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卽位年/五月

五月 六月

5月13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敎,王若曰,閔予小子,猥以薄德,忝居儲位,五年于玆。恒懷憂慄,恐孤其明不早,昊天,誕降虐癘。不于不肖,而于寧考,大漸未旬,仙馭上賓,叩叫攀號,其何能及。劬勞覆鞠,曷日以報,橋梓之訓,何地更承。良由不肖,孝不足以動天,誠不足以感神。社稷宗廟之靈,不我降假,山川鬼神之憑于國者,不我肯相,使文考九齡之夢,遽歸冥漠,天耶,時耶?嗚呼痛哉,宮車晏駕,攢塗已就,龍顔隔晨,孺慕墮空。枕塊之日,甚短,代父之痛,內切,玉寶華衮,予何忍安,群工賀語,予何忍聞?況此衰絰之日,詎宜負扆之時,而慈敎丁寧勉之,以我國家禮,宜承三揖,交竭更諫,必欲奪予至情,予固無奈何也?仍念繼承之道,自古有國所重,列聖之抑而行之者,豈徒然哉?政爲臣民,不可一日無君,萬機不可一日或曠。今予曷敢不于前寧人,肇建主器之道,惟終乎善,述良考,寔在今日,否亦今日。乃於本年五月十三日辛未,踐位于仁政門,尊王妃趙氏,陞王大妃,以殯張氏,陞王妃,以王世孫,爲王世子。顧瞻縟儀,祗增悲慟,昧昧我思之,惟我寧考,撥亂反正之烈,實兼前代。人倫斁而再張,宗社危而復安,民命絶而復續,益揚光訓,實在後人,眇末小子,何以當之?爰思繼體之初,必行磨垢之化,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雷雨沛者,無物不添,日月照者,無幽不燭。嗣德在是,非我有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趙絅製進

○政院啓曰,院相限成服前,參坐本院,而稟啓後仍爲直宿矣。成服已過,自今日院相罷出,且諸承旨及他納省記之員,竝爲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精神荒迷,不能省察細事,二十七日以前,則院相仍爲參坐,可也。以上朝報

○禮曹草記。答曰,孤以何心,受此方物乎?竝依前下敎,勿爲封送。

○院相啓辭。答曰,旣與之相議擬望,則又與之相議差定,有何不可乎?若復遲延日子,則恐不便於上國矣。

○領左相、吏判啓辭。答曰,事勢如此,則上使差首望,副使差末望,書狀差首望,可也。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自前頒赦時,例有赦命,敎書以下,方爲書出,莫重嗣位頒敎,不可無赦,何以爲之?此是恩命,非自下所敢,稟處,而事異常規,院相之意亦然,敢此仰稟。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以義禁府赦宥放未放單子,傳曰,金義立罪目,亦爲分明書入。金有聲罪目中,所謂回啓內辭意,亦爲書入。

○義禁府啓曰,傳敎矣。義立罪目及有聲回啓內辭意,單擧書入,則恐有欠於該備,兩人推案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5月14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府啓,臣等伏見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國之蓍龜,百僚師表,乃今之大老也,久處郊外,奔哭入來,聞今明當退去。當聖上嗣服之初,宿德老成之臣,宜在朝廷,凡典禮政令之可疑者,有所考問,而朝廷卿士大夫,有所矜式。雖其筋力已衰,不能供仕,而遠近聞之,皆以爲賢人,在朝無不拭目觀化,其爲新政之裨補,豈不大哉?況大行大王諡號,今將議定,尤宜使之與議,請特爲懇留,以示敬賢副德之誠。答曰,啓辭甚是。孤意誠亦如此,而敬賢之誠,未孚於人,恐不能挽留,特遣承旨,敦諭至意,俾不至退去。

○左相啓曰,當此新服之初,凡大小事,須詢蓍舊之臣,庶可有補於今日,無悔於後來矣。領敦寧府事金尙憲,以元老宿德之人,扶病奔赴於闕下,群情倚以爲重,而連進大庭,累日哭泣,病憊益甚,卽日欲爲還出云。臣等聞來,不勝缺然,臣等聞見孤陋,莫大喪禮,茫然不知攸措,前頭議處之事,非一二端,且議諡重事,元老尤不可不參,若賜勸諭,使之仍留,以爲咨詢之地,則雖不得煩詣闕庭,可以相議可否,可完大禮。且前參議金集,前持平宋浚吉、宋時烈,前咨議權諰,前師傅李惟泰等,俱是讀書之人,當此之時,必不退在於野,而今若竝諭道臣,使之乘馹上來,則其於喪亂,亦多裨補之事,區區所懷,敢此陳啓。答曰,金領敦寧事,已言于憲府矣。金集等,依啓辭,命召,而此皆前朝之所難致者也,其肯念孤而來歸乎?況宋時烈,舊時師傅,念念之懷,誠切于中,備述此意,與崔蘊,一體命召。

