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卽位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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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憲喆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兵曹口傳政事,柳爾冑爲兼五衛將。

○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爲承旨。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去九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連仍有故。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八日,西部居幼學金履庽稱名人,自興化西挾門入來,鳴申聞皷,依定式下該曹,推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三十三匹內,慶尙道十三匹,全羅道八匹,忠淸道六匹,今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三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丙申十月初一日,守宮承旨金普淳,守宮假注書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廳、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司夜巡檢摘好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一日卯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今夜寢睡,何如?上曰,煩甚不能善寢矣。國榮曰,令吳道炯入診乎?上曰,唯。道炯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感候猶未快解矣。國榮曰,粥水剌進御乎?上曰,姑未食矣。喉渴特甚,何以則爲好耶?道炯曰,仁同茶,時時進御,似好矣。上曰,出去煎入,可也。國榮曰,出宮,時刻將近,粥水剌卽爲進御,似好矣。上曰,承旨先退,侍衛整齊後入正時。諸臣遂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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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以試所別直。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鍾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憲喆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達夜,易書尙未入一軸,左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其令催促。

○又傳于曰,命官以下持試劵入侍。

○蔡弘履,以司僕寺內乘,bb以b一二提調意言啓曰,動駕敎是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正申應顯罷職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李顯永爲司僕正。

○今十月初三日,親臨明政殿,重試敎是時,南行假注書望,金晩根爲南行假注書。

○同月同日,親臨明政殿,重試敎是時,南行假注書望,宋致淵爲南行假注書。

○同月同日,親臨明政殿,重試敎是時,南行事變假注書望,洪樂莘爲南行事變假注書。

○守宮加出南行假注書望,朴禮源爲守宮加出南行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金文淳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昌聖。

○李鎭衡,以刑曹言啓曰,該吏令攸司,嚴治勘律後,卽爲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云,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工曹書吏金世寶,依律文決杖一百之意,敢啓。以幺麽下吏之阻搪,御供之物,今番時御此關時,以致闕供。不特此也,前後屢次自差備招致,則終不待令,此等下吏之習,列gg前g所未見,加可gg各g別嚴繩後草記。

○又以刑曹言啓曰,該吏更加各別嚴繩後草記事,命下矣。工曹當該書吏金世寶,決杖一百後,忠淸道公州牧,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二日,守宮承旨金普淳,守宮假注書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廳、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司夜巡檢摘奸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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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洪秉纘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憲喆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兪彦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國榮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李鎭衡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鄭文啓爲兵曹參知。

○李義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若行,以次律杖配而除尋常,各別嚴杖事,命下矣。依聖敎,布諭於罪人金若行後,仍卽嚴杖一百,以次律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於慶尙道機張縣,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訓鍊院奉事林秀彬,去九月二十七日三更量犯夜。故因二所巡廳啓辭拿囚,而犯夜人,以官爲名者,令該府隨更數決杖事,曾有先朝受敎矣。林秀彬,依更數決杖三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誣上不道罪人載翰妾新暹,全羅道珍島郡,緣坐爲婢矣。卽接全羅道監司李普行牒報,則爲婢罪人新暹,抱胎來配,而去八月二十九日,産其女息云矣。新暹所生女息,卽其地一體緣坐爲婢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徐浩修進,參議兪彦鎬牌不進,同副承旨徐有防進。洪秉纘爲承旨,李義直爲大司憲,趙㻐爲大司成,黃景源爲兼判義禁,沈有鎭爲兼中學敎授,曲籍單尹行履,造紙別提單李昌源,以上,文武科第一人,折衝金應麗,改建都監領役部將加資事承傳,吳大益爲司僕正,具允鈺爲判尹,李世奭爲刑曹參議,前持平吳濬根,今加通政,文科重試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陞堂上。

○有政。兵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李義翊病,參知李鎭衡入直進,同副承旨徐有防進。副䕶軍安聖彬,副司直徐有隣、金鍾秀、鄭象仁、朴宗岳、李鎭復,副司果宋樂,禦侮柳孝源,武科重試壯元,資窮依法典陞堂上兼內乘具淑科前司果,依法典陞六,副司果,尹致性。

○鄭民始,以扈衛別將一二廳大將意言啓曰,三廳大將領中樞府事李溵,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二廳大將兼察。

○丙申十月初三日,守宮承旨金普淳,守宮假注書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廳、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司夜巡檢摘奸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臨文臣重試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南行假注書宋致淵、金晩根,記事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圓領袍,乘輿出春塘臺,由崇智門詣明政殿入小次。命都承旨入侍,國榮、晩根、鳳顯、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此注書,誰也?國榮曰,金應淳之子矣,頗肖乃父矣。殿座後命試官入侍,右議政鄭存謙,行司直徐命善,行副司直鄭昌聖,戶曹參議林得浩,副司直鄭象仁、李鎭衡,工曹參議徐逈修,以次進伏訖。存謙曰,連日殿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三所設場試所,承旨不可不備,問安進去承旨許遞,兵曹參議李義翊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右承旨李義翊,承牌入侍。上曰,宋致淵,誰也?國榮曰,同春後孫宋文欽之子矣。上曰,善文之宋文欽乎?國榮曰,然矣。上曰,金晩根兄弟,幾人乎?民始曰,二人云矣。上曰,乃父之長子乎,次子乎?民始曰,長子云矣。上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謝恩。出榻敎上曰,金晩根本職,何官?有防曰,徽寧殿參奉矣。上曰,宋致淵,同春孫云乎?國榮曰,然矣。故贊善宋明欽之從子矣。弘履曰,未付軍職者,何以爲之乎?上曰,前承旨李鎭衡,前參知李文源,竝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弘履曰,校理李在學,由承文院追呈擧案矣。上曰,校理李在學,爲先抜去,禁推。出榻敎上曰,單子之晩呈可怪,況在玉堂,尤何敢如是乎?事體駭然,仔細呼傳,可也。上曰,陪入吏盡入之後,設場則殆將午時也。國榮曰,寬限好矣。上曰,申時好矣。此科亦有白文呈劵之例乎?國榮曰,未做者曳白,如儒生之科矣。上曰,入庭不作,不爲罪乎?國榮曰,不入來則禁推,而曳白則無罪矣。上曰,然則明經科文臣,出去無妨也。國榮曰,此科異於他科,以文臣爲名者,自然同之矣。上曰,懸題紙二張,加持來,可也。晩根出去分付。上曰,彼注書年,幾何?命善曰,三十二歲云矣。上曰,宋致淵年,幾何?國榮曰,四十一歲云矣。上曰,侍從坐此庭,未通淸及參下,分坐門外,可也。命書表題,擬唐群臣賀立石靈州,刻以雪恥酬百王,除兇報千古。下詢諸臣曰,題果如何?存謙曰,好矣。圓且新,可以觀擧子手段矣。命善等曰,甚好矣。上曰,東人無做者乎?存謙曰,無之矣。命善曰,決無一人做者矣。命都摠管李福源進前曰,此題果無做者否?福源曰,試賦則有之,而表則無之矣。弘履曰,曾經翰林二人,就侍從班矣。上曰,許之可乎?國榮曰,改通後,方可爲侍從矣。上曰,然,勿許,可也。國榮曰,韓用龜則注書也,可就侍從班矣。上曰,勿許,可也。曩者事極非矣。其時下敎之下,何敢曰認以承旨之言乎?予旣有所敎,豈可更以注書施行乎?國榮曰,不過一時筵敎,故以注書施行矣。上曰,其時豈無文蹟乎?須査處之。上曰,擧子方席必不足,地排速布之,可也。命懸題後,上曰,諸試官,着實看製,可也。上乘輿出延生門。上曰,擧子何雜坐乎?地排何尙不布之乎?戶曹判書、長興庫提調,越俸一等,兵曹參議,口傳差出。出駕前下敎國榮曰,試官李鎭衡,新除授兵曹參議,未及謝恩,何以爲之乎?上曰,先往試所,可也。晩根傳命,上曰,此注書外家則誰也?國榮曰,故府使沈得賢之外曾孫云矣。上還詣春塘臺,親臨武臣重試殿座後,命試官入侍。判府事李溵,御營大將具善復,吏曹參判徐浩修,行副䕶軍李長燁,副司直尹弘烈,宣傳官邊聖和、安橚,以次進伏訖。溵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行兵曹判書洪樂性曰,科場單子,何等嚴重,而今番直赴擧子中,多有刊改不精者。故覈其委折,則雖非用情,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容恕。且其中亦有入格人,榜目,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講則勿施,付於殿試,可也。出擧條命樂性曰,明日還宮時軍兵,夕食待令,可也。善復曰,擧子或無戶籍云,有官銜者外,拔去,何如?上曰,拔去,可也。上曰,彼射者,皆善哉。國榮曰,盡是朔方健兒也。樂性曰,昨日呼不擧子待令矣。上曰,異於故犯乎?第査處之。民始曰,差備官怪矣。善復曰,多厭避者矣。上曰,可駭也。上曰,柳孝源之射甚善矣。予旣知名,似或恃而忽之,而尤善射可嘉也。別軍職李顯宅汰去,都摠經歷柳孝源,別軍職差下。出榻敎上曰,兵判,亟受別軍職現身,仍爲率入,可也。濫差則不緊,而如此者好矣,兵判亦收用此等人,可也。以吏曹政事頉稟,命書傳敎曰,參議只推,與參判牌招開政。孝源進伏,樂性曰,依下敎率入矣。上曰,柳氏,大族又名族也。汝誠善射,私習幾步乎?孝源曰,五十步矣。孝源退出後,命訓將入侍,御將進前,張志恒、善復進伏訖。上曰,曾經別軍職乎?志恒曰,未經矣。善復曰,臣亦未經矣。上曰,此後別軍職,勿以掖隷爲之,可矣。名分不可紊亂矣。善復曰,各廳各色,例皆作僚矣。志恒曰,果然矣。上曰,名分終不可不顧,訓將之意,如何?志恒曰,古之名武,或不行公矣。命致淵持入《經國大典兵卷》。命書傳敎曰,凡諸科規,當從《續大典》,而至於立蒭,則元無載錄於本典,該曹矇不致察,載錄之鐵箭與鞭蒭,不爲錄啓,不錄之立蒭,有此誤書入啓,其所襲謬,匪今斯今云,該堂之不知似或然矣。該色吏之到底慢忽如此,極爲駭然。令兵曹從重決棍。今番旣除立蒭,三技取二技事,分付。樂性曰,臣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罪在下吏,勿待罪,可也。上曰,軍士房出去,以兵曹首吏,決棍之意,分付,可也。科時僞造紅牌等事,皆此輩所爲也。上曰,騎堂有窠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兵曹參知鄭文啓牌招。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武試未畢則當有比較貫革,徑自撤去,昨日旣以請罪,當該主掌官汰去。民始曰,騎蒭待令乎?上曰,兵判自可爲之,如此事,予何以盡知乎?上曰,昨日馬鈍,任意擊之,今若復然,當以用情律處之,分付,可也。上曰,擧子李良弼二中,而何爲擊馬鈍乎?宣傳官問奏,可也。奏曰,漏局gg備局g不善擧行,故然矣。上曰,從當決棍,愓念擧行事,分付,可也。良弼伏地,上曰,旣已擊馬鈍,退去,可也。上曰,具埱,是名武乎?善復曰,然矣。其父鼎煥,乃聞世之孝子也。命致淵出去,問文臣呈劵之數幾何,仍又以滿十軸後,持入事傳命。命書傳敎曰,殿座時承旨苟簡,奉命承旨許遞,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承旨望多誤了,申勅,可也。吏判之呈病,何也?無乃以金履庽之故耶?國榮曰,病狀實難强云,判義禁則許遞,似無妨矣。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兼帶判義禁許遞,牌招同參政事。又命書傳敎曰,旣已開坐,時囚,皆令捧供以聞,晩根擎傳敎出入。上曰,注書多事矣。事變注書亦召入,可也。事變注書洪樂莘追入進伏,上曰,考官徐浩修推考。出榻敎命晩根出去,以命官以下持三所各十軸入侍,而三所承旨則留待之意,傳于命官,旣還奏,命樂莘出去,以申正掩帳,八軸爲先持入之意,更爲催促。上曰,彼差備官,自昨不善周旋,他差備官換入,可也。差備官,何爲厭避,若利於渠,則必樂赴也。孝源陳武經文義,上曰,善爲之也,將爲壯元也。擧子李馨奎講訖,善復問軍讖誰所著。馨奎曰,自兒時聞之,黃帝軒轅氏著軍讖云矣。善復曰,信然乎?馨奎曰,然。又曰,臆見然矣。善復曰,臆見,豈成說乎?馨奎曰,長老皆以爲黃帝,聖人,多所著云,故臆見久如此矣。上曰,遐方武士之奏語帳前,尤宜詳審。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可也。而況古聖賢所著書,何可以臆見言乎?黃帝曾豈知軍讖有無乎?其爲人稍猥越矣。拔去,可也。上曰,一擧子之誤讀,已過數版,而何不察之?命官外諸試官,一傡推考。出榻敎浩修稟開政,上曰,吏判,更爲牌招。國榮曰,吏判之風漸不輕,昨要送醫於臣矣。上曰,實病然乎?勿爲牌招,可也。吏曹參議兪彦鎬牌不進,只推,更爲牌招。上曰,武臣之曾爲重試者,誰也?善復曰,內禁將柳命仁爲之矣,上曰,使之入來,可也。命樂性考奏丙寅、丙戌兩年重試前例。上曰,以加資施行,可也。樂性曰,參議李鎭衡入省記,參知鄭文啓守宮,何如?上曰,兵曹參知鄭文啓守宮。出榻敎上謂樂性曰,差備官,今番若另加警勅,後必有效果,然則予可知卿之功也。命文試諸試官持試劵入侍。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入來,致淵、晩根、樂莘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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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洪秉纘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以試官李普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民始曰,只推。

○以試官兪彦鎬、李普觀、李養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

○鄭民始啓曰,事變假注書趙憲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民始曰,兵判、訓將、御將來待。

○鄭民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有鎭,卽爲牌招入直,應敎申思運,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遠振,謂有情勢,不爲行公,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有今日草記回啓之命矣。賑穀三萬石,頃已區劃,而又有此加劃之請,本道民事,若是切急,則有不容膠守常例交濟倉小米、太合一萬石,私賑皮穀五千石,三衙門各穀耗條五千石,特爲加劃,使之取補賑資,而還分次,浦項穀牟租太中,限三萬石,以精實穀,各別極擇,定差員星火督發,及期入送,舡價格糧,以會外穀元數外,依例會減之意,一體嚴飭於嶺南道臣及督運都事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專經講不通人員,各於本司入直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都摠府宣傳官廳牒報,則都摠府經歷金㷞,宣傳官沈公協、李彦愼、田佐顯,今已能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趙雲慶,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

