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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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同副承旨權大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尹致秀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以停朝市相値,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尹致秀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景善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景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同副承旨進去事命下,而纔已許遞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尹致秀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慶尙監司權敦仁,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靑陽縣監沈遠悅,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金景善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欽象爲靑陽縣監。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元世顯,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許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十契九百九十八戶,南部四十六契二千二百三十二戶,北部三十六契一千七百七十七戶,米七百十二石十四斗分給,而三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二日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以大駕各差備進參,只有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檢閱洪在龍疏曰,伏以,臣父臣耆爕,方在潭陽府任所,以省掃先塋事,受由上來,而多日驅馳之餘,重傷風寒,宿病兼發,症形危篤,中路危劇,看護無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陳章徑出,仍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卽賜鐫免,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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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上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毓祥宮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集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徐戴淳曰,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一體展拜矣,該房知悉。

○金景善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戴淳曰,儲慶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

○傳于徐戴淳曰,諸司預備。

○傳于徐戴淳曰,延祜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

○傳于徐戴淳曰,諸司預備。

○傳于徐戴淳曰,藏譜閣懿昭廟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

○傳于徐戴淳曰,諸司預備。

○尹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林英秀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憲圭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慶熙宮衛將李東民,文臣兼宣傳官朴齊憲、李憲周,武臣兼宣傳官李秉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亥四月初二日卯時,上詣永禧殿、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金景善,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以次詣閤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由把子橋鍾閣前路,詣永禧殿,至殿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四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殿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秉龜曰,考喧擧行,何等緊重,而左列都事,擅離班行,占便徑退,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鍾閣前路、六曹前路,詣毓祥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訖,自夾門詣延祜宮,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毓祥宮大門,由宮門外西邊路,詣宣禧宮,通禮前導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紫繡橋前路,詣懿昭廟,至廟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藏譜閣,就版位行四拜禮,仍爲奉審訖,詣懿昭廟,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光化門前路,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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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朴齊明未肅拜。右承旨金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在外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景善曰,都承旨外,不爲仕進與式暇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景善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不爲仕進,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趙秉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未承牌,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改差,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閔致萬囚單子,傳于金景善曰,分揀放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英淳進,同副承旨金景善進。啓曰,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齊明、金鍏、李根友、柳致明爲承旨,金興根爲吏曹參判,韓正敎爲敦寧判官,朴奎瑞爲典籍,姜長煥爲長寧殿別檢,李一寧爲兼引儀,李鳳九爲禮賓參奉,洪耆燮爲公州判官,任秀龍爲慶安察訪,承文博士單白宗佺,兼執義李時在減下,會寧府使趙元錫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命周進,參判韓益相病,參議安孝述病,參知李益文入直進,同副承旨金景善進。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綺壽爲知事,崔昌益爲五衛將,金平臣爲慶熙將,柳琡爲都摠都事,洪鳳周爲武兼,尹永培爲慶尙右兵使,崔柱悳爲廣州中軍,許㬘爲管城將,馬行逸爲西北僉使,同知單金禮鉉,護軍徐左輔,副護軍金鼎集、徐戴淳、尹致秀、洪鍾應、權大肯、李時榮以上竝單付,前縣令申晦應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司果單兪敎煥、崔信。

○吏批,再政。以李源庚爲禮曹參議,金奎燮爲直講,金奎應爲司饔主簿,趙徹永爲潭陽府使,兼養賢主簿單朴奎瑞。

○兵批,再政。又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成元敎爲訓鍊主簿,金濟亨爲部將,李明植爲慶尙左水使,同知李宗植,僉知崔昌益,副護軍李勉學、申晦應,副司果洪徹榮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李時佐爲司饔僉正,李景純爲昌城府使。

○兵批,三政。以洪時榮爲守門將,同知單劉文爀。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命圭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金魯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相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德源府敬差官李廷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大吉號里前權管吳處泓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徐左輔疏曰,伏以,臣重叨銓銜,是豈如臣無似,所可擬議也哉?特以義分先於愧悚,僶勉承膺,亦旣五朔于玆矣。間或代斲,瘢尤畢露,每自循省,惶汗浹背,臣之自知也旣如此,以人視臣,將謂斯何?只緣事會之未暇,以致祈懇之遲延,言念及此,臣罪尤大。且臣品質綿薄,屢經憂慼,眞元內鑠,衰相早至,尋常形役,動輒痿憊,而素患腹積之症,每發換節之交,近因奔走公役,將攝失宜,頑痰挾肋,衝牽上下,神識瞢迷,叫勷左右,連試劫劑而少無差效,食飮必格而轉益虛損,顧臣情狀,由前而才乏承當,由後而病實難强,疾痛必呼,秉彝所得,玆敢略綴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燭,特垂悶憐,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銓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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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朴商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朴齊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趙秉龜啓曰,同副承旨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用經、金大根落點。

○金景善啓曰,新除授承旨金大根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趙秉龜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權用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權用經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輔根落點。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齊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洪猶龍所志,則以爲,族叔聖範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聖祐第二子時龍,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聖範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猶龍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聖祐第二子時龍,立爲洪聖範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命圭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行敎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任聖臯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任聖臯爲都監中軍。

○兵曹,以沈能俊爲御營中軍。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處泓亦,人雖卑微,職是鎭將,而罪著犯姦,至登道啓,不可以囚供之漫漶,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廷憲亦,名以行臺,體貌何如,而鄙瑣之謗,至登於傳說,藉使爲弊之端,罪在從人,論其不察之失,責有所歸,敬差行色,寧容若是,情不掩跡,事關違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李光獻、朴女喜順等沈惑邪學,崇奉妖像,廢主廢祭,矢死靡悔,節次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係是不待時斬罪人,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府。啓,依允。

○右承旨金鍏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趙秉龜,有友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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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左副承旨李根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虞候盧璧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吏曹參判金興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慶尙左水使尹永培移拜右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秉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浦幼學趙明植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琪,卽八代祖平難功臣金陵君球嫡長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豐植第二子性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趙明植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豐植第二子性善,立爲趙琪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景純昨日政,移拜昌城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泰瑛爲兼內乘。

○兵曹,以李鼎會爲都監中軍。

○李根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德永,把摠李承德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德源府敬差官李廷憲矣本府議啓內,名以行臺,體貌何如,而鄙瑣之謗,至勝於傳說,藉使爲弊之端,罪在從人,論其不察之失,責有所歸,敬差行色,寧容若是,情不掩跡,事關違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大吉號里前權管吳處泓矣本府議啓內,人雖卑微,職是鎭將,而罪著犯姦,至登道啓,不可以囚供之漫漶,有所參恕,而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茂長縣監金有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己亥四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命圭,特進官安光直,參贊官李根友,侍讀官李殷相,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宗臣完昌君時仁,武臣具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殷相讀自彼汾沮洳,止汾沮洳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殷相曰,此詩所云殊異二字,實合玩味矣。魏國以舜、禹故都,有聖賢遺風,俗尙儉約,是可美也,非可刺也,而儉之過而爲吝嗇,雖以公路公行公族之貴,急於謀利,計較分毫,故以殊異刺之。殊異者,不似之謂也,其所以刺貴人之謀利也,非刺其儉約也。苟其節儉正直,如南國大夫,則人孰不贊美也哉?中禮不中禮,在於儉與嗇之分,而非但儉嗇爲然,凡事不中則必有過不及之差,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伏願此等處,深加推究焉。上曰,下番陳之。基纘曰,此章所云公行公族,貴則貴矣,如英如玉,美則美矣,而第其褊急之性,兼以吝嗇之態,故貴之而不似其貴,美之而不知其美,魏人譏刺之詩所以作也。《論語》曰,不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矣,此則深惡其外貌之徒美也。又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此則深許實德之可貴也。然則人君取人之道,惟在於實德,而不在於外貌也。是以周公之戒成王曰,謀面用丕訓,德卽乃宅人,玆乃三宅無義,民所謂謀面者,卽貌取之謂也。大抵視詩之義,亦在於言外之旨,此章反復之辭,似譽而實嘲,似美而知惡,大爲關於取人知人之道,伏願於此等處深省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命圭曰,此章文義,上下番所陳俱好,而儉貴中禮,不但在位者其然,在君上亦然,自古儉德,必稱大禹,則卑宮室菲飮食惡衣服,是禹之儉也。盡力溝洫,致敬鬼神,致美黼黻,是禹儉之中禮者也。人君苟能體大禹中禮之儉,而導率群下,則如公路公行公族在位者,皆崇尙儉而好禮,自無詩人之譏刺。伏願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直曰,玉堂經筵詳陳文義,臣無容更陳,而集註中儉一字上,着一勤字,則爲君子之大德,儉字下,着一嗇字,則爲小人之薄行,上自人君,下至匹庶,御國治家,莫不以儉德爲先,而未有不以儉而興,以奢而敗,若大禹之卑宮菲服,衛文之帛冠布衣,漢文帝之身衣弋綈,莫不尙儉爲德。此古先哲王化民成俗之治,而若或儉不中禮,弊至於嗇,如晉之王戎鑽核之爲,則不免爲薄行小人,只是一箇儉字,而勤與嗇之間,善惡不同,治亂顯殊。伏願於此等字義上,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根友曰,儒臣上下番與經筵特進,備諫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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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未肅拜。左承旨朴齊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明啓曰,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落點。

○傳于朴齊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傳于金大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根友,以備邊司言啓曰,茂長縣監金有喜之道啓請罪,蓋爲糴法所重,故自廟堂不敢直請闊狹,向以待裝稅拿勘之意,仰奏矣,該倅今已就囚,當爲議律,而昨年所捧,旣爲五萬餘石零,數未滿十分之一,其實績誠可尙,今於積逋垂完之際,若又付之生手,不無前功可惜之慮,特姑分揀,使之戴罪擧行,得有終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八日宗廟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處泓,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矣。吳處泓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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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親臨矣。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金景善,以義禁府言啓曰,茂長縣監金有喜特姑分揀事,承傳啓下矣。金有喜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今四月初二日動駕敎是時,衛外擊錚人等原情段,依定式竝爲後錄是白在果,取考各其原情,則江界良女李召史爲其夫李星實定配請放事也,龜城出身林英秀爲其子元吉定配請放事也,罪名不輕,到配屬耳,竝原情勿施,嚴飭放送爲白乎旀,咸陽幼學鄭東義爲其父德老定配請放事也,同罪三人次第蒙宥,且到配今爲四載,而纔經大霈,合有參恕之典是白乎矣,當初酌處,旣因傳敎擧行是白乎則,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李星實、鄭德老竝放送爲旀,林元吉段,令道伯査實,具意見以聞爲良如敎。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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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式暇。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新溪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輔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秋以燕貨中凡屬玩好者一切痛禁之意,慈聖下敎,嚴正懇惻,此實出於抑奢惜費之聖念,瞻聆所及,孰不欽誦?自廟堂卽爲成出新禁節目,啓下知委於譯院及灣府矣。今聞使行回門,物種之冒禁出來,與前無異云,朝家飭墨未乾,而譯商輩之漫不知畏者,此非在渠有別般利害而然,特以視朝令若尋常,謂犯科無誰何之致。苟有一分紀綱,寧容乃爾?使臣之不能操束檢察之失,在所難免,回還三使臣竝罷職,首譯,藉使渠無身犯,行中事焉敢曰不知?當該首譯,令該府拿問勘處。邊政專在灣府,而新令之初,一無糾摘,搜驗登啓,便歸文具,烏在其掌禁之意乎?雖以後市言之,日字定限之後,又復依舊闊狹,竝與撤還形止,而尙未報來,未知事情之如何,而揆以擧行,亦涉疎緩,該府尹一體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鼎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都監中軍。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吉輔,景福宮衛將劉文爀、李宗植,部將金濟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禮鉉、崔昌益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斗斌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矣。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改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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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式暇。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臣根友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輔根曰,閣圈爲之。

○金輔根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奎章閣言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檢校提學趙寅永,提學徐有榘,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直閣會圈,徐有薰、李時愚、趙徽林、李經在。

○奎章閣待敎會圈,南秉哲、洪在龍、鄭基世、沈敬澤。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備邊司,以南履懋爲義州府尹。

