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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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李晩吉。假注書李齊運。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日暈兩珥。夜一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罔極。世子宮,問安,入達。答曰,非一二日所可愈也,勿爲問安。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入達。答曰,非一二日可瘳,勿爲問安。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方進藥物之中,冒夜行望禮,不瑕有添傷之候耶?不勝區區奉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見下醫官之敎,備審卽今聖候,仍與柳後聖、鄭後啓諸御醫商議,則以爲,黃芩湯今日當爲畢進御矣。繼供之藥,宜用補胃之劑,而益胃升陽湯,正是對症,必須多用,可以收效。五服姑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同知睦敍欽上疏云云。上項睦敍欽,今年果是辛未生八十歲,而生於壬申立春已入之後,今番老職加資時,未蒙恩典,年衰病深,不得供仕,果如所陳是白乎矣,自古老病宰臣,置諸西樞,自是優老之典,而辭疏至此,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乎矣。果是八十歲是去等,依他例加資。

○遠接使書目,勅使,二十八日嘉山止宿事。

○吏曹啓曰,前左議政鄭太和起復事,命下矣。付職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在前勅使往來時,各道監司來待境上,而近年以來,勅行頻數,來待之際,貽弊多端,故不爲來待矣。今則事勢有異於前,兩西外其餘監司,來待境上事,知委,何如?傳曰,允。出《都監謄錄》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長竟天,廣尺許。午時,日暈。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

○遠接使書目,勅使,二十九日肅川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順川郡守宣弘遠偃然退在,不爲出待,爲先罷黜,罪狀,令朝廷處置事。

○政院啓曰,前左議政鄭太和起服事,命下矣,本院下吏言,故相臣張維起服時,兩司城上所牌招言之云,而院中無可考文書,其言有不可準信而大臣起復,事係重大,兩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齊雲[李齊運]有頉,代鄭晳、趙龜錫、韓震琦。

○都承旨李曼上疏。大槪,重被擊錚人楊昕等構捏,陳情待罪,乞遞職名事。國忌,以留政院。

○左議政趙翼啓曰,竊聞勅使時,必備三公而迎之,今者勅使到京之日不久,闕員差出,一日爲急。卜相例,出自上命,非自下所敢請,而事勢急迫,敢此冒達,無任惶恐之至,敢啓。答曰,依啓。

○副護軍申墰上疏。大槪,病勢危篤,惶恐罔措,冒萬死乞削職名事。留政院。

○吏曹啓曰,因大臣卜相事啓辭,依啓事,命下矣,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賓廳,卜相封入。

○工曹判書許徽上疏。大槪,更陳危懇,乞遞職名事。留政院。

○禮曹啓曰,以本曹前左議政鄭太和起復公事,傳曰,此公事,該曹何往而今始入啓耶?殊甚慢忽,問啓事,傳敎矣。起復公事,昨日夕啓下,而起復出依[出仕]牒,兩司署經後,方可入啓,故未免差晩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署經固不可早爲之乎?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狀啓,順川郡守宣弘遠,以勅行不爲出待之故,旣已罷黜。此時西路守令,不可一日暫曠,令該曹當日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出《備局謄錄》

○司饔院啓曰,假提調晉川君柳䪷[柳伺],初度習儀日,以差祭懸頉,而今日又稱病不進,假提調行桂陽令禮吉,身有疾病,至於再度不參。數日之內,若不差歇,則日子已迫,事甚可慮,依事目竝從重推考,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內急速改差,何如?傳曰,允。出《本院謄錄》

○禁府照本,李時萬濫刑致殺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啓依允。

○開城府迎慰使金南重出去。朝報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遠接使書目,勅使,二月三十日平壤止宿,欲以初七日入京事。

○藥房啓曰,數日來,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再昨劑入益胃升陽湯,進御之後,其有一分之郊耶?近日朝夜之間,風氣尙峭,而郊外擧動,只隔數日,臣等不勝區區煎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顯效。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大勢向歇,而時未快差矣。

○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入達。答曰,氣候,比前稍平矣。

○判府事金堉上疏。大槪,病未趨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甚缺然,頃日疏中所謂與共危難之意,安在?卿其勿爲控辭,速爲入來。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義州迎慰使呂爾載,入來。

○答護軍林墰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都承旨李曼疏曰,省疏具悉辭意。世尙之供辭,非渠之言,予已洞燭,其他自可推而知之。卿其勿待罪,速出行公。

○黃海監司書目,勅使,初一日黃州止宿事。

○草土臣鄭太和上疏。大槪,乞收起復之命,以終喪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於承旨敦諭之辭,須念予纍然衰絰之中,而猶不得免聽政之意。速爲出仕,以濟時艱。

○傳曰,左議政鄭太和處,遣承旨敦諭。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禮曹啓辭,卽見問禮官尹鏶狀啓,鄭使議于上使,以黑衣行禮事,已爲定奪,而至於紋之有無,不爲明言,惟在本國酌處云。以禮文言之,無揚赤色黑團領袍,正合於素服中迎勅之禮,而第上年迎勅時,雖御黑團領袍,而因勅使事詰謝皇恩禮時,以有紋黑團領袍,多紅加文刺。進御行禮,則經年之後,改以無文黑團領袍行禮,不無詰責之事。依前啓下,以翼善冠,有紋黑團領袍,藍色加文刺,靑鞋素玉帶行禮,宜當,而臣不敢擅便,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該曹啓辭,似是得宜,無容他議,依此施行,宜當,敢啓。傳曰,允。出《備局謄錄》

○工曹判書許徽上疏。啓下該曹。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政府及館閣堂上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至午時,日暈,白虹出自暈東,逶迤暈北,至于暈西,移時乃滅。未、申時,日暈。

○以政院,明日永思殿寒食祭,亦依前啓辭攝行事,稟啓,傳曰,郊迎之日迫近,恐又添病,不得行禮。明日祭亦不得親行,心神如割,哀痛益切,不知所諭矣。

○同副承旨柳慶昌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臣鄭太和,則以爲,臣自聞諭起復之命,震悚失措,直欲鑽地以入,纔上一疏,冒陳情事,冀蒙矜恕,未及得徹之前,近侍遠臨,聖諭備至,臣伏地涕泣,不知置身之所。喪制不可踰越,國家時無事變,百爾思度,決難冒出。唯願聖慈,更加察量,以重喪紀,公私幸甚云矣。傳曰,知道。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二日瑞興止宿事。

○吏曹啓目,粘連工曹判書許徽上疏云云。許徽當此勅使迫近之日,小有可堪供職之勢,必不至累呈辭疏,似當改差,而重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全南監司書目,綾州呈,以持平安邦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辭之至此,勉副爾意,而所陳事,予當體念焉。

○領議政李敬輿,及定州迎慰使柳景緝,安州迎慰使李時煥,平壤迎慰使金尙中疏,問安使沈之溟,問禮官尹鏶,入來。

○都承旨呂爾徵上疏。大槪,病勢危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遞差。

○政院啓曰,勅使入京之日,只隔二日,而都承旨爲弘濟院出迎之事,若不爲差出,則難免窘急之患。當日爲政,速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草土臣鄭太和上疏。大槪,乞速還收起復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是世祿之大臣,私情雖重,豈得恝然於國事乎?須勿控辭,速出行公,以副上下之望。

○黃州迎慰使尹順之,中路別問安使吳俊入來。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狀啓,則兩西各官,則雖二三等頭目,褥、案、席內拱,皆以木花爲之。本道物力,與他道萬萬不同,而松都則皆爲措備云,上來時暫爲借用,旋卽還送,後勿爲例,下來時,則各官當爲竭力措備,松都各項褥、席等物,使之許借云,暫時許借,後勿爲例,公私便當。依狀啓許借之意,開城府竝爲行移,何如?傳曰,允。出《備局謄錄》

○以勅使,初七日定爲入京事,禮曹草記,傳曰,何至今不言于禮曹耶云云事,傳敎矣。勅使,初七日欲爲入京之意,遠接使狀啓入來,下于都監。臣等意以爲,自政院分付禮曹,故更不知委于禮曹,今承下敎,亦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殊涉不察矣。出《迎接都監謄錄》

○全南監司書目,谷城縣監辛喜道,差使員差定後,稱病無意察任,罷黜事。朝報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酉時,日暈。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日劑入益胃升陽湯五貼,盡於今日,當爲加劑以進,而第未知尙無顯效否?昨日入侍時,日氣正暄,房堗甚暖,而外戶猶閉,是惡風之候尙爾也,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入啓。答曰,知道。湯藥加劑入。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辭職事。入啓。啓下該曹。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三日平山止宿事。

○政院啓曰,再昨典獄署官員呈手本,獄中有染病,囚人五六臥病云,以輕囚則姑爲保囚救療,重囚則移置別間,以待國忌罷齋後,入啓處置,分付矣。今日招獄官,更問病人之數,則數日之間,染氣極熾,傳染者已至十二人,而重囚之外,亦皆上司所拘,故皆不得容易出獄,騈置一間云。當此寒暄之交,久處牢獄之徒,不受刑杖,則爲凍餒所傷,無有人氣平完者,如遇厲虐熾蔓,死亡之患,有難救者,甚可矜悶也。臣就其病人數錄,竊照都囚徒,則崔繼生、張得信、廉廷信、李有元、金伊、李海壽六人,則或以殺人,或以綱常及僞造作弊等事,負犯緊重,難出劃地之外,宜令該曹別樣善處,以爲救療之地。其餘六人內,李希明則以孽嫡相訟,李枝明bb則b以懲鷹,李潤培則以拒逆不現,吳儉同則以一族貢物,貴香則以其夫不立番,許貴男則以擅殺叛奴,罪名皆非死囚,竝宜療病間,姑爲保放,實合恤囚之道。且許貴男則罪名差重,似難輕議,而同事見係,則至連三人,渠則八十一歲老人云,若以罪重,仍置獄中,則必有徑死之弊,亦宜變通,竝入保療之中,此則惟俟睿裁。至於李枝明之事,最輕且冤,前郡守白大璡,旣遞谷山之後,欲推其在官時見逸鷹子,諉以枝明隱匿不納,呈狀囚禁。大璡之無恥,固不足責,而刑官所爲,亦未妥當,李枝明則直爲放送,宜當。頃日聖明,特加矜恤,凍寒之節,有禁輕繫之敎,故囚徒極簡矣。近來各司囚禁滯獄之弊,猶夫前日,目今罪囚,多至七十,彌滿囹圄,雖無厲氣,亦甚幽鬱。令該曹移文于所囚諸司,劃卽決放啓下罪人,亦亟稟決,無使惟輕之徒,竝罹橫死之冤,何如?臣待罪該房,不敢不枚擧以稟,敢啓。傳曰,依啓。李壽海亦爲保放。傳曰,今見該曹公事,重囚皆染熱病云,殊甚矜愍。使之各別救療事,分付。

○以吏曹回啓,都承旨申翊全改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四日開城府止宿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曼、△朴遾、金守玄。

○謝恩,副摠管朴遾。

○草土臣鄭太和三疏。大槪,病勢危重,決無自力之勢,起復之無據,喪制之難毁,有不可暇更籲乞速還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須抑情,以濟時艱,則國家之幸可言。勿爲控辭,速出論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與前日不同,當與都承旨商講措辭,而李曼今遽見遞,不得不略爲撰定,以備睿裁。仍念自上酬應,所係非細,請依前例,令廟堂參酌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允下矣。政院措辭,已得其大略,而其中若干改措之語,別紙書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勅使接見時,行禮後,上曰,皇帝氣體,若何?勅使云云。上曰,皇父王氣候,何如?聞有王后之喪,不勝驚愕。勅使云云。上曰,諸王及貝勒,皆平安耶?勅使云云。上曰,僉大人遠路驅馳,勞苦多矣,氣力,如何?勅使云云。上曰,驛路殘弊,各站館舍供億,亦多齟齬,心極未安。迎慰例宴,亦皆不受,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慙歎。上曰,伏奉勅諭,聖旨嚴峻,不覺竦身。予以寡昧,叨承基業,日夜憂懼,而至於感戴皇恩,至誠事大,則常常服膺先訓,不敢小懈矣。不意今者,獲戾于天,容身無地,罔念所達。勅使云云。上曰,自遭大戚,亦有疾病,長在荒迷罔極之中,而朝臣亦甚愚暗,莫重享上之禮節,未免有不察之失,慙愧惶恐之心,何可盡爲形容?此外辭意,惟在聖明,隨其所言而答之,不敢盡煩。

○備邊司啓曰,大夫出疆,利於國則專之,雖有古語,而謝恩副使李時昉,不顧事體,輕發歲幣木請減之語,致有輾轉未安之事,極爲非矣。回還後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朴遾,今日兼差副摠管,當此多事之時,勢難兼察。朴遾副摠管改差,何如?答曰,不必改差,勿爲入直,可也。以上出《本司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都監軍兵乃是輦下親兵,不時待變,故將官等各別擇其門閥才局之人,入啓差除爲任,莫重且緊,而近來赴京使臣,連有入啓帶去之事。哨官乃百人之將,把摠乃百五之將,固非人人所可爲之任,而以抄擇之故,使臣之行,擧皆帶率而行,頻數遞易,將卒無相孚之懽。軍政有啓下,俾無自望之患,何如?傳曰,允。出《訓局謄錄》

○下直,韓山郡守金鍊。

○東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達。答曰,罔極。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鄭時諶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日出時,色赤。

○領議政李景奭,迎慰使朴遾,都承旨尹順之,弘濟院出去。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五日坡州止宿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迎接都監內摘奸。

○明日慕華館迎勅時,出宮,初嚴寅初二刻,二嚴寅正二刻,三嚴卯初一刻,開門四更四點。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鄭榏、李尙眞,平丘察訪鄭文翰,內贍奉事具時勉。

○遠接使書目,勅使,當日到弘濟院事。

○謝恩,兵曹佐郞李尙眞。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自上初到慕華館幕次後,奏時官馳往弘濟院,以自上某時,已到慕華館之意,告于勅使前,乃是明朝舊例,而上年秋勅使時,政院誤招都監官員,使之馳告,自上出來之意。今亦必以此例擧行,則事涉謬規,不可仍行,令政院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遠接使移文內,鄭使之差備譯官三人傳言曰,上使分付內,開春亭空置云,以勅使次第言之,第四使當入於西舍廊,俺入接處,急通都監,修掃於他處以待云云。卽爲答曰,館中可接房舍,勅使亦爲詳知,他無可接處云,則鄭使答曰,吾當伏於露處云,此言似出於上使不平之意。今者更爲定奪,而鄭使急速飛通都監,故不得已先通,卽刻又爲移文內,鄭使所接處,更爲探問,則都監自知其可舍處而待之,吾何指揮乎?擇其稍勝之處,明早使之回報云,百爾思度,無可接處,不得已南梗東附舍,以四使所接處,修掃以待之意,卽爲回報,何如?傳曰,知道。出《都監謄錄》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月暈。

○大駕詣慕華館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平安監司許積罷職事,捧承傳。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前同知睦敍欽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誤蒙優老之典,敢陳不敢當之實狀,冀收陞秩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判中樞府事金堉箚子。大槪,來待郭外,病未入謝,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依啓。以沈之源爲平安監司。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以平安監司薦,傳曰,前日右相薦洪瑑矣,如何?問于大臣以啓事,下敎矣。西關重任,不可輕擬,故今日禮罷後,臣等同坐,會備局諸堂上而議薦,反復商確,隨其點數之多少,而高下其望。洪瑑亦書於薦中,而只二點,衆論如此,不得備擬矣,敢啓。傳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入館之後,自今日爲始,各色郞廳,各一員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去夜因遠接使移文,四使所館處,更爲修補事,入啓定奪,而又使軍色伶俐一吏,親自往問於鄭使,則南梗東附舍,與三使所接房舍相近,不可混處,四使則入於外舍廊,俺則當入於大通官所接處云。故依此言修補以待之意,卽爲分付矣,敢啓。傳曰,依允。

○又啓曰,京畿監司狀啓內,勅使到弘濟院,分付左右月廊各二間,修粧入堗,墻內左右各四間合八間,勅使在京時,急速加造事,都監入啓定奪,萬分緊急,目今材瓦辦措無路,極爲悶慮。前日加造時,仁慶宮公廨可合處,入啓移構,艱及期限矣。今亦八間所入材木、窓戶,依前取用,蓋瓦、柱礎及溫堗所入磚石等物,亦爲取用,何如?宮闕材瓦,每每煩稟,臣等非不知未安,而他無出處,事且急遽,不得已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鄭使之意來言曰,明日日出時,三公、六卿、兩司全數,承旨全數,使之來會矣。承旨則不可盡爲來會,此意,令差備譯官措辭言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茶啖牀,正齋排置,則韓巨源巡視後,入往鄭勅房,更爲出來,招雜物色郞廳言曰,排盤如是薄略,此行異於前日,不可仍爲進呈。各色果實及魚物,皆爲加數,各盛別器。栢子、胡桃、大棗、生梨、生栗等物,皆令豐備。若不如此,則不可進呈。終日相持,不得已依其言加備,而牛肉、生鮮、蜜果亦爲加排。此後物力難支,極爲渴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下馬宴事,使譯官探問,則明日有詰問事,過此後,始行見官禮,下馬宴則當在此後云。明日早朝,百官聚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公、六卿以下,明日來待事,啓稟耳。鄭使又令趙孝信,傳言於臣等曰,今日仁政殿行禮時,三公中只有領、右相,事體殊常。我國則國有大事,雖父母之喪,在於數三日內,不可不趨朝。今聞左相鄭太和以起復之故,不參朝班云,諸勅若知如此曲折,而歸告上國,則又必有未安之事,須速啓知,使之來參,宜當云,敢啓。傳曰,議于大臣處之。

○又啓曰,五使房舍,以前日大通官所接處,修掃待令矣。卽刻鄭使稱以狹窄,不可仍在,使補陳改排於開春亭,故卽令移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司饔院啓曰,當日仁政殿茶禮時,假郞廳東部參奉洪碩亨,果盤奉進之際,不爲俱進,雖是猝然變禮,地勢難便之致,旣爲失禮,則難免其責,請從重推考。且再茶之時,迎接都監,茶鍾盤趁不進排,以致差遲,極爲未安,當該郞廳,亦爲推考,色吏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允。出《本院謄錄》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啓。答曰,知道。朝報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方在服藥調攝之中,而昨日臨郊觸冷,行禮接應,勞惱良深,所患諸症,得無添傷耶?腦後之候,亦復如何?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時無所傷。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東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湯藥姑徐之。

○備忘記,今日擧動時,闕內喧亂無統之狀,殊甚驚駭。不能禁斷當該官吏,不可推考而止,官員,先罷後推,下吏,囚禁重治。

○吏曹啓曰,新除授順天府使沈之溟戶奴,呈狀于本曹曰,奴矣上典,父母俱逾七十歲云。法典內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佐郞應罷,李尙眞。

