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閏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厚源。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出《藥房日記》

○答左相趙翼九度呈辭曰,安心調理。

○答吏判韓興一疏曰,省疏具悉。據其緘答,旣以酌處於卿,勿爲控辭,速出行公。

○答兼司僕洪大立等疏曰,省疏具悉。深嘉爾等之志趣,當令該曹議處。

○答都承旨李厚源疏曰,省疏具悉。所患至此,予當允副,卿其專意調治。

○答校理曺漢英、洪處大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辭,至此,予甚慙愧。勿辭察職,益用啓沃之誠,以副予意。

○答府曰,此有何違理之事,而兩司竝論至此耶?可謂寒心也。

○答院曰,亟停勿煩。

○答大司憲趙錫胤疏曰,省疏具悉。卿似無固辭之嫌,勿辭察職。以上出內下記草

○戶曹啓曰,以備局嚴宇得上疏回啓。傳曰,今日引見時傳敎,諸宮家漁箭、鹽盆私立案査出事,似非,分付外方又致紛擾之事,將該曹所上文案,考準已爲査來之數,則私立案有無,自然立現,以此爲之,可也,言于該曹事,命下矣。啓下本案,及諸道監司査啓開坐數,詳細比較,則彼此相準。鹽盆一百七十三坐,漁箭二十庫,而其中壽進宮、於義洞宮、龍洞宮所屬。鹽盆五十八坐,漁箭十六庫,曾已特命革罷,其他諸宮家所屬仍存。鹽盆二百十五坐,而陳廢五坐,漁箭十六庫,而陳廢一庫,本案載錄,而諸道査啓中,落漏鹽盆,一百十五坐,漁箭三十五庫,海稅一處,捉魚一庫,本案中不爲開錄,而諸道査啓中現出,鹽盆八十四坐,而陳盆一坐,漁箭六十二庫,栗島一庫,熊島一庫,故分秩開錄,別單三張以入,而本案所載鹽盆、漁箭,落漏於監司査啓中者,似當更査本案。不爲開錄,而現出於監司査啓中者,亦當革罷。本案及査啓中相準者,所當仍存,竝爲上裁,何如?傳曰,依啓。雖落漏於監司査啓,載錄於啓下單子者,則賜與分明,不必更査,以致煩擾。本案不爲開錄,而現出於監司査啓中者,則令內司知委諸宮家,覈出其緣由後,稟處,可也。

○又啓曰,昨朝因備局啓辭,副勅喪致賻之物,伴臣、餉臣,參量厥數,不爲太濫,亦不至埋沒,別單開錄以給之意,啓下行會矣。今接朴遾等狀啓,則上使言內,到彼完斂時容入紙地,其數必多,行到關西,雖費禮單,優數貿去云,而初喪所餘紙地,欲爲入納,則還却不受,故使譯官玄德宇,探其上使本意,則李於仍叱石以爲,非不欲受去,而春勅別贈,自彼屬公,恐有濫受之責,如是固辭,雖有朝廷致賻,亦不敢領受云云。竊觀彼意,旣發紙地優備之言,旋示固辭之意,此乃淸人常事。昨日,分付賻物,適中磨鍊,自上別爲致賻,辭緣善爲措辭,傳給宜當,以此意,行會伴臣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狀啓,則以犯染迫候[?]爲嫌,如此俗忌之說,不宜煩達於朝廷。設或以爲未安,自當報稟於行次,以此意回移,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出《備局謄錄》

○軍器寺啓曰,本寺年例,諸役則十月爲始,已爲停罷,而內別造秋冬等進排箭鏃,則依啓下公事,長片箭鏃各二百部,時方打造磨鍊矣。此外武科東堂春秋禁軍都試所用,箭鏃諸具,皆用各色匠人,而勅使時求請修補,弓箭及箭、鏃、槍、刃等物,罔晝夜打造,得免生事之患。而雇立匠人輩,當此凶年,爲其糊口,散而之四方,則無以策應。故曾在乙酉裁省之時,亦慮此事,弓矢人各二名,冶匠一名,助役三名,注匠二名,鍊匠二名,使戶、兵曹給料布,仍存不罷矣。今亦一依乙酉年例,此等匠人,限復設間給料布,仍存,何如?傳曰,依啓。出《兵曹軍色謄錄》

○李䅘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宋國澤,時在洪淸道懷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持平許悅啓曰,請加三思,還收兪棨遠竄之命。新除授大司憲金集,時在洪淸道連山地。持平鄭基豐,時在洪淸道沃川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李弘淵,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近以兪棨事,大臣陳箚極言,諫官苦口力爭,非不知言數,而已厭於天心也。猶不能止者,是豈爲兪棨地乎?彼棨之言,雖或狂妄,然若以如有貶薄君父之心,則恐非棨之本情也。況殿下,旣赦其罪,遠邇之人,皆謂兪棨有狂妄之罪,聖上特恕其情而宥之,咸仰二字觖之量矣。曾未幾何,又下竄黜之命,大聖人擧措,恐不當如是其顚倒也。臣等區區之請,斷無他腸,敢陳擧國之公論。而只欲使殿下無過中之擧也。請加睿思,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新除授獻納河溍,時在慶尙道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以上燼餘

1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敬輿,提調韓興一,左承旨尹得說啓曰,臣等嘗於入侍之際,竊瞷玉候,咳嗽之症,猶未快止,而卽今日氣漸寒,易致傷感,昨日冒犯行祭,不瑕有添傷之患,臣等憂慮,至此益切,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出《藥房日記》

○答左相趙翼十度呈辭曰,卿辭至此,勉副之意。遣史官傳諭。

○答右相李時白十度呈辭曰,安心調理。

○答府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已上出內下記草

○宣惠廳啓曰,十月二十二日晝講時,兵曹判書所啓,軍器寺,工匠皆罷,而焰硝廳,獨不罷,鉛鐵已盡,所當貿用,而價無出處。兵曹匠人價布,今當移送於常平廳。常平廳雖曰切急,本寺之事,亦甚緊重。以此價布,爲鉛鐵貿用之價,何如?上曰,常平廳相議爲之事,傳敎矣。畿民蠲役之擧,莫切於量減收米,故今年則只捧一半,以應各項需用之資,當初備局,爲慮本廳支保之地。請停一年軍器之役。軍器寺貢物,及訓鍊都監軍器打造之役,竝皆停止,兵、戶曹所給員役匠人料布,移送本廳,而至於松都軍米,亦爲減除,以補本廳之用矣。其後因軍器寺啓辭,山郡貢物,則仍留本寺,戶曹則以經費爲慮,故所減料米千餘石,仍存本曹,松都軍米,亦爲仍給本府。惟此兵曹所減價布七同,又不移送,則當初啓請各衙門移送之數,以米計之,幾至三千餘石內,只取軍器寺貢物作米一千石而已,明春收米之全減,蓋將得此移送之物,以爲補用之地,而較諸用度,猶多不足之數。今則曾所添補者,幾盡歸虛,科外之役,比前疊出,前頭拮据,計沒奈何,然筵臣啓達之意如此,本寺之事,亦不可不慮。兵曹移送木,姑勿取用,若前頭本廳用度匱乏,則令兵曹準此數,移送題給,何如?傳曰,依啓。出《兵曹軍色謄錄》

○安獻徵,以常平廳言啓曰,今冬三朔銀布米穀等物出納之數,依事目別單書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䅘啓曰,大臣處置,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此違格上言,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呈辭。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式暇。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太微垣內,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五更,有霧氣。

○答府曰,予不欲多言,爾其勿煩。

○答院曰,予不欲多言,爾等勿爲煩論。

○答公淸監司金慶餘疏曰,省疏具悉。辭意,鄕其勿辭察職。

○答前大司憲趙錫胤疏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諭,卿勿固辭。

○答吏議趙壽益疏曰,省疏具悉。爾才允合此任,勿辭察職。

○答同義禁洪茂績疏曰,省疏具悉。君命之下,百執事恐懼奔走,莫敢怠慢,非是別事。古今有國之道,觀玆者,本府郞廳等慢忽太甚,及其嚴問,亦不肯吐實,其可無鞫問之擧耶?疏內所謂傳書之際遲延,本府往還之間日暮,正是予之欲問其故者也。誠若一心敬謹,小無怠緩,則申初所傳傳旨,何故而夜深後,始復覆啓耶?近者百隷之怠慢,正坐此等緩論而然也。李涌,若有曖昧,則必是延年等罪也。要不出當直,而在本府郞廳之間,更爲明査處置,可也。以上出內下記草

○同知事洪茂績上疏,伏以臣忝在金吾末席,與聞李涌等査處之議,渠之元情所供,置而不言。以臣目見之事言之,則當初兪棨遠竄命下之時,政院未及捧承傳之前,戶曹下吏,分發於判義禁元斗杓。判義禁方開戶曹坐起,聞卽轍[撤]坐,使下吏走告本府,使之一邊請坐諸堂上,一邊詣當直,探知承傳下未下與否,而其時,日正申時云。此則判府事之亦所自言者也。假使李涌,受敎於政院,正在申初,謄書下送之際,自不免暫時遲延,往來本府之間,想亦至於日沒。以此觀之,則李涌、李延年等所供,似非飾詐之言也。大槪當直,在闕門外至近之地,雖尋常公事,未嘗一刻遲延。此何等何事,而敢生怠慢之心乎?況長官徑轍[撤]坐起,先赴惠民署,而急速催促,則雖欲稽滯,其勢不可得也。臣忝在王府,目見李涌,以非罪,至有嚴刑之命,有所不安於心,故敢此仰達。伏願聖慈,更加酌處焉。出《義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韓興一,參判李厚源進,參議趙壽益未肅拜,左承旨尹得說進。以申翊全爲兵曹參判,李斗陽爲沃川郡守,金后夔爲延曙察訪,李晩榮爲軍器正。

○兵批,判書具仁垕進,參判未差,參議李一相病,參知吳挺一進,右承旨李䅘進。以權悟爲文兼,李大樹爲武兼,趙翼爲領中樞府事,金堉爲判中樞府事,沈廷豪爲文兼知中樞,作闕。韓明勗、許徽爲知中樞府事,韓明勗爲副護軍,全南兵使李元老,今加資憲,舊軍器及新造別備事。

○傳于吏批曰,在前各道武官差送守令處,竝書啓。

○又傳于李䅘曰,翊衛司官員數多,而何以出假官耶事,下敎矣。問于兵曹,則以爲皆以試暇受由,故出假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大臣處置事,政事啓下,而時無窠闕,不得已知中樞一員作闕,領中樞以下,次次陞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獻徵,以戶曹言啓曰,各起方物中,白綿紙六千卷,龍紋席八張,未及措備,故追後封進之意,前已啓稟矣。今已準備,而日勢已暮,明日早朝,本曹堂上與禮曹堂上,會坐看品封裹,譯官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時,本府都事九員內,三員其餘六員,皆爲赴擧。而文科三所,武科兩所,官各一員,本府守直一員,公事交代一員,當竝八員,假都事,依前例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場屋易書人,有廳軍士及各司書吏典僕中,擇其解文,參半定送,自是流來法例,而近來全用書吏,分三所各定五十人,各司書吏,元數不多,沒數調用,以致設科時各司廢坐之患,事甚不妥。今番初試,異於八道咸聚京師之時,三所擧子,必不至數多,易書書吏,依前多定,實有有弊館試。易書二十名,一二所各三十名定送,以省一分之弊,似爲無妨,令吏曹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中使羅嶪狀啓,侍女中一人,病勢非輕,殊甚可慮,令該曹將此病錄,詳問于醫官之術業精明者,相當藥物精劑,急急因撥便下送,何如?傳曰,允。

○持平許悅啓曰,臣將兪棨事,連日論列,而天聽邈然。臣雖駑賤,職是耳目,豈爲君上過中之擧,而默然承順而已哉?兪棨狂妄之罪,已不足道,而事在旣往。且蒙寬釋之後,優容之美,已歸於聖上,而蓬廬之下,渠自二字觖也。已至于今日,而更加已霽之威,此四五字觖擧措耶。雷霆之下,大小戰戰,誰敢爲三四字觖而自救之不暇。聖人遷怒之擧,不圖至斯也。妄言之兪棨,固不當惜,而其爲聖德之累,豈淺淺哉?臣之此言,非爲棨地也。區區欲忠之言,只欲納吾君於無過也。請加三思,還收兪棨遠竄之命。

○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請加三思,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措辭見下

○尹得說,以吏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三日引見時,刑曹判書所啓,勅使相續,最難支者枝三,而方承儉等三人,願納一萬匣,不可無賞矣。上曰,斟酌論賞。

○又所啓,今有募粟之擧,而京中有願納米百石者,亦依事目論賞乎?上曰,一體爲之事,傳敎矣。枝三所納方承儉等三人,職姓名及所納多少,問于該廳,則前司果方承儉,前主簿劉順命,前判官崔起龍等三人,同力措備一萬匣,以米計之,則一人所納,一百四十五石零,前司譯院直長金義孝,則米一百石備納云。依賑恤廳事目論賞,則米五十石以上者,同知知事實職除授,謝恩二字觖一依正官例,已爲啓下,似當依此擧行,而在前凶歉之時,例有募粟賞職之擧。丁卯年募粟時,則正租三百石,乃許階堂上,本曹議大臣定奪,其後依此施行,而此則皆以兩班,隨其才能,或有守令除授者,則與此中人以下,事例不同,二行觖傳曰,問于大臣處之。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前大司憲趙錫胤疏曰,伏以臣妄陳瞽言,重激天怒,上累包荒之德,下貽向隅之冤。臣雖萬死,不足贖愆,冒昧自列,乞伏邦刑,而聖度如天,反賜溫批。臣不勝感激流涕,而跼蹐之心,狼狽之狀,至此而極矣。夫國家所以御下,以刑政之明也。人臣所以事君,以廉恥之立也。國而失刑,臣而喪廉,則其於世道,何哉?今者聖明,不諒愚妄小臣之本情,遽加以人臣難赦之惡名,恐或乖於大聖人推恕體下之道,臣竊悶焉。敢陳區區之愚,其亦不自量也。聖明,以臣爲比護,而益震雷霆之威,臣於是固難免妄言之誅,而況兪棨罪名,旣是覆載之所難容,則伸救棨者,其罪當如何也?窮海之外,卽臣分所宜,豈敢晏然而留在朝端乎?聖上雖欲曲貸,刑政不可紊也。愚臣,雖欲苟免,廉恥不可喪也。

○吏曹參議趙壽益疏曰,二行觖蔑報,無官不曠,試皆蔑效,此非但臣之自知,益切愧惶,抑朝廷之所已知也。千萬夢寐之外,新命遽加,臣驚隕感涕,實未知所以致此也。況今聖上,新服勵精,登能庸賢,任官推人,當自政官始,豈容如臣無似,忝叨匪據,以貽名器之玷辱乎?貪榮冒進,於臣爲喪恥,苟充虛授,於國爲失政。此臣所以不得不仰陳危懇,冒死祈免者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跡涉狼狽,察臣言非飾讓,亟命鐫改新授職名,以安愚分,以重名器,公私幸甚。

○洪淸道觀察使金慶餘疏曰,伏以臣稟賦虛弱,疾病侵尋。雖在盛壯之年,尙不及四五字觖矣。矧今犬馬之齒,已迫六十,蒲柳早衰,氣力漸減,加以夏秋以來,重患寒縮之症,入冬之後,展轉沈痼,精神昏憒,危喘盈襟,有時委頓,不能收拾,遇事茫然,前失後忘。方伯之職,是何等重任,而値此艱危多事之時,其何能驅策病劣,以效涓埃之報乎?此臣所以從前籲免,縷縷不止者也。且臣於頃日,得接備局諸宰書,入抄擇士夫家妾女事也。臣意以爲,去年多行婚嫁,安有餘存,可合於極選者,若欲窮搜,騷屑必倍。寧被不職之罪,不敢爲無益有害之擧,重傷國脈,故備將此意,裁書回答。又以諸宰之意,略通于二三相知守令,使之知之,而未嘗有分付抄選之擧矣。繼見備局行文,則乃一道驚駭,爲臣推勘之案,臣誠怪訝,莫竊想牙山任姓之女,忠原柳家之産,臣全未聞知,最後因兩縣所報,始得二行觖跡危觸事顚躓庶務瘝曠,何能一日處於一路軍民之上,以益其罪戾乎?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狼狽,憐臣疾病之危苦,亟許遞改臣職名,使畢命丘壑,母子相依,則自今至死之年,莫非天地父母之賜也。不勝激切屛營之至。

○開城留守呂爾載上疏曰,伏以無狀小臣,猥受重寄,自知無似,冒上辭章。聖恩廣大,不許遞改,而勅行適當其時,僚屬迫令促行。臣於此際,狼狽罔措,遲回數日。始謝恩命,而旋蒙引接之恩,繼有速往之敎,臣迫於嚴命,黽勉赴任,而目見本府形勢,有萬不支堪者。四部七面應役之戶,一千八百有餘,而獨女及丐乞,四百七十五戶,亦在其中。哿矣富人,哀此惸獨。而每朔收米升斗,以爲常時使客及府中凡百之需,勅行時則隨其所入,分徵銀兩,或至二三千兩,少不下一千四五百兩耳。雖時平歲豐,民有餘産,月收其米,徵銀之擧,一年疊出,則猶不勝其偏苦。況今年六巡勅行,所費之數,當得如何耶?臣於登對之日,親承聖旨,惓惓以恤民爲敎。臣聞命以後,益復惶惑,凡可以寬民之力者,靡不用極,而幸賴朝廷軫恤之恩,不責於民,僅得無事,而前頭又有勅行先聲,則官無所備,何以責應,民無所儲,何以供億?苟非才之以鬼出神沒,能之以無中生有者,則難以居之。如臣譾劣,雖竭心力,旣無用武之地,其將何麪之可托哉?見民倒懸,而不知解,知民疾苦而未與救之二行觖母在畿地,宿疾沈痼,氣力萎薾,坐臥須人,疾痛之症,遇寒輒重。來此數月,尙未遂將母之願,母子分離,死生是憂,而守令有限,不得以時歸見,人子至情,實爲懇迫。臣受國厚恩,忝叨居留,臣之一毫一髮,莫非天地父母之賜,而在公不能盡職事,在私不能救母病,徒爲哺啜而已,則人將謂臣何如,而環顧平生,寧不愧懼之甚乎?伏乞聖慈,憐臣危懇,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啓下備邊司回啓曰,人臣受任之後,則惟當盡職,雖有難處之事,自可方便處置,隨事補充。豈可以民力之已盡,事勢之難堪,敢爲露章乞遞?況雖有老親,本府在京跬步地,非不能將母之處,尤不可以此爲辭。疏內辭緣,勿施,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未肅。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沈霧。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答右相李時白十一度呈辭曰,承旨敦諭。

○答副司果朴弘宇疏曰,省疏具悉。觀爾疏章,憂國愛君之誠,出於中心。予甚嘉尙,令該司採用焉。

○答領中樞府事金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臥山林不忘憂愛,特上疏章,誡誨諄切,良用感悅,可不惕念哉?卿宜安心勿辭。

○答院曰,不允。潘潤沂,姑先推考,可也。

○答吏參李厚源疏曰,省疏具悉。過嫌,無乃不可乎?此非劇務之任,勿辭調理察職。以上出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臣洪茂績,伏見聖批,有明査處置之敎。敢不詳陳曲折,以承聖明覈實之意哉?去月二十八日,判義禁臣元斗杓,在戶曹坐起,得見兪棨竄黜事分發。卽招本府刑吏尹起騁問曰,分發旣到,汝等尙不來告,是何故耶?起騁答曰,傳旨未下于本府云。元斗杓又曰,然則當直書吏捉來,使本府入直都事,決笞三十云云。都事捉致當直書吏劉得全問之,則傳旨,時未下之,故起騁,卽以此意,回報於判義禁。則元斗杓曰,姑勿治罪,預先告知于諸堂上及都事等處,傳旨下來,卽爲開坐于惠民署,可也。仍爲罷坐,行過本府前路,又問于刑吏曰,傳旨尙未下耶?刑吏又以未下答之。判義禁曰,吾家在僻處,往來之際,不無稽遲之弊,當留待於中路友人家,傳旨下,卽來告,一邊仍請諸堂上急速開坐云。俄頃請坐,故卽坐惠民署,日已沒矣。定配單子,正書入送當直之際,時已向昏,猶能辨見字畫,此則元斗杓之所言也。且李涌受出傳旨於政院,雖云申初,此時日沒,在於申正四刻,則其間不過四刻。而傳旨下送本府之後,臣景憲,家在雙里門,臣茂績,入直摠府,臣斗杓,雖在中路人家,其去開坐處,亦不密邇,而三處回告,齊會書單之際,日色向曛,事勢固然。以此推之,李涌、李延年等,俱無怠緩之事。臣旣已目見前後實狀,則以非罪而受嚴刑,實非聖世事。故臣茂茂bb績b[洪茂績],心有所不安,疏陳曲折,冀蒙採納,非敢爲緩論也。金吾,王法所在,臣職忝有司,如有所輕重,非但或無所措手足,屈法欺君,其罪可誅。白首愚臣,何敢一毫阿私於素昧平生之年少一郞僚,自陷於欺罔之地哉?臣所恃者,三尺也。敢此强顔爭執,不勝惶恐之至,伏候上裁。傳曰,一箇時八刻也。何以只稱四刻耶?覆啓,在於人定,量其間遲滯,其可不問乎?於法當然,有何未安。依前傳敎施行。

○又啓曰,本府規例,罪人元情刑推等事,必備堂上兩員而爲之,至於議處公事,無判義禁,則不得爲之。今此尹起騁、張相周等議處公事,李廷達等,上言回啓。近來判義禁,以本府都事等,推治未畢,惶懼不敢參坐,故皆未爲之,李涌嚴刑事,命下,而同知事洪茂績,纔呈上疏,敢陳所懷,故不敢同參云。未得備員,臣不敢獨爲刑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本府謄錄》

○兵曹啓曰,卽接衛將所牒報,則今此文武科五所,場中各差備軍,及順懷宮祭軍,竝多至四百八十七名,而各處抽用,二百八十五名,其間不足,二百二名,他無調用之路。依丙戌年別試例,差備軍,量宜裁減,而一百三十七名,猶且不足,依前例京下番騎兵,充數調用,當番時計日減給,宜當,別單書啓矣。來初七日,大妃殿誕日,物膳軍三十名,場中相値,亦無推移之處,不得已精抄軍,闕內代定,一日出用,何如?傳曰,知道。兩處水口門出用,似未妥當矣。

○以曹場中時出用軍士別單。傳曰,闕外二十處守,未知有何事處耶。

○兵曹啓曰,傳敎矣。參考衛將牒報,及丙戌年別試時,軍士出用啓下單子,則兩處水口及二十處守等處,各一名抽用,故竝依前例磨鍊以啓矣。兩處水口,則依聖敎仍定,勿爲餘用,場中不足之數,則以京下番軍士,改付標以入,二十處守,乃闕外二十處軍堡守直也。亦依水口仍定乎?敢稟。傳曰,依啓。出《備局謄錄》

○傳于尹得說曰,慶尙監司引見。

○安獻徵啓曰,大司憲金集,掌令郭聖龜,持平鄭基豐在外,執義趙珩,掌令沈光洙未肅拜,持平許悅式暇,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說啓曰,知中樞府事許徽肅拜後,仍在闕下,有奏事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安獻徵啓曰,潘潤沂推考事,命下矣。臺諫以罷職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近以兪棨事,大臣陳箚極言,諫官苦口力爭,非不知言數,而已厭於天聽也。猶不能止者,是豈爲兪棨地乎?彼棨之言,誠極狂妄。然若以爲有貶薄君父之心,則恐非兪棨之本情也。況殿下旣赦其罪,遠邇之人,皆謂兪棨有狂妄之罪,聖上特恕其情而宥之,感服天地之量矣,曾未幾何?又下竄黜之命,大聖人喜怒,恐不當如是也。臣等區區之請,斷無他腸,敢陳擧國之公論,只欲使殿下無過中之擧也。請加睿思,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近來法綱凌蔑,上司之習,日以益甚,誠可寒心。奉常奉事潘潤沂,以上直詣守之際,所率下人,與本院唱道,路上相鬨。潘潤沂曳去本寺,笞脚杖臀,至於累十度。設令曲在唱道,上司下人,所當從容辨覈,而後處之,亦未晩也。渠輩相鬪,有何大段之事,而乘怒濫杖,小無顧忌,小各司官員,公然用杖於上司下人,前所未有之事也。潘潤沂矣不識事體,顚妄自恣之失,不可不懲。請命罷職。批答見上

