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四年/八月

七月 八月 十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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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輪對官入侍。

○以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普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普天,禁推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分揀。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朝官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列錄馳啓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以全羅監司尹蓍東狀啓,濟州漂船,姑令停泊,三島漂人,卽令入送,使之待風齊發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宣傳官南志彧、趙岡,拿處。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燨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聖臯爲宣傳官。

○以南志彧、趙岡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尹行任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忠淸監司狀啓,八月令生松茸,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行任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來月初,更稟。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左通禮朴猷煥呈狀內,矣身老父,素抱痰喘之病,氣息居常澟綴,又忝毒痁,離却無期,危症日劇,長委床褥,轉側須人,情理到此,斷無離側供職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危重,則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孟山縣監徐配修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百靈湊喜,乃於孔聖以降之歲,慈宮載夙之辰,惟我元子,膺期篤生,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此伊始,慶溢宗妨gg宗祊g,歡騰區宇。臣於此時,待罪下邑,未能進參於呼嵩之列,與一邑民庶,瞻望雲天,手舞足蹈,以寓頌祝之忱而已。仍伏念臣人微而官顯,報蔑而恩重,其常懍惕,若隕淵谷。迺者逡巡之罪,反媒除補之榮,五馬西馳,一路光耀,臣且惶上感,實不知其措躬之所也。縣遭荐歉,賑事方張,臣於赴任之日,招集飢民,分饋官庭,對衆諭之曰,爾無以塡壑憂也。聖明在上,父母孔邇,逖矣蔀屋,懷之袵席,深仁所及,何物不遂?爾病當救,爾飢當活,今雖災荒若此,歲於爾何哉?惟彼峽氓之形,鵠而衣鶉者,聞莫不北望攢手,浮黃之面,且動欣喜,呻委之音,忽變歡娛,如物潤雨,莫不勃然而興也。幸賴我聖上拯濟之恩,環一路許多生靈,皆已得免溝壑,葬安厥其。今又秋獲有望,民食可繼,臣亦當憑藉王靈,與衆優遊,以歇詠至治之澤,而顧此如斗之縣,積有痼弊,民勢倒懸,厥惟久矣。臣免任芻牧,宜急矯救,而如或怪然恝然,負君父之委寄,孤民生之顒企,則臣於他日,將何以反面於文陛之前也?玆敢不揆僭妄,條陳其弊,惟聖明垂察焉。夫陳還之弊,何邑無之,而未有若本縣之甚也。縣處荒僻,隣於北邊,厥土瘠薄,石田磝砑。又況山高而谷深,風冷而霜早,平歲常小,歉年居多,挽近以來,災荒逾酷,自乙未至己酉,凡十數年之間,七遭慘歉,升斗之粟纔納,甁罌之蓄已罄,之假令逐戶而剝髓,殆甚括龜而索毛,畢竟勘薄,每多虧欠,逐歲未捧,積而至於二萬七千餘石之多,則與今年所分萬餘石,合而計之,洽爲四萬餘石。民戶極其零星,公債若是夥然,如蚊負山,缷却無期。一念係此,寢驚夢噩,席門風雪,愁歎相聞,雖値穡事之稍稔,已自恒心之頓無,況乎凶歉之歲,安有奠接意?起視田疇,粟畝頗稀,則腰懸一瓢,掉臂出境,所以流亡之戶,歲增而月加。臣試取陳還文簿,逐名査問,則摠是虛錄,存者無幾,今若而許多舊糶,徵之於些少餘民,勢必難支,將又盡散。何幸國有大慶,恩綸遠頒,最久陳還,特命蕩減,山恩海澤,無不周洽,臣恭承德意,聚會宣揚,山縣父老,擧皆扶杖來之聽,頌邦家之有慶,感聖恩之至厚,歡聲如雷,咽巷塡街,臣目見民情之若是歡喜,尤不位慶幸感激之悃也。蠲惠之澤,固已至矣。臣何敢更爲開喙,而今番蠲減之外,尙有六歲陳還,數不下二萬三千餘石,則難保之勢,一如前說,人皆荷擔,憂急燃眉,如此實狀,臣不敢不陳也。軍額之苟艱,亦是通患,而至若一半虛簿,惟本縣然矣。本縣人民,舊頗蕃殖,退計二十年前,尙有三四千戶,當初軍額之數多,蓋緣民摠之有餘,而至今連値凶歉,人戶耗縮,摠計其數,不過爲二千戶,就其中除出鄕人武士與凡應頉之類一千三四百戶,應役者,只六百餘戶,而亦太半是今年賑民,朝聚而暮散者也。民戶縮歲慙縮,而軍額依舊自在,兩營屬軍官軍兵,凡一千六十餘人,本縣屬軍器軍需討捕軍官等名色,不可減削者,又是四百餘人,以千五百之額,責之於六百無依之戶,眞是皮不存之毛也。考諸軍案,厥數雖存,究其實狀,虛伍反多,營納之程限難違,身役之指徵無處,則徵隣徵洞,非不知爲虐政,而猶且强顔行之,漸次習熟,以至今日,已成常規,哀彼窮氓,其何以堪命也?逃故之未充代者,多至十年二十年之久,至或洞里結稧,以當其役,而猶且前役未了,新徵疊至,或於一人之身,替當三四人之役。噫,其爲弊,乃至於此矣。峽衷生涯,本自蕭然,饒戶上農,不過有幾頃燒菑,數間蝸屋,窮殘小民,能有此者無幾,則有何掛戀,死守此土?相與提携,于于然,而知去者日以益多,存者日以益苦,遑遑擾擾,若不保朝夕,似此景色,足令人傷心也。今此二弊,實他邑之所無,如或仍循,未卽矯救,不出數十年,將見百里之內人煙空矣。是尙可曰,民自去乎?如云不然,爲長吏者,因不敢逃其罪也。臣爲此懼焉,爲今之計,無他,只在乎蠲舊糶減軍額而已。臣常思之,蠲糶之利,利不獨在民而在於國家。今若失之於財,因當得之民,苟有斯民,何患無財?得失之際,利害較然,仰惟日月之明,因不待臣言之竭論也。減額一事,亦有說焉。兩營屬軍官役錢,之末稍歸屬,臣不能知,而雖謂之將士支敬之需,支敬之將士,想有定數,收布之軍官,太多其額,較其分數,量宜稍減,因無不可,況今良丁之不足,雖云邑邑皆然,豈若本縣之强半不充數?於本縣額內,除出如干名,移送道內諸邑,裒此益彼,略略分排,則添之者不足爲害,減之者猶可收效,目前救急之方,恐不外此。伏願聖明,矜此焚溺之勢,俯賜聰聽,渙降德音,還穀則曾前未捧之數,盡賜蕩減,以紓民力,軍額則特命道臣,限以二百餘名,或減削其數,或移送諸邑,以安民情焉。雖然移送之額,每緣列邑之不受,道臣關飭,終亦無效,先事之慮,亦不能無也。邑戶之爲二千,臣已陳之於右,然而邇來籍案之數,乃是三千餘戶,則此又邑中之一大謬例也。蓋戶口不增,守令之恥,依前全盛之數,掩此流亡之跡,於是乎分割子孫,稱以各居,假作名姓,謂之實戶,後襲前規,其來已久。糴政緣此而或紊,煙役緣此而或煩,種種弊瘼,不可殫記,此亦一番仰達,然後可以釐革者,故玆又陳之。今當聖化熙瀜,民物俱昌,惟此一縣痼弊,譬如嬰身二豎偏虐,生靈駸駸垂盡,而奈此疾痛之呼,尙阻仁覆之天,終身受苦,抱冤徘徊,臣實爲之矜隣gg憐g也。臣出自通班,誠切圖報,固當殫竭心慮,修擧事務,以小答若保之宸心,而今乃到官幾歎,一無所效,當此歡欣鼓舞之日,反以民瘼邑弊之慘惻不忍聞者,滿紙張皇,仰貽君父之憂,臣罪至此,雖死猶輕。雖然有懷必陳,分所當爲,況事係民隱,尤不敢泯默。惟聖明恕其愚妄,納其誠懇,以幸民事焉。省疏具悉。出自經幄,陳此民隱,可謂不負特補之本意。其誠可嘉,其言可從。糴弊軍額,何邑不如此,而見牛未見bb羊b,聖人猶謂之仁心,至曰,是心足以bb王b。況孟之爲縣,叢爾如斗斗邑也。故民隱尤滋甚,譬如齊楚之於滕薛,邑守無勢,邑民無告,年來積苦之瘼,亦或入徹於九重,其爲難支,蓋可聽得,際此爾言又然矣。本縣舊還,特竝蠲除,軍額先就營閫軍官名色,限二百頉給,爾將此意,慰撫民衆,俾穀日益賤,戶之益增,期有刮目之歎。

○庚戌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典設別提洪疇九,刑曹佐郞尹光垂,直講李果,儀賓都事朴宗輔,引儀李集命,中學訓導金鳳擧,濟用副奉事洪履簡,廣興守李弘之,東氷庫別檢吳在鎭,司僕主簿趙榮慶,司䆃僉正李萬運,禮賓參奉李鎭成,掌苑別提申在維,瓦署別提金復根,平市主簿閔是祥,造紙別提李持淳,吏曹佐郞兪鉉章,中樞經歷柳河喆,軍器正李周鳳,養賢兼主簿李升運,以次進伏訖。上下詢職姓名訖。敎曰,如有所懷,以次陳奏,可也。疇九等曰,無所懷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別軍職、宣傳官秋等內試射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試官訓鍊大將徐有大,兵曹正郞李福潤,以次進伏訖。上曰,矢數執鼓等節次,皆除之,斯速呼名,以次發射,可也。別軍職田文顯,宣傳官徐有和等,以次應射訖。上曰,試官退出,試記,催促書入,可也。有大等,承命出,持試記進前。上命書傳敎曰,秋等別軍職試射居首朴思弼,依例直赴殿試。又命書傳敎曰,秋等宣傳官試射居首尹恒儉,柳葉箭十巡十中,未滿二十矢,勿許直赴,雖有近來定式,而慶科大比當前,特爲直赴殿試。仍命呼朴思弼、尹恒儉新來訖。上曰,南行宣傳官直赴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以大院君奉祀孫之故,旣命別薦,今亦使之除職,成就間,宣傳官李爔,姑爲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去鄕黃連,入竹瀝,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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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以原春監司尹師國啓本,鐵原等邑,朝官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區別開錄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師奭、朴載純、金震起爲同知。

○傳于徐瀅修曰,犧牲看品,禮曹堂上,當爲進參,參判、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致中,參議李洪載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世禎爲守門將。

○以南行宣傳官望筒,傳于徐瀅修曰,除非特敎,則自有不易之典,豈可以可擬之乏人,無端闊狹乎?首擬者口傳未滿六朔云,望筒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使之更爲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岐爲宣傳官。

○傳于李祖承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祥原補賑人呂宅祖,嚴杖定配事,傳于徐瀅修曰,宥配之時,不可發配,而如許無嚴之頑民,決不可尋常處之。杖治亦有嚴歇之殊,外此宜無戢抑之方乎?民已發配,卽令押還,從他嚴處事,回諭。

○傳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紅杮,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紅杮,成熟尙遠,待爛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恤典各錢二兩,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朴善垕,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中,晉州閑良蘇甘金等,則以爲晉州、昆陽、泗川、固城,俱是泗川濟民倉所屬,而近爲八九十里,遠爲二百餘里,運納之際,穀物沈沒於船隻之下,牛馬致斃於冬雪之程,爲弊多端。且營軍官廳吏官奴輩,反作監色庫子,農務方殷之時,留食倉底,乞依羅州、順天濟倉,例移設各該邑事也。頃因本道査啓,大臣以濟民倉,則依舊置之,弊端則令道臣,痛禁之意,覆奏蒙允,則一籲再籲,終不知止者,極爲無嚴。原情勿施,狀頭,自臣曹考律勘處。嘉山幼學金德賢等,則以爲本郡荻島畓二十石零,付之養士庫,以爲聖廟大祭,多士日用之資,同員畓五十石零,屬之保民庫,以爲往來使臣新舊遞官策應之備者,此不易之定例,而其來已久矣。及至壬寅,復賊在訓局時,兩庫畓及民田五十七日耕,謂之閑曠地,差送將校,威脅勒奪,屬之本營。自此以後,學庫之疲殘,民庫之蕩竭,已無可論,而又從以上年一年之內,三次遞官,迎送之費,勢不得已,收斂民間,民不安堵,乞令田畓,還屬本郡事也。事非四件,而猥越瀆擾者,民習無嚴。狀頭,自臣曹照律勘處。至於本事,旣係民瘼,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成均館典僕金三得,則以爲渠兄時得,以典僕,謙賊爲本館堂上時,隨行陪隷矣。因此定配,而今當大霈,獨漏赦典,乞蒙放還事也。其兄時得,以謙賊陪隷,作拿閭里,僞傳言語,所犯至重,屢經赦典,而初不擧論,則其弟敢生倖望,肆然呼籲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勘。金浦幼學李明五,則以爲其父鳳煥,庚寅年,以過見罪人崔益男已呈之疏本,至於杖斃,而今當大霈旁流之日,乞蒙伸暴之恩事也。鳳煥負犯,何等深重,則今此明五之稱以四件,屢次呼籲者,極涉猥越。不可以爲父訟冤,有難容貸,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勘。西部閑良張紳,則以爲其父起周,橫罹鄭德柱、玄大孫之誣援,定配明川府,而德柱、大孫,已爲蒙放,特蒙一體放釋之恩事也。取考配案,則起周,因傳敎定配,而其所負犯,實爲深重,則其子之敢引他例,有此呼籲者,極爲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照法嚴勘。通津進士柳得魯以爲,其父綵,故相臣趙載浩,先以復官,南景容,亦爲給牒,其父尙在罪籍,俾蒙澡雪之恩事也。今此得魯,以春間南景容特許復官,而其父綵,獨未蒙恩,雖有此鳴冤,一律罪人之追復其官,事體甚重,不可以其子之呼籲,有所輕議,原情內辭緣勿施。德源出身南履漢則以爲,其兄履夏,今春八路應製時,登本道魁等,得蒙單付初仕之命,而同道人南陽龍、李敬臣、鄭汝翼等,謂以其兄,地處卑微,不合齋郞,構誣作證,沮人進途,而其五代祖應立爲參奉,其從祖海源,曾經五衛將,內外聯姻無非鄕人,乞令本道按査,俾蒙雪冤事也。南履漢,係是出身,自臣曹例不得捧供,令義禁府擧行。京居祛毛匠鄭福乭等,則以爲司畜署革罷後,渠等無所歸屬,每於赴役之時,自下待令,輒致生梗,乞令定屬某司事也。如渠至微至賤,不齒人類之徒,乃敢以極猥越至瑣屑之事,肆然鳴金於蹕路之前者,揆以法綱,萬萬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從重嚴勘,何如?傳曰,觀此草記,無非猥越。赦令自赦令,民習自民習,猥越擊錚,發配之律,渠等何敢逭乎?然宥配之時,不可發配,外方民人,卽爲逐送本土,京居人治別放送。其中通津柳得魯,今始鳴冤,渠之人事,極爲迷劣,不可一復一否。依南景容例施行。德源南履漢事,誠如所訴,沮人家世,特狀甚不美,月前本道竝仕窠,前吏判果有所奏,如果猛狼,在渠輩,豈不爲切至之冤乎?付之道伯,若可合而見沮,卽爲往復該曹,待窠草記調用事,分付,可也。

○刑曹啓目,擊錚人忠淸道閑良張德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向以私掘一款,飭禁何如,則又有此鳴冤之擧,勿論彼隻所犯之在於令前令後,萬萬痛駭。令道伯,各別査治,宥配之時,不可發配,雖非發配,豈無可戢之道乎?以此意分付道伯處,此後更以私掘事,登諸入啓文字,則道伯守令,當依前下傳敎處之。雖以本曹言之,無敢循例回啓,一依飭令,措辭論勘事,竝令知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朴成珍原情云云。上裁,何如?判付啓,嚴飭道伯,勿爲如傳漫漶,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鍾秀箚曰,伏以臣之母病,日益添重,方在萬分地頭,而職名再辭未準,命召尙在身邊,惶悶之極,倩人具箚以聞。伏乞聖上,亟許遞解臣相職。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重任豈可輕解?卿須安心救護。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都摠管具㢞疏曰,伏以皇天篤棐,祖宗默佑,先聖以降之年,慈宮上壽之日,元嗣誕降,懿號斯定,祥光符於繞樞,異兆叶於流虹,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八域懽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空疎譾劣,最居人下,而早竊科第,驟躋宰列,居常媿愳,若隕淵谷。自在先朝,偏蒙如天之恩渥,瀛銜銓職,皆出特揀,年未四十而兜攬華顯,特以勳戚之裔,世祿之餘,曲垂庇覆,過加陶鎔,臣心之戰兢恧蹙,恒如集木,而又蒙我殿下不世之殊遇,臣父之拔之坑坎,寘之袵席,尤是闔門再造之恩,而至於臣身,屢叨近密,頻紆眷渥,臣心感激,唯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而已。至若媒誤恩而進一步,豈是夢想攸及,而迺於待罪知申之日,忽蒙正卿超擢之命,恩旨隆渥,瞻聆俱聳。臣是何人,叨此異恩,驚惶二字,不足以說盡臣情,銘感云云,亦未足以形容臣心,唯有父子相對,血淚橫逬而已。噫,聖明在上,凡物之精粗姸醜,莫逃於淵鑑之下,如臣之百無肖似,尤是日月之所俯燭,而特念先朝之拂拭,資歷之久次,乃以八座峻秩,不少難愼,容易畀之。噫,上卿崇班,是何等重器?苟非才德咸備,望實俱隆,爲一世所推者,則決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況臣綿薄之才,伎倆畢露,尤豈可以節次推遷,而視若尋常序陞也哉?臣身過福之災,固不足恤,而其爲累則哲之明,而啓僥倖之門,實非細故。摠銜除旨,適在於動駕隔宵之日,繼以天牌押臨,無路循墻,不得已冒沒承膺,黽勉陪扈,廉媿都虧,有靦周行,側聽屢日,駁正無聞,臣尤惶汗,無地自容,玆敢畢暴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匪飾之懇,諒臣不稱之實,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八月初二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內試射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曰,小布立之應射諸人,卽爲呼名,以次發射,可也。應射人,以次應射訖。上曰,試記修入,可也。行任,持試記進前。上曰,宣傳官李爔,小布四中,直赴殿試。出榻敎瀅修等曰,大院君直孫中,曾無登科者,而於今始有,可謂希罕之事。且李爔爲人,凡百亦甚精詳,誠爲可喜矣。上曰,雖云武科,亦係初有,極爲奇喜。且其容貌甚好,尤可幸也。仍命呼新來訖。命行任書傳敎曰,大院君奉祀孫之登科,卽初有之事,何等奇喜?宜有告由之擧。大院君廟,遣禮曹判書替行,告祭之文,當親撰,以此分付禮曹。上曰,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敎瀅修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文養書傳敎曰,今因嶺南審理事,該道則纔有措辭回諭,而擧此可以反隅,看諸道今番審理,判付祗受後,若於仍推秩中,年過七十歲以上人,勿論已錄啓未錄啓及詳覆,各卽枚擧狀聞,仍請該曹稟處事,分付。年八十者,勿令成獄,卽遵《大明律》成式也。仍令特載於《通編》纂次時,矧今大赦之會,久囚之年七十以上者,若不區別處分,烏在其疏釋之本意?竝以此意知悉事,令該曹,分付兩都及嶺南外諸道監司處。命瀅修書傳敎曰,七夕製之姑令待涼生,爲監試初試之在近也,鄕儒必多觀光者,初欲過試日後,卽爲設行,更思連日赴場之餘,多士之勞碌可知,當於一兩日後,通方外試取試紙,以大好紙,預各措備事,令成均館知委,仍令兩所入場儒生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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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禮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徐瀅修啓曰,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鄭萬始,副校理金翰東,修撰李錫夏,試所進去,校理李晴在外,副修撰李普天,禁推傳旨捧入,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啓本,安義等邑朝官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開錄馳啓事,傳于徐瀅修曰,口傳下批。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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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殷模,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傳于李益運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池日輝、池昌浩、李漢雄爲同知,池日浩爲僉知。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今番老職同知中,曺老味、朴世星、李福賢、洪七星、金鼎興,俱是卑賤之人,不當入於贈職之中,而李就蕃、金億重等段,或爲正科出身,或經軍門將校之類,而旣是泮僕,則亦不可混入矣。贈職單子,誤爲啓下,原單子竝勿施,官敎,自臣曹爻周之意,敢啓。傳曰,今欲草記,則當初何以擧行乎?旣授還收,不必如是,相當職名,改書分給,可也。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慶尙左兵使李源狀啓,禁衛軍替點上送事,本司論罪草記批旨,揆以紀綱,不可仍置,而猶未知事例與委折,卽爲査問該道臣處,待其報來後,更爲指一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所報,則以爲虞候之替行委折,事例有無,發關査問,則左兵使李源牒呈內,以爲四月初運之前,素患關格,症勢危篤,强疾往來,五月越添毒痢,死生未分,取考謄錄,則丙子兵使李殷春,以身病,禁衛軍初運,至三運或以虞候,或以營將替行。且以近例言之,壬辰兵使崔東岳,丁酉兵使金永綬,皆以病狀,使虞候代點。前人已例,非敢援引,而目下症形,實無可强之勢,故果不得躬行點閱,替送虞候,至承特敎關問之擧,惶悚待罪,而至於替送與否,前期陳聞事,本營元無稟啓之事,而例爲措辭於點送狀啓中云,枚擧牒報爲辭矣。點閱替行,雖極未安,疾病之來,有難預料,而先期稟啓,旣無其例,前此代點,亦非一二,則論罪一款,今姑置之,此後,若非營邑所共知之實病,則毋敢替點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升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敎祖承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加二分,一貼煎入。出榻敎命行任書傳敎曰,捲草陪進官正郞金鳳顯,陞敍,工人下人等,依判下,令該曹,米布分等施賞。命祖承書傳敎曰,今日安胎行時,奉函承旨徐瀅修,兒馬一匹賜給,觀象監官員,禁漏官,令該衙門,高品付料,分軍部將,上弦弓一張賜給,皷吹工人員役下人等,依判下米布分等施賞。命祖承、行任,分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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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左副承旨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果有差勝之效否?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光默,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司諫李周顯,獻納權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徐鼎修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行都承旨李致中進。以沈煥之爲大司成,鄭東俊爲知義禁,李秉模爲弘文提學,金星甲爲左通禮,宋啓來爲監察,李勉輝爲龍潭縣令,尹在陽爲高敞縣監。崇靈殿參奉單咸健五,書題單金德文,豐安君單李灌。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師濂入直,參知未差,行右承旨李祖承進。以周命新爲僉知,金鼎瑞爲五衛將,金光屹、權尙鎭爲忠壯將。同知單金采輔,壯勇營哨官黃基定,今加折衝,前平安監營中軍李孝承,今降禦侮,副司直單洪明浩、洪義榮、尹行元、李勉兢、鄭履綏,副司果單趙得永。

○傳于柳文養曰,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柳戇,參議李敬一,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秉模、尹行任。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以全羅監司尹蓍東狀啓,興陽縣漂到琉球國人,入送濟州,與該牧漂到船,待風齊發之意,更待籌司,知委擧行事,傳于柳文養曰,依狀請,卽爲從便發送事,回諭。

○以副校理李殷模,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以刑曹啓目,中和府殺獄罪人林景柱,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事,傳于柳文養曰,觀此箕伯審理啓本,未錄啓中十八名,實因詞證明的,仍行訊推爲辭,雖其中更加究理,如得一分款端,卽爲護放,其外文案,竝卽錄啓事,分付。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錫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殷模,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李殷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懿昭廟、文禧廟,四享祭,以分至日,定式設行,而今秋享,與秋夕節祭相値,依前例只行秋享,祝文中,以節祭相値之意,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守宮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洪文泳,社稷大祭隷儀進,參議李師濂侍衛進,參知移差,無守宮之員,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翼爲兵曹參知。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集春門、月覲門、通化門、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尙州前牧使吳在文,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吳在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尙州前牧使吳在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一邊減糴,一邊加分,寧有如許所爲?其所駭惡,奚異於定州李潤國之貸用還徵未分給之鄕淺乎?定州猶令詳査,尙州不可斑駁兺不喩,觀於爰辭,數爻與事實,或不無差異,不問則已,當初狀聞,何不詳細論列,以此爰辭,謄關該道,如前除良,無拘顔私,使之更卽據實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知義禁具㢞疏曰,伏以臣父,日前新除判金吾,臣之所帶知義禁之任,自在應遞之科,玆敢略具短疏,仰瀆崇聽。伏乞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父旣居長席,卿之次堂之任,依疏請許施。

