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六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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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隨駕宿。行左承旨李世奭隨駕宿。右承旨尹師國隨駕宿。左副承旨金宇鎭隨駕直。右副承旨徐鼎修隨駕宿。同副承旨柳誼隨駕直。注書李祖承隨駕宿趙衍德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守宮直

○上在宗廟。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內奉審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初三日親臨陳賀及親上王大妃殿、惠慶宮致詞表裏儀註,傳于金宇鎭曰,明政殿先爲親上慈殿宮陳賀致詞表裏,次詣仁政殿,受百官賀,此儀註置之,依此更爲磨鍊以入事,分付。

○傳于柳誼曰,吏、禮換房。

○事變假注書李聖輪有頉,代以玄杞爲事變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玄杞有頉,代以馬思人gg馬思仁g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柳誼曰,咫尺殿座,敢爲前導,當該承傳色,拿處。

○傳于尹師國曰,懸燈取稟,使司謁替奏,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尹師國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

○李世奭啓曰,右承旨李在學,纔已遞差出去矣。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載經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師國落點。

○傳于柳誼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邊得讓、任希敎、李義行、林蓍喆、李正吾、金頤柱、金魯永、吳載紹、崔台衡、兪恒柱、申尙權、洪九瑞、李獻慶、李德溥、李命俊單付,副司果鄭致淳、徐配修、閔游、洪彦喆、金敍九、金鈍、李福徽單付。

○傳于柳誼曰,獻官以下諸執事,書啓。

○傳于李世奭曰,右承旨許遞。

○尹師國,以兵曹言啓曰,備忘記陳賀禮畢後,中外自當用刑,前此待用刑之類,勿論杖棍及刑,竝付昧爽以前,特爲蕩滌事,分付京外,各衙門、營門,則蕩滌形止,竝與各人姓名草記,外方則狀聞事,廟堂申明知委事,命下矣。依傳敎,待用刑時決棍人,特爲蕩滌,各其姓名,條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外營入直軍,出赴留陣營,其代以出番軍添入草記,傳曰,不必加把出番軍,除把守巡邏軍名數,餘赴留都陣,可也事,命下矣。北營標下軍四十名內,十名留營,三十名赴陣,南營馬軍五十名內,十名留營,二十名行巡,二十名赴陣,廣智營軍五十bb二b名內,二十二名宮墻把守,二十名行巡,十名留營,則無赴陣之軍,莫重動駕,留陣之軍,不可疎虞,以附近營守直軍四十二名,替代出番,將官率領赴陣,宜無出番軍加把之事,亦是同番軍推移之道,竝待標信出用,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環衛哨官鄭勗世,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待用刑決棍之類,依傳敎蕩滌,各人姓名,條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禁衛營言啓曰,宮墻外巡邏,以出番軍十五名,添入擧行事,草記批旨內,依訓局草記擧行事,命下矣。南別營入直軍七名,火藥庫入直軍五名,除出定送,另飭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槍劍哨官李再復汰去,代哨官李在天差定,另飭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待用刑決棍之類,蕩滌後,各人姓名及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再復汰去,代北道新榜出身南履周,依傳敎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步軍一哨內,字內宮墻頹圮諸處把守軍四十名及營直各十名竝仍留,餘皆赴陣,故當夜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以京標下餘軍四十名定送,與把守軍替代,使之行巡,而撤巡後,依前還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北道武科人尹光麟,本廳別軍官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御營廳言啓曰,待用刑決棍之類,依傳敎蕩滌,各人姓名,條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摠戎廳言啓曰,待用刑決棍之類,依傳敎蕩滌,各人姓名,條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辛丑九月十五日,本廳所捉犯夜人,前水賜別監崔英徵,待用棍懲治次保放矣。依備忘記,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於戲不忘,五廟闡觀德之休,必也正名,八域布錫胤之喜,同日兩慶,千載一遭。眇予寡躬,叨承丕緖,講文、武創守之道,佩燕翼之宏謨,讀妣祖嗣續之詩,佇麟趾之繁祉。喬山之弓劍寢邈,念每切於掦先,太室之琮璜永垂,孝爲大於繼序。迺列祖《寶鑑》之工訖,而寧考世室之議成。幸有六七編摹天畫日之書,縱慰沒世之感,若乃五十年體乾建極之化,寧緩弗祧之儀?行本孝弟,義秉春秋,洪猷發揮於武略,德主恭儉,刑懋欽恤,至治洋溢於寰區,以堯、舜等百世之王,曰賢遠矣,考魯漢尊二祖之制,於禮則然。矧惟列聖已行之規,亦在五世未祧之日,竝天地而齊久,不顯其光?詢卿士而大同,是謂元吉。方小子伸情於盛禮,又元良定號於此時,綸音纔宣於大庭,政講秩廟祀之議,群僚繼籲於法殿,咸陳正儲嗣之圖。蓋銅龍久佇之餘,普切延頸之願,當禖燕允叶之際,詎緩係心之方?始聞爲人父之稱,莫非陟降之冥祐。況以重國本之意,有此搢紳之齊聲,玆循我家之彝章,庸副擧國之顒望。惟其虹節之不偶,認天意之攸存,曷若鴻名之早加,俾宗緖之有托?离星已耀,孰無歡忭底心?震邸將開,卽是次第間事,爰稽戴經之令典,亦遵明德之遺規。念皇祖在天之靈,想貽泰來之運。顧世臣同休之義,宜盡蒙養之方。格太廟而竝告厥由,誥多方而誕示同慶,五紀之功化丕彰,雖一事而亦稀,三宗之血脈相承,況二喜之荐至,載沛陽和之澤,聿播導迎之祥。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副輿情而瞻聆俱聳,撫遺業而感幸交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臣徐有隣製進

○壬寅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宗廟。擧動入侍時,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萬安門。命書榻敎曰,侍衛軍兵毛具。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就板位南向立。引儀唱跪,上跪。在學準祝訖,跪進上前,上親押。社稷獻官茂林君塘,永寧殿獻官領敦寧洪樂性,景慕宮獻官錦城尉朴明源,陪香祝由正路出。上降自東階,詣祗送所,祗送如儀。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敎曰,禁府罪名人,盡爲抄出耶?宇鎭曰,知義禁鄭昌聖,方有仰稟者云矣。上曰,知義禁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昌聖偕入進前。上曰,本府罪名人,何以區別乎?昌聖曰,逆賊干連人,事關隄防,故不得抄出矣。今聞承旨所傳,將欲盡爲抄啓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昌聖曰,本府例於歲末,戶口數爻,別單書入,而向因下敎,作爲冊子,列錄戶口,一件藏于京史庫,一件入啓,每當歲末,本府郞官,來詣政院陪出,該房承旨句管,如各司布帛案之例,修整以入事,作爲定式矣。前判尹徐有隣,以爲,京外不可異同,自今年爲始,外邑人口修成冊,趁歲前上送,同爲錄啓之意,陳達蒙允矣。今日所當依新定式修正,而七道成冊,皆已入來,咸鏡道屢次關飭,尙未來到,雖是道遠之致,而該道道臣推考申飭,待其入來,同爲修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徐有隣曰,今日監軍單子,佐郞金履正,以守宮書塡矣,身病猝重,不得入來。故不得已以隨駕郞廳移差,而莫重動駕,侍衛不可不備,金履正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出仁政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上乘輦詣宗廟大門外。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乘輿入廟大門,詣降輿所。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具冕服,入東神門,就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訖。入殿內奉審,仍詣尊所、器所看審訖。步自西神門,詣永寧殿,就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訖。入殿內奉審,仍詣尊所、器所看審訖。又詣省牲所,就板位南向立。大祝擧笏告牛氏、羊氏、豕氏,準尺度肥澤。上曰,大祝告牲之際,低聲以奏,誠極駭然。仍命書榻敎曰,大祝李太亨,事過後拿處。禮曹判書鄭尙淳曰,日前方物擧條批答,有五道方物物膳,只當殿封進,京物膳,亦準此施行之敎矣。今番陳賀,寔爲莫大之兩慶,而亦是前古稀有之事,如此慶賀,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所封進,政府、六曹物膳,若不得如例封進,則情禮豈不抑鬱乎?依日昨陳賀時例,一體封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御齋室。命書榻敎曰,惠堂、判尹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鄭昌聖偕入進伏。上曰,抄戶,幾何爲之乎?昌聖曰,抄戶已捧成冊,而不入籍窮民,多有漏落,故別錄一冊,以待下敎矣。有隣曰,昔則部隷不付發賣,故果有弄奸之弊矣,到今盡爲許付,似無此慮矣。命書傳敎曰,聞判尹言,漏戶之不入者,數過千戶,當初謀免,民習雖極駭痛,到今抄戶之時,仍以見漏,亦甚可矜。且聞抄簿,幾皆整頓,而漏戶亦已別捧成冊云,雖令許付發賣秩,似不至紛雜,以此意,令京兆知悉。漏戶中,貧殘無依之類,發賣時一體許付。上曰,通禮院事知、書員及典樂召入。賤臣承命出,與金益和等,率入階下。上曰,迎神曲爲幾句乎?典樂對曰,爲五言二句矣。上曰,歌止二句,則奏樂何其太遲乎?對曰,樂長歌短,間以餘音,故如是稍遲矣。上曰,大抵享禮,貴在致敬,如或稍久,怠心易生,誠不如初,此後奏樂之節,勿遲勿速,必皆中節,可也。昌聖曰,聖敎誠然矣。命典樂等退出。日暮,宣傳官跪告各軍門懸燈。上曰,知道。命書榻敎曰,右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宋載經落點。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同副承旨進詣殿內,祭物詳細看品,樂工佾舞,亦爲摘奸以來。誼承命出,回奏曰,祭物無一欠潔,樂工輩亦無頉矣。上曰,承旨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宋載經在外云矣。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尹師國落點。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卿宰、侍從罷削人員,纔有敍命,而今聞該房言,奪告身之類,未免見漏於別單中云。前牧使邊得讓、任希敎,前承旨李正吾,前大司諫李義行,前獻官金頤柱,前副司直金魯永,前府使崔台衡,前牧使洪周萬,前縣監金敍九、金鈍、李福徽,前郡守閔游,前典祀官徐配修、鄭致淳,前郡守洪彦喆,前大司諫林蓍喆,前獻官吳載紹,前牧使兪恒柱,前府使申尙權、洪九瑞、李獻慶、李德溥、李命俊,竝蕩滌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祭時至,上具冕服,出齋殿入東神門,就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禮儀使導上詣盥洗位,盥洗如儀訖。陞自阼階,詣第一室。引儀唱跪,上跪。璹捧香盒,誼捧爐。引儀唱三上香,上三上香。行初獻禮,大祝跪讀祝文訖。次詣各室,行禮如儀,降復位。上曰,祝史固當趁時參班,而今後入來,事極駭然。仍命書榻敎曰,祝史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許晊、李亮載,事過後拿處。亞獻、終獻官,以次行禮如儀,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次詣飮福位,行禮如儀,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執禮告撤籩豆。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引儀告禮畢。上出東神門入齋室。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室。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上乘輦,至敦化門外,命宣傳官解嚴各軍門。詣協陽門,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乘輿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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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師國。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傳于柳誼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傳于柳誼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單付。

○傳于李世奭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慶尙道昆陽充軍秩中末端,守禦別破陣火藥二斤發賣罪,姓名落漏,問于該曹以入。

○傳于金宇鎭曰,雲寶劍仍。

○以齋郞李亮載、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許晊拿處傳旨,傳于金宇鎭曰,分揀。

○以訓鍊都監哨官望筒,傳于金宇鎭曰,汰去哨官分揀。

○以大祝李太亨拿處傳旨,傳于金宇鎭曰,分揀。

○以承傳色金壽民拿處傳旨,傳于金宇鎭bb曰b,分揀。

○以刑曹良女張召史擊錚啓目,傳于尹師國曰,赦典在明,卿其親閱文案,以草記稟處。

○尹師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先大王尊爲世室,元子定號,百官進致詞表裏陳賀時,內殿儀註,依前例直爲書入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祝史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許晊、李亮載等,事過後拿處事,命下矣。李彦祜、安策、許晊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亮載方帶臺職,而遞差傳旨未及啓下云,姑不得一體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竝分揀放送。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武藝別監、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衛外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鄭義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槍劍軍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留陣本廳將校軍兵及訓鍊都監、禁衛營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武一二三所試官,今三日陳賀時,撤場入參後,初四日出榜事,筵稟定奪,故明日撤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騎芻入格擧子五十三人,不中擧子一千四十七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騎芻今已畢試,入格擧子四十四人,不中擧子八百三十人,仍爲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騎芻入格擧子,爲三十二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鐵箭應試二百八十二人內,今日入格四十三人,未入格二十七人,未及試取二百十二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騎芻試取九百五十人內,入格四十九人,未入格九百一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三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自收字至巨字,騎芻畢試,當日應射一千五百人內,入格二十四人,未入格一千四百七十六人,而仍爲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三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自黃字至秋字,試取騎芻九百人內,入格三十五人,未入格八百六十五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武三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鐵箭試取之意,已爲草記,而當日應射四十二人內,入格二十八人,未入格十四人,而明日賀班進參間,撤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前此待用刑之類,無論杖棍及刑,竝付昧爽以前,特爲蕩滌事,分付京外,京衙門、營門,則蕩滌形止,竝與各人姓名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凡係待用刑刑治之類,一竝蕩滌,各人姓名,謹具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今年八月初五日,合坐罪人楊根居閔孝永,待用刑刑推懲礪次,廣州人丁守愼處保放矣。依備忘記,蕩滌事,知委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項竄配罪人,區別各道,以爲抄出,則似無相雜之患矣。在學曰,聖敎誠然矣。命書傳敎曰,此後放逐鄕里,放歸田里,此等罪名,赦典時若有減等之命後,歲抄依被謫蒙放例,以某罪名蒙放書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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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鄭弘淳,提調行吏曹判書金華鎭,副提調兼都承旨嚴璹啓曰,世室禮成,聖孝益光,元子定號,寶錄無疆,親行亨gg享g事,經宿勞動,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旣與殿中見之,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宇鎭曰,侍衛軍兵毛具。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李在協進,參議趙時偉式暇,同副承旨柳誼進。以曺允大爲持平,權以綱爲正言,尹師國爲兵曹參判,鄭志儉爲刑曹參判,尹晳東爲童蒙敎官,尹師國今加嘉善事,承傳,左通禮具修溫,右通禮任濟遠,應敎朴天行,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再政。尹師國爲同義禁。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尹師國病,參議鄭啓淳入直進,參知趙鼎鎭病,右副承旨金宇鎭進。僉知尹履相、卞觀海,司直沈墢、宋載經、李亮載,司果李太亨單付。

○傳于李時秀曰,新除授兵曹、刑曹堂上,先入侍後謝恩。

○傳于李世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大臣、金吾、秋曹、吏兵曹疎決堂上入侍。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頤之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國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前期,親臨與命官草記稟旨後,節目磨鍊事,曾已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當親臨矣。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因張召史擊錚原情,赦典在明,卿其親閱文案,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獄案,則印女致命於昨年六月初九日,而屍親印介乭招以爲,初八日聞其妹病重之奇,卽往見之,則只索冷水,翻轉支體,故問其病祟,不能成語,而春成言內,得食油餠,仍作癨氣云,故多試藥物,親自下鍼臂上矣。翌日殞命,而其妹與春成,平日反目,種種相鬪,故不無疑慮,遍看渾體,則背脅果有傷處痕,決是被打云。印女姑母夫金夢三招以爲,聞印女致死之報,往見介乭而問之,則答以癨氣所祟云,而印女之死,非但卒遽,居常被打,非一非再,故與介乭,看審屍體,則雖有傷處,被打時旣不目覩,果爲挽止介乭之告官云。金誥世招以爲,初八日朝前,印女自城中賣油還家之路,以手揮涕而出去矣。不移時,介乭又爲過去,故其妹涕泣之由,果爲傳之云。醫人朱福尙招以爲,初八日夕,春成來言,其妻飮餠氣塞云,故往見則不能言語,而只索冷水,不耐其煩鬱,故意謂挾食,以蘇合元和童便,灌口卽吐矣。其翌日又因春成之來請,下鍼四關云。傷處則右脇一庫,圍圓長六寸五分,微浮紫黯,而初檢則曰微硬,覆檢則曰堅硬,實因皆以被踢懸錄矣。殺獄論斷,專在於傷處與詞證,而此獄則初、覆檢之微硬、堅硬,旣已相左,其所被踢,亦無參證,而印女果若被打,則介乭來見之時,口雖不能成言,手豈不指傷處乎?介乭初無致疑於被打,而直以癨氣治療,手自下鍼,雜試糠湯,醫人亦以挾食執症,鍼其四關,灌以蘇合,則其未見被打之跡,可以推知,而設或被打,被打者之不能言語,必無是理。其所不語,似或爲急癨氣塞之致,自城中出來時流涕,亦或爲緊痛不耐之形,而春成若打其妻,至於將死之境,則必不卽招其娚,使見形跡,獄情之疑晦,不一其端,而檢狀傷痕,旣在要害之處,則論以獄體,有難遽議,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三堂更加出意見詳閱,從後稟處。