○禮曹啓曰,國家有事,則必告廟社,禮則然矣。況承統嗣位,是何等大禮,而其節目,不載於《五禮儀》,雖未曉其由,恐是疎漏處,國朝謄錄,經亂蕩失,無憑可考。臣等取考《書傳虞書》,月正元日,受終于文祖,其註曰,受終者卽位也。伊訓,伊尹祀于先王章,註曰,太甲旣卽位於仲壬之告,乃至商之祖廟,編祀商之先王而以立,太甲告之,《大明會典嗣皇登極儀》,有曰,遣官祗告于天地宗廟社稷。以此觀之,嗣位告廟之擧,不可闕也,明矣。今若諉以不載於《五禮儀》,而不卽行之,乃於卒哭後祀事之祝,而遽以嗣王爲告辭,則揆之事理,尤極未安。臣等待罪該曹,今有闕遺之典,問于大臣,則大臣之意亦如此,將於十五涓吉,祗告于宗廟、永寧殿、肅寧殿、社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五禮儀服制條》,國喪,宗親、文武百官,卒哭後,白衣、烏紗帽、黑角帶云,而曾在宣廟朝,臺臣閔純上疏,引據古禮,請以,白帽、布、黑角帶,以終制限,遵爲定式,前後國恤,仍爲通行。但《五禮儀》所載之文,不可全然刪去,故今番先以《五禮儀》謄出,而先朝改定之禮,前後通行之規,今當枚擧知會矣。且前銜三品以下,生進生徒,卒哭後,白笠、白衣、黑帶,載在《五禮儀》,當初制定之本意,雖未詳知,而白笠、黑帶,似爲異常,故前後國恤時,前銜以下,皆着白帶,習俗已久,非但禮宜從平時職,職庶官旣已白帽、白帶,則獨於前銜之官,白笠之下,又着黑帶,實爲未安。制限未終之前,前銜之官,若爲復職,則還脫黑帶,更着白帶,尤涉不便,依流例白帶終限事,竝爲知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左副承旨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金領敦寧,則以爲,當此罔極之日,猥承無前不敢當之命,惶恐戰慄,罔知攸達。臣數日之間,氣力頓盡,恐不能生出國門,不得從容辭退,臣罪萬死萬死云矣。傳曰,不必出仕行公,只在京家,調治之意,再往敦諭。

○以金領敦寧府事處,再往敦諭,傳曰,旣已出去,勿爲往諭。

○院相啓辭,左相勿坐議稟事。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告訃使臣,雖已差出,措備方物,整理行具之際,勢必差遲日字,先差一官,大行大王昇遐之日,及使臣某官已爲差出之意,言于鳳凰城將,使之傳通衙門,似不可已,令該曹擇定宣傳官,依前假銜,明日內發送,此意亦爲知會平安監司處,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5月15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政院啓曰,凡大小親祭時,通禮贊請承旨、史官入侍行禮,乃是流來正禮,意非偶然,似不可廢,而今日望奠,此一款廢閣不行,儀旣不備,事且未安,自今朔望奠,行禮時,請通禮贊請承旨、史官入侍,何如?傳曰,自前不爲入侍,爲其內近故也。雖然,啓辭如此,依啓。

○院啓,禮曹堂上竝推考事。答曰,依啓。

○永安尉洪柱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當副卿意焉。以上朝報

○有政。禮曹判書金堉,工曹判書鄭世規,禮曹佐郞吳翮,山陵參奉李得然、李亨吉,曾已權察仍啓,李惟馨爲魂殿參奉,鄭善興、金自南爲魂殿參奉,分兵曹參議李師聖、李培元,分承政院承旨許穡、李惟達,分兵曹佐郞李回寶、姜復先,停罷,兼講書院翊善柳慶昌、沈之漢,兼講書院贊讀洪處亮、洪命夏,減下。以上吏批政事

○政院啓曰,成服以前,留院各房公事,及外方狀啓,今姑竝入之意,敢啓。卽爲還下。仍傳曰,緊急之事,定奪於院相處置,不緊之事,則過二十七日後,入之。以上《禁府謄錄》

5月16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爲主上連飮粥飮,主上前亦頻勸粥矣。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斷指處尙未完合,當此霖濕,必致重傷,倚廬無堗無板,久處濕地,添傷必矣。成服之後,已過四日矣,粥飮之進,亦且稀少,臣等憂遑悶迫,罔知攸措,擧國臣民,所仰望者,誰也,宗社之靈,所恃者,誰也?慈殿之憂,亦復何如?人君之孝,異於匹夫,豈可徒懷罔極之情,哀毁過禮,以致傷損,重貽宗社及慈殿之憂乎?以殿下孝理言之,則抑情節哀,强加水剌於慈殿之前,而仍爲勸進於慈殿,上體大行大王付托之意,下副臣民之望,乃殿下之孝,而不此之思,踰禮過哀,至於此極耶?慈殿連在大病之中,遽遭罔極之哀,方今之憂,日夜爲急,而殿下何不自抑,以慰慈殿之心乎?臣等不勝遑遑汲汲,煎憂悶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知道。氣力無𧏮,勿以爲慮。以上《藥房日記》

○院啓,臣民無祿,遽遭大割,攀號罔極,無所逮及,成服之前,是何等時,而至於宰列之臣,或有晏然往來經宿其家云。君父喪制,至嚴且重,而蔑禮無識,至於如此,物議藉藉,莫不驚異,分明老病人外,請令法府,一一査出,竝命罷職。答曰,依啓。朝報

○傳曰,此時似非乞免遠行之時,昨日之特許遞改,不忍其母子之私情,今日之復擬於望中,乃出於公論,差之似無所不可,而但於政體,如何?承旨議啓。

○政院回啓,告訃使洪柱元事。答曰,遞差,似可。內下記草

5月17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聖候,何如?藥房問安,必詳審聖候之如何,而調和御藥之所也。昨日問安數三件事,不爲下答,臣等無任悶鬱之至。斷指處尙未完合,則連附貼藥,期於速完,而血竭末進入之後,未承分明之敎,臣等渴悶之懷,何可盡達?伏聞,卽今稀粥亦不數進,臣等尤極煎悶。當此暑月,添之以暑濕,倚廬地卑,又無抹板,添傷之患,在所必至,臣等煎憂悶迫,如何如何?伏乞下答斷指處完合痛否,勿御稀粥,速進疏食,勿處濕地,移御溫堗,上慰慈殿惟疾之憂,下副臣民渴誠之望。自上徒懷罔極,踰禮至此,殿下雖欲自輕,奈此宗社,何?奈此慈殿,何?奈此臣民,何,而有此匹夫徑情直行之事也,臣等憂遑汲汲,罔知所措。臣等非不知日夜連章累牘,殫竭犬馬之誠,冀回天鑑,而罔極之中,恐傷聖慮,暫陳危悃。伏乞聖明,俯從禮制,無貽宗社之憂,臣等不勝憂遑煎悶,皇皇汲汲之情,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知道。手指則幾盡差愈,已御于溫堗矣。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大司憲趙翼箚子。大槪,請廣聚術士,更審長陵事。入啓。啓下禮曹。

