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五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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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南性敎。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鍾應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南性敎曰,親上表裏陳賀時,各差備官,別單書入。

○禮曹,來二十二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徐相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鶴年,參議洪說謨,俱以病不來,參判趙秉駿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相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祗告廟社,頒敎中外,此誠國家莫大之慶,而設科取士,乃是應行之事,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以除初試,庭試爲之,日子以四月望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當月內十一日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商民、白宗逵、文基郁、許傳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商民、白宗逵、文基郁、許傳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洪羲錫疏曰,伏以臣,藩臬重寄,無一毫堪承之望,而尙今淟涊蹲冒者,亦非臣始慮攸及也。特蒙我殿下庇覆之恩,屢犯瘝溺,曲垂涵貸,威罰不加,職次晏如,居然歲將再周矣。臣雖愚昧,亦具彝性,安敢不殫誠竭力,食息圖報,少贖愆尤之萬一,而奈其才短識淺,事不從心,民生之困瘁而靡所懷保,倉廒之虧欠而亦蔑牽補,以至簿書則失其期會,事務則任他叢委,有百瘡尤,無一稱塞,反躬自省,秪見其徒費厚廩,孤負隆恩而已。臣於是,寧不靦然自恧,懍然知懼乎。此實臣必欲控辭,不敢一日冒居者也。況臣稟質脆薄,居常善病,而南來以後,素患疝積之證,又添不伏之祟,飢飽寒煖,其害輒速,轉成貞痼,寧日恒少,而近値嚴沍,視前倍劇,頭目旋轉,常在昏瞀,胸腹橫亘,難以運動,眞元漸脫,形殼徒存,積簿滯案,而署判不能以時,長吏踵門,而酬接末由自力,以致公私兩妨,民邑均害,庸是憂悶。如添一病,重藩殷務,不容一任瘝曠,而徒懷嚴畏,苟度時日,則臣罪滋大,益無所逃矣。顧臣瓜限,祗隔數朔,苟使臣病一分可强之勢,則今何敢唐突煩籲,若昧分義也哉?左右思量,無望蹲仍,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任,俾公事幸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翼子貽厥燕謨,王母受玆介福,天休膺用申之會,寶籌躋週甲之齡,縟儀誕擧於元朝,遐祝普騰於帀域。恭惟明敬文仁光聖隆禧大王大妃殿下,思齊太任之德,有宋女堯之功,配皇祖而御家邦,已播《二南》之歌頌,篤寧王而主匕鬯,誕啓百世之本支,至哉坤元之贊乾元,以之母道而兼君道。肆沖質未堪於負扆,繄慈恩偏荷於抗裘。丕子之責是存,閔予不造,先君之思以勖惠我無疆,七載闡簾帷之治。斂神功而厥施斯普,萬品囿幈幪之化,賴陰敎而式至今休,邦基永奠於泰磐。徽音屢揚於琬琰,顧復撫育之偏爲德,含弘光大之不勝書,巍乎無能焉名,展也必得其壽。惟其三光明而六氣順,玉燭凝太和之祥。所以百神佑而諸福臻,寶籙撫靈長之運,猗前春稱耳順之慶,又是歲値甲回之期。寶婺增輝,星紀載周於舊度,靈萱駐景,海籌更始於稀年。欣忭倍摯於此辰,克體我聖母純孝。彝章遠稽於昔卯,宜遵仁元后徽規。相小人羞耇之時,尙有賁飾之擧,矧王家備物之養,詎無豐亨之儀?然慈念允執謙撝,而晠典不欲泰侈,以小子顯揚之願,懇之甚勤。軫頻年儀文之煩,讓而不有,第順志是謂養志,伊愛親莫如悅親。與其鋪張宏休,荐飾物采之盛,曷若祗承德意?永垂沖挹之光。迺以中外顒祝之忱,爰定,上下告布之禮,致隆猶有未盡,惟群情縱或缺然,崇孝亶在無違,亦我家所已行者。於是乎三陽回泰,其儀則萬歲呼嵩,擎瑤函而介眉,瑞蓂舒化國之日,瞻璇闈而攢手,綵雲捧老人之星,迓協氣於頌椒。冞切大斗之祈耇,溢喜色於獻篚,粗伸寸心之報暉,登淸廟而薦犧蹲。莅昕庭而宣鳳綍,群生皆以自樂,導邦休於新春,王政必先施仁。推陰化於霈澤,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擧斯世躋之壽域,斂時福錫厥庶民,千歲爲春爲秋,祝庬褫於難老,一國興禮興孝,承駿惠於止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奎章閣提學臣金學性製進

○己酉正月初一日午時,上詣仁政殿,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稱慶,親上致詞箋文表裏,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南性敎,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尹滋悳、南秉吉,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鍾應跪進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板位,北向立。鍾應進前奏曰,今當親上致詞箋文,而對擧承旨,何以爲之乎?上曰,禮房承旨,誰也?鍾應曰,右承旨南性敎矣。上曰,都承旨爲對擧,可也。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承文院都提調金道喜,濟用監提調金賢根,陞臺上西向立。通禮跪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代致詞官,入詣殿內,捧致詞函,由正門出,就板位前,北向跪讀訖,還置於案。承文院官員,入詣殿內,捧致詞函,由正門出,跪授道喜,道喜跪受,以授鍾應,鍾應跪進,上捧傳性敎,性敎跪受,還置於案。禮曹佐郞,入詣殿內,捧箋文函,由正門出,跪授道喜,道喜跪受,以授鍾應,鍾應跪進,上捧傳性敎,性敎跪授,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入詣殿內,捧禮物函,由正門出,跪授賢根,賢根跪受,以授鍾應,鍾應跪進,上捧傳性敎,性敎跪受,還置於案。上曰,當該官員之行步遲緩,豈有如許道理乎?仍命書傳敎曰,當該禮曹郞廳、濟用監官員,爲先汰去,事過後拿問嚴勘。出駕敎通禮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通禮導上詣祗迎位西向立,性敎入詣殿內,捧致詞箋文函,置於龍亭,鍾應入詣殿內,捧禮物函,置於龍亭。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仍命書傳敎曰,今年卽我東朝周甲之慶年也。親行上箋之禮,庸伸岡祝之忱,此日予心之歡欣忭幸,何以容喩?其在及老之義,宜有識喜之擧。文臣三品侍從以上,武臣三品閫帥以上,蔭官三品準職以上,年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一人有慶,兆民賴之,施惠尤屬於廣慶之方。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懸房贖限二十日蠲除,貢人舊遺在限五千石,諸道舊還最久年條限十萬石,竝蕩減事,分付京外。仍令政院,下諭道臣、居留之臣,使帀域民庶,偕知此歲此時爲國家莫大之慶。出駕敎通禮導上詣板位北向立,又跪啓請跪,上跪。性敎進前跪奏曰,臣以禮房承旨,陪捧致詞箋文函,謹詣大王大妃殿閤外,請承傳色進入矣。鍾應進前跪奏曰,臣以對擧承旨,陪捧禮物函,謹詣大王大妃殿閤外,請承傳色進入矣。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上俯伏興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鍾應跪受。通禮跪啓請入小次,上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鍾應跪進圭,上執圭。鍾應進前奏曰,二品以上,今當就位,而請出標信開作門,何如?上曰,以宣傳官所受標信擧行。引儀宗親、文武二品以上,由東西偏門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代致詞官,由西偏門進,當座前俯伏。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跪。代致詞官,讀致詞訖,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性敎跪啓傳敎,俯伏興,由東偏門出,詣宣敎官之北,展敎官二人,對擧敎書案出,性敎取敎書,授宣敎官李裕膺,裕膺跪受西向立。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跪,裕膺讀敎書訖,展敎官以敎書還置於案。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宗親、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頭。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拱手加額曰千歲,山呼曰千歲,再山呼曰千千歲。贊儀唱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展箋官二人,對擧箋案,由東偏門入,置於座前。宣箋官金元植,由西偏門進,當座前俯伏讀箋訖。贊儀唱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典儀陞自西階詣殿階上,當前跪啓禮物函請付攸司,如儀擧行訖。通禮跪啓禮畢,又啓請釋圭,上釋圭,鍾應跪受。上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進前奏曰,日候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慈壽無疆,當此今年莫大之慶,褥儀誕擧,聖心慶祝,曷有其極?臣等亦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歡祝欣幸之忱,誠無以容喩矣。性敎讀奏慶科取稟草記。上曰,還內後當有下敎矣。捧入,可也。性敎仍傳于挾侍,仍由仁政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鍾應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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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南性敎緣故出。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三陽泰開,慶節載屆,賀儀誕擧,聖孝冞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任百淵呈辭,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未肅拜,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咨爾方伯居留字牧之臣,明聽予誥。予聞農者國之本,本立而太平可期也。粵昔聖王,莫不以農用爲本,本爲制治之大經大法。堯之授時,禹之致力,周官之長地財是已。洪惟我列聖朝所以治隆於上,俗美於下,導民厚生,親賢樂利,亦惟曰本之以農,而觀稼於內苑,供粢於外藉,長吏焉宣諭,困窮則字恤。凡厥邵農之道,遠邁三古,罔不畢備,儆戒無虞,式克至于今休,嘻其盛矣。肆予寡昧,叨承丕緖,惟弗克負荷,若涉春氷,不敢荒寧者,誠以國本係於民天也。幸賴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屢獲用康,宜若富庶,而國無兼年之蓄,民無再食之儲,公私罄竭,殆至倒懸,是曷故焉?比年以來,災咎極備,西土之經浸,北地之遇暵,峽霜海潮之所被,蕩拆汚萊,在在相望,實由予否德,澤不下究,未足以受休,而然而抑近民之官,誕無其責歟。人必曰農有三事,順天時也,因地利也,盡人力也。蓋人力爲功,不撓不攘,在乎勸相之得宜,而嗟我黎元,霑體塗足,終歲勤苦,禾纔登場,而催糴先至,績不下機,而徵布且亟,斗酒自勞,尙矣奚暇及,而使其父母妻孥,猶未免於凍餒,若値一歲失稔,輒顚連失所,及見末利游食,必荒誕乃逸,嘆息愁怨,溢於窮蔀,興言及此,寧不惕然動心乎?況今我太母寶齡,光躋望七,昕庭稱賀,朝野相慶,予小子斂時敷錫,導迎祥和,囿斯民於仁壽之域者,莫有大於豐年上瑞。迺以元月之吉,庸玆播告之修,惟厥力田裕食之方,罔或少忽。農祥正而理耒耟,土脈瀜而等陂塘,深耕易耨,始播終獲。乏糧者助給,無牛者借貸,統其保伍,侯疆侯以,以至時不違而地無遺,然後始可占有秋之望。其各悉體至意,克殫乃心。水旱之爲災,而勿諉天行,田野之不闢,而毋棄土瘠,勸勤警惰,俾盡厥功,期至於千倉萬箱,紓予宵旰之憂,永鞏無疆大有之業,豈不休哉?予不多誥,其尙勖之。行都承旨洪鍾應製進