○兼都承旨嚴璹疏曰,伏以,《寶鑑》新成,太室親獻,實是國朝以來,所未有之盛擧,而乃於臨殿受賀之日,亟擧英考不祧之禮,又降元子定號之命,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於是時,猥添gg忝g近列,躬覩此國家莫大之慶,懽忭之忱,蹈舞之誠,尤有倍於他。仍伏念,臣空疎譾劣,無所尙似,濫荷先大王不世之恩造,歷遍榮塗,猥躋命泛之班,前後踐履,皆出特旨,未嘗藉人bb吹b噓,丘山之恩,絲毫未答,居結老白首矣,中夜興思,每不覺涕淚之盈瞳。襄括gg囊括g一物,分甘當世之賤棄,不寸意我聖上簡擢之恩,特置銀臺之長席,前後恩敎,玉音節重,籌司之任,提擧之官,何莫非踰濫,而特費聖念,次第寵授,臣反顧寒疎之本分,恒切祗懼之心,每承繾綣之恩私,只有銘鋂gg銘鐫g之感。乃於千萬夢想之外,誤恩荐下,一宿之間,連超二資,此實振古曠絶之異渥也,惶懍震越,無地容措。使臣眞有可紀之勞勩,可堪之才猷,聖朝恩典,固不當若是之屑越,不知聖明,奚取於如臣之百無能者,而不少留難,躋之上大夫之秩乎。罔功濫賞四字,實是人臣辭賞之例語,而在臣身,可謂眞箇着題,臣何敢徒恃寵靈,揚揚冒承,以貽聖簡之累哉?且臣冒沒見職,今已二十有一月矣。出納之責,漫不如前,一味尸素,尙此蹲冒,同朝之嗤點,固已久矣,臣心之愧恧,尤當如何?今則情力gg精力g殆盡,强策無望,日昨親亨從升之班,先gg失g汗過多,又添寒感,而賀禮當前,不敢言病,挨到今日,始敢搜瀝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仍遞臣所帶職名,俾便調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華鎭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慶川至,薦《寶編》於太廟,而先烈丕闡,躋寧考于世室,而聖孝益光,迺於是日,特降元子定號之命,國本永固,縟儀連行,此實宗社無疆之福,率土含生,孰不蹈舞?況臣職忝保護,獲覩盛擧,區區忭祝,有倍他人,不意以臣之周旋藥院,至有晉秩之寵,臣誠惶恧,無地自容。假使臣粗效奔走之力,不過職分常事,有何微勞之可紀,而蒙此殊典之混加,豈不有傷於聖朝嚬笑之愛乎?如臣不肖,無所短長,居銓數朔,一未稱塞,匪分崇秩,輒被誤恩,絲毫莫補,冥升至此,縱荷聖度之隨處包容,臣心之懍然悚縮,何敢一日少弛?身在禁中,雖不得不章皇祗肅,愧赧之忱,歷日靡措,玆敢略措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恩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上致詞表裏入侍時,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師國,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入就涵仁亭庭。先行四拜禮訖,退出閤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賓陽門,詣明政殿階上。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就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引儀唱跪,上跪,代致詞官,陞詣殿內宣讀訖。承文院官員,捧致詞函,跪授近侍,近侍跪進,殿下受,以授近侍,近侍跪受,還置案上,出復位。濟用監官員,陞詣殿內,捧禮物函,跪授近侍如儀,出復位。通禮導上詣祗送所,祗送如儀,近侍隨龍亭,詣王大妃殿閤門外傳授,尙傳跪復命,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訖。通禮告禮畢,上復詣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再拜禮,上行拜禮,代致詞官,入殿內宣讀訖。承文院官員,捧致詞函,傳授如儀,出復位。濟用監官員,詣殿內,捧禮物函,傳授如儀,上詣祗送所,祗送如儀,近侍隨龍亭,詣惠慶宮閤門外傳授,尙傳跪復命,引儀唱再拜禮,上行拜禮訖。通禮告禮畢,上降板位。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光政門,由建陽門,詣仁政殿。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大臣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入就東庭,奉朝賀金致仁,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弘淳、李徽之,領敦寧洪樂性,入就西庭,行拜禮訖。命書傳敎曰。嗚呼,列聖《寶鑑》之書祗獻,寧考世室之議僉同,宗社之慶,孰大於斯,而元良定號,告布同行,亦豈隅然gg偶然g也哉?嗟予寡人,踐列聖艱大之位,受寧考畀付之責,夙宵兢懼,不敢遑寧,今幸重暉之慶,得之九月之節,而國本之永建,嘉名之肇錫,在於上《寶鑑》稱賀之日,尊世室不祧之時。此實列聖在天之靈,乃眷垂騭,而以先大王豐功洪福啓佑之也。是慶也,始兆於輯列聖垂統之書,仍成於秩寧考觀德之祀,而餘休滾滾,又奠億萬年鞏固不拔之基。竊想命下之日,八域含生,莫不蹈足於於戲之思,延頸於以貞之吉,此而無志喜施惠之擧,將何以光前而裕後乎?噫,環東土小大黎獻,予旣受之於天,而前以有十九聖祖宗,後以有千百世子孫,其可不如保赤子,克行拔例之澤,以盡導和之方歟?八道兩都舊還餉,限五十萬石,貢人遺在,各其貢最久條,限七萬石,特爲蕩減,市民徭役限三朔,懸房贖限今年,亦爲除減事,分付。當此同慶之日,災邑民情,尤宜軫念,豈敢以一二停免,泯默而已乎?畿、湖、嶺尤甚邑結錢,限折半除減。拯劣米之弊,予知熟矣。船人犯科,沿民受害,誠甚矜惻,三南、京畿沿邑拯劣米,最久二年條,亦令蕩減。今玆之惠,非予也,卽十九朝,默佑我宗祊,眷恤我民庶之故也,竝須知悉。每於蠲惠之時,虛實易蒙,閼不下究,予甚痛之。今番則內而各該衙門,外而方伯守令,親執擧行,俾無一毫疎漏之弊。而噫,苟有一分秉彝之心,雖吏胥之賤,豈或容奸於此惠乎?以此意一體分付。仍傳曰,懸房贖,限今年除減事,纔已分付,而景慕宮宮底募民,泮人之爭先子來,殊甚可嘉,而欲安而堵之,新接已蠲三年之常稅,而今番若以此諉之已減,而不在一視,則亦非所以優恤之意,此懸房贖,待限滿,依他例計除事,亦爲分付。引儀唱跪,大臣以下皆跪,代致詞官,陞詣座前,宣讀訖,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大臣以下,行拜禮。宣敎官尹東晩,陞自東階就位,宣讀訖,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大臣以下行拜禮。引儀唱山呼,百官擧手呼千歲者三。引儀唱四拜禮,大臣以下行拜禮訖。讀箋官李魯春進前,宣讀訖,降復位。通禮跪告禮畢。致仁、命善等,由東西階,進前奏曰,朝宗默佑,邦慶荐臻,世室載成,國本永固,小大欣忭,有不可勝言矣。尙喆曰,自今日殿下之責,專在調護二字,預選宿德之人,定爲元子師,以今爲一初之政,不勝幸甚矣。上曰,卿言果好矣。命善曰,領府事之言,誠是當今緊務,更加聖念焉。福源曰,大要無出此外,臣無更達矣。熤曰,今此賀擧,專出繼述之意,臣等莫不欽仰,而益加聖念,以垂詒燕之謨焉。弘淳曰,保護聖躬四字,爲今之第一符,幸勿泛忽焉。上曰,卿等連日致勞矣。命善等曰,臣安有效勞之績乎?上曰,今日申後,欲施疎決之政,時任大臣,留待闕中,可也。命大臣先退。吏曹判書金華鎭曰,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當日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兵曹參判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職務相妨,許遞,本曹有擧行事,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上曰,泮儒進箋,依向日例,來待閤外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入仁和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閣臣進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入就庭,先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引儀唱進箋,閣臣入就位行四拜禮,樂作,原任提學李徽之、李福源、黃景源、徐命膺、蔡濟恭,提學兪彦鎬,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沈念祖,直提學鄭志儉、徐有防,原任直閣李秉模、金憙、金宇鎭,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金載瓚,原任待敎徐龍輔、鄭東浚,行拜禮訖。樂止。展箋官對擧箋案,陞詣座前,讀箋官徐龍輔進讀訖,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徽之等行拜禮,通禮跪告禮畢。上曰,原任提學陞殿。濟恭進伏。上曰,卿於向日,不參賀班,極涉過矣。濟恭曰,臣於伊日賀班,豈不欲進參,而賤疾逾苦,不得伸誠,尙切惶悚,第幸少須臾無死,獲覩邦慶之荐疊,區區下情,不勝欣忭矣。上曰,此後候班,連爲來參,可也。命閣臣先退。上曰,泮儒進箋,依向日例,只班首齋任,入庭擧行,他儒生皆於閣外行禮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齋任尹若烈等,入就位進箋訖,退出。上曰,政院吏隷及差備下人,通禮院、藝文館下隷擧案,竝書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二直提學徐有防,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㐲訖。上命書傳敎曰,先大王尊爲世室,元子定號,宗廟親行告由祭時,亞獻官議政府領議政徐命善,終獻官議政府右議政金熤,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進幣瓚爵官行吏曹判書金華鎭,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趙時偉,薦俎官戶曹判書李性源,贊禮行禮曹判書鄭尙淳,堂上執禮成均館大司成金憙,堂下執禮弘文館應敎徐有成,廟司令李之珩,第一室執尊副司果李宗燮,第二室執尊副司果金履鏞,第三室執尊副司果權𫀤,第四室執尊副司果趙武範,第五室執尊兵曹正郞李夔,第六室執尊副司果李一曾,第七室執尊副司果朴宗來,第八室執尊弘文館校理李喆模,第九室執尊副司果曺遠振,第十室執尊奉常寺判官林道浩,第十一室執尊副司果金履厚,第十二室執尊副司果金峙默,第十三室執尊司諫院獻納金翊休,第十四室執尊副司果尹東晩,第一室大祝副司果鄭東浚,第二室大祝司僕寺正尹長烈,第三室大祝副司果洪仁浩,第四室大祝弘文館副修撰姜彝正,第五室大祝弘文館校理徐美修,第六室大祝副司果李泰永,第七室大祝司諫院正言李太亨,第八室大祝弘文館副修撰吳泰賢,第九室大祝弘文館副校理李魯春,第十室大祝弘文館副校理趙興鎭,第十一室大祝弘文館修撰李度謙,第十二室大祝奎章閣直閣金載瓚,第十三室大祝弘文館副應敎朴天行,第十四室大祝副司果徐龍輔,各兒馬一匹賜給,其中當室大祝朴天行加資。第一室祝史弘文館修撰嚴思晩,第二室祝史副司果趙公鎭,第三室祝史副司果曺允大,第四室祝史副司果韓用龜,第五室祝史副司果黃仁炫,第六室祝史副司果李百亨,第七室祝史兵曹正郞金孝眞,第八室祝史兵曹正郞李錫夏,第九室祝史司憲府持平李思祚,第十室祝史兵曹正郞朴宗正,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申禹相,第十二室祝史副司果李益運,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李東稷,第十四室祝史副司果李正薰,第一室齋郞副司果李延伋,第二室齋郞副司果洪秉益,第三室齋郞副司果李泰賢,第四室齋郞副司果兪任柱,第五室齋郞禮曹正郞李尙度,第六室齋郞宗簿寺主簿吳彦敎,第七室齋郞禮曹佐郞李敬裕,第八室齋郞副司果許晪,第九室齋郞副司果李彦祐gg李彦祜g,第十室齋郞副司果崔光璧,第十一室齋郞副司果金寅燮,第十二室齋郞副司果安策,第十三室齋郞副司果許晊,第十四室齋郞司憲府持平李亮載,祭監司憲府監察宋益中、金復淳,各不粧弓一張賜給。第一室捧俎官戶曹佐郞李尙琦,軍資監直長宋守淵,長興庫奉事鄭昌老,第二室捧俎官北部都事李種徽,司宰監直長崔在修,內資寺奉事南麟耉,第三室捧俎官司僕寺僉正李復永,繕工監監役鄭必淳,濟用監副奉事任希默,第四室捧俎官敦寧府判官柳詢,宗簿寺直長尹美基,繕工監副奉事曺允邁,第五室捧俎官漢城府判官權中立,司饔院直長任希游,長興庫直長李養遠,第六室捧俎官漢城府主簿柳誨,氷庫別檢洪喜榮,繕工監奉事金載孟,第七室捧俎官司僕寺主簿丁志德,東部奉事李舒永,司饔院奉事金必泰,第八室捧俎官掌樂院主簿金載億,南部奉事趙象存,廣興倉奉事李廷書,第九室捧俎官尙衣院主簿鄭致綏,禮賓寺直長李基讓,司饔院奉事韓德彬,第十室捧俎官西部都事洪宣輔,掌苑署別提李濟逵,義盈庫奉事李趾馨,第十一室捧俎官戶曹正郞柳煥星,廣興倉副奉事李普衍,軍資監奉事徐有器,第十二室捧俎官工曹佐郞李斗源,南部都事鄭東元,濟用監奉事李永源,第十三室捧俎官戶曹正郞韓大裕,東部都事金重行,繕工監監役李羲寅,第十四室捧俎官副司果徐簡修,中部都事兪彦鏞,繕工監監役金相丁,協律郞掌樂院正柳翼之,掌牲令典牲署主簿金華儉,入參承政院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師國,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柳誼,閣臣奎章閣提學兪彦鎬,直提學徐有防,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各兒馬一匹賜給。盥洗位成均館典籍鄭𣲚、洪𭳞,爵洗位成均館典籍白師坤,直講李甲龍,亞終獻官盥洗位成均館直講方宗擧,贊者通禮院引儀金東覽、崔珽,謁者通禮院兼引儀權默,引儀任藗,贊引通禮院兼引儀李命心,假引儀金載遂,七祀獻官司饔院僉正金恒柱,祝史成均館直講吳錫齡,齋郞軍資監主簿洪仁基,功臣獻官漢城府庶尹宋翼洙,祝史成均館典籍韓相肇,齋郞掌苑署別提崔鳳民,陪香官成均館學諭金良倜,書寫忠義南獻明,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又命書傳敎曰,先大王尊爲世室,元子定號,頒赦時,禮房承旨尹師國,左通禮具修溫,右通禮任濟遠竝加資,宣敎官副司果尹東晩,半熟焉一匹賜給。階上典儀任希澤,階下典儀南公著,相當職除授。上曰,尹師國與當室大祝朴天行,今日政,先爲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金吾、秋曹、吏兵曹疎決堂上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韓光會,行吏曹判書金華鎭,知義禁鄭昌聖,刑曹判書鄭一祥,同義禁任希曾,兵曹參判尹師國,刑曹參議李謙煥,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刑曹參判鄭志儉,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同義禁李世奭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同義禁,先入侍後謝恩。命善等曰,日寒愈劇,連日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當此擧國同慶之日,宜施曠蕩之典,關係惡逆者,置之仍秩,下此一等者,竝欲疏放或減等矣。命善曰,大小臣民,顒俟邦慶久矣。今當擧國歡喜之時,特施蕩減之典,好矣。上曰,自來疎決之政,每有雜亂之弊,故今番區別各道各邑,各樣罪人之罪名,分類抄出矣。命善曰,如是擧行,則似無遺漏之患矣。上曰,先王朝乙卯,亦施曠蕩之典,而希載一人外,擧皆蒙放,伊時故相臣金興慶,亦有筵奏矣。命善曰,果然矣。仍命宇鎭讀奏禁府徒流案。上曰,年久罪人,或未詳其罪狀,實爲難處矣。命善曰,參考文案,則可悉其罪矣。上曰,者斤萬事,卿等知之乎?命善曰,其罪狀,已悉於臺啓矣。上曰,李宅鎭所坐,何如?命善曰,其時事,極爲無狀,而罪止竄配,亦出好生之德矣。上曰,此人初無名出鞫招,而其罪案,只書我孫二字矣。命善曰,究厥罪犯,猝難放釋矣。福源曰,所犯不輕,置之赦典,終涉如何矣。熤曰,此人罪犯不輕矣。上曰,韓光綮事,予實難之矣。命善曰,光綮之得保性命,亦出好生之德矣。上曰,李萬軾所坐,何如?命善曰,事係宦獄,有難放釋矣。熤曰,古人云赦者,小人之幸,此等罪人,初非可論矣。上曰,安兼濟事,與李宅鎭有間,當入赦典矣。命善曰,固有罪犯,而比之宅鎭,果有差殊矣。上曰,今此疏放之擧,卽體天奉行之道,而抑有恐傷《明義錄》之慮,其中李普行,實難放釋矣。命善曰,此罪人,與逆賊似有異矣。上曰,自在宮官,予嘗稔知,而非但爲卿家事,究其心術,終莫之曉也。上曰,古語云明其爲賊,賊乃可服,李普溫、尹弘烈,以決無不知,爲罪案者,終涉如何?似不當置之仍秩矣。命善曰,惟在自上處分矣。上曰,趙嵎、李潤成,當置放秩矣。命善曰,嵎卽峸之弟,亦與潤成有異矣。熤曰,此等罪人,若置赦典,大壞隄防矣。上曰,安寬濟所坐,只梁山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安處景,緣何罪科而被謫耶?同義禁出去,知入,可也。希曾承命出,回奏曰,國來獄干連之人矣。上曰,大抵今番赦典中,罪名難赦者,皆被疏釋矣。命善曰,邦慶無前故,赦典亦無前矣。上曰,李克生,難放乎?命善曰,此是克己同生而所犯亦不輕矣。上曰,鄭德弼不足深責矣。命善曰,罪在不輕,有難放釋矣。上曰,金昌錄事,何如?命善曰,出入麟漢家而甚緊矣。上曰,李聖模與犯逆有異矣。命善曰,出入逆能之家,爲世所目矣。福源曰,與能賊親密,則難置放秩矣。上曰,其罪名亦無把捉矣。上曰,李沖難放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李基正當置仍秩乎?命善曰,此是干涉弘賊之人,初無可論矣。又命讀放逐秩。上曰,金相定與犯逆有異矣。命善曰,然矣。上曰,許根與中官締結之罪矣。命善曰,此人罪犯,甚不輕矣。上曰,朴宗甲、李義駿,俱是舊日宮官,而罪犯至此,每用傷惻矣。福源曰,宗甲卽臣之外戚也,臣不敢仰對矣。熤曰,方在臺啓中,姑難放釋矣。又命讀削黜秩。上曰,趙德成事,何如?命善曰,所犯頗緊重矣。昌聖曰,今已作故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李時秀偕入進伏。命讀爲奴婢秩。上曰,逆賊應坐人,不入此中耶?華鎭曰,然矣。上曰,復一卽商輅之子也。固難輕議,而當此八方同慶之日,慈宮之心,無以仰慰,復一是奉朝賀之壻,而當初定配,亦與應坐有異,今欲放釋,以效一分慰悅之道,卿等之意,何如?命善曰,罪人所坐,雖係不輕,而聖敎若是懇惻,臣等何敢一向爭執乎?上曰,聽政之事,商輅何以爲脾胃難定乎?昌聖曰,逆如商輅,而其子何可放釋乎?上曰,先朝疎決時,志賊亦有出陸之事矣。熤曰,劇賊之子,有難放釋矣。命讀身死未蒙放秩。上曰,申晦、韓翼謩,當置赦典矣。究其所坐,旣無犯逆之跡,專畏賊麟而然,比諸金相福,顯有差異矣。命善曰,非曰無罪,而與犯逆有異矣。上曰,向來張志恒事,尙用惻然矣。志恒與北村諸賊背馳,故特授將任矣。伊後事端層生,竟至此境,然論其本事,實爲䵝昧矣。命善曰,以伊時事,或有不知爲何事者矣。上曰,戊戌八月日記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宇鎭讀奏。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以日記所載見之,則所犯不輕,而臣亦嘗聞其本事之䵝昧矣。熤曰,事在䵝昧,而若被千古逆名,則極爲冤枉,惟今處分,惟在罪之有無矣。上曰,向時有摘發贓汚之跡,故果有怨國之心矣。昌聖曰,旣有怨國,則亦難伸雪矣。熤曰,眞箇有怨國之心,則罪固罔赦,而本事則終涉䵝昧矣。昌聖曰,在外之人,未諳獄案之如何,或有稱冤之論矣。上曰,鄭錫達事,何如?命善曰,本罪外,旣是謙賊之父,則初非可論矣。上曰,趙濟泰事,何如?命善曰,此是峸之父,當置應坐之律矣。上曰,今己身死,放釋無妨矣。命善曰,此等罪人,若施赦典,則隄防必蕩然矣。上曰,趙曮事,何如?命善曰,今己身死,似當有疏蕩之典矣。上曰,李普天所坐,卽不參聽政朝參,又不參麟漢啓辭,而聞其時入闕差晩,肅拜單子見退,故不得肅謝云,此與故避有異,當此大霈之日,宜施曠蕩之典矣。命善曰,下敎誠然矣。上曰,其時兩司,亦多有不參之人矣。命善曰,然矣。上曰,黃宅仁事,何如?命善曰,所坐初不大段矣。上曰,兪漢敬事,何如?命善曰,書札雖有見捉於光綮,而究其所犯,差有間矣。上曰,成鼎鎭向來事,可謂有樹立,惟此一善,可掩他罪矣。命善曰,末節雖可欠,而寧或有心而然乎?上曰,金相翊事,何如?命善曰,其所罪犯,具載《明義錄》,而與相定較重矣。上曰,具庠事,何如?命善曰,伊時書札,雖不見捉,終未白脫矣。熤曰,今以同慶之意,雖是曠蕩之典,有不可人人蒙釋矣。上曰,尹宣擧父子,丙申處分,已知其過中,卿等所見,何如?命善曰,追奪卽生前一律,此則誠過矣。惟在自上處分矣。福源曰,臣於此事,何敢以一毫私意仰奏乎?本事初非推上朝廷之事,而追奪係是一律,《農巖年譜》,亦有所云云矣。上曰,右相參量公議,指一仰奏,可也。熤曰,追奪果是生前一律,此則誠過中矣。今以特敎,雖降復官,世上之人,不必以儒者待之矣。上曰,故相年譜,旣有所錄,右相筵奏,亦係公議,當以此爲主矣。熤曰,今若復官,不如初無是事,而其罪名,則似不知於一律矣。上曰,金致九,便是字句間事矣。命善曰,今旣身死,則當置宥典矣。上曰,尹寅國事,何如?命善曰,此是尹一復之子矣。熤曰,旣是賊能之私人,則有難疏放矣。上曰,姜忱,只是柱翼發告之罪矣。命善曰,其罪不過反詈之罪,不甚大段矣。上曰,趙靖世事,何如?熤曰,此則爲人無足責矣。上曰,李義弼事,何如?命善曰,與臣有私嫌,不敢仰奏,而見枳,今已久矣。上曰,判義禁今方登筵,大抵韓晩裕事,誠不緊矣。命善曰,此等人,緣臣家事,久致廢蟄,心實不安矣。上曰,尹弼秉事,何如?命善曰,與韓晩裕一般矣。命讀兵曹歲抄。上曰,具允鈺自上已有敍用之典,不當入於此中矣。一祥等進前。上曰,徒年秩,竝書放字,可也。華鎭曰,時夜已過三鼓,更待明日,似好矣。上曰,素稱慶不踰年,今此疎決,不欲踰今日矣。命善曰,連日勞攘,不勝悶慮矣。時秀進讀刑曹赦秩訖。命書傳敎曰,義禁府所管鞫廳罪人張志恒,將家子也。乃祖頗有勞勩於國,而渠亦爲向來凶黨所忌惡,故予臨御以來,授以戎權,其所倚任,不輕而重。及其居謫之日,乃有不韙之聞,身爲武將,蒙此名而不得白,則當得何罪?不可不一覈,以明其虛實,故敢有親問之擧,而傳說之云云者,旣無端緖。宦囚之供,雖相援引,渠又發明,而無他證左,予意卽欲爲之昭釋,而渠已不幸徑斃矣。適於動駕還宮之路,遽聞諸府之啓,心甚慽焉否?有停鼓樂之命,其時記注可按也。一夫示獲,猶足干和,況世祿之家,戎垣之長乎?事之至此,雖非本意,每一念及,良用傷惻。大抵邀卜而暗費gg質g陰謀,縱奴而煽動愚氓,此皆䵝昧之事也。今當國有大慶,霈澤旁流之日,伸雪之典,在所當先,罪人張志恒丹書,特爲昭雪。身死未蒙放罪人申晦,旣無犯逆之跡,則惟今大霈,有何靳持?詢于大臣諸臣,僉議別無異同,特爲給牒。遠竄蒙放後身死罪人韓翼謩,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凜然,身爲伊時首相,徒畏逆麟之氣焰,莫念國事之綴旈,甚至大計方講之日,挺身經gg徑g歸私次,又是何等怪悖之擧也?然與逆麟,平素不相能,擧世之所共知。如是《明義錄》中,亦存絃韋,伊後疎決,特宥遠竄,況今無前霈澤,宜有參究之典。且考己卯赦典,曾經大官人之干犯至重者,猶蒙疏放之恩,豈非今日遵用事也?罪名徒流案爻周,此後歲抄,依例書入。安置量移罪人咸鏡道安邊睦祖煥放。島配罪人全羅道黑山島鄭澤孚,金甲島李萱竝放。出陸罪人全羅道靈巖崔東岳,海南李普溫,康津尹弘烈竝放。屛裔罪人全羅道興陽安寬濟放。流三千里罪人全羅道海南崔景崙,康津李得重,潭陽呂龜周,錦山權烋,慶尙道靑松黃鱗采,昌原田光羽,咸鏡道三水鄭文達,吉州元啓葳,明川朴順陽竝放。定配罪人平安道肅川洪和輔,楚山朴光迪,安州朴師崙,碧潼安兼濟,洪忠道鎭岑趙重岱,永同尹昌柱,黃澗李運永,全羅道光陽申光履,海南金載順,長興李世聃、鄭龍河,康津金守默,寶城朴東俊,雲峰李藎輔,求禮李奎緯,茂長金宗範,康津朴師赫、復一,慶尙道河東田光尹,昆陽李思僅,泗川趙雲斗,梁山李萬益,蔚山邊安泰,金海尹得毅,南海李禮輔,東萊李鴻祥,居昌李恒林,咸鏡道端川李秉鼎,會寧李宗憲,北靑李章漢,明川金悌行、李宅鎭、李彦儒、鄭德弼,鏡城宋重鉉,吉州南柱老,甲山李聖模竝放。爲奴罪人京畿砥平金克明,抱川點同,全羅道黑山島張忠賢竝放。徒年罪人原春道洪川林鳳來,金城李顯宅,寧越申光堯,橫城申楫、咸震輝,蔚珍李憲洛,金化宋達淵,旌善金昌澤,黃海道慶州gg黃州g李仁聃、朴尙采、尹湯佑,金川洪致復、金履容,白川李邦祚,遂安金大采,海州申耆,瑞興金復元,豐川洪宜海、趙鎭祿、曺景林,平安道順安禹德遠,江東柳知養,咸從李東泰,洪忠道燕岐柳鎭說,西原李廷復,鎭川韓光湜,保寧李河永,公山南鶴聞,林川李汝忠,忠州曺希元、吳命久、權尙鎭、姜游,稷山康思賢、崔孝達,結城田景祥,丹陽李宜老,懷德李得源,天安閔百準,瑞山金昌幼,泰安趙雲行、李光彬,全羅道康津崔朝岳,高山金宗孝,興陽劉珣,慶尙道奉化李義存,咸鏡道德原gg德源g黃泰彦竝放。放逐鄕里罪人金相定、安大濟、閔孝恒、金相茂、申光緝、李普天、李維新、田一成、李心傳竝放。削黜罪人金漢耆放,削黜罪人鄭履煥放。門黜罪人趙德成放。未及拿來罪人金永綬、尹守訥竝放。身死未蒙放罪人全羅道康津鄭義達,楸子島吳道鈺,濟州趙𡷗,海南李潤成,慶尙道鎭海金慶浹,固城李鎭常,丹城徐德潤,咸鏡道慶源孟鳴遠,鏡城尹彝復竝放。定配罪人慶尙道昆陽金昌祿,草溪李弘逵,全羅道海南李弘濟竝減等。身死未蒙放罪人咸鏡道鍾城趙濟泰減等。島配罪人全羅道楸子島趙嵎量移,定配罪人慶尙道泗川柳仁培竝量移。絶島安置罪人全羅道珍島金永綬出陸。圍籬安置罪人慶尙道機張韓光䋜撤籬。草記未下罪人李得臣、李顯模、趙文彦竝蕩滌。刑曹所管減死定配罪人原春道江陵裵水思,淮陽李春奉,高城石奉伊,通川鄭江,黃海道白翎康莫金、吳昌玉,長淵李三雄,豐川田興石,谷山金唜金,殷栗金哲夢,平安道鐵山奴元卜,德川朴已云,熙川元國泰,雲山朴東英,陽德林儉孫,嘉山安道南,郭山李石東,安州申光禧,渭原張莫乭,龍川李初恒,博川金惡只,雲山金尙雲,陽德奴德男、李德才,价川洪戒官,博川金明三,定州韓聖俌,龜城金業同,昌城孔元乭,渭源金長軍,龜城惡發,郭山鄭福乭,宣川金宗大,朔州金得孫,陽德金成重,渭原李夢龍,甑山申得金,龍川卞興瑞,孟山金太應金,定州金得哲,嘉山朴取成,鐵山鄭龍伊,龍川李萬伊,郭山趙五贊,德川成龍錫,鐵山李鶴年,泰川崔直鉉、姜允三,龜城房佑星,博川孫伯孫,成川申汗柱,龍崗孔今得,嘉山金成澤,熙川朴之白,龍川愼廷臣,寧遠韓命周,鐵山奴泰山,郭山申東郁,碧潼金啓華,渭原朴太柱,洪忠道文義劉厚柱,舒川韓光輝,扶餘金哲己,全羅道蝟島奴太貴,鹿島姜萬元,呂島李萬貴,楸子島申尙春,防踏李根,金甲島李重彰,黑山島姜得龍,康津金允丁,興陽金順丁,順天梁崇,珍島金希文、黃處太,谷城金尙益,光陽徐海福,羅州崔甘金,康津奴猛才,蔚智島金莫奉,順天金仁昌,金甲島朴若大,長興崔戒男,靈巖李海龍,蝟島奴助弘,順天文次山,樂安盧太貴,和順金夏哲,興陽金五卜,興德石旕金,興陽方正規,茂朱金世佑,興陽柳光義,古今島李彝永,海南奴重根,靈光孔德貴,長興林卜得,羅州車福伊,金堤朴必貴,古阜朴以昌,順天式連,樂安金萬才,寶城金萬奉,長興金命完,智島尹八從,興陽朴壽命,珍島金處恭,寶城尹東弼,興陽李德澄,海南金光贊,蝟島崔廷喆,興陽金㗡山,泰仁李雲彬,南平黃玉尙,康津李君彬,順天徐祖修,咸平金尙必,大靜丁潤愼、高益完,濟州吳德三,慶尙道鎭海趙碩彬,南海奴金夢,巨濟白莫金、韓商隣,南海李貴三,加德金鎭光,晉州金守奉,南海梁德秋,丹城尹世贊,安東崔太宗,河東李龍才,南海金必俊,熊川李三碩,東萊白增洽,巨濟朴益己,機張金成協,南海徐允京、韓奉之,巨濟安德萬,蔚山徐日三,盈德郭六三,咸昌金有福,巨濟趙希聃,鎭海金俊必、婢甲德,金海奴道孫,晉州金以三,東萊李白同,泗川鄭二太,鎭海金萬采、南東英,機張李一奉,昆陽河必雄,熊川張光碩,金海尹夢元,仁同金大中,丹城洪寅輔,梁山安琛,興海柳旕先、金達天,英陽崔旬萬,寧海白金,南海梁成卜,巨濟趙順金,河東元大哲,機張白福尙,晉州宋重旭,泗川金以灝,鎭海崔奇特、李儉忠,泗川徐命龍,固城金信民,昆陽韓太友,河東崔萬泰,鎭海安七金,南海黃莫介,柒谷金萬晃,南海朱卧達,巨濟崔海,盈德林太云,鎭海李千奉,河東魏千義,昆陽兪夢骨、奴德金,咸陽吳召史,泗川金乭奉,咸鏡道甲山朴成柱,鏡城卞彦長,吉州徐尙官,茂山金宗甲,端川李云才,高原魯亨喆,永興黃龍采,吉州金太星,慶源張厚男,會寧金老郞,富寧金二才,明川車木大,甲山尹碩柱,洪原兪彦鳳,鏡城金仲世,三水朱善敏,明川金斗桐,永興崔占龍,三水鄭斗白,端川孫聖福,洪原鄭守丁,鏡城奴貴男,吉州金泰寬,三水徐得化,明川金聖涵,利城金七甲、金連同,北靑金日東,高原金太述,永興李光明,明川鄭福才、鄭太孫、南慶老、韓宗完,三水金德尙竝放。全羅道蝟島金重恪出陸。興陽蔡弘晉量移。流三千里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泰奎,楊口金祥麟,平海崔命樞、朴召史、蘇海運,蔚珍韓萬奉,高城張雲中,平海李臥達、權成龍、梁漢必,蔚珍蔣彦燮,江陵李明增,平海黃尙遠、朴召史,橫城秦應繆,三陟金光一,狼川鄭益厚,平海金成根,襄陽金命宅,旌善鄭德采,江陵閔太才,平海朴漢淡、權得運、金致漸,通川金宗五、田應成,鐵原宋太興,江陵鄭日臣,三陟姜時同,江陵辛光齡,枰城朴貴才,金城洪者斤老味,橫城李興用,平海李尙曄,蔚珍金大得,春川僧夢環,淮陽申宗爀,蔚珍金載粹,平海崔成裕,金化鄭德潤,枰城僧淡順,襄陽車㐘金,金城崔謀男,楊口金就玉,江陵金昌大,平康金師健,江陵崔樂喜,三陟黃一喆,高城崔壽海,金化牟昌瑞,安峽元國呂,狼川金得煌、金德世,楊口曺景洽,麟蹄金福水,春川徐采道,平海朴敬一、金江床,平昌金鼎泰,洪川李敬德、方禹成,麟蹄金成泰,蔚珍鄭萬守,狼川許植,旌善張五男,平海林弘信,黃海道長淵鄭命祥,新溪宋乙石,黃州朴東采,康翎僧雪化,載寧文東必,黃州姜占金,長連徐太三,兔山羅日世,谷山崔枝彦,豐川金玉伊,松禾朱南哲,瑞興孫慶大,康翎巫女萬年,長淵卓漢伊,松禾朴成大,文化徐裕善,豐川申厚奉,殷栗金世明,谷山柳增鎭、尹㐗望、僧再景、金多勿只,黃州李噩,谷山李賢茂,黃州張泰重,長淵牟世登,瑞興兪命鈺,鳳山鄭再孫,長淵李龍臣,黃州權厚文,鳳山黃有淸,豐川金有聲,谷山成龜錫,載寧李東男,長連梁仁世,平山梁命國,金川僧坦摠,黃州私奴善三,遂安林鳳伊,康翎尹相賢,松禾徐得守,長連孫有大,康翎金得遠,白川徐旬必,平山盧泰相,殷栗文斗一,松禾金世春,黃州孫萬雲,豐川鄭孝伯,平山白大孫,長淵金翼祚,豐川金星千,黃州白兌海,白川鄭學宗,谷山金云甲,新溪裵成德,瑞興金處濂,鳳山姜脩敬,豐川洪龍得,長淵崔萬起,豐川崔驗察,長淵金興采,長連都必洛,新溪金斗秋,松禾李成甲,長連吳福貴,豐川高漢赫,康翎朴乃根,豐川鄭永壽,兔山曺夏應,康翎姜希文,長淵南熙載,白川金奉三,載寧李敏亨,信川李胤楷,長連李仁白,長淵李錫初,豐川盧聖直,松禾宋千明,殷栗盧夢水,安岳金厚三,兔山車南重,白川金道郁,黃州南必奎,殷栗金允鎭,載寧蔡景魯,谷山韓上巖回,殷栗金就德,延安朴重采,白川李賢城,金川崔貴平,平安道孟山李界彭,德川閔景祿,祥原金太星,中和金德柱,雲山嚴得江,中和朱白陽,三和金水巾,陽德白德貴、姜世煥、許召史、閔百年,寧遠李京賢,德川韓世奉,中和金致彦,龍川鄭德佑,肅川余聖學,龜城朴思茂,碧潼金澤奎,祥原金大五,雲山李時中,渭原崔有鼎、朴善興,龍川尹師爀,渭原申二得,江西池順立,渭原李台得,孟山金萬才,祥原李世健,博川李哲身,雲山徐淙行,孟山崔孟大,昌城馬昌祿、姜碩儼,三登金振夏,咸從尹慶源,永柔朴古分,三和金元三,咸從尹光義,順安李成奎,博川金南復,中和孫慶殷,咸從鄭震煥,龜城元震會,咸從白尙甲,熙川趙得元,龍川黃天柱,昌城黃嶐,江界黃崧,陽德金壽才,咸從李大旭,中和柳聖臣、朴白斤,順安崔龍得,慈山金德裕,雲山崔世大,孟山李夢得,宣川李興秀,雲山朴義揆,郭山洪占山,渭原南彦得,朔州金贊明,江界金守天,熙川洪召史,龜城金聲哲,碧潼黃攸信,价川崔卜男,昌城金時贊,熙川朴重載,朔州良女福丹,咸從梁支厦,祥原孫孟淡,雲山趙重佑,定州奴三伊,渭原金咸大,价川李仁昌,慈山李日元,熙川宋學相,宣川秋奉伊,泰川金召史,殷山金允光,順安李寅煥,慈山金星老,价川崔基、奴順萬,龜城趙鳳然,順天殷好賢,博川李基茂,价川韓以俊,雲山成孟孫,价川朴致德,陽德崔松葉,江東金性哲,泰川丁成迪,祥原林男伊,泰川奴永贊,朔州奴處奉,龍川張孟天,安州鄭元己,熙川許太乙,孟山梁就祥,陽德社堂業德,寧遠社堂於仁連,德川蔡齊恒,熙川金致國,价川吳慶興,郭山金尙彬,雲山裵仁祥,順安李興寅,咸從卞景珣,三登崔尙崙,熙川金光仁,鐵山車哲山,龍川朴致成,宣川金尙義,熙川柳之厚,德川奴順三,雲山金千興,龍川高斗漢,泰川金雲泰、金尙咸,雲山李邦羽,龍川李晉新,泰川金仲才,朔州黃福金,龜城李熙采,鐵山權度協,熙川林仁植,雲山巫女福連,价川張德麟,泰川李弘訥,宣川梁啓仁,寧邊僧允心,鐵山鄭泰淑,三和趙日太,楚山金昌佐,熙川李六孫,洪忠道尼城成珪,黃澗孫右發,藍浦申慶雄,結城宋龍煥,鴻山金益,沔川姜時龜,大興崔致恒,槐山朴光佑,泰安李光英,稷山崔光斗,保寧柳徵文,陰城金萬山,溫陽李遇龍,海美姜渭彬,沃川車龍太,溫陽姜晉龍,太興朴顯采,瑞山裵文宗,定山洪宅輔,泰安崔應海、金宗調、金致燁,鴻山曺瑾,瑞山金仁迪,恩津朴宗俠,保寧趙德光,淸安仇再香,扶餘金光魯,洪州李重昌,沃川李汝聃,槐山金位太,永春朴億九,洪州李殷豐,燕岐河以鵬,泰安尹重衡,石城李枝煥,黃澗李一得,報恩崔性玉,康津奴界東,淸風韓尙得,靑山林震蔓,丹陽金尙甫,陰城金有太,沃川金就甲,全羅道康津許順,寶城吳順贊,南原鄭世大,海南李羊頭里,康津奴貴賢、金天有、李億碩,蝟島金太辰,興陽金復源,光陽辛海守,康津王召史,海南李時起、李龍老,光州韓大完,萬頃金以中,康津鄭白府,求禮李昌海,興陽朴天五、朴太中、奴馬也之、姜冕煥,錦山婢奉愛,長城鄭守、金老松,井邑朴有才,益山趙重玉,臨陂鄭業祚,光陽金富尙,珍島孔右仁,務安梁興龍,礪山李寬道,靈光金尙九,光陽金召史,和順金世甲,羅州李順白、鄭東根,綾州田重龍,長興良女連順伊,務安李漢範,光州梁有龍,茂長徐明長,靈光陳世光,光陽太有福,靈巖鄭斗徵,靈光鄭元昌,樂安金日善、金召史,和順崔福大,長城沈慶郁,茂長許燁,光陽金星爀,咸平金泰才,谷城僧信明,興陽金聖得,羅州金國仁,靈巖朴致魯,康津洪啓才,寶城孫木公,康津奴成輝、安命鈺,海南黃師憲,靈巖田億福,長城沈甲孫,古阜良女金千分,羅州李太光,潭陽李春長,靈光李東協,長興高世長,海南李寬白,谷城李日彭,靈巖李業中,康津奴同山,求禮林聖道,茂長李邦喆,萬頃金養運,康津李無逸,興陽李春雄,寶城金廷日,淳昌卞致煥,順天李漢城,同福崔默,淳昌南有嶷,靈巖朴尙允,鎭安朴貴三,康津李泓,順天李同伊,金堤李再蕃,高昌金興德,樂安李光白,寶城孫斯德,泰仁嚴斗晃,長城尹心果,咸悅吳就星,沃溝崔仁綱,珍島趙東郁,茂朱李德興,興德張孟龍,寶城鄭龍世,古阜柳文周,順天金恒采,泰仁蔡煟老,昌平鄭守中,長興柳命九,泰仁李之運,務安崔海受,雲峰朴己用,南原姜日祥、李加應杰,金堤柳籊,古阜金光益,茂朱僧性彦,高敞金德明,泰仁李馨頊,扶安金敏恒,樂安金世江,益山洪敏禎,光陽李進文、金訓益,谷城李占乭,扶安孫宗運,咸悅朴思烈,井邑金仁憲,泰仁金復瑞,海南僧鏡休,扶安徐元夢,光陽金光彬,興陽李碩臣,和順李文燁,珍島金石太,務安金成福,順天崔彭守,高敞性悟,求禮勝元,靈巖崔鳳徵,金溝李秀龍,任實朴景純,長城李完植,扶安李廷旭,南原尹成太,靈光鄭汝述,興陽李順興,樂安李阿只,淳昌金啓範,康津金德仁,光陽白聖三,務安李世郁,茂朱金命宅,和順朴亨太,龍潭金白乭,綾州許燁,長城朴裕漢,茂長宋春光,谷城文成喆,順天崔三之,光陽金光夏,茂長金雲先,寶城呂尙興,康津鄭文國,南原朴萬甲,任實方元道,長興金召史,樂安巫女連伊,光州朴時同,光陽權國觀,雲峰羅奉瑞,樂安尹德璜,求禮吉聖翊,和順蔡師昌,康津朴民瑜,慶尙道長鬐奴石天,熊川奴奉鶴,東萊鄭國良,河東崔重江,慶州素福,安東都命元、件里德,長鬐李再燁,興海柳箕辰,淸道婢件若,咸陽邊遇良,慈仁奴用太,丹城許煇,金海張德伊,延日崔大一,寧海朴思福,聞慶朴振輝,寧海郭貴連,河東尹世件,寧海朴致貴,咸陽僧正澤,丹城林延位,安東趙鳳壽,山淸金春伊,禮安朱弼聖,陜川金宗汗,河東尹益采,延日僧雪敏,慶州僧雲摠,晉州金驗龍,宜寧車守東,蔚山張漢樞,英陽姜周成,蔚山黃成龍,順興李彦馥,醴川表辰守,順興李堤,仁同李完孫,三嘉朴興文,義興黃益采,義城韓光裕,咸陽朴柱海,昌原李壽華,昆陽私婢豆禮,山淸陳載垕,義興柳誠鎭,盈德金道成,淸河周京得,靑松任道天,奉化朴師任,泗川金宗寶,榮川僧法翊,軍位gg軍威g宣夢位,寧海李元江,星州李鳳來,蔚山禹匡四,奉化柳秀喆,居昌田喆興,善山方大成,軍威尹聖希,興海金富萬,河東奴七同、金今必,善山李宇賢,宜寧李同亨,安東申成得,延日金贊卜,慶州朴春淳,開寧金成彬,梁山朱重連,安東奴福男,河東鄭者斤老味,醴泉李春才,河東趙宗杓,彦陽安福尙,晉州裵興贊,昆陽宋志𪼆,機張金樂大,彦陽尹任基,晉州李在秋,昆陽金弘鉉,機張金星道,安義李榮祿,盈德許斗鑑,開寧姜興周,昆陽僧吹紅、元億必,尙州申𢡁,昌原安天陽,晉州僧宗訓,盈德徐一圭,寧海鄭頤性,龍宮高京仁,彦陽崔鈺鉉,金山金京秋,比安李春芳,鎭海裵瑞豐、金辰星,河東孟龍三,泗川居士處仁,晉州宋大老味,鎭海金明東,晉州李東碧,固城李得伊,昌原李春烈,新寧姜仲伊,蔚山李太白,河東金永贊、洪元同,眞寶崔自中,玄風郭載岳,昆陽河多方,醴泉張好、武男,長鬐梁石乭,尙州李夢悅,咸昌崔東祥,永州朴瑜,尙州趙旭,山淸趙以球,咸陽金兌相,昌原南之安,淸道林卜尙,新寧僧奉允,梁山李夏福,安義朴龍新,龍宮金正赫,比安梁德水,長鬐金明先,泗川車萬里,順興朴時文,河東安希星、朴壽白、金尙采,義興金禹鉉,泗川尹種得,柒谷邊俊達,昆陽韓興信,義城高應世,河東黃萬鎭,善山金應鐸,聞慶周道興,盈德李進得、權擇,三嘉林得芳,居昌李甲溟,仁同金景恕,咸昌裵昌彦,星州李春芳,巨濟白成采,興海金甫音金,義興朴乃曾,慈仁睦祖秉,金海李晦植,巨濟林致孝,禮安居士甲孫,漆原居士泰明,昆陽鄭時同,柒谷金道默,熊川金德弘,河東澤龍,知禮尹水甲,梁山車仁孫,丹城李彦運,河東曺守澤,草溪朴千石,巨濟洪聖源,昆陽吳興漢,寧海韓雲瑞,盈德韓龍瑞,禮安朴喜、奴哲萬,寧海柳成根,安義金世益,金山趙賢鍾、辛命德,知禮趙光瑞,寧海裵聖孫、朴林春,盈德李聖謂,安義張相容,星州金春白,昆陽黃順山,梁山奴水奉,彦陽崔致綱,知禮張鳳休,山淸梁八源,英陽金恒淳,淸道金善興,咸陽金達賢,河東文春玉,丹城姜益周、金道允,安義梁德海,梁山崔一男,英陽權世俊,興海金暹伊,新寧李永雲,彦陽梁永壽,義興李淙業,昆陽金世光,巨濟車道碩,泗川楊昌壽,巨濟申雲甲,淸道石致剛,咸鏡道茂山張友良,明川崔萬必,茂山朴世一,明川張貴賢,富寧鄭二男,端川崔齊杓,三水金壽坤,端川吳方己,北靑奴淑才,慶源朴載興,端川孔宗南、權世道,洪原尹顯佐,三水奴千得,端川文莫男,北靑邵昌務,茂山林春世,穩城朴龍洙,慶興劉三奉,端川李無僉,鍾城元景淵,洪原仇龍右,穩城尹師國,北靑鄭德奉,端川南啓老,文川梁天搆,洪原宋元三,端川張孟談,北靑奴占石,文川宋文玉,高原僧有元,利城朴三奉,定平鄭彦協,端川朴致大、河萬才,利城金相明、河達殷,明川趙戒中、崔孝大,吉州鄭氣順,北靑巫女春德,吉州朴敏行,洪原李昌檍,端川李萬昌,德原gg德源g趙東培,洪原金敬澤,明川李龜大、朴得恢,利城朴始蕃,端川兪必祥,洪原金德玄,北靑私奴貴乭、李春之,明川金致維,高原金仁得,利城朴致希,端川李二金、鄭壽永,利城成益烈,洪原鄭栢,定平李仁楫,端川元仁範,利城鄭厚坤、洪漢京,穩城韓宗泰,慶源李得寶,慶興李春元,利城金鐵聲,端川朴處權,洪原金世玉,明川李喆宗,德源陳遇良,安邊金啓德,端川姜世朱,吉州朴良佐,明川方世雲、朴興才,茂山趙重璧,明川卓文漢,洪原安處文、金漢福,安邊李恒吉,洪原柳載喆,文川崔性默,高原李厚永,端川裵東伊,穩城校奴和興,明川朴春甲,文川社堂阿只連,洪原社堂㖯德、李益龍、崔順起,甲山崔鍾賢,慶源李敏光,定平朴道一,北靑劉孫伊,德原gg德源g李太貴、鄭趾賢,吉州李萬喜,北靑朴道溵、權時道,明川李貴奉、張震宇,北靑金元容,三水洪原瑞,洪原康德煥、許點,甲山沈元甲,吉州朴江床,安邊卞桂孫,吉州姜必奉,穩城朱道成,三水沈興祥、韓正泰,明川李光昱,北靑徐廷恒,明川張載賢、林枝億,北靑金先采,甲山許根,三水金仲一,慶源朴樞,會寧李春蕃,三水金允瓊,吉州李萬百,明川張羽大,北靑金龍喆,會寧金天五竝放。黃海道康翎金春光,平安道渭原車得輪,全羅道長興金時得,谷城黃元才,慶尙道熊川金錫正竝減等。不限年罪人原春道蔚珍金夢淵、林大吉,平海尹奉才、趙光迪、任樂周,寧越金繼玉,黃海道登山鎭丁伯奎,白翎鎭金成三、方孟成、趙德龍、私奴先介、私奴福先、千世柱、米老味、李景白,椒島鎭李壽宗、裵世晃、奴元才、私奴哲金、韓太厚、私奴貴福、金壽淵、私奴太福、私奴太實、金殷采、私奴四夫里、私婢斗里德、韓以顯、朴春成,金川安景旭,平山崔景采,長淵崔者斤用、李益春,殷栗朴水宅、姜太玉、金巖回,豐川張宗得,遂安黃心祖、金永化,長連阿只連,平安道朔州張運漸、朴潤德、奴貴立,寧邊沈行善,鐵山丁夢良,德川辛時老味,渭原金大成,熙川得鼎,鐵山吳中間,昌城高鳳煥,渭原盧兢,寧遠徐命完,昌城孟由遠,楚山孟迪遠,中和任興厚,渭原吳彭令,博川金光玉,雲山姜德興,祥原鄭興僑、朴命佑,龍崗李儉不里,陽德鄭潤根,洪忠道報恩田武得,保寧申檢同,林川金三郞,槐山車殷采,報恩金水淡,連山尹衡國,文義奴三金,全羅道海南成女,智島李觀成,珍島千分男,蝟島洪命必,康津徐莫山,珍島崔爾恒,黑山島申進華,光陽李無應崇,扶安廉大福,珍島李聖秋,楸子島崔恒大、白奉得,防踏朴泰龍,蛇渡張德漢,呂渡姜泰健,羅老島吳復興,荏子島朴聖彬,智島沈夢儀,於蘭鎭奴卜成,珍島金斗光,蝟島曺景洙,荏子島洪楹,古今島金益謙,防踏金振三,蝟島奴元發,海南僧眞闊,長興文就明,長城趙儒,金溝巫女暹伊,泰仁李夢鎭,光陽洪龍海,康津崔烱玉,古今島奴石奉,金甲島李德杓,南桃浦鄭德涵,智島金德麟,寶城孟鎭洙,玉果卞有世,谷城奴時金,蝟bb島b朴貴才,順天李春福,海南全萬齡,荏子島婢德伊,靈光卞光珪,蝟島金長得,光陽印殷復,南原趙錫五,古今島奴世必,康津金一必、朴千一,谷城趙厚邑氏,羅老島安道煥,金甲島婢介烈,海南權世輝,光陽劉敬得,蝟島奴福相,井邑安宇得,谷城孫龍海,雲峰李藎輔,玉果李國良,潭陽趙啓廉,南平朴世寶,康津吳一運,靈巖安道規,古群山婢明任,於蘭鎭金應彦,樂安許範,薪智島奴斗嚴,任實尹濟弘,薪智島呂快仁,南原金興大,光陽閔光祿,海南趙榮溥,慶尙道東萊李鵬齡,泗川金雨澤,慶山林成大,昌原金召史,寧海崔南極,巨濟金召史,寧海朴虎大,南海金遜伊、柳宅申,巨濟曺益仁,泰梁鎭吳成春,機張金龍云,泗川洪首得,蔚山朴次乭,尙州鄭浹,咸昌江阿之,尙州金乭伊,河陽德伊,慶山裵光福,鎭海李聖哲,寧海張遂民,漆原志遜,昌原孟鎭華,機張孟鎭亨,熊川田者斤者,河東趙和鎭,草溪安壽兼,延日鄭弘大,南海奴時得,靑松金宇甲,固城朴於仁老味、元永辰,豐基李繼祚,順興奴金奉,長鬐孫光秀,鎭海李載輝、朴㖯介、韓一裕,彦陽梁明輝,梁山劉太先,新寧奴外山,昆陽安一得,軍威鄭純誠,河東朴壽澤,巨濟趙酉甲,河東金克國,昆陽趙以元,長鬐李翼彬,巨濟奴三福,昆陽奴孝得、李祉基,咸鏡道甲山金貴才,三水孫正福、金德寬,明川咸永稅,甲山崔命璧,慶源宋興三,洪原林以江,利城柳東根,慶興劉彭得、李定,鍾城金信遇,洪原婢福德,三水洪達洙,鏡城朴斗杓,利城聘喜,端川金禮孫,鍾城金學成,文川金鎭成,洪原朴召史,端川金載恪,永興趙以中,洪原金必基,吉州尹龍云,高原黃景沃,利城金啓澤,甲山劉世輝,慶興鎭岳,茂山任新,明川金加八里,北靑金履恭,茂山李後績、重德,吉州崔世贊,三水婢莫丁竝放。平安道熙川文仁樞、沈尙顯,博川元先,全羅道興陽乙禮,古阜李禧胤,務安朴景煥,光陽洪仁鉉,慶尙道南海婢雲禮,巨濟李仁芳,泗川德建,漆原受顯,草溪全時弘,蔚山洪禹喆,巨濟魏相最,河東任應賢,熊川婢古邑丹,咸鏡道金福起竝減等。全羅道呂島高宗漢,南桃浦李時偉,古群山奴山猫,防踏李時燁,鉢浦朴興淳、曺廷一,黑山島良女英時,荏子島兪纘柱,薪智島金默行,古今島韓後良,楸子島李璟,鹿島李宗裕,蛇渡女福連竝出陸。全羅道古今島申光純,咸鏡道三水鄭瑺,吉州梁擎天,明川沈銗,慶興李峻培竝量移。充軍罪人黃海道水營朴思喆、沈瑀,平安道昌城趙斗玉,洪忠道泰安李國鉉,結城金聖鐸、柳彦憙,牙山金尙翕,瑞山朴奉才,全羅道黑山島趙德昌,南海梁亨晉,金甲島邊鎭國,古今島邊興泰,珍島李成輝,順天李鳳進,咸平奴龍金,靈巖李天默,務安姜萬才,興德張以柱,務安明德濟,扶安許檜,礪山李泰俊,金堤朴林秀,茂長李達才,長興權毅中,海南姜宗燁,順天朴尙大,慶尙道固城咸道亨,鎭海道潤,熊川康就宗,巨濟車得載、金鼎煥,東萊韓宗一,居昌劉夢瑞,昆陽金得孫,咸鏡道三水銀三,甲山元重郁竝放。爲奴婢罪人京畿平丘奴星必、奴二訥,黃海道白翎金尙伊、金福辰、金宅鏡、田老味、金尙坤、金振義、金奉春、朴景大、李希業,椒島趙世萬、金太尙、張得老、金成爐、金命彩、李虎成、金季宗、池彩三、崔官興,康翎金貴同,許沙金召史,龍媒李辰昌,洪忠道懷仁朴順贊,鎭岑李朔不,全羅道荏子島張奉益、奴石松、韓壽長,古群山奴三柱,楸子島姜以白,古今島陳卜同,鹿島朴今同,康津盧應日,珍島金晩葉、唐云先、朴德才,海南李命才,扶安官奴孝億,智島鄭宇喆,防踏權潁,黑山島趙𤤁、從丹、趙成太、奴五得、金龍甲,古今島尹光集,薪智島金彦平,珍島良女申娘,興陽張翼標,珍島朴順恒,鹿島金道弘,蝟島沈德舟,珍島崔盛起,蛇渡蝟島奴有才,珍島金處中,智島延喆五,古群山黃大有,蝟島羅大有,黑山島奴福伊,加里浦高老味,金甲島奴惠同,扶安裵厚之,鹿島韓弘祚,薪智島李景翰,古今島劉道弘,防踏金行健,萬頃朴太周,蝟島李玄菊、金從金,羅老島李命銓,薪智島奴萬才,蛇島奴一才,於蘭鎭金世重,光陽金阿只,薪智島李命厚,金甲島金重瑞,濟州寺奴次上、乭山甫、必夫、成白中,大靜世命、士善、鄭得彪,濟州崔三金,慶尙道熊川趙中太、方五里,巨濟李業實、金鶴奉、姜元周、崔尙彬、金小斤老未、張翼龍、柳東升、鄭卜立、金重華、私奴福世,南海吳大老未、孫時雄,金海金業伊,巨濟李守一、元世才、婢分禮,南海朴公明,咸鏡道利城奴漢國,三水奴順得,慶興奴潤太竝放。原春道蔚珍奴鳳伊,黃海道瑞興奴聖中,平安道定州奴卜大,全羅道金溝奴興孫,井邑奴聖集,慶尙道巨濟朴命德竝減等。徒年罪人原春道三陟金龍大、僧緇紺、李培根、韓大裕、柳必望,蔚珍朴再儉、金貴山、李命天、金以得、金守默、奴聖大、廉順察、姜壽經、金卜伊、梁貴才,平海任漢材、白五乭、金繼興、張蟾,襄陽奴東介、申泰齡、金成發、梁險尙、李廷九、林瑞根,洪川卞萬迪、朴望太、奴春金、權尙祿,江陵辛復輝、崔介不里、李成旭、金就再、趙澤溥,寧越朴德振、沈㣚之、崔光斗、權應福,高城鄭德顯、權廷基,杆城李衡中、崔泰奉、僧存玉、盧勉敬、金益瑞、劉命喜、申光翼,伊川趙相民,淮陽高廷萬、申召史,金化金廷贊、黃春光、李相圭,通川許聖得、咸三才,鐵原馬始坦、鄭繼孫、崔方柱、金若孫,楊口金鳳孫、朴德春、高尙軫、魚錫奇,橫城孟東文、朴大川、盧元欽、金時學,平昌李通伊、孟思曾、朴來源,狼川奴鐵乭、崔光得,旌善朴春興、姜三奉、姜稷,安峽金慶會,黃海道豐川洪禧榮、林景煜、金召史、朴㗡金、黃樂中、姜渭濟、全八同、僧好正、方杓邦、金佐翰、朴奇特、朴成根、洪重玉、鄭錫周,長淵宋聚台、私奴金夢、金山惡、安召史、趙協、李錫齡、李光太、金鏡碩、李元光,甕津私奴八先,殷栗鄭就先、李重根、朴日山、金元浹,松禾全世弘、金秀得、婢点丹、崔貴仲、吳六福、林世英、金守淡,載寧申宗玉、崔大雄,長連南宮均、金泓一、韓廷哲、金成郁、黃再恒、元祚伯,瑞興成得任,康翎金祥烈、李胤植、金昌東、吳德宗,新溪朴希天、李奉瑞、吳光仁,白川金光郁、李景煥,安岳私奴順乭、鄭淑聖,遂安金守敬,谷山金光洙,信川朴文昌、鄭德弘,兔山李胤球、鄭明益、權有輝、鄭鄰伊,平山金大喆,延安吳貴乭、奴尙業,平安道陽德崔界卓,昌城李謀奉,嘉山朱景輝,定州李養煥,永柔盧振鳳、朴光澤,三和金石弘、元就三,慈山金允亨、申益敦,熙川金雍必、金世榮,朔州劉福孫,江西李信英,龍川趙泰祥,洪忠道林川徐碩三、金辰明,泰安安聖得、黃萬一、林承運、尹德善、李龍福、梁慶柔,永春金云己、吳再文、李昌成、曺景雲,淸風張箕翼,黃澗崔奉壬、愼基脩、李德新,結城趙聖恒、金晃鎭,海美李晩輝、申寬聖,恩津金貴大、鄭翰燮、李得英、金得洙,沃川羅致繪、金丁發,報恩李宗植,槐山金聲德、金鳴澤、朴東益、趙福城,淸安殷齡信,西原池重渭、池敬涵,文義金朔、洪信任,牙山南兌傑,唐津張璧紹、金龍福,沔川申光斗、朴世根,丹陽韓者斤老味、韓翼亮,大興金源、金碩才,舒川李衍祐、文德福,忠州朴道燮、羅纘赫,木川金希佐、趙相玉、朴朔不,瑞山鄭寧來,韓山婢大連,石城林乙民、白先太,鴻山廉三土里,延豊金致珠、韓廷哲、林毅鎭,藍浦李大運,永同權興大、李文珣、金商礪,鎭川姜百彔、奴興三,堤川崔古祚、趙雲澤,保寧安興麟,平澤金東日,靑陽金千峰、羅三德,新昌奴東彬,稷山奴板老味,懷仁朴辛丑,連山朴景興等七十六名,全羅道谷城諸命壽、金芿同,南原諸命贊、金龍得,雲峰洪愼擇、金允希、洪持默,靈光金錫衡、陰小得,唐津金德潤、僧定心,萬頃崔介奉、孔師𢘡,興陽林長卜、金必宗,羅州韓愼五,順天崔益大、金得鑑,樂安千德俊、金原恒,淳昌李益載,益山吳龍喆、李廷和、趙鼎梅,寶城金彰呂、崔致恒,珍山姜時乭,南平鄭春才、白敏興,高山趙宗旭,金溝鄭載河、金應斗,井邑陳九奉,古阜金尙一,礪山李義方,沃溝康星七,咸平權世榮、金丁國,同福金成文、金麻尙,任實李永、李漢日,茂長卞桂得,錦山朴進金、李四龍,鎭安金永尙,長水李敬興,潭陽金臥隱金,玉果、李烱烈,務安柳彦燮,茂朱金聖得,慶尙道淸河金昌大,咸陽金百年金、李太溫、金彭守,榮川僧世允、趙德弼,奉化奇達通,咸昌李德老,密陽李思恭、尙州金載默,善山朴贊輝,仁同朴承和、李聖宗、崔錫朋,柒谷黃載河,彦陽張來明,眞寶李敬麟,草溪權級,義城金文叔,昆陽徐道赫,永川姜守溫,盈德林萬億,河東吳彭孫、蘇尙寬、李弘培,慶州李光白,金山高星大,金海朴大根,龍宮李需運,咸鏡道三水李太老味、李宗右,富寧朴景厚,北靑黃始淸、鄭順國,甲山安宅敦,永興朴尙文、金大輝,洪原金原泰,安邊金樂泓竝放。未至配所罪人原春道通川咸三才,鐵原梁大善,高城黃龍金,黃海道海州楊信維,白川鄭潤身,信川李世琳、金福龍,安岳裵仁得,延安鄭淵川,長淵吳命乭,平安道咸從私奴世江,江西李光世,孟山朴烱,陽德鄭潤根,咸從金兌濬,慈山嚴成云,寧遠張晉翰,洪忠道延豊鄭潤吉,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堤川元成大,全羅道興陽李菊、金興道,長興金德文,金堤崔奉西,光陽私婢春丹,茂朱朴明五,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連,南原鄭助音方,珍島都應兪、金福金,興陽都應千,慶尙道機張文載成,三嘉黃重采,晉州李光瑞,彦陽朱晩晦,義興鄭潤國,巨濟金日先,三嘉林女於仁惡,咸陽李元輝,河東金光白,咸鏡道慶興洪萬福,鏡城奴旕乭、金大方,北靑朴亮漢,甲山丁以纘,明川大守哲,穩城張永浩,吉州李斗樞,會寧黃河潤,吉州金致乞,慶興李成規,鍾城李東杓,姑未發配罪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竝放。減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平安道熙川李禿乭,全羅道靈巖千萬伊,慶尙道蔚山朴文玉,咸鏡道利城金龍大,明川姜雄竝減等。全羅道濟州韓尙得出陸。京囚殺獄罪人李光點、吳孫興、張漢福、白占卜、朴世根、梁季乭、安宗玄、車振成、金昌興、李壽億、朴再興、金壽海、崔秀德、全道郁、李春成、金載英、鄭錫祿、奴閏老味、姜禧成、高弘祥、孫泰綱、皮尙宅、梁達國、吳贊柱、金召史、趙貴尙、孫召史、張弼邦,御寶僞造罪人金奉鎭、朴𤩕、金龍河、朴聖樑、吳彦邦、鄭昌雲、僧泄訓、僧竺善,紅牌僞造罪人朴昌郁,印僞造罪人趙克仁,三堂審理,後日次對時,與大臣登對稟處。偸出火藥罪人金三奉,闕門叫嚷罪人高得泰竝減死。定配罪人李德華、金宗淵,特從解網之義,特竝放送。文書未下罪人李彭歲、厚赫,論其罪犯,寧容屈法?朝家之自初持疑者,誠以渠是宗班後裔,饑餓切己,作此擧措,眞所謂哀矜而勿喜者也。況今霈澤無前,豈無貸典?減死定配罪人奴虎大放送。流三千里罪人全羅道康津奴荐金,咸鏡道利城金魯鼎,不限年定配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漢欽,寧越朱重述,黃海道殷栗金膺慶,平安道嘉山李渭老,价川李寅楗,渭原高鎭海,嘉山宋國相,安州李吉運,鐵山宋載垕,洪忠道堤川韓性憲,全羅道珍島金甲島李奎景,羅州智島崔潭,康津古今島朴宗性,興陽鹿島金聖欽,順天朴師燮,光陽安如岳,扶安蝟島權榕,靈巖荏子島申炡,羅州智島李宗弼,海南禹德夏,康津方得規,慶尙道盈德張翊洙,寧海申宗賢,巨濟李逢源,昆陽申延祖,機張方台耉,梁山康德耆,彦陽閔陽復,咸鏡道定平宋煥丙,洪原李敬載,慶興延德潤,明川申榮祖,刑曹時囚罪人梁濟基、吳奎源,右人等中,豈無不知裏面之類?放仍間,待德相事結末處之,以此意分付各該配所道。敗船罪人洪忠道鴻山姜致璜、李尙海、金老味、林占同、趙春得、姜大福、金戒得、宋汗才、鄭汝萬、鄭分乭、金晉三、金良進、河永泰、韓太先,洪州鄭福良、李夢建、金德輝、曺秉壽、蔡時珍、金有尙、徐三乭、崔作別、印廷福、李春郁、鄭大福、全才成、金大哲、金哲貴、朱漢逸、李秀春、尹尙雲、林奉守、李興石、金成云、林龍元、金千乭、段順得、李成得、延四月、金洪乭老味,公山金光礪、金成興、張宗哲、李三石、金興三、徐福尙、鄭已成、金光允、曺乭山、成德伊、韓大彬、金珍俊、申益喆、崔雀先、金者夫金,結城趙文行、張道華、李仁謙、李得卜、劉者斤老味、崔小男、金甲泰、金莫發、朴三乭、嚴仁世、金日隱、李卜失,連山宋卜同、鄭三才、延徵鶴、徐福萬、李千福、金貴得、高太興、高水天、趙德三、朴昌文、金春得、李者斤曾,全羅道寶城金德連、林遇春、延敬文、羅天圭、吳泰民、金好軍、吳聖益、金二悌、韓啓金、金福隆、朴春己、張聖大、李順才、安四金,靈巖曺允植、張漢位、韓太得、李德同、吳云成、李尙祿、明時雄、申世碩、韓墨述、咸德龍、李成裕、韓光仁、宋石太,海南方德曄、劉邦元、禹時英、李雲才、林益彬、申介千、崔得金、石龍孫、車重謙、金龍才、李東彩、李星彬、車同伊、張茂興、張五壯、朴千達、李得三、金采雲、金載位、裵中謙、許悅伊、金奉才、李世得、文億萬、朴介男、吳仁三、趙土山、崔太孫、金得先、朴五奉、金汝云、李世英,靈巖梁益厦、蔡興哲、姜龍先、金聖善、金允星、尹龍得、車光璧、李乺同、吳士龍、金三朱、金東伊、宣夫恒、張金乭、千金伊,興陽田日春、朴日福、延聖長、田賢龍、朴莫已、朴彭甲、韓時大、申今用、宋德文、方銀新、許大奉、李末不里、姜獨失、曺仁采,長興金千年金、金後三、金時同、林六同、韓莫男、鄭孫伊、金萬太、文眞乭、金光玉,綾州具俊采、陳有宅、孟益柱、李元大、梁東彬、石再三、金巖回、段完大、金三伊、南任伊、朴乭巖、趙千乭、朴元三,靈巖李輝郁、金興福,沃溝金應秋、林再得、佟末孫、金永希、尹碩圭、金龜石、文夫石、金得秋、金尙云、金雪云男、金太善、金興三、金接山、曺日用,務安鄭顯益、李桂裕、金大成、李永順、孫希纘、金雲起、宋順北、李春白、禹從獨、李虎龍、金於仁老味,唐津金樂曾、金聲樂、劉雄伊、柳德新,慶尙道河東張漢輔、尹於仁三、黃奉采、許古隱同、嚴萬德、姜得才、韓千金、段無應松、金㐥同、馬伐巖回、張同才、趙守福、申福才、金福伊、許還甲,玄風郭再儀、李春成、盧石斗里、河尙伊、金丁才、金尙巾、金德仁、崔哲金、李春男、許福乭、崔龍云、石卞堂金、李斗白、李中元、孫禾八里、姜九江等二百五十八名竝蕩滌。待用刑罪人兵曹所管前定傳官gg前宣傳官g李沖彬、趙宅鎭、具達遠、洪龍運,前守門將李英義、金冕禹、洪成源、徐志逸,前禁軍趙命鎭、李宜大,前參軍丁好南、洪德俊、金履煥,前衛將金重澤、金兌晃,書員朴枝蕃,司鑰朴性仁,訓鍊都監所管別監李仁哲、李仁協、金亨麟、金光福、崔誡道、金昌謙、李成得、李仁福、洪德寬、崔泰崙、金鎭哲、金喆大、張福得、韓弼瑜、李光福、范河就,吹手許聖得、金萬相、金允璟,參軍洪德峻,把摠李栢然、柳鎭豐,哨官丁彙泰、李厚坤、許𪣶、李儒喆、金錫彬,旗摠金大根、金鼎夏,砲手朴廷興,禁衛營所管哨官朴履煥、洪哲、元載鎭、趙祥麟,參軍丁好男,別監李重默,千摠金鍑,別武士田命仁,牢子朴聖興,禁松軍馬興益、張福龍,御營廳所管別抄朴昌彬,別武士李尙龍,哨官朴聖恕、方處行、河景世、趙宗藺、安億齡、金履彬、成夢龍,哨軍姜於仁惡只、金尙奉、黃龍采、朴者斤惡只、朴惡只、金尙白、金巨沙里、趙完興、金尙必、金尙悅,摠戎廳所管哨官金重彦、金履煥,參軍沈公協,刑曹所管金光福、羅望金、韓弘賢、朴文柱、李光振、金義恒、劉光鎭、劉尙佑、金繼朴、尹學洙、李春馥、奴虎大,京畿監營所管李仁恢、金廷漢、金召史,縣監尹秀東,中軍李晟,洪忠監營所管李龍福、梁慶業、韓聖吉、李德韶、趙東郁、安汝泰、安命宅、賈宗蕃、張益龍、金鍾華、奴板老味、白先太、李枝煥、曺景雲、金源、朴景興、李德新、奴興三、奴三金、李聖祿、朴春赫、薛碧不、奴一乭、奴界東、韓尙得、金尙甫、申光喆、河朝海、奴菸得、金就甲、丘德亨、劉啓億、奴金夢、張乙孫、梁處一、方處允、李命源、李春長、奴千京、奴道致、朴致郁、朴濟國、韓性憲、金寅默、崔仁輝、洪命福、李甲伊、李二金、李東郁、朴聖興、尹光勳、李基宅、鄭海平、朴省潤、李重杭、崔千億、任致賢、張良秀、林枝馥、吳應良、申宅垕、奴億萬、姜俊萬、李道采、朴興大、奴㖙迫、金成礪、朱景晦、奴春世、鄭宅圭、朴宜素、郭宗友、奴咸朴金、奴古邑金成德喜、南再運、奴貴巾、蔡明麟、全盛道、奴無應五里、申顯胄、曺震赫、金乭伊、趙星彬、崔夢亮、奴甫喜金、趙學永、郭鎭、李文龜、吳觀胄、張彦胄、安順弼、田耕雲,原春監營所管馬施坦、任樂周、朴敬一、張蟾、林弘信、韓大裕、柳必望、朱重述、盧元欽、權應福、崔光斗、方禹成、金成泰、孟思曾、奴鎭乭、崔光得、林瑞根、林大吉、鄭萬守、金萬三、金五男、劉命喜、申光翼、金慶會、申召史、趙澤溥,黃海監營所管南必奎、張宗得、朴寄特、洪重玉、金光義、李道周、安如岱、安如海、申承祖、申大裕、尹任鼎、金致復、李德復、鄭德泓、金福龍、金夢龍、劉漢得、金永和、黃心祖、梁天運、孫有白、林大興、崔貴平、李賢城、田光郁、金仁說、金厚三、鄭淑聖、金光洙、李元光、吳六福、林世榮、金守淡、金巖回、朴日山、金應發、金元浹、元祚白、金昌東、吳德宗、權有輝、鄭夢雲、楊尙麟、金義範、邊天興、崔仁瑞、金再五、韓以顯、朴春成,平安監營所管申東郁、鄭興僑、朴命佑、宋國相、李儉不,安州李衡一、宋載厚、鄭泰淑、李吉運、金命履、沈尙顯、林仁稙、李六孫、全世榮、奴順三、金雲泰、李晉新、趙泰祥、黃福金、韓召史、張德麟、權聖得、僧允心、趙日泰、金昌佐、李信英、楊召史、金大秦,慶尙監營所管府史李達觀、萬戶崔昌文、姜翊周、趙酉甲、金鼎煥、婢分禮、洪聖源、申雲甲、洪乙金、車道碩、朴林春、李聖謂、張翊洙、姜召史、吳珠老味、金甲乭、奴石萬、六松、高召史、朴大守奉、婢德心、李巖回、黃順山、安日得、金世光、車仁孫、康德耆、白有大、朴奉采、金達賢、方泰耇、文載聖、權聖源、權億寶、黃河淡、南漢衡、趙光瑞、金善興、張相容、梁八元、金恒淳、奴哲萬、朴公明、楊昌壽、鄭允國、李昌範,東萊府所管朴致倫,全羅監營所管鄭雲白、趙以廉、李昌辰、㘏金、趙宗夏、朴師燮、芿金、方得規、禹德夏、朴奉起,咸鏡監營所管金樂泓、金履玉、許點、劉遜伊、全龍喆、鄭順國、金元容、朴道溵、金先采、金俊基、金啓宅、朴奉采、李邦、林俊三、李萬百、崔世贊、朴江床、姜必奉、張載賢、張羽大、姜雄伊、金加八里、林持億、張振宇、金相履、趙北述以大、金天五、朱道星、洪萬祿、許根、朴聖老、李貴奉、元重郁,統營所管僉使宋載岳,萬戶金鼎重,萬戶李在衡、玄商稷、李春殷,萬戶金廷龍、金萬白、李春輔、許潤哲、李萬普、朴仁輔,萬戶李弼邦、孫慶澈、朴萬根、崔承暹、崔壽文、朱聖重、玉昌局、金廷龍、金光宅、孫興來、李尙彬、李莫世、鄭思博、金昌麟,萬戶王道源、吳尙權、金允周,權管李春瑞,僉使李顯福,萬戶尹昌莘、姜遇翊、崔啓鳳,別將李弘秀,萬戶全椽、文同庸、金興玩、金益寶、鄭夏臣、韓啓良、崔壽文、洪夏淵、朴粲中、朴東彩、金泓、鄭洪田、申永三、權官丁鑰亨,萬戶李枝昌、金興柱、韓大良、白雲雨、金連儀、石貴男、朴元秋、崔日福、朱致輝、朴乭無應、尹光泰、李運載、朴泰尙、金浮淡、朴得永、金德九、金正雨、朴鎭鳳、徐太興、徐鉄同、崔壽億、孔聖長,慶尙左兵營所管李錫增、金海成、尹長烈、李正煥、李梯白、金一新、李德春、張友信、權在龍、金聲得、鄭世永、權德貴、申命得、尹潤國、徐興守、朴處海、金白允、李奉亮、朴正得、李漢臣、崔必周、姜世濟、崔太奉、李正太、張元世,慶尙左水營所管僉使權綸,僉使李弘遠、金興載、鄭致源、李太先、金小貴、李億岱、尹泰任、崔太奉、郭於仁老味、蔡廣邑乭、宋太九、徐守男、金於屯金、郭禹衡、孫景權、金興鍊、金昌海、李以乭、朴聖有、沈鶴齡,全羅兵營所管宋啓普、殷慶恒、羅正德、辛命澤、安忭、趙應恒、洪達源、郭世勳、林瑞龜、趙瑛秀、崔擎天、丁之南、兪漢寬、趙達元、鄭趾彦、林鳳來、柳三弼、孫福崙、金光默、李興三、崔應坤、申弘澤、申慶祚、申翼璋、申孝權,萬戶安時佐,全羅左水營所管萬戶金漢杓,全羅右水營所管僉使卞匡玉,萬戶崔聖崙,萬戶高廷悅,僉使黃千一,北兵營所管金昌暹、金廷成、朴兌雪、方道成、全九才、崔東赫、金益珍,南兵營所管姜命來、朴用三、孟世大、李養中、金鏡大、崔東柱、韓泰墪、金應守、韓允德、趙允煥、朴世亨、金起尙、張宗五、李厚文、趙昌佐、鄭一先、鄭采鳳、金德澤、金鳴魯、金夏發、朴信興、姜興柱、閔白得、崔才雄、金麗尙、李光運、玄益祥、金春滿、金太先、金似運、韓尙乞、劉命運、文明發、金海白、劉萬添、全似巾、趙太興、崔希得、徐浩信、朴永德、程光三、金成福、方順采、黃仁登、鄭宗億、全德己、金連起、姜一淡、金潤成、金明秋、朴正文、金同允、權仁健、梁必用、李正國、白厚賢等五百九十七名竝蕩滌。吏兵曹歲抄追削人尹宣擧、尹拯,伏以,處分之過中知之云云。今番赦典,何必靳持?亦爲復官。被謫蒙放秩,前縣監徐完碩,前郡守鄭煥猷,前參奉李載運,前縣監成鼎鎭,前參奉具彝錫,前醫官鄭允德、鄭忠周竝蕩滌。禁錮未限滿秩,前郡守閔百寅,前縣監金載仁,前郡守李宗榮,前縣監曺𫕤、金尙鉉、鄭弘淵,前郡守李國亨,前縣監李台峻,前郡守柳榮鎭,前縣監成德雨,前縣令許淳,前府使李漢興,前府使李運昌,前縣監李杞齡、李喆純,前郡守李麟錫,前縣監兪漢章,前僉使李邦熽、尹光雲,前權管趙尙民、金辰明、池重謂、南兌傑、成得仁,前虞候李始喆,前萬戶成弘進、金弘澤、劉昌徵,前僉使韓興信,前別將金光佑、金得商、高廷燁、楊德維竝蕩滌。收職牒秩,前郡守林得浩,前府使趙慶鎭,前縣監徐完碩,前郡守朴流玉,前府使具明遠、李延喆、閔光晉、金履信、韓光載,前別提韓光載、李應白、曺光彦、邊㶷、李文光,前牧使曺允精,前郡守丁載遠,前府使洪秉殷,前縣監盧廷尹、申大權,前府使金漢行,前縣監李命瑀,前縣監林最遠,前引儀尹夔欽,前郡守尹範遠,前判官申韺,前僉正李普中,前都事閔應世,前經歷金敬之,前縣監權惠膺、李汝翼,前郡守洪樂舜、李養采,前參奉李師漢,前縣監朴光晦,前典籍玄在默,前判官吳泰彦、申韺,前別提崔宅華,前郡守吳泰魯,前府使尹守訥、鄭選、張鉉佐,前醫官崔尙奎,前中官全好性、金應齡、李興源,前獻官李命勳,前僉使林道亨,前中軍李晟、金弘濟,前僉使李東植、李性默、金喆勳,前宣傳官田光說、李吉培,前忠翊將李恒訥,前萬戶李應福、廉天培,前營將閔致協,前別將張佑軫,前萬戶異景基,前權管丁錫亨,前禁軍郭海濟竝蕩滌。削去仕版秩,前縣監吳濬根,前副提學李義弼,前引儀趙榮約,前郡守金致九,前持平姜忱,前郡守尹守儉竝蕩滌。削職秩,前校理沈煥之蕩滌。勿復檢擬秩,前牧使李章漢,前縣監李述源竝蕩滌。職牒還授秩,前府使趙鎭禎,前縣監李廷赫,前府使李喆運、柳孝源、具埉,前縣監具壽漢,前府使李𪣶、梁塤,前縣監具普萬,前引儀姜必敎,前掌令趙世選,前都事成稷柱、安宗厚,前縣監李采,前正成穎,前佐郞申思益,前都事尹行履,前別提李應燁,前主簿宋相殷,前直長李熙輔,前別提崔昌熙,前參奉徐昇修,前郡守朴光翰,前察訪閔愿,前主簿孫處仁,前縣監權惠應,前都事李敏亨,前判官李太源,前監察李尙說,前縣監朴仁榮,前佐郞閔慶世,前郡守鄭東藎、李文喆,前縣令鄭益儉,前牧使金履安,前縣監朴光晦,前判官趙台鉉,前郡守金安默,前都事尹光柱,前主簿鄭文徵,前直講洪聖信,前縣監李洪載曰,前主簿張彦績,前府使白東運,前郡守洪啓禭,前醫官金光國,前錄事崔璹,前中官金昌健、柳仁得、洪尙輔、韓彩垕、朱彝德、郭修仁、金夢奎、石彰和、金德規、鄭德弘、鄭德興、李景祿、崔錫禧、韓夢愈、具興三、金台應、林鳳慶、金兌厚、田有成、吳福謙、申德龍、崔德昇,前水使申大顯,前僉使朴興世,前營將李輯,前僉使李壽鵬,前宣傳官李吉培,前捕盜大將徐有大,前萬戶李尙佐、韓愼裕,前僉使李寅協,前權管徐德麟,竝蕩滌。永不敍用秩,前縣令李宅源,準期不敍秩,前僉使金㷞竝敍用。罷職秩,前縣監徐完碩,前府使金樂豐,前縣監趙宗喆、閔養燮、趙榮慶、成鼎鎭、尹弼秉、韓晩裕、李復泰、鄭益儉、張鉉國,前中軍李晟,前萬戶朴壽景,前僉使徐廷進、金泰身,前虞候許侊竝敍用。被謫蒙放秩,鄭熙普,前監司趙曮、元義孫,前掌令李普天,前參判閔百奮,前修撰兪漢敬,前直長金寧,前主簿尹在益,前持平黃宅仁竝給牒。永刊仕版秩,前持平黃宅仁給牒。刊名仕版秩,前令趙靖世給牒。削去仕版秩,前縣監尹寅國,前監役徐有榦竝給牒。被謫蒙放秩,前司直朴宗岳,前主簿韓桓,竝減一等。又命書傳敎曰,義禁府、刑曹所管雜犯死罪以下,吏兵曹所管被謫蒙放以下,其他文書未下,京司待用刑等各項罪名,區別疏放者,凡爲二千三百四十七人,皆令今日內,拔馬行會諸道,各該房承宣,與各該堂上眼同,一依傳敎,照檢頒布,無或有一人遺漏之弊。上曰,先王朝蠲惠時,拯劣米,有數次蕩減之典,今此舊還蕩減,可爲惠民之政耶?命善曰,其爲惠政,莫過於此矣。華鎭曰,雖曰舊還,此是當捧條矣。上曰,蠲減結錢,亦爲實惠耶?華鎭曰,此則有土民人,只蒙其惠矣。福源曰,五十萬石蕩減,實是罕有之事矣。熤曰,今番惠澤,誠莫大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命善等退出。命書傳敎曰,西溪君熠,安川君烓,竝百官加親授。又命書傳敎曰,中官李得完、鄭國允,竝百官加親授。又命書榻敎曰,慶尙監司,明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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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掖庭署書啓,傳于柳誼曰,産室待令,勞役甚多,林益鉉、金廷樑,事知書題中捧承傳,李孝得渠父,向有處分,分付該院分揀,待窠復屬事,該房知悉。

○傳于李世奭曰,刑曹參判沈頤之許遞,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崇祜爲刑曹參判。

○柳誼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昌運,身病猝重,萬無赴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傳于金宇鎭曰,左副承旨與慶尙監司入侍。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增廣亦有大小之別,取考各年謄錄草記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壬辰年顯宗大王尊爲世室後,翌年庚戌,設大庭試,辛丑年肅宗大王誕降,翌年壬寅,合慶設大增廣,戊辰年景宗大王誕降,翌年己巳設增廣,乙卯年莊獻世子誕降,當年設增廣矣。今此慶科,旣合二慶,而俱是前所罕有莫大之慶,以大增廣擧行,何如?傳曰,當遵近例,依己巳、乙卯年例,設增廣,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

○李世奭,以禮曹言啓曰,先大王尊爲世室,元子定號,祗告太廟,頒敎八方,此實宗社臣民莫大之慶,而縟儀之同時竝行,事曠前古,其在擧國同慶之義,宜有飾喜之道,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事。今番合慶科,以增廣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增廣亦有大小之別,取考各年謄錄草記,科期定以明年秋成後,月日,後日次對時稟處。

○李世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今此柑製,入格進士趙濟魯,幼學沈奎魯,直赴殿試,幼學李敬魯、南鼎寬,進士申錫老,生員徐瀅修,直赴會試,進士李光顯、金啓淳,生員朴能源、洪大應、鄭晩錫,各給二分事,命下矣。分等許赴事報來,趙濟魯、沈奎魯,依例直赴於殿試,而其中直赴會試南鼎寬、徐瀅修,已爲入格於今番原榜,初試中李敬魯、申錫老,今此庭試殿試,旣兼會試,與原榜初試人,一體許赴,給二分朴鼎源,亦爲入格於原榜初試,李光顯、金啓淳、洪大應、鄭晩錫,初試已過,許赴於來頭初試,何如?傳曰,允。給分人之許赴增廣初試,在渠輩有益無損,依此爲之,可也。

○柳誼,以武三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開場,已爲畢試,而具三技三人,兩技八十三人,合爲八十六人,未滿額數,依啓下節目,一從規矩,入格數出榜之意,敢啓。傳曰,當此無前之慶,宜有拔例之擧,勿拘入格人額,但充一百之數,此所入格,假令爲八九十許,而他所入格,爲過百,則相議推移,必準三百額數事,知悉。

○柳誼,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副試官李昌運,身病猝重,萬無赴試之勢,莫重國試,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寅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慶尙監司入侍時,慶尙監司李秉模,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以邇班,出莅外藩,心甚悵然。第本道荐歉之餘,飢民救濟之策,專在賙賑之政,卿必先撫摩,且施實惠,俾紓予南顧之憂也。秉模曰,臣本無才能,遇事生疎,況嶺臬重任,非臣所可堪承,不勝惶悶矣。上曰,卿下去善爲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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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呈辭。行左承旨李世奭式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時秀坐直。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柳誼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

○傳于柳誼曰,政官牌招開政。

○柳誼啓曰,前獻官李命勳蕩滌事,命下,而命勳方在臺啓中,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李在協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時秀進。以沈豐之爲吏曹參議,柳翼之爲左通禮,安鼎大爲右通禮,兼養賢奉事金良倜單付,內官李得完、鄭國允,以上今加通政,百官加親授,贈領議政尹宣擧,左議政尹拯,以上復官爵事,承傳。東恩君申大觀單付,在喪終制,右承旨李善行,贈吏參例兼,前同義禁左承旨李世奭考,故進士尹敬宗,贈吏參例兼,故正言尹志和贈吏議,兵曹參判尹師國考、祖考。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尹師國病,參議鄭啓淳病,參知趙鼎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柳誼進。副護軍朴天行、具修溫、林濟遠單付,副司直沈頤之單付。

○再政。僉知柳孝源單付,副護軍具明遠、趙鎭禎、李喆運、具埉、李𪣶、趙慶進、金樂豐、李漢興、朴瑬、李延喆、閔光晉、李麟錫、李杞齡、徐完碩、李喆純、李廷爀單付,副司直林得浩單付。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殿試前須費三四日之力,各等未試之類,可以及期射放,同付殿試,且唱榜日子與殿試日子太遠,以此以彼,退定無妨,以旬後更令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初十日拘忌,十二日十四日俱有拘忌,十一日爲吉云,文武科殿試,以此日退定,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殿試時,試官應辦,已有戊戌殿試時除減傳敎,今番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允。

○右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李時秀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喬桐府出置罪人鄭妻,陸地移置之命。噫嘻,痛矣,以鄭妻之罪關宗社,惡極神人,而薄置近島,尙逭常憲,王章莫伸,輿情愈激,則今不惟不置之法,乃反與薄勘而宥釋之。噫,此何擧也?顧今宗國有盤泰之慶,匝域沾雷雨之澤,凡係疎釋之典,惟當奉承德意之不暇,雖有干犯之稍重者,不敢爲爭難之計,而至於鄭妻,豈可容議於宥蕩之中,不念擧國同讎之心乎?成命之下,實不勝萬萬憂憤之忱,竊附惟允之義,敢效繳納之規,伏望亟卽收還焉。答曰,知道。出置一也,島陸無異,今者之敎,非忽於隄防。旣有世龍妻故事,傳敎已及之,斯速頒布。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所管罪人放送與量移出陸減等撤籬者,竝卽依傳敎擧行,而其中平安道碧潼郡定配罪人安兼濟,咸鏡道明川府竄配罪人李宅鎭,全羅道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慶尙道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等,方有臺啓,安兼濟、李宅鎭放送事,李弘濟減等事,柳仁培、趙嵎等量移事,竝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臺啓自臺啓,赦典自赦典(自赦典)),斯速擧行。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昆陽郡定配罪人金昌祿,草溪郡定配罪人李弘達減等,機張縣圍籬安置罪人韓光綮撤籬,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安置罪人金永緩gg金永綬g出陸事,命下矣。金昌祿、李弘逵,仍其地減等徒三年載錄,韓光䋜撤圍籬事,分付該道道臣,金永綬海南縣出陸,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金甲島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金永綬礪山府定配所。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安置罪人金永緩gg金永綬g,出陸事,命下矣。金永綬礪山府出陸,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金甲島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定配罪人肅川洪和輔,楚山朴光迪,安州朴師崙,徒年罪人順安禹德遠,江東柳知養,咸從李東泰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爲奴罪人砥平金克明,抱川點同,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徒年罪人黃州李仁聃、朴尙采、尹湯佑,金川洪致復、金履容,白川李邦祚,遂安金大采,海州申耆,瑞興金復源,豐川洪宜海、趙鎭祿、曺景休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原春道徒年罪人洪川林鳳來,金城李顯宅,寧越申匡堯,橫城申楫、咸震輝,蔚珍李憲洛,金化宋達淵,旌善金昌澤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安置量移罪人安邊睦祖煥,流三千里罪人三水鄭文達,吉州元啓葳,明川朴順陽,定配罪人端川李秉鼎,會寧李宗憲,北靑李章漢,明川金悌行、李彦儒、鄭德弼,鏡城宋重鉉,吉州南柱老,甲山李聖模,徒年罪人德源黃泰彦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金相定、安大濟、閔孝恒、金相戊、申光緝、李普天、李維新、田一成、李心傳,削出罪人金漢耆,門黜罪人趙德成等,罪案爻周,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道定配罪人鎭岑趙重岱,永同尹昌柱,黃澗李運永,徒年罪人燕岐柳鎭說,西原李廷復,鎭川韓光湜,保寧李河永,公山南鶴聞,林川李汝忠,忠州曺希元、吳命久、權尙鎭、姜游,稷山康思賢、崔孝達,結城田景祥,丹陽李宜老,懷德李得源,天安閔百準,瑞山金昌幼,泰安趙雲行、李光彬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島配罪人黑山島鄭澤孚,金甲島李萱,出陸罪人靈巖崔東岳,海南李普溫,康津尹弘烈,屛裔罪人興陽安寬濟,流三千里罪人海南崔景崙,康津李得重,潭陽呂龜周,錦山權烋,定配罪人光陽申光履,海南金載順,長興李世聃、鄭龍河,康津金守默,寶城朴東俊,雲峯李藎輔,求禮李奎緯,茂長金宗範,康津朴師赫爲奴罪人黑山島張忠賢,徒年罪人康津崔朝岳,高山金宗孝,興陽劉珣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流三千里罪人靑松黃麟采,昌原田光羽,定配罪人河東田光伊,昆陽李思謹,泗川趙雲斗,梁山李萬益,蔚珍邊安泰,金海尹得毅,南海李禮輔,東萊李鴻祥,居昌李恒林,徒年罪人奉化李義存等,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身死未蒙放罪人趙濟泰,依傳敎減等,罪案中徒三年改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未及拿來罪人金永綬、尹守訥,依傳敎放送,草記未下罪人李得臣、李顯模、趙文彦等,亦依傳敎,竝卽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身死未蒙放罪人申晦,依批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身死未蒙放罪人康津鄭義達,楸子島吳道鈺,濟州趙𡷗,鏡城尹彝復,鎭海金慶浹,固城李鎭常,丹城徐德潤,慶源孟鳴遠,海南李潤成等,依傳敎放送,罪案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碧潼郡定配罪人安兼濟,明川府竄配罪人李宅鎭,康津縣定配罪人復一等,竝依批旨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減等,仍其地徒三年改錄,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三嘉縣量移,靈巖郡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康津縣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偸出火藥罪人金三奉,闕門叫嚷罪人高得泰竝減死,定配罪人李德華、金宗淵,特從解綱之義竝放送,奴虎大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三奉全羅道興陽縣,高得泰咸鏡道三水府,竝減死定配所,卽爲押送,罪人李德華、金宗淵、奴虎大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京畿平丘驛爲奴罪人奴星必、二訥,依傳敎,卽爲放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日內行會,無或遲滯。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洪忠道減死定配罪人劉厚柱等二名,流三千里罪人成珪等四十四名,不限年罪人田武得等七名,充軍罪人李國鉉等五名,爲奴罪人朴順贊等二名,徒年罪人徐碩三等七十六名,放送後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不書姓名,只書都數,寧有如許草記規式?此草記勿施,卿等從重推考,卽刻更爲修正以入。該房承旨,使之眼同擧行,蓋欲無此等遺停之弊也。急於了當,有此做借gg做錯g,當該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判義禁韓光會,知義禁鄭昌聖,同義禁任希曾、尹師國聯名疏曰,伏以,邦慶無前,霈澤旁流,凡係竄配之籍,雖干犯稍重,臣等仰體德意,不敢爭執,而其中臺啓方張,不得循例擧行之由,已爲草記。至於復一,卽劇逆商輅之子也,其父之徑先杖斃,未施孥籍者,已切神人之憤,復一之當初散配,旣從末勘。今此量移之命,固知聖意有在,夜筵懇惻之敎,臣等豈不欲仰承,而當此亂逆接踵之日,事關隄防之類。固難輕議,況此劇逆之孽,混被曠蕩之典,則臣等恐義理因此而益晦,凶徒因此而生心,誠非細憂,成命之下,不敢奉承。申晦之負犯輕重,固捨勿論,慫慂妖姪,濁亂朝政,中外之所共知,婦孺之所共憤,死於配所,亦云幸矣。何可以其身之已故,時月之稍久,而遽加容貸,視同薄勘?臣等非不知卽地覆難,期於回聽,而適値更鼓已闌,玉體久勞,泯默而退,姑俟入侍之更命矣。今則登對未易,擧行時急,區區所懷,不得不略陳,惟聖明裁處焉。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草記批答下者,有臺啓自臺啓,赦典自赦典,斯速擧行之命矣。自前罪人,雖蒙宥放之命,若有臺閣之啓,則本府之不得擧行,自是不易之故例,臣等何可徒知嚴畏,輕壞成規,創開無前之例,不思執藝之義乎?實無以奉行成命,尤不勝惶隕死罪之地。答曰,省疏具悉。霈澤曠前,域內在謫之類,擧蒙均施之惠,予意豈徒然哉?誠以仰答祖宗篤菲gg篤棐g之休也,俯副中外蘄望之情也。除非身犯惡逆,或法文應坐之類,竝行蕩滌之政焉。至於復一事,夜筵敷心之敎,卿等寧忍防閼散配?且與應坐稍間,以此以彼,卿等決不宜復事爭執。若以隄防之解弛爲慮,則此亦有不然者,復一放而健一不放,姪則仍而子則宥,可見予存階限之意也。末端申晦事,雖至今在世,其人不足深責,況其身死已久遠哉?卿等勿復煩聒。尾陳事,依俄下批旨擧行,無所不可。雖以臺閣言之,亦豈無參量之議也?