○庚戌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瀅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左議政蔡濟恭,行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行副司直金文淳、鄭好仁,禮曹判書李秉模,刑曹判書趙鼎鎭,行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洪秀輔、柳戇、金持默、李漢豐,正言尹悌東,修撰李貞運,醫官金光國、李翊臣、金順行、周命新、李敬培,以次進伏訖。濟恭曰,近日朝晝異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若何?上曰,益臻差復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過矣。濟恭曰,昨日安胎使,已爲平安發行,事事慶幸,益切蹈忭矣。𡊠曰,昨日王大妃殿,湯劑進御後,諸節,若何?上曰,暑症漸臻差減,滯候姑未快復,使醫官,議定當進湯劑,可也。命新等進奏曰,六和湯前方中,加人蔘三分,更爲進御,恐好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加三分,一貼煎入。出榻敎濟恭曰,今日卽賓廳日次,雖無廟謨之緊關,亦有仰懇之不已者,敢此來會矣。前者僚相備位,故臣不過隨行逐隊,苟充而已。不幸右相,又已遭故,臣獨餘在,臣於是,尤益憂懼,不知所出矣。臣本鹵莽蔑劣,世務廟猷,全不曉解,以此情蹤,何敢冒居於此任乎?臣之一身,雖不足暇恤,將於國事何哉?首相、右相,亟卜不日,以幸國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亦非不念及於鼎席之未備,而古語曰,官不必備,惟人是官,雖庶官尙如是愼簡,況此任乎?見今原任,皆是老病,至於新卜,尤難其人矣。且卿於邇來,雖有右相,無異獨賢,則今豈以獨相,有何難便之端乎?濟恭曰,古人有言曰,才不借於異代,祖宗朝名碩賢輔,今日何以得來乎?一代之人,蓋可做一代之事,選於其中,以畀其位,恐合事宜矣。上曰,元任俱至年老,是甚悶然矣。濟恭曰,凡廷臣,立朝三四十年,始乃入閣,入閣而年老,事勢誠然矣。且宋朝規例,非老成不得拜相,故寇萊公,至有食地黃之擧,老成後拜相之規,非但信美。蓋摠已之任,寬緩是貴,若求寬緩,老成是也。上曰,鼎席固難必備,而卿在此任,可謂一夔足矣。濟恭曰,夔然後足,非夔而豈可謂之足乎?況臣本以無似,猥蒙寵擢,至登此席,恒切愧懼,至如足之一字,尤豈萬萬可當乎?且臣暗昧於事務,羇糜於世路,而至若細故小節,尤所全昧矣。上曰,蓋大臣,知大體而已,何必細務爲哉?且涉世已久,承佐有人,至如時俗細故,寧不知之乎?濟恭曰,向伏承左相時體難矣之敎,臣於是,一以仕宦稍久,學習時流,果有合於行世爲喜,一以屢經風波,閱歷憂患,恐有失其本性爲歎矣。上曰,第卿之所病,在廟薦不卽擧行之致,此何必持難乎?前者雖或以右相之異議,有所以也。日後則毋循此例,可也。濟恭曰,廟薦,卽至難之事矣。大臣權柄,只在廟薦,臣於此,實有循墻之願矣。上曰,大臣之權,大臣何可避乎?卿之所辭,誠過矣。濟恭曰,從古人臣,最所畏者,卽此一字,非但洪範所載害家貽國而已。就見史冊,則皆以此一字,以至殞身覆家,此箇事理,人非不知,而庸人之猶好權字者,所言人不得違咈,所欲衆必爲順旨故也。此皆從慾之志,終乃取禍之事,豈不澟然乎?上曰,次對爲之也。濟恭曰,卽見全羅右水使卞至健報備局者,則枚擧古群山僉使李尙履牒報,以爲分操節目中,山南山北習操時,各項形止狀啓,使之合度封進,而參互事勢,則五百餘里候風往來之地,欲待所報,合度封啓,則稽滯生事,勢所難免,本營行操狀,次第先封,山北行操狀,隨其報來,鱗次馳啓,似甚便好,爲辭矣。事勢之掣礙,誠如所報,依報辭,南北習操形止狀聞,鱗次封發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時秀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道各邑鎭,支放浩多,故若有加下之邑,則例以有裕邑穀物,從便移劃,而見今金川龍媒驛岱等邑鎭管餉穀,俱爲加下目下支放,束手沒策,就有裕邑鎭留庫中,不可不區劃,而新頒定式之下,不敢擅便,區劃數爻,後錄牒報云矣。移有餘補不足,自是各邑鎭不可已之事,而不得擅自來去,旣有新頒定式,則道臣之以此論報,固其宜也。依後錄,竝許移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長湍民人禹沈孫上言,本府上下道兩面田畓之浦落無形者,令地方官,躬行踏驗,査櫛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京畿監司金思穆所報,則枚擧長湍府使牒呈,以爲以沿江之地,水失其道,一望長坪,盡是碧海,雖有如干泥生,亦一江岸,地又瀉鹵,則其所起墾,初非可論,而且以浦落言之,果皆全棄,而一向徵稅,稱冤固然,浦落陳荒結數,修成冊牒報矣。浦落陳荒,旣如此,則在聖世若保之政,不當使有白徵之冤,而但一番永頉之後,設或有漸次復舊,漸次起墾之時,決無更入王稅之理,道臣與本官知悉。此意每年災結區劃時,本邑則以此數,別爲加劃於元災之外,俾絶勒稅之患似好,下詢有司以處,何如?上曰,戶判陳奏,可也。民始曰,永災之一番頉下,泥生新起,絶不報來,元摠之大縮,陳頉之漸多,良以此也。有難遽爾許施,依大臣所奏,道臣、邑宰相議,從便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近來士習不古,於設場前一日,如賦疑義等篇,預搆不東不西非甲非乙無着落之語,預書於試券,而綴文處,或不書七八字,及其題出,以題中眼目字,塡書於不書處云,臣常爲之憂歎。今番終場日,聞儒生輩所傳,則昔之數三行預書者,今則爲十餘行,昔之間或有之者,今則爲到處皆然,其習之駭惡,固無論,今時場屋之人,他日廟堂之須,而此等之事,恬不知愧,惟以早呈詭遇爲妙計,事之寒心,孰過於此?惡習傳染,八方無不效尤。自今以後,嚴立禁防,儒生輩,無論初終場,若有下端預搆預書而見發於考席,則該儒生,勿限年充軍,試官若不能照察,而見發於聽聞,則該試官,勘以重律,以嚴科場事體,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日前守禦使鄭昌順,以同文彙考,續刊物力,令戶曹磨鍊以給事,筵稟蒙允矣。容入物力,雖甚不多,而取考初刊時前例,則紙地以校書館遺在,取用物力,則以經費之難於取用,別爲請得賑廳錢以用矣。前例旣如此,今番亦以賑廳錢取用,此後每式年續刊時,依此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本曹重囚等日次及會推,自今日擧行事,下敎矣。會推則堂上備員開坐,自是格例,而參判未差,參議李勉兢在外,無以擧行。參判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參議許遞,與參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擧行,可也。出擧條持平鄭㝡行,正言李運行,追後進伏。行任曰,臺諫追後登筵,而不待政院之微稟,史官之偕入,徑先入來,有關筵體。持平鄭㝡行,正言李運行,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㝡行、運行曰,臣等見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蒙特恩,獲叨見職,適當賓對有命,不敢爲飾讓之計,章皇出肅矣。妄謂恩命已謝,兩司俱當入侍,故不待史官,率爾登筵,致有承宣請推之擧,臣等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不稟徑入,雖緣生疎,有關筵體,依啓。悌東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悌東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悌東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書傳敎曰,七日製,明日爲之,處所,當於春塘臺設行,擧子入場,由集春、月覲、通化門爲之事,預爲分付。上曰,藝文提學鄭民始,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七日製命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藝文提學,內閣提學,一體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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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重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益運啓曰,藝文提學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萬始,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李普天、尹序東,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應敎鄭萬始,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李普天、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晴在外,修撰李錫夏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以刑曹啓目,罪人河召史,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事,傳于徐瀅修曰,原其本事,必無欲殺之心,然其結果,焉逭償死之律?致死者東根,卽迷劣漢子,犯手之河女,卽根愎賤物,劣漢無妄,愎物致憾,納汚之不足,至於投石,石之撞觸,轉成殺死。大抵殺死之事,多在足踢杖毆,否則又或有石打刃刺,而投以戕命,卽前此殺獄之所未見。蓋投之爲云,與踢與毆與打與刺之有心傷害異焉。古人文字,投字多用於好處,臣於君投匭,妻於夫投之,以無非相好之義,義自字義伊然,此足爲反鑑於此獄之資。若使河女,眞有欲殺之心,踢亦可,毆亦可,打亦可,刺亦可,何必爲擬之不必準,向之不必中之擧乎哉?投石爲渠死案,亦爲渠生階。投而曰,用意,決知非審恤之政,此而斷之以償死互律者,大小可屢飭。卿於速捧輸款,出於重人命也,欲傅輕之徵意,已在於最初判付,値今曠蕩之會,須卽酌效,河女嚴刑後上。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春塘臺七日製試取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九十五名,哨官洪章煥,銅龍門九十五名,把摠李東弼,哨官鄭潤玉,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朴瓊率領,設布帳外排立。出番軍一百名,通化門、月覲門、明光門、靑陽門,將校一人式,率領分把,雜人各別嚴禁,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別將具世勣,把摠金致五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各還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春塘臺七日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鄕軍九十二名內,除營直五名,元入直哨官丁運泰率領仍直,其餘軍兵,出番哨官呂文永率領,排立於布帳外。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新營入直鄕軍三十七名內,各除營直五名,其餘軍兵,各該將官率領,排立於布帳外,而弘化門、西營兩處入直將官軍兵等,竝待標信擧行,而事畢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春塘臺七日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五十八名,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軍一哨,各留五名竝除出,領軍千摠李永秀,把摠林擎翰,入直哨官崔鳳興、宋哲文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則待標信出用,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把曺命喆,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宋哲文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初六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金憙,檢校直閣鄭東浚、鄭大容,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出弘化門,由逌瞻門,詣齋室,出東狹門,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御齋室。上曰,七夕製當親臨,命官,左相爲之,讀券官,文任及內閣、直提學、大司成爲之,對讀官,入直兵郞及抄啓文臣爲之。出駕前下敎上出西狹門,乘輿出逌覲門,由月覲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敎曰,集春、月覲、通化三門,竝開,儒生使之入場,可也。文養,承命分付。少頃,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蔡濟恭、鄭民始、李秉模、金憙、鄭大容、沈煥之、朴宗正、李顯道、韓興裕、朴崙壽、丁若鏞、鄭晩錫、張錫胤、兪漢㝢、沈奎魯、沈象奎、金羲淳、尹寅基、沈能迪、安廷善、李東冕、李福潤入就位行三字缺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秉模書表題,命民始,書賦題,仍命懸題訖。上曰,科次當於便殿爲之。試官,捧券來待於協陽門,可也。上乘輿出靑陽門。上曰,當該禁亂都事拿處。出駕前下敎駕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考官蔡濟恭、鄭民始、李秉模、金憙、鄭大容,對讀官沈煥之、朴宗正、李顯道、韓興裕、朴崙壽、丁若鏞、沈奎魯、鄭晩錫、張錫胤、兪漢㝢、沈象奎、金羲淳、尹寅基、沈能迪、安廷善、李東冕、李福潤,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收券爲幾張乎?益運曰,表爲千餘張,賦爲四千餘張矣。上曰,考官,以爲分考,可也。濟恭等,以次分考。上曰,今日雖未出榜,必須詳細考試也。分考至表千張,賦四百張。上曰,夜至深更,未考軸封置,待明朝,畢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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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以應敎鄭萬始,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李普天、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以修撰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萬始,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李錫夏,副修撰李普天、尹序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重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前灣尹李頤祥,臺職許遞,留待。

○以禁亂假都事尹範會拿處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分揀。

○以全羅監司尹蓍東狀啓,南原等邑應資老人,開錄事,傳于徐瀅修曰,口傳下批。

○以忠淸監司鄭存中啓本,道內各邑應資老人,職役姓名,開坐事,傳于徐瀅修曰,口傳下批。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鼎相爲同知。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允下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御寶僞造罪人僧泄容終始抵賴之狀,萬萬兇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誠如秋官跋辭,退仕奸吏,間多犯科,至於山僧之作此罪,可謂前所未聞。雖以聖王曰宥之德,實難容議於其間,然許久在囚,日次訊推,徒煩酬應之資,亦豈不可痛?泄容身乙,下送寺在地方該道監營,令道伯,親執嚴刑,別出意見,反覆究覈,得情以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僞造御寶,假作紅牌罪人閔師錥,一向抵賴,終不吐實者,萬萬凶獰,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共謀者多人,而造謀者卽渠,且渠所爲節節獰悖,僞造御寶因何限,而如渠之痛惡情狀,曾所未見。況麥浪無形跡之李德咸,公然吐出,要作渠圖生之計,尤豈不絶悖乎?如許頑漢,不可以正犯之推諉,有所容議於闊狹,而僞造御寶之類,印篆不分明者,當宥,篆跡之非木非匏非瓦非蜜,而以菁根刻出者,亦當用當律乎?菁根卽生蔬,決無久不朽傷之理,然則何以捉贓?若無贓則又有違於受敎。此一款,卽爲盤問於渠處,仍又詳考成獄文案,論理回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鄭盤奉,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至迷至劣者,卽正犯盤奉是置,欲奸渠妻之說,若早發於初檢供招,則獄官持難之論,豈從而出乎?勿論打之,由於錢由於潛奸,倂行手勢者,非渠一人,而金聖渭不喩,金就聲一人外,姑未捧供。且就聲之供,亦不分明,若待在逃金光得之就捕,渠將㾘死於獄中而後已兺不喩,渠妻所供,亦言黃哥之欲奸,女人偏性,素多羞澁,情雖急於爲夫,揆以常情,寧忍以不欲奸而曰欲奸乎?聞於前判堂金文淳之言,厥女之面貌,優於免麤云爾,則與盤奉招之云云,爾有暗令。藉令欲奸二字,皆出盤奉夫妻圖生之計,無足爲此獄之輕重,逃在未捉之前,獄體未具,未具之獄,連加訊推,豈非無於法之法乎?法者天下平也。値今赦令,先講平允之義,實令王政,盤奉嚴刑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朴聖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一犯當誅,況屢犯,一度當死,況百度乎?赦自赦法自法,此等之漢,日次訊推,徒煩例判之酬應。其可曰,國有法乎?後日次段,除尋常嚴刑,仍捧直招以聞。若復依舊例推,又請例判,則如許法曹,將焉用哉?卿等難免重勘,以此知悉。惕念嚴覈,而如捧直招,以如格照律之意,措辭回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奴鐵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兄弟雖曰,共犯,用律家長當之,況屍親招內,鐵金踢胸腹,五卜又一踢云,而屍帳中,痕損在於胸腹,則一踢之五卜,自當爲干犯,此獄元犯,非鐵金而何?然鐵金之踢,或歇於五卜是隱喩,難測者獄情。且以問病一事言之,初問不言被打,只云疽病,過四日再問也,又不言被打,只云鬱氣,及其三往問也,强言被打,其設gg說g太不分明,屍親亦人耳。爲夫問病,諱其所祟,豈非常情之外乎?正犯死中求生之設gg說g,雖不必取信,而常時浮黃云云,發於最初供招,與屍親問病時云云,如相密約,此亦難解之一端。無論如此如彼,九月金生時,果有宿病,則鐵金之犯手,無異梨落於烏飛之際,卿等卽爲詳査回啓爲旀。且以五卜言之,苟有人心,理宜爭死,而竝與打踢而一直發明,五卜之罪,殆有浮於鐵金,爲弟而不救渠兄死,如許化外惡漢,可謂殺無惜。五卜段,卽爲捉來,其凶獰情狀,嚴覈得情,以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吳孫興,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殺獄之中,如許無論之漢,曾所未聞,如彼其有欲生之心,則初不犯手,可也。犯手何意,被髮何意?更良箇箇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以重論常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林枝郁,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此獄段,自初非不念枝郁之柔拙,而貧富强弱之間,另念扶抑之政乙仍于,他餘原恕之端,姑不槪及於前此判辭。大抵順乭之死,由於敢冬之移憤猛打,揆以事勢情理,容或無怪。打之寧忍有殺心,而常漢憤頭,不顧事與理,此所以每在然款之科,必欲傅輕。今因曠蕩之會,豈可一向訊推?枝郁身,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

○徐瀅修,以刑曹言啓曰,依判付,殺獄罪人鄭盤奉、林枝郁、河召史等,各嚴刑一次後放送,御寶僞造罪人僧泄訓,本是原春道鐵原府深圓寺僧云,卽爲押送該道,使之嚴覈得情,以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考官蔡濟恭、李秉模、金憙、鄭大容,對讀官沈煥之、朴宗正、李顯道、韓興裕、鄭晩錫、張錫胤、沈奎魯、朴崙壽、丁若鏞、李福潤,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今日卽宗廟、景慕宮,秋奉審日次,而臣以都提調,方爲考試,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提調代往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景慕宮提調,身病,何如?文養曰,姑未差可云矣。上曰,景慕宮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卿等,分考試券,可也。濟恭等分考,考訖。上曰,節目製親臨,則賜第例也,而今若賜第,各道居首爲九人,賜第九人,亦非重科之義。且九人皆是幼學,特賜進士,則果何如耶?濟恭曰,賜第,亦是造化,造化所曁,何莫不可,特賜進士,則實爲盛擧,而在士子,當尤爲榮動矣。命書傳敎曰,今番七日製,特設於監試初試榜出之後者,爲京外咸聚,而科名亦異於凡科也。各於試券,亦令書其道名,已有料量者存,及其坼名,居首者,純是幼學,果驗當初所料,亦可謂不偶。賜大科,雖稱造化,賜小科,特造化中小造化,何拘前例?京居首幼學崔在鉉,京畿居首幼學尹永吉,原春道居首幼學權玉成,黃海道居首幼學吳翼喆,平安道居首幼學李天用,忠淸道居首幼學申秉,全羅道居首幼學洪重燮,慶尙道居首幼學柳光培,咸鏡道居首幼學鄭芝春,竝直付進士,榜,京之次幼學洪秀俊等,京畿之次幼學李東亮等,原春道之次幼學金德基等,黃海道之次進士蔡一揆等,平安道之次幼學吳孟麟等,忠淸道之次幼學李儒一等,全羅道之次幼學李寅爌等,慶尙道之次幼學崔茂等,咸鏡道之次幼學尹濟兼等,五十人,生進則各給一分,許赴增廣東堂初試,幼學則直赴增廣監試覆試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皆令明日待令。命濟恭等先退。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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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應敎鄭萬始,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李錫夏,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晴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諸玉堂之連日無端違牌,事甚未安,只推,更卽牌招入直。

○李益運啓曰,訓鍊大將訓有大gg徐有大g,明日,以本營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事變假注書李重蓮改差,代以金羲淳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柳文養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熙爲宣傳官。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順安等邑應資老人開錄事,傳于李益運曰,口傳下批。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金思穆狀啓,都事宋翼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益運曰,近來都事作弊之弊,申飭,何如?年前尹行履事處分之後,庶幾知戢,宋翼孝所爲,萬萬駭然。作弊姑無論,出自經幄,侮辱上營至此列邑何言?如許都事,一刻仍置,則近以限瓜勿遞,欲除數遞之弊者,反貽弊端,況觀於狀辭,都事擧措,不可但以駭妄言。投印者,猶令卽其地定配,況侮辱之罪乎?以監司之罪,替治營吏正妻,不但紀綱掃地。正妻勿囚,《通編》受敎,何等嚴明,又安敢冒犯?所當定配,而時値宥配,姑且參酌,爲先削職,禁錮一年,以尊紀綱,以嚴體貌事,回諭。

○傳于徐瀅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正郞許鞏,兼春秋預備正郞申宅和,正郞崔命麟,佐郞朴沁,文廟釋奠祭,俱爲差祭,佐郞金永弼,佐郞李萬運,竝受由在外,本曹無仕上直之員,假官,令吏曹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彦鎬,七月朔祿俸,終不領受,八月朔祿牌,又不出給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可也。

○刑曹啓目粘,罪人奴鐵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爲妻者不覺被打之祟,則死之由於打邊半病邊半,可以推知,實因未可謂十分分明是旀,爲其弟者,始雖吞吐,今乃直言其共犯之由,則共犯,家長雖坐,而下手之分輕重,亦載律文。兄弟之間,執緊執歇,無以究覈於獄老之後,正犯亦未可謂十分無錯兺不喩,正犯與干犯,非兄則弟,不足較挈於其中,最是可疑者實因,實因之疑,卽未具之獄,參恕不至於失刑,鐵金段,嚴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閔師錥,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菁根雖曰,卽投溝中,木片自是眞贓,渠之此獄,元犯烏可逭也?然德咸、光雲,俱不得面質,則此獄究竟,將無已時,對質無路,則何以究竟?不究竟而勒定元犯,輕用一律,亦關刑政,卿等更良,論理議處爲良如敎。

○庚戌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除行禮入侍。文養承命,分付。試官李漢豐、任嵂、李福潤,以次進伏。文養跪告宰樞執皷。應射諸人,以次試射。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入格儒生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幼學崔在鉉等,偕入進伏。上下詢姓名及居住。命書傳敎曰,今番監試直赴會試中,已參原榜人,許赴未參之場,如有兩場人,今番直赴,用於來頭式年會試事,分付該曹。試射訖,仍命頒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命鼎修、瀅修,分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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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象奎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尹尙東未肅拜,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呈辭,掌令閔彝顯、任長遠gg任長源g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代以沈象奎爲假注書。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柳文養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致中曰,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啓本,長津等邑應資老人,開錄馳啓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以原春監司尹師國啓本,狼川等邑士庶年八十,區別開錄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衍、朴裕元、張潗、尹道常、崔之翼、崔翼成、鄭百淳爲同知。

○刑曹啓目,罪人姜泰己,無容更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其餘三漢等段,俱以隨從之律,從輕重勘,何如?判付啓,四人之中,煞有下手輕重之分,泰心踢而希新亦踢,尙得打而泰心亦打,右三漢,大體共犯,無甚區別,聖民,助力則助力,觀於諸供,優可謂附庸是如乎,以崔女爲夫灑冤之情,豈或歇後於執出元犯,而兩檢及會推之供,其所爲說不無昡晦底意,崔女之必以泰心曰爲首犯者,無他,事起於泰心,鬪始於泰心,而崔女心中,欲報一念,每在於泰心,言言緊束,不有餘力。但迷劣賤女,不識法文乙仍于,欲來處自不覺反馳是置,屍帳實因,專主痕損,而痕損在於心坎,則渠之初供中,泰心則打腦後,希新則無數足踢云者,此爲相左之一端,又於對質之際,其說屢幻,實無的從,崔女以屍親兼參證,而囫圇之招,不足有無於此獄之成否兺不喩,反復原案,想像光景,打者合力,被打者亦持杖,滾成一團,恰若蜮觝而羊觸是隱,則附庸之聖民,最歇手勢,安知無暗中緊着,而若踢若打,兩姜無異,則亦無關於泥鞋淨鞋之間,初招不告之當得面質招,又以共犯爲說,則此獄正犯,雖使崔女,極意摸索,必無別般可執之端。一獄無兩犯,況三犯乎,四犯乎?泰心等四漢,卿其各別嚴刑,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金重彦段,待後日次,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折股而無器杖,甚可惑,足蹴足踏,亦足以折股,則蹴之踏之之際,光景事實,屍親供招,亦不分明兺除良,兩檢跋辭,當問而不問,疎漏甚矣。如許檢官,將焉用哉?當該檢官等,爲先從重推考。卿曹跋辭亦未免糢糊,與亞三堂,別出意見,更加究理,期於歸一以聞,俾無如前疎漏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閔師錥段,臣等亦不敢膠守常法,而獄體至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內溝之菁根,朽已久矣。木片去就,光雲當之而已酌配,所謂德咸,卽元犯推諉之漢,沒捉無形,然則閔師錥,將無殺與活間,出場之時,際見卿等覆辭,旣有曰宥之義,於此豈有別見?嚴刑放送爲良如敎。

