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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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永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尹滋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翰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尹滋畊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林翰鎭啓曰,今日晝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行左承旨尹聲大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四月初三日仁政殿階上,初四日行孝和殿夏享大祭香祝親傳敎是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志淵,有實病,副摠管金炳朝、朴永元、李穆淵、洪穉圭,俱有實故,李忠運以禁軍別將率領進,白慶楷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再明日孝和殿夏享大祭親傳香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志淵,有實病,副摠管金炳朝、朴永元、李穆淵、洪穉圭,俱有實故,李忠運以禁軍別將率領進,白慶楷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尹滋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和府遠配罪人徐元淳,順安縣遠配罪人李晉翼,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等,反覆究詰,則鄭奎欽之當初受疑,以圖署爲眞贓是白等尼,卽者金啓玉招內,金永晉爲名人,出給通文,使渠傳于崇賢書院,丁寧納侤是白遣,又於鄭奎欽招內,作之書之者,金宇大也,雖非目覩,亦因宋欽俊聞之云。今此更査之庭,作書者旣有可據,傳去者又此自服,端緖始露,根因可破是白如乎,此獄肯䋜,專在兩金,其在明覈之道,不可不更爲質問。金宇大、金永晉,竝爲祕關該道,卽令捉來,俾爲嚴査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歲月日時協吉,太廟增修工役告訖,世室祧寢還奉萬安,天休申命,宗祏永鞏。臣以老劣無能,忝叨敦匠,獲覩此重役蕆功,忭頌與幸,倍萬恒情。而又竊惟念任事諸堂,殫誠莅董,郞僚之都檢分掌,曁厥員役工徒,莫不齊心壹力,各效其趨赴勞幹。臣則裒然濫冒,無所指爲,委冗莫甚,祗自靦悚。卽伏奉別單宸判下者,臣名猥又首列,天閑上駟,已侈殊錫,子壻弟姪中初仕調用,尤出異數。臣誠惴恐隕越,不知所措,方竢譴議,反紆寵命,雖古奚斯,何遽得此?當罪而貰,法屈而無懲,罔功而賞,恩屑而靡勸,然則不惟臣之不敢爲祗承之計,亦豈非殿下之所宜愼惜者乎?玆具短箚,冒瀆崇嚴,乞賜鑑諒,畫卽收還,以重顯賞,以安賤私,臣不勝懇願覬幸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尹滋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申四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記事官金應均,假注書朴永壽,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鄭㝡朝,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提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嘉愚,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憲瑋酌酒,正喜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憲瑋奉香,翰鎭奉爐,上三上香訖。憲瑋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喜,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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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滋畊啓曰,明日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嶺僉使李兢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滋畊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趙斗淳,大司成金敎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滋畊曰,孝成殿夏享大祭,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尹滋畊曰,領敦寧回甲不遠,在予仰體之道,慰幸何可量也?宣醞宴需,今非其時,而示意之擧,亦不可闕。衣資食物,令戶曹,視最優例輸送事,分付。

○林翰鎭啓曰,假注書朴永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永壽改差,代以李宗秉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殷爲都摠管,李羲準、鄭基一、徐左輔、李嘉愚、李憲球、朴潤榮爲副摠管。

○林翰鎭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姜弼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傳于尹滋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滋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看役都牌將蛇渡僉使安順吉,防踏僉使金再興,從自願施賞事,判下矣。安順吉,以移拜登山僉使自願,金再興,以其子厚料衙門員役差定事自願,竝依此施賞,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沈樂臣,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廷鉉爲羽林將。

○林翰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秉達、蔡學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觀此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則以爲,本道江邊諸邑糴弊之痼,渭原卽其最甚之鄕也。前後守令,雖皆悉心願治,新到之初,未能周察衆奸,每於稍定頭緖之後,始生覈逋收殺之意,而末乃準完,便已遞歸,歲有捧逋之名,遂無拔根之日。該郡守吳顯文,一心廉勤,痛洗謬規,兩載措處,幾完還簿,如使更監秋糴,以爲整頓根基,民邑庶可快蘇,而瓜期已迫。今若付之生手,則前功可惜,後慮復深。該郡守吳顯文,特令限一年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熟差代,金石之典,限滿加仍,有難遽議是白乎矣。道臣狀辭旣如此,渭原郡守吳顯文,依狀請限一年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提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敢引史局故事,冒陳衷懇,乞解文衡,只緣誠淺而辭拙,未蒙體諒,徒致瀆擾,徊徨悚惕,歷日靡安。臣於是職,本不近似,寤寐祈免,情實非妄,而其所祈免,亦有說焉。顧今東觀秉筆,固何等莫重莫大之役,而終事之義,不敢言私,則惟當小心勤勵,期於盡瘁而已。第其獨自擔荷,實非綿力之所敢當,況其已例,每見鴻匠鉅工,濟濟彬彬,折衷於博議,取正於大同,垂憲信後,貴在該洽,何嘗若今日之太簡?而又況使如臣之魯莽老病者,苟且依樣,獨任其責,則臣之踰濫,固不足言,而論以事體之重,擧措之宜,斷斷知其不當如是。寧犯屢瀆之誅,未敢自阻於慈覆之天,不揆猥越,短章申暴。伏乞聖明,諒臣之懇,遞臣之職,特循已例,俾完史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上護軍徐耕輔疏曰,伏以,廟殿增修,繼述之聖孝彌光,還安禮成,陟降之神理永妥,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欽仰攢祝,八域同情。仍伏念臣大病甫起,殘喘僅存,從此餘生,卽一癃廢無用之物,豈意都監論賞,至及於臣身,授之以加資之典?臣於是且驚且惶,不知所以自措也。夫爵賞者,朝廷之所宜愼惜也,今乃施之於不當施之地,而不少留難者何也?以臣之職忝董役,謂能有可賞之勞乎?臣於伊時,受任最後,旋又病不能自力,奉而周旋,曠日居多,供職無狀,罪則有之,迹其終始,勞豈云乎?似此實狀,有不可誣也,而反與奔走殫竭之二三諸臣,視同一例,望外爵秩,有隕自天,是所謂罔功之賞,臣雖愚迷,寧不慙悚?況此崇品上卿,地望,何如,而如臣無似,濫廁於其間,朝紳以之貽羞,嗤點從而四至,則臣將何說而解之乎?臣本庸碌,最居人下,而偏被兩聖朝陶鑄之恩,前後揚歷,已極踰濫,今又更進一步,冥升不已,則過福之災,理所無幸,豈不大可懼哉?由前則濫賞有必辭之義,由後則匪分爲難冒之端,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願聖上,俯察衷懇,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資級,亟行收還,使恩賞無褻,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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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齋宿。行左承旨尹聲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鎭齋宿。左副承旨李圭祊齋直。右副承旨金正喜齋直。同副承旨尹滋畊監祭進。注書金應均齋直李源庚齋宿。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孝和殿香祝親傳,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正喜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尹聲大,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滋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滋畊曰,只推。

○尹滋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許晟,差祭出去,下番gg上番g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沈宜升、韓鎭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滋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滋畊,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學性內閣進,直講洪翼燮,典籍朴龍九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槐院分館,徐相敎、許傳、具鍾祿、沈膺泰、李敬溥、尹晩求、金重夏、李濟達、申佐模、趙道淳、宋柱獻、朴齊璿、金英根、趙然昌、李㘾、崔在厚、沈東奎、權瓚煥、李鼎顯、韓致容、鄭錫麟、金基纘、金、權致和、金德喜、曺錫雨、洪在龍、金載斗、李宗秉、沈敦永、李時愚、金羲裕、鄭漢然、洪祐健,已上三點。

○領敦寧趙萬永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敎旨下者,至記賤庚,適回前甲,爰降曠絶之盛諭,特頒便蕃之殊錫,同朝動色,闔門與榮,雙擎九頓,且感且惶。臣是何人,敢當斯恩?況臣孤露,又際此時,公私頫仰,秪有未死之恨而已。夫豈念到於俗所謂懸弧之歲聿,而竊又伏念賜賚者,有國之可愼也,辭受者,人臣之所謹也。臣雖老悖無狀,豈敢以一身絲穀之微,仰累我殿下嚬笑之義哉?玆敢略具短箚,粗暴微諒。伏乞特收謬恩,俾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尊年優老,在他人亦然。況予今日之心乎?物不稱誠,而禮則然矣。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正喜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丙申四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孝和殿夏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注官全國憲,記事官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憲瑋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月臺降輿,就板位南向立。滋畊跪進香祝,上跪受,以授獻官,獻官右議政朴宗薰進前跪受出。上詣月臺下板位,香祝至,祗迎訖,入幄次。少頃,出次,乘輿出仁政門,入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由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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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坐直。同副承旨尹滋畊緣故出。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成殿夏享大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尹滋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森森坡萬戶全億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李宗秉爲假注書。

○李圭祊啓曰,假注書李宗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吳正秀、姜弼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四月令薦新生竹筍,姑未萌芽,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正喜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延安府民家失火人命爛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正喜曰,此時民家之失火,不啻矜悶,爛死至於三人,極爲驚慘。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使生者奠接,死者厚埋之意,廟堂申飭分付。

○以修撰沈宜升、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命淳,羽林衛將閔晉鏞,五衛將李章玉、權晉星、徐斗榦,景福宮衛將金德鉉,慶熙宮衛將鄭寬鎔、姜明哲,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四月初四日子時,上詣孝成殿。夏享大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注官全國憲,記事官鄭㝡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贊禮前導,入魂殿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憲瑋酌酒,正喜以爵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憲瑋奉香,正喜奉爐以進,上三上香。憲瑋進鬱鬯,上受鬱鬯灌地訖,以爵授正喜,置于尊所。憲瑋進幣,上執幣授正喜,奠于神位前。贊禮導上降復位,行初獻禮時至,贊禮導上詣神位前,憲瑋進爵,上執爵授正喜,奠于神位前。大祝金學性讀祝文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行禮訖。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禮畢。贊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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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鎭。左副承旨李圭祊陳疏徑出。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同副承旨尹滋畊。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同副承旨尹滋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以金煐爲右邊捕盜大將。

○李圭祊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卽者副校理黃浩民,謂有難安之端,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圭祊伴直矣,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尹滋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黃浩民,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明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林翰鎭,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宋尙玉,正言姜弼煥、吳正秀,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東洪推擇,則今四月十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入診時領率之任,因首醫老病,無他秩高之人,曠闕已久,事面極爲未安。堂上醫官崔暄,特加一資,使之姑爲從便擧行。堂上醫官之數少,莫近日若,在前似此之時,筵稟陞資,曾多其例,醫官金珪、李浩兢、李宜慶,竝加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金珪、李浩兢、李宜慶加資代,前內醫金有鼎還屬事,命下矣。依下敎前正金有鼎還差,外醫李尙復、方載鏞,內醫差下事,筵稟蒙允矣。前典醫監僉正李尙復,主簿方載鏞,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憲球,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善一爲羽林將。

