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李晳。右副承旨沈𢋡。同副承旨兪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金益昌。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城留守書目,農事形止事。

○觀象監七月二十九日,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暈。啓。

○備忘記,麟坪大君新喪子,而將爲遠行,凡百喪需,無以成形云。予甚悲慘矣。其令該曹擔持、造墓軍,及石灰等物,量宜題給。

○兵曹啓曰,武科重試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十三日爲吉云。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當日草字擧子尹恮,六兩入格,監試官,憑問四祖之際,所對之語,多有違錯,形迹可疑。招問保擧池遇龍、許仁國、權譜等三人,則皆曰,此保,非吾等之所爲云。以此辭緣一處窮問,則果非遇龍等之所知,擧子金益信,旣捧遇龍等三保,而尹恮用計持去,依樣寫出云。更加詰問,則自言吾則果是閑良李得堅也,爲尹恮代射,而以尹恮錄名云。又問尹恮,則亦無辭自服,兩人同謀代射之罪,旣已現著,尹恮、李得堅,竝令攸司依法處置,何如?傳曰,竝拿推。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文武試所相避之法,極嚴,非但試官之於擧子,文所之枝bb於b査同等官,及武所之諸差備官於擧子,皆有相避。而武兼宣傳官劉煥、劉炫兩人,以本所差備官,掩覆其同生劉燦之嫌。入格累日之後,因監試官申明相避之言,煥、炫等,乃來發告,請爲撥去,差備官兄弟相避,豈是難知之事?而初若不知,隱而不發,及其難掩之後,始敢來言,其冒法循私之狀,極爲駭愕,劉燦入格,卽爲拔去,而兄弟三人罪犯,不可不依法科斷。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睦兼善,加土後入來。

○麟坪大君箚子。大槪,私情雖切,王事至重,請收退行之命,以存體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慘痛之狀,出於不意,故欲爲遲留數日,看檢喪事,箚辭如此,予甚嘉之,卿其依願焉。禮曹,慈殿椒井吉日,今月十五日改推擇啓。

○成均館官員,以獻官意啓曰,臣受香來到聖廟,則成均館下人,無一人出迎,庭宇荒涼,亦不修掃,事極寒心,掌務官從重推考。當該色吏次知下人等,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色吏及下人等囚治,官員拿推,拿推現告,學正柳之芳。

○正言洪柱三啓曰,昨日午後,自試所詣闕復命,則下吏,以連啓簡通,傳之於臣,臣柝見其簡,卽臣未詣闕時同僚所發之簡,而亞長回答者也。其中有措語添刪之言,而發簡之初,往復停當,臣所未知。故臣再三詳問於下吏,則下吏以爲朝者發簡傳通,旣已往復於僚位,而將爲詣闕,移送於臣處云。倉卒之際,率爾傳啓矣。今聞僚議,以不爲可否,爲非。臣之不察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兼輔德沈世鼎上疏。大槪,病勢深重,冒死陳情,乞遞春坊兼帶事。及校理閔鼎重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禁府,罪人柳之芳,拿囚。啓。

○正言朴世模啓曰,臣於昨日,代行城上所,朝送連啓之簡於亞長,纔見答通之後,旋聞同僚,自試所詣闕,送其朝者往復之簡於同僚,俾傳前啓矣。卽者同僚,以不爲可否,見非同僚,引嫌矣。當初送簡,旣見回答,則不爲可否之失,臣亦難免。況今朝又送連啓之簡於亞長,則以昨日不爲可否爲非,而不爲拆見而送,臣之所失,至此尤著,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兩司爭執,爲日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旣已放還,任其出入禁中,則聖上之屈法伸恩,亦已至矣。還仍爵號之命,遽下於放還之初,物情之警訝,爲如何哉?雖以頃日大臣獻議觀之,擧國公共之論,尤可知矣。私恩雖篤,公義至嚴,臣等執法之請,決不敢止,請勿留難,還收澂、潚等還仍爵號之命。答曰,毋庸堅執。

○司諫金壽恒上疏。大槪,緣臣無似,創開臺閣無前之規,決難晏然苟冒,而方在試院,不得隨例引嫌,致令同僚先避,情勢狼狽,玆敢冒昧陳籲,請命亟遞職名事。入啓。已上朝報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李晳。右副承旨沈𢋡。同副承旨兪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金益昌。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司諫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眼疾幾盡差愈,洗藥勿爲劑入。

○兼輔德沈世鼎,校理閔鼎重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禮曹啓曰,政院啓辭,慈殿,仁慶宮椒井擧動,以今月十五日,推擇啓下矣。但念別試殿試,在十七日,其間日子,似爲窘迫,恐有臨時窘迫,拘礙難行之患,令禮官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椒井擧動,旣退於十五日,則十七日殿試,果爲窘迫,別試殿試,則以八月二十四日,文武官重試,則九月初一日,放榜則同月十三日辰時,次次退行,宜當,原啓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世子沈洗之藥,今日當盡,故仰達,則眼疾幾盡差愈,勿爲劑入事,下令矣。今後停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今此京中推刷事目內,各其司長官,次知擧行,而本院長官,有闕未差,推捉査問之際,費了許多日子,成冊進呈,期限迫近,臨時窘急,必多虛疎之弊,輔德,後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使之專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假注書金益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吳挺一啓曰,正言洪柱三、朴世模,竝引嫌而退。發簡往復,初非所知,而及其連啓,不爲更通,則難免不察之失。當初送簡,旣見回答,而移送同僚,俾傳前啓,則有何見非之嫌?請正言洪柱三遞差,正言朴世模出仕。答曰,依啓。

○正言朴世模就職。

○大提學金益熙三疏。大槪,病勢日劇,別症又生,供職無期,兼帶文衡,亟賜遞免事。大祭齋戒,留政院。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祭所內摘奸。

○府前啓,大祭齋戒,以姑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正言朴世模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已上朝報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李晳。右副承旨沈𢋡。同副承旨兪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金益昌。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傳曰,政事,明明日爲之。

○謝恩使麟坪大君,副使金南重,書狀官鄭麟卿出去。

○京畿監司趙珩,大君陪行出去。

○兼輔德沈世鼎,校理閔鼎重辭職上疏,及校理李延年,正言朴世模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應敎吳挺緯,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沈𢋡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答大提學金益熙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固辭至此,今姑勉副焉。卿其專意調治。

○吏曹參議曺漢英上疏。大槪,病勢深重,決無供職之望,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推刷都監事目內,今此京各司奴婢推刷事,有正衙門,則正當之次知擧行事,已爲啓下矣。本寺,乃有正衙門,必以長官次知,先推刷奴婢成冊,今月十五日內,當爲進呈都監,而新除授正申悅道,遠在慶尙道義城地,雖或聞奇,上來到京之期,必在今月念間,萬無趁卽推刷之理,事甚可慮。本寺正申悅道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以爲及期推刷之地,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農事形止事。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今已逾月,而聖批一向牢拒,臣等竊悶焉。旣已放還,任其出入,則聖上之屈法伸恩,亦已至矣,而還仍爵號之命,遽降於意慮之外,此物情之所以莫不驚訝,而兩司爭執,必欲準請而後已者也。私恩雖篤,斷不可以掩公義,請勿留難,還收澂、潚等還仍爵號之命。答曰,毋庸瀆擾。

○行司直呂爾徵上疏。大槪,病重,乞遞司譯院觀象監提調事。入啓。下該曹。

○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京畿監司趙珩,落後入來。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備局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明日爲之,可也。已上《備局謄錄》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李晳。右副承旨沈𢋡。同副承旨兪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金益昌。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尙衣別提韓宜吉,取漆事,南陽地出去。

○兼輔德沈世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吳挺一,校理李延年初度呈辭,及正言朴世模上疏。大槪,情勢狼狽,不可仍冒,乞遞事。呈政院。還出給。

○校理閔鼎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參知李弘淵上疏。大槪,冒昧陳情,乞遞職名,以遂私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當日淸州地加土事出去。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右副承旨沈𢋡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箚子。大槪,病不得趨詣於召命之下,惶恐待罪事。入啓。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謝恩,同成均許積。

○吏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禮曹判書李厚源,則長陵莎草修改時進去,往返當費數日,參判申翊全,則以武科試官,罷場尙遠,參議金應祖,則除授三朔,遠在嶺外,判書李厚源,進往陵所之間,禮官無一人察任者,事體不當如此,參議金應祖遞差,其代,今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李惕然,廣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謝恩副使書目,臣本職及兼帶,令該曹處置事。

○慶尙監司書目,機張呈,以行路人及牛馬,雷震致斃事。

○全羅監司書目,淳昌、興德等官呈,以淳昌奴戒完,興德奴鐵金等,雷震致斃事。

○政院啓曰,修撰吳挺垣,前任獻納時,以武科二所監試官,方在試所,而今日政,旣移他職,似難仍察監試之任,新除授獻納李延年,牌招肅拜,使之進參試所乎?敢稟。傳曰,依例罷場後出肅,可也。

○榻前,大司諫吳挺一所啓,臣於再昨處置正言朴世模、洪柱三之時,見其避辭,有曰,往復之簡,卽送于城上所云,然則傳啓時不爲更通,責有所歸,故一遞一出矣。臣則到闕下,伏見朴世模上疏,其疏姑未捧入,而始詳其曲折,則其避辭中,又送連啓,簡通於亞長,則不卽可否爲非,而不爲拆見一款,此非泛然之語,而臣於處置之際,全不擧論,朴世模,至於以此引避,而政院不捧云。臣所見昏謬,不能詳察,莫重處置以致失當,決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世模啓曰,再昨臣之出仕,實是意慮之外,黽勉就列,不知所以自處也。當初送簡往復者,臣也,雖移送他僚,當爲可否之意,未及傳通,則不察之失,臣不可獨免。且臣翌日,又以前啓連啓事,送簡於亞長,則亞長,以臣之前不可否爲言,終不拆見,臣之不察之誤,見非之嫌,與同僚無異,而處置之際,立落不同,廉隅所關,決不可仍冒,旋卽引避,見阻喉院,繼呈辭章,又復見却,臣之進退,至此而狼狽極矣。卽聞長官,果以處置乖當,引避,臣之當遞而不當出者,至此而尤著矣。決不可一刻苟冒,請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照本,開城經歷李時術矣莫重死囚罪人,致令逃躱,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徒段,公罪收贖,依《續錄》罷黜。啓功減一等。

○刑曹啓目,李時術,乃是朝官,移義禁府決杖,何如?啓依允。

○禁府,罪人李時術,拿囚。啓。

○吏曹,修理都監都提調,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沈之源,提調四,元斗杓、洪命夏、許積、鄭維城,郞廳六,吳挺緯、金壽恒、洪柱三、李箕徵、朱楘、金壽昌。以上朝報

○有政。以洪柱三爲兵曹正郞,李元禎爲檢閱,李世翊爲兵曹佐郞,許積爲同成均,柳椐爲宗簿正,朴世堅爲延安府使,南老星爲大司成,李聖時爲開城經歷,安後說爲正言,盧尙義爲利川府使,沈世鼎爲輔德,尹鏶爲禮曹參議,李起浡爲掌樂正,韓尙玄爲相禮,金益烈爲漢城庶尹,李象宸爲奉常直長,金鳳瑞爲養賢主簿,吳挺垣爲修撰,李時馠爲直講,李延年爲獻納。以上朝報

○傳曰,原任大臣,竝爲命招,兩司長官,亦爲命招。

○傳曰,大臣、原任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備局謄錄》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式暇。左副承旨李晳坐直。右副承旨沈𢋡呈辭遞。同副承旨兪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金益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兪瑒,以吏曹言啓曰,推刷都監啓曰,京各司奴婢推刷,皆以該司長官,專掌擧行之意,旣已事目啓下矣。掌樂正李起浡,今日政差出,而家在全南道全州地,上來遲速,不可預料,成冊期限,今將迫頭,李起浡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後日政差出,何如?傳曰,趁卽口傳差出,似當矣事,傳敎矣。京各司奴婢推刷,一齊方張,而長官闕處甚多,昨日政,欲爲塡差,二字缺官案,則曾經正職及三四品之中,無故在半行缺外方而道里稍近,可以及期上半行缺道之人,備擬以入,蓋出於事勢之不得二字缺軍器寺正鄭麟卿,司宰監僉正權諰,皆其長官,而或奉使或在外,成均館司成、司䆃寺正,亦皆未差。故一字缺官句管推刷之事,惟在各其司堂上推移變通之如何,掌樂院正,今當口傳差出,而除時任三司之外,更無無故在京之人,不得備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沈之源以爲,各司正職,必以曾經四品以上者擇差,而若無無故備望之人,則不可驟陞苟充,推刷都監事目,必以長官專掌云者,蓋所以重其事,而惟在得人與否,不必拘於長官、次官,各司長官有故處,則次官剛明可以辦事之員,堂上擇定責成,似爲宜當云,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李一相,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啓曰,大司諫吳挺一,以臣於再昨處置朴世模、洪柱三之時,見其避辭有曰,往復之簡,卽送于城上所云,然則傳啓時,不爲更通,責有所歸,故一遞一出矣。臣卽到闕下,伏見朴世模上疏,始詳其曲折,則其避辭,又送連啓簡通於亞長,則不卽可否爲非,而不爲拆見一款,此非泛然之語,而臣於處置之際,全不擧論,臣所見昏謬,莫重處置,以致失當,不可仍冒。正言朴世模,以再昨臣之出仕,實是意慮之外,當初送簡往復者臣也,雖移送他僚,當爲可否之意,未及傳通,則不察之失,臣不可獨免。且臣翌日,又以前啓連啓事,送簡于亞長,則亞長,以臣之前不可否爲言,終不拆見,臣之不察之誤,則一字缺輕,與同僚無異,而處置之際,立落不同,廉隅所關,決不可仍冒。卽聞長官,果以處置乖當,引避,臣之當遞而不當出者,至此而尤著矣。決不可一刻苟冒,請亟命遞斥臣職,竝引嫌而退。當初簡通之不爲可否,均有其失,則立落之際,宜無異同,而處置旣欠詳悉,俱難在職,所帶推緘,尙未畢勘,應遞之嫌,前後無異。請大司諫吳挺一,正言朴世模,獻納李延年,竝命遞差。澂、潚等復爵,還收。措語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持平吳斗寅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答曰,不允。

○兪瑒啓曰,以尙衣院祿薦狀,傳曰,不書提調名字,似違常規,還出給事,命下矣。臣以該房奉入之際,不能致察,至承下敎,惶恐待罪。入啓公事,所當詳審,而提調之名不爲書塡,殊無致勤之意,尙衣院當該提調,推考,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此是下吏之罪也,提調,勿爲推考,亦勿待罪。

○尙衣院提調元斗杓啓曰,本院匠人七月等付祿薦狀中,不書臣斗杓之名字,只書姓字,而臣等着名踏印之際,不能致察,仍爲入啓,致勤聖敎,惶恐敢來待罪。傳曰,知道。卿等安心勿待罪。

○申濡啓曰,昨日臣在政廳,尙衣院祿薦狀來到,臣以忝在副提調之故,拈位參署,而薦狀初行,不書提調名字,矇不覺察,不勝惶恐,而拘於院例,不得與他提調,一處待罪,終不敢晏然,尤極惶悚,伏地竢罪之至。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晳,以推刷都監言啓曰,以都監京各司奴婢推刷事目中,杖八十以下,自斷嚴問事,三字缺記。傳曰,添入之事,似未詳悉,輕則杖八十以下自斷,重則移送刑曹嚴刑覈出事,措辭添入,可也事,傳敎矣。臣等不能詳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謹依下敎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本監兼天文學敎授奇重胤,其所業則地理也,殊失本意,他學敎授換差事,昨於榻前,一字缺啓蒙允矣。命課學兼敎授半行缺曹,以此相換啓下,何如?傳曰。

半行缺推刷都監啓曰,京各司奴婢推刷事,令該司長官,專掌擧行之意,旣已事目啓下矣。掌樂院正李起浡,今日政改差出,而家在全南道全州地,上來遲速,不可預料,成冊期限,今將迫頭,李起浡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何如?傳曰,趁卽口傳差出,似當矣事,傳敎矣。京各司奴婢推刷,一齊方張,而長官見闕處甚多,昨日政,欲爲塡差,遍閱官案,則曾經正職及三四品之中,無故在京之人絶無,故就其中雖在外方,而道里稍近,可以及期上來者,僅擬首望,其餘則以遠道之人,備擬以入,而蓋出於事勢之不得已也。軍器寺正鄭麟卿,司宰監僉正權偲[權諰],皆其長官,而或奉使或在外,成均館司成、司䆃寺正,亦皆未差,故以次官,句管推刷之事云。惟在各其司堂上推移變通之如何,掌樂院正,今當口傳差出,而除時任三司之外,更無無故在京之人,不得備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處之

○李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東萊府貿置弓角,令本道輸送事,曾於榻前,已爲陳達矣。弓角二百桶,鍼石一百斤,當以六駄,可以載運,以此數次次替運之意,分付本道,且若無領來之人,則不無虛疎之弊,都監軍官一員下送,令該曹所騎馬及草料,成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開城經歷李聖時等改差傳旨,傳曰,遞差後還爲仍任事,何不捧之耶?改入事,命下矣。李聖時等前職仍任事,昨日以擧行條件,旣爲分付該曹,故只以改差書入矣。今承改入之敎,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延年啓曰,臣以刷事被推,時未畢勘,曾忝是職,以此卽遞,今叨誤恩,召牌載降,而難冒之嫌,與前無異,不可一刻晏然,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晳啓曰,獻納李延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晳啓曰,卽者獻納李延年,以御史時被推來避,以一事累次引避,似涉未安,而半行缺捧入矣,獻納旣避,則諫院半行缺牌招肅拜,使之進參試所,何如?二字缺臣於昨日,啓請牌招時,以獻納前在試所之故,只請牌招獻納,而正言未及一時啓請,昏謬不察,甚矣,惶恐待罪。傳曰,依啓。爾其勿待罪。

○申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燼餘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申埈,同知事蔡裕後,參贊官申濡,侍讀官睦兼善,檢討官鄭萬和,假注書李東老,記事官金萬均、李元禎,輪對武臣行司果趙澤。上讀前受雨無正,第六、第七章音一遍訖。侍讀官睦兼善進講,小旻六章音釋,注解一遍。上受而讀音釋一遍訖。兼善曰,此章言昏亂之世,蒙暗之主,不用忠諫,而至於亡者也。小人陽合而陰離,聽言則明,然後可以卜筮,而初筮則吉,再三則瀆也。不法先民,不以大道,雖有人才,而亦不進用,以至於此也。裕後曰,賢愚邪正,不能辨別,而至於亡也。萬和曰,謀失欲多,而亦無聽言之實,或聖或哲,而又不進用,終至亂亡,自上體念處也。上曰,此詩所謂發言盈庭,而煩瀆欲多,此時之事,如此矣。萬和曰,雖有言者,亦無決。半行缺上曰,執其咎,亦難矣。裕後曰,半行缺始委任,此可謂執其咎矣。上曰,任其責者,不堅固,則二字缺就矣。憲宗,以淮、蔡事,委裵度,終成其功,今則任其責而無成其事者,國是靡定而然矣。濡曰,人有可用之才,則在人君任用之如何,惟當委任責成矣。上曰,自古任事者,難矣。自非剛果者,誠難任謗而獨當,金宗瑞開斥六鎭時,讒言交至,世宗大王,以謗書,出示宗瑞,委任責成之難,有如此矣。衆人之慮,不能及遠,亡人國家而不知爲戒,國忠、林甫輩,獨當亡國,委任之道,亦不一矣。或有優游度日,不以天下國家事爲意,惟以盃酒淸談爲能事,以至於喪國亡家,可不戒哉?此詩謀臧不臧之吐,似爲誤懸矣。裕後曰,其吐,似誤而古來如此,故不敢改懸矣。上曰,古吐,如此乎?萬和曰,古吐如此,而文義則似爲誤錯,改吐以入乎?上曰,改之,似當。兼善曰,經筵進講,經註懸吐,多有疑誤處,所當論改以入,而臣等蒙學,不敢率爾改懸,三司一體,而本館則久無長官,長官差出,宜當。上曰,命于該曹,差出長官,可也。申埈曰,各司奴婢現出時,御營軍中,公私賤分辨收貢事,何以爲之?上曰,後日引見時,與都提調相議,稟處,可也。埈曰,御營把摠,當以守令兼差矣。全南右道,則有相當處,而左道則無可合守令,以興陽縣監成震炆,差定把摠,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埈曰,慶尙右道,則居昌可以兼差,左道則興海近處,合置把摠,而興海文臣,方爲守令,未得差定矣。上曰,待闕差出武守令,可也。埈曰,草溪與興海相換,則便好,而不敢啓達,都提調之意,然矣。上曰,待後日大臣入來,相議爲之。仍罷出。已上燼餘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坐直。左承旨權坽。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李晳。右副承旨蔡忠元差祭。同副承旨兪瑒。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式暇金益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有政。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兪瑒啓曰,修理都監提調以下,來詣賓廳請對云,敢啓。傳曰,引見。