○禮曹啓曰,自前國恤時,發引前百僚朝謁象生時行矣。今亦依此,令通禮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啓曰,殷宗不言之時,惟說進于王曰,惟治亂在庶官,官弗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惡,德惟其賢。今當新服之初,此言尤當體念處也。殯殿參奉,官雖小,卽庶官之一,而乃所以奉大行大王之香火者,則其任亦不可徒取私昵也。伏見吏曹擬望單子參奉二人,而鄭善興亦與焉。善興能已改過,則隨才調用於他日,亦所以開自新之路也,而至於今日之魂殿參奉,則汲汲然以善興爲之者,吏曹不思,甚矣。不可以官微而忽之,不可以事小而置之,臣待罪摠護之任,敢此陳啓,令該曹,更爲擇擬,何如?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司饔院副提調鄭維城啓曰,濟州四月朔膳來到,而膳狀中大殿物膳,則捧入於大行bb大b王殯殿,其餘兩殿所封,則所當還送,而越海來遠之物,不可還送,捧下于各該司,以爲前頭,殯殿祭奠補用之地,何如?都提調之意,亦如此,而此時不敢草記陳達,臣待罪例兼提調,敢此啓稟。傳曰,如是處置,甚當。依爲之。以上《司饔院謄錄》

5月18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初昏,赤氣一道,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數尺,良久乃滅。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連旬,濕氣浸霾,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成服之後,已過六日,而哀毁過節,有若殯禮之前,臣等憂遑罔極之情,何可盡達?內外隔絶,未詳聖候之如何,臣等職忝保護聖躬之地,而不能盡保護之任,益增憂遑悶迫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勿爲過慮。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日記》

○府啓,諫院以,成服前,宰臣往來經宿其家者,令本府一一査出事,論啓,本府當爲査出,而臣等其時,聚在闕下直房,外人不得來見,諸臣往來出入之事,絶不得聞,其後數日,亦無所聞,及諫院論啓之後,有意聞見,而亦不得聞,此非如朝會班行間事,可以擧案而現告者也。只當以風聞摘發,而臣等無所聞,如此査出,絶無可據,臣等忝居法府,聞此可駭之事,而無路査出,不能爲徵一礪百,肅淸朝端之擧,相顧漸阻,自歎耳目之不長也。但諫院必有所聞,故有此論啓,請令諫院,從所聞指名請罪,以懲蔑禮無識之徒。答曰,不允。臺憲之風,似不當如是也。

○大司憲趙翼,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晢,持平任重、金以鏡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備員臺閣,遽遭天崩之痛,罔極奔遑,未有絲毫之補,諒陰之日,瀆擾是事,臣等之罪,無所逃矣。風聞論事,兩司一體,成服前往來經宿之人,諫院所啓,亦出於風聞,而令憲府査出,臣等欲爲査出,而此非朝會班行間事,又非公事,摘發彼此無異,而諫院,不自指名論啓,必使憲府査出,實未曉其意之所在,而揆之事體,亦不當如是。臣等旣無所聞,査出亦無所據,故請令諫院,指名請罪,乃出於不得已也。今承聖批,以臺憲之風,似不當如是爲敎,臣等相顧惶蹙,若無所容,決難一刻冒居風憲之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備忘記,近來祭用淸蜜,尤甚無形云,故至於官吏推治矣。其後進排之物,猶夫前日,少不動念,一鍾退淸,極其微少,而猶不用心如此,則其他餠果所和之蜜,據此可知。其爲情狀痛駭,當該監封與進排官吏,竝拿推。內下記草

○司饔院副提調鄭維城啓曰,臣待罪司饔院提調之末,頃聞以奠物中退淸不潔之故,推考該官,不勝驚慄。卽招該掌官吏,各別精備之意,十分嚴飭,而今日晝茶禮時,退淸亦爲不精,致勤下問云,聞來驚惶震越。卽爲請治該官,仍爲待罪,而未及傳啓之際,下當該監封與進排官吏,竝拿推之命,驚慄悚惕,罔知攸措。本院郞廳,監捧陳設後,乃請提調,一一看品點入,例也。臣旣以日次之官,不察之罪,與郞廳,少無異同,豈可晏然而已乎?不勝惶恐,伏地待罪。答曰,欲治該官未果,則似無所失,勿待罪。以上《司饔院謄錄》

○長生殿啓曰,國恤成服後,外梓宮,例爲始役擇日合木故,已爲始役,來二十六日當爲合木矣。且在前外梓宮外,例用補板,而仁烈王后國葬時,因傳敎,不用補板,只用橫臺板,今番依此擧行,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自前國恤時,本殿郞廳,稱以都廳,別工作監役官,稱以郞廳,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外梓宮陪往陵時,例用大車子,而今則兩朔潦水,道路極險,車子決不得行,使之修治道路,則外梓宮陪往之時,與發引之日,相去幾一朔,必有再治之患,民弊可慮,百爾思之,莫如擔持之爲便,而國葬都監,謂無長杠,不爲聽從,强以大車陪往,則百里險路,曳車之際,必有動搖之憂,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況今外梓宮,不加鐵釘,四隅動退,安保其必無,長杠雖曰難得,比之於大車子造作,則其功必省,而其於陪往,梓宮萬分穩便,少無意外之慮,元定轝士軍二百名,分四番擔持,則亦無加定之弊,豈可拘於前規,不爲變通乎?國葬都監之終始不許,莫知其意。且陵所,比他陵最高,難以車子陪往,及到陵下,亦不得不擔上,長杠,終不可不用,請令國葬都監,措備擔具,何如?傳曰,依啓。以上《長生殿謄錄》