○金輔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參議金英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參議金英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傳于金輔根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輔根,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李基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進,參判金興根式暇,參議金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金輔根進。以金鼎均爲禮曹參判,南獻敎爲刑曹參議,徐耕輔爲弘文提學,權敦仁爲活人提調,洪永圭爲南學敎授,金鍠爲右通禮,洪大仁爲假引儀,徐有薰爲直閣,南秉哲爲待敎,奉常奉事單洪大奎,義州府尹單南履懋,故學生尹悌贈戶判例兼,故學生尹光淵贈左承旨,故學生尹東箕贈僕正,以上慶尙右兵使尹永培三代。

○兵批,判書洪命周病,參判韓益相病,參議安孝述病,參知李益文入直進,左副承旨李根友進。以趙能夏爲順天監牧官,同知單史逸心,副護軍金鍏、柳致明、權用經、申吉輔以上竝單付,兼義州鎭兵馬節度使兩西運餉使單南履懋。

○吏批,再政。兼校書校理單徐有薰,弘文正字單南秉哲,兼校書正字單南秉哲,兼待敎單南秉哲。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十一日慶科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黃晦瑛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一日慶科庭試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十一日慶科庭試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一日慶科庭試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內,左水虞候鄭斗鴻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斗鴻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參判金興根疏曰,伏以,臣不才冥升,無能滾進,涯量已溢於蹄涔,補報蔑稱於毫末,每中夜徊徨,仰靳乎生成之澤者,惟在於投閒置散,損之又損,荷聖朝全保之恩,守臣家畏約之規,㷀㷀此心,可質可復,廼者亞銓之命,遽及意慮之外,臣誠循省踧踖,榮惕交傡,莫知所以爲計也。是官卽周官少宰耳,官名雖有沿改,其職自是鑑衡,佐貮之責,亦係不輕,簡毗之重,未必有間,如臣者之濫塵於此,蓋未之聞也。臣以材則憃劣,以識則窾啓,以器與量則粗淺而謭薄,不過簪佩之一冗流,而亨嘉之會,偏倖於臣,庇覆之私,偏勤於臣,策名以來十有五年之間,靡華不揚,靡膴不踐,而臣且冒濫竽之譏,昧循墻之義,有命輒承,恬然自居,洵所謂癡漢無難事,今又加之以至要至峻之銜,區區大願之損之又損者,乃反愈往而愈滿,將無所止屆矣。邱陵之劃,不可以成大,方寸之短,不可以語高,眇不能睇,跛不能履,凡物之大情也。臣可能履之以跛,睇之以眇,以短而高,以劃而大乎?天下無是理矣。若臣門戶之盛,不啻若蹈虎尾而涉春氷,前後章本,屢罄憂慄之悃,今無容申浼聰聽,而天地父母,終始幈幪之恩,不敢不厚望於憫覆之下矣。伏乞聖明,特垂睿諒,曲察愚衷,仰稟東朝,亟遞臣吏曹參判之職,俾公器私分,兩有所幸,臣不勝至祝。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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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景善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大根啓曰,臣大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香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吳繼淳當爲捧供,而同義禁尹尙圭在外,金鼎均有身病,一員未差,只有判義禁徐耕輔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金鼎均,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兵曹,今四月二十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規矩,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已上取一技落點。

○兵曹,今四月二十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已上取二技落點。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徐有薰,待敎南秉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徐有薰,待敎南秉哲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番次,近甚苟艱,檢書官安秀良、金鳳敍、金箕淳方在外任,竝姑減下,其代依定式取才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本曹參判金興根,參議金英淳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慶科庭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以入,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科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曺錫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戊戌四月三日製入格幼學張仁遠、李又新,同年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沈宜元,製述入格生員李仁夔,己亥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尹載善,製述入格進士任百秀以上直赴殿試,丁酉十二月柑製入格幼學韓斆源,戊戌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李圭鳳,同年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徐堂輔,同年四月三日製入格幼學南正敎,進士李遠逵,幼學黃夔憙、沈魯選、尹行福、孫學榮、文在元,進士尹應圭,幼學金載顯、李善浩、白基鎭,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趙吉和,同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尹肯鎭,同月九日製入格進士鄭基命,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朴興壽,己亥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趙性敎,同年三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崔愚亨以上直赴會試,戊戌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洪承祖,同年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林喬鎭,同年四月三日製入格幼學朱遠達、白東顯,生員尹致一,幼學尹弼榮、金熽、朴宗孚、李義升、李家德、白宇鎭、林器洙、李承祖、申啓畯、金鼎重、李𪤓,進士鄭憲容、李鶴圭、閔達鏞、姜冕學、申命溥,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金準淳,同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洪遇燮,同月九日製入格生員睦仁會,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李聞榮,己亥三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韓用翰以上給二分,丁酉十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趙徹林,戊戌七月七夕製入格生員朴來明,己亥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韓敬源以上給一分事命下,竝於今番庭試,分等許赴,辛卯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李羲敎,有直赴殿試之命,而連因遭故未赴,今已闋服,一體許赴,戊戌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趙秉駿,亦有直赴殿試之命,而遭故不得赴試事報來矣。直赴殿試儒生幼學張仁遠等七人,直赴於今此慶科庭試殿試,而生員趙秉駿,待闋服許赴後科殿試,直赴會試儒生幼學韓斆源等二十人,今番殿試,旣兼會試,一體許赴,給二分儒生幼學洪承祖等二十六人,給一分儒生進士趙徹林等三人,亦爲依例許赴於初試,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戊戌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幼學李箕集,己亥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幼學韓應淳、李容翼、李益鉉,戊戌二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幼學洪秉勳,己亥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幼學黃浩大、尹星璐俱以講經生,兼爲製述,從願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李箕集等四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幼學洪秉勳等三人,許赴於初試,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癸未四月三日製入格給二分幼學金魯善,丁亥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給二分進士徐兢淳,戊子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給一分生員洪錫謨,己丑八月迎輿儒生應製入格給二分幼學睦雲錫,甲午正月人日製入格給二分幼學權思喆,丁酉二月三日製入格給一分生員呂東箕等六人,俱以法典所載,應頉陳試,今此慶科庭試初試時,依例許赴,使之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局軍兵及漢旅武藝廳中,直赴殿試會試應試應頉之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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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明啓曰,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禮曹參判金鼎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同義禁金鼎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徐耕輔有身病,同義禁尹尙圭在外,一員未差,只有金鼎均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徐耕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徐耕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明曰,只推。

○金大根,以慶科庭試文科初試一所試所意啓曰,今番科場擧子數多,依前例中樞府通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庭試文二所試官意啓曰,儒生數多,圍內充滿,而未及入場者,尙多於場外,萬無容接之道,在前如此之時,有明倫堂許入之例,故一邊圍排,一邊許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岳郡守尹正鎭疏曰,伏以,臣待罪本郡,五閱月于玆,坐見民邑板蕩之形,若不保朝夕,而徒麋餼廩,蔑效涓塵,怵焉悚恧,殆不能食息自安。竊伏念,今之列邑,其不凋瘵殿屎者幾希,而朝家四顧之憂,猶以兩西爲差勝,本郡之於海西,又嘗以殷盛著稱,不謂其疲弊岌岌,至於此極也。臣於到郡之前,已有所耳剽者,而及夫赴任以來,日所接覩,一往是駴目而寒心,始焉繞壁發嘆,不遑於恤緯,轉覺剝床之患,切急於投劑,顧安得不仰首疾聲,冀幸於仁覆孔邇之下乎?凡邑有三政,軍田糴是已,一或受病,則邑不得爲邑,本郡三政之弊,罔非到骨,而就其中危若壓卵,迫如燃眉者,軍政爲最甚。郡之民戶,除寡獨無告及儒鄕免役者,編伍入簽,僅三千八百餘戶,而軍丁摠額則一萬七千二百餘名,以若右摠,應若軍役,萬萬是說不去而行不得者也。臣於到官後,慮或有漏籍隱丁之弊,另遣校吏,査櫛村坊,則所括之戶,非惟無加,較諸三數年前,減却一百有贏,多歧廉訪,實實如許,蓋窮民轉益嚬呻,殘戶滋纘荷擔,而水田之農,海堰之耕,比歲大侵,依此爲生者,又在在仳離故耳,於是乎軍丁一款,尤爲邑瘼必蹶之祟,而臣誠百爾思之,無術捄醫。欲仰請以蠲減役名乎,則額簽之數,隊伍有定,身布之納,闕一未敷,是固不可以議到也。欲仰請以分派他邑乎,則邇來列州,亦未聞有增戶之處,其削也正似魯衛之間,其瘠焉未宜秦越相視,是亦不可以議到也。第情合控籲而事可便宜者,厥有一條焉。隨營牌軍,卽一二冬入防於黃州節度營者,而道內列邑,各有多少定額,少者或數名或數十名,其最多者,如黃州、鳳山、載寧、瑞興俱二三百名內外,而乃本郡,至於七百九十餘名,竝實保爲一千六百四十餘名,創設之時,應有所據,而由今視之,則本郡民戶之不加於黃、鳳、載、瑞,卽夫夫之所共知,獨徵倍蓰之數,不亦偏重之甚乎?然而其不可蠲減與分派,如右所云,惟限年停番,其例則多有援據,其計則容或變通,禁御營上番軍,卽輦轂之正兵,而經用大絀,則尙令停番納布。海州入防牙兵,卽巡營之親軍,而支放爲需,則亦許每年全停,昨秋關西防番之停,又是近例之可證者。今臣此言,汚不爲無稽妄發之歸,而亦非敢曠久爲期,特許限五年姑停,則臣謹當就議道臣,爛加酌量,以其停代之布,移塡橫疊之徵,排均作式,節次釐瘼,則編蔀近止之命,非惟息肩於目下,積簿虛擁之名,永可完額於日後,至若兵營入防,則薄減之數,纔是四分居一,而不遠之復,庶幾羸者還蘇,畢竟無損於冬守,而眞切有補於歲計。伏願仰稟東朝,俯詢廟堂,卽有以裁處,則民邑萬幸。仍伏念,戶口之增,守令七事中先數者,而臣受命分憂,迄未能勞䋱gg勞徠g安集,歌蓷之氓,闢萊無期,臣之罪一也。綦重者閫防,莫嚴者軍制,而臣以下邑小吏,輕輒仰干於經法之外,臣之罪二也。伏地屛息,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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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判義禁徐耕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景善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殷落點。

○傳于安光直曰,明日三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處所春塘臺親臨磨鍊。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任實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齊明曰,當此農節,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咸鏡監司金炳朝狀啓,鏡城判官朴承輝身病沈劇,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景善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下送。

○傳于金景善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道喜移文,則晉州牧使李謙秀以省掃事,受由上京,稅穀勘簿,姑未了當,還分與軍政,近經荐歉,未得整頓,一時曠官,萬萬悶然,該牧使李謙秀,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身病沈劇,萬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移文催促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不多日下送。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靑陽縣監宋欽象除拜前受由下鄕,而仍爲遭艱云。災邑久曠可悶,令該曹口傳差代,使之不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三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李召史誦習邪書,矢死靡變,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韓女阿只邪書妖像,如得奇貨,誦習蠱惑,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金女業伊傳襲甘心就戮,誓不改革,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金女阿只一心崇信,工浹骨髓,遄伏刑戮,實是至願,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南明赫邪巾邪服,衣鉢有傳,廢祭廢婚,倫彝斁絶,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權得仁積年講習,一心蠱惑,手造邪具,廣播凶徒,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朴女阿只晝宵講習,一心崇奉,抵死靡回,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李光獻崇奉醜像,抵死不變,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朴女喜順敎授同黨,晝宵沈溺,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全州邪學罪人金大權積年學邪,一心沈惑,依法處斷。

○又啓目,邪學罪人李太權晝宵沈溺,一心崇奉,依法處斷。

○又啓目,邪學罪人李日彦罔念法禁,敎授旣多,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申太甫謄賣之冊,至於一百卷,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鄭太奉篤信妖誕,廢祭不行,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尙州邪學罪人金思健敬奉天柱,深得其妙,雖死無恨,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朴士儀多年講習,專心惑信,依法處斷。