○梁山郡守南鶴聞疏曰,伏以皇穹眷顧有德,列祖昭亨克誠,凝祥毓慶,篤生元子,文明運屆,符大聖降世之年,風雨時若,占八方有秋之兆,嘉徵異瑞,蓋非偶然。伏況惠慶宮千秋令節,有此吾東國萬年新休,岡陵之壽觴方稱,岐嶷之英姿斯擧,歡聲動於六宮,喜氣溢於三殿,宗社盤泰之安,實基今日,臣民舞蹈之情,帀域惟均。臣於此時,適滯海隅,獨阻呼嵩之列,倍切延頸之忱,北望五雲多處,不覺魂神之飛去也。仍伏念臣叨被國恩,際天無極,思效塵剝之微勞,仰答山海之隆眷,而性質本自魯下,神識又復昏短,四載邇密,一無裨補,遇事則不掩瘡疣,觸手罔非罪戾,聖度天大,不以無用而終棄之,包涵假貸,苟充班聯,頌戴之心,每自銘肝,愧懼之念,若無措躬。乃於千萬夢外,南邑特授之命,遽下於喉院俟勘之時,半夜前席,恩諭鄭重,惶隕感激,自不禁有淚被面也。噫,人臣盡分之道,罔有內外之異,下邑分憂之責,亦無大小之別,以臣之不才無似,猥從司喉之班,忝作守土之吏,夙宵一念,只欲仰體九重懷保之德意,粗效一分報答之微悃,莅任百餘日之間,凡係邑瘼民隱,無不周詢廣採,大則論報道臣,小則或從便宜,而至於弊旣深大,事關變通,有非營邑之所敢擅便者,不得不條列陳聞,冀降處分,惟聖明裁察焉。顧此梁山一邑,處在嶠南最下之地,卑汚沮洳,廣野人稀,邑前兩大川,與洛江合流,每値潦雨,偏受災害,良畦美疇,遍入於懷襄,滄海桑田,互嬗於俄忽,以是之故,民厭稼穡,歲比嫌荒,編戶耗縮,邑貌蕭條。以言乎城池,則崩夷堙塌,僅辨周遭之形,以言乎廨宇,則傾圮剝落,將有頹壓之患,戎器則一無可用,簽丁則太半虛額,此非一朝一夕之故,而今至莫可收拾之境矣。本郡東距萊府釜鎭,不過一舍許,可謂邊門之咽喉,而凋弊如此,豈不寒心哉?臣方煞費商度,務先修擧,而城池事大役鉅,以此邑力,有不可容易擬議。公廨也,戎具也,亦緣財用之不敷,雖未得一新,就其最急者,補破葺毁,磨以時月,庶幾就緖,而獨此簽丁之弊,其源已痼,着手無地。蓋郡中帳付元戶,僅爲二千一百零內,除出班驛吏校,則應役良戶,不滿千數,而各種軍保元摠,爲二千八百二十五名之多,以此未滿千數之民戶,充彼近三千之軍額,則其勢不得不戶定數三役,然後始可無闕。故或有父子兄弟四五人,同居一室者,皆帶重役,或有鱞獨殘戶,身兼兩役者,每當收番之時,督錢催租,鷄犬不寧,呼冤訴苦,鶉鷇盈庭,苟有惻隱之心者,食豈能下咽也哉?況身旣久在逃不還之類,皆令責代於本里,里中絶無可定者,則虛名瞞報,載錄軍案,計戶分排,收納身布,窮貧最甚者,辦備無路。遂至於轉徙,貲財稍裕者,隣族交侵,終歸於蕩敗,十室之村,殆空四五,而逃故之數,歲加年添,若此不已,不出十年,梁之民,將盡空乃已矣。近來軍弊,何邑不然,而豈有若本郡之偏甚者乎?臣於到官後,詳閱軍案,廣探民間,所謂旣骨與久逃者,一一抄出,則合爲三百三十五名矣。別錄一冊,常置案頭,日講其釐正之要,今欲鳩得閑遊之良丁,塡補闕額,則殆甚於龜背之毛,雖積歲經營,終不可得也。目下矯救之策,其要有三,曰査定也,曰戶錢也,曰移送也。所謂査定云者,査出冒錄之類,定得有闕之代者也。夫冒錄之禁,法意甚嚴,而近年以來,世代良戶,不有法禁,稍有財産,則或投身校院,或托跡鄕廳,褒衣博帶,皆稱儒士,其或行己不謹,見忤里任,役名一侵,則雖如選武別騎之稍異賤役者,輒大驚小怪,百方圖免而後已。弊源已痼,牢不可破,今若申明國典,大加搜括,則三百餘額之充代,庶可恢恢有餘,而此非一守宰所可獨斷者。遐俗蠢悍,闔境騷擾,小則鳥獸四散,莫能禁遏,大則變怪百出,慮無不至,如臣之拙弱疲軟者,有未敢輕易下手,不職之罪,無所逃矣。所謂戶錢云者,分斂一境之各戶,以充軍布之元數者也。夫戶布之議,發於朝廷之上,蓋久矣,而迄今不行,臣固知列朝未遑之典,有難遽然設行,而法久弊生,隨弊隨救,卽聖王酌量時措之宜也。今日軍弊,可謂極矣,而膠守舊章,不知變改,是豈酌量時措之義也哉?臣曾聞西關數三邑,創行戶錢之法,民無怨苦之意,軍免椎剝之患云。雖以此邑言之,逃故身布,擧皆責徵於本里,是無戶布之名而有戶布之實也。然各里之軍保元額及逃故實數,多寡不齊,苦歇懸殊,今若通計一邑之上下民戶,區別大小,較量貧富,逐戶分排,備充保布,則其中班戶,始或厭苦,而渠輩常情,每以門當勢敵,而獨帶役名爲恥,抵死冒免,而至於通同之役,旣無彼此之異,則必當靡然從令,無敢違越,疲甿懷輯之策,莫有過於此者,奸民冒濫之習,不期禁而自止,此在朝家一號令間耳,顧何憚而不爲哉?所謂移送云者,本郡軍多民小之患,自古已然。粵在戊午,因道臣狀請,移送百餘名軍丁於安東、永川等邑,實爲梁邑莫大之惠,伊後五十餘年之間,民口漸耗,軍額無損,難支之弊,有倍於前矣。臣之上所陳,非可獨行於本郡,可以頒施於八路,而事係通變更張,以臣蒙昧之識,謏淺之見,雖效一得之愚,顧何敢其必用也?至於下段所言,非臣之臆料而倡論,卽戊午已行之例也。今以三百餘名逃故,折半移送於道內各邑中軍小處,則目前救焚拯溺,斯亦至矣。伏願特推懷綏之大德,深軫整革之要務,使此海鄕窮民,歡忭皷舞,則亦足爲導和祈永之道,不亦美哉?臣以三月十二日,蒙恩除本職,當夜辭陛,二十六日到官,始聞本邑漕船一隻,自後漕倉離發,本月二十一日,到熊川境,爲風濤所盪,終至於臭載,沈水穀物,尙未拯得云,故聞極驚愕,急發吏校,使之竝力鉤拯矣。四月初二日,拯來gg拯米g太一百九十餘石,始乃載致於郡南二十里東院津頭,故一邊知委乾曝,一邊馳往看審,則未至津口數十步,腐傷之臭,已不敢聞,就而視之,米則僅存形體,太則已成糞穢,非但人不可食,雖牛馬亦難喂飼。仍卽盤詰其未卽拯出之由,則蓋敗船處,距郡爲水路八十餘里,往復之間,自致多日,軍丁器械,皆藉他官,旣不能趁卽拯得,船運之際,又値逆風,三日之後,纔得到泊,醎水浸漬之穀,十二日之間,不得一曝,則其朽敗無餘,勢所必至。臣取考《大典通編漕船致敗條》,有曰,拯米之腐傷不可食者,勿爲分給,不卽拯出之守令,觀察使啓聞論勘云云。故臣以此意,枚報道臣,則道臣,以臣之到官,在於船敗五日之後,不爲照法請罪,促令依例分給,故不得已散給民人,則或有受出而還棄者,或有擔去而糞田者。夫劣米改色之規,蓋以沈水未久,卽得拯出,善爲乾曝,則雖不可炊飯,猶足爲酒餠之資,而民之受食者,尙以爲難,況以此腐爛無所用之物,勒令受去,秋成後,傾出甁罌之儲,白徵備納,其爲冤苦,已無可言。臣爲邑倅,以赴任之稽遲,倖逭罪罰,其害反歸於窮巷殘甿,不但臣心之愧赧靡措,豈不有乖於國典乎?惟我聖上,至仁普遍於恤民,大惠常在於損上,況今天休滋至,邦慶曠古,十行恩編,頒下八方,以答天報人之道,爲飾慶志喜之方,猗歟盛哉。臣謹以聖諭,翻謄眞諺,揭示坊曲,親往場市,曉告民人,則愚夫愚婦,莫不雀躍鰲忭,歡聲若雷,民情所在,天意可知。竊不勝忭頌攢祝之至也。綸音中有拯劣米最久條,蕩減之敎,而本邑乙巳未拯穀三十餘石,其翌年春,已爲捧納,今年拯米太,與未拯穀物,旣無朝令,則固不敢擧論,而區區微見,竊以爲未拯之穀,令監色船格,擔當備納者,自是國典所載,則固當依例徵捧,至於拯米太腐朽者,勿爲給民,亦係國典,則豈可勒分而責納乎?且未滿數百包之米太,不足有無於國家經費,特許蠲減,使梁民,有一分息肩之道。此後,則申明舊典,漕船致敗之邑,三日內,若能拯得,則散給民間,過此日限而未拯者,該邑守宰,論以重勘,而勿令給民改色,一從典憲,恐合事宜。伏乞下詢有司之臣而裁處焉。本郡各浦所在船,大小合八十餘隻,皆是均廳案付,而尺量收稅者也。近來松禁截嚴,船材極艱,年久腐傷,無路改備,船人輩,呼訴監水營及本邑,而營邑亦無以給材,只令貿得敗船之材,以爲修改之地,而無論公私船,致敗而鬻材者,絶罕而或有,則得此改葺者,十無一二。以是之故,梢工沙格,俱失其業,逐年徵稅,不少減除,棄船而逃散者,前後相繼,每當捧稅之時,自不無侵隣徵族之患,此誠浦民之一大痼弊也。臣之赴任後,別遣監色,屢次摘奸於境內,內浦封山,則三十里幅圓之地,累百年長養之松,干雲蔽日者,無慮億萬,其中或有風落自枯者,則山監告于本官,轉報水營,水營遣裨看審後,仍爲烙印,使不得遷動,合爲三百五十餘株,而皆是十章連抱之木也。縱橫於路逕之上,顚倒於巖壑之間,年久歲積,雨剝風磨,自至於腐壞而無用,豈不可惜乎?夫封山養松,使水營專管者,蓋爲戰船修造之用,而顧此均廳錄案之船,謂之公物,亦可也。則其補葺傷毁之道,全不顧念,而徒責稅錢,船格擧皆呼冤,閭里從以受害,此豈無弛張之道乎?大抵風落松之竝入禁條者,爲慮一開枯木許斫之路,必有生松犯伐之患,故嚴立科條,初不令斧斤入山,而臣意則不然。近日民習雖不畏法,至於封山松禁,防限至嚴,規度已定,山底愚氓,元無一枝葉着手之事,蓋營邑俱在不遠,詗察搜檢,非比尋常,一有犯者,自知必死故也。今使船人,雖令任自入山,輸取枯松,必不敢生意偸斫於他松,況營裨邑校及許多監色,眼同看檢者乎?斷無是慮。伏望下臣此議于廟堂,特寬禁令,使有用之材,無至終棄,定稅之船,得免白徵,則其爲祛瘼敷惠之道,亦大矣。於乎休哉。今年卽我東千一之昌期也。邦籙屬亨泰之會,歲功有登豐之喜,雖以此邑之汚下潟鹵,所播百穀,無不茁茂,差過旬望,擧將成實,老農之言,皆以爲比諸舊庚,有勝無遜云。言念民事,誠甚萬幸,而目今米價日踊,登場後則不無太賤之慮。聶夷中詩曰,今年穀賤,大傷農夫,穀賤則不但傷農,蚩氓慮短,不知愛穀,衣食過分,粒米狼戾,一遇水旱之災,輒有顚連之患。且歲之登歉,果與前甲相符,則明年與再明年,俱是可憂之年。賤者貴,徵理之常也。及今經紀,廣加蓄儲,則此所謂有備無患,內而錢布衙門,外而營邑,皆令辦備財貨,貿置各穀,誠爲得宜,而如臣所涖之邑,本無財力,莫能措手,明春還穀,雖不半分,民必無願受之意,法留外加留數千餘石,以待嗣歲穡事之如何,恐或無妨,而亦非臣所敢擅斷者,故玆敢煩籲,冀蒙採取焉。臣於本道蔘貢事,竊有愚見,謹此陳列焉。嶺南古所稱産蔘之鄕,而比來山蔘漸貴,家種成風,蔘商輩,以家蔘之體大色好而價又至廉,故冒死貿取,充納御貢矣。其後奸情已露,朝禁莫嚴,則乃以山家兩蔘,膠成一片,雖諳於藥理者,難辨眞假,莫重御藥,詐僞層出,揆以國綱,寧不痛惋?臣位星州時,春秋貢蔘,皆令該吏,預於數月前,廣求山採,而終未得洽好者,竟以京商所賣者,兩次封進矣。今到本郡,聞春等蔘三次,見退於藥院云,故不勝驚悚,詰問其所由,則該吏,初果見欺於道內蔘商,買取山家合造者,以致屢退,末稍則貿得於京局而封納云。此不但本邑爲然,環一道貢蔘之邑,大略皆從京局中得來,而覓取於本鄕者,絶無而僅有。昔日素饒之地産,今焉卒貴之至此,生齒日蕃,民食孔艱,深林鉅谷,斫畬燒炭,仙草不生而然歟?售利於種田,憚勞於涉險,採者漸稀而然歟?抑或手獲靈根,看作至寶,恐被官府土豪之勒奪,不賣於本鄕,直走於京肆而然歟?土物之罕出,逐年倍甚,常貢之元數,比舊無減,豈不萬萬惶隘者乎?夫一兩重蔘,四百緡錢,其價可謂極矣。此是責出於民間者,餘外情債雜用,每至百餘金,若或見退,所費又不啻倍蓰,則該吏無路獨當,邑倅不能盡辦,依例加徵於所謂藥保藥漢等名色,此皆至窮之民也。御供藥料,果得土産中眞品,則雖百弊千瘼,顧奚暇恤,而海隅窮黎,剜出心頭之肉,而不貢一根之藥,洛下富賈,暗售箱中之貯,而坐獲千金之利,此臣所以心常憤憫者也。頃聞朝著中,以嶺南蔘弊,有京作貢之議,而尙未果行,臣未知有何掣礙之端而然,而試以本邑言之,大小民人,皆以爲京貢設行,然後御藥始乃無弊封進,嶺民亦可少得支保。此邑群情如此,他郡之所願可知。傳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爲民之父母,顧今民弊旣痼,衆願咸切,其在爲父母之道,豈無矯革之方乎?伏乞以臣此言,周諮博募,聚都下之富實藥鋪,別作一貢,七十州守宰,一依元定蔘價,分兩等輸上於戶曹,使之受價進排,則進供藥蔘,必將倍勝,列邑積弊,庶可頓革矣。本郡水害,自古有之,昔在癸亥,因道臣狀聞請得,惟我先大王,特許萬餘名軍丁,築起大堤,橫遏大川,數千石所種田畓,賴以蒙利矣。伊後大水頻作,堰築崩頹,比歲失稔,蓋以此也。每當春初,境內大小民人,竝力修築,而丁夫本來數少,役處極甚浩大,畢境徒勞而無益,若不趁今大擧完築,則數年之間,將有闔郡陸沈之慮。臣旣目見其水旱之如此,民憂之孔棘,不容泯默,敢以癸亥已例,仰瀆崇廳。乞令道臣區劃四隣邑百里內民丁,趁開春一齊赴役,使此一邑之民,得免爲魚,不勝幸甚。臣偏荷罔極之恩造,每限gg恨g圖報之無地,今此所叨,卽海鄕一辟郡耳。所謂邑弊民瘼,不足輕重於朝廷處置,而環一境近萬民命,均是殿下赤子,則其在一視之義,豈可以遐遠而忽之哉?臣疏中所陳諸條,俱是南民切急之病,而不可不救者也。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言輕,而特垂採納焉。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出自近密,盛陳民邑弊,爾之誠意可嘉。第一條,卽令廟堂草記,從長稟處,俾紓梁民切苦之瘼。第二條,拯米太事,爾言誠然。今年所拯百餘包,人不可食,則豈可勒授而白徵乎?爲先蕩減,爾其知悉。至於諸道拯米太腐朽,勿給民,載法典,爾疏所請,以三日爲限,亦有廟堂草記回啓。第三條,風落木事,第四條,穀物事,第五條,貢蔘事,第六條,本郡築堤時,用附近民丁事,竝令廟堂論理草記回啓。爾其益加殫誠於民邑之事,外此弊瘼,待還朝詳陳之。

○庚戌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梁山縣監南鶴聞上疏,仍書批答。又命書刑曹啓目,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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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象奎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副提調李致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遠gg任長源g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黃州等邑,應資老人姓名開錄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傳于李敏采曰,坐直入侍。

○李敏采,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東門西南角,朴工上瓦子脫落處,及移安廳雨漏一處,景慕宮下月臺北邊階砌動退處,今八月十二日修改時,同爲修改,祝文中,一體告由之意,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秋奉審,修改告由祭獻官前承旨金光默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光默爲副司直。

○徐瀅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庇仁前縣監李儒喆,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儒喆,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bb將b,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靈巖郡殺獄罪人金會兌,依前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靈巖囚金會兌段,三條抵賴之說,旣皆劈破,到今獄情,若無容議,而檢驗不行,亂杖不在,刃刺一事,終欠明證,質諸屍親之招而順伊、用業之言,不啻屢變,質諸看證之招,字甲、石破回之言,亦不啻屢變,將於何適從乎?邀致舊主,行賂乞和,不避染氣,躬往診視,光河事節節殊常,而會兌之結縛爭鬨,曾不過多日矣。不問刃刺有無,將致葛藤轉輾,則生怯而私和,懷而往見,不是異事。紅花雖係破瘀之氣,而屍親口貼光河曰,服之與貼,姑未歸一,麥水續腸,雖見醫書,而又是感冒傷寒時氣諸疾,引飮時通用之劑,則執此而爲眞贓斷案,或毋近於懸空摸索乎?然渠妾逃去,何關於金召史,而私自結縛,嚇以劍刺,畢端事端層出之後,乃敢締結屍親,變亂事實,情節巧惡。貨賄則狼藉,遽令幸逭,不可輕議,事當依前推覈,而値今大赦,欲待在逃之塔尙,有違曠蕩之意。設令塔尙被打,用業已故,此獄終無究竟之時,不用常律,徒令瘐斃,亦非審克之政,會兌段,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康津縣殺獄罪人金女銀愛等服毒之事,雖出至冤,罪在殺人,有不敢爲參恕之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敎是白乎旀,務安縣殺獄罪人韓致元段,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光州牧殺獄罪人蔡厚宅段,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康津囚銀愛段,天下之切膚,徹骨之冤憤,莫過於貞女之以淫被謙,取冒此名,便溺於萬仞坑塹,坑可攀而登,塹可躍而出,此名欲辨何以辨,欲灑何以灑乎?往往冤切憤徹,自强溝瀆,以暴其碧碧之情實者,間有之是如乎。銀愛者,渠不過十八歲女子耳。渠以江漢守紅之跡,忽遭溱洧玷白之辱,而所謂安女,粧出掠花之虛影,閃弄哆箕之饒舌,雖在未結褵之前,尙且決性命辨眞僞,要作分明之身是在乙,況旀新緣纔覯於旭雁,毒射復肆於沙蜮,一言脫口,百喙吠聲,垓城之歌,四面皆楚,則冤切憤徹,將判了一死,但恐徒死傷男人無知者,於是乎提出床刀,走到仇家,說得快快,罵得痛快,畢境白白劃,刺殺一箇潑婦,使鄕黨州閭,曉然知自己之無累,彼仇之不報,而不效巾幗髯媍,旣犯殺越,反事變幻,以丐其僥倖一縷者流,此誠熱血漢子所難辦,而又非褊性弱女,一遇冤憤,自强溝瀆之比也。若使玆事,在於列國之時,身其外死,生尙氣節,可與聶娣跡舛而名齊,太史公亦當取而書之於《游俠傳》末兺不喩,往在數十年前,海西有似此獄案,按道者請原之,朝廷下褒諭,卽命釋之,厥女出獄,媒俟雲集,以千金賭其女,終爲鄕班之媍,至今傳爲美證。惟今銀愛,辦此擧於旣嫁之後,尤豈不卓然乎哉?銀愛身乙特放。長興申汝訥之賤生,出於重倫常重氣節也。惟今銀愛之特放,亦類是耳。兩案梗槪及所下判辭,謄頒道內,無不知人,而無倫常無氣節者,與禽獸無異,則未必不爲風敎之一助是旀,務安囚韓致元段,墮屋自觸,已洞飾辭,移怒毒打,難掩眞贓,而揮打之杖,果然誤及,則誤及或近於過誤乎?諸證供招,終不分明,後次同推,嚴飭盤詰,期於歸一,報來後狀聞事,分付爲旀,光州囚蔡厚宅段,以五寸至親,爭數斗些畓,以致殺越之變,乃在同堂之內,其傷倫悖義,一至於此乎?不可以尋常獄囚論,然秋官擬律之論,或不無意見是乙喩,欲令道伯,更探輿論及情實,狀聞後稟處,際聞登筵諸臣,皆言律有明據,不可闊狹,死者在渠兄有爭田而不和之罪,向其叔有擧名而詬詈之擧,則卽此已悖漢,而其叔偶然一打,亦非用意,則此而償命,大有關於後弊云云。曰宥曰殺之義,有難膠守初見,厚宅,嚴刑卽其地,永定奴隷爲良如敎。

○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七製表題,誠難做得矣。民始曰,此題極難,故今番諸券,成樣者絶少矣。上曰,日氣近益調好,年事果何如云耶?民始曰,近日日氣,朝夕則淸涼,晝則燠暘,禾稻雜穀,擧皆善實善熟云矣。民始曰,舟橋司船艙,以石築爲定,則董役,有人然後,方可責其完善。臣意則量給物力於漢江別將,使之專當看檢,恐好矣。上曰,所奏果好,依此爲之,可也。民始曰,舟橋司所隷船主,有都監官副監官名色,故使渠輩,以勤幹可合者,圈點爲之,而如無差帖,則事涉不實,都副監官,成給差帖,似好矣。上曰,兪。民始曰,舟橋排設及舖板所入鐵物,數當不些,自京貿用,則亦難趁卽覓得,正鐵,限七千斤卜定於海西,使之各別精擇,從速上送,價本以會付穀,會減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公穀會減,出於除民弊之意,而昨年浮橋之役,外邑擧行,或名雖給價,實則無異白徵,又或全不給價,致有向來許多守令之罷拿。今番又或如此,則當該守令,嚴勘姑捨是,先自道伯重繩,以此措辭,各別嚴飭行會,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吏兵批政院所用望筒,例自尙方進排矣。自數年前,戶曹一番擧行之後,仍以爲例,逐年進排,改造修補,殆無限節,以今年七八朔言之,已爲八十餘部,比之在尙方上下時,不啻屢倍,非但無以支當,尙方進排,自是定例所載,則因一擧行,永爲移送,有違定例,亦非惜經費之義。自今望筒依定例,自尙方進排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陵幸時宗廟守僕之進去者,例給驛馬,而今春園幸時,宗廟守僕二人,景慕宮守僕一人進去,而以見漏於定例中,故不得驛馬云。陵幸時例皆給馬,而獨於園幸時見漏,不但渠輩之呼訴,亦涉斑駁,而三人之竝給亦難,定給一匹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太廟、本宮守僕,各一人進去,而竝給驛馬,添入定例,而定例中他名色,無騎驛之人,盤纏及馬貰,戶惠廳中題給,可也。出擧條民始曰,永寧殿東神門,景慕宮階石有頉處,今番奉審時,以姑未始木石之役,故不爲執頉入啓,此後前頭,更爲擇日修改,似好矣。上曰,不必待後,今番同爲修改好矣。民始曰,訓局兼內吹之移屬壯營者,本局則服色等物,元無上下者云,自餉廳,年例上下,黃衣次,依前折價以給爲好,故敢此仰稟矣。上曰,折給,可也。民始曰,量田,朝家之所當爲,小民之所固願,田結之不量而小民之應稅無減,朝家之歲入漸縮,徒令姦猾之吏,從中漁利。雖以上年各道分等狀本觀之,陳雜頉幾乎三十餘萬結,比去己酉原結,已減七萬餘數,事之慨然,莫此爲甚。田政如是,而國用安得不日就苟簡也?上曰,量田則民國,果當俱利乎?民始曰,只就田畓之浦落者而言之,舊田之覆沙陳廢,而歲徵原稅者有之,新墾之壤土沃腴,而掩置不稅者亦有之,此皆外邑吏胥之私自操縱,舊田漸多懸頉,新墾匿不添錄,一量田則民無虛稅之冤,國有實入之增,如此則豈不俱利?上曰,每結稅穀,當爲幾何?民始曰,可爲十七八斗矣。上曰,槪以一石爲言,計去年減結數爲七萬石矣。民始曰,然矣。傳聞康津、海南等邑,則有納錢三千兩而圖差都書員者云,其必所利甚饒,故游賂此多,其不侵奪民間,掩竊結稅,則顧安得所利之若是哉?頉結之多濫,西北諸道則猶不若三南、京畿之爲尤甚矣。上曰,量田事,後日次對,當爲出擧條擧行好矣。上曰,日前李殷模疏,有以市價低仰爲言,今其四寸爲平市提調,今年穀價,當低於三兩乎?民始曰,今年雖謂豐登,而已聞商販輩,多有預貿儲蓄之人云,市價則決知不低於三兩矣。命退,諸臣退出。

○八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書吏,已爲待令乎?文養曰,未及待令矣。上曰,此後則建陽以北,留門標信,只於兵曹祗受事,分付。慶楷,承命齎標信,出去分付。命讀判付訖。上曰,出付刑曹吏,使判堂明早,發關下送本道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文養曰,成均館掌務官來言,七製入格儒生之未及待令者,自本館推尋,則十人已爲推尋,而餘五人則業已還鄕,所住亦皆遠道,故勢不得趁令來待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已推尋者,則明日輪對入侍時待令,而前灣尹,亦使來待,可也。命書傳敎曰,卿宰罷散人敍用,差祭塡差苟簡云,玉堂罷散人,一體敍用。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其中如有蔭倅觀光者,科後辭朝事,分付。命退,諸臣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初試出榜後,當爲之,更稟,前日次未講,亦當同日爲之,以此分付,可也。

○李益運啓曰,日次儒生殿講,涼生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合設於今朔講。

○李益運啓曰,專經文臣殿講,涼生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儒生殿講日爲之。

○李益運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殿講日爲之。

○柳文養啓曰,專經武臣殿講,涼生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專經文講日爲之。

○傳于徐鼎修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入格儒生入侍。

○柳文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未差,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左承旨徐鼎修進。以申益彬爲大司諫,李鎭宅爲持平,洪秉纘爲吏曹參判,崔守忱爲正言,李祖承爲禮曹參判,金憙爲司譯提調,權熻爲戶曹佐郞,李文會爲平市主簿,劉德恒爲崇靈殿參奉,金聖準爲庇仁縣監,金熙朝爲京畿都事,養賢庫奉事單李泰熙,故通德郞尹益修贈吏參例兼,同知尹光彦考,故令李德恒贈戶參例兼,故佐郞李培贈左承旨例兼,同知豐安君李灌兩代退贈,故承旨沈摚吏參例兼,同知沈得彬考。

○兵批,判書李𡊠藥院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師濂病,參知金履翼入直進,右承旨李敏采進。副司直單李祖承、鄭㝡行,副司果單李運行,同知單李宗憲,僉知三單金光屹、權尙鎭、金鼎瑞。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春、朴來迪、梁大信爲同知,李番太爲僉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頤祥。

○傳于李敏采曰,左承旨入侍。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七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朴基正,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金重彦獄事,初檢官朴絅壽,覆檢官金履仁等段,各杖八十收贖,何如?判付啓,部官府郞,卽百里之權輿,則名以行檢,不識檢體,當依律文勘處而勵之。宥旨前事,先施問備之典者,可謂失之太寬是去乙,觀此其矣緘供,亦甚糢糊,尤爲駭然。來頭考績,置之次考,以懲不用心於三尺重案之罪爲旀,雖以本曹言之,題語無致責之語,題狀是在當該堂上及會推堂上,完決文書入啓時,當該判書,一竝爲先推考,此後檢案之如是違格者,一準大典法式,令該府當該檢官,施以奪告身之律,直自本曹,移關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金重彦依前覆奏,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啓,疑則從輕,無疑則從律,從輕與從律之間,當於何道從乎?旣無之器杖,何處覓來?況自初檢案不成體段,到今無器杖,壞體段之獄,勢將付之疑科,三尺雖重,疑以勤決,有關後弊,重彦之生雖近於罔之生,比之誤用律未究之獄,自有輕重之殊,重彦身乙,嚴刑次次,準三次仍充兵曹最苦軍籍爲良如敎。

