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緣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趙在應〈坐〉。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直〉。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朔奠兼行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大司諫蔡元默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李景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謙在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上冊寶,改題主習儀,兼行於初度冊寶內入,日字進定於三度習儀日。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殯殿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源永、趙縉鎬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府使趙雲容,前縣監金敬根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取考謄錄,則國恤三年內,年例穰災gg禳災g歲畫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敎七奔走勤仕已滿二十朔,依例六品職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秀,參議鄭海尙竝進,參判趙秉恒牌不進。以金炳潗爲副應敎,兪世煥爲校理,林肯洙爲知春秋,金應根爲忠淸監司,趙一爕爲碧潼郡守,兼掌令單金昌秀。
○再政。以李容直爲司諫,李謙在爲同敦寧,同春秋單林肯洙。
○三政。以李勉愚爲應敎。
○四政。以金昌秀爲司僕正。
○兵批,兼忠淸道兵馬水軍節制使單金應根。
○敎摠戎使李景純書。王若曰,中宸起鼙鼓之思,時方注意,北城任鈐轄之重,簡惟在心,蓋仗文武備具之才,庸畀前後屢試之地,眷玆摠戎一局,實我甸服重藩,同晉家表裏山川,左右控襟帶之勢,倣漢室南北軍制,關防壯猗角之形,與溫城而竝稱,參聞廟堂之機務,視沁都而尤重,專管畿輔之戎謨,惟卿,將家令孫,戎壇宿望,資歷旣優於諸帥,實協群情,聲績俱著於列營,可當一面,固知緩急之可恃,特簡才器之竝全,玆授卿以摠戎使,勉恢良鞱,祗服寵命,莅巨鎭而恩威交濟,須務撤桑土之方,董三軍而約束分明,詎忽重鎖鑰之政?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病〉。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趙在應〈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仕〉。假注書沈履澤。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注書尹龜永病,代以沈履澤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勉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兪世煥時在忠淸道靑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申錫愚以左尹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趙在應〈坐〉。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沈履澤〈仕〉安敎熙。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基春,雲峰縣監張雲鶴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張錫駿病,代以安敎熙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尹兢善、吳敬善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其代以前郡守尹奎錫,前縣監柳諴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冊寶封裹日時,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今十月初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趙在應〈病〉。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沈履澤〈仕〉安敎熙〈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請諡宗廟時,前一日受香,載在《喪禮補編》,而謹考《丙申謄錄》,則以前一日受香,而伊後各年,俱依丙申年擧行矣。今亦依此,當日受香,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奎錫、柳諴竝單付。
○備邊司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鍾愚災實分等狀啓,則平海等九邑置之尤甚,蔚珍等十邑置之已次gg之次g,伊川等七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一百三十六結五十七負,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平海等九邑大同布竝許代錢事也。其一,平海等九邑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訓局外竝許代錢,而江陵等四邑騎步兵價布一體許代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山海交錯,燥濕不同,暵澇所經,不無優劣,道啓分等,依此許施,加請災結數雖不濫,準則稍過,事目外一百結加劃,使之均俵,而平海等九邑大同與軍布代納之請,逐年代納,認爲常課,殊非重正賦飭軍需之義,況麻農之不至全歉乎?雖以江陵等四邑騎步兵價布事言之,此非恒施之事,竝以本色輸上之意,行會,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林淳憲身爲將宮,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緣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右副承旨朴商壽〈坐〉。同副承旨權永秀〈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沈履澤〈仕〉安敎熙〈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金炳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石基坤、趙光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其代以前郡守李觀在、李源一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觀在、李源一竝單付。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京郞廳李應呂移拜掌令矣。改差,其代以兵曹佐郞卓景秀差下,何如?傳曰,允。
○追上尊號都監啓曰,純祖大王玉冊文、金寶文眞書各一件,大行大王大妃玉冊文、金寶文眞諺書各一件,謹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追上尊號都監啓曰,玉冊、金寶內入時班次圖一件,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純祖大王廟號、諡號、尊號追上冊寶改題主時,題主官行判敦寧府事金炳冀,預差行知中樞府事李鶴秀。
○吏曹,純祖大王廟號,諡號,尊號追上冊寶改題主時,出納大祝尹致聖,浴主大祝尹致聖。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今此改上諡號時,玉冊、金寶追上尊號時玉冊金寶詣太廟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今此改上諡號廟號及追上尊號時各樣儀註笏記各七件,謹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追上尊號都監啓曰,今此追上尊號時,玉冊、金寶詣殯殿時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朝祖儀節,《五禮儀》則無所載錄,《喪禮補編》則以神帛行禮載錄,而正廟朝丙申年,博詢大臣儒臣後,命依《五禮儀》施行,故其後各年國恤,俱自臣曹考據丙申已例,稟旨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不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取考《乙丑謄錄》,則發引到山陵成殯奠葬後,陪從百官改服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就先陵紅門外,行展謁之禮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稽《續五禮儀》、《喪禮補編》,則發引時殿下奉辭,返虞時祗迎處所,皆以城門外載錄,而庚申年,依甲寅大喪時已例,以奉辭於闕門外,祗迎於城門外磨鍊,因貞純大妃下敎,祗迎亦於闕門外磨鍊,乙丑、辛巳年,奉辭於闕門外,祗迎於城門外磨鍊,乙未年,依庚申年例,奉辭祗迎,皆以闕門外磨鍊,因大行大王大妃殿下敎,奉辭於內庭,祗迎則因傳敎,闕門內磨鍊,己酉年,奉辭於闕門外,祗迎於城門外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謹當隨轝矣。
○司僕寺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發引時,各差備入把馬,以本寺馬盡數入用,而其不足之數,京畿外各道驛馬中,限二百匹分定補把,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宋龍植身爲將官,事多駭慢,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應根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坐〉。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趙在應〈坐〉。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太室諡號尊號追上冊寶,殯殿追上尊號,冊寶攝上,以右議政爲之。
○廟號都監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發引隨轝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令該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承政院行都承旨金炳學,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在應,右副承旨朴商壽,同副承旨權永秀等啓曰,卽伏見禮曹草記下者,有隨轝之命矣。我殿下以根天之孝,必欲躬將於隨紼之時,盡禮於終事之地,滕廬弔者之悅,無足方之於今日矣。臣等固不勝飮痛感泣之萬萬,而誠有所相顧憂灼者。竊伏念,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上而宗社之付畀,不可不仰體也,下而臣民之所係望,不可不俯念也,而且我大行慈聖平日止慈之念,降監我殿下,攀號於風露之曉,觸冒於氷沍之途,必將重慼於於昭在天之靈,殿下雖欲任情徑行,不思節宣之方,亦不可得矣。蓋君上之一動靜一起居,罔或自輕,而斟酌乎情禮之間,稱停於經權之分,然後是爲聖人之達孝也。今焉震剝於內,勞動於外,參以理勢,難保無損,聞命以還,達宵憂煎。玆敢疾聲齊籲,冒瀆嚴廬。伏願亟收成命,以副群下顒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此是情禮然也,勿煩。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禮曹草記下者,發引時隨轝,已有成命矣。惟我殿下以根天之孝,創巨痛甚,凡於終事之地,必求其盡情據禮,有欲隨行於翣旌之後,陪幄相紼,如望如求,哀音一播,萬姓感泣,臣等自非木石,何忍爲仰挽之思,而第伏念,人君之孝,與匹庶有異,不以疏節,或忽大道,實爲聖躬節宣,甚有重於情於禮之規矩焉故耳。且況殿下一身,上而有宗社之所付托,下而有生靈之所靳嚮,其不可任情徑行也,審矣。若夫觸冒勞動於厚凌積雪之中,內而哀毁,外而攀擗,以理以勢,難保無愆於玉度,以我大行慈聖平日止慈惟憂之念,穆然降監,必有眷顧於於昭之天,殿下若念及於此,則恐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犁然回悟者矣。臣等職忝保護,不任憂灼,玆敢相率仰籲,伏願亟爲還收,以副群下顒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予之罔極情事,卿等庶有以諒之,而況隨轝之爲《五禮儀》所載者乎?毋復煩啓,是所望也。
○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金興根、李憲球、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等箚曰,伏以,臣等自夫時月以來,仰瞻殿下深墨之容,過情之哀,區區憂恤,靡所止屆,今又有啓靷時隨轝之命,相顧徊徨,益不勝萬萬煼遑之至。夫以殿下天植之孝,其於大行慈聖至切之慈,其欲盡誠,必恔於終事之地者,天理之所當然,喪紀之所必爾也。臣等雖甚無似,固當將順奉承之不暇,而至於親相輴紼,躬躡廞衛之後,我先君莫之行焉,歷溯前代,亦未見已行之成規。蓋帝王匹庶之間,孝非不同,而事有懸殊,不敢以宗社所托,臣民所繫之重,任情自忽,萬一或有所愆損而然也。然則疏節之容可斟量,而大禮之不當經作,卽所以答宗社臣民之心,亦得以仰體大行平昔惟憂之念也。苟非然者,弔者之悅,興孝之源也。以臣等歔欷感激之衷,何爲而費辭仰挽,力爭而不知止也?天序之寒燠,所不計也,輿情之悶迫,所不顧也。惟是今昔儀式之所無,而目下萬事,只在於聖躬之保嗇,不至於以孝傷孝,則臣等於此,雖萬被譴何,不得請則不敢已矣。玆庸相率具牘,仰瀆嚴廬,惟聖慈亟賜渙汗之音,以幸中外之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以小子罔極之慟,凡於終事之地,雖儀文細節,固所自盡,況隨轝之擧,於禮卽然者乎?卿等幸有以諒之,毋復煩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弘文館應敎李勉bb愚b,副應敎金炳潗,校理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成載球,修撰李載元、金錫熙,副修撰朴齊寅、金勉根等箚曰,伏見傳敎下者,有隨轝之命矣。聖孝根天,哀毁閱月,終事之際,將盡致誠而無憾卽遠之辰,必欲陪紼而將行,擎承哀音,不勝欽仰,而人君之孝,與匹庶不同,情文雖欲自盡,節宣實係莫重,誠以宗社之攸托,生靈之所寄,不可任情而少忽也。是故帝王隨轝之擧,稽諸往牒,未之曾見,而以我朝言之,英廟之於甲辰,正廟之於己酉,亦皆有命而旋寢,此實殿下今日所當監法也。善繼善述,聖人之達孝也,以孝傷孝,君子之深戒也。且念時値隆沍,寒威方劇,際此勞動,實非大聖人保嗇之方。伏乞亟收成命云云。答曰,終事之地,此可以少伸至慟,勿煩。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坐〉。左承旨李興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趙在應〈坐〉。右副承旨朴商壽〈坐〉。同副承旨權永秀〈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商壽啓曰,臣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英陵、寧陵補土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兵曹,大行大王大妃發引時,大駕隨轝時軍令,十二月十六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良才洞晝停,自闕門四十里,陵所宿所,自良才洞晝停,還宮。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大司諫蔡元默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趙秉駿狀啓草溪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國葬都監啓曰,返虞時晝停當爲磨鍊,十二月十八日,自陵所離發,良才洞晝停,仍爲返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陳煎迫之忱,冀降渙汗之音,及奉批旨,未獲兪準,相顧憂嘆,靡所罔極。嗚呼,今日之言,非惟臣等之言而已,出納惟允而言之,廊廟宥密而言之,論思啓沃而言之,是可謂擧國同情之言也。夫擧一國之衆,重複其言,而汔不知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也?誠以帝王之孝,莫先於愼嗇,人臣之分,莫急於保護,今若以疏節,爲典式之宜,聖志爲將順之美,則是帝王而下行匹庶之事也,人臣之徒歸婦寺之忠也,惡乎可乎?伏況英宗之於甲辰,正宗之於丙申,未始不力拒群請,而終有所鄭重審愼者,勉抑至情而曲循之,是以隨轝一節,雖有載錄,先君所不行也,我家自有禮焉,此豈非今日之所當繼述者乎?昨値日暮,不敢更瀆,今又相率申籲,惟聖明亟賜允從,用副至切之懇,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予之衷曲,已悉前批,卿等諒此至哀之私,勿復煩啓。