○壬寅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殿試前須費三四日之力,各等未試之類,可以及期射放,同付殿試,且唱榜日子與殿試日子太遠。以此以彼,退定無妨,以旬後更令擇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菊花散,自今日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時秀,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道下送赦秩,幾何抄正乎?時秀曰,夜前可以了當矣。上曰,詳細考準,無一漏落,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番赦典,特從拔例之擧,無前霈澤,有足導迎,以是各項文案,反覆考閱,期欲無混漏之人,而徒流案或多見漏者,此殆諸道修上之際,未及照檢之致也。萬一可宥之罪,因以見漏,向予積費精力,務從詳悉之本意,果安在哉?以此意令廟堂,三懸鈴知委諸道,疏放傳敎祗受後,祗受狀啓末端,以未放人姓名罪目後錄馳啓事,措辭行會。時秀曰,歲抄中李命勳,方在臺啓中,故傳旨不得捧入,金吾堂上亦以申晦、復一事,陳疏到院,而適値齋日,仍爲留院矣。上曰,承旨出去入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

兼都承旨嚴璹呈辭。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豐之未肅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柳誼坐直。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李祖承仕直趙衍德。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誼啓曰,今十一日文科殿試時,親臨與命官擧行,令本院臨時稟旨事,禮曹節目,啓下矣。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親臨文所,以春塘臺爲之。

○傳于柳誼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傳于柳誼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傳于柳誼曰,左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時秀,先遞差。

○林錫喆,以禮曹言啓曰,因氷庫提調兪彦鎬所啓,藏氷主梗官下直,姑待日寒水gg氷g堅後,擧行事,啓下矣。卽接東西氷庫所報,則數日日寒稍甚,江氷漸合,足可伐氷云,主梗官明日出送,使之始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入門官捧單日字,自初六日初七日,至定限收捧事,原節目中磨鍊以入矣。殿試日字,旣已退定於十一日,入門官捧單日字,改以初九日初十日,至定限收捧,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原春道減死定配罪人江陵裵水魚,淮陽李春奉,高城石奉伊,通川鄭江,流三千里罪人平海朴泰奎,楊口全祥麟,平海崔命樞、朴召史、蘇海運,蔚珍韓萬奉,高城張雲中、李卧達、權成龍、梁漢弼,蔚珍蔣彦燮,江陵李明增,平海黃尙遠,江陵朴召史,横城秦應繆,三陟金光一,狼川鄭益厚,平海金成根,襄陽金命宅,旌善鄭德采,江陵閔太才,平海朴漢淡、權得運、金致漸,通川金宗五、田應成,鐵原宋太興,江陵鄭日臣,三陟姜時同,江陵辛光齡,杆城朴貴才,金城洪者斤老味,橫城李興用,平海李尙曄,蔚珍金大得,春川僧夢環,淮陽申宗爀,蔚珍金載粹,平海崔聖裕,金化鄭德潤,杆城僧淡順,襄陽車㐘金,金城崔謀男,楊口金就玉,江陵金昌大,平康金師健,江陵崔樂喜,三陟黃一喆,高城崔壽海,金化牟昌瑞,安峽元國呂,狼川金時煌、金德世,楊口曺景洽,麟蹄金福水,春川徐采道,平海朴敬一、金江床,平昌金鼎泰,洪川李敬德、方禹成,麟蹄金成泰,蔚珍鄭萬守,狼川許植,旌善張五男,平海林弘信,不限年罪人蔚珍金夢淵、林大吉,平海尹奉才、趙光迪、任樂周,寧越金繼玉,徒年罪人三陟金龍大、僧緇紺、李陪根、韓大裕、柳必望,蔚珍金貴山、李命天、金以得、金守默、奴聖大、廉順察、姜壽經、金卜伊、梁貴才、朴再儉,平海任漢材、白五乭、金繼興、張蟾,襄陽奴東介、申泰齡、金成發、梁險尙、李廷九、林瑞根,洪川卞萬迪、朴望太、奴春金、權尙祿,江陵辛復輝、崔介不里、李成旭、金就再、趙澤傅,寧越朴德振、沈絅之、崔光斗、權應福,高城鄭德顯、權廷基,杆城李衡中、崔泰奉、僧存玉、盧勉敬、金益瑞、劉命喜、申光翼,伊川趙相民,淮陽高廷萬、申召史,金化金廷贊、黃春光、李相圭,通川許聖得、咸三才,鐵原馬始坦、鄭繼孫、崔方柱、金若孫,楊口金奉孫、朴德春、高祥軫、魚錫奇,橫城孟東文、朴大川、盧元欽、金時學,平昌李通伊、孟思曾、朴來源,狼川奴鐵乭、崔光得,旌善朴春興、姜三奉、姜稷,安峽金慶會等竝放。爲奴罪人蔚珍奴鳳伊,減等徒三年改錄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全羅道減死定配罪人蝟島奴太貴,鹿島姜萬元,呂島李萬貴,楸子島申尙春,防蹈gg防踏g李根,金甲島李重彰,黑山島姜得龍,康津金允丁,興陽金順丁,順天梁崇,珍島金喜文、黃處太,谷城金尙益,光陽徐海福,羅州崔甘金,康津奴猛才,薪智島金莫奉,順天金仁昌,金甲島朴若大,長興崔戒男,靈巖李海龍,蝟島奴助弘,順天文次山,樂安盧太貴,和順金夏哲,興陽金五卜,興德石旕乭,興陽方正規,茂朱金世右,興陽柳光義,古今島李彝永,海南奴重根,靈光孔德貴,長興林卜得,羅州車卜伊,金堤朴必貴,古阜朴以昌,順天式連,樂安金萬才,寶城金萬奉,長興金命完,智島尹八從,興陽朴壽命,珍島金處恭,寶城尹東弼,興陽李德澄,海南金光贊,蝟島崔廷喆,興陽金㗡山,泰仁李雲彬,南平黃玉尙,康津李君彬,順天徐祖修,咸平金尙必,大靜丁潤愼、高益完,濟州吳德三竝放。蝟島金重恪出陸,興陽蔡弘晉量移,流三千里罪人康津許順,寶城吳順贊,南原鄭世大,海南李羊頭里,康津奴貴賢、金天有、李億碩,蝟島金太辰,興陽金復源,光陽辛海守,康津王召史,海南李時起、李龍老,光州韓大完,萬頃金以中,康津鄭日付,求禮李昌海,興陽朴天五、朴太巾、奴馬也之、姜冕煥,錦山婢奉愛,長城鄭秀、金老松,井邑朴有才,益山趙重玉,臨陂鄭業祚,光陽金富尙,珍島孔右仁,務安梁興龍,礪山李寬道,靈光金尙九,光陽金召史,和順金世甲,羅州李順白、鄭東根,綾州田重龍,長興良女連順伊,務安李漢範,光州梁爾龍,茂長徐明長,靈光陳世光,光陽太有福,靈巖鄭斗徵,靈光鄭元昌,樂安金日善、金召史,和順崔福大,長城沈慶郁,茂長許燁,光陽金星爀,咸平金泰才,谷城僧信明,興陽金聖得,羅州金國仁,靈巖朴致魯,康津洪啓才,寶城孫木公,康津奴成輝、安命鉉,海南黃師憲,靈巖田億福,長城沈甲孫,古阜良女金千分,羅州李太光,潭陽李春長,靈光李東協,長興高世章,海南李寬白,谷城李日彭,靈巖李業中,康津奴同山,求禮林聖道,茂長李邦喆,萬頃金養運,康津李無逸,興陽李春雄,寶城金廷日,淳昌卞致煥,順天李漢成,同福崔默,淳昌南有嶷,靈巖朴尙允,鎭安朴貴三,康津李泓,順天李同伊,金堤朴再蕃,高敞金興德,樂安李光白,寶城孫斯德,泰仁嚴斗晃,長城尹心果,咸悅吳就星,沃溝崔仁綱,珍島趙東郁,茂朱李德興,興德張孟龍,寶城鄭龍世,古阜柳文周,順天金恒采,泰仁蔡煟老,昌平鄭守中,長興柳命九,泰仁李之運,務安崔海受,雲峰朴已用,南原姜日祥、李加應杰,金堤柳籊,古阜金光益,茂朱僧性彦,高敞金德明,泰仁李馨頊,扶安金敏恒,樂安金世江,益山洪敏禎,光陽李進文、金訓益,谷城李占乭,扶安孫宗運,咸悅朴思烈,井邑金仁憲,泰仁金復瑞,海南僧鏡休,扶安徐元夢,光陽全光彬,興陽李碩臣,和順李文燁,珍島金石太,務安金成福,順天崔彭壽,高敞性悟,求禮勝元,靈巖崔鳳徵,金溝李秀龍,任實朴景純,長城李完植,扶安李廷旭,南原尹成太,靈光鄭汝述,興陽李順興,樂安李阿只,淳昌金啓範,康津金德仁,光陽白聖三,務安李世郁,茂朱金命宅,和順朴亨大,龍潭金白乭,綾州許燁,長城朴裕漢,茂長宋春光,谷城文成哲,順天崔三之,光陽金光夏,茂長金云先,寶城呂尙興,康津鄭文國,南原朴萬甲,任實方元道,長興金召史,樂安巫女連伊,光州朴時同,光陽權國觀,雲峰羅奉瑞,樂安尹德璜,求禮吉聖翊,和順蔡師昌,康津朴民瑜竝放。長興金時得,谷城黃元才竝減等。不限年罪人海南成女,智島李觀成,珍島千分男,蝟島洪命必,康津徐莫山,珍島崔爾恒,黑山島申進華,光陽李無應崇,扶安廉大福,珍島李聖秋,楸子島崔恒大、白奉得,防蹈gg防踏g朴泰龍,蛇渡張德漢,呂島姜泰健,羅老島吳復興,荏子島朴聖彬,智島沈夢儀,於蘭奴卜成,珍島金斗光,蝟島曺景洙,荏子島洪楹,古今島金益謙,防踏金振三,蝟島奴元發,海南僧眞闊,長興文就明,長城趙濡,金溝巫女暹伊,泰仁李夢鎭,光陽洪龍海,康津崔烱,古今島奴石奉,金甲島李德杓,南桃浦鄭德涵,智島金德麟,寶城孟鎭洙,玉果卞有世,谷城奴時金,蝟島朴貴才,順天李春福,海南全萬齡,荏子島婢德伊,靈光卞光珪,蝟島金長得,光陽印殷復,南原趙錫五,古今島奴世必,康津金一必、朴千一,谷城趙厚邑氏,羅老島安道煥,金甲島婢介烈,海南權世輝,光陽劉敬得,蝟島奴福相,井邑安宇得,谷城孫龍海,雲峰李藎輔,玉果李國良,潭陽趙啓廉,南平朴世寶,康津吳一運,靈巖安道規,古群山婢明任,於蘭金應彦,樂安許範,薪智島奴斗嚴,任實尹濟弘,薪智島呂快仁,南原金興大,光陽閔光祿,海南趙榮溥竝放。興陽乙禮,古阜李禧胤,務安朴景煥,光陽洪仁鉉竝減等。呂島高宗漢,南桃浦李時煒,古群山奴山㹨,防踏李時燁,鉢浦朴興淳、曺廷一,黑山島良女英時,荏子島兪纘柱,薪智島金默行,古今島韓後良,楸子島李璟,鹿島李宗裕,蛇渡女福連竝出陸。古今島申光純量移。充軍罪人黑山島趙德昌,海南梁亨晉,金甲島邊鎭國,古今島邊興泰,珍島李成輝,順天李鳳進,咸平奴龍金,靈巖李天默,務安姜萬載,興德張以柱,務安明德濟,扶安許檜,礪山李泰俊,金堤朴林秀,茂長李廷才,長興權毅中,海南姜宗燁,順天朴尙大爲奴婢罪人荏子島張奉益、奴石松、韓壽長,古群山奴三柱,楸子島姜以白,古今島陳卜同,鹿島朴今同,康津盧應日,珍島金晩葉、唐云先、朴德才,海南李命才,扶安奴孝億,智島鄭宇喆,防踏權穎,黑山島趙坊,從丹、趙成太、奴五得、金龍甲,古今島尹光集,薪智島金彦平,珍島良女申娘,興陽張翼標,珍島朴順恒,鹿島金道弘,蝟島沈德舟,珍島崔盛起,蝟島朴有才,珍山金處中,智島延喆五,古群山黃大有,蝟島羅大有,黑山島奴福伊,加里浦高老味,金甲島奴惠同,扶安裵厚之,鹿島韓弘祚,薪智島李景翰,古今島劉道弘,防踏金行健,萬頃朴太周,蝟島李玄菊、金從金,羅老島李命銓,薪智島奴萬才,蛇渡奴一才,於蘭金世重,光陽金阿只,薪智島李命厚,金甲島金重瑞,濟州寺奴次上乭,山甫必夫、成白中,大靜寺奴世命、士善、鄭得彪,濟州崔三金竝放。金溝奴興孫,井邑奴聖集竝減等。徒年罪人谷城諸命壽、金芿同,南原諸命贊、金龍得,雲峰洪愼擇、金允希、洪持默,靈光金錫衡、陰小得,康津金德潤、僧定心,萬頃崔介奉、孔師𢘡,興陽林長卜、金必宗,羅州韓愼五,順天崔益大、金得鑑,樂安千德俊、金源恒,淳昌李益載,益山吳龍喆、李廷和、趙鼎梅,寶城金彰呂、崔致恒,珍山姜時乭,南平鄭春才、白敏興,高山趙宗旭,金溝鄭載河、金應斗,井邑陳九奉,古阜金尙一,礪山李義方,沃溝康星七,咸平權世榮、金丁國,同福金成文、金麻尙,任實李永、李漢日,茂長卞柱得,錦山朴進金、李四龍,鎭安金永尙,長水李敎興,潭陽金臥億金,玉果李烱烈,務安柳彦燮,茂朱金聖得竝放。減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靈巖千萬伊減等,濟州韓尙得出陸,而減等罪人竝徒三年改錄,量移罪人及出陸罪人,定配所移配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平安道減死定配罪人鐵山奴元卜,德川朴已云,熙川元國泰,雲山朴東英,陽德林儉孫,嘉山安道南,郭山李石東,安州申光禧,渭原張莫乭,龍川李初恒,博川金阿只,雲山金尙雲,陽德奴德男、李德才,价川洪戒官,博川全明三,定州韓聖俌,龜城金業同,昌城孔元乭,渭原金長軍,龜城惡發,郭山鄭福石,宣川金宗大,朔州金得孫,陽德金成重,渭原李夢龍,甑山申得金,龍川卞興瑞,孟山金太應金,定州金得喆,嘉山朴取成,鐵山鄭龍伊,龍川李萬伊,郭山趙五贊,德川成龍錫,鐵山李鶴年,泰川崔直鉉、姜允三,龜城房佑星,博川孫白孫,成川申汗柱,龍岡孔今得,嘉山金成澤,熙川朴之白,龍川愼廷臣,寧遠韓命周,鐵山奴泰山,郭山申東郁,碧潼金啓莘,渭原朴太柱等竝放。流三千里罪人孟山李界彭,德川閔景祿,祥原金太星,中和金德柱,雲山嚴得江,中和朱白陽,三和金水中,陽德白德貴、姜世煥、許召史、閔百年,寧遠李京賢,德川韓世奉,中和金致彦,龍川鄭德佑,肅川余聖學,龜城朴思茂,碧潼金澤奎,祥原金大五,雲山李時中,渭原崔有鼎、朴善興,龍川尹師爀,渭原申二得,江西池順立,渭原李台得,孟山金萬才,祥原李世健,博川李哲身,雲山徐淙行,孟山崔孟大,昌城馬昌祿、姜碩儼,三登金振夏,咸從尹慶源,永柔朴古分,三和金元三,咸從尹光義,順安李成奎,博川金南復,中和孫慶殷,咸從鄭震煥,龜城元震會,咸從白尙甲,熙川趙得元,龍川黃天柱,昌城黃嶐,江界黃崧,陽德金壽才,咸從李大旭,中和柳聖臣、朴白斤,順安崔龍得,慈山金德裕,雲山孫世大,孟山李夢得,宣川李興秀,雲山朴義揆,郭山洪占山,渭原南彦得,朔州金贊明,江界金守天,熙川洪召史,龜城金聲哲,碧潼朴攸信,价川崔卜男,昌城金時贊,熙川朴重載,朔州良女福丹,咸從梁支廈履,祥原孫孟淡,雲山趙重佑,定州奴三伊,渭原金成大,价川李仁昌,慈山李日元,熙川宋學相,宣川秋奉伊,泰川金召史,殷山金光允,順安李寅煥,慈山金星老,价川崔基、奴順萬,龜城趙鳳然,順川殷好賢,博川李基茂,价川韓以俊,雲山成孟孫,价川朴致德,陽德崔松業,江東金性哲,泰川丁成迪,祥原林男伊,泰川奴永贊,朔州奴處奉,龍川張益天,安州鄭元己,熙川許太乙,孟山梁就祥,陽德社堂業德於仁連、德川蔡齊恒,熙川金致國,价川吳慶興,郭山金尙彬,雲山裵仁祥,順安李興寅,咸從卞景珣,三登崔尙崙,熙川金光仁,鐵山車哲山,龍川朴致成,宣川全尙義,熙川柳之厚,德川奴順三,雲山金千興,龍川高斗漢,泰川金雲太、金尙咸,雲山李邦羽,龍川李晉新,泰川金重載,朔州黃福金,龜城李熙采,鐵山權度協,熙川林仁植,雲山巫女福連,价川張德麟,泰川李弘訥,宣川梁啓仁,寧邊僧允心,鐵山鄭泰叔,三和趙日太,楚山金昌佐,熙川李六孫等竝放。渭原車得倫減等。不限年罪人朔州張運漸、朴潤德、奴貴立,寧邊沈行善,鐵山丁夢良,德川辛時老味,渭原金大成,熙川得鼎,鐵山吳中間,昌城高鳳煥,渭原盧兢,寧遠徐命完,昌城孟迪遠,中和任興厚,渭原吳彭令,博川金光玉,雲山姜德興,祥原鄭興僑、朴命佑,龍岡李儉不里,陽德鄭潤根等竝放。熙川文樞、沈尙顯,博川元先等竝減等。充軍罪人昌城趙斗玉放。爲奴罪人定州奴卜大減等。徒年罪人陽德崔界卓,昌城李謀奉,嘉山朱景輝,定州李養煥,永柔盧振鳳、朴光澤,三和金石弘、元就三,慈山金允亨、申益敦,熙川金雍必、全世榮,朔州劉福孫,江西李信英,龍川趙泰祥等竝放。未至配所罪人咸從奴世江,江西李光順,孟山朴炯等竝放。減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熙川李禿乭減等,而減等罪人等,竝徒三年改錄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咸鏡道減死定配罪人甲山朴成柱,鏡城卞彦長,吉州徐尙寬,茂山金宗甲,端川李云才,高原魯亨喆,永興黃龍采,吉州金太成,慶源張厚男,會寧金老郞,富寧金以才,明川車木大,甲山尹碩佐,洪原兪彦鳳,鏡城金中世,三水朱善敏,明川金斗相,永興崔占龍,三水鄭斗白,端川孫聖福,洪原鄭守正,鍾城奴貴男,吉州金太寬,三水徐得化,明川金聖涵,利城金七甲、金連同,北靑金日同,高原全太述,永興李光明,明川鄭福才、鄭太孫、南慶老、韓宗完,三水金德尙,流三千里罪人茂山張友良,明川崔萬必,茂山朴世一,明川張貴賢,富寧鄭以男,端川崔齊杓,三水金壽坤,端川吳方己,北靑奴淑才,慶源朴再興,端川孔宗男、權世道,洪原尹顯佐,三水奴千得,端川文莫男,北靑邵昌務,茂山林春世,穩城朴龍洙,慶興劉三奉,端川李無僉,鍾城元景淵,洪原仇龍石,穩城尹師國,北靑鄭德奉,端川南啓老,文川梁天搆,洪原宋元三,端川張孟談,北靑奴占石,文川宋文圭,高原僧有元,利城朴三奉,定平鄭彦協,端川朴致大、河萬才,利城金尙明,明川趙戒中,利城河達殷,明川崔孝大,吉州鄭起淳,北靑巫女春德,吉州朴敏行,洪原李昌檍,端川李萬昌,德源趙東培,洪原金敬澤,明川李龜大、朴得恢,利城朴始蕃,端川兪弼祥,洪原金德玄,北靑奴貴乭、李春之,明川金致維,高原金仁得,利城朴致希,端川李以金、鄭壽永,利城成益烈,洪原鄭栢,定平李仁楫,端川元仁範,利城鄭厚坤、洪漢京,穩城韓宗泰,慶源李得寶,慶興李春元,利城金鐵聲,端川朴處權,洪原金世玉,明川李喆宗,德源陳友良,安邊金啓德,端川姜世朱,吉州朴良佐,明川方世雲、朴興才,茂山趙重璧,明川卓文漢,洪原安處文、金漢福,安邊李恒吉,洪原柳載喆,文川崔性默,高原李厚永,端川裵同伊,穩城校奴和興,明川朴春甲,文川社堂阿只連,洪原社堂㖯德、李益龍、崔順起,甲山崔鍾賢,慶源李敏光,定平朴道一,北靑劉孫伊,德源李太貴、鄭趾顯,吉州李萬喜,北靑朴道殷、權時道,明川李貴奉、張震宇,北靑金元容,三水洪元瑞,洪原姜德煥、許點,甲山沈元甲,吉州朴江床,安邊卞桂孫,吉州姜必奉,穩城朱道成,三水沈興祥、韓正泰,明川李光昱,北靑徐廷恒,明川張載賢、林枝億,北靑金先采,甲山許根,三水金仲一,慶源朴樞,會寧李春蕃,三水金允瓊,吉州李萬百,明川張羽大,北靑金龍喆,會寧金天五,不限年罪人甲山金貴才,三水孫正福、全德寬,明川咸永稅,甲山崔命璧,慶源宋興三,洪原林以江,利城柳東根,慶興劉彭得、李定,鍾城金信遇,洪原婢福德,三水洪達洙,鏡城朴斗杓,利城聘喜,端川金禮孫,鍾城金學成,文川金鎭成,洪原朴召史,端川金載恪,永興趙以中,洪原金必基,吉州尹龍云,高原黃景沃,利城金啓澤,甲山劉世輝,慶興鐵岳,茂山壬新,明川金加八,北靑金履恭,茂山李後績、重德,吉州崔世贊,三水婢莫丁竝放。吉州金福起減等。三水鄭瑋,吉州梁擎天,明川沈銗,慶興李峻培竝量移。充軍罪人三水銀三,甲山元重郁爲奴罪人利城奴漢國,三水奴順得,慶興奴潤太,徒年罪人三水李太老味、李京右,富寧朴景厚,北靑黃始淸、鄭順國,甲山安宅敦,永興朴尙文、金大輝,洪原金原泰,安邊金樂泓,未至配所罪人慶興洪萬祿,鏡城奴旕乭、金大方,北靑朴亮漢竝放。利城金龍大,明川姜雄伊竝減等。而減等罪人改錄徒三年,量移罪人,定配所移配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黃海道減死定配罪人白翎康莫金、吳昌玉,長淵李三雄,豐川田興石,谷山全唜金,殷栗金哲夢,流三千里罪人長淵鄭命祥,新溪宋乙石,黃州朴東采,康翎僧雪化,載寧文東必,黃州姜占金,長連徐太三,兔山羅日世,谷山崔枝彦,豐川金玉伊,松化gg松禾g朱南哲,瑞興孫慶天,康翎巫女萬年,長淵卓漢伊,松禾朴成大,文化徐裕善,豐川申後奉,殷栗全世明,谷山柳增鎭、尹㐗望、僧再景、金多勿只,黃州李噩,谷山李賢茂,黃州張泰重,長淵牟世登,瑞興兪命鈺,鳳山鄭再孫,長淵李龍臣,黃州權厚文,鳳山黃有淸,豐川金有聲,谷山成龜錫,載寧李東男,長連梁仁世,平山梁命國,金川僧坦摠,黃州奴善三,遂安林奉伊,康翎尹相賢,松禾孫得守,長連孫有大,康翎金得遠,白川徐旬必,平山盧泰相,殷栗文斗一,松禾金世春,黃州孫萬雲,豐川鄭孝伯,平山白大孫,長淵金翼祚,豐川金星干,黃州白兌海,白川鄭學宗,谷山金雲甲,新溪裵成德,瑞興金處濂,鳳山姜脩敬,豐川洪龍得,長淵崔萬起,豐川崔驗察,長淵金興采,長連都必洛,新溪金斗秋,松禾李成甲,長連吳福貴,豐川吳漢赫,康翎朴乃根,豐川鄭永壽,兔山曺夏應,康翎姜希文,長淵南熙載,白川金鳳三,載寧李敏亨,信川李胤楷,長連李仁白,長淵李錫初,豐川盧聖直,松禾宋千明,殷栗盧夢水,安岳金厚三,兔山車南重,白川金道郁,黃州南必奎,殷栗金允鎭,載寧蔡景老,谷山韓上巖回,殷栗金就德,延安朴重采,白川李賢成,金川崔貴平等竝放。康翎金春光減等。不限年罪人登山鎭丁伯奎,白翎鎭金成三、方孟成、趙德龍、私奴先介、私奴卜先、千世柱、米老味、李景白,椒島鎭李壽宗、裵世晃、奴元才、私奴哲金、韓大厚、私奴貴福、金壽淵、私奴太福、私奴太實、金殷采、私奴四不里、私婢斗里德、韓以顯、朴春成,金川安景旭,平山崔景采,長淵崔者斤用、李益春,殷栗朴水宅、姜太玉、金巖回,豐川張宗得,遂安黃心祖、金永化,長連阿只連,充軍罪人水營朴思喆、沈𫒳爲奴婢罪人白翎金尙伊、金福辰、金宅鏡、田老味、金尙坤、金振義、金奉春、朴景大、李希業,椒島趙世萬、金太尙、張得老、金成爐、金命彩、李虎成、金季宗、池彩三、崔官興,康翎金貴同,許沙鎭金召史,龍媒鎭李辰昌等竝放。瑞興奴聖中減等。徒年罪人豐川洪禧榮、林景煜、金召史、朴㗡金、黃樂中、姜渭濟、全八同、僧好正、方杓邦、全佐翰、朴奇特、朴成根、洪重玉、鄭錫周,長淵宋聚台、私奴金夢、金山惡、安召史、趙協、李錫齡、李光太、金鏡碩、李元光,甕津私奴八先,殷栗鄭就先、李重根、朴日山、金元浹,松禾全世弘、金秀得、婢占丹、崔貴重、吳六福、林世英、金守淡,載寧申宗玉、崔大雄,長連南宮均、金泓一、韓廷哲、金成郁、黃再恒、元祚伯,瑞興成得任,康翎金祥烈、李胤植、金昌東、吳德宗,新溪朴希天、李奉瑞、吳光仁,白川金光郁、李景煥,安岳私奴順乭、鄭淑聖,遂安金守敬,谷山金光洙,信川朴文昌、鄭德弘,兔山李胤球、鄭明益、權有輝、鄭麟伊,平山金大喆,延安吳貴乭、奴尙業,未至配所罪人海州楊信維等竝放送,而減等罪人等,從三年改錄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慶尙道減死定配罪人鎭海趙錫彬,南海奴金夢,巨濟白莫金、韓商隣,南海李貴三,加德鎭金鎭光,晉州金守奉,南海梁德秋,丹城尹世贊,安東崔大宗,河東李龍才,南海全必俊,熊川李三碩,東萊白增洽,巨濟朴益己,機張金成協,南海徐允京、韓奉之,巨濟安德萬,蔚山徐日三,盈德郭六三,咸昌全有福,巨濟趙希聃,鎭海全俊必、婢甲德,金海奴道孫,晉州金以三,東萊李白同,泗川鄭二太,鎭海金萬采、南東英,機張李日奉,昆陽河必雄,熊川張光碩,金海尹夢元,仁同金大中,丹城洪寅輔,梁山安琛,興海柳旕先、全達天,英陽崔旬萬,寧海白金,河東元大哲,南海梁成卜,巨濟趙順金,機張白福尙,晉州宋重旭,泗川金以灝,鎭海崔己特、李儉忠,泗川徐命龍,固城金信民,昆陽韓太友,河東崔萬太,鎭海安七金,南海黃莫介,柒谷金萬晃,南海朱臥達,巨濟崔海,盈德林太云,鎭海李千奉,河東魏千義,昆陽兪夢骨、奴德金,咸陽吳召史,泗川金乭奉等,流三千里罪人長鬐奴右天,熊川奴奉鶴,東萊鄭國良,河東崔重江,慶州素福,安東都命元、件里德,長鬐李再燁,興海柳箕辰,淸道婢件若,咸陽邊遇良,慈仁奴用太,丹城許煇、金海女、張德伊,延日崔大一,寧海朴思福,聞慶朴振揮,寧海郭貴連,河東尹世巾,寧海朴致貴,咸陽僧正澤,丹城林延位,安東趙鳳壽,山淸金春伊,禮安朱弼聖,陜川金宗汗,河東尹益采,延日僧雪敏,慶州僧雪摠,晉州金險龍,宜寧車守東,蔚山張漢樞,英陽姜周成,蔚山黃成龍,順興李彦福,醴泉表辰守,順興李堤,仁同李完遜,三嘉朴興文,義興黃益采,義城韓光裕,咸陽朴柱海,昌原李壽華,昆陽婢豆女,山淸陳再垕,義興柳誠鎭,盈德金道成,淸河周京得,靑松林道天,奉化朴師任,泗川金悰寶,榮川僧法翊,軍威宣夢位,寧海李元江,星州李鳳來,蔚山禹匡回,奉化柳秀哲,居昌田哲興,善山方大成,軍威尹聖希,興海金富萬,河東奴七同,善山李宇賢,河東金今必,宜寧李同亨,安東申成得,延日金贊福,慶州朴春淳,開寧金成彬,梁山朱重連,安東奴福男,河東鄭者斤老味,醴泉李春才,河東趙宗杓,彦陽安福尙,晉州裵興贊,昆陽宋志源,機張金樂大,彦陽尹任基,晉州李再秋,昆陽金弘鉉,機張金星道,安義李永祿,盈德許斗鎰,開寧姜興周,昆陽僧吹紅、元億必,尙州申𢡁昌、安天陽,晉州僧宗訓,盈德徐一圭,寧海鄭頤性,龍宮高景仁,彦陽崔鈺鉉,金山金京秋,比安李春芳,鎭安裵瑞豐、金辰星,河東孟龍三,泗川居士處仁,晉州宋大老味,鎭海金明東,晉州李東璧,固城李得伊,昌原李春烈,新寧姜中伊,蔚山李大白,河東金永贊,眞寶崔自中,玄風郭載岳,河東洪元同,昆陽彭千壽,英陽尹以湯,居昌尹就世,昆陽河多方,醴泉張好、武男,長鬐梁石乭,尙州李夢悅,咸昌崔東祥,永川朴瑜,尙州趙旭,山淸趙以球,咸陽金兌相,昌原南之安,淸道林卜尙,新寧僧奉允,梁山李夏福,安義朴龍新,龍宮金正爀,比安梁德水,長鬐金明先,泗川車萬里,順興朴時文,河東安希星,義興金禹鉉,泗川尹種得,柒谷邊俊達,河東朴壽白,昆陽韓興信,河東金尙采,義城高應世,河東黃萬鎭,善山金應澤,聞慶周道興,盈德李進得,三嘉林得芳,居昌李甲明,盈德權擇,仁同金景恕,咸陽裵昌彦,星州李春芳,巨濟白成采,興海金乶音金,義興朴乃曾,慈仁睦祖秉,金海李晦植,巨濟林致孝,禮安居士甲孫,漆原居士泰明,昆陽鄭時得,柒谷金道默,熊川金德弘,河東金澤龍,知禮尹守甲,梁山車仁孫,丹城李彦運,河東曺壽澤,草溪朴千石,巨濟洪聖源,昆陽吳興漢,寧海韓雲瑞,盈德韓龍瑞,禮安朴喜,禮安奴鐵萬,寧海柳成根,安義金世益,金山趙賢鍾、辛命德,知禮趙光瑞,寧海裵聖孫、朴林春,盈德李聖謂,安義張相容,星州金春白,昆陽黃順山,梁山奴水奉,彦陽崔致岡,知禮張鳳休,山淸梁八源,英陽金恒淳,淸道金善興,咸陽金達賢,河東文春玉,丹城姜益周、全道允,安義梁德海,梁山崔一男,英陽權世俊,興海金暹伊,新寧李永雲,彦陽梁永壽,義興李淙業,昆陽金世光,巨濟車道碩,泗川白昌壽,巨濟申雲甲,淸道石致剛竝放。熊川金錫正減等。不限年定配罪人東萊李鵬齡,泗川金雨澤,慶山林成大,昌原金召史,寧海崔南極,巨濟金召史,寧海朴虎大,南海金遜伊、柳宅申,巨濟曺益仁,赤梁鎭吳成春,機張金龍云,長鬐洪首得,蔚山朴次乭,尙州鄭浹,咸昌江阿之,尙州金乭伊,河陽德伊,慶山裵光福,鎭海李聖哲,寧海張遂民,漆原志遜,昌原孟鎭華,機張孟鎭亨,熊川田者斤者,河東趙和鎭,草溪安壽謙,延日鄭弘大,南海奴時得,靑松金宇甲,固城朴於仁老味、元永辰,豐基李繼祚,順興奴金奉,長鬐孫光秀,鎭海李載輝、朴㖯介、韓一裕,彦陽梁明輝,梁山劉太先,新寧奴外山,昆陽安一得,軍威鄭純誠,河東朴壽澤,巨濟趙酉甲,河東金克國,昆陽趙以元,長鬐李翼彬,巨濟奴三福,昆陽奴孝得、李趾基竝放。南海婢雪禮,巨濟李仁芳,泗川德建,漆原受顯,草溪全時弘,蔚山洪禹喆,巨濟魏相最,河東任應賢,熊川婢古邑丹竝減等。充軍罪人固城咸通亨,鎭海道潤,熊川康就宗,巨濟車得載、金鼎煥,東萊韓宗一,居昌劉夢瑞,昆陽金得孫爲奴婢罪人熊川趙重太、方五里,巨濟李業實、金鶴奉、鄭元周、崔尙彬、金者斤老味,南海張翼龍,巨濟柳東升,機張鄭福立,南海金重華,巨濟奴福世,南海吳大老味、孫時雄,金海金業伊,巨濟李守一、元世才、婢分禮,南海朴公明竝放。巨濟朴明德減等。徒年罪人淸河金昌大,咸陽金百年金、李太溫、金彭守,榮川僧世允、趙德弼,奉化奇達通,咸昌李德老,密陽李思恭,尙州金載默,善山朴贊輝,仁同朴承化、李聖宗、崔錫鵬,柒谷黃載河,彦陽張來明,眞寶李敬麟,草溪權級,義城金文叔,昆陽徐道爀,永川姜守溫,盈德林萬億,河東吳彭孫、蘇尙寬、李弘培,慶州李光白,金山高聖大,金海朴大根,龍宮李需運,未至配所罪人機張文載成,三嘉黃重采,晉州李光瑞,彦陽李晩晦竝放。蔚山朴文玉減等,而減等罪人等,竝徒三年改錄後,擧行形止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洪忠道減死定配罪人文義劉厚柱,舒川韓光輝,流三千里罪人尼城成珪,黃澗孫右發,藍浦申慶雄,結城宋龍煥,鴻山金益,沔川姜時龜,大興崔致恒,槐山白光佑,泰安李光英,稷山崔光斗,保寧柳徵文,陰城金萬山,溫陽李遇龍,海美姜渭彬,沃川車龍太,溫陽姜晉龍,大興朴顯采,瑞山裵文宗,定山洪宅輔,泰安崔應海、金宗調、金致燁,鴻山曺瑾,瑞山金仁迪,恩津朴宗俠,保寧趙德先,淸安仇再香,扶餘金光魯,洪州李重昌,沃川李汝聃,槐山金位太,永春朴億九,洪州李殷豐,燕岐河鵬,泰安尹重衡,石城李枝煥,黃澗李一得,報恩崔性玉,唐津奴界東,淸風韓尙得,靑山林震蔓,丹陽金尙甫,陰城金有太,沃川金就甲,不限年罪人報恩田武得,保寧申檢同,林川金三郞,槐山車殷采,報恩金水淡,連山尹衡國,文義奴三金,充軍罪人泰安李國鉉,結城金聖鐸、柳彦憙,牙山金尙翕,瑞山朴奉才爲奴罪人懷仁朴順贊,鎭岑李朔不里,徒年罪人林川徐碩三、金辰明,泰安安聖得、黃萬一、林承運、尹德善、李龍福、梁慶柔,永春金云己、吳再文、李昌成、曺景雲,淸風張箕翼,黃澗崔奉壬、愼基脩、李德新,結城趙成恒、金冕鎭,海美李晩輝、申寬聖,恩津金貴大、鄭翰燮、李得英、金得洙,沃川羅致繪、金丁發,報恩李宗植,槐山金聲德、金鳴澤、朴東益、趙福城,淸安殷齡信,西原池重渭、池敬涵,文義金朔、洪信任,牙山南兌傑,唐津張璧紹、金龍福,沔川申光斗、朴世根,丹陽韓者斤老味、韓翼亮,大興金源、金碩才,舒川李衍祜、文德福,忠州朴道燮、羅纘赫,木川金希佐、趙相玉、朴朔不,瑞山鄭寧來,韓山碑gg婢g大連,石城林乙民、白先太,鴻山廉二土里,延豊金致珠、韓廷哲、林毅鎭,藍浦李大運,永同權興大、李文珣、金相礪,鎭川姜百彔、奴興三,堤川崔吉祚、趙雲澤,保寧安興麟,平澤金東日,靑陽金千峰、羅三德,新昌奴東彬,稷山奴板老味,懷仁朴辛丑,連山朴景興等竝放送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騎撥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減死定配罪人扶餘金哲已,昨因該道放未放啓本,始知本曹徒流案之見漏,原傳敎中,添書放秩,此草記中不書,何也?必是卿等未及照檢之致,其委折,卽爲草記。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洪忠道連山朴景興等放送事,草記,傳曰,知道。減死定配罪人扶餘金哲已,昨因該道放未放啓本,始知本曹徒流案之見漏,原傳敎中,添書放秩,此草記中不書,何也?卿等未及照檢之致,其委折,卽爲草記事,命下矣。昨年各道定配罪人督刷時,今此扶餘定配罪人金哲已,自本道以辛卯逃亡狀聞,而自其後該道不錄於徒流案中,故今番定配罪人等,文書修入之時,不爲擧論矣。昨日有落漏委折下問之命,以此仰對,而哲已旣已在逃,故草記與本道行會中,果爲不書之意,敢啓。傳曰,無論還現與否,本道啓本中,不置逃亡秩,以放送,分付,無所不可,依此擧行,可也。

○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因院啓之出於小報者,始知有鄭妻出陸之命矣。噫,鄭妻之罪,果是何等負犯,何等關係,使其凶圖陰謀,得售於當日,則不知國家稅駕於何地。此八議之所不容,三宥之所難擧,覆載假息,尙切輿情之齊憤,近島出置,亦云刑政之太寬,況可以視同流配,與論於減等之典乎?方當邦慶洊臻,國勢永固,人心有維繫之喜,凶徒無旁伺之慮,于斯時也,博施霈澤,咸與維新,不害爲導迎和氣之一端,故日昨臣等之承命入侍也,伏覩曠蕩之恩,非無小人之幸,而上不吝肆赦,下不敢爭難者,蓋欲其寧過而無不及也。至於此事,隄防甚嚴,一或弛縱,憂虞難言,由是而王綱得無凌夷乎,逆孽得無希覬乎?儻聖念之及此,則收還成命,必不待臣等之畢辭矣。且院批中,世龍妻故事之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世龍之妻,不過緣坐,一時屈法,雖未必大損於邦憲,而乃若鄭妻,則於身爲惡,往牒所無,豈可與世龍妻,比而同之乎?臣等昨緣日暮,未及周旋,明燭治箚,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鄭妻陸地移置之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已諭昨日院啓之批,非忽於隄防而然也。仰體先大王鍾愛盛意,且遵孝廟朝傳敎,有此處分,出置則一也,島陸無間,卿等勿復煩請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鄭好仁,大司諫申應顯,司諫朴聖泰,掌令權坪、尹㬦,持平李思祚、曺允大,獻納金翊休,正言權以綱、權裕聯名箚曰,伏以,今此邦慶,實是宗社無疆之休,臣民莫大之幸,則霈澤之流,疏釋宜廣,而至於關係隄防之類,決不可混入於曠蕩之中矣。卽伏見傳敎下者,毋論負犯之輕重,罪戾之大小,一例宥之,不少留難,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憤之至。噫,謀避大計之韓翼謩,附麗麟、謙之申晦,受嗾逆姪之金漢蓍gg金漢耆g,交通妖宦之張志恒,安兼濟、李宅鎭之蝨附逆麟,尹弘烈、李普溫之孤媚賊弘,金載順之投疏嘗試,李弘濟之附逆跳踉,俱是罔赦之罪,而其餘申光覆、安大濟、鄭文達、李心傳、金相戊、趙德成、趙嵎、朴師赫、韓光綮等之罪犯,何如,而或蒙全釋,或置減等,或撤籬,或量移?法網太弛,輿憤益激,此等罪人,決難容貸,豈因無前之慶,遽施惟輕之典乎?臣等駭惋之極,相率齊龥。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嚴隄防焉。諸罪人之名在臺啓者,非止一二,而今於傳敎之下,該房承旨,初不覆難,循例擧行,此豈惟允之道哉?施以譴責之典,宜矣。臣等治箚將上之際,卽伏聞散配罪人復一,亦入於放釋之中。渠以逆輅之子,得逭應坐之律,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此特宥之命,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公法至嚴,不容低仰,逆種蒙放,前古所無,亦命還寢,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今番邦慶,豈可不用曠蕩之典?所請不允。該房承旨事,已慮有此等之弊,房望不下,雖欲譴責,無處可施矣。

○應敎徐有成,校理李喆模、徐美修,副校理李魯春、趙興鎭,修撰李度謙、嚴思晩,副修撰吳泰賢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得伏見喉院啓辭,則以鄭妻移置陸地之命,至有繳還之擧,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萬萬憂憤之地。噫嘻,此何擧也?惟彼鄭妻之罪,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殿下特以懿親之故,薄竄近島,久屈王章,三司之爭執,已至七年之久矣。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圖,而此賊爲之窩窟,潛圖不軌,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此賊爲之根柢。思之及此,不覺骨靑而膽掉,臣等之忍與此賊,至今共戴一天,亦莫非臣等之罪也。顧今國有大慶,霈澤旁流,凡係名在罪籍者,無論大小輕重,莫不蒙疏釋之典,我聖上好生之德意,環東土含生之類,孰不欽仰,而若其元惡大憝,巨魁凶慝,尤宜遏絶之殄滅之,毋俾易種于今日,然後隄防可嚴於將來矣,邦基永尊於無疆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乃有此非常之命也?臣等謂亟收成命焉。臣等治箚將上之際,繼伏見傳敎下者,至如韓翼謩之謀避大計,申晦之附麗凶賊,國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而混入於全釋之中,復一卽逆輅之子也,渠以應坐之種,尙今假息,已極憤惋,顧何可與論於宥放之典,而疏蕩之擧,竝及於此。其他蝨附於凶逆之輩,孤媚於亂賊之徒,干連逆獄,罪犯緊重者,臣等雖不可一一枚擧,而莫不一例蒙宥。噫嘻,此何事也?當此無前之大慶,雷雨之解,雖不得不施,而惡逆之類,則隄防之嚴,尤不容少忽。臣等謂一竝收還成命,使邦憲毋壞,亂賊知懼焉。省箚具悉。已諭矣。

○壬寅十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誼,二直提學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果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林錫喆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何不仕進乎?錫喆曰,以式暇不得仕進矣。命書傳敎曰,式暇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右副之徑出,甚可無義,而又値入侍命下之時,極爲駭然。仍命書傳敎曰,旣非該房,且有入侍之命,無端出去,極爲駭然,同副承旨柳誼,從重推考。徑出諸承宣,强引不當引之嫌,亦竝牌招。雖從臺言,罪名不過譴責,而譴責卽推考也,不可以此違牌,牌望勿爲呼望。上曰,北伯密啓,俄纔入來,而以吳哥罪人捉得之意爲啓矣。論其罪犯,卽不過一句詩語,且係是文官,則拿來後,不無難處之端。注書將此筵敎,傳諭于領相及領府事,其所以拿來與否之便於事者,指一問議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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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呈辭。左承旨林錫喆坐直。右承旨朴天行。左副承旨尹履相。右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同副承旨趙城鎭。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林錫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城鎭曰,大政當前,銓堂不可不備員,前參議沈豐之,仍任前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行、尹履相、尹行元、趙城鎭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無論還現與否,本道啓本中,不置逃亡秩,以放送分付,無所不可,依此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洪忠道扶餘縣減死定配罪人金哲已,一體放送後狀聞事,卽爲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流三千里罪人全羅道康津奴荐金,咸鏡道利城金魯鼎,不限年定配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漢欽,寧越朱重述,黃海道殷栗金膺慶,平安道嘉山李渭老,价川李寅楗,渭原高鎭海,嘉山宋國相,安州李吉運,鐵山宋載垕,洪忠道堤川韓性憲,全羅道珍島金甲島李奎景,羅州智島崔潭,康津古今島朴宗性,興陽鹿島金聖欽,順天朴師燮,光陽安如岳,扶安蝟島權榕,靈光任子島gg荏子島g申炡,羅州智島李宗弼,海南禹德夏,康津方得規,慶相道gg慶尙道g盈德張翊洙,寧海申宗賢,巨濟李逢源,昆陽申延祖,機張方台耉,梁山康德耆,彦陽閔陽復,咸鏡道定平宋煥丙,洪原李敬載,慶興延德潤,明川申榮祖,刑曹時囚罪人梁濟基、吳奎源,右人等豈無不知裏面之類?放仍間,待德相事決末處分,以此意分付各該配所道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本曹時囚罪人梁濟基、吳奎源等,仍前嚴囚,以待結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臣於鄭妻出陸之命,實不勝凜然而憂,噩然而懼,冒上聯名之箚,冀蒙成命之寢矣。及承批旨,不惟不賜開納,至以體先朝之意,遵孝廟之敎爲敎,臣於是,大失所圖,不能無憾於殿下明理之工,有所未盡也。噫,鄭妻之罪,一國臣民之所共讎,皇天祖宗之所必誅,若使其凶謀毒計危,動國本之罪,彰露於先大王臨御之時,則先大王割恩之誅,豈少虛徐也哉?矧且罪惡之貫盈,有倍於緣坐之世龍妻,時勢之憂危,亦有異於龍妻出海之時?今何可比而例之,使王章由是而益頹,凶孽由是而益肆,馴致國家危亡之禍哉?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惕然改圖,亟寢鄭妻出陸之命,使隄防無壞,亂賊知懼,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抑臣又有爲國家深長慮者,敢此附陳焉。噫,天下事莫不有幾,幾不可不愼也。日昨疎決筵中,以尹拯父子復官之意,有縷縷下敎,是爲義理明晦之界,陰陽消長之幾也。其幾雖微,其憂甚大,聖敎有曰,身後追奪,是死者一律,父子竝命,似涉過重,至有詢及諸臣,務欲刑政之無少過不及焉。噫,拯之父子之罪,固不可逭矣。伊時事實,備載於前後衿紳章牘之中,伏想已入於聖鑑之所俯燭矣。今不須覶縷,要之爲得罪君師之人耳,是可以儒者待之乎?是故,我肅廟丙申義理,昭如日星之麗天,是誠建天地亘古今,而終不可易者也。年前聖上處分,亦出於繼述之義,則削其儒名,收其官資,擯而黜之,俾之生不廁於士夫之列,死不冒於抄選之名,烏可已也?然而擬之以一律,過矣。官爵追奪,旣屬死者之一律,則今不必以生前之所不施,施之於已故之後,而顧今國有大慶,霈澤旁流,特寢前律,許給舊秩,亦不害爲大疏蕩之政矣。此則臣亦不爲之爭難,而第恐義理因此而漸晦,世敎因此而漸淆,迺以不以儒者待之之意,略陳數語,而未及畢其說矣。今則成命已下,官秩如舊,臣所謂幾不可不愼者,正在於此。噫,復官自復官,義理自義理,邪正不可不別,倫彝不可不明,履霜氷至之憂,抑陰扶陽之義,臣固知殿下之所熟講者,臣不敢爲殿下憂之,而臣之所大懼者,或恐世代寢遠,防限漸弛,因此復官之擧,遂爲藉口之資,駸駸然莫可救正,致令肅廟丙申義理,殿下年前處分,竟至湮晦,則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耶?此臣所以憂心耿耿,明發不寐也。噫,一國之是非不泯,百世之公議猶在,官爵雖復,而義理則自如,只收其追施之律,使刑政無過,明示以不撓之意,使義理得正,勿以官爵之已復,有所假貸,則我殿下扶敎衛道之功,豈有尙於此者哉?是不但有光於肅廟之志事,亦可爲燕翼裕後之謨。伏乞疎決傳敎之中,更下絲綸,開示聖意之有所在,義理之不可撓,使國是愈明,斯文益尊焉,此實今日愼厥幾之道也。臣於昨筵,未盡所欲言者,擬於翌日前席,畢陳所蘊,夜伏承勿入來之命,拖至今日,不得不替將文字,略貢微見,惟聖明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首陳事,由島遷陸,雖出識慶之擧,律不減等,政寓嚴防之意,卿須諒之,予不多誥。附陳事,前日處分,旣云過中,今日處分,自歸適中,筵席云云。想亦記有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壬寅十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錫喆,二直提學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文武科初試中,京鄕多寡,何如?有防等曰,京士差多於鄕人,而鄕人亦不些,武試則鄕人居多矣。上曰,注書出去,文武科榜目中,分抄京鄕之人,而鄕則區別遠近,諸道進士幼學,亦爲彙分書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沈豐之,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已爲出去乎?豐之曰,朝已出去矣。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載瓚曰,綸綍頃承修整之命,而元冊子旣已內入,待還下,當爲修入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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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呈辭。行左承旨李世奭未肅拜。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右副承旨尹履相坐直。同副承旨柳誼。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天行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行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行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世奭、柳誼落點。

○朴天行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柳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履相,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元子宮供上點下臘藥,今當劑入矣。所入牛黃,其數當爲五部一錢二分二里gg釐g五毫,麝香十八部五分五里gg釐g,而元貢遺在無餘,依例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明年則待下敎擧行。

○備忘記,無論杖棍及刑,赦前待用刑之類,皆令蕩滌,而續見諸道狀本,其中事理重者,竝請依前下敎決罪矣。大於此之罪,俱施蕩滌之典,獨於此,何必謬守初令?特爲蕩滌之意,更令廟堂三懸鈴知委諸道監兵水營,擧行形止,仍令狀聞。

○備忘記,完伯放未放啓本來到,未至配所罪人中,不限年及減死秩,平安道陽德鄭潤根,咸從金兌濬,慈山嚴成云,黃海道白川郡鄭潤身,咸鏡道甲山丁以纘,洪忠道延豊鄭潤吉,慶尙道巨濟全日先,原春道鐵原梁大善,慶尙道三嘉林女於仁惡伊,咸陽李元輝,咸鏡道明川大守哲,穩城張永浩,洪忠道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慶尙道河東金光伯,義興鄭潤國等,竝卽放送。其中雖有自配所道,徒流案修來,向日疎決時,已蒙放者,不必區別,但依傳敎放送之意,分付配所道事,卽爲分付刑曹。

○備忘記,海西放未放啓本來到,未至配所罪人中減死秩,全羅道興陽李菊,流三千里長興金德文,金堤崔奉西,竝卽放送事,今日內令該曹行會疎決,原傳敎中,姓名添書以下,亦以此意分付該曹捧承傳,使卽一體添錄。

○備忘記,觀此箕伯放未放啓本,寧遠郡流三千里罪人權咸得,姓名見漏,雖以罪名之關係逆屬,不宜擧論於放宥,而旣非應坐爲奴,則何不載錄?監司推考。宣川府遠配罪人金景星,刑曹徒流別單,亦爲見漏,該堂一體推考,此後無或如是疎漏之意,令該曹發關申飭該道。

○備忘記,向於至日還宮之路,詢瘼貢市人所捧所懷,無論緊漫,竝下廟堂,次對日使之稟處矣。近無登對之便,尙此遲滯,渠輩企望之餘,能無落莫之心,且今連値齋日,有難遲待次對,明日以草記,待開門稟處事,廟堂知悉。

○備忘記,抄戶果已勘簿乎?見今歲除不遠,歲前一巡,亦於何日分俵乎?令廟堂問于該府該廳,草記抄戶文書,明日判尹入侍時持入。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十一日親臨殿試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五衛將鄭潤弼,以前任慶州營將,韓光迪,以前任統虞候,時在任所,竝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在學、具善德爲五衛將。

○壬寅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城鎭,記事官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校書館印役,幾何爲之乎?城鎭曰,今至半役矣。上曰,歲前可畢粧䌙乎?城鎭曰,粧䌙等事,主自內閣,而量其工役,歲前似難告完矣。命書傳敎曰,陞試尙多未試之抄,自明日勿拘齋日,必於歲前磨勘事,申飭。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朴天行進伏。上曰,曾在亞長,入於承旨望乎?天行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尹履相偕入進伏。上曰,左副初入承旨望,而後政見拔,何也?履相曰,臣以單持平陞資,故銓曹相議拔之云矣。命書傳敎曰,《寶鑑》頒賜件、進講件,印役方始,監印、都廳,職務相妨,同副承旨趙城鎭許遞,有分力之人,可以從速畢役,前郞廳尹行元,一體進去,監印本職,亦爲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城鎭先退。天行曰,藥房都提調、提調,以承候次,來待本院矣。上曰,明日食後來待事,傳及,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閣臣持監印冊子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提學鄭志儉、徐有防,原任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俄聞趙城鎭言,則監印尙在半役,粧䌙似難歲前畢役云,連爲董飭,從速告完,可也。志儉等曰,歲前庶可訖役矣。命錫喆進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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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尹履相。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假注書李敬行。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尹履相啓曰,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履相啓曰,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忘記,全州囚李厚爀,今番疎決,特令減律,諸道此等之類,方欲一體處分,際見畿伯狀聞,不可不及今下敎,各年敗船罪人中,刑訊未準次之類,依向日湖西處分,特竝移送原籍官,使卽放送事,令廟堂卽爲知委,俾蒙一視之澤,數爻形止,使之狀聞。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參判李在協進,參議沈豐之進,右承旨林錫喆進。

○吏批啓曰,禮曹正郞李尙度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宗燮爲司諫,徐鼎修爲敦寧都正,李性源爲內醫提調,李魯春爲吏曹佐郞,金峙默爲掌樂正,崔鳳民爲長興主簿,鄭來成爲孝陵別檢,洪仁默爲渭原郡守,吏曹參議沈豐之仍任事,承傳,學錄單安邁權,學諭單李信默,前郡守鄭煥猷,嘉善今降通政,降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柳誼啓曰,新除授吏曹佐郞李魯春,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近來朝廷萬事,皆無古例,最無謂者,所謂復舊銓郞輩所爲,雖以李魯春事言之,銓郞雖曰淸官,比之持被之見識,遴選之重輕,果何如,則行公於玉堂者,無端不肅,徑自出去,此三百年所未有之例也。其爲國綱之壞折,體例之掃地,所係抑云非細,爲先拿問處之,夜深前捧口招以入。

○傳于林錫喆曰,初欲命官試取,俄聞大臣所奏,此果無妨,殿試以十三日退行,如是則鄕外儒武艱食之弊,不可不念。外方儒生中,進士則付上齋食堂,幼學則付寄齋食堂,不拘額數爲之,自明日招入泮中,設食堂事,分付成均館,數爻及形止,令本館草記,武士則令三軍門、兵曹,自明日至殿試日,量宜給糧資事,一體分付。

○傳曰,文武殿試捧單,依初啓下,自明日依例收捧事,分付。

○傳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柳誼曰,近因調痾,公事未及酬應之故,尙未下敎矣。定號後,各殿宮依例頒賞次,慈殿、慈宮,紬各二同,木各四同,布各二同內入,大殿賞格次,戶木布各五同,紬三同,兵木布各八同,磨鍊上下事,分付戶、兵曹。

○林錫喆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觀此北伯密啓,本事則事關獄情,雖不提敎,而安邊府使鄭淵淳事,平日猶不知其若是剛勁,人情此等處,每因忙錯,易致羅織,而淵淳之冒罪抗報,有此云云。卽近來掌獄之官,所未爲者,不但極其嘉尙,且觀報營之語,節節有條理,推以常情,豈有歇後於逮捕而然,亦豈爲彼垂死之一文官而然哉?辭陛時筵敎,亦有丁寧則道臣狀辭,雖出體例,該倅不必以此爲罪,況已執送營下?尤無更問之端,該府使鄭淵淳論罪一款,勿論事,回諭。

○備忘記,觀此嶺伯放未放狀啓,未至配所罪人黃海道金川崔貴平,咸鏡道吉州李斗樞,全羅道務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黃海道信川李世琳,咸鏡道會寧黃河潤,原春道旌善姜稷,全羅道光陽私婢春丹,全羅道茂朱朴明五,黃海道安岳裵仁得,延安鄭淵川,長淵吳命乭,全羅道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連,原春道高城黃龍金,咸鏡道吉州金致乞,平安道寧遠張晉翰,咸鏡道慶興李成規,鍾城李東杓,全羅道南原鄭助音方,珍島都應兪、金福金,興陽都應千等竝放送。姑未發配罪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亦爲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配所道及本道,原傳敎當添書以下,該房知悉擧行。

○以兵曹賞格單子,傳于柳誼曰,東山別監二人見漏,各給木二疋布一疋,單子中付標施行,直六名亦爲遺漏,各給木一疋,一體付標。

○傳于柳誼曰,木布各一同,錢各一百兩,紬各二十疋,米各十石,送于淸衍、淸璿郡主房,而木布兵曹錢,紬米戶曹擧行事,分付縣主房,木布各十疋,錢五十兩,紬五疋,米三石輸送。