○徐有防,以漢城府言啓曰,士大夫閭家奪入、借入、貰入、白文買賣斜文、買賣之類,連爲嚴飭五部矣。東部、西部、南部、北部,則姑無奪入、借入、貰入,白文買賣、斜文買賣之類,而中部奉事韓鼎謩所報內,部屬吳順德契,前承旨申光緝家四邊長廊,有新出別門,所見頗似閭家。故遍審形址,考見文劵,則中人劉光國及朴士男兩家,混入其中,撤毁改建,通墻往來。文劵,劉光國家,則以崔得載、金瑩等爲轉賣文劵,而只是白文,初無斜出,朴士男家,旣無文劵,又無形址。問其委折,則以爲劉光國家,時入者金瑩,乃其所親,而家旣隔墻。故避寓次姑借通墻往來云,朴士男家,混入於金瑩家云云白文文劵,旣非可信,通墻避寓,渠亦難掩,借入貰入,旣有飭敎,則於此於彼,俱犯禁令。東邊又有所屬閭家三家,推問根委,則以爲此三家,各軍門軍官廳,擧皆還屬于各其營,文劵亦在於各營門云。部屬義城正契樂林君埏家,則南邊御營廳牢子金天成家,稱以乾糧廳,勒買兼竝,時入其妾。故取考文記,則年條錯亂,家舍幻昜,僞飾假造之狀,綻露無餘,査實報來。奪入、借入、貰入、白文買賣、斜文買賣,俱是禁令,而如是犯禁,極爲驚駭。前承旨申光緝、樂林君埏,令該府依法嚴處,至於申光緝東邊閭家三家,則各軍門、軍官廳、文書廳,此則自臣府,知委各軍門,以爲還尋斥賣於閭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申光緝、樂林君埏,卽令該府,嚴問口招。

○丙申十月初四日二更,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勞動之餘,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水剌已爲進御乎?上曰,姑未食矣。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賤臣孟養讀大學,下詢文義,賤臣仰對。上曰,注書善對文義,何其能於經學乎?國榮對曰,其叔有識於經學,故有聞見而然也。命國榮讀公事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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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洪秉纘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以刑曹言啓曰,囚金履庽,鳴皷原情,嚴加照律,邊遠定配事,判下矣。《續大典訴冤條》,有曰非理擊錚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罪人金履庽,依法典決杖一百後,咸鏡道富寧府流三千里邊遠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李義翊曰,孝明殿親押。

○以應敎申思運,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遠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翊曰,只推。

○以禁漏時刻單子,又傳于曰,以齋宿每日擧行。

○以大司諫趙瑍,獻bb納b辛應三,掌令朴在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又傳于曰,口推。

○李義翊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參議兪彦鎬,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兪彦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翊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兪彦鎬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陳疏入啓,參判未差,參議兪彦鎬進,同副承旨徐有防進,吏批啓曰,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尹行修爲校理,金履禧爲副校理,吳大益爲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兵曹正郞尹行修仍任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洪樂性病,參判趙時俊病,參議鄭文啓病,參知李鎭衡入直進,同副承旨進,副䕶軍柳孝源、吳濬根,副司直徐浩修、洪秉纘。

○傳于徐有防曰,古則兵曹軍色郞廳,移拜臺職東館職,則司知共有稟啓仍任之事,近來則數遞,故不然。一二軍色郞廳,自來久任之窠,此後則申飭,校理尹行修,仍任前職。

○傳于蔡弘履曰,司僕提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卽爲開坐照律後草記。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孝大,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訓鍊大將張志恒,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張志恒。

○黃海監司以逆賊道顯、應元等,右手見失,査啓稽滯,惶恐待罪事狀,傳于蔡弘履曰,不證道路,不諉他道,査啓亦有條理,勿待罪事,回諭。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方行,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武士二人、巡令手一名,依下敎,各木綿一疋式,自臣營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益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矣。金益彬,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平澤縣花川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雲羽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矣。柳雲羽,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泰安郡下川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以臺廳事,有所下敎,故臣於前席,略陳事實,而辭不達意,致有承宣之請推。此莫非臣未諳事體之致,臣之庸騃鈍劣,於此益著,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丙申十月初五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文所主掌官司䆃寺直長權尙熺,莫重親臨殿試進排之節,不善擧行,嚴問之下,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不特事事全不成樣,御題之紙,貫以麻索,極爲駭眼,不可分揀而止,汰去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成均館學諭文躍淵,身爲四館不能檢察,致使鄕儒,混入內庭,嚴問之下,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守直中官趙正翼、金國賢等,因傳敎拿處,嚴問之下,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以阻搪玉轎之罪拿問,則所供沒實,供辭勿施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監軍金奎祥,往來雜人,全不知覺,怯於摘奸,牽攬密囑,極爲寒心,以此照律,何如?啓。傳曰,依允。

○刑曹啓目,西部居幼學金履庽,鳴申聞鼓爲父訟冤事,金履庽依先朝受敎,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原供辭除良,金若行,與重囚有異,而獄情酬酢,如是納供者,事未前有,而不特此也。以若行負犯,雖無贓汚,已命禁錮,不置衣冠之列,則況贓汚如此?査案又如此,而履庽之供,敢生發明之計,若是其無嚴,若此不已。監司不得爲監司之事,獄官不得爲獄官之事而後已,事當邊遠定配,而聞草記,發配之前,已杖一百,配所又定于富寧云。然則照律反有倍於其父,論以本事,不過鳴冤,揆以王政,事涉如何?初意欲不杖則配矣。旣杖一百,配則勿爲磨鍊爲良如敎。

○義禁府金益彬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啓目。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金悌行照律,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啓目。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中官持來金益彬、柳雲羽供辭,命國榮讀奏,命書判付。命讀政望,國榮讀奏,上落點。命讀各道狀啓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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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金鍾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徐龍輔。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義翊曰,晝講停。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監賑御史留待。

○傳于洪國榮曰,內局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養胃湯入侍,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假注書徐龍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徐龍輔改差,代以鄭喆祚爲假注書。

○以承旨房望筒,傳于徐有防曰,仍。

○傳于蔡弘履曰,我國地不備三千,故凡流三千里之配所,必周回計之矣。以先朝受敎,雖不用此例,金若行之減死定配,於渠可謂薄勘,所定配所,非但不爲三千里,亦不滿千里。今番則以三千里前例,更定配所,周以付之,此後不必用此例。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機張縣減死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若行,以三千里前例,更定配所,周以付之事,命下矣。罪人金若行,初旣定配所于慶尙道機張縣,自京至機張,爲九百七十里。自機張由長鬐、迎日、興海、淸河、盈德、寧海,至江原道平海郡,爲四百里。自平海由蔚珍、三陟、江陵、襄陽、杆城、高城、通川、歙谷至咸鏡道安邊府爲九百四十里,自安邊由德源、文川、高原、永興、定平、咸興、洪原、北靑、利城至端川府,爲六百九十里,合爲三千里矣。發遣府書吏,至罪人所到處執捉,由右項等邑,周以計程,押付于端川府,以滿流三千里之bb數b,何如?傳曰,允。發配於九百里之地,殊無流三千里之意。故周以付之,依古例欲使怪鬼如若行者,知朝廷有三千里之制,而周之之時,旣已苦矣。又定配所於端川,則不近於已甚乎?依古例畿湖間所到地定配所,此是特敎,此後流三千里,不必依此,該俯以此知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申光緝、樂林君埏,卽令該府,嚴問口招事,批下矣。申光緝,卽爲拿囚擧行,而與大匡同品宗臣,勿繫囹圄事,曾有先朝受敎矣。埏係是顯祿宗臣,何以爲之?敢稟。

○以禁府草記,傳于徐有防曰,身爲宗臣,不有先朝禁令。有此犯禁之事,不可尋常處之,而一品宗臣,勿爲置對,旣有定式云,其令卽爲照律。

○蔡弘履,以兵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金履禧,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旣如是,則侍衛之職,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秋三朔能麽兒考講時,宣傳官林泰遠,武臣兼宣傳官金處憲、李義彬,軍器寺判官鄭𫮌,訓鍊院主簿崔範重、李彬、金魯行、李潤元,部將閔百彬,講一次不通,宣傳官李近冑、李基成,武臣兼宣傳官具綜、李翼鉉,陣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監賑御史申應顯,今已辭朝矣。齎去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惠化門南邊駝駱山下,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允。

○同副承旨徐有防疏曰,伏以慶尙道幼學鄭東翼等,以故相文純公朴世采黜享事,來呈一疏,而曾有先朝下敎,故果不得循例捧入而退却矣。今乃以喉院阻搪,聲罪頗緊,臣職是該房,而旣被多士之斥,則揆以廉隅,其何敢晏然乎?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先朝禁令,其在道理,豈可捧入?不捧固是,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工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命入金履庽供辭,改書出。上曰,同副承旨徐有防牌招。出榻敎上曰,監賑御史入侍。出榻敎御史申應顯進前,上曰,曾經北倅乎?應顯對曰,曾前待罪文川矣。上曰,然則北路不爲生疎矣。上曰,今番區劃之穀,足可爲濟民乎?對曰,不可料度,下去後與道臣相議,若有不足之事,當爲狀請矣。應顯曰,北關絶遠,待浦項倉穀輸運,則民勢切急,而恐有後時之歎,卽今朝家所劃給,道內交濟穀,及其他穀數,不爲不多。然猶或有不足之慮,則南關交濟穀中,量宜先爲取用後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上來時各邑穀簿虛留,抄錄以來,可也。上曰,今番此任,便同特簡,必能善爲之矣。應顯對曰,臣無才無能,而受此重任,方慄慄危懼矣。上曰,注書於文正公李縡,爲幾寸?賤臣對曰,爲五寸親矣。命御史先退,上曰,李縡所作文,注書有可誦者乎?賤臣對曰,略有傳誦者矣。命高聲誦奏,上曰,善誦矣。民始曰,音響頗淸雅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午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存謙曰,朝間聖候,若何?上曰,症情今頗有加矣。存謙請診,上曰,只道炯入診,可也。道炯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沈候比昨稍勝矣。上曰,今則當服何湯劑?道炯對曰,養胃湯進御,似好矣。命提調出去監煎入。命善承命而出,煎湯劑奉進,上進御。存謙曰,晩後一貼加進,似好矣。上曰,依。國榮曰,本方有人蔘五分,依本方煎入乎?上曰,一貼去蔘,一貼入蔘,二貼同爲煎入,可也。上曰,明日親押,以代押擧行。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讀公事訖。國榮曰,風氣稍寒,房內有上風,氈帳造來垂障,好矣。上曰,唯。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初更四點,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則試士撤場,前承旨金鍾秀,仍任前職。出傳敎上曰,玉堂上番沈有鎭入侍。副校理沈有鎭進前,上曰,誰之子孫?對曰,故相沈志遠gg沈之源g玄孫矣。下詢字學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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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喆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趙瑍,獻納辛應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義翊曰,今日大祭,卽位後初行也。獻官、諸執事虔誠事,各別申飭。左副承旨詣宗廟,左承旨詣徽寧殿,祭物祭器,諸執事,摘奸以來。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李義翊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取稟。傳曰,爲之。

○徐有防啓曰,正言尹尙東,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啓曰,兵曹參知李鎭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此軍號,差待月望而用之,更爲修入。

○丙申十月初七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不貴異物,人君之令節,至於倭物,不特不是異物,眞所謂無用之物,而此是馬島進上之物,亦以此準折,公作米入送,則固不可却而不受。然則無論有用無用,在我國,固當受之,在倭人,亦當致謹,而昨日倭物進上,卽非當年條,已極駭忽,況進獻器用,或窊或欹。以予所見,謂之前所未見,可也。若使倭人,畏我紀綱,則館守之倭,豈不知尊朝廷之道,亦豈貢獻之延拖至於此極乎?以故公作米,虛留痼弊,隨而生矣。予則曰,此莫非任譯之罪,渠輩若能竭心奉公,朝廷之命令,豈不行於留館之倭乎?當該任譯,一竝從輕重嚴加勘罪後狀聞事,下諭于東萊府使柳戇。出傳敎上曰,禁軍將柳孝源,以新差別軍職,例有衣資軍物賜給之事。故俄令招致入侍,以其領軍之故,非標信不可擅離,屢敎之下,終不膺召,予庸嘉之,內下筒介一部,柳孝源處賜給,以勸領軍之他武弁。出傳敎上曰,觀此黃海監司更査啓本,予則見失手役。姑未知果在何地,而設令見失於延安、喬桐之事,萬萬絶痛,則此喬桐,使之失之也。此未足爲發明之端,況今疑端,多在喬桐者乎?延安吏民,海伯刑之杖之,窮治不得,而喬桐之所謂盜將沙工等,不加一杖,尙今偃息,査體不成。罪人豈得,非不知發遣審覈之使,覈其虛實,而以前後之狀聞觀之,畿伯甚有右袒本道之病,欲以此査事,觀其顚末,其令京畿監司喬桐府,應問各人,嚴加刑訊,期於得情。若不直招,勿復啓聞,待直招以聞,設置方伯,此等少事,尙不能査出乎?公聽明竅,俾勿如前之,矇然事,令該曹,措辭嚴明,分付於京畿監司處。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七日午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俄間滯氣,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咽飮少勝乎?上曰,如前矣。上曰,兵曹參知入侍。出榻敎兵曹參知李鎭衡進前,上曰,近來門禁,何如?鎭衡對曰,頗嚴矣。上曰,春坊多年作僚矣。以承旨、騎堂,同爲入侍,亦是貴矣。鎭衡對曰,以臣之庸才蔑識,偏蒙殊遇,自春宮至于此,感懷之極,無以仰對。上曰,方在靡寧中,寥寂特甚。故召入騎堂,開陳講說及故事,可也。鎭衡歷論前史,治政得失,君臣相得,文章道學。上曰,今日討論,益可見,騎堂之素蘊也。上曰,湯劑入之。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七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兵曹參知入侍時,兵曹參知李鎭衡,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闕門雜人,比前,何如?鎭衡對曰,近日則嚴禁,故不至如前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洪國榮進前奏曰,俄間寒氣,往來之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汗氣連出然後,可以和解矣。上曰,騎堂尙未啓下於纂輯堂上乎?國榮對曰,尙不啓下矣。民始曰,纂輯廳,當爲從速設行矣。國榮曰,勅期不遠,待勅使還後設行,亦未晩也。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纂輯廳,待勅使還,當卽設行。其中如有堂郞在外者,皆令催促,趁期上來。李鎭衡旣有下敎,何不啓下乎?政院問啓。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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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喆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今日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在筵說。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西淸君煋,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軍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倂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事變假注書徐鼎修,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趙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傳于洪國榮曰,內局入侍。