○義禁府啓目,洪州前牧使李敏會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忠淸前兵虞候李得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蒜山僉使崔擎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丙申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敎根,副提調李憲瑋,記事官李源庚,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鄭㝡朝,待敎金洙根,左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李宗秉,事變假注書洪熙朝,左議政洪奭周,行戶曹判書李止淵,工曹判書金學淳,知中樞府事趙寅永,刑曹判書金蘭淳,水原留守徐有榘,兵曹判書鄭元容,行大護軍李翊會,行護軍金弘根、柳相弼、朴永元,副校理黃浩民,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南正吉、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時月屢變,居然夏屆,大享親將,孝思彌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臣於月前華城奉審後,今始登筵矣。其時旣無大段執頉處,故只以無頉之意入稟,而顯隆園丁字閣月臺右邊磚石,有動退處,不可不趁卽修改。而此雖與正間有異,亦不宜無告由之節,謹與留守相議,則因端午祭享日,兼行告由,仍爲始役,似爲便好,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可也。奭周曰,臣於月前華城復命之後,竊有區區愚忱之願效芹曝者,而久未登筵,今始仰奏矣。是年是月,卽我正宗大王御極之周甲也。聖孝追遠,慈敎渙降,特擧華寧殿酌獻之禮,臣以昔年密邇之蹤,至今不死,銜命將事,攀恫之中,欽頌冞切。粵昔我正廟,當甲辰八月英宗大王踐祚之舊甲,展拜眞殿,誕宣綸音,若曰予今日所當勉者,惟在於紹我先大王心法,遵我先大王制度,保我先大王朝紳,安我先大王黎庶,今殿下所當勉者,又豈不在於仰述我正廟心法乎?我正廟盛德洪烈,史不勝書,謨訓政令,動垂典則,而目下鑑法之最親且切者,惟典學愛民二者耳。惟以今日廷臣所逮覩於昔年者言之,萬機之暇,讀誦有課,聖賢經傳,不離左右,頻接近臣,討論往古,夜以繼日,未嘗示倦,其典學也如此,閭里疾苦,無微不燭,賙饑祛瘼,如恐不及,一雨一暘,宵旰憧憧,民事所關,晷刻無滯,其愛民也如此,聖德之卓冠百王,治化之萬世永賴,實由於斯。殿下試以昔年《春坊日記》及《政院記注》,奉考屢數十年之間,曾未有一兩日不接臣隣之時,則亦可以仰想遺範矣。見今講筵之停輟,已過一朔之久,而尋常晉對,亦從以稀闊,目下攝養之道,固不得不然,而淸燕從容之中,玩繹討論之工,初無所妨於保護節宣。況夏晷方永,分陰可惜,自今日已後,益加警惕,壹以正廟聖工爲準則,於學也則講對顧問,惟恐一日之或曠,於民也則詢訪軫察,惟恐一夫之不獲,先從此二事而念玆在玆,無或少懈,則太平萬歲,將自今始,而其爲光於繼述之孝,亦豈有大於是者乎?臣神昏辭拙,不能達意,而惓惓期勉,亶出衷曲,深加體念,勿以人廢其言,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謂上曰,大臣所奏皆好,必須留意詳聽焉。仍敎奭周曰,間者講筵之停輟,非主上意向也,近日閭閻,疹疫方熾云,聖躬節宣之道,不可不靡不用極,故予勸其停講矣。上曰,所陳出於至誠,而勉以繼述之義,敢不奉以周旋乎?出擧條,奭周曰,臣於今番華城之行,略有弊端之訪問者,而皆非一朝一夕之所可遽矯,居留之臣,方欲爛加商度,徐議釐捄,而本府流絶之還,合爲七百餘石,前已狀請排年,而所捧之數,極其些略,此旣皆指徵無處者,則雖曰排年分捧,而小民之無辜受害則一也。糴法至嚴,固不容以其難捧之故而輒議闊狹。向來南城蠲蕩之恩,卽是格外之特典,有非自下所敢援例仰請者,而第念本府事體之重,又不啻南城之比。粵自昔年,偏被我正廟曠絶之惠澤,如耗條之全數除減,乃是諸道列邑所未有之例,其在繼述之義,不宜使有一夫之呼冤,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華城卽陵園寢所奉之地,且昔年軫念自別,特爲蕩減,使不當之民,無冤徵之弊,可也。出擧條,奭周曰,頃因順天府使南履懋疏陳,本府還穀新舊逋折米一萬五千七百九十七石,除耗排捧之請,令道臣十分爬櫛,區別其可捧不可捧,更爲措辭登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則以爲,屢回爬櫛,嚴加董督,僅僅責捧,爲一百四十六石零,其餘一萬五千六百五十石零,或指徵無處,或至貧難辦,顧其事勢,固難一時準捧,至若矯捄之方,該府使疏辭,已爲備陳,更請令廟堂稟處矣。啓下行査,事體自別,而旣使之十分爬櫛,則只以百餘石之僅僅責捧登聞者,事近塞責,殊極未安。旣云流來積逋,則前後守宰之不爲指名現告者,亦乖法例,該道臣推考,更令査實修啓。近來糴法,在在蕩然,一有虛簿之現露,輒以除耗排捧爲妙計,職此不已,公家儲蓄,幾何不盡歸於枵竭乎?今番則旣已詢及于道臣,而道臣之啓,與邑倅之疏,又無異同,勢不得不姑從其言,以責成效,而元疏只請限幾年排捧,則年條久近之間,實無以臆度硬定。且聞收捧之方,自該邑已有所料理經紀,亦當不至多年云。第更關問于道臣,使之熟加商度,指一報來,以爲覆奏施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仍敎曰,以洪州還弊事,前後牧使,無論善治與不善治,已往守宰,或配或錮者,不得不然,而若不釐革還弊,則無所益矣,豈不悶然乎?廟堂關會於該道臣,期於釐正,可也。奭周曰,誠如慈敎矣。還穀之那移於捧稅雜費,誠係難言之弊,日前覆啓之時,已以從長釐革,俾無襲謬之意,行會於本道,似當有講究登聞者,而此事之外,本州曾經守宰,亦多以積逋虛勘被罪者矣。大王大妃殿,仍敎曰,予見爲守令者,遞歸後無不被罪責者,必有曲折矣。奭周曰,下敎果至當矣。列邑守令之恣意犯科,虐民病公者,率多倖免,其無身犯者,往往因事勢之不得已,未免虛勘,而反被徒配禁錮之律,非但當之者之不幸,論以法綱,亦不無倒置之歎矣。始逋犯逋之皆被重律,固是法典,而頃於己甲洊歉之後,曲諒事勢之難於準捧,一切皆用寬典,後因大臣筵奏,申嚴舊典,皆以本律勘斷。今若更加闊狹,施以輕律,則糴法必將益歸於蕩然,後弊所在,亦難議到,而其爲悶然,誠甚矣。大王大妃殿,仍敎曰,若此不已,則列邑守令,將無一人可以免罪者,此豈成說乎?大臣退而相議,須思某條善處之策,可也。奭周曰,胎室加封之邑,以縣陞郡,旣有已例矣。永平縣胎室加封之役,今旣告完,依例陞爲郡守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卽見江原監司韓益相所報,則枚擧狼川縣監李謙秀牒呈,以爲本縣,自壬辰以來,春糶秋糴,不能守法,壬癸甲三年之間,米各穀之散在民間者,過半是稷一種,欲一切徵之以元穀,則群情駭惑,無路辦納,當年新還及虛勘各穀排捧條中,大米一百七十七石零,以本色準捧,其餘排捧條與停退條五千六百八十四石零,邑民輩皆願拔本,竝依準折作稷之數,以詳定代錢,竭力準納,而峽裏殘邑,洊經饑沴,目下還戶之摠,比前大減,若以此錢,逐戶分給,則貧戶之荷擔,可立而待也。乞以此意,轉報籌司,許令以稷代錢,所捧元數輸納,方便措處云。虛勘各穀之折稷錢捧,有違經法,而參以民情,諒非獲已,無論停退與排捧條,準捧於朔數之內者,誠甚多幸。洊歉之餘,民少還多,無邑不然,雖欲移轉,亦無願受之處,輸納京司,不害爲從便區處之道。往在丙戌,嶺南聞慶等四邑,以小米之數多貽弊,有減價移作之例,今此各穀之以稷代錢,雖不當於本穀詳定價,而旣有嶺南已例,依此施行,實合便宜爲辭矣。四年排捧之穀,竝與停退之條,而準徵於一年之內,該倅奉公之勤,誠亦可尙,而糶糴法意,至爲嚴重,因朝令排捧停退者,惟當排捧停退而已。至於名色數爻之間,亦惟當謹守格例,不容少有闊狹,而今乃以一時準捧之故,擺棄常式,因循謬䂓,互換穀名,以錢代充,雖其代穀之準折,執錢之詳定,皆從式例,有未可責之以乾沒欠縮,經法所重,亦不宜仍置無懲,而本縣以積弊之局,釐革整頓,方有成緖,此時遞易,不但民情之失望。且其違法紊簿之罪,實在壬辰以後諸倅,而前倅則已皆科罪,不必疊勘。時縣監則積逋旣盡收殺,罪犯不啻差輕,姑令戴罪行公,以責來效。雖以道臣言之,糴簿磨勘之初,旣不能摘發登聞,邑倅首實之後,亦不卽據法請罪,乃以輸納京司等說爲請者,大損事體,姑先從重推考。道臣、邑宰,雖方論勘,若其所請之關於民隱者,亦不可不及今釐捄,而道內移轉,旣云不便,京司輸納,又係格外,惟有量宜移送於他道穀少之處,庶可以無損於蓄儲,而爲目下祛瘼之道,移送數爻及分排區處之節,更爲細加講究,從後稟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卽見咸鏡前前監司權敦仁所奏,則以爲,本道地旣荒遠,俗尙弓馬,有志於讀書藏修者,古未之聞,而故縣監崔愼,始以倡學爲己任,遊於先正臣宋時烈之門,秉執之卓,一節不渝,關北多士,至今擧以爲宗師。如李載亨、韓夢麟,爲其私淑後進,而年前擧蒙貤贈,獨於崔愼尙闕焉。在朝家尙賢之政,實爲欠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崔愼砥行之篤,衛道之嚴,前輩稱述,班班可考,而其能以一介寒儒,自奮於窮鄕陋俗之中,翹然爲先正之高弟,俾逖矣關塞,咸知有詩禮理義之敎者,寔賴其倡率之功,而泯泯百餘年之間,尙未有褒錄之擧,其爲欠於尙賢之政,誠有如前道臣所云者,特施以臺侍貤贈之典,恐不害爲扶植士氣之一助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亦曾聞於前北伯矣。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鍾城前參奉南大任,吉州士人林宗七,因關北前前道臣所奏,有待窠調用之命矣。蒐羅才彦,風勵遠方,洵爲昭代之美政,而批旨中收用奬拔之敎,又不啻鄭重勤摯,其在對揚之義,不宜拘循常規。南大任旣經初仕前銜,且聞其劬經砥行,望實俱優,允合拔例甄擢。依向來關西剡薦人例,六品職調用。林宗七亦,以京職初仕隨窠備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武臣之不得逡巡於召命,卽朝家金石不易之成䂓也。在昔故相臣李浣,以刑判,有情勢違牌,一時名碩之論,至爲之憂歎曰,武臣違召,自今國事,益無可爲矣。國體所繫,其嚴如此,況戎垣受符,大關師律。以臣耳目之所逮言之。爲武將者,雖以崇品卿列,遭罹深重,至於受符,則聞命卽膺,不敢爲一番辭避之計。向來前禁衛大將李完植之力抗嚴命,至於三日者,係是無前之擧措,不可但以壞體言,勘罪之止於不敍,未免太輕,有不容以事過日久,仍置勿論。姑先加施譴削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禁衛大將金煐,今日賓對,旣書進字,不爲登筵,實病雖云難强,事面殊甚未安。況武將新除之初,有此闕參,尤乖體例,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摠戎使柳相弼,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已爲三年,而近又以摠戎廳事務,當有北漢往來之役,亦不無相妨之端。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圭祊曰,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時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左捕將兼察,可也。出擧條圭祊曰,右邊捕盜大將,左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籌司見任之員,不爲不多,而曾經中亦有當爲還差之人。行知中樞府事金在昌,行上護軍金魯敬,守判中樞府事金鏴,行大護軍金履載,知中樞府事曺鳳振,行大護軍宋冕載、李光文,守判中樞府事洪命周,竝備局堂上還差,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太廟增修之役,係是莫重莫大之擧,而群情樂趨,不日告成,移奉還安之日,日辰良吉,天氣淸朗,下情誠不勝慶幸。而臣因夏享駿奔之役,獲瞻新構體勢之尊嚴,規制之圓備,殆無一毫欠缺,此莫非聖孝之攸曁。大王大妃殿答曰,此是至重莫大之事,愴慕之中,還切萬幸矣。奭周曰,今年麥事,幸有占豐之望矣。近日以來,惜乾殊甚,若又數日不雨,則將未免有萎枯之患。窮春民勢,見方遑急,喁喁之望,專在兩麥,而旱旣如此,憂民誠不知所屆。如臣無似,忝居廊廟,坐視民憂之溢目,曾無先事講究,以圖一分拯濟之效,尤不勝惶愧靡措矣。奭周曰,今番秋曹盤覈之事,姑未出場,而誠是無前之大變矣。人心雖曰陷溺,世道雖曰壞敗,亦豈料似此凶悖之語,出於人類之中乎?臣等驚心痛骨,如不欲生。此輩雖是蟣蝨至微之類,而本事所係,至重且大,端緖旣露,罪人得情之後,不可不移送王府,如法設鞫,明正典刑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可也。仍掩抑敎曰,究厥所犯,語逼莫重,此是亘古所無之凶腸逆肚也。仙馭旣邈之後,渠亦以我國臣子,而語及先朝,有如此凶悖之擧,豈不傷痛之甚乎?宗薰曰,渠雖微賤之類,亦是朝鮮臣子,而乃敢爲如此不道之說,萬戮猶輕矣。大王大妃殿曰,歷代往牒,以予無識,雖未詳知,先朝盛德至善,無能名焉。最是敬天孝友,卓越百王,崇德節用,愛民親賢,雖在百代之下,必有於乎不忘之思。燕閒之中,亦有聖德之可記者,而外朝亦何以知之乎?宗薰曰,臣等亦豈有不知之理乎?大王大妃殿曰,人君之德,豈有過於此者乎?奭周曰,上天穆然無言,而含生之倫,莫不賴生成涵育之化。我先朝盛德至仁於乎不忘,海隅遐遠之民,姑且勿論,雖昆蟲草木,亦豈有不歸於大化之中者,而天壤之間,乃有此等悖類梟獍之種,誠不可以常情常理測度矣。宗薰曰,堂上醫官之數少,莫近日若。在前似此之時,筵稟陞資,曾多其例。醫官金珪、李浩兢、李宜慶,竝加資,其代李尙復、方載鏞,內醫差下。且入診時領率之任,因首醫老病,無他秩高之人,曠闕已久,事面極爲未安。堂上醫官崔暄,特加一資,使之姑爲從便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仍敎曰,予欲一番下敎矣。醫官金時中之效勞,果如何,而其子,以罪名之尙未蕩滌,不得復屬,殊甚可歎。以其父之效勞,特施寬典於其子,以爲復屬之地,可也。宗薰曰,慈敎誠至當矣。金時中之效勞可記,而其子之尙未復屬,實爲欠典,謹當依下敎復屬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圭祊曰,諸宰奏事。止淵曰,昨年冬前廣留,以本曹納乙未條給代錢六千兩,姑爲貸下,排年計報事,報籌司轉移本曹,而事係難愼,未及停當矣。又於二月賓對時,廣留以丙申條給代錢六千兩,又爲貸下事,筵稟蒙允,臣於其日,適未登筵,不得論奏矣。蓋此給代捧下,自有定數,加減不得者,而當捧則連年許貸,應下則拖用經費,在法例旣無所據,在事勢實爲難繼。纔經筵稟籌題之事,今不可據gg遽g議還寢,而此若一任那貸,無所變通,則來頭之弊,亦不可勝言。又況近年以來,若値歉荒,輒稱停蕩,多未準納,尤極未安。自今爲始,停蕩與貸用等事,更勿擧論之意,嚴飭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圭祊曰,玉堂所懷奏之。浩民起伏奏曰,無所懷矣。圭祊曰,今日賓對,行於久停之餘,則登筵儒臣,似有所奏之事,以無所懷仰達,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圭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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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鎭式暇。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永默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仕直李濟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熙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徐憙淳,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鄭誠一,持平韓文爀呈辭,持平白宗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瑋,右副承旨金正喜內閣進,右承旨林翰鎭式暇,左副承旨李圭祊疏批未下,同副承旨尹滋畊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尹滋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正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永默落點。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金正喜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永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李濟達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聲大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傳于尹聲大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徐憙淳。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鄭基一,參議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鄭基一,參議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以吏曹參議趙斗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傳于尹聲大曰,吏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金永默未承牌,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進,參議趙斗淳進,行左承旨尹聲大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稚圭爲大司憲,金敎喜爲大司諫,鄭德和爲執義,鄭藎爲司諫,金基石、李秉德爲掌令,李正履、韓啓源爲持平,金鼎元爲獻納,李在直、南獻中爲正言,金祖欽爲崇靈殿令,尹大淳爲智陵參奉,沈能恕爲京畿都事,李復馨爲昌城府使,安正淳爲幽谷察訪。學錄單金致坤、鄭義恪,兼春秋單鄭琦和,永平郡守單李在稼。渭原郡守吳顯文,限一年仍任事承傳。學生白善養贈戶參例兼,學生白日永贈左承旨,學生白采後贈僕正,已上副摠管白慶楷三代。