○禮曹草記。答曰,此時民力可慮,以七十卷內,殯殿三十卷,大妃殿十卷,依數封進外,其外則分入三處,似可,二十卷勿爲加定於外方。內下記草

○院啓,大行大王違豫之日,深憂亢旱之慘,特下審理之命,雖在疾病危篤之中,其敬畏欽恤之念,猶且暫時不置,命下之後,天始降雨,至於祈雨祭官,亦令書啓,擧國輿情,孰不感動?渙汗之澤,未及霈施,崩天之變,遽出意外,言念及此,益復嗚咽,竊伏想殿下,當作何如懷也。殿下嗣服之初,雖有循例赦命之下,克遵先志,導揚末命,又不在於今日乎?竊恐殿下荒迷哀疚之極,或未遑暇及於此,抑恐且有所不忍故也。非喪事不言,明有古訓,臣等非不知此時陳啓,涉於煩瀆,而猥忝補拾,有懷必達,乃臣等職耳。雖當諒陰之日,此與凡公事有異,不可使大行大王畏天之誠,恤刑之德,有所滯而不行,請下前入審理單子,速爲稟處,以示我殿下繼志述事之至意。答曰,依啓。補拾之道,在所不已,勿以煩瀆爲慮。

○義禁府啓曰,以諫院所啓,審理單子還下,而曾於大行大王違豫之日,特下審理之命,故臣等遵依明旨,卽就于大臣,謄出前後罪籍,反覆商議,情有可恕者,抄出開錄別單以入矣。今以臺諫啓辭中,繼志述事之意觀之,則似無更爲稟處之事,今下單子還入,伏候睿裁。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5月19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濕鬱,伏未審,聖候,何如?人君之孝,異於匹夫,帝王之居處,異於閭閻,少或失宜,則必致重傷,自上罔極之中,念不及他,久處濕地,不進疏食,成服之過,今幾日矣,傷損之節,又豈可數?日夜過哀,不遵列聖垂訓,自上雖自輕,未知,置宗社於何地?置慈殿於何地,而有此徑情直行之事而不之思也。積病重發之後,則治療無及,臣等區區憂悶之懷,何可勝言?敢來問安,竝此籲呼。答曰,知道。昨因慈敎,已進飯矣,勿以爲慮。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禮曹啓目,粘連大司憲趙翼箚子云云。山陵之卜,是莫重莫大之事,先后之喪,聚集內外地官,看審諸處,定於長陵,爲後日因山之用,其時不聞有異同之言,今見箚辭,不勝驚悚。蓋風水之說,茫昧難識,而今之術士,未有超出等夷者,各執所見,眩惑人聽,難以適從,士大夫之間,亦多以此改窆遷厝者,此誠爲近日之弊風。然君父送終之禮,莫重於壽藏,旣聞一毫未盡之言,則何可不廣詢博訪,論其吉凶明證以定之乎?待摠護使入來,令諸大臣,會議稟處,何如?啓依允。

○大司諫李行遇,司諫沈之漢,獻納李天基,正言尹謙、洪宇遠啓曰,臣等伏見憲府引避之辭,不勝未安之至。臣等雖疲劣無狀,當初論啓之時,若的知某人,則自當直爲擧劾,何必借力於憲府,有所推諉者哉?宰臣之往來其家者,入於道路之目,而不知誰某,如是傳播,臣等卒聞此言,不勝痛駭,雖其人之莫知,顧其事bb則b可糾,bb而b旣不得的知其名,又不可置而不論,不得已請令法府査出。法府査出,自有古例,非臣等今日創開之事,督察百司,糾摘官邪,乃其職也,揆之事體,實未知其不可也。法府不思從容査出,反使本院指名論啓,此臺閣上曾所未有之擧,殊非所望於法府也。至以未曉其意爲辭,有若臣等知其名,而故爲推諉者然,無非臣等率爾妄言之致,何敢一刻苟冒?臣等之引避,雖出於不獲已,而當哀疚罔極之中,瀆擾至此,臣等之罪,大矣,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朝廷之上,和協爲貴,勿爲各自相較,紛紜來避,兩司一體,與憲府相議摘發,可也。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兩司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朝報

