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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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趙鶴年監祭進。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同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相啓曰,同經筵尹命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鶴年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趙鶴年,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二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趙鶴年,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尹聲大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申在植,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鶴年,鶴年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祇送位西向立,在植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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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趙鶴年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洪在喆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李穆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寅敎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八十九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德源府殿牌作變罪人按覈啓本,當爲回啓,而判書朴綺壽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趙鶴年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使之擧行。

○傳于趙鶴年曰,秋判事誠爲慨然矣,以不足謂之情勢,去日三疏,已極支煩,而此猶不足,又有奉牌之擧,終不承膺者,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爲先施以罷職之典。

○趙鶴年,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啓源、沈承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假注書朴商壽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畵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鶴年,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郡守吳徽常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故進士致愈,嫡妾俱無子身死,以其同生兄故參議致愚第二子已慶,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致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吳徽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吳致愚第二子己慶,立爲吳致愈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尹義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全羅監司李穆淵書。王若曰,漢家之按理冀北,實賴范孟博澄淸,宋朝之鎭撫蜀西,尙傳趙閱道廉謹。罔俾專美於古,庶幾復見於今。念海東數千里封疆,最湖南五十州重臬,山川之淑氣蔥鬱,其地豐沛枌楡,水陸之物産饒腴,厥貢荊、楊橘簵。是一大都會,粟米麻絲魚鹽楮漆之輻湊繦連,爲三道要衝,城郭臺隍倉廩府庫之星列碁置,嗟近歲風漓而俗薄,奈積弊繩亂而絲棼。山畬海箭之稅斂日增,民不堪龜括,邑儲里簽之痼瘼轉甚,吏緣爲蠹奸。矧乎壬癸之歉荒荐臻,蔀屋罹顚連之患,久矣乙丙之憂虞斯切,藩鎭待按撫之材。疇可以來旬來宣,予於是其難其愼,苟欲徐整其欹器,須仗全寸,譬若利別於盤根,奈乏良手。惟卿簪纓華閥,圭璋令姿,風裁夙著於邇班,歷掌翰苑玉署,聲績猶誦於西邑,遍試仙樓鐵城。縻國子師長之銜,縫掖矜式,畀天官佐貳之職,銓衡稱平。惟其望實之相符,時論推重,所以方伯之屢擬,廟議詢同,顧此任必得其人,在今日當屬之子。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德禮政刑,不可廢一,弛張寬猛,所貴適中,承宣惟在於觀風,佇見憩棠之化,公明素稱於恒日,宜懋束薪之方,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湖山一面,可紓南顧之憂,星斗三更,應切北望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齊憲製進。

○右議政李止淵疏曰,伏以臣,罪積邱山,而誅罰不加,恩深河海,而進退無當,雖怵迫嚴命,還次息偃,顧點檢私分,滿心慙恨,到今本事,豈煩提說?而此蓋自臣而發之,自臣而査之,其欲重辟嚴懲,卽臣所定。然而始請質覈,以獄之有首從也,旋議從減,以律之無定條也。夫何參錯傅會於其間,而畢竟憂歎之言,至發於終始同議之地,慨目下之法綱不立,慮將來之刑罰不中,非但爲司直之駁正,方外之譏斥者比,則其事雖似微細,而關係也大。其言若無指着,而歸趣則深,情實相舛,聽聞皆惑,諒非臣橫擔强引,故欲張大而然也,一則臣識解不明之由也,二則臣言行不孚之致也。撫躬追悼,尙何言哉?臣之冒據匪據,居然三閱歲矣。贊聖學而裨簾化,卽臣之職,臣未能效其一焉。立主綱而尊國勢,卽臣之責,臣未能塞其一焉。董厥百僚,臣之任也,而臣無足使人憚之。故朝體或有隳損,而莫之捄,愼于庶獄,臣之事也,而臣不得使民遠之。故邊政漸至壞敗,而莫之懲,瘡疣百出,譏笑四騰,上孤委毗之隆,下觖想望之殷,蚤夜循省,兢愧交集,加以衰謝則逐年增加,疾病則式日添劇,神思昏霿,而前遺後失,肢體酸疼,而左拘右攣,一有動作,眩暈必至,少失將攝,冷泄隨發,漸成癃痼,若將澌盡,家私酬應,尙患艱辛,廟務管檢,曷免愆滯?所以前月登對,仰蘄體諒,而言辭拙澁,不能感回天聽,恩敎鄭重,有以竦動廷紳,臣退自前席,心焉抑塞,曾未幾何。滾致事端,自速大戾,反邀殊寵,倘使臣之去就,眞係安危,則矢死竭力,是分之宜,而顧乃無一裨益,有萬僨誤,貽憂至尊,徒竊尸素,挽將焉用,留亦何補。惟有積誠丐免,投閒調病,庶或有保於餘生焉耳。臣情到此,亦云切矣。且臣菲材gg才g庸質,初豈可堪於承弼之地,而眷注之至,逃遁不得,人之視之,雖若自任,乃臣本情殫竭而已。今於懍惕恧蹙之餘,神遁魄喪,殆經一劫,雖欲自力强策,如前日之爲,而亦末由也。玆敢抖擻驚魂,披瀝血腔,不揆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愍矜,仰稟東朝,亟賜譴斥,俾天工無曠,殘喘獲延,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見今國勢岌嶪,朝象渙散,無一可恃,有百可憂。今予之倚毗於卿,責成於卿者,不徒在於籌畫謨猷,彌綸目下之事耳,所望則不動聲色,坐鎭頹俗,用贊一初之化。惟我慈聖之知卿任卿,亦如是爾,卿乃以微事細故,始終强引,至於巽牘之來,則豈不慨然之甚乎?廟堂曠務,亦已多日,卿其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趙鶴年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今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全羅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在喆,記事官兪錫煥、洪在龍、鄭基世,全羅監司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敎曰,監司進前奏職姓名。穆淵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敎曰,卿今辭陛,方伯之責,卿可自知,非予婦人之見所及,故不爲多誥。下去之後,須思極力圖報,以副分憂之責也。穆淵曰,臣以無似賤品,當此重任,惟以獲免罪戾,夙宵惶悶矣。今當辭陛,伏承聖敎,謹當殫竭奉承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專係於方伯,必須殫竭善爲之,可也。穆淵曰,臣人器才具,本無足以殫壓稱塞,而謹當極力圖報矣。在喆奏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仍命監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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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憲球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同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趙元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落點。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鼎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德源府殿牌作變罪人按覈啓本,當爲回啓,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落點。

○李寅敎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德源府殿牌作變罪人按覈啓本,當爲回啓,而新除授判書金道喜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尹聲大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惠陵參奉柳鼎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經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左根。

○兵曹,以李行敎爲禁軍別將。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進,參判徐左輔,參議朴齊明牌不進,右副承旨李寅敎進。以李憲球爲承旨,趙秉鉉爲弘文提學,趙寅永爲景慕宮提調,柳興吉爲奉常判官,李復鉉爲光陵令,尹昌錫爲監察,金奎燮爲典籍,尹敬圭爲惠陵參奉,奉常參奉單黃履明。

○兵批,判書洪命周進,參判李魯集在外,參議李益文病,參知權大肯入直,行左承旨李同淳進,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許棨爲宣傳官,金箕景、曺國明爲五衛將,李奎燦爲訓鍊僉正,具載哲爲全羅左水使,金夏淵爲波知僉使,副護軍洪在喆、任泰淳,副司果尹庠一,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鍾奎爲永陵令,全國憲爲典籍。

○兵批,再政。以李希濂爲宣傳官,鄭泰東爲永宗僉使,同知單曺國明,僉知單金箕景。

○以吏曹參議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右副承旨洪在喆疏曰,伏以臣於數日在院之餘,卽接家信,則以爲,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挾感越添,委頓床笫。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諒燭,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之還兮,止還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詩則當時之俗,專以遊畋爲事,獵者交錯稱譽如此,而其所以然者,必有所自矣。夫風俗之美惡,係於在上者敎導之如何,而習俗之丕變,惟在一轉移間耳。伏願殿下,觀於此等處,益勉導率之方,恒留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獵者之說,閣臣詳已陳達,而大抵以便捷輕利,相稱譽之如此,可見其俗之不美,而齊君之好獵,從可知矣。故章下小註曰,千萬人之習俗,原於一人之好尙,千百年之敝化,生於一時之放心,孟子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是乃堯、舜之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者也。今我殿下,廈氈進講,卽講是章,以此好字,移於學問上,心誠好之,如孔夫子發憤忘食,樂而忘憂,則非但聖學之日益進日益高,亦爲下民從化之本,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大凡風人之體,有令人誦讀,不覺手舞足蹈處,如鄭之女曰鷄鳴,齊之鷄鳴是也。有令人神思疲倦,若無意趣者,如此章與淫哇之詩是也。然《二南》之詩,發乎情性之正,列國之篇,由於風敎之變,夫子編詩,擧其正者以勸之,擧其不正者以戒之,善可以感發,惡可以懲創,所謂善惡皆師,而可以觀可以興也。伏願於此,推類而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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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趙鶴年式暇。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啓曰,左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憲球,以前任全羅監司,時在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李寅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寅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啓朝、金鼎集、鄭㝡朝落點。

○傳于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鄭㝡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三日寧陵攝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金弘根呈辭受由,弘文提學趙秉鉉,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東佑、朴龍九,當爲照律,金胤根,當爲議處,而知義禁李嘉愚,同義禁尹尙圭、尹命圭,俱有身病,只有判義禁申在植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知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嘉愚,同義禁尹尙圭、尹命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明落點。

○兵曹,以金相順爲御營中軍。

○李啓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魯確,正言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護軍洪羲俊、金學淳,行知中樞府事朴岐壽,行上護軍金履載、徐有榘,行大護軍洪敬謨、宋冕載、趙秉鉉,行護軍尹尙圭、朴基宏、申緯、朴宗喜、鄭祖榮,咸鏡道觀察使金炳朝,行護軍林景鎭、李光正,同知中樞府事韓耆裕,行護軍李寅泰、李彦淳、金邁淳,全羅道觀察使李穆淵,行護軍閔致成、鄭禮容、李道在、李泰淳、南履懋、李行敎、李顯英、具錫朋,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知敦寧府事李憲瑋,議政府右參贊李志淵,知中樞府事李嘉愚,行上護軍申在植,行大護軍趙秉鉉,吏曹參判徐左輔,工曹參判韓鎭㦿,同知中樞府事李錫祜、李鍾運、韓耆裕、沈英錫,行訓鍊院都正尹義儉,行護軍朴基宏、尹尙圭、金陽淳、朴宗喜、李寅溥、申緯、安光直、尹致謙、趙庭和、林景鎭、李道在、鄭祖榮、韓益相、李寅泰、朴來謙、鄭禮容、徐英淳、李若愚、南履懋、金鼎均、柳和源、具信喜、任聖皐、趙運永、金魯甲、李行敎、沈漢永、李忠運、李應植,戶曹參議李遠翊,刑曹參議趙雲澈,通禮院左通禮睦仁培,右通禮高萬九,軍資監正徐道裕,宗簿寺正金逸淵,平海郡守朴榮顯,長淵縣監元永貞,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金漢弼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達川,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達龍第二子漢成,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漢弼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達龍第二子漢成,立爲金達川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四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錫玄,穀主官公州判官李鼎耇,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曺錫玄、李鼎耇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倭學別差金東佑矣本府議啓內,倭譯別差之任,與訓導有異,職任本非緊重,事務多不主掌是白乎矣,渡海事手本,旣與訓導,聯名着署,則其在重邊情之道,不可以職任之各異,有所全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開城府經歷朴龍九矣本府議啓內,漂人之交付來到者,只是十一名,而其外一名之不同交付,罪在金川之校,則囚供發明,容或有說是白乎矣,不善照察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胤根亦,積年流來之逋,至於數萬石之多,收殺釐正之道,實非造次間可期,況値災歲,民情窮乏,勢難督徵是白乎矣,旣不得準捧,又無以報勘,則糴法至重,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㝡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龍九,還囚照律,金胤根,還囚議處以入,而金胤根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啓下,德源府殿牌作變罪人崔正大亦,旣已承款,同推考覆親問結案,按覈取招馳啓,依例令義禁府稟處爲白乎旀,其餘諸人,依狀請分輕重勘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內gg啓g,依允。

○己亥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檢討官鄭𪷾,記事官兪錫煥、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俟我於著乎而,止著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是昏禮時不親迎之詩也。瑱之靑黃,瓊之華英,容餙之盛,若是其美,而迎之不以禮,故歎惜之辭也。夫婦爲人倫之始,故昏禮最重,而壻往親迎,卽古禮爲然。周文之迎渭,韓侯之迎蹶,載於《大雅》,而上自邦家,下至閭里,昏禮則必爲親迎,齊國尙武而不尙儀文。故雖昏禮之重,習俗如此,蓋齊承太公尙兵之後。故其國雖强,而桓公霸業,不久爲衰,魯承周公秉禮之後。故其國雖弱,而歷延漢時,最後而存,此可見爲國之必以禮,而爲政之必以德也。雖讀著之一章,其民俗之好禮與否,其治法之盛衰,皆可以推見,治國之要,何可一日不以禮樂哉?上曰,玉堂陳之。𪷾曰,此詩旨義,閣臣旣已備達,臣無容更陳,而蓋齊俗,時不親迎,故詩人譏刺之也。女至壻家,始見其俟,而曰著曰庭曰堂,此壻道婦入,每節有次第也。著是門屛之間,而庭在大門之內,堂又由階而升焉,則因此亦可有取譬者矣。夫學問之道,自邇而及遠,由卑而升高,不失其序,循循然漸進者,亦如自門而至庭,由庭而升堂也。今我殿下,終始典學,自《小學》而進《大學》,《大學》是入德之門也。次講《論語》,《論語》卽升堂入室之階也。至於《詩經》,其旨深其義奧,有如室之深奧處,前後講學,其序如此,苟能進進不已,無少間斷,則日就月將,自底於緝熙光明之域矣,伏願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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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鶴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右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啓朝曰,進講入侍。