○領議政李景奭箚子。大槪,請下臣司敗,俾卽議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不避患難,以身自當,忠貞之心,可質神明,孰不感動?卿其安心勿慮。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出坐西宴廳,領、右相、六卿、兩司全數,承旨,進詣宴廳會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朝前五勅,出於西廳,招入臣等及六卿、承旨四員,兩司全數,行揖禮坐席後,上使相議。鄭勅傳言曰,皇帝爲致弔祭,皇父王亦爲弔祭,而謝表方物,不各爲之,何也?臣景奭曰,小邦之於大國,畏之如天,仰之如父母,情猶一家禮,則君臣誠敬,非不至矣,而其間或有未盡之事,則此由於迷不覺察之失也。先王敬事大國,至矣,今上,繼而事大之誠,亦至矣。況於皇父王,備蒙恩育,其爲感戴之誠,如何?一國臣民感祝之意,亦當如何?皇帝及皇父王,聞先王之訃,爲之惻念,卽賜弔祭,荷此莫大之恩典,悲感復如何?修謝之未得各行,有以焉,前則弔祭與冊封,各有兩行,故有各謝之禮,上年則一時竝到,故無例可凭。在前有數事兼謝例,故依此爲之,而纔經國葬,罔極之中,不得覺察,不能各之,罪誠所難免,雖被重罪,何敢辭焉?不勝惶恐。鄭曰,皇父王前,何以無表文,而方物單子,無稱號耶?臣答曰,皇父王前,未得各致謝意,如上所陳,單子外面,不書稱號,亦由於不知定式,依前所爲而爲之,其實過於敬謹之至,而迷惑不察之罪,在所難免。鄭曰,去去年頒勅時,不曰皇父王乎?前有已行之式,而何以謂之無定式也,又以不覺察之意,答之?鄭乃曰,在彼聞之,盡改舊臣而所爲之事如此,此必有異意而然也,今來見之,舊臣幾盡在,而不他[改]前式而爲之,此必無誠於上國者,亦莫恤本國之事,逐去前日盡誠之臣,而如是爲之也。舊臣被罪者,幾人?元斗杓答曰,只金自點一人,亦在喪者,而其餘皆入於此矣。鄭又曰,李時白,以何事遞吏判,而又爲之耶?時白答曰,手生[小生]處事不善,且有病患,故辭遞矣。鄭曰,曾聞兼帶大將,而大將則何以不遞,而只遞吏判也?使臣景奭,言其曲折。臣答曰,吏判則初拜時,有生疎之事,因此有物議,故辭遞,而其事不至重大,旋復爲之。吏、兵判本來頻遞,大將例非數遞之任,故雖久仍帶矣。且問,弔祭時,禮判誰也?臣令時任禮判吳竣,其時禮判,相考以言,則卽招該曹色吏考出,言其姓名,乃招趙絅入之。問曰,弔祭時哭禮及謝表之儀,何不考據前例而爲之耶?絅曰,弔祭時,則果爲禮判,而一依《五禮儀》爲之,故尊敬皇命,方祭之時,不敢發哭,乃所以致敬之至也。此載在《五禮儀》,考見則可知矣,謝表則非所知也,前年十月,辭遞禮判,卽爲下鄕,此後事,非所知也。鄭曰,作表者,誰也?乃令承文院考出,則兪棨也。兪棨使之招入,而言其無職下鄕,則鄭曰,使之作表者,誰也?出其題意者,又誰也?絅曰,大提學分排也,題意則廟堂指揮也,此事實非廟堂所指揮,而倉卒之際,不知其前規而如是言之。臣景奭曰,何敢推罪於他人?大槪,未察覺之罪大矣,吾在首席,何敢辭焉?鄭問于絅曰,廟堂先見耶?大提學見後,示諸廟堂耶?絅曰,旣作之後,大提學先見,而示諸廟堂矣。鄭曰,生事者,乃如此之人也,見其容貌,察其言辭,眞奸詐之人也,其罪如何?使之相議以對,詬辱之言甚多。時白、斗杓曰,趙絅不能善言語,故未免失言,而其中則不然。臣景奭曰,吾居其席,未察之失,盡在吾身,待罪之不暇,何敢議他人之罪乎?但當此諸勅降臨之時,不以實情仰陳,則是欺上國也,何敢不陳其心曲乎?凡人之言語,行事云過,若觀其有心無心,則可以易辨,言語失而出於有心,則是不善之言也,行事失,而出於有心,則亦不善之人也。若或言雖有失而無心,事雖有失而無心,則此當可恕處也。罪之輕重,惟在諸勅察其心事之如何,何敢容議云云?兪棨則不復尋問,而鄭乃曰,命題意者爲主,執筆書之者,何罪云云。仍問左右及諸臺諫曰,此罪議定,可也。鄭曰,倭情奏文之事,孰爲主之?臣景奭曰,此事孰主,而一國之所共憂,備局之所共議。上年右議政鄭太和,以謝恩使入往時,親進皇父王門庭,歷陳倭情可憂之狀,城池可修之意,則有此事必爲文書之令,故小邦敢爲奏文矣。鄭曰,漂漢不送倭館,倭乃怒之,此後則雖獲漂漢,當送于倭之言,此何意也?漂漢之語,在於邊將狀啓中耶?臣景奭曰,奏文中措語,初未覺察,今始覺之,如小兒之語,未能轉舌也。鄭曰,覺之則何不改之?答曰,初若覺之,何敢不改?今承嚴旨,更思其意,本情未能暴白也。本意則實以爲我國,旣捕漢人,故解送上國,而倭若聞之,則又曰,耶蘇宗文,本雜於漢船,而何不捉送於我?倭情本來可疑,又聞此事,則其憤必甚,極爲可慮之意也,非敢以爲已然也。亦非此後則漂漢,捉送倭館之意也,必甚之必字,乃未然之辭,非已然之辭也。盧協、李㬅[李曼]馳報中,則只有倭情云云之事,別無漂漢之語,而前後東萊府使及慶尙監司狀啓中,則有耶蘇宗文等語矣。大槪,雖是同議之事,吾在首席,何敢推諉於他人?措語失當之罪,吾何得辭?乃招李㬅[李曼]、盧協而入之。先問李㬅[李曼]曰,狀啓中有何說話?答曰,監司在遠,在近而接倭者,東萊府使也。所有倭情,東萊府使,輒爲馳啓,一邊謄報于監司,有緊事則監司亦爲馳啓,例也,趙光瑗以差使員,騎馬入倭館,卒倭等曳下亂打,此前所未有之事。且自前對馬島主,通書於東萊府使,而上年稱以入往江戶,其奉行倭等,通書於東萊府使,此亦與前例不同,故其時東萊府使,爲先狀啓,一邊馳報于監司,故監司亦爲馳啓,此外更無可言之事。鄭曰,漂漢等語,亦爲馳啓乎?答曰,漂漢捕捉事,統制使狀啓,則廟堂以爲,漂漢不可不押送上國。給其衣食,留待統營,去番勅使來到時,定奪押送矣。預慮倭人等,若問此奇,則不無增憾作梗之患,故具奏上國,此外無他曲折矣。鄭問曰,汝狀啓何事也?協答曰,身爲邊倅,邊事件件狀啓,何事不爲狀啓乎?倭船去來形止,無不馳啓。在官九朔,倭人或因饌品之不美等事,恐嚇之意,亦皆馳啓矣,此外無他啓聞之事。追乃始言趙光瑗等事馳啓之意。鄭曰,然則二人竝令出去。問于臣景奭曰,然則漂漢等語,孰主爲之?答曰,盧、李兩人馳報,則別無漂漢等語之意,自初言之。鄭曰,然則孰主爲之?城池修築,初言何爲?臣答曰,此豈有主者乎,而吾爲首席,措語之失,何敢辭其責乎?但城池修築,欲以防倭,自前所陳之言,非今日始言也。大國有嚴旨,固當甘心當之,而但有曲折,雖死何敢不陳實情?倭情多有可疑,南中且多變怪,城池器械,無一可恃,人心以此尤爲易動,欲修城池,豈有他意?且若知某時有變,某時言變,則有何深慮?以此爲邊臣者,若聞邊情,則虛實間馳啓,例也。如或因措語之失而被罪者,爲邊臣者,皆懼得罪,雖有所聞見,必不敢狀啓,朝廷無以得知,朝廷不知,則何以奏文於上國乎?雖或有所聞,必皆相戒而不爲奏聞矣,此豈非可悶之甚乎?此則大國所當垂察處也。鄭曰,然則倭來而不知耶?答曰,倭來則豈有不知不奏之理乎?倭未來之前,雖有邊情之可聞者,必不敢馳啓之意也。鄭曰,每事皆自當之,奏文之事,亦自主之耶?答曰,何敢歸罪於邊臣?雖非獨主之事,身爲首相,何敢發明耶?鄭,咆哮,且曰,如此而爲大臣乎?欺罔皇帝,其罪不輕。臣曰,若以未然之事而爲已然,則是欺罔也,今此措語,則不過以未然之事,爲念慮而言之之意也,謂之迷惑失言,則固所甘心,謂之欺罔,則冤矣。然旣有嚴旨,何敢多辯?斗杓曰,以事體言之,則大國有所嚴責,而身爲首相,歸罪於小官等,有所未安,故如是自當。且言辭不能分明,未暴其曲折,前月倭人,有捉送耶,蘇宗文之語耶?蘇宗文,雜於漢船之中,漂漢捉送上國,而不給於倭館,倭人以漂漢認爲耶蘇宗文之黨,若聞此事,必有甚怒之意也。鄭,高聲問諸左右曰,領相獨主之耶?備局諸宰同參耶?他皆無語。李基祚曰,領相豈可獨爲?吾等亦參矣。臣景奭曰,此事本意則不然,而如是嚴責,何敢歸罪於他人?鄭曰,領相自當,何容他言云云?且言平監許積,擅用紅傘,其意何居,而其罪如何?臣景奭答曰,許積前日之事,其罪不輕,故欲爲拿鞫,而適有運米之擧,繼有勅行之期,姑爲置之。今番且有不能善處之事,勅行已過其道,故卽治其罪矣。鄭曰,許積之罪,非以爲俺等支待之不謹也,今番所犯甚重,如是言之矣。問答後,仍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西宴廳會坐,領議政李景奭,右議政趙翼,吏曹判書李時白,工曹判書元斗杓,禮曹判書吳竣,刑曹判書尹履之,兵曹判書韓興一,戶曹判書李基祚,大司憲南銑,都承旨尹順之,大司諫鄭維城,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執義李梓,司諫李弘淵,掌令尹㻩,持平洪鐩、崔逸,獻納李正英,正言金始振、鄭麟卿。

○迎接都監啓曰,使譯官往問於勅使,百官皆會,今日見官禮行之與否,則使之退去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相進退事,使譯官探試,則鄭使以爲,令日査問時無一相,而諸勅若問,則無以爲答,昨以此意言之矣,相臣有故來不來,非我所可指揮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出入遊觀等事,使譯官探問,則如關王廟、漢江、碑閣處往來事,竝不爲云,凡諸檢飭待令事,停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李馨長,以鄭使之意來言曰,皇父王夫之[人]之喪,在皇帝爲母,在攝王爲妻,不可無進香陳慰之擧,亦不可遲緩,卽爲差出使臣,與俺行一時入送,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中使羅嶪來傳,明日自上當有回禮擧動之意云,則勅使亦曰,數日不得拜謁,俺等亦有向慕之情云,敢啓。傳曰,明日擧動爲之。

○又啓曰,卽者問于李馨長,則都監詰問啓辭,自上想已下覽,終日無他擧措,則有欠事體,羅中使送來,措語致疑,似或便當云,敢啓。傳曰,羅嶪將爲來詣事,言之。

○又啓曰,卽刻以回禮擧動之意,言于鄭勅,則答曰,査問後處置之事,未及停當,而自上徑先擧動,則問答之間,似有難便之端,與三公諸宰,相議定奪後擧動,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初七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相所啓,趙絅等三人,先給貨物,以爲周旋之地,可也。趙錫胤各給,固有難便者,都給都監,使館伴、戶判隨便周旋,何如?上曰,然,出外議爲之事,傳敎矣。臣等與李馨長相議,則李㬅[李曼]、盧協不必贈物周旋云,而今日行査之際,旣以無夫結末,惟趙絅似有議罪之擧,依前戶曹定奪數,已爲出給,而似爲略少,加給五十兩。金尙憲、金集兩家子弟,雖爲知會,亦不受去,以此銀二百兩,移給于領相家,使之周旋,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都監謄錄》

○政院啓曰,以備邊司草記,下諭于左相事,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命下矣。草記中有曰,今則進退由彼,不由於我,歸告之說,亦不無日後之慮。以此事意,下諭于左相,似不可已,則此外別無稟處之事。以草記中意,下諭,何如?傳曰,更探館中形勢,不得已則承旨往爲敦諭。出《備局謄錄》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沈之源上疏。大槪,辭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今日,勅使所館處擧動時,出宮,初嚴巳初四刻,二嚴巳正三刻,三嚴午初一刻。大駕詣館所後,政院、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初六日到鳳凰城,初八日當爲越江事。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金堉箚子。大槪,不得肅謝,載病還歸,不勝惶恐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退去,何太急耶?國事愈往如此,卿宜念慮,可也。

○吏曹,陳慰進香使金堉,副使密山君澯,書狀官李尙逸。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自上擧動時宴禮事,使譯官微探,則勿爲設行事,已爲定奪云,且雖不設行,入給房內,亦必不許,勿爲浪費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初次則似不可全廢,熟設以待,可也。

○又啓曰,今日宴禮事,更使譯官,依上敎,初頭不得不設行之意相議,則自初勿爲設行事,已爲定奪,不可仍爲排設云,敢啓。傳曰,依其言爲之。

○又啓曰,進香陳慰使,今當差出,某品中差出當否,與李馨長相議,言及於鄭使,則此非俺所可指揮,而兩正使皆以爲,大君似當差送矣。第小祥當前,且有前頭應爲入去之時,今則以相臣中差送,自內則以羅中使差送,則事合便當,而差後於俺等之行,則必以陳慰等事歇看,爲執言之患云。且李馨長以爲,左相方在草土,領相亦在待罪中,只右相一人,今又差送,則國中無相臣,極爲可慮爲言,則雖原任,差送無妨云,敢啓。傳曰,陳慰之行,內官之去,非但曾無規例,不無後弊,措辭防塞,可也。

○又啓曰,以都監啓辭,傳曰,陳慰之行,內官非但曾無規例,不無後弊,措辭防塞,可也事,傳敎矣。使李馨長更爲措辭言及於鄭使,則以爲大臣及書狀,乃朝廷體面,而至於中使,則專爲王命而入去,卽是兩上司意望,故言及矣。旣體主上之命,則不必羅中使,雖中使亦可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以鄭勅之言來言,今日自上親臨時,領議政及趙判書等事,已爲停當,而惟許積,以責紅傘之事,前已言及,尙無黑白,是用賞乎?用罰乎?未知其故,當歸告北京,願聞曲折云。臣等以許積方有拿推之命,而方伯重任面看矣,代後拿來,故以此遲滯答之,而其所言如此,故敢啓。傳曰,使廟堂速爲處置。

○禮曹啓曰,卽見迎接都監啓辭,則鄭使以爲皇父王夫(人))之喪事,當爲陳慰進香之擧云,而不知其祭需禮物之有無。言于館伴,使之探知於鄭勅,則鄭勅答言,今此皇父王妻喪,禮單物目,視皇帝無異,宜以三器方物備送云。槪謂三器者,一則皇帝前,一則皇父王前,一則夫(人))之喪事也。鄭使所言,有異尋常。禮物則當遵謝恩之禮,從便磨鍊,而祭文、香祝、銀合,亦依癸未年謄錄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出《都監謄錄》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有霧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哀疚積毁之中,連次勞動於外,必不無添傷之患。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臣不勝區區仰慮之至。且前日劑入,益胃升陽湯,今日當爲畢進御矣。此藥必須多用,然後可以收效,而第念比來勞動,似異於前日,必詳知症候,然後與諸醫議定加減,更爲劑入,故竝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矣。

○大司諫鄭維城啓曰,臣於昨日,隨駕到闕下,罷出之際,稠擾紛踏之中,領府事李敬輿駐馬在後,未及覺察,幾至橫過馬首,始聞呵禁,僅得回避,而顚倒失儀,駭人視瞻。大臣犯馬,在法當遞,昨日詣闕,日已夕矣,未及引嫌,今始未[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大司諫鄭維城,引嫌而退。紛踏之中,未及覺察,初無所失,而旣又回避,則尤無所犯,寧有可避之嫌?大司諫鄭維城,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諫鄭維城,就職。

○傳曰,明日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草土臣鄭太和五疏。大槪,懇乞速賜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勅使接見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卽以許積,已有拿推之命,使差備譯官,言及於鄭使,則鄭使曰,黃紅傘交用,有若分邊之意,事甚駭異,在關西時,已言其罪矣。至今未聞處置之擧,故昨始言之,大槪,迎勅卽是迎皇帝之禮,如是失禮,則必有其律。今則拿推定罪之意,俺等亦已知之。而兩正使之意,則迎皇勅失禮,自有其律言之,自朝廷參酌處置云,敢啓。傳曰,令廟堂速爲議處。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許積,令廟堂速爲議處事,命下矣。臣等不能臆度罪之輕重,卽通于館伴,使探得鄭意,則李譯以鄭意傳言,以不敬皇帝之罪,似有定配之意云,令義禁府參酌,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傳敎矣。許積,旣有拿推之命,而欲待新監司交代後拿來矣。勅使之言,如是,禁府都事,發送拿來定罪之意,令都監言之,宜當,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此逃倭事,臣翼曾見本道狀啓中,歷擧本倭及各人招辭,似是分明我國之人。幼時入島中,壯大之後,來訪故土親戚,爲仍留不還之計,逃匿如此,以爲實然,心其惻然,故前日回啓,以其隱接人,有可恕之道,不宜遽用重律矣。今見此狀啓,其爲倭國之産,昭昭如此,始覺臣之前日回啓,大爲姦民所欺。不能照見情狀,有此論罪之誤,臣之愚暗若此,不勝惶恐慙怍,措躬無地。此狀啓所云,自隱吾乙未、禮元等,似當依律處斷,以懲他人。其餘宋唜生、朴承福兩人中,唜生自初元不干涉,承福則似有預知之事,而原其實狀,此亦禮元父子敎誘之故也,與禮元等同律,不當,此必親自究而深得其情犯輕重,有此啓聞。自隱吾乙未、禮元等,依律處斷,承福施以定配之律,唜生分揀之意,本道監司處,行移,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來言,大通官分付曰,勅使轎子及轎軍整齊,而問其所向,則不答云,必是回禮闕下之擧,而或不無諸處親自摘奸之患,故軍器寺、訓鍊都監,竝以此意,知委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捲帳譯官,乃是勅使言動探候來報者,而昨日勅使,將有回禮闕下之言,而漠然不爲報知矣。卽刻有轎軍整齊之言後,始爲馳啓,其不職怠慢之罪,不可不懲。當該捲帳譯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安監司沈之源,來此館下,今日卽向西路之意,使譯官微通於鄭使,則兩正使遽會鄭使房,欲爲相見以送,使之入來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勅以譯官傳言,一路凋弊,不可不慮,今番下去時,七處餞慰使,勿爲下送事,已爲議定,此意啓達云,敢啓。傳曰,依此爲之,而措辭致謝於鄭使處,可也。

○又啓曰,平安監司沈之源,卽爲入見,則鄭勅曰,義州留置馬匹,十分善養,且前監司,多有不能之事,致有請罪之擧,新方伯亦當留念此意,凡事善爲周旋,而生事則勿以今日不言爲戒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馨長,以鄭勅意來言曰,數三日閑暇時,當有一番會議事,而只有右相一人,事體苟簡,相臣斯速差出,參論似當。且今番陳慰副使,不必差出,入去北京之後,多有停當之事,此則專在中使。前日爲請麟坪大君,其意不尋常,而不聽吾言,致有今日之擧。羅中使,不可不更爲入送,雖不稱副使,加其所率入送,俾不至埋沒,則似合機宜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都監七處餞慰使,勿爲下送事草記,傳曰,依此爲之,而措辭致謝於鄭使,可也事,傳敎矣。臣等令李馨長措辭,以自上致謝之意,縷縷言及,則諸勅皆欲除弊之意,而今承主上致謝恩之言,俺等更無所言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因承旨尹絳,聞今此陳慰時,表文規式難便事,故與李馨長相議,問于鄭勅,則鄭勅言,古皇帝及王前表文規式,使之書來。依其言,皇帝則稱以皇帝陛下,王則稱以恭惟某王殿下,書小紙送之,則鄭勅良久思量曰,此事甚難,彼中皇帝與皇父王,一樣無異矣,以吾言必欲爲證,決不可指揮云。更以四勅,乃是漢人知文字之人,欲爲探問於此勅之意,問之,則鄭曰,雖是漢人,不知法禮,無異於俺云,更無可質之處,極爲難處,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都監草記,傳曰,知道。他餘事,似涉不難,而自稱一款極難,更爲開諭,探問於漢人處,可矣事,傳敎矣。令李馨長從便詳問,則西正使則似可知其如此曲折,而若自此有探試之擧,則反有難處之患,第四使,雖問,必難可否,然在淸國,皇帝與皇父王,待之,少無異同,觀此持來勅諭,則辨之不安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勅使,今日不意來到,則諸事不可不預備。仁政殿擧動之意,分付擧行,卽以傳敎之意,分付各該掌。