○政院啓辭。答曰,憂愛至此,可不勉加寬抑,勿慮。

○摠護使李景奭等啓辭。答曰,依啓。招問術士之擧,雖不得已,必須尋出兩標然後,可以裁定,似不可小緩也。內下記草

○審理別單,傳曰,金永省、金凜等元公事,覓入。成瑴所謂重臣明證,何事耶?問于本府以啓。

○禁府啓曰,云云事,傳敎矣。金永省査覈狀啓,金凜推案等,依下敎以入,而成瑴則所謂重臣明證,曾在丙戌年二月日綾川府院君臣具仁垕爲判義禁,因全南道放未放啓聞回啓時,陳達其逆謀無顯著之跡,故其時啓聞粘目,竝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5月20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未時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二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昨日伏承始進水剌之敎,而水澆二三匙,安有小補於十數日絶水漿氣力乎?每於下答,以指傷處完合爲敎,而一日二日以至于今,屈指數之,已過十三日,內外隔絶,不得躬候,此中憂悶,何以仰達?伏乞今日與醫官一二人入候,察其傷處輕重,以定貼藥與否,何如?臣等不勝憂惶悶迫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幾盡差愈。勿爲入察。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左議政啓曰,臣伏見大司憲趙翼箚辭,大槪其意,以大行大王衣冠之藏,不可不愼,術士之相,不可不廣,陵所不可不更審也,而全以朱子之議,少陵爲主,又以金百鍊之力言其不吉爲證焉。臣民無祿,奄遭崩天之痛,攀號莫及,報效無地,爲今日臣子盡其微誠者,惟在於此,而敢不罄竭其心力,竊自附於勿之有悔者乎?其所引朱子之說,是則是矣,而第朱子所遭之時,大有異於今日。考見其議狀,則紹興五年,趙彦逾按視孝宗山陵,土肉淺薄,下有水石,孫逢吉復按,乞別求吉兆,有旨集議,臺史殫之,議遂中寢。朱子,於是上議狀,不報,其議狀曰,因山之卜,累月于玆,議論紛紜,迄無定說,臣嘗竊究其所以,皆緣專信臺史,而不博訪名山,此蓋聞累月之未決,槪臺史之專信,欲其廣求術士,博訪名山之意也。今此長陵,則旣非累月無定之比,又非專信臺史之爲。當初山論時,各陳所見者,凡十一人,而所謂觀象監相地官者,只有崔楠、姜後尙二人,其餘皆是朝官及方外術士之號稱一時曉習山家者也。以山陵言之,無土肉淺薄之疵,無下有水石之患,而金百鍊山論中,盛稱其美目以大地,視諸諸術士之論,尤有加焉。若使此人陰陽其說,進退異辭,則其言本不足信,若謂其言不信,則發諸其口手自書之載在謄錄者,非可憑之實跡乎?其言如此,而趙翼之言如彼,今者百鍊已死矣,無乃他術士以訛傳訛,以誤人之所聞,況大行大王,博採衆論,斷而用之,所以爲千歲後地者,靡不深切,欲求吉兆,舍此當復何據?然而事大體重,亦何敢以愚臣一人之見,而妄有臆斷乎?惟候上裁,而以元老則有領敦寧金尙憲在焉,以卿大夫則六卿以上諸宰及三司之臣在焉,至於術士之廣聚,名山之博訪,無所不可,特加詢問而處之,何如?答曰,今此山陵,非但先朝所定,已有千歲後之遠意。況且子孫蕃盛,小無所害,而但欲更問術士者,如有些少未盡處,容有以人力可補者則爲之,無使有未盡之患耳。雖使廣加詢問,改卜山陵,則斷不可爲也。以上朝報

○院相啓辭,江都在置政記謄來,春秋館堂上一員、翰林二員、兼春秋三四員發送事。答曰,依啓。

○大司憲趙翼箚子。答曰,省疏具悉。不顧人言,必陳所懷者,誠出於肺腑也,予實嘉之。譁然之謗,於卿何有?勿爲辭避,匡輔予之不逮。內下記草

5月21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積雨新霽,隆熱有加,外間凡人,亦多致傷,況在煢疚之中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因承傳色啓曰,勉進水剌,兼進於上,而大病之中,遭此罔極,久廢湯藥,恐爲致傷,前進藥物,連爲進御。答曰,知道。水剌,頻勸於上,吾亦進食。進藥事無批答。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撰集廳草記。答曰,依啓。欲及於期限而促之,則事得以詳盡乎?

○摠護使啓辭。答曰,啓辭極當,竝依此爲之,而但江都米,則從略取用,可也。

○府啓。答曰,豈有尙未停役之理乎?管事之人,收拾其散置而爲然云,故卽責之矣。

○大司憲趙翼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憂愛之誠,及於衆人之所不及,自是美事。況內省不疚,何懼之有?勿辭在職,惟匡救予之過失。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以李杭爲奉敎。

5月22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備邊司啓曰,以告訃使啓辭,今行所幹,非如節使例行之比,臣等之見,差使臣雖出於承乏僨事之患,誠爲可慮,。行中凡事,所當趁卽稟定,而臣柱元,因情理切迫,冒死陳情,得蒙恩遞,及見院相之啓,辭意嚴正,惶悚踧踖,若無所容,縮伏私室,恭俟罪譴,玆不敢偃然陳啓,以至今日矣。臣等竊念請諡等款,皆是莫重莫大之事,周旋之際,必多需用之物,伏聞戊申告訃之行,別人情優數給送云,今亦量宜磨鍊事,請令備局,稟旨酌定,若使事便順,別無所用,則依數還納,亦無所妨。且行中所帶譯官元數,只六人,而各有所幹,任使之際,必有數少之患,況此霖雨之節,方物表咨領去,申飭等事,尤爲可慮,而恐難推移兼察,譯官一人,令該院擇差,如以員役數多爲嫌,則今行畫員,似不緊切,姑爲減去,以爲譯官塡差之地,似爲宜當。臣等一行渡江後,服色不可不預爲講定,竝令禮官,速爲定奪,分付,何如?臣等不勝惶恐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番之行,所幹重大,多有需用之事,別人情,令該曹,磨鍊給送,而方物表咨領去之際,任使員役,果難推移兼察,不緊畫員,今姑減去,其代以譯官差送,何如?答曰,依啓。今番事勢,與戊申年有異,別人情之規,似難創開,無益於事,而徒貽後弊,別人情之說,勿爲擧行,可也。

○政院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厚源五月初五日成貼狀啓,則非但旱乾,癘疫熾發云。申飭各邑,使之各別救療,多方用藥,毋令死亡事,分付備局行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五更,流星出卷舌星下,入五車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色赤。