○金鼎集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止淵,提調金履載,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春奉審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趙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本宮春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趙寅永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金鼎集啓曰,宗廟署提調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審,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以右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金鼎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寅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啓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再明日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運永、柳相穆、韓鎭㦿在外,金鼎均差祭,李行敎以禁軍別將率領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在外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完昌君時仁、興寅君最應,副摠管沈漢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來維。

○李啓朝,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昨秋次對時右議政李止淵擧條批旨,景福宮墻垣頹圮處,今二月初六日爲始,三營合力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鶴年,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胤根,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春川前府使金胤根矣本府議啓內,積年流來之逋,至於數萬石之多,收殺釐正之道,實非造次間可期,況値災歲,民情窮乏,勢難督徵是白乎矣,旣不得準捧,又無以報勘,則糴法至重,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刑曹啓目內,向前罪人崔正大亦,殿牌作變節次,旣已箇箇承款,同推考覆親問結案,按覈取招馳啓爲白有如乎,依例令義禁府稟處亦爲白有置,向來筵稟定式之後,孥戮破家瀦宅等節,自在勿論中是白在果,旁照犯上不道律,罪人崔正大,依已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別定假都事,卽其地不待時處斬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亥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東方之日兮,止東方之日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詩集傳》,無大旨之載見者,而歐陽脩之言,以此詩爲男女相邀以奔之詞,別無文義之可敷陳者,而五句之中,彼姝者子一句,最爲肯䋜,此詩則招女子,而《鄘風干旄之章》彼姝者子,招賢者而言矣。上曰,干旄章果有之矣。元容曰,此章亦以賢者推看,則大夫若誠心好賢,賢者亦感其誠心而悅其禮貌,朝日而來,夕月而去,在室在闥,相親相愛,則其可不爲賁朝儀而禆國政乎?讀詩之法,雖大旨之外,推類參見好矣。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別無旨義之可陳,而俗多淫風,女無貞行,無異於鄭衛之俗,而太公從簡尙功之遺法,變易已盡,末流之弊,不止於急功利喜夸詐,可勝惜哉,可勝歎哉。苟欲革其染而新其化,則在於上之人導率之如何,導之如何,導之以德,率之如何,率之以禮而已。夫德禮者,出治之本,而德則又爲禮之本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每念道民以德,齊民以禮之意,俾萬姓咸知男女以正,婚姻以禮,則文王《二南》之化,不獨專美於古,而復覩於今日,曷不休哉?惟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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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寅敎曰,自明日至初十日,進講停。

○傳于李啓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大老祠致祭,都承旨進去。

○李寅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公翼,與本宮提調李紀淵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程道稍遠,陵官例爲前期三日受香,而兩祭享日子相値之時,則兼受香祝,已有定式矣。本陵寒食祭,在今二十三日,忌辰祭,在於二十四日,依前例寒食祭受香時,兼受忌辰祭香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三日行寧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事,命下矣。領府事李相璜耆社堂上,判府事朴宗薰藥院都提調,俱爲例不得塡差,右議政李止淵有身病,不得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府事進去。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朝臣年八十,士庶年九十,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忠淸道魯城居幼學尹承鎭來訴本曹內,矣身父前江西縣令憲圭,今年當以朝官年八十加資,而見漏於該道抄啓中云,故考見本道履歷成冊,則今年果是準八十矣。凡係老人應資,勿請該道査聞,直爲擧行,旣有定式,前縣令尹憲圭,依例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春川府使李是遠,除拜已至多日,屢爲催促,終不上來,雖未知事故之何如,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具錫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鶴年,以義禁府言啓曰,春川府使李是遠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是遠,家在京畿江華地,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鼎集,檢討官林肯洙,記事官兪錫煥、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東方未明,止東方未明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合鑑戒矣。人君勤政,貴在早朝,而早亦有不時之歎,故詩人所以譏之者也。爲國出治,必乎中節,節者如竹之有節,必有限度之謂也。如時節儀節符節撙節,皆取其防限之義,而《易》之節卦曰,天地節而四時成,聖人觀節之象,而制數度議德行,凡事若過其節,則遂無防限,而皆足以爲害。故宋臣蘇轍之言曰,爲政以其節,則用力少而事擧,苟無節,則緩急皆所以害政,此言深識治體矣。人君視朝,自有定時,故《禮》曰辨色始入。今若失之太早,則必致他日太晩之患,故末章之不夙則莫,已帶得此意矣。先儒許謙曰,鷄鳴視朝之晏,此詩視朝之早,皆不能中聖人。故齊詩竝存之,實有深意,此言足爲後世人主之儆箴矣。伏睹近日連開講筵,而講時本有定刻,自前入正時之後,常卽賜對,未嘗久留,誠以講體自有所重,而實係人君勤學之本故也。近來詣閤移時,始賜召接,故講時每致稍晏矣。伏願讀此等之詩,必爲推移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言齊君興居無節,號令不時,其臣之趨走承令者,顚倒衣裳,上下之間,相失其威儀,此所以詩人之譏刺而人君之所當監戒者也。《禮記》曰,君言則左史書之,動則右史書之,夫人君之一言一動,非但爲法於當時,垂諸簡冊,傳之後世,爲人君者,可不愼歟。伏願殿下,雖深宮燕處之時,一語默一動靜,克愼克戒,必合禮節,推以及於政令施措之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鼎集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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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啓朝曰,初十日次對,明日進定。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後念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同日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後念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同日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月十二日十三日十八日俱吉云,而十三日,則寧陵酌獻禮攝行齋戒相値,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爲之。

○傳于李寅敎曰,宗廟、景慕宮展謁後,仍詣景祐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李啓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止淵箚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情病,仰冀恩諒,及奉批旨,大失所圖,奬詡責勉,愈往愈隆,臣誠惶隕慙伏,益無以自措也。卽又伏承次對進定之命,緣臣瘝職,致勤聖憂,此亦臣罪上添罪,而見今賤疾,一味委綴,疝積迭肆,痞泄隨劇,膈嗽引痰,或至全夜失睡,頭疼作眩,不能暫時耐坐,種種症狀,雖不敢煩縷,其非時日調治所可責效審矣。特敎之下,末由趨承,義分之虧缺,已無可言,而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惟有亟被重何,庶可少安私心。伏乞聖明,遄降威譴,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次對進定,爲念廟務久曠,而亦不可使卿力疾,何難更退幾日,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李啓朝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亥二月初七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春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同副承旨鄭㝡朝,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完君是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寅敎,寅敎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是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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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兪鎭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趙鶴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州牧使徐有民,薪島僉使李行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啓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啓朝,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日宗廟、景慕宮、景祐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李魯集在外,參知權大肯呈辭,不得進參,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在外與呈告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韓益相,參知安孝述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安孝述,參知單李益文。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綏陵親祭矣,日子以三月旬前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綏陵親祭矣,日子以三月旬前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三月旬前,連値齋日與拘忌,旬後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爲之。

○傳于李啓朝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亦爲置之,外驛補把,亦依癸亥年例除之事,分付。

○傳于李啓朝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甕津府人命渰死事,傳于趙鶴年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莊陵參奉具哲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梁希舜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弟希天,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希中第二子準復,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希天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希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希中第二子準復,立爲梁希天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初試吉日,來三月十一日,已爲推擇啓下矣,以幸行相値,當爲退行,故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來三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綏陵幸行時軍令,三月十一日出宮,綏陵展謁,自闕門十里,親祭當日還宮。

○己亥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啓朝,記事官兪錫煥,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鄭基世,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入軍令,啓朝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宣傳官李亨夏出,引兵曹判書洪命周入,進跪楹外,命周請軍令,上命入之。命周以軍令授亨夏,亨夏跪受,授于啓朝,啓朝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啓朝,啓朝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亨夏,亨夏跪受,授于命周,上命兵曹判書退。亨夏引命周退出,亨夏奏曰,今番幸行時吹打,以何營門擧行乎?上曰,三營門擧行。亨夏又奏曰,前排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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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自人定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藥房口傳啓曰,南壇祭香祝親傳,已有成命,時刻將屆,而雨勢連宵,尙此霔下,此時勞動,有非節宣之方。伏乞亟許收還,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依啓。

○趙鶴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李啓朝,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寧陵酌獻禮進去大臣,仍詣英陵,一體奉審。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啓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傳于李啓朝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李啓朝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貼三條,今二月初九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趙鶴年式暇。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羅采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左副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白岳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鼎集曰,咸鏡監司入侍。

○備忘記,咸鏡監司金炳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寅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秉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藥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傳于李寅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羅采奎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啓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之雨,神室內大段滲漏,流濕於神欌上,西邊灰墻九間,北邊灰墻四間頹圮云矣。神室滲漏,極爲驚悚,而內墻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南關王廟正殿薍簾乼破傷處及南邊月廊挾門頹壓處修改吉日,以今二月十一日卯時,已爲推擇啓下,而見今雨勢如此,有難動役,修改之節,待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之雨,大成殿正殿西邊春舌朴工瓦子脫落,神三門樑上瓦子,東廡樑上瓦子,亦多脫落云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禁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摠使率訓局餘軍留都,訓局中軍率各營餘軍,弘化門外留陣。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仍詣景祐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四哨,御將率領爲先後廂,禁將留陣,禁軍三番爲之,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貳極門北邊墻垣二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弘化門北邊十字閣東壁半間許,因雨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通化門北邊內墻半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三更四點,良北所書員來告內,東別營馬廐間隔是在宮墻七間許,爲雨頹圮是如乙仍于,發遣郞廳,摘奸形便,則果如所告,倉卒之間,無以周旋,爲先自臣府,言送該營,入直將官,定防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用夏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建陽門入直軍十五名,限修築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弘化門入直哨官趙秉瓚手本,則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半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軍,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商球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弘化門入直軍五名,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騎士將李熙奎牒報,則內司僕南邊墻垣前日頹圮連接處一間半,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連接,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一體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騎士將李熙奎牒報,則內司僕南邊宮墻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二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五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係是東營之內,依例以該入直哨官,率領把守,而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名gg兵g二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一間半,又爲頹圮,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仍爲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咸鏡監司金炳朝書。王若曰,王迹睠陶窰之址,生民厥初,邊門重鎖鑰之任,非卿莫可,玆簡卿月重望,庸畀宣風一方。惟卿,廊廟宏材,巨室喬木,王事不憚於夷險,爰自乃父勤勞,風姿夙著於雋英,綽有名祖規範。邇筵之簪筆久侍,歷荷兩朝殊知,開府之棠陰不移,尙傳十年遺愛。少日試萃要之職,機務莫不鍊明,同朝推誠勤之譽,威望足以鎭物。素知卿忠悃,豈職任或嫌於外輕?顧惟我幼沖,宜屛翰徒得乎君重。念彼咸鏡一路,實我豐沛舊鄕,肆列聖常勤於撫綏,與他自別,然王化或阻於遐遠,素號難治。地接靺鞨之强隣,尙恐邊釁之易啓,俗趨蔘貂之細利,每歎防禁之不嚴。矧玆比歲之荐荒,尤難觀風之重任,移粟殫拯救之策,實惠倘究於小民,正稅降蠲減之恩,對揚專恃於大吏。邇來關市起弊,豈但彼人之多奸?去年地方設科,亦是予意之非偶。嗟,溝壑顚連之狀,實是他道所無,而邊圉彈壓之方,有非凡才可了,惟在得人而周恤,今可付卿而商量。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章,往布德意,錢穀甲兵之修其職,作予北道主人,哺乳袵席之得其宜,體我東朝聖念,莅士民則化以禮義,董守宰則恢其公明,獵火無犯越之歎,天限黑江三千里,福星有來照之喜,春回白山數十州,惟忠貞予實深嘉,而嚴明卿所自有,凡厥裁稟,悉遵典常。於戲,遠隔雪嶺之塞垣,卿豈無去闕之戀,坐按星羅之藩鎭,予欲須壯圉之謨,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承澤製進。

