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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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徽定殿練祭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漢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咸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爛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圭祊狀啓,平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韓鎭庭爲江華留守。

○備邊司薦望,以趙存中爲平安兵使。

○金漢益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存中,移拜平安兵使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李𪤓上疏,則以爲,臣與右副承旨臣韓正敎,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臣之見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右副承旨韓正敎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姜時永啓本內,咸悅縣監趙秉性,洪州牧使徐承淳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秉性今方待命拿囚,徐承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咸悅縣監趙秉性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徐念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王德修牒報,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頹圮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銅龍門入直軍,自該營依例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姜時永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自來不敷,只以應分,排巡無路,還軍餉留庫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食在所軫念,加分已成年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尹明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閔恒錫、沈昌祖,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聲和手本內,時囚罪人趙秉性,屢經風濤,幾死僅生,又此就囚,積氣猝發,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急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秉性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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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齋宿。右承旨李根友齋直。左副承旨曺雲承齋宿。右副承旨韓正敎齋宿。同副承旨金漢益齋直。注書張仁遠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齋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上詣徽定殿入齋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練主題主,還入齋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念淳曰,原任直閣李景在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根友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兵曹,以白殷鎭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漢益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白殷鎭,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根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俱以病不來,參議南獻敎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南獻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南獻敎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徽定殿練祭親祭齋戒,纔已退却矣。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牌招,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南獻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竝牌招不進,參議南獻敎進,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行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穰根爲執義,睦仁培爲司諫,李珽爲掌令,朴永輔爲正言。贈吏判朴宗羽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朴晦壽考,江華留守單韓鎭庭。

○兵批,判書李憲球進,參判金鼎集,參議金逸淵,參知趙啓昇病,同副承旨金漢益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及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興根、李若愚爲知事,李啓朝、尹義儉爲副摠管,沈漢永爲訓鍊都正,金輔根爲僉知,許瑢、韓用河、李光暎爲五衛將,韓鎭華爲備邊郞,金聲求爲訓鍊判官,白樂貞爲主簿,趙恂爲主簿,加設金翊鎭爲文兼,趙羲復爲武兼,李行源爲部將,申命溵爲守門將,沈昌奎爲慶尙左水使,趙羲元爲城津僉使,曺仁植爲濟物萬戶,洪致寬爲甕津別將。僉知加設單李圭徹,訓鍊判官加設單崔承祖,護軍金箕晩、李同淳、權大肯、尹義儉、尹禹圭、金尙沂,副護軍趙徽林、李晉翼、徐耆淳、洪永圭、姜𣹡、尹永培、吳顯文、吳致賢、趙存卿、柳倍儉、柳永魯、李元夏、閔致鳳、鄭珪、尹喜柱、李周喆、李玄璣、李明錫、申在貞、具載善、洪大恒、金㝡直、洪在儀、李誾求、朴宗喆、申在儉、鄭元箕、徐兗輔、李鍾應、李慶年、金漢雄,副司直宋來熙、金樂壽、沈敦永,副司果朴齊璿、金敬鎭、李志泰、韓承烈、呂殷燮、鄭錫璜,副司正鄭錫朝,以上竝單付。禁衛營槍劍把摠李鍾協今加折衝,滿二十四朔,依定式加資。兼鎭撫使單韓鎭庭,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趙存中,五衛將洪秉奎、愼性道、趙秀三、殷尙聖,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

○兵批,再政。以李綺年爲宣傳官,洪載謨爲武兼。僉知二單許瑢、韓用河。

○金漢益啓曰,執義金穰根,持平嚴錫鼎,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徽定殿練祭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金鼎均差祭,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晩爲兵曹參判。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徽定殿練祭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新除授參判金箕晩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鼎集爲兵曹參判。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山陵練祭獻官前參判金鼎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鼎均。

○金漢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徽定殿練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領運差使員赤梁僉使金德曾拿來,與全羅監司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德曾今方領運,姑未上來,待到泊後,拿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南獻敎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參試役,罪著僨誤,罰止薄勘,恩敍旋降,非辜伊榮,滿心感惶,泥首訟愆,千萬不自意,三銓新命,忽下於此時,臣誠惝怳,罔知攸措。臣之空疎譾劣,百不猶人,非但同朝之共諒,庶幾淵鑑之悉燭,而幸遭晠際,偏荷洪造,前後歷揚,罔非僥濫,每一循省,惶汗浹背,今此誤恩,又奚爲而至哉?夫熙朝官人,何莫非難愼,而天官之職,遴選綦重,蓋其稱錘人物,甄別流品,庸盡激揚之方,仰裨磨礪之治故耳。顧臣所叨,備數於長貳之次,而亦得參聞末議,與論通塞,況又夤緣事會,時或代斲,苟非才猷鑑識,爲世所推,則莫宜居之,故雖前輩名碩,莫不逡巡而却顧,況臣庸陋,其何能贊一辭於注擬之際,效微見於臧否之間哉?凡人才智,各有攸當,力弱者,不可負重,器小者,不可受大,苟或用違其才,處非其任,有若引短綆而汲深,策疲駑以騖遠,其爲顚沛,勢所必至。藉令臣不自量度,徒憑寵靈,拚棄四維,冒沒趨膺,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招有識之譏,何哉?開政有命,庚牌儼臨,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才之不可堪承,諒臣情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公器無褻,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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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李承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練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召對爲之。

○金漢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曺雲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張仁遠,今日仕進,在於放鑰之後,竟不及廳坐,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注書張仁遠拿處,代以李承益爲假注書。

○傳于李根友曰,練主都監堂郞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書入。

○金漢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金穰根,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睦仁培,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執義金穰根,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秉稷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李光荃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所接處外面築墻一間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內壁自如,則此與全頹有異,令該營金虎門入直軍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準二十朔者,只有三窠,且舊堂積滯,亦不可不念。就未準朔中,朔數最多者,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光正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本自不敷,每當還分,種糧艱乏,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六千七百八十六石零,屬邑餉租三千六百三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艱食,在所軫念,本府加分,便成年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翊鎭。

○甲辰六月初三日丑時,上詣徽定殿。練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記事官張仁遠,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檢校直提學趙秉龜,直提學金學性、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外辦,上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至崇和門外,降輿入齋殿。時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贊禮禮曹判書趙冀永導上,由正門陞自正階,入就戶外版位,冀永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冀永啓請上詣卓前北向立,宮闈令陞自東階,詣幄所捧練主匱,入置于卓,開匱捧出練主,浴以香湯,拭以巾,臥置于卓。題主官朴宗吉陞自東階,詣卓前西向立,題曰孝顯王后,書訖,以光漆重模之。宮闈令捧虞主匱,移安於座後,奉練主納于匱,安於靈座,冀永導上,權就齋殿,尙衣院官員進練服。冀永啓請易服,上易服,丑前一刻,通禮跪啓請行禮,上杖出。冀永導上,入自正門,詣版位北向立,冀永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跪請止哭,上止哭,冀永導上,詣靈座前北向立。冀永跪啓請上跪,斗淳奉盒,漢益奉爐跪進。冀永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念淳以瓚受爵鬯跪進。冀永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念淳,念淳還置於尊所。念淳以幣篚跪進,上執幣以授漢益,漢益奠于靈座前,上行初獻禮。冀永導上,詣靈座前北向立。冀永啓請跪,上跪,念淳酌醴齊,斗淳以爵受酒跪進,冀永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授漢益,漢益奠于靈座前。上少退跪,大祝尹定鉉進靈座右東向跪,讀祝文訖,冀永導上入小次,判府事鄭元容行亞獻禮,右議政金道喜,行終獻禮訖,冀永啓請上出次,上杖出。冀永導上復位,請俯伏哭,上哭盡哀,冀永啓請上止哭,行再拜禮訖,冀永啓禮畢,導上還入齋殿。元容詣望燎位北向立,定鉉奉祝幣燎於坎,宮闈令納神主如儀。少頃,通禮詣齋殿前,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黑皮靴,由崇化門出景化門。大臣承候曰,親祭勞動,聖體,若何?日月迅邁,練事已過,下情實無仰達之辭矣。上曰,唯。上仍由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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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尹景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練祭經宿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日月易邁,徽定殿練事奄過,伏惟聖情,益切傷悼。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交感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念淳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假注書鄭錫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承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朝改差,代以尹景善爲假注書。

○傳于徐念淳曰,召對入侍。

○執義金穰根啓曰,臣姿性至愚,言議最下,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忽伏奉亞憲除旨,且感且悚。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義分,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容冒參者,曾叨是職,輒蒙恩諒,以今揆昔,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睦仁培,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徐念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尹顯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顯岐。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文臣兼宣傳官金翊鎭,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褒貶講坐起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兵曹員役等所接處外面築墻一間頹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改築間,晝察夜巡,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吳致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左司右哨官趙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性,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秉性亦,中洋風濤,未及操制,以至致敗,究以事勢,容或無怪,七石添載,旣非私穀,而一隻之致敗論罪,不載漕轉條例是白乎矣,旣爲臭載之後,無論多寡,不謹領運之罪,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承政院注書張仁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江華留守韓鎭庭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徽定殿練事奄過,聖心之悲疚,冞深,臣民之痛冤,益切,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江華府留守者,臣聞命惝怳,歷數日而誠莫省所以也。夫是職也,以分司之寄,而兼保障之重焉,顧其責則成周之保釐也,問其名則有宋之居留也,而其地則漢之三輔,唐之二京,是已。外之關阨之攸係,內之籌議之與聞,玆所以廟剡之難愼,而前後之居是任者,必其雅望足以鎭物,誠信足以孚民,綜理足以幹事,然後授之而勿疑也。惟是江都一府,卽畿輔之藩蔽,而海門之衝要也,陰雨之綢繆,而金穀之所儲峙也,雲濤之出沒,而船舶之所交會也,羹墻寓慕,眞殿密邇,奎璧增光,祕藏斯在,較諸諸都,尤有別焉。矧聞比近以來,視昔凋弊,年形少康,而閭里之離析尙多,水潦爲災,而石堞之漂礐未完,此時此任,尤在所擇,而乃以鈍滯如臣,疎鹵如臣者,而擧而畀之,不少留難,其在綜名懋實之政,誠未知其可也。臣本措大,百無攸當,而撫御之才,尤其所短,年前民社之寄,惟有西邑一行,而山郡少事,爲治甚易,苟且牽補,僅免大何,而今此守臣之責,逈異於治郡之時,則臣何敢恬若固有,揚揚爲冒膺之計也哉?且伏念臣,承藉先庥,厚蒙洪造,歷揚驟躐,罔非僥濫,居然十數年間,滾躋卿班,涯分已踰,懍惕冞切,迺者寵眷若偏,華誥誕宣,旌纛舒揚,用侈一方之攸瞻,庋廈供甘,不啻百里之偏養。在臣一身,匪不榮感,而自顧駑下,實不勝任,强而策之,決知其不顚則躓,此非臣徒規微分,過爲崇飾之言,誠以自知者審,而竊恐則哲之明,由臣而玷累也,玆敢畢暴忠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私分,不至兩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甲辰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念淳,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李晉祥,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然昌讀自元平元年,至葬平陵,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王吉陳昌邑一書中,自明師在前至習治國之道數句語,實有切於君德上陳戒,故玆敢因文而取義,兼附區區之懷矣。夫人主,處崇高之位,極富貴之樂,一念之微,百慾伺之,故必也左圖右史,以養其性靈,前疑後丞,以資其輔導,至於講學一事,尤爲之嚴立科程,未嘗有一時怠惰之心矣。今我殿下,奮發聖志,益勉將就之工,當此盛暑,連有召接之命,大禹惜陰之盛,殷宗敏時之美,其將自今以始。懽欣攢祝之忱,八域攸均,而第伏念,爲學之要,體認是貴,體認之方,問難是資,若徒存爲學之名,而不務其實,則志慮未周,見聞不廣,終未見融貫浹洽之效矣。大抵問難,非別件難行之事,卽於字句之間,有疑晦則質之,事實之中,有得失則論之,以爲某事可學,而某事不可學,以求積累之工,得其體認之要而已。昔我定宗大王敎筵臣,若曰,人君當鼎盛之時,常接儒臣,講論治道,則其裨益,大矣,伏願繼自今每於講對之際,輒賜下問,反復討論,以爲考往蹟習治道之資焉。上曰,下番讀之。晉祥讀自昌邑王有罪,至長信少府,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晉祥曰,夫經術者,可通古今達事變,故夏侯勝以久陰不雨,諫其君於未然,匹夫能於經術,而有知幾之智,況居人上者,可不孜孜懃懃於經術乎?太后以省政之故,令夏侯勝,授太后以《尙書》,以女后攝政,而尙授《尙書》,欲觀其古今治亂之所以然也,則爲人君者,亦豈可不博覽古書,審其治亂之幾乎?且此《綱目》,非不緊於帝王之學,而《語》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今我朝列聖爲治之具,載在於《國朝寶鑑》,間以此冊進講,則於爲治之道,必有事半功倍之效。伏乞殿下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秋七月,迎武帝曾孫病已,至吏治得失,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漢宣帝仁君也,而微時且在民間,具知問里奸邪,吏治得失,是亦大有助於爲治,然天雖高而聽卑,位極尊而御下,則民之困瘁,何患乎壅蔽而不之洞察乎?是以,簿牒而敷奏之,廷臣而陳達之,則蔀屋生涯,生民疾苦,森然若躬臨鑑之,又何必如宣帝之周徧三輔而後,可盡也哉?惟殿下,如欲知生民艱難,則先察乎簿牒之間,廣詢乎登筵之臣,日以爲當,則八域億萬生靈,可免溝壑之憂,而日益繁息於造化之中,曷不休哉?上曰,承旨讀之。念淳讀自及是吉,至《資治通鑑綱目》第五,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念淳曰,玉堂上番,陳王吉明師在前,勸誦在後之言,勉以講學,下番陳夏侯勝用《尙書》授太后之事,勉以經術,兩言皆切實矣。若使王吉之諫,得以行之,則天下國家可保,而放縱自若,不好書術,此所以漢業之幾墜也,夏侯勝繫獄,黃覇受《書》於勝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此可見向學之誠矣。經術講學,在凡人亦然,況人主治國之要,捨講學,奚以哉?臣所讀奏中宣帝年十八,師授《詩》、《論語》、《孝經》,於此可知其經術講學,燦然備具,宣帝之爲宣帝,漢業之爲中興,卽以此也。伏願殿下,深留聖念,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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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未肅拜。左承旨李源庚未肅拜。右承旨金胤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雲承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益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啓曰,假注書尹景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南溟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溟翼改差,代以姜晢一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漢益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金胤根、李源庚落點。

