承政院日記/哲宗/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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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未肅拜。行左承旨韓鎭庭。行右承旨李孝淳未肅拜。左副承旨申錫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仕直吳慶履。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判義禁李憲球,戶曹參判趙秉夔,刑曹參判趙雲澈,左尹尹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卽者持平河範大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廷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申錫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進上早紅柹子姑未潤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廷和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宋廷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持平朴浚愚、柳泰東,掌令沈宜聞、河範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傳于宋廷和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李孝淳落點。

○宋廷和,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三年內,先陵展謁,以服色難便,不得取稟,只行山陵展謁矣。今秋山陵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念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山陵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念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七日爲之。

○兵曹,景陵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景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宋廷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金世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景陵幸行時,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御將率訓局餘軍留都矣。今番則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景陵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把守哨官李東暎,身爲入直將領,擧行疎忽,爲先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金善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河範大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三,而素多疾病,每當換節之時,輒復添劇矣。近因潦暑之失宜,一倍危篤,奄奄床笫,急伻來到,促臣歸視。臣千里違離,于今累朔,自聞此報,心神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省gg具g悉,爾其勿辭往護。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韓鎭庭緣故出。行右承旨李孝淳坐直。左副承旨申錫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吳慶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滋悳呈辭,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庭啓曰,行右承旨李孝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廷和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孝淳曰,日前飭敎後,無情勢之可論,而今至多日,尙無變動,極爲未安。都摠管李鶴秀,令畿營更爲嚴飭,待上來牌招,使之肅命。

○傳于宋廷和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南秉吉、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李孝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成落點。

○宋廷和,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圭煥今已關服,依例還付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山陵展謁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山陵展謁時,補把驛馬,湖西、關東,限三十五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敦化門西邊月廊築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敦化門西邊月廊築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徐台淳初不呈狀請由,直爲下鄕,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韓鎭庭。行右承旨李孝淳坐直。左副承旨申錫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仕直朴麟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行左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玉江萬戶朴鎭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孝淳啓曰,假注書吳慶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慶履改差,代以朴麟夏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都摠管李鶴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宋廷和啓曰,都摠管李鶴秀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肅命。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申錫愚,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廟宮gg景慕宮g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秉文與本宮提調李若愚,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申錫愚,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書役方張,而郞廳李承輔、徐翼輔、尹滋悳,時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本職許遞,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工曹判書金洙根,兵曹參判李公翼,戶曹參判趙秉夔加差下,都廳郞廳有闕之代,以郞廳洪秉壽移差,見今書役浩多,而郞廳尹行福、尹堉奉命在外,朴浚愚、洪羲重gg洪羲宗g、李基周在外,過限不來,竝姑減下,弘文館應敎趙龜植,弘文館副應敎趙雲卿,副司直柳晏、徐堂輔,副司果南鍾三,前縣監閔泳緯,副司果李維謙、李容直、朴昇壽,司諫院正言李啓善,副司果洪祐吉,成均館典籍洪鍾序,副司果權應夔,副司直崔遇亨差下,竝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分房察任,其中閔泳緯方在罷散中,敍用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祐喆移文,則以爲,漣川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漣川縣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北邊月廊外壁及景秋門北邊月廊外壁缺落處,今已修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外面一間許頹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外面一間許頹落處,今已畢築,金虎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外壁及景秋門北邊月廊外壁缺落處,今已修築,金虎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韓鎭庭。行右承旨李孝淳。左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式暇。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朴麟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廷和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都摠管李鶴秀謂以情地惶蹙,一向奉牌,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以旣盡昭晰之情勢,又復如許相持者,甚爲不當,仍以前牌,更爲催促,使之肅命。

○傳于宋廷和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處。

○宋廷和啓曰,都摠管李鶴秀前後飭敎,不啻截嚴,今下慈敎,又復鄭重,而謂以惶蹙益甚,承膺無路,連加催促,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都摠管李鶴秀上疏不書職名,書以負罪臣者,有違格例,所當退却,而旣有飭敎,雖不得不捧入,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使之肅命。

○以都摠管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宋廷和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宋廷和啓曰,都摠管李鶴秀屢度嚴飭之下,謂以情踪去益惶蹙,萬無承膺之望,又爲奉牌,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予無更諭之言,卿無更引之義,卽爲入來肅命,毋使予致此酬應。

○宋廷和啓曰,都摠管李鶴秀旣入闕中,兼帶知經筵,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錫愚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錫愚,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李啓善見帶司諫院正言矣。職務相妨,所帶臺職,今姑許遞。前司諫李承輔,前縣監閔泳緯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此後則堂郞中,如有實職遞改,而未付軍職人,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承輔、李啓善、閔泳緯,以上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知實錄單金洙根,同知實錄二單,李公翼、趙秉夔,實錄編修官二單,趙龜植、趙雲卿,記注官九單,柳晏、徐堂輔、南鍾三、閔泳緯、李維謙、李容直、朴昇壽、權應夔、崔遇亨,記事官三單,李啓善、洪祐吉、洪鍾序,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滋悳、徐翼輔,以上竝單付。

○申錫愚,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二道出來者,以爲,本部侍郞馳抵靉江西岸,與江界府使李熙吉,會哨情形,據實具奏,轉行知照,且長連縣漂漢人領去齎咨官趙正杓,例賞銀兩,咨行盛京戶部,以便頒發云矣。回咨依例各撰,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兵曹言啓曰,景慕宮南邊及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兪在應囚單子,傳于宋廷和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都摠管李鶴秀疏曰,伏以,臣不忠不孝,罪關罔赦,而曲費恩造,汔玆寬假,已非臣始望之攸及,迺者新除之荐降,是何恩數及此?噫,臣罪臣自知之,積殃稔孽,不早滅死,竟致無妄之禍,延及於猶父之地,冤乎痛矣,尙忍言哉?臣之季父受恩兩朝,位亞三事,年至乞休,與世相忘,猝地駭機,急於燎原之火,蒙千古首惡之名,白首海島,抱冤入地,秪緣臣之菲才小器,貪戀榮寵,兜攬淸要,犯負乘之咎,昧若驚之戒,爲當世之所指目,有識之所竊歎。凡係人道之災,宜屬臣身,而遂使已退垂死之季父,先受其敗,一則臣罪也,二則臣罪也。臣始不能刳心天日之下,以暴無辜,又不能收骨瘴海之濱,以效自盡,倫理滅絶,乃至於斯,神明之誅殛,理所必至,而放逐薄勘,未足以蔽罪,迺於辛丑之秋,伏奉嚴譴之命,臺論之後先迭發而聲討臣者,是果何等罪名也?關係之莫嚴且重,實是爲人臣子者所不忍聞,而亦何以一日自立於覆載之間?臣固莫測其端倪,而平日言行,苟能見孚於人,則此言奚爲而至哉?每一思惟,心骨沸湯,中夜起坐,悲泣達曙,此個情事,鬼神實所鑑臨矣。且臣亡父行己處世之方,自有本末,不必更陳,而惟其信心直道,孤立無朋,偏被正、純兩聖廟知遇,不爲同朝之所共諒,雌黃之論,曾所不及,忽於論臣之辭,有曰世守凶論,人之爲言,胡至於此?此亦由臣之故,白地誣衊,攙及於旣骨之親,是尤臣冤憤痛刻,如不欲生者也。於國於家,只合遄伏刑章,以謝人言,以安私心,而惟我大行大王,特推好生之仁,假之一縷,罰止島棘,九載重圍,仰不見天,人則視以坎窞,臣則處如樂土,及至昨春,霈澤旁流,恩宥誕宣,不啻坯蟄之聞雷,枯枿之生春,歸伏邱壠,重對家室,嗟乎龍舒下從,羨長逝之可樂,華表歸來,感人物之已非,情私到此,寧不絶悲,曾未幾何?奄當崩坼之變,天乎天乎,此何人斯?臣自頃僇廢,今爲二十餘年,中間滄桑,不忍提說,重慼我慈聖曁殿下之心,而臣之宜死不死亦屢矣。庚寅前聖之晦而臣旣不死,甲午仙馭之陟而臣又不死,歷數前古,荷不世之遇,陷辜恩之科者,孰有如臣者乎?至若向年臣季父罪名,特命爻周,曠絶之澤,感結幽明,而賤臣賜環之恩,又施之於旣死不可復生之身,一往不可復返之地,歷數前古,負難洗之累,被再造之德,亦孰有如臣者乎?雖使臣之世世萬子孫,手而結草,口而含珠,尙不足仰酬其萬一,雲鄕已邈,報答無階。且念臣之屛黜,曾在大行朝誕降之歲,及此宥還旋値賓天之日,此生此世,遂未獲一瞻耿光,此爲臣終身結轖之至恨,死且不得瞑目,而今焉經歲經月,頑然苟活,食粟飮水,自同恒人,若不知至痛之在己,在家而爲不孝之子,在國而爲不忠之臣,生之不如死久矣。惟有竄伏窮山,訟愆泣咎,與草木同枯而已。千萬不自意,前望特點,有隕自天,臣於是,惶懍震越,莫知所以措窮。連又伏承慈殿傳敎下者,敦飭申嚴,誨責備至,敷心之諭,至擧先朝相箚之批,而許以便己昭晰,字字恩言,德意藹如,薄竄旋宥,匪怒伊敎,而周廬擢除,又出於常格之外,所以飭勉之者,愈往鄭重,而詔之以開釋之無餘蘊,俾開進身之路,到底恩私,有若慈母之於赤子,憫其顚擠而(而))必欲拯濟者然,臣之獲保縷命,得有今日,何莫非終始生成之澤,而至於念舊二字之申複提及,奉讀至此,不覺血淚交逬。於是乎臣之當初所被罪名,不待自暴,已歸昭雪,從古人臣之遭罹,而得此於君父者,能有幾人,此殆臣出死入生,免鬼爲人之日,臣抱此恩敎,雖卽日溘然,有何餘憾?頫仰今昔,不勝痛冤罔極而已。在今情勢有無,未暇自恤,拚棄廉隅,一進叩謝,卽臣分義之所不容,而第念臣大質已虧,身命僇敗,仁天之雨露雖偏,而枯萎無望滋長,良醫之針砭雖勤,而黥劓莫可息補,況今慈念之及於舊日,而臣之孤負,罪益難逃,不獨至苦絶悲之私義,萬難自强已也。跼高蹐厚,如窮無歸,而促飭狎臨,義不敢偃處郊坰,不得不冒沒入城,而禁門咫尺,艮限在前,牌望路阻,惶隘轉甚,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冒悚陳籲,言不知裁,冞增死罪。伏願聖明,諒臣危迫之私,仰稟東朝,亟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仍令選部永刋朝籍,以爲爲人臣不忠不孝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慈敎,於卿宜無餘憾,今此正卿之秩,爲卿久次也。勿復逡巡,卽爲肅命。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申錫愚奉命進。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監祭進去朴麟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徐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進御加味君子湯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孝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行左承旨韓鎭庭,同副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錫愚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孝淳啓曰,臣孝淳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輔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傳于徐英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文爀落點。

○徐英淳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文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麟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宋廷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魯奎,司諫洪羲宗,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落點。

○右承旨申錫愚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趙台淳,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仁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山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吉日時,今八月十九日辰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戊申正月,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別單備邊司覆啓內,懷德故士人宋一析妻柳氏烈行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以爲,柳氏甚有婦德,年十六,定婚於宋家,未及成禮,荐遭喪禍,闋服之後,其母私謂曰,今聞宋家貧窶,更求豐足之家,以續百年之緣何如云爾,則柳氏抆涕而對曰,家君生前,旣有面約,而今乃不從,則終拂親旨,又違女行,都不如溘然無知。其母竟不能奪志,因嫁于宋家,事姑純孝,敬夫無違,其夫病篤,殫誠救療。至臨終時,斫指灌血,旣絶之命,更延數日,及夫不幸也,治喪之節,始終躬檢,乃於成服之日,自縊於屍傍云爾,柳氏稟性貞淑,懿行純美,夫死從殉,烈節卓然,施以旌褒之典,恐合樹風之道,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

○宋廷和,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南邊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民植,五衛將鄭在洙、朱星鎭,守門將權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武臣兼宣傳官李觀海除授在外,過限未入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任泰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李孝淳疏曰,伏以,臣以今日本府坐起,只聞下隷之請坐,矇未覺察於南壇祭享齋日,而有此誤達下直啓辭,臣之妄率,焉逭重勘?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治臣罪,以懲愚昧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府隷之所致誤,何引之有?