○己亥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咸鏡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檢校直閣鄭㝡朝,記事官兪錫煥,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鄭基世,左承旨金鼎集,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右議政李止淵,行吏曹判書鄭元容,行大護軍金蘭淳、金弘根,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副校理韓啓源,咸鏡監司金炳朝,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南正吉、李河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進前奏曰,數日之雨,以好雨爲始,而今則稍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宗薰曰,幸行涓吉,御極後初有之命也。朝野群情,萬萬欣祝,而臣等慶忭之中,益切愴舊之忱矣。大王大妃殿曰,言念四五年前,則主上春秋,今就鼎盛,不勝喜幸,而在予傷感之懷,則自有難抑矣。止淵曰,廟宮展謁隔日,而雨勢如此,明雖開霽,風日之調和,有未可知,廟宮修理,道路脩治,似難及期,下情甚憧憧矣。宗薰曰,小臣亦欲以此仰達,而右相旣已陳奏矣。見今雨勢,無意開霽,設或旋晴,未知道路之如何,而雖差遲若干日,其在情禮,少無所損矣。止淵曰,陰濕之氣,未及夬霽,終日勞動,極爲未安,而涓吉日子中,亦近有吉日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旣如此,退行似好,而當初該曹草記,以十三日十八日擇入,大殿之意,何如?上曰,當以十八日退行矣。仍命書傳敎曰,廟宮展謁,以十八日退行。出榻敎宗薰曰,提調趙秉鉉,有實故云,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臣之情地,遽難彈束蠢動,而寧陵酌獻禮攝享有命,所重自別,不遑他顧,今方受香,至於登對,而衷情則極爲惶蹙矣。大王大妃殿曰,想以向來事言之,而何至如是?當初就議,欲使各陳其見,而判金吾上疏,雖欠稱停,何必如是强引也?宗薰曰,向於箚子,已爲仰奏,而但所見各異,故如是逕庭,至有右相出城之擧,臣等惶蹙之心,與右相少無異同,而右相今旣登筵,臣實喜悚交摯,不知攸辭矣。大王大妃殿曰,予意亦以判金吾事,極爲未穩,故至有處分,卿可無介懷也。宗薰曰,非敢介懷,事面朝體,不得不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右相愼節,何如?止淵曰,臣賤年雖不篤老,而疾病漸至深痼,近因惶隘,一倍添劇,益無以自力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宗薰曰,受香時刻已晏,臣則先退矣。大王大妃殿曰,雨勢如此,行程似難矣。宗薰曰,不遠之程,豈敢言勞,而適有賤疾之彌苦,謹當恃王靈而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都承旨亦當受香,先爲退去。止淵曰,臣以罪負則決難貰也,以情勢則至難安也。區區蘄祝,惟在於劃被譴斥,不至於重誤國事,重敗身名,而微諒未遂,恩眷徒隆,自出城而胥命,自胥命而冒歸私次,其間所被辭敎,萬萬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臣之驚隕感泣,已無可言,而朝家之施此於如臣者,果何所取乎?以今憂虞,以今艱危,得一庸碌昏憒之人而專任之,甚至於有罪而曲加恕貸,不思變通者,是豈爲國置相之本意哉?況臣病狀,日就癃痼,精力凘敗,萬無陳就之望,滿盈到極,造物所忌,眇福綿質,理應如是,而受恩如天,報答無地,廟務委滯,朝體苟艱,畢竟將未免爲負國負心之人,撫念慙恨,尙何言哉?賓對特命洊下,分義所在,不敢更事煩籲,拚棄廉隅,冒沒登對,而以情以病,實無抗顔强策之道,惟願亟降處分,以幸公私而已。大王大妃殿曰,聞卿辭免,益不勝慨然。向來事不必張大,而予則不知律文,大臣則依律文而收議,故予已從之。此於大臣,有何所損?以判金吾上疏言之,句語之間,果有不審,則大臣箚請論罪,可也,而反爲意外之擧,此是上下情志不孚之致也。雖無事之時,不可捨卿,而況今廟務,何等時也?且其本事,不足介意,而大臣之若此,予甚慨然矣。止淵曰,臣雖無似,名忝大官,豈可自輕去就,使朝體益損乎?事雖微細,而有國刑政,所關甚大,臣之始請査覈者,竟自臣手而僨誤,臣安得不萬萬慙悚,而若使刑政有失,而雖遭彈於言地,猶不可晏然。況言出於始終同議之地,至以失刑爲憂歎,臣豈可以受而爲過,有若尋常處義者然哉?臣之此擧,良不獲已,所望惟在於遄被罪罰,而竟不獲命,殆若邀寵固位,至於今日冒沒登對,臣實無靦然對人之顔矣。且臣之病狀,萬無堪承之望,而不加斥譴,徒侈恩數,臣身惶隘,固不足恤,而言念國事,誠甚茫然矣。大王大妃殿曰,議讞惟視當律之如何,判金吾疏,不顧事體,故有所處分矣。今雖更爲辭免,必無聽從之理,且事屬旣往,不須更提,次對爲之。止淵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忠淸監司趙冀永,以庇仁縣監兪世煥赴任遲滯事,全羅前監司李憲球,以茂長縣監金有喜還捧未準事,俱爲狀請攸司稟處矣。災邑守令之不卽赴任,不可無罪,而賑事方張之時,有難更令曠務,庇仁縣監兪世煥,特爲分揀,朝家之昨年所施,何等曠蕩,而餘數之又未準完,是豈對揚之道乎?該倅拿勘,在法卽然,而沿邑稅政,自有期限,暫或失檢,將致愆運,此亦非細悶,茂長縣監金有喜,使之待裝稅後就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予意亦欲如是,而待廟堂之有言矣。又敎曰,外邑還逋事,無時可已,而守令之受罪相續,誠可悶矣。止淵曰,還弊則無處不然。誠不知何所止屆,而茂長倅,頗有治績云,若過今年,庶可準捧,而昨年之未及收殺,想因謹守糴法,不欲虛勘之致也。仍奏曰,臣衷情惶隘,病思昏錯,稟處之事,全沒料量,今雖冒廉登對,而只將目下最急之數事仰奏,外此事務,則謹當收拾神精,或以草記,或於筵奏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唯。仍命大臣就座,鼎集曰,諸宰奏事。元容等曰,無所奏矣。鼎集曰,玉堂所懷奏之。啓源曰,無所懷矣。鼎進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集曰,咸鏡監司進前。炳朝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卿今辭朝,卿世受國恩,當此重任,必須上而念朝家之簡毗,下而軫民生之困窮,悉心對揚,可也。炳朝曰,臣猥膺藩寄,敢不竭力圖報,而才淺識蔑,只切悚悶矣。大王大妃殿曰,本道以豐沛之鄕,列聖朝眷眷之地也。近或墨吏恣行,弊日增加,而爲方伯者,不明黜陟,畢竟民不聊生,而怨歸乎朝廷,則安用方伯爲哉?且夫人能正己而後正人,勿謂予婦人之言,而銘心不忘,則非但爲今日之地,在國可爲忠臣,在家可爲孝孫,卿其念之。炳朝曰,慈敎如是鄭重,謹當十分對揚,而尤不勝惶蹙之至矣。鼎集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未肅拜。左承旨金鼎集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服制。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羅采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鶴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鄭泰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㝡朝曰,進講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落點。

○傳于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李寅敎曰,社稷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修改,以今二月十八日辰時,已爲推擇啓下,而伊日動駕相値,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同月二十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宗廟第三室寶欌上,第六室祭床上,第七室神欌及仰帳祭床上,第八室冊欌上,第十一室祭床上,第十三室神欌上,第十四室祭床上,第十五室寶欌上,第十六室祭床上,俱爲滲漏云矣。殿內滲漏,極爲驚悚,依前例臣曹堂上,與本署提調,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之雨,正殿南挾室後面春舌道里上滲漏,窓壁沾濕,北挾室後面春舌滲漏,地衣沾濕,第二室前面楹外椽端滲漏,仰土剝落,行閣間間滲漏,仰土剝落,移安廳第一室斑子上滲漏云矣。挾室滲漏,旣與殿內有異,移安廳滲漏,亦與正殿有間,奉審之節,不爲磨鍊,而修改則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莊陵寒食祭香祝,本陵官當爲前期陪往,而令今方入直,參奉有闕未差,無以擧行,參奉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寬和爲莊陵參奉。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曲墻右邊內面八尺許,頹圮云矣。曲墻內面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設行,而見今日勢已晩,修改之役,臣曹堂上,明日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之雨,西廡樑上瓦子,亦多頹落云矣。修改之節,正殿修改時,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日之雨,四賢祠正堂滲漏,北壁內外,俱爲沾濕,墻垣十間許,頹圮云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鶴年,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毓祥宮正堂龕室東北邊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有晉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移還安告由等節,令禮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斗斌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鄭完哲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外墻三間,武德門西邊外墻六間,東邊外墻三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季淵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半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西邊墻垣五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則以爲,本道儲置錢米,入於各樣價四分一裁減中,許多加下與來頭需用,萬無排比劃報之道,裁減一款,依已例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每値災歲,輒有裁減之擧,而本道目下事勢,果難責之以常例,雖以近例言之,己丑以後,亦多還寢之時,特依所請施行事,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十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所啓,庇仁縣監兪世煥,特爲分揀,茂長縣監金有喜,使之待裝稅後就理,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兪世煥分揀,金有喜待裝稅後使之就理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徐俊輔疏曰,伏以臣,忝在社稷提擧之任矣。値玆壇壝雨漏,神位移安之日,固當趨走進詣之不暇,而臣於向日,以景祐宮享官將事之時,上下層階,脚力衰劣,失足蹉跌,幾乎顚仆,僅免失儀,舁還私次,痰入足踝,酸痛浮高,連試針灸,終無減勢,房闥之內,亦不得移易寸步。仍又添感呻楚,咳喘越劇,昨日進講有命,不能趨承,乃使僚員,獨當賢勞,病中悚惕,如負大何?此際社壇將事,在於今夜,神位出納,卽提擧之責也,而顧今病狀,萬無蠢動之望,偃息言送,實涉惶懼,玆不得不以文字仰瀆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病勢之難强,亟遞臣社稷提擧之職,俾享事無愆,私心獲安,千萬懇禱之地,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鄭㝡朝,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南山崔崔,止南山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上二章刺齊襄,下二章罪魯桓,此時列國諸侯,相與婚媾,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泉水之詩,而衛女子之思歸寧而不得也。大夫君子,無我有尤,載馳之詩,而許夫人之欲來歸而不果也。內止於義,外畏人言者本如此,而今此兩國之無道非禮,至此之極,故齊之大夫,作是詩棄官而去矣。如此之詩,聖人所不忍言,而編之於《風》者,所以暴其罪於後世也。豈不嚴哉?章句內四旣曰四曷又,最爲緊要,旣曰者言其始之幸得其正也,曷又者說其終之肆行而莫之止也。凡人行己作事,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此所謂旣曰而曷又也,初旣得正,則何可又改乎?若一旣之後,堅守而無又,則可以永歸於正矣。此旣字又字,雖是虛字,而實着之工,正在其中矣。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首章曰魯道有蕩,此卽謂自齊適魯之路平易之意也。第以一道字,推衍說之,則孟子曰,道若大路然,蓋聖人之道,亦若是大路之平易也。又曰義,人之正路,雖日用常行之事,各有當處之義,則循是而無違,這便是正路也。夫義者宜也,臨事則明辨是非,必得其當,應事之宜也,講學則篤行審問,必用其極,講學之宜也。由義而行,則坦蕩而常泰,捨義而不由,則偏仄而不安,此皆古聖人明訓也。伏願雖於尋常機務之間,常加聖念,必處以當然之義,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㝡朝曰,閣臣、儒臣所奏甚悉,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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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羅采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鶴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李濟完,鍾城都護府使任泰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鶴年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寅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傳于李寅敎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李寅敎曰,奉審禮堂入侍。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臣敎根,祇詣宗廟,與本署提調李羲甲眼同,殿內有頉處,詳細奉審,則第三室寶欌上,第六室祭床上,第七室神欌及仰帳祭床上,第八室冊欌上,第十一室祭床上,第十三室神欌上,第十四室祭床上,第十五室寶欌上,第十六室祭床上滲漏,果如本署所報矣。當此解凍之時,北簷之雪,猶未消瀜,雨水不能順下,致有此滲漏,修改之節,姑待日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曲墻東邊,自甲方至乙方,外面頹圮,廣爲十四尺云矣。外面頹圮,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改築之節,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別檢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曲墻西邊二間許,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萬萬驚悚,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設行,見今日勢已晩,改築之役,本曹堂上,待明朝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番雨後,神室西陵氏神位奉安處,大段滲漏,仰土剝落,地衣沾濕,前面階砌,間間頹圮,三十四位奉安龕室塗褙及室內窓戶,年久渝色,薍簾破傷,移安廳西壁,頹圮云矣,修改之節,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儲慶宮正堂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鶴年,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李應洙手本,則景秋門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判官朴奎晟手本,則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一間頹圮,六間缺落,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一間半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兩處衛軍,各二名式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季淵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景秋門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卽當擧行,而別破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趙鶴年,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羅采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無田甫田,止田甫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甫田者,何田也?元容曰,甫者大也,謂大田也。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詩戒時人之厭小而務大,忽近而圖遠,凡人立志,固當以遠大自期,而大不由小,遠不自近,而能至大且遠乎?上曰,何以不由小且近,而能至大且遠乎?元容曰,然矣。天下之理,可循序而進,不可躐等而就,故欲上千仞之高者,一層拾一層,然後可升其高矣。欲適千里之遠者,一步積一步,然後躡其遠矣。今日卽聖學將就之時,此章卽耕田比喩詩,請以學問,喩田耕之說矣。人之姿質,比之則田土也,學則種也,閑放心戒逸欲則耘也,德器成就,則豐登而水藏也,治平國家,則如米穀之作食以飽也。人有出等之聰明,如良沃之土,而不爲勤學,則何異於不種乎?且有聰明者,每有欲速之心,此亦有害於眞工,孟子有宋人揠苗之說,而戒之以勿忘勿助長,此爲學問之最澄省處矣。一日二日,勿存計獲之念,一時半時,常有念玆之者,則工夫日積,功效日至,如風吹雨行,雖無心於注澤,而物得以自遂,草長花綻,雖不見其漸次,而竟得以自發,此所謂念終始典學,厥德修罔覺者也。伏願省察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此章大旨,專戒時人厭小而務大,忽近而圖遠,不知所以循序而進之意也。大凡天下萬事,各有次序,如欲以遠大自期,則先自近小處做去,然後自無躐等之患,而終至於自期之地矣,未有捨近小而能至於遠大者也。譬如豐夫gg農夫g之治田,自一畝至於百畝,行者之在道,自數里而及於千里,雖以君子進德事言之,誠正而後修齊,修齊而後治平,親親而後仁民,仁民而後愛物者,卽循序漸進之道如是。故《書》曰若升高必自卑,若陟遐必自邇,由小至大,自近及遠之義也。伏願殿下,凡於做爲之間,恒念循序之義,毋或厭小而忽近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鶴年曰,閣臣、儒臣,卽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禮堂入侍時,右承旨李寅敎,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哲,禮曹參判鄭基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又命禮堂進前,基一進前奏曰,小臣承命馳詣懿陵,紅箭門外祇肅後,曲墻有頉處奉審,則自辰方內面頹圮,廣爲八尺,長爲二尺許,而外面則無頉,俄於書啓,已悉仰達矣。上曰,禮堂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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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進。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李寅敎啓曰,假注書羅采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羅采奎改差,代以李玄文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鶴年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鼎會狀啓,春等半乾全鰒等進上,海毒熾發,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鶴年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趙鶴年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趙鶴年曰,奉審禮堂入侍。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兪致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雨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參奉所報,則今十五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云矣。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會在爲弘陵令。

