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三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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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尹尙東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bb未差b。假注書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夜二更至五更,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履成啓曰,禁衛營將管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金履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二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安心調理。

○傳于趙宗鉉曰,在德萬戶尹鳳允,伐登萬戶申思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李羲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只推。

○南鶴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羲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信川郡被災民人等耗條停退事,傳于金履成曰,除耗然後,可有實效,今番停退穀物,特竝除耗,嚴飭地方官,曉諭民間,俾無如例辦之弊事,回諭。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功臣堂西邊隔壁,曾前罅綻處,去夜大雨,全然頹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隔壁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設行,圍排等節,申飭該監,着意擧行,待晴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姑未成熟,待爛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尙東,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座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具修溫牒報,則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仁遮外萬戶申在德老母,今年七十一歲,且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李翼鉉,都事尹弘儉,瓦暑別提申百祿,訓鍊院判官金坊,主簿李麟臣,武臣兼宣傳官申在德,部將宋良佑,守門將康潤福、金成鉉、朴翰烈、金宗鉉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曺命集、具載敬,訓鍊院判官沈景民,武臣兼宣傳官鄭宅昌、張彦極、權就一、李烜、朴秀儉、成履福、李厚培、張志近,部將金鍾翕、洪疇九、沈尙之、鄭治臣、崔光烈、李晉秀,守門將楊達源、盧尙心等,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林懋遠、鄭欽、成夏鎭等,三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鄭慶龍,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等,竝從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十名除出,將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成曰,今日在院承旨竝遞差。

○傳于金履成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尙東落點。

○兵曹判書具允鈺疏曰,伏以,臣蒲柳之質已朽,羹薤之戒轉深,萬念都灰,無復當世之意,而只緣聖恩莫量於河海,報答蔑效於絲毫,遲回明時,不忍告退,自顧其情,良亦慼矣。惟是閑漫之局則趨承焉,敦匠之役則竭蹶焉。持被周廬,出入侍衛,則亦出於依近禁扃,昵瞻耿光之忱,而世所稱一切華膴,不但臣妄想之已絶,人亦何嘗以此期臣,而不意中權除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越,五內失守,繼以感淚無從也。適當動駕隔宵,天牌踵臨,飭敎荐下,使勿呼望,逃循不得,冒沒承膺,廉隅都喪,置身無地。噫,臣於年力方强之時,猶愧已試蔑效,當此衰耗已及之日,尙可强令驅策乎?設使臣筋力足堪鞅掌,身名無所虧缺,以犬馬之年則宜引也,以行止之義則宜退也。況臣昏耗之識,無望甄別人物,滓穢之踪,自知有靦戒行,如是而復使掌銓衡而管三局,則其爲累聖簡而駭物情,豈但爲一身顚沛而已也?且臣之入耆社,已過半年,而今乃靺鞈奔走,便若固有,則臣雖無恥,人謂斯何?副急一出,終非盤礴之地,匹夫微諒,亦無變改之理,連値淸齋,疏龥路阻,今始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情之由於衷懇,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命鐫削,俾得以優遊飮啄,歌詠聖澤,以卒餘生,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惟宿硏,兼取老鍊,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李羲觀疏曰,伏以,臣才疎學淺,百無一能,論思啓沃,自知不稱,而怵分畏義,有除輒膺,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不自意昨日除命,又下於罷散縮伏之中,特敍有命庚牌繼臨,臣且惶且感,莫知攸措。且臣本生母素患風濕之症,當暑添劇,食飮全却,委頓床席,已至多日,臣左右扶將,實無離捨之望,敢速違傲,恭俟重勘,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時値空館,召命復下,揆以分義,宜卽竭蹶,而臣母所患,經夜無減,區區私情,無以進身,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近日事,竊有不勝憂歎者,重臣尹蓍東之昨冬一事,天鑑在上,昭釋備至,而惟彼一種黨伐之論,又何靳靳而不知止也?夫重臣旣經罪謫,則朝家之徐徐收用,亦一道理,而今也則不然。當初銓望見拔,已自不厭衆議,且一邊方生之論,直驅重臣於惡逆之科,把持脅制,聲氣峥嶸,殆莫誰何,則當此時秉銓筆而任對揚者,正宜頻頻擬檢,以仰贊我殿下平明之化者,自是不可已之事耳。夫何一擬再擬抨撃顯肆,辭語危怖,上以欲熒惑天聽,下以欲鉗制衆口,以至於日昨李升運之疏而極矣。噫,公議者乃擧世之公議也,朝廷者乃國家之朝廷也,今乃以一邊人儔張之論,自唱自和,公肆咆喝而莫或敢遏,則其爲蔑公議而輕朝廷也,果何如哉?夫以我殿下恢蕩之苦心,明睿所燭,此輩之情狀,宜無不察,而一味包容,惟事鎭安,日昨處分,過費絲綸,殆近於兩是雙非之歸,而至有銓官不敍之命,臣竊爲聖朝惜此擧也。夫一尹蓍東檢擬不檢擬,固無足恤,堂堂淸朝,黨伐之論,恣行無忌,簸弄驅脅,一任跳踉,而三司言議之地,視若尋常,寂無可否,乃殿下亦且優批,薄警不加,無所懲戢,則又安知嗜利無恥之徒,趨風合勢,換面迭出,而朝象人心,益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耶?言念及此,豈勝憂惋?臣謂前持平李升運,嚴加處分,以靖世道,仍寢銓官不敍之命,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以副校理李羲觀上疏,傳于申應顯曰,禮樂征伐,不得自天子出,而威福能在上乎?予於接下,務主闊略,似此舊習,罅漏處雖細,未嘗放忽看過,此蓋撫念前功,深存虧簣之戒也。凡有時政得失,在言責論思之職者,何言可諱,甚事不陳,而今日李羲觀之疏,其說不過是請寢銓官不敍之命,其漸弊一言曰,豕非羸而霜將氷矣。朝廷有莫敢指斥之人,則在其人豈好消息乎?且況爲世道,拔例處分之餘乎?副校理李羲觀,遠地投畀,當夜發送,原疏還給,以示振綱分懋平蕩之意。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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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尹尙東。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柳焹。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柳焵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三度呈辭,傳于柳焵曰,安心調理。

○李書九啓曰,副校理李羲觀陳疏入啓,校理申馥,副校理李埦,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與亞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李文源,參判金文淳,參議曺允大落點。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金文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書九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曺允大在外,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徐鼎修、閔台爀、徐秉德落點。

○李書九啓曰,新除同副承旨徐秉德,時在忠淸道大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卽者司謁趙得完,請謁以爲,別監朴重大,無端突入於議政府修改役處,乘醉起鬧,詬辱之說,至及於監役官云。以掖隷檢束,前後飭敎,何等申嚴,而又有此酗酒作拿,侵辱朝官之擧,事未前有,極爲驚駭。朴重大爲先出付攸司,照法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輩可謂難化之類,梗頑逞欲,不悛舊習,愈往愈甚,此輩亦人耳,任其所爲,俾陷大辟,有違生物之仁,先從現發處,隨卽痛治,爲先除名,令該曹嚴杖捧招,仍爲嚴加照律以聞。現發之事,已如此,此外又安知無如許所犯?自本院査問各司,使之從實來告後,仍卽具由以聞,此後又或有若此之弊,大則各其司草記,小則該堂言送該房,以爲從輕重嚴治之地。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焵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尙州營將尹養儉,別害僉使朴志泓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閔台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鼎修曰,恤典卽爲題給。

○徐鼎修,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昨日漁夫契貢人等所志內,今年長霖,江水漲滿,漁船不通,捉得無路,四散求覓,尙未貿來,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封之境,願以他雜魚,限水退間代封云。故臣以爲參半代封,雖出於軫念貢弊之聖恩,而至於全數代封,則乃是無前例之事,莫重供上,敢請全代,極涉猥濫,使之退去,依數準備矣。今日監膳時貢人等,又爲白活,以他雜魚擅自待令,供上事體,何等至重,而全數代封之請,已涉猥濫,雜魚待令之擧,尤極該gg駭g痛。當該漁夫契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代納雜魚,不敢循例捧入,莫重御供,將不免闕封,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貢人勿治。

○柳焵,以禮曹意啓曰,顯陵陵上曲墻有頉處,修改日字,在於今初四日,而雨勢若此,土石沾濕,勢難完築,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恐合事宜。南關王廟雨漏處修改,亦在同日,所當一體改擇日擧行,而事係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待快晴,更爲擇日,稟旨,可也。

○柳焵,以禮曹意啓曰,卽接穆陵別檢所報,則今番大雨,仁穆王后陵上曲墻丑寅方內面九尺許,外面十三尺許頹圮云。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設行,本曹堂上郞廳,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修改,待快晴擧行,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意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具修溫牒報,則曜金門南邊水閣鐵箭門二間許,今日因雨水顚頹云,爲先令紫門監,以體大木堅實樹柵,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意啓曰,曜金門南邊水閣鐵箭門二間,今日雨水顚頹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十名,將校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副校理李羲觀,遠地投畀事,承傳啓下矣。李羲觀慶尙道永川郡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刑曹意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別監朴重大,突入於政府役處,詬辱監役罪狀,爲先除名,令該曹嚴杖捧招,仍爲嚴加照律以聞事,命下矣。依傳敎,朴重大卽爲捉來,發問目嚴杖究問則以爲,再昨日過飮酒杯,欲見工曹針線婢氷愛,轉入于議政府內,則蓮亭有帽帶者數人,故認以計士,酬酢寒暄人事,則不爲應答,故醉不省事之中,意謂計士,以儕輩之人,不答人事,不無憤心,果發辱說,雖是醉中,若知繕工官員,則豈有辱說之理乎?毋論知與不知,身爲掖隷前後申飭之下,不有朝令,乘醉突入于政府衙門,詬尋監董官員之罪,萬死無惜云矣。取考律文,則新頒事目內,吏卒罵六品以下官,事理絶悖者,杖一百徒三年,罵他衙門官者,減一等,朴重大,依此律,減一等,決杖九十後,忠淸道黃澗縣,徒二年半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具庠疏曰,伏以,臣出世屬耳,便一聾聵銓選之重,固非其任,行政不過一再,而瘡疣自知難掩,至於日昨政望,而果然醜拙益露,噫,旣已同參,無所相難,則主管與預聞一也,臺言不可以別無指的,而有所自恕,聖度雖出於曲加區別,而愈增不安。伏乞亟寢改頒之命,獲被同罪之罰焉。臣於此,竊有區區情懇,略此附陳焉。臣之邇來遭遇,可謂世所罕有,復起以後,非銀臺則天官,非天官則銀臺,華要之貫,殆若已有,冗散之日,可得而數,荐被不敢當之恩,猥叨不敢承之任,而尙此唐突,無復一辭者,祗欲奉令承敎,生死向前,以爲將此身奉塵刹之圖而已。此雖苦心所在,有時惶汗浹背,近日以來,其所驚懍,又倍於前,蓋半日之中,叔姪傡銓,歷數古今,復有幾人,佐貳雖異長席,而爲銓官則等耳。公法雖無應遞,而在私心則悚然,若使因仍冒據,東西開政,則臣雖無恥,人將謂何?滿損之憂,福過之懼,猶屬一已,固不可言,而其如感激酬報之忱,反爲貪戀辜負之歸,何哉?就此一事,便同鐵限,惟冀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紆永鐫之恩,以卒終始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公格雖無所拘,情勢似然,許遞。

○吏曹參判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而才識庸闇,涓埃莫效,疾病纏綿,杜門斂伏,自甘爲明時之一棄物矣。廼者南郡之補未幾,特蒙內移,北關之行纔半,旋降恩宥,顚沛之患,每由己作,而寬假之澤,輒荷聖眷霜雪雨露,曲費生成,頂踵毛髮,都歸造化,不自意亞銓除命,又下此際,負罪如臣,何以得此?歸對老父,闔門感泣,第緣狗馬賤疾,近益危劇,計急調將,歸伏松楸,以爲復尋生路,粗守拙分之圖矣。責敎繼下,罪著慢蹇,薄補還寢,罰止譴罷,臣震懍頌祝,實不知容身之所也。曾未數旬,恩敍自天,新除遽降,臣聞命驚惶,轉益靡措。噫,臣之向來一出,蓋緣怵分畏義,不敢他顧之致也。言行不孚,而心跡轉入於䵝昧,去就顚倒,而身名自歸於隳壞,俯仰慙赧,無顔可擧,以此情蹤,更何可論於飄纓結綬,翶翔朝著也哉?且堂疏論斥,已萬萬惶惑,而至於近日,臺章迭發,聲罪論列,尤令人神𢥠,刊削勘斷,旣若是峻嚴,則一步銓地,便成鐵限,由前由後,義在自靖,而召牌屢降,飭敎荐下,嚴畏悚惕,不暇他顧,雖不得不冒沒肅命,而以臣情地,何敢自處銓官,晏然行政乎?玆敢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憐臣情事之未暴,諒臣私義之難强,亟命鐫改,以快人心,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人言宜欲一伸,本職許遞。

○己酉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沈能迪,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校役今爲何道耶?書九曰,方始慶尙道,而所餘者爲五道矣。上曰,訖工尙遠矣。書九曰,若了當全羅道,則其餘四道,易於收殺矣。書九曰,七十以上人,不爲檢擬於承旨望,曾有先朝受敎,而前望則通望人,盡數書入,故或有過年限而蒙恩點之時,此後則自本院依例入稟,以爲警咳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文識餘事,自有記存者,況《常訓》一部,讀其按說,可知其人,今因《輿地勝覽》思之,故司諫鄭恒齡子元林,家庭之學,素有工程,曾所稔聞,以白徒不可參聞於校正之役,令該曹先付軍職,初仕仍卽調用事,分付。命書具庠疏批訖。上曰,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金文淳,參議曺允大落點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曹參判牌去來連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傳。又命書判付訖。上曰,此判付出給李書九,自政院各司官員,卽爲發牌,該司復有此等之弊與否,査問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南履翼,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州素稱有弊,目今有何弊瘼?台爀曰,別無大段弊端,而十二倉穀數,合爲十有萬石,捧上之際,或不無麤劣者,又不無虛僞之弊,而便成流來痼弊,此外別無目前之弊矣。上曰,境內印信官,爲幾許耶?台爀曰,本官及營將外,無他印信官矣。上曰,鎭營相距,爲幾許里?台爀曰,西城外咫尺之地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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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閔台爀。同副承旨沈煥之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夜二更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行右承旨尹尙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老病似難當暑供劇,許遞,今日政差代。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弘文館校理申馥,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今日乃處暑,視事自明日當爲取稟,而老炎猶甚,新涼未生,姑觀日候,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穆陵慰安祭獻官李敏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四度呈辭,傳于金載瓚曰,安心調理。

○傳于金載瓚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祖源,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更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情勢雖有同異,辭疏到院云,宜令一伸,許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文源。

○以金履素爲吏曹判書。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未肅拜,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進。吏批啓曰,判書金履素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沈煥之爲承旨,鄭好仁爲大司憲,李祖承爲大司諫,李惠祚爲執義,沈鏗爲掌令,張至冕爲持平,丁志元爲持平,柳匡國爲獻納,鄭東愼爲正言,李冕膺爲校理,朴基正爲副校理,李太亨爲修撰,韓光植爲副修撰,李時秀爲右尹,李運昌爲長湍府使,軍器參奉單金兌煌,書題單太敏行。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入直進,右承旨李書九進。以金文淳爲副摠管,崔箕興爲僉知,柳爾胄爲五衛將,韓文揆爲景福將,白東遠爲都摠都事,申純爲都摠都事,成夏鎭爲訓鍊主簿,李彦一爲武兼,韓聖謨爲仁遮外萬戶,朴再禎爲位羅萬戶,朴泰根爲南桃浦萬戶,同知單成龍森,訓鍊參軍單鄭仁大,副護軍柳爾胄,副司直具庠、趙宗鉉、尹尙東、曺允大、李祖源、安廷玹、申應顯、洪仁浩、南鶴聞、金履成、徐秉德、金熙朝,副司勇鄭元林單付。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工、刑換房。

○以咸鏡監司狀啓,永興本宮後龍防築潰決處,待秋奉審事,傳于李書九曰,前例雖有秋巡時看審改築云,而何待看審?無論秋成或農隙,元定使役日限外,別給雇價,從速完築,秋巡後,詳審形止狀聞事回諭。

○柳焵,以兵曹意啓曰,卽者西所部將白泓鎭,行巡之際,初更末,捉得一掖隷於肅章門外,來告本曹故自本曹査問,則果是別監,而姓名卽韓相謙也。當此夜禁申嚴之日,身爲掖屬,無端犯科,極涉痛駭,係是掖隷,不得擅自決罪,爲先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委折,令該房捉來査問以聞,可也。

○柳焵啓曰,因兵曹草記,別監韓相謙,夜巡被捉事批旨內,知道。其委折,令該房捉來査問以聞,可也事,命下矣。別監韓相謙捉來,査問其犯夜委折,則所告內,昨夜上直之時,適得泄病,又値昏黑,忙急之際,未及尋往他處,愚迷所致,直出肅章門外,仍爲見捉云矣,敢啓。傳曰,與外巡有異,自本院處置放送。

○柳焵,以兵曹意啓曰,卽接東所衛將趙光鑚牒報,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許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此與外宮墻有異,自前雖無把守之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建陽門入直禁衛軍,自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明日如有晴意,卽爲修築,戶判與該郞,入來監董,斯速竣事,此後改瓦拔草等節,各別着意爲之,可也。

○徐鼎修,以賑恤廳意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一戶,東部字內一戶,南部字內十戶,合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七戶,東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六戶,北部字內七戶,合二十三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十四兩,布二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禁衛營意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頹圮處,以建陽門入直軍中,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建陽門入直軍五名,除出把守,而不可無將領,別定敎鍊官朴道訥率領,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敏采。

○己酉七月初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焵,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禮房承旨閔台爀,偕入進伏。上命台爀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仍敎台爀曰,日熟如此,祭物不無變味之慮,須各別申飭,可也。台爀承命先退。命焵書傳敎曰,今番特除,意在湔拂,而四違召牌,期於必遞,所執似非,無當其心,亦宜曲察,吏曹判書李文源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南履翼,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日熱如此,必生汗臭,奉審承旨,着意沐浴,換着新衣奉審。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銓堂之乏人,莫若近日,政命已下,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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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全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直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志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丁志元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日次儒生殿講,處暑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涼生後更稟。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五度呈辭,傳于金載瓚曰,安心調理。

○柳焵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煥之,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金載瓚曰,仍。

○傳于徐鼎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金載瓚啓曰,卽者注書徐有聞,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設有嫌避之端,下諭啓辭未下,若以在外,亦欲引嫌,則任所在外,奉命出壃,亦當俱避乎?以陳疏一款,前例有無,屢詢之下,爲之分疏,都承旨金載瓚,從重推考,新進行止,亦甚放恣,注書徐有聞,先汰後拿。

○注書徐有聞拿處,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傳于徐鼎修曰,碧團僉使鄭履曾,樂南萬戶金宗曄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書九啓曰,昨以掖隷事,有査問各司之命矣。卽者內贍寺官員來言,去閏五月初二日,本寺郞廳方欲推治貢人之際,有着紅衣二人,稱以別監,突入官庭,自謂被罪貢人女壻,多般發惡,使不得治罪云。身爲掖隷,不畏飭禁,有此攔入公暑,無端肆惡之擧,事極驚駭。兩漢令掖庭署指名覈出,付之攸司,査實重勘。雖以該寺郞官言之,昨日査問之時,初無皁白,今始來告,亦涉稽忽,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何去而再昨特敎發牌査問之時,不爲直對,今始來告乎?當該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掖隷出付攸司嚴治。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鼎修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書九,以備邊司意啓曰,楚山府使鄭啓淳,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兵曹意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禁衛營意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停止事,自兵曹草記矣。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察巡亦爲停止,軍兵還入建陽門直所,將則卽爲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意啓曰,校理申馥推考事,傳旨啓下矣。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文淳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復叨見職,猥陳微懇,而特垂體諒,獲蒙恩遞,私分粗安,惶感無地,纔經一宿,以臣代臣,職名依舊,顧臣情勢,與前無異,則何可以一伸,而自同無故,以爲承當之計哉?祗緣曲念出常,頌祝冞切,義分爲重,廉防反輕,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及當政席,臣之堂叔臣履素,又拜長銓矣。在公格,雖曰無相避,同堂叔姪,至切之親也,閑司漫職,尙此難安,況於銓衡之任,豈有傡據之理乎?在臣私義,不但萬萬危蹙,朝家官人之方,恐不當若是苟艱也。臣於是,豈敢頃刻蹲冒,晏然開政,而適値夜漏已深,促敎連下,他不暇顧,黽勉擧行,而惶汗沾背,去益靡措,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懇,亟推體下之恩,特賜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大願。答曰,考據前例爲之,何必上疏爲哉?辭疏之逐日捧入,亦甚如何,還給,承旨推考。

○以吏曹參判金文淳上疏,傳于金載瓚曰,考據前例爲之,何必上疏爲哉?辭疏之逐日捧入,亦甚如何,還給,承旨推考。

○己酉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南履翼,記事官李相璜,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金載瓚進伏。上曰,此雨其不過多乎?載瓚曰,似不過矣。上曰,日熱如此,誠難耐矣。載瓚曰,然矣。上曰,向聞湖南,有過旱之慮云矣。今觀雨勢,誠爲多幸矣。鼎修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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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至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六度呈辭,傳于金載瓚曰,安心調理。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性源呈辭,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右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閔台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洪仁浩落點。

○以右承旨李祖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金載瓚曰,仍。

○以內贍奉事洪景斗拿處傳旨,傳于金履成曰,掖隷雖已嚴處,大體事實,與李學彬事有異,該郞事,不但有關後弊,亦係甚麽失着,掖隷則雖以攔入公庭之罪,無論事實如何,一人付刑曹照律,一人限死決棍,降定軍保,而郞官之侵責貢人一款,已現發之後,亦不可仍置,令該寺提擧,知悉査處,此郞官分揀。

○以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成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副修撰韓光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吏曹參判金文淳,開政命下之後,謂以私義之難安,懸牌闕外,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昨於辭疏,有下敎,有例則行公,無例則當遞設云,古今異宜,判堂姑未上來,以此以彼,懸牌果何所據?此啓辭勿施。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書九單付。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右承旨李祖承未肅拜,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啓曰,判書金履素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南玄老爲大司諫,李文源爲知敦寧,柳文養爲修撰,朴賢秀爲昌平縣監,趙鎭奎爲泰仁縣監。

○兵批,判書具允鈺,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沈煥之、閔台爀,副司正李海隣竝單付。

○洪仁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東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六戶,合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東部字內二戶,北部字內六戶,合八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吳熙昌,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㠎,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酉七月初五曰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徐鼎修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前注書徐有聞分揀。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違牌勿爲呼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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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至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七度呈辭,傳于金載瓚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李潤謙,穩城都護府使徐美修,從浦萬戶李元祥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養,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金載瓚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漢泰,身病沈重,旬日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領軍重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圭鎭爲禁軍別將。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頹圮,已把守處,左右連接八間許,有將頹之慮,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椽木脫落處及連接舊築,八間許,亦有將頹之慮,一傡撤毁,自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合力改築事,草記允下後,今月初八日始役云矣。兩處撤毁間數,稍爲廣闊,曜金門北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合力守直,丹鳳門西邊九間許,東營入直御營軍二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楸坡萬戶趙匡國老母,今年八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頹圮處及左右連接將頹處八間許,撤毁改築,而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十名除出,與前把守軍十名,將校一人合力,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加定軍置之。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頹圮處,左右連接八間許,在於新築之間,有將頹之慮,御營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椽木脫落處及連接八間許,亦有將頹之慮,今月初八日爲始,一竝撤毁,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椽木脫落處及連接八間將頹處,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月初八日,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將官率領,限修築間輪直,晝夜把守,而蓋瓦椽木脫落處,晝察夜巡,將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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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涼生後更稟。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載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至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八度呈辭,傳于金載瓚曰,安心調理。

○洪仁浩啓曰,副校理李埦,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戶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夞怪萬戶許燦,森森坡萬戶吳碩柱下直,長弓一張,長行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祖承曰,有司堂上入侍。

○兵曹,以李漢泰爲摠戎中軍。

○傳于洪仁浩、金履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天安郡人物壓死事,傳于金履成曰,生前身布還上蕩減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知禮縣人物壓死事,傳于金履成曰,生前身布還上蕩減事,回諭。

○洪仁浩,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七日製,涼生後當設行矣。

○金履成,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壤府慰諭宣傳官梁垸書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書啓則以爲,本道移貿穀物,合爲七萬餘石,而皆以詳定價三兩發賣,仍以詳定價三兩分給,而所受二十餘邑,間多被水災處,若竝耗徵捧,則不無難辦之慮,民人來訴者,皆願除耗,故謹採民情,以備乙覽云矣。諸道換貿之穀,以其價直分俵之早晩,或取耗或減耗,而至於今年關西水災,實近所罕,特命近臣慰諭災民,身布還上,一倂蕩減,則凡係民隱,固當拔例軫恤。今此移貿穀所受諸邑,被災深淺,設有不同,民勢切悶,殆無彼此,在朝家一視之道,不可區別分等,關西諸邑移貿穀七萬石,當年耗條,竝特爲減除收捧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分俵早晩無論,竝以當年耗條減除之意,卽爲行會,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副校理李埦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八道儒生幼學臣申光禮、趙學元,進士兪豐柱,幼學元在長、趙鎭翊、魚用集、閔普顯、沈翼賢、兪彦傅、鄭經煥、尹善養、趙潝、李翼、權太應、閔百信、李義淵、閔斗爀、李儒祜、金履鏽、李輪祥、李鍾直、安榮、金履實、李晦祥、兪文煥、申光萬、金履恭、李英玉、李偉祜、尹養烈、尹致猷、金相任、金履平、尹光厚、黃載鼎、元在行、權大應、孟賢大、權箕應、沈師民、洪益友、孟任大、朴大和、金履榮、黃鍾五、元在明、趙遠慶、兪建柱、李堯欽、金星漢、朴履壽、兪憲柱、李範弘、兪杞柱、朴師龍、朴鼎壽、李鍾穆、申在文、金泰柱、兪漢道、兪鉉升、李永源、閔章顯、閔承爀、權厚應、尹致衡、尹致榮、吳燧、沈樂賢、黃勉繪、李𪬵、李述明、沈在賢、尹守殷、鄭緯煥、趙命益、趙命復、安棨、李始實、元有升、金處巖、沈能基、尹勉運、尹勉養、兪祥煥、任履周、任頤周、任默、李儉祜、李憲祜、金碩基、洪樂衍、金處光、李弘謙、尹善東、李正殷、李正魯、南星耉、南周憲、安光集、李度中、趙鍾永、金魯昌、申百顯、金魯敬、李雨成、李雨明、金基懋、黃載俊、李鍾仁、金明淳、兪台柱、申錫老、申錫耆、金履載、宋允鼎、徐有儼、徐有念、申在業、具光錫、辛文羽、朴明壽、朴兢壽、趙在昉、宋煥章、兪文煥、宋文緯、李恒誠、洪樂鎭、魚在德、魚在雲、鄭玄錫、李鎭億、李弘規、金秀淵、尹重烈、李漢祥、李箕采、黃仁紀、李普澈、宋文晦、申㬨、申光集、尹勉純、尹勉鎭、兪漢九、金在岳、金宗鉉、權丕應、趙學閔、宋欽詩、趙學春、鄭在俊、鄭在復、趙在心、趙在翼、徐有階、徐殷輔、黃仁裕、徐宜輔、徐觀淳、閔命爀、李星源、李羲淵、李義用、金奭行、魚用默、李義述、申在俊、趙相協、趙相潝、柳逸、高興濟、李肇源、尹鉉大、李義實、尹範東、黃仁燦、黃基宇、朴濟顯、朴濟星、沈坦之、趙鎭慶、李弘儒、李允行、權中倫、金煥圭、張錫憲、張重弼、韓度洪、韓容修、鄭翼煥、鄭在玉、辛師懋、蔡弘一、蔡宜榮、閔光誼、姜應一、金敎根、金孝根、金民淳、金學淳、吳明常、金在新、金在信、權思謙、宋啓樂、宋禮淵、李文淵、李義甲、任熻、金敬淳、李熙緝、李魯益、徐冕輔、沈能述、沈能憲、魚在瓚、鄭頤煥、柳鼎養、李聖緖、李益顯、李萬善、尹定烈、李鍾學、尹善衡、崔星斗、趙益喆、尹善用、徐逸修、金履基、李大奎、李舜奎、鄭師儉、李晠宗、李元錫、李以鏶、吳大衡、姜文煥、丁宗觀、金觀、李宇宗、李馥烈、金奎、姜柱宗、宋之鉉、鄭商霖、朴藎源、安宗洙、柳元培、李光疇、黃量源、鄭在簡、李國鎭、尹宅厚、沈壽海、李慶鳳、鄭德霖、柳輝晉、辛師魯、金樂明、趙心鎭、沈周賢、李商尹、尹健、黃𡊠、李寅梃、趙洵、成命柱、曺允烈、趙逸鎭、朴孝源、沈羲源、趙斗鎭、安懋、沈履源、曺元振、黃瀍、申思翊、南宮儒、李聖尹、成思欽、韓台鉉、尹敬厚、曺允升、李衡中、柳光涑、辛師點、南宮灼、李賢耉、高普天、李潤九、宋履夏、李台耉、金熽、李尙儉、李益新、李德喆、李基彦、李尙質、尹之行、邊光文、李聲玉、李載老、李潤玉、李奎會、李良輔、朴天淳、李漢甲、韓潝、李性達、金載敏、金載彦、李瀷、李熙采、尹享輔、安廷煥、鄭遂泰、魚錫一、崔龜錫、丁載熙、李學宗、李晦彬、南宮暾、黃冕源、辛師喜、黃錫奎、趙道鎭、尹喆厚、朴薰源、李好敦、曺允杰、成文欽、朴思欽、尹健厚、金處淳、李洽、辛師夔、李源啓、沈潑、李禮彬、尹宅華、金樂善、沈鎭、黃圾、張志默、李勉培、黃壧、金景勳、李得烈、沈台賢、沈器賢、李時彬、朴葂源、李衡老、金得鳴、洪啓哲、朴昌鎭、崔昌之、崔宗極、李昌佑、李基源、崔宗迪、金擇鳴、朴鳴東、朴聖浩、朴聖激、金必鍾、鄭永祚、鄭鳴東、朴夏鎭、高天高、奇泰勳、尹𢚛、鄭潤吉、李厚根、丁孝達、柳東觀、柳在淵、羅學愼、高時德、洪奭周、柳鎭輔、金錫喆、趙應淳、朴泰奎、鄭錫禧、閔百徽、金承五、李台漢、沈潤源、李廷璨、吳在源、尹在華、金垕觀、李基晉、鄭錫元、曺海振、奇商億、林海遠、金載坤、吳朴瑾、李敬錫、梁濟來、柳師惠、李敬佑、林泰基、朴希聖、吳伯源、金碝、柳震升、閔師宣、高致謙、鄭桔、李壽永、張得宗、尹明擧、朴希龍、丁道三、鄭光遠、吳達宗、鄭東臣、林元八、金履祥、崔昌殷、閔百弘、朴思奎、愼處儉、金寅喆、趙周相、張英祖、許頊、朴孝源、許𪼛、張希祖、張雲卓、柳孝根、李灦臣、金師洙、李齊樑、金毅喆、許崧、趙信淳、許珣、鄭彦喆、李亨模、曺敬一、金宗極、李宜發、鄭萬馨、沈和永、申命孝、金致贒、尹致道、金澤鼎、許恒、權應達、洪允範、許根、沈昌鎭、李儒敦、金德明、任永源、白宗玉、任五源、金精海、金夢良、安思億、文緯光、任時源、丁昊弼、李邦柱、金夢鉉、白時龍、金學祖、魏伯珪、金夢益、(金))金夢彦、宋文煥、李復顯、金潤光、宋質休、徐敬達、徐宗裔、鄭重運、金聲律、金錫珩、李觀圭、柳震明、趙尙鼎、金翼臣、韓允祚、柳翔之、韓思泓、張大翼、呂有瀚、韓尙烈、崔文賢、黃鉉、李復老、金相攝、李英老、安克明、崔斗賢、金宗漢、沈源之、吳光源、李載昌、楊宗楷、吳嗣源、金宅揆、宋之殷、曺翊鉉、曺允緝、崔師錫、曺翊殷、金相行、李陽坤、金潤鐸、朴鎭陽、申景潞、朴海謙、丁台達、呂命載、李重坤、柳善性、朴海郁、金周明、崔昌孝、曺允禮、朴履大、安德觀、白思休、郭宗震、金益源、朴師點、林遠、曺光善、鄭翊運、金得鉉、李顯性、李邦鎭、朴琦鎭、朴㝡鎭、張克明、孔道翼、崔漢龍、曺運衡、朴治源、柳基運、金尙休、林守謹、曺景佑、崔河龍、曺翰弼、李植根、崔時澤、李亨坤、曺允熙、林守說、崔令昌、曺夏弼、崔普錫、閔東顯、金祿和、崔晉行、金正根、安明述、曺允鐸、徐道修、曺國明、李昇朝、姜必嶽、成興柱、金照衡、姜弼榮、金必純、金養玉、趙楨、任鉉、尹鎭邦、金載遇、金載遠、李壽東、閔英大、宋之光、趙東亮、李德普、尹再旭、金天爕、崔性興、吳俊佐、尹宗旭、吳思爕、金光洙、金日新、金揚烈、宋啓必、曺命復、朴海潤、呂善裕、李世臣、偰慶達、洪斗河、申說權、李在璣、李基亨、金基協、(高))柳復寅、李宗魯、李在垕、南極燁、李性濬、呂善寬、南道貫、尹得垕、李明奎、李宅坤、吳國瑞、柳彙鎭、趙斗采、洪得齊、趙彦國、洪基性、林弼遠、柳羲鎭、吳廷孝、柳邦鎭、吳載聖、柳邦玉、安孝百、柳復陽、安觀鉉、金潢、趙玾、柳廷徽、趙𪻏、吳相性、趙允命、柳斗鎭、吳得權、李箕東、梁百揆、安孝天、柳周鎭、趙珍、吳光穆、柳增八、金宗信、李大源、李舜烈、林載遠、康浩、金廷彦、金道澤、鄭明遇、金詮、金尙潤、南宮暘、成胤業、丁宗運、李相臣、鄭萬壽、金若燁、南宮昉、曺德心、郭仁邦、金相樞、安致億、金一衡、金相駿、卞廷宅、盧一采、高時顯、丁有弼、高勳等疏曰,伏以,臣等於先正臣文靖公金麟厚,從祀文廟,竊以爲不可已者,有二焉,蓋文靖之道德事業,有宗師百世之功,出處大節,有隻手三綱之操,允合祀典,已有百年之公議者其一也。方今聖明御世,尊尙儒術,凡係斯文闕典,靡所不擧,而又況曠感於文靖,益復隆摰,鄕祠之賜祭,雲孫之錄用,固已不世之殊遇,則腏食於聖廡,崇報於百代,實有待於今日者其二也。當初臣等之繼發疏論也,蓋有二說者存焉,甲者以爲,從祀重典,決難以草莽愚賤之言,遽然得請,此過於審愼者之說也。乙者以爲,以文靖之正學,遭聖朝之曠感,若是之隆,則從祀盛擧,此其時矣。此仰恃聖明者之也,而抑亦甲者尠而乙者夥矣。臣等遂執二者之說而折衷之曰,從享果重典也,故從古是禮之行,必待夫士論之申複而後,朝家始乃許之,則其爲斯文之幸,蓋有時焉,而聖德之光,亦有倍矣。今但以草莽之賤爲懼,而不思幸斯文而光聖德之道,則是不徒自外於聖主而已云爾,則於是乎甲者之說屈,而八路齊聲,萬口同然,頃進一疏,冒犯瀆撓,及伏承聖批,若曰予於文靖,曠感而起想,廷臣之所共知,然從享重典也,決難輕議。嗚呼,聖意之曠感於文靖,若是藹然於絲綸之間,則文靖之宜享於聖廡,倘已默許於淵衷之中矣。然猶以典禮之重大,姑難容允從之輕議,則此實我聖上重祀典之盛意,而在臣等尤宜及時呼龥,至再至三,期蒙允兪,而終不可已者也,何以言之?夫以文靖之道德,實合斯典而至今未遑,則殿下之亟擧闕章,固無害於愼典之道矣。且以殿下之明聖,曠感先正,每軫尊尙之念,則迨今日特擧其祀者,亦何有輕議之嫌哉?臣等死罪,竊以爲殿下愼重祀典之意,反有欠於尊尙道學之方也。今若以臣等之人微言輕,不欲遽許以重大之事,則臣等固自知其賤陋之說,無足動回天聽,而第伏念從古斯文之大議,朝家之盛擧,或因輿誦而成之,或採巷言而行之,則臣等之言,獨不爲巷言輿誦之一哉?且伏況臣等今日之讀,非臣等所可獨辦者,卽百年公議之厥惟久矣,而亦九重默諒之積有年所,則臣等所謂不可已者,此也。噫,文靖學問之正大,節義之卓異,殿下已知之,臣等已言之,今無容疊床,而文靖遺集中,仲尼元氣紫陽眞一句,先輩宿德之人,皆以爲深得淵源正脈,而以考亭上接乎洙泗之統者,千古左海,惟文靖一人,蓋可見先輩尊慕之意,而亦足爲今日從祀之證也。至若殿下祭文靖之文,有曰遂倡絶學,大本中正,大哉王言,不但華衮之褒,而百世以俟,可無惑矣。遂倡絶學,則功存乎繼開矣,大本中正,則學貫乎體用矣。自古儒賢之於斯文,有繼開之功,極體用之妙,而豈有不得從祀於先聖之廡者哉?此非但臣等,徒致景慕之誠,其在敦風化勵衰俗之道,尤不可斷已,伏願殿下,特軫先正正大之學問,卓異之節義,爰命有司亟擧文靖公臣金麟厚從祀文廟之典,以重吾道,以光世敎,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重典不可輕議,觀於已例,可以知之,爾等退修學業。