○金漢益啓曰,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源庚,右承旨金胤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雲承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胤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金漢益啓曰,右承旨金胤根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韓正敎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魂殿享官以下別單,傳于金漢益曰,享官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南寧尉尹宜善、興完君是應、興寅君最應,上護軍金蘭淳,直提學金輔根,各熟馬一匹賜給,參奉金近喜、趙然天,忠義李學初、李敦學、尹冕求、朴齊瑛,各兒馬一匹賜給,都薛里宋會英、吳英煥,各熟馬一匹賜給,薛里酒房進止差備,各兒馬一匹賜給,奏時官、守僕、別監、奠吏、飯監、員役等,竝依壬午年例施賞。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傳于金漢益曰,守陵官興宣君昰應,侍陵內侍池有長竝加資,參奉趙秉穆、申日顯,忠義朴敏東,進止差備沈相鶴、金行德,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奠禮、飯監、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壬午年例施賞。

○以練主都監堂郞以下別單,傳于金漢益曰,監造官奉常寺正金𫓎陞敍,別工作假監役趙復林陞六,題主官行副護軍朴宗吉加資,臺差備官、箱差備官、帕差備官、几差備官、卓差備官、案差備官,竝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寫字官李東鉉邊將除授,計士、部將、忠贊衛、員役、工匠等,竝依壬午年例施賞。

○傳于金漢益曰,贊儀洪憲燮相當職調用,東西唱引儀崔正運、李亨烈,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金漢益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金漢益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金漢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睦仁培,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金漢益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事變假注書望單子,違格書入,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亦推考。

○金漢益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議南獻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金漢益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大司成洪在龍除授。

○吏曹參判洪在龍除授事,承傳。

○韓正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練主監造官奉常寺正金𫓎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吏批言啓曰,閫帥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閫帥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回榜人之京以別單,外以狀聞後,加一資成給花牌,自是定式,而大靜居武科回榜人出身吳彦邦,昨年爲回榜之年,而居在鄕曲,未諳規例,不由監營,直受花牌次,上京之路,中間得病,使其孫明肅,持紅牌、三式戶籍及本邑公文,來訴臣曹,故考諸榜目,則昨年回榜,果爲的實。揆以法例,事當還下送,自本道狀聞後擧行,而彦邦今年爲八十八歲,往來之際,自費日字,回榜老人之事,有不可遲延,特爲拔例成給紅牌,以爲優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及第吳彦邦今加折衝,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金漢益,以備邊司言啓曰,陽城縣監之代,今將差出矣,本縣以至殘積弊之邑,三政俱紊,百瘼都萃,若不付之良手,實無矯救之望。分付銓曹,勿拘常格,另加擇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龍未肅拜,參議南獻敎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韓正敎進。以趙鳳夏爲執義,金𫓎爲敦寧都正,徐憲淳爲大司成,金東健爲藝文提學,洪在龍爲同經筵,洪在龍爲同春秋,沈敬澤爲奉常正,趙復林爲內贍主簿,鄭基洛爲假監役,李玄大爲昌原府使,沈碩奎爲陽城縣監。副護軍朴宗吉今加嘉善,奉常正金𫓎今加通政,興宣君昰應今加承憲,竝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球病,參判金鼎集入直進,參議金逸淵,參知趙啓昇病,同副承旨金漢益進。護軍趙斗淳、徐念淳、朴宗吉,副護軍李根友、金𫓎、李鍾協,副司直金穰根,副司果趙復林,副司正李承益,以上竝單付。

○金漢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騎芻、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能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尹定鉉,別將尹禹鉉,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金相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尹濟完爲名漢,身帶宮任,爛熳泥醉,使酒街路,逢着過去之朝官,當面詬辱,少無顧忌,言念紀綱,誠極駭痛。若以宮屬,置而勿論,則後弊難言,尹濟完出付臣曹,以爲依律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聲和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張仁遠,癨氣猝發,上吐下瀉,氣息奄奄,目下症形,一時爲急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張仁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張仁遠,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咸悅縣監趙秉性矣,本府議啓內,中洋風濤,未及操制,以至致敗,究以事理,容或無怪,七石添載,旣非私穀,而一隻之致敗論罪,不載漕轉條例是白乎矣,旣爲臭載之後,無論多寡,不謹領運之罪,有難全恕。以此照bb律b,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張仁遠亦,待漏仕進,自是例矣,而晩到於放鑰之後,不及於廳坐之時,揆以法例,極爲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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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源庚坐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洪原鐘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夜自四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漢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景善拿處,代以洪原鐘爲假注書。

○李源庚啓曰,假注書洪原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漢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金漢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睦仁培,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在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胤根,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啓曰,慶尙左水使李膺緖移拜右兵使,密符以前所受仍佩,諭書已爲齎傳,而昌原府使沈昌奎,今拜慶尙左水使,又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沈昌奎則以前水使李膺緖所受密符仍佩,李膺緖則以前兵使金鍵所受密符仍佩,諭書安寶,使院吏竝爲齎傳,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存烈、金尙基、李敏協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李季淵,忠壯衛將成載韶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沈宜元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本營諸將官射講時,哨官呂殷燮兩技俱爲無分,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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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宋持養未肅拜。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憲未肅拜。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原鐘。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金胤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李珽,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金𫓎,大司成徐憲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庚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順、宋持養、朴齊憲落點。

○以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金𫓎,大司成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故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臣之常時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該貢人等呼訴內,潦水漲溢之餘,魚産絶乏,連日設網,終不捉得,只以前儲,僅僅排進矣,今則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成遂默移文,則以爲,甲山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年久頹落,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甲山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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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宋持養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洪原鐘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李珽,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南柱天瓜滿代,吏文學官李秉益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吳致箕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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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原鐘。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祐順曰,藥房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祐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正耆落點。

○司諫睦仁培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屢降,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院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輒蒙恩諒,今臣情蹤,與前無異,而間因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知禮縣監尹滋一,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只有掌令趙禮根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洪祐順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龍,參議南獻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議南獻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竝更一體牌招。

○傳于洪祐順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晦壽牌招不進,參判洪在龍進,參議南獻敎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洪祐順進。啓曰,行判書朴晦壽,參議南獻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樂壽爲司諫,李裕元爲應敎,金應均爲副應敎,鄭基世、沈敬澤爲校理,趙道淳、兪錫煥爲副校理,李豐翼、申泰運爲修撰,柳興奎、李繪九爲副修撰,趙秉龜爲知春秋,趙秉龜爲內醫提調,金逸淵爲永興府使。直閣單尹定鉉,副護軍沈有祖今加嘉善,閫帥臣慶尙左水使沈昌奎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球,參判金鼎集,參議金逸淵病,參知趙啓昇入直進,同副承旨朴齊憲進。同知單朴宗吉,副護軍宋持養、曺雲承、韓正敎、金漢益,副司直朴來萬、曺錫雨、睦仁培、成好謙、李魯確、趙然昌,副司果李晉祥、金基纘、兪錫煥、李寅奭,副司正洪原鍾,副司猛吳致箕,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柳基豐爲兵曹參議,洪翼燮爲奉常正。

○洪祐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南獻敎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李源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民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沈宜臣啓本內,陽智縣監申應模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應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注書張仁遠矣本府議啓內,待漏仕進,自是例矣,而晩到於放鑰之後,不及於廳坐之時,揆以法例,極爲稽忽。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假注書尹景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洪在龍疏曰,伏以臣之冥升驟進,可謂太無漸而太無階矣,緋玉陞資,曾未幾日,遽叨師儒之任,已極匪分踰濫,而今者亞銓特授之命,又出格外之恩,臣聞命驚懍,五內失守,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未審聖明,何爲而有此萬萬匪常之擧也?夫爵秩者,卽是熙朝所以陶鎔馭世者也,佐貳者,卽是選部所以參聞官人者也。臣以藐然一新進,知識之謏寡,踐歷之淺尠,非但擧世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諒,而恩施濫褻,乃至於斯,臣誠晝而忘食,夜而忘寢,歷屢日而莫省所以也。只緣眇末臣身,其爲貽累於則哲之明,莫此爲大,臣罪於此,尤無所逃,至若職任之綦重,去就之可否,有非彷彿擬議於如臣無似者,竝不暇覶縷煩陳,而見今開政有命,召牌儼臨,參倚前衡,萬無冒膺之望,玆敢披瀝肝膈,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劃卽收還臣新授資秩,俾公器無玷,賤分獲安,千萬禱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徐憲淳疏曰,伏以國必有學,學必建官,由上等下,愈隆愈重,亶以聲化之原,由是而出也,故官不擇則敎不明,敎不明則學不興,學不興則雖周廱魯泮之盛,博士助敎之官,不過美其名而止耳。以我聖朝崇儒之治,悉法前代設敎之制,州縣之間,膠序相望,絃誦之場,逢掖爲盛,導迪誘掖之責,其官實主之,才德,雖能俎豆英游,聞識,足以權輿經史者,猶患才不稱而力不逮,況如臣百不肖之物,何嘗一分髣髴於此哉?糠粃瓦礫之賤,荒陋謏寡之實,庶幾天鑑之所畢燭,臣雖欲厭然自掩,其可得乎?以尋常功令之末,求爲經生擧人,猶懼不堪,尙何望於煽揚儒化,矜式士林,仰裨昭代培元育英之治乎?譬如蚊山蚷海,有知力之所限,宮商丹靑,非聾瞎之可辨,誤恩一加,名器隨褻,奉誥慙惶,措躬無地。爲臣解者,若曰,今之學官,非古也,節次滾滾,便同階級,臣亦冗碌者流耳,僥濫是幸,進取爲榮,區區辭巽,非不知爲恬若倘來,丐歸套讓,而臣自槐庭鼓篋之時,每見皐比之上,儼師表而操文柄,靑衿歌鹿,揖讓濟濟。竊以謂此地此任,非夫夫可據,當場企榮,宛如昨日,今乃裒然有之,以今視昔,榮幸宜先,而反焉怵惕,不敢爲冒膺之計者,重公器也,畏物議也,同朝之相笑,多士之竊訕,不待智者而自知也,審矣。參倚揣量,萬難承當,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令鐫改臣新授大司成之任,俾淸選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承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應敎李裕元,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裕元,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趙秉龜所帶刑曹判書,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秉龜。