○引見時,安獻徵所啓,臣奉使西路,目見各驛之凋弊,已至十分地頭,將不免渙散,誠爲可慮。蓋一番勅行,各驛例用累十兩銀子,而不得不辦出於驛卒,故至於如此矣。臣意以爲,各驛例有奴婢收貢之規,且有除役之事,善爲前頭料理,以爲應卒之備,則可無侵及驛卒之弊。以此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引見入侍,知中樞府事許徽,慶尙監司南銑,右副承旨安獻徵,假注書鄭晳,記事官李端相。徽進曰,小臣年多老甚,死亡無日。今日幸得肅謝恩命,復見天顔,雖死無憾。臣妻年亦九十。夫妻未死之前,得近耿光,是臣至願,妻病幸而得甦,故今日得以入來耳。臣在長湍時,長夢日邊,每思先王下山城後引見之事,不覺隕涕。臣曾於丁亥年間,入侍先朝,略陳所懷。仰陳者,不過民生休戚,守令賢否,山城有可用之人,數事而已。臣父倖占科第,而平生不入色目之中,以無偏黨之故,仕宦之間,升沈相半,而終至宰列。臣父,嘗敎臣不爲偏黨,故臣亦無色目,臣子不肖,幸蒙國恩,官至宰列,而亦不爲偏黨,臣之父子,同感聖恩矣。蓋偏黨之弊,已成膏肓,雖孩提之兒,亦爲分別,不勝寒心。臣曾爲祈雨祭獻官,則楊州官,備飯飧而待之,臣纔爲朝食,故辭而不受。楊州牧使謂臣曰,他祭官,以飮食之故,至有鞭扑之擧,而令監則辭而不受,其與他祭官有異云。其時高陽郡,有以圖減束伍軍事,人多請囑,而及其事發覺也,如此等請簡,皆藏而不出,只以若干請囑之簡塞責,現出入此承旨,亦蒙罪罰。高陽倅之所爲,誠極可痛。且以倭國情狀奏文事,至有査問之擧,其時入參諸臣,皆無一言,獨趙絅若干人,當之。臣若入於査問之時,則雖見殺,豈無一言乎?臣嘗痛慨。臣之今日入侍,已決死生之志,請盡狂妄之言,憂國之念,益切耿耿,夜不得寐,至發眼疾矣。且臣聞君仁臣直,凡爲臣子苦口力陳者,惟恃聖明耳。今者遠竄之擧,恐非聖世事也。昔在廢朝時,所謂校理、修撰者,竄逐則因有滿載歸來者。今時則雖不如此,而亦不無其弊耳。顧謂史官曰,吾言極其支煩,不須書之,仍復曰,近來國綱解弛,百事頹廢,至於三度得決之訟,必爲更訟,此弊可駭。今此慶尙監司,想必善爲之耳。査覈之擧,亦是文具,不如不爲矣。二行觖臣嘗夢裏入侍者,數矣,今日果驗矣。上曰,先朝每稱卿言,今日得見從容,可勝欣慰,仍爲痛哭。且曰,臣於朝廷事,不敢發言,而私情眷眷之忠,曷有其已?仍退出。上曰,年已深矣。其言語如此耳。上謂銑曰,卿今受任而出,凡事將何以處之乎?對曰,當觀其處事勢而爲之耳。嶺南一道,先賢輩出,爲士林之鄕,自前國家優待之意,有在矣。近來士習不美,朋黨角立,只以唇舌,論人是非長短而已。今則無復有古昔有識之士耳。上曰,然。其處士習浮浪,故如此,毋令激動,務爲鎭定。且天災時變如此,南虞,誠爲可慮。對曰,激動之擧,雖不爲之,助勢之事,亦不欲爲之耳。上曰,此則只謂一事而已。至於南虞,予之所深慮者。目今凶荒又如此,凡事善爲之。上又曰,選用方面,意固有在,守令黜陟,亦須嚴明,然後庶可保矣。對曰,今歲凶荒之慘,誠如聖敎。蓋聞其處兩班强盛,故農民不得自力,有服事兩班之弊,故率多貧困云矣。上曰,豈獨嶺南爲然,三南,想皆然矣。上曰,方面之任,要在明其黜陟而已。對曰,臣屢忝方面,而守令得失,難得以詳知矣。罷出。

○領中樞府事金堉疏曰,伏以臣,聞遇災而懼,則災可弭也。求言而用,則言可致也。懼而無誠,則是欺天也。求而不用,則是欺人也。欺天欺人,而弭災防患,臣未之聞也。臣病伏郊外,每見天妖物怪之作,未嘗不驚心惕慮。欲以漆室之憂,仰瀆於細氊之上。伏見下政府之敎,反躬自責,求助於臣隣者,言甚切矣。臣惟不言有厥咎,臣聞潤之以雨露,擊之以風霆者,天之賞罰也。雨露或偏,則天失於賞,風霆不時,則天失於罰,人君體天之道,相應而無毫髮異也。近日天示之警,雖不可指爲某事,而以臣觀之,未必不由於政刑之失中也。兪棨妄論廟號於旣定之後,則棄其言而勿用而已,何可追而罪之,延及於諸臣哉?在漢宣帝時,夏侯勝論世宗廟樂,非議詔書,御史劾奏,然後始下吏,後以爲諫大夫曰,先生建正言,無懲前事,黃霸受尙書於獄中,師事勝而卒爲丞相,二行觖殿下,孝友出天,以爲堯、舜之道,外此無他事。在先朝,刑法必嚴,言及戚里,聽納不弘,寧革壽進之所入,而不禁諸宮之濫觴?殿下先自罷之,而使諸宮獨占,則是益彰諸宮之不美也。伏願殿下,以天地之心爲心,不容私意於喜怒之際,恩如雨露之均,威法風霆之時,特下開釋之典,以示悔悟之端。魚鹽之市利,山澤之壟斷,竝皆禁斷,則人心順而天意得矣。臣受恩兩朝,濫至三事,白首殘年,朝暮就木,豈爲眇末一小官,以取誣罔之罪哉?只憂國脈之或傷,人聽之皆駭,縷縷陳之。伏願殿下,少垂察焉。

○吏曹參判李厚源疏曰,伏以螻蟻微臣,猥將賤疾,累瀆宸嚴,罪固不赦,而聖恩海涵,曲加優容,旣寬誅責。特允所請,生成之澤,與天同大。非臣一死所能仰酬,感佩之極,但有涕淚。顧此投閑,專意調治,使外感稍解,呻吟小止,得如頃日之粗安,則猶可以自力於史局之務,而恩遞卽日,旋有新命,實非意慮之所到。顧臣何人,蒙此異渥,五情爽惑,不知所以爲處也。臣之前後所忝,無非不稱,而至於今日新授之任,則尤萬萬不似。天官之職,地高選重,自非輿望所歸者,則莫宜居之。況當此士論泮渙,朝著潰裂之日,豈如臣庸陋晩進,所可叨據也哉?臣之尫劣無能,聖明固已洞燭,已試華要,皆著瘝曠。今若貪榮竊寵,不自揣量,冒居貳銓,恬不知愧,則不惟自取嗤點,抑且上累朝廷,非細事也。今日朝廷,假曰乏人,以臣碌碌,敢爾僥冒,黃流注於瓦器,玉盌盛其狗矢,名器之褻辱,當復如何?二行觖知申之控免甫耳。豈於數日之間,已就平健哉?天眷隆深,分義至嚴。臣非不欲强起策駑,隨分效勞,而人不稱器,病亦難强,徊徨踧踖,久稽詣謝,憂深曠職,罪積逋慢,冒尋長單,萬不獲已,而不謂政院,連日退却,玆具尺疏,罄盡無蘊。伏願聖慈,察臣忠悃,許改其職,回授賢能,以安愚分,公私萬幸。

○敎慶尙道觀察使南銑,王若曰,念時事到此地頭,思欲同賢而共理,簡諸臣寄以方面,固望宣力而濟艱,冀憂少紓,煩卿暫出,乃眷新羅疆域,實我東國藩維,山河百二之雄,限南北而脣齒。田賦上中之壤,分左右而膏腴,家誦戶絃,舊稱人材之淵藪。風淳俗厚,猶有長老之薰陶,不幸黨論之痼深,未免士習之偸薄。頃有祀典之請,式崇儒先,不得容易而從,蓋出愼重,秪可循公而商確,裁斷亶在予衷,何可率意而經事,疵謗不遺餘力,欲爲開導。朝廷之誨諭丁寧,不赴慶科,君臣之分義,安在?非不知深惡而痛斥,亦或慮相激而紛紜。不以鎭定爲心,道臣難免其責,任其彼渠自恣,諸生有不足云。加以旱乾之無前,又有懷襄之太甚,沿東江數百餘里,今作大侵之鄕,環南徼千萬生靈,盡入枯魚之市。二行觖惟卿,赤心,天知神質,素樸,蘖苦氷淸,剛毅之資,足以鎭浮而靜俗,沈凝之識,足以通變而達權。粵在先朝,已多歷試,西南按玉節,幾處旬宣,喉舌長銀臺,唯允出納,聲績旣彰於外內,備毋憚於險夷。故於嗣服之初,所以眷注斯篤,持明寶振直氣,臺席生風,立威稜肅紀綱,屠肆斂手,然玆重藩之有□,其奈專制之乏才,玆授卿慶尙道觀察使。卿其公正以臨,威惠互濟,剛不茹柔不吐,彌篤初心,明如鑑直如弦,益勵乃節,先敎化後誅罰,無怠勞來,布實澤宣德音,周變咨度,足衣食使知禮義,察廉謹四字觖推誠信而服人,庶見風化之丕變,敦孝悌而勸士,可革弊習之日滋。若夫弛張之得當,惟在緩急之必重,稟節遹循故式,區畫實從便宜。於戲,筋力尙强,須勿憚於鞅掌,王事靡盬,直日效於匪躬,須體至懷,毋替予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輔德趙珩製進以上燼餘

○禮曹參議臣李之恒,伏以小臣宿疾沈綿之餘,添得大腫,乃跨馬至要處也。其大如瓜,其痛如刺,暫時轉動,不覺聲發,熱勢日加,元氣日敗,死生間結末,似不在數日之內。顧念實錄之任,非等閑曠廢之地,臣於疾痛中,竊不勝惶恐悶迫,玆冒萬死仰籲天聽。伏乞聖慈,俯諒臣病勢深重,本職及實錄兼春秋,竝許遞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尹得說,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十一月朔進上,昨夕來納,而程限之外,中間稽滯,多至十一日,殊無今春啓下,申飭之意,已極可駭。而二行觖慶尙監司閔應協,從重推考,陪持人及京中私主人,令攸司囚禁,窮推得情,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臣李時白,則以爲犬馬之疾,積日沈綿,不得已屢呈辭單,未蒙允許。方切縮伏之餘,又遣近臣,溫諭至此,惶恐感泣,不知所處云矣。傳曰,知道。

○李䅘,以永思殿參奉,以入直宗室意啓曰,慶尙道今月令薦新,獐脯、乾雉來到。而乾雉則全體斑綠,色甚不好,所見極爲寒心。如是不謹之物,決不可用,故還爲退送,而考諸膳狀,則封於前月十□日。以此觀之,必是陪持人中間遲滯所致,而本道監司,不無其責,請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從重治罪,以杜日後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京內京外啓覆罪囚,已至累年,合有裁處之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事,傳敎矣。京外啓覆罪人十五名,每名推案文書,多至二十餘件,今當預爲書寫,分送各司,以爲擧行之地,而本曹書吏,元數不過十餘人,其中解文識字者,甚少。雖前期謄寫,猶未免窘迫之患。今番試場時,本曹書吏等,勿爲定送,俾專文書修正之事,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以禮曹言啓曰,追措備方物,白綿紙六千卷、龍文席八張等,因戶曹啓辭,臣等會同看品。已爲封裹後,譯官崔得一,醫官金忠敏處,準授,當日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場中時出用軍士單子,傳于李䅘曰,闕外二十處守,未知有何事處耶?燼餘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遞差。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有左珥。午時,日暈有右珥。

○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申埈,參贊官尹得說,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曺得英,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夏書》,自夏禹有天下之號也,止示王者無外之意。

○答前大憲趙錫胤疏曰,卿辭無乃太過耶?所謂激成之說,不過浮俗喜事者之言何必執以爲嫌?安心勿辭。

○答草土閔應騫疏曰,省疏具悉。言辭有識,予甚嘉尙,國事至此,寧無慰奬之擧乎?非是應文塞責,實出予之中心,勿辭。

○答府曰,不允。婚禮事,予豈得已哉?不得不處變之道,已與諸大臣議定矣,特進事,旣已改之矣。以上出內下記草

○晝講時,侍講官洪處尹所啓,禁府都事李涌,有嚴刑之命,厥罪輕重,雖未詳知,而古語云刑不上大夫,都事雖非大夫,而嚴刑之擧,似爲過重矣。上謂承旨曰,非但玉堂、儒臣之言如此。聖人,亦以罪疑惟輕爲訓,令該府除刑訊議處。出《義禁府謄錄》

○安獻徵,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申埈,以特進官,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䅘,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狀啓,及朴弘宇上疏,啓下本司,卽當覆啓,而俱係變通,待右相出仕,相議,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得說,以弘文館言啓曰,昨日榻前本館所啓,武臣二品以上,曾因傳敎,特進官別抄啓下,而未經漢城府堂上者,稱以特進,有違法典本意,聖意在於接見,曾經兵、水使之人,則三品中亦有曾經之人,竝爲抄出啓下。經筵時,則特進官之外,每令一人輪回入侍,則旣無特進之號,而且廣接見之路,似涉便當事,蒙允矣。旣非特進官,則非本館所可抄啓,令該曹依所啓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南老星,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請加睿思,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執義趙珩,掌令沈光洙啓曰,兪棨狂妄失言之罪,固有之矣。若以貶薄君父,爲罪案,則大凡人情,不甚相遠。先王盛德,沒世不忘,而棨獨何人,有此人人必無之情乎?殿下當初,特恕其狂僭,而不之深罪者,實聖人寬大之度也。經年之後,復有何故,而轉致天怒益震,一節加於一節,施措之間,有乖中和之道,此豈群下平昔所望於殿下者哉?彼幺麽一臣,雖使殞斃於絶塞風霜,猶不足歎惜,而顧殿下權度本然之則,有所觸焉而遷動之,則是豈聖人喜怒之正也?以言獲罪,不宜聞於包容之朝,億情定律,不宜見於欽恤之世。當春而有一日之寒,以害發生之元,當冬而有一日之溫,以傷閉固之貞,則天地之德,有不能全,故聖王賞罰,必愼重焉。請殿下,平心更省,少霽雷霆,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聖人,本諸天理,參之人情,以爲之禮,所以綱紀四方,維持衆心者,莫非以禮齊之也。不然則人人各從其所欲,有所防閑而不敢越乎?儀章度數,雖有與時損益,而至於大體,則聖人復起,不能易也。伏聞淑安公主吉禮,進定於今年之內,雖出於事勢之不得已,而禮文曰,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乃可成婚,此聖人一定萬世不易之禮也。自上壞之,則將何以責定失禮乎?或以爲公主朞服已盡,殿下不爲主昏,則前禮無嫌,是則不然,以朱文公議見之,則國恤時婚姻,小祥之後,許。朝請大夫以下,大祥之後,許。中大夫以下,太中大夫以上,則竝須禫祭後行之。公主之貴且近,奚□於大夫之比哉?況吉凶相竝,節節有礙,其於斟酌情文,苟有一毫差失,則無以成敎於國,事勢之不得已者,孰大於是?請待明年喪盡之後,更擇吉辰,誕擧盛禮,以示殿下家法之正,永爲後世儀則之典。武班之臣,時賜引接,察其才能,以爲他日調用之地者。聖意所在,實非偶然,而至於特進官之任,爲筵席間備顧問而設也。三行觖何必以特進爲號而後,方可賜見,請令該曹別爲定式,以廣延攬之路,減去特進之名,以重朝家之體。

○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申埈,參贊官尹得說,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曺漢英,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上讀前受夔曰,於予擊石,竝註一遍訖,處尹進講禹貢篇題及冀州,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中者,一夫各受五十畝,而卽其豐凶之間,納其五畝耶云者,敍禹治水之大綱也。上曰,所謂紀綱云者,墰對曰,疏鑿水道,定其高山大川,順水之性而治之,是爲紀綱也。漢英曰,今之北京,卽冀州也。處尹曰,所謂處尹曰,九州之中,冀州嘗觀《大明一統誌》,永平卽古之竝州也。漢英曰,以禹貢五服之制觀之,帝王畿內,皆一千里也,幅員之大,不如今之天下也。上曰,然則禹貢九州時,北方大耶?漢英對曰,北方大,而南方則小也。上曰,其時、吳楚,不入中國故也,蓋天下氣數,自北而南,故北方小而南方漸大也。皆對曰,然。墰進曰。臣自備局進來,頃日奏文中,大臣有欲改之處,而啓辭則似煩,故欲令臣面達耳。盧協等事,所謂嚴威之下,劻勷失對等語中,嚴威二字,似未妥當,改以致對之際,劻勷失對,似可,而欲待上敎爲之耳。上曰,予意則嚴威三字觖不可矣。墰曰,彼意蓋欲其從容査覈,今若以嚴威等語爲辭,則慮其不能從容,或有詰責之擧,則可慮。上曰,若去嚴威文字,則劻勷失對,語不恰當,雖難改之,以此事意,通于使臣處,爲可。墰曰,自本司亦當書通耳。處尹曰,武臣特進官,多數加抄事,命下,而法典內,武臣必須經六曹京兆者,方可被其選也。非應爲被選之人,而挾冊入侍於經席,實爲未妥,自上必欲遍接武臣,則不必稱以特進官也。已經兵、水使堂上以上,每一員別爲入侍,如輪對之規,則似乎得宜。上曰,其言是也,依爲之。處尹曰,目見天災孔慘,頃陳狂僭之言,特蒙採納,因下罪己求言之敎,昔景公一言而熒惑退舍,庶幾天心感回,影響可期,而天災時變,愈往愈甚,私切憂悶,仍以蘇軾所言,陳之,人君事天,如子事父,人子見過於父母,若紛然箠楚婢僕,不思所以反躬引咎之道,則愈不得父母之心,雖以近日之事言之,不意重臣,半夜就理。吏曹堂上推緘,督令捧入,旋卽遞罷,禁府郞廳,至有嚴刑之敎,罪之輕重,雖未知其如何?而古語云刑不上大夫,此雖非大夫,而嚴刑之擧,似爲過重。臣恐聖明喜怒之發,或有所不中節也。上曰,以推考爲過重耶?對曰,有罪則推考,豈云重乎?但擧措異常,故陳達三行觖上曰,爾等常在經幄近密地,如是陳達僚有間矣。所言者,無非欲令予無過,故予不事之是非,而有所處之。予雖自謂無失,而外間何必如是多言?漢英曰,至如兪棨,則所謂疊諡不可用云者,實有考據非例之罪,非但文王、周公,同諡以文,魯亦有前後文公之號,庭議旣定之後,兪棨妄論大禮,罪固有之,若以此獲罪,則非但渠所甘心,廷臣亦何敢異辭,但以譏貶,爲其罪案,屢下臣子不忍聞之敎,此臣僚之所共悶菀者也。處尹曰,其時兪棨,以妄論大禮之故,卽被譴罰則有何不可,而經年之後,特加嚴譴,臣近與曺漢英相對,嘗用悶慮,每欲陳達,而竊恐聖上,謂臣等或有營救之意,則臣等衷曲,無以暴之,以此次且不敢耳,今幸得近天顔,故敢此陳白。上曰,頃者夜對時,有不好底意思,故予有所云云,而爾等以經幄之臣,與凡僚有異,近日入直已久,予固念之耳。上謂承旨曰,非但玉堂儒臣之言如此。聖人亦曰,罪疑惟輕,禁府郞廳,除刑訊議處。墰曰,天地之德,涵容爲主,人君體天行道,當以涵容爲法矣。上曰,予才雖不逮,如此等言,可不惕念?墰曰,聲色之間,無失其和平之氣,則可與天地同其德矣。上曰,卿言是也,而但務欲含忍,故事事如此,何可專務含忍也?墰曰,其中豈無裁制之道乎?臣之所望者,與古昔聖王,同歸於一揆耳。罷出。

○草土臣閔應騫,伏以臣以狂愚一武夫,曾在先朝時,別無汗馬之勞,亦無可觀才智,而雨露之恩,偏加於臣身,年未三十,特陞頂玉之班,曾未幾何,又招□義,輪翮俱乏,濫忝高秩,臣嘗慙懼,無地自容,粉骨圖報,是所蓄積。今此加資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罔知所措。國家有艱,則軀命不足惜,況於一女子乎?割慈忍愛,遠送異域,舐犢之情,固有所難堪者,而時勢使然。有此不得已之擧,臣受國厚恩,稍解分義也。何敢有一毫怨尤於衷曲哉?爵賞之典,是何等重事,而以一女兒之故,叨受特加之恩,則非但臣心,實有愧赧,其於朝家事體,亦難免僭賞之歸,伏願天地父母,俯察悶迫之情,還收加資之命,公私不勝幸甚。

○前大司憲趙錫胤,伏以人臣所以立朝事君,只是有一端廉恥,爲自守之本也。徒知君命之嚴,不顧義理之重,則是先喪其所守,其將以何物事君哉?此不但人臣之所當自勉,亦人主之所宜勸勵,而不可忽焉者也。臣雖陋劣無狀,亦嘗粗聞此義,不敢以一時利害禍福,遽自沮撓,區區素志也。臣誠昏愚,不識忌諱,遂成聖朝之過擧,使瞻聆震駭,國脈損傷。臣雖顒伏□□不足以贖其妄言之罪,況於身帶職名,晏然若無所顧忌乎?且兪棨,旣被人臣之極罪,伸救之人,自有當受之律,未伸之前,皆臣惶蹙俟罪之日,一行觖之眚,可也,而今乃予奪舒慘,迥然懸殊,此,臣所以未曉者也。臣非木石,亦有心腸,豈不感激聖度之曲貸?而臣若甘心倖免,抗顔冒出,則不但臣之忘廉喪恥,爲名義之罪人,抑且玷辱淸朝之士風,非細故也。聖明何不爲世道深慮,而乃以姑息愛人,欲奪匹夫之志哉?雖萬被誅戮,決不敢變易所守,冒沒承命,以重臣之罪戾,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仍正臣罪,使上有體下之美,下無喪隅之羞,不勝幸甚。以上燼餘

○同副承旨林𪩍疏曰,伏以臣等頃日私室,恭竢罪譴察職之命,臣惶感罔措,不知所出,伊時本院事,迫於事勢。啓請牌招,召命臨門,不敢不力疾以進,非以所患尙可供仕,只是仰感恩私,俯畏分義,一息尙存,不敢逋慢故也。顧臣病勢,決難仍冒,而親祭只隔數日,僚位不齊,陪從埋沒。臣又言病黽勉强耐,以待祀禮之過,而終日在房,不得坐廳,全廢職務,多倩同席,其間悶迫難便之狀,何可腹脹之疾,如前所陳,少無減歇。雖不至委頓不省之境,而源委深重,危兆甚明,決不可當寒供劇之命,而近又添得傷感,展轉沈綿,冷熱交攻,表裏異候,支節牽攣,手足麻木,元氣索然,眩暈隨發,有時昏仆,莫能運動。近以式暇,連日在家,多般治療,未見其效,帖身床席,日夜呻痛,前患之症,旣是深痼,而添得之疾,又復如許,差愈遲速,了無其期,而喉舌重地,非是養病之坊,臣之情勢,顧如何哉?玆又冒死呼籲,冀蒙憐察焉。臣雖愚昧,尙知榮憔之不同,如有一分可堪之勢,則久在冗散,新忝近密,何苦而固辭榮耀,自速罪戾乎?此人情之所必無者。伏乞天地父母,曲諒危懇,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遞差。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bb軍士b,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場中軍士出用事,傳曰,知道。兩處水口門出用,似未妥當矣。傳曰,闕外二十更守未知爲何事處耶事,傳敎矣。丙戌年別試時一行餘觖二十更守等處,各一名啓矣。兩處水口,則依聖敎仍定,勿爲除用,場中不足之數,京下番軍士,改付標以入,二十更守,乃闕外二十處守直也。亦依水口仍定乎?敢稟。傳曰,依啓。