○己酉七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下直,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與有司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北關畢賑狀啓,今已入來,而畢賑賞格,待繡衣入來爲之乎?雖未復命前,亦有施賞之例乎?有隣曰,癸卯畢賑後賞格,待監賑御史復命之後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至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九度呈辭,傳于洪仁浩曰,安心調理。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有司堂上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光默落點。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府面任李鎭宅,捐財濟人,令該曹考例施賞事,傳于洪仁浩曰,誠意可嘉,義氣宜奬,令該曹特爲賞加,卿亦知此意,拔例收用,安州之水,不下平壤,或有如此之人乎?亦須採察事,回諭。

○傳于徐鼎修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成曰,再明日殿座相値,次對明日來會。

○金履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俱無頉,紅箭門墻垣階砌,亦無大段執頉,而今番潦雨後,間間有傾側剝落處,故分付該監,使之卽速修補,此後看護等節,着意擧行,俾無前頭摘奸時執頉之弊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畢修後,言送政院,則當分遣史官、宣傳官奉審摘奸矣。

○金履成,以兵曹言啓曰,丹鳳門西邊宮墻頹圮處,方自該營改築,而小雜木二株,着根墻底,斫去然後,可以始役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淸南,咸鏡道南關,新設別付料軍官,待其上來,試取草記事,曾有下敎矣。兩道別付料軍官,今已齊到,今七月十一日,臣開坐南別營,試取之意,敢啓。傳曰,遐方武士之許久滯京宜念,十一日則太遠,從近設行,可也。

○金履成,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孫相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黃海前兵虞候李國培,係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國培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酉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今日不爲仕進乎?鼎修曰,以其身病,不得仕進云矣。命書傳敎曰,實故無以行公云,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有司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履成曰,京外儒生之以建祠請額事,封章於闕外者甚多,而其中疊祠疊額,自有禁令,此後則凡係疊祠疊額之請,自泮中一依舊典,勿許回通,而大司成亦爲照管,申明擧行之意,出擧條申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日前因湖南道臣,荒山碑閣守直事,回啓,有僧徒定以幾十名元額,鳩穀斂散,取耗給料,僧統一人,帖加成給,別將則依舊復設,縣校中,從久勤備三望,報兵曹差擬受點之命矣。別將僧統之竝爲設置,實出於尊事體重守直之意,而守直之勤不勤,不在於衆寡,專在得人,旣以邑校,從久勤備三望受點,則事面與前自別,守直亦當着實。僧統竝置,反有推諉不實之慮,雖以料條言之,鳩穀斂散之際,亦不無掣礙之端,且實相本寺自來凋殘,幾十名僧徒,萬無定額之路,則他寺推捉之時,必有貽弊之嘆,僧統竝置一款,合有商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事勢旣如此,僧統一款置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初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于李祖承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持平張志冕gg張至冕g牌不進,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四十度呈辭,傳于金履成曰,安心調理。

○傳于徐鼎修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鼎修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京畿監司狀啓,玉江萬戶金興澤,馬牌見失之罪,令攸司拿處事,傳于金光默曰,若不趁卽跟捕覓納,當該地方官及討捕使,重勘姑無論,先自道伯,難免嚴勘,此意回諭,限十日仍令推納事,一體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茂朱府民家漂流,人物渰死事,傳于金光默曰,致死人命,生前身布、還上蕩減,他道依此例擧行事,令廟堂行會。

○己酉七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兼兵曹判書具允鈺,行戶曹判書徐有隣,行禮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柱國,工曹判書鄭昌順,知敦寧府事李文源,行副司直金尙集,漢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漢城左尹金思穆,戶曹參判李獻慶,行副司直金持默,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韓翼鎭,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暑雨支離,老炎蒸鬱之餘,數日以來,朝暮之間,頗有涼意,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暑雨祈寒,藥房例爲各殿問候,而小臣近日久未登筵,伏未知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濟恭曰,近日諸道,雨水頻仍,其中均沾之處,則實無可慮,而至於被災之民,殆同豐乞,殊可矜憐,而西、北兩道,最爲關心,姑未判歉,此後日氣若稍和,則年事將無慮矣。上曰,數日日氣甚和矣。上曰,頃日日次次對,卿兩次出令,而暑雨尙未快收,公事亦無緊急,故使之停止,而今始爲之矣。濟恭曰,祖宗朝爲月三次對,而至於肅廟朝,始有月六次對之例,一月之內,六次爲之,則其間不過四五日矣。軍國之間,有何公事之可達,至於副司直備堂,亦有何別般可奏之辭乎?臣則以爲,祖宗法意好矣。上曰,肅廟朝大小朝次對,分而爲之,故自然爲一月六次,而先王朝倦勤之後,亦爲六對矣。濟恭曰,久未登筵,事有當奏者,而未得仰奏矣。近日人心陷溺,民失秉彝,至於日前和鎭事而極矣,臣則以爲變怪之事矣。上曰,然矣。予果欲言之,而卿必有此言,故不爲之矣。太平無事之時,因一幺麽和鎭之事,看作大事,則得不爲有傷風化乎?濟恭曰,然矣。渠之所言,今旣如是,則臣子得聞之後,宜有憤痛之心矣,心有憤痛,則宜有一番究覈之請矣。三司諸臣之齊聲請討,在所不已,豈可以遽然摧折,使之默無一言乎?上曰,予非欲漫漶,而以姪證叔,事關倫綱,畢竟處分,止於島配而已者,意亦有在,至於沈埉所被凶言云云。亦於李哥宮奴,秋曹捕廳之供,使之頭面而脫空矣。濟恭曰,聖敎至當矣。叔姪之間,相爲頭面,事甚不可,故臣之淺見,終無善處之道,而徒切憤惋之忱矣。上曰,三司聯箚,事體甚重,則以幺麽和鎭事,迭呈齊籲,是豈成說乎?始旣劻勷,終又還持去,寧有如許事體乎?李升運之疏請勘罪,可謂得體矣。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此全羅兵使李潤彬,忠淸兵使邊慶遇,忠淸水使柳文植狀啓也,以爲今秋水陸操及城操巡點等事,何以爲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國之大政,而權宜停廢,已爲十年,豈非疎虞之甚乎?三南則今年年事,頗有登稔之望,無論水陸操巡點,與安興城操,不可不如例設行,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巡點則置之,城操則除非疊爲處外,使之設行,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平安兵使李明運,黃海兵使孫相龍狀啓也,以爲今秋習操、巡操、巡歷、巡點及別武士、鄕騎士、武學都試設行等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雨水,兩西最被其災,前頭民事,不無可慮,習操、巡操、巡歷、巡點竝姑權停,別武士、鄕騎士、武學都試等事,竝如例設行之意,分付兩道兵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原春監司李度默狀啓也,以爲道內今秋三鎭合操,何以爲之?災傷覆審,校生考講,秋巡時兼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本道雨水過多,年事尙在豐歉未判之中,此時操鍊誠甚可念,合操姑令權停,覆審考講勸別武都試,竝依前例爲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摠戎使金思穆,守禦使金鍾秀狀啓也,以爲本廳所屬束伍軍兵,今年秋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之政,許久廢閣,事甚疎忽矣。上曰,故奉朝賀李喆輔,一次爲之之後,連爲廢之矣。四年爲分操,五年爲合操,而若不合操,則竝與分操而不爲,戎政之疎忽,亦甚可悶矣。濟恭曰,然矣。上曰,摠戎廳則合操乎?思穆曰,非合操矣。上曰,本廳所屬邑幾何?思穆曰,坡州、長湍兩邑而已矣。上曰,後日次對,更爲筵稟,可也。濟恭曰,今番節使之行,兼付進賀事,已爲稟定,而都政時使名,只以謝恩兼冬至使差出不可不釐正,謝恩之上,添以進賀二字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慶尙右兵使尹得逵狀啓也,以爲本營最爲南路要衝,而三軍倉所儲米,合爲二萬六千七百五十五石,折米分留外,庚子蕩債後,應留中加分八千石,取耗給代,目前實留庫,只是五千三百七十七石假使不虞之變,適在畢分糶之後,則能支幾日之費乎?本營餉穀,時在列邑之數,統爲十三萬五千九百五十三石,只就當年應分米太租三色耗條,合爲六千七百九十七石,自該邑作錢來納,自本營從便換作,添入餉倉,永作儲蓄,明春分還時,自各該邑,米太租留庫中,一依今年耗條營納之數,加分取耗,則取耗數爻固自如,自今秋限三年,還納耗條,則糧餉得以稍裕,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狀辭外面見之,或似無弊有補,而第念各邑穀物之遷動作錢,來納營門之際,本官吏胥之舞弄,上營校監之操縱,其弊無窮。且以營下言之,前日所無之二萬石,竝爲華集,添作糶糴,則晉州之民,不亦以爲苦乎?以此以彼,事多難便,狀啓內辭意,姑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昌聖所報,則枚擧熙川郡守李厚在牒呈以爲,各邑撥將卒,皆有元定料米,而至於本郡五站料米雇價米一百六十石,遂年斂民以給矣。丙申因本郡民訴營門,還穀留庫中折米一千六百石,加分取耗,以爲給料矣。丁酉御史書啓,謂之私分,因爲還寢,依前斂民,民邑痼弊,莫大於此。該郡半留還穀中,折米一千六百石,每年加分取耗一百六十石,以給料米雇價事,定式施行徵斂之弊,一切革罷爲辭矣。撥將卒之斂民給料,不特民弊可念,揆以體段,豈容如是?雖然,他無變通之道,依報辭加分取耗,以救其弊,實合權宜之道,而此非自下擅許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近來財力漸耗,而必爲加分者,只爲取其耗條,以爲利己之計也,旣已加分,則豈無弊於民乎?又從以勒捧,則豈不害於民間乎?近來此等事,每多濫觴之弊,無論兵營列邑,有少窘急,則必請加分,稱以加分,而專事利己者,滔滔皆是,以故相臣南九萬文集觀之,潛奪民財之言,豈不切當乎?濟恭曰,前吏參洪秉纘,以吏判薦望,來到臣所纔寫舊望,猝然問曰,外議以爲吏判望,有當入而見拔者云矣。臣門gg問g之曰,見拔者爲誰?秉纘曰,趙時俊、尹蓍東云矣。其言誠是意慮所不到,故默然不答而止矣。尹蓍東事,臣以秉執,旣有所陳達,而上敎之出於朝紙,每曰黨私,臣不欲更有所云云,而至於時偉,其罪惡,何如,三司之聲討,又何如?一降兪音,則時俊乃是連坐之人,冢宰望之入不入,雖無識無倫之輩,屋下私談,決不可有及於此,而臣雖無似,旣曰大臣,吏堂亦以薦望至,則不當以私室視之。今其言如此,若非玩弄臣,則必以臣爲菽麥不辨而然也。臣之傳說其言,在臣適足爲疲軟,而若仍以置之,則義理也,紀綱也,體面也,竝緣臣而墮懷無餘,不得不仰陳於筵席矣。上曰,此人素有鄕闇,而今聞卿言,揆以朝體,不可無飭,加施罷職之典,可也。出擧條上曰,前吏曹參判洪秉纘罷職。出榻敎上曰,近日事,妄度成習,試以李羲觀事言之,豈不駭然乎?務爲和平之道,則是爲好事,若爲偏重,則甚不可矣。濟恭曰,鄭子産治國規模,雖不足稱道,而其言曰人多畏火,而不知畏水,故溺水死者多,捉火死者少,此言實有理矣。大抵以嚴爲主,則犯者自然不多矣。臣以諸葛亮治蜀事,有所仰陳,雖出於區區愚衷,而亦是當爲之事也,爲君上者,不可不以嚴爲主,宜乎聖上之所體念矣。上曰,卿言好矣。上下四方,要爲均平其勢,故反有受侮之嫌,而豈可至於倒持其柄也哉?濟恭曰,聖敎何爲此失柄之敎也?至如失柄之言,乃是衰世之所當言也。今玆聖明之世,豈可以失柄等事言之乎?上曰,柄有許多般,有大柄焉,有小柄焉,卿認之爲大乎?濟恭曰,前因荒山碑閣守護事,道臣狀啓,以南原、咸陽各兩面,割付雲峰有所陳聞,而更令道臣論理狀聞事,有命矣。臣意則碑閣守護,與地界寬窄,本不相關,而且以事勢言之,咸陽之所謂嚴馬川,本府之得成官樣,專賴於此,南原之所謂上下巖,本州所關,亦必不小,公然奪彼與此,不成事理,況嚴馬川,乃是嶺南地,而今忽割付湖南,則畫壄分州之意,果安在哉?道臣所當退其報狀,使之拔去此段,而不此之爲,旣已上徹,若或允可之後,始爲提達,則恐有銷刻之嫌,故敢此仰陳矣。上曰,卿言果然,昨聞筵臣言,方欲釐改而未果,割地一款,原傳敎抹去,可也。出擧條濟恭曰,今番都政時,自上矜念,兵批出六,多付虛司果,曲加變通,綽有區處,渠輩想必感泣,而但聞實職二人,出爲邊將,以其親年,俱不得赴任,已爲呈遞云,空納實職,永爲罷散,則其爲可矜,有甚於虛司果之人矣。臣則不知其姓名爲誰,而兵判方入侍,此兩人問名,先爲調用,次及虛司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其人爲誰?兵判似知之矣。知敦寧李文源曰,今番都政時,遞付萬戶,不知其人親年之已過法典,果擬望受點矣。武兼申在德,除仁遮外萬戶,而其親年過七十,訓鍊主簿趙匡國,除楸坡萬戶,而其親年過八十云,緣臣不察,俱至呈遞,無故落仕,事當收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臣率西北別付料待令矣。上曰,卿則先退,率別付料待令,而今日兼爲祿試射,服色則卿與參試官,皆以冠帶爲之,可也。有隣曰,敬差官差送與否,稟定然後,年分事目,當爲磨鍊,而近年以來,連爲令道臣擧行矣。今番亦依此爲之?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鑄錢之役,旣自本曹,歲以爲常,則需用物力,不可不預爲措備,前貸來均廳錢七萬兩,仍爲貸來,待畢鑄次次還報,關西別餉錢中,限五萬兩,亦爲區劃,留作本錢,恐合事宜,係是財用去來,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鑄錢旣令歲以爲式,則物力不可不預爲區劃,依戶判所奏施行,實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歲鑄之役,旣屬本曹,應行節目,成出啓下,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主事、監官等任,與設都監有異,不必以閑散人,如前差出,以計士中勤幹可合人,差定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歲鑄之法,何如?濟恭曰,此則中原之法,而彼國則以鑄錢爲富國强兵之術矣。上曰,自領相以下,無一人請罷之言矣。濟恭曰,然矣。中原則以鑄錢事,歲以爲常,故其國之人,無以鍮器爲食器者矣。昌順曰,臣方待罪內贍寺提擧,而本寺郞廳,侵責貢人一款,令提調知悉査處事,命下矣。臣卽詣本寺,招致諸貢人,該郞侵責一款,多般査實,則皆言無他侵責之端,屢度査問之下,一辭納供,而其中貢人韓泰寬爲名人以爲,去閏五月初二日,直長李鳴運,以今番官貢還退後,渠獨有稱冤呼訴之言,拘留寺中,仍施十七度笞罰,其後所任貢人二人,亦有因他事,二十度笞治之事,各司之治罪貢人,雖曰常例,非其罪而濫施笞罰,則實難免侵責之科,臣之不能察飭,固不勝惶恐,而直長李鳴運,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學彬事,卿知之乎?濟恭曰,處分則臣果知之,而其間委折,臣未能詳知矣。上曰,別監輩,可謂化外之氓也,近之則濫,遠之則怨,此雖小人之常情,而至於此輩,尤爲甚焉。予素知此輩之爲弊,故常加操切矣。日前內司勘簿後,取其所餘有分給渠輩之擧矣。此後敢生此等之習矣。前有外方出仕之法,而近來則多有省減,無此出仕之路,故渠輩皆厭避矣。濟恭曰,臣見五日囚徒案,則以別監不入番事,多有次知囚禁之事矣。上曰,此皆厭避而然矣。上曰,邑誌分給之時,排比諸人,有若差遣京試官者然,故慶尙右道則以金熙朝爲之,左道則以朴奎淳爲之,而近日分曹爲之矣。濟恭曰,朱子之攻斥王安石,何等嚴截,而至於經書之註,反用王氏之說,而我東之人,無非偏私也,豈不慨然乎?上曰,昨聞有司堂上言,則近來無八道營耗穀云,然否?有隣曰,然矣。上曰,李書九、李家煥,連日進去校書館耶?有防曰,然矣。上曰,知敦寧何爲此掃墳呈辭乎?文源曰,以生父母墳遷窆事出去矣。上曰,何日離發耶?文源曰,初欲以今日發行矣。有次對之命,故更以明日定行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履成,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訖。上乘輿,出賓陽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試官入來擧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兵曹判書具允鈺,承命入侍訖。宣傳官跪告小開門以下節次,祖承跪告矢數執皷,應射諸人,以次應射。上曰,應射人員,應射後仍卽進前,以次奏姓名居住事,分付,可也。宣傳官承命,分付。上曰,三中四分入格人,當賜第,以此意分付,可也。試射罷後,朱興宗等,以次進前。奏姓名居住訖。命分等頒賞,仍命宣傳官,呼金景燁新來訖。上曰,關西別付料中,有三中四分之人,特蒙賜第之恩,而獨於北關無之,予庸惜之,此後另加肄習,期於入格之意,曉諭于北關諸武士,可也。宣傳官承命出傳,上乘輿,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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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服制。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以左議政李性源四十一度呈辭,傳于李祖承曰,安心調理。

○傳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柳焵啓曰,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養,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馥,副校理李埦,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養,副修撰韓光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焵啓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事,命下矣。泰仁縣監趙鎭奎,兩司俱未署經,而大司憲鄭好仁,大司諫南玄老未肅拜,執義李思祚,掌令沈鏗、閔彝顯,持平丁志元,正言鄭觀輝俱在外,正言鄭東愼未署經,司諫申禹相,獻納柳匡國,持平張至冕,傳旨未下,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鄭好仁未肅拜,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沈鏗,持平丁志元在外,持平張至冕,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光默進。啓曰,判書金履素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宇淳爲大司憲,李昌漢爲大司諫,李濟萬爲執義,李運彬爲司諫,任希一爲掌令,金聖準、趙恪爲持平,李永穆爲獻納,李日運、金孝眞爲正言,鄭大容爲校理,朴奎淳爲副校理,李彦祐爲修撰,閔昌爀爲副修撰,尹行任爲西學敎授,兪漢鈍爲同福縣監,奉常副奉事盧䥬單付。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洪文泳病,右承旨李祖承進。以具世勣爲留營別將,副司直金載瓚、李普溫單付。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鄭宇淳,大司諫李昌漢,獻納李永穆,正言金孝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李濟萬,掌令閔彝顯、任希一,持平金聖準、趙恪,司諫李運彬,正言李日運,俱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許遞,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遞牌諸臺,只推,與新除授諸臺,牌招署經。

○以大司憲鄭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許遞,今日政一體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光默進。啓曰,判書金履素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尙東爲大司憲,李秀夏爲執羲,宋銓爲司諫,李秉喆爲掌令,宋俊載、柳畊爲持平,尹悌東爲正言,徐配修爲修撰。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洪文泳病,右承旨李祖承進。以趙瑍爲知事,李儒敬、尹頤東爲宣傳官,趙雲祥爲訓鍊副正,李時菡爲訓鍊主簿,趙匡國、申在德爲武兼,安百漢爲黃海兵虞候,金弘運爲楸破萬戶gg楸坡萬戶g,尹尙華爲玉江萬戶。

○柳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未安,新除授修撰徐配修,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柳焵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焵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鍾秀,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焵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柳焵,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粘粟、皮稷三種,今七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因內需司啓下牒呈,大嬪宮祠宇及移安廳內外三間雨漏處,造果廳頹落處,南墻三間,西墻八間頹圮處,修改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bb修b,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五戶,南部字內七戶合十六戶,各錢二兩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南邊水閣鐵箭門二間,今已修改,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臣依下敎,今日開坐南別營,淸南、南關新設別付料,以柳葉箭三巡,依例取才,則四十人中淸、南五人,南關七人無分,而昨日親臨試射時得中人,旣承分揀之命,淸南、南關各二人,今日雖不中,依下敎竝與入格者,仍爲許屬,其餘甑山張健維,龍崗韓益範,价川林宗喆,咸興文聖觀、李宗植,永興金命祿,北靑鄭世僑,定平吳處常等八人,依定式退送,而取見新節目,則各其邑宰,必以有膂力好身手多才諝善技藝者,另擇報于兵營,則兵營察其身手才諝,試其膂力技藝報巡營,巡營又爲講兵書試才藝,抄上則自兵曹取才入屬,而其所抄上之人,若有不合者,自本曹直爲退送,據實草記,當該守令重勘,道帥臣一體勘罪云云矣。兩道抄上之際,必依節目,各別抄擇,取才上送,而無分者,若是夥然,該邑守令拿問處之,兩道道臣、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今日日氣湫濕,渠輩未必盡其才,卿於明日,待晴更試二巡,無分者,別爲抄出,又是膂力,擧沙不滿十五斗者,又試馬上技藝,不入超等者,具別單草記,道帥臣守令,更爲論罪。大抵今番定式,係是新令,而兩道擧行,未知果皆拔尤,以此以彼,道帥臣宜有其責,其委折,先爲發緘取招以聞,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曜金門南邊水閣鐵箭門二間顚頹處,今已修改,把守將解送,軍則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昌聖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朔州前府使金爔,係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爔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洪檍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原本未下

○己酉七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諫長上疏,何以爲之乎?仁浩曰,諫長以爲,已徹之章,有難改書納云,故以還持去,書頒朝紙矣。命書傳敎曰,昨見諫長疏,上一款,卽疏啓俱擧之弊防禁事,還收之請也,此亦近來新出之痼弊,人人互相謄呈,無異於前日之列錄,令承宣分付諫院,使之刪正書呈,而欲待改書納賜批矣。今聞又以還持去,書出朝紙云,臺疏體重,則每以還持去書出,事體已萬萬未安,設使諫長,難改已徹之本,詣臺引避,可也。豈可無端持去乎?當該臺臣,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牌招。上曰,院隷一人,卽送成均館,以七日製設行之意,預令知悉,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弘文提學徐有隣,對讀官李晩秀、金祖淳、閔昌爀,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禮房承旨柳焵,偕入進伏。命仁浩書傳敎曰,七夕製居首進士金碩鉉,直赴會試,之次生員李是釬給二分,次上進士孟欽圭、金厚淵、李一羽,紙筆墨考例施賞。上曰,吏曹參判入侍,使之開政,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參判金文淳,偕入進伏。文淳曰,判書金履素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仍爲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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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在外。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左議政李性bb源b四十二度呈辭,傳于洪仁浩曰,安心調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李時秀、李亨元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李亨元,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時秀曰,仍。都承旨爲禮房,右承旨爲軍士房。

○李時秀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時秀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時秀啓曰,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李在協,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有稟達事,率禮曹堂上、宗親、儀賓、二品以上、諸玉堂,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永落點,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賓廳卜相,以判府事金熤爲領議政。

○備邊司薦望,以趙心泰爲水原府使。

○傳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載瓚進。啓曰,判書金履素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有防爲京畿監司,洪復浩爲工曹正郞,尹行任爲果川縣監,李文源爲判尹,領議政金熤,承文都提調單金熤,水原府使單趙心泰,禮曹佐郞白慶楷,工曹正郞洪命馥相換,兼春秋單白慶楷。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鼎鎭,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入直進,右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洪檊、李思祚、李濟萬、李運彬、沈鏗、任希遠,副司直鄭好仁、鄭宇淳、南玄老、丁志元、金聖準、趙恪,副司果鄭東愼、鄭觀輝、李日運竝單付,五衛將柳爾胄,水原中軍尹守範相換,知事柳鎭恒、徐有防單付。

○京畿監司徐有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水原府使趙心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再政。以金文淳爲漢城判尹,摠護使單領議政金熤,遷園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金熤,園所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金熤,遷園都監提調徐有隣、李在簡、鄭昌順,園所都監提調金履素、鄭民始、李文源單付。

○洪仁浩啓曰,領議政金熤,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夔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李亨元爲廣州府尹。

○備忘記,廣州府尹李亨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左邊司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漢豐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漢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豐單付。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敬五,校理徐榮輔,副校理尹光顔,修撰崔顯重、沈晉賢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敬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時秀啓曰,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協,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禮曹判書李在簡,觀象監提調金鍾秀,繕工監提調李文源,奉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養直單付。

○傳于李時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守禦使金鍾秀,今日永祐園奉審出去時,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洪仁浩啓曰,守禦使金鍾秀,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牌招聽傳敎。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鍾秀落點。

○吏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時秀曰,此時此任,義不敢逡巡,前望特點,旣非偶然,意謂有召卽膺,今此違牌,實非所望於重臣者,此傳旨勿施,牌去來催促,今已夜深,如是違牌,明日看山之行,欲懸頉乎?更以此意各別申飭。

○洪仁浩啓曰,守禦使金鍾秀,明日看審事,出去矣。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行判中樞府使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gg行判中樞府使g李福源、李在協,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錦城尉朴明源,觀象監提調金鍾秀,禮曹判書李在簡,繕工監提調李文源等,永祐園奉審書啓,臣等除辭朝,進詣園所,與本園別檢張錫胤,參奉洪就榮,相地官前察訪李命求,前忠壯將成夢龍,幼學金養直,眼同奉審,則李命求以爲,來龍太緩,穴微正星,龍虎淺小,初非大結之地,內堂又無橫帶之水,以遠水爲配,是爲偏山偏水,此爲可欠。成夢龍以爲,砂局極美,後龍丁脈乙入首,卯坐內得,申水亥破,以龍向言之,則申水不合木山,亥破亦不吉。曾者以壬破言者,水不見三丈之意也,乾戌破者,不審詳看之致,而今則亥方鑿沿而儲水,更無水去之意,亥破分明云。金養直以爲,山水以理氣相濟爲美,而右旋辛戌,雙行之龍,以坤起峰,坤下未來,午轉丁來,乙辰入首,內甲坐而外卯坐,坤申辛酉得水亥破,法無可論,而山與水各行,可謂偏山偏水,局未成形,不可謂眞結,亥破尤不宜於木山云是白齊。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園所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遷園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監造官四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都監堂上郞廳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事,曾有定式矣。京畿監司徐有防,資級乃是資憲依例兼監司下批後,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秀夏,正言金孝眞啓曰,臣等見識矇瞀,言議拙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懲討義重,署經有命,怵畏分義,章皇出肅,旣入臺廳,依例傳啓,而昏昧之致,全不思今日之不宜煩聒,誨責諄諄,至有問備之命,此莫非臣等昏庸疎闇之致,滿心悚蹙,無地自容,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依啓。