○徐相敎,以吏曹言啓曰,宣陵參奉李魯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文臣侍從年六十一歲人中,副司直金輦,當爲加資下批,而方在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吏批言啓曰,長湍縣降號,今年已準十年之限,還陞長湍府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趙秉駿在外未肅拜,參議洪說謨病,左承旨鄭基世進。以尹堉爲副校理,以李啓朝知春秋,以李東韻爲禮曹佐郞,以白宗逵爲典籍,以韓圭錫爲司僕主簿,以徐敬淳爲濟用奉事,以趙秉岳爲副奉事,以金商民爲監役,以南秉哲爲全羅監司。長湍府使單具性喜,兼春秋二單崔虎文、洪大圭。護軍趙存中今加嘉義,前護軍黃浩民、鄭誠一,南陽府使鄭德和,副護軍李是遠、李孝淳、李經在、申大膺、李敏德、白能洙,以上今加嘉善。副司果朴斆默,副校理柳興吉,雲山郡守李冕植,副司直金持泰、金輦,司僕主簿徐承淳,星州牧使金箕默,以上今加通政。年六十一歲加一資,前兵使沈有祖今加嘉義,前縣監裴化鳳,前持平韓錫祉,前縣監李憲英,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受由,參判徐戴淳病,參議金祖欽病,參知韓兢人進,同副承旨沈承澤進。護軍洪羲錫、黃浩民、李是遠、李孝淳、李經在、申大膺、鄭誠一、李敏德、白能洙、裴化鳳,副護軍權用脩、朴斆默、柳興吉、金持泰、金輦、韓錫祉、徐承淳、李憲英、梁宣洙、李元緖、李儒增、李儒行,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德喜爲戶曹參議,以趙行鎭爲監察,以鄭基聞爲假監役,以金用鉉爲宣陵參奉,以朴岱壽爲永陵參奉。知敦寧李光正今加崇祿,侍從臣應敎李𪤓父,幼學金在善今加通政,侍從臣前修撰金商洙父,幼學金重佑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持平金斗欽父,以上年七十依法典加資。前五衛將宋維新、尹明焃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

○兵批,再政。護軍宋維新、尹明焃,副護軍金重佑、金在善,兼全羅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南秉哲。

○鄭基世,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李㢸榮,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慶科取稟草記傳曰,以除初試庭試爲之,日子以四月望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擇日放榜。

○傳于沈承澤曰,善山府使,黃州牧使,相換。

○以吏曹參議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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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南性敎。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假注書金景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任百淵呈辭,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未肅拜,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右承旨南性敎,右副承旨沈宜冕,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鼎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山羊會萬戶胡錫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金景游爲假注書。

○注書洪鍾雲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趙秉駿,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南性敎,右副承旨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傳于徐相(相))敎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徐相敎曰,親上致詞箋文表裏時,禮房承旨、對擧承旨,竝加資。

○以親上表裏陳賀時,各差備官別單,傳于徐相敎曰,宣敎官司僕正李裕膺加資。宣箋官副司果金元植,捧箋文官禮曹佐郞金大鉉,左通禮黃燝,右通禮李珽各兒馬一匹賜給。展敎官典籍安正淳、安永豐,展箋官司藝文慶愛,禮曹佐郞趙光濂,典儀朴載鳳,東西唱引儀安聖臣、李亨植,代致詞官假引儀朴齊政,宣箋目官假引儀尹致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贊儀李寬永外職除授。進表裏濟用監提調金賢根熟馬一匹賜給。捧表裏官濟用監奉事李鎕,副奉事金在顯,親上致詞官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黃鍾顯,箋文陪進官承文院正字趙崇祖,親上箋文時代致詞官竝陞六。通禮院事知書員李晩弼帖加。其餘寫字官、奏時官、員役、樂工等,竝依昨年例施賞。

○傳于徐相敎曰,承傳色洪命富、李昌成,各鹿皮一令賜給。薛里金應海、申應浩,掌務全洪福、鄭履顯,差備李宗良、姜宗五、趙縱、金蘭筠、金益禧、金昌鳳,司鑰、飯監、別監、員役等,竝依昨年例施賞。

○傳于徐相敎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今日政下批。

○徐相敎,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傳曰,擇日放榜,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四月十七日二十日,放榜同月二十六日卯時,二十七日巽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庭試以二十日,放榜以二十六日定行。

○以金大鉉、李鎕、金在顯等囚單子,傳于徐相敎曰,前後飭敎之下,行步之如是遲緩,實爲駭慢。固當如法嚴勘,而以其差備於慶禮之擧行,故特爲安徐,以此意嚴飭放送。

○敎開城府留守金鼎集書。王若曰,漢吏共二千石良,簡惟在委寄之眷,夏服分五百里甸,往哉欽保釐之方,蓋欲徒得重而治,所以惟其人必備。睠彼開城一府,寔我近畿重毗。箕、灣近而車楫通,所利也山珍海錯,金湯固而閭閻富,其勢則碁鋪星羅,驛路燕節之所由過,固難迎送地供億,駔儈商旅之所交集,必須管理使廉明。惟卿,賢相肖孫,眞宰雅量,貯金閨而擢藝苑之選,早播聲名,長水部而參籌司之謨,夙負德望。鐵甕著賜蓋之績,嘉乃綜詳鍊達之自有一規,海藩播憩棠之謠,儘乎文學政事之本無二致。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建玉節而膺予簡畀,勵氷蘖而愼乃對揚。於戲,白髮北堂,應切捧檄之喜,靑瑣重闥,須趁拜冕之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待敎尹滋悳製進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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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景游仕直李承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學性,左副承旨徐相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相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相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宜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道觀察使趙得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沈承澤,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鍾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李承游爲假注書。

○李承游在外,代以李崙夏爲假注書。

○徐相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南性敎,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徐相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敎曰,只推。

○以右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敎曰,只推。

○徐相敎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洪說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敎曰,只推。

○徐相敎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參議洪說謨,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洪說謨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牌招不進,參判趙秉駿進,參議洪說謨牌招不進,左副承旨徐相敎進。啓曰,判書趙鶴年,參議洪說謨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元植爲司僕正,金輔鉉爲東學敎授,黃鍾顯爲典籍。行都承旨洪鍾應今加嘉義,右承旨南性敎今加嘉善,司僕正李裕膺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徐戴淳病,參議金祖欽進,參知韓兢人病,同副承旨沈承澤進。護軍金基圭,副護軍李裕膺,副司果黃鍾顯、李鎕、金在顯、趙崇祖、朴齊政,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洪說謨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徐相敎曰,分揀。

