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六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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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鄭志儉坐直。同副承旨趙鼎鎭坐直。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守禦使鄭民始,以城堞看審事,廣州地出去矣。御營大將兼察,不可一刻暫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察。

○徐有大啓曰,御營大將,以訓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啓曰,禁府都囚徒單子,每十日修呈,坐不坐單子,每朔晦日修呈,自是規例,昨日當爲入啓,而今始來呈,事極稽忽,元單子今方捧入,而當該堂上之不能察飭,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在學啓曰,抄啓文臣親試,以初三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李在學曰,坐直承旨入侍。

○備忘記,便殿罷朝繞榻達宵,此意,群僚或可領略乎否?予尙忍復提玆事,登諸絲綸?然及今不言,奚異罔民?自經昨筵以後,言歸無稽,跡屬沒㾗,無論大官言官,更提已消瀜之事,煩浼于予,予方有準擬,而俟之者,如是而群僚儻不知變,是誠何心?嗚呼,丙申春推案,曷忍言哉?其事則不敢言不忍聞也,其義則通天地亘古今焉比,因衆口之噂沓,反致大防之湮晦,天下寧有是耶?苟欲索言,祇覺精爽之飛越,予不多誥,群僚須各默會事,自政院申告有位。

○備忘記,已告有位,而雖以惟允之地言之,爲今日北面者,自承此敎之後,凡於出納之際,以予心爲心可也。況於俄下傳敎中,反致湮晦四字,實係震懍處,政院知悉。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使李尙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鼎鎭,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二三月,秋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以望念間至晦間擇入。

○趙鼎鎭,以禮曹bb言b啓曰,永禧殿酌獻禮間二年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今年當次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啓。傳曰,以旬前擇入。

○金宇鎭,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以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四日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國忌齋戒,初七日國忌正日,初八日拘忌,初九日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

○鄭志儉啓曰,今初四日永禧殿酌獻禮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浩修,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陵行當前,其在均勞佚之義,不可無闊狹之擧,禁衛營馬步軍全數爲先後廂,禁軍竝與入直二番隨駕,留營及留陳gg留陣g,安徐。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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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趙鼎鎭坐直。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宇鎭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志儉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在學曰,前後申飭之下,禮曹擧行,萬萬駭然,當該郞廳拿處。

○傳于趙鼎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提學單沈念祖。

○備忘記,前直提學沈念祖,仍任前職,時任閣臣行公者,只有一人,卽自本閣牌招察任。

○傳于李在學曰,李魯春、李祖承、曺允大之所授日記,極甚不多,而尙不修納者,萬萬駭然,皆令明日內修納。趙衍德日記,不可以時日了當,第令斯速修整,而近看李顯道,頗亦了了,欲觀才分之如何,渠與衍德隨入侍,次對筵說,皆令衍德,移授顯道處,使之不多日內修納,雖非與衍德同入之時,如次對筵話之已正《書經》覽還下者,竝與伊筵擧條及傳敎,一體移授顯道,從速修納,左副惕念照檢,各別申飭來到後,這卽入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濟遠爲右通禮。

○傳于趙鼎鎭曰,滯囚可悶,判堂方詣齋所,時囚議讞,令次堂擧行。

○鄭志儉,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永禧殿當爲一體擧行,而本殿有頉等處,同月初三日,以修改事,啓下矣。更無執頉處,故本殿奉審,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永禧殿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禁府言啓曰,兵曹前參議沈有鎭,前佐郞朴奎淳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捧供以聞。

○禁府啓目,兵曹前參議沈有鎭,前佐郞朴奎淳等矣,沈有鎭段,矣身入直騎堂,莫重殿座時,不能檢飭禁喧,溺職之罪,在所難免,朴奎淳段,矣身入直騎郞,莫重殿座時,不能禁喧,昏劣不職之罪,無以自逭,禁推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李太源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風寒若此,今日內考律,爲先放送,從後,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權尙鎭、金道爀等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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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齋宿。行左承旨徐有大齋直。右承旨金宇鎭齋宿。左副承旨鄭志儉齋宿。右副承旨申應顯齋直。同副承旨黃昇源齋宿。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齋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申應顯曰,試官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應顯、黃昇源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拿處禮曹佐郞姑放,使之冊子修正,而如有錯誤處,更捧拿處傳旨。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鄭志儉曰,當日爲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華鎭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在外未肅拜,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金宇鎭進。啓曰,判書金鍾秀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良浩爲大司諫,柳煥星爲監察,李基恒、金光運爲典籍,兪彦鎬爲氷庫提調,李𡊠爲瓦署提調,兼春秋單金健修,監察柳煥星,禁府都事尹光濩相換。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李𡊠入直進,參議沈念祖病,參知柳誼病,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副司直李敬玉、沈有鎭、金翊休。

○鄭志儉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諸臺俱在外,無侍臣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在協,司諫金樂洙,獻納柳孟養,掌令安鼎大(安鼎大)),持平沈樂洙、韓用龜,正言李書九、趙公鎭落點。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衍祥落點。

○申應顯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李在協方在削職中,持平沈樂洙方在削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鍾秀。

○傳于黃昇源曰,通明殿次入gg對g,入之。

○傳于黃昇源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長烈爲奉常正。

○申應顯啓曰,持平韓用龜,正言趙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司諫金樂洙,獻納柳孟養,掌令安鼎大(安鼎大)),正言李書九,持平沈樂洙皆在外,侍臣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倂許遞,纔已開政,未差之代,與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性源,司諫朴天行,掌令李敬一、尹㬦,持平李顯默、李錫夏,獻納金載瓚,正言李魯春、洪仁浩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纔下牌招之命,旋有在外之稟,國體所在,苟艱極矣。前望更又點下,新除授兩司,竝牌招齋宿。

○以慶尙監司趙時俊,設賑處饑口穀數開坐狀啓,傳于徐有大曰,比戊戌饑口,加爲幾許?減爲幾許,邑鎭堡牧場等設賑處多寡,又何如?竝自本司相考謄錄,具別單草記以聞。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銅龍門西營入直及諸處把守將率gg卒g,竝以訓局軍兵替代入直事,自禁衛營草記矣。銅龍門軍一百十四名,把摠崔秉敎,哨官崔致侃,旗牌官金得源,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洪靑行率領,待標信替代入直,各處把守,依前名數,元入直中除出,各其將校,率領把守,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是則安有休息之義哉?該營軍入直各處,只以二十名式替把,而皆以本營內外入直軍兵中除出,替把出番軍則勿爲出用,可也。

○申應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章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紅箭門柱根朽傷,今初二日申時,爲風雨所折傷云,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出身洪重仁還家後査實草記事,親承下敎矣。洪重仁方自謫所上來,故招來査問,則所供內,矣身館洞基址,自戶曹代土許給,故菜蔬供上,至今擧行,別無可達,而昨冬上言事,則矣身五代祖唜龍,以蘆原驛吏,當丙子胡亂,扈從瀋陽,水茄子、菱菠、蒿芥菜三蔬,殫誠求得於彼地,逐日供上矣。還朝之日,三菜種子,密得藏來,播種往十里,宗廟擧動時,始自此日,三種新菜進上,則薦于宗廟,嘉其至誠。矣身五代祖父唜龍,特授加資,五代祖母永春,賜名洪德,自於義宮朔給料布,往十里鵲山,亦爲賜給,以爲世代種菜進上之資,而其後又賜於義宮北墻外基址,三菜移種此地,一以爲進上之地,一以爲逐日問安事,特承下敎,移接館洞,故往十里鵲山田畓,則朴哥爲姓人處,姑爲付托藍染進上,使之擧行矣。矣身五代祖父母身死之後,曾祖與祖父,繼以早死,歲月旣久,未及還推,今則矣身旣知世傳賜給之地,見失他人,實爲冤抑,昨年冬果爲上言云矣。爲先捧供以入,而事係訟理,臣營不敢擅便,明査處決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此非該曹所干之事,垈是宮垈,圃是內圃,況卿方帶濬堂,且管宮役,招致洪哥及明禮,於義宮宮任,詳査委折,出意見從長論理稟處,要之,還推朴漢之物,移給洪德之孫,似甚無妨,而朝家不但未詳本事之裏面而已,宮垈代土區處一款,亦爲考奏,可也。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字內內外宮墻把守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禁衛營軍替代草記,傳曰,知道。如是則安有休息之義哉?該營軍入直各處,只以二十名式替把,而皆以本營內外入直軍兵中除出替把,出番軍則勿爲出用可也事,命下矣。弘化門軍十名,金虎門軍十名除出,把摠崔秉敎,哨官崔致侃,旗牌官金得源率領替代,入直於銅龍門,廣智營軍十名,軍餉色軍十名除出哨官洪靑行率領,替代入直於西營,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永禧殿擧動時,本營馬步軍兵全數,爲先後廂事,命下矣。銅龍門入直軍九十四名,貳極、建陽兩門各十名,西營入直軍二十八名及宮墻頹圮處把守軍十二名,依兵曹啓下節目,以訓鍊都監砲手替把,竝與新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出送,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字內內外宮墻把守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參軍兪國柱,今於雪壓松輸入之際,不勤董役,所授烙印,不爲封標,任置私處,事多疎忽,此等駭妄昧事之人,不可責以禁松之任,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字內宮墻把守軍兵等處,設粥bb分b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太源議公事判府gg判付g內,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太源段,田結出稅,何等至重,而吏屬之從中偸弄,至於二十餘結之多,身爲守令,全不覺察,矇然修報,揆以法意,極爲駭然。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李太源,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權尙鎭、金道爀等段,定配罪人之逃躱渰死,雇人代點,雖出於前官在任之時,其因循代點,矇未覺察之狀,極爲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徒流人逃條》有曰,主守及押解人不覺失囚者,一名杖六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權尙鎭、金道爀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而權尙鎭則前以他罪,徒二年半定配於洪忠道忠州牧可興驛矣。以今番罪目,添書於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太源,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權尙鎭、金道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太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權尙鎭祖聖徵,揚武功臣,金道爀五代祖起宗,振武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拿處禮曹佐郞保放,使之冊子修正,而如有錯誤處,更捧拿處傳旨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禹禎圭,卽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傳敎,摠戎廳還上逋欠逃躱罪人柳之厚,定校卒發捕,爲先捉得於咸鏡道安邊地,嚴囚左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移付刑曹,依律勘處,未捉來罪人,何無形影?如是而捕將烏可無罪?前捕將徐有大雖已遞職,當初不能嚴飭之罪,亦不可獨逭,卿等益加暢念,以爲斯速就捕之地。

○刑曹啓目,粘黃海監司李敬養,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緘答內措語,曰精爽失守,曰昏闇,曰駭妄云云。足博一粲是如乎,該伯苟知其然,胡不隨事抖擻,觸處振發,務盡綜明之方,蓋效憚壓之責,而反有此訟愆之言是隱喩,已愆之知訟,固是美事,訟亦不可長,留在鄕中該伯,觀夫營屬之得罪於該伯者乎?作罪之後,不卽決罪,日事究詰之不已是隱,則厥漢雖曰素是强梁人,事事必致犯科,不免手脚之忙亂,況旀方面重任,體貌何如,而三朔在藩,再遭請罷,加以行査發緘之關,首尾相望,該伯雖欲悉心做事,眞所謂無如之何,何異於上所謂營屬之云云乎?今番段,緘推竝以分揀爲去乎,自關到日,十分淬勵,無或更罹罪過爲有矣,古有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之語焉。該伯備知症情,更尋攻藥之路,期於快痊事,自卿曹措辭行會爲旀,祗受形止,仍令狀聞爲良如敎。

○大司憲李在協啓bb曰b,臣曩叨見任,罪在溺職,譴削之罰,不足以少贖萬一,不意新除遽辱,特敍繼降,動駕隔日,召牌狎臨,怵分畏義,雖不得不章皇祗肅,而罪重罰輕,尙切惶愧,不可以已經薄勘,有所自恕,況同罪之人,尙未蒙敍,尤何敢徒恃寵靈,獨爲晏然仍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壬寅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二直提學一二直提學入侍時,前二直提學徐浩修,一直提學沈念祖,左副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曺喜有,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箕伯已除度支,度支重任,不可久曠,固當卽爲上來,而治簿遲速,前直提學,似必詳知矣。浩修曰,重記爲三卷冊,而各邑文書到營,然後可以會計,故其行自當差遲矣。上曰,奉朝賀莅任箕營,今幾年所?浩修曰,丙申年矣。上曰,臨軒功令,各體具備,年條無漏,可謂善成冊子,然編帙多寡,自多不均,第十七卷,當合附於十六卷,第十九卷,當合附於十八卷,而至於壬寅年條則多置空張,次次謄出,可也。一直提學,素閑於此等事,須主管也。志儉曰,圖書集成題目,今已畢書,何間當爲還入乎?上曰,後日奉審時,還藏于奎章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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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永禧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掌令李敬一,持平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志儉曰,申應顯旣已許遞,宜無異同,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黃昇源曰,掌令尹㬦處義,宜無異同,況差典祀官,在享所云,原望筒勿施,未差之代,今日政,一體差出。

○以獻納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宇鎭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徐有大曰,度支重任,不可無主管之人,交龜然後可以上來,平安監司內遷之代,卽令廟堂議薦。

○徐有防啓曰,行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徐浩修爲平安監司。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命植落點。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衍祥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問安批答尙不下,而視若尋常,不爲催促,當該承旨禁推。

○傳于黃昇源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徐有防啓曰,當該承旨禁推事,命下矣。右副承旨申應顯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今壬寅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昇源曰,擊錚供辭,令次堂擧行。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黃昇源曰,萬頃縣令今日政差出。

○備忘記,重臣今日擧措,大是駭惑,纔聞,待命金吾,旋云逬出城外,此重臣規模,予所稔知,決不無端作此怪底光景,以是有問奏之命矣。及聞對語,猶未詳其私懇之何居,更考伊時文字,奚但怳然而已?朝家敦迫之擧,難免隘塞之歸,念厥情悰,殊切傷愍,早知如許,寧忽成美?其在孝理之政,宜推下體之思,然所叨異於新除,一謝有甚不可,兼欲面諭此曲諒之意,行吏曹判書李衍祥處,以此傳敎,卽爲傳示,仍令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莫重問安批答遲滯,當該中官拿處。

○傳于黃昇源曰,平安監司明日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牌不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防進啓曰,判書李衍祥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秉德、鄭德弼爲掌令,李延伋爲持平,金翊休爲獻納,李敬一爲副修撰,鄭民始爲刑曹判書,趙尙鎭爲大司成,徐有慶爲知經筵,蔡弘履爲知義禁,李百亨爲兵曹佐郞,金光岳爲瑞山縣監,趙錫晦爲萬頃縣令,仁陵君李在協,平安監司徐浩修,訓鍊都監提調金華鎭,同義禁蔡弘履,知經筵鄭好仁,同經筵徐有慶,奎章閣直閣金載瓚,以上單付。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牌不進未肅拜,參判徐有寧進,參議趙鼎鎭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副護軍元啓英、金樂洙、李仁默、李澤徵、安鼎大(安鼎大)),副司直徐晦修、李在學、趙鼎鎭、徐秉德、柳孟養、辛命喆、李宇喆、沈樂洙、韓用龜,副司果趙鼎耉、金㙔、李書九、趙公鎭,以上單付。

○黃昇源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昇源曰,城門已閉,吏曹判書明日次對,同爲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執禮李敬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謁聖以來三月旬望間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俱吉,十三日,十四日拘忌,十五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禮曹以三月初十日,旣已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前判官黃鱗采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摠戎廳還穀逋欠逃躱罪人前後所捕朴德春、柳之厚等,依傳敎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趙㻐疏曰,伏以,臣爲臣不忠,負衅於明時,爲子不孝,貽慼於病母,當其逬出城闉也,母子相待,不忍相訣,以至於聲淚俱盡,俯仰痛迫,無面可顯,陳章鳴號,自知其萬萬猥越,而郵罰不加,批旨下辱,諭之以不必深嫌,勉之以勿辭行公,滓穢賤臣,何以得此?只自北望雲天,攢手頌祝,曾未數日,忽伏承金吾特授之命,而溫音繼降,辭旨鄭重,至以慰藉備至,昭晢無餘爲敎。臣奉讀嗚咽,淚湧如泉,雖卽日滅死,抱此恩綸,庶可瞑目於泉下矣。噫,上有曲庇之聖眷,下有阽危之母病,揆以分義情理,豈欲一刻留滯於郊野之外,而惟是罪名至重,身世已衊,實非尋常被彈之比。臣雖奊詬冥頑,豈敢徒恃寵靈,復入脩門,重自陷於放恣無忌憚之科哉?仍念臣受恩罔極,致位隆顯,而絲毫莫報,罪戾徒積,包容全保,罔非聖渥,母子兄弟,居常感泣,而今玆渙發之恩言,又是生死肉骨之大德也。雖使臣赴蹈湯火,亦所不辭,則勅諭之下,一味縮伏,不思所以承膺者,是豈臣樂爲也哉,而況震懍之餘,心神都喪,崩迫之中,痼疾亦劇,一縷殘喘,㱡㱡欲盡。然臣不暇自悲而悲臣之母,臣母則爲臣而憂,又甚於自憂,思之及此,寧欲溘然。昔者韓愈之上表也,有曰苟非陛下哀而念之,誰肯爲臣言者,其言絶悲,令人傷惻。今臣性本拙澁,與人寡合,孤立獨行,四無攀援,而一朝遭罹,陷於大謬,日夜所泣祝者,只是解官歸養,而亦惟殿下哀之念之而已。恩諭特降,而兢蹙冞切,旣不敢晏然趨承,又不敢昧然泯伏,不得不從縣道冒死自列,逋慢瀆擾,罪上添罪。伏願聖明,亟賜嚴勘,以昭法紀,仍又諒臣危苦之衷,察臣悲切之懇,許令永辭朝籍,便養老母,以終其年,則臣之息黥補劓之道,惟在於此。上天至仁,無物不遂,敢以是默禱,而顒望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到今尤無可引,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江陵府使李晉圭疏曰,伏以,臣姿本魯下,識又譾劣,淸朝保使之列,自知其百無一可,徒藉先麻,通籍二十餘年,前後踐歷,已踰涯分,而曾無一事之當聖心,又無一識之盡微分。第以素性拘拙,不識交遊,愚諒滿足,粗守義命,其於榮塗進取,索然若死灰之無心。區區所見自勉者,願得一小邑,俾效字牧之責,則臣雖愚庸,庶或殫竭心力,圖報涓埃之萬一,而今適待罪海邑,臣自到任以後,一心洞洞,不敢少解。毋論巨細,凡諸爲弊於民邑者,一欲査括釐正,而莅官屬耳,姑未知何政實爲民大弊,何事最邑痼瘼,聚精會神,晝宵探察,苟能洞悉其源,謹宜條列以聞之際,惟我聖上,因災修省,特下求言之敎,上自方伯,下至韋布,使之隨事盡言,各陳無隱。臣自承聖敎,微衷尤激,臣與邑中士民,欣欣然相告曰,王言至此,懇惻諄複,凡我臣庶,豈忍一向泯默,孤負聖上不擇芻蕘之盛意乎?臣忘其僭猥,謹具數三條仰陳。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不以人廢言,不勝幸甚。本府以史奉安之邑,其所守護之方,宜不容疎闊,自古有參奉二員及番僧二十名,而參奉則一人自營門差出,一人自本府差出,番僧二十名,則江陵、襄陽兩邑,輪回定送,使之立番。法意本自不輕,而中年以後,所謂參奉料米,太半減削,只有一朔六斗之料。以此薄廩,不能支過,守直等節,自官雖加這這申飭,間或有闕直之患,已極寒心,而至於二十名番僧,則元無一粒穀之料,使渠自備經過,貧殘山僧,來接他官,得食無路,故出入無常,迭相下山,乞糧村閭,雖欲專意齊直,其勢末由。儻使莫重之地,脫有不虞之變,孤單餘僧,將何以致力於緩急之際乎?事之虛疎,莫此爲甚。臣意則某樣倉穀中參奉朔料,從厚加劃,番僧二十名,亦爲磨鍊給料,使參奉與番僧,毋得暫離直所,則其在重事面嚴守護之道,必不似前日之疎忽矣。抑又以還穀事言之,元數六萬一千四百七十八石之多,而本以地廣人稀,統戶太略,則以民比穀,雖以折半分給,一統所受,其數甚夥。此皆居民難支之端,而其中皮稷云者,蓋以五穀之長,穀名且重,而宜於鹵下原濕之地,故嶺東則初無耕種。嶺西雖或有種藝,地本躁瘠,山旣高而谷又深,風冷霜早,未及成實,故逮夫糴還之日,官家雖欲以正實穀擇以捧上,至於稷之一種,萬無推移正實者,則此穀素是浮輕之中,又爲半殼。此近於無用之物,而且用處絶少,旣無自官用下之道,價甚輕歇,又無朝家發賣之令。年年息耗,倉倉留積,見在之數,爲三千九百三十三石,則一統所受,其數不些,而以留半分之致,今年卽納之稷,在後明年之分給,明年所留,又於再明年之後,捧新分舊,此所謂有名無實者,故誠爲峽民難堪之弊也。峽民之所以全數作錢之意,前後呼訴,非止一再,而事關莫重,猝難變通,故至今因循,良由於此也。議者或以折半例,換作田米,則少紓民瘼爲好云,故如期言,gg揆g諸折半規換,一石代田米,當爲四斗五升也。今以朽敗之穀,微捧四斗五升,則其爲稱冤,又甚於前也。以臣淺見,竊以爲便宜矯革之道,莫如從民願全數作錢,以減無益之糶糴也。至於耳牟之數,比諸稷穀,不啻倍蓰,謂以嶺西之可耕盡在於嶺西各倉,而耗上生耗,元數漸敷,一統所受,或五六十石,或七八十石者,蓋緣倉各不同之致也。及其捧糴之時,以耗竝計則殆近百石,故受食之民,以其所種之穀,不能擔當,東西奔走,賣牛鬻器,苟充備納。其間艱辛之形,騷擾之狀,實爲矜憐,而此雖救荒之穀,反爲病民之資。故往在辛巳年,數至一萬七千五百五十石零,以民難保之意,論報備局,限折半作錢,上納惠廳矣。又於癸巳年間,數亦爲一萬六千一百二十二石,故其時府使臣李亨逵陳疏請減,發賣六千一百二十二石,區劃於各邑詳定不足之數。自癸巳距于今十年之內,生息於耗,又合至一萬六千七十三石,則其爲痼弊者,與辛巳之於癸巳,癸巳之於今年,有何間焉?隨弊作錢之道,已有前行,臣意則依前規折半發賣,恐合事宜矣。科制變通,事係不輕,一得之愚,苟有所思,何敢不達?本道勸別武都試之設,蓋出於嶺東邊海,不可無防守之策故也。近年以來,弓馬之才,靺鞈之士,漸尠其人,而春秋兩等武科,皆出嶺西兩鎭。至若江陵鎭,則非但才藝之庸下,本無肄習之是尙,其爲備邊禦患之道,疎闊莫甚。探其源而究其本,則蓋原州之爲監營,鐵原之爲防營,凡諸左右軍官之任,出入執事之類,居常待令,日日所尙,非騎馬則操弓。故才鍊技熟,春科秋試,爭必唾手,易如拾芥。此無他,職由於專心習技而然矣。惟此本鎭,元無武任輩待令官門之事,故雖或有志於擧業者,積工騎射,而今春旣不能得中,來秋又未能優劃,虛老牗下gg牖下g,棄置無用。後生輩見此而頓無興起底意,謂以操弓無益,挾矢可恥。因玆抛棄,遂乏武班,則所謂中軍、別將之職,哨官、把摠之任,無路充額。不得已搜覓閭里間無賴輩,勒令苟充,其在待邊境備不虞之策,豈可成說乎?不可不勸奬武夫,興起技藝,然後庶可爲也。興起之道,固莫如以科擧勸奬也。以臣思之,本道都試春秋兩等之規,爲一年一次之法,各自三鎭,優等一人式試取,則此不過比前加選一人而已。然則本鎭武士,必能精其業盡其才,亦多出身之類,則兔罝野人,宜有赳赳之武,鉏耰農夫,必致桓桓之才,其於海防備豫之圖,恐或爲一道也。顧臣一二愚見,只是皮膜間覰得耳,敢曰切中於巨瘼大弊,而草草數語,竊自附於執藝之末。伏願殿下,留神試擇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疏辭下廟堂稟處。

○壬寅二月初四日辰時,上詣永禧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申應顯,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告降輿。上降輿詣板位。志儉跪進祝文。上親押訖。上曰,平安監司薦望,何以遲滯也?宇鎭曰,首相方在請暇中,故左右相難於議薦而然矣。上曰,安心議薦事,招致備郞,傳諭于大臣,可也。宇鎭承命出呼備郞。少頃,上曰,備郞何不待令也?宇鎭曰,一人則以受薦事出去,而其餘備郞,則皆在陪班,故以至遲滯云矣。上曰,備郞中以受薦事出去人外,一竝汰去。命書榻敎曰,欲因傳諭事,備郞使之來待,而終朝四索,稱以受薦出去,終不來待。許多參班,備郞之亦無一人待令,寧有如許紀綱?行公有司堂上一竝罷職。又命書榻敎曰,行都承旨嚴璹備局有司堂上差下。上曰,備郞汰去代,卽爲差出。宇鎭曰,平安監司薦望,今已入來矣。上曰,入之。入之,徐浩修落點。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平安監司待下批當日謝恩,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榻敎曰,禮曹判書、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興鎭承命出,持前望以入。禮曹判書落點李命植,藥房提調落點李衍祥。上曰,禮曹判書、藥房提調竝牌招。上詣仁政門外乘輦所。通禮跪告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由鍮峴,詣永禧殿大門外。通禮跪告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詣降輿所。通禮跪告降輿。上降輿入齋室。諸臣口傳門安gg問安g訖。上命志儉曰,吏判牌去來,何不催促也?此時內局提調不可暫曠,連爲催促,可也。少頃,酌獻禮時至,上具冕服詣板位,行四拜禮訖,入東神門,由東階,詣殿內。奉審時,命第二室大祝徐龍輔進前,奉展舊本御眞。上奉審訖。命殿司令嚴球,參奉黃基玉及殿監朴相杓,陳設祭物訖。上降詣小次。通禮跪告詣板位。上詣板位。通禮跪告四拜。上四拜訖,仍詣第一室,行酌獻禮。次詣第二室,次詣第三室,次詣第四室,次詣第五室,行酌獻禮訖。通禮跪告降詣板位。上降詣板位。通禮跪告四拜。上四拜訖,仍詣埋坎位,奉審埋坎訖,還詣齋室。諸臣口傳問安訖。上曰,禮曹謁聖草記還爲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少頃,通禮跪告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室詣乘輿所。通禮跪告乘輿。上乘輿出大門外,詣乘輦所。通禮跪告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進發至鍮峴前路,命承旨進前。有大進前。上曰,領相方祗迎於路左矣。多日休養,所患果差勝,而造朝當在何日耶?以此意送注書傳諭,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臣承命傳諭于領議政徐命善,則以爲,厚蒙天恩,多用補劑,而尙無減勢,造朝日子,不敢質定仰奏,而方在路次,不得書啓,爲惶悚云矣。大駕由鍾街至敦化門外,命承旨進前。有大進前。命出標信,隨駕軍兵依例解嚴。有大呼宣傳官奉標信,分送各營訖。大駕入敦化門,詣協陽門外乘輿所,通禮跪告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口傳問安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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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未時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徐有大曰,他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衍祥單付。

○徐有防啓曰,萬頃縣令趙錫晦當日辭朝,給馬下送事,命下矣。兩司俱不得署經云,兩司諸臺,倂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性源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諫院今方備員署經,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行公之人,只有持平一員,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李性源,更爲牌招,以爲卽速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卽爲牌招,斯速擧行。

○黃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性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守令署經旣有飭敎,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旣出肅,今反違牌,何也?再牌望勿施,另加催促署經,使之當日內擧行。

○以中官鄭國允拿處傳旨,傳于徐有大曰,分揀。

○傳于徐有防曰,下直守令留待。

○以慶尙監司趙時俊,濟州移配罪人寺奴世命,巨濟府到配啓本,傳于徐有大曰,寺奴世命,卽自本牧,爲奴於大靜者也。向因移配時判付中此漢名字,混同書出,至於移配嶺南之境。島中流配,元無出島外之例,則因判付時誤書,創此無前之例,大關後弊。卽令還配本縣,伊時判付中,或有似此誤配之類,令新判堂取見文案,詳考草記。

○傳于徐有大曰,坐直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黃海道黃州居幼學閔德一、閔致亨、閔德潤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渠等以驪江君無咎之後裔,流落鄕曲,殘微特甚,乞蒙雜役勿侵之典云矣。海陬遐氓,藉曰愚蠢,上言事體,何等嚴重,而乃以此至微瑣至猥屑之事,肆然爲登聞之擧者,放恣無嚴,莫此爲甚。原情勿施,狀頭閔德一,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此等愚蠢之類,無怪其不知法式,呈本官之意,嚴飭退送。

○徐有大,以刑曹言啓曰,頃因本曹草記,摠戎廳還穀逋欠逃躱罪人等,令捕廳及摠戎廳一兩日內捉納,準本律加一等勘斷事,命下矣。逃躱罪人中管城所前書員柳之厚,前旗手朴德春等二名,自捕廳先爲捉來,故取考《續大典倉庫條》有曰,典守穀物虧欠者,米四十石以上,該吏杖一百,徒三年,不滿十五石者,自各其官從重治罪。柳之厚所逋爲五十一石零,本律爲杖一百徒三年,而依傳敎加一等,杖一百流二千里照律,定配於平安道熙川郡。朴德春所逋爲七石零,而續典中,只言從重治罪,故本律則以《大明律制書有違》杖一百之文旁擬,而仍爲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照律,定配於江原道楊口縣。杖則竝收贖後,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金召史擊錚於衛外,而初無原情現納,故査問其委折,則其夫李廷壽,以鄭哥兩班家價事,拘囚於京兆,請蒙放釋云矣。取考該府訟案,則李廷壽,以黃州陞戶砲手,慫慂交河業儒鄭道亨,初旣與之竝買同居,末乃欲爲橫奪都占,符同洞任及部隷輩,謂以閭家買入,恐喝鄭哥,至於迫逐之境,故道亨果有呈訴京兆之事,而始訟屬耳,不待決折,又有此登聞之擧,金女所爲,誠極痛惡,猥越之罪,自有當律,恐不可以爲夫呼龥,有所曲貸,自臣曹照法重勘,何如?傳曰,猥越之罪,自本曹參酌懲治,本事令該府斯速決給。

○徐有大,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宗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大靜前縣監李寬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向前金取圭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良女占丹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禁令何如,則其矣所供,雖難盡信,如無苗脈,安有此呼冤?大抵人不畏法,莫若近日,此等蔑法之所謂兩班,必須隨聞重繩,庶除小民一分之弊。所謂作挐是在兩班,自本曹捉囚嚴覈嚴後,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金時福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崔益大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一邊之言,雖難盡信,事係人命,償殺不可歇看,令該道伯別定剛明官,詳査報來,仍令出實見論理狀聞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李晉默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議處爲良如敎。

○壬寅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兵曹判書鄭好仁,江華留守金熤,漢城左尹李昌運,行都承旨嚴璹,行副司直李敬懋,禮曹參判鄭一祥,漢城左尹蔡弘履,吏曹參判金文淳,大司諫洪良浩,持平李顯默,校理洪文泳,行左承旨徐有大,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顯道承命出傳,與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吏判入來耶?昇源曰,俄者臣見於閤外矣。上曰,入侍。健修承命出,與李衍祥偕入進伏。樂性等曰,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昨以備郞之未及待令,辭敎截嚴,至有有司堂上罷職之命,臣等不勝惶悚之至。臣等實有不能董飭之失,豈可委罪諸堂,而晏然自安乎?乞賜處分焉。上曰,本事豈非大段,不過申飭之意,則卿等之引咎,誠過矣。卿等初登賓筵,以此引咎,設有大於此者,亦豈不許施乎?仍命宇鎭書傳敎曰,郞僚不飭,責在有司,而昨日該郞事,極爲駭然,有司堂上有勘罷之命矣。今日筵中大臣,以此引咎,所辭萬萬過中,而本事無甚大段,罷職有司堂上敍用,以便大臣之心。上曰,卿等向已登筵,而與首揆偕入。故別無稟處之事,今日便是初筵,各陳廟謨,可也。樂性曰,臣等適當首揆請告之時,不得不登筵,而猥當不敢當之事,實覺惶愧矣。上曰,何必過辭也?樂性曰,頃因萬頃儒生李復性上疏,該邑捄弊之策,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則以爲,今若以金堤之二面劃付,則萬頃雖或蘇殘,金堤亦致疲弊,固不可論,而但該縣處於咸悅界首孔路之傍。右道水使虞候及濟州四長吏,其他大小公行之自內浦往來者,不由萬頃,直抵金堤事作爲定式,則可爲一分紓力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土地割付,旣係重大,支用添給,亦難輕許,惟此驛路變通一事,足爲紓力之道,道臣論列,誠甚的當,依狀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頃因原州幼學李夏鎭上疏,軍糴田三弊矯捄之策,令道臣論理啓聞,覆啓分付矣。卽見江原監司金憙狀啓,則以爲,軍政則自昨年歲抄,已行面里代定之規,本營別軍官之移定於原州者二百二十六名,還送於當初刊冊所在邑,仍爲塡充本州軍保云。糴政則唐米數甚夥多,旣不宜土,依江陵已例,限一千五百石作錢,移用於詳定不足之代標記事,本州還上,係是斗分,則逐戶標記,其勢末由。軍庫米,當初以別備錢存本取殖,以資支放,中間屢變,今爲餉米,更復舊制。田政則改量今至七十餘年,稍待年豐,一番査陳,降屬者降屬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面里代定營屬軍官事,已自本營釐正,則今無可論,而唐米作錢事,移用詳定,雖甚便當,穀簿耗縮,在所當慮。以宜土相當穀,稱此數從便換作標記事,斗分之邑,有難創始,使之依前擧行。軍米作錢事以錢取殖,雖復舊制,以米變通,必有意見,畢竟爲弊,錢甚於米,今姑置之。原田査陳事,上係經費,下關民隱,待年豐趁卽擧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好矣。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臣俄聞左相之言,亦以爲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此咸鏡監司鄭元始狀啓也。獨鎭軍兵部鍊,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水陸操及點視,旣已停止,此亦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各道習陣停止狀啓,無稟處者乎?樂性曰,然矣。樂性曰,洪忠兵使元厚鎭處,以啓本事査問矣。以愚騃無識,不知疏啓體格,而致有査問之命,不勝惶恐萬萬云矣。果是無識迷劣所致,雖不足深責,而奏御文字,事體莫重,則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相亦有可奏之事乎?福源曰,別無所奏矣。上曰,吏判事,卿等以爲如何耶?樂性曰,以吏判地處,復當今年,情理,似然矣。上曰,吏判情私,予雖稔知,而猶未詳其本事,故取見日記,則一倍矜惻,昨日備忘,有所云云矣。樂性曰,臣於昨日,伏見備忘,體下之恩,不勝代感,況吏判之心,尤當如何哉?上曰,諸備堂有可奏之事,其各陳之。好仁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沁留進前。熤進伏。上曰,今春沁都,似多有事矣。熤曰,然矣。上曰,外閣所奉冊寶,散置各處,姑無一定之所云,卿於數日內下去,雖至七八日之久,整頓藏弆,好矣。熤曰,庫舍甚狹,故臣於向日下往時,屢處分置,而南新庫北新庫,亦皆分藏矣。上曰,今春船運物種甚多,別置條,可以容入於三間屋子耶?熤曰,新造三間則爲十二間,別置條之多寡,臣雖未詳知,似可容入矣。上曰,畢役當在何間耶?熤曰,土役丹靑,多有未畢處,至於大門,亦可改建,與元舍相稱,然後可成體貌,訖役似可以三十日爲限矣。上曰,然則來月望間,可以畢役耶?熤曰,然矣。熤曰,臣以本府倉舍事,有可以筵稟者,而尙未及議諸首相,故姑不敢經先gg徑先g仰奏矣。卽承數日內下往之敎,不得不稟達矣。本府甲倉爲二百餘間,蓋甲倉,有備倉、戶曹倉、井倉,各有倉名,而摠之爲甲倉也。所儲穀物,今不過三四千石,而儲在空倉一邊,其餘則盡是空倉也。空倉雖無所用,而年久朽頹,不爲修葺,則將未免盡爲傾圮,如欲修葺,則事力無周章之道。今若撤毁其最朽頹不可修葺者,取其中若干材瓦,以補其不盡朽頹之倉舍,則事甚便宜。且井倉則昨年奎章閣外閣營建時,前留守撤其南庫四十餘間,以其材瓦,用之於閣役。卽今所餘,只是此庫三十餘間,而有朝暮頹壓之慮,此則係是已毁之倉,今將毁撤,而戶曹倉三十餘間,亦將不久頹圮,此亦毁撤,以爲甲倉,有備倉修補之地,似好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樂性曰,臣之待罪本府,今已二十年餘矣。伊時北倉則幾至朽傷,故穀物則皆輸入城內,只存空倉,漸致頹棄,實有暴殄之嫌則及今毁撤,取用於修補之役,固無不可,而第許大倉舍,一時盡毁,亦涉如何矣。上曰,倉舍之已毁者,今無可論,而其餘傷圮處,則隨毁隨補,似宜矣。熤曰,若欲修補則及今爲之,然後其材瓦椽木,猶可取用,而拖過今夏潦水,則必致頹圮無餘矣。上曰,右相亦陳所見,可也。福源曰,此是成器,恐不可一時盡毁,其所最急處,則從便毁用,而其餘則次次修補,似好矣。上曰,今爲三間屋子,盡毁七十間倉舍,豈無不可乎?熤曰,此庫今方垂頹,置之亦無益矣。上曰,卿果親見乎?熤曰,倉在濟物鎭前,臣果見之,而實有頹壓之患,倉內人不得出入矣。上曰,然則井倉北庫,依此所奏毁撤,其外倉舍毁撤當否,卿下去後,參以所見,狀聞,可也。熤曰,本府之統禦營合設後,移來喬桐,所在戰船一,兵船一,伺候船二,艤置於本府浦邊。所以爲三道舟師統禦之外面貌樣,惟此一事,而所謂戰船,腐朽坼裂,不可以駕海,躬往船所,看審形止後,以趁卽改葺之意,論報廟堂。待其許題,行將修補,而船艙旣不得其所,則船隻之朽腐,勢所使然,今雖修補,不過數年,又將腐朽不可用,與今日無異。蓋船是乘波之器,在水則不腐,置陸則易朽。今此船艙,掘土引潮,潮退卽涸,旣無活水之渟儲,長在濕洳之陸地,船安得不易朽而易傷耶?當初船艙之定於此地,特爲其浦戶殷盛,可以守護船隻之地云,而腐傷如此,守護何爲?本府龍津浦口,水勢地形,可以藏船,比之卽今船所,勝否不啻相懸,而船艙移設,係是重事,臣疎於事務,不敢質言仰奏,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以此出擧條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此船初自喬桐移來,則喬桐府之初不善造,極爲可駭矣。熤曰,然矣。船材甚薄,朽傷特甚,實無所用矣。上曰,當初船艙之定於此處者,豈非藏風而然耶?熤曰,初以守護之便好,艤置此處矣。今則船在陸地,一日兩度潮入時,沙土漸高,雖以一日言之,殆過一寸,通計一年,則必過丈餘,船在無水之地,豈有運動之可論耶?臣意則移設船艙甚好,而此係大變通,雖不可容易爲之,亦不可仍而置之矣。福源曰,今年飢口,比諸己亥,則猶爲甚少矣。上曰,以戊戌凶歉,故設賑於己亥而己亥則登豐矣。樂性曰,戊戌年亦設賑,而今年飢口,比諸戊戌,亦爲稍多矣。福源曰,己亥年則爲十七萬口,今年則爲七萬口矣。良浩所懷曰,科擧者,卽取人之門戶,有國之大政,而士習不古,弊端滋興,故我聖上臨御以來,首以嚴科制正士習爲先務。絲綸屢降,禁防至嚴,積弊漸見矯革,場屋幾至肅淸,而第念歲月稍久,則法令或弛,人情易翫。顧今謁聖有命,惟此卽日放榜之科,多懷僥倖之望,八路咸聚之時,易致雜亂之弊。若不申嚴禁條,預加戒飭,則前日之弊,難保其必無。況且式年大比,已定期日,宜示先甲之令,俾免犯科之弊。請令該曹講定事目,就議廟堂,頒示京兆,布告諸路,使赴擧儒生咸知朝廷禁令,皆使自重而遠罪,則庶爲正士習抑僥第之道矣。上曰,實爲目下緊務,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增式年外,無直赴之例,文武科直赴人,若趁謁聖時,遠路上來,則亦屬可悶,兵判果已預爲知委耶?好仁曰,方欲行會知委矣。上曰,趁卽行會各道,可也。樂性曰,謁聖日字尙遠,鄕外儒生,必多上來者矣。上曰,若非實才,則遠路裹足,亦涉煩弊,大諫擧條,當下廟堂,論理行會,可也。文泳曰,近來館僚幾盡在外,番次極爲苟簡,且當開講之時,尤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曾多稟旨變通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吏判進前。衍祥進伏。上曰,予素知卿之規模,故昨日違牌,心甚爲訝,取見文跡,而始乃知之,爲之愍惻矣。果非昨年而乃是今秋耶?衍祥泣而對曰,小臣冥頑,險釁孤苦,至今不死,致位崇班,國恩如天,而不能仰報其萬一。又當今年,則豈不欲卽暴情私,而歲首陳懇,乃是分義之所不敢爲者。因仍屢日,有懷未達,而旣陳乞暇之後,則有除輒膺,自同平人,揚揚朝行,亦是私情之所不敢安者。庶或俯垂諒察,許以長暇,則夏前雖以散班,進參起居之列,而秋後則當隨事勢情理,以伸至痛之計矣。上曰,卿之言辭擧措,可令人感動矣。兼帶則有異於本職,本職固當許遞,兼帶則可以行公耶?衍祥曰,藥院之任,亦豈有行公之望,而至於備堂則與實職無異,臣之出入禁中,眞是有靦面目者也。上曰,此時藥院之任,所重有在,今若許遞備堂,則數日行公,卿豈可辭乎?今日此敎,實出於曲諒之意,而古無如此之例矣。樂性曰,以殿下孝理之政,有此體諒之敎,臣不勝欽仰矣。雖以吏判情勢,旣承今日下敎,則邦慶以前,似當行公於藥院矣。上曰,藥院則似無不可行公之端矣。衍祥曰,聖敎如此,藥院之任,臣不敢以乞解爲達,而顧臣情私,極爲悶隘矣。上曰,聞卿所奏,心甚惻然矣。命大臣、備堂先退。命宇鎭書傳敎曰,思欲曲諒之意,昨有云云,而重臣情理,不但爲之愍惻,登筵時擧措,使人感動,況言不可不信?行吏曹判書李衍祥本職及籌司之任,今姑許遞,遞此兩任,從其乞解,緊要之請也。至於兼帶藥院,義不當固辭,此而遜避,今歲將無晉對之便乎?此意令重臣知之。上曰,吏判予果曲諒矣。宇鎭曰,必當感泣矣。又命有大書榻敎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時,平安監司徐浩修,右副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之任,於卿好矣。浩修曰,無似之臣,猥叨重寄,不知何以堪承也。上曰,辭朝當在何間?浩修曰,未知舊伯治簿遲速,姑無定期矣。志儉曰,內局提調已爲違牌,而及見俄下傳敎之後,不勝惶感,方爲待令於闕外云矣。命書傳敎曰,未及見俄下傳敎之故違牌云,藥房提調李衍祥,更爲牌招察任。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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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右承旨入侍。

