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四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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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尹致英。右副承旨朴來萬未肅拜。同副承旨兪鎭五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暑滯之候,夜來有差勝之效乎?昨請診候,未蒙允許,區區下情,達宵焦遑。此時診察,詳承症候,議定湯劑,不容少緩。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當自內入診矣,卿等不必入侍,湯劑卽爲議定,可也。

○尹致英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兪鎭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尹致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熙淳落點。

○洪鍾應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熙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左副承旨沈熙淳,時在開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萬落點。

○備忘記,大邱營將李熙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觀象監提調前望入之,朴永元落點。

○傳于尹致英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兪鎭五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斗欽牌不進,執義兪致善,掌令趙昌敎、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持平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兪鎭五啓曰,中和府使李熙完,河東府使尹善應,松禾縣監金炳臯,咸安郡守趙羲謙,順安縣令金胤鉉,砥平縣監韓鎭序,禮安縣監鄭在箕,求禮縣監孫亮漢,平康縣監李𪣴,濟州判官姜在毅,靈巖郡守金在徽,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持平金斗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箕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持平金斗欽,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翊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尹致英,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翊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朴永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丁字閣北邊月臺二間許頹圮云矣。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進士李箕欽所志,則以爲族弟箕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德龜第二子澈容,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箕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德龜第二子澈容,立爲李箕殷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李鳳緖牒報,則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爲雨水所激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水閣西邊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南水閣西邊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世鎬。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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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尹致英。右副承旨朴來萬。同副承旨兪鎭五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保和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夜來大王大妃殿調攝之節,若何?昨日加味六和湯進御之後,益有差勝之喜乎?今日湯劑繼進當否,不可不趁早議定。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診察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當自內入診矣,繼進湯劑,議定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兪鎭五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斗欽未肅拜,執義兪致善,掌令趙昌敎、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來萬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基世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注書洪鍾雲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富寧府使鄭善容,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𪤓,別兼春秋進,校理洪翼燮差祭,副校理宋近洙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金元植,校理李升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元植,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朴來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雨後,大成殿東邊朴工上瓦子及榱桷上瓦子脫落云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致英,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正修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成遂默,副摠管李根友、宋持養、李鼎在、趙得林差祭,李源益呈辭受由,李景純管城將進,趙元錫有實故,許棨有實病,只有臣朴蓍會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綏陵陵上莎草蹲縮處,政府以下進去奉審時,路由箭串橋,而漢江鎭津船,趁不等待,以致渡涉之遲滯,揆以擧行,萬萬駭然。該別將禹時英,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鶴年、李敦榮,副摠管金鍏、李圭祊、尹致定、曺錫雨、徐相五、趙存中、吳顯文落點。

○修撰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稟性庸闇,才識淺短,本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又況通籍未久,素蔑踐歷,而迺於昨年夏間,濫膺湖右持斧之命,震懍靡措,奔走夷險,恐負我聖上簡畀之至意,惟以信心向前,願效一分對揚之道,而奈其見聞不能周詳,文辭又多疎漏,隨事僨誤,無往非罪,迄至復命之後,惟譴何是俟。果以結城前縣監申命衍書啓事,至有大僚之筵奏,而聖度天大,罰止譴削。臣於是,滿心慙惶,無地自容。噫,論人治績,只及其身,揆以事面,固當如是,則臣雖萬萬愚昧,顧何敢故意至此,以傷忠厚之風也哉?據實登啓,尤宜明白審愼,而緣臣生疎,致誤於下字之際,失檢於修啓之時,囫圇句語,莫辨指的之所歸,輾轉疑眩,以致聽聞之可駭。臣實自取,尙誰尤哉?薄勘伊榮,杜門訟愆,不敢自同於平人者,亦已屢朔于玆矣。幸値莫大之慶會,遽荷匪分之恩敍,聖念旋軫於記簪,華銜復廁於執經。臣於時適在先壠,未遂叩謝之忱,而間卽蒙遞,罔非洪造。曾未幾何,本職除旨,又下於跧伏感泣之中,天牌儼臨,閭里動色,前後恩數,罕與倫比,未敢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逖違之餘,臣敢不𨃃蹶趨承,而情踪尙自恧蹙,廉防無以踰越。今乃諉之以時月稍久罪名已敍,而憑恃寵靈,揚揚冒膺,則臣固不恤,人將謂何?左右參倚,進身無路,玆敢疾聲哀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斥,以爲溺職者之戒,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自訟之不暇,何敢贅及他說,而愚衷所蘊,不能自已,敢此尾陳焉。今日急務,莫切於勤聖學一事,而許久停閣之餘,間下講對之命,大小臣工,竊不勝欽仰攢頌。夫爲學之道,貴不間斷,殷后之念典終始,周王之緝熙光明,未嘗有作撤之無常,而且召對異於法講,禮簡情孚,雖値庚熱之候,亦無頉稟之例,殿閣微涼之時,廈氈淸燕之暇,頻賜召接,討論經史,樂不爲疲,則聖而益聖,新又日新,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非無所失,何必追引?尾陳,當體念矣。

○戊申七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左承旨鄭基世,記事官韓敬源、金德根、閔致庠,領議政權敦仁,觀象監提調朴永元,工曹判書金學性,禮曹參判金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潦炎轉甚,日候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敦仁曰,大王大妃殿,以暑滯之候,多日靡寧,下情不勝憧憧,而昨日下直時,自藥房承聞,則前宵寢睡與神氣,果多差勝之候云,誠甚慶幸矣。去夜則寢睡益安穩,今日諸節有勝乎?上曰,昨夜亦一樣安過,而寢睡則終未安穩矣。如是靡寧,已爲十餘日,而雖寢睡不穩,諸節別無添損矣。敦仁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日前聞醫官言,則有咯血症候云。不勝驚慮萬萬矣。上曰,向者果有此症候,而今則快復矣。敦仁曰,近日水剌之節有勝乎?上曰,與前無異,連服拱辰湯矣。上曰,綏陵有頉處奉審,則果何如乎?敦仁曰,書啓及圖形登上,似已下鑑矣。自坤申至庚方,爲石欄干一間許,禮曹草記一間云者此也。莎草蹲縮,而封土出現處,圍圓不過莎草數張許,正當申方,而兩方則莎草微爲動退,罅隙分抵于坤庚兩房,而不爲大段,役事則當以新莎草數三張,補其蹲縮動退,罅隙則只以舊莎,次次挨拶,自可合縫。大抵頉處,初不甚過矣,環封數處,莎草枯損者,皆如數掌大,此則修改時,自當隨補矣。姑先以油芚、草芚蓋覆,以防添縮之患矣。上曰,今月內可以修改乎?敦仁曰,修改日字,聞于日官,則七月有拘忌云,八月十一日,二十七九日俱吉云,當從近日爲之矣。碑閣、丁字閣奉審,則今番霖雨後,亦無滲漏處矣。上曰,植木則果何如?敦仁曰,穉木雜在一年草中,未能詳見,而梢末盛抽,果多茁生者。且聞陵官言,則穉木間或有枯損,而着根者甚多,齋室前路左右所種之檜,或有枯死,而生者甚多,不幾年當茂盛矣。敦仁曰,臣等昨日下直,而到旺十里,則潦水漲溢,平陸成江,乘船然後始可到齋室云,而船隻則無一等待矣。臣已於再昨夕,嚴飭于畿營者,而初不擧行,未免終日於村舍,至夕始得獻官過涉之船,艱抵陵下,日已昏暮矣。雖臣私行,其在朝體,道臣不當若是擧行,況莫重陵上有頉,奉審時急,而未趁於當日,以致聖衷之經夜憧憧,揆以事體道理,誠不勝萬萬駭然。京畿監司李鼎臣,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今旣得借方寸之地,可以仰達衷情矣。臣前後三疏,尙未蒙恩諒,聖心旣若是不欲許退,則臣何敢不奉承?況臣以至無似之人,偏荷殿下罔極之恩,前後所蒙被者,歷數同朝,果無如臣者,臣雖至愚,亦豈無感激榮耀之心,而必欲丐免乃已乎?臣今年迫七十,日以衰敗,元氣漸敗,病情益肆,今番奉審之行,下直前夜,終夜大寒,戰大發熱,熱未退而擔舁入來,下直出去,其時果全無省覺,今得如是往還,亦卽王靈攸曁也。此臣之本症,而火氣陞降,輒寒熱大作,重以風眩苦劇,常常顚倒不省,此實必死之病。如是而何能做得國事乎?苟能有一分裨益於國,雖死於官,何可力辭?而旣無益於國,而反僨誤之不已。且以臣病言之,病之差不差,固不係於官之遞不遞,而官之不遞,則添病有之。以身gg臣g癃病之身,虛冒重任,國事則日以僨誤,廟務則日以積滯,病中焦灼,無一刻暫安,心不自安,則病隨以添,亦理勢也。若蒙體諒,則可得安心,安心則可無添病之端,此猶足以挨延幾時殘喘矣。敢以實狀仰暴,亟遞臣職,俾保一縷,千萬血祝之至。上曰,已悉於前後批答,而此豈卿可去之時乎?敦仁曰,今臣有何不可去之義諦乎?國家無事,且爲國事者,非臣一人而已,原任旣多,苟爲新卜,儲望亦多,臣何故不可去乎?上曰,雖遞其職,病患,豈可以遞職而報差乎?敦仁曰,差病則果無是理,而其無添病之端,則如俄所陳矣。最是目下所難者,卽行步動作之全不成樣。跬步之間,輒致眩暈,幾乎顚仆,以此病樣,何以供職乎?上曰,大官豈可以筋力奔走,爲職哉?古亦有病脚而久於相職者,不善行步,有何所妨耶?敦仁曰,故相臣則只是病脚而無病,故行公無礙,而臣則以病甚而不能行步矣。臣之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今番則必賜恩諒,血祝萬萬。臣於數日間,更以文字仰請矣。上曰,洋舶事,誠甚疑怪,而去來無狀,此必是倭人所云云之船矣。敦仁曰,的未知其爲何國船,而臣近聞北來傳言,則慶興海上,有船六隻,浮在大洋云。其言果的,則亦豈無道啓,而以理勢則似從我國境海,漸入北京之海也。西水羅以北,卽爲燕海,過黑龍江,海有蝦夷,自此或直通日本,又直過鄂那,斯則便是印度歐羅巴等處,卽渠地方,似爲屢萬里矣。每見燕人文蹟,西夷本習,以舟楫爲生活,周流天下各國,卽其風習云。今此異舶,亦安知非似此者流耶?上曰,然矣。上命大臣就座。基世曰,俄者摠府草記,只書下許遞前望入之,而允字不爲書下,故不得牌招矣。上曰,自下添書允字,可也。仍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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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尹致英內閣直。左副承旨朴來萬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崇。同副承旨趙秉緯未肅拜。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夜自三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溫膽君子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夜間大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保和湯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下情伏不勝憧憧憂慮之至。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繼進湯劑,趁早議定,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當自內入診矣,湯劑卽爲議定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趙亨復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美錢僉使金應斗,古城僉使宋尙敏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基世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致崇、吳致淳落點。

○朴來萬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兪致崇,同副承旨吳致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趙秉緯落點。

○傳于鄭基世曰,都憲及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冀永受由,參判金鼎集牌招不進,參議洪祐喆進,左副承旨朴來萬進。啓曰,判書趙冀永受由,參判金鼎集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魯秉爲大司憲,徐相敎爲大司諫,李𪤓爲執義,金樂壽爲司諫,金永基、李東韻爲掌令,朴昇壽爲持平,徐相鼎爲正言,沈宜冕爲兵曹參知,金箕晩爲京畿監司,盧鎭泰爲慶尙都事。

○兵批,判書徐左輔受由,參判南獻敎病,參議朴鳴載入直進,參知未差,左承旨鄭基世進。以韓範祖爲漢江別將。同知金漢駿,乾川權管白履鎭,大護軍金箕晩,護軍金翰喆,副護軍金永爵、沈熙淳、趙熙哲、兪鎭五、韓文爀、權馦,副司直兪致善、任希兢、趙昌敎、卓宗述、姜㳣,副司果閔泳緯,以上竝單付。

○傳于朴來萬曰,見窠皆令差出。

○朴來萬,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光敏、朴昇壽,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以上觀察使,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監司金箕晩資級,乃是資憲,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金箕晩,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金萬根爲副應敎,趙冀永爲知經筵,尹致秀爲典設提調,金秉燮爲司藝,尹禹錫爲典籍,兼京畿監司單金箕晩。

○兵批,再政。知事作闕單李羲發,知事單金箕晩,大護軍單李羲發,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箕晩。

○吏批,三政。以李宜翼爲工曹參議,玄弼濟爲禮曹佐郞,李裕膺爲司成,吳泰學爲軍器副正,養賢直長單白宗逵。

○鄭基世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李魯秉,大司諫徐相敎,執義李𪤓,司諫金樂壽,掌令金永基、李東韻,持平朴昇壽,正言徐相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朴容壽狀啓,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兪致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元植,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洪翼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宋廷和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元植,校理李升洙、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綏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吉日時,以來八月十一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金翰喆,以其親病,呈狀乞遞矣。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戶曹判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授任度支,已及數月,而凡於租調盈朒之常,簿書句股之會,茫然無所要領,空疎畢露,瘡疣百出,昕夕懍惕,惟譴何是俟,匪意惠局恩命,又及於此際,驚隕恧蹙,莫省攸措。夫國家之設置是職,所以需國計而平民力,總正賦而頒常貢,寔與地部,互爲表裏,而若其均輸常平之專管支調,則較爲惎重,雖使幹局優於經理,分數明於籌畫者當之,亦必逡巡却顧,不敢擔夯,臣豈其人乎哉?臣聞器有槪限,心無貳用,故左劃方者,不能右圓,耳以聽者,不能目覽。今以如臣之譾劣茸闒者,使之竝據而總領,則不啻欲左方右圓耳聽目覽而已,負乘之誚,覆餗之患,不待智者而知之。且況地部惠局之一時兼管者,從前歷數,指不多屈,其非人人所可堪任也審矣。臣以何才能,亦與於此?噫,臣之一身,非臣所有,夷險燥濕,惟聽造化,前後華膴,有除輒膺,則臣於今日,又何必張皇費辭,自歸飾讓之科哉?誠以材器之無當,精力之不逮,將至於七顚八倒,萬無一幸,則辜負隆恩,厥罪尤大。以我聖上至仁至慈,何忍置臣於畢竟僨敗之地乎?此臣之懍然踧踖,以必解爲期,而亦庶幾閔覆之天,不待臣言之畢,有所矜諒者矣。玆敢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將臣新授之任,亟賜鐫改,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也,故授卿兼管,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奉除旨,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者,臣聞命兢惶,不省所以爲圖也。臣直一愚暗蹇拙百無攸當之物耳。本末姸媸,已莫逃於淵鑑,則今不必更事張皇,而重以賤齒已衰,恒疾益痼,其奄奄若癃殘之狀,亦嘗俯燭而垂恤者也。今玆所叨,雖閒歇少事之地,以若朽質,以若輇才,尙懼夫擔夯不得,況嶠以南,卽一國之大去處也。東南民力之責,咸萃於是,陸海之包而統轄彌廣,民物之殷而剸裁愈劇,財賦委輸之會而句校尤繁,非有威而明且惠者,亦見其戞戞乎難矣。臣於十數年來,一再承乏,待罪於西南,而瑕纇畢露,絲毫蔑報,每一追惟,不覺愧汗之浹背。盤錯無可別之器,鉛刀非再割之用,而精力較衰於前日,事務倍劇於他省,則雖欲如往時之牽架度日,恐不可得矣。臣以無似,奉侍軒墀,亦且有年。竊嘗覸我聖上,乙丙憂勞,深軫蒼生之利病,尤惓惓於刺史、守相之愼簡,臣誠欽仰攢誦,而今此誤恩,遽加於萬萬無以堪承之人,是何異置嶺民於相忘,而揆以程能核實之政,亦豈不大欠商度也哉?噫,人臣之受恩於君上者,從古何限?而如臣之偏被隆渥,亦豈多人?以臣而生死夷險,或涉前却,則直可曰人理臣分,都滅絶矣。臣豈敢爲此,而全省生靈之休戚利害,專係於臣之一身,而臣旣灼知其究竟僨誤,重貽我聖上南顧之憂,則安敢不疾聲控實,亟圖所以變通也?伏乞聖慈,俯察臣言之由中,卽賜允許,回授可堪之人,則臣之幸也,抑亦國事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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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來萬。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緯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溫膽君子湯,依前方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夜間大王大妃殿調攝諸節,若何?昨日溫膽君子湯進御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趁早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當自內入診矣,卿等不必入侍,繼進議定以入。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朴昇壽傳旨未下,金斗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朴昇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備忘記,洪州營將蔡東健,西林僉使金珣,委曲僉使李珍植,伐登萬戶金宗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洪鍾應曰,鼎席不可暫曠,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拜領、左相。