○沈承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徐相敎,以禮曹言啓曰,式年雜科覆試,以來四月二十日,前已推擇啓下,而伊日文武科庭試相値,雜科覆試,不可不退定。雜科覆試,旣已退定,則放榜亦當一體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雜科覆試同月二十八日,放榜閏四月十三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百經,以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所屬三鎭列邑中,南陽速伍軍兵等操鍊,昨秋因朝令停止矣。今年春操,令廟堂稟處,使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鶴年疏曰,伏以,歲聿鼎新,天休泰來,我太母寶齡,載回周甲,我殿下推準海之孝,擧奉箋之儀,此誠曠千載一有之慶也。退自三呼之列,冞切九如之祝。仍伏念臣之年來所馳驟兜攬者,何嘗有萬一稱似,而至如見叨銓銜,昧量入之義,拚知止之戒,有若毅然擔着,恬然蹲冒,人孰諒臣心之惶懼恧踧,實未嘗食息安也?臣之前後行政,非一二計,而居又勘京察矣。甄別才器,可謂明綜乎,振發幽淹,得以精博乎,雖下此而循蹈資格,亦不失選法乎?有百瘡疣,無一報效,臣之宜退,在臣分已然。況又京察,爲銓家必遞之限也乎?若使臣費辭張皇,遠引先輩故事,有如自作可否於去就之間,則先自臣心,而反屬可笑,人之視臣,更當如何?固宜縮伏,以待朝家處分,而當遞之官遲一日,則貽苟且之嫌,宜退之人留一日,則有淟涊之訕,自臣受命之初,雖不免乎苟且淟涊之科,而今日以後,顧何敢更淹一日,以益其過也?此臣之不得不疾聲自暴,仰干明命也。臣偏蒙我殿下陶甄生成之澤,無華不揚,無要不踐,而臣之裨補,無絲毫可記,將焉用如臣爲哉?臣之所矢心而藉手者,惟斂跡名利,退守本分,以不報爲報而已耳。斷斷微諒,可質神明,今之請退,尙云晩矣。竊庶幾淵鑑所照燭,亦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臣也。向因延祥科次,略陳病實,而未蒙恩諒,竝與按例呈單,而自致中撤,揚揚彈束,若不知世間有羞恥事,放倒昌披,寧不騂顔?至若見狀,則政席中寒,無病不作,外而口齒齽䶖,肢節拘攣,內而頑痰凝結,呼吸不得,奄奄垂盡,若在朝夕,而値此賀班,竊伸跛躄之忱矣,旋有高年下批,其在同慶之地,義不可少緩,亦當冒沒赴政,而今又召牌儼臨,愧切黔技,望乏鉛割,此臣可去之會也。由前則義在必辭,由後則病又難强,天官重任,豈容臣虛縻而不之恤也?惟有一遞,可以公私兩得,屢犯違傲,益增罪戾。玆敢披露情實,仰瀆崇巖,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劃賜汰免,毋曠重務,俾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趙秉駿疏曰,伏以太歲鼎新,諸福咸遒,我太母殿下寶齡,光躋週甲,縟儀誕擧於三元,聖孝冞準於四海,蹈舞攢祝,大小同情,而臣適在納符之前,未伸擧笏之忱,區區悵悚,有倍餘人。仍伏念臣於昨秋,敢控微懇,冀解居留,及荷恩批,且惶且感,顧不敢更引情私,重犯瀆撓之罪矣。際伏奉除旨,移授臣以吏曹參判者,臣仰戴恩造,與天無極,俯愧私分,鑽地不得,繼而惝怳震越,尙不省其所以也。夫是職,卽《周官》之小宰也,統百雖專於寵宰,佐貳亦均爲銓衡,無聞乎通塞,而任激揚之責,承乏則代斲,而裨甄別之政,其地望之峻,遴選之嚴,有非汗漫職司之可比,臣顧其人乎哉?況臣年紀淺少,鑑識空疎,四選格令,便同聾瞽,九流品藻,茫如烟海。且於本曹,曾無踐歷,官常班簿,亦所生澁,以臣諒臣,決知其不能爲役,畢竟僨誤,將有大於一身辭受之義,而仰孤我聖上庇覆之德意,非臣義分所敢出也。噫,臣本不才,幸遭昌辰,昵近日月之光,厚沐雨露之澤,官驟而濫,恩褻而謬,周流叨攬,非華則要,此已臣夙宵憂慄,如集于木,而今又益之以萬萬不當之命,添注於已滿之器,加擔於已疲之肩,惟溢與顚,可立而俟,其所以累聖簡而玷名器,當如何哉?臣由是悸恐,屢辱牌召,而未敢爲進身計,猥暴情實,仰祈天地生成之恩。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尹滋悳疏曰,伏以,臣與左承旨臣鄭基世,有舅甥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忠淸監司趙得林書。王若曰,貳班之寵命纔宣,金貂晉秩,一路之方面是寄,玉節觀風,之屛之翰,其難其愼。惟卿,簪紳華閥,圭璋令姿,綜明鍊達之周於事爲,何試不可?恬約愷悌之本乎質性,自有所存。藥山佩臨民之符,績庸夙著於雄府,芹宮長師儒之席,望實俱重於淸朝。睠彼錦城名藩,寔我箕邦巨鎭,地比荆、楊之郡,厥貢則粟米絲麻,士同鄒、魯之鄕,所尙者詩書禮樂,夫何百度之叢脞,伊今日漸至凋瘵之嘆?疇能衆瘼之矯救,而朝家益軫揀掄之道。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克體委毗之意,懋恢來宣之圖。懲貪汚奬廉能,宜黜陟之勿憚,恤鱞寡戢豪右,念恩威之竝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兪錫煥製進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尹滋悳上疏,則以爲,臣與左承旨臣鄭基世,有舅甥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俯垂監諒,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左承旨鄭基世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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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敎監祭進。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監祭進。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景游李崙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任百淵呈辭,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未肅拜,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申在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相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世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南性敎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宜冕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趙鶴年,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冕曰,發遣史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沈宜冕,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堂輔,副校理尹行謨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炳雲,副應敎洪祐命,校理金敬鉉,副校理尹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雲,副應敎洪祐命,校理金敬鉉,副校理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沈宜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容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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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緣故出。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景游監祭進去李崙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相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沈承澤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卽伏見春帖子啓下者,則其中二張,不爲科次,至於啓下,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弘文提學趙鶴年,不可無警,推考,原試券旣已坼封,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以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傳于沈宜冕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沈宜冕曰,刑、工換房。