○趙鶴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寧陵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曰,今日自止,雖因特敎,付入盧令一章而太少矣,依當初付入之竝敝笱章而讀奏乎,只讀盧令章乎?上曰,只讀盧令章,可也。仍敎曰,盧令者,何義也?元容曰,盧是田犬也,韓國盧最爲駿犬,而令令,其環聲也。上曰,懸環,何也?元容曰,田犬尋指鳥獸於林藪間,而人亦聞其聲而隨之也。元容仍讀自盧令令,止盧令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章二句之內,亦各有意,令令下句,以仁稱之者,以仁人之譽聞,如令聲之有聞也。重環下句,以鬈稱之者,以鬈長而盤曲,如環相重也,重鋂下句,以偲稱之者,以鬚多而下垂,如鋂長貫也。此仁字卽相與譽美之言,而非成德之仁如叔于田之洵美且仁也。凡下民之習俗,由於在上者之好惡,此詩雖數十餘字,而可見齊國政治與民俗矣。魏是舜、禹故都,故其民勤儉,唐是帝堯舊都,故其民質樸,被聖人之遺風,故發於歌詩者,亦多可喜。齊處東海之濱,饒魚鹽之利,尙兵武之事,其民皆便利輕捷,趨末喜夸,以還與此詩見之,則其俗尙可見矣。上曰,此詩爲二十四字,而政與俗,果可見矣。元容曰,爲國之道,當使俊秀之士,處於庠序學校之中,習其詩禮弦誦,使樸厚之民,處於畎畝阡陌,服其耒耟錢鎛,各安其業,不爲異物所遷,故賢才登庸,民俗淳厚,而在上者,若以田獵爲事,則民俗豈不以田獵爲美而稱譽之哉?千萬人之習俗,原於一人之好尙,千百年之敝化,生於一時之放心,君上好惡,不可不謹,講讀之際,常常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此章大旨,以爲與還略同,此亦獵者相稱譽之辭也。是固定論,而程子之言曰,時君荒於田獵,民甚苦之。故陳古賢君佃獵以時,民見而善美之辭以告之,此說亦好矣。試以此說釋之,抑有一義,古之人君,佃獵以供祭祀,則佃獵亦不可廢,而自有其節,春蒐秋佃,必在農隙,不奪民時。故民亦與之同樂,見羽旄聞管籥,莫不欣欣相告,則從獸無厭之願,何自而起乎?至於山藪野麓,亦不合圍而掩群,則佃獵之中,亦可見仁心之藹然,如成湯之解綱而祝,德及禽獸者是也。若齊之時君,不能行此,弋獵無度,民不堪其苦,故作此以告之。程子之意,蓋謂此也,以章內旨義觀之,朱子定論,的確無疑,而以人君進德上言之,程子說益有所親切,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所奏切悉,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三日戌時,上御熙政堂。奉審禮堂入侍時,右副承旨趙鶴年,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行禮曹判書金敎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禮堂進前,敎根曰,臣承命馳詣徽陵,紅箭門外肅拜後,祗詣陵上,曲墻有頉處奉審,則西邊曲墻二間許頹圮,果如齋官所報,而改築之節,擇日擧行,何如?上曰,唯。仍命禮堂先退,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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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徐戴淳未肅拜。左副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鶴年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姜長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趙鶴年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鶴年曰,進講入侍。

○李玄文有頉,代以姜長煥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大肯落點。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大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趙雲澈落點。

○傳于趙鶴年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趙鶴年曰,中官宋喜哲、李之華,放恣無嚴,不可不嚴束,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宋喜哲、李之華囚單子,傳于趙鶴年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以右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鶴年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基善狀啓,咸從府使趙存永遭承重祖母喪事,傳于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周應爲咸從府使。

○傳于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敎,以宣惠廳言啓曰,卽見備邊司草記,以京畿儲置減分還寢事,有所仰請,已蒙允下矣。災歲減分,不易之常典也。雖在蓄儲有裕之時,固不當遽議闊狹,見今比歲荐歉,經用之窘絀,視古,何如,而始因一時特例,便成近來恒式,隨請輒施,漸無防限,實非經制出入之意,而況儲置定數之外,加下請劃,大有違於當初定式。今番則姑付旣往,雖不追究,此後一切嚴防,更無煩請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趙鶴年,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李升權,除拜已久,尙未赴任,聞有實故云,而夫馬留連之弊,不可不念,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己亥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趙鶴年,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敝笱在梁,止敝笱三章,仍奏釋義。上曰,敝笱,何也?元容曰,笱是取魚之具也。梁是堰石障水,空其中以通魚之往來,而笱者曲竹以爲器,承梁之空,魚入其中,則取之者也。今笱皆敝敗,則魚自得以出入,豈可制其大魚乎?上因讀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如雲言其盛也,如雨言其多也,如水言其同流,而不能止也。許穆夫人,欲歸唁其兄,而許人尤之,大夫至有跋涉而追至者,告以不可歸之義,此詩則非惟不能禁止,從行之多,如雲如水,詩人所以竝與其大夫國人而非之矣。人雖有私欲之動,非義之萌,當以禮義而嚴其防閑,防者防築以止水,使不得濫溢,閑者閑扞以制物,使不得奔逸,苟無此防閑,則人之爲非,何以禁止之乎?此所以禮義爲天下之大防閑,而爲治之道,不可使斯民而一日不由於禮義之中矣。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此章所云其從如雲如雨如水者,言其從之者衆也。蓋其雲行雨施,隨天造化,而水性之決東決西,亦因地勢而導之,此固物理之常者也。然則人心之無常,亦有是理,一善一惡,各以類應,以善導之,則從善者衆,以惡導之,則從惡者亦衆,如太王行仁,而從之者如市者,卽從善者衆也。夏桀敷虐,而簡賢附勢,寔繁有徒者,卽從惡者衆也。以此論之,人心趨向之不同,殆若雲雨與水之隨天地所導者也。此與本章之旨,少有異焉,而先儒以此詩爲從惡之語者,不無義諦於其間,伏願此等處,推類而尋究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鶴年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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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趙鶴年式暇。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姜長煥。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權大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統制使李升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李寅敎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容壽、金大根、南獻敎落點。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容壽,以前任安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南獻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㝡朝。

○以李是遠囚單子,傳于南獻敎曰,分揀。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春川府使李是遠嚴飭,當日下送。

○傳于李寅敎曰,奉審大臣入侍。

○李寅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宣禧宮正堂以下滲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景秋門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沈宜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統制使李升權書。王若曰,後壬癸今幾百年,緬舊績而曠感,環嶺、湖殆數千里,撫新除而疇咨。肆迪簡之在心,庸分符於方面。念惟統制使創設,粵自忠武公肇稱。扼馬島、壹岐之喉,按雄圖於壯鑰,總龜艦千舳之纜,炳遺躅於備袽。繡旂螭章,尙傳天朝之恩賜,玉壘虎節,永折日域之妄窺。至今都統三方,管轄最重,仍舊兼帶兩使,體貌尤尊。奈緣歲久升平,未免日致解弛。樓堞舟楫,無非朽敗之形,錢穀甲兵,徒擁枵如之簿。顧玆邊門永靖之策,政須將家克肖之材。惟卿,世篤忠貞,廷推威望。處世絶躁競之念,恬雅端凝,莅事勵圖報之操,公廉正直。典三州而制四閫,歷揚已遍於先朝,亞五營而戢兩廳,踐履尤著於近日。矧玆營節制重寄,卽卿家箕裘世傳。邇來諸族之屢除,孰非名祖繩武,向時賢弟之先拜,兼寓故將記功。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克壯厥猷,欽承予命。惕龍蛇瘡痍之變,益恢地水之鞱,鎭鯨鯢出沒之衝,尤勉陰雨之備。望閑島之要害,則思所以克紹先烈,眷釜山之控引,則思所以無忝前人。穀曹敽干,罔非懲毖之責,詰戎廣蓄,政急綢繆之方。其餘臨機而稟裁,惟在隨時而措處。於戲,歲紀重逢於舊戍,俾也宿恥可忘,營務特寓於先庚,往哉新命毋替。殫卿倚北之思,紓予顧南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啓源製進。

○己亥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姜長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載驅薄薄,止載驅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文姜之惡行,已載於南山一詩,不待乎更爲鋪敍形容,而邦人深譏而甚疾,故見從人,則咏雲水而譏之,見車飾,則賦簟朱而疾之,可見其譏刺之無處不在也。此第一章之曰發夕,謂離發宿舍之時,猶或有自赧之意,而曰豈弟則安然和易,已無忌憚,曰翺翔則回翔自得,益無羞恥,至於遊敖,則歡欣遊觀,無所不至矣。車馬服飾之物,似無關於人之善惡,然見韓侯取妻之禮,則百兩八鑾,實爲贊美之詞,見宣姜不善之狀,則玉瑱象揥,徒爲譏刺之資。蓋車服之盛,與人之賢德相宜,則爲華爲美,若不稱德,則咏其物而歎惜之譏刺之,詩人之旨,亦可以見矣。此章別無可以敷衍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第三章第四章曰汶水湯湯,汶水滔滔,又曰行人彭彭,行人儦儦,可見齊魯人民之殷阜,而魯由周公之後,齊由太公之後,以人民之殷阜,可想二公之遺化矣。蓋明君,制民之産,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離散,則生齒漸繁,戶口日增,故《周禮》司徒,有獻民數之法,漢家良吏,課增戶口之績,伏願殿下,制民有産,使八域之民,各安其樂,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臣則別無文義之更容仰達者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本章別無文義之敷陳者,而其中遊敖二字,可以斷章取義矣。大抵人不可無事逸遊,而人君則尤有甚焉。以言乎勤政,則未明求衣,日中不遑,以言乎勤學,則惟日孜孜,寸陰是競,夫豈有遊豫之暇乎?苟不能如是,而若或盤遊是事,則政不可以修擧,學不可以將就,遊之爲害,豈不大哉?殿下於前日沖齡之時,則燕閑優游,容或有之,而今則春秋向盛,正是聖學日進之時也。勤政勤學,念玆在玆,此實臣等之所仰望,而未敢知近日講筵,果存專一之心,克祛燕安之思,克勤無怠,如臣等之所望者乎?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實是先儒之格言,而臣未敢知殿下,果能行此否也。《書》云罔遊于逸,《詩》曰昊天曰明,及爾遊衍,此皆切實之言,而今日之所宜鑑省者也。此等篇章,如是推類以看,則必有將就之效矣。上掩卷,止淵曰,雨後日候不調,朝夕尙有寒峭之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大臣入侍時,右承旨李寅敎,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判府事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雨後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臣之進去時,雨甚緊霔,道又水漲,至於十二日,始乃得達,十三日享禮安寧過行,仍詣英陵奉審則無頉,而英陵丁字閣薍簾全破,寧陵丁字閣正間滲漏,王后位神御床下排席,年久渝傷。此則從便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似好矣,且臣有所仰達者矣。臣於今行,兩寢局內,雖未能周行遍察,槪審樹木,蒼蔚稠密,大不如舊,岡脊往往呈露,蹊谷種種汰缺,蓋魁株老柯之或爲風落雪壓,勢雖不免,穉根兒木,培植長養,然後可以愈久漸盛,而今不能然。此專由於爲齋郞者怠於巡審,疎於禁護,春而無補植之功,秋而有樵牧之入,馴致如此,事體極甚悚然。第未有新出木根之現發者,有難專責於時任陵官,然懲前愼後之道,不可一任其疎忽,英、寧兩陵官,竝姑令戴罪擧行,誠勤禁養,每於春秋,以折傷幾許,補植幾許,修報該曹,該曹亦隨時廉察,以爲考績懲厲之地,此擧條書揭齋壁,使之永久恪遵,何如?上曰,依爲之。宗薰曰,英陵、寧陵,臣旣已恭行奉審矣。道臣春審,不必疊行,今番則姑令停止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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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未肅拜。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姜長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春川府使,有嚴飭當日下送之慈敎,而該府使李是遠,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能申飭之吏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情勢自情勢,事體自事體,屢度飭敎之下,無意變動,揆以道理,萬萬未安。該府使,以外補例施行下送。