○金振啓曰,今此講經試官吳挺一,與擧子相避,試官南老星,與參試官洪葳,妻三寸相避,參試官洪柱三,修理都監郞廳,始役臨迫,此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右副承旨蔡忠元,以獻官已給馬下去,只捧乘馹有旨,而給馬有旨,則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振,以禮曹言啓曰,半行缺鍊以入,而從二品以上,除老病半行缺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三字缺所試官進,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進,都承旨申濡進。

○兵批,判書元斗杓備□進,參判蔡裕後病,參議鄭攸進,參知李弘淵掃墳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晳進。

○以蔡忠元爲右副承旨,鄭樸爲承文博士,張鍵爲著作,庶尹盧尙義,刑曹正郞李聖時,仍任奉承傳,吳挺垣爲獻納,尹文擧爲大司諫,呂曾齊爲正言,李時馠爲開城經歷,洪瑑爲寧海府使,朴世模爲司藝,尹履之爲同知義禁,柳寅亮爲利川府使,李延年爲副校理,吳以翼爲注書,金南重、吳挺一、洪瑑、金應祖、沈𢋡、成夏明爲副護軍,閔鼎重、李延年爲副司直,朴世模爲副司果。

○副應敎吳挺緯疏曰,伏以臣,庸魯下質,百無一能,前後忝竊,無非不似,而臣之兄弟三人,出入三司,聯翩一時,曾不敢一力辭避者,豈臣等全昧戒謹,只貪榮顯,不揣臣分量而然哉?自臣前世,世受國恩,至于臣等之兄弟,縷命係息,莫非天地父母生成之澤,而臣不能以他路,仰裨洪造,則寧受叨冒之譏,庶免違傲之罪,銘鏤心肝,糜粉爲期者,是臣等區區相勉之至願,而臣於此不得不仰首疾號,畢陳情悃焉。夫經幄重地,地分淸絶,兄弟迭替,亦且僭猥,況臣濫忝東壁之列,臣兄挺垣,又受檢討之任,名器,非一家之私物,盛滿,有古人之深戒,雖使學識,優於臣等兄弟者,歷觀前輩,無不回避,則何可以如臣蔑蔑,不思所以避嫌之道,而竝占玉署,若固有之乎?況爵秩座次,尤有妨礙,揆以公議,參以私情,不可不變通者也。且本館時存上下番,各二,而臣之兄弟,占據其二,旣無推移輪直之勢,臣見差修理都廳之任,夫修理之役,日晷漸短,誠且急矣。當此初頭,尤不可一時少緩,亦何可虛帶難曠華秩,而只速臣招損之災乎?語出肝肺,實非虛讓,聖明在上,如父視子,察臣情曲,亟賜遞斥,以安愚分,臣不勝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兄弟俱入玉堂,非獨爾一人,爾其勿辭察職。

○申濡啓曰,新除授三字缺時在全南道昌平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假注書李東老面給一字缺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濡啓曰,修理都監都提調以下引見,半行缺時刻差退乎?敢稟。傳曰,停。

半行缺竝擬通政,而合擬者亦乏,不得已以二員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備邊司言啓曰,右參贊鄭維城,兵曹參判蔡裕後,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備邊司言啓曰,京江過涉船隻,給價造備,而價本則自各衙門隨力出用事,已於榻前定奪矣。參酌定數,別單書啓,依此取用,令工曹專管,爲先辦得五十隻,何如?傳曰,依啓。

○兪瑒,以推刷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義盈庫主簿李益培所掌文書,時未畢査,而今者以修理都監監造官啓下,莫重査準之事,不可付之新手,李益培修理都監監造官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濡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蔡忠元,時在坡州陵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郞廳工曹佐郞朱楘,自吏曹啓下,而身有病患,將不堪察任,其代,以工曹正郞睦嗜善差下,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今此修理處,撤毁舊屋,開基定礎,立柱上樑等吉日,令該曹推擇啓下,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外方僧軍,減數調用事,臣等親承聖敎而退,就前日分定三千四十名內,減去四百名,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大提學差出事傳敎,而圈點時,前大提學金益熙,病勢深重,似難進參,何以爲之?傳于兪瑒曰,退考前例爲之事,命下矣。察啓事,取考本院日記,則在前大提學圈點時,前大提學不得進參,則或有前前大提學議薦之時,或有曾經主文大臣議薦之時,事係重大,似當議于大臣處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金振,以弘文館言啓曰,夏三朔外任月課不製人,本館抄啓矣,其中平安道都事李曾,元無被抄於月課,而下吏昏不致察,混同被推,事極駭異,李曾推考,似當爻周,而本館次知色吏,難免其責,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一相,執義沈儒行,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答曰,不允。

○獻納吳挺垣,正言呂曾齊等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語同前新除授大司諫尹文擧,時在忠淸道石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臣裕後,差二所講經試官,參議臣攸,差一所講經試官,本曹決不可無入直之員,而參知受由在外,假參知,差出替直,何如?傳曰,允。

○金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西所入直衛將申洬,假參知受点,宿衛於兵曹,本所則似爲虛疎,付近局別將全發英,今夜使之兼察,何如?傳曰,允。

○上御熙政堂。修理都監提調堂上,竝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兵曹判書元斗杓,右參贊鄭維城,工曹判書許積,戶曹判書洪命夏,同副承旨兪瑒,假注書金益昌,記事官金萬均,記事官李元禎。鄭太和進曰,今此修理之事,小臣思慮不如前,恐不能善爲。大槪在外得聞日官之言,則開基、豎柱、上樑,日期不遠,冬前恐未及周旋,募軍僧軍,外方分定事,敢稟矣。上曰,卿等在外,何以思之?對曰,坊民募軍,皆不如僧軍矣。秋節雖曰僧之農時,而僧軍赴役者,則寺中留在之僧,準備資粧而送之役僧,不甚貽弊矣。僧軍則十日赴役,募軍則卄日赴役,似爲着實矣。斗杓曰,僧軍雖好,而若非募軍,事恐不給,坊民則決不可役矣。上曰,坊民,誠難矣。鄭維城曰,僧軍多雜於都下,則恐有貽弊,量減其數,似可。許積曰,計軍三千四十名,價木一百二十同,米一千八百石,而僧軍糧,則每一名三字缺軍糧,則每一名六斗,經費不甚關重矣。前年募軍石役時,今已閱潰散者,此以兵曹好木募之有弊,今又如此,則奈何?臣故必欲半行缺雖不如僧徒,而如此凶歲應募者,半行缺似爲便好矣。上曰,今此曳石時半行缺太和曰,西湖材木船運之時,其弊二字缺不動木,則減不用,似可二字缺遍手,則用大不動木處,不多云矣。四字缺殿材木,毁用,可也,而廢朝時光明殿、慶和堂材木,亦可毁用,二字缺外似難,樓柱之長者,爲難矣。太和曰,臣觀仁慶宮月廊,皆爲連用,今以樓柱,以平材連用,如何?上曰,不可。景德宮、萬象樓毁用,何如?太和曰,他日儻有移御之時,則萬象樓毁之可惜,承輝殿,亦不可毁也。許積亦曰,承輝殿,不可毁也。上曰,此出於萬分不得已之事,材木有餘,則何必毁之?元斗杓曰,承輝殿則切不可毁。上曰,然則毁光明殿,可也。斗杓曰,大輔四條當入,而所患者,椽木不足也。上曰,非徒椽木之多入也,凡材木所入,亦爲許多,可慮。斗杓曰,別殿則冬前不可畢役,冬前只爲立柱蓋屋,竢春畢役,何如?上曰,善。維城曰,雖曰省弊,役事浩繁矣。上曰,料理爲之,可也。太和曰,江原道嶺西材木所産處,徭役全減,可也,而所斫材木,冬前下山,竢春雪消水肥之時,浮江而下,可矣。斗杓曰,及時爲之,似可。太和曰,正殿則冬前可以畢役也。江上運來材木五六百條,而江上私材,亦多有處,優給其價,則五百餘條,可以買得,冬間雖難土役,而木役則猶可爲矣。上曰,此言是矣。今夏久霖,江上材木之下來者,宜其多矣。上謂太和曰,今此修理之擧,出於萬不獲已,卿與諸堂上,隨事料理,務從省約,應行諸事,亦勿一循都監規例,不至貽弊於民間,是亦本意也。且念凡事,必有主管者,然後事不煩,而功易就矣。戶、兵判,則本曹事務煩劇,似難專心於此事,堂上中一人,依有司堂上例,使之專掌爲之,可也。鄭太和曰,修理之擧,工曹乃其該掌,判書許積,可令主管矣。上曰,事其合當,使工判主管爲之,而冬至使之任,似當改差矣。鄭太和曰,此則事體重大,自下似難擅便矣。上曰,雖日寒停役之後,連爲料理,趁春策應之事,亦甚浩多,冬至使改差,修理事務,專掌爲之。洪命夏曰,今此修理時,黃海道所斫材木,當爲運來,而全南道材木,若爲運來,則所載四字缺且有民弊,故自上勿爲取用之敎,令道臣隨便換貿米布,四字缺送,以補都監工役,何如?上曰,依爲之。令道臣着實擧行之。上曰,頃日五字缺領敦之言,其意一字缺方物以紓民力,爲民蠲役,豈非美事?半行缺益下之道,國家如有不得已之擧,半行缺之力,而招怨於民,曷若除此節日三字缺以補切急之需用乎?前頭冬至、正朝、誕日三度方物,大二字缺以前斫木,以爲修理補用之地,宜當,其該曹,將此事意,前期三字缺諸道。許積曰,今此擇日,開基則八月卄六、與二十八日也,定礎則九月初八日也,豎柱則十月二十七日,而此日似遠,以九月二十二日豎柱上樑,似可矣。上曰,久則難爲矣。太和曰,斯速推擇吉日,可矣。許積曰,燔瓦,冬前似難,而燔瓦事,瓦署別坐閔洺,有才,可畀其責矣。上曰,慶和堂瓦,用之,可也。斗杓曰,冬前蓋瓦,則大善,而未易爲也。上曰,速爲則不駭聽聞矣。太和曰,延拖則大不可也。斗杓曰,築墻則開春爲之,似好矣。上曰,運石事,僧軍之所能也。許積曰,欲以坊民治路耳,到防軍一千三百餘名,而今月晦間,當爲始役矣。上曰,卿等如作私家事,則可以善爲,雜物進排,京畿當之,可也。命夏曰,葛與長木,已爲捧入者,多矣。太和曰,捧與不捧,不均奈何?命夏曰,葛與眞長木,已捧者,則貸給於船人矣。太和曰,今此宮闕當毁處,先往見之,可矣。上曰,與內官同往見之,爲可。太和曰,郞官不可不拜,而工曹佐郞朱楘,才似不足,不合於郞廳,不如用睦嗜善矣。斗杓曰,舊闕撤毁事,臣與郭起宗同議爲之耳。嶺西材木所産十餘邑,量減徭役事,何以爲之?許積曰,嶺西三手糧,四百石也,減此,可乎?斗杓曰,歲幣木方物價,一邑一疋,而田稅則一結十六斗內,十斗則上納,六斗則本邑用之也。上曰,然則上納十斗,全減,可也。太和曰,材木所産州邑,更爲磨鍊,可也。上曰,卿須周旋善爲,則予心安矣。太和曰,小臣才調不逮,而群下孰不盡心爲之?僧軍則似當減數調用矣。斗杓曰,全南道僧軍一千二百名,而慶尙道則九百名,忠淸、江原道次之,黃海道則最少矣。慶尙、全南道,則都是僧徒,而多着毛笠矣。命夏曰,有着三字缺有矣。上謂兪瑒曰,科擧當前,文衡之任,不可久曠,五字缺事,分付擧行。兪瑒曰,大提學圈點時,前大提學半行缺學金益熙,病勢深重,半行缺考前例爲之。仍爲罷出。已上燼餘

○大司憲李一相所啓,臣以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參矣。代射之法,事目至嚴,而近日多有代射者,其間用奸,不一而足。其現露者,充定水軍云,水軍,則應爲赴擧,故用罰甚輕,犯之者多,宜有痛禁之擧矣。試官將爲啓辭,而臣適入侍,敢此仰達。上曰,取考先王朝定奪之律,勿改仍用。《禁府謄錄》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李晳坐直。右副承旨蔡忠元差祭。同副承旨兪瑒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仕直李東老。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李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副摠管]具仁槩[具仁墍],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來十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申濡,以吏曹言啓曰,政院半行缺出事傳敎,而圈點時半行缺難參,何以爲之?傳曰,退半行缺本院日記,則在前大提學圈點半行缺前前大提學議薦之時,或有已經主文大臣議薦之時,事係重大,似當議于大臣處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以爲,政院,旣考前例以啓,於斯二者,唯當稟旨以行,而臣曾見前大提學不得來參,非因被罪,則亦有史官進去,受其薦望之時,伏惟上裁。右議政沈之源,領敦寧府使金堉,延陽府院君李時伯[李時白],與領議政議同,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

○金振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今日三公、政府東西壁、六卿、判尹,竝命招圈點薦望,則依大臣收議,前大提學金益熙處,遣史官收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今八月初六日修理都監堂上請對引見,以擧行條件,傳于兪瑒曰,以此改書入之。假注書不能擧職莫甚,遞差,以能文善書人,差出。

○假注書金益昌改差,代權大載。

○兪瑒啓曰,以昨日引見時擧行條件,傳曰,以此改書入之,假注書之不能擧職莫甚,遞差,以能文善書人差出事,命下矣。凡擧行條件抄出時,入侍注書,與承旨相議書出,例也。昨日引見罷出後,廳中多事,不能詳細商確,措語中多有三字缺處,至有改入之敎,已極惶悚。臣今曉仕進,卽將元草,稍加點竄,改其措語以入矣。今承假注書遞差之敎,臣之不能詳察,著矣,不勝惶恐待罪之地。傳曰,知道。爾其勿待罪。

○金振啓曰,以賓廳大提學圈點,出命牌矣,吏曹判書尹絳,方在武科試所,不得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外方僧軍,前日分定數內,旣已量減啓下矣。今當行會調用,而道有遠近,參的[參酌]定期,京畿元數一百七十名內埋炭軍四十名,計除,其餘一百半行缺八月二十五日,江原道一百七十名半行缺月初五日,忠淸道三百名,八月二十半行缺則八月三十日,下都則九月初十日,半行缺領來現事,發馬知委諸道,二字缺慶尙道則審量前頭役事,調用於最後,宜當,姑以整待之意,爲先行會,何如?傳曰,允。

○奉敎宋奎濂啓曰,臣以大提學薦望事,承命往問于前大提學金益熙,則以爲史官受來,雖有前規,而此指在外者而言也,臣則病勢雖重,不能運動,而方在都下,自家薦望,極涉偃蹇,何敢承當?且垂死病中,精神昏昧,不知所薦云矣。傳曰,言于大臣。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始役於今十五日矣,臣等今日看審地形,則弘文館,勢難仍在,移設處所,令本館速爲稟定,何如?傳曰,弘文館則移于尙衣院,尙衣院則移設于昌慶宮、兵曹,似當矣。

○兪瑒,又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設局於承文院事,旣已啓下,而未始役之前,則別無監蕫之事,來會闕門之內,號令各司下人之際,亦涉不便,姑爲開坐於闕外備邊司,始役日,臨時進往承文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以奉敎宋奎濂書啓,前大提學金益熙,不得薦望事,傳曰,言于大臣事,命下矣。金益熙以在家薦望,偃蹇爲辭,雖出於不敢承當之意,而其身有重病,勢不能來詣闕下,人所共知,在家薦望,亦不無前規,更令史官進去,受其所薦而來,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安城閑良鄭忠吉,上變。

○傳于李晳曰,禁府堂上、左右捕盜大將、大司憲,竝命招。

○李晳啓曰,禁府堂上、左右捕盜大將、大司憲,命招事,命下矣。司諫院,則大司諫在外,次官亦爲命招乎?敢稟。傳曰,次官不必命招。

○申濡啓曰,左承旨權坽,數日前得脚根毒腫,自本院僅僅還家之後,腫患漸重,屢日不得仕進,卽者上疏到政院,而當此多事之日,不敢循例捧入,臣等實知其病重,亦不敢不上達變通,故敢啓。傳曰,遞差。

○李晳啓曰,推鞫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闕內爲之。

○兪瑒啓曰,推鞫半行缺張鍵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半行缺相,執義沈儒行,武科一二所,二字缺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文科講經一二所進去,掌令二字缺持平閔維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晳又啓曰,自前推鞫,則原任大臣,例有命招之規,何以爲之?取稟。傳曰,依例爲之。

○兪瑒啓曰,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長陵改莎草事,今日先肅拜出去,右議政,則推鞫進參,明朝肅拜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晳,以義禁府言啓曰,假都事十員,令該曹爲先急急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晳,又啓曰,罪人入來之後,推鞫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右副承旨蔡忠元,在坡州陵所未還,左承旨權坽遞差,此時本院,不可闕員,明日政,遞差承旨,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十員內二員,文科講經兩所,二員武科初試兩所,以禁亂官定送,一員入直本府,一員以罪人拿來事受命出去,只有四員,而推鞫時,亦有別刑房及文書次知各兩員分差,則他無餘員,不成模樣,假都事四員,令該曹急速差出,分送文武試所,都事四員,則仍察本任,何如?傳曰,允。

○兪瑒啓曰,憲府六員內,掌令河溍,持平閔維重在外,大司憲李一相鞫廳進,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文科講經一二所進去,執義沈儒行,武科二所進去。諫院五員內,大司諫在外,司諫金壽恒鞫廳進,獻納吳挺垣,正言呂曾齊,文科講經一所進去,武科一所監試官,無一員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外在人員,竝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察任,可也。