○傳曰,今此下去監造官處,斫伐應用材木外,毋得濫觴騷擾,貽弊民間事,嚴明分付以送,已前出去監造官等處,亦以此分付。

○朝廷啓辭,議諡改定事。答曰,依啓。

○賓廳啓辭。答曰,以前日議定廟號仍用,似爲無妨,更爲議啓。以上內下記草

5月23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辰時,日暈。

○藥房啓曰,日氣甚熱,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而慈殿方以宿疾,遭此罔極之痛,水剌、藥物,尙今不進,則前頭之憂,曷有其極?昨者藥房稟進湯藥,不爲下答,臣等無任憂遑罔極,伏想自上何以爲懷耶?凡人病患,若過時不治,則必至於難醫,況慈殿症候之危,今已累年,日月不居,奄踰旬望,慈殿之進藥,不可少緩,而臣等稟進,不能有無於其間,自上善陳進藥之意,何如?臣等伏慮聖躬,執喪過禮,深悶慈殿症勢,不勝憂遑罔極之情,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進藥事,當稟議發落矣。

○藥房,大妃殿問安。前日勸進湯藥,不爲下答,臣民罔極,速進湯藥,以慰臣民之望。答曰,知道。服藥自有其日矣。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慈殿進藥事稟議,則服藥從前無效,而元氣素弱,食飮不實,當此暑月,湯藥苦口,難以連進爲敎,似難進藥之意,言于提調。以上《藥房日記》

○司饔院啓曰,今晝茶禮時,該司進排粳團餠太米,非但過篩甚麤,至有飛塵雜入處,事極寒心。請當該官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以警後日。且奠物中,木麥麪似非其時,今後以菉豆末細麪,使之改進排,何如?當此諒闇之日,固不敢煩瀆,而事係祭奠,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當該官吏竝拿推。以上《司饔院謄錄》

○大司憲趙翼,避嫌啓辭。答曰,累辭不許者,誠恐因玆,不言國事耳。必陳所懷,則裁擇在上,有何不可?宜勿辭。

○賓廳啓辭,諡號改議事。答曰,依啓。

○賓廳又啓。答曰,知道。萬世之公論,孤不敢私焉,廷臣之誠,再三至此,感激之懷,私切于中,只自痛泣而已。

○府啓,臺諫遞差事。答曰,依啓。

○山陵都監草記。答曰,一依先朝稟定爲之。以上內下記草

5月24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酉時,日暈。

○藥房啓曰,積雨之餘,晝熱夜冷,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哀疚之中,雖未覺有所傷損,而哀毁過禮,前頭之憂,曷有其極?臣等不勝區區煎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矣。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司饔院啓曰,殯殿各行晝茶禮奠物,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每三日輪回熟設,而初日,則當初該司,例以各色餠三器進排,中終日,則只進二器,蓋必有一定之規,而互相增減,因循至此,臣竊疑訝,未究其意。亂後文書散失,只有遷陵時謄錄,其時載錄,雖或如此,反覆參考,實無所據,莫重奠物,恐或有一毫未盡之患,請令都監,商確覆啓,一定器數後,分付各該司,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殯殿都監啓曰,司饔院啓辭云云。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三司進排晝茶禮各色餠器數之有異於初日,實未詳厥由,似或出於差減朝夕奠器數之意,而本都監,則只爲監進朝夕奠而已,至於祭物增減,元係該曹之磨鍊,必有流來應行謄錄,令禮曹,相考覆啓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云云事,傳敎矣。祭奠器數,應有一定之規,而三日之內,初、中、終日其數不同,宜乎司饔院之致疑而申稟者也。各司謄錄文書,多致散失,當初定數多寡之本意,雖未詳知,必以各司,每三日輪回供進,故初供之日,器數有加也。且先朝遷陵時謄錄,分明載錄,則亦是遵倣祖宗朝流來舊例而然也。莫重祭奠之事,恐不敢輕易更改,仍依先朝古規,設行宜當,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司饔院謄錄》

○禮曹參判許啓上疏。答曰,觀卿上疏,不任哀感,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院相啓辭。答曰,知道。慈殿尙未進乾飯,憂遑渴悶之懷可言,又以卿等之辭,將籲呼矣。指傷處,則旣已差愈,勿以爲慮。

○左相啓辭。答曰,御諱,旣是宣廟所命,故繼有御字之命矣。

○吏曹草記。憲府長官差出事。答曰,議于院相,爲之。以上內下記草

5月25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句陳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臣等伏見昨日政院問安批答之辭,憂遑悶迫之懷,何可盡達?自上哀毁過禮,以致慈殿尙不進水剌,水澆數三匙,何能有補於元氣乎?自上先進疏食,以慰慈殿之心,而日三籲呼於慈殿之前,則慈殿,上念宗社之重,下感聖明之誠孝,必進乾飯,以慰殿下之心矣,而今者,自上執喪至此,以助慈殿之哀,而欲其進飯,何可得也?伏乞聖明,强加節抑,先進乾飯,而仍又勸進於慈殿,宗社幸甚,國家幸甚。慈殿積年症痼,今遭罔極之痛,前頭之憂,曷有其極?臣等不勝憂遑渴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誠未格天,只自煎悶而已。