○洪鍾應啓曰,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拜領、左相事,命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吏批言啓曰,議政府領議政權敦仁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權敦仁,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一窠,他大臣見帶,判中樞一窠,今方有闕,其代權敦仁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淸州營將李南瑞未赴任前,旣以遞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金鼎集病,參議洪祐喆進,左副承旨朴來萬進。啓曰,判書趙冀永,參判金鼎集俱爲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領議政單鄭元容,左議政單金道喜,豐南君趙咸永年七十一,今加嘉義,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左輔受由,參判南獻敎病,參議朴鳴載入直進,參知沈宜冕未肅拜,左承旨鄭基世進。判府事單權敦仁,副護軍吳致淳。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金萬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鄭基世,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所屬三鎭列邑中,南陽東伍軍gg束伍軍g兵等今春操鍊,因朝令停止矣。今秋操鍊,令廟堂稟處,使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權敦仁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前席,略陳懇私,伏想聖念,已當有憫惻而垂恤者。臣之丐恩,已五朔矣,章且四上矣,仰而無積誠感天之實,俯而爲徼寵固位之歸,公而國事之已僨者益僨,私而賤疾之已癃者益癃,聖明在上,而若窮無歸。夫生於兩間,得造化涵育者,雖禽魚之頑,草木之微,無不各遂其性,則臣亦造化涵育中一物,豈雨露生成之及於禽魚草木者,獨不及於臣也哉?咫尺之辭,終未能達衷,而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也。夫人臣之以去就言者,其義不一,有以義理去者,有以情勢去者,有以事故去者,有以疾病去者,義理也情勢也事故也者,上之處之,下之所遇,亦有不得直遂徑情焉,則當去而不去者或有之,惟疾病者,上所不能義以詘也,下亦不能力以强也。故國法,自大官下及庶僚,以病辭官者,許呈告由,至三度則免之,仍成典則,夫其病,亦有或無妄之勿藥昔疾之今愈者,未必皆危惡廢痼,莫之奈何,而一切聽其去者,疾病固不可責任職也。祖宗朝體群臣之政,優柔寬大,仁深厚誼,有如是矣。今臣之病,則非如勿藥之無妄也,又非如今愈之昔疾也,眞所謂危惡廢痼莫之奈何者,殿下已諒悉之熟矣。殿下旣諒臣年老且病,病且危惡,廢痼如此,其事理情實之判不可從政,亦豈不洞諒之哉?然而前批若曰,有確定而不撓者,又若曰,斷無奉副之理,殿下以臣爲無病而曰有病,欲欺誣者歟?人臣而欺誣其君,大罪也。況大官有此大罪,殿下當誅殛之不容不嚴,臣固甘心而就之,官之遞不遞,未暇論也。如其不然,以臣爲不欺誣之人,以臣之病,爲實病也,則臣亦在殿下禮使之列,以從前眷遇之隆,注庇之深,借臣一縷,曾不若呈告之一庶官乎?此臣之不能無憾於天地也。今殿下不欲聽臣之退,前後批示,鄭重申複,末乃示以不槪之敎,臣實惶恐霣越。何敢復有陳請?而第臣病臣自知之,旣萬萬無望於以此病冒此官,而徒守嚴畏,因循不斷,則是以殿下之恩寵,反誤殿下之國事也。天下寧有是人哉?臣只有一退而已。安得不呼天呼父母,屢呼而不止知gg知止g也?況臣貞疾,根於氣火,每値暑節,其劇倍之,今夏炎熱,挽近忒壯,臣之朽落,較前日甚,則病情之愈益乖厲,孱力之愈不抵當,理勢也。日前奉審之行,風雨潦水,受傷越大,一自筵退,諸症斗劇,奄奄床玆,殆若拭巾光景,而臣不敢縷縷絮疊,仰溷聰聽也?惟伏乞殿下,慨然以國事爲重,亦復軫及於垂死殘喘,亟許遞改,以存終始之澤焉。臣固死罪,猶不能無厚望於至慈之天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此非卿可去之時,而卿之言病,如是切摯,顧念國事,如中流失楫,不知所圖,然卿則必欲遞解,予則必欲勉留,有若上下相持,反非所以禮遇之道。所辭議政之銜,今姑許副,卿其安意調將。輔相之重,不以時原任有間,卿不當以釋負言,時時造朝,告予嘉謨嘉猷,益殫匡弼之責,深所望也。仍傳于鄭基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卽癃憒儱侗無似之一賤品耳,濫叨不稱之任,辭不獲命,黽勉出膺,今已四箇月矣。至行大政,衡秤失宜,激揚甄別,尙矣無論,注擬通塞,疵咎百出。才不勝任而未能求解,力難堪事而遂致大誤,縱荷聖度寬假,慙悚益切。從玆蘄祝,惟在於早蒙斥退,得遂優閒,卽臣區區之願,而又承特旨,三度加由,寔出格外,臣誠惝怳失圖,歷日靡措。且臣狗馬賤疾,疎於攝養,每値交節之際,源成恒痼之證,頑痰痞膈,眩暈迷纈,動輒增劇。向於政席,終日中暍,近觸外感,玷身床玆,轉益凘綴,無望蠢動。若不及今療治,將成難醫,雖屬私事,亦非細憂。仍伏念銓地之以京察爲瓜,便成已例,蓋重任不可久冒,賢路不可久妨也。今臣據實之籲,萬萬非一毫虛飾,卽遵俗也控懇也。玆敢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察,遞臣所帶銓部之任,以便公事gg公私g,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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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來萬。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緯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假注書徐翼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溫膽君子湯,依前方限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未肅拜,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徐翼輔爲假注書。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入之,趙鶴年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入之,趙冀永落點。

○鄭基世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趙冀永,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冀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冀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持平朴昇壽啓曰,臣姿性庸陋,言議拙劣,淸朝臺閣之任,初不近似,而迺者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之親,則區區私義,有難聯參。在前如臣所處者,據實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鍾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屢次點退,使之改色,而其所改封,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當此潦水,捉得無路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不敢擅便,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兵曹判書徐左輔疏曰,伏以臣冒據匪據,待罪本兵,已爲六個月于玆矣。量才度力,自知其萬不近似,宜卽求免,而感激居先,屢瀆是懼,一向蹲仍,遂過京察,晝宵殫竭,思效寸尺,以報答殊遇之萬一,只緣臣威望素輕,知識甚淺,藻鑑無別,銓衡失宜,技能之士,而臣未盡疏擧,沈屈之類,而臣未盡甄拔,部曲之衆,而臣未盡節制,點閱之政,而臣未盡簡繕,至於窠坐資級之循次儹排者,全昧格例,臨事顚錯,往往指甲而謂乙,認先而爲後,注擬之際,雖免大致僨誤,公議之唾罵,在所難容,而臣心之自顧慙恧,當復如何?況臣素質脆軟,蒲柳先衰,纔逾耆艾,疾病侵尋,近當暑雨,症形層出,少食則上痞而下隔,乍動則氣喘而神眩,以此貌樣,實難蠢動於時日之內矣。以其材則瑕瘢畢露,以其病則彈束無期,惰壞職司,已是臣罪。奔走筋力,亦莫自效,則雖流品散秩,固不可如是瘝慢,今臣所叨職名,卽《周官》所稱統六師平邦國之任也。又烏可一任叢脞,依舊冒居,不念其傷廉義而增罪戾者哉?加由雖極感惶,大政便是瓜限,左右思量,終難含默。玆敢陳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察臣言之非出飾讓,憐臣病之果難强策,特命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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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來萬。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緯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徐翼輔仕直趙憲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趙憲燮爲假注書。

○朴來萬啓曰,假注書徐翼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萬曰,輔相重任也,而上相爲尤重焉。矧今才難,有倍古昔,予安得不審且愼也?卿之就閒,已六年于玆矣。以卿國耳公耳之誠,亦豈無江湖廊廟之憂乎?綱紀解紐,民生困悴,雨暘失其時,海諜又未已,宵旰一念,未嘗不憧憧於輔相之任。卿於此時,誕無其責,予所以知卿取卿者,卽惟曰經術文學之彌綸鎭安也。平日眷毗,知應穩悉,今玆復相,意豈徒然?況鼎席俱虛,廟務多滯,予何多誥,卿何多讓?卿須卽速造朝,其尙弼予,以副朝野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傳于朴來萬曰,卿之謝中書就閑地,亦旣有年,予未嘗一日忘諸中,以卿體國惓惓之誠,亦豈無忠愛眷戀之心乎?予所以取於卿者,德量優於範俗,醇篤可以經世,凡民憂國計之可以仰成者,捨卿其誰?今拜復相,意實有在。況今廟務委屬,昕夕側席,不啻如渴,望卿勿備辭巽,卽起膺命,偕我元輔,弼予一人,庸答予取卿之至意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金龍翼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契會賢洞議政府領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淹病昏囈之中,伏奉中書重授之命,臣驚懍震慄,歷日靡措,今又史官,臨宣聖諭,委寄隆摯,奬借曠絶,此聖朝所以待碩輔之禮也。臣非其人,何敢承當?且況元輔之職,責鉅任重,尤所難愼,而今忽以萬萬非常之命,遽加於萬萬無似之身,臣之駴恐憂懼,若無所屆泊者,豈爲臣一己之私而然哉?臣今老且病矣,陋名尙編朝籍,而身心則便同於休致,賤齒差遲懸車,而疾恙則無異於癃痼,從前宦跡,已屬夢境,一切世務,不留精思,區區餘生之所期願者,惟在於遭遇慶會,則恭伸起居之禮,感戴洪私,則歌詠生成之澤而已,彈束陳就,已矣無望。使臣而才具有一分可堪之道,筋力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以臣平素含結之願,豈無向前圖報之誠,而其於才不逮而力不及,何哉?又於衰朽沈癃之無以蠢動,何哉?去就初非可擬,辜負自知其罪,心神飛越,不敢蔓辭,伏地惶蹙,乞降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崔致權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大貞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道喜所住處,則以爲伏以臣病淹危綴之中,伏奉恩命,叨此萬萬不敢當之任,驚隕震剝,歷日靡措,繼而史官儼臨,聖諭誕宣,十行如綸,期勉備摯,有若古昔盛際倚毗於名碩者然。臣是何人,乃敢當此?至於忠愛眷戀四字,擎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尤非臣萬死所可仰酬也。臣之獲缷重負,四歲于玆。當初丐免,卽緣臣癃病之實,而竟蒙恩諒,亶出於愛欲生之至仁盛德也。養閒西樞,得至今保此殘縷,罔非我殿下攸賜,一念感戴,隕結爲期,而崦景垂暮,日迫一日。矧玆四朞,其衰可知。衰益甚而病益痼,視夫昔日,不知幾倍增劇幾分落下,今臣見狀,卽一未冷之尸已廢之物耳。以若癃痼,死亡無日。夫豈有旣出而復入之理,旣釋而更擔之望乎?雖以天日之明,有未悉燭,而猶謂臣可强,有此誤恩也。玆不敢不罄暴實狀,仰蘄終始生成之澤,至若不稱之實,病思迷瞀,未暇贅陳。伏乞亟收成命,改卜賢德,毋至公私大誤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金斗欽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傳于趙秉緯曰,在外摠管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朴來萬啓曰,吏曹參判金鼎集,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趙鶴年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以吏批言啓曰,承文院判校全允淡,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都事盧鎭泰,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秉瓚、沈升奎、文潤宅、羅錫紋、李觀華、車敬輯,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在外未肅拜,參判金鼎集進,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兪致崇進。啓曰,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光敏爲持平,趙冀永爲軍器提調,金弘祺爲典籍,朴齊璿爲殷山縣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提調單趙冀永。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南獻敎入直,參議朴鳴載病,參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趙秉緯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炳疇、成遂默爲都摠管,兪星煥、徐有薰、李元夏爲副摠管,趙雲杓、金建喜、李秉爕、金鍾亨爲五衛將,金泰郁爲訓鍊僉正,李宜植爲京畿水使,柳冀重爲淸州營將,李觀洙爲慶尙左水虞候。宣傳官加設二單申命澈、白樂薰,大護軍徐左輔,司直朴昇壽,司正徐翼輔,前營將李南瑞今降禦侮。

○吏批,再政。以金鳳梧爲承文判校,張鉉喆爲典籍。兼喬桐府使單李宜植,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權最煥爲御營把摠,南正倫爲都摠都事,僉知三單趙雲杓、金建喜、李秉爕。

○吏批,三政。以黃起漢爲監察。

○兵批,三政。以韓鎔基爲都摠經歷,柳淙爲訓鍊主簿,僉知單金鍾亨,淸州營將柳冀重,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四政。以梁柱石爲訓鍊判官,劉相浩爲武兼。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朴來萬,以禮曹言啓曰,四次祈雨,輒有靈應,報謝之節,待秋設行事,草記允下矣。節享兼告,多有已例。南壇、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來八月初四日節享兼行。雩祀壇、北郊、龍山江、楮子島,旣無節享,報謝祭,同日一體設行。社稷報謝祭,同月初七日大祭兼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鏞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金箕晩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三日,伏奉除旨,以臣爲京畿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悸惝,歷屢日而莫省所以也。第念是職,卽虞之方岳,漢之刺史,其委任之隆,不輕而重,上以能承流宣化,下以能黜陟臧否,以至機務之繁氄而剸決無滯,稅供之惟正而經理不遺,俱其職也,苟非材器素著績用夙茂者,莫宜居之。況此畿甸一路,地重三輔,拱護陵園,勢壯王都,顧不可比諸他道,而左峽右沿,土利瘠鹵,戶少役繁,凋瘵偏甚。雖使才具敏優踐歷鍊熟者,有難振擧而奠安,今乃畀之於如臣無似,不少留難,豈不大有違於聖朝官人之政也哉?臣本無才無能,百不猶人,又未嘗薄試於下邑,而遽當此方面之重任,殆若策駑而致千里,敎盲以辨五色。加以狗馬賤齒,已迫六旬,疾病成痼,精力隨耗,家常事爲,率多昏錯,其何以管轄全省,憚壓列郡,諦究利病,措處得宜,使斯民仰承子惠之聖澤,少塞知顧之隆恩哉?思之熟矣,揣之審矣。與其畢竟僨誤,無寧早自丐免,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寄之不可輕授,亟遞臣新授藩任,回授可堪,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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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朴來萬坐直。左副承旨金德喜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同副承旨金基周未肅拜。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徐翼輔趙憲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月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來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假注書趙憲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萬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德喜、金基周落點。