○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桑楡景迫,狗馬疾深,萬念灰冷,飾巾待盡,而惟是憂愛寸心,炳然如丹。夫地理之說,始於漢晉間術士,而盛於唐宋,世間禍福,雖未知必由於地理,其說流來已久,若皆虛僞,豈能使人崇信如是乎?程子雖不信地理,然有彼安則此安,彼危則此危之說,又云須取山回水曲,襟抱無虧欠,地家所謂吉地者,亦取如此也。至於朱子,則實深究其說,其葬親之地,旣以其法求之,而又論山陵得失甚詳,今撮其大略而言之,有曰以子孫而葬其祖考之遺體,必致其謹重誠敬之心,以爲安固久遠之計,使其形體全,而神靈得安,則其子孫盛而祭祀不絶,此自然之理也,朱子豈以無稽之說,告之君父,而垂之天下後世也哉?伏惟園所事體,顧何如也,關係,亦何如也?爲今日之臣子,思萬世之大計,心無所不用其極,義有所不敢自隱,玆敢冒萬死仰塵崇聽,臣素昧堪輿,便同聾瞽,只以人人易知易見者,論之可乎,一,莎草枯損也,二,靑龍穿鑿也,三,後托水勢之衝激也,四,後節築石之非天作也。以此觀之,則風氣之不順,土性之不全,地勢之汚下,推以可知也。有一於此,尙爲臣民之至慟,而況蛇虺之屬,局內近處,蟠結成群,至令丁字閣瓦子,張張罅欹,雖與舊長陵穴道侵犯,差有間焉,局內旣多有之,則安知不犯於至敬至重之地乎?尤所驚心而痛骨者也。伏念我聖上,自甲午拜園之初,至丙申御極之後,而憧憧聖念,惟在於園所安否,晨鍾夜燭,幾灑深宮之淚,春雨秋霜,頻發中朝之歎,玉食靡甘,丙枕不安,臣之前後登對,承聞此敎者,不啻屢矣。在廷之臣,亦豈不聞不知,而特以事係莫重,未敢容易發言,臣側聽多年,未嘗見一介臣,爲殿下對揚者,臣竊慨然,臣卽朝暮人耳,終以出位爲嫌,而不陳無隱之忱,則生爲不忠之臣,死爲不瞑之鬼,是負殿下也,是負於昭之靈也。臣豈忍爲此也?臣曾聞丙申初,有以遷奉,發端於筵席者,伏想聖聰,亦或記有,而可見人心之不甚相遠也,臣抑又有區區愚忱,涕泣而陳之。嗚呼,丙午五九月之變,尙何言哉?緱山之鶴駕未返,斗樞之虹光還墜,臣今白首不死,忍見我聖躬,惸惸獨立於上,海籌漸向晼晩,瓜瓞尙遲綿蔓萬年宗社,主鬯久虛,八域生靈,謳歌無所,臣思之及此,通宵不寐,心肝蝕盡。試以天道言之,則我聖上對越上帝,敬授人時,天無日月星辰之災,地無草木人物之妖,十風五雨,時和歲豐,《書》曰,作善降之百祥。試以人事言之,則我聖上,躬周公之達孝,繼文王之志事,措國勢於盤泰之上,奠民生於春臺之中,猗歟休哉,上自薦紳,下至匹庶,家頌天保之章,人獻華封之祝者,凡今十有四年矣。《詩》曰愷悌君子,福祿攸降。臣以天道人事,反復思惟則神人所勞,則百之慶,史不可勝書,而年前變喪,一何荐也?伊後誕彌,尙爾遲然,臣誠莫曉其由也。第以地理言之,則臣嘗聞諸故老之言,參以術師之議,形局之拱抱案對之分明,非不爲合格,而論以砂水之法,則大爲地家之所忌云,若其言謬妄不足取,則誠爲國家無疆之休,而萬有一依俙彷彿者,則其於聖躬何,宗國何?昔在英宗大王七年辛亥,長陵移奉時,大臣諸宰,以戊申以後,中外顒若之情,引朱文血食久遠之語,前席建議,改卜吉地,國祚之靈長,寔至今賴焉,旣有先朝之故事,則尤爲今日之明證矣。噫,列聖血脈之傳,惟我聖躬也,四百年宗社之托,惟我聖躬也,園所安然後聖躬安也,聖躬安然後百世本支也,古人所謂宗廟享之,子孫保之者,不其然歟?臣謹此齋沐具疏,進叫天閽,伏願聖明,穆然深思,下臣此章于廟堂,博詢在廷,而廣招地師,諮諏休咎,以安神道,以伸聖孝,俾爲百千代遠猷大策,千萬至祝,而仍治臣越俎妄言之罪,以勵臣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冥頑至今,夙宵結轖于中,卿請際至,當問于大臣、諸臣決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酉七月十一日卯時,上御回泰門內。諸承旨、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直閣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頒馬時,閣臣亦當親授,待敎出去,指揮入來,可也。諸臣執馬轡,行四拜禮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尹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右承旨、禮房承旨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辛亥年日記冊子,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寧陵、長陵遷奉時儀軌,分付禮曹,卽爲入之,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禮曹堂上,請對入侍時,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判中樞府事李福源、李在協,領議政金熤,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金憙,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李晩秀,原任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西淸君煋,錦城尉朴明源,綾城尉具敏和,禮曹判書李在簡,參判金魯淳,參議李義綱,戶曹判書徐有隣,兵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李聖圭、李文源,行副司直李柱國、徐有大、金持默,摠戎使金思穆,吏曹參判金文淳,副司直洪秀輔、申大升、嚴思晩,左邊捕盜大將趙心泰,戶曹參判李獻慶,工曹參判李得臣,副護軍柳孝源、吳載熙、南憲喆,大司成李秉鼎,副修撰閔昌爀,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處暑後日熱依舊,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臣等伏聞錦城尉朴明源,以園所遷奉事陳疏云,此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臣等茫昧愚迷,尙未陳請,莫非臣等不忠之罪也。都尉陳疏之後,不容一時稽緩,玆敢相率求對矣。上命時秀讀錦城尉朴明源疏,時秀讀訖。命善曰,疏陳之辭,無容更議,伏望亟下成命焉。樂性曰,此非都尉一人之言也,朝野閭巷,此議已久,而事係重大,不敢容易陳聞矣。今旣登徹,惟願卽令擧行焉。福源曰,疏語的當,別無更達之辭,遷奉之禮,不容少緩矣。熤曰,都尉疏中,以朝廷之無一人陳請爲慨然云者,誠然矣。今始登聞,實是臣等之罪,而旣聞之後,又豈可遷延乎?在協曰,此疏至當,有何更達之辭乎?性源曰,此事之至今遷就,莫非群下之罪,都尉之責,臣固甘受,而今日求對,惟冀亟奉成命矣。濟恭曰,昔在先朝甲午年間,聖敎若曰,春邸尙未有螽斯之慶,長陵遷奉之兆,無或如何乎?至命故奉朝賀洪鳳漢,奉審長陵,而奉朝賀以新陵移奉,允爲吉兆回奏然後,聖念始乃釋然,此臣所仰覩之事也。今見都尉疏語,實是宗社無疆之大計,爲今日臣子者,豈有更議乎?亟擧遷奉之禮,區區之祝也。在簡、魯淳、義綱等曰,臣等待罪禮堂,而都尉疏語,無容更議,伏願卽降成命焉。鍾秀等二品以上,欲爲進前齊奏。上飮泣哽咽,不能下敎。命善等曰,臣等伏覩疚懷若此,下懷不勝悶迫,而當此莫重莫大之事,尤宜保嗇聖躬,伏望十分節抑焉。上曰,予之素有膈間衝上之氣,卿等亦必知之,在平時雖十分理遣,少爾則每如此,今見都尉之疏,又聞卿等之奏,語到本園,自不禁臆塞氣短,猝難發言矣。樂性曰,願進茶飮以爲下氣之道焉。上曰,何必乃爾?卿等姑勿繼陳,待予氣少降,可也。熤等曰,然則諸宰不必進前迭奏矣。鍾秀等曰,都尉疏請,實是擧國之同情,則果不必迭陳,而重貽疚懷矣。少頃,上曰,錦城尉之疏,果是何等重大之事也?山理有無,予實不知,而若以先儒彼安此安之說言之,則亦不可謂全無是理。然若惑信禍福之說,遽移久遠之塋域,則雖閭巷匹庶之家,固萬萬不可,況國家莫重莫大之擧乎?今予此言,豈因一都尉之疏而發哉?予之情事,不欲以常人自處者,卿等之所知,數十年來,抱玆耿耿夙宵至慟,結轖胸中,若念土親膚三字,則予懷罔極當如何?仍良久於悒,不能下敎。命善等曰,當此日念舊事,聖懷痛迫,安得不然,而如是疚懷,非但有妨於節宣,若念克完之道,則尤宜節抑矣。上曰,予亦豈不念及於此,而欲說往事,膈氣先塞自不覺如此矣。園所初卜於健元陵右岡,而畢竟定於卽今園所始末,今日登筵諸臣,亦必有知其詳者矣。都尉疏中,五條論列,本非都尉之臆見創說也,萬口一談,積有年所,予於堪輿家說,雖無素知,而凡眼如此,輿情又如此,則于今數十年,一味遷延者,是豈情理之可堪乎?都尉之欲陳此疏,予已聞之,而非但不止之,亦以爲當陳之事矣。今日始爲陳疏,而卿等又爲聯請,到今尤豈有他議乎?予雖不肖無狀,決不當動於風水家禍福之說,此則卿等亦必諒之矣。今則予意先定,詢謀僉同,惟當亟圖遷奉之禮而已,地家之說,姑無論,先以易知易曉之事言之,地中之不安,不待五廉云云,可以決之。大抵穴星,卽無氣死土,有十分至難言之端,予不欲詳言,前官後鬼之不成格,而無暇論於朝山朝水之好否,猶屬餘事,問於都尉,可以知之,況都尉疏中莎草云云,亦出不敢明言也。且以堪輿家行用說話言之,內作甲坐,外作卯坐,辛戌得水亥破,甲卯亥俱木也,辛戌水,卽所謂黃泉得水,內堂無水,不可但以偏水言,又況乙入首,而龍勢又無可論,其他種種不敢詳說之事,不一而足,明知其如此之故,自甲午展省,心中經營,卽此一事。然移奉之擧,果何等至重大,果何等至審愼,而新卜之地,十勝萬勝於今日以前然後,庶可無憾,而以今行用地師,地中之事,孰能明見乎?念及于此,夙宵憂凜,況今山地,從何新卜乎?命善等曰,聖敎至當矣。園所移奉,已有成命,今則求山卜吉,爲急先務,而新卜之難,又如聖敎,實不勝憂悶矣。上曰,都尉疏亦云,丙申年有遷奉之議云云矣。蓋自御極之初,予之洞屬一念,惟在此事,伊時果有上下酬酢,而己酉年三字,已發於伊時筵敎,而十四年之間,惟今年年運山運,園所本命運爲上吉,前此而旣無如此之年,後此而難得如此之年,入今年之後,予懷益復憧憧,食息靡懈,乃於今日,見都尉之疏,聞諸卿之言,從今以往,宿志可遂,大事可完,豈非天意耶?雖於痛迫之中,還切慰幸之心矣。僉曰,移奉吉兆,實爲宗國億萬年之計,則臣等忭幸,尤何可盡達乎?上曰,自來封標之處,豈曰無之,設或有之,古人有言,望勢尋龍易,登山點穴難云,今之地師,雖逢大地,豈恃其十分善裁穴乎?此尤所以焦燥煩悶,不能自已者也。凡膾灸之大地,予雖不一一躬踏,亦庶幾領略文義,兩星山亥坐之原,自古有云云,而離祖終欠太近,不免有菀弗之氣砂水龍勢,決難議到,長湍白鶴山下有三處,局勢或狹小或微緩,光陵左右岡中一處,卽達摩洞,與文義齊稱之地,而不但俱未合意,其中一處山寺基,重臣李文源亦必見之,而神前佛後,癈屋古廟,古人之所忌,決不可議到,龍仁云云處亦然。外此獻陵局內梨樹洞,厚陵局內二處,康陵白虎邊,加平諸處,無一合意處,惟有水原邑內封標三處中,官家後一處,自是流來傳稱之地,玉龍子所謂盤龍弄珠之形局,且多前人明的之論,況年運山運本命運,無不沕合,予所謂天意者,此也,卿等之意,何如?熤等曰,水原之爲吉兆,果是自來相傳之說,而吉運俱叶,尤不勝萬幸矣。僉曰,臣等全昧地家之說,雖未及見其文蹟,而此地之爲吉兆,亦皆飫聞而稔知矣。上曰,國中國陵封標中,三處最吉之說,自古有之,一則弘濟洞,卽今寧陵也,一則健元陵右岡,卽今元陵也,一則水原邑也。水原當居第一第二,人孰不知乎?孝廟因山,初議於水原而未果用,始奉於健元陵右岡,癸丑年移奉於驪州弘濟洞矣。水原山地之論,觀於《己亥寧陵儀軌》,如尹絳、兪棨、尹善道諸人及洪汝博、潘好義等術士之言,可以知之,上所謂三處中,一處奉寧陵,又一處奉元陵,惟水原一區之最好地尙在,似若有待於今日,水原山論始末,則莫詳於故重臣尹絳狀啓及尹善道文集中,山陵議及與摠護使書,而予於水原,留意已久,博考而詳察,不知爲幾年,玉龍子所評,詳載其中,而其言以爲盤龍弄珠之形,眞是福龍大地,而龍穴砂水,盡善盡美,誠千里所無,千載一遇之地,此正朱子所謂宗廟血食久遠之計也。況地之極好極吉,雖如此,最是裁穴,爲十分難愼,而槪其形局,雖使無知凡眼見之,一見可辨,穴星則乳頭下坦處,而坐向則案對小阜,是謂對珠,而欲對珠則兩峰間空處,此又所謂對珠,則當向空者也。且分金則以此穴以此坐以此案,亦當決之,予意已以水原定之,今對卿等,略及蘊中之說,此非天意所陰騭,神明所默佑乎?熤曰,今承聖敎,臣亦恍然矣。玉龍子卽道詵之號,而所論果如此矣,臣意則舍此更何求乎?上曰,聞卿頗解堪輿家說云,果然矣。玉龍子果是道詵,而卿之所見,從容詳陳,可也。諸大臣皆曰,自古傳稱,今又運叶,臣等只知爲萬幸矣。上下水原山論抄出冊子,命承旨讀奏,使諸臣聽之。上曰,諸卿之意,何如?命善等曰,古人所論,旣如此的當,則到今豈有他議乎?上曰,己亥所卜之兆,非卽今封標之二處也,就其穴上稍低處,欲爲定用,而故判書尹絳,故參判兪棨,皆爲往審,而有所評論矣。己亥封標處,卽所謂乳頭也,比諸稍低之坦處,眞穴不無登露之嫌,惟坦處圓暈處,是眞正福龍吉地也。在協曰,尹絳、兪棨與尹善道,伊時果有議論矣。上曰,卿亦詳知水原事蹟乎?在協曰,臣於地家說,尤所昧然,只見文集而記得矣。上曰,尹善道山陵議及與摠護使書,旣載其文集,而其外山論,或在於本家云耶?濟恭曰,其子孫皆居在海南地矣。臣但聞故老傳說,則尹善道常以爲,有吉地如水原者,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兆云,國家若用之,則古人所謂千年之說,當有驗矣。性源曰,尹善道之孫德熙,臣曾有面分,而善道山陵議,亦嘗見之矣。今其子孫,居在海南,而繁衆無比矣。濟恭曰,德熙曾以御容模寫之勞,筮仕矣。上曰,吉月不遠,目下先務,最宜安接本土之民,次議移邑之計,予則曰人情安然後,地理亦吉,民人遷徙,則予已有多般經紀,俾各奠安,而任予宣布撫摩之責,則道臣及地方官是已,況於設都監之後,則其爲責任,不輕而重,今畿伯非不精詳,近日畏約太過,與該倅欲內擬矣。命書榻敎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諫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參判前望,以趙鼎鎭頒布,大司諫前望,以金魯永頒布事,分付,可也。上曰,畿伯及水原,旣作窠矣。卿等商量可合之人,而方伯則才猷之外,宜取履歷,地方官則地望幹局,當兼責矣。卿等其薦之。性源曰,然矣。前監司中久任者,在閣臣矣。上曰,予意亦以爲好矣。該倅武將中思之。性源曰,將臣趙心泰,未知如何?上曰,好矣。上命書榻敎曰,畿伯之代,問于大臣,各別擇差,水原府使亦於今日內議薦,竝令當日辭朝。上曰,政官及有司堂上出去,修正望筒以入,可也。京畿監司望,徐有防落點,水原府使望,趙心泰落點。上曰,今番遷奉之擧,事體莫重,本園祭儀,皆用亞於太廟祭,以大夫之禮,摠護使當差出矣。上曰,判尹當爲頓遞使,移拜畿伯,其代擇差,可也。上曰,京畿監司水原府使入侍。有防、心泰進伏。上曰,畿伯則自是宿趼,今番責任,比前尤重,各別惕念,水原倅則擇差有意。須於今日內到任,先以朝家之意,宣諭民人,以移奉園寢,係是莫重莫大之事,爲民一念,何可弛也?日後蠲恤之政,固已留念,目下奠接之方,尤所當先,須勿動心,各安厥居之意,申申曉諭,可也。命善等曰,大事旣定,則遷民等小節,何可顧也,而聖諭申複,德意及此,方伯、守令,曷敢不對揚乎?上曰,錦城尉雖已疏陳,旣已登筵,詳陳所懷,可也。明源曰,臣之區區賤見,已悉於疏中,不必架疊,而今於俯詢之下,亦安敢默默而已?蓋園所事體,何如,而關係,亦何如也?臣雖素昧風水,而靑龍之穿鑿,水勢之衝激,後托之築石,至於莎草枯損,蛇虺成群,此則不待術士之言,某水爲害,某山有妨,而人人所易見而易知者也。是以非但國人喧傳者如此,有識之憂歎,固已久矣。以私家丘墓言之,爲子孫者,不可一日自安於心,況我聖上出天之孝思,無所不用其極者乎?萬年神道之安吉,國祚之祈永,惟在於是,伏願博詢今日入侍大臣諸臣,亟擧禮儀,是臣千萬顒祝之至也。命善、樂性、福源、熤、在協、性源、濟恭曰,臣等今日聞都尉陳疏,急於仰請,與宗親、儀賓及諸卿宰,相率求對,蓋都尉疏辭,非都尉一人之言,亦非今始有之論也。閭巷搢紳之間,往往有隱憂者久矣。以我聖上無窮之孝思,十餘年洞屬於宸衷,臣等亦豈不仰認,而莫重之事,不敢以蒙昧之見,率爾開口,因循至此,今見都尉之疏五條陳論,雖不敢更煩提奏,以慼聖心,而其爲驚心痛迫,當如何哉?遷奉之禮,無容更議,新卜吉地,一日爲急,園所一岡一麓,皆是聖聰之所記有,臣等亦於年年陪從時,慣見而熟知,不待更爲奉審,而事體至重至大,臣等今日,與禮曹堂上觀象監繕工監提調,進詣園所,同爲奉審然後,求山之行,可以趁卽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之慟冤之結轖,卿等豈待今日筵敎而知之乎?況都尉之疏旣如此,遷奉之節,豈可一日少緩乎?年年展省,必巡審局內外,予意,卿等皆已知之,與長陵遷奉時,事勢有異,不待奉審而決之,然以重事體之意,今日則奉審,待明朝仍爲看山之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水原之議,雖無他見,而愼重之道,宜先博詢,然近來所謂地師,能有可用者乎?卿等私家,亦必有常時任使之人矣。古人則如尹絳、兪棨、尹善道,無不參涉於看山裁穴之議,今亦有士夫中有識見者乎?命善曰,古人則有眞知的見,而今則士夫中,未嘗聞以地術名者,向來許晪,見差於都監、郞廳,而此亦未必其有眞箇所見矣。至於私家所用之地師,則無非庸碌,無可稱者矣。濟恭曰,今之士夫,徒能言方書之如此如彼者,滔滔皆是,而實則茫昧,豈有眞箇知識之士乎?上曰,成夢龍屢任於安樂峴補土之役,且聞水原土着人,金養直頗有識見云,前此以慣於土俗頗試之,錦城尉必知之矣。命善等曰,局方中李命求稍勝矣。上曰,卿等率三人,第以重事體之意,先詣園所奉審,而大臣以下,先退,可也。大臣以下退出。上曰,此時三公宜備,摠護之任,領相自是例管,左右相出去卜相後進去,可也。命時秀書傳敎曰,卜相。時秀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卽爲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出去,卜相望捧入,右承旨與京畿監司,留在,可也。載瓚等先退。命祖承招入地師成夢龍、李命求、金養直,敎以與大臣偕往奉審。上曰,同副承旨金履成,頗解地術云,與地師同往奉審事,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與領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領議政金熤,以次進伏訖。上敎履成曰,與相地官輩,果已詳細奉審,而承旨所見,地師所言,果何如?履成曰,地師所見皆是矣。上曰,穴體非眞穴,卽補土,而穴星又不成樣,方書所謂無氣之死土,猶屬歇後,地中事,地師之言,雖不可信,水火蟲木四患,安知不俱備?方書所載,皆未必盡,然至於十分無疑處,雖凡眼可以知之,豈待卜舊人之言而決之乎?同副慣於風水,每以此自任云,術家之說,俄筵則近於不經,雖不言之,今適從容問之矣。本園乙辰作腦,乙入首,丙作甲坐,外作卯坐,得水辛戌,破則亥破也。辰戌丑未方,所謂凶龍,方書一按可知,亥是木,甲卯亦木也,木山之亥破,亦非長生破乎?且以得水言之,在辛戌方,亦非所謂黃泉得水乎?至於內堂,或云偏水,而元無水則貧局云云。猶不襯似,乙氣犯於龍脈,此猶不成格,且況以乙入首乎?安樂峴路,每當展省,踰此峴,尤以此路爲悶迫,園所自此峴乾戌方落脈,變爲辛戌丁未方,剝換午丁,再轉爲脈,乙辰入首,辛戌丁未乙辰,已萬萬驚心,況乙辰之下,所奉處爲甲坐,脈若單行而變爲貴脈,猶有一分可慰入首節爲乙辰,則可知其雙行,寧有如許龍脈行度乎?水法稍勝處爲坤方,源流不長,潦水時亦始見而旋涸,戌木水,由辛而歸於壬亥,爲反弓水,先後天相破,此猶屬歇後,至於龍勢,俗所謂風吹水怯,無化生之病龍也。履成曰,壬癸破之說,雖引不見三丈之法,此法則用於平洋之地矣。平洋則息水之砂,以其低微,而水去隱隱,故到得不見三丈,方謂之破,而至若下砂頭截水勢,卽地便藏,則不可用三丈之例,明是亥破矣。上曰,其時似以不見三丈之法,論破而不以爲忌矣。俄筵所謂水原地,予雖未及目見,幾年經營,豈不領略乎?癸坐年運山運本命運俱吉,過峽乙峽也,配向得破,無不具美,雖凡眼俗見,決知爲眞龍眞穴眞砂眞水。大抵野中之龍盤,如瓜藤臍間之脈乳而爲窩,左右砂角,如鳥舒翼空處,圓暈宛然,茵褥瞭然,靑龍四重,白虎三重,堂內之水,悠揚彎廻,去如不去,顯有顧我欲留之意,兼以明堂內小墩,作眞正之案,靑龍外照山,作吉祥之砂,此非無上大地乎?地旣盡善盡美,此後審愼,惟在裁穴,而觀於儀軌及古人文字,已有定置之穴,穴宜稍低,向宜對珠,珠卽小墩也。俄筵所謂盤龍對珠之形也,況千里行龍,古人所稱,此地自負兒山,至于穴處,起起伏伏,行度不知爲幾百里,登封標處,指點重巒,如在咫尺,無論如此如彼,今之地師之說豈足取信,而此地傳來文跡如此,豈非萬幸乎?履成曰,臣爲父母遷葬,多見京鄕地師,而語及於園所,無一人譽者,故常懷耿耿隱憂,每欲冒昧一陳,而事係莫重,含意未果,今日都尉陳疏,大計完定,不勝大幸,新占之地,臣亦曾見,而果是無等之地,願從有司之後,參觀裁穴之時矣。上敎熤曰,卿屢經時任,今又重卜,元輔體重,倚毗也深,卿又出肅,朝廷事,尤可幸也。熤曰,臣有二大罪焉。臣以萬不近似之人,猥叨首揆之寵擢,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緣國有大事,不敢爲辭巽之計,卽日肅命,殆若固有,臣之愚妄放恣,莫甚於此,臣罪一也。名以大臣,則事面自別,三揖而進,一辭而退,古例則然,今日出肅,雖緣事會,而台府古例,將自臣身而壞了,此又臣之罪也。且於園所奉審之行,又未能隨諸大臣之後,少伸微忱,尤不勝惶恐矣。伏願殿下,特垂終始之恩,俾安餘喘,則非但私義之萬幸,在朝家全保之澤,豈不隆渥也哉?上曰,國家與卿身輕重,顧何如也?從前曲庇卿身,反有加於念國事,則雖謂之較重,可也。爲卿全保之念,今亦豈歇後?但今日何等時也,遷奉何等事也?卿須思盡瘁之義,毋爲辭巽之計。熤曰,聖敎及此,實不勝惶感之至矣。上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協,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錦城尉朴明源,觀象監提調金鍾秀,繕工監提調徐有隣、李文源,禮曹判書李在簡,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直提學金憙,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李晩秀,待敎金祖淳,偕入進伏。命善等曰,臣承命馳詣園所奉審,則地師三人所見皆同,謹以書啓仰陳矣。鍾秀曰,臣等承命奉審園所,則與都尉疏語,一無差爽矣。朝因擾擾,不得詳達,而臣於堪輿書,全無聞見,至於砂水局勢之好否,固未能的知,而參以凡眼,聞諸輿論,決知非永久奉安之地也。臣於昔年,參居雷肆,仰覩德容,淵停岳峙,常以爲卽今所奉之園所,格局氣勢,淺小低下,大不合於聖人萬年之莊,且待罪楊州時,亦嘗因聖敎,有所對矣。今聞地師之說,莫非臣不忠之罪也,水法山勢之爲地家所忌者,已爲論列於書啓中,一經睿覽,則可以俯悉矣。改卜吉地,不容暫緩,亟下成命,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時秀讀書啓訖。命善等齊聲曰,臣等別無更達之辭矣。惟願亟下成命,以爲國家億萬年無疆之計,千萬幸甚矣。上曰,相地官使之入侍。仍命書榻敎曰,幼學金養直,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上曰,成夢龍則以所着天翼,使之入侍,金養直則旣付軍職,卽令帽帶入侍,可也。有聞承命出,與成夢龍、金養直偕入。上敎有隣曰,相地官章服,令本曹製給,留京糧資,亦爲備給,可也。有隣承命退。上曰,明日看山之行及設都監事,出擧條,可也。命善曰,臣等率地師,進詣園所,詳細奉審,則諸地師之言,與都尉疏論,沕然相合,故使之各具意見,條列於書啓中,以備睿覽,而今此遷奉之議,似若天心之默佑陰騭,而有不容少緩者,宗社無疆之福,自此可占,臣不勝慶幸之至。樂性曰,臣詳聞諸地師所論,則指證明確,果相符於都尉之疏陳矣。今玆遷奉之擧,實是聖孝攸感,而宗社億萬年綿永之福,自今伊始,臣不勝欽頌慶祝之至。福源曰,都尉所陳五條之外,諸地師疵議又如此,人見旣同,天意可占,遷奉吉地,允合於禮,臣無容他議矣。在協曰,諸地師所見,已具於書啓中,而都尉疏語,儘爲明的,遷奉之擧,有不容少緩矣。性源曰,臣隨諸大臣後,進詣圍所奉審,則諸地師之言,果與都尉疏論沕合,遷奉之擧,決不容少緩矣。濟恭曰,閭巷之有此論,已有年所,而特以事係莫重,故人不敢發言,今幸都尉疏出矣。臣亦承命,隨諸大臣後,進詣奉審,則不特相地官等所言,與都尉疏沕合,以臣蒙昧之見,亦知其來龍無生動意,龍虎亦單簿,決非帝王家萬年奉安之所,擇吉遷奉,實有光於聖孝矣。明源曰,臣之區區賤見,已悉於疏中,更無可達者矣。鍾秀曰,都尉之疏,非都尉一人之見也,國人公共之論,其來已久,而特以事重,故不敢發言爾。周廻奉審,臣亦今始爲之,諸地師所論之外,大體形局淺且小,其在事面,不合於莫重萬年奉安之幽宅,遷奉之節,恐不容少緩矣。在簡曰,臣朝見都尉之疏,隨諸臣後,進詣奉審,又聞諸地師言,遷奉之擧,恐不容少緩,待罪有司,惟願亟下成命矣。文源曰,大臣、諸臣,旣已詳陳,臣豈有他見?惟願亟擧遷奉之禮矣。熤曰,臣朝承新除未及肅命,故雖不得與諸臣,同爲奉審,而今聞奉審諸臣所奏。且伏見書啓中相地官條陳之言,與都尉疏陳,果爲一一沕合,園所遷奉之禮,更無容他議,今則奉審之行,旣已復命,更卜吉地,不可一日暫緩,明日臣等,率相地官,出往水原地,看審國葬置標處以來,以爲卽速擧行之地,遷園園所兩都監堂郞,先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曹堂上入侍,可也。有聞承命出,與吏曹參判金文淳,參議李祖源,偕入進伏。上曰,遷奉之禮,今因諸臣所奏,已爲完定,而設都監事,不可緩緩,問于大臣、都監堂上,卽爲差下,可也。文淳承命退出。上曰,都廳不可不擇差,誰可爲之?卿等退去,須卽擇差,可也。載瓚曰,園所遷奉,設都監擧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曉頭,除朝辭出去看審,而再明復命,可也。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祖承,召成夢龍、李命求、金養直,進至前階。敎曰,李命求今日雖初見,而成夢龍、金養直,汝等兩人,近聞以水原穴處,成夢龍主丑坐之論,金養直主癸坐之論云,是豈如是之事乎?癸坐丁向,已載於己亥儀軌,伊時以稍上稍下爲爭端,而今以癸坐丑坐携貳,其可成說乎?癸坐則向空而對珠,對珠雖非每陵所有者,大抵向空之義,卽王者無對之意,占陵者,自古多設此議,況丑坐而只對一峰,則論以術法,亦豈如此乎?夢龍曰,當如聖敎矣。上曰,癸坐山,內堂午破,外堂丙破,無所拘礙,況稍低則尤無丙破之慮,設如成夢龍之言,稍上而爲丙破,亦未必不可。養直曰,聖敎至當矣。夢龍曰,丙破未安矣。上曰,此山垣局,龍虎重重作門,而內堂破於午,外堂破於丙,不可偏廢亦當以內外破言之,以來頭應驗言之,則內破關初運,外破關次運,雖以閭閻間事論之,遷動舊山,移安新兆,係是莫重大至難愼之擧,當先以初運吉利爲主,初運旣吉利,則次運自當亨泰,況外破多合格者乎?內外堂竝論,非出臆料,原於李淳風三分合之說,蓋旣有龍穴,則必有分水合水處,穴上水爲初分合,內明堂水爲二分合,外明堂水爲三分合,穴上界水,關係最爲緊要,今若不論內破,但論外破,則能無擧一遺二之歎乎?養直曰,稍低則癸坐午破分明矣。上曰,成夢龍之以癸山丙破爲疵者,卽偏信九星之論也,癸坐山丙去水,爲彔存破,故汝雖難之,若合吉格,則雖破軍廉貞,甚於彔存者,亦不爲忌矣。況此坐丁得水丙破,則正合河圖天干生成格,雖無得水,若有好砂,則亦合此格矣。夢龍曰,奉審然後,可以知之矣。上曰,汝等兩人,前旣屢審,更豈有別見乎?稍上之論,古人已不用之,然則當稍低用之,丙破自歸於午破,明日以坦處癸坐丁向午破看審,可也。養直曰,臣六十餘年,居生於穴下數步地,豈敢以臆見仰對乎?分明是癸坐丁向午破,而坦處氊褥,卽眞穴也。上曰,金養直之言是矣,予亦量之熟矣。命地師先退。上曰,已熟量而諦審,不待明日看山之行,予心釋然矣。命諸臣退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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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夔,時在京畿廣州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泰仁縣監趙鎭奎,同福縣監兪漢純,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掌令閔彝顯、李秉喆在外,持平柳畊、宋俊載傳旨未下,只有執義李秀夏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大司憲尹尙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宋銓,持平柳畊、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金載瓚啓曰,大司憲尹尙東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守令署經命下之後,憲府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憲尹尙東,更卽牌招,持平柳畊、宋俊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持平宋俊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更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鴻運囚單子,傳于李祖承曰,分揀放送。