○以前承旨申應顯禁推傳旨,傳于黃昇源曰,分揀。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防進。以李命植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李命植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身晦爲司諫,李穦爲掌令,李頤祥爲持平,李顯模爲副校理,尹行元爲副修撰,金鍾秀爲禮曹判書,李顯永爲敦寧都正,李命植爲平市提調,閔師宣爲禮曹正郞,盧廷良爲禮曹佐郞,鄭淵淳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李𡊠病,參議沈念祖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宇鎭進。副司bb直b鄭尙淳、金魯鎭、徐有隣、沈觀之、李頤祥、李鼎揆、權以綱,副司果尹尙東、姜彝正、金履正爲單付。

○傳于黃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洪忠監司李崇祜罪人(人))潘光玉獄事査啓,傳于金宇鎭曰,啓本令該曹明日覆啓,而殺獄何等至重,守令受囑衙客,欲移元犯於不干之人。潛送狀草於獄囚,使之書呈者,其設謀用心,眞所謂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者也?況今道啓明白,詞案丁寧,如許無狀之人,豈可尋常處之?陰城前縣監呂龜周,令該府拿問口招,捧直招以聞。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朴聖泰呈辭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慶尙監司趙時俊饑口抄啓狀啓比戊戌,加爲幾許,減爲幾許?邑鎭堡牧場等設賑處多寡,又何如?具別單草記以聞事,命下矣。取考戊戌初巡設賑狀啓,饑口加減數爻及邑鎭堡牧場設賑處多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比戊戌云云。指戊戌年事也。告歉在於戊戌,則設賑形止,當考己亥春謄錄,而今此書入,未免錯誤,更爲依此抄出入啓,可也。

○金宇鎭,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擬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東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御營廳bb言b啓曰,本廳千摠尹珖受由在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時俊啓本,巨濟府移配罪人寺奴世命,還配本縣,或有似此誤配之類,取見文案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寺奴世命,還配於大靜縣。其外海南縣移配罪人士善,以濟州國屯馬偸取罪,定配於大靜縣,而士善亦是本島人,則不可異同。一體還配於大靜縣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廣州居移屬軍官朴聖漢擊錚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果如其矣供辭,足爲幽隱是如乎,判堂況兼南漢守禦使,更加審査,如可爽實,分付該道,速卽決處,擧行形止,使之狀聞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徐浩修敎書,王若曰,周家重屛翰之才,誰膺旬宣之責,虞庭循岳牧之擧,庸撤九卿之班?肆寡人特簡之心,畀卿父曾莅之任,眄彼關西一域,實是我東重藩。地稱川蜀之饒,蓋子女玉帛之咸聚,境接遼薊之野,亦兵甲弓馬之最强。冠蓋交織於鴨江,供億難繼,貨具爭湊於燕市,奸弊愈滋。矧今屢年凋瘵之餘,政急一路鎭撫之道?倉庾錢穀,每多擁虛簿之歎?樓櫓城壕,孰講詰戎政之策?煙塵不警,關塞之節制漸疎,風水爲災,蔀屋之困悴益甚。非威重難以彈壓,惟恬約可能澄淸。惟卿,賢卿佳兒,古家遺範,令質端凝,器識綜練。允矣,愷悌藎臣,文華敏暢,志操公平,所貴儒素樣子,處內閣而掌邦禮,規矱自有於律身,歷外藩而釐沁都,盤錯可別其利器。肆先朝眷遇冞篤,逮今日倚毗亦深。氷蘗自持,堪比趙淸獻隨琴鶴之操,經濟實籍,豈借冠萊公gg寇萊公g壯鎖鑰之才?朝著乏協輔之人,豈欲使卿遠出?邊塞畀撫綏之責,莫如得君雅望。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克恢乃猷,毋替予訓,想阜民裕國之術,庶弛丙枕之憂,顧察謠化俗之方,應繼乃父之績。考課毋憚於大吏,公法莫撓,徭役必蠲於疲氓,惠政宜究。儒業徒尙於閭里,易致習俗之浮靡,武力不競於邊疆,毋忽技藝之奬勸,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出自嘗藥之班,應多戀北闕之念,勖以攬轡之志,庶效鎭西陲之方。卿其往哉,吾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壬寅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原任直提學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民始,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來自南漢,城堞頹圮處,果何如耶?民始曰,頹圮處多至八百餘堞,而雖以未頹處言之,亦不完固,極甚疎虞,若於修補時,則不可不盡毁改築矣。上曰,體城則果無執頉處耶?民始曰,然矣。上曰,改築之役甚巨,其將何以區處耶?民始曰,前年之役,已用屢萬餘金,而今又改築,則容入之物,亦不下此數。保障重地,雖不得不修,而國家經費,亦不可不念,故已自臣營,略有所拮据者矣。上曰,吏判牌去來,連爲催促。賤臣承命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禁府有開坐之命,而判堂本職未肅拜,判義禁李命植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屢勤飭敎,又承疏批,一味在外,無意行公,知義禁趙㻐從重推考,申飭上來。書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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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試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徐有防啓曰,文廟釋菜,淸齋只隔一日,新除授大司成趙尙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bb司b成趙尙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徐有防啓曰,大司成趙尙鎭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徐有防曰,爲之。

○徐有防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上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攙gg纔g已退却矣。判書及參判金文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牌招不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防進。啓曰,判書李命植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具善復爲判義禁,任玉爲工曹正郞,李之英爲弘陵令,金泓哲爲典籍,李顯模爲南學敎授,鄭民始爲內醫提調,禮曹判書金魯鎭,刑曹判書徐有隣,知春秋金魯鎭,同經筵徐有隣,奉常提調徐有隣,司宰提調金魯鎭,以上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徐有寧病,參議趙鼎鎭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副司直金鍾秀,副司果李顯默、洪仁浩、李魯春,以上單付。

○黃昇源啓曰,守禦使鄭民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民始、申應顯。

○傳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志儉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曰,此非該曹所干之事,垈是宮垈,圃是內圃,而況卿方帶濬堂,且管宮役,招致洪哥及明禮,於義宮任,詳査委折,出意見從長論理稟處。要之還推朴漢之物,移給洪德之孫,似甚無妨,而朝家不但未詳本事之裏面而已,宮垈代土區處一款,亦爲考奏可也事,命下矣。洪哥及明禮宮、於義宮宮任故朴哥妻金召史,招致一處査問,則洪重仁所供內,鵲山及館洞基址賜給文書,似在於於義宮與戶曹,而矣身處,元無文跡,只有代代傳說,明白無疑。且甲申年矣兄重福上言中,已盡本事,至蒙恩敎,可以洞悉云。明禮宮書員朴受敬所供內館洞基址,自戶曹買給代土於洪重福,而重福旣屬本宮,朔給其料。故代土文記,自戶曹移送本宮,至今封置,而當初朔給宮料來歷,本無文跡,未知創自何年云。於義宮書員田有福所供內,本宮田案中,果有館洞田三負六束,空垈八十三間,各種菜物逐日供上懸錄,而不知何年,移送明禮宮云。又有往十里水芹畓二斗落,藍田二日耕,捉蟹川等處,而每年收稅錢十兩矣。甲申年作者朴哥,稅納不勤,欲爲改差,則朴哥稱以洪德之孫致有上言,仍定作者,至今遵行,而本宮自其時,始知洪德耕作之地。元無洪德處賜給文書及朴哥處移給文跡,實無可考處云。朴哥妻金召史所供內,於義宮所屬往十里水芹畓二斗落,藍田二日耕,捉蟹等處,女矣身果爲耕食,而雖無可據文跡,自女矣身夫祖先傳來矣。甲申年,崔哥漢圖奪作者,故女矣身以洪德之孫上言,至蒙得決之恩,無弊耕食,而已納供矣。以各人等所供觀之,大抵其矣等所爭往十里水芹畓與藍田,始自洪德耕食,而洪德夫驛吏唜龍移來東村之時,使朴哥起耕收稅。唜龍之子與孫早死,未能相繼推尋,朴哥子孫,仍爲耕食矣。甲申年分,自於義宮奪給崔哥,故朴哥,以洪德之外孫上言。其時本宮次知內官拿推田畓,還給朴哥,洪德之眞孫,始知本事,欲爲還推,屢次起訟,每以無別白文跡見退,至於上言之境云,而取考於義宮田案,則往十里水芹畓、藍田,載錄收稅,而無田畓直懸名者,無路覈實。考籍於京兆,洪重仁五代祖唜龍,來歷分明,朴哥雖稱洪德之外孫,朴哥帳籍,元無外祖唜龍之名字。以此論之,則似非洪德之外孫,設令果爲外孫,洪德之眞孫,到今還推,則揆以訟理,決給洪哥,事理當然。分付楊州牧,依田案所載尺量,推給代土一款,甲申年洪重仁之兄重福上言後,因傳敎,其時戶曹判書陳達,給賈六百兩,買田代給,本文記在於明禮宮,自本宮以基直名,朔給料布於洪重仁處的實,緣由敢啓。傳曰,知道。推給洪哥,眞所謂還本主,分付地方官,尺量後卽爲出給。此後爲洪哥者,子子孫孫,永永作主,無或如前橫奪,而以此草記批答,謄置渠家,則可敵百張明文。竝以此意,厥漢處分付代土一款,向聞領府事筵奏,已知朝家之劃給,此則待該曹新判堂上來,取考諸宮房文書,從長決處後,使之草記,可也。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陰城前縣監呂龜周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咸鏡前中軍朴順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意,反覆嚴詰,則其所納供,半吐半呑,不爲直陳。究厥情狀,誠極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謂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設心做事,俱是常情之外,此等之人,不可尋常,從重勘律爲良如敎。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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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鄭志儉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申時,雷動。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趙興鎭病,代以李顯道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顯道陞附,代以李太亨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宇鎭曰,試官與講員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今日享所執事,全不擇差,該色郞廳,從重推考。

○傳于黃昇源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摘奸以來。

○鄭志儉,以禮曹言啓曰,順陵陵上,長陵陵上石物塗炭有頉處,今二月十七日修改事,啓下矣。兩陵相距不遠,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敬陵、崇陵、順懷墓、愍懷墓,紅箭門有頉處,今二月二十三日修改事,啓下矣。本曹郞廳各一員,當爲分進,而敬陵、順懷墓,同奉一局之內,郞廳一員兼進。愍懷墓則與獻陵相距不遠,獻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進去郞廳,兼進崇陵,則與徽陵同奉一之內,徽陵陵上石物塗灰進去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慶遇老病在鄕,末由上來,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任其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全羅監營中軍金光宇素患風症,挾感復發,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靜前縣監宋益彩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防踏前僉使咸震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志儉,以義禁府言啓曰,禹禎圭保放傳敎中保放,以姑放改書出矣。禹禎圭姑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順陽還囚後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大靜前縣監宋益彩、李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今七十,法不當請刑,竝只上裁,何如?判付啓,二囚年過七十,所坐亦是微眚,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鄭志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益彩、李寬等原情公事判付內,二囚年過七十,所坐亦是微眚,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宋益彩、李寬等段,濟州前牧使李養鼎狀啓內,本州寺奴奉化,以國屯馬殺食罪,癸未年分,爲奴定配於大靜縣矣。旋則逃躱,至於渰死,而其時縣監崔宗信,初不譏捕,掩置不報,雇人代點,萬萬可駭。其後守令之矇不覺察,一任代點之罪,亦不可不論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徒流人逃條》有曰,主守及押解人不覺失囚者,一名杖六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宋益彩、李寬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義禁府啓目,防踏前僉使咸震輝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壬寅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鄭好仁,特進官李在協,參贊官徐有大,侍讀官李顯模,檢討官李敬一,假注書李顯道,記事官曺喜有,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顯模讀奏《孟子》第二卷下篇,自孟子謂蚳鼃,止綽綽然有餘裕哉訖。上讀新受音訖。顯模曰,此章要意,在於出處去就矣。人臣有官守言責者,不得其職責,則致爲臣而去,自是當然底道理。蚳鼃之去,固善矣,而至若孟子,則進退本自綽綽有餘裕,而齊人敢以比擬於蚳鼃之去就,有此譏議者,眞所謂君子之所爲,衆人固不識者,而可見齊俗之貿貿無識矣。大抵有官守言責者,不得其職與言,自是群下之罪,而亦在乎時君世主導率之如何。朝廷之上,人各得其職,人各得其言,則其必爲盛世矣。用人之道,古今無異,如此處,伏望益加省察焉。敬一曰,此章因孟子之問答,適及於蚳鼃,而蚳鼃之名,不見於齊史,蓋當世之凡流,非齊國之聞人也。然辭靈丘請士師之時,已有格王正事之心,及其諫於王而不用,則致爲臣而去,便有言不行道不合則納履而去底意。其出處本末,卓然可觀,而降及後世,此道遂廢,近來則未聞有辭郡縣而求爲臺閣者,雖諫於王而不聽,未聞有致仕而去者,習俗之委靡,誠可慨然。然此固群下之罪,而亦係於自上導率之如何,殿下若懋來諫之道,則言路自開。伏願體念焉。上曰,好矣。上曰,試官及試所承旨與抄啓文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經筵官陳文義,可也。好仁曰,蚳鼃雖未及進諫,而能不失出處之義矣。上曰,特進官亦陳文義。在協曰,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蚳鼃聞孟子之言而去乎?顯模曰,蚳鼃欲諫於王而未及進言,旣聞孟子謦咳之敎,而始乃決去者,其出處有足可觀矣。上曰,士師,高官也,靈丘,小官也,辭小官而求高官,得無有嫌耶?顯模曰,以有諫王之心,故辭靈丘,而求士師,則似無可嫌之端矣。上曰,古者工執藝事以諫矣。蚳鼃在靈丘,則獨不可以進諫耶?顯模曰,官守言責,各自不同,而且刑法之失中,未有若此時之甚。故蚳鼃之求爲士師,將諫其刑法之不中也。上曰,致爲臣者,致其官之謂,則官雖可致,而臣亦可致耶?顯模曰,此時君臣之分,異於後世而然矣。上曰,經筵官先退。好仁等以次退出。命試官及承旨進前。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雨意如此,講員進伏廳上,引儀則退出,可也。有防曰,禮曹佐郞禹禎圭,頃有保放之命矣。今則科作旣已修納,放送,似宜矣。上曰,當初誤以保放書出,更以姑放,改書出,可也。出榻敎李時秀等,以次進講,至交河郡守洪履健。上曰,今日講後,下往本郡,每於講製前上來,可也。上曰,此講官郡行往來時,依新定式往來耶?志儉曰,然矣。講訖,念祖曰,試官望中,有可拔者仰達矣。上曰,誰也?念祖曰,蔡濟恭也。上曰,旣無罪名則何必拔之乎?念祖曰,雖無罪名,此後講製試官望中,不得不拔去矣。上謂宇鎭曰,文臣製述,以十一日爲之事,筵退後書出頒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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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尹塾未肅拜。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文臣製述,取稟,傳于金宇鎭曰,十一日爲之。

○徐有防啓曰,文臣製述,以十一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明政殿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大曰,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李柱國落點。

○黃昇源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柱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左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趙時偉、沈念祖、李獻慶落點。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沈念祖,倂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獻慶,以前任三陟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獻慶解由勿拘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念祖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獻慶,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尹冕東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左承旨尹冕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時偉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尹塾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性源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次對在明,都摠管李性源,本職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鄭尙淳,副司直鄭志儉。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徐龍輔,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豈可無端呈病?使之調理察任,此草記勿施,曲循郞僚怠忽之習,極可未安。卿則從重推考。

○趙時偉,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三更四點量,犯夜人幼學金履規執捉,而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草記,去夜三更四點犯夜人金履規,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人金履規,依更數笞五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宋益彩、李寬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宋益彩、李寬等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御營大將前望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朝講入侍承旨誰也?有防曰,同副承旨黃昇源矣。上曰,以左副替入,可也。命書傳敎曰,左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御將前望甚少,近來前望竝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朝講入侍時,領事李福源,特進官尹東晢,行大司憲李性源,同知事徐有隣,行大司諫洪良浩,特進官李憲默,參贊官金宇鎭,侍讀官李顯模,檢討官尹行元,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顯模讀奏《孟子》第二卷下篇,自孟子爲卿於齊,止予何言哉訖。上讀新受音訖。顯模曰,王驩以輔行朝暮見,而孟子不與之言行事,行事猶且不言,則其未嘗接一言,從可知矣。驩卽齊王之嬖臣也,私人也。以孟子賓師之尊,豈有與王之私嬖之臣,因其輔行之便,區區接談之理也?待小人不惡,而嚴壁立千仭之氣像,千載之下,可以像想矣。君子小人進退消長,自是不易之理,則孟子之行,以王驩輔行者,齊王不能辨別於用捨之道也。其用捨如此,故齊國卒不得平治,豈非慨惜者也?進賢退邪,自古帝王之大政。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行元曰,孟子,以賓師之位,出弔於滕,此齊王所以欲藉重於隣國之意也。以此觀之,孟子之賢聖,齊王果知之矣。旣知其賢,則宜乎任用而卒不能用,千載之下,猶令人慨惜。降及後世,豈有如孟子之聖,而亦不無知其賢而不能用者。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好矣。上曰,領事經筵亦陳文義。福源曰,齊王不用孟子則已,旣用孟子則宜其尊禮敬待,而特以榮驩之心,使驩爲副,出使於齊,則是反不如魯繆公之待子思也。此蓋齊王,不知孟子之聖而然也。上曰,所陳,好矣。有隣曰,聖人之待小人,隨處各異,不惡而嚴,不迫而遠,自有恰好底道理。伏願留念焉。上曰,好矣。上曰,特進官亦陳之。東晢曰,臣見識固陋,別無仰陳之語,而不惡而嚴之惡字,字有兩音,以本出處看得,亦無不可矣。上曰,好矣。憲默曰,君子之待小人,只事惡聲厲色,則小人之致憾必深矣。但當矜莊自持,使之自然敬畏,則小人不期遠而自遠矣。孟子於公孫丑之問,以言外之意,提撕警拔矣。上曰,好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宇鎭曰,別無所陳矣。上曰,憲長、諫長亦陳之。性源曰,臣則無可陳之辭矣。良浩曰,經筵諸臣,已詳陳之,臣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孟子眞知王驩之能於治事,而謂之以夫旣或治之,則雖聖賢之言,果無未盡之歎耶?顯模曰,聖人豈以驩爲眞能於治事,而有此訓也哉?此則以言外之意,看得,爲好矣。福源曰,雖以孟子不言之意觀之,可見王驩所治之事,不過爲節目間事,故不與之言耳。若謂之初不接言,則或涉太迫切矣。聖人待小人之道,雖曰不惡而嚴,恐不如是也。俄者玉堂之言,似未審量矣。上曰,果然矣。孟子不言行人之事而已,豈可謂終無一言之接耶?福源曰,明皇遣宦侍,迎勞宋璟之來,而璟不與之言,神宗命中使,特賜叔程子茶,而程子亦不與之言,則君子之待小人,若是其嚴,而此亦不與驩言之意也。上曰,然矣。上曰,王驩之朝暮見孟子者,以副价之體例而見之耶,以其尊慕之意而見之耶?顯模曰,齊人皆不知孟子之賢,則彼王驩,何以知孟子而朝暮見耶?似以體例見也。福源曰,齊王之使驩爲輔行,旣出榮驩之意,則驩之慕德而進見,亦無怪矣。上曰,《孟子》七篇要旨,皆是遏慾存理也。故朱子亦曰,逐章有存遏之意,此章雖無別般文義,而亦有以存遏看得處耶?顯模曰,不與之言,卽不屑之敎也。此似爲遏慾存理也。上曰,不屑者,不以爲潔之意也。於驩,何敎之有哉?顯模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蓋以大槪言也。恐不可逐篇看得以思無邪之義,孟子一篇,亦猶是也。上曰,所陳是矣。如禮所云毋不敬之言也。此不必捏合爲說矣。顯模曰,若以存遏之意,求諸此章,則君子之待小人,是存遏也。上曰,然矣。上曰,治之之說,張南軒及朱子之言,不同,何也?顯模曰,朱子之說,似好矣。上曰,南軒之言,則似過矣。福源曰,南軒之說,亦無害於義矣。上曰,古者活看經義,故《論》、《孟集註》,《庸》、《學章句》,皆高人一等矣。後世則泥滯於章句訓詁,其所見解,極爲狹隘矣。福源曰,朱子於訓詁之外,皆存先儒之言,亦嘗排斥蘇軾而亦多引用其說矣。上曰,朱子嘗言東坡得志,甚於安石,而猶復引用其言,此可見聖人至公之心矣。後世則不然,若有惡其人之意,則竝與其可取之善而棄之,甚可歎也。講訖,福源進前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國朝寶鑑》,今成一通冊子,前後箋文及纂修諸臣,皆當載錄於卷首,而《宣廟寶鑑》,獨無箋文,亦未詳何人何時所撰矣。近始得見故相臣李端夏文集,則有《宣廟寶鑑》撰進箚子。蓋故大提學李植,承命撰次,未及卒業,而故相臣,繼以成書,箚進於肅廟朝甲子年矣。原編旣無箋文,此箚似當入錄,而私家謄傳文字,有難憑據,使校正郞廳一員,考出政院當年日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寶鑑事役,今將垂畢矣。跋文則文衡雖當製進,而箋文則提學及知製敎中,製進,宜矣。上曰,好矣。福源曰,二直提學鄭志儉,曾經纂輯堂上,且今居閣任,使之製進,似好矣。上曰,唯。上曰,校正之役,何時可畢耶?福源曰,限以今晦來初則似可畢役云矣。上曰,備局有司堂上,何以爲之耶?福源曰,向日有罷職有司堂上仍任之命,而籌堂則爲四人,見闕則爲三窠,故姑未知何以則爲好也。上曰,都承旨勢難兼察劇務,姑爲減下,宜矣。福源曰,備局有司堂上嚴璹,方在夙夜之職,有司之任,勢難兼察,今姑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啓曰,新除授掌令徐秉德時在洪忠道大興地,掌令李穦時在慶尙道龍宮地,持平李頤祥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良浩啓曰,新除授司諫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竝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經筵官先退。福源等以次退出。上曰,摠管有闕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只有一窠矣。命入摠管長望,又命在外摠管知入。賤臣承命出。命守鎭gg宇鎭g書傳敎曰,豈云弊局,自有熟手,新除授御營大將,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向來事,不過爲法受罪,狀聞首實,意亦可見。至於譴削之典,或涉無於法之法,前摠戎使李柱國給牒敍用,不可事同而罰異,徐有寧一體給牒敍用。書傳敎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金宇鎭偕入進伏。命有防書傳敎曰,左副、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前望還入進伏。又命書傳敎曰,漢江典祀官拿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右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與直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沈念祖,直閣金載瓚偕入進伏訖。上曰,外閣畢役後,冊寶卽當奉安,何間可以告成耶?念祖曰,役處固多未訖處,似未速完矣。上曰,同副方爲做度乎?時偉曰,然矣。上曰,若出闕門則削做乎?有防曰,古以踰禁川橋則有削做之例,而今以闕門爲限矣。上曰,大臣雖已筵奏,二直提學之辭以不閑四六,不製箋文,無或怪矣。旣非文任文衡,則豈欲當之也?念祖曰,聖敎誠至當矣。有防曰,敍用有司堂上本兼仍任之後,吏曹則伊日政仍任單子卽爲啓下,而兵曹則知事鄭尙淳仍任單子,不爲啓下,事涉不察,當該赴政堂上推考,令該曹口傳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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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尹塾。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時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落點。

○黃昇源啓曰,今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新除授大司憲李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時偉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觀象監提調徐有隣,繕工監提調鄭尙淳。

○傳于趙時偉曰,大臣肅拜後留待。

○傳于趙時偉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李性源,副司直金宇鎭。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臨文臣製述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參判、參議有闕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時偉曰,兵曹參判、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兵曹參判蔡弘履,漢城右尹徐有寧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李在學。

○尹塾啓曰,文臣製述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因行大司諫洪良浩所啓,科擧時申飭事目,自臣曹成出,就議大臣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祐園參奉所報,則本園園上莎草,自卯方至寅方,廣九尺高二尺,子方廣三尺高一尺五寸,枯損云。園上莎草旣如是枯損,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謁聖武科初試吉日,更爲推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咸昌前縣監李憲洛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捧供以聞。

○義禁府啓目,濟州前判官黃鱗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金永綬之罪,可勝誅哉?白地構誣,戕殺人命,究厥心腸,獰慘甚矣。至如別造訊杖,一日二次用鞫廳治鞫囚之例,尤何等罔赦之罪犯乎?此獄若不償死,死者之冤,無以慰洩,典則之法,無以遵守。永綬待用刑時,卽爲拿來,具格捧招,按法處斷爲旀,此囚段,縱云爭難於訊推之時是如爲有乃,旣不能力挽,又未免合坐,孱劣之罪,烏可逭也?各別重勘後,草記爲旀,大抵刑人殺人,朝家猶不容隨意低仰。況旀幺麽守宰,焉敢弄法至此?近來法綱漸弛,金永綬濫殺無辜之罪,呂龜周潛幻一律之跡,次第登聞。此外外邑,必多似此無形之類,豈非反隅之一端?爲先枚擧此意,令備局行會諸道,監司之匿不以聞,矇不覺察者,從後隨現嚴繩,當不後於犯者,預令知悉。另察管下列邑事,文移備局爲良如敎。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黃鱗采原情公事判付內,各別重勘後,草記事,命下矣。黃鱗采段,濟州御史朴天衡別單內,以姜城謂之構誣擎天,報於永綬,合坐捉入,別造三省杖,嚴刑一膝六十度,翌日致死。今此獄事,旣以交通罪人爲言,則其關係亦非尋常,而旣不明査於罪人,又不嚴覈於擎天,率爾論斷,直歸之於構誣者,其罪狀合有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謀殺人條》有曰,凡謀殺人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黃鱗采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靑松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御史別單內辭意,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趙時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餉穀逋欠逃躱罪人李命厚、李癸敦等,各別譏詗之際,聞李癸敦卽命厚之侄,而曾已作故云矣。李命厚今自全羅道淳昌地捉來,究問癸敦去處,則命厚,以爲,癸敦果以渠侄,嫌其受還時石數之夥多,借名分錄者,而身故的實納招。李命厚依律勘處次,移送秋曹,李癸敦旣已作故,撤捕,何如?傳曰,允。卿則勿待罪。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摠戎廳還穀逋欠逃躱罪人李命厚,已自摠戎廳捉得,而李癸敦作故已久云,撤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咸昌前縣監李憲洛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陰城前縣監呂龜周原情云云。以傳旨問目內辭意,反復嚴詰,則構出狀草,潛送獄囚一款,雖不敢掩諱是白乎乃,以矜憐今孫等語,游辭納招者,究厥情狀,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構出狀草,潛送獄囚一款,雖已遲晩是隱乃,如其受鐶納囑等情節,猶且半呑半吐。究厥情狀,殊甚痛駭,若不直招,則雖値藏刑之時,係是爲民之事,何拘而不卽加刑得情?以此意發問目,更爲嚴問口招,捧遲晩後修啓目以聞爲良如敎。

○右尹蔡弘履疏曰,伏以,臣本鄕陬一孤童,隨母入京,通籍十年之間,驟至卿班,此豈臣意望所及哉?臣母敎同三遷,而臣實愚魯,文識則悾悾然也,才諝則蔑蔑如也。冥墑而行,寡與於世。惟我殿下,拂拭之庇覆之,常寘喉院,備數籌司,天地之德,無物不被,而雨露之澤,於臣獨偏。顧腹臣者臣母,而陶鑄臣者我殿下也,敎育臣者臣母,而假借臣者我殿下也。每當朝會之暇,衙退之際,臣母輒持臣泣曰,汝二歲而孤,不自意成立,而遭逢聖明,冒玷至此,滿盈招災,豈非古人之至戒乎?日夕申申,亶不外此。臣上戴聖渥,下服母訓,非不欲一陳情懇,乞養居外,而徊徨不敢發口者,于玆有年矣。今則臣母年六十七,自來貞疾,日益沈痼,少失將攝,動輒發作,精神漸減於前時,筋力殆同於篤老。臣無他兄弟姊妹,晨昏母側,慰母心而解母憂者,惟臣一身。母已衰耄,臣方强壯,而臣母視臣,若保嬰兒,家雖貧而盤餚必欲使精脆,身章未始不華鮮。一粒一線,皆從慈母手中,孰無昊天之恩,而孰有如臣之於臣母者哉?君親長短之日,前修有言,春暉寸草之報,人子至情,失今不言,更待何日?顧今治化淸明,群彦滿廷,臣於其間,誠九牛一毛耳。內外重輕,不足暇論於臣身,仰恃曲遂之恩,敢暴將往之願。伏乞聖慈,亟垂諒察,特命銓部,畀臣一邑,則臣母子相對,攢手感祝,天高地厚,圖報萬一。惟聖明憐其情私,赦其僭踰焉。答曰,省疏具悉。宰臣作宰體重,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趙尙鎭疏曰,伏以,臣於見叨職名,量度人器,決知不稱,參倚前衡,寧容遽膺,而丁享已迫,庚牌荐臨。適値淸齋,且阻呼龥,逃遁不得,章皇祗肅。入太學揖諸生,周旋俎豆之間,厭然行國子長事,自顧慙恧,若無所措,從他笑罵,其謂斯何?義分所怵,始雖黽勉趨承,廉防至重,今豈因仍冒據?玆將未徹之章,妄犯仰瀆之罪,惟聖明照察焉。噫,臣本至愚陋也,至蔑裂也。以殿下之明,不知臣無狀,拂拭而簡拔之,釋褐未十年,冥升至下大夫者,亦幸耳。至若今之藩臬,卽古虞廷四岳,而責任至重,今之成均,亦古周官司徒,而遴選至難。臣是何人,納節還朝,曾未幾何,敎胄新命,忽又來逼,世所稱華貫膴任,不啻東兜西攬。噫噫,此曷故焉?淵鑑照臨,姸媸長短,無所自逃,才彦林立,簸揚陶汰,必有其道,而天地雨露,若偏微物,內外揚歷,太沒稱停。官非其人,恐累聖主則哲之明,福過爲災,殆亦微臣命卒之秋。抑臣又有私心之至難安者,師儒長席,何等華顯,而周歲之中,一再通擬,不出臣同堂叔姪之親,私家滿盈,明知不祥,公議拂鬱,寧非可畏?臣本家世儒素,無可攀援,遭際休明,過蒙恩渥,門黨諸族,通籍者幾,衣緋者幾?踰分之戒,集木之懼,居恒懍懍,不氷而寒。今又以萬萬不堪之職,加之萬萬無似之身,臣雖愚昧,亦有一分知覺,尙何忍貪榮饕祿,不思所以自處,立取其無限狼狽乎?至若國學造士,古昔之盛制也,儒長愼簡,近日之旨論也。以是事責之臣,聾聽瞽視,未足喩其不襯,蚊山負乘,莫可形其必辭。臣於是,還不敢隨衆效顰,費辭飾讓,重速譏評之來,而顧今聖廟親祼,多有擧行之節,泮人造舍,宜輸顧恤之道。其他館中凡事之合有修擧者,專靠是任之得人,而臣之自知,人之見待,何嘗近似於此箇官職耶?雖以月試旬講一事言之,臣實鹵莽,識又茫昧,詩賦抄選,莫知優劣,章句講讀,無以問難。今於多士叢中,一露醜拙,四招嗤點,則臣身僨敗,還屬餘事,名器玷辱,亦豈細故?且臣宿抱貞疾,進退無常,少有勞攘,輒致陡劇,守靜養痾,猶恐或添,費精考文,無望自力。凡人辭官文字,其曰病有難强者,語涉巧飾,又曰纔有不堪者,跡近例讓,而循墻之走,中心所辭,採薪之疾,同朝共諒。不然,何苦以蔓辭支說,張皇煩䀨,重自犯於不誠之科乎?區區血懇,言不知裁。伏乞聖慈,諒臣辭之非出虛僞,察臣職之不宜仍冒,特允刊改之請,以重官方,亟勘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李顯永疏曰,伏以,臣本以駑劣,無所比數,幸逢盛際,猥荷洪造,前後所蒙被,俱非臣至愚之所敢當。灣府晉秩之命,銀臺寵除之渥,聯翩於一日之內,貤贈之典,至及於亡父,榮均幽明,恩浹髓肌,生隕死結,無足以答聖上天地之恩。惟有闔門攢祝,感淚成血,曾未幾何,荐膺西邑之簡畀,竟遭東銓之迫遞。只緣臣冥擿之行,全昧崎嶇之態,寂寥之言,反觸忌惡之地,僇辱之來,烏得免乎?人心固自不一,世趨雖曰多端,若其混淪之云,臣實自求而不得,豈或其怒在彼而其指在此,反爲此混淪之說耶?臣有臣疏,世有公眼,不待臣呶呶而自可辨矣。然人之遭罹,從古何限,而今其爲擧也,又不以其道,不惟古所未聞,後亦難可復見。臣身到此,汚衊無餘,自分爲聖世僇廢之人,而不止一身之羞辱而已。朝廷之尊,緣臣而辱焉,搢紳之列,緣臣而羞焉。臣方一心慙恧,無面可顯,隨處聖恩,如父庇子,旣降置對之命,旋敷曲遂之澤。臣雖頑如木石,寧不知感?退伏郊坰,仰戴恩私,瞻望雲天,寸忱如結。不意玆者,忽伏奉敦府除旨,臣惝怳感激,不省所措。噫,以臣之至庸極陋,叨被聖渥,至此之極,蹈赴湯火,固所不辭,而至於官職去就,今無可言,滿身之泥淖,無望復湔,不愜之物論,當自彌激。臣雖欲貪戀冒進,有不可得矣。且念國家用人之方,本自重內而輕外,則顧此不愜於外者,尙可甄用於內乎?臣卽一外內無當之人耳,在淸朝綜核之政,亦豈宜復煩收錄哉?參倚前衡,承膺無路,不避猥越,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行公。