○以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朴來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疊出以副應敎金萬根,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朴來萬,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監膳,近甚苟艱,宗臣曾經人中,興寅君最應,依近例,令該曹口傳單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司饔提調單興寅君最應。

○朴來萬,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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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坐直。左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右副承旨朴鳴載。同副承旨李宜翼。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徐翼輔仕直趙憲燮。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左副承旨金德喜,時在京畿富平地,同副承旨金基周,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朴鳴載、李宜翼落點。

○尹致英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鳴載,同副承旨李宜翼,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傳于朴來萬曰,日昨敦諭之後,倍切虛席之佇,見卿附奏,不覺失圖。顧今國事,茫無涯畔,如立漏船之上,其可雍容暇豫,視以淺水虛舟乎?人心有泮渙之慮,庶事多叢脞之歎,此時此任,捨卿宿德元老,將於何擧而聽之,而卿乃浼浼如是乎?玆遣史官,更布心曲,卿須體予至意,卽日幡然,以盡弘濟之責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傳于朴來萬曰,日昨史官之回,見卿附奏,不覺愕爾。顧今國事板蕩,艱虞溢目,綴旒累卵,不足以喩其危也。以卿平日向國之誠,豈可備例崇讓,不之出膺乎?愼節非不奉慮,而輔相,非奔走供劇之任,將攝則自可勿藥。鼎席不備,已至多日,望卿勿復辭巽,卽起肅命,以副委毗之意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兼春秋金用鼎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會賢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史官之回,猥陳衷懇,竊冀萬物曲遂之仁,庶副一言感回之誠,微忱未格,隆旨復降,時憂至譬於漏船,宸注申諭以虛席,溫綸諄複,期勉備摯,有若訏謨籌策之待臣而措畫彌綸者然,此古時名碩之所逡巡者也,非臣庸陋,所可承聞。遭遇之盛,常情所願,委毗之重,具臣尙感,祗恨臣之有其命而無其才。以臣受恩圖報之心,進無以奉承德意,而只增傲慢辜負之罪,拊躬自悼,何所因極?職名之一日縻身,在王政爲褻,諭命之一番加恩,在臣分爲濫,臣之九頓百拜北望祈祝者,惟在於特察由中之懇,誕垂體下之私而已。臣之力抗嚴威,迷不知變者,非較計於一身之利害也,所大懼所深慮者,惟是國事之僨誤也。苟非然者,臣豈徒思三揖崇讓之禮,而全昧一節趨召之義乎?千思萬量,計之熟矣。附對體重,煩瀆是懼,謹當收拾病思,構徹文字,仰請威罰之遄加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龍翼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大貞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道喜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附陳,雖嚴不敢張皇,若其衰癃病痼,決無以强策之實,冒死槪擧,區區所蘄祝,惟在俯賜愍燭,劃蒙恩諒,卽又史官,臨宣聖諭,上下百有餘言,鄭重諄復,如慈詔迷,期待勉飭,比往尤隆,恩禮之曠絶萬萬,匪如臣鹵下所敢承當,而細繹辭旨,若謂臣可强而不之强者,臣誠惶懍迫塞,不知所以自措,又不知所以仰對也。臣卽一不肖無似,最居人下者也。初何嘗萬一近似於是職,而承乏冒膺,首尾兩載,究竟有百僨而無一裨,今於已試蔑效之地,重叨匪據,眞所謂一誤再誤。雖使臣强壯無病,只速焉用之譏而已,奚取於臣哉?況臣廢病,固已屢煩纊聽,而殿陛登降,莫掩蹣跚之態,積有歲年矣。昔疾不愈,今衰尤甚,崦嵫之景轉迫,邯鄲之步如故,其他種種形症,雖不敢煩陳,惟俟日夕符到,寔是目下見狀,而非一分過語也。以若不肖之姿,復入,苦無其說,以若近似之喘,自力,奈何其望?以才以病,有分有命,臣實自知而莫可强焉。積犯逋慢,若昧蠢動,豈臣可已而不已哉?惟有屛營泯伏,恭俟威罰,而病思荒錯,無以暴悉衷懇,謹當日間收召精爽,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鼎集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控微懇,誠淺辭拙,未蒙恩諒,怵義泯默,蹲冒官次,居然又經月而閱序矣。公而積瘝墜之罪,私而切貪戀之媿,夙宵一念,惟在於不殫煩瀆,荐籲丐遞。而此際臣母老病,當暑益添,痰入肩臂,牽疼苦劇,寢食全減,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護,焦灼度日,職事不宜久曠,親側不容暫離。臣情到此,如結求解,徊徨迫塞,罔知所出。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乞垂諒燭,將臣所帶銓銜,亟許鐫遞,俾公私得以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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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左副承旨趙秉緯。右副承旨朴鳴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憲燮仕直李秉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未肅拜,金斗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假注書徐翼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翼輔改差,代以李秉文爲假注書。

○朴鳴載啓曰,臣鳴載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臣來萬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鳴在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鳴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九日戌正一刻二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金元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鶴年疏曰,伏以臣擔病西還,就水gg守g舊廬,竊庶幾自玆以往,鏟煩息慮,將收效於膏肓之餘,忽於日者,華誥遠宣,命臣以天官之長,臣兢惶震惕,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出則按藩,入且掌銓,是豈如臣鈍闇所可擬議者哉?今臣所叨,卽周之冢宰也,漢之選部也。一政注之得失,而爲治道之汚隆,一激揚之當否,而係人才之盛衰,其任之惎重且大,果何如也?如毛玠之淸嚴,山濤之公正,尙矣無論,須藻識如盧毓,然後方可厭群情而稱物議,此所以上不可人人授,而下不可人人受也。今此誤恩,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雖謬蒙洪造,滾到卿列,其實則一鄕曲人也。麋鹿之性,已慣山野,鳧雁之蹤,自在江湖,惟歌詠聖澤,以畢臣餘生幾年,卽臣之素自期也。臣非敢故欲恬鞱,自占便宜也,直以無寸長尺能之可以藉手者耳,雖在閒司漫職,輒臨事齟齬,尙不克負荷,遑可論綜九流而甄庶品,于以贊淸明之治理乎?臣鄕居疎遠,罕與人接,近且遊宦東西,歲更六七,班簿點閱,不辨資格之崇卑,行綴周旋,多是顔面之素昧,聾瞽謏寡,無如臣儔。以若伎倆,置諸銓衡之地,責以對揚之政,則將未免畫葫不得,終見其僨轅乃已,無論臣狼狽大小,其於累聖簡何,羞當世何?竊惟朝家官人之政,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臣也。若臣疾病之萬萬不可强,有不敢張皇爲辭,玆從縣道,猥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除吏曹判書之任,亟賜鐫免,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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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申錫愚未肅拜。左副承旨朴來萬坐直。右副承旨趙秉緯。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仕直曺錫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未肅拜,金斗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致崇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金相宇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來萬啓曰,假注書李秉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憲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憲燮改差,代以曺錫輿爲假注書。

○傳于朴來萬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申錫愚落點。

○朴來萬啓曰,新除授承旨申錫愚,以前任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朴來萬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李㘾落點。

○朴來萬,以監印廳摠裁官意啓曰,監印堂上趙斗淳,移拜平安監司矣。其代,以戶曹判書徐憙淳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監印廳摠裁官意啓曰,在前已例,有別看役差下者矣。今亦不可不恪遵擧行,以司譯院敎授玄鎰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金漢雋有頉代,醫人金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榘。

○趙秉緯,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縣監趙德觀,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德觀,下去京畿漣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以年則衰老宜休,以病則癃痼宜休,仕宦之積久,精力之耗竭,材具藝能之本蔑可稱,無往非宜休,最是過福踰分之懼,惴惴然慄慄然,未嘗不食息忘休,而特未及上章乞休耳。鍾漏非時,軒冕何心?猶且拕紳適公,登殿陛趨軒墀,承玉音於起居,覲耿光於咫尺,瞻雲望日,每詫鄕里,誠以供奉之歲月旣多,愛戴之忱誠自激,低徊顧戀,便不忍言去耳。山河索居,萬念俱寂,昏昏憒憒,不省戶外,今忽擢置三事之首,責以庶績之熙,臣誠左右顧而莫辨其方向也。匠氏工師,老而廢業之後,猝授繩尺而督之,則輒爲之却顧而斂手,蓋料與思集而志已荒矣,巧與視謀而眸已眯矣。其於懸植畫堵之事,矇矇若初未曉解者然,然則將任其血指而敗事乎,抑亦召他匠而計之乎?朝廷器使之政,亦類於是。臣今廢業久矣,何可復備任使之列,執公家之役乎?顧今聖明,恤生民之方瘁,慨時虞之多艱,未明求衣,中朝發歎,特推求助之淵衷,誕降甌卜之新命,豈意上相麻誥,忽加於癃病之臣身哉?臣嘗聞古昔名碩之爲元輔者矣,其上,宏材厚德,正色直道,導迪學問,匡救闕失,君德日章,主治日隆,化贊位育,壃域寧謐。其次,沈識雅量,冠冕百僻,減騶撤樂,朝儀振肅,寅亮弘功,利澤加民。次之,猶鍊達程章,綜理庶務,入告出宣,平允物情,救時措安,裨致聲明。是故古人論人君之職,在於擧相而已。今聖明,若難其任而愼其擇,則恐不待臣之披心煩瀆,而有所以處臣者矣。人臣自强仕至致事,歲計三十,亶以從政,三紀之間,能者呈能,才者售才,有學者有施,有蘊者有展,底裏悉露,更無待乎試可而聽其退休也。臣事我純祖初元,式至今日,視諸《禮經》從政之年,又加十餘歲耳。前後眷注,非不隆矣,內外踐歷,非不多矣,曾有一言半辭寸籌尺能,有足以贊襄宸治表見當世者乎?且於相職,前以蔑效而求去,則臣之本末,大略如此,今於志氣濩落聰明全減之後,更有何新知舊得之未及施布者,而長前疑後丞之席,擔謀體斷論之責,致使殿下之國事日非,四方之瞻聆益駭,則臣雖萬被威罰,將何少補乎?揆分度義,冒膺無望。伏乞聖明,念公器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飾,還收臣新授職名,則非惟臣之私幸也,卽民國之大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則以敷心之言告卿,卿反以過巽之語答予,予有必欲致之意,卿無不可出之端,抑以誠禮之未盡而然歟?《周書》曰,制治于未亂,保邦于未危。藉使今日國勢已治已安,其在輔相之任者,猶當如救焚拯溺之爲,況世道人心,無一可恃乎?卿所言人君之職,在於擧相,擧卿於元輔之重者,予亦曰職耳。卿之純厚足以鎭澆漓,恬雅足以抑躁競,儉約足以矯奢麗,而則有嘉謨嘉猷,入告焉,予將永有賴於卿,卿安得一向邁邁,不思自居乎?傾注之極,𨀣竚也切,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朴來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左議政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叨此非常之命,積犯逋傲,亦已累日,再奉恩諭,輒附哀籲於復命之行,雖未及張皇罄暴,皐澤之鳴,庶已聞天矣。蓋臣之爲說,不過有二,一則曰才不堪也,一則曰病難强也。惟其先判其强與不强,然後乃暇議及於堪與不堪,臣請先言癃病之實,而次陳不才之狀。第臣病源,只是脚痺,而蹣跚蹩躠,是其標症,雖止此不良于行,忝居具瞻,已失端委之儀,有足以辱朝廷而羞廊廟。況衆祟內攻,根據釘着,積以一日之漸淹乎?屢歲之久,其爲癃痼,推可知已。特緣臣體素肥笨,膜相則殆若不甚危綴者,而殊不知肥笨直其祟耳。已所獨知者甚明,雖死在朝夕,諒非過慮。病旣如此,豈有可强之勢哉?且臣駑劣空疎,百不猶人,夫豈臣謙云乎哉?夷考其已試之跡,則可見其莫掩之疵,臣之向來叨冒,不可謂不專且久,而何嘗有寸長尺能,裨益萬一者乎?徒見伐檀貽素餐之愧,在梁招不稱之譏,此匪但臣所自知,卽輿議之所同然,抑亦聖鑑之所洞悉而無遺照矣。藉使臣復玷宿趼,天分所拘,僅止猶昔,而耄又及之,反有不及焉。不才如此,又焉有可堪之理哉?惟其不堪,則雖使無疾,奚取於臣?惟其難强,則雖使可堪,臣亦何以自力也?之二者未始不相須而互成,斷斷爲不敢冒膺之計者決矣。噫,鳴鳴漏盡,夜行不休,卽古人所戒,臣今老白首矣。饕無厭,旣出復入,則亦豈聖朝所以崇廉養恥弘長世敎之美也?抑又有獻焉。臣是久於病者,偶有驗諸身而可以推諸國者,當其始病也,付之庸醫之手,攻補失宜,溫涼雜進,駸駸乎不可爲矣。今日醫國之術,亶在擇相,相賢乎,可以轉危而回安,相不賢乎,亦可致僨而召災,其難其愼,必惟其人,而乃以如臣之至不肖極無似者,苟然充數,將何以責效奏功,壽吾民而濟斯世乎?臣竊爲殿下惜此擧也。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特垂恩諒,亟遞臣職名,改畀賢德,以幸國事,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宣披露之諭,顒企幡改之圖,際見來章,何不見諒之甚也?卿旣以病患爲辭,可以病喩之乎。卿之言病,病在一身,予之言病,病在一國,公私輕重,不其較然明甚乎?尙賴承弼之臣,左右王家,移醫身之方,做醫國之功。卿所謂攻補溫涼轉危回安,不于卿而誰任其責?卿以盡瘁之義,宜思對投之劑,雖欲自占便適,庸可得乎?榮衛自當遄復,廟務不宜久曠,望卿毋爲强引之辭備例之讓,卽起膺命,以幸民國。仍傳于朴來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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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來萬坐直。右副承旨趙秉緯。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仕直曺錫輿。事變假注書金龍翼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趙秉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尹致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兼京畿觀察使金箕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淸州營將柳冀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秉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曺錫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金永基、李東韻在外,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致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傳于朴來萬曰,昨批猶有所未罄者矣,國有喬木,是謂世臣,卿是喬木世臣也。國安與安,國危與危者,非世臣之責歟?國休共休,國戚共戚,非世臣之責歟?乃惟由舊典,昭乃辟有乂者,又非世臣之責歟?於斯三者,卿必審其去就。予不多誥,卿須卽膺,惟曁左揆,寅恭弼亮,永肩一心,輔予不逮事,令史官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傳于朴來萬曰,俄於首揆之諭,勉以世臣之責,又於卿誦之。卿家忠藎衛國,孝謹傳世,輔相之道,不外乎此,以卿家之人,其可不爲予一勞乎?綱紀之凌替者,待卿而振之,民生之困悴者,待卿而濟之,庶政庶事之棼如者,待卿而理之,望卿念國事之多艱,諒予言之非虛,亟回巽志,卽起膺命事,令史官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南壇、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來八月初四日節享兼行,雩祀壇、北郊、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同日一體設行事,自本曹磨鍊,而北郊位版十九位內,中央三角山、木覓山、漢江三位節享陪進,北郊,無中央位,不得如例擧行云矣。謹考英廟朝甲申年祈雨報謝謄錄,則后稷氏位版是一位,而以配位當奉於先農壇,又以正位,竝設於雩祀壇,而一位版同日各享,眩於擧行,當歸重於先農壇配享事,因太常牒報,自臣曹啓稟,而雩祀壇報謝,因特敎退行一日矣。今此報謝,節享爲重,則北郊報謝,亦當退行一日,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已例,退行一日。