○八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左副承旨與輪對官、入格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內贍直長金健柱,尙衣僉正金履銈,工曹正郞申光河,忠勳都事尹秀東,西氷庫別檢南鶴玄,直赴進士鄭芝春、吳翼喆、柳光培、洪重爕,參奉李尙熙,幼學尹濟兼、申用休、吳孟隣、韓致範、趙永述,以次進伏訖。上曰,直赴進士四人,則姑令等待於堂下,呼新來後,使之登筵,可也。上曰,右承旨,與前灣尹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敏采,前灣尹李頤祥,偕入。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健柱進前。上曰,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仰奏,可也。健柱曰,職掌米麵色,遺在小豆三十三石六斗,菉豆一石二斗五升,小麥一千一百十九石四斗,赤豆一百六十五石六斗五升,所懷則無可仰陳矣。履銈曰,職掌金銀色,遺在去核綿花四十二斤二兩,蠣灰十四石八斗,菖蒲末二石十二斗,白礬五斤六兩,所懷無矣。光河曰,職掌攻冶司,所懷無仰奏者矣。上曰,爾之白頭山詩,聞甚佳云,試誦之。光河誦奏曰,玆山今始見,開闢太荒中,未有驚神異,終能絶衆同,爾應東國祖,吾已白頭翁,末句則未能記有矣。上曰,初聯果佳矣。秀東曰,職掌,賜與田畓奴婢,所懷無矣。鶴玄曰,職掌藏氷,遺在十一萬二千七百一塊,所懷無矣。上曰,爾兄疏批,已爲下送乎?鶴玄曰,業卽下送矣。上曰,梁山年事,何如云耶?鶴玄曰,豐熟云矣。上曰,爾兄姑欲留彼耶?鶴玄曰,自上處分矣。上曰,前灣尹進前。頤祥進前。上曰,顔色不如前日,緣有患祟而然乎?頤祥曰,臣在灣上時,浹月沈病,尙未蘇完矣。上曰,新自灣還,邊政與本府年事,詳陳,可也。頤祥曰,去年之極無,西土均然,而今年則初有豐登之望,甚爲多幸矣。間緣霖雨暴注,頗有沈墊之患,繼又海溢爲災,人命亦多渰傷,甚爲慘酷,田畓之被溢處,溢水卽落,雖皆强半覆沙嗣此,如無他災,則亦不至如上年之極無矣。上曰,海溢時,渰沒人命,有如狀本開錄,則極爲夥然,何至若是胥溺,而溢水所及,果無得免者乎?頤祥曰,猝然汎溢,出於不虞,故擧皆不救,而江華人之來彼者,有善泅得免,僅四人云矣。上曰,渰死人名,果能詳數乎?頤祥曰,境內人民之入籍者,可以知之,而至如未入籍者,與他處來寓之類,末由詳數矣。上曰,溢水所及爲幾許,而海之距邑治,爲幾何?頤祥曰,海之去邑治,或爲八十里,或爲九十里,而溢水所及,則恰爲二十里許矣。上曰,海溢在前,亦或間有云耶?頤祥曰,義州則從前未嘗數有,百六十年前,海水濫溢,人命漂沒,殆近百口,近來丙寅年間又溢,漂沒人命,又爲八十餘口,自後則今始有之云,而漂沒之數,多於曾往矣。上曰,六島果何如?頤祥曰,臣於在任時,病未能遍審,而就中二島則躬往看其形便矣,六島島民,合爲一千八百餘口,而其中二家,見漂於今番溢水,餘皆上年新造,頗爲牢完,故不至毁壓。大抵諸島,斗處水中,地形夷低,每當霖雨,輒皆沈淹,故若有陰霔之意則自官飭發船隻,預先等待於各島浦口,以爲救輸人畜,而脫或不爾,則便爲淹溺矣。上曰,然則州民之居住其地,何利而乃爾?頤祥曰,其地土沃,最於一境,兼資魚鹽,生利甚饒,如無淹水之患,則可謂樂土,故小民擧皆貪利忘患,居駐者甚多矣。上曰,今年農形,通一道,則果何如耶?頤祥曰,臣於歷路所見,義州爲最歉,龍川次之,鐵山又次之,自此以還,則漸漸勝之矣。上曰,安州,何如?敏采曰,豐稔矣。上曰,使行,果得趁期入去云否?頤祥曰,未得的報,而傳聞前路,各有護送公差,果得趁期入熱河云矣。上曰,渰死人設祭,卽爲擧行乎?頤祥曰,此是小臣上來後事,故未能知之矣。上曰,後市,卽故相李宗城所創云,而未知其信然,今則已罷,果有效益乎?頤祥曰,後市,卽古所謂延卜,延卜創設,以無文蹟之可考,莫可究其原始,而槪聞冬至使回還時,刷馬數三百匹,入去鳳城,而商賈輩,因其順便,略有付卜賣買之事,故名之曰延卜矣。中間故相臣李宗城,爲箕伯時,盡焚灣府債券,而無他代給之物,則許令官府,限十萬兩,雜貨入送於冬行回還時刷馬之便,而取其什一之稅,以補官用,後漸濫觴,所入雜貨,或至三十萬兩,則果有乖於當初十萬之定額矣。大抵延卜後市,名雖不同,而其實則一也。近年以來,後市廢而不行,外面觀之,則宜若有益於譯官之包,而裏面則後市所入,乃是正月以後,各道商賈輩所來凑之貨,卽所謂灣貨者也。初非相關於象譯之包,到今灣民之曾業紹介,商賈興成要利者,擧皆良貝,無所資生,是則可悶矣。上曰,後市罷後,官況比前爲如何,而一萬兩殖利則依舊否?頤祥曰,後市旣廢,則所謂殖利萬兩,亦屬烏有,義州元無田結之官稅。故民間無粒米之斂,而自官築筒,以防民結,若逢豐稔,則收其筒稅,以充官用,歲若歉荒,則所收隨以減縮,所用多歸債貸,姑以今番使行時言之,諸般盤纏及刷馬價,他無措辦之道,故報營貸用於運餉庫矣。上曰,潛商果不可禁斷耶?頤祥曰,本府搜禁,非不截嚴,而小小潛貨,猶或難發,試以入去時點閱貨簿,相準回還時物種成冊,則所出之物,略浮於所入之貨,而亦不至大段矣。上曰,江界事,卿所詳知,槪陳之,可也。頤祥曰,臣於年前,以江界事,亦有上澈者矣。大抵江士膏沃,甲於關西,其民力農,亦倍他處,所可㦖憐者,於此膏沃之土,有此力農之民,而畢竟收穫,反不如最瘠最惰之處,此其故何哉?蓋由纔始初耘,則丁男皆驅於採蔘之役,只婦幼與老癃,不能力事,不克終畝,遍爲荒穢,凡如此者,事事皆然。蔘丁、火田、貂鼠諸弊之外,更無一毫隱瘼之害民者,誠有以夬革其三大弊,則昔之殷富安輯,庶幾復然矣。上曰,出擧條,則當賜批矣。頤祥曰,江界三大弊,臣於來時,與本道道臣,略有商確矣。大抵本府處於窮峽,俗習淳厚,能知尊君親上之義,殊可貴也,而最是蔘政,作一苦瘼,民皆流亡,莫可支保。今以四千戶之殘民,責納十餘年前二萬餘戶所納之蔘,則民安得不相率而去也?火田之稅,又是近日之弊,民戶鮮少,沃土皆荒,則火田之起,絶無僅有,而只緣比總,白地徵稅,民間稱冤,亦甚愍惻。稅蔘則乃是惟正之供,民莫不輸其誠悃,而例貿體尾蔘,實難一向專責於一隅殘民。若於中山産蔘各邑鎭及北關六鎭,限折半,分排責應,永爲定式,則江民之流亡者,自當不日還集,下詢廟堂處之。至於火田之稅,勿拘比總之規,只令隨起隨捧,則民無呼冤之弊,而乃若貂鼠,則守令徵稅,自是禁灑,而法久懈弛,或不無犯科之弊,竝令道臣,各別申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爲江民蘇瘼之苦心,卽廟堂諸臣之所知,三條陳弊,其所釐正,必不泛忽,以卿所奏,出擧條,令廟堂,拔例從長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前灣尹先退,可也。頤祥退出。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進前。尙熙進前。上曰,曾做幾首賦乎?尙熙曰,纔百餘首矣。上曰,居何邑也?尙熙曰,永興。上曰,年事,何如?尙熙曰,豐登矣。上曰,以上年所捧還穀,分給今年乎?尙熙曰,然矣。濟兼進前。上曰,所居何邑?濟兼曰,咸興。上曰,年事比永興,何如?濟兼曰,小臣則上京已五箇月,未能詳知矣。上曰,賦工爲幾首?濟兼曰,五百餘首矣。用休進前。上曰,居住何處?用休曰,交河。上曰,間往何處而不卽待令乎?用休曰,所寓處甚僻,不得卽見榜眼,故不能趁待於初八日矣。上曰,誦試券,可也。用休誦二句。上曰,爾是誰之親乎?用休曰,前正言臣應休,八寸矣。孟隣進前。上曰,居在何許?孟隣曰,寧邊。上曰,做賦幾何?孟隣曰,近千首矣。致範進前。上曰,居何邑?致範曰,遂安。上曰,誦試券,可也。致範不能誦曰,嚴威之下,不能記誦矣。上曰,無乃非爾所作乎,曾做幾首賦也?致範曰,纔近百矣。永述進前。上曰,居何邑?永述曰,龍仁。上曰,誰之親乎?永述曰,近親無立朝者矣。上曰,亦豈無外妻親之可知者乎?永述曰,張顯國爲妻八寸矣。上曰,直赴進士。承旨呼新來,可也。致中、益運,呼新來訖。芝春進前。上曰,所居何邑?芝春曰,定平。上曰,前亦發解乎?芝春曰,監試則兩次,大科則四次初試矣。上曰,詩賦所作爲幾何?芝春曰,賦近百而詩近千餘首矣。上曰,何爲上來乎?芝春曰,爲等待慶科而來矣。翼喆進前。上曰,居住甚處?翼喆曰,延安。上曰,間往何處?翼喆曰,出榜前日,欲爲還家,出往江郊,晩知參榜,卽爲入來,則入格諸人,已經入侍,故待令於闕外,今爲三日矣。上曰,所作賦爲幾首?翼喆曰,曾業詩而賦則才百餘首矣。上曰,誦券,可也。翼喆誦訖。光培進前。上曰,所居何邑?光培曰,尙州。上曰,故相柳成龍之子孫乎?光培曰,不然矣,忠淸都事臣柳星漢,爲十四寸矣。上曰,爾券,論以下疊用拜手字,是何故也?光培曰,場屋忙遽,未及照察,致此誤疊矣。重爕進前。上曰,居住何許?重爕曰,益山。上曰,亦嘗作表策乎?重爕曰,表策則未曾做得矣。上曰,都承旨先退,可也。致中退出。命書榻敎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多日夙夜之役,得無所難乎?瀅修曰,旣無大段身𧏮,何敢言私乎?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水原新邑儒生試製,別遣史官,懸題收券,槪欲拔例施賞,付之今番增廣賦居首幼學李會儉,表居首幼學權倚,竝直赴會試。賦之次幼學尹絖、辛德羽、趙崙、尹持哲,表之次幼學任希季、趙萬元,各給二分,賦三下幼學李允成、趙秀民、金星運,賦次上金栻、尹珩、朴周陽、申徽、鄭塾、尹聲烈、韓用鉉、尹培彦,表次上生員安樸,幼學睦大沂、權佑、李得養等,紙筆墨施賞。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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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京畿監司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雲翼、吉衍爲同知,康遴、朴文周、白天琮、李胤中、吳命弘,爲僉知。

○以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貞運,副校理李殷模,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所報,則丁未正月十一日春到記入格生員李安默,同年八月十七日,高陽科入格幼學趙潤喆,己酉十一月初五日,九日製追試大輪次入格進士李東明,生員金熙成,同月初十日柑製入格進士金履載,同月十一日秋到記入格生員鄭魯榮,幼學金景煥,同年十二月十五日日次,殿講入格進士尹永儀,庚戌二月二十四日,春到記入格生員權烒,幼學李元八,同月二十七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李明淵,直赴殿試。丙午三月十二日,三日製入格幼學金鎰,同年閏七月二十九日,七夕製入格幼學沈繼之,同年八月初六日,秋到記入格生員呂駿永,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進士兪豐柱,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柑製入格進士李洪柱,生員安檍,丁未正月二十二日,人日製大輪次入格幼學安光晉、金孝民,同年二月十三日,日次殿講入格進士嚴耆,同年七月二十八日,秋到記入格生員沈厚鎭,同年八月十七日,高陽科入格幼學趙台錫、崔健亨、崔昌錫,同年九月初二日,九日製入格幼學李致薰,同年十一月十七日,柑製入格進士柳之羽,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申純、沈鈺,戊申正月初七日,人日製入格進士安光宇,同月十二日,春到記入格進士鄭奎漢,同年七月二十五日,七夕製入格幼學南惠寬,同年八月二十六日,秋到記入格進士金碩鉉,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進士李光顯,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趙冕鎭、洪秀晩、李肇源,己酉正月初七日,人日製入格進士南巖老,同月二十六日,春到記入格進士睦允中,同年二月二十七日,三日製入格生員朴宗福,同月二十九日,後三日製入格幼學李鈺,同年十一月初五日,九日製追試大輪次入格生員睦黃中,幼學閔祖榮,同月初十日,柑製入格進士李憲采,同月十一日,秋到記入格生員徐有望,同年十二月十五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洪顯圭,進士尹魯東,庚戌正月二十六日,人日製入格幼學韓羽圭,同年二月二十四日,春到記入格進士孟欽圭、李覲吾、柳光鎭,同年三月初二日,三日製入格幼學申夔朝,同年八月十一日,水原新邑內試製入格幼學李會儉、權倚,直赴會試。丙午三月十二日,三日製入格幼學沈鍾一,生員洪元燮,幼學李春成、尹行直、蔡中永,進士李日煒、洪受浩、權燁,幼學李在璣、申綮,生員黃仁燾,進士趙鎭奎,幼學呂善容,生員金會淵、金佐漢、鄭得中,各給一分。同年四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洪仁榮、李羲甲,給分。同年閏七月二十九日,七夕製入格幼學李儒英,生員洪大協,幼學李衡來,各給二分。同年八月初六日,秋到記入格生員朴鍾淳,給二分,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幼學南喆寬、李命咸、李鼎來,生員金偉,進士姜𫣷,各給一分,同年十月二十二日,日次殿講入格進士金鐮,給一分,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柑製入格幼學趙奎采,給二分,丁未正月十一日,春到記入格進士姜彙明,幼學韓耆裕,各給二分,同月二十二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李載源,幼學李義實、李櫟、兪啓煥、金履亨,各給二分,生員尹㝡遠,幼學黃千泓、閔在相,各給一分,同年三月二十四日,三日製入格生員洪祜淵,幼學尹定烈,各給二分,幼學申在明、趙文逵,進士林秉遠,幼學洪時濟,各給一分,同年七月十一日,七夕製入格生員沈鳳錫,給二分,生員沈玉賢、南宮愿,各給一分,同年九月初二日,九日製入格幼學韓用成,給一分,同年十一月十七日,柑製入格幼學朴濰,給二分,幼學尹致升、權熀,各給一分,戊申正月初七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洪樂安,給二分,幼學金學淵、徐後修,各給一分,同月十二日,春到記入格生員金吉羽、李薰,幼學南鼎寬,生員李承薰,幼學沈鎜,各給一分,同年三月初七日,三日製入格生員鄭日泰、洪得淵,各給一分,同月二十日,後三日製入格生員李弘達,給二分,同年七月二十五日,七夕製入格幼學柳鼎養、李在咸、宋知濂、金文根,各給二分,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進士尹涵,給二分,同月十三日,去六月朔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朴宗明,進士李後秀,幼學金敬淳,給分,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柑製入格進士李敬參,給二分,幼學李文會,給一分,同年十二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鄭存大、鄭文欽、洪樂浚,進士安尙默,各給一分,同月二十一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宋冕載,生員徐有本,各給二分,己酉二月二十七日,三日製入格幼學尹䄷、金魯敬、李鼎牧、崔致昊,各給二分,同月二十九日,後三日製入格生員金處巖,給二分,幼學李得養、金處俊、朴大圭、鄭時綏、李度英、金洪道、咸增文,進士閔致孝,各給一分,同年四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鄭夏容,給二分,同年七月初十日,七夕製入格生員李是釬,給二分,同年十一月初五日,九日製追試大輪次入格幼學徐光輔、宋欽書、鄭東說、李延泰,各給二分,同年十二月初十日,柑製入格幼學尹行可,給二分,同月十一日,秋到記入格生員李啓遠,給二分,庚戌正月二十六日,人日製入格進士孟賢大、柳晦文,幼學尹光厚、李用九、金孝進、趙道寬,進士李普徹,幼學李東參、金命庠、洪秉正、尹行復、李雨榮、朴昌壽、尹錫說、鄭思益、鄭在文,貢生白守謙,幼學李晢,生員鄭灝,幼學吳學沂、趙宗學,進士吳致權,幼學洪熙祖、柳彭老、金履行,進士金致均,幼學李允行、李基重,各給一分,同年二月二十四日,春到記入格生員申光軾,給二分,同年三月初二日,三日製入格幼學李惟命,給一分,同年八月初六日,七夕製入格進士申龜朝、金達淳、李壽淵,生員趙鎭寧,進士洪寅泳,生員鄭東羽、尹尙烈,進士蔡一揆,各給一分,同月十一日,水原新邑內試製入格幼學尹絖、辛德羽、趙崙、尹持哲、任希季、趙萬元,各給二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生員李安默,幼學趙潤喆,進士李東明,生員金熙成,進士金履載,生員鄭魯榮,幼學金景煥,進士尹永儀,生員權烒,幼學李元八、李明淵,直赴殿試。生員金鎰,幼學沈繼之,生員呂駿永,進士兪豐柱、李洪柱,生員安檍,幼學安光晉、金孝民,進士嚴耆,生員沈厚鎭,幼學趙台錫、崔健亨、崔昌錫、李致薰,進士柳之羽,幼學申純、沈鈺,進士安光宇、鄭奎漢,幼學南惠寬,進士金碩鉉、李光顯,幼學趙冕鎭、洪秀晩、李肇源,進士南巖老、睦允中,生員朴宗福,幼學李鈺,生員睦黃中,幼學閔祖榮,進士李憲采,生員徐有望,幼學洪顯圭,進士尹魯東,幼學韓羽圭,進士孟欽圭、李覲吾、柳光鎭,幼學申夔朝、李會儉、權倚,直赴會試,給一分。幼學沈鍾一,生員洪元燮,幼學李春成、尹行直、蔡中永,進士李日煒、洪受浩、權燁,幼學李在璣、申綮,生員黃仁燾,進士趙鎭奎,幼學呂善容,生員金會淵、金佐漢、鄭得中,給分。幼學洪仁榮、李羲甲,給二分,幼學李儒英,生員洪大協,幼學李衡來,生員朴鍾淳,給一分,幼學南喆寬、李命咸、李鼎來,生員金偉,進士姜𫣷、金鐮,給二分,幼學趙奎采,進士姜彙明,幼學韓耆裕,進士李載源,幼學李義實、李櫟、兪啓煥、金履亨,給一分,生員尹㝡遠,幼學黃千泓、閔在相,給二分,生員洪祜淵,幼學尹定烈,給一分,幼學申在明、趙文逵,進士林秉遠,幼學洪時濟,給二分,生員沈鳳錫,給一分,生員沈玉賢、南宮愿,幼學韓用成,給二分,幼學朴濰,給一分,幼學尹致升、權熀,給二分,進士洪樂安,給一分,幼學金學淵、徐後修,生員金吉羽、李薰,幼學南鼎寬,生員李承薰,幼學沈鎜,生員鄭日泰、洪得淵,給二分,生員李弘達,幼學柳鼎養、李在咸、宋知濂、金文根,進士尹涵,給分,幼學朴宗明,進士李後秀,幼學金敬淳,給二分,進士李敬參,給一分,幼學李文會、鄭存大、鄭文欽、洪樂俊,進士安尙默,給二分,幼學宋冕載,生員徐有本,幼學尹䄷、金魯敬、李鼎牧、崔致昊,生員金處巖,給一分,幼學李得養、金處俊、朴大圭、鄭時綏、李度英、金洪道、咸增文,進士閔致孝,給二分,幼學鄭夏容,生員李是釬,幼學徐光輔、宋欽書、鄭東說,生員李延泰,幼學尹行可,生員李啓遠,給一分,進士孟賢大,柳晦文,幼學尹光厚、李用九、金孝進、趙道寬,進士李普徹,幼學李東參、金命庠、洪秉正、尹行復、李雨榮、朴昌壽、尹錫說、鄭思益、鄭在文,貢生白守謙,幼學李晢,生員鄭灝,幼學吳學沂、趙宗學,進士吳致權,幼學洪熙祖、柳彭老、金履行,進士金致均,幼學李允行、李基重,給二分,生員申光軾,給一分,幼學李惟命,進士申龜朝、金達淳、李壽淵,生員趙鎭寧、洪寅泳,生員鄭東羽、尹尙烈,進士蔡一揆,給二分,幼學尹絖、辛德羽、趙崙、尹持哲、任希季、趙萬元,許赴於今番慶科,增廣文科初試,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畿內農形,何如云耶?思穆曰,雖不無優劣之可言者,大體論之,則均之爲無前大豐云矣。上曰,各穀果皆登熟乎?思穆曰,然矣。上曰,秋巡,將以何間發行耶?思穆曰,欲以念間,先巡南道矣。上曰,水原園幸時,道路預爲的定,待秋成,卽爲修治,然後可無春幸時窘速之弊,今此巡行,必須看審好矣。思穆曰,水原漁鹽船稅,一竝判付本府,以作支放之需,旣有成命,而五分一之數八十九兩零錢,入於蠲惠蕩減之中,此雖不多,在本府需用之資,亦足爲關緊之物,設施初頭,如是減縮,則來後之漸次不足,勢所必至,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廳給代,此後本府漁鹽船稅,如有蕩滌之命,須卽給代,仍爲定式,令該廳知悉,亦爲分付本府,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審理,蓋出於曠蕩之政,苟有一分可東可西之端,則率皆傅生,至若不可不償命者,屬之仍推秩,而仍推中,亦豈無可宥者乎?卿須陳達,可也。思穆曰,今此審理,寔出於大聖人天地好生之盛德至仁,在法當死者,亦多疎釋,臣等誠不勝欽仰攢頌之地。道內長湍府殺獄罪人朴根成,不無一分可恕之道,而此非道臣及推官所敢請由之事,故鐵案已成,今番大霈,亦未免見漏,適因下詢,敢此仰達矣。上曰,然乎?推此,諸道事,亦可反隅,當使卿等,曾經方伯,人齊會看詳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柳文養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洪秉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啓曰,臣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今日以差祭入來,入侍後,受香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李益運啓曰,京畿監司金思穆,黃海前監司金思穆,平安前監司鄭民始,全羅前監司尹行元,慶尙前監司鄭昌順、洪檍,咸鏡前監司李秉模,忠淸前監司金文淳、權𫀤,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趙台榮改差,代以鄭文始爲假注書。