○兪瑒,以義禁府言啓曰,假都事十員內,今已出使七員,餘存只三人,又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來詣鞫廳,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晳曰,諫院次官,亦爲命招。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箚曰,伏以半行缺事驚惶,起動扶病進詣,半行缺坐而精神昏眩,不能鎭定,舁半行缺於招命之下,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司直吳□徵諫曰,伏以臣之痼疾,不可以時月爲期,殘骸餘息,初無復起之望,帶職廢仕,分義不敢冒昧籲呼,誠有所不容已,者,二字缺囚之啓,必未深諒情勢之此若也,不得不更申前懇,伏乞聖慈,許遞臣司譯院、觀象監提調之任,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尹順之,參贊官李晳,侍讀官李延年,檢討官鄭萬和,假注書李東老,記事官金萬均,輪對武臣朴宗寧。上讀前小旻昊天疾威以下六章,音一遍訖。侍讀官李延年進講小宛宛彼鳴鳩以下四章,音釋註解。上讀新受音釋註解一遍訖。李延年曰,此章言大夫逢時之亂,而兄弟相戒之辭,可見詩人懇惻之意矣。天理本然之性,自然感發,戒以免禍,可以懲創,而在朝之臣,當其衰世,亦不能保其身,世道之變,可不體念乎?二章,專以酗酒爲戒,卽今聖上,常加戒飭,每有毖酒之敎,意八字缺動作云爲,喜怒愛憎,皆以此而半行缺三章言,非但戒其身,雖不似者,亦半行缺子言用善而似之,可也。人君化行半行缺章之義,先儒之論,已盡其旨,更無他意矣。上曰,我日斯邁者,何謂也?延年曰,無非兄弟相勉之意也。萬和曰,趨於爲善之謂也。延年曰,憂勤惕厲,則事無不成,怠惰放肆,則未有不敗者也。命夏曰,首章,言相戒之辭,二章,專言戒酒之意,三章,意在相戒相勉,四章,言無俾貽辱於父母也。萬和曰,邁者,勞往力行之謂也。言其勞於爲善,如日斯邁也。此章首言二字缺二人,又曰,無忝爾所生,此亦遭亂世之辭,在上敎化耳。命四字缺壬辰年間,忝爲承旨,入侍筵席,伏聞聖上戒酒之四字缺申飭,非不至矣,而近來崇飮之風,逾甚,以至禁中四字缺昏醉顚亂,多有失儀云,極爲未安矣。上曰,此詩三字缺酒溫克,彼昏不知等語,眞是炯戒也。命夏曰,其時世俗,皆崇飮,故詩人以此譏刺耳。上曰,時王,以酒敗德,故臣下化之,此言誠然矣。順之曰,不飮則已,飮則必變其本性,初不如不飮也。上曰,古人以酒爲狂藥,此誠善喩矣。入直之官,做甚事云耶?延年待三字缺平昔不能善飮,或爲長者及儕友輩所强,時近盃杓,頃於入直之日,歷入親族之家,適値其有酒,來抵省中,四字缺留酒盃,臣未免易溢,仍致顚亂失儀,四字缺懼欲死,玆於進講之詩,見有溫克之言,臣不覺感於中而發之語,敢有所云云。臣職忝近密,負犯若是,請伏斧鉞之誅。上默然。命夏曰,修理所用材木,令全南道貿送事,曾已啓達矣。今聞諸堂上之議,則船路運致,弊亦不些云,正殿之外,抹樓板子,其數亦二字缺令本道木手,造成板子,以便運送,似或宜當矣。上曰,相議善處,可也。命夏曰,推刷都監印信,曾以奉使印行用矣,正案今已修正,又半行缺印信,何如?上曰,此言不無所見,言于都監半行缺以其各司長官次知推刷矣。如弘文館十字缺皆在闕內,奴婢推促點考,事涉非便,不可無變通之擧矣。上曰,令都監議處。上曰,玉堂直所,移于尙衣院矣,一字缺議,何如?延年曰,尙衣院亦可容接矣。萬和曰,尙方亦有房舍樓閣,可以移入矣。乃罷出。已上燼餘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蔡忠元差祭。右副承旨兪瑒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尹絳武科一所試官進,參判金佐明式暇,參議曺漢英進,都承旨申濡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絳武科試官進去,參判金佐郞[金佐明]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在外臺諫,竝改差,其代,今政差出察任事,傳敎矣。除在外及試官,則絶無合擬之人,前日下敎,勿爲遷動之人及未赴任守令,竝爲備擬,何如?傳曰,允。半行缺吳挺一爲大司諫,朴世堅爲掌令,半行缺州牧使,金振爲左承旨,李晳爲右承旨,蔡忠元爲左副承旨,兪瑒爲右副承旨,尹鏶爲同副承旨,七字缺李英馧爲禮曹正郞,南龍翼爲兵曹正郞,蔡裕後爲大提學。

○兵批,判書元斗杓進,參判蔡裕後講經二所進,參議鄭攸文科講經一所進,參知李弘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晳進。

○以權坽、河溍、尹文擧、朴吉應爲副護軍,閔維重爲副司直,李弘祖爲武兼宣傳官,朴敏道爲內禁衛將,金子文爲訓鍊副正。

○金振啓曰,明日長陵改莎草,視事,頉稟。傳曰,知道。今日晝講,亦爲停。

○兪瑒啓曰,大司憲五字缺沈儒行,武科一二所進去,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文科講經一二所進去,掌令、持平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汝鈺,掌隷院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正郞安後稷呈狀,則本以病人,猝得似瘧之症,累日嘔吐,上下痞塞,症勢危劇,旬望之間,差復未易,斯速入啓處置云。且佐郞郭齊華,家在全南道康津地,上來遲速,未能預期,本曹事務,雖在常時,視他司最煩,前頭慈殿椒井擧動亦不遠,不可久曠,安後稷、郭齊華,竝改差,令該曹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內酒房當該官吏推考四字缺傳于兪瑒曰,此外亦豈無摠察闕內之衙門乎?亦爲察推。

○兪瑒啓曰,以內酒房當該官吏推考傳旨,傳曰,此外亦豈無摠察闕內之衙門乎?亦爲察推事,命下矣。闕內修掃,則紫門爲之,摠察則兵曹爲之,傳旨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吏批曰,禮曹官員差出。

○李晳,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修理之事,一日爲急,差任之人,雖十分盡職,猶慮其不及定限,而別工作監役金自鍵,設局四日,尙無一物措辦,招問職事,茫然不知,至於前用童車,亦無意點閱,其可用與否,其怠慢不職,甚矣。此而置之,則凡事將無以成形,金自鍵,姑先從重推考,以懲其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先罷後推。

半行缺入來,則當爲推鞫,而大司憲李一相,司十字缺官在武科試所,新除授持平洪柱三,大司諫吳挺一,牌招肅謝,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應用木石中,材木,則猶可及期周旋,而石役浩大,浮取未易,以卽今分三所郞廳監造官,勢未能分察內外役所,不得已郞廳監造官各一員,加差出,使之專掌蕫役,何如?傳曰,允。

○兪瑒,又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兵曹正郞洪柱三,今日政,移拜持平,其代以兵曹正郞朴世城差下,而此後如或頻數遞易,則事不着實,限完役間,都監郞廳監造官,切勿擬臺侍與分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啓曰,自前都監都廳差下之後,雖移臺諫,仍察其任,例也。至於時任臺諫,不得啓下於差出之初,而頃者修理都監提調差出之時,臣佐明,徒思得人,全忘舊規,以司諫金壽恒啓下矣。群議皆以爲未安,臣昏謬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待罪。金壽恒都廳之任,改差,何如?傳曰,依啓。卿其勿待罪。

○兪瑒,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尙衣院,移設於昌慶宮兵曹事,命下矣。發遣郞廳,看審形勢,則無雜物接置庫間,而內醫院,則有庫間,且與都摠府相連,可以兼設弓房,事勢殊甚便當,令紫門從速修治後,移設於此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柱三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新除授掌令朴世堅,時在六字缺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

○副校理李延年疏曰,伏以無狀小臣,猥半行缺於□前席,仰聞聖上戒酒之敎,十字缺之詔子,入侍臣隣,孰不欽仰感動,思有以自勵也?臣頃於在直之日,適逢盃杓,小量易溢,仍致喪儀,臣誠咋舌省愆,愧悔欲死,切欲陳疏自列,請伏邦憲,而僭猥是懼,踧踖而不敢發,昨日筵臣之啓,實臣藥石,反顧追思,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論思之職,本非臣所可冒居,而持身不謹,有此負犯,將何顔面,仍授此地?伏乞天地父母,下臣司敗,以正臣罪,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已上燼餘

○推刷都監啓曰,戶曹啓辭,三月初八日晝講時,特進官判決事李所啓,權興會奴婢事,因其上言,査覈決給事,入啓蒙允事,前戶曹判書許積,不知其間曲折,徒慮收貢減縮,還爲屬公,事極冤抑矣。上曰,然則此是該院決給之事,還給,可也事,傳敎矣。上項奴婢,無論是非曲直,該院旣請還給,而蒙允,則本曹所當頉下於文案,而但取考前後文書,則掌隷院年年續案中,權諵姓名,皆以兪泓永給,分明懸錄,以此觀之,則似是永給,而丘史之說,始發於自點籍沒之後,其間情跡,不無可疑之端,令推刷都監,査考文案後,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勿論永給與丘史,權諵旣有軍功免賤,自點伏誅後,因其擊錚,本道査覈,備盡其前後曲折,故權諵,旣許還良,其子興會,亦屬良役,則其奴婢,諉之賊自點所奪,而仍爲籍沒,似無所據,依該院決給施行,何如?傳曰,允。《掌隷院謄錄》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右副承旨蔡忠元差祭。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汝鈺,掌隷院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晳啓曰,罪人入來間,推鞫停矣,今日罪人金岱,已爲拿來,推鞫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晳又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大司憲李一相,當爲參鞫,而方在試所,持平洪柱三,卽爲牌招,使之進參試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推鞫事,命下矣,大司憲李一相牌招參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半行缺鄭忠吉所呈凶書諺文,令問事郞廳,翻以眞書寫出之後,原本則臣親自入置密匣,封署授諸承旨矣,今推見,則密匣已開,臣怪而問之,則政院入直承旨開見云。旣是鞫廳文書,臣所封標,而擅自開見,該房承旨,亦不愼密,任其開見,俱涉可駭,竝推考,何如?答曰,依啓。事極駭愕,開見承旨,先罷後推。

○兪瑒,以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自前擧子,六兩入格者,使之着名於渠之單子,騎芻、講書入格,則亦令着名於其單之中,流音冊中,又爲着名,考其前後着名之異同,以爲三字缺地者,其意有在,今番擧子,兩技俱入,再着其名於單子之中,一字缺每必掩蔽先着之名,使不得見之矣。當日講書擧子蘇得成,所着之名,前後頓異,定出他人之手,六兩遠射,必非渠之所射,殊甚痛駭。臣等完議,使蘇得成,更射六兩,則三矢步數皆不過八十餘步,而考見試冊中所載入格步數,則一矢一百九步,二矢一百十二步,三矢一百十四步,如是遠射,非蘇得成所射,益明矣。擧子蘇得成借對之罪,令攸司窮問處置,而代射之人,亦爲推覈現出,依法科罪,何如?傳曰,拿推。

○申濡啓曰,左副承旨蔡忠元,長陵差祭未還,右副承旨兪瑒,罷職,當此推鞫之日,各該房不可暫曠,今日爲政,本院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燔瓦之役,須趁未寒之前,所用吐木,必先以江上已到者取用,然後可以就役,各衙門所儲,先爲貸用,其價準數移送,使之各自貿用,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廳金壽恒,欲遞改矣,其代,以舍人李泰淵差下,何如?傳曰,允。

○尹鏶,又以修理bb都監b言啓曰,江上所在材木運入車子,分付該府,使之成冊進呈,則漢城府所管車子,只十二輛云。此外私車沒數搜括以用,各衙門諸宮家車子,竝皆一體調用,而其價則自都監磨鍊題給,如是啓下之後,或有違拒圖免者,各衙門該官入啓治罪,車主四字缺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半行缺漢城府,而今此都監啓下,已半行缺日郞廳監造官,分往江上,材木擇執,十餘字缺二名,至今日現身者,纔七名,該官之不能督促,極爲可駭,爲先推考警飭,而一該郞之威令,有所不逮,本府堂上中,令左尹具仁墍,專掌檢督,俾無如前稽緩之弊,凡係工匠募軍事,竝爲一體句管,何如?傳曰,允。

○申濡啓曰,義禁府假都事望單子中,習讀官宋嶸、金士榮、馬後援三人,武科試所差備官進去,而誤爲塡差,原單子付標以入,而當該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申濡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濡,以該房吏批進去,兵房承旨臣兪瑒,罷職,對房承旨臣李晳,鞫廳進去,左副承旨臣蔡忠元在外,廳中只有右承旨臣金振,同副承旨臣尹鏶,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尹絳武科二所試官進,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進,都承旨申濡進。以李惕然爲左副承旨,蔡忠元爲右副承旨。

○正言呂曾齊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答曰,不允。

○獻納吳挺垣啓曰,昨日之政,臣兄挺一,除拜諫長,兄弟一院,法當相避,而適在試所,今始來避,尤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一相,執義沈儒行,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語同前新除授原州牧使李時煥,屢經州郡,見敗居多,及今衰朽已甚,對之者無不驚異,精力之消耗,尤可知矣。營下大邑,不可不擇遣勤幹廉吏,李時煥請命遞差。利川府使柳寅亮,曾爲湖南守令,見敗之後,多有貽笑之事,又以海西都事,率其子而入試場重被(重被))臺評,如此之人,不可授以臨民之任。柳寅亮,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澂、潚事,不允。

○尹鏶啓曰,前領中樞府事李敬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又啓曰,獻納吳挺垣,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尹鏶又啓曰,平安監司柳淰啓本中,不書日子,殊無致察之意,監司柳淰,請推考。且啓本摩摺生毛,不謹甚矣,陪持人,亦令査覈治罪。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金藎國箚曰,伏以臣,兼帶典醫監提調,有年矣,祿官等兩都目取才,某日爲之事,請於禮曹,則禮曹定日分付,然後提調率講官進參,例也。今秋冬等取才,自七月請于禮曹,則禮曹,以本曹連有事故,當於無故日分付云,而時未有分付,故未得爲之矣。禮曹事勢,亦固如此,而遷延至今,致有大臣啓辭,不勝惶恐待罪。仍念臣老病之極,提調之任,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禮曹所爲,殊甚不當,當該官員,當令推考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前領中樞府事李敬輿疏曰,伏以臣素有沈痼之疾,暫有運動,輒致昏厥,昨者聞有上變之事,驚惶錯愕,奔詣闕下,旋承召命,入參鞫廳,被告罪人中,有連姻者,而鞫獄事重,不敢顧怕私嫌,冒隨諸大臣之後,幾至達夜,罷歸之後,中道疾作,僅得還家,伏枕眩瞀,不能收拾,欲起還仆,不得隨參於諸宰之列,揆以□不勝惶恐,伏地待罪。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兵曹參判蔡裕後疏曰,伏以無狀小臣,偏荷殊渥,致身至此,臣若擇燥濕而處之,臣爲負聖,明矣。第於所不堪冒居之,則臣身不足言,其在國體,何如哉?臣半行缺四載矣,幸得遞免,纔九朔耳。半行缺措躬無地,一謂之過,豈容半行缺譏,臣竊惜之。且臣重患吐瀉,半行缺闕門外,而未獲與諸臣俱入復命,臣之逋慢,固無以逃其罪。□如非大段悶迫者,不當此鞫逆之日,敢有所煩辭而乞解乎?伏惟聖慈,俯察危悃,治臣逋慢之罪,遞臣文衡之任,俾安微分。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已上燼餘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坐直。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右副承旨蔡忠元未肅拜。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振啓曰,推鞫完畢間,常參、經筵,頉稟。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爲之事,命下,而推鞫完畢間,停常參事,頉稟矣。輪對,亦爲頉稟。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闕內推鞫排設,依前例限完畢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汝鈺,掌隷院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半行缺運入,而運入之際,不無遲滯,半行缺前例,令兵曹卽爲擇定,何如?傳曰,依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開基吉日,定於今二十六日,定礎吉日,在於來九月初八日,其間不過十一日,掘去舊土,補以新土,築雜石排階石後,方可定礎,功役浩大,勢難完畢於十餘日之內,撤毁舊屋,開基等吉日,自都監招致日官,更爲推擇,次次進bb行b,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是聲,以弓品堂上,除標信內弓房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晳,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修理都監,設局於本院事,旣已啓下矣。本院則依前移接於昌慶宮、弘文館,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雨字擧子,再昨旣講,本經連晝之後,願講餘經《周易》,武科講書之規,《武經》中,自願一書,乃是事目,而至於餘經許講,稀有之事,故今過兩日,不得輕許矣。似聞前規,則或云文武一體,曾前亦有許講之時云,而臣等未能詳知規例,渠則連日來訴不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講,似爲無妨矣。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撤毁舊屋,開基等日,次次進定事,纔已稟定,而豎柱、上樑吉日,九月二十二日,似爲太遠,亦令日官,更爲推擇進定,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撤毁舊屋,開基、豎柱、上樑吉日,令日官更爲推擇,則撤毁舊屋,八月十一日辰時,開基,同月十五日辰時,豎柱、上樑,九月初八日巳時爲吉云。豎柱吉日,雖與定礎日相値,時有早晩,可及周旋,以此等日進定,何如?傳曰,允。

○李晳啓曰,朴東道之弟,出於告者鄭忠吉之招,而鞫廳蒙允,故臣依例出給,朴東道之弟五字,以給假都事崔克諶矣。東道弟壽民,及東道養子萬最,竝爲拿來,萬最初無拿命,故亦不書給,而混同拿來,殊甚駭異,請假都事崔克諶,從重推考,東道子萬最,則令鞫廳,稟處,何如?傳曰,允。

○正言呂曾齊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獻納吳挺垣,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傳于尹鏶曰,鞫廳大臣以下,引見。

○尹鏶,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朴自韓招內,鄭忠吉初七日上變之朝,及初五日來見於獄中云。常時不能檢飭,以致外人出入獄間,事極駭異,其時入直都事,從重推考,當該刑吏及外直等,令攸司囚禁刑推,何如?傳曰,依啓。王獄之不嚴,久矣,予嘗痛惡,此事何足怪乎?當該都事拿推,判義禁以下,竝從重推考。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今此修理時,石役最急,浮石所郞廳監造官,率領石手,當日出送各浮石處,明日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木石運入之際,耀金門狹隘難容,勢將鑿宮墻,別設一門,此則當臨時更稟,而墻外川渠橋梁,不可不預爲造作,數間草屋二家,適在作橋之處,不得已爲先使之撤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木手、石手,多入於諸宮家及士大夫營造之處,非但百般稱頉,期於圖免,或有威脅邊手,使不得進告者,事甚駭愕。從前闕內修理時,公私營繕,竝爲停罷,卽是前例云,今亦限都監畢役間,禁其營造,如是知委之後,如有犯者,一一摘發入啓,重治之意,嚴明分付漢城府,如何?傳曰,允。

○傳于尹鏶曰,推鞫姑罷。

○大司憲李一相,執義沈儒行,掌令尹㻩,持平吳斗寅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語同前答曰,不允。

○尹鏶,以漢城府言啓曰,卽刻修理都監,分付內,幕軍五六百名,□日內爲先整,齊逢點事,三字缺許多軍丁三字缺得爲難自數日前掛榜知委應半行缺至於五六百名罔晝夜募得事,半行缺時逢點赴役,誠爲悶慮,多般募得十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以吏曹言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振啓曰,鞫廳引見,雖出於不意,而預備史官,趁未入來,憲府啓辭,批答之下,致令注書,獨爲出待,事甚可駭,當二字缺史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尹鏶啓曰,推鞫姑罷,閉門前卽爲分付,禁府趁不擧行,致令罪人留門方出,事甚稽緩,當該都事,請從重推考。傳曰,允。已上燼餘