○洪祐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院鍼醫白成五有頉代,醫人趙運杓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官員,俱有實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韓鼎瑚,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肅敬之地,萬無一時入直之望云。依前例本曹佐郞馬翰良,假官差送,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圭徹爲內禁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趙運杓。

○李源庚,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柳光魯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熙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景善亦,奏御文字,違格書入,雖緣生疎,難免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知朴宗吉疏曰,伏以,日月流邁,徽定殿練事奄過,仰惟聖懷,冞增愴悼,而臣民慟廓,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終事之地,猥忝書寫之役,職固自效,勞何可紀,而不意恩賞遽下,授臣以嘉善階,臣誠惝怳震惕,歷屢日而莫省攸措也。功懋懋賞,德懋懋官,明王所以紀有功進有德,爲御世出治之本,而苟或匪才輕授,罔功冒膺,則上而違愼簡之政,下而速濫竽之譏,以之官方隳而物情駭矣。今玆貳卿,峻秩也,位亞八座,班絶庶僚,其人之臧否,而治道之汚隆,係焉,自非才猷望實,爲世所推詡者,莫宜居之,曷嘗有如臣者流,猥廁於其間哉?臣本庸愚湔劣,百無肖似,卽疎拙之一措大耳,始從蔭路,不過干祿之仕,晩通朝籍,實非適用之才,而幸際明時,厚蒙殊渥,前後踐歷,罔非踰濫,每自循省,尙不覺惶汗遍體。矧又蒲疾衰零,薪憂縈纏,奔走陳就,亦難自力,跧伏鄕廬,隨分飮啄,以爲此生塵刹之報,而至於名塗進取,夢想不到,今焉匪分新命,不少難愼,由玆而寵賞反歸輕褻位著,未免僥濫,豈不有乖於淸朝綜核之政耶?若使臣貪戀榮寵,拚棄廉隅,恬不自知,揚揚冒進,則冥升之懼,猶屬臣一己之私,而其仰累則哲之明,何哉?參倚思量,承膺無望,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辰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權敦仁,提調趙秉龜,副提調洪在喆,假注書李承益,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直閣尹定鉉,同副承旨朴齊憲,假注書洪原鐘,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右議政金道喜,行吏曹判書朴晦壽,戶曹判書朴永元,兵曹判書李憲球,行大護軍任聖臯行護軍柳基常、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金景球、鄭檍、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霖雨幾近一朔,而蒸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敦仁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景球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敦仁曰,聞承候官金炳冀所傳,則大王大妃殿近無添損之節,下情不任慶祝,而所進湯劑,亦爲順下,諸醫官之議皆以爲,限五貼繼進,似好云,自今日煎入之意,敢達矣。上曰,製入,可也。大王大妃殿進御交感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敦仁曰,頃因茂長縣監趙然昌上疏,本邑丙申未捧還各穀二萬一千五百八十五石零,收捧之節,令道臣從長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則以爲,流來舊逋之尙未準完,可知其弊痼,該倅之十年請排,不無斟量,而至於收捧之方,該縣有拮据錢名色,歲取其剩,僅當十年排捧之數,取此充彼,實爲方便,請令廟堂稟處矣。該縣流逋之尙未收殺,又此請排,實有乖於重糴法之政,而今其區劃準完之方,在於某樣物之取剩拮据,則元逋之爲指徵無處,從可推知,而旣將區劃充去,則限年紓力,亦係邑勢之不得不爾,且與新逋事體,煞有間焉。今姑依狀請特施,俾爲嚴立課式,趁限完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卽見京畿監司沈宜臣狀啓,則以爲,陽智戊戌排捧還,雖以十年爲準,至壬寅五年之間,全數未捧,前後虛勘守令,俱以經勘,而該縣以劇弊之邑,當年排捧條及新還當納,亦不免龜刮之歎。況以五年未捧二千餘石,一時竝督,實是行不得之事,更自癸卯,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該縣監申應模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戊戌許排,極是曠蕩,而其後五年,全無所捧,則朝家格外之典,徒歸於該守令挨過目前之計,事之猥越無據,孰甚於此?昨秋又因本道査啓稟處時,戊戌排限,尙餘四年,二千餘包,數亦不多,故以依前排限督捧之意,覆奏行會矣。經年之後,又無一包所捧,而準限之前,反請十年加排,藉復展至幾年,亦安知不如前之了無實效乎?其在事體,固不當更有闊狹,而道啓旣曰,紓力則可以就緖,想必有酌量邑勢,措處區劃而然,特從優恤之意,元排年外,更展三年之限,俾爲課歲收殺,無或如已往之有名無實,該守則已排條之昨年全未捧與已勘諸倅,罪無異同,實合當律,而似此劇弊之局,固不可以常例論。且該倅,昨冬特敎嚴飭之後,方責成效,若今遞易,則該邑事,誠復切悶,該守拿處,姑爲安徐,使之戴罪擧行,且於原啓中,陰竹吏李基天,逋穀以在逃未捧爲辭矣。臣於昨春,該邑還逋筵奏行査時,該吏則先飭畿營,嚴囚于竹山府獄矣,査事未及出場,獄囚遽至逃失,使莫重一律之罪,至今偃息,終不捉得,苟有一分國綱,寧容若是?嚴飭道臣,使之各別譏詗,刻日捕捉後,卽爲登聞,其所犯還穀,旣無蠲蕩之朝令,則自在當捧之元摠,而諉之該吏在逃,乃以未捧措辭者,大違糴法,亦關後弊,該道臣推考,嚴督收捧,更無敢以未捧懸錄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向見咸鏡監司成遂默狀啓,則以城津僉使許燮,不待交代,擅自徑歸事,不能檢飭之北兵使趙元錫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邊鎭管轄,全重法式,鎭將徑歸,大乖事體,道啓所論不飭之失,固出於謹法之意,而第該鎭之去兵營,爲屢百里之遠,則量其事勢,自有回旋不得者,此亦合爲參恕之端,且該鎭將已蒙特敎放送矣。本事今無可論,北兵使趙元錫論罪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於昨年,以三道軍保米變通事,旣請博收衆論,又爲本司會議,因復登筵稟白,伏承所奏甚好,依此爲之之批敎矣。適値國家多事,未遑講究條例,而事係矯救,已奉成命,固不可以經年,而因爲擔閣,且來月,卽各邑査丁之時也,不得不迨此變通,然後可無晩時之歎,卽爲講定節目啓下後,知委京外,使之自今年遵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以大政申飭事,昨年亦有筵奏矣。夫治法之大經,救弊之切務,未有先於守令初仕之擇人,而每値六臘,非但臣等之言,自上飭敎,雖未嘗不申複懇摯,夷考擧行,終未見有精白對揚,可勝歎哉?門地先於揀選,則才能者不進,顔私蔽於衡裁,則淹滯者難振,此所以習俗已膠,實效未究也。顧今邑無不弊敗,民無不倒懸,其所凜然,不啻如焚溺,目下矯救之策,不過曰守令初仕之得人,而一切恬嬉,徒事沿襲,未有能洗濯常謬,恢志甄收,如是而何望聚會精神,整頓治理,使國事漸就,民命獲安哉?政期今且迫近,兩銓亦皆登筵,以無循俗套,惟才是擇,務各對揚之意,申飭,何如?上曰,另加申飭,俾各悉心對揚,可也。出擧條敦仁曰,自前罪人處分時,如有湖沿投畀之命,則該府以湖西、湖南參互磨鍊者,正廟、純廟兩朝已例,俱載《謄錄》,可按而知,近年以來,謂有定式,只以湖南擧行云,故取考文蹟,則昔在英廟戊子,故相臣金致仁以前後罪人湖沿投畀之命,該曹擧行,或以湖南,或以湖西,遠近不一,有所稟承,而下敎若曰,湖沿指湖南矣。臣未敢知其時稟承,或有何事端之因,而旣曰稟承,則恐不過一時仰請,聖旨初非定式施行,如其爲定式,則其後正、純兩朝,豈可以兩湖互爲磨鍊乎?此不可不一番酌定,然後可無疑眩之端,此後則凡湖沿投畀,依兩朝已例,以湖西、南兩道參互擧行之意,分付義禁府、刑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各司遞直之必爲面看出入,法意有在,而近來百度解紐,都無忌憚,面看遞直之法,亦多不尊,出直者不待交遞,而輒事早退,入遞者不念空衙,而唯意晩赴,其間幾時,無異闕直,是亦關於朝綱之一端。姑先捧甘各司,日後若有現發者,則斷當草記汰拿之意,另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水原留守李光正,已爲判金吾加望,而在前正卿加望,未及蒙點,則例皆筵稟陞擢矣,此合傍照,特爲從一品陞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漢城判尹徐左輔,淸寧君金東健,吏曹參判洪在龍,竝備堂差下,行大護軍李嘉愚,兵曹判書李憲球備堂還差,李嘉愚嶺南句管,知中樞府事金興根有司堂上,行大護軍趙秉龜舟橋堂上,行護軍金學性貢市堂上差下,竝令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大比之後,卽行分館,自是已例也,分付該院,使之卽爲會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伏見邇來召接頻繁,講讀不輟,我殿下奮發大志,慨然向學之聖意,可以仰揣矣,臣之區區歡忭,固未暇論,朝野欣告,莫不聳動,人心之感應,有見於此。古人云,人主一念之善,擧天下蒼生之福,夫學然後,能治國,不學則無以爲治國之本,卽千古不易之理,而今殿下一朝改悟,勤于講學,此不止爲一念之善,則爲聖爲賢,萬億太平,自今伊始,群情,安得不聳動哉?然而學問之工,貴在接續不已,無少間斷,如或作而復輟,始而無終,則凡百事爲,尙做不去,況學問乎?畢竟求道不得,汗漫而止,故《書》戒終始典學,《詩》頌緝熙光明,皆言繼續而無終始間斷也。臣愚過慮,竊嘗以爲,睿質聰明,故英斷有餘,聖志未立,故持守不固,所以命講之時,未嘗無勇往精進之意,而旣始之後,又不免因循悠汎之歸,夫志不立則事不誠,事不誠則外物易奪,而所守者不固,此學問條理之必以立志爲先也。今殿下以講讀一事,確定課程,每於厭倦之時,輒起猛省之心,雖接事務之中,認之如茶飯之不可廢,今日勉講,明日提撕,日積月累,則志於是立,而習久便成自然,乃至於好之樂之,欲罷不能,雖欲不固,其持守得乎,夫安有間斷之可憂也?惟殿下,繼自今堅定聖志,悠久靡懈,一如今日之好學,則時敏之工,罔覺厥修,而盛德大業,將見卓冠乎百王,曷不休哉?顧今三庚已屆,法講則雖入頉稟,如召對之簡於筵體者,未嘗以寒暑而或廢,廈氈淸朝,殿角微涼之際,必賜講對,日以爲課,無或有作輟之歎,是臣千萬顒祝之至。上曰,予亦非無向學之誠,而每患立志不固,際又卿言如此,實庸感歎,當益加勉矣。出擧條敦仁曰,今承聖敎,臣不勝欣祝之至。臣每恐殿下向學之誠,猶有所未盡,此臣所以無時不憧憧,而今此立志不固之敎,聖心已有所開悟者,則一番開悟,自當有持守之工,而持守之工漸篤,則志自立而學自進,又當有厥修罔覺之效矣。道喜曰,左相所陳,罄悉無餘,無容更達,而近日之連開講筵,可見聖志之奮發振勵,臣不任欽仰懽慶之忱,第念,聖學尤貴緝熙,雖非法講,召對之時,每於燕濩之中,存心方冊,無所間斷,則古聖王日新時敏之休,亶不外此,益加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敦仁曰,法講筵體,本自尊嚴,而至若召對別講,燕居便服,儀貌稍簡,頻接儒臣,討論問難,而自上亦復時時講讀,則聖學自至於將就矣。敦仁曰,御營大將金煐,前後申飭何如,而今日賓對,又不登筵,事體所在,固當論罷,而聞其病實,則果爲難强云,今姑安徐,後日次則無敢如前懸頉之意,更加嚴飭,似好矣。上可之。上命大臣就座,齊憲曰,諸宰奏事。永元曰,驪州牧田稅大同之代錢上納,自壬辰年爲始,因其時該牧使閔致成上疏陳請,以邑弊民窮,限蘇醒間,施行爲辭者也。今過十二年之久,若曰,至今未蘇,則更待何時乎?且於年前該牧使趙亨復之疏陳邑弊也,以爲,隨捧乾沒,錢甚於米,積爲巨逋,吏民俱病云,正賦事體,本自嚴重,總秷之義,尤有別於他道,則不可以一時權宜之政,許久因循。況其救弊生弊,至登邑倅之疏,自今秋使之以本色上納,恐合事宜,下詢大臣及宣惠堂上處之,何如?上曰,大臣、惠堂之意,何如?左議政權敦仁曰,臣於年前待罪惠廳時,欲以此仰奏而未及矣。俄於閤外,已聞戶判之意,而正供法意,極爲愼重,當初代錢,卽出於曲軫民邑之弊,而行此一時權宜之政也,若曰,邑弊由此,而已爲蘇醒,則固當卽爲復舊,如或尙未蘇醒云爾,則十二年間未蘇醒之事,更待何時乎?初旣非永久救弊者,則今宜依式還作本色,以存重正供之義,臣於戶判所奏,無容更議矣。右議政金道喜曰,當初代錢之擧,不過一時權宜之政,而今過十年之後,尙不復舊,則烏在其正供事體之至重且大乎?戶判所奏,極爲切當,臣亦無容他見矣。宣惠堂上趙秉龜曰,正供法意,本自至嚴,當初代錢,卽不過一時之權宜,而荏苒因循,恰過十年,及今復舊,實合事體,臣亦無他見矣。上曰,大臣、惠堂之意,如此,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永元曰,勅行時,每有《史略》求請矣,今春所贈給之《史略》板本,在於全羅左水營,而刓缺漫漶,不可更印,亦無仍舊補刻之道云,令該道臣另爲新刊,所入物力,依例以儲置米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武臣邊地之必準朔數,與三考後始用履歷,自是近例,前慶源府使李觀熙除拜,準十五朔,而未滿三考,以其衆所共知私義經遞,前惠山僉使白魯洙除拜,雖爲二十朔,考則未滿,遞實非罪矣。在前如此之人,多有筵稟後,許用履歷之例,今此李觀熙、白魯洙,竝許用履歷,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義州之白馬山城,龍川之龍骨山城,鐵山之雲暗山城,宣川之劍山山城,郭山之凌漢山城,沿海分峙,猗角相對,其險其固,足有可恃,而素乏餉儲,便同空城,旣無所賴,民居蕭然,其在保障之地,全失備豫之政,言念及此,極爲寒心,以臣愚見,竊有可以措劃之方矣。夫宣川防營,庫貿銀錢,卽以軍布歲入,漸次貿銀,以爲邊備者也,或値使行公用之時,則每自籌司,知委取用,幾萬銀錢,殆盡無餘,今則銀旣不貿,錢姑留在者,爲一萬三千二百餘兩。若以此錢,爲先作穀四千四百餘石,白馬、龍骨、劍山三城,各置一千石,雲暗、凌漢兩城,各置七百石,半留半分,依他山城例,以一斗取耗。若其每歲入軍錢用餘在,逐年作穀,分添於五山城,而一城準滿二千石後,更不加添,漸次移送於淸南四山城,自其歲耗米,則移錄於各其邑軍餉衙門,則餉摠自裕,民國有補,如是變通,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臣於今春支勅到灣之時,該府出身武士等,擁馬呼訴,咸以爲,粵在壬辰宣廟西巡之日,特軫固圉之政,募得境內驍健身手三百三十人,名之曰京別武臣,蓋出於培養奬勵之盛意,而挽近以來,勸奬漸弛,士氣益懈,雖或有登科者,千里遐陬,貧未求仕,終身軍籍,抱鬱空老。今若援用關北親騎衛都試之例,以本府京別武士,分作左右列,出身則爲左列,取其優等三人,望報兵曹,啓差境內邊將一窠,閑良則爲右列,依前直赴,則人必肄藝,邊備有賴,論理轉啓,俾爲疏鬱之地云,而繼有該府尹枚擧報請矣。臣卽當擧實狀聞,仰請變通,而乙未道臣,已爲啓請,尙未蒙稟處,故臣不敢遽然煩請,今始仰達,而蓋本府以邊門重地,爲國捍禦,故肄養武藝,素稱弓馬之鄕,其在朝家激勸之道,不宜因循任置。本道與諸道之邊將自辟,旣有已例,該府之境內各鎭,亦多其窠,就其中一窠,許付本府,瓜限定以一周,每年試取,望報該曹而啓差,著爲永式,則亦足爲邊圉奬武之方,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常曰,本廳素以殘局,軍需每患不敷,而本廳有年前徵逋二萬餘兩之尙在庫儲者,久必有耗竭之慮,今若依近例作穀於外道,取耗補用,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齊憲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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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朴齊憲緣故出。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右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裕元,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裕元,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改差,代以金炳雲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假注書洪原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尹景善矣本府內,奏御文字,違格書入,雖緣生疎,難免不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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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洪祐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應均,校理鄭基世、沈敬澤,副校理趙道淳、兪錫煥,修撰李豐翼、申泰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假注書金炳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原鐘改差,代以洪祐命爲假注書。