○以兵曹賞格木布內入單子,傳于柳誼曰,錢條遺漏三百貫,添書啓下事,知悉。此事每欲一番定式而未果,丙申以後,以內用名色,元無一疋綿一文錢判下之事焉。以是戶曹,隨其用處,書以某殿某處幾疋幾兩,而本曹則凡係賞格等各項上下,若在差備內事,則輒稱內入,然則後來考簿者,認爲無名之內入,非但殊違本意,抑亦有關後弊,此後隨其處所,入于廂庫,則曰入于廂庫,上下賞格處則曰上下賞格處,內入二字,更勿書之。予若耄荒,不承權輿,此爲有司者,執奏,可也,爭難,可也,以此惕念知悉擧行。

○備忘記,此輩效勞,不可勝言,一爲一否,亦甚斑駁,況値同慶之日?宜有酬奬之典兼司僕金昌謙加資,令該曹卽爲下批。

○以洪忠監司靑陽劉萬采孝行馳啓事啓本,傳于柳誼曰,然則何必回啓?旌閭事,分付。

○以原春監司,江陵縣監李晉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狀啓,傳于柳誼曰,該縣監所爲,庸劣莫甚,而係是赦前事,分揀。

○以原春監司,官族使金日采等,從重勘處事狀啓,傳曰,係是赦前事,蕩滌事,回諭。

○以刑曹金達賢壓良事回啓,傳于柳誼曰,係是赦前事,勿論事,分付。

○以刑曹尙州居童蒙金古宏擊錚事回啓,傳曰,古宏懲治一款,係是赦前事,勿論事,分付。

○柳誼,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殿試時,試官應辦,旣有戊戌殿試時除減傳敎,今番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元子宮供上,依定例三書一件,《時憲》、《七政書》一件,白粧日課一件,白日課三十件及內人內官頒賜九十件,所入紙地,自明年爲始,磨鍊上下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此皆文具,待下敎擧行,可也。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在學,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李在學單付。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以兼都承旨知事單付事,問于大臣後,草記事,命下,故依下敎,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徐命善,以爲,崇政大司憲、資憲都承旨、副提學多有故例,而皆出一時特敎以正二品實職,仍帶都承旨,雖無可考之例,若因特敎擧行,則有何所拘於官方?大司成本非兼帶之職,以實職兼帶,亦多有之,此可爲傍照之一端,勿論吏兵曹窠,以實職兼帶都承旨,少無所妨云。左議政李福源,以爲,官方本所昧昧,正二品之兼知申,曾亦多見,而以知樞或他實職兼知申,未曾見聞,似是承宣任劇且重,以此兼他則或有之,而未有以他而兼他故耶?心所未詳,不得强對云。右議政金熤,以爲,官方素所昧然,不敢臆對,而前例之以兵判兼副學,或照例於以大臣兼文衡,而此乃變例,陞資後未卽爲當品實銜,雖似欠典,旣無前例,則姑且置之,以待承旨遞去後,除拜實職,恐爲無妨,而聞見謏寡,不能考據旁證云矣,敢啓。傳曰,寧有兼職,而無實職之官制乎?此後付樞銜、軍銜間,指一定式,可也。

○朴天行,以備邊司言啓曰,歲前發賣事,抄戶勘簿,分俵日子,依傳敎,問于該府該廳則以爲,抄戶文書,今明可以了畢,分給日子,今十七日爲始開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弊瘼,皆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貢市人原情辭意,參量講究,則惠廳上下各貢中,其人漁夫,京營三南鳥銃月課,司僕寺等貢人所告內,或以爲來等貢價中,木邊,限一二年退限,亦以純錢預下云,或以爲均廳移納木,限一二年退限,亦以純錢如數受食云矣。本廳歲入木錢,本有定數,以其一年所捧,僅支一年所下云,一二年預下,初非可論,至於均廳移納木,當初從其願,以錢貸下,則到今退等之請,誠極痛駭。揆以事體,所當懲治勿施,而今此駐輦詢瘼,特出亞歲軫恤之德意,且錢荒之弊,亦不可不念。毋論此貢彼貢,來等所下各貢木邊,限數朔以純錢磨鍊,竝與錢邊而量宜預下,以救目前錢荒之弊事,分付該廳。司宰監貢人所告內以爲,戊戌減貢二千三百石,請令依前復舊云矣。戊戌減貢時,旣以參考進排,量宜磨鍊,則此後隨其進排處所續請,加數磨鍊,猶或可也,今此全數復貢云云。極涉猥屑。黍皮契貢人所告內以爲,太僕馬鞍所入黍皮,願爲依前進排云矣。契人先業,雖若可矜,而太僕馬鞍,旣以本寺馬皮造用,則捨此取彼,係是行不得之政。弓角契貢人所告內以爲,唐角限二千片貿來事,分付灣府,勿侵云矣。考見《通文館志》,則康熙辛丑,以水牛弓角,元非本國所出,請於每年許令隨便兌換等由,具咨順付,而回咨不許收買,則今雖分付灣府勿爲禁斷,其能無事出柵,有未可必,直令貿來,亦或有生梗之慮,竝置之。拘皮契貢人所告內以爲,水獺皮潛商,另加禁斷云矣。蓋此獺皮,在我國爲歲幣之需,在彼國爲當禁之物,則松商之符同商譯,都買潛越者,殊極痛駭。此後潛越之類,斷之以法,只令獺皮行於國中,則貿取之道,不患不得,以此嚴飭松都及灣府,以爲各別禁斷之地。鴨島契貢人所告內以爲,加用草薍,請受價本云矣。蓋此草物進排,旣已劃給全島,又爲磨鍊役價,無論足否,擔當擧行,則水沈燒燼外,元無隨其加進排,續續給價之規,依願許施,非所可論,而加數進排,果如渠言,則其所稱冤,亦或無怪,分付戶曹,參考已例,量宜劃給。長興庫貢人所告內以爲,閤門進排地衣,無價進排,各處拜席,白地進排,判付紙啓辭紙,乃是楮注紙會減,而紙品與諸處進排稍異而竝爲稱冤矣。地衣事,前因渠輩之陳弊,已自廟堂決處,今此煩訴,殊涉猥越,依前擧行之意,分付。拜席事,雖有每年都下之物,而各處進排,數不相當,破傷閪失,勢所必至,此則考其進排處所與都下之數,參商定給事,分付戶曹,紙品事,實狀旣如此,則今於詢瘼之下,宜有釐正之道,詳考傍照之例,量宜會減事,一體知委。柳笥契貢人所告內以爲,各處進排柳器,請令依數會減云矣。凡諸進排,雖有定例,前例許多處所,或不無閪失未會減之慮,自戶曹從實査問,酌量會減事,亦爲分付。立廛市民所告內以爲,貸下官銀五千兩,依昨年例,包外越送云矣,包外越送,係是格外,昨年一番,旣出特恩,每年引例,非所可論。帽子廛市民所告內以爲,本廛所給二百隻,毋論元稅帽充與不充,準數貿來云矣。稅帽節目,專爲使行公用與還報公貨,則其所設施,法意有在,昨冬二百隻之特許加貿,係是曠絶之恩,而初不送價貿來,橫取稅內之二百隻,公食格外之八千兩,一年二年,欲以爲常,事極無據。生鮮廛市民所告內以爲,內局所納藥蟹價,請自惠廳上下云矣。戶曹上下多少,雖云不同,廛契進排受價,各有處所,今不可創出無前之規,曲循非法之訴。苧布廛市民所告內以爲,亂廛物種,復舊屬公,捧甘三司,同爲出禁云矣。屬公雖是舊法,革罷爲軫民弊,則今不可以一廛利害,復爲創行,且三司同禁,又是無前之事,亦難輕許。牛廛市民所告內以爲,乳牛落本,乞賜變通云矣。本廛之擔當乳牛,不但累百年已行之事,本自司僕寺,十年一次出給十首牛,又於改立之時,必添價本喂養之物,從優上下,一年之內,九朔則使役,三冬則供乳,千餘兩落本,全不成說。至於松坡、沙坪諸處,私賣之弊其來已久,猝難禁斷。上米廛市民所告內以爲,南門內米契,與雜穀廛符同奪利,請加禁斷云。南門米契、雜穀廛市民等所告內以爲,因上米廛之侵虐濫稅,不勝其苦,請加禁斷云,而南門米契,則願得復設廛名矣。三廛之互相爭訟,積有年所,彼此之奪利濫稅,難保其必無,令該署兩加禁斷,至於復廛一事,旣有弊端,似難輕議,竝置之。東床廛市民所告內以爲,各營門象毛黃蜜,必令貿用於渠廛云矣。此兩種,各營門或貿來於燕行之時,或買用於所産之邑,自是常事,有難防禁,而此外或値自京貿取之時,則勿令雜類居間防納,從市直取用於本廛事,分付各營門。鐵物廛市民所告內以爲,治匠輩街路亂賣,另加禁斷云矣。匠則造,廛則賣,所業各異,治匠之列肆亂賣,便屬犯科,若其小小鐵物之不載市案者,匠手之手造資生,有難一朝痛斷,而至於雜用鐵物之厥數夥然者,不可一任其潛賣,分付法司,施以當律。烟草廛市民所告內以爲,畿內富商輩之中間都執,潛藏亂賣,請加禁斷云矣。各廛亂廛,自有當律,此亦使渠輩,窺察執捉,往告京兆,依律處置。雜廛市民所告內以爲,宣武祠等諸處,釣耒等三種,無價進排,乞賜變通云矣。戶曹上下,一從定例,而此三種,不載於定例者,必因用後還下而然,定例外給價,有難輕議,此後申飭各處,用卽還下,其中如有破傷者,籌摘給價之意,分付戶曹。成均館典僕等所告內以爲,多士供饋時,炊飯木、溫堗柴、飯豆,自備擔當,至於三千餘兩之多,乞賜變通云矣。供士之需,旣自養賢庫上下,則其所擔當之殆過三千,誠未可曉,而實狀若如此,則亦難置而不論,分付成均館,另加査實,從長釐正,何如?傳曰,允。漁夫契京營月課司僕等貢人貢價預下或退限事,申飭該廳,必須從長決處。司宰監貢人事,令該監如有可以周旋之方,亦爲從長稟處。黍皮契事,向因上言有覆啓,申飭該寺,俾無除市弊,反生貢弊之患。弓角契事,旣有約條,有難變更,而自灣府不必奪執屬公,此亦自廟堂,量宜措辭,知委該府。狗皮契事,以彼國所禁之物,爲我國要用之需,則任其潛越,初不痛禁,豈可曰得計?嚴飭松營、灣府,此後復有前日潛賣之弊,而現發於使行,則留守、府尹,難免重勘,亦以此意,令該曹添入使行齎去事目中,痛加禁斷。立廛貸下官銀之包外越送事,衙門、營門之私人,惟意售慾,圖得包外越給之備關,而特敎貸給之市民,獨可不用此例乎?此則更爲商量稟處,其他條件,依草記施行,亦令所管衙門,更或有變通之政,從後稟處。

○柳誼,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賀班罷後,仍試鐵箭入格擧子二十四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鐵箭,昨日未應試二百十二人,而今日入格六十一人內,三技入格五人,未入格四十一人,未及試取一百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武三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午後開場試取鐵箭,當日應射五十八人內,入格二十八人,未入格三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海西放未放啓本來到,未至配所罪人中減死秩,全羅道興陽李菊,流三千里長興金德文,金堤崔奉西,竝卽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放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完伯放未放啓本來到,未至配所罪人中,不限年及減死秩,平安道陽德鄭潤根,咸從金兌濬,慈山嚴成云,黃海道白川鄭潤身,咸鏡道甲山丁以纘,洪忠道延豊鄭潤吉,慶尙道巨濟全日先,三嘉林女於仁惡,咸陽李元輝,河東金尙伯,義興鄭潤國,原春道鐵原梁大善,咸鏡道明川大守哲,穩城張永浩,洪忠道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等,竝卽放送。其中雖有自配所道,徒流案修來,向日疎決時,已蒙放者,不必區別,但依傳敎放送之意,分付配所道事,卽爲分付刑曹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放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于各該道臣,而其中平安道陽德縣定配罪人鄭潤根,因本道到配啓本,頃日疎決時,已爲蒙放,故今此行會中,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昌平罪人梁濟基、吳奎源,卽自全羅監營,移文捉上,故嚴囚左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大圭,自三水府捉來,嚴囚左捕廳,文書一封,亦爲逢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木覓山蠶頭放火罪人黃河潤,嚴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啓目,崔重珽等汰去,代李完白、朴明遂,差下,何如?判付啓,當此大霈,跛躄皆聳,其矣等耳,豈可不霑一視之澤是旀,況旀伊時所犯,亦可謂非今斯今,崔重珽汰去,特爲分揀,仍卽復屬爲旀。差代二人段,未知術業之優劣,人地之如何,更良指一回啓爲良如敎。

○壬寅十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李徽之,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藥房提調金華鎭,行左承旨李世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寒愈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上曰,眼部痰核,漸致滋大,數日頗爲苦矣。命善曰,近因大霈之政,過費心力,故有此添劇之患矣。上曰,今則少愈矣。命善曰,臣於閤外,與僚相相議,則再明日殿試,冒寒親臨,恐損聖體,差退五六日,爲好矣。上曰,今若退定,則遐鄕武士,必多留滯之弊,實難强從矣。福源曰,十六日爲尤吉云矣。上曰,武科以四技取二技,便是歇規矣。命善曰,聖敎誠然,以歇科規,多出武科,則在中外同慶之意,實無所妨矣。上曰,今番疎決,果何如云耶?尙喆曰,惠澤旁流,萬姓俱歡,此實導揚和氣之事矣。熤曰,自有霈澤以來,無如今番矣。命善曰,韓翼謩不在徒流案,故該府不得擧行云矣。上曰,臺啓中,以還寢爲辭,則似在徒流中矣。弘淳曰,生前旣蒙宥還,則今入赦典,亦甚爲宜矣。上曰,安邊府使鄭淵淳事,予用嘉之。向日賊招中所謂,化翁攫土蒼蒼擲,海若驅潮白白來詩句,初非吳尙顯所作,旣是他人詩云爾,則當問於金廷彦,覈其虛實,然後可以發捕云。如是論報營門者,誠有意見矣。命善曰,其所措置,果如聖敎矣。弘淳曰,事當倉卒,易致恇怯,而如是擧行,亦爲可尙矣。上曰,此事顚末,嚴覈金勛則以爲,渠輩三人,偕往鎭川,同住山谷中,而所謂詩句,卽北道文官吳姓人所作云,尙顯旣經察訪,年過七十,則豈與仁邦,偕往鎭川,作此謀計耶?細究事狀,似不必然,故昨於北伯回諭,仍命解枷,只査其仁邦之知與不知矣。尙喆曰,吳尙顯,卽北關盛名之人矣。命善曰,此人名字,旣與賊招相左,似無致疑之端矣。熤曰,尙顯,卽自其中有名之人,賊徒之指此爲證者,凡於召募之際,藉此爲重之計矣。上曰,北伯狀啓,卿等輪見,可也。命善進讀訖。福源曰,觀此狀辭,則待明發捕云云。不善科量之事矣。上曰,事在疑信,故有此論報矣。熤曰,此人雖値拘獄,終致白脫,則自歸平人,而待明發捕者,亦涉可訝矣。尙喆曰,獄體有重,監司之如是狀啓,誠得宜矣。樂性曰,監司之論以狀罷,恐有後弊而然矣。上曰,李京來必有其人矣。命善曰,人物疤記,以爲兩眼如燈,恰似其人云矣。上曰,海西罪人供內以爲,《鄭鑑錄》已焚於己卯云,而仁邦憑藉此冊,做出六字凶言矣。命善曰,臣聞具綜言,則罪人以爲,厥冊手自書之云矣。上曰,朴景遠何以勘處乎?命善曰,此是瑞集之叔,本罪外,亦有應坐之律矣。尙喆曰,風水之家,稱以《道詵祕記》,世或有藏置之事矣。熤曰,圖書讖符,古有禁令,今此書置,亦有其罪矣。上曰,箕伯狀啓中,金天鼎爲名人稱以役鬼,而與仁邦同惡相濟之人矣。命善曰,此賊就捕,誠爲幸矣。上曰,京來之煽惑人心,誠極痛惡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德相雖不知仁邦,而仁邦旣曰,推尊爲大先生,則在國爲逆臣,在先正亦悖孫,不可不置法,而追念先朝,恐傷德意矣。命善曰,此賊自陷大戾,殿下雖追念舊之意,安可容貸乎?上曰,今若設鞫,則當以四字發問矣。當初疏本,自有所受處,而予亦親見之,其所說去,皆是語犯莫重,有不忍形言者,故予果挽止。畢竟以四字改之,伊時草本云云。不若今本四字之藏頭說話耳。且在己亥夏間,以殿下家事之說,向予言之者,何等莫重莫大之語,而敢發於筵席之間乎?伊後閭里之間,大播訛傳之說,藏閉布廛,捉慝帽工,爲官長者,錯認爲眞有是事,則德相時帶戶曹參判,與權奸互相傳說,看作尋常,又於數日後登筵,肆然發口,世豈有如許道理乎?所謂學問云云。專昧經義,徒襲註解,登筵露拙,已無可言,而《朱子節酌》,向予勸讀,世亦有此等冊名乎?以此推之,其不學無識,於此可見矣。予於德相,前後辜犯,置之勿問者,欲保終始矣。今此海凶湖孽,換面迭出,以德相爲窩窟根柢,則奸臟畢露,路人皆知,雖欲曲貸,安可得乎?前後事實,載之野史,予無所愧,況趙靜菴家,亦出逆孫,論以事面,先正自先正,德相自德相,今若一日生存,則爲世道貽害,當如何哉?樂性曰,如此劇賊,不可暫時容貸矣。福源曰,此賊罪案,只知有四字而已,不知有此等辜犯矣。今承下敎,實是亘萬古所無之逆矣。上曰,四百年鞫體,在今盡壞,若不嚴加懲治,法將安施?且以淸溪先生四字加之,則初無一分可生之道,不可以久囚樣,仍置獄中矣。命善曰,聖敎誠然,趁卽設鞫,以置邦憲,宜矣。上曰,今此四字註釋,隱然歸之於聖德事,尤極痛駭。大抵天下事,悅服人心,爲第一底道,而今此澤、白、泓徵輩繼出,而世道之陷溺,人心之滋惑,益無可言矣。命善曰,一世之誑惑,專由此賊之譸張矣。上曰,沈樂洙上疏,何爲而出也?命善曰,只言其裏,不道外事,是亦可怪矣。上曰,卿等出赴金吾,卽設推鞫,直捧遲晩,可也。命善曰,煥億當施應坐之律矣。熤曰,此等凶逆,不可以應坐論律矣。上曰,歲前盡爲收殺,可也。命善曰,臣等俄已仰達,而再明日殿座,卽許退行,宜矣。上曰,當觀勢爲之,而若退初定日則西北擧人,欲令館學許付食堂矣。命善曰,聖敎誠好矣。命善曰,元子定號之後,昭容進爵,係是應行之節,故敢達矣。上曰,雖待冊封後,不至爲晩矣。命善曰,今則事體自別,恐不可不卽爲擧行矣。上曰,不必煩請,從當商量下敎矣。出擧條命善曰,增廣有待秋成擧行之命,而莫重慶科,不可許久遲緩,以春間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肅廟朝設小增廣矣。命善曰,今番合兩慶,當設大增廣矣。樂性曰,己卯春進定增廣,來秋退行式年矣。命善曰,明日次對,不爲設行,故將欲備局坐起矣。守摠兩營舊還,特許停退,各道結錢,折半收捧,宜矣。上曰,蠲減結錢,則小民當爲蒙惠耶?華鎭曰,富民有土,都蒙其惠,小民無食,專靠還穀,許減耗條,則庶爲均惠之政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等曰,提調所奏,誠好矣。上曰,一年結錢所捧,爲幾何乎?弘淳曰,數之多寡,專在收租之增減,而似不下六七萬兩矣。命善曰,一年所捧,亦不少矣。弘淳曰,先王朝隨其道邑之豐歉,以爲增減矣。尙喆曰,若施實惠,則以均廳擧行,似無妨矣。弘淳曰,本廳有難擧行矣。上曰,漁鹽船稅,判府事以爲,使監兵營主管則爲好云,果何如?尙喆曰,若以本邑收納,則或不無侵漁之患矣。徽之曰,挽近以來,京江船不滿五六十隻矣。熤曰,江華船隻,亦不過四五十隻矣。上曰,船隻之漸致減縮,亦一悶事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兩西領運船,何不上來乎?命善曰,今則堅氷塞江,有難到泊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善曰,吏曹判書金華鎭,當此大政之月,自多擧行之事,兼帶內局提調,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淳曰,新除授本院提調,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呈辭勿施,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進御菊花散,自今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

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尹履相。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李敬行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林錫喆曰,右承旨與入直閣臣、吏判入侍。

○傳于柳誼曰,同義禁尹師國,本職亦爲遞差。

○柳誼,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水使具敍五,以其實病,連呈辭狀,邊閫重任,不可一任其瘝曠,改差,何如?傳曰,允。全羅左水使姜五成,莅任殆及瓜熟,侍衛亦甚苟簡,亦爲改差,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仍令今日政擇差,待下批,皆令歲前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參判李在協,參議沈豐之進,右承旨林錫喆進。以沈念祖爲兵曹參判,具善復爲兼判義禁,李𡊠爲同義禁,閔孝克爲禮曹正郞,林復基、張光益、白景煜、林益炫、金鼎九爲書題。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未肅拜,參議鄭啓淳入直進,參知趙鼎鎭病,同副承旨柳誼進。以朴㞳爲同知,李鎭翼爲副摠管,具修溫爲僉知,李潤謙爲五衛將,許𡨶爲慶尙左水使,孫相龍爲全羅左水使,同知二單姜五成、姜泰翼,副護軍徐有大、李性默、申大顯、具敍五、李壽鵬、田光說、李吉培、金㷞、李輯、李晟、金弘濟、李恒訥、田見龍,副司直尹師國、趙鎭寬、鄭煥猷、金宇鎭、李時秀、尹行元、趙城鎭。

○傳于林錫喆曰,更思此時,畿甸尤甚邑守令遞易,實所可悶,坡州牧使許𡨶仍任,水使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擇擬以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喆運爲慶尙左水使。

○以備忘記,傳于柳誼曰,排設房司鑰有頉,本弓房司鑰趙壽岡,弓房司鑰遷轉,本閣吏崔泰峻,弓房司鑰有頉,本書題白景煜,書題遷轉,本前書題朴德起除授,傳命司謁有頉,本弓房司鑰白景煜差下,弓房司鑰崔泰峻,一體加差。

○以備忘記,傳于柳誼曰,大抵惠澤,雖貴博施,亦莫貴於區別災實,今年京畿、湖西竝與稍實邑而悉行分數停退之典,嶺南之尤甚、之次,關東之原、橫兩邑,亦蒙一視之擧,而所未蒙者,惟是北關、西關、湖南、海西,而關西則無尤甚,非所可論。海西則尤甚,只是四邑,參以所聞,不至於畿、湖,而湖南亦似勝於嶺南,俱不必擧論。但聞近日北關往來人言,三、甲獨被歉荒,民情遑急云,彼兩邑,距京師道路絶遠,雖及今停退,頒令當費數旬,咸鏡道兩邑新還,特爲停退。以此意三懸鈴分付道臣,使之星火知委,俾遐陬民庶,均被軫恤之惠事,廟堂知悉。

○以備忘記傳于柳誼曰,今番疎決,謹遵乙卯故事,頒赦翌日,自京司謄出徒流案,直行曠蕩之典。外方則不必有更修放未放之擧,而觀此數道狀本,只以疏放後罪人之到配者修啓,而或爲一人,或爲二三人,考其罪目,則亦以未到配所秩,日前擧皆蒙放者也。該曹之當初發關時,不言世室及定號陳賀後赦令之故,外方擧行,有此做錯。刑曹行公堂上,從重推考,更令廟堂枚擧此意,星火知委諸道,已修啓處原啓目,自政院下送,未修啓處,勿令修啓,但以赦文祗受緣由馳啓事,措辭行會。

○以京畿監司敗船罪人鄭福良等,姑爲仍囚,以待處分事狀啓,傳于柳誼曰,纔有下敎,當自廟堂行會,而減死之類,猶命疏釋,況此罪乎?金德連等七名,拿致卿營後,勿更犯之意,嚴飭曉諭後放送事,回諭。

○林錫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暑所報,則今日日次奉審,宗廟第五室龕內東邊木斑子,自北第二井南邊小欄木一片,墜落於神榻上云。莫重殿內神榻上,有此木片墜落之事,聞極驚心。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而臣曹與本署提調,卽爲進詣,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禮曹言啓曰,臣尙淳,與本署都提調臣李徽之,進詣宗廟,眼同奉審,則第五室龕內東邊木斑子,自北第二井南邊小欄木一箇,墜落於神榻上,果如本署所報,以木尺尺量,則長爲二尺五寸,廣厚各爲一寸六分許,鐵釘年久銷鑠,以致墜落,本木少無所傷,以此仍用,只改着釘,事甚便當。告由修改,今十五日望祭兼行,而依己丑年例,只當室祝文中,以此措辭撰出。始役吉時,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改,而臣曹與戶工曹堂上,眼同看檢,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金命彦,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改差,其代以成均館典籍金泓哲,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鄕外武士,令三軍門、兵曹,至殿試日,量宜給糧資事,命下矣。各道武士,臣曹與三軍門,酌量分排,而黃海道武士一百十二人,則今日爲始,殿試日至糧資,自本曹量宜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鄕外武士,令三軍門、兵曹,至殿試日,量宜給糧資事,命下矣。依兵曹分排,京畿武士八十八人,洪忠道武士十二人,今日爲始,殿試日至糧資,量宜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禁衛營言啓曰,鄕外武士,令三軍門、兵曹,至殿試日,量宜給糧資事,命下矣。各道武士,依兵曹分排,全羅道武士十五人,原春道武士二十二人,咸鏡道武士二人,濟州武士四十七人,合八十六人,今日爲始,殿試日至糧資,自本營量宜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曰,鄕外武士,令三軍門、兵曹,至殿試日,量宜給糧資事,命下矣。依兵曹分排,平安道武士七十人,慶尙道武士二十六人,合九十六人,今日爲始,殿試日至糧資,自本廳量宜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宰監提調臣具善復啓曰,因本監貢人弊瘼,備局草記據,令該監,如有可以周便之方,亦爲從長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前後事實,則戊戌所減貢價,至爲二千三百石之多,數多貢人之失業號呼,理所必至。戶曹謂以就其進排所減,量減其數云,而貢人稱冤,在於五年再閏,初不磨鍊,一竝減去,他貢之有遺在,而不減者何限,而本貢之獨爲見減,未蒙朝家一視之澤,不無渠輩向隅之歎。且以目下進排言之,元貢無遺在,故加進排之數,自歸於戶曹之別貿,元貢價與別貿價,相去懸殊,此實爲難支之端。願以復貢,呼訴不已,而當初戶曹之裁減,旣有商量,則雖有渠輩之號冤,有不可隨時弛張,而目今新設宮供上宣飯,已爲依例加進排,事面與前有異,一年魚鹽別貿及閏朔條通計,則厥數夥然,雖以前減中,限折半還爲出給。揆以公私,別無過濫之慮,比諸各貢,實有均被之惠,而事係貢物存減,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更與攸司之臣相議,的確停當,後日登對時,指一稟處。

○柳誼,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弊瘼草記批旨內,立廛貸下官銀之包外越送事,更加商量稟處事,命下矣。包外越送,係是格外,故當初覆奏,不得許施。今此量處之聖敎,寔出軫恤之德意,其在對揚之道,不必膠守常例,立廛官銀五千兩,準限前包外許越之意,分付灣府,何如?傳曰,允。此後無論各營門及衙門,受出備關,包外許越之規,永爲革罷,如其不獲已之事,自本司草記蒙允,然後許施。如是定式,而甘聽囑託,暗地許施,則焉有如許有司堂上?此則屬之理外,律名姑不磨鍊,而雖以箕營、灣府言之,不準本司啓下公文,擅自許越,則監司、府尹,當以潛賣不禁律論,以此意行會該道。

○朴天行,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徐浩修,黃海監司黃昇源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仁邦,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仁邦妻大阿只,年二十八,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爲婢,子東伊,年四,以年未滿免絞,靈巖郡楸子島爲奴,女於仁連,年一,康津縣薪智島爲婢,姪子英伊,年十三,慶尙道泗川縣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於谷山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毋元央,年七十五云,依法典免坐,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以義禁府言啓曰,削黜罪人鄭履煥,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刑曹言啓曰,備忘記,觀此嶺伯放未放狀啓,未至配所罪人黃海道金川崔貴平,咸鏡道吉州李斗樞,全羅道務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黃海道信川李世琳,咸鏡道會寧黃河潤,原春道旌善姜稷,全羅道光陽私婢春丹,全羅道茂朱朴明五,黃海道安岳裵仁得,延安鄭淵川,長淵吳命乭,全羅道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連,原春道高城黃龍金,咸鏡道吉州金致乞,平安道寧遠張晉翰,咸鏡道慶興李成規,鍾城李東杓,全羅道南原鄭助音方,珍島都應兪、金福金,興陽都應千等竝放送。姑未發配深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亦爲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配所道及本道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放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于各該道臣,而其中黃海道金川崔貴平,全羅道務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原春道旌善姜稷,因本道到配啓本,頃日疎決時已爲蒙放,故今此行會中,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吏曹佐郞李魯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不爲直陳,泛稱遲晩,事極可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王府拿問事體,何莫非嚴重,而至於口招,尤有自別是隱,則觀此捧招啓目,非口招之體,卽原情之式,前後申飭之下,焉敢乃爾?卿等及該房都事,難免重勘,而纔經大赦乙仍于,姑從末勘,卿等遞差,都事拿處鞫事,收殺後捧供爲旀,囚供段,數行說話,無嚴莫甚,其委折,次堂卽爲開坐,更捧口招以聞爲良如敎。

○朴天行啓曰,時囚罪人李魯春,卽爲開坐捧供事,命下,而知義禁鄭昌聖,同義禁任希曾,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成命之下,尙不擧行,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使之趁卽開坐,何如?傳曰,未知有甚情勢,到院疏入之。

○大司憲鄭好仁疏曰,伏以,《寶鑑》祗獻於太廟,寧考尊奉於世室,乃於法殿受賀之日,爰降元子定號之命,繼述之聖孝益光,鞏固之邦基永奠,歡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今者移置鄭妻之命,實不勝萬萬驚愕之至也。以鄭妻之逆,而尙今假息於海島,今又欲轉移於陸地,殿下雖以私恩行之,而爲今日北面,而事殿下者,其敢奉而行之乎?噫嘻,危逼聖躬,沮遏大策,爲厚麟之窩窟者,鄭妻也。謀傾宗社,潛懷異圖,爲範、能之根柢者鄭妻也。臣於年前,三夜伏閤,未蒙允從,至今共戴一天,尙覺憤血之撑腔。日前命下之後,臣始聞而憂慨欲死,卽率諸僚,蒼黃齊進於闕外,將欲叫閽力請,而旋伏聞喉院之已爲繳納,及夫聯箚,凡係隄防之類,竝先論列,而至於此賊之移置,惟俟成命之亟寢。卽又伏奉大僚之箚批旨下者,聖意旣靳於嘉納,辭敎諄複於引喩,臣於是乎尤爲之徊徨抑鬱,誠不能無憾於大聖人處分之過當也。噫,彼鄭妻之千妖萬惡,筆不勝書,而最其荷先朝如天之德,受先朝止慈之恩,乃反謀危先王之宗國,自干先王之法紀,儻使其罪惡,早著於先大王在宥之日,則先大王割恩之誅,必先於鄭妻,此非但今日之罪人,卽是先朝之罪人,殿下所以仰體先大王至意,乃在於先誅先大王之罪人,這箇義理,亘萬古而不悖。臣之頃年筵席,備陳此義,伏想或賜俯燭而記有矣。至若世龍妻故事,亦有大不相同者,伊時龍妻之出海,爲其犯罪者世龍,而其妻則不過緣坐也。今此鄭妻之惡逆,卽是渠身之自作,非如龍妻之所坐,烏可援此而證彼,混議於減宥之中哉?當此邦慶無疆,惠澤旁流,環東方含生之類,莫不蹈舞而鼓聳,涵濡於雨露之仁,同歸於維新之化,以今同慶之心,孰不欲仰承天地之德意,導迎祥和之氣像,而惟此元惡大憝之屈法而曲恕,誠恐王綱之自此而蕩然,凶逆之由此而覬覦,方來之憂,非細故也。伏願聖明,亟加三思,勿以臣言輕,而卽賜採納焉。且念臣之前後辜負,有罪如山,今於見職,夫豈有抗顔之望,而始陳自引之章,旣未蒙恩遞,適當訊囚之時,他未暇顧,冒沒出肅,仍參賀班,試牌繼下於造庭之日,逃遁不得,奉以竣事,至今思之,無面可顯。今若夤緣一出,不知所以自處,恬然束帶於周行,有若無故者然,實非私分之所敢出,其於涉無忌而壞四維,何哉?難强情勢,今不敢復事煩聒,而仍因蹲冒,斷無其理。玆以冒控衷懇,仰浼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幸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豈忽於隄防而有是敎也?

○掌令權坪、尹㬦,持平曺允大等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慶川至,太廟薦《寶鑑》之編,寧考躋世室之尊,事曠禮殷,聖孝彌光,乃於是日,特降元子定號之命,國本永固,縟儀克行,此實宗社無疆之福,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等於日昨,伏聞有鄭妻出陸之命,而旋因喉院之繳納,不爲頒布,竊幸天聽之轉環,無所事於更爭矣。今伏見大僚聯箚之批,以先朝之鍾愛,孝廟之傳敎爲諭,臣等奉讀未半,不覺涕淚之逬流,而鄭妻之罪,於是乎尤不宜一刻容貸也。噫,渠若有一分人心,仰惟先大王愛育之恩,復感我殿下遹追之孝,亦何忍逞毒於代聽之日,合謀於射天之賊,幾危我聖躬,幾覆我宗社哉?思之及此,非但臣民之所共讎,乃是天神之所必誅也。尙今容息於近島,已是失刑之大者,今因曠典,遽使出陸,則其可謂國有法而朝有臣哉?雖以管、蔡言之,當其未獲罪也。文王亦豈不愛之,而及其惡極罪著之後,周公不敢以文王之所愛,而有所容恕,此周公之達孝,所以體文王之遺意,討宗社之亂賊,今日殿下之所以處鄭妻者,當法周公而已。至於世龍之妻,不過緣坐之罪耳,若使鄭妻,罪同龍妻,則臣等何敢不奉承德意,以光聖孝,而其於罪之魁惡之首,恩不可以廢義,私不可以掩公者,明矣。以殿下仁孝之德,雖欲曲貸,而爲今日臣子者,豈忍奉行此敎,使不共戴之賊,偃然生出於海島之外哉?殿下只因私義之爲重,不念王法之難撓,此臣等所以仰屋竊歎,憂憤欲死者,臣等謂亟寢鄭妻陸置之命,仍允三司之請,以洩神人之憤,斷不可已也。今此邦慶,前古所無,霈澤旁流,無微不被,歡欣蹈舞之聲,洋溢國中,臣子之於此時,孰不欲仰承聖敎,導揚和氣,而若夫事關隄防,義重懲討者,不問輕重,一例疏釋,則亂賊何以知懼,王章何以得伸?臣等向於聯箚,不得不略有所論列,而誠意淺薄,未蒙兪音,玆不勝憂慨之極,更此齊聲仰龥。伏願殿下,益加三思,亟收成命,以杜亂萌,以存王綱焉云云。省疏具悉。都憲批悉諭矣。

○正言權以綱疏曰,伏以,《寶鑑》編成,克行親獻之擧,世室儀定,聿修不祧之禮,繼以有元子定號之命,再臨法殿,荐擧賀儀,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今此旁流之惠霈,實是無前之曠典,而至如極惡大憝之類,決不可混入於曠蕩之中矣。惟彼鄭妻之罪,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危逼聖躬,沮遏大策,梟獍之腸,鬼蜮之謀,此誠亘古今通天地之巨魁凶慝也。三司之論,七載相持,而特以我殿下,仰體先大王鍾愛之聖意,姑屈王章,薄竄海島,凡有血氣之倫者,孰不切齒腐心,欲食其肉,而今當疏盪之時,遽有出陸之命。噫嘻,痛矣,此何擧也?名在罪籍之類,苟非深重,則雨露之澤,固宜均沾,而在下者,亦當奉承之不暇矣。逆如鄭妻,凶如鄭妻,而豈可視同流配之罪,循例竝論於減等之典耶?此非但隄防蕩然,有乖必誅之義,關係甚重,實多難言之憂,儻殿下念及於此,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反汗之敎矣。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鄭妻陸地移置之命焉云云。省疏具悉。都憲批悉諭矣。

○獻納金翊休疏曰,伏以,天佑東方,休慶滋至,薦《寶鑑》於太廟,而先烈丕闡,躋寧考於世室,而聖孝冞光,迺於大庭愛賀gg受賀g之日,特降元子定號之命,國本永固,縟儀克擧,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帀城含生,孰不歡欣蹈舞,而臣於是時,猥叨從班,獲覩盛擧,攢祝之㶩,尤倍他人。仍伏念,臣於臺地,卽一僨誤之蹤,夫豈有一分堪承之勢,而帳殿訊囚,懲討是急,賀庭呼嵩,歡忭自切,冒沒隨行,亦已踰月矣。狗馬賤疾,越添於冒寒奔走之餘,頭目眩暈,胸腹牽刺,咳喘陡劇,食飮全癈gg廢g,委身床席,蠢動不得,以此病狀,時月之內,萬無束帶供職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以延殘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請急之章,不宜拖及他說,而憂憤所激,敢此附陳焉。今當邦慶無前,霈澤旁流,曠蕩之仁恩,孰不欽仰,而若其罪犯甚大,關係至重者,決不可混入宥釋之中,故臣猥隨諸臺之後,敢效還寢之請,而誠淺辭拙,未蒙允兪,抑塞憂歎,庸有其極?噫,彼鄭妻之元惡大憝,實是亂賊之窩窟也,凶逆之根柢也。七年聲討,一味靳持,假息近島,久屈邦憲,而未有能碎首天陛,亟行王章,乃反沁沁泄泄,尙與此賊,共戴一天,是固群下之罪。今當用刑之期,復申正法之請,以除君父之讎,以洩神人之憤,此其時也,而陸地移置之命,出於擧國群情之外,臣不勝萬萬憂慨之至,第伏聞喉院旋有繳納之擧,故姑未敢爭執,以俟成命之收還矣。迺者相臣儒臣,相繼陳箚,批旨之下,尙靳允許。噫嘻,此何擧也?古今天下,寧有危逼聖躬,罪關宗國之元凶劇逆,終不伏法,乃反出陸者乎?隄防自此不嚴,凶孽亦將生心,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也。凶如鄭妻,逆如鄭妻者,不可比同於世龍妻連坐之罪,則蓋長太平之誅,舍此賊奚施哉?有大慶疏釋之典,雖不得不施,罪著惡逆,誅討之章,亦不容少忽。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寢鄭妻出陸之命,特允三司按法之請焉云云。省疏具悉。都憲批悉諭矣。

○持平李思祚疏曰,伏以,天開景運,百祿咸湊,列朝之《寶鑑》親上,寧考之世室預定,乃於法殿受賀之日,誕頒元子定號之命,聖孝彌光,國本永固,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於此際,獲忝從班,幸覩盛儀,區區蹈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邦慶無前,霈澤旁流,疏釋之曠蕩,固仰好生之德意,而至若罪犯惡逆,事涉隄防者,初不可擬議擧論也,決矣。臣昨隨諸僚之後,仰請成命之還寢,而言未上格,竟靳一兪,此莫非臣辭拙誠淺之罪,而至若鄭妻出陸之敎,尤不勝驚惑憤惋之至。噫嘻,痛矣,此賊之千罪萬惡,罄竹難寫,而群凶之窩窟,諸逆之根柢,罔非此賊之所煽倡者,至今之共戴一天,已切神人之同憤,今此出置之典,便同量移之勘,噫嘻,此何命也,此何事也?臣旣伏見傳敎下者,不覺骨靑而心寒,卽欲瀝血仰籲,期於得請,而再昨齊會闕下之際,得聞院批繳還,處分未下之報,不敢徑先煩聒,遽然相率退歸矣。及見大僚箚批,玉堂諫院之疏槪,始知臣昏謬稽滯之罪,無以自逃,惶愧之極,靡所容措。玆敢短章申懇,悉暴情實。伏願亟寢鄭妻出陸之命,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警具僚焉云云。省疏具悉。都憲批悉諭矣。

○大司諫申應顯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慶川至,《寶鑑》成一統之書,太廟行親上之儀,事曠前古,慶溢寰宇,而乃於臨殿受賀之日,亟擧英考不祧之禮,又降元子定號之命,上告下布,縟儀載擧,懽欣蹈舞,中外惟均,而況臣忝在從班,獲覩盛儀,區區抃賀之㶩,有倍他人?仍伏念,鄭妻之罪惡何如,關係何如,諸賊之窩窟也,群凶之根柢也。黜置近島,已極失刑,而今因霈澤之旁流,忽命陸地之移處,如此則倫常將何以樹也,法紀將何以立也?無倫無法,而國豈爲國?殿下雖以先王之鍾愛爲敎,而鍾愛卽我先王止慈之私情也,倫常法紀,卽我先王五十年所扶植彰明者也,不可以此而屈彼也,決矣。傳旨雖因喉院之繳還,留中不下,而殿下初何發此萬萬過當之敎耶?成湯之改過不吝,終不如文王之不諫亦入,顔子之不貳過,終不如孔子之不踰矩,大臣以此陳箚,終靳還寢之命,此豈臣所望於聖明也哉?伏願殿下,念彝倫之不可不明,察凶逆之不可不誅,亟寢出陸之敎,夬從三司之請焉。臣於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又有所訝惑者,我肅廟丙申處分,昭如日星,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而惟我聖上,洞見義理之源,深軫繼述之道,乃於舊甲之重回,特下光明之處分,前聖後聖,其揆一也。光前裕後,可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而豈意今日,因此曠蕩之典,遽下復官之命乎?其爲貽聖德之累,缺士林之望,爲如何哉?大臣、三司,迭上箚本,爭請收還,則恐不可以皆以處分之過中知之爲敎也。伏願聖明,亟寢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以光聖德,以幸斯文,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已諭右相批矣。

○應敎徐有成,校理李喆模、徐美修,副校理李魯春,修撰李度謙等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慶川至,列聖朝《寶鑑》祗獻,先大王世室預定,旣正元子之號,仍擧大庭之賀,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臣民懽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等於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竊有所訝惑者,洪惟我肅宗大王丙申處分,磊落光明,如揭日星,可以建天地不悖,俟百世不惑,而惟我聖上卽位初年,洞見義理之源,深軫繼述之圖,首以斯文事,爲急先務,明示好惡,大正是非,以其年則同一丙申也,以其處分則前後一揆也。猗歟,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足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矣。臣等欽仰感歎,竊幸倫彝之賴以不墜,吾道之由是增光矣,夫何復官之命,忽下於今日?臣等相顧愕眙,誠莫曉聖意之攸在也。當此國有大慶之日,曠蕩之典,豈不甚盛矣,而若其義理是非之大關係,垂萬代而不可變者,則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可弛張於其間也,明矣。況殿下遵先裕後之道,其豈可捨百年已定之論,啓世道無窮之憂,若是其無難也耶?伏願聖上,穆然深思,惕然改圖,亟寢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以幸斯文,以光聖德焉。臣等職忝論思,目見過中之擧,愚衷所激,不容泯默,玆敢別構一疏,相率仰籲,惟聖明垂察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諭右相批矣。

○司諫朴聖泰,正言權裕等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慶川至,禮成獻書,賀騰盈庭,躋寧考不祧之享,擧元子定號之儀,八域含生,蹈舞惟均,臣等適於此際,獲忝邇班,仰覩盛擧,其所歡忭之忱,萬倍他人。臣等卽伏見政目下者,乃有尹宣擧父子復官之命,臣等相顧愕眙,莫曉聖意之攸在也。噫,我肅考丙申處分,至嚴至正,昭如日星,而歲回舊甲,我殿下又下傳敎,辭旨鄭重,義理愈著,此實出於繼述之盛意,前聖後聖,其揆一也。凡在瞻聆,莫不欽仰,則今此復官之命,又何爲而下也?顧今宗國啓盤泰之運,帀域霈雨露之澤,疏釋之典,宜其寬大,則豈不仰體我聖上德意之不暇,而此則斯文之關係,何如,前後之處分,又何如?今忽不少留難,遽爾同置於曠蕩之中,其爲貽聖德之累,缺士林之望,當復如何哉?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收成命,以光聖德,以幸斯文,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已諭右相批矣。仍傳曰,今番處分,非前後有殊,一一賜批,予意亦有在焉。今以後互相紛聒,是豈美事?政院知悉。依年前傳敎,無論同異之說,此等之章,切勿捧入,亦勿呼望。

○壬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判書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金華鎭偕入進伏。上曰,先朝初年,曾有書題差出之事,此是在前罕有之事,今番必援舊例,以爲擬入,可也。華鎭曰,內局書員,亦有承傳者,當竝擬乎?上曰,內閣書吏,吏曹執吏,亦有承傳者矣。華鎭曰,當依此擧行矣。上曰,都政何當爲之乎?華鎭曰,姑未的bb知b在何日,而元窠之不足,幾至十五窠,故事甚難便矣。上曰,初入仕爲幾窠乎?華鎭曰,爲十餘窠矣。命華鎭先退。上曰,稟事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書題五窠,今當差出,而一窠以閣吏差出,好矣。有防曰,誠好矣。上曰,俄於吏判已有下敎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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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內閣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李敬行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柳誼曰,受由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世奭落點。

○傳于柳誼曰,副摠管李世奭,本職許遞。

○傳于朴天行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李在學落點。

○傳于柳誼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吏曹褒貶坐起在明云,郞官不可不備員,拿處郞官,纔命付過放送,使之卽爲謝恩,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同爲謝恩,仍令待明朝參坐。

○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以文科殿試處所取稟,傳于柳誼曰,仁政殿爲之。

○以黃海監司關西領運差使員狀啓,傳于柳誼曰,依狀請施行事,分付。咸從倅之許久留待他境,必有民弊,嚴飭地方官,使之各別守護,關西差使員,卽爲還官事,分付。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世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李世奭。

○柳誼,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傳敎內,初欲命官試取,俄聞大臣所奏,此果無妨,殿試以十三日退行,如是則鄕外儒武艱食之弊,不可不念,方外儒生中,進士則付上齋食堂,幼學則付寄齋食堂,不拘額數爲之,自明日招入泮中,設食堂事,分付成均館,數爻及形止,仍令本館草記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鄕儒之留接方外者,今方一一招集,使之同參食堂,而今日朝食堂元數一百六十四人內,鄕儒進士之入參者,爲二十四人,幼學之入參者,爲三十二人,而此外鄕儒,則勿論進士、幼學,連爲招入之意,敢啓。傳曰,此後加入爲幾人,不願入爲幾人乎?今番初試,鄕儒通計恩賜,爲百三十餘人,則參食堂之數,如是零星,何也?或因未及聞知而然乎?更爲草記。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有和,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春塘臺儒生製述時,布帳外排立軍,以弘化門、集春營、廣智營三處入直軍,各留十名,出用事定式,而今番柑製時,布帳闊大,故弘化門入直軍及外各營入直軍各留十名,盡爲出用,金虎門入直軍五十名,亦爲出用矣。今此殿試時,入場儒生,比柑製數少,布帳外排立軍,依定式磨鍊乎?敢稟。傳曰,聞已例設文試於殿庭,武試於春臺云云。若此則可以除弊,依此知悉擧行。

○柳誼,以刑曹言啓曰,卽伏見洪忠監司金文淳,全羅監司朴祐源啓本,則康翎縣囚推罪人元成大,以毁墳未至棺罪,去十一月十九日,徒三年到配於堤川縣,懷仁縣囚推罪人金興道,以私掘露棺罪,去十一月十六日,流三千里到配於興陽縣矣。元成大、金興道等到配,俱在赦前,而該道冬等徒流案,未及修來,到配啓本,今纔啓下,故頃日疏放別單,不得抄錄,而元成大則係是徒年,當此大霈之日,自在應放之科,放送,金興道則罪係露棺,律是流配,恐不可一例擧論,仍配,何如?傳曰,允。金興道一體放送,信川金福龍之遺漏,浩汗文書,未及照檢,不是異事,卿等勿待罪,此後此等之類,隨聞見,這卽草記,可也。

○柳誼,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亨夏、天湜、德相等三賊外,晝則解枷,夜則着枷事,命下,而頃因下敎,貞采、沈,晝解夜着,瑞集晝夜解枷矣。煥程、煥億等,依下敎,晝則解枷,夜則着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李魯春更招云云。判付問目內辭意,反覆嚴問,則其所納招,全事粧撰,終不直陳,揆以紀綱,極爲可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

○知義禁鄭昌聖,同義禁任希曾等疏曰,伏以,凡諸罪人之疏放,必待傳旨之啓下者,雖是常典,或因特敎,時急擧行,則不待傳旨,先爲草記,亦多古例,故日昨賓廳錄囚之時,傳敎蒙放者,喉院旣已頒下,又以草記之捧入,而承宣承命在座,臣等少不疑慮,連爲修啓,鱗次行會於各道矣。今日籌坐,始聞物議,皆以臣等之不待傳旨啓下,矇然奉行成命爲咎,於是乎臣等之忙後錯了,因循謬例,自陷於溺職之科,在所難免。又況臺啓方張之類,混同疏放,實是前所未有之事,數次爭執,未蒙允兪之音,畢竟承奉,實多恇擾之罪,尙今追思,慙惶無措,豈可以遂事之勿說,不恤公議之可畏哉?方擬聯章自劾之際,以吏郞更招事,有次堂開坐之命,而不敢爲冒當之計,玆以相率陳籲,冀被威罰,一以示古規之不可壞,一以戒法官之失其職,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卿等勿辭行公。

○壬寅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行,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二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兼史出去,敦寧都正入侍事,分付。鳳顯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右副亦是監印之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旣以二直提學爲承旨,右承旨先退,可也。錫喆承命退出。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天行,假注書李敬行,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爾詣宗廟,奉審摘奸而無頉乎?天行曰,然矣。上命讀奏祭報府,命書鄭昌聖等疏批。命書傳敎曰,雖已賜批,此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鄭昌聖,同義禁任希曾竝許遞。命書傳敎曰,未下直閫帥、守令,使之催促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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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誼。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天行曰,明日武殿試分所設行,然後可及唱榜,丹楓亭分所爲之,預令以此知悉。

○傳于朴天行曰,明日武殿試分所時命官,鄭判府事進去。

○朴天行啓曰,明日親臨文科殿試時,兩司侍臣,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天行啓曰,明日文科殿試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曺允大。

○傳于李在學曰,未試各等中,最久一等射放,欲於今日內畢試,而因日暮,銃技全不試取,明日丹楓亭分所處,當先試,去辛丑春等武藝廳鳥銃試記,自兵曹修整待令,以此意言于分所命官,仍令諸試官知悉。殿座開場後,分所試官,一體試放事,申明知委。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李在協試官進,參議沈豐之試官進,右承旨李在學進。以洪彦喆爲司諫,姜彝正、宋銓爲掌令,李馨德、李羽逵爲持平,金夢華爲獻納,崔烜、徐配修爲正言,李太亨爲副校理,鄭一祥爲知義禁,洪檢爲同義禁,趙讓鎭爲兵曹佐郞,徐有成爲中學敎授,坡州牧使許𡨶,仍任事,承傳,書題單朴德起。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入直進,參知趙鼎鎭病,右副承旨朴天行進。以李延喆爲宣傳官,李時秀爲曹司衛將,申大億爲五衛將,副司直尹履相單付。

○以武科殿試參考官南玄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只推。

○柳誼,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醫官差下啓目判付內,差代二人,未知術業之優劣人地之如何,更良指一回啓事,命下矣。李完白、朴明遂,術業人地,無甚差等,就原啓目中次第,金光顯加資代以李完白差下,何如?傳曰,允。

○嚴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刑曹正郞徐邁修,中學訓導高克忠,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武科殿試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金虎門軍七十五名,弘化門軍七十五名,除出一百名,以出番把摠柳鎭茂,哨官金守剛率領,觀豐閣前路排立作門,五十名,出番哨官丁彙泰率領,各門及春塘臺下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閔廷桓,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題,當爲磨鍊以入,而堂上二員有闕,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備員開坐,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仁邦妻大阿只,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爲婢,子東伊,以年未滿免絞,靈巖郡楸子島爲奴,女於仁連伊,康津縣薪智島爲婢,姪子英伊,慶尙道泗川縣流三千里安置,而令刑曹押送配所事,命下矣。罪人大阿只等,時囚谷山獄云,令道臣卽爲發配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因京居金允明擊錚,曹啓目判付內,係是京司訟理,卿其從公處決後,草記事,命下矣。玆事係是良賤辨別,而取考彼此戶籍,則金允明上典李晦章戶籍中,允明外曾祖有連及外祖日碩,以谷山逃奴載錄,日碩則戶籍中,其妻以良女李召史載錄,而考其年歲,卽是辛亥以前奴良妻所生,則日碩所生,當爲晦章之奴婢,而謹按《續大典》,則良妻所生,事在六十年以前者,有勿聽之文,今此李晦章之推奴,已過六十年之後,則揆以法文,自在勿施之科,故日碩所生等,依法典從良決給,李晦章處,更勿侵責事,嚴飭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道內被災尤甚諸邑,雖有一二蠲免,而歲色垂窮,勢同弩末,分數外還上,趁期辦納,亦未可知。守令急於勘簿,怯於被罪,以未捧爲已捧,而有反作之慮,卿其細加審察,未準捧處,量宜停退,一年捧未捧實數,使之無隱磨勘,民有息肩之喜,官無抵罪之弊,十七八日間,自營發關,則可遍尤甚諸邑,而道里遠近,日子遲速,獨未可預料,有此先期之諭。卿其參量進退事下諭于慶尙監司。

