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二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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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行左承旨吳取善齋宿。右承旨徐戴淳齋宿。左副承旨洪羲錫齋宿。右副承旨趙在慶齋直。同副承旨權用脩齋直。注書徐堂輔齋直金有淵齋宿。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上詣摛文院齋宿所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宋奎弼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韓啓心有頉代,以金景游爲事變假注書。

○金景游有頉代,以文基郁爲事變假注書。

○文基郁有頉代,以趙廷祖爲事變假注書。

○洪羲錫,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陵時,哀冊文、表石陰記、誌文製述官實預差,及哀冊文、梓宮上字、壙中銘旌、行路銘旌、誌文、表石陰記、舊哀冊、舊誌石蓋上大字、丁字閣上樑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黃起源,副司正單宋謙洙。

○丙午四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摛文院。宗廟夏享大祭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最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日候和暢,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至摛文院。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堂內。上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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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行左承旨吳取善齋直。右承旨徐戴淳齋宿。左副承旨洪羲錫齋直。右副承旨趙在慶齋宿。同副承旨權用脩齋宿。注書徐堂輔齋宿金有淵齋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宋奎弼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趙廷祖有頉代,以李基爲事變假注書。

○李基有頉代,以姜載璜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洪羲錫曰,誌文製述官,以領府事,改付標以入。

○傳于趙在慶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趙在慶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參判金英淳,竝牌招不進,參議尹致秀進,右副承旨趙在慶進。啓曰,判書金興根,參判金英淳,竝牌bb招b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學淵爲大司憲,以金政源爲持平,以尹日善爲平壤庶尹。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景善入直,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病,行左承旨吳取善進。以趙德永爲同知,以申勉求、元世顯、張雲鶴爲五衛將,以李赫遠爲都摠經歷,以林浩榮爲訓鍊主簿,以李穉赫爲武兼,以朴英秀爲蛇渡僉使,以徐興春爲越松萬戶。寶化堡權管單吳允國,同知單劉英鎬,僉知三單李復鉉、趙羲象、邊達秀,護軍徐念淳、閔致成,副護軍徐憲淳、任百秀、金英根、張雲鶴、康龜涉,副司直宋奎弼,以上竝單付。五衛將朴珽煥、金性穆、尹光茂、柳東奎、宋維新,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禁衛槍劍把摠元世顯,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于趙在慶曰,茂長縣監有闕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吏批,再政。以鄭祖榮爲同春秋,以金大奎爲禮曹佐郞,以申冕璜爲典籍,以金鎭華爲茂長縣監,承文博士單金稜。

○兵批,再政。以李能權爲訓鍊都正,以李熙鎔爲訓鍊判官,以金善行爲部將。僉知二單申冕求、張雲鶴,副護軍元世顯。

○吏批,三政。知春秋單鄭祖榮。

○傳于洪羲錫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吳取善,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遷陵時代奠官兼守殯官,興宣君昰應。

○領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臣卽伏見遷陵都監別單啓下者,臣之名,猥廁於誌文製述矣。夫周旋文字之役,揄揚天地之德,乃人臣之大榮,臣以昔日邇密之蹤,薰沐至化,昵親耿光,亦自謂不後於人,則今於終事之地,粗效尺寸之技,榮實有之,愴亦切矣。固安敢辭爲?第伏念玄宮狀德之誌,卽萬年不朽之典,則其爲國家至重莫大之典,果何如也?所以自前譔製之任,必愼擇一代之文望,而非夫人之所可濫授者,重其事也。臣本學識固陋,藝術疎短,萬萬無足以摸畫聖神,而癃病以來,神爽聰思,瞀亂蒙蔀,一切私常記著,亦不免十顚九錯,況可以冒此重寄,致有憾於必誠必愼之大事哉?揆以事體,參之賤狀,今日此任,非臣之所敢承當也,決矣。玆具短箚,仰瀆崇嚴。伏乞將臣製述之任,亟賜變通,俾大事無或有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製述之任,所辭旣如此,當變通矣。卿其諒之。仍傳于趙在慶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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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隨駕宿。行左承旨吳取善隨駕宿。右承旨徐戴淳隨駕宿。左副承旨洪羲錫隨駕直。右副承旨趙在慶監祭進。同副承旨權用脩隨駕直。注書徐堂輔隨駕直金有淵隨駕宿。事變假注書姜載璜守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祭物親奉審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羲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趙在慶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權用脩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羲錫曰,祭物當親奉審矣,該房知悉。

○洪羲錫,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四月初三日巽時,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最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摛文院。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日候陰濕,移次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景在進圭,上執圭。仍由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上釋圭,景在跪受圭。上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玉帶、赤舄以出。景在進圭,上執圭。通禮引殿下詣望廟位西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通禮引殿下詣省器位,眡濯滌,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次詣永寧殿行禮,仍行奉審省器如上儀訖。景在奏曰,展謁行禮時,西唱引儀唱聲,全不成樣,揆以擧行,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出擧條仍出殿門,入小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禮儀使徐憙淳,導殿下詣省牲位。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朝候稍冷,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掌牲令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西向擧手曰充,仍牽出犧牲。禮儀使導殿下還入齋殿。上釋圭,景在跪受圭。上命侍衛權退。上命羲錫殿內陳設。又敎曰,各神門門將,使之輪回以立,而行事時則依例排立,此後則各處大祭時,永遵爲例。上曰,祭物當親奉審矣,該房知悉。出傳敎諸臣以次輪回詣閤。

○丙午四月初三日申時,上詣廟內。祭物陳設親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最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玉帶、赤舄以出。禮儀使徐憙淳,導殿下詣廟內第一室,陳設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景在曰,永寧殿陳設奉審,則或有親行之時,或有遣承旨代行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禮房承旨,進去奉審。禮儀使導殿下還入齋殿。諸臣以次輪回詣閤。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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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錫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慶式暇。同副承旨權用脩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碧團僉使鄭志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安燮,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用脩曰,新陵看審後還宮時,當晝停于舊監牧官衙舍矣,該房知悉。

○傳于徐戴淳曰,戶曹參議許遞,應敎趙秉夔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戶曹參議趙秉夔,今加通政,除授事承傳。

○權用脩,以兵曹言啓曰,罷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敦化門,不卽傳呼罷漏,以致閤門罷漏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行巡衛將、部將,令該府拿問處之,臣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去夜敦化門更漏,不卽傳呼,以致閤門罷漏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行巡衛將、部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飭之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以慶尙左水使李元夏狀啓,寧海府人命渰死事,傳于權用脩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洪學淵,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獻納成容默,正言兪致崇、尹行謨,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徐戴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鍼醫金性勳,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性勳。

○徐戴淳,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則例以本陵近處莎草,浮出以用矣。今亦依前例,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陵所近處浮莎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吳致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宗廟夏享大祭親臨敎是時,亞獻官領府事趙寅永,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金興根,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尹致秀,禮儀使禮曹判書徐憙淳,薦俎官戶曹判書李穆淵,典祀官奉常正金圭瑞,廟司令沈明奎,宮闈令六尙膳崔錫憘、黃鍾和,尙醞元喜慶、金昇協、尹東亨、李元亨,堂上執禮大司成尹定鉉,堂下執禮副司果金應均,執尊十六副司果沈敦永、申佐模、睦仁培、李義晉、韓兢人、權致和,直講兪敎煥,副司果柳泰東,司諫趙完植,副司果柳興吉,奉常判官金會明,副司果李羲俊、李魯奎,獻納成容默,副司果鄭𪷾,執義兪鎭五,大祝十六副司果趙鳳夏、沈膺泰,校理朴承輝,副校理金基纘,副修撰嚴錫鼎,正言兪致崇,副司果李寅奭、洪在重,兵曹正郞朴商壽,司僕正金益文,副司果鄭翊朝、金敬鉉、兪致善,修撰洪祐健,司成李裕元,待敎洪淳穆,祝史十六副司果鄭駿容、李貞夏、韓應淳、李秉植、睦用錫、宋欽翼、宋顯洙、朴龍天、姜長煥、尹行福,正言尹行謨,副司果鄭錫朝,兵曹正郞趙龜植,副司果金萬根、李𪤓、李裕膺,齋郞十六副司果李廣貞、尹堉、許傳、金錫熙、金羽休、李廷斗、權永秀、安喜壽,副司正宋謙洙,司正權應夔、宋廷和、李敎寅、李承輔、趙然興,檢閱李承益、李承圭,捧俎官十六戶曹正郞趙秉緯,司果洪鍾浩,平市署令李魯宰,刑曹佐郞趙然天,禁府都事鄭老錫,內資主簿金博淵,尙衣院別提申應朝,活人署別提李寅會,司僕寺主簿閔致萬,監役洪鍾馨,司宰監奉事朴龜夏,司饔院直長金伯均,北部都事李正鉉,宗簿寺直長徐兢淳,禁府都事林善鎭,義盈庫奉事李承謙,盥洗位二兵曹佐郞李昌廷、洪錫圭,爵洗位二禮曹正郞金夏鎭、崔致權,亞終獻盥洗位刑曹佐郞金始遠,掌牲令典牲判官尹行麟,協律郞掌樂僉正李光載,贊者二引儀金昌源、李亨烈,謁者二兼引儀趙鎭夏、朴鍾元,贊引二假引儀金載善、嚴坰,祭監二監察金曾鉉、閔致應。

○丙午四月初四日子時,上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權用脩,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最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玉帶、赤舄以出。禮儀使徐憙淳,導殿下至東神門外。景在進圭,上執圭,入就位西向立。禮儀使跪啓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禮儀使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樂九成。禮儀使啓請行晨祼禮,導殿下詣盥洗位。上曰,今番則出戶監爵,自晨祼禮行之矣。笏記亦依此呼之,可也。景在承命往諭堂上執禮尹定鉉。禮儀使啓請搢圭盥洗,上搢圭盥洗訖。禮儀使啓請執圭,上執圭。禮儀使導殿下陞自阼階bb詣b第一室尊所,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執尊擧羃酌鬯。憙淳奏曰,出戶監爵,旣有成命,永寧殿,亦一體行禮,何如?上曰,遣史官諭之,可也。賤臣承命往諭堂上執禮林肯洙。禮儀使導殿下詣神位前,啓請搢圭,上搢圭。景在奉香,用脩奉爐,上三上香。禮儀使啓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金興根,奉瓚跪進,上執瓚灌地,以瓚授奠幣瓚爵官尹致秀。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興根奉幣跪進,上執幣授致秀,致秀跪受幣奠于案。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監爵、上香、灌鬯、奠幣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殿下降復位。執禮請進饌,軒歌作,豐安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而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禮儀使請初獻禮,導殿下詣第一室尊所。興根酌醴齊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禮儀使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興根奉爵跪進,上執爵授致秀,致秀跪受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跪,上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訖。上次詣各室,監爵、酌獻、讀祝如上儀訖。禮儀使導殿下降復位,入小次,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亞獻官領府事趙寅永,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行終獻禮訖。禮儀使啓請出次,上出次。取善奏曰,臣承命永寧殿監祭進去矣,行事安寧之意,敢達矣。禮儀使導殿下詣飮福位。禮儀使啓請受爵,興根奉爵跪進,上受爵飮訖。興根受爵授大祝復於坫。禮儀使啓請受胙,薦俎官李穆淵,奉俎跪進,上受胙以授大祝訖。禮儀使導殿下降復位。禮儀使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訖。禮儀使導殿下詣望燎位,諸大祝,取祝幣行望燎禮訖。禮儀使啓禮畢,導殿下出殿門。上釋圭,景在受圭。上還入齋殿。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景在進圭,上執圭進發,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上釋圭,景在受圭。上命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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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吳取善。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權用脩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經宿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太廟親祼,聖慕克伸,徹宵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bb妃b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蔚山府人命渰死事,傳于吳取善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權用脩啓曰,大司憲洪學淵,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洪羲錫,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幸行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柳光魯,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紹爲宣傳官。

○吳取善,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皮元奭,受由過限,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尹定鉉疏曰,伏以臣謭劣之資,孤寒之蹤,百不猶人,而前後歷揚,罔非踰分,釋褐未幾,遽從下大夫之列,淵氷之懼,兢兢焉不能斯須敢忘也。千萬不自意,伏奉國子特點,繼有牌召之命,時値親祼,臨戒在卽,雖不免冒昧趨膺,奔走顯相之末,而若夫震越愧恧,歷屢日而莫省自措也。此職素稱峻選,而挽近以來,尤爲綦重,故凡高材華閥濟濟班行者,年久需次,不敢爲越次而徑進。以臣資歷之淺聞望之輕,一朝後來居上,冥升之災,猶屬臣身,貽累朝廷,非細故也。且況敎養師儒之責,猶爲尙古求盛之說也,只以課試一事言之,是宜有素殖於中,始可以題品軒輊也。臣自幼窮廢,未嘗出入場屋,服習功令,故制擧體要,不識是程是式之爲何事,其所茫昧,反有甚於捫燭叩槃郢書而燕說,則以臣主試,非徒自欺而欺人,其爲多士之羞,關係不輕,左右參倚,斷不可一日居也。苟非然者,以臣周旋邇密,偏被造化,不擇夷險,矢心圖報之忱,bb而b寧爲此逡巡辭避之計也哉?一肅縱緣事會,衷私轉益悸恐,敢控至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深惟本職爲任之重,俯察微臣不稱之實,將臣新受,亟行鐫改,以嚴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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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吳取善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權用脩緣故出。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未肅拜,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雨勢如此,新陵親看審,退定於初九日,該房知悉。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金大鉉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戴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羲錫,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陵所各司假家,丙申以後,各其司造作事,載在各年儀軌,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小轝及神輦、神轝各樣腰彩轝到舊陵時,入置假家,自畿營造作,其餘吉凶儀仗,不設假家,只以雨備及油遮日,從便代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書寫官實預差,旣自本都監啓下,書寫等節,依前例擧行,而至於讀上樑文官、各差備官、祭官擇差事,分付吏曹,祭物措備及上樑文奉往等事,竝令山陵都監,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監生金得彦、崔錫冕、林性薰、朴鍾大、崔福淵,購得好品自鳴鍾、輪圖,來納本監,將用於今番山陵開金井時矣。其在酬勞之道,依例自本監,從其所願施賞,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張天鶴,身爲兼參軍,巡山之際,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

○義禁府啓目,興德縣監李忠求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水使李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東所衛將盧慶燁,西所部將柳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通禮院引儀金秉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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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廚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未肅拜。行右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洪羲錫。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金大鉉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取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羲錫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未肅拜,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念淳、尹致秀落點。