○判府事朴晦壽,右議政趙斗淳,領敦寧洪在龍,上護軍尹定鉉、洪在喆,吏曹判書尹致秀,大護軍洪耆爕、南獻敎、徐戴淳,禮曹判書金鼎集,兵曹判書金炳國,刑曹判書洪祐順,判尹徐憲淳,右參贊趙秉夔,知事金鍏、金大根、吳取善,大護軍徐有薰、金箕晩、鄭㝡朝、金炳喬、尹致定、朴齊憲,護軍任百經、沈宜冕,吏曹參判趙秉恒,禮曹參判李章五,兵曹參判李承輔,刑曹參判韓正敎,工曹參判兪章煥,左尹申錫愚,大司憲趙忠植,豊安君趙然興,同知南性敎,護軍李公翼、趙然昌、李豊翼、林肯洙、沈承澤、黃浩民、李經在、李明迪、李在鶴、韓兢人、洪永圭、趙徽林、李玄緖、金穰根、趙啓昇、趙獻永、金炳雲、李景純、沈樂臣、李定鉉、李元夏、南錫圭、李敏德、吳致賢、柳昌根、任泰錫、申紹、申命淳、具鏘和、鄭宅善、李顯稷、蔡學永、李基碩,同知柳永魯,訓鍊都正鄭岐源,兵曹參議睦仁培,參知鄭錫麟,大司諫蔡元默賓廳啓曰,臣等竊伏睹殿下,自遭罔極之變,創巨痛甚,衰絰之容,哭擗之數,動遵禮制,凡於含斂賵禭之節,饋食薦獻之儀,必誠必信,勿之有悔,小大廷臣,已不勝感泣欽誦矣。及伏奉禮曹草記批旨,有隨轝上陵之命。嗚呼,是擧也,孝子固所自盡之事,而亦情文之所不容已者也。殿下至性哀慕,永無逮及,將欲攀依容車,瞻謁便房,睹聞攸曁,孰不聳歎?第惟王朝之禮,異於匹庶,歷溯唐宋以來,禮典所載,祗著國門奉辭之文,未有山陵隨詣之儀。雖以我列聖誠孝篤至,《禮經》莫越,亦未之行焉,諒以孝有大小,禮有輕重故耳。殿下一身,上有宗社之托重,下係生民之蘄嚮,寧可任情自輕,不思所以保嗇榮衛之道乎?況自喪威震剝之初,倚廬哀毁,煢煢銜恤,苫塊非調護之所,薑桂却滋補之味,奄經時月,受損已多,乃復相紼於厚凌積雪,贈幣於方中羨道,離次行踊,將有無算之哀,臨隧拜辭,莫遏靡逮之慟,宸慕容或少慰,聖躬何以自護,以我大行慈聖平日止慈之德,惟憂之念穆然降監,儻不眷顧於冥冥之中乎?殿下若念及於此,不待臣等之言,而惕然感悟矣。日昨諸臣之以啓以箚,迭請不已,而一例靳兪,天聽愈邈,相顧憂煎,靡止靡屆,玆敢齊聲仰籲於嚴廬之下。伏願亟收成命,以幸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此時情事,何其不諒之甚也?貫徹高厚之之慟之冤,期欲少伸之矣。勿復煩請於悲擾之中,是所厚望於卿等矣。
○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學,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在應,右副承旨朴商壽,同副承旨權永秀等啓曰,伏以,臣等昨陳煎熬之懇,冀蒙開納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此是情理然也。勿煩爲敎,臣等相顧抑鬱,益嘆忱誠之未格也。噫,臣等雖甚愚迷,亦具彝性,豈不知我殿下以帝王之尊,行曾、閔之孝?今於終事之地,必欲盡其情盡其禮,而第伏念,情固無窮,禮自有節,故稽之歷代儀典,無攀輴陪紼之文,且喪禮從先祖,而亦粵我列聖朝,雖有隨轝之命,每因群下之仰請,輒賜還寢,則其非殿下今日所當繼述而勉從者乎?嚴廬號擗之中,玉度之柴毁,已萬萬憂慮,而又値天時之栗烈,觸冒勞動,必多受損之節,其不可以克伸情禮,或忽保嗇也審矣。君子有傷孝之戒,人主無自輕之道,殿下一身之維係,果何如,而有此任情徑行,不思所以節宣之方也?臣等無似,固不足道,大臣敬禮之地也,藥院保護之任也,玉署論思之列也。以啓以箚,相率聯籲,則必不以非禮之言,陳於殿下bb之b前,伏願更加三思,快賜一兪,以副中外之望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諭諸批,其勿更煩。
○弘文館應敎李勉愚,副應敎金炳潗,校理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成載球,修撰李載元、金錫熙,副修撰朴齊寅、金勉根等箚略曰,孝之爲孝,不專在於儀文之微,禮節之細,而尤有大於是者。今此隨轝之擧,卽一禮節間事,而不思所以保嗇節宣之方,則伏想我先后,將有所驚衋於冥冥之中,是豈大聖人親心爲心之義也?伏乞特寢成命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前後之批,已悉予意,勿煩。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抱有憂灼,荐冒瀆擾,誠淺辭拙,尙無以孚格天心,群情之掩抑悶鬱,殆時甚而日較急矣。夫禮者,情之節文也,情有無限,故禮以之節焉,古聖人微眇之義,有如是矣。惟我殿下,以堯、舜之道,躬曾、閔之行,凡於儀文末節,靡有不斟酌於情禮之間,臣等之欽仰歎誦固已矣。今此成命之爲任情徑行,豈不大有違於國朝已行之禮?聖人所以節之之意,果安在哉?此猶屬第二聲,麻冕羈靮,屛去轝輦,攀擗於朱輴之後,哀號於玄隧之下,霜雪之所凌兢,風日之所栗烈,觸冒愆損,事與理之不得不然者也。臣等旣忝見職,徒知承順之爲恭,罔念保護之是亟,則臣等雖被譴何,尙有餘罪矣。不敢以屑越繁複爲懼,又此更陳之,允兪之音,伏地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此非如是相持之事,諒予情理,更勿煩啓。
○賓廳再啓曰,伏以,今日臣等之冒瀆荐啓,細量乎情禮之分,深察乎經權之間,相率聯籲,竊庶幾勉回聖衷,亟寢成命,及奉批旨,不賜允兪,臣等哽咽抑塞,不知所達。嗚呼,殿下以望望如不及之思,必欲盡誠於終事之地者,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孰不感泣欽誦,而第念,帝王之孝,異於匹庶,不可任情直行。夫相紼於風雪之下,將衰於廞衛之後,非但歷代之所未聞,亦我列聖之未嘗行也。伏況殿下,宗社之托重,何如,臣民之蘄嚮,何如,不思保嗇榮衛之方乎?五月滕廬,柴毁已多,若復加以觸冒,致有受損,則亦恐我大行慈聖平日惟憂之念。伏願殿下,俯循臣等之請,上而慰祖宗陟降之靈,下而副臣民顒祝之情,千萬血懇,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俄下批旨,已悉予意,而此果無於禮之事乎?以予罔極情事,可行則行之而已,望勿更煩。
○院議再啓曰,伏以,臣等之一籲再籲,迷不知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聖孝不在於疏節,而莫重於愼嗇,臣分不在於承順,而莫大於保護,雖於經禮之必有據,儀典之不可廢者,苟係節宣之方,尙有勉從之事。況此禮載於《五禮》之文,而先君莫之行也。我家自有禮焉,今何可創未創徑情直行乎?倚廬哭泣之哀,固所自盡,遣奠拜辭之儀,議者不非,誠以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而禮節之間,帝王與匹庶不同也。臣等自非木石,奉此下敎,安得不感歎流涕,而宗社之付畀,不可不念,臣民之憂灼,不可不恤,殿下之一身,豈殿下之所可自輕也?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父雖不聽,子不可以不諫,徒懷嚴畏之心,不思號泣之隨,實非分義之所敢出也。兪音尙靳,群情轉迫,冒悚齎慄,不避瀆擾之罪,伏願淵然深思,特允臣等之請,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悉前批矣。
○玉堂再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不見俄下之諸批乎?更勿煩瀆。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晉翼狀啓,則枚擧楊州牧使趙奎䄵牒呈,備陳本邑積弊之狀,條列矯捄之方,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還穀折米爲六千五十餘石,而惟夏牟折米六十七石外,徒擁虛簿矣。六百九石零,前以他邑穀,劃報本邑加下者,而屢度牒移,一向未推,此則還錄各其邑,會案一千二百六十石零,乃戶曹加下未勘者也。及今劃下,以充欠穀,而如其未果,則永減此數於元摠,餘在四千一百八十石零,俱是吏奴民逋也。吏廳復錢之爲還軍錢排納者,適爲終排之年,其中除出六百兩,每年以二百石,自丁巳限十年更爲停耗,新排竝夏牟新捧者二千六十七石,立本添錄於戶曹穀,竝耗儲留,以爲年年公用,其餘二千一百十三石零,姑懸未捧,留待年豊事也。其一,各司正軍與各樣軍額,合爲一萬六千一百餘名,而陵園墓守護軍保,原有定數,分定各邑,而書庫輩隱匿濫疤,邑軍之潛自投托者,見輒付案,直報禮曹,先定邑役,無難頉去,從今塡代之際,憑準先後定酌處,然後報禮曹,校院之願納生徒,驛保之立役奉足,一依邑事例,癸酉加減例施行,直定軍二千三百九十餘名,依癸丑守摠御三營軍汰來之例,特許處分,正軍亦爲多少間移送他邑事也。其一,各營軍錢耗錢及排年未納者五千二百五十一兩零,以吏廳復錢之爲還軍錢排納者一千三百兩,甲寅條尙未限滿,庚戌條適當終排之年,而其中六百兩,屬於逋還變通,餘在七百兩,自丁巳限八年,竝甲寅庚戌條,更定新排施行事也。其一,陵園遷奉時及幸行時,民物外上及以錢貸用者,合爲三千五十餘兩,別般區劃,從便處分事也。其一,儲置加下八百三十餘石,自惠廳直劃事也。本州地有所重,邑又甚鉅,前後格外蠲施之恩,非不渥厚,而力役偏繁,責應浩穰,遂至於弊到極處矣。營邑之必欲趁今矯捄,出於實心,有難以時絀事嬴,一切寢置,他邑穀劃報本邑加下者六百九石零,名曰劃報,而無一包推來,還錄於各該邑,戶曹加下一千二百六十石零,事當準數劃下,而該曹目下事勢,有難遽議,自該曹永減此數於本州元摠,吏奴民逋四千一百八十石零,立本添錄於戶曹穀,而竝耗儲留本州,以爲公用,其餘二千一百十三石零,特許待年豊收捧,一萬六千餘名軍額,雖曰幅員廣闊,已自偏夥,而況其冒免規避,千百其方,不有一番大釐革,邑不爲邑,惟此事爲其膏肓之源委矣。陵園守護軍之於本州軍伍疤定,自有先後,而每每勒奪,不顧事面,從今以後,陵園所及本州案冊,互相修整移送,以憑其先後定日月,毋或如前瞞報于禮曹,校院之願納生徒,驛保之立役奉足,一依邑事例,癸酉加減例施行,禁衛營、御營廳、摠戎廳、守禦營,本道監營直定軍名色,未知創自何時,而此非朝家之所知,將臣之所知,只是營屬私募,奸民逃役之林藪也,第其例雖謬,其來已久,不可遽然盡革,三營門每營五十名式修成冊,上送各該營,而身布則出秩收捧,依軍錢上納例,受尺考還,其餘則監營之二百五十名,初無名色,守禦營元軍,自本邑捧疤收布及以身應役者以外,七百八十三名,皆元摠外濫定者也。一竝移充本州軍額,如是定式之後,各營校吏如或如前潛募,爲渠輩利竇,則該牧據理報于巡營,以爲枚移各營,趁速懲治之地,各營軍錢耗錢未納,而逐年排納云者爲七百兩矣。當此別般矯捄之時,宜有別般曠絶之施,丁巳九月以前未納五千二百五十一兩零,一竝蕩減,自十月爲始,按名收納,年來國役時,民物外上及以錢貸用,而至今未報者爲三千一百五十兩零矣。當此濫下,夤緣侵索,想亦無有紀極,而稱以國役所用,求貸於民,而終不備報,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以本司別置錢,限此數輸送,俾令劃卽還給,儲置加下八百三十石零,毋論惠廳事勢之如何,不可不趁今劃送,以此意分付,而儲置之如是疊加,專由於自巡營分派,而每緣事勢之窘絀,太半爲中間虛留。自今年爲始,以本州田結所出,自惠廳直爲劃送於本州,則此爲救弊之最大關要矣。竝依此施行之意,行會。今此諸條矯救,可謂靡不用極,而若其遵守修擧,專在於該牧措處之如何,而一或出入移動,則萬事將瓦解矣。久任責成,自是用人之政,除非公格應遞及衆所共知實故外,勿許數易之意,分付詮曹gg銓曹g,還穀軍錢,旣若是變通,則前後始逋掩bb逋b捕及上納愆限守令,法當論勘,而通計十許年,其所遞易,席不暇暖,則有難一切置對,今姑安徐,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義州府尹金應均所報,則以爲,餉庫枵然,支勅應費,萬無從他挪移之資,本府補勅穀各邑遺在中限四千石,特令許劃爲辭矣。灣府支勅,毋論入用多少,本非關由於朝家者,而挽近請劃,遂成不可廢之事,蓋不究致逋致欠之源委,只以一請再請爲規式,誠亦求其說不得,而目下該府事勢,則有不可一切防塞矣。所謂補勅穀散在道內列邑者,取考各年用下,今無着手處,以勅庫穀會錄耗小米一千石,區劃以送之意,行會于平安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坐〉。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右副承旨朴商壽〈坐直〉。同副承旨權永秀〈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永秀啓曰,臣今日上冊寶初二度兼行習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大行大王大妃發引時各祭奠,今方磨鍊,而自前國恤時,發引日朝奠兼行,朝上食發引及返虞時晝停,則只設晝停奠,而不設晝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考謄錄,則發引時舊陵告由文及安陵奠時,舊陵一體告由矣。今此大行大王大妃發引時,仁陵告由文,來十二月十六日曉頭設行,告安告由文,封陵事畢後,安陵奠日設行,而告由文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隨轝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仁陵幸行時,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訓將都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摠戎使率三營餘軍留都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磨鍊,後廂御將爲之,留都禁將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仁陵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今春幸行時,以大軍物排立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排立乎?敢稟。傳曰,小軍物排立。
○又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在前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今春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爲之。
○又啓曰,今此隨轝時,宿所設布帳及虎網子,當爲稟旨磨鍊,而在前經宿幸行時,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今此隨轝時,陵所宿所先後廂軍兵環衛外行,外方扈衛軍兵,當爲稟旨磨鍊,而近年經宿幸行時,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以全羅監司沈敬澤狀啓,樂安郡守鄭一曄,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以全羅監司沈敬澤狀啓,全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淵根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擧國同情之懇,歷日陳籲者,是豈可已而不已也哉?殿下自遭巨創,哭擗之節,深墨之容,克盡情禮,苫塊之寢,饘粥之進,有違滋補,榮衛受損,理所必至。臣等處保護之職,已不勝其憂遑焦煎,而終事之慟,切於臨隧,行踊之禮,勞於執紼,此非殿下今日柴毁中所可强者也。況氷雪之候方沍,曉夜之氣益栗,此時勞動,尤非可議,群下之情,縱不足恤,獨不念大行慈聖憂慮於冥冥之中乎?悶灼之至,不得請則不敢退,卽臣等之職分也義諦也。伏願亟收已頒之命,以副顒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每聞此言,益不知所以爲心,慟冤情事,何其一切不諒也?