○傳曰,鞫廳大臣以下引見。

○酉時,上御熙政堂。入侍,前領敦寧府事李敬奭,領議政鄭太和,領敦寧府事金堉,右議政沈之源,判義禁府事元斗杓,知義禁府事尹履之、鄭維城、洪命夏,行大司諫吳挺一,大司憲李一相,右承旨李晳,假注書張鍵,記事官金萬均、李元禎。上曰,罪人事,已悉於啓辭中,而文字不如言語,諸大臣之意,如何?卽欲相見議之,而諸罪人,未及齊會,故不果矣。景奭曰,獄體至嚴,不敢率爾仰達,而天鑑旣已洞燭,此獄事一字缺無疑惑之端矣。太和曰,當初自上封下凶書,臣等聚首見之,則其中二字缺多有兇慘,而第其書札中,直書姓名,謀逆,是何等陰祕之事,而遠地作書,直寫姓名,傳授以送乎?金穡則初則牢諱,而及其面質之時,乃言春間見請婚之書,裁答以送云,此爲可疑也。漸見二字缺則自一字缺列書諸人之名,一字缺得文字,而告變,故使忠吉傳書四字缺金穡之間欲見二字缺答之如何,而不爲自告,指嗾忠吉半行缺口獄成,則爲要功之地,不成則免誣半行缺鞫廳之所不問,而渠先發之,其兇數三字缺上曰,筆跡之說,不問而先發,正如器遠六字缺時不先發言之意也。太和曰,自韓,指嗾忠吉,不一字缺知情之狀,故今日啓請刑推矣。且其兇書,眞諺相半,尤爲荒唐矣。上曰,忠吉爲人,如何?太和曰,聞忠吉,乃是庶孽,而爲人愚劣無形,不能奸巧矣。堉曰,自韓則在於天安,穡則在於安城,而俱以不良,得談於其一鄕,而渠輩多犯國律,至奪驛田,方在囚繫,應被重罪,故爲死中救生之計,仍爲構捏平日之所憎怨者矣。太和曰,自韓、忠吉之招,皆言忠吉,不知文書,初不知書札主意之如何,而及示自韓之後,始知其爲兇書云矣。上曰,自韓之初不見書云者,欲發筆跡憑準之言故也。太和曰,自韓囊中有書,外面書尊丈前上書,金軍威下執事,其終只書等字,而不書姓名,此則若朴明道二字缺曄書者,而其實出於自韓之手也。又一書初面,則書黃生員云,其中有天變丙元等四字,與自韓筆跡,近似矣。上曰,所謂金軍威者,誰耶?太和曰,金曄,曾爲軍威縣監矣。金曄處所送之書,及曄自裁之書,皆出一人之手,自韓情迹,可知也。穡初言全不知忠吉,後言婚禮往復之間,此爲隱諱之言,且忠吉與穡,居同郡至近之地,而忠吉,亦非常漢,則宜無全然不知之理,而如是牢諱,老惡無比,死無足惜,故二次刑推之後,啓請加刑者,蓋以此也,而自上,下姑待明日之教故,姑緩之矣。然而其書,則未知其必出於穡之手也。上曰,右相意,如何?之源曰,臣承命在外,上變之初,未及聞知,而入來後始知之,不勝驚愕。獄體至嚴,不敢率爾陳達,而其兇書有曰,沈之源不可信也,養子尙會知之,七寸,豈可顧念乎?又見囊中一書,則若朴明道之書者然,而言沈叔主,前無薄意,今則若何云,小臣惶恐,不敢添論於獄事矣。上曰,何爲此虧損獄體之言乎?上曰,延陽府院君五字缺太和曰,其□書有言,天變斯酷,人心土崩,半行缺去何憂等語,蓋其名,出於兇半行缺上曰,諸堂上之見,如何?斗杓曰,小臣之見,與半行缺是事,而自韓做出兇計,使忠吉五字缺側矣。履之曰,臣在鞫廳時,獄體至嚴,不敢雜以五字缺議,今乃歸一,更無所達矣。大槪渠處所送之書,則五字缺進納矣,他人私簡,豈有一字缺爲忠吉所得之理乎?五字缺疑矣。維城曰,獄中事體至嚴,而諸大臣皆已陳達,小臣之意,與諸大臣之意,無異矣。命夏曰,小臣所見,亦與大臣無異矣。三字缺小臣初日,則不能參鞫,昨日始爲來參,而大臣所達之外,更無所達矣。大槪自韓,奸巧無比矣。維城曰,金穡受刑之時,不出一聲,其凶獰,可知矣。一相曰,自韓久繫禁府之餘,移到鞫廳,以常情言之,則豈不驚懼失措,而終無怖色,直自當之,而言六月初三日見其書云,此必指嗾之事也。太和曰,忠吉、柳涑、柳德溟,與朴自韓,似是一體之人矣。忠吉言,柳德溟知之,而德溟,卽自韓之妹夫云,是必相約而發也。上曰,諸宰之意,皆如是乎?當初上變之時,只以往復書簡來呈,予意旣已爲疑矣。且自韓,欲陷其訟隻,敎其婢子而呈官構獄,終至敗露,囚繫禁府,已知其極兇極惡之人矣。今日之事,出於死中救生之計,無疑矣。三月之簡給忠吉,而半年之後,尙無回報,則所當還推之不暇,豈有至於六月,更給書札之理乎?不過自韓,指嗾愚劣之忠吉,以爲成則得功,不成則苟免之計也。其中所謂金曄書,有言祕錄深藏云,其所謂祕錄者,告變時,亦爲入納,而語甚胡亂,故不下於鞫廳矣。仍下其祕錄曰,末端目之以鬼錄,而列書名士大夫之名,殆無遺漏,二字缺諸卿無不與焉,尤極兇惡矣。國家紀綱,雖至頹廢四字缺敢爲此等事乎?不勝痛惋。承旨之名,亦在其中,尤可怪四字缺李晳,首攻自點,故若爲自點復讎者然故也。晳曰,自點三字缺其中,殊未曉也。上曰,此自韓之所以,尤兇處也。自書其四字缺疑出於渠手也。斗杓曰,事雖無據,或不無其中五字缺成耶?上曰,然。一字缺渠中或不無怨國之言耶?太和曰,半行缺曰,此中諺簡,何物也?上曰,半行缺然者也。上曰,金弘郁書於其半行缺爲自點攻讎之理乎?具兵判,無半行缺必報之私讎者,何也?斗杓曰,臣五字缺代射之獄矣。太和曰,兩司長官云,有冊封入不下,當爲五字缺爲自上必有處置矣,果是此冊也。上曰,自五字缺凶獰乎?僉曰兇獰矣,穡亦兇惡矣。景奭曰,四字缺武科時,臣姪長英,爲安城郡守,不許謁聖,則四字缺優戲,以示誇張之意,其事極兇,而削科之權輿,實由於長英矣。一相曰,此冊旣下,直聖朝美事也。上曰,出而燒火,可也。忠吉婢夫春男拿問之後,可以覈實乎?太和曰,今則情迹已露,雖無可問之事,然待春男拿來後,處之當矣。上曰,沈之瀗之名,出於朴明道招辭,而鞫廳之意,必欲拿問,有不可不拿問之端耶?太和曰,朴明道言,今年三月十八日後,與右相之子,同做科業,曾不出南大門外云,今日又出其言,以之瀗爲證,故請拿來矣。今聞右相之言,則朴明道,夏來不出城外,知之甚詳云矣。晳曰,小臣亦聞朴明道之來,在對門家,久矣。卯酉無暇,雖不相見,其連做科業,知之熟矣。及至今日,以臣爲證,不勝惶恐,而方在鞫廳,不敢引避矣。上曰,何惶恐之有?命夏曰,之瀗,與右相四寸親,故不敢不請拿矣。景奭曰,金穡,反復言語,此爲可痛,而似不參於兇逆之事矣。上曰,穡,不過或爲凶悖之言而已。此則與金曄從厚之言,一般矣。所謂金曄書中言,祕錄深藏云者,必欲殺曄而後已也。忠吉,何時刑推乎?太和曰,初欲待春男矣,今則雖無春男,可以刑推而告者,不可輕杖,似當待春男來矣。上曰,自韓,纔經徐忭之事,而又爲此擧措,其愚兇三字缺太和曰,以鄭埏當許積云,所謂鄭埏,卽積平安監司時四字缺也。頃於徐忭上變事過之後,埏,投刺請謁,積不見曰,四字缺驚恐云。蓋埏也,以忭之姻親,預知賊忭之謀,先言於五字缺埏,見絶於舊將,不勝愧悶,至或對人涕泣,故自韓,聞五字缺說也。上曰,金岱,何如人耶?太和曰,金岱,乃五字缺帶去偏裨朴二字缺姪也,故知之矣。上曰,前領中樞半行缺曰金曄是矣。曄也,居在天安,而生五字缺上曰,金穡,明日亦爲加刑乎?太和曰,忠半行缺請刑推矣,參於逆謀,則未可知四字缺金穡,雖不良,以此杖死,則未知如何。上曰,恐其徑斃四字缺故姑徐之,不可不熟講爲之。然黃字書札之說,更當六字缺在所當問,而於穡何是責乎?上曰,穡之爲人,不足責四字缺聞年少而何以病重乎?此人,亦與自韓有嫌乎?太和曰,非元五字缺病而拿來之際,又爲添傷云矣。上曰,以獄體言之,則穡二字缺刑推,而待春男面質後爲之。且忠吉、自韓,當加刑訊,然後可得實狀矣。晳曰,然則春男上來間停刑乎?上曰,依爲之。延陽府院君批答,欲爲之,而似涉泛然,承旨親往敦諭,以獄情更無可觀,其兇書之言,何足介懷?明日必須入來參鞫,毋損國體之意,丁寧諭之,可也。上謂斗杓曰,忠吉,出入禁府云,此雖近來例事,而事體重大,故竝卿推考矣,卿不必盡知,而國綱解弛,王獄不嚴,士大夫被囚,則出入者紛紜云,何不嚴禁乎?斗杓曰,近來王獄不嚴,士大夫至有着冠帶而出入者,洪命夏以曹司堂上,尙不檢飭,而今乃不嚴如此,極可寒心矣。命夏曰,臣曾從古老聞,李濟臣繫獄時,其子侄輩,不敢入見,從門隙執手涕泣云,當時之獄體如此,而壬辰以後,陵遲日甚,以至於此矣。斗杓曰,前在都事,皆以參下之官爲之,故必擇年少剛明有風力者,除授,當此之時,稍有可觀事矣,自陞參上之後,率用年老瘦軟之輩,王獄之不嚴,職此之由矣。一相曰,臣在鞫廳,自韓、忠吉面質之時,聞忠吉再入禁府之言,不勝驚愕,欲請推禁府堂上,而二字缺入啓請推,故停止矣,卽者自上下敎之後,諸四字缺待罪,而知事尹履之,恬然在坐,不爲待罪,雖除拜四字缺事體極爲未安,尹履之請命推考。上曰,依爲之。已上燼餘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右副承旨蔡忠元未肅拜。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尹絳武科一所試官進,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進,都承旨申濡進。

○以元萬石爲獻納,吳挺垣爲延安府使,二字缺爲承文院正字,尹珹爲原州牧使,金夏鉉爲兵曹正郞,三字缺爲利川府使,趙胤錫爲工曹正郞,金以鎭爲大同察訪,沈儒行爲校理,柳俊昌爲執義。

○傳于吏批曰,校理,後政差出。以執義望單,傳于吏批曰,改望。

○兵批,判書元斗杓修理都監進,參判蔡裕後,參議□攸進,參知李弘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鏶進。

四字缺副護軍,吳挺垣爲副司直。

○尹鏶啓曰,半行缺金汝鈺掌隷院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二字缺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卽者本院書吏來言,刑曹書吏,持公事二度,從門隙呈納云,臣以爲本曹諸公事,旣已判下之後,門隙追呈,已極稽緩,夜深入啓,尤涉未安,故還爲出給矣。下吏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當該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撤毁舊屋正時,定於□時矣,卽刻始役,欽敬閣齊政堂,爲先撤毁,而堂上、郞廳五字缺宮、慶和堂一時撤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晳啓曰,臣於昨夕,榻前承命,以丁寧下敎之意,傳諭于延陽府院君李時白,則對以臣在鞫廳,得見朴自韓凶書,心神驚越,不能自定,退出闕外,惶恐竢罪矣。今者特遣承旨,慰諭懇惓,感泣之外,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兵曹言啓曰,冬至使一行應把驛馬,必須預爲整待,忠淸道上等一匹,中等五匹,全南道上等一匹,中等十匹,慶尙道上等一匹,中等十二匹,下等一匹,江原道中等四匹,咸鏡道中等四匹,下等二匹,分定,而下三道,則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咸鏡、江原道則直送平安道,九月三十日安州逢點事,諸道監司處行會,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推刷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勿爲遷動事,入啓蒙允,分付該曹,非一非再,而今者又以都監郞廳吳挺垣,移授延安府使,殊甚不當,吳挺垣延安府使遞差,使之仍任都監之任,今後都監郞廳,限推刷完畢間,切勿遷動事,更爲申飭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曜金門內,中日試射之處,今因修理,自都監排設爐冶,前頭中日,以通化門內前日處所爲之乎?敢啓。傳曰,不必移設,限畢役間,姑停,可也。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今此修理,已爲始役,監造官一員,當日爲始,依前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上年所斫半行缺黃海道矣。卽接監司任義伯馳半行缺船隻一事,甚爲難處,雖一葉七字缺諸宮家及管餉使,因京衙門分付,鹽鐵上納之時,不得一字缺執捉此等船,則便以船人之告訴,推論本官,重杖色吏,故寧受營門之罪責,不敢下手於有屬處船隻。凡干上納之遲滯,職由於此。今此修理材木上送,事甚緊急,諸上司諸宮家所屬船隻,竝爲執捉輸運,俾免愆期之弊云。其間事勢,誠如所報,勿論公私所屬船隻,竝令輸運,若或有四字缺之弊,重則啓聞請罪,輕則報都監處置之意,知委該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禮曹bb言b啓曰,今八月初六日修理都監堂上,請對引見時,上曰,頃日引對時,聞前領敦寧之言,其意欲罷方物,以紓民力,爲民蠲役,豈非美事?但念國用有裕,而不恤民事,殊非益下之道,國家如有不得已之擧,則或時不免分定於民間矣。與其用民之力,而招怨於民,曷若除此節目應供之物,以補切急之需用乎?前頭冬至正朝誕日三度方物,大妃殿外,依前作木,以爲修理補用之地,宜當。其令該曹,將此事意,前期行會于諸道事,傳敎矣。三名日方物,大妃殿外,竝皆作木,補用於修理之役,則作木輸納等事,當自戶曹,知委諸道,而明年誕日方物,旣不封進,則物膳亦在其中,只甲胄、弓袋、筒箇,仍前封進,以此意當爲分付,而明年冬至以後兩名日,當依前作米作木,納于前納之處,誕日則亦當依前封進矣,各道監、兵、水使處,竝爲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推刷都監言啓曰,今八月初七日晝講時,知事洪三字缺啓京中各司奴婢推刷事,以其各司長官次知推刷次知矣。如弘文館、侍講院、春秋館等衙門,皆在闕內,奴婢推捉點考,事涉非便,不可無變通之擧矣。上曰,令都監議定事,傳敎矣。弘文館、侍講院、春秋館皆在闕內衙門,推捉奴婢點閱之難便,果如筵臣所啓,今此三衙門奴婢,令刑曹句管推刷,何如?傳曰,似未妥當矣。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一字缺領役部將二十員,分往材木運入處,半行缺各處各別督役,俾無工匠役軍半行缺蕫役者,從輕重治罪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晳曰,鞫姑罷。

○大司憲李一相,掌令八字缺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毋庸堅執。

○司諫金壽恒啓曰,頃者本院前啓連啓之時,簡通往復,不及於臣,有乖臺閣舊規,而臣方在試院,不得隨例避嫌,及其僚席先避,臣不可晏然泯默,敢將一疏,冒陳曲折,而疏中啓辭,出於新構爲言矣,今聞其時啓辭,仍舊而啓,實非新構云。蓋前啓措語,在於臣未參本職之前,而同僚連啓,又出於久停之後,故臣全欠諦詳認爲新構,至以此歸過於同僚,昏謬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而試場未罷,不敢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難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尹鏶曰,修理都監,今已始役,而軍匠出入之際,門之開閉,若從常時,則有妨於赴役,曜金門開閉差早差晩事,知悉擧行。

○李晳啓曰,司諫金壽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自昧爽至巳時,沈霧。自巳時至申時,日暈。自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右副承旨蔡忠元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日,進去長陵齊所,祗受初六日有旨,以臣爲右副承旨,乘馹上來者,臣承命隕越,繼以感泣,不知所以仰籲也。臣本以無似,猥蒙恩私,絲毫無補,罪戾交積,本院被彈,僅逾月矣。職在該官,二字缺陳懇,夢寐之外,又叨新命,不識聖明,何取於臣,而臣欲貪榮冒進,不顧廉恥,人將謂之何哉?夫人臣之所以事上,惟在於恪謹盡禮而已。國家二百餘年,曷嘗有近侍之臣,以怠慢無禮,見驅於人,而臣之罪戾,乃至於此,臣何足誅?有辱淸朝。揆諸法例,萬殞猶輕,而誤恩荐加,情勢益蹙,不得不以危迫之半行缺伏願聖明,察臣情勢,半行缺玷近侍之列,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蔡裕後,六字缺乞遞文衡,實出至悃,而聖鑑不諒,極賜溫批,悶蹙之至,若無所容,況値鞫逆之日,又敢煩辭,臣罪尤大。第念國家,量材而器使人臣,揣分而受任,若上虛授而下冒據,則必病于國,累其身,非細事也。臣歷觀古史,或有以不合之人,復授前任,則書復以譏之,蓋初不及洞察,而至於旣察之後,而復授焉,則此實過擧之六字缺縱拘於顔情,士林之譏笑,必重於前日,伏乞聖慈,亟遞臣文衡之任,以幸公私。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非予之私意,衆論之所許也,有何二字缺卿其勿爲控辭,從速察職。已上燼餘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晳啓曰,請出推案。

○申濡,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尹鏶啓曰,武科重試試官,今當差出,而兵曹判書元斗杓,推鞫廳進參,不得擬望云,令本曹考例,從速處之,何如?傳曰,允。

○申濡,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京畿日次進上生鮮,以體小中魚,苟充封進,莫重進上,如是不謹,事極駭愕,請封進官推考。傳曰,允。

○兵曹啓曰,武科重試初試開場,在明日,試官半行缺參判臣裕後,時未出仕,半行缺尋常除拜,亦不得擬望,則莫重試官差出,事勢難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罷格爲之。

○傳于尹鏶曰,明日別中日爲之。

○李晳啓曰,罪人鄭忠吉,已爲行刑,依法典籍沒家産事,捧承傳,何如?傳曰,依啓。忠吉獨爲籍沒,似爲不均,朴自韓,雖未正刑,旣已承服矣,籍沒當否,議大臣處之。

○申濡,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大妃殿椒井擧動時,本院供上捧上處所,二字缺墻垣之內,絶無可合處,而司圃署最近墻外,不得已此處,供上廳排設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自前椒井擧動時,仁王山內外,有打圍之規,今亦依前,來十三日,聚軍打圍,仍爲設布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兵曹言啓曰,武科重試初試試官,磨鍊備望,而武臣二品以上,絶少,不得已依前每望二員,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呂曾齊啓曰,司諫金壽恒,以頃者本院前啓連啓之時,簡通往復,不及於臣,有乖臺閣舊規,而臣方在試院,不得隨例引避,及其僚席先避,臣不可晏然泯默,敢將一疏,冒陳曲折,而疏中以啓辭構語,出於新構爲言矣,今聞其時啓辭,仍舊以啓,實非新構云。蓋前啓措語,在於臣未參本職之前,而同僚連啓,又出於久停之後,故臣全欠諦詳,認爲新構,至以此歸過於同僚,昏謬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而試場未罷,不敢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難一刻苟冒,引嫌而退。連啓之時,不爲往復,則疏陳曲折,在所不已,而錯認新構二字缺同僚相繼而遞,則不安其職,理勢固然,司諫金壽恒,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尹鏶啓曰,本月初十日刑曹,宋之英推考公事,啓下之後,丁命舟代射人文應士,移義禁府傳旨,臣以代房,卽當捧入,而文應士移送一款,在於原公事結尾之上,故臣新入生疎,未能覺察,下吏,亦不拈出告知,混洞出給,今始捧入傳旨,致有下敎,惶恐待罪。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絳爲九字缺

○尹鏶,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之意啓曰,十餘字缺單子及京外都目冊,一一相考,則祗半行缺甚多,詳細考準後,違格者竝爲一字缺法拔去七字缺則本廳都目冊中,刀割一行,作二行書之,非但墨色糊亂,始漢之始字,以時誤書,字樣不明,僅得解見,居蔚山之蔚字,以懟山書之,而錄名單子居住,則以淸道懸錄,但印跡分明,似非盜印,而追書之狀,昭不可掩,此必本廳當該將及牌頭等之所爲。名字、居住,旣有差錯,而兼司僕安明□、趙天瑞,亦爲追書於本廳之冊,現捉且無印迹,朴始漢、趙天瑞入格拔去,而當該本廳將及牌頭等所犯,竝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吳挺一,獻納元萬石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一相,執義柳俊昌,掌令尹㻩、朴世堅,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闕內推鞫時,該房承旨啓出推案,始詣鞫廳,所以重鞫體也。今番庭鞫推案未下之前,承旨徑進鞫廳,司謁,獨奉推案,追後來呈,鞫廳舊規,到今墜廢,殊極可駭,當該承旨,請命推考。鞫廳罪人朴壽民拿來時,朴萬最則初無拿命,而假都事崔克諶,混同拿來,自鞫廳啓請拘留,完鞫後,始令放送。莫重鞫獄罪人拿來之際,承旨分付有無,不能區別,有此無前之擧,聞之者,莫不驚駭,日後之不可不慮,假都事崔克諶,請命拿問定罪。頃日文科擧子入場之時,四館爲檢飭儒生半行缺幕未及起坐,四館,因此發怒半行缺監搜挾,事體自別,而法府下人,任意決罰,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不識事體,甚矣。四館當該官,請命罷職。答曰,依啓。四館當該官,爲先推考。澂、潚事,不允。