○金胤根啓曰,假注書洪祐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修撰李豐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柳興奎時在京畿利川地,李繪九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德溫公主新定墓所,發遣郞廳與戶曹郞廳及中使,眼同看審,以壬坐丙向封標,而四標則西至明德洞,東至長位里,南至外白虎山脊,北至東安坪接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在龍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頹圮處,今六月十三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陽智縣監申應模拿來事,傳曰,待待命拿囚bb事b命下,而知委起送之意,行會本道矣。今初十日次對入侍時,左議政權敦仁所啓,該倅拿處,姑爲安徐,使之戴罪擧行事,擧條啓下矣,申應模拿處安徐,戴罪擧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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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仕直洪祐命。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修撰李豐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光幼學李光郁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鶴采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仁寬子光一,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光郁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仁寬子光一,立爲李鶴采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聖廟守僕久任四窠中一窠,旣已有闕,其代以時任事知守僕安種德,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水原府留守李光正狀啓,則以爲,臣營所屬迎華驛,處在三南要路,應役之繁,非他驛可比,百弊層生,莫可收拾,而況於因山時事役及勅行迎送之際,許多需用,尤不勝窘跲是白在如中,時察訪李顯養,適當凋弊之餘,不計殫竭之勞,銳意擔着,實心拮据,竟能無弊擧行,其所誠勤,已足可尙兺除良,凡此矯救,未及了竣,而瓜期在邇,今若付之生手,實有虧簣之歎,限一年姑爲仍任,俾之專心蘇弊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察訪瓜滿差代,自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該察訪前後修擧,守臣旣如是論列,則其在責成之道,宜有拔例之擧,迎華察訪李顯養,依狀請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開城府留守趙容和狀啓,則以爲,本府分奉常寺直長金尙祺,今已滿瓜,當陞主簿是白乎矣,本府主簿,只是一窠,已去丁卯,分敎官仕滿,當陞付直長,而其時直長未滿朔數,文移該曹,有竝付直長之例,今此直長金尙祺,旣滿陞六之限,不得區處是白如乎,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旣有直長竝付二員之例,則主簿二員竝付,足可援照。且京司倉官,亦有隨時推移之例,以此變通似好是白乎矣,事係官制,自臣曹有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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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洪在喆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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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尹景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趙秉龜,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雲改差,代以尹景善爲假注書。

○備忘記,江華留守韓鎭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洪在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源庚曰,江華留守入侍。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山淸縣掛書罪人金機、金裕璿等,具格嚴囚,恭俟處分事,傳于李源庚曰,令廟堂稟處。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趙寅永,判中樞府事鄭元容,判中樞府事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南寧尉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辰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司宰監、內贍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bb廳b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徐左輔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朴永元、金興根,俱有身病,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內三廳將鬼薦取才時,訓鍊院都正當爲參試,而本院都正沈漢永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以爲參座取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蓍會爲訓鍊都正。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東健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權敦仁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道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元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該房承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江華留守韓鎭庭書。王若曰,關防爲國家之重,政須盤錯之才,簡拔循廟剡之公,庸侈保釐之命。眷彼沁都形勝,寔我海門要衝。鎭尼岑而襟甲津,山河壯金湯之固,配松京而隣桐府,舟車通水陸之交。設外閣而奎璧煌煌,奉眞殿而風雲肅肅。昇平垂百餘載,莫曰海晏而河淸,疎虞非一二端,惟在人和與地利。惟卿,簪組名閥,珪璋令姿。本之文學而鍊達綜明,蔚有淸朝雅望,守以貞介而祥和豈弟,克承古家遺風。西邑之績庸已著,奚但至情之粗伸?亞班之寵命以章,嘉乃政術之兼備。歷試固多於外內,眷毗實深於後前。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往欽分司,毋替新命。峙乃糧而敹乃甲,宜備陰雨之良圖,鍊我卒而撫我民,須體宵旰之勤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兪錫煥製進

○甲辰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江華留守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假注書金炳雲、洪祐命,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檢校待敎李㘾,江華留守韓鎭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在喆進前奏曰,臣戶房,無他公事矣。正耆進前奏曰,臣吏房,無他公事,只有各司各道褒貶啓本矣。上命讀奏,正耆以次讀奏訖,源庚進前奏曰,臣軍士房,無他公事,只有各司各道褒貶啓本矣。上命讀奏,源庚以次讀奏,仍奏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權大肯,京畿水使金宅基,忠淸水使李熠,黃海兵使朴潤榮,慶尙左水使李膺緖,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左水使金鎰,右水使申觀浩,統制使許棨,南兵使沈樂臣,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江華留守入侍,炳雲承命出傳,江華留守韓鎭庭入就座訖,上命進前,鎭庭進前。上曰,卿其下去,悉心對揚。仍命就座,命退,鎭庭先退,胤根曰,臣推考房,無他公事矣。祐順曰,臣禮房,無他公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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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善仕直羅時鏞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假注書尹景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祐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命改差,代以羅時鏞爲假注書。