○以副校理朴奎淳,修撰李彦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韓翼鎭改差,代以柳師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人員落點單子,纔已入啓,而政事相値,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懋、張鉉佐、崔禹鉉,俱以在外、未上來,番次苟艱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臣今日開坐南別營,昨日別付料無分八人,更試柳葉箭二巡,則淸南林宗喆、韓益範,南關文聖觀、鄭世僑、吳處常、金命祿等六人入格,而淸南張健維,南關李宗植等二人無分,故又試膂力,則擧沙十五斗,依例許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章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兵曹別啓請山屯馬一百九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二百九十七匹內,三匹船中故失,五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衿川病留,實納馬二百八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趙鼎鎭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玉江前萬戶金興澤,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興澤,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悌東啓曰,臣學識鹵莾,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新除忽降,庚牌儼臨,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而獻納李永穆,卽臣妻父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則其不可周旋於一院,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判尹金文淳疏曰,伏以,園寢將遷,禮儀已講,吉地有待,僉議攸同。伏惟聖孝冞光,群情愴忭,臣於日昨,猥隨諸臣之後,仰瞻天淚汍瀾,玉音掩抑,區區下誠,益不勝感涕之至。仍伏念臣之一身,非臣之所自有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姿性庸陋,而惟殿下拂拭之,罪咎層積,而惟殿下包容之,庇保生成之澤,愈往而愈深,恩山德海,報答無地,夙宥悸恐,只有隕結之忱而已。顧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而徒藉先蔭,遍敡華要,涯分已踰,愧懼彌切,至於更進一步,不但臣夢想之所不到,亦非同朝之所嘗期待也,不自意京兆寵擢之命,忽下於銓曹待罪之日,驚遑罔措,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八座之職,秩至峻也,望至重也,苟非年德俱高,名績茂著者,莫可議擬,則臣未敢知廟剡何取於臣,聖簡何及於臣也。過福之災,負乘之懼,臣固不足自恤,其於上累則哲之明,下貽冥升之譏,何哉?況復見職,不惟詞訟劇地,方當國有大事,道路之修治,軍丁之抄整,莫非重務,爲今日臣子者,固當竭蹶奔走,以效盡瘁之誠,而如臣才識不逮,智慮未周,不足以當此任,而適値身在闕中,循墻無路,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仍因蹲據,實非臣私義之所敢出也。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血懇。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見職之不宜濫授,亟收臣新除官秩,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趙鼎耉疏曰,伏以,臣以遐土賤品濫蒙洪造,歷踐兩司,涯分已溢,而及至今年春,以侍從年七十,登科三十年,特敎加資,而銀臺寵擢之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臣惝怳感激,莫知其所以也。老病雖劇,恩命難孤,强策趲程,前進于輦轂之下,仍卽入侍,昵近耿光,而至蒙懇惻之下詢,無異於慈父之詔迷子,惶感之極,繼之以淚淚縱橫,適値陵幸之時,祗行送迎之禮,擔輿殘軀,還歸鄕里,而王靈攸曁,得免顚仆於中路,來伏私次,相對家人,傳布恩言,闔門感祝,更無餘憾,不料敦府除旨,又下於親臨都政之日,臣以白首垂盡之喘,何以得此榮寵於聖明之世?五內震越,靡所容措。殊榮異恩,至此之極,臣雖愚迷,豈不欲竭蹶趨進,叩謝天陛,而春間行役之餘,老病轉劇,炎濕之後,衰氣難支,雖在房闥之中,猶藉扶將之力,則六百里長程,更爲跋涉,縱欲自强,其勢末由,況此見職無敦寧,則法不當冒膺,玆敢拜章縣道,冒死呼籲,臣分都虧只有涕泗之被面而已。伏乞聖明,諒臣難强之勢,察臣當遞之義,亟令該曹考例改差,以存格例,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酉七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傳敎曰,今日山地看審後,承旨與大臣,招集地方父老,依昨日筵敎,先以安心樂生之意,申申曉諭。雖於移徒民戶,自朝家當有別般軫念之道,竝以此意申諭,看山後,形止狀聞,先爲上送,慰諭緣由,鱗次狀聞事,大臣、承旨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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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坐直。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出去。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仁浩啓曰,副修撰李晴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內贍提調鄭昌順,觀象監提調鄭好仁相換,思陵令崔大奎,良才察訪安鳳來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履素、李文源,副司果李廷恢、李昌會、徐邁修、李命杰、吳在文、尹羲厚、金鎜、尹光碩,副司正呂駿永,以上竝單付。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與看山後來待,大臣、都監堂上、吏兵判、判尹入侍。

○金載瓚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經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署經。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右承旨李祖承進。以具庠爲吏曹參判,鄭東閔爲戶曹佐郞,金魯淳爲大司憲,李運彬爲執義,徐有鍊爲持平,朴孝成、金聖準爲正言,徐鼎修爲禮曹參判。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鼎鎭,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入直,左副承旨李夔進。以李栢然、姜命達、張齊斗爲五衛將,李顯昱爲訓鍊僉正,白東遠爲都摠經歷,徐有建爲都摠都事,鄭欽爲武兼,吳顯忠爲守門將,都摠管單金文淳,副護軍柳鎭恒、尹守範、李秀夏,同知單韓文揆,副司直金光默、尹尙東、柳焵、李昌漢、鄭大容、朴奎淳,副司果李彦祐、金孝眞、尹悌東。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京都監,吏曹排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處所,刑曹、工曹、司譯院三處,排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商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酉七月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觀象監所在,國陵置簿貼冊,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傳敎曰,廣州府尹入侍。仍敎賤臣曰,廣州府尹,使之卽爲來待事,分付畿營,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都廳中在外人減下,更爲啓下。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再次看審,再明日三次看審,進去大臣、禮堂、觀象監提調,除辭朝進去。上曰,今番都監郞廳中,時無職名人及罷散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思陵令崔大奎,良才察訪安鳳來相換。又命書榻敎曰,內贍寺提調鄭昌順,觀象監提調鄭好仁相換,以看山大臣狀啓。命書傳敎曰,觀此卿等狀啓措語,懸企之餘,萬萬幸甚,癸坐之原,己亥《寧陵儀軌》,旣分明載錄,其時大臣、諸臣之議皆歸一矣。今又相符,尤可幸也,設都監一時爲緊,再次三次看審,雖當依例爲之,而都監則待摠護使復命,卽爲擧行,堂上中李文源,還爲下去,過三看審後上來,鄭民始則與摠護使上來,以爲措劃之地,明日則再看審爲之,大臣只徐判府事進去,京都監堂上中鄭昌順,以觀象監提調兼進,再明日則三看審爲之,大臣則李判府事進去,禮堂則與明日進去觀象監提調仍留,過再明日三看審後,同爲復命事,知悉。同副承旨金履成,素知風水,旣命同往,今日復命事,卿等分付事,回諭于看山進去大臣,自明日看山之行,皆令自持飯只給馬,如是申飭之後,勿論上司、政院下屬,若有一毫貽弊民邑之端,則難免重勘,況水原、果川等邑,以今事勢,何責支應?此意卿等知悉。嚴飭地方官,犯者直自地方官處斷,仍卽報營,以爲轉聞之地,然而匿不以聞,現發於摘奸,自道伯施以違命之律,以此更爲嚴飭,俾民邑,咸知朝家軫念之意事,一體回諭于大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看山外來待大臣、都監堂上、吏兵判、漢城判尹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學金熹gg金憙g,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李晩秀,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協,吏曹判書金鍾秀,兵曹判書具允鈺,都監堂上鄭昌順,京畿監司徐有防,漢城判尹金文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有聞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善等曰,老炎如此,且當今日,聖懷憧憧,伏想難抑,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於悒良久,未有下答。命善曰,仰覩慼容,伏切悶慮,方今吉地已卜,聖孝將伸,伏望十分寬抑焉。上良久後,下敎曰,纔見看山大臣狀啓,予心一愴一幸,當此大事,豈不欲務主寬懷,而從前結轖之懷,不覺隨處輒發矣。命善曰,奉審諸大臣,姑未及入來,而伏覩俄下傳敎,且聞先到地師之言,吉兆允叶,輿議攸同,下情欣幸,何可勝達?樂性曰,看審之行,蓋爲重事體之意,而諸見無一參差,尤爲伏幸矣。福源曰,臣等未隨看審諸臣之後,下懷缺然,而耳聞無異於目見矣。在協曰,看審之前,已知其十分無疑,而三地師所論,如出一口,實爲奇幸矣。上曰,以予否德,有何誠意,而得此吉地,實賴神佑,看審狀啓,猶不如面談,諸大臣之入來,方臨軒而企之矣。上曰,看審大臣、諸臣,隨到隨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觀象監提調進前。鍾秀捧政事望筒進伏。上曰,以卿置之今日銓任者,予意豈無以也?曾前曲念爲卿之地,而今日重寄,亦爲卿也,卿勿過爲例讓,仍卽行公,可也。鍾秀曰,臣之性命,得至今日,秋毫皆聖恩也,惟是勿任職事之敎,奉如神明,庶幸竟保危喘,今此新除,出於萬萬意慮之外,此臣命卒之秋,實無可達之辭,惟願亟許鐫免,得蒙終始全保之恩焉。上曰,予之於卿,豈曰全保之不足乎?卿之所遭,年年每經危域,而予每解之拯之如此,而尙可曰不爲全保乎?且全保之道,亦有時措之宜,前之不任職事亦時也,今之授以重任亦時也。上曰,今日見窠,只是吏參、戶郞耶?載瓚曰,因臺諫有闕,而有政命矣。上曰,臺諫則雖只出緊任之銓堂,猶不得留窠,吏判之只出二望,此何銓格乎?鍾秀曰,破壞銓格,臣罪自知,亞銓則爲膺此後政命而差出,戶郞則爲慮關於都監而差出,此外臺望,則以臣情勢,何敢如例擬入乎?上曰,寧有如許事體?不膺政命則已,旣開政而他窠則可差,臺望則不可擬者,古亦有例耶?命善曰,旣出政望,而臺諫留窠,果有乖於政格矣。樂性曰,臣於吏判,雖有親嫌,而此事則極爲非矣。苟無可出之義,則限以被罪,猶可說也,獨於臺望,謂有情勢者,不成說之事也。鍾秀曰,臣之目下擧措,合被大何,惟願大臣之論罪,以安私分矣。上曰,此重臣素有此等病痛,而近又一味不出,殆近藏置,故今此特除,果有商量,大體此重臣,近日則頓異於向來矣。鍾秀曰,屢飭之下,如是仰陳,極知惶悚,而有死而已,實無晏然行政之望,況臣老母年紀,豈是人子離捨從仕之時乎?上曰,卿之情理,予亦稔知,而大事告完之前,卿無可辭之道,今日之擧,尤萬萬駭眼,斯速出去,擬入臺望,則猶可謂收之桑楡,此後亦豈必强迫於每政乎?鍾秀退出。上曰,判尹進前。文淳進伏。上曰,判尹事善爲矣。近來屢經外補,今者陞擢,亦非偶矣。命善曰,判尹果是久次當陞,而亦必善於其任矣。上曰,予於臨御以後,無一惠澤之及民,況於關係本園事,尤不欲一分勞民,此意卿等亦必知之矣。轝士軍雖係坊民應行之役,而今番則欲爲雇用軍丁,凡係民役,一竝除減,卿爲頓遞使之任,所當體予意擧行矣。命善曰,遷奉大事,何暇顧他,而況係坊民應行之役乎?福源曰,聖念雖軫於恤民,而王朝事體,不宜苟簡,況此大事,尤何可給價雇軍乎?命善曰,用民之後,若有別般賞格,則可也,而雇軍之敎,竊以爲過矣。福源曰,今番轝士之役,雖無賞格,民皆樂赴,況伏念堂堂千乘之國,有此莫重莫大之禮,而爲念民弊,雇軍以用,則豈不有損於國體乎?上曰,卿言儘是大經大法,予亦非不知此,而不欲勞民,旣有本意,且所謂坊軍冗雜,反不如雇用之精實,此卽丙午已驗之事也。今若於雇軍中,擇其有根着能力役之人,則何遽不若坊民之盡調乎?但其抄出之法,須有界限,此則在判尹擧行之善否,卿其惕念也。昔年謄錄,轝士軍用二運云,今則自此距彼,先定幾里幾運然後,軍丁之當入幾名,可推而知,卿須出去詳錄近年已例,明間登對,可也。文淳曰,一運所入幾名外,雜色軍莎土軍腰彩轝軍,亦當在抄出之中矣。上曰,然矣。文淳曰,莎草則當用慕華館莎草矣。上曰,唯。文淳先退。上曰,大臣以下入來,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熤,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都監堂上徐有隣、李在簡、鄭民始,偕入進伏。地師成夢龍、李命求隨入。熤等曰,雨後蒸炎,夜間聖體,若何?上曰,問候之答姑徐,卿等狀啓,雖已詳覽,所見,果何如?熤曰,臣等到本府,轉詣置標處,上自主峰,下審穴處,而先坐上穴稍高處,環覽形局與龍虎,則局勢非不平正,龍虎非不拱抱,而平正之中,不無闊大之意,拱抱之中,差欠緊束之勢,眼界亦似稠鬧,及其下坐於所謂坦處,則不過爲咫尺之間,而局勢蘊藉,龍虎緊密,又有穴左右蟬翼分開之形,眼界十分從容,望中小墩,與穴處直相對,待此地素稱盤龍之形,而此墩爲盤龍之弄珠,以臣凡眼,亦似的確之論,至於案對,則兩峰雙立,若使向峰作案,則似不得盡攬兩峰之勢,就兩峰之間空處作向,則兩峰之氣全作一案。自古所謂對珠向空之說,似以此意,坐癸向丁,三地師之言,已皆歸一,此坐之外,似無他移易之道矣。此誠宗國無疆之計,而占得此無上吉地,臣等不勝慶幸之至。性源曰,臣本茫昧於堪輿,末由形容其萬一,而以凡眼論,則局面宏闊,穴處平正,龍虎襯切拱抱,自穴處距主峰,似爲數百步,逶迤屈曲,不知其峻,而躋攀之後,始覺其高,前後大坪,四面拱帶,皆豁然可見,諸地師之言以爲,龍節凡九轉,乾亥之下,卽入單癸單丑單艮云,故臣令地師,泛鐵指示,則方位皆分明,大體尊重隆厚,有儀可象,圖不能盡,言不能宣,一言蔽之曰,天作高山,以待今日,雖深於術數者,決不敢指的拈出,讚歎其一二處矣。對珠亦爲看審,則不高不低,自作一阜於平野,正中於主峰對案之間,此其大略,而實不勝萬萬慶幸之忱矣。濟恭曰,臣於堪輿,素所昧昧,某山某水某格某法,臣不敢指議,而隨兩大臣後,自主峰周覽體勢,下來穴處之際,有起有伏,移步屢換,已覺其注脈之奇異,而乳頭旣盡,坦處在下,故仍坐而詳察,則靑龍如着肩甲,緊緊襯抱,而有三峰列在靑龍之右,其出如䯻,白虎行行拱抱,而勢不高峻,其外諸山,宛宛補缺,嫰若百朶芙蓉,所稱堆顆,前在數百步許,而自坦處視之,宛是懷中之物,不覺叫奇,案對鋪立如屛,而當中兩峰,最爲姸妙,古人所云向空,正謂執端用中,不偏不倚之理,後來者雖欲措說,更無他蘊。以故無論諸大臣與諸堂,不特一辭讚歎,無不心悅誠服,夫盡善盡美,古今以來,惟堯、舜見稱,而前人之於此山,直用此四字,其極意欽歎,槪可想矣。此莫非聖孝出天,神明默誘,占此大地,臣不勝忭幸矣。觀象監提調金鍾秀曰,諸大臣皆已陳達,臣無更達之語,而術家格法,臣雖全昧,大體形局,以凡眼見之,亦無餘憾,此是大局,而自主峰後腦,至落穴處,皆分明端的,重重龍虎環拱,有情之外,不但遠近案對而已,從主峰見之四面峰巒,千百其數,而入矚者無不明媚淨肅,有若爲此局巧設,所謂如八百國之朝周者,眞善形容矣。繕工提調徐有隣曰,今此山地,卽自古有名稱之極吉大地,而非但諸地師之贊揚,如出一口,雖以如臣素昧堪輿之凡眼奉審,亦知其爲極吉大地,此莫非聖孝所感,而實爲宗社無疆之福,誠不勝萬萬喜幸矣。行禮曹判書李在簡曰,今此山地,雖以凡眼,亦可知其爲極吉大地,龍勢則屈曲起伏,雄偉豐厚,圖局則四面回抱,無一虧隙,至於對珠向空,考諸文書,如合符節,誠不偶然,若有待於今日,此實宗社無疆之幸也。園所都監提調鄭民始曰,山勢磅礴蜿蜒而來,盤紆大野,特作形局,後障雄偉,前面開朗,穴處分明,龍虎重疊,不必術者,雖以凡眼見之,可知其爲大吉之地,至於穴處之稍上稍下,坐向之或癸或丑,諸地師之言,今已歸一,更無可議,天慳地祕,以待今曰,誠非偶然,此實聖孝格天,以啓國家無疆之休,臣不勝慶幸之至矣。上曰,今聞卿等之言,一辭同然,自此予心,庶無憾恨,今則已完定,而以重事體之道,再次三次看審當如例爲之,吉朔在近,工役一時爲緊,遷園日字擇吉,以十五日爲之,應參諸臣,來會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之數十年至情苦心惟此事,而水原形局,雖未目覩,夙宵想像,常有心上商量,自以謂十全百全萬全之地矣。今以諸卿之言,比諸所料,可謂有增而無損,諸卿豈或於此事,容有一毫溢美而然耶?熤曰,臣等言辭拙訥,固未能詳陳其大吉極貴之格,豈敢爲溢美之辭乎?性源曰,看山時,例有圖形,故臣等之行,率去畫員,使之圖出形局,則一幅模畫,只是依樣,眞箇靈淑之氣,吉祥之格,雖名畫,猝難模出,故圖形雖爲持來,而不足仰塵睿覽,此可見山地之萬萬純吉矣。濟恭曰,水原吉地,爲宗國億萬年無疆之福者,已有前人之評,而以臣所見,俄者所達盡美盡善四字之外,更無他辭矣。有隣、在簡等曰,臣等淺見,東國之內,更未見如此吉地矣。民始曰,臣待罪北伯時,奉審定和陵,竊以謂兩陵寢,爲北道八陵之最,今審水原,一如定和陵,而或有較勝處矣。濟恭曰,重臣之言果是,臣意亦然矣。上曰,地師三人,皆來待乎?熤曰,成夢龍、李命求,今已入來,而同副承旨以爲,裁穴處合有更商,今日欲爲更審,故留置金養直而來矣。上曰,承旨不爲入來耶?有隣曰,方留水原矣。上曰,承旨卽爲復命,金養直仍留,以待再看山三看山後上來事,畿伯出去,分付驛路,可也。有防承命退出。上曰,錦城尉今日還來乎?有隣曰,欲爲調將數日而來矣。上曰,金養直之論,何如?熤曰,金養直以爲,右龍發足于東,轉入水鄕,南馳數百里,則此是旺水大榦也。到峙嶽山,脫殼換面,平地渡峽,庚兌盤旋,突起主峰庚兌旣是水龍沐浴,則其在主峰之前,已含孕育之意,奚特相生之美哉?自主峰乾落轉亥,一變爲癸,再變爲丑,三變爲艮,穴後丑艮之配,緊束無比,而且訣云旺水遇艮,眞土方能結穴,非此之謂歟?艮下丁向,一爲山澤之配,一爲律呂之生,亦所謂第一格也,穴雖窩體,而右暈傾瀉,左暈端厚,窩中挨左,卽取捨虛實之妙,穴中消水之例也。旣有前人定論,則當以對珠向空,作爲證案,而泛鐵左右,案輒不正,惟當中挨左處,不失內外二向,安金之際,雖或有上下左右之論,而所爭不過尺寸,此則似當以土色辨之矣。坐穴中回顧,則門星端拱在坎,卽癸之祿存,水之帝旺,只此一格,已足以占萬世無疆之休,況此主星,含得金氣,抽出水脈,宛轉曲動,子母相生,累百里右旋,翻身於入首之際,以作左旋正局者,無非極貴之格,苟有地理,豈無其應乎?龍虎則左右陰坂,均均疊疊,交鎖穴口,不見流神之去,四方之山,不高不低,面面有情,至於生旺方蔥鬱之氣,天太乙文明之象,非筆舌所可盡述,水勢則此是隱龍之體,故內堂得水,不嫌其小,而惟其大結之地,故外堂則隨龍大川,都會于主峰之後,非龍隨水,水自隨龍,力量之大,於此可見。大抵局勢,至固至密,不見爲大,而訣云將有大結之地,則先開大明堂於其外,今此後坪及細藍坪之開野,可謂證左云矣。上曰,同副所論裁穴,更商云者,果何意耶?熤曰,方書云十年裁穴,蓋言其難也,今此裁穴之論,已以癸坐爲定,則無容更議,而分金之法,至微至妙,有非淺術之所可知。金養直則似能粗解此法,故同副欲爲更議矣。民始曰,臣於易見之形局,尙且茫昧,況於莫重處裁穴,何敢妄論,而求之古人文跡,參以諸臣目見,則盤龍弄珠,體勢明的,當前小阜,明是珠形,雖使無眼者當之,可以模索,若其裁穴之法,惟當合是案對,無一差錯而已,且裁穴之難,卽指流穴等未分明之地也。今此正穴,似不當更容別見,而承旨之言如此,故臣招問地師曰,此是窩穴云,旣云窩體,則合口之窩,當用回旋之暈,開口之窩,當取暈過之地,古方之說,不過如斯而已,不必更有云云,則金養直、成夢龍,亦皆同然一辭矣。遷奉之禮,何莫非重大之事,而至於裁穴,尤宜審愼,臣意則一從古人之著說,無容術士之更談,宜矣。濟恭曰,山地之取決於地術者,卽指疑晦未的處,而此則形局穩結,而不甚雄特,案朝停當,而極爲明麗,枝脚軟媚而無欠,得水留戀而有情,此皆凡眼所見,何必更問堪輿之家乎?上曰,古人亦言八百諸侯朝周之形矣。性源曰,右相之同姓爲進士者,素業地術,而伊日適會來見,必有酬酢矣。上曰,其人所言,何如?濟恭曰,渠豈有他見乎?只是極口贊美而已,以臣所見,內外朝帶,前後環拱,眞是八百諸侯來朝之象矣。上曰,非但卿等之言如此,當用癸坐之說,肇自己亥寧陵大葬時,而此非但尹善道之言,其時尹絳、兪棨,亦皆以癸坐爲定矣。今番裁穴,亦皆沕然無異,此實神佑也天意也,豈由予誠意,能有格感而然也?命善等曰,聖孝孚感,得此吉地,宗社無疆之福,自今伊始,臣等不勝攢賀矣。上曰,國陵封標處,非止一二,光陵內達摩洞、龍仁邑、文義邑、長湍白鶴山下,康、泰陵內獻陵梨樹洞諸處,毁譽相半,靡所適從,而水原則到今卜吉,豈非天意之有待乎?卿等所謂天作之說果然矣。上曰,明日再明日兩次看審後,則都監始役,一時爲急,而擇日亦當用吉日矣。擇日官招入問之,可也。鍾秀、昌順等,招入日官池景喆等問之。對曰,擇日會議,十六日爲吉矣。上曰,內外都監工役中,時急稟定者,諸堂盡奏,可也。熤曰,園所今已完定於水原,水原移邑,在所不已,蓋新占處,在邑治後百餘步之內,旣定園所之後,邑治移設,不可少緩,而見今吉朔不遠,功役方急,一邊移邑,一邊始役然後,可以及時擧行矣。臣等非不知聖念,以移邑移民,每加難愼,而神明默佑,風水允叶,園所新占,旣在此地,此實國家莫大之幸,至於民邑撤移之擧,有不暇顧,況今邑役則劃給財力,民戶則優償其價,自朝家軫恤,若是其至,到今移設,尤無所留難者,令本道劃卽擧行,本邑旣爲移設,則鄕校亦當一體移建,以此意竝卽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熤曰,本邑今將移設,而後坪橋前路,卽是巡審大路,而旣出於後脈下至近之地,邑治東官路,又在於外白虎咫尺俯𣊟gg瞰g之處,此二路,不可不卽爲防塞,使地方官從民願移出他處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前計士崔孝閔,移差本都監,而方帶實職,使之除本司專意都監之役,所帶內贍主簿,乃是供上衙門,勢難久曠云,令該曹閑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移邑遷民,萬不獲已之事,而水原雖曰畿內稍實之邑,旣當國役,更有何力,可以遷邑乎?民家之當遷者爲幾何?熤曰,似爲三百餘戶矣。上曰,若是其多乎?以予所聞,似不過二百餘戶矣。民始曰,卽今當移處,爲二百餘戶,而次次應移者,果可爲三四百戶矣。上曰,無論移邑移民,旣有自公家助給之意,則所入物力,不可不汲汲區劃,而今番不煩經費,已有素定,外此有何措劃乎?熤曰,臣新叨是職,未有料量,不敢遽對矣。性源曰,目今京衙門,實無可以着手處,關西別餉庫錢財,勢將量宜取用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別餉庫留庫,未知實否,而所重處所用,何拘於京外某衙門乎?上曰,卿等言似然,而朝家有用財處,則每索關西,亦豈非苟艱乎?予意則均役事目本嚴重,先朝聖德,專出防民役之意,而今旣以不煩經費爲定,則此亦爲民之意也。今若以均廳錢十萬兩,劃給水原,使之經紀凡事則爲好,況山陵之役,例收於民,今旣特令除之,則均廳錢之取用,亦豈非當然乎?熤曰,聖敎至當矣。當初事目,或慮用之無名,費之不節,而今此所用,莫重莫大,則以此充彼,何不可之有哉?上曰,然則當給幾萬兩乎?命善等曰,移定邑居,新造公廨,費固不貲,而民戶給價,又當多入,似當以累萬計矣。上曰,十萬兩無不足之患乎?如或有裕,則添補本邑還餉,亦何妨也?濟恭曰,臣意亦以近十萬兩料量,而畢竟似過此數矣。上曰,水原則先以十萬劃給爲好,京外都監凡事,又當入累萬兩,此則以十萬假令,取用禁、御兩營,似好矣。熤曰,未有府庫財,非其財則當此大事,何拘於營門留庫乎?上曰,營貨雖曰軍需,豈可一向藏鎖,此非泉貨流行之義,嘗以爲悶,故今番事體,尤有自別,兼欲因此而或多沾丐,固自不妨,出入時縮錢,拔例特欲減給矣。僉曰,聖敎之下,不勝感歎矣。上曰,事關本園,何事可惜乎?亦豈可一毫貽弊於京外乎?上曰,日昨筵中,已有不以天下儉其親之說,蓋以固所自盡之心,推以靡不用極之道,除非勞民力煩經費者外,則務欲極盡其美,少伸終事之誠,故莎臺石及屛風石,皆欲爲之矣。丙申封園時,不但永陵仍舊制,卽仰遵故事,大抵舊陵石物之新設,雖不敢擬議,今則旣遷奉,當盡誠如例爲之矣。此筵敎,使都監知之,可也。僉曰,聖人達孝,欲伸於此等處,臣等敢不對揚萬一乎?有隣曰,監造官差出後,可以鳩合材木瓦石,而海西礴石,則如例舡運,關東材木,亦令流下,燔瓦則自本州經紀,似好矣。上曰,運石運木,無或貽弊民邑否?僉曰,設有些少弊端,固不可恤,況此木石輸納之擧,便是該道應行之例矣。上曰,象設之役,已有分付於丁遇泰處,石材則本州鶯峰及山城外,聞有可合浮出者云,而石品若不合,則南陽、江華等處石材,方合於欄干屛風石之用,至於浮出運來之勞,有不暇計矣。命善等曰,石材所用,何等重大,則些少貽弊,何可顧乎?上曰,石役別看役,則丁遇泰足矣,而京都監不可無別看役,卿等有何可薦者乎?民始曰,臣素無相知之人,而似聞鄭道弘爲名者,可合於別着役矣。上曰,鄭道弘則只合於看役牌將,而別看役之任,若非手才如崔天若之類,則當取自中之地處履歷,卿等須廣求可合之人,可也。外都監別看役,則欲用本邑人矣。民始曰,山役尤宜得人,卿軍門將校,未必有可合者,是可悶矣。上曰,都廳沈晉賢,以在外減下,蓋以始役時急,有難等待其上來故也,其代擇差,可也。熤曰,徐邁修似善爲之矣。上曰,園所監造官,則欲以本州士人,付職差下,故有所探問於本府矣。今以五人錄來,卿等出去商確,取其中三人啓下,而監造官一人,以京都監監造官,相換,可也。軍校之別看役,士人之初入仕,皆欲慰副本土民情之意也,卿等當諒之矣。尹善道與摠護書中,欲得地理之吉,則先得人心云者,其言好矣。上曰,丁字閣當建處,距園所當奉處,相去幾何?民始曰,姑未定基,而丁bb字b閣若近於園所,則內案對珠,未得露其眞面,臣意稍低稍遠處,建閣,似好矣。上曰,穴星旣低平,丁字閣若當中,則案對雖不遮隔,堂氣恐欠通暢,勢將左右挨推移,而右邊則乾泉吉水,申方生氣,發源湊堂之處,宜寬暢而不宜障蔽,左邊則爲地軸方,因地形營建,勿遮午破水路,恐合事宜矣。上曰,齋室則當用禦牧軒乎?距丁字閣當爲幾許?民始曰,禦牧軒之當爲齋室,殆若有待,尤爲奇矣。相距似爲三百步矣。上曰,無已太近乎?有隣曰,距丁字閣爲三百步,距園上已稍間矣。上曰,丁方案砂,以珠成格,而珠之爲物,以圓潔明瑩爲貴,若種木成林,則易致隱晦,但被莎草,常使光顯易見,似好,卿等預爲知悉。追當分付於園官矣。民始曰,水原內衙,本不精緻,而其外公廨,則或可爲香大廳,或可爲典祀廳矣。上曰,予之情理,只在頻頻展誠,而閭閻旣移之後,則隨駕百官之露處,在所當念,可存之公廨,不必撤去,以爲諸臣入接處,好矣。民始曰,園所完奉之後,則禿城山城,不當仍置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熤曰,臣意則山城相去稍遠,恐不必然矣。民始曰,本山形局爲木局,而山城儲置軍器,且移邑,當在山城之下,則不必別設山城矣。上曰,此則一番親審後欲決之,而山城巒頭,自穴上望見,雖似至近,而相距旣十里之遠,烟火之氣,鷄犬之聲,元無關涉,至如兵器藏置,似無利害之可論矣。上曰,治山之道,順其勢而已,補土之必務高大,予以爲如何矣。況此山地穴體,乳下開窩,竗在陰陽相傳,開土之際,乳頭勿爲穿鑿,穴唇餘氣,宛轉生動,若過爲補土,則易失天成之巧,因本形被莎然後爲好,依此知之,可也。上曰,遷奉時作路,卿等已有料量乎?津渡則何處爲勝乎?僉曰,由西氷庫渡涉,以果川邑作路,則似爲順便矣。上曰,此議固好,而予有可言者矣。俄者考出實錄,則章陵遷奉時作路,伊時由城內矣。今亦依此例爲宜,而非但朝祖節次之重大,況於遷奉之時,慈宮罔極之懷,當復如何?每以躬駕於遷奉之時爲敎,而予方力請寬抑,若値靷行之過城內,則將以何辭,仰慰慈心?仍哽咽良久。命善等曰,聖敎及此,臣等不勝悲悶矣。然則以城外作路磨鍊,爲宜矣。上曰,繞過城外,事涉如何?予意由廣津渡涉則似便好矣。有防曰,自園所距廣津爲一晝停,涉津後一站,可抵果川邑,而其間道路,不至難平矣。性源曰,鶴灘遷似是險處矣。有防曰,斲平則可以無礙矣。上曰,都監堂上此後往來時,一番看審此路,而還奏,可也。有防曰,臣取考營上邑誌,驪州遷奉後,利川站設行宮,今番遷奉道路,自果川站,抵水原爲二站,其間有彌勒堂站,遷奉時及此後動駕之時,或爲宿所,或爲晝停,則百官軍兵之露處,姑無論,揆以事面,不可不用利川行宮已例,而且伏聞利川行宮,因肅廟朝受敎,大小使行,皆許入接,聖意可以仰知,彌勒堂店,設置一院,今番則奉安靈幄,如以晝停行過,則日後便於駐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廣尹已令入侍,當詢問,而大臣之意,如何?熤等曰,一擧兩便,且是不可已之擧,分付地方官,斯速擧行,好矣。上曰,卿等之言果然,且聞廣州居民之在此店近處者,距山城爲百餘里,以糴政爲切瘼云,設院之後,別置一倉倉底民戶,限年或永爲除役,則數月之內,募入者當甚多,說者或以城餉之移置外倉爲難,此則不然,城餉之外,亦豈無各衙門穀物之可以糶糴者乎?鍾秀曰,臣是居生於此店近處者,故果知民情之如此,而城餉體重,不敢遽議矣。今則事體所重,豈可持疑乎?有防曰,勅需穀及三衙門穀,本自有裕,雖非城餉,亦可措置矣。上曰,廣尹亦陳所見。亨元曰,臣俄聞道伯之言而知之,設院甚便易,事體不但如此,自來民情,皆願設倉矣。上曰,畿伯更陳措劃之策,可也。有防曰,設院設倉材木及燔瓦,使廣尹當之,財力則筵退後,相議停當稟定,何如?上曰,設院一款,依利川例爲之事,分付,可也。上曰,兩日憧憧,苦待卿等,而大事完定,愴幸交中,多有議定之事,而疾馳之餘,久勞可念,再明更爲登對,可也。命善等先退。上曰,禮曹參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明日進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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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成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泰仁縣監趙鎭奎,同福縣監兪漢純,諫院旣已署經,而憲府則尙未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持平柳畊,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夔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成啓曰,吏曹判書金鍾秀,來待命下之後,來詣闕外,謂有情勢,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卽爲入侍事申飭。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成曰,北伯畢賑別單來到,吏兵判、賑堂、有司堂上來待。