○尹鏶啓曰,四館爲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元斗杓箚曰,伏以臣,自四五日前,重患洩瀉,腹痛兼發,而鞫獄方張,不敢言病,僅僅扶曳,晨夕進參,處冷添劇,轉成赤痢,食飮全廢,氣力憊薾,服藥施鍼,俱未見效,都監之坐,連日未參。當此修理事緊之時,緣臣賤病,久廢職務,尤切惶悚,不知所出,臣本職及都監提調之任,亟賜鐫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內醫看病。已上燼餘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仕直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崔繼勳,永宗萬戶白後登。

○以備忘記,傳于尹鏶曰,今下弓矢,永宗萬戶白後登處給之。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因傳敎入直軍士,別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罪人鄭忠吉家産籍沒草記,傳曰,依啓。忠吉獨爲籍沒,似爲不均,朴自韓,雖未正刑,旣已承服矣,籍沒當否,議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前領敦寧府事李敬輿議以爲,當初上變半行缺復作,且凶書中被告緊出者,有半行缺謀凶慘,巧設機穽,非聖明洞燭情狀,廓恢乾斷,無辜之橫罹,事之不幸,爲如何哉?伏見聖敎,益見大聖人懲惡防患之至意,如臣淺見,何敢異同於諸大臣之議?但念法者王者,與天下共者也,惟當遵守三尺,堅如金石,一有低仰,恐有後弊,鞫廳諸臣中,或有慮及於此者,亦以是也。執其兩端,於中處之,惟在聖裁。領敦寧府事李景奭議,自韓,忍杖不服,及聞忠吉箇箇承服之言,渠亦無以爲辭,敎誘忠吉誣告之狀,則不敢隱諱,□□敎誘之狀承服,則許多曲折,自在其中。但其邪毒特甚,忍不盡吐而斃,不得正刑,此未痛快,而承服則爲之,依法籍沒似當之意,臣朝在鞫廳,發言於會坐之中,或以爲慮有後弊云云。臣又以爲如此之類,不爲籍沒,則無以明法而懲惡,此獨無後弊乎云云,而愚淺之見,不敢自信,如是言之而已,今承聖敎,敢以會坐中所言之意陳達,伏惟上裁。領議政鄭太和議,自韓凶書自作曲折,終不吐盡實狀,而敎誘忠吉誣告之事,則渠亦自服,雖未及正刑,依法籍沒,似無不可,故臣於今日鞫廳席上,將爲啓稟,或以爲未正刑而籍沒,恐有後弊,此言亦不無所見,相議還止矣,今承聖敎,此實愚臣之初意也,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堉議,今番獄事,專出於自韓凶謀,敎誘忠吉,忠吉所爲,明若觀火,故忠吉箇箇承服,一如諸人之所料,更無可疑之端,況自韓之招,亦已太半承服乎?直未盡吐而斃,何不謂之承服,而不施籍沒之法乎?謂之慮有後弊,不識其意也。前日引對之時,臣等已達自韓敎誘忠吉之所爲矣,忠吉卽服,自韓槪服未盡而斃,似無他意,伏惟上裁。延陽府院君李時白議,自韓敎誘忠吉之狀,盡露於忠吉承服之招,其爲凶狡,已極叵測,而第渠不吐實而斃,未及正刑,揆以法典,有乖正刑後籍沒之義,故臣於鞫廳議啓之時,力陳淺見者,蓋爲後弊而發,今不敢更有所陳,惟在聖明裁處。右議政沈之源議,自韓,雖未及正刑而徑斃,其敎誘忠吉,構捏誣告之狀,旣已自服,則與全然不服者有異,依法籍沒,似無不可,伏惟上裁。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從多施行。

○尹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八字缺及彰義門外,至月巖諸山,分軍半行缺敢啓。傳曰,知道。

○蔡忠言[蔡忠元],以兵曹言啓曰,八字缺試時諸將官等,以打圍之故,當以明日赴試矣,八字缺等罷圍後往赴云。入直將官、把摠、許遂,哨官八字缺亦宜令代直進去,將官代直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忠元,以兵曹言啓曰,前因衛將所八字缺稟蒙允矣。今者又値秋夕,祭時應用之軍,八字缺充數無路,坊民八十名,依前啓下雇立。四字缺大司憲李一相,執義半行缺洪柱三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今已累月,而天聽邈然,只以不允爲批,臣等竊不勝悶鬱焉。澂、潚旣蒙放還,任其出入禁中,則聖上之屈法伸恩,亦已至矣,而還仍爵號之命,今又遽降,不亦偏於循私恩而廢公義乎?此臣等之所以合辭共籲,必欲準請而後已者也。聖上之尙此留難者,爲私恩也,臣等之終始爭執者,爲公義也。私恩雖篤,公義至嚴,請加三思,還收澂、潚等還仍爵號之命。頃日文科二所擧子入場之時,四館爲檢飭儒生,入去之際,監察以搜挾官,在依幕未及起坐,四館因此發怒,捉致所帶憲府吏,驟加笞罰。臺監搜挾,事體自別,而法府下人,任意決笞,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況臺監爲四館起立,曾無規例,新進之官,不識事體,甚矣。豈但推考而止?四館當該官,請命罷職。答曰,不允。四館當該官,先罷後推。

○院啓,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尙方,非閑漫小各司之比,各有所掌,爲任甚重,主簿朴希聖,門地之卑微,固不足論,而爲人闒茸,目不知書,動止云爲,不似官員,下輩慢侮,爲一笑資,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諸衣冠之列,尙衣主簿朴希聖,請命汰去。今番庭鞫罪人自韓之自作眞諺書簡,敎誘忠吉,誣告起獄之狀,慘不忍言。至於使其奴子,率忠吉作書,指送於陳克一家,反覆問答之事,狼藉於招辭中,克一所供,亦不得自明,乃以錄事,矇朧納招,以爲掩其情迹之計,其爲凶譎,有不可測。設使克一,當初雖不知自韓之誣罔若是,而旣聞有上變之擧,則何敢過了累日,不卽發告,而任其忠吉之自告乎?論以王法,則克一,以自韓之族屬,同參謀議,觀望不告之罪,在法難免,而該府只以徒年照律,凡在瞻聆,莫不驚愕。克一之得免刑章,亦云幸矣,豈可徒配而止哉?罪人陳克一,請令該府改施當律。答曰,不允。克一,未有別情,不必許論矣。

○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已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來十五日仁慶宮擧動時,各差備分把都事十八員,及武科兩所禁亂都事二員,竝二十員,當爲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拿囚,假都事十一員,令該曹依前例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柳俊昌,校理李延年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右承旨李晳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冒居,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一時相規之事,何以過爲辭職乎?勿辭察職。

○答判中樞府事金藎國箚曰,省箚具悉。卿無所失,卿其安心焉。

○校理沈儒行上疏。踏啓字而下。

○四館當該官應罷,承文院博士鄭樸。

○政院啓曰,今此擧動迫近,兵曹參知李弘淵改差,今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佐明上疏。大槪,落馬重傷,不得與同僚偕進,待罪,不勝惶恐,本職兼帶,竝乞遞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調理察職。

○謝恩,戶曹參判鄭致和。

○傳曰,修理都監,役事甚緊,今此擧動時,堂上以下多官,勿爲進參,專意董役事,分付。

○以沈儒行削職傳旨,傳曰,不無見欺,只遞本職。

○明日仁慶宮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二刻,三嚴,辰初一刻,大妃殿椒井擧動時,出宮正時,辰正一刻,開門差早。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利川府使李後陽,曾爲守令,屢以不治不謹見敗,況今病酒衰耗,廢散久矣。此時畿邑,凋弊方甚,蘇殘撫摩之責,決非所堪,李後陽請命遞差。成均館司藝,乃是師儒,爲任最重,自前必以出入臺侍之人,擬差者,其意有在,而新除授司藝李崇彦,全無履歷,兼以老病,除目一下,物議皆以爲駭,李崇彦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澂、潚事,不允。

○院啓,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尙衣主簿朴希聖事。措辭同前陳克一事。措辭同前新除授司諫李壽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朴希聖事及下諭事,依啓。

○兼輔德金壽恒,弼善朴世模,兼文學權大運,說書洪汝河,牌招肅拜。

○大妃殿擧動時,陪從假注書,李守恒、郭世翼、金潚,中宮殿擧動時,陪從假注書李敏徵、曺挺宇、韓友琦。

○說書洪汝河上疏。大槪,冒陳危懇,新授職名,冀蒙鐫改事。呈政院。還出給。

○參知權坽上疏。大槪,前患腫病,瘡口未合,不能行步,今此擧動,勢必顚仆於侍衛之列,乞遞職名事。入啓。

○觀象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啓。已上朝報

○有政。以權坽爲兵曹參知,李弘淵爲刑曹參議,權堣爲工曹參議,李元圭爲大丘府使,權順昌爲刑曹正郞,朴守玄爲禁府都事,朴元開爲黃澗縣監,李昌胤爲東部主簿,李一相爲同成均,金弘振爲健元陵參奉,權大運爲文學,閔維重爲兵曹佐郞,呂聖齊爲檢閱,金卨爲延安府使,洪汝河爲說書,鄭致和爲戶曹參判,權勩爲司饔奉事,吳挺垣爲修撰,金壽恒爲司僕正,朴世模爲弼善,李壽仁爲司諫,金壽恒爲輔德,愼天翊爲副提學。政事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參知權坽疏曰,遞差。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愼天翊,時在全南道靈巖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修理都監啓曰,都監三所監造官鄭樸,獨當本所役事,而今以四館事罷職,代以新手,則必有生疎之患,自前都監之官,雖無職名,例爲付軍職常仕,鄭樸,依例令該曹卽日付軍職,使之急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報恩呈,以今八月初二日霜降事。

○兵曹啓曰,新除授本曹參知權坽,呈病而遞,今此三殿擧動,必以堂上三人扈駕,而判書臣斗杓,旣有守宮之命,參知差出事,擧動前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雨勢如此,擧動差退,不卜日待晴爲之。

○執義柳俊昌,校理李延年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武科一所、二所,重試初試出榜,詣闕。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以兵曹啓辭,參知差出事,令該曹稟處事,傳敎矣。該曹啓辭如此,明日待開門,爲政差出,何如?傳曰,今姑口傳差出。

○院啓,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陳克一事。措辭同前答曰,勿煩。

○吏曹判書尹絳箚子。大槪,監役副望備擬之際,誤以進士,懸錄於望單中,臣亦不察,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政院啓曰,傳曰,雨勢如此,擧動差退,不卜日待晴爲之事,命下矣。今則旣已開霽,道路雖或泥濘,必不至大段,明日擧動爲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禁漏嚴時刻單子,傳曰,皆以昨日啓下時刻仍用。以上朝報

○以南老星爲兵曹參知。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禮曹,慈殿椒井沐浴吉時單子,傳曰,自前椒井時,無擇日之規,何以今獨爲之乎?還出給。

○修理都監啓曰,鑿破宮墻,別設一門之意,昨已入啓矣。今日已爲鑿墻,今方立門,自今夕耀金門一體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慈殿椒井擧動爲之事,本院,昨因開霽啓稟蒙允矣,夜間,又爲下雨,而卽今陰雲四合,猶有雨徵,出宮時刻,姑爲差退,觀勢爲之,如何?傳曰,仍爲之。

○吏曹參議曺漢英上疏。大槪,繕工監役望備擬之誤,實由於臣,決難仍冒銓席,懇乞亟遞臣職事。及執義柳俊昌,校理李延年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詣仁慶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慈殿沐浴,當隨時爲之,而時刻預知,然後有問安之擧,敢稟。傳曰,時刻則臨時自內分付矣。

○大妃殿浴椒後,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以禁漏還宮時嚴時刻單子,傳曰,勿爲嚴啓下,臨時以諸事預備事,分付。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院前啓,日暮姑停。

○政院啓曰,慈殿,仁慶宮擧動後,當有問安之擧事,下敎矣,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後間日爲之。已上朝報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氷庫別檢李端夏,草薍監刈事,高陽地出去。

○執義柳俊昌,校理李延年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平安監司書目,龜城呈,以今月初三日雨雹交下,良女生進亦爲電震致死事。義州等九邑本月初三日雨雹交下各穀幾盡損傷,被災非常事。

○明日仁慶宮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二刻,三嚴,辰初一刻,開門差早。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執義柳俊昌,以酒成病,失儀臺廳,前後處事,且多顚錯。公論之地,亦有物議,職是執憲,勢難仍在,執義柳俊昌,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全昌君柳廷亮啓曰,臣再昨行到馬前橋,有一常漢,着毛笠戰服,馳馬而來者,前導呵禁,則聽而不聞,直到馬頭,故使下人捉來,則乃是醉人也。乃曰,吾非常漢,何以捉去云云。問其姓名,則宣傳官李延楨云,認是朝官,而卽爲放送。且無牽馬奴,故循例知家,亦不爲之而過矣。其人至於追後而來,以口不可道之言,無數叱辱。道路之人,莫不駭異,此實曾所未見之事,無非臣無狀,致辱名器,不勝惶恐待罪。傳曰,此人當令攸司,依法處之,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參議曺漢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院啓,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陳克一事。措辭同前答曰,勿煩。

○校理李延年上疏。大槪,情勢悶蹙,賤疾且重,不得陪扈於擧動之時,冒萬死猥陳危迫之懇。乞遞職名,仍治臣罪事。呈政院。還出給。

○禁府,李延禎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大妃殿,藥房、分承旨、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無事。

○中殿,藥房、分承旨、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觀象監,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啓。

○政院啓曰,擧動時,左通禮鄭之虎,假通禮成振翰,累次失儀,事極未安,左通禮鄭之虎,假通禮成振翰,請竝推考。傳曰,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三南各營束伍軍,分運聚會,試閱便否,啓下行文于監兵營處矣。全南道則監兵使相會,與諸營將,同議牒報,而慶尙、忠淸兩道所報,時未來到,待其齊到,一時啓稟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全南所報,爲先入之。又啓曰,戰兵船改造年限,更加差退便否事。慶尙左水使成鈛[成釴],忠淸水使金素等狀啓,已有啓下,而待統制使及全羅左右水使狀啓齊到,方可參商稟處,姑未得限內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罪人劉煥、劉炫等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罪人尹烇、李得堅、于命舟、文應士等,移送兵曹,家口推刷,全家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傳曰,政事,過擧動後爲之。

○禮曹參議沈𢋡,昭顯墓改莎草事,出去。

○大妃殿,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無事。中殿、嬪宮,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仁慶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申弘棹拿囚。啓。

○司憲府照本,假注書李馥矣引見時說話甚略,不能擧職,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右副承旨蔡忠元啓曰,凡擧動時,用炬之規,日沒則必擧,故昨日自午後,分付各該司,使之依例擧行者,非止一再,而日沒之後,自鐵物橋路,連呼擧炬,而終無一處明燈,一人擧炬者,此無非臣不能檢飭之致,不勝惶恐。當該各司官,請竝推考。傳曰,昨日不至昏暮,何必擧火乎?不必推考。

○大妃殿,浴椒後,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無事。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院、前啓,日暮姑停。

○傳曰,慈殿爲慮,久爲留駐之弊,椒井欲爲連日爲之矣,明日亦爲擧動事,分付。

○明日,仁慶宮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二刻,三嚴,辰初一刻,開門差早。

○觀象監,夜一更月暈,電光。自二更至五更,月暈。啓。已上朝報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尹衡啓,光陵修理處,摘奸事,出去。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校理李延年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政院啓曰,再昨以吏曹,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事,過擧動後爲之事,命下矣。今日亦有擧動,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嬪宮,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無事。中殿,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仁慶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無事。中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傳曰,慈殿,明日當爲還宮矣。以此,分付該曹。

○慶尙道,去乙未年春夏等褒貶,星州牧使金宗一,蔚山府使尹世任,咸安郡守金城,昆陽郡守李克和,慶山縣監李徽祚,咸昌縣監柳壽昌,丹城縣監李文望,迎日縣監李弘祖,以上中。奉化縣監沈若河,河東縣監李震馝,以上下。秋冬等褒貶,安東府使李俊耉,星州牧使金宗一,義城縣令尹惟謹,龍宮縣監鄭彦說,以上中。尙州牧使林㙐,善山府使梁有仁,知禮縣監姜元禧,以上下。丙申年春夏等褒貶,蔚山府使尹世任,興海郡守金鍌,豐基郡守尹益亨,梁山郡守金迋,河東縣監柳經立,軍威縣監南得明,機張縣監金贊,熊川縣監黃翼獻,慈仁縣監孫處愼,長水察訪黃澤,黃山察訪鄭光淵,沙斤察訪安弘靖,晉州敎授李泂,昆陽召募別將許孝吉,豐德召募別將金成俊,以上中。星州牧使金宗一,醴泉郡守金寅亮,榮川郡守李楚老,龍宮縣監崔東亮,咸昌縣監柳壽昌,昌寧縣監柳仁壽,松羅察訪南宗伯,慶州敎授許苾,龜山召募別將朴善立,舊所非別將安應男,以上下。

○明日慈殿還宮時,出宮正時,巳正一刻。

○慈殿浴椒後,藥房、政院、玉堂分承旨、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慈殿還宮時,祗迎時初嚴,辰正二刻,二嚴巳初一刻,三嚴巳初三刻,啓。傳曰,三嚴,與大妃殿出宮正時,同時爲之,可也。

○政院啓曰,今日還宮嚴刻單子,循例入啓,而時未啓下,臣等伏竢諸事預備之敎,而卽今日勢已暮,還宮每値昏黑,則恐爲未安,惶恐敢稟。傳曰,知道。

○明日慈殿還宮時,祗迎時,出宮初嚴,辰正三刻,二嚴,巳初二刻,三嚴,巳正一刻。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院前啓,日暮姑停。已上朝報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沈𢋡,佐郞郭岌,繕工奉事金撝,昭顯墓改莎草後入來。

○觀象監,今月十九日,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啓。

○侍講院啓曰,今番前後擧動,王世子隨駕時翊衛司官員,多數不參,不但所見埋沒,揆之事體,亦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呈,以本月初二日三日霜降緣由事。

○忠淸監司書目,新昌縣監李程,親病受由上京,久不還官,罷黜事。

○慈殿,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嬪宮,藥房、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以捲簾,傳曰,仁政門外乘輦所祗迎處,相去不遠,以輿仍往幕次,可也。

○慈殿還宮後,慈殿,政院、玉堂、分承旨、藥房問安。答曰,無事。中殿、嬪宮,政院、玉堂、分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東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呂曾齊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兵曹,重試對擧武科別試殿試規矩,片箭一巡三矢一中,落點。