○尹得說,以禮曹言啓曰,二所應辦官,濟用監直長李德夏,及添定司䆃寺直長鄭始昌,差定啓下矣。卽見本監所報,則李德夏、鄭始昌,俱是赴擧之人,試日則不可察任云。自前例爲假官差出,入場日代察,而此則濟用監官員,尙有文官一員,不必別出假官,濟用監直長李德夏代,以本監參奉李希楙差下,司䆃寺直長鄭始昌入場時,竝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啓曰,同知敦寧府事李景憲,武科初試試官,以病牌不進,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郭山囚弑母罪人徐獻文,當爲郞廳發遣拿來,而實都事,皆爲試暇,假郞廳一員差送,其代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以閔應亨十月初六日榻前啓辭,甕津鹽盆五十坐內,四十坐,皆屬內需司,十坐屬於本縣,民不堪苦云,合有變通。上曰,本縣鹽盆,不料其至此之多,實狀如此,則言于該曹變通事,命下矣。曾前十月初七日,取考本道成冊,則內司屬十六坐,諸宮家屬九坐,各衙門所屬九坐,合計三十四坐,而其餘十六坐,現出無據,故收稅與否,令各其衙門,査出啓下後,更爲稟處事,卽於其時入啓蒙允矣。司僕寺査覈移牒,十月十一日到付,內司移牒,十月二十四日到付,都監移文,十月二十八日到付,狀啓,同月二十八日始下,而各處加出。亦至於六坐,竝又收稅云。別單再錄以入,而其餘十坐,則本道成冊問中,竝爲落漏,令本道責出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內需司鹽盆,一半除出,題給本官,使之也。且未現出十坐,旣非內司之物,則不必査問置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三日引見時,刑曹判書李時昉所啓,頃日勅行時,常平廳最難支者,枝三,而方承儉等三人,願納櫃枝三一萬匣,似不可無賞矣。上曰,斟酌論賞。又所啓,今有募粟之擧,而京中有願納米百石者,亦依事目論賞乎?上曰,一體爲之事,傳敎矣。枝三所納人方承儉等三人職、姓、名,及所納多少,問于該廳,則前司果方承儉,前主簿劉順命,前判官崔起龍等三人,同力措備一萬匣,以米計之,則一人所納,一百四十五石零,前司譯院直長金義孝,則米一百石備納云。依賑恤廳事目論賞則納米五十石以上者,同知知事實職除授,謝恩封贈,一依正官例,已爲啓下。似當依此擧行,而在前凶歉之時,例有募粟賞職之擧,丁卯年募粟時,則正租三百石,乃許階堂上,本曹議大臣定奪,其後依此施行,而此則皆以兩班,隨其才能,或有守令除授者,則與此中人以下,事例不同,而賑恤廳事目,實職除授謝恩封贈,一依正官例云。則所納之數,與官職之高下,頗有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處置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臣李敬輿以爲,受穀除職,出於不得已之擧,昔在南宋,亦有此擧,而校尉之職,亦至米數千石。中原我國,物力固不同,而至於納米五十石,超拜同知知事,謝恩封贈,一依正官,則事極猥濫。今此方承儉等所納,以米計之,則各百五十石,一人則直納白米百石,雖有多少差等之殊,亦有換計直納之異,所備雖易,不無分別,竝授堂上加bb資?b,似爲宜當。然係干恩命,伏惟上裁。右議政臣李時白,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施行。

○辰時,日有左珥。巳時,日暈。申時,日暈右珥。燼餘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尙未肅。右承旨尹得說坐直。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夜四更,電光。

○答慶州居前參奉柳恁等三百十三人等疏曰,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答院曰,不允。兪棨事

○答右相李時白十二度呈辭曰,予意已悉於前,而卿辭愈往乃爾,予不知所諭,惟卿,須念此時國事,速出論道,以副渴望。

○答府曰,不允。吉禮事,爾等所論者,萬世之常也。今日所處者,一時之權也。經權不可偏廢,古今通行之道,至於今日,膠守經常,而不知變及至難言之境,則不其有噬臍之悔乎?以此論之,則雖謂之不害於柳[權],猶之可也,雖然執禮之言,予何乃自信而强拂乎?更議于大臣處置。

○備邊司啓曰,伏見伴送使朴遾,平安監司鄭維城前後狀啓,則致祭贈賻等事,彼以爲難,移咨通訃,亦不欲行,在我當盡當然之道,而彼以國俗禁忌,有所攔阻,惟當更爲措辭,喪祭賻儀,禮不可廢,況事係敬待王人,尤難停廢。以此再諭,而若終始不許,則亦無可奈何,任其所欲而已。紙束持去,觀勢傳給,以補完斂,似爲無妨,至於使臣之行,順付移咨,設或便當,亦當在於灣上,終不許送之後,不宜中轍[撤]齎咨之行。齎咨之官,使之追及勅行於義州,聽勅使所言,進退宜當,以此齎咨官處,竝爲回移,何如?答曰,允。出《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鄭良弼,參贊官安獻徵,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洪處大,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旣載費口,止此則導汾水也。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曰,下直守令察訪,引見。

○有政。吏批,參議趙壽益,都承旨申濡進。

○吏批啓曰,判書韓興一呈辭受由,參判李厚源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尙爲左承旨,李晳爲輔德,姜鎬爲兵曹正郞,許啓爲同義禁,綾州牧使張仲仁,今加通政,大倘捕捉前司果

○安獻徵,以戶曹言啓曰,以甕津鹽盆査出草記,傳曰,內需司鹽盆,一半除出,題給本官,使之補用民役,可也。且未現出十坐,旣非內司之物,則不必査問,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內司屬十七坐內,八坐移給本官,以補民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趙珩,掌令沈光洙啓曰,請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措辭見上昨日,以吉禮事爲啓矣。伏承聖批諄悉,臣等固知殿下,明燭《禮經》之不可壞,而特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臣等又不敢何辯而强爭之也。第念禮者,經文[經天]緯地,不可一時而闕也。如此大禮,自上失之,則下必有甚焉,將何以責之?臣等無似,職是執法,所以不敢不一言救正者也,況慮患而預備,先事而善謀者,要不出循其理而守其常,未聞以非禮之禮,非義之義,能處變而得宜,三字觖未萌者也。國勢之萎薾[萎苶],不啻綴旒之危,而猶見綿綿不絶者,惟我祖宗,以禮爲綱紀者,有不淺焉者故也。今若竝此而棄之,則殿下謂國家何所恃而存乎?諸大臣所議定者,臣等不能詳知,而抑恐或未之深思。請殿下留神省察,更與諸大臣十分熟講,必以得禮之正,爲先務,毋使有後日之譏。

○上御夜對廳,引見,大靜縣監趙廷璜。廷璜進曰,小臣,大靜縣監也。上曰,守令居官,所爲者何事?對曰,守令所當爲者,七事之外,豈有他哉?上問其目,廷璜歷擧對之。上曰,曾爲守令乎?對曰,未爲也。今以監察,移拜此職耳。上曰,監察前職,何職耶?對曰,爲長興庫官員也。上曰,所掌何事?對曰,米綿色也。上曰,米綿之外,更無他事耶?對曰,無他事矣。上曰,今此赴任之處,何如云耶?對曰,未能詳知也。上曰,所謂七事,非謂誦之而已。擧而行之,可也。對曰,臣敢不盡心力爲之,第恐才未逮也。上曰,國家有賞罰,守令居官淸儉爲先,況海外絶遠,爾其盡力爲之。對曰,未死之前,敢不盡力?上曰,親見面諭,與自外下直者,有異,他日若或犯法,斷不饒貸,爾其知悉。對曰,何敢犯不法乎?罷出。

○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鄭良弼,參贊官安獻徵,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洪處大,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上讀前受夏書篇題,及冀州,竝註訖,處尹進講,自費口旣載,止旣修太原,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朱子言,兗州地下,河水之害,最切,而以先治費口等處,觀之,未可詳也。處大曰,朱子亦以爲不同,雖欲强究,不可得也。上曰,先儒以爲雍州梁岐者,非是,此治梁及岐之梁岐,非雍州之梁岐耶[也]。處尹對曰,然。處尹曰,岳陽,卽今霍山也。上曰,非南方岳陽耶?對曰,此則冀州也。上曰,然。處尹曰,龍門,禹所鑿之處,至今尙有惡名,水勢一行觖霍邑,劉武周叛,卽此霍山處尹曰,鯀之治水,蓋欲堤防,故績用不成也。上曰,人之所見,若是其不同也。墰曰,開通水道,乃水之順勢,而必欲隄防,虛費其功,績用之不成,宜矣。上曰,鯀治水之時,禹見隄防,則必諫之,而鯀之所以不用者,此亦方命之性,於子之諫,亦不從之也。皆對曰,聖明所見,極爲高明矣。處尹曰,昨日進講時,雍州之雍字,乃去聲,而誤讀爲平聲也。罷出。

○兵批,參知吳挺一,右承旨尹得說進,以沈廷豪、權悟爲副司果。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引見時,右副承旨安獻徵所啓,臣奉使西路,目見各驛之凋弊,已至十分地頭,將不免渙散,誠爲可慮。蓋一番勅行,各驛例用累十兩銀子,而不得不辦出於驛卒,故至於如此。臣意以爲,各驛,例有奴婢收貢之規,且有除役之事,竝爲前頭料理,以爲應卒之費,則可無侵及驛卒之弊。以此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以此緣由,兩西監司處,知委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南老星,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請還收兪棨遠地竄黜之命。措辭及批答見上燼餘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尙未肅。右承旨尹得說。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敬輿,副提調申濡啓曰,恭惟此日,天啓二聖,凡百廷臣,擧切悲喜,況在聖心,當復如何?臣等過慶增感,轉賀爲慰,謹候起居於東朝,敢此問安於寢門。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出《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畿甸形勢,已到十分地頭,潰散之形,迫在朝夕,自上特加軫念,恤災救民之敎,屢下於廟堂。臣等淺計,若減損各司經用,如訓鍊都監工匠料布,軍器寺貢物及料布,司僕寺馬料草價,則其數,米三千五百五十石零,木綿二十二同,竝江都留置本廳米四千石,則幾至八千石。或可備畿甸民役之一半,而亦有先朝乙酉、丁亥已行之規,故啓請蒙允,而特軫淵衷,命減惟正之供,其數亦九百餘石。臣等之意,以此充補,或免狼狽,遽以收米減半,定奪於榻前矣。卽今事勢,與當初所料有異,訓鍊都監、軍器寺工役,有不可全廢者,不得已仍留若干,至於戶曹,以經費爲慮,兵曹以軍需爲急,該管諸臣,直爲啓達,有議處之命,而尙未結局,與初頭講定,已相左矣。然不可每爲相持,置之於彼此有無之中,戶兵曹應送本廳米布,姑勿移用,徐觀本廳所用多寡,必待罄竭無餘,然後相議取用,何如?答曰,所謂必待罄竭無餘者,未知何樣物,乏盡後取用之意耶?且諸司照管之臣,或不無偏於所司,有所啓達,其在處置之道,則必無彼此之別,議處之際,曲盡論啓,俾無未盡之弊,可也。

○又啓曰,卽見伴送使朴遾,平安監司鄭維城狀啓,則上勅所言,咨文措語,極爲有理。令承文院依此撰出,稍加刪潤,專价通訃,上使,以禁忌不許之意,亦爲略及,似宜。贈賻之物,不給於行中,而別單書送,則果爲埋沒,亦令該曹,更爲參酌,別單成送,爲當,以此意回移,何如?答曰,依啓。

○戶曹啓曰,備局啓辭云云事,傳敎矣。此賻物,當初禮曹,倣陳御史時例,磨鍊啓下于備局,則稍加前例,銀子三十兩,加二十兩,綿紬十疋、土布五十疋,白綿紙三十卷,或滿百數,以付上使行中之意,亦爲覆啓。故臣曹因此啓辭多寡之數,伴臣與餉臣,相議通問于李旕石,參酌加減,開錄單子,措辭給送事,卽爲啓下知會矣。備局別定之數,果如埋沒云,則白綿紙五百卷,綿紬二十疋,土布一百疋,銀子一百兩,皆以管餉所儲,除出付送於齎咨官之行,單子則令該院急急成送於撥上,似當。以此,分付兩臣處,何如?傳曰,知道。加綿紬一疋,更加一種,以成數,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司諫南老星,司諫李弘淵,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請加睿思,還收兪棨竄黜之命。答曰,不允。

○尹得說,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妃殿誕日,各道方物中,全南道冬栢油二升,江原道木梳四箇,竹梳十箇等,去五月大妃誕日,一封進後,以大殿三名日進上,三年內停罷,只令大妃殿,仍爲封進事傳敎之故,今於誕日,全南道,則以冬柏油,前封進,仍施行之意,監司李時楳,曾已啓聞,而江原道,則竹梳、木梳,又爲封進矣。雖似疊封,似不當還送,仍爲封進,而以此移文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䅘,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參奉權恁等,以慶州還爲陞號事,上疏,啓下本司矣。事係變通,待右相出仕後,相議覆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武臣中已行兵、水使者,令本曹抄啓,輪回入侍事,命下矣。除外任老病罷散人外,在京無故人抄出,則只十一員,別單,書啓,而旣減特進之號,則稱以輪對武臣堂上官,每次經筵,一依特進官例,使之輪回入侍,何如?傳曰,知道。抄出之數,非但略少,如此之事,不可每每爲之,以煩聽聞,依特進官例,雖外任罷散人員,可合者,竝爲一時抄出,隨其在職,居京時入侍,可也。以上燼餘

○慈殿誕日,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誕日,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得說啓曰,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大司諫南老星,司諫李弘淵,正言洪鐩、沈玖啓曰,請加睿思,還收兪棨遠地竄出之命。答曰,不允。燼餘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尙呈辭。右承旨尹得說。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有霧氣。夜四五更,艮方東方,有氣如火光。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道放未放啓聞,鄭泰齊不無變通之道事粘目,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旣已蒙允,則似當分揀,而自下亦不敢擅便,惶恐更稟。傳曰,旣以無歸宿處回啓,反以此爲言,可乎?良可怪也。出《禁府謄錄》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下直守令引見。

○尹得說,以禮曹言啓曰,司憲府所啓,昨日以吉禮事爲啓矣。伏承聖批諄悉,臣等固知殿下,明燭《禮經》之不可壞,而特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臣等又何敢力辨而强爭之也?第念禮者,經天緯地,不可一日而闕也。如此之禮,自上失之,則下必有甚焉,將何以責之?國勢之萎薾[萎苶],不啻若綴旒之危,而猶且綿綿不絶者,惟我祖宗,以禮爲綱紀者,有不盡滅者故也。今若竝此而棄之,則殿下謂國家,何所恃而存乎?諸大臣所議定者,臣等不敢詳知,而抑恐或未之深思。請殿下留神省察,更與諸大臣十分熟講,必以得禮之正,爲先務,毋使有後日之譏。答曰,吉禮事,爾等所論者,萬世之常也,今日所處者,一時之權也。經權不可偏廢,古今通行之道,至於今日膠守經常,而不知變,及至難言之境,則不其有噬臍之悔乎?以此論之,則雖謂之不害於權,猶之可也。雖然執禮之言,予何乃自信而强拂乎?更議于大臣處置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李敬輿以爲,愚臣淺見,已陳榻前,無容更議。宮庭,風化之本,聖人,人倫之至。成敎邦家,標準四方,舍此宜無大者,前日諸臣之論權,今日諫官之言經也。至於參酌經權,取舍輕重,有所折衷,惟在聖裁。領中樞府事趙翼,右議政李時白,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判中樞府事金堉,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審此收議大臣之言,殊欠分明,於何取決焉?噫,國事到此地頭,二行觖輕重取舍,可謂於斯判矣。禮亦出於情,恐不外乎?二字觖況慕虛名而受實禍,豈非古人之語乎?以予淺見,則依定奪施行,可也。

○上御夜對廳引見下直守令,入侍,都承旨申濡,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守令,殷山府使玄太始,白川郡守洪處尹,康津縣監李惟源,太始進前告官名。上曰,守令所爲,何事?太始,對以七事。上曰,曾經守令乎?太始曰,曾爲固城、谷山、竹山、豐川矣。上曰,谷山,何如?對曰,峽中,至殘之邑耳。上曰,人民風俗如何?太始曰,人民七百戶,風俗則人心三字觖上曰,何年除此任乎?對曰,庚辰赴任,辛巳遞歸矣。上曰,赴任之地,何如?對曰,曾未聞見,去後當知之矣。上曰,西路遭此大無之年,民生飢困,爾其往欽哉。處尹進前告官名。上曰,本郡下人,已來耶?處尹曰,若有勅使先聲,則守令除署經發送,故習於此規,人馬已來矣。上曰,二行觖處尹曰,親承傳敎,敢不盡力?且重記中元帳付,四千餘結,而己丑年所縮,多至四五百結,今年之縮,又加於己丑,民力竭矣。臣雖焦思竭慮,決無救活之路,恐不能遵奉聖敎耳。上曰,事勢如此。故朝廷簡擇以送,爾可與監司相議,務盡賑救之策。處尹曰,闔境飢民賑恤云,去後當觀事勢,欲以一疏陳弊矣。管餉所儲二千石,別收米四百餘石,自上若軫念小民,惠此以濟,則事極便當,而臣未目見。雖陳疏,但備局,重兵糧,必不欲虛費於賑民,各別軫念,何如?上曰,此則當觀勢爲之,古有外輕內重之言,爾在經幄,予不欲出送,而爲親之情,不可不念,玆副所願,而予甚觖然,且今年凶歉,色養亦必不備矣。處尹曰,聖敎如此,不知所達,臣萬不近似,蒙此兩朝恩遇,出入經幄,已過半年,迫於私情,乞養得情請,聖敎諄諄,不啻家人父子,惶恐感激,不知所達矣。李惟源,進前告官名。上曰,守令所爲,何事?惟源,對以七事。上曰,曾經何官?對曰,曾經馬官,京職則禮佐、兵佐矣。上曰,赴任之地,何如?對曰,曾未聞見,去後當知,而處於兵營之間,水陸之交,事必煩劇矣。上曰,此地異於他邑,必須盡力,可以治劇,七事,非口誦而已。爾可盡力遵行,守令所爲,無過於此也。且文官守令,最忽兵政,戰船所在之地,尤爲關緊,爾其知悉。惟源曰,承此再三傳敎,敢不盡心竭力乎?臨罷,申濡曰,近來開政,比諸先朝,日勢差晩。臣曾忝銓郞,又爲承旨,前後參政,先朝則朝食前,望筒,再三出入,近來則差晩,不可無申飭之擧矣。上曰,一行觖濡曰,如非大政,晝講大司諫陳疏乞遞,每下該曹,先朝無此規矣。頃二三字觖忠元、丁彦璧之疏,則下該曹,可也。至於南老星,則二字觖之疏,專委於吏曹,恐傷事體矣。上曰,下該曹之意,欲知實病與否耳。濡曰,若非實病,則豈敢煩瀆乎?且守令引見,實是憂民之意,而天威下臨,不無失措之患,前者康津縣監李長馨,本非惶㤼失對,古有重聽何傷之語,雖重聽責上曰,雖然,必有實效,然後重聽無傷,若未試可,則不可差送矣。濡曰,頃者守令,以差使員上來四五字缺明,至蒙褒奬矣。但遲鈍者見遞,明敏者進用,則不無古者嗇夫之戒,若以捷給成風,則豈是美事?臣之仰達,意在此耳。仍罷出。

○安獻徵,以戶曹言啓曰,以副勅使致賻單子,傳曰,知道。加綿紬十疋,更加一種,以成五數,可也事,命下矣。綿紬則當加十疋,而此外一種,反復思之,似無可合,無已則稍細麻布五十疋。

○又以戶曹言啓曰,半行觖佐郞申淯,佐郞閔燾、李秞、趙胤錫等,竝皆赴擧,正郞尹世任,以武科二所參試官,受點進參,只有正郞李英發,晝夜入直曹中矣。卽者文科二所收券官,有頉代,改付標以去,非但米麪重地,守直無員,庫中所儲,不時出納之物,看檢封表等事,亦將累日全廢,十分可慮。李英發收券官改差,使之速還本曹,何如?傳曰,允。

○尹得說,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郞廳閔鼎重罷職,時無職名,依事目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臣韓興一,伏以身有病,則不能供劇,事有難,則不得强仕,其在理勢,不得不爾者也。今臣之事勢難便,有不可顧,而臣有疾病,日漸沈痼,不得不枚其症勢,冒瀆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罪萬死,臣罪萬死。自少多病,少有失攝,舊疾新恙,交攻內外,雖存形骸,衣冠如人,若非醫藥之效,得至今日,必難矣。況臣所兼非一,奔走供劇,晨往夕返,不得自安,夏間飮食,皆是生冷,及秋病作,實由於元氣虛弱,不能收斂。下部之脫漏,暴病之二字觖相繼而作,數三月來,長在呻吟中,飮食減萎薾,而不至顚仆,猶能任仕,殿下必以臣終始責望,而不替者也。然臣之本性,不能隱至頹臥,猶能起動,則感激寵眷,以死爲限,便之計也。頃者査對之時,終日冷廳,重感風寒,侵晨出入,添冒加重,藥不能汗,至今彌留,以此病勢,決難供職,伏乞聖慈,諒臣病勢,亟遞本職等任,則庶幾調治,復見天日之光矣。臣無任云云。燼餘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金尙未肅。右承旨尹得說。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答右相李時白疏曰,省疏具悉。卿辭愈往至此,予愧愈深,更將何諭?第念予實蔑裂,無足補佐,而顧不念祖宗之國家乎?惟卿,亟斷來章,速出行公,以副國人之望。出內下記草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時昉,同知事林墰,參贊官申濡,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曺漢英,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覃懷底績,止無所事於貢篚也。

○申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䅘曰,前江原監司李允鎭,欲爲引見,命招。

○答吏曹判書韓興一疏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前主簿朴山男疏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答副提學疏曰,下該曹。

○李䅘啓曰,右相上疏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黃緝,以輪對武臣堂上官,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二字觖等地,鹽盆仍革上裁粘目。傳曰,勿罷事付標,元單子覓入。

○李䅘,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訓鍊都監工匠料布,軍器寺貢物及料布,司僕寺馬料草價,戶兵曹應送本廳米布,姑勿移用,徐觀本廳所用多寡,必待罄竭無餘,然後相議取用事草記。傳曰,所謂必待罄竭無餘者,未知何樣物,乏盡後取用之意耶?且諸司照管之臣,或不無偏於所私,有所啓達,其在處置之道,則必無彼此之別,議處之際,曲盡論啓,俾無未盡之弊,可也事,傳敎矣。宣惠廳,自有應捧收米,以充一年之用,而今年則非但結數欠縮,特爲減半。前頭繼用之策,不可不慮,故各處所換米布,計數移送,以爲添補之地,成命已下,而度支經費,本兵軍需,俱係切急,所管諸臣,至於陳達,有相議處之之敎。此亦已經啓稟,俱是國事,不敢直請移用,待所捧收米罄竭之後,取用之意爲啓,而辭不達意,致勤聖敎,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安獻徵,以禮曹言啓曰,頃日因榻前傳敎,咸鏡道各陵奉審,已行前例相考。則定、和陵失火時,本曹佐郞尹墀下去,智陵莎草枯損處修改時,本曹佐郞黃紐下去,畢役奉審時,參議徐景雨下去,濬源殿影幀損傷處奉審時,本曹判書金尙憲,佐郞鄭雷卿下去矣。流來規例如此,敢啓。傳曰,知道。本曹堂上,當爲進去奉審,而前頭下雪,則樹木山原,難以審察,姑待明春雪消後,稟處,可也。