○尹聲大,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車敬鎭,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永平縣令陞郡守事,自吏曹啓下矣。楊州鎭管兵馬節制都府,改以楊州鎭管兵馬同僉節制使,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裵相鉉,今已滿四十五朔仕滿云。依節目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入直,參議權馥受由,參知洪祐順病,行左承旨尹聲大進。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昌心爲僉知,李容純爲宣傳官,方禹聲、安時赫爲五衛將,鄭順載爲景福將,梁文旭、崔光斗爲慶熙將,李培遠爲訓鍊僉正,李濟完爲忠淸水使,具載龍爲永宗僉使,金善命爲大興中軍,安順吉爲登山僉使。副護軍尹滋畊、趙容和、車敬鎭、柳文億、沈有祖、申命淳、李能權,副司直黃基安、金逸淵、權馦、鄭誠一、韓文爀、白宗杰、宋尙玉,副司果吳正秀、姜弼煥,副司正李宗秉,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正喜爲大司成,白潤鶴爲兵曹佐郞,兼祭酒單宋稚圭。

○兵批,再政。以李敏德爲內禁將,宋自奎爲五衛將,鄭煥東爲訓鍊判官,林仁喆爲蛇渡僉使。同知單鄭順載,僉知單方禹聲、安時赫。

○以右副承旨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黃浩民,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李浩兢、李宜慶,旣已加資,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黃浩民疏曰,伏以,臣人器殘劣,學識鹵莽,初不近似於淸朝玉署之任,怵畏義分,黽勉出肅,荏苒見職者,于今許多月矣。連値番次之苟艱,每多持被之時,屢登筵席,自顧空疎,恒切愧懼。今日賓對,適値鎖直,冒沒登筵,而臣非但言辭拙訥,知識茫昧,大僚陳勉,旣無餘蘊,臣則別無更奏之懷,故無一言仰陳矣。畢竟識體之承宣,迺有問備之相規,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退歸直廬,尙覺惶汗之浹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賜威罰,以戒爲人臣不職者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問備事,承宣之生疎所致,於爾何有?而其言則不爲非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李圭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校理臣黃浩民陳疏到院者,以臣今日賓對問備之請,至有自引之擧,是豈臣始料者哉?相規之語,自謂淸朝之美事,識體之句,帶得譏嘲之微意,駟舌莫捫,噬臍無及,自顧慙恧,有難泯默,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儒臣問備,爾之昧例所致,其言安得不然?受而爲過,不亦宜乎?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二十九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寵榮所宣,循省靡措,非臣庸昧,所能酬報。夫外而知四國之爲,內而能乎族姓班位之辨,傳記所稱惟公孫子羽一人而已。今臣甫還輶裝,遽佽銓枋,意若可以爲役乎前人,則是誠非愚則妄也。伏況均邦之本,典領甚高,下大夫之爲太宰屬官,選所雋也,爵祿予置之是聞,而祭祀戎具之是式,事至重也,臣而堪此,孰之不能?顧臣本末,無所短長,特恒疾尫羸,與劑剉爲命焉耳,風裁不足以範人,鑑別不足以區物,見聞記領,又不足以誦說故常,牽聯事宜,而乃使之周還長貳之間,得以佐佑錘衡,軒輊乎馭世之大具,則不亦甚傎乎哉?噫,臣愚無似,亦我先王化育中一物耳。今於大明繼照,慈天普臨,攀盛會之重遘,慟昔遇之無及,惟命之使,彝性收均,而若其分不稱而才無當,亦不敢自諉趨走,冒干玷褻之誅也審矣。天召狎至,坐積違傲,猥臚衷私,不揆僭越。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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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內閣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式暇。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同副承旨金學性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翰鎭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公州營將李儒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林翰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林翰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學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洪熙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洪熙朝改差,代以李晉燁爲事變假注書。