○又啓曰,卽刻公事郞廳來言,引接勅使,時刻已至,請來云,使譯官通知,則鄭使答曰,差退時刻事,羅中使處已爲言送,請來之官,不見而來耶?臣等以不得見爲答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昨接謝恩使狀啓,年例所貿樺皮,自今以後,永爲減除之意,傳布民間,勿爲措備云,以此意移文本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陳慰進香使入去時,祭文、香燭、銀合等物,依癸未年謄錄擧行事,已爲啓下矣。祭需及香,則當用沈束芙蓉,燭則亦當用畫龍之制,以示尊敬之擧,令戶曹依此謄錄措備。祭需封裹時,依前例看品,而所盛樻子、黃袱等物,依癸未年例,亦令戶曹各該司,急速精備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出《都監謄錄》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初七日還爲渡江事。

○吏曹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賓廳,卜相封入。

○洪淸監司書目,公山呈,以野鴨成群,聚會於錦江、熊津、沙汀,爲若相戰者然,變異非常事。

○兵曹啓曰,當此多事之時,本曹郞廳必備員,而佐郞鄭榏,除授前下鄕,上來未易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之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崔惠吉,判府事金堉迎候事,出去。

○院啓,前日査問時,入參宰臣中,應爲引咎之人,越視罪歸首席,默無一言,物情駭異,請命從重推考事。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備局堂上,逐日來會于外司,而若有時急下問之事,則往反之際,未免遲滯。限勅行回還間,使之來會賓廳,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進香使則旣云偕行,而謝恩使之行,何以爲之?必須微探處之事,言于該司。出《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備邊司許積議罪事,令義禁府參酌,稟處,何如事,傳曰,允事,命下矣。令迎接都監議罪輕重,微探鄭意,則李譯,以鄭意傳言曰,皇父攝政王,天下尊之,無異皇帝,而許積用黃紅傘,有若分等者然,罪涉不輕,而論罪輕重,惟在本國,俺等非所可論。李譯亦言,中道付處於平山等地,更觀彼意云,依此處置,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許積定配事,亦爲微探,則俺等只以其罪狀定配事,歸報于上國而已。平山則係是直路,許積若配此,則是添一監司,貽弊必多,雖遠於沿路,似無所妨云。定配於白川,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勅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明日食前,欲爲往來於闕下,辰初當爲進發云,敢啓。傳曰,當依此爲之,而昨日之行,極爲顚倒,請來官,不得不等待之意,措辭開諭,可也。

○又啓曰,諸勅求請,罔有紀極,推捉匠人,其弊不貲,而卽者使都廳摘奸,則分工曹匠人中九名,無緣闕點,分司郞廳推問,則無辭以答,極爲駭愕。當該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謝恩使事,令李馨長問于鄭勅,則以爲俺等入去,卽當還來,其時竝爲謝恩入送,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勅,使差備譯官傳懇於臣興一曰,方山萬戶,聞有闕云,義州居前主簿張得敬,乃是俺族親,今亦率來,若得此,則生光大矣。自前與令監相親,故試爲言及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願爲之。

○又啓曰,勅使出令曰,俺等今十六日,當爲發行,凡分付造作之物,須及十五日使之畢納云,敢啓。傳曰,如此大官之行,只留十日,極爲草草。善爲措辭,更留之意,言之,可也。

○又啓曰,因傳敎請留之意,令李馨長言于鄭勅,則答曰,當初自北京離發之時,皇父王有定限之擧,且所管之事,今將完畢,勢難久留,十六日當爲發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馨長,以鄭使之意來言,殷山居寺奴玉立,若賜給,則欲使之守直父母墳山,情理切迫,敢爲陳達云,敢啓。傳曰,依願賜給。

○又啓曰,見官禮,累日無分付,故今朝使差備譯官微探,則朝廷旣無相臣,事體未安,當待相臣差出後,俺等當爲分付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進香使則旣云偕行,而謝恩使之行,何以爲之?必須微探處之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謝恩使差送與否,令迎接都監微探於鄭使後,處置,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諸勅,方登棚上,使譯官傳言曰,羅中使及中大中事知中使一員,卽日來詣館所云,故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政院啓曰,以義禁府啓目,李翼老照律公事,此律當否,承旨察啓事,傳敎矣。臣專不曉律文,該府奏當是否,誠不敢知,而第以元啓目中,許琥、崔德世等,不捧招不稟報放送之罪論之,則告狀不受理,乃其當律,而姜風上等,在逃就捕,面質見屈者,而不報徑放之罪,論之,則此律似非當律。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入,宜當,敢啓。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靈安君洙,昨因宗簿寺啓辭,方在拿推矣。此人素以風病之人,獄中經夜,病勢猝重云。罪之輕重,雖不敢言,未及自服之前,若致殞命,則非但關係國脈,亦恐有累於仁恤。本府乃宗室接待之司,雖國事蒼黃之日,事係重大,不可不達惶恐,敢啓。傳曰,差病間,姑爲保放。出《本府謄錄》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中樞府事李敬輿上疏。大槪,乞寢新命,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何辭之至此也?予甚缺然,無以爲諭。國事之艱虞,愈往乃爾,卿縱不念予,其奈社稷何?勿爲堅執,速出論道,以濟時艱。

○右議政趙翼箚子。請命遞臣職,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本意,予悉知之。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爲出仕。

○接見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鄭維城,司諫李弘淵,正言鄭麟卿啓曰,伏見右相箚辭,以昨日臣等所論之事,爲此辭免之擧,不勝瞿然之至。臣等論列,只擧同事之臣,參在席上,而不爲引咎分罪者,薄言相糾矣。右相於當初,旣不與議,則本院之啓,元無混及之意,而至於陳箚辭職,曾所不料。今以臣等忘言[妄言]之失,致令相臣不安其位,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請遞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光勉元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議處,同府,許積白川地定配。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進香陳慰使意啓曰,臣之所幹,只是進香陳慰,而査問之餘[際],或有周旋彌縫之事,則年少譯官等,不知首末。李馨長已爲中使所率,則臣之一行之事,必將越視,且不□屬於中使。以臣行首譯帶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曹草記,中使入把馬率數,下敎事。傳曰,副使則因勅使分付,旣已減去所把馬,移用於中官之行,可也。其所率,則自外斟酌定之事,傳敎矣。中使羅嶪,今當勅使一行隨往,而其行不干於陳慰使□□行,而病老之人,再度往來,疾病事故,不可無看護之人,譯官一人,使司譯院定送,宜當。備局諸堂上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知道。渠身有疾病,所騎馬比前加數定給,可也。

○傳曰,館所如是催促云,領、右相速爲命招,使之直往館所。

○傳曰,陳慰使齎去之物,其已磨鍊耶?及時磨鍊,可以偕行,雖退行期,不過一二日,速爲定奪,且文書撰出,何以爲之耶?問啓。

○備邊司啓曰,臣等方會備局,以待二品以上相集之命,而日已昏黑,分付聚會之際,必至達夜,非但闕下紛擾,閭閻驚動亦非細,故政院已爲分付於吏、兵曹云,待開門使之齊會于闕下,承旨與臣等同議,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以禮曹啓辭,今此陳慰進香之行,當有文書,而皇父王,今番始稱勅諭,則事與前例有異,鄭使亦言,其喪在皇帝如母,差遣進香陳慰云,則使名卽同皇太后及皇后之喪,陳慰表文及進香祭文頭辭,皇父王前稱號,竝令廟堂急急熟講定奪,何如?傳曰,允事,下敎矣。皇父王旣曰王,則事體與皇帝不同,宜稱殿下,不可稱陛下,而勅使言,其國中尊奉,與皇帝無異,又令陳慰進香,是尊之以皇帝之禮也。以此言之,則宜稱陛下,而今不可斷言用何禮,問於鄭使,亦不明言。竊意表文、祭文,皆作兩件,一稱陛下,一稱殿下,令使臣至彼中,聞見其行用規例,出其一件以呈,似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辰初往來闕下事,傳曰,當依此爲之,而昨日之行,極爲顚倒,請來官不得不等待之意,措辭開諭,可也事,傳敎矣。使李馨長措辭,使之必待請來,則答曰,雖雨勢如此,亦當仍辰初詣闕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雨勢如此,而勅使亦來耶?言于都監,使之探候事,傳敎矣。更令譯官微探,則雨勢雖如此,必仍定奪時刻,當爲詣闕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初則五勅皆將詣闕,卽者差備譯官來言,諸勅相議,第四勅則留在館中,四勅當爲詣闕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四勅會坐西宴廳,招李馨長等,分付曰,卽有議處事,三公、六卿、備局堂上,卽日來會於俺等未就各房之前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差備譯官,又爲來言曰,三公、六卿、備邊司堂上來會事,有□分付,而其中原任,亦不可不竝爲來會云,敢啓。傳曰,知道。速爲進去,可也。

○又啓曰,卽刻三公以下,入見鄭使,相議後罷出,而要見判尹,有分付事,催促,仍爲坐堂,以竢入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金光煜,卽刻入見鄭使,聽分付出來,辭緣在於大臣啓辭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鄭使言傳言,二品以上家處女,今日欲爲聚見,而雨勢如此,日勢且暮,不可强令爲之,明日聚見之意,使之啓達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諸勅使兩度來臨,殊甚惶感,明當詣館所回謝之意,言于都監,使之傳致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措辭言及,則鄭勅曰,自上明日欲爲來臨,極爲感激,而第俺等所管事,尙未停當,豈無他閑暇之日乎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東宮,藥房問安。答曰,所患旣已差愈,湯藥勿爲劑入。

○藥房啓曰,時雨方施,品物生氣,伏惟此時,聖上哀慕感愴,當復如何?且近來應接之時,勞神焦思,所傷益多,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注書鄭時諶,母病危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文、武、南二品以上,聚問已畢,而判敦寧閔馨男孫女子,左尹許啓,戶曹參判呂爾載,武臣行護軍朴深,陽原君許選女子外,或已成昏,或年歲幼弱,或有全無者,此後則計沒奈何?不得已以此四人,言于館所,而其中亦有疵病云,恐以塞責,逢彼之怒,極爲可慮,敢啓。答曰,數甚零星,此六人,則不可不見矣。

○又啓曰,臣等初意以爲,文、南二品以上,必得可備三四之數,不欲竝及於武弁矣。卽者文、南來會之中,已問之人幾盡,而左尹許啓之外,皆以無女子孫女爲言,降此一等,亦以爲無。館所催促甚急,搜出無路,事極悶迫,武弁中二品以上,竝爲一體推問,何如?答曰,依啓。速爲擧行。

○又啓曰,今此擧措,在古亦罕,猝然當之,大小驚懼,此天理人情之所必至,但若或因此生梗,終至難處,則上關國家,其患難測。捐一女子,以紓國難,人臣之所不敢辭,況於宗戚中,已有屬意處,傍及外廷,似是過慮。如以霎時出見爲憚,隱諱不出,則是欺罔也,欺罔君上,自有其律,早晩婚嫁,非可誣之事,儻有今諱後現,□以此律之意,承旨傳命時,以此竝及,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臣等與備局堂上,自闕下來詣館所,使李譯通于館所曰,二品以上女子及孫女,盡心搜問,只得四人,方爲聚集,此外更無可得之路云,則李譯入去,還來傳諸勅之語曰,二品以上食祿者,不下二百人,二百人之女子,必不下百人,而所擇若是其少,何也?此四處女父祖名,卽須書給,其餘隱匿者,吾自有摘發之路。今且如以二品以上爲不廣,則三品官女子,竝爲抄擇,今日內來告,使之及時看審云,而祈姓者,最爲嗔怒,至以輕蔑爲言云。臣等以勅書中,只擧大臣,下及於二品,旣非勅意,況旁侵不已,至於三品乎?大槪,藩國卿相之女,猶不敢上配極尊,況以三品官女子,豈敢當今日之選乎?且二品以上聚集之時,閭閻騷擾,達夜靡定,三品招問之擧,繼此而又起,都下人心,益致驚恐,決難開端。無已則就二品中女子一兩人,在近郊者,亦爲率來矣。朝臣如此重事,豈不欲盡心?事勢如右,竭心搜訪,如是略少,徒切悶迫云,則李譯,復以鄭勅之言來傳,丁丑約婚之後,皇帝命已之,特用寬恩也。因近來朝廷做錯,使此患更起,是誰之咎?自上至誠奉行,宗室不過百人,而出示處女,至於十六人,朝廷以百官之多,只欲以四人塞責,俺等何論二品三品?朝臣女子三四十人聚見後,如有可合則擇之,無則見而歸奏而已。俺等不必督過,有則有云,無則無云,可也云,在我無可增之勢,在彼有務多之心,恐嚇督迫,愈往愈甚。今若更爲提起三品,則搢紳間驚動,輦轂下騷屑,必甚於昨夜,今日不如是,則計沒,奈何?臣等罔知所處,不得已使李譯,或先抄四人,今日揀擇,或加得若干,待明日看審事,措辭探問矣。李譯來言,以前兩款力陳于鄭使,則今日已暮,待明日必得六十人以來,使俺等早爲往見云,六十之說,雖是虛張,而細問於李譯,則必不下自內揀擇之數,方可塞責云。今日朝家,費盡心力,告諭備至,辭意嚴明,二品以上,通文、南、武,只得六人處子,三品官未知幾何,而能得十許□□恐未易也。然不可坐而等待,明日亦待開門,齊會賓廳,一如今日之爲,何如?答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宰相處女,勅使如是催促,處女則多少間抄出,而揀擇處所,亦當預定,□□速爲定奪,可也事,傳敎矣。處女抄出之意,已令判尹臣金光煜回報,而揀擇處所,則已定於掌樂院,使該官一行缺處女揀擇時,自上亦許便殿接見,大臣何敢見我於公廨,獨不可接待於其家乎?其意所在,實所未曉。設如其言,臣等家舍,一則狹隘無形,一則僻在窮巷,俱極難便。自館中或謂,金自點家舍方空閑,一時借用無妨云,此亦未知恰當,亟令都監,措辭定奪,何如?答曰,公廨猶以爲未安,豈敢以僻巷陋麤私室,降臨諸大人之行乎?事體不當之意,措辭開諭,十分不得已之後,以此措辭,亦可矣。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諸勅,會于上勅使之房,招差備譯官言,昨日分付之事,何至今無黑白耶?處女看見處所,定於何處耶?擧行形止,速爲來言云,敢啓。傳曰,速爲定奪回報,可也。

○又啓曰,卽者大通官韓巨元,言于差備譯官曰,諸勅,將有出行之擧,夫馬斯速立待,問當往何處,則答曰,昨日有別處看處女之言,故有此分付云。臣等以廟堂,時方聚會諸宰,査其有無定奪後告稟之意,回報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韓巨元言,來傳於臣興一處曰,前主簿徐尙國,卽小人妻父,願得一邊將,以爲門戶生光之地,願大監特爲周旋,以副區區之望。且前守門將姜致龍,卽渠異姓四寸,願得六品帖文云,將何以處之乎?敢稟。傳曰,依願施行。

○又啓曰,大臣來會館下,以處女四人已得之意通之,則不可如此塞責,二品以上中,如難更得,則不限品秩,更爲抄擇,明早聚會來告云。故大臣書啓後,仍爲罷出,措語多少,詳在大臣啓辭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勅所懇,張得京依願事,傳敎矣。十六日定爲發行,其前別無爲政之事,令該曹口傳差出,卽副其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日前勅使,自闕內還來,則承言問安,例也。又以遊觀事往來,則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後,馳告政院,亦例也。今者處女看擇後,亦必有問安之擧,依前例都監郞廳問安後,馳告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使,招致軍色書吏,及大平館庫直等,分付曰,家丁等出入非便,上使房前南樓下四間,及東樓下三間,前爲出入處,則使之全壁,南樓下四間門,則以南邊作門,東樓下三間門,則以東邊作門,皆作溫堗。且東樓下東邊二間,不爲修改,作溫堗,三使廚房則寢室至近,煙氣常漲,坐不安席,退改造作于南井門近處,宜當。自舊東門北隅內南井門,其間築墻極高,以爲內用之地,上旁東邊,下房及廚房等處,修改精造,以爲一使入接房舍,而東邊退補加造,宜當。小東門及墻垣,盡爲撤毁,廚房則東墻階下造作,亦可,東北外垣墻,極其高築,莫使見閭閻頭目,廁室則米麪色所入處,東邊爲之,而俺等出去後,卽爲始役,從速造置云云。以此見之,則前日入去不久,又爲出來之言,似不虛矣,令該曹料理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啓辭,以公廨開諭事,傳敎矣。卽將□意,令李馨長措辭開諭,則主上之意如此,於公廨聚見,宜當云,以掌樂院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傳曰,陳慰使拜表日,速爲選擇,言于館所,以爲探試,可也事,傳敎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二十六日、三十日爲吉云,以此兩日爲定之意,使李馨長探試於鄭使,則鄭使言,俺等回還之後,本國自當爲之,使行之遲速,非俺等所知云。蓋其意,必欲使之急行,以及於其行,更令日官,以二十日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以李翼老定配單子,傳曰,以徒三年,使之改付標。出《禁府謄錄》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金堯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當爲親祭之意,知悉擧行。

○政院啓曰,伏見傳敎,望祭欲爲親行,臣等方擬以此事稟停之際,聖旨遽下,不勝驚惶憂㦖之至。玉候正在調攝之中,行禮之難,添傷之虞,有不勝言者,而殿下旣以爲小愈,不足爲虞耶,則臣等亦不敢復以此瀆陳,而試觀今日雨勢,絶無開霽之望,三日爲霖,蒸鬱如夏溽。此際中傷人氣,有甚於風寒,閭閻平人,亦且深戒,而況於玉體乎?而況於調攝之中乎?且館所回禮雖退,必在於明日,一日之內,曉行親祭,晝爲動駕,決不可堪,而決不可爲也。祭必有齋,齋必有靜處,而不□可以專致敬,今日公事倥傯,聖慮擾攘,其能致濟濟□□之誠乎?事勢至此,親祭無一合當者,過此以後,無非致孝伸哀之日。伏乞聖明,深加思諒,勉抑至情,明日望祭,亟命攝行。答曰,決難允從之意,已諭于左承旨矣。

○藥房啓曰,伏承無事之敎,臣等竊不勝喜幸之至。卽者伏見永思殿望祭親行之敎,殿下哀慕罔極之懷,雖出於萬萬,冒夜行祭,雖在常人,困憊成疾者頗多,況在殿下,哀疚服藥調攝之中乎?數日來寒雨達夜,濕氣侵人,行祭陟降之際,所傷有倍於前,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明日親祭,極[亟]命停止,以副臣民庶幾無疾之憂,不勝幸甚。答曰,予意已諭於政院,勿爲煩啓。

○再啓曰,伏承批答,予意已諭於政院,勿爲煩啓爲敎。臣等不勝㦖鬱,群臣等非不知煩瀆爲未安,而殿下哀疚之中,一失靜攝之道,則其於臣民之慮,如何?亦在宗社之憂,如何?臣等反覆思量,雖□煩瀆之罪,猶不知止者,正在於此矣。況齋戒之爲名,一其心而淨其心之謂也。客行交接之際,其爲薰炙,旣不淺淺,而文書傳語往復,絡繹不絶,則其可謂淸齋之道乎?近來殿下氣力,雖勝於前日,動作應接之間,焦竭思慮,其爲損傷,豈有極乎?臣等私憂過慮,不避煩瀆,敢此再籲。伏望亟停親祭之命,不勝幸甚。答曰,已喩毋煩。

○賓廳,領、右相啓曰,伏見明日望祭,有親行之敎,政院、藥房之啓,皆未蒙允,臣等竊不勝憂慮。竊計累月調攝之餘,玉候時未平復,餘症猶在,方此春雨連日,氣甚蒸濕,感傷甚易。若於此際,强勞玉體,冒夜行祭,則哀痛攻於中,陰氣襲於表,非但新感易乘,亦且舊症添發,豈非可畏之甚乎?況客使在館,思慮之煩,接應之勞,倍甚常日,若小或失攝,有不安之節,則其於待客,必不能無欠闕,此尤不可不愼戒處也。伏請深思愼疾之道,俯循群下之望,明曉祭奠,亟命攝行,不勝幸甚。答曰,予意已諭于藥房,勿爲煩啓。