○李䅘,以備邊司言啓曰,李基祚旣遞,有司堂上,以禮曹判書林墰,更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安獻徵,以禮曹言啓曰,以曹草記,政院啓辭,大妃殿誕日進上,下三道及江原道,則皆已來納,而惟咸鏡道進上,誕日已過,尙未來納。考諸謄錄,則上年亦不封進,當初知委,本院未能詳知,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取考流來謄錄,則各年定奪文書,則凡外官,至於誕日陪篆陳賀,方物封進之事,至於大殿誕日擧行時,各殿,亦爲若干方物及物膳封進,規例也。三年內大殿三名日進上,特爲停罷,而大妃殿,則仍爲封進事,命下。故其時各一行餘缺大妃殿誕日矣。咸鏡道殿方物,旣無分定,則物膳,例因方物之有無,而竝今無封進,事勢如此,故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時昉,同知事林墰,參贊官申濡,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曺漢英,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黃緝。上讀前受旣載壺口,止旣修太原,竝註音一遍訖。處尹進講,自覃懷底績,止厥賦惟上上,音釋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河水之災,已不可言,而汾水旣治,水順其道。故至如覃懷等地,乃廣平難治之處,而亦云底績者,言其治水之功已成也。又云至于衡漳,則其功不止於覃懷之底績而已。衡漳之水,亦旣平矣。漢英曰,衡,古作橫字,言洪水橫流也。處尹曰,所謂桑欽,未知何代人,似是漢世人也。墰曰,其下,又下唐儒之言,此則明其爲漢臣也。上曰,漳水,今則流于河水之西耶?處尹曰,已自桑欽時,不由河而直入于海矣。上曰,此云衡古橫字,而酈道元,以爲水名者,何也?處尹曰,未可詳也。漢英曰,蓋淸漳濁漳,二水也。上曰,九等,何謂也?漢英曰,騂剛之類,是也。上曰,騂剛何義耶?漢英曰,言其土色而蓋赤色也。處尹曰,此云糞壤,而《周禮》云糞種,疑是以種和糞也。麻未可詳也。上曰,五物云者,指何爲五處?處尹曰,丘陵之類是也。處尹曰,賦者,非獨田所出也。場圃園田之類,皆是也。漢英曰,冀州之賦,則竝收場圃園田,而他州,則不然也。處尹曰,禹貢田賦之法,雖美,而孟子以爲,不如井田也。上曰,夏時則井田之法,未創耶?對曰,未創也。上曰,然,井田者,乃周之法也。處尹曰,所謂錯云者,隨其豐凶而有何雜出也。井田之法,則八家,治公田而納其所出,年之豐凶,非所論也。故井田之法,勝於田賦之制矣。漢英曰,錯字,只言於四州,若以豐凶而有以雜出,則九州宜無異同,而只言於四州者,未一行餘觖處尹,擧註義而陳之,上問九州多寡歲入摠數之說。濡對曰,以田之多寡,爲等分爲九也。非必以多者爲上,而寡者爲中下也。上曰,然。上問土會之法。處尹曰,掌土之官,計會之也。時昉進曰,秋事已畢,南漢,當有逋欠査捧之擧,故臣欲於今十一日出去。而但本曹參判、參議皆有故,十一日,則勢難出去,前頭且有啓覆之事,乞遞本職後,欲出去耳。上曰,參判、參議,亦當出仕。且啓覆之事甚重,何可以此輕遞乎?時昉曰,小臣才甚駑劣,而所管之事甚多,恐不能各盡職事。若遞本職,則可以專意於常平、南漢之事矣。上曰,卿之辭免,非出於欲圖自便,而但卿,已諳本曹事情,慮囚亦重,過後當從容處置耳。時昉曰,今將有査覈逋欠之擧,而第今年饑荒如此,捧之未易,此爲可悶。凡預備,然後可以爲緩急之用,而其中軍士,尙未充定,如江原、忠淸等道軍兵,則脫有緩急,勢難及矣。以京畿軍士,預爲充定,宜當。上曰,頃日引見時,已言從容定奪之意,尙未爲之耶?卿退與領相,從容磨琢熟講後,啓達定奪,可也。時昉曰,軍餉則已多矣。上問其數,對曰,米則二萬餘石,皮穀亦二萬餘石,而散在民間,其實虛疏矣。上曰,我國之事,每每如此,西路會付之穀,徒有空簿,脫有軍兵,何以濟之?況南漢,國家尤所倚重之地,而軍餉如是虛疎,則何以得賴於緩急乎?每以蕩滌爲言,而蕩滌不已,則所餘者無幾矣。時昉曰,移轉之穀,各官,願留其邑,不欲輸納於山城,此尤可悶。上曰,守令之不欲輸納者,亦以民弊爲言,而如是姑息,可乎?如江華之穀,雖散在各邑,猶可以各路通之,而至如南漢之穀,則不輸於城內,雖多奚用哉?雖一石一斗,必輸入然後,方可謂着實矣。時昉曰,南漢之穀,散給則難合,久置則易腐。故欲排板子,作庫而峙之,如遇凶年,則仍便宜。上曰,米穀多積,則可無腐敗之患。依此爲之,今年則姑爲置而不散,何如?上曰,其言好矣。時昉曰,板庫,好則好矣,而物力正難矣。且外方兩班庶孽,以守禦廳軍官置簿者,元數二千,而近來遠道,則皆爲頉下。只京畿、江原、洪淸三道團束者,一千餘名,每年自十月至二月,自備糧輪回立番於京中,頗有勤苦之事,令各其官,勿侵他役之意,行移,何如?上曰,依爲之。時昉曰,山城魚鹽,必須措置數百石,可爲他日緩急之用,革罷鹽盆,屬於戶曹者,量宜移屬,何如?上曰,戶曹啓辭,以實者少,而不實者多,爲啓矣。時昉曰,前頭勅行若來,則刷馬之價,無路辦出,京畿收米,旣已減半,數萬石拮据收合者,已至七千餘石,而三千石,則更無措備矣。上曰,昨日啓辭中,所謂必待其罄乏無餘云者,指七千石穀耶?抑謂常平廳本穀耶?對曰,此言七千石穀也。以此穀欲爲酬應於勅行時民役,而恐未足也。且有木綿四百餘同,銀子八千餘兩,轉換用之,何如?上曰,天下事不可知,先用米穀,次用木綿,而銀子則姑爲置之爲可。當初京畿收米,以減半定奪,而至今不能善爲料理,將有更捧於民間之擧,則事甚無據,無爲衆論所動,善爲之。時昉曰,敢不料理爲之。上曰,魚鹽,實切於山城之用,査出鹽盆後,卿更請某處取用,爲可。墰進曰,此乃咸鏡監司狀啓,風災之慘,實切驚慮。上曰,陵上至近之處,樹木多數折傷,可勝驚慮。墰曰,陵所遠處樹木折傷之時,別無慰安之擧,而今番則乃陵所至近之地云,合有慰安之擧,敢此面稟。上曰,卿言是也。依爲之。上更命墰進前,謂曰,遠地陵寢,參奉守齋,亦未可知,欲遣內官奉審後,仍欲摘奸,而無乃有弊耶?墰對曰,發遣禮官,似爲宜當,前例亦有堂上郞廳發送之時,臣當取考前例,更爲啓辭稟之耳。濡曰,前監司李元鎭,命招來詣矣。上曰,元鎭進前。上曰,爾纔遞方伯而來,故欲問其處事耳。今年農事,何如?對曰,風水霜三災兼之,故農事甚不實矣。上曰,以各官所報,有難的知,於爾所見,何如?對曰,霜災則臣之所目覩也。上曰,嶺東、嶺西,何處稍優耶?對曰,將無同也。上曰,然則合有賑救之擧耶?對曰,雖經過此時,而前頭不可無賑救之擧矣。今年非但農事如此,果實,亦以風災盡落,之價,至於一端木矣。上曰,以凶年之故,果實亦如此耳。且其處有何災變?對曰,有殺人之變,至今未決耳。上曰,何樣殺人耶?對曰,江陵有殺人之變,出於一家矣。上曰,《小學》勸課之事,果行耶?對曰,郡邑中,如江陵、原州、春川三郡,只有若干士子,而其他郡邑,非但士子無多,亦無可合師長之人耳。上曰,《小學》勸課,有效耶?對曰,旣令都事考講,臣亦親爲考講,則士子皆能熟誦矣。上曰,非欲其口誦而已,文義亦能解之耶?對曰,深義則渠所難知,而至於易曉之義,則亦能解之矣。上曰,方伯之任,黜陟爲重,而守令無甚不治,亦無善治者,何也?對曰,皆在於殿最,此則自上想已下覽,而襄陽府使閔應慶,鐵原府使朴炳,最善治矣。上曰,何如人耶?濡對曰,皆蔭官也。朴炳曾爲公州牧使,以善治有素稱矣。上曰,此外無聞耶?元鎭對曰,原州牧使旌善郡守朴慶應,亦善治耳。橫城縣監吳挺相,非但老病廢事。尤甚不治,故令都事用災傷之罰矣。上曰,此外則更無所聞耶?元鎭對曰,守令雖或有不治者,而豈有如吳挺相之尤甚不治乎?濡曰,江原一道,可爲師長者,絶無而僅有。上曰,其然乎?元鎭對曰,然。爲守令者,敎其中可敎者,又令次次敎之,則好矣,而蔭官守令,則雖善文之人,不爲如此之事矣。上曰,蔭官,以非文非武,本無可用,而渠之所知,又不肯敎人,則將焉用哉?濡曰,峽中殘邑,以無用文官差送,則勸課之事元鎭曰,一道田結元數方一大州,似不及矣。上曰,居民,若是其小耶?兵政解弛而然耶?對曰,峽中耕墾之地不多,故居民鮮少,而嶺西尤少矣。上問郡邑大小。對曰,江陵之bb於b襄陽,三陟之於蔚珍,相去皆經一宿而往來,此其地方最遠者也。上曰,嶺東、西,合而計之,則周回將爲一千里耶?元鎭歷擧郡邑之大小而陳之。上曰,火田之弊,何如?對曰,往往爲之而不至甚多矣。上曰,頃者御史狀啓中有曰淮陽峽中,有流民多數屯聚,爲火田云,括出似難,何以處之可也?對曰,臣亦見之,而且自古嶺西,則隨起隨稅,而嶺東則不爲收稅地,大關嶺以西,連于橫城者,二百里,而此則江陵之所屬地,故亦不收稅,嶺西之民,以此稱冤矣。濡曰,以南方言之,量田處元帳付,田則雖陳,亦不給災,此亦冤矣。元鎭曰,原州,有靈遠山城,惟原州之僧,可以守之,而近以南漢侵役之事,將不得保存矣。上曰,山城形勢,何如?對曰,此城,卽古元忠甲勝敵之所也。上曰,有修築之事耶?對曰,形勢絶險。故別無修築之事,但米穀輸入極難,故城內所置之穀甚少,而皆置于原州矣。上曰,此乃失計也。對曰,江原一道,國穀本少,而嶺東則有作木輸納之規,其地之民,以此爲悶矣。臨出。上謂承旨曰,善治守令之名,書入,可也。濡曰,謹奉上敎擧行耳。

○右議政臣李時白,伏以臣於此任,有萬分難堪之事,無一毫可進之勢,反躬自省,講之已審,刳瀝肝血,累叫不已者,豈端爲痼疾嬰身而已。當今國事之艱危,宵旰之憂勤,日甚一日,苟自量度,如或有塵埃裨益之效,何敢一向求退,以犯逋慢之罪哉?臣本無才能,且乏學術,徒以一時恩光,冒居百僚之上,匡弼之任何以當之?朝論之携貳,體統之紊舛,何以正之?生民之愁怨,刑政之失中,何以捄之?古人云,安危在大臣,以臣況之,決非其人,尤不可晏然承當也,明矣。況此災異疊現,變怪之層出,未有甚於今日,可見仁愛之天,示警於聖明者,不翅諄諄,則如臣無狀,冒據鼎席,何以贊揚聖德之萬一乎?亟賜策免,改卜賢德,實合於應天修省之道,此正殿下之所當惕念者也。臣旣非草野之人,而受恩兩朝,休戚與同,燥濕夷險,當盡筋力之所逮,故之際,未嘗終始固辭,聖明之洞燭,而今乃觸犯天威者,誠以上之授官,雖或有乖於論德之義,下之受任者,不可又失量能之道也。爰立之地,民所具瞻,則以臣無似,其何敢一刻濫冒,以招彼其之譏,而自速其覆餗之凶哉?聖批之勤懇,溫諭之丁寧,臣嘗刻骨莊誦,秖自感泣,而益不知措身之所,情勢之狼狽,未有如臣之悶迫者。伏願聖明,亟下鐫改之命,以安愚分,以便公私,不勝幸甚。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得說。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昧爽,流星出亢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黃演,以輪對武臣堂上官,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以詞訟重地,事務極煩,而正郞徐元履,宿疾轉苦,除授以後,未嘗一番參坐,所掌大小公事,未免稽滯。徐元履改差,擇差,何如?傳曰,允。

○安獻徵啓曰,近來紀綱解弛,百事怠慢,承旨遞差承傳,在於朝前,而日已昏黑,終不稟政,闕門將閉,省記今始來呈,極爲可駭,吏曹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特進官尹履之,同知事林墰,參贊官尹得說,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曺漢英,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黃瀗。上讀前受,自覃懷底績,止厥賦惟上上,竝註音一遍訖。處尹進講,恒、衛旣從,止夾右碣石,音釋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旣治河、汾,故田賦之法,從而成之,恒、衛乃又從而治之也。恒、衛,昔流于東,而今則西南流也。墰曰,順天府後水,與通州相通,達于都城,水道,與古異矣。上曰,黃河,今則距北京千里云矣。處尹曰,所謂陸,非謂平地,必指地名而未能知也。上曰,因眞定府之說,竊有所思者,未知中原之制,何以如此?見眞定府人,則人皆左衽,極可怪也。處尹曰,古語云被髮伊川,百年爲戒,此其先見之兆也。處尹曰,碣石,在陸三十里,而淪入之後,水道難尋也。上曰,碣石,今在永平府前耶?處尹對曰,然。上曰,此北海,何海耶?處尹曰,疑是遼海也。朱子,以風水王者之都,以冀州爲最也。上曰,今之北京,亦如是耶?處尹曰,然。墰曰,三代之都,盡在冀州也。漢英曰,明人以爲,北京爲上,長安次之,洛陽次之,建業又次之云矣。上曰,建業,卽今南京耶?對曰,然。處尹曰,以冀州觀之,前古帝都,其地一也,而歷年之長短不同,所謂在德不在險者,果信矣。上曰,然。履之進曰,近日人心不淑,前後上言,徒爲欺罔眩亂之歸,漢城刑曹所決,有不如渠之所欲,則輒有怨言矣。且忠勳府移文回啓之事,有不然者云,事更爲回啓,非不知未安,而不得不更爲啓達耳。每有如此事,不可一向揮斥,而患,詳察爲之。履之曰,小民之事,極爲無狀矣。上曰,國法亦有年限決訟之規,若以疑訟爭之,則雖久遠之事,似當訟也,而但先朝三十年,何往而今乃紛紛然如是耶?予知皆不聽理,而亦不可盡爲揮斥,故欲觀其結末之如何,是在有司之臣耳。且先朝,亦有五年勿聽之敎耳。履之曰,以時用賂之物,反以爲有勢者占奪云,先朝三十年之,而今乃如此,極可痛也。且近以天變,人皆疑懼,慰悅之望,如裁省之擧,姑爲停止,鎭靜以待,似可矣。上曰,然。履之曰,頃者伴使差出時,以臣初以爲老病不合,旋卽可合,復曰不可,其時不得已往來,而尙今有未安之心矣。上曰,老病之說,非虛語也。何傷之有?上命瀗進前,謂曰,武科開場已久,人才多出耶?對曰,非但人才多出,頗以科法,爲嚴明云。第革者,科擧流來舊規,而今則已罷,武士皆以無革爲欠。臣意,革則仍存,而槍代,以騎芻試才,似好矣。上曰,革亦何關,騎芻則習之耶?對曰,武士所習者,革也。騎芻則不習矣。北道則不然,其俗習騎芻而不習革,故使令輩,亦皆騎馬善馳矣。上曰,邊地之士,如此則好矣,無乃至于今日而已廢耶?瀗曰,其地今亦不廢矣。北地素多善馬,今則不如前日,而但有馬禁,不得任意出來矣。仍言柳琳丙子勝戰之由曰,三南之民,素多饑寒,而北兵則不然,蓋北民,與胡人,性相近矣。上曰,近日武將中,誰能留意兵書耶?對曰,應擧時,例讀兵書,而發身之後,還爲抛棄,臣未聞留意者也。上曰,卿或未聞也。豈無其人乎?對曰,前日則國家有勸奬之故,人皆興起爲之,今則未聞矣。上曰,興起之下,皆爲感動,而有志之士,想必不待興起而留意矣。對曰,聖敎之意,臣卽知之,其中豈無閱習兵書可用之人乎?上曰,國中捍衛,亦不可不念,如卿勸進後輩一行觖終不習馳射矣。臣少時嘗見壯之時,而今時則不然,爲武士者,鮮有有馬之人矣。上曰,國家旣無勸奬之事,雖至於此,而此乃渠之所當爲之,何待勸奬而爲之?文官則不必待國家之命令,而時時披閱經史,必有好樣筆硯之具,武臣之馬與弓矢,何以異此?時勢如此,雖不可勸奬,而保四境之策,亦不可不念。今則日寒如此,待春宿將輩,親皆射候,則年少後進,想必興起,而此在於國家,何必勸也?遂罷出。燼餘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得說。左副承旨李䅘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同副承旨安獻徵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巳時,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夜一更,有霧氣,流星出月下淡雲中,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色赤。至三更,月暈。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曰,洪淸水使李圾,留待引見。

○副護軍趙錫胤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何乃至此?殊涉過中,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洪茂績,參贊官李䅘,侍讀官洪處大,侍講官洪處尹,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濟、河惟兗州,止雷夏如澤。以上燼餘

○下直,洪淸水使李圾。

○引見時,同副承旨安獻徵所啓,近來紀綱bb日頹b,百司解弛,大事在祀,而亦不敬謹,臣竊慨之。受誓戒受香時,亦有祗迎之規,而請坐而後,只一員緩緩來到,冗雜,苟充祭官,全不擇差,執事中亦有不爲祗迎所者,今後一一申飭,何如?上曰,令法司各別,申飭,可也。事,已推該官矣,更爲申飭,可也。

○申濡啓曰,本院位不齊,未有如近日者,當此逐日開筵入侍之際,未免苟簡,已極未安,而昨日該曹郞廳,趁不稟政,臣等已爲請推,而今日亦不取稟,誠爲可怪。本院闕員,不可不從速差出,當日爲政,何如?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南宮煥三字觖等上言,傳于申濡曰,法典則雖士族,亦有親呈今則不然,此上言七張,竝勿施。

○傳于安獻徵曰,文臣朔試射無分,被推者幾人耶?書入。

○上,御夜對廳晝講後,引見輪對官,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洪茂績,參贊官李䅘,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洪處大,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金鎭。上讀前受恒、衛旣從,止夾右碣石,竝註音一遍訖。處尹,進講,濟、河惟兗州,止雷河旣澤,音釋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兗州之地,在於濟、河之間,濟水之流,有異於他水,伏流地中,至濟陰縣,乃見其流,復入黃河底,伏流地中,至榮陽復見也。處大曰,濟水水道,古今有異矣。九河旣淪之,則不必卽究,而以今觀之,滄州、德州等地,在於一二字觖津畔矣。蓋九河,疏黃河之九派而流也,非別樣水也。上曰,兗州今作何地耶?皆對曰,山東齊地也。處尹曰,卽今是也。貢賦則過碣石而達于河也。上問九州之一。處尹,就註義陳之。上曰,求九河於平地,而不知碣石有無云者,此說甚是也。對曰,然。上曰,《山海經》,何時出耶?處尹曰,或云郭璞所著云。處大曰卽樂史所著,《水經》卽酈道元之書也。罷出後,輪對官入侍。上曰,輪對官進前陳達。希泰進曰,小臣上曰,本寺有何弊乎?希泰對曰,本寺或屬於實錄廳,此外又有屬他司者,請一一還屬本寺,何如?上曰,言于該曹。三俊進曰,小臣廣興守愼三俊也。上曰,爾倉有何弊乎?三俊對曰,有一小曲折可達之事,來之米,必有欠縮之患,合累石計之,則其數甚多,古規袷石,故無欠縮之事,若復此規,無此弊矣。上曰,言于該曹。萬雄進曰,小臣,都摠都事李萬雄也。上曰,爾司,無上達之事耶?對曰,本府堂上多至十員,故擧動時,每患下人不足,前者柳斐然,旣已上達,此外無他事矣。安後傑進曰,小臣,司饔院主簿也。上曰,爾院,無上達之事乎?對曰,本院沙器匠子枝,法典內世傳其役,而近來他役者,盡爲還屬本院,何如?上曰,言于該曹。璹進曰,小臣,姜璹也。上曰,爾院有何弊端?對曰,本院無衙門故之處,前者贊儀入侍時,基垈則旣已蒙允,而今年飢姑不爲之耳。上曰,旣已給基耶?對曰,給之矣。上曰,言于該曹。上御夜對廳,引見洪淸水使李圾,入侍,同副承旨安獻徵,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圾,進前告官名。上曰,曾經閫帥之任乎?圾曰,曾經慶尙左右兵使矣。上曰,其地,何如?圾曰,臣初經左兵使,軍兵精銳,右兵營則頗不及矣。上曰,卽今受任之地,何如?對曰,臣曾不慣見,去後當知之矣。上曰,凡事欲何以爲之?圾曰,戰船防限完固,軍兵務欲精銳矣。上曰,兵使所管,只束伍乎?圾曰,束伍外有親兵矣。上曰,所謂親兵者,幾何?圾曰,慶尙兵營親兵,一萬四千七十餘名,砲手,五千七百餘名,射手上曰,兵使常時所爲,何事?圾曰,操鍊外別無他事矣。上曰,束伍則散卒,常時營下,有幾名耶?圾曰,二百餘名矣。上曰,兵使所用收布,皆出於二百餘名耶?圾曰,上曰,廚供,亦出於軍兵乎?圾曰,然矣。上曰,兵使或有別備,或修補軍器,何以能辦出財力耶?圾曰,或因贏餘之穀,或因魚物轉貿,艱難措備矣。上曰,近來南虞未殄,災變至此,海防不可疏緩,勿以苟延歲月爲心,往欽哉。臨罷,獻徵曰,紀綱日頹,百司解弛,臣近差祭官,則受誓戒時,實預差,竝來待矣。上曰,監察亦不在乎?獻徵曰,監察亦不能檢飭矣。上曰,今後令法司檢飭,可也。獻徵曰,祭官受香時,始爲來到,竝涉怠慢,自今申飭,何如?上曰,頃者有以酒妄差祭者,已推該官矣。此後一一檢飭,可也。

○副護軍趙錫胤疏曰,伏以臣,身負妄言之罪,合被刑章,而聖度寬容,終始曲貸,臣誠惶愧之至,求死不得,猶不敢一向呼籲者,瀆擾是懼也。屬有狗馬賤疾,冒呈辭單,而格外恩由,又出於意慮所不及,臣於是益不勝震慓跼蹐,不知所以自處也。臣欲强顔冒出,則先喪事君之廉隅,欲據義牢辭,則益增違命之罪戾,進退維谷者,正臣今日之謂也。然臣竊念違命之罪,在於臣身,喪廉之羞,上累於聖朝,臣雖欲泯默而就列,何可得也?且臣積年痞脹之症,比來轉劇,所噉至小,腹肚常飽,添感屢日,症甚危苦,痰火上熾,頭目眩暈,暫有起動,輒至昏倒,食飮頓廢,形神漸瘁,雖使久日調治,難望更起爲人,其何能役役供務哉?臣雖欲都忘廉恥,包差强出,亦不可得也。臣雖無狀,猶知分義之嚴,君命之重,卽今情勢,無萬分難進之義,疾病有一分出仕,則當此史事方急之日,何敢月日,以瀆陳爲事,自陷於違慢不測之誅哉?伏乞聖明,俯察危迫之懇,亟命鐫免臣軍職及兼帶成均春秋等任,使臣得免苟出之羞,瘝曠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時祭。同副承旨姜大遂未肅。注書南龍翼。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有政。吏批,判書韓興一,參判李厚源,參議趙壽益,都承旨申濡進。兵批,兼判書具仁垕進,參判申□病,參議李一相進,參知吳挺一病,都承旨申濡進。