○大司諫金敎喜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且惶且感,義分是懼,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以此引避,屢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將何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同副承旨金永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刑曹啓目粘連,各人等招辭是白置有亦,向因金啓玉傳通之招,金永晉、金宇大,竝爲捉來,與諸囚這這盤詰,面面頭質,則啓玉忽又變幻前招,永晉隨以終始發明,竟成獄情疑眩,端緖錯亂是白如乎,迺玆鄭奎欽之眞贓圖署,益露其奸狀無餘矣。或刻或削,將變踏本者,難免欲巧而反拙,其作書終不直告者,實緣求生於必死是白兺除良,胡辭亂說,莫非窘遁,前招後供,俱是誣引,節節狡詐,萬萬痛惡。平問之下,難以取服,罪人鄭奎欽,嚴刑究問,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罪人竝移送王府,設鞫得情可也爲良如敎。

○傳于金學性曰,委官,左議政進去。

○金學性啓曰,因刑曹啓目,罪人鄭奎欽等,竝移送王府,設鞫得情事,命下矣。右副承旨金永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啓曰,臣永默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因刑曹啓目,罪人鄭奎欽等,竝移送王府,設鞫得情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晉燁有頉,代以宋柱獻爲事變假注書。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望,李㙽、洪在喆、李明迪、趙得林。

○金學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判付內,罪人竝移送王府,設鞫得情事,命下矣。罪人鄭奎欽、李勉一、申瑩、金永晉、金宇大、金啓玉、黃海哲、李二千等,方在刑曹,依例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悖通罪人推覈啓目判付內,罪人竝移送王府,設鞫得情可也事,判下矣。罪人鄭奎欽、李勉一、申瑩、金永晉、金宇大、金啓玉、黃海哲、李二千等,移送王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正履、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金學性陞資,其代郞廳洪在喆差下,修撰韓鎭庭郞廳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注官單韓鎭庭。

○金學性,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玄膺秀,不告下鄕,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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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仕直李濟達。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學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正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翰鎭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林翰鎭啓曰,今日晝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聲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正鎭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公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金學性,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㙽,身病猝重,無以參坐,今姑減下,其代以副司果李時在差下,罪人數多,文書浩繁,弘文館校理金在田,兵曹正郞徐憲淳,問事郞廳加差下,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罪人鄭圭欽、黃海哲、金啓玉、李勉一、申瑩、金宇大、金永晉、李二千等原情。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敏會亦,船價不足,倉穀代給,雖云流來邑例,而旣蹈謬習,仍致虛勘是白遣,還餉又未準捧,虛錄數亦不少,由前由後,難免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前gg粘連g,向前李得壽亦,兩年未捧,藉曰,歉荒與疾疫,而還餉糶糴,法意嚴重,始逋虛勘,當律自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擎天亦,植木之斫取,民錢之貸用,囚供雖諉以衙舍改建是白乎乃,關阨樹木,豈容斫伐,部民財貨,何得勒貸是白乎旀,餉穀之牟利虛留,饒戶之拘罪奪錢,俱係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四月初八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林翰鎭,同副承旨金學性,假注書李宗秉、李濟達,記注官朴起壕,記事官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憲瑋酌酒,翰鎭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憲瑋奉香,翰鎭奉爐,上三上香訖。憲瑋執盞跪進,上執盞授翰鎭,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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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副修撰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公翼,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翰鎭曰,只推。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洪州前牧使李敏會矣本府議啓內,船價不足,倉穀貸給,雖云流來邑例,而旣蹈謬習,仍致虛勘是白遣,還餉又未準捧,虛錄數多不少,由前由後,難免當律,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一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忠淸前兵虞候李得壽矣本府議啓內,兩年未捧,藉曰歉荒與疾疫,而還餉糶糴,法意嚴重,始逋虛勘,當律自有,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蒜山僉使崔擎天矣本府議啓內,植木之斫取,民錢之貸用,囚供雖諉以衙舍改建是白乎乃,關阨樹木,豈容斫伐,部民財貨,何得勒貸是白乎旀,餉穀之牟利虛留,饒戶之構罪奪錢,俱係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bb罪b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罪人黃海哲,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金啓玉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鄭奎欽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罪人鄭奎欽,與李勉一面質,傳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罷。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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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未肅拜。左承旨林翰鎭式暇。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仕直李濟達。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左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崔柱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憲瑋啓曰,臣憲瑋,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臣圭祊,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默曰,推鞫爲之。

○金永默啓曰,臣永默,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聲大不爲仕進,右承旨林翰鎭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聲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圭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致明落點。

○李圭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柳致明,卽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柳致明在外,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尹聲大,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承旨房望單子中,有此漏落,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爾亦推考。

○李圭祊,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擎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崔擎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靈岩郡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罪人鄭奎欽,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黃海哲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金啓玉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同日罪人鄭奎欽,與黃海哲面質。

○傳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罷。

○大司成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厚蒙聖朝至仁至渥,拔之沈淪之中,收之拂拭之列。嗚呼,臣之不瞑之前,一呼一息,一飮一啄,無往非慈覆之天再造之日也。雖使臣優遊邱壑,歌詠聖澤,以沒餘齒,臣之涯分自足,志願已畢矣。不自意收簪之恩,屢及於夙夜,感惶怵惕,趨走爲恭,昵瞻觚稜,亦已多時。且伏況兩聖朝御製編印之役,是未死賤臣從事之地,依日月之末光,奉雲漢之遺墨,殫竭才誠,庶效涓報,秪知與聞之是幸,不恤猥濫之爲悚,顧安敢仰藉寵靈,復冀淸揚,妄有夢寐之或及於榮塗名場半跬半程也?乃者國子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伏奉恩旨,震駴隕越,惶汗浹衣,寔不省措躬之所。噫,是職也,卽榮塗之峻選,名場之極望,世所稱師儒之長也。臣之無似謭劣,最居人下,淺藝薄識,無一可稱,非徒反躬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又焉敢自逃於聖鑑之俯燭也?雖如閑曹漫仕,無甚綦重,臣實踧踖却顧之不暇,況作成人材,丕闡文風,豈臣所可責,申明庠術之制,模楷考課之法,豈臣所可任,以周官成均樂正中和之職,仰贊我聖朝一初聲明之治,尤豈臣所可承當也哉?參前倚衡,趨膺無路。伏乞聖明,深惟淸秩之不可謬加,微諒之不可强拂,亟收誤恩,回授可堪之人,以嚴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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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吳取善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進。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宗秉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圭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林翰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默曰,推鞫爲之。

○金永默啓曰,臣永默,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取善落點。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吳取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卽者修撰韓鎭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御製監印時,時原任閣臣,逐日進參,而原任待敎李憲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憲瑋。

○守陵官bb李b最應書啓,臣等逐日陵上奉審,安寧是白乎旀,本陵參奉魚命書,今月初七日,遭母喪是白如乎,其代以幼學李愚謙塡差爲白去乎,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以爲備員將事之地爲白,只爲緣由,惶恐敢啓。踏啓字。

○吏曹口傳政事,山陵參奉單李愚謙。

○李圭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翰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當此推鞫之時,不得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啓玉,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鄭奎欽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罷。

○修撰韓鎭庭疏曰,伏以,臣昨冬銜命出疆,經歲歸視,臣母以素患風痰之症,値冬春節換之時,一倍添劇,屢度濱危,榮衛大損於往日,眞元難復於時月。臣於是情私曷不憧憧哉?向者玉署除旨,忽下於復命數日之後,臣感恩怵義,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適當番次之苟艱,黽勉鎖直,亦已再矣。今於持被之中,家僮踵至,備傳臣母病情,比日添苦,一切凜綴,全委床席,促臣歸省。而臣若不在傍,則扶將之節,醫藥之事,孰任其職哉?情切焦灼,未暇緩聲,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勘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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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式暇。左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濟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宗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秉改差,代以申佐模爲假注書。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條給代,每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限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雖有定式,支放亦係應用,從前加分,便成年例,道內會付穀中一萬四千石,依狀請加分取耗以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罪人鄭奎欽,更推後嚴刑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同日罪人奎欽,更推後捧遲晩。

○罪人宋禧鼎原情,罪人奎欽,與宋禧鼎面質。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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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式暇。左承旨林翰鎭緣故出。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濟達曺錫雨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柱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進,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圭祊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假注書申佐模在外,代以曺錫雨爲假注書。

○金永默啓曰,假注書曺錫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宋柱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罪人奎欽,具格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奎欽年四十四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允爀,父矣父弘暹,母林召史,母矣父春相,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京畿安城郡木洞面,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忠淸道公州牧正安面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狡慝妖邪,鬼蜮爲性,凶戾狠毒,梟獍同腸,出沒京鄕,憑托校院,作僞瞞人,自是伎倆。投通惹鬧,看作能事,譸張事端,謂以陳疏,誘聚諸道儒生,騙取各人錢財,閃忽誑惑,無所不至是白在如中,敢生箝制衆口之奸計,托作恣行胸臆之妙方,構出凶通,投傳于崇賢書院,借人姓名,欲爲逞憾嫁禍,自辱其身,意在藉口掩跡,而其中一二句語,上犯莫重,窮凶絶悖之逆節,直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是白如乎。排布之巧密,情狀之隱祕,自謂神思莫測是白如可,乾道孔昭,天網不漏,盤詰之下,奸狀畢露,凶通所踏之六字圖署,脗然符矣身所藏之件,凶通所寫之遯聲兩字,灼然是矣身書納之樣,狡跡則左契斯執,眞臟則和盤托出,十目所視,百喙難容,誣人惡逆,尙屬餘事,自顧所犯,萬剮猶輕,犯上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奎欽段,不待時斬,籍沒家産爲白乎事。