○傳于南獻敎曰,進講入侍。

○傳于朴容壽曰,都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聲大、洪在喆落點。

○朴容壽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在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李止淵落點。

○傳于金大根曰,自明日至二十日,進講停。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朴容壽,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慈慶殿北簷,環翠亭東簷脫落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橚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臣,纔從銜命歸來,退見臣家方有拘忌之疾,宜不敢以微私,輒自煩聞,而顧臣兼帶,職是保護,欲齋潔造公,則事勢終涉難便,若息偃在家,則義分尤屬未妥。況今動駕隔日,班有常儀,闕一不可,玆敢薰沐具箚,據實仰控。伏乞聖明,俯賜諒察,遞臣藥院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今姑許副。仍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亥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南獻敎,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朴商壽,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猗嗟昌兮,止猗嗟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今日訖講齊詩矣,十一篇之中,何詩最好乎?上曰,鷄鳴三章最好矣。元容曰,然矣。此詩可見賢君勤政,賢妃警戒之意,而政修國治,齊業爲盛,其後又編還甫田、盧令等詩,以見時政之好尙,民風之習俗,而最下編載驅、猗嗟等篇,以見閨行之不貞,君政之不擧,而齊業隨以衰廢矣。十餘篇之內,其盛衰治亂及時政民俗,無不該載,讀詩之法,閱一國之風,可以通篇推看矣。此詩則極道莊公威儀技藝之美,句句嗟歎,節節贊美,而譏刺之意,却在言外,使人默會其旨矣。蓋雖有頎長美揚之盛儀,舞選射貫之妙技,而此何足少補於治體哉?上曰,雖有威儀技藝,無德則何以致治乎?元容曰,然矣。昔漢成帝,善修儀容,臨朝如神,而不能制內嬖,故漢統衰焉。宋徽宗,窮通技藝,百事皆能,而不能退小人,故宋緖替焉。人君之所當務,惟在於勤政勤學矣。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章文義,閣臣詳已陳達,臣無容更達,而蓋魯莊公,有威儀技藝之可名,而無德禮之實,故詩人譏刺之意,皆在言外,句句稱美,節節嘆息,惜其有名而無實也。其曰射則藏兮者,言其射則善,而德則未善也。其曰以禦亂兮者,言其才足以禦亂,而禮不足以禦亂也。然則威儀技藝之美,無益於治國之道。故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又曰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多者才藝之謂也。朱夫子曰,人主當務其實,而不可求其名。伏願殿下,於政令事爲之際,一以德禮務實,則帝堯巍蕩之德,民無能名,不獨專美於古,惟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獻敎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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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大根曰,寧陵酌獻禮獻官判府事朴宗薰,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大祝司僕寺正金輔根加資,陵官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其餘執事以下守僕員役等,竝依丙申年例施賞。

○傳于金大根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傳于南獻敎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景慕宮、景祐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英根爲司僕正。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昌墓官員所報,則本墓丁字閣月臺東邊三間,頹圮云矣,改築之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景秋門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秋門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景秋門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及通化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兢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八日動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以大駕各差備都事進去,只有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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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獻敎。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朴容壽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把子橋前路待令。

○傳于尹聲大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南獻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聞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臣等,伏見日前政目,新除惠陵參奉尹敬圭,卽斯文亂賊光顔之子也。噫,彼光顔,昔按嶺節,有英陽雲谷書院毁撤之事,是院也卽朱夫子與先正臣宋時烈兩賢眞容揭虔之所也。苟有一分人心,則於兩賢道德,孰不欽奉尊崇,而光顔之毁折祠宇,撤去影幀,抑獨何心哉?如非賊鐫凶徒,辛壬醜孽,何敢如是無嚴之極?非惟士林之聲討峻發,朝家之處分,亦爲截嚴,勘以重律,投諸遠裔,終身不復齒朝籍之間,當時國是大定,而至今士論猶鬱,不可以其身已死,其事已往,而有所參恕於其子也。不意銓官,不顧公議,肆然薦注,有若舊德世蔭之循例差擬者然。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憂歎。噫,今年是何年也?聖上起感於寧陵魚水之契,特擧大老祠致侑之禮,凡在瞻聆,莫不欽誦,而乃以醜正遺種,無難擧擬於此時,意則黨私,計實嘗試,若此不已,則昱甲輩子孫,亦將接踵而起,侮聖蔑賢之徒,無復顧忌,羸豕躑躅,履霜堅氷,寧不寒心哉?往在純廟戊辰,諸儒生以光顔事捲堂,上所懷,聖批若曰,如有秉彝之心,豈至於此?屛諸四夷,不齒人類宜矣。大哉王言,炳如日星,凜若霜雪,人類不齒之餘孽,何可濫通仕籍,竝列衿紳乎?臣等慨義理又寢晦,痛隄防之漸壞,宜卽齊聲張討,而人卑天高,無路陳籲,以此情踪,何敢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竢處分云矣。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議,似非諸生如是之事,卽爲曉諭,使之還入。

○李寅敎啓曰,檢閱鄭基世,謂有私義之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此雖與無緣徑出有異,揆以禁直,事體極爲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稱有私義者,極爲猥屑,嚴飭參班。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南獻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宋濟冕等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答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議,似非諸生如是之事,卽爲曉諭,使之還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八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仍詣景祐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姜長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喆,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檢校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外,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尹聲大進前奏曰,朝氣尙峭,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至降輿所,上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聲大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命侍衛軍兵來待西神門外,賤臣承命出傳,上由西神門,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各室奉審如上儀,出殿門釋圭,聲大跪受,右議政李止淵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御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訖,陞東階奉審室內訖,仍詣望廟樓,行禮後奉審訖,問安勿爲之事。出傳敎還御齋室,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小步,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把子橋前路駐驆,命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在喆進前奏曰,貢市堂上有故,則有司堂上,有擧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乎?上可之。在喆曰,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可之,有司堂上金蘭淳,率貢市人入侍,蘭淳進前奏曰,諸貢人所懷,已盡捧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下備邊司,可也。仍發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詣齋室後傳曰,還宮門路,以曜金門爲之,該房知悉。出傳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仍bb具b翼善冠、衮龍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奉審訖,仍詣誠一軒行禮後,命閣臣捲帳,奉審純宗御眞一本,翼宗御眞三本,還入齋室。小頃,傳曰,諸司預備。出傳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在喆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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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大根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寅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寅敎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元容,參判徐左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寧陵寒食祭,在今二十三日,本陵官員一員,當爲前期受香,而參奉李敎俊陞六,無以推移擧行,參奉陞六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啓曰,寧陵參奉口傳差出事,命下,而行吏曹判書鄭元容,謂有情勢,不爲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元容,參判徐左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牌招。

○南獻敎啓曰,寧陵參奉口傳差出事,命下,而行吏曹判書鄭元容,謂有情勢,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趙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設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李寅敎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金敎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禮曹判書金敎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大根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徐耕輔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次堂擧行事,命下矣。參判韓鎭㦿受由在外,參議宋持養景慕宮修改進,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落點。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李魯確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魯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塡差,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戶曹言啓曰,寧陵酌獻禮守僕、員役等,竝依丙申年例施賞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丙申,無守僕、員役施賞之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通津府鄕校聖殿正間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通津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府留守沈能岳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多有滲漏處,其所修改,不容少緩,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水原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移文,則以爲,咸陽郡鄕校聖殿,年久頹圮,修改時急,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咸陽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楊州幼學李承岳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奎峻,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寅峻第三子承會,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門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承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寅峻第三子承會,立爲李奎峻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康顯承、朴容夏、全榮植、金仁鏞、金周哲、李漢明承實代,肄習全健植、全重植、金樂淵、尹斗命、洪得範、金廣魯,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李基三、李武應、全宅民,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許棨、柳相鼎,文臣兼宣傳官李魯確、李宗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全羅左水使具載哲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六間半頹圮處,自今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許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宣禧墓所主山小眞木二十五株斫伐罪人金鎭澤,嚴刑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金鎭澤,嚴刑一次後,全羅道興陽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叨玆重藩,遽且逾歲,臣非自謂臣才具,萬一可以稱隆寄而力衆務也。感激異遇,承籍洪澤,畢竭魯鈍,以僥倖尺寸之收爾,顧今全嶺大勢,如人屢嬰殊疾,寒暑日咨,尙不離於安危死生。臣乃茫無理會,坐失康濟,溝壑之遺而殿屎之因,閭井之墟而襁戴之續,顚連不已,漸無如何。縱臣欲盡責宣化,刻意懷保,臣實疏謬,短於治法,措劃無長,動盭群情,尸素之譏,積悔初志,日月稽課,不過期會判署之一小吏可能者,固何望其彌綸郡邑,剔伐奸瘼,奠斯民於憔悴狼狽之餘乎?此已臣斷不可苟冒者也。臣有宿抱疝積,久成三十年貞痼,不時輒發,發必難當,其發微微如雲噓霧結,終乃大如車輪,輾踏腸肚,有升無降,一壅不開,靈覺都喪,痛苦亦亡。若將縷命之呼吸是爭,年壯之時,猶或以氣爲勝,臣亦今甚衰矣。氣爲病奪,理則自然,自從南來,閱夏涉秋,又經沍寒,浸深越肆,證形益奇,醫言南地水土,低濕漫弱,不利積聚,久將難治。臣自較量,亦知根委之日甚一日,近値節換,大有添祟。外而麻痺拘攣,血不順行,內而痞隔暈窒,氣以墜下,略加應醻,倍致昏失,所以簿牘在案,堆疊不理,守宰及門,濡滯居多,以若繁殷去處,處之如養病閒局,藉使臣無病康强,專意綜事,尙見其瘢疵迭出,僨誤在前。況其病實,保能自力剸煩,不令民邑受害乎?玆所謂公私一無所當,與其苟且姑息,畢竟收拾不得,無寧早自引決,以幸一路,臣亦退而耑治,或冀桑楡之爲兩得也。且臣有情理之迫切者,臣之父母墳墓,在淸風地,臣本家事窶薄,送死多憾,草草防封,未嘗爲完襄,而風水之說,從以詆毁者衆,經營擧緬,亦旣屢年,從政少暇,荏苒不就。日者言今年運吉,擬以春夏,亟遂苦心,臣則孤孑,家無幹當,凡百綱紀,非身操辦,莫之可爲,縻爾不解,機會難再,宜望孝理,特賜諒照,徊徨迫窮,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憫臣病之難强,察臣情之至苦,仰稟東朝,卽遞臣所帶藩任,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昨因私義之難安,陳章擅離,而飭敎旋下,違牌路阻,感惶之極,趨承仍直矣。今聞家信,臣母素患痰積之症,挾滯添劇,寢啖俱減,連事刀圭,臣情私煎迫,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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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獻敎。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魯確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南獻敎啓曰,寧陵參奉口傳差出事命下之後,行吏曹判書鄭元容,謂有情勢,一向逡巡,終不擧行,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差遣。

○李寅敎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元容,參判徐左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寅敎曰,寧陵參奉,今日政差出。

○李寅敎,以吏批言啓曰,今此景祐宮擧動時,次知內官金允光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代加。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元容陳疏,參判徐左輔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寅敎進,啓曰,行判書鄭元容陳疏入啓,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宓履爲副應敎,趙咸永爲敦寧都正,金左根爲禮曹參議,金輔根爲刑曹參議,權敦仁爲知經筵,李嘉愚爲知春秋,洪敬謨爲藝文提學,徐英淳爲同春秋,趙雲始爲章陵令,李爲寧陵參奉,金道喜爲慶尙監司,崔鳳恒爲濟原察訪,前正金輔根今加通政,前縣令尹憲圭朝官年八十,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前掌令李廷憲,德源府敬差官減下。

○兵批,判書洪命周戎點進,參判韓益相入直進,參議安孝述病,參知李益文病,右副承旨洪在喆進。以金宅祚爲南固別將,同知加設單宋載福,僉知加設單柳相鼎,上護軍權敦仁,護軍李憲球、李同淳、李魯集、韓鎭㦿、金履協,副護軍金鼎集、李啓朝、徐戴淳、趙雲澈、趙鶴年、權大肯、趙在慶、閔致文、朴齊尙、金輔根、尹憲圭、許棨、具載哲、李敏性,副司果李敎俊,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秉鉉爲刑曹判書,金道海爲兵曹正郞,李俊英爲宗簿主簿,徐斗輔爲假監役。