○承政院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在應,右副承旨朴商壽等啓曰,臣等抱玆憂灼之悃,三上聯籲,辭已竭矣,情愈迫矣。何殿下一例靳兪,不思所以勉從之道乎?臣等處在密邇之地,竊覸我殿下三朔嚴廬,哭擗柴毁之過度,每經一番展哀,輒增一層疚瘁,已不勝萬萬焦慮,而矧玆成命,尤非一時奠獻哭泣之比,撼頓於原野之間,觸冒於氷雪之際,隨處攀號,任情哀毁,安得無節宣之失宜,雖以徹天無涯之慟,欲行前代未有之擧,至情所發,靡暇按抑,而第伏念,孝有大小,禮有經權,何可以玉體之至重,不顧愼嗇之義,冒行必不可行之事也?此臣等之不避煩瀆,課日力爭,期於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惟聖上勉抑而曲循,上體宗社付托之重,下軫臣民祈祝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此是情與禮之所允恔者也,須勿更煩。
○判府事朴晦壽,右議政趙斗淳率百官庭請啓曰,臣等荐陳衷懇,尙靳兪音,愼終之聖孝,卓冠於千古,憂愛之微忱,未格於上天,屢承惻怛之旨,繼切抑鬱之心,玆以擧國焦遑之情,率百官齊籲於軒陛之下。伏乞聖慈垂察焉。惟我殿下嚴廬銜恤,于今三朔,饋奠之躬行,哭泣之無時,哀動臣隣,而苫塊之寢,深墨之容,柴毁過節,動遵三代,居喪之儀,至於視載卽遠之日,親隨乎崇牙四綍之後,終事之禮,靡不容極,臣等固不勝欽仰感泣。而第伏念,斯禮也雖載於《五禮儀》,列朝以來,亦莫之行,以祖宗出天之孝,豈不欲盡其禮哉?誠以玉體之勞動哀瘁,爲社稷兆民之憂而然也,豈非殿下所當繼述者乎?況今聖躬羸瘠之中,又値隆冬凝沍之時道塗晨夜之際,一有觸冒,則其所受損,尤倍他時。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以節抑爲達禮,保嗇爲急務,冀降允許,亟寢成命,無任血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哀隕靡極之情事,已悉連日箚啓之批,則謂有所諒予者矣。今玆庭請,又何爲而然也?實不知所以爲心,更勿煩陳,是所望也。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以保護爲職,憂愛爲分,則今玆煩瀆,諒出於至誠血懇,而殿下之拒而不受,一直邈然,臣等亦豈全昧聖人之至情,徒以强聒爲事哉?夫情固無旣,禮時有權,故《五禮之儀》雖著其文,列聖以來,未有或行,諒不可以任其無旣,而貴乎權以得中,殿下自袒括之初,以至今日,其於處喪之道,勿悔有恔,臣隣欽服,黎庶感悅,至若隨轝一節,雖爲從權,自當不違於禮意,而少無欠於誠愼之道,豈必曉夜觸冒,郊次勞動而後,爲無憾也?勉抑至哀,克遵先王已行之典,愼嗇聖躬,毋慼慈聖昭陟之靈,洵爲帝王之盛孝,允符《禮經》之本義矣。伏願深軫察納之道,亟降兪允之音焉,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予之所行者禮也,卿等之所懇者情也。之禮之情間,當有斟量者矣。
○院議再啓曰,臣等屢陳必準之懇,恭俟還寢之命,而上下相持旣久,小大之群情轉鬱,苟或有一分承順之道,豈敢爲連日强聒之計哉?惟我殿下乃以聖人準海之誠,欲伸孝子終天之慕,凡在瞻聆,莫不感泣。矧忝密邇,益切欽歎,而不知瀆擾之滋懼,惟以感回爲幸者,誠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每一聯籲,積誠蘄祝,聽卑之天,謂當鑑諒,及奉批旨,一例靳許,苦懇未蒙開納,微衷轉益憂慮,伏地煎灼,靡所止屆,聖上每以情與禮之允恔爲敎,帝王之孝,不在於儀節之細,臣子之義,莫大於保護之重,今雖勉從臣等之言,少無憾於情禮之間,而其於轉圜翕受之量,必有大光。伏願曲賜俯察,亟允群請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前批不云乎?何如是煩陳?
○原任提學趙斗淳,檢校提學金炳冀,提學尹定鉉,原任直提學李鶴秀、金大根,直提學李公翼、金炳德,原任直閣金鼎集、吳取善、鄭㝡朝、金始淵、趙然興,檢校直閣金德根、鄭健朝、申錫禧,檢校待敎金輔鉉、尹滋悳、趙秉恊、金炳弼等箚曰,臣等時承起居,仰覩深墨之容,轉至柴毁哭踊之數,動合禮制,感激欽歎,繼不勝憂灼之至。乃者引行隨轝,纔有成命,藉使無於禮之禮,苟能其動也中,當將順之不暇,況以《五禮儀》所載,援而爲敎者乎?臣等豈欲强拂聖旨,勉從權制也?第伏念,殿下一身,係宗社生民之重,而我大行慈聖之平昔所眷眷於保嗇節宣之方者,果何如?乃欲自輕而不之恤,任情而不之節哉?群下之焦遑罔措,固不足論,而我慈聖在天之靈,寧不憂念於陟降之際哉?念之及此,不覺心肝之煼熬矣。玆敢相率聯陳。伏乞聖慈,惕然深思,亟降反汗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予小子靡逮之慟,卿等庶可諒悉,而況禮有可據者乎?
○弘文館應敎李勉愚,副應敎金炳潗,校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成載球,修撰李載元、金錫熙,副修撰朴齊寅、金勉根等箚略曰,從權於儀節之間者,聖人之道也,保嗇於哀毁之中者,孝子之事也。苟或過中於是,任情而直行,則亦非所以念宗社付托之重,答群庶顒祝之切者也。天時際値隆沍,𮝅gg靷g路殆過半百,觸冒於風露之曉,勞動於氷雪之程,玉度之或欠天和,理所必至,臣等之憂遑罔措,所以不得請則不已者也。伏乞更加三思,特允群情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上下相持,徒煩酬應,恐不當如是矣。
○別兼春秋趙寅爕書啓,臣於九月十七日,到江原道江陵府五臺山史閣開庫後,仍留曝曬,閣宇修改之由,前已馳啓爲白有在果,奉出《列聖朝實錄》五十八樻及《御製御筆誌狀寶鑑》樻,敬行曝曬是白遣,《燕山君日記》,《光海君日記》,同爲曝曬訖。辟蠧之屬,竝皆換入,樻盛架覆等物,隨其渝傷,依例換改爲白乎旀,閣內上層南邊平校臺木一箇,椽檻木二箇,北邊椽木二箇,平校臺木一箇,椽檻木一箇,蓋板二十三立,下層東邊蓋板十三立,平校臺木二箇,椽檻木六箇,西邊椽木五箇,蓋板十五立,平校臺木二箇,椽檻木三箇,南邊椽木五箇,蓋板二十六立,平校臺木二箇,椽檻木五箇,外間門朽敗是白遣,蓋覆瓦子,多有破傷是乎等以,一一照檢修改,無遺補葺是白乎旀,閣內塗褙窓戶鋪陳,一竝新備後,同月二十二日《列聖朝實錄》樻,《御製御筆誌狀寶鑑》樻,以次還爲奉安是白乎旀,今番奉來《綏陵遷奉都監儀軌》七冊,《綏陵遷奉山陵都監儀軌》二冊,《徽慶園遷奉都監儀軌》四冊,《徽慶園遷奉園所都監儀軌》二冊,亦爲奉藏是白遣,仍爲復路緣由,竝以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坐〉。左承旨李興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曰,當該承旨罷職。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堉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大司諫蔡元默,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披瀝之懇,凡五徹矣。渙汗之降,竊自伏地而俟,一日二日,天聽愈邈,忱恂未格,辭意拙訥,其無以孚感固宜也。而自夫成命之降,上而縉紳章甫,下至輿臺婦孺,擧莫不奔走焦遑,胥相告憫曰,我聖上卓冠百王之孝,固欽誦萬萬,而社稷、宗廟之重,圓顱方趾之倫,莫非聖上一身上所托付也。若之何任情直行,而不之恤乎?嗚呼,此誠擧國臣民秉彝之所同得者也。今以擧國臣民之所同情,至有盈庭大小之所聯籲,則宜殿下深自勉抑,俯循群請,而哀旨則愈往愈切,聖旨則愈往愈堅,臣等雖頑如木石,殿下之情理,豈不仰認,殿下之誠孝,亦豈不仰感?而猶此號泣煩陳,汔不知止者,誠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天時之所凜烈,靷路之所逶迤,法駕陪紼,勢當侵曉,若復哀毁於此時,觸冒於此時,其不有玉度之愆損矣乎?臣等灼知其然,徒懷屢瀆之滋懼,不以實狀而畢陳,則臣分虧矣,人理蔑矣。情窮辭縮,呑聲抆涕,玆又相率冒控於聽卑之天,伏望淵然深思,亟降允兪之音,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予於近日,不獨酬應之是難焉已,每聞卿等力挽之言,有不勝悲冤煩悶者,何不念到於此乎。
○判府事朴晦壽,右議政趙斗淳率百官庭請啓曰,臣等之課日呼籲,至再至三,致煩酬應於嚴廬深墨之中,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只緣臣等之誠意淺薄,辭語短拙,尙未能格回天心,此皆臣等之罪,而臣等焦遑之情,垂涕而陳之,殿下諄複之批,銜恤而諭之,臣等自非木石,苟可以萬有一仰承,則何敢何忍於更事苦懇,而竊伏惟念,帝王家應行之事,逈與匹庶不同。蓋其宗社神人之托,有不宜自輕者,殿下豈不知之?而猶不無拘於疏節,忽於自愼之歎,一例靳兪於臣等之請,雖甚不學無狀,寧或以非其道非其義,而仰望於殿下之前哉?我殿下自遭罔極之痛,顔色之戚,哭泣之哀,已幾月矣。皇瞿靡逮,日久愈遲,聖躬之受損必多,則此時保嗇節宣之方,尤不容少緩,而乃欲勞動於廞衛之列,觸冒於氷雪之候。凡孝子之事親也,以親心爲心而已,則殿下今玆之擧,縱出於固所自盡之義,而決非追體我大行慈聖平日惟憂之念也,又非殿下全孝之道也。臣等之碎首力爭,不得請則不得止者,卽擧國同聲之言也,殿下將以爲非之歟,此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將以爲言則是也歟,是之而不由其道,又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是禮也非但歷代儀文之所未有,以我朝聖聖相繼,奉先思孝,源百行而準四海,而吾先君亦莫之行焉,當法祖宗,豈非殿下之責?而國門奉辭之儀,殿庭望哭之節,又何昭載於《補編》乎?掩抑之至,不避屢瀆。伏願殿下,克軫任情之戒,深惟達孝之權,收還成命,庸答輿忱,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有何必準乃已之端,而若是力挽也,此果無可據者乎?毋復煩請。
○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學,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在應,右副承旨朴商壽等啓曰,臣等罄暴瀝血之懇,蘄獲反汗之音,誠未見孚,而天聽則一向愈邈,迷不知止,而群情則幾倍抑鬱。噫,臣等亦彝性中物耳,竊覸我殿下,必欲盡心於不可再攀之地,乃有此自恔之誠,苟可以一分奉行,何苦力爭,致煩於嚴廬皇瞿之中哉?時値天氣之栗烈,若或保嗇之失宜,以我大行慈聖平昔惟憂之念,必當貽慼於陟降之際,豈非殿下惕然感悟處乎?顧今盈庭疾聲之籲,寔是擧國同情之願,職忝密邇,徒懷承順,不思所以挽回之道,則終不免爲婦寺之歸已也,瀆擾之罪,固所自速,含默之計,實未敢出,蚤夜徊徨,相顧煎灼,不得不冒悚齎慄,又此聯籲。伏乞聖明,亟寢已下之命,俯答顒祝之望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幾日相持,猶不見諒,實未知其可也。
○弘文館應敎李勉愚,副應敎金炳潗,校理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成載球,修撰李載元,金錫熙,副修撰朴齊寅、金勉根等聯箚略曰,今此隨轝之命,非但歷代之所未聞,抑亦我家禮所未行,則先王制禮,於斯可見。伏願穆然深思,亟降反汗云云。答曰,省箚具悉。觀於諸批,可諒此心也。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以必準乃已之懇,犯屢瀆無嚴之悚,控籲則殆無餘蘊,衷私則去益抑鬱,今不敢張皇古昔,支蔓其說。只就目下事勢言之,其大不可決難行者有之。嗚呼,殿下之於大行慈聖,志事之養,無有不順且適焉,而大行慈聖止慈之德,又不翅眷眷矣。今於崇牙璧翣之間,露乘露處,號擗而隨之,則所以無憾於終事者,適足以貽憂於陟降之靈,親心爲心,聖人攸行,以孝傷孝,君子所戒,其何可徑情踰節,而莫之恤也?且群吏百工之所奔走,轝徒旄倪之所雜遝,氣聚成鬱,不精不潔,此易致易然之事也。今以玉體之至重,躬自觸冒,其於節宣之方,果何如哉?苟非然者,以殿下終天靡極之孝,盡心盡禮於不可再攀之地,惟當呑聲飮泣,讚誦承順之不暇,顧何敢課日煩聒,猶不知止也?一則保護聖躬也,二則保護聖躬也。焦迫之至,言出肝膈,惟聖明更加三思,特賜一兪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夫保護云者,將欲以安予身也,心有所不安,則身何可以安乎?然則保護之責,莫有愈於予心之安,其有以諒之。
○庭請再啓曰,臣等以擧國同聲,願效歷日率籲之懇,聖志堅定,兪音尙邈,憂遑煎灼,若昧瀆擾之爲懼,屢煩酬應於諒闇恭默之中,臣等之情,亦甚窮且迫矣。以殿下盡倫之聖,必欲誠信勿悔於終事之地,聖人之葬,聖人固當有儀式之克備,情文之允恔,蓋推不與祭如不祭之義,欲盡吾惡乎用吾情之誠,成命一下,聖孝益光,臣等豈不欲奉承至意,將順德美?而第伏念,殿下自巨創之初,汔至今日,哭泣任情,哀毁踰制,苫塊之居,有欠保嗇之方,薑桂之味,未進滋補之劑,小大群情,已不勝萬萬焦迫,而況復祁寒厚凌,風雪交沍之候,川原凜栗之氣,曉夜觸冒,行邁於楡沈之塗,號擗於堂斧之封,汲汲如有追而弗及,悲哀在中,痛疾在心,榮衛受虧,勢所必至,念之及此,方寸如焚。夫禮者,稱情而立文,故曰爲可傳也爲可繼也。歷溯漢唐以來,絶無可援之例,豈古昔一王之制,情有所不足,而文有所未遑?實緣其有妨於可傳可繼之道故耳。噫,帝王之尊,典神天而御區宇,宗祧之所付托,黎庶之所繫望,所以起居出入之際,不得不克自愼重,一或有損於節宣調護之方,亦不當率情直行,殿下何不留神澄慮於此,而乃反從事於儀文疏節,自輕而不之恤乎?此尤臣等所以不容不爲殿下仰望者也。伏願淵然三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終事之盡心盡禮,無貴賤一也。雖有盈庭之言,萬無勉從之理,卿等以是諒之。
○院議再啓曰,臣等憂熬轉深,歷陳底蘊,竊冀聽卑之天,回悟不日,及奉一番批敎,輒增一層悶鬱,又此冒萬死血籲,伏願誠垂察焉。嗚呼,聖上無涯之慟,臣等非不掩抑也,聖上已頒之命,臣等非不感泣也。而殿下之欲行者,禮制之疏節,群僚之必爭者,分義之當然,以我殿下翕受之量,尙靳允從之音者,職由言辭拙訥,忱誠未孚,臣等之罪,固無所逃,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今若一例力遏,行此不可行之禮,冒風觸雪,勞動旣多,陪幄相紼,攀擗任情,則玉度受損,理所必至,此非大聖人愼嗇節宣之方。然則臣等何敢以煩瀆爲懼,而承順爲心哉?此所以呼籲不準不止,盈庭煼灼,彌往彌切,惟聖明勉抑至情,庸副群請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惟允之地,不當若是之煩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七爲樂安郡守。
○備邊司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結加劃矣。卽見前監司李謙在狀啓,則復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一萬一千三百四十九結五十五負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處矣。道啓之又此煩請,良由恤隱之政,而朝家一年經費,亦宜思共濟之義,則中外之有若相持,實不知其穩當矣。第寧失,聖訓也,患均,亦聖訓也。二千結特許加劃,使之一一俵給,而此是朝家曲念也,恩竭亦所當念,更勿以此荐煩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沈敬澤災實分等狀啓,則沃溝等二十邑鎭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一邑置之之次,茂朱等十四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三千七百五十二結二十負七束,特許劃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勿論三等邑,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軍門番布三分二代錢,各衙門番布,竝爲純錢代捧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暵澇之相續,而至有慰恤之擧,則本道穡事之得失,災形之淺深,觀於分等,槪可推知,依此施行。湖南舊災名色,卽由來最謬之規也。況査起結之還寢,卽朝家曠絶之施,則今此所請,甚涉夥多,事目外一萬二千結,特許加劃,使之一一均俵,外此便民之政,卽屢施之典也,依施。本道綿農,比嶺南稍優,而一視之政,不宜彼此,兵曹及各營番布三分一代錢,各司純錢,砲保軍制至重,置之,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減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鑄錢所啓曰,鑄錢換舊,例於各營各司遺在取用,而見今遺在,到處罄竭矣。在前新錢啓稟行用,多有其例,已鑄之訓字下中字新錢,自今爲始行用,更以訓字上工字立號,仍爲繼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申命淳,騎士別將李元熙俱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永魯爲禁衛中軍。