○蔡弘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柳戇狀啓,則弔慰差倭,匪久當爲出來云。依前例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預爲差出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接慰官差送,乃是前例,接慰官及差備譯官,令該曹、該院,卽速差出,而待差倭出來,卽爲下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司僕內乘,以一二提調言啓曰,兼內乘張鉉佐,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鳳爲兼內乘。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尹尙東,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尹尙東,時在京畿長湍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傳敎內,身爲宗臣,不有先朝禁令,有此犯禁之事,不可尋常處之,而一品宗臣,勿爲置對,旣有定式云。其令卽爲照律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則《續大典禁制條》,閭家奪入者,徒三年定配,借貰者同律事載在矣。樂林君埏,忠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漢城府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身爲崇品宗臣,其所犯禁,尤萬萬痛駭。去徒三年三字,以定配磨鍊,以懲他宗班。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悌行,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而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事,曾有先朝受敎矣。杖則依受敎收贖,流三千里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於慶尙道高靈縣安林驛,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江界前府使申益彬、龜城前府使具敍五,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申益彬、具敍五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金履禧、沈有鎭,修撰鄭宇淳、趙時偉,副修撰李儒慶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答曰,不允。請還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答曰,不允。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答曰,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答曰,不允。請罷乙未bb五b月庭試榜。答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旌義縣荐蕀gg荐棘g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行吏曹判書李重祜疏曰,伏以臣,冒膺見職,居然四箇月矣。當初服淸明之會,任銓衡激揚之責,是豈一毫近似於臣,而怵畏義分?迄今蹲仍,每一循省,惶汗浹背,非不知早自祈免,退守本分,而祗緣聖恩如天,報答無階。惟以竭心殫力,生死向前,爲區區自勉之圖矣。目下病狀,轉輾添劇,雖欲强策而不可得,則惟有仰暴情實,以冀天地父母之垂憐而已。臣本稟賦虛脆,自少善病,到今蒲質已衰,衆祟交侵,最是風痰之症,已成半生貞疾。每當寒節,不敢自比恒人,此實同朝之所共知也。日前陪班罷歸之後,忽覺舌本强直,語音艱澁,欲言而不能發,發輒顚錯,殆不可了,此是風漸也。衰年此症,素稱危兆,多般藥治,今已累日,尙無分減。醫言若不及今調治,則源委漸痼,將至難醫之境,此則理勢然也。噫,人之凡百事爲。惟係精力之衰旺,而今臣則神識昏瞀,如在烟霧,急東言西,朝爲夕忘,以此病形,尙不可責之以閒漫之職,而況銓選重任,有非養病之坊者乎?日昨許遞金吾,俾伸廉隅,特降天牌,參政有命,而承膺無路,坐犯違逋,病裏惶隕,益無所措。天官之長,經筵之任,俱不容曠日虛縻,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鐫遞臣本兼諸任,俾尋生路,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大司成趙㻐疏曰,伏以,聖孝有格,惠慶宮患候,遄復天和,臣民懽忭,曷有其旣?仍念臣,頃叨籌司之任,旣不得聞命趨承,又不敢控章祈懇,一味縮伏,恭俟譴勘,而泮長新除。又下於此際,臣於是職,竊有區區情勢,今雖時事遠,不宜追提,而若其去就一節,實關廉隅,況在代聽之初,已蒙體諒,特許遞免。蓋殿下之所施者,卽聖王九經之道也。臣之所守者,亦匹夫咫尺之義也。旣能得之於前,而不能全之於後者,宜無是理,固不必費辭煩聒,而惟此籌司兼帶,苟非臣自列,則誠恐日月之明,或有所遺照,不得不冒死悉陳。惟聖慈,試垂察焉。古人云人各有能有不能,若臣者,蓋百無一能者也。雖冗官散秩,尙懼不稱,況於籌司乎?夫籌司者,佐人主而贊軍國之籌,故以籌名焉。臣循其名比其類,而有可以引喩者。今夫地曹之計士,執籌而籌一曹之簿書,是惟籌之小者耳。然計士之選補也,必取夫善籌者,而其不善籌者,不敢與焉,則其籌之有大於此者,其爲選,又何如哉?以臣之倥侗無能,乃欲備數於卿班之後,預聞於廟謨之末,則是何異於使瞽者探籌乎?噫,新化淸明,八方想望,用捨失宜則爲累也。大臣惟恐以不肖之身,累聖明知人之明。故恩召之不可違而違焉,緊任之不可曠而曠焉。嚴廬亮陰之不可瀆而瀆焉。臣亦自知其跡近逋慢,語涉僭猥,合被正人之誅,而莫之暇恤者,欲望殿下矜其愚而憐其志,諒其懇而遂其願,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遞汰,以爲公私之幸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勅敎又降,召命繼臨,而不惟微諒如此,母病猝劇,情私煎迫,實無離側供仕之勢,隨牌詣闕,又不免違傲而自外徑歸。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乞賜勘治,以昭法紀,以便將護焉。答曰,省疏具悉。籌堂異籌士,雖不嫺於籌,何傷之有?至於本職,何敢復引?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申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醫官入侍入診。慶絢、吳道炯、徐命緯進前。絢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無滯氣矣。道炯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比昨顯勝。大抵脈度,今則如常矣。命緯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沈氣益勝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八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存謙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猶未顯差矣。存謙曰,寢睡,何如?上曰,寢亦不善爲之。進水剌後,終不善下,有寒氣往來之症矣。道炯曰,此症候專由於痰滯,檳榔加入進服,似好矣。上曰,夜則煩甚,飮水無算可悶。存謙曰,頻頻進對,有害於痰候,以靑粱米味飮進御,似好矣。道炯曰,此止渴去煩之良藥也。上曰,自今日煎入,可也。存謙曰,養胃湯,加檳榔煎入乎?上曰,都提調出去,監煎以入,可也。上曰,明川府使之代,以有聲績人,勿論文武,口傳擇差。此時北道守令,不可久曠,一兩日內辭朝,給馬下送。出傳敎上曰,向時改差之命,伊後思之,殆近迫切,北路告歉,欲一試之,以觀圖報之如何。且明川與安東有異,行副司直李養鼎,明川府使除授。出傳敎存謙煎湯劑奉進,上進御。命張祜進前診候,張祜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邊脈,似有涼痰迷眩矣。上曰,出與諸醫議案而奏。命善曰,內醫中康命徽,術業稍精明,而方在草土中,起復入診似好矣?上曰,有前例否?提調出考以奏。命善出考前例還奏曰,果有前例,故康命徽招來矣。命命徽入診,命徽入診訖。上曰,向欲下敎而未果,觀此關東伯之狀啓始覺矣。如關東之今年年事則尙然,而至於湖西與江原道,頗有間焉,則雖未知目下民情之如何,而代捧之請,甚爲夥然,此予所以日前次對,良久不答者此也。見今各道穀物,徒擁虛簿,卽莫大之痼弊,而予則曰,代捧之不已,則本穀,漸至消融,此亦爲穀簿枵然之一弊端。旣已許之,雖不可滅視gg蔑視g,江原、咸鏡等道,明有分別,則道臣之襲謬狀請,不可以事過而無警,忠淸監司徐有臣,爲先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左副承旨、兵曹參知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鄭民始,兵曹參知李鎭衡進前,藥房先退。上曰,柳孝源之代番,只番將交替,禁軍則勿爲交替,而依番次交替,此後依此爲之,俾無混雜之弊。出傳敎上曰,江原道穡事,亦可謂切悶。此狀聞,令備局,從速草記稟處。出傳敎上曰,兼史出去,司譯院掌務官,發牌招來,漢學敎授胡不差出,知入。鳳顯承命而出去下詢後回奏曰,掌務以爲勅行,敎授旣無所用,故都提調尙不差出矣。上曰,勅行,雖無用此,猶餘事,以院試事下敎,則掌務官所對,極爲慢蹇,其令兵曹決棍,亦令本院汰去。出傳敎上曰,譯院之事,雖以小事言之,莫重使行之回,書啓不爲修呈,本院譯試,何等關緊,而不出敎授,將欲闕却乎?不可一任其不識,譯院提調李景祜、尹東暹罷職。出傳敎上曰,都提調持加味養胃湯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鄭存謙進前奏曰,俄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康命徽入來診候,臣等之心,大幸矣。上曰,醫官起復,前例多乎?對曰,多矣。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存謙曰,滯氣未解之前,以湯飯進御,好矣。上曰,予本不嗜湯飯矣。上曰,俄者推考之命,蓋以民弊,有所趑趄而然。前後重推,非止一再,至於今番事,而尤不一味曲恕,忠淸監司徐有臣罷職。出傳職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喆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李義翊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參議兪彦鎬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重祜,更卽牌,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兪彦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有政。判書李重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兪彦鎬進,同副承旨徐有防進,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忠淸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晩裕爲正言,李鼎揆爲校理,徐浩修爲戶曹參判,沈有鎭爲接慰官,徐琢修戶曹佐郞,徐有隣爲忠淸監司。兵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鄭文啓病,參知李鎭衡入直進,左承旨蔡弘履進,以安復駿爲知事,李邦一爲訓鍊都正,柳鎭豊爲都摠經歷,崔秉都爲都摠都事,李亨默、李鼎運、李漢棟、具純、南有寬、趙宅鎭、申鳳周爲宣傳官,沈念祖爲文兼,安震垕爲昌慶將,金重三爲乶下僉使,李寅賓爲東里僉使,金夢臣爲牛峴僉使,金尙集爲司直,徐鼎修爲司正。

○蔡弘履,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金夏材分等狀啓,有從速草記稟處之命矣。觀此狀啓,則淮陽等八邑,置之尤甚,寧越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原州等七邑,置之稍實。分等依請施行,而至於江陵之六面,三陟之二面,春川之一面,不過三邑面分等,凡係顧恤之政,一依尤甚邑例,使之一體擧行,還毅代捧,一如北關已許之例,尤甚邑三分之一,之次邑四分之一,稍實邑五分之一,特許代捧,待明秋以精實穀,還作本色舊還。今年東北民事,最爲可悶。故自廟堂分排諸道之際,本道與北關,初旣停捧,今無可論,各樣身米布,依昨年例,竝與停退條而一體姑令停退,災結加請六百十五結,七十二負,所請精約,依狀聞準許,各軍門各宮房,有土免稅,其所捧稅之輕重,當隨年事之豊凶,則考之法例,元無分等災減之事,以當此災年,無或濫徵之意捧甘,嚴飭於各軍門各宮房,京外流配罪人之限明秋姑勿定配,推奴徵債之限明秋嚴禁事,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減死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若行,更定配所事,命下矣。罪人金若行,自京至慶尙道機張縣,自機張由東萊、梁山、金海、昌原、鎭海、固城、泗川、晉州、河東,全羅道光陽、順天、樂安、寶城、長興、康津、海南、靈岩、羅州、務安、咸平、靈光、茂長、高敬、興德、古阜、金堤、萬頃、扶安、臨陂、咸悅,忠淸道林川、扶餘、靑陽、大興、禮山、新昌、牙山、平澤、天安、木川、淸州、文義、沃川、永同、黃澗、靑山、報恩、懷仁、懷德、連山、石城、恩津、尼城、公州、全義、稷山縣,爲三千里矣。發遣府書吏,至罪人所到處執捉,由右項等邑,周以計程,押付于稷山,以滿三千里之數,如何?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章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事,照律公事,依允啓下矣。李章運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全羅道咸平縣加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陽澤箚曰,伏以卽伏見依下傳敎,以譯院兼敎授之不出,有兩提調罷職之命,臣不任悚惶之至,本院公事,都提調例爲摠察。今此瘝曠之罪,臣實爲首,短箚自引,略暴微懇,乞垂鑑諒,亟賜處分。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譯院處分,出於修擧之意,而大臣體重,不必過引,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徐有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領敦寧。

○丙申十月初九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趙正翼、金國賢等,更招玉轎內入時,趁不開門之罪,遲晩納招是乎矣。初旣沒實納供,今又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金奎祥照律事。傳曰,依允。