○申濡啓曰,今日爲政,又有守令引見及晝講,而右副承旨臣安獻徵,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濡,左承旨臣尹得說,右承旨臣李䅘,政廳二員進去,引見時,一員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鄭承明,呈狀于政廳曰,家有八十偏母,居在大丘地,宿疾纏身,且經毒癘,一息如縷,孤了[孑]相依,不忍暫離。初秋復職,感將護無人,憂懼度日,今差鏡城判官,獨子情理,尤爲罔極云。大丘距京城,已過千里,至於三千里,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廳,牒報于政廳曰,五衛將洪孝孫,受由過限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姜大遂爲同副承旨,吳竣爲兼知義禁,李志賤爲柳景紹爲刑曹正郞,趙沃、韓命遠、沈之□爲義禁府都事,辛得榮爲繕工奉事,宋熙慶爲漢城判官,徐必遠爲奉敎,李克誠爲典籍,韓甸爲齊陵參奉,許穆爲靖陵參奉,林墰爲實錄兼春秋,李厚源爲兼同知經筵,趙錫胤爲禮曹參判,李晩吉爲鏡城判官,柳碩爲判決事,崔振溟爲刑曹正郞,朱汝明爲濬源殿參奉,尹得說爲左承旨,李䅘爲右承旨,宋國澤爲左副承旨,安獻徵爲右副承旨,林墰爲兼

○兵批,以邢俠爲假衛將,黃有後爲五衛將,韓汝宗爲龜山召募別將,韓有忠爲豐德召募別將,李景憲、金尙爲副護軍,吳翮爲副司直,閔鼎重爲副司果。

○傳于吏批曰,賢能薦擬望下,不爲懸錄薦主,事涉未妥,今後則一一懸錄,可也。

○又傳于尹得說曰,柳㮨付黃,尙未解耶?問啓。

○又傳于尹得說曰,下直守令引見。

○李䅘,以戶曹言啓曰,戶典收稅,凡田,每歲九月望前,具數啓聞云,故每於年分時,都事或敬差官半行觖政院憑考請推之意,各道矣。今年則十月已盡,十一月又過,及慶尙右道過限之後,纔已修啓道,尙今寥寥,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䅘啓曰,戶曹草記,今年年分過限,諸道都事敬差官,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依前定奪,推考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十一月十五日永思殿望祭,(臣))終獻官,例以一品宰臣塡差,而老病人外,永安尉洪柱元,非但身有病患,家內憂患方劇,君柳廷亮,南陽君洪振道,皆鍼灸受由,實無差祭之員,一品中只有兵曹判書具仁垕,常時則以都監大將,不爲差祭,而今此闕內望祭,似無所礙。且宗室中一品人員,及正二品中宰臣中,不得已竝爲差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獻徵啓曰,此違格上言十五張,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光陽縣監洪南立。

○上御熙政堂,引見光陽縣監洪南立,入侍,左承旨尹得說,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上曰,守令居官,所爲何事?南立對以七事。上曰,曾爲臨民之官耶?南立曰,曾爲萬頃縣令矣,上曰,今所受任處,何如云耶?曾所未慣,赴任後當知耳。上曰,萬頃,何如?南立曰,萬頃,中廢而後設,田結民戶,極爲些少耳。上曰,武臣差送之處,代以文官,意有所在,七事,非但言誦之而已。仍罷出。

○晝講入侍,同知事林墰,特進官呂爾徵,參贊官尹得說,應敎洪處尹,校理洪處大,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武臣輪對官徐弼文。上讀前受自濟、河惟兗州,止雷夏爲澤一遍。處尹進講,自灉、沮會同,止未詳其地也。上受讀一遍,處尹講文義曰,出水註,王氏堂曰,灘出曹州,又云出濮州,未知明在何州,墳者,地勢高起也。貞者,言賦之最下,篚者,冀州帝都之地,而兗最近,故有此貢浮于濟、漯者,蓋自兗州,之冀州之路也。墰曰,河水汎濫,地方變遷,當時亦未詳知,決難强解,所可留意者,只在安民定賦而已。上曰,唯兗州宜桑,故厥篚織文矣。處尹曰,然矣。上曰,左氏所謂祭之地地墳,亦此意耶?處尹曰,晉獻公時,驪姬讒申生事,而墳字之意,則上曰,毒若自申生來,則必不至七日之久,此不察也。處尹曰,九州之沃,兗州居二,而治水之次上曰,以貞字,解爲薄賦爲正者,意雖好,而未知其必然也。處尹曰,此無非勸勉後世之辭也。臨罷,上謂徐弼文曰,卿曾經閫帥之任乎?弼文曰,曾爲黃海兵使矣。上曰,兵營物役,何如?弼文曰,軍兵物役,經亂後半減矣。上曰,收布幾何?弼文曰,一朔所入,或二同或三同矣。上曰,亂後亦有操鍊之擧乎?弼文曰,亂後亦爲矣。上曰,聚會,都會官耶?弼文曰,兵使巡歷聚會,都會官爲之,而近來則姑廢矣。仍罷出。

○進士李尙逸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與柳㮨同事者也。自古遠方陳疏之規,列邑許多人,不能齊赴會所,其中各定若干人,使之參署拜送焉。又於其中,擇送若干人,使之陪隨赴闕焉。又於其中,議定一人,以爲疏首,其來已久,則毋論參與不參,莫非同事之人也。柳㮨之疏,非有他意,其所以爲說者,蓋以典不可輕擧,百世公議,不可終誣,而惟愚不識時,宜一言觸諱,衆怒齊發,以賢,欺罔君父,疏頭臣柳㮨,旣已削籍,脅制禁錮,靡有餘力,遂使一道多士,當萬物咸覩之日,獨不與大同之慶,臣等,抱冤聖朝,負罪明時,兢惶悶蹙,無所措躬,玆忘瀆擾之嫌,敢效大聲之呼,冀得小暴於天地父母之前,倘非殿下哀而憐之,誰肯爲臣等言者,伏願殿下,俯察其愚,不錄其罪,庶幾臨御,是何等大慶也?建元設科,是何等大千載一時,百錮皆伸,而嶺南一方,獨阻新澤,臣訓有窮已,臣等未知柳㮨之疏,有何可罪,而館儒一至此哉?疏中措語,如或失中,則謂之有過激,可也,謂之誣先賢,不可也。敢陳所見,不爲苟合,則謂之不時,可也,謂之欺君父,不可也。臣等觀其所爲,跡其所以脅一道也。脅一道,所以箝一世也。脅一道之士,箝一世之口,似不敢有拂於其所爲,然後其爲計,亦肆矣。臣等旣與柳㮨,同一罰疏頭,靦然赴試,環顧本心,誠有所重,廉恥亦大,而所惡有甚於所欲,則臣等之不赴試,實出於不獲已也。設科取士,將以得人,則假使臣等,不顧事理,僥倖科第,國家亦何取於棄禮義捐廉恥之人哉?事勢如此,義理如此,而猶且贏糧裹足,趨造試所,以待解罰之報,而館中之橫議愈激。柳㮨之罰名轉加,至以一道之多士,而終未免於數三人之手,其上爲朝廷之羞,而下爲者,爲如何哉?至於再次設場之日,殿下館儒,俾解柳㮨之罰,且命本道監司使之赴試,臣等祗奉綸音,感涕交零,將以順爲正,則去就之不可苟如彼,將直恥,則聖敎之不可違如此,趑趄踧踖,殿下之始所以敦諭館儒,使之解罰恥,而苟得則復所以屢降溫旨,多方臣等,見利而忘義哉?特以成命不行不可以盡錮,故其丁寧懇惻,至於如此,孰不感動,而館儒等一向違命,愈往愈甚,聚再散,噫嘻,亦太甚矣。闔道雖可其可拒乎?私憤雖可洩,而國試其可停乎?作梗擧氣者,果指誰而爲諉,此則有不然者,當初左道試所者,蓋以聖敎旣下,必解柳㮨之罰始知館儒之終不奉命,左道則以不言於考官而退,右道之稍知義理者,一時僥倖之徒,苟充百人之數,國家選擧苟然而已。嶺南人士之衆,實爲諸道之最,則收券,而一百被選之科乎?噫,士生斯世,攻苦於簡策者,欲何爲哉?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窮而養之,達而欲施之也,則當國家造士之日,不赴試圍,不應而退,上以負國家同慶之意,下以一身立揚之望者,是豈爲士者之情哉?特以不可,事有所不敢,而乃敢吹毛而覓疵,洗垢而滌痕,以不應國試,爲陷臣等一段罪案,互無所不至,或指爲無倫怪鬼之輩,或稱以之語,不惟擧之於其口,而又達之於聖聰。噫,是豈人臣告君之辭乎,是果師儒待士之道乎?臣等未知此等題目,當加於何等人也。若必以守先王之定論,而不爲詭隨之行,顧廉恥之所在,而欲明去就之節,斥之爲無倫怪鬼,指之爲要君無上,則彼違先王之定論,而欲售己私,咈君父之成命而欲人者,將目之爲何人也?其曰,參柳㮨疏者,非不過爲一二人誘脅,而如風聲者,尤不勝疑惑而驚怪也。臣等雖甚無狀,豈可被人誘脅而强爲苟同之論?脅人者,豈人人所能爲哉?必須得意掉伸縮,惟意所欲者,方可以誘脅沮斲喪,麻、息累足,則其孰能誘人脅人何從而出乎?至於可矜之言,臣等安而受之,近觀世道,從速之間,禍福立[竝]至,而臣等則受人相辱,莫敢出聲以誘脅,謂之風習,是何若是哉?至於四裔之逬兩觀之誅,章惇、蔡京之比,辭極狼藉,語無一一爭較,以累聖聰,而自古及今,安敢爲權奸之所爲,縫掖陳疏而遽嗚呼,大臣一身,百責所萃,震辛甘燥濕,欲其調劑,反異而歸同,皆大臣責也。苟有一毫偏着係吝,有不可勝言者,當今朝著分裂,士論橫潰,辛甘之失中,莫此時爲甚,而大臣之意,而惟主於偏着,不出於平正,而惟滯於係吝,使聖上一視之仁,不得均布於中外,區區一方之被誣,是特細故薄物耳。國事至此,尙何言哉?臣等蒙此不測之名,方在火色之中,而猶且以調劑鎭定,用意均平,有望於今日,此則臣等之所以爲愚也。廟堂而如此,館閣而如此,更唱迭和,黨同伐異,風聲所及,人莫敢違忤,利害所動,人莫不顚倒,於是乎見棄於一道,得罪於士林,如申碩亨輩,相率而靡然從之,其趨時無恥之狀,固不足責,而至於通文往復之際,語犯宣、仁二聖一時聖批,果可爲萬世之不可改者乎?辭意略無顧忌,臣子分義,豈容如是?臣等之罰,以示鳴鼓之義,非實有毁撤境外之擧,而自上乃下安接之敎,不以實聞也。臣等不敢違命,旋間己見,不有君命,實臣等之嶺南一道,素號文獻之邦,自有百餘年,儒先輩出,餘芬未淺,禮義風,見稱爲東方之鄒魯者久矣。而不幸被無倫之斥,至擬梗化之域,噫,此豈臣等生逢出震之朝,只俟鈇鉞,而脅持情,苟不自白,則生爲負罪之民,死爲嶺南七十州,將爲屛棄之地,其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乎?臣等至痛在身,求死不得,瀆,而昊天均覆,日月無私,則外,罪戾而自絶哉?玆敢千里伏願殿下,俯垂离明,特施涉欺誣,早加刑章,以循廟堂亟賜昭雪,以伸蔀屋之冤,則臣等田墅,從事詩書,咸囿陶甄之化,之中,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道皆與㮨同疏之說,殊涉苟且,不赴國試之擧,則事甚不可矣。所謂要君無上等語,出於忿懥,不顧前後之辭,其爲偏係不正,予已洞鑑矣。爾等,勿較於人,退而自修,則何畏乎謗言,何憂乎鎭定調劑,予不多誥,宜各勉旃。以上燼餘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二更三更五更,月暈。

○傳于李䅘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姜大遂,以兵曹言啓曰,永思殿親祭別雲劍,前啓下人員,或受由,或有公故,不得已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憲府箚曰,省箚具悉。忠讜切直之言,實愜我心,深用嘉悅,可不惕念哉?勿以予之不能有爲,益用啓沃,懋盡乃忠。

○答禮曹判書林墰疏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卿其勿辭。

○答領相李敬輿疏曰,省疏具悉。噫嚱,甚哉。予之昏暗不明也,彼嶺儒疏意,以爲要君無上等語,伸辨茫然答之矣。豈料暗指顯斥,至此哉?深用慨歎焉。但念日者,卿之啓辭,非有他意,而欲其左右也。亶爲勸諭調劑,同歸於太和之境也。安有可斥之語也?彼之用意,雖不可知,豈可强引而自當哉?卿之意,卽予之意也。卿若被攻斥而不安,則予豈得獨安哉?況予之不能爲君,致有直諒之思退,實非細事,卿宜從容誡誨,以保宗社,可也。豈以引退,若是邁邁哉?以此以彼,卿無去位之理,予雖不足與有爲,須念先朝舊恩,勿爲控辭,速出論道,以副竭望。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見義州府尹及平安監司狀啓,則梨、柿淸差,不意出來,生梨則本道及黃海道,可以辦出。以此意亦爲行會黃海監司處,收合七八百同,須及二十日內急速輸送平安監營,而紅柿,則兩西所無之物,自前分定南陽、江華及洪淸附近等邑,使之輸送矣。今則今月十五日之限,雖神運鬼輸,必未及期,紅柿二千箇,使戶曹給價收取市中,急急入送,其回咨,令承文院撰出,紅柿一時付送,何如?答曰,依啓。生梨則爲先拮据,隨所得入送鳳城,以示收合近境,遑遑動念之色,紅柿則亦爲追後急速入送,以示遠辦未易之意,可也。回咨中,梨、柿所産,遠近不同,以致參差入送,惶悶之意,亦及,可也。出《備局謄錄》

○以京畿水使奇震興狀啓,傳于尹得說曰,第三兒看病不能,蓋爲治病云,御醫中術精者擇送。

○答延川君李景嚴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元疏見下

○尹得說,以文科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査同官兵曹佐郞金雲長,聞其母病危急,方在死生間,査準已畢,雖未出榜,不得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曾有如此規例乎?考啓。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敦義、水口兩門修改,事役浩大,未易完畢之意,曾已啓達矣。卽接監役所報,則水口門昨日畢役,敦義門則南邊門隻,旣已新造,朴鐵方爲進排,門上橫貫木及北邊門隻兩板,亦已改造,兩隻竝爲量出,然後可以稱其長短,量入舊穴,同門外面,姑以塞後,仍爲浮出,而其間日子,將至三四日云,莫重闕門,任意開閉者,將至屢日,事極虛疏,多定軍士,限畢役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體極重,不可以尋常直守,令訓鍊都監,多定將卒,本曹亦定勤幹郞廳,把守門扇,竝力合造,期於一日定畢事,嚴督勿緩。

○以兵曹敦義門等修改事草記,傳于李䅘曰,何若是撤出門扇耶?問啓。

○姜大遂,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李慶信、金始振,以實錄廳郞廳正郞鄭榏,備局例兼郞廳,竝爲除本司仕上直,佐郞金雲長,文一所差備官,佐郞尹塏,文二所差備官,佐郞一員未差,只有正郞姜鎬,佐郞李惟源,而正郞姜鎬,差永思殿望祭執事,佐郞李惟源,差宗廟祀典官,內外司,勢將闕直。請令該曹差祭之員,竝卽減下,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得說,以文科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査同官兵曹佐郞金雲長,聞其母病危急,方在死生間,査准已畢,雖未出榜,不得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曾有如此規例乎?考啓事,命下矣。自前旣畢査准之後,則例爲先出云,而臣等之意,則未出榜前,先出試院官員,事涉未妥,故査役雖畢,而不許出送,蓋爲嚴重國試之地矣。今朝金雲長家人,來到門外,傳其母病勢危急,已到十分地頭云。査畢先入[出],旣有規例,目下情理,亦甚罔極,故不得已許出矣,敢啓。傳曰,莫重試場,徑先出去,殊極不可矣。

○上御夜對廳,引見備局堂上,入侍,右議政李時白,兵曹判書具仁垕,戶曹判書元斗杓,吏曹判書韓興一,判尹尹履之,右尹洪茂績,大司諫南老星,校理曺漢英,右承旨李䅘,假注書鄭晳、柳霂,記事官申最、李端相。時白曰,日氣甚寒,不審靜攝玉體,若何?上曰,僅得無事。上曰,前日卿之所患,似爲非輕,今則何如?時白曰,臣之病患,出於腰痛,眩暈之症,發作無常,小有所傷,輒復委頓矣。溫批屢降,時事如此,故不得不勉强出仕,而又有此下敎,不勝感激之至。上曰,近日災變不絶,昨今日候似寒,而連有沈霧,時氣亦爲可慮。時白曰,天變必隨人事,如鏡之照物,冬雷星變,沈霧之變,無非可愕之災,此實如臣無狀,忝冒台鼎之致。大臣,職是匡弼君德,消弭天譴,而災變如此,憂惶踧踖,曷有其已?上曰,近日朝廷之上,悠泛成俗,如卿等同心協力,擔當國事,則可濟時艱矣。時白曰,臣本無才智學術,所能者筋力奔走,而今則病勢如此,筋力亦盡,何敢倡率下僚,有所裨補乎?左揆,速爲卜相,則庶可共議爲之。上曰,卿之謙遜,何至於此耶?大臣同心以輔,則雖庸主,可以有爲,是予所望於卿等者也。時白曰,臣無他才能,而有懷必達,乃其平生所自期者也。但時事至此,常有畏人之心,故言之至者,不可以如有所達之事,雖召至便殿宿外而問之,亦可矣。今日時勢,無一可恃,罔知攸濟,曾於南漢,雖小官,亦得親自陳達於上前,所以得有今日者也。古人所謂入而告后,出而語人者,其意豈偶然哉?上曰,如有所懷,相見議之,豈不好乎?時白曰,彼國雖無如之何,而我國之道,則必以無疑阻爲務,然後上下之間,情志交孚矣。故臣敢有所達,吳䎙之事,當初因臣所啓,而有拿推之命,其後以臺諫論金汝水之事,致有嚴批,臣有循私之罪,不勝惶恐。金汝水,初因臺啓而定配,小臣豈以文武異視哉?上曰,卿有何所失,其時本道査覈不公,而憑考之地,於卿何有?時白曰,御史之啓,亦曰云云,而拿囚刑訊,似涉未妥,君臣之間,情義相通爲貴,故敢達所懷耳。上曰,卿之陳達所懷,是也,而但贓律至嚴,雖貴近不可饒貸,此則監司之査覈,御史之書啓,不敢形諸文字,而其罪則固有之矣。上曰,武臣則必欲置之法,而文官則欲救之可乎?士夫之收貢,亦爲攘奪,則何所不至乎?雖曰過,而文書亦不明白矣。時白曰,古言有五聽之規,御史,書啓,蓋有云云之說,則當初定配,雖無不可,而厥后更無有此加罪之擧,此則不可,必欲刑訊,則合有更査之擧矣。上曰,以國恩放之,猶可,而査覈則只爲卿所輩生色之地矣。時白曰,此事有後弊,何可以推托爲罪案乎?況曾經臺侍之人,屢次刑訊,亦爲未安。上曰,今番刑訊難免矣。時白曰,張歸漢,有嫡女,而前年身死,妾女則旣嫁夫,只有五歲女子,婢妾之子,亦有二,而皆幼稚矣。以十四歲女子,隱匿之罪,至於拿推,臣則一家之人,素知其本無可年女子,此事雖微細,而涉於冤抑,故敢達。上曰,以文案見之,則旣已現露,而屢月受刑重難,故旣令定配耳。時白曰,小臣豈敢循私仰達乎?但事干之人,前後異辭,終至於此耳。上曰,張歸漢,乃奉祀之人耶?時白曰,奉祀之人,故曾經守令,且其爲人,本不汎濫矣。斗杓曰,近見各道放未放狀啓,則邊地則無處無之,而無變通之事,不勝寒心。時白曰,速爲處決,宜矣。斗杓曰,近日災變孔極,冬霧連日,人皆有憂懼之心。朝廷之上,如金尙憲、金堉,皆退在田墅,趙翼,亦將出去云,老成之臣,相繼引退,實爲可惜。且朝廷之妥帖,不如向日,尤切憂悶之至。時白曰,此則有以也。勅使連續,飢饉荐臻,民者,以食爲天,而將未免塡壑,則宜其有難保之患也。朝廷之上,先袪疑阻之患,此最聖上軫念處也。上曰,惠澤不加於下,民心漸不如前,災變又如此,夙夜憂懼,曷有其已?以人事觀之,在內大臣,非但退去,原任疑阻之致,誰與共爲國乎?仁垕曰,司之臣,速爲査出放釋,何如?斗杓曰,自上以誠心召還,則皆非遐遯之人,豈不入來乎?上曰,罪人放釋之事,皆當而處之,古人則以赦爲戒,而今則不然,未知其故也。斗杓曰,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以罪名觀之,其律亦輕,而但其數多,故陳達耳。時白曰,赦文例云,雜犯死罪以下,皆宥而其實則不然。故國家赦令,人不信之,宜有變通之道矣,未知何以則,可也。興一曰,金堉,少也貧甚,耕農亦皆親自爲之,常願年至七十,則必欲致仕,曰,本意,則亦以不合,故去也。其錢幣大同之法,不得不退去,倘或入來,其爲有補於國家,豈淺鮮哉?自上誠以諭之,則可不動念乎?人多惜其長往矣。上曰,不得行其志,故退去耳。卿等,須念其入來之道爲可。上曰,金集,方爲憲長,當觀其上來之如何,金領敦寧府事,若在京則咨訪國事,豈不幸甚?而彼國不知事勢,聞金領敦寧入來,則想必致疑,恐有害於老人,故不得强其入來。金判府事則無如此可嫌之事,故頃於奉使還朝之日,予諭其欲留之意,而必欲退去,今復入來,難可必也。爲之奈何?興一曰,此在聖上繾綣召之,則豈其長往而不返乎?斗杓曰,頃日臣有拿命,元情節次,無異罪人,而及有放釋之命,則都事以堂上待之,造次之間,榮辱懸殊。臣始知人主之威如天矣,人主苟欲爲之,何事不成?上曰,知而不爲稽緩,故卽令放之,而不無遲滯,予亦念之矣。斗杓曰,臣之所達,只言其人主所爲,有若天之所爲而已。以此推之,何如而不成乎?上曰,國事誰不欲勉?而如卿,義同休戚,尤宜勉旃。斗杓曰,敢不盡惟力所至乎?老星曰,大臣重臣,旣盡陳達,臣不容贅說,而第念臣久在草土之餘,或見朝報而知之矣。聖明所爲,似不及初服,臣竊慨之。上曰,指何事而言之耶?老星曰,喜怒云爲之間,似有受病處,臣恐且敬大臣三字,卽《中庸》又將出去,趙翼,自少讀書之人,雖無大補益於國家,而豈是易得之人乎?臣恐殿下敬大臣之道,有所未盡也。此莫非殿下學問未盡,立志不固而然也。上曰,趙相,何爲而去耶?老星曰,臣與趙相,年輩差池,不得相接,未知其故也。金領敦寧,卽臣一家之人,今則病勢深痼,決難運動,如金堉則速爲召來,幸甚。上曰,金領敦寧,近日則所患何如耶?老星曰,老人之病,愈往愈劇云矣。上曰,趙相未知何以去也?而以嶺儒批答,無乃有退去之計耶?嶺儒之答,只因渠之疏辭而答之也。於趙相何有?時白曰,趙相退去之計,宿矣。上曰,去者不來,留者又去,則誰與爲國乎?何以則使去者入來,而留者不去耶?時白曰,此在於聖明誠信之如何耳。斗杓曰,趙翼本無京舍,有退志久矣。然以誠心留之,則豈必去乎?金堉,速爲諭來,金集則纔有新命,當觀其上來之如何,金領敦寧,則雖在外,咨詢大事,則好矣。上謂承旨曰,前左相處,遣史官諭以欲留之意,金判府事處,亦爲遣史官諭其入來之意?興一曰,必欲行之,則錢亦可行,監司守令處,問其便否,何如?上曰,開城府,則行用已久,至於他處,今年又値凶荒,難可獨行耳。興一曰,如臣無狀,忝居天官之長,故事事生梗矣。兩司長官擬望之人,臣曾爲儐使出去之日,已有此議,而其時諸議不齊,故未果。臺諫,不知簡通之事,而至發白簡,此之致也。尹順之之不書姓名於簡通者,不習規例而然也。尹絳則見其書沒姓名,意以爲私書,故不爲答於其間,而至有遞罷之命,臣安得以獨免乎?上曰,事有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雖一曹之事,皆願引嫌,烏在其是非之分別乎?旣因其緘辭而處之,卿宜勿辭,以公心用人,可也。興一曰,同僚或遞或罷,則廉恥所在,臣豈晏然而已乎?上曰,人皆以廉恥爲言,近日章疏予實悶之,如卿勿復爲如是之言。遂罷出。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以敦義門修改事草記,傳曰,何若是撤出門扇耶?問啓事,傳敎矣。敦義門門扇爲始撤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敦義門畢役間,多定軍士守直事。傳曰,知道。事體極重,不可以尋常把守,令訓鍊都監,別定將卒,本曹亦定勤幹郞廳,嚴明把守,門扇,竝力合造,期於一日完畢,嚴督勿緩事,傳敎矣。得接當該監役所報,一邊具由入啓,一邊別爲看審,仍加嚴督矣。今承下敎,限畢役間,訓鍊都監將官,軍人定送把守,別定本曹勤幹郞廳,嚴督勿緩事,卽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南龍翼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趙翼,則以爲臣本分甘田墅,絶意名宦,濫蒙天恩,至登三事,實非素望所及,而尸位踰年,絲毫無補,常積愧怍,若無所容,陳情乞遞,不知其幾,而退處安分之意,每發於疏箚中,今幸獲蒙恩遞,庶可遂其素願,待盡餘年於畎畝,而且臣性本迂愚,言不知裁,罪戾實深,尤切惶恐,惟思退歸,豈意區區私計?傳於朝士中,至達天聽,伏蒙特遣史官,諭以留止之意,伏見聖意,不忍遐棄,勤敎至此,臣竊不勝感激惶悚,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李䅘啓曰,臣承命罪囚,一一摘奸,則啓覆罪人十名,啓下罪人十二名,各司所囚二十五名,竝四十七名內,武進,以別監張興漢莫生,以其夫車京男,非主人而防納事,克天,以他婢嫁招引事,文質已,以憲府所由白活相妬辭緣,德只,以徵贖,朴尙蘭、李光吉等,以徵債事,任生栗伊,以其夫謀避所任,生伊,以募軍價布,偸食以背主辭緣,加仁、繼生等,以俱犯松禁。此等十三名所犯,或關私事,或涉曖昧,而俱係輕歇,故依聖敎諭以欽恤之意,卽爲放釋。別監李善男,雖係啓下之囚,而以入番時因手本被囚,元非重罪,故亦爲放釋矣。卽今啓覆外,尙有二十餘名,令各其司從速處決,俾無凍獄庾死之患。且時囚中,陪持人金天祥,京主人徐大順等,以進上致傷,竝爲囚禁,而京主人則與陪持人有間,似有疏釋之典,而進上重事,係是啓下罪人,故不敢一體放釋矣。月令醫員所當不離任所,看救病囚,而公然退在,極爲駭愕,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徐大順放送,金天祥,亦以外方之人,囚禁京師,情理可矜,竝爲放釋。