○洪仁浩啓曰,行吏曹判書金鍾秀,兼兵曹判書具允鈺,有司堂上徐有隣、沈頤之,賑恤廳堂上李在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繡衣聞有實病,來到城外已久云,別單使之先爲入之,同副承旨入侍時,爲稟處。

○傳于李時秀曰,觀此繡衣別單,吉州閑良都啓衫,雖異於補賑,如此孝與義,豈料其在於遐陬,可謂歎尙處,値歉恤窮,猶以爲難,豐歲之自兄弟以至遠近姻戚,每日各有課給之糧云,此等之人,宜有拔例奬用,道內僉使見窠,令該曹擬入,鍾城折衝金兌慶,穩城折衝崔夢禎,咸興出身金象鎭等,效勞之外,穀物去就,與日前特資之諸校無異,竝賞加事,分付,仍令政院下諭于道伯。

○傳于金履成曰,北道監賑御史鄭大容,依例加資,軍官金明遇,亦爲依例加資。

○傳于金履成曰,西狀僉使趙齊崚,則草記回啓,雖已循例下敎,善賑餘事,愛民之效,至使家屬觀感者,豈不貴乎?況領運之勞,又如此乎?道內守令調用事承傳,乶下僉使姜道瑊,治蹟卓異,不可以已遞而置之,加資,令兵曹巡將啓下,以示聳勸之意,仍以此意,下諭于道伯處。

○傳于金履成曰,吉州牧使、富寧府使,今日政內移。

○傳于金載瓚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直修,副司正申光河,副司勇金相儼、朴日源、朴壽亨竝單付。

○傳于金履成曰,政官牌招,北道畢賑賞典下批,撤漏不遠,待開門開政。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因賑恤廳回啓,咸鏡道南、北關設賑處守令察訪私賑人,竝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取考道臣南、北關別單及監賑御史別單,則富寧府使李光爕,以外柔內剛,志堅守確燭細竇而靡遺,任衆怒而不恤,穀無濫費,惠實均被爲言,而自備穀爲五百餘石,茂山府使柳心源,以殫誠小心,效勞最多,貂蔘一視,土芥田摠,躬檢改量爲言,而自備穀爲一千三百二十石,治績之卓異,無甚優劣,而柳心源自備穀,比李光爕倍之,茂山府使柳心源加資,富寧府使李光爕,施以壐書表裏之典,洪原縣監洪允復,以還賑之資,預先磨鍊,不煩一包轉輸,又復操切,吏隷爲言,治績旣甚非常,自備穀亦過千石,端川府使李汝節,以吏奸頗戢,民譽大播爲言,而自備穀之過二千石,爲一路之最,竝準職除授,會寧府使李潤慶,以務在廣濟,出自誠心,斷然一念,不在沽名,淸白繼家聲,遠人稱厚德爲言,自備穀爲三百七十餘石,鍾城前府使安廷玹,以謹約綜察,條理不紊,吏莫售奸,民蒙實惠,彈壓周恤,兩得其宜爲言,自備穀爲二百餘石,明川府使沈能翼,以殫竭自效,終始無怠,十三倉排日遍巡,誠意所到,終底奠安爲言,而自備穀爲二百四十餘石,鏡城判官趙雲紀,以飢民遑汲,爲十邑之最,而賴任使之得人三千餘口,得至於回蘇爲言,而自備穀爲二百五十餘石,慶源前府使洪聖淵,以恩威竝著,抄飢不濫,事多信心,怨謗不撓爲言,而自備穀爲二百五十餘石,竝施以表裏之典,文川郡守李師曾,以廉白著聞,撫字勞心,求芻之勤,有足感人爲言,而自備穀爲六十餘石,定平縣監李禹昌,以莅官旣久,如治家事,本邑之民,最不憂食爲言,而自備穀爲三百餘石,北靑府使柳知養,以不計廩之豐薄,利於民則蠲恤賑糶之政,實心做去,日惟不及爲言,而自備穀爲三百餘石,竝施以熟馬賜給之典,似合事宜,而係關恩賞,恭俟上裁,其餘守令、察訪,政治旣無異績,亦無顯疵,自備穀亦多相等,竝置之,何如?傳曰,允。茂山府使柳心源,善治善賑,加資固好,未經相當右職,限滿防禦使,待窠除授,富寧府使李光爕,任怨之際,治在其中,陞敍調用,洪原縣監洪允復,端川府使李汝節,準職俱無實,汝節旣經外三品,且不負特簡之意,邊地見窠差送,允復外職陞敍,會寧府使李潤慶,表裏賜給,其餘四守令,施以熟馬之典,文川郡守李師曾,曾聞治績,近來貧風,能知潔己之意,豈不爽塏,況廉白二字旣登於道啓,予則曰宜有別般奬用,特陞僉樞,定平縣監李禹昌等,馬帖賞典,依施,可也。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取考南、北關願納私賑人別單,則京居折衝韓再裕,五邑願納穀數,爲二千五百六十七石,定平前五衛將李基福,三邑願納穀,爲二千五百石,利城出身梁就河,兩邑願納穀,爲一千七十石,錢一百五十兩,吉州折衝姜益老,願納穀爲一千石,竝依定式實職除授,咸興折衝金爾載、李宗燁,願納錢爲一千兩,作穀五百二十六石,竝施以加資之典,洪原嘉善金鼎大願納錢,爲一千兩,作穀三百八十石,會寧折衝朴昌國,願納穀爲三百二十三石,咸興嘉善洪大夏,願納穀爲三百石,閑良崔興貴,私賑穀爲一百石,錢四百兩,前五衛將金尙輝,願納錢爲五百兩,作穀爲六十三石,會寧幼學吳鵬培,願納穀爲二百七十三石,出身許鍰,願納穀爲二百七十石,茂山折衝金億鍊,願納穀爲二百五十二石,慶源閑良張漢維,安邊嘉善姜益進,願納穀爲各二百五十石,慶源閑良蔡天源,願納穀爲二百三十石,鍾城折衝朴師詠,願納穀爲二百十石,茂山閑良朴師曄,吉州出身李長煒,明川折衝金道新,端川折衝金處行,永興出身權宗衡,閑良李正實,嘉善洪準河,願納穀各二百石,咸興嘉善李潤漢,私賑穀爲二百石,高原折衝公弼翰,願納穀爲一百五十石,德源折衝李昌根,願納穀爲一百三十石,出身金弘澹,救急穀爲八十石,錢八十兩,定平折衝金益烈,願納穀爲一百十三石,安邊嘉善崔挺斗,願納穀爲一百十一石,定平折衝金泰顯,閑良公周翰,咸興閑良尹宗德,明川出身崔在賢,安邊折衝安相文,永興閑良金昌文等,願納穀各一百十石,明川折衝田夏潤,願納穀爲一百八石,德源閑良金得龍,救急穀爲五十石,錢一百三十兩,安邊折衝李昌輝,願納穀爲一百六石,鏡城折衝金兌彩,願納穀爲一百五石,咸興折衝金聖龜,折衝金命鐸等,願納穀爲各一百三石,安邊閑良郭世明,願納穀爲一百二石,鏡城前僉使申聖模,幼學玄檝,安邊嘉善李海龍等,願納穀爲各一百一石,茂山折衝葛時洪,願納穀爲一百二十石,高原嘉善趙寅建,私賑穀爲一百一石,富寧折衝崔處河,折衝廉極泰,高原閑良鄭道恒,永興折衝秦泰恒,閑良金宗澤,閑良金武鎭,咸興折衝李鳳鳴,閑良金錫夢,吉州閑良姜百昌,茂山出身李師淹、金重郁、柳進等,願納穀爲各一百石,茂山閑良金仁興,願納穀爲一百二十石,以上竝依法典帖加成給,似合事宜,而係關恩賞,恭俟上裁,其中會寧幼學吳鵬培,鏡城幼學玄檝,係是士人,竝依例郞階帖成給,會寧閑良金祥鯉、張世邦,願納穀九十石,鏡城幼學金鳳顯,願納穀六十四石,咸興折衝元漢星,私賑穀六十石,永興嘉善申永得,願納穀五十五石,咸興閑良洪萬重,咸興折衝權大興等,願納穀各五十石,已上七人,竝未滿百石,令本邑烟戶雜役勿侵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百石以上人賞加,未滿百石者帖加,而吳鵬培、玄檝雖曰士人,如願陞資,依他例施行,否則依年前金泗昌例捧承傳,過千石以上,前五衛將李基福等四人,實職除授事依施,若不送西,有名無實,基福則每年補賑極可嘉,已經五衛將,觀於甲辰別單,可知班名,道內見窠守令調用,其餘三人,依右例,令兵曹五衛將加設,今日政擬入,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因賑恤廳堂上李在簡所啓,有南、北關設賑邑鎭守令、邊將,令各該曹稟處之命矣。取見道臣御史啓本別單,則魚游澗僉使金聲大,以茂山之人,甲辰設賑時,納穀三百餘石,及到殘鎭,捐出薄料,接濟飢民,又辦備耳。牟三百餘石於茂山、鍾城,以補賑資云,施以邊將除授之典,黃柘坡權管尹聖佐,以鏡城之人,素稱貧寒,廩餘升斗之穀,不及家累,濟活一念,專在飢民,自備各穀一百六十六石,施以右職調用之典,阿山萬戶徐慶殷,京貿紙束,多辦穀物,醬藿亦爲優數拮据,定式分給,尤甚災社之民勢,最爲晏然,自備各穀二百九十五石,雙靑前權管吳性寬,自備各穀二百九十一石,西北僉使趙齊崚,自備各穀二百四十四石,梨洞萬戶李重植,自備各穀二百三十九石云,竝施以熟馬賜給之典,城津僉使李翼純,自備各穀一百十六石,乶下僉使姜道瑊,愛恤土卒,修擧職務,自備各穀一百九十五石,黃土岐權管金貴泰,自備各穀一百三十九石,永達萬戶尹宗鐸,自備各穀一百十五石,竝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恐合事宜,而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恭俟上裁。高領僉使姜膺煥,訓戎僉使崔孝達,美錢僉使李時得,梁永萬洞權管朴信規,殘鎭賙賑,雖曰盡心,自備穀數,未滿百石,竝置之,何如?傳曰,前魚游澗僉使金聲大之兩次補賑之數,至於此多,其誠極嘉,五衛將作窠擬入,黃拓坡權管尹聖佐,家貧鎭殘,而銖累寸積,能辦近二百包穀物,其誠有加於聲大,忠壯將作闕擬入,阿山萬戶徐慶殷等八人,馬帖固好,而小鎭自備,甚可嘉尙,內下筒介各一部,自卿曹下送道伯處,使之分給,至於高領僉使姜膺煥,曾知其人之可用,治績超出,賑政精詳,何拘自備石數之最小,益知不衒之意,此等之人,政合收用,相當窠陞品調用,訓戎僉使崔孝達等三人置之事,依施,可也。

○李夔,以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兵曹別啓請山屯馬九十一匹,合二百九十一匹內,五匹到中路故失,七匹到果川病留,實納馬二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遷園都監二房,設行於本曹,故本曹移接於典醫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修撰李晴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徐有鍊啓曰,臣之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伏況臣與執義臣李運彬,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己酉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記事官金祖淳,都監堂上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本都監所用生葛卜定有弊,自都監貿用,瓦甎亦爲燔用,正鐵剛鐵,戶曹及各軍門取用之外,不足之數,卜定於海西,冶炭及已造成鐵物,依例取用於各軍門各項假家,方欲方便推移,務從省約,而至於木石造成假家,不可不分定於畿邑,各樣椽木及燔造所入柴木,取用於本邑私養山,何如?上曰,依爲之。必皆厚給其價,以體予本意,卿等知悉。仍以此意,令廟堂嚴飭行會於兩道道臣,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都監堂上徐有隣、李在簡,都廳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有隣、在簡曰,今番遷園時所用,大小轝外梓室轝長杠木,依辛亥前例,纔已發關卜定,而斫伐領運之時,不可無監董之人,分付該道監營,附近地方官,另擇定差員,使之擧行,凡係民弊等節,各別禁斷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爲所重不得已許之,斫取與曳下之際,如有一毫貽民弊之端,道臣亦今日廷臣,是豈體予本意之意乎?以此意措辭分付,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園所丁字閣所用木物船運時,不可無領運之人,各津別將中,令均廳各別擇差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與吏兵判、有司堂上、賑恤廳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行吏曹判書金鍾秀,兼兵曹判書具允鈺,有司堂上徐有隣,賑恤廳堂上李在簡,有司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在簡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李秉模畢賑後啓本,則以爲,本道昨年之歉,殆挽近所罕有,數十州幾萬民命,遑遑乎迫在溝壑,天地之恩,若偏覆燾,河海之澤,罔有際涘,惻怛之綸,近臣來宣,錢椒之賜,帑藏是發,糴賦之分數停退,庸貢之一竝蠲減,獻御各種之留補賑資,動以萬計,而以海則轉嶺南、嶺東之穀,以陸則移關西、關東之粟,措南北數千里之地於袵席之安,載欣載幸,只切南望攢祝之忱,南關飢民三十九萬九百三十四口,分賑各穀二萬六千四十石,北關飢民二十四萬九百四十五口,分賑不用他穀,只以各樣補賑條穀,取用邑用餘各穀,乃爲四千四百二十二石,南、北關賑餘折米八千一百七十八石,竝與補賑條用餘折米,合九千九百七十石,還會錄于各該本衙門,各邑驛鎭堡自備穀,鹽醬藿,富民願納,稍實戶私自救急穀數,依例別單登聞云,而別單以爲,三、甲、長津,旣不設賑,則與通一道設賑,差有間焉,則首褒一款,不宜擧論,察訪、邊將,旣無臨民之責,且無特異之績,故亦不論例,殘驛鎭堡之捐廩自備,富民實戶之願納私賑,俱極嘉尙,而私賑異於願納,不無虛實相蒙之慮,所當勿施,而已有甲辰前例,今難一切防塞,令該廳稟處爲請,繼伏見北關監賑御史鄭大容別單,則守今邊將自備穀數,賑政優劣,分等論例,私賑願納之類,亦爲列錄,竝請令該曹稟處矣。今年北民得免捐瘠,莫非朝家深仁厚澤之攸曁,則守令、邊將之殫誠賙賑,雖是職分內事,而道臣之一竝勿論,恐欠激勸之義,願納私賑人之出義自效,宜有褒奬之道,而至於北關,則繡衣論列,旣有區別,竝令各該曹取考別單,參以前例,分等稟處,賑餘穀物區處一款,依道臣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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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李秉喆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入侍。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金鍾秀,參判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金鍾秀,參判具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未bb差b,都承旨金載瓚進。啓曰,判書金鍾秀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能翼爲持平,金履素爲知敦寧,內贍主簿崔孝閔,瓦署別提申百祿相換,司果鄭大容,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宣,贈吏曹參議金峻行,贈吏曹參判例兼,贈司僕正金好謙贈吏議,判尹金文淳兩代追贈,書題二單鄭錫周、高命昌、李顯默爲文川郡守,李汝節爲富寧府使,柳心源爲吉州牧使,洪允復爲明川府使。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光鉉,五衛將姜命達,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鼎鎭入直進,參議朴宗岳,參知洪文泳病,同副承旨金履成進。以李昌運爲兼訓鍊都正,李殷福爲羽林將,李師曾爲僉知,李聖佐爲忠壯將,李光爕、金聲大、梁就河、姜益老爲五衛將,李永喆爲都摠都事,權琇爲訓鍊判官,徐榮輔爲文兼,前僉使姜道瑊,私賑人加資事承bb傳b,副司果徐有鍊。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政院吏隷捉來啓招狀聞事,傳于金履成曰,驛卒之致打邑吏,雖渠伎倆,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以生疎置之,當該承旨推考,吏隷令本道從重勘律,收贖放送。

○李時秀啓曰,漢城判尹金文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時秀啓曰,判府事徐命善,再次看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領府事同爲入侍。

○金載瓚,以吏曹言啓曰,昨日咸鏡道南、北關別單回啓,以吉州閑良都啓袗等四人論賞之遺漏,致勤聞備之命,臣方惶恐待罪,而都啓袗孝友婣睦之行,素多鄕里之推詡,又有私賑之實跡,則自朝家合有褒賞之典,至於鍾城折衝金兌慶,穩城折衝崔夢禎,咸興出身金象鎭,俱係任事效力之人,固不可無酬勞之道,而此與都啓袗之有實行多私賑,條件各異,分付道臣,使之從重施賞,以爲激勸遐俗之地,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金履成啓曰,北道御史書啓中,吉州閑良都啓袗,鍾城折衝金兌慶,穩城折衝崔夢禎,咸興出身金象鎭,當入於賞典稟處秩而有此漏落,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遷園日字擇吉,以十六日爲之,應參諸臣,來會擧行,可也事,命下矣。摠護使及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幼學金相儼、朴日源、朴秀亨,令該曹爲先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勇金相儼、朴日源、朴秀亨單付。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申光河,副司勇金相儼、朴日源、朴秀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直修,副司正申光河。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司僕寺正兪漢謨,前判官徐直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申光河,副司勇朴日源、朴秀亨,遷園都監監造官副司正呂駿永,禧陵直長宋欽書,南部奉事申文顯相換,使之分掌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壯勇營知彀官卞世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前僉使丁遇泰,本都監別看役差下,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蓮城尉契任掌鄭長軍,今月十五日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本洞居良女許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該部,自該部同日牒呈,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七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都監堂上徐有隣、鄭民始,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仁浩書傳敎曰,今番園所都監監造官中三員,以本地方士夫啓下,無前銜參下云,何拘常格?可合人草記,先付軍職。文官別無可爲之人,而武弁則堂上、堂下中多有之云,此則移邑時,或以都廳稱號使用,或以褊裨監董,本倅出自將任,啓請使用,無所不可,以此分付。園役時別看役官三窠,只以一窠屬京人,餘皆以本土將校中解事人,草記啓下,領役看役牌將等,京校則不得不用處數人外,一傡以土校差定,該都監三堂,旣承筵敎,下去後通同使役,以爲拔尤定用之地事,分付該都監,亦卽下諭于本府使處。民始曰,舊園上石物,非但無可移用者,計其程途日字,勿論水陸運,實有未及期之慮,勢不可不新浮以用,凡干石物,欲爲取用於本邑鸎峰,而至於魂遊石,自當以江華艾石取用,若自都監,發遣郞廳匠手浮取,則爲弊不些,且所浮不過一坐石,令該府留守別定中軍監董,使本府匠手浮出,直爲輸納本都監,以爲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鸎峰距封標處不遠云,而石品又可堪用,是爲可幸。魂遊石浮取,勢將依卿所奏,用沁都石物,而鸎峰石物之合用與否,第令送匠手,卽爲看審以來,如果合用,沁石浮取置之。若用沁石,則轉運之時,嚴飭利涉,船格令本府,優給糧料之意,一體分付,可也。出擧條民始曰,考見舊園所儀軌,則石函中有內下亟一坐,此則不必改備,以舊函仍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載瓚、仁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都監堂上鄭民始,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有防曰,水原移邑時,體木之不得不取用者,已以東峽所在者,有所定奪,而但自峽而江,自江而海,程途絶遠,運致甚難。臣意則安眠島距水原海路,不過數帆風往來之地,而目今所容入,假令體木二百箇,其中樑爲二十株,柱爲一百八十株云矣。數爻旣不太過,運致又爲便近,本島所在松木,毋論風落自枯,限此數許給,而亦令地方官賃船取東,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彌勒堂設院事,纔已筵達蒙允,而今則水原新邑,旣定於八達山下矣。此後園所幸行時,輦路次第,自闕門至果川爲三十里,自果川至水原新邑爲四十里,自新邑距園所爲二十里,晝停宿所,自有元定處,分則就此地只建倉舍,以爲臨時駐蹕之所,如黔巖站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祖承書傳敎曰,水原民戶,今當搬移,軫念之擧,當無所不至,無論重囚、輕囚,一竝放釋,限移邑勿爲囚禁,其中死囚,卽令地方官,單抄罪目報營後,具意見狀聞,本邑民因事被配者,亦勿論罪之輕重,竝卽放送事,分付配所道臣,仍將此意,曉諭民間事,下諭于畿伯及本府使。又命書傳敎曰,園所往來,無論堂郞及別使星吏隷工匠,別給糧饌盤纏事,分付戶曹,驛卒,令畿營各別量給糧資事,申飭該道。又命書傳敎曰,本府地方,定用園所之後,以民舍之撤移多數,爲本府民,爲之憧憧,夙夜不弛于心,蓋民心懽悅然後,予心不但少弛,亦可以仰體庚辰年駐宿時字恤之德意,興言及此,何事可惜?已以十萬金劃給本府,俾補移民移邑之費,再昨筵中,已有示意,更當別下傳敎,而目下第一先務,無出於定邑基,定基亦須一依民願。今見該府使狀本,邑基占定於八達山下,而局勢大開,可合雄鎭。然其民情,以壤地之直接廣州一用等兩面,不無趑趄之意云,信爾則劃屬水原,豈或靳持乎?卽以此意,令畿伯知悉該府使,依民願移定邑基於八達山下,仍以一用等兩面,劃付本府,看山進去大臣、禮堂,如未回還,與府使眼同,招致父老,曉諭傳敎,自今益念安生樂業之道事,更須慰諭,形止狀聞事,進去大臣知悉。本府事體,自有所重,而廣民之弊,亦不可無一視之擧,一用兩面之民,以距山城百餘里,必當咸願移屬,而如是之際,兩面軍政、糴政等弊瘼,勢將疊責於廣民,此則亦已有商量者。道伯登筵時,當有措處,亦卽預先知委於廣尹,須各曉諭,此擧雖出於爲所重,而以爲水民爲廣民之心,將此兩得之策,曉燭申申,道伯、守令體悉事,亦爲分付。祖淳曰,今番外奎章閣所奉兩年儀軌奉來時,卷帙甚巨,實無彩輿舁運之望,故不得已分卜駄馬奉來矣。江華則雇馬優足,不必擧論,而其外通津、金浦、陽川三邑,素以至殘之處,猝地責立,不無貽弊之端,從實入匹數貰價,依例會減之意,分付畿營,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看審大臣、都監堂上、漢城判尹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判府事徐命善,都監堂上徐有隣、李在簡、金履素、鄭民始,漢城判尹金文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李時秀,偕入進伏。命善曰,昨今風日甚不佳,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山論已悉於狀啓中,而臣於昨日看審之後,聞諸地師之言,則一辭贊揚,更無餘蘊,雖以臣茫昧之見,亦可知其爲出尋常之大地,大抵大地氣勢,每多過於雄偉,而此地則嫵媚明朗,無一毫麤猛之氣,眞可謂天作地莊,爲聖代啓億萬斯年之基,尹善道盡善盡美之說,儘不虛矣。如此大地,不用於前後卜陵之時,而若待今日,誠不偶然矣。上曰,辛亥年幾乎完定,至於治石,至今尙有其時石物之埋置者云,果不偶然矣。命善曰,領府事金致仁,來待閤外矣。上曰,入侍。慶遠承命出,與領府事金致仁偕入進伏。致仁曰,晩炎蒸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園所遷奉之禮,聖心耿結,凡幾年矣。今幸都尉陳疏,大事完定,又卜吉地,神慳地祕,以待今日,此誠億萬年無疆之計也,區區慶祝之誠,何可勝達?上曰,大禮已定,吉兆又卜,庶可以少慰此心矣。致仁曰,日前諸大臣之登筵也?賤疾方劇,無望趨詣,調息數日,今始匍匐入來,國有大禮,大臣、諸臣,各效奔走之勞,而臣獨寄命床褥,不得蠢動,情禮分義都虧,生不如死,正臣之謂也。上曰,量力爲之,何不安之有哉?命善曰,臣今日回還,至三十里,畿營撥校,齎傳聖敎,而旣已復路,故作書於禮堂,又詳傳李判府事,使之依下敎,更爲曉諭矣。上曰,似然矣。命善曰,昨聞本倅言,則凡事尙無頭緖云矣。上曰,區劃錢,從速下送然後,可以及期措置,先劃一萬兩,自惠廳區處乎?有隣曰,先以臣曹錢區劃矣。上曰,爲此大事,久有儲置者,一萬兩當內下,自均廳區劃八萬,以準十萬之數,鱗次下送,可也。上曰,邑基今已新定,民情,果何如?命善曰,新定處,卽三南大路,生理亦必勝於僻處,且聞前此民情,皆願移邑於今番新定處云,而廣州二面,又以特敎移屬,民情必大悅矣。上曰,邑基新定處,聞是隋城縣舊基云,亦不偶然矣。上曰,吏判事,果何如?乍入乍出,豈成說乎?予之除拜,亦有商量,三司望筒留窠,豈有是例?致仁曰,銓官劇任也,今其情理,似難行公矣。上曰,亞銓事,果何如?命善曰,叔姪猶父子,行公於東西銓,似爲難安矣。致仁曰,今日則似緣推諉之無路,而其心則必不安矣。命大臣先退。上曰,都監堂上進前。敎民始曰,象設石材,似聞鸎峰所産,可以合用云,不必浮出江華矣。民始曰,鸎峰石品,雖未詳知,而魂遊石則必取理正不麤者,鸎峰似無可合於此者矣。上曰,旣是産石之地,若能深採而善磨,則豈無可合者也?民始曰,他石物雖可合用,而至於魂遊石,則治石後,石面慮有白紋,恐不如艾石云矣。上曰,下送石工,更爲看審然後,沁石浮出與否,可以決之矣。民始曰,石工俄已起送,明間似當回還矣。民始曰,長陵是合陵之制,故石物長廣,與雙陵之制大異,今番石物長廣,稟旨然後,可以始役矣。上曰,地形廣狹,果何如?民始曰,穴勢敦重豐厚而結氣緊,故地不廣矣。上曰,日後看審時,尺量地形之廣狹,以爲決定,可也。上曰,聞日官言,則十一月尤吉於十月云,擇日如在十一月,則丁字閣始役,當在何間?民始曰,丁字閣始役,開金井後爲之云矣。上曰,金熙慶以爲,丁字閣與私家之床石同,開金井前,不必始役云,此則無稽之說也,丁字閣豈同於床石,況丁字閣?例隨地形,不拘陵上坐向,開金井前始役,少無所妨矣。民始曰,封標內則吉日前不敢始役,而封標以外,則例無所拘矣。上曰,珠之形體,以瀅澈明朗爲貴,種樹則易致陰翳,對珠之上,如有樹木,則不如被莎之爲愈矣。民始曰,珠上有四五株松,此則不必祛之,臣曾見定和陵靑龍砂端融結處,亦如珠形,上有松樹,圓密成林,以此推之,則數株之松,不足爲陰翳矣。上曰,更爲看審,從長爲之,可也。命都監堂上先退。上曰,判尹進前。文淳進伏。上曰,轝士軍前例已抄出乎?文淳曰,以辛亥丙申年例抄出,而大轝軍外,諸色軍都監,尙未的定,數爻無以槪量矣。命進抄出笏記。上曰,雇用則已定,先定量入實數,應募者中,以丁壯抄擇,而至於莎草軍,則莎草旣欲船運,不必以轝士餘軍名之,當以雇軍用之矣。文淳曰,雇軍取用,事面終涉如何矣。上曰,名以雇軍,則雖似如何,而稱之以計日給糧,則何妨之有也?文淳曰,雖不如例用坊民,而朝臣家自願者,似皆着實矣。上曰,此輩豪悍難制,反或不如雇軍之丁壯,予意已定,雖自願者,決不用一名,此意預先知委,而丁壯軍人實數,或無不足之慮乎?文淳曰,實數則雖未的知,而城內城外,多有作契處,可以合用矣。上曰,已有丁丑已例,故年前又用此丁壯軍,今亦依此爲之,而丁丑有十八同木七同布分給之例,臨時亦當有布木之分給,卿須量宜爲之,可也。文淳曰,引曳軍,例以市民爲之,此則當依例爲之矣。上曰,市民亦當一親,亦以雇用爲定,而數爻問于都監,抄出大略,數日內來待,可也。文淳曰,見今部官擧行甚多,而南部奉事申文顯,方帶監造之任,勢將除本司,則該部事可悶矣。他司相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監造官申文顯,他司相換。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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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掌令李秉喆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金熹,參議李勉兢落點。

○傳于金履成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黃海兵使狀啓,前虞候李國培脫衣拔劍之罪,令攸司稟處,曾不能善御一幕官,屑越煩啓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履成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載瓚啓曰,判府事李在協,觀象監提調鄭昌順,繕工監提調李文源,禮曹參判徐鼎修,三次看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摠護使以下來會,諸臣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遷園擇日,錦城尉同參。