○再啓曰,臣等竊慮,調攝之餘,玉體猶未平復,勉强行祭,必有添傷之患,況當客使接應之際,勞傷必甚,當此之時,尤當十分愼重,故敢將群下之情,冒昧敢達矣。誠意淺薄,辭不達意,未蒙允兪,無任悶慮之至。伏惟聖心,哀慕之深,曷有其極?所以不顧玉體之損傷,而必欲致其如在之誠也,然在聖人愼病之道,豈容如是?況客使接待,所係非細,臣等之請,豈容但已?伏請反覆深思,亟停親行之命,不勝幸甚。答曰,已喩毋煩。

○政院再啓曰,臣等以明日親行,決不可堪,而決不可爲之意,瀝血陳啓,而伏承決難允從之意,已喩之敎,臣等相顧含涕,無以仰達。臣等雖極無狀,粗有知覺,則非不知如不祭之誠,出於聖孝罔極之情,而當國事到此之日,聖上之費慮接應之勞,固已多矣。況寒雨成霖,陰濕侵人,玉體未寧之中,添傷之患,在所必至,臣等憂悶,曷有極哉?且念今事機一□□□聖上旣不可以坐齋廢酬應,則恐不得專一於虔誠靜齋之道。伏願聖明,更加思量,少抑至情,□□親祭之命,臣等區區煎慮之至,不得不敢此申啓。答曰,已諭毋煩。

○備邊司啓曰,臣等□□所,則未到之前,車正使,以揀擇遷延論責鄭勅,鄭勅□□使整人馬,將爲出城,俄而諸勅出坐西廳,招三公、六卿。臣等進去,則鄭勅曰,國王盡誠,宗室處女,多數出見,朝廷則初見皇勅,已知其中有大臣之語,而不爲動念。自此分付,今已累日,而一向遷就,欲以若干塞責,此不過故爲誤事,欲害國家之意。臣等答曰,公卿輩,率皆年老,女子壯者已嫁,雖有兒孫,亦皆出嫁,弱者未滿十歲。此事□之必□□□之中,亦有宰臣,吾等若隱己之出,而抄及他人,則其肯心服而無言耶?士大夫間,雖欲隱諱,不可得也。況諸大人等,或可欺也,君上,其可欺乎?願曲諒弊邦事勢,各別善處云,則鄭向諸勅有所云云。鄭又以該勅之言謂臣等曰,無多談,只有二款事,止此而已耶?可得加出耶?執一言之。臣等曰,如有餘力,豈敢不盡心?公卿有女子可年者絶無,已盡陳白,二品以上,一一搜括,僅得此數。此外,若久緩日字,使之求覓於外方,則或可得一二人。至於城中,則已盡抄出,此後雖被罪責,更無容力地。我國,其於大國分付,事無大小,皆爲曲從。若有多得之勢,豈獨於兒女子,如是顧惜,而自取違誤之罪乎?鄭勅向諸勅,有所言說,諸勅點頭,頗有和色。鄭勅曰,罷歸掌樂院,則俺等當馳往揀擇云,故臣等來待于掌樂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招問時,現出只若干人,竝昨日所得纔滿十五之數,而其中門地姿容,可副彼人所望者,亦必無幾,今雖往告,似無句當之理,臣等百爾思度,無以爲計。承命招問之外,崎嶇苟且之事,無所不用其極,人心擧皆先私,利害交迫目前,人臣分義,朝廷命令,無所容於其間,此後更無所爲。不得已以實數往告館所,而嗔責之患,固不足恤,恐因此生梗,極爲悶慮。臣等俱以無狀,忝在公卿之後,當此臣死之日,豈敢小有怠忽,而只緣計慮淺短,又値逆境,竭心勞悴,終無一毫之補,妄□都下驚動亦非細,故緩急之際,或未免歇後之失,極爲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以政院啓辭,諸處餞慰,竝不□□弘濟院,亦當一體停止,而上年大臣,則稱以祗送,承□□稱以問安,亦皆出往,則□亦依此出往,似不可已。且此行旣稱大官,待之異於前規,上來時,則大臣重臣,相繼出迓,而回還時,則一不慰問中路,亦似落莫。中路問安與否,令廟堂議處,何如?竝此仰稟,答曰,依啓事,傳敎矣。諸處餞慰使,雖不下送弘濟院,大臣、承旨出往事,及遣重臣中路問安,則依上來時施行□□,宜當,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臣等先往掌樂院,俄而五勅一時來到,看審處女,卽爲還館。臣等隨往館所,則五勅仍坐西廳,招臣等及六卿、判尹,臣等與吏、戶、兵、刑、工判及判尹入坐,則鄭勅傳言曰,俺等往見處女,無一人可觀者,必擇一樣庸劣人以試之也。臣等以惶恐之意,盡心之狀,措辭答之,則鄭勅傳諸勅之言曰,今則如斯而止,此後如有隱匿而現發則,其事不細云。臣等致謝罷出。近以此事,朝廷閭巷,一倍遑遑,而今得完了,極爲多幸。大槪,臣等數到館所,審察形勢,自上遣中使送言彼人,極以爲感幸敬重,朝前嗔責,午後快解,實由於此。今旣結末,臣等仍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以勅使之意來言,處女看擇事,昨已遷延虛過,今又不爲回報,未知已聚會於何處乎?當卽往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通官言于夫馬差使員,人馬急□責立,問其緣由,則以不知答之,顯有發怒之色,一邊令差□□官□處女□抄□大臣,定奪來報後,發行之意,丁寧□□□,若或不意出來,則阻塞甚難,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通官卞蘭,使差備譯官,請懇於臣興一bb曰b,穩城居前司果李參,小人族下,願得一邊將,以爲生光,或啓知,或大監周旋,以爲蒙德之地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願爲之,而事甚不可,每每不得爲之之意,措辭言之,可也。

○又啓曰,卽刻諸勅,似有怒色,促入騎馬,未知□□,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諸勅使到掌樂院,看審□處女後,卽還館所,而三公、六卿,皆令來會館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處子揀擇事,已爲無事結末,而鄭使頗有德色,此時別遣承旨,獨於鄭勅致謝,則似合權宜,敢稟。傳曰,獨謝於鄭勅,似未妥當。從容致謝,可也。以上出《都監謄錄》

○政院啓曰,臣馳詣館所,以上敎,措辭傳致請留之意,則諸勅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遣侍臣請留,不勝感激。俺等今番之行□□□前日,則往來所幹之事,旣重且急,一刻遲留,極以爲悶。明明日則不可不行,故勢難依遵聖敎,惶恐未安云,敢啓。傳曰,知道。明日則勅使來此,予當親請大臣,今日內往爲請留,可也。出《備局謄錄》

○江原監司書目,永思殿二月朔□獐,闕封,麟蹄縣監柳仁聲,罷黜事。朝報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親臨行祭,陟降勞動,玉候,何如?夜雨又作,寒氣猶峭,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

○接見後,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近來都民病出者,幾何耶?問于兩活人署,以啓事,命下矣。前日自上軫念,至有藥物劑給之命,臣待罪該房,仰體如傷之德意,十分善爲救療事,別加申飭,限以五日,每捧擧行矣。今承下敎,招致東活人署別提林□□,西活人署別提權穆,病人實數,使之書呈,則東活人署。則二月初十日擧案後,都數一百四十一名,其中物故者二名,卽今留幕之數,則五十二名,其中永差者十一名,向差者二十四名,苦痛者十七名矣。西活人署,則二月初十日擧案後,都數一百十名,而物故者四名,卽今留幕之數,則五十四名,其中苦痛者十二名,向差者二十三名,永差者十九名矣,敢啓。傳曰,知道。前日劑給之藥,有效云耶?病人今猶不小,其藥有效,則加劑給,可也。

○明日,勅使館所回禮時,出宮。初嚴巳初一刻,二嚴巳初三刻,三嚴巳正一刻。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以備邊司啓辭,傳曰,先問于鄭使後爲之,可也事,傳敎矣。使李馨長探問于鄭勅,則以爲疑信之事則陳奏,可也。今則不然,奏文中明白言之,詰問之際,邊臣則以不知發明,領相則旣已自服,自此以何事,陳奏辨明乎?若以非領相所爲,自上當之,則言辭似不切實。若或以他事,張皇分析,則必以巴使査覈,爲不實之歸,到彼巴使以爲自明,歸咎朝鮮,則事涉相訟,事事不順,不如不爲云。蓋鄭之本意,以文書往復,爲渠所大忌惡之事,與鄭相議,萬無肯許之理,惟在廟堂量處,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諸勅差備譯官來言曰,東正使,招第五使相議後,使譯官言于臣等曰,俺等雖無貨賣之物,一二等欲以所得三物,換得靑黍皮、水獺皮、匣枝三、白綿紙以去,願以吾等之意傳之,明日使之和賣,無使落莫云。三等雖不在此等之類,而只擧一二等,其數亦將四十餘員,必是抑賣之計,極爲難處。雖以十分勢難之意,措辭防之,必不能阻遏,極爲可慮,緣由,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備邊司啓曰,自前我國,被誣於上國,則必擧國遑遑,專价陳奏,痛辨而後已,此分義事體之當然,今日則固不可據此爲言,而其爲切迫,利害與前日尤有甚焉。旣謂致疑於彼,至於降勅切責,畢竟首相、重臣,俱被重罰,而我國有若細故然,則彼必反以爲疑。自上前後接見之時,必有因此引咎之擧,而接見時說話,臣等未及聞知。今日是彼告辭之日,與前閑說話有異,自上深陳,被此誣罔,不能自安,將別遣使价,陳奏痛辯,以解一國冤悶之意,措辭言及,則恐爲合宜。惶恐,敢稟。答曰,知道。別遣使价,陳奏痛辨之意,先使譯輩探試後處之,可也。出《備局謄錄》

○中路別問安使金光煜,出去。朝報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引接客使之時,玉體動作,勞憊必多,而雨後寒氣,夜來似緊,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大司諫鄭維城上疏。大槪,應在推勘之中,不可一刻冒法仍帶,而前患賤疾,十分危篤,濱死之身,末由致舁,闕下引避,祈免無期,不得已陳懇,乞令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慕華館擧動時,出宮,初嚴寅正三刻,二嚴卯初二刻,三嚴卯正一刻,開門罷漏時。

○領議政李敬輿,都承旨尹順之,弘濟院出去,京畿監司崔惠吉,勅使祇送事,境上出去。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辨誣陳奏,令廟堂量處事,命下矣。從前大小事,必探知鄭意而後爲之,蓋闢闔操縱,皆出其手,不如是,非但不成,或致生梗故也。但今此奏文,非救解兩臣,只陳挾倭恐動,修城鍊兵,其志將欲何如等語,實爲一國至冤極痛之意而已,非有涉於巴使,令都監,更以此意,從容說破,探問後處之,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勅使離發之日,呈文申辯之意,入啓,蒙允矣,今構呈文,別單書入,以備睿覽,敢啓。傳曰,前日呈文之擧,探試後爲之之意,啓辭矣,彼旣許之耶?不爲先通,猝然呈之,則彼必見怪,或不無輾轉生梗之患,深思爲之,可也。曾於庚辰年,亦未聞有呈書自明之擧,尤難率爾矣。

○呈文別單,伏惟諸老爺閤下,奉承皇上明命,來宣下國,大小臣民,瞻仰福星之光,莫不爭相翹抃,灑然如獲再生,若有悶迫冤痛之情,則安敢不及時奔走,徹聞於咨諏之聽乎?今此査問之擧,實由小邦過慮,敷奏之失,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必有以諒恕之也。仍念上年冬奏內之辭,非有一毫他故,只以倭人情節,巧詐難測,邊官被敺,悖語多端。且以耶穌宗文之事,故爲執言生釁之計,小邦臣民,日夜憂懼。如此事情,必先稟告於天地父母之前者,無非小邦事大無隱,有懷必達之義,而第其陳奏之書,措語未瑩,辭不達意,以致皇上勅諭諄切,一國群臣,徊徨隕越,跼天蹐地,無所措躬。至如修城訓兵之事,大國之禁,旣聞命矣,不敢率意擅行,乃以陰雨綢繆之意,預爲妄稟於黈纊之下者,蓋以海寇,若或竊發於不意,大國之拯援,勢所未及,敢爲先事有備之計也。區區實情,亶在於此,而恭竢大國之處分而已。若無允可之命,則安敢一毫自擅於其間乎?仰惟皇上威德,廣被無外,率土之濱,盡入版圖之中,此正千載一時也。況我小邦,荷先皇再生之恩,有萬世難忘之義,環域臣民,竭忠盡誠,父勉其子,兄勖其弟,思有以小補洪造之萬一,而不幸文字措語之失,致有今日査問之命,獲罪于天,夫復何辭?自承査命之後,小邦臣民,惴惴慄慄,不知死所,而猶恐終未暴白於天日之下。伏惟諸老爺,曲加哀憐,勿以干瀆爲罪,轉達實狀於朝廷之上,特垂洞察而矜恕焉,則小邦宗社庇賴之恩,臣民感戴之誠,當與山礪河帶,而永世無替矣。卑職等不任危迫悶蹙于中,略陳下情,極涉僭越,惟老爺諸大人,裁恕焉。

○又啓曰,以本司啓辭,傳曰,呈文之擧,彼旣許之耶?不爲先通,猝然呈之,則不無輾轉生梗之患,深思爲之,可也事,傳敎矣。臣等來在館所,問于李馨長,則云,必有害無益,而及入見諸勅,聽其所言,則其意落落。若見陳辯之文,則必至生怒,故臣等相議定不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以政院所通陳慰使行期差退之意,使之微探,則俺等之行,實是急迫,陳慰使似當一時作行矣。俺等入去,或留數三日,或七八日,還卽出來事,未能預度,而使行未及入去,逢於中路,則非但陳慰後時之爲未安,其間亦必有難處之患。使行雖發二十日,必兼程入來,可及俺等之行,又爲一兩日差遲,則必致中路顚沛之患,十分參酌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差遣醫員之意,本爲治療行中病患,而前日下送醫官,不知鍼術,亦不知藥理。此人之代,以鍼灸完禮,定送云,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鄭使之意來言曰,自上還宮後,三公、六卿、兩司全數,承旨入直外,諸會館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北京所報狀啓,稱云,定送禁軍,傳致義州,轉送鳳凰城云,故卽刻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弘濟院歷入與否,使譯官微探,則加造家舍爲點被,雖當入見,當以俺等所持茶,相飮以去,大臣、承旨勿爲出待云矣。臣等更與李馨長相議,則勅使所言雖如此,在我道理,不可不往云,敢啓。傳曰,依例出往,所啖之物,亦爲待候,可也。

○都監郞廳,以領、右bb相b意啓曰,臣等隨駕後,卽齊來于館所,使譯官通來會之意,良久乃招入至西廳,與諸勅使相揖坐定。鄭使傳諸勅之言曰,所以招來者,有欲言說之意也。得罪上國之人,乃復收用,與於國論,而聞俺等之來出去云,欲爲査處,而旣罪領相及禮判,若更有所査問,則必致騷屑,主上亦必有不安之意,故置之矣。又曰,李景奭、趙絅所犯不輕,與之同事者甚多,俺等非不知其人,而亦恐騷屑,竝置之不問耳。臣敬輿答曰,年過八十之人,氣力精神,頹敗已甚,退處鄕舍,雖因國恤,轉爲入來,如是老耄之人,有何干與於論議?此諸大人,不知小邦事情,而有此言也。臣翼又言曰,我國曾被倭禍,極其慘酷,至今人情皆畏懼。近者亦有倭情異常之端,人皆以此爲慮。奏文之意,乃國中人情所同,而今此奏文初製時,旣不覺其誤,而他人見者,皆汎然看過,不能致察,有此錯誤,諸勅使不察我國本情而言也。鄭勅不解聽臣之主意,乃謂右相,亦同參也,多費辭說,與之辨明,而終不解聽。乃曰,此言非矣,然乃置之云。鄭勅又曰,在本國聞此國朝廷,新人攻擊先王舊臣,大誤國事。欲爲査問,而亦恐騷擾不爲,今後大臣,勿復令有如此事。臣敬輿曰,諸勅使雖多聞訛言,來此見之,有何可疑之事乎?鄭勅曰,領相、禮判皆有罪安置,豈無可非之事乎?相揖罷出之時,臣敬輿與諸臣,皆跪而言曰,我國至誠事大,本無一毫可疑之心。須量此意,歸報皇帝,使小邦臣民,皆得安心云云,則諸勅相顧而笑曰,是矣。仍揖而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吳挺一陳疏。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房第二星,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月有兩珥。四五更,月暈兩珥。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擧動,勞憊必多,伏未審夜來,哀疚調攝,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大駕,詣慕華館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伴送使元斗杓,出去。傳曰,捧上言。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金佐明上疏。大槪,乞遞職名,隨往老父于中路事。入啓。啓下該曹。

○府啓,凡奉使之臣,銜命出疆,責重專對,則片言得失,所關非細。其於問答之際,不可不隨事吐實,明白說破,俾無未盡之蘊,而謝恩副使李時昉,於金自點被罪之問,只以侍藥不勤爲對,全役[沒]其顯著罪目。至於歲幣請減,初無朝廷分付,而擅自發說,其意雖出於利國專之之義,而終未免致責於勅中,其不能觀勢善對,貽患國家之失,大矣。請謝恩副使李時昉,罷職不敍。答曰,倉卒失對,勢所然也,不必深論。

○大司諫鄭維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吳挺一上疏。大槪,母病危劇,不忍暫離,乞遞職名,專意救護事。入啓。

○兵曹參判李厚源妻金氏身死,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已上朝報

○以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等狀啓,傳曰,卽刻爲備局坐起,擧行諸事,急急稟處。出《備局謄錄》

○傳曰,無勅書,則似無迎勅擧措,仁政殿當爲接見,此意言于該曹,儀註磨鍊入之。

○禮曹啓曰,今此客使入京後,仁政殿接見時,茶禮諸事,一依回還勅使時例,預備以待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出《司饔院謄錄》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義州府尹書目,勅使一員,十六日越江出來事。

○答右副承旨疏曰,遞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連有引接客使擧動之餘,昨日遠臨郊外,恐有勞傷之候,而夜間亦有時急狀啓,酬答之際,亦必有心慮之不安,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大司諫鄭維城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榻前大司憲南銑所啓,謝恩使李時昉失對之事,昨日論列,而聖批以不必深論,爲敎。臣等之意,亦非必欲深論,不可以備局請推塞責。許積之事,亦待彼發言而後罪之,極涉未妥。今此罷職不敍之請,實非深論,請勿留難,亟許允從。上曰,不允。

○吏曹判書李時白箚子。大槪,夜赴備局之坐,素患添劇,輿載徑還,不能擧頭,未赴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云云,校理金佐明疏內辭緣,情理切迫,帶職往還,事涉難便,似當依願遞改,而經幄之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謝恩使仁興君,書狀官姜與載。

○備邊司啓曰,卽見義州府尹、平安監司、伴送使等狀啓,極爲驚怪,毋論所幹輕重大小,接待酬應等事,尤爲罔措,臣等亦未知所以爲計。其中遠接使,尤當急急差出發送,而稟定之際,恐致稽滯,前判書林墰,差遣館伴,則前館伴仍差,爲當。新年勅行,想已迫近,迎慰使則有宴享等禮,勢難急遣,別遣承旨問安,未知如何。或云特遣中使,以致別待之意,爲宜云,竝此仰稟。駕轎依伴送使狀啓,有處借送無妨,他餘應行事件,令各該司急急擧行,何如?答曰,依啓。無勅書云,遠接使稱號,如何?問安則別遣承旨,可也。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以常時規例言之,旣無勅書,則儐接之臣,宜以接伴使稱號,而此則與前來勅使,似是一體之行,區別伴臣之號,恐或致訝。待彼之道,不必較爭於名號之間,仍以遠接使稱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榻前,自上特念一路各官供億難堪之弊,除給米穀,分給各站事,命下矣。臣等問于戶曹,則上年黃海道田稅米太五千餘石,留置于延安、白川、江陰等五邑,京畿則直路稅米,盡送於山陵,若非江都所儲,則似難趁卽輸給云。延白等處稅米四百九十石,除出分給黃海七站,江都儲米二百八十石,除出分給京畿四站,而令兩道監司,參酌過站、宿站及邑之殘盛,每站題給四五十石,或六七十石,使竝定出站之官,均一蒙惠,以除疲氓一分之弊,何如?答曰,依啓。江都米,則以去秋還上未輸納者,分給,可也。