○左副承旨趙在應疏略曰,臣於兵批望單改修正事,有不勝萬萬悚惶者,受點文蹟,所重,何如?而不謹出納,致此遺失,至有當該承旨罷職之命,臣是伴直,義不可獨逭。伏乞同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則推考。
○右副承旨朴商壽疏略曰,臣於訓局哨官望筒改修正事,有不勝惶蹙者,不卽頒布,致此遺失,豈可以身不在院,獨逭乎。伏乞當勘之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不必爲引矣。
○行都承旨金炳學,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等疏略曰,臣等於當該承旨罷職之命,有不勝萬萬悚惶,旣不能先事操飭,又不得趁時覓察,僨誤之罪,宜無異同,豈可以身之不在院,自恕乎?乞施同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尤不必爲引矣。
○丁巳十月初九日午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商壽,記事官張錫駿,記注官金鼎獻,別兼春秋金炳始,判府事朴晦壽,右議政趙斗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晦壽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晦壽曰,臣等再陳賓啓,三徹庭籲,寔出於不勝焦迫之至,而忱誠淺薄,天聽愈邈,衷情抑鬱,有此求對矣。惟我殿下以含恤靡逮之慟,凡係終事,無論巨細,必欲躬致誠禮,靡不用極,瞻聆所及,孰不感泣欽歎者,而今此隨轝之擧,旣是《五禮儀》所載之禮,則臣等固當將順之不暇,而猶且以賓以庭,奔走呼號,迷不知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夫人君之孝,異於匹庶,不以疏節,或欠大道,實爲聖躬節宣,甚有重於情與禮之規也。蓋所重在於宗社,故君子有傷孝之戒,人主無自輕之道,今殿下一身之維繫,果何如?而必欲任情徑行,不思所以保嗇之方也。且天時正値祈寒隆沍,此時攀號於旌翣之間,觸冒於氷雪之中,其爲歷三日,保能無愆於玉度哉?伏乞我大行慈聖,以平日止慈之念,惟疾之憂,必不悅豫於陟降之際,亦非所以大聖人事之如生,親心爲心之義也。聖念儻及於此,恐不待臣言之畢,而已有所犁然感悟者矣。伏願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不勝血祝之至。斗淳曰,判府事所達已詳悉,臣無容更陳,而殿下必欲盡其情理,臣等之必欲伸其義分,均之爲不可已者,則殿下之不賜諒察,恐非體群臣之義矣。上曰,終事之地,豈有上下貴賤乎?苟合於情禮,則固當行之矣。晦壽曰,終事之地,豈有貴賤之別,而人君之孝,與匹庶不同,不得自輕其身,任情直行者,卽所以重宗社也。上曰,英廟朝丁丑,已有隨轝之擧,伊時事體與情理,較今無異,而當時曾有庭請之擧乎,設有庭請之事,聖祖斷然行之,則豈非今日可法者乎?晦壽曰,英廟丁丑仁元大妃引行時,果有此例,雖未知其時事勢之何如,而國朝以來,由前由後,只有此一番而已,何必捨列祖所未嘗行之禮,而必欲遵罕有之例乎?斗淳曰,殿下必欲遵五百年一有之事,而不欲遵五百年恒有之事,豈非十分存商處乎?上曰,英廟朝春秋雖高,猶行斯禮,今予又何可不伸情禮乎?終事盡孝,人情皆同,不必遠稽,當遵祖宗已行之禮,而藉使不載於《五禮儀》,苟合情理,則亦可以行之矣。晦壽曰,雖無於禮之禮,亦有參酌情文,義起而行之,況此事則旣是《五禮儀》所載,臣等豈敢曰不可行之擧,而事有輕重緩急,今殿下之必欲行之者,卽情禮間疏節也,臣等之期於爭執者,爲聖躬保嗇也,其輕重緩急,果何如也?所以盈庭呼號不知止也。伏願更加三思焉。上曰,予受東朝鞠育之恩,凡幾年于玆矣。因掩泣曰,父母之喪,情理當行之事,則必當行之,寧顧其一身,而莫伸其情理乎?予斷然以隨轝爲心矣。晦壽曰,情理當行之事,非特隨轝一事,而殿下一身所維繫,何如,而其自輕若是乎?此時煩聒,雖甚悚憫,而不得請則不敢止,瀆撓之罪,固所甘心矣。上曰,大臣亦已經親喪,如欲伸其情理,而人有禁之者,止之乎?卿等若一向煩瀆,則予之寢食,無以自安,卿等幸勿更煩焉。晦壽曰,前後辭敎,無非至切至悲,不忍承聆,而今伏承寢食不安之敎,臣等於此,亦非木石,安得無感歎而涕泣乎?雖不敢更爲煩瀆,而群情則萬萬抑鬱矣。斗淳曰,聖敎若是懇摯,臣等掩抑之至,無以仰答,而第觀因山時日氣之如何,又欲仰達矣。上曰,子之行止,只觀日氣之寒燠,則其可曰情理乎?平日陵行,雖寒節早動,未見其有每每陳請,而予亦無見損矣。卿等勿煩。斗淳曰,隆寒大冬,非春秋幸行時比矣。況內而哀毁,外而觸冒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藥院進〉。左承旨李興敏〈緣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金炳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商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宅信。
○國葬都監啓曰,諡冊寶內入儀註,請諡宗廟儀註,上諡冊寶儀註,改銘旌後別奠儀註,先爲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請諡宗廟,上諡殯殿攝上,右議政爲之。
○兵曹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發引時,大駕隨轝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御營大將隨駕,只有禁衛大將一人,無以擬望。在前如此之時,有摠戎使竝擬之例,今亦依此擬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月十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周膺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汶根爲舟師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明學爲內禁將。
○承文院啓曰,本院提調近甚苟艱,判敦寧金炳冀,上護軍金輔根、李敦榮,工曹判書金學性,禮曹判書金鼎集,判尹徐憲淳,大護軍徐有薰、南獻敎,左參贊南秉哲,大護軍李是遠、金炳喬,護軍沈宜冕,刑曹參判韓正敎,護軍李經在、韓兢人、南性敎、李公翼、李在鶴,左尹申錫愚,同敦寧李謙在,護軍趙徽林、金穰根,禮曹參判李章五竝還差,右參贊趙秉夔,兵曹判書金炳國,護軍趙然昌,豊安君趙然興,護軍趙啓昇、趙獻永、沈承澤、金炳雲、李源祚、李豊翼,都承旨金炳學,亦爲差下,使之察任,護軍趙亨復、姜𣹡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頃因黃海監司金淵根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畓災一千結,綿田災八十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災結塗抹不足之狀,仍請見減畓災六百三十八結五十七負五束,綿田災五十二結十一負三束,特爲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啓所請,本自精略也。故廟覆許劃,隨以優厚,苟非然者,以元摠較災,實不免夥乎?第念益下之政,卽亦宣上之德,畓災一百五十結特許加劃,至於綿災,見減至少,不必擧論,以此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晉翼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各邑不爲擧論,楊州等二十九邑鎭置之之次,永平等五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七十結外,不足災五千二百四十結五十一負二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北漢平倉城餉,果川、始興、安山、陽川、富平、金浦六邑與高陽上城條,竝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納,仁川、交河、坡州、抱川上城條,通津餉米三分二捧留,耗條本色輸納,楊州、積城永留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壬辰旱田災一百八十結七十二負一束,自乙卯至丙辰減稅,今已限滿,特許更退年限,隨墾納稅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庫貸下還穀及各邑流逋還穀待年豊收捧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勿拘定摠,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邑之不爲擧論,可驗畿農之優於他路,分等依此施行,分等旣如此,則所請災結,殊涉夥多,事目外,以二千五百結加劃,北漢城餉,此是山居民一年仰活之資也。六邑全留,置之,高陽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條,通津餉米,竝三分一捧留耗條,竝以本色輸納,大興折半捧留,臨津、長山全數捧留耗條代錢,壬辰旱田災限三年,更爲退限外,他諸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龍爀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廚院進〉。左承旨李興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病〉。假注書南鍾益。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來月初七日當親進香,祭文親製矣。該房知悉。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尹致聖,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注書張錫駿病,代以南鍾益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致秀,參判趙秉恒,參議鄭海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在前仁陵經宿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獻陵經宿幸行時,廣州束伍步軍六哨,中軍代領,陵所洞口外聚待,留守只率前排,出待境上,導駕後率領環衛,而大駕還詣果川縣行宮宿所時,留守依前導駕,中軍代領軍兵,待信箭解嚴,而今春仁陵幸行時,因下敎,以三哨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聚待置之。
○又啓曰,今此隨轝出還宮時,禁衛大將金汶根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在前如此之時,留都軍兵,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領擧行。
○又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崔舜弼,五衛將文周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蔡東健以前任忠淸水使,方在任所,上來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秀,參判趙秉恒竝牌不進,參議鄭海尙進。以吏批言啓曰,行判書尹致秀,參判趙秉恒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致聖爲校理,金翊鎭爲禮曹參議。
bb○b再政。以金勉根爲獻納,金完植爲戶曹參議,趙秉恒爲同成均,尹致秀爲內贍提調。南學訓導單白鳳三。故同知金履協贈兵參訓都例兼,同知金鎰淳考。
bb○b三政,以金學初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金炳國進。以金賢根爲都摠管,尹茂性爲僉知,李膺漢爲羽林將,李秉龍爲五衛將,金啓泓爲景福將,趙胤顯爲訓鍊主簿加設,金顯世、李敏錫爲武兼,吳益善爲椒島僉使,朴秀慶爲廣梁僉使,洪致寬爲赤梁僉使,裵鳳文爲善績僉使,方處坤爲草芝僉使。
○宣惠廳啓曰,向以嶺南右漕倉大同米欠縮事,捧稅差員及領運差員捧現告勘處之意,草記蒙允,而詳細廉探,則領運差員行到南海地,因沙格輩之遺賂,任其自意放賣云。不念公穀之莫嚴,職在領運,看作利竇,不卽禁飭者,揆以法意,萬萬痛駭。領運差員赤梁僉使金世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習儀進。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病〉。假注書南鍾益〈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承旨李興敏,右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炳學,臣堉今日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興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來十一月初七日親進香事,命下矣。乙丑年親進香時,有百官入參之儀,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百官入參。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尹致聖,副修撰金學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殯殿都監啓曰,本都監堂上東寧尉金賢根除拜都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返虞後神帛埋安之節,當爲磨鍊,謹稽《補編》則第一虞後,埋安於屛處潔地事載錄,而初虞祭再虞祭,若行於山陵,則至三虞祭埋安,亦有已例,載在謄錄矣。今番初虞祭再虞祭,當行於山陵,神帛埋安之禮,依例行於魂殿,三虞祭後磨鍊,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發引隨轝時補把驛馬,嶺南、湖南、湖西、海西、關西、關北,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沈敬澤,慰諭使李承益狀啓,則以爲,興陽等十七邑被災民人懷保安接之策,慰諭使與道臣爛商條列,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渰壓死人及漂頹戶身還布,依庚戌年例,竝令蕩減事也。其一,水災十七邑災結,待劃下,依數準俵之意,行會本道事也。其一,寶城等八邑尤甚面中還穀,竝限明秋折幾分停退,軍布竝與各衙門所納,量宜特施事也。其一,順天所在龍洞宮納火粟田五十五結,糧餉屯畓十二結六十八負二束,求禮所在耆老所屯畓二結四十一負一束,年汰歲覆,至于今年巨浸,而更無形址,責納無計,今年則屯監收稅之時,眼同摘奸,從實蠲蕩事也。年前三邑水災,尙施格外之澤,況今此十七邑乎?第通計十七邑蕩潏,比之年前三邑,不無差殊之別,特擧以論之,在朝家懷恤,不容不加意矣。新災及軍布,已有前此稟覆,漂頹戶身還布,就成冊數爻中折半蕩減,渰壓死人身還布全數蕩減,寶城等八邑尤甚面還穀停退事,姑息之計,適足爲明秋倍徵之患,置之,順天、求禮所在宮納,耆老所納,糧餉屯納,依狀請使之從實執卜,從實蠲蕩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崔守榥,哨官尹學誠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富平幼學鄭致魯所志,則以爲族姪夏潘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仁曔之子思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夏潘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定gg旣g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致魯所訴旣如此,鄭仁曔之子思旭,立爲鄭夏潘之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東部良女金召史其甥得成,隨行工曹色驅之役矣。受杖本曹,至於致死事發告,故使之行檢,則得成以科外討索,喧聒直所之罪,兩次受杖,合爲六十度,第三日致死的實矣。《大明律》臀腿受刑去處,依法決打,邂逅致死者勿論,則成獄一款,固不可擬議,而今此杖數,有違於各衙門守令笞五十自斷之條,律例所在,不可仍置。當該工曹郞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廚院進〉。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緣故出〉。注書尹龜永張錫駿〈病〉。假注書南鍾益〈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摠護使,以領府事爲之。