○趙秉緯,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申錫愚疏曰,伏以臣於行都承旨臣洪鍾應,爲妹壻,而職忝下僚,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資憲大夫知中樞府事兼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都巡察使金箕晩書。王若曰,唐十藩之環拱帝都,惟關內統玆列郡,漢三輔之捍衛王室,肆刺史出自九卿,是職焉共理者良,其地則惟民所止。眷玆一面畿輔,實爲四方紀綱,諸陵之衣冠月遊,恭奉春秋汛掃之禮,四都之襟帶天設,兼管水陸節制之權。綰轄最重於諸藩,宜簡方面之專寄,懷保政急於此日,孰任副手之良工?惟卿,八座崇班,一代偉器,廉雅是守,特餘事於華國文章,詩書相傳,有自來於古家儀範。甄別也明,矜式也重,望已著佐銓成均,按廉則嚴,剖決則公,才亦試持斧司寇。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勉率經濟之策,庸副委毗之私,甸服承流,實重五百里納賦,冀州按事,佇見三十郡董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承輔製進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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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左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右副承旨趙熙哲。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曺錫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直gg卽g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薪島僉使李喜晩,撫夷萬戶金振華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入之,趙熙哲落點。

○朴來萬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熙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光敏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姊壻應避之嫌,區區私義,有難隨衆聯參,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間緣臣病勢之委劇,屢違召命,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徐相敎,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執義李𪤓,持平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金龍翼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會賢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每奉一番敦飭,輒增一番惶懍,昨陳疏籲,祗承溫批,首尾一百八十有三言,隆寄厚毗,恩遇曠前,臣𢥠慄泯蹙,不知所對。今又別諭繼宣,奬勉愈摯,諄諄以世臣之責,懇懇乎休戚之義,臣雙擎莊誦,涕汗交逬。至若批旨中擧卿予職之敎,衷情震剝,益無所容措。臣是何人,職是何官?以臣而視職,則左右無當,以職而視臣,則千萬不近。豈意我聖上惟簡之政,則哲之德,緣臣貽累,至此之甚耶?卽此而臣之罪,萬被譴罰,將何少贖?盛眷猥荷於褒衮,雖極知感,私義竊揆於招旌,何敢趨命?今臣抗顔而承膺,則非臣之羞也,乃朝廷之羞也。積誠而感回,則豈臣之幸也?卽一國之幸也。官各有守,職各有務,量才分授之際,雖或有履屐不適權衡差殊,未必爲大狼狽大利害,而至於政本之地,萬民所瞻,首輔之席,百責攸萃,國勢之安危係焉,世道之汚隆關焉。其望甚重,其任甚鉅,上不可以一日輕授,下不可以一日苟充。此臣所以寧犯鈇鉞之威,而若昧駕屨之分者也。聖上則察不可以假之義,愚臣則守不能者止之訓。臣之至願大祝,惟在於此,謹當荐綴菲辭,申瀆荃聽。竊冀聽卑之天,庶回容光之照,而王人相守,尤增悚隘,亟賜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崔致權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皇華坊大貞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道喜所住處,則以爲臣荐徹附奏,繼陳籲章,庶冀天心回悟,不俟終日,及承批旨,勉誨愈隆,仍又偕來有命,惘然失圖,繼以惶隘。精誠旣阻於上格,恩禮冞煩於下褻,至有醫身醫國公私輕重之諭,臣豈敢自占便適,不思一分報效之道乎?奈無其術,罔知攸對。今又別諭誕宣,十行諄複,恩言至及於先故,聖褒有踰於華衮,詡之以忠藎孝謹,雙擎九頓,不覺聲淚之俱發。臣雖萬殞,何以仰酬此萬一也?至於責勉期待之轉益隆重,非臣不肖所敢承當,悸慄震迫,五內失守,尤不省所以自措。實控徒歸飾讓,哀鳴反媒要寵,跼高蹐厚,如窮無歸,此誠臣命卒之秋也。臣雖至愚,亦具彝性,何苦而辜罔極之恩,犯必死之罪,一事違傲,迷不知變哉?顧有甚不得已者存,無可奈何者在耳。守株之諒,雖九死而靡悔,採薪之憂,匪一朝之可瘳,目下去就,無容議爲,而以若拙訥之辭,欲陳於遑遽之際,則非但屑越是懼,難望揆余之恩。謹當更入文字,仰請處分,而王人之來守陋地,尤切悚悶。伏願亟命召還,以安賤分焉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元夏,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白魯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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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坐直。左副承旨趙秉緯偕來進。右副承旨趙熙哲偕來進。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曺錫輿金輔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廉應甲,阿吾地萬戶白永植,森森波萬戶李允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熙哲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誕日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英啓曰,假注書李秉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秉文改差,代以金輔鉉爲假注書。

○尹致英啓曰,假注書金輔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萬曰,偕來史官還入。

○傳于朴來萬曰,都憲、諫長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朴來萬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洪祐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來萬,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鄭𪷾,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未差,參議洪祐喆進,右承旨朴來萬進。以尹致秀爲吏曹參判,金元植爲執義,申佐模爲司諫,趙龜植、宋廷和爲掌令,徐大淳、李舜善爲持平,洪秉壽爲獻納,尹禹錫、金世鎬爲正言,沈熙淳爲兵曹參議,金在田爲工曹參議,趙獻永爲司僕正,鄭甫鉉爲刑曹正郞,宋太熙爲內資直長,張晦根爲愍懷墓守衛官,李玄璣爲昌城府使。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南獻敎入直進,參議沈熙淳未肅拜,參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李宜翼進。護軍金鼎集,副護軍鄭基世、金德喜、申錫愚、兪致崇、朴鳴載、金基周、李昞植,副司直金樂壽、蔡元默、李光敏、金斗欽、金永基、李東韻,副司果徐相鼎、趙文和,副司正曺錫輿、金輔鉉,以上竝單付。兵批,再政。昌城防禦使單李玄璣。

○李宜翼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一員,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翼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𪤓

○尹致英,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海南縣監趙德觀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趙熙哲,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四十四名,今秋等習角賞,謹依判下單子,每名各木二疋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元內吹螺赤今秋冬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圭祊,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自受命以來,懍懍乎不敢以自居,附對而辭焉,則綸言加寵,封章而懇焉,則批旨增恩,是臣之所以爲對爲章者,適足以徼恩命而固寵位也。然則臣言可以已乎,終不可以已乎?臣聞行者君令也,奉者臣職也,自古豈有君令於臣,而敢且趑趄而不前,高尙而不事者乎?況臣雖無足備數邇列也,世祿之裔也,兩朝受恩之蹤也。其義與微官庶僚之祿仕容身者,截然有不同。雖使處江湖而棲邱壑,其於愛君憂國之誠,不忍一飯相忘,又況荷殿下擢拔之渥,鏤結心肺,欲報罔極,凡上所命,惟當竭其力殫其心,擔鉅蹈險,在所不避。豈敢怠於成,而故飾克讓之美哉?今殿下榮臣寵臣眷注臣期勉臣者,豈爲臣紫綬金章華耀一門而然哉?竊想置相之聖念,必爲其獻可替否,登明選公,補衮職而廣黈聽,尊朝廷於日月之上也。臣嘗觀皇明相臣之辭首輔疏曰,大臣先置其身於粹然卓然之地而後,能感格君心,有言必聽,有諫必從,調庶政表百僚而後,進退必行,是非必定。臣讀之至此,輒歎息曰,上相之重有如此者,魏嚴丙寬,姚通宋法,各有其長,然要之皆正己循道,推誠導善,圖成一代之事功,必其人學識忠實,素爲上下所孚信,然後可任此責,此言,非爲如臣等輩,所可倫擬而引喩也。蓋言其其責之重本如此,其人之難又如此也。如臣之荏弱綿薄謏寡昏闇者,雖欲無毁無譽,旅進旅退,供給唯諾,奉行文書,亦無足以依樣矣。臣又聞古人有以治國喩家者,家有衆奴僕,有耕織焉者,有筦庫焉者,擇衆僕之長而爲之相,統管一家之政,家政不理,則耕織筦庫者不與焉,而主人責其爲相者,以其衆務之所萃在此也。然則國之任相之義,可推而知也。臣之援古爲說切近取譬者,誠以臣情甚急,臣懇甚苦,反復事理,不憚煩複,深有望於聖明之省察而開納也。臣言才言病,十百爲辭者,本是實狀實情,而易歸辭官之常談,難望淵衷之見慨,顧名思義,直諫而疾籲者,亶出於斷斷爲國之血忱。伏願聖明,以國事爲重,以職名爲愼,亟降還收之音,則奚但臣之感頌攢祝?朝野必爲之胥欣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諭以批,罄予至意,今此巽牘,又何爲而至也?良由予誠淺,未足以動卿聽也,深用愧歎。卿疏所論魏丙姚宋之才,不借異代,德量事功,卿豈多讓?況以兩朝受恩,卿旣言之,予亦有奉復者矣。卿苟思先朝受恩之深,小子倚毗之切,豈可拘於克讓之美,不思所以追報之圖乎?國不可一日無相,玆遣承宣,庸布心腹,勿復更辭,卽日簉朝。仍傳于朴來萬曰,此批答,遣左副承旨傳諭,期於偕來。

○左議政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呈身於國,久矣,齒髮已多歲月,頂踵都歸造化,抱生死向前之誠,矢夷險不擇之義,雖使糜粉臣身,裨益於國,僅若毫髮比,有不敢自恤。夫豈工於自謀,爲占便規私之圖哉?傳曰,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以臣今日所叨而言之。殿下所以眷毗臣敦飭臣,期欲致臣於左右者,竊料聖意攸在,豈有他哉?思有以萬一補助也。揆以臣子之常分,趨走承奉,其禮恭,違慢偃蹇,厥罪大。臣亦人耳,豈故欲捨恭而處慢乎?誠恐無益而反害之也。臣嘗一誤而叨此職矣,扶顚持危,尙無論已,救時鎭俗,竟何賴焉?瘢疵畢露,僨轍猶在,眞所謂幾州鐵做此錯不得也。往雖靡悔,來猶可追。乃以膂力旣愆之年,耄癃已及之日,挺不肖之身,夯莫重之擔,欲措諸施爲,則舊聞旣耗,欲發於謨猷,則新知靡資,鉛刀無再割之銛,襪線乏寸補之長,置相如此,適以病國而已。且夫四維者,國之所以賴而維持者在此,人臣之所以藉手事君者亦在此,有不可撕壞抹摋者也。今使臣忘廉喪恥,饕榮怙寵,一誤之不足,而至於再誤,則世之持淸議者,將謂臣何?其必曰不識世間有羞恥事。此豈臣一己之私哉?其有闕於聖朝四維之化,諒非細故。由臣而害國政,由臣而害世敎,害孰有甚此者乎?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者,亶以是耳。惟有丐旣退之身,護已痼之疾,斂跡邱園,委命床玆,歌詠聖澤,以畢餘生,在臣爲不報之報,在國爲匪益之益。臣之斷斷此心,可質神明,豈或占便規私而然哉?抑上之所以處臣者,昔旣憫老而恤病,特垂體諒之恩,今若一向敦迫,强所不强,或至死於官次,豈不有欠於終始生成之澤乎?臣之言病,良亦支離,更不敢一字仰提,而病在裏許,實實是無奈何矣。伏惟我殿下,父母於臣,察之諒之哀之憫之,不待臣言之畢,而有可以曲遂者矣。由衷之懇,殆無遺蘊,將死之鳴,不暇擇音。惟願聖明,釋然開悟,亟賜處分,俾國事,不至無益而反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諭,罄無餘蘊,卿猶聽予浼浼,抑或誠有所不足,禮有所未盡歟?卿雖以膂力旣愆爲辭,予則以尙有老成爲幸。扶顚濟危,非卿不可,救時鎭俗,非卿不可,民國之事,不可緩也,輿人之望,不可孤也。卿何從事於邊幅之末,不思所以卽膺乎?蘄望之切,玆遣近侍,更綴心腹之諭,庸申股肱之托,卿其犁然趣駕,以副如渴之思。仍傳于朴來萬曰,此批答,遣右副承旨傳諭,期於偕來。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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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朴來萬坐直。左副承旨趙秉緯偕來進。右副承旨趙熙哲偕來進。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輔鉉仕直任應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宜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宜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來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來萬啓曰,假注書曺錫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輿改差,代以任應準爲假注書。

○傳于朴來萬曰,昨批之後,側聽也久,竝與回奏而閴然,卿眞欲固守前執而然歟?元輔,爲官重爲責大,其簡之也,難而愼,其受之也,亦不得不鄭重。然予旣擧卿而畀之,卿豈可獨立己見乎?以今日國勢民命至艱至危,所賴而仰成者,惟二三耆舊之臣,而迄不見諒,爲此相持,此果休戚與共之義乎?卿試思之。卿是先朝眷遇之臣,小子倚毗之相,人亦有言,必曰世好,歷數朝廷,豈有予與卿之世好乎?叩卿之所存,竭卿之所知,端委廊廟,夾贊弘猷,措國勢於泰磐,返世敎於醇眞,則非但予膺受之多,卿實與榮。言止於此,卿必駕不俟矣。卽起膺命,聽予面諭事,令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傳于朴來萬曰,予於卿,不能致則不可止。予之諭告者三,卿之疏辭者再,予之所告公也,卿之所辭私也。耆舊如卿,德量如卿,乃反以一身之私,掩一國之公,寧不慨然?以愼節言之,殿陛之起居陞降,不惟不予所覩記,卽亦郞僕之所識視,何嘗有必辭之端,固辭不止乎?近以卿等之去就,不庸不費神關慮,每有一番酬應,輒增一番悶鬱,卿何困予至此也?以卿忠厚長德,出而一試,將見漸亂者復治,而消弭於未然也。豈非民國之幸歟?予言不再,卿其欽承,卽日簉朝,以濟時艱事,令承旨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左副承旨趙秉緯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未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會賢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昨日祗承溫批,今日荐奉恩諭,近侍臨宣,偕來有命,禮數之繁,相須之殷,昔聞斯語,豈意身當?惶汗浹背,不知所云。至於先朝眷遇之諭,與卿世好之敎,衷情自激,情淚交逬。此昔人所以承先帝殊知之語,而左右亦爲之感動,奉世舊異他之音,而千古傳以爲盛際者也。臣是何人,得此曠世異數於聖明之前乎?凡人一言相感,尙以死報,況臣子之於君父乎?殿下之恩於臣德於臣者,邱山不足以喩其高,河海不足以譬其深。身不敢自有,更何敢較計乎?臣之當初難進,非爲自重而然也,亦非規便而然,亶以任之大責之鉅,而非臣所可堪稱也。苟有所存,何敢不盡,苟有所知,何敢不竭?誠恐臣之無知蔑存,不能仰副委毗之萬一也。恩召益勤,微分愈怵,自守之義,量入之計,且置一邊,亦參之愧,焉用之譏,有不暇顧。謹當於日間,趨造文陛之下,面懇冀倖,而承宣之經夜相守,尤增惶隘,先賜召還,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熙哲書啓。臣於本月bb十四日b未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皇華坊大貞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道喜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疏以奏,申控苦懇,顒俟兪準,而菲誠未孚,纊聽愈邈,近侍之臣,臨宣聖批,奬借期待,冞極隆摯,臣誠惶蹙邈塞,達宵徊徨。卽又荐奉別諭,恩禮則一日踰於一日,勉誨則一節深於一節,以臣微末去就,仰煩酬應,至貽聖慮。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今則區區微諒,有不暇恤,敢不遄承恩命,粗效叩謝之忱?而當此溽暑,脚痺添劇,見無以自力。蒙一二日恩暇,謹當俟間趨朝,仍以未畢之懇,爲前席面陳之計,而承宣之臣,淹守陋所,實非賤私之所敢安。偕來之命,先賜收還,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來萬曰,今見附奏,領左相,將不日簉朝,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竝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李宜翼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司諫申佐模,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翼曰,只推。