○又啓曰,卽見義州府尹沈澤後來狀啓,觀其所爲,似是朝者榻前諸臣之臆度,而隱祕不露,微發民生難堪之說,語意叵測,莫知端倪,前頭酬應,極爲可慮。無惜重賂,密密探問,罔晝夜馳啓之意,伴送使、接伴使及兩道監司處,祕密行移,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領議政所啓,江都還上米,還納本府之擧,大爲民弊云,蕩滌勿捧,何如?右相曰,雖難蕩滌,給於民役補用,何如?且平安道六斗米蠲減之擧,民多蒙惠,黃海、京畿等道,亦爲一體軫恤,宜當,而其中京畿尤甚矣。上曰,京畿則聞見所及,故知其如此,而至於遠道,何處不然?領相曰,六斗米減捧之擧,誠爲幸甚。人主何重經費,而且民隱,自上因備局一番啓辭,卽爲允從,此實天地父母之心也。自古未有以經費不足而國亡者也,願聖上,常例此心,則豈非民生之福也?上曰,江都則與他處有異,還上之數,亦未知其幾何,出而相議,量宜減給,以補民役,可也。領相曰,今此出來之使,旣無勅書,則雖無郊迎之擧,弘濟院接待之事,何以爲之?上曰,前日亦有無勅書出來之時矣。金判府事曰,其時臣曾爲都承旨時,與領議政出往弘濟院,遇於中路矣。刑判尹履之曰,前日右相所陳陵役米布,補用於此勅使,何如?上曰,此言,何如?右相曰,此則戶、兵曹貸用,而令外方償之者,米則今未及上來矣。尹履之曰,戶、兵曹則雖難擧論,而各衙門米布,量宜除出,何如?右相曰,宣惠廳所納,減除補用,似爲便當。上曰,不可卒然除出某處之米布,出而相議爲之,可也。

○引見時,上曰,出來之使,初則巴使之下,祈使之上云,而今見伴送使狀啓,則乃第四使之上云,以接伴使稱號,差送,可也。

○政院啓曰,不意勅使,又爲出來而已去,五勅當留坡州云,陳慰使,二十日勢難發行,今日方物封裹,姑退於後日。遠接使,當以此意,告知於鄭勅,竝令禮曹措辭移文,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北京使臣一員,今日當爲入京云,接待等事,萬分緊急,以前日啓下都廳員役,仍令察任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都廳任善伯,今日政,移授順天府使,其代議政府舍人權堣,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因差備譯官,聞明日東西副使兩員及衙譯一員、二三等四人竝七人,明早發送,而行色甚忙,接伴使及京畿監司,使之落後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李馨長來言,陳慰、進香使,何日發程乎?欲知發行之日,言送于先去勅使之行,而中使則俺等一時入去,揀擇處子定奪矣,今則俺等不爲入去,中使無可爲之事,亦令勿爲定送云矣。使行則前定擇日二十六日發行之意,言之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東西副使出去時,百官祗送使,使譯官微探,則接伴使、京畿監司旣令落後,則百官祗送,亦勿擧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諸勅還來,當直入館所云。今日若有擧動,則宜有分付預備之事,敢此仰稟。傳曰,勅使入館,則不當擧動,知悉擧行。

○備邊司啓曰,淸將渡江,氣色有異他行,所幹之事,不肯微露其端,方切悶鬱。卽見平安監司狀啓,大通官私語相識之說,雖未知十分的實,而大槪,似不出在此所料,彼連續送使,擧措忙急,其不以爲歇後底事,可見矣。諸勅一時還來,急責應行諸事,則在我必致窘迫,令各該司預爲料理,俾免狼狽之患,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來淸將所幹某條探取事,自本司移文于伴送使處矣,卽接其所報,則自聞此行,諸勅相議曰,雖未能詳知某事,而必是婚姻之事。若然則俺等中二員,自此直送北京,其餘還入京城,留今夏措備諸具,當與處子,一時入去。如此則本國民力,勢將難堪云,而此乃諸勅臆度,故不爲狀啓,爲先枚報云云。此與義州及平監馳啓,所聞之意相符,前頭接應等事,極爲可慮,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見備邊司草記,其中有曰,諸勅相議,以爲俺等中二員,自此直送北京,其餘還入京城云,若其還來之路,仍與新來客使,偕詣闕下,則司饔院接待饌盤等物,只以一員磨鍊,必致顚倒,不成形樣。前此不無過慮,使遠接使,先探其意,前來勅使,則直入館所事,已言于都承旨矣。第慮此行,不入弘濟院,疾馳過來,則雖欲周旋,不可得也,請令都監,汲汲馳通於遠接使。雖在路上,而必須及時探問,諸勅若有詣闕之意,則措辭以爲,諸大人詣闕之事,朝廷必未及聞知,致有顚倒失儀之患,則事體未安云云,恐或無妨。此意,分付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勸彼直往館所,似涉埋沒。在此則六人茶禮等物待候,觀其如何處之,可也?且諸勅皆欲詣闕與否,則使之探知,先報,可也。

○都監啓曰,諸勅使差備譯官,傳言于臣等曰,俺等回還之時,迎候人丁一百六十餘名,使之來待于鳳凰城矣。今者俺等還期尙遠,彼處來待之人,必有飢餒之患,使義州府尹,輸送米六十石于鳳凰城,以濟其急云。以此事意,行會于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勅使之意來言,隨行譯官四人,初欲帶去矣,更思之,則如此急遽之行,渠輩萬無得達之理,竝勿爲隨往云,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遠接使差備譯官來言,勅使離坡州所館處五里許,乃言俺等當直爲詣闕,處女須速端粧以待云矣,遠接使未遑狀啓,使譯官馳往口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宣政殿接見待候。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草記,東西副使及二三等四人竝七人,明早發還,伴送、京監落後事,傳曰,知道。事體埋沒之意,更爲措辭,固辭後勿送,可也事,傳敎矣。卽依上敎,使譯官措辭言及,東西副使,則俺等之行,星夜馳行,雖使隨行,勢必不及,決不可隨行,勿爲差送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兩勅差備譯官四人,當爲隨往,而目今人馬凋弊,善爲措辭,減半帶往事,措辭言于都監事,命下矣。遠接使落後及譯官勿爲帶往事,諸勅已有所言,故已爲具由,入啓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見迎接都監草記,則勅使以爲明日行忙,遠接使及京畿監司竝令落後云,遠接使差出事,不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姑爲差出以觀,可也。

○都監啓曰,卽刻寅時,勅使兩員,騎馬已爲出去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司饔院啓曰,勅行今又出來,事甚急遽,凡干節目,依前事目擧行,而宴享習儀,則勢難設行,假提調、假郞廳,以今番已行之人,仍存其中外,十員減下。且今番勅使時,則只行茶禮,而前頭勅行,若有宴享之擧,則宴禮饌品,不可不預爲措備待候,宴享一款,令該曹急速定奪,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傳曰,假提調、假郞廳勿爲減下,宴禮饌品,亦勿爲待候。出《本院謄錄》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五更,月暈兩珥。

○平安監司書目,淸將,十七日宿於嘉山,十八日將宿於黃州事。

○大司諫鄭維城三度呈辭及掌令柳俊昌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

○大司諫鄭維城呈辭及掌令柳俊昌上疏,還下。仍傳曰,雖非勅使之行,與常時不同,此等呈辭、上疏,似不當捧入矣。

○伴送使書目,淸將一行,十九日戌時,到金川事。

○政院啓曰,當此多事之時,臣等豈不知呈辭、上疏之捧入之爲未安乎?大司諫鄭維城病,勢極重,人所共知,呈辭初度,已入於勅使出去之後,掌令柳俊昌,情勢難便,亦未行公,實出於事不得已。臣等相議以爲,臺諫之任,非他閑漫之比,久曠職事,亦涉未安,故竝爲捧入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敬輿,都承旨尹順之,弘濟院出去。

○府啓,請謝恩使李時昉,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伴送使書目,諸勅竝行,今日直入京城事。

○接見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陳慰使發行遲速,移文伴臣,使之微探回報矣。卽見伴臣牒報,以爲探問于鄭使,則俺等進退決定之後,陳慰使觀勢發行無妨,姑爲退期云。依此爲之,何如?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兩勅使入去之路,全無使命隨行之員,各官視之尋常,自爾蔑待,則恐致含怒之患。京畿監司,不可不護行,黃海、平安監司,各其道無弊護行事,亦令備局撥上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卽聞勅使兩人,明日先向北京,宜有儐伴之官,而伴送使元斗杓,當待諸勅盡還之日乃往,今此兩勅先還之時,宜別遣他員,而其行在於明朝,差出治行,勢所未及。行護軍林墰,旣以接伴使下去,今夕似當還來,以林墰爲此兩勅伴送使以遣,使之除肅拜發行,而若未及入來,則姑差他人,伴送使稱號以行,待見林墰,交替以來宜bb當b,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卽見迎接都監啓辭,陳慰副使入送與否,微探鄭意,則以爲此非俺等所可指揮,自朝廷酌處云。彼言旣不明白,在我當盡其道,陳慰副使,依於啓辭,仍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婢揀擇事,已爲停當,而前日則以官婢擇送事,分付,今則與此不同,依彼言,更爲行會,宜當。但只擇十六人,則恐有臨時有頉之患,豫差五人加抄事,竝及於移文中,而兩西、京畿,亦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處子入送時,句管之員,已令差出事,命下,而何至今不爲差出乎?資粧諸具,必須豫爲磨鍊啓下,然後方可擧行,當日內速爲差出。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昨夕東西兩副使,言于差備譯官曰,俺等明日,當爲早發,所騎馬匹,欲別養入置于館中,芻豆等物,皆令責入矣。卽者,罷漏未久,門吹不爲,而徑先出去,此必出於行忙除弊之意,而待客之道,極爲埋沒,臣等欲分半送于郊外,宿于館下,亦未及出往,不勝惶恐。大槪,差備譯官,不言起動形止,以致此弊。事極可駭,當該譯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昨夜伴送使林墰,來到館所,以譯官傳言于東西副使及鄭使處曰,卽者,旣爲伴送使差下,因卽下直,肅拜而出,今當隨往,以勅使行中埋沒之故,上意深以爲未安,卑職固當竭力奔走,勅使雖使之落後,而上命如此,不得不往,今當陪行,故敢爲來告云,則答以俺等之行,罔晝夜入往,譯官亦難帶去,故皆令落後,伴送使雖欲强往,徒勞無益,依俺等之言,勿爲作行云云,敢啓。傳曰,知道。出《都監謄錄》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近來頻接客使,玉體勞動,且日氣寒暖,朝暮異候,不審調攝中,聖候,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客使留館,其意有在,入送處子之擧,終不得已,而若臨期獨辦,必將生事,句管營辦之員,豫爲定奪,使之料理,宜當。且應行諸事,及資裝豐約,必探得彼意,然後立示,方可折衷,亦令都監隨便探問,何如?答曰,知道。他餘事,彼皆言說,似無更問之事,而十六侍女,分定於外方,使之急速刻期上來,以爲前期習熟之地,又不可無額外豫備之數矣。且於刑曹草記,批答取考,分付外方,可也。

○刑曹草記批答,擇其忠厚信實,可以使喚於他國者,容貌不至陋麤而已。不可取美而苟充,亦不必年紀皆以太少者,最忌奸巧不良者,可也。且勿爲遲延,使之卽宜抄擇以報。

○又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云云事,傳敎矣。客使昨日榻前之言,實係人心向背,臣等極爲鬱悶,賴自上累遣中使,反復開諭,使彼回心,實爲多幸。今方行會各道,而事勢急迫,不可不別樣飛傳,咸鏡、慶尙兩道,雖有撥路,自前步撥,何多遲滯,兩西、京畿外,其餘五道,竝撥馬行會。且念十六人,永爲異域之人,亦甚可矜,不可無特施之恩,其母許令免賤,其母已死,或己免賤者,其同生中一人免賤,似不可已。句管營辦之員,不必別出他員,當以戶禮刑工四曹差定,而或以爲,稱以都監,以重其事,使館中聞見,不爲埋沒爲當云,令該曹各曹堂上、郞廳中,差出書吏、使令,亦於各其本曹元數中使喚,俾無糜費之弊,何如?答曰,依啓。免賤之擧,誠爲合當,依此爲之,而亦令本道,各別護恤其家,少慰其情,可也。

○又啓曰,李馨長,曾差陳慰使之行,不久將爲發程矣。四使留館,前頭酬應之際,憑舌周旋,不可無此人,陳慰之行,以他譯官代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陳慰副使,曾已差出,因鄭勅之言,又有內官之行,以不送,稟定矣。今則副使內官,皆將不往,群議或以埋沒爲言者。卽者,上使臣金堉,送言于本司,與群議同,且以赴燕之後,衙門若執言爲咎,鄭勅在此難以爲說爲證,事甚難處深量,此亦不無所見。副使旣爲差出,想必治裝,似當仍爲發送。此意,使都監言于鄭勅,何如?此時添一使价,其弊不貲,而事有輕重,敢此仰稟。答曰,副使入送與否,姑先探問後處之,可也。

○又啓曰,一路各站,未知朝廷分付,皆在站上,不敢罷歸,闔境人民,擧皆受弊,方農之月,極爲可慮。卽今形勢,似無目前接待之事,姑爲撤罷之意,京畿、兩西三道監司處,行移宜當。且下三道驛馬,留待旣久,竝爲罷送之意,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傳敎矣。下三道(下三道))驛馬,八十五疋中,今番中勅使上來時,四十五疋,則移給京畿、京驛,而往來於平山,其苦倍他,不可仍留,卽爲放送。其餘四十疋,則在京使用,與入把勅使者,苦歇不同,除病瘦外,擇其肥澤者,使之仍留,入把於進香使之行後,亦令還送。勅使留館時,則不過爲差備傳語之役,京畿驛馬中二匹,或輪回待令,宜當。且四勅使京畿立待家丁,則以兩驛馬入把,以除外方之苦,似或便當,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云云事,傳敎。使李馨長探問,則以爲,時無主管之人,每與中使往復,爲未安矣。若有句管之人,則俺等當與相議處之,速出凡事擧行爲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勅使前,似不可無回禮,明當擧動回謝之意,使都監言之。

○都監啓曰,明日自上回禮之意,使差備譯官言及,則答曰,自上連日擧動,俺等亦且未安,過五日後來臨爲宜云,敢啓。傳曰,過五日後回謝,殊涉簡慢,似非待大人之禮。過一兩日後,回謝之意,言之,可也。回啓曰,傳敎矣。以此意先報于鄭勅,則上敎至當,過一兩日後來臨,似可。又將遍告諸勅之意言之,則鄭勅曰,吾當隨後言之,勿令先言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訓局啓曰,鄭勅,使差備內譯官傳言曰,東西上使,無聊之中,欲嘗生豬、獐,具內腸捉納云。生獐,則可以具內腸捉納,至於山豬,則必遠地山谷中捉得,數三日程,運來之際,必致腐敗,緣由措辭言之矣。令訓鍊都監,善放砲手若干名,定送捉得,而亦令京畿山郡,隨便覓來之意,京畿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依啓。出《訓局謄錄》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李齊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艮方、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開城留守書目,勅使一行,二十一日巳時入本府,飯奉後,午時發向金川事。

○禁府啓目,前因諫院啓辭權榮事,在外大臣入來後,更爲議處,可也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李敬輿以爲,古之明君誼辟,有意圖治者,莫不嚴明贓律。此豈無好生之心而然哉?誠以法不可廢,而害之及民者大也。今此權榮所犯,無論監司、御史狀啓內蔘數,但以其招內十二斤言之,犯百金貨也。百金之贓,在律云何,有司惟當奉法處置而已,第權榮年七十七云,律文若有應死者,以七十免罪之條,則亦在有司稟處,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金堉以爲,權榮招內所犯之罪,皆其發明十二斤蔘,亦用於公家之事,不以私用自服,則是全無罪也。監司狀啓,御史書啓,豈以無罪之人,爲若是狼藉之犯贓乎?所當刑推得情,而七十以上之人,不爲加罪,則更無可爲之事,前日判下聖敎之外,不敢更議。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判中樞府事議。

○領議政李景奭箚子。大槪,方春和時,囚繫滿獄,請令有司速爲稟決,以導迎和氣事。入啓。

○府啓,國之所以爲國者,係乎法律之嚴明而已。近來國綱,日益解弛,凡有死罪者,率多倖免,識者之寒心久矣。前渭原郡守權榮所犯,旣出於監司、御史之啓聞,如彼狼藉,則此則雖或諉之風聞,而不可以此直爲罪案。至於榮之自招十二斤直百金之蔘貨,則終不得掩諱,以此罪目,今若貸死,則後來之爲守令者,將何所顧忌,而懲其貪虐之習乎?年七十以上徵贖者,乃是徒流以下之罪,故律文中有曰,其犯死罪者,不用此律。又曰,年七十以上,不合栲訊,據衆證定罪云,則御史之啓,實出於本郡鄕所色吏之所招,此非衆證之可據者乎?此而不用正律,則暗行之特遣,方面之按廉,竝歸文具,堂堂三尺,從此壞矣,豈非大可懼哉?請前郡守權榮,依律處斷。答曰,旣已議大臣酌處,勿爲煩論。

○仁興君上疏。大槪,待罪事。入啓。

○刑曹啓目,咀呪罪人愛丹,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禁府,愛丹拿囚。啓。

○答領議政箚曰,省卿箚辭具悉。勸戒之語,深用嘉歎,可不體念哉?近因國家多事,囹圄久滯,予甚惻然。使之速爲處決,俾無鬱悒之怨。

○答仁興君疏曰,省疏具悉。事勢之固然,予已洞燭,卿宜安心,勿待罪。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侍女額外加數,竝二十一名內,京畿一名,全南、江原各二名,洪淸、黃海、慶尙、咸鏡四道各三名,平安道四名分定,昨已行會于各道矣。侍女抄送京中之擧,萬分緊急,不可無領來之人,別定差使員,星火押領上送,而侍女所騎馬及載卜刷馬,至卽替給,供饋護送等事,着實擧行之意,諸道監司處,亦爲撥馬行移,更爲申飭,何如?答曰,依啓。及其上來之後,豫備五人,則勿爲混雜元額內,別處他處,不得已後出用事,明心[銘心]祕密擧行,可也。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卽刻四曹判書及臣興一,同入鄭使所接處,相議諸事後,鄭使亦言,先去兩勅,必爲速還,使之定日入來,期在小祥前,則大臣當爲隨往,小祥後,則麟平[麟坪]大君必當入去,以此意啓知,使之治裝以待,而且言中使若隨往,則副使不必差出云,故敢啓。答曰,依啓。大君入去之說,如此屢言不已,事極難處,令廟堂議處事,命下矣。臣等亦以此爲慮,有差出使臣之請矣。麟平[麟坪]大君入往之說,事極難處,果如聖敎,更令都監極陳,凶服之人不可赴帝庭,況於婚姻吉禮,尤不當隨往之意,反復開諭,期於動聽爲當。若或堅執不許,至於生怒,則計沒奈何,此則不幸之甚,今不敢豫論,姑觀開諭後所答而處之,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曾因六勅出來之報,京畿及兩西撥馬加立事,啓稟,行會矣。卽今先去二勅,不日當爲渡江,西路姑無時急之事,元撥外加立馬罷送後,待分付還設之意,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竝爲行移,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大臣當往之說,屢次言及,設使此行發於五月之後,麟平[麟坪]大君,決難含哀遠行,上副使、書狀,令該曹速爲差出,員役亦令該司照例啓下,豫先治行以待,使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諸勅使差備譯官來言,兩勅先爲入去,回還則卽當入去,而凡治裝之事,一刻爲急,何至今寥寥無聞耶?殊甚沓沓,擧行之意,斯速報知云。及臣等以戶禮刑工堂上,已爲差出,稱以都監,今當齊會館下,當聽分付擧行之意答之,令四曹來會相議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李馨長,以鄭勅意來言曰,鄭勅,昨日使差備譯官言于臣等,明日別茶啖,俺處則勿爲入納,只以造餠次眞末入納云,而臣等不敢使之卽停,今日仍令排入,以待分付後,停止矣。卽刻鄭使,與李馨長,請于上勅使,諸勅別茶啖,自今日爲始停廢,以牛隻逐日入給云,其除弊之意,據此可知,緣由,敢啓。傳曰,念此小邦之弊,特爲減除,不勝感激,而主人之道,深庸未安之意,措辭兼爲致謝於鄭使,可也。回啓曰,傳敎矣。卽招差備譯官,以傳敎之意,言于鄭使,則以爲俺等久留于此,貽弊多端,不勝未安,議于諸勅,欲除一分之弊矣。今承自上致謝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朝者,以處子治裝事,四曹判書差定,稱以都監,將爲擧行之意,使之告知矣。卽聞李馨長之言,則鄭使以此意言於上勅曰,我國國婚時,雖以都監排設,不過堂上官差出,而今此都監,則以判書等差出,本國尊敬上國之意,據此可知云,則上使喜色動於顔面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李䅘,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六勅,一時出來,又將數月留連,此誠前日所未有之事也。本曹所儲,已爲罄竭,前頭繼用,罔知攸爲,此誠中外遑遑共濟國事之秋也。慶尙道己丑田三稅作木,累度催促,無一張文書回報之事,上年山陵貸用□布七十四同零,因啓下定奪公事,諸道行會,兩湖已盡輸納于兵曹,惟嶺南一道,應納于本曹,而尙今無一疋來納,慶尙監司閔應協,從重推考。