○吳取善啓曰,新除授承旨尹致秀,以前任安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假注書金大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鉉改差,代以宋燉爲假注書。

○宋燉在外,代以李庭垕爲假注書。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孟道植爲假注書。

○孟道植在外,代以安念鎭爲假注書。

○安念鎭在外,代以鄭昌休爲假注書。

○吳取善,以禮曹言啓曰,今丙午式年雜科覆試,以四月初九日前,已推擇啓下,而伊日幸行相値,雜科覆試,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四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觀象監遷陵擇日時,告先陵告后土先告事由祭,以四月十六日啓下,而有移安祭同日同時入啓者矣。第考《五禮儀補編》及《禮曹謄錄》各年儀軌,竝無移安祭可據之例,參以儀節,旣告事由,則有何移安之更論乎?雖未知《雲觀謄錄》,何以有此一節,而旣是《禮典》之所不載,有難昧然擧行,置之,何如?傳曰,允。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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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用脩未肅拜。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金大鉉遞直金麟燮未入來金宗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念淳啓曰,明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明日大駕詣新陵所,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徐念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公鉉、權用脩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念淳曰,只推。

○李庭垕在外代,以權錫爲假注書。

○權錫在外代,以金宗瑍爲假注書。

○鄭昌休在外代,以金麟燮爲假注書。

○傳于徐念淳曰,明日還宮時,詣東廟親行奠酌禮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羲錫曰,明日南廟,遣將臣攝行奠酌。

○尹致秀啓曰,明日東廟親奠酌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朴永元,奉命出疆,弘文提學趙斗淳,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陵所親看審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新陵所親看審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獻納成容默,正言兪致崇、尹行謨,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徐念淳,以禮曹言啓曰,明日還宮時,詣東廟親行奠酌禮事,命下矣。當有散致齋之節,而正日隔日,勢未及如禮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此式年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幼學承鎭泰,進士權用脩、閔致庠,幼學李升洙,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李鍾浩等五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魚沂愚、李達亨,進士趙龜翼,給分儒生幼學洪秉勳、李應溥、尹靖求、任憲大等七人未參榜,合儒生十二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下,京囚李允浩鬪毆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慶尙道泗川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忠求亦,祀典何等愼重,而致此日字之徑行,囚供雖諉於吏鄕之錯認,修報自歸於覺察之矇昧,不可以尋常差誤,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盧慶燁、柳淙等亦,更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未能糾察,不卽傳呼,以致禁漏之遲滯,不飭之失,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秉圭亦,廟庭臚唱,何等敬謹,而全不成樣,致此溺職,揆以擧行,極爲駭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興德縣監李忠求矣本府議啓內,祀典何等愼重,而致此日字之徑行,囚供雖諉於吏鄕之錯認,修報自歸於覺察之矇昧,不可以尋常差誤,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東所衛將盧慶燁,西所部將柳淙等矣本府議啓內,更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未能糾察,不卽傳呼,以致禁漏之遲滯,不飭之失,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禮院引儀金秉圭矣本府議啓內,廟庭臚唱,何等敬謹,而全不成樣,致此溺職,揆以擧行,極爲駭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熠亦,封松犯斫,固已可駭,勒徵民贖,數甚夥濫,囚供雖諉於雜費公用,道啓臚列,若是明的,不可以爰辭《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道啓論列,如彼狼藉,不可以囚供《發明》恕之。似此之類,如不重勘,何以懲貪吏而慰小民乎?特念渠祖,雖不刑訊,而亦不可循例照律而止,特施遠惡島充軍爲良如敎。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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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南秉哲。同副承旨權用脩。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新陵所入小次,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看審後入小次,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晝停所入幕次,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東廟入齋室,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奠酌後入齋室,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今日幸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權用脩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權用脩落點。

○尹致秀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以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及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之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捕將,前大將柳相弼權察。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關王廟奠酌禮時,大祝,例以文臣訓鍊正塡差矣。時任正任弘模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訓鍊正李裕元、金益文、金應均、趙鳳夏添書落點。

○東關王廟親行奠酌禮敎是時,進幣官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奠幣官兵曹參議洪祐喆,贊禮行禮曹判書徐憙淳,典祀官奉常正金圭瑞,廟司參軍張俊泓,執禮司僕正金益文,執尊訓鍊副正李章烈,大祝訓鍊正趙鳳夏,盥洗位二都摠經歷申命溵、李赫遠,爵洗位二都摠都事鄭濟成、林翼相,協律郞宣傳官白樂贊,贊者二引儀金昌源,假引儀嚴炯,謁者二兼引儀朴鍾允,假引儀閔景鎬,贊引二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祭監二監察李觀在、金曾鉉,配位獻官行護軍李應植,大祝宣傳官李完熙,祝史訓鍊僉正許熠,齋郞武兼趙羲謙,門神位獻官兼內乘李能權,大祝宣傳官鄭愚鉉,祝史武兼白樂聞,齋郞武兼鄭羲東。

○丙午四月初九日卯時,大駕詣新陵所親看審,東廟奠酌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羲錫,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平戎服,只佩劍,乘座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景在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秉哲,同副承旨權用脩,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旣有禮房承旨問安進去之命,而房望更未下,何以爲之乎?上曰,本望爲誰?景在曰,南秉哲矣。上曰,仍爲進去,可也。致秀曰,捕將,前大將柳相弼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座馬步過,還乘座馬。上曰,左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出駕敎上曰,左承旨,誰也?致秀曰,徐念淳矣。仍出興仁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致秀進前奏曰,差過旺尋里,有一峴路稍險峻,御人扶以進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唯。仍詣新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幕次前。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座馬入次。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晝停所。出傳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兩都監堂上,率相地官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往諭。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輿,詣山上降輿,詣封標前。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山陵都監堂上朴岐壽、趙冀永、李嘉愚,遷陵都監堂上徐憙淳、金左根、李穆淵,率相地官韓廷厚、梁鍾華、金成九、朴埰浩,方外看審人鄭翼烈、李璜周等,以次進前訖。寅永曰,日氣稍淸,風候乖宜,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坐向,何如乎?寅永曰,癸坐丁向,使之泛鐵,何如?上可之。上曰,犒饋斯速擧行。致秀出去犒饋。致秀曰,犒饋今方爲之,而別軍職、宣傳官各一人,使之擧行,何如?上曰,各二人擧行,可也。上曰,腦後望見特立之峯,是何山乎?敦仁曰,此是龍馬峯,而來龍姸美,自峯之左麓,逶迤入首,眞的可見矣。上曰,峨嵯山,在何處乎?岐壽曰,在於龍馬峯之後矣。上曰,案是何處乎?鍾華曰,前面所見舞童山爲內案,而外案則出於遙望雙峯之間矣。上曰,雙峯,是何山乎?鍾華曰,俗稱堂山矣。寅永曰,其傍松樹鬱密處,是靖、宣陵後麓矣。上曰,案山外所見江色,是何處乎?寅永曰,是豆毛浦上流矣。上仍詣腦上。上曰,龍脈,從何處來乎?寅永曰,龍馬峯一枝左轉束咽,中起馬祖壇舊基,仍爲右落,逶迤入首矣。又曰,相地官已爲待令,使之各陳所見,何如?上可之。相地官等以次進前。上曰,此基,果何如?各詳陳所見,可也。廷厚曰,祖宗之秀麗,主峯之雄偉,入局之姸美,龍虎之拱抱,朝對之淸秀,正是全氣之地也。埰浩曰,龍馬峯跌斷向南而下,又起峯向西,落脈細嫰活弄,幾節束咽後,仍起馬祖壇峯,連弄數節,到頭入首,結作分明,是爲極吉之地矣。成九曰,擇地之法,先看主勢强弱,而今此來龍尊旺,穴道平正,風氣藏聚,水土深厚,力量完全,五者俱備,故是爲上吉之地矣。鍾華曰,龍馬山元脈,逶迤入局,局勢完固,龍虎拱抱,水勢幾纏玄武,是爲風藏氣聚之地矣。璜周曰,龍馬峯向東,而轉身更爲西南而落,龍馬爲後樂蓋座,局勢重重環抱,正是大吉之地矣。翼烈曰,龍穴砂水明麗嫰軟之極,是爲大吉之地矣。上曰,來龍,從何方乎?鍾華曰,右旋丑艮落脈,甲卯行度,巽巳剝換,甲卯接脈,丑艮入首矣。上曰,靑龍,從何處來乎?鍾華曰,勢自馬祖壇峯落來,連起數峯,此亦地理甚貴之格,而仍轉旋爲前面一字文星矣。上曰,腦上,是補土乎?寅永曰,本形少有結起,而開基之際,自然添益矣。上曰,白虎邊補土,果何處乎?岐壽曰,本是民家毁撤處,故往往添補,以爲平鋪矣。上曰,腦後來脈,本有脊乎?寅永曰,本形如是矣。上曰,主峯後,是何處乎?岐壽曰,卽後帳之前而一小坪矣。上仍步詣主峯。上曰,龍馬峯下松樹鬱密之地,是何處乎?岐壽曰,有小刹矣。上曰,北方特立入望之峯,是何山乎?岐壽曰,卽三角山,而其左則道峯矣。上曰,徽慶園,何處乎?岐壽曰,龍馬峯之後,松樹鬱密處矣。上曰,綏陵,何處乎?岐壽曰,徽慶園之後,而靷路以徽慶園前路爲之,則爲十八里,而中有竹嶺浦,故更以北作門新路爲定矣。上曰,曹溪浮石所,是何處乎?岐壽曰,在三角山下,而谺然入望處,是矣。上曰,谷中田畓,仍舊而置之乎?岐壽曰,工役姑未及於此,而旣是火巢內,則從當植木,而越麓民塜,亦是姑未移去者矣。上還詣封標前。上曰,此基,果好乎?寅永曰,非但臣等所見,地師所言之爲好,輿論亦皆曰極吉云矣。上曰,此基本是民家入居之地乎?寅永曰,然矣。岐壽曰,左右傍所毁者,爲一百六十餘戶矣。又曰,使沙土匠略去舊土,土色與土文,看品,何如?上可之。上曰,土色,果好乎?敦仁曰,果極好,眞黃色矣。上曰,冠岳,在何處乎?寅永曰,卽案山西南望見之山,而是地師所謂冕旒體矣。上曰,以來龍觀之,則坐向得無少差乎?寅永曰,順其地氣之藏聚,故如是云矣。岐壽曰,如是故地師謂之太極體矣。又曰,靑龍邊遠照,卽南漢,白虎邊遠照,卽終南山,而松林少缺處,卽城址也。如去城外數株松,似無欠,而地師之言,亦如是矣。秉哲、用脩承牌肅拜訖。秉哲進前奏曰,臣以問安承旨,今方進去矣。上曰,唯。上曰,穴田本果如是高乎?岐壽曰,初不知其爲高矣,開基後更審,則其高誠宛然矣。上詣唇前。上曰,唇前是補土乎?寅永曰,本形果長結,而至如舌前逆水砂,則所謂曜氣,而逆抱爲尤好云矣。上曰,丁字閣,當建何處乎?寅永曰,唇前築基處是矣。上曰,紅箭門,亦建何處乎?岐壽曰,彼竹竿揷標處,而比諸舊陵,則距陵上似不足五六步矣。寅永曰,舊陵所用神御床及祭床,更爲取色移用,何如?上可之。上仍乘輿還詣幕次,降輿入次。上曰,時原任大臣、兩都監堂上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往諭。寅永、元容、敦仁、道喜、晦壽、岐壽、冀永、嘉愚、憙淳、左根、穆淵以次進前訖。寅永曰,山上步履,勞動旣多,晩後風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新卜吉基,今旣親審,聖衷,若何?上曰,予亦未解山理,何可詳知乎?寅永曰,大抵山理,難知其玄妙,而世有不出凡眼之語矣。上曰,十八日若親祭,則當受服而後行祭乎,行祭而後受服乎?寅永曰,啓舊陵時,則不須親詣受服,而若以親祭儀節議之,則受服後親祭,似爲合當矣。敦仁曰,啓舊陵在卯時,則自當受服後親祭矣。上曰,節享時則服色當如何?寅永曰,己酉年例,則受香時,用白布團領、烏角帶,行禮時,用制服,今亦似當如是矣。上曰,予意則五月忌辰,似當哭而行祀矣。寅永曰,旣受服則當陵忌辰之行哭,固宜矣。上曰,然矣。上曰,都監堂上之陵上擧行時,當用何服乎?寅永曰,啓舊陵後,則當着布團領,出玄宮後,則當服制服矣。敦仁曰,雖是出玄宮之前,旣在受服之後,則以制服擧行,可矣。上曰,然矣。寅永曰,謹考《辛巳謄錄》,則丁字閣東西南北,皆設紅箭門,而南北則有左右夾門,東西各有一夾門,帷門之制,一如《補編》所載,而洞口外紅箭門,因山後撤去,改立永排紅箭門,而《己酉謄錄》,則因下敎,只設大紅箭門永排紅箭門矣。今則何以爲之?上曰,依己酉年例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此乃其時聖衷所裁也。寅永曰,謹考《辛巳謄錄》,則丁字閣拜位廳,以蘆簾排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工匠役軍等,能無疾病乎?岐壽曰,連得無頉,善爲擧行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上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座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仍詣晝停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降座馬入次。少頃,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京畿監司金輔根,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道路橋梁差使員竹山縣監李肇淵,日傘奉持差使員延曙察訪黃履明,待令馬差使員慶安察訪安正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得無弊乎?輔根曰,別無可奏之弊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座馬。致秀曰,崇禮門、光熙門、惠化門,當留門,而以信箭擧行,何如?上曰,唯。仍進發,至東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座馬乘輿,由正門,詣齋殿前,降輿入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導上入自正門詣版位。唱再拜,上行再拜禮,仍奉審訖。通禮導上還詣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甲胄以出。念淳曰,今日傳香,門神獻官李能權,未卽等待,以致遲滯,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贊禮徐憙淳導上詣版位,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作軍樂。樂止,贊禮導上詣神座前,啓請跪,上跪。景在奉香,用脩奉爐。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幣獻幣,進幣官趙秉鉉,奉幣跪進,上執幣以授奠幣官洪祐喆,祐喆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樂作,贊禮導上還復位,又導詣尊所,仍詣神座前,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執爵獻爵,秉鉉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祐喆,祐喆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樂止,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還復位,配位及門神獻官,如儀行禮訖。贊禮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取祝幣可燎訖。贊禮啓禮畢,仍導上還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平戎服,只佩劍以出,乘輿至正門外,降輿乘座馬,進發至興仁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座馬步過,還乘座馬,仍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南秉哲。同副承旨權用脩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林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新陵卜吉,親行看審,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南秉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錫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厚州都護府使李基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臣致秀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臣秉哲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林倜爲假注書。