○壬寅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知中樞府事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徐有慶,禮曹判書金魯鎭,行副司直鄭民始,刑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禮曹參判鄭一祥,漢城右尹蔡弘履,吏曹參判金文淳,行大司諫洪良浩,副校理李顯模,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李顯道,事變假注書李太亨,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奉審,何大臣進去乎?樂性曰,臣當進去矣。上曰,程路不遠,似當早還矣。樂性曰,然矣。樂性曰,頃因前大司諫趙尙鎭所懷,海西追捕武士設廳試射事,有令道帥臣論理狀聞之命矣。卽見黃海監司李敬養狀啓,則以爲,追捕武士六百九十人,更復舊制,而太白山城餉穀,限一千三百石劃給取耗,每朔加料,以爲慰悅之道云。前水使李潤慶狀啓,則以爲,鄕品白徒之類,元額外別定額數,凡係鄕武任差出之際,必考武士案,如不係名,毋得差出。又以浦邊能解漢語者,每浦各置一人。每年都試,各取優等一人,追捕軍則長淵浦民,身役之移送他各邑者,酌量相換,豐川等四邑,亦依長淵例爲之。本營別武士之散在各邑者,革罷移定於追捕案。殷松兩邑所在者,以康淵所在中監營屬鄕騎士,相換移額,而追捕武士,若復舊立番,則料米以某樣穀區劃事,竝令廟堂稟處爲請矣。蓋道臣之論,主於復舊制,帥臣之意,主於大更張,揆以重邊情之道,俱不無意見,而臣意則追捕之勤與不勤,不在於武士之多寡,專在於官長董飭之如何。中間之二分減額,五日排番,亦必有所據,而伊後幾年,姑無因此生事之擧,則到今遽復舊制,恐生別般弊端。且加料磨鍊,數雖不多,城餉耗縮,亦不可不念。至於帥臣所論,旣係大更張,則尤不可率爾創始,以致一道之騷擾。倂姑置之,使之依前擧行,而若其瞭望追逐之方,申飭沿海邑守令邊將,嚴立科條,另加檢察,俾無疎虞之患事,分付道帥臣,何如?上曰,右相及將臣之意,何如?福源曰,更張最涉重難,勤慢惟在擧行,臣意亦與左相所達無異矣。柱國曰,臣則海西追捕事情,未能詳知,利害便否,不敢仰達矣。敬懋曰,更張恐不如仍舊貫董飭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海西沿邊唐船出沒之弊,非但沿民之難支,不無前頭之深慮,追逐之政,尤不容少緩。道帥臣論列,各有意見。第帥臣之所論,乃是大更張,今欲許施則不無掣礙之端。且鄕人竝差追捕武士,其中爲之鄕任,則慮有別生鄕戰之事。要害十三處居民煙役,除減軍役,亦爲頉下,以示朝家恤民之盛意。嚴飭道帥臣與邑鎭,瞭望逐捕等節,比前各別擧行,俾有實效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向者領相請暇旬日,今已限滿矣。病勢雖未快蘇,旣非筋力奔走之任,則屢日引入,實爲可憫矣。上曰,領相積勞之餘,近始少閒,勢難强迫矣。福源曰,聞領相之病,尙未快蘇,又方始灸云,似難從近造朝矣。樂性曰,臣實不知東西,而替當廟謨,凡事多有積滯之歎,極爲惶悶矣。上曰,卿言過矣。樂性曰,領相自受由以後,凡係廟謨,一不與聞,此則過矣。大抵臥閤論道,大臣之責也。領相今雖請暇,至於廟謨之與聞,何傷於臥閤論道之義耶?上曰,領相之不欲與聞於廟謨,誠過矣。卿等勸令參謨,好矣。樂性曰,臣等豈無往復,而領相終不回聽,屢屢强勸,亦是事體所在,極爲可憫矣。樂性曰,聞黃海監司李敬養,前後嚴敎之下,情地惶蹙,尙不出巡云,似或無怪,而道臣之春秋行部,法意甚重,則不可以一時私義之難安而廢焉。從重推考,申飭發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判進前。魯鎭進伏訖。上曰,今番科擧申飭事目,不過仍前事目爲之矣。魯鎭曰,果然矣。臣旣難別生意見,故不過申明舊制矣。上曰,諫長之言,則蓋出嚴科場之意,然大比科及庭謁聖,自前事目,盛水不漏,則今以流來事目,別爲知委者,亦涉如何,卿等之意,何如?樂性曰,果如聖敎矣。上曰,予意則不必別爲事目,就前事目中抄出,目下條件之最緊者,更爲知委,則似勝於以前事目謄示矣。樂性曰,若然則果合宜矣。上曰,事目中有錄名之語,然則外方儒生之已爲上來者,將何以爲其邑之錄名耶?魯鎭曰,已來者則無更錄之道矣。福源曰,日字尙遠,儒生之上京者,想未夥然,令本官受成冊錄名,則似猶可及矣。樂性曰,若受錄名,則不實才及閒雜人,自落於成冊矣。上曰,科擧之弊,可謂百尺竿頭矣。一經講,予則以爲,好矣。而今若復講,則亦有銷刻之嫌,故一年二年,迄至于今矣。大抵法之改與不改,姑無論,欲嚴科場,則無如古法之申嚴矣。古者錄名搜篋之法,至矣盡矣,而若入場後換手借述,則實無可禁之道矣。一依舊法,申明修擧則好矣。而舊法之廢弛,厥惟久矣。人皆不知,若見修擧,則則反以爲新法,是可慨也。樂性曰,不必更爲新法,舊法不可不申嚴矣。上曰,戊戌年,依古例,自初更開門,門各有錄名官、搜篋官,故不至亂雜矣。福源曰,若如古法,則極爲好矣。而法久不行,許多弊端,不可禁遏矣。樂性曰,古法非不美矣,從後因循,有此積弊,差早開門而使之流入,甚好矣。福源曰,闕內設場,則洞開諸門,亦涉未安矣。上曰,古則弘化門、宣仁門,亦爲盡開,竝與金虎門而亦有開之之時矣。金虎則雖難開之,而弘化左右夾,通化門竝開之,考準錄名以入,則旣無蹂躝之患,又免雜亂之弊矣。錄名單子,當書四祖,然則豈有換入之事乎?福源曰,錄名單子,若申飭爲之,則雜亂之弊,庶可痛禁矣。魯鎭曰,依諫長所奏,申嚴錄名,實爲要法矣。上曰,謁聖亦有打印之法乎?民始曰,然矣。上曰,錄名數與打印相符,則似無數外加入之事矣。魯鎭曰,此則令泮長申飭於打印官,好矣。樂性曰,以錄名照數,則儒生不能持入,空名紙或有誤書之弊,則更無他名紙,是可憫也。上曰,入門數,使之相符於錄名數則斷不可已也。樂性曰,多人入門之時,亦難照數矣。上曰,日限不遠,若令成冊上送,則遠道赴擧儒生,似有窘急之患矣。樂性曰,日限則猶可爲之也。上曰,大凡科場則不可不嚴,而臨時申飭,輒無實效,是可悶也。良浩曰,卽日唱榜之科,已多年所矣。謁聖今適有命,恐有解弛之弊,故臣有所奏矣。上曰,更爲草記抄出前事目,可行者,別爲措辭,行會諸道,而以申飭之條件,後錄頒布,好矣。上曰,面試則擧措張大,亦近迫切,姑不爲之,而至於進退詩則以其所試之文,使之製進,無所不可,此而不能則科場用情之律,烏可不施乎?魯鎭曰,謁聖時試士處所,有以下輦臺爲之之例,有以春塘臺爲之之時,今番亦當臨時取稟矣。上曰,以春塘臺擧行,可也。魯鎭曰,今日有永祐園奉審之命矣。繕工提調今方在外,自前或有工判替行之時,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體似涉苟艱,在外提調,許遞,可也。仍命文淳口傳擬入,文淳承命出。上曰,吏判三望,前所未見,似若排擬者然,甚爲礙眼矣。樂性曰,然而古則有二望之時矣。上曰,《政院日記》校正郞廳,今已考出耶?福源曰,未及考出矣。上曰,伊時日記,皆是燼餘,似多遺漏,若不得考出,則考諸實錄,似好矣。有慶曰,臣曹進排亥子日熏火炬杻木實餘及計除之數,定式擧行,何如?上曰,筵退後錄送政院,可也。好仁曰,行首宣傳官,以已行吏議、副學擬入事,有命矣。今方有闕,而擬望之人,極爲苟艱,可悶矣。上曰,何必每每以文臣差出乎?今番則武臣中,豈無其人耶?好仁曰,只有李邦五一人可以首擬,而末副則水使通望人,亦只有許𣷯、宋載岳矣。此是前日擬入之望,今又依前書入,極涉惶悚矣。上曰,以此擬入,無妨矣。好仁曰,武科初試,陵幸後當爲設場,故以初三日擇入矣。武技則不難,而至於試講,則會試前六七日內,無可畢之勢矣。善復曰,出榜若在八日則猶可及之,而或犯九日則事甚迫急矣。柱國曰,規矩若出五技,當有試講,會試前,決難畢初試矣。上曰,戊戌年試規,以幾技取試耶?善復曰,五技矣。上曰,依前例爲之好矣。而試期若進定,則遠道武士,果能及期上來,諸道亦能修成冊趁期上送耶?柱國曰,試期雖進定,騎撥知委則似無不及之慮矣。上曰,西路則有撥馬,而兩南則無撥馬,似難急速知委矣。柱國曰,兩南則有步撥矣。樂性曰,雖進定日限,卽速知委,則必無不及之慮矣。上曰,在前有追後捧單之例乎?善復曰,若捧追單,則難於防奸,然一依各郡成冊取試,則必無他弊,此則專在試官矣。柱國曰,城中無成冊之例矣。若許追單,則中間奸弊,亦所當念,此甚可憫矣。上曰,只以遠道遠邑武士,限初三日捧追單,則可無此弊,試期進定,關文跋尾,仔細書布,使無紛雜之弊,可矣。文淳擬進繕工提調望單。上曰,平市提調,何不仍任乎?文淳曰,已爲出代,故不得爲之矣。民始曰,廣州武士,曾有春秋都試居首一人直赴之例矣。入鎭後無端廢閣,不爲設行,故武士不事決拾,技藝漸不成樣,不但一州之缺望,亦非優恤之本意。且摠戎使在京,而猶爲水原都試,則以守禦使之入鎭,而廣州都試之仍以停廢,殊無意義。守禦使旣有春秋巡審之行,則以此時兼爲設行,事亦便好,此乃修擧廢典,又非創行新式。臣意則廣州春秋都試,自今秋爲始,依舊例設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砲技卽山城之長技,而別破陣尤號精鍊,緩急可恃者也。本廳財力,近甚凋殘,廩料本薄,賞試亦稀,旣無激勸之資,漸成厭避之窠。前屬者不勤講習,新募者擧皆烏合,臣於今番巡審時,試以諸技,而技遜於古,知者亦少,殊非設置之本意也。雖欲制置奬勸之方,而財力無辦出之道,廣州有糧餉廳屯穀,而數亦零星。在餉廳,有無不甚關緊,在廣州得此,則足爲別破陣賞試之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糧餉廳提調之意,何如?善復曰,戶判旣未上來,臣則不可主斷矣。上曰,餉廳錢物其數幾何?民始曰,四百餘兩矣。樂性曰,戶判上來後,相議爲之,似宜矣。上曰,待戶判上來,相議停當後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南漢城內,能解埋火者,近漸尠少云,果然乎?民始曰,然矣。前則有賞試射,故民多望賞操習,聚居城內,多有其效矣。今則賞射久廢,而入居者皆是破落戶,故漸次凋殘,殆不成樣矣。民始曰,山城城堞,擧皆傷圮,方圖一傡改築,而所入鐵物,無可得之道,諸軍門頗有餘儲云。訓局一千斤,御廳二千斤,推移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山城餉穀丁酉反庫後,逋欠則限十年分捧,量縮則該庫直責徵事定式矣。此乃積年之所虧,其間逃故者居多,故量縮則初無指徵之處,至於逋欠,旣有分等之數,則每年不可不準納此數,故欲充其逃故之數,加徵於生存之類,逃故者終無可捧之路,生存者未蒙分等之惠,便成痼弊。所見矜憫,軍餉體重,雖不敢輕議,而事係民瘼,敢此仰達矣。上曰,弊旣至此,不可無蠲恤之政,逃故之類,逋縮穀物,特爲蕩減,可也。出擧條時偉讀奏文臣製述試官望,讀券官左議政洪樂性落點。樂性曰,臣文識蔑裂,且早歲登科,至於功令之文,全不識程式之如何,庭試及謁聖,或有參考之時,而此則不過隨參於諸試官之後也。前後大小科則皆不參試,明日試所,實無進參之勢矣。臣旣登筵席,敢此陳懇矣。上曰,卿言過矣。樂性曰,臣於大司成辭免時,先王朝特命許遞,蓋曲諒其實情而然矣。上曰,過矣過矣。禮敬之道,有異於大司成,且此科尤別於儒生之試,卿勿過辭也。樂性曰,臣筵退後,當更以文字仰懇矣。上曰,箚陳亦過矣。有隣曰,廣州移屬軍官朴聖漢與京居人李東弼,有山訟事,而守禦使爲判堂時,以其南漢居民,有審査之命矣。今則前判堂旣已遞去,更無審査之道,山訟係是京兆事,依例移送京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謂有隣曰,昨日嶺伯回啓,卿果爲之乎?有隣曰,然矣。上曰,朴光晦事,何如?積逋之刻督收捧,果難矣。然正妻囚禁,旣有禁令,其女人且有班閥,則豈可囚禁獄中,竟至瘦死之境乎?此則不可無罪矣。有隣曰,査啓中座首所供,亦以新鄕爲言,無論其班名與否,大槪囚禁致死則非矣。上曰,眞酷吏矣。樂性曰,聞其爲治果確矣。有隣曰,以此一事,就事論事則果非矣。積年逋欠,幾至收殺,是則可尙也。福源曰,臣亦聞之,任怨擧職,誠難云矣。樂性曰,徵逋則果善爲之,而至於此事,則不可無罪。上曰,徵逋時,似有激於班戶而然矣。有隣曰,以一定之法,欲徵逋欠,故似多過中之擧矣。上曰,以査啓觀之,可知其政治,然此事則當有罪罰,而來頭則宜有奬用之道矣。有隣曰,聖敎誠然矣。上曰,此異於金永綬事,永綬則果無狀矣。樂性曰,然矣。上曰,摠戎使何不入來乎?樂性曰,方在待罪中,故不得入來,來待闕下云矣。上曰,保主人逋欠者,尙未捕捉乎?善復曰,聞下送譏捕於全羅道云矣。柱國曰,館洞石橋造成石材,猝難辦備,聞訓局伐置石材於東小門外云,姑先取用,似好矣。上曰,石材爲幾塊乎?善復曰,數千塊矣。上曰,移給十餘塊,可矣。柱國曰,館洞石橋,以臣營字內,看檢造成,戶料兵布雖磨鍊,而運石之節,則以漢車依例輸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募入一節,何以爲之耶?善復曰,材木將輸來於城外,故多有難辦之慮矣。上曰,城外又將毁家乎?若已傾圮,則毁之無妨,而否則不必毁之也。善復曰,將撤之舍,皆在城外僻遠之處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善復曰,泮人亦多始役者,而別監則以闕門洞口內爲限,使之入居,好矣。上曰,懸房何時始役耶?民始曰,民家入居後,可以始役矣。上曰,其畢役當在何時耶?民始曰,限以三月,則懸房及造舍兩節,皆可畢役矣。上曰,右尹纔已乞郡矣。無端出宰,便是外補,且當此位著乏人之時,豈可出送外邑耶?姑未知何以爲之矣。樂性曰,宰臣乞郡,是乃稀有之事也。以其情理言之,則合有體諒之道,而誠如聖敎,位著甚苟艱,自上處之,好矣。上曰,予以孝理之政,欲爲曲副,而終涉如何,雖不作宰出外,豈無從他祿養之道乎?予意則外除終以爲難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及禮堂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禮曹判書金魯鎭,觀象監提調徐有隣,繕工監提調鄭尙淳,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禮堂進前。樂性等進伏訖。上曰,莎草枯損處,果何如耶?樂性曰,臣與禮堂同爲奉審於園上,則莎草枯損處,間間稀疎,而以今所見,姑不甚急矣。上曰,莎草之稀疎者,爲風雨所傷而然乎?樂性曰,然矣。魯鎭曰,修改日字,以今月二十一日辰時擇出矣。上曰,若未甚急,則日字雖少遲,果無所害耶?魯鎭曰,然矣。上曰,然則姑爲少待,亦爲宜矣。魯鎭曰,三月非修改之月也。以二十一日擧行,好矣。樂性曰,丁字閣及碑閣,臣與禮堂,亦同爲奉審則皆無頉,而丁字閣前簷蓋瓦二箇,當修改矣。上曰,莎草修改時,同爲修改,好矣。命禮堂先退,魯鎭等以次退出。上謂樂性曰,卿今入相,凡諸廟謨,必須加意夾贊,是予所望於卿者也。樂性曰,臣本無知識,且蔑學術,無一可以藉手事君,而只以世祿之裔,屢被寵擢。今又以萬萬無所肖之身,冒膺於萬萬不敢當之任,私心惶隕,夙宵靡弛。只以奔走國事,筋力自效,爲一半分報答之計,而至於廟謨,則臣何敢有一毫可爲之望也?殿下亦勿以廟堂訏謨,期望於臣,則臣亦隨參於諸大臣之後,庶免大過,是臣之幸也。上曰,卿何過辭之至此也?予旣置卿於此任,則當以地位責望矣。樂性曰,夫用人猶器,器之大者,用之於大,器之小者,用之於小,若以小器,用於大器,則烏乎可哉?臣冒玷於備局之班,亦已有年,而無一言一事之可以仰裨者。且臣賦性,本自懶散,年齒亦已衰邁,雖欲殫竭駑鈍,實無其望。臣受命以來,兢惶懍惕,雖食息之頃,不敢遑寧,嘗以僨事獲罪,爲私心之憂矣。殿下每以人心世道,爲宵旰之憂,而今擧大任,畀之於如臣者,譬若責聽於聾,責明於瞽者也。臣竊惶恐,而殿下用人之道,殆亦不得其要也。上曰,予之用卿,竊以爲得其要也。頃日疏批,亦已言之矣。卿之平日持心,有十分過人處,故得有今日,而數十年立朝,只知有國,不知其他,予果有見於卿,故心竊欽歎,而致卿於此任耳。樂性曰,臣聞宰相須用讀書人,蓋常時多讀古書,多識往行,然後可以謨猷廊廟,匡濟時艱,而臣平居不接文字,虛散自遣,特一不學無文之人耳。安能論道經邦,對揚我殿下付畀之至意也哉?臣只以實直二字,少伸仰答之情,亦爲自勉之計矣。上曰,豈以文爲?有其文者未必有其實。予則以爲,徒文適足有弊也。樂性曰,古人云,文者載道之器,如臣者豈可以文與道與論,而旣受此任,識淺文短,則雖稟啓文字,尙何望其訏謨承弼也哉?臣實憂懼亘中,殆有減壽之慮也。上曰,卿勿過爲遜讓,善爲廟謨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原任直閣入侍時,原任直閣徐鼎修,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某乎?有防曰,右承旨趙時偉及同副承旨黃昇源也。上曰,前直閣方爲掃墳之行云,呈辭何當呈之耶?鼎修曰,再明當呈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觀象監提調兼帶人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尹東暹則方以奉審事下直,其一人則兪彦鎬云矣。上曰,耆社之臣,不可責之以行役之勞,兪彦鎬旣已在外,固當許遞,以新除提調進去事,分付。仍命書傳敎曰,有奉審進去事,在外觀象監提調許遞,口傳差出,使之卽爲進去。有防曰,粟米飮旣已停止,當出榻敎乎?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今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初十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原任一直提學入侍時,原任一直提學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自昨夜,膈間微有痰滯之症,肢末有寒粟之氣,而掌心則多有熱氣,左邊臂部甚不仁,不得安寢矣。民始曰,日間日氣不調,閭閻之間,亦多似此之症,聖候必因風氣不順,脈道不得調和而然矣。以開痰之劑,進御,爲宜。臣退與吳道炯相議命藥,自明日煎入乎?上曰,唯。上曰,南漢城役,其將何以經紀耶?民始曰,此是保障重地,則不可等棄,而繕修之役,自當及今爲之。容入物力,以支放所餘大米七百石,合均廳耗米諸條,幾爲萬金,以此物力,可以始役矣。上曰,此果天塹之地,緩急可恃矣。民始曰,然矣。上曰,前者城役時,幹事人不能善於其任,不過數年,多有頹圮之弊,今番則各別另擇,然後可免不勝任之患,見今留營將,果何如耶?民始曰,留營別將李陽運,能勤幹解事矣。上曰,明日文臣製述時試官牌去來知入,禁府啓目,亦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試官則皆已懸進,啓目則今纔入來矣。上曰,啓目則持入,命官進不進,亦爲知入。賤臣承命出,持入禁府啓目,仍奏曰,命官亦當進參云矣。民始曰,廣州餉穀分給時,例以本廳將官,差送開封庫官,昨年所捧者封庫,今年當給者開庫,而餉穀旣是府尹之主管,鎖鑰又是府尹之主管。凡有逋縮,皆是府尹之所當檢察,則京廳將官之一時出去,只爲開封庫而來者,事旣無實,反有弊端。此後則革罷將官差送之規,令本府府尹專管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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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尹塾。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藥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尹塾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開坐事,命下矣。知義禁趙㻐在外,同義禁一員未差,同義禁蔡弘履兵曹入直,只有判義禁一人,堂上不備,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先開坐後謝恩。

○傳于徐有防曰,科次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後弊所關,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疏批未下,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啓曰,判書李命植疏批未下,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柳儞爲持平,崔烜、李澤徵爲正言,金翊休爲副校理,鄭尙淳爲同義禁,李應爀爲江界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入直,參議李在學病,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尹塾進。以兪彦鎬爲知事,吳載純爲同知,鄭述祚、尹㬚爲僉知,李邦五爲宣傳官,金廷遇爲內禁將,具世元爲羽林將,趙義鎭爲南道參軍,李慶獜爲全羅中軍,徐有大、李應爀、李周爀爲副護軍,李獻慶爲副司直,柳鎭茂爲副司果,李元謙爲訓鍊副正。

○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鄭一祥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兼春秋曺喜有拿處。

○傳于黃昇源曰,騎馬二匹立之,史官二員待命。

○趙時偉,以備邊司言啓曰,告歉在於戊戌,則設賑形止,當考己亥春,依此抄出入啓事,命下矣。取考慶尙道己亥春設賑狀啓,饑口加減數爻及邑鎭堡牧場設賑處多寡,更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西學訓導安邁權,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把摠金履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塾,以義禁府言啓曰,典祀官成均館典籍金光遇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塾,以義禁府言啓曰,典祀官成均館典籍金光遇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光遇,以釋奠祭東廡分獻官,方在享所云,待竣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塾,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順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朴順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明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道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塾,以義禁府言啓曰,黃鱗采,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靑松府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黃鱗采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金憙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平海前郡守曺遠振,時郡守鄭聖鵠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曺遠振時在京畿驪州地,鄭聖鵠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厥漢兄弟之間,代配物故,有此現發之擧,與無端逃躱有異,失亦不在渠等。渠以關西人,差除未幾,旋因微事坐遞,殊欠柔遠人之意,拿處特爲分揀,以推考捧傳旨。此後惕念檢察,無或更抵事,自本府嚴飭,可也。

○禁府啓目,粘呂龜周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詰,則其所納供,雖不敢全然發明是白乎乃。受鐶一款,終欠別白,究厥所爲,尤極痛該gg駭g,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潛送狀草一款,旣已遲晩,今無更問之端,而受鐶納囑委折,終不直告,此囚姑爲仍囚。所謂金尙載稱名漢,自刑曹捉來,施威嚴問,慫慂作奸情狀,使之一一納招,待判下,此囚處,添問目嚴問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洪忠監司啓本,陰城潘金孫査啓云云。雖有誣罔之罪,而係是爲父訟冤,參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乎矣。潘光玉獄事,道臣傅輕之論,不無意見。卿曹覆啓中,完決後始可議處云云。亦甚端的,雖非用刑之時,具格錄啓,有何不可?以此意行會本道。光玉獄事,如已成獄,使之從速錄啓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金華鎭疏曰,伏以,陽和漸暢,天休鼎至,臣民頌祝,中外同情。仍念臣於月前,忽伏奉崇政晉秩之命,華誥遠頒,瞻聆動色,臣是何人,叨此異渥?北望雲天,自不禁感淚被面。噫,臣經歲按藩,將母便養,恩山德海,豈無酬報之誠?才疎識短,都蔑絲毫之補,寤寐怵惕,合被大何,而不惟不罪,乃反以一品崇資,猝然加之於罔功訟愆之中。過福之災,不衷之譏,猶屬自己,縱未暇恤,其在朝家綜核之政,聖上嚬笑之惜,寧有是哉?敢將反汗之請,仍乞褫鞶之恩,短章控龥,未及入徹,地部移授之命,又下夢想之外,何其聖眷之偏紆臣身,至於此也?夫西藩、版曹,素稱內外度支,以臣不肖無狀,有何知識,有何判理,而迺敢左右兜攬,前後迭據,有若非臣莫可者,豈不爲一世笑罵之資,累聖上則哲之明也?蔑效之重任,理不可復冒,匪今之誤恩,義不容堪承,反復自量,跼蹐靡措。玆不得不冒入文字,披瀝衷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諒臣情之決難强迫,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鐫免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際玆乏人,奈又宿趼?卿其勿辭,待交龜上來行公。

○壬寅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副提調嚴璹,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沈念祖偕入進伏訖。上進御湯劑,命道炯診察脈候。道炯診察訖。奏曰,左右三部乍有滑候,而右帶澁意,必是痰滯症候。進御湯劑,似必有效矣。上曰,此湯劑以何執症也?道炯曰,以半夏、神曲等材料,略爲加減於不換金正氣散,以爲疏滯淸痰之劑矣。上曰,雖無外氣,而寒粟之症,無時發作,是可悶也。以此湯劑可以調和乎?道炯曰,茯苓二陳之屬,皆是調和之劑矣。上曰,此湯劑以加味二陳湯,出榻敎,可也。民始曰,湯劑一貼,更爲煎入,何如?上曰,唯。仍命璹先退煎進。璹承命退出。上曰,此湯劑榻敎則置之藥院,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臨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尹塾,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入庭,先行四拜禮訖,退出。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樂作。至降輿所。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卽座。樂止。引儀唱四拜禮。讀券官左議政洪樂性,禮曹判書金魯鎭,漢城右尹蔡弘履,對讀官前承旨金宇鎭,行副司直李在學、金魯淳,僉知中樞府事崔台衡等,行四拜禮,以次陞殿訖。樂性曰,日氣少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宣傳官出標信退出,禁軍於門外儀仗及輦輿,亦令退出門外,可也。上曰,讀券官持入懸題紙,可也。魯鎭等承命持入進伏。命魯鎭書表題擬唐群臣賀,以楊綰爲同平章事,制下之日郭子儀減聲樂,黎幹省騶從崔寬毁第舍,書訖。又命弘履書論題四十不動心,書訖,仍命懸題。上曰,近卜新相,故予有深意而出此題矣。時君世主,不以堯、舜自期者,古人有非之者,卿等之輔佐承弼,亦何可多讓於古人也?上曰,製表人入東庭,製論人入西庭,可也。有防承命出頒諭。上曰,製表人爲幾人乎?有防承命出回奏曰,二十三人矣。上曰,科次後勿奏禮畢,而卽奏禮畢,可也。有防承命出分付。通禮奏禮畢。上降座。樂作。至乘輿所。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入賓陽門。樂止。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禮曹判書金魯鎭,漢城右尹蔡弘履,前承旨金宇鎭,行副司直李在學、金魯淳,僉知中樞府事崔台衡,藥房提調鄭民始,副提調嚴璹,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書房色司謁,令攸司科治。有防曰,同副承旨黃昇源,方待令於閤門外,使之退去,何如?上曰,退去,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民始請進御湯劑。上曰,畢考後當進御,副提調姑爲退待於門外,可也。璹承命退出。命試官進前考券。樂性、魯鎭進前考券。宇鎭、在學、魯淳、台衡等,以次進讀試券,右承旨趙時偉畢收券,入來進伏。考券訖,拆榜。表三下副司果尹履相,論三下直講金興弼,表三下副正字金熙采,出榜訖,命試官先退。兵批,以李東燁擬進副摠管首望。上曰,東燁新爲陞資,遽擬首望,兵判何不惜官方乎?卽爲知入,副摠管前望單子亦爲持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李東燁方爲中軍,故擬入云矣。仍進摠管望單訖。上曰,副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璹奉湯劑進伏。上御湯劑訖。上曰,兼春秋曺喜有之白文呈券,何也?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喜有偕入進伏。上曰,爾何敢白文呈券也?喜有曰,臣不能屬文故然矣。上曰,爾登科於何年乎?喜有曰,辛卯年登科矣。上曰,爾是丙申以前科,故姑爲參恕矣。仍命於協陽門外,製進正墻面而立論。命書傳敎曰,詞訟劇地,委屬可悶,在外亞尹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文臣製述收券,爲幾何耶?注書出去知入,唐史中楊綰卷亦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楊綰卷,仍奏曰,聞于試所,則先呈姑未入云矣。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命有防書傳敎曰,當日爲之,江界府使未差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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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尹塾。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右副承旨尹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時偉曰,只推。

○傳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

○傳于趙時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承傳與啓螺兼帶之故,擧行自多相妨,況陵幸在近,不可無變通。承傳宣傳官閔百履啓螺之任,啓螺宣傳官安橚承傳之任,竝減下,其代,卽令該廳書入。

○傳于趙時偉曰,宣傳bb官b未差之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李晢。

○以黃海監司李敬養狀啓,今二月進上靑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黃昇源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廷遇遷轉之代,今當差出,而別將與千摠有異,未經閫帥則不得擬差矣。見今閫帥中,除老病,實無可合之人,且攔後馬兵創設之後,爲任尤爲緊重。如此乏人之時,有請仍之例,二內將金廷遇,本局別將仍任,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趙時俊査啓,據刑曹粘目內,咸昌前縣監朴光晦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光晦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兼春秋曺喜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論題打白,前所未聞,此亦紀綱所在,其委折嚴問重勘,以懲日後。

○義禁府照目,前僉使咸震輝,矣身爲鎭將,致使逆孽擅離配所,恣意娶妻之狀,揆以法紀,極爲痛駭,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奉敎依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咸震輝,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咸震輝,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保安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本府議啓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寅二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原任直閣、左承旨入侍時,戶曹參議徐鼎修,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宗廟、永禧殿、景慕宮修改處,入侍注書及廳注書分往奉審以來。賤臣承命出。少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念祖,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趙時偉偕入進伏訖。上曰,嶺南昨年歉荒,前所罕有,而又兼水火之災,衆口頷顑,今已經年,九重憂慮,一日靡解,春賑及時,爲守宰者,果能惕念擧行乎?念祖曰,昨農雖曰失稔,庚子年事,果爲豐登,故民情不至繹騷云矣。時偉曰,歉荒之餘,不得不設賑,而比之戊戌,則賑穀之數,極爲不多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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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大曰,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尹蓍東落點。

○傳于沈念祖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北部良女占丹擊錚,所謂作挐兩班,自本曹捉囚嚴覈,嚴處後,草記事,判下矣。依判付,假稱買取人魚錫奇,先爲嚴囚,所謂占丹上典魚用九,居在京畿安城地。故發關捉來,一倂嚴加究問,則魚錫奇招內以爲,渠與錫華爲十寸兄弟之間,而今年正月因事上京之際,錫華出給戶籍及和會文記,使之推來渠家逃婢占丹,故同宗之誼,不忍恝視。上來京中,捉得占丹,而因占丹之呈訴,法曹見在困境,故招致錫華之子用九,更爲訟辨計料矣。用九則因母病下去,渠則留在,致有此啓下査問之擧,當初事,雖緣族人之緊囑,而旣不買得,憑藉橫侵之罪,不得發明云云。魚用九招內以爲,占丹之外祖介不伊,卽渠家之奴子,而得良女莫禮生女順每,順每生女占丹,順每卽是辛亥以前所生,則占丹之爲渠家婢子,斷然無疑。故今年正月,果因魚錫奇之上京,使之推尋以來,而及其錫奇與占丹爭訟之後,始因錫奇之報,上來京中,旋因母病而下去。中間之責出百兩,結縛周回之事,初不與聞云云。占丹招內,以爲渠之當初積困於魚錫奇委折,已陳於本曹訟案,而至於魚用九之竝爲擧論,渠果只知渠身之生於辛亥後,當爲良産,不知渠母之生於辛亥前,當爲奴婢。有此圖脫之計,而驟聞錫奇眞上典上來,百兩錢責出之說,不勝悶迫,乃有上浼天聽之擧,而用九則初不見面云云矣。蓋此訟事,考之供辭,參以文蹟,則魚錫奇雖曰,因用九父錫華之言,來推占丹云云。初稱給價買得,而威脅花名,又稱本主上來,而責出贖錢,一則錫奇,二則錫奇,執拒他人奴婢之律,烏可得免?魚用九則占丹之或誘或喝,或挐或縛,非渠躬犯,都出錫奇。論其前後事實,全爲錫奇之所賣,可知,而當此推奴禁令之時,干涉於送人推婢,亦不可以本主之的實,置而勿論。婢占丹,毋論多少委折,和會文記帳籍懸錄,不啻分明,而渠亦以魚用九家辛亥前良妻所生婢順每之女自服,則其爲用九家婢子,明白無疑矣。錫奇之來推,自可訟辨,用九之父子,莫敢議到,而或斥以日後暗錄,或斥以聽指嗾橫侵,凌藉無餘,分義掃如。所當以橫叛上典,如法論斷,而今於推覈之際,聽其納供之言,則辛亥令甲,全不䁱解,不知其母生於辛亥之前,已爲奴婢,但知渠身生於辛亥之後,欲爲圖脫。多般䁱諭,始爲覺得,則明知愚昧之致,而遽施橫叛之律,自有參量情法之意。假稱良女,欺罔天聽,政爲渠準備之律。魚錫奇,以拒執各人奴婢罪,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杖則收贖後,定配於江原道楊口縣。婢占丹,以役名不以實,上書詐不以實,兩罪俱發,從一科斷,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杖則收贖後,定配於黃海松禾縣,竝卽押送。魚用九,朝令防塞之時,因人推奴,有乖法意,以不應爲事理重照律,杖八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承旨黃昇源進。以沈念祖爲吏曹參議,鄭淵淳爲獻納,鄭尙淳爲左參贊,徐有寧爲禮曹參判,兪彦鎬爲藝文提學,金載瓚爲吏曹正郞,李濟逵爲監察。學諭二單,安邁權、黃乃正,通德郞尹命勳贈吏參例兼,同義禁尹塾考,監察李濟逵,禁府都事洪益烈相換,兼直閣單金載瓚。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病,參議李在學入直進,參知柳誼病,承旨趙時偉進,護軍李謇、李宜新、李慶遇,副司直李衍祥、洪良浩、徐有寧。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光遇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兼春秋曺喜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咸昌前縣監朴光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禁府照目,咸昌前縣監李憲洛矣,賑租作錢,其雖發明是白乎乃,身爲守令,莫重國穀,單石代捧,新還舊逋,回則反作。揆以法例,俱極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徒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憲洛,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李憲洛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江原道蔚珍縣興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本府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念祖曰,右副承旨入侍。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先朝寶鑑》編摩之工,今幸告訖矣。進獻一節,方俟一通成書,而以臣鹵莽,雖不足與論於模畫之末,自伏奉檢攝之恩言,心有所激感,義不敢辭遜。不得不參校萬一於纂修之後,而今聞《列朝寶鑑》,行且不日完成。以臣空疎之知識,衰竭之神精,莫大之編帙,其何能貫徹上下,整頓終始,以少補絲毫也?畢竟無以冒當之義,已悉於前後陳懇,此豈出圖便飾讓之計?雖欲奉行,勢無奈何。儻蒙聖明俯察臣難强之狀,收還臣句管之命,則非臣之幸,卽國事之幸也。仍念臣之歲初號籲,豈是應文?斷斷肝血,可質神明,而只緣臣忱誠淺薄,文辭短拙,雖以容光之照,或未盡燭,覆物之仁,猶靳曲遂,俯仰慙悼,誠不知置身之所。伏況聖批中,卿何忍辭予之敎,尤不覺中心慼慼,有淚潸潸。以臣不肖,遭逢聖明,乃在殘齡已頹之後,短髮婆娑,今已告老矣。若使臣少却十年二十年,豈不欲竭其駑鈍,盡其筋力,以少答天地罔極之恩,而奈此流光不貸,餘日無多,其於大防之不可毁,殘骸之不可强,何哉?噫,從古人臣,雖受恩深厚,致位隆顯,及其年至,多能決退,而上不以爲罪,下不以爲非者,誠以重廉恥而敦風化也。若臣犬馬之齒,已踰懸車之年,以其性不甚弛緩,體不甚胖大之故,動作行步之際,姑不至奄奄顚仆,而外雖具人形,內實迫鬼事。胸膈之暈眩無時,聰聽之開閉無常,每當換節,輒經辛苦,一年四時之間,冠巾時小,不冠巾時多。若是而其可曰不老不病爲人乎哉?閉戶窮巷,謝絶人事,寄命床簀,靜俟符到之期而已。最是宿願未遂,常禮多闕,行止無據,偃慢爲罪。雖以曲庇之聖度,不復何問,以臣而論臣之跡,則作一不生不死,不進不退之人。不能爲臣子所當爲之職分,猶欲兜攬寵利,安享祿位,則無恥極矣,無義甚矣。天下寧有是哉?支離擾聒,重貽判批之勞,臣雖迷暗,豈不知萬萬悚惕,而情迫勢隘,敢復冒死自列。伏乞聖慈,俯諒臣至懇,特允臣所請,以卒仁天生成之惠,仍勘臣煩瀆不已之罪,以勵臣分,以安私心,臣不勝涕泣祈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寶鑑編輯,今幾告訖,卿等董事之勞,實所嘉歎,進呈日字在卽,何必更委他大臣檢攝?尾陳云云。尤屬過當,卿須安心勿辭,着意檢攝,以爲從速竣完之地。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倥倥無似之姿,偏蒙特達之知,六七年之間,自下大夫而躋崇顯,官秩之驟躐,無可倫比。外而三路旬宣之寄,內而風憲之長,籌司之任,凡係華膴,旣皆冒叨,至於昨年,則一年之中,五玷新通,挽近以來所未有也。私分之憂懼兢蹙,固無可言,在淸朝爲官遴選之道,豈非萬萬不相當者乎?念臣家世寒素,近甚零替,强近之親,無一從宦,孤立冥行,不事馳逐,安分守拙,卽臣立朝三字符也。況今年紀衰邁,疾病癃痼,精力耗脫,視昏聽重,不堪趨走,而惟是隆恩洪渥,沁入髓骨,未敢爲自便之圖。常思身不自有,隨事盡瘁,凡於官職之來,無不强出而冒膺,其爲一世之嗤點,私分之惶赧極矣。今此天官之除,又出平生素望之所不到,未知聖明何取於臣,而有此非常之誤恩也。夫姬周六官,最重冢宰,降及後代,莫不掄揀。責之以激揚淸濁,進退人物,苟非標望風裁,爲一代所矜式者,莫宜居之,其不可以循次例授,備員冒充也晢矣。然此在臣不遑言者,臣於壬辰,忝叨三銓,以政注之不平,公議大發,白簡狼藉,孽由自作,罪甘投荒。其後雖荷先大王至仁之德,滌垢之恩,輒施曠蕩,復畀宿趼,臣惶懍慚悸,不敢更膺。臣旣以銓官得罪矣,今若諉以年久事宿,復爲揚揚承命於前日僨誤之地,則世豈有如許兩截人哉?臣受恩罔極,一分報答之計,只在於夷險不避,赴蹈不辭,則恩命之下,豈敢有逋慢之意,而惟玆銓地,姑舍其人職之不稱,從前之負罪至重,矢心自劃,已成鐵限。此而不能固守微諒,遽膺新銜,則拚死彈竭之志,反歸於兜攬名顯之科,而無復可以藉手者矣。去就之郞當,身計之迫隘,當如何哉?召牌屢辱,輒犯違傲,百爾思惟,斷無進身之路,玆暴至懇,仰瀆聽卑之天。伏惟聖明,無微不察,無物不遂,諒臣心之非出飾讓,念臣職之不容虛縻,特賜鐫削,永刊銓望,仍治臣逋命之罪,以昭法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鄭尙淳,同知事徐有慶,參贊官尹塾,侍讀官洪文泳,檢討官李敬一,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宗臣花陽君榷,武臣洪宅夏,正言李澤徵,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黃昇源偕入進伏。上讀前受音訖。文泳讀奏《孟子》第二卷下篇,自孟子自齊葬於魯,止不以天下儉其親訖。上讀新受音訖。文泳曰,此章觀美二字,旨意最要,親喪固所自劃,無憾於送死之禮,方可爲盡心之孝。若爲觀美而設,則便非孝也。不特此也。人君治國之政,亦有反隅之道,求言而無聽言之實,愛民而無保民之實,以至政令施措之際,若不實心做治,專事外飾,則此眞華而不實,徒歸於觀美而止矣。雖以目今世道言之,冠昏喪祭之禮,衣服宮室之制,專務觀美之飾,習俗日趨於浮靡。伏願深加體念,克軫矯革之方焉。上曰,好矣。敬一曰,此云不得不可以爲悅,無財不可以爲悅,不得云者,卽法制之所不當得也。葬親之禮,孝子之心,雖靡不用極,而至於法制之所不許者,雖有財之人,不敢犯分越禮而行之者,於此可見矣。父爲大夫,子爲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爲士,子爲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者,卽古之制,而降及後世,法綱漸弛,奢僭成風。古之士,卽上中下士有官職之稱,而今則儒生稱之以士,皆僭用大夫之禮。甚至於閭巷小民之昏喪葬祭,亦用大夫之禮,犯分淩節之弊,莫今時若,誠非細憂也。若申明《經國大典禁制條》,則可矯此弊,而近日法司,漫不致察,一味任他,故愚民不知法意,雖卿相所行之事,亦相倣效,將至於貴賤無別,等威日紊,良可憂歎。伏願申飭法官,使之修明大典禁制,而嚴禁焉。上曰,所陳,好矣。上曰,經筵官亦陳之。有慶曰,觀美,文也,盡於人心,質也。人於送終之際,夫孰不以去文務質爲心,而若或徒尙其文,則質遂以廢矣。且以體用言之,則文爲用而質爲體也。觀於非直爲觀美一句,亦可見聖人務質不務文之意也。凡天下萬事,莫不由於質,而質則本也,文則末也。此等處推衍看得。是所區區之望也。上曰,好矣。上曰,特進官亦陳之。尙淳曰,臣別無所奏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塾曰,玉堂上下番及經筵官皆已陳之,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此云不得不可以爲悅,無財不可以爲悅之悅字,何意也?文泳曰,恔字之義也。上曰,喪葬皆有制度,故葬以士祭以大夫,卽禮爲之制也。若不以天下儉其親,則雖極豐厚,亦無所傷乎?文泳曰,若惜其費而儉其親,則是爲天下儉其親也。故曰不以天下儉其親也。講訖。上曰,臺諫有可奏之事則進前,可也。澤徵進前啓曰,削職罪人成胤儉,賦性妖慝,蹤跡閃倏,趨利無恥,隨時化身,蝨附麟賊之徒,常懷效死之誠矣。及當乙未冬,賊勢鴟張,如非時領相抗義一疏,則國之爲國,有未可知。相福之請覈言根,瑩中之直斥深文者,可見其俯仰嘗試,容護庇覆之誠心,而臣意之與瑩中無異云者,卽是胤儉筵席奏對之言。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於是而不可掩矣。前唱後應,同然一辭,必欲沮敗大策而後已者,論其負犯,少無異同,斷以刑政,顧何可若是斑駁乎?相福之臥斃牖下,瑩中之尙稽一律,已是失刑之大者,而胤儉之晏然在家,揆以國體,尤極乖當。便同漏網之魚,輿憤久而愈激。請削職罪人成胤儉爲先絶島定配。上曰,均是伊日三司,一竄一否,豈無所以?不允。上曰,臺臣是誰也?初見容貌矣。澤徵起奏姓名。澤徵啓曰,臣風采寂寥,年紀衰邁,淸朝耳目之任,自知萬不稱似,而臣是先朝四十年從班舊物,一近耿光之願,常自結轖于中,冒沒登筵,敢陳削職罪人成胤儉,關係護逆之罪矣。及承聖批,不賜允兪,臣誠愕然失圖,繼之以訝惑也。夫瑩中、胤儉,同是入侍之兩司也,所達之言,又無異同,則瑩中島配之後,豈可使胤儉晏然在家,罰止於削職而已乎?臣之論啓,實出輿憤,而只以臣誠淺言輕之致,不能孚格,未蒙採納,尙何顔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上曰,臺臣年今幾何?澤徵曰,六十八矣。上曰,矍鑠矣。澤徵啓曰,新除授司憲府持平柳儞,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臺臣年來有所坐,而久不入臺地耶?澤徵曰,臣待罪開城經歷時,爲御史朴宗甲所狀罷,蓋宗甲與臣有私嫌故也。因此久廢,今始登筵矣。塾曰,臺臣奏對之際,敢及私嫌,事涉唐突。正言李澤徵,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上曰,臺臣登筵已久,似未諳筵體而然矣。上曰,臺臣之登筵,今果幾年乎?澤徵曰,十年矣。澤徵啓曰,臣俄於松都事,下詢之下,敢陳御史朴宗甲與臣有私嫌之由,而旣被承宣之請推,事同分疏,惶愧交中,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澤徵所懷曰,疎逖賤臣,自知衰朽譾劣,而今旣冒沒登筵,敢以區區所懷,有所仰達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舊逆新逆,層生疊出,幾危我四百年宗祊,豈有若近年之甚者乎?臣跧伏窮鄕,凡於諸賊情節,雖未能目擊耳聆,若以朝紙所出三司所啓及前後聖敎觀之,則其通天亘地之罪惡,畢露而無餘蘊矣。雖以鄭妻龜柱言之,萬古凶逆,無過於麟、謙兩賊,而依恃醞釀者,卽是鄭妻,則鄭妻是麟、謙之根柢也。陰受指使,包藏禍心者,無過於量、翼、鐉諸賊,而量、鐉之豢養躑躅,又是龜柱,則龜柱是量、鐉之窩窟也。妖腰亂領,雖曰次第就戮,根柢窩窟,尙今偃然假息,其爲輕重之倒置,刑政之乖當,當復如何哉?至若國榮、德相之罪,尤令人膽掉骨顫。殿下眷注之偏,禮遇之隆,自有君臣以來所未有者,而不思報效,反懷陰圖,受授凶疏,肆然闖呈,沮遏大計,如恐不及。其心所在,路人所知,而或使之臥斃牖下,未加孥戮之典,或使之容息邊境,尙稽設鞫之訊。揆以國家刑政,寧有如許道理?凡此四賊,俱是君父莫大之讎。宗社神人之托,惟殿下一身,而向殿下有危逼不臣之心,國無儲嗣,人心靡所維係,而百計和應,必欲力沮乃已。雖令臣手剔其腹,口啖其肉,猶不足以痛洩輿憤。煥億則藉賣乃叔,附麗榮賊,斡旋兩間,密勿排布,陰謀凶計,無不參涉。及其情節之敗露也,暗生死中求生之計,嘯聚畿、湖不逞之徒,誑惑人心,敢欲伸辨,究其罪犯,亦可謂有浮其叔。洪樂純則憑藉寵靈,竊弄國柄,鷹犬爪牙,受其頤使,殺活威福,長其氣勢,專昧眷遇之恩,只充溪壑之慾。似此心腸,固已萬萬凶慘,而況以其侄應坐之人,至今偃處郊坰者,尙可曰國有三尺之嚴乎?三司諸臣,爭之有年,而一向訑訑,終靳允兪之音,臣誠抑塞憂憫,實莫曉聖意所在。臣於在鄕之日,得見過去朝紙,則殿下或以臺閣之懲討不誠,屢下飭礪之敎,而及其群起爭執,又復以已諭二字,作爲違拒之資。此果殿下待臺閣誠實之道乎?方今邦域之內,逆氣凶熖,猶未寢息,譬如天地陰沴之氣,釀出災異。近日之時候乖和,向來之雷震示警,安知不由於此等刑政之失乎?今若掃蕩逆窟,廓淸區域,則未必非導迎天和,迓續景命之一機會也。伏願聖明,亟允三司之請,夬洩一國之憤焉。上曰,所陳雖甚勤渠,靳允豈無意也?澤徵曰,衰老賤臣,安敢望一言敷奏,感回天心,而若此不已,則一日二日,誠有國不爲國之慮。未承允從之前,臣無退出閤外之意,更察賤臣愚忠,是實區區之望也。上曰,俄已悉諭矣。澤徵退復位。上曰,經筵官先退。尙淳等以次退出。上曰,臺臣是誰之族也?澤徵曰,無立朝之人矣。上曰,年今衰邁,而觀其外貌筋力,果好矣。塾曰,然矣。上曰,臺臣亦退。澤徵退出。上謂塾曰,承旨何爲與人相較乎?塾曰,臣實不敏而然矣。上曰,登科今爲幾年乎?塾曰,二十二年矣。上曰,年今幾何?塾曰,四十九矣。上曰,曾有承傳之人矣。塾曰,此是林德躋之子,而先朝有承傳矣。上曰,年今幾何?塾曰,其長子則今年十八矣。上曰,能爲文乎?塾曰,有才分而能爲之矣。命昇源書傳敎曰,此承宣沈屈可惜,早欲進階,以其出宰時下考之未及蕩滌,迄于今未果矣。釋褐已過數十年,年亦衰邁,何靳收用?右副承旨尹塾,同義禁見窠除授,書訖。上曰,同義禁誰也?昇源曰,同義禁則蔡弘履,而鄭尙淳、趙㻐爲知義禁矣。上曰,右副先退。塾退出。又命書傳敎曰,春寒如此,滯囚可悶,禁府開坐,今日爲之,堂上不備,同義禁方在直所,許遞,新除授同義禁,待下批牌招開坐。上曰,今日臺臣,誠可嘉矣。居在何邑云耶?昇源曰,似在畿、湖之間,而未及詳知矣。上曰,未及下批之疏,爲幾度耶?昇源曰,只有吏判之疏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新判書批下,一體牌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二直提學、右副承旨入侍時,二直提學鄭志儉,右副承旨沈念祖,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前一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偕入進伏。民始曰,湯劑進御後,痰滯之症,若何?上曰,一樣矣。念祖曰,湯劑當出榻敎乎?上曰,唯。命書榻敎曰,進御建脾化痰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上曰,此湯劑豈不太溫耶?民始曰,此不過導痰之劑,似不溫燥矣。上謂志儉曰,箋文製進事,何以爲之?志儉曰,臣之冒當,極甚不安,已爲言送於大臣矣。念祖曰,臨軒功令,今雖畢役,而自當鱗次謄出,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官案啓請例,郞廳親來政院,考準入之,可也。上曰,方有傳諭事,事變注書待令於宣仁門外事,卽爲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領府事金尙喆箚子批答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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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申應顯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李顯道藥院進。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午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時偉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時偉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有闕之代,盡爲差出。