○柳慶昌,以婚禮都監言啓曰,臣等卽詣館所見鄭使,相議婚資應備之物,則大略所言,與中使所傳相符,故處女及侍女服色、駕轎、騎鞍、帳幕諸具,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行期不遠,凡諸事速爲磨鍊,急急擧行,勿爲玩愒遲緩,臨期促迫,以貽窘辱,可也。燼餘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前啓,國忌齋戒,姑停。

○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內局提調、知義禁,勢難兼察,請令該曹處置事。入啓。啓下該曹。

○政院啓曰,愛丹三省事,命下矣。禁府兩司,旣已承受,國忌過後無故日,卽當開坐,而委官不可不豫稟,何大臣進去乎?敢啓。傳曰,知道。右相進去。

○修撰張次周上疏。大槪,臣父方爲竹山府使,以站上支待事上京,血病極重,百藥無效,冒萬死乞解職名,專意救療事。呈政院。還出給。

○吏曹口傳政事,江西縣令單,鄭善。

○禁府,李光勉議處公事判付內,分揀。同府宣弘遠元情公事判付內,分揀。同府照本,閔仁佺矣濫用民結,罪杖一百,徒二年,年七十以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已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陳慰、進香等文書,正書安審之後,發行日期,已爲退定。當初書塡日子,所當改書,而在前退日不多,則有不爲追改之例,依舊例仍存不改,而陳慰咨文,則當塡副使職銜姓名,不可不改書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時,領議政所啓,司僕寺銀子,多至萬餘兩云,小則四百兩,多則六百兩,量宜除出,分給于京畿、黃海等道,以爲站上之用,何如?上曰,如可用之,何必只給六百兩乎?京畿尤甚凋弊,先爲顧恤,可也。元斗杓曰,臣新忝本寺提調,所儲銀子,果有之矣。但戶曹經費已竭,市民物貨之價,無以備給,海西則以管餉米除給,畿甸則以常平廳所捧除給。今此司僕銀子,則量宜除給于該曹,似當。上曰,卿等相議爲之。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在館時,則凡勅使動止言語,捲帳譯官,一一馳告于諸上司,乃是流來舊規,而今此使勅,捲帳譯官十六員待令,凡動止必騎驛馬矣。今則諸道驛馬,已爲罷遣,捲帳譯官,似難一一報告諸上司,凡有不得已傳語之事,則來言于都監,使之奔告或書啓,宜當。勅使一員,各置捲帳二員,且馳告諸上司之事,姑令停寢,何如?傳曰,允。

○傳曰,雨勢如此,雨霽間,傳語軍,姑爲撤罷,時急事則一一火速馳啓。

○又啓曰,傳曰,今明日則以國忌,不得卽爲回謝,當於過國忌後擧動,則似涉遲緩,心甚未安之意,使都監措辭於鄭使事,分付,傳敎矣。以傳敎之意,令差備譯官措辭言及於鄭使,則以爲如此事目,自上何必勤念至此乎?事勢如此,過後來臨,宜當,以此意遍告諸勅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辦色,因諸勅除別茶啖,以逐日牛一隻入給之故,卽刻當爲入給之意,告于諸勅,則諸勅以爲,不必逐日入給,間一日入給爲當,以此意言于都監云,故差備譯官來言矣,敢啓。傳曰,每每如是,不勝未安之意,措辭請入,可也事,傳敎矣。以此傳敎之意,令差備譯官傳說於諸勅,則俺等欲食,則或逐日,或間日,或三四日後,覓食爲計,不必以間日爲嫌,從願入給之意,使之還報云,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勅使,旣無宴享之事,又將連日留滯,而司饔院假提調、假郞廳,各出三十五員,竝除本仕上直矣。當此多事之際,小各司官員,久爲待令,不觀職事,悠注中間,苦歇懸殊。請令司饔院稍存若干員,以備茶禮耑用,其餘則竝令還仕本司,如有宴享之擧,則臨時抄用,亦似無妨,敢此仰稟。傳曰,不必稍存若干,竝令還本司,臨時分付用之,可也。

○又啓曰,傳敎矣。卽使李馨長措辭懇請鄭使,則以爲外廷婚事,則相臣主之,於禮,似當。至於今此婚禮,稱以公主,則主上雖不可主婚,麟坪大君不可不主之。俺等與兩正使,已爲議定,似難更爲定奪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彼將久留,民力必不堪支,可悶。李敬輿曰,雖慮之切,無可奈何?初則意謂,彼若久留,或不無除弊之事,卽今觀之,與所料不同矣。趙翼曰,若減茶啖,則幸矣。上曰,一日所供饌品幾何?李基祚曰,品數極繁,而別茶啖則已減,較其所除,幾三分之一矣。上曰,別茶啖所入,若是其多耶?基祚曰,兩牀所入,合而爲一,必欲豐侈,非彼盡食,皆退而分給,故自都監,或買而更用矣。茶啖雖減,如餠末,則逐日入之耳。斗杓曰,鄭使則處子不可無親近率去之人,乳母亦當入去云矣。敬輿曰,彼人今日之言,與昨有異矣。斗杓曰,鄭意則欲爲率侍女,諸勅之意,似不然矣。尹履之曰,通于本家之意,鄭哥亦言之矣。上曰,初言,厥父亦不當率去,而今則曰,乳母之外,二三人亦當隨往云,貧寒宗室家,從何得之?敬輿曰,所謂四人之數,亦在其中乎?上曰,乳母則旣令入去,而方外且有首母,亦當率往,而自本家得一乳母,亦難矣。敬輿曰,諸宮家,有老嫗可合者乎?上曰,雖有之,可合之人難得矣。斗杓曰,入去乳母輩,當爲出來云,而鄭言不可信矣。林墰曰,如保姆之人,不可不率去,而若非眞實謹言之人,則不可矣。敬輿曰,處子爲人,何如?上曰,其爲人,極爲周密矣。敬輿曰,有用慮之事乎?上曰二行缺上曰,當初接見時,鄭哥言小祥後,則大君不可不入去云矣。後與中使相語時,則曰雖小祥前,不可不入去。仍以重難之說發言,大君入去,彼之所大願也。且今番婚事,卽許曰是矣,聞新來之使,慮婚事之或未成也。其計必欲劫迫而成之,至以入朝之說,將爲恐喝之端云矣。斗杓曰,使臣,姑以大臣中差出,何如?上曰,大君,則情事罔極,而彼言如此,將若之何?敬輿曰,凡干資粧之物,彼必欲其豐侈,極可悶也。斗杓曰,昨日入啓單子,從略磨鍊,而其數猶且浩繁矣。上曰,必欲鋪張,以爲觀瞻之生輝者,彼之所大欲也。敬輿曰,臣知此言煩瑣,而不得不達。彼人視銀如土,如盥器,則不可不以銀爲之耳。墰曰,力所及之事,不待彼言而爲之,宜當。若待彼說而後,黽勉從之,則不如初卽許之爲快也。上曰,隨往中官之數,初則以十餘人爲言矣,今則已減其數,而少不下四五人云矣。敬輿曰,宮人中一人,似當率往矣。上曰,但其事重難,首母一人入去,則宮人不必隨往矣。趙錫胤曰,首母,則閭閻生業之人,如大臣所陳,宮人入送,似合事宜矣。上曰,宮人雖有之,爲人信實者難得矣。墰曰,今玆入去之人,言語酬酢之間,禍福所關,不可不擇送耳。上曰,然,首母雖入去,必不留置矣。斗杓曰,更而思之,宮人則不可矣,且處女名號,定之宜當。上曰,公主之稱,乃僭號也。彼中如漢人輩,知而執言,則奈何?竣曰,漢、唐、宋,皆以公主稱之?上曰,諸侯王之女,稱以何號耶?墰曰,或云郡主,二行缺上曰,乳母三四人,擇定之外,無令他人驚動也。竣曰,令政院分付,何如?翧曰,親承上敎,不必自政院分付矣。竣曰,右尹方在入侍中,可以次知爲之耳。上曰,今番六勅之外,且有處女之行。夫馬入把之數,比前尤多,各道驛馬,豫爲整待事,斯速知會,可也。翧曰,當自政院分付擧行耳。敬輿曰,國儲蕩竭,此尤可悶。上曰,卿言,是也。兩西、京畿,尤甚凋弊,故兩南亦吾民,而不得不分定耳。斗杓曰,國家經費已竭,卽今所用,只是田稅而已。上曰,勢當徵捧南方,以補西路耳。八行見謄錄基祚曰,畿民之弊,臣亦曾已上達。如平安道,則米穀本無上納之規,故五斗之除減,民之受惠多矣。至於京畿,則如鷄、鮮等物,他道所無之物,雖自宣惠廳給價,而主管之邑,又徵於民間而加給,畿民之最困宜矣。銑曰,臣曾爲監司時,目見畿民之弊,雇立之價,其弊尤甚,半駄之物,重則分爲一駄,雇馬主之,刁蹬亦不爲過矣。上曰,宣惠廳所入,或有有餘之時耶?斗杓曰,或有餘儲,一年常用之數,蓋二千餘石矣。上曰,然則宣惠廳所納,除給畿民,何如?敬輿曰,幸甚二行缺翼曰,御供所用大海衣,及進上所供乾鮒魚、合乾雉等物,其價倍重,民弊不貲,似當有變通之擧。大海衣,則以小海衣封進,合乾雉,則以單乾雉封進,似爲無妨矣。上曰,豈可以口腹之養,貽弊於民乎?今後海衣勿用大海衣,乾雉亦用單乾雉,乾鮒魚則勿爲封進。翼曰,常平廳,宜急復設,雖以宋朝靑苗、常平之利害觀之,此法最便於民,外方、京中皆用之,則公私俱便矣。我國亦嘗有常平倉,其時李時昉主之矣。今則雖屬於宣惠,而待時昉敍用後,別爲主管,宜當。上曰,依爲之。敬輿曰,宣惠、常平分而爲二,未知其何如也。上曰,鄭哥厥子之說,今又發言,何以爲之?敬輿曰,彼必欲三字缺上曰,不必下備忘而後乃謂特授也。敬輿曰,待闕爲之,或可矣。上曰,彼言如彼,依其言爲之。斗杓曰,臣今西下之時,鄭子年纔二十餘,而臣問言,不知所答矣。上曰,不得不依其言爲之,待闕除之之事言之,何如?斗杓曰,自前有作闕爲之之規矣。敬輿曰,奉永雲之事,可嘉矣。左右皆曰,各實不同,其處多有作弊之事云矣。斗杓、竣曰,若不聽,則必發他言,不可不從矣。翧曰,吏曹參判入侍,稟旨定奪,何如?上曰,作闕爲之。南重曰,待政爲之乎?口傳爲之乎?上曰,口傳除之,可也。上曰,近來亦有婚姻之人耶?皆對曰,閭閻間時方爲之耳。上曰,士夫家亦然耶?皆對曰,頃者有三月以後禁婚之事,故士夫家不然矣。以下缺

○領議政李敬輿箚曰,伏以,國事已無可爲者,雖以英傑當之,猶不知着手處,況如臣譾劣庸陋,猥當大任,無有絲毫之補於緩急之際乎?以今日事言之,不能善處,都下鼎沸,國勢日卑,臣當受誤事之責,抗顔朝列,亦甚無恥。然旣不能退,又不能隨事仰陳,以備裁擇,則進退尤無所據,臣敢將一得之愚,先以淺近者陳之。當今國勢,有如大病之餘,榮衛俱虛,百疾交攻,奄奄若垂盡之人,必以糜粥,輕輕漸進,以補元氣,庶有回生之望矣。夫慰悅人心,導迎和氣,卽今之太和湯也。況今春發生,陽德方亨,天意人心,自是一理,體天順時,王者所先,而伏聞金吾大理,囚繫滿獄,或因國家多事,或因遠道査覈,有罪不伏,無辜未伸,淹延時月,丕蔽無期,不但在囚,向隅呼冤,各其子弟親戚,憂遑奔走,以此愁難者,幾家幾人,三行缺臣之意,一從御史現捉文書,從輕重依律勘斷。若不現於文書,涉於風聞者,小則罷免,大則削官,無使浮同欺罔,徇情瞞報之弊,參錯於其間,則淑問之下,無眩亂之患,而一筆句斷,囹圄幾空矣。此外要囚重辟,亦令有司參商情法,考律處決,雜犯輕囚,隨卽論罪決放,外方刑獄,亦令一體施行,則好生之德,勅刑之用,可以風動四方矣。且昔文王,明德愼罰,而罔敢于庶獄庶愼,人君無偏側好惡之心,以大公至正之道照臨於上,而不侵有司之職,有司得盡其明愼之道,仰體欽恤之德矣。若謂三尺自我出,使天下之平一傾於喜怒之私,則雖使皐陶制刑,釋之擬律,無益於罔間之治,而徒爲叢脞之歸矣。臣非謂聖明有近於此,先事陳戒,竊自附於無若丹朱傲之意也。伏願聖明,尤澄省而留意焉。燼餘

○尹絳啓曰,晉川君柳䪷,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晉川君柳䪷,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備忘記,錦林君愷胤,特爲加資,令該曹米布亦爲賜給,以慰遠行者之心。

○傳于尹絳曰,今明日,則以國忌不得卽爲回謝,當於過國忌後,從容擧動,則似涉遲緩,心甚未安之意,使都監措辭於鄭使事,分付。

○南翧,以婚禮都監言啓曰,侍女等京現之期,鄭使問于譯官輩,答以遠道定於四月初十日,近道初五日云,則鄭使瞋目發怒曰,隨其所擇,連續上來,則俺等二行缺各別另擇,別定差使員上送之意,諸道監司處,更爲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婚禮都監言啓曰,處女及侍女衣服、器皿各項,分等磨鍊,別單書入,而雜物所入多少,自下有難擅便,恭竢睿裁。此後如有忘却,未及磨鍊者,則隨後啓稟造作,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使使李馨長傳言曰,俺朝茶啖,亦令停寢,只給眞末,可以作餠以食云,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慶昌坐直。注書李晩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掌,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疊書政院啓曰,今此勅使,旣無宴享之事,又將連月留滯,而司饔院假提調、假郞廳,各抄三十五員,竝除本司仕上直矣。當此多事之時,小各司官員,久爲待令,不顧職事,悠泛中間,苦歇懸殊。請令司饔院,抄存若干員,以備茶禮時用,其餘則竝令還仕本司,如有宴享之擧,則臨時抄用,亦似無妨,敢此仰稟。傳曰,不必抄存若干,竝令還仕本司,臨時分付,用之,可也。

○明日,勅使所館處,回禮時動駕,初嚴巳初初刻,二嚴巳初三刻,三嚴巳正一刻。

○持平洪璲啓曰,無狀小臣,猥蒙恩造,絲毫蔑補,愧懼徒積。頃於本月望間,猝患髮際之腫,症勢危劇,不能起動,故館所回禮時及郊外擧動時,皆未進參。身爲法官,不敢晏然仍冒?累呈疏章,見却政院,今始小愈,扶曳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黃海監司書目,兩勅一行,二十二日午時,到黃州,不入城門,替馬仍向中和事。

○掌令柳俊昌啓曰,無狀小臣,添[忝]冒非據,絲毫無補,臣誠惶悚,無地自容。第臣有窮天地罔極情勢,不得行公於當此多事之時,略具短疏,干瀆於孝理之下,而未蒙恩遞,元疏還下。臣驚惶震越,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可得也。臣之情勢,不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神明、聖明之所以洞燭也。不隨導駕,一向屛伏,進退無據,臣之罪,至此無所逃矣。況今持平臣洪璲,以身病不得隨參擧動,引避退待,則臣將自咎之不暇,其何敢晏然與同僚聯名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謝恩使李敬輿、呂爾徵、李弘淵、平安監司書目,勅使二員,十二日午時,到中和,申時過平壤,馳向順安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黃海、京畿,以管餉及常平廳所儲各給米三千石之意,已承下敎於榻前矣。群議皆以爲,分給已納之米,出納之際,必有耗費用奸之弊,不如減其應納之數,使惠鮮之澤,均被齊民,然本道利病,難以遙度,或出給留儲,或減捧應納,便否,令道臣參酌處置,而京畿,則使宣惠廳堂上,同議以處,宜當。但以三千石之數,較量於京畿結數,則一結所減,不滿二斗,比諸平安道所減,不及者居五六之二,不均之患,莫此爲甚。京畿則加給一千六百六十石,以爲一結,計減三斗之地,黃海道則加給一千石,使之均蒙惠澤,何如?答曰,依啓。赤子何殊而使有不均之嘆乎?未足之數,從容更議加減。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前因鄭使分付,米麪色入接八崔家舍,撤毁移造於小東門外石井東邊,南向造作之意,已爲啓達矣。今日更招庫直,爲移造云。令該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勅使時,各處溫堗及塾設所用燒木,應入之數,極爲浩多。司宰監恒貢進排之外,引用之數,已過十餘萬斤,前頭萬無繼用之路,今月二十五日替番到防軍,沒數一一赴役,每名燒木三十斤,山役取用,爲當。有遵行之規,令兵曹定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今番處子入去時,謝恩之行,副使何人耶?俺等欲爲知之云,而再昨啓辭時,則麟坪大君,必當入去。且言中使,若隨往,副使不必差出矣。今則欲知副使之差出與否,其意可知。臣等,卽以當日差出之意,答之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司饔院啓曰,明日,將有回禮擧動之敎,茶禮進鍾,都提調何爲奉進,而自上年,有都提調勿爲奉進之敎,故今番勅使時,以二提調密山君澯,代行。今有遠行,勢難入參,五提調,嶺陽君儇,引病不仕,行禮時,提調二員,當爲入參,而臣興一,待候館下,似難入參。聞儇以宗簿提調,今番處女揀擇時,處事之間,心甚不安。有此引入之擧,病勢則不至大段云。牌招入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今後則都提調,客使所見處,亦勿爲入參。出《本院謄錄》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坐直。注書李晩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牛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藥房啓曰,雨後春寒,不審聖候如何?臣等,無任憂慮,益胃升陽湯進御之數,旣知二十五貼,未知果有顯效否。若無其效,則定非對症,當更議他藥,如有所益,仍用爲宜。前劑入五貼,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乎?必待下敎,方可議處,敢此仰稟。答曰,近日則氣力比前頗勝,湯藥姑爲停止,可也。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知事韓興一辭職上疏,回啓未下,知事李基祚,都監進參,本府堂上,未備三員,三省推鞫,今日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云云。內局提調,與刑杖衙門,不得兼察,自是舊例,禁府堂上,似當改差是乎矣,重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今日擧動時刻差退,出宮初嚴午正四刻,二嚴未初三刻,三嚴未正一刻。