○傳于李時秀曰,今番都監凡事,必欲優厚,此意諸臣豈不知之,本都監員役工匠,以至助役軍,糧料工錢,竝以最多例,磨鍊分給事,分付。

○金載瓚,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言啓曰,今此遷園時,外梓室始役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始役吉日,今七月十六日午時,合木吉日,同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護使兼觀象監領事金熤,錦城尉朴明源,觀象提調金鍾秀,園所都監堂上金履素、鄭民始,遷園都監堂上徐有隣,禮曹判書李在簡,參議李義綱啓曰,今此遷園時,各項吉日,推擇以入事,命下矣。臣等來到賓廳,招致觀象監諸日官等,詳細會議,則來十一月卽是吉朔云,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言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及諸員役供饋等節,依丙申年例,令宣惠廳、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言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凡有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園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水原民戶,今當搬移,軫念之擧,當無所不至,本邑民因事被配者,勿論罪之輕重,竝卽放送事,命下矣。臣取考配案,凶賊支屬外,水原民之被配於各道者,合爲五名,平安道慈山府韓光益,肅川府金鳳鉉,龜城府金炅等僞造文記罪,全羅道南平縣表昌文,盜踏印信罪,忠淸道黃澗縣李春馥,侵犯官長罪定配,故竝卽放送事,發關分付于各該配所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七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來會諸臣入侍,左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金履成,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摠護使金熤,錦城尉朴明源,觀象監提調金鍾秀,禮曹判書李在簡,禮曹參議李義綱,園所都監堂上金履素、鄭民始,遷園都監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熤曰,昨今日熱,無異庚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臣等來會賓廳,今方推擇吉日,而十月晦前念間,終無吉日,十一月初二日爲吉云,故臣等方以此爲求對稟定之計,而先有入侍之命,故臣等入來矣。上曰,爲問此事,使之入侍,十月則多有掣礙之端,十一月則已爲隆寒,此豈不悶甚乎?熤曰,十一月雖屆深冬,而初二日則去十月念晦間,爲日無多,似不至甚寒矣。且十一月則尤吉於十月云矣。上曰,十一月最爲吉朔云,此亦有不期然而然,以此日擇定好矣。上曰,出玄宮無擇定日字,只曰隨時,此雖已例如此云,而事甚如何矣。熤曰,聖敎誠然矣,雖以私家言之,出柩則無一定日字者,蓋欲其從便隨時,俾無拘礙之端故也。上敎明源曰,以十一月推擇,卿意則以爲,何如?明源曰,聞日官言,十一月三德同聚,本命得勢格,是極貴朔,爲最吉云矣。上曰,然則卿等退去,以此日擇入,可也。上曰,今因言端,有所下敎者矣,今番遷奉之禮,在予心必欲靡不用極,事事無憾,而園所今幸卜吉,園號亦將改議,故先使卿等知之,須與諸文任,考閱字義,以待成命好矣,柳義養之向來疏請,雖有詢問之擧,而終近無稽之說,故不敢遽議,事遂寢焉,蓋宋朝陵號,旣是永祜,祜字與祐字,義雖各異,字實相近,故槪有此請,卿等想必記有矣。熤曰,柳義養之疏,臣果茫未記得,而今於遷奉之時,改進新定之號,則節文克備,情禮久協,聖敎之下,不勝欣幸矣,上敎載瓚曰,以此傳于諸文任,俾令預擇其可合字號,可也。上曰,昨見水原府使狀啓,則邑基定於八達山云,卿其聞之乎?熤曰,八達山未知其在於何處,而臣未及聞之矣。上曰,八達山在於柳川地,卽隋城縣舊基也,山抱野開,合置大邑云,且距果川爲四十餘里,距舊邑爲三十餘里,介于舊邑果川之間,程途兩相均平,雖於日後幸行時,不必別設晝停,從邑站駐蹕,亦甚便好,故彌勒堂設院之擧,纔命置之矣。熤曰,邑基旣得其所,站院又不別設,事事幸甚矣。上曰,彌勒堂雖不設院,使之建置倉舍者,卽是從民願裕民食之意也,此意已令畿伯知之矣。上曰,一用等兩面,移付水原,在水原雖有得地之幸,在廣州不無蹙疆之歎,此亦令道伯,從長料理以聞矣。鍾秀曰,廣州兩面,旣屬于水原,則兩面之軍丁民役,必當加俵於他面,此似爲難處之端,而旣有從長料理之道,則兩邑之民,其將俱爲感幸矣。上曰,銓堂事,昨日大臣入侍,亦有詢問,而異於時任,故兩原任,不得指一奏對矣,卿意如何?熤曰,吏曹參判具庠,與兵判爲親叔姪之間,叔姪之竝在兩銓,不但其私義之宜有難安,論以國體,亦甚苟艱,合有體諒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與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敎鍾秀曰,亞銓誰可爲之乎?鍾秀曰,臣於日昨,伏承卽爲體諒之敎,故冒沒暫膺,而臣之區區情私,曾已陳達,實無一味冒當之勢矣。上曰,予未嘗有卽爲體諒之敎,卿言如是,誠可異也。仍敎熤曰,卿於伊日,亦登筵席,何嘗有卽爲體諒之敎乎?熤曰,臣於伊時,自看審所未及登筵,故不得承聆矣。上曰,一味逡巡,實有關於國體,須勿更爲辭巽,可也。大禮之後,亦豈無體諒之道乎,亞銓之代,誰可爲之乎?鍾秀曰,金憙、趙鼎鎭、閔鍾顯三人外,皆有故矣。上敎明源曰,卿雖病深,且非該堂,始役日及開金井時,同爲出去監董好矣,卿之看審後,所見,何如?明源曰,極美極吉,更無可達之辭,而龍勢極其婉娫,穴星極其磅礴,局面水勢,十分平吉,以臣凡眼,雖一砂一水,元無執而爲言之處,實不勝忭幸矣。上曰,穴處甚窄,雖欲如各園之制,其勢末由,今若當中裁壙,而爲虛左之制,則不但允合於地勢,亦不違於挨左之議,且國朝陵寢,多有合陵之例,若從是例,則灰隔之間,其廣爲幾許乎?民始曰,國葬傍灰,幾用周尺一尺,然則其間似爲二尺之廣矣。上曰,此事從當下敎,而都監堂上先爲知悉,可也。上曰,開金井日字,以十月擇吉,好矣。民始曰,若以十月爲之,則必多窘束之慮矣。上曰,日官輩招入詳問,可也。慶楷承命出,與擇日官金喜慶、池日斌、池景喆等偕入。上命民始詳問喜慶等,喜慶等曰,十月初三日十三日,俱爲開金井吉日,而下外梓宮,則初八日爲最吉矣。上曰,外梓室陪進,則擇定日字,下外梓室則無擇日,而只隨時,何也?喜慶等曰,前例如此矣。上曰,下外梓室與陪進,輕重大異,而下外梓室則無擇日,陪進則有擇日,終不成說,此後則下外梓室吉日,別爲推擇,可也。上曰,前例不必盡用,蓋金喜慶以爲,丁字閣殆同私家床石,穿壙開金井之前,不宜先設丁字閣云,而此則不當然矣,都監堂上商量爲之,可也。上曰,今番則道路稍遠,都監堂上參量事勢,從便排定,可也。熤曰,今此兩都監事役,極爲浩大,物力區劃,不可不依丙申例取用,而考見謄錄,則內而諸司,外而營閫,無論錢穀布木,零瑣分排,今若依此例取用,則遠道有轉輸之弊,殘司有湊合之歎,事面反涉苟艱,今番則京司遠道之財力不敷處,一竝置之,取用於有裕軍門,恐合事宜,水原府移邑移民時所入物力,以均廳錢十萬兩劃給之意,頃伏承筵敎,而一萬兩前已下送,一萬兩有自內帑出給之命,餘數八萬兩,則令該廳輸送于該邑,俾爲及時經紀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熤曰,監造官宋欽書,方帶禧陵直長之任,職務相妨,閑司相換,使之專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俄聞守禦使言,鶴灘崖路,旣險且狹,勢難治道,且若由廣津,則路亦太迂云矣。上命鍾秀詳陳,鍾秀進前曰,臣以廣州之人,每以此路作行,故程途坦險,素所稔知,而巖角崚嶒,勢難治道矣。民始曰,若以獻陵洞口作路,則雖云平坦,迂路殆爲六十里,臣意則自泥板里,由斗浦作路,則道旣平坦,亦不爲迂,恐爲便好矣。上曰,船艙一事,最爲巨弊,蓋當京中船卜方張之時,許多船隻之許久覊縻,在所當念,已令畿伯及工判,商確浮橋之策,卿等亦須商量,可也。上曰,監造官朴日源,聞是朴世采之孫云,然否?鍾秀曰,然矣。朴世采子孫,流落鄕曲,無以聊生云矣,有此收用之擧,甚盛擧也。上曰,朴淳命曾爲蔭仕,見在何處乎?鍾秀曰,向因公論而除守奉官,陞奉事矣,仍爲作故云矣。上曰,申光河,誰也?熤曰,聞是申光洙之弟矣。上曰,爲人何如云耶?鍾秀曰,素稱文士云矣。上命熤等退出。仍敎載瓚曰,隨往賓廳,捧入擇日單子,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時畿邑,豈或一毫貽弊,都監許多卜定,竝皆除之,皆令給價,則況上供之需,寧或循例收用乎,年例進供生蟹,曾聞多在沿邑,沿邑亦皆近於水原,今年供蟹,特爲停減,年前則實惠之未究,猶諉節晩頒令,今則當節稍遠,如有相混之弊,是道伯之責也。竝須知悉惕念事,令廟堂嚴飭行會,日昨因都監堂上筵奏,假家空石,雖不得不分定云,而假家則依陵幸例,令該廳儲置米會減,而先給價後進排,使小民無所干與事,一體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園所新定處,龍虎及主峯外,設有久遠民塚,皆係不見之地,相距稍遠云,切勿擧論事,令園所都監知悉。仍又下諭于畿伯,使卽知委地方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大臣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繕工監提調、都監堂上入侍時,判府使李在協,禮曹判書李在簡,觀象監提調鄭昌順,都監堂上徐有隣、金履素、鄭民始,繕工監提調李文源,坐直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在協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臣於堪輿,雖無所見,穴星案對,左右龍虎,雖使瞽眼見之,可知其天作之有所待也,不勝大幸矣。上曰,諸堂所見,果知何。文源曰,術家稱也字形之爲好,而三枝端的,此誠也字形也,尤是出尋常大地矣。昌順曰,臣雖茫昧於此,而雄健之中,淸秀高密,曾所未見矣。上曰,今方移邑,民情,如何?在協曰,莫不欣聳,民情少無可憂矣。昌順曰,以二百戶撤毁爲定,故其外之民,乃以不參其中爲恨矣。文源曰,臣多日留滯,細察民情,則大抵移邑之處,乃是三南大路,而大有益於渠輩生涯,故移去者,莫不大喜,而其他衆民,亦皆有願從之意矣。上曰,然則民怨之慮,還爲民願耶?昌順曰,臣聞本倅言,則不但移去之爲喜,始役之時,農務已畢,故皆願募軍,如得生涯之道,民情固然矣。文源進山圖曰,龍虎要害之地,少有莎脫之處,遷奉之前,勢將補土被莎矣。上曰,不待卿言,欲使卿監董補土役矣,卿言如此,甚好矣。文源曰,禦牧堂當爲御齋室,東軒當爲香大廳,內衙當爲典祀廳,其他吏校廳,亦新造精灑,仍爲祭官房,其餘則似當毁之矣。文源曰,領役牌將,以本府將校爲之好矣,而此輩本無經歷,所見似不如京校,不可以專當大役,別看役及諸般役所牌將,以京校中幹事者,擇其一人,指揮鄕校,則鄕校之不憚勤勞,當事樂赴,似或勝於京校矣。上曰,好矣。履素曰,園所所用石灰,例當取用於金川,以全石五百石,卽爲輸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軍門待令卜馬,姑爲觀勢取用之意,前已陳達,而十九日都監出去時,自多有雜物駄運之事,爲先容所入借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園所都監出去時,堂郞以下,例爲給馬,而前例或給二匹,或給一匹,今番亦以二匹磨鍊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封標處穴前民戶撤移者,家主役姓名及家舍間數,別爲後錄狀聞,其餘撤移民戶,亦爲從近別錄,竝與給價數爻狀聞,田土給價之數,亦爲後錄狀聞事下諭于畿伯及本府使處。又命書傳敎曰,雖曰一品重臣,筵席之逐日陳懇,極爲屑越,以其侍下情理之宜有體諒,不必每政入來爲敎,則今日辭疏揆以事體,不但未安,行公而不卽行政,豈有如許分義道理,行吏曹判書金鍾秀,從重推考,申飭擬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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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載瓚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夔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秉喆未肅拜,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卽者副校理尹光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與漢城判尹、廣州府尹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祖源單付。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狀啓,咸興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李夔曰,渰死二名,身布還上竝蕩減,頹壓十七戶,原恤典外加給,還上蕩減,其餘被沈民戶,各別顧助事,回諭。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晴囚單子,傳于李夔曰,分揀放送。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金憙未肅拜,參議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履成進。以鄭民始爲同成均,宋載經爲掌樂提調,沈豐之爲司圃提調,尹孝儉爲端川府使,申偗爲郭山郡守,閔師宣爲洪原縣監,李埦爲西學敎授,禧陵直長宋欽書,司宰直長李景壽相換,東部奉事申文顯,司饔奉事李宗明相換,高相說爲懿昭墓守衛官,洪履一爲崇靈殿參奉,承文博士單金晦彬,成均博士單劉師坪,學正單安邁權、李益烈,學錄單黃乃正、申溥,養賢庫奉事單申溥,富寧府使李汝節,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李夔啓曰,同成均鄭民始,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園時,丁字閣上樑文,藝文館製進,書寫等事,亦令園所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封標及始役,在今二十日,本都監提調以下,十九日出去矣,原都監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正郞兪漢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晉賢,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敬五,校理徐榮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北邊宮墻顧圮二間連接將頹八間,及丹鳳門西邊宮墻頹圮一門gg間g連接將頹八間,今已畢築,把守軍兵,各其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曜金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頹圮處,左右連接將頹撤毁處八間許,及御營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蓋瓦,椽木脫落處一間許及連接將頹撤毁處八間許,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曜金門北邊把守金虎門軍十名,丹鳳門西邊把守東營軍二十名,竝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九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尹光顔疏曰,伏以園寢將遷,吉辰已卜,聖孝冞光,邦休永基,大小臣民,愴幸交切。仍伏念臣之老母,春夏以來,屢經重病,眞元積脫,完復尙遠,長在奄奄中,而臣間因滯直,久未歸視,卽接家信,臣母之疾,又添感冒,間以泄痢,食飮全却,氣息益綿,委頓床席,症形危劇,臣聞此報,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便救護,因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在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己酉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漢城判尹、廣州府尹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漢城判尹金文淳,廣州府尹李亨元,以次進伏訖。文淳曰,臣昨抄各契擔軍頭目,詳細問之,則壯實可合者,不過三百五十餘名,而此外如成均館契、司宰監契、龍山坊契,皆着實名數,則雖未的知,似可擇出不足之數矣。上曰,此則自丁丑爲始,渠輩似亦知之矣。文淳曰,府中老吏,有知之者,丁丑年不但用之於大轝軍,使此輩扶屬矣。上曰,予之必用此例者不但爲恤民而已,此輩慣熟,大勝於坊軍,故全爲大轝奉往時十分平安,俾無少動之慮也,龍山坊契及城外二契軍,自來慣熟,今欲雇用,則就此數契中,抄擇雇用,事甚便好矣。文淳曰,若如此則大小轝軍,俱無不足慮矣。上曰,浮橋雖曰堅固,大轝則太重,終有未安,渡涉時當以肩轝奉過,大轝肩轝之數數移奉,亦未安,故自渡涉處,至果川宿所,則欲仍以肩轝奉往矣。文淳曰,大小轝軍外,各差備軍,屢次往復於都監,而數爻多少,都監亦姑未定,故不得定數矣,引曳軍,本是市民之役,故不計名數,只以廛名分定矣,今番則無論市民與坊民,聖意旣不欲使役,則固不敢以依例仰請,而若給料與服色,則均是雇用,引曳軍則使市民依例當之,各給糧料服色好矣,此外轝士餘軍,多有用處,浮莎及外梓室奉往時,城門掘土等事,皆餘丁使用處矣。上曰,用坊民時,轝士軍多有餘數,故此等處皆用之,而今則浮莎及其他使用處,當自都監雇軍用之矣。文淳曰,成命姑未下,故凡事姑不敢徑先擧行矣。命書傳敎曰,轝士軍事,日前已有筵敎,國家有事,戶出一丁,卽常典也,推之以人情道理,決知其不言勞,而顧予臨御十數年,無一惠澤仁政之及民,徒使都下民庶,奔走使役於百餘里之地,在所當恤,況卜吉之辰,正値隆寒,予於本園事,以絲毫之弊,不忍貽及,彼小民雖至愚亦至神,亦庶幾知予意矣,粵自宿昔,心中經營,已有所別般措置於內帑者,今番遷園時轝士軍,勿用坊民,依扈輦隊例,令漢城府精擇,給糧料及服色,引曳市民軍各差備軍,亦準此例,外此浮莎軍、役軍、雜物軍,令都監知悉責立,不得不相關京兆者外,本都監別定郞官,專當檢飭,計日給糧料,如是申諭,予意自有在焉,鄕士家或因已例,名以自願,應募京兆,則烏在乎勿用之本意,切勿許捧亦令京兆知悉。上曰,此傳敎,京兆諸堂,格集各坊父老於闕下,以予不忍以遷園時事役,一毫勞民之意,詳細曉諭,亦以謄付於各部坊曲。敎亨元曰,看審路程,遠近,何如?亨元曰,自彌勒堂,至水原邑基新定處,爲二十里,自果川至彌勒堂,爲三十五里矣。上曰,彌勒堂以不作院舍作倉舍爲定,自今始役,則秋收時無相妨之慮乎?亨元曰,今則雇軍用之,秋收時則募軍亦可得用,似無相妨之患矣。雖曰倉舍,旣是輦路所經,則不可太無貌樣矣。上曰,廣州二面移屬之後,軍政、糴政,亦無弊端乎?亨元曰,二面軍額,殆近五百,而其中納米者,爲三百餘名,若移此三百餘名於他面,則他面之民,似有疊役者矣。上曰,移充於他面,決是行不得之事,當有從便區處之道,爲先以移送水原之民戶田給數爻,與畿伯相議書入,此後頻頻上來,詳告形止,可也。上曰,前水原府使李祖源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園所都監堂上、前水原府使李祖源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鄭民始,前水原府使李祖源,偕入進伏。民始曰,鸎峯所送石工,俄已還來,浮石處凡爲四處,而年年爲私家之採用,魂遊石、莎臺石姑無論,其他石物,無一可用者云,今則勢將治送於江華之外,無他道矣。上曰,自初持難者,爲慮船路,事勢如此,亦無奈何?民始曰,船路自江華至水原,初不甚遠,又不經大洋,船路則無慮矣。上曰,大浮石所,亦當有郞廳矣。民始曰,徐直修勤實可合矣。上曰,方外擇日人宋哥,術業與人物,如何?民始曰,俄者見之,則人頗老實,年近七十,而術業則未可知矣。上曰,果有他吉日云,而諸日官之言,亦如何?民始曰,十月內更無他日云,錦城尉之言,臣亦聞之,而宋哥與諸日官,皆以爲方書之所無云,旣聞之後,何可不更爲推擇乎?民始曰,本都監堂郞,出往役所後,自外邑定送柴軍刀尺,乃是前例,亦是不可無者,而但本邑處在野中,柴道甚貴,許多堂郞炊飯所用,使外邑之民,無價進排,必多有弊端,今番則柴軍刀尺,姑勿磨鍊,自都監參量磨鍊給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敎祖源曰,聞龍仁縣監,頗不生疎於堪輿云,果何如?祖源曰,渠豈不生疎乎?上曰,水原新定處,似必曾見矣。祖源曰,臣待罪本府時,屢次登見,局勢果是天作,雖以茫昧之見,亦可知其爲大地,臣弟之曾見與否,臣亦不知,而今番新定後,見臣弟書,則以爲太平萬歲,從此可卜云,渠亦似已見之矣。上曰,須作書龍仁,使之明日直往水原,同爲看審以來。祖源曰,臣弟與地師朴大良,同往利川,似難趁明日上來矣。上曰,朴大良旣已上來,則使之同往看審爲好,使畿伯卽爲分付於龍仁縣監所在處,與朴大良同爲罔夜上來,上來後,仍令來待,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註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鄭民始,偕入進伏。命祖承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民始曰,石物浮出次,本都監郞廳,今方發送于江華府,而事役浩多,期日緊急,凡百擧行,若無本府之協力董飭,則實有狼狽生事之慮,申飭該府留守,服同擧行,隨事顧助,以爲趁期浮出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本園工役,事體自別,浮出及轉運之際,匠手船格等,令該府優給糧料事,令廟堂行會,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園上所用莎草,自當取用慕華館莎草,而雖從略磨鍊,只用於園上近處,其數將爲萬餘張,限一萬五千張,令遷園都監,臨期貿取,以爲船運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年儀軌,不可不持去,而禮曹儀軌,多有閪失者,春秋館所在儀軌,持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丁字閣材木,皆以萬里倉所在者用之,而至於椺木二株,萬無自京求得之路,勢不得不取用於安眠島矣,自都監知委忠淸水使處,使之卽爲斫取,罔夜上送于都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船格等優給糧資,船價從便賃船上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bb注b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大臣、都尉陪行等節,一竝除之事,傳于金履成曰,大臣及都尉行,方伯、都事陪行,依例爲之事,回諭。

○以水原府使狀啓,封標處搬移民戶給價事,傳于金載瓚曰,穴前至近處入接,與稍遠處自別,已給本價外,竝加給五十兩,而本價亦比他民,別爲優給,至於十間內外之類,疲殘可知,比本價二三四倍分等量宜加給,其中洪允丹家,間是穴前當中處云,自本府相當役名陞差事,回諭。

○以校理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成曰,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榮輔。

○以申馥囚單子,傳于李夔曰,分揀放送。

○傳于金履成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載瓚,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黃腸板斫來年條,原春道五年爲限,慶尙道、全羅道十年爲限,而原春道己丑斫來,今至二十一年,全羅道壬辰斫來,今至十八年,慶尙道丙申斫來,亦至十四年,非但年條之俱爲過限,目今本殿所儲,內外板材盡乏,待秋成依例發遣郞廳於三道,使之斫來,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言啓曰,都監各房,今日已爲始役,郞廳一員,依例使之輪回直宿,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時賞格,木綿一同三十四疋,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右巡廳移接司譯院矣,本廳已爲修改,今月十六日,還接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曺命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敦寧都正趙鼎耉上疏,則以爲臣見職無敦寧,則法不當冒膺,亟令該曹,考例遞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不可仍置,依例改遞,何如?判付啓,依允。

○獻納李永穆疏曰,伏以園寢改卜,僉謀允協,吉地有待,天心默佑,仰惟聖孝冞光,群情愴忭。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在人下,言責重任,堪承無路,自劃有素,而迺於病蟄蹜伏之中,忽伏奉薇垣除旨,署坐有命,召牌荐降,怵分畏義,他不暇顧,黽勉出肅,已至多日,而不能出一言論一事,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仍因瘝曠,寧有是理。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鐫改,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丐免,不宜他及,而昨伏見傳敎下者,有轝士軍勿用戶丁之命,竊有所區區愚見,敢此附陳焉,國有大役,戶出一丁,自是典例所載,況此園寢將遷,擧國愴慕之時,都下臣民忱誠自效之道,不過爲每戶出丁,一舍遞運之勞而已,則揆以常情,夫孰不奔走子來,而今則竝與自願而切勿許赴,聖意縱軫於貽弊,群情自阻於效力,旣非曲循衆願,以重國事之意,而自前應行之規,當此莫大莫重之擧,計日糧料,雇軍使役,其在事面,恐涉苟且。伏願亟寢成命,一遵舊典,轝士軍及浮莎諸役,自京兆依法典抄整,以正事例焉。答曰,省疏具悉。莫重莫大之事,豈顧些少民弊,而本園事役,皆欲寓予微誠,小大需用,已有措置,況扈輦隊給料之例,亦可引用,至於自願軍勿許事,亦有商量矣,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七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敦匠事,有何稟達者乎?有隣曰,日昨筵中,以公私秋卜之愆期,京外船人之失業,屢下軫念之敎,而遷奉吉日,旣在至月,今年節序,又爲差早,船卜等節,若趁十月望前,則自可恢恢,雖以目下事言之,園所設都監後,各營門各衙門,自多船運物種,捉船之際,操縱貽弊之端,難保其必無,今秋船卜,待秋成早卽次次裝載,限十月望前了畢事,分付船運諸道,使之曉諭業船民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外無他可稟之事乎?有隣曰,姑無目下稟達之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鄭大容。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政。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大司憲金魯淳、掌令李秉喆未肅拜,執義李運彬、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北道慰諭御史入侍。

○鄭大容啓曰,行左承旨李時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李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大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與摠護使、都監堂上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園時,代奠官兼守殯宮事啓下矣。代奠官一員,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孫相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黃海前兵虞候李國培,移本府稟旨勘處事,允下矣。李國培前因該兵使狀聞,拿來羅將已爲發送,待拿囚,添問目取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秉鼎疏曰,伏以皇天默佑於宗祊,園寢改卜於吉岡,良辰已涓,大役爰始,此誠億萬年無疆之休,聖孝冞光,群情愴忭,臣竊伏見十七日所下傳敎,昨日臺疏批旨,轝士軍之勿用,坊民勿許自願,臣雖至愚,豈不知聖慕之隨事盡誠,靡不用極,而至於泮僕,溯考已例,大轝軍兩運,輒皆專當,蓋典僕與坊民有異,素多嫺於是役,且渠輩偏被恩澤,必欲自效故耳,自聞勿許之敎,聚首抑鬱,盈庭呼訴,群情可見,至願難遏,敢此據實陳聞,仰冀處分焉。仍伏念臣之無似,何嘗彷彿於師儒之任,而祗緣辭單纔徹,還給有命,御恩畏義,尙此盤礴,而適有目下難安之端,略控危臲之私,仰瀆崇嚴之聽,夫太學東西齋之以色目分處,已成百年痼弊,妄自以爲方當我聖上恢蕩調劑,保合太和之日,首善之地,此習未祛,則非所以體聖意一士趨之道,故向於七製場罷之後,招集掌色以下居齋諸生,以依故規,生員則入處東齋,進士則入處西齋之意,縷縷誨諭,仍令各陳便否,則百餘諸生,莫不稱善,無一異論,其翌日東西齋生,各自分處,而其中東齋生四人,忽變前辭,仍舊不移,故臣果以前後變辭,略施停擧之罰矣,今則爲日稍久,齋舍濟濟,臣於日昨,躬參食堂,仍爲解停,使之勸入,朝者四儒,招致守僕,送言於臣曰,近來泮中事,師席雖欲事事復舊,而至若兩齋分處之令,可謂愚矣,守僕以此言,則雖死不敢告爲對,則其儒又曰,汝若不告,則非但殺汝,將竝殺汝父云。噫,擧措之反覆,話頭之駭悖,胡至此極,設令臣創出無前之事,顧其職則師儒也,雖以此輩之無所顧忌,稱以師席,而曰以愚矣者,此是自有太學以來,所未有之變怪,臣何足言有辱,賢關多士之一時轉移,斷無他議,而數儒之必欲標榜,竟至此境,臣誠左右思量,莫曉其意之何在也,名以泮長,受辱於齋儒,則抗顔皐比,更無可論。伏願聖明,亟降威罰,以爲罷軟不職者之戒,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泮中居民,雖曰自願,已有勿許之命,今豈可更定乎?附陳辭職事,生進之分處東西齋,卽舊典也,卿之申復,可謂得體,儒生數人擧措,萬萬駭然。此亦紀綱所關,卿其另加施罰,勿辭行公。

○己酉七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摠護使、都監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摠護使金熤,都監堂上金履素、鄭民始、李文源,以次進伏訖。載瓚曰,工曹判書鄭昌順,謂有稟達之事,來詣闕中矣。上曰,工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工曹判書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京畿監司、廣州府尹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廣州府尹李亨元,偕入進伏。熤曰,昨今日候,涼意漸生,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臣於日家尤所昧昧,致使聖心貽慮,昨日會議時,竊欲求對仰稟,而亦未得登筵,不勝萬萬惶悚矣。上曰,此非日家所拘,且有先朝二次已例,旣無所拘,亦有前例,今何容可議乎?昨日不許引接,亦以此意矣。上敎民始曰,鸎峯石品,果何如云耶?民始曰,鸎峯石材,幾盡浮用,今則餘者,色品俱不合用,故昨日不得不以浮出於江華,仰稟爲定矣。上曰,雖緣事勢之不得不然,使之浮石於江華,而第於浮出之時,轉輸之際,不無貽弊之歎,是可悶也。熤曰,功役中石役最大,朝家莫重莫大之事,豈可以些少貽弊,不可不取用處,民弊有不暇念,以此豈可過煩聖念乎?上曰,江華水路,旣遠且險,又値風高,浮石運石之際,若或有役夫船格等致傷之事,則豈不萬萬悶慮乎?舊長陵遷奉時,象設多有移設者,故予意則初欲依此例爲之矣,舊設體樣甚小,不合更設,故不得已今將新備矣。文源曰,雖欲移設文武石,羊馬石等諸般石物體樣,比園制甚小,今當遷奉之時,何可仍舊用之乎?民始曰,聖意雖出於軫念民弊然,而今若移用舊設,則勢將車運,而其間程道,殆爲一百六十餘里,比諸浮石之弊,反有加焉矣。上曰,火巢定界,固非目下講定之事,而要亦不遠,移民一事,最爲關念,何以則爲好耶?熤曰,聖念雖以許多民家之一時撤毁,有所持難,聞民人輩,還以撤移爲之大幸云,蓋其秉彝之心,固所當然,而舍價之自朝家特令分給者,恰爲三四倍,故渠輩方感恩無地云,寧有一毫稱冤之端乎?且火巢定界,今若以一時移民之難,而姑許其徐徐搬移,封園之後,若或有留在火巢之內,則莫重肅敬之地,豈容使民戶雜處乎?文源曰,自是古來云云之地,故民人輩,恒以早晩間搬移爲慮,今雖一齊撤移,各自樂赴,別無騷動之弊云矣。上曰,民家之不得不移徙者,必令築室於火巢之外,俾無更移之弊,期有奠居之樂好矣。上曰,新邑旣已定基,木石等節,果已鳩聚云耶?民始曰,姑未及詳聞矣。熤曰,聞新定邑基,卽是自古名稱之地,而本名則塔洞也,前朝有名臣居其洞者,太宗以法駕親臨,而錫其洞名曰八達洞,蓋取其四通八達之義也,雖無文蹟之現著者,人至今記誦不已,則可知其非虛語矣。且況山抱而水回,合置雄鎭,又以三南大路之故邑,民之生計,大勝於舊邑云,誠爲可幸矣。熤曰,本監郞廳徐直修,以三物色啓下,而昨爲浮石,下送江華地矣,三物色不可無主管之人,移屬他郞,何如?上曰,改付標以入好矣。命熤先退。上曰,工判有何稟達事乎?昌順曰,臣於昨日,伏見一堂上所出擧條,則船卜之限,以十月望前者,實有狼狽之慮,故敢此,仰達矣。大抵今年十月,卽常年十一月也,恐有氷合之歎,苟或如是,則船艙事,豈不爲狼狽乎?上曰,都監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擧條已頒朝紙乎?有隣曰,然矣。上敎諸堂曰,私卜之未及輸運,固當軫念,而船艙之狼狽,亦有其慮,予意則以牙山漕船,許載私卜爲好,卿等與工判商量陳達,可也。有隣等曰,聖敎至當,無論漕船、兵防船,使之趁期起送,則實爲公私兩便之道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爲慮都下民食,以私卜之愆時,問于有司之臣,使之從長矯弊,至令出擧條,更思此猶不足,宜講公私兩便之擧,牙山倉漕船,一竝許載私卜事,令廟堂分付該道,聞於工判之言,私卜之限,以十月望間,聚待京江,不無限前合氷之慮云,然則船艙參用公私船爲好,江華、喬桐及湖西、海西諸閫兵防船新造者,別給糧資,從便取用於船所,而上來時無論公私卜,許令載運事,一體,分付。仍敎諸堂曰,如是則能無私卜愆期之歎,而皆可運致耶?有隣等曰,然矣。上曰,江華運石船,將以何船載之乎?民始曰,將賃船載之矣。上曰,賃船之際,優給厚價好矣。有隣曰,取考辛亥前例,則紙榜輦及平轎子各一坐,以平日所御仍用矣,今番亦以外司僕所在,奉出修補進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辛亥遷陵時,舊陵所所用木物,皆於舊陵局內斫伐取用矣。今番舊園所,當依此擧行,而稍遠處先爲取用,稍近處亦依辛亥例,告由後,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梓室奉安處所,舊園所則以香火廳,新園所則以丁字閣,中火處所則以果川縣館舍擧行計料,而取考辛亥前例,則都監堂上道路看審事出去時,別遣該掌郞廳,使之奉審形便以來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堂上李在簡,旣以禮曹堂上進去,使之看審以來,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辛亥遷陵時,舊陵所殯殿,郞廳、監造官,各一員別爲差出,而今番則旣未及差出,以本都監郞廳、監造官中劃出,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此遷園時,贈帛當以鄕織取用,而取考辛亥前例,則以鄕織之當費五六朔,筵稟用唐織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諸臣先退。上曰,右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祖承,行吏曹判書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敎亨元曰,彌勒堂設倉事,其將何以爲之耶?亨元曰,今方經紀矣。鍾秀曰,一用、旺倫兩面,移屬水原云,然則彌勒堂當爲水原地矣。上曰,若爾則設倉一款,可謂不關於廣尹矣。亨元曰,倉舍之役,臣旣承命,臣謹當自臣州經紀矣。有防曰,倉舍之或建置他邑,曾有其例矣。鍾秀曰,三南亦有是例,只從民願而已,恐不必以是爲拘矣。上曰,向者傳敎中,以一用等兩面劃付之意爲敎,而初無旺倫指的之敎,則何必以旺倫劃付耶?有防曰,臣於伊時,探問於營吏中水原人,則以爲一用與旺倫,爲附近之面,在水原最爲緊要云,故自臣營知委,而傳敎中未嘗指的下敎,只以一用等二面爲敎矣。上曰,旺倫若屬水原,則吏判將爲水原民耶?鍾秀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北道慰諭御史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慰諭御史鄭大容,以次進伏訖。大容曰,甲辰設賑時,納穀千包者,俱爲加資,而兼除邊將或五衛將矣。今年則折衝姜益老,補賑各穀,爲一千包,而只除五衛將,而未蒙加資之典,與甲辰施賞例,有所不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與南關納穀滿千包人,一體施以加資之典,可也。出擧條大容曰,臣與北關補賑人論賞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折衝韓再裕補賑各穀,爲二千五百六十餘包,前五衛將李基福補賑各穀,爲二千五百包,而該曹以實職除授仰稟矣,再裕則特敎五衛將除授,基福則守令調用承傳,而銓曹以兩人地處之俱不當於此職,姑不得檢擬云矣。上曰,竝施加資之典,地處旣如此,則道內邊將中,待窠調用,可也。出擧條大容曰,阿山萬戶徐慶殷,補賑穀包與飢民救急之數,較多於乶下僉使黃拓坡權管,而乶下、黃拓坡,俱入加資除職之秩,阿山則只蒙筒介賜給之典,出穀最多,而受賞反不及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加資,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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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齋宿。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李夔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金履成齋直。同副承旨鄭大容齋直。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熤奉命在外,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輪對官望單子,傳于金載瓚曰,後日次來會。

○金載瓚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金載瓚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闕字牌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金載瓚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大司憲金魯淳,大司諫金魯永,一體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以江華留守狀啓,園所都監郞廳,石物浮出事下來,眼同監董次離營事,傳于金履成曰,備局行會中,眼同董役云者,指大體檢察也,何必離營往留,以貽民弊,此意知悉。卽爲還營,工匠則以公穀厚給糧料,運致時沙格,則船價糧料,拔例厚給,而都監員役工匠輩貽弊之端,亦須嚴禁事,回諭。水原地鸎峯、花山等處,遣別看役及石工,懸賞浮取,姑未知數爻幾許,本府浮出石物,自可減數,此乃爲船運時弊端也,莫重之事,民弊何拘,而予之憧憧一念,惟恐一夫之受困,況大洋船運乎?今則水原石物浮出數爻,令浮石所郞廳,往復都監,詳細停當然後,船運事,一體回諭,此回諭一通,亦令京都監,謄送園所都監,校吏給糧裝發,還泊形止狀聞等事,依備局行會擧行事,一體回諭沁留處。

○傳于李夔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全羅道寶城郡稅穀所載船,到舒川浦致敗事,傳于李夔曰,拯米之弊,小民偏苦,此與全船臭載有異,依洪州例,以本色上送事,令戶曹卽爲分付,如已分給民戶,亦依洪州例,從便措劃,無貽民弊事,亦令該曹,措辭行會,此後掛嶼而不臭載者,皆用此例與否,亦自該曹,指一草記稟處,因爲定式事,分付。