○南秉哲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圭、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吏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兼兵曹判書徐俊輔,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秉鉉,大護軍單金興根。

○傳于南秉哲曰,東廟親奠酌時進幣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徐念淳曰,摠護使許副之代,以領議政爲之。

○傳于徐念淳曰,吏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學淵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友落點。

○洪羲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李謙溥等十八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洪學淵,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南秉哲,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李穆淵,兼帶藥院提調矣。工役方張,職務相妨,藥院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升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能權爲禁軍別將。

○尹致秀,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左司把摠李鷹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熠議處公事判付內,特施遠惡島充軍事,命下矣。李熠,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充軍,而以議啓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宸孝格天,陵遷獲地,舊兆新卜,擧皆躬審,寔出靡不庸極之誠,而臣民顒仰,莫不攢頌。況如臣者,猥當敦匠之任,卽終事也往役也,豈敢以衰朽癃病爲辭哉?只當拚死自力而已。乃於日前,又蒙誌文製述之特敎,臣於此衷情抑塞,感淚逬下,罔知所以自措,此是千載垂後之大文字也。以臣蒙蔀,何敢與議於斯,而聖念旣已屬臣,聖敎旣以托臣,臣雖萬萬不似,安敢辭也?第此文字,至爲難愼,非一日一朝,可以辦得者。故在昔先正臣宋時烈,撰進《寧陵誌文》時,爲其收召精力,出就山寺,閱歷多日,始成完篇矣。況如臣者,雖專心致誠,猶患有不暇及,而旣綰摠護之任,則簿牒照管,工募敦飭,端緖浩穰,俱爲莫重,設有諸堂之殫竭,其實皆臣職也。又何以分力於撰述工課乎?且念遷奉諸節,凡係大役,皆有時原任大臣竝進之例,則不必以摠護之名,爲輕重也,而在臣事勢,實無以兼行而竝擧,玆將賤悃,仰冀聖聽。伏願將臣摠護之任,特賜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摠護之任,所辭如是懇摯,今姑勉副。卿於都監之事,豈以摠護之遞不遞有間乎?共濟大事,是予之望,卿其諒之。仍傳于徐念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仙寢筮遷,新兆協猶,周審之聖孝冞篤,殆見之遺慕倍切,區區下情,以愴以幸。仍念臣冒據匪據,宜去不去,前後控懇,積犯瀆擾,殆若木石之頑,不識分義之嚴,包悚茹憫,維日兢營,委任之專,假借之隆,感鐫恩戴,繼之以惶阨悸慄,誠莫知其何以爲計也。臣之賤疾實狀,已陳無蘊,庶蒙淵燭,今何可復事支煩,而旣往之盡力趨扈,是豈昔疾今瘳而然也?特寵靈所仗,幸不至於顚踣失儀也已。間因事會稠疊,靡遑言私,湔涊盤礴,恬然自居,曹務全不收拾,而徒增瘝公之辜,病源轉益膠痼,而幾至孱廢之樣,近又偶嬰輪氣,寒熱交發,昨從陪衛歸次,雜祟越添,宛轉叫劇,萬難起作,今日候班,又此闕參,誠禮都虧,冞負大戾,𢥠霣之極,如添一病,冒萬死瀝盡肝膈,仰干聰聽。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特垂曲遂之仁,俾被生成之澤,許解臣兵曹判書之任,得有以獲全微諒,毋曠職事,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聖孝格天,灤遷諏期,玉趾親審,珠丘協吉,小大從邁,愴幸交傡。仍念臣於匪據之據,誠亦淟涊之甚,而骫骳之極矣。三次控籲,徒歸飾讓之具,十朔拖縻,莫逭嫪戀之辜,無由孚感,縱緣誠淺而辭拙,不其顚倒,直是冒恥而拚廉,每一思惟,惶汗浹背,而第其區區所自揆量,則何嘗一日安於心,而恬然以盱衡統枋自居也?始焉感激居先,報補是階,中焉事會輒湊,退托不力,終乃怵迫嚴畏,荏苒到此,苟究本末,臣之罪也。夫以受恩如臣,顯榮如臣,頂踵皆歸造化,夷險在所不擇,則其於趨奏陳就,義不踰而分所當處,宜不敢爲毫忽規占,卽亦彝性所由然也。天官之爲愼掄,而臣旣玷褻之,京察之爲個滿,而臣旣踰越之,徂歲涉序,未有若臣之宜去不去者。臣安得不早夜徊徨,惕然而可驚也哉?至於自來貞痼無望完全之狀,前後煩暴,畏屑已極,目下去就,尤有大於疾痛之呼,用敢冒死申瀆,仰冀生成之澤。惟聖慈曲賜諒察,亟遞臣吏曹判書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金英淳疏曰,伏以遷陵卜吉,鑾蹕親審,宸孝冞光,聖慕益新,攢欽增愴,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方帶吏曹參判之任,而臣之仲父臣履載,以前望,纔蒙本曹判書除旨矣。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據實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副承旨權用脩疏曰,伏以臣父領議政臣敦仁,方帶春秋館領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應遞,而頃蒙恩除,全昧格例,未卽控籲,尙深惶恧,今玆重叨,未敢再悞,冒陳短章。伏乞亟令選部,照法遞改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藝文館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風痰之症,近又添劇,寢啖俱損,醫藥是事。臣聞報煎灼,急於歸護,玆敢不避屢瀆,略控短章,徑出脩門,擅離之罪,臣實莫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南秉哲。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仕直曺瑩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念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權用脩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曺瑩承爲假注書。

○傳于徐念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鳳夏落點。

○徐念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鳳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用脩曰,十八日啓舊陵時,當親詣受服後,仍行親祭矣,該房知悉。

○傳于權用脩曰,今番幸行時服色,以平戎服磨鍊。

○傳于權用脩曰,今番幸行時,凡百擧行,一依京擧動例,切勿以幸行例爲之,軍令及留都大臣、守宮大將,不緊侍衛,副駕轎儀仗,竝爲置之,侍衛入直磨鍊,百官隨駕,依幸行例爲之,聚軍,當日爲之事,分付。

○權用脩啓曰,來十八日綏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朴永元,奉命出疆,弘文提學趙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兼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學淵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兼兵曹判書徐俊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秉哲曰,摠護使,令該曹口傳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摠護使單領議政權敦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英淳。

○以東廟親奠酌時進幣官以下別單,傳于權用脩曰,進幣官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奠幣官兵曹參議洪祐喆內下鹿皮一令賜給。贊禮行禮曹判書徐憙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正金圭瑞,廟司參軍張俊泓竝兒馬一匹賜給。執禮司僕正金益文,大祝訓鍊正趙鳳夏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執尊訓鍊副正李章烈,盥洗位都摠經歷申命溵、李赫遠,爵洗位都摠都事鄭濟成、林翼相,協律郞宣傳官白樂贊,贊者引儀金昌源,假引儀嚴坰,謁者兼引儀朴鍾元,假引儀閔景鎬,贊引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祭監監察李觀在、金曾鉉,香陪官校書判校金祖欽,祝文正書忠義朴泰鎭竝兒馬一匹賜給。配位獻官行護軍李應植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大祝宣傳官李完熙上弦弓一張賜給。祝史訓鍊僉正許熠,齋郞武兼趙羲謙竝兒馬一匹賜給。門神位獻官訓鍊都正李能權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大祝宣傳官鄭愚鉉上弦弓一張賜給。祝史武兼白樂聞,齋郞武兼鄭益東竝兒馬一匹賜給。訓鍊參軍張俊泓、金得俊竝邊將除授。守僕李百坰、崔錫祺竝帖加。牌將員役等,竝令該曹木布分等題給,其餘奏時官及守僕樂工等,竝依各年例施賞。

○傳于權用脩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徐念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獻納成容默,正言兪致崇、尹行謨,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念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用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祭奠,今方磨鍊,而謹考《各年謄錄》,則發引日朝奠,兼行於朝上食,晝停則只設晝停奠,而不設晝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瑞山幼學金魯相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魯實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魯泰第三子允喜,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魯實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魯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魯泰第三子允喜,立爲金魯實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辰初初刻十二分立夏四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啓舊陵後仍行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萬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仙寢議遷,仰聖孝之克篤,新兆親審,著地靈之協吉,欽誦愴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以庸愚,幸際休明,徒沐恩渥,未有裨補,居常慙懼,若蹈淵氷,而逝年荏苒,節次推遷,居然階一品而年八旬矣。衰癃隨而益甚喘息如綫,視聽俱廢,蠢動不得自由,奄奄床玆,視蔭待盡而已。忽伏奉天官恩命,特點於前望,墮履遺簪,入於記念之眷,臣之驚惶感戴,雖浹骨淪肌,不足喩也。第念臣昔在丙戌,始叨是職,自揣稟性劣下,才識淺短,不稱於是任也,受氣脆弱,疾病纏綿,不堪於是職也。賦命奇薄,釋褐之後,屢顚屢跌,輒貽兩朝拯救湔拔之念,全保拂拭之恩。遂以往旣不諫來猶可追,斂跡榮塗,尤避要劇,不辜前後生成之澤爲心,以是自誓,質之神明,故以此三者,披瀝陳籲,牌違數十,疏徹四五,忘畏犯分,自期斧鑕,乃蒙我純廟天地之仁,只勘薄罷,特垂恩諒。臣自是後,得以優游散秩,歌詠恩造,邇來二十有一年矣。到今神識則加昏,如在雲霧,朝晝所爲,夕而茫昧,疾病則益痼,手足痿痺,房闥運動,亦須人扶,卽此二者,比前尤異,冒膺强進,萬無其路。至於區區所自矢心者,旣伏蒙我聖祖垂察而曲諒,則在今日豈敢不藉是而仰祈於我殿下乎?政牌儼臨,鐵限莫踰,收召精爽,略具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洪學淵疏曰,伏以臣衰癃昏憒,陳就無望,屢叨憲職,積事違慢,日夕竢勘之中,忽伏奉亞銓恩命。臣於是職,前旣猥玷,則今何敢逡巡?而臣年邁病頻,精思眩瞀,雖閑漫官司,實無以趨走供公。況此銓綜參聞之席,何等緊重?而若諉以宿硏之地,不存量入之戒,則瘝曠僨誤,罪當何居?且臣於年前忝叨時,因違牌事,至被大僚請罷之典,至今追惟,冞切惶恧。揆以分義,尤難冒膺,召牌連降,轉益靡措,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俾公務無曠,私心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孝格皇穹,躬審新岡,灤朝告期,喬封將新,區區愴幸,小大同情。臣以老不死之餘喘,獲覩曠前之禮事,而時節起居,尙矣毋論,郊次祗候,亦不得伸,此下忱誠,不如死之久矣。際忽伏奉中權特簡於癃廢昏涔之中,奉旨惶慄,自不禁淸涕之被面也。臣叨是職,今十有八年于玆矣。中間萬事邃古,一縷支離,年至病痼,特視息僅存,而脩門一步之無由自進,亦爲十許星霜,惟視蔭飾巾,坐俟符到,凡職任去處,無有緊漫,念不及而夢不到焉,則今玆寵命,雖出於記簪之盛念,其於行不得而說不去,只有拊躬自悼而已。少須臾無死,復見德化之盛,村叟野老之尙所蘄願,而臣則旣躬遭晠際,蒙被曠絶之渥澤,而竟無以一致身於象魏之下,少效叩謝之禮,是爲臣不瞑之恨矣。力綴眊思,冒瀆崇聽。惟聖慈曲諒而特軫之,還收臣所據職名,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南秉哲。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曺瑩承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念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再牌不進,參判洪學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根友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與判書、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根友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分揀。

○尹致秀啓曰,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進上乾秀魚卵等,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念淳曰,勿待罪事,回喩gg回諭g。

○徐念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獻納成容默,正言兪致崇、尹行謨,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念淳曰,只推。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廚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南秉哲內閣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仕直曺瑩承。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權用脩啓曰,明日再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履載,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南秉哲曰,吏、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權用脩曰,藥院都提調、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鄭元容落點。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權用脩,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趙斗淳所帶刑曹判書,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斗淳。

○傳于南秉哲曰,瓜近敎官作窠,幼學金炳地,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地爲童蒙敎官。

○傳于徐念淳曰,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使之入參十八日哭班。

○傳于徐念淳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徐念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獻納成容默,正言兪致崇、尹行謨,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念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學淵進,參議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權用脩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李根友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閔致成爲大司憲,金應均爲應敎,徐憲淳爲工曹參議,洪祐健爲西學敎授,趙羲永爲懿昭墓守衛官,李敏庸爲孝昌墓守衛官,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鍾城府使李熙鐵、吳致文、李完敏。以李東弼爲興德縣監。故學生尹致彦、申紹平,已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鍾城府使改望,李容熙、趙存永、金善問改望,以鄭誠一爲鍾城府使。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金景善病,參議洪祐喆進,參知韓文爀病,行左承旨徐念淳進。僉知單元世顯,護軍吳取善,副護軍趙在慶、金公鉉、徐戴淳、洪羲錫、徐有素、趙秉駿、柳光魯、李健緖,副司果尹奎錫,以上竝單付。