○庚戌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徐英淳,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趙秉學、金炳溎,檢校待敎尹滋悳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李琬、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曰,近日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珪等入診奏曰,脈候三部調均,而微有弦體,似是滯候矣。琬、濟慶等曰,有滑體,似有痰候矣。元容曰,醫言如此,近亦有滯候乎?上曰,滯意則無之,而早朝或微有痰候,而旋卽如常矣。元容曰,諸節夬復,已爲多日,食飮進御之節如常,而氣度亦無憊節乎?上曰,如常而讀書稍久,則或少憊矣。元容曰,寢睡達夜安穩乎?上曰,三更後就睡,至朝穩寢矣。珪等曰,痰候尙有餘症,如君子湯加味,議定似好矣。元容曰,節攝勝於湯劑,疏導之料,有損於補胃,胃氣勝則病氣自退矣。今諸醫之言,當進導痰開胃之劑云,當與議定以入矣。上可之。命醫官先退。元容曰,山陵莎草枯損處,月前奉審時,以待秋更爲奉審後稟處爲奏矣。聞禮判言,連見陵官所報,則以爲,枯損之莎,雖經潦雨,尙無茁茂之意,所見極爲悚悶云,節屆仲秋,不可不趁今修改,擇日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靜攝多日,連停講筵,燕居時看閱史書乎?上曰,時或看書,而講對之久停,甚爲悶矣。元容曰,講對之停,仰想聖衷爲悶,而臣等之憂悶,何可盡達乎?殿下春秋正盛,而國朝典章,未及明習,歷代事蹟,未及詳覽,此正寸陰可惜之時也。凡人少壯之時,易有今日不讀,又有明日之心,故懈怠之念旋生。古語云,工夫易間斷,歲月如流,甚可憂懼,蓋着工之道有課程,課者日以爲常也,程者日有所進也,何可一日停止乎?承史閣臣玉堂諸臣,皆禁省邇密之臣也。如家人父子之親,簡其禮貌,常常召接,承旨則持奏公事之際,隨事詢問,則非但嫺習典例,外道之邑弊民情,亦有可以推類者矣。儒臣則講讀史書之時,隨疑討難,則非惟多識前言,歷代之治亂得失,亦有可以鑑戒者矣。且臨筵之時,假以顔色,酬酢如響,則君臣之間,情志流通,臣下則知無不言,君上則言無不從,如此則可知其世之爲治世,而其主之爲賢主也。凡人皆有相與之朋友,而人主則以臣下兼友道,人主之樂事,豈有過於引接賢臣乎?如知以此爲樂,則自至於樂此不疲之境,伏願體行焉。上曰,當如是行之矣。上命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孟道植仕直朴麟夏。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台淳曰,召對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台淳曰,嘗藥之任,與閑漫職事有異,提調李記淵來日次依例仕進之意,政院,申飭。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景陵幸行敎是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雲澈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七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平康兼任金化縣監趙然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今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廷和,檢校待敎金輔鉉,檢討官宋謙洙,假注書朴麟夏,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謙洙讀自項羽許諾,止因擊沛公於坐殺之。上曰,文義陳之。謙洙釋義訖。上曰,項羽亦見范增之擧玦乎?謙洙曰,項羽雖見擧玦,而初無殺沛公之意,故視若不見也。仍奏曰,范增徒知所忌在於沛公,亦安知所忌不在於意料所不及哉?且旣知項氏皆終爲沛公所虜,則項、沛之賢愚已明辦,而目羽擧玦,召莊舞劍,雖使項羽除去一沛公,豈能盡除天下之爲沛公者乎?徒啓項羽殺伐之心,豈不惜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廷和讀自不者,止留張良使謝羽。上曰,文義陳之。廷和釋義訖。上曰,項羽則不知范增召項莊之事乎?廷和曰,然矣。上曰,以項羽而亦曰壯士矣。廷和曰,樊噲帶怒直入,盛氣咆哮,是爲壯士矣。仍奏曰,張良有言曰,沛公殆天所授矣。是故沛公屢値危急之地,輒有輔翼之人,項伯以羽之叔,反助沛公矣。蓋沛公寬大長者也。入關之初,除秦苛酷,約法三章,故人心自附,天命自歸,項羽則慓悍猾賊,惟以善兵爲能,故竟至敗亡矣。謙洙曰,項伯之以身翼蔽沛公,非厚於所薄,而薄於所厚也。於項羽,恐得殺無辜之名,於沛公,亦有愛欲生之義也。上曰,范增是項羽之臣乎?謙洙曰,范增以居鄛人,從項羽發謀獻策,而勸之以殺人者,非所以得天下之道,是以樊噲有亡秦之續之語矣。上曰,閣臣讀之。輔鉉讀自居數日,止實不用其命。上曰,文義陳之。輔鉉釋義訖。上曰,秦降王是二世之子乎?輔鉉曰,然矣。上曰,宮室何如,而火三月不滅乎?輔鉉曰,阿房宮壯麗廣闊,故火三月不滅矣。上曰,沛公是時,尙在關中乎?輔鉉曰,沛公還軍霸上,項羽在關中矣。上曰,沐猴非浴猴乎?輔鉉曰,獼猴謂之沐猴,而非沐浴之謂也。沐猴輕躁,不能耐久,故以喩楚人之躁暴也。上曰,韓生之言固是矣,而何爲烹之乎?輔鉉曰,其言不遜,故項羽怒而烹之矣。上曰,沛公宜王關中,而項羽何乃致命懷王乎?謙洙曰,項羽自恃功伐而欲自王也。上曰,實不用其命,何義也?謙洙曰,項羽陽尊懷王爲義帝,而實不從其命也。上曰,項羽欲自王而然乎?謙洙曰,然矣。上曰,然則沛公當王何地乎?廷和曰,項羽謂以巴、蜀亦關中地而王沛公。上曰,先有十一月而後,有二月者,何也?謙洙曰,年條月數,未能詳知,而上有春正月之句,則是春二月也。上通讀一遍訖,仍掩卷。廷和奏曰,玉堂上番多日闕直,已極悚惶,而今日召對,只有下番一員登筵,事甚未安。違牌諸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謙洙奏曰,朝晝之講久停,臣恐或倦于勤,而燕居益深,接下彌簡,若是而聖學之日就,臣未之聞。昔我仁宗大王,御三時書筵,朝以經,晝夕以史,或有故不御,則常自不慊於心,此載在《羹墻錄》也。誠宜今日法祖宗已行之規,從事於學,猶婦績之功,接續不已,終始無間斷,然後可臻高明之域,伏願聖明留神焉。上曰,從當行之矣。上曰,近日農形,何如?謙洙曰,各穀皆已發穗,而早成之穀,則已爲登熟云矣。上曰,各穀無有不成熟者乎?廷和曰,日氣連爲調順,則將有有秋之望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朴麟夏仕直李容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行左承旨李孝淳,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台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徐英淳啓曰,假注書孟道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孟道植改差,代以李容殷爲假注書。

○傳于趙台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于申錫愚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台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宋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洪鍾序、丁集敎、南溟翼、李彙承、高時鴻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再明日眞殿茶禮親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鞓、素玉帶擧行,而應參諸臣,以無揚黑圓領、烏紗帽、黑角帶行禮事,知悉,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二道出來者,以爲,今年秋季統巡,八月二十日,行抵靉江西岸,與本國地方官公同會哨,請飭各該地方官,前往該處,竝備船隻,屆期遵辦,且進香副使洪羲錫回至舊邊驛病故,咨報禮部,竝行知照云矣。各撰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南秉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强俊成牒報,則本宮內內醫院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寅植爲內禁將。

○申錫愚,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一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四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五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鐘序。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然天亦,重囚不善防守,以致逃失,過限未捕,揆以獄情,難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康兼任金化縣監趙然天矣本府議啓內,重囚不善防守,以致逃失,過限未捕,揆以獄情,難逭當勘,以此照律罪,死囚罪良中,通減五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戌八月初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錫愚,檢校待敎李秉文,檢討官宋謙洙,假注書朴麟夏,記注官金大鉉,記事官鄭健朝,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謙洙讀自二月羽分天下,止以距塞漢路。上曰,文義陳之。謙洙釋義訖。上曰,項羽之立沛公爲漢王者,托以不負懷王之約,而實是遷于巖險之地,使之不敢復東乎?謙洙曰,然矣。項羽之封漢王於巴、蜀,徒以惡負約而且取其地險也。古有百里而王天下者,巴、蜀豈止百里而已哉?且巴、蜀雖險亦足以王,漢王若任賢用能,修德行政,撫安百姓,先定三秦,扼天下之喉,拒關中之口,則天下可運之掌上矣。項羽不知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封之,此天險之地,有若拘係者然,王者之興與不興,在德不在險,則此誠漢王轉危爲福之基也。上曰,項羽何不自都關中,而王秦降將於關中乎?謙洙曰,秦降將皆附項羽,故王之也。錫愚曰,項羽以富貴不歸故鄕,如衣繡夜行,其心急於東歸,故乃棄關中,而秦地亦不可空棄,故王此三將,此乃失計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錫愚讀自漢王怒,止以何爲承相gg丞相g。上曰,文義陳之。錫愚釋義訖。上曰,蕭何之言是矣?錫愚曰,然矣。當是時,劉、項之强弱不同,則諸將之勸以擊羽,已非萬全之策也。蕭何則已見得大勢,其深謀勝算,高出諸將之上,而以湯、武之事期其君,是何等識見乎?然而蕭何以詘於一人,而信於萬乘,謂之湯、武之事,而較詘信計利害,卽是功利之事,則湯、武弔伐之擧,豈有是心哉?此則與先儒之論湯、武事者有異矣。上曰,當是時,沛公烏可當項羽也?錫愚曰,然矣。何之言曰,養其民以致賢人,此二句尤爲要切,此非但爲漢王都漢中一時之急務也。人主治世之道,不出於養民致賢二者矣。上曰,沛公今始爲漢王,而何以先知巴、蜀之險乎?錫愚曰,巴、蜀天下之絶險也。沛公豈有不知之理也?上曰,蕭何之功,在漢當爲第一,而此前亦有收圖籍之事矣。謙洙曰,蕭何入關,而先收秦相府圖籍,故沛公得具知天下阨塞,戶口多少,强弱之處矣。錫愚曰,漢興功臣,何爲第一?先有入秦收籍之功,復進就蜀養民之策,及其東還也,使守關中,則轉漕調兵,未嘗乏絶,漢之得天下,皆由於蕭何之佐成也。上曰,韓信之功,何如蕭何乎?錫愚曰,蕭何、韓信、張良稱以三傑矣。謙洙曰,韓信善兵,攻城略地,佐漢成業,功則同而才則殊矣。上曰,閣臣讀之。秉文讀自夏四月諸侯,止皆笑信以爲怯。上曰,文義陳之。秉文釋義訖。上曰,戲下是地名乎?錫愚曰,然矣。上曰,漢王何爲遣良歸韓乎?秉文曰,良本韓人,故遣之矣。上曰,漢王不欲久居蜀,而欲圖天下,則如良之才,豈有還遣之理乎?必有由也。秉文曰,漢王借士於韓,王成而得良,故今乃遣之矣。錫愚曰,張良五世相韓之人也。起兵初心,專由於爲韓報秦,故先立橫陽而爲王,復遇沛公而獻策,而是時與沛公,未有君臣之義,故送至沛公於褒中,而還歸于韓矣。謙洙曰,韓之亡也,良復歸漢,運籌佐業矣。上曰,韓信後果厚報漂母乎?秉文曰,賜以千金矣。上曰,屠中少年則韓信後果何以報之乎?錫愚曰,召拜中尉矣。上曰,韓信竟因何事而見殺乎?錫愚曰,韓信封爲楚王矣。及陳豨之叛也,謂與豨連謀,而呂后乘高祖擊豨之時,執而擅殺之,而信之叛,實無的確之案,故朱子曰,韓信叛無明證矣。上通讀三遍訖,仍掩卷。上曰,闕直玉堂昨施問備,而今又不就直,何故也?謙洙曰,玉堂向日因親病,陳疏徑出,親病似或未差,而尙未就直矣。上曰,近久不開講筵,玉堂諸臣心自懈弛而然乎?錫愚奏曰,玉堂上番闕直事,昨日有所飭敎,而一向違召,今日召對,又爲闕參,事極未安。違牌諸玉堂竝推考,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朴麟夏李容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台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孝淳啓曰,假注書李容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南錫圭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定山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韓文爀曰,人命淹死,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矣。兩陵寢同奉一局之內,依前例兼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墻修改時,臣曹堂上例爲監董,而崇陵山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事,政府以下進去時,臣曹堂上當爲進去矣。旣是一局之內,依前例兼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一善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德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假注書李容殷。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傳于李孝淳曰,別軍職中外任人與前兵使李熙絅,前郡守吳鼎周,前縣監李邦鉉,前經歷李奎運,竝減下。

○傳于李孝淳曰,海南縣監金明權,出身吳永運,竝別軍職差下。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李孝淳,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宋持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部將加設單吳永運。

○庚戌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假注書李容殷,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學朴永元,提學金左根,原任提學金學性,原任直提學徐憙淳、趙秉駿,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原任直閣金鼎集、吳取善、李公翼,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趙斗淳、金洙根,檢校待敎金炳德、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出齋殿。通禮導上詣板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英淳酌酒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啓請跪,上跪。英淳奉香,台淳奉爐,上三上香。英淳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台淳,台淳跪受奠于案上,上連獻三盞。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監酌上香獻盞竝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進前奏曰,靜攝中親行茶禮,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還入齋殿,命承史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李容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徐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右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文爀曰,日前飭敎後,今朝則意謂赴院矣。復稱情勢,少不變動,未知向來昭晰以後,別有一端情勢之難冒者乎?屢回思之,終不可得,政院更爲嚴飭上來。

○李孝淳啓曰,臣孝淳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文爀曰,召對爲之。

○韓文爀啓曰,今此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行大提學趙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統制使柳基常狀啓,進上生熟鰒及半乾全鰒,海毒熾發,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廷和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文爀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文爀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文爀曰,只推。

○韓文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文爀曰,只推。

○韓文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摠戎使金左根隨駕閣臣蒙點矣。弘化門外留陣軍兵,率領無人,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行。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徐戴淳文移,則豐川府徒二年定配罪人韓性敎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性敎以刃傷人物罪,戊申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㟠峻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槐院分館錄,沈東臣、林謇洙、金益容、姜鍊、李容殷、李鍾愚、曺錫元、朴蘭壽、金炳國、朴麟夏、沈舜澤、李僖魯、洪兢周、金宗泰、成載球、睦仁會、金鉐、金奎運、奇慶鉉、金鎭衡、李敦禹、安致默、申轍求、李錫宙、徐相至、鄭顯德、朴惇壽,以上三點。