○傳于徐有防曰,俄因鍾城府使內移事,有今日政,差代之命矣。以有闕代盡爲差出,誤傳云,司謁從重推考。旣有署經之命,而諫長末望點下,意欲內移,在外大司諫許遞,亦令今日政差出。

○申應顯,以吏曹言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式暇,參議沈念祖進,承旨申應顯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bb擬b,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bb人b乏少,堂下三品曾經侍從人,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觀之、鄭志儉爲承旨,柳焵爲大司諫,尹長烈爲司諫,李宗燮、宋銓爲掌令,徐美修、林道浩爲持平,徐有成爲副應敎,尹尙東爲副修撰,金華鎭爲司饔提調,徐有寧爲掌樂提調,金夢華爲宗簿正,金載瓚爲檢詳。

○傳于趙時偉曰,諡坐有命,署經然後可以磨勘,而兩司諸臺皆在外,不得擧行云,倂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再政。以鄭淵淳爲應敎,李鼎揆爲校理,金履正爲修撰,許晊爲兵曹佐郞,金漢宗爲判校,李惠祚爲鍾城府使,趙鼎鎭爲大司諫。

○傳于趙時偉曰,新除兩司或在外或差祭,無以備員署經,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與新除玉堂,倂卽牌招擧行,牌去來申飭。

○傳于徐有防曰,都事之同道人勿差,曾有先朝飭敎,以以家爲官,以私妨公爲敎矣。近來銓曹多不遵行,至於今日政,兩道都事望筒,皆以本道人首擬,事涉不察,事在襲謬。銓官姑不問備,原望筒竝勿施,更爲擬入,此後俾勿如是之意,另飭銓曹。

○三政。以奇彦鼎爲司諫,尹東晩爲掌令,尹長烈爲京幾都事gg京畿都事g,盧廷良爲江原都事,姜垣爲持平。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受香,參議李在學入直進,參知柳誼病,承旨黃昇源進,無政事。

○傳于黃昇源曰,吏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獻納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金翊休落點。

○傳于徐有防曰,雖値齋戒,諡坐今日擧行政府磨勘,亦令明日爲之。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觀之,時在洪忠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應顯落點。

○傳于徐有防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傳于趙時偉曰,前後申飭何如,則日記之尙不未修納者,如是夥然,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趙興鎭、趙衍德處,向有斯速修正之命,而興鎭無一張修納者,各別催促。再昨年日記,雖難從近畢修,昨年日記,皆令不多日內修納。趙衍德近日修納日記,草草不成樣,後復如是,則當下義禁府,畢修後放送,以此嚴飭。左副承旨旣令照管申飭,則初不仔細看檢,從重推考。

○傳于徐有防曰,觀此修正日記,凡於啓目判付,或以答曰書之,或以傳曰書之,莫重文書,如是疎漏,極可駭然。當該注書,從當處分,此後啓目判付,則書以判付啓云云爲良如敎云云事,各別申飭。

○傳于申應顯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申應顯,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日議諡時,本寺正例爲進參,而正尹㬦,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令該曹卽速變通,以爲合坐議諡之地,何如?傳曰,改望,前望單子入之。先參坐後謝恩。

○奉常正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正言崔烜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鹵,識又蒙蔑,濫據於匪據之職,不言於當言之地,伈泄隨行,僨誤輒至,居常惶恧,如負大何。向於太廟陪鑾之日,以下隷攔入事,致勤聖敎之截嚴,至有儒臣之論斥。臣亦其時諸臺中一人,責在執法,罪著溺職,一時譴削之罰,旣不足以少贖其罪,而聖度曲諒,旋卽甄敍,柏府、薇垣,除旨聯翩,間因滯郊,雖蒙旋遞,臣之孤恩添罪,尤無可言,不意諫省新命,又下於訟愆之際。臣奉旨惶感,撫躬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言責之任,本自不輕,如臣之百不猶人者,未知何所取於淵鑑,而有罪而輒赦,乍遞而旋授,殆若眞有可堪之實者耶?在臣分義,固當聞命卽膺,而人器之不稱,旣如是前後之所失,又如彼,則顧臣情勢去益悶蹙。況同時長僚,尙在罪中,臣何敢以特蒙恩敍,有所自恕,而獨爲冒出乎?反復思量,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抑臣有私情之萬萬悶迫者,臣之老母,年踰七十,素病虛羸,長時凜綴,而自昨冬以來,寒感不離,虛泄竝作,症情危惡,進退無常,五朔之間,一味于玆。近當換節之時,諸症又倍劇,眞元漸至下陷,筋力殆無餘地,委頓床褥,氣息沈淹,實有朝夕難保之慮。臣方左右扶護,方寸焦爛,雖微踪地之如右,目下情私,決難供職。玆敢冒陳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令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壬寅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有疏批未下上疏耶?有防曰,皆已批下矣。上曰,予以嶺南飢荒,每切宵旰之憂,設賑邑飢民,能無浮黃之患耶?時偉曰,臣兄方巡到右沿,而幸無浮黃之民云矣。上曰,前一直提學及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鄭志儉偕入進伏。上曰,湯劑進御後,面部多有熱氣,而膈下則有寒縮之症,甚可訝也。民始曰,湯劑旣非溫燥之劑,則恐無其害矣。上曰,醫官吳道炯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吳道炯偕入進伏。上曰,湯劑自昨日進御之後,多有熱氣,是何故也?豈不太溫乎?道炯曰,兔絲子、南星、半夏,雖是溫劑,而乾地黃,乃淸上之劑也。恐非因此而有害也。民始曰,此乃消風導痰之劑,連爲進御,則似必有效矣。上曰,效害雖未可辨,材料甚多,或有加減之道耶?道炯曰,木香似太溫,此則拔之,以兔絲子加入,似好矣。上曰,左承旨仕進乎?有防曰,以其新資之故,俄已陳疏,而以齋日,不得捧入矣。命書傳敎曰,院中只有三承宣,極爲苟艱,左承旨方有金吾劇務,今日不爲仕進。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應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會坐,大臣議諡體重,政府磨勘,亦卽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功名,可謂極淸顯矣。旣不下點於兩待敎者,專出惜福之意,則今此下點於直閣,豈予本意哉?然參下未經待敎,且年多於兩待敎,故不得不下點矣。有防曰,堂下名䆠,皆已歷踐矣。上曰,外閣之役,催促爲之,而計其造成日子,冊寶則前期數日,奉詣,可也。載瓚曰,來月可告畢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申應顯,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頃以吏判事遞去耶?應顯曰,然矣。上曰,如已議諡,諡望持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今方開坐議諡云矣。少頃,命應顯先退。上曰,諡望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志儉讀奏諡望。上曰,玉堂議諡人誰某乎?賤臣奏曰,應敎鄭淵淳、徐有成,校理洪文泳、李顯模,修撰尹行元、李敬一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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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申應顯。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有gg于g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二匹立之。

○李太亨拿處,代以李顯道爲事變假注書。

○徐有防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太常議諡後,本曹例當粘移吏曹,而判書金魯鎭,參議柳義養奉命在外,參判徐有寧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參判徐有寧牌招,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禮曹參判徐有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諡望粘移,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堂后日記》,卽亦史記,事體何如,則觀此修正日記,所謂日日記及入侍日記,傳敎、判付、備忘記等文字,誤字落書,一行不下數處,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況於前後飭敎之下,尤焉敢乃爾?注書趙興鎭、李祖承,竝爲先從重推考。其中趙衍德所修日記爲尤甚焉。令該府處之,待事修捧傳旨,仍令衍德來詣闕外公廨,使之修正畢,修正後,政院微稟。

○傳于徐有防曰,閣事相妨,直閣金載瓚本職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直閣金載瓚爲單付。

○傳于黃昇源曰,連値齋日,久未行次對,次對再明日來會,大臣諡望,旣已署經,政事亦令再明日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日前景福宮、慶熙宮發遣宣傳官摘奸時,門卒闕點之數,極爲夥然。至於木根,則元柱雖不執捉,作束處有之。今番更從三令之意,姑不處分,而法典內,空闕樹木斫伐者,罪至徒配。令兵判別樣嚴飭,衛將等處,後勿更犯。兵判若能時時考察,豈有是也?該堂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如前泛忽,從重重勘,各別惕念擧行。

○傳于徐有防曰,大提學金鍾秀之尙無動靜,事體所在,萬萬未安。跋文製進,其將不得及期進呈乎?更自政院各別催促。校正堂上趙㻐之一向引入,亦甚過當,推考,申飭行公。

○傳于徐有防曰,以木根事,法禁不但至嚴,況於年前,悶其汰拿流竄之相續,參考法典,著成一定之例。意謂渠輩含畏不犯,而今日近郊執捉之數,如許太過,陵寢中木根之夥然,推可知之。從當遍送各陵摘奸,而更從三令五申之意,爲先令禮曹知委,諸陵園墓官處,如有令後之犯者,斷不饒貸,各別嚴飭。

○傳于黃昇源曰,卿之引疾臥閤,今已有日,未諗夬臻痊可乎否,慮念不置于中。日昨筵中,左揆以勉出之意,有所云云,而爲便卿調痾,未克從施,然因卿不出,廟謨之積滯,實屬可悶。次對,方命退定於再明,玆遣史官,宣予待卿之意,卿之造朝日字,附奏於史官之回也事,傳諭于領議政。

○傳于徐有防曰,今日弘陵忌辰日也。愴慕曷任?況逢今年,念舊錄孤之擧,豈容泯爾?達城府院君奉祀孫,問名,令該曹待初仕窠調用。

○傳于徐有防曰,宣傳官暫時執捉,木根至於二十餘株之多,常時松禁之蕩然可知。當該守衛官,令該府拿問,依定式考律勘處,朝者奉命注書之徒然往來,雖因生疎之致,後弊所在,不可無罪,摘奸史官,先汰後拿。

○記事官金夏璉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苧洞契,議政府領議政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伏蒙天地生成之澤,許以恩暇,頒以珍劑,俾得以全保軀命。臣豈不欲仰體洪私,極意療治,庶幾圖報萬一於未死之前,而其奈狗馬之疾,已成癃痼,有非時日間所可蘇完者。雜試灸藥,已及旬望,而一味辛苦,迄無動靜,天之所廢,臣亦末如之何矣。臣乍違文陛,自不禁戀結之微忱,而今奉聖諭,至有待卿之敎,擎bb讀b未半,感極而涕。臣雖匍匐趨承,安敢以賤疾爲辭?謹當入參於再明賓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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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應顯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志儉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淳落點。

○申應顯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魯淳,以前任成川府使,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望筒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趙時偉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應顯曰,坐直承旨入侍。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發遣將校於鐵原地,武藝別監金鼎煥,今已枷鎖捉來,故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武藝廳無得擅出城外一步地,法禁不但至嚴,況有新定式,令團束何如?而不告頭目,潛往數日程之地,以此歇治,後弊不可勝言。厥漢爲先除名,令刑曹遠地勿限年定配,待用刑亦令配所官嚴刑後,報于巡營,使之狀聞。下去之時,同班諸人,豈有不知之理乎?且渠家族屬,亦必有招引而然,應問各人處,卿其嚴覆取招以聞。

○申應顯,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二更量,璿源殿別監李重默,本營巡邏被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厥漢爲先除名,此輩各別嚴□然後可懲後日,姑爲拘留,待用刑棍放。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武藝別監金鼎煥,令刑曹遠地勿限年定配,待用刑亦令配所官嚴刑後,報于巡營,使之狀聞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鼎煥,平安龜城府,勿限年定配,卽爲押送,而待用刑,令配所官各別嚴刑後,卽爲狀聞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前一直提學,一二直提學,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前一直提學鄭民始,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湯劑進御後,雖無顯效,亦無其害矣。方欲連服四五貼,以觀動靜矣。民始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前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浩修偕入進伏。上曰,西伯之三代,按節於此道,誠罕有之事矣。奉朝賀亦欲下往耶?浩修曰,臣父欲於秋間一往耳。上曰,春耕方殷,而雨雪頻仍,日氣不調,得無妨農之慮耶?民始曰,日氣如此,春耕不無過時之慮矣。上曰,南中則何如云耶?時偉曰,南中皆是秋牟,故別無春耕之事,而秋耕皆善爲立苗云矣。上曰,西伯何日當辭朝耶?浩修曰,二十一日當辭朝,而二十六日可交龜矣。上謂浩修曰,檢校之銜,非但在宋爲然,我朝亦有其名,而人多不知者,寶鑑校正時,此文字亦爲揷入之意,言於奉朝賀,可也。浩修曰,檢校政丞之名,已自定宗朝有之矣。上曰,校書館移接後,凡百皆已整頓乎?念祖曰,冊子則皆已輸入,而元舍終無官府貌樣,不可無變通之道,其小舍,置之無益,故將爲斥賣,取用於修造之役,其餘物力則當移用於直房取買時矣。上曰,員役料布上下,何以爲之?志儉曰,以新節目上下矣。浩修曰,內外閣當爲一體,直提學雖非提調,提調旣已在外,則直提學有何主管之不可,而晩始上下云矣。上曰,卿言是矣。時偉曰,內吹旣已加出十人,以佩腰佩定式,則信符當已之,而擧條未下,故姑不得,分付矣。上曰,擧條當下之,先爲,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bb官b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此公事,承旨與注書,遞讀以奏,可也。昇源及賤臣,以次讀奏訖。上曰,此公事,依例判付入之,則當啓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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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坐直。右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申應顯。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趙鼎鎭。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趙時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沈念祖進,右副承旨黃昇源進。以李在學爲大司諫,趙武範、尹㬦爲掌令,李燁爲禮曹佐郞,李齊亨爲貞陵令,朴聖泰爲司僕正,徐鼎淳爲寧陵參奉。卒領敦寧李溵諡忠穆,卒密城君琛諡孝僖,卒吏曹判書閔伸諡忠貞。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病,參議未差,參知柳誼入直進,左承旨趙時偉進。以李衍祥爲知事,申㬚爲內禁將,李煜爲五衛將,李羲星、李顯喆爲武兼,韓聖模爲部將。護軍徐秉德、李穦、宋銓、李身晦,副司直尹蓍東、尹塾、徐有防、沈觀之、柳焵、李頤祥、柳儞、徐美修爲單付。

○金宇鎭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徽之,臺言峻發,不勝惶惶懍危蹙,逬出城外,恭俟嚴譴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齋日次對,臺諫所奏,皆稱所懷,自是不易之例,況於朝筵,臺臣亦稱所懷,而觀此擧措,避嫌以所啓書入,且備堂奏事後擧措修正,各以所奏之職名塡銜,亦是不易之規,則又於訓將擧措中,職名以他職書入,可謂事之矇然,當該注書拿處,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辭意,前武藝別監金鼎煥弟鼎炫及其妻等處,發問目嚴問,則鼎炫所供內,矣身父業同,以鐵原陞戶,上來從軍,矣身兄弟,仍爲入屬於營門,而矣身四寸兄金鑑周,亦入哨軍矣。登科後下往本土,洛下無他族屬,而頃以山訟事,上言蒙恩,受由下鄕,其已葬之地,雖不得掘移,更勿繼葬事,得決上來矣。偸葬鄕人,嫌其起訟,矣身四寸兄鑑善及五寸姪等,捉去敺打,侵責無比,專人來奇,而矣身九代以下,繼葬一洞,親戚一家,仍去其下,一草一木,非他人之物,而猝然遭此橫奪之變故,矣身兄不勝憤痛,不知冒犯死罪,出番翌日,同夜下去,而番次則以病懸頉云云,初無受人指囑之事,特敎嚴問之下,豈敢有一毫隱諱,重犯死罪乎?此外別無可達之事,納供,金鼎煥妻王召史所供內,女矣夫以山訟事,不堪憤迫,出番翌日,下往鐵原,而後日番次,則自前有病頉之例,言于女矣身處下往,犯此死罪,此外更無所達之事,納招矣。罪人鼎煥,以鐵原陞戶金業同之子,兄弟入屬軍伍,而別無他族以捉來時搜來文書觀之,則山訟事的實,然渠以掖屬,不勝一時之憤,擅犯罔赦之罪,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其妻與弟,反覆究問,別無可疑之端,而其同班人等,事當一體査問,而方在入番中,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同班中知情諸漢,昨已査汰使之就辨矣。稱以入番,亦卽往待,尤極無狀,厥漢等次對後拿致,嚴問得情草記。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巡邏被捉璿源殿別監李重默,待用刑棍放次,姑爲拘留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右參贊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徐有慶,刑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府左尹李昌運,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漢城府右尹鄭一祥,兵曹參判蔡弘履,吏曹參判金文淳,大司憲李𡊠,副校理李顯模,正言李澤徵,左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頃日湯劑進御後,痰滯之症,若何?上曰,是予宿症矣。命善曰,臣入對於久違之餘,故俄者仰瞻天顔,則玉色敷腴,臣不勝欣忭矣。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春夜漸短,而四更後始就寢,未明前已不能睡,是可悶也。命善曰,米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多有其效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卿則,何如?病果少愈乎?命善曰,臣病便是癃痼之疾,殆亦天之所廢也。殿下以愛欲生之聖心,特許長暇。又賜珍劑,臣不勝感祝之至,而第臣病決無驅策之望,惟願特垂俯諒,以卒終始之澤焉。上曰,此是素知之症也。何必過慮乎?命善曰,左右相新卜之後,進參賓對,廟謨無滯,朝野翕然,而臣亦得安意調病,極爲欣幸矣。上曰,國事果幸甚矣。命善曰,此平安監司金華鎭狀啓也。辛丑條各邑鎭軍餉及還上未捧,爲一萬九千一百七十二石,軍餉居末林土鎭別將張佑軫,居二恃寨鎭僉使太鵬翮,居三龍淵鎭別將林處森,還上居末恃寨鎭僉使太鵬翮,居二龍淵鎭別將林處森,居三柔院鎭僉使李顯忠罪狀,竝令廟堂稟處爲請矣。一道舊還,旣有全數停捧之特恩,則所當加意致力於新還,況且軍餉事體,尤爲不輕,則未捧之若是夥然,殊極駭然。依事目,軍餉居末林土鎭別將張佑軫,令該府拿問勘處,還上居末,軍餉居二恃寨鎭僉使太鵬翮,兩罪俱發,待用刑從重決杖,還上居二,軍餉居三龍淵鎭別將林處森亦兩罪俱發,從重推考,還上居三柔院鎭僉使李顯忠,勿論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頃因泰安儒生趙壽海上疏,稅船護送便宜之道,令道臣論理啓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洪忠監司李崇祜狀啓,則備陳人民之不可還屬,虞候之不可移住,仍以泰安郡守,兼管協守將,使之任意差役,隨時董督,爲捄弊之策,而請令廟堂指一,分付矣。安興護送,實爲泰安之一大痼弊,不可不及此裝發,劃卽變通,而人民還屬,虞候移住,誠如道臣所論,有難遽議,至若協守將云云。又有所不然者,旣曰威令不行於遙制,則協守兼銜,豈能得力?旣曰人民不可以還屬,則吏校差役,亦豈能任意乎?況今水使旣兼守城將?又使本官更兼協守將,則一小城之內,爲守將者無已太多乎?只爲稅船之護送創出不緊之官名,甚非經遠之謨,此亦不可從矣。臣意則水使雖曰體重,差遣吏校,董飭護送,恐無不可爲之義。且曰,坐在洋邊,威行海防,俯瞰來船之安危,急督一鎭之齊救,莫如水使云爾,則道臣之意,亦可以推知,自今爲始,安興護送一節,勿責泰安郡,一依僉使時例,使水使擧行,似好,下詢大臣、備堂而裁處,何如?上曰,左右相及諸備堂之意,何如?樂性曰,果如領相所奏,則不費變通之勞,而穩成護送之方矣。第水使體貌,旣異於僉使,且方患泰安數遞之弊,而移之水使則水使數遞之弊比之一守令,尤有甚焉。此固不可不念處,至於虞候,曾任元山之點檢,且有所屬之慣熟,若於風和時,亦令虞候來住行營,專管護送董飭之任,如沁都之經歷,則責有所歸,而水使數遞之弊,自可無慮,本營則水使幕裨中秩高人,各別擇定,留營兼管,一依南兵使之送裨,留住於甲山行營之例,似好矣。上曰,虞候在於本營乎?命善曰,然矣。虞候若移住,則本營極爲虛疎矣。上曰,當初變通,在於何年乎?命善曰,在於己亥年矣。伊時適有江華變通之事,故同爲變通,而今反有弊矣。福源曰,稅船護送之委之水使,未可謂十分穩當,而安興之土地人民,旣屬水使,則昔之僉使之所行,今之水使,未必不可行,且協守將之創出,虞候之移住,事涉通變,勢多掣礙,至於水使,則不過卽其地,因其勢而知委擧行而已。諸說之中,差似簡便矣。善復曰,水使移住於行營,則稅船護送,依安興例擧行,事涉便當,而有所拘礙者,水閫之體貌,與守令、邊將有異,數遞亦有弊於兩道,不若虞候之來住擧行矣。上曰,泰安事可悶矣。以數遞爲悶,而法不得施,則豈有如許事理乎?今以水使監護,則水使之數遞。又如泰安,則雖一年一遞,遞拿之際,其弊甚多,若稍倣江華經歷之例,以水使幕裨中一人,定爲監護,如有致敗之弊,則使之替當其罪,無所不可矣。命善曰,置中軍爲留鎭將,亦好矣。上曰,留鎭將置諸本營,則體輕矣。本營則以虞候主之,水營則以留鎭將出住,似爲好矣。而留鎭將必有不勤監護之弊矣。大凡政事皆是賞罰,雖善於奉行,而旣無其賞,不善奉行,而罰亦不重,其不着念奉行,一也。善復曰,一年擧行,無事護送,則以軍門調用,則必着念監護矣。命植曰,當初變通移住時,臣待罪藩任,與聞其議矣。水使旣兼守城將,又有守城所屬,陸軍與他水使不同,則護送漕船之責,使之主管,自無所妨。且聞漕船上來時,自水營點檢之際,或不無弊端,以致風勢之相違,潮時之不中云。今若以護送之責,一委水使,則自當隨事盡力,必有實效,若復有意外之事,則水使體重,雖難每每遞易,而捉致兵房裨將,使兵曹決棍,好矣。前日僉使護送時,未聞臭載之頻數,今何必以水使之數遞爲慮,而不使之主管乎?臣意則水使主管,爲最,宜矣。上曰,拿致刑曹,刑推治罪,則似勝於罷職之罰矣。若使軍門決棍,則京軍門,亦安可次知稅船事乎?尙淳曰,稅船之使水閫護送,雖曰拘於事面,土地人民,旣屬於水營,則便是地方官,且以數遞爲慮,而水使若着念申飭,則意外臭載之外,似無如前頻數之弊,臣意則使水使擧行,恐爲便當矣。上曰,不意臭載,則雖水使,亦無如之何矣。命善曰,此則然矣。好仁曰,土地人民,旣屬水使,則稅船之使水使護送,無所不可,至於慮其水使之數遞,別出留鎭將,使之替當其罪,事面苟艱,博詢處之,好矣。有慶曰,稅船護送事,臣無別般商量者,而第帥臣體貌旣重。又無他管下替任之人,則勢將以虞候,專當護送,至若營鎭管守,以水使偏裨中秩高人住置,一依南北兵營例爲之,恐合事,宜矣。有隣曰,稅船護送,雖曰不輕,帥臣體貌,異於僉使,管下官員。又無如沁都經歷之任,則恐難責之以此等之役。至於虞候,自是元山點檢之人,若使移住安興住管gg主管g擧行,則不過仍舊貫而易處所而已。道臣雖以本營之無官守難之,而向來水使出鎭,寔出於捍衛沁都之意,則本營之視安興,已在第二等,令依南北兵營例,以偏裨中秩高人,置之本營,而枚報備局,重其事面,恐不下於虞候之留鎭矣。昌運曰,臣未諳水路形便,雖不敢臆對,帥臣專管,不無數遞之弊,虞候移住,允合穩當之策。至若本營管守,旣有南閫甲山行營之例,以偏裨鎭守,一如刑曹判書所奏,則恐似得宜矣。柱國曰,使水使點檢,似甚便好,而其間不無事面之如何,數遞亦甚可悶,本營則以偏裨中有履歷者,定送留營將、虞候,護送等節,使之擧行,少無所礙矣。上曰,一營之中,旣有水使,又有虞候,則豈無稠疊之弊耶?水使所居處,亦不成樣云矣。敬懋曰,如當緩急,水使有水陸兼濟之責,而又令兼管護送之政,則非其本色,恤其數遞之弊,替治幕裨之論,亦涉苟艱,恐不如一任虞候而責效矣。上曰,卿何不詳思形便而言之耶?欲使虞候,出住行營之意耶?雖使虞候出住,住着似難矣。柱國曰,本營距海口爲三十里,非處營之所,如有軍官住接之處,則虞候亦可容住矣。一祥曰,臣則無商量之事,不敢仰達矣。弘履曰,水閫之稅船護送,旣云拘於事面,則裨將中擇差假將,使之代行,似好矣。文淳曰,稅船護送,使水使主管,則隨事盡心,自有實效,而如以體貌之有異,數遞之可悶爲慮,則試令虞候來住擧行,似合事宜。至於差出假將,替當帥臣之罪,揆以事面,極其苟且,此則恐不可爲矣。上曰,卿言果是矣。水使旣爲命吏,且是帥臣也。以其罪移於幕下,則果不成體面矣。上曰,法典曰,不用心不善護送之地方官,有罷職之文,而水使則無之矣。然黃海水使兼甕津府使,故土地人民之事,亦皆當之矣。樂性曰,雖無律文,定式擧行,則似無拘礙之端矣。命植曰,水使旣有守城將名號,則以守城將責任,任其護送,亦宜矣。樂性曰,以水使檢飭,監護中軍,則啓下亦無不可矣。命植曰,啓下中軍,無異於虞候矣。上曰,諸備堂旣皆陳之,果何以爲之耶?命善曰,試令水使數年護送,若又生弊,則雖復更變,任之虞候,亦無不可矣。上曰,逐年變更,亦難矣。樂性曰,變更之初,已擬其有弊,則復變者,亦屬可悶矣。命善曰,此異於變改金石之典矣。命善曰,不煩更張,最甚便宜,都不如屬之水使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眞所謂兵難遙度,而僉議多欲以水使護送,故予姑從衆而許之,然非久必復生弊,是可悶也。命善曰,此非十分穩便之事,無他好道理,故出於下策矣。命善曰,聞禮曹參議柳義養之言,則謄錄校正,事役浩繁,以一郞廳,有難完訖於時月之內,今若加差數人,合力爲之,則庶可以速成,而不必盡差禮郞,只當以軍銜仕進云,如此則事甚便宜,自本曹擇其可合人,草記差下,使之着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年八十曾經承旨參議人,每於歲首加資事,載在法典矣。前知事申絅年踰九十,前參判金用謙年踰八十,而該曹疎漏,尙未擧行云,其在尊年之義,宜有增秩之典,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其時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命善曰,以摠戎廳逋欠事,被罪將臣,皆已收敍,則伊時管城將,不可罪同而罰異,宜有一體蕩滌之道,故敢達矣。上曰,《續大典》未捧條,有南北漢帥臣罷職經歷拿處之文,以此傍照,則摠帥雖曰爲法受罪,管城將之永勿敍用,似不爲過矣。左右相之意,何如?樂性曰,當初勘罪,旣有差等將臣敍用時。又有無法之法之敎,則恐不必以罪同罰異論,惟在處分之如何?福源曰,摠戎使與管城將,事體本自不同,處分亦旣有間,恐不可以罪同罰異論矣。上曰,以此以彼,管城將三字,法典旣無昭載之文,屬之申令之前,今番則蕩滌,今後講定劃一之制,俾無眩於擧行之弊,可也。出擧條上曰,自備局分排某條某樣穀數,知委擧行,可也。上曰,北漢事,摠使在京,亦何能照檢管束耶?一任管城將,似爲得宜矣。命善曰,摠戎使方以管城將變通事,將欲仰達云矣。命善曰,左相新卜後,方有事於家中云,使之先退,好矣。上曰,何事也?命善曰,今日將爲祠版改題云矣。上曰,右相,何以爲之耶?福源曰,臣於再昨,已爲改題矣。上曰,然則左相先退,可也。善復曰,武藝別監,以禁中親兵,事體至重,常時節制約束,尤爲自別,罪人金鼎煥之事,萬萬驚駭,特下處分,故昨日草記中,不敢仰請加罪,而遠配之命太輕,海島充軍,則宜有懲創之道,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明日習陣時,大會三軍及同班諸人,回示後發配,可也。出擧條上曰,罪人待明日發配事,刑判出去分付,還爲入來,可也。有隣承命出分付,還入進伏。善復曰,厥漢之兄,不能禁止。自臣營推治之亦,宜矣。上曰,唯。上曰,其同情人,亦爲査覈嚴治之,可也。善復曰,同情人則無之云矣。上曰,聞渠情理則果切悶云,而其不告官擅行之罪,不可不重治矣。命植曰,再昨日以達城府院君奉祀孫初仕調用事,命下,而當爲初仕之人,卽其長孫,非奉祀孫也。何以爲之乎?上曰,長孫卽奉祀孫也。以徐日輔之子調用,可也。上曰,適當今年,又値再昨,自不禁愴慕之心,而有是命矣。有隣曰,摠戎廳逋欠逃躱罪人,倂於本律,加一等勘處事,命下矣。管城所前庫子李命厚,日前自該廳捉來,今方嚴囚,而所逋爲四十三石零,本律卽是杖一百流三千里,若於此加等,則罪至一律,一律不可輕議,第考《續大典倉庫條》,典守穀物虧欠者,庫子,米七十石以上,絶島爲奴,四十石以上,杖一百流三千里,以石數分等矣。李命厚依此旁照,比律加等,以絶島爲奴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臣以太常事,有所仰達矣。昨年冬本寺判官孫碩周輪對入侍時,以東西籍田趁今春改量事,仰達蒙允矣。開春後所當卽爲擧行,而向來則雨雪頻仍,目下則耕作方張,姑俟秋後之收穫,更察年事之豐歉,觀勢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運曰,臣以本廳事,有所仰達者矣。上曰,後日次對,更爲講磨以奏,可也。上曰,日氣甚不調,雨雪頻仍,兼之以風寒,可悶矣。命善曰,日候如是,故春耕不得爲之,誠甚切悶矣。上曰,南山松木,一處則盡爲折傷云,折傷之數,凡爲幾株耶?敬懋曰,皆是雪壓,而多至千餘株云矣。上曰,有合抱之木乎?敬懋曰,合抱則無之矣。命善曰,以輕價發賣於募入處,宜矣。上曰,好矣。敬懋曰,自臣營斫給,然後可無濫斫之弊矣。上曰,然矣。上曰,臺臣進前奏事,可也。澤徵進前所懷曰,臣之日昨筵奏,方愧巽軟,而殿下屢下嘉奬之敎,私心惶感,忽不知臣身死所。臣雖衰老疲殘,而至於爲國懲討之論,老而不衰,有若鷹鸇之逐鳥雀,臣之根於秉彝者,本自如此,大體我國之悠悠萬事,莫先於殄滅亂逆,夬復君父之讎,餘外官師相規,雖是臺臣之責,而比之討逆,都不過細瑣等閑,捨此而規規於事爲之末,眞所謂先狐狸而後豺狼,不如是則臣節掃地,何所藉手而自立於殿下之庭哉?殿下承祖宗艱大之投,守祖宗金石之典,實有光於繼述之聖孝,顧何可私意低仰,受萬世譏議之來乎?更加廓揮乾斷,是臣所望於殿下者也。雖以近日事言之,臣於在鄕時,得見朝紙,則前右相筵白討逆之言,罔非人臣萬戮猶輕之負犯,而旋又急上一箚,漫漶呑吐,以致前後矛盾,義理顚倒,此果體國大臣發憤討罪之體乎?謂畏其凶焰毒螫,則太近慌怯,謂鎭其世道朝象,則尤不成說,顯有前却之意,實壞大臣之體,臣心之咄咄慨然,歷日冞甚,太臣gg大臣g嵬然,身居於具瞻之地,董率百僚,主管三事,一語一默,宜爲一世之矜式,而今其專沒着落,反不如一庶僚之秉執乎?至若諸臣所論之本事,臣新從下土來,未能詳知殿下懇惻之敎,有足以感泣臣隣,臣不敢强其不知,遽爾論斷,而區區所深惜者,判府事擧措之乖當,國體之壞了,判若兩截人故也。一臺臣之不敢擬律,大臣自是典例,臣不得率爾請罪,而事在目下,誠不忍泯默,臣之苦心血誠,欲望殿下之體諒而已。上曰,上款事,日前批旨,已悉予意,而至於下款大臣事,向日朝參時,以沒摸捉之說,輕先發說,予亦以爲太欠詳審,而爾之所懷,下語極甚乖當,非不欲明示好惡。爾旣曰,本事則不欲提說云爾,則然而處分有欠尊臺閣之意,姑此泯默矣。上曰,臺臣何爲而更提此事也?予於臺臣,不識何狀,而頃日登筵時,擧措極爲可嘉,故予果稱歎矣。今日之擧,甚不緊矣。然本事之不言,萬萬爲幸矣。澤徵啓曰,臣誠意淺薄,志氣摧頹,淸朝耳目之寄,自知不稱而數遭登筵,昵近耿光者,專以誅討亂逆之義,耿耿在心,按住不得,而前右相之初旣討逆,旋卽前却者,不成義理,實有乖於大臣體國之道,故事在目下,不得不有所攙論矣。及承聖批,乃以爾言萬萬乖當爲敎,臣誠愕然失圖,繼之以訝歎也。夫惡逆二字,何等罪名,如其不明,則不可輕加於人,如其明白,則固當沬血飮泣,必期於懲討乃已者,自是人臣當然之道理,顧安有乍吐反呑,旣發旋縮之討逆義理乎?身居大臣,尤異庶僚,臣之區區所深慨者,此等國體,而只緣臣言輕而不能見重,誠淺而不能有孚,未承開納之音,反下誨責之敎,臣誠懼然慙悚,無面可顯,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爾旣不言本事,但言事面之如何,勿辭,亦勿退待。上謂命善曰,此臺臣,卿曾見之乎?命善曰,臣熟知之矣。居在原州,而素稱其難矣。上曰,前右相事,果前後矛盾矣。若以塗聽道說,屬之可言不可言之間,則大臣豈可輕易登奏乎?旣無摸捉,而發言不愼,使重臣長在不生不滅之中,予雖面對,前右相亦當言其不善爲之矣。此非平日所期望於此大臣者也。常參日,予以卿當爲法受過爲敎矣。大臣雖尊重,若係爲法受過之事,則亦欲使之一伸廉隅耳。命善曰,前右相所奏首尾,果如何矣。澤徵所懷曰,德相所爲,事事凶慘,江陵儒生沈尙顯者,卽故判書沈彦光之子孫,而卵育其家,視作奇貨,摸給先正臣宋時烈影幀,奉往蔚珍,利歸尙顯。且於尙顯之家,以其先祖彦光之祠堂,忽稱河南書院,而新畫兩程夫子,主壁出掛,仍又私造兩程夫子位版,奉安於其前。又以先正位版及其祖彦光之位版,列置左右,分作東西配位,此皆尙顯之往議德相,有此擧措,而德相之力主其論,必欲創院乃已者,以其有先正記文故也。刊行文集中,初無此等文字,而只以德相之言,立爲證左,以致士論大起,互相爭辨,或抱疏叫閽,而終未入徹,或呈籲太學而不見採施,此莫非德相之伊時氣勢,有足以庇護門客,排斥士論之致,尙顯亦知創院之計,終難成就。又以朱夫子影幀,陪去同奉,以爲藉重脅持之計,而德相遠竄之後,渠亦無可奈何,至今仍置,儼成海隅俎豆之所,一路章甫,莫不聞風憤惋,今去彦光,已爲一百九十年,而先正記文,乃是彦光子孫之追後受置者,則亦安知後世粧撰之言,果不厚欺先正乎?情雖絶悖,而事面則甚重,臣謂儒臣、道臣間,特命按査其畫像眞贗後,裁處畫版洗埋移奉之節,以幸斯文,明正尙顯前後悖亂之罪,俾絶爭端,宜矣。上曰,令該曹行査本道,從長稟處,可也。澤徵所懷曰,各道都事之職,例稱亞使外臺,入而操考績之筆,出而主掌試之權,尋常行會之關,亦必列書都事,且令主管於年分覆審,責任不輕,風力可觀矣。一自令道臣兼察災傷之後,都事則便作冗官,不但徒有虛名,專無實責,殿最則或參或否,臨科則替代自落,一番辭陛,便成永歸田里之行,惟彼積年勤仕者,情甚可矜,有足傷和,雖或間間到任,而專沒職業,空往空來,徒貽廚傳之弊,道臣之視同閏位,邑宰之看作苦客,此其必然之勢也。近聞各道,初無治送新延之事,欲赴任所則坐乏夫馬,欲留京邸則無所聊賴,甚至於身帶職名,而徒步還鄕者有之,如許愁痛景色,亦豈非堂堂朝廷之羞乎?道路相傳,有駭聽聞,臣謂下詢於廟堂、銓曹,特命從長變通,宜矣。上曰,所奏好矣。令廟堂從長稟處,可也。上曰,賓對以齋戒退定,而誤以進定書出,以退定改書出,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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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鄭志儉坐直。左副承旨申應顯。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趙鼎鎭。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志儉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