○沈宜冕,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劃下京畿災爲五千九百結,湖南新舊災爲一萬二千七百餘結,湖西新災與丙申還錄舊災爲一萬五千三百餘結,海西災爲六千七百結矣。參考前摠,已多減分之例,今年京畿、兩湖營官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海西營官需各樣價八分一,減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申吉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南性敎疏曰,伏以,天休東方,景籙鼎臻,大王大妃殿下寶齡,光躋周甲,惟我殿下,以知年之喜,兼順志之孝,月正元日,親上箋文,受賀大庭,物采煥然,儀文咸秩,吉祥協氣,藹溢殿宮,凡厥在庭臣僚,八方含生之類,欣欣相慶,小大同情。臣於是時,忝叨院職,周旋殿陛,奉將瑤函,昵陪尺五之邇班,獲覩千一之盛禮,榮輝遍身,忭祝自倍。乃殿下懋推廣賁飾之典,以臣亦有該房之任,進臣爲嘉善大夫,眞若有勞勩之可紀者然。臣聞命震駴,不知置身之所,不覺顔發騂而心先愧矣。臣本庸愚賤品,偶竊科第,遭際明時,滾到緋玉之列,素蔑絲毫之補,臣居常忸怩,若隕淵谷?夫豈有一分妄想於循進之塗,而況貳卿之秩,卽命德之器也,地望綦重,班聯逈別,萬萬非如臣汚下者所可猥廁於其間也,明矣。今乃視之若倘來,據之若固有,則其如玷汚淸朝官人之方,何哉?涯分之太濫,名實之不稱,莫此若焉,不但土木衣繡之被譏於一世而已。臣自奉恩賞,冞增悚懍,召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念爵賞之在所難愼,察臣心之匪出崇飾,亟收臣所授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南秉哲疏曰,伏以,臣淸朝之一幸人耳,顧以寡謏,弛於負擔,所獲多矣。不料不世之恩,誤及菲薄之質,亨衢榮途,騁策殆遍,而況三四年來,昵近日月之光,偏荷雨露之澤,毛髮頂踵,盡沐寵渥,揆駑姿之無似,念鴻恩之莫酬,每當中夜而不寐,惕若淵谷之在前。迺者南藩新命,又下於此際,臣誠百爾思惟,萬分僥濫,莫省所以爲計也。夫方面重任也,擧一路生靈之休戚係焉,臣於是任,顧其人哉?至若本道民風吏習與夫一切利病,臣不能詳知,亦不敢臚陳,而只誦臣已所經歷者,以明臣不克堪當焉。臣嘗待罪海邑,地不甚大,弊不甚痼,稍有分曉,庶奏其效,奈臣素乏才猷,作爲則手不從心,設施則事未入量,二載因循,無績可紀,則臣之不嫺於吏事,亦可知也已。矧玆方伯,非守宰之比,全省與一郡不同,剸理之難易旣別,責任之輕重又殊,臣縱欲狃於濫竊,抗顔冒據,其於之才之器,畵有界分,何哉?不然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涯,雖赴蹈湯火,義當如歸,況仕宦而至刺史至榮也,今當效力之地,且無必辭之義,其敢不策勵魯鈍,盡力直前,不思所以萬一報答之計,而徒欲效貌飾禮讓爲哉?參倚歷日,承膺無路,略暴衷情,仰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言之苦懇,念民事之深憂,亟收臣新授職名,以幸國計,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大司成趙秉夔疏曰,伏以臣,庸姿蔑學,百無肖似,早竊科第,旣犯不幸之戒,唱名未幾,遽廁緋玉之列,是豈臣才識聞望,足居人右而然哉?特由我殿下不世之恩,與天同大,若偏臣家,推以及於臣身。臣嘗仰感俯怵,夙宵憂懼,兢兢乎不敢斯須忘也。仍伏念臣,福過寵溢,獲戾神明,禍延臣生父,猶且苟存視息,於焉之頃,祥禫已畢,冠裳依舊,餘哀皇皇,更安有榮途一念,而不意泮長除旨,忽下於此際,臣始也惝怳震慄,繼而榮今愴昔,歷屢日而莫省攸措。夫是職卽古所稱敎胄之官也。尊師道以正庠序之制,端士趍以贊樂育之化,俗之汚隆,才之興替,實有係焉。雖古之鴻匠宿望,莫不逡巡於此,以臣眇末,年未滿三十,學未通章句,而裒然坐於皐比之上者,曾所未聞也。今者誤恩,不少留難,有若節次推遷者然,其於聖朝官人之政,得無左乎?臣於是,不知華貫之爲榮顯,乃反慙恧悸恐,徒增感泣。臣父謂臣曰,汝近戚也,今於逖違之餘,私制已闋,則我慈聖殿下曁我主上殿下起居寢膳之承安,不可一日暫緩,且月正元日,卽惟我東朝殿下寶齡望七稱慶之辰也。大小臣僚,莫不攢手蹈忭,汝於此時,豈可崇飾士大夫辭受之節,而晏若自在乎?宜卽入謝,仍參賀班,以伸耿結之忱。臣不遑他顧,顚倒肅命。此出於義分之當然,寧敢曰職任之可堪云乎?若以濫叨爲倘來,暫膺爲固有,則如屋之謗,臣實自取,其如全昧廉恥,徒貪榮利,何哉?左右參量,蹲仍無路,敢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南秉吉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滯之祟,近因節序之換,有所添損。臣聞此報,不能自按,玆敢短章徑出。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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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坐直。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緣故出。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景游仕直南鍾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承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崙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崙夏改差,代以南鍾順爲假注書。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大根狀啓,固城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基世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爛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南性敎,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臻,天休昭受於用申,慈齡載屆於週甲,縟儀誕擧於大庭,聖孝彌光,協氣遍覃於帀域,群情胥悅。仍伏念臣,再叨匪據,冒行京察,居然歲且改矣。以才則蚊蚷之微,不可負重也,以疾則狗馬之賤,不可自力也。顧臣可去之端,當遞之義,何嘗一日無之,而淟涊懷戀,不敢言私者,誠以恩造天大,眷毗日隆,以之朝東銓暮西銓,辭巽終歸於崇飾,義分惟在於趍走,蚤夜憂惶,期效涓埃之報答,而績庸無著,罪戾彌積,歲月又不與,臣今老且耄矣。此生此世,將何以仰塞聖旨之萬一也?年益邁而病益深,氣愈衰而神愈爽,雖閒司漫務,尙懼不克,其可綰金穀而鉤檢簿書,掌銓衡而綜核能否乎?況大政以後,疵瘢畢露,臣實自省,終難厚恕,此固臣騂顔汗背,不敢自安,而區區實狀,尤有所難强,卽目下病情是耳。臣本癃朽,痰癖之祟,積年貞痼,每値交節,如期闖肆,近因寒感,一倍添劇,膈火上亘,而遍腹無不牽刺,胃土下敗,而全身爲之萎葸,阻食而稀粥猶閼,失眠而盜汗如注,數日以來,百症迭攻,時月之內,彈束無望,今以中權之重,一任瘝廢,作爲養病之坊,則在國體極涉苟艱,在私分彌增悚蹙。玆敢罄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兵曹判書,俾得安意調治,則實天地父母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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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式暇。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仕直趙秉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左副承旨徐相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性敎,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臣承澤,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假注書金景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景游改差,代以趙秉學爲假注書。

○以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檢閱尹定善、徐翼輔、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鄭基世,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者爲二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洪淳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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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緣故出。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望記,江界都護府使任泰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持平曺錫輿未署經,朴文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魯秉,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五千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各書,甲寅餘遺在一千八十四石十一斗三升三合六勺,乙卯遺在中三千九百十五石三斗六升六合四勺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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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坐直。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沈承澤。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右副承旨沈宜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右副承旨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敎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玄緖,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徐相敎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竝更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金大根狀啓,聞慶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基世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尹致秀。

○南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每於入診時,有醫官領率之任,見今秩高之人乏少,或有曠闕之之弊,事體極爲未安。堂上醫官卞宗浩,特加一資,使之從便擧行,內鍼醫見無堂上人,議藥同參堂上,亦甚苟艱,鍼醫李儀臣,同參金光洙,一體加資,世醫子孫之筵稟後御醫差下,亦多已例,內醫方夔鏞,御醫差下事,筵稟蒙允矣。堂上醫官卞宗浩,特加一資,鍼醫李儀臣,議藥同參金光洙竝加資,內醫方夔鏞,御醫陞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年歲首,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兪錫煥,司諫洪在重,校理金敬鉉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緊,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捨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兪錫煥,司諫洪在重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悼,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瘁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墉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悼,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及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時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快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糾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極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gg流g,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讐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論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嘻噫,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跡,非但翰模之共,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bb而b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十一字刀割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九行刀割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三行三字刀割島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托山訟之說,五字刀割李晉錫,夤緣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鶴述,十六字刀割洪稷周五字刀割鄭基元十九字刀割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答兩司曰,不允。李承憲事,勿煩。

○執義兪錫煥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拱,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壞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