○壬寅十二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嚴璹,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曺喜有、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褒貶,是卿所兼提調衙門耶?璹曰,然矣。上曰,何院何署乎?璹曰,掌樂院及掌苑署矣。璹曰,明日中宮殿誕日問安時,仁政殿庭,例爲朝廷班,而旣値殿座,他無推移之所,以明政殿庭爲之,似爲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不必以明政殿庭移設班次,此用殿座例,以仁政門外爲之,可也。璹曰,臣以本職之有拘,久未承候矣。聖候近已快復,臣不勝忭幸之忱矣。上曰,六君子湯,旣有待下敎煎入之命矣。自今日煎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二日巳時,上御暎花堂。內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內乘、別軍職、宣傳官,當以次試射,春等先爲設行事,分付,內乘任嵂等,以次應射。上曰,鄭學畊、李身敬,使照羅赤,同唱新來,可也。進退數帀訖。命書傳敎曰,去壬寅春等別軍職內試射時,別軍職李延弼,三巡十二分居首,令該曹陞品職調用。又命書傳敎曰,去壬寅春等內乘內試射時,居首內乘鄭學畊,直赴殿試。又命書傳敎曰,去壬寅春等宣傳官內試射時,居首南行宣傳官李身敬,直赴殿試。上曰,兩新恩出去時,各給內吹三絃,使之歸家,可也。命書傳敎曰,西原營將李延弼,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去辛丑冬等別軍職內試射時,別軍職李潤彬,柳葉箭一巡五中,事當依例加資,而資歷尙淺,今番都政,陞品職調用。又命書傳敎曰,去辛丑夏等武藝廳內試射時,武藝廳兼司僕金光泰,柳葉箭一巡三中四分,兼司僕李大興,騎芻一次三中,竝依例直赴殿試。上曰,入格宣傳官,以受賞次,來待差備事,分付。命書傳敎曰,訓局將校之差備擧行中,月刀次知勞苦,係是無前之疊役,禁營將校之貳極門把守,亦是無前之苦役,當此同慶之日,宜有酬勞之典,其中閑良除初試,明日殿試,末端許赴,卽爲捧單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武所分所時,試所承旨,同副承旨柳誼進去。又命書傳敎曰,明日丹楓亭武所分所時,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副司直李柱國,五衛將金履禧,行副護軍李潤慶,副校理李喆模,宣傳官安橚加差。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君子湯,自今日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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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吳載純。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天行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林錫喆曰,在外侍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權𫀤,掌令朴宗來,持平李羽晉,獻納李昌漢,正言李益運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政官牌招開政,近日刑曹,有審理事,堂上不可一日曠官,刑曹判書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李在協試官進,參議沈豐之試官進,右承旨李在學進。以嚴璹爲刑曹判書。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入直進,參知趙鼎鎭病,同副承旨朴天行進。以任聖說爲宣傳官,朴基豐、具綜爲五衛將,柳孝源、吳毅常爲宣傳官,副司直鄭一祥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科次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李在學啓曰,武所試官趙鼎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只推。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殿座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新除授參知金宇鎭,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仁政殿。殿試入侍時,兼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殿。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今日雖雪上不至甚,寒矣。李性源曰,然矣。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懸題後,當詣武試所,試官行禮,從簡爲之事,分付。有防承命出傳。上曰,刑曹判書望筒,先爲疑入,可也。金華鎭承命出。上曰,武科殿試,今日似難畢試矣。兵曹判書徐有隣曰,直赴人數甚夥然,勢難畢試矣。華鎭跪進刑曹判書望筒,以嚴璹落點。上曰,都承旨今始爲實職矣。璹退出。命書榻敎曰,刑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吳載純落點。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右議政金熤,漢城判尹鄭昌聖,吏曹參判李在協,參議沈豐之,大司成金憙,應敎徐有成,副司果李敬一等,入就庭行拜禮訖。以次陞殿。熤進前奏曰,日寒如此移時臨殿,不勝悶慮矣。上曰,卿勿過慮焉。熤曰,武試令命官設場,勿爲親臨,宜矣。上曰,當觀勢爲之矣。命納懸題紙,昌聖、在協進前,各書箋銘。限未時箋試會試擧人,銘試直赴擧人懸題訖。上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降階。下敎曰,今番欲出策題,而日寒如此,故以箋銘試之,擧子必盡力製進事,分付。在學承命頒諭。命書傳敎曰,日寒如此,入場儒生,療飢或爇火之具勿禁,仍自該房分付兩倉,優給空石,而別坐之意,另加嚴飭,若於殿座後頒紙,則易致遲滯,試所承旨,先詣仁政門外,卽爲頒紙,入殿庭時,各令持入事,一體分付。駕出仁政門,由建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命書傳敎曰,殿座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試所進去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領敦寧洪樂性,兵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參知趙鼎鎭,宣傳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訓鍊副正李漢棟,以次入就位行拜禮訖。樂性進前奏曰,日寒愈劇,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上曰,騎芻鞭軍,欲爲試藝,而馬路氷滑,似難爲之矣。樂性曰,俄聞將臣言,則實難馳馬云矣。上曰,走馬勿爲待令事,分付。樂性曰,直赴人多得矢數,則當付壯元乎?上曰,原榜人,付之居魁,可也。樂性曰,柳葉箭畢試後,卽爲開講乎?上曰,鄕外武士,想不得熟講,務從闊狹之政,好矣。樂性曰,聖敎宜矣。上曰,矢數執鼓,亦係不輕,屢度有命,尙不擧行,寧有如許紀律乎?當該宣傳官,問名以奏。李晳曰,李文德試官進,李延喆未肅拜,其次李東善矣。上曰,李東善及掌務官拿入。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李禹道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擇擬。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有隣曰,宣傳官事,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承傳宣傳官節目,從當經稟釐正,而前此已滿六朔,且經三品,如朴基豐、吳毅常、具綜諸人,內外踐歷,俱無所礙,依節目陞資,恐合事宜,而係關恩賞,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然則加資,可也。出擧條有隣曰,連日殿座,侍衛不可不備員,在外五衛將,竝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開場擧人等,以次應試。命書榻敎曰,武所掌武官,事過後拿處。上曰,文試所易書書吏,多數入場,從速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先試擧人,一邊開講,可也。擧人等,以次進講。上曰,參考官例捧擧人單子,而掌務官不爲擧行,事過後,令兵曹決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今已日暮,有難畢試,未試人,皆令明日來待事,分付。宣傳官承命分付。上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試官右議政金熤,漢城判尹鄭昌聖,吏曹參判李在協,參議沈豐之,大司成金憙,應敎徐有成,副司果李敬一,行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券幾何收捧耶?有防曰,未呈券只餘四人,而易書等節,尙未半云矣。上曰,易書若致遲滯,右副承旨當有論責之擧,另加分付。賤臣承命出傳。熤曰,春塘臺寒威,比他最緊,久時臨殿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命宣飯訖。上曰,今至夜分,卿等分券以考,可也。熤等進前分考。上曰,今番盡得實才,則誠可爲幸矣。熤曰,臣本無藻鑑,何以得選實才乎?上曰,易書更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猝難畢書云矣。命書傳敎曰,科場事體,何等至嚴,差備官如是擧行,而不能申飭,不可以代房而無警,當該承旨遞差。又命書榻敎曰,軍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朴天行偕入進伏。上曰,試券隨其易書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考訖。命合考。熤曰,當取幾人乎?命書傳敎曰,今番庭試取五人。上曰,合考諸券,似是實才所作矣。熤曰,聖敎誠然,文法雖有勤實,製體似是鄕儒所作矣。上曰,以此出榜,可也。熤曰,直赴人,置之原榜下乎?上曰,通融出榜,好矣。仍命書等第。三下申曮、金禧燮、柳憲周、李翼晉、成種仁、尹行任、趙濟魯、李崑秀、沈奎魯、李庚運、沈晉賢、李尙載、李燾、李秉喆、金遇國,以次出榜訖。命書傳敎曰,殿試入格人,明日來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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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吳載純。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絅爲都摠管。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恒爲兵曹佐郞。

○壬寅十二月十四日卯時,上御春塘臺。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吳載純,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侍立。上曰,今日殿試,卽昨日未畢之試,試官行禮置之,仍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試官領敦寧洪樂性,兵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參知趙鼎鎭,宣傳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訓鍊副正李漢棟,以次入就位。樂性曰,連日臨殿,寒事愈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昨日文科出榜,何如云耶?樂性曰,臣聞物議,則俱是實才云矣。上曰,李崑秀試券,予則置之落科,而命官直書等第,仍得參榜,此亦有數存焉矣。樂性曰,所撰科表,果善作云矣。上曰,昨日入格人竝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申曮進前。上曰,爾之科作似實才,故仍置壯元矣。爾父今雖除職,可以出肅乎?曮曰,雖難行公,一番肅謝,庶可爲之矣。上曰,都摠管作窠,卽爲擬入事,分付。仍命書榻敎曰,都摠管花陽君,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金禧燮等,以次進前。上各詢年紀家閥訖。敎曰,新榜人別兼春秋,出就庭外,以受古風,可也。龍輔等退出,唱新來如儀。上曰,武科中宣薦人,本廳先生,亦出庭外,先用將鬼椎,可也。李文德等,各就座用椎如例訖。上曰,鄭判府事,往分所試所,以試射放,可也。鄭弘淳承命出。命書榻敎曰,丹楓亭分所命官,知中樞府事具善復進去。又命書榻敎曰,丹楓亭分所試官,知事鄭民始,行副護軍李漢泰,五衛將李時秀,直閣金載瓚,宣傳官李元謙爲之。上曰,直赴人畢試後,仍爲受講事,分付。鼎修承命分付。上曰,入格人所着衣服,兵曹下隷,從中勒脫,寧有如許道理?本曹郞廳,終不禁飭,事極駭然。仍命拿入。上曰,事當決棍,而日寒如此,故姑爲參酌,只汰其職矣。命書榻敎曰,兵曹佐郞趙壤鎭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榻敎曰,軍士房承旨推考。上曰,二技入格人,竝唱新來,可也。宣傳官退出庭外,進退如例。命書榻敎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刑曹審理,幾何爲之乎?嚴璹曰,臣與本曹參議,俱差臘享祭官,尙未見獄案之輕重矣。上曰,祭官卽當付標,卿今往赴本衙,詳細考覆,其中如有加刑者,更爲嚴訊,歲前覆啓,可也。璹承命退出。禮曹判書鄭尙淳曰,今番慶科庭試放榜,以親臨磨鍊乎?上曰,以親臨磨鍊,可也。命書榻敎曰,主掌官拿處分揀,兵判推考。上曰,未試人,更令明日來待事,分付。宣傳官承命分付。上降座入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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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天行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益運。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李在協式暇,參議沈豐之進,左副承旨徐鼎修進。以李崇祜爲大司憲,沈有鎭爲大司諫,金和中爲司諫,權以綱、柳翼之爲掌令,金寅燮爲持平,姜彝正爲獻納,姜垣、趙公鎭爲正言,洪仁浩爲副修撰,具修溫爲敦寧都正,任希一爲監察,李元謙爲祥原郡守。典籍單申曮文科一人,掌苑別提單趙重鼎武科一人,學諭單金潭。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入直進,參議鄭啓淳病,參知金宇鎭病,右副承旨林錫喆進。以李身敬、李潤集,元永胄爲宣傳官,僉知二單李延弼、朴基豐,前宣傳官李沖彬,駕後禁軍金二根,以上今加折衝。副護軍具綜、洪益喆、權坪、尹㬦、姜彝正、申大億、李潤謙、申光億,副司直柳誼、金翊休、金夢華、李羽逵、李思祚,副司果權以綱、權裕、崔烜、許湛、李元植、權綝、李身敬、吳文常,訓鍊主簿單權綝,部將單徐英輔。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許湛,副司直徐有防。

○傳于朴天行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行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大政在近,銓官不可不備員,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以黃海監司漕船致敗事狀啓,傳于林錫喆曰,已慮有此等之弊,使之勿裝載勿發船,則違越朝令,勒令裝送,果何委折乎?藉令漂流在於關西境,渰沒在於海西境,則去月念間之事,今始登聞,亦何委折?兩道監司事,萬萬駭然。況有先甲之令,當待結末,分輕重處分,爲先令該曹發緘取招,而騎撥行會,無或遲滯。監官換騎船隻處該邑守令,形止不卽報營之該鎭僉使,亦當依前下傳敎勘罪,而狀聞中或全不擧論,或只請決棍,所謂傳敎,將置何地?海伯事,尤萬萬駭然。一體據實納招之意,措辭行會事,分付該曹。渰死船人五名,卽令京兆査問枚報該廳,優給恤典,以示朝家矜恤之意。

○傳于林錫喆曰,豐德、瑞山,皆是尤甚邑中下之代,有難遲待大政,令該曹勿拘資格,口傳各別擇差,待開門擬入,待下批,仍令當日辭朝。

○備忘記,觀此完伯狀啓,敗船罪人之受刑未準次者,不得一例蕩滌,有此稟處之請,依他道例,一傡蕩滌事,分付,嶺南,一體分付。

○以洪忠監司罪人移送原籍官事狀啓,傳于林錫喆曰,死罪猶令減死,則況此類之不過準式刑推,待限滿移送原籍官者乎?然未受刑,依前下敎,特付昧爽以前,竝卽移送原籍官事,令該曹卽爲行會擧行,姓名罪名,使之狀聞。

○沈豐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持平李馨德,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題,而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戶曹言啓曰,今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長興庫奉事鄭昌老爲判書臣李性源同姓三寸姪女壻相避,故參判臣尹塾,參議臣鄭宇淳,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壬寅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贍寺、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於軍資監、內贍寺,去春夏等褒貶,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景慕宮、本曹郞廳、東南關王廟、四學童蒙敎官、觀象監、內醫院、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典醫監、圖畫署、惠民署官員等,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等題以入,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司譯院、奉常寺、承文院、成均館、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官員等,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時,成均館典籍趙夢鶠呈辭在外,學錄安邁權,學諭李信默,俱以在外未肅拜,不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館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題,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所屬官員等褒貶時,永陵參奉趙廷獻,與判書臣鄭尙淳,有應避之嫌,童蒙敎官李永裕,與參判臣金履素,有應避之嫌,不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貶等第時,郞廳啓本中,一處刀擦,典醫監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因各其司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瓦署,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因其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今壬寅年春夏等,本曹褒貶及屬司、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貶,其時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中樞府郞廳,以判府事意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壬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綾恩君臣具允明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今壬寅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濬川司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禁衛營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褒貶時,兼把摠金川郡守洪載淵,與都提調有相避,故別啓本一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入直都事金載謙所報,則罪人德相守直軍士金卜三,今日黃昏時越墻逃走之際,急發羅卒,卽爲追捉,杖詰其情狀,則卜三所告內,當此日寒,不堪凍餒,托以後急,則外直羅將,暫開間門,故仍卽脫身欲走之際,果爲被捉云,事極驚駭,玆以馳告云矣。王獄事體,何等嚴祕,而鞫廳罪人,守直軍士,恣意越墻,敢欲逃躱者,前所未有之變怪。況且德相,何等凶譎之賊,其守直之卒,乃有此萬萬驚駭之事,臣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別定校卒,前後墻外,嚴飭窺察,入直都事,卽發羅卒,雖登時捕捉,初不察飭之罪,在所難免,拿問處之,外直羅將,見欺開門,而不爲隨察,致有越墻之擧,令攸司嚴査重勘,同卜三出付捕廳,嚴覈得情,何如?傳曰,允。事未前聞,令捕廳嚴覈,明日次對時以奏。俄欲下敎而未果,此時從事官,難付生手,前從事官李元謙仍任,待收敎,更擬守令望事,分付吏曹。

○執義兪彦鏶疏曰,伏以,一陽肇始,邦慶稠疊,薦《寶鑑》於太廟,躋寧考于世室,道光繼述,禮隆崇報,又於法殿受賀之日,誕降元子定號之命,早係人心,永鞏國本,臣竊伏草萊,祗與芸夫牧叟,交忭于野,仰祝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而已。仍念臣虛縻亞憲之銜,于今五載有餘矣。前後披瀝,未蒙開允,至於春初一疏,備陳私義之必難冒膺,公法之不宜久據,庶幾遂物之仁,曲賜鑑納,而一例靳許,如舊仍帶,莫遂由中之苦懇,徒辱宣批之史官,雖嚴畏踧踖,不敢復煩籲扣,而惶悶抑塞,何嘗一刻自安于心也。竊惟臺閣爲任,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必備其員,毋癏厥職,而不幸近年以來,人心陷溺,逆變層生,換面接跡,愈出愈凶,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憤,則凡在耳目之列者,齊聲致討,宜先百僚,此時此任,尤不容暫曠,而一縻臣身,變gg便g作虛窠,是不惟私心之日夕悚恧,其爲廢天工而隳國體,非細故也。噫,臣本至愚,不能爲矯僞容飾之態,前此所辭,亶出自知之明,非循例讓之套,而終未蒙日月之俯燭,是蓋臣誠淺言拙,未足以仰格高天,撫躬慙悼,若無所容,而亦安敢以攀援之靡及,仍遂泯默,以自外於仁覆之下哉?玆因國有大慶之日,敢申畎畝頌禱之忱,兼暴情病難强之實。伏乞聖慈,察臣肝膈之懇,亟遞見職,仍刊選籍,得以謹守本分,安養餘年,實微臣耿耿之願也。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邦慶洊疊,縟儀次第順成,懽幸曷諭?自夫德相事出,闡義之責,在爾一人,際見爾疏,欣豁倍常。噫,衛道扶倫之力,豈有間於在野在朝,而見今山林之士,名在朝籍者,只有爾焉。惟予必欲致之心,此時爲尤切,爾須體予延佇之至意,亟斷來章,卽起幡然事,遣史官傳諭。

○行左承旨徐有防疏曰,伏以,臣與都承旨臣吳載純,有友壻應避之嫌,所帶本職,自在當遞,連値殿座,今始陳章,乞命該曹照法遞改,以存公格,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吳載純,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依昨日例,除行禮入就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試官領敦寧洪樂性,兵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參知趙鼎鎭,宣傳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訓鍊副正李漢棟,以次進伏。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曰,寒事轉劇,連日臨殿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命開場,在學跪告矢數執鼓。上曰,一技入格人,分三所應試,可也。弘淳等承命出。上曰,今番設科,寔出同慶之意,鄕外武士,必緩講規,多出科擧好矣。訓鍊大將具善復曰,聖敎誠好矣。上曰,軍士房承旨監武試,左承旨、左副右副承旨,讀奏各道貶目,可也。有防、鼎修、錫喆等進讀。有防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亨逵,慶尙監司趙時俊,全羅監司朴祐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修曰,卽伏見平安監司徐浩修,統制使具明謙,全羅左水使姜五成,洪忠水使申㬚,黃海水使李潤禧,南兵使李漢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喆曰,卽伏見洪忠監司金文淳,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洪州牧使申致權,瑞山縣監金光岳題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韓山郡守朴宗珪題目,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等讀奏訖。上曰,各道貶題,出付政院,可也。賤臣承命持出。上曰,都政當在何間耶?吏曹判書金華鎭曰,似在念後矣。上曰,宣傳官入格人,依翰林例,本廳先生,一會用椎,可也。仍命入侍。權琳、鄭學畊、李身敬、許湛、徐英輔等,以次進前。上曰,此中別軍職可合人,將臣各薦一人,可也。善復曰,徐英輔、權琳,身手凡節,竝合此任矣。上曰,琳卽權慓之後孫,誠可貴矣。善復曰,聖敎誠然,琳是嶺人,而有此特除,則當有激揚之效矣。上曰,卽爲見身,可也。善復曰,趙心泰,人甚老鍊,李晳才且精敏,又合是任,而至於李身敬、鄭學畊,從當可爲之人矣。上曰,然則趙心泰、李晳,亦爲見身,可也。善復曰,今此陳賀,別方物,禮曹已爲筵稟定奪湖南別方物三部價移來,以爲措備進上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應試訖。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次對久未行之,明日來會事,言于廟堂。又命書傳敎曰,次對在明,且有下敎事,未肅拜呈辭臺諫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守禦使入侍時,守禦使鄭民始,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連日勞攘之餘,眼部患候,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上曰,武科榜正書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僅出草榜,姑未正書云矣。上曰,政事望催促持入。健修承命出,回奏曰,正書榜入啓後,始乃擬望云矣。上曰,從草榜擬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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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林錫喆曰,左承旨與賑恤堂上入侍。

○備忘記,領議政爲藥房都提擧。

○以大司憲李崇祜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天行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憲李崇祜上疏,傳于朴天行曰,遞差傳旨捧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李潤國爲豐德府使。

○以瑞山縣監望筒,傳于李在學曰,尤甚之邑,難付生手,首望則未經守令,副望則何必每畀殘邑?且人雖精明,頗欠氣力,此望筒勿施,勿拘資級,以爲各別口傳擇差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李廷老爲瑞山縣監。

○傳于吳載純曰,下直守令留待。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未差,參議趙鼎鎭進,右副承旨林錫喆進。以金履素爲吏曹參判,徐有防爲大司憲,洪明浩爲大司諫,李濟萬爲掌令,李正薰、兪岳柱爲持平,崔烜爲正言,林濟遠爲校理,沈基泰爲副校理,姜𪝤爲修撰,金履鏞爲副修撰,李世奭爲工曹參判,趙時俊爲漢城左尹,李命植爲判義禁,李在協爲知義禁,金履素、李昌運爲同義禁,嚴璹爲同春秋,李一曾爲左通禮,李英秀爲禁府都事,沈鑏爲祥原郡守。刑曹參判李崇祜仍任事,承傳,吏曹參判李在協陞擢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沈豐之啓曰,入侍諸玉堂罷職事,命下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牌招草記未下,修撰李度謙疏批未下,校理徐美修,副修撰洪仁浩,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訓鍊大將姑勿出,代竝與望筒而勿爲擬入,令都提擧兼察事,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備忘記,諫長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傳于朴天行曰,臺啓批旨中,有一二依施,非不知處分之近於顚倒,公議則不可不使之一伸故耳,從後豈無酌處之道?無論設鞫拿鞫及竄配屛裔,令禁府草記,待下批擧行事,分付。

○朴天行,以吏曹言啓曰,各道差使員受由及赴擧守令,竝令當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差使員守令鳳山郡守具埱,昆陽郡守趙貞相,中和府使李健秀,高山縣監洪冕浩,受由守令平康縣監朴禮源,永春縣監金在鎭,竝催促下送,而其中淸風府使李義綱,以其親病之沈重,屢度催促,無意還官。雖曰情理之難强,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催促下送。

○朴天行,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兵曹言啓曰,舒川浦萬戶宋世聃,三年內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親臨文武科放榜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本廳米,今月十七日爲始,內廳分二所減價發賣於五部都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褒貶之時,所管五部官員等第貶目,書送于戶曹,轉爲入啓之地,自是前例,而今番則戶曹殿最,昨日已爲磨勘,故五部殿最,不得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沈豐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御前前排兼內吹及排立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槍劍軍及兼內吹排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兼內吹及排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啓辭,入直都事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本府入直都事金載謙,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鄭弘淳箚曰,伏以,臣於昨日公退之路,猝患暈眩之疾,僅免顚仆,今已經宿,有加無減,肢體麻痺,而艱於動作,精神迷瞀,而茫無省覺。蓋臣所苦,痰實爲祟,每當寒節,如期輒作,近因冬候之不甚寒沍,臣亦自幸其無事,今果復發矣。論以症形,雖不至朝夕難保,而若其起動,實非時日可期,顧臣兼帶,卽嘗藥重任也。起居之禮,保護之道,此時尤別,不容暫緩,今若調治賤疾,則瘝曠有罪,如欲粗伸常分,則蠢動無望,私心悶阨,當如何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慈,察臣病之難以自力,念重務之不宜久曠,許解臣內局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多年藥院之勞,每爲卿悶之,際聞有所愼,尤用慮慮,所辭本任,姑副卿請,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

○大司諫沈有鎭疏曰,伏以,臣儱侗庸拙,最居人下,而晩竊倖科,猥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向叨見職,旋蒙恩遞,不意今者,除旨又下,臣固當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而諫長之職,地望稍別,據一院之首席,任百僚之糾察,其爲任也不輕而重,況今亂逆層生,懲討方嚴,此時此任,尤宜難愼,固非如臣骫骳,所可苟然充備,淸朝官人之方,恐不當若是矣。適値賓對,天牌儼臨,而揣量才器,萬無堪承之望,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臺選,以安私分焉。臣雖不敢以臺職自居,而事在目下,竊不勝區區憂愛之忱,敢此敷陳焉。顧今日邦國之荐慶,卽億萬年無疆之休也。疎釋之典,遽下此際,而雨露之澤,無物不被,環東土含生之類,莫不蹈舞而歡忭,德意藹然,洪恩普洽,群下固當奉承之不暇,而惟彼申晦、韓翼謩,其負犯,固不可容議於宥蕩之典,而遽然混入於其中,物情之驚歎,容有其旣?至於鄭妻,則元惡大憝也,其罪惡之貫盈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薄置近島,已失常刑,而不惟不置肆市之律,乃反有此出陸之擧,殆若尋常竄配之遇赦減等者然。噫,此何擧也?成命之下,莫不愕眙相顧,爲日已久,輿情轉激。伏願申晦、韓翼謩之疎放,鄭妻移置之命,亟令收還,各正其罪,以明王章焉。省疏具悉。所陳已諭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賑恤堂上入侍時,賑恤堂上鄭民始,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憲,何不承牌乎?在學曰,臣父有區區私義,不得承牌矣。上曰,所引,何義也?在學曰,李普行,方在府啓中,故然矣。上曰,牌去來,更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大司憲上疏,今方到院云矣。上曰,上疏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在學讀奏訖,仍書批答。上曰,新除授大司憲李敬養,卽爲出牌,次對前詣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發賣以何日爲始耶?民始曰,明日殿座相値,故不得擧行矣。上曰,勿拘爲之,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吉梗gg桔梗g只角,減入蔘gg人蔘g二分,自明日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吏曹判書金華鎭,行禮曹判書鄭尙淳,戶曹判書李性源,漢城判尹鄭昌聖,工曹判書徐有慶,知中樞府事鄭民始,兵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嚴璹,咸春君李昌運,漢城右尹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大司憲李敬養,大司諫沈有鎭,應敎徐有成,掌令柳翼之,持平金寅燮、李馨德,校理李喆模,修撰嚴思晩,副修撰吳泰賢,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將,何不入來乎?命善曰,方以惶恐待罪,不得入來,知義禁亦然矣。上曰,訓將與知義禁竝入侍事,分付。思人gg思仁g承命出,與具善復、鄭一祥偕入進伏。上曰,德相何等重囚,而守直軍之越墻潛出,亦一變怪矣。命善曰,果是無前之事,莫非隄防不嚴之致,不勝驚惋矣。命善曰,近者寒事愈劇,連日臨殿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眼部所患,今臻復常乎?上曰,差勝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進御六君子湯,至今日爲五貼,而本方中拔吉更gg桔梗g只角,減人蔘二分,限十貼煎進,似好矣。上曰,只今日煎進,可也。命善曰,醫官,方待閤外,使之入診,好矣。上曰,置之,可也。命善曰,元子宮百日,只隔數日,下情不勝欣忭矣。上曰,今番庭試榜,果何如?命善曰,聞今番登科者,俱是實才,而其中尹行任、李崑秀,皆來頭可用之人,爲朝廷得人誠多幸矣。上曰,果然矣。今則右相,專以科作爲主,而若取爛燁則京儒必多參,故予則每留意於鄕儒矣。命善曰,今番科榜果善出,而至於李崑秀,秋到記時冤屈,而今果登科,誠壯矣。熤曰,文筆凡百,誠人才矣。上曰,合考中亦多實才,而金秀臣、兪孟煥,聞是陞學才士云矣。命善曰,武科多出,歡聲載路,可謂和氣滿城矣。上曰,今番見屈者,當爲幾何?在學曰,原榜三百人中,只六十人見屈矣。上曰,鞭芻甚易,故如是多出,而都監敎鍊官參榜者,亦至七人矣。善復曰,渠輩擧皆欣悅矣。上曰,左相家又出大科,是可欣幸矣。福源曰,實有盛滿之懼,不知爲喜矣。上曰,尹行任,風雪場中,呈券於二天,是誠實才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多得人才,是甚幸矣。命善曰,金禧燮亦實才云矣。福源曰,柳憲周,亦有文名者矣。上曰,直赴試券易書事,涉過矣。命善曰,古例已然,故今亦爲之,而直赴異於元榜,易書實爲太過矣。上曰,策文易書,每多誤書,故多失人才矣。福源曰,果有此慮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回啓則無可奏者,而今番關西穀臭載,人物多致渰沒,事甚慘切,該監司地方官,雖曰不善擧行,而當初督令載運者,卽臣也。臣聞此報,終日心神不平,殆至廢食,臣願自被罪罰,以謝冤魂矣。上曰,卿言過矣。命善曰,見今和氣之中,有此慘然之事,臣心安得不然乎?上曰,致敗於何邑境內乎?命善曰,致敗雖在黃海道,而箕伯亦難免不善裝載之責矣。上曰,海伯緘辭,今已發關乎?命善曰,自戶曹已爲行關云矣。上曰,當自刑曹發緘矣。璹曰,自臣曹,亦已擧行矣。上曰,狀啓旣有發緘之判付,則當下刑曹,而下於戶曹,承旨近多生疎之人,故事多做錯矣。其委折,注書出去知入。思人gg思仁g承命出,回奏曰,係是恤典狀啓,故出給戶曹,而緘辭,只分付刑曹云矣。命善曰,北漢餉還,幾盡收捧,而卽今所餘三百餘石,皆是城內居民之所受云。北漢旣在高陽之尤甚邑,則三分一停退,宜蒙一視之澤,而特以部字內之故,獨不入於磨鍊中。且因餉還之捧留本邑,或以錢代捧,居民輩實無推移備納之勢,當此歲末,合有軫念之道,故敢達矣。上曰,特爲停退,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賞格木,兵曹皆以純錢上下云,戶曹亦依此爲之乎?性源曰,臣曹則以錢木上下矣。民始曰,臣廳亦以錢代給,而數至六萬餘兩矣。上曰,今則錢荒,似有救急之效矣。命善曰,似然矣。命善曰,陳賀箋文與正朝箋文,兼送差員之命,寔出除弊之聖意,而差員來呈箋文之後,留待正朝,始爲下直,則今當歲末,曠官可悶,已上來差員,則使之當日下去,此後上來者,亦卽陸續下去事,分付,受由及赴擧守令,皆令當日還官之意,令該曹申飭,何如?上曰,下送後,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新除豐德、瑞山倅,果何如?命善曰,李潤國,是乃父之子,當善爲矣。上曰,柳光璧,緣何見遞乎?命善曰,聞有治聲,今居貶下,未知其故矣。性源曰,各貢人舊遺在七萬石蕩減之命,實爲莫大之惠澤,若只就乙酉年最久遺在條蕩減,則如奉常寺、掌苑署之遺在最多者,則蕩減之數,或爲二萬二千六百餘石,或爲一萬四千六百餘石之多,其外遺在最少之貧殘者,則未蒙一視之澤,不無向隅之歎。若自乙酉年,退計至丁酉年,合十三年遺在中,隨其久近多寡而酌量蕩減,則庶爲均一蒙惠之道,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徐命善曰,一依各道舊還例,隨其多寡,酌量分數,各以最久條蕩減,俾準七萬石之數,則蒙惠之政,可以均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道收租,今將磨鍊,而京畿、湖西災結旣多,在前如此之時,例皆減分,則今年亦當減分,湖南、嶺南,昨冬已爲減分,而今年年事,不可謂大登,亦姑爲依前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京畿亦當減分矣。民始曰,今年京畿、湖西給災之多,前所未有矣。命善曰,發賣明當始給,而與殿座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拘赴衙,可也。上曰,抄戶僅至二萬餘戶,穀簿似有裕矣。命善曰,然矣。民始曰,限麥秋已磨鍊矣。上曰,審理,幾何爲之乎?璹曰,臣則除拜屬耳,姑未照察,參判連以別雲劍入侍,數日不能赴坐矣。上曰,錄啓中或有傅生之人乎?命善曰,見單抄則其中四五人,庶有可生之路矣。命書榻敎曰,前刑曹參判李崇祜仍任,着意審理。璹曰,濟州定配罪人二萬,以先朝特敎,初不入於放未放秩,今番亦難循例擧行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命善曰,罪犯若是深重,實難放釋矣。福源曰,旣有先朝下敎,有難擧論矣。璹曰,李漌配所傳書之羅望金,當初有待用刑刑配之敎矣。今番赦典時,待用刑刑推事,有蕩滌之命,而定配之命則自在,似當依前敎定配,而使望金傳書之李德華,今旣蒙放,持去之望金,亦難遽然發配,何以爲之乎?上曰,蕩滌,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赦典未放者,只洪忠道二人,江原道一人矣。初番蒙放者,爲二千四百六十餘人,而其後更抄見漏者,竝爲放釋,合爲三千二百餘人矣。命善曰,今番惠澤,在古罕有,且除保主人之弊,果是盛德事矣。上曰,參判卽爲入來肅謝,判堂偕往本曹,同爲審理,可也。璹承命先退。上曰,捕將進前。柱國進伏。上曰,禁府守直軍,爲人,何如?柱國曰,渠則稱以居在金浦,而爲人極了了矣。上曰,刑曹所供,稱以居在富平云,此亦相左矣。柱國曰,渠以上番軍,五次上京云,而施威以問則供內,德相謂以一子方在配所,一孫自配所先爲上京,而未知方在何處。且奴子輩,當留禁府近處,探問家中消息云云。且曰曾經吏判、知敦寧,而本來無罪,今若白放,則當爲司䆃、司饔提調,當厚給財貨云,故果爲潛出越墻云,更爲捉來他軍士,詳細盤詰,則大體酬酢,果如是矣。上曰,名曰鞫囚,而有此擧措,實是前古所無之事矣。命善曰,以獄囚而使人使喚,前所未聞之事矣。熤曰,誠非些少變怪矣。善復曰,在昔罪人南極,果有逃躱之事,而捉來於樓院,今者重囚之作此擧措,實是臣等不善檢束之致,合被重勘矣。上曰,南極事,果在何時乎?一祥曰,事在甲寅年間矣。上曰,其時堂郞,何以勘罪乎?一祥曰,其時臣之三寸叔,亦以同義禁拿處矣。上曰,見今獄事,每致玩愒,故有此擧措矣。命善曰,人心狃玩,果有此等之變矣。上曰,定配人逃躱,守令亦被罪罰,今於此事,卿等難免其罪矣。命善曰,聖敎誠然矣。福源曰,都事旣有還捉之功,亦有可恕之端矣。上曰,守直軍,似是京軍矣。命善曰,果有此慮,雖有衛立軍,亦難防奸矣。上曰,此路一開,後弊難防矣。命善曰,獄體何等嚴重,而直軍之如是作奸,實有無窮之慮矣。上曰,大抵獄垣,聞甚卑低,每於摘奸時,輒有踰越往來之事,所謂王府,極甚疎虞矣。命善曰,果然矣。柱國曰,外衛直軍,當盤問乎?上曰,此則放送,可也。命善曰,所謂等牌,當知厥漢根着矣。上曰,更問其根着,可也。柱國曰,査問後,當草記入啓乎?上曰,使從事官李元謙來稟,可也。敬懋曰,今番直赴濟州擧子,不爲上來矣。上曰,當此隆冬,勢難越海,故不得上來矣。上曰,去九月初七日入直軍兵,欲以二十日試射,盡爲待令事,分付。敬懋曰,臣營鄕軍,今已下往矣。上曰,然則兵曹、訓營軍及扈衛軍官,盡爲應試事,分付。善復曰,當依此擧行矣。上曰,今番放榜促急,鄕擧人所着服色,想難造成,以濟用監衣服給之,可也。上曰,三司進前。敬養、有鎭、有成等以次進伏。上曰,臺閣之論,自有公議,前啓停連,何可干涉,而啓紙殆爲一卷,且已經年,豈無輕重之可以區別者乎?關係隄防者,初非可論,而或不無一二不緊者,兩司相議爲之,可也。其中數三人則予欲以依啓賜批,而從後處分,非不知近於顚倒,而一伸公議,亦似無妨矣。命善曰,聖敎誠好矣。上曰,今日玉堂,盡數入來耶?有成曰,徐美修,以病不入來,洪仁浩姑未肅拜矣。命善曰,兩司出去楹外,相議後進前好矣。敬養等退出楹外,少頃進伏。三司敬養等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逆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五載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累朔,轉以爲伏閤之爭,至於今日處分,又止於近島出置。嘻噫gg噫嘻g,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又有此末勘之命耶?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至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謀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又啓曰,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滑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㥻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且以趙峸事言之,其窮凶極惡情節,尤萬萬叵測,殿下旣賜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尤仰處分之嚴正,終下還寢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綱之姑息,國威之屑越,已無餘地,殿下於賊麟,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何異於賊麟,而一行一否,輿情益激,又況以今番量、翼、𨩌諸逆之招觀之,根柢之所萌蘖,龜柱也,窩窟之所豢養,龜柱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尤不容假息於海島,而尙今靳允,憂危轉深,若此度日,則將不知幾許量、𨩌,又起於幾處,方來之慮,先事之虞,容有極哉?日前加籬時,雖有待處分之敎,而此賊處分,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有白事。上曰,有白已施孥籍之典,何爲傳啓乎?華鎭曰,只籍産矣。上曰,不然矣。敬養曰,臣今纔入來,而啓紙初未修正,故有此誤奏矣。上曰,澤徵支解事,何不傳啓乎?敬養曰,啓紙中初不載錄,故不得傳啓矣。兩司敬養等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父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又啓曰,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厥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啓曰,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志恒事。上曰,此則丹書已伸雪矣。敬養曰,此則停啓矣。又啓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豈有若逆澤、逆白窮凶極惡?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者,而若論其窩窟根柢,則最中是已。噫,釀成前茅之逆澤執手申托者,最中也,圖出殿後之凶白,合謀行貨者,最中也。此疏獨知之說,賊澤之供,如執左契,謹悉書疏之札,夢獜之招,不啻分明,平日腸肚之糾結,暗地排布之綢繆,殆同泥中之鬪獸,而雖以渠鞫庭自服者言之,問候一款,最爲逆疏之肯綮,而酬酢爛熳,不敢掩諱,此又是渠主張之斷案,而乃於帳殿親問之時,狠毒勃慢之說,尤極憤惋。噫,彼最中,位至列卿,身且休退,國家何負於渠,而非但包藏之心,乘機闖發,以其姪義翊之廢棄,陰懷怨懟之志,潛售窮凶之計,左翊右直,前澤後白,頤指氣使,換面迭投,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今此最中,卽是逆澤、逆白之窩窟根柢,而窩窟之中,自有窩窟,根柢之中,又有根柢,則亟加盤詰,趁今打破,惟在於最中之嚴鞫得情,而一經推問,遽下島配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激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府啓敬養等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小gg少g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凶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板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gg顯戮g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游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依啓。又啓曰,請孫效忠等事。上曰,張志恒,旣已停啓,則此在勿論中矣。敬養曰,此則停啓矣。又啓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己暗愎,脅肩諂笑,情態難掩,左右閃忽,伎倆漸巧,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劍,林甫之後身,狐媚狼顧,京、惇之餘套,以渠處地爲人,幸際承乏,兜攬至此,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計,其貽害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有識之憂歎,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外托懲討之義,內售嘗試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明義》一部,是何等大義理,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必欲漫漶義理,欺謾君父,包藏禍心,煽動一世,若此不已,則倫綱將至墜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獨何意,循私負國,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不可測,而此又渠卽一斷案,何幸聖明?俯燭其情狀,處分明快,滿庭臣僚,孰不欽仰,而若論其負犯,不可不一問,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啓曰,噫,國榮之罪,可勝誅哉?聖上之倚毗何如,恩造何如,而乃敢貪天爲己,恃功自恣,彌夭gg天g之罪,難貰之惡,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權傾人主,淵膝惟意,鉗制朝紳,八方爭輸貨賄,百官多出門下,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擧國臣民,莫不扼腕切齒,而此在渠,猶屬細故耳。噫,宗社大計,莫急於廣儲嗣一事,則爲今日臣子者,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而惟彼國榮,敢以顔面勢力等語,肆然於章奏之間,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於公坐之中,略無顧忌,眩亂聽聞,暗地排布,惟恐陰謀之不售,藉重儒名,至有凶疏之製給,其所以沮遏大計,陰蓄異圖者,究厥心腸,萬萬凶慝,肆市之典,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顯戮未加,陰誅先及,臥死牖下,王章未伸,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耶?揆以邦憲,決不可以物故,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啓曰,柳戇,賦性陰慝,與德相,氣類相感,傾身附麗,與國榮,肝肚相屬,跳踉一世,紹介兩賊者,一則戇也,二則戇也。夫德相,以先正之孫,得儒者之名四十年,無一介經生學徒之及門者,其蔑蔑無聞可知,戇獨延譽於國榮,致意於德相,必欲藉德相之重,張國榮之勢,而渠則以山林主人自處,究其造謀,已極叵測,而今於兩賊之罪著惡逆,則戇實亂之本罪之首也。國言喧騰,聲討迭發,而猶且徘徊顧望,終不離都下一步地,以渠濫猾之習,必不訟愆縮伏,甘心廢棄,將不知何樣伎倆,釀出何樣變怪?又況近來鋤黨太寬,不無網魚之或漏,有識隱憂,常在困獸之必鬪,苟思銷本折萌之策,宜莫先於此人之屛斥,請前府使柳戇,絶島定配。上曰,依啓。又啓曰,前持平姜文煥,聽言觀貌,已知妖惡不吉之人,況與德相爲舅甥之親,卵育於德相,爪牙於德相,陰謀凶計,無不慘gg參g涉,左排右布,相與助成,爲世仄目指點,德相罪惡旣露之後,屛伏鄕曲,杜門悚蹙之不暇,而乃反偃處城闉,略無顧忌,偵探朝論,密報凶賊,傳說浪藉,聽聞駭懼,其絶奸防患之道,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前持平姜文煥,亟施屛裔之典。上曰,依啓。又啓曰,李義翊之附麗逆榮,同心沮遏之許多罪案,已悉於院啓之中,而至今倖逭,失之太寬,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固當杜門屛跡,含恩俟罪之不暇,而敢懷怨懟之心,陰結亂逆之徒,澤徵壁洞信宿之說,有白親切往來之狀,一一現發於鞫囚之招,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暗地排布,密計綢繆,逆澤、逆白之凶疏,次第粧出,窮凶情節,綻露無餘,則宜卽嚴覈窮詰,快施當律,一經取招,未及究竟而遽下全釋之命,獄體之疎虞,輿情之憤鬱,當如何哉?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金養淳,卽崔鍾岳之妹壻也。白疏未及呈之前,鍾岳,袖示於養淳,其所排斥之說,顯有粧撰之跡,雖以忠臣之裔,特從惟輕之典,至有白放之命,而臣等之所駭憤者,政以忠臣之裔,名出鞫囚,跡涉交通,此其罪比干連諸罪人,尤有甚焉,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上曰,李命勳,與養淳,同在一啓,而不爲擧名,此則停啓乎?敬養曰,然矣。又啓曰,李義直,卽能賊之門徒也。妖譎之行,專襲於尊師之地,怨毒之意,撑着於讎國之日,其所以揣摩希覬者,專出於幸災樂禍,而且以最中爲猶父,義翊爲從弟,家庭之所承受,同堂之所聞見,又如此矣。況以多年廢枳之蹤,常懷乘機肆毒之心,其爲識者之隱憂,亦已久矣。果然凶白持疏上來之時,歷宿宮村之說,至發於有源諸囚之招。噫嘻,渠以失志怨國之人,乃與凶白,聯枕款款,排布綢繆之狀,明若觀火,昭不可掩,則窩窟根柢,不獨在於最、翊,脈絡肯綮,可以得之於義直矣。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又啓曰,乙未冬諸賊之窮凶極惡,尙忍言哉?宗社之危,凜如一髮,神人之憤,普切八域,苟有秉彝之心,固當沬血飮泣,力討不暇,而惟彼成胤儉,自來附麗於麟、謙,倀鬼於福、瑩,必欲死黨而後已者也。噫,相臣抗義之疏,誠撑天地亘古今一大義理,而相福覈根之請,瑩中深文之斥,胤儉意同都憲之奏,前後迭發,左右嘗試,凶肚逆腸,一串貫來,則相福之臥斃牖下,瑩中之假息海島,已是失刑之大,而胤儉之晏然在家,揆以王章,寧有是理?刑政極其乖當,輿情去益憤惋,請削職罪人成胤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依啓。上曰,鄭德弼事,停啓乎?敬養曰,然矣。又啓曰,請權䎸gg權晤g事。上曰,已物故矣。又啓曰,罪人任觀周,本以傾邪不正之類,常懷乘時跳踉之心,乃於逆澤凶疏之後,直訪其旅寓,執手慇懃,極口奬詡,至曰爾爲名疏,故不勝欽歎,特來相見云。噫嘻,痛矣。逆澤疏語,何等凶悖。上而誣逼聖躬,下而誑惑一世,爲白逆之前茅,襲德賊之凶言,苟有一分秉彝之天者,孰不欲食肉寢皮,而觀周亦人耳,獨何心腸,稱之以名疏,奬之以欽歎,至以素昧之人,有此委訪之擧耶?近來人心陷溺,倫綱斁晦,一種不逞之輩,倡其凶說,而如此怪鬼之徒,從而響應,名以儒生而如光泰、天欽者,甘心護逆,名以朝官而如觀周者,恣意助凶,世道寒心,容有極哉?且其窮凶情節,旣發於囚供,則其在獄體,亦不可不嚴加究覈,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請亨夏事。上曰,此則當在姑停中矣。又啓曰,瑞集等事。上曰,此與亨夏同矣。院啓有鎭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倐,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依啓。又啓曰,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凶,獨可容貸耶?情跡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且聖中,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此輩久逭王章,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遠竄罪人安兼濟,以狎邪小人,附麗凶逆之門,倀鬼於厚謙,鷹犬於麟漢,左右跳踉,前後闔闢,凶謀祕計,無不力贊,浮言妖說,率多譸張,王敦之錢鳳,桓溫之郄超gg郗超g,今古一轍,而善地薄竄,邦刑不加,況今麟、謙,雖伏王法,而凶徒盤結,實多伏戎之憂,究覈情節,此賊最爲機括,藉曰孤雛腐鼠,無足以汚我刀鉅,則天網不免於太恢,奸謀無時而盡發,亂臣賊子,益何所忌憚,而國家之虞危,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上曰,李宅鎭,與安兼濟,同在一啓,而不爲擧名,此則停啓乎?有鎭曰,意謂罪名之稍異,果爲停啓,而欲以所懷仰奏矣。又啓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又啓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以深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無不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其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荐棘而止哉?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只緣凶徒之用奸,至有聖躬之受困,言之髮豎,思之膽掉,而主試物故,憑覈無路,論啓經年,國體徒損,則雖不可一向爭執,而朴宗集之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請範聖事。上曰,此則已物故矣。又啓曰,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俱極巧惡,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國來之子,德泰之弟,與志恒綢繆之狀,綻露無餘,而前後嚴訊,抵賴不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揆以獄體,不可不窮覈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李溎事。上曰,此等人,合有商量矣。有鎭曰,停啓矣。上曰,具庠、趙宗鉉,亦爲停啓乎?有鎭曰,然矣。又啓曰,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國人之憤惋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嘻,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恃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四載之間,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及渠黜退之後,公車沓臻之言,聲罪無餘,而最是沮遏大計,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而至若手製凶疏,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雖千刳萬剮,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還之律,以逆敦之惡,尙稽跪斬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亂逆何以懼乎?到今輿憤之少洩者,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緣其身之徑斃,未擧應行之極律,然則耉、輝何以有追施之律,尙、能何以有追施之請乎?如此亘古亘今,極凶極惡之罪,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李儒慶事。上曰,此亦不甚關緊矣。有鎭曰,停啓矣。又啓曰,夢麟,卽逆澤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夢麟,無不與知,而至於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寫,見其中旨意之凶慘,爲澤徵慮之,而酬酢之言,極其陰祕,及夫就鞫之時,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雖發其端,半吐半呑,終不直告,致使逆獄肯綮,不得明覈,而遽然酌處,崔宗岳gg崔鍾岳g,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其供,亦甚閃忽,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且於搆進凶疏之日,倩人繕寫,借隷投呈,爲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極,其與聞凶疏,爛熳相議之跡,昭不可掩,而敢生粧撰之計,欲免同情之律,嚴覈得實,有不可緩,而遽然酌處,有源,卽有白之孽弟也。逆賊之弟,自有應坐之律,設無躬犯,有不可全釋,況有白之陰謀祕計,無不知之?身往而招憲隷,歷詆而質疏事,及其納供之際,敢以憂歎之說,欲爲掩諱之計,情狀極其狡惡,端緖幾至彰露,而遽命白放,鄭聖休,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與有白親密,採取僻聞,倡和凶論,而激動有白之說,已發於鍾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紙,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對質之時,語多見屈,跡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四囚之干連於逆獄者,非比尋常,而纔經平問,同時酌決,王法太寬,輿情益鬱,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嚴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澤、白兩賊窮凶極惡之罪,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則凡有血氣之倫,孰不欲手刃口磔,食肉寢皮,而噫彼崔光泰、金天欽,身居首善之地,反懷護逆之心,挺身立幟,角勝懲討之論,究厥腸肚,與澤、白,一而二二而一也。義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一至於此耶?此等梟獍之類,夬不可島配而止,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淸,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啓曰,洪樂彬,本以妖慝之物,加以凶悖之行,目不識丁而濫竊科第,慾甚充壑而猥叨藩寄,以賊榮爲姪而藉其餘焰,以凶純爲兄而濟以同惡,其貪饕不法,兜攬威權之罪,在渠猶屬細故,而至於沮遏大策,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暗地綢繆,公肆沮戲者,論其情跡,厥罪惟均,而榮旣先斃,情節未究,則今此究覈之道,惟在樂彬,當初薄竄,不過懲貪之政,王章久屈,輿憤益激,而況今澤、白兩逆,情節盡露之後,拔根治本之道,尤不容少緩?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義翊之許多罪惡,已悉於前啓中,至今倖逭,失之太寬,而在渠道理,固當闔門俟勘,謝絶人客,而敢懷怨懟之心,陰結亂逆之徒,逆澤壁洞信宿之說,賊白親切往來之狀,畢露於鞫囚之招,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暗地排布,密計綢繆,澤、白凶疏,次第粧出,窮凶情節,彰著無餘,宜卽窮覈,夬施當律,而一番取招,未及究竟,遽下全釋之命,獄體疎虞,輿情憤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具允鈺事,停啓乎?有鎭曰,然矣。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金和中,時在洪忠道禮山地,獻納姜彝正,時在公山地,正言姜垣,時在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在學曰,兩司諸臺傳啓之際,擧措顚錯,揆以臺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敬養等曰,臣等於見職,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恩除纔降,賓對有命,怵畏義分,冒沒入參,及登筵席傳啓之際,臺體生疎,事多顚錯,至有承宣之請推,臣等昏謬溺職之罪,無所自逃,惶隕之極,靡所容措,以此情勢,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在學曰,大司憲李敬養,大司諫沈有鎭,掌令柳翼之,持平金寅燮、李馨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敬養等以次退出。上曰,今日兩司事,誠寒心矣。玉堂,目覩諸臺無前之擧,而默無一言,亦甚慨然矣。命善曰,臺體之乖損,已無可言,而玉堂事,亦可慨矣。熤曰,三司之職任,何如,而今日事,誠極寒心矣。臺啓之可連而停者,固當十分商量爲之,而今日臺臣,初不留意,仰對之際,不能別白,停連之間,擧措顚錯,殆若一場戲劇,安有如許臺體乎?上曰,今日朝體,又不知落下幾層,誠可悶矣。熤曰,今日兩司長官之擧措,誠寒心矣。臺啓停連,事體不輕,而初不商量,胡亂取捨,貽羞臺閣,無復餘地,不可以承宣請推,置而不論。大司憲李敬養,大司諫沈有鎭,竝施削職之典,何如?上曰,雖出於生疎之致,筵席擧措,事未前有,貽羞極矣。竝罷職,可也。熤曰,隨參諸臺,亦不可無警,一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兩司有失,則玉堂規警,例也。今日兩司做錯非一,而玉堂默無一言,事甚慨然,不可無責,入侍玉堂,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重臺閣,乃是我朝家法,而近來臺閣之擧措如此,故朝廷無警憚之意,豈不可悶乎?熤曰,今日臺臣,雖無可言,而殿下每於引接臺臣之際,若以今日臺臣,一例視之,則不能無輕臺閣之慮。伏願益留聖念焉。上曰,卿言儘好矣。卿之一言,可洗兩司之羞,亦可以扶得朝綱,予曷不體念乎?命善曰,右相之言,誠好矣。上曰,今日大憲,曾經吏參,大諫亦不可謂不擇,而擧措尙如此,豈不可慨乎?熤曰,都憲之職,實任世道,與大臣無異矣。命善曰,盛京禮部咨文二道出來,而一道則明年秋皇帝出來瀋陽事,此則以明年祗候之意,撰出回咨,一道則龍川漂民出送事,此則待節使,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回咨,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以爲傳致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鞫囚守直,何等嚴重,而獄卒之受囑罪人,越墻通信,卽前所未聞之一大變怪,當該獄卒,外直羅將則方自法司,嚴覈重繩,而當日入直之都事,常時不飭之堂上,不可無罪,都事則施以竄配之典,堂上則一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同義禁誰也。善復曰,李𡊠、洪檢矣。上曰,李𡊠又以金吾事被罪,亦可怪矣。今番陞資多出,而此人獨不見參,卿等須知之也。命善曰,果然矣。命善曰,目今正卿,豈曰乏人,而吏曹參判李在協、延豊君李𡊠,或有樹立,或是久次,俱合奬用,正卿陞品,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𡊠,雖被譴罷,而陞資則無礙矣。命善曰,若在削職則不得擧論,而罷職則無所拘矣。善復曰,當初扈從軍兵登科之類,名曰局出身,一千三百八十名,分爲七局,自軍資監給料後,入直永肅門,而隨其有頉,連爲減數,至肅廟朝丙辰年,扈從出身無餘存,故以訓局出身一百五十名,永爲定額,分爲三局,輪回入番,而其後乙丑年武藝別監出身,每番十人式交差事定式,武藝局出身,通三番合爲三十名矣。今若以武藝出身及武藝別監之曾經軍門將校者,抄擇三十名,分番移入於明政殿西月廊,見今入直禁軍,還直於本處所,則宿衛之道,似爲嚴重,而武藝出身三十名之時存者,擧皆年老矣。年少出身與武藝別監之曾經將校者,通融抄擇,分番輪直,局出身武藝別監窠,隨其作闕減額,次三十名料,姑依古例,自軍資監頒給,而每年衣資則六同式,自戶曹上下,分番入直之時,宜有檢察之人,以其中勤幹人,依駕前駕後例,定爲牌頭,以爲領率,申飭之地,節目則自訓局磨鍊啓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牌頭以敎鍊官中擇定,好矣。善復曰,曾經邊將中,亦爲擇定,恐合宜矣。上曰,可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華鎭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臣見北伯私簡,則吳尙顯,旣與京來相親,且與仁邦,數次往來云,不可不一番盤問矣。福源曰,此人必査問,然後可知京來之虛實矣。上曰,尙顯年旣衰老,居相絶遠寧有同情之理乎,福源曰,曾經祥雲察訪時,和唱詩律云,推尋京來之道,惟在尙顯之拿來矣。命善曰,此獄事,歲前盡爲收殺則好矣。上曰,此人若發捕則幾日當入城乎?命善曰,不過八九日當拿來矣。熤曰,所謂海壽者,蹤跡亦極殊常,不可不拿來矣。命善曰,吳尙顯,旣是朝官,令禁府發捕,海壽,令捕廳發捕,似宜矣。上曰,卿等出去擧行,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吉更、只角減人蔘二分,自明日煎入。在學曰,明日唱榜時親臨門路,何處爲之乎?上曰,以仁和門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三司之登筵做錯,誠極寒心,隄防一節,猶屬第二件事,而貽羞臺閣,已無餘地矣。在學曰,聖敎果然矣。上曰,李𡊠又以金吾事,遭此譴罷之典,亦可怪矣。在學曰,然矣。上曰,今番武科,多從闊略之政矣。在學曰,聖敎誠然,武科多出風樂載路,卽昇平時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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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誼坐直。注書李祖承拿處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天行曰,賜花賜酒之時,易致紛紜,萬一有喧譁或攫取之事,鹵簿使禁喧郞,當從重論罪,以此預爲嚴飭,紅牌則吏曹一佐郞,兵曹該色郞官,先爲進詣殿庭,一一照管,無或有雜亂之弊,以此傳敎,發牌聽傳敎,仍又各別嚴飭。

○傳于朴天行曰,曉有下敎,令吏曹一佐郞,兵曹該色郞,先詣殿庭,使之照管,紅榜紅牌則今聞無一人待令於殿庭,兵曹則數多,無怪其如此,吏郞事,萬萬駭然,吏曹郞廳事過後拿處,兵曹郞廳,亦爲禁推,事過後捧傳旨。

○傳于朴天行曰,近來紀綱,雖曰掃地,凡拜辭肅拜,必皆待bb開b門入來,而今日肅拜,臺諫之開門已久之後,唱導入來,糾察之地,有此怠慢,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詣臺臺臣,竝爲先從重推考。

○傳于柳誼曰,賀班,兩司不備,例不得循例擧行,且聞政院言,玉堂亦皆不備侍臣,無一人進參,在外及未肅拜兩司,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柳誼啓曰,吏曹判書金華鎭,參判金履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開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有政。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未差,參議趙鼎鎭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柳誼進。以尹塾、鄭志儉、李世奭、李文源、金憙爲承旨,趙時俊爲大司憲,柳焵爲大司諫,呂善亨爲司諫,金履厚、權坪爲掌令,權裕、許晊爲持平,金翊休爲獻納,申禹相、金孝眞爲正言,尹尙東爲校理,李宗燮爲副校理,姜彝正爲修撰,徐美修爲副修撰,李聖濂爲刑曹正郞,李觀賢爲遂安郡守,兪鉉商爲咸平縣監,李羽晉爲固城縣令,李性吾爲興陽縣監,丁志德爲鎭川縣監。

○兵批,無政事。

○傳于鄭志儉曰,左承旨入侍。

○柳誼啓曰,副修撰徐美修,昨日以前任校理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而今日政,遽擬副修撰,至於受點,有違格例,當該政官,推考警責,原望勿施,何如?傳曰,允。徐美修纔已坐罷,原望筒勿施。

○以吏曹佐郞李魯春拿處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分揀。

○以兵曹正郞李錫夏禁推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傳于柳誼曰,今番慶科武科,除赴防。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直gg罷職g傳旨,傳于柳誼曰,只推。

○以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設鞫嚴問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公議旣伸,此傳旨置之。