○傳于徐念淳曰,公事誤傳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處。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趙鳳夏曰,當此農殷之節,民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權用脩,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辛亥》、《辛巳遷陵謄錄》,則梓宮加漆吉時,預爲推擇啓下,以爲臨時推移擧行矣。今此遷陵時,梓宮奉出後加漆度數,當自都監稟旨定奪,而加漆吉時及書上字吉時結裹吉時,俱當一體推擇,故令日官擇吉,則來閏五月十一日巳申戌時,十二日辰巳未戌時,十三日卯午未酉時,十四日辰巳申酉時,十五日辰午未戌時,十六日卯午申酉時,十七日卯巳申戌時俱吉云,以此各日吉時,臨時推移分排於加漆及書上字結裹之意,分付都監。百官哭臨之節,依禮文磨鍊知委,而加漆初度時及書上字時結裹時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仍令代奠官,因各日朝奠兼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鼎集移文,則以爲,延安府鄕校聖殿,年久頹圮,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延安府鄕校聖殿修改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具信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新寢,已定於吉兆,聖孝,冞光於親審,慶祝無疆,慟慕如初。伏念臣,縻玆藥院,今且十朔矣,周旋保護之地,出入起居之列,卽臣區區所當自效,而顧今病狀,閱月淹時,日次常儀,候班稠會,動輒闕參,徒積罪戾,蓋其晨朝之觸冒,行步之艱澁,證祟隨劇,莫之奈何。況見叨總護之任,重務也,文書之酬接浩汗,陵所之往來頻繁,筋力精氣,尙患不逮,則院務隨行,自致多曠,尤豈不萬萬悚惶乎?玆徹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遞臣藥院都提擧,俾公私兩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南秉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兼吏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所叨天官之職,自在數十年前初除之日,區區愚昧,竊量已分,以不入自畫,而矢心陳懇,冒罪屢瀆,竟蒙我聖祖無物不遂之仁,特命勘罷,俾伸微諒。臣由是感激,敢於日前恩命之下,復控昔日已陳之情,冀蒙鑑燭,而誠淺辭拙,未能格尊,諭以勿辭,飭以行公,臣於感惶之中,悶隘尤甚。蓋臣難盡之情,略悉於前疏,而前疏所陳衰癃,隨以益甚,視聽俱廢,手足痿痺者,雖欲自强,其勢末由,手足痿痺,尙須人扶,視聽之廢,便一盲聾,瞪目而不辨望單,側耳而不聞唱批,其何以承政命而赴政席乎?以此形狀,轉動不得,玆敢不避煩猥,更此陳暴。惟聖明,垂察而哀憐,特賜鐫改,仍令攸司,繩以慢命之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兼兵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臣,猥綴眊憒之思,仰冀體諒之恩,伏奉批敎,未承兪音,臣誠倘怳失圖,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忝名朝籍,爲五十有餘年,天地雨露之澤,臣實偏被,周旋邇密之列,臣實最久,今雖耄及病癃,逖違周行,而若其愛戴一念之寤寐如丹,卽彝性然耳,矧又聖念記存,職名在身,儘力趨承,少伸犬馬之忱,亦義分然耳。凡崇飾禮讓之美,非臣所敢妄擬也,而顧臣衰廢實狀,卽事理之宜也,只是煖燭猶存,飯到開口而已,其於一切恒人應酬,茫然如隔世事,而最是步履蹇澁,行動末由,家常起居之積有曠廢也,久矣。今使之冒昧彈束,畢竟顚沛於九門肅敬之地,則臣不足言,有辱朝廷,啓陵告期,祗謁有命,如臣未死之喘,秪增莫攀之慟,而凡百擧行,時日爲急,緣臣冒叨,致有許多愆滯,揆以事體,益增死罪。惟聖慈,亟遞臣中權之任,俾公私兩幸,不勝血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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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南秉哲。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曺瑩承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念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政源、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用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用脩曰,童蒙敎官金炳地,使之承候。

○傳于徐念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權用脩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致秀啓曰,行兵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社稷告由進,參判洪學淵式暇,參議李根友進,右副承旨權用脩進。啓曰,判書金興根社稷告由進,參判洪學淵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羲肇爲大司憲,任百秀爲大司諫,成近默爲執義,睦仁培爲司諫,申泰運、李在翊爲掌令,兪致崇、辛志鼎爲持平,宋柱獻爲獻納,趙龜植、姜冕奎爲正言,尹泰景爲監察。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景善病,參議洪祐喆入直進,參知韓文爀差祭,右副承旨權用脩進。以全龍章爲架山別將。護軍閔致成、尹義儉、沈樂臣,副護軍曺錫亨、宋持養、洪永圭、金德喜、李熙鐵,副司直兪鎭五、朴來萬、趙完植、金秀萬、兪錫煥、申泰運、金在瓘、白宗杰、金政源、金觀燮、姜冕奎、成容默、權馦、鄭錫獜、洪熙朝,副司果兪致崇、尹行謨、李維謙、李鼎信、金奎燮,以上竝單付。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祖榮添書落點。

○兵曹,以李能權爲都監中軍。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肅川府使尹秀烈,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權用脩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權用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孟夏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月十六日,舊陵作甕家及丁字閣添補始役次,臣十五日,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挾輦軍二百名,倭槍手一百名,依京擧動例擧行,而餘軍五十名,亦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親看審時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依已例,傳語軍,以衛軍排立,斥堠伏兵,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時,各差備入把馬,以本寺馬盡數入用,而其不足之數,京畿外各道驛馬中,限二百匹分定補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金德喜,京畿水使沈樂臣,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遷陵山陵兩都監物力,前已區劃矣,事役浩大,所劃之數,將有不足之慮云。各司別置條中惠廳米一千石,戶曹木三十同,兵曹木二十同加劃,俾爲取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洪建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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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金英淳未肅拜。左副承旨南秉哲內閣進。右副承旨權用脩式暇。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仕直曺瑩承。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念淳啓曰,大司憲李羲肇,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尹致秀爲義州府尹。

○南秉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鎭溥爲肅川府使。

○兵曹,以金宅基爲禁軍別將。

○趙鳳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式年雜科覆試,在於今四月十七日,而伊日,綏陵親祭齋戒相値,雜科覆試,不可不退定,而覆試旣已退定,則放榜亦當一體退行,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雜科覆試,今四月二十一日,放榜,同月二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念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舊陵所設布帳外虎網子,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辛亥》年,令畿營擧行,己酉年辛巳年,竝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殯殿直宿之節,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辛亥》年,啓舊陵後,分兵曹、分都摠府、五衛將、宣傳官、武兼、扈衛軍兵,輪回直宿,己酉年,啓舊園時,令地方官,定官校扈衛,出玄宮日爲始,分兵曹、分都摠府、五衛將、宣傳官、武兼竝直宿,扈衛軍兵等,輪回替代,辛巳年,依己酉年例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啓舊陵時,外各營入直軍兵,各其直所望哭,闕內入直軍兵,弘化門內,當爲聚會望哭,而己酉年遷園時,除標信往來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斥堠伏兵、傳語軍,依前例以廣州留守所屬京畿束伍步軍擧行,十里內傳語軍,則以轝士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啓舊陵受服後,輦輿裹靑事,命下,而謹稽謄錄,則己酉年遷園時,依癸丑年例,日傘陽繖等物,竝用靑矣,謹按儀仗排列圖,有靑陽繖而本非靑色,係是冒緞,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舊陵所晝停所扈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辛亥年,舊陵所七百名,晝停所四百名,以摠戎廳軍,調用,新陵所七百名,以守禦廳軍,調用,己酉年,舊園所,係是部字內,扈衛軍安徐,晝停所扈衛軍,置之,新園所,以摠戎廳軍三哨,擧行,辛巳年,舊陵所三哨,新陵所七百名,以水原軍,擧行矣。今番則東道所管廣州府,有難專當擧行,舊陵所、晝停所扈衛軍,令廣州府擧行,新陵所扈衛軍,令摠戎廳擧行,恐合事宜,而亦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各三哨磨鍊,晝停所扈衛軍,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新舊陵所、晝停所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辛亥年,舊陵所布帳,摠戎廳爲之,晝停所布帳,禁衛營爲之,新陵所布帳,守禦廳爲之,己酉年,舊園所布帳,訓禁兩營擧行,果川宿所布帳,管理營、鎭撫營分半擧行,水原晝停所布帳,以排設房所在擧行,新園所布帳,水原府擧行,辛巳年,舊陵所布帳,廣州府擧行,新陵所布帳,水原府擧行矣。今番則新舊陵所、晝停所,俱是東道,當以廣州府擧行,而三處布帳之專當排設,其勢末由,京外各營之分掌擧行,亦有已例,舊陵所布帳,令廣州府擧行,新陵所布帳,令摠戎廳擧行,晝停所布帳,亦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舊陵所,訓禁御三營擧行,新陵所廣州府擧行,晝停所,摠戎廳擧行。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條給代,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支放見縮條之以加分耗給代,旣多已例,依狀請許令施行,何如?傳曰,允。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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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緣故出。行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南秉哲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林倜曺瑩承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明日綏陵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羲肇啓曰,臣年衰病痼,庸拙辭訥,長憲之任,初不可比擬,而第有合啓中,無以聯參,從前引避,輒蒙恩諒,今伏奉除旨,召牌嚴臨,臣感激怵畏,雖不得不冒沒出肅,叩謝恩命,而顧其情地,前後無異,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睦仁培,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淳曰,只推。

○兵曹,以趙元錫爲禁衛中軍。

○權用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綏陵遷奉啓陵時及出玄宮望日發引下玄宮虞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啓舊陵時儀註及笏記,正書以入,而各殿望哭儀註,亦爲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綏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各差備忠贊衛一百三十六人,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綏陵啓舊陵受服後,仍行親祭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朝爲兵曹正郞。

○李景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遷陵時,舊陵所設布帳次,布帳四十部,軍一百名,將校二人率領,今月十七日出送,使之排設後回還,而其中將校一人,軍二十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遷陵時,舊陵所設布帳次,布帳四十部,軍五十名,將校二人率領,今月十七日出送,使之排設後回還,而其中將校一人,軍十五名,仍留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遷陵時,舊陵所設布帳次,布帳四十部,軍五十名,將校二人率領,今月十七日出送,使之排設後回還,而其中將校一人軍十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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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齋直。行右承旨金英淳齋宿。左副承旨南秉哲齋宿。右副承旨權用脩齋直。同副承旨趙鳳夏齋宿。注書徐堂輔齋直金有淵齋宿。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自明日啓舊陵,至下玄宮日,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景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英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未肅拜,持平兪致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永同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景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李景在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西班,陪從隨駕,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顯廟朝癸丑寧陵遷奉時,以自上服盡前,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權停,只進表裏矣。來五月十五日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依癸丑年例權停,只進箋文表裏,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考謄錄,則《辛亥》遷陵時,舊贈玉,埋安于新陵曲墻外,舊贈帛,埋安于舊陵曲墻外,己酉遷園時,舊誌石上面,刻以永祐園舊誌石六字,埋安于舊園所,舊贈玉櫃,埋安于舊園所,舊贈帛,燒火于舊園所,辛巳遷陵時,舊贈玉贈帛,埋安于舊陵,舊誌石,表以舊誌,新陵下奉安,其上新誌石奉安矣。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考《遷陵儀軌》,則哀冊,追記仍用,故曾無舊本奉藏之節,今番則哀冊旣已改撰,舊本當爲奉藏矣。依舊誌石例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月十八日啓舊陵時進參事,臣今日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有闕之代,依例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捕廳啓目,罪人朴興秀,多日盤覈,終未得情事,判付內納招,終始抵賴,𧨆妄妖誕,一直呑吐,幾日盤覈,尙未究竟者,寧有如許獄體乎?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所謂冊子,無非狂譫無倫之說,而屢加嚴覈,終始胡亂,各人則多不識面貌居住,本事則又不分端緖來歷,事事件件,動輒曰星辰之指敎者。其爲妖誕虛妄,卽一喪性之人,而至於夢兆生祠等說,敢於莫重之地,肆發悖詤,究厥所犯,不可不置辟,而適値親祭致齋之時,姑爲嚴囚,以俟過齋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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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南秉哲。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啓舊陵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親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舊陵望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晢永等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四月十八日寅時,啓舊陵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徐念淳,行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南秉哲,右副承旨權用脩,同副承旨趙鳳夏,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原任直提學徐憙淳,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平戎服,只佩劍乘座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座馬步過,還乘座馬。上曰,左副承旨進詣宗廟,奉審以來。出駕敎仍出興仁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綏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降馬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座馬乘輿。上曰,聞豐恩府院君,出來近處祗迎云,遣史官存問以來。賤臣承命往諭,以僅僅出來之意,回奏。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謁陵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詣陵上奉審,次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緦服以出,通禮導上詣陵上拜位北向立,啓陵時至,大祝進跪于隧道之南,北向噫嘻三聲,啓啓陵,摠護使權敦仁,率役夫啓陵以出。通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敦仁進前奏曰,隧道閣與添補閣,今將造成,石儀當次第退出,移運新陵所,且新陵所紅箭門,則已有稟定,而舊陵所紅箭門,依例擧行,則當爲九處矣。今竝置之,添補閣造成時,只設前面,三紅箭門及永排紅箭門,遷陵後撤去,何如?上可之。通禮仍導上還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仍具緦服以出。贊禮徐憙淳,導上陞自東階詣板位,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三上香,景在奉香,鳳夏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景在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鳳夏,鳳夏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跪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復位,亞獻官領府事趙寅永行亞獻禮,終獻官判府事鄭元容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取祝以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上以出。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舊陵已啓,受服親祭,哭泣過節,聖體必多受損,下情誠不勝焦悶矣。上曰,罔極。贊禮仍導上詣板位,通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留待。出傳敎上曰,左承旨進詣懿陵、徽慶園,奉審以來。出傳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京畿監司金輔根,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道路橋梁差使員長湍縣監申命沆,日傘奉持差使員平邱察訪崔宗震,待令馬差使員重林察訪吳道敬,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得無弊乎?輔根曰,屢次幸行,因特敎務從省約,故別無可奏之弊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布笠、白布天翼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座馬,仍出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興仁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座馬步過,還乘座馬,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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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未肅拜。行左承旨韓鎭庭未肅拜。行右承旨金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趙斗淳,副提調李景在啓曰,靈辰載屆,舊寢已啓,受服親祭,聖慕冞切,侵曉移次,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英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英淳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遂默、韓鎭庭、朴容壽落點。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韓敬源爲假注書。

○金英淳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幸行敎是時,衛外擊錚人李晢永等,當爲捧供,而判書鄭祖榮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傳于權用脩曰,參贊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參贊前望單子入之,左參贊徐憙淳添書落點。

○傳于權用脩曰,禮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箕淳落點。

○金英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陳疏,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淳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洪原縣人命渰死事,傳于趙鳳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陪往大將徐相五、李應植、具信喜。