○弘文館啓曰,校理尹致聖,副修撰金學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工曹正郞朴獻陽,赤梁僉使金世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議政趙斗淳箚略曰,臣於摠護之任,承命於倉皇罔極之會,旣不遑以不堪辭,亦不敢以疾病賤狀言,則號遑奔走,庸效終事之萬一,顧義分然耳。第一廞儀一庀具,莫非至敬謹至審愼矣。而初不得身詣工徒之所,提董藝事之繁,凡厥簿領奏記,只是在家占位署已矣。且念職事之嚴重,非如臣一人終始可竣,況臣衰邁昏謬,觸事憒憒,而視官蔀瞖,當寒轉甚,事爲都不經慮,文字偏旁,點閱不到,則雖占位署之簿領奏記,其不能照察周攝,事勢之所不免,此其爲公私界分,較然而易知者也。用敢冒悚,具牘仰瀆,惟聖慈亟行變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摠護之任勉副,卿其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學〈宗戚執事進〉。左承旨李興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病〉。假注書南鍾益〈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忠植,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執義吳泰權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蔡元默,司諫李容直,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吳承鉉,掌令金奎爕、李應呂,持平丁集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校理尹致聖,副修撰金學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明日奎章閣大奉審日次,而時原任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校理尹致聖,副修撰金學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學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此因山時,所過道路橋梁名山大川等設祭,今當磨鍊,而謹考謄錄,則辛巳年因山時,南關王廟,別出祭官,一體行之矣。今亦依此例磨鍊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月初七日親進香事,命下矣。儀註當爲磨鍊,而謹稽《乙丑謄錄》,則因特敎,祭物自內措備,大祝執事,以宗戚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磨鍊。
○又啓曰,謹稽丁丑年仁元王后國恤發引隨轝時謄錄,則因山日隨轝到陵所,仍具衰絰,先行謁陵禮,次詣假丁字閣,行哭拜禮,先奉審于欑宮後,上陵奉審,下玄宮後回駕時,兼行辭陵禮磨鍊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備邊司啓曰,頃因京畿監司李晉翼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二千五百結加劃,北漢城餉果川等六邑全留之請,置之,高陽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條與通津餉米三分一捧留,耗條竝以本色輸納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晉翼狀啓,則復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二千七百四十結五十一負二束特許準劃,北漢平倉城餉果川等六邑餉米與高陽上城條竝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納,仁川等上城條及通津餉米三分二捧留事,更令廟堂稟處矣。舊災則把束不起,新災則名目疊出,一有陳請,必準爲期者,挽近通行之患,不可全責於本道,且畿農雖曰最優,而峽沿水潦所過,往往如掃矣。前劃二千五百結外,五百結特爲加劃,至於城餉年年捧,以致山底軍民仰哺之無所者,誠不成說,而年來畿民事勢,亦不可不念,果川,始興全數捧留,耗條代錢,安山等四邑高陽上城條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條,竝三分二捧留,通津餉米三分一捧留條,竝本色輸送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鎭川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信泳以前任慶尙左水使,方在任所,上來無期,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聲和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朴獻陽素患疾癖之症,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獻陽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獻陽亦,曹隷科治,不幸邂逅,秋曹草記,援據律例,擧措殊涉乖常,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世旭亦,漕法何等嚴重,甘聽下輩之售賂,虧欠若是夥多,莫掩中程之發賣,律以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未肅拜〉。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望奠兼行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朴齊憲,副提調金炳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鑄字所失火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望奠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金奎爕,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白樂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山陵三年內祭享肉種價四千兩內下矣。廣州府進排柴炭,依甲午年例,畿營進排事,分付。
○傳曰,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朴判bb府b事爲之。
○傳曰,呈告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冕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炳學。
○傳曰,判敦寧金炳冀,兵曹判書金炳國,行護軍金炳學,刑曹參議金炳㴤,大司成金炳地竝享官加差下。
○吏曹,殯殿享官五單,金炳冀、金炳國、金炳學、金炳㴤、金炳地。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金學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發引時,各樣入把驛馬,分定各道,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金炳冀,禁衛大將金汶根,御營大將沈樂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元夏以陪往大將,轝士軍點考事,慕華館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曰,訓局中軍率二哨軍,兩營中軍各率標下軍二百四十名,各宮城失火處環衛。
○兵曹啓曰,今此宮墻失火處,令紫門監爲先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急速修築之意,亦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驪州牧使李秉文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聞親病之報,日前上京矣。病勢漸益沈痼,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道都事安時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驪州牧使今當差代矣。弊局數遞,委屬可悶,毋論文蔭武,勿拘常格,各別擇擬,使之久任責成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秀,參議鄭海尙竝進,參判未差。以李在鶴爲吏曹參判,金炳學爲大司憲,姜𣹡爲大司諫,宋達仁爲掌令,李玄翼爲持平,任百淵爲正言,朴齊寅爲副應敎,金永基爲兵曹參議,權溭爲同經筵,吳敬善爲工曹正郞,尹致容爲驪州牧使。摠護使單領府事鄭元容,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單判府事朴晦壽,成均博士單宋宅薰,承文提調三十四單,金炳冀、金輔根、李敦榮、金學性、金鼎集、徐憲淳、徐有薰、南獻敎、南秉哲、李是遠、金炳喬、沈宜冕、韓正敎、李經在、南性敎、李公翼、李在鶴、申錫愚、李謙在、韓兢人、趙徽林、金穰根、李章五已上還差,趙秉夔、金炳國、趙然昌、趙然興、趙啓昇、趙獻永、沈承澤、金炳雲、李源祚、李豊翼、金炳學已上差下事,承傳。
bb○b再政,吏批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容直爲副修撰,朴儀漢爲軍資正,閔德鎬爲工曹佐郞,徐有象爲羅州牧使。
bb○b三政,以金炳潗爲司諫,丁馨敎爲繕工副正,洪翰周爲利川府使。
bb○b四政,以兪駿煥爲廣興守,安時恊爲直講,鄭基三爲司僕主簿。
bb○b五政,以李寅慶爲掌樂僉正,兼養賢直長單宋宅薰。
bb○b六政,以金性根爲掌樂主簿。
○兵批,僉知單李秉龍。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朴獻陽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工曹正郞朴獻陽矣本府議啓內,曹隷科治,不幸邂逅,就曹草記,援據律例,擧措殊涉乖當,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領運差使員赤梁僉使金世旭矣本府議啓內,漕法何等嚴重,甘聽下輩之售賂,虧欠若是夥多,莫掩中程之發賣,律以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金世旭杖一百流三十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世旭功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根箚曰,伏以臣猥承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之命,仰聖孝之彌光,殫微分之自效,藉群僚課日董飭,幸衆役及期竣畢,而臣於此際,疾恙更闖,首尾二十有餘日,形症屢變,有加無減。向於習儀,未免闕參,已是萬萬悚仄,至於三度習儀,事體尤重,實與正日無異,而自量見狀,時日之內,必無蠢動之望,而今若待其自瘳,以爲臨時趨進之計,則是萬一之倖也。莫大之事,何敢以萬一之倖,不思所以早自爲計乎?伏望亟賜變通,俾幸公私焉。且臣有區區之懇,業欲一籲者,念臣之自來病狀,非徒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而數年以來,殆乎無日不病,許多乖厲之祟,煩不敢枚陳,而雖以目下所苦言之,頑積肆劇,寢食全廢,寒痰凝結,呼吸俱妨,遠血恒注,視聽隨而迷霧,暴泄頻作,榮衛漸致銷鑠,而澌綴暈眩,往往全無省識,病至此而一縷尙存,實亦莫知其何故也。臣之所帶扈衛之任,與太僕、廚院兩提擧,俱係綦重之務,一或失檢,害歸於軍國,受任幾年之間,糊塗做錯,似不止於一二,而特聖度寬大,得逭譴何耳。顧今病勢,轉至末如,而憑恃寵靈,一向淟涊,則是誠全沒分曉,都無廉隅者也。雖在貼席委奄之中,每一念至,不覺體粟面騂,玆敢據有情實,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所有三銜,竝許鐫改,以安意將息,少延殘喘,則其爲感祝,當不下於受賜之初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兩都監都提調,爲卿調養,不得已許副,至於兼管諸務,旣無目下之所相妨者,其勿辭巽,是予望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趙秉恒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興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沈宜冕啓曰,鑄字所失火,出於深夜,伏想聖心驚動,丙枕靡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去夜回祿之災,萬萬驚心,火自殯殿都監假家而起,延及於宣仁門及東、北所部將廳、衛將廳矣。不能禁飭之殯殿都監入直堂上及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竝從重推考,殯殿都監入直郞廳及兵曹摠府入直郞廳,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嚴覈,何如?傳曰,允。拿處。入直都監堂上施以罷職之典,失火根因,斯速嚴覈以聞。
○兵曹啓曰,去夜鑄字所失火,延及於宣仁門及東所、北所衛將直所,盡爲燒燼,火禁申飭,何等至嚴,而有此失火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悚。常時不能檢飭之摠府入直堂上從重推考,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行巡衛將部將言之,苟能周察,豈有如是之擧乎?竝捧現告,亦令該曹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禁火之節,何等審愼,而今此回祿之災,起於鑄字所近處假家,深夜倉卒,致有延燒之境,萬萬驚悚。常時不能檢飭之當該郞廳及巡更五衛將、部將,竝令該府拿問處之,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允。已有處分矣。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學,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炳潗,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學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本都監堂上金炳學除拜大司憲矣。職務相妨,所帶憲長之任,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啓曰,本都監都廳金炳潗除拜司諫矣。格例所有,不可兼管,所帶臺職,依例改差,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徐念淳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容直,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失火根因,令兵曹入直査覈。
○備邊司啓曰,禁門營建之役,一時爲急,令戶曹斯速擧行,容入物力,以本司別置錢米木中,隨所用上下,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本局中軍臣吳顯文,率出番軍二哨二百四十四名,標下軍七十九名,宮城失火處,環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兼中軍吳永善率標下軍二百四十名,宮城失火處,環衛之意,敢啓。傳曰,允。
bb○b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光政門、永淸門,以十名軍式把守。