○以削職罪人成胤儉設鞫傳旨,傳于朴天行曰,投竄則一也,豈在拿鞫與否?以遠地定配,更捧傳旨。

○以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嚴鞫傳旨,傳于柳誼曰,公議伸,此傳旨置之。

○以前持平姜文煥屛裔傳旨,傳于柳誼曰,公議旣伸,何必屛裔?此傳旨姑置之。

○傳于柳誼曰,全州囚推罪人李厚爀,旣已放送,干連諸人,依狀請卽爲移送原籍官事,令該曹當日行會。

○傳于柳誼曰,日寒如此,禁府時囚罪人放送後,草記。

○柳誼,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姜彝正,時在洪忠道公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臘享大祭獻官,前大司憲鄭好仁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好仁。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淸風府使李義綱,依傳敎更爲催促,纔已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武科新恩整齊時,有一人着新恩服色,入於諸新恩之中,行止極爲殊常,故多般詰問,則乃是高奉龍爲名漢,而渠之言內以爲,日前殿試時,騎芻二中,而因馬鈍見拔,故伏地次入來云云。莫重唱榜,作此無前之擧措,事極萬萬驚駭,高奉龍爲先出付攸司,嚴加査問,依律處置,訓鍊院差備官之率領時不能檢飭之(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具明謙,平山浦萬戶全檥,以宜戢吏濫爲目,全羅兵使曺學臣啓本中,金城別將車萬柱,以謬例宜戒爲目,全羅右水使尹得逵啓本中,南桃浦萬戶李光輔,以禁令少忽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統制使具明謙,全羅兵使曺學臣,全羅右水使尹得逵,竝推考警責,平山浦萬戶全檥,金城別將車萬柱,南桃浦萬戶李光輔,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金繼曾處木綿三疋,從厚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徐有防啓曰,臣知識魯莽,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至於風憲長席,地望自別,尤非臣所可堪勝,懲討是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臣赴闕之行,乃在禁門放鑰之後,有愧古人待漏之義,自顧愧汗,措躬無地,此際飭敎截嚴,誨責備至,臣職在糾察之地,首犯怠忽之罪,惶懍慙恧,無以自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李宗燮疏曰,伏以,日前朝參,儒臣以臣之昨年春同參堂箚事,大加非斥,責之以義理,警之以風化,臣於是,滿心惶愧,直欲鑽地而入,第幸臣之心事,庶可因此而一暴,惟殿下矜察焉。臣罪臣自知矣,人之恃而爲人,只此一箇心,而心之發見於外者,迹也,迹已汚矣,尙何望他人之厚其情而恕其心哉?今有人,無故而入於陷穽,有親愛者立於其傍,力不能援則斯可已矣。乃復隨衆而下石,則將爲何如人也?臣之於重臣,情義之篤,無間親戚,擧世之所共知也。夫豈有一毫相害之心,而伊時大臣之筵奏極嚴,兩司之章箚迭發,事實之有無,末由摸捉,罪名之臚列,至有凶怖,臣以弱植新進,不能固守其當初徑出之心,竟不免末梢隨參bb之b歸,一則臣愚騃蔑識之致也,一則臣恇怯失守之非也。名帖纔呈,愧恨旋積,以身則如窮無歸,以心則無面可顯,杜門訟愆,周歲猶一日也。非不欲亟陳自劾之章,仰請誣人之律而其後聖上之爲重臣,慰藉昭釋,殆無餘蘊,臣乃以此時,斷斷爲自明之計者,又不無隨時反覆之嫌,囁嚅趑趄,式至今日,臣之情事,吁亦㥻矣。噫,古之人,雖刀鉅在前,鼎鑊在後,而猶有不變其操者,今臣臨一事變,不能自守如此,其爲人可知,人言之來,亦已晩矣。臣實滄浪,何所歸咎,而所可恨者,論人惡逆,托諸道路之傳,上而瀆崇聽,下而誤一世,在他人言之,猶是失實,在臣身論之,尙何忍爲?自臣之有此事,凡爲臣曲解者,必欲重誤臣也。責臣甚峻,乃是深愛臣也。今此儒臣之言,實爲臣他山之石,雖聲bb罪b至重,勘律甚峻,當受而甘心,況其擬律止於薄罷,臣實摧謝之不暇,悼痛之愈切,顧臣情踪,非所可論於臺職去就,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衷情。伏乞聖慈,亟降威罰,勘臣罪過,以昭淸朝之法紀,仍命選部,削臣名於仕籍之中,得以自靖焉。以臣僇廢之蹤,不宜贅陳他說,而目下事言之,凶如鄭妻而密令出陸,逆如德相而竟使徑斃,誅討不行,義理益晦,非所以懲亂賊而折亂萌也。伏願亟從執法之請,竝施當行之律焉。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文武新恩,竝來待整齊乎?鼎修曰,然矣。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吏曹三堂,俱爲牌不進云矣。上曰,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仁政殿。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朴天行,同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入就宣政殿拜位。上曰,大凡朝會時着暖帽,自是前例,而今此承宣之脫帽入庭,亦關紀綱,諸承旨一倂遞差,此是右位承旨不善擧行之致,現告中右副承旨,勿捧傳旨。載純等退出。上曰,右副承旨陞殿。天行承命進伏。命書傳敎曰,有國所重,莫大於朝儀,況近密之職。又是百司之表率,不但前後有申飭而已,朝會時煖帽,亦寓古人裘冕之制,則自上猶且耐暖御帽,且有毛具之命,而諸承宣,擧皆脫帽,此似小事,關係國綱,諸承宣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聞有情勢,故然云,參判金履素,仍任前職。上曰,吏曹判書,更卽牌招,承旨有闕之代,開政差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承旨先拜除之。天行等退出閤外。上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殿,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敎曰,放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政官使卽催促開政。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六牌違召,近無是例,吏判去就,必自諒爲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吏判今方承牌云矣。上曰,政望催促以入。金華鎭跪進望筒,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誼落點。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上曰,三司守令,今日政,竝爲擬入。華鎭承命退出。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授三司牌招,先參班後謝恩,引儀唱大臣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大臣以下行四拜禮訖,文壯申曮,率榜下入就東庭,武壯趙重鼎,率榜下入就西庭,引儀唱四拜禮,文武新恩,行拜禮。上曰,文武新恩賜花紅牌,一時頒給事,分付。志儉承命出傳,曮、重鼎等,跪受紅牌,仍命宣醞訖,引儀唱四拜禮,文武新恩,行拜禮。上曰,文新恩竝陞殿。申曮等,以次進前。上各詢職姓名訖,以次降復位。命書傳敎曰,注書李祖承,事過後拿處。讀致詞官,進讀致詞訖,引儀唱大臣以下行四拜禮,大臣以下行拜禮,通禮告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告乘輿,上乘輿入仁和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氣甚寒冽矣。志儉曰,然矣。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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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沈豐之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誼。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天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獻納金翊休,卽爲牌招,大司憲趙時俊,自任所上來,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誼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慶尙監司趙時俊,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前承旨李在學,時無職名,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在學。

○傳于朴天行曰,承候藥房承旨、閣臣入侍。

○傳于鄭志儉曰,謝恩新恩,當於宣政殿門見,以此分付。

○傳于朴天行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林錫喆落點。

○尹塾啓曰,前吏曹判書金華鎭仍任,仍卽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參議趙鼎鎭,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未差,參議趙鼎鎭傳旨未下,右承旨沈豐之進。以鄭昌順爲吏曹參判,金履禧爲大司諫,洪彦喆爲司諫,洪宗藎、李延伋爲掌令,李思祚、崔烜爲持平,李亮載、李秀夏爲正言,金履鏞爲副校理,李太亨爲副修撰,李命植爲宗簿提調,金峙默爲宗簿正,贈吏曹參判嚴慶遂,贈吏曹判書例兼,刑曹判書嚴璹,考校書著作單徐昇修。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病,參知金宇鎭進,同副承旨柳誼進。副護軍權坪,副司直吳載純、徐鼎修、李文源、柳焵、權裕、許晊,副司果姜彝正、申禹相單付,前營將李鉉相今降禦侮。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新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順天營將李鉉相,今秋冬等褒貶,居中罷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朴天行,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祿試射,無故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十二月十九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宣惠廳言啓曰,因傳敎,米二十七石十斗、木四同十二疋、錢八百五十兩,又米十一石、木二十二疋、錢一百五十兩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義禁府言啓曰,訓鍊院奉事吳成大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日寒如此,放送後,草記。

○知義禁李在協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慶川至,《寶鑑》親上,縟儀載擧,定寧考不祧之禮,聖孝彌光,擧元子定號之儀,國本永鞏,臣民蹈忭,曷有其極?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正卿陞擢之命,繼而有金吾除旨,臣於是,惝怳悸恐,五內失守,歷累日而不能自定也。噫,卿月淸班,是何等峻秩,而乃以如臣空疎譾劣,百無肖似之姿,節次推排,不少難愼,未知聖明,何所取於臣,而遽有此誤恩也。國家官人之法,或以德望,或以才諝,亦或有以久次而得之者,雖無才德之足稱,積有勞勩之可記也。若臣者通籍立朝,雖曰稍久,文質無當,履屐不適,獲躋宰列,亦云太濫,更進一步,初非可論,如是而尙可謂之久次,混被推遷之恩,冥升不已,坐致高官。臣之私心惶愧,有不暇言,而其爲累聖朝綜核之政,欠聖主嚬笑之節,當如何哉?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圖報一念,寤寐如結,而逮至今日,寵眷愈新,拂拭陶甄,若偏一身,赴湯蹈火,尙所不辭,襲套例讓,豈敢效人,而分外恩擢,終不可以昧然承當,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閣臣承旨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善,前都提調鄭弘淳,前提調金華鎭,前副提調嚴璹,原任提學李徽之、李福源、黃景源、徐命膺,原任直提學鄭民始、沈念祖,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金宇鎭,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金載瓚,原任待敎徐龍輔,前承旨李在學、李時秀,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命善曰,寒事甚緊,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今日bb卽b元子百日,臣等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判府事身𧏮,近來,何如?弘淳曰,伏蒙體諒之恩,近得調治之效,益切惶感矣。上曰,卿等久致勞苦,故慈宮欲致酬勞之典,將以表裏頒賜,卿其領受焉。弘淳曰,臣安有效勞之績,而猥蒙罔功之賞,益不勝惶悚矣。上曰,適有飰果,當下本院矣。命善等起伏訖。上曰,吏判之六牌不進,誠極過矣。命善曰,金履素仍任傳敎,有情勢二字,故吏判引以爲義云矣。上曰,政期在卽,何可臨陣易將乎?命善曰,參聞外議則其在處義,有不可晏然行公云矣。福源曰,吏判將欲陳疏仰籲云矣。上曰,何以則爲好耶?命善曰,特垂曲諒,暫許遞免,似好矣。命書傳敎曰,撕捱雖過,處義宜伸,吏曹判書金華鎭,今姑許遞。上曰,吏參實無可合人,開城留守當爲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開留之代,以二直提學擬薦,何如?命善曰,閣臣擬入,事涉如何矣。上曰,雖除外任,兼帶閣職,前亦有例矣。命善曰,然則好矣。上曰,文武新恩,俱爲來待乎?當以宣政殿行禮,禮兵房承旨先退,整齊以待,可也。志儉、誼承命先退。上曰,發賣何以分給乎?民始曰,中部抄戶數甚不多,故易爲分給矣。上曰,卿等各別看飭,俾有實惠,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文武新恩謝恩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誼,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文壯申曮,率榜下入就東庭,武壯趙重鼎,率榜下入就西庭。上曰,文新恩,別兼春秋唱新來,武新恩,宣傳官唱新來,可也。進退如例訖,引儀唱四拜禮,文武新恩行拜禮,仍命宣醞訖。上曰,武新恩頒給餠果,使之懷歸,可也。執事官以次頒給訖。上曰,文新恩竝唱新來,使之陞殿。曮等以次進前。上曰,日寒如此,早各歸家,可也。曮等以次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文武新恩行拜禮訖。退出。仍命侍臣亦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記事官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右承旨仍任前職,通讀尙未設行,陞試亦多未盡之抄云,右副承旨亦爲仍任前職。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沈豐之、林錫喆落點。上曰,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乍解旋仍,旣多可據之例,況今政期在卽,此時銓堂,一日不備,實爲可悶,前吏曹判書金華鎭仍任,仍卽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璿源譜略》,自今日設廳擧行,而宗簿無行公堂上,在外提調許遞,與正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有防曰,《璿源譜略》,今方修整矣。當宁御眞摹寫年月,奉安處所,依例添入事,知委宗簿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寶鑑》進講件,印役旣畢,召對,當從近爲之,而玉堂不備,在外人員與兩司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加減六君子湯,自明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沈豐之,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宣自是近密之任,比諸吏議,頗爲榮耀矣。豐之曰,聖敎誠然,臣本愚魯,觸事生疣,不勝惶悶矣。命書傳敎曰,賑廳發賣,始自昨日分給云,而斗量之際,難保其必無欠縮,雖以今日現發事言之,不無一二執頉之端,而旣甚零星,且付令前,姑不摘發,處分後復有似此之弊,監分之郞官,量給之下屬,不但各別重治,不察之堂上,亦難免其責。以此意另加嚴飭,自明日某部幾口分給之意,逐日草記事,亦爲分付該廳。又命書傳敎曰,都監中軍,職任非輕,而曠闕已久,迄無擬望之事,豈因向日微稟無發落之故,不得擬望乎?此則不然,元無點下於望筒,則該營之藉此因循,事涉欠誠,各營將官過三日不出代,政院察推,已有定式,則三日之限,過已久矣。該營該房事極爲慢忽,該大將,纔因他事,業已坐罷,雖無可論,色承旨之噤默,不可無警,爲先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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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誼。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李崑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種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趙時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誼曰,本局多有擧行之事,時無主將,事甚掣礙云。坐罷之事,亦不關於營門,前大將具善復敍用,復授訓局之任,卽爲牌招,使之受符。

○柳誼啓曰,前訓鍊大將具善復敍用,復授前任,牌招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具善復。

○注書李祖承病,代以李崑秀爲假注書。

○鄭志儉啓曰,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馬思人gg馬思仁g改差,代以成種仁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林錫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誼曰,兵曹一軍色郞廳口傳差出。

○傳于林錫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塾曰,只推。

○尹塾啓曰,吏曹判書金華鎭,旣承疏批,而開政命下之後,謂有身病,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趙鼎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裕爲兵曹正郞。

○傳于柳誼曰,判尹來待。

○柳誼啓曰,親臨春塘臺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直赴會試人崔達身、張雲翼、趙道碩、韓昌愈、金重采、韓必厚、金漢采、宋榮發、丁擎益、李廷郁、金重憲、康振昌、李宗三、李仁芳、丁擎雲、朴時瑞、康處夏、吳汝隆、李光殷、朴泰彬、金滿錘、洪敏河、金昌郁、李進時、金成潤、金復興、金麗澤、李興三、黃德采,直赴殿試人金世完、許濈、李光燁、朴希洧、文赫龜、李昌輝、尹龍大、朴鳳協、金泰協、李膺集、李守默、車繼得、朴重采、姜聖煒、李元芳、李景勳、朴師悌、白重朝、吳命濟、宋廷顯、丁德九、姜渭祥、李大成、元世赫、金重連、吳彦邦、吳聖準、文仁奎、宋弼完、金廷豪、金貴澤、金聲顯、李景哲、金成殷、丁德七、李成潤、康允文、尹光宗、金應泰、金慶礎、趙光泗、金光瑞、朴時仲、安致範、姜蓍周、金贊白、張斗卿、朴麟采、安泰薰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竝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天行曰,推考房承旨與漢城判尹入侍。

○傳于朴天行曰,留待守令,他守令署經後,同爲待令。

○柳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權裕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姜泰翼,素患痰癖之症,挾感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設廳事,命下矣。依前校正廳稱號,校讎編次之際,例有句管堂上校正官,宗班中差出之規,依例差下,與本寺堂上郞廳,眼同董役,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關西運米渰死船人西部麻浦居良人趙得聖、安惡金,驛吏金太福,南部西氷庫一契居閑良鄭長順,屯地坊契居良人李昌文等五名,依漢城府所報,各木一疋、布一疋、錢二兩式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注書李祖承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成大拿囚草記批旨內,日寒如此,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吳成大,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黃昇源啓本,則咸興府囚推罪人李得春,以本道道科唱榜時,潛受他人紅牌罪,今月十一日爲奴到配於椒島鎭矣。雖是赦前事,而罪係竊科,律是爲奴,恐不敢擧論,仍配,何如?傳曰,係是赦前事,分揀放送。

○以禮曹來癸卯年正朝陳賀時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何如?判付啓,傳曰,依所啓施行爲有矣。內外命婦朝賀及外陳賀習儀,竝權停爲良如敎。

○以刑曹啓目,粘連罪人金景大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屢次訊推,一向發明,情狀雖極痛駭,反復文案,似無別般參謀之跡,待鞫獄結末,加刑定配次,曹中姑爲保授爲良如敎。

○又以刑曹啓目,罪人高奉龍原情云云。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啓,傳曰,纔經大霈,差與科場用奸有異,從重決杖後,放送爲良如敎。

○正言李亮載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幾皆伏法則顧此群凶,獨可容貸耶?情跡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且聖中,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此輩久逭王章,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遠竄罪人安兼濟,以狎邪小人,附麗凶逆之門,倀鬼於厚謙,鷹犬於麟漢,左右跳踉,前後闔闢,凶謀祕計,無不力贊,浮言妖說,率多譸張,王敦之錢鳳,桓溫之郄超gg郗超g,今古一轍,而善地薄竄,邦刑不加。況今麟、謙,雖伏王法,而凶徒盤結,實多伏戎之憂,究覈情節,此賊最爲機括,藉曰孤雛腐鼠,無足以汚我刀鉅,則天網不免於太恢,奸謀無時而盡發,亂臣賊子,益何所忌憚,而國家之虞危,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以深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無不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其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荐棘而止哉?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只緣凶徒之用奸,至有聖躬之受困,言之髮豎,思之膽掉,而主試物故,憑覈無路,論啓經年,國體徒損,則雖不可一向爭執,而其中朴宗集之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俱極巧惡,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國來之子,德泰之弟,與志恒綢繆之狀,綻露無餘,而前後嚴訊,抵賴不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揆以獄體,不可不窮核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國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嘻,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恃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四載之間,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及渠出退之後,公車沓臻之言,聲罪無餘,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而至若手製凶疏,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雖千刳萬剮,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還之律,以逆敦之惡,尙稽跪斬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亂賊何以懼乎?到今輿憤之少洩者,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緣其身之徑斃,未擧應行之極律,然則耉、輝何以有追施之律,尙、能何以有追施之請乎?如此亘古亘今極凶極惡之逆,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夢麟,卽逆澤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夢麟無不與知,而至於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寫,見其中旨意之凶慘,爲澤徵慮之,而酬酌之言,極其陰祕。及夫就鞫之時,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雖發其端,半吐半呑,終不直告,致使逆獄肯綮,不得明覈,而遽然酌處。崔鍾岳,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其供,亦甚閃忽,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且於構進凶疏之日,倩人繕寫,借隷投呈,爲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極,其與聞凶疏,爛熳相議之跡,昭不可掩,而敢生粧撰之計,欲免同情之律,嚴覈得實,有不可緩,而遽然酌處。有源,卽有白之孽弟也。逆賊之弟,自有應坐之律,設無躬犯,有不可全釋,況有白之陰謀祕計,無不知之,身往而招憲隷,歷抵而質疏事,及其納供之際,敢以憂歎之說,欲爲掩諱之計,情狀極其狡惡,端緖幾至彰露,而遽命白放。鄭聖休,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與有白親密,採取僻聞,倡和凶論,而激動有白之說,已發於鍾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紙,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對質之時,語多見屈,跡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四囚之干連於逆獄者,非比尋常,而纔經平問,同時酌決,王法太寬,輿情益鬱。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澤、白兩賊窮凶極惡之罪,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則凡有血氣之倫,孰不欲手刃口磔,食肉寢皮,而噫,彼崔光泰、金天欽,身居首善之地,反懷護逆之心,挺身立幟,角勝懲討之論,究厥腸肚與澤、白,一而二二而一也。義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一至於此耶?此等梟獍之類,決不可島配而止,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洪樂彬,本以妖慝之物,加以凶悖之行,目不識丁而濫竊科第,慾甚充壑而猥叨藩寄,以賊榮爲姪而藉其餘焰,以凶純爲兄而濟以同惡。其貪饕不法,兜攬威權之罪,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而至於沮遏大策,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暗地綢繆,公肆沮戲者,論其情跡,厥罪惟均,而榮旣先斃,情節未究,則今此究覈之道,惟在樂彬。當初薄竄,不過懲貪之政,王章久屈,輿憤益激,而況今澤、白兩逆,情節盡露之後,拔根治本之道,尤不容少緩,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義翊之許多罪惡,已悉於前啓中,至今倖逭,失之太寬,而在渠道理,固當闔門俟勘,謝絶人客,而敢懷怨懟之心,陰結亂逆之徒,逆澤壁洞信宿之說,賊白親切往來之狀,畢露於鞫囚之招,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暗地排布,密計綢繆,澤、白凶疏,次第粧出,窮凶情節,彰著無餘。宜卽窮覈,快施當律,而一番取招,未及究竟,遽下全釋之命,獄體疎虞,輿情憤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司諫洪彦喆,時在原春道春川地,正言李秀夏,時在京畿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鎭常、朴宗集,在一啓中,鎭常,以物故,向日賓筵停啓矣。元啓辭中措語,亦當刪改,而觀此啓辭,上一半皆是鎭常罪目,何不照檢乎?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亮載啓曰,臣言議巽軟,見識魯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義急懲討,冒沒出肅,及傳院啓,至於朴宗集事,啓辭措語,未及刪改,致承何不照檢之批,臣之昏謬不察之罪,於是乎著矣。臣何敢一刻抗顔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吏曹判書金華鎭疏曰,伏以,臣幸蒙體物之仁,曲荷褫鞶之恩,退自前席,感祝無地,日未移晷,而前任復授,政命繼降,奉行體重,冒沒入肅,雖緣事勢之萬不獲已,自顧去就之猖狓,寧不有辱朝廷也?仍伏念,臣於是任,當初承命,非敢謂一半分可堪,誠以感激恩私,不遑他恤,則豈不欲殫竭駑鈍,以少酬眷畀之萬一,而性本疎闇,事多顚錯,每檢政紙,瘡疣輒出,與其久據而終陷不職之罪,毋寧遄解而早爲自靖之道,耿耿此心,寤寐如結。何幸適因事會,獲遂宿願?自此還臣本分,庶圖塵刹之報,今乃乍遞旋仍,以臣代臣,有若非臣莫可者,將無以厭一世之心,服四方之聽。朝家處分,決不宜緣臣而若是顚倒,苟使臣,厭然仍冒,視若固有,則是誠無恥之甚者,臣雖無狀,汚不至此。顧今大政當前,是豈銓地一日瘝曠之時?區區咫尺之守,雖被方命之誅,實無因仍蹲據之路。且臣孱脆之質,積傷於夙夜强策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寒添發,胸腹牽疼,屈伸甚艱,水穀不化,神精如醉,宛轉床席,有非一時感疾之比,旬月之間,萬無起動之望,召牌之下,末由趨承。玆不得不冒入文字,疾聲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矯飾,念臣職之不容假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幸國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兩幸。答曰,省疏具悉。暫解旋仍,非今斯今,卿其勿辭,卽速入來開政。

○兵曹參判尹師國疏曰,伏以,《寶鑑》親上,縟儀載擧,而定寧考不祧之位,擧元子正號之儀,聖孝克伸,國本永鞏,八域含生,擧切舞蹈之忱。仍伏念,臣之庸愚,偏蒙洪私,向叨嶺邑,罪重罰輕,至今追省,感惶交切。不意收錄之命,遽降於訟愆之際,晉秩之賞,濫及於罔功之身,騎省金吾,除旨聯翩,臣誠惝怳悸恐,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世室躋享,慰擧國攀髥之思,元良建號,副群生延頸之望,此是國家莫重莫大之慶。以臣無似,備員近密,獲覩曠古之盛儀,只幸執事之與榮而已,有何勞勩之可言,而賀班纔罷,誤恩忽加,前席昵陪,恩言鄭重,光動班聯,感結衷腸,不知螻蟻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夫亞卿之秩,卽命德之器,初非擬議於如臣者,而一朝躐升,榮寵赫然,此豈臣夢想攸到也哉?私心之恧蹙,姑無論,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非細故也。身在闕中,適緣事會,雖未免顚倒入肅,而視若固有,仍因蹲冒,斷無是理,連値淸齋,疏籲路阻,今始瀝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收還臣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權以綱疏曰,伏以,臣自來情勢,實有難冒之義,前後除拜,未敢爲晏然趨承之計者,蓋以三司一步,便同鐵限也。柏府除旨,忽降此際,賓對有命,召牌踵臨,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而人臣去就,廉防爲重,左右思量,冒膺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於日前,忝叨諫職,雖未得祗肅恩命,而義急懲討,不敢泯默,以鄭妻及諸罪人事,先箚後疏,略陳收還之請,而及承聖批,俱未蒙允兪之音,臣誠愕然失圖,不能無深憂長慮于中者。噫,治逆之法,必祛其根,杜亂之方,要塞其源,而今當大霈,無罪不宥,好生之聖意,臣實欽仰,而至如巨魁大慝,亦施減等之典,枝流餘孽,或蒙全釋之澤,臣竊恐從今以後,覬覦之類,益無懲畏,隄防之法,漸至虧壞。思之及此,寧不凜然乎?伏願更加三思,亟收成命焉。抑臣有憤惋憂歎者,近日鞫囚之滯獄者,無非元惡大憝,其所嚴訊之道,不容少緩,而適因國家之多事,雖不得趁時設鞫,爲日稍久,尙稽置辟,獄體之疎虞,慮無不到,賊謀之潛滋,事有難測。矧當隆冬之時,凍獄久囚,萬一有徑斃之患,則王章何以得伸,輿憤何以得洩乎?伏望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方欲下敎矣。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天行,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爲做度乎?天行曰,然矣。上曰,當於何日畢做乎?天行曰,再明爲第十日矣。命書傳敎曰,上《寶鑑》後頒赦,諸道放未放,皆令預爲修整,赦文祗受後,卽爲上送事,已有朝令,而北道啓本,尙不來到。雖因世室及定號慶,名在徒流之類,皆已宥釋,啓本遲滯,無甚關緊,而亦自有相準之事,則豈可一任其稽滯?卽令該曹,申飭該道,使之從速修上。又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容一日曠官,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天行曰,守令多有未署經人云矣。上曰,兩司不備,故然云耶?天行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多有未署經之人云。憲臺只是長官一人,而聞亦有實𧏮,餘皆在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署經後使之仍卽辭朝,諫院署經與否,政院知入。又命書傳敎曰,已署經守令,皆當辭朝,辭朝後留待,未署經守令,署經後來待事,分付。書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朴天行進伏。錫喆曰,未下直守令,有當日辭朝之命,而鎭川、祥原等數邑守令,尙未署經,不得辭朝云矣。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多至有未署經之人云。憲府只是長官一人,而聞亦有實𧏮,餘皆在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署經後使之仍卽辭朝,諫院署經與否,政院知入。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志儉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已署經守令,皆令當日辭朝,辭朝後留待,未署經守令,署經後來待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柳誼,假注書李崑秀,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柳誼曰,往時敏堂,摘奸以來。誼承命出,還奏曰,無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承旨與漢城判尹入侍時,漢城判尹鄭昌聖,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崑秀,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發賣精爲之矣。昌聖曰,果精爲之而兩堂上,各別擧行矣。上曰,今番抄戶,如還上例乎,如賑恤例乎?昌聖曰,似是賑恤一例矣。上曰,比還上尤難矣。上曰,部官亦皆勤勞,而其中最精者,不可不拔尤施賞矣。昌聖曰,西部最難而似濫,南部次之而亦能精爲之矣。上曰,西部幾居五部之半矣。昌聖曰,然矣。以抄戶見之,則西部爲一萬六千餘戶,南部爲八千餘戶,其餘皆不多,中部則只是八百餘戶矣。今番自上,各別申飭,故米色之好,升斗之準,大勝於前。向日不願受者,稱以出外,未及入錄,始願追錄,呈訴紛紜,民習誠無據,故賑堂及臣,竝不許施矣。上曰,追錄,何可許之乎?民習誠過,甚矣。昌聖曰,亦有疊受者,故兩堂上,査出治罪矣。上曰,何故疊受乎?昌聖曰,一洞之人,或有故不得往,則托人同受,亦非異事,而眞僞難知,故不得不禁之矣。上曰,此則似非異事矣。上曰,已納錢乎?昌聖曰,已納七千餘兩矣。上曰,旣不抄戶則已,旣抄戶則豈可錢錢爲之乎?昌聖曰,然矣。上曰,判尹出送,下鑰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錫喆讀咸鏡道放未放啓本,讀奏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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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坐次缺以下同。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尙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右承旨馳詣社稷、永禧殿,泰審摘奸以來。

○沈豐之啓曰,今日社稷奉審摘奸時,奉俎官活人署別提金元甲,不爲來待,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汰後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瓚爲兵曹正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瓚爲文兼。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在信爲兵曹正郞。

○傳于朴天行曰,內試射元無標信啓請之例,而矇然啓請,當該承旨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以政官牌招啓辭,傳于朴天行曰,判堂聞有實𧏮,都政前給由參議只推,牌招開政

○假注書李崑秀有頉,代以尹行任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成種仁有頉,代以李翼晉爲事變假注書。

○李在學啓曰,假注書尹行任,事變假注書李翼晉,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翼晉汰去,代以李尙載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在學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徐有防爲開城府留守。

○傳于李在學曰,職事相妨,大司成金憙許遞,陞試尙多未試,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鄭昌順在外未肅拜,參議趙鼎鎭進,左副承旨沈豐之進。吏批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鄭昌順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頤之爲大司憲,以尹㬦、宋銓爲掌令,以徐配修、許晊爲持平,以李時秀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病,參知金宇鎭入直進,右承旨李在學進。以趙時俊、任希敎爲副摠管,以任濟遠爲僉知,以李文源爲曹司五衛將,以李沖彬爲五衛將,以南海源爲同知,以尹光億、李彦邦、禹興祿爲僉知,以李沖彬、洪宗藎、李延伋爲副護軍,以趙時俊、柳誼、李思祚、崔烜爲副司直,以宋載瑞爲副司果,以尹行任爲副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憙爲副司直。

○傳于李在學曰,旣有當日署經之命,而新除兩司,皆是差祭之人,將不得出牌云。竝許遞,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卽爲署經,下直守令,明日,輪對時,同爲入侍。

○再政。以李在協爲大司憲,以安鼎大、尹長烈爲掌令,以申禹相、李百亨爲持平。

○傳于朴天行曰,觀此北伯啓本,未至配所罪人中會寧車允河,慶源金光壬,吉州李斗樞,端川李如太,利城白同,會寧黃河潤,慶興劉宗宅,慶源金光周竝放送,減等罪人明川姜雄伊,利城金龍大,同罪旣已蒙放,一體放送。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集賢門入直軍五十名內十名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德相,依下敎解枷後,移囚馬房,各別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內試射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李崑秀,別兼春秋鄭東浚、金載瓚,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正郞,入侍人中勿拘擬入。出傳敎領議政徐命善曰,日寒如如gg此g,聖躬,如何?上曰,甚寒矣。扈衛前排,俄命待令矣。果何如?命善曰,僅成貌樣矣。上曰,扈衛廳,自是大臣衙門,先爲應試事,分付。軍禮前徑先入就,兵判、禁軍別將、各番將竝記過事,分付。內試射分兩所設行事,分付。此後內試射時,衛軍,待下敎待令事,分付。兵曹郞廳以入侍人中口傳擬入事,下敎,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事下敎,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事,下敎。上曰,禁府罪人,從近設鞫,可也。命善曰,聞德相,自十六日有病云,待其差勝,鞫問宜矣。上曰,然則待差間推鞫,而其間解枷移囚馬房,善爲救療,而若有徑斃之事,該都事嚴勘事,分付。衍德承命出傳。衍德承命捧入承旨前望,以李在學落點。上曰,李文德爲人,誠嘉矣。陞付亞將好矣。命善曰,果是久勤,而曾經訓正,已數十年矣。上曰,守、摠兩營許付亞將事,分付,可也。上曰,軍士房承旨先入侍事,分付。命善所啓,歲色垂暮,曠官爲悶,未下直閫帥,竝明日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訓鍊大將具善復所啓,武藝出身三十名,分左右番宿衛於明政殿西廊,不可無激勸之道,而邊將遷轉,有難輕議。漢江別將,自是訓局敎鍊官自辟差送之窠,以此移給於武藝出身,備三望受點,以爲遷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訓局水下船,乃爲江都待變船設施者,而分送各邑,或有違不載之事,則該邑守令,草記論罪,監色拿致嚴刑事,定式之後,依事目論罪,匪一匪再。今年則訓局船,竝皆無事運納,而其中或不無外邑之些少弊端,自明年嚴飭發送,以爲趁早船運之地,而各邑不善擧行,則依事目論罪之意,預先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吏曹參議牌去來勿爲呼望,而罷職傳旨,徑先捧入,當該注書汰去。上曰,宣傳官擧行,甚不謹,竝記過。入格軍兵,皆以紅令旗,各爲一屯,臺上擧旗相應,次第齊進臺下,呼名頒賞訖。上曰,宣傳官記過竝分揀。命書榻敎曰,兵曹正郞金載瓚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進不進知入。命行任以標信授宣傳官開門,使政官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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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假注書趙濟魯。事變假注書金禧燮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學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李在學啓曰,宗簿提調李命植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李在學曰,輪對官入侍,下直閫帥、守令、宗簿提調,同爲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抄啓文臣試官以下,入侍。

○傳于尹塾曰,判義禁許遞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朴天行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塾曰,只推,更爲牌招。

○假注書尹行任有頉,代趙濟魯爲假注書。

○傳于尹塾曰,大司成李時秀牌招。

○事變假注書李尙載有頉,代金禧燮爲事變假注書。

○以洪忠監司金文淳,洪州牧使貶下代口傳擇差事狀啓,傳于朴天行曰,今日政,各別擇差。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鄭昌順在外未肅拜,參議趙鼎鎭進,同副承旨朴天行進。吏批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鄭昌順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尹承烈爲大司諫,宋銓爲掌令,韓光會爲判義禁,鄭好仁爲知義禁,李謙煥爲洪州牧使。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病,參知金宇鎭入直進,右副承旨林錫喆進。宋銓、尹㬦爲副護軍,沈頤之、許晊、徐配修爲副司直。

○以正言李亮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金禧燮在外,代柳憲周爲事變假注書。

○李在學,bb以b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朴天行,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三十九契二千六百三十三戶發賣米四百七十八石一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營中軍李漢泰,身病猝重,勢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活人署別bb提b金元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捧供以聞。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觀此北伯啓本,未至配所罪人中會寧車允河,慶源金光壬,吉州李斗樞,端川李如太,利城白同,會寧黃河潤,慶興劉宗宅,慶源金光周竝放送,減等罪人明川姜雄伊,利城金龍大,同罪旣已蒙放,一體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而吉州李斗樞,會寧黃河潤等,前因慶尙道未至配所啓本,已爲放送,故不爲擧論於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長烈,持平申禹相,獻納金翊bb休b,副校理金宗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尹長烈,持平申禹相,獻納金翊休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禹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金翊休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答曰,安兼濟事,亟停勿煩。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開城bb府b留守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伏奉除命,以臣爲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者,臣惴怳gg惝怳g震懍,罔知所以自措也。噫,居留職固不輕,松京地又自別,衙門則倣兩局之制,關防則控二西之衝,入而參聞廟謨,出而管轄保障,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鎭服,莫宜居之,而若臣者,特一空疎譾劣之人耳,遭遇聖明,偏蒙生成,雨露浹于肌髓,陶鎔及於毛髮,歷數古今,豈有倫比,而臣則逐隊隨行,兜淸攬要,曾無塵刹之報,徒累則哲之明,內而周流,蔑效已著,外而歷試,僨事可知,而保釐重任,若是輕畀,此何異於責蚊蜹以負山,强僬僥以扛鼎也哉?臣以孤露餘生,恃偏母爲命,而數年以來,崦嵫日迫,宿病沈篤,苟得一縣之養,可遂平生之願,而恩極覆燾,志切殫竭,翺翔近密,瞻依日月,不忍萌遠離之意矣。今幸得雄府於數舍之地,其去也有時,其來也不拘,情理俱伸,公私兩便,臣豈敢爲苦口力辭之計,而忖量人器,萬不近似,其若沾沾自喜,揚揚冒赴,則反顧慙恧,人將謂何?又伏念,臣之祖父曾莅是府,有碑在口,遺愛未泯,以臣家則豈無趾美之榮,而以臣才則實有忝先之慮。臣之所大懼者,不獨在於纔陞恩資,旋叨委寄,履滿受損,過福招災之憂而已也。玆敢瀝血陳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居留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李時秀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列朝之《寶鑑》纔上,聖祖之世室誕定。迺於大庭受賀之日,爰降元子定號之命,邦本益鞏,輿情胥忭,臣適參近班,與覩盛擧,益不勝歡欣舞蹈之忱。仍念千萬夢外,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臣誠惝怳震越,莫知措躬之地也。國家之設是職,蓋倣三代成均之法,責任之重,有異庶僚。且以課試一事言之,其儲養俊耄,作新文風之責,又非一時掌擧之比,雖古之碩儒宗匠,猶懼不勝其任。況臣識不足以鑑別姸媸,望不足以憚壓浮囂,以眇然一新進而抗顔於皐比之座,以之黜陟多士,程量時文,則將見遺珠之歎,擲甓之嗔,紛然而四起矣。且臣猥以庸陋,幸際休明,周歲課程,厚蒙陶鑄之化,格外超擢,屢廁近密之班,隆恩異渥,若偏臣身。報答之誠,銘在心肝,苟才力之可堪,何燥濕之敢擇,而至於見職,卽賢關之重任,淸朝之峻選,臣乃濫資纔數月,而居然冒當,則名器之不重,聖簡之有辱,豈細故也哉?顧今歲色已暮,陞試未了,此時此任,不容一日虛授,而左右揣量,無望承膺,特召之下,略控微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寅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都承旨,左副承旨,宗簿提調,閫帥,守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左副承旨沈豐之,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宗簿提調李命植,全羅左水使孫相龍,慶尙左水使李喆運,鎭川縣監丁志德,祥原郡守沈鑏,咸平縣監兪鉉商,遂安郡守李觀賢,固城縣令李羽晉,興陽縣監李性吾,議政府司錄柳頤玄,中樞府經歷申大坤,忠勳府都事尹得弘,義禁府都事李牧永,敦寧府參奉李萬運,以次進伏訖。上曰,宗簿提調病狀,何如?命植曰,尙未快瘳矣。命書傳敎曰,事役相妨,宗簿提調李命植兼帶判義禁許遞。命植曰,《璿源譜略》設廳事,命下矣。取考本寺所在《譜略》,則王元子入錄之處,終未得見,似由於改張時洗草之致。癸酉聖上,元孫定號後,載於《譜略》事,當憑依此例,以嗣王元子書錄,而自下不敢擅便,敢達矣。上曰,依癸酉年例爲之,可也。命植曰,元子諱字,亦當入錄,而癸酉例則不書諱字矣。上曰,依癸酉年例爲之,可也。命植曰,昭容爵號姓氏,以小註依例添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植曰,《國朝御牒》,亦當修改,一體入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植曰,御容模本後,尙未入錄,今番添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植曰,今番則事體至重,跋文,何以爲之乎?上曰,爲之,可也。命植曰,然則以時任文任製進,何如?上曰,原任大提學,亦無不可矣。命植曰,《璿源譜略》進上件,以幾件印進乎?上曰,以十五件爲之,皆以黃衣,一件紬衣,可也。命植曰,元子宮進獻,何以爲之乎?上曰,一件爲之,可也。命植曰,《譜略》進上件,當以全帙印出乎?上曰,內出外未滿十五件數,全帙印進,可也。出擧條上曰,卿先退去。命植退。命輪對官次次入楹內。頤玄進bb伏b。上曰,職姓名?對曰,議政府司錄臣柳頤玄。上曰,職掌?對曰,無之矣。上曰,所懷?對曰,無之矣。上曰,退。大坤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中樞府經歷臣申大坤。上曰,職掌?對曰,無之矣。上曰,所懷?對曰,無之矣。上曰,退。得弘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忠勳府都事臣尹得弘。上曰,職掌?對曰,賜與田畓次知看檢矣。上曰,所懷?對曰,無之矣。上曰,退。牧永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義禁府都事臣李牧永。上曰,退。萬運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敦寧府參奉臣李萬運。上曰,《文獻備考》,何以爲之?對曰,聞閣臣言,多有抄出者,而尙未修正矣。上曰,斯速爲之,可也。命退。上曰,閫帥入楹內。喆運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慶尙左水使臣李喆運。相龍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全羅左水使臣孫相龍。上曰,余則以爲得人,爾須善爲之。仍命豐之讀諭書訖。上曰,退。命守令次次入楹內。志德、鑏、鉉商、觀賢、羽晉、性吾等進伏。上命豐之讀宣諭,又讀別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閣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假注書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一直提學鄭志儉,原任直提學沈念祖,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與宣傳官,分東西班受賞事,分付。命書傳敎曰,大司成批下,牌招察任。仍命衍德與之偕入。命書傳敎曰,今壬寅抄啓文臣課試都計劃,校理洪仁浩,二十七分居首,陞品屬耳,特賜熟馬一匹,之次以下,依備忘記施賞。課講都計劃,直閣金載瓚,七十二分半居首,陞品屬耳,特賜熟馬一匹,之次以下,依備忘記施賞。親試都計劃,副司果鄭東浚,三十四分居首,陞品屬耳,特賜熟馬一匹,之次以下,依備忘記施賞。命書傳敎曰,今壬寅宣傳官講陣都計劃,李禹道,七十七分居首,陞六,之次以下,依付標施賞。命志儉、在學讀傳敎,諭文武臣。又命志儉諭抄啓文臣曰,今施拔例之典,特軫無前之規者,非但終歲勤勞且多,新榜出身額員將少,賞典是加,爾等其知之。仍命檢書官頒賞,使閣吏扶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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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坐直。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朴天行。注書李祖承趙衍德。假注書沈晉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秉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右副承旨與賑恤堂上入侍。

○鄭志儉啓曰,宗簿提調李命植,校正堂上李瀁,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左副承旨與宗簿提調、校正堂上,同爲入侍。

○假注書趙濟魯有頉,代以沈晉賢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柳憲周在外,代以李秉喆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志儉曰,開城留守,一兩日內辭朝,未下直守令,亦令一兩日內辭朝。

○傳于沈豐之曰,明日大臣及刑曹三堂上,持京獄審理文書入侍,未及審理文案,追後持入。

○傳于沈豐之曰,都政何無擇日啓辭乎?使之明朝擇入,開拆坐起,亦令明再明間爲之事,分付。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錫夏,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錫夏爲副司果。

○李在學,以景慕宮都提調言啓曰,御覽植木帖子,以四季朔,請出生枯數爻修整以入事,曾已定式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志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履鏞,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內試射時,本曹堂上軍官崇祿李春琦,以柳葉箭貫二中邊一中加資事,判下矣。所當送吏曹擧行,而李春琦,旣已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論內外窠,從自願相當職除授。

○朴天行,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壬寅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元戶人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迄未上來,海島遲速,未可預料。故京外已磨勘戶口摠數,爲先入錄,濟州三邑,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二十契一千十七戶發賣米一百七十四石二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二十四契二千四百五十戶發賣米四百二十石十二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把摠金致五,哨官康宙等手本,則入直軍中木川陞戶趙春禧,今日夕食代出去後,終不入來,而闕門已閉,未及以次第軍代入,致有兵曹摘奸時執闕云。莫重宿衛之卒,有此闕番之擧,事極驚駭。闕番軍趙春禧,今方定將卒跟捕,嚴覈重繩計料,而當該把摠、哨官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一倂決棍汰去。旗隊摠,亦爲嚴棍除案,以懲日後,而臣亦有常時紀律不嚴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以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白東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五點量,犯夜人出身林秀恒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義禁府言啓曰,一所巡廳啓辭內,出身林秀恒,去夜二更五點量犯夜,移本府處之事,知道,啓下矣。林秀恒,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更數治罪放送。近來拿囚人,先卽草記,待下敎捧供,卽藏刑時權宜之例,此後勿爲草記,直爲依例捧供。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禁府時囚罪人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祖承,卽爲放送,而金載謙發配承傳,未及啓下,不得一體放送之意,敢啓。傳曰,渠旣捕納,可謂有功無罪。至於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其前都事,所當勘罪,亦不必一一摘發。金載謙定配分揀,奪告身放送。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載謙,定配分揀,奪告身放送事,命下矣。金載謙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削職罪人成胤儉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成胤儉,咸鏡道富寧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活人署別提金元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事勢似然兺除良,懲礪之政,施之如渠殘武,不足爲戢他,汰去分揀,付過放送。

○刑曹啓目,粘盧宗直擊錚原情云云。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傳曰,道伯査啓,卿等覆辭,皆曰可宥,予豈有別見?平壤府囚推罪人盧尙澤,特爲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弘文館修撰李度謙上疏曰,伏以,臣庸陋賤品,最居人下,僥倖一第,已多過分之懼,淸官顯職,素無自期之念矣。不料聖恩天大,陞六之命,遽及於苫塊之餘喘,臣仰感洪私,益切不洎之痛。曾未幾何,柏府之除,玉署之銜,聯翩而降,寵絶今古,榮動班行,臣聞命惝怳,撫躬恧蹙。其在自量之義,實無堪承之望,而只緣帳殿訊囚,義重沐浴,陪班承牌,理難控辭。前後恩除,輒皆冒膺,左右兜攬,視若固有然,其濫竽之懼,沒廉之愧,自不覺騂顔而汗背也。噫,經幄論思,爲任甚重,苟非學識精透,文辭淹博者,則上而不可輕授,下而不可濫叨,以乖愼簡之意也。如臣不才,少而失學,長益鹵莽,應讀書卷,旣多面墻,尋摘末技,亦不猶人。金根之誤,伏獵之譏,自知難免,則尙何望其備顧問而資講討乎?匪分之職,旣難久玷,自列之章,不容少緩,而連値邦慶之荐疊,未敢私懇之仰瀆。若其不稱之實,必辭之義,亦豈可諉以一出,因仍蹲據,重貽淸朝之羞哉?且臣竊有情私之萬萬切悶者,臣之偏母,年紀衰邁,素抱奇疾,纔經喪禍,日益凘綴gg澌綴g。近因寒劇,重添別症,風痰交攻,精神昏昧,飮啖全却,眞元下陷。臣方焦煎罔措,藥餌扶將,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而黽勉就職,衷情愈迫。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諒臣至懇,鐫臣職名,以重公選,以便救護,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宋銓,持平申禹相,獻納金翊休,副校理李宗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掌令宋銓,持平申禹相,獻納金翊休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德相四字凶言,逆節昭著,中外之人,莫不聞知,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欲沬血致討,而維彼湖西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肆然營護,或稱丈席,或稱私號,至發通文,欲爲伸辨之計者,究厥心腸,誠極叵測。其窮凶情節,未及究覈,遽蒙酌處,獄體不嚴,輿情轉激。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掌令宋銓,持平申禹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獻納金翊休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堤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大司諫尹承烈,時在洪忠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安兼濟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傳于沈豐之曰,刑曹參議有闕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憙爲刑曹參議。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豐之,假注書趙濟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洪忠道密啓持來將校,來待闕中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豐之,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璿源譜略》白綿紙件三十件,白紙件二十件加印事,分付戶曹及校正廳。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譜略》校正,事體自別,印進件數,亦甚夥然。御牒篇及系譜卷,亦多有釐正者,年老宗班,有難照檢。同敦寧李瀁,校正堂上,一體啓下,與宗簿提調,使之來待。又命書傳敎曰,《譜略跋文》,旣命依例撰進,而進獻日字,以歲前擇入云,斯速撰進之意,自政院,申飭,序文,當親撰,往復內閣待編校卽爲刊印事,分付宗簿寺。進獻外加印件,待粧䌙直送內閣,以爲頒賜之地事,一體,分付。奉謨堂所奉《譜略》一件外,竝爲移奉本寺改張,移奉時儀節,一依定式施行事,本閣、本寺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八高祖圖》、《列祖王妃世譜》,一番以謄本御覽,還下之後,無奉安之事,事近疎忽。今番《譜略》印進時,《八高祖圖》、《世譜》,精寫一冊,同爲奉安于奉謨堂事,本閣本寺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宗簿提調、校正堂上同爲入侍時,宗簿寺提調李命植,校正堂上李瀁,左副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下敎曰,上番兼春秋出去,持入《璿源譜略》。健修承命出去。上曰,《璿源譜略》及《敦寧譜牒》,限幾代乎?命植曰,敦寧則大王九寸親,《璿譜》則宗班盡後一代矣。上曰,敦寧何時收單乎?瀁曰,式年正月收單矣。上曰,景慕宮子孫錄中,或有未及定名者,當書子字女字,族譜例亦如是矣。且《寶鑑》事,當書於御牒矣。命植曰,十九朝御牒,當逐張添書矣。上曰,凡例中亦以此意添入,可也。健修奉《譜略》以進。上閱首卷曰,以上三十六張,幾盡改矣。命植曰,其中行無餘地處張數,亦當改矣。命植曰,別編,慶壽宮當添錄乎?上曰,依爲之。景慕宮子孫中,其後所生者,亦爲添書,可也。上曰,《八高祖圖》,使之正書以入矣。知之乎?一件內入,可也。命植曰,今此校正廳中草進上,事體甚重,王元子誕生堂名及年月日時,移文以問於禮曹,則禮曹以姑無文蹟之可據爲答,此恐爲遲滯之端矣。上曰,誕生堂號,以昌德宮讌華堂書之,年月日時,則以壬寅九月初七日寅時書之,可也。出擧條命植曰,《璿源譜略》,五處史庫奉安件,亦以全帙印出乎,或改張乎?敢此稟達。上曰,今番則事面自別,以全帙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植曰,十五件內,未知內出爲幾件乎。上曰,八件矣。上曰,《敦府譜牒》,爲幾件乎?瀁曰,帙數甚多,未能詳知。上曰,問知後,報於政院,府上件,奉來政院,可也。上問瀁曰,資級居何?瀁曰,嘉義矣。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賑恤堂上入侍時,賑恤堂上鄭民始,右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部發賣,幾何分給乎?民始曰,西部,今日已爲畢給,南部,自明日始給矣。上曰,追後願付之民,何以爲之乎?民始曰,當初不願之民,今聞米精斗厚,皆欲願付,而本廳有難取捨,專委京兆矣。上曰,鞫囚尙未究問,人心易致玩愒矣。民始曰,逆如德相而移囚馬房,已乖鞫體,且不卽嚴覈置法,輿憤益切,王綱太寬矣。上曰,德相待其病差,還囚南間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時敏堂行閣,從近改建,好矣。民始曰,開春不遠,以爲營建,宜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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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假注書李庚運。事變假注書金遇國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刑曹判書嚴璹,參判李崇祜,參議金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假注書沈晉賢有頉,代李庚運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秉喆有頉,代金遇國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遇國在外,代沈奎魯爲假注書。

○傳于李在學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在學曰,明日展拜時挾輦軍,以金虎門入直軍八十名磨鍊事,分付。

○傳于林錫喆曰,近來此等事,如廚院之臘肉,藥院之貢蔘,每每闊略,蓋慮有民弊也。至於此事則不然,關係紀綱,且御藥所用,事體何等重大乎?該府尹,不可罷職而止,拿問處之。

○林錫喆,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藥所用藿香,近來貿來者,漸不如前,品甚劣下,故以別品極擇貿來事,關飭義州府矣。今此封進藿香,皆非別品,反不如本院年例貿納之品,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御供事體,何等重大,而若是泛忽,當該封進府尹,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出身廳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件訓將繕寫,揭板於本局本廳,而十件印出,紙衣作貼gg帖g入啓。都提調、大將,當各頒一件,安寶次,待畢印送于內閣,可也。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載謙,告身盡行追奪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載謙九代祖詮,靖國功臣,延興府院君六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朴祐源啓本,則平安道肅川府囚推罪人校奴致玄,以殺獄罪人,因判下減死,今十二月初八日,到配於靈巖郡矣。雖是赦前事,而罪係殺獄,減死恐不可擧論,仍配,何如?傳曰,放送。

○壬寅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刑曹堂上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刑曹判書嚴璹,刑曹參判李崇祜,刑曹參議金憙,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刑曹諸獄囚草文案持入,可也。賤臣承命而出,持入文案。上曰,大臣皆已見之否?命善曰,已見之而其中可以傅生者,五六度,刑曹堂上,已爲審理矣。上曰,僞造罪人,何以處之耶?命善曰,無容更議,其中三人,情跡狼藉,實無可恕之道,而每當審理之時,殺獄則不可輕放,故僞造罪人,必蒙疎決之恩,此非懲奸之道矣。熤曰,此輩一生,以此爲業,如或傅生,則後復如是,民不畏法矣。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尹塾,右承旨李在學同入。塾曰,審理入侍,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朴天行,以式暇,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可也。出擧條豐之讀奏私奴允老味殺獄文案。上曰,誰之奴也?璹曰,鄭述祚之奴也。上曰,允老味年,幾何,姑不受一次刑乎?璹曰,二十五歲,而近因藏刑,姑未刑訊矣。上曰,此罪人文案,別無難處矣。命善曰,然矣。上命書判付。在學讀奏吳贊周殺獄文案。上曰,律官中了了者一人率入。賤臣承命出,與律官金就夏偕入。上曰,威逼人死者,何以照律?就夏曰,威逼人致死者,杖一百,追徵埋葬,銀一十兩矣。上曰,何如者,謂之威逼人死也?就夏曰,威逼者,是以勢以威,逼令人死,人亦不得已而死者,是也。上曰,此事問之律官,則非威逼人死也,卿等之意,如何?命善曰,果非成獄之事也。福源曰,成獄則甚矜憐矣。熤曰,軍門軍士,稍有勢力,豈有見逼於賣酒女,致死之理乎?上曰,僉意如此,無容更議也。命書判付。在學讀奏孫太江殺獄文案。上曰,此非匪爾牛角,何壞我墻之比。太江,何嘗有意於傷陰春得耶?此事何至今不決乎?甚可矜也。命善曰,此事素稱可笑獄事矣。上曰,太江,大抵頑甚矣。前旣揮鎌,傷人之單袴,猶不之懲,又復揮刃者,其手勢不好,雖非故犯,其可再乎?卿等之意,如何?命善等曰,此非償命之事也。熤曰,孫太江白晝揮刃之狀,不可無罪矣。上曰,刑堂之意,如何?璹曰,此所謂過失殺人也。過失殺人,有贖給死者之例矣。上曰,如何是過失也?律官詳奏,可也。就夏曰,過失殺人者,是耳目所不及,思慮所未到,而不期殺而人被其傷,謂之過失。凡過失殺人者,準毆殺人絞罪收贖,以給致死人家,其贖爲四十九兩錢矣。上曰,過失猶屬用意也。此則是無意於春得,而春得偶被其刃,可謂彼此不幸者也。熤曰,徵贖亦似難矣。崇祜曰,徵贖又嚴刑,然後可以懲罪矣。上命書判付。在學讀奏梁廷國殺獄文案。上曰,金壽長落水之時,廷國豈不知之乎?璹曰,渠之招辭中,謂之深坐篷牕中,不能卽知云矣。上曰,此實疑獄而謂之疑獄,輕先傅生,則冤死者,尤極矜惻矣。但壽長落在他處,則可疑廷國之推殺,而今落在渠之小船處矣,事極怪異矣。命善曰,此獄終是可疑者矣。上曰,壽長赤脫入船之意,蓋欲與廷國相爭,而廷國之招,謂之從容相語,豈有從容相語之理乎?璹曰,《無冤錄》,有落水死者檢驗之法,蓋爲人所推者,四肢皆伸,自落水死者,握手甚固云,而壽長屍體則握固云矣。上曰,卿等之意,如何?福源曰,此事終是疑案,更加嚴覈,似好矣。熤曰,梁廷國,必無殺壽長之心,左相更査之說,好矣。上曰,諸堂之意,如何?璹、崇祜曰,臣等別無他所見矣。上命書判付。又下敎於璹等曰,雖爲更査,今當歲末,切勿株連多人,以致騷擾也。仍命就夏先退,又下敎曰,右副如到院,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宇鎭偕入。宇鎭持平安監司徐浩修密啓以入。上曰,密啓誰爲持來乎?命賤臣知入。賤臣出問後以畿營撥軍來納之意,回奏。在學讀奏李春成殺妻文案。璹曰,此獄傷處則分明而有疑端,可以傅生者,卽春成出他還家後致斃也。命善曰,有傷處則被打無疑也。上曰,夫妻雖或反目,豈至戕殺之境?關係倫常,不可遽然酌處矣。崇祜曰,比之他人相殺,則似有減等矣。上命書判付。又下敎曰,此文案,三相退去後各以所見議啓,而至右相所後,直送政院,可也。此外無他疑獄耶?璹曰,舊文案無可更議,而有梁季乭、高應世事,可以起疑者。蓋季乭、應世,共打一人,而應世則減死,季乭則滯囚,似有扶抑於其間而然也。上曰,此則以啓目書入,而同推文案,結辭以入,則當判付,使卿等論稟矣。上曰,今日審理五人,皆得傅生矣。命善曰,其中雖有更査之事,而大體則皆得生道矣。上曰,義州事,駭然矣。使本院請罪矣。卿果知之乎?命善曰,臣姑未聞下敎,而府尹事,誠駭然,藿香則方欲退送矣。上曰,不必退送,此後使之擇求以封,府尹則自本院草記請罪,可也。熤曰,《璿源譜略》,今方修正矣。常溪君君號旣改,名字亦令改之之意,分付宗簿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璹曰,臣於《譜略》事,雖非職掌,竊有所區區淺見,敢此仰達矣。《列聖世譜》中,眞宗大王嗣主上殿下下,以惠慶宮誕生爲小註,不但有違凡例,事極未安。今若依明宗大王嗣宣祖大王前例,去其小註,以大註書思悼莊憲世子第二男,惠慶宮誕生,壬申某月日誕降于某宮,則事面正當矣。上曰,予於平日,未嘗詳見《譜略》,昨日偶爾披閱,心甚疑怪,將欲下敎,所奏果善矣。璹曰,眞宗大王徽號中孝章二字,卽是昇遐後先朝所賜之諡,今《譜略》中合錄於追崇時所上徽號,此亦誤矣。德宗大王,以東宮昇遐,諡曰懿敬,故書於追崇之前,今亦依此例釐正,宜矣。上曰,所奏亦當矣。璹曰,又有大於此者,成宗大王,承睿宗大王踐阼,故於睿廟,稱皇考、孝子嗣王臣,後雖追崇德宗,而廟祝,稱皇伯考、姪國王,則父子大統,專屬睿廟。而《譜略》中,書德宗嗣成宗,於睿宗下,不書嗣成宗,而只錄仁城、齊安兩大君,此則恐不免大段錯誤。《譜略》之書,若成於成宗、中宗之世,則必不如此,而至肅廟初年,朗原君,私錄成書,而所見不能及此,故相金錫胄監董刊印,而泛然不察,以致如此矣。事係重大,大臣適入侍,下詢處之,似好矣。上曰,以擧條書出,可也。璹曰,若爲擧條則莫重之事,文字下語,實多難便矣。命善曰,刑判之言,誠然矣。只使注書,錄出筵話一通,傳示宗簿提調,使之請對稟定,好矣。上曰,依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國朝典章,稔知該洽,因《譜略》事筵奏,極其嘉尙,判書嚴璹,特賜大鹿皮一令。又下敎曰,使戶曹,持入鹿皮,使之閤門親授。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大抵《譜略》之例,多有可改者,雖以冊名言之,所可詳者,不可謂之略也。且每一修整,必有跋文,跋文之數,將過一卷,此後則以小字書印,好矣。命善曰,聖敎誠然矣。上曰,舊譜例太略矣。若以璿派子孫,勿限代數竝錄,則始可爲譜體矣。璹曰,此事恐難諧也。惟我太祖大王、恭靖大王子孫,遍滿京外,決難收單,收單之際,亦必有無限弊端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該房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義州府尹事,誠極駭然。御供藥材,何等重大,而今以劣品藿香,敢爲封進,寧有如許道理乎?宇鎭曰,果不善擧行矣。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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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林錫喆曰,開城留守、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右副承旨與宗簿提調入侍。