○兵曹,陪往大將改望,以李惟秀爲陪往大將。

○金英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捕廳罪人朴興秀,待過齋更爲稟處之意,草記蒙允矣。當初書納,全無倫脊,及至屢査,去益妖詤,決是出於狂易,無足更煩鉤覈,而至於夢兆生祠等說亂言干犯,自有當律,罪人朴興秀,出付該營,使之梟首警衆,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本廳在囚罪人朴興秀,出付御營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朴興秀,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泰運疏曰,伏以臣於杜門省愆之中,伏奉柏府除旨,聞命惝怳,莫省攸措。噫,臣受賦顓憃,臨事骫骳,周旋邇密,諒非其人,只緣曲成之化,不遺萬物,甄陶之澤,若偏一己,所以仰戴洪造,粗伸趨走之恭,乃於前冬,待罪見職,猥從僚臺之後,獲參賓席之末,竟以奏啓之失措,退避之昧方,至蒙譴罷之典,尤何旣大?薄警伊榮,臺端之規例莫嚴,筵中之體貌尤別,而臣嫺習無素,跋疐相因,仰累惟簡之明,重貽同朝之羞,惶隕慙愧,無地自容。今若以恩宥已沛,宿趼重叨,揚揚冒進,自同無故,則是又何等拚廉恥沒畏忌之人也?庚牌徒辱,艮限莫越。伏望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妄有贅陳,而愚忱自切於傾葵,瞽說敢效於獻芹?夫懋學以培其本,立政以達其用,卽萬世哲辟不易之常道,而啓沃君心,講明治法,惟在乎博訪賢士,賢士者,實爲經緯乎學與政之間,而不可一日不在於左右也。肆惟我祖宗盛際,崇奬儒術,搜羅賢才,束帛賁園,孑旄在野,林樊宿德,亦莫不以輔導聖工展施當世爲己任,生芻登詠,連茹筮吉,所以熙洽休明之化,允躋乎大猷者也。培養之遺澤,未艾于今,古家賢胄儒門嫡緖,尙有濟濟之美,殿下亦嘗延接於幄殿,招徠於衡泌,而遐心難回,終未見羽儀王庭,此豈非聖世之所欿然者乎?伏願殿下,禮已勤而益摯,誠已孚而愈勉,渙降敦綸,必致已招之三儒賢,使之出入經筵,克殫導迪之責,以爲端化源而熙代工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從當敦召矣,爾其勿辭察職。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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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韓鎭庭未肅拜。行右承旨金英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斗淳,右副承旨權用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淳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回啓,無得過三日,曾有定式矣。擊錚罪人李晢永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李志淵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刑曹判書李志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擊錚罪人李永晢等,當爲捧供,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義州府尹金德喜狀啓,冬至使持來禮單馬致斃,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英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南秉哲。

○兵曹,以趙兢錫、白樂賢爲陪往從事官。

○傳于權用脩曰,政官牌招開政。

○權用脩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權用脩曰,吏判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權用脩,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孫相馹,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姜晉奎、金應夏,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羲裕,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邊達秀,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趙羲象、吳致遠,景福宮衛將朴駿祥、尹師吉,慶熙宮衛將劉英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白殷鎭狀啓內,忠淸水虞候金永求,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永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權用脩進。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廣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閔致成爲大司憲,以兪鎭五爲修撰,以南獻敎爲同敦寧,以洪鍾應爲同經筵,以趙秉鉉爲軍器提調,以全允淡爲承文判校,以徐灝淳爲引儀,以宋持養爲驪州牧使,以金龍根爲忠州牧使。訓鍊都監提調單趙秉鉉,禁衛營提調單趙秉鉉,御營廳提調單趙秉鉉。承文判校白文鳳,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守義州府尹單尹致秀,贈吏參鄭樹贈吏判例兼,刑曹判書鄭祖榮考,通德郞李燦祐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景善病,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入直,行都承旨成遂默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圭祊爲副摠管,以成弼修爲五衛將,以徐轍洛爲景福將,以趙羲贊爲訓鍊正,以柳在魯爲訓鍊主簿,以洪祐健、尹行謨爲文兼,以吳顯文爲京畿水使,以朴弘鎭爲廣州中軍,以金遠喜爲忠淸水虞候。大護軍鄭祖榮,護軍李景在、徐念淳、李羲肇,副司果洪祐健,兼義州鎭兵馬節制使兩西運餉使單尹致秀。

○吏批,再政。以朴來萬爲司諫,以金洙根爲工曹參判,以盧鎭泰、金秉燮爲典籍,以鄭愚鉉爲靈巖郡守,以李啓榮爲廣州判官。兼喬桐府使單吳顯文,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尹敬烈贈吏參例兼,故通德尹百東贈吏議,故通德尹得寧贈僕正,以上守義州府尹尹致秀三代。

○兵批,再政。以洪祐人爲五衛將,以李商球爲忠翊將,以朱希億爲景福將,以金浩永爲訓鍊判官。同知單徐轍洛,副護軍白文鳳,副司直睦仁培。

○吏批,三政。以李昌在爲朔寧郡守。頓遞使單李惟秀。

○兵批,三政。以許熠爲宣傳官,以吳永善爲武兼。同知單朱希億。

○司諫睦仁培啓曰,臣言議風采,何嘗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嚴臨,臣感激恩造,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院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以此仰籲,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而間値幸行,不敢言私,今始來避,惶懍益切,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脩曰,只推。

○趙鳳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徐相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中官金在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啓隧之期旣屆,擧緬之制奄成,夙駕懷靡及之誠,親祼申莫洎之思,聖慕所底,惶懼如初,小大愴慟,曷有其極?仍念臣,猥干屢瀆之罪,獲解至重之任,隆庇洪造,感如天,曾不幾日,謬恩復加,計其遞仍,便同以臣代臣,時則政牌之呼望路阻,太社之兼管有事,遂不免冒昧肅命。因仍進身於從邁之列,而若臣所以蚤夜摽擗拊躬悼恨者則有之,有僨蔑效,斥黜宜先,而臣則逭之,泛試廣用,任使宜博,而臣則顓之,需新儲舊,俊乂相望,而臣則妨之,盱衡汚隆是寄,而臣則饕之,馴致乎放倒自恣,收拾不得,雖以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亦安所施其全而期其保也?苟非然者,以殿下冠古之明聖,曲庇之恩恤,其於官人之政,愛欲生之德,寧或若是之苟也?只緣臣涯分已溢,郵愆日積,坐速命卒之會而然耳,身不自有,事君之義,固然,而受知之而感,敵以下之尙所矢心。況名位之顯,職司之隆,天官爲綦要於百僚,而凡進退裁捨,亦足以少酬涓埃之報,有關國家之治忽,以臣生死不掉之忱,理宜勇前之不暇顧,敢爲支繁蕪蔓之說,便文自營,徒溷崇高之聽也。誠以過飫過燠,適爲赤子之病,知止知殆,自有古人之訓,況明主,可以忠言至誠,可以貫格者乎?只以現前事理言之,恩諒之後,有若已離之傳舍,重叨以來,便如追理之昔夢,神思錯莫,檢攝迷懵,雖欲抖擻黽勉,大加猛省,而氷炭交中,淵谷在前,心爲事本,莫之自屆,歷日循省,跼蹐轉甚,天召狎至,趨承末由,抵萬死復此煩暴。倘聖慈以憫諒之至慈,費陶甄之大化,亟遞臣所有銓銜,則是爲臣生成之澤,非臣隕結所可酬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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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坐直。左副承旨洪說謨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公鉉未肅拜。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仕直許銑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兵使吳一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鳳夏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日雜科覆試,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設場,而判書徐箕淳未肅拜,無以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徐箕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覆試,當爲設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鳳夏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說謨、金公鉉落點。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趙然興爲假注書。

○趙然興有頉,代以林翰洙爲假注書。

○林翰洙在外,代以許銑爲假注書。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雜科進去,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正言姜冕奎,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趙鳳夏,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陵發引時,輪轝排設處所,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舊陵丁字閣正門至月臺排設輪轝,自月臺陪奉於大轝至紅箭門外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勉穆里晝停所,又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離發,至新陵所紅箭門外,直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欑宮,排設輪轝,依此磨鍊,而所經左右,雖有人家路狹處,依已例從便換杠之意,預爲分付於山陵都監及轝士大將處,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陜川居全氏,以其夫姜泰聖復讎事,今初九日幸行時,鳴金於衛外,覆啓行査矣,未過旬日,復申前說,又此呼籲,極涉無嚴,原情勿施,懲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挽章製述官九十六望,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趙萬永、洪在龍、李羲甲、金在昌、徐俊輔、洪敬謨、金履載、朴岐壽、徐憙淳、金蘭淳、趙秉鉉、金熙華、李光正、李志淵、金興根、金左根、趙斗淳、李嘉愚、李若愚、李憲球、李穆淵、尹尙圭、趙冀永、金東健、徐箕淳、安光直、趙鶴年、鄭祖榮、申緯、洪學淵、李鼎臣、閔致成、李景在、尹秉烈、李魯秉、李敦榮、金鼎均、成遂默、李圭祊、金景善、金英淳、金箕晩、徐念淳、金學性、洪鍾應、吳取善、金洙根、尹致定、南獻敎、權大肯、朴容壽、李祖榮、徐戴淳、趙在慶、李根友、金大根、李㙽、徐憲淳、曺錫亨、李謙在、洪永圭、鄭㝡朝、洪說謨、金公鉉、朴齊憲、徐耆淳、趙得林、金英根、洪鍾英、李㘾、趙龜夏、南秉哲、趙徽林、韓正敎、洪直弼、尹定鉉、李時愚、趙秉駿、權用脩、趙秉夔、趙鳳夏、李裕元、李寅奭、兪鎭五、宋來熙、成近默、林肯洙、金應均、朴來萬、沈膺泰、洪淳穆。預差四望,徐元淳、李晉翼、金愼根、金德喜。書寫官十望,沈宜冕、洪羲宗、嚴錫鼎、李敎英、兪致善、洪祐健、金益文、趙龜植、李𪤓、李裕膺。預差二望,兪致崇、朴承輝。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在寬亦,公事擧行,何等審愼,而致此誤傳之境,難免疎忽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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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式暇。右承旨朴容壽。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南履炯爲江華留守。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牌不進,持平兪致崇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獻納宋柱獻,掌令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金在寬矣本府議啓內,公事擧行,何等審愼,而致此誤傳之境,難免疎忽之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同敦寧南獻敎疏曰,伏以啓珠邱而切如見之慕,奉玉瓚而展不匱之思,凡在逮事,冞增愴慟。仍伏念臣,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感恩怵義,不敢不叩謝恩命,而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法有難冒,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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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坐直。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式暇。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英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雜科進,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獻納宋柱獻,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金英淳,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月二十五日,新陵所作甕家始役次,臣二十四日,依例除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南獻敎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識,本無敦寧,法有難冒。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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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緣故出。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仕直許銑。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洪說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牌不進,持平兪致崇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獻納宋柱獻,掌令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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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坐直。左副承旨洪說謨。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自二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山陵進去,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雜科進,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獻納宋柱獻,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趙鳳夏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鳳夏曰,漢城判尹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趙鳳夏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鳳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夏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晉祜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兢錫以陪往從事官,職務相妨。把摠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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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式暇。右承旨朴容壽。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緣故出。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卽者檢閱金炳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吏曹判書金興根,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洪學淵,參議李根友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公鉉進。以朴來萬爲應敎,以金東健爲漢城府判尹,以韓鎭庭爲同敦寧,以李觀在爲典牲判官,以文起珽爲典籍,以安國鎭爲典籍,以吳相昱爲保安察訪。江華留守單南履炯。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景善入直進,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病,左副承旨洪說謨進。僉知洪祐人,大護軍李惟秀,護軍韓鎭庭、南獻敎,副護軍權用脩,副司直金應均,副司果趙兢錫、白樂賢,兼鎭撫使南履炯,以上竝單付。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奉運牌不進,持平兪致崇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朴來萬,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朴來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gg看審g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炳雲疏曰,伏以臣母沈綿之病,又添於換節之時,感滯交作,飮啖殆至全却,轉側不能,刀圭是事,臣聞此報,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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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式暇。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趙鳳夏。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仕直許銑。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應均落點。

○洪說謨啓曰,新除授司諫金應均,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鳳夏曰,今番端午帖,置之。

○傳于洪說謨曰,再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傳于趙鳳夏曰,來初五日,當詣綏陵,親行忌辰祭,初六日,仍詣懿陵親祭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說謨曰,今番幸行時凡百擧行,一依親行啓舊陵時例磨鍊,而今番旣已經宿,留都大臣、守宮大將,依例磨鍊。

○洪說謨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司諫金應均,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黃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洪說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鳳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徐英淳移文,則淮陽府使趙啓昇,以省掃事,受由上京,于今五朔,尙不還任,當此農務方殷之時,若是曠官,實爲悶然。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淮陽府使趙啓昇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章煥爲淮陽府使。