○金胤根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禁軍別將,將鬼薦取才事,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洪鐘英狀啓,山淸縣掛書罪人金機、金裕璿,具格嚴囚,恭俟處分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挽近訛讏,轉成痼弊,凶徒以是而欺昧,愚氓以是而繹騷,誠非尋常憂虞,而至於今番嶺査而極矣。金裕璿、金機之假托雜術,互相誑惑,已是渠輩罔赦之斷案,而乃以謊誕絶悖之說,敢售掛書煽動之變者,國有三尺,焉逭一律?罪犯至重,固難到底鞫覆,而本事則遐鄕無賴之類,欺人騙財之計,此不足推上王府。且念,自本道擧行,亦可以洞釋本道已惑之群情,罪人金裕璿、金機,令道臣捧結案後,聚會軍民,梟首警衆,文德奎、鄭珌錫,觀於査案,雖不干涉於掛書,德奎之交結匪類,薦引怪鬼,珌錫之酷信妖言,傾財糾結,不可以蠢頑無知,爲其誑誘,有所參恕。竝令各別嚴刑,絶島減死爲奴外,此諸囚,別無更問之端,分輕重酌處後,卽爲登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啓朝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承旨李源庚上疏,則以爲,臣之父母,年俱衰邁,臣母年較多而病益痼,自經昨夏重症,一倍澌綴,委身床笫,寄命蔘朮,雖食飮滋補之節,少或失宜,輒復添劇,臣旣終鮮,計又疎拙,未伸反哺之誠,徒貽顧復之憂,每思故人奉檄之喜,專城之養,未嘗不油然有感于中,而區區至願,寤寐如結。況今臣母病狀,較月計年,常多不逮,若復因循荏苒,又過幾箇歲月,則雖近地將往,其勢末由。伏乞聖慈,爰命選部,畀臣一小郡,俾伸至切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源庚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右承旨李源庚疏曰,伏以臣以無似,早竊科第,猥叨緋玉,私計縱在於祿仕,菲忱莫效於線補,每自循省,秖切愧悚,承宣恩除,際在於經歲睽違之餘,𨃃蹶趨膺,粗伸微分。顧何敢猥綴私懇,仰瀆崇聽,而臣聞上天仁覆,無物不遂,聖王御世,政先孝理,臣亦殿下仁覆中一物,而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安得徒懷嚴畏,一不陳暴乎?臣之父母,年俱衰邁,臣母年較多而病益痼,自經昨夏重症,一倍澌綴,委身床笫,寄命蔘朮,雖食飮滋補之節,少或失宜,輒復添劇,臣旣終鮮,計又疎拙,未伸反哺之誠,徒貽顧復之憂,每思古人奉檄之喜,專城之養,未嘗不油然有感于中,而區區至願,寤寐如結。況今臣母病狀,較月計年,常多不逮,若復因循荏苒,又過幾個歲月,則雖近地將往,其勢末由,每念及此,臣情煎迫,日急一日,按住不得。噫,臣家世受國恩,臣父官又榮顯,戒切盈盛,勉在守分,至於干澤徼恩,實是義分之所不敢出,然伏惟我聖上,治隆興孝,政推養老,前後從班之爲親陳情者,輒蒙許施,如臣懇摯之私,尤宜所矜諒,玆敢罄懷無隱,控章悉暴。伏乞聖慈,鑑由中之悃,推體下之渥,爰命選部,畀臣一小郡,俾伸至切之願,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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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善羅時鏞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齊憲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善山閑良鄭宗健講書入格,大丘閑良金鼎喆、金聲九、馬應龍病不上來,永川閑良朴昌臣、姜時旭,蔚山出身金振成,星州閑良朴來淳俱未入格。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鄭宗鍵,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待罪西藩時,式年抄上鐵箭武士,平壤閑良朴尙貞、金敬顔試取修啓,前兵使尹義儉狀啓,安州閑良劉呂甲、安宅柱試取上送,各其院長率領,今已齊到矣。臣進詣慕華館更試,則抄上四人中,安州閑良安宅柱未入格,平壤閑良朴尙貞、金敬顔,安州閑良劉呂甲,雖未準本道試取之步數,皆過一百五十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槐院分館,李敎英、朴浚愚、金炳雲、洪原鍾、尹景善、金有淵、趙熙哲、尹行謨、李承圭、尹禹錫、閔馨在、鄭翊朝、徐堂輔、鄭錫朝、李承澤、洪祐命、琴詩述、李晩運、權永秀、柳晏、玄弼濟、李承益、洪淳穆、李演經、洪羲宗、奇文鉉、尹堉、朴文𨥺、高性鎭,已上三點。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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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善仕直羅時鏞。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趙秉龜,副提調洪在喆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庚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李源庚啓曰,臣源庚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二十四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俱係重囚,故仍囚,其餘雜技、毆打,他矣錢不報,各司直囚罪人朱甲榮等二十三名,係是輕囚,故依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三嘉縣凶書罪人陳有權等,具格牢囚,恭俟處分事,傳于朴齊憲曰,令廟堂稟處。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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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善羅時鏞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金孝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召對入侍。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成殿修改告由祭大祝,前典籍李潤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潤龍。

○朴齊憲,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申命沆,部將李鎭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官生有履歷功勞者,間三年抄擇陞資,曾有定式,而間因有故,久未擧論矣。漢學敎誨方禹敍、劉膺祜,等第李一達、李曾養、朴猷煥、韓應和,倭學堂上李學述,倭學敎誨崔述曾、高在晩、李宜炫、金繼運,俱有可紀之勞,亦合任使,竝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甲辰六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正耆,侍讀官鄭基世,檢討官申泰運,直閣尹定鉉,假注書尹景善,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綱目》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基世讀自中宗孝宣皇帝本始元年,至講論不怠,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世曰,鳳凰集膠東表,太平之瑞也,鳳凰居四靈之一,而必生於有道之國聖人之世矣。宣帝自本始元年爲始,書鳳凰者甚多,如地節、元康、神爵年間,屢書不一,而五鳳年則以鳳鳥五至,因改年號,孝宣之治,誠少康之世也,然方之堯、舜、成、康,不及遠矣,鳳凰,何爲而如是屢至哉?宣帝承窮兵黷武之餘,撫養百姓,親致康阜,其心有自喜之意,故群下必窺見微意,爭言祥瑞,互相侈耀,遂不免上下之相失,而後世之譏議,可勝歎哉?蓋人主苟有好悅之心,則下所趨向,捷於影響,好宮室則高臺廣廈之說至,好神仙則蓬萊、方丈之說至,好武功則鳴弓談兵之說至,好節儉則人皆可以投珠棄璧,好諫諍則人皆可以牽裾折檻,人主之常所嗜好,不可不愼,有如是矣。今我殿下,勤學好德,任賢使能,俊乂布列朝端,則斯可爲人中之祥麟瑞鳳,而治化瀜洽,天心悅豫,黃帝阿閣之鳳,虞舜簫韶之鳳,必爲呈瑞,而竝美垂耀於史策矣,因義敷陳,幸加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泰運讀自秋遣將軍田廣明,至治京兆者莫能及,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泰運曰,趙廣漢之入尹京兆,以有善政於穎川也。蓋孝宣之治,考試功能,選任適宜,漢之良吏,於斯爲盛,刺史守相之輒親見問,璽書爵秩之有所勉勵,皆可見爲治之要。是以,吏得以究其所施,民得以安其所業,上有責實之政,下有實用之效,豈不休哉,豈不美哉?夫民者,國之本,故《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由是觀之,邦國之安危,惟在於生民之休戚,生民之休戚,專係於吏治之臧否矣。伏望於此等旨義,深留聖念焉。上曰,閣臣讀之。定鉉讀自四年春三月,至盛稱中興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定鉉曰,于定國爲廷尉,乃迎師學《春秋》,廷尉,不過掌法之官,亦以通經,爲急務,此可見西京之重經術士,而治法之近古,專由於武帝之表章《六經》,上番所陳,上有好則下必慕效者,誠是也。今殿下奮發睿志,連開講筵,將見聖學有日就之盛,群下有風動之美,不勝欽仰萬萬。惟願益加乾乾之工,化一世爲學古通經之士,則治敎可以比隆於三代,漢家之雜覇少康,不足道矣,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正耆讀自匈奴壺衍鞮,至且勿算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耆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以仰陳者,而臣逖違之餘,獲登筵席,伏覩講官之頻賜召接。我聖上典學之念,臣固欽誦欣仰之不暇,而第念,典學之方,貴有終始,繼自今,今日如是,明日如是,惟日孜孜,無或間斷,不徒自下讀奏而已,亦必自上發問討論,則此是終始典學之方,而緝熙之工,日臻於光明之域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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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鄭翊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提調趙秉龜,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假注書尹景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召對入侍。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尹景善改差,代以鄭翊朝爲假注書。