○藥房,大妃殿問安。口傳啓曰,昨日,伏見下答政院之辭,臣等不勝煎悶,自上雖少進水澆飯數匙,何可補氣力乎?上自侍藥之時,勺水不進,爲日已多,而成服之後,執喪至此,尙不進乾飯,其爲致傷,何可進達?自慈殿先進乾飯,因勸上,則上必勉從。若一向如此過禮,則置宗社於何地乎?臣等不勝憂遑悶迫之至,竝此仰籲。答曰,知道。近日懇勸乾水剌,而尙今不進,予亦悶焉。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府啓,君喪莫重之禮,臣子所當十分詳愼,小無未盡之事,而今者倉卒之際,未及講究,事多顚倒,蓋緣亂後文籍散失,無可據謄錄而然也。試以成服一款言之,前銜三品以下,白衣、白笠、成服,與儒生、生徒等無異,此雖《五禮儀》所載,而揆以情禮,似不當然,此則已往之事,言之無益,至前銜復職,則服色,似當有預爲分付之事,而該曹尙不擧論,物議深以爲未妥。且諸道監司進香,旣載於典禮,則必有已行之規,而今則不考前例有無,遽請以都事代行,實涉簡便,如此等事,所當取法於先朝明廟及宣祖一二朝可考謄錄文書,請令江都下去史官,一一謄書上送,以爲憑考之地。近來廉恥都喪,奔競日甚,凡有都監設局之擧,則參下蔭仕之人,夤緣攀附,圖得監造之任,以爲驟陞之階,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崩天之慟,遽出意慮之外,擧國臣民,號痛罔極,當此之時,爲人臣子者,稍有義理之心,豈忍有奔競之念哉?臣等竊聞三都監監造官等,未成服前,奔走請囑,關節紛紜,必得後已,哭班諸會之人,無不目見而唾罵,新化之初,若不痛懲此習,將何以礪廉恥,而熄奔競乎?臣等欲待公除後論啓,而但念日久始役之後,則遞易難便,請三都監監造官等,除任事出外者外,竝命汰去。曾前亦有成均參下差出之規,今亦依此施行,以杜其干請之路。答曰,依啓。所論甚是,而亦何必在成均參下而後,可也。務從公道,以服沙汰者之心。以上朝報

○長生殿啓曰,梓宮則昃字、辰字兩部,而昃字梓宮,仍傳敎,已用於王世子之喪,宿字梓宮板子,今始正鍊,本月二十七日,當爲合木,而四隅及地板,用以鐵釘,雖是前例,事甚未安。天板例,皆用銀釘,則非但堅固於鐵釘之制,亦無未安之事,而莫重梓宮之制,自下不敢擅便,伏候睿裁。傳曰,依啓。以上《長生殿謄錄》

5月26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寅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色皆內赤外靑。

○藥房啓曰,夜間氣冷,伏未審,聖候,何如?臣等不勝憂遑煎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府啓,新化之初,四方拭目,朝家處事,必須十分明正,使人心洽然然後,庶事可做,如有一事不協於公議,使外人有所竊議其是非,則豈非大有損於淸明之治乎?臣等伏見禮曹參判許啓上疏,請退上尊號,加於諡號之上,前例有無,臣等雖不敢知,而當初議諡之日,二品以上,亦皆同參,則實欲廣詢群議,俾無未盡之事,何不於其時發言陳情?及徽號旣定之後,乃敢退而上疏,有若自以爲功者然。士夫事君之道,不當如是處心,而其習不可長也。禮曹參判許啓,請命罷職。答曰,群議之時,則或未之思耶?不無可恕之道,不允。

○院啓,臣等當初猝聞宰臣成服前往來其家之言,不勝驚駭,不得的知其人,而率爾論啓,臣等之失,固大矣。令法府査出,欲存臺閣上舊例,且欲使身犯者,自首矣,以今言之,往來之罪輕,欺罔之罪重。臣等竊聞壬申年國恤時,以往來其家,玉堂頗有云云之論,自首者甚多。今則國言藉藉,漸至難掩,而終無一人自首者,臣等爲世道不覺發一慨焉,廣詢物議,兼聞道路之所覩者,則全昌君柳廷亮,判尹尹履之,知事李景嚴,捕盜大將黃憲,東昌尉權大恒等,往來周道,皆入於傳播之中,請竝命罷職。議政府左參贊吳竣,成服前往來之說,傳播衆口,而直宿朝房,亦有參證,吳竣聞有人言,至發重盟於諸宰會集之中,自處之道,若無所犯,則只當恭竢公議而已,至於發盟,殊失宰臣體面,請命推考。答曰,依當初啓辭,除老病外,依啓。以上朝報

5月27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近日風色甚惡,氣候不調,伏想哀疚之中,恐有添傷之患,臣等不勝憂遑煎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口傳啓曰,乾水剌尙不進御乎?答曰,知道。近日連勸乾水剌,而主上終不聽,予亦悶焉。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大司諫李行遇啓曰,臣伏見前牧使柳淰上疏。大槪,爲其父稱冤發明之辭也。臣何敢勒定其罪以爲必不然,第萬目所覩,昭不可掩,而柳廷亮有八十親在家,雖或一二番往來,豈是大段罪惡?臺諫所論,只據風聞,而廷亮,果無是事,則其子之稱冤,固其宜也。疏中措語,詆斥臺官,皆是不平底氣,爲淰之道,只當陳其曲折而已,何敢乃爾?臣竊惜之。人心日下,士夫無恥,此外發明之人,又不知何限,論事之臣,寧爲失實之歸,乃取率爾之失,臣亦有之,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沈之漢,獻納李天基,正言尹謙啓曰,臣等伏見前牧使柳淰上疏,則爲其父發明之辭,宜其張皇,但辭氣甚怒,至以此誠何心,附會虛套等語,攻斥言官,不遺餘力,蔑朝綱誠可寒心。凡臺諫論事,多出於風聞,必欲親自的見以後論之,則爲臺官者,寧復有論事之日乎?臣等各聞物議,累日周詳,同僚所聞,與之相符然後,乃敢擧劾,其或初有云云之說,亦有參證,所聞不實,則置而不論,此可謂猝然拈入勒加罪案者乎?臺諫糾摘官謗,乃其職耳。一有相規之事,輒自分疏,怨怒凌折,至於此極,則曾所未聞於前後者也。臣等俱以疲劣,待罪言地,重被詬斥,與長官無異,何敢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洪宇遠啓曰,臣以無狀,猥叨言地,當國恤罔極之日,不敢辭遞,恒懷兢惕,黽勉隨行。頃者長官,以成服前往來經宿其家宰臣,令憲府査出罷職事發簡,臣猝然見之,謹悉答送。臣於是,固難免率爾之失矣。厥後憲府,以未得査出引避,臣亦與同僚聯名引避,自上有兩司一體相議摘發之敎,而臣交遊稀少,聞見不廣,雖閭巷傳播,頗有云云之說,亦未的虛實,昨者同僚齊會朝房,擧全昌君柳廷亮等五人之名,將爲論啓,其中一二人,卽臣亦有所聞者也。臣謂同僚曰,今此論啓,不可不極其詳審,如或一有不實,則不如不爲之爲愈也。長官答曰,臺閣論事,出於風聞,況道路所目傳說藉藉,亦有於其往來之際,犯馬被拘之人,不可不論,遂相與搆草以啓矣。卽見前牧使柳淰,爲其父訟冤之章,以孟浪虛套等語,極其詆斥,若使淰其父,實有所犯,則雖在父子之間,何敢誣飾陳疏,自陷於欺罔之罪乎?臣前有率爾之失,後有失實之嫌,而當此諒陰之中,絲毫無補,瀆撓是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前牧使柳淰上疏。入啓。啓下司憲府。