○院啓,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陳克一事。措辭同前答曰,毋庸煩論。

○尙衣直長尹以明,柴場監刈後入來。

○校理李延年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而下。

○掌令尹㻩啓曰,場屋之事,監試官專管糾察,必十分詳愼,一遵程式,然後可無外議也。臣頃日以別試二所講經監試官,進去矣。擧子講紙中,通略粗着名之上,例爲踏印,而至於講紙進呈之際,皮封三處,則本無踏印之規,而臣未諳前例,誤爲踏印。出榜之初,已有人言,卽聞物議,皆以爲莫重科擧,創開新規,爲非云,臣之不察,甚矣,何敢晏然。且臣以八十母病,長在牀席。自前夜,猝得胸腹痛,氣息奄奄,症勢極重。臣扶持救護,不忍暫離,昨今擧動,俱未進參於陪從之列。揆以分義,極爲未安,稍待母病之差歇,今始來避,逋慢之罪,亦所難免。以此以彼,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監察沈樞,再昨以本府禁吏橫濫之事,捉致捧招,將徵所犯之物,還給其主。該吏來訴於兩司會坐之依幕,下吏告訐之習,殊極痛惡。自本府當爲重治,而樞之不卽依例呈課,擅自捧招,還徵禁物於禁吏,聞之者,皆以爲駭,墜失殿中之體,大矣。監察沈樞,請命遞差。凡於郊外擧動,必待傳敎許捧,然後始得上言,雖有抱冤者,不敢輒自直訴者,乃所以示謹嚴也。今十六日仁慶宮擧動時,禁軍李尙植、梁義哲二人,遽自周衛之中,出伏駕前,敢陳試場私事。非但渠等見拔,出於法例,輦路至嚴之地,突前妄訴,此乃無前之事也。此輩無識猥濫之罪,固不足責,而此路一開,則恐貽日後難遏之弊。禁軍李尙植等,請令攸司囚禁科罪。本廳別將之不能檢飭,金吾該郞之不能禁戢,俱不可不懲,請竝命從重推考。今日祗迎東西班列,稀少倍甚,揆諸事體,殊極可駭。除有公故者外,不進人員,請竝命從重推考。昨日擧動時,儀仗已出,百官序立後,訓鍊院習讀官鄭文度,馳馬直到於作門之外,係是出身,請令該府考律處置。答曰,依啓。澂、潚事,不允。以上朝報

○有政。朴梠爲新昌縣監,金洪慶爲咸昌縣監,姜復先爲西學敎授,洪聖龜爲南學敎授,權順昌爲醴泉郡守,李應蓍爲工曹參判,韓希卨爲利川府使,閔鼎重爲校理,許穆爲龍宮縣監,吳挺緯爲執義,鄭維城爲同知經筵,金鼎爲司圃別提,徐行健爲繕工奉事,李穉爲尙衣主簿,金益烈爲榮川郡守,金佐明爲觀象監提調。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束伍變通節目便否,忠淸監、兵使,聯名成帖,報狀來到,故依全南道報狀例,爲先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東萊府使韓震琦報狀來到,所答之辭,則當於登對時稟定,而元牒,爲先別紙謄書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束伍節目,慶尙道回答公牒,亦爲來到,故依兩湖報狀例,封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備局謄錄》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參判鄭致和,果川地加土事,出去。

○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無事。

○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呂曾齊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政院啓曰,傳曰,慈殿出宮正時,與祗迎出次時,以同時啓下,而何以不同耶事,傳敎矣。慈殿出宮正時,祗迎出次正時,以巳正一刻,同時啓下矣。此必傳語遲滯之致,兵曹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右兵虞候任國翰罷黜事。

○京試官落點,忠淸左道閔維重,全南左道金禹錫,慶尙左道權格,咸鏡南道沈儒行,平安南道李聖時。

○正言呂曾齊啓曰,臣本庸瑣,遽叨言責,不敢承當,臣旣自知,況臣頃差武科試官,猝發咽喉之腫,仍得赤白之痢,半月痛苦,症勢彌篤,而除拜本職之日,以講經監試官,召牌臨門,以臣沈痼,實無陳列之望,而纔以腫患遞改試官,又復陳疏乞免,分義所在,恐涉煩猥。且値連日擧動,無暇請急,黽勉供仕,扶曳趨走之際,嘔血無數,精神如失,連呈辭單,見却政院,蟄伏呻痛,專未聞外議矣。得見掌令尹㻩引避之辭,則以擧子講紙皮封踏印,創開新規,爲非云。莫重科場之事,旣有違例之失,則不察之嫌,與憲官無異,而今始瀆擾於淸齋之中,臣之所失尤大。決難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尙植、鄭文度、梁義哲拿囚。啓。

○都承旨申濡啓曰,今日問安,有三處,而事變假注書,預備翰林,俱稱有故不來,臣進朝廷問安所,史官無一人至者,後乃推移來參,不成貌樣,事體豈容如是?當該史官,請竝推考。傳曰,允。

○府啓,掌令尹㻩,引避而退,扶救病母,未得參於從班,事勢適然,而專管場屋之事,旣是監試官之任,則講紙皮封,違例踏印,難免不察之失,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府前啓,國忌齋戒,以姑停。

○掌令朴世堅,金浦地加土呈辭。國忌齋戒,留政院。

○院啓,正言呂曾齊,引嫌而退。皮封踏印,旣違前例,則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院前啓,澂、潚事,陳克一事。國忌齋戒姑停。已上朝報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下直,北靑判官洪宇遠。

○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振,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鏶,以禮曹言啓曰,儒生等,得恩賜分數者,例居製述之上,分數者多,則以製述參榜者,無多,三年一大比之盛擧,反歸埋沒,爲擧子者,亦甚落莫,故丙寅年間,本曹啓請,議大臣定奪,恩賜二分,竝赴會試。庚午癸酉兩試年,亦依此規例施行。甲午六月以後恩賜之得分數者,取考前後承傳,則至於三十二人,而二分十五人,一分十七人,今亦依前定奪之規,二分則許令直赴會試,一分則分送漢城試兩所,如何?傳曰,允。

○尹鏶,又以禮曹言啓曰,修理都監啓辭,今此營造正殿,及別殿定號事,令該曹考例稟施,如何?傳曰,允事,傳敎矣。殿號、上樑文,令藝文館預爲製進,亦令承二字缺寫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鏶,又以禮曹言啓曰,重試對擧別試殿試,旣以本月二十四日推擇啓下矣。前於方外儒生,無都目者,許赴之時,有急急査覈,責在擧子,則雖入格者,拔去停擧,未入格者,亦限年停擧之敎,故其時卽爲行會於諸道,京畿、忠淸、慶尙三道外,其半行缺未來到,許多各官査問馳啓之際,其勢難免稽緩,而殿試只隔數日,前頭科擧,亦當鱗次推移,尤難。莫重殿試,不可以査覈未及齊到之故,有所進退。設若冒赴人中,有得中者,追後稟處,亦未晩,殿試則依前擇日擧行,似當,而諸道之中兩界諸生,則道路遙遠,其有來赴者,元未可必。本道狀啓,雖未來到,以咸鏡監司移文觀之,似無來赴之人。開城府、江華府移文內,亦以都目成送者,只數人爲言,此四處則不待狀啓,可以知之。江原、黃海道,則道理稍近,道內幅員,亦非廣闊,殿試已迫,尙不査覈啓聞,稽緩莫甚,極爲非矣,兩道監司,察之,何如?傳曰,依啓。殿試仍行與否,問于大臣處之。

○尹鏶,又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重試對擧別試殿試,旣以本月二十四日推擇啓下矣。前於方外儒生,無都目許赴之時,有急急査覈,責在擧子,則雖入格者,拔去停擧,未入格者,亦爲限年停擧之敎,故其時卽爲行會於諸道,而京畿、忠淸、慶尙三道外,其餘則査覈狀啓,皆未來到。許多各官査問馳啓之際,其勢難免稽延,而殿試只隔數日,前頭科擧,亦將鱗次推移,尤難。莫重殿試,不可以査覈,啓,未及齊到之故,有所進退。設若冒赴人中,有得中者,追後稟處,亦未晩。殿試則依前擇日擧行似當,而諸道之中,兩界儒生,則道路遙遠,其有來赴者,元未可必。本道狀啓,雖未來到,以咸鏡監司移文觀之,似無來赴之人。開城府、江華府移文內,亦以都目成送者,只數人爲言,此四處則不待狀啓可以知之。江原、黃海道,則道里稍近,道內幅員,亦非廣闊,殿試已迫,尙不査覈狀啓,稽緩莫甚,極爲非矣。兩道監司察之,何如?傳曰,依啓。殿試仍行與否,問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領敦寧府事金堉,延陽府院君李時白,右議政沈之源以爲冒赴而得中者,雖於殿試出榜之後,亦可以摘發處置。莫重殿試,豈可因此査覈之稽緩,只隔一日而又爲退行乎?臣等之愚意,似當仍行,伏惟上裁。綾川府院君,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尹鏶啓曰,以兵曹軍號,傳曰,軍號所書處,有違常規,本院察處事,傳敎矣。卽爲坼見,則軍號兩字,當書於年月之下,此則書於年月之上,不免倒錯之失,當該堂上推考。傳曰,允。

○昧爽至巳時,沈霧。已上朝報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右承旨李晳。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振啓曰,明日別試殿試相値,罷場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尹鏶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兩司長官進參事,兩司城上所處言送,何如?傳曰,允。

○尹鏶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傳于蔡忠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修理都監堂上,亦爲入侍。

○尹鏶,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以王獄重地,典僕數少二字缺於殘司,不成貌樣,而自前籍沒奴婢,有定給本府之規,今此罪人朴自韓,籍沒奴婢,居在京中,奴仲玄、婢終禮、奴一龍、奴二龍、奴三龍、奴亡龍等六口,令該院定給,何如?傳曰,允。

○金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鄭萬和,入直已久,而數日以來,重患癨亂,仍作泄瀉之症,病勢危苦,勢難仍在直廬,今將扶曳出去,他無替直之員,修撰吳挺垣,及新除授修撰李延年,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張鍵,病親呈辭,代李敏徵。

○爲政。吏批,判書尹絳進,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病,都承旨申濡bb?b。兵批,判書元斗杓進,參判蔡裕後備局進,參議南老星進,參知鄭攸病,同副承旨尹鏶進。

○以權諰爲掌令,宋時喆爲正言,李延年爲修撰,金鼎夏爲江華經歷,閔賀爲刑曹正郞,鄭始昌爲監察,任濬爲監察,趙亨耘爲掌苑別提調,靈陽都正爲司饔副提調,完豐都正爲司饔副提調,趙徵奎爲司宰參奉,金元瑞爲東部參奉,權碖爲戶曹正郞,蔡裕後爲司譯提調,徐正履爲司宰僉正,李時煥爲五衛將,朴吉協爲內禁衛將,邊俊吉爲多大浦僉使,許積爲副摠管,張是奎爲宣傳官,全天柱爲龜山別將,南極星爲舊所非浦別將,邊宥爲慶尙右兵虞候,柳忠傑爲翊衛,權坽爲副護軍,李延年爲副司直,尹㻩爲副護軍,呂曾齊爲副司果。

○金振啓曰,延陽府院君命招來詣闕下,而痢疾頗重,不得入來云。右議政,武科殿試命官進去,金領府事陳箚,明日文科殿試讀卷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中部軍兵,今當立番,而當部千摠洪汝漢,以大君軍官,已往北京,一字缺司把摠李俊漢,以古阜郡守,下去任所,領率千摠洪汝漢代,則以尹天賚,李俊漢代,則以前部後司把摠柳天樞,竝爲移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許積入直時,除標信修理都監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忠元,以修理都監言啓曰,當日朝食時,都監都廳吳挺緯,馳進浮石所摘奸,則役丁一二名有闕點者,此都監當爲推治,而本所郞廳工曹正郞李䆄,追進於都廳,將還之際,日已向午,緩緩來到,其不爲留宿蕫役,據此可知,姑先從重推考,以爲前頭警惕之地,何如?傳曰,拿推。

○掌令朴世堅,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掌試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愼擇其人,而近來該曹,全不留意。今此各道參試官備望之人,尤多苟充,物議皆以爲不愜。平安南道京試官李聖時,未經臺侍,且無名稱,殊非擇遣之意,請命遞差,該曹當該堂上、郞廳,請竝命推考。大司憲李一相,以卽見同僚簡通,則平安南道京試官改差,該曹堂上郞廳請推事也。簡通中旣以掌試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愼擇其人,爲語,臣一家之人,亦備擬於首望,不可晏然,引避而退。旣已擧名論啓,則元無可避之道,大司憲李一相,請命出仕。答曰,依啓。澂、潚等事,不允。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正言安後說啓曰,臣以罪人陳克一改施當律事,備盡論列,聖明旣已洞燭其罪狀,而尙靳快兪,臣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自韓,自作眞諺書簡以下。措辭同前請勿留難,罪人陳克一,亟令該府改施當律。答曰,依啓。

○蔡忠元,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監造官,當初差出時,以時帶職名者,就其中擇差矣。今者浮石所郞廳,工曹正郞李䆄,因都監啓辭,有拿推之命,其代,今當差出,而未得可合之人,不得已前銜中十分別擇,以前正郞柳頲書啓,令該曹口傳,卽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蔡忠元,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有所掌,分察工役,而呈草記廳批答之際,往來奔走,看役不專,公事郞廳二員,令該曹以常在闕內,如武兼等官,別爲差出,使之相替待候,何如?傳曰,允。

○尹鏶啓曰,以朴自韓獄事,大司憲李一相所啓,柳涑、尹宗文等,與自韓同謀,出於招辭,極其狼藉,其在懲惡之道,決不可置而勿論,使之晏然在家,當施徙邊之律矣。上曰,此言何如也?領相曰,不無所見矣云,而自上無發落,敢稟。傳曰,事已過矣,今姑置之。

○夜四更,月暈。五更,流星出畢金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領敦寧府事金堉箚曰,伏以臣,頃得寒疾,久而纔蘇,適値慈殿擧動,不敢退伏,連日奔走,勞傷倍甚,呻痛又作,加於少愈,再感之症,其勢極重,召牌之下,不得趨詣,逋慢自孽,無以違逭,請遞臣職,以彰其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嶺陽君儇疏曰,伏以駑劣如臣,忝居宗班,前後寵榮,已極微分,福過災生,理所必然,上年秋間,疽發於背,幾至死域,而異數加身,得甦將絶之命,臣誠感激,圖報無路。唯以奔走官事,顚仆爲期者,是臣所願,不幸自去月念,大腫又發背上,以時鍼破,□□得濃血[膿血],而瘡口未合,餘毒尙存,委頓已久,氣力難支,旬月之內,差復無期,帶職調病,實爲惶悶。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微悃,臣兼帶宗親府有司堂上司饔院提調,竝亟許遞改。專意調治,俾保餘喘,則死日生年,無非聖明之賜也。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工曹參判李應蓍疏曰,伏以臣誠不幸,情勢狼狽,前後受任,陳疏乞免者,不但一再而止,伏惟聖明,已盡洞燭,臣何敢每每覼縷,以溷於紸纊之下哉?臣之得脫坑塹,以至今日,莫非聖上之優渥,屛伏私室,無意更廁於朝列,夢寐之外,頃授試院之命,命下之後,嚴不敢辭,黽勉就列,有同平人,臣猶自愧,人謂斯何?不圖玆者,新命又加,感激洪私,罔知所措,反覆思惟,尤切惶縮。人臣事上,廉偶爲大,冒恥貪榮,臣亦不願,水部之官,雖曰閑局,比之散秩,有間,心實不安,迹甚維谷,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

○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箚曰,伏以臣,自去夜,前患痢疾,猝然復作,方委席苦痛矣。適於此際,召牌臨門,不敢晏然退在,舁疾來到闕門外,而痛勢轉劇,不得趨赴召命,惶恐隕越,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巳時,上御熙政堂。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沈之源,兵曹判書元斗杓,禮曹判書李厚源,延城君李時昉,右參贊鄭維城,刑曹判書李浣,漢城判尹申埈,工曹判書許積,吏曹判書尹絳,戶曹判書洪命夏,兵曹參判蔡裕後,行大司諫吳挺一,大司憲李一相,江華留守洪重普,吏曹參判金佐明,同副承旨尹鏶,校理睦兼善,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記事官李元禎、呂聖齊。太和曰,近日仁慶宮擧動,連日爲之,未知聖候,何如?上曰,別無所傷矣。太和曰,三南束伍軍給復蠲役等事,變通節目,下詢于三南矣。三南監兵使所答,大同小異,所當參酌定奪矣。上曰,三南賦役繁重,民不堪命,束伍軍,若不給復蠲役,則何以堪支耶?太和曰,五十負給復,似無着實之效矣。上曰,旣已發端,今難失信,退去商議,從便爲之,可也。斗杓曰,江華留守洪重普入侍,都事差出事,議定,如何?重普曰,多二字缺官員,則本府下人不足,不成貌樣,似是爲慮矣。敎授三字缺在於勸課儒生,經歷以文官差送,則可以兼掌敎授之任,今宜革罷,敎授、都事,以武弁擇次以送,使之主管軍器,事甚便當矣。太和曰,敎授則革罷,而都事,以武弁擇差,新推刷奴婢及前案付奴婢,未及定給者,沒數題給,以爲使喚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斗杓曰,延安稅船,不爲致敗於井浦前洋事,則洪重普之所詳知也。萬戶張善潤,以此罷職,故募船一事,久不擧行,張善潤,勿爲罷職,使之仍察其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埈曰,御營把摠二十五員中,無料者至於十四員,以參上遞兒,給料宜當,都提調之意,亦然矣。上曰,經費不足,徐觀事勢,爲之。斗杓曰,各衙門給料之事,亦有不當者矣。摠戎別將事,大臣言於小臣,使之汰去其尤甚不合者,而皆是本衙門自辟之人,臣曹亦難汰去,其別將,雖曰堂上,爲及第者亦少矣。太和曰,斗杓所謂大臣,卽臣也。摠戎別將,最爲冗雜,故臣旣言於兵判,且與具仁墍,面言其不可,則仁墍答以請囑者多,不得自由云矣。上曰,予見其自望單子,而知其混雜矣。具仁墍所爲,極爲可駭,推考別將,尤甚不合者,汰去。重普曰,燕尾亭修築之初,役價難辦,貸用戶曹木三十同矣。十五同,旣已還償,十五同,時未備得,今若準償,則若干耗穀,將盡費於此木矣。令該曹減除,何如?上曰,此非私用,令本曹減除,可也。斗杓曰,摠戎廳別煮焰硝吐木價,以兵曹軍木十同,別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之源曰,臣以長陵改莎草事,往去陵所時,坡州人民等,聯名呈書,以爲津船位田査出時,民田混入者,甚多,至於持文記來訴,若民田混同被奪,則似爲冤抑,別定差使員,更爲明査,一一出給,俾無人民呼冤之弊,何如?上曰,本道自當爲之,非大臣所言也。上曰,陳克一事,臺諫以改律論啓,於卿等之意,如何?太和曰,克一,旣聞忠吉之言,不卽發告,其不及盲人鄭世赫,遠矣,而此與知情不告,有間,而容有可恕,當初鞫廳之意,如此,故不請刑推矣。上曰,然矣。挺一曰,徒年定配,似爲太輕,旣出招辭,而不能發明,則難免刑推矣。上曰,旣已定配,何必改律?斗杓曰,三南新推刷奴婢身貢,該曹當收用乎?上曰,何如?太和曰,收捧於都會畢捧之後,報知元數於備局,以爲處置之地,宜當,但都會官收捧有弊,各於其邑,捧置,何如?上曰,各官則不實,捧置於都會,可也。重普曰,江華上自將官,下至軍兵,皆有希望試才之意,自朝廷別遣御史試才,則軍兵必爲欣悅矣。之源曰,不必遣官,留守試才,書啓,自上施賞,則似好矣。上曰,無乃有煩於聽聞耶?太和曰,遣官試才,似或無妨。上曰,御史差送,兵曹知悉擧行,不必出擧行條件,可也。一相曰,卽見同僚簡通,則平安南道試官改差,該曹堂上請推事也。簡通中,旣以掌試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愼擇其人爲語,臣之一家之人,亦備擬於首望,不得可否於其間,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一相曰,臣退待物論矣。罷出。已上燼餘

○諫院啓曰,今番庭鞫罪人自韓之自作眞諺書簡,敎誘忠吉,誣告起獄之狀,慘不忍言,至於使其奴子,率忠吉作書,指送於陳克一家,反覆問答之事,狼藉於招辭中,克一所供,亦不得自明,乃以銀事,矇矓納哲,以爲掩其情迹之計,其爲凶譎,有不可測。設使克一,當初雖不知自韓之誣罔若是,而旣聞有上變之事,則何敢過了累日,不卽發告,而任其忠吉之自告乎?論以王法,則克一,以自韓之族屬,同參謀議,觀bb此b不告之罪,在所難免,而該府,只以徒年照律,凡在瞻聆,莫不驚愕,克一之得免刑章,亦云幸矣,豈可徒配而止哉?罪人陳克一,請令該府改施當律。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殿試。右承旨李晳呈辭。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仕直權大載。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鏶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振啓曰,卽者擧子二人伏地,問其所由,則竹山進士辛師德,陽智幼學柳台權等以爲,本以鄕生,試紙未及措得,昨日向晩,詣政院,則當呈四館云,轉往四館所,又詣政院之門,日勢已暮,未及安寶云。此擧子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願安寶給之。