○李祖承拿處,代以李敬行爲假注書。

○以李祖承拿處傳旨,傳于鄭志儉曰,分揀。

○傳于申應顯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鄭志儉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

○傳旨,左承旨進去。

○備忘記,景慕宮展拜門路,依向日例爲之,百官隨駕及參班節次,亦依月覲門展拜例,勿爲磨鍊。

○備忘記,明日展拜軍兵隨駕數,一依向日例爲之,禁將都領,訓局習陳gg習陣g,勿拘設行,本營外營入直軍當赴習陳gg習陣g之類,勿赴先後廂事,令該營知悉。

○傳于鄭志儉曰,明日展拜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磨鍊。

○以謁聖武科節目,傳于趙時偉曰,兵判近來擧行,何乃放過至此?若曰,知而故不致察云爾,則焉有如許攸司乎?若曰,不知故無以照檢云爾,則又焉有如許攸司乎?由前由後,一則不職,二則不職,雖以目下事言之,科場事體,何等嚴重,而況承筵中丁寧之敎,有此謄入故紙之擧,事之訝惑,莫甚於此,其委折問啓。

○鄭志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修撰尹尙東,以前任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鏡城府,修撰金履正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志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前武藝別監金鼎煥,同班中知情諸漢崔泰崙等十一名,一倂拿致,發問目嚴加査問,則崔泰崙所供內,矣身以母病問醫之路,偶逢鼎煥酬酢,則以上訟事,下去鐵原地云,而矣身急於問藥,泛聽而已。元無勸行之事。其知情之罪,實所難逭。此外無他可達之納招。金鎭喆所供內,矣身自射亭還家之時,路逢鼎煥,則以山訟事,明將發行於鐵原地云,故矣身以公故之時,不可擅行等語爲答,則又以爲,此事不可不下往決訟云,其時酬酢,如斯而已。元無勸行之事,其知情之罪,在所難免,納招。孫世隆所供內,矣身與鼎煥,同是掌務別監,故鼎煥出番初日,來見矣身曰,以山訟事下往鐵原云,故矣身答以爲,汝旣前日幸蒙恩暇下去,而又欲恣行,是何道理云爾,則又以爲,此事十分痛迫,不得不往辨云,而矣身,廳風,先進同官之去就,爲後進者不得主張,入番初日,鼎煥至於佯病手本之境,故矣身以其實狀,言及行首別監,而雖無勸行之事,知情之罪,實所難逭,納招。金喆大所供內,矣身同番之時,偶然酬酢之間,鼎煥,以爲山訟事,欲爲下鄕云,故其時泛聽過去之說,不卽通及於頭目之罪,在所難免,納招。張福得所供內,矣身家舍求買次,往來於義洞之際,路逢鼎煥,則以爲,以山訟事,下往鐵原云,故只聞此事,元無勸行,而不卽通及頭目之罪,遲晩,納招。韓弼瑜所供內,去十一日,路逢鼎煥,則以山訟事,下往本土,故答以爲,明日公故,何以推移,擅自下鄕乎云爾,則又以爲,情私所迫,不得不行云,而矣身旣知此事,不卽告房,罪死無惜,納招。任景柔所供內,矣身去十一日,逢着鼎煥於矣身家前,鼎煥,以爲,以山訟事,不勝憤痛,方欲下鄕云,故以不宜恣行之意爲答,而趁不告房之罪,烏得免乎?納招。嚴仁宅所供內,矣身路逢金鎭喆酬酢之時,鼎煥來到此際,以下鄕等語,言於鎭喆,而矣身則以座下傍聽其言而已。其知情之罪,焉敢免乎?納招。趙澤臣所供內,矣身入番之時,鼎煥謂以下鄕,路資錢二兩,自番所持去,故只聽其說,不問下鄕之由,矣身矇不知告房中之罪,死無所辭,納招。韓興雲所供內,矣身逢着鼎煥於家前,言語之間,鼎煥,以鐵原地下去爲言,故矣身以不成說意爲答,而不料其眞說矣。至於此境,矣身之初未詳知,不爲告房,罪合萬死,納招。李光福所供內,去十一日,逢着鼎煥於路上,明日公故,爾果知之否云,則鼎煥,以爲,以病懸頉下去鐵原云,故責以狂言,不以爲果至于此境,此外無所達,納招。而昨日査問時,不卽就辨委折,一體嚴問,則渠等齊聲所供內,嚴敎査汰之下,萬萬惶悚,待罪闕外,而初不聞就辨之事,故又犯罪科,納招矣。臣亦未聞査汰之敎,不卽捉來取招,以入番煩稟,不審之失,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各人等用刑,各別嚴棍,所謂座下諸人,廳風所在,無怪其不卽摘發,勿論同謀或相議人,終不自首,明日當一體回示後,絶島定配,更爲嚴覈,使各自首,捧遲晩,草記。

○鄭志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崔致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內外營入直軍兵隨駕數,一依向日例,量宜除置出用,而外營入直軍當赴習陣之類,勿赴先後廂事目,兵曹節目,啓下矣。金虎門軍八十五名,弘化門軍八十五名,集賢門軍四十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南營馬軍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待標信,各其將官領赴隨駕營,還宮後,還入直,軍餉色新營下都監入直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軍兵隨駕數,一依向日例爲之事,命下矣。銅龍門入直鄕軍一百十四名內,貳極、建陽、銅龍等三門,各留十名,元入直將官領率仍把,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新營入直京標下軍二十八名,鄕軍三十七名內,各除營直三名,率領隨駕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二人,出用於屛門,而竝待標信擧行,宮墻頹圮諸處,只留牌將,另飭巡察,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步軍五十六名內,營直四名除,實五十二名,集春營入直步軍五十名內,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除,實四十六名,新營入直步軍一百六名內營直十四名除,實九十二名,各色京標下軍二十四名,各其將官領赴禁衛營都營陣,宮墻守諸處,只留牌將,而至於集春門南邊第二把守處,則旣已出番軍添入,依前仍把,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二人該番將領率仍直,其餘二十三人除出,嚴飭定送,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擧行,還宮後,竝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李太亨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朴祐源啓本刑曹粘目內,大靜前縣監崔宗信,以爲奴罪人奉化逃躱渰死之後,初不譏捕,雇人代點罪,移本府處之事允下,而崔宗信時在黃海道安岳地云,故知委待命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黃海監司李敬養牒報,則崔宗信,去庚寅十二月分gg八日g,已爲身故云,勿論,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懿昭墓守衛官鄭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捧供以聞。

○黃昇源,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平海前郡守曺遠振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內辭意,崔泰崙等六名處,發問目嚴加査問,則崔泰崙所供內,矣身實狀,已悉於前招,而果以母病,急於問藥,其酬酢不過霎時,而旣有酬酢,則焉敢發明於相議之科?同謀一款,實爲曖昧,納招。金鎭喆所供內,矣身昨日納供外,別無更達,而身爲座上別監,不卽告房之罪,萬死無惜,實無同謀之酬酢,無異於相議,遲晩,納招。金喆大所供內矣身嚴敎更問之下,若有同謀之事,豈不直陳,而身爲座上別監,旣有酬酢,則便是相議,遲晩,納招。張福得所供內,矣身初招,已爲直陳,而酬酢便同相議,不卽來告之罪,萬死無惜,同謀之事實爲曖昧,納招。韓弼瑜所供內,矣身雖路中,旣聞其說,又不發告於廳中,則雖無同謀,無異相議,何敢發明乎?遲晩,納招。李光福所供內,矣身昨日已爲直招,而旣有知情酬酢,便同相議,罪合萬死,其同謀之事,實爲曖昧,納招矣。各人等反覆嚴問,則座上別監,六名酬酢知情無異相議,竝皆遲晩,納招。而身爲座上別監,旣不挽止,又不摘發,究其罪狀,萬萬可駭,座下別監五名,依批旨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無異相議云云,異於有所相議云云,不可以此,謂之遲晩。渠輩雖是蟻蝨之類,勒捧遲晩,曰以取服,殊欠朝家刑政,待用棍,更加棍問得情次,保放,事未出場,姑爲降定編伍,使之額外立役,而座下別監勿論之類,亦不可遽然仍存,竝爲下哨,一體額外立役,更待處分事,與前未差本,各別擇差擬望,其中三望單,以將校子枝,勿拘技藝,只取根着身手,擬入,可也。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光遇,更爲議處,仍爲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渠所犯,焉逭此律?然觀此照目,渠之父年八十二,母年八十云云,情理則足云可矜,旣非罔赦之罪,豈無疑輕之典?本律竝與奪告身,特爲收贖放送後,草記,未照律諸囚,皆令明日獻讞,卿則當赴敎場,令次堂擧行,可也。

○以禁府金光遇照律公事,傳于黃昇源曰,身爲齋官,不着網巾,現發於摘奸之時,渠之供辭,全諱此事,不但罪上添罪,本府議處,此一款亦不擧論,安免不審議讞之失?卿等推考。雖以照律言之,擬以擅離職役之律,太不近似,律官所爲,極爲痛駭,前後申飭何如,則尤焉敢如是照律?該律官爲先汰去,令刑曹嚴問取招以聞。

○應敎鄭淵淳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迫九耋,素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年以來,衰病轉深,長在枕褥,藥餌爲事,焦灼之憂,兢懼之心,未嘗一刻少弛,此豈人子離側從宦之時,而只以家貧親老,欲爲祿養,有如古人爲貧而仕而已。至於榮塗一步,初非意料之所及,然而節次推遷,凡諸華銜,幾乎遍歷,觸處憒憒,無一事事,日月之明,俯燭無餘,居常悚恧,靡所容措。今此見叨之職,尤爲萬萬不稱,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召牌特臨,諡坐趣開,逃遁不得,黽勉膺命。夫應敎榮選也,議諡重事也。歷數前後,孰有如臣蔑劣,猥當此任者乎?副急暫出,雖怵義分,因仍冒據,大關廉隅,官職去就,已無可論,而臣之母病,每當換節之時,則一倍添劇,如期復發矣。卽接鄕信,則近因風日之不適,越添感冒,飮啖全廢,氣息懍綴,臣聞此報,神精飛越尋醫問藥,行將往省。伏乞聖慈,亟命刋改臣職,以重官方,特許恩暇,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同義禁尹塾疏曰,伏念,臣本以bb無b似,過蒙洪造,前後榮擢,悉出特恩,臣常闔門感泣,仰天騰祝,祗欲碎軀而糜骸,報答其萬一而已。向日承宣特除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奉讀恩旨,聲淚交發,臣非不知處義之乖當,物論之騰鬧,而含恩畏分,一欲叩謝,竭蹶趨膺,踧踖隨行,旣粵兩日,粗伸微分,未售求退之計,仍犯違逋之罪,聖恩包荒。又降只推之命,措躬無地,復敢仕進,及登晝筵,天語鄭重,俯憐年紀之衰邁,更詢釋褐之久遠,仍下寵擢之敎,晉之亞卿之列,畀之金吾之任,十行絲綸,不翅若慈父之詔愛子,臣卽地驚惶,罔知所措。噫,人旣鹵莽,跡又孤危,而恩命荐降,榮秩驟加,古人冥升之譏,負乘之責,於是乎極矣。顧臣駑劣,亦知循墻之戒,而方春恤囚,赴坐有命,咫尺前席,逡巡不獲,倉皇祗肅,而反復思惟,實無因仍之勢,敢控短章,欲徹宸嚴矣。連値齋日,未及仰暴,玆敢不避後時之嫌,略陳衷曲之懇。伏乞聖慈,俯燭不稱之實,亟收新授之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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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鄭志儉坐直。左副承旨申應顯坐直。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興鎭藥院直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太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應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福宮衛將牒報,則神武門內風落松二株,去夜引鉅偸去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卽令捕廳嚴加譏詞,期於捉得,而日前申飭,不啻嚴截,則當該衛將,若能着意巡察,豈有此弊?且況去夜之事,申後始報,尤極駭然,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置之,守直下屬等,令攸司照律科治,當日巡邏營門,亦不可無警,該營大將推考,宮墻外巡邏牌將、軍士等,亦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莫曰空闕無人之地也。二株松木,裂引潛運,是豈容易之事,而所謂巡邏,初不敢誰何,該牌牌將、軍士等,依草記科罪,衛將及下屬,待用棍懲治。中官何不論罪?卿則推考。大抵近來夜禁,忽然縱弛,而其中稍能申飭,惟是禁營爲勝,至於訓御兩營大將,初不致察,校卒亦不動念,日前欲爲提敎,而各營擧行,太涉慢忽,續續煩敎,徒歸屑越,姑且中止矣。此後卿別岐廉探,最不勤營門,摘發草記論罪,卿之勤慢,亦當審察,以此知悉。

○趙時偉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不可bb不b備,而同副承旨趙鼎鎭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志儉曰,課講入侍。

○又傳于曰,他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館直苟艱,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應敎朴天行,校理尹行元,副校理李時秀,修撰李昌漢、金翊休,副修撰李泰永、尹長烈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李領敦寧家將於明日延諡,而本曹無行公郞官云,大臣宣諡體重,纔下政命,吏曹郞廳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沈念祖進,右副承旨黃昇源進。以金載瓚爲吏曹正郞,朴天行爲軍資正,閔孝克爲典籍,黃景源爲藝文提學,行副司直申絅今加崇祿,金用謙今加嘉義,以上加資事,承傳,故水使閔百福兵參例兼,前黃海兵使閔義爀考。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病,參議徐有防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申應顯進。

○鄭志儉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二員受由在外,二員未署經,今此各陵寒食祭享,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卿之朝參日筵奏,予以爲太欠審量,無根之說,豈容傾聽,開棘之嫌,亦所當念,以是前後筵席,屢視不槪之意焉。卿克恢改圖之量,果然有常參時云然之語,到今事歸妥帖,都沒痕迹,卿之當初不審量之失,眞所謂遂事勿說,而日前臺言云云,豈不乖當之甚乎?聞卿出城,有曰大臣去就,所係不輕,奈之何不念坐鎭之義耶?玆遣史官,布予至意,卿須安心勿辭,卽起造朝,聽予面諭事,傳諭于李判府事,與之偕入。

○備忘記,偏信無稽之說,驅人罔測之科,大臣固不得辭其責矣。然予稔知此大臣規模,豈眞有傷害人之心哉?今觀擧條書入,至以呑吐二字,輕加於大臣,朝體所在,不可以臺閣,有所曲恕,正言李澤徵罷職。

○申應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禧殿、各陵、景慕宮寒食祭獻官,當以從二品、正三品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元數苟艱,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以一品宗班、都尉,正二品卿宰、刑官及武臣曾經閫帥以上,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罪人金鼎煥,今日習陣,聚會同班諸人,回示三帀後,發配次還爲出付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兼春秋曺喜有矣。親臨課講,事體至重,而初不應製,白文呈券是白如可,嚴敎之後,始乃製進,揆以紀綱,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此律良中,私罪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又照目,咸昌前縣監朴光晦矣。當此藏刑之時,肆然用杖之狀,極爲駭然兺不喩,李達龍之拒違官令,雖或痛駭,如欲治之,何違無法,而擅犯朝家禁令,替囚其正妻,終至於瘦死獄中之境,況是庶類,則其用法之不愼,尤極駭妄,竝只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法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懿昭墓守衛官鄭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平海前郡守曺遠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依允。

○刑曹啓目,罪人金尙載,姑爲牢囚,待金吾結末,依律嚴勘,何如?啓原文案移送禁府,呂龜周處,使之發問目取報爲良如敎。

○申應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草記批旨,前武藝別監崔泰崙、金鎭喆、金喆大、張福得、韓弼瑜、李光福等六名,降定編伍,使之額外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bb言b啓曰,林土別將張佑軫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張佑軫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bb言b啓曰,時囚罪人金光遇,更爲議處,仍爲照律事,草記批旨內,本律竝與奪告身,特爲收贖,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奪告身則無收贖之例,只杖一百徒三年,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因訓鍊都監草記,武藝別監金鼎煥,平安道龜城府定配,待用刑,令配所官嚴刑後狀聞事,草記蒙允後,卽爲發送。又因訓鍊大將具善復所啓,罪人金鼎煥習陣時回示後,海島充軍事,命下矣。金鼎煥,自本局回示後,還送本曹,故慶尙道巨濟府定配所充軍,卽爲押送,而依前傳敎,待用刑,令配所官各別嚴刑後,卽爲狀聞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允。

○記事官金夏璉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松坊曺判府事契中樞府判府事李徽之所住處,則以爲,臣滓穢之蹤,杜門蟄伏,與世相忘,萬念俱冷,只對家人,攢祝聖恩而已。乃者臺言又發,聲罪狼藉,震懍危慼,不敢偃息私次,逬出城闉之外,恭俟嚴譴矣。不意聖恩曲庇,史官儼臨,十行綸音,辭旨懇惻,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雙擎奉讀,感淚被面。噫,臣事君無狀,行己沒信,人不相孚,疑怒層生,數月之間,再速入言,而聖明俯燭,前旣湔滌之,今又薰沐之,臣之得有今日,一則聖恩,二則聖恩,慙惶感激,只切隕結之忱,而顧今臺言,關係甚重,臣之情勢,實無進身之路,敦召之下,又犯違逋之罪,惶隕席藁,以竢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此敦諭,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壬寅二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申應顯,右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至明政門外乘輦所。上降轎乘輦,出弘化門至館峴。上降輦,步過文廟前路。上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下輦所。上降輦乘輿。上曰,左右列考喧都事知名以入。時偉奏曰,左列洪樂貞,右列沈擇之矣。上曰,考喧羅將凡幾名乎?問于都事知入。時偉曰,淸道爲二名,副輦侍衛爲五名,考喧則左右各八名云矣。上曰,此後則副輦侍衛置之,左右考喧,各以十名爲之事,分付。上由西挾詣齋殿,諸臣口傳問安。展拜時至,上仍具翼善冠、衮龍袍,詣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曰,本宮都提調入侍。金尙喆進伏。上曰,宮底民戶,可謂成樣耶?甚爲萬幸也。尙喆曰,然矣。尙喆曰,《列祖寶鑑》一通之校堂訖工,聞當在來初矣。編成之後,諸大臣與時文任,宜有一番經閱,至於纂輯諸堂,各以其所編,更爲看詳,苟有所見,使之一一付籤,以爲取捨之地,時帶文任申飭行公,亦令一體輪看,似爲重其事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在外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上曰,漢城判尹率宮底民人等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宮時至,上仍具翼bb善b冠、衮龍袍,出齋殿門外乘輿,出大門外降輦所。上降輿乘輦,至廛界泮界池邊。上曰,判尹率民人等入侍。漢城判尹鄭昌聖率廛民泮人進前。上下敎于民人等曰,廛民與泮人,各有分界,或無相雜之弊耶?民人等曰,各奠厥居,少無弊端矣。上曰,爾等之募入宮底,蓋爲所重,而旣已募入之後,爾等生利,自可軫念,故旣許泮人之懸房,廛民則許令魚物賣買,從此爾等,足可爲支保徭役及懸房贖,當限年除減,以此知悉退去,可也。昌聖曰,今此景慕宮御路川邊,全是沙堤,或値雨潦,易致漸頹,石築雖難猝辦,編結不可不爲,此則係是川渠之役,令濬川司擧行,至於館前碑隅之橋面勢偏側,且隘輦路所由事面苟艱,亦宜修改,而今若添架一間,稍加恢拓,則逕路自可方正,工役似非大段,不必別出料布,卽令該營門專管修飭,何如?上曰,依爲之。駕至館峴,步過文廟前路,入弘化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訓鍊大將、抄啓文臣殿講入侍時,訓鍊大將具善復,左承旨趙時偉,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都廳郞廳亦爲入來。賤臣承命出,與田翊顯偕入。翊顯進伏楹外。上曰,景慕宮白虎邊,甚爲虛疎,多種樹木,以爲茂密之地,可也。善復曰,臣方令都廳看檢種植矣。上曰,緣堤善種,可也。善復曰,武藝別監今當抄定,而有技藝者甚難得矣。上曰,勿論技藝能否,以有根着者抄定,可也。善復曰,不計身手之短長,以爲差定乎?上曰,可矣。上曰,近來王府下隷,漸不成樣,貧賤特甚,卿方爲判金吾矣。必思革弊之道,使羅卒得以蘇瘼,可也。善復曰,羅卒輩雖或出使,全無所得,漸致貧賤,其鵲衣亦不能得着云矣。上曰,憲府所由則自濟用監備給皁衣,而王府羅卒則使渠自備以衣,亦甚可訝矣。善復曰,然矣。上曰,王府下隷,異於他司,卿須知之也。善復曰,雖欲矯弊,蘇瘼實無善策,是可悶也。上曰,汰去律官,分揀,可也。聞其父母,年皆八十云矣。命善復先退,善復退出。上曰,試所承旨及試官,率講官入來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承旨申應顯偕入進伏。試官沈念祖、鄭志儉等,率講官入就庭。引儀唱四拜禮,念祖等行拜禮訖。以次陞殿。上曰,春陽下曝,講官皆令陞殿,引儀退去,可也。命開講。上曰,今日擧動時,隨駕人先爲進講,可也。上曰,洪仁浩、曺允大、李宗燮,何不入來耶?志儉曰,或爲犯染,或有實病,未得入參云矣。上曰,試講中此卷,全無文義之可以發難處,事近無實極爲可悶矣。滕文公篇,亦無文義,而但篇章稍大矣。志儉曰,聖敎誠然矣。徐龍輔等以次進講,至李顯默。上曰,抄啓文臣皆有實職,而獨此講官,不得爲之,且聞其家甚貧云,京畿都事尹長烈,作窠移除好矣。命書傳敎曰,館職苟艱,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玉堂見窠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副校理及修撰二窠,今方有闕云矣。又命書傳敎曰,李領敦寧家將於明日延諡,而本曹無行公郞官云,大臣宣諡體重,纔下政命,吏曹郞廳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念祖曰,寒食祭享大祝差定,極爲苟艱,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以未通淸人差定,亦無不可矣。念祖曰,前則以生進蔭官,有塡差之時矣。上曰,今番亦以生進蔭官,極擇差定,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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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坐直。右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申應顯。右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時偉啓曰,明日以永祐園莎草修改事,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李𡊠,旣書進字,謂有身病,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時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申應顯曰,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又傳于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又傳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又傳于曰,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趙時偉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假注書趙衍德拿處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分揀。

○趙興鎭病,代以趙衍德爲假注書。

○以正言崔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鄭志儉曰,李枝盛,待用刑嚴處次保放,金應律、李光敏、金兌老,考律勘放。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元內吹二十四名,元假內吹二十六名,立代假內吹十名,合六十名所佩腰牌,令本曹造給事,聽傳敎矣。六十名所佩,今方區別造給,而腰佩頒給事關軍制,此後隨其有頉,舊牌則還納燒火,新牌則烙印受出等節,各別嚴飭於該廳,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時秀疏曰,伏以,臣於昨夜,伏奉恩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特授之下,義當卽日祗肅,而臣父臣福源,方帶監春秋之任,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寅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知事李命植,特進官洪良浩,參贊官申應顯,侍讀官尹行元,檢討官金翊休,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宗臣西淸君煋,武臣李格,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大臣、備堂亦令入來,可也。健修承命出,與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右參贊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徐有慶,禮曹判書金魯鎭,刑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左尹李昌運,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兵曹參判蔡弘履,吏曹參判金文淳,左承旨趙時偉,事變假注書李顯道,偕入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行元讀奏《孟子》第二卷下篇,自沈同以其私問,止何爲勸之哉訖。上讀新受音訖。行元曰,齊人伐燕,孟子謂之以燕伐燕,燕固可伐,而非天吏則不可伐矣。此所謂正己而後正人者也。不但隣國之間如此而已。人君率下之道,有可以反隅而觀之者矣。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者此也。伏願此等處亦爲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可也。翊休曰,天吏者,奉行天命之謂也。天生民而使司牧之,則人君之於天,卽一牧民之吏也。豈特征討一事乎?上世聖君,受天明命,愛育小民,故天心悅豫,降之百祥,景星見甘露下,五穀穰穰,萬姓熙熙。至於漢文、唐宗,能存愛民之心,略擧天吏之職,而太倉之粟紅腐,關中之米三錢矣。今我聖上臨御以後,對越上天之誠,懷保小民之德,卓越百王,孰不欽仰,而挽近以來,冬雷之災,無歲無之,水旱頻仍,三路告歉,賑事方張,都下米價翔貴,閭巷之民,朝夕遑遑,無以樂生。伏願益加聖念於奉天恤民之方,以致天吏之休祥焉。上曰,好矣。上曰,經筵亦陳文義,可也。命植曰,人君體天行道,一從天之所命,燕之子噲子之不能仰體天命,只以私意相與受,則其逆天大矣。至於堯、舜、禹三聖人,則天命所歸,奉而行之,此所謂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者也。故其能弔伐濟亂者,亦謂之天吏,隣邦不道則往征之,卽天吏之職,若有不道之邦,而不能往征,則是失天吏之職也。大而言之,則天吏之責自如此,推以論之,則天討有罪,五刑五用,亦天吏之職也。凡人臣之罪,無過於惡逆,此而不誅,國不得爲國,目今亂逆,無論新、舊,種種層生,殿下一例涵貸臺閣謄傳之紙,寢而不行,故以口舌代斧鉞,亦無其路,而人皆翫愒,視若尋常,以殿下聰明睿知,豈或不知諸逆之罪狀乎?旣皆知之,而不以法斷之者何也?其爲天吏之失職多矣。伏望於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曰,予於天吏之職,皆未能爲之,而何獨於此一事,可能爲之耶?然而反隅而觀則,果好矣。上曰,特進官、參贊官亦陳之。良浩曰,別無所達矣。應顯曰,臣亦別無所陳矣。上曰,以齊伐燕,而曰以燕伐燕何也?行元曰,以無道而伐無道,是無異於以燕伐燕也。上曰,可者許之之辭,孟子旣以可之一字答之,則於問者已幸矣。問者安知其上,更有一層說話,而復問之曰,孰可伐云爾耶?天下萬事,不出於可與不可之間,而旣曰可則是勸之也。及其旣伐之後,孟子,以爲問者,不爲更問於曰可之後,故雖未盡其言,而若有更問之語,則必以天吏可伐之語爲答云者,雖聖賢之言,果不如何耶?行元曰,可字非勸之也。聖人以天吏可伐爲言而已。上曰,儒臣似未諦聽矣。聖人旣謂之可,則已可伐之矣。便是勸之也,而乃謂之不勸何也?行元曰,可字以外面觀之,雖似勸之,而本義則恐不如是矣。上曰,經筵之意,何如?命植曰,沈同懸空問之,故孟子答之曰可,若問曰齊可伐乎云爾,則孟子必曰,以齊則不可伐也。若復問曰孰可伐之,則必曰爲天吏者可伐矣。聖人答問,隨事各異而然。上曰,好矣。上曰,興師問罪,王者之事也。周雖微弱,而一隅猶有王室,則孟子天吏之言,得無如何耶?命植曰,溫公有疑孟之言,王充有非孟之語,古人於此等處,議論亦多矣。上曰,周室雖微,豈不及於梁襄、齊宣之爲君耶?命植曰,梁襄、齊宣,非有爲之君也。當時王室之君,亦豈可曰不及齊梁之君,而兵馬之强壯,旣不及於齊梁,地方之廣大,亦不及於齊梁,則雖欲振拔,亦無如之何矣。講訖,行元等所懷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等伏見夜下備忘記,有前正言李澤徵罷職之命此雖出於我聖上待大臣之盛意,而臺臣之以言獲罪,終非聖世之美事。伏願特加三思,還寢前正言李澤徵罷職之命焉。上曰,非欲摧折言官,意在尊禮大臣,不允。上曰,玉堂之言亦好矣。卿等之意以爲如何耶?以呑吐二字,加之大臣,則是詬辱也。命善曰,然矣。以朝報所出見之,則處分果爲至當,而儒臣以言官之不可以言獲罪爲言者,亦是矣。上曰,儒臣今日之言,無論過與不過,亦是不可無之言也。樂性曰,玉堂所奏,果好矣。福源曰,昨日臺臣處分,出於正朝體,非罪言官,則玉堂之言亦是矣。上曰,昨日予以待大臣之意,有臺臣處分,而今若允許儒臣之言,則大臣似難於進身之路矣。命善曰,自上雖從儒臣之言,在大臣,似無嫌礙之端矣。命植曰,臺臣處分,出於尊朝廷體貌之聖意,然第以文字罪之,則果如何矣。上曰,大臣以臺臣之見罷,不爲難安乎?命善曰,此則似無難安之端矣。上曰,經筵官先退。良浩等以次退出。命大臣進前,命善等進伏訖。命善等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今日之雨,卽好雨也。田家之所望望者也。上曰,今日之雨,何以謂之好雨耶?福源曰,農家以今日雨,占豐徵云矣。上曰然乎?時偉曰,新除授大司諫卽爲牌招,同參次對之地,何如?上曰,可矣。仍命書榻敎曰,大司諫趙尙鎭牌招。顯道承命出傳。命善曰,因前正言李澤徵所懷,各道都事從長變通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觀察營之設置都事,如兵水營之設置虞候,定其衙舍,給其廩料,蓋欲使之長在其官,箇滿始歸,而虞候則至于今行之如初,都事則不肯率往,往卽逐送,果如臺臣所謂閏位苦客者,此豈他故也?一則銓曹不能擇人,久留官次,不無許多弊端,一則應下之廩料,皆爲本官所用,憚於割出,必欲速歸,今不須別般變通,差擬時必以曾經侍從,或當爲通淸人,各別愼擇,下去後盡推其廩料,磨鍊以給,毋令寄食於本官,則都會殿最,自有所掌之職責,不可謂之閏位,坐衙享廩,別成官居之貌樣,不可謂之苦客,此不過修明舊制,而無勢文官,庶免區處之弊,不緊虛銜,可作樂赴之窠,爲先以此意,分付銓曹及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摠戎廳餉還,旣無專管之人,及其犯罪。又無一定之律,故今番果不免眩於擧行矣。日前伏承筵敎,退而與摠使及諸將臣商議停當,此後則北漢糶糴,不但管城所,如三留營、僧倉等處,皆使管城將主掌,檢飭歲末磨勘,亦令管城將擧行,然後或有未捧,則依續典倉庫條,江都、南北漢軍餉限內,未畢捧經歷,拿處,虧欠則依典守穀物虧欠條,七十石以上削職永不敍用,四十石以上罷職,十五石以上推考,虛錄反作,則依守令虛錄反作例,徒三年定配,五年禁錮,摠戎使則限內未畢捧旣有守臣罷職之律,自當依此勘處,至於虧欠,虛錄反作,雖無可據之律文,京廳事面,與外方道臣、守令有異,不可全然無罪,比管城將各減一等,平倉如藩閫之營各庫,摠帥自爲句檢,而係是軍餉,不可用營各庫勿論之規,亦依北漢例減等照律,監色庫子,竝令該廳從本律磨鍊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京營體貌,與外方有異,虧欠反作之罪,可以加一等勘斷矣。命善曰,然矣。上曰,虛錄反作,此是必至之勢,朝家不可無罰,而徒三年,五年禁錮,合爲八年,年年如是則是可悶也。且管城將旣在北漢,則平倉勢難照管矣。命善曰,然矣。平倉若有反作之弊,則倉官、色吏,令該廳懲治之可矣。上曰,管城將旣令主掌城餉,則宜軫數遞之弊,必須久任,然後可以責效矣。命善曰,聖敎誠然矣。命善曰,寫字官洪聖源,旣自秋曹照律發配,其永付司果祿,所當減省,而係是四十額內,減此一窠,未滿元數,移屬試才窠,以爲勸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司果旣屬取才窠,而若出司果窠,則將何以爲之耶?文淳曰,取才窠爲四十窠,而司果窠若或窠出,取才一窠,自爲減縮,而今則有空窠,故欲爲移屬於取才窠矣。上曰,寫字官,必須勸奬習肄,可也。文淳曰,每於四季朔,考其所寫,等第付料矣。命善曰,聖源之子勘律草記,尙今未下矣。上曰,聖源出入逆家,蹤跡詭祕云,而未知其本事,故尙未下草記者此也。命善曰,聞渠薄有才藝,果多出入於逆家之事矣。上曰,其草記當下之,自政院以允頒布,可也。福源曰,昨日春秋館堂上,考出實錄,則箚本雖無載錄之事,而陳箚梗槪果有顚末云矣。上曰,考出實錄則例有書啓,而昨日春秋堂上之不爲書啓何也?堂上爲誰乎?福源曰,洪良浩也。昨日考出後,錄送一通於臣矣。上曰,似以纂輯廳考出之例知之,故不爲書啓矣。福源曰,似然矣。上曰,其謄本送于政院,以爲入啓之地,可也。上曰,東村橋名,皆稱新石橋,太欠區別,在昔故判書李德壽,以文衡,有改定各門名及橋名之事,卿曾任文衡,且居本洞,卿須定名啓下後,令京兆以其名知委,可也。新石橋之名,殆近十數,故軍兵札住之際,亦多掣礙之端,若各定橋名,則可無此患,諸將臣亦知其如此乎?柱國等曰聖敎誠,宜矣。上曰,右相先退,下直出去,可也。福源承命退出。上曰,禮曹參判旣以享官出去,使之兼行亦好矣。魯鎭曰,事面似涉如何矣。上曰,然則卿其出去,可也。上曰,進詣諸堂,亦皆先退。魯鎭等承命退出。好仁曰,有蔭子孫之年未滿兒弱減布之命,莫不攢手感祝,而其中十五六人,今方上來,以爲,朝家德意,雖極感頌,若不早入於忠順、忠贊、忠壯之任,則必有見侵於他役之慮,雖不納布,充定帖文,則依前願受,其言亦似然矣。年限前則依定奪,除其納布,只以帖文,從其願一竝成給,而亦令各該邑姓名成冊,一依其願修送,卽爲成給帖文,俾免他役見侵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科規果難乎?昌運曰,步射六矢,可取實才矣。上曰,鞭騶五中,柳葉箭三中試規,則果難於戊戌年規矩矣。柱國曰,五技取三技,則實才可爲之,而若無試講,則京擧子不可得爲之矣。昌運曰,今番科規,可爲勸懲之政,步射六矢,果好矣。上曰,卿等已見其規矩乎?命善曰,已出於朝紙,故臣等果見之矣。上曰,兵判必着念防奸,俾無雜亂之患,可也。好仁曰,試所待令,只羅將五人,故雖欲防奸,實無嚴束之道,若以將臣、捕將,分差於一二所,則試場可嚴,而自致禁戢矣。上曰,卿之此言,果好矣。命善曰,文任若出新通,則前文任之辭免,卽古規也。吏判方欲辭遞提學之任云矣。命植曰,此是前例也。況且臣之精力已銷,實無堪承之望,而此任卽主試之任也。今者科擧當前,勢難冒據,且格例如此,私義尤難,故將欲陳疏仰懇,而治疏之際,自致數日之遲延,亦屬惶悶矣。殿下不知臣之無似,誤任銓衡及文任,臣之所帶兼銜亦多矣。至於同成均,是掌任儒生之職也。旣以格例,若許遞文任,則他餘所帶兼銜,亦命許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此則過矣。提學則當許遞矣。仍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李命植許遞。命善曰,方當開講之時,經筵或在外,或帶劇務,推移進參,每患苟艱云,在外經筵及兵曹判書鄭好仁,刑曹判書徐有隣所帶經筵之任,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經筵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可也。命植曰,只以在京人差出,則似苟艱矣。命植曰,目今三司排望,極爲苟艱,堂上堂下曾經守令之人,多在解由未出中,各別申飭,使之卽爲成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運曰,本廳餉穀之儲置山城,專爲保障軍需,而糶糴之際,自有滲漉,倉民得以聊賴,其募民之方,莫過於此,近來糶糴之法,漸至解弛,及秋捧糴之難,率由於不善分給之故,而甚至於昨年而極,倉民渙散,安集無期矣。蓋此城將,朝差夕遞,不得久任,或分給而遞易,或當糴而遞易,知以非久移遷,初不留意,致此糶糴之紊亂,臣之愚見,管城將勿以中軍例兼,依南漢留營別將例,毋論資級尊卑,擇人自辟,使之專意於城餉糶糴及守城之策,而一年交易,以分給之人,當其捧糴,畢捧之前,無得遷轉,亦拘解由,則糶糴庶可精矣。城廨器械之修繕,禁養募民之道,似必有效,而事係官職,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管城將分作別窠,勿拘階梯,惟以擇人爲主,使之專管一城之事,而餉還未畢捧之前,勿許遷轉,周年交替,解由拘礙,則分給之精,督納之勤,看作己憂,必有實效,其他城廨軍物,禁養募民等修飭之節,亦皆委任責成,則視諸中軍例兼時,大有勝焉。摠帥所達,儘有意見,依此施行,恐爲得宜矣。樂性曰,領相所奏誠好,臣別無更達之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運曰,管城將一年之內,勿許遞易,以已經防禦使邊地人,差出好矣。上曰,只經邊地人,得無秩卑之歎耶?命善曰,若擇人以送,則雖經邊地人,亦無不可矣。摠使則欲以防禦使差遣,而臣則以爲不可矣。昌運曰,三留營監官將校,皆不仰屬於管城將,今後則凡城內事,一委管城將,僧倉亦令管城將主管,好矣。上曰,可矣。命善曰,僧倉皆空虛云,甚可悶也。昌運曰,僧倉未捧,指徵無處,僧人或作故或在逃,無以徵捧,待秋則庶有折半或三分之一收殺之道,而臣之待罪本廳後,纔捧四百石,未捧者尙爲一千四五百石,是誠可悶,而無善策矣。昌運曰,本廳舊逋諸罪人,旣已照律,則新逋各人,亦當次第移法司,而所謂新逋,元非員役等所逋,旣是保漢等之多受還穀,或歸未捧,或報私債者,則非逋欠,乃未捧也。自備局未捧,依逋欠例,刻期督捧之意,已有草記蒙允,謹當依此嚴督,而其中或有可以準捧者,或有升合難捧者,今若以許多保漢,一倂移送法司,則徒致騷擾,反無益於徵督之政,姑囚臣營,刻期督捧,如是而若有畢竟難捧者,則照法嚴勘,恐似得宜。上曰,依此爲之。昌運曰,此弊專由於保主人之多受還穀,莫可救得,而今方還徵於債主人矣。命善曰,還推於債主人,亦不成說矣。上曰,古語云,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云,以摠廳一事,都民多致騷擾,彼亦民也。誠極可悶矣。命善曰,然矣。上曰,予意則減其還穀之數,則庶爲救弊之道,而御將終不爲之,此則責在御將矣。命善曰,保還則減之,誠爲宜矣。上曰,予不知其委折,卿須從長善爲之,而予之付卿此任,將欲一試之意也。卿其重新摠廳,可也。昌運曰,聖敎如此,臣若有一分可爲之道,則敢不竭力奉行乎?尹㬦進前曰,前正言李澤徵,以言獲罪,臣有所達矣。上曰,此是啓辭乎,所懷乎?非啓辭非所懷,而何爲而發之也?推考,宜矣。時偉曰,今日非齋日,而掌令尹㬦啓達之辭,誤以所懷仰奏,殊欠臺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㬦避啓曰,臣於前正言李澤徵罷職事,竊有所慨惜者,欲請還收,奏語未了,伏承下詢,倉猝仰對,所啓誤以所懷陳達,至煩承宣問備之請,臣於是,尤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儱侗生疎,全昧臺體,以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時偉曰,掌令尹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時偉曰,掌令尹㬦,以前正言李澤徵被譴事,旣發伸救之奏,而未畢其說,徑先避嫌,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澤徵之四十年從班,實有積薪之歎焉。朝廷用人之道,不當如是矣。命植曰,故相元仁孫在銓曹時,欲爲納通矣。適値入相,未及爲之矣。上曰今番以呑吐二字,加諸大臣,是則不知待大臣之道,而極爲非矣。然司直之地,豈可無此等之言乎?雖使前右相自反,亦不可以爲非矣。命善曰,其言則果是矣。命植曰,臺諫每多嚴畏,呫嚅不能盡言,而此臺臣以鄕人之故,不識忌諱盡言不避,誠可嘉矣。且是舊時臺諫,故多有可觀處矣。樂性曰,若有可言之事,則必盡言不諱,誠難矣。上曰,是誰族也?命善曰,居在江陵,而初爲掌通,故不得爲獻納矣。命植曰,江陵風俗如嶺南,若以士大夫稱之,則累世相傳,以爲其土之士夫,而此臺臣卽故承旨李彙晉姪女壻也。上曰,聞戊寅年爲安州牧使,而近年則十年廢棄云,可謂積屈矣。命善曰,侍從臣中,無如此臺臣之積屈者,宜有疏滯之道矣。上曰,晝講日登筵,擧措極爲可觀矣。至以不出閤外爲言,頗有臺諫貌樣,今之臺閣,無如此之人矣。予不識何狀,而心甚嘉之,且是壯觀矣。上曰,刑判進前。有隣進伏。上曰,向日動駕時,有一內官,手持紙張,訴於路傍,已爲數次矣。予甚怪之,昨日始爲發露矣。此是興祿之養同生興大之養子,而興大則先王朝辛卯年二月,因他事島配,仍爲敗養,而甲午年放還,又入於丙申逆獄者也。厥漢以興祿之姪,敢發還養之說,興祿之罪案則關係如何,而以其徑斃之故,尙不用法,然渠則當爲緣坐之人,而敢以此等之說,肆然呼訴,如非此時,則設鞫得情,斷不可已也。此關於嚴隄防,不可以尋常處之,厥漢姑爲嚴囚,待用刑嚴刑島配,可也。命善曰,此是世變也。干連丙獄之漢,乃敢生意,至有還養之說,此則隄防不嚴而然矣。嚴囚以待,各別究覈,宜矣。上曰,此事卽人鬼關頭也。其將國不國人不人,而大關隄防矣。況渠以中官,焉敢若此?興祿,以秩高內官,醞釀其凶計,至於丙申四月,竟出其獄事,雖渠輩,若知隄防之嚴,則安敢萌此等之心乎,所以嚴處此等事者,卽生道殺人之義也。時偉曰,臣雖未知厥漢根派之若是凶悖,而伊日路次,厥漢以怒目睨視院隷,多發勃慢之說,極爲無嚴,卽此一端,可見其妖惡矣。上曰,其外貌果妖惡,而了無恐怯之意矣。命善曰,民習可惡矣。上曰,渠以興祿之姪,敢生還養之心,如是則師翰諸姪,亦將生意伸冤矣。天下豈有如許之事乎?伊時事尙今思之,骨顫膽掉,而渠輩乃敢如是,豈可曰國有隄防乎?上曰,自捕廳掩捕,而追蹤於內侍府,則可以知之,捕將先爲出去,可也。有隣曰,臣與捕將相議,嚴囚査問,宜矣。上曰,此非渠之獨自辦得者,應有指嗾之人,査出其隱情,可也。有隣曰,其勸爲原情之人,亦爲査問,宜矣。上曰,渠以辛卯事爲冤云,而丙申事出後,則辛卯事非所可言,査問時,辛卯事則置之,可也。樂性曰,已爲現發者,嚴査重究,然後凡係有心於此等之類,可以逆折其奸萌矣。上曰,秋曹直房則甚紛擾,開坐於東營或他所,嚴問後,刑判持草供入侍,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原任閣臣及軍士房承旨、兵曹參議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前一二直提學鄭民始、徐浩修,時一二直提學沈念祖,鄭志儉,左承旨趙時偉,兵曹參議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刑判新通提學,甚善爲矣。有防曰,至於文任,臣之祖先,曾所未經者,臣兄之得擬提學,實爲惶悶之不暇矣。上曰,前二直提學,明當辭陛乎?浩修曰,然矣。上曰,金鍾秀上疏,屢回披閱,莫曉其旨意,右承旨其果見之乎?志儉曰,姑未得見矣。上曰,承旨之尙未得見,亦可怪矣。時偉曰,若未仕進於本院,則不爲送覽,自是已例矣。上曰,日昨臺臣,以呑吐二字,論斥大臣,合被譴罷之典矣。民始曰,呑吐二字,卽李義行疏中語,而臺臣之所取用者也。上曰,在大臣欲伸一番廉隅,在所當然,予亦欲許施矣。上曰,今春陵幸,姑未定所矣。第今雨勢頻仍,有難動駕於遠陵,以東門外最近陵寢,展拜,何如?民始曰,若幸近陵,則貞陵、溫陵兩陵間定行,宜矣。上曰,若以近陵行幸,則雖臨時下敎,能無窘塞之患耶?民始曰,若臨時下敎,則外邑擧行各道補把馬,未及待令矣。上曰,擧動當日還宮,安用外道補把馬乎?只以畿驛取用,可也。時偉曰,植炬凡節,專責外邑,而臨時指揮,則有難趁及矣。民始曰,朝謁陵暮還宮,則植炬等節,似必除之矣。上曰,來月若定行幸,則能無妨農之弊耶?民始曰,動駕不過一日回還,有何民弊之可論乎?上曰,刑曹判書持草供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時偉讀奏金應彦草供,讀未半。上曰,刑判詳陳其情節,可也。有隣曰,罪人情狀,屢回盤覈,終始抵賴,以爲丙申獄事,初未詳知云,聽言觀貌,極甚狡惡矣。上曰,渠是興祿之姪,則寧有不知之理乎?必有情狀之可問者矣。有隣曰,聖敎誠然矣。臣究問其上言所製人,則供以渠自製寫云,使之試製試筆,擧皆相左,故更爲盤問,則始乃告之,以若干改撰於安哥云,故仍爲捉致其食主人,俾令直告,則又以崔姓人納招矣。臣今將發捕,而其情狀問於崔漢,則可捉其同謀之人矣。上曰,事旣現發之後,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泛忽懲治,其同謀之人,卽令捕廳各別跟捕,可也。有隣曰,聖敎誠,宜矣。上曰,罪人居在何處云耶?有隣曰,在於仁川云矣。上曰,當施威以問乎?有隣曰,至於安哥,必須施威,然後可以覈得矣。上曰,上言代述人,必爲捉治,可也。民始曰,代述之人,俱是破落戶,而近有此等人,故輒有非理之訟,不可不嚴加禁戢矣。上曰,此亦爲民除害之一端,刑判必爲嚴處,可也。上曰,文臣朔試射,近久廢却,事甚無實矣。至於抄啓文臣,亦以春秋,使之兩次試射,則亦甚無妨矣。民始曰,若令逐朔赴試,則似或爲難,而只以四孟朔應試,則必皆樂赴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刑曹判書入侍時,刑曹判書徐有隣,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參議入侍事,分付。健修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金應彦情狀,刑判以言詳陳,可也。有隣曰,應彦初則謂居在仁川,而更加嚴覈,則居接於金復瑞挾戶,而亦有妻有娚,故招致其妻,盤問情節,則以爲,昨年三月,自鄕上來,仍爲住接云。又覈安一得爲名人,則昨年臘月,應彦構成上言草,其所不成說處,使渠改撰,故果爲若干點改云矣。臣取見本草,則果是安一得筆跡,而更問其當初所製人,則應彦供以學長內官,以爲製給云,而其姓名終不吐實矣。上曰,興祿旣是壽賢同謀之人,則丙申獄事,渠安得不知乎?有隣曰,果然矣。上曰,屢經宦獄,此輩之言語情狀,極甚狡惡,比他鞫囚,尤有甚焉矣。有防曰,果然矣。應彦旣是興祿之姪,則上言還養,極甚無嚴,其在重隄防之道,不可泛然懲治矣。上曰,金復瑞發捕以問,則可得其情狀矣。有隣曰,卽令發捕,宜矣。上曰,朴慶純竝與金復瑞究問,則當覈其情節,其中曾經官職人,何以處之乎?有隣曰,若得端緖,則移禁府處之,宜矣。命有隣先退上曰,注書持開門標信,分付宣傳官,待刑判出去後,還閉門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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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申應顯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馨未肅拜。同副承旨徐鼎修。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時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傳于申應顯曰,平安監司留待。