○義禁府啓目,穀主官靈岩兼任康津縣監沈宜元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殷栗前縣監李繪九、柳來維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執義李魯奎疏曰,伏以,臣賦性愚魯,全沒知識,迺於年前,忝叨臺職,自陷罪戾,金木猶輕,而薄竄海島,日月未久,而霈宥旋降,臣歸見老母,如獲再生,相對感泣,攢祝銜戴,臣之頂踵毛髮,死生骨肉,罔非我先大王大德好生,無物不育之至恩洪渥也。圖報無地,未死餘生,耿結一念。嗚呼,雲鄕已邈,星霜嬗變,龍髥莫攀,蟻褥未效,只有血淚霑臆,冤號靡逮,不意今者,柏府特點,又下於除旨聯翩之餘,誠非臣夢寐之所到,惶懍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不省無狀,負犯至重,大質已虧,萬死難贖,惟當屛蟄窮廬,沒齒自靖,以爲一分息補之道,何敢以薄罰之爲已勘,寵命之若憑恃,而自同平人,揚揚彈束,以爲重得罪於搢紳之列,而況淸朝耳目之任,實非如臣釁謬所可擬到也,召牌之下,承膺無路,徊徨踧踖,又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增悚蹙,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賜鐫斥,俾全微諒,獲被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方自訟之不暇,何敢贅他,而竊伏念,今日急務,莫先於聖學一事,我殿下以終始典學之念,懋日月將就之工,見今溽暑漸退,新涼稍生,正宜頻接臣僚,討論奧旨,而蓋學問之要,莫切於正心,心正則意誠,意誠則理明,而推以至於萬事萬化,莫不原於心,而心一正則無不正矣。故二帝、三王之道本於心,而《大學》之敎所以窮理正心,爲修己治人之道也。伏願殿下,以正心二字,爲講學之本,則聖工自底於緝熙,治敎維新於洋溢,豈不美哉,豈不盛哉?維殿下深留聖念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尾陳事,體念矣。勿辭察職。

○庚戌八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文爀,檢校待敎金炳德,侍讀官金世鎬,檢討官申錫禧,假注書李容殷,記注官朴賢楷,記事官鄭健朝,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世鎬讀自及項梁,止追信詐也。上曰,文義陳之。世鎬釋義訖。奏曰,韓信之楚而羽不用,之漢而漢王亦未之奇,惟蕭何奇之,故追信而薦于王,漢之得天下,信功爲大。如使信不遇蕭何,則不過爲一亡虜耳。士之得遇當世言聽計用,自古爲難,故抱道德蘊才器,而隱於山林屠販之中,有終身不遇者,故明君哲辟,必以求遺逸招俊乂,爲急先務也。上曰,用韓信,則何以得天下也?世鎬曰,信爲漢將,百戰百勝,故得成大功也。上曰,沛公不知韓信,故信亦從亡卒而去也。世鎬曰,然矣。君知其才而用之,然後可以成功,不知其才而不用,則不可以成功也。上曰,下番讀之。錫禧讀自何曰,止一軍皆驚。上曰,文義陳之。錫禧釋義訖。上曰,無雙謂無其儔耶?錫禧曰,然矣。上曰,吾亦欲東,何義也?錫禧曰,巴、蜀是天下之西,則雖關中,亦巴、蜀之東,而況爭衡之地,尤是關中之東故云矣。仍奏曰,韓信未顯之時,寄食於漂母,受辱於少年,卽下流之處,衆辱之歸,而蕭何能認識於亡卒之中,薦之於王,而王篤信之,設重禮畀大任,卒能贊武功而成帝業,此非徒韓信戰勝攻取之效,實由漢高知人善任,而至如酈生、婁敬監門戍卒之徒,輒皆見之如舊,遂使群策皆屈,而終成大業,此皆由於知人之明也。且韓信之亡有由,歸漢之後,爲連敖坐法當斬,滕公奇而釋之,言於王,而蕭何亦數言於王矣。信度何等薦之,而王不我用,故亡去矣。上曰,參贊官讀之。文爀讀自信拜禮畢,止遂聽信計。上曰,文義陳之。文爀釋義訖。上曰,喑啞叱咜,皆怒耶?文爀曰,怒氣內懷,謂之喑啞,怒聲發外,謂之叱咜也。上曰,散字,何義也?世鎬曰,使敵國之兵無所不散也。上曰,秦軍盡坑,而惟此三人得生,故雖爲其君,秦民惡其獨生而怨之歟?文爀曰,以羽之威,分王秦地,而秦人則實惡此三人也。上曰,傳檄而定,不動兵而勝耶?世鎬曰,然矣。上曰,閣臣讀之。炳德讀自八月,止北擊齊。上曰,文義陳之。炳德釋義訖。上曰,東向,何義也?錫禧曰,東向,上坐也。示其敬禮,欲使陵之來也。鴻門之席,項羽卽以霸王自尊,故東向而坐,韓信得李左車,東向師事之,皆以東向爲尊也。上曰,以婦人之見,何以知漢王之爲天子耶?錫禧曰,王陵、沛公皆沛人也,以此知其爲寬大長者。世鎬曰,非獨以天子氣象也,亦以其豁達長者也。故欲使其子善事也。炳德曰,王陵之母,一婦人也,而見識卓越,辦得義理,無愧乎丈夫之爲也。爲人母敎子向義,此止於慈也,使人臣專心所事,此止於忠矣。爲子成就,以死送使,而忠慈俱全,豈不韙哉?且陵母之使其子必事漢者,以漢王豁達之度,寬仁之量,能善用人故也。上曰,漢王失職,何義也?炳德曰,約王關中,而王于巴、蜀,則失其所王之地,故曰失職也。上曰,若無蕭何,誰與共天下事,宜乎如失左右手也。炳德曰,上文有曰素慢無禮,卽蕭何告漢王之語也。臣有直切之風,君有翕受之量,上下交孚,漢業之興,於此槪可見矣。上通讀一遍訖,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義禁府坐起進。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假注書李容殷。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內醫提調李紀淵陳疏到院,而不書職姓名,書以死罪臣者,有違格例,所當退却,而旣有飭敎,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文爀曰,權判府事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孝淳啓曰,臣孝淳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春秋館領事意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則奉化縣太白山璿源閣及實錄閣,霖雨後滲漏朽傷,當卽修改,而所入材瓦,預先分定云矣。史閣滲漏,聞極悚悶,閣內奉審後,不可不及時修改,依例發遣郞廳,使之擇日擧行,曝曬等節,亦令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其中時無職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韓文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五匹中路故失,十二匹中路病留,七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驍士,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錫嘏謂有親病,不赴射會,直爲下鄕,揆以記律gg紀律g,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宜元亦,數外濫載,縱違事目,旣有上司公文,則不可直斷以添裁是白遣,過時裝發,亦非恒式,實緣漕船遲泊,則恐難專責以脫發是白乎旀,至若監色之代送,作錢之犯用,俱有依據之端是白乎矣,揆以艚法gg漕法g,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繪九、柳來維等亦,積逋勿論,旣有廟啓,則今不必追究是白乎矣,添逋一款,觀此兩囚所供,雖無躬犯之跡,道啓臚列若是的確,則糴法攸關,俱難免失覺察之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靈巖兼任康津縣監沈宜元矣本府議啓內,數外濫載,縱違事目,旣有上司公文,則不可直斷以添載是白遣,過時裝發,亦非恒式,實緣漕船遲泊,則恐難專責以晩發是白乎旀,至若監色之代送,作錢之犯用,俱有依據之端是白乎矣,揆以漕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殷栗前縣監李繪九、柳來維等矣本府議啓內,積逋勿論,旣有廟啓,則今不必追究是白乎矣,添逋一款,觀此兩囚所供,雖無躬犯之跡,道啓臚列,若是的確,則糴法攸關,難免失覺察之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繪九段議減一等,柳來維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東里僉使朴慶煥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鎭邊將推考警責,罪杖八十收贖,公罪啓依允。

○判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忠淸槐山地,緣臣病癃,閱歲曠省,方値履霜之節,愈切攀栢之思。且念臣衰耄朽殘,年深月添,躬展邱壠,亦恐餘日無多,擬趁新涼,擔舁往還。伏乞聖慈,仰稟東朝,暫許恩暇,俾伸至情,臣旣力疾作行,無望趲程,沿邑貽弊,亦甚可念,仍許臣從便往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往省焉。仍傳于韓文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內醫提調李紀淵疏曰,伏以,臣釁積惡極,宜死不死,至于近日,而洊犯方命之辜,臣是何人,敢爲臣分所不敢爲之擧,猥煩酬應,屢徼辭敎,若是之無難乎?論其形迹,實涉僭妄,雖加誅殛,固所甘受,而旣補而謫,謫而旋補,卽聖朝刑政之失之太寬,況薄罷收敍,便若例勘,臣心之隕絶惶隘,未嘗晷刻自安,曾不幾何,夢寐未到,除旨又降,飭命期嚴,臣一倍震懾,五內遁喪,誠不料謬恩濫數之一至於此也。噫,臣罪臣自知之,一則孤負我三宗也,二則孤負我東朝也。臣何敢爲刺口分疏之計,而第臣之所蒙被,卽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之極典重案,是以臣之所自分者,有萬bb萬b當戮,無一倖活,而始焉則東朝殿下特推全保之盛念,典費造化,許貸縷命,終焉而大行大王曰,有慈敎之承聆,渙降霈澤,俾得生還,千里海島,不遠伊邇,十載星霜,非久而蹔,此又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之至仁大德,而坑坎袵席,未足援喩,邱山河海,曷可較量?夫無德不報,於敵猶然,況爲臣子,而受恩於君上若此,則赴湯蹈火,尙云歇後,糜身粉骨,遑敢辭爲,揆之以義分,參之以事體,在所𨃃蹶,寧容違抗,而惟其遭罹也極係非常,則所以自處也亦當殊別,從古以還,絶無如臣滓累之復起爲人者,區區去就,有未暇議到。且臣竊有切悲至苦之私,磨泐不得,擺却不得,則豈忍徒拘嚴畏,不思鳴暴乎?嗚呼,臣自通籍之初,兄弟聯武,至于崇顯,如影隨形,而臣本不學無術,涉世昧方,歷揚內外,而積犯滿盈之戒,久居要劇,而莫省睢盱之恥,畢境人忌鬼猜,便同天羅地網,此固臣之所自取,而至若臣兄,則立朝謹愼,而夷險一節,處事公直,而好惡不偏,曁乎釋負之後,杜門養痾,與物無競,而緣臣殃孽,貽累臣兄,一南一北,一存一亡,似此情理,似此光景,古今天下,惟臣一人,而臣兄之死,旣由於臣,則凡在它人,法所當償,矧以同氣,忍獨偸活,縱聖恩之畢伸冤鬱,淪浹枯骨,將異日之歸對泉臺,忸怩厚顔,臣以是崩心摧肝,寤寐結轖,斷斷以沒齒自廢,少贖旣往爲定計,天日照臨,鬼神森列,焉可誣也?伊誰欺乎?今若僥倖於寵祿之來,夤緣乎圖報之急,晏如恒人,復廁周行,則熙世之五倫四維,必也自臣而壞破無餘,有臣如此,將焉用哉?向於返哭邱墓之日,業已形諸文字而質言之,儻或厭然呑食,不復置意,則是眞狗彘之不若,尙何覆載之見容,臣雖無狀,寧忍爲此?言至於斯,徒增抑塞,顧臣秉彝忠愛之誠,自以爲不後於人,而加之厚沐三朝之汪渥,思效一分之涓埃,則豈欲永謝明時,甘處溝瀆,而其柰命與仇謀,事與心違,甚至於雲鄕上升之日,而仍闕攀哭之禮。代邸入承之辰,而遙阻覲光之誠,齎恨無窮,入地難瞑,而今焉巾符之餘日無幾,頂踵之夙願莫遂,心豈樂爲?情亦慼矣。就以朝廷言之,尙廉敦義,卽是風勵具僚之先務,縱捨臣朽穢一物,論其所得,反有大者。伏乞聖慈,體上天曲遂之仁,哀匹夫難奪之志,仰稟東朝,特準所請,劃令選部,刋去仕籍,勿復以官職,虛辱寵命,則臣當以生而獲全守株,歌詠聖化,以死而矢將結草,追補塵刹,而邦憲至嚴,逋慢長誅,其在賤分,焉可逃乎?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血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授卿以藥院之任,意豈徒然?此可進而不可退者,慈聖所以念卿在玆也。雖微予言,卿亦仰認至意,而顚倒衣裳矣。今於往事昭晳之後,處以私義,便同無麪之飥,幸勿更爲却顧,日次候班,依例來赴,以盡保護之誠。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韓文爀式暇。右副承旨宋廷和式暇。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李容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碧潼郡民家全頹事,傳于申錫愚曰,當此西成之時,民家全頹,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之弊,廟堂措辭分付。

○以益平君母墳移葬呈辭,傳于申錫愚曰,給由馬。

○趙台淳,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各陵園墓秋夕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則奉化太白山璿源閣及實錄閣,霖雨後滲漏朽傷,當卽修改,而所入材瓦,預先分定云矣。莫重璿閣,若是滲漏,其所修改,不容少緩,依例發遣郞廳,奉審修改,而《璿源譜略》外四處未奉安件鱗次擧行之意,曾於戊寅筵稟蒙允,故乙巳修改時,亦爲遵此擧行矣。今番修改下去時,郞廳仍爲陪進奉安,曝曬等節,亦令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金炳德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炳德。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假注書李容殷。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執義李魯奎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圭祊,副司果李參鉉、兪貞煥、高時鴻,已上竝單付。

○宋廷和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姜長煥,典籍宋欽翼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齋宿。行左承旨李孝淳齋直。右承旨申錫愚齋宿。左副承旨韓文爀齋宿。右副承旨宋廷和齋直。同副承旨趙台淳齋宿。注書金永秀齋宿任應準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崇陵、仁陵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矣。崇陵山陵,領議政鄭元容進去,而仁陵則無時任大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朴判府事進去。

○傳于趙台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台淳曰,明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孝淳曰,召對爲之。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加平郡守李寅會身死事,傳于宋廷和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趙台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景希己酉、庚戌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容在爲加平郡守。