bb○b訓鍊都監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弘化門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二人率領,光政門、永淸門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本營中軍臣柳永魯率標下軍二百四十名,宮城失火處,環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殯殿都監啓曰,去夜鑄字所回祿之災,萬萬驚悚,而失火始起於本都監三寺居接假家,延燒於宣仁門內各處所矣。入直堂上,至伏承罷職之命,臣之不能先事禁飭之失,不勝惶恐,而當夜守直下屬,嚴覈其失火根因後,移送法司,照律嚴繩,三寺祭奠熟設所,不可一時暫曠,移接於通化門內月廊近處,堂郞入直處所,亦爲移接於局出身廳,何如?傳曰,允。
bb○b訓鍊都監啓曰,謹依兵曹判下單子,崇智門局出身同爲入直於永肅門局出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都廳書吏李命洽所告內,火光起於內贍假家云,殯殿都監二房書吏表敬玄所告內,只見火光起於三寺假家連接之境,而實未知根因之出處云,內贍書員崔學先所告內,內贍假家與都廳使令所接處相連,而忽見火光照窓,開戶視之,則火炎起自都廳使令之所居墻壁上蓋草,延及內資假家云。蓋此失火,出於假家,而當夜內贍假家之直宿者,崔學先也,都廳假家之直宿者,李春基也。渠輩敢生掉脫之計,互相推諉,有此遲滯,臣不勝惶恐,而平問之下,難以究覈。李春基等諸漢,竝移送秋曹,使之嚴覈之地,何如?傳曰,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如有一向抵賴者,各別嚴棍,更査以聞。
○殯殿都監堂上東寧尉金賢根,南寧尉尹宜善,知事金大根,大護軍尹致定,兵曹判書金炳國等疏略曰,鬱攸告災,乃在禁中咫尺之地,臣等之萬萬驚悚,尤有別於人者,誠以失火之警,始於本都監所管處故耳。臣等旣忝殯殿敦匠之任,苟能操飭,豈有此意慮所不到之患乎?入直僚堂,旣蒙罷職之典,溺直之罪,均是一也,則臣等豈可以身不在直,厭然自恕,以圖倖逭之計哉?伏乞亟施臣等同勘之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深引矣。
○兵曹判書金炳國疏曰,伏以臣冒參聯陳之章,乞被同勘之律,及伏奉批旨下者,諭之以不必深引,且惶且感,顧不敢更事煩瀆,而第臣於失火根因,令臣曹嚴覈之命,實有所萬萬悚恧者。臣亦忝叨都監提調之列,始不能先事操飭,又未得臨時容旋,臣之罪已無所逃,今於査實之際,臣若冒行之,則是以臣査臣也,揆之事面,不其苟且矣乎?成命之下,承當無計,猥控事實,仰瀆嚴廬,亟賜斥罰,以全微諒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如此,當變通矣。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鑄字所近爲敦匠堂郞居接之處,而夜因傍近草蓋之始燃,延及廨廊諸所,幸値風靜,雖卽撲救,而伏想嚴廬丙枕,聖心致驚,區區下忱,尤不勝悚慮之至。莫重工役之地,苟能操飭胥隷,常加謹戒,則豈或有夜半不虞之災乎?懈禁之愆,臣當爲首,何可以在直堂郞之已被論勘,而厭然爲揜,不思所以自訟也哉?玆敢冒悚具牘。伏乞亟賜威罰,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夜回祿之警,驚悚之極,尙何言哉?都監堂郞處分,所以存事面也,卿之以此爲引,不其過當矣乎?卿其安心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興敏〈病〉。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請諡宗廟,再明日上諡殯殿,二十日上冊寶,三度習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在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炳學,副司果單金炳潗。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容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受押單子所重,何如?而漏落日字,至有塡入之命,臣之不能照察,不勝惶恐。當該香室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則推考。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每夜環衛軍兵,令各其營饋粥。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宮城失火處環衛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宣仁門外環衛軍兵等處,每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宣仁門外環衛軍兵等處,每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明迪以同義禁,今日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殯殿都監郞廳鄭基大,兵曹佐郞趙光淳,都摠都事權錫祜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權錫祜段,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鄭基大、趙光淳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鄭基大、趙光淳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西所衛將李時愚,東所衛將李載貞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廚院進〉。左承旨李興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張錫駿。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任百淵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追上尊號告由文祭神位版出還奉安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左根有身病,提調金學性山陵都監進,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容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輔根爲社稷提調。
○兵曹啓曰,今秋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柳永魯以禁衛營中軍,宮城環衛進,不得擧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草記批旨內,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如有一向抵賴者,各別嚴棍,更査以聞事,命下矣。謹依下敎,三房書吏李春基,內贍書員崔學先,都廳使令李命孫,軍士卜萬等,更爲嚴棍査問,則三房書吏李春基所告內,與使令兒軍士輩,同宿於假家挾房,而實不知失火根因云。內贍書員崔學先所告內,火光之始由於都廳假家,已告於昨招,更無他辭云,都廳使令李命孫所告內,果於伊日醉間,忘却假家瓦片之火,而投宿於書吏上直房,雖有此失火之擧,惶恐遲晩,都廳兒軍士卜萬所告內,每於假家之內,使令輩盛火瓦片而禦寒矣。今十五日日暮後,瓦片之火,上直使令李命孫,趁不探滅,醉宿於書吏上直房,失火之由,果出於都廳假家,而昨日納供之際,使令李命孫,招誘矣身曰,汝則只以火起於三寺假家之意,抵死爲言云。矣身以年弱之致,甘聽其言,不卽直告於嚴問之下,冒死納供云矣。今此失火根因,出於都廳假家,而兒軍士之指證,明白無疑,使令李命孫,亦爲自服遲晩之意,敢啓。傳曰,因醉擅離,已極無嚴,而況失火根因之不在彼而在此乎?敢生掉脫之計,荐犯抵賴之罪者,究厥情狀,尤所痛𪫻,都廳使令李命孫,移送秋曹,嚴刑遠配,至於兒軍士之甘聽誘言,不卽實告者,雖甚可駭,童子,何知?姑爲參酌放送,其餘諸漢,雖無更問之端,渠旣夜直,則不能禁察之罪,在所難免,竝與當夜守直下屬,亦令秋曹分輕重酌處。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裕膺〈未肅拜〉。右承旨洪祐吉〈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朴商壽〈病〉。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上諡殯殿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改銘旌別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前罷職之堂上分揀。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役事,今幾就緖,堂上從便往來,郞廳輪回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宮墻失火處營建間,令該營姑設木柵環衛,待設柵,解送把守等節,訓局軍一百名,兩營軍各五十名,令各其將官輪回領率擧行。
○政院啓曰,持平李玄翼,正言任百淵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奎爕,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裕膺、洪祐吉落點。
○兵曹,知弓品堂上單鄭歧源。
○政院啓曰,臣與右承旨姜㳣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商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宣仁門、鑄字所以下諸處改建吉日,今月二十日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殿供上別單中,表裏白綿布四十二疋減下事,判下矣。白綿布比元貢一年應進排有餘,當減數爻,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啓曰,來十二月十五日陳列時及十六日撤排時,本都監所屬及該曹員役軍人輩,自多出入於闕門及殯殿門,而有難續續煩稟,令兵曹區別其當入不當入,無令雜亂,亦無沮滯事,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發引時,祖奠後,冊寶先盛於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進,排列于大路通廣處,預爲整待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發引時,大轝攔後作門雜人出入,固當嚴禁,而至於三都監員役,轝士廳所屬,許令出入,然後凡諸擧行可及期,以此意預爲分付於當該營門,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山陵自下玄宮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一從辛巳例磨鍊,別單書入,而令宣惠廳考例給價,奉常寺、司圃署、內資寺貢人及下人等處分給一款,亦令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純祖大王改上諡號玉冊金寶印出一件,追上尊號玉冊金寶印出一件,純元王后追上尊號玉冊金寶印出一件,冊寶同粧一貼,列書製述官、書寫官職姓名,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啓曰,路祭所狹窄紛遝,每難如儀,曾因特敎,別定兵曹郞官數員,多率近仗軍士,前期出去,雜人一切禁斷,雖百官,亦不許入於幄次近處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錫熙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勉愚追上尊號都監都廳進,副應敎朴齊寅宗戚執事進,副校理張龍逵差祭,成載球國葬都監都廳進,修撰李載元殯殿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李容直呈辭受由,校理尹致聖,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李祖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依下敎,宮城失火處,木柵今已畢設,環衛軍兵,待標信解送,而本局軍一百名,將官率領,限營建間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宮城環衛處,旣設木柵,京標下軍五十名,將官率領,限營建間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宮城失火處,今已設柵,環衛軍兵,待標信解送,而本廳助番牙兵五十名,將官率領,限營建間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聲和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鄭基大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基大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藥院進〉。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仕〉。假注書崔鶴昇。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廟號都監三度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龜永病,代以崔鶴昇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獻納金勉根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校理嚴敦永追上尊號習儀時,以捧玉冊官陪進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魂殿修理,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謹稽謄錄,則國恤發引前,節日表裏,像生時封進於殯殿矣。來十一月初七日冬至,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於殯殿自內所進表裏及百官表裏,依例封進事,分付該曹,而表裏封進時,有百官哭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五禮儀》曰,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殯後惟祭社稷事,啓下矣。來十二月十二日社稷臘享大祭,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以攝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藏氷司寒祭,每年十二月上旬內,擇日設行矣。令日官田佑說推擇,則來十二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今當停祭之時,只以告文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緣故出〉。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李鵬純。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張錫駿病,代以李鵬純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來十二月十七日下玄宮立主奠後,初虞祭當行於吉帷宮,同月十八日再虞祭,亦當行於山陵吉帷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武臣賓廳武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唐津縣監洪善周遭母喪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元弼爲唐津縣監。