○義禁府啓目,江界前府使申益彬,還穀未捧,至於二萬三千石之多,而以未捧爲已捧,漫漶反作,極爲可駭,嚴問之下,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觀此所供,反作則歸之謬例,不法則稱以原情,果如所供,則法典,去反作之律,守令,恣不法之事矣。當初銓注已料其僨事,況旀特敎改差,又有此置對之命,則癡獃愚蠢之習,略不知改,究厥情狀,萬萬駭然。國有紀綱,則申益彬之徒,敢如是納招乎?此供辭勿施,更良捧供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北靑前府使李德溥,還穀加分,若是夥然,監色逋欠,矇然不察,極爲駭然。嚴問之下,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如渠輩蒙被先大王柔遠之聖德,以北道之人,爲北道字牧之任,則竭蹶圖報,匪比他人是去等,擅自加分,不察吏逋,若是之夥然,此等人,其所勸懲,尤不可尋常是置,從重勘律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喬桐前府使申大顯,逆手之中路見失,實是前所未聞之事嚴問之下,游辭抵賴,終不直陳,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今日武臣,無忌憚不知分之習,若是其甚乎?以渠之供觀之,違端之現,不止一二,槪以肯綮言之,身爲閫帥,逆手交付,在於隣境,則傳送之事,固當各別愓念是去等,乃於巡關之後,恰過十日,始乃云云者,其罪何居是旀,當初交付之時,不定將吏,只送盜將,抑何意思是旀,末乃乞憐於延安,勒受文跡,必令塡以八月十三日者,抑何心術是旀,以海伯査啓觀之,所謂私通,旣曰白文,是則渠雖無狀,職是帥臣是去等,盜着印跡之狀,到此昭不可掩,渠雖喙長三尺,何敢發明是旀,設使渠供,節節皆是是良置,傳授驛子之公然自縊,亦何事也是旀,渠供中私通一張,延安府使親自呼書一款,尤萬萬不近事理。該府使初已上京,不知委折是如可,追後下去,又在事發之際,則寧有口呼私通,親自成送之理是旀,況旀延安之吏,亦具知覺,豈以隣邑之所失,替當本府,至有滿庭白活,必成公文而後已哉?渠供中所謂不在多卞云者,適足爲自取受刑之資是旀,渠以幺麽武弁,雖有死罪,固當跼高蹐厚,抱頭縮尾,以待朝家之處分是去等,乃敢噴薄閃倏,若無忌憚,朝綱之壞,必自申大顯始矣。爲先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乎矣,拒逆節次,本事肯綮,隱諱除良明日納招,以草記登聞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醫官入侍診脈。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康命徽、張祜進前,絢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沈微之氣,比昨差勝矣。命議定湯劑,絢等奏曰,昨日所進湯劑,去烏梅,代入木瓜,煎進似好矣。上曰,依。醫官先退,上曰,左副承旨藥房提調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鄭民始,藥房提調徐命善進前,命善曰,今日聖候,若何?上曰,尙未顯差矣。都承旨先退,上曰,文臣殿講,當於念後,待下敎擧行。畿湖文臣,可以及期上來者,預令知委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明日次對停。出傳敎上曰,吏曹判書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出榻敎上曰,吏曹參議旣命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卽爲開政。出傳敎上曰,此重臣,以許多議讞觀之,始知其才之優於大提學也。金悌行、曺學臣,罪同郍移,而或不請贖於照律啓目,或乃請贖於發配草記,王府議讞,何等審愼處,則徑庭,何其若此之甚乎?以申大顯供辭觀之,身爲武夫,及當置對,謾弄說去,一言半辭,全無嚴畏國法之心,則此口招乎,原情乎?矇然捧招,至於入啓若此,而設置獄官之意焉在?判義禁黃景源遞差。金吾有開坐之事,今日政,先爲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湯劑入之。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弘淳落點。上曰,藥房都提調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鄭存謙進前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比昨稍勝矣。存謙曰,咽飮症候亦差勝乎?上曰,一樣矣。都提調先退,上曰,宗親府書吏,令有司科治。出榻敎上曰,判義禁入侍。出榻敎判義禁鄭弘淳進前,上曰,前判金吾議讞,亦多疎忽,至於申大顯供辭,旣曰口招,而辭語頗似原情,極爲寒心。其武弁甚慢蹇,雖不至準次,限二十度刑推,捧口招以來,可也。判義禁先退,上曰,明川府使,今日辭朝留待。出榻敎上曰,道臣之望,啓請承旨,乃以三承旨竝擬,承旨之外,無可爲道臣者乎?況金鍾秀,欲置近密,何必出外?忠淸監司望勿施,更爲擬入。出傳敎上曰,明川府使入侍。李養鼎進前,上曰,災邑民事甚難,須善爲之,可也。養鼎對曰,聖敎如此,當殫竭魯鈍,以思一平分報效之道矣。上曰,注書持此標信,傳于宣傳官,開陽門留門,吏兵批政官出送,可也。上曰,判義禁明日入侍。出榻敎上曰,中官不當奏而奏,推考。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喆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判義禁鄭弘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昨日政新除授校理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喩,應敎申思運,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遠振,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履禧,旣已出肅,不爲入直,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首以啓辭,末又草記,未知所答,更爲修正以入。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專經講不通人員,各於本司入直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司憲府、禁衛營、御營廳移文,則司憲府監察李瑞白,禁衛營哨官趙、孫克福、李鉐、李仁默、張重吉、李景模,御營廳哨官吳健、丁好南,今已能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bb言b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北邊體城崩頹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等,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慈慶堂木石之役,今已訖工,塗壁排磚等事,待春擧行事,旣已稟定,今姑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以永興平湖里居寡女李召史等,囕死渰死事。傳于鄭民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學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矣。曺學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減一等,全羅道雲峰縣引月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刑曹粘目內,明川前府使李柱華,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枉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金履禧、沈有鎭,修撰鄭宇淳、趙時緯,副修撰李儒慶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益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答曰,不允。請洪樂任,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答曰,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答曰,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答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郡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答曰,不允。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判敦寧李昌壽疏曰,伏以,昊穹降割,仙馭上陟,日月有時,因山奄訖。伏惟聖孝出天,哀慕靡逮,顧臣多年奄疾,自貽逖違。昨冬賜對,仍成便訣,莫效驅蟻之忱,倍切攀髥之痛。不意敦府新命,遽降於床簀垂死之中,姓名復玷於除書,搢紳相傳爲異恩。臣惝怳驚惑,歷日靡措。噫,衰年風痺,卽臣必死之祟,而伏蒙我先大王曲垂矜憫,籌堂之減,出自特旨,西銓之解。不俟陳懇,伊後五載之間,未嘗縻以職事,任臣之隨便調息,尙保危喘,誠莫非寵渥攸賜。亦惟我殿下諒臣癃痼實狀,向於迷息入侍,俯問賤疾之加減。臣父子相對,感祝洪私,曾未幾何,乃有此恩命。夫以天鑑至明,豈或遺照而然哉?是蓋出於記念舊物之盛意也。臣今縷息僅延,世緣都無,而猶有一段衷悃,耿然如結。幸際淸明之新化,猥叨收錄之隆眷,苟使臣,神識不至昏綴,肢體稍能拜跪,則祗謝文陛,粗伸常分,退塡溝壑,庶無餘憾,而奈自秋冬以來,諸症陡劇,呻委㱡㱡,雖欲拚死轉動,而天之所廢,其勢末由,瞻望宸極,秪自撫躬悲悼而已。伏乞聖慈,特加諒察,亟許鐫免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臣獲守私分,安意就盡,以卒兩朝生成之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勿辭,調理察任。

○黃海道進士申憘,慶尙道幼學曺文拭、金燮,平安道幼學趙昌仁,咸鏡道幼學蔡挺洛,忠淸道幼學李光淵,進士李敬臣,幼學全球、閔雨龍,進士趙浹,幼學蔡景先、南道輪、蔡景發、蔡景魯、李齊鳳、李學泰、申尙夔,進士申尙稷,幼學蔡膺河、蔡景大、李齊百、李齊邴、南宗弼、南宗赫,進士申尙集、申紹陽,幼學蔡膺沈、蔡景曾、李齊滂、南鼎祿、李齊伉、南胤漢、申尙秀、申尙柔、宋載仁、具純行、李明謙、李翊朱、李相台、李宗台、金德養、韓五鉉、吳鉉五、吳伯臣、閔時洙、韓海震、李恒采,進士朴進道、金錫範,幼學金錫一、吳大坤、宋弘基、宋朝文、朴重穆、宋必、尹鶴東、尹象東、李濟世、洪啓箕、申尙履、閔東謐、張漢、張須、閔思夏、閔思遊、李裕身、申光宇、洪啓東、閔思憲、閔禎龍、李宗澤、姜瀚、申光協、申晊、宋錫馪、沈德咸、兪漢瞻、鄭耆、柳以默、成夏烈、柳以爀、成翊烈、申達增、成弘履、申德增、朴珪、成云柱,生員鄭漢輔、金𪸤、柳以炡、成祖烈、金英、趙希鎭、黃潝、趙宜鎭、黃浩、李益烈、申檝、李益宗、金復俊、申光一、成重柱、金漢俊、申光玉、成弘柱,進士金,幼學成興柱、成箕柱、李淸在、成爾澾、成爾沃、李泰身、成宙烈、申蕣、申蕙、成宅烈、成宇烈、孫雲五、李學晟、尹勉喆、李益龍、尹守仁、李度弘、羅性洙、徐光濂、進士金樂恒、幼學徐光涑、尹守權、具成漢、尹守采、進士禹命構、幼學金文恒、李春燮、金益筠、徐惟中、李秀顯、徐惟海、李挺㙂、徐光復、尹守澤、禹在喆、尹守稷、李尙濂、金喆恒、尹勉洪、金勉恒、李挺觀、鄭師遊、朴善浩、金德秀、鄭穡、金安恒、李益峻、全熙世、李衡峻、金宗林、金得行、鄭穆、金致五、朴恒彩、鄭師洛、都命貞、朴元燮,進士安明述,幼學田思福、田思普、朴思純,進士芮再文,幼學鄭彦臣、河復浩孫性善、鄭齊毅、鄭國毅、朴有慶、鄭修範、李烜、羅錫儉、權守中、鄭榮祿、羅萬祉、姜必遇、姜必進、尹勉裕、權思岳、尹守寬、全弼中、權後中、金熙性、李亨烈、宋頤道、梁廷泰、張周國,、河必滈、河必宗、張東標、朴涉、張景拭、朴廷新、尹學天、李標、許錥、金光淶、許錄、金光洛、李邦根、金光涉、權佖中、鄭大河、權一中、鄭禹玄、安寵、申光太、李亨林、申馥、尹守迪、金正根、金、安宏、金峋、安宖、李廷臣、具明漢、李世珍、具昌漢、姜錫輔、徐尙履、尹華國、魚有豊、徐宗復、金弘鍵、魚有南、魚有淵、李衡銓、李之休、金在礪、朴龜年、郭昌度、郭可績、鄭祖毅、金尙萬、鄭纘益、金球、禹思欽、曺光五、李敏省、李錫圭、李元燮、申得喆、成鍾烈、李宗沆、成章烈、金補天、宋朝鳳、金瀅,生員申命耇,幼學姜錫烈、曺夏達、姜興烈、河尙訥、曺夏鐸、河尙洪、申爀然、金有龍、申確然、成倬烈、金有一、成復烈、金道再、成晉烈、金景俊、李宗儀、金延俊、李宗儀、金得燁、成東烈、金起濂、南宗龍、成大烈、成時柱、金思鉉、金起洙、蔡景龍、安行履、金鴻慶、申光學、金起漢、申光得、成載烈、兪漢鳳、成宗烈、李安欽、金德諧、金萬權、李華俊、鄭鉉、金德升、金孝百、鄭沃、安行一、金濟殷、金龜再、鄭涉、金鎰權、金義權、成卓然、李克暿、成奎烈、曺文梅、曺得基、金智俊、金英俊、曺永基、成贊烈、成至烈、曺孝基、成康柱、曺宇基、朴顯根、曺文松、金英協、金有恒、曺文休、柳祥杓、曺文桓、成億基、曺文格、曺文杓、金濟剛、曺文榮、金聲俊、申伉、曺文構、申儆、曺文極、成邦烈、李時培、曺文棨、成重烈、曺文實、申濯陽、金東俊、申鳳陽、吳宗冑、金泳、吳宗吉、孟鎭太、申棐、陸正夏、申儻、申倜、金師湜、申榘、金宅俊、申彙、金濟默、成昌烈、禹益夏、河世泳、尹光哲、金壽天、成維柱、金曦、成恒柱、鄭哲東、成曾柱、李齊參、閔諧、成光烈、申以協、李宗泌、鄭漢光、具思默、宋哲相、成命柱、金濟烈、成永柱、金濟亨、申𢠺、沈遂希、申㤞、申榮福、申𢜫、李貞晦、申敬祖、閔在汶、閔承汶、閔昌汶、趙匡呂、李益源、權楫、權榕、權袖、閔必益、李逢源、李孝源、張啓遠、閔時喆、李鼎彬、李泰啓、李泰岳、尹世烈、尹亨烈、申大尹、申大鱗、閔應白、李世宇、李德章、李言鍾、李益進、洪載夏、趙敏大、趙惟大、徐麟德、徐麟厚、申宅祖、申延祖、安如岱、安如鼎、李春培、李昌培、金希集、金希靖、申景參、閔百胤、閔百綏、申應心、申應鼎、申大壽、李德晦、李壽岡、閔光復、辛復夏、趙榮祿、趙宗杰、李埆、閔光赫,進士尹起莘,幼學閔弘基、閔光逈、趙坤復、邊學祖、安光一、沈宗澤、趙榮宅、趙義集、辛奎復、李寅慶、金東集、宋尙默、李運陽、李朝海、辛裕寧、辛億寧、辛耆寧、金弘集、金弘淳、韓範世、韓範相、金宗鑰、韓執允、李思郁、金濬、金宗鏽、韓智海、韓思喆、朴慶敏、李勉儒、尹鎭太、朴瑞輯、金達源、尹鎭衡、金甲龍、尹彦基、崔守恒、吳聖龜、吳重命、金彦璣、李在㰒、文有聲、崔鳳鳴、李在貞、朴尙訥、吳鎭奎、李敬養、李景訥、金彦博、吳鎭璧、李元復、朴在春、金泗昌、趙相藺,幼學韓師海、韓道由、吳命圭、南陽履、朱澤遠、朱膺祚、朱泰一、朱鎭福、李時迪、金器之、許欞、許抃、崔晉大、韓範龜、韓範錫、李東燁、許㵊、許澤、許深、崔鳳岑、李宗亨、金就三,進士玄丕承,幼學朴思欽、朴延祚、車坦之、玄徵麟、池胤賢、李鳳周、朴思謹、車以謙、朴興道、李國彦、金鳳梧、韓挺國、魏光豹、朴天寶,生員韓澤离,進士韓性重、韓性淳,幼學李德祚、韓錫濟、朱景洙、韓錫臨、李仁復、魏衍祖、韓正臣、文復奎、柳鴻漸、李秀𤪠、朴大實、朱重儉、全命佑、朴昌期、李宗茇、朱光洙、全鳳五、朱鎭坤、韓令奎、韓舜格、崔學源、韓聖模、李日諧、李珪、李琂、朱壽南、李聖轍、李景耇、朱玉相、韓百元、李若洙、文益顯、李聖源、朱𫓢、韓範洙、韓膺洙、韓聖憲、蔡挺洛,進士愼河瑞、愼若欽,生員徐麟壽,幼學趙晠、趙麟徵、李壽仁、李壽益、李壽東、朴瑞禾、朴泰彬、李宗儒、李仁麟、李太彬、李慶鉉、吳希集、李億、趙宜普、高景賓、邊宅復、金景瑞、金履徽、金重恒、申碩老、鄭麟奎、李益茂、金履達、金相鉉、張後栻,進士南致亨、金聲潤,幼學金熏、沈師周、南致三、鄭錫耆、宋宜鉉,進士蔡商燮,幼學孟養大、南致九、宋持鉉,進士金相謹、池運升,生員朴光輔、南致心、南致五,生員金致和,進士安明逸、安明述,幼學宋贊鼎、李績、張履學、宋煥學、張日旭,進士李薰,幼學南致寬、宋庚相、許潝、朴東明、李允謙、具文行,進士金奎五,幼學李益光,進士尹勉祉,幼學李宅峻等疏曰,伏以,大行大王,奄棄臣民,日月易邁,因山已過。率土如喪之痛,愈久愈深。伏惟聖孝出天,靡逮之慟,益復罔極,仍竊伏念先正臣宋浚吉庭享之請,前後儒疏,已至四五矣。始以深加商量爲批,又以諭前批爲敎,至於向日嶺儒之疏批,則明示商量之旨,而開釋備至。臣等,奉讀以還,旣不勝其喜,又不勝其憂也。夫兩臣之同心同德,道學之無可軒輕,旣得聞命,則可以見聖學之高明,所以俯燭乎?兩賢道德之實無餘憾矣。此臣等之所以爲喜,而乃若以密札有無,謂際過之猶間,而至下汰哉之敎,則臣等,惶悚靡措而繼之以憂也。嚴命之下,固當緘縮跧伏,不敢更瀆,而第伏念國家所以培養士論者,所貴乎招之不來,揮之不去,臨事直前,一主乎義理之所在,而不避斧鉞之誅然後,方不負國家之所培養,則顧臣等螺蟻gg螻蟻g之賤,雖不敢比齒於士論,而今若重違聖敎,不敢復言,竊恐國家三百年培養之化,由臣等而乖謬矣。況今聖明在上,賢無括囊之戒,世道方亨,士無遜言之義,則君臣上下之間,此箇義理固有,宜反復消詳,以求至當之歸矣。豈可以慈父一言之嚴,不得盡迷子之懷,仁天一聲之雷,不能遂萬物之情乎?於是乎臣等,不避煩瀆,齊聲而更陳之,願殿下,小垂察焉。夫孝廟之於宋浚吉,其際遇之盛,契合之隆,粵自三代以後,上下幾千百年之間,夫豈有倫比,而國家三百年來最爲盛際也。孝廟之敎曰,情意相孚,以爲魚水契合,及其辭不敢當,則曰,非贊善誰當者。大哉王言,于今百年之下,猶可想像其當日知遇之殊絶者,此已昭昭,而況浚吉,密中朝之箚,其義炳如日星,戊戌入對時筵話,左右史祕而不書,則此其所密勿昭隆之實際,亦可想矣。嗚呼,其契則魚水,而其義則尊周也。而猶不與於今日之庭享,則其將曰,武侯之契,而不得配於昭烈之廟乎?尊周之謨而不得興於春秋之義乎?在當時群僚之中,固已逈然特異,而實與宋時烈,同爲曠世之際遇也亦明焉,則今日闡揚之道,宜無異同矣。何必於兩賢之際,以密札一事,謂之有間乎?鳴呼,皐、夔、稷、契,均是大舜之良弼,而考諸《書經》,皐、稷有謨,夔、契則無述焉。後世之論際遇於虞庭者,不以謨述之有無而爲間焉。大凡明良際遇,只觀其大體而已,何必以一二事之不同,而有所間隔乎?今若以此,不許浚吉之庭享,則不幾於以曾子之不與四科,見漏於貞觀之祀典也耶?臣等,自是草野疎蹤,後生末學則凡於事議,固所昧昧,而至於宋浚吉當時之際遇,則不但百年之公議昭人耳目,亦有可得以考據而徵信者。夫深知乎筵席之密勿,的聞乎上下bb之b際遇也,莫如我肅廟也。莫如我先王,而丙申尊顯之擧,丙子從享之典,莫不一致敬禮者,寔出於追聖祖之際遇。明大義於將晦,則豈但以兩臣道學之同而然哉?其所灼見盛際,深體殊遇者,亦萬萬逈出於外庭諸臣,所未窺測之外,而必欲闡揚我孝廟曠古之際遇者,有此兩臣也,則今日殿下所以承繼於家法者,亦豈外於是哉?且夫浚吉庭享之論,始發於時烈在世之日,而出其門下之人,則固知時烈,亦於此議爲可,而其後諸賢,莫不以浚吉之庭享,爲不易之公議則其人,䫋皆非後生疎逖之蹤,而或出入於密邇之班,或見聞於時代之近,則亦豈全昧於當時筵席間密勿之際遇乎?然則臣等,跡雖疎逖,生亦後晩,而其所陳請者,實據先輩已定之語,而非敢爲今日創,始之請也。嗚呼,庭享之典,與文廟之配有間,則臣等,固不必若是煩瀆,而至兩臣之庭享,事關斯文,體段自別,從前此論,多發於章甫之疏。故向來宋時烈之庭享,亦因院學之陳請,特蒙允許,則今日臣等之請享宋浚吉,豈容但已乎?臣等,俱以諸道遐裔之蹤,猥瀆宸嚴,極知僭汰,而一尊兩賢之誠,根於秉彝,消鑠不得。玆敢濟沐虔誠,瀝血陳懇。伏願殿下,體列聖尊賢之意,而深察乎際遇之無間,恢廓然大公之量,而無拘乎一事之或異,特許浚吉躋享廟庭,以光孝廟曠古之際遇,以伸士林百年之公議,國家幸甚,斯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仰先正之道學,非不知先正之眷遇,而予意已諭於嶺儒之批。爾等,退修學業。