○趙鳳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受服後徽定殿祭享時飮福之禮,不可依例行之,故謹考謄錄,則丙寅年孝安殿練祭後大小祀享飮福,如禮行之,而至於景慕宮祭享時,飮福不爲行之矣。徽定殿祭享時飮福,恐不當如例行之,除服前權停,允合事宜,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尙衣院一提調意啓曰,燕貿所重,果何如,而昨年所納白絲品甚麤劣,至有改納之下敎矣,今番燕行,亦諉絶乏,僅納當年進上條,而至於改納條,則間自本院,屢度嚴飭,尙此漫漶,揆以擧行,萬萬駭痛。當該上通事,爲先令該曹照律嚴勘,其所未納條,待皇曆便使之貿納,雖以行中首譯言之,難免不飭之失,亦爲勘罪之意,申飭譯院,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五日,大駕詣綏陵展謁,親行忌辰祭,初六日,仍詣懿陵展謁親祭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二哨,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摠使率訓局餘軍三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鎭豐牌報,則崇義門西邊小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前監司李啓朝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北漢城餉之爲畿民痼瘼,去益難醫,所謂分給,由前而紅腐不完之包,今焉爲歇價錢分之例,米一石代錢五兩,除出雜費馱價,只以二兩八九錢,或七八錢草草分給,而及秋本色還捧也,險路輸納,愁怨相聞。此若不矯,民將散四,北漢餉米甲寅添分條七千七百九十八石零及元移轉條六千一百七十石,盡數捧留於各其邑,每石元耗一斗五升及春三升秋一斗折半條,代錢輸送摠廳,永久定例事也。城餉法意固有所重,而畿民受弊,擧至難保,氷路上捧,實爲愁怨之切骨,錢還減分,漸成取剩之妙徑,三輔重地,民將無息肩之日矣,此不可不一番釐革,而未詳北漢事勢,亦難遽然硬定,先使該廳,就餉耗捧下之數,條條區別,修成冊報來,更爲從長稟處。其一,道內壬辰旱田災,更自壬寅,限五年減稅,而永失形址,無以墾闢還起外,餘災五百九十六結零,永爲減稅事也,田政之紊亂,莫今日若,一入災報,輒歸永頉,不幾何而將結無所收矣。昨冬以嶺、湖永頉之査起還實,亦有所筵飭,而旱田給災,本非經法,則壬辰蠲稅,已是格外,其後退限,又出曲念,而三年之間,還起者零星,限滿之前,遽請以永頉,揆以法意,寧不可歎?該道臣推考,待明秋到底査括,這這還實之意,嚴加申飭。其一,南陽以濱海之邑,居民煮鹽資生,而近來京外牟利之輩,藉托宮房,或各營門,口文地稅,討索無節,浦戶擧懷離散,捧甘另飭,永杜此弊事也,該邑鹽井之弊,果如狀辭矣。昨年,因鹽民齊訴,自本司摘發首唱之無賴數漢,已爲刑配,而亦安保其永爲憚戢,更無恣橫乎?依所請甘飭,而近日此弊,非但南陽一鹽井而已,各道沿浦,魚鹽舟楫之會,閑雜牟利之輩,憑藉各宮各司,侵虐生民,恣行濫稅之弊者,不可勝數。亦爲關飭各道,如有似此非法撓民者,自該道該邑,嚴繩痛禁,隨卽論報本司,如是關飭之後,又復別岐及聞,則道臣、守宰,竝爲論勘之意,知委。其一,楊州牧場,畜産漸多,草枯之時,擧皆逸出,吃損禾粟,民受其害,苟求矯捄,莫如稍減匹數,令本寺從長變通事也。牧馬孳産,近益繁殖,逸出之弊,無術可捄,而穀種之受損滋甚,農民之失業居多,此不可不講其矯弊之道,而旣係軍需,有難遽減,第令該寺,從長論稟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牧場事,旣已革罷,不須擧論。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本道還摠,較戶量穀,已有戶少之患,而各衙門各宮房田畓所在,稱以作人,一坪一坊之內,全數許頉,襲謬已久,還戶日縮,還弊日滋,自本司嚴飭捧甘於各衙門各宮房屯土所在,頉戶一款,劃卽革罷,外此雜頉名色,自本營査櫛勿施,俾還民息肩事也。海西此弊,其來已久,屯民之謀頉日甚,邑吏之奸竇相接,屢千戶巨邑,還戶則無幾,而擧皆無依殘獨之類,安得免蕩析之患逋藪之成乎?糴法之壞謬,殘民之痼瘼,莫甚於此,捧甘嚴飭於各宮房各衙門,此不過一道臣號令間事,按法之地,不能釐正,反請朝飭,亦甚慨然,凡屬屯戶,一一査漏,如法分還,俾無敢復踵前習之意,關飭該道。其一,平山,素以山邑,有猪灘浦潮水之出入,稅穀裝發,每以小艇,替運海口,而挽近潮退浦淺,雖扁舟輕卜,無以運行,故去戊寅,得蒙山郡例施行,而及夫癸未,還作沿海邑例矣。見今潮水,僅止金川烏池浦,則距本府數百里之地,牛輸馬運,涉越他境,稅納愆期,民生困瘁,本府田稅詳定結作米本色所納者,依前以山郡例,代錢施行事也。該府之艱於漕轉,設如狀辭,癸未之還爲沿邑,亦有義諦,則正供代錢,有難輕議,置之。其一,乙未海溢被災海州船三隻,鹽盆十五坐,延安船十五隻,鹽盆十八坐,網基二十四庫,特蒙蕩減矣,庚子還復前摠,而旣無其主,又無形址,姑爲依前蠲減,待浦民復業,許準前摠事也。一蒙暫蠲之澤,輒爲永頉之計者,此爲近日之痼弊,而徒有舊頉,更無加現,亦豈事理乎?置之。其一,金郊驛道掌,卽黃州等直路五邑,而無論大小公行,或以畿驛之駑駘,仍把入京,偏苦之役,轉見難支,自本司另加申飭,嚴立科條,毋得仍把事也。置驛之法,各有程站,則越境濫把,亦係法外,近來各驛之無不凋殘,擧至絶站者,專由於似此等弊,自該道嚴加操飭,而日後若有復襲前謬者,一一摘發,論報本司,俾爲依律勘究之意,發關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趙秉鉉啓本,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龍岡等九邑虛結之浦落陳廢指徵無處者,幾爲八百結,而移徵於統首社隣,實爲切骨之瘼,就各該元帳付中,姑令減摠,限年還起事也。地有水旱之災,民多流散之時,則亦安得無陳廢之結,而陳廢者未必不還起,還起者未必不隱漏,則隱漏之初不査明,而陳廢之徒請減摠,雖曰寧失,亦豈法意?置之。其一,勅行時竝邑出站,大關痼弊,永爲革罷,全責主邑,而竝站所備鋪陳屛帳器用汁什gg什物g,移送本邑,至於勅留,則仍留該邑,臨勅往復,量宜輸送,比實入不足者,待勘簿推去,實爲省弊之道。主邑中順安、嘉山、郭山、龍川等站邑本殘薄,擧行不無窒礙,此則釐正時另存方便事也,竝站之弊,果如狀辭矣,先期出待客地,辦備許多冗雜之費,反倍於支勅,而畢竟勅簿之濫勘,邑加之區處,民國受害,不可勝計。所以年前,自本司行關通變,而未及遵行,此不得不一番釐正矣,依狀辭施行,其從便措處之方,令道臣消詳成節目,往復本司,以爲爛商定式之地。其一,本道營邑添餉排年,卽餉縮逋滋之弊源,苟不矯革,末流之害,不知至於何境,旣往已排之十萬石,隨其限年,漸次拔根,而此後排年二字,一切防塞事也。餉法本自嚴重,排年又是謬弊,而弊復仍弊,法不爲法,遂至於十萬石之多,雖未知作俑於何時,眞所謂濫觴而無節,若因循尾閭,一任逋藪,則莫重餉摠,幾何不爲無麪之飥乎?揆以法綱,萬萬寒心。關飭道臣,更無敢以添餉排年之意,成節目報本司,定式施行,已排者連加督捧,期於限內準完。其一,列邑民三庫,卽民邑公庫,而名以會內會外,未下於營勘者,擅下於邑簿,虛實相蒙,爲弊日滋,先自會內外名色,一切革祛,必依營勘施行,而襲謬之守令,狀聞論勘,嚴立科條,監色,以座首由吏擧行,每歲末報營,磨勘籌司,而如有加下,使監色擔當,該守令勿出解由事也,各道民庫,皆成弊竇,而西路列邑,亦可謂難醫之瘼矣。邑下異於營勘,公貨便爲私藏,無罪富民,蕩散相續,道啓所請,亦出於嚴公貨恤民隱之義,以此狀辭,發關該道,以爲爛加商確,成節目施行之地。其一,節別使赴燕時所把馬匹之自三南、東北泒送者,常患駑駘,每多代把,實爲痼弊,自今每行,上等馬八匹,五道泒送中,永爲量減,以每匹貰布代錢八十兩,輸送本道,俾作赴燕間代價之資事也。赴燕馬代把,實爲關西兩驛之痼弊,馬政則因以凋殘,貰布則多不遵例,今此道啓所請五道上等馬之代錢受來,責立本道者,亦可謂矯捄之方,而各道便否,亦難懸度,自本司關問於各該道臣,以爲從長通變之地。其一,道內各邑鎭帳外火田舊徵白徵新起漏稅之弊,在在皆然,自今每式年,從實摘奸,陳者免頉,起者執摠,改成稅案,磨勘監營,而稅米,必以倉斗捧上,濫用市斗之習,一切防塞事也。火田之隨起執摠,自是法例,吏緣爲奸,官以裒如,以致許多痼瘼,都歸於民,寧不痛歎?關飭道臣,使之嚴加操束,無或更襲前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前監司姜時永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各邑漁箭、鹽盆、船隻之陳破徵稅,實爲沿民切骨之瘼,每於春秋,地方官逐庫審驗,一從時存收稅,又於式年,定差員點檢,改案磨勘,而如有冒頉隱漏,則差員本官論勘,監色任掌刑配事,自今秋定式施行事也。法久而不能修明,弊滋而徒事因循,則道啓說弊,無怪其然,而苟能陳廢者頉之,加現者代之,隨闕隨補,誠實牽架,夫豈或虛名白徵之至此乎?爲營邑者,初不察明,全務姑息,及到生弊,惟請減稅者,是豈重法恤隱之政乎?嚴飭該道,使之査其隱漏,釐正案付,俾無冤徵之弊。其一,各營各司屯稅,始自乙巳條,從時起執摠,以除白徵之冤事也,前後朝飭,不啻申嚴,依狀辭更加甘飭於各營各司。其一,本道每年大同中三軍門移劃米三千五百石,分劃各邑,直納軍門,而諸般情費,比他衙門倍蓰,自乙巳條,都納于惠廳,自惠廳分送各該軍門事也。雖曰大同移劃,亦係軍需所重,故昔在正廟庚子,因儒臣疏,有自戶曹捧給之議,而竟以勢有相妨,弊反倍前,寢而不行矣,各營分捧,雖或有弊,惠廳都納,今難遽議,置之。其一,延豐、槐山所在糖米,至爲八千二百餘石,而以一邑一年所收,舂之爲米,必不充累千百石,本色糶糴,實無其路。且詳定則與大米相代,價直則較大米不滿折半,而以此準彼,强令督納,實爲民隱,兩邑糖米,待今秋,竝以黃豆,單代換作,仍令漸次執錢,移送他邑,以大米詳定,分給作米事也,單代換作,已非糴法,折半減摠,尤豈遽議?若以每年幾石式詳定代捧,次次移轉於沿邑,則不幾年而可以祛弊,以此關飭。其一,淸風府田稅米,依丹陽等邑已施之例,特許純錢代納事也,土品雖曰瘠薄,水路尙可利涉,則與丹、永、堤、豐四邑,事勢固不同,而若緣民情之所願,輒許正供之代錢,則烏在其法意之重乎?置之。其一,禁御兩營停番錢,間四年每名收納八兩,而軍丁極艱,聚散無常,今年當納之丁未,必皆去年免徵者,則一時猝辦,不無偏重稱冤之端,依他軍保例,以二兩每年捧納事也。分排於年數錢兩之間者,不過爲朝三暮四之術,而貧殘則有紓力之益,簽代者無偏重之怨,京外事勢,不相窐掣,道啓所請,誠有意見,而事係軍制,且若定式,則他道有軍保處,亦不宜異同,姑先收議於兩營將臣,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金景善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執籌船之初再運分納,各有程式,當初節目,非不謹嚴,再運船之到邑裝載,每在七八月之間,稱以候風氷泊幻弄,無歲無之,自明年直納邑,無論田稅大同再運,以三倉漕船分載之意,永爲定式事也。執籌再運,每患愆限,多少爲弊,誠如狀辭,所以漕船替調,數次行之,而若因爲定式,則漕船之使役偏重,改造之年限將縮,亦難遽斷,姑先收議於戶、惠堂,更爲稟處。其一,本道各邑所在統營夏秋各穀耗條,各邑捧糴時,竝以元詳定價,收捧輸送,惟沿邑鎭中順天等十一營邑鎭各穀假量一千七百九十六石,每以本色責捧,故輸納時點退,船運時雜費,實沿民切骨之瘼,上項營邑鎭所在統營夏秋耗各穀,依他各邑例,以元詳定價,代捧輸送事也,其所爲弊,與嶺啓所陳,別無異同,此亦關問該營後稟處。其一,長城、咸平京外各衙門夏穀還摠,比他邑最多,爲弊多端。且咸平則種糧不敷,尤不可無變通,兩邑皮牟,長城限四千七百石,咸平,限八千石,竝換作租還,待秋成除耗捧上事也,穀名換作,本非糴法,固當十分難愼,而遠貿之勞費旣甚,方農之種糧不敷,則民勢不可不念。且租與牟,卽是相代,則換作之際,保無他弊,特爲依狀請施行,除耗一款,今不必更論,置之。其一,法聖鎭惠廳所管各年未拯穀米三千七十餘石,太五百六十餘石,隨鎭將交遞,限十等代錢排納事,曾有該廳定式,除其已納,尙餘米太爲二千六百三十餘石。每等當納,各爲三百六十餘石,而因均廳關移劃於各鎭水軍糧矣,年旣久遠,指徵無處,每以未捧,移施於鎭卒應受之給代,實爲殘鎭切骨之瘼。今若以每一等分排條,各折半次次退等磨鍊收捧移劃於水軍糧,則窮民有紓力之望,殘卒無失哺之歎事也,公物不可不捧,則分等排納,已是格外,旣係當捧,則水軍糧移劃,亦出便宜,而爲官長者,初不盡心於收殺,惟思退限之方便者,亦關法綱,置之。其一,本道三漕倉漕需加下聖堂米四百九十九石,群山米四百十六石,木三同四十四疋,法聖米三百三十二石,蓋此加下之如彼夥然,每由於加設漕船之初無給復,限前致敗之不恒上下,竝於漕需中取用,故害歸船格,債負漸增,不可不及今矯捄。減額米與左右水營休番木兩條間,從便移貸,待漕需有裕,使卽充報事也,漕需所用,如果十分節省,則加下之濫,豈或至此?減額休番,各有歸屬,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前監司洪鍾英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統營便分錢,謂是貸下記簿錢十萬七千一百餘兩,取殖支放者,而年久債案,自成鬼錄,營下債錢中,指徵無處四萬餘兩,已爲蕩減,其餘營下及各邑鎭今在錢,合六萬七千五十一兩零。利條爲一萬三千四百十兩零,而其所用下,擧皆是捄弊,非專爲支放,關問該營,從長變通事也,便分錢之設置,已過百有餘年,舊債則鬼錄無徵,新貸者奸竇踵生,沿民切骨之瘼,未有甚於此者。其在恤隱之義,合有矯捄之政,而無論支放與捄弊,該營事勢,亦難懸度,關問統營,待其報來,以爲從長稟處之地。其一,道內沿邑所在統營穀耗條之以本色輸納,爲其該營支放,而點退冗費,實爲還民切骨之瘼,就中軍官吏卒等頒料米二千石,依前本色輸納,其外各穀之自該營代錢上下者,竝以山沿耗條,一依巡營作錢例收捧,分數支給,則庶可爲沿民支保之道,關飭該營,俾有矯捄事也,與便分錢事,一體關問該營,待報稟處。其一,英陽,綿非宜土,而自經丙、丁,流亡相續,蘇完無期,依嶺底十二邑例田稅木,自明年限十年特許代錢事也。正供至爲嚴重,請代大是法外,若以一時權宜,照爲可援之例,則其將有邑皆然,無法可守,豈非極可難愼者乎?所以該邑請貸,其來已久,尙未遽議,而土宜則果非産綿,民勢則無異括毛,又當蕩析之餘,懷保是急,道啓所請,亦必有參量,姑許限十年代錢,此係特典,切不可爲例,更無敢法外陳請之意,嚴飭。其一,道內三漕倉各邑田稅大同,依兩湖漕運例,自明年田稅,以田稅全載,大同以大同全載,則上納無紛錯之慮,情債無兩費之弊,而役價米及作紙米太之未及入倉,貢人輩自下卸去,實爲難支之弊。自今以後,竝直納戶曹後,使貢人受去事也,嶺南漕轉稅大同之分數同載,載在《法典》,遽難闊狹,役價及作紙米太之操縱卸下,固不無弊,而苟如狀請,則亦必有祛弊生弊之慮,竝置之。其一,各營邑鎭戰兵船候船改造時,米木會減,統計不少,改造年限,竝以十二年退定,不計閏朔,乼物之八年五年三年改備者,各加退二年,定式施行事也。陰雨之備,固有所重,而維繫空港,初無使用,比之漕船,可支多年,而特以定式所在,每當百朔之限,輒皆改造者,亦非綜核之政,戰兵候船及乼物改造年限,竝依狀辭施行。其一,私設院宇之弊,另加嚴飭事也。近來院宇之私設,無道不然,而嶺南爲最甚,其所爲弊,誠如狀辭,朝家之法禁至嚴,大臣之筵飭纔頒,自該道各別痛禁,如或有更犯者,依本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徐英淳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道內麟蹄等九邑,俱是未量之田,而均田之議,其來久矣,每患事鉅力綿,迄未暇及,經紀措劃之方,惟在朝家處分,至於列邑火粟比摠之弊,另加操飭,丕變前謬事也。顧今結弊之釐捄,只有量田之斷行,苟欲一時盡量,事勢亦難遽議,而歲試幾邑,如課不撤,則不幾何將全道均田,所以先從三南屢加筵飭矣。雖以關東言之,未量者,已勿論,已量者,亦過百餘年,則以其磽确斥鹵之地,成案之紊錯,比摠之淆雜,結民受弊,安得不倍於他道乎?無論未量邑已量邑,一依三南知會,另擇守令可堪之材,結弊最甚之邑,次次改量,期有實效,而以某邑始量,先爲登聞,火粟比摠,尤非法意,另加査明,到底釐革,無或更爲民弊之意,竝爲關飭。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軍布,全數代捧,永爲定式,田稅及訓局軍布,所重自別,恭竢處分事也。前此許貸,雖或出於隨時權宜,因此而遽請全數定式者,烏在其正供軍需之所重乎?置之。其一,本道還餉各穀中小豆、唐米、春牟,土宜各殊,實係民弊,特許準折代捧事也。豐歲代捧,雖違正法,穀産民力,各有便宜,且多已例,特爲許施。其一,本道壬辰合錄穀,卽取耗公用,而耗條漸縮,每致割本,就壬寅江陵蕩逋限年給代之春等貢蔘錢三千九百三十二兩,更退十年,依前作還,以補合錄穀事也。當初設施,曷嘗不量入爲出,而用下則易濫而無節,元穀則割本而漸縮,此專由於中間奸弊之日甚,而不思剔奸之道,務爲添作之論者,豈不誠慨歎乎?第今耗入不當應下,則不得不有通變,道啓所請春等蔘錢,更退五年之限,許令依前作穀,以爲永久無弊之道,自今各邑用下一依元事目施行,無敢一毫濫觴事,嚴飭。其一,橫城所在訓局屯稅錢每年上納,爲九百兩,而壬、癸以來,戶縮田陳,比摠上納,指徵無處,故己亥論報,該營限三年減稅二百兩,壬寅更爲退限二年,甲辰以後,如前責稅,又致騷擾,稅錢中二百兩,特許永減事也。退限不已,輒請永減,則京營各司屯土爲名者,無稅後已,亦豈事理?旣以民弊爲言,特許五年退限。其一,平康所在糧餉哨屯田三十四結零,稅布上納,爲三同二十疋零,而壬、癸以後,人亡戶縮,歲納比摠,萬無其路,自今差送屯監,隨起執摠,或就元摠,三分一竝情費永減事也。各屯土之隨起執摠,前後朝飭,不啻申嚴,更以此意,捧甘該廳。其一,寧越所封黃腸別制板一立,本自蔚珍移來者,而曾於戊戌,移定於三陟,不無偏重之歎。且蔚珍封山,近漸如舊,三陟所封別制板一立,還屬蔚珍事也,無論珍、陟,道啓必有參量事勢者,依所請許施。其一,楊口縣所納分院燔磁所用白粘土,上納該院時,員役輩濫捧誅求之弊,各別禁斷,雖或愆納,只以文牒督促,勿爲發差之意,捧甘嚴飭事也。以此狀辭,捧甘該院,俾爲嚴飭釐弊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成遂默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安邊陸田陳結一百結八十二負二束,續田陳結四百九十三結十九負,文川陸田陳結八十二結,續田陳結四十七結十七負七束,而應納賦稅,責捧無處,每年替徵,實爲民邑難支之端,兩邑陳結,姑令懸頉,以待流民安集,次次還實事也。荐歉流散之餘,許多陳廢之結,道啓所論,亦非過語,責稅至及於社隣,餘民亦無以安堵,則不可無懷保之政,兩邑續田陳結,姑令限十年權減,以待流民之還集,陸田則更不必擧論,置之。其一,吉、明、鏡三邑詳定布之惠廳所納者,亦依南邑例,自明年以錢代納事也。布乃所産,錢非許用,則南邑事勢,固不可比同,而若曰吏屬之厲民,致有公納之爲弊,則何不自營邑痛戢其奸,而反請正供之代錢乎?揆以事體,誠未穩當,置之。其一,吉州、明川、鏡城、富寧等四邑官廩各種,必以粟布折定厚捧,適足爲官吏漁利之資,生民難支之端,自今竝以代錢磨鍊,著定式例事也。北邑廩作穀之弊,誠如狀辭,而道臣操飭,亦當收效,此不必仰煩朝家,行錢一款,自前未決之論,何可一朝遽許?置之。其一,淸差贈給海蔘一斗價田米十斗,卽定例所載,而海蔘一斗重爲五斤十五兩,每斤價小不下二兩零,則一斗價幾爲十二兩,而受價米十斗,以北詳定較之,不滿蔘價十一分之一,實爲海民難支之瘼,海蔘每斗,添價米十斗,以元會耗加給事也。市邑海蔘之政,實爲浦民之切骨,而旣係開市之定例,又是海戶之身役,故不爲通變,以致因循矣,顧今漁利則大遜於前,民勢則日就凋敗,添價之論,亦足紓力,每斗以折米五斗式,元會耗會減之意,行關本道。其一,道內各陵殿官十四窠,自參奉陞序奉事、直長,通計仕滿六十朔陞令事,載在《通編》,而陵官則參奉七窠,奉事三窠,直長二窠,殿令則只二窠,瓜限亦爲三十朔,自參奉至陞令,爲一百八十朔,故多有空老作散,合有變通之政,令二窠,或以十五朔,或以三考,作爲瓜限,減定瓜朔,又以參奉中一窠,移設奉事窠,使之次次序陞,則可除積滯之弊事也。道啓所陳,實合疏鬱之政,而事係官制,下詢時、原任大臣及銓官,以爲通變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洪敬謨狀啓,則事係更張,不得不仰請裁處者,條列登聞矣。其一,分司饔院燔造所用白土一千四百石,掘取於本府草阜面峨洋洞,而雇貰之資,自本營稤倉,歲給米五十八石,此不過勺水粒粟,爲民痼瘼,宜加軫念。就嶺南所在本營銀代米耗條中一百七十石,逐歲作來,除却馱價雜費,還作米一百石,以爲掘民例給之資,從前例給米,仍留該倉,以補經用事也。掘土之役,民勞已甚,雇米加劃,不害爲恤隱之政,而銀代米亦係備豫之需,不可使留儲之數,或致零星,五十石,特爲劃給,與前給稤倉米,分數加雇之意分付。其一,本營屬楊州所在巡令手、燈籠軍、軍幕軍、塘報手合三百四十七名,番錢三百五十四兩零,卽將士支放,加減不得,而每自本營,直定其額,逃故無以憑聞,不可不便宜措劃,自該邑句管捧布,一如牙兵錢輸納之例,至於闕額,亦令搜括塡代事也。軍丁移疤,甚多關係營邑,事勢亦難參量,分付該營,使之關問該邑便否後報來,以爲從長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前留守李光正狀啓,則條陳民國爲弊之端,亦以儒武別薦,措辭後錄,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本府永舊陳災四百二十八結五十四負四束,特許永頉事也。有邑則皆言結弊,有結則皆請減摠,似此不已,則莫重國結,擧將入於永頉矣,天無永災之年,地無不墾之土,則一入災簿,更無還起,實非事理也,另加査明,到底還實之意,申飭。其一,本府軍保良奴丁之以米以錢,爲役不均,使納米者,視錢爲例,依邑詳定,準折爲錢,以準支放上下之數,而其後錢名色,亦不可全廢,自本營措處,支放中以米上下者,按例貿米事也。良奴丁之以錢均捧,不害爲平物捄時之政,而本營貿米,自來有弊,爛加商裁,善爲措處,無俾有祛弊生弊之患。其一,經行別薦,姑不得登聞事也。其一,武技別薦,二人後錄事也,儒武別薦之竝擧於陳弊狀中,殊涉不審,該守臣推考,別薦人,令該曹與他道所薦,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韓鎭庭狀啓,則條陳民國爲弊之端,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本府別庫所儲魚物中民魚四百三十五尾與眞魚、民卵、眞卵、石蛤醢等諸種,府屬島浦民人等,擔當改色者,而年年備納之際,冗費夥然,一尾所入,不下十兩,實爲島民痼瘼,合有一條變通,本府均廳上納魚鹽船稅錢六百五十餘兩中,漁場稅錢四百五兩,劃屬別庫,從長矯捄,貿納民魚事也。逐年改色,其弊或然,而公稅亦重,不可遽議,置之。其一,本府鎭廨墩堞,年久頹傷,鎭餉軍器,無一完全,而財力凋殘,修改無策,就本府年例應入兩南別劃米耗中,限一千三百石分給於各鎭堡,使之添分取耗,以爲修繕之資事也。各鎭堡之殘敗不成樣,果如守臣所陳,而不少穀物,不善糶糴,則終致欠逋,爲弊滋甚,有難遽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bb邊b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學性狀啓,則備陳舊豐德民少還多離散相續之狀,仍以爲,江都所在禁御兩營還米太之移轉分給,實爲豐民難支之瘼,而秋糴運納之時,糜費許多,京校督納之際,誅求無厭,若不及今釐捄,勢將糴民俱失,本穀捧留豐倉,從便糶糴,耗色落詳定代錢,定色吏輸送江都,則春秋輸運之弊,還民徵斂之費,自可減矣,足爲息肩之一道,請令廟堂稟處矣。軍餉法意,本有所重,今若拘於豐民之爲弊,革此當初之定式,則兩營江都之留餉,行將移峙於豐倉,其在重軍儲之義,恐不可遽議。至於營屬之作弊殘民,不可仍置,捧甘各該營,隨時摘發,從重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景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坐直。左副承旨洪說謨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容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啓曰,判尹金東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鳳夏曰,明日次對,遷陵都監堂上,同爲入侍。