○兵批,再政。上護軍鄭元容,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道喜。

○傳于李寅敎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韓宓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用夏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禁軍別將,禁軍戎器點考坐起進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文移,則三嘉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戶吉,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戶吉以推擠其妾,竟至致命罪,丙申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州前府尹趙基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錫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鄭元容疏曰,伏以人臣之罪,黨私爲大,政官之失,背公最重,今臣之遭罹奇怪,乃至於此乎?臣伏見太學諸生所以聲討臣論斥臣者,則曰不顧公議,曰意則黨私,苟如其言,罪當何居?噫嘻,何其甚也?夫太學士論之爲人所憚者,以其論之合道理而厭衆心也。今諸生捲豆簋撤絃誦,深夜抱書,仰瀆聰聽,有若義理關捩之係呼吸者然,苟問其罪,臣實其人,士論之來,何可不恤,而但未知今世之尊賢衛道,游談禮義之類,必十百其倍於居齋諸生之數,而識見議論,一如諸生之言乎?然則是所謂大同之公議,臣雖昏惼,安得不顧,亦安得自是哉?非惟縫掖靑衿之言,上自縉紳大夫,下至委巷小人,一辭皆以臣爲不顧公議之人,則臣固已見棄於世,得罪於朝,何勞諸生之抱憂長歎乎?且居銓循私之習,不問其人之賢否,牽連細瑣,市恩結援,則是可謂負隆毗而淆選方,揆諸朝典,罪不容貸?然臣稔聞尹敬圭劬經飭躬,一鄕稱善,職掌薦注,實合甄錄,黨與不黨,非所敢云。今諸生之相顧愕眙者,非以敬圭之爲不賢也。特以其父有撤院之罪,而宜施延嗣之罰也。撤院苟由於侮聖蔑賢,則行儒言儒者,將群起而攻之,奚獨泮宮游息之士哉?方其事發之初,儒章遽上,則惟我純廟,聖心驚惕,至下若有秉彝,豈至於此之敎?及其故重臣爰辭之出,上下始知此院之爲私設,而屢撤之,由朝令也。其時廟堂奏啓,以爲設院旣是朝禁,毁撤不必爲罪。但以移奉之際,有欠儀節,配謫而止,其後特旨宥還,蕩滌其瑕,敍授其牒,其後又因儒言,聖敎以黨習嚴責之,批旨有若曰,故重臣及曺錫倫事,年久之後,豈可不檢擬乎?至于庚辰,辭敎嚴重,至令揭板常目,前後恩言,昭晢無餘,全保世家,縻爾爵祿之聖念至渥,天地同大,孰不欽仰?此皆臣之耳目所覩記也。故重臣之所蒙被於昔日者已如此,況今其子之補筮一命,更有何疑難乎?今其書,又以今年此時之擧擬,添爲臣罪,此尤臣未可曉者也。苟其人之可廢,常年與今年何異?苟其人之不可廢,此時與他時奚間?惟可論其人之有累與否,豈可以隨年時而爲輕重哉?至若嘗試二字,儒生之言,又何容易至此?臆度陳告,先輩攸戒,臣何必與之曰然曰否,重傷事面也哉?抑臣又有自悼者,臣立朝久矣,致位崇矣。平素言行,不能推重於當世,因一蔭塗之末注,人之爲言,非理相加,譏刺凌踏,無所顧藉,臣以何顔,對選部之吏而披夾帒之錄乎?見職蹲居,非所可論,奉牌朝房,廉防難越。伏願聖明,諒察矜悶,仰稟東朝,亟鐫臣職,仍治臣罪,俾公器重而私心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是非之際,宜欲一伸,所請依施。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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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進講入侍。

○傳于南獻敎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金大根曰,大護軍李紀淵,戶曹判書除授。

○吏曹,戶曹判書單李紀淵。

○傳于李寅敎曰,自明日進講停。

○以副應敎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魯確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能恕、兪致崇、趙道淳,以上竝單付。

○南獻敎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景福宮內樹木犯斫漢,究問査出事命下,而判書趙秉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三日行惠陵寒食節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奉尹敬圭在外未肅拜,無以擧行,參奉尹敬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希淳爲惠陵參奉。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綏陵令李絅愚,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三日行綏陵寒食節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本陵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趙冀永移文,則以爲,天安郡鄕校聖殿正間,仰土剝落,棟椽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天安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去夜景福宮內,閑雜類四五名,多斫樹木,而只捉一名,餘皆逃走云,令秋曹究問於已捉者,則可知其同犯之爲誰某,一一査出,以爲刑配事,命下矣。莫重宮內,有此潛越犯斫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常時不善守直之入直衛將及守直內官,不可以捉得,置而無罪,竝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方物白綿紙歲幣、大小好紙契紙廛貢市人等,以爲矣貢紙地,浮取於嶺、湖寺刹,而僧役繁重,私商熾盛,貿楮無路,浮紙沒策,事大所需,將至闕封,依列聖朝判下,關飭嶺南、湖西兩道營邑,諸般卜定紙名色及大小僧役,一切蠲減,浮紙七邑內私設紙桶,一一撤毁後,如有犯者,照律刑配,無得收贖,稱以油衫公事紙等名色,憑藉浮紙之類,一竝逐送,楮貨私貿者,竝爲屬公後,依都賈律嚴繩,僧徒處未收,隨現懲推,俾蒙實效事也。今此諸般弊端,俱是列聖朝禁飭截嚴者,而令久而弛,輾轉滋甚,莫重所需之將至生梗,委實可悶,苟自營邑,遵守前飭,念及所重,則寧或至於此極乎?第以矯弊條件,措辭行會於嶺南、湖西兩道道臣,使之謄揭營邑與浮紙寺刹,以爲永久遵施,無或違越之地,而如是之後,若復視以尋常,竟無實效,致有此等煩徹之事,則各該守令,斷當從重論勘,道臣亦難免不飭之責,以此意竝爲分付,且挽近貢市難支之瘼,卽由於各司之歇價勒買,下屬之防口預下等許多惡習之致,此亦一體甘飭,隨現懲礪,濟用監貢人等,以爲進排正布,貿取於咸興場市,而挽近以來,尺短轉甚,每當進排,輒爲見退,實爲矣貢難支之瘼,關飭本道,揭示布産坊曲,俾無得如前尺短事也。隨尺之長短,而價亦增減,則此固不待勸而自當準織,分付道臣,揭諭織布坊民,使之準尺買賣,繕工監鴨島契貢人等,以爲朝家所劃鴨島坪一百三十結,殆半浦落,草物實無以支應,劃給代土,俾復元結,且舊基內,近多泥生,而輒爲附近置庄處占奪,嚴加査處,還屬本監事也。代土之請,非止一再,而今亦不可遽議,置之,至於舊基內還泥生,則豈容私家之占取乎?令該曹另加打量後處之,撥馬契貢人等,以爲矣貢無端革罷,本價自歸白失,特垂雨露之澤,俾得免失業狼狽,轉塡溝壑事也。此曾有年前題送於畿營,而今又若是呼籲,關飭道臣,使之從長決給,帽子廛市民等,以爲關西貸下錢餘數四年條六千兩,許以五年退限,或更爲十年排捧,而各衙門三升等諸種歇價責納之弊,申飭禁斷事也。當初許貸,係是特典,而到今希望退限,民習可駭,置之,各衙門歇價責納之弊,另加甘飭,布廛市民等,以爲門布專屬本廛事也。耳掩廛市民等,以爲本廛人物殷庶,事役如常,特復廛號,俾沾再造事也。床廛市民等,以爲羊皮鼠皮,乃是市案所載,許令收稅於毛衣匠,新件毛揮項,亦爲互相賣買事也。綿子廛市民等,以爲鄕彈一種,復禁亂廛事也。內、外匙召廛市民等,以爲鍮鑄鐵與匙箸,復禁亂廛事也。雉鷄廛市民等,以爲雉鶉兩種,還付本廛,痛禁亂賣事也。各廛所懷,俱係猥雜,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別將許棨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申義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基復亦,以若積弊之邑,加之以連年歉荒,流亡旣多,軍保未充,事勢之必然,主鎭吏之盡捧納招,固不可準信是白如乎,以本邑一年都數而論,則輸納非不勤幹,以該營流伊未捧而言,則數爻亦甚夥多,苟究其源,專由於軍保虛額之未及釐正而然。雖緣荐歉之致,亦不可全然無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曺錫玄亦,漕船護送,事體至重,而稅穀失火,若是夥多,氷泊之後,操束旣疎,馳救之際,偸竊亦多是白乎所,査事之欠詳,猶屬細故,不可以兼任未久,且値設賑,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敦寧金逌根疏曰,伏以臣,一病沈淹,居然三年于玆矣。形證迭改,劇歇靡常,醫治多方,功驗莫收,語言苦未通暢,行步尙是拘攣,床笫委身,糜粥恃命,計日與月,固無有餘不足,推來以往,多是不進則退,以若見狀,檢管職務,行不得而說不去矣。臣之惠局兼銜,尤非可以一日瘝曠,而曩陳苦懇,未蒙恩諒,荐瀆爲悚,迄此淟涊,是豈臣安乎心者哉?神精不至全遁,署判雖曰按例,點省以還,虧懈寔多,經用之支計漸絀,臣未能劑量而拮据之,稅賦之程限多愆,臣未能糾核而警畏之,貢契缺望,宜其慰副,而臣未能焉。胥隷無憚,宜其擲戢,而臣未能焉。方春議貸,有國之大政,分巡計戶,穀精量稱,曠恩徧覃,實惠下究,有司之責,而臣又未能躬自檢飭,一任郞吏,事面之苟艱,孰甚於此,則臣之必辭後已,尙云晩矣。豈待兩言而決哉?收召病思,冒昧申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且臣本兼諸職,雖有閒劇之別,要之非沈綿頹頓之身所宜虛縻,特垂鑑諒,竝行鐫免,得以臣優游調治,卒蒙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又如此,惠堂之任,今姑許遞。

○己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大根,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姜長煥,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喆,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糾糾葛屨,止葛屨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儉是懿德也。大禹之卑宮室惡衣服,豈非薄於自奉,儉不失中之事耶?苟或儉之過而至於嗇,則反生謀利之心,而難免致刺之實矣。蓋此章之所以譏者,專在於內外之不相副也。伏願講學之時,沈潛反復,一字一句,必思其義,而不至放下,則聖學自然有將就之效,惟殿下,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言魏地陿隘,其俗能儉,然儉之過,而反至於嗇,故以葛屨起興而刺之也。大抵儉者,德之本也。奢者惡之大者,苟能尙儉,則心常不放,隨遇而自適,苟或爲奢,則心常外馳,日肆無厭,故儉約二字,最爲人君之美德,帝堯之土階茅茨,大禹之菲衣惡食,皆是薄於己而厚於民之事也。古語云君儉則臣知足,臣儉則士知足,士儉則民知足,民儉則天下知足,天下知足,則禮義自生,刑政得平,此誠千古格言也。伏願殿下,此等處益加體念。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儒臣,已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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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啓曰,刑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樹木犯斫漢,究問査出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南獻敎曰,中官張之賢,令該府拿問嚴勘。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魯確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世顯爲綏陵令。

○李寅敎,以賑恤廳言啓曰,再巡發賣,今月二十四日爲始,以別倉米,減價發賣於五部都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錫玄矣本府議啓內,漕船護送,事體至重,而稅穀失火,若是夥多,氷泊之後,操束旣疎,馳救之際,偸竊亦多是白乎所,査事之欠詳,猶屬細故,不可以兼任未久,且値設賑,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州前府尹趙基復矣本府議啓內,以若積弊之邑,加之以連年歉荒,流亡旣多,軍保未充,事勢之必然,主鎭吏之盡捧納招,固不可準信是白如乎,以本邑一年都數而論,則輸納非不勤幹,以該營流伊未捧而言,則數爻亦甚夥多,苟究其源,專由於軍保虛額之未及釐正而然。雖緣荐歉之致,亦不可全然無責,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景福宮衛將鄭尙璹,守直內官羅中性、崔鳳爀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鄭尙璹、崔鳳爀等段,刑推得情,羅中性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竝分揀放送。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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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魯確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二十五日徽陵陵上曲墻,懿陵陵上曲墻頹圮處改築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於前一日,分進監董,而判書金敎根有身病,參判鄭基一在外,只有參議金左根一人,無以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尹聲大啓曰,行禮曹判書金敎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徽陵陵上曲墻,懿陵陵上曲墻修改,當爲分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新除授參判李光正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落點。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南獻敎,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去夜景福宮內,閑雜類四五名,多斫樹木,而只捉一名,餘皆逃走云,令秋曹究問於已捉者,則可知其同犯之爲誰某,一一査出,以爲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先捉之車卜孫處,嚴加究問,則所供內,以爲渠與安弘文、金三得、韓命吉等,乘夜潛入,斫伐松木,渠則被捉於守直軍處,餘外三漢,皆爲逃走云。故弘文、三得、命吉,竝捉來嚴査,則弘文等所供內,與車卜孫,伊夜踰墻,同爲犯斫,見卜孫之被捉,驚㥘逃走云矣。渠輩俱以墻底居民,敢生窮濫之計,莫重之地,有此偸斫之擧,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卜孫咸鏡道穩城府,弘文平安道中和府,三得慶尙道淸道郡,命吉全羅道南原府,各定配所,而待過齋,竝嚴刑一次,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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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獻敎。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容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魯確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容壽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容壽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朴容壽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南獻敎曰,中官韓珩和、黃鍾和,竝令該府拿處。