○洪祐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義城縣令任奭朝,以少加束濕,毋累茂績,爲目,連山縣監李肇永,以門無停刺,案豈滯牘,爲目,高山道察訪卓雲翰,以謗何盡信,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順興府使李鳳九,以己察倉奸,何漏窩魁,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竝推考警責,義城縣令任奭朝,連山縣監李肇永,高山察訪卓雲翰,竝罷黜,順興府使李鳳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泗川縣監李以復,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二十五日,行徽定殿祥祭時,親行與攝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四賢祠祭,例以二八月中,丁日設行,而今年八月中,丁在十三日,與貞陵忌辰祭相値矣,謹依英廟朝受敎定式,以三丁日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許棨啓本中,蟾津別將廉德顯,以弊到難醫,爲目,全羅右水使申觀浩啓本中,臨淄僉使金潤大,以旣戒前評,宜切後圖,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於蘭萬戶金有豐,以責豈盡備,過無憚改,爲目,慶尙監司洪鍾英啓本中,鳥嶺別將黃致鍾,以謗豈盡信,爲目,北兵使趙元錫啓本中,乾原權管方禹龍,以招謗有因,以歸難恕,爲目,吾村權管李宅鎬,以挪移還穀,謗由循私,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蟾津別將廉德顯中考施行,於蘭萬戶金有豐,鳥嶺別將黃致鍾,乾原權管方禹龍,吾村權管李宅鎬,竝下考施行,而臨淄僉使金潤大,前已中考施行,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黃土岐權管元達運以二十四朔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北邊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南邊月廊築墻外面一間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及晝察夜巡軍兵,竝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三嘉縣凶書罪人陳有權等,具格牢囚,恭俟處分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以山淸掛書事,纔已稟覆,而此啓踵至,凶徒之所在譸誑,愚民之去益騷訛,誠非細憂,寧欲無言?蓋此本事,雖出騙財,其所謂傳令云者,至凶至慝,自犯不道,此不容一刻容貸,而援引旣死之鄭玉烈,欲爲死中求生之計者,尤萬萬狡惡,畢竟以《發明》無處,死無足惜納供,則凶書做出,渠已首實,烏得免一律之施?日前山淸獄囚,旣自本道擧行,罪人陳有權,亦令道臣捧結案後,大會軍民,梟首警衆,李根化則設施之皆在渠家,凶書之竝擧陳、李,的是符同,焉敢自明?金永國則求醫之行,固可謂見期於人,而凶書之藏,安知非酷信其事乎?竝令各別嚴刑,化根則絶島減死爲奴,永國則施以遠配之典。雖以金漢暎言之,當初造意,專爲討財,而崔姓河東之說,八人奉侍之證,俱爲落空於對質,則亦難免誣人之罪,嚴刑一次懲勵,其餘諸囚,別無更覈之端,分輕重酌處後,登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四更量,幼學兪相禹、魚道愚,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故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學兪相禹、魚道愚,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兪相禹、魚道愚,依更數,各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南部居權完實,自戊戌年,莫重御寶,以木片依樣刻出,衛將帖五張,嘉善帖二張,司香引儀帖四張,追贈帖二十一張,借書於李春實,散賣於京鄕各人等處,被捉於臣廳,故多般嚴覈,則僞造情節,箇箇承款,僞寶亦卽現納,而李春實則以無賴之漢,本無定居,尙未捕捉,故今方另加譏詗,而散賣僞帖,一一收取,自臣廳竝爲爻周矣。御寶所重,何如,而權完實本以浮浪賤漢,締結雜類,僞造行賣者,究厥罪犯,萬戮猶輕,罪人權完實及現納僞寶,移送秋曹,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甲辰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在喆,檢校待敎李裕元,侍讀官兪錫煥,檢討官申泰運,假注書羅時鏞,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綱目》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錫煥讀自以張安世爲衛將軍,至使吏卒往田車師地以實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煥曰,聖人立法制刑,如天垂象以示人,陰陽慘舒,各有攸當,毫釐輕重,罔或少差,而《書》曰,罪疑惟輕,又曰,刑期無刑,欽恤之意,未始不行乎其間,則大可見夫天地好生之本心矣。漢興,除秦之苛,文、景之世,風移俗易,人人自愛而重犯法,刑措之風,其殆庶幾乎?一自張湯、趙禹之屬,條定法令之後,煩弊滋起,奸軌不勝,網密文峻,冤氣傷和,可勝歎哉?弊極更張,理固然矣,逮至孝宣,特置廷尉平,季秋請讞,齊居決事,藹然有欽恤愼重底意,常刑之正,和氣之流,可謂竝行而不悖矣。夫爲治之要,德禮刑政,雖可無先後之差等,而刑獄者,天下之大命,繫焉,此古人所以尤加致意於審克者也。伏願於此等處,留神而省覽焉。上曰,下番讀之。泰運讀自四年春二月,賜外祖母號爲博平君,至孝宣亦少恩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泰運曰,父子夫婦,天性之親,故孔子曰,父爲子隱,子爲父隱,慮其至情傷恩,而有此之謂也。蓋漢武之時,禁網雖密,而犯法益輕,孝宣繼統,興于閭閻,曲盡人情,明無不察,上有誠愛結心之政,民無嘆息愁恨之聲,而特下此詔,親屬容隱,深得先王以刑弼敎之意,而可以補周官之闕矣,惟此一事,最近而切要。伏願此等處,深加聖念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九月詔減天下鹽賈,至小民得職,百姓追思歌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可陳者,而龔遂治勃海事,有提奏者矣。齊俗奢侈,全無務實,故龔遂躬率以儉約,蓋躬率者,躬自儉俾下效則之也,若上不躬行,而但責之於其下,則非徒其令不行,大有欠於誠實之政矣,大抵奢者,浮華之事也,儉者,實德之本也,欲求其本,惟農是已。是故,以劍買牛,以刀買犢者,使民由奢入儉,復自抵於力農之科矣,至若以牛言之,大爲農家之用,故禮曰,諸侯無故不殺牛,此可見重農事之意也,逮我列聖朝,歲首綸音,以立牛事,申複勸諭,亦此意也。伏願殿下,禁奢侈,先自躬率,行儉德,克務農工,則侈靡之習,不禁而自止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在喆讀自貶少府宋疇爲泗水太傅,至乃以爲光祿大夫,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在喆曰,今臣讀奏中,多有所可觀處,而第以首章貶宋疇事,言之,漢宣帝此擧,殿下以爲是乎,否乎?草木鳥獸之異,未必爲帝王所貴也,故歷代聖君哲辟,亦多有四方祥瑞之却而不受者,而宋疇之言,又未嘗非規諫之意,則固當虛受,乃反貶黜,臣則以爲,宣帝此擧則果爲失德,而阿諛承順,輒皆苟容,逆耳批鱗,每多不入,此古今之通患也。大抵史之爲經之緯者,以其前代之事,歷歷可考,無所不備,善惡皆有所勸懲,而我殿下方以《綱目》進講矣,凡於古昔帝王一政令一施措之間,其善者可法,其惡者可戒,而隨處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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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李謙在未肅拜。右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同副承旨鄭𪧨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鄭翊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胤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祐順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謙在、鄭𪧨朝落點。

○金胤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謙在,同副承旨鄭𪧨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翊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呈告工曹判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祐順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龍,參議南獻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龍,參議南獻敎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朴齊憲進。以李魯奎、金龍洛爲副修撰,徐左輔爲禮曹判書,金興根爲刑曹判書,李若愚爲工曹判書,權大肯爲兵曹參判,朴宗吉爲工曹參判,趙秉龜、金東健爲知經筵,趙秉龜爲知義禁,朴永元爲弘文提學,洪在龍爲同義禁,李啓朝爲同春秋,洪在龍爲同成均,申命濈爲禁府都事,李海璡、崔爔爲引儀。水原留守李光正今加崇政,從一品陞授事,承傳,迎華察訪李顯養,限一年仍任事,承傳,學正羅時鏞,學諭崔致權,校書博士李光洙,正字李璋溥,副正字南溟翼,承文副正字金龍基,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李憲球進,參判權大肯未肅拜,參議柳基豐入直,參知趙啓昇病,同副承旨鄭𪧨朝進。以徐左輔爲都摠管,朴宗吉爲副摠管,李周喆爲羽林將,金善勗、李鍾武、柳琡、李兢緖爲五衛將,宋秀國爲忠翊將,李吉求、李鈺爲忠壯將,李鍾五爲訓鍊僉正,金顯世爲武兼,趙鎭溥爲廣州中軍。上護軍金履載,大護軍趙冀永,護軍徐英淳、金鼎集、沈漢永,副護軍李正耆、李源庚、鄭壽基、曺柏承、蔡光臣、李商球、吳致亨,副司果柳興奎、李繪九,副司正鄭翊朝,黃土岐,權管李勉裕,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爲判尹。

○兵批,再政。以趙在慶爲曹司衛將,李志益爲宣傳官。僉知三單,李周喆、金善勗、李鍾武。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獻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吏曹言啓曰,順康園守奉官姜鳳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柳興吉、柳進翰、許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文臣登科時,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載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敎英、朴浚愚、金炳雲、洪原鍾、尹景善、金有淵、趙熙哲、尹行謨、李承圭、尹禹錫、閔馨在、鄭翊朝、徐堂輔、鄭錫朝、李承澤、洪祐命、琴詩述、李晩運、權永秀、柳晏、玄弼濟、李承益、洪淳穆、李演經、洪羲宗、奇文鉉、尹堉、朴文𨥺、高性鎭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任百淵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𪧨朝,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落點單子,纔已啓下,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膺模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大松一株,崇義門北邊枯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令該所gg該府g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南邊月廊築墻外面一間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判下批旨,罪人權完實,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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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鄭翊朝。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㝡朝曰,召對入侍。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魯奎時在江原道原州地,金龍洛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趙秉龜除拜知義禁矣,所帶知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徽定殿階砌頹圮處,大成殿正殿滲漏處,啓聖祠正堂滲漏處,修改在今日,而見今雨勢如此,土石及瓦子俱濕,無以動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而大成殿修改先告事由祭,今日曉頭,已爲設行,還安祭香祝,權安齋所,令齋官守直,諸祭官姑爲退去,待涓吉入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備邊司言啓曰,羅州牧使,久曠之餘,又値身故,其所差代,一日爲急,而昨日政事,不爲出代者,誠難免做錯,當該銓官推考,英陽縣監,聞如羅州之有頉,而該邑以若積弊,當此數遞,實有無邑之慮,羅州、英陽之代,竝勿拘常格,以聲績素著人,各別口傳擇差,催促下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許棨狀啓內,玉浦倭學洪得周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得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甲辰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㝡朝,檢校待敎李裕元,侍讀官兪錫煥,檢討官申泰運,假注書鄭翊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綱目》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錫煥讀自孝宣皇帝二年春正月赦,止卽起視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煥曰,古人有言曰,救災之政備,則稚災勿災,惟其災而不卹,此民之所以災歟。由是觀之,省刑輕徭,均是仁政之一端,而賙恤最爲先務,旱乾水溢,莫非生民之爲災,而疾苦亦所當念,宣帝此詔,特令郡國被疾疫者,無出今年租,以其急先務之政,施於所當念之地也。雖以漢中主少康之治,一念之善,澤利之及,有如是,則矧乎大聖人如傷若保之盛德乎?惟我東方,聖聖相承,休明之治,卓越千古,而其於本固邦寧之義,尤有所眷眷焉。仁愛之政,字惠之澤,靡不庸極,俾萬姓咸囿於堯、舜熙皞之域,萬億年無疆惟休,亶在乎是矣。今因文義之端,而竊有所敷陳焉,益加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泰運讀自三年春三月封昌邑王,止疏廣有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泰運曰,今此小臣所奏之自止內,別無可達之文義,而第因張安世擧賢達能,豈有私謝之句,敢玆敷陳矣,何者?夫人臣之薦人於君,必欲左右輔導,治化隆於上,惠澤洽於下,公爾無私,豈可以薦引之自我,抑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雖以被薦人言之,初非衒玉而售價,亦當需時而晉庸,又何以級引之在人,抑有一念私謝於其間哉?是故君子用人,謂之器使,舟車各適其用,盤錯方可別利,推此以觀,君上制治之道,官人爵人,任之用之,大公至正,明於取捨,然後茅茹彙征,野無遺賢,彬彬輩出之休,可以復見於今日,濟濟多士之盛,不獨專美於古昔,而實爲生民無疆之福,深留聖意於此等處,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以穎川太守黃覇,止《資治通鑑綱目》第五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敷衍,而玉堂下番所奏用人事甚切實,且臣所讀下段,亦有聖主得賢臣頌矣,夫上有聖明之君,下必有賢良之臣,理之然也。是以孟子曰,士皆願立於朝,古語曰,樂爲之用,以此觀之,孰不願爲聖人氓乎?雖然三代以降,用人不適其器,故人或逡巡,不敢輕進者固宜矣,凡人主若實心求賢,則孰不實心事上,自效其寸長尺能乎哉?我太祖大王元年,命六府各擧賢良之士,擢而用之,以創鴻業,啓我東億萬年無疆之休,此亦用人中大鑑法者也,休願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𪧨朝gg㝡朝g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六上,止吉遂謝病歸。上曰,止之,文義陳之,𪧨朝gg㝡朝g曰,臣所讀自止內,則別無敷衍之文義,玉堂上下番所奏切實,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翊朝仕直洪羲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㝡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羅時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羅時鏞改差,代以洪羲宗爲假注書。

○李謙在啓曰,禮曹判書徐左輔,刑曹判書金興根,工曹判書李若愚,判尹李嘉愚,知義禁趙秉龜,兵曹參判權大肯,工曹參判朴宗吉,同義禁洪在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開城留守趙容和狀啓,綾州牧田稅,誤以大同馳啓,惶恐待罪事,傳于鄭㝡朝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有喜爲羅州牧使,李圭復爲英陽縣監,洪在喆,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鄭始容,與兵曹參議臣柳基豐,佐郞臣崔尙儒,東所衛將臣王德修,西所衛將臣李秉稷,南所衛將臣李光暎,北所衛將臣馮學祖,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郞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該學堂上譯官李尙迪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許溶、玄蓍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翊朝洪羲宗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㝡朝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鄭㝡朝曰,中官張弘福、柳澤祚、李得善、趙寬盛、李熙奎、金基碩,竝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

○傳于鄭㝡朝曰,中官梁重吉,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竄配。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中官張弘福、柳澤祚、李得善、趙寬盛、李熙奎、金基碩拿處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分揀。

○鄭㝡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善勗前任全州營將,李鍾武前任大興中軍,柳琡前任慶州營將,李兢緖前任忠州營將,忠翊衛將,宋秀國前任羅州營將,忠壯衛將,李吉求前任咸鏡監營中軍,李鈺前任洪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弔祭,謝恩,當以有方物磨鍊,而亦將依已例,兼付於節使之行矣,使號以謝恩兼冬至使下批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金胤根坐直。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同副承旨鄭㝡朝奉命在外。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仕直申國休。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謙在曰,原任直閣鄭㝡朝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祐順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于洪祐順曰,冬至正使,宗親、儀賓中擬入。