○黃海道海州紹賢書院儒生幼學李泰彬、李仁獜、李慶賢、朴慶敏、吳希集、趙宜保、李仲、奉樂祖,安必復、金潝、趙錫憲、姜善長、趙善、梁齊漢、李彦祐、李雄濟、李億、朴慶履、李伋、李學祖、李仁龜、朴葴、朴仁淳、朴苓、朴藺、趙必遂、金龍九、金生五、吳泰容、安體潤、朴慶有、李範聖、李範一、吳希延、柳最、朴蒼、趙宜疇、李仁福、李慶春、李周彬、朴蓍、李正健、趙宜恒、吳師濂、朴慶潤、金宗濟、柳東五、鄭師順、朴薸、安體仁、李仁鳳、吳太完、李範九、金宗垕、李健、李範國、吳希孟、李學熙、朴慶翕、李夢翼、李仁潝、朴慶益、李復彬、崔堉、朴慶喜、吳師澹、李彦命、李俌、朴慶仁、李若彬、李憲祖、朴觀、李儆、朴慶億、吳希遠、金夏三、李佖、姜錫休、李文林、李仁祐、朴慶燮、鄭壽國、金𪰗、尹鼎基、趙相彦、金養魯、李佾、金浚、李宗儒、金鑑、尹明基、金鵷九、李寯、金履默、李致誠、金鴻、鄭承祚、金宗默、禹斌、閔正修、金行仁、金鈺、尹光濟、金用漢、金載彬、閔禛、李成培、姜焃興、洪榴、朴慶植、金鏄、李濟夏、吳希哲、李益彬、姜錫齊、李仁澈、申景命、朴慶舜、朴慶殷、朴慶贄、李範尙、李𪷦、李偉、奉樂禧、金宗翰、安相復、奉樂裕、朴苾、朴慶全、安體胖、朴慶添、李仁祿、金光宇、趙宜堥、吳泰賓、朴慶錫、李彦念、趙宜謙、安體淵、李憲魯、李箕範、趙宜星、趙銑、吳泰實、李勉儒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長遐鄕,雖有慕賢之心,識見茫昧,未盡尊賢之道,日者之疏,辭語有所未暢,誠意有所未孚,伏閤累日,未蒙允許,殿下愼重之道,至矣盡矣。臣等抑鬱之忱,愈往愈甚,玆敢掇拾未盡底蘊,仰塵紸纊之下。伏乞少垂察納焉,蓋後朱子而大成者,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後李珥而大成者,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也。李珥之石潭,卽朱子之武夷,石潭之有紹賢,卽武夷之有竹林也。昔我文成公李珥,築室於石潭九曲溪傍,以作暮年棲息之所,而以爲朱子旣沒,吾道東矣。而吾朝道學之正,無如文正公臣趙光祖、文純公臣李滉遂創院宇於所寓之左,主享朱子,而以趙、李兩賢爲配矣。及李珥沒,多士合議,又以李珥追配焉,實倣竹林配朱子之故事也。且文簡公成渾,以李珥道義之交,嘗與招邀講學於斯院者蓋累矣,成渾之沒,又躋享焉,文元公臣金長生,以李珥之嫡傳,大有功於朱夫子未絶筆之通解也。金長生之沒,又陞配焉,禮貌之重,莫如斯院,道統之尊,又莫如斯院,故在昔萬曆庚戌,賜額曰紹賢二字,卽道統相紹之義也。夫朱子以後統緖無傳,及至我朝,儒賢輩出,而惟玆五賢,實吾儒之冢嫡,洙泗之正派,則是院扁額之旨,豈偶然哉?苟道學光明,事功表顯,有可以克紹前賢者,追配之典,不可已也明矣。仍竊伏念文正公臣宋時烈,卽金長生之嫡傳,而李珥後一人也。平生言行,動法乎朱子,春秋大義,契合乎聖祖,一直受授,照心法於白日,萬古綱常,免左袵於靑丘,其道德事功,百世炳煥,則以臣等蔑滅之學,固無以形容其萬一,而以殿下之明聖,亦何待臣等之言而知之也?殿下首許宋時烈追配於孝廟世室之庭,對揚列聖之謨獻,增光斯文之淵源。今以宋時烈之學,羽翼斯道,集厥大成,上溯李珥之統緖,直接朱子之正脈,則斯院之配,斷不可已也。此非臣等之言,卽先輩已定之論也。且伏念李珥之躋享,在於宣廟之丙申,金長生之躋享,在於肅廟之丙申,今此宋時烈躋享之請,又在於殿下之丙申,而實惟第九室配庭之辰,則惟此丙申,誠亦救道之年,而事若有待而然歟,是院旣是道統之所傳,而不以時烈配焉,則有玆五賢相傳之統,至此而遂無繼之者然,此豈非斯文之一大欠典耶?矧今聖學日躋,睿德克明,凡所以正士趨息邪說者,靡不畢擧則顧臣等所建請,實亦正士趨息邪說之一大助耳。伏願聖明,深軫斯院之體重,特許宋時烈之追配,以光斯文,以慰士望,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徐有防,以禮曺言啓曰,海州儒生李泰彬等,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追配紹賢書院事疏辭,據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文正公臣宋時烈道學事功,旣已配食於聖廡,則今此多士追腏本院之請,實出於公議,似當依疏辭施行是白乎矣。書院追享,事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答曰,依回啓施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初十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罪人申大顯,以判付問目內辭意,嚴刑究問是白乎則,一一直招,所當議處是乎矣,旣有登聞之命,上裁,何如?啓。傳曰,渠雖無狀,名以閫帥,則雖急於苟竊之計,而反效竊發之習,瞞報巡營,盜踏印信,俱非衣冠之人,所可忍爲者是去等,不特此也。特敎拿來,傳敎口招,何等嚴截是旀,況旀渠以統禦使,旣兼紀律則雖在殘邑之守令是良置,莫不差送將吏,次次傳送,則渠獨不然,百般設巧,及當置對,語無倫脊,專事噴薄,究厥罪狀,萬萬無嚴。觀此更招,雖與初供有異,未可謂之嚴畏分義是乎矣,便同直招,不必更問,以此照律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啓目。傳曰,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金奉鎭加刑啓目。傳曰,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啓目。傳曰,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參判入侍。出榻敎戶曹參判徐浩修進前,上曰,何時發行乎?浩修對曰,俄與大臣相議,則勅使出來後,待文書修整發行云矣。上曰,然則冬至使後發行乎?對曰,勅使當於初一日入來,冬至使拜表卽初三日,冬至使退以初八日,謝恩使初三日出去,似好矣。上曰,然則無妨矣。浩修曰,臣行中帶去譯官之不緊名色,前旣筵稟,除減四員矣。卽今帶去者,不過十二人,而解事鍊熟者甚少。謝行雖異於節行,員役中不帶解事之人,極爲疎虞。堂上譯官張濂,屢次赴燕,素稱鍊熟,依別啓請例,元額中從便塡差帶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修曰,臣行中帶去譯官金在鉉,方以淸學訓導,在於灣府矣。拜表前上來下直,實無其路,依前例除下直,待臣等到灣,使之隨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判義禁入侍。出榻敎藥房提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進前。命善曰,去夜寢睡,善爲之乎?上曰,比前稍勝矣。命善曰,今則寒氣無往來之候乎?上曰,然矣。命左副承旨入侍。鄭民始進前,戶曹參判,都承旨先退。命民始讀申大顯供辭,書判付訖,命判義禁先退。上曰,左議政,都提調入侍。出榻敎左議政金尙喆,都提調鄭存謙進前,尙喆曰,此時聖候,若何?上曰,偶得感氣,尙未快差矣。存謙曰,咽飮症候今日,何如?上曰,未差矣。尙喆曰,寒氣往來之候,何如?上曰,此症則稍減矣。上曰,曾前瓊玉膏,少許進服,則腹症淸涼,怪矣。存謙曰,此是淸潤之劑,以此長服則,似好矣。尙喆曰,瓊玉膏,本來生眞液之藥也。存謙曰,一劑當製進矣。尙喆曰,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義州府尹李義弼論報,以爲自今爲始,使行時刷馬驅人,別設一廳,帽子一百隻,依松都例,劃給收稅,以補渠輩赴燕盤纏,永爲定式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官帽旣罷之後,刷驅人盤纏之費,無他出處,方以爲悶矣。道臣所論,儘得變通之策,在朝家,亦爲不費之惠,依狀請許施,分付本道,使之從長區劃,永久遵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食前粥水剌,大有益,加意進御好矣。上曰,食前若食粥,則朝飯不甘,故不善食矣。上曰,醫官入診。慶絢、吳道炯、康命徽、徐命緯進前,絢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右寸關胃脈顯勝矣。道炯診候訖,退伏奏曰,左三部頗緩,而右三部寸關滯氣顯勝矣。命徽曰,今日則右三部滯氣益勝矣。命緯曰,左右三部滯氣顯勝,今日則脈候如常矣。上曰,此時道臣,不可遲滯,忠淸監司徐有隣,其令從速辭朝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奉朝賀金致仁宣麻,依節目明日爲之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醫官皆入來,瓊玉膏事稟議,可也。絢等曰,臣等,自外爛商矣。聖候進服,十分穩當矣。命左右相,醫官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金鍾秀進前,上曰,無事往來乎?對曰,伏承聖敎,善爲往還矣。上曰,昨日右副入忠伯首擬,而予不足出外,故其望勿施矣。上曰,聞有子病,何如?對曰,見方危劇矣。上曰,情理似當切悶,明日除辭朝往見,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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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喆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bb出b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陽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御營大將仍任事,命下矣。兼大將徐命善,罷陣後來納命召,御營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啓曰,假注書鄭喆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事變假注書徐鼎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具善復,副司正沈公燁。