○又啓目粘連,安東邪學罪人李在行多年誦習,矢死靡悔,依法處斷,等竝只依律施,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邪學罪人李召史、權得仁、李光獻、南明赫、女阿只、女喜順、女阿只、女業伊、女阿只等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處斬事。

○行工曹判書徐耕輔疏曰,伏以,臣自月初,偶患毒感,委頓多日,金吾時囚,有過三日未捧供者,而僚堂適皆有頉,故按例言送喉院,至煩登聽矣。豈意臣病,更添別症,初發之瘧,其勢愈猛,達夜寒熱,不省四到,熱退之時,精神昏迷,床褥轉側,亦須傍人扶將,以此見狀,咫尺蠢動,勢末由也,召牌之下,欲起還仆,屢犯違傲,無所逃罪。今則僚堂有行公之員,而緣臣之病,府坐擧行,漸致稽遲,是豈臣始慮之所及?惶阨悶鬰,若添一病,牌望路阻,衷情轉益罔措。玆敢擁絮擔舁,來詣朝房,忙構短章,冒陳實狀,疾痛之呼,不暇緩聲。伏乞聖上,天地父母,諒臣之情,憐臣之病,仰稟東朝,遞臣職名,以便公私,臣之目下病狀,旣非時月間望瘳之症,則本兼諸職,俱不可許久瘝曠,竝賜一體鐫改,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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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春塘臺。三日製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再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箕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三日製親臨試取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韓益相受由,參知李益文差祭,無以備員,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寅泰,參知鄭㝡朝落點。

○傳于李根友曰,侍衛次堂擧行。

○李根友啓曰,新除授兵曹參判李寅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判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景善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順陵忌辰祭獻官李益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益文。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三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南秉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南秉哲。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疇爲晉州牧使,姜漢赫爲鏡城判官,申錫疇爲靑陽縣監。

○判義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病淹床笫之中,伏奉判義禁前望特點,固當竭蹶趨承,敢俟駕屨,而第臣自來情勢,非但有難冒膺,且臣賤齒,漸迫八耋,居常常善病,恒日委痛,近因朝晝異候,忽添外氣猝重,寒熱交戰,虛汗如漿,精神昏瞀,眩暈倍劇,冒氣受敗,食飮全阻,頑痰橫亘,胸背牽痛,坐外俱妨,動作末由,諸般症形,有非時日可差,至於彈束赴公,尤無可論,連違召命,只切悚惶,今則牌望路阻,進退不得,謹己擔詣朝房,忙構短章,仰陳實狀。伏乞聖慈,特垂哀矜,亟遞臣見帶判金吾之職,俾得調息,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判書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伏奉傳敎下者,有三bb日b製親臨試士之命矣。臣忝叨本兵別侍衛,趨參固其職耳。第臣素患癖積,自昨闖肆,食飮全阻,嘔泄交作,卽醫家所云痞格者也。雜方對投,縱望收效,衰氣不振,尙此委席,以若病情,櫜鞬周旋,實無其望,時刻已屆,儀衛將備,闕參之罪,固無所逃,而虧班之誅,尤將何居?玆敢短章自首,仰塵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瘝官之辜,以振朝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待敎南秉哲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九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待敎兼弘文館正字者,臣聞命悸恐,惶汗浹背,牙牌儼臨,未敢逋傲,祗隨詣協陽門內,謝恩受誥,退而自省,轉益震懍,歷屢日而殆不知厝躬之所也。竊伏念,君人御下,莫要於適器而任之,臣子事上,所貴乎量力而行之,是以官或不備,而不可擧不稱之人,罪至慢命,而不可受不適之任,古之所以能上無謬擧,下無尸祿,百工允釐,庶績咸熙者,莫不外是矣。臣品質粃窳,學識椎魯,掛壁《三史》,束閣《五經》,未承家庭之遺業,且無鄕里之推稱,以若百無似之姿,又犯一不幸之戒,臣之窾啓顓蒙,有何足更道哉?臣於前年,叨忝翰苑淸選,珥筆左右,依近日月之光,戴橐周旋,濡沐雨露之澤,恩已誤矣,分亦逾矣。出入邇密,今遽半載,臣之僩然翺翔,恬若固有者,非不知古人循墻之義,飾辭例讓,只涉耀榮,煩浼聰聽,尤極僭猥,居寵若驚,恒集于木,今於千萬思慮之外,又加之千萬不近之職,前後殊恩,若偏臣身,以臣骫骳,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夫操瑟而縻祿,毁瓦而受食,熙朝官人,已可謂無當,而小人祿薄,福過災生,理實較然,臣將何以處是哉?且況內閣之選,極淸極峻,至難至愼,得規模於龍圖,傳位置於右渠,祕府圖書,上應奎壁,列朝文章,遠符河、洛,而待敎之職,尤是參外峻望,專掌閣務,兼帶瀛銜,又有啓沃討論之責,實古所謂宰相之貯者,凡應是選居是職者,雖以王謝階庭,燕許步趣,材器可以楨幹,詞翰足於黼黻,猶懼不免於詩人彼其之譏。今殿下置臣於此,若是其無少持疑,是可謂彈烏以金,投鼠以璧,鵜梁蚊山,譏只止於臣躬,猴冠鶴軒,累恐歸於淸朝,甚非適器任之之道也。臣若貪戀恩光,有進無退,則其極淸峻而至難愼者,反緣臣而易褻之也。又豈臣量力而行之之義乎?一職不守,玷汚爲大,名器攸關,利害非細,與其自取狼狽,仰誤則哲,無寧敢效傴僂,以冀曲遂,淵谷在前,守株難改。玆敢不避猥越,冒暴丹款。伏乞聖上,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鐫臣新授職名,以幸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四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春塘臺。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金致坤、趙相玉,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陞御春塘臺。讀券官行吏曹判書趙寅永,行上護軍徐有榘,行護軍鄭基一,對讀官吏曹參議金英淳,行副護軍金鼎集,成均館大司成金左根,行副護軍閔致文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陞座侍立。上曰,懸題紙入之。對讀官奉入懸題紙。命寅永等書賦題自西自東自南自北,限未時。宣敎官奉御題懸之。上入幄次,命試官權退。傳曰,承旨、閣臣、別雲釰、兵、摠府堂上及堂上對讀官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堂下閣臣、入直玉堂、兵曹郞廳竝對讀官加差下。出傳敎傳曰,今番三日製取三十人。出傳敎少頃,上還御帳殿。光直進前奏曰,檢閱南秉哲移拜待敎矣。左右史不可不備,令該曹口傳還付檢閱,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根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文二所試官李濟達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試券編次訖,光直奏曰,科次爲之乎?上可之。寅永曰,試券書等,或書三中,或書三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書以三下。寅永曰,次張亦連書三下乎,書草三下乎?上曰,連書正字三下。寅永曰,然則首券一張當書一字,而至幾張書三下乎?上曰,此下九張書三下,可也。寅永曰,然則竝首張合爲十張矣。寅永書三下訖,奏曰,此下則書草三下乎,書次上乎?上曰,二十張則書以次上。寅永書等訖。上命光直坼祕封,光直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李玄緖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柳燾等九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權鍾偉等二十人《朱書百選》三件,《八子百選》三件,《史記英選》四件,《奎章全韻》十件分等賜給。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殿試當前,給分人竝許赴。出榻敎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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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式暇。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李根友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繪九差祭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長淵縣監元永貞稅米太捧上時,科外所捧,歸之乾沒,言念法紀,萬萬駭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金大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斆仁爲長淵縣監。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尙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李根友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兔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當此農節,民戶之燒燼,如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金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方農之時,許多民戶之如是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備邊司言啓曰,春務方殷,曠官可悶,受由上京守令,竝令催促,當日下送,蔭倅中初試入格人,過殿試後亦卽催促還任,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使之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春務方殷,曠官可悶,受由上京守令,竝令催促,當日下送,蔭倅中初試入格人,過殿試後亦卽催促還任,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使之當日辭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義州府尹南履懋,晉州牧使洪疇,吉州牧使沈樂臣,昌城府使李景純,潭陽府使趙徹永,鏡城判官姜漢赫,靑陽縣監申錫疇竝當日辭朝,受由上京守令瑞興府使徐容輔,江陵府使李玄五,三陟府使李奎憲,報恩郡守尹致容,杆城郡守鄭龜容,靈光郡守尹敎成,益山郡守尹致誠,錦山郡守金淵根,大丘判官鄭始容,原州判官金在厚,龍潭縣令洪遠燮,新溪縣令朴醇壽,文化縣令朴顯圭,稷山縣監鄭老錫,平澤縣監兪永煥,淸河縣監尹日善,新寧縣監趙揆永,軍威縣監宋在胤,泰仁縣監鄭琬容,和順縣監李台鉉俱以爲當日下去云,金山郡守李能淵以緬禮事,時在京畿竹山地云,榮川郡守洪秉道以妻父歸葬事,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云,山淸縣監崔璜以緬禮事,時在京畿陽城地云,海州判官金在敬以省掃事,時在忠淸道連山地云,松禾縣監李章鉉以亡妻移葬事,時在忠淸道溫陽地云,竝斯速還任之意,發關知委於兩道道臣處,而谷山府使閔泰鏞,文川郡守韓用幹俱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義州府尹南履懋,全羅右水使徐相五,昌城都護府使李景純,吉州牧使沈樂臣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夏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慶科庭試別試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春塘臺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李奎鉉移文,則以爲,本府成均館聖殿樑上滲漏,仰土剝落,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開城府成均館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富平幼學洪秉五所志,則以爲,三寸叔魯泳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四寸弟敏泳第二子秉理,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能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秉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敏泳第二子秉理,立爲洪魯泳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沃川幼學李必英所志,則以爲,族姪錫玄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錫光第二子慶麟,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錫光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必英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錫光第二子慶麟,立爲李錫玄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梁錫翰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達福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達河第二子錫潤,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達福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錫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達河第二子錫潤,立爲梁達福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滌給代,每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限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雖有定式,支放亦係應用,道內會付各穀,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取耗以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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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朴齊明,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錫亨、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繪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金景善曰,中官石興說、宋喜哲竝令該府拿處。

○以左承旨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靈巖郡人命渰死事,傳于金輔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石興說、宋喜哲囚單子,傳于金景善曰,分揀放送。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宮將校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內,長淵縣監元永貞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元永貞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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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明啓曰,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吳繼淳當爲捧供,而同義禁尹尙圭、金鼎均在外,一員未差,只有判義禁權敦仁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在外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李光正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單洪敬謨。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明曰,只推。