○李宜翼啓曰,闕門開閉,何等重大,而金虎門標信,宣傳官,不待本院指揮,徑先下鑰,致有更請標信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卽者掌令宋廷和,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來萬,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未差,校理李升洙差祭,副校理宋近洙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京囚金龍範獄事,兩檢屍帳,明有收生婆法文之不經人條,則姦非可論,誣烏得免?因姦致死,自有當律。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京囚李順宗獄事,順宗之始投木片,擬中璞州,而璞州則不中,中柱而又退中申順哲耳根,便作當下致命,旣死之後,烏可無代償之法?而此囚罪犯,一如《周禮》司事再宥註所云若擧兩欲斫伐而軼中人者,及《大明律》過失殺傷人註所云過失,謂思慮所不到,如因事投擲磚瓦,不期而殺人者,此可爲此獄之援據。執法之論,引律之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京囚尹琦衡獄事,始端於負綿已,激話頭憤,復來而買餠,亦一醉中事,有椎在樑,信手打脅,縱有間於用意而殺之,渠焉敢曰非我而兵也?加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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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內閣直。右承旨朴來萬。左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右副承旨趙熙哲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金輔鉉任應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宜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未肅拜,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張斗衡,長淵縣監李周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來萬啓曰,吏曹參判尹致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任應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緯曰,念日gg今日g次對,進定於明日。

○趙秉緯啓曰,掌令宋廷和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相敎,司諫申佐模,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趙秉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來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大奉審,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趙秉緯,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升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宜翼,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下,京囚殺獄罪人李順宗鬪毆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全羅道金溝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德觀亦,雜費之任他預下,已違法意是白遣,晩裝事段,囚供雖以怙頑遷就,歸罪船人是白乎乃,漕法甚重,不可以其分疏而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鄭頤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宋廷和疏曰,伏以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於日昨玉署持被之中,忽伏奉柏府除旨,感戴恩私,宜卽叩謝之不暇,而時値夜深,直出禁門,滿心惶蹙,靡所容措。第伏念臣稟質脆薄,素抱貞疾,而當此溽暑之節,滯泄添祟,委頓床玆,不省四倒,顧此症形,實無彈束之望,連事違召,只增逋慢之罪,揆諸義分,尤切悚懍,玆敢據實控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見帶之銜,俾臺職無曠,私分獲安焉。臣今乞免,不必贅他,而憂惋之極,有難終默。今春北道監試亂場之擧,不可但以世變言。傳說喧藉,遠近駭惑,道臣宜有啓聞,以法嚴處,而急於固位,私自掩匿,彼遐陬頑俗,何以知朝廷之尊乎?方其設場之日,何許悖流,無端作拏,持杖發喊,直入試所,其事機之忙迫,氣勢之危怖,誠無以措手足。然以方伯之重,居主試之地,始不能先事操飭,又不能臨時禁戢,乃反徒跣而出,脫身而走,其顚倒昌披,不可使聞於隣國。辱君命而羞當世,孰大於此,而晏若無故,復行刺史之事,一路士民,將何所懲畏而厭服乎?道臣縱不足恤,奈朝綱何,國體何?臣謂咸鏡監司李嘉愚,施以刊削之典,亂類首倡諸漢,更令嚴覈,亟施極律,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北伯事,聞極驚駭。刊削之請,依施。作拏諸漢,不可尋常處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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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左副承旨趙秉緯。右副承旨趙熙哲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仕直金學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宜翼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金輔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輔鉉改差,代以金學初爲假注書。

○趙秉緯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尹致秀,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宜翼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尹致秀,參議洪祐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朴永元爲咸鏡監司。

○傳于李宜翼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李宜翼,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徐相敎,司諫申佐模,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翼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翼曰,只推。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及總營秋操行否,竝請稟處矣。春秋講武,有國之大政,邇來停閣已久,固宜及今修擧,而第念諸道圭璧屢擧,穡事姑未預料。且今式科當前,此時徵調,尤屬軫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着意擧行,則亦與行操無異,以此申飭。有堤堰處,使之移點完役,各樣都試,竝與停退條,按例合設,覆審考講,一體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嘉愚狀啓,則枚擧富寧府使李義明牒呈以爲,本府三里社沙叱洞津,三帆異樣船一隻,近接於大洋百餘里許,而小從船一隻,到泊本社倉坪海岸,汲水回船之際,雲霧便起,莫知所向云,而府使不爲躬探,草率馳報,稽忽莫甚,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汲船泊岸之時,該倅之未得馳趁,雖未知當境事勢之何如,而事關邊情,難免稽緩之失。付之攸司,以爲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掌令宋廷和上疏批旨內,北伯事,聞極驚駭。刊削之請,依施,作拏諸漢,不可尋常處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而取見其疏本,則以爲今春北道監試設場之日,悖流作拏,直入試所,首倡諸漢,嚴覈施律云矣。道伯按試,事體尤別,而悖類之蔑法干紀,至於此極,重繩懲頑,在所不已。覈實得情,然後可以隨其輕重,比律勘斷,待新道伯赴任,開査嚴究,先倡與隨從之類,區別馳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頤源亦,留門標信,事體愼重,而徑先下鑰,致煩再開,雖緣昧例,自歸溺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海南縣監趙德觀矣本府議啓內,雜費之任他預下,已違法意是白遣,晩裝事段,囚供雖以怙頑遷就,歸罪船人是白乎乃,漕法至重,不可以其分疏而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江華留守趙亨復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龍仁,忠淸道忠州地,而臣職事所縻,久曠省掃,頃於辭陛之前,未敢言私,旋卽赴任,眷言松楸,心焉如結,便道往來,多有近例,冒陳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申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假注書任應準,事變假注書金龍翼,記事官金德根、閔致庠,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行戶曹判書徐憙淳,行上護軍朴永元,兵曹判書趙冀永,議政府左參贊李若愚,行大護軍徐左輔、任聖臯,吏曹判書趙鶴年,知中樞府事金英淳,行大護軍成遂默,工曹判書金學性,行護軍金鼎集、李應植,修撰李承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近雨可喜,而仍成長霖,薰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多日靡寧,群情焦悶之餘,諸節幾復常度,萬萬慶幸。日間益有勝度乎?上曰,諸節益勝,極爲慶幸矣。元容曰,臣今肅命造朝矣。臣於職名,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然哉?誠以恩數曠異,眷注隆摯,諭之以昔年受恩之深,申之以今日追報之義,屢降溫綸,以示必致之意,有若微末去就之眞箇輕重於國事者然,上之所施者,非所當施也,下之所受者,非所當受也。自量已熟,何敢抗顔,而臣蒙被我純祖、翼考天地父母之至恩大德,出入邇密,久備任使,歲月旣多,恩情兩深。且事我殿下,自典學之初,至于今不離講對之席,又荷不世之渥,擢置三事之列,至有上相之隆命,臣之受恩三朝,有如此之盛者矣。圖報之願,憂愛之忱,至誠所在,自有不能已者。且元輔之任,知無不言,引君當道,卽其責也。臣本無學識,又乏才具,將何以隨事裨贊,仰副求助之聖意乎?竟孤委毗之洪恩,徒致僨誤於國事,則雖被威罰,有何少補?今此登對,全爲面陳衷情。伏願卽賜斥退,以幸民國焉。上曰,前後批諭,已悉予意,而今旣出肅,何可如是固辭乎?益勉對揚,弘濟國事,是予之望也。上曰,次對爲之。元容曰,稟處等事,不敢如例爲之,而有數條仰達者矣。仍奏曰,臣前後筵席,每以勤學愛民爲奏,臣之至願深祝於我殿下者,惟曰殿下之爲聖君也。聖非高遠難行,讀書勤政,日以爲常,則仁心仁澤,浹洽於民,令聞令譽,洋溢於國,一世頌之曰聖君,此豈難行者乎?孟子所謂以齊王,猶反手也。殿下何憚而不爲乎?凡人失學,其病有二,曰厭也曰怠也。我殿下聰明英睿,上聖之姿也。且伏聞燕居,常時gg視g簡編,頻接近臣,於書於事,少無厭倦之意,而獨講對則長時停掇,召接則閱歲稀闊,決知我殿下之非厭學怠政而然也,姑息成習,志氣未立,一日二日,不能移此心而加諸彼耳。群下疏奏陳勉,不能至誠感回,故殿下一例視以應文之常談,少不槪聽,且未及察中外民情之何如,而國有朝夕危亂之象也。若其知國之將亂,由於講學之不勤,則以殿下之聖,豈或一日自逸乎?斯理實然,臣請言之。朱子之告其君曰,天下之事,在於人主一心,本心之善,其體甚微,利慾之攻,不勝其衆,聲色臭味,游衍馳驅,土木之華,貨利之殖,雜進於前,其間善端呈露之時,絶無僅有,苟非講學之功,有以開明其心,不迷於是非之所在,則何以得正而勝私,以應事物無窮之變哉?此實忠慮其君切至必然之論也。蓋人主之深宮讀書,似無關於天下之治亂,而其應之速,捷於影響者,誠以不讀書,則本心外騖,私慾互乘,政令不正,民心渙散故也。殿下業承熙洽,壃域無事,今日殿下之盛時也。事半功倍,惟此時爲然。光陰如流,德業未就,豈不可惜乎?古人,以廈氈上與儒臣討論經史,爲人君之至樂。伏願自今日惕然深省,立規定課,無所間斷,則自至於涵泳游玩樂此不疲之境矣。上所謂民事,亦非二致,學一勤則愛民在其中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厭學怠政之四字,儘是切中之言,光陰如流德業未就云者,誠覺瞿然。陳勉之語,若是眷眷,可不服膺乎?出擧條元容曰,臣聞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德曰仁,仁者好生之謂也。凡愼憲恤刑赦過宥罪,皆推好生之仁心而行之者也。犯科違法者,雖不得已而罪之,然仁君,常存哀矜惻怛之心,欲竝宥而共樂也。盛唐之時,決事,不得馳驛,赦書,日行五百里。陸贄曰,人主先德而後刑,故所後者,欲其舒遲也,所先者,欲其疾速也。我朝仁厚立國,編配者遇慶則放宥,籍罪者京察則減蕩,此實懿典常憲,而伏聞各道放未放成冊,及六月歲抄單子閱月不下云。伏想聖念,必有斟量於輕重放仍之間,致此審愼而淹滯也。俗諺言迫急之情者,必曰累人望赦,其罪輕而宜宥者,情急望切,當何如哉?成冊及單子,伏願不日判下,而非但此也。凡係刑獄,矜憫寬恤,恒軫《書經》肆赦之旨,克體《羲易》勿留之義,而如有疑端,詢及掌法之官,隨卽裁決疏理,勿致淹拕時日,恐好矣。上曰,愼憲恤刑,最爲先務,歲抄放未放成冊,有所斟量於放仍之間,未及盡書,自然遲滯矣。卿言旣如是,當於日間判下矣。出擧條元容曰,式年監試不遠矣。道臣主試,雖出一時省弊之意,而亦不可爲永定常行之規也。設場每在營下,則多士來往之際,道理不均,有不如試邑輪定之時,士論或多不便云。道臣京官之互相差定,俱出於隨時便宜之政,各道掌試之官,當趁期差送,而近來外道科弊,極爲可悶。一分可捄之道,惟在於主司之精嚴公明,諸試官另加擇差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鄕試之自營下設場,不過隨時變通,元非恒規,士論或以爲不便,則掌試之官,自京差送,果好矣。至於科弊,專係主試之能否,今番則各別擇差,而自廟堂申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今夏始旱,諸道遍擧圭璧,且連値掌試之行,列邑支供之弊,不可不念。諸道道臣秋巡,竝爲停止,北關及京畿陵園墓所奉審,依近例以道內秩高守令,差定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日前政,見昌城府使差代矣。前官赴任,纔歲餘,而聞自禁營,移擬將官云。外任數遞,大爲民弊,故守令之準朔前不得內移,自是法典。況各營將官望之無難以守令擬差者,有非重民牧軫邑弊之道,揆以古例,甚爲未安。非今創行,則該將臣,雖不請警責,此後則準朔前毋得移擬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伏覩純宗朝,聖念,每以守令之數遞,爲貽民邑之弊,凡外任內移,常加審愼,多久任者矣。元容曰,都民休戚,專係詞訟之官,聽訟之道,事有緊歇,時有緩急,恐民之有冤,故官不宜曠,慮民之橫困,故訟不宜煩。是以善其官者,必稱之曰省刑罰,又曰簡詞訟。當此暑雨怨咨之目,實非輕罪囚繫之時,而近聞以徵債等事,推治甚多云。此必是多緣干囑不恤疾苦之致也,此所以自前法官愼擇,無異通望之職矣。聞今法司堂上中,有呈告者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官gg牌招g開政,各別擇擬,而此後掌法之官,隨窠擇差之意,嚴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御營大將尹義儉,今日次對,又爲不參矣。未知實病之何如,而武將之屢爲闕參於賓筵,揆以事體,寧容若是?與衆所共知之老病有異,則不可無警責。該將臣,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應曰,御營大將尹義儉,施以譴罷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訓將兼察,可也。出擧條鍾應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應植,旣已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臣之今玆冒膺,豈或爲進身之計哉?感怵居先,駕屨是急,而獲借方寸,蘄倖萬一,卽臣至切之祝耳。臣於見叨,初何嘗毫髮近似哉。已試之地,無一裨益,有百瘡疣,不待臣自列,而聖鑑在上,公議在下,臣敢不據實鳴暴,重犯欺天欺人之罪,亦安敢晏若固有,自歸於患得患失之科乎?今若復忝匪據,充位尸素,則究竟僨敗,理所必至。國事豈容再誤,臣罪何以自贖?至於狗馬賤疾,標症尙云輕矣,內祟尤有劇焉。人所運用,在乎神識,而不係於形殼,臣形殼徒存,而神識全耗,直是隆廢gg癃癈g之喘耳。由前則才實不堪,由後則病又難强,雖有仰成之所,而夾輔無術,雖非奔走之職,而陳就無望,顧何以冒據乎?亟賜體諒,以幸公私,千萬祈懇。上曰,以批以諭,已悉予意,何若是固辭乎?今旣出肅,與首揆寅協承弼,以幸國事,予所望也。道喜曰,臣纔陳辭懇,旣不以見職自居,顧何敢猥自附於初筵故事,而今旣登筵,玆隨元輔之後,繼有瞽說之獻焉。致治之本,亶在講學,廷臣之進言者,莫不以是仰勉,而積成陳談,徒歸文具,雖有翕受之美,而未見敷施之實,事之不誠,孰甚於此?臣竊爲慨惜萬萬。今則庚熱未退,例難開講,而稍俟新涼,亟御法筵,深軫寒曝之戒,冞勤雙隻之接,是臣區區之望。第伏念經經緯史,卽爲學之大範,而若其鑑戒之資,史書尤要,譬之醫家,此便是經驗方也。數千年成敗得失,瞭如指掌,而漢唐宋,多有稱治之主。如漢文帝之恭儉,唐太宗之治平,宋仁宗之仁厚,罔非可鑑之資,而要之,治道不外此數者,反是則在所可戒。又如唐陸贄之《奏議》,宋眞德秀之《大學衍義》,明邱濬之《大學衍義補》,皆可以裨益君德,羽翼經史。故昔我正宗大王,以此數書,爲之約選,爲之類義者,良以此也。以我殿下上聖之姿,常目在玆,日有體驗之實,則何難媲美於前代,而爲堯爲舜,亦可以從此推去。豈不休哉?每於法講之暇,輒以史書與此書,爲召對夜對之課,因與儒臣,難疑商確,則又必有啓沃之益。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首揆俄以講學陳勉,而卿又如是眷眷引諭。諸書尤爲切要,予豈不佩服乎?出擧條元容曰,左相請看史書之奏,果好矣。《史記》,古昔人主之所政令所言動,皆載於是,後世人主之所監戒所柯則,亦在於是。故明君皆看史書,前代得失成敗之跡,瞭然於心,則臨事決疑,自可沛然無礙矣。伏聞英廟在春宮時,讀《綱目》全帙,正廟在春宮時,課日講《綱目》,以訖全帙。臣外祖故重臣李崇祜,以春坊,首尾侍講,故臣有所承聞者。純廟初元,召對則講《綱目》,每日早朝,召接持公事承旨,筵未退而召儒臣,開講午漏而,退申刻後,又召坐直承旨與儒臣,講論諸書,討論歷代事蹟,仍及國朝典章閭閻物情,日以爲常,樂而不倦,此臣之出入前席而仰覩者也。日講之規,卽殿下家法,而今人之皆認以爲當行者也。殿下之停掇講對,經歲閱月,召接之稀闊,亦如此,彼遐遠之人,得見爛報,其不曰吾君之罕御經筵稀接臣隣若此,則何以望政令德化之盛乎?人心,易散而難收,近聞外道民情,實不勝憂懼矣。程子之勉其君曰,親宦官宮妾時少,親賢士大夫時多。殿下於此,無容加勉,實爲卓越之聖德,而獨以經幄之久停,故大小群情,攢手顒祝,雖今日亟行講讀召接之擧,課日勤行,則遠近瞻聆,莫不欣欣蹈舞,如雷之歡聲,將遍於域中,是豈以家喩戶說而然哉?誠以民心所同,自然如是矣。聞日前開講時,久旱而得雨,都民欣欣相告曰,此吾聖上講學之所致也。此可見下民蘄祝之深且切矣。伏望以民國爲念,惕然立志,自今日慥慥於是,孜孜於是,克臻日就月將之工,則慶幸懽祝,當如何哉?臣雖居閒之時,每念及講學一事,不覺涕淚,屢煩前後之奏,而今又衷情所發,敢此仰陳矣。上曰,當如所奏從近開講矣。道喜曰,首揆今以講學事,眷眷仰陳矣。見方日候雖熱,而漸至涼生之時,唯幸頻開講席,以寒曝爲戒,無或間斷,千萬伏望。上曰,北伯今有窠矣。方伯擇任,常所當愼,而北關尤重,且當異舶往來之時,此時此任,不可不另擇矣。元容曰,聖敎及此,臣不勝感激。一國蒼生家家戶戶,皆望殿下而爲生者也。殿下以愛民之心,有此愼擇方伯之敎。昔宋主之言曰,以吾祖宗愛育生養之民,付之庸官汚吏,誠可痛哭,古賢主之存心於愛民,有如此者矣。惟我英廟、正廟難愼於是任,每臨筵席,屢加詢採,誠以治民之責,專在於是職也。伏願常留聖念,每差方伯之時,先念民生,以小民休戚,專係方伯臧否爲心,則奉行之臣,亦必精白剡擧,而自有功效於民矣。上曰,然矣。北伯,各別擇差也。元容曰,精擇愼簡,亦不出登筵諸宰之中矣。上曰,此似然矣。元容曰,如朴永元者,實合此任矣。上曰,好矣。筵退後,卽爲薦望以入也。元容曰,近聞洋舶,無常往來於北海之境,至泛於商船漁舟所不通之地云。莫測其情狀,而汲水船雖泊岸之時,言語不通,文字莫憑,問情實無其路,而蓋其只泛大洋,自去自來,初無相關於我國,則任之而已,何必或追問或執留乎?惟當嚴飭海邊守宰,其於瞭望防守之節,少不敢稽忽矣。上曰,然。觀其狀啓,書字與語音,無以辨解,問情亦難矣。大船若泊岸,則不可不問情,而泛行之時,何可追問乎?上命大臣就座。鍾應曰,諸宰奏事。憙淳曰,別無所奏矣。鍾應曰,玉堂所懷奏之。承輔曰,臣以空疎魯莽,濫廁經幄,今又進登前席,榮感極矣。素蔑學識,何敢以見職自居,而區區憂愛之忱,不容不有所仰奏矣。俄者領左相,俱以勉聖學事,勤勤仰奏,至蒙翕受之優批,而顧今急務,舍此勤講學一事,更有何事乎?往在乙巳冬間,殿下頻賜召接,臨筵問難,三晝五鼓,樂而忘疲。臣於是時,適攝堂后,屢登講筵,伏覩我殿下天縱之姿,好學之盛,卓越百王,登筵諸臣,退而相慶,至于遐鄕,無不聞風欣抃。自是以後,數年之間,或有召接之命,而始於月前,特命召對,亦不過行三次而止,停輟常多。臣未敢知燕閒之中,進覽何書,如何講學,而第伏念爲學之要,最忌作輟之無常。程子曰,修學不誠,則志不固,周子曰,其志無誠,則學不立。由此觀之,學問之工,非誠不可,誠者,眞實無妄之謂也。雖在一言一動之間,尙不可舍是而用功,況於學問之道乎?殷bb高b宗之終始典學,卽此誠也,文王之純亦不已,亦此誠也,此豈非今日所可監法者乎?見今庚炎將退,殿角生涼,晨夕之間,日開講筵,勤接臣僚,講論旨義,反復問難,而常以一誠字深留聖念,無或間斷,則聖學之日月將就,其在斯矣,聖化之天地位育,亦由是矣。此非臣一人之所蘄祝也,實是八域群生所共顒望者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鍾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更爲進前奏曰,《寶鑑》校正本,又當費如干日准閱後,可以進覽矣。纂輯本,卽諸堂之各自分年編輯,故卷數爲多,校正本則體裁謹嚴,謹爲刪節入錄,故《正宗朝寶鑑》,當爲五六編,開印後若有一二漫字之釐改處,則似不必番番入稟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原編首卷中,今番新編摠目摠敍凡例,當爲添入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英廟寶鑑》中,甲辰追上尊號,當爲奉書,而事體重大,何以爲之乎?上曰,或有前例乎?元容曰,《寶鑑》,成於正宗壬寅,而追上,在於甲辰,前例則無之矣。上曰,太廟奉安冊,亦爲請出改編乎?元容曰,《寶鑑》之請出改粧,前亦多有已例矣。上曰,然矣。原編中奉書改印,可也。元容曰,原編中跋文,移入於首卷,而新撰跋文,當爲編入於《翼宗寶鑑》編末,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新編中御製序文及諸臣座目箋文,當爲編入於原編首卷,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御製序文,依已例,自內閣校閱,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奉安件及進上件各一件及刻本一件,先以活字印出,而板刻後進上及頒賜件,追後印出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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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李鼎在未肅拜。右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左副承旨朴來萬。右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金學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秉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來萬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秉緯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學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御營大將金煐、任聖臯、洪在龍。