○備忘記,開城留守徐有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浮賜給。

○尹塾,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李一曾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與右通禮未差之代,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和中爲左通禮,趙武範爲右通禮。

○備忘記,昨聞右副言,吏判不過以微痾,頗有差勢云。目今歲除不遠,政期一日遲延可悶,況有政命,禁堂差出,不容暫時遲滯,吏曹判書金華鎭,一體牌招開政。

○尹塾啓曰,吏曹判書金華鎭,參議趙鼎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入直都事兪靖柱所報,則今日罷漏後,外直羅將所告內,罪人瑞集氣塞云。故不勝驚駭,卽使救療官看審,則非氣塞,而乃以藁索結項致斃,萬萬驚惶,玆以馳告云矣。鞫獄罪人之守直救療,何等嚴愼,而乃有此前古所未有之變怪?臣常時不能檢飭之罪,惶恐待罪。入直都事拿問處之,當該外直羅卒,守直間軍士二名,竝出付捕廳,嚴覈得情,屍體出給,令漢城府檢驗,何如?傳曰,允。瑞集,設令有共參之跡,旣已發告之後,無異告者,帳殿特令解枷,待結末酌處次,仍令解枷囚,則忽地縊死,事甚怪訝。不徒此也,自有王府以來所未有之事,此而尋常處之,國綱將無所施。禁府諸堂,竝拿問定罪,都事拿鞫得情,拿問諸堂,爲先遞差,政官牌招開政。

○尹塾啓曰,吏曹判書金華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膺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病不至難强,且有時急擧行之事,而如是違牌,揆以分義,萬萬寒心,到今徒損國體,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開政。

○以訓鍊都監左別將望筒,傳于林錫喆曰,每朔祿試事,傷寒稱頉,訖可休矣。李潤慶祿試射,傷寒差復間,凡係望筒,勿爲擬望事,分付兩銓及各營門,以懲他武弁怠頑之習。

○備邊司薦望,以沈頤之爲義州府尹。

○備忘記,守直中官姜渭興、成大昌竝加資。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鄭昌順在外未肅拜,參議趙鼎鎭傳旨未下,行都承旨尹塾進。以權坪爲掌令,許晊爲正言,尹㬦爲副校理,姜彝正爲副修撰,朴天行爲兵曹參議,鄭尙淳爲判義禁,鄭昌聖爲知義禁,吳載純爲同義禁,李㷸爲兵曹佐郞,李魯春爲兼中學敎授,趙興鎭爲兼東學敎授,李度謙爲兼南學敎授,鄭致淳爲江西縣令,李羽逵爲大同察訪,朴宗來爲司僕正。義州府尹沈頤之單付,副護軍李文德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中官姜渭興、成大昌,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沈念祖病,參議鄭啓淳入直進,參知朴天行未肅拜,右承旨李在學進。副司直申應顯、朴天行、李昌漢,副護軍朴宗大,副司果李益運、李熹仁單付。

○沈豐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職,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口傳差出草記,傳于林錫喆曰,今日政差出。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三日別陳賀時方物及來癸卯正朝諸道所封方物,隨其來到,先爲捧入事,頃日筵中,旣承聖敎矣。黃海監司及本道水使所封別陳賀方物及正朝方物,今始來到。陳賀方物,依聖敎先爲看品捧入,正朝方物則來初一日親臨陳賀時,依定式當爲排設於禮物案,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領來,如有因此留待之弊,不必遲待陳賀,卽爲捧入,可也。

○李在學,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本廳軍官別試射,依例擧行,軍卒一體試放事,命下矣。軍官初試,已令別將,試取五十人,臣命善,今日御營廳南小營覆試設行。闕內入直軍官初試入格人,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限內有故,從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二十七契二千二百十八戶發賣米三百八十五石十四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四十契一千三百八十三戶發賣米二百五十六石八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捉虎時先殺武藝別監金大天,三升四疋、木四疋、布四疋,再殺武藝別監崔誠道,三升二疋、木二疋、布四疋,三殺武藝別監李成得,木二疋、布四疋,四殺武藝別監金潤興,木二疋、布四疋,五殺砲手金龍福,木二疋、布四疋,依大虎捉得例,分等倍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洪健祚,哨官金履彬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許侊,哨官邊義邦率領,宮大門外把守,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李明祿,東營哨官李顯三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德相,着枷杻還守gg囚g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門。命書傳敎曰,開城留守入侍。徐有防進前。上曰,何日爲上衙耶?有防曰,今將發程,明欲到衙矣。上曰,早卽發行,可也。有防退出,駕由建陽門出月覲門,詣降輿所。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出齋室,詣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再拜禮,上行拜禮,仍入宮內奉審訖,還御齋室。上曰,通禮何以假官塡差耶?豐之曰,左右通禮,姑未差出,故然矣。上曰,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少頃,上出齋室。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由月覲門詣春塘臺。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入暎花堂。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與宗簿提調入侍時,宗簿提調李命植,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校正堂上來待乎?豐之曰,姑未入來矣。上曰,卿有何所奏乎?命植曰,刑判所錄中,有逐條仰稟者矣。上曰,卿其奏之。命植曰,刑曹判書嚴璹,昨日筵奏中,德宗大王書嗣一款,當爲釐改爲言。其言固似的確,而第念事體之重大,有難議定於卒乍,更爲博詢處之,何如?上曰,問議時原任大臣、禮官,草記,可也。出擧條命植曰,御牒今當修改矣。臣亦有可達者,眞宗大王御字,尙未紀載,今番似宜添書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宣廟,以前,皆以上字書之,事甚可訝矣。今番必皆釐正,以成一通文字,可也。命植曰,聖敎好矣。上曰,列朝子孫,今當詳細載錄,而仁廟朝內外孫,或有未入錄者,必博考添書,景慕宮外孫錄,亦探問本家,詳悉入錄,可也。命植曰,庚辰以後宗臣子孫入仕者,亦多見漏,且舊宗臣子孫,有難廣考。行關八道,待報來修成,則似有稽滯之患矣。上曰,郞廳,以諳鍊譜學者差出則,好矣。命植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卿,從好釐正,可也。命先退。上曰,瑞集,或有傅生之道,而今此結項自斃,誠極怪訝矣。宇鎭曰,渠輩根因,不得嚴覈,而有此徑斃,事極憤惋矣。上曰,鞫囚之自縊致死,亦關紀綱所在矣。豐之曰,獄體不嚴,故有此變怪之事矣。命書傳敎曰,纔以此事,發緘取招,而續見箕伯狀啓,前此申飭,何如,則不有停運之朝令,輕易發船,有此渰沒之擧。穀物臭載,猶屬餘事之餘事,人物死亡,至於十五名之多云。準不用心律,加等處分,不但曾有傳敎,若不嚴加勘罪,無以慰死者之冤。該縣令洪秉文爲先罷黜,依狀請,罪狀令該府拿問,各別嚴處。監色之潛自換騎,旣在本縣境內,又不能登時摘發,該縣令尹翊東,亦依狀請,令該府照法勘處。渰死人恤典,自該道,各別優給。雖以兩西方伯言之,不可無別樣處分,而當初漂流之的在何邑,從後臭載之的在何道,末由査實,似因船從外洋之致,有難分輕重論勘。平安監司徐浩修,黃海監司黃昇源,一竝爲先越俸一等。又命書傳敎曰,江西縣令,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謙煥偕入進伏。上曰,本州素稱難治,且値歉歲,必盡賙救之策,無至顚連之患,可也。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豐之,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承牌入來乎?豐之曰,吏判終不承牌,來待朝房,以謂江西縣監口傳望,亦難擧行云矣。上曰,自政院,更爲催促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豐之曰,元子宮延祥詩,當爲製進乎?上曰,待年長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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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林錫喆。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明日望闕禮習儀時,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各邑分上,開城府、江華府、原春監營、洪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扈衛廳軍官別試射試取別單,傳于李在學曰,扈衛軍官別試射,御極以後初行之擧,邊將承傳人,待窠調用,以爲慰悅之地事,分付。

○傳于金宇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推考房承旨,待闕門開鑰進去,則似當差晩申退,下位承旨,早卽開坐,以草供入送事,分付禁府,該房承旨方在坐直,待下敎出去。

○傳于李在學曰,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兩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推移參鞫。

○以平安監司李如大等發配事狀啓,傳于金宇鎭曰,李如大等,如已蒙放於赦典,李得表,一體放送事,分付該曹。

○以京畿監司金再鳳、李性達,良賤辨別査啓啓本,傳于金宇鎭曰,係是赦前事,定配分揀,自本營參酌懲治放送。

○金宇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㬦,時在京畿南陽地,副修撰姜彝正,時在洪忠道公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來癸卯正朝各道封進方物,陳賀日排設事草記批答,領來人,如有因此留待之弊,不必遲待陳賀,卽爲捧入事,命下矣。正朝諸道所封方物中,慶尙監司及洪忠監司、本道兵使、水使、黃海監司、本道水使封進方物,今始上來,依批旨下敎,先爲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本廳軍官別試射初試入格人覆試設行事,旣已啓達矣。依前規,柳葉箭五矢十巡試取後,各其得中矢數,別單開錄,本廳軍試放後得中人,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來癸卯年《時憲》、《七政書》中,四月初三日水星經緯宿度,誤書於初一日,至六月二十九日,次次換塡,莫重進上,如是誤書,事極驚駭。當該曆官,令攸司科治,進上《七政書》,退出洗補以入,何如?傳曰,寫本,當自內較正,而印本則無差誤,謄書之際,一字換寫,不是異事。若令擬律,則本律太重,該曆官,自本監飭罰,可也。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上番軍點考,下番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別營事,昨已單子啓下,而捕盜廳合坐相値,依例令兼中軍吳載光,代行,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上番軍點考,下番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小營事,昨已單子啓下,而捕盜廳合坐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行之例,令兼中軍田翊顯代行,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二十八契二千一百四戶,發賣米三百四十一石三斗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四十四契二千六百四戶,發賣米四百六十三石十二斗上下,五部坊民,初巡發賣,今日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分給,聞已了當,甚可幸也。來頭益加惕念爲之,可也。

○金宇鎭,以義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啓曰,推鞫問事郞廳四員數少,擧行每多窘速,前校理李喆模,副司果李錫夏加差。問郞中洪仁浩、李喆模,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權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喆模、洪仁浩。

○金宇鎭,以義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啓曰,罪人入來,推鞫,卽當依下敎擧行,而日勢已暮,開坐之際,必値夜深,待明朝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浩修狀啓據,江西縣令洪秉文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各別嚴處,永柔縣令尹翊東,照法勘處事,命下矣。洪秉文、尹翊東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義州前府尹申大升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申大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日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林秀恒,依例隨更數決杖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bb曰b,罪人吳尙顯,依下敎,各別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罪人羅將洪泰濟,軍士權千守gg權千壽g、金時三、金福三等,照律事,命下矣。謹按《大明律則斷獄條》有曰,獄囚失於點檢,若囚自殺者,減一等,脫監在逃者,罪至杖一百,流三千里。罪人洪泰濟、權千壽、金時三,以失於點檢罪,死罪減一等,各決杖一百。洪泰濟慶尙道泗川縣,權千壽長鬐縣,金時三全羅道光陽縣,竝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福三,以脫監在逃罪,決杖一百,咸鏡道端川府,流三千里定配,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咸鏡監營,捉送罪人征彦,嚴囚左捕廳,文書一封捧受之意,敢啓。傳曰,取招密啓,從事官處,堅封出給,與訓將密見,待文得捉來取招,卿等與訓將,合坐擧行。

○李在學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鄭昌順,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判義禁府事韓光會,前知義禁府事鄭好仁,前同義禁府事李昌運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竝削職放送。

○又啓目,禁府都事兪靖柱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反覆嚴問,則其所納招,全事漫漶,不爲直告,究厥所爲,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議處。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張漢福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當此審理之日,豈可循例訊推?更加出意見,仔細參閱,無一可疑之端是去等,依前加刑,期於得情爲旀,如有不分明之跡,卽爲論理覆啓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罪人朴昌郁更推云云。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世根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罪人吳孫興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罪人李壽億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罪人金廷周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罪人朴𤩕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安宗玄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此獄事,自在完決之時,已有起疑之端,而畢竟朴哥、姜哥,或配或放之後,渠無生出之路是如乎?細考各案,終涉䵝昧,卿等更加出意見,論理稟處爲有矣。當此疎釋之日,此等獄案,從速酌決,實無所妨,一體知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奉鎭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吳彦邦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白占卜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李光點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龍河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聖樑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金壽海,踢殺張福天事云云。當該初檢官西部奉事金象行,拿問處之,醫律生及下人等,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判付啓,檢官等論罪事,依所啓施行爲旀,大抵殺獄,傷處爲重,看證次之。此獄事段,傷處之初無後有,看證之亦不眞的,俱係可疑之端兺除良,一番完決之後,設欲容議,每自不易。卿等更加詳覈,從所見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印信僞造罪人趙克仁獄事云云。趙克仁段,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僞帖僞牌,爛熳欺賣,究厥情狀,殺之無惜,而此與御寶僞造,不無輕重之別,雖或傅生,不至大壞國綱,大臣之意亦然。罪人趙克仁,各別嚴刑,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全道郁、崔秀德,踢殺趙光雲獄事云云。全道郁、崔秀德,竝爲更加嚴訊,期於歸一,何如?判付啓,趙光雲之被打致命,雖曰明白無疑,而被打於他人,更無辨覈之路。一人致死,兩人償命,殊乖審克之意兺不喩,設令許久訊推,決無歸一之理。罪人全道郁、崔秀德,竝更嚴刑,參酌照律決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吳贊柱、金召史獄事云云。吳贊柱、金召史段,雖無毆打之跡,而成輝之自縊,旣在於爭詰之翌日,則其在慰死者之道,不可全然無罪,參酌勘處,何如?判付啓,此獄段致死是在成輝,藉令有被人毆踢之事是良置,渠旣自縊而死是隱,則償命一款,律無可擬兺不喩,朝與吳贊柱相詰,夕與金召史相詰,到翌朝忽以被打bb於b女人,生亦何爲之說?向其矣妻酬酢,仍卽溘然縊頸,成輝之事,非醉則妄,謂之浪死,可也,謂之被殺不可,然則被告兩囚之屢朔滯囚,實爲矜惻是如乎,卿等雖以全然無罪,爲持難之端是乃,威逼致死,或致不成傷之律,皆不襯似於此,吳贊柱、金召史等乙良,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張漢福更推云云。終不就服之狀,萬萬兇獰,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當此審理之日,豈可循例訊推?更加出意見詳細參閱,無一可疑之端是去等,依前加刑,期於得情爲旀,如有不分明之跡,卽爲論理覆啓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世根更推云云。抵賴不服之狀,萬萬痛惡,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依))張漢福判付,詳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奉鎭更推云云。終始忍杖,不爲吐實,情狀萬萬絶痛,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詳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廷周更推云云。終始頑忍,不爲就服之狀,誠極凶獰,更加各別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詳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聖樑更推云云。終不就服之狀,殊極兇獰,更加各別嚴刑,欺gg期g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李光點更推云云。終不直告之狀,誠極痛惡,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李壽億更推云云。一向抵賴,終不就服,情狀萬萬兇獰,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白占卜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龍河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安宗玄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此獄事,自在完決之時,已有起疑之端,而畢竟朴哥、姜哥,或配或放之後,渠無生出之路是如乎,細考文案,終涉䵝昧。卿等更加出意見論理稟處爲有矣。當此疎釋之日,此等獄案,從速酌決,實無所妨,一體知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梁季乭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此獄事,每欲傅之生議兺除良,日前筵中,亦有下敎。共力毆踢,一時下手者,卽高應世,而應世爲干連決配,今番赦典,至於蒙放,此囚耳亦,當此滯獄,足可爲冤抑之端是遣,況以傷處言之,下手要害處者,先已生出,家主看證之招,無或有扶抑於其間而然是喩,以此以彼,傅之惟輕,不至於失刑。罪人梁季乭,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朴昌郁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吳孫興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吳彦邦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𤩕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張漢福判付,仔細審理,無一毫疑端,然後依前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正言李秀夏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正言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安兼濟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行大司憲李在協箚曰,伏以,日前德相之使喚獄卒,踰墻外通,大是無前之變怪,而今此瑞集之自縊致斃,尤不勝萬萬驚駭。瑞集雖因特敎,解其枷杻,而守直之道,若能稍嚴防閑,則必不至有此前古所未有之擧。況渠以上變之人,傅生之議,亦旣聞知,無端自斃,必無是理。揆以事情,豈非大可訝惑者乎?金吾堂郞,旣下拿問定罪之命,固當嚴加重勘,而至於德相,以元惡巨魁,就拿今幾日矣,而伈伈泄泄,一未究問。獄老生奸,勢所必至,困獸猶鬪,慮無不到,獄體之玩愒,國綱之解弛,無復餘地。此等變怪,職由於此,臣竊爲之寒心也。伏乞亟令王府,卽日開鞫,得情正法,以洩神人之憤,以絶禍亂之本焉。臣情病俱苦,末由自力詣臺,略構短箚,仰請明旨,惟聖明之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罪人語音不通,尙此遲延者,良以此也,已令待少歇擧行矣。

○副校理李宗燮,修撰李度謙聯名箚曰,伏以,目今在囚諸賊,莫非元惡也大憝也。其在嚴訊之道,固不容一刻少緩,而間因朝家之多事,未得趁時設鞫,亟施當律,故獄體疎虞,賊謀滋長。向者獄卒之潛逃,已是無前之變怪,而今又此瑞集結項之擧,自有王府以後,所未聞所未有之事也。仁邦稱兵之凶,渠旣自告,帳前親問之後,又命解枷,則求之常情,必無自縊之理,而忽地致斃者,迹涉訝惑,事極驚怪。該府堂郞守直軍卒,方有嚴問之命,其所鉤覈之道,臣等無容更請,而此實由於治逆不嚴,爲日稍久之致也。若此不已,則窮鬼困獸,計無所出,陰圖祕機,事有難測,一日延拖,有一日之憂,二日延拖,有二日之憂。況玆隆寒凍獄,或致徑斃,則王章何以得伸,輿憤何以得洩乎?臣等謂在囚諸賊,亟命設鞫,夬正邦刑,宜矣。答曰,省箚具悉。已諭他批矣。

○掌令宋銓,持平申禹相聯名箚曰,伏以,德相之窮凶逆節,夫豈容一刻遲延於覆載之間哉?就拿多日,尙不一訊,獄老生奸,勢所必至。日前獄卒之踰墻交通,已是無前之變怪,而今此瑞集之自縊致斃,尤豈非萬萬驚訝者乎?瑞集旣以上變之罪囚,至蒙解枷之特敎,則末稍處分,渠當恭俟,而無端自引,揆以事情,寧有是理?金吾堂郞,旣已拿問,自當重勘,而獄體之玩愒,未有甚於近日,賊澤逆白,前旣徑斃,王章未伸,輿情莫洩。況今德相,以元凶巨魁,窮千古所未有之惡,集千古所未聞之凶,一日在囚而有一日疎虞之慮,一刻戴頭而激一刻神人之憤,其不可時日遲緩也,決矣。伏乞卽命王府,斯速設鞫,鉤覈得情,結案正法,以絶亂本,以快輿情焉。省箚具悉。已諭都憲批矣。

○吏曹參判鄭昌順疏曰,伏以,世室禮成,聖孝光於簡牒,元良號定,國勢措於磐泰,無疆頌祝,中外惟均。仍念臣,以人則至庸下也,以地則至單寒也。朝無葭莩之援,材乏尺寸之長,半生迂拙,絶意榮塗,而數年以來,過蒙剪拂,兄及弟矣。班聯卿宰,備之任使之列,試以內外之職,朝退相對,闔門感結,上天雨露之私,若偏臣家,中心銘鏤之忱,有倍他人,惟思自效於冗散,以期少答於涓埃。簿書之末,不思殫竭,奔走之勞,不計顚仆,惟命是趨,有除輒膺者,非謂勝任,庶幾盡分,而常切踰涯之愧,恒懷集木之懼,外此榮進,尤非夢想。不意選部亞官之除,乃在待罪分司之日,臣誠聞命震惶,不知所以自措。夫參一世之權衡,掌百僚之鑑別,首列六官,實爲政本。此其職任,旣要且淸,淸朝掄簡,最所難愼,終古名碩,亦多逡巡,矧臣疎闇,尤豈彷徨?不惟臣不自期,人亦不以期臣。噫,臣之策名朝籍,殆將三十年矣。其本末長短,淵鑑之所已燭,朝紳之所共悉,則臣今自列,猶近例讓,世有公議,寧不嗤點?藉曰注擬之專,不及長席,激揚之責,有遜三銓,而與聞末議,承乏獨政。均之爲權要之地,銓衡之任耳,擬議及臣,大是意外。儒咮之譏,縱未暇恤,負山之力,理必無幸,畢竟速戾,尙屬臣私,玷辱貽羞,有累聖簡,圖報之始願,將歸辜負,生成之盛澤,莫保終始。臣罪至此,益無自贖,反復揣量,末由進身,來伏闕外,替裨納符,禮虧反面,罪著慢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重銓選,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獻納金翊休疏曰,伏以,臣之忝叨見職,亦已十數遭矣。從前僨誤之地,實無承膺之勢,而義急懲討,章皇出肅,連參合辭,粗伸沐浴之義。素患痰癖之症,觸冷添劇,數日調將,有加無減,一味沈篤,欲起還仆。當此逐日詣臺之時,臣獨息偃在床,無計自力,伏枕惶隕,如添一病。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抑臣於目下事,有不勝憂憤者,敢此附陳焉。今此金吾鞫囚,卽是覆載難容,神人共憤之元惡大憝也。適緣朝家之有事,尙稽設鞫,未卽置辟,獄體疎虞,輿情憂歎。日前卜三之逃躱,已極駭痛,今者瑞集之致斃,尤是變怪。王府治逆,從古何限,而此實四百年所未聞所未有之事,紀綱所關,勘斷宜嚴,而諸堂之拿問,該郞之拿鞫,已有成命,姑俟處分,未敢煩括。噫嘻,痛矣。逆如德相,凶如德相,而竝與其凶醜逆豎,假息囹圄,尙貸首領,賊謀難測,事變無窮,其爲憂慮,靡所不到。況且嚴冬凍獄,萬一如澤、白之徑斃,則王章無以得伸,輿憤無以得洩,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膽掉也。伏願聖明,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正法焉。省疏具悉。已諭都憲批,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秀夏疏曰,伏以,今日國家,其可謂有一分紀綱乎?有國所重,無如王府,鞫囚守直,何等至嚴至密之事,而間卒踰墻?未及用法,罪囚縊斃,又出於萬萬慮外。噫嘻,前古所未有之變怪,何故疊出於今日之王府也?有識之憂歎,朝野之驚怪,靡有所屆,而以臣微見,此無他,實我殿下緩獄之致也。德相之極惡大罪,不待淑問,彰著已久。殿下若早已正法,使凶徒,窩窟破散,心膽隕墜,則海獄,何從而起,湖獄,何由而作乎?始之已誤,終可爲戒,而到今德相之締結仁邦等凶賊,謀議不軌之狀,愈益昭著,而聖斷爀然,旣命綁縛拿致,則嚴覈正刑,理宜不待終日,而一日二日,鞫坐未開,慮其因病徑斃,則命解枷杻,移置獄堗,此雖出於殿下至仁之德意,而其爲損傷獄體則無餘地矣。如是之故,府隷解體,奸謀百出,至今日而踰墻縊項,無所不有,安知德相之又不效瑞集之事,而終爲澤、白之斃乎?萬一有此,則王章從此壞盡,輿情終無可洩,思之及此,寧不髮豎而齒切乎?伏乞聖明,夬揮乾斷,罪人德相,登時嚴訊,以正王法,以絶禍萌,千萬幸甚。省疏具悉。已諭都憲批矣。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時原大臣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偕入進伏。尙喆等曰,近日寒事轉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等曰,眼部痰核,更若何?上曰,少愈矣。上曰,卿等,有何所奏而入來耶?尙喆等曰,李亨甲輩,稱以讖符,做出罔測之說,煽動人心,語逼上躬,臣等豈不驚心而痛骨乎?此等劇賊,不可以營邑懲治,亟令捕廳,發捕捉來,嚴覈正法,宜矣。上曰,若以本廳捉來,則人心易致騷擾,是可悶矣。命善曰,一人作頭,五人和附,粧出妖言,煽動愚民,除去此賊,然後是爲生道殺人之道矣。尙喆曰,近來諸賊,俱是一串貫來,誠極痛惋矣。熤曰,論其罪惡,有浮於仁邦矣。上曰,首犯姑未捉得,待就捕竝爲拿來,好矣。命善曰,姜文得,先已捉治,亨甲,從當就捕矣。上曰,諸道罪囚,充滿縣獄,是甚悶然,而俄見海伯狀啓,則罪人文書中凶言,百倍於此賊矣。觀今國勢孤危,賊勢鴟張,有難抵當,其中重犯者鋤治,輕坐者收用,以屬鎭安之道,好矣。命善曰,及此時以施曠蕩之典,則人心庶可自安矣。熤曰,鎭安二字,不必他求,惟在鋤治亂逆,此等妖言之賊,嚴加典刑焉。命善曰,德相,久處冷獄,方痛云矣。尙喆曰,鞫囚之許久滯獄,亦不成說矣。上曰,沈賊每稱冤枉云,移送捕廳,好矣。尙喆曰,梁哥,沈賊之主人,而高哥誦傳其疏,渠安敢發明乎?上曰,吳尙顯,今始捉來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海壽亦爲捉來矣。命善曰,今旣捉來,則合坐嚴覈,宜矣。上曰,天湜,當正刑矣。命善曰,不徒此賊爲然,亨夏亦當置法矣。熤曰,煥億,旣有本罪,初無可論,而煥程,自有應坐,合施其律矣。上曰,此等諸賊盡數置辟,亦甚爲難矣。熤曰,國無法則已,不然,安可曲貸乎?上曰,今番都政,欲施疏鬱之政,而政期不遠,吏判何不行公乎?尙喆曰,果有實恙,不得出仕云,吏判寧欲負國而爲此飾讓乎?上曰,斷無他心,予實嘉之耳,命善曰,此月,全無窠闕云矣。上曰,次次陞付則自然出窠矣。命善曰,海西縣獄輕囚,特施疎釋之典,恐合爲宜矣。上曰,應坐外諸人,業欲酌放,而襄陽獄衆囚,亦爲疎釋矣。命善曰,聖敎好矣。上曰,吳尙顯,若無所犯,則疎放之時,欲授某爵矣。上曰,關西以都昌國之尙未就捕,一道擾擾,以至村扉晝閉,道路人絶,此何景像?言念及此,不覺悶然,是故邊聖和,使卽上來矣。命善曰,元犯外諸人,竝許放釋,以靖人心,好矣。福源曰,北道下去都事,待尙顯結末,使之上來宜矣。上曰,遐土愚民,不料德相之罪,恐或以予謂歇於先正而然矣。尙喆曰,人心雖曰陷溺,豈有是理乎?命善曰,貞采,不可以刑配擬律矣。上曰,仁邦招辭,謄出一本,使之目見,可也。上曰,天湜,捧遲晩後,下送本道,梟示衆民,好矣。命善曰,聖敎誠宜矣。上曰,禁府左右捕廳罪人囚徒持來。在學承命出持入。上曰,魯文、奎采,何以處決乎?命善曰,所坐不輕,猝難酌配矣。上曰,池仁喆,何以處之乎?命善曰,做出訛言,亦係不輕,實難放釋,至於金勛,尤無可論矣。上曰,郭文郁,放釋無妨矣。命善曰,金福三,當置一律矣。上曰,此罪人,移刑曹照律,可也。命書傳敎曰,罪人郭文郁,該道之當初上送本廳,不過重獄體之意,到今別無可問於渠,當此曠蕩之時,不可一向滯獄,卽爲放送。又命書傳敎曰,罪人魯文、奎采,當初發捕,不過憑覈根因,到今仁邦、德相事出之後,渠輩猶屬枝葉。且以事情推之,渠輩素與德相切親,德相罪惡未彰之前,愛護德相,不是異事。渠輩若知德相本罪,仁邦等近日排布情節,則必當棄絶之不暇。況今霈澤旁流,無罪不宥,此等之類,合施疎放之典,奎采、魯文,參酌定配,渠輩皆若自新,豈無宥還之擧?以此意令該廳曉諭後放送。又命書傳敎曰,當此大霈,豈無無前之擧?渠輩罪名雖重,亦與元犯有異,罪人智彦喆、仁喆減死定配。尙喆曰,天湜之姪文爀,當有應坐之律矣。命善曰,文爀與天湜,自是同情之賊矣。上曰,亨甲,姑未捉得,文得,當先爲拿來乎?命善曰,亨甲罪犯,與他賊較重,文得先爲嚴覈後,亨甲仍卽捉來正法宜矣。上曰,文得,自捕廳移關本道,令營校押來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善曰,在獄重囚,從近按鞫,宜矣。上曰,歲前,必爲收殺,好矣。命善曰,設鞫,待下敎擧行乎?上曰,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鄭志儉,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鞫囚多數滯獄,人心易致繹騷,故特用曠蕩之典,以施酌決之命矣。志儉曰,隄防雖曰不嚴,在渠輩,天恩罔極矣。上曰,今日政院坐直,誰也?志儉曰,姑未停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罪人吳尙顯,各別救療事,分付該府。賤臣承命出傳,命讀殺獄罪人全道郁等査啓訖。仍命書判付。又命書罪人趙克仁判付訖。上曰,卽令該曹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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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錫喆。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親鞫爲之,處所,依前爲之。

○徐鼎修啓曰,親鞫爲之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兩司諸臺及左右捕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及未肅拜三司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徐鼎修啓曰,親鞫爲之事,命下矣。宮城扈衛,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傳于徐鼎修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徐鼎修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李得臣,掌令崔光璧,司諫權𫀤,正言閔昌爀,持平金養根,校理李喆模、柳孟養,修撰姜忱,副校理李鼎揆落點。

○尹塾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李𡊠,校理李喆模,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徐鼎修曰,違牌兩司,更卽牌招參鞫。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堂上,當爲備員,同義禁一員有闕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同義禁有闕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塾啓曰,吏曹判書金華鎭,參判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參議趙鼎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進,參判鄭昌順式暇,參議趙鼎鎭傳旨未下,行都承旨尹塾進。以吳載純爲大司憲,洪秉纘爲大司諫,金樂洙爲司諫,李正薰爲持平,李思祚爲正言,沈念祖爲同義禁,具善復爲軍器提調,鄭志儉爲司宰提調,鄭昌順爲典牲提調,李𡊠爲司譯提調,曺喜有爲兵曹正郞,淸川君單金鍾正,延豊君李𡊠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華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塾曰,只推。

○金宇鎭,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檢,掌令吳著、羅㷜,持平姜垣、許晊,大司諫李度默,司諫尹長烈,獻納尹尙東,正言曺遠振、李宗燮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仁浩、權以綱,副校理金履鏞、金翊休,修撰尹東晩,副修撰姜𪝤、尹得孚落點。

○傳于金宇鎭曰,新除授兩司中罷散人員,竝敍用,解由未出人員,亦爲勿拘。

○李在學啓曰,合啓事體,至爲嚴重,三更前不得姑停,自是規例,而今日還宮,在於未暮之前,合辭以日暮姑停,揆以臺體,誠甚未安,行公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俄於殿座處所,有下敎故然,勿推,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尙顯爲僉知。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兪靖柱,方在拿鞫中,爲先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祥逵爲禁府都事。

○金宇鎭,以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中罷散人員,令該曹權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百亨單付。

○沈豐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擧動時,依傳敎本局外營各處入直馬步軍,各留十名除出,出番將官,領付留陣,營內環衛軍一哨一百二十二名,以出番軍將官,率領排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卯正月當四番左副gg部g中司屬洪忠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卯三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洪忠道五哨軍兵,來癸卯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親鞫時,西營入直軍四十名內,除宮墻頹圮處把守軍十四名及營直十名,新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十名,各該將官率領仍直,餘皆限訓局軍畢到間,依傳敎除標信別定出番將官,領赴隨駕營,而訓局軍畢到後,替領留陣。出番鄕軍二哨千摠李澄萬,把摠任希莘,哨官趙學永、李樹率領,內布帳外,另飭環衛。建陽門入直鄕軍一百十四名內,除貳極門把守軍十名及營直十名,元入直把摠率領仍直。其餘軍兵,該哨官領率,待標信出用都領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癸卯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癸卯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癸卯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癸卯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親鞫擧動時,依傳敎出番鄕軍二哨,領軍千摠李漢明,把摠洪健祚,哨官邊義邦、李景佐率領設布帳外排立。出番鄕軍一哨,哨官金履彬率領,罪人結幕處排立。東營、集春營入直步軍一百十一名內,字內宮墻頹圮諸處把守軍四十名,營直各十名除,實五十一名,騎士二十五人內,營直十人除,實十五人,新營入直步軍一哨內營直十名除,實一百一名,各其將官率領,竝京標下軍二十二名,赴于禁衛營留陣,右邊屛門三處把守。將則本廳軍官三員,出身軍官三員,軍則京標下十七名除出,竝嚴飭定送,而還宮後,各處入直將官、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命善箚曰,伏以,今日推鞫,臣將隨諸大臣之後矣。第臣方帶內局都提擧之任,凡職在保護者,旣不得行公於刑官,則身與鞫坐,心甚不安,職事相妨,有難循例進參。玆將短箚,仰請處分。伏乞亟遞臣兼帶內局,俾伸沐浴之義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親鞫有命,卿勿過辭,入來參鞫。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本府推鞫,諸大臣,盡爲進去乎?宇鎭曰,他大臣,已爲進參,而領相以陳箚未承批,不得進去云矣。上曰,陳箚,何辭?宇鎭曰,時帶內局提調,故不得參鞫云矣。上曰,當初吳尙顯之捉來,專爲李海壽之頭面,今若頭面,則海壽還送捕廳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上曰,推案催促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上進覽訖。命書傳敎曰,變姓名之賊魁,旣已捕得於鞫廳頭面之時,可謂天理孔昭。今則揆以獄體,有難委之委官,親鞫爲之,處所,依前擧行。又命書傳敎曰,親鞫時,訓將率本營馬兵二哨步軍十哨,隨駕環衛。禁將率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各留十名,出用留陣,出番訓局軍未到前,訓將領留陳軍gg留陣軍g隨駕,待畢到,禁將替領留陣事,卽爲,分付。內布帳環衛軍,以禁御出番軍各二哨,都監出番軍一哨出用,結幕處,御營出番軍一哨排立事,分付,竝除標信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出番軍來到間,建陽門、弘化門軍各留十名出用,訓將都領陣待畢到微稟,還入直所,挾輦軍來到間,金虎門軍八十名隨駕,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親鞫時,禁軍與入番四番隨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鞫案抄節,幾爲就緖乎?在學曰,姑未畢役矣。上曰,卽速抄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禁衛營。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塾,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李祖承、趙衍德,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毛具。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先入侍後謝恩。駕出敦化門,詣禁衛營,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鄭尙淳,知義禁鄭昌聖,同義禁吳載純,掌令宋銓、崔光璧,獻納金翊休,正言李秀夏,問郞兵曹正郞李夔,吏曹佐郞李魯春、趙興鎭,副司果洪仁浩、李錫夏,校理李喆模,刑房都事李義福、李性淳,文書都事李牧永、李邦仁,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冬寒尙嚴,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臣旣陳箚,雖未承批,親鞫有命,敢此來詣矣。命書箚批訖。又命書榻敎曰,同義禁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同義禁,以具㢞出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果有眞箇京來,而本府頭面時,見吳尙顯,大驚云矣。尙喆曰,罪人斯得,誠爲幸矣。上曰,此賊,累幻其名,一名一曾,一名海壽,一名格,而文哥爲名人,與之同行者,果是仁邦矣。命善曰,變名祕跡,已極凶獰,而今玆就捕,可謂天理孔昭矣。上曰,捕將入侍。李柱國進前。上曰,京來爲人,果何如?柱國曰,初則忍杖抵賴,末乃吐實,觀其爲人,極凶悍矣。上曰,目光閃閃,有異常人,且挾雜術,誑惑人心,已無可言矣。命善曰,賊招中稱以重瞳,果非虛言矣。上曰,京來旣是賊將,則凶謀之排布,當先爲發問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問目先爲書出,可也。命善曰,推鞫時問郞,只差六人,而今當親鞫,故加出曺允大、李百亨矣。上曰,問目中都昌國掌兩西,仁邦領三南,廷彦主關北,京來率關東之語,發問耶?命善曰,然矣。夔進書問目。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京來上之。夔讀諭問目訖。上曰,罪人屢次瞋目,直視殿上,刑房都事,一不禁飭,事極駭然,後復如此,當決棍矣。上曰,罪人依法施刑。上曰,刑曹牌頭,具羅將服色,多數入庭,遞臂勸杖事,分付,宇鎭承命,分付。上曰,罪人終無一言納招,極爲凶獰矣。命善曰,屢度嚴問之下,不動聲色,終始抵賴,連爲訊問,宜矣。上曰,罪人限取服嚴刑。刑問一次訖,京來曰,願與吳尙顯頭面矣。上曰,尙顯上之。京來與尙顯頭面訖。上曰,爾與尙顯,言言見屈,前後奸狀,雖欲隱諱,其可得乎?不待加刑,從實直告。京來曰,矣身名字,本是海壽,非京來矣。上曰,吳尙顯證招,若是明白,則爾安敢不服乎?京來曰,更與尙顯頭面矣。上曰,俄經頭面,有何更質乎?尙顯第上之。京來與尙顯面質後。上曰,京來都元帥之說,旣有摘發則不可以名字辨問,加刑取招,可也。刑問一次訖,京來供曰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當初吳尙顯之使之上來,蓋出玉石區別之意,而今日訊庭,旣使京來,明白自服,則尙顯當白放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尙顯,聞是關北巨族,而橫罹縲絏之厄,似當自本營卽放,而中間事端層生,以至上來之境,本事則已知其無實矣。推以人情,旣經郵官,年過七十,安與仁邦,偕往鎭川,以圖不軌耶?再次面質,俱爲白脫,論其身名,少無疵累,今於還鄕之時,當授職下送,以此傳敎,承旨詳細言諭,可也。宇鎭承命宣諭訖。上曰,尙顯,使之賜冠,四拜後出送,可也。命善曰,在渠,聖恩罔極矣。上曰,京來別無更問之端矣。命善曰,然矣。上曰,京來,從速捧遲晩,可也。京來,以大逆不道遲晩。上曰,俄則專事發明,而今忽遲晩,何也?京來供曰,今無發明之路,故遲晩矣。上曰,罪人聞是能文之人,其罪惡渠自措辭結案事,分付。京來呼草以書訖,福源曰,此是萬古所無之凶逆矣。仍捧根脚訖。上曰,罪人下府,卽爲正法,可也。命善曰,行刑,當以軍器寺前路,西小門外兩處間,可以擧行,而百官亦當序立矣。上曰,處所,以西小門外爲之,左相及判府事率百官先詣,可也。徽之等退出。命書榻敎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親鞫撤罷。又命書傳敎曰,推鞫,明日爲之。上曰,德相,聞今言語不能云,似難捧供矣。命善曰,臣亦聞之,時或譫語,精神昏迷云。今雖發問,有難捧供,而本罪之外,仁邦、京來之招,若是彰著,別無更問之端矣。上曰,卿言,是矣。今此諸囚中,當問者爲幾人乎?命善曰,煥億、煥九、煥程、亨夏、貞采、沈、天湜等七人矣。上曰,煥億本罪外,旣有應坐之律,天湜、沈,已捧遲晩,亨夏、貞采,今當問之矣。命善曰,此等諸賊,更加嚴刑,正法宜矣。上曰,取服者只二人,明日午前,必爲收殺,好矣。命善曰,明當收殺矣。上曰,領相時帶內局提調,領府事有難鎭日參鞫,竝勿進去,可也。掌令宋銓,獻納金翊休等進伏。上曰,只有前啓則以日暮姑停,書出,可也。仍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至敦化門,命宣傳官解嚴各軍門,駕由肅章門入協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初更四點,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京來逆節,綻露無餘矣。宇鎭曰,屢幻姓名,已極凶獰,而今此就捕,可見天理孔昭矣。上曰,明日推鞫,待天明開坐則午前,似當收殺矣。宇鎭曰,然矣。上曰,承旨明日勿爲仕進,直詣參鞫,可也。宇鎭曰,貞采鞫問時,湖南文案,出送然後可以憑覈矣。上曰,明早使事變注書持去,可也。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吳尙顯,可謂有功無罪矣。在學曰,放釋時恩敎亦爲隆重矣。命書傳敎曰,自初已知其無所犯,再下密諭於北伯勿令囚繫,而及又事端迭發,不可不一問,以別玉石。況渠供中云云,渠須上京,然後可以快脫,不得已發捕,而勿枷押來之命,在渠曲護,極矣。果然有今日淸脫之擧,至於白放,而尋常賊人捕納,尙有賞典,今番賊魁,變幻姓名,推覈頗難,而因渠言覈出劇賊,王章旣伸,輿憤亦洩,此等之人,豈可甄用而已?前察訪吳尙顯,特爲加資,兩銓見窠中口傳擬入。仍令待明朝肅拜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推鞫,已令趁早擧行,而被推臺諫,似欲來避。如是則開坐必致差晩,詣臺兩司與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竝卽牌招,使之先參坐後謝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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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李祖承仕直趙衍德。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尹塾曰,軍士房承旨與都提調入侍。

○傳于尹塾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右副承旨入侍。

○尹塾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性源,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錫喆曰,三十日次對,明日來會。

○林錫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洪檢,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新除授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履鏞,方在罷散中,副修撰姜𪝤、尹得孚,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勿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元謙單付。

○林錫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鏞,時在京畿抱川地,副修撰姜𪝤,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林錫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曰囹圄幾空,門外待令訓局軍兵,自今日更減十名事,命下矣。囹圄門外待令軍二十名內十名更減,卽爲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徐浩修狀本,李如太等,如已蒙放於赦典,李得表,一體放送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如太則今番疎決時,纔已蒙放,而李得表則今十一月初五日,因本道審理啓本,本曹回啓判付內,奸所殺奸夫者,《大明律》旣無償死之文,得表之刃傷林德重,無異奸所親獲,此等囚,勿爲完決。且有先朝受敎,得表,使卽放送,安女,絶島限己身爲婢事判付據,李得表,自本道已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安女則係是宥旨前事,常賤所爲,不足深責,放送事,分付。

○禁府照目,罪人兪靖柱矣。國囚守直,何等愼嚴,而身爲入直都事,凡係防閑之節,慢不董察,致使莫重罪人,任其自縊致斃?此實前所未有之變怪,究厥罪狀,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功議各減一等。

○又啓目,西部前都事金象行矣。殺獄檢驗,何等嚴重,而覆三檢所載之傷痕,毋論緊慢,一無所載錄於初檢,以致實因之辦異,事極可駭,拿問處之罪,杖六十收贖,公罪。奉敎公議gg功議g各減一等。

○刑曹啓目,粘田稅大同米致敗康津監色、沙格等,令該曹該廳稟處,何如?啓,竝移送原籍官事,分付。

○又啓目,粘罪人奴閏老味更推云云。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殺獄完決,惟在屍帳或檢狀,而疑晦之端,旣如許是隱,則不可以臆料。勒置償命之科,當初非不欲早卽酌決,未施一次之刑,遽下減死之命,亦有欠於難愼之意乙仍于,使之嚴刑究問意有所在是如乎,訊推之後,別無違錯,傅之生議,不至失刑。罪人閏老味,嚴刑照律後,草記爲良如敎。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西部前都事金象行拿問處之事,允下矣。金象行,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公罪,照律放送。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智彦喆、仁喆等減死定配,奎采、魯文等,參酌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智彦喆,平安道龜城府,仁喆,咸鏡道鏡城府,竝減死定配,奎采,吉州牧,魯文,慶尙道機張縣,竝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天湜,旣捧結案,依下敎使假都事李元謙,押送于平安監司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煥程,付捕廳待結末擧行事,命下矣。罪人煥程,依下敎,出付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沈,下送本道,更令本道,具格捧結案事,命下矣。卽當發遣府都事,押送本道,而罪人沈,胎生於咸鏡道定平地,仍爲居生矣。自十年以來流離,庚子年分,居接於全羅道昌平地云,以何道擧行乎?敢稟。傳曰,全羅道擧行。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沈下送本道,更令具格捧結案事,命下矣。罪人沈,依下敎發遣府都事及捕校一人,押送于全羅監司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亨夏,下送配所道,更加嚴問,具格捧結案以聞事,命下矣。罪人亨夏,發遣府都事及捕校一人,押送于全羅監司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貞采減死,絶島定配事,命下矣。罪人貞采,慶尙道巨濟府,減死絶島定配,而待傳敎頒下,一一謄給後,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順光,以傳敎內辭意,分付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煥億,絶島荐棘事命下,而煥億罪名,關係至重,當初拿來,旣循公議,屢次盤問,尙不輸款,揆以法意,惟當加刑取服,不宜遽然酌處,特敎之下,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當此中外同慶之日,特行曠蕩之擧,而況罪亦有一分參恕之端焉?蓋以前以後,俱是隨從故也,何不卽爲擧行乎?若踰此夜,出場無期,卿等又何不念此?卽爲擧行事,分付禁堂,卿等,文案修正後,入參明日賓對,可也。

○沈豐之,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具善德,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尹塾,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吏房爲禮房。書訖。上曰,僉知吳尙顯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僉知吳尙顯偕入進伏。上曰,當初發捕,予豈得已耶?深知爾之無罪,而不爲覆實,則誠有玉石難分之慮,故所以發捕,而蓋念爾年老,且命緩緩作行者,實爲爾地。果於鞫庭,査得逆魁,因爾面質,非但爾之脫空,反有功焉,予以爲嘉。尙顯曰,濫蒙天恩,生出獄門,又復登筵,聖諭諄複,惶悚無地矣。上曰,近來人心不古,皆趨於左道,故今番諸逆,無非挾此道,以售誑惑之計,言之及此,亦極駭痛。爾旣年老之人,敎諭之開導之,務歸於正,俾革前習,無抵於罪,且宣布朝家德意,歸詑鄕里,可也。塾曰,非但歸詑鄕里,一道之人,可以聳動。命尙顯先退。上曰,吏曹開坼,何日當爲之乎?塾曰,姑未爲之云矣。命書傳敎曰,吏曹開坼坐起,尙未爲之云,罷坐雖値日晩,今日內爲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與都提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命善,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李亨甲,今始捉得矣。命善曰,亨甲,比諸他罪人,當爲正法矣。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金宇鎭進伏。上曰,煥億草供,全沒事實,大有相反,是豈成說乎?當初袖裏之草,渠自親受衛所,往傳德相,而本草云云。皆是不忍言之說,由予挽止,政gg改g以四字,渠輩情狀,業有洞知,今忽粧出註脚,煽動人心,前後情節,雖欲隱諱,其可得乎?承旨卽往金吾,以傳敎內辭意,發問目取招,可也。宇鎭承命退出。上曰,推案,以草供捧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朝家處分,貴在從速收殺矣。命善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直提學,不爲入來乎?鼎修曰,身病尙未差可,故不得入來矣。上曰,推案,催促以入。賤臣承命出傳,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徐鼎修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罪人酌處,從當洞諭一通,而酌處罪人,先爲擧行無妨。貞采聞方施刑,更爲上之,渠罪萬戮猶輕,而特以邦慶無前,死囚咸宥,而且渠罪狀,與泓徵有異。仁邦等伏法之後,渠不過孤雛,渠若知此箇事狀,亦具秉彝,必不爲此。以此意,分付後,減死絶島定配。又命書傳敎曰,酌處委折從當別下綸音,罪人亨夏,加刑一次,下送配所道,更加嚴問,具格捧結案以聞,此乃歲前欲空囹圄之意,依此知悉擧行。沈與亨夏,切勿一時竝行,都事一員、捕校一人分定,卽爲押送。上曰,宣傳官一人,待令於閤外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此傳敎,使宣傳官,傳于委官,以此擧行。仍命承史小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已日暮,亨夏如未加刑,下本道捧結案時,自可加刑,勿爲加刑,卽刻內押送,雖已始刑,停刑後擧行。又命書傳敎曰,鞫廳罪人,次第可已收殺,罪人德相病重,有難盤問,推鞫罷坐。又命書傳敎曰,從事官李元謙,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爲假都事差下,罪人天湜押去事,分付。貞采,別定捕校,待城門開,出送城外押留,待綸音頒下發配。上曰,此傳敎,傳于委官,宣傳官一人,亦爲待令。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又命書傳敎曰,罪人煥程,自在應坐之科,付捕廳待結末擧行。又命書傳敎曰,煥億配所,以濟州三邑中磨鍊,草記一邊書入,一邊發配,而仍其地荐棘,沿路嚴禁雜人事,下去都事處嚴飭,與亨夏等諸賊之下本道者,無或一時竝行事,亦爲嚴飭。宣傳官李潤集,假都事差下押送,而城外家舍,姑爲留住,待綸音頒下謄給後押去。又命書傳敎曰,囹圄幾空,門外待令訓局軍兵,自今日更減十名事,分付。書訖。上曰,此傳敎,傳於委官,卽爲擧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諭中外大小臣庶綸音曰,朝家於德相事,每欲一番洞諭,而迄未之能焉者,誠以不忍泚筆故也。到今事端層發,誑惑轉甚,若終不諭,則是何異於罔民乎?大抵德相事出之後,逆變之作,凡幾遭矣。湖、海之獄,置之勿論,詬天罵日則有澤、白焉,設計稱兵則有仁邦、京來等焉。是雖改頭換面,而實則連腸接肚,莫不以德相爲根柢。噫,予寡人,誠不足以孚頑,明不足以察奸,始忽履霜之戒,馴致滔天之凶,而懲討未竟,餘孽益熾,靜究厥由,尙誰尤哉?然而朝廷之所以受侮,德相之所以爲逆,與夫澤懲gg澤徵g、有白輩之所以跳踉而不止者,亦有本末矣。大抵有夫婦而後有父子,有父子而後有君臣,君臣父子之道,寔本於夫婦,夫婦者,人之大倫而天地之常經也。故禮著造端之義,《易》垂說輹之戒,閭閻匹庶,猶敦共牢之義,況居崇高而基治平者哉?陰陽乖而雨澤閟,宮壼正而敎化流,此釐降所以觀刑,而關睢所以爲二南始也。咸恒貞久之道,從古聖哲之所必勉,則予雖否德,詎或少忽於斯哉?然而自在春邸,憎玆多口,中閫之禮度自如,外間之辭說紛然。蓋緣予積忤於丙申逆黨,忌奸情之畢燭,懷反噬之凶圖,廣煽譸張之語,要作搖撼之計,而宮闈事祕,外人難知,則尤謂欺誣易加,黑白可混,無根之謗,妄揣之言,哆侈噂,不勝其多,而恒、簡春坊之酬酢,竟載於《明義錄》中,爲渠作逆之斷案,見此者,尙可以知予心矣。然而己亥夏間,德相,以殿下家事之說,向予言之。夫所謂陛下家事者,卽何等時何等語,而乃敢以此,闖發於筵席乎?蓋是時喪變之出,權奸,敢疑不敢言之地,密進云云之說,其所云云。有不忍形言,予嚴辭斥之,而其時閭巷之間,大播訛傳之說,布肆藏閉,帽工避匿,甚至爲官吏者,認爲眞有是事,預捉匠手,則德相,時帶戶曹參判,與權奸,互相傳說,看以尋常。又於數日後入侍,肆然發口,是果何許心腸?噫,此等之言,奚爲而至哉?是固予自反處,而予之所敵體齊尊者,非臣子之國母小君乎,將心之萌,無所不至,卽此一事,固已難容於覆載間矣。及其說旣不得售,則爲謀益急,又密有所云云,而德相,以某樣道理四字,登諸章奏,夫所謂某樣者,果何指也?嗚呼,斯二人者,一則以离筵舊僚,自負翊戴之勞,一則以先正後孫,久竊山林之名。予則篤嘉乃之志,倚任旣重,推念舊之意,招徠亦勤,蓋欲休戚與同,禮貌無替,安富尊榮,保其子孫,而彼乃或爲之窩主,或爲之羽翼,表裏締結,氣焰薰灼。謂朝廷莫違於頤指,謂宸極可弄於股掌,使予倒持太阿,徒擁虛器,不奪不厭,所由來者漸矣。宗社大計,惟在於廣儲嗣一事,而自其喪變之初,渠輩敢極力沮遏,則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潛圖之不足,唱說之至此,恣行無君之胸臆,顯試移國之手段,苟使其計得行,朝家豈得有今日哉?悖逆之奏,雖祕於筵席,而陰凶之跡,已露於章奏。國如有法,豈容蹔貸,而猶使之杯酒釋權,鄕里偃便,一切辜犯,置之勿問,則予所以曲保終始者,其亦至矣。豈國家少恩云乎哉?然其徒黨,內懷怨懟之心,外倡伸救之說,做出四字之註脚,謂此四字,乃所以指中殿醫藥之方,名門揀擇之擧,非有他也。夫揀擇之擧,渠輩之所力沮者,在是則其敢曰爲是而發是語耶?醫藥之方云者,與其家事之奏,又何其相反耶?且其四字,果爲是醫藥揀擇二事也,則何憚乎明言正論,而故爲此臧頭之語法乎?雖只就原疏觀之,語脈自在,指意自綻,粗解文理者,皆可以覰破。不特此也,衛所酬酢之說,先已聞之,其疏之草本,亦出於衛所,而草本所云云,則不若今本四字之藏頭,而畢竟以四字改之,因予之挽止故也。予曾不以衛所所聞之說,草本所見之語,明諭於廷臣,使其聲罪之辭,只及於四字者,非爲渠也,特不忍發也,而渠輩乃謂外面彰露者,只此四字則猶可以漫漶,欲以千萬不近之說,疑亂一世,情狀之凶狡,吁亦甚矣。是則湖、海之囚,所以自干王章,而澤徵之凶言,泓徵之急書,仁邦、京來之凶謀逆節,又相繼而發矣。蓋澤徵曾前所犯,已極凶憯,而以渠日記中云云觀之,亦可見其犯上不道之心,素蓄於平日,與尙魯輩,心腸無異矣。況其語犯中壼者,尤極叵測,至於帳殿之不稱矣身而稱我,獄中之不曰國家而曰渠,實是載籍以來所未聞所未有者。又況賂結有白,共謀繼起,構虛捏無,專事詬罵,其指斥內殿之語,皆是渠輩所嘗經營,終不敢售者,而反以歸咎於寡躬,欲爲瑕疵之資,以售煽動之計,而至於泓徵事,尙何言哉?滿紙詬罵之關係寡躬者,姑捨是,以亘古今所無之窮凶絶悖之說,至及於不忍言不敢道之地。故此予所以沬血飮泣,卽日親訊,快施邦刑者也。又若仁邦,始則唱嗾妖言,誑惑人心,終則指劃天地,排布凶謀。以某爲大將,以某爲先鋒,以某爲運糧官,起兵於某地,掠某郡某營,由某路而犯闕云者,部署已定,時日有期,而其渠帥之脈絡,旣與澤賊連通。又其成事之後,所欲推尊以爲大先生者,卽德相也。若其所謂大將京來,又是澤賊妻姪,而其聯結六道,嘯聚劫奪,直趨京都等節,與仁邦,如出一口,而直曰德相,方在罪中,故急於救出,如是設計納招。由此觀之,則前後獄情,豈非一串貫來,而皆以德相爲根柢者乎?噫,好生惡死,人情之所同,苟非其血屬死友,孰肯爲凶逆染汚,而今則不然,天涯地角,打成一團,前茅後殿,沕然同情,根株盤結,脈絡通貫,寧爲賊徒,不欲爲國家臣子。此其故何也?如德相者,雖在無累之時,凡厥親知。無不知其蔑學沒識之玷辱旌招,而及夫事端之出,特以大家之裔,朝家不忍加辟,罪止薄竄,蓋出不足責之意也。彼遐土不識裏面之類,見德相之受罪,則自懼其竝罹,丹書臚列,便同箚着於己身,法司株連,若將延及於渠家,無論平日親切與否,擧懷此一段疑懼,此非予臆料也。湖、海囚供,至發黨禍之說,雖面目素昧之間,有痛癢相關之義。於是乎眞箇不逞之徒,因其機而誑惑之恐動之,以重其疑懼之懷,疑懼之懷重,則護惜之意深,護惜之意深,則怨誹之念起,怨誹之念起,則角勝之計成矣。非不知逆節之不可漫漶,而必欲漫漶之,非不知巨魁之不容伸救,而必欲伸救之,以至詬天罵日,稱兵犯闕之擧,亦皆爲之者,良以此也。噫,何其愚迷之甚也?可斥者德相而止耳,可罪者德相而止耳,其於平人,何與哉?年來位著無改,施措依舊,則朝廷之意,卽此可見,何疑何懼,而以風馬牛之不相及,亦爲困獸必鬪之擧哉?今夫百家之里,一人爲盜,人將以一人疑百家,而爲百家者,亦將自疑自懼乎?妄自疑懼而庇護其盜,以盜爲非盜也,則其可免藏盜之律乎?若能明其爲盜而黜之里中,則雖以保甲之法之嚴,吾聞捕告之有賞,而未聞隣比之有累也。故予則以爲,今之治逆,渠率之外,尙有開曉之道,誅討之中,當存參恕之念,而鎭安二字,爲第一急務。誠以此輩,罪雖犯於惡逆,而情則本於疑懼也,必欲窮其黨與,發其隱情,期於劓殄無遺,則非予之所欲聞也。然惟其變怪之層疊,未免中外之驚動。朝廷,四方之表也,而氣像未見其安泰,擧措或涉於劻勷,論人則不擇語句,議事則全沒稱停。至於諸道密啓,雖非樂爲,而近日營閫之登聞者,亦或有不當疑而疑,不必啓而啓者矣。家藏讖緯,自有其律,而無怪乎遐土愚民之不知爲何書,若以故紙斷簡,隻字片語,歸之於妖言不軌之科,則豈不大可哀矜乎?外方之景像,雖不得目見,而驛騎旁午,道路騷擾,追捕間發,閭里駭懼,一人在囚而一家悲泣,一村有事而一邑恐動,卽理勢之所必然也。於斯時也,又或偵探遍於巷陌,摘發及於偶語,則大非朝家之本意,而抑恐人心波蕩,靡所底定,無益於鋤治之實,而反增其疑懼之情也。肆予罄論亂逆之源委,仍敷鎭安之至意,咨爾大小臣工,必以向所稱開曉之道,參恕之念,各自銘佩,競相勉勵,誘掖於未染之前,酌量於已犯之後。雖使隄防不弛,勿令坑阱或廣,寧失不經,惟務咸新。爲方伯者,亦宜廣布德意,期變汙俗,雖有小醜殘孽,自爾現露者,如非關係甚重,呼吸可虞,不須事事上聞,自本營,隨其輕重,或諭或治,由內及外,壹是皆以鎭安爲主。以體予苦心,以輔予惠澤,無使予,有其言而無其實,有其志而無其效也。嗚呼,臨御六載,治敎不立,遷善者未聞而罹辟者日衆,無望空圄之化,徒煩下車之泣。予於是,重爲之慙歎。若夫明正德相之罪,打破窩藏之地,使亂本絶而民志定,亦一道也,而不此之爲,意固有在。仁邦招出之後,衆論難遏,雖不得不逮捕,而繫囚累日,終不親問者,亦恐其納供之際,或有指擬,使予聞不欲問gg聞g之語,當不忍當之事故耳。今日廷臣,果能諒予之心乎?就其巨魁,先施邦刑,自餘株連,竝姑減死。噫,今此處分,諸議必以爲大寬,而非但予之本意如前所云云。値玆大慶之日,宜有非常之澤。故月初疎決時,雖在丹書之類,亦多施曠蕩之澤,何獨於此輩,不然乎?有罪者懷恩而改圖,無罪者釋疑而安心,咸囿新化,同此慶喜,則非但渠輩之幸。卽國家之幸,故玆諭示,咸須聞知。書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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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沈豐之。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錫喆。注書李祖承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沈豐之曰,明日都目,當親政,處所,以涵仁亭爲之。