○以統長韓興周手本,別監吉漢英入番之後,洞內吳班到門言詰,亂打廊漢事,傳于金景善曰,令秋曹査實以入。

○金輔根,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徐有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金英淳疏曰,伏以,臣見帶三銓之職,是臣之前所忝叨,而無少補益,只露疎謬,不足任使之實,庶幾聖明之所燭悉,旣試無可,遂已固當,而特點復授,又出夢想之外,仰感恩顧,俯怵義分,不敢逡巡,趨隨政席者,今已帀月有餘矣。不意自數日來,重患關格之症,此蓋臣自來宿祟,根委已固,發作無常,痰壅氣結,上下隔塞,胸腹若裂,鍼藥交試,急治峻攻,少見通利,雖得生路,而眞元因而脫陷,氣息尙此綿綴,房闥運動,亦須人扶,以今形狀,束帶供職,不可以時日期,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職,俾得調治之暇,獲免隳曠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直閣徐有薰疏曰,伏以,臣空疎謭劣,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雨露之澤,不遺於臃腫,遲暮一第,亦出於僥倖,常調浮沈,猶且瞿瞿乎才不稱任,榮塗翺翔,是豈臣平日夢想之所到也?迺者摛院除旨,有隕自天,天牌儼臨,蓬蓽動色,臣手擎華誥,惝怳隕越,不自知其措身之所也。嗚呼,內閣設置,豈亶然哉?洪惟我正宗大王二十四年右文晠化,實基於此,臣雖生晩,亦嘗從昔年逮事之人,得聞建置之宏綱大目矣。斟酌歷代之規,煥乎一王之制,奉謨訓峙圖籍,則龍圖閣之尊嚴也。備顧問任編摩,則觀文殿之懿範也,而專掌詞命,代撰王言,則又皇朝之文淵閣近之,其責任重,故其遴選,不得不峻,其遴選重,故僥濫者罕與焉,必皆華猷聞望,超出第夷,儒雅足以資啓沃,淹貫足以備咨訪,詞藻足以煥黼黻,始可以擬議,歷選今古,曷嘗有如臣顓蒙濫竽於其間者哉?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幼而失學,遂致面墻,晩治功令,殆同鏤氷,其能免於獵臘杖枤之譏者幾希矣。雖使才不逮古,人尠稱職,有逾於臣,何限其人,而擧而授之,不少留難,臣誠左右顧而不識其何說也。臣嘗愛羅仲素之言曰,名器之濫,由於不肖者居之,臣雖眇末,亦世受國恩之裔耳,殫竭一念,寤寐如丹,縱不能隨分陳力,少效其塵刹之報,忍以一身之榮耀,任他八方之嗤點,以玷名器之重,而累則哲之明也乎?牙牌體重,不得不章皇祗肅,旋因寮員有故,冒塡省曆,三日宏署,恧蹙靡措,退伏私次,惶汗被趾,因仍蹲冒,斷無其望,玆敢不避僭越,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令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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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坐直。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輔根。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金景善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齊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明啓曰,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卽者司饔院官員來言,今日監膳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完昌君時仁、徐左輔,副提調安光直俱有實病,無入來捧進之員云。提調、副提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監捧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不爲仕進,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出去,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輔根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安光直,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景善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宋冕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顯英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有晉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庭試初試一二所啓下榜目,詳細考覽,則一所原榜之末,越六行而始書恩賜榜者,已違體格,而三等第一百二十人朴羲壽居楊根之楊字,誤書以陽字,二所三等第七十五人李好善之善字,誤書以喜字,第一百三十人權思喆之喆字,誤書以哲字矣。一竝付標以入,而兩所試官及應辦官,俱有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殿試當前,給分人竝許赴事,命下矣。三日製入格給二分幼學柳燾、朴寅壽,進士徐元輔,幼學趙在健、申錫鼎、李德禧、許熻、李基喆、沈能赫等九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依聖敎許赴,而直赴會試生員李玄緖,亦爲一體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和順幼學李顯哲所志,則以爲,族兄景素嫡妾俱無子身死,以其同姓八寸兄顯善第三子得宗,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顯哲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顯善第三子得宗,立爲李景素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首譯吳繼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智島萬戶李芳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緣故出。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安光直啓曰,同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長淵縣監權斆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景善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判書洪命周陳疏入啓,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出。

○傳于金景善曰,再明日別侍衛,次堂擧行。

○傳于金景善曰,生徒內官朴相好,令該曹定配。

○安光直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牌招不進,參判金興根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金大根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綺壽爲工曹判書,權敦仁爲判尹,李憲瑋、洪敬謨爲知經筵,鄭元容爲弘文提學,徐左輔、李若愚、趙庭和爲同經筵,徐英淳爲同義禁,李宜翼爲司僕僉正,兪長柱爲健陵令,李敎俊爲禁府都事,金在根爲京畿都事,李鼎在爲谷山府使,白宗杰爲文川郡守。

○兵批,判書洪命周陳疏入啓,參判李寅泰政事進,參議安孝述入直,參知鄭㝡朝病,同副承旨金輔根進。同知單金平臣,上護軍徐耕輔,大護軍朴晦壽,護軍韓益相,副護軍金英淳以上竝單付。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姜必魯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鼎均在外,張敎根呈辭受由,李敦榮有實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受由有實故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獻淳爲永禧殿令。

○兵批,再政。以鄭基一爲都摠管,尹致謙、沈漢永、李行敎、李忠運爲副摠管。

○吏批,三政。以李基華爲司成,尹庠一爲禁府都事。

○兵批,三政。副摠管單鄭基一。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則備陳驪州牧弊弊難支之狀,枚擧該牧使李晦淵牒呈,以爲,各年未納結稅中壬辰癸巳條,今方次第輸納,丁酉戊戌條,亦圖收捧,期於當年內上納,而甲午乙未丙申三年條,自庚子至癸卯,限四年排納,還餉未捧三萬一百三十石零內,官屬逃故逋一萬九千二百八十四石零,民間流絶還五千七百三石零,自己亥至戊申限十年除耗排捧,流亡軍錢之自癸巳至戊戌六年條,自己亥至癸卯限五年排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因該邑前倅疏陳,已知其弊到極處,今觀道啓,可想一年之間,如疾益痼,莫可救藥,近來何邑不弊,而寧有七八年軍結之竝稱未納,三萬餘倉儲之都無見存者乎?歉歲出役,民之膏血,而吏輩隨手乾沒,官長闔眼掩過,遂至於逋隨年增,邑將胥亡,究其弊源,寧不憤痛?今若闊狹於經法之外,適足爲奸藪啓倖,未可曰窮蔀紓力,而第念許多積欠,若欲一時竝督,則譬如大病之中,急用剋伐之劑,客邪未退而眞元已陷,將見摧拉之際,流毒先歸於孑遺,無寧稍緩其期,使邑勢延支,公納竟完,而其所蘄望,在於陽、竹已施之例,況朝家之所軫念,比陽、竹尤宜自別。結稅軍錢未收條排納之限,依狀請特爲許施,至於還穀排捧,非但近日之所防塞,藉許之,必將有名無實,官屬逃故,逋及民間,流絶還,竝令待年豐收捧,其餘嚴加董督,期於今秋勘簿,向於竹山事稟覆時,以逋漢中最鉅者啓聞用律之意,有所措辭分付者,此邑吏屬之頑無畏忌,比他倍甚,尤安得倖逭當律?令道臣更査,其各名下數爻,首逋幾漢,一體登聞,以爲施法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景善曰,驪州與他邑有異,弊弊難支之狀,旣已聞之,不可仍置,就其中民戶流亡還五千七百石零,依江華已施之例,特爲蕩減,以爲漸次蘇捄之地。

○大司諫金洛龍,執義鄭琦和,副校理李殷相,副修撰金基纘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鬰,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金洛龍,執義鄭琦和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鬰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䀝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憒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醞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遂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已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說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蠛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押,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道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狂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巧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性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暇借gg假借g,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鬰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宋來熙時在忠淸道懷德地,金龍洛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執義鄭琦和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雨後,本壇東邊灰墻三間半許內面蹲頹云矣。改築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以爲,今番庭試初試二所恩賜榜目中陽德幼學權致祚初不入格給分,而冒入呈券,至登榜眼,蔚山幼學李祥坤丙申二月三日製入格給二分,而間因遭故,丁酉庭試初試時,不得赴擧,今已闋服,受公文上來,而不呈本曹,以至見漏於許赴草記中,而徑先入場,呈券參榜云矣。權致祚初無入格給分之事,而冒入參榜者,極爲痛駭,原榜目中爲先拔去,付標以入,而其罪狀令該曹照法嚴勘,李祥坤則不呈臣曹,徑先入場,致漏於許赴草記者,雖緣昧例,終涉違式,亦爲拔去,一體付標以入,而不察之四館官員,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草溪幼學盧邦獻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命成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致成第二子邦弼,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盧邦獻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盧致成第二子邦弼,立爲盧命成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希泰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與全頹有異,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李基春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殿試時,直赴單子,已爲啓下,而武藝廳夏等試射時,又有直赴殿試人,故單子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敎鍊官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內,驪州前牧使趙亨復、黃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亨復、黃𥞵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生徒內官朴相好令該曹定配事,命下矣。朴相好全羅道寶城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內,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以焉,今番庭試初試二所恩賜榜目中陽德幼學權致祚初不入格給分,而冒入呈券,至登榜眼,蔚山幼學李祥坤丙申二月三日製入格給二分,而間因遭故,丁酉庭試初試時,不得赴擧,今已闋服受公文上來,而不呈本曹,以至見漏於許赴草記中,而徑先入場,呈券參榜云矣。權致祚初無入格給分之事,而冒入參榜者,極爲痛駭,原榜目中爲先拔去,付標以入,而其罪狀令該曹照法嚴勘,李祥坤則不呈臣曹,徑先入場,致漏於許赴草記者,雖緣昧例,終涉違式,亦爲拔去,一體付標以入,而不察之四館官員,推考,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權致祚依此律,慶尙道迎日縣,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韓興周手本內,別監吉漢英入番之後,洞里吳班,當夜二更,擲石越墻,方欲犯窓,房中之人,驚懼奔避,則吳班率李性吉,捉出廊漢,無數亂打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應問諸人,捉來嚴査,則吳承默所供內以爲,今十三日節製罷歸後,委往親知人病席,相與酬酢,日已昏暮,借燈主家而不得,與主家下人李性吉偕歸之路,歷入異姓四寸妹家,而其家挾房貰入之吉漢英,卽自幼訓學者也。呼出廊漢宋完喆,欲爲借燈,則謂以主家與挾房,俱無燭籠云,而語辭勃慢,擧措不恭,則性吉一批其頰,將欲驅打,故從當處置次,挽止歸家矣。十六日漢英以草笠紅衣,忽入渠家,言辭悖惡,若將有不好擧措,故避入內舍,而如是之際,侵辱之不足,至於犯手之境,豈有如許紀綱?至若越墻犯窓之說,萬萬虛謊,身爲士子,名登司馬,旣非病風失性,則何可犯夜往來,超越數仞之墻乎?前後事狀,不過如斯而已云。李性吉所供內以爲,伊夜初昏,與吳承默借燈次,偕往其從妹家,呼出廊漢,要借燈籠,則完喆多般稱托,終不出來,口發悖說,侵辱備至,故數次批頰,則吳班挽止還歸而已,所謂二更後擲石越墻,實所不知云。宋完喆所供內以爲,伊夜初昏,吳班來到其家門前,要請碗水,而頗有酒氣,故渠果勸歸,則吳班執手曰,挾房吉漢英之率畜,果是花妻乎云。故答以千不當云爾,則吳班仍爲歸去矣。夜深睡熟之際,忽聞自內急呼之聲,驚覺入去,則漢英妻抱其七歲兒,越墻避去於鄰家,而有人倏然踰墻,不見面目,但見衣端之跨墻,故開門出見,則吳班與李性吉,瞥眼突入,捽髮驅踢,重被其打矣。待漢英出番後,詳道事實云。吉漢英所供內以爲,今十六日出番,則渠妻言內,十三日初昏,同里吳班,來請一碗水於女兒,而故爲詰難之際,廊漢適來,力勸還歸,則吳班執手密語曰,聞挾房女人甚佳,願一見之云,則廊漢以不近理之說,答而勸送之意,廊漢之妻來傳矣。二更後,自墻外初焉數次擲石,末乃有人越墻而入,欲開窓門,故不勝驚劫,避往鄰家云。又問廊漢,則所答亦如渠妻之言,故聞極憤惋,卽爲告廳,至於手本矣。屢度盤覈,至於面質,而諸供互相矛盾,本事各自發明,投石越墻,雖無登時之捕,驅打廊漢,難掩起鬧之狀,吳承默之侵夜到門,縱諉借燈,而其跡則有欠飭躬,李性吉之從後指路,似涉助瀾,而其心則專事豪橫,反復鉤詰,節節破綻,其在敦尙之道,宜施懲礪之典,至於吉漢英則戴黃,衣紫,徑往吳家,侵辱備至,擧措多駭,揆以綱紀,有難曲恕,所當分輕重照律請勘,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照律以入。