○司諫洪在重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持平朴文鉉,時在慶尙道大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戶曹判書金學性疏曰,伏以,臣伯父之喪,今已三個月矣。窆襄之期,隔在不日,幽明之際,臨壙一訣,在臣情理之不容已者。相距五十里之地,不過數三日之間,而格外由單,義分之所不敢出也。玆敢不避煩屑,猥控情實,伏乞聖慈,俯垂恩諒,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切之私,臣不勝千萬顒祝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酉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洪鍾應,假注書南鍾順,記事官徐翼輔、南秉吉,待敎尹滋悳,假注書趙秉學,事變假注書李鍾灝,左議政金道喜,行知中樞府事金蘭淳,行上護軍李若愚,行大護軍徐左輔、任聖皐、李景在,知中樞府事李應植,禮曹判書李啓朝,刑曹判書尹致秀,行護軍徐相五,校理金敬鉉,執義兪錫煥,司諫洪在重,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卞宗浩、卞鍾鉉、黃道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進前奏曰,朝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壽曰,醫官來待,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煥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晦壽曰,桂薑君子湯,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自昨日,加厚朴一錢服之,終有滯祟矣。晦壽曰,滯候似緣虛冷而然矣。上曰,似然矣。晦壽曰,伏聞橘皮煎湯,曾已進御,然乎?上曰,昨年進御矣。晦壽曰,橘皮煎湯,若適於進御,則當爲進御,而此是過熱之劑,如至屢劑進御,終涉未安矣。上曰,然矣。晦壽曰,湯劑當於後日次議進矣。上可之。上曰,次對爲之。道喜曰,歲籥載新,景籙滋至,此正我殿下維新厥德,維新庶政之會也。臣誠慶忭萬萬,而惓惓愚忠,玆有獻焉,庸寓新年之禱。臣於頃者,叨陪講席,獲覩進講《論語》,《論語》中一字一句,何莫非師法之資,而無以遍擧,請就一二句仰陳。開卷第一章曰,學而時習之,蓋學而不習,則徒有學之之名,而無學之之實。故程子則曰時復思繹,謝氏則曰無時不習。從其理義邊說,則程子之訓切矣,措諸事爲上說,則謝氏之言得矣。習之於學,若是乎爲喫緊工夫也。殿下之於學,其可謂習乎否乎?臣則曰未也。伏願克體聖訓,參互兩先儒之說,益懋時習之工焉。道千乘之國章曰,節用而愛人,蓋用出於民,故節於上,則民自裕於下矣,不節於上,則民自困於下矣。苟非直取諸民而爲此用,則節與不節,似或無關於民,而譬如竭上流而漁之,則其無噞喁於下澤乎。此所以節用,則自底於愛民,愛民則不容不節用也。殿下之於愛民,乙丙宵旰,恤恤憧憧,可謂摯矣,而民生之困瘁日甚,臣未知其何故也。伏願益勉節用之方,以究愛民之實焉。此二句僅十箇字耳,苟推其極,堯、舜無以尙諸,斯誠《論語》中切要之工,伏願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矣。時習節用,尤爲切實於目今,豈不銘念?出擧條道喜曰,卽見統制使金健啓本,則以爲營下閑山島,介在嶺、湖,最爲要害,只以營校守防,備虞疎忽,守防將改稱別將,召募軍卒,成一鎭堡,營校中自辟擇送,實合便宜。海島設鎭,不可無船,以龜船將兼帶擧行,龜船留泊於營下,龜船所屬兵船一隻,移置本島,臨操赴會,鎭將料布,校卒給代及修建廨宇等事,自本營從長措處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閑山島,臣於昔年,一經其地,而實是海防之門戶,水寨之保障,萊府之金井,完營之南固,旣有自辟差送之規,則帥臣此論,實有意見,移置兵船,更無創新之弊,將卒料布,廨宇修建,不煩經費,自有措處之道云。設鎭之方,竝許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海防要衝之地,只以營校守防,甚涉疎忽,設鎭甚好。依狀請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卿於閑山島,何由見之乎?道喜曰,臣先父臣該道監司時,往見之矣。道喜曰,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家,近無官享,在前朝家崇報之擧,每有記念特施之例矣。其祀孫司僕寺僉正宋宗洙,相當守令隨窠差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副摠管李應緖,當爲追榮,而所後家,則前已贈職矣。在前如此之人,許令移施於本生家,已例爲然。奉化縣監崔虎文,已經侍從,聞其所後家,則無推恩處,而其本生父,年滿七十云。此亦依已例,竝許移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登科十年人,依定式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工曹判書李嘉愚,大護軍徐箕淳,吏曹參判趙秉駿,竝備堂還差,趙秉駿,仍察湖西句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法司堂上中,聞有呈告之人云。詞訟劇地,不宜久曠,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日前德音誕降,有諸道舊還十萬石蕩減之命,此實廣慶覃恩之盛典也。其在瞻聆,孰不欽仰攢祝?第舊還或有或無,排俵不等,未足爲均惠之道,亦何强其所無,以啓濫冒之弊乎?蓋反逋排捧之本不入於舊還者,以其徵捧有限,初不擧議於似此之時。至於流絶還,無可捧之路。故曾於辛丑曁丁未,亦因慶會,蕩還有命。西北、京畿三數邑流絶未捧,筵奏許蕩。此雖非旁援爲例之事,第於畿邑,切有憂悶者,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欠逋未捧八千餘石,尙載還案矣。該倅旣經勘律,身故亦已年久,指徵無處,便屬舊還,糴法之蕩然,已無可言。然而與其徒擁虛簿,無寧方便善處。金喆淳逋穀,就此特蕩,其餘數,分排於諸道舊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還穀請減,極涉難愼,而係是逋穀,故敢此筵稟矣。上曰,大臣就座。鍾應曰,諸宰奏事。蘭淳等以次奏曰,無所奏矣。鍾應曰,臺諫所懷奏之。錫煥等進前奏請三司合啓。上曰,退去臺廳,傳啓,可也。錫煥起伏奏曰,臣以無似賤品,厚蒙恩渥,絲毫蔑效,愧懼恒切,今旣夤緣登對,得借方寸之地,區區所懷,竊有所仰達者矣。臣於年前待罪玉署時,適値賓對而登筵,以講學一事,因大僚所奏,臣亦有一言仰勉,至伏承體念之批旨,纔已筵退,召對有命,同朝相慶,咸仰大聖人翕受之美,好學之盛,而至若微忱之欽誦攢祝,尤倍餘人。三晝之接,隻日之對,謂將繼此而毋或間斷矣。伊後講對之停閣,不止於一日二日,而奄爲經歲閱月之久,下情益不勝萬萬悶鬱之至。見今和煦漸舒,寸陰宜惜,特推伊時奮發之聖志,克副群下顒祝之至願,亟開講筵,頻賜召接,經經緯史,念念孜孜,另懋眞積之效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在重起伏奏曰,臣以謏聞蔑識,厚蒙恩造,猥廁言事之列,無足以仰裨聖德之萬一,而第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竊伏念自古歷代之治亂興替,亶在於賢才之進退,言路之通塞。故唐堯之野無遺賢,嘉言罔伏,殷湯之立賢無方,從諫弗咈,皆所以爲致治興隆之本也。方今聖明在上,銳意圖治,實大有爲之會也。山林之中,巖穴之間,豈無窮居讀書,宿抱經綸之士乎?今若禮以招延,置之左右,日與討論經史,咨訪治道,則聖德之益明,國政之益修,此不過一轉移間事耳。蓋國之有人才,猶人之有元氣,國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元氣不行,而血脈不通,則人將受病,而猝難救藥矣。方今三元泰來,庶政鼎新,而急先務,莫切於招儒賢開言路,而實爲今日對症之劑也。伏願殿下,益加澄省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鍾應曰,玉堂所懷奏之。敬鉉進前奏曰,臣卽一空空無用之物也,積被聖恩,濫竊科第,于今八年,而待罪下邑,旋又遭艱,未嘗一日昵侍於講討之筵。今幸猥廁橫經之列,榮感之私,到底冞極,而咫尺嚴威之下,今始初進,則心志惶怯,言辭訥澁,其於啓沃論思之際,茫然不自省覺,而第有區區所懷,只在於聖學之勉勤而已。向者奮發聖志,不遑暇息,日以晉接講官,爲急先務,伊時匪徒在廷臣僚,擧皆歡欣,臣遙守西邑,日聞閭巷之言,則桑樞甕牖之下,愚儒蒙士,咸曰方今聖上好學,吾儕其敢不學乎?因與家誦而戶讀,一以誠勤,不待勉而自勉,此實臣之所目覩也。至於八域之士,無不皆然,上行下效之實,速於置郵而傳命,於斯可以觀矣。臣竊自以謂聖學之集大成,無愧於殷宗之時敏,復覩於周王之日就,曾未幾何,旋或間斷,至于近日,罕見召接之儀,經筵之臣,徒然備數,汗漫輪直而止。故相臣張維所謂玉堂如冊書吏者,殆近之於是,中外之缺望,其當如何?伏念我殿下,以堯、舜之姿,效堯、舜之治,而獨於學問,尙遲光明之域,臣竊惑焉。未敢知殿下於燕濩之中,所以溫繹而泛覽者果何書,而臣以謂一開召對,勝於燕居百讀。故國朝經筵之規例,有朝晝夕三講之設,間有召對別講之課,此皆亶出於無或間斷之義也。且帝王之學,不以間斷爲貴,則念念孜孜,寸陰當惜。若俟閑暇之時,則政令事爲之煩,殆無一日講學之暇矣。今則冬寒已過,春和漸暢,伏願殿下,繼自今頻接召對,終始典學,無或間斷,則八方人士,又將興起,躋一世於文明之域,豈不盛哉,曷不休哉?此臣所以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晦壽曰,藥院提調金學性,有不得已之實故云,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每於入診時,有醫官領率之任,見今秩高之人乏少,或有曠闕之弊,事體極爲未安。堂上醫官卞宗浩,特加一資,使之從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世醫子孫之筵稟後御醫差下,亦多已例,內醫方夔鏞,御醫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議藥同參金榘、安光杓,術業頗精云,待令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內鍼醫見無堂上人,議藥同參堂上,亦甚苟艱。鍼醫李儀臣,同參金光洙,一體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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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秉學仕直成載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任百淵呈辭,金秉燮未肅拜,持平曺錫輿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右承旨鄭基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鍾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鍾順改差,代以成載瑗爲假注書。

○檢閱南秉吉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尼,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相敎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洪說謨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分揀。

○徐相敎啓曰,吏曹參議洪說謨,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牌不進,參議洪說謨進,右副承旨沈宜冕進。啓曰,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畯爲持平,李羲發爲刑曹判書,李經在爲刑曹參判,徐英淳爲左尹,黃浩民爲右尹,金學性爲知義禁,徐左輔爲內醫提調,幼學崔尙遠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持平崔虎文本生父移施加資事,承傳。

○行判書趙冀永,參判徐戴淳病,參議金祖欽入直進,參知韓兢人病,同副承旨沈承澤進。以姜德聖爲長山別將,護軍金鍏、徐憲淳、任百經,副司直朴文鉉,副司果金達淵、金璉五、白文振,以上竝單付。

○以右承旨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及總營春操行否,竝請稟處矣。春秋講武,卽應行之務,而邇來停閣,無修明之擧,其在克詰之義,固宜及今而行。第念慶科當前,式科相値,此時徵調,實屬軫念。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繕械有方,宜與行操無異,以此申明嚴飭,使之着意擧行,堤堰處移點完役,各樣都試,按例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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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秉學成載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任百淵呈辭,金秉燮,持平金畯未肅拜,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趙秉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香室入直,所重何如,而入直官員權世祜,無難空番,擅自出去,晩後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嚴勘。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卯初一刻十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敏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bb言b啓曰,今月十五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金鎰,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仁植爲內禁衛將。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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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未肅拜。左副承旨徐相敎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成載瑗仕直李晩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南性敎,右承旨鄭基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入之。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礪山都護府使崔弘德,長淵縣監申義恒,乫波知僉使洪天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相敎啓曰,知義禁金學性,左尹徐英淳,右尹黃浩民,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入之,尹致定、趙熙哲落點。