○前大司諫沈有鎭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榻前下敎。

○傳于沈豐之曰,宣傳官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嵂爲宣傳官。

○李在學啓曰,昭容進爵擧條,旣已啓下矣。雖有明日擧行之命,而事體自別,不宜踰日,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何必煩稟?明日擧行。

○備忘記,去秋等內試射,別軍職柳葉箭居首徐英輔,依例陞六。

○備忘記,去秋等內試射,柳葉箭居首內乘鄭學耕,依例陞六。

○備忘記,去秋等內試射,柳葉箭宣傳官廳居首宣傳官成道鍾,依例陞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宗燮單付。

○假注書望,注書李祖承病,代以趙鎭星爲假注書。

○假注書望,注書趙衍德病,代以沈鏗爲假注書。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曾已定式矣。來正月初九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謹當親行矣。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定平府使申光復,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韓山郡守朴宗珪題目,旣非純褒,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依定式中考施行。洪州牧使申致權,瑞山縣監金光岳,各其題目,俱有貶語,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雖已出代,依定式下考施行。金山郡守趙德洵,以細傾宜斷爲目,鎭海縣監崔秉敎,以益勉淬礪,以補前過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兩邑守令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九日社稷祈穀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二哨馬軍三哨隨駕,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

○沈豐之,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洪龍健,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前此備郞輩,每藉除本司,或凡公會勿參之式例擧行,不無緩忽之事,特以矯枉之意,屢有申飭,而近來反作厭避之窠,以向日諸郞入侍時觀之,所見甚如何?後必另擇,無或如前,可也。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煥億絶島定配所,以濟州三邑中磨鍊,仍其地荐棘事,命下矣。罪人煥億,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荐棘,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假都事李潤集,押送配所,與地方官眼同荐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辭,安女則係是宥旨前事,常賤所爲,不足深責,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慶尙道巨濟府爲婢罪人安召史,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奴閏老味刑推啓目,判付內訊推之後,別無違錯,傅之生意,不至失刑,閏老味,嚴加照律事,命下矣。謹按《大明律鬪毆條》有曰,雖在辜限內,傷已平復,以他故死者,從本毆傷法,驅人至篤疾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云。此外無他襯合可擬之律,而右福之致命,雖無傷處,旣在與閏老味相鬨之後,則以此律旁照勘處,恐合事宜。罪人閏老味,依此律施行,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姜文得,自洪忠監營移文捉上,故嚴囚左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宗燮啓曰,臣於本院,旣經司諫,今此所叨,法不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憲洪檢,大司諫李度默,司諫尹長烈,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持平姜垣,修撰李度謙,副修撰尹得孚,正言李宗燮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洪檢,大司諫李度默,司諫尹長烈,持平姜垣,正言李宗燮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姜垣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正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

○正言李宗燮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亟命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院曰,不允。安兼濟事,亟停勿煩。

○備忘記,京畿及海西、三南,量其日字,計其程途,才有參量停退,從實勘簿之命,而北關則尤甚,三、甲兩邑,亦已停退,果於歲前,分付乎?令廟堂,問于該道伯,使之狀聞,至於西關則今年無尤甚名色,不得一體,下諭,糴政,果無未盡捧之處乎?亦爲行會該道,使之據實狀聞,無或以未捧爲已捧,混同登聞事,分付。

○壬寅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知中樞府事具善復,禮曹判書鄭尙淳,戶曹判書李性源,漢城判尹鄭昌聖,工曹判書徐有慶,知中樞府事鄭民始,兵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嚴璹,漢城左尹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開城留守徐有防,大司諫李度默,司諫尹長烈,正言李宗燮,持平姜垣,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修撰李度謙,副修撰尹得孚,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趙衍德,事變假注書馬思人gg馬思仁g,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入侍。思人gg思仁g承命出,與尹塾偕入進伏。命善等曰,寒事猶劇,日間,聖體,若何?上曰,昨致勞憊,今則少愈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鞫囚昨已酌處,囹圄今至空虛,是可幸矣。命善曰,煥億,不得嚴覈置法,輿情益憤矣。上曰,不施一杖,遽命酌處,渠若有一分人心,庶或感動,而未知其必然也。熤曰,旣不嚴刑,遽有酌配,在朝家設鞫之體,實無拿來之意矣。上曰,當初本事,不欲提說,卿等庶可諒悉矣。德相之負犯,果何如,而到今仁邦、京來輩出後,前後逆節,畢露無餘矣。福源曰,殿下每曲護宋家,故逆如煥億而不用一次刑訊矣。上曰,古語云,寧人負我,無我負人,是誠格言矣。昌聖曰,聖上念舊之意,若是懇摯,而渠輩終不仰體,有此犯逆之擧,究其心跡,甚於狗彘矣。上曰,在囚諸人,盡爲收殺,從今以往,朝廷之必致寧淨,是所望矣。命善曰,自今日以後,人心庶可底定矣。命善曰,頃以昭容進爵事仰達,伏承從當下敎之敎,而事體所在,不可踰歲,且當《譜略》修正之時,爵號當爲載錄,卽令該曹,按例擧行,何如?上曰,冊禮後加爵,亦有已例,何必及今爲之?向日待下敎之命,良以此也。然卿言旣如此,依爲之。命善曰,擧行事重,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擧條啓下後,明日都政擧行,可也。福源曰,爵號今當稟定矣。上曰,在昔己巳、乙卯,有從後,議定之例,卿等出去會議,以吏曹草記擧行,可也。福源曰,邦慶之初,臣等略有所達,而今則仰望愛戴之誠,有倍於初,差過兩日,則沖齡又有加矣。區區祈祝之忱,臣請仰達矣。古人曰,罔不在厥初,天人姿稟,雖與凡人不同,而成就德性之道,專在於蒙養矣。今方在提抱之中,自上敎訓,在下輔導,似無容力之所,而古之聖人,尙有胎敎,況今耳目所接,知思日開,今日固異於昨日,明年又當異於今年。養正之第一義,惟在於殿下之身敎,前頭輔養官及冊禮後賓僚,亦必以端方正直之士,預爲識別儲待。雖以近習言之,如保母、乳母左右女侍之屬,皆擇謹厚和吉之人,非禮之言,不經之事,初勿令相接耳目,至於居養供奉之節。向日惜福之下敎,臣實欽仰,必須從儉從約,以導迎億萬年無疆之福,臣所望也。上曰,卿之所奏,果好矣。輔養官設置,或在一二歲前,而以肅廟朝言之,五歲始有設官,予亦三歲肇設此官。此則姑非時急之事,而雖欲鑑別,實難擇定,至於女侍等節,保母尙未有定,乳母亦無異單婢,而所處之室,極甚狹小矣。福源曰,事體有重,不可如是措置矣。熤曰,輔養之儀,昭載史冊。大抵成周以後漢唐,鮮有行之者,惟殿下,亟加留意,俾盡輔養之道焉。上曰,卿言亦好矣。熤曰,臣有區區所懷,而未及仰達矣。今則壬寅之歲,更無餘日,雖非廟務,惶恐,敢達矣。先大王盛德洪功,今年壬寅,發揮揄揚,殆無餘憾,爲今日臣民者,以於乎不忘之思,孰不懽抃蹈舞,而追念前壬寅之事,益不勝悲憤感愴。前壬寅,乃心王室,死於國事之臣,俱蒙褒贈之恩,而猶不無遺漏者。蓋壬寅冤死之臣,三將臣、五節度,卽其最著者,而三將臣,則贈官賜諡,蔑以加矣。白時耉、李尙𫘂、金時泰,在先朝與三將臣,一體贈以六卿之職,而未及賜諡,至於沈縉、柳就章,復官而已,獨未蒙贈職之恩,其中沈縉,受禍最酷。伊時凶黨之治獄,至今追思,令人髮豎,令人隕涕。一般是死於國事,又是受禍最酷,而獨漏於愍恤褒贈之科,有欠於朝家一視之道。沈縉、柳就章,依三節度例,一體贈職,何如?上曰,當此年有此奏,令該曹,後日政,卽爲擧行,而予亦有下詢者,四大臣中一大臣,配享廟庭,自可不祧,而其餘三大臣,似不可一例爲之,月前以此提問矣。卿筵退後,詳問本家言送政院,無或踰此歲處分,可也。出擧條熤曰,李尙𫘂等,三節度賜諡之典,臣向與領相,有所酬酢,而所經官職,或至亞將,或爲節度,俱未經將任。朝家恩典,亦不可濫觴,而旣與已賜諡之三將臣,竝賜以六官之長,且壬寅死事之臣,宜有拔例褒奬之道,依三將臣例,竝施易名之典,何如?上曰,當今年念舊之政,豈非當務?依爲之,皆令從近爲之,可也。出擧條熤曰,壬寅誣獄,以韋布受禍者,亦蒙朝家愍恤之恩,而五人則曾有錄孤之命矣。洪哲人兄弟,亦與五人無異,而兄弟竝入於鏡賊奏文之中,其爲凶黨之最忌嫉,於此可知。受禍之酷,兄弟竝命,尤可愍惻,洪哲人、洪義人兄弟,似當有一體貤贈之典,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後日政,卽爲擧行,可也。出擧條尙淳曰,春享大祭親行,取稟單子及社稷祈穀祭草記,尙未啓下,而今則日字已迫,敢此仰達矣。上曰,春享大祭,以攝儀磨鍊,可也。出擧條昌聖曰,儀軌方爲出草,而伊時筵說之關於纂輯者,考出於《政院日記》,然後可無疎漏之弊。且本廳或有擧行之事,而郞廳無人,校書校理成大中,使之仍察監董之任,進詣堂后,抄出其可觀說話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來癸卯年各司信漢符,今當依例頒給,而數爻自有增減處,別單中釐正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番武科出身,除赴防事,命下矣。在前除赴防,則各樣應頉人及中庶外,有納米之例,今亦依前例收米乎?敢稟。上曰,除納,可也。出擧條上曰,厥數至幾石乎?有隣曰,一人所納,爲四石矣。上曰,厥米用於何處乎?有隣曰,入於兵曹矣。上曰,取才今已畢試乎?有隣曰,然矣。璹曰,向來假稱宮人之今禮,及其娚卜男罪狀,因洪忠監司狀啓,自臣曹覆啓矣。處分尙未下,故敢達矣。上曰,所謂假稱宮人,纔經大霈,所照律,亦不至十分襯當,令該道伯嚴刑,遠地定配,其餘干連諸人,竝放送,可也。出擧條璹曰,懸房贖,使之給代,宜矣。命書傳敎曰,歲末藏牌,年年爲之,而至於今年,雖於此等微細之事,宜示曠蕩之意,自今二十八日,至來月初三日,各司藏牌事,分付。上曰,禁牌歲後卽出,故亦有民弊矣。命善曰,然矣。熤曰,至於農牛,民不出賣矣。上曰,時値歲末,雖令弛禁,亦不可曠日藏牌矣。諸監察,卽爲發牌,聽傳敎事,分付。思人gg思仁g承命出傳。上曰,今此綸音,達夜費神,僅得出草,卿等見之。仍命在學讀奏,王若曰,朝家於德相事,每欲一番洞諭,而迄未之能焉者,誠以不忍泚筆故也。到今事端層發,誑惑轉甚,若終不諭,則是何異於罔民乎?大抵德相事出之後,逆變之作,凡幾遭矣。湖、海之獄,置之勿論,詬天罵日則有、澤、白焉,設計稱兵則有仁邦、京來等焉。是雖改頭換面,而實則連腸接肚,莫不以德相爲根柢。噫,予寡人,誠不足以孚頑,明不足以察奸,始忽履霜之戒,馴致滔天之凶,而懲討未竟,餘孽益熾,靜究厥由,尙誰尤哉?然而朝廷之所以受侮,德相之所以爲逆,與夫澤徵、有白輩之所以跳踉而不止者,亦自有本末矣。大抵有夫婦而後有父子,有父子而後有君臣,君臣父子之道,寔本於夫婦,夫婦者,人之大倫而天地之常經也。故禮著造端之義,《易》垂說輹之戒,閭閻匹庶,猶敦共牢之義,況居崇高而基治平者哉?陰陽乖而雨澤祕,宮壼正而敦化流,此釐降所以觀刑,而關睢所以爲二南始也。咸恒貞久之道,從古聖哲之所必勉,則予雖否德,詎或少忽於斯哉?然而自在春邸,憎玆多口,中閫之禮度自如,外間之辭說紛然。蓋緣予積忤於丙申逆黨,忌奸情之畢燭,懷反噬之凶圖,廣煽譸張之語,要作搖撼之計,而宮闈事祕,外人難知,則尤謂欺誣易加,黑白可混,無根之謗,妄揣之言,哆侈噂,不勝其多,而恒、簡春坊之酬酢,竟載於《明義錄》中,爲渠作逆之斷案,見此者,尙可以知予心矣。然而己亥夏間,德相,以殿下家事之說,向予言之。夫所謂陛下家事者,卽何等時何等語,而乃敢以此,闖發於筵席乎?蓋是時喪變之出,權奸,敢疑不敢言之地,密進云云之說,其所云云。有不忍形言,予嚴辭斥之,而其時閭巷之間,大播訛傳之說,市肆藏閉,帽工避匿,甚至爲官吏者,認爲眞有是事,預捉匠手,則德相,時帶戶曹參判,與權奸,互相傳說,看以尋常。又於數日後入侍,肆然發口,是果何許心腸?噫,此等之言,奚爲而至哉?是固予自反處,而予之所敵體齊尊者,非臣子之國母小君乎,將心之萌,無所不至,卽此一事,固已難容於覆載間矣。及其說旣不得售,則爲謀益急,又密有所云云,而德相,以某樣道理四字,登諸章奏,夫所謂某樣者,果何指也?嗚呼,斯二人者,一則以离筵舊僚,自負翊戴之勞,一則以先正後孫,久竊山林之名。予則篤嘉乃之志,倚任旣重,推念舊之意,招徠亦勤,蓋欲休戚與同,禮貌無替,安富尊榮,保其子孫,而彼乃或爲之窩主,或爲之羽翼,表裏締結,氣焰薰灼。謂朝廷莫違於頤指,謂宸極可弄於股掌,使予倒持太阿,徒擁虛器,不奪不厭,所由來者漸矣。宗社大計,惟在於廣儲嗣一事,而自其喪變之初,渠輩敢極力沮遏,則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潛圖之不足,唱說之至此,恣行無君之胸臆,顯試移國之手段,苟使其計得行,朝家豈得有今日哉?悖逆之奏,雖祕於筵席,而陰凶之跡,已露於章奏,國如有法,豈容蹔貸,而猶使之杯酒釋權,鄕里偃便,一切辜犯,置之勿問,則予所以曲保終始者,其亦至矣。豈國家少恩云乎哉?然其徒黨,內懷怨懟之心,外倡伸救之說,做出四字之註脚,謂此四字,乃所以指中殿醫藥之方,名門揀擇之擧,非有他也。夫揀擇之擧,渠輩之所力沮者,在是則其敢曰,爲是而發是語耶。醫藥之方云者,與其家事之奏,又何其相反耶?且其四字,果爲是醫藥、揀擇二事也,則何憚乎明言正論,而故爲此藏頭之語法乎?雖只就原疏觀之,語脈自在,指意自綻,粗解文理者,皆可以覷破。不特此也,衛所酬酢之說,先已聞之,其疏之草本,亦出於衛所,而草本所云云,則不若今本四字之藏頭,而畢竟以四字改之,因予之挽止故也。予曾不以衛所所聞之說,草本所見之語,明諭於廷臣,使其聲罪之辭,只及於四字者,非爲渠也,特不忍發也,而渠輩乃謂外面彰露者,只此四字則猶可以漫漶,欲以千萬不近之說,疑亂一世,情狀之凶狡,吁亦甚矣。是則湖、海之囚,所以自干王章,而澤徵之凶言,泓徵之急書,仁邦、京來之凶謀逆節,又相繼而發矣。蓋澤徵曾前所犯,已極凶憯,而以渠日記中云云觀之,亦可見其犯上不道之心,素蓄於平日,與尙魯輩,心腸無異矣。況其語犯中壼者,尤極叵測,至於帳殿之不稱矣身而稱我,獄中之不曰國家而曰渠,實是載籍以來所未聞所未有者。又況賂結有白,共謀繼起,構虛捏無,專事詬罵,其指斥內殿之語,皆是渠輩所嘗經營,終不敢售者,而反以歸咎於寡躬,欲爲瑕疵之資,以售煽動之計,而至於泓徵事,尙何言哉?滿紙詬罵之關係寡躬者,姑捨是,以亘古今所無之窮凶絶悖之說,至及於不忍言不敢道之地。故此予所以沬血飮泣,卽日親訊,快施邦刑者也。又若仁邦,始則唱嗾妖言,誑惑人心,終則指劃天地,排布凶謀。以某爲大將,以某爲先鋒,以某爲運糧官,起兵於某地,掠某郡某營,由某路而犯闕云者,部署已定,時日有期,而其渠帥之脈絡,旣與澤賊連通。又其成事之後,所欲推尊以爲大先生者,卽德相也。若其所謂大將京來,又是澤賊妻姪,而聯結六道,嘯聚劫奪,直趨京都等節,與仁邦,如出一口,而直曰德相,方在罪中,故急於救出,如是設計納招。由此觀之,前後獄情,豈非一串貫來,而皆以德相爲根柢者乎?噫,好生惡死,人情之所同,苟非其血屬死友,孰肯爲凶逆染汚,而今則不然,天涯地角,打成一團,前茅後殿,沕然同情,根株盤結,脈絡通貫,寧爲賊徒,不欲爲國家臣子,此其故何也?如德相者,雖在無累之時,凡厥親知,無不知其蔑學沒識之玷辱旌招,而及夫事端之出,特以大家之裔,朝家不忍加辟,罪止薄竄,蓋出不足責之意也。彼遐土不識裏面之類,見德相之受罪,則自懼其竝罹,丹書臚列,便同箚着於己身,法司株連,若將延及於渠家,無論平日親切與否,擧懷此一段疑懼,此非予臆料也。湖、海囚供,至發黨禍之說,雖面目素昧之間,有痛痒相關之義。於是乎眞箇不逞之徒,因其機而誑惑之恐動之,以重其疑懼之懷,疑懼之懷重,則護惜之意深,護惜之意深,則怨誹之念起,怨誹之念起,則角勝之計成矣。非不知逆節之不可漫漶,而必欲漫漶之,非不知巨魁之不容申救,而必欲伸救之,以至詬天罵日,稱兵犯闕之擧,亦皆爲之者,良以此也。噫,何其愚迷之甚也?可斥者德相而止耳,可罪者德相而止耳,其於平人,何與哉?年來位著無改,施措依舊,則朝廷之意,卽此可見,何疑何懼,而以風馬牛之不相及,亦爲困獸必鬪之擧哉?今夫百家之里,一人爲盜,人將以一人疑百家,而爲百家者,亦將自疑自懼乎?妄自疑懼而庇護其盜,以盜爲非盜也,則其可免藏盜之律乎?若能明其爲盜而黜之里中,則雖以保甲之法之嚴,吾聞捕告之有賞,而未聞隣比之有累也。故予則以爲,今之治逆,渠率之外,尙有開曉之道,誅討之中,當存參恕之念,而鎭安二字,爲第一急務。誠以此輩,罪雖犯於惡逆,而情則本於疑懼也,必欲窮其黨與,發其隱情,期於劓殄無遺,則非予之所欲聞也。然惟其變怪之層疊,未免中外之驚動。朝廷四方之表也,而氣像未見其安泰,擧措或涉於劻勷,論人則不擇語句,議事則全沒稱停。至於諸道密啓,雖非樂爲,而近日營閫之登聞者,亦或有不當疑而疑,不必啓而啓者矣。家藏讖緯,自有其律,而無怪乎遐土愚民之不知爲何書,若以故紙斷簡,隻字片語,歸之於妖言不軌之科,則豈不大可哀矜乎?外方之景像,雖不得目見,而驛騎旁午,道路騷擾,追捕間發,閭里駭懼,一人在囚而一家悲泣,一村有事而一邑恐動,卽理勢之所必然也。於斯時也,又或偵探遍於巷陌,摘發及於偶語,則大非朝家之本意,而抑恐人心波蕩,靡所底定,無益於鋤治之實,而反增其疑懼之情也。肆予罄論亂逆之源委,仍敷鎭安之至意,咨爾大小臣工,必以向所稱開曉之道,參恕之念,各自銘佩,競相勉勵,誘掖於未染之前,酌量於已犯之後。雖使隄防不弛,勿令坑阱或廣,寧失不經,惟務咸新。爲方伯者,亦宜廣布德意,期變汙俗,雖有小醜殘孽,自爾現露者,如非關係甚重,呼吸可虞,不須事事上聞,自本營,隨其輕重,或諭或治,由內及外,壹是皆以鎭安爲主。以體予苦心,以輔予惠澤,無使予,有其言而無其實,有其志而無其效也。嗚呼,臨御六載,治敎不立,遷善者未聞,而罹辟者日衆,無望空圄之化,徒煩下車之泣。予於是,重爲之慙歎。若夫明正德相之罪,打破窩藏之地,使亂本絶而民志定,亦一道也,而不此之爲,意固有在。仁邦招出之後,衆論難遏,雖不得不逮捕,而繫囚累日,終不親問者,亦恐其納供之際,或有指擬,使予聞不欲聞之語,當不忍當之事故耳。今日廷臣,果能諒予之心乎?就其渠魁,先施邦刑,自餘株連,竝姑減死。噫,今此處分,諸議必以爲太寬,而非但予之本意如前所云云。値玆大慶之日,宜有非常之澤。故月初疎決時,雖在丹書之類,亦多施曠蕩之澤,何獨於此輩,不然乎?有罪者懷恩而改圖,無罪者,釋疑而安心,咸囿新化,同此慶喜,則非但渠輩之幸,卽國家之幸。故玆諭示,咸須聞知。讀訖,命善曰,一見綸音之後,德相逆節,中外臣庶,擧皆洞知矣。福源曰,亂逆眞贓,從玆畢露矣。上曰,煥億究問時,袖草往來之說,誤爲發問矣。熤曰,若盡其說則言甚張皇,故只就肯綮以問矣。上曰,前後下敎,非爲德相,而亂逆之名,出於其家,故予嘗嗟惜者也。又命讀崇儒重道綸音,王若曰,崇儒重道四字,卽我朝家法,列聖相承,化理休明,而罔不以此爲先務,旌招之禮,不絶於巖阿,莪育之方,恒軫於學校。是故名賢輩出,德業彬蔚,上而膺朝家之禮遇,下以爲國人之矜式,成己利物,風行俗易,正學明而邪說熄,節義崇而亂民戢,四百年國勢之鞏固,寔有賴焉。多士以寧之休,夫豈多讓於成周也哉?予雖否德,亦知儒術之汚隆,實關國家之盛衰,思得賢者而共理,意則勤矣。德相,以先正之孫,竊儒者之名,故朱紫莫辨,干旄誤加,畢竟狼狽,無復餘地,可勝歎哉。槪當初招徠之意,爲是賢裔,而旣未燭其欺盜之實,則冀或有一分利益矣。及其趨朝之後,椎魯鄙悖之狀,和盤托出,言之可羞,而勢利是趨,權奸是結,表裏和應,自陷大戾,方其蝨附豕躅,唾罵四起,自好之士,恥與共立,觀於故參判金亮行之決退,可知也。噫,孰謂崇儒之擧,反爲害道之歸也?德相之罪名益彰,懲討方嚴,故參判已不在世,而林下之士,又不免零落,則士乏宗匠,人染凶論,餘孽跳踉,愈出愈奇,世道之憂,已無可言,而近日凶賊,大抵多挾符讖,以惑民心。夫符讖之說,全屬妖誕,王法之所必禁也。粤在太宗朝,廷臣有以寶符有驗爲言者,聖祖深斥其非,至有卿等,皆儒者,論說何爲至此之敎。自是以後,儒敎日興而左道日熄,絶然無聞者久矣,而今忽肆行,何也?是豈非陽消則陰長,此衰則彼盛故耶?其機甚微,其流其gg甚g大,若不汲汲救正,直恐斯文漸喪,妖訛胥動,而國不能爲國也。藏讖有律,惑衆有刑,而禁之於其末,不若救之於其本,則崇儒重道,尤是今日之所急也。噫,假托程學而陸棠作賊,系出魏公而𪜲gg作g胄亂國,彼德相雖出,在儒者何關,在先正何累?尊尙扶植之道,宜及此時,不容少忽,故此申諭,明示予意,而近來抄選,在旌招之列者絶罕,豈曰無其人哉?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焉可誣一世也?另飭選曹,甄拔問學之士,仍令各道方伯,薦進經明行修者,隨卽收用。外此凡係振作士氣,培養人才之方,廟堂三司之臣,亦各留心講究以聞,以副予衛正闢邪之意也。仍傳曰,逖矣關西,距京夐越,尙無怪乎?土俗之貿貿,至若湖西、海西,皆是先正俎豆之鄕也,杖屨之所也。不幸近日,承訛襲訛,因疑傳疑,未見有衛正闢邪之效,職由予忝位君師,敎未下孚之致,豈道內一二人士之罪也?予方反省歉歎,倘使先正在世,世道胡至於此,此時曠世之感,尤不容已,西原華陽書院,海州石潭書院,遣閣臣致祭。西原則獨享宋文正,而海州則趙文正、李文純、成文簡、金文元、宋文正五先正,與李文成配食云,祭文各當親撰以下矣。適値歲首,宣此十行,予意竊以爲目下要務,莫大於是故也。上曰,今此綸音,修明先王之敎,尊尙儒術之意,而大抵陳善閉邪,最爲要道,所謂邪者,如右袒德相之類也。第念近來,罕設科試,故不得鉗盡英雄,致有異議之橫流。當今急務,惟在培養儒術,排擊左道,而銓家取人,亦不遵此規,視若文具。今玆綸音頒下之後,使中外咸知此意,則好矣。命善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德相初筵,專失登對之體,此等人物,自有山林以來所未有也。命善曰,如此人,不可以儒術責之矣。福源曰,所下綸音,不是一時救弊之政,而卽爲國之大本,先王之治道,必於歲初,頒示中外好矣。熤曰,王者實政,無過bb於b此,廣選讀書之士,時賜諮諏焉。上曰,培養儒術,卽我家傳法,而四百年維持者,專由此道矣。熤曰,自古維持之道,不出於彝倫法則矣。上曰,朝廷之上,若有眞箇經術之士,則初不出德相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儒者之出世與否,惟在予誠之如何,而卿等,亦爲留念,可也。命善曰,聖敎至此,臣等敢不對揚乎?福源曰,經明行修之人,猝難求得矣。熤曰,外面稱以經學,則世易見欺矣。上曰,朝廷,卽四方之表準,而澤、白之凶疏,出於求言之際,言念及此,還欲無言。大抵第一急務,尊尙經術之士,次則廣開來諫之道,而惟予誠淺,尙未聞善言,實是自反處矣。所恃者卿等,卿等必相交勉,董飭三司之臣,可也。熤曰,崇儒術來言路,卽有國之大政,而今承此敎,臣等不勝欽歎矣。命善曰,三司諸臣,今登筵席,畢陳嘉猷,好矣。上曰,陳一善言,裨益予躬,則不勝幸甚矣。熤曰,善無大小,言無淺深,惟今日陳達之責,專在三司矣。上曰,雖空言,猶勝於無矣。命善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所下綸音,自校書館,反謄眞諺,開印廣布,可也。命善曰,聖敎好矣。上曰,向時春坊,餘者無幾,說書中只有崔光璧一人矣。命善曰,聖敎誠然,舊時宮僚,只餘此人,而尙未陞資,極爲沈屈,今加一資則嶺外諸人,亦當聳動矣。上曰,崔光璧,誰也?璹曰,崔俔之孫矣。命書傳敎曰,日前見之,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宮官中尙在三司者,只是此一人,況以嶺人,上來絶罕,其宜及今陞用,前掌令崔光璧,敦寧都正除授,使之待明朝謝恩後入侍。命善曰,向來譴罷之禁堂,幾皆敍用,而獨鄭一祥,尙在罷散中,宜有一體處分,故敢達矣。上曰,敍用,還差備堂,可也。命善曰,左參贊李命植,行副司直趙時俊,亦爲還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先退。命書傳敎曰,當此邦慶無前,霈澤旁流之時,死罪以下,皆蒙宥釋,而至於此輩,非不知其中,有不識裏面者焉,有無知妄犯者焉,特以事未出場之故,待結末酌處之意,疎決傳敎中,已有及之者。今則巨魁旣誅,鞫案收殺,除非故犯之跡,十分昭著,則付之不識無知之科,更責滌舊維新之效,不害爲遇喜同慶之政。島配罪人申炡、李宗弼、金聖欽,定配罪人申延祖、申榮祖、高鎭海、延德潤等七名,或已遲晩,或是主謀,竝仍。定配罪人申宗賢、閔陽復等二名,量移。島配罪人李奎景、崔潭、朴宗性、權裕等四名出陸。減等定配罪人康德耆、奴芿金等二名,減等島配罪人李逢源,嚴刑一次放送。定配罪人安如岳、李寅楗、李渭老、宋煥丙、李敬載、朴漢欽、朱重述、金膺慶、宋國相、李吉運、宋載垕、韓性憲、朴師燮、張翊洙、方台耉、禹德夏、方得規等十七名,俱係參通或贐問之罪,而所謂不識無知云者,政爲此輩而然,竝放送。此傳敎,令該曹,卽爲撥馬行會於該道監司處,放送諸罪人等,竝卽上營,以此傳敎,分付。待綸音頒下,各給一本放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日氣暖如陽春矣。鼎修曰,立春只隔五日,故似然矣。命書湖西有旨訖。上曰,此有旨,卽爲出給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前大司諫沈有鎭敍用口傳付軍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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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沈豐之。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李夔。注書李祖承汰去趙衍德仕直。假注書李崑秀。事變假注書尹行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豐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鎭星在外,代以李景溟爲假注書。

○假注書望,李景溟在外,代以金就行爲假注書。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鄭志儉,大司諫吳大益,掌令柳雲羽、呂萬永,持平韓晩裕、尹致性,司諫徐有成,獻納金履鏞,正言鄭福煥,副修撰金履正,副校理李昌漢,校理嚴思晩,修撰吳泰賢落點。

○假注書望,金就行陛gg陞g六,代以李崑秀爲假注書。

○傳于林錫喆曰,在外宣傳官許遞,口傳差出。

○尹塾啓曰,今此延祥詩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望,馬思人gg馬思仁g改差,代以尹行任爲事變假注書。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綜爲宣傳官,副司直金履禧、趙時偉,副司果呂萬亨、金履厚、安鼎大、徐美修、趙公鎭、李亮載、金孝眞、李太亨。

○尹塾,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九日社稷祈穀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

○都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參判鄭昌順,參議趙鼎鎭進。以任希游爲司饔主簿,朴健陽爲漢城主簿,宋守淵爲敦寧主簿,尹衡喆爲監察,柳誨爲平市令,鄭日煥爲三陟府使,李東迪爲金山郡守,鄭亮采爲通川郡守,李素爲全州判官,洪絲浩爲刑曹正郞,趙時俊爲戶曹參判,洪秀輔爲右尹,尹寅喆爲平市主簿,金在淳爲司僕主簿,尹行儼爲廣興主簿,元毅鎭爲戶曹佐郞,韓德彬、李趾馨爲司饔直長,李恒演爲尙衣直長,尹光孚旌善郡守,洪守榮爲新溪縣令,孫碩周爲漆原縣監,趙亨逵爲寧德gg盈德g縣令,李文煥爲居山察訪,千一元爲靑丹察訪,申禹相爲鏡城判官,尹永基爲瓦署別提,任希問爲漢城主簿,金象行爲濟用主簿,金載孟爲軍資直長,李永源爲濟用直長,李廷書爲宣陵直長,崔弘毅爲司饔奉事,林鳳頀爲判校,任時習爲牙山縣監,柳煥星爲玄風縣監,崔鳳民爲平陵察訪,朴齊家爲利仁察訪,具純爲永興府使,李漢棟爲端川府使,趙岱爲定平府使,尹璋爲熙川郡守,李瀁爲珍島郡守,鄭義誠爲咸安郡守,李琦鉉爲巨濟府使,李宅永爲郭山郡守,許霔爲長興主簿,柳焵爲定州牧使,洪檍爲伊川府使,沈公著爲尙瑞直長,趙廷獻爲義盈奉事,李集明爲西部奉事,金亮村爲淸安郡守,蔡敏恭爲淸河縣監,鄭重祿爲司藝,崔鎭夏爲工曹正郞,韓世裕爲恩津縣監,朴晉煥爲泗川縣監,任希澤爲河陽縣監,羅烈爲引儀,李寬鼎爲靖陵直長,趙象存爲宗廟直長,許策爲順陵直長,李翊永爲繕工奉事,李熻爲濟用奉事,趙寅采爲廣興奉事,沈公著爲司僕主簿,沈鏗、金就行爲典籍,朴一源爲戶曹正郞,金恒柱爲工曹正郞,南獜耉爲內贍直長,柳烶爲典牲奉事,姜鳳瑞爲直講,禹禎圭爲光陽縣監,金宗鏽爲純陵奉事,趙學良爲南部奉事,宋啓來爲司饔奉事,尹昌胤爲司饔僉正,李尙淵爲工曹佐郞,朴忠煥爲獻陵令,李普衍爲尙瑞副直長,以黃基玉爲內資奉事,金恒柱爲掌樂僉正,尹耆東爲尙衣僉正,洪𭳞爲溫陵令,南漢昌爲監察,金在淳爲刑曹佐郞,沈念祖爲掌樂提調,趙時俊爲宗廟提調,白師坤爲禮曹佐郞,尹永基爲刑曹佐郞,宋載德爲工曹正郞,鄭𣲚爲禮曹佐郞,尹行儼爲司僕主簿,李普衍爲尙瑞直長,尹最遠爲廣興副奉事,金載升爲德陵直長,李東植爲豊川府使,金獜瑞爲龜城府使,鄭東敎爲工曹佐郞,李斗源爲刑曹正郞,孟至大、洪聖淵、李彦祜爲典籍,李熽爲陽德縣監,尹在復爲鎭海縣監,徐有沂爲金泉察訪,趙鎭宅爲猉獜gg麒麟g察訪,金載升爲濬源殿令,田甘復爲廣興主簿,白成一爲典設別提,曺允邁爲尙瑞副直長,沈公著爲工曹佐郞,洪梜爲監察,劉大鉉爲造紙別提,金益聲爲瓦署別提,李萬運爲繕工副奉事,朴鎤爲掌樂主簿,安策爲司僕主簿,具善亨爲典設別提,林蓍喆爲大司諫,朴宗海爲贊儀,金彦國爲引儀,羅烈爲禁府都事,金載道爲引儀,韓宅离爲義陵奉事,李敬一爲靈光郡守,金再郁爲濟州判官,李顯采爲慈仁縣監,李彦祐gg李彦祜g爲禮曹正郞,李陽普爲奉常主簿,李顯道爲典籍,金載遂爲兼引儀,宋時淵爲童蒙敎官,鄭東喆爲獻陵參奉,趙重鎭爲永禧殿參奉,徐貞輔爲康陵參奉,任好常爲順陵參奉,尹東美爲永陵參奉,魚在沼爲禧陵參奉,林元浩爲昭寧園守奉官,金復光爲齊陵參奉,沈公權爲昭寧園守奉官,金獻祚爲仁明園守奉官,柳煥爲典獄參奉,李夔爲司諫,兪漢弼爲敦寧參奉,魏光翼爲安陵參奉,朴東俊爲純陵參奉,朴龍煥爲司饔主簿,林大榮爲司圃司bb別b提,金夢華爲掌令,李昌漢爲獻納,李彦祜、洪秉益爲正言,金載瓚爲副應敎,李景烈爲監察,李夔爲承旨。判敦寧前望單子入之。金鍾五落點。典籍單李星俊,奉常主簿單楊致鶴,兼春秋單崔鎭夏。

○兵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沈念祖,參議鄭啓淳,參知朴天行進。以具善復爲知訓鍊,具綜爲兼司僕將,禹弼昌爲羽林將,李得臣爲曹司五衛將,洪龍鎭、南性五爲五衛將,宋應休爲慶州營將,金履煥爲西原營將,李潤春爲江華中軍,李達觀爲忠州營將,李亨默爲全州營將,李柄漢爲順天營將,李榮逵爲統虞候,鄭順采爲平壤監營中軍,李殷福爲晉州營將,金道煥爲北虞候,邊鎭城爲釜山僉使,李文喆爲多大浦僉使,李彦邦爲阿耳僉使,高雲瑞爲慶尙左兵虞候,尹光億爲惠山僉使,金啓漢爲訓鍊判官,徐獜伋爲訓鍊主簿,崔鳳興、韓吉謇爲訓鍊君簿gg訓鍊主簿g,李長喆爲訓鍊副正,李慶獜爲五衛將,尹珖爲慶尙中軍,鄭宅漢爲黃海中軍,文兌興爲南桃浦萬戶,文天維爲安骨萬戶,李遇春爲黔毛浦萬戶,崔弘亮爲智島萬戶,金光泓爲平山浦萬戶,金百彬爲都摠經歷,金昌岌爲古今島僉使,白弘箕爲椒島僉使,林明休爲位羅萬戶,韓成佾爲正方山城別將,孫性欽爲長峯萬戶,徐㬦爲五衛將,朴興世爲慶熙將,張景良爲景福將,金天相爲全羅中軍,鄭駿采爲訓鍊正,李德一爲所已萬戶,李準源爲舒川萬戶,李東秀、趙宅鎭爲訓鍊僉正,許滌爲訓鍊判官,李樞夏爲碧團僉使,李宇鼎爲老江僉使,金俊興爲保山別將,張漢樞爲黑山島別將,朴道煥爲古突山別將,鄭駿采爲五衛將,申大坤爲訓鍊副正,李東秀爲都摠經歷,朴載熙爲洪忠水虞候,韓景禹爲柔遠僉使,金世徵爲金城別將,金致潤爲在德萬戶,張重熙爲吾老梁萬戶,任基重爲九月山城別將,尹範敍爲訓鍊正,梁埉爲僉正,沈鳳淳爲判官,李尙說爲都摠經歷,李仁默爲中樞經歷,梁埉爲宣傳官,李國良爲阿山萬戶,金應澤爲造山萬戶,李漢佑爲永達萬戶,李潤謙爲宣傳官,趙德常爲五衛將,宋益休、洪檊、尹守默爲都摠都事,金尙墀爲訓鍊僉正,李光伯爲水口萬戶,閔有洙、安球、李民秀、安思烈爲訓鍊主簿,李彦默爲判官,李東善爲中樞都事,鄭殷誠爲訓鍊僉正,李弼培爲都摠都事,李奭培爲都摠都事,張起允爲五衛將,鄭亨濟爲忠壯將,李大遠爲暖羅萬戶,尹守範爲夞怪萬戶,禹拓夏爲神方萬戶,李東善爲宣傳官,柳光斗爲平南萬戶,趙駿逵、趙雲履爲訓鍊主簿,李敬進、李輪、韓奎爀、金得海、金致淇、鄭宅潤爲武兼,權逴爲宣傳官,李潤瑞、洪百海爲武兼,柳煥輔、曺命五、李偃、朴瓊爲部將,陳景文、洪成源、李明東、羅台洽、李道馨、高達門、李應運爲守門將,李顯三爲舊乫坡知權管,辛翊寧爲小農堡權管,李允中爲西水羅權管,張泰範爲嗭洞權管,金振輝爲小吉號里權管,金鼎鎬爲大吉號里權管,文虎兼爲大坡兒權管,副護軍李文德、卞觀海、金樂洙、洪彦喆、權𫀤、權坪、宋銓,副司直鄭一祥、吳載純、洪秉纘、李得臣、尹承烈、柳孟養、李喆模、尹㬦、李百亨,申禹相、李正薰,副司果姜忱、姜彝正、李鼎揆、閔昌爀、李秀夏、李思祚,訓鍊主簿單徐英輔,赴戰嶺別將單柳世春,副司果李禹道、鄭學耕,前虞候黃翼振,內禁衛韓命祺,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慶州營將宋應休,西原營將金履煥,全州營將李亨默,江華中軍李潤春,以上今加折衝,護軍權綸、林永老,副護軍禹弼昌、洪龍鎭、李達觀,護軍宋應休、金履煥、李亨默、黃益振、韓命祺、許侙、鄭駿采、尹長烈、吳著、羅㷜、柳雲羽、呂萬永,司直洪檢、吳大益、李在學、李度默、金履鏞、許晊、姜垣、尹尙東,司果鄭福煥、朴趾慶、姜𪝤、曺遠振、李宗燮,副司果李鎭宇,知事二單,具允鈺、金漢耆。

○尹塾,以禮曹言啓曰,來癸卯年正朝陳賀時,百官於內殿進致詞表裏儀註,依前例直爲書入bb於b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塾,以禮曹言啓曰,平安監司及本道兵使、原春監司、咸鏡監司、黃海兵使封進別陳賀時方物,來癸卯正朝方物及慶尙左兵使、右兵使、左水使、右水使封進正朝方物,今又上來,依例看品,同爲捧入,而追後上來者,亦爲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臨陂前縣令李義逸,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義逸,以全州判官,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右捕廳在囚罪人世彩,當日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權晤,今日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罪人吳孫興,更無可疑之端。依前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李壽億,終無可疑,依前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箇箇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世根,更覆參究,無容更議,仍前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昌郁,更無可疑,依前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李光默,終無更疑之端,依前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安宗玄,依前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張漢福,依前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廷周,依前嚴訊,期於輸疑gg款g,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𤩕,依前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白點卜,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吳彦邦,依前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朴聖樑,依前嚴訊,期於輸疑gg款g,何如?啓,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奉鎭,依前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金就河,依前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知事洪樂命上疏曰,伏以,《寶鑑》親上,列朝之謨烈是闡,世室預定,先王之德業克揚,繼述尊奉,聖孝益彰,重以元子定號之命,乃在法庭獻賀之際,國本斯固,寶籙彌永,此實宗社無疆之休,吉慶荐疊,縟儀載擧,歡頌之聲,洋溢區宇,臣以跛躄餘喘,乃敢擔曳寸進,祗伏於禁扃之內,攢手默祝而歸,而今而後,雖退塡丘壑,無遺恨矣。仍念臣西樞恩除,亦已經涉時月,兢兢悚懍之忱,久而靡定,前職纔遞,後除旋降,有若臣身不可一日無官者然,而臣則一味偃便,無所變動,不念恩造,拚棄臣分,論以邦憲,難逭誅罰,雖欲鑽地,其可得乎?第臣狗馬賤疾,自來沈痼之狀,不敢每事(每事))煩溷,而目今腹脹之症,當寒徙劇,澎急如鼓,堅重如石,少有勞動,則血隨而湧,喘隨而鍜,凜凜遑遑,縷命欲絶,日夕之間,辛楚百端,如是而職名又復因仍,虛縻愈久,罪戾益深,神心不安,寤寐怵惕,若纏莫解,如哽不下,儻或朝露,將爲不暝,人情到此,寧不窮阨?安分之道,盡義之道,千思萬量,惟退而已。故臣於曩者,猥陳乞身之章,恭俟體諒之恩。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兪,乃反軫之以差痾之益求,責之以謝事之何遽?愛欲其生之仁,不肯便捨之眷,藹然於言外,顧此癃殘小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伏地三復,瞻天九頓。且惶且感,罔知爲喩。念臣自量疾病之難强,欲請謝事之志,厥惟久矣。然而囁嚅不敢發者,年猶未衰而望其萬一之或差,凡所以治療者,靡不用極。鍼焫無效,則責之湯丸,湯丸無效,則責之水土,水土無效,然後始知差復之無術矣。去年不差則待今年,今年不差則待明年,挨歲挨年,倏過六十,然後始知差復之無期矣。旣知差復之無術無期,而猶復徊徨於逋慢尸竊之中,隱然若有所貪戀,而不思所以自靖,則是豈人臣事上之義乎?管仲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孟子曰,事君無義,進退無禮,猶沓沓也。《詩》云,綿蠻黃鳥,止于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管仲,覇佐耳。猶知四維之重,而亞聖之戒臣道也,若是其嚴夫子之訓知止也。又若是其深切著,明矣。臣於是乎瞿然而覺,怛然而慙,斷然而請謝事耳,臣豈敢遽爲之哉?人之於官爵,得之則喜,不得之則憂,臣則凡有所叨,知其可憂而不知其可喜,怵焉動心,憮然變色,此反常也。臣旣非高蹈,又非喪心,而若是者無他,疾病尼之也。恩除而不能謝,嚴召而不能進,惴惴慄慄,如墮淵谷,食自不甘,寢自不安,逋慢之誅,得無懼乎?或不得已而出,則其貪食之醜狀,扶曳之駭擧,且置勿道,小而簿書,大而謀慮,一無所省覺,而行乎道路,坐糜廩祿,尸竊之譏,得無愧乎?此臣所以憂喜之反常者也。然而或謂爲臣之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則疾病非所顧也。此言,非臣之所知也。諸葛亮之身任興恢而勞汗終日,司馬光之力祛新法而病革諄諄,此之謂盡瘁之節耳。若使癡騃魍魎之徒,懷病抱疾,不計死生,貪樂權利,奔走寒暑,氣竭而顚仆,則謂之鞠躬而盡節,可乎?謂之決性命之鄙夫,可乎?惟其如是,故先正臣李滉,嘗陳病廢當退之義曰,此外更無他道。又嘗與人書曰,病且近死,拖留不去,則何處靑山,受此一塊肉乎?臣每讀至此,未嘗不激仰而愧歎也。噫,如臣之癃痼,旣無望乎差復,而一向逋慢,一向尸竊,捐廉恥喪禮義,拖留而不去,當止而不知止,則生而狗彘不肯食臣餘矣,死而靑山不肯受臣骸矣。臣雖愚下,寧忍爲此哉?且唐臣韓愈論先王之道而有曰,鰥寡孤獨癈疾者,有養也,其亦庶乎其可也。若臣者,無怙無恃,又無子,又癈疾,誠天下之窮民,而王政之所當矜恤者也。伏惟聖上,天地父母,哀憐臣窮病之實狀,鑑諒臣所引之古訓,亟命有司,鐫改臣所帶職名,特許致事,俾得以優游田間,安分盡義,以便調養,以延殘喘,則非徒臣一身之私幸,亦豈不爲聖主德涵仁覆矜恤之美政也哉?疾痛之呼,不暇緩聲。玆從縣道,申控血懇,辭窮而情益慽矣。惟願聖上之垂仁裁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竢少間,上來行公。

○敦寧都正崔光璧上疏曰,伏以,世室陞享,聖孝增光於簡牒,元良定號,邦籙益鞏於盤泰,慶忭之忱,小大同情。仍念,臣居在嶺嶠,門族單寒,猥玷朝籍,文質無當,出入臺省,踰二十年,曾無涓埃之報,徒積瘝素之罪,每一循省。只切愧悚,迺者邦慶荐臻,賀儀連擧,婦孺疲躄,亦知歡祝,況臣夙忝侍從?倍切忭蹈,趁參呼嵩之班,少伸同慶之忱,日前柏府恩命,遽下於病伏旅邸之中,適値帳殿訊囚,懲討義重,一登筵席。幸副覲光之願,旋蒙鞶褫,只訟溺職之辜,忽於千萬夢寐之外。伏奉昨下傳敎,以臣爲通政大夫敦寧府都正,恩言鄭重,記念至及於踐歷,盛諭勤摯,除旨特侈於陞擢,臣誠驚惶感泣,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衣緋頂玉,豈臣夢想所及,而中批特除,尤出常格之外,臣何敢憑恃寵靈,揚揚冒膺,重招濫竽之譏也哉?雖緣感激恩私,一伸叨謝之忱,而仍因蹲冒,尤非臣義分之所敢出,玆敢短章自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而臣本無敦寧,公格所拘,亦不可一日虛縻,亦命選部,照例遞改,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崔光璧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啓,依允。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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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沈豐之。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李夔。注書趙衍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崑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行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李性源,副提調尹塾啓曰,昨日親臨大政,竟夕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奎章閣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夔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右承旨入侍。

○尹塾啓曰,明日陳賀時,鹵簿使不可不備,本曹(本曹))亦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徐有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夔啓曰,兵曹判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鹵簿使不可不備,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佐郞趙興鎭、李魯春拿處傳旨,傳于沈豐之曰,此等,不以詮gg銓g郞區處,然後長官可以行公,諸臺可以備員,然使之過歲於囹圄,太近迫切,竝分揀放送。趙興鎭,開城經歷除授,李魯春,江華經歷除授,使之當日謝恩。

○傳于沈豐之曰,補外經歷,皆令今日辭朝。

○傳于沈豐之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李義逸囚單子,傳于金宇鎭曰,適値除夕,禁府、刑曹時囚,竝特爲放送,所當發遣承旨擧行,而日勢已晩,自該府、該曹放送後,草記。

○李夔啓曰,判義禁金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華鎭。

○傳于尹塾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尹塾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夔啓曰,假注書李崑秀,事變假注書尹行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向來疎決時,刑曹文書遺漏,未蒙一視之澤,興陽金興道,任實李漢日,務安柳彦燮,金甲島朴鳳起,三嘉黃重采,晉州李光瑞,蔚山朴文玉放送事,今日內,分付。

○林錫喆,以吏曹言啓曰,明日親臨陳賀時,左右通禮及殿庭協律郞,不可不備,而右通禮趙武範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與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㬦爲掌樂正,柳榮鎭爲右通禮。

○尹塾,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履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來癸卯年各司頒給信漢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適値除夕,時囚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義逸,依下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興陽金興道,任實李漢日,務安柳彦燮,金甲島朴鳳起,三嘉黃重采,晉州李光瑞,蔚山朴文玉放送事,今日內分付事,命下矣。罪人金興道、李漢日、柳彦燮、黃重采、李光瑞、朴文玉等,前已蒙放,已爲發關,而朴鳳起,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亨甲、李弘錫,自洪忠監營移文捉上,故嚴囚右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林蓍喆,掌令李延伋,持平韓晩裕,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修撰李度默,副修撰尹得孚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罪人德相,卽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林蓍喆,掌令李延伋,持平韓晩裕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徒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獄囚散配諸罪人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亟寢沈、天湜兩賊押送之命。請罪人亨夏、貞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延伋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行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新除授掌令金夢華,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修撰金履正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吉慶川至,列朝之《寶鑑》祗薦,寧王之世室預定?元良定號,縟儀兼擧,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於是時,忝在騎省之職,適患痰厥之症,大庭嵩號之列,獨未得趨參,義bb分b全虧,惶懼冞切。不意玆者,又伏奉玉署特除之命,庚牌儼臨,臣惶隕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於館職,豈有一分堪承之勢,而冒沒輒膺,不敢爲逡巡之計者,誠以義理將晦,徵gg懲g討是急。故向於大論方張之日,隨衆登筵,同參合辭,荐承嚴敎,繼以有特罷之命,蒼黃遲出,悚懍尙切,伊時同罪諸臣,以此自引,竝蒙曲諒獲伸私義,臣何敢以日月之稍久,自同無故,晏然承膺耶?左右思量,實無進身之勢,玆敢略暴血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削臣新除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旣不敢以言議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勝憂憤之忱,玆以尾陳焉。噫嘻,國有大慶,咸宥死罪,實爲聖朝之常典,而至於係關惡逆,則固不可擧論也,決矣。今於大憝之鄭妻,乃有出陸之命,同惡之漢耆,亦被寬釋之典,以及於諸罪人之干連而方討者,附麗而遠配者,竝入於或放或宥之科,王法太弛,隄防漸壞,此已人臣之沬血明目,以死爭執,期於反汗,而聖明尙今靳兪於三司之啓者,已不勝其悶鬱之忱,而況此日前親訊之諸囚,尤何等往牒所無之變怪,德相爲凶賊巨魁之狀,一一昭著於仁、京兩賊結案之招,則其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明矣。尙今偃息,不一嚴訊,其可曰國有法乎?至於煥億之罪,寸斬無惜,而仍其抵賴,不施一刑,遽下島配之命,揆以獄體,寧有是理。臣謂亟令王府,設鞫加刑,期於得情,斷不可已也。惟彼沈與天湜,皆以大逆不道,捧其結案則不待時之典,何可少緩,而押送本道之命,遽下於意外,此實前所未有之擧也。王法其何以伸,輿憤其何以洩乎?伏願更加三思,亟允兩司之啓,其他酌處之諸囚,竝令更鞫取服,快正典刑焉。省疏具悉。已諭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都政,外議何如云耶?鼎修曰,政多疏滯,故物議洽然矣。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李夔,假注書李崑秀,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好爲之矣。宇鎭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歲初新舊番犒饋,當於明日爲之,而朝賀相値,若待禮畢後,將致晩暮,之次三日初日設行,亦多可據之例,犒饋以初四日爲之事,分付各該營門。又命書傳敎曰,元朝行朝賀,則庭候,例不爲之。明日朝賀時刻三嚴,以午正三刻爲之。百官軍兵,皆令晩食後來會,如是下敎,欲除侵曉來會之弊。百官則自政府知委,軍兵則自兵曹知委,切勿早朝待令事,分付。挾輦軍,以弘化門入直軍中磨鍊。上曰,同副,先爲退出。又命書傳敎曰,眞殿行禮時,夕後隨時由仁和門出宮,由萬安門行禮。承旨,只坐直承旨來詣。侍衛兵曹摠府、入直堂郞、待令軍兵,竝置之。只禁軍排立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開城留守入侍時,開城留守徐有防,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崑秀,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趙興鎭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開城經歷趙興鎭偕入進伏。上曰,軍號以昨日軍號頒布事,分付兵判。上曰,注書持標信,金虎門留門,都承旨入來,開城經歷及放砲軍兵出送之意,分付宣傳官。賤臣承命出傳。賤臣以都承旨,到永禧殿門外,門鑰已下,不得奉審之意,微稟,則又下標信,永禧殿留門都承旨奉審後,還閉以來事,下敎。上命書傳敎曰,朝賀相値,庭候不爲,雖以政院、玉堂言之,政院則旣參先拜,玉堂亦參賀班,不必先爲問安。依庭候例,此後正至朝賀日,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事,分付。上曰,內閣問安,此後如値晩暮,或纔自筵退,亦勿爲之,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