○又傳于曰,刑曹判書持草供入侍。

○又傳于曰,平安監司入侍。

○又傳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履禧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

○申應顯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禧,時在平安道安州牧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傳于申應顯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尙集、李東馨落點。

○又傳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又傳于曰,左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申應顯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傳旨疏批未下外,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掌令尹㬦,旣有只推之命,趙武範疏批已下,竝待開門,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敬養豐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全佐翰到配啓本,傳于申應顯曰,分揀放送。

○以掌令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應顯曰,只推。

○又傳于曰,禁府、刑曹徒流文書修正入啓冊子,多有疎虞處,更令仔細校準入啓,未及入錄之類,一體添錄事,分付該府、該曹、該堂,親執照檢,毋或如前疎忽事,申飭。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時,入格賞木綿一同三十六疋,依啓下單子,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內吹吹螺,節奏不齊,幸行時駕前前導,殆不成樣,今後又復若此,該啓螺宣傳官當嚴處,以此預爲嚴飭,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九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九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七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姜垣啓曰,掌令尹㬦,以臣於前正言李澤徵罷職事,切有所慨惜者,欲請還收,奏語未了,伏承下詢,倉卒仰對,所啓誤以所懷陳達,至煩承宣問備之請,臣於是,尤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儱侗生疎,全昧臺體,以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引嫌而退,隨事必陳,旣得臺體,格例疎忽,何可爲嫌?請掌令尹㬦出仕。答曰,依啓。

○記事官金夏璉書啓曰,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盤松坊曺判府事契中樞府判府事李徽之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罪賤臣,徒荷聖寵,昨伏承敦召之命,而又犯違逋之罪,惟期速被嚴誅,以謝臺言矣。聖諭荐降,促臣造朝,辭意鄭重,字字感泣,臣若有一毫可進之勢,則何敢逡巡城外,不思所以承膺之計哉?噫,臣本無狀不肖,濫居三事之列,未酬君恩,徒損國體,人言之來,固所自取,復何怨尤而顧今自靖之義,惟在謝跡朝端,閉門訟愆,庶幾爲息補之道,晏然趨造,非私分之所敢出也。且緣臣身,臺臣相繼被譴,此豈聖朝之美事耶?尤爲臣萬萬不安,情窮勢蹙,轉動無路,惶隕之極,惟竢大何云矣。臣旣伏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此敦諭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備忘記,平安監司徐浩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掌令趙武範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奉職無狀,自速嚴譴,旋蒙恩宥,病伏三載,只自感祝天恩,不敢復萌仕進之念矣。今玆憲府新命,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惶隕,措躬無地,臣於臺職,自劃者非一端姿品庸愚,言議巽軟,蒲柳之質已衰,狗馬之疾轉痼,有一於此,不足以玷廁斑行,況臣之兼此數者乎?是以不敢以臺閣自處,再昨動駕時,亦不得出肅,逋慢之罪,尤無所自逃矣。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更及他說,而區區忠愛之心,不能自已,敢此附陳焉。沐浴之義,自是天經地紀,不可一日而暫弛者也。臣於年前,忝入臺地,亦嘗隨群僚之後,仰請懲討之典,而忱誠淺薄,不能孚格天心,得伸王章,每自追念,惶汗浹背,于今幾年,臺啓中諸賊,晏然自在,猶夫前日,至或有徑死牖下,輿情莫洩,《春秋》必討之義,空作謄傳之一故紙而已。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從群下之請焉。且伏念,目下事有矯弊太過,而反生弊者,向時科擧太多,儒生利其僥倖,朝士至於積滯,矯弊之政,莫如罕科,然而三年太比,皆取明經,而我國明經者少,製述者多,所望者增廣庭試等科也。凡人之情,期望於前,方可興起,故科日不遠,則惰者或勤,科期杳然,則勤者亦怠,近來螢雪之工夫漸稀,而文學之蔚興難望,則科不可太罕也。向時赦宥太頻,惡人之幸而良民之不幸也。矯弊之道,莫如無赦,然而中外執法之官,難得皐陶之種德,釋之之奏當,則未必皆罪當其律,而無枉罹之民也。平民一陷罪辟,便無自新之路,而州郡之流配漸多,一年二季,罪人之妻孥破産,配所之保主受弊矣。周成之世,大降民命者非一,而《書》曰,時惟爾初則赦,亦不可全無也。官爵太濫,負乘貽譏,則矯弊者必曰重名器,然而用人者,人主之權柄也。轟雷霆於蟄戶,發陽春於陰谷,所以參造化者也。如漢文之拜宋昌爲中尉,宋孝之除陳良祐諫大夫,一則鎭撫危疑,一則激濁揚淸,豈是盡拘於資格之常法者哉?今者用人之道不廣,望筒或至苟艱,則名器固不可不重,而亦宜以廣取人才爲務,倉庫不實,文簿多虛,則矯弊者必曰理財用也。然而財者出於民,而所以養民者也。固有輕重之別,而爲守令者,剝害生民,則不過下考罷職,欠縮穀簿,則必至於禁錮流竄,故名爲字牧之任,而專作倉庫之官,安得無掊克之政乎?民亡而財無所出,則財用雖不可不理,而尤宜以愛恤民生爲先也。凡此數事,執中而無太過,則庶乎無弊。噫,自獜、謙、國榮,以來,習俗靡然,專以趨附阿諛爲事,廉義掃地盡矣。臣謂方今急務,在於尙廉節斥躁競,黜權謀任誠意也。伏願聖上留意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言皆切實,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大提學金鍾秀疏,臣疎率顚妄,處事不審,自速僚章,幾陷邦憲,急於鳴暴,疊有干瀆,罪在猥越,跡涉慌忙,雖荷聖上日月以燭之,天地以容之,而若臣中心懍恧,有不敢頃刻自安者,重擔未缷,而亦不敢爲仰首號呼計,跼蹐屛營,恭俟威譴,三旬如一日。乃蒙聖上特垂體諒之恩,旣許解臣餘任,而又以跋文事急,促敎踵下,辭旨之委曲惻怛,夐越尋常,臣奉讀未竟,淸淚被面,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至若更圖向後去就之敎,丁寧若耳提而面命,聖上所以不枉人性,曲爲之地,至於如此,臣雖無狀,感激之極,豈不欲聞命卽趨?又況暫效犬馬之微勞,旋伸烏鳥之至情,在臣私分,尤豈非至榮大幸,而臣於三館濫銜,竊柄之愧,猶屬餘事,媒進之嫌,大關廉恥,已以死不敢承命之意,質言君父之前者,旣積月而又逾歲矣。今何忍一朝變改,甘自歸於上欺君父,下欺臣心之科,而不知愧哉?嗚呼,《寶鑑跋文》,事面至重,而緣臣執迷,許久未就,臣之罪已多積矣。到今事係時急之後,若又一向稽延,則畢竟臣之死有餘責,姑毋論,其於國體何?玆冒鈇鉞之誅,申控肝血之懇,從縣道上聞。伏乞聖明,念重役之方急,察臣微守之難奪,亟許遞臣文衡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仍命有司,勘臣積逋之罪,準臣歸養之請,使群工知警,至願獲遂,公私之幸也。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入侍時,平安監司徐浩修,左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今方出外,心甚悵然矣。浩修曰,伏承下敎,不勝惶感,而第本道責任不輕,以臣迷劣之才,實難堪承,是甚悶慮矣。上曰,卿當善爲矣。到任時威儀凡節,與完營,何如云耶?浩修曰,臣見上來下隷,則服色等節,比完營落下數層,且無踰於北伯時矣。上曰,善爲下往也。命浩修先退。上曰,刑判姑未入來耶?時偉曰,金復瑞方出在西山,故姑未推覈,待捉來盤問後,可以入來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刑曹判書入侍時,刑曹判書徐有隣,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盤問其情狀乎?有隣曰,金復瑞果是應彦之接主人,而方在西山,故姑未推覈,上言製給事,究問徐德潤、朴慶純等,則皆不直招,有難覈得矣。上曰,此漢爲人,本甚狡惡矣。有隣曰,聽言觀貌,果爲狡惡,而所供內應彦,卽是興大之子,故不願相見云矣。臣更覈應彦,則以爲,上言製出時,貸用錢貨於徐德潤云,以此觀之,平日親密之狀,不言可知矣。上曰,金復瑞卽令推問,則可得其情節,卿其出去,嚴加究問,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一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行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尙集,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上言之弊,尤有甚焉。至於今番事而極矣。豈有如許紀綱乎?尙集曰,聖敎誠然矣。渠與外人有異,則焉敢乃爾也?誠爲可駭矣。上曰,刑曹郞廳論稟,多不成樣,是何故也?尙集曰,此弊專由於郞廳之不能擇差而然矣。命書傳敎曰,昨今鉤覈,事旣究竟,罪人金應彦,渠以興祿之姪,屢於駕前,肆然呈訴,有若伸辨者,甚至三昨動駕時,擧措尤極無嚴,爲先遠配,待用刑,令該道臣嚴刑懲勵,干連各人,自本曹分等酌決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大臣旣以此爲難進之端,豈無體諒之擧?前正言李澤徵敍用,以便大臣之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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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申應顯。右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辰時至午時未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正日齋戒,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取稟。傳曰,停。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于申應顯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差祭,參議沈念祖受由,同副承旨黃昇源進。以李澤徵爲掌令,池應龍爲掌令,尹行元爲持平,許晊爲持平,李鼎揆爲獻納,柳儞爲正言,金宇鎭爲刑曹參議,金履素爲大司成,鄭民始爲弘文提學,鄭尙淳爲知經筵,金魯鎭爲知經筵,李行源爲安州牧使,李顯默爲京畿都事,李敬懋爲刑曹參判,知經筵徐有慶,同經筵金魯鎭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差祭,參議徐有防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右承旨趙時偉進。以尹塾爲副摠管,李格爲五衛將,曺命喆爲忠壯將,孫仁宅爲林土別將,副護軍鄭淵淳,副司直李東馨、李鼎模,副司果金履正、尹尙東、朴奎淳、魚錫光、許晊單付。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武藝廳排望極難,在前直赴之類,雖於唱榜前先爲減下,而此後唱榜時減下事定式,令前已減下者,今無可論,以此令本都監知悉。

○徐鼎修啓曰,京畿監司李亨逵,依下敎來待矣。傳于徐鼎修曰,入侍。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陵幸以望念間至晦間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五日以後,連値齋戒亦有拘忌,而二十一日二十五日三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三十日定行,當詣弘陵展拜,以此知悉。日晷漸長,雖於天明後出宮,還宮必不至侵夜,植炬一節置之事,分付,可也。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因領議政徐命善所啓,本曹謄錄校正,事役浩繁,以一郞廳有難完訖,軍御中可合數人加差下,合力擧行事,啓下矣。前正郞朴奎淳,前佐郞魚錫光,前典籍許晪,令該曹差下,使之專意察任,而旣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時秀,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天行,副應敎徐有成,校理洪文泳,副校理李顯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昌漢,副修撰尹長烈,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永,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大駕詣弘陵展謁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爲先廂,御營爲後廂,禁營留陣,禁軍及先後廂軍隨駕番數哨數用昨秋謁陵時例,磨鍊,可也。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弘陵幸行時,問安各差備應把驛馬別單,當依前例分排各道,磨鍊以入,而昨年八月明陵幸行時,京畿、洪忠道驛馬外,切勿徵發事,旣承傳敎矣。今亦依此例,本曹驛馬及京畿、洪忠兩道驛馬補把之數,一遵昨秋減數別單書入,而自監營定差使員,同月二十八日京中逢點,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內外山風落松,發遣將校摘奸,則其數爲九十餘株矣。依例輸入,取用於營門煮硝吐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漢城府言啓曰,刑曹草記,金福瑞,分付漢城府,放逐鄕里事,命下矣。依傳敎,金福瑞,當日內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李枝盛,待用刑嚴處次保放,金應律、李光敏、金兌老,考律勘放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前別監李枝盛,可信人處,姑爲保放,以待用刑後嚴處,弓角契貢人金應律,以《大明律》制書有違律照勘,杖一百,禁衛營巡邏牌將李光敏,軍士金兌老等,以不應爲事理重律照勘,各杖八十,竝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應彦爲先遠配,待用刑,令該道臣嚴刑懲礪,干連各人,自本曹分等酌決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應彦,咸鏡道會寧府,定配所卽爲押送,而待用刑,令該道臣嚴刑懲礪事,發關,分付,其餘罪人中安一得,敎誘爭訟,作人詞狀,平日伎倆,綻露無餘,而雖以今番事言之,見其構成原情,稱以不合格式,全篇改製,仍爲書給者,究厥情狀,萬萬痛駭,許範末梢文字之登徹,雖曰一得之改製,應彦來歷,渠旣詳知,最初原情,肆然草給,論其罪犯,不下一得,徐德潤始事之初,旣已相議,呼籲之後,又爲往見,出草之說,發於安一得之招,相親之跡,證於金福瑞之供,則其所發明,不足取信,謹按《大明律》,有曰敎唆詞訟及爲人作詞狀,增減情罪者,與犯人同罪,安一得、許範、徐德潤,當與金應彦同罪,竝依此律,安一得慶尙道昆陽郡,許範全羅道樂安郡,各定配所,卽爲押送,而待用刑,自配所官各別嚴刑懲礪之意,一體分付于該道道臣,徐德潤,曾有內侍府職名,移義禁府處之,金福瑞,越房住接,雖曰驅逐,還養上言,雖曰挽止。興祿之姪,留置挾戶,揆以法意,極涉痛駭,此等之類,不可置之於京輦之下,而放逐鄕里,事關京兆,分付漢城府擧行,洪珀與應彦,雖爲姻婭,而前後事端,別無干涉,參酌放送,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金夏璉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盤松坊曺判府事契中樞府判府事李徽之所住處,則以爲,臣情地危蹙,只俟斧鉞之誅矣。不意聖諭又降,勤勤懇懇,逈出尋常,至以予則知卿心之無他,而卿胡不知予心爲敎。又下臺臣之敍命,以便私分,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臣雖無狀,不肖,豈不知聖意之曲庇,以開進身之路,而歷數前代,慘遭人言者何限,而未聞君父之慰諭敷心,如臣之得蒙於聖朝者,臣之惶隕感激之心,雖使蹈赴湯火,何敢爲辭,而第臣所遭,極其危懍,揆以廉防,晏然趨造,則人將謂彼夫也徒戀恩寵,不思自靖之義,揚揚冒赴,不知世間有羞恥事云爾,則臣亦何以自恕而自解耶?區區私義,只在於自勉補過之道,實無轉動之路,謹當搆入文字,控暴悲苦之情,而王人相守,徒傷國體,亟命召還,伏地顒望云矣。臣旣伏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更爲敦諭,期於偕入。

○記事官金夏璉書啓,卽者中樞府判府事李徽之,自西部盤松坊曺判府事契所住處,發向果川縣下北面甕幕里,臣旣伏承期於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當下別諭,爾則先爲入來。

○判府事李徽之疏曰,伏以,臣跡旣滓穢,病又沈綿,杜門蟄伏,只自訟愆,乃者臺論又發,聲罪狼藉,惶懍震惕,措躬無地,彼所謂漫漶呑吐畏焰等說,前因李義行之疏,有所仰暴,今不必更辨,而第以臣箚之急上,爲臣之罪,蓋其時太廟受香在明,臣冀免享官,侵夜上箚,而文疎語拙,且緣悤猝,誠有辭意之未達,彼以此責臣,則臣固摧謝之不暇,而臣箚尙在,臣之本情,何嘗髣髴於言者之言耶?臣行己沒信,人不相孚,始則吹覓,加之疑怒,三旬之內,章奏迭發,不諒之言,太欠稱停,一則臣自取,二則臣自取,臣實柔懦,不能刳腹自明,呼牛呼馬,任之而已。亦何怨尤也?噫,臣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枯骨復肉,卽天地好生之德也。覆盆畢照,亦日月用光之明也。殿下於臣,天地也,日月也。臣之感祝隕結之誠,雖蹈赴湯火,有不可辭,豈欲遽訣於明時?人臣去就,廉隅最重,臺言關係,如彼不輕,在臣自靖之道,惟宜永謝榮塗,退處丘壑,庶幾少補前愆,彷徨城外,亦有私義之不安,拜章告行,徑尋江郊,是豈臣樂爲也哉?伏乞聖慈,哀其跡而察其衷,特解臣職名,俾得優游畎畝,歌詠聖澤,以保殘齡,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宣前夜之諭,方竢造朝之期,書啓辭疏,次第來上,虛佇之餘,慨惜曷已,至若尋鄕之擧,尤出意外,卿須安心勿辭,卽起上來,聽我面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見今陵行在卽,畿民勞役孔殷,加之此時,以廚傳貽弊,實非所望於大臣,況昨日臺臣之收敍,開其進身之路,未聞入城,忽又尋鄕,處義未知十分爲穩,或以李義行尙在竄籍,爲難安之端耶?此則不然,義行發配之後,業已出肅登筵,大臣執引之義,似不在是,然在朝家敬禮大臣之方,凡可以體諒處,不容歇後看過,定配罪人李義行放送,以便大臣之心。

○壬寅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朝講入侍時,領事洪樂性,特進官具善復,知事李命植,特進官尹東暹,參贊官金尙集,大司諫趙尙鎭,侍讀官李時秀,檢討官金翊休,持平姜垣,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時秀進讀《孟子》第二卷自燕人叛,止且古之君子章訖。上讀新受音訖。時秀曰,孟子語齊梁之君,輒稱堯、舜、湯、武,豈以齊梁之君,爲可以做得堯、舜、湯、武之德業事功哉?誠以事君之道,不可以堯、舜、湯、武,以下,期望於其君故也。如陳賈者,乃曰周公未之盡也?而況於王乎?急於逢迎謟諛,而不覺其自歸於吾君不能之科,齊王亦惑於陳賈文飾之說,不知其爲可怒之言,故雖有善端,而終未推廣者此也。至若孟子之訓民皆見之四字,誠格言,孔子嘗曰,某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大凡終古以來,人之有過而不能改者,皆由於護短飾過,惟恐人知,故終無遷善之美,若能有過而民皆見之,人必知之,則自不難於改過矣。伏望於此等處,深加玩繹焉。上曰,所陳好矣。翊休曰,吾甚慙於孟子云者齊宣羞惡之心,不能自已,此如以羊易牛之惻隱之端,苟能擴而充之,是心足以王矣。而爲一陳賈之逢迎,不免文過遂非之歸,豈不惜哉?大槪太上無過,其次改過,改過者有過則勿憚改,如日月之蝕更無過者,盡善盡美,無待於人,殷湯之改過不吝,誠爲美矣。周文之不諫亦入,尤是至德,故宋太祖曰,唐太宗之容受直言,固是人主之難事,不如不自爲非,使人無得以諫之也。我殿下遇災求言,思聞衮闕,臣嘗欽仰喜聞過之聖意,而益軫聖念於大中至正之道,無有一毫過不及之差,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領事陳文義,樂性曰,末章文義,深有可觀矣。古之君子,有過而不憚改,今之君子,掩過而不知改,非但古今之有異,抑亦賢愚之不侔而然也。齊王猶以不用孟子爲歉,而陳賈則以文過爲心,請見而解之者,眞是小人情態也。殿下於賢邪用捨之際,亟加體察焉。上曰,所陳好矣。經筵特進官,亦陳文義。命植曰,齊王之吾甚慙於孟子云者,誠有一端善心,而陳賈逢迎爲辭,終使齊王不知改過,以至文飾之境,千載之下,實有慨惜者矣。過之一字,下番所陳,誠甚得宜。伏願殿下,以初無過失爲期焉。善復曰,臣是武夫,全昧文義,實無仰達矣。東暹曰,玉堂經筵,旣陳文義,別無所陳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尙集曰,臣亦無所陳矣。上曰,臺臣亦陳文義。尙鎭等曰,臣亦無所陳矣。上曰,齊人皆謂孟子觀齊伐燕,且齊王曰,吾甚慙於孟子云者,有若歸咎於孟子者然,這箇文義,抑有可言歟。時秀曰,齊王固自伐之,寧有孟子之所勸乎?樂性曰,孟子,以齊人不悅則勿取爲言,以此觀之,孟子初無勸伐之事矣。上曰,賈請見而解之之解字,誠好矣。人或知過而不知改,則自歸文飾之科,而難抵解之之域矣。時秀曰,此解字與仲虺之誥釋字,略有所同,而至於過字解之義,恐或不然矣。上曰,人之無過,是爲第一等處,而如或有過,則固當解之,此不可放忽處矣。雖以政令施措之間言之,若有疑惑而不解,則人不悅服,且以近日論之,中外之惑滋甚,莫之解焉。是甚可悶矣。命植曰,聖敎誠好矣。以近日事觀之,廷臣之誠,不槪於聖心,以致有惑而莫解,今日交勉之責,專在於上有日月之蝕,則在下者解之,下有官師之失則在上而解之,卽一朝家美政。伏願反省焉。上曰,予於此等處,非不反省,而大抵朝廷,卽是端本之地,而上下之誠意未孚,以致乎四方之惑,爲今日朝廷,誠爲慨惜矣。樂性曰,今以目下事言之,在下者若有不善爲之事,則使之深思快解,若於義理處,旣有所執,而使之屈意强解,則殆近承順之風,臣意則此等處益加交勉,宜矣。上曰,人性不甚相遠,凡於疑惑之事,付諸然疑之科,以至疑傳疑信傳信,實非愼密之道矣。命植曰,臣之日前所陳,固未知何如,而三司之臣,同登前席,可諒臣心之無他矣。今此在廷之臣,實無疑惑之心,而未知殿下心之必無疑惑,俄所謂反省者,良以是矣。時秀曰,義理可明處,當解而不解,則人心漸入於疑惑矣。上曰,大抵是非,若在甲乙之科,則固當爲言,而若以無形無跡之事,執以爲論,則人之疑惑,終無可解之時矣。樂性曰,顧今義理,卽當明之,而在廷之臣,初無所疑,在外之人,漸致滋惑。伏願聖上,亟軫解惑之道焉。上曰,人之疑惑,愈往愈甚,解之無策,是甚可悶矣。講訖,樂性曰,昨今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善復曰,臣承命詳査羅卒之鵲衣出處,則乃是自備,而元料布四十窠,額內額外各四十名,輪朔分排受食,貧賤難支,理所必至,今以挾輦羅卒移衛考喧,則咫尺侍衛,服色藍縷,不可不變通,依諫院喝導例,令該曹鵲衣次磨鍊上下,則使侍衛之卒,可免服色之麤劣,惶恐敢達矣。上曰,往復該曹,從長擧行後,草記,可也。出擧條善復曰,景慕宮靑龍邊,地勢汚下,土甚泥濘,鑿池貯水,亦甚宜矣。上曰,言甚便好,卿其看審爲之,可也。善復曰,白虎邊多有圮缺處,亦爲補土,宜矣。上曰,可矣。善復曰,武藝別監,今方抄得五六人,而無可合者,極可悶矣。向日待勘中座下別監,姑令置之,恐合宜矣。上曰,陵幸後固當差出,姑勿擬入,可也。命經筵先退。尙鎭啓曰,近來隄防不嚴,逆孽萌心,至有昨日金應彦事而極矣。渠以逆宦之姪,幸免緣坐,則固當縮伏之不暇,而乃敢以還養等說,構出原情,駕前咫尺之地,冒犯天威,放恣呼訴者,萬萬痛惋,揆以邦憲,不可遠配而止。請罪人金應彦絶島定配。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司諫奇彦鼎時在全羅道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尙集曰,持平姜垣退出之際,擧措顚錯,揆以筵體,誠爲寒心,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垣啓曰,臣本以無似,初登前席,未諳規例,至有生疎失措之擧,致煩承宣之請推,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上曰,臺諫雖曰生疎,寧有如許擧措?極甚駭然矣。仍命書傳敎曰,筵席擧措,不但有駭觀瞻而已。雖因生疎之致,不可遞差而止。持平姜垣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參議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政官催促開政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兵批開政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方有差出之窠,而判書姑未入來云矣。上曰,不待參議之進去,判書仍爲開政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吏批政望催促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以刑曹參判、參議望筒,命書傳敎曰,參判、參議之望,俱是在外之人,此望筒勿施,以在京無故人更擬以入。上曰,玉堂承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應敎朴天行,副應敎徐有成,校理洪文泳,副校理李顯模,俱爲承牌入來云矣。命鼎修讀奏抄啓文臣試券考訖,命書各券批評,仍書等第訖,坼封,三中徐龍輔,三下李顯默,次上洪履健,以次出榜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京畿監司入侍時,京畿監司李亨逵,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行幸擇日,若或稍遠,則還爲民弊,故今番則日字不爲遠定,而似反爲近,凡百擧行,或無窘束之弊耶?亨逵曰,若經宿動駕時,則似有窘束之慮,然今番則旣是卽日還宮,而日字猶爲七八日矣。恐無不及之慮也。上曰,以新路動駕,則程途遠近,比前,何如?亨逵曰,似稍近矣。上曰,晝停所以撥所爲之,則似爲簡便,何不以此擧行乎?亨逵曰,道路狹窄,軍兵留住,似多難便,故不得以撥所磨鍊矣。上曰,凡在役民之事,有傳敎,然後可以儲置米會減耶?亨逵曰,然矣。命書傳敎曰,今番陵幸時,植炬雖已除之,其他諸般用民力處,依近例皆以儲置米會減。書訖,上曰,碑閣下馬一節,何爲磨鍊耶?亨逵曰,昨年行幸時,有歷臨之擧,故今番亦爲磨鍊矣。上曰,置之,可也。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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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申應顯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進。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應顯啓曰,弘文提學鄭民始,旣在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差祭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掌令李澤徵,持平尹行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

○黃昇源啓曰,卽伏見義州府尹申大升使臣先來狀啓,則十九日封發之啓,二十一日始到本道監營,莫重邊報,如是稽滯,極爲未安,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該府尹從重推考,先來譯官及軍官,固當與陪持同爲上來,而中路落後,尙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竝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譯官二人,軍官一人,豈有一時病留之理也?必是其中一人有病故,而昨年追到軍官,有處分之擧,故不敢獨爲落留之狀,明若觀火,法網所在,萬萬駭然,待上來,自政院査實後,指名科治之意,更爲啓辭。

○傳于申應顯曰,先來軍官,今日內追到,問啓置之。

○傳于趙時偉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來三月令進上洗鱗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時偉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邦五,身病卒gg猝g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當此陵幸在近之時,侍衛緊任。不可癏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與文兼未差之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防爲宣傳官,以李時秀爲文兼。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鴻齡,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定州牧竄配罪人李義行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義行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遠地定配罪人金應彦,因臺啓更爲絶島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金應彦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更定配,卽爲押送,待用刑,令配所官嚴刑懲礪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政院事變假注書李顯道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酉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果川下北面甕幕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所住處,則以爲,臣之今日情勢,有若窮人之無所歸,敢以咫尺之守,屢犯逋慢之罪,遽歸郊舍,稍遠城闉,是豈臣樂爲哉?誠有不獲已者,吁亦㥻矣。向者苟能固守寂寞之濱,自勉息補之道,人或少加相諒,庶不詬罵之太甚,而遽入脩門,自取人言,覆轍宜戒,曲枝可怕,殿下以天地之德,河海之量,雖欲洗湔而薰沐之,亦安得每每曲庇,以保終始之澤哉?此臣所以惶恧危蹙,恐或有再誤之懼也。伏奉批旨及傳敎,特示慨惜之聖意,誨以處義之未穩。又釋臺臣,以開進身之路,臣且悚且感,豈不欲卽日趨進,仰承聖諭,而宿病猝發於觸風,症勢有加於前日,委頓叫痛,末由起動,只竢嚴譴,不知所云。傳曰,知道。

○壬寅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使行先來陪持今已入來,而狀啓軍官,何不入來乎?鼎修曰,其委折問于陪持人,則軍官遠路馳來之餘,猝發身病,今方落後於中和云,而本院以狀啓之遲滯,方啓辭請推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與前一直提學入侍時,前一直提學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謂民始曰,卿聞先來軍官消息乎?民始曰,姑未得聞矣。上曰,今番使臣,經數十餘次入侍,且寵賚出常云,實是罕有之事矣。民始曰,果是曾前未有之事矣。上曰,使臣觀燈之夕,七言律詩,卽刻製進云,可謂有光於我國矣。若使無文使臣,猝當此事,不能製進,則其爲貽羞於彼國,當如何哉?時偉曰,聖敎果然矣。上曰,明年皇帝出來於舊遼東云,在我國能無弊端乎?時偉曰,舊遼東距我境不過三百餘里,不無是慮矣。上曰,其時當遣問安使乎?時偉曰,當有使行矣。上曰,先來軍官之少得遲滯,似或無怪矣。時偉曰,陪持人直道馳來軍官則以草料上來,故果有遲滯之端矣。上曰,蔘蛤卜定事,能無弊端乎?民始曰,別無大段弊瘼矣。上曰,欲令差備煎進蔘蛤等物,以爲內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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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時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昇源啓曰,大司憲李𡊠呈辭,執義兪彦鏶在外,掌令李澤徵未肅拜,掌令池應龍在外,持平尹行元未肅拜,持平許晊差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一員有實病,一員未差,騎省番次苟簡云,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申應顯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禁衛營下番軍賞試才頉單子,傳于黃昇源曰,何必每每如是乎?慕華館開坐擧行,待開門仍佩往來。

○以御營廳下番軍賞試才頉單子,傳于黃昇源曰,何必每每頉稟乎?洗馬臺開坐擧行,待開門仍佩往來。

○傳于黃昇源曰,每値郊幸,宣傳官擧行,太不成樣,甚者,駕後宣傳官之類也。令告之不高聲,令傳時不急走者,雖係莊刑時,當各別決棍後汰去,預令嚴飭,俾勿犯科,況今行首宣傳官,以文臣差出,則其所檢戢,宜異武臣時一體嚴飭。

○傳于黃昇源曰,司卷、領籤,自是正職,有令攸司科治之命,則自本曹以移義禁府處之之意,依例草記後移送,而閣監則姑無定式,依飯監及司謁例,直令該曹擧行,如是曾經正職之人,移送禁府擧行事,定式施行,該房、該府、該曹,依此知悉。仍令本閣照此。

○傳于黃昇源曰,留院公事入之。

○黃昇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都監行首敎鍊官,行首書吏及今日擧行書吏,令攸司科治。

○以京畿監司啓本,罪人韓命龍物故事,傳于黃昇源曰,正犯旣已物故,隨從自宜酌勘矣。其分等決處當否,令該曹論理草記稟處。

○傳于黃昇源曰,曾亦有例,雖値瑞蔥臺再明日旗軍洗馬依例爲之事,分付該寺。

○傳于黃昇源曰,中官李得完拿處。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尙集,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陞補一年十二抄,逐朔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月念間,以限內不得爲之草記事,曾已定式矣。新除授大司成金履素,今方在外,未及上來,限內不得設行,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許遞。待明朝政官牌招差出,使之限內擧行。