○以水原府使狀啓,封標處搬移民戶給價事,傳于李夔曰,狀辭見悉,此外次次給價,移送處又當爲幾戶耶?穴前及龍虎近處田畓事,都監堂上入侍時,已以勿令未熟前徑先刈給,觀勢臨時爲之爲敎,更思優給禾利,土價趁卽從便決給,俾無役軍輩貽弊之端,而封前近處,樹木之可合長養者,空閑地外,民戶籬內,亦爲從便給價事,卿須知悉擧行事,回諭。

○以承旨房望,傳于鄭大容曰,仍。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申馥,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崇義門北邊中松一株根底,前已腐傷矣,今日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七月二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堂上、都廳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徐有隣,都廳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敦匠事,稟達,可也。有隣曰,棺衣數爻,各年前例,各有不同,今番何以擧行乎?上曰,出玄宮後,結裹前棺衣及結裹後棺衣,各一件用之,壙中三重棺衣,竝自內造用,見樣臨時自都監內入,緞品則亦當自內從便爲之矣。出擧條有隣曰,誌石燔造時,例有監造官出送之事,而今番燔造,只是實預次四張,令本院燔造官,監董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有隣曰,誌石長廣,各年各有不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丙申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仗馬匹數,取考各年前例,多寡不同,宜有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是浮文,亦與儀仗有異,以六匹磨鍊,可也。出擧條有隣曰,素錦楮制度,旣有丙午近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預備內梓室一部當,依辛亥前例,奉詣舊園所,而甲梓室及甲梓室後所用外梓室,似當前期造成預備,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筵敎爲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吉凶儀仗,今當造成,而數爻多寡,宜有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書下數,擧行,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吉儀仗,謹依下敎數造成,而禮畢後,還下分繕工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靈座諸具,辛亥有移用之例,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一依辛亥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服玩及明樂器,辛亥、丙申兩年前例,多寡不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明器服玩,本園儀軌,雖不載錄,伊時有別樻奉安者,今不必新造,以此樻移藏,而魂遊石或長明燈下,從便前期奉藏,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辛亥前例,旣有鼓吹,今番前部鼓吹擧行乎?上曰,依爲之。鼓吹旣用之,內吹以三牌宣傳官率領,仗馬前排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誌文奉安處所,各年前例,各有不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取考《丙申儀軌》,奉藏舊誌文,亦依筵敎藏奉,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今番內外都監匠料,以最厚例擧行事命下,而取考各年謄錄,別無多寡之不同者,勢不得不一從前例爲之,故敢此,仰達矣。上,依爲之。今番事役,豈可膠守前例?雖與春夏有異,毋論工匠、員役,別給點心米,以示別加軫念之意,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考見各年謄錄,則殯殿所用祭器及水剌間所用銀器,有鑄成物種,有前排物種,有內下物種,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銀器則書入當內下,祭器則懿昭廟、文禧廟所在者用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結裹節次,旣有丙午近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時値隆冬,結裹所用,當十分致愼,而毛衾雖載補編,毛品實無適用者,且溫煖之品,莫如雪綿子,自都監出見樣內入,則當自內造用矣。出擧條晩秀曰,丙午年有大轝前五色燭籠,今番亦依此數,自都監造成乎?上曰,當自內造下,軍則臨時更稟,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兩都監員役、工匠料布,別給點心米事,纔有下敎,而園所都監,則程道之遠,寧陵遷奉時外,旣無可據之例,而其時則料布,雖無加磨鍊之事,而本園此役,何拘常例,工匠赴役之類路資,依員役例,自都監別爲計給,此意卽令知委園所都監,俾渠輩知此受去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都監工役,不欲一毫貽弊,諸臣庶幾諦悉予意,沁都石物事,纔有下敎,而本道何異,園所所用,海州礴石浮出及船運時,無論校吏工匠沙格,糧料與船價,拔例倍給,仍令公穀會減,裝載及發船日字、還泊形止狀聞,沿路過境形止,亦令各該道臣狀聞,指路護送監色,別給糧料事,令廟堂卽爲行會海泊處,沁都準此事一體行會,安眠島體木二株卜定處,亦依海西例擧行,亦卽分付,三處木石畢運後,效勞校吏,後錄狀聞事,分付,東峽及畿邑卜定橫杠木運致,依此例爲之事,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遷奉時各項所用緞品,已有措置者,當內下,別單書入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沁都石物浮出輸運事,昨於卿等登筵時,已有下敎,爲所重豈顧民弊,而船路運致一事,以此憧憧不已,卿等亦當知予意,鸎峯石根,更加詳審,如或可用,沁石雖浮當勿運,設令堅固船運致利泊,自今至利泊之前,無非爲民用心之時,卿等更念此意,另飭石工,鸎峯石一邊浮出,如不合,出給本官,用於移邑所用,亦無不可,如可合,沁都浮石置之事,不待狀啓回下,卽爲分付該所,而魂遊石及他餘石物,鸎峯與沁都,分力浮出,亦或爲除弊之一道乎,卿等另加商量,無論全數浮出,分力浮出與可用不可用,論理狀聞事,下諭,于園所都監堂上及水原府使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日戌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都廳郞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都廳郞廳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鄭大容,偕入進伏。上敎晩秀曰,目下工役,何事乎?晩秀曰,大轝見方營造,而長杠木之體大者,恐或不能及期辦備,是爲可悶矣。上曰,今番則日子窘速,體大木之猝辦,勢似難矣,予意則制度不必以大爲主,須與都監堂上,參量善爲,可也。命載瓚、大容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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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鄭大容。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上詣春塘臺。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皇壇望拜禮罷後,上入幕次,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鄭大容曰,下直守令留待。

○備忘記,坡州牧使鄭彦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履成啓曰,未下直守令,今日下送事命下,而端川府使尹孝儉,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金魯永,司諫宋銓,獻納李永穆,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諫金魯永,司諫宋銓,獻納李永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正言朴孝成未署經,金聖準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諸臺只推,與諫長及未署經諸臺,更爲牌招,卽爲署經,臺臣中未署經人,亦爲依近例署前行公。

○以司諫宋銓,獻納李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夔曰,只推。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校理申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金履成曰,右副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金憙進,參議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履成進。以金載翼爲校理,李龜雲爲修撰,趙英鎭爲敦寧都正,金文淳爲同經筵,安廷鐸爲加平郡守,學諭單方在岳。

○有政。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鼎鎭、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入直進,右承旨李夔進。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道內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琇爲宣傳官,李駿德爲訓鍊主簿,李喆懋爲武兼,李潤慶爲南兵使,白德最爲阿山萬戶,金履肅爲首陽別將,李明佑爲長壽別將,黃拓坡權管單吳敬良,僉知三單咸正禧、李栢然、張齊斗,阿山萬戶徐慶殷,今加折衝,私賑人加資事承傳,副司直李時秀、趙鼎耉,廣州中軍李明奎。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親臨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竹山府使李尙說,坡州前牧使吳載重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吳載重今方在京云,交代後拿囚,李尙說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新寧縣鄕校移建,事體重大兺不喩,且有先朝禁令,不可輕易許施,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旣有先朝禁令,則設令事在萬不獲已,宜有措辭狀請,而循例登聞,大是不察,該道臣越捧一等爲良如敎。

○左議政李性源疏曰,伏以聖孝仰格,神天默佑,吉地新卜,靈辰已涓,億萬年無疆之基,其始自今。伏惟聖情愴慕如新,區區下忱忭慮交切。仍伏念臣情有難冒,病在難强,屢煩祈免,未蒙準許,日夕惶憫,顒祝以俟,適値國家莫重莫大之事,他不暇顧,章皇出肅,隨諸臣後,一再登對,殆若無故行公之人者,今已旬有餘日矣,是豈臣難强之疾,今焉可强,難冒之情,今焉可冒,遂以四十餘度長單,諉之處義之粗伸,而因循盤礴,遽出中止之計也。噫,向來人言,至今追思,心骨俱驚,臺章堂疏,相繼迭發,默觀頭勢,必欲無此身而後已,呶呶較挈,反傷大體,前後筵懇疏籲之輒引疾病爲辭者,不但自暴其癃朽之實,蓋亦出於情窮勢蹙,遷就而爲之說耳,抑臣所自悼者,蒙被聖恩,與天無極,必欲全保,曲費造化,隨事牖迷,如父於子,而臣實頑愚,不能仰體德意,一朝顚沛,竟陷罔測之科,仰貽酬應之煩,此臣之罪也,臣身雖微,猥忝大官,進退去就,有關國體,病旣若此,情又如彼,閱月呈告,便同已遞,今若以夤緣事會,滾急一出,遂欲爲貪戀淟涊之圖,則是眞喪念忘恥之一鄙夫,臣雖不足恤,豈不大有壞於淸朝四維之治哉?皇壇展禮,玉趾親勞,而亦不敢晏然以相職自居,虧分闕禮,爲罪滋大,一日虛縻,惶阨轉甚,申暴危苦之情,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憫臣言之諒非獲已,察臣職之決難暫冒,曲垂照燭,卽賜譴斥,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方當孝思皇皇,一念洞屬,筵席之諮詢,絲論之渙發,惟是都監事務,而猥以私懇,煩聒宸極,揆以常分,合被重典,臣無任涕泣號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將出壃,而左揆例有典禮所載之執事,此意昨有筵敎,卿或聞知否?容俟後日登筵,當面諭,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鄭大容,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原任直閣徐鼎修,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詣幕次,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就板位行四拜禮訖,上乘輿至靑陽門。上曰,參班儒生,皆使之待令於通德門外。賤臣承命出傳,駕詣通德門前,參奉金履良,副司果尹光碩,前郡守閔百彬,前兵使南憲喆,前五衛將南正周,前郡守南正圭,嘉義王道平,前府使王漢禎,幼學金鼎淳、金履會、金最根、尹行勉、尹行順、尹庠基、尹宗基、洪日泳、洪道泳、洪龜泳、李海仁、曺聲振、曺允遇、曺始振、曺應振、吳慶遠、吳慶曾、金順行、金樂行、閔光誼等以次進前。上曰,雨勢如許,而爾等多入參班,誠意可嘉。俄命備給雨具矣,尙未得着,盡爲沾濕,善爲出去,駕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前水原府使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前水原府使李祖源,龍仁縣監李祉源,前察訪朴大良,以次進伏訖。上曰,摠護使入侍。出榻敎健修承命出,與摠護使金熤,偕入進伏。熤曰,雨餘日氣陰濕,侵早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封標後時値日晩,以致經宿復命,不勝惶悚矣。上曰,方以無事往還爲幸,何惶悚之有?敎祉源曰,隨所見悉陳,可也。祉源曰,蓋其來勢綿遠磅薄,氣脈淸重敦厚,五星相生,八方拱護,靑龍華蓋,白虎雲興辰巽巳丙,日月輔弼,乾亥坎癸,玄武句陳,到頭入首不緩不急陰含陽坦,無偏無倚,三分三合,堂局周密,古人所謂登穴宛然成一乾坤者,正指此也,以理氣言之,庚兌行龍,辛起胞,癸丑艮剝換,而艮以向丁,此龍向之合於山澤通氣也,坐癸而坤流歸午,此坐水之符於水火不相射也,以案對言之,丁兌也,珠體均圓,雙峯明秀,對珠向空,自成兌之本象,此一定不易之正案也,理氣形勢,盡善盡美,無一欠缺,此眞億萬年之鞏基,臣無容更議。上曰,朴大良所見,如何?大良曰,蓋其來龍,綿遠之玄字而逶迤,五星得位勢,磅礴而相傳,穿帳而中出,氣脈淸貴,起巒而乳垂,穴星尊嚴,後高前坦,陰陽之相受明白,四厚中平,天輪之翬形伶俐,八方疊疊擁護,勢如雲從,三門重重關鎖,形同牙交,丑艮相連,以通山澤之氣,坎離交媾,遂成旣濟之美,辛兌入艮,丁向得宜,源流歸午,癸坐合格,圓珠在前,秀峯雙應,雙則取其中間空處立向,此古方不易之定法,龍穴砂水,盡善盡美,此眞萬萬歲無疆之鞏基也。上曰,穴深之法,宜淺而不宜深,寧使吉氣下過,不可上過,比若水在器上,火在器下然後,水可溫也,若火在於器之上,炎氣無以下達,或使當淺而深,則是何異於火在於器之上也,揆以理勢,決不可深用,不但營造十尺爲過,土圭十尺亦過矣。且丁字閣稍右之計亦甚好,朴大良下去後,竝以此意,傳于都監堂上,爾亦看檢,便宜爲之,可也。上曰,石物初欲以鸎峯所産定用矣,今焉浮出於江華,雖緣事勢之不得已,而船運之際,事有不可度者,如或有一船格致傷之事,豈不悶慮乎?此予所以憧憧不弛於中者也。上曰,都監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李在簡,偕入進伏。在簡曰,外梓室合木,在於明日,加漆度數,宜先稟定,故敢達矣。上曰,加漆以七十度爲之,可也。出擧條在簡曰,今此遷園時告由之節,毓祥宮亦一體擧行乎?上曰,依爲之。懿昭廟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李祉原、朴大良先退。敎祖源曰,龍仁縣監則似難盡言其bb事b,私相酬酢之語,果如何?祖源曰,渠亦贊不容口矣。上曰,言有隨衆之言,有由中之言,朴大良所言,亦如何?祖源曰,朴大良之言,亦無異同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坡州牧使鄭彦衡,朔州府使李海愚,文川郡守李顯默,郭山郡守申偗,洪原縣監閔師宣,偕入進伏。上曰,以次進前。彦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本州卽陵寢奉安之地,又是關防重地,尤爲愼察。海愚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爾則有前程武弁,勿爲肥己之計,務爲約己救民,凡諸關防之地,須爲偏覽記知,以待日後下問,可也。顯默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北關之民,近經瘡痍,爾其下去後,須思懷保之道,毋負差遣之意。師宣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下去後,須善爲之也。偗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讀七事,偗奏七事訖。上曰,宣諭則皆聽于政院,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堂上、都廳,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監堂上徐有隣,都廳李晩秀,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敎有隣、晩秀曰,都監事役,今至何境乎?有隣等曰,目下擧行條件,昨已稟旨,外此敦匠之事,亦將鱗次,稟處矣。上敎有防曰,畿邑受弊,在所當念,卿須體此至意,無負分憂之責,可也。命祖承書傳敎曰,今番兩都監所用之出於貢市人者,進排物種,皆令先給價後取用,外方擧行之進排於都監者及治道、造橋、假家、植炬、車馬,竝勿拘前例,先給價事,嚴飭該道,俾卽申諭列邑,勿以例飭看過,期有實效,亦令該廳,知悉擧行,近日夙宵一念,惟在京外民弊之無或有一毫侵及,軍門卜馬軍事,日前都監堂上之按例筵奏,雖不得不許之,只限京江,勿許待令於外都監,而更思此亦渠輩疊役,無料軍,依戶曹例,令各該軍門,給價給糧,有料軍,亦量宜題給,以示爲本園不欲勞用軍民之意,以此卽爲分付京外。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園所丁字閣所用,神御平床及祭床、爐盒、床祝床、阿架床、朱簾,皆令外都監新備,燭臺爐盒剪燭器書鎭各種,已有留意措置者,臨時稟旨,則當內出下送矣,尊彝果器,仍舊件用之,沙器及園官守僕諸處所用物種,皆令新造事下諭于園所都監。仍敎有隣等曰,依此傳敎,善爲擧行,可也。命有防先退,有防承命先退。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加平郡守,今日政內移,其代,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有隣曰,園所所用木物,稍遠處先爲取用,稍近處待告由取用事,有所定奪矣,告由日子,令日官從近推擇,俾無臨時窘束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取考遷陵時謄錄,則輓章軸數,各有不同,今番則以幾軸擧行乎?上曰,依辛亥年例擧行,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園所贈玉贈帛奉出石函外,別成櫃子,埋安於園所精潔處矣,今番新園所石函,旣已新造,此則仍以舊石函埋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園所表石,有待下敎輸運之命矣,磨正與否,宜卽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姑勿磨正,以待下敎,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漢城判尹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漢城判尹金文淳,都廳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工曹判書入侍。出榻敎健修承命出,與工曹判書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泮契及司宰監契軍人,果可合用,而所抄之數爲幾何?文淳曰,昨日以前先抄者,近四百名,而昨今以後,連有應募者,今則爲四百六十餘名,以臣所見,皆健實可合,而待轝士大將之點閱,可以停當定用矣。上曰,兩契軍,旣如是優數,則門外二契軍,不必更抄矣。文淳曰,大轝一運所入軍,例爲一百八九十名,雖以四運磨鍊,當入七百餘名,肩轝一運例爲九十名,此亦四運過三百名先抄四百名,多有不足之慮矣。上曰,前例雖如此,大轝一井之內,多入軍人,反有人多相妨之慮,故已有分付於都監,使之比例減數,多不過百四五十名,而肩轝軍則路程頗遠,使之加數磨鍊矣,須卽往復於都監,詳知軍人實入之數,而依此抄擇,可也。文淳曰,兩轝軍外,雜色軍都數,雖未詳知,而其數亦應夥然,至於都游軍,前例爲三百名矣。上曰,雜色軍,當有別般取用之道矣。仍命書傳敎曰,今番遷園時,神輦軍用正輦陪,轎子軍用扈輦隊,銘旌羽葆儀仗,用儀仗軍,輦轝前三色燭籠,用燈籠軍,竝令兵曹儀仗庫、掖庭署官員,分掌待令,糧料及往來路資,拔例倍給事,一體分付兵曹。上曰,雜色軍如是磨鍊,則此外所入無多,都游軍則限百名磨鍊,可也。文淳曰,城門掘土軍、補土軍,亦當雇軍用之矣。上曰,此則當自都監,從便雇軍用之,卿須出去,往復都監,詳錄當入之數,後日來待,可也。敎昌順曰,津路渡涉事,依卿所奏,當以浮橋代船艙,而戶判有難之之論,然予意則不必然矣。若曰,合氷可慮云,則船艙之外,亦當有兩岸氷凘,鑿氷之際,亦豈非巨弊乎?船隻當入之數,則浮橋與船艙,多寡懸殊,予意則已以浮橋爲定,卿須詳量擧行,可也。昌順曰,浮橋果無前例,而亦無不可成之慮,船隻比船艙果多,減數矣。上曰,非但今番而已,此後凡係津渡過涉處,皆欲爲浮橋,今番便是定例之初,卿宜擔當善爲之也。昌順曰,自前船艙所入船隻謄錄,抄出以待矣。上曰,旣以浮橋爲定,則船艙前例,不必更問,惟以船隻之不多入爲主,可也。上曰,日前鄭民始入侍時,已有筵中酬酢,而江上都賈之禁,今則反爲江民之弊云,蓋都賈云者,多積之謂也,以不滿十石之類,皆稱都賈,部隷府屬,徒然侵擾,此爲江民難保之弊,鄭民始以此詳奏,故已示設禁之意矣,卿等之意,何如?昌順曰,都賈雖是應禁,當觀其所儲之多少,而近來江民,每爲府屬之憑藉操縱,多有稱冤云矣。文淳曰,都賈之弊,非但米穀商賈而已,近來果有憑公作弊之端矣。上曰,都賈之禁,永除與否,姑且徐議,而今則至月前,各別防禁,似爲江民之惠,工判旣兼有司之任,發牌三法司郞廳,以此意嚴飭,而此後若有法司下隷之以都賈事,作弊江上者,江民直爲來訴於備局事,使之知悉。判尹則申飭部官,可也。上曰,領役牌將,自各營擇定者,未知其一一可合,都廳出去,更問該營,釐正件記以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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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鄭大容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bb營b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鄭大容啓曰,大司諫金魯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聞有實恙,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以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署前行公,已多其例,昨有下敎,今聞以身未署經,不欲當守令署經,有此屢違之處義亦足爲說,許遞,今日政差代,待下批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成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參判金憙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履成進。啓曰,判書金鍾秀,參議李勉兢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行爲大司諫,朴聖泰爲司諫,李周顯爲獻納,韓大裕爲司僕判官,工曹正郞洪復浩,戶曹佐郞鄭東閔相換,奉常奉事李錫心,兼春秋閔師宣單付,以崔重圭爲正言。

○兵批,判書具允鈺,參判趙鼎鎭,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果單曺允亨。

○傳于金履成曰,京畿監司入侍。

○以園所都監狀啓,新備物件,卽令各所措備事,傳于金載瓚曰,神御床則上粧着眞漆,風穴着三碌,箭則假漆,其餘床卓,假漆中眞黑漆爲之,而阿架床制度,勿爲質大,令別看役丁遇泰,出本爲之,朱簾令尙方造送本都監事,回諭。

○以園所都監狀啓,鸎峯石子浮出事,傳于金載瓚曰,卿等以鸎峯、江華石物,參半取用事,昨日未時,封發狀啓矣,觀此狀辭,鸎峯石材之合用,不出所料,當初石工之暪告者,極爲痛駭,而浮出之役,不可一時小進,昨曉以匠手及器械,別爲下送,使之一邊浮出,一邊往言於卿等矣,其間果已始役耶?鸎峯石雖有白絲紋,已有陵役取用之例,況顯廟朝,亦有詳載儀軌者,至於今番,以近處石物,用於本園,尤豈不稀貴乎?石材長廣,若果合用,則魂遊石亦以鸎峯石用之,屛風石起盡絲紋尤好,石材如又裕餘,此亦以鸎峯石中用之,如階石莎臺石等物,更於近處求覓,則豈有不覓之理乎?決知其不可覓然後,江華石物,量宜輸運,而魂遊石當用與否,卽爲決定後,一邊狀啓,一邊知委沁都浮石所事,回諭。今日日氣晴好,丁字閣開基,果已始役,而稍右之制,極爲穩當,且聞裁穴處封標,亦甚穩當,都監事,事事若意,此後惟是穴深一事,爲憧憧之端,日前詳言於金養直等,昨因玆事,不得不別遣一人,卿等想必承聞,營造十尺姑無論,土圭十尺亦太過,卿等須益念宜淺不宜深,寧下過勿令上過之義,愼之又愼,預加審定事,回諭于園所堂上處。

○傳于金履成曰,右副承旨與都監堂上、都廳入侍。

○以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大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李埦囚單子,傳曰,分揀放送。

○鄭大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園時,應行祭奠,今方磨鍊,而取考《辛亥年遷陵時謄錄》,則發引日朝奠,兼行於朝上食,晝盡停則只設晝停奠,而不設晝茶禮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以遷園都監言啓曰,卽伏見園所都監狀啓啓下者,今日丁字閣開基,以奏時官之不爲待令,不得始役,至有改擇日之擧,臣不勝萬萬驚懍之至,禮曹則不能詳細文移於都監,都監則不能趁卽捧甘於雲觀,雲觀則不爲先期整待於園所,致使莫重莫大之役,未免停退日字,事未前有,不可置而警,禮曹堂上、兩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一倂從重推考,此莫非臣不善董飭之罪,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禮曹啓目,遷園發靷敎是時,名山大川等祭設行事,預爲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名山大川設祭處所,部內則兵曹,江以外則各其地方官,竝令親審參考前例,報于本曹,自本曹別單書入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朱龍森,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酉七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金載瓚,承命追入。有防曰,日前戶、惠廳錢物之以刷馬駄送者,未會減則卽爲上下,此後則前期先給事,連伏承筵敎,而臣以此意,昨已枚報惠廳,惠廳則當依實數,以米磨鍊矣,今者契人輩以爲,每匹會減,只是七斗五升,而馬貰價則殆過數兩之餘,以此價歇之米,報彼高踊之貰,其所落本,不啻夥然云,而呼訴不已,故臣細察其事情,則誠如渠輩稱冤,臣意今番則自惠廳,以錢邊從實數上下,恐有合於軫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自戶曹下送者,自戶曹上下,自惠廳下送者,亦準此例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以吏曹參判金熹違牌傳旨,上曰,此後吏參,除非內閣進式暇外,無或違牌,雖或違牌,政院切勿呼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載瓚、祖承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監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都監堂上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工判進前。昌順曰,臣聞園所狀啓到院,驚惶入來矣。上曰,此則所失,專在園所都監,都監旣不知委,奏時官何能知時待令乎?然至爲狀啓,則太張大矣,只請罪該監亦足矣。昌順曰,事係重大,狀聞之擧,無足怪矣,蓋奏時官初無所關於觀象監,而渠輩自作一廳擧行,誠駭然矣。上曰,大抵二十六日,尤吉於二十二日云,今則事勢旣如此,更以二十六日爲定好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傳敎曰,今番外都監京牌將員役之遠地使役,極爲悶念,何拘常例,點心米則太少,此則置之,糧饌價每朔量宜加給,以示別般軫念之意,園所設都監後,立撥將吏卒及畿營擧行校卒及水原、果川狀啓持來校吏,竝區別日字,分秩修正,御覽成冊,畢役後,令畿伯且狀啓登聞事,令廟堂行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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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緣故出。右承旨李夔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鄭大容。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彞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夔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時囚,今日以草記議處照律。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夔啓曰,事變假注書柳師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禁府李殷昌原情啓目,傳于洪仁浩曰,陞資屬耳,分揀放送。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忠淸監司權𫀤狀啓內,全羅道寶城郡稅穀所載船一隻,到舒川郡黑嶼前洋,沈掛嶼草,而米七百三十三石,先爲缷下,故運加申飭,斯速畢拯事,據判下內拯米之弊,小民偏苦,此與全船臭載有異,依洪州例,以本色上送,如已分給民戶,亦依洪州例,從便措劃,無貽民弊事,令戶曹措辭行會,此後掛嶼而不臭載者,皆用此例與否,亦自該曹,指一草記稟處,仍爲定式事,命下矣。拯劣米者,沈水鉤出之謂拯,乾淨執縮之謂劣,拯米則改色於敗船地民戶,劣米則再徵於穀主官民結,法意甚嚴,有難輕議,至於逢風漂湯,掛嶼而不臭載者,與鉤出執縮之穀,不可比同,而同歸拯劣者,恐是未遑之典,今此指一定式之命,寔出於軫沿民之痼瘼,祛拯米之德意,其在對揚之道,宜有矯救之方,此後則毋論漕、稅船,如非全船之致敗於大洋,而或掛嶼與巖石者,當該地方官,星火馳進,董飭缷下,以本色從便上納,裝載官、地方官以下,論罪一款置之,如或多數沈沒,已致腐傷者,依敗船拯劣米例,具格施行,仍以此區別定式,分付船運諸道,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禮曹言啓曰,取考《癸丑遷陵時謄錄》,則本曹啓曰今此遷陵時,大王大妃殿服色,以淺淡服磨鍊擧行事定奪,自開陵日,進御淺淡服,似當終三月而除,令尙衣院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啓下矣,今此遷園時,王大妃殿服色,亦依此例,自開園日,進御淺淡服,終三月而除,令尙衣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備邊司言啓曰,嶺、湖水操,參以沿邑農形民情,行否間,草記稟處事,命下矣。三南農形,非不豐熟,而今年雨水,沿邊最甚,濱海之邑,多有偏被其害者,不可以野邑之登稔,不念沿邑之災傷,詰戎之政,年年停廢,雖甚可悶,民情所關,在所當恤,嶺南、湖南兩道水操,竝令停止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正言崔重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請新除授獻納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正言金聖準,時在京畿楊根地,司憲府持平沈能翼,時在咸鏡道明川府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頃政,以弘文館副校理李埦,首擬西學敎授受點矣,昨伏見朝紙所出,埦以下諭過限,被囚蒙放,則埦之爲學敎授,在於有拿命未就囚之前,副擬之申馥,亦與埦同,特未蒙點矣,臣之鄕闇憒憒,於是乎盡露無餘矣,玆敢短章首實。伏乞聖明,亟勘臣罪然後,西學敎授李埦原望單,特命勿施,俾存公法焉。答曰,省疏具悉。原望筒勿施,卿其勿辭行公。

○己酉七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夔,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李在簡,偕入進伏。上曰,有何稟達事乎?在簡曰,今番服制,旣奉一依辛亥例磨鍊之成命,日前纔已啓下矣。係是莫重莫大之典禮,故遍考臣曹所在各年謄錄,則癸丑遷陵時,大王大妃殿,各日時至,以淺淡服,行哭臨之禮,服制初無磨鍊之事,今此遷園時,王大妃殿禮節,所當遵用莊烈大妃癸丑前例,而緣臣謏陋,致有服制磨鍊之擧,臣不勝惶悚,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外方開閉門延逢,六角禁條,旣載受敎,自開園日,至除服日,竝爲停廢事,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冬至陳賀及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適値緦服未盡之前,竝權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取考謄錄,則辛亥年遷陵時,外官陳慰箋文,不爲封進事,啓下矣。今此遷園時,外官進箋陳慰之節,當依辛亥例,不爲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番旣有公船使用之擧,水操勢難如例爲之,京畿、湖西水操,竝令停止事,分付,嶺、湖水操,參以沿邑農形民情,行否間,令廟堂草記稟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時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徐有隣,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有隣曰,園所都監區劃,各軍門米條,自京運送,水陸俱難,且京倉米之下送外邑,亦不便當,議者或以爲本府所在軍餉米,先爲取用,自軍門待秋成貿入似好云,或以爲依頃日惠廳例,以大同全船劃送,自軍門還報惠廳似好云,或以爲以代錢磨鍊輸送似好云,恐不可無指一稟定之擧,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往復園所都監,更爲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防曰,卽見水原府使所報,則廣州一用面外,何面移屬便否,詢問大小民人,亦爲採探物議,則皆以爲廣州松洞面,與本府十里地,好梅節面,接壤通境,道里便近,以此移屬爲好,一辭同然云矣,邑報邑情旣如此,則以松洞面移屬水原之意,分付兩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今番水原府移邑時,官民所須許多木物,不可不軫念,永宗鎭有年前未及發賣之風落松,其體樣,雖不可以棟樑論,而其中最大者,似或可合於椽木,此足爲補用之一端,自水原府量宜給價,官民,從便取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陞戶例於式年抄上,故依該營關,今方知委各邑矣,此時畿民之弊,不可不念,而宣頭案修整,亦係繹騷之端,竝令待明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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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祖承緣故出。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同副承旨鄭大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禁衛軍上番時調點,營將代行事,傳于李夔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金履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咸平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壓事,傳于李夔曰,頹壓民戶,若是夥然,渰死人還上、身布蕩減外,中戶新還停退,身布蕩減,小戶以下,還上身布,特竝蕩減事,回諭。

○柳師模改差,代以朴命燮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埦,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成曰,只推。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斬草破土,今二十六日,臣依例除肅拜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輪板所用黃腸木一立,以長生殿所在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長生殿都提調意曰,外梓室合木,已爲畢役,自今日爲始,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命課學兼敎授成周悳,六品遷轉代,本學前兼敎授李鼎吉,術業頗精,可合任使,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尙說、吳載重等,閪失馬牌,特敎申飭之下,不能趁限覓納,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竝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李尙說、吳載重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金興澤馬牌事體,何等至重,而不善藏守,有此閪失之患,事極驚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遺失制書聖旨符驗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編驛馬條》有曰,馬牌閪失者,本罪外加罪,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金興澤本罪加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栗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本府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李夔,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尙說、吳載重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興澤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栗峯驛,徒三年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尙說、海安君八寸親云,議減一等,吳載重六代祖定邦,扈聖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金興澤無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金興澤則觀於爰辭,可知其篤老侍下,收贖放送,可也。

○己酉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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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閔台爀坐直。同副承旨鄭大容未肅拜。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熤奉命出去,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夔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安廷玹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廷玹,時在咸鏡道鍾城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與都監堂上、都廳入侍。