○又以刑曹言啓曰,吳承默等査實草記批旨內,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拒驅追攝人條》有曰,抗拒不服者,本罪上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同律《鬪驅條》有曰,驅人成傷者笞四十,事目內,常賤罵無品士族事理重者,杖六十徒一年,吳承默杖七十徒一年半,李性吉笞四十,吉漢英杖六十徒一年,竝爲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昨日廚院吏來言,提擧俱病,監膳闕員,時則辰刻已屆矣。臣亦適有賤疾,未克趨進,於是乎喉院至請牌招,副提調承詣監進,其差晩可知,常膳監視,體重義嚴,時刻早晏,確有恒規,而推諉遷就,稽越時晷,未知前此,曾有是否,揆諸義分,悚慄極矣。闕禮之罪,臣與僚員一也,而不能檢率之失,臣實兼之,懍然兢惕,靡所容措,玆敢短箚自列,恭俟威罰。伏乞亟降嚴誅,以警不職焉。第所重職事,先期停當,恪謹毋違,自是常分,設有偶然疾恙,何可臨時推托,以致顚倒窘跲乎?臣雖急於自訟,終不可以厚恕,令喉院捧現告施以譴罷,恐合事體,僚提之不肯替進,有非先公之美風,重推之罰,亦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豈卿自引之事乎?誠過矣。譴罷重推之請,依施,卿其安心。仍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洪命周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控微懇,獲蒙恩暇,得以安意調息,感戴洪私,若偏臣身,第臣病狀,始因滯物之未導,仍成瘧熱之往來,方其間日也。疼痛稍止,起居動作,猶似常人樣子,而及夫病氣如期而至,則神眩精瞀,不省四倒,拖到一晝夜,始乃回甦矣。見今慶科殿試,親臨有命,以若病情,又將闕參於侍衛之班,前籲冒瀆,尙有餘悚,豈敢以一己之私懇,更煩聰聽,而病不從心,欲起旋仆,期日漸迫,秪增惶阨,與其嚴畏而不敢陳情,曷若無歸於無緣不參之科哉?疾痛必呼,人子之常情也,所欲必從,上天之至仁也,玆敢申掇短章,仰塵紸纊。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賜鐫遞,仍勘瀆撓,以振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行都承旨安光直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廚院都提擧箚子批旨下者,有本院提擧罷黜之命及捧現告,臣名獨漏,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悚之至,昨者廚吏以副提擧之俱有病,故來告於臣,臣固當卽刻進詣,而臣於伊日,旣未仕進,不得已言送請牌,使莫重常膳,竟致過時監進,事體乖損,實甚悚惶,而論其所失,臣與諸僚,宜無異同,其何可苟然倖逭,不思所以自處乎?玆敢略效自列陳暴。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安私心,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未有失,何須自引乎?

○左尹李敦榮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禮曹草記下者,今番庭試初試,有冒赴恩賜儒生,至請拔去査治,臣於是,實有昏謬不職之罪。科試法意,至嚴且重,而給分係是特典,陳試自有常例,敢於此生心容奸,今遽有未嘗獲參於解額者與未嘗呈陳於該曹者,竝皆冒赴,無所憚畏,壞亂試法,犯科者,有司存焉,當有考律勘處。而臣是主試之人也,苟能威戢明察,則冒法生弊,寧或至此?反省惶恧,而無所容,奏御文字之一字誤書,古人以爲死罪,況御覽榜目中誤書者,不止於一字?纔有曹啓論警,其不能審愼,隨處生疣者又如是矣,臣罪於此,尤非郵罰之所可蔽,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處分,勘臣當被之律,以嚴試體,以懲後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冒赴之罪,罪在儒生,於卿何有?

○己亥四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李止淵,知事權敦仁,特進官李憲瑋、鄭鴻慶,參贊官金景善,大司諫金洛龍,執義鄭琦和,侍讀官李殷相,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殷相讀自園有桃,止園有桃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殷相曰,此章,詩人憂其國小無政而作也。湯以七十里興,文王以百里起,則國小不足憂,可憂者無政,無政者,政不修之謂也。政不修則雖大國,不足恃,況小國乎?是以孔斌以燕雀處屋,子母相哺,呴呴相樂,自以爲安矣。竈突炎上,棟宇將焚,燕雀顔不變,不知禍之將及己,以喩魏人之不悟趙破而受秦師曰,可以人而同於燕雀乎?此詩之不知我者,蓋亦同於燕雀者也。然則國之無政,可以人而不憂乎?大抵因循姑息則政不修,奮發振作則政益修。伏願殿下,勤御講學,頻接臣僚,講論治道,常以大奮發大振作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基纘曰,孟子以爲,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而今此魏國之人,知識不明,是非倒置,乃以憂國之忠臣爲非,亂政之彼人爲是,其歌也有思,而謂之以宣驕,其慮也深遠,而謂之以罔極,上下相蒙,是非不明,則魏國之無政,從可知矣。子思告衛君曰,君出言,自以爲是,而卿大夫莫敢矯其非,卿大夫出言,自以爲是,而士庶人莫敢矯其非,此與彼人是哉?子曰,何其之語,其義相似,眞所謂具曰,予聖者也。向日《史略》召對之時,已講此義,伏願於此等處,參互而澄省焉。上曰,領事陳之。止淵曰,此詩歎魏國之無政而作也。就其中以彼人是哉,一句觀之,可知其無政之由矣。俄者儒臣所奏國君出言卿大夫以下莫敢矯其非,具曰予聖者也,卽此意也,如此而國何以爲國乎?故古之聖人,聖不自聖,而舍己從人,取人爲善,自臻於聖而益聖,德崇業廣,而雖以學問言之,常以爲不足,然後不恥下問,以多而問於寡,以能而問於不能,斯有求助求是之效矣。方今聖學造詣,尙未臻於高明之域,政宜寸陰是惜,惟日孜孜,懋進乎緝熙,而近者久停講筵,殆同寒曝,諸臣多有陳勉,而別無翕受之著見者,必是聖心不以諸臣之言,爲是而然也。豈非大可憂悶者乎?伏願於此等處,恒軫體念,益勉詢咨之德,以篤將就之工焉。上曰,知事陳之。敦仁曰,集註言擧國之人,莫覺其非,臣愚以爲,不患擧國之罔覺,惟患人君之未能覺耳。今魏政日非,其國將亂,苟使魏侯惕然自悟,則豈無扶顚持危之道,而上以恬逸,下從狃常,朝屛忠諫,野絶讜言,如詩人之歌謠憂傷,而聽之裒如,反謂宣驕,雖欲其君之有所覺悟,得乎?故人君明於察理,急於進言,達其聰明,無所壅蔽,則安危得失,瞭如指掌,有何覺不覺之可論哉?集註之以擧國爲言者,體詩人忠愛之義,有不敢指斥,而其實國人之不悟,專由於其君之不明,伏願此等處,深存鑑戒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瑋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達者矣。鴻慶曰,爲國之道,不在國之大小,而在於爲政,人君誠有仁愛之政,則一國興仁,誠有孝理之政,則一國興孝,今夫魏國雖小,能行其政,則其國將興,賢人君子皆將聳動興起,協心贊揚矣。豈至有憂深思遠之詩乎?魏君之不脩其政,至使賢人君子,有此憂深思遠之詩者,人主之所宜鑑戒也。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上下番儒臣與經筵特進官所奏皆切實,伏望體念焉。上曰,兩司陳之。洛龍曰,臣亦別無更達者矣。琦和曰,讀詩之法,類多斷章而取義矣。此章中士也驕三字,雖非本旨,臣請反隅而敷衍焉。驕者,非但有所挾而凌蔑人之謂也。一念之間,苟不能謙恭自持,或近於自肆自大,則處身接物,不期自驕,國君而驕則失其國,卿大夫而驕則失其家,士庶人而驕則失其身,此必至之勢也。故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無足觀,驕豈有可爲之人哉?田子方,魏人也。其與作此詩之人,未知世級之先後,而其所爲學,專尙驕矜,乃曰貧賤者驕人,雖貧如士而賤如庶者,安敢一毫驕人爲哉?子方卽古所稱西河之學也。一變而爲莊、列之傲物輕世,再變而爲漢末之淸高,三變而爲晉代之放誕,駸駸至於士氣委靡,俗尙頹敗,終致近日之邪說橫行,左道熾蔓,苟究其本,未必非驕人之說,有以啓之也。時君世主,苟能存心惕念,導率表正,崇明正學,培養士氣,則末流之弊,豈至如是?肆昔唐堯之舍己從人,虞舜之好問察邇,大禹之不矜不伐,成湯之改過不吝,文王之小心翼翼,夫子之溫良恭讓,皆所以克去一驕字之聖意也。夫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而移風易俗,特一轉移間事。伏願聖上,於此等處留念,以爲興起作成之道焉。上掩卷。止淵進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向日筵中,以卽開進講,下敎矣。至今二十餘日,法講數次開筵,而進講則尙未承命,恐有一曝十寒之慮矣。再明則殿座相値,雖不得開講,而伏願自明日特命進講焉。上曰,當以經筵爲之矣。止淵曰,明日亦以經筵下敎,則俄者取稟停下者,謹當還入矣。上曰,唯。止淵曰,法講連開之時,經筵不可不備,有實故人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以爲輪回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詞訟劇地,曠務可悶,在外漢城判尹許遞,使之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洛龍等進前奏傳啓。上曰,出去臺廳爲之,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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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坐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輔根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根友啓曰,明日親臨殿試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朴齊明,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讀券官趙寅永特敎申飭之下,來詣朝房,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如是屢煩,事體乖當,從重推考,嚴飭入來。

○又啓曰,讀券官李光正屢度嚴飭之下,一向奉牌,竟不承膺,試望則雖已點下,事體則終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殿試試官改望,有乖事體,改望望筒,休紙施行,前大提學疏批還收,更以前牌,卽爲催促。

○李根友啓曰,試官之不得懸頉,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讀券官李光正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矣。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更爲牌招。

○又啓曰,武科殿試參考官趙德永帶軍銜任自下鄕,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殿試試官改望,本無其法,無端改擬以入之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李根友曰,右承旨遞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謙在落點。

○傳于李根友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根友啓曰,明日殿試,試所承旨當爲別省記以入,行都承旨安光直,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輔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持平許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齊明,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己丑九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朴珪壽,丁酉八月庭試初試入格幼學成元鎬、朴孝源、金膺昊、鄭兌恪、宋益泰等六人,俱以法典所載,應頉陳試,進士李寅卨、金世均,幼學李稷鉉等三人,以殿試時主文相避,依定式陳試,而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一竝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騎衛諸福來等一百三十八人,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安啓民等三十一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濟州丁酉式年初試入格金泝存來訴本曹,願赴於今番庭試矣。本州以候風駕海之致,初試人隨其上來,許赴於當前他科,載在法典,故取考榜目及該牧公文,則初試入格,果爲的實,依法典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慶科庭試文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興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吳承默等照律草記,傳曰,知道事批下矣。吳承默決杖七十後,江原道金化縣徒一年半,吉漢英決杖六十後,忠淸道鎭川縣徒一年,各定配所,竝卽押送,李性吉決笞四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見擬殿試讀券官之望,例當隨牌,義不俟駕,而第臣於日前退公之餘,忽添非時之泄,膈痞臍疼,貼席委痛,于今七八日矣,粥飮猶滯,藥餌罔效,似此實狀,無望彈束,玆不得不擔詣朝房,略控短章。伏乞聖明,俯賜鑑照,特命改標於原望,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調理。

○上護軍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於跧伏郊坰之中,忽入試望,天牌儼臨,試牌之不敢違傲,飭禁至嚴,在臣分義,曷敢不竭蹶趨承,而臣之目下情理,有萬萬煎迫者。臣之八耋偏母,疾喘宿症,苦歇無常,日昨以來,挾滯添劇,雜試醫治,有加無減,形症屢變,氣息澌綴,扶護調將,在子惟臣而已,晷刻離捨,萬無其望。今玆臨殿試士,卽籲俊造髦之一大朝會也。臣雖不入試望,固當隨諸僚陞殿,以效其欣睹爲夬之忱,而情私懇迫,如右所陳,甘犯逋慢之罪,獨阻班聯之末,惶隕兢惕,不知所裁,玆敢忙構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垂諒察,特命改臣試望,仍命攸司,勘臣當被之律,以重試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救護。