○柳文養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水使柳文植狀啓,瑞山郡龜船致傷,不能察飭,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益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典祀官兼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議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左議政蔡濟恭,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今方受香下去,何日當還洛耶?濟恭曰,趲程爲難,十七日當入來矣。上曰,水原儒生應製科作,卿果見之耶?濟恭曰,未及見之矣。上曰,居魁二人之所作,甚佳矣。濟恭曰,賦表御題,誠好矣,儒生,必以題好之故,能得善作矣。上曰,殺獄罪人殷愛判付,使卿見之矣,果如何耶?濟恭曰,處分卓越千古,區區欽歎,不可勝達。上曰,在法雖云當死,原其情,特付生科,蓋以年少女子,橫被白地構誣,冤憤所激,不顧殺越者,眞烈俠也。且能自首官庭,甘歸償命,尤豈不卓爾乎?濟恭曰,下敎至當矣。上曰,先朝,曾有似此之獄故,判付中有所云云矣。濟恭曰,睿藻之發爲典謨,固已臣隣之所欽仰,而今此殷愛判付,尤可見曠絶百王之文章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來待諸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平安前監司鄭民始,全羅前監司尹行元,慶尙前監司鄭昌順、洪檍,咸鏡前監司李秉模,忠淸前監司金文淳、權𫀤,刑曹佐郞尹光垂,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京外重囚審理,日前纔已判決矣,昨筵聞畿伯言,始覺長湍囚朴根成,入於仍推秩矣。似此可東可西之罪,多在已蒙宥之中云爾,則根成之仍推,難免失於照檢,他道仍推,安知無此等斑駁之弊乎?根成獄案取來看詳,雖卽傅生,他道之仍推諸案,更加審閱,實合要囚,服念之義,曾經按道者,習知情實,必勝於在京獄官之模索遙度。諸臣已承命矣,筵退後,各於公廨,使之看詳,各具意見稟啓,則當有判決,先以此意,下諭諸道,或有更査之類,姑待處分事,卽自政院,成送有旨。上曰,諸臣進前,可也。思穆等,以次進伏。上曰,已諭於傳敎中,而今此召接卿等者,或恐卿等,不能體朝家好生之意故也,卿等,須以傅生爲主,文案字句之間,必先看其一半分疑輕之方,期於盡數宥放之地,好矣。民始等曰,臣等敢不仰體聖意,而但鐵案已成,萬無傅生之類,在法當死,何以闊狹乎?上曰,日前申汝倜及殷愛獄事,係是實因明白,已成鐵案者,而特爲疎釋,大抵殺人者,固當償命,而若其用意初不深毒,且或出於義氣,如汝倜,冤憤如殷愛者,付之生科,何傷之有乎?曾經道伯之人,必熟知詳聞,倍勝於他人,故使之看詳者此也,須齊會闕內公廨,善爲披閱,可也。上曰,刑曹郞廳進前,可也。光垂進伏。上曰,各道文案,分給各道曾經監司人,使之看詳,可也。仍敎光垂曰,明道之言以爲,雖一命之士,苟存心於愛物,必有所濟,汝雖郞官,職是法吏,凡於聽訟斷獄之際,務從寬平,期有遺蔭,可也。秉模曰,臣方差文禧廟祭官矣,看詳恐致稽緩矣。上曰,祭官單子中,改付標事,承旨分付,可也。秉模曰,北道畢賑狀啓時,茂山補賑人田百獜之田字,誤書以全字,咸興補賑人韓汝垕,納穀一百石零,而遺漏於狀啓中,不察之罪,臣方惶悚無地,而田百璘敎旨,更令該曹,釐正下送,韓汝垕,亦宜蒙依他例賞加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賞典依他例爲之,今日成給,可也。出擧條昌順曰,今番漁鹽稅及結錢分數蠲減之惠,寔出於曠絶之特恩,諸道擧行,宜有一揆,各邑春稅,雖已捧納,或竝減於秋稅,或有無秋稅之邑,則亦以待明春減給爲辭,而獨湖西道臣之狀啓,只減於春稅,而乃以箭盆船隻中,春稅已納之民,或有移賣之人,有難竝減爲言。此則不然,雖或有移賣者,亦未必盡然,則豈可使朝家惠澤,有此斑駁乎?至於都成冊之初不修送,有關體例,已以更卽修送之意,題送申飭,元狀啓,今已啓下,亦爲還下送,使之依他道例,更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道伯推考,可也。出擧條昌順曰,今則秋事垂成,豐登已占,其在備豫之道,宜有儲穀之方。三南貿米,量宜分排,依前例擧行,至於京貿,則雖有已行之例,有難預定,臨時更稟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三南貿米,年前事足爲可鑑,今若名以貿米,營邑各自任其消瀜,使詳定元數,不及於民間,則雖曰爲嗣歲備豫之資,嗣歲蒙惠之前,反以目下稱冤,適爲厲民之政,兼助貪婪之習者,是豈等閑看過處乎?卿之所奏,出擧條,仍以此批答,謄關措辭,嚴飭,各令道伯,必究其穀不徵民,錢不出官,而從便充貿之方。如是嚴飭之後,無論營與邑,不察吏奸,民若受害,則先自道伯,不但難免重勘而已,俾須惕念。京貿一款,古人常平之政,亦不外此,而以今穀價操縱之時,必有藉此刁蹬之弊,果難輕議,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限五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眞殿行禮時,明日當齋宿于摛文院,該房知悉。民始曰,舟橋之役,今方經紀,江邊擧行,諉之鎭將監官輩,而無使喚之人,本司無物力,有難設置員役,各江有管領,屬於工曹,例爲擧行於船艙之役。今則舟橋旣屬本司,而工曹,別無擧行之事,各江管領,竝爲移屬本司,以爲使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民始曰,舟橋所入物力,比船艙半減云,果然否?民始曰,然矣,今番則以新創之故,規模未成,尙有冗費之歎,然猶比船艙半減,若以來後論之,則船艙所費三分之一,優可當之,在經費實爲大幸,雖以輦路言之,堅固無慮,甚勝於船艙矣。上曰,諸凡經紀,必以省弊爲主,以體朝家軫念之意,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致中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齋宿。右承旨李敏采齋宿。左副承旨李益運齋宿。右副承旨尹㬦齋直。同副承旨柳文養齋直。注書徐有聞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齋宿。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眞殿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致中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儲慶宮、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致中曰,右承旨,馳詣毓祥宮、延祜宮,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以右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傳旨,傳于李致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晩秀。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進,右副承旨尹㬦進。以趙得永爲吏曹佐郞,曺允精爲尙衣主簿,李基讓爲司饔主簿,金履翼爲安岳郡守。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洪文泳病,參知李師濂入直,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副司直單呂善亨、徐瀅修。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摛文院齋宿時,侍衛當備員,而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李應爀、尹得逵差祭,都摠管金憙內閣進,副摠管安兼濟懸頉,閔百奮身病猝重,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日摛文院齋宿時,侍衛當備員,而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李應爀、尹得逵差祭,都摠管金憙內閣進,副摠管安兼濟懸頉,閔百奮身病猝重,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柳文養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摠管,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檍、閔台爀爲都摠管,柳誼、呂善亨、李鎭翼、具世勣爲副摠管。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啓本,德源等邑,應資老人姓名,開錄事,傳于柳文養曰,口傳下批。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齋宿時,別雲劍朴宗岳,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朴宗岳。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徐榮輔以忠淸道京試官在外,徐琢修戶曹入直,鄭亮采、柳詢,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十四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金憙,檢校直閣鄭東俊、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步輦,由靑陽門出永肅門,詣摛文院,入小次。上曰,兵曹判書守禦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兵曹判書李𡊠,守禦使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闕墻頹圮處,何不卽令修築乎?𡊠曰,及今土木之役,有所不安,至今遷就云矣。上曰,卽令申飭,今日內修改,可也。𡊠曰,藥房饌物,依例發關諸道乎?上曰,依前爲之,至於細蝦及西路,則依前下敎擧行,可也。昌順曰,南漢之每年沈醬,所以備不虞也,年久之甕,已成塵土,味不可嘗,棄置者居多,而雖欲發賣,人不願買,記簿所載,只計甕數,逐年添加,名存實無。此後則新沈之後,舊甕之成土者,不載記簿,以爲去舊蓄新之道,而物力則猝難措辦,以加鹽本價及炭鹽埋置之錢,歲有所入,姑先以此歲入,爲沈醬之價,待其醬甕之如數充足,然後加鹽及埋炭,依舊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修曰,社壇、文廟樂器摘奸,每於春秋奉審日,本院提調,依近例進去,而戶禮曹,則只郞廳進去,此後亦依戶禮曹例,使郞廳擧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人臣,以禎祥告于君父者,或近諂諛,而若其非己所倡之說,則亦無爲嫌之端,旣有所聞,不勝蹈忭,敢此仰達矣。向於景慕宮享官,聞亞獻官閔鍾顯之言,以爲去六月初三日,甘露降于驪州,三日連降,其從弟掌令彝顯,書報鍾顯云。又聞宰臣李敏輔言,京城亦降,其色光而潤,其味甘而香,勝於生淸,果爲目覩而口嘗云。自古史牒,多書甘露之祥,而我國則貿貿焉,天雖示祥,人自不知,未免尋常看過,誠爲可歎,兩宰臣外,亦多傳說者,以是年是月,得此古今罕有之瑞者,豈非欣幸慶忭之事乎?歷代帝王之得此瑞者,無不受以爲賀,史氏亦大書特書,至於皇明太祖,亦作甘露頌、瑞麥頌,以爲飾慶之方,臣則以爲宜令史官,書之史冊矣。上曰,今年大慶有二,元子誕生一也,稼穡豐登二也,今此甘露之降,予始聞之,第令史官,知之,可也。諸臣以次權退。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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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副提調李致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離次齋宿,侵曉將事之餘,不瑕有損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李鎭宅,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受香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敏采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進上藥材中,山藥,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敏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制使申應周狀啓,壯勇營銃刀造成時,色吏、工匠等施賞事,傳于李敏采曰,以京司句管米木會減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振光爲同知,朴宗儉爲僉知。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殷模,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翰東,副修撰李普天,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㬦,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試官,當爲備員擬望,而參判洪秉纘未肅拜,參議曺允大病不進,無以備員差出,參判洪秉纘,參議曺允大,令政院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不欲入來,則何必强令入來乎?參判、參議許遞,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李致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徐榮輔,以忠淸道京試官在外,徐琢修、鄭亮采、柳詢,俱爲赴擧本局省記,無以推移,自今日至二十日,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曜金門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處,其南邊連接將頹處七間許,今八月十六日爲始,徹毁gg撤毁g改築,而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與前巡察軍二名合力,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宮墻舊築一間許,內面椽木蓋瓦缺落處,左右連接將頹七間徹毁gg撤毁g處,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今八月十六日,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將官率領,限修築間輪直,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曜金門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處,其南邊七間許,連接於新築,有將頹之慮,御營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宮墻舊築一間許,內面椽木蓋瓦缺落處,及左右連接七門gg間g許,在於新築之間,亦有將頹之慮,今八月十六日爲始,一倂徹毁gg撤毁g,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草記,曜金門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處,其南邊連接舊築將頹七間許,及丹鳳門東邊宮墻舊築一間許,內面椽木蓋瓦缺落處,左右連接舊築將頹七間許,今八月十六日爲始,一倂撤毁,三營,合力改築事,允下矣。兩處撤毁,間數稍爲廣闊,曜金門南邊役處,則旣有若干名把守,令該營入直軍中,量宜加定,使之合力守直,丹鳳門東邊役處,東營入直御營軍二十名,依例除出,嚴加守直,亦令該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而景秋門北邊宮墻新築蓋瓦椽木蓋板破傷處,同日申飭該監,一體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十五日丑時,上詣璿源殿,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金憙,檢校直閣鄭東俊、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仁政門,入萬安門,詣璿源殿,行禮訖,乘輿由仁政門、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文所試望中,衆所共知情病人,勿爲出牌,改擬以入。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副承旨、文所試官、監試官,入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試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文所試官金尙集、朴宗岳,副試官閔鍾顯、沈煥之、李家煥、李晩秀,參試官丁若鏞、趙得永,以次進伏訖。上敎曰,今番慶科,異於他科,初場紛踏之弊,雖間於終場,小科已有預開門之例,則大小科,不必異同,依監試例開門,可也。尙集曰,策虛頭十行外拔去,旣頒新令,依此擧行乎?上曰,新令之初,有難闊狹,懸題時,預爲詳諭,毋至違格,而若以朱草計行,則似難區別,以原試卷計行,可也。何日可以出榜?尙集曰,卄四五間,似可出榜矣。上曰,今番則役書書吏,加數定入,策題必善出,可也。尙集曰。賤臣學識素淺,安能奉承聖意乎?上敎宗岳曰,卿則聞近來頗讀書云,想必善出題矣。又敎煥之曰,監試榜之太早出,故數千張外,竝書外字云,然否?煥之曰,雖不能盡意詳評,豈有竝書外軸之理乎?仍命文所試官先退。上敎曰,右副承旨與武所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尹㬦,武試官任嵂、柳孝源,參試官鄭最成、尹衡東、白泓鎭、李仁達、李海範,偕入進伏。上敎嵂等曰,今番科,異於他時,受單之際,俾無遺漏不參之患,而決棍等事,雖依例擧行,而至於移刑曹,當此宥還之時,有難發配,知此爲之。來會擧子,數至幾許云耶?嵂曰,訓鍊院則至於玄字,慕華館至於宇字云,若過今明則似過此數矣。上曰,何當出榜。嵂曰,似不過四五日矣。上曰,監試榜之早出,士子多稱冤云,武所雖異文所,必徐徐出榜,可也。仍命退,諸臣、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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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持平洪克浩、李鎭宅,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任長源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假注書鄭文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敏采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傳于李致中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提調入侍。

○以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副修撰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㬦曰,只推。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副修撰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監役官宋煥章呈狀內,矣身素患癖積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轉側須人,莫無供職之望云,繕工監奉事成肯柱呈狀內,矣身素抱貞疾,經暑添篤,食飮全却,委頓床席,起動無期云。宋煥章、成肯柱,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兩先正子孫,呈狀之巧湊於一時,竝令遞職,殊非收錄之意,一仍一換,則自可都無事,此草記勿施。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月字半字,合爲五百十三人,而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之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昗字半字,捧單元數合爲五百九十六人,今方開場,而先爲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㬦,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金思穆,左副承旨李益運,偕入進伏。思穆曰,廣州一用、松洞兩面移屬水原後,本州軍兵之在兩面者,數至四百六十七名,其中納米者,爲三百十二名,編於隊伍者,爲一百五十五名,而今旣移屬他邑,則方當逃老代頉之日,合有及時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守禦使廣州府尹,使之來待,同爲入侍,稟處,可也。出擧條命益運、㬦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來待諸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守禦使鄭昌順,京畿監司金思穆,廣州府尹洪聖淵,以次進伏訖。昌順曰,臣於田政一事,嘗所耿耿,前此筵席,屢煩謦欬,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傳曰,仁政必自經界始,大典亦云二十年一改量,則量田雖是難事,亦未必人皆龔黃而後,可以爲之。臣嘗待罪北藩,茂山一邑,先試量田而未及畢量,旋卽遞歸,其後見北伯之枚擧茂山邑報,而論報備局者,則量田之後,稅入倍饒,前日官用之徵斂於民者,一皆革罷。就其稅入中磨鍊爲辭,此可見量田之效,而稅入贏縮,又不當論,田政紊亂,莫今時若,沃瘠無分,陳起互換,豪右兼竝,小民受困,皆由於此。臣曾待罪關西守令,適値歉歲,請得災結,及其俵災,民無願受,故怪而問之,則西路田結,雖一等沃畓,皆以下下六等作夫,漏結居多,秋熟無稅,民情不以災結之有無爲關云。以朝家一視之道言之,厚稅於南民,薄斂於西民者,亦豈聖訓,不患寡而患不均之義哉?朝家改量之命,亦已屢歲,迄無諸道擧行之事,一兩邑外,徒事因循,目今諸道道臣,多是廷紳遴選之人,若定以三數歲爲限,擇其守令中可以幹事者,一年或十餘邑二十邑,使之改量,則其措劃設施,自有能否,鄰邑就其能者,必來取法,轉相倣傚,不能者亦皆有企及之道。似聞守令中,亦或知改量之不可不爲,而以其紙地筆墨等費,所入頗浩,徵於民結,則恐其取怨,出自己用,則猝難取辦,以此而中止者有之云。此又不然,量田乃是爲民之大政,各其田結磨鍊徵捧,亦是法典所載,豈可惜此小費,仍成廢閣哉?方今爲道臣者,孰不知此,而朝家初不限年董飭,故擧懷觀望退托。畿伯今方入侍,雖承筵敎,其心每以爲,吾雖不爲,目下旣無罪責,後來必有可爲者,今日明日,自至遷就,如此豐登之歲,不始改量之政,則田政一事,更無可爲之日。宜令廟堂,限以年條,定以畿邑,講定節目,另加關飭,實合事宜,故敢達矣。上曰,經界之政有國重事,卽爲民之第一急務也,要道也。前下飭諭,非不諄複,而誠如卿言,互相因循,今日明日,前年今年,惟以挨過看作前例,守令之不事事,姑無論,爲按道之列者,視民事如是歇後,豈不慨然之甚乎?欲待龔、黃而改量,則何異俟河之淸乎?河淸有期,龔、黃難得,今若先從最可爲處始手,則他邑諸倅,亦當能者屈而從之,不及者企而及之,其中不可堪者,又或從而藉此染指肥己者,道伯在焉,豈無小則糾飭,大則論勘之擧乎?然則爲之何難?是誠不爲,非不能也。量田一事,卽予爲小民,耿耿不置者,際聞卿言,亦有面諭於畿伯者,以卿所奏,出擧條,令廟堂,嚴飭京畿及嶺、湖南,最可着手處,先卽着手,形止狀聞。久於其任,然後視若已事,可責成效,改量邑報來後,該道道臣,畢役前,雖準瓜切勿遞易,守令,則尤異於道伯,執摠應稅,無民怨民弊,然後始令道伯,狀請遷轉。雖以向來居昌倅言之,臺彈迭起,一倂勿問,竟責其成效,苟或無不法而有浮謗者,朝廷亦豈無照燭之道乎?竝以此意,預各知悉。三道外諸道,豈可以不爲擧論,仍而置之?前此朝令,不啻申勤,當爲處,卽當爲之,亦何可更煩朝令乎?此意,亦令知悉,可也。出擧條命益運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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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致中曰,右承旨入侍。

○假注書鄭文始改差,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李致中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安胎使留待。

○傳于李敏采曰,安胎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大容。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李普天、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各營將巡點,特爲停止,令廟堂稟旨施行事,傳于李祖承曰,依狀請施行,他道行操處,巡點停止,亦依湖西例爲之事,令廟堂分付,此後諸道行操之時,巡點不必疊行,此意亦令廟堂知悉。

○以平安兵使李得濟狀啓,乫軒洞權管李震爀,今旣有頉,遞職嚴棍一款,何以爲之事,傳于李敏采曰,因私故遞去之人,分揀事,回諭。

○柳文養,以吏批言啓曰,胎封監役都差使員報恩縣監金載翼加資事,命下矣。未及資窮,又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徐鼎修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敏采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金光默爲禮曹參判,洪檢爲右尹,尹東晩爲兵曹參知,監役宋煥章,氷庫別檢南鶴玄,相換。成均博士單李彙,學正單安邁權、李益烈,學諭單柳楨、韓啓翼,行副司直吳載純,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報恩縣監金載翼今嘉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師濂入直,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副司直單洪秉纘、閔台爀、曺允大、洪義榮。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凡於公故各差備,行首宣傳官,劃出擧行,自來古規,而今月初八日春塘臺侍衛時差備記,如例劃出矣。當日宣傳官梁埉,不用元差備件,別成他件,以行首之自劃樣爲言。蓋行首之所劃出,如有未盡處,則往復變通,何所不可,而初無一次往復,無難擅改少無顧忌,事體乖當,莫重公故,擧行若是無嚴,此以置之,廳風之倒置,奉公之疎忽,誠非細慮。宣傳官梁埉,卽速啓罷,以存廳規云。該廳報辭,旣如是深峻,原其事實,亦異於尋常做錯,宣傳官梁埉,汰去,何如?傳曰,無論事實之果然與否,本廳古風,莫過於尊先進,右位猶然,況廳首乎?梁埉所爲,極爲駭悖,依施,雖以所謂廳首言之,旣有是事,則初八日之事,始於十二日枚報,抑何意思乎?近來宣傳官,不擇莫甚,傳命則期期如啞漢,擧行則昧昧如癡人,不識形名,不及於營校,不卞傳告,反遜於習讀,試射前日,特命申飭劃出,而今因草記,招聞宣傳官,則所謂劃出者,非沒覺無知者,則皆是新入之人也。所謂行首,渠亦知嚴畏之心,則申飭之下,當初擧行,有若拔例陞擢者然,設令飭敎前劃出,宜卽登時釐正,乃反不自知罪,無難報本曹,以致登徹,以尊廳風之意,梁埉雖已處分,如許無形之廳首,拘於廳首之名,不爲擧論,有關紀綱。廳首李喆運,卿其決棍徵礪。登徹何等重大,則幺磨屑越之事,致煩酬應?副行首及其餘堂上宣傳官,竝汰去,若非圖囑,宜有劃出乎?申純、洪棆、具命德、李性林、趙恩錫,一倂令該廳,報本曹處置,此後更以不緊之事,無難報曹,不惟勿施,行首、副行首,決棍汰去,以徵猥越之習,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紞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孝晉、吳載光爲宣傳官。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安胎時,京鄕吏隷、工匠等,令該曹該道,從厚施賞,草記狀聞事,命下矣。問于該監,則自京隨往者,只是香陪兼陪書員一人,奏時書員一人云,各木貳疋、布貮疋、米參斗,參考前例,從厚題給,而鄕吏隷、工匠,則從厚施賞後,狀聞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漢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和輔爲禁衛中軍。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廣州兩面之劃付水原後,兩面軍丁四百六十七名,旣許頉給,則各樣身米二百十四石零之入於支放者,勢當給代,而區劃之道,與畿伯、廣尹,相議草記事,臣旣承筵敎矣。退而相議,京畿監司臣金思穆,廣州府尹臣洪聖淵,皆以爲多般商量,無他善策,還耗添餉條三百石中,或推移以給,不然則元軍餉中,限二千餘石加分,以其耗二百餘石,推移充代,則或可無弊云,而臣昌順以爲,添餉與加分,雖或可以充代,若値停退之時,則添餉,便是無麫之不托。當此軫弊之時,加分亦涉爲民之痼瘼,而其流之害,必將至於割出元餉,以爲充補之計,如此則軍餉之日縮,可立而待,恐非善策。兩西小米,各一千餘石,劃付本廳,以爲令本道,逐年還分取耗二百餘石,使之作錢上來,移貿大米,以爲給代之地,則似或無弊,而若以海西穀簿,元來不敷,又此加劃,有所難便,則就關西小米加分耗條中,三百石,年年劃給,則在公旣無所損,給代亦可充數,就此諸條,令廟堂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原餉加分,則貽廣民還多之弊,兩西穀物加劃,則添數發賣,亦有弊焉,莫如本廳間手添餉條中,稱此數除出給代。近來添餉,有名無實,雖添餉易歸於未捧,以此以彼,以添餉條給代,爲兩便,依此擧行,可也。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平明開場,木箭自玄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玄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玄字至洪字,二百四十人內,具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十七人,一矢入格三十四人,昨日入格八十一人,合爲入格一百五十六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之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玄字,至荒字木箭應射擧子二百九十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三十一人,一矢入格三十二人,昨日入格六十三人,合爲入格一百五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申大升狀啓,月串僉使柳進等,人物拯活事啓,柳進等之拯活人命,其勞可尙,何待回啓?依法典,施以加資之典爲旀,其中軍官宋載東之見十餘人命蟻附帆席,渠能捨命趕入,全數活出,豈可以數名之未準法式,置之勿論乎?一體加資,以示奬勵之意爲旀,沿邊似此出義氣活人命,必不止於沁都,則前下飭諭,何等諄複,而伊後無一人報來?甚至昨年灣府將校拯活事,最晩聞之,有所施賞,卽此可以反隅於他道是如乎,拯活加資,無異捉虎,虛實雖多相蒙,近來則全然無論,有飭諭,亦不報聞,眞所謂過恭非體也,因噎廢食也。更令該曹,申飭諸道水使、兼水使等處爲良如敎。

○庚戌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益運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曾定式矣,前禮曹判書朴宗岳,參判呂善亨,俱已蒙敍,而前參議李性吾,尙在罷散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命益運,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安胎使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安胎使吳載純,以次進伏訖。上曰,何以往來乎?載純曰,歡忭之極,不知行役之爲勞,而往返矣。上曰,胎峯果如何耶?載純曰,峯巒佳麗,山拱水抱,雖以凡眼見之,亦知其吉地,且安胎時,日氣甚好,事事慶忭,不可勝達矣。上曰,卿必勞憊,早退,可也。載純承命退出。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柳文養,偕入進伏。命文養書傳敎曰,水原新劃付廣州兩面所在軍額四百六十七名,所收身米二百餘石,竝蕩滌,在兩面民,比未移屬前,可謂快得脫濕,此意令本府使知悉,曉諭民人,皆得以安堵樂生。雖以本府言之,得此許多閒丁,此後使用之際,深念新付之異於元居,各別顧見撫摩,雖不得不充丁,切勿如前夥多,俾有特諭之實效事,下諭于本道伯及本府使。又命書傳敎曰,監試初試出榜之太近,日前試官入侍也,以文科初試之緩緩出榜,有所下敎,而傳謄書手,今番則亦令拔例,多數定送,書手亦人耳,欲令容旋,此蓋今科事事便好之意也。然則考券,必須緩緩,書手旣多,又不若已前之紛拿,令廟堂嚴飭兩所主掌官處,仍令試官知悉,依此擧行,而若此則設場多日應辦侵漁之弊,在所當禁,亦令廟堂申飭。又命書傳敎曰,安胎使吳載純,監役兼都差使員報恩縣監金載翼,竝加資,陪胎官趙憲澤相當職除授,本道伯鄭存中,虎皮一令賜給,鄕看役將校,令道伯拔例陞差,京鄕吏隷工匠等,令該曹該道,從厚施賞,草記狀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梁埉、柳仁喆、吳載重,汰去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出榻敎文養曰,今日內閣入直,卽檢校直閣鄭大容,而閣吏,以檢校直閣鄭東後,誤爲書送,莫重省記,致有換塡入啓之擧,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省記則更爲書入,而入直閣臣,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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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㬦。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當該入直堂上許遞。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四色醢封進次數弊瘼有無,詳探狀聞事,傳于柳文養曰,竝依狀請施行,次數則甘冬醢、細蝦醢,以三次,永爲定式,蝦卵則此後勿爲封進事,分付。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行首宣傳官李喆運,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本曹草記,宣傳官梁埉汰去事,批旨內,申純、洪棆、具命德、李性林、趙恩錫,報兵曹處之事,旣有下敎,方在待勘之中,則今日監軍省記,申純等,肆然書入,致勤飭敎,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座目行首宣傳官李商一,朔掌務宣傳官柳漢源,竝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與前草記中申純等汰去事,亦近無味,一竝降定各道參軍,逐日巡山,來頭摘奸,萬一執頉,當各別處分,以此嚴飭。參軍係是參下窠,其中李商一、申純,卽參上,降定挾輦槍劍哨官,而許多加設,纔已區處,又豈可多出初仕窠乎?宣傳官見窠,今番則姑以參上,一竝口傳差出,可也。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自荒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日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荒字至月字半字,一百六十三人內,具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十七人,一矢入格十七人,昨日入格七十五人,再昨日入格八十一人,合爲入格一百九十六人,未入格三百十七人,而木箭纔已畢試,仍自天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日字至昗字半字,木箭應射擧子一百九十六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六人,二矢入格二十三人,一矢入格二十七人,昨日入格八十七人,再昨日入格六十三人,合爲入格二百二十六人,木箭旣已畢射,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七十六人內,具三矢入格五十六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三人,合爲入格七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二百二十六人內,今日試取入格三十四人,未及試取一百九十二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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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安廷玹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鎭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廷玹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申禹相,掌令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李鎭宅,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安廷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傳于安廷玹曰,審理有旨祗受,狀啓還下送,不爲稟,經先下送,該房承旨罷職,在院承旨遞差,雖以申言之,昨日雖不仕進,今日不卽警咳,亦爲遞差。

○傳于安廷玹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權𫀤、沈晉賢、金履正、尹行任、安廷玹落點。

○傳于安廷玹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姜彝正落點。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傳于金履正曰,左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行左承旨權𫀤,時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徐美修落點。

○尹行任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美修,以前任穩城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尹行任曰,仍兵,刑換房。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試所進去宣傳官,口傳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監察李厚培,宣傳官李仁達相換,工曹佐郞白泳鎭,宣傳官李海範相換。

○以李東善囚單子,傳于安廷玹曰,附過放送。

○以原春監司尹師國狀啓,御寶僞造罪人僧泄訓,更加嚴刑得情事,傳于尹行任曰,疑則疑矣,疑輕之典,用於償命之三尺,況僞造之罪乎?嚴刑三次,次次準三次,永定殘寺僧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周鳳、吳應常、具絳、姜彙喆、金鎭鼎、具縉、李膺福爲宣傳官,東道參軍單洪棆,西道參軍單具命德,南道參軍單李性冉,北道參軍單趙恩錫。

○兵曹口傳政事,西道參軍單柳漢源,加設。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安州等邑應資老人開錄事,傳于安廷玹曰,口傳下批。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履正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明日雜科初試,本監提調,當爲備員進參,而一提調李命植,以其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徐鼎修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承旨金履正進。以徐命善爲司譯都提調,鄭東浚爲典醫提調,趙鼎鎭爲司譯提調,吳載純爲觀象監提調,李顯采爲典籍,月串僉使柳進,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前察訪柳綵,復官爵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姜彝正病,參知尹東晩入直,同副承旨安廷玹進。以徐有和爲宣傳官,趙彦彬爲五衛將,趙寬玉爲景福將,李蓍漢爲武兼,副護軍單黃基正、劉大鉉,副司直單李性吾,額外內禁衛李殷錫,前僉使高達門,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軍器正望筒,傳于趙尙鎭曰,都事沈能寬,以東班職入於副正望,卽罕見之例,向者已有申飭,今則雖羹於副正望,非此人,豈無可合之人?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此後軍器正西班實職,或東班內外職履歷已準人,通擬此等名器,豈可番番新通乎?依各司正例,訓鍊正已通人,通融擬入事,定式。

○吏批,再政。以李堯憲爲軍器正,安任權爲奉常主簿。

○兵批,再政。以李晉秀爲訓鍊正,崔溪爲龍津萬戶。

○安廷玹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明日雜科初試,提調當爲備員進參,而提調鄭東浚,以其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永落點。

○司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祖承落點。

○安廷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廷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只推。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廷玹,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德淵,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武一所主掌官軍器寺正李周鳳,移拜宣傳官,以本寺僉正洪昌猷,代差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每當公故,廳首劃出各差備,使之擧行,乃是廳規,至於承傳。傳命重任,而今月初八日,內禁衛試射時,加承傳未愼擇出,至承嚴敎矣,伊日劃出承傳諸人,或新入或昧事者,而不思辭遜,遽然冒當,以至生事,由前由後,莫非加承傳五人之過失。宣傳官申純、洪綸、具命德、趙恩錫、李性林等,卽速草記汰去云。宣傳官承傳擧行,何等緊重之任,則當初劃出,已涉不擇,而渠輩之遽然冒當,亦甚可駭,此等愚昧之人,不可置之於近侍之列。宣傳官申純、洪綸、具命德、趙恩錫、李性林等,竝汰去,何如?傳曰,行首宣傳官,今日所爲,萬萬痛惡,雖百倍勝於渠之武將,有罪則決棍,自是常例。申純等,令該廳報兵曹事,命定後,渠敢稱以惶悚,偃處闕外,過午終不一會,如許癡濫放恣之習,前所未聞,待飭敎始乃爲之,如渠無嚴,自有武弁以來初聞。若此則行首宣傳官,不得決棍乎,特敎處分之下,雖文宰,不敢引義,渠焉敢爲此乎?今則廳會,旣令自渠乎爲之,始可以處分矣,不能促飭,卿亦難免其責,從重推考。卿則有威誼,如是顧藉乎?卽令訓將李喆運,決棍十度,仍令刊去仕籍,以懲無嚴之習,可也。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武科初試設場,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柳文植狀啓,則以爲今秋安興城操,依例會操次,所屬各邑,發傳令知委,而守城將巡點,一體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行操之年,勿爲巡點,纔因下敎,定式行會矣,城將巡點,亦無可論,一體停止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玄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地字,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自玄字至月字半字,一百二十人內,具三矢入格六十六人,二矢入格三十人,一矢入格九人,昨日入格七十人,合爲入格一百七十五人,而鐵箭纔已畢試,仍自天字,片箭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自地字至昗字半字,鐵箭應射擧子一百九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一百三十二人,二矢入格三十四人,一矢入格十一人,昨日入格三十四人,合爲入格二百十一人,鐵箭今已畢射,仍自天字,片箭加設二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月字半字,一百七十五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九人,入格合爲十三人,而片箭纔已畢試,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騎芻應射擧子,自天字至月字半字,一百七十五人內,三中一人,二中三人,一中十六人,合爲入格二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片箭應射擧子二百二十六人內,今日試取入格十五人,未及試取一百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蓍漢遷轉,代加設哨官李商一,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前行首宣傳官李喆運,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柳文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瑞山前郡守許晪,時郡守李觀成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許晪、李觀成,今方待命,竝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權恢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