○洪仁浩,以備遷司言啓曰,園所都監區劃各軍門米條運送事,依下敎往復園所都監,則以爲今審賑廳米,旣以全船來納,故雖有麤劣者,不得不都捧,分給於匠募輩,而本府餉米,乃是還穀,比大同尤遜,還米之給料,非所可論,惟是以錢代給,稍從優劣,以每石五兩代送,則探問物情,似或願受爲辭矣,每石五兩,旣是軍門貿米之例,而園所都監所報又如此,今此各軍門區劃米,每石五兩,以錢代送事,分付園所都監及各軍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阿山萬戶白德最,老母今年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聖準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聞有實病,許遞。上曰,承旨有闕,代以閔台爀、李敏采出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有防曰,水原移邑之新建館廨,係是日後行幸時駐蹕之地,則事體自別,而本府旣鮮匠工,畿內又難推移,修繕之役,無以及時,臣意則兩都及湖西接界邑木手石手,無論多少,隨有起送,定色吏星火領付於本府,使之趁卽俟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監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都監堂上李在簡、鄭昌順,以次進伏訖。在簡曰,景慕宮展拜行禮時及出還宮,當御白袍,而大祭與朔望祭親行時服色,攝行時獻官以下服色,用樂與否,臣曹無可據之例,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問于大臣,稟處,可也。出擧條在簡曰,取考《辛亥遷陵時謄錄》,則代奠官兼守殯官,以代奠官之不可讀祝,別出大祝,而以文官郞廳之在陵所者,差出二員矣。今番遷園時,代奠官兼守殯官事,旣已啓下,別出大祝,亦當依辛亥年例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取考《癸丑年遷陵時謄錄》,冬至陳賀權停,各道箋文,不爲封進矣。今番冬至陳賀,旣命權停,各道箋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在簡曰,緦服未盡之前,宗廟、社稷、永禧殿親祭展謁時行禮,進御常時服色,出還宮,以無揚黑團領,百官則無紋黑團領,去胸褙品帶,行禮時從上服,儲慶宮、毓祥宮、宣禧宮展拜動駕時,自上御白袍,百官以白袍隨駕,依此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本曹郞廳中,今番船色擧行,最爲緊重,而該色正郞洪復浩,人固精詳,年已衰老,檢飭之節,恐難擧行,他司郞官中,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轝士軍丁,無異於正輦扈輦隊,抄之又抄,似無紛雜之弊,點考以二次爲之,因此又思之,習儀之三度設行,旣屬浮文,時値隆寒,只以一度爲之事,分付,遷園積年經營,今旣卜吉,爲此役幾年措置,軍丁使用之需,無論幾萬兩,隨入隨下,以此知悉。分排磨鍊之際,務從加厚事,分付都監,大小轝及壙中所用緞品,纔以措置者,內下之意,已有下敎,亦令貢市堂上,預爲知委市民,俾無等待之弊,俄筵亦有下敎,而昨聞都監堂上言,市民輩頗以如例應役來訴云,而今番給糧米使用之擧,非不知事面之如何,朝家本意,自有在焉,則渠輩之如此,不但屑越,亦關國綱民習,更以此等之言,有入徹之事,則貢市堂上,該署提調,難免重勘,令廟堂各別嚴飭,受服文蔭武,在職及無職人,應受服者,祭服正布,預卽分給,前此筵中,已有下敎,使之別置者,其時予意,則正爲今番事留意,戶判依此知悉。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出玄宮後,自朝夕奠上食晝茶禮,至遣奠祭品,竝以自內措備,該司則上食外,各奠晝茶禮,只以書下品數,待令事,分付,進排之出於各貢者,令戶、惠廳磨鍊,先會減後進排,拔例務從優厚事,分付,此外今番都監所用物種之,不得不取用於貢人、市民者,竝依此爲之事,分付戶、惠廳。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粟米飮,今姑停止,蔘橘茶限十貼,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仁浩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李敬五,旣已蒙敍除職,而前修撰沈興永、李祉永,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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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閔台爀。同副承旨鄭大容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持平沈能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代奠官兼守殯官單安春君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朴命燮奉命在外,代以鄭履綏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閔台爀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狀啓,傳于李夔曰,觀此狀辭,明川漂戶夥,然姑無論,人命致傷如許,不可但以錯愕慘惻言,生者之失所,猶有接濟之策,哀彼胥溺之民,無以慰其冤,言念及此,不遑寧處,方欲別遣入侍史官,慰撫安集,而先以此傳敎,道伯申飭地方官,曉諭民人,渰死社戶近處,別設一壇,以待奉命行到日設祭,被災家戶,原恤典外,別給米包,民人等新舊還上,身布、雜役等,諸凡公私,出於民者,一竝蕩減,其中全沒戶及死者孤寡,道伯拔例周恤,地方官方欲仍任,此意知悉事,卽爲回諭,端川、吉州被災民戶,原式外,別給恤典,身布、新舊還上及雜役,亦竝蕩減,恤孤寡等事,亦爲着意擧行事,一體,回諭。

○金載瓚,以景慕宮都提調言啓曰,太常所進紅杮,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紅杮,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祐園告由祭大祝,前府使朴宗來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原春監司狀啓,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大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戶曹參判李獻慶疏曰,伏以聖孝格感,高穹默佑,園寢將遷,吉地先占,以程夫子所謂彼安此安之理推之,則綿瓜百世之業,自此伊基,雖以前和之復見爲愴,惟以幽宅之永鞏爲幸,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我殿下,至情耿結,憧憧在玆,經營蓄儲,已有年所,廞儀之具,方中之役,辨自內帑,不煩經費,鹵薄之卒,子來忘倦,新邑之民,有遷如歸,至誠所感,人和攸同,庶幾日吉辰良,大禮順成,而第伏見遷園擇日之頒布者,啓欑室發靷,在於十月晦間,臣始也疑惑,中焉憂慮,末乃不勝私計過慮之愚,至於中夜繞璧,明發曙而不能寐,何者,燠歲或隆冬無氷,寒歲或始冬合氷,天之造化,非可測度,雖在常年,每歲十月二十日,俗諺稱爲極寒之會,年年經驗,其言輒符,今年則以節氣言之,立冬十月節,入於九月二十日,大雪十一月節,入於十月二十日,冬至入於十一月初五日,其節氣之甚早,可知已,今年十月上旬,正當諺稱極寒之會,況過此而至於下旬,可望其行船淺津乎?嚴風酷寒,雖勇夫不得措其手足,長氷堅沍,雖萬軍無以破其凍,合斧以劈之,旋卽膠黏,棹以撥之,莫禦屯凘,乘此極險,引紼渡涉,寧不凜然,行船之政,少有凝滯,寸步莫進,臣嘗江行經歷而知之矣,況萬斛龍驤,有銜不動,則萬民齊力,亦何所施,又況我殿下夙宵一念,惟在使斯民,無一弊無一怨,安行大事,順成大禮,而萬有一當極沍而乘至險,沙格丁夫,或致折傷,則仰認宸衷,必將惻然而不怡,凡此事勢,實多憂悶,以臣賤料,竊謂下玄室日字,有不可移易進退,而至於破舊園發靷日字,容有變通,以十月上旬內涓吉擧行,以避凍沍之節,恐爲萬全之道矣。或曰,若前期發靷,則梓室必將屢旬奉安於隋城,能無未安乎?臣則曰,古禮天子七月而葬,諸侯五月而葬,大夫以下,遞減其月數者,蓋以久安殯宮,饋食如生時爲幸,以速葬報虞爲慼故也,然此乃初喪之禮也,改葬之禮,雖不可與比論,而卽遷之梓室,旣出之後,少須臾復享饋食事生之禮於欑室,則在殿下如求之誠,得無恔乎,何必以發靷後,數旬權奉欑室,爲未安耶?況西漢之時,陵寢亦有朝夕上食之禮,則一時奠饋於新園之下,宜無不可矣。或曰,十月上旬內,丁字閣未及訖功,則將權奉於何所耶?臣則曰,人君行幸宿所,多在郡邑公廨,稱以行宮者,自是例也,水原邑治,寬敝之廨,尙多不可傍照行宮之例,而作爲欑室耶?或曰,我殿下深念都下民食之艱之,畿、湖公私秋卜,限以十月望前畢輸,今若進定發靷,則各道船隻,皆將於九月晦間,聚集京江,穀物未盡運,都民失所仰,豈不貽憂於聖慮乎?臣則曰,今年節早,各穀收穫,皆在八月,雖晩熟之稻,九月初亦可盡收,畿、湖稍近之船卜,九月內到京,恢恢遠卜,雖或未及,自可春卜,都下民食,何患不卒歲乎?莫重莫大之事,當出於萬全,何可顧念些少,終致疑誤耶?諸船事情,臣盡思夜度,不敢自隱,唐突冒陳,惟聖明博詢廣謀,從長裁處焉。且伏念道路有夷險,津渡有安危,臣未敢知引紼之行,將欲渡何津而由何路乎?松坡及三田渡,距果川宿所,大段相左,不免迂回,豆毛浦本來淺狹,亦可容累百舸艦,而船艙處所,亦皆便好否耶?如其不然則莫如直由興仁、崇禮兩門,向西氷庫之爲最便安也,此一款,亦令京兆、畿營,預爲巡審形便,兼招各處津民,詢問其水性險易,船艙便否,以爲論奏稟定之地,有不可已也,臣於世務,實所昧昧,而旣有管見,不敢不罄愚於大事之時,竝乞恕其迂妄,而留神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陳,可見無隱之意,雖可嘉也,安園日字,不可進退,而發靷日字,以十月上旬內涓吉事,卿言固出於愼重,而旬念之間,隆沍迥殊,姑難的料,況王朝禮,不若士庶,設欑必於廳事,下鋪沙甎,冷燠不係於日候,此所以難從也。道路事,向筵有下敎於大臣者,初欲權奉別殿,由西氷庫渡涉,少寓無窮靡逮之慟,而若是則慈宮必欲躬臨,急於仰寬擬自園所,就便道奉發,因路程之姑未成出,尙稽頒示矣,船艙事,卿雖以凍合鑿開爲慮,此則已有商量,今番勿用船艙之制,以浮橋用臨津例作行之意,預令有司,知此擧行矣。

○己酉七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右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都監堂上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敎昌順曰,浮橋比船艙完固,而且爲省費之道,故今將經紀,而係是自今創開之事也,苟不能悉心措處,則似不無疏率之慮,卿以水部之長,兼敦匠之任,玆回諭,須專意擔着,善爲擧行,可也。昌順曰,臣敢不竭。命仁浩、台爀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川五社,被水如此,聞來不覺慘惻,瘡痍之餘,另軫懷保之政,庶可安堵,前府使沈能翼,姑爲仍任,待畢奠接,令道伯狀聞後差代,端川漂戶,亦至五十餘戶,而人命致傷甚夥然,此亦瘡痍之餘,字恤之責,專在守宰,新除府使,姑未經事,難責劇邑,洪允復之無區處可悶,洪允復以端川府使,原望筒改付標時,府使尹孝儉,仍付京職,待閑邑窠差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斬破土及丁字閣開基,皆已爲之,斬破土則只若干開基,依筵敎去浮土,姑不始役乎,鸎峯則大小浮石所,今皆竝設乎,江華浮石,姑觀一兩日,卽令還來,仍卽合力於鸎峯爲當,狀請之際,徒費日子,自都監觀勢便宜爲之,形止從後狀聞,所憧憧者,卽運石一事,鸎峯雖曰稍近,距封標爲數十里,間有溝塍,車路不適宜,小小石物外,如魂遊石等體大石物治石,仍於浮石所爲之,待十月間,程路堅凍運致然後,可無多少弊端,事勢便好,則何拘前例有無,卿等知悉此意,商量措處事,下諭于園所都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閔台爀。同副承旨鄭大容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載瓚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判尹金文淳,左尹金思穆,右尹柳誼,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園所都監狀啓,鸎峯石子,先爲礱治,待秋土堅後,運入計料事,傳于金履成曰,屛風石所入石物中,橫駕直豎者,石品雖不及屛風石,似可合用,雖以長廣尺度言之,不必一遵長陵之制,以石材大小,定間架闊狹,令別看役,知此意從便爲之事,分付事,回諭。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大容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參判金熹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履成進。啓曰,判書金鍾秀,參議李勉兢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身晦爲司諫,趙恪爲持平,洪樂恒爲掌樂正,李喆純爲竹山府使,敦寧參奉南正和,健元陵參奉朴絅壽相換,命課學敎授單李鼎吉。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鼎鎭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洪文泳病,左承旨李夔進。以成塤爲景福將,李榏爲訓鍊判官,鄭獜采爲備邊郞,柳維爲阿山萬戶,僉知單尹守範,備邊郞尹孝險仍任事承傳,副司直具庠、金魯永、李祖承、趙衍德、安廷鉉,副司果朴孝成竝單付,以曺命集爲備邊郞。

○傳于金履成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大容啓曰,摠護使金熤,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落點,左議政李在協。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再政。吏批啓曰,判書金鍾秀牌招不進,參議李勉兢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左議政李性源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載翼爲西學敎授,左議政單李在協,承文都提調單李在協。

○兵批啓曰,左議政李性源,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寅植爲宣傳官,判中樞府事單李性源。

○金履成,以吏批言啓曰,卽接議政府移文,則本府司錄申星模,身病彌留,屢次呈旬,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都監堂上徐有隣、鄭昌順,禮曹判書李在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載寧等邑民家漂壓事,傳于洪仁浩曰,被災民戶,另加顧恤,身役蠲恤,依前下敎爲之事,回諭。

○李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埦,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七日,摠護使、左右相、都監堂上、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上曰,秋展謁草記入啓已久,而新園所,今旣斬草破土,便是始事,此時動駕,不可如例動樂,如欲陳而不作,則莫重展謁,儀文不可不備,亦無傍照之例,展謁之闕禮,亦涉未安,卿等之意,何如?領議政金熤曰,園所卜吉,期日已涓,以聖上愴恫之懷,洞屬之意,法駕用樂,有所怵惕於聖心,有此秋展謁時用樂與否下詢之敎,臣等不勝欽誦感歎。第啓園,隔三朔之久,禮節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樂,旣無可據之例,又無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對矣。左議政李性源曰,法駕鼓吹,事體甚重,三朔在前,不必爲拘者,領相所奏儘然,而方當始事,聖念洞屬,設或陳而不作,亦似無礙於禮意。右議政蔡濟恭曰,啓園尙隔三朔,展謁與法駕動樂,似不必有拘,至於姑停展謁,聖心愴慕之中,雖謁廟常禮,不欲如例行之,則此自上義起,未爲不可,而非自下仰請事矣。上曰,發遣禮曹郞官,未登筵諸大臣處收議後,禮曹三堂上,各具意見,仍又詳考各年展謁前例,草記可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諸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金致仁以爲,病昏不得獻議云。判中樞府事鄭存謙,病未獻議云,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病未獻議云,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病未獻議云,判中樞府事李福源,病未獻議云。判中樞府事李在協以爲,今此始役,乃在園所新占處,啓園三朔之前,遽用致齋之例,終似過中,然則法駕用樂,陳而不作,旣無可據之例,有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云,臣意則園所之工役旣始,聖心以此時用樂爲未安,實仰聖孝之出天,而法駕動樂,事體至重,旣行展謁之禮,而陳而不作,元無可據之例,春秋展謁,雖是典禮,一審權停,恐不至大害於情禮。參判徐鼎修以爲,太廟展謁,事體至重,法駕鼓吹,禮意有此,行展謁而停鼓吹,考之國朝典禮,旣無可據之例,而今當園役伊始之日,有此博詢考據之擧,實仰聖上愴慕怵惕之至意,以臣謏見,不敢指一仰對矣云。參議李義綱以爲,園所卜吉,工役旣始,以聖上出天之孝,展謁時用樂之節,不欲如例行之,臣不勝欽仰感誦矣,但謁廟而停樂,旣無可據之例,展謁之一番權停,恐不害爲,自上義起,而以臣謏淺之見,不敢指一仰對矣云,而取考臣曹所在謄錄,則戊子春秋展謁,取稟。以更待下敎爲批,而俱爲停止,己丑正月,始行春展謁,此或爲可據之例。伏惟上裁。傳曰,俄筵詢問之擧,非不知義無所稽,禮無可據,而廟儀至重至嚴,則不備未安,欲備亦難便,先儒猶以告事之初,宜服當服之服爲言,則舊園告禮,夜將行矣,新園工役,亦已始事,用樂之外,備法駕具儀衛,一與常時無間,已萬萬難强,況法樂,典禮所重,且有關於壓尊之嫌,則徑情權撤,尤豈不如何乎?此所以欲得平常時停謁之已例也,李判府獻議,固知經常之論,而右相筵奏中云云。亦有意見,先朝兩年故事,卽靜攝倦于勤之時,雖未必十分襯當,今予情事氣力,實難强作,則何異於靜攝中一番權停乎?參以情文,莫若暫停,廟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姑爲還下,依此知悉。擧行,可也。

○鄭大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前仍慶尙道尙州民金濟商等上言,本州糴弊矯救之策,令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洪檍狀啓,則枚擧該牧使徐簡修牒呈,以爲本州各穀,爲十四萬二千七百餘石,而當分爲八萬六百餘石,受還爲一萬五千餘石,每石所受,多不過五石零,目下糶糴,別無爲弊之端,元穀之移貿移轉,固非可論,而耗條之每年作錢,不害爲次次減糴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移轉移貿,減其穀摠慮在病民,意欲矯弊,而觀此道啓,則穀簿民戶,多寡相當,姑無爲害之端云,本邑事情旣如此,則移轉移貿,非所可論,竝令置之,至於耗條之年年滋殖,添補元還,畢境穀多之弊,不可不預念,或作錢而上納京司,或移貿而添還道內,每年受糴之時,自本邑參量事情,往復戶曹,從長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嶺南山邑穀多處減數之道,已變通諸邑外,如有願者,一體施行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洪檍狀啓,則枚擧各該邑論報,以爲咸陽、安義、山靑等三邑還多之弊,比他最甚,元穀發賣,民旣不願,三邑所在盡分之還,一竝以穀小邑半分之穀,爲先互換,以除分給之數,每年耗條,旣有定奪,竝與禮安、軍威、眞寶、聞慶、慶山、梁山、昌寧等七邑,而往復該曹,作錢減數,期有實效計料,至於咸昌、奉化、英陽、新寧、安東、義城等六邑之元還請作,旣出民願,從市直發賣,移貿與上納間,從便區處,實合釐弊之政,龍宮、淸河兩邑之太租換色,亦爲裒益之道,而元還作錢,穀物換色有非自下擅便者,請令廟堂稟處矣。山沿穀簿之去來裒益,惟視本道邑勢民情之如何而已,今此咸、安、淸三邑,還穀夥多,實合減數,而作錢有弊,慮在擾民,則姑就道內半分之穀,互換三邑盡分之數,減其分給,均其多寡,似爲矯弊之道。而耗條之年年滋殖,添補元數,實非救瘼之意,禮安等七邑,耗條作錢,旣有筵奏定奪,此亦依七邑例,許令作錢,咸昌等六邑,耗條外,元還作錢之請,可知穀多爲弊,不可不變通,而道臣旣以從市直發賣,移貿上納間,從便區處爲言。至於龍宮、淸河租太相換,一從民情,準折換色,則旣無損益之可言,亦無事勢之難便,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安宗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頃奉水原民被配者放送之命,其中居住之錄在配案者五名,發關諸道,以爲放送,不書原籍邑名之類,則無他憑考之道,慮有落漏之弊,發關該邑,使之査實於該邑矣。卽接水原府使趙心泰所報,則以爲本府民人中徐載顯,以托跡宮房,作弊閭里,且以雜術,敢爲眩惑罪,丁未流配於慶尙道金海府,崔興得以私掘露棺罪,戊申流配於咸鏡道洪原縣,己酉移配京畿砥平縣,李羲暹以御符僞造罪,今夏酌配於全羅道光州牧,而俱未蒙放云,徐載顯、崔興得所坐,俱係雜犯,依傳敎一體放送,至於李羲暹,係是一律,減死恐難遽議,疏釋置之,何如?傳曰,竝放送,可也。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大容,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見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漢城府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大容,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漢城判尹金文淳,左尹金思穆,右尹柳誼,以次進伏訖。上曰,轝士軍抄點,何日爲之耶?文淳等曰,明日將爲之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傳敎曰,今日摠護使復命時,左右相同爲入侍。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提調不入來矣。上曰,使之來待政院,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三大臣、都監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領議政金熤,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都監堂bb上b徐有隣、李在簡、鄭昌順,以次進伏迄。熤等曰,數日日氣過涼,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斬草破土之役,日吉順成,今則旣已始事,伏想愴慕如新,而土色純吉,裁穴之議,亦爲歸一,下情不勝多幸矣。上曰,挨左之計,僉議詢問云,是爲萬幸,今之地師,豈有及於古人者耶?一從古人文書,則十十穩當矣。熤曰,丁字閣開基,稍挨於白虎邊,故明堂之圓潔則固自如,而或以爲挨右四五間則爲好云,惟在上裁矣。上曰,對案珠形,不蔽圓潔之體,則丁bb字b閣之或差右幾許,或差左幾許,惟當從便爲之矣。熤曰,鄭道弘聞甚慣熟於山役云,亦爲起送,使之看役,好矣。上曰,自都監別看役差下,使之察任,可也。上曰,李獻慶疏,卿等見之乎?熤等曰,臣等未之見矣。濟恭曰,臣則得見其草本矣。上曰,所陳之意,固出於無隱之義,而啓園擇日事,固不敢容議,船艙事,似未聞浮橋定制而然矣,靷路當由城內云云,豈非正當經常之論,而予意則向筵已悉諭,卿等想知之矣。奉安別殿,少伸莫逮之慟,固是情理之當然,而慈宮氣力,無異篤老,自逢今月,一倍落下,殆至轉側須人,而啓園時哭臨之敎,多般陳懇,僅得請寢。若當靷行入城之境,則又將何辭仰寬也?百爾思之,萬不獲已,果以自園所作路,由杜浦渡涉爲定,故昨日宰臣之批,已諭予意矣。濟恭曰,臣外臣也,只以淺見仰揣,而揆以情理,則謂以哭臨洩哀,較勝於悲慟之未紓矣。今伏承下敎,若是懇惻,臣隣瞻聆,孰不仰曉聖意之有在乎?敎性源曰,日前疏批,已示予意,然欲爲面諭而許副矣,今旣登筵不可無曲副之擧矣。性源曰,伏承聖批之後,以已蒙體諒知之矣。上曰,秋展謁擇日草記,入啓已久,而新園所,今旣斬草破土,便是始事,此時動樂,不可如例動樂,如欲陳而不作,則莫重展謁,儀文不可不備,亦無傍照之例,展謁之闕禮,亦涉未安,卿等之意,何如?熤曰,園所卜吉,期日已涓,以聖上愴恫之懷,洞屬之意,法駕用樂,有所怵惕於聖心,有此秋展謁時用樂與否下詢之敎,臣等不勝欽誦感歎。第啓園,隔三朔之久,禮節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樂,旣無可據之禮,又無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對矣。性源曰,法駕鼓吹,事體甚重,三朔在前,不必爲拘者,領相所奏儘然,而方當始事,聖念洞屬,設或陳而不作,亦似無礙於禮意矣。濟恭曰,啓園尙隔三朔,展謁與法駕動樂,似不必有拘,至於姑停展謁,聖心愴慕之中,雖謁廟常禮,不欲如例行之,則此自上義起,未爲不可,而非自下仰請之事矣。上曰,發遣禮曹郞官,未登筵諸大臣處,收議後,禮曹三堂,各具意見,仍又詳考各年展謁前例,草記,可也。出擧條熤曰,園所所用木物輸運等事,有不得不民丁使役處,以本府所在儲置,量宜給價,事似便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臣以使事,有仰達者矣,書狀官金熙朝,謂有私義,不可冒赴云,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改差,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行戶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有隣曰,昨接北伯所報,則南北關穡事,姑未知如何出場,而方當通一道設賑之餘,又有初七日明川府大水之災,民情遑汲,尙未奠安,其在預備無患之道,惟有兩南穀,貿取船運之擧,營下業商之民,不無捐財私貿之意,自巡營先之,爲一道唱然後,方可以激勸,嶺南錢四萬兩,湖南錢一萬兩,從長許貸,則將此散貿,次第運致,還報之道,姑待明年春夏間,自本營拮据,則可以有裕於民食,可以無損於公貨,方欲以此狀聞或論報,而先爲商議于廟堂,如有北路事,下詢導達措處之方爲宜云。故適因言端,有所提稟,而仍伏承就議大臣稟處之命矣,依下敎,就議于領右相,則皆以爲北路年事,姑未出場,而賑餘水災,旣如是孔酷,則其於拯救之道,宜講拔例之擧,而北伯所報,儘有意見,兩南公貨中,稱此數許貸該監營,就各衙門上納錢,除出充補,仍令北營,直爲上送於各衙門,則民情事勢,俱爲便當,特爲許施似好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筵席旣面諭,禮儀三公,各有職掌,左議政李性源,相職今姑許副。又命書傳敎曰,卜相。仁浩曰,卜相事,命下矣。領議政金熤,右議政蔡濟恭,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仁浩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兵曹判書具允鈺,以次進伏訖。允鈺曰,今此遷園時,陪衛當爲磨鍊,而取考《辛亥年謄錄》,則分兵曹、分摠府,堂郞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宣傳官四員武兼八員侍衛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今此遷園時,軍兵當爲磨鍊,禁軍則以幾員侍衛,挾靈轝軍、前後廂軍,以幾名磨鍊乎?上曰,禁軍則百人,挾靈轝則二百名,先後廂軍則以訓局軍七百名,磨鍊,可也。出擧條允鈺曰,取考謄錄,則靈轝侍衛白笠白天翼,挾靈轝軍白戰巾白號衣,神輦侍衛着吉服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大駕出還宮時服色,辛亥年則係是國恤三年內,伊時服色,今不敢倣用,而謹考顯廟朝癸丑年驪州寧陵遷奉時,禮曹節目,則出還宮時軍戎儀物,竝如常,轝輦裹以靑色,繖扇等物竝用靑,兵曹、都摠府、宣傳官及駕前後近屬侍衛人員,白衣、黑笠、黑帶,其餘各項將士軍兵服色,竝如常云矣。今番遷園後動駕時,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允鈺曰,禁軍係是衛內軍兵,每當侍衛,服色改着時,一體改着,今番服色,以靑黑色磨鍊乎?上曰,渠輩常時所着,無非靑黑色,苧綿華鮮者絶罕,不必新備,只令勿着華鮮緞品,可也。允鈺曰,遷園後殿座時,侍衛服色,亦當以黑笠、白天翼、黑帶、黑靴子,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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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坐直。左承旨李敏采未肅拜。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鄭履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夔,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拱北門下路,有一白衣人,忽地犯夜,而執捉詳問委折,則稱以楊州居幼學柳椽爲名,方往壯洞,不知東西,枉尋到此云,而行止旣甚殊常,且莫重宮墻至近之處,暮夜彷徨,極涉訝惑,姑爲捉置,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成曰,都承旨與提調入侍。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金載瓚,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僉使鄭道弘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依傳敎,殯宮水剌間所用銀器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依傳敎,遷奉時所用各項匹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漢城府次知軍丁及所給米錢,別單書入,而令該府依此數抄擇整待,兵曹與都監次知軍,亦爲磨鍊知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修撰沈興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己酉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藥房提調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以李敏采出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有隣曰,今番誌石,以石刻擧行事,命下矣。所當依前例浮取以來,而表石旣用私儲,此亦以私儲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園所都監堂上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工役,今至何境乎?民始曰,木物姑未到泊,故見今企待矣。上曰,石物事,誠幸矣。民始曰,此莫非聖孝攸感,神人垂祐而然矣。上曰,稍上稍下之制,不可不詳審矣。民始曰,然矣。民始曰,園所局內補土處,極其浩大,所入物力,將不知爲幾許,都監請得財力,以距京稍遠之故,曾前都監之各項物種,捧用於各司者,遠外策應,爲弊不少,不得已取用者,皆自都監貿用,冗費倍蓰,不無不足之慮,而補土物力,又自都監專當,則將未免狼狽,各處補土物力,不可不別爲區劃,以爲支用之地,御營廳錢,限五千兩劃給,以爲取用於補土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車牛喂養草,外方則例以本邑結所進排矣,今番亦令該邑結所進排,而以儲置米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欑宮平床所排褥席及靈座所排床席,自舊園所移用,勿爲新造事,旣承下敎矣,以此知委於遷園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丁字閣三門欑宮排設處紅綃帳,以舊園所欑宮所排移用事,旣承下敎矣,以此知委於遷園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事畢後,淨處燒火,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大轝假家,儀仗假家,近例俱不造作,只設油遮日及雨備矣,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司,而假家則勿爲待令之意,亦爲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慕華館莎草,限一萬五千張浮出,船運下送之意,前已稟定矣,若欲臨時下送,而水路凍氷,則易致狼狽,必於十月初,使之卽爲下送,而莎草之浮出日子許久,必多枯損,園上所入,則決不可以此取用,此則限二千張,臨時浮出,以各軍門及司僕寺卜馬,一齊駄送之意,竝爲知委於遷園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更思軍門卜馬使用,令司僕卜馬中,別爲給價駄送,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各軍門卜馬,遠地立待有弊,今番則除減,凡干使役,以水原府雇馬取用,而雇價則以會付穀,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運沙運土之役甚多,各軍門運沙車子,限二十輛借用,而令各該軍門,卽爲出送于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開金井在於十月初三日,而作甕家擇日,乃是八月十二日,其間日字太遠,令該曹以九月望念間,更爲推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丁字閣四面設布帳,依近例擧行事,分付各軍門,何如?上曰,待兵曹草記,分定,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取考《辛亥謄錄》,則洞口內外,紅箭門及三門,大紅箭門竝設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是浮文,不過一日間暫設者,常時所立外,竝勿爲,可也。出擧條民始曰,三物所入細沙,例用露梁細沙矣,令字內軍門,限三百石收聚,堅實封裹,卽爲船運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假齋室及內人假家,勿爲造備事,旣承下敎矣,守殯官處所,以公廨中推移用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內人到洞口後,還送假家,自可無論,守殯官外,三寺及水剌間祭物熟設處,亦以公廨中,卿其商量分定,大小假家,竝除之事,嚴飭畿營,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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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李夔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閔台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初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熤身病,左議政李在協未肅拜,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夔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執義李運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啓曰,御營大將徐有大,以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授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兵曹,以任嵂爲陪往大將。

○傳于李敏采曰,京畿監司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金履成曰,仍。

○以咸鏡監司狀啓,利城縣監朴光迪,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李夔曰,情理旣如此,改差,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仍令明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齊斗爲利城縣監。

○以咸鏡監司狀啓,吉州牧人命渰死,民戶漂壓事,傳于李夔曰,纔以明川事,寢食靡甘,接界之地,又如許慘惻云云。猶屬歇後,況瘡痍之餘,生者又何以活出,死者調恤之典,一依明川例擧行,其外蠲減等節,亦依明川例爲之,設祭及慰恤,仍令進去史官,一體擧行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狀啓,鏡城府民家頹壓,人命渰死事,傳于李敏采曰,周恤等事,依端川例擧行,形止狀聞事,回諭。

○備忘記,長番內官鄭國允,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傳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夔曰,只推。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埦,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遷園都監言啓曰,梓室上字書寫官,銘旌初次書寫官,銘旌再次書寫官,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表石陰記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誌文當親撰親書,石品待鍊正,卽爲草記,可也。

○閔台赫,以禮曹言啓曰,作甕家擇日,以九月望間,更爲推擇事擧條啓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十七日庚子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七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各都監轝士軍人,一依都監知委,自臣曹磨鍊啓下,而今番則仍特敎給價取用,自本都監已爲磨鍊啓下矣,本曹別無磨鍊節目之事,陪往大將一員,前期啓下,使之察任,漢城府郞廳一員,都廳稱號習儀日及正日,陪往大將領軍人,聽都監分付擧行,軍人服色,一依都監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閔光升,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在協箚曰,伏以皇天默佑,園寢卜兆,吉地有待,靈辰載涓,孝思倍深於愴慕,群情胥切於忭慮,臣於此際,忽奉議政重大之命,大禮當前,事有爲榮,蓐蟻之忱,可以少伸,欣祝之誠,可以自效,在臣分義,曷敢不顚倒趨承,而第念相之爲職,其重顧何如也,臣初蒙誤恩,尙愧不能力辭,再溷揆地,尤非夢寐所期,況臣周歲伴食,畢竟自陷於罪戾,每一追惟,惶汗浹背,今若輒諉所重之有在,視以宿趼,揚揚冒進於僨敗之地,則臣之私義,縱不足言,國體傷損,又孰甚焉,縮伏數日,終不敢淺默,略具文字,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以幸國事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取卿宿德,意有在焉,卿須體予至意,卽起視事,仍傳于李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己酉七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園所移奉時,宿所只是果川,果川聞有墻垣,亦設布帳云,虎網依近例除之事,分付畿營,宿所站及晝停站,皆是官舍,園所宿所站,已慮民邑之弊,公廨多不毁撤,各色假家,依先朝下敎,一竝除之事,一體,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都監,用民力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因擧條下批,而見今舊穀已罄,新穀未出,民邑之未蒙實效可知,勿論錢穀,從民願,令道伯往復地方官,從長措置事,卽令廟堂行會。有防曰,今番園所移奉時及園幸,兵曹司僕人馬,供饋喂養等節,當依謄錄擧行,而近年陵幸時,喂養供饋,自各其司自備,只折草待令事,每因特敎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依近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有防曰,畿內驛馬,本自數小,而園所移奉時及園幸時,各項入把,萬無分排之路,今番則補把馬一款,切勿擧論之意,分付兵曹及司僕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臣於年前,待罪畿藩時,勸植松桑等木,數滿二千株,則依例施賞事,狀聞蒙允,而已有備局節目矣,伊後麻田民金鎭祐所植桑木,數過二千餘株,伊時啓聞請賞矣,于今三年,該曹尙不回啓,邑人以此齊訴,故日前別遣褊裨,更加摘奸,則所植桑木,無一枯損,鬱然成林,將有蠶農,賴此爲業之望云,其在聳獎之道,合有施賞之擧,論賞一款,卽令該曹,依節目施賞,何如?上曰,依法典帖加成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湯劑,令諸醫官,自外議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夔,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聞判尹言,轝士軍明日欲爲聚點云,轝士大將,今日內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與判尹眼同抄點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