○庚戌八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孝淳,檢校待敎尹滋悳,侍讀官金世鎬,檢討官李貞夏,記事官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世鎬讀自冬十月,止從漢王。上曰,文義奏之。世鎬釋義訖曰,張耳、陳餘相爲刎頸交,後來鉅鹿之戰,張耳怨陳餘之不救其急,而殺張黶、陳澤,轉成激怒,卒相滅亡。蓋二人以勢利相從,故畢竟交道不終矣。上曰,下番讀之。貞夏讀自初陽武人,止愈益幸平。上曰,文義奏之。貞夏釋義訖曰,陳平家貧好讀,有經世之才,遊於楚魏之間而不得其志,杖劍歸漢矣。漢王一見而知其可用,直拜都尉,使爲參乘,諸將之讙議,無怪其然,而愈益幸平,卒用其計,遂成大功,漢王知人之明,容人之量,於此可見矣。上曰,同載,何義也?貞夏曰,謂使之參乘也。參乘之法,尊者居左,御者居中,一人處右,以備傾側。參者三也,蓋取三人同載之意也。上曰,魏王不聽陳平之計,而人有讒之者,何也?貞夏曰,陳平之卽拜太僕,人或不知其才之高下,則讒言之至無怪矣。平又事楚,以定殷之功,得拜都尉,受金二十鎰,及漢下殷,羽欲誅定殷將吏,平乃還金而歸漢矣。世鎬曰,平以羈旅之蹤,仕魏爲太僕,魏王雖不聽其計,而人或慮其進用,故讒之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孝淳讀自漢王南渡,止義帝者。上曰,文義奏之。孝淳釋義訖。上曰,三老,何稱也?孝淳曰,如我國風憲之任掌一鄕風敎者也。上曰,漢王聞義帝之喪,而不卽發哀,何也?孝淳曰,漢王初亦不審大義之所在,及聞董公之言而後,始發喪也。世鎬曰,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卽姜太公之言也。上曰,兵出無名,事故不成,何義也?孝淳曰,擧兵而無其名,則功不可成也。滋悳曰,董公此言,欲使漢王聲羽之罪,擧兵致討也。如此則天下諸侯,孰不響應,而名正言順,事乃可成也。上曰,閣臣讀之。滋悳讀自項王雖聞漢東止爲質。上曰,文義奏之。滋悳釋義訖。上曰,大風之發,何其靈異也?滋悳曰,此實天也。當此之際,事甚急矣。適因大風之晦冥,得脫其危,豈人力之所可致也哉?上曰,沛公將爲天子之人,故有此神助也。滋悳曰,然矣。楚漢竝爭,天豈獨私於漢而然哉?沛公寬大之德,足以定天下濟蒼生,故天所以佑之也。上曰,然矣。上曰,沛公之收貨寶,何也?滋悳曰,沛公之以五十六萬衆,敗於楚之三萬者,誠以此也。若使沛公,存心謹畏,如鴻門見羽之時,則逸慾何由而生,亦不至困敗之境。一入彭城,收其貨寶,耽於宴酣,以至於此,可勝歎哉?世鎬曰,漢王率諸侯擊楚,可謂名正言順,而及入彭城,放縱逸慾,竟至敗衂,群臣無一諫者,豈良、平諸公不在行歟云者,已有先儒之所論矣。上掩卷。健朝起伏奏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史庫奉安《實錄》曝曬,三年一次,係是定式,鼎足、五臺則昨年爲當次,而間値事故,不得擧行,赤裳今年爲當次,故春間竝陳達蒙允,而因籌司草記,待秋擧行之意,更有成命矣。見今潦雨之餘,不宜遲徐,三處史庫曝曬,竝擇日擧行,何如?上曰,擇日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上曰,農形近果何如云也?孝淳曰,今夏之雨水過多,近日之東風甚乖,諸穀受損,不可勝計,而以畿、湖論之,早稻聞已收穫,而晩稻固未知結實之何如矣。上曰,東風又多傷稼,而果不得免歉云乎?孝淳曰,從今日候調順,則可得免歉,而嶺南、關東之雹災,聞甚不少云,是可憂悶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徐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趙台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秋奉審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朴晦壽,提調洪敬謨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秋奉審修改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傳于申錫愚曰,呈告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臣等方爲揀擇坐起,而成均分館人李擎日,公議稱屈,在前如此之人,多有陞附之例矣。以槐院調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文臣登科時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載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領事意啓曰,今此崇陵陵上、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時,臣以政府兼進矣。本監提調亦當進去,而臣旣領本監,依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趙秉駿。

○孝定殿望祭兼秋夕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憲球,典祀官奉常正李彙圭,執禮副司果尹滋悳,執尊掌樂正金敬鉉,大祝副司果李秉文,祝史副司果徐翼輔,齋郞副校理南秉吉,盥洗位兵曹佐郞鮮于澲,禮曹正郞吉鎭五,爵洗位校書校理李亮和,禮曹佐郞李東韻,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文基郁,贊者引儀元絳、李亨植,謁者兼引儀沈龜祖、洪宜悳,贊引引儀金汝淳、李亨烈,祭監監察韓鼎謩、鄭堉。

○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庚戌八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定殿。望祭兼秋夕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學朴永元、金學性,直提學鄭基世,原任直閣吳取善,原任待敎金洙根、李裕元,檢校待敎金炳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入魂殿門,詣褥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三上香,上詣香案前三上香。引儀唱執爵獻爵,上獻酌訖,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酌訖。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贊禮導殿下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仍導殿下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徐英淳,記事官金永秀、鄭健朝、金炳溎,直提學鄭基世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李琬、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夜熱朝雨,侵曉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珪等入診奏曰,調均之中,微有弦滑之體矣。元容曰,近日則無滯候乎?上曰,不知有滯意,而申前後或有寒熱往來之候矣。元容曰,飮啖進御之節,與常時無異乎?上曰,如常而不爲多進,食後或有腹部飽滿之時矣。元容曰,移時則順下乎?上曰,然矣。元容曰,寢睡,何如?上曰,安穩矣。元容謂諸醫曰,湯劑何以議定?消導之劑,今不必進,滋補之劑,似爲少速。諸醫各陳所見,可也。珪等曰,滯候已爲開導,觀一兩日,議進湯劑,似好矣。元容曰,伏聞頻有痰滯之候,每進消導之劑,凡藥料之治痰導滯者,多峻褊之料而不益於胃氣矣。人之氣血屬水火,氣行則血行,氣血調和,則痰涎皆爲津液,醫書所云水升火降,痰從何生者也?故善醫者先寢食而後醫藥,若不調元氣,而徒以藥治痰,則譬如泡漚之乍按而旋起,淸源而導流,則泡漚何由生乎?保嗇乎起居之度,節愼乎食飮之方,常使氣血調和,榮衛敷而湊理堅,大勝於消導攻下之劑矣。非但靜攝中之所宜加勉,常以此深存聖念則好矣。上曰,近來則加意節食,不進油膩之物,而飯時以葅菜之屬爲饌矣。元容曰,攝養之方,淡食爲上,蓋胃性喜淡,淡食則胃養而氣順,雖閭閻間康寧遐壽之老人,多喜淡食者矣。上命醫官先退。元容曰,幸行時本院待令江心水,近多有置之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元容曰,今日問安,本院提調又不爲進參矣。前後飭敎昭晰無餘之後,尙今在外,無意變動者,已極未安,而況以保護之職,纔承日次候班來赴之批諭,而又此逡巡者,揆以分義,豈容若是?不可無警。提調李紀淵從重推考,令政院嚴飭,使之不日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定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直提學鄭基世,檢校待敎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入魂殿門,詣褥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三上香,上詣香案前三上香。引儀唱執爵獻爵,上連獻三爵訖,降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左通禮導殿下還齋殿。上出魂殿門,入齋殿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仕直。假注書成載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台淳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啓曰,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永秀病,代以洪兢周爲假注書。洪兢周在外,代以洪載球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歸茸湯自明日當爲進服矣。製入湯劑還下,待提調上來,監煎以入。

○傳于趙台淳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孝淳曰,前別軍職崔洪德、成永龜、白胤洙、李志益、李完熙、李敎俊竝還差。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宋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傳于趙台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台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縣監朴宗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出身金永斗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知事姜彝五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田學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沈東臣、林謇洙、金益容、姜鍊、李容殷、李鍾愚、曺錫元、朴蘭壽、金炳國、朴麟夏、沈舜澤、李僖魯、洪兢周、金宗泰、成載球、睦仁會、金鉐、金奎運、奇慶鉉、金鎭衡、李敦禹、安致默、申轍求、李錫宙、徐相至、鄭顯德、朴惇壽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林謇洙、姜鍊、李鍾愚、金宗泰、睦仁會、金奎運、金鎭衡、朴惇壽,權知成均館學諭朴思謙,俱以登科前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朴思謙、金履奎、李擎日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擎日,口傳施行,何如?判府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金慶洽、權翰成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戌八月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台淳,檢校待敎李秉文,侍讀官金世鎬,檢討官柳來駿,記事官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世鎬讀自漢王問,止可破也。上曰,文義奏之。世鎬釋義訖曰,項羽印刻弊不能與,漢王欲捐關以東等棄之,於此可決楚漢之成敗矣。況黥布、韓信嘗事項羽,而不能任用,彭越擧足左右而不能招納,漢王則一聽張良之計,任屬三人,終成大功,古人所謂楚憝群策而自屈其力,漢屈群策,群策屈群力者,此之謂也。上曰,下番讀之。來駿讀自漢王謂左右,止與二十人俱。上曰,文義奏之。來駿釋義訖。上曰,黥布此時歸漢乎?來駿曰,隨何往說而歸漢矣。世鎬曰,留項王數月云者,使羽移兵於布,而不及於漢,卽緩頰之計也,秉文曰,雎水之戰,漢兵幾無餘存,故使之遲留數月,將欲聚兵之意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台淳讀自五月漢王,止敖倉粟。上曰,文義奏之。台淳釋義訖。上曰,老弱未傅者,何也?台淳曰,傅者,附也。軍籍之法,自年二十三至五十六者附之,而當此兵散之時,以年未二十三過六十六者,悉附兵籍而用之也。上曰,甬道何爲者也?台淳曰,夾築垣墻,以通糧道者也。上曰,閣臣讀之。秉文讀自周勃等,止未嘗乏絶。上曰,文義奏之。秉文釋義訖曰,漢王之如滎陽,特命蕭何守關中者,爲其調兵運糧,非何莫可也。漢王之器用人才有如此,功安得不成也哉?世鎬曰,古人有言曰,漢有蕭何,猶家之有良婦也。上曰,陳平之見讒事,亦有由乎?世鎬曰,平有伯縱牛使遊學,其嫂疾其不視生産曰,有叔如此,不如無有。伯聞之,逐出其妻。勃等豈因此而讒之歟?陳平之告漢王曰,臣躶身而來,不受金無以爲資,受金事果非虛語矣。來駿曰,以漢王之智量,宜無不盡於用人之際,且以陳平家貧好讀之人,亦必致愼於名行之間,而勃等之至以薄行讒之者,無或近於忮能喜言之病歟?上曰,漢王亦有疑平之心,而聽魏無知之言而還用乎?台淳曰,然矣。無知之言,論才不論行,未免戰國時計功謀利之習也。若使陳平眞有累行,如勃等所言,則豈足以用之乎?蓋孝者百行之源,信者百德之本,用人之道,當先行而後才也。世鎬曰,尾生信也,孝已孝也,未有能信孝而不忠於君者也。用人之道,捨信義何以哉?無知此論,極涉苟且矣。秉文曰,戰國之時,全以才略爲主,故無知之言如此矣。上曰,史官就座。上曰,此時之雨,必多損穀。台淳曰,凄風冷雨,多有害於結實之時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緣故出。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成載球仕直徐相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韓文爀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任應準病,代以徐相至爲假注書。

○傳于趙台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趙台淳啓曰,內醫提調李紀淵陳疏到院,而不書職名,書以死罪臣者,有違格例,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廷和曰,內醫提調上疏捧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提調又不爲監煎云,此何事體?雖某日,提調監煎以入,然後始可爲進服矣。以此意傳于提調。

○傳于韓文爀曰,回還使臣留待。

○傳于韓文爀曰,回還使臣入侍。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韓文爀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趙台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韓文爀啓曰,行兵曹判書趙斗淳以觀象監提調,仁陵陵上莎草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宋廷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旗軍洗馬時,本寺正當爲進參,而正尹堉奉命出疆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尹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升洙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堉。

○韓文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提調李紀淵疏曰,伏以,從古及今,凡爲人臣而受國厚恩者,孰有如臣,而其終始孤負者,又孰有如臣者哉?顧臣以沈族罔湔之重案,荷粉骨莫報之隆渥,到底洪造,殆若偏私,而矧又萬劫殘縷,復廁十載宿趼,此又非夢寐之所能到,意念之所敢期,則一登文陛,瞻依簾帷,仰承起居,粗伸情禮者,固不敢酬答萬一,而臣之此生至願,庶幾無餘憾,卽日溘然,可以瞑目,則何苦力抗嚴威,都廢分義,冥然頑然,迷不知變,自歸於辜恩背德,無禮不敬之科乎?誠以人臣事君,不以趨走爲恭,故朱夫子曰,士大夫辭受出處,非但其身之事而已,實有關於風俗之盛衰,臣固不足備數於熙朝禮使之末,而其所以不得不矢心自靖者,論其迹,縱似私義之爲伸,究其本,良由世敎之攸重,而今若拚棄倫義,顚倒性命,包羞含恥,黽勉欺心,忍所不忍,强所難强,以憑恃寵靈,不俟駕屨,爲一副當道理,則臣之畢竟所成就,卽不免爲無忌憚之一鄙夫而止。聖念之必使臣進身乃已者,將欲何所用哉?夫人情與天理,截然若相遠,而人情之所由出,卽天理之所自然,故其或拂人情,乃是逆天理也。人之所以自立於覆載之間,而能不後親遺君者,亶不出於情理二字之外,今臣旣無九原起來之道,則餘生幾時,斷斷無情理復完之日,故所以視生爲死,以死誓生,甘與庶草同腐,竊冀仁覆愍下,而忱誠未能格徹,批旨乃反曠摯,諭之以進退之義,申之以保護之責,臣方悶隘悚蹙,抑塞焦鬱,愈往而愈不知置身之所。千萬不意,旋伏奉東朝殿下傳敎下者,有湯劑監煎以入之命,身爲臣子,職忝嘗藥,則惟當他不顧恤,奔走效誠之不暇,而第伏念,臣新遭割體之慼,久染不淨之氣,縱若俗拘,實係公格,儻或冒昧呈身於淸嚴之地,混同廁跡於愼重之事,則掩諱欺瞞之罪,孰大於是,而何可徒懷惶懼,不以實陳暴乎?此雖臣目下切迫之狀,而苟或齋戒以淸之,洗濯以潔之,則猶若可爲也,顧臣滓累,夫豈以齋戒洗濯,爲淸且潔哉?席藁泥首,求死不得,敢效獄中上書之義,兼申前疏未畢之懇,疾痛則呼父呼天,非不嚴父嚴天,窮則反本,理勢然也。伏乞聖慈,曲察悲苦之狀,特軫哀矜之念,仰稟東朝,亟賜體諒,以垂終始生成之澤,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而前後慢命之律,甘伏斧鐵gg斧鉞g,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湯劑使卿監煎,而因卿之故,今日不得進服,於卿心安乎?可使至慟在心,先公事而後私義,其誰曰不可?卿其熟思之。