bb○b備邊司啓曰,頃因江原監司李鍾愚年分狀啓,平海等九邑大同與軍布,江陵等四邑騎步兵價布,竝以本色輸上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麻農失稔之狀,仍請九邑大同布,各軍布,訓局外竝許代錢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同正賦也,軍布重需也,一時代錢之遂成已例,非法意也。第山海錯迕,民物之凋弊,莫本道若,則寧失爲安輯之要務,狀中所請,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鍾愚所報,則以爲黃腸封進時,斫運物力米元劃外五百石,璿源閣、史閣修改物力米二百四十三石零,以丙申別貿米中,竝令許減爲辭矣。凡係不恒之需,皆以合錄穀上下,則此穀今雖垂罄,名色則尙存矣。不可以他穀移施,況丙申別貿,非容易攛挪者乎?黃腸加劃之五百石,旣成年例,兩閣修繕之二百四十三石零,竝以合錄穀中懸錄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山陵都監所報,則以爲本都監所用木邊,今幾告乏,木三十同更爲劃下,以爲及時需用之地爲辭矣。以戶曹木十同,惠廳木十同,禁御兩營木各五同劃送,以爲排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義州府尹金應均所報,本府勅需,以勅庫穀一千石,草記區劃矣。卽見該府尹所報,則復陳事力弩末之狀,依前報準數劃下爲辭矣。前劃纔頒,今報繼至,該府事勢之遑汲可知,關西所在勅庫穀耗小米中二千石,特令加派,凡繫支需,使之前期措辦,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西部幼學柳瓛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璟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敍五第二子學元,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柳瓛所訴旣如此,柳敍五第二子學元,立爲柳璟之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兵曹啓辭內,三房書吏李春基,內贍書員崔學先,都使令李命孫,軍士卜萬等更爲嚴棍査問草記,傳曰,知道。因醉擅離,已極無嚴,而況失火根因之不在彼而在此乎?敢生掉脫之計,荐犯抵賴之罪者,究厥情狀,尤甚所痛惋,都使令李命孫,移送秋曹,嚴刑遠配,至於兒軍士之甘聽誘言,不卽實告者,雖甚可駭,童子,何知?特爲參酌放送,其餘諸漢,雖無更問之端,渠旣夜直,不能檢察之罪,在所難免,竝與當夜守直下屬,亦令秋曹分輕重酌處事,批下矣。謹依傳敎,罪人李命孫嚴刑一次後,慶尙道長鬐縣遠地定配,卽爲押送,三房書吏李春基,內贍書員崔學先,失火之時,不能檢察,究厥所爲,合施當律。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有曰,其守衛宮殿者,但見火起離所守者,杖一百,春基、學先,竝依此律,決杖一百,都廳書吏李命洽,一房書吏洪仁聲,軍士致成,二房書吏表敬玄,軍士龍石,三房軍士老味等,俱以當夜守直,藉曰相距稍遠,亦不可全然無罪,竝依《大明律》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之文,各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香室官員洪憲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緣故出〉。右承旨洪祐吉〈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李鵬純〈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祐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以沈樂臣爲左邊捕盜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沈樂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本院寫字官前銜全宅慶、文弘錫、彭繼天、李仁謨、洪弼柱、朴商說、李象桓陞實代,肄習三朔居首金載傳、李元錫、彭繼仁、全宅俊、徐璣杓、崔健植、安東喆,依例付軍職,童蒙劉漢弼、皮秉斗、韓應龍、崔台星,屬于本院,使之肄習鍊業,何如?傳曰,允。
○殯殿都監啓曰,每日祭奠看品時,堂上郞廳各一員及奠物營造官,竝爲進參,卽事目定式,而今日朝奠時,營造官奉常寺僉正趙廷祖趁不待令,以致看品之稽遲,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唐津縣監鄭元弼與前縣監洪善周,有甥妹應避之嫌,而臣之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復林爲唐津縣監。
○以慶尙監司趙秉駿狀啓,晉州牧使沈遠悅,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刑曹啓曰,江原監司李鍾愚文移內,春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韓致旭限滿云。取考曹上配案,則致旭以私掘放火罪,甲寅十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鄭基大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基大、趙光淳、權錫祜等亦,失火之警,未卽覓察,竝依公廨倉庫失火例,照勘,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憲述亦,奏御文字,漏誤至此,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始愚、李載貞等亦,以禁中踐更之職,有掌內失火之警,不能察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右參贊趙秉夔疏略曰,鬱攸之警,適値臣持被之際,蓋其行火之焮,始於本都監權接之所,旣不能先事董飭,務存周爟之戒,又未克趁時容旋,亟效魯澤之救,致使焰焰之勢,不可嚮邇,熾延門衛之廣,警徹殿闈之深,至有進香膳需之混被燒燼,苟使臣無事不察,則意外所挻,豈至於斯歟?及夫院啓判下,止罷臣職,曾未幾月,旋侈分揀之命,惟寵靈之是恃,不思自劾,則大非義分之所敢出者,玆具短牘仰瀆。伏乞治臣以當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處分,寔出存事面之義也,今何必如是爲引?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緣故出〉。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朴商壽〈病〉。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李鵬純〈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商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珪壽爲晉州牧使。
○禮曹啓曰,今此發引隨轝時儀節,當爲磨鍊,謹稽謄錄,則丁丑年因山隨轝時,自上乘輿隨後,至城門外乘輦磨鍊,而戊寅年英廟朝下敎內,此後因山隨詣gg隨轝g時,以駕轎定式,以除人弊事載錄矣。今番則依受敎,以駕轎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沈敬澤年分狀啓,事目災外不足災一萬二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沈敬澤狀啓,則復陳塗抹不足之狀,仍請見減災一萬一千七百五十二結二十負七束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除却舊災,則以若今年潦濕太濫,新災非不精約,而所未曉者,舊災把束之不敢移動,而新災問目之隔成間架,使朝家査起之典,歸之空言,大農經費之需,日就耗匱耳。苟如是焉,則湖南一路萬有五千之結,其將爲䆳古不闢之田矣。夫田者國之土也,古人所謂穀者出於土而無窮云者,豈虛語也歟?況乙卯査起之特許還寢,卽寧失之義,而亦有待乎今年年分舊災中幾許分別,則前此見劃,非無謂而然矣。第念中外官守,各有所據,陳廢覈還,旣非猝乍間事,而意外隔竝,遂成目下之虞,則道臣若是控急,亦對揚承宣之政也。前劃外六千結,特許加派,以患均不患寡之訓,寓可損不可益之惠,使之悉心俵及,期有實效,而自明年爲始,舊災中初不査起,只以新災,混添數爻,則守臣自當重究,道臣亦難免責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鄭基大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殯殿都監郞廳鄭基大,兵曹佐郞趙光淳,都摠都事權錫祜等矣本府議啓內,失火之警,未卽覓察,入直之地,有失操飭,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竝依公廨倉庫失火例,照勘,何如?罪各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鄭基大段,功議各減一等,趙光淳、權錫祜等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香室官員洪憲述矣本府議啓內,奏御文字,固當審愼,漏誤至此,當勘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西所衛將李時愚,東所衛將李載貞矣本府議啓內,以禁中踐更之職,有掌內失火之警,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bb杖b各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病〉。左副承旨尹堉〈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李鵬純〈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吳吉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鵬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閔致萬,造成所郞廳沈相學俱有身病,勢難供職,竝改差,其代以前郡守洪莘謨、趙基晉差下,而時無職名,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時御所雨漏處,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舟橋司啓曰,舟橋排設,今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啓曰,各房工役,今已告訖。諸色工匠竝皆放送,堂上輪回仕進,郞廳、監造官依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鑄成,故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殯殿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李秉五,監造官宋益老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林喜鎭,宗簿直長兪致長差下,而林喜鎭方在罷黜中,蕩滌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冬季統巡出派內城左翼漢軍廂黃正白旗協領慶豊,自九月二十三日起,至十二月底止,前往邊之內外,實力査挐,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頃因東萊府使南鍾順所報,倭館西大廳待明春修改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府使所報,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開市大廳,間無修葺,在在傾圮,迨其未頹,竝許修理,實爲事半功倍云矣。向來兩役之一許一否,爲其竝擧之或涉張大而然矣。今此事半功倍之說,亦有所據,西大廳始役時,一體修葺之意,分付,容入財力及材木數爻,從詳籌摘,更令報來,何如?傳曰,允。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藥院進〉。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方物封裹進〉。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尹泰經。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冊寶內出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水使申命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吉啓曰,臣祐吉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鵬純改差,代以尹泰經爲假注書。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議政府啓曰,今日方物封裹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刑曹判書洪祐順,工曹參判兪章煥,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明迪以騎兵點考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純祖大王改上諡號玉冊金寶,追上尊號玉冊金寶,陪進太廟,奉安于南神門外幄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趙述永狀啓,則慶州營將金炳一印符,暗行御史使之齎送于巡營云,而不爲罷黜,直請差代,有違格例,萬萬未安,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帥臣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莘謨、趙基晉、林喜鎭竝單付。
○兵曹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趙述永狀啓,則慶州營將金炳一印符,暗行御史使之齎納巡營門云,而初無罷黜之啓,直請差代者,有違格例。且以啓本言之,句語極涉駭然,事體所在,不可以已經問備,置而勿論,該帥臣趙述永,施以罷職之典,該營將金炳一,亦爲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廚院進〉。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緣故出〉。注書尹龜永〈病〉張錫駿〈病〉。假注書崔鶴昇〈仕〉尹泰經〈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持平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應敎李勉愚追上尊號都監進,副應敎朴齊寅宗戚執事進,副校理成載球國葬都監都廳進,修撰李載元殯殿都監都廳進,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秉駿狀啓,宜寧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啓曰,當日子時,純祖室上尊諡冊寶、尊號冊寶,寅時改題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漢江壇、馬祖壇、司寒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雩祀壇、祈雨壇北邊紅箭門顚仆,厲壇西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病〉。假注書尹泰經〈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追上尊號冊寶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bb○b改銘旌別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廟號都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殯殿都監啓曰,今此鑄字所回祿之時,本都監所在啓下文蹟,諸處關牒,儲置炭木,各樣物種,竝入於燒燼,而管下分房中三房謄錄辛巳甲午癸未己酉四年坪,別工作辛巳一年坪,亦入於燒燼中矣。文牒謄來,物種取用,而至若謄錄,無以考據,藝文館所在件,移來擧行後,儀軌修正時,一體改備,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發引後本都監郞廳,限返虞日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因山時靈駕陪從百官,自闕門外乘馬事,庚申乙酉,因下敎擧行,其後各年,則依謄錄草記稟定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弘文館啓曰,修撰李載元殯殿都監都廳進,副修撰二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錫熙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病〉。右承旨洪祐吉〈坐直〉。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趙在應〈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病〉。假注書尹泰經〈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三使臣留待。