○沈宜冕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熙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冕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愼根落點。

○沈宜冕啓曰,假注書趙秉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學改差,代以李徹宰爲假注書。

○李徹宰在外,代以李晩運爲假注書。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正言崔斗錫,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徐相敎,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李基天、劉錫祜、金洪祖、李晉圭、廉羲榮、林漢雋、李基洽、金重熙、劉漢基、白有榮、趙弘鼎陞實代,肄習李仁模、崔仁植、李商桓、金孝源、崔淳、金義圭、李完懋、林鴻植、金垠、丁始夏、韓應勉,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崔在禧、崔在祜、金七童、金七億、金喜吉、金福吉、彭喜成、皮秉鶴、趙基容、劉漢佑、朴致鉉,筆才頗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左尹徐英淳疏曰,伏以臣,偏蒙洪造,再膺藩寄,而於關東,則感激尤別焉者。以臣父母回巹之年在邇也,故仰戴推孝之德意,將遂洗腆之私情,於是乎雙奉板輿,詑榮全省,眷累咸聚,惟日攢祝。緣臣積殃在躬,過福召災,致使老父客館淹病,醫藥眛方,竟未回陽,惠養之所,翻成讐地,飾慶之計,反齎至恨,而隻身莫分於將母,縷命苟延於反櫬,人事變邅,一至此甚,慟冤弸塞,于何其極。爲子盡職,已斷今生,追省罪戾,理宜滅絶,而轉眄之頃,奄及三霜,祥禫遞畢,巾裳寖吉,廓然憑依之靡所,胡乃冥頑之如斯,撫形影而增悼,無面目之可顯,何忍以不死餘喘,自同平常,亦豈有毫末宿戀,復存榮塗?聖恩雖極於記簪,私心難强於彈冠,而顧臣衰醜之狀,固不敢煩陳,最臣偏母,年迫八耋,喪威以來,疾症遂痼,氣息恒在綿綴,轉側輒須扶將,而臣有二弟,一則不幸蚤圽,一則出爲人後,故臣獨在傍,未容暫曠,似此情地,殆所罕倫。噫,臣之逖違禁闥,歲月滋久,區區戀結之忱,豈不欲復覲耿光,而其奈至情所迫,若眛義分,萬萬無離捨病側,奔走供職之道,何哉?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愍惻,特許臣任便救護,俾終餘年,無添不孝之罪,則臣當矢心隕結,期以他生,竊附移忠之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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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成載瑗李晩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徐相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相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沈宜冕啓曰,正言崔斗錫,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徐相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箕晩狀啓,則備陳本道儲置加下許多排比不足之狀,仍請今春四分一裁減條,特爲還寢事,令廟堂稟處矣。災減旣係典則,申式不容違越,有請輒施,固所難愼,而第念本道策應漸繁,塗抹無路,昨冬矯救,旣出於迫不獲已,則到今事勢,尤難責之以常例,依狀請特爲許施之意,分付惠廳,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香室官員權世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正言崔斗錫疏曰,伏以,臣素以遐鄕庸陋之姿,猥忝淸朝耳目之任,夤緣事機,粗伸叩謝之忱,而每違召牌,徒切悚蹙之私。第伏念臣父,今年爲七十有三,而素患痰癖之症,重以衰癃之疾,筋力常在凜綴,轉側必須左右。卽接家信,際玆寒暖之節換,又此宿痾之益肆,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迫。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沈宜元疏曰,伏以臣,至庸愚極謭劣之常品賤調,偏蒙我殿下不世之恩,策名以來十數年間,三司華貫,左右兜攬,涯分已踰,愧懼常切。且況兄弟通籍,淸切邇班,聯翩出入,門闌盈盛,隣里艷慕,每奉華誥,只有感泣攢祝而已,夫安有一分餘願,若昧知足之戒,而惟以臣,家本淸貧,不能便養老父母,爲區區私情之所自悲矣。噫,榮養父母,卽人子之所大願也。古人所以奉檄而喜者,將以官廩養親之爲榮爾。臣父母之年,俱迫七旬,飽煖則肉帛之是資,而麤糲猶未辦焉,疾病則藥物之所須,而菽水亦多闕焉。況又家注gg住g在鄕曲,身寓京師,遊宦時多,歸養時少,産業之微,而不能幹蠱,簪紳之具,而乃及貽憂,凡在子職,百無一稱,臣情到此,亦云慼矣。臣抱此至願至懇,徒懷嚴畏,未卽呼籲於孝理之下,而桑楡之景易邁,烏鳥之情莫伸,則借使臣,雖致後日千鍾之祿,不若此時斗邑之捧。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諒,特命選部,許畀一縣,俾遂專城致養之願,則臣父母餘年,莫非我殿下賜也。臣雖糜粉,何以仰報聖恩之萬一也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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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徐相敎。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成載瑗仕直李晩運。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徐左輔,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徐相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李熙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江原監司朴容壽狀啓,高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沈承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沈宜元上疏,則以爲臣父母之年,俱迫七旬,而麤糲未辦,菽水多闕,桑楡之景易邁,烏鳥之情莫伸,伏乞聖明,特許一縣,俾遂專城致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沈宜元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卑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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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趙然昌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成載瑗李晩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沈承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徐相敎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沈宜冕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相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承澤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沈熙淳、趙然昌落點。

○沈承澤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然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然昌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左副承旨沈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慶尙監司金大根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沈承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然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啓曰,總衛大將徐喜淳疏批許施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總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總衛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總衛使柳相弼、金煐、任聖皐。

○傳于沈承澤曰,本營制置,卽壯營舊規也,而甲兵錢穀之只使大將專管,非徒事務之浩煩,實是事例之未遑。自今餉色提調一員,依壯營例,令該曹備擬差出,句管錢穀,大將則例兼軍色提調,句檢甲兵事,分付。

○傳于沈熙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沈熙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慶昌,忠翊衛將張雲鶴,文臣兼宣傳官金輔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諸道權管,雖無謝恩下直之節,歷辭本曹堂郞,法例卽然。新除授大坡兒權管金伯源,得除之後,不爲來現,替人受帖,任自下往,朝綱所在,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權世祜亦,莫重禁直,擅自離次,其在法意,無以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敦寧徐憙淳疏曰,伏以臣,以材則樗櫟之散也,以質則蒲柳之衰也,厚沐洪渥,謬被任使,前後匪據,非止一再,而義在殫竭,則不爲循墻之恭,懇暴情實,則輒蒙褫鞶之恩,惟思報效,益懷感激。至若最無當大不堪,而淹歷歲月,未蒙體諒者,今臣所帶總衛之任是已。臣於是任,丐解者累矣。始請不獲,則猶諉之試可,旣而試之蔑效矣。繼籲未準,則亦猶曰勉或可及,今則勉又不得矣。臣之受符,歲已再周,而夷考其績,營壘卒乘,有一緣臣而修擧者乎,號令約束,有一緣臣而申明者乎?鈐轄之制,悉仰親裁,節目之間,全藉聖誨,每自循省,無往非罪,雖聖度涵容,偏賜眷庇,及其紕繆日積,僨誤大至,則至慈之天,亦無以終始曲貸也,審矣。況臣宿疾,已成貞痼,不任供劇,日月之明,庶或鑑燭,而自近以來,氣與齒衰,病隨日添,每經一番勞役,輒增一層形症。以今見狀,殆若不幾何而凘盡,此臣所謂勉又不得者,而在聖明,亦宜有以矜閔之矣。且臣兼管惠局之任,雖異筋力奔走之事,司會之地,專藉精神,而臣之所苦,最在痰眩,昏瞀之症,無時發作,簿書之煩,渾不省緊漫,金穀之數,略未能領會,則戎政國計,其重等耳,豈可任他瘝曠,坐待狼貝而莫之恤也哉?玆敢冒犯瀆擾,仰徹崇嚴,伏乞聖慈,將臣所兼兩任,竝賜鐫免,俾公而無敗事之虞,私而獲調息之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戎垣之任,今姑許施,而至於惠局,非奔走筋力之職,卿其勿辭察任。