○金永默,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犯上不道罪人奎欽,旣已具格捧結案,今方照律以入矣。奎欽之借名投通,旣已綻露,則李勉一、申瑩主張凶通之罪,自歸昭脫,而其出入校院,憑藉作弊之狀,旣多現露於衆招之中,不容無懲。金宇大、金永晉,干涉凶通,雖無其跡,而憑藉作弊之罪,亦與勉一輩無異。上項四囚,竝還送該道,令道臣分輕重照法懲勘。金啓玉傳通之狀,旣吐旋諱,究厥情節,已極殊常,而秋曹鞫庭,屢變其辭,疑亂獄情,尤萬萬狡慝,亦爲下送該道,各別嚴刑,照法遠配。黃海哲疑似之跡,旣出於院屬妻之言,渠雖云見白於該道監營對質之時,而自明之辭,有難準信,還送該道,使之量宜勘處。李二千,當初逮問,不過是圖署一款之立證,而旣無違錯之辭,參酌放送。宋禧鼎,不但脫空於面質,奎欽之招,亦云無凶通做出之事,所當直爲白放,而行己不謹,名出鞫招,亦不可全然無罪,令該府照律勘放,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鞫廳啓辭,罪人宋禧鼎,令該府照律勘放事,允下矣。宋禧鼎照律次,解枷杻移囚西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默曰,推鞫撤罷。

○金永默,以義禁府言啓曰,犯上不道罪人奎欽,旣已承服正刑矣。籍沒家産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鞫廳啓辭,罪人宋禧鼎,令該府照律勘放事,允下矣。宋禧鼎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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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式暇。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吳取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濟達仕直曺錫雨。事變假注書宋柱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李正履、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圭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圭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啓曰,副應敎未差,修撰沈宜升、韓鎭庭,副修撰許晟差祭,李公翼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黃浩民、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傳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圭祊,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李公翼、洪在喆,郞廳李㙽、李明迪、韓鎭庭,時帶館職,南獻中、李正履,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公翼。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㙽、洪在喆、李明迪、韓鎭庭、李正履、南獻中。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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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藥院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濟達曺錫雨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柱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林翰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許晟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沈宜升,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趙然春,正言金若水落點。

○吳取善啓曰,新除授持平趙然春,以前任江東縣監,方在居下,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敍用。

○以左承旨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副校理黃浩民,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傳于金永默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圭祊,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許晟,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演慶堂大奉審,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存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內,楊口前縣監尹學善、李敏行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學善身故勿論,李敏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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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濟達仕直曺錫雨。事變假注書宋柱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具載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學性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以修撰沈宜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以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豐川幼學劉應秀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兄應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應伯第二子載祿,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劉應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劉應伯第二子載祿,立爲劉應信之後,何如?傳曰,允。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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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坐直。右承旨李圭祊服制。左副承旨吳取善內閣進。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宋柱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默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濟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相順爲禁衛中軍。

○金永默,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沈樂承,訓鍊院副正白珩洙,僉正李觀淵、趙圭永,判官鄭學權、申義益,主簿南錫羲、鄭喆東,宣傳官趙兢錫、李周瓚、白樂聞,武臣兼宣傳官柳相健、李熙宗、洪顯參、李義謙、申奭浩、洪洛豐,部將李守文、李五榮、韓挺虎,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其餘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敏行,以天安郡守,道伯巡部之路,不爲回避罪,今方就囚開坐,而又以前任楊口縣監還逋虛勘事,該道臣請罪狀啓,纔已啓下矣。李敏行兩罪俱發,添問目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天安前郡守李敏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兵虞候閔致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楊州金思三獄事,僞造印寶,假作紅牌,及加資帖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依例同推考覆,親問結案取招馳啓,係是一律罪人,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朴宗斗賊科之罪,渠旣自服,依本律施行,金興業貪利賣帖,金堅買去僞帖之罪,俱已自服,竝令該道,依律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持平韓啓源疏曰,伏以,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正法罪人奎欽之至妖且憯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曲蟣蝨之賤,潛懷平日蛇虺之毒,憑托校院,譸張誑惑,出沒京鄕,閃忽叵測者,已是凶徒怪鬼,而乃至自作凶通,假借他名,敢以不道之說,上逼莫重之地,奸狀則雖若嫁禍,而凶肚則莫掩素蓄,思之心寒,言之骨靑。何幸盤覈之下,逆節畢露,藁街之懸,王章克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如此振古所無之惡逆,不可但以誅止其身。臣請處斬罪人奎欽,加施孥戮之典,斷不可已也。因伏念臣年紀淺鮮,見識蒙騃,僥倖科第,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而濫叨臺閣,尤非夢想之攸及,今玆職名,豈如臣新進無似,所可一日而蹲冒也哉?參倚前衡,承膺無路。伏乞聖慈,亟遞臣見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罪人孥戮事,各有當律,係是法外,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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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坐直。右承旨李圭祊服制。左副承旨吳取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沈應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達改差,代以沈膺泰爲假注書。

○林翰鎭啓曰,事變假注書宋柱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柱獻改差,代以李晉燁爲事變假注書。

○以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啓曰,卽者校理金在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金在田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黃浩民,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敏行、閔致鳳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參議趙斗淳竝牌招不進,左承旨林翰鎭進。以洪祐喆爲副應敎,金逸淵爲校理,宋尙玉爲修撰,趙寅永爲禮曹判書,金錫淳爲戶曹參議,李寅臯爲禮曹參議,尹興圭爲兵曹參議,徐耕輔爲判義禁,李嘉愚爲同春秋,鄭廈慶爲司藝,金有喜爲司宰僉正,李㙽爲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鄭元容病,參判鄭禮容入直進,參議洪祐順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金永默進。以金懿燦爲楊花別將。僉知宋自奎,同知崔光斗,副護軍金敎喜、柳致明、閔致文、趙秉憲、權馥,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鄭德和爲副校理,趙得林爲副修撰,柳榮輔爲掌樂正,金耆升爲直講,尹致膺爲儀賓都事,吳命集爲平陵察訪,兵曹參議單洪祐順,參知單尹興圭。

○兵批,再政。同知單梁文旭。

○金永默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敏行、閔致鳳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徐耕輔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吏曹參議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副修撰許晟、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金宗欽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差備待令畫員金在晟,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憲球,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昌心,五衛將尹守鳳、宋自奎,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景福宮衛將鄭順載,慶熙宮衛將梁文旭、崔光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部將金宗得,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柳宜祥,身爲參軍,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金在田疏曰,伏以,臣母善病,殆無寧日,近因暄涼之不適,宿證幾倍添劇,神精昏眩,轉側須人矣,病情危弱,促臣歸視。臣於持被之中,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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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右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判義禁徐耕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趙璟鎭落點。

○以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修撰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得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鄭德和,時在忠淸道舒川地,修撰宋尙玉,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右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吳取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金魯甲,身病猝重,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依例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閔致鳳亦,到卽査發而報營,又不襲謬而勘虛兺除良,當年新還,旣能準捧,舊逋徵刷,數亦不少,究其情跡,雖與掩逋始逋者有異是白乎乃,城餉何等嚴重,而未捧尙此夥多,至有道啓之登聞是白乎則,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敏行亦,未能諭書之廻避,又有辭單之噴薄,道啓論列,旣以體例所關爲言是白乎則,不可以囚供之據理發明,有所參恕是白遣,又於前任楊口時,舊逋仍在,未捧新逋,亦歸虛勘,雖曰連値大歉,事勢末由是白乎乃,揆以糴法,難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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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持平韓啓源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默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吳取善曰,召對爲之。

○以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啓曰,應敎未差,校理金在田受由,副校理鄭德和,修撰宋尙玉在外,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許晟,方在譴罷現告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校洪祐喆,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副修撰趙得林,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未差譴罷,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㙽,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落點。