○傳曰,三使臣入侍。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修撰金錫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應敎李勉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李勉愚陳疏徑出,副應敎朴齊寅宗戚執事進,副校理成載球國葬都監都廳進,修撰李載元殯殿都監都廳進,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慶尙左兵使,自兵曹已爲啓罷,而今見該道道臣啓本之追到者,則其所失錯,與帥臣無有差殊,特啓本之來納有先後耳。事當一體勘斷,而第此時迎送,大關民邑之弊,帥臣罷職,姑爲安徐,竝與道臣,施以越捧三等之典,慶州營將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罔夜下送,至於御史擧措之乖當,不可以奉命體重,有所參恕,待復命後論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北關後運紙襦衣六百九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啓曰,魂殿山陵三年內所用菜物柴炭等價,自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後國恤時,爲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廳句管給價,而價本則或以江都米,或以常賑廳,宣惠各廳與戶曹各軍門所在銀錢米布,啓稟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大王大妃三年內菜物等價,亦依此例,以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千一百二十三石三斗三升七夕,木六十七同十九疋,錢六千七百三十八兩等,取用於宣惠各廳,常平賑廳,兵戶曹各軍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米元數一千一百七十八石二斗六升八合七夕,依乙卯定奪,折半減除,依丙申定奪,又減三分一外,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百三十一石五斗八升九合六夕,木七同四十二疋,錢七百八十四兩等,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明學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永九爲內禁將,李鍾正爲慶州營將。
○義禁府啓目,殯殿都監監造官奉常僉正趙廷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應敎李勉愚疏曰,伏以,臣於特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家僮踵至,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歸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巳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廬次。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洪祐吉,假注書尹泰經,記注官趙光眞,別兼春秋洪淳大,冬至謝恩正使慶平君�,副使戶曹參判任百秀,書狀官司僕正金昌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進前。�等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還也,�曰,臣以無似,猥膺專對之命,蚤夜兢懼,敢不悉心對揚,而年淺才短,未知何以堪承,獲免罪戾也。上曰,彼地人心年形及賊匪,詳細探知,而我國沿路諸處人心年形,亦爲詳探以來,可也。�曰,臣雖無知識,謹當隨聞探來矣。仍奏曰,臣今當遠辭城闕,雖在平時,已不勝戀結之忱,而第伏念,我殿下閱月諒闇,過度哀毁之中,又降隨轝之敎,正値隆沍之時,勞動柴毁,玉度易致受損。伏願十分寬抑,深軫節宣之方,千萬顒祝。臣忝在宗戚執事之末,未能陪扈於輴紼之後,痛霣靡逮,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掩泣曰,罔極之中,又聞爾言,益復難抑,而節宣之道,當副爾言矣。仍命賜貂帽、扇子、藥物等屬,祐吉受傳于�等,�等跪受訖。上曰,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朴商壽〈坐直〉。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病〉。假注書尹泰經〈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營將李鍾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申錫禧落點。
○傳曰,時原任大臣來侍。
○傳曰,左右捕將許遞,摠戎使李景純,同知李圭徹除授。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申錫愚以漢城府左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右邊捕盜大將李元夏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殯殿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鄭基大身病猝重,勢難供職,改差,其代以前主簿金蘊淳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bb曹b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麝香,令戶曹宣惠廳依例進排,而丙申定式後,牛黃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兼內乘李鍾正移拜慶州營將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徐慶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縣監鄭基興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致聖、嚴敦永,副校理張龍逵,修撰金錫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任百秀,副司果金蘊淳、鄭基興竝單付。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單李景純,右邊捕盜大將單李圭徹除授事,承傳。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康在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右邊捕盜大將李圭徹,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因宣惠廳草記,山陵所供菜蔬柴炭及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令廟堂區劃事,允下矣。米木錢依定式分定,而近例多以純錢磨鍊,今亦純錢輸送之意,分付各營各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晉翼所報,則以爲因山陵諸般用費,比前浩多,先劃錢七千兩,特下錢一千兩,較其應入,居半不敷,而山陵三年內祭享所柴炭,又自本營進排矣。先下已盡,新劃方請,而又添此數,則事力匱竭,經紀末由,錢限五千兩,及今加劃,俾完大役爲辭矣。前劃七千數gg兩g外,內下千緡,尤是曠絶之澤,則今此更請,誠亦料外,況山陵三年柴炭物力之請劃,尤係是無於例,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京畿監司李晉翼所報,支勅物力米一千五百石,錢二千兩,筵奏劃下矣。卽見該監司所報,則復陳塗抹不足之狀,仍以爲惠廳之儲,如無錢米間直下之道,以本道結稅之零在各邑者一萬五百兩,特爲劃付,俾完大事爲辭矣。不過四站供億,而數爻則必欲與兩西較絜者,誠未曉其故矣。第以二千兩加劃,而見今京外封樁,無他着手處,依所請以道內均廳納結錢米納條中,限此數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秉駿所報,則以爲常賑各穀,自來不敷,上下漸致割本,而昨年漂渰恤典,殆至一萬餘石,夏等會案中,除却反逋停捧等名色,則實留常賑各穀爲三千九百七十二石,別劃米爲七百六十六石,就以當下條言之,漂渰元別恤典,通計皮穀,爲七八千石,婢貢給代米一千八百二十一石,水原除耗代米七百石,每以常賑穀,作年例已成,雖使會付之穀,蕩無餘數,多寡懸殊,排比無路,就信需穀中折米二萬五千石,特許移付別劃,盡分會錄爲辭矣。穀名各有意義,所用從以區別,而挽近混殽莫甚,文簿錯亂,今以常賑一事言之,反逋停捧,而竝以此穀攛挪,以致無以入用於當用之時,事之疎虞極矣。第念目下元別恤典及來頭不恒之用,不可無備豫之資,而信需穀,若又如常賑之蕩無防限,則蓋不成說,以惠廳句管除留穀中限二萬石,許令推移盡分,全耗會錄,凡穀簿中混錯如常賑者,自今年歲末成冊爲始,一一釐正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廷祖亦,祀典固當致謹,待令未及趁時,本律自在,當勘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戶曹參判任百秀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鄭海尙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巳十月二十九日子時,上御恭默閤。時原任大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商壽,注書尹龜永,記注官金鼎獻,別兼春秋趙寅爕,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金興根、李憲球、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數日稍冷,朝夕哀毁之中,聖體,若何?上曰,支過矣。各殿問候訖。元容曰,臣未得詳聞,而傳說莫重之地,昨夜有火變云。驚悚之際,因傳敎登對,承聆下敎,然後可以詳知矣。上曰,殯殿至近之處,夜有衝火之變,驚悚何言?此是無前變怪也。其査覈之方,欲問卿等而處之,故有此召見矣。元容曰,置火之地在殯殿遠近何如乎?上曰,其處雖隔一墻,相距不遠,萬萬驚懍矣。元容曰,今承下敎,驚慟戰掉,不能作言語矣。自有天地有國以來所未聞之大變怪也。此若未卽窮覈斯得,則其可曰有國綱有臣分乎?一時爲急,當一邊譏察,一邊盤査,而火未及燃,旋得撲熄,則可見神明之所佑矣。天理孔昭,作如此變怪者,必爲就捕,豈有倖逭之理乎?諸大臣當隨意見仰奏,而卽承處分,然後可以行査矣。道喜曰,此乃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大變,心膽震掉,不知所以仰達矣。罪人斯得,明正典刑,然後始可曰國有一分紀綱,嚴覈窮査,打破根窩,少泄神人之憤焉。晦壽曰,此爲有天地以來亘萬古所無之變,心膽震掉,無辭仰達矣。何幸火未及燃,先此發覺,可見天神之助佑,以此理推之,罪人自書斯得,盤覈之節,一時甚急矣。興根曰,臣心驚骨戰,莫知攸達,而査覈之節,一時爲急矣。此非外間事也,査覈之道,未知何以則從長善處乎。上曰,自內先爲究覈,執其端緖,然後可使捕廳處之也。興根曰,王章所在,不可虛徐處之,如許凶節,日久則易爲生奸矣。上曰,豈可虛徐處之也?左根曰,如此有國以來所無之變,必爲到底窮覈,以伸王章,然後國可以爲國,臣惶懍震慄,罔知攸措矣。斗淳曰,臣於昨日事,寧欲溘然無知也,此若天火鬼火,則猶或歸之氣數,而的是人火,則必有根因矣。罪惡至此,何敢倖逭於天道神明之下乎?兩捕廳與王府自在,出付可疑者,這這窮覈,則何難査得也?上曰,先使該廳査實,則不無無罪者混入之慮,故自內分別得情,然後欲爲出付也。斗淳曰,若得根因,則似不難覈實矣。興根曰,此非外間事,故臣未得詳知,抑或有凶具之現發者乎?上曰,然矣。火有所包,則必是人之所包也。予於自內已先究問,而姑未詳覈也。斗淳曰,旣有所包,故臣所謂非天火鬼火也。上曰,明是人之所爲,而適有見之者,幸未及燃爾。斗淳曰,卽時有見之人乎?上曰,見之者亦有其人,而凶具則留存矣。興根曰,此是意慮外逆節,人而可忍爲之乎?斗淳曰,天道不泯則自當査覈,而究其所歸,不知肚裏潛藏何樣禍機也。上曰,人而忍斯,此不可以人心言也。元容曰,人而頂天履地,豈忍爲如此之事乎?斗淳曰,兩捕將旣爲待令於外,使之入來聽傳敎乎?抑臣等退而分付乎?上曰,姑不必使之入來而分付,可也。自內更加査實,欲爲區別矣。興根曰,先使捕校,審察形址,又以現捉之凶具出給,然後似可漸得端緖,而近來捕廳所屬詗察之法,漸不如古,甚是可悶矣。上曰,校屬之多年譏察者,似亦有可堪者矣。斗淳曰,禁中禁火等節,臣等未能詳知,而有此無前之變怪,臣等退去,當招致該屬,嚴明申飭矣。晦壽曰,竝凶具出付捕廳,使之査覈,然後可以易得其情矣。上bb曰b,詳査嚴覈,則必自有現露之端,而如許凶毒之輩,久則難測,卽當處之矣。憲球曰,獄老則生奸,査覈之道,可謂時急矣。晦壽曰,此誠意慮所未到,今古所未聞之大變怪也。把守警飭之節,五夜巡更之道,當倍加戒嚴,掖屬中有根派者,加數選擇,把守巡更,以限天明爲期,雖以宮墻言之,兵判及諸將臣以時都巡,申明舊例,各營入直將官領軍與衛將部將表裏問更之法,近頗懈弛,亦令申飭恐好矣。上曰,此果好矣。把守則元各有所掌,限天明巡行警察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藥院進〉。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壽〈坐〉。注書尹龜永〈仕〉張錫駿〈病〉。假注書尹泰經〈仕〉。事變假注書宋宅薰〈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朴齊憲,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支過,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未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吳泰權,掌令宋達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進,安念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獻納金勉根,正言金奎運、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處。
○奎章閣啓曰,今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錫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春秋館啓曰,別兼春秋趙寅爕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令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膺周爲兼內乘。
○宣惠廳啓曰,向以嶺南右漕倉大同米未收事,捧稅差員及領運差員,令該道捧現告拿處之意,草記行會矣。今纔指名報來,而捧稅差員晉州前牧使沈遠悅其所欠縮,專由於中路失檢,不在於裝載時,拿處分揀,領運差員赤梁僉使金世旭,以其受賂事,旣已發配,亦爲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殯殿都監監造官奉常僉正趙廷祖矣本府議啓內,祀典固宜致謹,待令未及趁時,本律自在,當勘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朴台淳盧台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