○憲府箚子。答曰,忠讜切直之言,實愜我心,深用嘉悅,可不惕念哉?勿以予之不能有爲,益用啓沃,懋盡乃忠。

○尹得說啓曰,明日國忌齋戒,十五日國忌及望祭,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䅘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例以三司官入侍,而大司憲未上來,副提學未差,以入直上番,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禮曹判書林墰疏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卿其勿辭。

○執義臣趙珩,持平臣許悅等,伏以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臺閣,目見上天示警,太白晝見,冬雷震燁,金星失度,陰霧四塞,其他可畏之災,罔有紀極。頃者特下傳旨,令中外臣民,各陳闕失,而臣等不能竭忠規進讜言,裨補聖德,禳塞天譴,臣等之罪,固已大矣。嗚呼,我殿下至德純行,迥出百王,上可以感天,下可以孚人,嗣服以來,求治之誠,望道之志,實無愧於古昔聖君,而仁愛之天,尙有譴告,臣等未知某事召某災,而天之疾威,必有所應矣。今殿下欲聞,導之使言,終若泯默,是重負殿下,而臣等之罪,益無所逃,玆敢覼縷瞽說,仰塞明旨。天下之事多矣,致治非止一道,致亂非止一道。然其本,在於人君之身,人君,撫世應物,無非事者,一言一動,實關治道,其要,在於心術之微。故古人有言曰,惟先格君正厥事,其意先正其心,蓋爲推此則無莫如學問,而致功不得純一,則無益而已。區區於事爲之末,則徒勞而已。頻御經筵,從容講學,乃其事業之本,殿下於此,未嘗不孜孜也。然其幽獨敬肆之分,本源操舍之地,果能專精窮理,而有踐履之實乎?延訪臣僚,考其賢否,是奮庸熙載之擧,殿下於此,亦未嘗不勉勉也。然其用人如渴之道,果能明物取舍,而有激動之實乎?講讀而燕閑之中,專意硏究,無或怠忽,存之於心,體之於身,勉之以不息,行之以誠實,則緝熙有功,聖德日進,何患乎治平之不成也?古之聖王,樂聞箴規,故在輿,有旅貸之規,倚几,有有暬御之箴,宴居,有師工之誦,而猶懼未盡也。又置進善之門,誹謗之木,蓋無時無處,而無繩糾之意也。後之置臺閣之臣,授之以言責之任者,亦倣古事也。殿下嗣位之初,從諫弗咈,幾乎不克有終,頗有自用之病,蔑下之漸,群下之心,有所切悶焉。夫進言者之言,未必皆盡善也。然其職則是言責也,其言則皆憂愛也。殿下非惟不用其言,訑訑之色,摧折之敎,屢發於酬答之際,加之以之峻批,震之以過當之嚴旨,誠恐人皆以言爲戒,緘默成風,危亡之源,未必不兆於此也。識者憂之曰,初年若此,其終可占,臣等竊爲殿下慨然也。誠願殿下,恢弘聖度,虛心容受,遜志者求諸非道,逆心者亦恕其情,則言出於人,雖有狂瞽之訾,善歸於我,無非瞑眩之藥,要使衆美畢進,協于克一焉。朝臣之軟熟,士氣之萎薾,終非國家之福也。議諡旣定之後,兪棨敢陳妄見,孰不知其狂僭之失,而勒定罪案,亦非其本情也。因諸臣伸白,天怒轉震,更加一層,必罪而後已。大臣諫臣,相繼爭執,竟不允從,此豈大聖人含弘之度,而得中之擧耶?臣等竊伏聞,頃於筵中,以兪棨來在近京之地,指揮諸人爲敎,而未知殿下,何從而得聞耶?以殿下之明聖,無幽不燭,外言無自以入,則臣恐殿下之聞此言,未必出於正路也。夫人君,建中立極,體天同道,其於接物之際,聽言之道,固當擴充至公至正之心,以示無偏無黨之意,何可以曖昧之說,揣臨御之正道乎?自古衰亂之世,未始不由此,而爲厲階,則夫何聖明之兆耶?誠願殿下,肅淸宸居,痛杜此路,毋令外之言,或干於嚴穆之地也。人君之所惡於臣下者,莫如朋黨。在于今爲弊益痼,實是病國之膏肓,殿下之所深惡痛絶者,固其宜也。然其去之之要,惟在明與公而已。直不蔽公,則擧措無失,能是二者,去黨其惡之太甚,則或因而有所過疑焉。其絶之太察其本情,惟玆一念,旣成偏係,虛明方寸之而未免爲矯枉過直之歸,秪可不事億逆,之長短輕重,自得其平,而心如止水,則人之邪正淑慝,不難辨別,何必觀人接下之際,先疑其同異之跡,而有所耶?臣等亦恐在朝之臣,皆以避形跡遠嫌疑,爲得計,而依例矯僞之習,日以益增,誠實朴直之風,日以益喪矣。人君喜怒之發,刑賞隨之,而喜不得中,則賞以之僭,怒不中節,則刑以之濫,聖人於斯二者,必愼重焉。近者殿下施措之間,未免顚倒,察納之際,有乖中和,以至好惡不明,賞罰無章,頃日重臣,別無罪犯,遽就大理,大小惴惴,氣象不佳,朝囚夕宥,擧措失當,此不爲累聖德耶?以一事之緩,金吾郞之囚係,轉至三員,已非適中之擧,而公事稽傳,責有所歸,混被罪罰,無所分別,以小推大,亦有歉於明愼之道也。至於吳䎙之事,果有難掩之罪,則當初隨現以治,固無不可,而自上旣已定罪,則此是罪疑惟輕之典也。臺諫以堅執金汝水事,聖怒轉激,有此移之之擧,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此非臣等欲解吳䎙之地也。伏願殿下,平心審克,凡用法必得其當焉。若乃恤民之政,其目甚繁,難以盡擧,而今歲凶饑,邦本凋耗,筵席之講求,廟堂之籌劃,無非省費蠲役,而未知實惠下究,民心胥悅,果不爲虛名之歸耶?噫,今之國勢,危若綴旒,係其手足,喘息呼吸,不得自由,其於他事,未暇念及,惟當君臣上下,協心猶且不能,日就岌嶪,將無以收拾,救此急,濟此艱也。然而天因此而大警動,可以有爲之機,伏願殿下,益盡修省之實,勿謂無可奈何,事之可言者,不止此數者,而臣等憂國之誠,未盡匡救之言,伏願取進止。

○延川君臣李景嚴,伏以左脚偏枯,酸痺不仁,自戊子年儀上疏待罪之後,凡大小差遭天崩之慟,自初喪至終年,至死爲限,朝夕哭班,朔望陪祭,扶曳問安,亦如是。蹣跚窘悶之狀,同列之所共見者,及至今年,老病益深,脚病尤重,家且僻遠之地,永思殿朔望祭,春夏以後,一不得隨參,今番太廟朔祭,亦不得受香。故該曹循例請推,而分揀之命,出於異數,此則尤極惶悚,分義未安。仍竊伏念,垂死老臣,跡廁朝班,只是差祭一事,而老病如右所陳,百爾思之,不如一退,況年至乞骸,《禮經》所載。懇乞聖明天地父母,憐臣癃病,察臣狼狽,依法罷譴,仍使退伏田廬,以終餘生,則生年死日,莫非聖恩,殞首結草,臣不敢忘也。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屛營之至。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姜大遂坐直。注書南龍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永思殿親祭齋戒。

○李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紅柿,今當入送,而不可無領去之人,禁軍中差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敬輿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卽見義州府尹狀啓,則以梨、柿事,恐喝督責云,極爲可慮,而紅柿則自戶曹二千箇外,預備二百箇,已爲擇貿,今日未時發送云,以日計之,則罔晝夜間,二十日間,當到灣上,而黃海道小定收合列邑之際,必致稽緩,刻期督送事,更爲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梨、柿咨文,傳曰,今此咨文中,只以生梨八百箇,僭運爲言,撰出人處,何不言曲折,而如是誤爲措辭耶?

○備邊司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更爲詳察,則生梨二千箇,方爲求覓,而黃海道覓送與否,不可預度,而秋間勅使往來時,不得一箇供用之意,諸勅皆已詳知。雖不滿二千之數,似有執言之勢,回咨一件,則以依數覓送之意撰出。又一件則以今年絶種,渴悶求覓,終不得備數之意,措辭撰送,終若不得備其所定之數,則以此傳給似當,群議如此,敢啓。答曰,勅使來時,不用生梨之計,卽是甚拙而極迂,安可畢其計於今日乎?且安知故爲難得之請,以爲試我之計乎?一自生事之後,我國尙未見信於彼,不可以迂疏之言,害事,況我欲減給,彼萬無受去之理,以此以彼,皆不可,督令准數,以免日後之責,可也。咨文,亦勿用二度,可也。已上出《備局謄錄》

○檢閱臣申最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判中樞府事臣金堉,則以爲臣少多疾病,年至七十,位極台鼎,此平生福過生災,每以爲懼,依禮致仕知者也。況數年以來,老病日甚,只欲不離先壟,已定之心,不可改也。將死之病,不可醫也。不意今者,特遣近臣,諭臣入京,辭旨懇惻,天恩罔極,臣之悶迫,更倍於前,只趣就木之期,更無前進之路,惶恐俯伏,以竢嚴譴而已云矣。傳曰,知道。

○姜大遂,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前後勅使時本,多至銀子六百二十兩五錢,而各廛市民呼訴,且開城府市民落本銀子九十兩,亦爲題給事,常平廳,曾已覆啓允下,故兩處市民落本七百十兩五錢,不得已自本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䅘,以武科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錄名單子時,必俱文武三人懸保,意非偶然,而餘字擧子李春英單子中,懸保人着署,不成貌樣,事甚可駭,招問懸保出身孫興敏,則以爲李春英爲人,渠等自前素昧,曾無懸保之事云。推問李春英,則推諉於同接人冒錄之跡,極爲痛駭。李春英、李春立等,囚禁治罪,何如?傳曰,拿推。

○傳于李䅘曰,敦義門巡邏嚴明爲之事,捕盜大將處,分付。

○李䅘,以兵曹言啓曰,敦義門修改處,今日未明時,差遣本曹郞廳橫貫木兩頭,深入門扇,可以撤去,而橫貫木自一不得已掘去門上土築,深至二丈許後,始爲拔去,橫貫木稱量舊穴口,方鑿穴北邊,門扇新付多板,亦爲附接朴鐵。而日勢已暮,非但今日內未得畢役,功役浩鉅,二三日內勢難完畢,限畢役間,使本曹郞廳,直宿門內,且訓鍊都監將官,率領軍士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監軍兵,晝則不可直守矣。

○又啓曰,金瀅拿來事單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申濡啓曰,領議政初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今日雨勢,如此終不止,則慮雨濕,侍從之官,又爲非便,前日有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雨勢不至大段,仍爲之。

○領議政李敬輿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之澤,沐浴鳶魚之化,庶以此圖報萬一也。今日叫閽,父母孔邇,明朝出門,山海千里,情溢辭蹙,不知所裁,臣等無任瞻天竝日,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禮曹參判臣趙錫胤,伏以糞土賤臣,天賦愚妄,前後釁孽,無非自作,倖免邦憲,心常悚慄,連章瀆擾,罪尤難赦。天地大度,曲貸誅罰,反下聖批,曉諭諄切,臣是何人,而得此於君父感激之至?措躬無地。不意新命,又出此際,以榮爲懼,不寒而慄,辭受兩難,進退維谷,聖渥愈隆,臣罪愈重,臣之情勢其亦悶矣。不敢不更冒鈇鉞,仰籲於天日之下也。臣本譾劣,百無一長,過蒙寵擢,叨竊踰涯,顚頓狼狽,理所必至,愆尤日積,畢竟妄觸忌諱,上累聖德,臣罪至此,萬死猶輕,雖蒙寬貸,得免刑章,屛伏內訟,乃分文齒朝端,寧有是理?臣以廉恥一節,屢瀆庸賤,何敢妄引古義,可以敢遽喪其區區素守也。使臣無狀廉恥,則管子所憂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者,正在於此,於國家,而殿下必欲令臣□合而苟容哉?所[此]臣所以寧受違慢[逋慢]之誅,不敢爲名義之罪人也。□□□嶺南諸生之疏以爲,柳㮨之疏,乃是公共之議,而廟堂館閣,交唱迭和,黨同伐異,且擧臣疏中無倫怪鬼之語,聖批亦甚嚴峻,至有偏係不正,予已洞鑑等敎,臣不勝惶隕踧踖之至。臣竊見柳㮨等疏辭,無非侮辱先賢,壅蔽天聰之語,館儒前後施罰,實出於士論之不可已,而不赴同慶之科,大是異事,故乃謂其中參疏晏然赴試,卽其自作之孽,國家何惜於無倫怪鬼之輩云云。臣之本意,非指一道儒生而言也。若其與㮨同事者,則旣有辱賢誣上之罪,雖欲免如許名目,何可得也?今又不自愧悔,肆然攻人,而聖上不惟優容假借,反以偏係不正,爲論辯邪正者之罪案,如臣者,固不足道,其於聖上明辨是非,禮遇大臣之道,果何如也?臣雖微末,職忝師儒之列,而重被諸生之詆斥,實臣愚不擇言之罪,何敢一日在職,損傷國體乎?臣之不敢冒出,於是乎更添一節矣。伏乞聖明,曲察危悃,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及兼帶文衡成均春秋等任,以安愚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隕越之至。

○吏曹參判李厚源上疏,伏以臣於日者,猥將私懇,冒瀆宸嚴,極知僭越,而猶不能自已者,誠以癃羸之疾纏於身,匪據之憂切於中也。誠意淺薄,未能上格,聖批不惟不准所辭,至以此非劇務之任,調理察職爲敎,臣誠惶懼感激,不知所措,扶曳出肅,强顔趨班,以爲勉策病軀,隨分盡職之圖,不料今者,又有同知經筵之命,臣精爽惝怳,悸不自定,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臣少晩進寡聞,其於文儒啓沃之事,本不負之,適玆承乏,屢膺此任,竊惟程子之言曰,經筵,古保傅實在經筵,今我聖明,新服厥命,及時射[討]論皇王,講究修齊,而性理之談,絶於經席之際,每患固陋,政宜抄選賢彦,以備顧問,乃以如臣謏淺,猥廁其間,輔導之具,若是疏闊,豈不爲識者之所歎乎。臣之本職兼帶賓客僥玷,而至於經筵職名,尤不近似,蓋臣自知甚明,何敢貪榮苟冒。況臣方待罪政地,而有此擬除,同僚之諉以故事,不聽臣懇者,誠爲可恨,而乃若之人,皆是才望名宰,則誤恩之及於空疏,尤才授任之意也。臣雖無狀,安敢冒嫌踰躐,以妨賢路,此尤不敢晏然承拜者也。臣之區區忱悃,不得不畢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至[不]出飾讓,新除同知經筵,爲先許改,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姜大遂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二更,電光色黃。

○申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申濡啓曰,今日爲政,而左承旨臣尹得說式暇,右承旨臣李䅘病不得仕進,臣申濡吏批進去,廳中,只有右副承旨臣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韓興一,參判李厚源,行都承旨申濡進,以尹順之爲二字缺參判,林𪩍爲洪州牧使,李尙逸爲晉州牧使,呂爲固城縣令,金鎭爲寧邊府使,具仁廛爲信川郡守,張蘊爲陰竹縣監,金楦爲長興直長,韓明遠爲成均潘潤沂爲學正,申最爲待敎,丁彦璜爲參議,蔡裕後爲副提學,沈𢋡爲修撰,李克誠爲兵曹佐郞,沂爲宗簿直長,南之望爲奉常奉事,姜裕後爲奉常直長,申塯爲奉常宋明奎爲刑曹正郞,蘇東鳴爲自如察訪。

○吏批啓曰,新除授刑曹正郞柳京紹,卽本曹正郞鄭攸妻同姓叔,而頃日擬望之際,鄭攸不爲參政,臣等未及致察,至於受點,極爲惶恐,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具仁垕進,都承旨申濡進,以(以))廷撻爲平安虞候,朴慶源爲法聖萬戶,柳楨爲兼宣傳官,李廷立爲寶化堡權管,申翊全、柳慶正爲副護軍,金尙、李行遇爲副司直。

○姜大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專數未差,上番姑降,已至四朔,事甚苟簡,新除授修撰沈𢋡,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大遂,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平安監司狀啓牌文回啓事粘目。傳曰,此狀啓,所當卽爲回報,而時急啓下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啓耶事,傳敎矣。平安監司狀啓,昨日昏黑後,郞廳,來言卽爲回啓之意,而右相臣李時白,前患腰痛猝劇,不能運動,且事係重大,難以獨見回啓,故今日早朝會坐,相議回啓之際,自至遲延,以勤聖敎,極爲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姜大遂,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昨日,大妃殿供上中,內資寺封進香醞,味甚淡薄,慮其水多,數盞封標留置。今日,內酒房所封香醞,與之輕重,則內資所封,淡且無烈氣,其和水知矣。該曹以米一斗釀酒,其數至於一甁半磨鍊以釀之法,內局與內房,初無異同,而其味之淡薄,如是,一斗之釀,雖出二甁,猶爲極品,則本寺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當該官推考色吏,色吏及酒母不如法造釀之罪,令該曹重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敦義門扇畢役之意,則昨已具由啓達矣。橫貫木左右邊自昨日午後始役,今日午後,已爲畢築,覆莎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䅘呈辭單子,傳曰,承旨未啓覆前,不可遷動,此呈辭還給。

○姜大遂,以兵曹言啓曰,昨夜本曹外巡檢時,肅靖門守門禁軍金應得守直軍士牙山正卞海龍、卞承男,慶福宮[景福宮]守直軍士正吳鳳世,仁慶宮守直軍士林川正、徐奉等,全闕,極爲駭愕。竝令攸司依律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片箭貫革(貫)),例以生皮造作進排矣。卽者貫革尺量時,取考貫皮,則不但熟皮造作,穿穴五處,以墨紙塗穴,其用奸設計,極爲痛駭。雖非官員之所可與知,莫重試所進排之物,委諸下人之手,專不致察,事甚不當。當該進排官,從重推考,次知下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竝拿推。

○注書南龍翼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判中樞府事臣金堉則以爲,數日之內,連遣近臣,下諭懇惻,惶恐感激,不知所達。臣之病勢,決難起動,春和之後,臣未及死,或有國家危急之事,謹當不計生死,進赴都下,當以煩疏,略陳情悃云矣。傳曰,知道。

○答修撰沈𢋡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于姜大遂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姜大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前患腰痛甚重,今日三省,勢難進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徐獻文,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啓。傳曰,右相進去。

○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特進官具仁垕,知事韓興一,參贊官姜大遂,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洪處大,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金體乾。上讀前受灉、沮會同,止浮于濟、漯,竝註一遍。處尹進講海、岱惟靑州,止浮于汶,音釋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處尹曰,此言靑州之境界也。東北至海、岱,註跨海之詳也。濰、溜,二水名,而諺解不爲分而釋故也。此濰水,乃韓信囊沙之水也。溜水則達于濟也。厥土白墳者,遠海之地也。廣斥者,邊海之雖曰以爲器用之飾,而未知爲何器也。錯字,以二義釋之矣。上曰,二義皆無不可也。興一曰,錯字之義,似是磬非常貢,當其可用時使之進,然後乃貢也。上曰,所謂檿絲者,何物也?處尹曰,卽今所謂野繭絲也。上曰,只聞假升木養野繭之說,桑樹亦有之耶?興一曰,今之桑樹,亦或有之。上曰,古人以野蠶成繭爲賀者,何義也?處尹曰,人家養蠶,而風雨不時則不能成繭,故古人所以爲賀,以雨順風調,故野蠶亦得以成繭也。大遂曰,此怪石,必非卽今玩好之石也。上曰,但知其非玩好之石,可也,何必究其用處也?處尹曰,聖敎至矣。上曰,輪對武臣進前,體乾,至前伏。上曰,曾經幾道閫任耶?對曰,曾經三處水使,二道兵使也。上曰,何道何道也?體乾,仍歷陳其所由歷。上曰,水營,何如?對曰慶尙水營,與對馬島至近也。昔在僻處,今則在於釜山也。上曰,水營戰船幾何?對曰,只有三隻也。上曰,戰船可用耶?對曰,戰船則好矣,而但戰船軍士,多在遠地,或有病故不來,則代立緩急之際,恐難得力也。上曰,頃者有下莊,炊烟若滿,則櫓役亦難,必須通六用云,然耶?對曰,與敵相接之時,不必炊飯,此則不爲莊,有大砲衆放之時,烟氣必漲也。若疏其上莊烟氣則好矣。上曰,上莊則將帥所坐處耶?對曰,上曰,幾丈耶?對曰,四丈也。上曰,對曰,船木之大小不同,蓋水使之器械,皆令載之,且有私持之糧,亦不下數百石,或出三板,或出四板也。上曰,戰船四層耶?對曰,然矣。上曰,然則船底入水者幾丈耶?對曰,不下一丈矣。上曰,上層盾則常時去之耶?對曰,常時船體重,或遇風浪則難可制矣。故上下風氣矣。上曰,帆檣,與常用之檣不同耶?對曰,十五六丈矣。上曰,出於板屋者幾丈耶?對曰,四丈矣,遂罷出。