○金永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㙽,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掌令李秉德,持平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奎章閣言啓曰,奎章閣、演慶堂夏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洪翼燮,以身病呈旬,典籍朴龍九受由,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官員牒報,則本院弓人任春福、李完伯,矢人李興壽,俱爲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者,帖加成給,旣有內弓矢人及軍器寺已例,今此任春福等,均是御供匠人,而服役年條,造納數爻,考諸該院成冊,俱已準限,則施賞一款,宜無異同,竝依他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天安前郡守李敏行矣本府議啓內,未能諭書之廻避,又有辭單之噴薄,道啓論列,旣以體例所關爲言是白乎則,不可以囚供之據理發明,有所參恕是白遣,又於前任楊口時,舊逋仍在,未捧新逋,亦歸虛勘,雖曰,連値大歉,事勢末由是白乎乃,揆以糴法,難逭當律,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忠淸前兵虞候閔致鳳矣本府議啓內,到卽査發而報營,又不襲謬而勘虛兺除良,當年新還,旣能準捧,舊逋徵刷,數亦不少,究其情跡,雖與掩逋始逋者有異是白乎乃,城餉何等嚴重,而未捧尙此夥多,至有道啓之登聞是白乎則,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以八分不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申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右副承旨金永默,假注書沈膺泰,事變假注書李晉燁,左議政洪奭周,刑曹判書金蘭淳,行大護軍朴晦壽、徐憙淳,行護軍金弘根、柳相弼,修撰沈宜升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近日日候,朝涼午熱,節宣之道,尤宜審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今番鞫獄,情節至㦧,雖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而臣忝居委官,不能畢覈隱情,痛加鋤治,慙悚憤惋,殆不知所容措矣。宗薰曰,臣亦參坐目見,實是亘古所無之凶逆也。獰頑巧慝,終始抵賴,何幸天鑑孔昭,情節自露,夬施典刑,神人之憤小雪,而痛惋之心,殆不知其如何矣。大王大妃殿曰,罪人之千妖萬惡,竝萃一身,幸賴天鑑之孔昭,卽伏邦憲,而且渠之自寫所無之字,卽是斷案,更有何情節之不能畢覈乎?奭周曰,今番奎欽之窮凶情節,實是亘古之所未聞,而究其所由起之端,專在於東學祠院之憑藉,近日一種襍流之假托士論,依付儒院,以爲挾私售利之計者,實是難矯之弊習,其爲士林之羞恥,已無可言,而畢竟變怪,至有今番凶逆而極矣。所謂東學書院,本是僧徒住持之寺刹也。至於魂記守護,亦係四百年來相傳之事,昔在正廟朝,嘗取覽其所藏冊子,以資考證取舍於莊陵配食之錄,仍卽還之於本寺,依舊爲緇衲之所主管,以我正廟聖學之卓越百王,闕典咸擧,秩文大備,凡於禮節儀式之間,有絲毫未安者,罔不亟加釐正,務歸至當,而獨於此事,只仍舊貫,無所擧論,大聖人精義微旨,亦有可以仰認者矣。祠院私創,本有禁令,而至於此寺,則尤非可以容議於建院者,分付道臣,依法典卽爲禁斷,仍存東鶴寺舊號,依前令僧徒守護,雖於日後,如或有仍襲前謬,復稱寺院者,先自不禁之道臣與地方官,當別樣論勘,以此意預爲嚴飭,祠院旣撤則額號自當燒火,而其中若有忠賢位板之妥奉者,則毁撤之際,亦合審愼,此則令道臣另究其措處之宜,從長擧行後,竝與毁撤形止,卽爲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予只聞前有東鶴寺,而不知其何時有書院矣。今番奎欽萬古所無窮凶絶悖之狀,未嘗不由於憑藉書院,曰祠曰院,要作箝制人口之計,巧憯凶慝,無所不爲,以至此境,予未知何以處置則爲好矣。今聞卿言,不覺豁然,依爲之。此擧條,眞諺飜謄,下送錦營,措處之際,務盡安詳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奭周曰,日前賓對,伏承慈敎,以還穀虛勘守令律名事,有爛商稟奏之命矣。糶糴法意,至爲嚴重,其無意徵督,以致虧課,與不謹典守一任偸弄者,設或有情犯輕重之不同,其爲溺職病公則一也。烏得不嚴加徵勘,而至於積弊之後,收殺未易,拘掣近規,自歸虛勘者,雖事非得已,情或可原,而若以是曲加參恕,槪從輕典,則以今狃玩之習,其將益無顧憚,而公家倉庾之積,立見其枵竭而後已矣。後弊所在,決不容議到於闊狹,而第伏見《大典倉庫條》有曰,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掩置之後官徒配,勿揀赦前。蓋虛錄云者,卽指始逋作俑之守令也。近來掩逋守令之與始逋同勘,雖出於申嚴糴法之義,而揆以《大典》本意,未免有混淆之歎。自今以後,守令之以逋糴罹罪者,王府照律之際,詳加區別始逋,一依《大典》本律,竝施配錮,其襲謬掩置者,若無任內身犯,則只勘以徒配,至於反弄那移,有肥己染脂之跡者,自當以贓法論斷,又不止於虛勘之本律而已。如是則情輕者旣獲小寬,犯重者益當知畏,金石科條,可免輕重之失平,而糴法之嚴,亦庶無弛縱之慮。以此意分付金吾,著爲定制,而此非別創新式,卽是舊典之申明,則令前令後,宜無異同,昨年以後掩逋勘罪之守令,除有躬犯者外,禁錮則竝令分揀,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前後守令,每每無區別而同爲被罪,一竝禁錮,事甚悶然。今聞卿言,古法卽然,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因還穀虛勘守令律名事,旣發言端矣。昨年茂山前倅,以掩逋勘罪之後,臣以申命源、李濟完兩人所犯之差可容議,有所仰奏,而申命源,業已親年收贖,故獨請李濟完之疎釋矣。其後又蒙蕩滌之恩,已卽無礙於官職,而申命源則尙在奪告身中,同罪異罰,未免有斑駁之嫌。且積逋査發,旣自其手,報營文簿,明有可據,則今於經歲之後,特許分揀,恐亦不失爲刑政之平,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奭周曰,妖言之禁,自來至嚴,謹稽律文有曰,凡造讖緯妖書妖言及傳用惑衆者皆斬。古人制法,其重如此,防微杜亂之意,有可以想見者,而習俗好異,民志靡定,往往以妖誕不經之說,相與傳播,而不知其自干於大禁,好亂樂禍之徒,又從而做出凶言,以爲煽動誑惑之資。此不痛加懲禁,則難言之慮,必將無所不至,爲先以臣所奏,出擧條頒示中外,此後如有現發者,一依律文施行,以爲定人心絶亂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奚啻嚴禁而已?予之平日所嘗絶痛者此也。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東萊府殺獄罪人金厚伯獄事,已自該道,捧結案馳啓,而該曹以報政府詳覆施行之意,覆啓蒙允矣。殺獄償命,例當待時,而此獄則同舟遇漂,縛人投水,兼以對其子而戕其母,情節之憯,世所罕有。且況俄傾之間,竝害三命,尤不可以尋常殺越論,謹按《大明律》,有殺一家三人者處死不待時之文,附例小註云,若一時殺死,雖非一家,依此律此獄處斷,政合此條,而殺獄事體,至爲嚴重,雖係當死之囚,遲速之間,所當十分審愼,且附例,與正文有異,其所援用,亦合鄭重,下詢登筵大臣及秋曹堂上,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朴宗薰曰,明律附例,卽所以講明正律,非別立條例於正律之外,此條小註,臣姑未及詳考,而旣有分明句語,則固無不可援用之意矣。況此囚情犯絶㦧,亟施當律,示民以法,有不容緩,臣於此別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曰,刑判之意,何如?刑曹判書金蘭淳曰,此獄,自臣曹依本律已報政府,則別無更達之事。至於金厚伯之所犯,異於尋常殺變,大僚之援據律文,又如此,臣亦無他異同之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及刑判之言皆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日昨召對之命,下於久曠之餘,而因玉堂之無一人在直,仍歸寢閣,雖未知其有何事故,而身居論思之任,反使晉接顧問之盛意,閼而不行者,誠不勝萬萬慨咄,除有衆所共知之實故者外,空番諸玉堂,竝施譴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見今日候,盛暑在卽,雖日御講筵之時,其在聖躬節宣之道,事當不遠而停矣。間因講筵之久輟,以致聖學之間斷,下懷不勝悶然,迨此未甚熱之際,從速開講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奭周曰,見今日晷方長,時候和煖,此正讀書做工之好個時辰,寸陰虛度,眞可惜矣。若又遷就等待,一日二日則又幾何而不爲盛暑乎?奭周曰,禁衛大將金煐,今日賓對,亦不進參,雖云有實病之難强,而武臣之屢次闕參,大關事體,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則更無敢如是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洪州稅穀那移還來事,頃承另加矯革之命矣。道啓今已來到,而其中一二條件,尙有不可不更加商量者,往復熟議後,始可稟處矣。大王大妃殿曰,卽聞江原道流民,彌滿道路,人皆曰,此道將至空虛之境云,而今又麥農告歉,此將何以則可有拯救之方略乎?奭周曰,關東土地瘠薄,民鮮生業,一遇歉荒,便卽流散,近日京畿內外,行色無依之類,率多是淮金春狼之民,此非獨今年爲然,數歲以來,峽農洊歉,而賙賑之政,亦不能如他道,其所以至此者,蓋非一朝一夕之故,不但爲今日方伯守宰之責,而苟使方伯守宰,盡心懷保,則亦豈無安集之效乎?臣於近日,亦以此事,有所往復勉飭於道臣,而目今旱乾之災,關東聞又較甚,麥農極爲可憂,誠不勝悶然矣。大王大妃殿曰,繡衣方欲擇送,左右相出去相議,卽爲抄啓以入,而若不另擇,則反不如不送之爲愈,須極擇以啓,可也。奭周曰,小臣愚迷,本無知人之鑑,是甚惶悶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永默曰,諸宰奏事。蘭淳等曰,無奏事矣。永默曰,玉堂所懷奏之。宜升曰,無所懷矣。永默曰,今日賓對,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四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取善,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趙得林,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自唐英公,止復可得乎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李僕射之年位高矣,使令足矣,而躬執婢僕之役者,蓋其友愛之心,出於天性,老而冞篤,不敢以尊貴自居,恭爲事姊之職矣。此實常人之所難,而不可强勉而行者,伏願深加探賾焉。上曰,檢討官陳之。得林曰,此章不過敍事而已,別無奧旨之敷演,而第臣於年前,待罪春坊,頻侍离筵,仰瞻睿質岐嶷,聰明夙就,句讀字音,若出金石,所讀之書,卽是初學,而文理漸達,仰問之語,或入深處而答應是當,竊冀及時懋學,不日入聖將就之效,已趁於光明緝熙之域矣。臣於其間,三閱寒暑復登講席,以臣愚昧,雖未敢仰揣聖學進修之深淺,而姑以今日講讀見之,則字音之生澁,句讀之間斷,實有不如前之歎,區區下懷,不勝悶然。《小學》一部,卽帝王致治之要訣,肆粵我英宗大王,朝夕講誦,潛心對越,以基五十載郅隆之化,此誠我殿下鑑法之謨也。伏願勿以章句音義之末從事,而推擴體認於鑑先致治之基本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儒臣已爲詳奏,臣無可贅陳之說矣。第必親二字,最宜詳玩處也。蓋其必親云爾,則其非一日二日而止也,亦非一次二次而止也。友愛根性,誠勤備至,旣貴且老,未嘗一日或廢,一次而使代矣。煮粥猶然,況乎他事乎?伏望如此等文義處,倍加探賾,臨筵講讀之際,必以誠勤爲主,無或一毫放過之時,區區之願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取善曰,諸臣皆已陳達,臣無容更事敷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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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右承旨李圭祊。左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永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判府事沈象奎長湍地掃墳呈辭,傳于金永默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吳取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先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仍詣演慶堂,翼宗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以刑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所啓,東萊府殺獄罪人金厚伯獄事,已自該道,捧結案馳啓,而該曹以報政府詳覈施行之意,覆啓蒙允矣。殺獄償命,例當待時,而此獄則同舟遇漂,縛人投水,兼以對其子而戕其母,情節之憯,世所罕有,且況俄頃之間,竝害三命,尤不可以尋常殺越論,謹按《大明律》,有殺一家三人者處死不待時之文,而附例小註云,若一時殺死,雖非一家,依此律此獄處斷,政合此條,而殺獄事體,至爲嚴重,雖係當死之囚,遲速之間,所當十分審愼,且附例,與正文有異,其所援用,亦合鄭重,下詢登筵大臣及秋曹堂上,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朴宗薰曰,明律附例,卽所以講明正律,非別立條例於正律之外,此條小註,臣姑未及詳考,而旣有分明句語,則固無不可援用之義矣。況此囚情犯絶憯,亟施當律,示民以法,有不容緩,臣於此別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曰,刑判之意,何如?刑曹判書金蘭淳曰,此獄,自臣曹依本律已報政府,則別無更達之事,至於金厚伯之所犯,異於尋常殺變,大僚之援據律文,又如此,臣亦無他異同之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及刑判之言皆如此,依爲之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殺一家三人條》有曰,凡殺一家非死罪三人者,凌遲處死,妻子流二千里,附例註云,若一時殺死,雖非一家,則摘去一家二字,依此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金厚伯,依殺非死罪三人之律,不待時凌遲處死,妻子緣坐,依本律勘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敏行,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敏行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峯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緣,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內,載寧兼任鳳山郡守沈煥永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沈煥永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濟州前牧使朴長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罪人黃在基亦,僞造馬牌,假稱繡衣,半夜出道,奪據公堂情節,令道臣具格捧結案啓問之意,前已覆啓蒙允,分付該道矣。罪人黃在基所犯節次,自該牧親問結案取招後,轉報馳啓爲白有亦乎,係是一律罪人,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應敎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法在當避。伏乞聖慈,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今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左輔,特進官李憲球,參贊官吳取善,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趙得林,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武臣具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祐喆讀自司馬溫公,至得無薄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養老人譬之於保嬰兒者,以嬰兒至弱,易飢易寒,又不能自衣自食,非保護之至,撫愛之深,則不可育也。是故人君之愛養下民,古人亦譬於保赤子。蓋窮困之民,譬如嬰兒之不能自衣自食,易飢易寒,非人君至誠懷恤,仰事俯育,不可以胥保以生矣。上曰,下番陳之。得林曰,奉如嚴父,保如嬰兒兩句,卽事兄之道至切之語也。敬莫大於事父,而以事父之敬敬兄,則敬之至也。若或全主於敬,則難通湛樂之情,故愛如保嬰矣。愛莫甚於保嬰,而以保嬰之愛愛兄,則愛之切也。又或偏致於愛,則恐有怠慢之色,故敬如事父矣。愛敬兩至,老而靡替,此可謂善事兄者矣。自古兄弟之間,能盡其道者,惟司馬公一人而已。其家行之純備篤切如此,故在於鄕黨,不失令名,立於朝廷,能爲純臣,至今稱宋朝名臣矣。一家一人德行之效,如是之深,則況在上者,一心爲萬化之本,克尙敦倫之政,懋盡親親之義,則風敎之化,覃及之效,當復如何?傳曰,不出家而成效於國,一家仁一國興仁,推之於一家之內,洋溢於八域之中,不待發號施令,自然移風易俗導一世於孝悌之治,復見三代比屋之封,豈不盛哉?惟望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左輔曰,司馬溫公,年位俱高,而友愛之篤,服事之勤如此,可見其出於誠敬,而其家法之嚴,亦可推也。故後世美之,載於《小學》。凡人君御邦,亦類乎齊家,而其要不外乎誠敬二字,伏願於此等處,推類而玩賾,期有實效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球曰,上下番玉堂及經筵,皆已詳奏,臣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取善曰,儒臣皆已詳奏,臣無贅陳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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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林翰鎭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吳取善。右副承旨金永默式暇。同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假注書沈應泰。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圭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圭祊曰,自二十五日,勸講爲之。