○傳于趙秉緯曰,飭已施矣,前御營大將尹義儉仍任。

○趙秉緯啓曰,前御營大將尹義儉仍任事,命下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御營大將尹義儉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尹義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尹義儉。

○兵曹,御營大將單尹義儉。

○傳于趙秉緯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鼎在落點。

○趙秉緯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尹致秀,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趙秉緯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牌招不進,參判尹致秀進,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秉緯進。啓曰,判書趙鶴年,參議洪祐喆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裕膺爲應敎,朴斆默爲修撰,徐左輔爲判尹,金鼎集爲工曹參判,洪敬謨爲判義禁,姜時永爲知經筵,趙得林爲知春秋,金學性爲弘文提學,徐戴淳爲同義禁,趙鶴年爲觀象提調,趙冀永爲景慕宮提調,金學性爲平市提調,尹致定爲瓦署提調,李最在爲江華經歷,韓龍源爲宗簿主簿,宋太熙爲義盈主簿,鄭永朝爲司饔奉事,金漢淳爲洪州牧使,張龍逵爲海南縣監,金元奎爲桃源察訪。咸鏡監司單朴永元。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南獻敎病,參議沈熙淳在外未肅拜,參知沈宜冕進,同副承旨趙熙哲進。同知單趙鎭達,大護軍姜時永,護軍李根友,副護軍申大膺、趙雲澈、吳致賢、李晉翼、李源祚、任泰錫、白能洙、成載韶、金達衡、金鼎淵,副司正任應準、金學初,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永元。

○吏批,再政。以宋持養爲刑曹參判,李𪤓爲掌樂正,兪致善爲司成,沈元澤爲繕工副正,朴鎬源爲典籍,李源一爲造紙別提,李象愼爲內資直長,同春秋單趙得林。

○兵批,再政。副護軍李宜翼。

○趙秉緯,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前奉事宋太熙,時帶燔造之任,而今日政事,義盈庫主簿陞遷矣。燔事方張,不可付之生手,本院主簿中,依已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而時在燔所,使之際gg除g朝辭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三政。以李根友爲左尹,成載璜爲尙衣僉正,徐眉淳爲長興奉事,義盈主簿宋太熙,司饔主簿李根榮相換。

○吏批,四政。以金在弘爲典籍,南浚爲典獄參奉。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朴來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華留守趙亨復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鋪陳,年久破傷,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江華府鄕校聖殿鋪陳,今秋釋菜,當爲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尹致秀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三日,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怔營,歷日徊徨,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八柄,重政人之操,貳銓,倣小宰之選,辨論澄汰,縱不自專,通塞甄別,均之爲責,非他司佐貳之占署名位,仰成長僚之可比。臣是何人,敢擬此任?臣嘗攝乏於末議,蔑效於已試,職稍卑而猶難參佐,階愈進而不容再誤,此已臣逡巡却顧,寵以若驚者也。臣本鈍拙,百不猶人,惟殿下不以卑鄙,曲賜洪庇,隆天厚地,報答無階,縱夷險之不揀,奈淵谷之如臨?只以蹈謹守約,處散避要,爲可幸無罪之歸,曷嘗倖冀妄想於華貫膴仕也哉?然而比歲以來,門戶之盛,品秩之顯,有非單寒家世之所嘗睎,無官不做,有做輒先,叨躐焉太驟,而已冒揚粃之譏,儲望則孔多,而反有積薪之歎。自恕也厚,尙難爲解,求眼者存,指斯何謂?循分增慙,量能滋懼,蚤夜蹙蹙,不敢遑寧。牌招狎臨,開政有命,命臣以銓臣之事,悚恧加於始拜,惶隘若無所容。愼惜,熙朝所以立政,全保,上天所以爲仁,臣安得不仰首鳴號,以祈於慈覆之下哉?玆敢罄悉衷私,干冒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銓職,亟行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徐相敎疏曰,伏以臣賦性魯下,受才凡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於月初,忽伏奉薇垣除旨。臣聞命以來,感恩怵義,宜卽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臣之夙年貞疾,闖發於溽暑之中,證形危劇,氣息澌綴,沈淹床玆,亦已一月之久矣。召牌日臨,惟事違傲。論以病勢,實無詣公之望,揆諸義分,徒犯逋命之罪。不可曠者職任也,不可强者實病也,則亦安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仰冀恩諒也哉?玆敢略暴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燭,將臣職名,亟許遞改,俾便公私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臣嘗聞之,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鳥雀,乃臣分也。臣請一言以效之。竊惟我殿下,以金興根,爲何如人也?以若處地,有若恩遇,末光常依於日月,隆渥殆深於河海,感激圖報,宜倍餘人,而奈其賦性慘刻,行己閃巧,權要,外示不屑,而內實貪戀,世務,陽若無干,而陰自綢糾,欲擠陷異己,則工於遮眼,欲吹噓所好,則習於假手,出入殿陛,小無敬畏之心,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跡,溫室之樹,無所不言,屈軼之草,必指此人,宜殿下斥逐之不暇,而乃反寵之以崇秩,委之以重藩,豈不有欠於明好惡嚴淑慝之政乎?臣謂慶尙監司金興根,亟施投畀之典,以爲爲人臣辜恩負國者之戒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重臣寧有是也?此果公議乎?爾其勿辭察職。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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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李鼎在坐直。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來萬。右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鼎在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緯啓曰,弘文提學金學性,藝文提學金英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來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咸鏡監司李嘉愚纔已削職,洪州牧使徐灝淳身故,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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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敎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熙哲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在啓曰,右承旨尹致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來萬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趙秉緯啓曰,同義禁徐戴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李熙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來萬啓曰,卽者檢閱金德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𪤓、洪祐命、金炳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致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𪤓、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傳于朴來萬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相敎落點。

○朴來萬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相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萬曰,只推。

○朴來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箕晩移文,則以爲積城縣鄕校聖殿鋪陳,年久渝傷,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積城縣鄕校聖殿鋪陳,今秋釋菜,當爲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洪羲錫移文,則以爲高山縣鄕校聖殿,棟椽,朽傷滲漏,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高山縣鄕校聖殿修改,今秋釋菜,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守門將訓鍊院判官金錫禹手本,則本宮右掖門挾墻半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吳一善,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元夏爲禁軍別將。

○趙熙哲,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束伍軍兵等今秋習操,因備邊司稟處停止,只以官鎭門聚點設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築處,則依例代點赴役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富寧府使李義明,付之攸司,以爲勘處事,批旨內,允下矣。李義明,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檢閱金德根疏曰,伏以臣母宿病,當此蒸濕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笫,連試藥餌,而未有分寸之效,促臣歸視。臣聞報煎熬,按抑無術,略控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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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來萬緣故出。左副承旨徐相敎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徹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待下敎製入事,榻前下敎。

○趙熙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萬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熙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徐相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朴容壽狀啓,寧越府民家漂頹事,傳于趙熙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李徹宰爲假注書。

○趙秉緯啓曰,假注書李徹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申佐模,掌令趙龜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兵曹,以金翰喆爲禁衛中軍。