○傳于徐有防曰,傳旨下敎已久,夜深書入,當該守廳注書汰去。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申思運,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遠振,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履禧,旣已出肅,不爲入直,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昨日政新除授校理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有政。吏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未差,參議兪彦鎬式暇,同副承旨徐有防進。吏批啓曰,前領府事李溵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朴宗德爲右參贊,沈念祖爲兵曹佐郞,尹致性爲典籍,金魯鎭爲司譯提調,徐命善爲軍器提調,洪樂命爲掌苑提調,金履安爲錦山郡守,兼漢學敎授二單,李秉謨、李敬養,兼執義二單,申思運、吳大益,軍器都提調李溵,典牲提調具善復,仍任事承傳,左參贊朴宗德,右參贊黃景源。兵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鄭文啓病,參知李鎭衡入直進,左承旨蔡弘履進,以李文顯爲中樞經歷,金明遇、李潤元爲都摠都事,金處漢、具埱爲訓鍊主簿,韓命祥爲武兼,領中樞府事單李溵,知訓鍊單具善復,護軍李長燁,司直尹弘烈,司果尹尙東,副司果沈念祖。

○假注書鄭喆祚改差,代以金勉柱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徐鼎修改差,代以白師謹爲事變假注書。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衛將牒報則本宮營建之役,今姑停止云。金虎門依前還閉,丹鳳門依例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言啓曰,新除授兼內乘沈公曄,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仕,何如?傳曰,允。

○丙申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頃者處分,不過嚴科場之意,何可曠日?前領府事李溵敍用,政官牌招,置處政事,今日爲之其餘試官處分人,一竝敍用,大臣、將臣兼帶諸任竝仍,待兼大將罷陣,命召傳授。出傳敎上曰,御營大將具善復,口傳付軍職。出傳敎上曰,藥房都提調,率醫官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鄭存謙,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康命徽、張祜進前。存謙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比昨稍勝,而猶未快差矣。存謙曰,寢睡,何如?上曰,善爲之矣。存謙請診,上曰,唯。絢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脈道緩而舒,今日則幾乎如常矣。上曰,養胃湯一貼,當加進乎?絢對曰,今日則症候快勝,養胃湯停止,好矣。上曰,然則以他藥更服乎?絢對曰,今則只以乾葛金銀花茶等屬,時時進服,湯劑,姑勿進服,似好矣。存謙曰,瓊玉膏,改名以益壽丹,昨出方文,當爲作膏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徐有防進前,都承旨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左承旨蔡弘履進前,上曰,左承旨馳詣元陵,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吏曹參議兪彦鎬只推,與判書,更卽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莫重唱榜,大臣旣皆進參,則宗班都尉無一人入參者,況先朝飭敎若何乎?儀賓之赴燕人,宗班之享官人,猶有說焉。勿論其餘崇品宗臣儀賓,一倂罷職不敍。其中光恩副尉金斗性,恩全君禶,非先朝駙馬,代遠宗班比也。其所警飭,不可渾同,以削職捧傳旨。出傳敎上曰,注書爲先推考,事變bb假b注書望勿施,更擬以入。出傳敎上曰,觀此慶尙監司龍洞宮宮結民稅濫捧査啓,道臣所論,極爲精當。依啓聞施行事,分付道臣,所謂導掌池光啓之米太租之科外濫徵,魚菜雜種之年年責捧者,若是夥然,已極無狀,而或稱連伏俠加,或以陳慶爲實,虛張結數,白地橫斂者,尤萬萬駭痛。向者姑令保放更以此意發問目,池光啓處嚴問以奏。出傳敎以十六日儒生殿講取稟,上曰,爲之。出傳敎上曰,今番殿試時文武所主掌官,此是初犯,只主掌官汰去。出傳敎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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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金勉柱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謹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昌運,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勉柱、白師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假注書金勉柱有頉,代以李兢淵爲假注書。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啓曰,和緩與厚謙,前後聲討,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而其內外相應,排布經營,潛售凶圖,危逼聖躬者,莫非和緩之爲窩主,而厚謙雖命置法,和緩爵號自如,尙逭王章,輿情憤鬱,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昨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熖,罔念國勢之岌嶪,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罪負,不可付處而止,則日昨近地移配之命,尤失太寬。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付處罪人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萬古宵小之行,斷其平生,直一鳳漢之影子也。蝨附狐媚之態,人不忍正視,趨勢射利之跡,世自有公案鳳漢之勢掀天,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鳳漢之眼無君,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指忠爲逆,指逆爲忠,嫉視士流,如復私讐,直與麟、謙、恒、簡輩,腸肚相連,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薦剡取捨,先承鳳漢之風旨,又聽麟、謙之指揮,使賊勢鴟張,凶謀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贊助,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宋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至下中官拿鞫之聖敎,雖其成命還寢,而相福之包藏禍心,昭然難掩,若翔雲之換父易祖,乃人倫之大變,而相福實自主張,滅絶天常,萬戮難逭,而畢竟雲賊之妖惡,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雲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其爛漫和應,灼然可知。逆雲旣已伏法,而相福獨爲晏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今以筵話傳說,論相福之罪者,眞是緦功之察耳。且麟、謙、雲諸賊,亘古所無之惡逆,而拘於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快施,輿情之憤鬱,去而愈激,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與此三賊,凶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到今罪名,不可止於付處薄勘者明矣。昨日近地移配之命,揆以國法,尤豈不失之太寬乎?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尹養厚之於厚賊,締結綢繆之狀,固已狼藉難掩,而到今彰著之罪犯,尤有所萬萬驚憤者,其窮兇情節之究覈處斷,不容少緩。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今番獄事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渠旣自服,則今此酌處之命,實爲失刑之大者。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爛漫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尹象厚之宗廈復出之說,旣已面質見屈,則難免自做之歸,況渠以養厚之兄,同惡相濟,則以此以彼,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洪樂任所處之地顧何如,而交結凶徒,敢以溫室樹等語,爛漫酬酢於逆雲,綢繆往來於賊謙,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獄體,決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嘻噫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嘻噫,是可忍也,孰不可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洞諭昭布,輿情咸激,揆以國法,不可以戚屬,有所容貸。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述海所犯貪贓之外,其在京之時,趾海、纘海相簡,綢繆密謀之情跡,必無不知之理。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洪龍漢以麟漢之弟,諂事厚謙,至於約婚則其聲勢之相援,情跡之相關,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國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試取之不公,莫有甚於己未五月庭試,榜眼一出,國言喧藉,物情之駭惋,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置而不論。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賊翔之妖邪釁累,豈尋常參訪之類,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旣發渠招,則其酬酢之情節,不盡究竅,遽蒙宥釋。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鞫體,決不可放逐而止。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李克生前後罪惡,已悉於憲臣之啓,道伯之狀,而其所犯贓,猶屬餘事,向來一疏,萬萬無嚴。當此麟漢伏法之後,其在討凶鋤黨之道,決不可容貸也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秉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日昨備忘,仰認分析之意,而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本以凶譎之性,兼有悖戾之行,陰結凶類,綢繆祕謀,出沒閃倏,如鬼如蜮,而今其凶肚眞贓,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所捉書札,指意叵測,情節難掩,則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抵,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本以兇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結厚賊、麟漢,作爲腹心爪牙,身帶將兵之任,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蹤跡陰祕,爲世指目,以今若淵敢售護逆之計觀之,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故陰護麟漢,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厚賊、麟漢,置法之後,其陰謀綢繆之狀,尤不可不究覈,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當此鋤治兇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大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命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

○弘文提學李宜哲疏曰,伏以天佑聖孝,慈宮患候,遄復平吉,景邸還安,禮儀順成,群情欣祝,曷有其極?臣本以庸陋,立朝旣久,病痼而難强,年至而宜去者。蓋有素矣,乃於頃者,舊疾暴發,症形危惡,不能起身,以至因山已來,凡干臣子自盡之禮,多所曠闕,不能致其誠,哀缺惶懼,不知死所,及其稍有小間,則不得不黽勉扶曳,祗服職次,出入於班聯之間,粗伸義分,而顧其病源深長,餘烈未艾,乍止乍發,醫家謂之風癲之症,少有失攝,必死無幸,雜試針灸,危厲度日,決無完復從仕之望。故前後陳情辭免,不止一再,仍有乞身之請,而輒阻喉司,區區之情,無以上徹,惶悶益甚。日昨試牌荐降,係是親臨大科,他無推移之勢,不得已暫出承膺,及至罷退,本症復作,精神昏迷,口澁而指呆,伏席沈廢。又闕陪候之禮,臣之情勢,於是爲亟,不知所出。蓋臣難仕之義,不但疾病實狀如此而已。若其年數之已及,禮制之有限,尤不得以略過而苟安也明矣。鳴呼,臣之逮事先朝,於今二十有九年,犬馬之齒,則七十有五歲,視古人懸車之年,又加數歲而有奇矣。迹其平生,以至愚極陋之身,値千一有爲之會,孤賤蹇劣,最在人下,護gg獲g蒙我聖考特達之知,自在史翰,猥加恩顧,假借涵育,致位宰列,生成之德,天地罔極,而循省本末,了無可稱之實,每思造膝之際,恩敎鄭重,榮遇感,聖意於臣,未嘗不憐其愚而庇其陋,常欲拂拭而成就之也。臣乃無狀,不能奉承德意,以盡臣子之職,居官則無服勤之效,進言則乏讜直之風。蓋其忠誠不足,知識不明,心雖切於愛君,而不能無顧身之私,志非忽於憂國,而不能推忘家之義,所以出處言行,無一善狀,動涉謬戾,孤負任使,前後行遣,皆出於自作之孽,而上勤恩譴,輒蒙全宥,殿中旅見,恩諭藹然,古所謂有君無臣,不能盡分者,眞臣之謂也。然而西監之義,後學攸程,君親之存,古禮有訓。臣於其時,雖踪地難强,而身縻散銜,其於起居之禮,祝延之誠,不得不隨時參展於班兆之間,職事之末,不敢自阻於恩天之下,而尙覺低佪而難安。今雖事已經隔,有不敢追述旣往,以干瀆擾之誅,而反顧惶隕,靡所容措,豈宜進此而久冒於朝廷官職之間哉?況其年數之已及,禮防之有限,如上所陳,此亦廉義之所關,人臣之所謹也。如是而尙欲貪戀榮祿,憑恃寵靈,知進而不知退,理極而不知足,則將未免仰累於淸明之化,而益增其不忠之罪,此臣之所大懼也。然而此事當於頃歲年至之初,卽宜援例陳乞。故臣於此時,蓋嘗草疏具述,將欲上請,但以新起謫籍,情地危蹙,含意未遂,繼困嚴旨,縮伏俟譴,仍値聖候達豫,連在靜攝之中,不敢仰請恩例,以至于今,則仙御悠遠,萬事廓然。天地之德,欲報無所,而我殿下昭升大位,日月貞明,誅流亂孽,招延儒學,朝著肅淸,至治方興。臣雖老誖無能,竊自願少須臾無死,與覩德化之成,而臣又不幸,年歲益侵,死亡無日。蓋緣蒲柳之質,受氣甚薄,齒髮衰落而已。成老醜疾病交加,而精力消亡。今番重病以後,一倍危綴,自量其勢,無以自效於陳力奔奏之列,而人臣大防,禮意又嚴,常恐一朝溘然先死,終不能報效於恩造之萬一,而徒爲名敎之累,公私無補,進退失據,此又臣之所深恥也。是以區區之意,及此未死之前,罪戾不至甚積,涯分不至太濫,奉身而退,自附於禮律之義,得免於君子之譏,是乃臣之所大願也。然臣之立朝本末長短,日月之明,容有所未及盡燭者。故玆敢歷擧自列,不敢有隱,所以明衰劣無用之實狀,聖代之所必棄而無可惜者,以乞其不肖之身焉。伏願殿下,諒臣本情,特降兪音,俾臣得以致事於朝,而歸老於家,歌詠聖德,調理病身,以終餘年,實造化生成之澤,螻蟻祈祝之忱。臣無任瞻天望聖兢惕懇乞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古人雖有年至之諭,今則筋力尙强,所請不允。何gg卿g其勿辭,行公。

○丙申十月十二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申大顯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啓目。傳曰,杖贖乙良,功減一等,畿沿定配爲良如敎。

○義禁府李德溥照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目。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申益彬更招判付內辭意,又爲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依允。

○義禁府趙正翼、金國賢等議處啓目。傳曰,依允。

○刑曹啓目,龍洞宮導掌池光啓侵虐屯民科外濫徵事,因固城縣鄭召史上言,慶尙監司査啓,特敎嚴問之下,一一遲晩,旣有嚴問以奏之命,上裁何如?啓。傳曰,旣已取招,考律勘處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金勉柱,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耶?國榮對曰,金勉柱也。上曰,年幾何?勉柱對曰,三十七矣。上命書傳敎曰,予意已諭於頃者大臣入侍之時,其所擇人,不在於薦與圈,其若峻選,亦何讓於薦哉?應參諸臣,待明朝牌招,翰林會圈。上命藥房提調徐命善入侍,賤臣承命與徐命善進伏。命善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比昨稍勝矣。國榮請診候,上曰,置之。命善起伏曰,臣旣非將兵之臣,則兼帶軍器提調,不可久縻。且考見本寺先生案,則自前元無文臣見帶者矣。伏望特許恩遞焉。上命書傳敎曰,重臣所辭宜顧,軍器提調之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日氣猝寒,獄囚似有凍餒之慮,輕囚姑爲放釋可乎?國榮曰,日寒不至於釋囚之境矣。今此下敎,雖出於軫恤之意,而所謂輕囚,不過數日後乍放旋囚,則終無實惠矣。臣意則隨其罪犯之輕重,可放者卽爲決放,好矣。上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二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提調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進前,存謙曰,今日日氣頗安,聖候若何,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上曰,翰圈明日爲之乎?存謙對曰,有成命,故當爲擧行矣。上曰,今番翰圈峻選,好矣。對曰,若選二人則有若薦焉,將以三人爲限矣。上曰,副提調入侍。洪國榮進前,存謙曰,明日翰林會圈事,命下矣。春秋館堂上,不可不備,堂上中在外人員,竝改差,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今此翰林會圈之命,寔出比前愼簡之意,則節目間,亦有及時稟定者矣。圈點時,勿論已經圈、已經試與否,尙在參下者,旣已通融圈點,則經三試者,勿許更圈之例,已被圈者懸註書入之規,竝宜在於勿論中,而不可徑稟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知春秋蔡濟恭,同春秋李義直改差。出榻敎上曰,大臣旣奏,館閣堂上未差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右承旨李義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待下敎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工曹判書徐命善,本職肅拜時,兼帶藝文提學,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坐直承旨入侍。