○義禁府啓目,庇仁前縣監李儒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專事粧𢵈gg粧撰g,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未知事實之如何,本情之有無,道啓論列,何等狼藉,渠供指陳,亦近自首,而如渠殘弁,何之責之以懲一乎?本道五十餘州肥己者,決不止於一庇仁,則道伯之枉費力於此囚,足云不善思矣,然因公濟私云爾,則公法渠豈逭乎?持以宥配之會,姑不勘配,爲先從重勘律,如有功議,減等放送,以草記擧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瑞山前郡守許晪,時郡守李觀成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竝只考律草記勘放爲有矣,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副司直金頤柱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聖嗣篤降,丕號誕定,神人有托,兆庶係望,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臣以多年病蟄之蹤,與於嵩呼之末,獲覩無前之大慶,粗伸無蹈之微忱,區區攢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貞疾在身,寄命床笫,束帶供職,其勢末由,痿跛之狀,癃殘之形,不但通朝之所共悉,抑亦聖鑑之所俯燭。臣之所帶譯院、醫監兩提擧之任,皆有科試之責,而非比冗散之地,雖在無事之時,亦宜卽陳乞解之章,俾免瘝曠之罪,徒以猥屑爲懼,遂至虛縻此久,自顧慙恧,冞增惶蹙。今當慶科涓吉,試取定日,備員設行,曾有稟定,則雖使臣,可以强赴,兩處開場,同在一日,固無分進之勢,而況今臣病狀,近又添感,咳喘則拘攣有加,眩暈則昏瞀如墜,其何以按卷而能考閱,抽問而卞工拙也哉?且非暫時開坐,而當費四五日,則如臣癃病,尤難冒當之役也,旣無自力之望,合有變通之道,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及時竝改,使試事毋至有闕,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以副司直金頤柱上疏,傳于尹行任曰,事勢然矣,許遞,與都提擧,今日政差出。

○兵曹參議尹東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我宗祊,元嗣誕降,主鬯有托,上以供歡於殿宮,下以慰滿於臣庶,環東土數千里,凡有血氣,雖瘖聾跛躃,莫不惟呼舞蹈於休光協氣之中,如臣忝居世祿之末,蒙被國恩之重者,其欽忭慶祝,尤當如何?仍伏念臣謏才蔑識,百無收當,而前後恩造,罔非殿下陶甄之化,又於年前,得除西邑,將母赴任,專城便養,母子相對,無日不感祝聖恩。仁天雨露之澤,有若獨偏於臣身,而臣乃不孝無狀,罪逆至重,風樹莫攀,頑忍苟延,外除遽果,適當節日,往省先壠,忽於上來之路,伏承騎省新命,臣驚惶感激,淚下無從,手擎恩誥,奉檄無所,私以痛泣,直欲無生,當此邦慶無前之日,又以多年逖違之蹤,幸叨宿衛,獲近耿光,則揆以義分,豈不欲竭蹶趨承,少伸慶忭之忱,感頌之私,而孤露餘喘,萬念都灰,束帶彈冠,情有不忍。且臣歸自下邑,因居草土,解由之狀,尙未成出,則格例所在,自當應遞,官職去就,尤無可論。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俯垂諒察,將臣職名,特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賤分,千萬至祝。以兵曹參議尹東晩上疏,傳于趙尙鎭曰,勿拘,原疏還給,牌招察任。

○庚戌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因該營事從事官,發牌已久,而訓局從事官,則雖奉命在外,而禁營則文郞雖在外,自有武郞,而終不待令,極爲駭然。當該從事官,竝本職汰去,仍令該府,拿問處之。又命書傳敎曰,前右相,聞已搬往鄕廬,在京時刀圭所費,菽水難繼云,而下鄕之後,調度必多苟艱,令該邑,優送食物,仍令地方官存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橘飮,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敎試與本職相妨,司譯提調中兼帶禮刑曹堂上者,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安廷鉉。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體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尙鎭啓曰,臣今日以司譯提調,雜科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命召親納,自是例也,而前御營大將李柱國,謂有身病,使其將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豐爲御營大將。

○金履正啓曰,摠戎使李漢豐,移拜御營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守禦使兼察。

○洪明浩啓曰,摠戎使,以守禦使兼察事,命下矣。守禦使鄭昌順,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邦一爲摠戎使。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邦一,卽爲牌招,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安州囚金勗一獄事,具意見論理馳啓事,傳于申耆曰,安州囚金勗一事,觀於該牧採陳輿論之報,邑人之一辭訟其瞹昧之冤者,勗一本情之容有可恕,據此足決,邑報所謂因憐生疑云云。亦可謂覷得眞境,疑輕之典,何必持難?令該牧使,嚴刑放送事,令該曹,卽爲分付道臣處。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啓本,道內未錄啓罪人十八名中,可合傅生者六名,分付放送,實因詞證,俱爲明的者十二名,錄啓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其中江界囚李正燁之獄,狼藉無可疑,而其子負去其父之際,失足仆地,腦右觸石作孔云,被打傷處,固非一二處,而腦折或爲添病之端乎?卿其後同推時,令該府使,出意見査問,仍以邑中輿論,各別詳探,論理報來後狀聞爲旀,龍岡囚金奉八之獄,不過因醉相鬪,而鬧端起於死者,死者生時,酗酒鬪鬨,自是伎倆,觀於文案所在供招,亦可推知,渠之死,渠之自取兺不喩,設令奉八,有足踢之擧,一次揮足,豈至於殺死乎?渠常溺於酒,作一糠塊腸肚不完,退踢卽斃,亦非渠自取乎?且考屍帳,則痕損只是肚下一庫,而無微主主硬等語,如非檢案之疎漏,亦屬執疑之一端是置,似此可生不可生之獄,皆傅生典,況此獄之尤可傅生乎?奉八身乙特放,檢案疎漏委折,卿其査處爲旀,祥原囚權順三之獄,肩胛肐肘與右眉上左膝上,皮損而色黯,俱謂之疑主,則傷處無一分可疑,然死者醉,打者醉,由於因醉鬪鬨,似無別般用意之跡。觀於順三妻全女之供,渠與死者,曾有私奸云,而甚至曰,本夫奸夫,所重雖別,而情分則一也云爾,則順三雖甚癡殘,而亦豈全然無憤嫉之心?平時齎憤,乘醉毒打,固不是異事兺不喩,若使順三,有一分血氣而直殺奸夫,其罪豈至於一律乎?且干犯言之,守元、洸德等之果不犯手,亦無明證,然則正犯未必全歸於順三,檢官結語,甚精詳是置,以此以彼,順三可生,順三身乙,特放爲旀,咸從囚李龍采之獄,泥醉之中,不卞人鬼,以刃向人,因以致命,不但情或可原,過誤之律,於渠近之,他道似此之囚,亦溥生科,龍采身乙,特放爲旀,雲山囚安如坤之獄,設令不堪義蕃批渠頰之憤,直前向打,竟使義蕃致斃,則無論器仗之扇與椎,義蕃之死,由於如坤,如坤於此,亦不敢發明,自初檢至今同推,一辭自服兺除良,語到渠兄如峀與渠姪起男,爲之極口分疏,渠必自當之不已,足可見良心之不泯是置,比之大丘徐膺復兄弟推死,不可同日而語是如乎,孰云嶺南鄒魯之鄕,關西弓馬之方乎?嶺南之恥關西能洗之,以朝家一視諸道之意,誠不覺爲之怡然,同氣間推死者,本情之當宥,而多般持難者,出於重倫常之意,則今於如坤本情之不當宥者,別施屈法之典,豈不爲風化之一助乎?如坤身乙,特爲減死放送,渠兄如峀段,果然無犯與否,固無論,設使眞箇無犯,渠於此獄,若曰,共犯云爾,則渠弟之死,可以救矣。且以渠之避死趨生之利害言之,渠雖自當而替當,亦多有隣里鄕黨之公是非,則豈不以渠爲善人,而衆口齊聲,訟渠冤而稱渠賢乎?如渠癡頑又或念不及此,至於本事干犯,自有渠弟難掩之跡,則干證指告,在於渠弟必不在於渠,渠之生亦不難知,則渠敢獨拔渠足,不恤渠弟之死,如渠兇悖之漢,殺亦無惜。如峀身乙,除尋常各別嚴刑,次次準三次,仍定道內苦役,俾遐陬民俗,知有人倫爲旀,平壤囚朴中興之獄,至親孀婦,受賂欲償於他人,其罪萬可殺,其心亦萬可殺,本犯之外,又犯殺獄,萬萬可殺,嚴飭訊推,斯速捧結案,斷不可已。然法律雖重,倫綱尤重,渠旣被縛於人,而渠子來救,解之也,渠子向縛者,極力猛打,卽天理人情之所當然。若猛打也,則洸獜之死,由於學良,若不猛打也,則洸獜之死,由於中興。爲其子見其父之被縛,命在於頃刻,而不猛打,寧有如許倫理乎?否則此獄下手,重當以學良論是置,觀此招供,學良萬可殺之罪,反有浮於中興是如乎,供中牛鞭一打之說,不可但以雍容言。於是乎倫理滅絶,卿其捉致營庭,先從學良,箇箇嚴訊,直捧正犯遲晩,仍又具格捧招以聞。法律比倫綱,猶屬第二件事,以此處分,頒之道內,使貿貿之俗,知有父父子子之倫爲旀,同府囚康乭男之獄,無一分可疑之端。旣曰,復讎云爾,則言之虛實,姑無論,爲檢官道伯者,一番覈其虛與實之何居,卽重倫理之一端,檢狀之無槪及,道題之無提到者,極甚未安。所謂渠母生前云云,渠言雖不足取信,旣有金宗德諸人,又或有乭男親屬及鄰里,何至於不爲究覈乎?此一疑各別詳覈後,枚擧報該曹,以爲稟處之地爲旀,同府囚金正宅之獄,一言而蔽之曰戲劇也,過誤也,無情中無情兺除良,渠自初犯自願償命,且觀起鬧之端,卽不過相好而相謔,彼以道里介欲打,而追至門外,則此以古密介,轉身而捍,其勢竟至誤撞晏害。此而成獄,其可曰,有飮恤之政乎?正宅身乙特放爲旀,寧邊囚車得祿之獄,渠以夫牛之漢,聞里人捉牛賊軌置速來見之之說,則渠之往見勢也,又聞如此賊漢,何以緩縛之說,則渠之緊縛又勢也,旣縛而見傍人打之,渠又助打,勢也勢也。牛賊之死,死於右三漢,可謂不死於得祿兺不喩,設令得祿,眞箇縛而打之,至於殺傷,法文內,家入之盜,殺無償命,此獄或似近之。眞贓有無,雖曰,不分明,隣人也傍人也,皆云竊渠牛之漢,則渠亦人耳,寧或無一言答應之理乎?得祿,優可傅生,得祿身乙放。同府囚安以卜之獄,諺所謂隣妬拔劍,卽此獄準備之語,昔在先朝己酉,鍾城人,有打其弟妻之奸夫,至於以繩絞殺,而其時判付,引卽其所竝殺者勿論之文,特命減死遠配,此豈非可引之例乎?以卜身乙放送爲旀,嘉山囚李天秋、金同之獄,天秋手犯而當前打,金同指揮而從後打。前伯,以手犯爲元犯,時伯以指揮爲元犯,兩者之間,孰果爲當,刑曹諸堂,取考文案,卽爲論理草記爲旀,德川囚李才京之獄,才京倡夫也,達巖馬徒也,同隨遊街之行,着處笙歌,有時醉戲,擾擾要要地,捉臂竭肩,不害爲同伴相好之情,而那知樂甕風入,翫景反爲殺景乎?蔽一言曰,戲殺也,邂逅殺也。此時此囚,宜置生科,才京身乙,特放爲旀,以此判付,令政院下諭爲良如敎。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應資老人姓名年歲,後錄馳啓事,傳于申耆曰,口傳下批。

○金履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雜科初試,今日開場,而本院提調李祖承,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祖承。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晪、李觀成等,原情公事判付內,竝考律草記勘放攻議區別減等事,命下矣。許晪、李觀成等段,忠淸水使柳文植狀啓內,本郡龜船本板長槊之動退折傷者,爲三箇,右邊杉板之腐朽折傷者爲兩處,而船體亦多腐傷,故嚴問該船代將,則所告內,同船之限內腐傷,專由於第三改槊,不能堅緻之致,而赴操次,今月初一日發船,致結城地,竹島前洋,忽値獰風,掛嶼致傷云。怒濤所觸,雖非人力容爲,改槊時,若能堅造,則豈有限滿前致傷之理?不謹監造未滿限腐傷動退之守令論勘,載在法文,監造前郡守許晪,不謹董役之罪,在所難免。時郡守李觀成段,雖與監造有異,莫重戰器,若是致傷,則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亦不可置而不論,竝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兵船條》有曰,守令戰船不謹監造,未滿限腐傷動退者,杖一百,《大明律不應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結杖者,代以金贖矣。許晪以戰船不謹監造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祖源,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李觀成,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其七代祖更生,靖社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何如?傳曰,允。時倅,別無可罪之端,以常時不能檢飭,拿處足矣。以公律勘放,使之當日還官,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李觀成,杖八十奪告身三等,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草記批旨內,以公律勘放事,命下矣。李觀成,以公律,杖七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儒喆,原情公事判付內,未知事實之如何,本情之有無,道啓論列,何等狼藉,渠供指陳,亦近自首,而如渠殘弁,何足責之以懲一乎?本道五十餘州肥己者,決不止於一庇仁,則道伯之枉費力於此囚,足云不善思矣。然因公濟私云爾,則公法渠豈逭乎?特以宥配之會,姑不勘配,爲先從重勘律,如有功議,減等放送,以草記擧行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假公營私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儒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十一代祖從生,敵愾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子鳥銃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應放擧子,自天字至月字半字,一百七十五人內,貫邊中二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二人,邊一中十七人,合爲二十三人,騎槍則無應試之人,而各技纔已畢試,故今方計劃出榜,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坐,自宇字,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宇字至昗字半字,片箭應射擧子一百十人內,入格五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爲入格二十人,片箭今已畢射,仍自天字,騎騶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昗字半字,騎騶應射擧子二百二十六人內,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八人,一中入格二十六人,合爲入格三十六人,騎騶今已畢試,仍自天子gg字g,鳥銃加設二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昗字半字,鳥銃應放擧子二百二十六人內,貫二中一人,邊二中五人,貫一中三人,邊一中二十一人,合爲入格三十人,鳥銃今已畢放,仍自天子gg字g,騎槍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槍應試擧子二百二十六人,無一人入格,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一百十人內,三矢三十二人,二矢二十一人,一矢二十八人,入格合爲八十一人,而玄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天字至玄字,十人木箭應射擧子,合爲一百十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五人,二矢入格二十一人,一矢入格十七人,入格合爲六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忠淸水營,今秋本營水操後,試射放時,韓山閑良金采中爲劃分居首,別單啓聞,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臥乎所,旣非法典所載,置之爲白乎旀,試藝居末邑鎭段,常時不能鍊習之責,不可無警,當該守令、邊將,竝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居首者啓聞,必有已例而然,更爲査問後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朴聖樑,御寶僞造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爲白有置,係是不待時處斬罪人,依新頒事目,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一律一也,較之殺人償命,自有輕重,至於不待時,尤非可論於曠蕩之時兺不喩,推諉於安命寬,雖似死囚圖生之說,亦足爲一番究覈之端,烏有之命寬,何處喚出乎?以此以彼,用以次律不至於太屈法,尋常啓覆,似此罪囚,或傅生典,況此時乎?朴聖樑,加刑準三次,畿島永充奴役爲良如敎。

○敎摠戎使李邦一書。王若曰,中宸聽鼙,政須宿望,北城授鉞,特宣恩音,予所簡心,僉曰熟手。眷彼畿右重鎭,莫如漢北一營,樓櫓對峙於南城,表裏險阻之足恃,關防較近於沁府,朝夕緩急之攸依,殆同兩局之設施,爲任最重。邇來百弊之叢集,是時屬誰?惟卿專業韜鈐,累膺旄鉞,聲績夙著於制閫,內外歷試之俱宜,委任寔重於登壇,前後眷注之冞篤。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新命,勉殫舊猷,修城壘而實倉厫,須盡備桑土之略,繕器械而明組練,克思壯鎻錀之圖。於戲,宿趼復叨,佇見籌畫之得當,華誥誕降,宜體簡拔之出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錫夏製進

○司直吳載純疏曰,伏以安貽之盛禮順成,無疆之景祿彌隆,臣民慶忭,中外惟均,而況臣猥忝任事之列,周旋董役之所,躬瞻吉氣之蔥籠,倍切微忱之歡抃。仍伏念臣之一時往役,不過臣子之常分,有何勞勩之可紀,而匪分寵資,遽下夢想之外,臣始焉榮感,繼以惶蹙,歷累日而罔知所以措躬也。噫,臣庸愚無似,濫沐洪造,前後歷揚,罔非踰分,深恩厚澤,偏被臣身,而至若數朔之內,超陞二資,尤是異渥。歷數廷臣,膺是恩造者,亦鮮其人,臣之過福招災,姑舍勿論,其於玷名器而駭物情,何哉?感惶之極,雖不得不祗肅恩命,揆分度義,實難晏然因冒,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至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收臣新授資秩,以終生成之澤,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陞資,卽循彝典,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行副司直鄭好仁、李秉模,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持平李鎭宅,校理李貞運,正言尹悌東,修撰李錫夏,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濟恭曰,秋意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奉審園所時,新種樹木,所見,何如?濟恭曰,樹木以種密之故,間或有枯損,而至於檜木,則尤多枯損矣。上曰,然則加種好耶?濟恭曰,當初種之太密,故反有欲速不達之患,此後則務精而不必務多矣。造泡寺役事,今幾垂畢,基址果好,觀瞻亦壯,所作甚爲精緻堅固矣。聞曺允植言,寺刹例有四天王,而今欲創建,則更費萬餘兩然後,可以爲之,不但物力之多入,反爲寺中之後弊,此則置之無妨,而其樓前旣甚廣闊,建三門及左右行廊,然後可以周蔽前面,或於動駕時且爲人馬容接之所,則甚好,而不能自斷云矣。上曰,依此爲之之意,回報,可也。濟恭曰,新邑內人家,今則已爲櫛比,五里程之間,幾乎接屋,而尙有新接意思,假家墻垣,未免草創,此則年久之後,漸成貌樣矣。瓦家不過十餘,若添之爲百餘戶,則好矣,而燔瓦甚艱,材木亦貴,且所居者,多是窮儒,此等事實難猝辦,若使中路富人等,移居則尤可好矣。上曰,此輩有所利益,然後當爲願居矣。濟恭曰,然矣。上曰,築室儒生,多在京中,應製令下之後,臨時下去,此非奠居之本意矣。濟恭曰,此誠然矣,而新接之初,姑無田畓,則實難糊口,其勢固不得不往來,而若至數年,則皆將奠居,而無往來之弊矣。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此前義州府尹李頤祥所啓也。以爲江界火田之稅,只緣比摠,白地徵稅,民間稱冤,亦甚愍惻,勿拘比摠之數,只令隨起隨捧,則民無呼冤之弊,而乃若貂鼠,則守令徵稅,自是禁令,而或不無犯科之弊,竝令道臣,各別申飭爲辭矣。雖原田,一遇凶歉,則朝家從以給災,無使白徵,此隨起隨稅之義也,況火田之此墾彼陳,逐歲無常,比摠之規,未知緣何而出,而其爲窮民呼冤之端,槪可想矣。此後則勿拘比摠,隨起隨稅之意,各別申飭,至於貂鼠之稅,有關貪墨,令道臣,另加禁飭,俾有江民一分之益,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梁山郡守南鶴聞上疏批旨,有竝令廟堂,論理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郡軍保中,旣骨與久逃者,合爲三百三十五名,而皆令責代本里,計戶收布,窮貪者辦備無路,遂至轉徙,目下矯救之策,有三,曰査正也,戶錢也,移送也。所謂査定與戶錢云者,事係通變,固何敢望其必用,而至於移送云者,粵在戊午,因道臣狀啓,移送百餘名軍丁於安東等邑,今以三百餘名逃故,折半移送於各邑中軍少處事也。本邑軍保之旣骨久逃,其弊至此,則任分憂者,安敢不一番釐正,而所論三條中,戶錢雖曰對症,七十州所不行之事,不可引西關一二邑例,遽然創行。移送雖有前例,方今軍保之弊,無邑不然,減此增彼,非所可論,惟有査定一事,最是可行。守令,若目中只見得可哀徵骨,不以自己致謗爲念,則梁山雖曰小邑,許多投托巧作名色之類,一一査括,則三百餘數,何患於不能充補乎?旣以査正二字,顯言於上徹之疏,終若無所猷爲而歸,則是行不顧言也,各別申飭,俾有實效宜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其一,本郡所在船八十餘隻,皆是均廳案付收稅者,而近因松禁切嚴,年久腐傷,無路改備,梢工失業,逃散相繼,境內封山中風落自枯松,自水營,遣裨烙印,使不得遷動,合爲三百五十餘株,自至於腐壞無用,雖令船人輸取枯松,偸斫他松,斷無是慮,特寬禁令,使有用之材,無至終棄定稅之船,得免白徵事也。近來禁令解弛,松山大抵童濯,此實大可悶事,廟堂之申飭沿邑,使自枯與風落者,自朽山中,無敢犯手者,蓋亦不得已也,令出數年,旋又闊狹,事極重難,而有用之終作無用,旣甚可惜。且私船,如不得此,則一番腐朽之後,實無更造之望,畢竟均稅之白徵,勢所難免,旣知如此,而猶且防塞,是豈爲民通變之政乎?三百五十餘數,旣已昭載文字,雖令斫補船用,帥臣本官,豈不痛自檢察,以防濫及生松之弊乎?特爲許施,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其一,目今米價日踊,登場後則不無太賤之慮,內而錢布衙門,外而營邑,皆令辦備財貨,貿置各穀,誠爲得宜,而本邑財力,莫能措手,明春還穀,法留外加留數千餘石,以待嗣歲事也。聞嶺邑秋事大熟,明年還穀,民之不爲願受者必多矣,爲嗣歲儲蓄之論,誠甚得宜,以數千石左右,量宜加留,依疏辭許施,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其一,本郡水害,自古有之,堰築崩頹,比歲失稔,每當春初,境內民人,竝力修築,而丁夫數少,役處浩多,畢竟徒勞而無益,若不趁今大擧完築,則數年之間,將有闔郡陸沈之慮,乞令道臣,區劃四鄰邑百里內民丁,趁開春一齊赴役,使一邑之民,得免爲魚事也。沿邑水患,不可不念,況有先朝已行之事,使道臣,量其容入,趁明春調發隣近邑六七十里內民丁,以爲修築敗堰,預防前頭墊沒之患,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已有原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事,載在《通編》矣。咸鏡前監司李秉模,平安前監司鄭昌聖,京畿前監司徐有防,忠淸前監司權𫀤,竝以元還上交濟穀,軍餉舊還上舊軍餉,居末居二守令、邊將,分等指名狀啓,而係是宥旨前事,合有分揀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也。以爲本道內奴婢宣頭案所錄,百餘歲八九十歲之類,不過爲考現在奴婢之根派,未嘗有過限不頉徵貢稱冤者。至於宣頭案修正時,口錢名色,無論奴婢,除老除及年未滿者外,皆出五錢,以爲案冊修正之資,而奴婢數多之邑,雖或有餘,奴婢數少之邑,反或不足,今若一例減捧,則不足之邑,當益不足,如欲或減或不減,則一道之內,所捧之多寡不同,必有稱冤之端,請令廟堂稟處矣。以道臣狀辭觀之,海西一路,旣無奴婢等別般弊瘼,此固爲幸,至於案冊口錢之以五錢收捧,卽遵行節目,旣知其無弊,則不必更有所增減於其間,以致道內不均呼冤之弊,使之仍舊貫行之,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前義州府尹李頤祥所啓也。以爲江界蔘政,作一苦瘼,民皆流亡,今以四千戶之殘民,責納十餘年前二萬餘戶所納之蔘,民安得不去也?例貿體尾蔘,若於中山産蔘各邑鎭及北關六鎭,限折半分排責應,永爲定式,則江民之流亡者,自當還集爲辭矣。蔘政之爲江民切苦之瘼,聖明洞燭無餘,視之如傷,故前後江民之被特地恩澤,殆欲浹髓,今承稟處之敎,豈不欲盡誠對揚,而第念六鎭,初不産蔘,只三、甲、茂山,以産爲名,而此與廢四郡有異,或得或否,不可爲常。至若中山邑鎭,近年以來,殆近絶種云,江民雖可愍惻,以其疾苦,傳染他道他邑,則分與者雖或息肩,被分者不亦疾首乎?臣意則此事,至爲重難矣。上曰,曾經道伯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江界蔘弊,非不稔知,中山、北關,旣無分定之道,而在本府不但廢四郡之産蔘,卽是通一境之戶役,則爲江民,而移弊他處,誠亦難便矣。民始曰,年前以信蔘別貿,分定於中山各邑及北道,各不過十餘斤,而其時諸邑騷擾民弊不少,一番分定,其弊如此,使之恒定,則民將不堪,今爲一邑之弊,反貽兩道之弊,決不可行矣。濟恭曰,僉議竝皆持難,姑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梁山郡守南鶴聞疏中一條,卽貢蔘京作貢之請,而原疏以爲,嶺南山蔘漸貴,家種成風,本郡春等蔘,見欺於道內蔘商,買取山家合造者,以致屢退,末梢貿得於京局而封納云。此不但本邑爲然,一道貢蔘之邑,大略皆從京局中得來,而貿取於本鄕者,絶無而僅有,一兩重蔘,四百緍錢,其價可謂極矣。此是責出於民間者,餘外情債雜用,每至百餘金,若或見退,所費又不啻倍蓰,則該吏無路獨當,邑倅不能盡辦,依例加徵於藥保藥漢等名色。試以本邑言之,大小民人,皆以爲京貢設行,然後御藥,始乃無弊,封進嶺民,亦可支保,募聚都下之富實藥舖,別作七十州守宰,一依元定蔘價,分兩等輸上於戶曹,使之受價進排,則進供藥蔘,必將倍勝,列邑積弊,庶可頓革云矣。貢蔘之弊,逐歲增加,京局作貢,或可以救得其弊之議,搢紳之間,亦多有之,而但念羅蔘,卽任土之貢,今乃不以本蔘,只令斂錢輸送京局,貿取以納,則任土之義,從此掃如,此固有傷大體。且京局之於藥院員役,或囑或賂,易以了當,必與外邑捧蔘祇納之人,逈然不同,則御藥所須,難保其十分美好,此亦不可不念。係是通變大政,下詢入侍諸堂以處,恐好矣。上曰,曾經提調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嶺南貢蔘,雖或有京作貢之議,元定厚價,已有措劃,故別無大段爲弊之端,而御藥所需,事體莫重,京作貢之後,亦不知更出何弊,恐不可輕議矣。昌順曰,嶺南貢蔘價,雖出於嶺南,蔘則貿於京局,無作貢之名,而有作貢之實,至於移作京貢,事係變通,有不敢指一,仰達矣。民始曰,嶺蔘,雖曰土貢,而中間已折半作京貢,內局所稱大同蔘是也,旣有已例,則今雖盡作京貢,似不有傷於事體。且以其厚價貿取,則何患不得佳品,而但事係變通,前頭利害,未及細量,不敢質言矣。濟恭曰,事係更張,議亦參差,姑待爛商歸一,然後更稟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禦使量田擧條批答,卿其見之乎?濟恭曰,臣果伏見矣,經界,有國莫大之政,不可不爲之,而臣意則以爲,關西、北關,則不可爲之矣。臣嘗待罪西藩,秋巡時民人等,以年歲歉荒,無以資生,擁路號訴,故臣以狀聞給災之意答之,則民人等,聽若不聞,更爲白活,故臣心甚疑怪矣,追聞西關之民,本不願得災云。蓋三南之民,若得給災,則必當歡欣,而西關土瘠田,以六等爲定,納稅甚輕,無甚緊關於得災故也。且西關,乃是邊土,當初定以輕稅者,是古人深遠之慮,不然則豈有一道之田,竝爲六等之理也?若爲改量,則不無邊民騷擾之慮,此亦爲難處之一端,北道亦然,臣意則西北兩道,不必改量矣。且量田一事,專係於守令,而守令如不得人,則吏胥之百端奸僞,何以察飭乎?守令之一一得人,亦甚爲難,臣之所以持難者此也。昌順曰,大臣難之之論,誠過慮矣,雖使堯、舜在上,稷、契在下,難保其無一二作奸之類,且自上,嚴加飭勵,則雖欲作奸,豈敢容其奸乎?大抵近來之人,自有一副規模,守令無大善治,無大不治,凡於事爲,足以了事,臣則以爲量田之政,比古尤易矣。民始曰,西北田結,不下三南,民人等亦多願爲改量者,三南則有大同之法,民得災結,則諸般雜役,皆頉下故,皆願得災,而西北則不然,雖給災結,只減稅米而已,凡干雜役之出於結者,少無加減,故西民之不願受災者,良以此也。且大臣所奏,慮在騷擾,而此有不然者,今此量田之擧,專爲經界之欲正,而西北則田畓等數,已有定法,等數旣無加減,則豈有擾民之慮也?上曰,姑以試可之意,先試兩南,而京畿則先從交河爲之之意,已諭於畿伯矣,擧條批答,亦無全一道改量之言,當從最可爲處爲始,而雖西北,若有自願之邑,亦許其爲之無妨矣。大抵近來,皆稱庚子量田,何也?民始曰,壬辰以後,初爲之量案,故稱之也。上曰,前後量案,有可抄出之道乎?民始曰,八道量案,皆在戶曹,可以抄出矣。上曰,宮房折受,豈不可可悶乎?我國,土不加闢,各宮所受,漸爲增廣,戶曹元稅之減縮,勢所固然,特賜與者,不在定數,旣在法典,故折受之數漸加矣。此法,固宜通變,而必得其代給,然後可以爲之,至於導掌之私相買賣者,一朝失之,豈不矜悶乎?濟恭曰,大哉,王言,聖意所在,臣豈不仰揣乎?我國自太祖朝,至今四百年之間,次次劃給者,不知爲幾許結,而此後王子王孫,繼繼承承,又至于億萬年,則折受漸多,元稅漸縮,勢所難免,此固可悶矣。濟恭曰,平安兵營査報,今始上來,而本營留庫錢,前兵使李東燁,皆散之無餘,此必裨將輩所爲。臣嘗以爲李東燁爲人,似不爲此等事矣,是必死期將迫,有此不法之事矣,不可以身故,置而不論,其時工房裨將,捉下兵營,刑推懲勵,斷不可已也。上曰,自廟堂爲之,可也。昌順曰,水原新付兩面軍布給代,年年以守禦廳添餉條給之,則本廳實難擔當,臣意則與摠戎廳,間年給代好矣。濟恭曰,摠戎廳則只管北漢,若使之與守禦廳,間年給代,則摠戎廳,似必難之矣。上曰,其數幾何?昌順曰,二百十餘石矣。上曰,雖以元餉穀耗條,除出以給,亦無不可矣。昌順曰,數旣不多,以關西耗區劃,似好矣。上曰,此是些少之物,自廟堂相議,好樣區處,可也。上曰,近日次對,御將,一不進參,果有實病而然耶?濟恭曰,武將之循例,懸病於次對者,事甚未安,臣豈不知請罪,而若請罪蒙遞,則可謂適中其願,且其病勢,亦難强云矣。上曰,然則姑爲許遞無妨耶?仍命書榻敎曰,御營大將李柱國許遞,其代,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昌順曰,均廳漁鹽船稅之歲漸耗縮,誠爲可悶。年前以道比摠,有所定式,所謂道比摠者,以此邑雖縮,彼邑有餘,則移此補彼,無減元摠之謂也,嶺南則本有定規,道臣照檢各邑歲摠,明年所納,今年歲前,修成冊報均廳。故臣嘗待罪嶺藩,亦依此例爲之,均廳按簿考納而已,歲以爲常,別無欠縮,而他道不然,沿邑守令,輒以箭盆船隻之毁破懸頉,每報本廳,而在京之本廳,何以詳知其有頉與否?不過新加現比元摠爲題而已。以此亦不無白地徵稅之弊,此後則明定道比摠之規,使道臣,査其懸頉,檢其加現,通一道以有裕補不足,毋減於元摠,或有餘數,以餘摠報來,修成冊上送,一依嶺南例擧行。明年春稅則今年歲前報來,秋稅則夏初報來,各邑之有無頉,不必關由於本廳,只報巡營,自巡營比準元摠,如有欠縮,道臣論罪事,出擧條行會,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宅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鎭宅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鎭宅等曰,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鎭宅等曰,一行刀割鎭宅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鎭宅等曰,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鎭宅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鎭宅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鎭宅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悌東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悌東曰,請金甲島爲奴罪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悌東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適因雜科入格生徒,召見聽考講大文,至《大明律流囚家屬條》,凡犯流者,妻妾從之之文,不覺傾聽,仍令律官,領來原書,果有之。大抵明律,條例尙嚴,而嚴處濟寬,有以仰制法本旨,況我朝制置仁厚,卽相授之家法,以予追述之心,旣覺有事屬於未遑之典,寧或不思所以修潤之方乎?近例徒流者妻妾,無隨往之事,貧無以自力携往者,不必勒令率去,若勒令則是反係全家之律,非所可論,而如情理切急,力能辦往者,依律文許從,未必不爲欽恤之一政令,法官以此知悉。京外何異,外方發配,準此事,令廟堂知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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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安廷玹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臣今日以司譯提調,雜科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試所進去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光默落點。