○趙秉緯,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晦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晦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九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蓍會,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在外未肅拜,直講金昌秀,典籍柳光睦,俱爲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鄭頤源矣本府議啓內,標信事體愼重,而徑先下鑰,致煩再開,雖緣昧例,自歸溺職。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朴永元疏曰,伏以今者北藩之命,謬及於無似之身,臣卽受恩未酬之蹤也。湯火且不避,況刺史牙纛,古人所以爲榮,其材力,苟可以擔夯,惟當感激趨膺,何辭之敢爲?第伏念豐沛故都,邊塞重防,鎖鑰之托,自昔難愼,邇來歉荒屢臻而州郡凋弊,徵斂不息而生靈殿屎,今又異船出沒,而遐俗易駭易騷,溢目憂虞,誠有朝夕渙散之形,此時此任,須得長於識慮素有威望者,彈壓懷綏之然後可也。臣之不能於是,聖上豈未照燭也乎?臣嘗忝按南節矣,荷聖朝優假,倖免大何,然力不勝任,如弱駑引重,幾顚且蹶,到今追惟,不覺顔騂。方其年紀强壯,稍可策勵,而猶尙如此,矧今齒髮已衰,疾病恒痼,形殼徒存,神精全耗,雖欲重理朽鈍,以效一日之責,而不可得矣。惟我殿下,推如傷若保之恩,揀承流宣化之才,臨筵勤諮,德意藹然,而乃以鹵莽頹孱無用之物,苟然充之,不幾近於反鑑索照,而不其缺於北民之望乎?臣未暇爲臣憂,而爲朝廷惜此擧也。歷日思惟,冒承無路,略入文字,仰暴情實。惟聖明察之,將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一路民庶,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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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左承旨尹致英內閣直。右承旨趙秉緯坐直。左副承旨趙熙哲坐直。右副承旨權馦未肅拜。同副承旨洪遠燮未肅拜。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徹宰仕直黃鍾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熙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致英啓曰,左副承旨徐相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英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熙哲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鼎臣、權馦、洪遠燮落點。

○趙秉緯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鼎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李崙夏爲假注書。

○李崙夏有頉,代以黃鍾顯爲假注書。

○傳于趙熙哲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沈敦永,司諫申佐模,掌令李濟達、趙雲卿,持平洪在重、宋廷和,獻納兪錫煥,正言金昌秀、金觀燮落點。

○傳于趙熙哲曰,呈告摠管許遞,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景純落點,李宜植添書落點。

○趙熙哲,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宜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宜植。

○以左副承旨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秉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趙熙哲,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總營馬軍一哨,訓局馬軍三哨,步軍五哨,訓鍊大將率領爲先廂,禁御兩營騎士各二番,鄕軍各二哨,禁衛大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留營、留陣置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正修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嚴允復,身爲入直將官,事多疎忽,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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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趙熙哲緣故出。右副承旨權馦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徹宰黃鍾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馦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遠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馦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德根,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黃鍾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緯曰,都承旨牌招。

○趙秉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鶴年,參議洪祐喆,俱爲病不來,參判尹致秀受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緯曰,都承旨,更爲牌招。

○傳于洪遠燮曰,臺諫之昨朝違牌,暫遞旋拜者,肆然以在外懸頉,此何道理,此何事體?其外亦多在外,人人如此,則臺閣其將空虛乎?不可但以駭然言。元在外外懸頉人,竝捧現告削職。

○洪遠燮啓曰,行大司憲徐箕淳,掌令李濟達、趙雲卿牌不進,執義朴斆默,持平林翰洙未肅拜,金斗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濟達、趙雲卿,正言金昌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趙秉緯,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廳,考見平安道褒貶啓本,則安州牧使李在稼,以役其孔殷慮非不周爲目,博川郡守李玄益,以倘不亟還幾致愆分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臣,推考警責,安州牧使李在稼,博川郡守李玄益,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忠淸道都事金容煥,全羅道都事羅時鏞,黃海道都事黃履明,江原道都事金洛斗,咸鏡道都事邊亨淳,平安道都事崔大寔,俱未經侍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遠燮,以兵曹言啓曰,坼見平安監司趙斗淳褒貶啓本,則金城別將金啓濂,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罷黜。慈母別將張鳳翰之翰字,以漢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杓、李秉燮、金鍾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權馦進。以李若愚爲禮曹判書,金德喜爲刑曹參議,姜漢赫爲直講,李根榮爲平市主簿,申錫禧爲忠淸都事,金世鎬爲慶尙都事,睦仁栽gg睦仁㘽g爲全羅都事,趙文和爲黃海都事,洪秉壽爲江原都事,李敎寅爲咸鏡都事,李光敏爲平安都事,李承輔爲忠淸道京試官,尹行謨爲慶尙道京試官,李升洙爲全羅道京試官,李裕膺爲平安道京試官,兪鎭五爲安州牧使,李根永爲楚山府使,徐相稷爲渭原郡守,李胄遠爲博川郡守,鄭學權爲孟山縣監,趙廷祖爲景陽察訪。故通德郞趙宇喆贈吏參例兼,故通德趙榮晉贈吏議,五衛將趙鎭達兩代。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南獻敎在外,參議沈熙淳病,參知沈宜冕入直,同副承旨洪遠燮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雲杓爲僉知,張有聞、鄭民行、李忠求爲五衛將,宋近洙爲文兼,金樂升爲訓鍊主簿,李圭徹爲京畿水使,大護軍李魯秉,護軍洪鍾應、李鼎在,副護軍朴來萬、徐相敎,副司直金元植、趙龜植、徐大淳、李舜善、洪秉壽,副司果尹禹錫、金世鎬,副司正李徹宰、黃鍾顯,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斆默爲執義,韓升烈爲司諫,林翰洙、金斗欽爲持平,尹堉爲獻納,成遂默爲左參贊,趙然牧爲義盈主簿。喬桐府使單李圭徹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申鍾應爲武兼,鄭宅善爲慶尙右兵使,同知單張有聞,僉知單李忠求,副司果金秉周。

○吏批,三政。左參贊單李憲球,右參贊單成遂默。

○兵批,三政。李敎俊爲宣傳官。

○兵批,四政。鄭秀鉉爲都摠經歷。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都承旨李鼎臣疏曰,伏以臣待罪畿藩,才不勝任,前後二十有一朔,無一修擧,有百瘡疣,謠俗之淳淆,不能採察,民生之舒慘,不能詢訪,衆瘼之膠固,不能釐革,經用之枵蕩,不能牽補,每自循檢,罔非溺職,而至於向來之失,已彰著無餘矣。陵寢奉審,何等重大,而船隻之等候,未克優數,大僚之渡涉,遲留半日,錯誤之罪,實難自恕。同朝忠厚,只請薄勘,聖恩曲貸,不加重誅,臣媿恐懍蹙,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退伏江郊,杜門屛息,方切悔尤之不暇,不意知申之除,遽及於此際,恩敍繼降,庚牌屢臨。臣聞命惝怳,實不省措躬之所也。方面之寄,孤負旣多,奉命之行,愆滯至此,而纔罷旋宥,職名依舊,臣何敢以是爲幸,自同無故,彯纓結綬,靦然抗顔於周行之列乎?然則卽不過徒知貪慕全昧廉恥之一鄙夫耳。臣雖不肖,豈忍爲此?況今臣以蒲柳先衰之質,當夏秋交換之節,素患風痰,已爲貞痼,而新添感滯,近益委頓,以情以病,承膺無路。由前則已著瘝曠之咎,由後則自速逋慢之誅,有臣如此,焉逭重律?玆敢冒死控籲於聽卑之天。伏乞聖明,鐫臣朝籍,歸臣司敗,以罪其罪,俾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往,卿其勿辭行公。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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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趙熙哲。右副承旨權馦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黃鍾顯仕直朴珪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馦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遠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緯啓曰,假注書李徹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徹宰改差,代以朴珪壽爲假注書。

○傳于洪遠燮曰,以其家世篤之勳勞,邇來眷遇之隆重,苟無所失,人言奚爲至哉?以此人得此言,尤不得不責備。慶尙監司金興根,施以刊削之典。

○洪遠燮啓曰,行大司憲徐箕淳,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濟達、趙雲卿,持平林翰洙牌不進,金斗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濟達、趙雲卿,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傳于洪遠燮曰,朝家之設置臺閣,豈爲課日違召而止乎?日前諫疏,予旣付之公議,則三司宜有可否,而一向寥寥,此果顧瞻乎,侮弄乎?君綱臣分,掃地無餘。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權大肯,竝姑施譴削之典。

○傳于趙秉緯曰,敦寧都正許遞,金漢淳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敦寧都正單金漢淳,除授事承傳。

○傳于權馦曰,內閣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趙熙哲,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鄭憲容,實病難强,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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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趙熙哲。右副承旨權馦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黃鍾顯朴珪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權馦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遠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馦啓曰,禮曹判書李若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假注書朴珪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定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燮曰,都憲諫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權馦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權馦,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楚山府使李根永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年今七十七歲,法不當遠赴,照例遞改云。親年旣如是,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原道都事洪秉壽,與洪川縣監洪秉元,有同姓四寸應避之嫌,未赴任都事,與道內守令相避,則都事遞改,載在法典。江原道都事洪秉壽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權馦進。以金學性爲奎章閣提學,金禹銖爲修撰,李應植爲同義禁,徐有薰爲同春秋,金英淳爲內醫提調,尹致秀爲內資提調,李𪤓爲兵曹正郞,趙鳳熙爲引儀,金大根爲慶尙監司,姜㳣爲江原都事,李聞榮爲洪州牧使,任泰昇爲楚山府使。兼春秋單金政源,故都正鄭學耕贈兵參訓都例兼,慶尙右兵使鄭宅善考。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南獻敎在外,參議沈熙淳入直政事進,參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洪遠燮進。副護軍韓喆裕、李根永,副司果徐容輔,副司正朴珪壽,以上竝單付。

○兵批,再政。兼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大根。

○傳于權馦曰,泮宮繕修,實幾年未遑之事,今已訖役,不可無示意。居齋儒生應製,明日明倫堂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洪遠燮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斆默,掌令趙雲卿未肅拜,李濟達陳疏,持平林翰洙牌不進,金斗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傳于洪遠燮曰,予非必欲使此輩,論目下事也,臺體朝綱,不容乃爾。旣有昨日處分,則宜其警畏,而今又肆然違牌,或止自列,此果效死乎,立節乎?壞蔑臣分,眼無君父,至此之極,寧欲無言,寧欲無言。掌令李濟達,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竝湖沿投畀。

○傳于洪遠燮曰,掌令李濟達上疏還給。

○傳于洪遠燮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閔致成,大司諫李孝淳落點。

○臺諫前望入之,掌令李承輔,持平李又新,正言金應夏落點。

○洪遠燮啓曰,掌令李承輔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馦,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金學性,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金學性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斆默,掌令趙雲卿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庸愚,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膺臺閣之寄,自速逋傲之罪,諫疏嚴峻,宜有公議,而一向含嘿,無所可否,伈泄度日,違召而止,朝綱分義,掃地盡矣,自顧其罪,難逭重律。伏見昨日都憲諫長處分下者,尤萬萬惶懍,直欲鑽地而入,溘然無知。揆以臺體,各有言事之責,不可專諉於長官,厥辜惟均。豈可倖免?玆敢冒死聯陳,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司敗,勘以當律,以肅綱紀焉。臣等方俟譴罰,何敢以臺職自居,妄有論說?而噫彼金興根之處地何如,眷遇何如?圖報之誠,宜倍他人,而貪戀權要,綢繆世務,遮眼之計,必售於擠人,假手之術,輒行於引類,昧溫室不言之戒,遭人臣難洗之彈,諫疏所論,罄無餘蘊。聖敎若曰,苟無所失,人言奚爲至哉,天鑑孔昭,已盡照燭,而罰止刊削,輿情愈菀。伏願聖明,淵然三思,特降處分,亟施投畀之典,以重臺言,以靖世道,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都憲諫長之譴削,特出於存事體,爾等亦難免同勘。然爾等安知無此議,而終爲長官之所沮遏乎?但所言便不新奇,本事又不必張大矣。

○掌令李濟達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傳敎下者,辭旨截嚴,有非臣子之所敢承聆。萬萬惶懍,萬萬震慄,五官失守,四體不收,卽欲鑽地溘然,未能卽遂。有臣如此,其何以自立於覆載之間乎?日前前諫長徐相敎,疏論金興根之許多負犯,極其嚴峻,而我殿下付之公議,則爲臺閣者,固當嚴辭斥討,不可沁泄虛徐,而今臣則泯然嘿然,裒如gg褎如g沒覺,一日二日,晏若無事,有如平時臺職之隨例違召者然,朝體蔑矣,臣分壞矣。聖度天大,譴削之薄罰,只何於長官。臣亦三司中一人,若以罰不及身,自居見職,不識同勘之義,亦昧自刻gg劾g之道,則朝體尤蔑於無餘,臣分益壞於已虧,跼高蹐厚,無所逃罪。今臣情踪,卽同已勘之長官,則亦何敢視同恒人,肆然言事乎?臣罪至此,尤增惶蹙。玆敢冒死自刻gg劾g。伏乞聖明,亟賜嚴勘,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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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趙熙哲。右副承旨權馦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朴珪壽仕直南鍾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英淳,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馦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遠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右承旨趙秉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俱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黃鍾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改差,代以南鍾順爲假注書。

○權馦啓曰,弘文提學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應製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學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馦,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金學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英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致英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學性,偕往泮宮,居齋儒生,應製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英曰,居齋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柳馥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李膺河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朴駿寧等五人,各《八子百選》一件賜給。

○傳于尹致英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洪遠燮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欽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趙雲卿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趙雲卿,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秉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燮曰,只推。

○洪遠燮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博川郡守李胄遠,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馦曰,前旣聯箚,後乃獨避,其計欲左乎,欲右乎?昨日處分之下,又此自列而止,蔑國綱而壞臣分,尤有甚於李濟達輩。此若施法,法亦可惜。掌令趙雲卿上疏還給,本職姑爲遞差,捧納承旨,亦爲遞差。

○權馦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洪遠燮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熙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權馦,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箕晩移文,則慶尙道東萊倭獻進上船二隻,今月初四日,到楊州德沼浦,爲石所觸,仍爲致敗,多發軍人,設機搜拯,而丹木三十五隻及明礬十四隻全數未拯云矣。倭獻進上水沈物種之拯出後完全與否及數爻之如何,姑無以詳知,待東萊府使牒報,區別開錄以入計料,而莫重進上,有此臭載之患者,極爲驚悚。東萊府使趙徽林,從重推考,進上次知、訓導、領來監官,竝令本道,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掌令李濟達,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竝湖沿投畀事,承傳啓下矣。李濟達,全羅道茂長縣,林翰洙,全羅道沃溝縣,金昌秀,全羅道興德縣,竝湖沿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提學金學性疏曰,伏以臣頃伏奉文苑除旨,惕微分之太濫,愧官名之不稱,縮伏累日,不敢爲叩謝計,昨又誤恩荐降,加之以內閣提學之銜,牙牌促召,典式莫嚴,一肅一否,固涉斑駁,而內閣之望,卽由文苑備擬,則實不可差殊於其間,故遂托趨走之恭,未免冒沒而退,而若臣驚懍震越,益不省其自措矣。文苑是何等職也,內閣又何等地也?以臣之顓蒙愚劣,左兜右攬,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而中間相去未幾日耳。臣未暇爲朝廷官人之憂,而此殆臣負且乘之災也。考試而作人才,辭命而賁皇猷,蘇軾所謂文章之外非取他事者,卽兩館之任也。西序琬琰,尊聖謨於日月,天府圖書,贊晟化於休明,表率群僚,專綰院務,卽長閣者職耳。於此數事,臣果有一毫彷彿者否乎?臣於閣銜,曾亦竊忝者再矣。昔之時,年淺責寡,尙諉以仰成於先進誘掖之惠,有俟於他日長益之望,而今者所叨,以其地則竿步已極,以其才則管見無進,功令之業,便已忘於筌蹄,貿昧之識,尙多眩於魯魚,居然四十而無聞,猶復假其名而責其實,不幾近於掘井於臨渴乎?且臣歷考創始以後擬議館閣之臣,則其聞望也老成也,擧多當世之選,未或有如臣之年而學而膺此任者,則臣以何說,敢希承當?臣本寒素,家傳謹拙,區區至願,惟隨分祿仕,可幸無罪,而駸駸然資級日富,名位日顯,赫然馳騖而不息,此古人所云不知稅駕之所者也。噫,臣旣忝任使,厚蒙洪庇,凡係燥濕夷險,不宜揀擇去就,況此至榮極耀之地,何苦爲辭巽丐免之計,而誠以淸峻之綴,不可以重誤,詞翰之職,不可以濫冒。臣若以倖叨爲倘來,暫膺爲固有,則是自欺也,欺世也,又欺天也。臣雖無肖,汚不爲此。且今應製有命,牌召屢辱,愧悚加於始拜,惶隘無所自容。玆敢仰暴衷赤,冒干崇嚴。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輕,軫輿情之未協,亟遞臣所授館、閣兩銜,以全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應敎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修撰金禹銖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猥以無似,職忝論思,臺論峻發,宜有公議,而含默曠日,無所可否,朝綱臣分,掃地無餘,自顧職名,重勘是俟。卽伏見昨日兩司長官處分下者,臣等溺職之罪,尤無所逃矣,萬萬惶蹙,殆無措躬之所。其不言之失,臣等與兩司均焉。豈可諉罪於獨當,而自晏於倖逭?玆敢冒死聯籲。伏乞聖明,亟勘臣等當被之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等方俟譴罰,何敢以見職自居,而噫,彼金興根,以若處地,被此眷遇,恩渥殆深於河海,圖報曾蔑於毫絲,貪戀權要而外示不屑,綢繆世務而陽若無干,擠陷異己,吹噓所好,假手遮眼,無所不爲,而諫疏所論,罄悉無餘。伏想殿下,庶盡照燭,而罰止刊削,公憤愈鬱。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特降處分,亟允臺臣之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憲臺聯疏之批乎?甚爲爾等惜之。