○庚戌八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韓文爀,假注書成載球,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正使徐左輔,書狀官金會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進前。正使徐左輔,書狀官金會明以次進前訖。上曰,遠路,何以往返乎?左輔曰,無事往返也。上曰,副使事,萬里他國,極爲驚慘也。左輔曰,當時景色,何可盡達乎?大王大妃殿曰,上使、書狀之無事還來,雖極可幸,而副使事,曾未聞有病矣。緣何所祟而至於此境耶?左輔曰,猝得外感內傷之症,十六日而卒逝矣。大王大妃殿曰,非但聞者之驚慘,於卿之心,亦豈不悲慘乎?左輔曰,悲慘極矣。大王大妃殿曰,殯斂之節,果何以爲之乎?左輔曰,壽衣則旣有本家所製來者,故用之,而板材則彼地難得好品,故以薄板用之矣。大王大妃殿曰,喪行無事上來乎?左輔曰,明日當宿高陽郡矣。上曰,來時農形,何如?左輔曰,彼境則豐登,而我境則土地之肥瘠各殊,風雨之所傷或有,故不無彼此優劣矣。大王大妃殿曰,彼地無事乎?左輔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曰,祗謁皇帝時,或果仰瞻乎?左輔曰,擧動時暫爲仰瞻,而不得昵覲也。大王大妃殿曰,遠程潦炎,無事還來,甚幸也。左輔曰,今日之無事還來,莫非王靈攸曁也。上命史官就座。上曰,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成載球徐相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英淳啓曰,同副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啓曰,訓鍊大將洪在龍,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同副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申錫愚,以義禁府言啓曰,裝載官光陽前縣監魚在淵拿來與忠淸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魚在淵以平安中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成載球仕直徐相至。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廷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右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廷和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廷和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傳于李孝淳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行判書趙斗淳以觀象監提調,仁陵陵上修改進去,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廷和,檢校待敎尹滋悳,侍講官趙雲卿,檢討官宋謙洙,假注書徐相至,記事官成載瑗、金炳溎,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諸臣以次開卷。上曰,上番讀之。雲卿讀自漢王使食其,止無患矣。上曰,文義陳之。雲卿釋義訖。上曰,先是漢王何爲說豹,使之來附也?雲卿曰,前此魏王降漢矣。今不服從故也。上曰,以是之故,今復攻之乎?雲卿曰,然矣。上曰,無患云者,少有驕色矣。然小心爲之則可無弊矣。雲卿曰,然矣。上曰,雖然戰之勝敗,未可知矣。何爲出此言也?雲卿曰,此蓋漢王非不知魏之三帥,不能當韓信等三人,然則魏之得人,不及於漢王遠矣,而猶或慮其疎虞,故有此問答也。是乃漢王之必屈群策者也。魏固不足可畏,則漢王無患之言固宜,而猶有欠於安不忘危之意也。上曰,下番讀之。謙洙讀自遂進兵,止張耳與俱。上曰,文義陳之。謙洙釋義訖。上曰,木罌只可一人乘之,則何以濟衆師乎?謙洙曰,木罌雖不能容衆,而數多則可濟矣。夏陽舊非行舟之地,則魏王不知漢兵之從夏陽,只塞臨晉,不料患生於所無,而忽略於不虞之地,故終敗於漢矣。魏王若能早備夏陽,韓信之用兵雖神,亦無奈魏何矣。上曰,從此路因擊燕趙齊乎?謙洙曰,然矣。韓信將擧三國,又將絶楚之糧道,故不得不請兵於漢王,而漢王遂許之。漢王之信信亦深矣,而信之爲用於漢王,如爪牙矣。此天以信授漢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廷和讀自冬十月,止所擒矣。上曰,文義陳之。廷和釋義訖。上曰,號曰二十萬者,虛張其兵勢之盛多乎?廷和曰,然矣。上曰,李左車何爲稱廣武君也?廷和曰,是必封爵之號也。上曰,李左車之言是乎?廷和曰,左車之策最神且奇,陳餘果聽左車之言,則韓信雖善用兵,必反爲所擒矣。韓信之伐趙,極涉危境矣。上曰,道路狹隘,漢兵雖多,安能長驅大進乎?廷和曰,井陘之路,險阻如是矣。上曰,深溝,何謂也?廷和曰,城下鑿壕也。上曰,閣臣讀之。滋悳讀自成安君,止趙王歇。上曰,文義陳之。滋悳釋義訖。滋悳曰,間視者,軍中有間諜窺得彼敵之虛實而來者也。韓信知左車之計不用故喜之也。兵不厭詐,兵家之語也。軍中安得不用詐謀奇計乎?成安君不能用詐謀奇計,乃反見敗於敵人之詐謀奇計矣。上曰,然矣。滋悳曰,破趙會食言之甚易,故諸將皆不信而佯諾之矣。上曰,背水而陣,則兵雖撓敗,不能還走也。滋悳曰,韓信之用兵,所向無敵,未嘗見敗,或有奇兵,或以正兵,戰則必勝,攻則必取,而背水之陣,始創於韓信,使水上之軍,殊死而戰,有進無退,是所謂得人之死力者也。趙人不解其術,反謂信不知兵法,望見大笑,初甚易之,卒爲信兵所敗,是故料敵之法,輕之者必敗,非獨料敵然也。人不可輕視者如此矣。上曰,與之戰者成安君也,而其主歇亦被擒乎?滋悳曰,然矣。上曰,不用廣武君之計,而至於此也。滋悳曰,然矣。敢字亦有義焉。陳餘若用其計,則韓信不敢出兵矣。故曰乃敢引兵也。廷和曰,成安君能用其計,則信必不出此路,不至於敗也。上讀二遍訖。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孝淳,假注書成載球,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領議政鄭元容,繕工監提調金輔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日氣尙此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伏聞日前,又有微滯之候,今則夬復乎?上曰,少差矣。非有食飮之滯也,食後或有似滯之時矣。上曰,陵上莎草奉審,則與前何如?修補之役,何以爲之乎?元容曰,兩陵上莎草之枯損及蹲縮處,比前不加,而若隨處補修,則莎土新舊之交易,致有罅隙滲漏之慮,諸議皆以改封築爲好,故舊莎竝爲奉出,以新莎鋪排矣。上則gg曰g,然則可完固,如是爲之誠好矣。元容曰,昨夜雨下,故爲慮實深矣。今朝至申時,日氣晴佳,工役順成,誠萬幸矣。景陵莎草間有枯損處,故從便補修,崇陵卯方欄干石、柱石欹側,駕石動退生隙,所見悚悶,故卯辰方童子石及柱石,更爲正排後,駕石竝爲安排矣。上曰,他處則皆無頉乎?元容曰,然矣。禮判則因穆陵曲墻役事之未及告竣,臣等先爲復命矣。上曰,農形雨後,何如?元容曰,近日之雨,不甚爲害,而向來數日東風,頗受損云矣。上曰,向來東風,果爲慮矣。近日或有朝霧,此則曾聞有益於農候矣。元容曰,然矣。上曰,田穀不如畓種乎?元容曰,農家之言如此矣。外道所聞,則近因日候之連佳,比初料有勝,多占豐處云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緣故出。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成載球徐相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徐英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二貼還入,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孝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孝淳曰,二十五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

○傳于趙台淳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趙台淳啓曰,今二十七日山陵景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行大提學趙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孝淳曰,只推。

○李孝淳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順付詔書頒詔時,殿庭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金敬鉉嫌避不進,無以擧行云。掌樂院正金敬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㳣爲掌樂正。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仁政殿順付詔頒詔時,本曹出番堂上一員侍衛當爲進參,而參判李公翼,參知兪致善俱有身病,無以進參,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金在田,參知金永爵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金永爵,參知單任泰濬。

○以兵曹參議金永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公翼。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雲澈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bb曰b,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台淳,假注書徐相至,記事官趙秉學、金炳溎,判府事朴晦壽,繕工監提調徐憙淳,觀象監提調趙斗淳,禮曹參判沈宜冕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連日陰濕,晚熱又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陵上奉審則一樣耶?晦壽曰,陵上始役畢役形止,前已啓聞,伏想睿覽矣。陵上莎草自申方至乙方枯損處,奉出舊土舊莎,以新土補築後,仍爲被莎,此外亦有間間消瀜處,補以新莎,日氣稍勝,工役善就,誠爲萬幸矣。上曰,莎草精備爲之乎?晦壽曰,看役牌將等之言曰,今番莎草,最爲精好云,而修改補築之節,務從堅緻,無未盡處矣。上曰,補土之役,不甚張大乎?晦壽曰,六月大臣奉審後數三朔之間,益多枯損,當初自申方至壬癸方有頉,而今至於乙方,以陵上全體言之,幾至於半修改,而補土不甚張大矣。積雨乍霽,日候稍佳,所以工役之利竣,而役事纔畢,雨又霏微,正好新莎之着根,其霽其雨,若非偶然矣。上曰,適有此雨,固可幸矣。上曰,歷路農形,何如?晦壽曰,災實相錯,未爲全稔矣。列路邑倅許,又有所聞,而其論年形,亦皆如是,以今觀之,來頭之日氣調和,則可以有秋,而雖若此以往,亦非全歉矣。上曰,東風甚乖矣。晦壽曰,向來東風,損穀果多矣。上曰,田穀不如水種乎?晦壽曰,雨之淘汰也,風之飋䬃也,田穀之受害,有加於水田矣。晦壽曰,臣自外伏聞,則玉候之向日所祟,猶有餘證,今則秋序漸涼,幾臻平復之時矣。上曰,今則已差,而必是猶未快差,故滯氣則雖不甚矣,而神氣不平之日,則或有寒氣矣。晦壽曰,每見病祟,無論某證,必挾滯而生矣。凡於飮食進御之節,益加節宣之方,滯氣旣降則自可康復矣。上曰,近日食飮則進御不多,別無可滯者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大))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韓文爀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膺泰未肅拜。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成載球徐相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孝淳啓曰,右承旨申錫愚,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孝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台淳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朴判府事留都。

○兵曹,以趙冀永爲留都大將。

○傳于李孝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夏、李秉珪落點。

○李孝淳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亨夏,時在慶尙左水營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膺泰落點。

○傳于韓文爀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曺錫輿落點。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容直,部將金達鉉俱爲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鶴秀,副摠管白殷鎭在外,金翰喆有實故,吳一善以摠戎中軍代領進,金宅基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李定鉉以禁衛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進,參判吳取善,參議李裕元竝牌招不進,右承旨韓文爀進。以李鶴秀爲判尹,以兪章煥爲工曹參判,以權大肯爲知經筵,以趙秉夔爲同經筵,以尹滋悳爲司成,以趙雲卿爲兵曹正郞,以徐用輔爲軍資判官,以趙秉文爲禁府都事,以李鍾愚爲典籍,以朴惇壽爲典籍,以金鎭衡爲典籍,以趙在衡爲長寧殿別檢,以李赫準爲司錄,以閔恒錫爲昭顯墓守衛官,以趙心恪爲武烈祠參奉,以張之𭧒爲律學敎授,以金景善爲分內醫提調,副護軍金德喜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掌令金會明減下,進賀謝恩兼歲幣使單權大肯,副使單金德喜,書狀官單閔致庠,兼掌令單閔致庠,進賀謝恩兼歲幣使書狀官陞品事承傳,故僉知林有鎭贈吏參例兼,故縣令林樂喆贈吏議,以上右尹林永洙兩代。兵批,行判書趙斗淳進,參判金在田入直,參議金永爵未肅拜,參知任泰濬病,行左承旨李孝淳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耆燮爲都摠管,以兪章煥、林永洙、成好謙、閔晳、鄭泰東、李熙章爲副摠管,以李道權、安愼良爲五衛將,以洪大薰爲都摠經歷,以洪鍾雲爲文兼,以李達和爲武兼,以趙有增爲武兼,以沈正榘爲部將,以許燁爲部將,以金麗水、李鳳鎭爲守門將,以尹明儉爲全羅右水使,以李容純爲慶尙左水使,以李鍾應爲平安中軍,以金昌業爲西生僉使,以全在默爲西北僉使,李錫華爲吾老梁萬戶,大護軍徐左輔、金箕晚,護軍韓鎭庭、李時在、金德喜,副護軍申錫愚、徐元淳、宋廷和、李亨夏、林肯洙、兪致善、鄭岐源、申命淳、申命溫、李邦鉉,副司直鄭鎏,副司果林謇洙、姜鍊、李鍾愚、金宗泰、睦仁會、金奎運、金鎭衡、朴惇壽、朴思謙、權敎準、金獜燮,副司勇元結,以上竝單付,守判府事徐左輔減下。吏批,再政。以金有淵爲副應敎,以金在根爲刑曹參議,以宋惇熙爲仁陵令,以林謇洙、姜鍊爲典籍,以沈英澤爲平市主簿,兼掌令尹行福減下,兼春秋二單,崔擎祖、金畯,贈吏參權𪧴贈吏判例兼,知經筵權大肯考。兵批,再政。以麻夏帛爲忠壯將,以申彬爲中樞都事,以鄭寅基爲水原中軍。吏批,三政。以李興敏爲校理,以南秉吉爲兵曹正郞,以李寅正爲社稷令,以鄭堉爲掌樂主簿。兵批,三政。以朴鎔爲訓鍊主簿。吏批,四政。以柳晏爲副校理,以李承敬爲工曹佐郞,以鄭錫獜爲監察。兵批,四政。以沈芝秀爲武兼。吏批,五政。以金汝淳爲監察,以金商礪爲掌樂主簿。六政。以金泰衡爲引儀。