○白師謹有頉,代以李殷模爲事變假注書。

○蔡弘履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殷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同春秋趙時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時俊爲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未差,參議兪彦鎬進,右承旨李義翊進,以徐命善爲工曹判書,李𡊠爲兵曹參判,朴宗德爲知春秋,趙㻐爲同春秋,李義質爲司䆃僉正,權噵爲吏曹參判,徐命善爲藝文提學,密安君煒、鶴城君榆爲司饔提調。兵批,判書洪樂性病,參判李𡊠未肅拜,參議鄭文啓病,參知李鎭衡入直進,右承旨李義翊進,副司直,徐逈修。

○李義翊啓曰,弘文提學李宜哲,來詣闕外,謂有本館提學,特敎之下,終不膺命,誠極未安。推考警責,連爲催促,何如?批答無。

○李義翊啓曰,翰林會圈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春秋館堂上,倂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靖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紅箭門柱根,年久朽傷,昨日酉時量,爲大風吹倒,南柱向外顚仆,北柱中折云。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駝駱山下體城頹毁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大顯,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杖贖乙良功減一等,畿沿定配事,啓下矣。申大顯,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京畿道南陽府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啓曰,和緩與厚謙,前後聲討,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而其內外相應,排布經營,潛售凶圖,危逼聖躬者,莫非和緩之爲窩主,而厚謙雖命置法,和緩爵號自如,尙逭王章,輿情憤鬱,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

○昨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焰,罔念國勢之岌嶪,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罪負,不可付處而止。日昨近地移配之命,尤失太寬。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

○付處罪人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萬古宵小之行,斷其平生,直一鳳漢之影子也。蝨附狐媚之態,人不忍正視,趨勢射利之跡,世自有公案,鳳漢之勢掀天,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鳳漢之眼無君,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指忠爲逆,指逆爲忠,嫉視士流,如復私讐,直與麟、謙、恒,簡輩,腸肚相連,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薦剡取捨,先承鳳漢之風旨,又聽麟、謙之指揮,使賊勢鴟張,凶謀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贊助,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宋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至下中官拿鞫之聖敎,雖其成命還寢,而相福之包藏禍心,昭然難掩,若翔雲之換父易祖,乃人倫之大變,而相福實自主張,減絶天常,萬戮難逭,而畢竟雲賊之妖惡,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雲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其爛漫和應,灼然可知。逆雲旣已伏法,而相福獨爲晏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今以筵話傳說,論相福之罪者,眞是緦功之察耳。且麟、謙、雲諸賊,亘古所無之惡逆,而拘於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決施,輿情之憤鬱,去而愈激,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與此三賊,凶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到今罪名,不可止於付處薄勘者明矣。日昨近地,移配之命,爲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合啓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尹養厚之於厚賊締結,綢繆之狀,固已狼藉難掩,而到今彰著之罪犯,尤有所萬萬驚憤者,其窮凶情節之究覈處斷,不容少緩。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

○今番獄事,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渠旣自服,則今此酌處之命,實爲失刑之大者。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爛漫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

○尹象厚之宗廈復出之說,旣已面質見屈,則難免自做之歸,況渠以養厚之兄,同惡相濟,則以此以彼,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

○洪樂任所處之地顧,何如,而交結凶徒,敢以溫室樹等語,爛漫酬酢於逆雲,綢繆往來於賊謙,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獄體,決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洪樂任,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嘻噫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洞諭昭布,輿情咸激,揆以國法,不可以戚屬,有所容貸。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

○韓命周杖配命下之後,臣等,得見其疏本,則其措語之凶譎,萬萬叵測。雖以聖敎觀之,旣與常性人有異,渠又稱魚魯莫辨,則其所陳疏,必不能獨自主張,論其遣辭之怳惚簸弄,則如此陰凶罔測之人,決不可令該曹杖配而止。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兩司合啓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

○述海所犯貪贓之外,其在京之時,趾海、纘海、相簡,綢繆密謀之情跡,必無不知之理。請鏡城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

○洪龍漢以麟漢之弟,諂事厚謙,至於約婚,則其聲勢之相援,情迹之相關,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洪龍漢遠地定配。

○國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試取之不公,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榜目一出,國言喧藉物情之駭惋,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置而不論。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

○賊翔之妖邪釁累,豈尋常參訪之類,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旣發渠招,則其酬酢之情節,不盡究覈,遽蒙宥釋。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鞫體,決不可放逐而止。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

○李克生前後罪惡,已悉於憲臣之啓,道伯之狀,而其所犯贓,猶屬餘事,向來一疏,萬萬無嚴。當此麟漢伏法之後,其在討凶鋤黨之道,決不可容貸也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

○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

○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日昨備忘,仰認分析之意,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出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啓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南海縣圍籬罪人具庠,本以凶譎之性,兼有悖戾之行,陰結凶類,綢繆祕謀出沒閃忽,如鬼如蜮,而今其凶肚眞贓,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所捉書札,指意叵測,情節難掩,則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

○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本以兇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結厚賊、麟漢,作爲腹心爪牙,身帶將兵之任,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蹤跡陰祕,爲世指目,以今若淵護逆之計觀之,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故陰護麟漢,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厚賊、麟漢置法之後,其陰謀綢繆之狀,尤不可不究覈,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

○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忽,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

○修撰趙時偉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先大王仙馭上陟,因山奄過,月朔屢更。伏惟我殿下,聖孝出天,哀慕靡逮,久而益切。仍伏念臣兄臣時俊,方在同春秋之任,而臣之所帶記事官兼銜,在法應避,玆敢擾例陳籲。伏乞聖慈,亟令該曹,照法許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慶尙道儒生幼學臣李克奎、張東杓、沈烈之、李國泰、洪啓喆、李時宗、姜大珂、柳萬植、李挺坤、柳宜觀、張樂天、李漸洙、李觀普、柳宜謙、李厚載、朴天根、金汝鐸、朴天儉、金汝錡、柳河杓、徐光漢、柳河宗、張兌復、趙重禮、柳河宅、張兌儀、張柱國、孫煥九、郭守宅、朴師魯、黃璉、申國模、張兌赫、蔡斗天、郭守憲、柳河春、張兌熽、郭守完、孫燦九、柳漢翼、黃琦、郭龍澤、柳再蔶、黃啓晉、孫燮九,宋奕基、鄭一濟、柳再華、鄭炅、李泰陽、申光一、金瑨、趙東炯、張柱八、張義翼、李春星、張兌光、朴興新、盧思渾、張柱邦、朴良輔、洪思錫、李道增、張柱宇、朴漢昌、徐光浚、李汝中、鄭達權、孫慶彦、都以龜、申發模、南坖、徐瑜、柳光新、李泰光、蔣振鵬、孫慶一、朴漢相、崔商鳳、朴文義、李光增、張兌極、李守範、崔時鳳、朴聖源、張兌斗、盧思漸、朴龍輔、李宅增、徐琸、柳相奎、全邦赫、徐璬、柳光春、南、申龍翰、徐琠、柳相德、李時馦、徐玖、都以商、鄭弼俊、崔擎天、朴勛、金汝鎬、都命兪、朴心源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考禮陟、攀號之痛,率普惟均,日月有期,因山已畢。伏惟我殿下,嚴廬之哀,益復罔極。仍竊伏惟《春秋》之法,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而先王之制法也。罪犯惡逆,則戮其身,臠其體,破其家,瀦其宅,孥其子女,籍其産業,夫戮其身足矣,而又臠其體,臠其體足矣,而又破其家,破其家足矣,而又瀦其宅,瀦之斯可已矣,而又孥之籍之者何也?蓋以天下之惡,莫大於亂逆,治逆之法,不如是,無以懲天下之大惡而杜亂萌於方來也。先王法意,其亦嚴矣乎哉。噫,其身已死,其體已臠,則其家也,其宅也,其子女也,其産業也。雖勿論,似未爲不,可也。然而戮之不足而臠之,臠之不足而破之瀦之,破瀦之不足而孥籍之,以示與天下同棄,不使穢醜之跡,留在人世,而況播其言存其書,以貿亂天下之聽,熒惑天下之心,而不之禁不之遏耶?此雖不載於先王律例之中,而推以法意,決知其不然也。噫噫,臣等所居之邦,數年以來,有刊行冊子,名曰,誣書辨破錄者,卽兇逆道顯之所著也。道顯也以兇逆大憝,旣伏常刑,而破瀦孥籍之典,亦旣行於其躬,則獨其書之無恙於板本,而家存而戶藏者何哉?此可以見世變之大端,而亦可爲懲惡杜亂之一大關捩也。嗚呼,今有一物之好,一器之玩,知其出於盜竊惡人之手,則少有血氣者,無不唾詈而提蹴之。假令此書,其言有可取,其義有可觀,所由作,旣是兇逆之道顯,則不可一日留於天地之間。又況其所論所述,無非誣人祖先,詆斥先正,而祖述乎?兇賊仁弘之言,則其書之出,雖在渠逆節未彰之前,日月所照,霜露所墜。凡有血氣者,莫不仇視而醜棄之,嶺南,鄒魯之邦,而使兇人邪說,肆行而無忌,臣等竊痛之。臣等於兇逆之書,誠不欲汚口論辨,而蓋其所以名其書曰,誣書辨破者,以先正臣文元公李彦迪之孫浚,以其父師所纂《大學補遺》之旨,裁書於故相臣盧守愼,而極明先正更定之學,而道顯也,飛文遠邇,醜詆虛構,靡不用極,不知先賢之可畏,而古人之難誣,則其心之危險屭慝,已是後來逆節之種子,而乃敢肆然以其書,鋟之剞劂,要以廣布一邦,塗人耳目。此與仁弘之僞作《解關西錄》,一串奸胸,而其無忌憚則又有甚焉。蓋《關西錄》,卽先正之謫居關西時,與其庶子全仁問答日錄者也。所謂《解關西錄》者,仁弘之僞作,而假托插入於故處士臣曺植文集中者也,而植之卒,在於隆慶壬申,《關西錄》,出於萬曆壬辰,則其錄其解之是非,姑勿論,曺植,何能逆知於二十年前,而有此解耶?仁弘,素以醜詆先正之心,𥳽弄gg簸弄g奸計於纂集之時,僞托亡師,誣辱先正之父子,不一而足,編入遺稿,以瞞後世,而先賢跋語之爲明辨其眞僞,以開後人之惑,不啻若披霧覩天,則逆顯之紹述其論,斷斷不已,亦有成書,以抗斯文之大論,以干聖世之至化,抑獨何心?臣等,蓋欲明目張膽,與彼血戰於書出之初,而畏其氣焰,縮手未發,八年於玆矣。何幸白日中天,魑魅莫遁,兇腰亂領,旣伏邦憲,則臣等,不忍坐視兇逆之書,肆行於世。玆敢千里裹足,仰叫九閽。伏願聖明,特命有司,亟將逆弘、逆顯之書,投諸水火,以斷亂逆之說,以明先正之道。臣等無任激切,千萬。答曰,省疏具悉。疏請,令本道,方欲嚴禁矣。爾等,退修學業。