○應敎沈大孚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自古通行之典,勿爲謬執己見,橫生妄議也。

○摠護使啓辭。答曰,依啓。

○摠護使待罪啓辭。答曰,知道。安心勿待罪。

○府啓。答曰,柳後聖、鄭之泂等拿鞫定罪事,依啓。許啓事,不允。

○東昌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法府,議處焉。以上內下記草

5月28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連日雨濕,閭閻家多有致傷之人,況今哀疚之中,添傷之患,臣等不勝煎憂渴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府啓,臣等論許啓之事,非謂其上疏之不可也,只論其情怨之可惡也。不爭於會議之時,投疏於定諡之後,旣曰諡法,無此等文字。又曰不若詳說之明且盡。語不成說,皆是假托之辭,觀其用意,但爲容悅之計,臣等之所以發論而痛斥者,良爲此也。殿下於嗣服之初,當褒賞謙直,開不諱之門,而惟遜言是受,不示顯絶之意,則竊恐諛佞之徒,有以窺殿下之好惡,而逢迎承順之風,將不可遏也。臣等力爭,非爲一許啓也。請勿留難,亟命罷職。大司諫李行遇,正言洪宇遠,司諫沈之漢,獻納李天基,正言尹謙,竝引嫌而退。臺諫論事,不必目見,多出於風聞。但全昌君柳廷亮,東昌尉權大恒,同宿闕下,衆所共知,而混入於論啓之中,難免失實之歸,請竝命遞差。近來朝廷不尊,凡有微細之事,必有自明之疏,識者之寒心,久矣。全昌君柳廷亮,以冤枉之事,至被臺論,則其子之爲父申辨,固其宜也。第其張皇疏語,侵侮臺諫,不遺餘力,至於東昌尉權大恒,則以自己之事,偃然陳疏,欲以欺君等語,顯加改斥,其輕蔑朝廷,不識事體之罪,不可不懲,前牧使柳淰,東昌尉權大恒,請竝命罷職。政院,居喉舌之地,出納惟允,乃其職耳。柳淰、權大恒等申辨之疏,非但涉於猥濫,疏中辭語,攻斥臺官,無所顧忌,而矇然不察,循例捧入,黃緝自列之疏,可以捧入,而還爲出給。揆以事體,殊極無據,當該承旨,請命遞差。答曰,依啓。當該承旨,應遞申翊全。

○政院啓曰,凡疏箚,必待廳中會議歸一後,捧與不捧,乃是舊例也。往日柳淰等之疏,雖是自明,若或果無所犯,似當辨明,故臣等相議捧入,而黃緝疏,則只當自首於法府,不必陳疏,故臣等亦與相議還給,以除煩瀆之弊,及其再呈,仍爲捧入矣。今見憲府啓辭,臣等不勝瞿然之至,矇然不察之失,臣等俱難免焉,豈可諉於該房,而晏然在職乎?請同被罪罰,俾無倖免之恥。答曰,知道。勿待罪。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修撰兪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公論已定之事,勿爲紛紜。以上朝報

○摠護使啓辭,山陵擇日事。答曰,知道。

○山陵都監草記。答曰,知道。李苾更付軍職有煩,勿爲遞差。

○左參贊趙絅箚子。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卿愛君之誠,可不開心以納焉。雖有不得自由之事,亦當從容不至此矣。

○摠護使啓辭,擇日事。答曰,依啓。以上內下記草

5月29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夜二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連日陰濕,恐致添傷,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吏曹啓目,粘連都承旨金南重等上疏云云。向前金南重等疏辭,如此爲白在果,政院於上疏捧入之際,諸承旨僉議可否,謂之蒙准,固是規例是白良置,其中自有色承旨乙仍于,從前或有被罰之事,則色承旨哛現告爲白乎㢱,臺諫若或以色承旨,或遞或罷,同參承旨,竝命推考等語,爲論啓然後,隨其所啓處之,而今此臺諫,只請捧入承旨遞差,則色承旨當之而已。至於他承旨,不當竝入於其中是白置,疏內辭緣,勿施,何如?啓依允。朝報

○國葬都監草記。答曰,價木量宜加送,可也,俾無不及之患。

○山陵都監草記。答曰,今此山陵之制,圓經高下,與健元陵不同,依此用之,似無不稱之患耶?議于摠護使以啓。以上內下記草

5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日有重暈。申時酉時,日暈。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連日陰濕,恐致添傷,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藥房日記》

○山陵都監草記。答曰,依啓。屛石之高,作二尺,□石則減一寸,似可矣。

○禮曹粘連。答曰,於臣子之情,則固無所不用其極,而但念旣非先朝之志,則恐乖繼述之道,事當如何,方可合於情禮,更問于大臣處之,別撰諡狀事,則依議施行。以上內下記草郞廳金弘澤校正。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