○府啓,臣等,將贓吏權榮依律處斷之意,論列已盡,而聖批以旣已議大臣酌處爲敎,臣等竊惑焉。夫法者,乃祖宗金石之典,行之萬世而莫敢廢墜者也。榮之所犯,雖以渠之自招論之,百餘金之贓,亦不得掩諱,故前後大臣收議,或稱大賊,無一毫可疑。或曰,若有應死者,以七十免死之條,則亦在有司稟處云爾,則其議之嚴正,旣如彼。考之律文,徵贖條有曰,年七十以上,流以下之罪,贓註解亦云。犯死罪者,不用此律,不合拷訊條。又曰,年七十以上不合拷訊,據衆證定罪,法典之斷決,又如此,豈一時權宜之所可低昻者哉?當初聖批,亦以雖不得刑訊,如許滿贓之罪,似難定配,已而判付於該府,則凡在瞻聆,孰不聳動而激礪哉?不意今者,徵其金而貸其死,撓改故[古]今通行之大法也。今之居官滿贓者何限,而如不得發覺則已,旣已發覺,如榮者,尙且貸之,則當此貪風大熾之日,雖十分嚴明贓律,猶恐其難可懲戢,況枉其法而求其無犯,得乎?臣等,非不知聖明,愍其老而不忍致死地,其在聖上欽恤之德,至矣,而古之烹阿者,亦豈無好生之心然哉?誠以此法一廢,則剝割生民,邦本日瘁,而國不能爲國也。請前郡守權榮,亟命依律處斷,以重贓法,以救生民。持平洪璲,掌令柳俊昌,竝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不參擧動,勢所然也。罔極情勢,衆所共知,不敢供職,何必爲咎?俱無可避之嫌,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權榮事,不允。

○以兵曹啓辭,判中樞金堉,以領中樞,當日爲政,改下批事,捧承傳。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洪璲,掌令柳俊昌,就職。

○院啓,權榮請亟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朝者,鄭使,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謝恩使差出事,前已言之矣。何至今寥寥無聞乎?臣等,答以昨日,謝恩上使則領相,副使則呂爾徵,書狀則李弘淵,已爲差出云,則鄭使大怒,使譯官趙孝信等三人,送言于臣等曰,今此謝恩,與常時不同,爲婚禮致謝而行,大君雖有事故,不可不往。今此上使,雖曰相臣,前日被囚上國之人,纔蒙放釋,卽又入往,彼中豈無人言乎?國婚重事,大君應爲領去,今若以外廷之臣,領去則必許婚處子,非貴姓,乃微末官員之女也。此事未結末之前,自上不必擧動來臨云,敢啓。傳曰,令廟堂措辭答之。

○又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以鄭使意來言,謝恩使,以何人結末乎?尙未聞知,殊甚沓沓云。臣等以勅使之言,已爲陳啓,尙不答之,則朝者所達之事,至今寥寥,未知其由欲知可否,然後有所處之事云,敢啓。傳曰,今此使臣事,則宣政殿接見時,六勅使,旣爲相議講定,其他則決難更改之意,答之,可也。

○又啓曰,臣斗杓、竣、履之、興一、基祚等,入見鄭使,則謂臣等曰,當初所言,謝恩使姑以政丞差出,豫爲治行,以待北京還報,處女行期,在於四月內,則仍爲入往,在於五月旬間,則大君入去云者,乃諸勅之意也。宣政殿接見後,還來之後,詳聞新來勅使之言,則攝王分付內,今此處女,宜有主婚之人,以事體言之,國王猶可率來,而新服之初,勢難遠來。旣云國婚,則大君,不可不隨來云,故昨者,只問副使差出與否者,意以爲正使,則必以大君差送也。今聞以領相差出云,此乃上國見過之人也。今若舍其大君,終以政丞差送,則婚事無光,本國誠意,反爲歸虛,而必未免生事之患矣。臣等答曰,我國之事,勅使,曾所詳知,雖在平時,決不可暫離本國,此非吾等所敢言者。大君前後之行,曾無持難之意,而今番則小祥臨迫,私情罔極,以此爲悶。今有諸勅使丁寧之說,卽以此意啓稟,而本國悶迫私情,有難勝言矣。鄭勅且言,俺等出來時,觀其道路,多有不平處,處女行時,如有顚蹶之患,俺等當被重罪,令都監,行文一路,各別修治云,敢啓。傳曰,令廟堂議處。

○又啓曰,李馨長,以勅使之意,來言曰,謝恩副使,雖聞曾出,曾未相見,不知老病與否,而行路之際,處女駕轎,若或顚蹶,俺等,當爲親自扶護,副使,此時不可騎馬獨立,亦當與俺等,一樣奔走。朝廷,十分留念,以年少壯實之人,差送,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罷出之時,臣斗杓、基祚,落後言于鄭使曰,纔者,以謝恩使不合之故,諸勅,有勿令擧動之言,自上極以爲未安。然不可中止之意,懇懇言之,則鄭使曰,雖有此言,中止未安云,敢啓。傳曰,知道。

○宣政殿接見時,鄭勅以諸勅之意,問於上曰,處女入去時,誰當從往?上答曰,出於急遽,雖未及講定某人之入去,而大官當爲隨往矣。勅使曰,國王雖不可率去,而大君則不可不入去矣。上曰,小祥迫近,情理罔極,前在母妃之喪,離喪淹恤,諸大人之所共知也。又於今日,未經小祥,含哀遠行,則罔極之懷,有不忍言者。予卽大君也,大君卽予也。情無異同,故如是言之,仍以此說,往復數回。勅使曰,大君及大臣,竝爲治裝,若小祥旣過,則雖在翌日,大君當去,若在小祥之前,則大臣入去,可也。以上出《都監謄錄》

○備邊司郞廳,以右相意啓曰,臣伏承都監啓辭所言,令廟堂措辭以答之敎,與備局諸僚相議,以小祥前,大君決不可往,及領相前雖被誣於上國,蒙上國洞燭曠蕩之恩,收敍已久,故今差上使以送之意,略爲措辭,將以此爲答矣。領相謂,我在備局首席,如是則爲解說自己之事,嫌不可不避云,故臣,敢以令都監,善辭以答之意,覆啓。今承聖敎,不勝惶恐之至。且伏見都監諸堂上,入見勅使後啓辭,觀其辭氣,甚爲峻厲,雖以此答之,臣等迂拙之辭,決無動聽之望。且謂此攝王分付,若果如是,則雖勅使,亦難任意撓改,極爲悶慮。臣等,反復思量,喪制之守,雖是人倫大節,情禮之所不可失者,此行乃出於慮外之變,係國家大計,似不可以常理論之,惟在聖明,深思遠慮而處之,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心事罔極,不知所爲矣。

○又以右相意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傳曰,令廟堂措辭答之事,命下矣。勅使之言,以領相,得罪上國爲辭。若自備局措辭,則彼不知領相之嫌不可否,必以爲解釋自己之事,雖有云云,難以動彼之聽,令都監,善爲措辭答之,何如?答曰,答彼之時,不必稱以備局措辭,推諉都監,似未妥當矣。以上出《備局謄錄》

○南翧,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之官,專爲侍衛而設,近日摠管,或出使,或有他公故,擧動之時,每不備員,寶劍差備之外,侍衛不過數人,事體苟簡,副摠管朴遾,以備局有司堂上之故,曾因本司啓辭,有勿爲入直之敎,而朴遾,素患脚病,甚重,不能疾趨,擧動之時,只隨百官之班,勅使在館。又不敢自爲辭免。副摠管朴遾,姑爲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金堉,今以謝恩使,明將辭朝,而文書中,以領中樞府事書塡,似是借銜,事體未安,而領中樞府事,適有闕,今日爲政,改下批,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尹順之,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曰,傳曰,稱公主事,問于館中,則以爲無妨云。作號啓下事,言于該曹,使之速爲擧行,可也事,傳敎矣。自前凡公、翁主定號,吏曹專掌爲之,今亦依傳敎,令吏曹,照例急速下批,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公、翁主定號,自前有上命後,寶啓請安寶,例也。自下無擅便之事,上裁,何如?傳曰,以義順公主下批,可也。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時白,參判金南重,參議李行遇,都承旨尹順之進。以李厚源爲同義禁,李一相爲兵曹參知,林墰爲左參贊,姜與載爲軍器正,錦林君愷胤,今加嘉德。

○兵批,判書韓興一,參判李厚源,參議趙壽益,右副承旨南翧進。以申翊全爲副摠管,金藎國爲判中樞,金堉爲領中樞,許徽爲判中樞,金埥爲司禦,李馨長爲知事,李春立爲廣梁僉使,李師聖、呂爾徵爲同知,李廷尹爲兼司僕將。燼餘

○兵批啓曰,兼司僕將申晉翼戶奴,呈狀于政廳曰,上典,連得重病,勢難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絳啓曰,問安宰臣許啓,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問安宰臣許啓,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

○南翧啓曰,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申濡,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尙有、金如澤、金己翼、鞠敬信等,憑回啓公事,依允事,判下矣。內贍寺庫直鞠敬信,貢物主人金己翼等二名,則放送,而申泐,結末間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以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中軍金體乾,郞廳金始乾,俱與臣,在法當避之人,請依法改差。傳曰,允。

○尹順之,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曰,稱公主事,問于館中,則以爲無妨云。作號啓下事,言于該曹,使之速爲擧行,可也事,傳敎矣。自前凡公、翁主定號,吏曹專掌爲之,今亦依傳敎,令吏曹照例急速下批,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公、翁主定號,自前有上命後,寶啓請安寶,例也。自下無擅便之事,上裁,何如?傳曰,以義順公主下批,可也。

○傳于尹絳曰,今此入去侍女等,若無親屬,則遠路似難得達。抄擇上來時,必與其親屬偕送,以爲往還之地事,言于都監,使之卽爲知會于各道。燼餘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每年春秋內三廳禁府考試取才,一以爲習藝之地,一以爲付祿高下之計,而上年春夏都試[考試],因國恤至於終場,廢而不行,秋冬等亦因勅使及凍寒,又從而廢閣。今年春夏等都試[考試],今將擧行,而勅使在館,其還期遠在四五月之間,半行缺極爲難處。臣韓興一,廟堂則皆以爲修不可廢,拜表時會之日開場,其後則擇其無故日試取,宜當云。來二十六日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䅘曰,錦林君愷胤處,食物令該曹,輸給其家。

○柳慶昌,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引見時,領議政所啓,御供大海衣、乾鮒魚、合乾雉等物,民弊不些,似當有變通之擧。上曰,豈可以口腹之養,貽弊於民乎?今後,則大海衣代以小海衣,合乾雉亦以單乾雉代用,而乾鮒魚則勿爲封進事,傳敎矣。小海衣、單乾雉代用事,及乾鮒魚御供,勿爲封進之意,卽當知委于各道矣。但永思殿而自永思殿又爲雖曰,小海衣之精潔,而非如大海衣經年貼小海衣,已爲進排於莫重祭享,則自下不敢擅便,亦依御供,何以小海衣封進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凡祭供,精潔爲貴,何必麤大?一體封進,可也。

○尹順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謝恩使望,大臣不爲備員,故不得備三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以漢城bb府b言啓曰,婚禮時,使喚首母三名,已爲抄擇,移送都監之意,敢啓。傳曰,更待分付,處之,可也。

○柳慶昌,以禮曹言啓曰,稱公主事,問于館中,則以爲無妨云。作號啓下事,言于該曹,使之速爲擧行,可也事,傳敎矣。自前凡公、翁主定號,吏曹專掌爲之,今亦依傳敎,令吏曹照例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生牛入給云。依願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引見時,上曰,勅使回還時,且有夫馬入把之數,比前極多。諸道驛馬,不可不豫爲整待,本曹,斯速知會,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可也事,傳敎矣。常時勅使往來,入把馬外,今此處女行次及謝恩使入把之數,大略計之,則六十七疋,故加八匹磨鍊,慶尙道四十四匹,全南道十七匹,洪淸道十七匹,此則將以入北京,裝束待令之意,分付,而京畿、黃海、平安等道,勅使時補把外,添此別行,則必爲不足,館所立待前,定八十五匹中新加定慶尙道六十匹,全南道十五匹,洪淸道十五匹,此則可以分給。京畿、江原道,則前定補把六十匹,今加定三十匹,咸鏡道前定九十匹,今加定四十匹,以此數,善養,臨時改分付,卽爲起送之意,諸道監司處,行會,何如?傳曰,允。燼餘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坐直。注書李晩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卯巳午未時,日暈,近有冠,色內赤外靑。申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靜攝之中,勞動頻數,朝晝之間,寒暖不齊。伏未審,聖候若何?近來憂勤,非比恒日,則添傷之患,在所可慮,而旣下無事之敎,又停湯藥之劑,愼病之候,不宜若是。小愈之戒,實爲可懼,臣不勝區區悶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僅得無事。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拜表査對後,仍爲都試[考試]開場,三省推鞫,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以洪憲、李檜等議,大臣啓目判付內,待在外大臣入來,亦爲收議處之事,判下云云。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李敬輿議,天討五庸,無非懲惡之儀。惟此罪人,兩皆引決,自伏天誅,今雖究竟,討惡之典,無地可施。至於兩家處置,互有其失,家有大變,不卽處置,子陷大惡,呈辨太緩,眩亂獄情,虛實相蒙,亦何益於擧國之公議也?然初未善處,或慮其門戶之羞,最晩呈辨,或不知其子之惡。洪振鐸供招,李錫命之呈狀,必出於其父兄之意,則洪憲應被之訴,李檜訟子之罪,不敢輕發,人情之所共,父爲子隱,天理當然,原其本情,俱不足深罪,而連逮之人,久係牢獄,累受刑訊,幾何以不至於死亡也?欲究已死之獄,不念無辜之冤,恐非得宜。臣愚以爲,勿爲究竟放釋諸囚,兩家門長,酌其輕重,量施當施之典,似或宜當,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判中樞府事金堉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啓依領議政議施行。又啓目,判下云云。收議內,惟此罪人,兩皆引決,自伏天誅,雖欲眩亂獄情,無益於擧國之公議云者。此眞片言折獄之意是乎白旀,變出於同生子婦之家,而不欲輕發者,是亦人情之所共然,果不必深罪是白在果,當初兩家之長,自禁府捧招爲白置。令禁府依收議,分輕重施罰爲白乎矣,逮囚爲白有在,二生、唜代、壬生、莫今,及禁府保放爲白有在姜珝妻,竝爲放送,何如?啓依允。

○院啓,請權榮,亟命依律處斷。答曰,予心,實不忍其老而就死也。爾等宜勿煩。

○府啓,請權榮,亟命依律處斷。答曰,予實愍其老而不忍置之法也。卿等,宜勿煩論。已上朝報

○傳曰,客使所聞處,則處女宜以下批之號,稱號事,分付于都監,錦林君女子名號,義順公主。

○迎接都監啓曰,傳曰,今此使臣事,則宣政殿接見時,六勅使,旣以相議講定,其他則決難更改之意,答之,可也事,命下矣。臣等招李馨長,措辭言之,則鄭使以爲,宣政殿接見時,小祥前則大臣入往,小祥後則大君入往,竝治裝以待事,相議定奪,果如聖敎,而新到勅使,力言在北京時,皇父王丁寧言及曰,婚禮之時,國王當爲主婚率來,如有故,則大君應來云。皇父王號令如此,大臣決不可進去。且上國喪制,二十七日除服,小祥後入往之言,何敢言于彼中乎?然則大國俯從小國之禮乎?大君若不入送,則俺等不必隨公主同往,當卽竝馳往北京,皇父王前稟定後處置云,辭氣有發怒呶呶之擧云,敢啓。答曰,非謂大國俯從小國之禮也。當其接見之日,罔極情事,備陳于諸大人,則不無哀憐而許之,新來大人,同參其議矣,豈退有後言哉?雖使大君入往,小祥只十餘日而發程,則罔極之情撑中,五內崩裂,軀殼雖存,殆不復人,强使載去,將安用之?少諒此情,則諸大人之心,亦不悲憐哉?予則只恃其日一許之說,他無所諭,況何許大人,肯爲言食[食言],心神罔極,不知所答之意,更爲開諭。出《都監謄錄》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謝恩上使,未卽定奪之故,勅使詰問不已,都監無以爲答,此不可不速爲決定以告。臣等反復思量,勅使初云小祥後,則大君當往,今則雖小祥前,必送云。大君之行,似不可止也,極可悶慮。大槪五月八日之後,則大君之行,固難得免。若其行,在於其前,則其於情理,極不可忍。非但於大君,爲無窮之至慟,聖心罔極,何可勝言?臣等之意,綾原大君,亦是至親,主昏未爲不可,以綾原大君送之,恐爲當。事勢難便,至此,不得已爲此計,更此申稟。伏惟聖裁,何如?傳曰,大君事,則去夜,因迎接都監草記,旣已下答矣。以其辭答之,可也。領相則以一國大臣,無出其右,故敢以差出矣。勅使今有云云,不知所處,方以悶慮之意言之,以觀其意,可也。綾原大君,則決難入往,勿爲提起。

○又啓曰,以京畿、黃海兩道給米事,啓辭。答曰,依啓。赤子何殊,而使有不均之歎乎?未足之數,從容更議加減事,命下矣。王者之政,不患寡而患不均,聖慮所及,實非偶然。臣等反復參商,群議以爲,平安道特減歲納收米,甚盛惠也。兩道亦當視此施澤,而三道宿儲多寡不同,那移充足,勢亦難便,不得已就其力之所及,而增損之矣。至於畿甸,則站役之外,館所凡百酬應,罔有紀極。比海西,亦似有間,故加給六百六十餘石,意實有在,而聖敎如此,黃海道與京畿,一體施行乎?敢稟。答曰,惠澤,似不在先後,不必一時汲汲施行,從容商確處之,可也。出《備局謄錄》

○傳于南翧曰,使以下引見入侍,上使領府事金堉,副使密山君澯,書狀官李尙逸,同副承旨柳慶昌,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澠、趙嗣基。上謂金堉曰,卿作此遠行,而日候漸熱,萬里之途,何以往返?堉起謝曰,國事如此,人臣當盡急病讓夷之義,敢憚行役之勞苦乎?上曰,彼人,方在此未還,今此卿等之行,似無可問之事,而亦未可知也。蓋此行,則彼必善待之矣。堉曰,當隨問以答,而但稱號一事,何以爲之乎?以兩件持去,欲爲探知後呈之,而入去翌日,旋卽督呈,則探知,勢未易矣。上曰,稱號似當以皇父王,稱之,而文書間,陛下雖以兩件持去,而入彼之後,似難探知矣。澯曰,鄭使處,詳問停當而去,何如?上曰,旣已問之,而彼不詳言,奈何?堉曰,臣意,稱號僭,則彼佯若未安,而內實喜之,若降稱,則含怒必深,與其降稱而含怒,莫如僭號之爲愈也。上曰,然,且曆法探問事,前旣言之,而厥後更思而下敎,卿其知否,從容觀勢爲之,可也。對曰,謹奉聖敎,受草曆法之人,亦不爲率往耳。澯曰,彼以臣爲宗戚,若問錦林君族譜,則將何以答之?上曰,旣言錦林,與予五寸親,而其女卽六寸也。取爲養女,今作國家子孫,則錦林不得以子之也。以此答之爲可。堉曰,一路凋弊比甚,必不友堪,此極可慮矣。上曰,予亦悶慮矣。二行缺上命內官,賜豹皮、臘劑等物,上使以下,各有差殊,以林墰,爲謝恩副使。燼餘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曺漢英、沈世鼎、尹絳啓曰,若干造備之物,似無不及之患,而惟獨侍女一事,最爲外方,猶未知事勢如此急迫,監營分付,間令抄擇之間,恐有稽滯,不及期限之患。到京之後,彼人之點退,亦難保其必無,必須前期上來,庶無窘辱之弊,令婚禮都監,更爲移文,另加催促,何如?傳曰,依啓。昨日都監,諸事整齊期限,以二十日下敎矣。昨日接見時,旣以初十日爲限矣。臨時督迫之患,在所難免,以初十日爲限整齊事,更爲嚴明,分付。