○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抱川幼學李鍾顯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鍾晢,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鍾淑第二子在沼,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鍾顯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鍾淑第二子在沼,立爲李鍾晢之後,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徐貞淳,受由過限,終不還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應敎洪祐喆上疏,則以爲,臣伯父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御,法在當遞。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自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洪祐喆所帶春秋館編修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長復亦,莫重薦獻,再次闕封,事未前有,不可以尋常做錯論,揆以事體,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今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嘉愚,特進官李鼎臣,參贊官金學性,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洪在喆,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武臣朴蓍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祐喆讀自近世故家,至皆不能若是,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晁氏家法之爲他家所不及者,專在於戒子弟有法度故也。父兄之戒子弟,旣有法度,而爲子弟者,皆能遵其戒守其法,故能爲一時故家舊族之所不能及,父兄雖以此敎之,子弟若不能遵守,則何以能如是?非但家法然也。嘉言善行,布在方策,良法懿範,日接聞見,非知之難,而惟在遵守體行之如何耳。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此章之法度二字,最宜玩索。凡治身治家治國之際,自各有當然之法度,如九容九思,治身之法度也,如孝慈友睦,治家之法度也,如《中庸》之九經,《大學》之絜矩,又是治國之法度也。古人之良法懿度,布在方冊,而又不越乎《小學》一書,苟非講學之工,則無以取則於前而需用於今矣。伏願體念,而臣又有因此仰達者。連日開講,甚盛擧也,而法筵事體,尤爲自別,惟我殿下一動靜一語默之間,亦不當毫忽放過,而討辨問難,專以講讀爲主,然後始可有時敏日邁心得躬行之效,更願殿下,益加聖意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嘉愚曰,下番玉堂所奏甚好,臣無贅陳之辭,而講筵久停之餘,連日開講,臣等之所蘄望顒祝在此。若於臨筵之時,留神方冊,討論旨義,務盡探賾之工,日就緝熙之域,則臣等歡忭之忱,無以盡達矣。若徒以章句誦讀,便歸文具而已,則非但聖學無進修之實,臣等之所抑鬱,當復如何哉?且法講體貌自別,不可一毫放過,伏望深加惕念,期有實效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鼎臣曰,帝王之學,固異於匹庶,而家法之嚴,無間於家國。今此晁氏之申戒,不但爲當時之矜式,亦將爲今日之模楷矣。仍伏念我朝故家大族之有法度者,非無先訓之申戒,而近世子弟之頹惰浮薄,尙有媿於晁氏之忠厚者多矣。如欲挽回振作,使世敎休明,家法謹嚴,則惟在殿下導率作興之如何耳。其爲關係於治敎,裨補於風化者,顧不大歟?唐堯之親九族,周文之御家邦,亶在於是,惟殿下念玆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性曰,儒臣及同知事、特進官,皆已詳奏,臣無可陳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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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金永默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李鐸遠未肅拜。同副承旨趙錫龜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圭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永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左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傳于金永默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鐸遠、趙錫龜落點。

○以左副承旨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洪州牧使李鍾稷身死事,傳于李圭祊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李圭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金逸淵,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所啓,昨年以後掩逋勘罪之守令,除有躬犯者外,禁錮則竝令分揀,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前後守令,每每無區別,而同爲被罪,一竝禁錮,事甚悶然,今聞卿言,古法卽然,依爲之事,命下矣。謹依批旨辭意,取考臣府上配案,則昨年以後,以還逋禁錮者,爲十五人,而其中茂山前府使申從洛、李勉大,狼川前縣監孟明淳、成原默,係是始逋守令,蒜山鎭前僉使崔擎天,虛錄卽是躬犯,竝禁錮依前施行,洪州前牧使金在三、洪徹榮、李魯秉,那移襲謬,與虛錄有異,茂山前府使李亨在,鎭川前縣監柳弘根、徐有皓、徐膺淳、李偁,豐川前府使李元緖,俱是舊逋掩置,楊口前縣監李敏行,所謂新逋,卽舊逋之生耗,與任內始逋有間,其所虛勘,亦出於襲謬,竝禁錮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州前牧使朴長復矣本府議啓內,莫重薦新,再次闕封,事未前有,不可以尋常做錯論,揆以事體,合施重勘,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申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左輔,特進官金炳朝,參贊官林翰鎭,侍讀官金在田,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武臣沈漢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在田讀自包孝肅公,止觀於此知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百姓,是所謂蚩蚩之衆人也。見利而易或忘義,至有當報於人而不報者,亦有不當索於人而强索者矣。此人之此曰,受寄於其父而必欲與其子,彼曰,其父無委於人而不肯受,以百兩白金,相讓不止,而反若相訟者然,豈非美俗乎?然此亦有不難,何者?人性本善,無物慾之蔽,則良心如此,是故孟子曰,人皆可以爲堯、舜,呂滎公證之以於此可見其言之信。夫今之民,亦古之民,其性之本善,少無異同,惟在爲人上者導率之如何耳。殿下以禮義廉恥,循循敎導,則八域之民,皆有是心是俗,而可以爲堯、舜之民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世降俗末,而民情渝薄,則利之所在,至有當與而不與,無取而反取者,而今見此章,以白金百兩,受寄於人,則必欲還其子,不知其父之委人也,則亦不肯受,兩相取予之間,或恐其一毫涉於非義,民俗之禮讓如此,則何憂乎不能治平,而此蓋由於自上導率之化耳。就以文王時虞芮爭田事論之,入周之界,見行者讓路,耕者讓耕,二人慙乃相讓,以其所爭田爲閑田,亦豈非文王之化,使人觀感之速者乎?此所謂文、武之政,布在方策者也。凡後王之欲法前聖者,皆於方策上,克盡其典學之工,而典學之要,又在於專心致志四字而已。苟無專致之力,則課日講讀,徒歸應文,掩卷而不能無過境輒忘之歎。若然則顧何以體認其嘉言,躬驗其善行,開發智慮,將就聖學也哉?伏乞深留聖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左輔曰,白金重財也。人孰無慾,而互相推諉,至於訴官,而予之讓之,若是其誠實,無他,如非有本性爲然者,則可能乎?推此亦可見作成之化也。是故古人有言曰,人皆可以爲堯、舜,堯、舜之事初非難行,其所作成之方,亦惟在於在上導率之如何而已。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炳朝曰,上下番玉堂及經筵官皆已詳奏,臣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翰鎭曰,儒臣皆詳奏,無容更贅,而請以言外之意陳之,第念講學之有效無效,亶在聖躬之有心無心,如其有心也,則雖片言隻字,無一放過,潛究翫味,致思力學,今日格一義,明日行一事,積累浸漬,殆若火燃而泉達,不期進而自進,以至將就之實效矣。肆昔大舜之鷄鳴孳孳,文王之日中不遑,無非存此心而致聖功,故今此儒臣所以拳拳期望於堯、舜、文王之聖者,深且切矣。伏願殿下,留心諦聽,毋使鎭日間講之盛擧,徒歸於邊幅文具之境,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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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永默。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金永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水使李濟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圭祊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趙錫龜啓曰,假注書沈敦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鑅爲洪州牧使。

○以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礪山府使李熙吉,初不請由,佩符越境,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傳于趙錫龜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金永默,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御製監董時,時、原任閣臣,逐日進參,而原任直閣吳取善,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吳取善。

○李鐸遠,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和嬪墓內火巢內犯葬漢及都山直刑配事,命下矣。犯葬漢車啓山,都山直金允祚,各嚴刑一次後,啓山慶尙道丹城縣,允祚全羅道光陽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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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永默。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聲大曰,勸講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玄璣爲礪山府使。

○備忘記,礪山都護府使李玄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片箭一部賜給。

○以左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江陵府使柳幼獜,前後報辭,極涉駭妄,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永默曰,勿拘常格,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民爲江陵府使。