○傳于韓文爀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兵曹,以沈樂臣爲右邊捕盜大將。

○李孝淳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興敏。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敬鉉。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文爀曰,只推。

○李孝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文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回便順付齎來詔書二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陳慰進香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遺誥順付謝恩方物移准事,濟州漂民出送事矣。此當按例稱謝者,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以無方物二起磨鍊,順付於今番歲幣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孝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琡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大行受美名,仰一德之攸致,小邦承優渥,荷兩詔之兼頒,用亶播修,俾告區宇,洪惟先帝三十載晠化,永綏上國萬億年丕基,恭儉憂勤,圖厥終而罔懈,文理密察,自貽初而克虔,亦粵皇太后懿視,久享聖天子隆養,瑤牒屢颺,奉含貞之徽音,玉度彌康,頌瀜洩之至樂,豈意騩輪之莫駐?遽覩龍馭之繼升,慈孝方孚,慨明命之不弔,創割斯極,寔過哀之爲愆,猗嗣皇宏闡先謨,而尊親誕述彝典,揚厲厚載之美,布告無疆,鋪張對天之休,宣昭率土,矧渙綸順付之擧,在震服受賜者多,嗟迎送之旣繁,曰有回价,亦規例之可據,何必專馳?斯實曠古之恩,與共維新之祝,眞遊寢邈,望象魏而如臨,顯冊遙宣,擧鰈封而均愴。於戲,帝德遐冒,久被漸東之敎,侯度恪遵,冞深拱北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趙斗淳製進。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孝淳,假注書徐相至,事變假注書金德興,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領議政鄭元容,行兵曹判書趙斗淳,行禮曹判書李憲球,吏曹判書李魯秉,行大護軍李敦榮、姜時永,右參贊金景善,工曹判書金洙根,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行護軍徐念淳、柳相弼,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副校理金世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朝涼雨霽,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今則痰滯之候快勝,而諸節如常乎?大王大妃殿曰,近間上候安寧,而其間頻有滯候,又或有寒熱往來之證,頻進消導之峻劑,是爲可悶矣。元容曰,寒熱往來之後,雖差勝之時,胃氣受損,故頻滯,卽例證也。若因微滯而輒用峻劑,則病氣未退而胃氣先損,湯劑最宜愼審矣。昔顯宗初年,夏以寒熱欠寧,醫官慮彌留則致損元氣,製進截却之峻劑,臣先祖相臣太和,以都提調聞卽詣院入啓辭,請勿御峻劑,務加調攝,自上嘉納,保護審愼之道,固如此矣。今上候諸證,自初輕歇,醫書云,連日而發者,輕於間日者也。況今快却之後,滯候之或然卽常事,而不必番番進劑矣。節飮食愼起居,則血氣調和,而自當復常萬安矣。大王大妃殿曰,卿言是矣。且甚好矣。每於上候不安之時,雖知其爲一時微節,而見之則自有悶鬱之心,欲其速瘳,故果有進用消導之峻劑矣。調攝則自復常和,從今當加留念矣。敎曰,次對爲之。元容曰,頃因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參鉉別單,大同驛所負添餉穀輕殖錢變通事,令道臣從長措處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鍾應狀啓,則枚擧該察訪金畯所報以爲,本驛添餉穀未納爲一萬四千七百七十八石零,停耗穀當納爲八百石,輕殖錢當納爲五千六百兩,而歲入不過八千兩零,以入計出,耗息所納,猶患不足,前後稱貸,莫可收拾。第有一條變通,甲辰營建穀之仍貸待辛亥還完者,竝今年耗捧上,當爲三千二十八石零,以此穀劃給該驛,則輕殖當納條五千六百兩,折半蕩減後,竝當年利殖,就此拮据,準本給代,以其在穀,如例糶糴,以爲不時之需,公貸一款,更勿擧論。如是措劃輕殖,在條猶爲二千八百兩零,添餉當納,亦固自如,不得不斟量蠲蕩,以軍餉與他穀,分數移減,則庶可幾年支持,而有不敢遽爾仰請,令廟堂稟處矣。大同驛以不可廢之站,當莫可存之境,其弊源則亶在於殖錢餉穀之臨急貸去,違限失償,息長耗添,積小成大。今苟欲導源而救本,則唯有本錢本穀之還報與蕩減而已。責報則勢末由也,議蕩則法不敢也。此所以因繡單而委本道措處者也。道臣之爛商登聞者又如此,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亟究更張之方,穀耗與錢息,俱係本營公用與支需,則蕩必覓代,而聞有拮据措劃之方云。輕殖錢五千六百兩內,折半蕩減,添餉穀一萬四千七百餘石內,折半待本驛蘇完間停耗,懸以未捧穀名,則以餉穀及別置穀,本驛還穀中,分數懸錄,營建穀之當初停耗劃貸者,專出於爲本驛救弊之意,則計年責償,難究實惠,依狀請以此穀劃付於留京支勅兩庫,以備不恒之用,而公錢穀貸用一款,永勿擧論,以爲杜巨弊收遠效之地爲好。此意關飭該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本廳所管北漢城餉米九百九十餘石,入於楊州逋還蕩減中,而耗費減縮爲二百五十七石零,自今秋以京外某樣穀逐年給代,以爲支放繼用云矣。摠穀耗條,係是軍需所用,則蕩減之代,不可不畫給,而元穀取耗當爲九十九石零矣。此外春秋雜費及色落條元穀旣不存,則何可擧論於給代乎?然摠廳事勢,無他牽補之道云,特援本邑捧留時折半備納之例,加劃六十九石零,竝元耗合爲一百六十八石零,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準此數取用之意,分付畿營及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開城留守李是遠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之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課歲成例,本司句管海西穀中折米二千石,許令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年年如是乎?元容曰,近例然矣。大王大妃殿曰,當初則應不如是矣。元容曰,纔以大同驛救弊事仰奏矣。近來驛弊,無處不然,而京畿諸站尤甚,殆無以成樣,諸路頭站之地,馬群遂空,而人夫俱乏,代把仍把之弊,竝及於他道,眞所謂主客俱困矣。不可不一番釐正,而卽見道伯所報,則其弊有三。其一,外站位田之土豪權買也。其一,京馬戶主之班家勒占也。其一,稍饒驛戶之費財圖免也。三弊誠如所報,而位田則臨役乏需,典土救急,而年久則買者計殖仍奪,此所以田土日蹙,而郵卒無資食之道,公役有闕乘之歎,《通編》,有驛位田賣買者,與受竝杖徒後,田地還屬該驛之文。此可見制法本意,不得使有錢者私買也。所謂權買位田,一一覈出,還付本站,馬戶之占奪者,亦爲査汰另擇勤實民戶而定給,驛屬之投托他役者,亦令一體嚴防,而且聞京行入把時,各司下隷占退之弊,各站驛屬之京司推捉之擧,大爲殘驛難支之端,此本有節目,今若嚴加申明,勿爲踵謬,則殘驛庶有蘇完之望。以此意先爲嚴飭於畿營及京各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則請移營春川物力取用,只有設鑄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移營是何等大事,設鑄是何等重務,移營事,有非關防形勝,民戶居聚,郡縣道里之所關係者,則不宜遽議,設鑄事,有非民曹設始,公貨措辦,開裕通布之所制度者,則亦不宜遽議。東之合移之論,民之請鑄之訴,非曰不然,但以移則私不可參焉,以鑄則民不可與焉,具狀馳聞,有欠斟量,原狀辭置之,徑遽之失,不可無相規,該道臣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請鑄專由於移營,而移營是何等大事,狀辭之草率,有欠事面,大臣所奏誠是矣。依所請越俸,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在前或有許民設鑄之例乎?元容曰,錢幣國之重權也,豈有聽民設施之理乎?近來外道富民,每有自辦鑄費,納稅公家之訴,今東民之言亦然,而東伯未及深思,遽然狀請矣。原州土薄而民貧,無城郭關防之勝,春川前臨江流,傍開坪野,形勝美於原州,故移營之議,自前果多有,而但狀辭之言私,故有欠斟量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設使移營,其用費自朝家劃給可也,豈可許民設鑄乎?元容曰,慈敎至當矣。仍奏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謄報,則泰安郡敗船罪人之囚繫本獄者,合爲二百十九名之多,殘邑實難容接,爲弊難言,而三年後移送原籍,自是定法,則不敢以格外之事,有所濶狹云矣。十室之邑,二百餘名之滯獄,事勢之不可行者,民戶輪供,以至三年之久,則殘民無以支保,自前船敗數多之時,亦有限前移送之例,今番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特施濶狹之政,使之移送于原籍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向來湖西拯米,因慈敎從願發賣,德音宣布之後,沿民歡欣相告,攢手感誦云矣。上曰,今夏敗船之數,近年中最多矣。元容曰,一二隻之致敗頻然,而己亥年船數,如今年之多矣。上曰,船之故敗與否,亦未可知也。元容曰,果有如此僞情,故沙格輩,每自官査究情實矣。仍奏曰,陳慰兼進香使一行纔復命矣。計其還渡日字,過爲遲淹,聞爲待皇賜禮緞之來到,留灣爲十餘日云。禮緞之任譯陪來,式例卽然,而不爲管奉,以致到灣後滯行者,事未前有,不可置而無論,該任譯令攸司從重科治,不飭之三使臣,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尊諡詔書順付矣。當有進賀及謝恩之擧於歲幣之行,使名以進賀謝恩兼歲幣使爲稱,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下批,表咨方物,照例擧行,使名旣兼謝恩,則副使及書狀官,當以從二品及堂下陞品人差送,副使書狀官竝改差,以當品人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曾有已例,今番副使加資,書狀官陞品,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宣部薦出身之陞堂上者,例經外道中軍、虞候履歷,然後可以前進,而中虞等閑散差除,其窠甚少,而亦非每大政擬差者也。京外閑資之人,屢百其數,而格例所限,齎鬱淹滯,欲開疏振之逕,合有通變之道,依內禁將用營將履歷之例,若以五衛將中除出二窠,以閑資人擬差,一周年後,許用中軍履歷,則以官方別無掣礙,在仕路似爲恢張,而係是官制創定,下詢兩銓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吏兵判之意,何如?魯秉曰,大臣之言甚好矣。斗淳曰,疏鬱之政,固莫如此,臣無他見也。上曰,吏兵判之意如此,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宣部薦之法,何如?元容曰,每年六臘月,自宣傳官廳會薦,而武科中觀其地閥華者爲宣傳官薦,其次爲部將薦,京外爲部將薦者最多,不得善做堂下官職,故因雜技陞資,其數甚多,經中軍然後始做守令,有進途矣。上曰,無中軍陞資之法,而陞堂上後,始可爲中軍乎?元容曰,然矣。未陞堂上者,不得爲中軍矣。上曰,部薦中軍爲幾窠乎?元容曰,三南及海西四道矣。仍奏曰,武臣之當爲邊地人,親年七十歲以上,法不許擬差,實係聖朝孝理之政,而踐歷旣阻,梯進無望,故似此情勢者,每求內地守令。轉移邊地,赴而旋遞,大貽民邑迎送之弊,亦難一切防限者,以無他逕之可進也。如防禦節度之營,皆或有不拘親年之所,而獨邊地之難視此例者,以道里皆遼遠也,豐川、長淵兩邑以邊海之地,有關防之形,依白翎例,過十五朔後許用邊地履歷,則朝家體下之政,仕路進身之階,兩爲便宜,而官制所關,不敢擅便,歷詢登筵銓官將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政官將臣之意,何如?魯秉曰,大臣所奏甚好矣。疏鬱之方,孝理之政,無過於此矣。斗淳曰,大臣所奏甚好矣。臣無異同也。相弼曰,是誠疏鬱之政,爲武臣地可幸矣。景純曰,大臣所奏甚好矣。上曰,銓官將臣之意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能麽兒廳,掌諸將官兵書考講等事,提調則兵判兼之,而郞廳爲四員,二則訓鍊習讀例兼,二則提調試才差出爲初仕,計仕日爲陞六矣。六品付職之後,銓曹以雜技,不爲遷轉,每致無故作散,一經此仕,無異永枳,其在疏鬱之政,合有通變之道,例兼二窠中一窠,作爲六品窠,以郞廳前銜人,令提調擇才單付,自銓曹視同實職,一如學官初仕人之甄付製述官例,則足爲沾祿階進之一路,而亦係振淹之政,然官制所重合採諸議,詢問登筵兩銓而處之,何如?上曰,兩銓之意,何如?魯秉曰,大臣之言好矣。斗淳曰,其在疏鬱之政,大臣所奏甚好,臣亦無他見矣。上曰,初仕之後,無遷轉之路,則其爲抑鬱何如哉?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旣爲初仕,而出六後不得遷轉,落仕而不得甄復,則誰有願做此官者乎?元容曰,然矣。然故皆稱爲抑鬱矣。上曰,筵退後兩銓商議處之,可也。元容曰,蔭官六品人,準六朔經一考後,始陞五品,而見今準經之人乏少,無以排議云。依近例五品窠勿拘檢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大政時,以擇守令事,每有奏飭,而過政後聽諸物論,未有實效,然則此不過以本來好題目,作一場閑說話而止耳。凡事有勸懲,然後可以勵一世而風四方,勸懲云者,賞罰是也。古儒之議堯、舜之治者,有云亦不過賞罰明而已。近時之守令別薦,未必是一一循良,而亦多有治蹟著稱者矣。每當弊邑勿拘之時,或有自牧府而降授令、監者,或有自腴巨而移差殘薄者,民事所重,固先簡才,而一移之後,棄置作散,則是黜也,非陟也。何以使能者勵而不能者勸焉?其視漢代之治行擢用者,不亦舛乎?此後則擇差弊邑人,過準朔責成效後,雖於散政時,隨優窠懸注陞遷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弊邑擇差,朔準績成之後,不宜久爲棄置,且善則賞否則罰,朝典卽然,依所奏,此後擇差弊局,而著聲績者,自銓曹隨窠陞遷,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擇差者果皆能善治云乎?元容曰,未知其一一爲然,而素以聲績著稱者,多善治矣。大王大妃殿曰,善爲釐弊,則何可不陞遷,以示激勸之意乎?元容曰,向以使行時,伴倘無得濫率之意筵奏,而別行時,聞皆省減,而至於節使則有包之行也。行中尤尙淸嚴,而莫如簡率,裨將則有定額,加減不得,而伴倘則無定數,故或有濫多之時。此後則上、副使各以二人,書狀官以一人爲定,此外若或有臨渡時借名越去之事,則該使臣及灣尹,隨聞論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濫率多人,則豈無生弊之端乎?定數宜矣。元容曰,關東之多山,故材木産焉,山之水發源而爲江,故材木之輸致,易爲力焉。公私宮室器用之材,皆取於東,東山之木,誠美且多矣。斧斤日入,有伐而無養,則何以成拱抱之材,而不至於童濯之境乎?此所以封山禁養,卽東邑官政之一事也。近聞守令非但躬犯,竝與民間偸斫,而一不察禁,且木商輩憑藉公文,無難濫取,諸封山之內,喬柯脩株,漸致稀疎云。陸曳水浮,勢不可潛淹,則苟加察禁,其令易行,邑守勤慢,亦可立見,此後繡行時,此一條添入事目,隨現論勘,而先以此意,嚴飭該道臣,以爲察飭列邑,禁護封山之地,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封山禁護之嚴否,在於官政之勤慢,若官自躬犯,則何以戢他乎?此後繡行時,當使廉察以來,而爲先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空山有若無主之物,故無難斫取,而至及於封山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守令必知之,而何不禁飭也?元容曰,非但不能禁飭,亦或有躬自犯科者矣。仍奏曰,前兵使尹喜豐,罪名尙在禁錮中,而聞己身故似此罪名之提稟後請滌,或有可援之例,故敢達矣。上曰,蕩滌,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全羅右水使鄭岐源以其身病,連爲呈狀乞遞矣。病旣難强,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有身病請遞,今姑許遞,何如?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身病不至難强乎?元容曰,然矣。欲遞故稱病矣。大王大妃殿曰,捕將除拜,今爲幾朔乎?元容曰,在前年秋矣。孝淳曰,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左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孝淳曰,右邊捕盜大將,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景純旣已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淳退出楹外,景純向孝淳前,跪聽傳敎訖,各進伏。元容曰,幸行時多有擧行之事,呈告漢城府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史局諸堂,抄節旣訖,進不進單子,今不必書入矣。上曰,自今置之,可也。元容曰,《續文苑黼黻》開印事,先朝有成命矣。迨此內閣印役之餘,校正始印似好,監董閣臣四五人,入長望受點,擧行何如乎?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臣疾病轉益癃痼,精思轉益昏耗,萬無堪任之望,故前席乞解,亦屢遭矣。向伏承從近枚卜之慈敎,欣幸顒祝,遽閱屢朔,惶隘之極,又敢陳懇,雖今日,亟降成命,則國事萬幸矣。上曰,卿之必欲求解,何也?元容曰,精力無以堪承,憂懼不勝矣。上曰,見精力尙未甚衰矣。元容曰,公會則雖力疾强作,而私居常委綴不省矣。大王大妃殿曰,雖使備位,卿何可告退乎?獨居之勞,豈不知其爲難乎?從當有廟務分勞之時矣。世鎬曰,臣常聞學問之道無他焉。惟在於博學審問愼思明辨篤行,而五者雖無先後,其要卽在篤行一件工夫矣。學問之雖博審思辨之雖愼明,苟無篤行之實,則四者皆無歸宿,故行之弗篤弗措也。竊覸我殿下,經經緯史,聖學將就,臨筵問難,酬酢如響,有不知不措之盛焉。邇言之好察,下問之不恥,殆無以過之,第未敢知篤行上顧何如耳。淸燕之暇,涓濩之中,其所以固執而體行者,果有眞積實踐之效耶?苟或有歉於此,則雖日開講筵,恐未免爲文具而止耳。今秋涼已高,宵漏轉遲,天時正佳,合下工夫,而召對雖或有命,進講許久停閣,其於篤行之功,恐有欠焉。伏願聖上,繼自今課日進講,兼行召對,必以篤行爲學問之本,是臣區區至祝矣。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大王大王殿gg大王大妃殿g曰,近日進講之或停,以上候之近有靡寧時而然也。召對則間間行之,而自上欲於日間開講矣。玉堂所陳之言則是矣。孝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韓文爀,假注書徐相至,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正使成遂默,副使李明迪,書狀官尹行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乎?遂默曰,王靈所曁,無事往返也。上曰,道路水漲,何以出來也?遂默曰,果有阻水之處矣。大王大妃殿曰,往來皆然,而還來時雨水尤甚,一行平安往還,可幸,彼地亦無事乎?遂默曰,境內晏然,政令事爲,亦皆依舊矣。大王大妃殿曰,祗謁時果得瞻望皇帝乎?遂默曰,瞻望矣。大王大妃殿曰,皇帝今已成就乎?遂默曰,今方沖年,故雖未碩敷,而骨格殊不尋常矣。大王大妃殿曰,禮緞何爲遲滯也?遂默曰,賜緞卽上通事次知,而路多水漲,載之貰車,而車不趁後,故謂以非朝則夕矣。留灣屢日,終不來到,故送人至三百里許東八站覓來,而問其曲折,則驅車人無行路之費,棄諸站舍而去云,若不送人,待其出來,則不知何時還來矣。上曰,史官就座。命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韓文爀。左副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仕直金炳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沈膺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秉珪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膺泰曰,再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處所春塘臺親臨磨鍊。