○傳于洪明浩曰,當該兵曹堂上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金履正落點。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洪明浩啓曰,假注書李海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隣改差,代洪樂游爲假注書。

○徐瀅修,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雜科初試,今已設場,而本院提調趙尙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趙尙鎭。

○安廷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永秀,與臣爲親叔姪之間,雖無應避之嫌,宜有變通之道,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因承旨洪義榮違牌,有慨然之敎,領敦寧聞已敎飭,伊後果不如前嫌避。又於日前,見左相,亦有筵敎,自備堂,勿令嫌避,左相亦承當,則近來承旨徐瀅修之嫌避,亦太過,今此除拜,亦欲自今依兩大臣家,其中可見者,皆令見之也。判府事,聞此傳敎,豈不敎飭乎?承旨徐瀅修、申耆等,設有撕捱,政院勿捧傳旨,仍以此意,傳諭于徐判府事。又命書傳敎曰,釋王寺古蹟,載於國乘,而國初御筆鏤板奉安,肅廟朝先朝,皆有御製御筆碑文,仁穆大妃戊申,仁元大妃戊申,王大妃戊申,重修本寺,向於齋宿日,聞於曾經道伯人,果然。以予追述古事之意,欲撰記豎碑,碑文當親撰,建閣立碑,依先朝近例,令該道措備,而待文字下送,卽爲始役事,備堂中曾經道伯人,措辭行會。凡係貽民弊之端,各別嚴飭,力役皆以公穀會減事,分付,草圖書書寫官,令內閣,啓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因大臣筵奏,有別遣使星,審視後稟處之命,而追聞登筵諸臣之言,更思之亦然。見今本道大比科,設場爲數處,道臣行部亦在卽,此時又遣別星,不但爲弊可慮,遍過詢視,道伯足可爲之。事勢旣如許,民弊如此,前承旨鄭大容奉命一款,置之,卽令廟堂詳細措辭,分付,使該道伯擧行,以其意見,條列狀聞後,稟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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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安廷玹。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金光默曰,仍。

○傳于徐瀅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李慶泰,決不可議擬於杖流之律,實合於用意兇慘之條,所當直請結案是白乎矣,法典中,旣有隨時稟處之文,上裁敎是白乎旀,慶泰之諸妹族親,雖無當日之勘成,已有從前之商議,其中李德培,以其尊行手長,不善敎率卑幼,韓召史同居一室,未能趁卽禁止,有此倫常之變,不可全然無罪,竝自臣曹,參酌懲治,何如?判付啓,情因慘惡,事非獨辦,而無端,當依本律施行,而渠祖德培爲指使,依此自本曹酌量照律後,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曺命根,實因端的,看證明白,渠亦無辭遲晩,不可以三每行奸疑似之跡,有所容貸於償命之律,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爲白乎旀,至於張大得段,和奸三每之狀,雖未執贓,相親往來之事,不能發明,此獄事端,亦由於渠,順德、莫今等,互相締結,其間招誘之罪,亦不可置而不論,竝自臣曹,從輕重懲礪,何如?判付啓,此獄,一言而蔽之曰,不當成獄。挽裳者對飯者,爲其夫所殺,勿令成獄,卽先朝受敎也,三每之所爲,豈比於挽裳,又豈比於對飯乎?渠以私賤,兼有淫物之行,朝李暮張,人盡夫也,其跡甚於和奸,其贜浮於登時,所謂渠夫命根者,特贜腑未具之漢,忍憤太過,沒覽無雙,屢遭奸夫之毒拳,流血淋漓,不思處置之方。及至奸夫生荷杖之計,厥女逞倒戈之謀,命根,始不得不千咨萬且,以所佩刀,向三每露刃擬股,而三每發惡,命根蒼黃,於焉之頃,淫女殞其命,足可謂乾道不可誣兺除良,藉令三每冤死,命根故犯,夫殺妻之獄,事近過誤,情出避逅,而有所生者多,傅生典,況命根七子一女云爾者乎?如渠禽犢,尙有一分人心,則反不若豺虎之戀離,由前而殺無惜,由後而殺無惜。卿等之違越受敎,經先完決,難乎免於不審,卿等推考,命根特放,于連諸人,亦爲放送。至於張大得段,若不逢命根之獃漢,則渠之死已久矣,至今偸活,眞所謂罔之生倖也。律以邦憲,由渠之律,在所難逭,各別嚴刑,永屬三每家奴名爲良如敎。

○庚戌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安廷玹,偕入進伏。上命明浩、瀅修、廷玹,分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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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內閣直。同副承旨安廷玹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啓曰,大司憲尹尙東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李鎭宅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以宣傳官射會單子,傳于申耆曰,名以宣傳官,小布矢數之十一二矢,如許武弁,將有用哉?罰射一百巡,分二日爲之,副行首及之次副首,一員式輪回監射,試記書入。

○徐瀅修,以備邊司言啓曰,原春監司尹師國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海弊已痼,有難痛革,而其中進上情債,春秋營需,別卜定,別貿易等條件,實爲難支之端。大抵進上之作爲營貢,一年詳定上下元價,米爲七十餘石,錢爲七十餘兩,以此所受,萬無作貢之望。營邑下隷情債,壬寅減爲三千一百二十八兩,而其中一千六百十八兩,則節目精約,更無加減處,一千五百十兩,卽是營主人役價,不可不給代,營主人情債一千五百十兩內,一千兩,明年爲始蕩減,只以五百兩收捧,而蕩減千兩之代,補蔘庫錢中劃出五千兩,分給二十六邑蔘商,什二生殖,每年一千兩式給代,而錢路斂散,久必生弊,限六年丙辰至施行,六年後則有可以變通者。乙巳年蔘貢設施時,常賑穀加分耗中,折米一千五百石,限八年除出,而八年之限,卽在壬子矣,今若又爲四年退限,自癸丑至丙辰,每年一千五百石,全數付之於補蔘還,則四年之內,當爲六千石。自翌年丁巳爲始,以耗條六百石,依詳定例作錢,則可得一千八百兩,以此計給,情債之代,則補蔘錢生殖之規,五百十兩之收捧,各浦之弊,此距六年,當爲永革,而其所作錢,一從市直,一千五百十兩外有剩,則還爲作還加錄。補蔘還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至於營需,自今秋爲始,魚藿等物,限三分一許減,別卜定,別貿易,著爲節目,永永防塞。寺弊則寺敗僧殘,到處皆然,苟究其源,則紙地卜定,路卜責立,下屬侵漁,肩輿擔軍,石、木刻役等別役及種種官納之煩重,而再昨年,已自朝家革罷之禁斷之,到今釐弊,不過紙地、繩鞋等責納,自臣營可以禁斷,而但長安一寺,以本道最久之大刹,太半傾圮,僧徒不過四五名,囊橐俱罄,旣乏糊口之資,使客絡續,又無息肩之日。先就其最急處,自臣營題給物力,令本府,略助給糧,以爲鳩財始役之地,外此僧人安接之方,寺刹蘇殘之道,姑待營邑爛商,追後啓聞爲辭矣。詳定不足,營下作貢,其勢末由,情債爲弊,變通條件,亦有條理,而第念各邑營主人,多是營屬,各邑進上之來到,營下物種之住接,必於主人,營門之周旋,亦由主人,則今雖別給役價,永罷情債,而時日稍久之後,情債之又復侵徵,難保其必無,旣給無於古之役價,不免復如前之情債,則無義莫此爲甚。如是變通之後,果能痛禁奸弊,永無弊端與否,不可不更問而處之。至於下隷情債之一千六百餘兩,非但數爻之夥然,此與京司員役元人情之自朝家定式者,有異,則減罷之間,豈無其道?仍舊之請,有傷事體,該道道臣推考,此兩條,更令商量,論理狀聞後稟處。營需物種之三分一許減,別卜定,別貿易之永永革罷,著爲節目,殊甚得宜。寺弊中紙地、繩鞋責納,永爲禁斷,僧人安接之方,寺刹蘇殘之道,營邑爛商,卽爲啓聞事,依狀請施行,長安寺修補之役,亦爲着實董飭,俾有實效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狀辭甚精詳,問備一款安徐,諸般釐弊,指一斯速成節目狀聞,俾有實效。至於海戶之弊,不聞則已,旣聞之,又命釐正,而若干情債,減必復出,亦有違於損上之義,自進上與營需,元定數爻,須有別般釐正,可以救得一分弊瘼。大抵民則一也,陸民何爲而自二疋減各一疋之役,海戶何爲而一夫一年所徵,殆過三十兩內外云,虐政虐政訓有如許虐政乎?稔聞本道海戶之弊,本道所貢朔膳物膳之魚鮮,不近口者已久矣。以不近口之物,備例封進,豈非無義之甚乎?然任土之貢,事面自異,雖以存羊之意,姑且存其名目,而其中最不緊最無用,而貽弊則均者,莫宜減除,亦無不可。況八道中朔膳魚鮮物種之夥然,本道爲最,卿等若見貢膳定例,則可以知其數爻,豈其魚物與海戶,古則多且盛,故磨鍊如是夥然乎?除弊宜自貢獻始,道內山沿野邑,納于京司者,無論物膳朔膳及藥料其他物種,別具成冊,仍以詳定受價,式例及辦備難易,逐名懸註,卽爲狀聞後,自本司,論理稟處。前此釐弊之命已久,而近始登聞,稽忽甚矣。今番則無或遲滯之意,一體申飭,可也。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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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尹尙東,持平李鎭宅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啓曰,判府事徐命善,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以副校理李殷模、金翰東,修撰林道浩,副修撰尹序東、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以監軍單子,傳于尹行任曰,監軍點下苟簡,兵曹郞廳中,在外人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崙壽爲兵曹佐郞。

○以宣傳官射會單子,傳于尹行任曰,兩具之柳葉箭,十巡四矢一分,寧有如許劣才,可合於宣傳官?具紞則年過四十,而具絳之差少於紞,而豈敢若是無形乎?具紞限三十巡,具絳限百巡,分兩日試取。

○以禁衛營卿軍賞試才單子,傳于尹行任曰,旣曰哨官,以出番人代直,則軍士亦當以先試者替代,該大將推考,入直軍以先試者替代。

○以全羅右水使卞至健啓本,今秋水操後,試射放中不中開坐事,傳于尹行任曰,近來武弁十巡試射,未滿四矢,或無分者居多,柳葉箭貫革一巡無分,不足爲可罪之端,況他道所無之例,本閫狀本曰,以決棍勘罪云者,誠涉莫曉,詳考前例有無及本閫獨有此例,委拆具由狀聞事,回諭。

○傳于徐瀅修曰,懸病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戇、李敬一落點。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柳文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柳文養。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元基爲同知。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五日,南別營新番軍點考,下番軍賞格試才時,弘化門入直哨官,當爲應試,而莫重直所,不可一時曠闕,以出番哨官李弼邦,應試間,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依試才單子批旨,明日南別營下番軍試才時,弘化、建陽等門入直軍,以出番鄕軍先試者,待標信,應試間,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刑曹言啓曰,京囚殺獄罪人李慶泰,捧供啓目判付內,情固慘毒,事非獨辦,而無端,當依本律施行,而渠祖德培爲指使,依此自本曹酌量照律後,草記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其兄故殺弟及伯叔姑故殺姪孫者,各杖一百流二千里。同律又曰,聽使者減一等,李德培旣置指使之科,則慶泰,當勘聽使之律,而聽使之律,不過杖徒,指使之律,係是杖流,若依此律照勘,則反有輕重倒置之嫌。謹依酌量照律之命,慶泰、德培等,竝以杖一百徒三年,照勘,各決杖一百後,慶泰忠淸道永春縣,德培原春道平昌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本事登諸文簿,徒關風化,且今宥配之時,不可發配,慶泰、德培等,以降充之律,更爲酌定草記,可也。

○尹行任,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沈頤之錄啓啓本,傳曰,嘉山囚李天秋、金同之獄,天秋手犯而當前打,金同指揮而從後打,前伯以手犯爲元犯,時伯以指揮爲元犯,兩者之間,孰果爲當?刑曹諸堂,取考文案,卽爲論理草記事,命下矣。臣等詳閱原案,反復商確,則搗臼杵之猛打腦後,實爲當下致命之毒手,雖無金同之加力一捧,德奉萬無可生之理,初覆檢之以天秋爲元犯,事理固然,而金同之心懷宿憾,指嗾同伴,致有殺越之變,德奉一縷未絶之前,又加棒打,卽地致死,則當初造謀,畢竟結果,皆出於金同之殺心。論其情犯,焉逭首惡之律乎?前道臣之不分首從,許久同推,未免一獄兩犯之失,時道臣之捨隨從之天秋,論指使之金同者,儘有意見。罪人金同,依狀請,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換定未知其十分襯當,而一獄兩犯,亦甚不可,更令道伯,詳加究理,卽爲指一狀聞後,稟處,可也。

○禮曹啓目,粘連慶基殿殿內所鋪褥席,竝皆新備,舊御褥席燒火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莫重處修改,所重自別,則監役之替送親裨,獻官之塡以武倅,雖未知前例之何如,屑越甚矣。自本曹査問,如有前例,勿論,如無前例,該道臣,草記問備爲旀,修改舊件之燒火,待狀聞回下,有遲滯之弊,此後段修改後,道臣與殿官,眼同屛處燒火,只以形止狀聞事,定式施行爲旀,董役及獻官段置,道伯擧行,無敢如前疎忽事,申飭行會爲旀,移還安時捲奉展奉節次,何官爲之乎?祭享常時設饍,撤饍誰果爲之乎?殿廟守直則官員外,忠義幾人,守僕幾人,如有事例冊子,謄出上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庚戌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刑曹參判,以李祖承出牌,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徐判府事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判府事徐命善,以次進伏訖。上曰,久未見卿矣。命善曰,皇天眷佑,祖宗垂騭,元子誕降,位號已定,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爲臣民者,無不歡忭蹈舞,欣欣相告,而臣獨疾病在身,旣未能進參於呼嵩之列,又未得獻賀於前席之間,區區耿結之忱,當復如何?病勢近幸少減,故不勝戀菀,擔曳入來,敢此請對,而咫尺前席,仰聆玉音,下情欣忭,尤切萬萬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邦慶實是祖宗陰騭,喜幸何言?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卿之病勢,果如何耶?命善曰,大體則別無加減,自然日漸癃痼矣。上曰,容貌頗瘦瘠,而比之所聞,稍有勝焉,殊可幸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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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尹㬦未肅拜。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未肅拜。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右承旨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徐瀅修啓曰,大司憲尹尙東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李鎭宅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啓本,安邊等邑應資老人姓名開坐事,傳于徐瀅修曰,口傳下批。

○以全羅監司尹蓍東狀啓,聖堂倉移設便否,論列陳問事,傳于徐瀅修曰,以群山聖堂倉事,前此狀啓上言,擧條及設倉事實之在於公私文蹟者,與今道伯狀啓,圖形謄出一冊以入事,分付有司堂上,而有司堂上中,戶判擧行。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徐瀅修曰,監軍係是輪次受點之職,而昨日新除者,又應頉之人,且朴崙壽之兵郞,釋褐以後,給無不爲之日,亦甚礙眼。數百侍從,非此一人,則兵郞不可爲乎?近來吏判,政注悶然處,不啻一二,如兵郞排擬之一時不審,何足有無乎?兵曹郞廳朴崙壽望筒,勿施,更爲口傳差出。本曹二軍色郞廳,何等另擇之職,而正郞四窠,向政下敎之後,尙不推移作窠?吏曹事,亦甚駭然。更爲申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俊載爲兵曹佐郞。

○傳于徐瀅修曰,當該承旨遞差。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通禮院官員金復行,書員鄭得俊,司謁金必彦,別監李禧謙,永興別差李孝得,內司首官員金泰煒等,一一査問,則通禮院假引儀金復行所告內,矣身以新入之人,全昧院規,凡於擧行等事,只憑書員據例而爲之矣,今日永興別差李孝得下直單子,不由政院,直呈別監之事,初不覺得云。書員鄭得俊所告內,拜謝單子,隨到作軸,呈于政院,自是前例,而永興別差李孝得下直單子,遺漏於廳座呼唱之時,故追後直呈別監,緣於急遽,未有前例,而爲之云。司謁金必彦所告內,矣身每於政院廳座時,承旨啓稟及親傳公事捧納而已,至於拜謝單子,則通禮院官員,親呈於承旨後,政院書吏,逐單呼唱,傳於別監,自是規例,而今此永興別差李孝得之下直單子,通禮院書員之不由政院,直呈別監之事,萬萬格例之外云。別監李禧謙所告內,矣身以政院待令別監,今日拜謝公事,院吏逐名呼唱,傳授,矣身之後,通禮院書員,追呈永興別差李孝得下直單子,故問其不由政院而直呈別監之由,則謂以曾有直呈之例,今亦爲之云故,矣身以迷劣所致,果爲捧納云。永興別差李孝得所告內,矣身之下直單子,書送於通禮院,下直次,待開門入來,而中間委折,全然不知云。內司首官員金泰煒所告內,本司諸官之有職肅拜及下直時,皆爲修正單子,送于通禮院之後,其不由政院與否,初非本司之所知云矣,敢啓。傳曰,謂以遺漏於廳座呼唱時,敢生自下彌縫之計,不但萬萬痛該,如渠肅拜,猥則雖猥矣。其不由政院,潛授掖隷,此路一開,後弊難言,永興別差書題李孝得,爲先汰去。其所作奸,專由於通禮院書員云,而孝得不但不知,承旨亦未及覺知云,該吏所爲,亦甚痛惡,移送攸司,照律嚴治。草記潛捧之掖隷,亦令攸司,勘罪。當該引儀,係是新來,何足責?分揀放送。通謁凡事,所謂長官者,皆主掌,則常時不能檢飭,不可不嚴處,贊儀李昌郁,司謁金必彦,今該府、該曹,勘罪,內需司首官員金泰煒,別無可問之端,分揀放送。近來政院擧行,無非貽羞貽弊貽辱之事,今日做錯,亦屬貽弊中一大端,當該承旨尹行任、柳戇、申耆、李敬一,竝罷職,引避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病,左副承旨徐瀅修進。以趙宗鉉、尹㬦、洪義榮、李敏采、柳文養爲承旨,曺允大爲吏曹參議,李思祚爲執義,洪彦喆爲司諫,李祉永爲掌令,朴孝成爲持平,李致中爲禮曹參判,閔鍾顯爲兵曹參判,丁範祖爲刑曹參議。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閔鍾顯病,參議金履正入直進,參知姜彝正病,右副承旨洪義榮進。副司直單李致中、金光默、洪文泳、洪明浩、權𫀤、李敏采、尹㬦、安廷玹、尹東晩、李師濂。

○傳于洪義榮曰,今日政新除授刑曹參議,劇務似難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本道各軍門各衙門所納價布,江都所送選武布,限明秋純錢上納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徐瀅修曰,本道穡事,濱海處之獨有不得均豐之歎者,已可矜,而外此稍勝處,綿農大不若穡事,亦已聞知,道伯狀請,決知非太過。至於軍門價布,近來將臣輩,無論武帥、蔭帥,太不畏法,以守令之顔面厚薄,干囑緊歇,仍作容私之資。朝家今雖不許,民間依舊辦納,而從中消瀜之弊一也,以此以彼,尤豈可不許乎?特竝依狀請許施,以紓海民之困苦事,分付。各營之設置文郞,所以禁將臣之非法,而近不如古,作一私人,推令是從,莫敢可否,奚特保米布事爲然乎?然凡事宜從現發者申飭,今後保米布之因將臣喝托,自下換捧者,該大將勘罪之外,該色從事官,自本司,隨聞摘發,草記重勘,亦以此意,嚴飭各該道事,令廟堂知悉。

○傳于洪義榮曰,向以湖南死囚中,銀愛處事與氣魄之卓然,有特放之命,而以若强悍,雪若冤憤,則初欲下手而未果之崔正連,安知無更遭銀愛毒手之慮乎?然則欲活銀愛,反殺崔漢,烏在其重人命之意乎?昨夜適閱審理判辭,有此下敎,此誠浮念則浮念,所關在於人命,令該曹枚擧,行會該道,使卽嚴飭地方官,招致銀愛於公庭,以更無敢犯手於正連之意,捧侤報營事,分付。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把摠申協手本,則丹鳳門東邊宮墻舊築將頹處八間許,今已畢築云,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宮墻舊築一間許,內面椽木蓋瓦缺落處及連接將頹撤毁七間,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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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尹㬦未肅拜。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宗鉉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持平朴孝成未肅拜,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李鎭宅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六月朔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初試,出榜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六月朔日次,依例以殿講試取,八月朔日次,治經生外,以製述試取,若此,則一日內勢難竝設,殿講先行於明日,製述次行於一兩日內,以此分付,處所,以便殿爲之。