○金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南道臣狀啓,順天還逋折米一萬五千六百五十石零,更令道臣,商度其排捧年限,竝與前後守宰而指名現告,査實修啓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興根狀啓,則枚擧該府使南履懋牒呈,以爲,本府逋穀年條及虛勘守令,一一區別,修成冊上送,而今此未捧,數旣夥然,從近準勘,實無其路,限五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除耗排捧,雖在難愼,旣經屢詢,勢當依所請許施,而一萬五千餘石之限以五年,亦非太遠,使之準此年限,盡數收殺,毋或以糴逋一款,更煩朝聽之意,另加申飭,各年虛勘之守令,旣捧現告,令該府照法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內,礪山府使李熙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熙吉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申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勸講同爲入侍時,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左議政洪奭周,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尹聲大,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沈敦永,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秦慶煥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進前奏曰,數日旱炎頗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永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萬石君,止改之乃許,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卽萬石君居家訓子孫之事,而朱夫子編之於《小學》,乃所以著其齊家之效也。如欲治平,必先齊家,而孝謹二字,又是萬石君之家法,此等處推類擴充,則修齊治平之道,亶在是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閣臣所奏之外,別無他文義之敷陳者,而大抵講學之要,不獨於當日進講之內,必求其文義而已。每於字句之間,亦可有旁通類推者,臣當以此章改字之義仰達矣。蓋事有不當改者,有當改者,不當改而改,與當改而不改者,俱未免爲過失,而至若列聖相承,厥有成憲,則此不當改者也。凡殿下之日用事爲,一或有過失者,則此決不可不卽改者也。古人有言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殷湯之改過不吝,亦豈非湯之所以爲湯者乎?今以講學一事言之,殿下若知其不能專一之爲過,則卽改勿憚,沈潛玩味,若知其不能問難之爲過,則亦改勿吝,討辨質疑,然後方可以進德而修業矣。伏願體念,而推是以往,雖於起居飮食之際,昨日之無益者,今必改之,俄者之有妨者,旋又改之,克盡其節宣保嗇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聲大曰,此章文義,閣臣玉堂,已備詳矣。臣無容更陳,而玉堂所奏,深得進修之要,於此體念,期有資益之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臣於屢朔之後,獲侍講筵,仰聆音讀之際,比前日頗欠貫通,此專由於許久間斷而然。工夫間斷,則用意不專,心不專一,則工夫無由而長進。繼自今伏望更加猛省,專着心志,毋令有岐貳之歎焉。路馬之路字,果有所領會耶?路之爲言,大也。人君所乘之車,謂之路車,路車所駕之馬,謂之路馬,馬是畜物,而人爲之致敬者,以其爲君所乘也。子孫之爲吏者,自公所退歸,則不冠不見,不敢呼其名,以父祖而敬其子孫如此者,以其爲君之所使也。臣之於君,無往而不致其敬如此,人君之事天,猶人臣之事君,亦當無往而不致其敬,百官者,與人君共治天職者也,今殿下召接臣等,必具盛服,正位端坐,不示褻慢之容,非以臣等爲可敬也,乃所以重天職也。古者之禮,有司獻民數,則天子亦拜受之,民數者,如今戶籍之類也,以天子而致敬若此者,以民之爲天所生育也。以此推之,則人君之一言一動,皆上天之所鑑臨也,一政一令,皆,代天行工之事也。其所以兢兢業業,不敢自恣者,宜如何哉?伏願隨事隨處,深體此意,以盡敬天之實焉。勸講閣臣之輪回進參者,雖不乏人,而其中有見帶居留之任者,居留與外職有異,例皆以兼帶備堂,進參於賓對,則勸講之筵,亦無不可參之義,曾在昔年,亦有已例之可援者,今亦使之一體輪回進參,似好矣。上可之,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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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永默。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錫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昌城都護府使李復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片箭一部賜給。

○傳于趙錫龜曰,勸講入侍。

○傳于趙錫龜曰,明日勸講停。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趙錫龜,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朴長復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順天還逋各年虛勘之守令,旣捧現告,令該府照法稟處事,允下矣。順天兼任前營將申紈,前府使洪重燮等,旣已身故,勿論,前府使林翰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順天前府使林翰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學性,檢討官趙得林,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孫勝冠,止以爲不及,仍讀奏釋義。至石奮遇漢高祖之事,上曰,漢高祖,誰也?元容曰,漢高祖姓劉名邦,始以亭長,起爲沛公,代秦爲天子者也。上曰,卽漢之太祖乎?元容曰,然矣。上讀新受音,至訢訢如也,訢字字音,讀如銀字。元容曰,訢字之音,諺解釋以忻字,讀如忻字似宜矣。上曰,大全釋音,從銀字,史官持《諺解》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諺解》以入。上展看曰,《諺解》則果如忻字之音矣。當從何音而讀之耶?元容曰,從《諺解》之音似宜矣。上曰,唯。仍讀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石奮年十五,遇漢高祖,高祖與語,愛其恭敬,蓋其天性然也。子孫遵敎,皆著孝謹,建之視滌中裠,慶之望里下車,皆孝也。建之馬點引罪,慶之數馬以對,皆謹也。石奮質朴篤行,故不言而躬行,古人所謂不肅而成,不嚴而治者也。凡物皆有文質,雖以衣服飮食居處言之,布帛是質,而錦紋刺繡是文也,菽粟是質,而色味眞異是文也,土木是質,而金碧藻采是文也。文不可偏廢,每有勝質之弊,漢初之治,近質而猶有文多之患,擢用質行之萬石君,此所以西京之治,有恥言人過,風流篤厚之盛也。講此等章時,亦推看於用人之政,似好矣。上曰,玉堂陳之。得林曰,冠者禮之始也。必以成人之道責之,故雖以父兄之尊,接見子弟之時,冠者在側,則亦必冠而見之,稍存禮貌之意,不加褻慢之色者,此所以重冠也。《禮記》冠義曰,冠者,見兄弟則兄弟拜之,見鄕大夫先生則大夫先生禮之,亦此義也。冠之義,豈不重歟?顧今殿下,已行三加彌尊之禮,方躋外,傳出就之年,上承皇天祖宗付畀之重,下係臣隣衆庶顒若之望,豈可徒比於匹庶家子弟冠昏之節責成之望而已哉?伏願繼自今,棄其幼儀,勉其成德,臨筵講讀,則整其衣冠,對越方冊,一心向學,勇趨力進,懋盡誠正修齊之工,克臻光明緝熙之域,視朝出治,則恭己臨下,勤意延訪,善繼先王之遺志,煥新一初之政令,民臣幸甚,益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性曰,子孫遵敎云者,卽謂石家子孫,遵石奮之敎訓也。蓋孝謹,卽石奮敎訓,而建慶諸子,能遵行之,家風之美,著稱於郡國,此非但以萬石家法視之而已,亦可推移上論於人國,至於我東,列聖相承,敬天虔祀,節財勤民,卽我朝相傳家法,而盛德至善,蕩無能名,良法美制,垂裕後昆,昭載於寶鑑羹墻諸書,伏願敬覽而敬遵之,以盡繼述之孝焉。且於講讀之際,每當此等章句,懋加旁推,克盡體驗,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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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永默。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同副承旨趙錫龜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鐸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鐸遠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默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金永默曰,勸講,待下敎爲之。

○傳于金永默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鐸遠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亂打武監之朱德孫,査實照勘事命下,而判書金蘭淳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學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成弼修,身爲兼參軍,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朱德孫爲名漢,亂打武監權興甲云,令秋曹査實後,照律勘處事,命下矣。朱德孫捉來,與武監權興甲,頭面査實,則始因微細之事,終至醉鬨之境,而摘奸傷處,別無顯著,當初所失,雖由武監,肆然手犯,罪在德孫,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驅條》有曰,他物驅人成傷者笞四十,《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朱德孫依此律,決杖一百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林翰鎭亦,觀於囚供,則已於到任之初,査發一萬九千石之舊逋,論報營門,而當年捧逋,爲五千餘石是如是白去乙,今此道啓成冊之以逋爲言者,亦不過一萬五千餘石是白乎則,正與此囚已査已報之逋,數爻相近,此足爲舊逋之外,不添新逋之明證是白乎矣,旣査而不能準捧,磨勘而終歸襲謬,雖曰,民情事勢之以時則然是白乎乃,糴法本自莫嚴,掩逋宜在重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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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永默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李鐸遠。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圴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趾秀落點。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趾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趾秀,時在忠淸道沃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活人署別提徐重瑞,除拜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順天前府使林翰鎭矣本府議啓內,觀於囚供,則已於到任之初,査發一萬九千石之舊逋,論報營門,而當年捧逋,爲五千餘石是如是白去乙,今此道啓成冊之以逋爲言者,亦不過一萬五千餘石是白乎則,正與此囚已査已報之逋,數爻相近,此足爲舊逋之外,不添新逋之明證是白乎矣,旣査而不能準捧,磨勘而終歸襲謬,雖曰,民情事勢之以時則然是白乎乃,糴法本自莫嚴,掩逋宜在重論,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趙錫龜疏曰,伏以,臣百不猶人,一無適用,顧何嘗堪承於見職,而恩資之畀,閱歲愈感,承宣之除,自天有隕,積違之餘,邇密是叨,遍身榮耀,闔門攢頌,無似如臣,何以致此?微忱縱殫於心膂,謏才蔑稱於喉舌,其爲瘝厥之憂,又非漫職可比。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亟遞臣所帶職名,俾便公私焉。抑臣抱玆切懇,乃敢贅陳,冀垂聖明之矜察焉。臣於五六年前,特蒙先大王厚恩,周歲南邑,將母往養,感祝之私,鉻在心肺,而今焉母齡益添,疾病隨痼,凜若莫保,比前尤倍,以臣之貧窶契活,輒失護養之方,菽水常供,尙患未贍,薑桂良劑,尤何能辦?老病調治,滋補爲先,人子私情,反哺是急,臣心煎迫,容有其極?玆敢不避煩猥,又控至懇於孝理之下。伏願聖慈,俯察微衷,特命選部,畀臣近地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則自今臣母之齡,皆我聖明賜耳。奉檄之喜,非比向來,結草之報,可期餘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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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永默。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金永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默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默曰,禮、工換房。

○金永默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趙錫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趙錫龜,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永默,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池下契任掌李末不里,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新水鐵里契任掌崔貴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會賢洞契任掌張氏金,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韓召史,欲爲收養,鑄字洞契任掌崔景浩,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爲收養,箭串二契任掌李雲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北部上牌契任掌金大春,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安國洞契任掌朴奉大,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翰鎭,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林翰鎭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趙錫龜上疏,則以爲,臣於五六年前,特蒙先大王厚恩,周歲南邑,將母往養,感祝之私,銘在心肺,今焉母齡益添,疾痛隨痼,凜若莫保,比前尤倍,以臣之貧窶契活,輒失護養之方,菽水常供,尙患未贍,薑桂良劑,尤何能辦?老病調治,滋補爲先,人子私情,反哺是急,又控至懇,伏願特命選部,畀臣近地一邑,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趙錫龜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通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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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差祭,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龜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鐸遠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落點。

○傳于趙錫龜曰,承旨房望,以順房爲之,而戶、禮換房。

○傳于李鐸遠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以應敎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趙錫龜啓曰,應敎李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張極老瓜滿,代以南秉禎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山陵參奉所報,忠淸道瑞山泰安等地所屬安眠島內四里一里量外加耕處,劃付本陵,自今年收稅以補香炭需用之意,草記蒙允,而第念本島,卽禁養封山,事多難便,今姑置之,更以可合之處,從他望定報來,以爲啓劃屬之地,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