○護軍徐左輔疏曰,伏以,臣猥忝廚院提擧,亦已久矣。上供之地,事係莫重,奉公之役,分所當勉,而迺者昨日事,事在倉卒,容旋不得,且有實病,冒煩懸頉,畢竟至於晩時監捧,臣固滿心悚惶,無地自容。繼伏聞都相箚子與聖批下者,在臣薄罰,止於問備,臣於是,尤不知措躬之所也。當次懸頉,雖在他堂,顧其爲任,均是提擧,則臣豈敢謂非當次,倖逭當勘也哉?左右思量,不容終默,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勘臣同被之律,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無所失,故已問備矣。

○己亥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敬謨,特進官尹命圭,參贊官金輔根,侍讀官沈承澤,檢討官曺錫亨,記事官兪錫煥,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宗臣興寅君是應,武臣柳信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承澤讀自陟彼岵兮,止陟岵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承澤曰,此章,孝子行役,不忘其親,登山瞻望,敍其思念之情,而略不道愁怨勞苦之狀,只說出父母念己祝己之言,一節深於一節,而惟愼旃之語,則終始如一,苟非篤於孝友,以親心爲心者,惡能若是?夫愼者,戒謹之謂也。《孝經》稱庶人之孝,必日謹身,《魯論》言弟子之職,亦曰謹而信,謹愼之道,實爲事親之本,若不用力於此,則無以致孝悌之實也。此奚但匹庶之行?達于王公而皆然,始自身體髮膚,不敢毁傷,以至繼志述事,終身而慕,莫不由戰兢臨履上做去,無忝之思,風夜靡懈,然後可以謂以親心爲心,能盡愛敬之道也。今此一愼字,雖若泛說,所包實廣,孝悌之極工君子之要道,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錫亨曰,此章首言陟彼岵兮,又言上愼旃哉,卽禮所謂一擧足一出言,不敢忘父母之義也。當其遠離而行也,思親之心,懇摯惻怛,或自警或自悲,一節深於一節,足以使天下後世爲人子者,感發孝心,不期然而然。故昔唐狄仁傑登太行山,顧見白雲孤飛曰,吾親舍其下,瞻悵久之。漢王陽爲益州,至邛徠九折坡,歎曰,奉父母遺體,奈何數乘此險?此皆深得陟岵愼旃之義者也。然語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事親之道,不敢自有其身,而以親心爲心,然後斯可爲之孝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鑑省,益勉跬步不忘之義,洞洞屬屬,罔或少忽焉。上曰,知事陳之。敬謨曰,此章,魏人行役久未歸,以其念親之意,設言其親念己之辭而作此詩,其思也切,其意也深,故集註以孝子行役書之,而章內別無文義之拈出者,而在昔英廟朝庚寅,正廟在春邸,同爲臨幸於玉署,親誦陟岵章,亦可見其孝親之意,感於帝王之尊也。此非文義仰陳者,以是推類而觀省焉則甚好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命圭日,儒臣上下番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輔根曰,諸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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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春塘臺,文武科殿試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呈辭,許㥌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殿試,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工曹判書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直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庚落點。

○傳于李謙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淸安縣監李繼在,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安光直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景善疏曰,伏以,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謙在,卽臣之妻之弟也。準例應與相避,在下宜卽丐遞,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四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春塘臺。慶科庭試文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金左根,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官、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讀券官行上護軍申在植,吏曹參判金興根,行護軍李若愚,對讀官行副護軍金鼎集,成均大司成金左根,弘文館副校理金基纘,副司果趙道淳,考官漢城判尹權敦仁,行護軍李完植、李惟秀,參考官行副護軍金箕晩,宣傳官具載哲,僉知中樞府事吳致賢,宣傳官李亨夏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禮,陞座侍立訖。光直奏曰,儒生今方入場,當以標信擧行矣,以俄下標信爲之乎?上可之。儒生入場訖。以司謁下敎曰,布城將領不待標信,而儒生使之徑入,其委折知入也。司謁承命査問後還奏曰,宣傳官李應謙所奏內以爲,自前儒生出去時則有標信,而入布城時則無標信,而卽爲擧行云矣。又下敎曰,然則俄者標信,何爲啓請,而且此例之始自何時,問于行首宣傳官,更爲知入也。司謁還奏曰,行首宣傳官具載哲所奏內以爲,近來或有如此之時,而此是謬例,環衛將領,不待標信,徑先開門云矣。光直曰,儒生入場時,不待標信,致使儒生,徑入布帳,事甚該然,當該宣傳官及環衛將領,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入門官進呈入門單子。光直讀奏三百七十五人,仍奏請頒紙。上可之。光直承命擧行訖。上命在植,興根,書賦題易有太極,限未時。基纘、道淳奉御題懸之。光直稟試官權退。上曰,唯。敦仁曰,武科直赴殿試人,則當以分所試取矣,何試官進去乎?上曰,以何處分所乎?敦仁曰,以丹楓亭爲之矣。上曰,試官則禁將進去。謙在奏請稱箭。上命爲之。謙在承命擧行,又奏曰,貫革尺量,何以爲之乎?上曰,尺量爲之。光直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惟秀曰,俄者布城,不待標信,先入儒生事,有所下問,則宣傳官初以自前儒生出去時則有標信,儒生入門時則無標信爲奏矣。及其更爲下問之時,則以環衛將領之徑先擧行爲奏,試門開閉,何等嚴重,而當初擧行,已萬萬不審,而況咫尺奏對之際,模糊事實,殆若推諉者然,事極駭然,不可仍置,當該宣傳官,事過後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入小次,頃之,還御大次。下敎曰,今番庭試取五人。齊明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根友曰,試射已畢,今將開講,而案冊趁不待令,以致開講之遲滯,事體所在,誠甚駭然,當該玉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根友曰,武所講冊,或以抽籤爲之,或有書出之時,何以爲之乎?上曰,書出,可也。入小次,少頃,還御大次。光直曰,編次已訖,當爲科次矣。上可之。在植曰,壯元書三下一,其餘則書三下次上乎?上曰,盡書三下。在植曰,對讀官讀奏後書等乎?上曰,直爲書之。在植書等訖。上命光直坼祕封。光直讀奏封內訖。在植曰,直赴殿試人則當付之榜末,而當書三下等矣。上曰,唯。載哲奏曰,不待標信,徑先擧行之環衛將領,記過次仰奏矣。上曰,唯。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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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洪祐健在外,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李源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明敬文仁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樂憲爲淸安縣監。

○李源庚,以吏曹言啓曰,漢城府庶尹李廣度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許㥌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傳于金輔根曰,兩司諸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源庚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進,參判金興根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源庚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景善爲吏曹參議,趙秉鉉爲大司憲,朴宗休爲大司諫,金穰根爲執義,李莊緖爲司諫,李源祚、金奎燮爲掌令,權命周、尹昌錫爲持平,李羽采爲獻納,李時愚、南性敎爲正言,趙在慶爲禮曹參議,宋宗洙爲漢城庶尹,任翼常爲社稷令,李宗潤爲長興圭簿,金濠爲武烈祠參奉。典籍單金永三,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別提李趾秀,武科甲科第一人,學諭單邊亨淳,故學生鄭謙猷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命周病,參判李寅泰病,參議安孝述入直進,參知鄭㝡朝病,右副承旨金輔根進。大護軍單宋冕載,副護軍金大根、金景善、金洛龍,副司直鄭琦和、金秀萬、宋來熙、金龍洛、韓兢人、許㥌、林肯洙,副司果李濟達、柳來維。

○吏批,再政。以朴岐壽爲刑曹判書,馬翰良爲直講,李晩奎爲監察,鄭淳榮爲司僕主簿,崔拱辰爲司饔主簿。

○吏批,三政。以李昌廷爲禮曹佐郞,任百秀爲典籍,金昌奎爲濬源殿令。

○李源庚,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備邊司草記,上京守令中初試入格人過殿試後,亦卽催促還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陜川郡守金龍根,淳昌郡守李昌在,德川郡守鄭憲容,義城縣令趙台淳,甑山縣令洪鍾薰,堤川縣監尹應圭,宜寧縣監洪良厚,平康縣監金𨯶俱以爲當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景福宮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趙存中以前任會寧府使,方在任所,姑未上來,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武科殿試參考官趙德永禁推事,傳旨啓下矣。趙德永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驪州前牧使趙亨復、黃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智陵參奉尹大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兵虞候柳永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總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傳官李應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講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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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輔根式暇。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商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沈敬澤在外,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休,司諫李莊緖,正言李時愚、南性敎,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延豐幼學李漢春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漢良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漢淳第二子得奎,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漢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漢淳第二子得奎,立爲李漢良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元永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亨復段,旣陳積弊,纔承戴罪之令,旋遞見任,又在開糴之前,則勢難完簿,罪異虛勘是白乎矣,三萬巨逋,幾至無還,而數千餘捧,難免溺職是白遣,黃𥞵段,僅有半載居官,未勘當年還簿,則舊逋未完,實難遽責是白乎段,道啓中新逋三千餘石,較準於丁酉所捧,固不免矛盾,而雖以囚供觀之,夏秋收穀,止爲一千二百餘石,則新逋之數,已爲千餘,不可以初未勘簿,有所全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永魯亦,在官未滿三朔,新捧已準萬餘,則未完舊逋,無怪其勢,況値荐歉,亦難深責是白乎矣,旣係積弊之未祛,至登道啓之論列,糴法至嚴,難容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大淳亦,歲再替直,固是齋規,病未趁享,亦有營報是白乎矣,祀典至重,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芳植亦,中路虧欠,雖諉該吏之舞奸,經冬滯運,竟致公納之臭載,失飭自歸不職,晩裝難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繼淳亦,燕貨禁條,旣嚴朝飭,而譯裝冒帶,至登籌啓,一行之事,主管者雖未可謂身無所犯,而曲有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應謙亦,不待標信,先開布城,雖曰罪在將領,咫尺奏對,終始模糊,實非尋常做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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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右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刑曹判書朴岐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景善,禮曹參議趙在慶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休,司諫李莊緖,正言李時愚、南性敎,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兵曹,以沈漢永爲摠戎中軍。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朴齊憲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武科殿試榜目中閑良李錫弘之弘字,以洪字書之,奉持金敬潤等六人役名,亦多誤書,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差誤,殊涉未安。當該試官推考,原榜目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驪州前牧使趙亨復、黃𥞵矣本府議啓內,趙亨復段,旣陳積弊,纔承戴罪之令,旋遞見任,又在開糴之前,則勢難完簿,罪異虛勘是白乎矣,三萬巨逋,幾至無還,而數千餘捧,難免溺職是白遣,黃𥞵段,僅有半載居官,未勘當年還簿,則舊逋未完,實難遽責是白乎矣,道啓中新逋三千餘石,較準於丁酉所捧,固不免矛盾,而雖以囚供觀之,夏秋收殺,止爲一千二百餘石,則新逋之數,已過千餘,不可以初未勘簿,有所全恕,竝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忠淸前兵虞候柳永魯矣本府議啓內,在官未滿三朔,新捧已準萬餘,則未完舊逋,無怪其勢,況値荐歉,亦難深責是白乎矣,旣係積弊之未祛,至登道啓之論列,糴法至嚴,難容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首譯吳繼淳矣本府議啓內,燕貨禁條,旣嚴朝飭,而譯裝冒帶,至登籌啓,一行之事,主管者雖未可謂身無所犯,而曲有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宣傳官李應謙矣本府議啓內,不待標信,先開布城,雖曰罪在將領,咫尺奏對,終始模糊,實非尋常做錯,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智島萬戶李芳植矣本府議啓內,中路虧欠,雖諉該吏之舞奸,經冬滯運,竟致公納之臭載,失飭自歸不職,晩裝難逭當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智陵參奉尹大淳矣本府議啓內,歲再替直,固是齋規,病未趁享,亦有營報是白乎矣,祀典至重,則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己亥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憲瑋,特進官鄭基一,參贊官朴齊明,侍讀官朴齊憲,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吳致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齊憲讀自十畝之間兮,止十畝之間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齊憲曰,國治則賢者在位,政亂則賢者去國,以賢者進退,知其國之治亂矣。人君好賢如緇衣,招賢如干旄,則巖穴砥行之士,擧皆願立於王朝,而不歸於農圃矣。伏願聖上,澄省焉。上曰,下番陳之。𪷾曰,此章文義,上番旣已備陳,臣無容贅達,而蓋賢者之進退,專係乎君德之如何,明主在上,治敎休明,則如湯之伊尹,起於畎畝,天下無道,賢者長往,則如魯之沮、溺,隱於耦耕,士生斯世也,其志亶在乎遭逢堯、舜,濟時行道,而豈欲爲老農老圃於田野蓬蓽之間也哉?或以時君不能好賢而去之耳。是以孟子曰,尊賢使能,俊傑在位,則天下之士,皆悅而願立於其朝者,亦此義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憲瑋曰,以野人而欽艶於君子,可也。以有位而思與桑者同歸何也?此其政亂而國危,不樂於從仕,可見矣。人君果能保邦於未危,制治於未亂,野無遺賢,如帝堯,立賢無方,若成湯,則將見多士濟濟,賢者于于,皆願立於朝矣。豈有羡於郊關之外桑者之閑閑乎?此雖二章三句之詩,反復玩味而有得焉,則可爲鑑誡,可以奮發,伏願留神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基一曰,經筵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齊明曰,經筵、玉堂、特進備陳無蘊,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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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柳泰東。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朴齊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輔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明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北僉使馬行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正言李時愚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激居先,叨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如臣所處,輒蒙恩諒,義無異同,跡難仍冒,請命亟遞臣職。答曰,依啓。