○知敦寧李光正疏曰,伏以,我明敬文仁光聖隆禧大王大妃殿下,寶齡彌邵,周甲載臨,賀三元之佳節,祝萬壽於無疆,邦籙暢休,聖孝增光,惟天爲大,此慶如之,歡聲協氣,洋溢區宇,臣亦外從跛躄之列,不勝蹈忭之忱。仍伏念臣,癃淹床笫,歲已四朞于玆,飾巾俟符,日月爲常,公私大小,人事都絶,殆天所廢,無地自效,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本門地單寒,徒籍先蔭,厚被國恩,獲世其祿,至于臣兄弟子姪,後先登顯,遂爲儕輩所稱艷,而況臣不才,猥躋崇秩,外內任職,無往非辜,每自省檢,秪懷慙懼。乃玆歲元,以臣之子官忝侍從,稽典推恩,又加級爲崇祿大夫,分愈濫矣,榮莫極矣。顧何敢毫末餘戀,重有希望,復煩干求,而第臣之區區所大願,則抑有一焉。卽以臣病與情,而乞骸之計,與心自誓,積有年矣。臣請眛死而陳之。蓋臣病沈膏肓,技竭刀圭,最是脚部全痿,乍起欲仆,近又言動視聽,罔不爲病,症樣畢著,瞇瞶朽鑠,茫未省事,今日之不逮前年,又萬萬矣。若責之以復作平常人冠巾樣子,則非可議也,此其病之可退一也。所以如是也,故比年凡朝會享禮,不能爲役於筋力奔走,拜跪登降之地者,固已通朝之所見諒,而亦庶幾聖明之所畢燭也。今臣所帶,尙有敦府一銜,散秩養閒,無異謝事,則臣又何苦爲占便之私,而了無一事猷爲,名徒廁於朝籍者,不啻如鳧雁於江湖也。猶且淟涊低回,不知所以自處,廉隅道理,未應如此,於是乎朝家之於臣,宜亦審有以處之矣。此其情之可退一也。《記》曰大夫七十而致事,自其疆仕而言,則人臣服官,不過三十年,蓋以筋骸耳目,一切凋耗,不可任事故也,此所謂禮之大防也。且臣犬馬之齒,已準懸車之期,今其年之可退又一也。夫以病情求退者,有一於此,尙或爲說,故蓋多年未至而乞其身,有或階三品而得此恩者,歷數近古,殆指不勝樓,此先輩名碩所以輒蒙優禮之典,而未嘗以分義之嚴,而竟自阻,雖以君上之尊,而亦不能止也,豈其下之不敢强而强之,上之不可許而許之者乎?特惟義是視耳。然則若臣之病與情與年之爲三可退者,尤無待乎知者而決也,明矣。噫,臣之從官本末,常冒懷祿之恥,曾無辭榮之節,矧今遭際聖明,治敎方隆,但願須臾無死,思見德化之盛者,彝情也。惟斷斷苦心,卽欲其及此殘齡之未盡,身無所縻,隨分飮啄,而非如古昔告老者之長往遐遯而不返也。儻蒙仁天保養休息,得延幾年,則庶或可以依近京輦,時節慶禮,謹奉朝賀,粗伸微忱,歌詠聖澤,無枉其餘生而已,雖退猶進,雖死無憾。伏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亦今日生成中一物耳,安敢不以疾痛之號,仰冀聖慈之矜諒乎?玆敢瀝血齎誠,冒瀆宸聽,伏望天地父母,特察由中匪飾之情,俾遂守分知止之願,則臣生死隕結,敢忘必報之圖。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引年休致,雖是《禮經》,許退耆舊,何忍遽爾?屢日思惟,終有缺然,所請不允。

○戶曹參議金德喜疏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僇人耳,大質已虧,永絶息補之望,擧體都汙,更無湔滌之理,負累訟愆,屛伏田廬,夫豈有一分當世之念哉?不自意聖度天大,曲加甄收,除旨聯翩,至於今玆而極矣。臣誠感淚交逬,繼之以震悸恧蹙,罔知所以自措也。仍伏念灣府之任,卽邊門之重寄也,西鑰之所管轄,北幣之所委輸,其俗則刁詐而善謗,其民則趍競而喜軋,雖以綜明能幹者居之,鮮不玷名而敗身,況不肖無似之如臣,儱侗昏謬之如臣者乎?始旣不能量己而受任,終又不能望風而解綬,此皆臣罪,敗固宜矣。第其繡啓臚列,極其狼藉,骫法不經,明有指的,循私黷貨,若有眞贓,而究竟結之曰官實不知,此誠過於忠厚,回護掩覆,以明其別有知者,而其實則活畫出一箇木偶人耳。苟如是也,臣是主畫諾者歟,但坐嘯者歟?知之固罪,不知亦罪,臣無容置辨,以傷事體,而雖於不知之中,亦不無一二所知,則不敢不略陳梗槪,竊附無隱之義也。噫,捐廩賑濟,荒政之所當盡心焉,而自辦無多,臣實內恧,執此爲罪,唯當拜受之不暇。至於賑濟時穀貸而錢償,卽通行之規,而臣固知而行之,不自知其爲罪也。若謂以此牟利,實少自辦,則臣不知其說也。旣賑則穀皆入於賑矣,旣償則糴皆還於民矣,雖欲利之,而於何得贏乎?至若任賂之說,言之醜也,何忍多辨?此皆臣滄浪之取。苟使臣克淸克明,無疵可指,則此言奚宜至哉?大抵人臣負贓汙之罪,律以常憲,合置何辟,而聖朝寬大,特屈刑章,薄竄僅止於沿湖,恩宥未滿於帀期,是豈臣始思之攸及也?曾未幾何,復蒙收錄,使之齒於人數,而不忍其終棄於世,恩至渥矣,德至厚矣,生死肉骨,何以喩玆?此臣所以哽塞隕結,不知死所者也。然而一犯肥己之誚,遂爲終身之滓,雖以造化之功,難噓已燼之灰,雨露之仁,莫潤旣朽之蘖也。抑臣至痛在心,死無以自贖者,在國而爲辜恩之臣,在家而爲忝先之孫耳。臣早失父訓,惟臣兄之敎迪,是循是奉,用爲藉手事君之資,而臣之將西也,執手而誡之曰,避利如避膩,毋辱我家聲。其兄則諄複如此,其弟則一切反是,世之持淸議者,將謂斯何?旣無以抗顔於家,又無以呈面於人,況可與淸朝士大夫,彈冠束帶,頡頏於班行之間乎?跼高蹐厚,窮無所歸,唯有永矢自靖,杜門屛廢,歌聖澤於沒齒,報佛恩於來生,臣固計之熟而決之,審矣。伏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遂其願,而無枉其性,則從玆以後,未死之日,皆我殿下所賜之恩也。玆敢罄暴衷懇,冒死哀鳴,伏乞聖明,矜之諒之,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改,下臣司敗,以治臣逋慢之罪,仍命選部,永刊仕籍,俾得以嚴大防而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止謗莫如無辯,爾其勿辭察職。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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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未肅拜。右副承旨韓啓源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成載瑗仕直李晩運。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末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植松萬戶任致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承澤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繪九、韓啓源落點。

○沈熙淳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總衛使改望,以李應植爲總衛使。

○兵曹,總衛大將單李應植。

○沈承澤啓曰,新除授總衛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應植移拜總衛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徐相五,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任聖皐爲訓鍊大將。

○沈承澤啓曰,禁衛大將任聖皐,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禁衛大將柳相弼、金煐、洪在龍。

○備邊司,禁衛大將改望,徐相五、李應植、徐憙淳。

○備邊司,禁衛大將改望,以申觀浩爲禁衛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申觀浩。

○沈承澤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申觀浩,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沈熙淳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秉駿,參議洪說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趙鶴年疏批未下,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陳疏入啓,參判趙秉駿牌招不進,參議洪說謨進,右承旨沈熙淳進。啓曰,判書趙鶴年陳疏入啓,參判趙秉駿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總衛營餉色提調差出事,命下矣。依壯勇營例,以時任及曾經戶惠堂,通融備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孝淳爲兵曹參判,以徐憙淳爲總衛提調,總衛營軍色提調李應植,上護軍金熙華今加崇祿,進士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病,參判李孝淳在外,參議金祖欽進,參知韓兢人病,同副承旨沈承澤進。護軍南性敎、徐戴淳,副護軍鄭基世、金愼根、徐相敎、沈宜冕、趙熙哲、趙然昌、崔尙遠,以上竝單付。

○沈承澤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又以都摠府言啓bb曰b,副摠管趙元錫,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香室官員權世祜矣本府議啓內,莫重禁直,擅自離次,其在法意,無以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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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右副承旨韓啓源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承澤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右副承旨韓啓源,今日不爲在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成載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載瑗改差,代以姜蘭馨爲假注書。