○李孝淳啓曰,假注書成載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載球改差,代以金炳國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秉珪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膺泰,以孝定殿享官意啓曰,參奉李東根、李京鎬今二十四日七夕製時,皆當赴擧矣。參奉代假官一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致齋代直之地,如何?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六十二貼五條,今八月二十二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張思敬有頉,代醫人安命浩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安命浩。

○李秉珪,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閔瑜世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未肅拜。右承旨任百秀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台淳式暇。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金炳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膺泰啓曰,明日景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七日山陵親祭,二十八日翌日問安,二十九日孝定殿朔祭相値,視事頉稟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韓文爀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金在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膺泰曰,直提學鄭基世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察,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沈膺泰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明迪、任百秀落點。

○以永明尉洪顯周掃墳呈辭,傳于沈膺泰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進上藥材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膺泰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朔州府民家全頹,人命壓死事,傳于沈膺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bb還布b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沈膺泰曰,捧納承旨推考。

○李秉珪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珪曰,只推。

○傳于李秉珪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膺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副應敎金有淵,校理曺錫輿、李興敏,副校理柳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金有淵,校理李興敏,副校理柳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沈膺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東韻,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吉鎭五,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海西長山以北黃州等十一邑田稅太,每當經用苟艱之時,本色船運,多有已例,戊申條昨年亦爲運用矣。見今己酉收租中太邊,比之戊申所減,幾近萬石,今年臭載,又爲二千四百餘石,則明春料祿,萬無批比之路。庚戌條稅太,一依戊申例,竝以本色上納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秉珪,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明光門、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曰允。

○兵曹參議金永爵疏曰,伏以,臣於春間,謬膺增廣監試初試試官之命,是卽我聖上御極覃慶之科也。簾諭筵敎,申複截嚴,爲主司者,固宜精白殫竭,一心對揚,仰體九重董飭之念,下副八方蘄嚮之望,而臣乃學術本疎,踐歷又短,重之以數萬卷冊子堆積如山,寢食俱廢,因勞致昏,自鎖院迄于坼名,觸處顚倒,隨事僨誤,委寄孤負,而報答莫效於涓埃,疵纇畢現,而罪盭反積於邱山。噫,科場之弊,實難更僕數,而挽近僥濫成風,冒赴歲增,駸駸至於洞開棘門,帀坐通衢之境。此固有司之職所當檢束,而一任其淆雜蕩弛,莫之能禁,至於《四書》疑題,儱侗粗率,信手拈出,罔覺其違式,此皆臣罪之尤所彰著者也。撫躬循省,惟大何是俟,罰止刋削,慄恧冞切,曩値孝定殿練事,獲蒙甄敍之典,崩轖尙結於抱弓,眷借彌勤於記簪,而區區私義,不敢以時月屢更,復玷周行,纍跡仍阻班綴,情理都虧宿愆,自速僨轅,愧悔交積,卽又騎省特點,有隕自天,非不知聖度包荒,曲推大化拂拭之恩,而薄罰未足蔽辜,微諒莫可拚廉,曠日虛縻,轉益惶阨。玆不得不披瀝衷私,干瀆威尊。伏乞聖慈,入稟東朝,將臣職名,劃卽鐫改,仍命司敗,重勘當律,以爲爲人臣失職誤事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爾其勿辭察職。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仕直金炳國。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珪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英淳曰,兵戶換房。

○李明迪,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分所單子,今八月二十七日當爲書入,幸行相値,勢難入啓。今二十六日番單子受點後,仍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二十六日受點人員,二十七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春塘臺。七夕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假注書徐相至、金炳國,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檢校直提學金輔根、金炳冀,檢校待敎金炳德、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徐英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陞座。台淳進前奏曰,儒生今將入場,出標信開布城乎?上可之。台淳讀奏入門單子,仍讀奏禁亂官單子。讀券官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行上護軍朴永元,戶曹參判趙秉夔,對讀官吏曹參議李裕元,行副護軍權用脩,弘文館副修撰申錫禧,副司果洪祐吉行禮訖,以次就位。上命試官進前,書賦題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爲本,限申時。左根、永元跪書訖,懸題。上曰,儒生或有還出者,其委折卽爲知入。台淳曰,儒生三人晚時來到,布城已閉,故不得入場,至有出去之境矣。上曰,使之招入。台淳曰,出標信開布城後,招入似好矣。上可之。上命試官權退,入小次。少頃,上命考試,傳曰,別雲劍兵摠府堂上承旨堂上閣臣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入直玉堂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上曰,取十人,出次,仍命科次爲之。祐吉讀券第一張一句。上曰,止之,他對讀官讀之。錫禧、用脩、裕元以次讀奏一句訖。上曰,一張書正三下,一張書草三下,八張竝書次上。左根跪書訖。台淳奏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命上居首試券親坼祕封,仍卽還下。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幼學鄭基勉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生員徐慶淳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金奭根給二分,幼學李沇應給一分,幼學韓圭錫等六人,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由靑陽門、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明迪請出標信解嚴。上可之。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仕直金炳國。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徐英淳啓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左副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秀曰,奉審閣臣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

○傳于沈膺泰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晉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壓死事,傳于沈膺泰曰,當此農節,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而人命壓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左副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任百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恭陵修改告由祭獻官,前承旨韓文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韓文爀。

○李明迪,以禁衛營言啓曰,景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安鎭榮,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御營廳別武士崔仁哲,西營則哨官黃順吉,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金泳曄,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柳亨植,騎士將李秉稷,把摠鄭匡一,哨官申永佑,敎鍊官金昌培,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柳正魯,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梁柱星,元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都城頹圮一處,則別騎衛朱浩哲,京標下軍十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珪,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得林啓本內,裝載官興陽縣監李綺年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綺年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漢城府判尹李鶴秀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屢迫嚴諭,未守微諒,冒入修門,祗謝天陛,回想疇昔,萬事成陳,僾然愾然,孤懷靡憑,退歸私次,竟夜不能寐也,曾未幾何,京兆新除,又下於病伏呻囈之中,夫何異數之稠疊,一至於此哉?噫,臣之情實,已悉於前疏所陳,今不必更事覼縷,而蓋其忠孝兩缺,罪釁至重,雖以天地之廣大,日月之光明,而一身之微,若無所容。人理到此,何敢晏然擧頭,自齒於無故之列,而惟是再造之恩命,不可以辜負也,截嚴之分義,不可以違抗也。匍匐自新之路,粗伸報答之忱,然後退塡溝壑,庶幾死無餘恨,則以此藉手,或可爲公議之見諒,而心與事違,進退失據,包羞忍恥,頳顔汗背,若以一時之暫膺,視作坦途之無礙,節次趨承,如固有之,則實非本意之所敢出矣。且念臣少壯立朝,冥升貪進,維僇與殆,莫非自取,中間數十年光陰,不啻若百劫滄桑,而悲苦傷心,憂畏成疾,每一追思,寢夢自愕,假令今日無進退之端,有必取之義,政宜屛營退讓,江湖相忘,贖旣往於一息未泯之前,保餘生於優游自在之地,毋貽慈庇之憂,以爲不報之報,乃於白首垂死之時,猶懷駑馬棧豆之戀,重尋已覆之轍,更犯夜行之戒,則果爲何如人也。兼以崦嵫殘景,冉冉已迫,瘴癘餘祟,綿綿欲絶,形存神死,殆同木石,此尤爲臣目下難强之大者。況今詞訟煩劇之務,有非閑司之可比,一日暫曠,受害非細,而緣臣虛縻,將致委抛之弊,臣之晝宵惶厄,如添一病,玆不得已猥從縣道,申暴衷懇。伏乞聖明,俯賜憐察,仰稟東朝,將臣實兼之任,竝行鐫改,俾得安意田畝,歌頌聖澤,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而九地之下,亦將結草而圖報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私,到今豈有更言者乎?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八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右承旨任百秀,假注書金炳國,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直提學鄭基世以次進伏,幼學鄭基勉,生員徐慶淳,進士金奭根,幼學李沇應、韓圭錫,生員姜鎰永,進士李京鎬,幼學李燮,進士金禹鉉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審閣臣進前。基世起伏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則無頉。仍詣山陵,陵上一體奉審則無頉,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碑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奉審閣臣先退。百秀進前奏曰,入格儒生中洪致九有實病,不爲入來矣。待令儒生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基勉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立階下訖。百秀曰,使之頒賞乎?上可之。引儀唱四拜,基勉等行禮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齋宿。行左承旨李明迪齋宿。右承旨任百秀齋宿。左副承旨趙台淳齋宿。右副承旨李秉珪齋直。同副承旨沈膺泰齋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齋宿金炳國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淳啓曰,明日大駕詣山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李明迪曰,戶禮換房。