○李晳,以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事目中,別無擧子用無舌角指有舌角指之令,近日宣傳官朔試射及都試,皆用無舌角指,故今此殿試,用無舌角指事,分付擧子,則擧子等伏地曰,本以有舌角指習射,且無該曹知悉之擧,而用此無舌角指之令,出於意外,將無以成形云,齊聲訴悶,仍用無舌角指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及預爲知委矣。只今番用有舌角指,可也。

○蔡忠元,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陳克一,以諫院所啓,改施當律事,啓下矣。臺官論啓中,有不卽發告之語,依此改照律,元啓本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忠元,以推刷都監言啓曰,寺婢唜眞,本以寧海案付之人,癸卯年間移去咸昌後,其所生奴婢,投屬內司,今番新推刷時,査出根脚,安東御史李延年,枚擧啓聞,內案頉下,還屬本役矣。取考尙州都會正案,則唜眞一所生奴連同,無後,記上婢唜致所生,玉分等子孫竝十五口,因陳告現出,其中齊億等五口,則移錄於寧海案云,而寧海案中,只錄唜眞二所生婢分伊子孫,而玉分所生中齊億等五口,及連同同生奴連孫所生奴千金,莫福所生𭇤同,莫乃所生奴禮金等三口,竝爲落漏,故移文本道,使之査出其曲折,咸昌、寧海兩邑色吏,亦爲一時捉來推問,則寧海案付連同、分伊,同是寺婢唜眞所生,而分伊以寺懸錄於寧海案中,連同,記上婢玉分所生五口,千金等三口,旣頉咸昌內案之後,御史,所當明白,分付原籍時居官中,還屬寺奴婢正案,而不爲知委,未免落漏,此則御史泛過之致,而咸昌縣監,循例移文於寧海府,而更不報御史,寧海府則旣錄其唜眞所生分伊子孫,則其同派奴婢,亦當錄案,而推諉於時居官,終不懸錄。大槪兩邑守今,不察之罪,俱不得免,而咸昌縣監,以唜眞之孫唜同爲色吏,自不覺其色吏之用奸,一字缺起送都監,與寧海色吏辨對之際,奸僞之狀,節節現露,殊極痛惡。當該寧海府使罷職,咸昌縣監依事目不敍用,御史李延年,從重推考,咸昌色吏孝男,以唜眞之孫,變名爲吏,弄奸落漏,自有其律,故今方捉囚京獄,令攸司依事目處斷,右奴婢等,時居咸昌官,司贍案,竝爲移錄,何如?傳曰,允。

○李惕然啓曰,推刷都監草記中,御史李延年推考,則方捧傳旨,而咸昌、寧海官員,則不知爲誰,問於都監,(問於都監)),則亦言只憑本道監司牒呈爲辭,實未知其爲誰云。莫重捧傳旨之事,不可不詳審爲之,令都監査出後,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忠元,以修理都監言啓曰,自二十六日,當爲運石,必須多定領役部將,然後可以檢督,而前定部將,已盡分把於各處,令兵曹加定二十員,以爲看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忠元,又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各道僧軍,未及上來,募得之軍,亦爲未多,運石等役,實爲可慮,九月當京上番軍士,今二十五日,當爲都點於兵曹云,到防二日之役,役數調用於都監,何如?傳曰,允。

○尹鏶啓曰,小臣武科殿試往還復命,且入格者四十四人,而日勢已暮,未及出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一相,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復爵還收之請。措辭同前新除授掌令權諰,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辰時,雷動。巳時,雷動電光。夜自一更至三更,雷動電光。四更,雷動。

○修撰吳挺垣疏曰,伏以臣受氣虛薄,素嬰痼疾,曾無一日不病之時,而屢忝匪據,感激洪私,不敢每輒言病,黽勉隨行,秖以顚仆爲期,曾因御史之命,原隰驅馳之際,不無所傷,復命之後,亦未調治,仍仕都監,職務鞅掌,强疾供劇,已多月矣。積傷之餘,又遘毒瘧,沈綿半月,勺飮全廢,元氣漸薾,百體刺痛,至於素患右邊不仁之症,日復月甚,痰熱交攻,呼吸喘促,種種諸症,痊可無期,而唯以竭盡筋力,當官奔走,爲報效萬一之地,扶曳忍痛,連赴都監矣。適於其時,復叨諫職,差往試所,晨夕往返,數十餘日,今玆新授之命,又出於意慮之外,疾痛之極,非不欲大聲疾號於天地父母之前,而適値擧動之日,分義所在,不敢瀆擾,强疾出謝,僅得隨駕,不但臣之病勢,萬分難堪,顧臣職掌,實非閑漫,卽令各司推刷,方爲査覈,兩西文書,不日且至,雖無他務,專一於此,以臣筋力,猶難供劇,至於經幄,是何等地,而虛帶職名,有若一字缺除本司者然哉?且臣之老母,年迫七十,宿疾纏身,氣息奄奄,若將不保朝夕,兩年之間,連遭外祖父母之喪,纔經成服,二字缺難狀,痰病添劇,委頓床席,水醬亦不入口,轉側須人,臣之弟兄,俱有職務,旣不能專意,以時救護,臣於夙夜供職之暇,或可省救,而若於近密之地,連日入直,則人子罔極之情,勢將久曠晨昏,言念至此,不覺煎泣。以此以彼,不可仍帶經幄之任,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遞臣新授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已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罪人陳克一,以諫院所啓改施當律事,旣已啓下矣。臺諫論啓中,有不卽發告之語,依此改照律,元啓本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振殿試。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老權大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興府使柳斐然。

○尹鏶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申濡,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蔡忠元曰,江原監司趙壽益,忠淸監司徐必遠,安東營將李象羽,慶興府使柳斐然引見。

○尹鏶啓曰,黃海兵使上送,九月朔上番御營軍定虜衛等啓本二度,水漬成暈,其不謹陪持之罪,在所難免,當該陪持人,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自本院治罪,可也。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字缺軍兵,當初徵召之際,各道兵使處,應立各邑軍兵之數,自本廳抄出行會矣。全南道,則應立之軍,二千四百名,而此外新陞戶之人,多至一百四名,不爲稟報於本廳,混同抄出,一時上送,兵使之矇矓不察,殊甚駭異,數外軍兵,則還爲下送,兵使趙必達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推刷都監言啓曰,以政院啓辭推刷都監草記中,御史李延年推考,則方捧傳旨,而咸昌、寧海官員,則不知爲誰,問於都監,則只憑本道監司牒呈爲辭,而實未知其爲誰云,莫重捧傳旨之事,不可不詳審爲之,令都監査出後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凡守令,或因上司啓,或因都監請罪蒙允,政院例爲分付該曹,使之査出現告後,捧傳旨,乃是流來古規。今此兩邑守令,依事目論罪事蒙允之後,政院,使都監現告當該守令姓名,臣等援例送言,則政院,至以令都監査出後捧傳旨之意,入啓。都監事體,與該曹自別,而政院不顧事體,必以務勝爲能事,有此無前之擧,殊甚非矣。令政院依例,分付該曹,使之査告,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龜城縣大雨,農人崔貴男渰死事,傳于蔡忠元曰,渰死人恤典擧行。

○尹鏶,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忠淸道九月朔進上來納,而膳狀中以生鰒書塡,所者鹽鰒也。莫重進上,難免不察之失,封進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一相,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蔡忠元啓曰,咸鏡監司利城驛女玉仙,一腹三子,米石題給啓本,油染頗多,殊無敬謹封進之意,監司閔應協推考,何如?

○以刑曹罪人刑推啓目,傳于尹鏶曰,本曹罪人等,初四日刑推後,今始加刑矣,未知緣何故而然耶?殊甚未便,問啓。

○未時,日暈,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夜二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紫微東垣星上,狀如鉢,尾長八九尺許,色赤光照地,有聲。已上燼餘

○辰時,上御熙政堂。入侍,右副承旨蔡忠元,江原監司趙壽益,忠淸監司徐必遠,安東營將李象羽,慶興府使柳斐然,假注書權大載,記事官李元禎、呂聖齊。上謂壽益曰,別無言送之事,而卿今遠去,欲見而送之,使之入來矣。壽益曰,小臣才疎,無寸長可取,自前所授重任,無絲毫報效,今者又授重任,將未免僨事耳。上曰,關東地方不廣,別無難治之事,而前方伯,飮酒廢事,卿則勿爲如是,須盡心爲之。壽益曰,上敎如此,敢不盡心。但關東今年農事無形,嶺東尤甚云,民事極爲可慮矣。上謂必遠曰,超擢用卿,意非偶然,凡事將欲何以爲之耶?必遠曰,小臣小無才能,而自郞僚陞遷幾級耶?受恩則深,而重任難堪,感懼交極,措躬無地矣。上曰,雖無才能,盡心爲之,則無不可爲之事矣。必遠曰,前日入侍,屢承此敎,嘗以上敎爲至當矣。才所不逮,不可勉□竭盡心力,則可以强勉爲之,臣雖無狀,敢不死生以之。上曰,卿須盡力察任。上謂象羽曰,爾授重任而去,凡事將欲何以爲之耶?象羽曰,到任之後,凡事可知矣,當盡心爲之,而臣本無才,難以堪當,以是爲慮耳。上曰,所屬各邑,幾邑耶?象羽曰,十四邑矣。上曰,軍容不可不鮮明,技藝亦可使精妙,如不得兩全,則服色雖不鮮明,技藝則不可不精,而今之爲營將者,不知本末,徒能好其服色,而不以技藝爲先務,甚不可也。象羽曰,上敎至當矣。上曰,射砲不可偏廢,而今之人,皆以射謂不如砲,此不知妙理也。長箭雖好,不如片箭之理,此意盡心爲之。象羽曰,射豈可廢也?習之則無不精妙矣。臣親承聖敎,凡事敢不盡心察職乎?上謂斐然曰,守令所爲之事,何事耶?斐然曰,七事之外,更無他事,而其間亦有隨事可爲者矣。上曰,七事,某某事耶。斐然誦七事。上曰,六鎭之事,比前可慮,近來連年凶歉,邊民無以聊生,爾須十分盡心爲之。斐然曰,邊方民物饒盛,然後庶有可堪,而近來刷還一事,有名無實,使本道一一刷還,以爲實邊之地,如何?上曰,爾言是矣。斐然曰,聞自北來人之言,今年農事,明吉以北,則尤爲無形云矣。上曰,民事極爲可慮,爾須盡心察任。斐然曰,敢不盡心。忠元曰,小臣行已無狀,聖明旣已洞燭,人臣以無禮得罪,而何敢復玷淸班耶?雖不敢以此辭免,臣誠惶恐不安矣。上曰,旣往之事,何必提起?罷出。

○敎江原道觀察使趙壽益書。王若曰,自古方岳之責,得人爲難,矧今藩臬之司,舍卿誰任?予得君重,疇曰外輕。惟卿,金玉其人,珪璋令望。貞姿雅操,素稱一代之名流。博學通才,蚤被先朝之知遇。逮予臨下以後,嘉卿事上之忠。密勿謨猷,相臣宜其薦剡。淸平衡鑑,朝論喜於用賢。顧玆關東之奧區,實同河內之磽确。其俗啙窳而民僅聊生,厥田而鹵澆而歲多告歉,奚但水旱之爲沴?抑由勸課之失宜。方伯坐待,周期,皆依苟度之計。邑宰立視,魏莩,能無渙散之嘆。久勞予如傷之憂,今委卿宣化之責。歷試于外,予豈不知?撫字之勞,卿實素著。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往懋乃職,毋替予言。刷事纔完,孜孜鎭物之寧後。重役方急,勤勤省弊之宜先。黜陟務爲嚴明,益礪剛毅之性。飢荒何以賑救?當盡惠鮮之方。惟卿,志存澄淸,貪吏自戢。惟卿,自任經術,文敎可興。至於戒政之修治,貴乎設施之神密。予敢□亦熟諳處決,小官何待登聞?係關大辟,宜稟指揮。凡百可□爾志,所以責卿者重,盍念于玆?往哉體予之辭,毋庸少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睦兼善製進已上燼餘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堣在外。右承旨金振試所進。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洪處亮。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安後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尹鏶,以刑曹言啓曰,以本曹罪人刑推啓目,傳曰,本曹罪人等,初四日刑推後,今始加刑矣,未知緣何故而然耶?殊甚未便,問啓事,傳敎矣。初四日刑推之後,初五日六日七日,連爲開坐,而八日,以上弦禁刑,初九日,以風雲雷雨,受香不坐,初十日,開坐而以行祭日禁刑,十一日,以宣武祠受香,不坐,十二日,以大辟不坐,十三日,臣院,以仁王山打圍,參判臣順之,以重試試官進去,參議未差,故不坐。十四日,以秋夕祭受香,不坐,十五日,以秋夕祭日,不坐,十六日,以擧動,不坐,十七日開坐,而以慈殿椒井禁刑,十八日十九日,以擧動不坐,二十一日二日,以國忌齋戒正日,不坐,二十三日,臣院進參,賓廳坐起,因爲入侍,又進推刷都監坐起,參判臣順之開坐,而以試官命招詣闕,故未及刑推,二十四日,開坐而以下弦禁刑,二十五日開坐,時囚罪人,始爲刑推矣。自初四日,至二十四日,連有拘忌,不得刑推,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申濡啓曰,假注書李東老,久任之餘,身有疾病,而强之出入矣,卽今添劇,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安後昌。

○有政。吏批,判書尹絳病,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詣殿試,都承旨申濡進。兵批,判書元斗杓詣修理都監,參判蔡裕後文科試官,參議南□星病,參知鄭攸進,同副承旨尹鏶進。以權堣、洪處亮爲承旨,李端相爲副校理,朴世模爲富平府使,崔時卨爲松禾縣監,吳挺垣爲掌樂正,具文濟爲刑曹正郞,呂曾齊爲高山察訪,柳東發爲江華都事,鄭東燁爲禮曹佐郞,李穉爲工曹佐郞,申塯爲慶州敎授,石之珩爲楊州敎授,金友正爲南原敎授,金嶷bb爲b海州敎授,許崙爲廣興主簿。

○蔡忠元,以吏曹言啓曰,新恩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副承旨李惕然疏曰,伏以無狀小臣,濫蒙鴻私,復叨承宣,感激天恩,罔知攸措。惟思隕結,圖報涓埃,而第臣年近七十,衰耗已甚,精神筋力,萬不如前。尋常職務,自分難堪,喉舌重地,決難承當。恩命之初,冒昧拜疏,敢陳危悃,而見却於本院,適會擧動迫近,未死之前,不敢控辭,黽勉拜恩,僅備陪從,而衰朽之質,百症交攻,氣息如縷,難以支持。慈殿問安,當次之日,亦借同僚而替往,僅僅隨行,幸免顚仆矣。擧動之後,精力漸盡,不能收拾,加以脚下腫患,發毒甚緊,泄瀉之症,又復添劇,委頓枕席,欲起還仆,慈殿還宮,翌日問安,亦不得趨詣,益增惶悚,無地自容。退伏私第,冀或差可,而調治數日,症勢無減,累度呈單,輒復見却,本院,亦非不知臣之情勢,而蓋緣一院不得兩呈故也。臣今日不得不露章,更伸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衰癃病勢,萬無供職之望,非獨一院知之而已,實是同朝之所共知也。如使臣,勢可一分堪任,而故爲煩溷天聽,徒懷自便,則欺天之罪,臣不敢辭,臣之悶迫事勢,至此地頭,玆敢冒萬死陳達。伏願聖明,曲加怜察,亟賜遞改臣職,使一物之微,得蒙天地生全之澤,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已上燼餘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堣在外。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洪處亮坐直。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安後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九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殿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今日有宗廟奉審,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申濡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權堣,時在忠淸道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遞任則自當上來,不必下諭。

○傳于申濡曰,丙戌重試時,書題落點單子,覓入。

○備忘記,正殿則以萬壽殿爲之。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今日雨勢如此,募軍中六十名,則用於築井轉石等役,其餘則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當初監造官差出時,務簡其員數矣。今則各分役所,不能兼察,不得已都監三所,及浮石所各一員,加差出,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前縣監洪興祐,前主簿李櫋,都監監造官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獻納元萬石啓曰,澂、潚等爵號還收之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尹鏶,以禮曹言啓曰,京外儒生,必有入學,入校照訖,然後許以赴科之事,則在於辛卯年提督復設時事目中,大小科課製,皆就《靑衿錄》中,考本學有點數者許赴事,則在於甲午年筵臣榻前所啓,擧行條件中,故丁酉式年監試當前,今方申飭擧行矣。今聞四學官員,及方外物論,則在童丱者,例不得錄於靑衿,故未得入齋,而其中詩賦成篇者,亦多有之,若一以居齋點數,爲準,則將與被停同歸云,似當變通。宜令童蒙敎官及分敎官等所屬童蒙中,當赴監試者,擧案於本曹,本曹踏印送于四館所,使之許錄,不係於敎官者,則使之直呈本曹,而雖加冠者,今年內加冠者,則其勢未及入齋,在喪終制,在今年者,亦然。此類則爲先許赴後,一一籍名,使之追後入齋,而童蒙與今年內着冠闋服之類,雖如是變通許赴照訖,則亦必循例受出,然後方可許赴。且儒生或年過五十,或雖未滿五十,而衰敗廢病者,置之勿論云者,在於辛卯事目,而未滿五十廢病者,固無赴擧之理,雖過五十,不廢科業者,滔滔有之,當初使之勿論者,已有其意,今以無點數之故,不許赴科,則非但有違於當初事目,年過半百之人,前程無幾,必有落莫之心,名在《靑衿錄》,有照訖者,雖無居齋點數,許赴亦當,以此,分付四學及四館童蒙敎官,何如?傳曰,依啓。

○尹鏶,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推刷,正郞當爲次知,而皆有事故,以佐郞具文濟,自初專管矣。今者移授刑曹正郞,莫重推刷之事,代以新手,則必有虛疎之弊,具文濟,姑爲仍任,以完推刷,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式暇。左承旨權堣肅謝。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洪處亮。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安後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柳慶昌,尼山縣監羅星斗。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今日雨勢如此,募軍僧軍,不得已竝爲停役,到防軍,昨因路濘,足滑顚仆,重傷二名云,事甚驚慮,亦令停役,當待雨晴,還爲赴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今日高山察訪呂曾齊,謝恩,開雲萬戶金南斗,下直,而通禮院官員下人等,全不致察,呂曾齊單子,則誤爲疊呈於侍講院,金南斗單子,則中間失落,本院則漠然不知矣。呂曾齊則慈殿、中殿、世子宮單子,旣下之後,不得已先爲肅謝,金南斗則初不呈單,而意謂已入,紛擾中隨他拜辭,通禮院官員下人等之所爲,殊極可駭,官員則從重推考,下人則自本院推治,而呂曾齊、金南斗,則使之退去,明日更爲來呈,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淑靜公主駙馬,定於領相之子,言于該曹,郡守邊命益子,當爲昭顯世子女壻矣,亦爲分付。

○獻納元萬石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振,以禮曹言啓曰,光陵無御齋室,故臣厚源前日入侍時,以獻官廳修理之意,陳達於榻前矣。其後得見本陵參奉所報,又聞本曹郞廳摘奸後所言,則參奉齋室,比獻官廳差勝,將以齋室爲自上所御之所,獻官廳,則當爲王世子齋宿之所,今方修理,以所謂齋室大門,在於東邊,不出於南,此爲欠,或云此不過一夜權御之所,只於大門之傍,出俠門,以通掖庭陪衛之人,無妨,或云就其南邊,毁墻出正門,不可已。臣等方以此兩事相議之際,下吏以本陵摘㚥中使之分付,來言,齋室南邊墻垣毁撤,出正門御齋室及王世子齋室修理時,不用人力,只爲精潔塗褙云云。而莫重之事,不可以下吏聞於中使之言,泛然分付,令修理監役,毁撤南墻,作爲正門,而正門,不可倉卒造作,只作紅箭門之扉,亦以箭造,以爲卑閤之地,何如?傳曰,南邊門,勿爲毁墻另設,以舊門仍用,此外只塗紙而已。毋得濫費物力事,各別分付,且道路,亦勿過爲修治,以傷民力事,嚴飭京畿。