○修撰臣沈𢋡,伏以臣千萬夢寐之外,猥叨新命,不意復玷近密之舊班,獲瞻日月之新光,涕淚無從,感激難狀,第臣有不得已悶迫情勢,冒干宸嚴。伏願聖明垂察焉。臣以素多疾病羸弱之人,頃於海島之上,爲水土所薄,衰境易中,忽得脚氣症,氣絶而復甦數矣。自是數年以來,氣息如縷,特以不絶爲幸,行步運動則日異而月深,顚躓居半,室作一飮食之尸耳。近來又添寒疾,痰火上升,委身枕席,適於此際,召牌臨門,臣欲起動,則症勢如許,臣欲不赴,則逋慢罪大,臣作氣强起,忍死扶曳,來到闕門之外,雖欲入謝,其勢末由,況望持被入直乎。伏乞聖慈,察臣之情,念臣之疾,特命遞改,俾得生道,不勝幸甚。

○領議政李敬輿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再閱來章,冞深注意,惟卿一代模範蘊政事文學之才,輔之以剛介,有孝友淸儉之行,濟之以謙沖,賁羽儀於淸朝,皆識鳳凰芝草台鉉,用作麴蘖鹽梅,風雲際會之益隆,終始稱,豈料赤舃之未返,遽泣蒼梧之遺弓,追先朝特簡之心,圖任舊德,置百僚具瞻之任,弗迷後人,見司馬之重來,衛士咸喜,幸李綱之再入,朝廷方成,之誠,置諸左右,尙賴匡捄之力,濟于艱難,調我予之意卽卿之意,任遇無間,念在玆而釋在玆,貞,乃有再度之請急,將寡昧之否德,未足有爲,之寢衰,不得安位,見辭章而如失,愧誠意之未孚,辭,顧何誅於醜正,予旣洞燭,姑且示以包荒,豈因小事,遽爾悻悻然見面,務存大體,固宜休休而有容,矧今仰[俯]察仰觀,有甚流涕而痛哭。天災時變,不啻疊臻,外憂內訌,已到十分,朝夕莫保,未知稅駕于何,休戚與同,寧用奉身而退,須念多誥,亟回遐心。於戲,使居州而不留,誰與爲善?雖孟子之有疾,請必無歸,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曺漢英製進以上燼餘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甲山府使黃道昌。

○巳時,有霧氣。午時,日暈兩珥。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五更,月暈,電光色白。

○尹得說啓曰,明日冬至望闕初度習儀相値,視事頉稟。

○答領相李敬輿三度呈辭曰,不允批答。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以上燼餘

○答掌令沈光洙疏曰,省覽疏章,不覺惕然于中,予之覽疏多矣。未有若此之著明親切,苟非忠愛之至,識理之明,何以至此?觀覽不已也。予雖不敏,可不體念焉?旣出之後,旋遞無義,勿辭,調理察職,出仕後予欲一見舊面矣。出內下記草

○晝講入侍,特進官申埈,同知事李厚源,參贊官安獻徵,侍講官洪處尹,侍讀官洪處大,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海、岱及淮,止所以志濟也。

○義禁府啓曰,卽接淮陽府使閔應慶馳報,則兪棨押去嚴無金,本月十三日至本府,重得頭痛,落後救療云。羅將雖云落後,當初押去移文中,旣有刑吏押領咨交付之語,則兪棨直已遠去於路,而以事體言之,則他羅將不可不代送,別定年少人罔晝夜追送,速令押付配所,何如?傳曰,依啓。落後羅將上來後治罪,且此押去日數,似無遲滯耶?考啓。又啓曰,以兪棨押去羅將代送事草記。傳曰,依啓。落後羅將,上來後治罪,且此押去日數,似無遲滯耶?考啓事,命下矣。兪棨去於林川地,自京去林川,四日半程,自林川至淮陽,其間道里,雖未詳知,斟酌計之,幾乎八日程餘矣。押去羅將,十月二十九日平明出去,今月十三日抵淮陽,則通計十五日,而計除四日半與八日,稽滯似是二日,敢啓。傳曰,羅將上來後,以此推問,可也。出《禁府謄錄》

○以掌令沈光洙上疏,傳于安獻徵曰,元疏常欲觀覽,故不下矣。

○安獻徵,以戶曹言啓曰,城,沈澤狀啓,則生梨自本道已得者二千市所貿三百箇,十五日城門未閉前發送,一明發送,且紅柿二千二百箇,十四日未時發送,二十日內當爲相繼到灣,開城府貿送。以下缺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朴吉協。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申濡曰,明日政事爲之。

○答兵曹參判尹順之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判中樞府事金堉疏曰,省卿疏章,予用缺然,無以爲諭,卿之不肯入來,亶爲予之誠薄未孚而然也,尙誰咎哉。且今節屆嚴寒,身有疾病,雖不得强迫,日暖病間之後,未可幡然耶?臨紙情溢,惟卿想處焉。

○安獻徵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瘇痛極重,不能屈伸,三省之坐,不得爲之云矣。傳曰,知道。

○安獻徵,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外方處女單子,更爲移文,定限申傳事,傳曰,允事,傳敎矣。京畿只閏十一月初三日,江原道只閏十一月十二日,全南、慶尙道。

○以義禁府照律粘目,傳于安獻徵曰,虛錄錢穀,罪犯甚重,而何只以徒三年照律耶?似非當科,令本院律官以啓事,傳敎矣。問于本院律官,則以爲詳考律文,則凡對制及奏事,詐不以實者,徒三年,而此外無比律云矣。傳曰,元公事入之。

○傳于安獻徵曰,下直守令引見。

○申濡,以永思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忠義李成,今月初旬,始患痘疾,十八日竟至殞命云。其代令該曹速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金尙憲上疏。答曰,省卿疏章,予用缺然,無以爲諭,卿之不爲入來,亶爲予之誠薄未孚而然也,尙誰咎哉。且今節屆嚴寒,雖不得强迫,日暖病間之後,未可幡然,惟卿想處焉。元疏見下

○珍島郡守朴吉協引見時,上謂承旨曰,觀其爲人,尋常守令而珍島則近有土民之變,此人難可鎭服其肯綮武臣中,擇其有聲名鎭服之意,言于該曹。

○安獻徵啓曰,昨日摘奸興仁門橫貫木,非不完實,而比他門改造石穴三四寸,似不深入云。令該曹改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改造。

○安獻徵,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淸寒門,只有祖宗朝流來恩賜奴婢別監,圖參原從錄券,此等免賤者二十存,老弱之數甚少,未充三番,不成衙門模樣亡過半,故苟且牽補,不敢請急。今則新員漸多,近吏無路定送,則殊無衙門體面,不似官員模樣,雖不仰煩,一依流來舊例,宣廟朝受敎,別監功臣免賤之代,一一充定事,捧承傳於掌隷院,何如?傳曰,允。

○上御夜對廳,引見下直守令珍島郡守朴吉協。入侍,右副承旨安獻徵,假注書鄭晳,記事官趙嗣基、李端相,珍島郡守朴吉協。吉協進前伏,上問曰,守令居官,所爲者何事?對曰,守令所當爲者有七事,而但恐才不逮也。上問其目,吉協歷擧而對之。上曰,曾爲幾處守令乎?對曰,已經伊川、靈巖矣。上曰,其邑,何如?對曰,伊川,酷被兵火,人物甚少,無形矣。至於靈巖,則物衆地大,素稱爲饒邑矣。上曰,何以爲治?對曰,其俗强悍,官家命令,趁不擧行,不可不以威治之耳。上曰,今赴任之處,何如?對曰,見而知之耳。上曰,絶島之民,非但强悍之事,將何以爲之?對曰,臣亦聞之矣。到任獻徵曰,設科取士,策問題目,必以古今而近日務去陳腐,頗尙淸虛,國試似爲恐傷,今後掌試之官,必以差實題目出問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近來百事懈怠,朔書不過爲一日之役,而書呈之數,或至止於數三張,事極未安。上曰,然,雖臺諫,書之無妨,翰注雖曰多事,豈無獻徵曰,非公頉則勿爲懸頉,使之盡爲書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而相議,此後切勿懸入雜頉,可也。以珍島郡守朴吉協遞差事。獻徵曰,遞差承傳捧之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此乃下直守令,遠方下人之留滯可悶,卽速差出之意,言于該曹。獻徵曰,然則今日內爲政乎?上曰,明日爲政事,已下敎矣。上謂承旨曰,守令每於下直時引見,故如有遞改之事,未免急迫,今日謝恩守令,欲爲引見,而以其數多,一時引見,必未從容,今後政院知悉,此諸守令未下直之前,排定日子,每以一日二員來待後取稟,則當爲引見矣,罷出。

○安獻徵,以兵曹言啓曰,再昨,以興仁門守門將所報,橫貫木改造事,已卽分付于該監矣。卽見院啓辭,則興仁門內摘奸時,現頉橫貫木,姑勿改造事,命下矣。依前敎勿爲改造事,分付於該監乎?傳曰,雖短於他門,不至脫落云,姑置之,可也,而本曹更審,俾無未盡之弊。

○尹得說啓曰,小臣,冬至望闕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安獻徵,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嬪揀擇外方處女單子事,定限申促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京畿道則初三日,江原、洪淸道則閏十一月十二日,全南、慶尙道則閏十一月二十日定限,更加申飭,捧單子及期上送事,諸道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尹順之。伏以一介譾劣之臣,無所比數於人,隨分樗散,爲世棄物,兩朝隆渥,不遺管蒯,援引荐置華貫,前後歷敭,無非備位,係臣寵祿亦多矣。曩値乏人,濫竽東曹,淟認人齒,臣亦自知,而感泣鴻造,猶思報效,一息猶存,糜粉是甘,坐速官訪,遇事憒憒,脫之失則一時訾謷,實在臣身,負罪如臣,而鴻罹之患,反歸同席之員,臣誠愧懼,欲陳疏自列而近於煩瀆,欲控辭乞免而涉於徒切悶瞀,不意西銓之除,又及夢寐之外,復齒顯秩,聞命兢惶,益無所容,臣是何人,何以得此哉。貪榮揆分,義當出肅,而臣旣以耐彈之鳥,之蛇,偃然行公,少無顧忌,則公議甚嚴,安得稟性情,廉隅所關,決無是理,罪戾未免盤桓。且臣天賦素劇務,日日奔忙,歲色將終,榮衛日損,百病乘虛,背麻而不能屈伸,專廢食飮,五官百骸,無不痛苦,貼席委頓,厭厭綿綴之氣,已似泉下之人,若不及今療治,則將至難醫之域。伏乞聖明,曲加矜惻,察臣至懇,亟降綸音,將臣本職及兼帶經筵實錄之任,倂許遞改,俾保病體則死日生年。

○判中樞府事臣金堉。伏以前日,近臣來傳聖旨,承命,已達悶迫之意,只竢嚴譴之至,史官又至,恩諭丁寧,催臣上道,臣非木石,寧不感激。但臣之所患,非出於偶然,傷感積衰之餘當此雪風之嚴,閉戶擁爐,尙畏寒澟之通而乘馬乎?且今時勢,別無朝夕之急,只以嶺儒事,朝廷不安,在位諸臣,相繼引退,臣雖庸下,尊賢疾惡之心,不後於人,若使還朝,言及此事,則無異於諸臣疏之斥,不日而又至矣,何可以旣退之身,更進於之時乎?臣以老病無用之人,坐妨賢路,深以爲懼,故退處田間,欲遵先聖之禮法,今若迫於嚴命,改心自喪其所守而進,則徒爲嗤笑之資,不勝羞愧而死,於公私哉?殿下若垂憐老臣,欲礪一世則不宜敦迫之至此也。聖敎有曰,若無可以云云,此則不過勸令入處都下之意,所及哉?臣之不敢進者,畏職名之在身,西樞亦職也,若許致仕,竝與樞判而遞之,則臣之去就,豈不綽綽然有餘裕哉。臣前請致謝之疏,曰城南瞻望北闕,一葦來往於松楸之下,以待餘年也。抑臣於此,有不禁感淚者矣,臣受恩先朝,日月荏苒,再期不遠,而經年病伏,未嘗不西望而北痛也。未死之前,或往或來,毋負君親,以遂亦豈無少補於風敎哉。伏願聖明,察臣特許致仕,更不煩召命,則臣當隕首結草,臣不勝悶蹙悲痛之至,謹昧死以聞。

○領議政李敬輿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之憂,朝夕若保,宰輔之職,夙夜靡遑,因知疾病之易乘,常念勞悴之已極,開誠心而備告諭藥而專精神,庶幾有喜控辭。惟卿,望實之隆,肆予倚毗之篤老成,寧考有臣,以畀後嗣,顧涼德不克負荷,惟元輔共濟艱難,扶廣廈之傾,正待大匠,障洪流之潰,儒,領袖百僚,寧患朝論之貳,模楷一世,足鎭士風之澆,自是休休之有容,詎爲云云而介意,試觀今日,此誠何時,天災物情,人妖維其棘矣,太息流涕,痛哭尙忍言哉,休退之何心,君臣馳騖而不足,矧卿病卽无妄之疾,而卿年非乃老之年,任旣非輕,惟當務存大體,義有豈可强引小嫌,前後奬諭之辭,寔采衆論,丁寧之旨,因作虛文,不諒如渴之衷,奚執若浼之志前哲或値多艱,强起造朝,彦博耄猶未去,夢法司馬死且不忘,亟斷來章,罔俾專美,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司成臣黃㦿製進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晳。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辰時,日有兩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有政。吏批,判書韓興一進,參判李厚源病,參議趙壽益進,左承旨尹得說進,以丁彦璧爲正言,鄭樴爲珍島郡守,柳仁聲爲監察,李梓爲直講,徐必遠爲兼說書,玄太始爲殷山縣監,丁彦瑗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具仁垕進,左承旨尹得說進,以尹昌耉爲五衛將,閔寅亮爲全南左水使,愼得義爲曹司衛將,廉元俊爲副護軍,李慶億、金城、沈玖爲副司果。

○傳于安獻徵曰,武臣賓廳講書,政事則何以不得爲之乎?問啓。

○傳于安獻徵曰,頃聞右相之言,則張錫漢稱冤固宜,實是曖昧云。其父之功之以宥及百歲,況曖昧者乎,不有右相之言,予何以知之,其令該府放釋。

○答領相李敬輿四度呈辭曰,噫,試觀今日之國事,安耶危耶?如綴旒而若不保朝夕,夙夜憂懼,廢寢忘餐,當此之時,所依重而仰成者,非卿乎,予之望之,不啻若蓍龜柱石,而卿之急於丐閑,若將浼焉,寡昧之憂虞咨嗟,雖不足說,而先王在天之靈,亦必憂國事於冥冥之中,潔身自守之義雖重,喬木世臣,去就不有間於山林高尙之士乎,予之肝肺,於是乎悉焉,惟卿,諒予至懷,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渴望。

○答判決事柳碩疏曰,爾其勿辭察職。

○尹得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以上燼餘

○戶曹啓曰,卽接鄭維城狀啓,則生梨一百七十箇,紅柿二百五十箇,則差人已於十七日載持先往,留置李一善,以待自京下送梨柿,而紅柿則前送之數,多至三千三百箇,以此可能充給,本道所得生梨則一向點退,或有刀割者,而終不得充數,則已送四百箇,似爲不足,必未免生事之患,一百箇又爲貿得,別定禁軍,以撥上罔晝夜下送,以隨得隨送示之意,何如?傳曰,依啓。期限已過,但慮緩不及事耳。然百數似少,更加措備,星夜下送,可也。且黃海道,不爲動念,尙不收送云,事極痛駭,監兵使一邊推考,色吏換道刑推,一邊嚴督,使之卽日備送,俾無不及之弊,可也。出《備局謄錄》

○問事郞廳,以委官言啓曰,臣等今日會坐,取考三省罪人獻文前後推案,則有其父應稷,有妻娶妻,明白等語,所謂後妻愛雲娚白雲星招內,又有獻文,父應稷本妻生存而見欺許嫁云,《大典刑典》,有妻娶妻,不卽發覺,身沒後,子孫事嫡者,以先爲嫡云,今此獻文,罪狀雖極凶惡,擬律則不可不區別而處斷,苟有繼庶之別,則用律不當有差等。《大明律》云,弑繼母則論以綱常,凌遲處斬,若妻之子歐傷父妾,加凡人一等,至死者,依凡人論,故殺者斬。若以庶母爲斷,則乃刑曹罪人,實非三省之獄,更令該曹明査繼庶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出《禁府謄錄》

○傳曰,敦化門守直軍士身死,而病死乎,凍死乎?有病則所當出置救療,而何如是仍置闕門而致死耶?兵曹啓曰,傳敎矣,卽刻招致敦化門守門將及書員等隷等尋問,則以爲,新昌正兵李得立,昨日纔自金虎門外軍堡,替番新到,年歲則四十餘,衣服亦爲完厚,別無病色,且無痛處,昨日則他軍士一體隨行,今日朝食後,在本門守門將房堗爇火處,忽然氣絶,他軍士急往救之則已至不救,似是中惡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極爲矜惻,令該曹恤典擧行。出《本曹謄錄》

○姜大遂,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當爲賓廳講書,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落點命下之事,非但中止未妥,政廳下直已下。

○尹得說啓曰,今日三省推鞫,吏兵批爲政,而都承旨申濡式暇不來,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廳中只有臣得說、右承旨李䅘,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右承旨李䅘當爲該房進去,兵批政廳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姜大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本院啓辭,傳于安獻徵曰,知道,如此嚴冬之日,外方下人,留滯有弊,使之速爲署經發送,可也事,命下矣。守令速爲署經事,兩司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獻徵曰,謝恩守令,翌日待令事,下敎矣。今日待令事謝恩守令等,分付該曹,兩司署經與否,詳知然後今日未得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此嚴冬之日,外方下人,留滯有弊,使之速爲署經發送,可也。

○姜大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黃瀗,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得說,以禮曹言啓曰,場屋爲各司之最苦,自前分別諸各司,物力多少啓下者,實出於均役之意矣。近來各司之司,亦云悶迫,率易啓稟頉減其事勢,只自切急,罔措之狀,因此可見,大小難便,今因軍器寺啓辭,監試會試之所應辦命下,更爲取考從前輪定文書,則應行各司中,司宰監則己丑年已行,漢城府、廣興倉、工曹、濟用監寺,則今年纔行,故不得已以戊子年已行軍器寺啓下,而司僕寺亦於戊子年已行,月日差後於軍器寺,將於文科會試時,差下計料矣。今年有裕各司之貢物,量減米布移送,到處同然,以此續續減除,則竊恐終無可定之司,似非細慮,軍器寺頉下,代以司僕寺,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姜大遂,以戶曹言啓曰,以生梨一百箇隨得隨送事草記,傳曰,依啓,期限已過,但慮緩不及事耳。然百數似少,更加措備,星火下送,可也。且黃海道,不爲動念,尙不收送云,事極痛駭,監兵使爲先推考,色吏換道刑推,一邊嚴督,使之卽日備送,俾無不及之弊,可也事,傳敎矣。生梨數多,則以撥上急遽之間,搜出貿得,事勢亦難,今若加送內未及發送,此甚可慮,加得五十箇,急速未還之前,似當,敢啓。傳曰,知道。

○姜大遂,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徐獻文,以委官啓辭,更事,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徐獻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知事韓興一,特進官鄭良弼,參贊官尹得說,侍讀官曺漢英、洪處大,假注書鄭晳,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金是聲。上讀前受海、岱惟靑州,止所以止濟也。音一遍,漢英進講,厥土赤埴墳,止可以通河也。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漢英曰,此大文,別無文義可達者矣。土品而定貢,以土産而爲貢,只記因土作貢之法也。夏翟之夏字,以註義觀之,諺解之釋,似上曰,然。漢英曰,蠙珠之解,亦恐非也。上曰,然。上曰,《周書》作雒,何也?漢英對曰,無處可考,疑是也。處大曰,逸書蓋百篇,而逸書篇名,亦無非上曰,行色也。漢英對曰,似是紫色也。上曰,中都何地也?處大曰,卽今云者,《易》之漸卦,而與今之文字,有異矣。上曰,輪對武臣進前。是聲至前伏,上曰,曾經閫帥耶?是聲,歷擧所由歷。上曰,南兵營,何如?對曰,軍兵鮮少,只五千人,物力亦且淺薄矣。上曰,南道軍兵,與北道軍兵同耶?對曰,上曰,其俗善騎射耶?對曰,甚喜馳射矣。上曰,五千則可用之兵耶?對曰,常習武藝可用也。上曰,常習武藝則對曰,操鍊時則兵使例爲觀閱其能否矣。上曰,私自習之耶?對曰,閭里間處處,張候習之耳。上曰,忠淸各營,何如?對曰,戰船甚少,似難以寡敵衆,爲國之患,在於以走爲得計,而水卒則不得走,故其勢不可不戰也。上曰,忠淸道亦收布雇立耶?對曰,亦然,而此道則非賊路初程,故猶可及時載船矣。上曰,在南兵營時,可能習候耶?對曰,臣在官只八朔而遭國恤,故不得爲之耳。仍罷出。

○答判決事柳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決事臣柳碩。伏以臣罪戾積躬,屛伏鄕村,畢命爲期,不料曲貸未久,恩敍遽及,隷院新除之命,又出夢寐之外,玆豈非日月之明,雖幽必燭,天地之德,無微不遂者耶。感戴攢祝,涕淚交下,不敢晏然退伏,敢爾來近輦轂,而悸慄愧赧,未卽肅謝。噫,君之與臣,猶父於子,小有未伸之情,則其敢不一號訴哀,而自絶於慈愛之父乎,伏願聖明,曲加憐愍而少垂察焉。臣本庸拙力,幸於先王反正之初,竊第通籍,首尾二十有餘年,行世無謀,觸事生疣,只賴天意垂仁員品之陞,出自特命,其生死肉骨,可酬,臣今尙得爲人,秋毫皆君上賜也,涕逬心摧。嗚呼,恭惟我先王,續綴倫紀於旣斁,道光百代,德洽三韓,凡在含生之類,孰不長慟而寧欲溘然者也。噫,君父之有隱,蓋監司之職,巡歷列邑,故朝夕饋雖有營門,本無別廚,雖一羞一物之微,未有而營門能獨辦者,況上而官僚,下而吏目其嚴,臣雖蠢蠢,亦具五內,豈有公餘食之理乎?臣於上年夏間,重患寒熱之症,僅甦,逮至六月之後,前症復作,神昏形脫,見者危之,本官悶臣如此各種乾物,自衙中蓋器以送,不能拒抑,猶自因循,此則臣罪萬死無惜。且臣自因公用刑,非不多矣,被杖而殞者,未曾有一人獐敎人命之說,國人有口,天日臨頭,臣不必多辯,而竊聞李陳弊之疏,搆捏臣不遺餘力,噫嘻,其亦甚矣。與人相較,臣實恥之,而言不詳則事不白,末免聖聰,臣罪尤大矣。臣於頃年,叨守靈光,靈光爲郡,物力稍饒,省費節用,米穀有裕,補用民役,其餘尙多,及其遞任,積置而來,路聞賑恤廳啓請取用,自上之命,事非自圖,恩出非望,臣心未安,陳情仰籲,莫遂終辭,蓋其曲折如斯耳。本郡田稅除出,斛上加升,以充別備之數云,何其無據之甚也?乙酉年夏,有糧船輸北之役,沿海倉穀,該曹入啓,分付,其年上納稅米,留作元穀九百餘石零,載船將發而還爲卸下,積在海口,遞來,用與不用,非臣所知,而必須改量全石,果無去處,則責在後官,況有當時後日可據之文書,雖欲執此害人,人可誣乎。疏又曰,數百染病出野者,衙日徵闕木,人各五十,甚也,古今天下,雖貪官暴吏,豈有二行缺之任靈,去臣甚後,臣所爲事掩者,則何不在郡時發之,而乃於歲月旣久之後,不近,織成罪案,必欲擠陷,如報私讎者然乎?人臣何敢以無據無理之說,至溷天聰計乎。嗟乎,亦獨何心哉?此無非臣孤根未能桔槔於世,徒自擿埴于行,滄浪自取,尙誰尤哉。伏願聖明,而使臣甘心服罪焉。重念臣稟氣虛弱,於乙酉,垂死於丙戌,自後塊痰撑胸,無力而行步不良,跧伏田廬,甘爲廢疾之人矣。孤恩負德之罪於先朝,又負蔑制敗倫之罪於明時,謗毁叢集,橫加不測,臣雖在屛棄中,尙愧擧顔於人,況敢列於士夫之林,而復玷鶴鷺之行乎。噫,妄觸忌諱,獲全於先朝,而棄瑕之恩,又新於今日,君上之幈幪,每布慈母之顧憐,臣之情,誠亦戚矣。伏乞聖慈,察其至悃而昭其冤痛,憐其癃朽而亟賜鐫免,庶幾得保飮啄於覆燾洪庥之下,幸甚,愚分幸甚,臣無任云云。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式暇。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安獻徵坐直。同副承旨姜大遂坐直。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姜裕後。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于尹得說曰,輪對官,下直守令引見。