○傳于趙宗鉉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徐瀅修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可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趙宗鉉曰,仍。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李商一手本,則曜金門南邊宮墻舊築前頹圮處四門gg間g許及其南邊將頹撤毁處七間,合十一間許,今已畢築云,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bb營b廳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曜金門南邊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處,其南邊連接舊築七間許撤毁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金虎門軍二十二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人,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哨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

○庚戌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典醫提調,率入格人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提調李聖圭、金魯永,入格人金時榮等,偕入進伏訖。上曰,提調進前,開講,可也。聖圭等,承命考講訖。上命呼金時榮、金尙銓,新來訖。命先退,聖圭等,以次退出,命瀅修書傳敎曰,秋到記,待監試會試出榜,趁東堂會試前,當設行,預令諸生知悉。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專經文臣製述試官,以殿講試官仍用,專經武臣及日次儒生殿講試官,別爲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何承旨誤爲分付云耶?敏采曰,右承旨尹㬦云矣。上曰,當該承旨遞差,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儒敬坐直。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柳文養曰,京畿監司留待。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五落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儒敬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晉賢爲楊州牧使。

○柳文養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于柳文養,懸頉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寶劍望筒,更爲修正以入。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尙集,副摠管洪文泳、洪明浩、李祖承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尹行任。

○以御營廳新舊番合操,殿座相値,不得行操事,傳于柳文養曰,御營一營,此頉彼頉,將無習操之日乎?向於內試射殿座,禁營有停操之稟,已有飭敎,則今於便殿殿講,忽以停操,取稟。近來將臣,夜巡則全闕,月操則全廢,未知舊典前例,如此然乎,以朝家時俗之眼,不堪正視。新拜之人,不小心,反效謬習,萬萬駭然。該大將,爲先記過,該營首校,令兵判嚴棍汰去,設置文從事,法意何如,而將臣規便之習,不能力挽,所當嚴處,而特從三令之意,今姑參酌,後勿如是之意,申飭。合操尤異於常操,則頉稟極爲放恣,使之如期設行,此後除非動駕,合操無得頉稟,而雖八月操言之,便殿殿座,亦毋得頉稟事,申飭。

○傳于李儒敬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趙宗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尹持範、金龍見、李泰熙、申星模、蔡祉永等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以玄重祚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以李昌郁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以李晉秀、李堯憲、金鎭九、洪棆、具命德、柳漢源、李性林、趙恩錫、沈能寬、尹孝儉、李商一、南弼壽、鄭湋、申純、鄭弘哲、具載敬等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李敏采,以吏曹言啓曰,初試已過,檢田當前,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綾州牧使李樂培,羅州牧使李禹圭,星州牧使洪守榮,沃川郡守鄭昌老,珍山郡守申史源,大丘判官李羲寅,原州判官趙鉉,義城縣令李弘源,嘉山郡守金魯成,堤川縣監李良會,英陽縣監李永瑗,洪川縣監李始源,平康縣監徐敎修,昌寧縣監徐有豐,開寧縣監李學永,新寧縣監兪彦錥,安義縣監金在淳,奉化縣監李尙榮,全義縣監鄭東元,德山縣監鄭厚祚,新昌縣監南履範,永同縣監金履錫,平澤縣監李命瑀,求禮縣監李在天,井邑縣監鄭東輔,同福縣監兪漢純,順安縣監趙厚鎭,靑陽縣監崔弘毅,懷仁縣監卞緯鎭,咸悅縣監李端亨,纔已下去。三嘉縣監鄭在中,謂有親病,不爲下去,而潭陽府使鄭東愈,大興郡守金綗采,通川郡守朴始榮,丹城縣監趙景鎭,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爲還官。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謂有身病,不爲下去守令委折,査問草記,其中有實病守令,亦爲區別草記,可也。

○李儒敬,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彦鎬,七月八月兩朔祿俸,終不領受,來九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可也。

○李敏采,以禮曹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尹序東,今日文臣製述,當進參,而稱病不進,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依定式,令政院直捧禁bb推b傳旨,何如?傳曰,允。

○以李殷模、尹序東囚單子,傳于李敏采曰,分揀放送。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宋允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永興別差李孝得下直單子,不由政院,直呈別監事,傳曰,謂以遺漏於廳坐,呼唱時,敢生自下彌縫之計,不但萬萬痛駭,如渠肅拜,猥則雖猥矣。其不由政院,潛授掖隷,此路一開,後弊難言,永興別差書題李孝得,爲先汰去。其所作奸,專由於通禮院書員云,而孝得不但不知,承旨亦未及覺知云,該吏所爲,亦甚痛惡,移送攸司,照律嚴治。草記潛捧之掖隷,亦令攸司,勘罪,司謁金必彦,令該曹勘罪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公事失錯者,杖一百,同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云,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依此律照勘,通禮院書員鄭得俊,從一科斷,決杖一百,別監李禧謙,司謁金必彦等,各決杖八十,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李慶泰、德培等,照律定配事草記,傳曰,本事登諸文簿,徒關風化,且今宥配之時,不可發配,慶泰、德培等,以降充之律,更爲酌定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以慶泰等罪犯,參考法典,則降充之律,旣無襯合之文,且伏念充定外邑軍役,其文簿去來,押付等節,與發配無異,恐有違於宥配之德意。慶泰、德培等,竝於殘司,充定奴案,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思祚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庚戌八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專經文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專經文臣殿講考官左議政蔡濟恭,吏曹判書洪良浩,兵曹參判閔鍾顯,參考官行副司直李晩秀、柳焵、李喆模、徐美修,專經武臣殿講考官行戶曹判書鄭民始,兵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漢豐,刑曹參議沈煥之,僉知中樞府事李海愚,副司果李尙度、張錫胤,日次儒生殿講考官行司直吳載純,禮曹判書金憙,吏曹參判徐鼎修,參考官禮曹參議李洪載,兵曹參議金履正,兵曹參知姜彝正,副司果朴崙壽,入就位行四拜禮後,以次進伏。上曰,應講儒生及文武臣,竝卽呼名,開講,可也。上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出榻敎上曰,試官李秉模代,趙鼎鎭爲之。出榻敎命瀅修書傳敎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初試已過,檢田當前,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後,草記,未下直守令,亦令當日辭朝事,分付。上曰,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明日爲之出榻敎上曰,明日日次儒生殿講試官,以今日試官仍用。出榻敎上曰,試官曺允大、金履喬有頉,代金履正、李敬五爲之。出榻敎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刑判,率律科入格人,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刑曹判書趙鼎鎭,律官安宅周等,偕入進伏。上命鼎鎭,考講受栍訖,命文養書傳敎曰,今番雜科之召見試藝,槪以今科,異於尋常慶科也,小科猶且特爲賜第,況雜科乎?副司猛朴思敬,前銜林熙之、吳命毅、李時鼎、洪得輿等,直赴譯科榜,生徒皮尙仁,副司正崔昌玉,前直長全宗璧等,直赴陰陽科榜,副司果金尙銓、金時榮等,直赴醫科榜,生徒安宅周,直赴律科榜事,分付。上曰,試官趙鼎鎭代,吏曹判書洪良浩爲之。出榻敎上曰,抄啓文臣八月朔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上曰,當該試所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試官李敬五代,姜彝正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講,純通儒生徐有榘,直赴殿試,通儒生崔啓運、李致祜、丁載昱,直赴會試,略儒生李羲甲等,各給紙筆墨,捧傳旨。上命呼徐有榘,新來訖。命增廣初試入格儒生來待人,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儒生林漢浩、李象鉉、李翊模、沈洛、權晙、李雨明、金商儒,偕入進伏。上命各誦入格試券訖,仍命先退。漢浩等,以次退出。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洪載。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敏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敏采啓曰,假注書洪樂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游改差,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趙宗鉉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李益運、李祖承、申耆落點。

○李敏采,以吏曹言啓曰,謂有身病,不爲下去守令委折,査問草記,其中有實病守令,亦爲區別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潭陽府使鄭東愈,以二日瘧之證,三年辛苦之中,又自今月初生,兼得痢疾,戶庭之內,不得起動,時月之內,萬無作行之勢云。大興郡守金絅采,累月瘧痢之餘,近添下血之症,病勢沈劇,猝難還官,特敎催促之下,惶恐待罪云。通川郡守朴始榮,適患毒腫,未盡完合,屢試騎馬,姑難行役,特敎催促之下,未卽還任,伏地戰恐,罔知所措云。丹城縣監趙景鎭,素患癖積之症,自是十數年痼疾,每當換節,如期闖發,而今番慶科,與他自別,不計顚仆,力疾作行之餘,一倍添劇,萬無起程之望云矣。特敎査問之下,皆稱身病沈重,終不還官,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四邑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實病旣如此云爾,則其爲瘝曠,無間於在官在京,竝改差,今日政差出,皆令明日辭朝。其中丹城縣監趙景鎭,言病異於他倅,近來風土,孰無癖積,則以此稱托,極爲駭然。嚴飭,使之當日還官,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未差,參議曺允大未肅拜,右承旨李敏采進,以洪秉纘爲吏曹參判,李度默爲刑曹參判,徐美修爲禮曹參議,尹義東爲孝陵參奉,李觀秀爲大興郡守,元羽孫爲通川郡守,宗廟副奉事南景容復官爵事,承傳,金箕性爲冬至兼謝恩使,尹弘烈爲潭陽府使,尹廷烈爲連山縣監。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閔鍾顯病,參議金履正病,參知姜彝正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益運進。副司直單柳戇、尹㬦、李敬五、李敬一、丁範祖、李勉兢,副司果單朴基正,知事單李洙,僉知單趙彦彬。

○李祖承啓曰,卽見訓鍊都監草記,則今日集賢門入直哨官李運祥,謂以就理,徑先出去,莫知去處,至於訓局哨官金𣕖,以省記外人,擅自代入。闕內領軍入直,何等嚴重,而旣無改付標落點,則李運祥之無難出直,金𣕖之私自代入,俱犯師律,萬萬痛駭,宜有重繩之道,而該營大將常時若能檢飭,則豈有此前所未有之事?況運祥,旣無分揀之命,則草記中,提有分揀之命,還向直所云云者,又何妄率之甚也?建陽以東,摠府主管,闕內省記,兵曹照檢,而宿衛將官,任自替代出入,尙無摘發論罪之擧,寧有如許紀綱?該營大將及摠府兵曹入直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曹堂上從重推考,摠府堂上罷職,當該將臣越俸一等,該哨官生疎所致,令該大將,嚴棍懲礪,可也。

○以成均館掌務官李升運拿處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分揀。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御營廳行首敎鍊官王漢佐,嚴棍十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日次儒坐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蔚山府使丁載遠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丁載遠,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本律如在當遞之科,分付該曹,今日政差代,否則,方秋民事,往來瘝曠之弊,宜念,待三政磨勘,拿來,可也。

○執義李思祚,司諫洪彦喆,持平李鎭宅,正言尹悌東啓曰,臣等姿性鹵莽,言議巽軟,淸朝耳目,自知不稱,而賓對有命,竭蹶登筵,及其諸宰奏事之後,未卽進前,致有承宣請推之擧。臣等溺職之失,於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洪載啓曰,執義李思祚,司諫洪彦喆,持平李鎭宅,正言尹悌東,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沈煥之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自試所出榜詣闕之際,伏奉秋曹新除之命,仍卽承牌謝恩,而本曹參判臣李祖承爲臣妻姪,法應相避,臣當遞職矣。伏乞聖明,亟令有司,照例稟處,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以刑曹參議沈煥之上疏,傳于李洪載曰,參判移除,原疏還給。

○吏曹參議曺允大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笫,今已一念矣,始以挾食之祟,重添傷寒之證,胸膈刺痛,渾體烘熟,當其危劇,出入鬼關。伊時政牌,屢犯違傲,至於文科試官排望之時,則事體尤係自別,銓堂固宜齊進,而病情實難蠢動,疏籲亦且路阻,不得已懸病,伏承飭敎,不敢偃處,拚死擔舁,進詣朝房。體諒之恩,雖蒙許解,匪怒之敎,極其嚴截,縮伏俟譴,竟夕還次,至今追惟,惶汗浹背。不意玆者恩除又降,臣實感激震悚,莫省攸措,揆以義分,固當顚倒竭蹶,仰伸叩謝之忱,而顧今賤疾,比前雖得差減,頭目疼眩,精神迷悶,飮啖全却,氣息凛綴,時日之間,實無束帶赴公之望。昨於試望受點之後,亦不免致煩付標,臣情到此,益增隕越,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矝諒,亟遞臣職,俾得調將,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於享官事,有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向來中秋節享時,臣以行副司直權𫀤,塡差於太廟獻官矣,單子啓下之後,受香在明之時,謂以省掃,忽地辭陛,臨急付標,苟艱忒甚。大抵享官,事係莫重,除非公頉實病,則例不敢變通,而今則因其私事出外,乃至於付標之境,豈非萬萬未安之甚者乎?臣於其時,病在危域,雖未能劃卽陳聞,而論以事面,終涉乖當,流弊所及,有難仍置。伏願特降處分,以杜後弊焉。省疏具悉。祭官權𫀤事,誠女爾疏,所論大關後弊,令政院,卽爲問啓,當依疏請處分矣。爾其勿辭察職。

○庚戌八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日次儒生講製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下,行禮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左議政蔡濟恭,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行副司直鄭東浚、李晩秀、尹行任,儒生製講試官行司直吳載純,禮曹判書金憙,行大司成徐鼎修,兵曹參議金履正,禮曹參議李洪載,入就位行四拜禮後,以次進伏。上命民始、鼎修,書御題訖,命懸題。上敎瀅修曰,應講儒生,亦卽呼名開講,可也。上曰,次對,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有聞承命出傳,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行副司直金文淳、鄭好仁,刑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徐有大、金持默、李邦一,行左承旨李儒敬,記事官徐有聞,事變假注書金羲淳,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司諫洪彦喆,執義李思祚,持平李鎭宅,正言尹悌東,以次進前。濟恭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此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也。以爲本營屬牙兵習操,似此豐登之歲,不宜因循抛置,行操後犒饋賞格米四百二十餘石,亦爲區劃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水陸操,俱已行之,牙兵操鍊,姑令權停,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江華留守申大升狀啓也。以爲本府軍餉,幾盡散貸於京外各處,目下留庫,不過爲三萬四千五百餘石,久遠貸去,雖難一一責報,至於戶惠廳,則比之他處,其數倍蓰,今番嶺南漕船拯米太之分給本府民戶者,惠廳當納米爲九十石,太爲五十二石,數雖零星,以此計報,在軍餉,猶可爲添補之道,且舊貸之代捧拯米,亦多其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狀辭所請,雖甚零星,許施何難,而戶判方入侍,一番下詢而處之,恐好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民始曰,數甚零星,有不足持難,而但該府則此米之添補,無甚關緊,本曹則穀物不足,雖百餘石米太,亦可補用。且拯米非特今年而已,一番許施,後以爲例,毋論多少,每欲執留,則不無後弊。惠廳則穀物稍裕,此米之得失,不足有無,而本曹則實難許給矣。濟恭曰,戶曹廳當納米太,俱甚數少,一施一否,恐或近於瑣細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頃因戶曹判書鄭民始所啓,北道內寺奴婢宣頭案修正時,所費參量除減之意,問于本道,狀聞稟處,他道一體關問事,命下矣。卽見京畿監司金思穆狀啓,則以爲本道,自罷刷官以後,宣案尙未擧行,故所入物力,姑難的知,而道內奴婢,自來數少,口錢亦隨而不多,每口五錢,較量雜費,似無濫捧之可論,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奴婢,數旣不多,此後修案時,使之依節目擧行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戶曹判書鄭民始所啓,北道內寺奴婢宣頭案修正時所費,參量除減之意,問于本道,狀聞稟處,他道一體關問事,命下矣。卽見原春監司尹師國狀啓,則以爲去乙巳推刷時,三陟等十五邑,實貢奴婢都數爲二百二十五口,平海等十一邑,初無時存奴婢,只都案依前修正,而三陟等邑實貢奴婢,每口五錢式收捧,以爲都案雜費之資,而太半不足。其時道臣,往復各邑,守宰口錢外,雜費不足之數,分定各邑,自官庫添補,則到今更無減削之道,依前擧行,恐未知何如。請令廟堂稟處,而奴婢中年過百歲,而載錄者,欲知根派而已,其身不在,白地徵貢,初無可論,乙巳推刷時,以時存實數,比乙亥摠而尙有餘數,句管備局,其後每歲末,隨其邑報,以此邑之生産,充代彼邑之闕額,元無貢錢與口錢間,白地侵徵之弊爲辭矣。本道奴婢,旣有摠外餘數,則白徵之弊,非所可論,至於修案口錢,自有各邑定規,仍舊遵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戶曹判書鄭民始所啓,北道內寺奴婢宣頭案修正時所費,參量除減之意,問于本道,狀聞稟處,他道一體關問事,命下矣。卽見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則以爲全義等十七邑,改案當次之年,則依節目,每口各捧五錢,需用於紙地等價,而別無剩餘,猶患不足,德山等五邑,雖有口錢名色,而或三四錢一二錢,各從邑例,臨時收捧,自官添補,公州等十八邑,初無口錢徵捧之事,若當修案時,則竝自防役廳替當。林川等十四邑,俱無應貢之奴婢,而毋論內寺奴婢與各司奴婢,旣無加徵之謬習,又無剩餘之數爻,到今別無削減之可論,請令廟堂稟處。而大抵奴婢之弊,名以物故,稱以逃亡,生産則不現,老除則冒錄,其所査正,有非猝乍間議到之事,益加理會,作成一副實摠,追後狀聞爲辭矣。湖西內奴婢修案時,口錢或有依節目擧行之處,或有未滿節目定數之處,而別無濫徵之弊,使之依此遵行,而雖此後,另加照察,俾無容奸之意,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咸陽御史崔顯重別單,寺奴婢逃故白徵之弊,本司草記批旨,有何道何邑之弊峻弊歇,遍擧關問,使之逐邑條列狀聞後,稟處之命矣。依下敎,關問諸道矣,卽見京畿監司金思穆狀啓,則枚擧各邑所報,以爲蓋此奴婢,逃故則別加頉給,生産則詳査懸錄,自是定式,而只緣刷頉之失宜,致有弊瘼之滋甚。水原等十四邑外,俱有其弊,此後則營邑親執存拔,以査現之類,除白徵之弊,則邑摠雖或不足,通計一道,不至大縮,請令廟堂稟處矣。刷官革罷後,旣有道比摠定式,營邑若能親執存拔,盡心釐革,則痼弊自當漸祛,以此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梁山郡守南鶴聞上疏條件中,有未及覆奏者,敢達矣。疏中以爲,此後漕船致敗之邑,三曰內拯得,則散給民間,過三日未拯者,該邑守宰,論以重勘,而勿令給民改色,一從典憲爲辭,而批旨內,詣道拯米太,腐朽勿給民,載在法典,爾疏所請,以三日爲限,亦令廟堂,草記回啓事,命下矣。拯米之腐朽不堪食者,勿令散給民間,朝家恩德,逈出尋常,若使給與不給有日限左右,則奸弊不知至於何境。三日爲限之請,不可施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今番進士直赴,以前例之無可據,禮曹不能指揮,必有一番稟定,然後白牌修正時,座次可以書塡,故敢達矣。上曰,以節製直赴時榜目,次第定座次,付之元榜之下,可也。出擧條濟恭曰,監試覆試隔日矣,近來士習不古,許多奸僞,指不勝僂,而其中外場無難往來,尤屬絶痛。此莫非軍卒與羅將輩,外內相結,或因門隙棘罅而傳致,或因試官飯床與茶啖持入之時而潛相傳投,致有傳說之狼藉,此實不可使聞於人。今番則另飭禁亂官及監試官,不住詗察,以嚴試場,如有此等奸習而漫不致察,過科後,復有人言,則當該禁亂官、監試官,繩以重律之意,預爲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伏聞紙廛市人輩言,以爲九日製當前,而正草無以措備云,預爲發令,然後似無窘速之患矣。上命儒敬書榻敎曰,九日製試紙,以大好紙爲之。濟恭曰,冬至正使卽速差出,然後會同坐起,可以爲之云,故敢達矣。上曰,別使之行,多有殊異之擧云,其在別般叩謝之道,正使不可不另擇,而大臣皆老病,何以則爲好耶?濟恭曰,崇品重臣中,差送,恐或無妨矣。上曰,卿之年前奉使之行,特別例也,有難因以爲例。予意則,以光恩副尉差送爲好,而但東平尉一人外,曾無國朝已例云,卿意何如乎?濟恭曰,自下擬望,固所不敢,而若自朝家,有所拔例下敎,則少無如何之端矣。上曰,若以光恩爲之,則彼亦必知其拔例差遣之意,而第以古例之罕有,方此咨且矣。濟恭曰,特差以送,少無不可矣。上命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冬至正使,今日政差出。民始曰,稅穀捧納時,多有欠縮幻弄之事,故査問該邑監色,皆以爲渠輩,則捧上裝載後臨發差定,只受文書而上來,故裝船之準數與否,米色之精麤,斛內之完欠,初不知之云。捧稅監色,領運上納,自是法典,則外邑之不送實監色,以他人臨時定送,已極可駭,縮穀徵捧之際,弊端亦不少,不可不另加嚴飭。此後外邑之不以捧稅監色領運,而上納時,有欠縮幻弄之弊,該守令,從重論勘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儒敬曰,備堂奏事後,入侍臺臣,不卽傳啓,次對罷退之時,始欲進伏,有損臺體,入侍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啓則出去,臺廳傳啓,可也。命退,次對諸臣以次先退。上命瀅修書傳敎曰,上舍生,異於四學生,況便殿召試,別是異數,在諸生,亦豈不倍加敬謹乎?然自入庭之初,未見徐趨端拱之美,甚至懸題與頒紙之時,爭取而雜坐,賢關尙齒之禮容,可謂蔑如,屑越姑勿論,貽羞大矣。入庭太學掌議色掌,一竝停擧,不飭之場中進去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大司成亦爲從重推考,掌務官拿處,四館所首吏,令攸司嚴治事,分付。上曰,試官李洪載、姜彝正代,徐瀅修、柳文養爲之。出榻敎命敏采書傳敎曰,今聞該堂言,可知該房之掩置不傳,該房承旨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下敎之後,不爲輪回待令,當該承旨,竝遞差。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試取製述居首生員李寅默,與元講純通有異,曾無賜第之例,直赴會試,之次進士金秀臣、孟賢大、南翼中,各給二分,之次進士嚴耆,生員尹載厚,進士李準海,給一分,講幼學申在祿等,皆不過略栍,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給分之類,增廣初試已過,勢難試取,定座次,來頭會試,付初試榜下,許付事,分付,秋到記九日製給分,準此。瀅修曰,昨日有削科人尹命烈來待之命,而聞方遭故,不得來待云矣。上曰,欲於今日,召試殿庭,特許復科矣,今聞遭故,可矜。聞命烈自是實才,而伊時果因嚴畏,而至於露拙云,似無足怪矣。瀅修等曰,外間皆稱其實才,向時事,果出畏怯之太過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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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洪載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金羲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尹尙東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思祚,持平李鎭宅引避退待,掌令閔彝顯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祖承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敏采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全羅監司尹蓍東啓本,慶科東堂初試入格人姓名開錄都事徐有鍊罷黜,副試官趙衍德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洪載曰,今番增廣,卽慶科也。近來士習,卽痼弊也,以若痼弊,當此慶科,不可無別般闊狹,與其勅刑之非時,曷若闊綱之爲勝。京試官都事辭陛之日,特賜引對,許以便宜,無論拔例,連日設行,與如例分日設行,又無論間日,而前期開門,惟在京試官都事自量便宜之如何,雖以京試所定之一所中場,第二日該所,依筵敎不爲稟旨,中場奉券後,仍許終場開門云。道臣此狀啓,似未聞委折而然乎,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

○以統制使申應周啓本,今秋水操時,試射放居首人,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于李洪載曰,觀此狀辭,水操試射放居首人閑良之直赴,出身之邊將,係是受敎定式之廟堂行會,則日前湖閫狀啓回啓之曰,以無例,仍請置之者,雖因近年許久停操而然,昧例則甚矣。當該兵判,從重推考,與前狀啓勿施人,竝依例直赴,趁今慶科唱榜上來事,分付各該道。

○李洪載啓曰,卽者司謁林義培所告內,敦化門東挾鎖鑰之時,門卒誤爲下鑰,鎖脚斜出於鎖筒,闕門鎖鑰,何等重大,而有此誤鎖之擧?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監門宣傳官及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宣傳官拿處。

○李洪載,以吏批言啓曰,冬至正使,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一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吏批言啓曰,兼平安道都事徐配修,以道內守令兼差矣,科事已竣,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統制使申應周,全羅右水使卞至健,忠淸水使柳文植,今秋水操後,軍兵試射榜中不中,戰兵船完不完,軍器什物破傷執頉啓本,則試射全不得中,戰兵船完不完,軍器什物破傷執頉處,當該邑鎭監色等,分輕重決棍後,斯速改備之意,嚴飭分付云矣。軍兵試射,戰器什物,俱係詰戎之政,則各邑鎭,常時未能鍊習,亦不着意修改,以致不中之居多,執頉之夥然,其在重戎務備陰雨之道,不可無飭。統營及全羅右水營,舟師所屬試藝居末邑鎭,及軍器執頉邑鎭,忠淸水營舟師所屬軍器什物執頉邑鎭,當該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靑寧尉契任掌金善興,今月二十七日曉頭,本洞路傍,得年可今年生遣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咸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今二十八日,牒呈,故依定式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今春交濟穀狀請加分,幾乎邑邑傾庫,目今輸納之數,倍多於常年,而受糶之民,所居或至百餘里之遠,饑病之餘,繈屬道路之狀,旣甚矜憐,附近倉,從便分捧,亦不無前例,久置條分給中,折半則捧納交濟本倉,折半則捧留附近社倉,待春分給時,給社倉之穀,而秋後捧糴時,使之移納本倉,以爲復舊之地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交濟之穀,法意甚嚴,若非歉歲,則絶無分捧之例,而荐饑餘民役之艱,誠如狀辭,不可以秋事之登熟,不之闊狹,特爲依狀請,限折半分捧於附近各倉,待明秋還納本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政院啓辭批旨,本局哨官金𣕖,嚴棍十度懲礪,而哨官李運祥,方在集賢門入直,待出直,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賢門入直哨官李運祥,嚴棍十度懲礪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集賢門入直哨官李運祥決棍後,還入直所次,以哨官金𣕖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九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坡州所在一哨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齊來九月初□□營立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