○申濡疏曰,伏以臣,忝叨出納,夙夜祗慄,院中諸事,未敢放過,而昏瞀繆紛,愧懼彌積。頃日寧海等官罷推傳旨一事,本院,初非直以現告,委諸都監,而終亦未免做錯之歸,至有都監啓辭,則左副承旨蔡忠元之呈辭,豈但以身而已哉?辭單到院,僚議不許捧入耳。臣以長官,其日獨與蔡忠元在院,何可以爲事在該房,而乃反全然自泰,進退其辭單乎?臣心實有所未安。且臣積傷在中,諸疾互動,腰痛不伸,眼澁刺痛等症,昨今卒劇,已不堪奉職周旋。伏乞聖慈,俯諒微悃,特賜遞改,公私幸甚,臣不勝惶蹙戰隕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以慶尙監司狀啓,昌原等官秋操戰船致敗事,傳于洪處亮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已上燼餘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式暇。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洪處亮坐直。同副承旨尹鏶。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安後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振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申濡式暇,左承旨權堣病未仕進,左副承旨蔡忠元呈辭到院,廳中只有臣金振,及右副承旨洪處亮,同副承旨尹鏶,而臣振,以代房,吏批政廳進去,洪處亮,兵批政廳進去,同副一人,獨在廳中,事多苟簡,左副承旨蔡忠元,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鏶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鏶,以禮曹言啓曰,頃以淑靜公主嘉禮,必須擇定吉日,然後嘉禮諸事,預爲措備之意,啓稟,則傳曰,吉禮諸事,姑徐事,傳敎矣。今則三簡擇已過,吉禮擇日,何間爲之?敢此申稟。傳曰,姑徐,更待傳敎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尹絳進,參判金佐明進,參議曺漢英進,右承旨金振進。兵批,判書元斗杓進,參判蔡裕後病,參議南老星進,參知鄭攸式暇,右副承旨洪處亮進。

○吏批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閔周冕,方在時推中,且與持平吳斗寅相避,兼臺諫,不得下批,閔周冕,敬差官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敏迪爲典籍,朴惟任爲尙衣主簿,文科壯元,以沈儒行爲醴泉郡守,李廷夔爲吏曹正郞,金之允爲刑曹正郞,工曹佐郞具文濟仍任,金壽恒爲副應敎,金瑋爲榮州郡守,李淑鎭爲刑曹正郞,李世翊爲兵曹正郞,洪汝河、金璛、曺挺宰爲典籍,林商儒爲珍島郡守,駙馬鄭載崙號東平尉,李挺岳爲金城縣監,宋挺濂爲獒樹察訪,鄭思翰爲濟州判官,李世翊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以南天漢爲咸鏡南道京試官,尹㻩爲全南左道京試官,崔攸之爲平安南道京試官,閔暹爲副司果,睦兼善、南龍翼爲副司直。

○洪處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全,以會同二字缺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吳挺緯啓曰,臣纔遭外祖母之喪,爲人後遞降一等,則服制亦隨而降,臣於悲疚中,唯思私情之所在,未察法禮之有節,依本服十五日之制,出仕單子,今日入啓矣。旣踰法制,物議爲非,臣何敢晏然於法官之列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執義吳挺緯,以臣纔遭外祖母之喪,爲人後遞降一等,則服制亦隨而降,臣於悲疚之中,唯思私情之所在,未察法禮之有節,依本服十五日之制,出仕單子,今日入啓矣。旣踰法制,物議爲非,臣何敢晏然於法官之列乎?引嫌而退,私情雖切,旣違法例,不可仍在憲職,執義吳挺緯,請命遞差。頃日風雷雨雹之變,竝出西南,邑宰渰死,已極慘矣。聖廟傾頹,尤所驚心,其在聖上遇災修省,宜無所不用其極,而陵幸之擧,適當此際,驅馳羽衛,遠涉郊坰,殊非敬天畏謹之道,而況秋稼未盡登場,淸道之除,必多傷損,姑俟他日,恐未爲晩,請亟寢陵幸之命。新除授江華經歷金鼎夏,爲人孱劣,遇事昏昧,曾爲他部郞官,已有瘝曠之誚,重地佐貳之任,決非所堪,江華經歷金鼎夏,請命遞差,令該曹極擇差送。成均館博士柳挺輝,以頃日文科初試主掌官進去時,假托易書書吏督捉之事,多送下人,侵辱於假衛將李益華之家,而失捕其子,捉致其奴,肆言宿嫌,唯意重杖云,其憑籍試所之事,報復私怨之狀,殊極痛駭,成均博士柳挺輝,請命罷職。答曰,依啓。澂、潚,陵幸事,不允。

○洪處亮,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始役之初,案付木手通津居徐孝信,行文推捉,則通津縣監李克誠,報本道監司,粘牒于都監節該,去六月慶德宮修理都監,題名行關內,木手孝信、仲信捉送云,孝信則捉送,而仲信則名無,其時歸厚署匠人壬申稱名人,到縣境興利,其名近似,故孝信一時捉送,則書目題送內壬申,則分揀放送云矣。今者修理都監推捉木手孝信之名,亦在其中,將爲頉報,考見慶德宮修理都監公事,則印跡甚小,似非都監之印,慶德宮若設都監,則凡干公事,必自營門行關,而直關捉去,其間所爲,莫知其由。今此修理之事,萬分緊急,木手一名,亦爲有關,慶德宮都監之役不實,則孝信去處,不可不問,而本縣査問無路,當初慶德宮修理都監公事,監封上送云云。臣等試見其所謂都監直關,則印迹甚小,文書式,亦違規例,極涉可疑。捉致本縣京主人金承男,推問此公事傳送曲折,則其招曰,今年六月分營繕使令貴一,來授關文,使之傳送,以孝信不卽現身之故,至於其妻被囚,孝信上來之後,率往西小門,毁城牒修築處,監役官前現身,則卽爲成送到到付云。繕工官員,設有營繕看役之事,推捉尙方匠人,已極不當,至於稱以都監,尤爲可駭,現發之後,不可置而不問,當該監役官,令攸司二字缺推考,何如?傳曰,允。

○校理閔鼎重疏曰,伏以臣疾危篤,薾爾沈頓者,今已數月,恤恤有生死之憂,頃日辭職,累疏懇免者,蓋出於情勢之悶迫,不意玆者,恩命又及於旬月之內,仰戴隆眷,感激難勝。第臣素患已久,元氣日敗,益不能與病爲敵,種種危症,交侵迭作,顯有難支之勢,實無拜命供職之路。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仍念臣,忝居經幄,深蒙恩遇,徒有犬馬之誠,恒思萬一之報,而才識鹵劣,涓埃無效,仰懼俯慙,莫知死所。今又不幸有疾,積月未瘳,若復轉劇,終成癃廢,則此心耿耿,無以自於天地之間,寧不悲哉?臣竊惟當今之事,憂虞□端,禍亂有象,此誠婦人孺子之所共談,而抑臣必欲一言于殿下者,有之,亦曰,天命人心而已矣。天命難諶,惟觀乎休咎之徵,人心難恃,惟察乎向背之情,仰觀天象,則災變之作,未有甚於今日,俯察人情,則愁怨之興,亦未有甚於今日,臣雖未知有何禍亂,已萌於冥冥之中,而無非爲吉祥之兆,則灼然可見矣。諺曰,當局者迷,今日群臣上下,孰不知今日之爲可憂,而猶且悠悠泛泛,度日踰月者,實不知其眞可憂者矣。若使太史,書之簡冊,而後世見之,則姑舍,去年以前諸異,只從今年元日以後,變怪之出,曷嘗有時月之異,而凡所以敬天而恤民者,果幾事哉?至于近日而西南之變,尤酷矣。聖廟之頹覆,已是數百年未聞之事,而大雹如斗,乃見於漢末衰亂之世,後不累出於前史之記異,此其爲災,大矣。況復海防漂沒之報,命吏溺沒之事,有足驚駭,而六七戰船,又莫知去處,一船所在,數不下百,若盡渰溺於海洋之中,則累百赤子之死,應被聖上當宁之痛,而見其類之死,哀鳴而駭動者,鳥獸猶然,則南徼之民,亦必騷然不安其業矣,又何忍孤兒寡婦之招呼叫哭於二字缺荒茫之際耶?設使不沒於海,而飄迫於南北之陸岸,則彼見其具兵載糧,一朝遠至,莫識其由,內生疑怪,必有致詰相爭,臣之忘慮,實無所不至也。噫,上焉而天變孔棘,下焉而飢荒相迫,仍之以舟師漂喪,隣國生釁,其能安保國家而無可憂乎?矧今早霜隕穀,寒雨成霖,歲功愆期,民事益蹙,天之示警,若是昭昭,而竊覵朝廷擧措,惟務豐亨豫大之樂,而不見恐懼戒飭之擧,臣實未知此何景也。一朝上天,赫威震怒,易其仁愛之心,降以危亂之禍,則雖欲致誠盡意,以冀感動,終恐邈然難回,當有無及之悔也。言之至此,可爲流涕而痛哭也。嗚呼,有象必有驗,乃理之常,而其驗之應,或在於時月之速,或在於十年之後,有難姑息於目前,僥倖於將來,而要其禍福轉移之機,則只在於人主之一心,惟我殿下,可不敬哉,可不戒哉?然而敬戒之心,人孰無之,而又必守之固,持之久而後,方可孚於中而格于上,苟或斷續於時月之間,則將何能移禳於十年之後乎?此商宗周王之所以嚴恭寅畏,不敢荒寧,而終致中興之盛者也。伏乞聖上,益修嚴畏之德,懋從節約之道,先謹聖躬,飭勵群下,以思所以格天心慰民情之方,不勝大幸。臣受恩感激,報答無路,輒忘僭猥,又復妄陳,更願聖明,怜其忠而恕其罪焉。臣病伏私室,跡阻天門,無緣更登螭陛,一披忱悃,追思去春賜對熙政,數奏前席之時,尤無任瞻天望聖,馳神懸情,懇切涕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愛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上御熙政堂。

○巳時,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沈之源,兵曹判書元斗杓,禮曹判書李厚源,延城君李時昉,右參贊鄭維城,判尹申埈,吏曹判書尹絳,戶曹判書洪命夏,吏曹參判金佐明,右副承旨洪處亮,玉堂李端相,假注書安後昌、李敏徵,記事官呂聖齊、李行道。鄭太和曰,近日南方有無前風變,西路亦有風雹之災,臣等叨忝燮理,致此變異,豈曰,無罪?欲陳疏乞免,而亦似尋常,故遷延至于今矣。上曰,卿辭如此,予何言哉?沈之源曰,變怪之多,未有甚於此時,義州風災,至於二字缺飄人,聞之慘矣。上曰,果有如此之變,則府尹何不馳啓耶?太和曰,人有見府尹私簡,過大君行次渡江後,馳啓云,而至今不來矣。元斗杓曰,府尹抵書于許積云矣。二字缺曰,義州所串近處十里內,本無松木,而有一大松根株飄來云矣。太和曰,雖未知其眞的與否,而旣著於許積之私書,則日子已久,尙無馳報之擧,未知其故也。上曰,如許災異,豈有匿不以聞之理?必有所以然也。義州府尹姑先推考,風災虛實,使之從速馳啓。上曰,西南之變,先後,何如?太和曰,南變先於西矣。之源曰,聖廟頹壓,變之大者。上曰,先王朝義州,亦有雨雹之災,西變雖大,不如南也。予初聞漂失十三船,莫知所爲,及見狀啓,則厥數差少於前聞矣。太和曰,全東屹,活許多人命於倉卒危急之際,宜有褒典。上曰,臨危不顧身,拯救將死之命,可謂有識矣。太和曰,東屹除白川,被論而旋爲興德者,是天使救沈水人也。上曰,船人預知風候,而何以致此也。太和曰,是官員,不聽下輩之言故也。尹絳曰,主將不得無罪。太和曰,敗船時,格卒軍人渰死甚多,而珍島郡守李泰馨,有老父在,亦甚惻矣。上曰,泰馨之父,誰也。太和曰,年老宗室也。洪處亮曰,今朝泰馨之父,以收覓泰馨屍體事,乞遞其次子益馨濟州判官之任,陳疏到院,而似涉猥濫,故還出給矣。上曰,情事可矜,濟州判官李益馨改差。太和曰,慶尙道風災,亦甚矣。上曰,頃聞譯官之言,對馬島,本以捕魚爲業,而今年則以其海揚,不得捕魚云,嶺南之災,推此可知矣。上曰,二字缺霔終日,恐傷禾稼。之源曰,市價無形,正木一疋,眞米五斗,將來人類,何以料生?此非小憂也。洪命夏曰,災異之慘,前所未有,當此大臣引對之時,善爲料理,何如?上曰,未知何爲而可也。之源曰,去五六月旱乾之時,放澂、潚,卽雨,其所感應如響,今奚獨不然?宜思所以禳災之道,而臣等不似,忝在相位,願賜遞改。上曰,予所爲盡善,則卿等當爲賢相,今日之災,豈卿等所失之致。太和曰,推刷宜罷,而今當完畢,已無及矣,其中必有冤枉,宜省察焉。斗杓曰,一字缺幸雖異於常時出入,亦有乖於修省之道矣。厚源曰,貽弊於民間者,豈少哉?時昉曰,臣專任平安道奴婢推刷,彼輩屢經兵火,多失免賤公文,故免役者只八人矣。斗杓曰,慶尙監司新陽袱奴三千二十餘口,厥數多矣。上曰,予見此公事,所謂袱奴者,在法典乎?頃以白弘一事,兵曹判書,亦爲生㤼,欲以其半與之,予亦畏戢不敢言矣。予且聞院儒之說云,校儒,安敢與院儒比肩哉?予未知校享者,何如人也,入院者何如人也。且彼稱以士氣,侮守令脅三字缺人主,不得發口言,此實操卓之事耳。如予殘疲之君,忍憤寬容,而若遇桀驁之主,則豈不爲士林之禍乎?近來書院實繁,在此座中多官,後必皆爲一字缺太和曰,書院,平安一道獨無,今則漸爲之矣。命夏曰,近來人,皆爲文集,故外方之物力凋弊,與書院同矣。上曰,國事無一可觀,而賴祖宗餘澤,扶持至于今,而時俗却似東晉矣。斗杓曰,知人亦甚難矣。忠州營將柳檉,初以備邊郞,不次擢用,至於已經兵使,故擬差本職矣,頃於引見時,應對顚錯,擧措無形云,請治其罪。上曰,予固欲言之矣,此人已經閫帥,而今差營將,似有不滿之意,不思所以盡職之道,下問之事,漫不知所對,且有被酒之狀,其爲情狀,殊極可惡。一字缺授加資爲先改正,其罪,令該府照律處置。太和曰,人材之乏,莫此時若也。今番都監監造官差出時,二字缺可合之人,參下亦甚乏人,頃者假注書一人,殊甚不似矣。上曰,近日擧行條件,率多失實,改而又改,終未免顚錯。予嘗視自改書以下,兼爲假注之任,予何堪哉?且入侍承旨,不待擧行條件啓下,而徑先出去,至以承旨已出,姑待明日爲言,事極可駭,今後則擧行條件未下之前,承旨不得任意出去。上曰,國無紀綱,人不有一字缺民有怨國者,則吏不慰解,專以歸咎於國家,豈不寒心哉?上曰,李敏迪對策,文理通暢,令人有感動之心,而一人所製,則四字缺欲寢予之營造,此則不知妙理者也。太和曰,近五字缺知崇飮,至如柳俊昌,則終日酩酊矣。上曰,臺臣以此論斥,未知論人臺官,果不飮否也。維城曰,俊昌無黨,故被論駁矣。斗杓曰,朝廷朋黨太盛,不得是是非非。上曰,二字缺憂處,李端相,陳陵幸之非時,上不聽。已上燼餘

8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洪處亮。同副承旨尹鏶坐直。注書吳以翼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大載仕直安後昌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敏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振啓曰,重試出榜前,二字缺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昨日東部官員,不爲受牌,無緣闕直,當該官員,請推考。傳曰,允。

○文臣重試時,假注書侍直李堂揆,副率鄭昌徵。

○蔡忠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罪人宋明奎之子宋溢,擊錚原情,議處事,該曹啓目,移送本府,已久,而此事與循例覆啓有異,則元斗杓,當爲査覈時堂上也,其他諸堂上半行缺覆啓,而各有公故,今始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部軍兵逢點實數,三千一百三十一名內,二千七百七十八名,分隷二十五哨,其餘三百五十三名,派定各差備,已爲整頓矣。明日露梁沙汀,依前聚軍操鍊後,新營、東營、集春營,當爲入直,而東宮及集春營二字缺訓鍊都監軍兵替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今此文臣重試,試官、對讀官四望,堂上合擬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以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亮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去事,兩司城上所處,言送,何如?傳曰,允。

○洪處亮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自前軍匠料米,該倉輸納於都監,自都監分給,故今亦依此分付矣。軍資監報戶曹粘牒于都監曰,上年修理始役時,本監都三字缺軍匠來受本監事,啓請蒙允,五字缺傳之事,則所當依此奉行,而但念龍山倉,相距十里之地,許多軍匠受料往來之間,當四字缺都監役事,片時有關,勢甚可慮,若以該一字缺二字缺馬價爲不足,該曹亦有添補前規,令該曹依舊例趁卽輸納於都監,何如?傳一字缺在。一字缺

○尹鏶,以修理都監言啓曰,都監所用機械木一字缺黃海道,豎柱吉日,以初九月二十二日啓下之後,卽爲行文,使之趁今月晦日納上,而豎柱吉日進定之後,更爲知會,則到付公文成帖,在於本月十三日,以日計之,旣無窘急未及之患,機械木分定,亦在於去冬。又非到今始知之事,而豎柱日期,只隔七日,尙無發船之報,致有禁苑松木,特命斫用之擧,五字缺殊甚可駭,正殿所用大中椽,四字缺到,可以卽用於上梁之後,而本月二十日成貼報狀二字缺八船裝載云云。已過十餘日,寂無消息,亦無報知之事,其已發船與否,實未可知,稽緩之狀,亦甚非矣,黃海監司任義伯,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極爲駭愕,先罷後推。

○傳于尹鏶曰,平安道風災狀啓,卽爲覓入。

○申濡啓曰,明日文臣重試時,假注書鄭昌徵,身病方重,勢難察任云,鄭昌徵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昌徵改bb差b,代都事朴千榮。

○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沈之源啓曰,臣等適俱五字缺伏見備忘記,有寧邊府使罷職,監司推考二字缺校生治罪之擧,臣等相與驚訝,不勝悚然。今此一字缺校頹破之患,雖盡如聖敎所云,因遇災五字缺命,恐群下之望,或其實狀,萬一有不必然乎?聖敎一播於所關非細,伏願聖明,更加詳察,本道狀啓辭意,仍留深思,還寢備忘,從容得實而處之,亦(亦))爲未晩,區區所懷,不敢盡形於文字,二字缺略陳,尤無任惶恐之至。答曰,啓辭至此,依啓。

○持平吳斗寅、洪柱三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頃日風雷雨雹之變,竝出西南,邑宰渰溺,已極慘矣。聖廟傾頹,尤極驚心,其在聖上遇災修省,宜無所不用其極,而陵幸之擧,適當此時,□□□□遠涉郊坰,殊非儆天畏謹之道,而況今□未盡登場,淸道之際,必多傷損,姑竢他日,恐未爲晩,請亟寢陵幸之命。答曰,不允。

○獻納元萬石,正言安後說啓曰,澂、潚等事。措辭同前答曰,不允。

○金振,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非如閑漫各司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