○洪說謨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兵曹,以洪敬謨爲留都大將。

○司諫金應均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望特點之恩,遽出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鳳夏曰,只推。

○趙鳳夏啓曰,今此綏陵親行忌辰祭懿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朴永元奉命出疆,弘文提學趙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告廟,當爲磨鍊,而端午節享,隔在一日。在前如此之時,已有兼行之例,宗廟、景慕宮告由端午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梁文草圖書,敬書以入,睿覽後正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親行忌辰祭,仍詣懿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動駕,與各宮房端午祭相植。在前如此之時,祭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用之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尙衣院啓辭內,燕貿所重,果何如,而昨年所納白絲品甚麤劣,至有改納之下敎矣,今番燕行,亦諉絶乏,僅納當年進上條,而至於改納條,則間自本院,屢度嚴飭,尙此漫漶,揆以擧行,萬萬駭痛。當該上通事,爲先令該曹,照律嚴勘事及行中首譯言之,難免不飭之失,亦爲勘罪之意,申飭譯院,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上通事譯官李垕、洪慶喆,竝依此律,各決杖八十後,垕江原道金化縣,慶喆黃海道載寧郡,徒二年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南履炯疏曰,伏以新兆卜吉,舊寢旣啓,鑾輿親審,聖孝冞光,愴慕益新,群情愴幸,曷有其已?仍伏念臣,跡本孤畸,性又拙澁,文學政事,無所稱似,而通籍三十餘年,歷颺內外,滾到卿班,顧焉有分寸藉手之資而自致哉?只憑世祿之餘庥,偏蒙三朝之洪渥,涯分已濫,塵刹莫效,居恒悚恧,夢寐若驚,居然犬馬之年,駸駸衰邁,疾病遂痼,雖尋常起居之班,亦不能自力陳就,跧伏郊坰,歌詠德化,優閑田廬,獲沒餘齒,卽臣之志願也。特未遑於陳章乞退便訣明時者,旣帶西樞之散銜,幸無職務之來逼,則不敢遽自標榜,濫竊榮名,爲世所嗤點而已,迺者江華府留守恩點,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惶蹙靡措,反不知寵命之爲榮也。當臣少壯之時,已不足比擬於器使之末,況今神精已銷,昏眩常作,運動之際,輒欲顚仆,言語之間,忽忘先後,視蔭餘景,理必不久,似此貌樣,顧何以擔夯重寄乎,伏況有國關防綢繆之備,莫京乎是府,而儲胥之峙枵,壕垜之崇圮,俱其職責也?古人所謂繭絲保障,類非如臣癃朽無能,所可苟然冒也。蓋居留之任,卽是老宰相翶翔之地,若夫遊覽山海之勝,坐享方丈之食,臣亦不可謂之不能,而保釐之職,豈端然哉?一致僨誤,罪將何居?此尤臣之憧憧憂懼者也。且臣近患毒痢,症情危厲,登溷無節,時日之間,蠢動無望,以才則屢試蔑效,以病則指日難强,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因縣道,略控衷懇,仰暴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私分獲安,公器無濫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朴容壽。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趙鳳夏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許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載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趙鳳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鳳夏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鄭誠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鳳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說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以李惟秀爲右邊捕盜大將。

○洪說謨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成近默,掌令李在翊,持平辛志鼎在外,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百秀,獻納宋柱獻,正言姜冕奎,掌令申泰運,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成遂默,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綏陵、懿陵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睦仁㘽身病沈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睦仁㘽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佐模爲左通禮。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金基纘。