○傳于姜大遂曰,史官一員待命。

○答大司憲金集疏曰,省疏具悉。自卿之出矣,予何日忘之,第有所拘礙,不得如意,今則西事少緩,而卿辭尙如此,缺然之懷,良可云喩,日寒如此,雖不能敦迫,春暖之後,幡然上來,予日望之,卿宜體念焉。

○答領相李敬輿箚曰,省卿箚辭,澟然而懼,惕然而感,寧不動於中而益加敬焉。予非卿,則何從而規正,國非卿,則何賴而扶顚,卿辭愈固,予愧益深,不知所諭。惟卿,追念昔日之恩遇,勿以否德而棄之,則豈特寡昧之幸,實是一國之幸,勿爲控辭,須速出仕,以副上下之望。

○晝講入侍,知事韓興一,特進官元斗杓,參贊官尹得說,侍讀官曺漢英、洪處大,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淮海惟楊州,止不震蕩。以上燼餘

○晝講入侍時,戶曹判書元斗杓所啓,近來西路擺撥,遲滯莫甚,撥將雖治罪,驛騎疲弊,自至遲延,不可無摘奸之擧。只兩西擺撥則屬於兵使,京畿則屬於監司,此後如有遲滯之弊,則各其軍官,竝爲治罪之意,自備局差遣文郞廳,一一知會,仍爲摘奸,何如?上曰,此言極當,依爲之。又所啓,文郞廳四員內,鄭知和出使,洪命夏本曹呈旬,洪處尹玉堂入番,只有兵曹正郞鄭榏,以此差送,何如?上曰,允。出《備局謄錄》

○入侍時,上謂元斗杓曰,卽者禁府郞廳,觀其形勢,則當直相替之間,自至遲延,而若有忙急重大之擧,則不可如是緩緩,二郞廳待令於當直,亦似重難,予意,下當直都事,聞分付,則不必待他都事,直往堂上家,而他都事卽令請坐,則當直生事,責有所歸而事亦便宜矣。斗杓曰,分付之後,更有分付之事,則或有未及生事之患,而聖敎如此,當依此擧行。出《禁府謄錄》

○尹得說啓曰,明日冬至二度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益平尉納幣後,仁興君復命,傳曰,知道。

○又啓曰,日次待令守令康津兩邑,而康津縣監李長聲,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晳,連以親病爲言,而數遞未安,不敢陳啓矣,今聞其老母病勢,比前尤重,不得供仕,請鄭晳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姜裕後爲假注書。

○尹得說,又以吏曹言啓曰,來二十八日,行宗廟、永思殿、新陵、肅寧殿、南別殿及各陵冬至祭。二十九日,行孝陵仁□王后[仁聖王后]忌辰祭。來閏十一月初一日,行宗廟、永思殿、新陵、肅寧殿朔祭。鱗次稠疊,許多執事,旣難推移差定,生事可慮,不得已宗室、武臣兼宣傳官及常時不爲差祭之人,竝爲通融塡差,何如?傳曰,允。

○姜大遂,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前[廛]漁父主人等,呈訴于本院曰,江水半氷,漁船不得二行缺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啓。又啓曰,卽刻司鑰來言,金虎門閉門時,貫木一邊云,令兵曹看審處置,何如?傳曰,卽爲修改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金虎門排木折破處,卽爲修改事,傳敎矣。卽令都廳詳細摘奸,則同門橫貫木一邊排木鐵,果爲折破,急速改造事,一邊分付于紫門,方爲催促,而改造間,當所軍入直砲手若干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金虎門橫貫木折破排木改造,來待門外,而旣已夜深,闕門開閉重大,又請標信,何以爲之?惶恐微稟。傳曰,速爲。

○大司憲金集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不意夢寐之外,半行缺聖明何取於老耄空疎朝半行缺恩眷而强委重焉。臣於前歲,感激訣,遲回半載,自取鍾漏之譏,孽橫生,重貽國家之憂,幸蒙之地,俾臣得專要領,以從先臣無路報酬,苟有一分筋力,可堪二行缺自省衰敗之狀,日異而月不同,無足怪者,卽今寒事向嚴,風色日緊,痰喘且急,雖深閉密室,猶懼難支,況致身於四五百里之遠哉,瞻望宸極,且臣伏聞兪棨行遣之辭,殆非臣子上年疏中,亦陳妄見,榻前又有今旣被重譴,則臣無獨免之道,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議臣罪,以爲人臣妄言者之戒,臣無任云云。

○領議政李敬輿箚曰,伏以臣有病無才,不敢久當大任,恐僨國事,且被人攻斥,有關國體,可退之義,自量甚熟,冒昧固辭,請急至四,誠未上格,未蒙恩遞,溫綸荐降,誨諭勤懇,有非微臣所敢承當,奉讀再三,惶感多極,至以先朝之恩遇,時事之艱難,特加策勵,臣雖至愚極陋,亦有人理,寧不感激奮發,思竭駑鈍,以效涓埃。第人臣事君,自有其道,曷嘗以冒進者爲忠哉?是以趙鼎,力辭於南渡搶攘之時,退於宋室垂亡之日,此兩臣者,精忠王室,而其於去就,不俟終日者,豈不以大臣或失道,則不但失身,而便關國家臣之鄙劣,固不敢妄擬於古人,而念念所守苟容,自期婦寺之忠也。仍念臣平生所志,不過溫飽,而二行缺隆天厚地,糜粉難報,去國已遠,未死孤臣,再入脩門,丁寧書音,彷彿天表,僾然在目,重瞻舊闕,豈料初服簡拔,斷自宸衷,洗滌化匀,鴻造異澤,古今所罕,鏤肺銘肝,盡悴奔走,豈敢憚勞。況聖德日新,誠孝無間,仁聲如渴,蒭蕘必擇,四門將擇愚臣妄意,螢爝之明,或裨日月之光,庶補海島之高深,竊不自揆擾,當以自附於古人追遇欲報之義也。其欲協贊,小濟時艱,豈有望哉。邦運不幸,强隣事機交迫,人心崩潰,八[入]使接軫,三農失稔,國勢民生,已到無可奈何地矣,然此則在天在人,皆我祖宗在天之靈,群黎率土之心,容有殿下矣,至於乾剛日亢,喜怒任情,刑賞失中,駑駭,曲逕漸開,公道不行,諛佞成風,忠讜疎,用舍之際,親疎有異,辭氣之間,頓失和平,上下不交,泰象未著,不思推誠思恭,惟以億詐爲明,摧折爲威,欲破朋黨則不辨是非賢邪偏重,欲振紀綱則不務公平正大中之威刑,有司行吏胥之職,以致搢紳惴惴,惟恐獲過,民心渙散,莫保朝夕,氣像愁慘,危亂斯兆,天心不豫,以臻邦本日搖,弊政漸滋,而殿下傲然自聖,輕視臣僚,匡救之言不入,諫諍之路之誠未至,詖淫之說日肆,二行缺存亡之日,可能免顚隮之患乎?有才有守,望實俱隆者,上以取信於君父,下以鎭服於百僚,格非正事,獻可替否,言聽計用,薦賢退邪,不疑其有私屈意而下從,又有經濟之具,弛張施設浮議異論,不得沮撓,然後君德歸正,百僚效職,群生息肩,野無愁歎之聲,雖未易隮致小康,扶顚持危,皆由此出事而已,覆陳而已,知臣莫如君,臣之淺深長短,必已露於堯鑑舜衡之下矣,殿下以臣爲能是乎,不能是乎?若以爲能是,則殿下之明聖,無微不察,豈失於萬不近似之臣乎,旣知其不能而不釋,自知不能之臣,强責挾山海之難,必使狼狽而後已,則微臣死生顚沛,雖不足恤,其於國事,悔之無及,何知其不能而引退,以推其能者,及此猶有可爲之時,使之匡救聖躬,不遠而復,開誠心,布公道,杜私逕,廣言路,進賢才,退不肖,凡所以虧德害治,病民者,次第屛去,終使天心底豫之報,兩朝之恩遇,孰有不可以奉令承敎,爲允諭者也,聖批中,旣以臣亦何敢一毫有隱,不盡於聖明之下乎。然當退之臣,觸犯天威,病着膏肓,精神筋力,無復餘地,背腹痼冷,手足麻木,遇寒轉劇,雖欲强起自力,以從官事,三行缺公私幸甚。取進止。

○上御夜對廳,引見輪對官,入侍,左承旨尹得說,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官,司藝李海昌,戶曹佐郞趙胤錫,司贍主簿辛禹錫,瓦署別提李克儐,掌苑別提金玎。上曰,次次進前。海昌,進前告官名。上曰,本館有何弊端?海昌曰,別無大段弊端矣。上曰,館中儒生講讀之規,如何?海昌曰,成就,專在於師儒之長,先朝勸課諸生,或通讀,或旬製,無時焚香者,使之削黜,故儒生興起不懈師長之得人耳。上曰,旬製,限幾何而製乎?海昌曰,上曰,近日居齋者幾何,而講讀海昌曰,趙胤錫,進伏告官名。上曰,本曹無弊端乎?胤錫曰,本曹之弊,有時入侍,一一啓達,郞署則別無弊端可達矣。上曰,爾掌何色耶?胤錫曰,版籍司矣。上曰,版籍司管何事?胤錫曰,上曰,事務煩劇耶?胤錫曰,辛禹錫,進前告官名。上曰,本曹無弊端乎?禹錫曰,別無可達者矣。李克儐,進前告官名。上曰,本署無弊端乎?克儐曰,本署所用邊下邑吐木,不能趁期,頗有窘乏之患,速爲輸送事,監司處,更爲行會,何如?上曰,言于該曹。金玎,進前告官名,上曰,爾署無弊端乎?玎曰,生梨自戶曹別定,五月供祭需,恐有不足之患,或加定,或他果代用,何如?上曰,言于該曹。玎曰,本苑例爲給復,上曰,言于該曹。罷出。仍傳下直守令引見,康津縣監李長馨,橫城縣監金君錫、李長馨,進前伏。上曰,守令其間所爲何事?長馨不能對。上曰,言七事。長馨,僅僅誦對。上曰,曾經何官?長馨曰,曾經學諭、軍器奉事、宗簿直長、典籍、文兼宣傳官矣。上曰,赴任之地,何如?長馨曰,曾未聞知,二行缺金君錫,進前伏。上曰,曾爲守令乎?君錫曰,上曰,瓜滿而遞乎?君錫曰,戊子冬,除拜上曰,民結,幾何?君錫曰,民結二千七十餘結矣。上曰,民戶,幾何?君錫曰,民戶七百六十餘戶矣。上曰,赴任之地,何如?君錫曰,去後當知之耳。上曰,峽中之民,遭此凶年,臨罷時,得說曰,天威李長馨耳聾,恐難上曰,此人耳聾耶?容貌則似如此,必不閑吏事,姑先遞差,擇送,可也。

○晝講入侍,特進官元斗杓,知事吳竣,同副承旨姜大遂,應敎洪處尹,校理曺漢英,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輪對武臣尹昌耉。上讀前受,自厥土赤埴,止可以通河也一遍。處尹進講,自淮海惟楊州,止不震蕩也一遍,上受讀一遍。處尹講文義曰,此言楊州今之湘江、福建,皆隷楊州,其地極震竣曰,彭蠡之水極大,所謂鄱陽湖友諒大戰之地也。處尹曰,三江,古人亦未詳矣。一行缺上曰,三江,何以味別耶?處尹曰,以水味各異之議,蓋三江五湖之名,古人亦無定論,所謂襟三江而帶五湖之句,亦泛言之矣。震澤者,蓋言水之震蕩耳。一篇皆具,可不惕念哉。二行缺漢英曰,屬縣,孔子曾爲中都宰矣。上曰,中都必非大邑也,荷澤之音爲柯蓋以點分別也。沐猴之沐,爲怵則誤矣。處尹曰,沐者,當爲木音矣。上曰,水味大同小異,味別之言曰,古語云,烹茶則半行缺有別耳。大遂曰,李德祥汲他水而來,則飮而知其非知水味云矣。上曰,我國之人,專不解茶飮,中原人之茶,如之飯,待客之具,皆以此耳。且我國人飮啖,雖無茶不妨,而中原人則多食厚味,無茶則病矣。竣曰,古之雪水烹茶,此是詩人興味耳。上曰,水道是王謝家語耶?大遂曰,臣濛上曰,茶法蓋盛於唐耶?竣曰,晉時已有之矣。斗杓曰,前告倭刀事,洪喜男有病,當送金而倭館之倭,慣知譯官,雖欲晦跡,必爲所覺,別製爲禁物,不肯許賣云,姑以我國之柄,使之親佩而往,仍買刀上曰,此言有理,令軍器寺。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姜裕後。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傳曰,近觀實錄廳仕進單子,率多塞責,勤仕者甚少,殊甚駭異,而其中一房堂上金益熙,每旬仕進之日最多,其爲盡心先王實錄,極爲可嘉,今下貂皮耳掩一部賜給,以表予意。

○答洪淸道庇仁幼學南誨疏曰,省疏具悉。爾以草野之士,不任憂愛之忠,直言之誠至此,予甚嘉尙,條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答領相李敬輿五度呈辭曰,遣承旨敦諭,遣御醫看病。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見義州府尹沈澤狀啓,則本府例給禮單,博氏託以無衙門許捧之令,而不爲受去云,梨柿一事,差官出來,非今斯今,而曾無禮單不受之時,此必初頭不能善處,以致如此,只博氏及大通官處,自京所得禮單,今雖未及於博氏在灣之日,傳給大通官之時,仍言博氏,禮單亦已一時下來持去傳給云云,則彼雖不從,還歸之後,必當言及於博氏,以此意回移,何如?答曰,允。

○下直守令引見時,洪州牧使林𪩍所啓,本州戰船、兵船、防牌船三隻,格軍合一百三十餘名,必須以水手充定,乃可運船,而浦民本無恒産,聚散無常,本邑介於兩營之間,多有被侵之事,不能按接,故不得充定,脫有緩急,極爲可慮。上司所爲,本官不敢誰何,若自朝廷分付,使之勿侵,則庶可招集浦民,抄定格軍矣。上曰,然則好矣。又所啓,本州乃濱海之邑,兩南漕運,皆由於此,或有船敗之時,則腐朽米,令本邑民改色上納云,本邑之民,自己徭役,尙不暇給,而又徵改色米,其勢難支,若分定隣邑[近]陸邑,則庶可支保矣。上曰,此則不然,沿海守令,漕運之事,視之尋常,致有覆敗之患,百姓粒粒辛苦之米,歸於海中,漕運之路將廢,事極寒心,須着力行之,庶無覆敗改色之弊,如牧使者,所當盡心處也。林𪩍曰,各官漕軍,不能精抄以送,故致有如此之弊,本官若不能指路,以致覆敗則雖改色,固其宜也,或遇風濤,或漕軍故爲致敗,則實非沿路官百姓之罪也,改色之米,非欲全不爲之,若分定隣近陸邑,則似無偏苦之患矣。上曰,洪州改色米,分定於隣近邑,而隣近邑亦有改色之事,則何以爲之耶?𪩍曰,同是改色之邑則決不可分定,臣意則欲分定於隣近陸邑矣。上曰,漕運一事極重,不可輕議,言于廟堂議處。出《備局謄錄》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申濡。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安獻徵。同副承旨姜大遂。注書南龍翼一員未差。假注書姜裕後。事變假注書柳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答領相李敬輿疏曰,省疏具悉。昨聞醫言,卿之所患非輕云,予之慮念,至此益切,上下之間,貴在情孚,不可事外貌文具,恐致添傷,予不欲敦迫出仕,卿亦勿爲固辭,安心調理。出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本邑浦民,被侵多端,則緩急之用,誠爲可慮,令本道監司,申飭勿侵,使之安接宜當。至於敗船拯米,分定於隣近陸邑之事,則當其漕轉之時,沿海列邑,如嶼草立標,發船指路交付等事,不能着實擧行,多致覆敗,事極可惡。沿路守令,惟當奉行事目,盡心護送而已,分定拯米於他邑,旣無前例,有違法意,似不可輕議,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出《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十八日晝講時,特進官吳竣所啓,近來天災如此,國家所恃者,江華沿海等邑,如豐德、交河、金浦、通津、仁川、富平等官,皆無城池,脫有變亂,各邑守令,似難在官責應。豐德則昇天府鐵串近處,交河等五邑,自燕尾亭至竹津,擇其設倉處,各其官營造倉舍,常時移轉之穀,江華府割給各邑,使其本官主管糶糴,則民無受出時欠縮之患,亦無捧上濫觴之弊,似爲便好,倉基若無空處,則雖設於民田,換給牧場空處,各令設倉,使其官主之,以爲信地,則緩急之時,取用爲便,有益於國,無患於民矣。上曰,卿言似好,言于廟堂議處事,傳敎矣。沿海列邑,設倉於江華,實爲便益,曾在壬申年間,有料度經營之擧,而事未就緖,遽延至此,所當趁卽設施,而凶歲營繕,恐非其時,稍待豐稔,徐議處置,何如?傳bb曰b,允。

○又啓曰,以京畿京司[監司]金光煜狀啓,戶曹粘目,鹽盆魚箭定制事。慶尙監司閔應協狀啓,戰兵船改造價木均分六道事。洪淸道庇仁幼學南誨上疏,條陳弊端。守禦使李時昉狀啓,山城設施等事。或係變通,或係戎政,待領議政出仕,相議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答右承旨宋國澤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出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以陵所進排燒木事,守陵官所報,據本司粘啓,傳曰,自正月以後全減,則該用價米所減者幾何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京營,則以爲,陵所進排燒木,自本營參酌大小邑,排日分定,使之措備收納而已,別無計價給米之規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維城,義州府尹沈澤馳啓,則紅柿旣已准捧,而生梨只捧三百四十餘箇云。前頭雖或加擇以捧,必不准二千之數,厥數旣與回咨中所載不同,則到彼之後,當有差違難處之患,令該院急急改撰咨文,罔夜下送,而生梨之數,依狀啓勿爲書塡,隨其所捧之數,使之追塡,實合事宜,以此回移,何如?傳曰,依啓。出《備局謄錄》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天倉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答領相李敬輿六度呈辭曰,安心調理。

○答吏判韓興一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府曰,不允。閔寅亮事,更加詳問而處之。

○答右相李時白箚曰,省箚具悉。領相出仕後,當議處焉。

○備邊司啓曰,江華留守趙啓遠狀啓,三道啓下本司,保障之臣,旣有意見,如是具由陳啓,所當一一採施,以責其效,而事係變通,待領議政出仕後,相議覆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知事林墰,特進官洪茂績,參贊官申濡,侍讀官曺漢英,檢討官沈𢋡,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篠簜旣敷,止記者之誤也。

○入侍時,特進官洪茂績所啓,禁府都事一員,留待當直,若有分付,則請坐他都事,只爲出往事,已有上敎矣,但當直不可暫時空曠,都事二員入直本府,以爲臨急推移之地,何如?上曰,卿言似當,依爲之。

○傳曰,今日晝講時,聞同義禁之言,則當直都事二員入直之說,與前傳敎之意相左,何故耶?察啓。

○義禁府啓曰,傳敎矣,二十一日晝講時,判義禁臣斗杓,以特進官入侍,而自上有當直都事,聞政院分付,往堂上處,而卽令下吏請來,替直之員則雖或未及,責有所歸,事亦便易之敎,故政院以此分付本府,而都事等替直之際,恐有未及生事之患,自中相議,二員入直預備,而同義禁臣茂績,得聞此言,入告云,敢啓。傳曰,知道。出《禁府謄錄》

○兵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坐,上番軍士默[點]考,則老弱甚多,而其中全義正李士鵬,率其子李乭金,父子俱爲上番,而其子則纔離襁褓,抱負逢點,所見駭異,問其年則七歲,而都目則以十七歲書塡,同縣正韓好一,年十歲,體甚殘弱,而都目則以十九歲懸錄,本官不有事目,冒年充定,欺罔上使之狀,極爲駭愕,本道兵使,至於境上點考,則其意固非偶然,而以如此年弱之兒,勒定充送,其不能檢飭之失,亦所難免,當該官吏及兵使,竝從重推考,兒孩李乭金等則不忍使立番,卽爲下送,二名番價,當初充定色吏處,使之徵捧上送事,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守令査罷。出《本曹謄錄》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時,日有右珥,日上有冠,色內赤外靑。未時,日暈。

○答刑判李時昉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答領相李敬輿七度呈辭曰,安心調理。

○答府曰,不允。騎省郞薦,已罷之事,不必復設,使之精擇擬差,可也。

○答副摠管金應海疏曰,當令廟堂議處,卿其勿辭。

○答典醫監提調金藎國箚曰,省箚具悉。箚辭當令該曹處之。出內下記草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厚源,特進官李浣,參贊官宋國澤,侍讀官曺漢英,檢討官沈𢋡,注書南龍翼,記事官申最、李端相。講《書傳禹貢》,自荊及衡陽,止有早晩也。

○備邊司啓曰,梨柿回咨,李譯終無受去之意,下衙門所送回咨,不可以此而中止,依本道監司狀啓,別定譯學,追及於使臣之行宜當。且本道牌文回咨,則李譯之言如是,雖不入送,似無大端致責之患,觀勢不必入送,可矣,以此意回移,何如?傳曰,依啓。牌文回咨,旣已下去,因爲入送,備悉此意,傳通于使臣處,使之到彼,觀勢爲之。且海西生梨,亦爲催督,從優急送灣上,可也。出《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上番軍到防之役,元非法典內本意,而近因國事艱虞,財力蕩竭,都城修築之時,勅使應辦之際,不得已暫時使喚,猶且冤聲盈路,固已矜惻,而其弊滋蔓,漸至浩繁。每當分軍之際,諸上司視爲應役之軍,輒有請用之擧,已極不當,而至於有貢物,司宰監燒木進排之役,而又爲塞納,揆諸事理,萬萬不干,而聖批以每次恒式,則固不可也,一番使用,亦爲無妨爲敎,臣等固當遵依奉行,而第念當此嚴寒,雖流來應用之役,亦合停廢,另加護恤,而今番點考,則上番之軍,壯實甚少,老弱其半,身無完衣,面有飢色,所見矜惻,而今者驅策使喚,責納燒木,則遐方之人,不知東西,決難斫伐於禁山百里外之地,其勢必將竭其糧資,換木以納,臣等決不忍爲此擧也。王宮宿衛之卒,全爲守直之任,而添役於應減之日,移用於不當用之地,事甚未妥,臣等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天寒如此,姑已之。出《本曹謄錄》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答府曰,已諭,毋煩,試官推考事,依啓。出內下記草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觜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備邊司啓曰,副司果石之珩,應旨陳疏,黃海監司戰船那移啓聞等,俱係變通,待領議政出仕,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藥房副提調申濡啓曰,一陽初復,嚴冱益甚,昨日侵夜,行祭哭泣,哀痛之餘,伏不審聖候節宣,若何?臣不勝仰慮,敢來問安。仍竊伏念,節奠纔過,朔祭又至,伏惟殿下,明發不寐,孝思冞增,然當此極寒,間日行祭,則哀傷之中,激觸之感,自有所不覺者,豈不深可懼哉,以欲興祭,如以爲伸哀也,則昨日纔已行之矣,復豈可以連日必行,以盡不匱之孝而止哉?況昨曉陪祭時,伏聆哭泣之間,咳嗽頻數,傷感之虞,亦不可謂全無也。毋謂氣力姑無不能堪者而少忽,萬有一分必至之憂,明日朔祭時,特爲揀行,何如?臣忝在保護,冒死敢陳。答曰,依啓。出《藥院日記》

○備邊司啓曰,今見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狀啓,則李譯旣爲入往,生梨捧去之數,未滿四分之一,渠雖目見事勢之罔措,而日後之責,難保其必無,殊甚可慮。改撰咨文,則卄五日已爲發送,今必到彼馳送,而決未及於出彊[疆]之前,雖退至山海關之間,不可中止,義州府尹沈澤,想已思量,指揮入送矣,然亦以此意,更爲回移,申飭,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郞廳李陽泰校正。日記廳郞廳朴奎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