○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趙雲卿,正言金應夏等聯名箚曰,伏以我東方含生之類,孰不被洪恩厚澤,孰不欲竭力盡忠,以事王室,而至若刋削罪人金興根,則世篤之勳勞何如也,眷遇之隆重,何如也?以若恩造,以若處地,爲國圖報之誠,宜倍他人,裨補則無可顯稱,對揚則無所實著,而自有其失,不無所犯。故世論喧傳,臺疏峻發,辜負之跡,於是乎畢露無餘,而我殿下深仁盛德,不忍加誅,曲貸之恩,縱至於刋削而止,其於人言之所至,公議之莫遏,何哉?臣等以爲,刋削罪人金興根,亟施投畀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懲討乎,玩弄乎?甚糢糊矣。

○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伏以,臣等,昨疏略暴愚見,故俄陳短箚,只擧其槪,直請處分,而辭不達意,誠未孚格。及伏奉批旨,惶隕震懍,實非人臣所敢聞之敎,高天厚地,靡所自容,嶺海斧鉞,恭竢嚴誅,而見職未缷之前,彝性未泯,更申前說,伏願垂諒焉。噫,彼金興根之負犯,卽國人之所共憤也。厚被河海之恩渥,曾無絲毫之報效,權要則外示不屑,而莫掩其貪戀之習,世務則陽若無干,而未免其綢繆之心,擠陷異己,每售遮眼之計,吹噓所好,輒行假手之術,以至於殿陛之無嚴,溫室之敢言,諫疏臚列,畢露無餘。此則聖鑑之所照燭,而公議亦不可掩,兪音尙靳,臺論未伸。臣等固知其世篤勳勞眷遇隆重之故,姑從寬典,期於全保,而公憤因是而愈菀,輿論因是而愈沸,雖我殿下深仁盛德,曲加容貸,而其如國綱何哉?以臣等情踪之危蹙,何敢縷陳,而以疏以箚,不敢回避者,誠以臺體然也,臣分然也,玆敢相率申籲。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下嚴命,刋削罪人金興根,夬施竄配之典,以壹民志,以靖世道,仍治臣等忨愒之罪,以振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方治疏更懇,而俄箚聯名之掌憲,卽仍出去,不爲參論,雖不知事故之如何,而不可置而勿論,乞賜嚴勘,以存公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今始知之乎?此人以處地之崇顯,眷毗之隆重,至於此境,實朝著之不幸。日昨處分,亦出於期待之厚責備之切,則刋削非輕律,而終始全保,又予苦心也。雖爾等,交章迭發,決無撓奪之理。但念重臺閣,所以尊朝廷,伸公議,所以待世臣,特依所請,金興根,施以光陽縣投畀之典。如是曲循洞諭之後,又或不知予本意,稱以言事,有紛聒囂訛之習,則象魏在彼,爾等愼之。掌憲事,於渠何足責乎?

○掌令趙雲卿疏曰,伏以臣今伏承兩司聯箚批旨下者,惶懍震越,五內失守,四體不收,罔知攸措,卽欲溘然而不可得矣。臣本以庸陋空疎之物,猥忝臺閣,畢竟僨誤,壞損臺體,自分必至,果當嚴懲討之時,始以含默之罪,旣伏承萬萬惶蹙之嚴旨,情錯魂倒,隨衆聯陳,今爲再矣,又伏承爲人臣不敢當之敎,以此懍懍之情踪,何敢自立於覆載之間乎?未除前日之愆,重添罔赦之辜,臣罪至此,鈇鉞猶輕。臣於是也,豈敢視同恒人,晏居臺次,肆然言事乎?玆敢冒死自劾。伏乞聖明,亟賜嚴誅,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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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洪祐喆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緯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仕直趙秉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熙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熙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富寧都護府使鄭善容,茂山都護府使李信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英啓曰,假注書南鍾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珪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珪壽改差,代以趙秉學爲假注書。

○趙秉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韓正敎落點。

○傳于尹致英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洪祐喆、沈宜冕落點。

○傳于趙秉緯曰,入格儒生,延英門外施賞。

○趙秉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金斗欽、李又新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秉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李正修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廣州留守洪學淵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正間滲漏,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廣州府鄕校聖殿修改,今秋釋菜,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漢江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東西南三邊紅箭門,司寒壇南邊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熙哲,以義禁府言啓曰,刊削罪人金興根,光陽縣,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興根,全羅道光陽縣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京畿始興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應敎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修撰金禹銖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陳一箚,以其情則俟勘居先,以其言則請討緩時,辭不達意,誠未仰格,及伏奉批旨下者,惶懍震惕,罔知攸措。見職未解之前,終有所不可泯默者,玆敢相率申籲,伏願垂察焉。噫,彼投畀罪人金興根之負犯,臺疏交奏,罄悉無餘,卽公議之所峻激,而輿情之所共憤也。以若處地之崇顯,以若眷毗之隆重,恩深河海,而罔念圖報,裨蔑毫絲,而惟事辜負,貪戀權要,綢繆世務,假手之習,暗售於吹噓,遮眼之計,莫掩於擠陷,而至於出入殿陛,小無敬畏者,許多所犯,已是聖鑑之所照燭,而昨日處分,雖出於全保好生之盛德至仁,負此罪犯,勘止投畀,其何以明好惡而辨淑慝乎?聖敎若曰,苟無所失,人言奚爲至哉?伏未知我殿下,旣察其有罪,而不以罪罪之,臣等誠莫曉聖意之攸在也。又若曰,交章迭發,決無撓奪之理。夫莫嚴者邦憲也,莫遏者公憤也。聖上雖欲曲庇而容貸,其於國綱何哉?以此人而負此罪,不可但以投畀而止。伏乞聖明,更加三思,廓揮乾斷,亟降處分,以靖世道,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試思之。初箚之太草率,再箚之極稽緩,其可曰論事乎?予之不加譴責,非爾等之無所失,特不欲張大也。況本事,已洞諭於臺箚之批,今不必更煩矣。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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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緣故出。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右副承旨趙熙哲坐直。同副承旨尹景善。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趙秉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秉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緯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尹景善落點。

○尹致英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景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緯曰,只推。

○趙秉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欽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熙哲,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展謁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南獻敎在外,參知未差,無以備員,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bb招b,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𣹡爲兵曹參判,鄭翊朝爲參知。

○以兵曹參知鄭翊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沈宜冕,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祐喆。

○咸鏡監司朴永元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行將赴任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今當遠離,冞切霜露之感,請告展省,自不容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許臣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右承旨洪祐喆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李鼎臣,有翁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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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式暇。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趙秉緯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趙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南鍾順仕直趙秉學。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欽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傳旨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熙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趙熙哲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冕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景善,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擧動時,本院正,例以協律郞進參,而正未差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景在,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箕晩移文,則以爲楊根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楊根郡鄕校聖殿修改,今秋釋菜,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東萊府使上送去丁未條入送使倭及別差倭所獻進上物種,依昨年上來別幅數爻,看品捧入,而其中明礬一千四百斤,丹木三千五百斤,漂流未拯,貼金小屛風一雙,紋紙六百片,沈水破傷,故單子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監試初試時照訖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事,已有禮曹節目啓下矣。日字當爲預定,來八月初七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熙哲,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洙根文移,則結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鄭仁甲,韓山郡徒一年定配罪人宋致明,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仁甲,毆打至親家奴致死罪,乙巳七月定配,致明,詬辱雜岐官罪,丁未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任勉常奉命在外,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龜植爲掌樂正,禁府都事任勉常,禮賓主簿高濟羲,以上相換。

○慶尙監司金大根疏曰,伏以臣儱侗譾劣,知識疎闇,無一可取,有百不猶,內外歷揚,俱是洪造,恩深河海,榮溢門闌,其欲圖報,糜粉赴蹈,不足以喩其萬一。夫爲臣子而受君父罔極之恩者何限,而豈有如賤臣者乎?藉使臣窮年而不霑寸祿,終世而不做一官,臣之涯分,已萬萬踰濫,惟宜投置冗散,俛守拙分,追逐行隊,終免顚越,庶或爲一分不報之報矣。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者,臣雙擎華誥,驚怛震懍,莫省所以自措也。竊念嶺以南,壤地最鉅,素爲八路之雄藩,財賦廣而支調大,人民盛而簿書繁,先賢之風烈雖長,而俗習不古,隣國之接濟極浩,而委輸不絶,自昔稱大去處大難治,而邇來痼瘼日滋,矯捄沒策,今已至於收拾不得者久矣。夫國家之倚重,生靈之休戚,專係於方岳之愼簡,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彈壓,則上固不可輕授,下亦不得冒據。況此最鉅之局,最雄之藩,其弊敗之若是最甚者乎?臣祖昔年,亦莅此藩,今於五十年之間,遺愛未泯,先䠱尙存,顧臣顓蒙,無能爲役,而踵武於棠苃之地,聽事於桐鄕之民,則舊恩新榮,縱切含戴,其於仰孤寵寄,俯忝先蹟,何哉?此臣之所大懼也。且臣父語臣曰,家本寒素,世受國恩,頂踵毛髮,皆歸造化,恒切感激,繼以憂惕,夫何數日之內,特除恩資,加於賤身,重臬新命,又及無肖,惡盈好謙,天理昭然,負乘致寇,倚伏是戒,只有殫竭心膂,以少效塵刹之報而已。父子聚首,矢心隕結,而臣之才具量識,本無可稱,雖在執事之末,尙不克負荷,矧敢不自揣分,徒藉恩命,坐致全省之狼狽,而重貽九重之憂慮哉?以公則大誤民事,以私則拚棄庭訓,參倚已熟,承膺無路。玆敢略陳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垂矜察,亟賜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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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右副承旨趙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英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欽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善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正言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熙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進上早紅柿子等,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宜冕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宜冕,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景在,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尹景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兼報謝祭薦俎官預差,前承旨洪遠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遠燮。

○戊申七月二十九日辰時,大駕詣宗廟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趙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趙然興、閔致庠,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英淳,副提調李鼎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步詣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鼎臣進圭。上執圭。致英曰,侍衛使之來待于西神門乎?上可之。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各室奉審訖,仍出西神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鼎臣跪受。英淳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詣永寧殿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鼎臣進圭。上執圭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各室奉審訖,還出東神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鼎臣跪受。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進前奏曰,日候陰濕,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壽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還入齋室。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大司成李㘾進前奏曰,泮宮修葺之役,今已垂訖矣,不可無重修記實之文,而明倫堂,卽親臨試講之所,且春宮入學,例在此堂,事體與尋常公廨,殊別,凡揭壁文字,有不可自下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有可據之例,而誰可撰進乎?㘾曰,曾經文衡,似當撰進矣。上曰,領府事撰進,可也。上仍出廟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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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趙熙哲坐直。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金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英淳,副提調李鼎臣啓曰,太廟展謁,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欽在外,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傳旨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左承旨尹致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冕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宜冕曰,行戶曹判書徐憙淳,《進饌儀軌》堂上差下,前牧使鄭憲容,瓦署別提徐承淳,竝郞廳加差下。

○沈宜冕,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宋近洙,副修撰李鍾浩在外,修撰金禹銖,副修撰金翊鎭差祭,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裕膺,副應敎金萬根,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趙熙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斆默,掌令李承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博川郡守李胄遠,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孝淳,司諫韓承烈,獻納尹堉,正言金觀燮在外,只有正言金應夏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修撰金禹銖疏曰,伏以臣生長嶠南,賦性庸愚,聞見謏寡,學不足以資啓沃,才不足以備顧問,區區志願,惟在於處之冗散,獲沾斗升之祿,以養老父母而已。邇來濫被瀛選,涯分已踰,頃叨玉署,昵侍經幄,欲進蕘言,則皆是古人粗迹,欲陳時宜,則不解今日急務,龍光若偏於臣身,微誠蔑效於圖報,憂惶踧踖,撫躬自訟。不意今者,謬恩又加,管蒯不棄,華誥聯翩,臣感極震悸,尤不自措。夫論思之職,爲任最重,君德之成就,聖學之進益,皆係於此,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明矣。矧今殿下春秋鼎盛,學業日新,尤當竗選才學俱優之人,朝夕左右,雙隻晉對,討論經史,商確古今,以之輔導聖德,啓發聰明,而豈可以如臣至愚極陋無所肖似者,充位備員,以招濫吹之譏哉?金馬鑾坡,群彦麻列,臣於其間,雖幸蒹葭之倚玉樹,燕石之混琳琅,而其如常調庸品,平日無聞,忱雖切於願忠,學實昧於裨德,自知甚明,忸忸以居,實無萬一稱塞之望。伏願聖明,亟遞臣所叨之職,使上無虛授之譏,而下免冒進之誚,以便公私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區區私情,實有不得已仰達於孝理之下。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臣母今年七十有三,崦嵫暮景,氣息奄奄,寄身床褥,滋味是須,而臣家本貧寒,誠又淺薄,藥物之補,尙矣無論,菽水之供,常患不繼,生計本疎於鳩拙,子職只切於烏哺。伏乞天地父母,下臣此章,亟命選曹,畀臣一小縣,以伸便養之誠,千萬血祝之至。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金禹銖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臣母今年七十有三,崦嵫暮景,氣息奄奄,寄身床褥,滋味是須,而臣家本貧寒,誠又淺薄,藥物之補,尙矣無論,菽水之供,常患不繼,生計本疎於鳩拙,子職只切於烏哺。伏乞亟命選曹,畀臣一小縣,以伸便養之誠亦爲白有臥乎所,金禹銖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