○傳于趙鳳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成遂默,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省減,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綏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置之。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明日爲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鳳夏,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若是經宿之時,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緦服、白靴已例,則爲其常時所着,而今番則旣非可援,又無所當,更以白鞋磨鍊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謹依聖敎,原節目中,以白鞋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懿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以刑曹言啓曰,上通事譯官李垕,以燕貿白絲不爲改納之罪,定配所押送事,纔已草記蒙允矣,卽接其所訴,則渠母今年爲八十二,無他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爲的實,依律文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丙午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遷陵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提調趙斗淳,副提調趙鳳夏,假注書韓敬源,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左副承旨洪說謨,假注書許銑,事變假注書姜載璜,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行兵曹判書趙秉鉉,戶曹判書李穆淵,知訓鍊院事任聖皐,行護軍柳相弼、柳基常,行都承旨成遂默,行左承旨金英淳,校理朴承輝,遷陵都監堂上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金景球、韓相瑚、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雨意頻繁,日候陰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斗淳奏曰,今此齋日不遠,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二貼式依例封進,而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及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當自今番爲始,一體封進乎?上可之。斗淳曰,每bb於b幸行時,或有江心水置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上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敦仁曰,卽見江原監司徐英淳所報,則以爲,寧越府社倉失火,全燒各穀,爲三千九百二十石,燼餘各穀,爲一百十七石,依乙亥辛巳已例施行,爲請矣。被燒穀之全數蕩減,燼餘穀之除耗收捧,旣有各年已例,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卽見江華前留守韓鎭庭狀啓,則以爲,本府內帑軍器庫舍墻壁頹圮,覆壓在卽,不可不一新改建,而物種移置時開閉,例不得自本府擅便,中使、別軍職間,當爲下來擧行,且修改多費日字,移置物種,日後反閱時,還入本庫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庫舍開閉,物種移置,俱不可自本府擅便,待新留守到任,發遣別軍職一人,使之眼同擧行,庫舍幾將頹壓,則勢不得不一新改建,而聞前留守之言,元庫傍近,多有各庫舍之空虛者云。旣足以變通移置,則恐不必多費物力,更爲新建,擇其傍完固庫舍,仍爲移置物種,元庫之頹壓者,卽令撤去,實爲方便省費之政,新留守下去後,詳察各庫形止,事勢便否,更爲登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出玄宮前,退壙始役,當先期幾日排定,而係是啓陵後,故本無擇日矣,此則當量度事勢,臨時更爲稟定,而自舊陵詣丁字閣習儀及自新陵丁字閣上山陵習儀擇日,同出於閏月初十日矣,新陵習儀,則分日排定,然後事無掣礙,故各年已例,已在於大轝到新陵後。今番亦依已例,新陵丁字閣上山陵習儀,更爲擇日啓下之意,分付遷陵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哀冊文,元有內入內出奉安讀冊之節,而遷陵時擧行,無可援之已例,今番哀冊文入刻內入內出奉安讀冊等節,不得不一番稟定,而旣係創例,以臣愚淺之見,有難遽請,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哀冊文,亦鐫玉乎?敦仁曰,然矣。上曰,玉是靑色,而是成川玉乎?穆淵曰,是靑色,而卽南陽玉矣。敦仁曰,魂遊石之移用舊陵所排,已爲稟定矣,今旣退出下面,則次次削治,而其長廣,亦不必仍舊用之。日前進詣新陵所時,詳問於別看役輩,則各陵寢魂遊石長廣固不齊,而大體則無甚參差,獨綏陵魂遊石尺數,懸殊於各陵寢矣,只依各陵寢所排長廣,磨治排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綏陵魂遊石,較各陵,果爲稍大,大抵石儀,不必過大矣。敦仁曰,然矣。敦仁曰,舊陵齋室,行將撤毁矣,懿陵齋室,多有頹敗,不得不修改,而旣與舊陵齋室,處在咫尺,若以舊陵齋室,移作懿陵齋室,而懿陵齋室,則因爲毁撤,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外梓宮陪進,當由箭串橋,而新作嶺阨及斷崖委曲處,極爲狹窄,實無陪進之路。道里雖稍迂遠,從今番新定大轝遷奉路陪進之意,預爲分付於都監及陪往大將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箭串橋路,果甚傾仄矣。敦仁曰,臣於新陵看審幸行時,雖未得昵近仰瞻,而見其地形,則崖路狹仄斗截,馬坐幸行,下情誠不勝憧憧矣,此後幸行時,以玉轎過此,似好矣。上曰,玉轎亦不便,藍輿,似無妨矣。敦仁曰,然矣。敦仁曰,後次則崖路邊,當設竹欄干,以爲防限,而御路待秋成,不可不移定於峴底舊路矣。上曰,然則舊路水沈處,將何以變通乎?敦仁曰,築石則可無慮。上曰,然則石材,當移用柵石乎?敦仁曰,石柵,今無用處,當以此移用矣。敦仁曰,每當國家有事京兆抄戶之時,奸弊之撓民,不可勝計矣。民戶則只以圖免爲事,吏屬則夤緣徵索,恣意存拔,畢竟奸無不售,隱漏居多,而民間騷擾,莫之紀極,苟有一分國綱,似此至重至大之事,豈可使吏以滋弊,民以愁咨乎?嚴飭京兆五部,各別操束,俾無如前之弊,而申飭之後,若或有奸弊之及聞,則各部官及京兆堂上,斷當草記重勘,以此意竝爲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於年前,以濟用監貢弊事,有所仰陳矣,近來各貢,無不殘弊,擧至納券渙散之境,而其中濟用監貢弊,實不免時急難支矣。貢布之依例進排外加下之數,今爲百有餘同之多云,加下若是夥然,貢業安得不凋弊乎?都民之命,專靠於貢市,貢市失業,則民無所爲命,而國將無以爲國,思之寧不凜然哉?該貢有布邊紬邊,而布邊則加下如此,紬邊則尙有遺在云,以紬遺在報布加下,則其數亦不過報其折米云,而猶勝於百餘同加下之全數未報,分付本監,詳覈紬遺在,俾卽移報布加下,每於別內入時,以標紙擧行,則戶曹亦當別受價上下,而各貢有遺在而無加下,故只以標紙計除於遺在。至於加下,則其例極罕,故雖如今布貢加下之時,只以無例而不爲報給,若然則貢民輩加下,自歸於無價進排,其在事體,豈不萬萬苟且乎?此後如有加下所出者,自該曹一一依標紙受價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內入皆有標紙,何不給價乎?敦仁曰,該貢加下,專由於戶曹之不爲受價,此後則一一計給,似好矣。穆淵曰,蓋元貢則雖有遺在,不爲還推,故設有加下,亦不受價,自是例也,非獨此貢爲然,他貢亦皆如是,實難遽開別受價之例矣。敦仁曰,此則不然,該曹貢例,雖云如此,國家事體,豈可使貢民,無價進排乎?臣意則雖他貢,如有加下,一一計給,似好矣。上曰,然矣。國家豈可使貢民輩,無受價而進排乎?敦仁曰,聖敎至當矣。敦仁曰,左參贊徐憙淳,禮曹判書徐箕淳,竝備堂還差,行大護軍趙斗淳,關東句管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陪往大將,今已差出矣,例當兼帶捕將,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今姑許遞,其代,以陪往大將備擬以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說謨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說謨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向以忠州前牧使事,有太學捲堂之擧,使之詳査登聞矣,今爲數朔,尙無消息,此何故也?敦仁曰,凡道査,別定査官會査,而詳覈事實後,始爲修啓,如是之際,似致遲滯矣。上曰,該道擧行,豈容若是稽緩乎?敦仁曰,當自廟堂,關飭本道矣。上曰,卽爲關飭,可也。上曰,今番捕廳罪人事,極爲妖誕矣。敦仁曰,然矣。此獄事,不可合坐而止,而罪人之動稱畢星,語極無倫,可謂窮覈無處矣。上曰,捕廳合坐文案之不言初招,卽擧更招,殊涉模糊。是何故也?敦仁曰,凡捕廳文案,來示時相,故臣亦得見,而初更招辭意,則今難記得,捕將旣已登筵,使之仰奏,似好矣。上曰,唯。基常曰,合坐後招辭,與合坐前招辭,無異,故以此措語於跋辭,而初招招辭,亦載於啓目中矣。上曰,初招招辭旣載啓目,則何必措語於跋辭乎?敦仁曰,當初文案之來示也,直擧更招,故問之則謂以更招辭意,與初招無異,果不竝載云,故臣曾以措語於跋辭之意,爲言矣,果於該廳修啓之際,竝載兩招,而又此措語於跋辭矣,蓋文案啓下者,見在該廳入鑑,似好矣。上曰,從當入鑑,而捕廳事,誠甚疑眩矣。上曰,今番遷陵時,大王大妃殿服制,以淺淡服磨鍊,未知有何考據而然乎?敦仁曰,大抵緬服,乃應服三年者之服緦也,卽子爲父妻爲夫,是已,該曹磨鍊,似有可據,而前禮判旣在筵中,使之進前仰奏,似好矣。上曰,然矣。癸丑則以淺淡服磨鍊,蓋爲當初朞服而然也,且在《喪禮補編》,以前庚寅服制,旣爲齊衰三年,今番似當有緦服,而乃以淺淡服磨鍊,誠甚疑眩矣。憙淳進前奏曰,遷陵服制,臣頃以禮堂擧行,而只稽本曹謄錄,一依國朝已例,磨鍊以入矣。以大王大妃殿進御淺淡服事,伏承下敎,而庚寅服制,異於己亥,則今此下詢,實出於參酌情禮之聖意,臣誠欽仰萬萬,第莫重典禮,緣臣茫昧,旣未能確有援據,又不能先事請詢,其在下情,萬萬惶悚矣。敦仁曰,禮堂旣依癸丑例爲辭,其時,又以草記稟定云,似或然矣,而今伏聞聖敎,則情禮之間,甚得其宜,而以臣淺見,有難質言仰對,更爲下詢處之,何如?上曰,然則博詢于時、原任大臣、禮堂及在外山林,似好矣。仍命書傳敎曰,遷陵時大王大妃殿進御服色,該曹,雖依癸丑年例,以淺淡服磨鍊,而今番與癸丑有異,終涉疑眩,時、原任大臣、禮堂、在外山林處,收議以入。出榻敎上曰,今番緦服中白靴,終涉未安,己酉年則因其常時所着爲之,而變白爲黑之後,又因其白靴之制,未知何據也。敦仁曰,緦服白靴,果甚無當,而該曹磨鍊,旣難以繩屨爲之,又無依據處,則己酉之例,最可旁考,故所以如是矣。上曰,靴是視事之服,則緦服用靴,極爲無當,予意則用白鞋,恐或無妨,然此亦禮制,有難質定,更爲博詢,何如?敦仁曰,臣等向者獻議時,以白靴仰對者,非不知無當,而禮書旣無可援,前例又無可據,只有己酉之稍可援據,則又安得捨此而臆對乎?今雖下詢,更無可質之禮,而今此緦服上衣下裳之制,倣用廟享祭服,而祭服旣用靑鞋,則緦服之援用白鞋,恐無不可矣。上曰,癸卯服制,自尙方進白鞋,故問之則尙方舊例如是云,而朞服用鞋,亦涉如何,故用繩屨,白鞋則雖不用,而未知尙方之有何可據而然也。上曰,予意則以白鞋爲之,似好,而終涉難愼,更爲議定,亦好矣。敦仁曰,當初諸大臣獻議,不過己酉一例,則雖有更詢之命,實無仰對之例,此蓋禮書中所無故也,臣今在筵中,伏承聖敎,雖以援用白鞋仰奏,而苟若退而獻議,則亦無以禮書所無之白鞋臆達矣。蓋制禮作樂,乃是人君所當行之者,則今殿下因時制宜,作爲一代之禮,極爲允當,聖衷若以白鞋爲當,則不必更詢,卽下傳敎,似好矣。上命書傳敎曰,緦服白靴已例,則爲其常時所着,而今番則旣非可援,又無所當,更爲白鞋磨鍊事,分付該曹。出榻敎上曰,白鞋,旣倣祭鞋爲定,則靑鞋之靑絛,可以移用爲白絛,古所云,逼屨着綦,是也。上曰,大臣就座。說謨曰,諸宰奏事。憙淳進前奏曰,臣等別無所仰奏矣。說謨曰,玉堂所懷奏之。承輝進前奏曰,臣庸愚譾劣,萬不合於論思啓沃之任,而特荷洪造,屢登筵席,伏覩我殿下睿智天縱,聖學日新,臨筵問難,逈出尋常。臣固欽仰讚訟之不暇,而自去月以來,講對久停,蓋先陵緬奉之期,不遠,聖慕憧憧,不遑他事,臣等亦有以仰揣。第伏念,帝王之講學,不宜作輟,雖於有事之時,一念勤孜,當惜寸陰,若必待無事之時,而始可講學,則一日萬幾,酬應浩煩,殆無講學之暇矣。古人云,居喪讀禮,若稽我列朝盛典,雖當哀恤之時,公除後,卽開經筵,此豈非今日所當援以爲法者乎?且況遷陵之期,尙隔一朔,而若又一向停撤,至於遷奉之後,仍値盛暑,而依例稟頉,則生涼以前,恐無開筵之日,臣誠萬萬憂悶矣。伏願殿下,雖於哀慕之中,念古人讀禮之訓,體列朝勤學之盛,頻賜召接,終始典學,以臻乎緝熙光明之域,則在聖孝,尤有光焉,是又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說謨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說謨曰,登筵注書,起草筵說,自是例也,而今日入侍注書之全不記注,雖緣生疎,事甚未安。當該假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旣不記注,則筵退之後,將何以修成筵說乎?敦仁曰,文字異於言語,似不得一一記悉,而旣有大槪記標,則自當退修筵說,而近來注書,全不愼擇,筵說體段,萬不成樣,臣或有得見者,其所記言,多有差爽,此非但責在注書,亦由於承旨之不飭矣。上曰,果是承旨之責,而近日筵說,全不修納,此何故也?說謨曰,次對時,擧條則當日修納,筵說則三日內修納,例也,法講,召對筵說,亦爲修納矣。上曰,講筵筵說,曾不爲書入,此何故也?自今爲始,凡入侍筵說,依次對例書入,可也。上曰,近來筵說,流出外間云,豈有如許事體乎?敦仁曰,都承旨方在筵中,使之進前申飭,似好矣。遂默進前,上曰,此後則申飭注書,每入侍後筵說,使之一一書入,外間流出之弊,各別嚴禁,可也。上曰,都承旨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