○黃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具明謙狀啓,則以爲,巨濟及知世浦封山失火,次次延及於加背梁、栗浦、永登諸處,而長廣闊遠,稚毛松之燒燼者,不知爲幾千萬株,巨濟府使李達觀,知世浦萬戶金廷龍,依事目拿問定罪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莫重封山,有此失火,不卽撲滅,連日延燒,長廣之闊遠,株數之夥然前所罕有,事極驚駭,該府使李達觀,該萬戶金廷龍,依事目拿問定罪,帥臣苟能常時着意檢飭,則豈有此累千萬株延燒之事乎?其在嚴松政,杜後弊之道,不可無警,統制使具明謙從重推考,至於加背梁萬戶金東臣,栗浦權管李春瑞,永登萬戶崔昌文及各該監色山任等,亦依狀請,待用刑從重決棍,落火之人,尙未捕捉,事之稽緩,莫此爲甚,近來人心率多巧詐,必不無用意作奸之患,不可無別般覈治之道,另加詗察,卽速捕捉,嚴査得情,依律重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事未前聞,此而尋常處之,山無遺松而後已,該帥臣之不能摘發狀聞,已極疎忽,而到今又至幾日,亦無更報之事,焉用此不識之帥臣爲哉?統制使具明謙爲先越捧一等,巨濟府使李達觀,知世浦萬戶金廷龍等論罪一款,倂依狀請許施,而所請罪名,其在懲後之道,失之太寬,罷職後拿來重勘,道內邑鎭,設賑方張,此時遞易,在所當恤,待麥秋捧傳旨,放火根因,如或摘發論報,當有減等之擧,以此意,分付。加背梁萬戶金東臣等不可決棍而止,待麥秋令該府拿來査處次,亦令渠輩各自摘發根因査報,以爲贖罪之地,可也。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禁衛營軍兵試射時,貳極門、建陽門、銅龍門把守軍,依前以入直訓鍊都監砲手替把事,自該營單子入啓矣。在前如此之時,以弘化門入直軍二十名除出,替代守營矣。今則各處分把,與前有異,弘化門軍三十名,金虎門軍二十名,待標信除出,把摠李潤元,哨官洪靑行,旗牌官任明休率領,與禁衛營將官軍兵,替代分把,而畢試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廳中軍李廷壽,身病甚重,勢難隨駕,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閣監兪得祐前後罪犯,旣已遲晩,而莫重守直之地,有此擅離之擧,所當考律嚴勘是白乎矣,旣有嚴問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可謂罪上添罪,若有一分嚴畏之心,焉敢乃爾?閣監設置以後,元番次外,每三日一次式,或朝或晝,擅離莫重之處者,自昨年冬至今年春,無月不爲,殆作日課是如,守直別監,照羅赤等,齊聲一辭,毫無參差是隱,則今於特敎嚴問之下,何敢以四五次三字,肆然發口乎是旀,卽此除良,渠亦人耳,尙有秉彝是去乙,無病之老父,何以有病?尤是蔑倫之罪是如乎,更良嚴問取招,捧直招以聞爲旀,皆有之峴,壓臨門內,而渠於潛出之時,立人峴上,覘其臨幸時,呵導陳列與否,此又何等罪犯乎?右良罪狀,一一究覈,得情以聞爲良如敎。

○壬寅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使行,無事往還,誠甚多幸,而且賦詩得名云,亦可嘉歎矣。鼎修曰,臣亦得聞使行消息,則彼國之優待使臣,實近古所無矣。上曰,陞補當月條,若未設行,則本館何不草記乎?卽令擧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昇源及賤臣分讀公事以奏。昇源及賤臣,以次讀奏。上曰,內閣方有擧行事,別兼先退,可也。龍輔承命退出。讀奏公事訖。上曰,公事之已爲讀奏者,仍爲判下,可也。少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徐鼎修。注書趙興鎭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有左珥。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徐鼎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在學曰,軍士房承旨與提調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承旨、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徐有防落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徐有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李在學落點。

○趙時偉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在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李亨元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式暇,參議沈念祖進,同副承旨徐鼎修進。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應顯爲大司諫,以鄭淵淳爲修撰,以趙鼎鎭爲刑曹參議,以李性源、蔡弘履爲同經筵,以韓德厚爲兵曹佐郞,以李身晦爲軍資正,以金聲應爲社稷令,以方宗擧爲典籍,以徐有成爲東學敎授,以黃昇源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申應顯病,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趙時偉進。副護軍李明運、李漢泰、李邦五,副司直金履素、金履禧單付。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大司諫申應顯,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兵曹參判蔡弘履所帶同經筵,旣在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卽者修撰金翊休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修撰金翊休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天行,副應敎徐有成,校理洪文泳,副校理李時秀,修撰鄭淵淳,副修撰李泰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念祖。

○傳于徐鼎修曰,適閱徒流案,奴遇春同罪,獨不蒙放,放送事,分付該曹。

○以注書李祖承拿處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分揀。

○趙時偉,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弘陵幸行時,宗臣十二員,以每品例爲隨駕,而摠管及老病罷散人員外,只是八員,以此數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慶尙道會案,則昨年災邑還穀,因朝令分數停退,而各樣穀簿,不無錯亂之慮,嚴飭各邑,往復査正,詳細考准之際,自爾遲滯,限內不得修正之意,該道道臣,旣已狀聞,御覽會計,待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三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判府事李徽之家,請受祿牌,則纔已出往衿川地云,大臣旣在外邑,則令本道月廩輸送,曾有定奪,而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往稟大臣,可也。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因大臣言送,景慕宮左右邊洞口石橋五處,旣定橋名,別單書入,而此後則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漢城府,使之一一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刑曹言啓曰,奴遇春同罪,獨不蒙放,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江原道安峽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奴遇春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刑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李亨逵衿川縣囚推罪人韓命龍物故啓本判付內,正犯旣已物故,隨從自宜酌勘矣。其分等決處當否,令該曹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按覈御史書啓,則手刃眞贓,宗雲、命龍,少無異同,而若論其首從先後,則命龍心獰氣麤,眼無官長,故再入不已,宗雲年少膽弱,倉卒難辦,故一擧而止云云,以此區別,命龍置之首犯,宗雲置之次犯,第觀其獄事首尾,則宗雲爲父復讎之心,不下於命龍爲兄報怨之情,而再入一擧,俱出殺心,則宗雲便一命龍,御史所謂當爭毫釐四字,本意可見,宗雲、命龍,恐不必分而二之,謹按《續大典推斷條》有曰,邑民向官長放砲者,首謀不待時斬,脅從減死定配,懷刃放砲,殺謀則同,罪人韓宗雲,依此旁照,論以首謀,令道臣待用刑,具格啓聞後,稟處,至於韓宗完、韓命周、韓宗碩等,各其招辭雖或參差,同惡相濟,一時隨入,則論其罪犯,別無差等,亦以脅從,減死定配,比律勘處之意,一體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鄭宅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罪人安一得、許範、徐德潤,當與金應彦同罪,而徐德潤曾有內侍府職名,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罪人徐德潤,依金應彦等律,遠地定配於慶尙道丹城縣,而以刑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刑推一款,亦依金應彦例,令道臣待用刑,嚴刑懲礪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得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潝,以削仕一百五日,照律以入,而雖是功臣孫,削仕則無功減之例,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懿昭墓守衛官鄭潝矣。墓所守護,事體至重,而身爲守衛官,常時不能嚴禁,木根執捉之數,至於二十餘株之多,事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削仕一百五日,私罪,奉敎依允。

○禁府照目,平海前郡守曺遠振矣。身爲配所官,莫重罪人之以兄代弟,換名到配之狀,不能覺察,事之矇然,莫此爲甚,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寅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右參贊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徐有慶,禮曹判書金魯鎭,刑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左尹李昌運,右尹鄭一祥,兵曹參判蔡弘履,吏曹參判金文淳,掌令李澤徵,正言柳儞,校理李顯模,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痰滯之症,若何?上曰,是予宿症,誠可憫矣。有時勞攘則反有勝節,今於陵幸動駕,庶或有差勝之道矣。命善曰,動駕程途雖不遠,而因此少勝,則下情不勝欣幸矣。上曰,程途遠近,與明陵,何如?命善曰,道里則似無遠近之別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日氣漸向和暖,陵幸時亦當如此,誠甚萬幸矣。上曰,似有少旱之慮矣。命善曰,近來連三日日暈,而今早似有雨意,晩還晴明,必是少旱之徵,而趁今少旱,亦或無妨矣。上曰,向時雨勢頻仍,今又少旱,似或無怪,而農家每以正七月二八月爲對,以占水旱云,去月之雨,今朔之旱,得無對應於七八月之慮耶?命善曰,農家果有此說,而若有七八月之對應,則民事預爲可悶矣。上曰,予偶閱二去《辛丑日記》,則亦於是年設賑,今又設賑,前後年事,亦甚可怪矣。命善曰,果然矣。自古辛壬之歲,每多告歉,今年又若失稔,則方來之慮,實無可言矣。上曰,今年若豊熟,則誠爲可幸,而如或不然,若至告歉,嶺南昨年風水之餘,尤當如何?以是不能弛宵旰之憂矣。命善曰,昨年以前,連値豐歲,民之視穀如土,參以物理,豈無物極必反之患,而人心之安,專在於年事之豐登矣。上曰,老臺今又入來矣。命善曰,眞所謂老當益壯矣。上曰,李判府事之今番處義,終莫曉其故也。李義行疏後,出城屬耳還卽入參於常參,彼臺臣所言,比諸義行,極爲輕輕,而遽然出城,頓無入來之意,抑有何所見而然耶?大臣書啓,旣以言者之獲罪,爲不安之端,故予以安大臣心之意,有收敍之敎,則似當卽爲還入而非但不入城,轉出江外,論其處義,殆同辭萬而受十萬矣。惟彼臺之言,亦不過官師之規,至於吞吐二字,只是李義行疏語註脚耳,若以此等句語,作爲引嫌,則見今含默之世,上自衮闕,下至大臣過失,臺閣之上,將無一言規正乎?向日兩臺臣之一敍一否,或欠禮敬之意,故李義行亦爲特放,則宜無引義之端,而尙今不爲入城,非但事面之乖當,亦豈不念及國體乎?命善曰,聖敎誠然,而其所處義誠過矣。上曰,再昨年此大臣之枚卜,以舊甲將回,追念故家,故果有此命,昨年又爲重卜者,亦出於鎭安世道之意,而豈料遽遭此事,逬出江郊乎?到今思之,使人狼狽,予將引咎之不暇,而大臣若欲爲法受過,則使之一伸廉隅之意向於筵中,已言於判府事矣。大抵維持天下者,卽是名義,而名義虧損,則顧何以維持乎?大臣雖重,名義重處大臣反輕,故敬禮有不暇顧,官雖大臣,略示警礪,似不可已矣。但此大臣,夷考平日,信心直行,而當初一言,豈出傷害之意?自初至終,皆由無心,故不爲深過,而予則以謂,存國體之道,惟在大臣之爲法受過矣。命善曰,大臣若承今日筵敎,則必切惶悚矣。上曰,廚傳有弊,故敦諭姑停數日,而敦諭則自政院製進,傳諭則自上製下,今則辭窮意竭,無以爲言,卿等以爲如何?命善曰,外議或以有難遽然入城爲言,故當之者不知何居而如是矣。樂性曰,大臣所引,果不善處矣。朝家雖敬待大臣,苟有可言者,則臺閣之上,安可以大臣之故而不言乎?雖然旣有臺言,則似難遽然入城矣。上曰,使古大臣當之,未知何以處此,而挽近之事,雖難責以古道,論以國體則掃地無餘,朝廷之事,每多如此,予不勝慨然之中,如負大何矣。命善曰,伏承聖敎,臣等不勝惶懍矣。上曰,判府事之疏僅爲數三行,而全無別白,莫曉歸趣,誠可怪矣。大臣有異於庶僚,若因臺言,對章陳暴,則果然臺言之是也。固當受過矣。如或臺言之非也。亦當辯破矣。於斯二者,皆無所當,泛然說去,少無明白底意,予於批旨,實無可答之言,故只以亟爲造朝賜批矣。其疏之草略若是,非徒予之愧恧,實爲辱朝廷矣。其疏本卿等皆見之乎?命善曰,判府事果送本草,故臣果見之,而雖有未盡處,臣等何以刪改以送乎?樂性曰,疏草則臣雖未見,而設或見之,揆以事面,有難改送矣。上曰,日前經筵,解字文義,予以言外之意,有所問答,而今則中外之惑滋甚,實無解惑之道,誠可悶矣。樂性曰,臣於伊日筵席,亦陳解字之義,而大臣去就外,朝廷事體,誠甚可悶矣。上曰,僚相之事,卿等不爲相濟,予亦爲卿等慨然也。命善曰,聖敎至此,臣實惶悚矣。上曰,卿等必以今日筵敎,俾卽通傳於判府事,使之入來,可也。上曰,今番陵幸,當由新路乎?命善曰,聞訓將言,則新路由於昌陵火巢之內,而高陽郡則以火巢內不欲修治,守護軍則力綿,亦不得爲之,故新路間有不善修治之慮矣。上曰,舊路衝波所則果多民弊云,故使開新路矣。善復曰,衝波所之每每補築,多煩民力,故今開新路於火巢之內,則此非陵軍之所可專當,該邑所當修治矣。上曰,然矣。善復曰,臣昨秋承命,德水坪新開路處,摘奸回奏後,使之開拓山脊,廣闊治道矣。其時適値日寒,開道未免草草云,今若更修,數十餘名昌陵軍丁,初不如不爲,分付畿營嚴飭地方官,各別廣闊低平修道似好,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今番陵幸時,訓局爲先廂,御營爲後廂,而訓御兩將,以私義有所不安云,此雖過矣,而當之者之心,則無怪其如此矣。上曰,禁將代領,隨駕御將,亦爲代領留都,可也。出擧條上曰,禁營今年又爲隨駕,則軍兵之偏苦,亦屬可悶,故使之留陣,而禁將則每領他軍門軍伍,爲好事矣。命善曰,此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也。枚擧萬頃兼任金堤郡守兪駿柱牒呈,以爲,萬頃前前縣令李光彬,身爲官長,全不檢察,逋欠反作,至於二千九百四十四石零之多,而混錄於新還未捧中,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三千石虧欠,在本邑是何等巨弊,而不惟不能覺察而已。吏奴所逋,乃敢混錄於民還未捧之中,論其不法,自有當律,萬頃前前縣令李光彬,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此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也。以爲,辛丑條新還上幾皆磨勘,而惟萬頃、務安兩邑,獨未準捧,居末萬頃前前縣令李光彬,居二務安前縣監李一曾罪狀,令廟堂考例稟處爲請矣。居末萬頃前前縣令李光彬,所當待用刑決杖,而光彬旣以反作逋欠,方請拿處,自在考律照勘中,今此居末之罪,更無可施,居二務安前縣監李一曾,依法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頃因祥雲察訪張漢喆上疏,三條驛弊消詳狀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江原監司金憙狀啓,則以爲,銀溪驛入居錢,始自壬辰兵燹之後,行之已久,猝難變通,馬位田之未充數者,以廢寺田、屬公田充給,載在法典,而道內旣無此等田,則實無推移給代之道,至於保安驛立待事,營下責應,比他倍蓰,丁酉,令祥雲、平陵各添助二百兩,存本取殖,今爲一千二百九十餘兩,若使逐年添助,則兩驛果有難支之慮,若使自今革罷,則保安實無可堪之道,限三年姑令兩驛依前添助,竝與原錢殖利換穀,以爲人馬糧料之資,甲辰以後則添助一款,永爲革罷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銀溪入居之規,流來已久,馬位充給之道,推移無處,此則自當勿論,保安處在營下,使役雖曰繁重,他役添助,卽諸道所無之例,當初創出,乃未及深量之致,然彼此事勢,道臣旣已遍問,三年添助,前期不至甚遠,如果因此,永除一郵之巨瘼,則雖使加費不妨兩驛之共濟,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卽見江原監司金憙報備局辭緣,則枚擧寧越府使魚錫定所報,備論該府民少穀多之弊,仍以爲帖,別備則四分三分給,營還則盡分,故民間所受之過重,專由於此帖,別備限三千石,營還限二千石,移錄於常賑條,使之半分其代,則就常賑穀有裕邑,相換移錄,皮唐、木麥,數甚夥然,糶糴之間,俱有弊端,就分給中,計除年前代捧條,其餘依折米例,皮唐二千二百五十二石,換作唐米,木麥一千十五石,換作田米,以除輸運往來之弊爲辭矣。寧越糶糴之弊,屢經釐革,尙未盡救,不可無隨事曲念之道,況此兩名色之移錄,兩種穀之換米,在公不失元數,在民可作實惠,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見今行公備郞,只有三人,其餘多在單子未下中,今番陵行時,隨駕及入直人,多有苟艱之患矣。上曰,分揀,可也。命善曰,分揀傳敎,以榻敎書出乎?上曰,口傳,分付,可也。上曰,向者擧動時,備邊郞不參陪班,何也?命善曰,備郞有實職則隨駕,只軍職則不爲參班故然矣。上曰,雖軍職,豈不進參於擧動乎?命善曰,備郞軍職人凡公會不參,自是前例,故初不進赴於班列云矣。上曰,伊時備郞,無一人待令,故使承旨知入,則果無一人云矣。魯鎭曰,果有一人,而見阻於作門,不得入來云矣。上曰,此後則雖値動駕,備郞一人,留待本司擧行,可也。樂性曰,使之留待本司,然後宜無生頉之事矣。命善曰,臣以秋曹罪人金重瑞事,每欲仰陳而未果矣。重瑞之四年滯囚,其妻之三朔路訴,誠爲可矜,一番詳査後,果有罪犯則照律,可也,如或無罪則勘放,可也,而尙不處決,亦是悶念處矣。上曰,向聞金鍾秀之言,此人若生出獄門,則是乃國家無法,若不用一律,則亦當爲失刑云,予以此重臣之言爲可信,故置之於議不到矣。重臣旣已耳聞目擊而來,質言於予,且以勿聽箕伯訓將之言爲說,今若無端緖而猝欲從輕,則事涉如何矣。命善曰,雖用一律,從速査處,宜矣。樂性曰,臣等之如是陳達者,非爲重瑞也。重瑞之妻每於次對日,呼訴路傍,光景甚慘,故今筵仰奏者此也。福源曰,重臣以其時道臣,如是歸奏,則必有所見而然矣。上曰,右相之言,是矣。査事在於何年乎?有隣曰,己亥年金鍾秀按箕營時,江界府使洪秀輔報本曹事矣。上曰,訓將似詳知此事矣。善復曰,厥錢非臣所出給,而鑄錢時蔘則貿諸江界,而必以好品取來,故江民不無稱冤矣。上曰,鑄錢時亦用人蔘乎?善復曰,以人蔘換貿生銅於倭館,故果有貿蔘之事矣。上曰,其本事,卿等果詳知乎?命善曰,譯官等處未捧條蕩減時,江民之用重瑞蔘價者,其時道臣皆焚券,故重瑞旣無收拾之道,又無辦納之勢,以是稱冤云矣。上曰,焚券道臣誰也?善復曰,洪樂純矣。樂性曰,旣已焚券,則雖有民間可收之物,民皆不給,故重瑞之稱冤,專在於焚券矣。命善曰,臣與守禦使酬酢,則亦極口稱冤云矣。上曰,予聞重臣之言已久,雖未得盡記,而卿等之言,亦似未詳其裏面,爲國事而洞知事之本末者亦難矣。刑判旣登前席,以此意往復於重臣,詳聞其本事後,重瑞處發問目,詳覈覆啓,戶判亦自箕營入來,必知其本事矣。姑待其上來,一番査實後處決,可也。上曰,弓角契事,亦甚可悶矣。無價責用於渠輩,在國體極爲苟艱矣。命善曰,臣亦勸賑廳堂上,使之出給契人輩願貸之數,則該堂上之言,貢人等若納前日所貸一萬五千兩,則當還貸萬兩云,而契人輩何以備納此數乎?是故尙今呼訴於臣等矣。上曰,弓角契所當受去生銅之在於惠廳者,爲幾許乎?命善曰,雖未詳知其數,而以價言之,則生銅之數,當直三萬兩云矣。上曰,然則出給其銅,使之斥賣,還納萬五千之數則好耶?善復曰,生銅非鍮鑞,則無以鍊用,故雖出給,實無斥賣之道矣。上曰,倭銅之尙不出來者,爲幾許乎?有隣曰,己亥條已爲出來,庚子辛丑兩年條,姑未出來矣。上曰,內弓房事可悶矣。向日有弓角闕貢之手本,故予雖啓下,而尙未受價,先爲責用,則貢人輩實無進排之路矣。且弓角之大,漸不如古,以弓房舊見樣,較其大小,則雖合三四角之長,不及於舊見樣,闕貢不是異事,亦可謂乾木水生矣。有隣曰,事雖如此,此是御府所需之物也。不可仍置,定日督納,宜矣。命善曰,臣聞李性源之言,則兵曹封不動錢,今至十八萬兩,而若置於兵曹,不善典守,則必有消融之患,移送戶曹,換貿關西小米如濬川司取耗規例,則誠爲兩便云矣。好仁曰,臣亦欲仰達,而姑待戶判之來,相議後欲奏矣。大臣旣奏此事,誠爲兩便,戶曹自京換賣於臣曹,則關西馱價,自爲剩餘,故戶曹亦必樂從矣。上曰,兵曹若善爲典守,則何憂其消融乎?上曰,今見使臣狀啓,則中國待我使之節,前後罕有,而亦是往牒所無矣。命善曰,聞其接待之節,恩數太屑越矣。上曰,聞使臣位在諸國之上,二十餘次宣醞於殿上咫尺之地,上元夜。又使促刻應製,大加賞賜,誠是意外,上使之能爲善製,甚爲可幸,若或曳白,則豈不貽羞於異國耶?此後則上副使當極擇能文者矣。命善曰,今番使臣,可謂名滿天下矣。且聞上副使,又製工部尙書金簡畫像贊,而文亦善作,淸人多受上使筆蹟云矣。上曰,頃日洪仁浩應製詩,用火樹銀花之語,而副使亦用此語,甚異矣。命善曰,是誠不偶矣。上曰,此後使行,當趁臘月二十三日,則拜表於十月內乎?命善曰,似當趁此入去,而比前早發,則亦當有灣商未及之弊矣。上曰,當有謝恩乎?命善曰,此是優待使臣之事,非關國家之事矣。上曰,非謂別送謝恩使也。節使時似可兼行矣。命善曰,此則然矣。上曰,舊遼東距我境纔三百里,而明年將出來云,問安使則不可不入送,卿等當入去耶?命善曰,然矣。上曰,左右相筋力,何如?樂性曰,臣安敢言筋力之衰老,而第有宿病,恐致路中之狼狽矣。福源曰,奉使出疆,比諸在京伴食,還甚爲幸,而第有痼癈之病,恐未知如何矣。命善曰,左右相筋力,足可爲遠役,而鄭判府事亦可入去矣。上曰,右相若入去,則凡於文字之事,尤當善爲之矣。福源曰,自館洞至於義宮前,無名之橋,凡爲五處矣。臣頃奉聖敎,分定橋名,而有難以言辭仰陳,謹爲記錄以來矣。上曰,入之。時偉進呈。上曰,皆好矣。以此定名,可也。福源曰,自京兆草記書,納啓,下好矣。上曰,自兵曹草記後,令漢城府知委遵用,此名又令刻於橋傍,使之永世不泯,可也。上曰,今後則兵曹勿以新石橋爲稱,以此新定橋名,擧行,可也。善復曰,役所池塘基址,與相地官擇定,而成均館芹畓與民田,入於其中,此則不可不給代,分付戶曹,計摘給價似好,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館洞碑石前石橋添補之役漢城判尹,以該軍門專當擧行事筵稟矣。橋梁之役,卽營繕所管,近來軍門各分字內,皆以戶料兵布,連爲擧行矣。今若專委於軍門,則物力雖少,無前之例,決不可創開,爲三軍門後弊,依前例戶料兵布上下後,該營則着實董飭橋役,恐合事宜,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今番擧動時,前排各二十雙,依例待令,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亦依例擧行乎?上曰,唯。好仁曰,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例爲擧行,而至於當日廻鑾時,則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近例置之,可也。出擧條好仁曰,陵幸時弘化門外留都守摠兩營輪回擧行,而昨年八月明陵幸行時,摠戎廳留都矣。今番則以何營擧行乎?敢稟。上曰,今年則守禦廳擧行,可也。出擧條好仁曰陵幸廻鑾後,隨駕軍兵𩝝饋,近來則連因下敎,皆以乾物頒給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出擧條魯鎭曰,皇壇祭享草記尙未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當下之矣。有隣曰,衿川罪人韓命龍,已爲物故,次犯韓宗完等,與首犯有異,似有減等勘律之典矣。上曰,卿其出去,論理草記,可也。澤徵啓曰,古人云,君德成就,專在經筵,伏惟我殿下,聖學高明,卓越百王,固無待於群下之助,惟其緝熙之工,啓沃之責,亦豈無資於經筵之臣乎?目今春晷漸長,講筵其將頻開,而似聞近來儒臣,經義仰奏之際,全不着意敷陳,只以一二句語,應文塞責而止。竝與引文勉戒而廢閣,或至臨筵模索而終歸草率,若此而何望開發宸聰,裨補聖學乎?繼自今頻接講官,虛心討論,使之祛其舊習,竭其所知,陳善之言,亟賜採納,襲謬之擧,亦示警責,然後可責方來實效,請近日行公玉堂,一倂從重推考,更加飭礪,俾盡勉君德謹講學之道。上曰,依啓。上曰,臺臣之言誠是矣。卿等亦於先王朝,出入經筵,必詳知其時事矣。丙戌以前景賢堂經筵入侍,予亦仰覩矣。先大王聖學,果何如,而登筵之臣,猶復逐段釋義,隨篇發難,至今追思,尙切欽歎,至於書筵,亦皆訓釋,兼有仰質,此是開講之古規,而今則經筵體段,全不成樣,所陳文義,亦多草率,或以一二句語,塞責而止。予每臨筵,實有顔厚之時矣。福源曰,先朝晩年,臣亦獲忝經筵而仰覩矣。逐段敷奏,演義仰勉,實爲開講資益之道,而近來進講之臣,全不知此事例,誠爲可慨矣。命植曰,古則先讀註釋,次陳文義,纖悉備擧,溫繹無餘,而今則此規久廢,以致疎率,臣意則此後開講之際,兼爲註釋,以復古規,宜矣。上曰,丙戌以後集慶堂經筵入侍,雖是先朝靜攝之中,而猶誦《大學》一部,且朝、晝講,雖不得逐日爲之,時時開講以存羊之義爲敎,仰認講例,雖不若丙戌以前,豈有如近日經筵乎?且念進講之時,若或誤了一吐,則卽爲還讀,筵臣亦必爲陳戒矣。今則此規掃如,予甚慨惜矣。予於平日,自以爲不倦於看讀,且知頻接講官,討論文義之爲美事,而因此開講之無實,罕有經筵之接見,殆若不嗜於書者然,曷勝慨然?經筵之法,自是三百年傳來之規,而至予身壞了者,豈不可悶乎?福源曰,顧今儒臣,何敢跂及於聖學之萬一,而亦不爲盡意敷陳,誠爲慨嘆矣。上曰,予豈誣一世也?人才今雖眇然,一世之上,豈無如古文學之士,而只緣世無激揚之政,故人皆尋常挨過,不思砥礪之道故耳。命善曰,果無激揚之政,故登筵之臣,雖有錯誤之文義,而不以爲愧,臣曾聞之,古之筵臣,如有文義之魯莽,則以此見枳,故人皆畏之云矣。上曰,右相初筵,以開講事有所建白,予雖稔知臨講之愧恧,而旣有大臣之言,故顧念虛受之義,有時開講者,良以是也。澤徵啓曰,士子之通一經,漢家古制也。向於先朝,亦嘗行之數年,因議者之不一,旋卽廢閣,今雖猝難復古於每科,而至於圓點儒生,元額旣不夥多,試講亦不張大,矧非創開新制,卽是率循舊章,或以爲,口讀之學,無補於實用,而比之全然不讀,得失,果何如也?此後圓點科則先講後製,著爲定式,俾有經義程文竝行不悖之美,實合事宜,而事係科制變通,請下詢大臣,從長變通。上曰,科制之迄不變通,豈但因循姑息而然哉?實恐新法或不若古法,以是咨且至今矣。至於此事,不過修復之一端,然有難輕易許施,依所下傳敎,諸臣各陳可否之見,可也。澤徵啓曰,國家之設陞學,蓋出於勸奬文藝,成就人材之意,而互對分排,誠一痼弊,在前間或不免,挽近尤爲特甚,假令彼此之間,雖有超異之作,拘於定額而未參,或有低下之類,反緣名色而猥選,榜眼一出,先數某邊之幾人,當之者視同規例,聽之者看作故常,乃使卄六人課試之擧,便成大小科紛競之階,揆以事面,寧不慨然?從今以後,勿拘名目之分排,只考文藝之優劣,俾革濫竽之弊,亦無遺珠之歎,實爲目下急務,請申飭國子長,洞革計較之弊,亟復勸奬之規。上曰,依啓。澤徵啓曰,近來科弊多端,場屋不嚴,而何幸飭敎截嚴,士習稍正,凡係挾冊隨從,自當依前禁戢,而第謁聖異於凡科,八方多士,擧皆聞風勇赴,其雜沓波奔之際,安知無犯科生弊,蹂躪致傷之患乎?預令四館所飭捧錄名,前期入門,務爲整齊,然後可無意外紛亂之慮,請嚴飭四館所及禁亂官,別加禁察,俾有王國濟濟之美。上曰,依啓。澤徵啓曰,宦寺輩之不令放縱,法意有在,雖尋常出入之際,固宜操切嚴束,不可踰制。又況前後飭敎,不啻申嚴乎?近聞中官輩或多騎驢,橫馳於街路者,其在國綱,此習何可長也?雖未知某中官有此所犯,而聽聞所及,誠甚駭然,請嚴飭法府,隨現重勘,以杜冒濫之弊。上曰,依啓。上曰,令刑曹、漢城府捧甘於內侍府,使之自首草記以聞,可也。澤徵啓曰,凡於朝會之時,動駕之際,百官之整齊班行,隨時進退者,自是應行常節,而近聞罷朝後,大臣未及委蛇,而班行先自潰散,波奔潮退,全沒體貌,廻鑾時,大駕未及闕門,而百官任自徑還,衝突雜沓,大乖朝儀,此亦關係紀綱,不可置之,請嚴飭押班監察,隨其犯科,呈課論罪。上曰,依啓。澤徵啓曰,惟我聖上,特降求助之敎,使縉紳韋布,各陳所懷,甚盛擧也。第芻蕘必擇,固是昭代之美事,而瑣屑雜陳,亦係有國之紀綱,近來人心不古,堂陛不嚴,間多以不可呼籲於營邑者,容易投疏,而甚至於軍保之請頉,田畓之推尋,其他猥越,難以枚擧,類多誘說愚氓,收斂上京,或有白活於駕前,路乞於承宣,擧措甚怪,觀瞻俱駭,若以適在求言之時,不之禁斷,則竊恐眞箇應旨之言,羞與爲伍,莫肯來陳,此豈不大可悶哉?請申飭賢關及喉院,如此之類,區別禁斷,克淸進言之路。上曰,依啓。澤徵啓曰,向來刑漢吏隷之創設料布,實出於恤都民祛痼弊之德意,其所區劃頗有條理,而其中外方贖錢分定之擧,終未免苟且,到今法司則日加催督,各道則間多不送,京外相持,出場無期,吏隷料布,多至數朔之闕,此則猶屬餘事,而堂堂千乘之國,豈有如許事體乎?請革罷外方贖錢上送之規,亟令廟堂講求給代之需。上曰,更令該曹、該廳,往復相議,從長論理稟處,可也。澤徵啓曰,生民休戚,專係守令,故肆朝家設置守令之薦,嚴明同坐之律,良法美制,意蓋不偶,而挽近以來,便成文具,不法之倅,雖或現發抵罪,薦剡之人,未免晏然自如,此豈重選擧擇守令之意哉?請令該曹申明舊典,嚴飭薦主,如有犯科之類,竝施誤擧之律。上曰,依啓。澤徵啓曰,各軍門之以行伍陞遷將校者,自是不易之規。又況丁酉飭敎,不啻截嚴,而挽近以來,各營將臣,或循顔私,間差白徒,以致許多軍伍抑鬱之歎,揆以事體,寧不慨然?請另飭各軍門,一遵定式,毋蹈前習。上曰,依啓。自廟堂査實草記,可也。澤徵啓曰,臣於筵席,伏聞大臣回啓江原監司狀聞,而臣居在原州,熟知此弊矣。驛路卽傳命重地,而近來凋弊之患,大抵同然,其中保安一道則尤有甚焉。蓋以營下本驛,獨當夫馬立待,百弊蝟集,莫可收拾故也。雖然苟究其爲弊之源,則專由察訪之不得其人,百年內該驛察訪,皆以西北人差遣,惟彼遐方新出不解事之類,顧何能見重於上官,見憚於下吏乎?一褊裨一營屬之稍大其聲,而擧皆慌怯失措,不但不當給之驛馬,未免法外濫給,奸吏之侵漁各驛者,又莫能禁戢,而若其家有父母,不可不許令歸覲者,則如北路之咸興、鏡城,西關之楚山、鐵山,計其程道,恰爲千里或數千里,而論其路資及留回糧,則入把人馬,萬無獨自措辦之路,每匹每人,皆令三四竝力,稱以添補錢,除番收斂於一道,於是而各驛所費,殆不下二三百金,等等如此,年年若是,以致積敗蕩然,方至絶站之境,哀彼驛卒,其將何所支堪?如作承文參下之窠,擇人差遣,則此弊自祛,方可一擧兩得,而西北人初仕之路,亦不可不念,許令相換某窠,俾救痼弊,恐合事宜,而事係官方變通,請下詢大臣,令該曹從長區處。上曰,依啓。澤徵啓曰,僧尼之不得接跡於城內,禁條本自申明,巫覡之一倂逐出於江外,朝令尤爲嚴截,而挽近以來,法久而弛,僧尼冒禁而恣行,巫覡違令而潛入,揆以國綱,誠極寒心,此而置之,安知不至於橫行街路,肆設神祀之境乎?請另飭京兆五部及法司,依令甲各別痛禁,如或現發,該府、該部官員從重勘處。上曰,依啓。澤徵啓曰,興祿之負犯,亘古所無,凡有血氣之類,孰不腐心痛骨,而罪人金應彦,乃以興祿之姪,稱以爲其父還養,肆然呼籲於法駕之前,有若伸辨者然,事之驚惋,孰大於此?噫,義理之晦塞,隄防之不嚴,莫近日若也。而上下相持,懲討不行,致使凶逆餘孽,生心覬覦,乘機跳踉,略無顧忌,卽此一事,可反三隅,應彦雖因諫長之啓,已施島配之典,而凡係此等處,若或少忽嚴懲,則不知幾箇應彦,接跡而起,思之及此,寧不寒心?請此後如有此等釁孽之徒,一有嘗試之擧,出付攸司,夬施當律,以嚴隄防。上曰,依啓。澤徵啓曰,昨年各道穡事,不幸告歉者居多,而兩南、關北,最爲尤甚,致勤宵旰之憂,方開賑救之政,凡在道臣牧守之列者,敢不仰體聖飭,俯恤民隱,而第伏念春寒尙峭,雨雪頻仍,浮黃近止之類,安知無道路顚仆之慮乎?賑政之善不善,專在抄飢之精不精,而奸校猾吏之夤緣舞弄,難保其必無此弊,請令廟堂更加關飭,俾無虛實相蒙,捐瘠載路之患。上曰,依啓。澤徵啓曰,新除授掌令池應龍,時在洪忠道西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近來臺閣無如此之人,極爲可嘉矣。命善曰,陳啓之際,言辭擧措,亦多可觀者矣。福源曰,臺臣所奏,皆是時務切實之語也。上曰,侍從五十年,白首沈屈,是豈成說乎?銓曹宜有陞擬之道矣。命善曰,二品以下無如此積屈之人,此與韓光會,同甲同榜云矣。上曰,如此之人,不可無激勸之政,陞遷亞長,似好矣。命植曰,未通納言,則不得陞擬於亞長,而近日本曹無銓郞,故亦不得爲新通矣。柳儞啓曰,新除授獻納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柳儞所懷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日前寒食大祭,臣以典祀官,進詣太常寺,監封祭物,則貢人輩招致往來,油商列立階上,臣怪而問之,則以爲,捧上眞油,太半不足,臨時貿用云,祭享所用,何等至重,而不先備置,臨封買取,事體寒心,莫此爲甚,臣以謂所掌貢人,嚴加懲治,當該官員,拿問處之,宜矣。上曰,依爲之。該寺提調,難免不飭之責,推考,下吏貢人,竝令刑曹嚴囚,待開坐日嚴問取服。曾以此事,特敎申飭,何等截嚴,則又復冒犯,不但關係紀綱,莫重享事所用,以致褻慢,今番除尋常各別重治之意,分付該曹,可也。上曰,今日非齋日,而不以所啓仰奏,以所懷仰奏,旣損臺體,旣曰所懷,則末又以請字仰陳,尤乖臺例矣。時偉曰,正言柳儞所當啓達之辭,誤以所懷仰奏,旣曰所懷,又奏請字,有損臺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柳儞啓曰,臣姿性庸鈍,言辭拙訥,初登筵席,全昧格例,至有承宣之請推,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副校理李顯模先爲退出。上曰,玉堂何爲徑退乎?若以臺言引嫌,則臺啓旣發之時,可以徑退,而伊時晏然而伏,今乃忽然而退,其所引義,信不成說矣。樂性曰,入侍儒臣,無端先退,似或以俄者臺言,有所引義,而臺啓後旣不卽退,則未及罷對,獨先出去,大損筵體,副校理李顯模,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偉曰,摠戎使擧條,昨有該房持入之敎,故臣今持入矣。上曰,本廳還穀之移轉各邑事,初不提說,而今於擧條,張皇說去,且批旨亦以依爲之書出,是何故也,昌運曰,伊筵仰奏之時,以移轉事未能畢陳,而自上有從長爲之之敎矣。筵退後注書以依爲之,書送簡通,故臣果敷衍筵中所奏而書送矣。上曰,其時只聞該廳矯弊之說,而至於移轉事,誠是意外,予於凡諸文書,輒皆照管,故有此還下,而若或循例啓下,則此豈成說乎?摠帥雖或如是書送,承旨何可捧納乎?時偉曰,臣於其時,亦由聽瑩而然矣。上曰,事係變通,若欲許施,則豈不詢問於大臣而處之耶?摠帥、承宣之如是擧行,甚可怪也。命善曰,卽見摠戎使日前次對時擧條,則與筵奏相左,且無賜批之敎,而以依爲之書出,事欠詳審,極爲未安,摠戎使李昌運及當該承旨,竝從重推考,當該注書,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吳道炯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道炯偕入進伏。上曰,俄於殿座時,膈間若虛,神氣忽眩,是何症也?道炯曰,膈痰或滯,脾胃不足,則間有如此之症矣。上曰,昨夜連有燥熱之症,進服安神丸,而朝者仍有神氣之不平矣。道炯曰,此是虛氣上升之致,加味調中湯限五貼進御,則似有得效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調中湯,一貼式自今日煎入。上曰,一直提學內閣仕進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政廳進去云矣。民始曰,均廳有給,代成均館之木十許同,本廳元無所捧之木,故貿易充給,而成均館則以木受去,不如純錢,屢次移文,請以本色支給云,在本廳旣無所損,在該館若有利益,則以錢給代,可謂兩便,而但節目中旣以木懸錄,則有不敢任自換給,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今番陵幸時,守禦廳留陣,而臣則以藥房隨駕,當以中軍代領,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秋曹開坐時,閣監所供,果何如?宇鎭曰,捧供時稱以親病甚重,至於四五次闕直云,而多生恇怯,不能善供矣。上曰,一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沈念祖偕入進伏。上曰,二直提學明當入來乎?念祖曰,然矣。上曰,李澤徵之十五條發啓,近古所無,而其所奏語,亦多有可聞者矣。宇鎭曰,然矣。念祖曰,臣與吏判,今爲親査,則揆以私義,有難仍冒矣。命書傳敎曰,閣直苟艱,直提學沈念祖本職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今番陵幸,以該房勢難驅馳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俄有筵敎,大臣想已聞之,李判府事入城與否,政院知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除拜宣傳官,可謂好爵乎?有防曰,曾所未經之職,故有若華顯矣。上曰,箕伯何當交龜乎?宇鎭曰,當在明日云矣。上曰,連三日日暈,雨意杳然,旱氣太多,來頭年事,亦屬可悶矣。宇鎭曰,果然矣。上曰,今番使行,若非洪秀輔之能文,則必貽羞於彼國矣。有防曰,此後使臣不可不擇送矣。上曰,前後大臣,皆爲專對之行,來頭使行,右相入去,好矣。宇鎭曰,本有疾病,似難遠役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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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徐鼎修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時偉啓曰,守禦使鄭民始,以司僕寺提調,旗軍洗馬,今方出去矣。所受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趙時偉曰,訓鍊都監從事官李時秀,以本職玉堂,昨已違牌坐罷,而陵幸隔日,且有擧行事,敍用,兼帶竝仍任。