○傳于洪祐順曰,在外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祐順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祐順曰,忠臣、淸白吏、皇朝人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加意收用事,分付。

○傳于洪祐順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之治不治,今番則勿以視同例飭,各別擇差,俾有實效。

○傳于洪祐順曰,遐土窮鄕,亦多有經行之士,弓馬之技,可合收用者,而每都政提飭,都歸文具,今番則各別對揚事,分付兩銓。

○傳于金胤根曰,吏禮換房。

○禮曹,來八月初三日行文廟釋奠祭,同日行南壇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李謙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陞六,代以金龍基爲假注書。

○洪羲宗陞六,代以申國休爲假注書。

○金胤根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政。吏批,行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龍牌招不進,參議南獻敎進。右承旨洪祐順進,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在龍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世臣爲典設別提,金正均爲活人別提,鄭道和爲掌苑別提,李肯憲爲刑曹正郞,申命衍爲長興主簿,典籍二單,崔虎文、羅采奎。

○洪祐順,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川郡守,義城縣令,今將差代,而兩邑俱以積痼之瘼,又因數遞爲弊,百病都萃,已至難醫,若不付之良手,邑不可以爲邑矣。分付銓曹,金川、義城之代,勿拘常格,以聲績素著人,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基承爲司饔直長,李殷榮爲宗廟直長,趙行鎭爲司圃直長,鄭基默爲淸風府使,李在稼爲義城縣令,奉常主簿單金用鼎,典籍二單,金夏鎭、金始遠,以崔鏶爲典設別提,金夔淵爲禮賓主簿,趙勉秀爲繕工奉事,柳諴爲禁府都事,李秉植爲司饔奉事。

○洪祐順啓曰,淸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夔淵爲禁府都事,鄭憲容爲淸州牧使,李胤愚爲交河郡守,洪遠燮爲金川郡守,洪配厚爲盈德縣令。

○洪祐順啓曰,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韓用休爲禮賓主簿,李章培爲仁川府使,趙秉憲爲平壤庶尹,韓重履爲延豐縣監,魚命書爲連山縣監,李容在爲仁陵令,李秉孝爲景慕宮令,趙奎年爲善山府使,閔致久爲旌善郡守,崔瑗爲高城郡守,分奉常主簿單金尙祺,李裕憲爲宣陵直長,李人圭爲順陵直長,宋一成爲宗簿直長,尹致容爲工曹正郞,趙雲始爲金堤郡守。

○洪祐順啓曰,咸興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曺錫弼爲濟用主簿,金東選爲活人別提,李東喬爲咸興判官,許雋爲砥平縣監,李蘭孝爲龍安縣監,權學善爲內資奉事,申命濂爲內贍奉事,金尙鉉爲司宰奉事,金正均爲監察,安孝根爲鎭安縣監,李學愚爲內資直長,洪在鳳爲司宰直長,宋益烈爲濟州判官,任秀龍爲旌義縣監,張鉉喆爲靑巖察訪,廣興直長單申命濩,李魯寬爲活人別提,李光翼爲刑曹正郞,鄭世昌爲東部令,趙秉錫爲新溪縣令,趙學點爲谷城縣監。

○洪祐順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健爲大司憲,李孝淳爲大司諫,張德良、吉顯範爲掌令,朴斅默爲獻納,故郡守朴獻源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朴師心贈吏議,以上工曹參判朴宗吉兩代,以權震奎爲尙瑞直長,李魯寬爲漢城主簿,徐室輔爲軍器主簿,鄭世昌爲玉果縣監,李光翼爲平康縣監。

○洪祐順,以吏批言啓曰,司饔院奉事李秉坤,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翊周爲掌苑奉事,徐有庠爲司䆃奉事,鄭世臣爲工曹佐郞,韓鎭序爲健陵令,金益鼎爲寧海府使,金聲求爲熙川郡守,權𫍇爲高敞縣監,南履完爲藍浦縣監,金長爀爲柒原縣監,崔承祖爲泗川縣監,權震奎爲尙衣主簿,鄭基承爲活人別提,曺錫弼爲戶曹佐郞,李絅愚爲榮川郡守,張彦塾爲軍威縣監,韓鼎瑚爲兵曹佐郞,崔鳳恒、尹哲求、沈熙淳爲典籍,金夏鎭爲平安都事,金東選爲濟用主簿,成永文爲尙瑞副直長,徐膺淳爲刑曹正郞,趙元和爲溫陵令,李貞夏爲京畿都事,崔虎文爲禮曹佐郞,韓用休爲監察,李寅鳳爲典設別提,金敎性爲三登縣令,尹榮遠爲稷山縣監,成永文爲尙瑞直長,鄭胄錫爲翼陵令,白海運爲司藝,李敎英爲典籍,黃履明爲迎曙察訪,洪鐘茂爲景慕宮令,權用脩爲儀賓都事,崔擎祖爲禮賓主簿,申錫弼爲繕工副奉事,鄭翊朝爲典籍,兼春秋單韓鼎瑚,鄭愚容爲尙瑞副直長,金泰顯爲幽谷察訪,金炳疇爲謝恩兼冬至正使,權大肯爲副使,尹穳爲書狀官,李寅鳳爲戶曹佐郞,朴承圭爲宗廟令,趙羲益爲活人別提,金奎燮爲成歡察訪,黃燝爲高山察訪,李莊緖爲執義,朴來萬爲司諫,宋能圭、沈敦永爲校理,李濟達爲副校理,金鼎鎬爲濟用副奉事,趙復林爲監察,宋益洙爲長陵令,李東爲校檢,洪羲宗爲典籍,李熙淸爲司饔直長,李齊相爲濬源殿令,崔鳳恒爲直講,權震奎爲監察,李潭九爲吏曹佐郞,金鳴鐸爲東部令,丁馨敎爲禁府都事,柳晏爲典籍,沈元澤爲敦寧主簿,李學基爲典設別提,朴來益爲慶源府使,李用弼爲穩城府使,李重榮爲楚山府使,崔成範爲礪山府使,李南軾爲鳳山郡守,李秉五爲司饔奉事,宋惇熙爲軍資奉事,南柱天爲內贍主簿,金性奎爲德陵直長,姜鎭泰爲禮曹正郞,沈熙淳、鄭翊朝爲正言,洪羲宗、鄭象樞爲持平,李晉燁爲兵曹正郞,金基纘爲副校理,韓啓源、金益文爲修撰,李基華爲寧海府使,金耆升爲黃山察訪。

○傳于洪祐順曰,吏判推考。

○以尹泰景、韓鎭㝢爲引儀,金伯均爲長興奉事,朱榮朝爲純陵奉事,洪鐘聞爲兼引儀,鄭基世爲應敎,李時愚爲副應敎,權大肯爲同經筵,琴詩述爲監察,閔馨在爲典籍。

○傳于洪祐順曰,望筒遲滯,吏兵判推考。

○洪祐順,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趙行鎭今日都政,司圃署直長遷轉,而明年燔造物力,已爲措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徐相敎、金炳奎爲副修撰,林翰鎭爲同義禁,高性鎭爲典籍,吳順賢爲尙衣主簿,宗簿直長宋一成,順陵直長李人圭相換,禁府都事柳諴,司䆃奉事徐有庠相換,司圃直長趙行鎭,司饔直長鄭翼烈相換,林肯洙爲司成,洪憲祖爲長鬐縣監。

○傳于洪祐順曰,吏判推考。

○以趙雲柱爲敦寧參奉,朴初壽爲光陵參奉,丁大植爲宣陵參奉,成載億爲溫陵參奉,朴承奎爲章陵參奉,李駿在爲靖陵參奉,徐容淳爲弘陵參奉,趙秉岳爲翼陵參奉,尹周鎭爲仁陵參奉,金炳敍爲徽慶園參奉,玄鎭默爲昭寧園守奉官,權徹仁爲禮賓參奉,李復秀爲典獄參奉,韓用邁爲智陵參奉,金秉侃、金載善爲假引儀,李基東爲順康園守奉官。

○兵批,判書李憲球進,參判權大肯,參議柳基豐,竝牌招不進,參知趙啓昇入直進,左承旨金胤根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權大肯,參議柳基豐,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邊將、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秉龜爲知事,鄭宅升、李喜晩、金鎭豐、韓學琦爲五衛將,訓鍊主簿趙恂、朴晟煥、金炳三,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金致亮本院去官,同知單李膺模,僉知單朴師膺、王德修、鄭得用、李亮熙爲訓鍊僉正,皮元奭爲訓鍊加設判官,趙壽枋、金重鎰、李應錫爲訓鍊加設主簿,僉知單趙在慶,韓仁植爲永宗僉使,李容駿爲多大僉使,李種赫爲長津僉使,任泰昇爲羅州營將,張敦根爲全羅中軍,鄭基鎬爲登山僉使,宋興吉爲蒜山僉使,韓命順爲天城萬戶,吳慶默爲唐浦萬戶,金龍顯爲會寧浦萬戶,僉知單李鈺,李兼熙爲洪州營將,申鐘命爲全州營將,白希洙爲咸鏡中軍,李鳳周爲大興中軍,申命溫爲忠州營將,副司果單李魯奎、金龍洛、李敎英、閔馨在、琴詩述、柳晏、李演經、朴文𨥺、高性鎭。韓仁喆爲東里僉使,劉完亮爲龜山僉使,李德培爲於蘭萬戶,梅漢福爲鹿島萬戶,金命赫爲安骨萬戶,同知單金鎭恒。

○金胤根,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龜鉉,慶熙宮衛將趙鳳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奎鉉爲知事,金學性爲同知,李光國爲景福將,郭宗林爲慶熙將,李馨逵爲慶尙左水虞候,大護軍單李奎鉉,副護軍單李明迪,副司直單趙鳳夏、金樂壽、徐相敎、趙禮根、李珽、嚴錫鼎、金會明,副司果單朴永輔、兪致善,李容熙爲訓鍊正,劉信喆爲龍津萬戶,胡哲臣爲水口萬戶,趙達亨爲金烏別將,李命夏爲蟾津別將,李周喆爲尙州營將,韓取譱爲慶州營將,曺洛振爲全羅兵虞候,李兢來爲黃海兵虞候,吉哲亮爲臨淄僉使,金珩爲景福將,黃基斗爲慶熙將,康鵬浩爲潼關僉使,劉顯光爲靑水萬戶,崔亨晉爲晴川別將,沈樂韶爲訓鍊判官,金弘哲爲古今島僉使,李玄文爲北評事,李萬七爲在德萬戶,朴宗大爲正方別將,宋在璿爲宣傳官,吳廷翰爲守門將,吳廷賢爲長峰萬戶,金洪振爲坊垣萬戶,尹琓圭爲南村別將,同知單李光國,副司直單李裕元、金應均、鄭基世、沈敬澤、趙道淳、兪錫煥,副司果單李豐翼、申泰運,許煜爲都摠經歷,趙光夏爲平安中軍,崔元謙爲上土僉使,金時溫爲玉江萬戶,趙逵健爲古豐山萬戶,同知單郭宗林、裴相鉉,李基瑩爲五衛將,玄蓍永爲忠翊將,盧慶燁爲忠壯將,李東蕃爲鳥嶺別將,乾川權管單金翊衍,乫軒洞權管單吳廷翰、洪在龍爲副摠管,李熙絅爲宣傳官,李鐘協爲羽林將,李容德爲都摠都事,梁柱憲爲守門將,洪州營將李兼熙,忠州營將申命溫,全州營將申鐘命,咸鏡中軍白希洙,大興中軍李鳳周,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金胤根,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李景純,文臣兼宣傳官金翊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在元爲忠壯將,沈熙淳、鄭翊朝爲文兼,李鐘肅爲武兼,朴繼龍爲森森坡萬戶,李容德爲都摠經歷,李觀洙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金珩。