○李根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之代,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朴齊輝落點。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休,司諫李莊緖,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金輔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時愚。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時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慶科庭試別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仁政殿爲之。

○金輔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四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左輔,特進官李憲球,參贊官李源庚,侍讀官朴齊憲,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宗臣興完君是應以次進伏。武臣具錫朋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齊憲讀自坎坎伐檀,止伐檀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齊憲曰,勤於稼穡,然後穀有所收,勤於學問,然後業有所就,此章之旨,亦可喩於進學工夫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𪷾曰,檀可爲車,車可行陸,而寘諸河干,旣不見用,其志則雖欲自食其力,而難其不可得也。夫取禾者必用力於稼穡,獲獸者先用力於狩獵,則凡百事爲,罔不勤勞而後得,況乎人君臨御家邦?若農夫稽田用力,王道範驅爲治,而用力則治躋於熙皞,爲學而用力則學就於光明矣。伏願聖土於此等處,深究言外之旨,懋哉勉哉。上曰,同知事陳之。左輔曰,此章蓋以賢者不用於世而作也。人君臨御家邦也,野有遺棄之賢,則安得以致治乎?巖穴之間,抱器需用之材,非曰無矣,而惟在人君用捨之如何。伏願深加體念,毋使賢者與伐檀者同歸,則曷不休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球曰,儒臣上下番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源庚曰,儒臣經筵官備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憲球進前奏曰,臣以前任全羅監司,切有區區所懷,今適登筵,敢玆仰達矣。上曰,何事也?憲球曰,本道陳地勸耕,便成歲課,而一自己甲以來,屢經歉荒,人亡地陳之患,在在皆然,懇起之節,非不別搬董飭,而蓋荒廢之土,或汚萊滿目,或樹木森蔚,失其故形,無異川藪,雖令減稅許耕,助糧勸相,人力猶患未逮,陳土無由復舊,所以本道舊災,最多於諸路,而其中沿海諸邑,尤有甚焉。雖以近年言之,每於年分槪報中舊初不,仍未移等名色,殆近七千結,而幾皆是上項所論陳廢之結也。此則便是虛縻田簿,名存實無,而每年不得不以今災施行,故災摠因此夥然,時耕之民,偏被舊災之害,雖有分俵,未家實惠,或有勸起泥生之處,亦多虛實相蒙,而吏售民欺,奸僞莫辨。今年査起,明年還陳,雖欲歸正,其勢末由,此而不亟圖變通,則非但窮民之白徵是冤,莫重公結,致此紊錯,每念及此,寧不憂悶?顧今事力改量一款,雖難遽議,臣意則先從陳結最甚之邑,使之及今從便査陳,釐正田簿,恐不可已,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各宮房各司各營屯土之在於列邑者,每年秋成時,各該導掌依例下來執災時,無論陳廢與否,一倂執摠,災實之間,不有民論,威喝椎剝,期欲充慾乃已,故小民莫敢誰何,惟令是聽,甚至有蕩竭甁儲之患,非徒屯民切骨之瘼,屯土因此漸陳,固已切悶,而本色徵捧之外,如或作錢,則每石時價,假令爲四五兩,則勒定以七八兩,督迫收捧,逐年爲常。以此之故,京差之來,莫不畏劫愁怨,目下苦瘼,實無過此。從今以後,毋論某屯,收稅之節,一委各該邑倅,使之趁期收捧,而以米則賃船輸納,以錢則參量年分,從市直執錢,自該邑定色吏上納,導掌段切勿下送之意,定式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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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謙在服製。右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親臨文武科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爕,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庚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金輔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以李完植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輔根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休,司諫李莊緖,執義金穰根,掌令金奎爕,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長城府使洪章爕謂有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輔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傳于金輔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源庚,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朴仁學汰去,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堂上譯官李文養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金炳朝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己亥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金致坤、趙相玉,待敎南秉哲,右副承旨金輔根,假注書柳泰東,事變假注書金圭衡,戶曹判書李紀淵,工曹判書朴綺壽,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吏曹參判金興根,副校理沈承澤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漢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上曰,吏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近日日氣頗好,而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安岳郡守尹正鎭疏陳本郡軍弊,仍請兵營入防隨營牌軍七百九十餘名竝資保一千六百四十餘名,特許限五年停番,以其停代之布,移塡橫疊之徵,而批旨有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該邑隨營牌額數之最多,雖係偏苦,兵營團束之軍,定制已久,則今爲邑弊之矯捄,不顧閫禦之疎虞者,參以輕重,不可遽議,而該倅疏辭,若是勤據,或有揣知,其變通之不至礙難乎?第令道帥臣量其可否,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江華留守朴永元所報,則以爲,本營屬月串等十三鎭堡元餉,近因荐歉,停蕩相續,見在都數只爲一千五百六十二石零,還分無以排巡,鎭樣益致凋殘,就本府添餉錢中限二千一百兩,作米七百石,移劃於十三鎭堡,均排糶糴,不害爲裒益之政云矣。各鎭餉分之漸縮,有違設置之本意,鎭樣之益就凋弊可知。本府添餉錢賑劃者,如有用餘而將復作還,則以此分劃,別無窒礙之端,依報辭許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前因武藝統長手本,有秋曹査實之命,其本事則聞極怪駭,而自前掖屬若與人毆鬪,則頭目爲其檢下,不得不手本,今此武監廊漢之被打,不足曰事關掖屬,而敢爲張皇上達,致煩辭敎者,屑越猥雜,莫此爲甚,此不可仍置,當該統長,令攸司從重科治,俾知嚴畏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畿、湖賑事垂畢,飢民幸無捐瘠,比諸昨秋所料,可謂免溝壑而就袵席,雖愚夫愚婦,豈不知朝家德意之淪肌浹髓乎?見今麥農農向熟,秧節無愆,天心仁愛,降以休澤,從玆奉天行令,使民盡力,康年之瑞,庶可有望,第念,歉餘疲氓,果能趨時赴功,得無耕耘失期,傭饁不逮之歎乎?董飭之節,旣有歲時綸音之頒示者,其勸相補助,專在於牧民者推誠盡職之如何,而招來流戶,墾闢荒土,尤是今日急務,授其田廬,禁其侵擾,借牛給糧,修塍理疇,惰者警之,勤者獎之,敎誘鼓作,各盡其方,官民親孚,和氣流通,然後方可以雨暘時若,卒受嘉貺。以此意出擧條行會,俾毋得認作例飭,視民事如己事,期有食效之地,以今民生之困瘁,國計之枵罄,雖幸而有秋,曷足以紓此艱棘之勢也?萬化之地,休咎斯係,一念之頃,孚應輒見,聖心之遇歉惕厲,節省撫字,固已靡不用極,而病易忽於少愈,患易狃於過境,苟能警懼無弛於憂災之時,逸豫不忘於轉危之後,始可曰人事修於下,天道順於上,而祈年屢豐之慶,可有無窮之效矣。憧憧之至,敢效芹曝,伏願深加留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麥農頗有善就之望,爲民事萬幸,以昨年歉形,目下民力,必多不逮,各別申飭,俾自營邑補相勸助,無至失時,陳勉之語,主上必當十分體念,而予亦益加警惕矣。出擧條仍勉大殿曰,如此所奏,必審聽而嘉納焉。敎曰,凡係民憂,寧或忘諸?但予是婦人,素無知識,故每欲訓導於主上,而不可得矣。此等事,非但大臣,當如是陳奏,雖講筵諸臣,亦當以此等嘉言,頻頻仰達,則以主上聰明仁聖,必聽從矣。止淵曰,臣等敢不殫竭輔導,而雖或有芹曝之獻,尙未見敷施之效,是臣等不能,盡職之責也。大凡治不外乎學,而頻接臣僚,交相勉勵,然後情志流通,智慮開發,可造緝熙之域,當此艱虞之會,君德成就,專係於此,而開講輒有作輟,臨筵亦無問難,其在群下顒祝之地,誠不勝憧憧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之言果切實矣。曷不體念?主上方在沖年,宜自下仰勉,然後必自上俯從,益盡責難之道,期有就將之效,予日望之。止淵曰,災邑纔經賑救,民情常多憂虞,況失治之餘,尤不可無別搬善後之圖。如有繡罷守令之代,勿以常格爲拘,期於另擇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左邊捕盜大將金鍈病狀,近又難强云,緝詗之地,有難曠務,今姑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輔根曰,左邊捕盜大將金鍈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榻敎輔根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具信喜,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止淵曰,秋曹之論罷捕將,輒以屬司爲據,而各該司之爲六曹屬司者,何嘗有自六曹論罷其堂上之例乎?捕將如有所失,不可不糾警,則秋曹據實陳疏,以待處分,可也,何必草記請勘,與郞官無別乎?格例所關,宜有一番釐正,故因言端,敢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所奏釐定,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昨日特進官李憲球以湖南民瘼,擧條以入,而一則已下批,一則姑未下批,卿其觀之。止淵看畢奏曰,此兩件事,皆湖南之大弊也。前伯詳陳其爲弊之端,捄弊之方,下款亦下批答好矣。上命書批答曰,令廟堂稟處。止淵曰,兩件事皆將稟處,而謹當先爲仰奏矣。目今結弊,不可不改量,而事固重大,不可遽議,査陳一款,非難行之事,各自該邑善爲査正,則在國而無賦縮之患,在民而無白徵之冤矣。至於屯土收稅時,導掌之下去,其爲痼弊,不可勝道,擧條所陳自該邑定色吏上納,言固是矣,而近來吏習,奸僞日滋,恐非永久遵行之道。以臣愚見,令道臣往復於各宮各司各營,參互豐儉,一定上納石數,作錢規例,而始令自該邑上納,則似或有防弊之道,而亦未敢質言仰奏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苟利於民邑,何爲不從,而定色吏上納,果能無弊乎?以予所料,難保無弊矣。捄弊或有生弊之慮,大臣須詳量善處也。止淵曰,曾經該道守令,備知其事實,弊到極處,雖合變通,而近來各樣上納,每多愆期,屯稅之自邑來納,何以及期乎?究得兩便之方略,然後可以着手釐正,不然則非久又必生弊,未敢明言畢竟之如何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則惟從大臣之言,而一分有益於民,雖有妨於各宮各司,何難聽從也?止淵曰,謹當商確稟處矣。又奏曰,朴判府事及豐恩府院君俱於來月初,有事先山,情理不得不往見,而無以循例請由云,在前大臣將臣,多有從使往來之事,故仰達矣。上可之。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輔根曰,諸宰奏事。紀淵等曰,無所奏矣。輔根曰,玉堂所懷奏之。承澤曰,無所懷矣。輔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敬謨,特進官李寅泰,參贊官朴齊明,侍讀官沈承澤,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蔡學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承澤讀自碩鼠碩鼠,止碩鼠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承澤曰,此詩,魏政貪殘,民困而將去之辭也。始言三歲貫女,則民之於上,可謂至矣。終曰莫我肯顧,則上之於民,亦可謂甚矣。夫國之有百職政敎,皆所以保安斯民,欲其近悅遠懷而已。人君行政,使民有去國適彼之言,則烏在其保民之意乎?民心去就,惟仁與不仁耳。故太王之去邠,從如歸市,成湯之征伐,胥望徯蘇,此皆行仁善養之效,如水之就下,莫之能禦也。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洞察民隱,視之若傷焉。上曰,下番陳之。繪九曰,此刺重斂之詩也。於鳥獸之類,貪而畏人,最惡而爲害者,莫鼠若也。故詩人取而爲比。孔子曰,多識於草水鳥獸之名者,其以此也。昔後魏盧元明,作劇鼠賦曰,乃有老者多奸,衆中無敵,深藏厚閉,巧能推覓,又領其黨,共相侮慢,此形容其小人之情狀,善於聚斂,而不欲人知也。唐之陸龜蒙,又著稻鼠賦曰,上捃其財,下啗其食,率一民而當二鼠,不流浪轉徙而爲盜何也?此喩賦索之爲害,便一稻鼠也。是故古之聖王,欲保民而除民害者,必薄其稅斂,欲薄稅斂,則先行抑奢尙儉之政,節其財用,謹其法度,以行損上益下之道,則民安逸樂,而無怨咨愁歎之氣,天下皆仰其仁悅,而願爲之民矣。是以孟子嘗勸齊梁之君,以行仁政而王莫之能禦也。今夫彼國之君,殘傷其民,方在塗炭之中,若有鄰國之君,能行仁政,以紓其民,則若解倒懸,而其歸之也,如水之就下,獸之走擴也。民心無常,其向背去就之幾,惟在於仁政之行不行如何耳。此豈非後世明鑑也哉?伏願於此等處,深加聖意,以講學之工,施諸政事之際,俾有見效焉。上曰,知事陳之。敬謨曰,魏民困於貪殘之政,欲去之故作此詩,其曰,食黍食麥食苗者,鼠之食穀,猶以爲不足,至於食苗,則以比其貪殘之甚,而又曰,莫我肯顧肯德肯勞,則民雖欲不去,得乎?結之以爰得我所我直,誰之永號者,可見其意之切著於情。三章之內,言有次序,一節深於一節,是乃此章之旨意,而大抵民之休戚,係於司牧之得人,苟能盡撫字之政,則民皆視以樂土樂國,而保守不去也。若反是則如魏民之爲,可不懼哉?本固邦寧之道,其在於斯,經旨之外,推類而觀省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寅泰曰,章句文義,知事已詳陳,更無可達之辭,而魏國之民,不堪貪殘之政,思欲去而之他,其國之政,可知矣。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禦,後世無井田法,雖不得制民之産,節用愛民,實爲保民之政。伏望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齊明曰,經筵特進官、玉堂備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齊明起伏奏曰,明日放榜殿座相値,纔已視事頉稟,而今進講冊子,畢講矣。更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達矣。上曰,溫繹爲幾日?齊明曰,爲七日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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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緣故出。左承旨朴齊明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輔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李謙在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朴岐壽爲咸鏡監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秀爲長城府使。