○兵曹口傳政事,文兼李時秀仍任事,承傳。

○傳于趙時偉曰,宣傳官有闕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田文顯。

○傳于徐鼎修曰,京畿監司使之明日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在學啓曰,今三十日弘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黃景源三度呈辭入啓矣。弘文提學鄭民始,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吏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番守令薦擧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綾恩君具允明,判敦寧黃景源,左參贊尹東暹,盆溪君金世佐,知敦寧安𠍱,戶曹判書李衍祥,東恩君申大觀,全興君李世珪,豐昌君柳澐,仁陵君李在協,同敦寧尹光紹,禮曹參判鄭一祥,江華留守金熤,敦寧都正沈觀之,兵曹參知柳誼,判校任玉,右通禮朴聖泰,奉常正尹㬦,司僕正尹東晩,軍資正奇彦鼎,司成蔡廷夏,廣州府尹洪檢,慶州府尹尹坊,義州府尹申大升,坡州牧使許𡨶,楊州牧使洪明浩,忠州牧使兪恒柱,昌原府使趙升鉉,洪州牧使邊得讓,星州牧使李廷恢,綾州牧使朱重純,濟州牧使李文爀,黃州牧使徐魯修,永興府使沈釋之,吉州牧使尹得逵,安州牧使金履禧,水原府使閔鍾顯,富平府使尹光裕,竹山府使李彦忠,喬桐府使申應周,南陽府使姜游,仁川府使尹得霖,淸風府使李義綱,仁同府使閔百恒,善山府使鄭存養,東萊府使李秉模,㭍谷府使金衡柱,密陽府使金履鐸,河東府使李彦春,咸陽府使李匡運,居昌府使金景濂,南原府使徐侃修,順天府使宋鍈,潭陽府使李益烍,長興府使具綱,谷山府使南玄老,豐川府使丁範祖,鐵原府使邊慶遇,三陟府使李弘之,寧越府使魚錫定,鍾城府使柳焵,慶源府使李𪣶,安邊府使李度默,穩城府使柳大源,北靑府使李命俊,慶興府使李敬倫,富寧府使沈命德,茂山府使李尙訥,甲山府使閔光晉,三水府使洪秉聖,端川府使邊鎭城,成川府使朴天衡,中和府使李健秀,三和府使任屹,咸從府使金魯成,楚山府使李基成,鎭海縣監李萱。應薦、不薦,令政院依例捧傳旨,臣亦在犯科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係是法典所載,卿亦理難獨免,令政院一體捧傳旨。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因傳敎,以三月朔祿俸事,發遣倉官往問于判府事李徽之所住處,則以爲,旣在外邑,不敢冒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距江倉未滿一舍之地,故有往稟之命矣。大臣旣以在外邑,不敢冒受倉祿爲說云爾,則勢將依例令本官輸送,照此擧行,可也。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弘陵幸行,期日在近,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議李亨元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無以推移,參議李亨元,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一百三十七人處,饌價每人三時各錢文五錢四分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敎鍊官崔命喆汰去之意,敢啓。傳曰,今日本廳擧行,可謂萬萬駭然,奚獨此一校之罪而已?紀律紀綱,掃地盡矣。然此校猶屬解事邊,汰去之命,不過申飭,姑爲分揀,所謂敎鍊官輩,雖非自行伍陞遷者,坐作進退之際,行般號令,若能着意肄習,安有今日擧措也?此後閑散之類,俾各口誦指南,手鍊麽兒,卿亦以時考勤怠行賞罰,則身手之精銳,公私之使役,豈讓於行伍?莫不在於卿等申飭之如何,從後無論卿營與他營,當有間間閱試之方,卿等惕念,可也。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中官輩騎驢橫馳街路者,嚴勅法府,隨現重勘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內侍府書員發差,捉來中官中騎驢人,各別嚴査,使之自首,則該府書員林枝億回告內,近來中官果無騎驢之事,長番內侍文道器年近八十,氣力不能跨馬,故出入之際,每騎小特云云,反覆究問,一如前說,大抵乘特雖異於騎驢,前後飭敎之下,非馬而濫乘者,極涉可駭,其罪狀令該府處之,此後則毋敢冒禁騎驢之意,更加嚴飭於該府書員處,如或有現發之事,草記論罪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騎特不騎馬,則雖與騎驢有異,不可無罪,令內侍府削職捧傳旨,此後另加小心之意,嚴飭,可也。

○徐鼎修,以漢城府言啓曰,中官輩之冒濫騎驢,橫馳街路者,嚴飭法府,隨現重勘事,因憲臣所啓蒙允矣。依所啓,內侍府書員處,中官之騎驢橫馳者,使之自首之意,各別嚴問,則該府書員林枝億回告內,近來內侍公私出入,一無騎驢之事,而其中內侍文道器年近八十,難以騎馬,凡於出入,果騎小特云,無論驢與小特,此與騎馬有異,其罪狀令該府處之,此後則中官輩無敢騎驢事,嚴飭內侍府之意,敢啓。傳曰,依,刑曹草記批旨擧行,可也。

○禁府照目,陰城前縣監呂龜周矣。莫重殺獄,締結受賂,欲爲翻案情節,今始自服,究厥所爲,萬萬無狀是白遣,再次嚴問之下,欺罔納招之狀,尤極痛駭,照法重勘罪,從重論,死罪良中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呂龜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呂龜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潭陽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本府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寅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親臨瑞蔥臺試藝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所謂南行宣傳官者,稱頉於試藝擧案,極爲駭然,宣傳官李東善、李潤集竝拿入。上曰,爾等旣是宣傳官,則焉敢創出無前之規,稱頉於試藝擧案乎?事極駭然,此非爾等獨自擅爲之事,其委折從實直告。東善等曰,具是臣等愚迷所致,未諳體例,誤聽下吏之言,遽然稱頉,罪不容誅,無辭可達矣。上曰,時非用棍,姑爲參恕,一竝拿出。試官具善復及宣傳官,以次行參現禮訖。善復曰,禁、御兩營新、舊番交替之時,若値動駕,則毋論新、舊番,各其營擇定,隨駕留陣後,以餘軍,內外各營入直與屛門把守出用,自是前例,每當如此之時訓局餘軍代直出用之安徐,曾有前規矣。兵曹啓下節目中,循例以訓局軍磨鍊,此一節,令兵曹改付標似好,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文臣差出行首之任,意在修擧受敎廳風,而以近來事觀之,則非但壞了廳風,創出謬規,李東善輩顯頉試技,可謂無嚴,而不爲申飭,反不如渠輩之久任責成矣。時偉曰,近來宣傳官凡百擧行多爲懈弛,至於節目間事,實無劃一之法,而諸宣傳官視若尋常,輒以事過爲幸,誠爲可駭矣。上曰,此則不可不釐正,李儒敬往議於兵房承旨,雖至節目小事,一一釐正,俾無如前之弊,可也。上曰,御營廳看勢敎鍊官,知名以入。儒敬奏曰,崔命哲云矣。上曰,御營廳敎鍊官全數待令,集春營及東營入直軍兵一體待令。上曰,御營廳軍校,可謂不成貌樣,當親閱軍容,斯速待令。少頃,儒敬奏曰,集春營、東營軍士及御營廳敎鍊官,皆已待令矣。上曰,入之。仍命列陣整伍。鄭觀猷等,或先呼鉦手,或徑呼旗手,殆不成陣。上命鄭觀猷等出付北營。上曰,閑散敎鍊官差出,前後大將,知名以入。儒敬承命書入。上曰,金明遇雖曰閑散,號令行陣,頗爲成樣,不可無奬勵之政矣。善復曰,此是老鍊人矣。上命儒敬呼明遇進伏。仍命賜箭竹一部。上曰,李時輔旣是禮輔之同生,則安可置之於軍門?甚可駭然,自摠使之爲御將時,所謂閑散,全眛軍務之如何,徒費廩料,此後則雖是閑散窠,必以習熟兵書者差出,可也。時偉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在外參議李亨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司僕寺調馬後,大臣以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提調徐命善,提調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調馬後首副末三望,果何如耶?命善曰,三望果皆善步無頉矣。上曰,陵幸不遠,諸道方伯春巡,其無相礙之弊耶?命善曰,事勢不無難處之端,臣方欲仰達矣。上曰,自前雖値幸行,如有特敎,不爲撤巡矣。出擧條知委,可也。命善曰,春序過半,諸道方伯,必多有發巡處,今番幸行時,若使撤歸,則沿路弊端,亦不可不念,在前或有筵稟仍發之例,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提調先退。仍命書傳敎曰,武科監試在明,未肅拜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御營廳敎鍊官事,極甚駭然矣。旣曰敎鍊官,而全昧陣法,寧有如許紀律乎?鼎修曰,其所擧行,果甚駭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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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徐鼎修。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大司憲李𡊠呈辭,執義兪彦鏶在外,掌令李澤徵茶時進,掌令池應龍在外,持平尹行元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京畿監司李亨逵,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在學曰,軍士房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

○趙時偉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一二所監試官單子,當修整以入,而諫院,只正言柳儞外,皆在外,無以備員受點,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傳于金宇鎭曰,右承旨與武所試官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徐鼎修進。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宇淳爲大司諫,李身晦爲司諫,柳匡國爲掌令,李錫夏爲持平,趙錫穆爲獻納,金寅燮爲正言,李頤祥爲副校理,尹尙東爲修撰,朴師訥爲戶曹參議,李東馨爲兵曹參議,徐有隣爲藝文提學,權儐爲中部都事,徐有大爲寧邊府使。

○徐鼎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薦爼官,當以戶曹參議塡差,而戶曹參議朴師訥,身病甚重,勢難將事,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再政。申應顯爲大司諫,鄭彦郁爲獻納,崔烜爲正言,朴取源爲戶曹參議。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進,參議李東馨未肅拜,參知柳誼病,副護軍奇彦鼎、池應龍,副司直金尙集、申應顯、李鼎模、許晊,副司果崔烜單付。

○傳于金宇鎭曰,凡救護疏遞職之後,元無承批之例矣。今此武所試官望筒中,前持平崔烜,以陳疏未承批懸註以入該房事,大是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趙時偉啓曰,弘文提擧鄭民始陳疏入啓,新除授藝文提學徐有隣,卽爲牌招,親祭祭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祭文當爲製進,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祭文製進,不容少緩,而連事違召,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有防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纔已陳疏,入啓矣。祭文製進,不容少緩,弘文提學鄭民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弘文提學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文製進,不容少緩,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韓栐、李泰永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僉中樞望口傳擬入。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李頤祥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尹尙東時在北評事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副修撰李泰永移拜臺職,副校理李頤祥,修撰尹尙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闕之,代卽爲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在學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以爲祭文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bb曰b,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提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李澤徵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筵話事體,何等莫重,而近來次對筵本,太甚未瑩,至於今日修整之本,尤不成樣。該房若能照檢,安有是也。此亦怠於奉公之一端,當該承旨爲先禁推,更令遂改釐正,待畢修正捧傳旨。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掌令李澤徵所啓,各軍門將校丁酉以後,白徒差出者,自廟堂査實草記事,命下矣。査問于五軍門及龍虎營,則訓鍊都監,以爲本局全以行伍陞差云。禁衛營敎鍊官金宗弼,雖有別武士假銜,而不過一張傳令而已。初無隨行之事,不可以陞差論,御營廳敎鍊官李時輔,雖曰前仕gg任g,渠以罪人李禮輔之弟,尙今留置於執事之列,極爲可駭,守禦廳敎鍊官車信復,雖曰代其父之任,而係是白徒,摠戎廳敎鍊官吳載麟,龍虎營敎鍊官劉瓊、鄭學基、陳宜良,俱以白徒差出矣。各軍門旣以節目之未啓下,姑循謬規,不卽釐改云,則此與違越式令,雖有間焉,而筵稟蒙允之後,一循舊套,無所矯革者,殊甚未安。筵稟後,以白徒差出之人,一竝勿施。李時輔一體汰去,李時輔不卽汰去之大將,從重推考。更令各該軍門取才差出事,分付,何如?傳曰,本事曾在丁酉年間筵稟,則雖已蒙允,節目則姑不啓下。諸將臣之徇私直差,固甚萬萬寒心,而此與違越式令,不無間焉。至如見差之將校,于何有古辜,無端沙汰乎?今番一倂特爲勿論,此後俾各十分暢念,節目頒布前,凡於閑散窠,雖作行伍,必以前銜中,曉暢軍旅人,或閑散中出入軍門人收用,至於掖隷吏胥出身之干囑差除之弊,最宜一切嚴防,如是則公私自無相妨,各營何憚而不爲乎?倂令依此知悉。末端事,該大將事,何足責也?此則自本司量處。

○李在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薦爼官,當以戶曹參議塡差,而戶曹參議朴取源,身病甚重,勢難將事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口傳差出。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交龍旗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趁期替直矣。今番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後,分所單子,亦爲書入,巡將、監軍,亦以二十九日受點人員,三十日至,以爲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正郞金載瓚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載瓚今方待命,而閣臣則勿爲拿囚之意,曾有受敎,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奉常寺判官林鳳頀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萬頃前前縣監李光彬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光彬時在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鄭民始疏曰,伏以,臣空疎顓蒙之一庸夫耳,乃殿下拔之寒素之中,置諸淸顯之列,前後揚歷,旣驟且濫,人皆歆羨其榮耀。臣方憂懼其福過,日夕悸恐,不知措躬之所。今又猝然進之館閣之班,責以詞翰之任,臣誠惝怳震惕,莫省其所以也。臣之不嫺文字,世人之所共知,設令通國,而更無一人操毫者,亦不當以是職而加諸臣,未知銓曹何所取而注擬,聖明何所簡而誤恩乎?噫,人於事爲,或有勉强而可能者,亦有可假飾而可爲者,若夫文字之技,苟非平素之所習,工夫之所到,則雖欲勉强,而戞戞乎不復出矣。雖欲假飾,而斑斑乎不可掩矣。駑駘竭蹶而終不及駿乘,隣女效顰而竟不類西子,分之有限,力所不及。臣縱欲貪榮冒寵,晏然承當,其於勉强假飾之不得,何哉?抑臣於此,竊有所憂慨者,國朝撰職,文苑最重,不可以資歷而居之,不敢以僥倖而得之,文自有定價,人自有公議,能文者磨厲而以待自至,無文者退縮而莫敢妄想,題目一出,人皆艶觀,于以鼓發人志,賁飾文風,其有補於治化,誠不淺淺矣。雖其世級寢降,人才日下,遴簡之道,漸不如古,而亦未有如臣之尤不近似,太不着題者,位著雖曰乏人,朝廷何患無才,而乃爲有苟簡無實之擧耶?從今以往,能文者將然曰,此子亦參文任,不足責也。無文字者,將躍如曰,彼夫尙然,文任吾亦可也。泯泯棼棼,將不免人心日惰,文風日隳,則其爲害世道而累聖簡,諒非細故,豈特微臣一身之不幸而已哉?臣受恩罔極,曾無報效,而反因賤臣之故,有足以惰人志而隳文風,則臣雖萬被罪罰,寧可以自贖乎?情迫意蹙,不敢雕篆漫辭,以踵例讓之故事,而召牌儼臨,亦末由趨承。伏乞聖慈,俯諒危懼之忱,亟遞臣提學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此任,亦云晩矣。卿其勿辭行公。

○藝文提學徐有隣疏曰,伏以,臣伏奉敎旨,以臣爲藝文提學者。噫,是何等淸選,而遽及乎臣也。臣自聞通擬驚魂靡定,及承除命,悸心冞切,對人而顔輒騂,提說而背先汗,生逢聖明,身致華顯,布衣之至願,薦紳之極榮,而臣反恐惕然,若無所容者,豈無以也。臣以孤露餘生,幼而失學,長又抛棄,一切文字,專不着刀。經史之所當講,子集之所當記,不接面目者,十居八九。雖緣門戶之零替,勉就科場之功令,而鉛槧所習,不過類俳之文,及乎倖竊濫第,亦復屬之笆籬,至若世所稱作家詞章,館閣騈儷,未窺閫奧,素昧體裁。尤況近年以來,屢忝藩寄,耳目之所濡染,心口之所慣熟,只在於詞訟簿書之間。尋常佔畢,全沒典雅,公私應副,太半俚俗。而猶且腐毫,若思操紙,無望立就,空疎卑劣,至於如此,而不恤濫竽之譏,徒占掌綸之美,臣未之聞也。文苑爲任,有國所重,自古膺是選者,皆是華國高手。文有定價,世有公議,月評所屬,題目始到,而間又或取地閥,或循聲望,無一於斯,未之擬焉。若臣則家世寒素,人器凡庸,其所不稱,不特不文而已也。故臣旣不以是自期,人亦不以是見待,詞垣一步,如隔天上。今於夢不到地,猝然擔着,土缶之受黃流,里調之登朱絃,其不爲之掩口而塞耳者,幾希矣。噫,生死夷險,惟上所使。外內尊卑,有命則趨,卽臣區區之忱,而至於是職,乃敢荐犯違傲,瀝血呼籲者,誠以華銜一日之縻,只增淸朝一日之羞故耳。此豈臣占便而然者,言非假飾,天實鑑臨。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新授文任,亟命鐫改,使名器不至久玷,私分得以粗安。不勝大願,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二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監試官牌去來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尙無消息云矣。上曰,監試官若有在外人,則當爲再政。政官勿爲出去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監試官牌去來,更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憲府大司憲李𡊠,掌令李澤徵進。尹行元,持平李錫夏牌不進,諫院正言柳儞進,其餘皆在外。故政院以變通啓辭,俄已入啓云矣。命書傳敎曰,違牌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十五啓,近來初見,宜示嘉奬之意,況登科四十五年,入臺三十八年云,沈屈亦極矣。掌令李澤徵僉中樞作窠,今日政擬入。又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批下,卽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試官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一所試官前承旨金尙集,刑曹參判李敬懋,漢城左尹李昌運,司僕正朴聖泰,宣傳官具綜,都摠都事沈鑏。二所試官漢城右尹鄭一祥,行副司直李柱國,行副護軍李明運,掌樂正兪彦脩,宣傳官李栢然,都摠都事李尙烈,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當以李漢昌改落點,原望付標以入,李明運還爲出去,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望單。上曰,近來科場罕設,武士輩必多作奸之弊,卿等各別照察,可也。尙集曰,武場與文試有異,其所奸弊,實難檢飭,而前後飭敎,旣有截嚴,則武士輩,寧有犯科之事乎。上曰,一二所間防奸,何處爲難乎?柱國曰,二所地甚廣闊,有難照察矣。上曰,今番試場,如戊戌年嚴飭,可也。柱國曰,臣等當竭力奉行矣。上曰,明日當試幾人乎?昌運曰,初日先試木箭,故似不過天地玄三字矣。柱國曰,臣則當爲留陣,而再明日午前,撤場入來,然後可以聚軍矣。上曰,當日勿爲撤場,只卿入來,可也。在學曰,御營大將李柱國,摠戎使李昌運,以試官當進慕華館矣。李柱國所佩命召,李昌運所佩密符命召及兼帶捕將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乎?上曰,限畢試間仍佩往來,可也。出擧條命試官先退。命書傳敎曰,法禁久則易解。且況設科甚罕,場中之紛競,理所必然。試官纔已召見面敕,而擧子輩或未知有飭敎,及其犯科之後,抵以重律,不幾於罔民,自試所知委京兆,亦令曉諭,亦於開場日,書揭傳敎,使武士無不知不聞之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前望,何以任自抄刪乎?此是三百年所無之事,政院何不照察以入乎?有防曰,此是事係銓郞,故雖有抄刪之擧,承旨不得干預矣。上曰,雖罪罷釁累之人,自在前望中,而今以無故行公之人,猝然拔望,是豈成說乎?如是之故,人心疑亂,莫可矯正,提調所見,果何如?民始曰,此甚不善爲之事矣。上曰,承旨亦有拔望之例乎?有防曰,或有遭罹,則果有此例,在前李秉模,以改正拔望矣。上曰,銓郞擧行,極爲駭痛,旣無釁累之跡,而置於迫隘之地,其在鎭安之道,寧有如許擧措乎?仍命書傳敎曰,凡有前望書入之命,勿論罷削竄謫,只謄前望入啓,自是不易之例,俄因玉堂一空,入直無人,政院有開政差出之請,而一日三政。徒涉張皇,以是前望列書之單,使之入啓矣。及觀望單,無故而見漏者有焉。問于該曹該曹,以爲日前郞官抄刪前望故然云。雖謂之變常之事,可也。抄《史記》刪《詩》、《書》之語,予或聞之,至於已完錄已受點之玉堂前望抄刪云云,此誠前未有後未有之擧也。不料四百年流來銓法,壞了於一郞官之手。大抵銓郞復設,實非本意,聒耳之請,不可不從,不得不復舊制,而似此弊端,次第生出,業已逆料者,然抄刪前望之事,猶未能慮到,旣非所謂天下事無不有者耶?此而尋常看過,流害不知至於何地,該郞官金載瓚,先施刊削之典,仍令該府拿問處之。上曰,李判府事入城事,俄有自政院知入之敎,而尙無動靜,亦甚可怪矣。有防曰,果卽探知,而尙無消息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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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右副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獻慶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台衡爲戶曹參議。

○傳于李在學曰,初二日詣皇壇奉審,行望位禮,仍行隷儀,該房知悉。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徐鼎修曰,親押。

○備忘記,原疏句語,雖無大段拶逼者,而較辨之擧,元非美俗,說去說來,自多不好光景,朝廷將無寧息之日乎?況重臣本來規模,最是信口爲病,驟看則跡似突兀,細究則心實空蕩,日前一疏,豈眞有傷害人之心也。重臣卽予所嚮用之人,苟無太過,豈可吹覓?無論此重臣他重臣,目下急務,惟在鎭安二字,此等等閑答對之章,亦不欲酬應,都正李獻永辭職上疏還下送,此後諸凡章奏,除非指陳衮躬闕遺,或官師繩律之言,一切勿爲呼望,敷敎如是其申勤。而政院有不遵飭令之事,烏可無重勘?竝須知悉。

○趙時偉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徽之,伏聞嚴敎惶懍之極,不敢偃處郊舍,來伏城外,恭俟嚴譴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元陵幸行時,禁、御兩營軍替直草記批旨內,守、摠營留陣,旣命置之,本局餘軍,休亦可矣。適會此時,禁、御新番軍,又多留營云。各其本營,以留營軍替把,而建陽門入直軍,亦依此例,以新番軍替把,而還宮後,還爲替把事,知委兩營,可也。以本局隨駕軍兵及斥候、伏兵,屛門把守軍實數單子,口傳下敎內,斥候、伏兵,屛門把守軍,以禁、御兩營新番軍磨鍊事下敎矣。何如是書入耶?單子還下,故只以隨駕軍兵,更爲書入。又於禁、御營新番軍屛門把守外留營事,草記及御營廳新、舊番一體留都草記,批旨內,屛門把守,旣用新番軍,則諸處入番,宜無異同,此後若値新、舊番未換之時,依今番例定式施行可也事,命下矣。今此兵曹節目中,屛門把守斥候伏兵,以本局餘軍磨鍊,啓下本局,欲依節目擧行,則有違於昨年定式之下敎,節目中未及改付標之前,留都營亦難擧行,依定式改付標,俾無掣礙之弊。且臣日昨筵稟之時,只論內外營入直軍去就,而屛門把守,斥候、伏兵事,未及提稟,不審之失,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兵曹之不有定式受敎,循例磨鍊,大是不察,判書鄭好仁,從重推考,卿其依此草記擧行,仍令兵曹元節目,卽爲改付標啓下,可也。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弘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留都事,命下矣。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新、舊番未換時定式,銅龍門把摠李宅永,哨官元載鎭,率領新番前哨鄕軍一百十四名,貳極、建陽等門,分排入直,西營哨官金重甲,率領新番左哨鄕軍四十名,宮墻頹圮諸處,分排把守,而二十九日,竝待標信替代擧行,還宮後,還入直新營,千摠金漢升,騎士將鄭宅漢,哨官崔宗憲、姜申岳,敎鍊官權德恒,騎士二十五人,京標下軍四名,兼別破陣二名,新番左哨鄕軍三十七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廉億齡,別騎衛二人,新番左哨鄕軍十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哨官文必燁,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新番左哨鄕軍八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前期一日,以新、舊番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二月二十九日東營,把摠蔡顯一,哨官李明錄率領新番左哨軍六十一名入直,集春營哨官金光潤,率領新番左哨軍五十名入直,各其字內宮墻頹圮諸處,依前分排,嚴飭把守,而替代時,待標信擧行,還宮後,以舊番軍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閣臣之如以閣事,或兼管他司事,遇拿推,勿爲拿囚,待開座捧供,後出送待命所事,曾有受敎矣。金載瓚旣已捧供依,受敎出送待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敬養啓本,據刑曹粘目內,金川前郡守曺命楫,時郡守成雲柱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曺命楫時在京畿水原地,成雲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卯時開場,木箭先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憲府照目,大提學金鍾秀緘辭云云。傳敎內辭意,惶恐遲晩,判付內,觀此緘答,以無文竊柄,已退媒進,爲不可出之義,是乃見今叔季文風委靡,如司馬端明,敺陽文忠之人才,何處得來?況旀重臣自是鴻匠,聲譽夙著兺除良,多年館閣,輿望所歸是隱則今以不近似之說,梗作木强之株守,抑何意義是旀。又若退而復進之嫌,尤無可論。乞暇而不得暇,間有造朝而行是如可,反忽以爲云然,是誠何心?大抵人臣使君,廉恥爲主,如有一分可以恕諒之端,朝家於此重臣,固當曲庇下體之不暇,何必屢勤飭敎,敦迫爲事也哉?由前由後,旣無處義之可言是隱則責之以分義之外,無他道焉是遣,且聞重臣進詣朝房書送答通是如爲有,則積違之餘,能無戀係之忱乎?朝家切欲見之,大提學金鍾秀緘答照律乙良分揀,令政院牌招入侍爲良如敎。

○江原監司金憙疏曰,伏以,爲臣子而受君父罔極之恩者,從古何限而亦豈有如賤臣者乎?臣實至愚極陋,百不猶人,而殿下特畀以重宰,生疎昏謬,動輒得罪,而殿下必貸以寬典,異渥殊眷,愈往愈摯,螻蟻微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伏況臣偏蒙殿下曲保之德,丘山河海,未足爲諭,頂踵毛髮,都歸造化,此實天地覆燾也。父母鞠育也。臣雖頑如木石,豈敢不鐫心鏤骨,仰認聖恩之罔極也哉?臣每與臣老父,相對攢祝,繼之以泣,區區寸忱,可質神明,而雖使臣生隕死結,固無以報答萬一,則惟是殫誠奉職,罔敢怠忽,庶或爲涓埃之效,而默數愆尤,切有所萬萬兢惶者,向來貢蔘事,雖蒙聖上包容之恩,實爲愚臣莫大之罪,而殿最一事,又是罪上之添罪矣。臣雖極無狀,特敎嚴飭之下,焉敢有不善擧行之意,而只緣素性迷闇,臨事錯料,他道則一遵定式,而臣獨矇然襲謬,論其所犯,宜被重勘,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及乎緘辭沒實,而致勤還下改修之敎,則驚凜霣越,罔知攸措,不敢不據實仰答,而意雖出於無隱,跡反涉於自明,至今追惟,惶汗浹背,臣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其何敢晏然冒據於旬宣之任,董飭列邑,殫壓一道乎?且臣狗馬之疾,係是風痰之祟,每當春節,如期輒發,而今年則比前尤劇,胸膈跳動,神氣暈眩,若墜煙霧莫能省事,重以白晝玄花,目視全昏,營務公簿,一任抛棄,邑牒民訴,不免委積,時或抖擻,强有酬應,而言語顚錯,前後遺忘,以此病狀,雖復欲策勵駑鈍,仰體委寄之晠意,其可得乎?此又臣之撫躬而自悼者也。臣旣久處非據,轉益憒憒,假使不病,固宜丐免,而況今痼疾之難强,至於如此,若不早自引解,而因仍蹲冒,一味癏曠,則必將罪與病積,終致狼狽,卽此一事,而其爲辜負,亦如何哉?春巡在卽,自力無路,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呼籲。伏乞聖慈,曲垂鑑諒,特許遞免,以幸公私,仍治臣前後溺職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壬寅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金載瓚事,何如?宇鎭曰,聞于前吏曹參議,則停望時,亦已聞知云矣。上曰,長望與前望有異,戶、兵判則是長望,而至於三司望及其餘他望單子,則皆是前望中謄出者也。雖或有罪名者,皆爲列書,自是例也。且許多前望之入啓,似涉糾紛,故列書前望於長單,所以爲簡便之道,而反生如此之弊,昨日吏郞供辭中,以長望爲言,身爲銓郞,長望前望,亦未分別,此果成說之事乎?宇鎭曰,如有停望之人,則抄刪於單子,便成謬例矣。上曰,前望書入時,停望人抄刪一節聞知與否,問于前吏議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自前有停望人抄刪之例,故今番抄刪,臣亦知之云矣。上曰,此與李秉模事有異,停望不過銓曹施罰之事,則何必拔之於前望中,以至上聞耶?其委折,承旨筵退後,聞于銓曹以稟,可也。命宇鎭先退,宇鎭退出,命在學書傳敎曰,促敎凡今幾遭,而迄無進身之意,分義所在,獨不念慢蹇之責乎?到今更令催促,徒屬屑越,當令置對,問其所執之何居,而文衡勿置對,曾有受敎,然揆以國體,不可一向羈縻,卽令憲府大提學金鍾秀處發緘,尙不行公委折,使之據實對供,此與尋常緘答有異,使之上來納供。上曰,大提學所住處,不過二十里地云。申飭憲府,使之今日內上來,卽爲受緘入啓,可也。以何大臣留都?取稟,命書傳敎曰,領府事留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銓郞事,何如?是擧行云耶?有防曰,聞其委折,則果循謬例而然云矣。上曰,無故玉堂,公然拔望,尙切怪駭矣。有防曰,果不善爲矣。上曰,俄見軍職單子,則今番陵幸,軍職隨駕,極甚苟艱矣。仍命書傳敎曰,宣傳官田文顯,以別軍職隨駕,寶差備,無以推移云,改差,前宣傳官徐有防仍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生脈散停止。人蔘麥門冬湯一貼,自今日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大提學緘答,催促以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宇鎭讀奏緘答。仍命書判付訖。上曰,緘答無結語,或緣忙急而然乎?宇鎭曰,緘答公事,例有結語,而今此憲府公事,只謄大提學金鍾秀緘辭,而無結語者,有乖格式,不可無警,大司憲李𡊠,推考,何如?上曰,似因倉卒,未及照檢,勿推,可也。出擧條上曰,大提學出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夜色將闌,大提學牌去來催促,違牌勿爲呼望。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今方承牌入來云矣。上曰,謝恩後卽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二直提學入侍事,分付。健修承命出,與李在學、鄭志儉偕入進伏。上謂鍾秀曰,見卿久矣。鍾秀曰,今於八朔之後,始近耿光矣。上曰,卿家向來事,甚慘然矣。意謂卿必大損矣。今見卿,依舊是前日之卿,可喜矣。親病則,何如耶?鍾秀曰,荐遭慘境以後,一倍懍綴,目下情理,實無一日離側之勢矣。上曰,卿之心事,似應不見如此景象,而今如此可怪矣。然以《大學》講說抄節冊子見之,卿之精神所及,尙難矣。鍾秀曰,今則情理比前尤異,雖以今番幾陷大戾事言之,亦由於歸養未準請之故矣。上曰,纔於傳敎亦言之,而信口說去,予以爲卿之長短,皆在此矣。鍾秀曰,生死肉骨之恩,非言語所可形容仰達,而毋論君臣之際,雖於親舊間,但以形迹疑之,則無免罪之路,而今乃得此於聖明,感泣不知所達矣。上曰,卿言過矣。鍾秀曰,文衡之任,與他自別,非臣所可堪承,而況且累月虛縻,不勝惶悶矣。上曰,文衡非留京供劇之職,歸養之請,此時尤非其時,卿自在宮僚,予拂拭以至于今,此時予若捨卿,則非予所以終始曲保之意矣。上曰,向來所陳故事,予心甚以爲嘉尙矣。近來誰有以此等文字上陳者乎?前者所進故事,只是三條,故依春坊故事例賜批,向來所進故事則多矣。故依玉堂故事,例不爲賜批矣。鍾秀曰,臣旣告退,無以朝夕警咳於左右,故區區之忱,出於畢忠之意矣。上曰,跋文已撰置乎?鍾秀曰,臣於辭疏中,亦及此意,而儻或有以閣臣以原任文衡撰進之命,則以臣短文,實無臨急卒創之望,故果有留意起草者矣。臣何敢不以實對乎?上曰,明日親押時,卿參閣班,且見《寶鑑》冊子,再明日隨駕,然後還歸,宜矣。命鍾秀先退。在學曰,再明日出宮門路,當以何處爲之乎?命書榻敎曰,再明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明日親押處所,以涵仁亭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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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齋宿。左承旨李在學齋宿。右承旨趙時偉齋直。左副承旨金宇鎭齋宿。右副承旨李東馨齋宿。同副承旨李獻慶齋直。注書趙興鎭齋宿李祖承齋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大駕詣弘陵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在學曰,殿座相値,軍士房承旨分揀。

○李在學啓曰,右承旨趙時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宇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正郞單,金載瓚。

○傳于趙時偉曰,軍士房承旨,工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文兼,金載瓚。

○傳于趙時偉曰,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馨落點。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承旨房仍,吏、刑換房。

○傳于金宇鎭曰,玉堂多窠,不可不備員隨駕,前望單子如已修正,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守禦廳留陣狀啓,傳于李在學曰,留陣事體,何等重大?況是代主將司令,而中軍李漢泰老病資淺,改差,前中軍仍任代領。

○傳于李獻慶曰,前望入之事,何時下敎,而郞官謂以未肅拜,夜已三鼓,尙不書入,旣有先擧行後謝恩之命,則何敢如是遲滯?該房承旨從重推考,銓郞亦爲爲先從重推考。

○傳于趙時偉曰,今日國綱,雖曰掃地,似此擧措,前所未聞,此等政院,革之何妨。前望書入,胡大事,曉鼓不遠,煩聒爲事,將至於撤宵,職在近密之臣者,烏可無罪?在院承旨,竝爲先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動駕只隔數時,待下批竝卽牌招齋宿。

○李東馨啓曰,前望單子修正以入,朝有成命,目今傳敎連下,夜色漸深,而本曹郞廳,尙不擧行,固已萬萬稽忽。況陪班隔宵,不爲來待於闕外,揆以事體,尤極未安,當該正郞金載瓚,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始啓辭,可謂太慢忽,當該承旨遞差,該郞當嚴處,前望姑未修正,另加各別跟尋,斯速修正,入啓。不能檢飭之該曹堂上,亦難免不職之責,一竝爲先從重推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李東馨曰,謂以吏曹郞廳,不知去處,夜漏已近四鼓,煩稟爲事,若此則因此微事,至於撤宵乎?國綱所在,萬萬寒心。該房承旨爲先罷職,在院承旨從當嚴處,該郞去處,斯速推尋,前望入之。動駕隔宵,且値淸齋,該郞安往而不卽待令乎?該曹吏隷,出付刑曹,嚴問取招。

○傳于李在學曰,行首宣傳官,不知文兼去處,記過。

○李在學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

○傳于李在學曰,今聞政院微稟,從事官金載瓚,方帶銓郞,且兼文兼,而尙在城外,初不來待云。不但申時業已聚軍,亦宜淸齋,如是偃處,萬萬駭然。該大將若能察飭,豈有是事?大關紀律,御營大將李柱國,從事官金載瓚爲先一竝記過。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以漢城府左尹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李漢昌,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柱國,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以漢城左尹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李漢昌,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柱國,姑令權察事,允下矣。御營大將李柱國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領中樞府事金尙喆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時偉,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二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儀。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弘陵展拜敎是時,追慕峴、嶓峴道路險峻處,依例臨時啓稟,以人夫奉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宇鎭,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弘陵展拜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依前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至於本寺補把馬,依昨年匹數,從略磨鍊,以最近驛馬,分排取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文兼有闕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承旨李在學,趙時偉、金宇鎭、李獻慶西班隨駕事,命下矣。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在學、趙時偉、金宇鎭、李獻慶。

○李東馨,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弘陵幸行時,各軍門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率領,各其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京居標下軍五十名抄擇,依節目作隊,今二月二十九日申時量,使將官率領,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訓鍊院主簿金弘運執捉,而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陵幸相値,明日則姑爲撤場,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明日陵行相値,姑爲撤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二直提學入侍時,二直提學鄭志儉,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承旨盡爲齋宿乎?鼎修曰,然矣。上曰,二直提學筆翰,頗有可觀矣。鼎修曰,至於屛簇,果能善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來乎?宇鎭曰,姑未入來矣。命書傳敎曰,前望書入時抄刪,其例非今斯今,一自銓郞復設以後,無人不襲謬,見漏者尙有多人云爾,則不獨此銓郞之罪而已。今欲痛革此習,銓曹須有郞官,然後可以擧行,近來凡事,以兩便爲主,金載瓚姑爲分揀放送,閣職外仍任,使之卽速修正望單入啓。上曰,別雲劍盡爲入來乎?宇鎭曰,只兵判入來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涵仁亭。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李獻慶,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通禮啓請跪,上詣板位跪,時偉跪進祝文,上親押訖。命宇鎭書傳敎曰,明日聚軍,天明後爲之,開門勿爲差早。璹曰,明日湯劑,當於晝停所待令乎?上曰,唯。璹曰,自明日當爲煎入正氣散矣。調中湯則當出停止榻敎乎?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調中湯,自明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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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鄭志儉坐直。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弘陵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晝bb停b所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尹尙東、朴天行,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顯模、尹長烈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李世奭、徐鼎修、黃昇源落點。

○鄭志儉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天行,副修撰李顯模、尹長烈,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黃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問安承旨啓辭,傳于鄭志儉曰,左副承旨進去。

○黃昇源啓曰,注書趙興鎭病,代假注書趙衍德,姑令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徽之入城云矣。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犯夜人金弘運,依例移送義禁府事,知道,啓下矣。金弘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後,待用刑,隨更數決杖放送,何如?傳曰,姑爲保放。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恒林査啓,旣已啓下,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捧供。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任觀周査啓,旣已啓下,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捧供。

○壬寅二月三十日卯時,上詣弘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上降輿乘馬,由崇禮門詣晝停。上降馬入幕次。諸臣口傳問安。上曰,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京畿監司李亨逵等,以次進伏。上曰,凡係役民之事,旣命除減,果無貽弊之端耶?亨逵曰,凡事已有區處,少無貽弊之端矣。命退。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領府事金尙喆,領敦寧鄭存謙,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偕入進伏。尙喆等曰,侵晨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戶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金華鎭偕入進伏。上曰,卿來自關西,或有可達之事耶?華鎭曰,大小設施之事,皆狀啓已爲仰陳,今則別無可奏之事矣。命退,上仍具戎服,乘馬詣陵所,至下馬所。上降馬乘輿,入齋室。諸臣口傳問安。親祭時至,上改具黲袍、烏犀帶,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禮訖。仍詣丁字閣板位,行酌獻禮如儀訖。詣陵上碑閣奉審,還詣板位,行辭陵禮訖。上出紅箭門外,乘輿還御齋室。上曰,不換金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提調鄭民始奉進湯劑,上進御訖。民始曰,湯劑更爲煎待乎?上曰,待令於晝停所,可也。命退。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揷羽,上改具戎服,乘輿詣降輿所。降輿乘馬,至洞口外。命書駕前下敎曰,自陵洞外,至崇禮門捧上言。上曰,當詣明陵展拜,先後廂及百官,皆於路上留住事,分付。上仍詣明陵至下馬所。上降馬乘輿,入齋室。上改具黲袍、烏犀帶,詣紅箭門內板位,行望陵禮訖。上命昇源曰,詣陵上奉審以來,出榻敎上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明陵、弘陵、守僕、守護軍、京事知守僕施賞,各陵守僕等一體考例施賞。上改具戎服,乘輿出齋室。至乘馬所。上降輿乘馬,詣晝停所。上曰,提調入侍,民始進伏。上曰,進御不換金正氣散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民始曰,勞動之餘,膈滯之候,若何?上曰,無減矣。湯劑入之。民始奉進湯劑,上進御訖。命書傳敎曰,左議政進詣昌陵,奉審以來,上仍具戎服,乘馬進發,至延恩門遞馬所。上降馬御軺床以坐。上曰,李判府事入侍。健修承命出,還入奏曰,判府事李徽之,以入侍之意,傳諭,則以罪負甚重,不敢遽然入對云矣。上曰,所辭過矣。卽爲入侍事,更爲傳諭。如云戎服,以醫官所着中推移以服事,一體傳諭。少頃,徽之伏前。上曰,卿之所辭,無已太過乎?今日不爲隨駕,以便服祗迎,尤爲過當矣。徽之曰,聖敎至此,昭釋無餘,臣不勝感泣。而以本事言之,不過虛影而已。臣之誤着,無復餘地,豈不靦顔乎。上曰,虛影云云。果何謂耶?徽之曰,虛影云云。卽指無謂有之意也。上曰,今則少無難安之端,仍爲隨駕好矣。徽之曰,隨駕亦有所不安,卽當今日隨後入城矣。命退,鼎修曰,昭釋無餘云云。果未知謂何事,而至於虛影云云。大是意外,大臣之言如此,世道之憂,容有旣乎。上曰,其言多有未曉處矣。上仍乘馬,由崇禮門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命書駕前下敎曰,御營廳從事官外,今日記過人竝蕩滌。又命書駕前下敎曰,明日翌日問安。竝勿爲之。上降馬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