○金胤根,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喜晩前任尙州營將,韓學琦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鄭宅升、金鎭豐,景福宮衛將李光國、金珩,慶熙宮衛將郭宗林、黃基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夏淵、王熙澤、方承圓爲五衛將,金龜鉉爲景福將,趙鳳奎爲慶熙將,副護軍單李兼熙、申命溫、申鍾命,白樂贊爲都摠都事,趙羲復爲宣傳官,金濟亨爲五衛將,張俊澤爲景福將,趙容九爲慶熙將,李敏樹爲訓鍊主簿,洪柱燮爲守門將,僉知單李鍾協,李瑢爲武兼,李容德爲夞怪萬戶,同知單黃基斗,李綺年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金龜鉉,鄭雲斗爲宣傳官,同知單趙鳳奎,副護軍單尹守鳳、金達鍊、申命淳、李東植、李勉學、李明學,副司果單洪羲宗,趙羲復爲都摠都事,金遠喜爲訓鍊主簿,金炳一爲宣傳官,金善弼爲武兼。

○傳于金胤根曰,兵判推考。

○以柳相翼爲訓鍊僉正,南宮鉐爲法聖僉使,同知單張俊澤,副護軍單李景純,吳明善爲兼內乘,鄭裕睦爲訓鍊判官,同知單趙容九,洪鳳周爲訓鍊主簿,千鍾翰爲景福將,劉完遜爲慶熙將,申宗源爲部將。

○傳于金胤根曰,兵判推考。

○以尹善應爲武兼,同知單劉完遜,僉知單金濟亨、李鍾俊,趙文顯爲宣傳官,趙學春、金樂升、崔命俊爲部將,李萬成、金應錫、李根植爲守門將,馬馬海權管權秉禹,舊波知權管韓禹敎,乾原權管柳泰魯,甲巖權管金最儉,吾村權管吳策良,廟洞權管崔禧旻,副司果李敎承、白逌鎭、柳鎭珪、金錫禹、任楨、洪秉瑞、李濟晩,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謙在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以兵曹參議柳基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官員俱有實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馬翰良,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肅敬之地,萬無一時入直之望云,依前例本曹正郞金奎燮,更爲假官差送,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亥初初刻四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梁重吉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梁重吉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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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坐直。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右副承旨朴齊憲。同副承旨鄭㝡朝奉命在外。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申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執義李莊緖,持平洪羲宗未肅拜,掌令張德良、吉顯範,持平鄭象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胤根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金胤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官員俱有實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正郞金奎燮,假官差送矣。昨日都政,移拜外任,以本曹佐郞金尙一,更爲假官差送,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內弓人宋繼明,矢人元鏡哲來告內,渠等二十年服役,今已限滿,造納弓矢,亦過千數云,故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啓下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弓人宋繼明甲申年入屬,今爲二十一年服役,造納弓子合爲一千二百九張,矢人元鏡哲癸未年入屬,今爲二十二年服役,造納長片箭合爲一千四百五十部的實矣。今此弓人宋繼明,矢人元鏡哲服役年條,造納弓矢數爻,俱已準限,竝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承旨金胤根,假注書申國休,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進伏。鳳山郡守李南軾,熙川郡守金聲求,新溪縣令趙秉錫,三登縣令金敎性,稷山縣監尹榮遠,藍浦縣監南履完,泗川縣監崔承祖,長鬐縣監洪憲祖,玉果縣監鄭世昌,鎭安縣監安孝根,平康縣監李光翼,濟州判官宋益烈,柒原縣監金長爀,龍安縣監李蘭孝,敦寧參奉趙雲柱,章陵參奉朴承奎,靖陵參奉李駿在,弘陵參奉徐容淳,仁陵參奉尹周鎭,以次進伏楹外。法聖僉使南宮鉐,登山僉使鄭基鎬,蒜山僉使宋興吉,東里僉使劉完亮,臨淄僉使吉哲亮,古今島僉使金弘哲,天城萬戶韓命順,唐浦萬戶吳慶默,會寧浦萬戶金龍顯,於蘭萬戶李德培,安骨萬戶金命赫,鹿島萬戶梅漢福,靑水萬戶劉顯光,古豐山萬戶趙逵健,龍津萬戶劉信喆,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胤根進前奏曰,法聖僉使南宮鉐,雖邊將,旣是履歷,則與守令初仕人,使之同爲進前乎?上可之。南軾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退出訖。胤根奏曰,邊將等使宣傳官奏職姓名乎?上曰,唯。宣傳官尹喜秀、奏基鎬等職姓名,以次退出訖。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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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式暇。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同副承旨鄭㝡朝奉命在外。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仕直申國休。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執義李莊緖,持平洪羲宗未肅拜,掌令張德良、吉顯範,持平鄭象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林翰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崔仁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景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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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申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洪羲宗未肅拜,掌令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基世,副應敎李時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纘,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熙川郡守金聲求,新溪縣令趙秉錫,三登縣令金敎性,濟州判官宋益烈,連山縣監魚命書,藍浦縣監南履完,泗川縣監崔承祖,軍威縣監張彦塾,鎭安縣監安孝根,高敞縣監權𫍇,旌義縣監任秀龍,平康縣監李光翼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鄭基世,校理沈敦永,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朴齊憲,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各道保米變通節目啓下後頒行事,頃已筵稟蒙允矣。節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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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仕直申國休。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未肅拜,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洪羲宗傳旨未下,掌令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同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尙州營將李周喆,洪州營將李兼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謙在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永禧殿修改,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徐左輔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毆打武監之李完福,嚴刑三次後,遠惡島定配,其餘諸漢,各嚴刑一次放送,武監李龍福、張永祿,刑配事命下,而判書金興根未肅拜,參判李啓朝,參議李玄緖,俱爲差祭,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禮曹判書徐左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永禧殿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刑曹判書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禮曹判書徐左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永禧殿修改,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洪羲宗,司諫朴來萬,正言沈熙淳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洪羲宗,司諫朴來萬,正言沈熙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東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吉顯範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東健啓曰,臣之見叨之職,卽古所稱御史大夫耳。顧臣言議風裁,初何嘗髣髴於是,而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且驚且惶,歷日靡措,分義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年前猥忝諫臺,以此引避,獲蒙恩諒,今臣所處,與前無異,何可晏然蹲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洪羲宗啓曰,臣本愚騃,百不猶人,而出身未幾,遽蒙六品超陞之典,已極濫猥。況伏奉栢府恩除於退伏旅次之中,召牌荐臨,感惶居先,違傲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微分,而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從前如臣情地,擧皆援例引避,輒蒙曲諒,今臣所處,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謙在啓曰,藝文提學金東健,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熙川郡守金聲求,新溪縣令趙秉錫,三登縣令金敎性,濟州判官宋益烈,連山縣監魚命書,藍浦縣監南履完,泗川縣監崔承祖,軍威縣監張彦塾,鎭安縣監安孝根,高敞縣監權𫍇,旌義縣監任秀龍,平康縣監李光翼,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孝淳,獻納朴斅默在外,司諫朴來萬,正言沈熙淳牌不進,鄭翊朝未署經,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司諫朴來萬,正言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韓啓源,副修撰徐相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鄭基世,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濟達時在京畿長湍地,修撰金益文時在全羅監營,副修撰金炳奎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宋能圭,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沈敦永,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成殿事畢後還安祭,殿內東從享分獻官,前典籍柳興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興吉。

○朴齊憲,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鳳煥推擇,則來七月初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夏淵牒報,則本所東邊,大松一株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武監李龍福、張永祿,各嚴刑一次後,龍福慶尙道長鬐縣,永祿平安道博川郡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毆打武監之李完福,爲先嚴刑一次,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定配所,而待栲訊限滿,加刑準三次,押送配所,其餘諸漢中申祿伊,嚴刑一次放送,所謂孟崇,在逃未捕,極爲痛惋,分付捕廳,刻期譏詗,待捉來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莊緖疏曰,伏以臣庸愚巽軟,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官,而前後謬恩,若偏臣身,每承除旨,輒增惶愧,不意栢府寵命,又下於積違之餘,繼以署經有命,庚牌屢臨,臣感激恩造,敢不𨃃蹶趨承,而第臣於向年待罪薇垣時,適因北梱事,有所論列,而言不知裁,有乖僚議,反被論劾之章,至蒙譴罷之典,至今追惟,惶愧無地。從玆以往,臺閣一步,卽臣艮限,何敢諉以時移事往,揚揚冒應,重犯無忌憚之科也哉?情踪恧蹙,進身末由,玆不得不短籲仰暴,伏乞聖慈,亟賜遞斥,以安微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區區微忱,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陳。臣伏聞近日,殿下連開講筵,咨訪討論,輒過數時,將就睿工,漸至緝熙,在廷臣僚,莫不蹈忭,而第伏念,聖人之學,貴無間斷,講次之規,不但一日一次而已,則見今庚炎將退,新涼漸生,頻接儒臣,博採古事,一以光聖德,一以副衆望焉。《易》曰,君子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今殿下,無以記聞爲工,必以實踐爲主,溫故而知新,躬行而心得,如程氏所云考蹟以觀其用,察言以求其心,然後可以有得乎《大易》畜德之義,而聖人之極功能事,亦不外於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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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朴齊憲緣故出。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基申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營將韓取善,羅州營將任泰昇,忠州營將申命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謙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祐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參議許遞,與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公鉉落點。

○正言沈熙淳啓曰,臣早從蔭路,濫竊倖第,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屢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所處,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鄭㝡朝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司諫朴來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朴晦壽。

○洪祐順,以吏曹言啓曰,今番都政,新除授順康園守奉官李基東,方在在喪中,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在gg內g光熙門南邊體城前日頹圮連接處一間許,又爲頹圮,把守軍兵,不必如例定送,令該軍門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京標下軍五名,又爲定送,合力守直,而一體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李行健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如例定送,亦令該軍門,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經歷具行益拿來,與留守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具行益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水原留守李光正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祗承恩旨,以臣陞授爲崇政大夫者,臣雙手擎展,滿心震懍,實不省其攸措。向者金吾加望,已係匪分,繼以賓筵奏擢,尤出殊典,則同朝之與以爲榮,一營之爲之動色,蓋非尋常比也。噫,臣本材學無素,近又精力耗鑠,執事之末,尙有不堪,乃殿下不以臣不肖,以財賦之繁銓衡之重,而擧而委之,若循序然者,臣則不敢不𨃃蹶向前,前後奔走於筋力者,數年于玆,一事一績,報效蔑稱,徒竊廩祿,厚負聖明,疵纇之所不可掩而物議之所必不服者,臣亦自知已明,惟尤悔日積,譴何是竢,不意居留之新命,適際疾痛之將呼,宜辭而不辭,荏冉冒據,居然又二易序矣。官比內司而出入於起居之班,地是閑局而依近乎寢殿之側,便宜調息,分願已足,此可謂臣之平生也,每飯頌恩,與天同大,豈有一念更及餘地,而今玆一品特擢,例非歲歲而恒有,班非夫夫而可居也。臣是何人,況敢當此,臣之揆分濫恧,宜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鑑燭也,然則殿下又何取於臣,而尙欲進之者,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夫朝廷爵秩,曾非爲人地也,苟以承乏也,固不患無人矣,苟以嚮用也,臣實非其人矣,仍伏念,臣之自八座歷三級而致于此者,其所以超驟也,已是濫竽之可戒,則其所以愼惜也,反恐弊袴之不若也。又何殿下之不重名器,若是其過中也?臣於是,亦不敢不爲朝家憂,而不暇於自恤其身也,歷日思量,兢蹙冞切,張皇陳說,亦涉飾讓,玆敢略控衷懇,冀垂體諒。伏乞殿下,特收臣濫授之秩,俾爲重廉隅安本分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