○李繪九啓曰,禁衛大將申觀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申觀浩。

○兵曹,以許棨爲訓鍊都監中軍。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李繪九,以總衛營言啓bb曰b,本營屬三鎭營束伍軍兵等今春習操,因備邊司稟處停止,只以官鎭門聚點設行,而其中有堤堰處,則依例代點赴役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鶴年疏曰,伏以臣,抱難强之疾,引當去之義,冒干於聽卑之天,及奉批旨,諭以勿辭,豈容光之有遺,愧忱誠之未格,惶悶迫塞,若窮無歸。夫冢宰重任也,京察大役也,以此任了此役,未有不求解得解,便成銓家故事,抑以戒在久據,懼切妨賢也,以公而已爲臣必遞乃已之左契也。若其政注之到底瘢疣,壹是嗤點,明著已試蔑效之跡,此又臣必遞乃已之私義也。卽此二事,雖欲不去,不可得。且臣病狀,誠有所不得不去者存耳。臣之貞疾,風痰爲祟,內蓄而爲積聚,上升而爲眩暈,平居懍瘁,不若恒人。今焉蒲質已秋,根蒂旣固,雖外撓不至,任他調息,殆無旬日之安。臣之餘生,其將與病相終始,斯可知已。西藩水土,曾未嘗有不服之人,臣則偏受其害,浸成腹脹,懸重於石,柔且如鼓,猛投涼瀉之劑,幸免頃刻之危。然其中則土敗無餘地,對案咯咯嘔作,當枕惺惺明發。人之所以滋培元氣,得保其生者,必須水穀養精,寤寐寧神,而今臣所苦,兩皆不能矣。如是能延幾何日月,不惟臣自知甚明,醫視亦莫不爲臣而危之。此特就痼廢而言,目下證刑之種種醜穢,煩不敢枚溷崇聽,惟有缷此匪據,退伏鄕原,靖潛自適,則庶或爲桑楡之收乎。苟使一切反是,貪冒榮祿,宜去不去,以至顚踣,竟成何許貌樣?殿下於臣,蓋嘗天地而生成之,父母而顧復之,臣何忍以嚴畏之故,遂已疾痛之呼,乃自阻於終始曲遂之盛德大化也?間違政牌,莫逃逋慢之悚,而今承召命,若昧趍走之恭,以臣議臣,合置何罪?且以朝廷事體言之,決不當一任其屢違而不卽變通,以致瘝曠之過,而至於苟渝之甚也。左右思惟,重添一病,敢暴苦衷,申控崇巖。伏乞聖慈,推欲生之仁,憐濱危之喘,將臣銓銜,亟賜汰免,俾至願獲遂,仍命有司,勘臣瀆撓之罪,用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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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右副承旨韓啓源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承澤。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繪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熙淳啓曰,右副承旨韓啓源,同副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繪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熙淳曰,藥院都提調許副代,前望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入之,左議政金道喜落點。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啓源,同副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熙淳曰,只推。

○沈熙淳,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八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南邊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繪九,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鴻觀,僉知中樞府事徐國麟,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新除授五衛將韓敬履、崔道哲在外未肅拜,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臣家,方有拘忌之疾,宜不敢以微私,輒自煩聞,而顧臣所帶藥院,職是保護,趍走有程,欲齋潔造公,則事勢終涉難便,若息偃在家,則義分尤屬未安,而明日日次,又將無以進參,虧分闕禮,冞增悚惶。玆敢薰沐具箚,據實仰控,伏乞聖明,俯賜諒察,遞臣藥院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言如此,所辭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沈熙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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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右副承旨韓啓源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徐左輔,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右副承旨韓啓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北僉使尹采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繪九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許棨,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鄭夏應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沈熙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江界越邊今年夏季統巡官,定於五月初一日,抵頭道溝口公同會哨,預行知照,轉飭各該地方官,屆期遵辦云矣。且當依咨施行,承領謹遵之意,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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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式暇。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承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熙淳啓曰,右副承旨韓啓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承澤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全羅前監司洪羲錫文移,則淳昌郡定配罪人林春模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春模以毆殺姦婦罪,丙午正月,徒三年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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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謂以有事先壠,陳疏徑行,事甚未安。原疏纔已退却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韓敬源疏曰,伏以,右副承旨臣韓啓源,卽臣之從兄也。顧臣見職,揆以公格,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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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緣故出。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朴永元狀啓,利原縣人命渰死事,傳于沈承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竝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秉夔。

○行兵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抱必遞乃已之情,有不容仍冒之病,向控血懇,顒冀兪音,萬萬非出於蹈俗崇讓,爲銓家備故事而已。誠未格天,辭不達意,批諭之下,天聽邈然,臣誠悸慄蹙隘,不知攸處也。臣今覼縷乎不可復膺之情實,則辭已窮矣,綴拾于不可自力之病狀,則言已竭矣。然而臣之所以攢手祈祝之私懇,安得不仰首鳴號,更期孚格哉?臣本聾聵冥墑,百無一取,而惟殿下,不以卑鄙,畀以本兵之重,責以銓選之事,旣不能對揚休命,又不能調劑物情,聖度寬恢,同朝忠厚,縱無䮕正之論,寧忘俟勘之心,眞所謂留一日則有一日之害,曷若早卽鐫免之爲公私兩幸耶?苦窳之不大受,理也,鉛刀之不久割,分也。臣雖欲終始嫪戀,庸可得乎?且癃痼賤疾,非不知每每瀆陳之爲悚,而殘咳危喘,與年俱加,痰壅而飮啖不化,頭眩而視聽俱瞀,寄命刀圭,冞增罪戾,以情以病,去就立判。玆敢罄暴肝膈之衷,冒塵仁覆之天,伏願聖明,曲賜照察,特遞臣所帶職名,俾重任無曠,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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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滿浦僉使李熙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入之,李若愚落點。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傳于洪鍾應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慶尙監司金大根狀啓,密陽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韓啓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韓啓源,以兵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慶科庭試文武科,來四月二十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而依定式分京外試取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三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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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緣故出。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右副承旨韓啓源。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提調徐左輔,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箕晩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沈承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任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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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式暇。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繪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水使李寅熙狀啓,東萊府人命渰死事,傳于沈承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李繪九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繪九曰,只推。

○吏曹參議洪說謨疏曰,伏以,臣於見叨之職,曷嘗謂一分可堪而冒膺也哉?恩批靳許,義分是懼,縱效趍走之恭,實昧量入之誡,間因事會,亦數代斲,醜拙畢露,自顧慙恧,蹲仍荏苒,今已屢月,求解一念,豈可一日忘諸懷哉?且臣素患貞疾,痰癖也眼眚也,每當換節之交,輒增一倍之苦,內而膠痼,亘胸衝腹,外以暈眩,白晝玄花,若墜烟霧,心神惽瞀,全廢食飮,形骸徒存,此非適然過去之祟,則無望時日間奏效,以公則試可乃已,以私則病實難强。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銜,俾官無瘝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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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左副承旨李繪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兪相台,神光僉使南正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啓源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洪羲錫移文,則以爲淳昌郡鄕校聖殿,重修年久,間多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淳昌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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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式暇。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韓啓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繪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北虞候金永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啓源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承澤曰,只推。

○沈承澤,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慶園令所報,則不意今日午時量,齋室堗裏,宿火隱發,火勢猛急,頃刻四繞,齋官雖董飭諸隷,萬無救滅之望云矣。間數初不區別,報辭極涉糢糊,而園寢齋室,有此失火之境,極爲驚悚。當日入番員役,令本道照律嚴處,入直官員不能審愼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啓朝與戶曹判書臣金學性,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內黃卓袱一件,雉尾箒一柄,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二箇,饌卓巾二件,奉紙位卓巾一件,座面紙一張,幣篚蓋具一坐,豆蓋具三箇,大牲匣一坐,饌卓一坐,尊卓一坐,神扆榻移安時所用黃木擔乼一艮衣,壇上鋪陳黃花席六張付一浮,闕字牌雨備一件,香大廳鋪陳白紋地衣十五張付一浮內五張,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二箇,從享位鋪陳彩花席一張,紫芝綿紬褥一件,雨傘一柄,黃儀仗雨備二件,鐵網子一箇,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四箇竝破傷,改備,鍮東海一坐破傷,添鐵修補,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內十張,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五箇,朱漆圓經杖一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竝破傷,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呈旬,直講姜漢赫受由在外,典籍宋謙洙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職,何如?傳曰,允。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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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坐直。同副承旨沈承澤緣故出。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繪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從浦萬戶黃翼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啓源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玄緖,司諫洪在重,獻納宋近洙,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啓源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熙淳曰,只推。

○沈熙淳,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徽慶園齋室失火時,安香欌竝入於燒燼中,朔望焚香香樻,亦爲被燒。來二月初一日朔焚香,當爲擧行,竝與六朔焚香所封香,令該司更爲磨鍊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啓曰,徽慶園齋室失火,不能審愼之當日入直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入番員役,令本道照律嚴處事,臣曹草記,允下矣。卽接本園令所報,則火出不意,蒼黃急遽,未及詳報,而火起於昨日午時量,因園隷及附近洞民之力救,同日未時量得滅,而齋室十一間,全數被燒云矣。改建之節,卽速擧行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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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沈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韓啓源。同副承旨沈承澤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晩運仕直姜蘭馨。事變假注書李鍾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左輔,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啓源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兪錫煥,掌令金秉燮、任百淵,持平金畯呈辭,曺錫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左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繪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啓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熙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沈熙淳啓曰,副校理尹堉,修撰柳進翰差祭,修撰李維謙,副修撰沈宜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炳雲,副應敎洪祐命,校理金敬鉉、徐堂輔,副校理尹行謨,副修撰宋廷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雲,副應敎洪祐命,校理金敬鉉、徐堂輔,副校理尹行模,副修撰宋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熙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熙淳曰,只推。

○兵曹,來三月十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三矢,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沈熙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啓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吳致文,以新營入直將官,謂有身病,不待交替,徑先出直,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