○南獻敎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咸鏡監司徐耕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朴容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寅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張之賢囚單子,傳于南獻敎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以韓珩和、黃鍾和囚單子,傳于南獻敎曰,竝分揀放送。

○李寅敎,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八契一百五戶,東部三十三契一千三百三十六戶,西部四十六契二千二十五戶,米四百八十五石五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有闕之代,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所屬牧場稅納穀物,二月裝載,三月到泊,自有定式,而智島兼別將李芳植所管丁酉條稅穀,趁不裝送,拖到氷泊,今始來納,而欠縮過半,牟稅船則晩時裝載,昨年十月,爲流凘所觸,至於臭載,該鎭將之不爲照檢,專委下屬,恣意幻弄,揆以紀綱,萬萬駭痛。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仍置,智島萬戶李芳植,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魯確疏曰,伏以臣,跡本單寒,質又空疎,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感激恩造,怵畏義分,仍因蹲冒,亦旣有日矣。第伏念是職也,掌風憲而任匡救,遴選之峻,職事之重,有非尋常宦司之比,前後膺是選者,皆極一時之望,而未有如臣之鹵莽譾劣者所可擬議也。今若貪榮戀寵,淟涊蹲居,鵜梁貽譏,從他嗤點,鸞掖華貫,視若固有,則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公器無濫而私分獲安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臣曉自享所歸來,細見前吏曹判書臣鄭元容疏本,則憂憤所激,有不容泯默者,玆敢仰籲。伏乞聖明,細細垂察焉。噫,日前元容之疏出,而世道之變,可謂無不有矣。義理漸晦,隄防將壞,首善之地,乃有憂惋之言,是言也卽一世之言,而事關斯文,諸生特先發之耳。大哉聖敎,不以爲不可。若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議,苟有一分畏憚之心,固宜屛息悔悚,訟愆恭俟,而今反沾沾自是,揚揚自得,閃忽其辭,謂可以眩疑聰聽,豪健其意,莫掩乎藐蔑朝野。殆若妖豎沽慧,驕童倚勢,謎藏跳踉,謂莫人誰何者然,何所恃挾?乃敢如是,嗤其沒覺,無足深誅,若又置而不數,霜氷躑躅之憂,亦可畏也。臣請以疏語略辨之,其曰諸生之深夜抱書,有若義理關捩。噫,此何言也?從古義理關捩,莫嚴於斯文是非,斯文之變,又莫如光顔撤院時事,而賢關諸生,寥寥仍默,則烏在其四百年培養之士氣乎哉?其曰上自搢紳大夫,下至委巷小人,皆以臣爲不顧公議,則何勞諸生之抱憂長歎?噫,此何言也?彼果奔走於搢紳委巷之間,面面質問,夫孰有右其言而詡其心者乎?臣知其必無是也,則彼之所云,卽不過同惡相濟,甘心死黨者類耳。此輩之識見議論,固不可如諸生之言矣。其曰,尹敬圭劬經飭躬,一鄕稱善,諸生愕眙,非以敬圭爲不賢。噫,此何言也?敬圭之居鄕善惡,姑舍是,藉如其言,則侮賢醜正之如鐫、昱、甲,讐國誣君之如光、恒、億者,若子若孫,麤解文字,不至武斷,亦可謂之世家遺裔,補先蔭而縻爾爵乎?胡其無嚴畏而沒倫脊,至此極矣。其曰,其時廟啓,但以移奉之際,有欠儀節,配謫而止。噫,此何言也?夫嶺以南幾百俎豆之所,果皆朝禁以外之設乎?於此院而必毁乃已,憑公逞毒,吁亦憯矣。然其所以移奉之擧,則莫重莫大,何等敬謹,所謂有欠儀節者,又何等悖衊,心骨俱寒,而今乃如薄物細故之輕輕說去,有若尋常配謫,止於薄勘,巧言佞色之眞不忍正視者也。其曰特旨宥還,蕩滌其瑕,又曰辭敎嚴重,揭板常目,又曰前後恩言,昭晰無餘。噫嘻,何其言之工於斷取,善於文飾,謂人可欺,罔覺其欺天之歸乎?特宥滌瑕,造化之天,而在下之公議,未嘗全奪,揭板常目,匪恕之敎,而泮長之請去,亟賜嘉納。渠何敢以耳目睹記,隱然藉重,而況此事顚末,尙在掌考,聖敎至嚴,則道臣不得曲遮,相箚繼陳,則禁堂亦被重典,而截頭截尾,要幻事實,愛黨立幟,爲計雖急,溥會絲綸,罪將何居?至若恩言昭晰,果如彼言,則邇來十數年間,慕光顔如元容者,何限居銓,而未嘗聞以敬圭之名,敢爾擧似,雖以元容言之,行政不爲不久,初仕之差,不爲不多。稔聞敬圭之善,若是其詳,而乃於屢疏乞解之後,始爲檢注,先於敬圭者,未必更賢於敬圭,則常年今年,此時他時之縷縷辨解,其舌雖饒,其跡自露,諸生之斥以嘗試,實亦太恕之論矣。臣又抑有未可曉者,彼旣自處以立朝久而致位崇矣。應亦粗有聞見,薄解道理,謂投此疏,朝廷將不敢出一口氣耶?是小人之無忌憚也。知其不免於被斥,而看作樹立名節,大以爲光華耶?然則龍蛇無化赤子之日矣。豈不大可憂哉?蓋其本則窺覘勢利,趨東附西,假作虛淡之態,實壞吮䑛之心,表疎裏刻,言行每舛,厚䔕同朝,無官不掠,及遽選部,則利之在也。不顧廉恥,如饞得食,殘縣末官,猶爭錙銖,瑣姻切戚,亦是緊漫,除非酬德,要將市恩,計較往來,是爲銓衡,情形伎倆,和盤托出。於是乎倚毗之隆,而未暇念及,恩遇之渥,而容易辜負,舊識慨憤,不圖至此,擧世唾罵,彼何人斯,而纔過京察,依樣丐遞,外效克讓,內實固寵,觀其疏語,豈或情願,而先朝舊臣,獨不知報今之義乎?肺肝如見,脾胃難定,執此論之,不過是患得失一箇哀憐之物,而乃以招納滓穢,收擧釁累,自許高着,昂然妄大,鼓吻弄管,噴𰉃誹訕,血戰正論,角勝國是。此而不明示好惡,過加優容,則何以折奸徒之習,而解識者之惑哉?臣謂前吏判鄭元容,亟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近於誅心,前吏判何至是耶?朝廷倚毗嚮用之人,論節太過,極爲非矣。爾則遞差。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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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獻敎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蔡東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朴容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在喆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禮曹,來三月十四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洪在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智島萬戶李芳植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芳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戶曹判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適差陵享,受香退出之際,伏奉傳敎下者,特除臣以度支之任,臣滿心驚惑,歷屢日而莫省所以也。以殿下明聖,豈不念此時此任之難其人,而忽地格外畀之於最駑下至拙劣之臣,此果緣於乏望,而不顧其苟簡歟。抑視以有司之職,而不暇於愼擇歟。臣本無用之一措大耳。聞見固陋,不能量物而識務,心計麤率,不能鉤細而耐煩,至於理財一事,尤萬萬非所論。家居而未嘗領會於調度,官守而亦昧句檢於文簿,贏絀準駮,初不知爲何事,一家一官之小,而尙若是其難辦,將何以掌邦國之賦,行支計之責乎?雖處之以富厚完實之局,而使之出入惟謹而已。必將茫無頭緖,坐致罅漏,況今地部䫉樣,可知其弩末竿頭矣。連値荐荒,屢經大役,運輸愆縮,封樁匱罄,引繩將絶,胥溺在卽,若非材智强幹擔當時務者,實無以彌綸補綴,而反使如臣者,苟然充數,欲望其捱過,豈理也哉?財竭旣如此,任人又如此,國計到此,尤覺寒心。顧臣無似,偏被恩造,前後踐歷,無一報效,苟可以殫竭誠力,少有裨補,則何敢爲辭勞避事之計,而其奈責聾瞽以視聽,實是行不得何哉?玆敢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俾民國無至狼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金道喜畿藩,未免有尸素之愧,居常追惟,騂汗猶泚,試旣蔑補,豈容重誤?況嶺之爲寄,尤非畿甸之比,山川幅員,綿亘千里,其州七十,其戶百萬,其東南際海,邊機隣諜,與汛消息,苟非才足綏御,威堪憚戢,莫宜一日居也。重以荐經荒儉,所在凋瘵,其倖而免於捐瘠轉徙之餘者,十室九空,僅若了遺,甁罌俱罄,下無接新之資,倉廥已枵,上乏備饑之蓄,譬如大病乍愈,元氣已陷,傫然若不保朝夕,雖有良醫善其調護,難冀其歲月效也。今乃付之庸手,施措昧方,何以責回蘇之功哉?噫,臣之先臣,嘗按是藩,桐鄕之遺愛尙存,棠陰之舊舍無改,距今廑二十年餘,臣以不才,猥踵先武,感雖切於風樹,榮實邁於晝錦,而幸又老母無恙,毛檄告喜,潘轝奉歡,寵光所被,一路聳瞻,在臣優渥,於何爲比?第念匪才冒受,必致僨敗,竟陷辜恩之歸,終貽忝先之累,則悔將難贖,榮反爲羞,此尤臣區區所大懼也。量而後入,君子攸戒,不報之報,亦惟在是。臣旣自知甚明,揣之已熟,寧受逋慢之誅,莫爲趨走之恭,玆敢罄暴愚款,冒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藩銜,亟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父,情地悚蹙,退處郊廬,數日于玆矣。素患痰積之症,挾感添劇,委頓床玆,連事藥餌,須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拜章徑行。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鐫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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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右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朴容壽,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等啓曰,臣等,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有放逐罪人洪奭周放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慨之至,噫嘻,此罪人,負犯至重,關係莫嚴,臺討尙未蒙兪,輿情久而益鬱,有不可遽議於宥釋之典,而義理有漸晦之慮,隄防有漸壞之歎,則是豈細故也哉,臣等職忝惟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願殿下,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已有東朝處分,卽速頒布。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予於此事,斟量者久矣,實非一朝無端之擧,則喉院焉可如是爭難乎,更勿煩啓,卽爲頒布。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南獻敎等啓曰,臣等以事關隄防,粗效繳還之義,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乃以卽速頒布爲敎,臣等大失所圖,益不勝憂歎抑鬱之至,夫莫嚴者邦典也,莫遏者公議也,若可以名在丹書者,不少留難於全釋之地,致使刑政終歸於失當之科,則王言一出,八方驚惑,其於累聖德而拂輿情何哉,臣等雖伏承慈聖殿下嚴飭頒布之敎,義在公憤,寧被方命之誅,萬無擧行之計,玆敢冒死申籲,伏願殿下,穆然遠覽,淵然深思,更稟東朝,亟賜反汗焉,惶恐敢啓。答曰,院議之至再,未知何故,東朝飭敎嚴重,卽速擧行。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坐直承旨,竝推考。

○朴容壽,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二十六契二千七百三十九戶,南部三十契一千十五戶,米五百三十二石五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十六契一千四百九十六戶,北部三十六契一千八百五十九戶,米五百九石十三斗分給,而再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移文,則以爲,興德縣鄕校聖殿正間橫樑及椽木,年久朽傷,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興德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則枚擧平海郡守朴榮顯,蔚珍縣令李光荃牒呈,以爲兩邑昨年麻農,無前告歉,貿遷路阻,本色收捧,勢所末由,平海大同布二十一同三十疋,田稅三手布十八同十一疋零,蔚珍大同布十五同十二疋,田稅三手布十三同二十五疋零,特許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他道綿凶,或許分數代錢,本道麻歉,豈無別般施惠,而田稅則所重尤別,只令大同布代納,兩邑事情苟如是,則年分之後,宜卽狀聞,而今始晩時陳請者,有非民事不可緩之義,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西邊墻垣五間許及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二月二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基善狀啓內,夞怪鎭萬戶金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韓啓源、沈承澤,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林肯洙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始知有放逐罪人洪奭周放之命矣,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歎之至也,噫嘻,此罪人之負犯關係,其果何如?臺論未伸,輿情猶鬱,今何可遽議於宥釋之典乎,聖意雖出於包容,隄防不可以隳壞,臣等職忝論思,泯默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院啓之批乎,此非如是爭難之事,更勿煩瀆。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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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獻敎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波知僉使金夏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朝下傳敎,政院欲爲頒布則頒布,不欲頒布則不爲頒布,惟意爲之。

○傳于南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予則此事實不知如是爭難,院啓公憤云者,此果公憤乎,雖或公憤,予言出於公心,公心不如公憤可乎,出於公心之傳敎,閼於政院,終不得行,則有國以來所未聞也,予不欲更言,政院任意爲之。