○又以婚禮都監言啓曰,今此入去侍女,若無親屬,則遠路似難得達,抄擇上來時,必與其親屬偕送,以爲往還之地事,言于都監,使之卽爲知會事,傳敎矣。侍女被抄之人,雖有定差使員領來之事,無親屬,則似難獨來,臣等,慮未及此矣。今承聖敎,卽爲發馬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往還,乃北京往還之言也。

○李䅘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燼餘

○吏曹,謝恩副使呂爾徵遞差,代林墰爲之。朝報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鉤陳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禮曹啓曰,本曹新除授佐郞金三樂,時在慶尙道,上來無期,遞差,在京無故人,差出,如何?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此勅使員數之多,留館之久,曾所未有。支待夫馬等役,罔有紀極,民力已盡,善後無策。然而其中,亦有苦歇,專係守令能否,利器之用,鉛刀之鈍,試此錯節,判然難掩。以畿邑言之,或有善爲措置,使民弊不至大段者,或有專不致念。凡百需用,勒責民間,計結所出,彼此不啻倍蓰,前旣如此,日後可知。況今自上特恤民隱,有此別恩,而施措失宜,則終無實惠,客使回還後,守令前後出役多寡,處事能否,令本道監司,取都[考]文書,參以聞見,從實啓聞,果有善狀,各別褒賞,若貽弊最甚者,從重論罪,以爲激勸之地,爲當。以此意京畿監司處,豫爲行會,兩西亦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前郡守權榮,依律處置事。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前郡守權榮,依律處置事。答曰,不允。已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去夜鄭使,使差備譯官,言于臣等曰,今此勅使,員役甚多,入接之處狹隘,不成貌樣,事體埋沒。西路中金川、蔥秀山、瑞興、劍水、中和、雲興、林畔等七站,尤爲窄狹,容膝亦難,不可不速爲改造。七站館舍,東西房舍,相去甚近,盡爲撤毁,廣其間數,俺等回還時,依此改造待令,若或未及改造,則俺等當設帳幕,露宿于野次云。且令臣等,移文催促,臣等,以各站皆是殘弊之邑,決難及期改造,且是莫重之事,不敢任意處置,當啓稟定奪之意,答之。蓋近日,分付之事,有不如其意者,故又有此難從之請,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此時決難造作,姑置之,更若提起,則稟處,可也。

○備邊司郞廳,以右相意啓曰,以都監啓辭,傳曰,非謂大國,俯從小國之禮也。當其接見之日,罔極情事,備陳于諸大人,則無不哀憐而許之。新來大人,亦爲同參其議矣,豈退有後言哉?雖使大君入往,小祥只隔十餘日,而發程則罔極之情,撑中,五內崩裂,軀殼雖存,殆不復人,强使載去,將安用之?少諒此意,則諸大人之心,亦不悲憐哉?予則只恃其日一許之諾,他無所諭,況何許大人,肯爲食言,心神罔極,不知所答之意,更如開諭事,命下矣。卽當言于鄭使,而李馨長適患癨亂,不得出入今朝,臣等,親進館內,使李馨長,反復請懇于鄭使,則鄭使聽言未半,遽卽發怒,拂衣而起,欲告于巴使,馨長抱持其腰,使之還往,從容開諭,則鄭使曰,上年,以大君請行,其意實在於爲本國周旋,竟不聽俺言,致有此行。今亦不得周旋,則當得罪於本國,大君終不入往,則亦當得罪於大國,俺則有死而已。此後凡大小事,絶勿復言,而雖主上來臨,亦不敢傳語兩間云,而馨長以下諸差備,使之出送矣。俄而鄭使又招馨長,使之出言曰,宣政殿接見時所言,誠如聖敎,而還館後,詳聽後來勅使之言,則今番婚事,國王必自率來,而雖有故不得來,大君則必來爲宜。今則國王雖不往,自上國必無詰責之端,大君不來之事,則必以爲大疑,惑以微末臣僚之女,塞責入送,愛惜同氣,不許遠送云,則於本國,貽害無窮,而婚事雖成,有何好事乎?令臣等,因往此處啓知,待發落,卽言于俺,則當報于正使,而俺不見上使,今已三日矣。得其可否,然後卽當往見云,敢啓。傳曰,以予心事,不知裁擇,令廟堂議處事,命下矣。伏見都監因聖敎開諭之事,極爲懇惻,聞者孰不感動,而勅使所答,如是落落,非但略無憐悶之意,反爲之生怒,至發不可言之言,其不可以禮制義理,望其回聽,明矣。天下之事,自有常變之不同,應之之道,亦有權經之異,事勢至此,似不可守經常之理。臣與備局諸僚,反復商議,皆以爲大君之行,勢不可止也。若終始不許,則彼之悍然發怒,何所不至,而其爲辱不可言也。竊恐莫如勉而從之也。此誠趙太后之所以出長安君也。伏惟上裁,何如?傳曰,事勢至此,計沒奈何?勉從之意,令都監答之。

○都監啓曰,差備譯官,以鄭使言來傳曰,向年北道漂倭,自北京交付本國通事尹悌賢以送矣。未知漂倭,置於何處乎?尹悌賢招來云,其時漂倭處置之事,臣等未詳顚末,令備局,査出文書,應答之辭,指揮于尹悌賢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以大君入去勉從之意,使差備譯官,傳言於諸勅,則皆以爲喜幸,七站改造事,探其意,則亦有肯從之意云。更使李馨長,從容懇請,期於停止之意,言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以漂倭入送顚末,令備局指揮事,啓達矣。旋聞差備譯官中張衛敏者,適在其中,韓巨源,知其爲倭通事,招致于上勅前,問漂倭入送與否後,其倭有何言乎?衛敏答曰,倭國,深以爲喜云。且問倭國風俗飮食居處甚詳,以其所聞,答之,則尹悌賢,使之勿爲招來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都監謄錄》

○推鞫廳啓曰,罪人愛丹,咀呪及骨屑潛置飮食事,旣承服於刑曹,而今乃變其辭說,所當刑推得情,而但其言云,咀呪及骨屑事,皆班婢奉介、唜香,班奴、得伊等所爲,而唜香,上年因上典刑訊,皆爲吐實,其凶穢之物,皆自指發掘,骨屑事,亦唜香爲之云,而奉介逃走,得伊已死,惟唜香,方在刑曹囚禁中,唜香,卽爲拿來,與愛丹,一時憑問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精抄把摠哨官,與訓鍊都監將官無異,而因新設之故,逐朔給料矣。今則不可因循度日,依訓鍊都監例,今夏等爲始,把摠付祿,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南銑,執義李梓,掌令柳俊昌、尹㻩,持平洪鐩啓曰,臣等,將贓吏按律之論,煩瀆再三,而伏承聖批,以予實愍其老,不忍置法爲敎。聖上好生之德,至此而蔑以加矣。第念榮之所犯,自上非不洞燭,法律極嚴,收議亦峻,而猶且貸之,則初不如不問於大臣,又焉用祖宗金石之典乎?殿下不顧國論之可殺,莫念後來之藉口,爲此一盜臣,必欲屈而曲全,臣等竊悶焉。古之爲此法者,亦豈無悶老之心而然哉?誠以死罪難貸,贓律極重,故只除其栲[拷]訊,而終不得減其死也。況今新化之初,貪贓之吏,不可不隨發痛懲,以爲激勵之地,何敢爲法外之輕典,以助剝割之習乎?請郡守權榮,亟命依律處斷,以重贓法,以保生民。

○司諫李弘淵,獻納李正英,正言金始振、鄭麟卿啓曰,伏承聖批,以予心實不忍其老而就死爲殺,臣等竊惑焉。權榮所犯,或在於可以死,可以不死,則以聖上好生之至仁,愍其老而貸其死,或不害於欽恤之道。權榮十二斤之蔘貨,旣無公用文書,終爲私販京商,則實爲難貸之罪,罪至難貸,則雖曰年老,有何可論?二行缺臣等區區之慮,爲國法也,爲將來也。請權榮亟命依律處斷。

○柳慶昌,以戶曹言啓曰,內侍府,移文于臣曹曰,義順公主陪行中使,羅嶪、徐後行,出入內官全澤民、朱彬、陶後立、金黎昌,衣資、盤纏及奴子數,竝磨鍊題給云。羅嶪、徐後行,固當依前日鷹連齎去內官例磨鍊,而出入番內官,則職秩高下不同,似當依赴京使臣一行員役例施行,而未有前規,自下擅便爲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燼餘

○尹絳啓曰,館所問安,宰臣金應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問安宰臣金應海,馳進館所問安,則答曰,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中軍梁應涵,郞廳李銘立,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下番精抄軍,例於二十八九日試放放送矣。今則勅使在館,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慶昌曰,義順公主行次時,似當有往還醫女之意,自館所言之云。言于該司,各別擇送。燼餘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二十四日越江事。朝報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慶昌。注書李晩吉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院前啓,權榮依律處斷事,停啓。

○府前啓,請權榮依律處斷事。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麟坪大君,迫於事勢,有此奪情之擧,玆事體大,必有朝廷處置,使臣之銜,該曹方可啓下,應行節目,令禮官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出《備局謄錄》

○夜自一更至三更,艮方、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尹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生牛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好在云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南銑,執義李梓,掌令柳俊昌、尹㻩,持平洪鐩、崔□□啓曰,二行缺王者出治,亶在乎體天而已。古之立法者,亦豈無好生之心而然哉?貸此一贓吏,自毁古今通行之大法,以啓後日無窮之弊,豈非新化之大疵乎?榮之所犯,初出於方伯之按廉,繼之以御史之覈問,又有大臣之獻議,法律之斷決,如彼其嚴正,而殿下不顧國論之可殺,不思來世之藉口,竟未免屈法而曲全,則按廉之設,暗行之遣,無一實效,徒益其守令遞易之害而止耳。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此而不施正律,則貪饕縱慾者,旣無所顧忌,而生民膏血之浚,必倍於今日,其何能輔治而爲國乎?請前郡守權榮,亟命依律處斷,以重贓法,以保邦本。答曰,依啓。

○鞫廳啓曰,罪人唜香招辭,與愛丹招辭,大有差違,互相推諉,所當一處憑問,以得實狀,而唜香納招之後,精神昏迷,瞑目垂頭,氣力甚微,不能言語,不可使之對辨,故卽爲下獄,須待明日唜香神氣蘇醒後,對辨處置,而唜香所引婢一玉,方在該曹囚禁中,亦爲拿問,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申濡曰,三省推鞫姑罷。備忘記,紀綱雖云頹廢,莫重逆獄緣坐,妄稱狂易失性,而爲有司者,敢以容可稱冤爲辭,殊極驚駭。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尹絳,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監命課學兼敎授姜璹,六品遷轉,代士人金碩輔曉解命數,兼敎授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濡曰,鄭之問定配公事,覓入。

○傳于南翧曰,頃日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覓入。

○南翧,以禮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麟坪大君,迫於事勢,有此奪情之擧,玆事體大,必有朝廷處置,使臣之銜,該曹方可啓下,應行節目,令禮官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依備局啓辭,起復節目,所當一遵定式磨鍊以入,而奪情變禮,委係重大,必須承旨,敬奉傳旨,然後方可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南翧啓曰,卽因禮曹啓辭,麟坪大君起復,自本院敬奉傳旨事,允下矣。玆事甚重,且無前例可考,似當於僚席同會之時,商議爲之,待明日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申濡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李姓人獄事,兩施罰事,義禁府粘目,傳于申濡曰,自同府,參其供辭,而奏禁府者,不爲無所據也。該府所謂替行照斷,亦乖法例,只欲守王府體面而已。原其本意,未必出於推諉,則孰是孰否?實不敢知,而但本府囚推之人,本府論律,卽是十分合當底道理,則道理之外,更何法例可據者乎?以此言之,該府,不當還諉於該曹,而臣於法例,實所蒙昧,不敢妄有云云。此公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還出給,可也。燼餘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慶昌坐直。注書李晩吉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服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李正英啓曰,聖上卽位之初,四方風動,皆以爲老奸宿猾,將一擧而就戮,惴惴悚悚,若無所容。及有按廉之行,如臣無狀,亦添[忝]其選,不能奉承上意,致令國綱解弛,人心不服,而愚臣之意,則得一贓吏,必欲置之極律者,蓋緣臣之前後承命,深知贓吏之爲第一害也。及聞權榮之事,不覺戰慄而心寒者,豈有他哉?臣之於榮,旣無一面之分。且無錙銖之怨,則必欲殺之而後已者,爲公乎?爲私乎?昨日同僚送簡曰,權榮之事,連啓,何如?臣答之以謹悉矣。俄有一同僚答簡曰,幺麽一武夫之事,三啓,足矣,停啓,宜當。臣又答送曰,人雖幺麽,事則不少,何可以上意之堅執?大臣獻議而遽停,鄙意則必欲得請後已。又見答通,則僚議皆欲停啓,强拂僚議,亦涉未安,答之以僉議如此,何敢固執己見,則亦非快許之意也,而不復相議,遽卽停論,臣雖不足有無於其間,不有聖上之明斷,幾失罔赦之贓吏,罷軟如此,何敢晏然於諫職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弘淵啓曰,權榮按律之論,臣旣隨參於首發之日,則及今姑停還發之際,因長官有故,臣以次官,許文連啓,則嚴重贓律,必欲得請,是臣之意,而近聞外議皆言,權榮蔘貨,雖無公用之處,而亦無自服之辭,則以常例獄體言之,惟當嚴刑得情,而特以年老減刑,旋又按律,則是年老犯贓之律,反有重於年少犯贓者,寧有是理云。臣旣聞此言,不得不動於老少輕重之異律,始變前見,再度往復,終至停啓矣。今見同僚引避之辭,則論議極其嚴截,臣讀之未竟,不覺赦然[赧然]發慙。臣於權榮,無一面之分,無錙銖之怨,雖與同僚無異,而緩論自臣身出,致令同僚引避,至有幾失贓吏之語,臣之所失,著矣。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始振啓曰,昨日同僚,以權榮按律連啓之意,例發簡通,初至于獻納李正容,答以謹悉,次至于司諫李弘淵,答以欲停之意,末至于臣,臣亦以意同答之。及其再度往復,正英則以必欲准請爲答,弘淵則必欲停論爲答,臣亦以爲以一介狐貍之輩,爭之而或不得請擬律,而或從惟輕,則益足以長奸贓之心,無寧且停此論,猶有後日之餘地,故復以此意答之,俄見停啓之報,實未知同僚之中,猶有未快許者也。卽見李正英避嫌之辭,論議極嚴且正,臣誠慙恧,無以自容,夫以權榮之貪黷犯法,罪死無赦,臣實不知,而只緣眼摜弛緩之弊法,性習軟熟之常態,不免刑章之日失,大有隳於振頹之初政,主停兩司俱發之重論,所謂不有聖上之明斷,幾失罔赦之贓吏者。臣之罪,到此而無所逃矣。臣何顔面,尙在臺閣之中乎?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鄭麟卿啓曰,臣於昨日,權榮按律連啓,何如?發簡同僚,則獻納李正英,書送謹悉,他僚皆欲停啓,臣之謬妄,亦以爲再發姑停之論,三啓而不得請焉,則停啓亦似無妨,數次往復於同僚,久未歸一,畢竟獻納所答,則曰僉議如此,何敢固執己見云。臣錯認爲了斷歸一之語,不復與同僚相議,率爾停啓矣。卽見同僚引避之辭,論議極嚴且正,昨日所答,果覺其未快許矣。讀之未半,愧汗如瀉,臣初欲妄停啓之失,後有昏不致察之謬,臣何敢一刻仍冒言地?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所言七站改造事,更令譯官輩,措辭期於停止矣。李馨長卽刻來言,七站改造事,使之待時爲之云。今番則勿爲改造之事,已許,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四勅使,竝會于山亭,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侍女被抄之人,近道則今日定限,未知幾人已到乎?俺等當親自往見云。臣等答曰,近道定限,雖在今日,時未入來,今夕明朝間,必連續入來,待其齊到,相致看品,可也。大人,何可往見乎?勅使曰,公主陪往侍女,事體重大,與俺等,爲同班之人,何敢自重,不爲往見乎?須速催促待令云。勅使若往見,則夫馬似當前期招集,以待而勅使,又言公主一行帳幕之內,他無出入之人,宦寺不可不優爲定送,中使二人及小宦四人入去之說,雖已聞之,小宦之數略少,不足於使喚,小宦十餘人定送事,卽爲啓知云,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以新來勅使禮單草記,傳曰,新來淸使,旣無勅書,則禮單磨鍊,不宜與勅使同也。別贈禮單,則尤爲無據,從容探問,處之,可也事,命下,故使李馨長,問于鄭勅,則以爲,元禮單及別贈之物,自前稟定于攝王,故俺等乃敢受之,若無攝王之命,則雖一張之紙,何敢擅受乎?新來勅使,亦是受命而來,與諸勅無異,彼自言凡事與諸勅,一樣處置,且贈給之物,不宜異同,常常稱說,今若降等,則不無含慍生梗之患,事必難處,不如一體施行,爲當云。前單子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別賜之物,則乃是規外,復不可援以爲例,不可不明言也。首譯處,亦爲申明言說,俾無後弊,可也。以上出《都監謄錄》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南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全,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濡啓曰,義禁府郞廳,以委官之意來言曰,今日國忌齋戒,明日國忌初一日,則朔祭其前,無無故之日,未省[三省]鞫坐,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絳曰,右牒下付字,亦似未妥,付標以入。

○李䅘啓曰,以麟坪大君起復事,出依牒式。傳于尹絳曰,右牒下付字,亦似未妥,付標入之事,命下矣。卽以聖敎之意,分付於該曹,而取考《大典》起復牒式,則明是本曹出給之文,毋論起復人爵秩高下,本曹堂上郞廳之不書姓字,簡慢着押,實涉未妥,竊究法文,只設大綱而然也。且右牒下,去其付字,而不下他字,則牒式不成,固知法典文字,有難更改。該曹之意,亦在於此,而未妥之字,旣爲付標,則着押一款,亦當變通,以存體面,更令禮官,定奪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慶昌啓曰,司諫李弘淵,正言金始振、鄭麟卿,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3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順之坐直。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慶昌坐直。注書李晩吉。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齊運服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當爲親祭,知悉擧行。

○藥房啓曰,節序相催,春夏將交,寒暖不適,朝暮異候,不審哀疚之中,聖候何如?瞑眩苦口,恐妨進膳,將順聖敎,停止有日,利害之擇,當自睿裁,朔望之薦,卽在明晨,侵夜將事,不瑕有害,區區下情,不堪憂慮,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湯藥仍爲停止,可也。

○永思殿親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府啓,獻納李正英,司諫李弘淵,正言金始振、鄭麟卿,竝引嫌而退,初以必欲得請而後爲答。又以僉議如此,何敢固執己見爲答,則雖非快許之意,亦不能終守己見,著矣。及聞外議,年老犯贓,反有重於年少犯贓者,始變前見,終至停啓,則雖不得不動於老少輕重之異律,亦非法典斷決之本意,初以意同亞長答之,及其再度往復,以無寧且停此論,猶有後日之餘地答之,旣知權榮之罪死無赦,而欲停其論,則語涉苟且,再發姑停之論,三啓而不得請,則停啓亦似無妨,而錯認爲了斷歸一之語,不復相議,率爾停啓,則責有所歸。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差備譯官來言,處子入去時,侍陪近從人等,以何人定送乎?如裨少之輩,衣冠繿縷,所見荒雜,不可不擇送云。所經各道,以此意分付,各別擇定,以黑衣黑笠,一樣措備侍陪之意,分付而至於北京入去人等,則自平安道,各別整齊,以送之意,知委,何如?傳曰,知道。出《都監謄錄》

○貞熹王后忌辰。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五更,流星出房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下霜。

○柳慶昌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館所問安,則答以每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以政院啓辭,以禮曹,麟坪大君起復事,更令禮官,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竊考《大典》,出依牒文字,自有流來舊式,似難一時更改,故一依法例奉行矣。今見政院啓辭,極爲允當,牒字之下,呈字付標,而堂上郞廳姓字之下,亦着署押,宜當。原單子中,竝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郞廳李陽泰較正[校正]。日記廳郞廳朴奎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