○李根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俱以病不來,參議金景善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稚圭狀啓,楊口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源庚曰,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奎鉉狀啓,則以爲,本部還餉,自來不敷,昨年停代,留儲零星,不過一二巡例分而止,種糧艱乏,民情切急,以大興山城內倉,泰安倉,礪峴、白峙兩鎭留庫各穀限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餉留固不可遽議闊狹,而民情旣如此,亦多有已施之例,依狀請數爻特許加分,俾窮節農民,少有補於耕作之資,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四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齊明,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柳泰東,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安光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光直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光直進前奏曰,承旨、閣臣、摠管中新恩後陪人,使之下去殿庭,同爲行禮,似好矣。上曰,唯。文武科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擧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上曰,武科人頒花時,每有紛踏之弊,今番則毋使如前雜亂也。仍命賜牌。根友、輔根各頒賜紅牌,次賜花及蓋訖,宣醞,行四拜禮,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禮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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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左承旨金鍏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服制。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根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金興根,參議金景善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金輔根啓曰,吏曹參議金景善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根友曰,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金鍏落點。

○李根友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尹載善爲假注書。

○尹載善有頉,代以李寅夔爲假注書。

○李寅夔有頉,代以沈宜元爲假注書。

○執義金穰根啓曰,臣鹵莽湔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忽伏奉亞憲除旨,感激怵畏,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不得聯參者,從前私義之如臣而叨是職,則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輔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參議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景善進,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光載爲執義,洪敬謨爲刑曹判書,金益鼎爲牙山縣監,咸鏡監司單朴岐壽。

○兵批,判書洪命周病,參判李寅泰入直進,參議安孝述,參知鄭㝡朝竝病,右副承旨金輔根進。以任得常爲南陽監牧官,護軍安光直,副護軍,朴齊明、權謙,副司直金穰根以上竝單付。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岐壽。

○吏批,再政。以李章五爲景慕宮令。

○以大司諫朴宗休,司諫李莊緖,正言朴齊輝,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金輔根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鄭元容在外,藝文提學洪敬謨,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睦仁培、沈敦永。

○金輔根,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景善疏曰,伏以,臣纔解承宣,旋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悸恐,繼以憂惕,歷屢日而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本庸愚謭劣,百無一能,自知不堪於淸朝任使之末,而偏被厚渥,歷揚外內,居然處下大夫之列,亦已有年矣。每自循省,愧懼交中,區區所嘗自矢而自勉者,惟在於不擇夷險,隨遇殫竭,以效涓埃之報,而世所稱淸途華貫,非惟臣意望之曾所不到,抑亦公議之未必見許者,而夫何昨今年來,節次排擬,至於是職,而尤萬萬踰濫之甚,蓋其責任之緊重,遴選之謹嚴,自昔伊然,一副巽牘,備載故事,今若張皇其辭,妄效前輩攸行,以自歸於應文不誠,亦所不敢,只以臣本末伎倆之所自揣量者,悉暴誠悃,仰祈聖明之矜許可乎?顧臣鑑識淺短,見聞固陋,操衡稱物,初非可議,而重以懶拙成習,罕與人接,同朝朋知,亦鮮過從,班簿姓名,率多茫昧,雖於按例循格之事,尙無依樣塗抹,而況使之進據未席,與聞淸望之通塞,間値代斲,猥當緊任之擬差,以求其甄流品而任激揚之政,淸官方而杜僥倖之逕,贊熙朝公平之治,則決知其行不得之事也。難貰者公議,易駭者物情,臣雖欲感恩怵義,抗顔冒膺,而畢竟良貝,理必無幸,臣固不足恤,其於累聖人則哲之明,何哉?百爾思惟,進身無路,庚牌屢臨,惶隘轉甚,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卽爲察職。

○己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柳泰東,記注官文起珽,別兼春秋李時愚,待敎南秉哲以次進伏。文武新恩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根友曰,新恩後陪人使之隨入乎?上曰,唯。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宣醞後,行四拜禮訖。上曰,文武新恩進前奏職姓名。根友曰,武科則自甲科以下三人,使之升殿乎?上可之。文科新恩金永三、黃起漢、尹行福、丁義衍、李晉錫、沈宜元、李又新、張仁遠、李羲敎、李寅夔、尹載善、任百秀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武科甲科李祉秀、李敎承、柳瓚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新恩李寅夔賜樂,李寅夔賜樂,謝恩後,上命文武新恩退出。李時愚起伏奏曰,臣猥忝邇班,承命北征,而智識旣薄,踐歷且淺,檢身奉公,常懷靡及,諏善咨瘼,未暇周爰,今當反面之日,不勝隕越於下,惟是鍾城一府,卽臣閱月久駐之地,竊有得之於輿誦者,其激烈之性,峻潔之行,播成一省之歌謠。足以樹百世之風敎,玆敢不避猥屑,略陳事實,以備昭代希聞焉。本府涪溪吳族,系出首陽,世守儒業,有室女早失怙恃,依養於其伯父母,幼有至性,事長以誠,範身以禮,姻族無不歎賞,年纔及笄,鄰有富豪來求聘,其伯父不悅其爲人,屢却焉。鄰豪乃乘夜嘯黨,突入行劫,女急呼有賊,投其伯母寢所,賊復擬之以刃,其伯父母捨命以禦,女僅以身免,而雉經於屋後矣。賊始駭散,家人救解,半晌始甦,嗚咽作喉間語曰,何以解爲?閨女之身,爲賊所圖,縱不及汚,等是辱耳,是尙可以苟活歟?遂噤口不食十數日而死。蓋貞姬烈媛之臨難裁義,視死如擲,能辦丈夫之所難辦者固何限,而惟此吳室女,氷玉其性,鐵石其腸,實罕其儔,況其情界之至慘憐,志事之至哀冤,比之召南貞女,雀鼠速訟,忍辱而不死者,殆有甚焉。此而不蒙褒闡之典,終歸於溝瀆之諒,而使其半夜感帨之恥,永爲九泉沒身之恨,則其在崇奬義烈,振勵遐外之政,恐或爲闕遺之欠事,故敢此仰陳,下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仕直尹載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右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元有頉,代以張仁遠爲假注書。

○張仁遠有頉,代以尹載善爲假注書。

○金輔根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來五月初二日行灰墻修築告由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金敎根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傳于李謙在曰,大司諫許遞,閔永勳除授。

○李謙在啓曰,新除授大司諫閔永勳,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李光載,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閔永勳,司諫李莊緖,正言朴齊輝,執義李光載,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慶科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騎衛諸福來等一百三十八人內,一百三十人應試參榜,別武士李秉瓚,馬兵蔡衡晙等二人作故,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武藝別監文世賢,親騎衛朴宗儀,別武士李鍾華、朴處恒、鄭海明,羽林衛李肯植等六人遭故,竝依法典陳試,直赴會試人選武軍官安啓民等三十一人內,二十七人應試,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選武軍官安啓民,馬兵金亨澤、安英奎,別武士趙俊益等四人遭故,竝依法典陳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任泰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尹載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假注書柳泰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泰東改差,代以尹行福爲假注書。

○傳于金輔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趙秉鉉,執義李光載,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掌令李源祚,持平權命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閔永勳,司諫李莊緖,執義李光載,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傳于金輔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源庚,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京畿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入稟矣。京畿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修正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明日爲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性分之疎迂,才用之鹵莽,自知甚明,同朝共諒,節次推遷,滾到崇顯,徒荷造化之曲庇,曾無尺寸之可稱,每自循省,惶愧交中,卽於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咸鏡道觀察使者,臣誠惝怳失守,莫省所謂。臣嘗受節按部,周旋畿、嶺之間,竊自願竭力殫誠,以效涓埃之報,而心手相違,措處眜方,無一猷爲,有百僨誤。噫,鉛刀難用於再割,駑馬不前於十駕,豈可使至庸極陋之賤品,更畀以已試蔑效之重任,畢竟使民國狼狽而莫之恤也哉?臣於北路,雖未嘗足躡而目擊,其地則漢家之豐沛也,其俗則中國之燕代也,朝家之懷綏,與他迥別,疆場之憂虞,無時可弛,雖使望實俱隆,文武兼備之人當之,猶且逡巡而却顧,臣以何威重,以何技能,坐鎭二千里封域,按察卄五州臧否,仰副倚毗之眷,俯盡宣化之責乎?且臣近年以來,脆質年衰,風淫爲祟,暈眩成痼,頭目旋轉,如在舟車,神精昏瞀,若墜煙霧,家常事爲,亦患茫昧,藩務綜理,將何句當,公焉而必有不敢冒膺之實,私焉而有決難强策之狀,非不知進身之爲榮,慢命之爲悚,而違逋之罪,生於一身,尸素之害,必有所歸,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左右參倚,無望堪承,玆敢披露心肝,干冒崇嚴。伏乞聖慈,念藩寄之不可濫授,察微懇之非出飾讓,仰稟東朝,將臣新除職名,劃卽鐫免,以重國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