○南獻敎啓曰,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右承旨李寅敎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寅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徐左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南獻敎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徐左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陳疏,參判徐左輔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寅敎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陳疏入啓,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啓源爲掌令,徐耕輔爲知經筵,金鼎均爲知義禁,李紀淵爲禮賓提調,任秀龍爲直講,宋宗洙爲司饔主簿,尹庠一爲長興主簿,中學訓導單文用中。

○兵批,判書洪命周進,參判韓益相病,參議安孝述入直,參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南獻敎進。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英爲都摠管,尹致謙、鄭鴻觀爲同知,具載哲、尹明儉爲宣傳官,朴齊憲、李憲周爲文兼,李兢來爲備邊郞,宋相保爲守門將,李亨在爲全羅左水使,韓貞植爲夞怪萬戶,林秉周爲智島萬戶,護軍李光正、鄭基一,副司直李魯確,以上竝單付,前守門將白奎鎭,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同義禁單金鼎均。

○兵批,再政。副摠管單李顯英。

○南獻敎啓曰,掌令韓啓源,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寅敎,同副承旨南獻敎等啓曰,臣等之再徹議啓,冀賜反汗,而誠淺辭拙,不惟未蒙允許,我慈聖殿下,辭旨截嚴,至伏承臣子不敢當之敎,惶蹙之極,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人臣之罪,實莫大於方命,則臣等雖甚蒙騃,寧或全蔑義分,自甘嚴誅,而第其歷日而不敢爲奉行之計者,誠以關係至重,隄防甚嚴,而不可遏者公議也,不可拂者輿情也,臣等伏奉一番嚴命,益增一番罪戾,以臣等論臣等,合置何律,玆敢冒死更籲。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仍治臣等冒瀆之罪,以勵臣分,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何必屢煩,有若必爭者乎?事體道理,極爲駭然。卽速擧行。

○南獻敎,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曺國明,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景福宮衛將尹宇寬、姜斗祿,慶熙宮衛將崔致獻,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本綿材薄質,猥叨太農重任,績庸不興,徒增罪戾,夙宵憂歎,三載于今,缷免之願,未或暫忘,特緣事會多舛,遂至許久盤礴耳,迺於日者,伏奉銓長移授之命,職雖宿趼,恩出特點,倘怳感悚,莫知攸措,而竊有所私心自幸者,蓋缷免者如釋擔,移授者有守株,在臣進退,綽然有裕故也。此際惠局添差,又何爲而然也,國家貨柄,藉云戶惠竝稱,夷考其出納之數,多寡懸殊,今以已試蔑效者,復欲驅策於視前倍蓰之地,則可乎否乎,假使臣聰明,有心計强力,任事足以辦得,亦不宜疊授專寄,以取事面之苟艱,涯量之踰濫,況臣癃病,日甚一日,比諸度支初拜,不啻落下幾分,其何以强轉衰之氣,當較重之務乎,至若銓部,自劃之義,非臣一陳,雖聖明在上,靡有遺漏,亦無以畢燭之矣。然而籌啓旣示優貸,銓推又屬薄勘,故伊時辭章,不敢分疏,到此年久,更何張皇,而此事關係,實在於揀選考績之愼且嚴,則臣雖靦然無恥,惟進是嗜,何敢以前之一遞,謂四維已伸,而爲抗顔冒昧計哉。夫本職,政事之本也,兼銜財賦之源也,有國所重,豈有外此,而如臣庸陋,㨮攬若是,寵光所及,擧世動色,委毗之隆,曠古罕聞,苟有一分彝性,寧不欲生死向前,以遂報答之悃,而才具之必不堪,精力之必不逮,猶屬第二件事,卽臣區區私義,只當以罪爲期,政命已降,牌望亦阻,略控情實,仰瀆崇嚴,伏惟天地父母,曲賜照鑑,仰稟東朝,亟解臣新授兩任,以重公器,以存廉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任重授,惠局委寄,予意有在,卿何固辭,旣往之事,尤不須過引,卽爲入來肅命。

○行大司憲李翊會疏曰,伏以今因放黜罪人洪奭周特放之命,喉院有啓,儒臣有箚,未承兪音,上下相持,噫,此何擧措也,此罪人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聲討未伸,群情逾鬱,而今以時日之稍久,居然恩宥之遄降,有若薄眚微過之乍罪旋釋者然,臣始焉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歎,莫嚴者隄防,而將致隳壞,莫遏者公議,而將致摧沮,豈不大可懼哉,玆敢仰籲。伏乞仰稟東朝,亟賜反汗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院啓堂箚之批,勿煩。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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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朴容壽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獻敎。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許瑢,鎭東萬戶成燾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獻敎曰,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予不欲復言,而屢回思之,政院事終未可曉,以何意如是爭執乎。命令如以政院不通,則予何更知之,自今爲始,凡事諸承旨直爲處決,更勿使予知之也。

○大王大妃殿傳于南獻敎曰,削黜罪人洪奭周放。

○傳于南獻敎曰,當該道臣推考。

○傳于南獻敎曰,中官張之賢,令該府拿問嚴勘。

○尹聲大啓曰,卽者,副修撰金基纘,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啓源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朴齊憲受由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朴齊憲在外,副修撰金基纘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鄭𪷾、曺錫亨,副修撰林肯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張之賢拿處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分揀。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削黜罪人洪奭周放事,承傳啓下矣。洪奭周,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中官張之賢拿處傳旨,分揀事,命下矣。張之賢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朴齊明疏曰,伏以臣,昨見院議啓辭,慈聖殿下有放逐罪人洪奭周特放之命,出納之地,爭執連日,嚴敎荐降,兪音尙靳,臣於是,尤不勝憂歎之至,夫難遏者公議,莫嚴者王法,有國之刑政,若不循公議,而苟或失其正焉,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豈不大可懼哉,噫彼罪犯,關係果何如也,辜負果何如也,放逐之典,猶不足以厭衆心而伸公法,輿情之齎鬱,閱屢歲而未已,其不可議到於宥釋之典也明矣,今此處分,實出於意慮之外,聽聞之驚惑,隄防之隳損,容有其極,以大聖人好生之德,雖未允臺請,而竝與己施之輕典而還收,有若尋常罪過之年久疎釋者然,將使義理益晦,刑政漸輕,其爲世道之憂,當復如何,聖念雖出於包容,王章不可以闊略,臣自聞此命,繞壁彷徨,憂慨達宵,終難泯默,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正言洪在重疏曰,伏以臣,庸無肖似,愚無知識,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通籍以來,過蒙洪造,罪何旣大而薄施譴罰,恩宥未幾而旋行甄敍,重以薇垣除旨,遽下於蹜伏省愆之中,固宜竭蹶趨膺,少伸叩謝,而言責之任,自知不近,慙訟之情,久而益切,雖有區區私義之應行丐免者,而亦不敢爲按例詣臺之計,有召輒違,徒積逋慢者,居然數朔于玆矣,臣於是,情窮勢蹙,不得不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行鐫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宜不敢矢口出言,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臣伏覩院議堂箚,則以放逐罪人洪奭周之不宜遽宥,相繼陳請,辭嚴意懇,而乃殿下,一例靳持,不許反汗,臣不勝慨然憂歎之至,夫莫嚴者國家之隄防也,莫重者朝廷之公議也,惟彼負犯,何如?而合啓久未蒙允,特敎乃至全釋,則烏在其隄防之嚴,而亦豈無公議之抑鬱乎。惟願殿下,亟回三思,仰稟東朝,卽收成命,以愼邦典,以答輿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而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金基纘疏曰,伏以臣,昨接家信,則臣之本生老母,素病沈綿之中,近因風日之不調,將攝之失宜,諸症闖發,一倍添劇云,故終宵憂煎,不能交睫,卽又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蓋以臣終鮮兄弟,替省無人,藥餌議用,食飮勸進,非臣則無以周旋故爾,病報荐及,方寸益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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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獻敎。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同副承旨南獻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容壽曰,日前傳敎,已爲頒布,而政院事,極爲寒心。大抵無論某事,雖眞箇不得奉行之事,諸承旨齊會院中,以爲爭執與不爭執之地,而連二日無一入來,只使同副承旨一人在院,豈有如許事體道理乎。同副承旨外,竝施罷職之典。

○傳于金學性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李根友、李公翼、徐戴淳、權大肯落點。

○金學性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權大肯,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傳于李公翼曰,中官金鼎浩、李寬說,令該府拿問嚴勘。

○傳于徐戴淳曰,有實故實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金興根、李敦榮落點。

○傳于徐戴淳曰,南寧尉尹宜善,摠管除授。

○兵曹,都摠管單尹宜善。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修撰鄭𪷾、曺錫亨,副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修撰鄭𪷾、曺錫亨,副修撰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啓源牌不進,執義鄭煥義,掌令李興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正言洪在重,掌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修撰鄭𪷾,副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金鼎浩、李寬說囚單子,傳于李公翼曰,分揀放送。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洪羲象,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濟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申義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前監司權敦仁狀啓,則晉州營將金秉浩,與右兵使趙元錫,爲內外從應避之嫌,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晉州營將金秉浩,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工曹判書徐耕輔疏曰,伏以臣,三載居藩,無一善狀,觸事生疣,十顚九倒,徒積孤負之罪,偏被寬假之澤,薄警每出於曲庇,恩補亶在於責成,臣於是,仰感俯怵,雖不敢言私,蹲冒旣久,衰病轉甚,精力之所不逮,思慮之所未周,早晩僨誤,臣亦自知其無幸,畢竟做錯,乃在於奏御文字,不審之罪,自速譴何,滿心驚悚,不覺惶汗之沾背也,古人一字有誤,尙稱死罪,今臣之罪,非特一字之誤而已,譴罷薄罰,猶屬末勘,又何甄敍之典,遽降於霈澤旁流之日,收錄之恩,繼下於須代濡滯之際,華誥遠宣,一路聳觀,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歸伏私次,追訟舊愆,慙悚居先,抗顔無望,顧何敢憑恃寵靈,束帶揚揚,重貽淸朝之恥羞,厚招傍人之嗤笑乎,臣於昨冬,一病濱死,自分畢命於官守,永抱首邱之至恨,會蒙恩譴,式遄其歸,生入玉門之關,復聞長樂之鍾,是豈始望之所及,至願遂矣,私分足矣,雖卽日溘死,復何所憾,念臣犬馬之齒,已迫七旬,五官俱損,萬念都灰,雖在不病之時,已具癃廢之形,況玆自經大病,形殼僅存,神識迷瞀而家常應酬,漫不省何事,肢體痿軟而戶庭跬步,亦無以自力,何但見狀爲然,將見愈往而愈不可爲矣,尙何論責之以恒人之事,備數於任使之列乎,受恩如天,絲毫莫報,病與年至,朝暮且死,仰而戀結明時,俛而默數愆殃,撫躬自悼,有涕霑臆,玆敢不揆僭猥,冒陳短章,敢控自列之義,兼附疾痛之呼,伏願聖上,念臣罪之莫可從輕,諒臣情之宜在愍憐,仰稟東朝,遞臣所帶之職,施以當勘之律,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仕籍,俾得以未死餘日,歸依先隴,隨分飮啄,專意調病,少須臾幸延殘喘,則是乃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恩也,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卿其勿辭行公。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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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獻敎。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三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六日,大報壇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戴淳曰,兩司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公翼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南獻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公翼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事,今方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朱英晦、李鼎耇等,當爲捧供,而同義禁尹尙圭、尹命圭,俱有身病,金鼎均差祭,只有判義禁申在植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尹尙圭、尹命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開政命下,特敎申飭之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根友日,吏判日前疏引,已極過中,今又奉牌之擧,尤萬萬意外,若不念重授之意,一向辭巽,則其不慨咄乎,自政院嚴飭,使之卽爲肅命。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朴齊憲受由在外,副校理沈承澤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進,參判徐左輔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英淳爲吏曹參議,宋冕載爲大司憲,尹致謙爲大司諫,鄭琦和爲執義,金秀萬爲司諫,金仁根、成近默爲掌令,宋來熙、趙龍來爲持平,林肯洙爲獻納,柳來維、李濟達爲正言,李殷相爲副校理,金鼎均爲同敦寧,金履載爲內贍提調,李翊會爲分內醫提調,沈敦永爲禮曹佐郞,沈樂臣爲吉州牧使,校書正字單黃履明,訓鍊都監提調單李紀淵。

○兵批,判書洪命周進,參判韓益相病,參議安孝述入直,參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權大肯進。以李鍾和爲內禁將,尹憲圭爲五衛將,文得老、文撓憲爲景福將,李周喆爲宣傳官,李希濂爲訓鍊判官,洪羲象爲晉州營將,大護軍李翊會,護軍洪羲瑾,副護軍朴齊明、白奎鎭,副司直鄭煥義、姜必魯、李興遂、韓啓源、金仁根、成近默、金龍洛,副司果洪在重、李凝祥,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繪九爲副修撰,金鎰爲昌原府使,兼春秋單林基洙。

○兵批,再政。以李顯英爲同知,徐相益爲宣傳官,鄭大鉉爲訓鍊主簿,同知文得老,僉知尹憲□,副司勇王濟運,以上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大肯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大肯曰,只推。

○權大肯,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泰和堂石築有頉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三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興根,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公州判官李鼎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濟物前萬戶朱英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之仲父臣嘉愚,方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李公翼上疏,則以爲,臣之仲父臣嘉愚,方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右副承旨李公翼兼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