○傳于趙台淳曰,山陵親祭後,當詣徽慶園展拜矣。該房知悉。

○兵曹,景陵、徽慶園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景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詣徽慶園展拜,當日還宮。

○李明迪,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迪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台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前承旨李孝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孝淳。

○趙台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香使回便尊諡詔書順付事,禮部咨文齎來矣。謹稽謄錄,則在前詔書順付及賜緞時,自禮部隨其詔書道數,各有咨文,故稱謝表文,從以各撰。今番則兩詔兼付,只有一咨,謝表當爲合撰,至於賜緞,亦係稱謝,而初無咨文之出來者,雖違已例,然緞疋旣來,則宜有伸謝之擧,詔書順付回咨中,措辭合撰,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進賀二起,詔書順付謝恩,賜緞謝恩二起,皆以有方物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滋悳內閣進,典籍宋欽翼呈旬,直講姜長煥方以入直,差祭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陳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坐直。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書金永秀任應準。假注書徐相至金炳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山陵景陵親祭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徽慶園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任百秀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珪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罪人李晳永等七十七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七日辰時,大駕詣山陵景陵親祭,徽慶園展拜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趙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假注書徐相至、金炳國,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提學金左根,原任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原任直閣尹定鉉,原任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笠、布帖裏gg布帖裹g、布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徐英淳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延英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過,乘駕轎,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行鼓,進發至宗廟洞口。上曰,禮房承旨進詣宗廟、永寧殿,奉審以來。出擧條仍步過,乘駕轎,至興仁之門外,上降駕轎乘座馬。宣傳官跪稟駕至興仁之門外,鳴金二下鑼鼓,仍進發至雨裝峴。明迪進前奏曰,雨裝峴,玉轎趁不待令,事甚駭然,當該司僕寺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乘輿踰雨裝峴,降輿仍乘馬,至廟洞晝停所,入幄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陵所。上曰,還宮時晝停置之。少頃,兵曹判書趙斗淳進軍令三吹訖。通禮跪啓外辦,上出幄次乘馬,詣忘憂里峴,乘輿仍降乘馬,至山陵洞口,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局內諸陵,泰陵、康陵、懿陵奉審以來。上曰,別雲劍金輔根、趙秉夔親祭時參班,訓鍊大將中軍代主掌,使之參班。展謁,時至,通禮跪啓外辨,上改具衰服以出,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訖,仍詣陵上奉審。英淳奏曰,左右通禮不卽待令,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次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山陵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次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詣尊所,仍詣靈座前,行初獻禮,大祝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行亞獻禮,終獻官判府事金道喜行終獻禮訖。上俯伏哭,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入小次。景陵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以出,入就位,行四拜禮,詣尊所,仍詣神座前,行初獻禮,大祝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行亞獻禮,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行終獻禮,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入小次,辭陵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衰服,至版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訖。出紅箭門外,乘輿。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進前奏曰,親祼仙寢,聖慕益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左承旨李明迪,假注書金炳國,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京畿監司洪祐喆,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金愼根,道路橋梁差使員竹山縣監鄭熽,日傘奉持差使員平邱察訪徐永根,待令馬差使員重林察訪曺祥麟以次進伏,祐喆等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能無民弊乎?祐喆曰,依京擧動例,務從省弊,果無爲弊者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上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布笠、布貼裏gg布貼裹g、布帶,乘駕轎至忘憂里峴,降駕轎乘輿,還乘駕轎,至雨裝峴乘輿,仍降輿乘馬,至徽慶園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乘輿入齋室後,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入就位,行四拜禮訖。詣園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仍出紅箭門外,還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通禮跪啓外辦。上曰,展拜園所,感懷冞新,副護軍朴齊憲特加一資。又命諸司預備。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布笠、布貼裏gg布貼裹g、布帶,出齋室,進發至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鑼鼓。仍進發至安樂峴。百秀進前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問安則知道,王大妃殿問安則知道,大妃殿問安則知道之意,仰達矣。上曰,唯。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鑼鼓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轎,上步過,乘馬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步過,乘輿入協陽門,命出信箭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趙台淳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注書金永秀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國遞直沈舜澤未入來朴麟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徐英淳啓曰,親祼山陵,哀慕益新,祗謁園寢,聖孝克伸,侵夜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成載瑗,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至改差,代以沈舜澤爲假注書。

○徐英淳啓曰,假注書金炳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國改差,代以朴麟夏爲假注書。

○以東寧尉金賢根沐浴呈辭,傳于任百秀曰,給由馬。

○李秉珪啓曰,今此上言九十九張內,八十二張以猥濫拔去,十七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李穆淵在外,次堂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此重臣事,直不過論人而已,先王始疑其用意,而竟洞燭無情,故薄竄而旋卽宥之矣。秋判甄敍之命,亦示匪怒之意也。自政院申飭膺命,使之回啓。

○以司僕正李升洙拿處傳旨,傳于李秉珪曰,飭已施矣。分揀。

○李秉珪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河範大在外,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獻納李維謙,正言韓應淳,執義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珪曰,只推。

○沈膺泰,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尹滋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滋悳。

○沈膺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副應敎金有淵,副校理柳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以檢閱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沈膺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昭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丁字閣內祭床二坐,座面紙四張,月廊地衣一浮,朱簾捲索神門掛鐵三箇,木楪匙二立見失云矣。莫重之地,有此偸竊之患,萬萬驚心,祭床及座面紙地衣等,令該曹改備入排,而入直墓官不謹守護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入番守僕,令該曹從重科治,偸竊漢,令左右捕廳期於跟捕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東萊府使李宜翼狀啓,則以爲,今此陳賀差倭平和幸所獻進上中龍眼肉三十斤腐傷色渝,不合進獻,故申飭任譯,使之改品呈納,追後封進云矣。單子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景陵、徽慶園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御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謹依成冊判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金德喜疏曰,伏以,仙寢親祼,聖慕克伸,向晚回鑾,玉度冞康,小大群情,擧切瞻旄之喜,區區攢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姿未猶人,樣不諧俗,本不足備數於熙朝器使之末,月前年使之命,適當彼我有事,冠蓋織路之餘,時値承乏,義重往役,不敢控辭,擬將黽勉就道矣。不料出疆之役,忽作媒榮之階,卿班晉擢,恩出常格,自天有隕,擧朝動色,臣是何人,敢當此非常之恩哉?古昔尙矣。竊觀今日朝廷,亦無至庸庸至碌碌如臣無似,而冒玷華膴者,以臣前後揚歷,尙足以藉手宣力,爲塵刹酬報之圖,而瘡疣畢出,罪戾交積,爲世嗤點久矣。在列而自慙紳笏,居室而有靦奧窔,自分爲聖世一棄物,杜門息影,以無用爲用,不敢萌尺寸進步之念,非但臣自量已熟,世所以期臣者,亦無過此。不自意君子之器,及於負乘,中心之貺,出於一朝,聞命震越,措躬跼蹜,猶屬臣私分上語,其在淸朝綜實之政,寧容以旌能磨鈍之具,徒爲濫且褻之歸哉?況使事有國所重,雖課歲來往,按例接應者,專對之難,自昔伊然,如臣檮昧,猥當此職,尙懼其內熱而飮氷,況以任則單兼本自懸殊,以秩則名實不容少苟,隨時通變,不過一擧措間,而必以如臣無似者,苟然仍之,格外恩秩,輕以畀之,無少難愼,不但爲朝廷羞之,使彼國而聞之,將不疑我之無人乎?臣若憑恃寵靈,晏然承命,自知其萬萬不當,而居之不疑,則貽累聖簡,厚招身災,其終爲上下胥失者大矣。不待臣言之畢,必有以處臣矣。衷情所激,披露至此,非敢效雍容辭遜之爲也。伏乞聖明,諒臣言之斷斷無他,仰稟東朝,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柳晏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晚竊科第,偏蒙我太行大王拂拭之恩,釋褐未幾,遽置之經幄侍從之列,器滿則溢,禍gg福g過而災,早晚僨敗,固是預料,而果於年前待罪臺端之時,隨衆聯箚,自底罪戾,金木嶺海,隔死如紙,曾未幾年,旋賜宥還,此莫非我大行朝山藪包容之量,敎在匪怒,恩欲竝生。臣於是,扶舁殘喘,得歸鄕廬,隨分飮啄,歌詠聖澤,庶以此爲不報之報矣。轉眄之頃萬事滄桑,仙馭上賓,練事奄過,率土冤恨,在臣尤偏,雲鄕杳邈,瞻望不及,此生此世,塵刹圖報,已無其望,思之則血欲逬矣,語之則聲先咽矣,跧伏荒郊,茹恨掩抑,以玆沒齒之計,庶爲補劓之圖,去四月初,納言除旨,忽及於鄕廬蟄伏之中,未敢趨膺,旋蒙恩遞,晝宵惶蹙,不知攸裁。迺者玉署除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踵臨,蓬蓽動色,負累賤臣,何以得此?竊伏惟念,我殿下一初之政,不欲使一物不獲其所,朽骨而復肉,枯荄而再華,則顧臣感激,惟當趨走𨃃蹶,以伸叩謝之忱,而自念已往,夢魂猶悸,聖念雖軫於匿瑕,私義有難於彯纓,今若以疏蕩之稍久,厭然自恕,抗顔陳就,殆若無故者然,則臣之廉防,固不足恤,而貽羞朝廷,亦豈細故也哉?玆敢冒死披瀝,畢暴衷懇。伏乞聖明,仰稟東朝,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丐免之章,固不敢贅他,而一段憂愛,有不容泯默者。竊伏聞,我殿下臨御以來,一念典學,課日開講,發問旨義,筵臣動色,退而相賀,太平萬世,其將自今伊始。第伏念,講學之道,最忌於作輟,此所以孟夫子有寒曝之戒,朱夫子有工夫易間斷之憂。此箇事理,非獨韋布匹庶之爲然,帝王家緝熙光明之學,尤不容少忽,而近因新涼之日候未調,拜陵之吉行纔旋,講對召接,雖不可以逐日課程,苟於萬幾之暇,淸燕之中,亦必對越方冊,溫繹常目,則不待開筵而問難,聖學之將就,睿知之開發,益當日新而又新矣。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留念矣。

○注書任應準疏曰,伏以,臣父臣百秀除拜右承旨矣。臣之所帶職名,在法當遞,而連値齋日,今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特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注書任應準上疏,則以爲,臣父臣百秀除拜右承旨矣。臣之所帶職名,在法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特賜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注書任應準,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孝淳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韓文爀坐直。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注書金永秀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舜澤朴麟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徐英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定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珪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閔致庠、徐翼輔、南秉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趙台淳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文爀落點。

○徐英淳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副承旨韓文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膺泰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秉珪曰,孝定殿朔祭,攝行磨鍊。

○傳于李明迪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孝淳落點。

○傳于李秉珪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金道喜落點。

○傳于李秉珪曰,摠裁官以權判府事爲之。

○傳于李秉珪曰,呈告泮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淸落點。

○李秉珪啓曰,新除授大司成金在淸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李明迪曰,全羅道長興府定配罪人趙浚英放送。

○以別兼春秋閔致庠、徐翼輔、南秉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珪曰,只推。

○沈膺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珪,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逐日奉審,連加灑水,莎葉似有向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莎草連日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逐日奉審,連加灑水,莎葉似有向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副應敎金有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有空齋之擧,馳詣泮宮,招置諸生,問其所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空疎湔劣,無所比數於人,而亦嘗猥忝章甫,粗解廉恥二字矣。卽者班首及齋生二人,見怒於泮長,至被停擧之罰。大抵此事,初不過下隷相關,直一薄物細故耳,臣等苟欲索言,有涉煩猥,不敢縷縷,而第當初始事,東西齋通同會議,無一岐貳,及其末梢被罰,則獨班首及二齋生而已,臣等不與焉,揆以事面,誠甚卽當。且罰名雖止於三儒,貽羞實關於一齋,廉隅所在,豈可以獨免而自幸乎?臣等非不知空齋事體之至重,而其在自處之道,不容緘默,玆敢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臣以聖廟空齋事體未安之意,屢度開諭,多般勸入,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本事裏評未知如何,而爾等之所失,反多於廉隅矣。推以事理,師生之間,而有可怒之事,則責之可耶,不責可耶?因此而空齋之擧,不可使聞於八方矣。爾等思之,其卽入來,克修學業。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本事裏評,未知如何,而爾等之所失,反多於廉隅矣。推以事理,師生之間,而有可怒之事,則責之可耶,不責可耶?因此而空齋之擧,不可使聞於八方矣。爾等思之,其卽入來,克修學業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定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景陵幸行時元內吹申龍五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臣於藥院之任,有非甚疾病而萬難强,則何敢爲辭免之計?又況除拜纔踰月,則又何敢言勞而不憚煩乎?臣本以脆質,兼之貞疾,自經潦熱,諸症迭攻,濕痰爲祟,榮衛不調,少食則滯,少滯則眩,少有動作,一倍添劇,委席呻囈,昏瞀不省,昨自公退,尤難自力,以今貌樣,萬無彈束之望,起居之地,瘝闕居多,則墮分虧禮,罪當何居?且伏念,史局之銜,卯申進止,非如知同諸堂之課勤,而照援管檢,未嘗全無職責,則非此癃憒所可久據。玆敢控實奏牘。伏願聖明,俯賜鑑諒,入稟東朝,亟解臣藥院史局之任,俾幸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摠裁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沈膺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