○丙申十月十三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申益彬議處啓目。傳曰,依允。

○義禁府趙正翼、金國賢等照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啓目。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金勉柱,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已久,而尙不入來,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去分付。上命藥房都提調、提調、吏曹政官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吏曹判書李重祜,參議兪彦鎬,以次進伏。存謙問候後,仍請診候,上曰,唯。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康命徽診候訖。退伏曰,脈度左右平均,感候快解矣。諸醫官先爲退出,上曰,吏判先退開政,參議亦出去同參,可也。重祜、彦鎬退出,上曰,翰圈,今日內當爲之,知春秋黃景源更爲牌招。又敎曰,左副承旨鄭民始牌招入侍。竝出榻敎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三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提調徐命善進前,上曰,道顯之刊行冊子,豈不痛駭乎?命善曰,然矣而今番儒疏,可見嶺南丕變之美矣。上曰,猶賢乎已矣。命書傳敎曰,旣許儒疏之批,逆顯刊行冊子,卽爲收聚,火其書毁其板事,自該曹,嚴飭慶尙監司處。命善曰,載寧屯事,問于鄭弘淳,則以爲還屬本廳,非不有益於百姓,而以各宮房之侵責,未果爲之云矣。上曰,癸巳年守禦使,推考。載寧屯收稅還屬本廳作挐監官,令本道從重勘處。出榻敎命讀忠淸監司徐有隣敎書,上曰,全篇盡改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大勝前作矣。有防以十八日武臣殿講,取稟。上曰,爲之。出榻敎上曰,玉堂無行公者乎?有防曰,以傳旨未下之故,番次苟艱云矣。上命書傳敎曰,違牌玉堂,一倂只推,更爲牌招,追省記入直。上曰,左副承旨入來後入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三日酉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疏辭有下詢者,大司成趙㻐,其令入侍。出傳敎上曰,弘文提學李宜哲,更爲牌招,連爲催促,勿爲呼望。出榻敎上曰,右議政,知春秋黃景源入侍。出榻敎右議政鄭存謙,知春秋黃景源,大司成趙㻐進前。上謂趙㻐曰,翰薦之勝於圈,予豈不知?銓郞之復古,意蓋深矣。至於史官,其所任,重且大矣。古之薦法非不好矣,薦之爲弊,亦有甚焉。不顧文學,專取地閥,則雖空空蔑蔑之人,皆可爲之,至於召試,則自宋有館閣召試之規,卿之疏辭,多有未曉者,欲問其好道理,召卿矣。若欲行薦,則有一黃景源足矣。至於圈,則非黃景源一人,所可爲者,雖曰,付之史官會圈,前日圈翰林,以非極選,引義遞去,雖欲强令會圈,必不爲之,何以則爲好耶?㻐對曰,朝廷之職,何者非淸選,而至於翰林,則最是重大之職矣。當初變薦爲圈,專出於弊極,而不得已之事也。卽令他職皆復古,而史官之任,尤重難。故臣有愚見,略陳之矣。曾前被薦之人,猶有一人,使之行薦復舊則甚好,至於史筆,非史官,雖館堂,不敢擅傳。蓋都堂會圈,亦是迫不得之事也。旣曰,名宦而設召試,則應試之人,不無干進之嫌,孰欲善做文而求名宦乎?以故應試者,皆不欲被選,專不着意而製進矣。臣亦被圈而參召試之人也。臣則以庸劣之致,着意做文,至於被選,兪彦鎬則其時與臣同觀召試,而不欲被選。故爲不善作,草草呈劵,如臣者反爲兪彦鎬之所笑也。上曰,周官之法,廢而貢擧之制,出,雖自孝廉,皆以科目進身,則干進之嫌,一也。以召試言之,宋時名臣碩輔,皆由館閣召試而登庸。今之人,予不知其自修自飭之比古人,何如,而以召試,反歸之干進乎?予不以同春秋,有所潛護於被圈之人也。實不知沮戲召試之意也。上曰,聞此言,大臣所見,何如?存謙曰,召試出後,間或有如此議論,而召試已作時王制禮,則固當隨分赴試,今不必異議矣。上曰,知春秋所見,何如?景源對曰,臣之所見,與右相,別無異同。旣圈又試,法意甚好,而今同春秋所見,臣未可曉也。上曰,若不爲召試,則以圈爲之無妨乎?㻐對曰,薦則一人主之,至有焚香祝天之誠,故所薦者,未嘗有不協之人,至於都堂會圈,則或有不可爲而爲者,此無他。衆議各自不同,加點之際,有所弊端故也,莫若使前任翰林行圈也。上曰,前任翰林,必無奉行之理,雖或圈點,如處義自高,干進爲嫌之徒者,被圈於破圈之人,而豈可行公乎?㻐對曰,大抵旣圈而又爲召試,則此乃歸重於文也,可不悶乎?上曰,同春秋所見,終不欲召試乎?㻐對曰,召試則在下者終有干進之嫌,在上者亦欠禮使之道也。上曰,以文取人,雖欠禮使,捨文而何所取乎?宋之盛時,亦有館閣之召試,今之世,獨不可爲此乎?㻐對曰,臣則以爲館堂主圈,終始未妥矣。上曰,宋時二府不得除臺諫者,蓋使宰相,不得專權,使公議,歸之於下也。卿若據此言之則固好,而其無行圈之翰林,何?若以召試,爲嫌干進,則行薦後捧講,例也。講與製亦何異也?㻐對曰,聖敎屢屢,臣有可達者矣。臣之本意,則先召試後圈點,爲穩當矣。上曰,不圈而試,則無論淸濁高下,以承文參下爲名者,皆當赴召試云乎?對曰,若或渾雜,則初以圈樣,廣選赴試,似好矣。上曰,然則旣圈而試,旣試而又圈,則此乃二次圈點,行不得之事也。雖或先設召試,入格者必不過數三人,其數三人中,若無可圈之人,則一試再試,至於十試,則實無出場之日,如此則朝解,終無史官乎?對曰,然則莫如行薦之爲好也。上曰,若以行薦爲言,則人見各自不同,不是異事,更無可問之事,其退去。上曰,吏曹參議兪彦鎬入侍。出榻敎兪彦鎬進前,上曰,趙㻐指的吏議言之,以予之素知於吏議者有異。故欲聞其委折,召之矣。吏議前日觀召試時,不欲被選,故爲不善作云,然否?兪彦鎬對曰,伏聞下敎,惶懍之外,臣之平日不能信於朋友,實爲可愧矣。兩次召試時,俱逢賦,故臣於賦則本無工夫,假使盡意做得,而決無被選之理,中間一次則出表,故所作僅可,足可以入格而見黜矣。其後聞之,諸試官,皆欲選之,而獨命官,以回下之草率,置之落考云,其時事實,不過如此矣。上曰,今聞其言,予心釋然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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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昌運,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大司諫趙瑍,初度呈辭勿施。

○傳于徐有防曰,翰林被圈人當召試,館閣堂上,待開門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弘烈爲兵曹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溪君𪹯、黃景源、徐命善爲都摠管,李邦一爲副摠管,具允鈺爲行司直。

○李義翊,bb以b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言啓曰,御醫康命徽,旣已復入侍,而仍屬給料事,命下矣。依李東馨、金有鉉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各該司闕直官員,詳査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招致各該司闕直官員査實,則典醫監參奉鄭澮段,十三日上直是白遣,十四日則參奉李思得,省記上直,而矣身,見差內資寺供上進排假官,以時刻將晩,不得面看交替,以致闕直是如是白遣,訓鍊院主簿李泰亨段,連日上直是白如可,十三日則與參奉李泰祐,交替出直是白乎則,昨日闕直,李泰祐當之是白去乙,該院書員,誤以矣身姓名,仍省記,以致矣身闕直,現出是如是白遣,忠勳府假郞廳吳彦哲段,該府書吏所告內,無端闕直,出去高地是如是白遣,惠民署奉事朴象鈺段家在洞內,無端出去是如爲白臥乎所,實狀如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典醫監參奉鄭澮,訓鍊院主簿李泰亨,俱非當直之人,分揀。訓鍊奉事李泰祐,拿致,更爲査問,忠勳府假郞廳吳彦哲,惠民署奉事朴象鈺,依例汰去,至於勳府假郞廳,無端逃走,則身爲實郞廳,不爲代直,事極怠慢,忠勳都事趙瑗拿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沈念祖,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若此則騎郞之坐席,將無可暖之時,此草記勿施。

○洪國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諭祭品數爻及賞賜緞疋數爻,勅使齎來勅書數爻,謄書上送矣,依例正書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仁旺山南邊體城頹落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犯守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曲。答三司合啓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bb州b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答兩司合啓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啓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海南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院曰,不允。

○忠淸監司徐有隣敎書。王若曰,方岳選一代之彦,實難其才,湖藩居兩南之要,尤重是任。今屬之子,惟簡在予。眷玆百濟之舊疆,實是三韓之重鎭,舟車之轉輸交湊,最近京都,山河之襟帶相連,素稱關阨,桑麻魚稻。美哉,荆楊之饒,禮讓詩書,菀然鄒魯之盛,近因穡事之失稔,遂致凋弊之多端,徭役日增,丘民未免愁怨。簿書虛擁,倉穀太半欠逋。況當今日數遞之餘,誰膺重藩旬宣之任?惟卿。一念王室,妙年卿班,恬雅周詳,擧朝稱以文學政事,溫諒愷悌,一見知其端士吉人,玉署揚名,歷仍遍於經席,籌司贊畫,績已施於畿營,持言議則不激不隨,顧望實而宜內宜外。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往布德意,祗膺寵章,恤困窮而抑豪强,寧或少緩,勸循良而懲貪虐,在所當先,察俗觀風,務惟在於律已,蘇殘祛瘼,念須係於保民,凡諸稟裁,厥由彝典。於戲,寬猛固宜相濟,其毋偏施,敏達本自有餘,予何加勉,京闕遠矣。應勞危樓之北望,湖山晏如,庶寬丙枕之南顧,一面之寄,十行其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沈有鎭製進

○丙申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提調徐命善進前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大司憲呈辭勿施。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命命善、國榮先退,命民始讀奏畿營査啓訖。命書傳敎曰,畿伯、海伯査啓皆到,而驛子旣已自縊,則參證無路,以此査啓,從公處決之外,無他道矣。下該曹,稟處。以京畿監司喬桐査啓啓本,上曰,勿待罪事,回諭。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重祀典,卽予仰聞于先朝,近日差祭,漸不如前,而至於今日徽寧殿大祝,不但未通淸,以未經郞署之人苟光。然則享色不能修擧,將有將無同之歎乎?事當禁推,而日寒此甚,當該吏曹佐郞,爲先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我國之邊情,雖曰疎虞,當此一初,思欲振勵之則至於多大浦島倭,至稱朝鮮之大將云,而不特此也。邊門軍情緊急,莫如此鎭,則挽近以來,作一履歷之窠,銓曹之臣,其果以先智略而後地處乎?近於邊臣之狀啓,倭船去來,倭情偵探,不但文具之文具,甚至於昨日船形,翌日馳報,而以水使萊伯之狀觀之,其所馳報,措語亦各不同,此等循常隨報之文報,若是不察,其不能事事,推可知也。此後各別嚴飭,勿以前例之狀啓,而泛忽之意,下諭于統制使,前多大浦僉使李潤禧,亦不可以已遞而不論,上來後,令該府處之,從重勘處,以懲新僉使。上曰,召試人進不進知入。賤臣承命出,以趙憲喆、宋俊載在外,李健源病不進,還入仰達。上命書傳敎曰,昨日同春秋趙㻐,力沮召試之後,李健源之忽地稱病,趙憲喆之亦稱在外,太露圭角,何其巧也?況旣赴曾前召試?今不赴試,又何?其與趙㻐所奏,一串貫來乎?其所處心,不可不一問,李健源、趙憲喆,拿問處之。又命書傳敎曰,宋俊載,一體今日內,拿處捧供以聞。上曰,藥房提調、都承旨入侍。藥房提調徐命善,都承旨洪國榮進前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兵曹參知入侍。兵曹參知李鎭衡進前,上曰,內中日有沒技者,此則果無奸僞之端否?鎭衡曰,臣亦不無疑訝之心,撤來貫革而見之,矢鏃着在宛然,果無奸僞之端矣。上命書傳敎曰,內中日則雖有沒技之人,該曹各別申飭,至於撤來貫革而摘奸之擧云,而舊闕中日,則鳥銃三柄,每有三中,而或雜以貫邊,或書以純邊,此避貫三中而然也,事極巧矣,亦涉無嚴。匪今斯今,則不可一味無飭,舊闕進去摠府兵曹堂上,一倂遞差。又命書傳敎曰,俄未及下敎,召試時,元無病不進之規矣,眞所謂節節無謂者也,以此添問目事,分付該府。上曰,前判尹具允鈺,口傳付軍職,明日進詣景慕宮。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寶劔之望,無以分排,摠管之代,今日內口傳差出,多不擇差,每致數遞,今番毋論宗親文蔭武,另加擇擬事,申飭銓曹,騎堂亦然,一體口傳擇擬之意,申飭銓曹。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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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孝明殿殿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承旨已煖帽,侍衛軍兵一體毛具。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權噵牌不進,參議兪彦鎬式暇,左承旨蔡弘履進,以閔養燮爲校理,朴天衡、洪明浩爲副修撰,具善復爲判尹,宋煥周爲典簿,趙時俊爲京畿監司,金履素爲江原監司,尹行修爲兼西學敎授,洪樂性爲判義禁,冬至書狀官單,申思運,沈履之爲同義禁。

○兵批,行判書洪樂性病,參判李𡊠入直進,參議尹弘烈病,參知李鎭衡禁推,左承旨蔡弘履進,副護軍康命徽,副司直鄭文啓,副司果李儒慶,副司正,李殷模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西春君爗爲都摠管。

○蔡弘履言啓曰,判義禁洪樂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牌招之下,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蔡弘履言啓曰,對讀官李普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普溫單付。

○傳于徐有防曰,判義禁出去開坐,南間罪人,卽爲先問,主文上試官諸試官,次第發問問目,非不欲親爲下敎,而判義禁,似當知此等事,故不爲下敎,非歇後之意也,各別嚴問目發問,而勿捧例供事嚴飭。

○又傳于徐有防曰,金吾開坐,旣已有命,兵曹參判,方帶該堂,使他堂替直。李健源、趙憲喆,旣囚南間,具枷杻足鎖,依例爲之。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甲午增廣會試試官以下,一倂拿鞫,依例爲之,李健源、趙憲喆,爲先拔去原榜,一體拿鞫事,分付。至於宋俊載,旣是庭試,則雖曰倖占,猶有間焉,只拔原榜事,命下矣。依聖敎李健源、趙憲喆及宋俊載,各其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改建都監言啓曰,正堂罘罳之役,旣已完畢,本都監自今撤罷爲白去乎,儀軌。節目,依永禧殿重修例,參考磨鍊,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旣畢役云,曜金門,今十月十五日爲始,依前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中日時沒技人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今十月十四日本廳中日時,後部前司右哨利川軍閑良辛福基,片箭邊三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益彬,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依允啓下矣。申益彬告身盡行追奪,五年禁錮,忠淸道舒川郡豆谷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甲午增廣會試試官鄭尙淳、李福源、鄭光漢、洪梓、金夏材、兪恒柱、李鎭衡,監試官宋淳明、金養心,一倂拿鞫,李健源、趙憲喆,一體拿鞫事,傳旨啓下矣。李福源,別囚西門,鄭尙淳、鄭光漢、兪恒柱、李鎭衡、宋淳明、金養心等,亦爲拿囚,而金夏材,以江原監司,時在任所,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洪梓,下去慶尙道高靈縣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李健源、趙憲喆,具枷杻,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致弔致祭,迎勅日同爲擧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致祭時,上副勅,以素服爲之,而所謂素服,卽無紋黑色,或灰色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當初牌文中通官五人,無大次區別之事矣,卽見遠接使移文,則大通官三人,次通官二人,跟役十九名出來云,依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諸道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禮樂及殿庭軒架、金鼓、軍樂、行路六角,一倂陳而不作云,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諸道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止宿站,入送差備譯官等回告內,京中七宴,各處宴享及歌舞童、軒架、儺禮、雜戲、軍威軍、遊觀牛、駞駱牛,一倂減除云矣。在前宴享減除之時,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急速照例差出,下送於勅使所到處,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司譯院言啓曰,勅使接見時,漢學御前通事實豫差,例當以有履歷秩高之人啓下,而其中應差者,或被罪或老病,只有申漢楨一人,他無推移之道,故大臣及本院提調,頃以不得不通變之意,提奏筵席,至有令本院草記稟處之命矣,訓上譯官折衝張濂,頗稱解事,且有履歷,院中物議,俱以爲可合是任,特爲陞資,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合啓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bb曰b,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兩司合啓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命王府,拿鞫嚴問。答院曰,不允。

○京畿監司趙時俊敎書。王若曰,自古重畿輔責,得人爲難,在今簡方岳才,非卿莫可,須掌一路專制,庸體九重分憂。惟卿,氣宇寬弘,材識練達,宅心謹厚,已見古家之風,處事周通,亦識當世之務,屢置銀臺惟允,資歷旣優,薄試南城保釐,績用克茂,嗟峻秩雖躋於卿列,而歷試獨稽於藩維,眷玆千里民止之彊,實是一國王化所自,奉陵園而修輦路,徭役式繁,納總秷而進御供,責任尤重,苟非得二千石良吏,何以畀三十州重藩?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克殫才猷,祗承寵命,旬宣有道,宜嚴黜陟之規,歲功告成,必愼災糶之政,惟春秋巡審之役,乃誠乃勤,若戎兵操練之方,克治克詰。於戲,拔許多宰班之中,予欲試也,處密邇都門之外,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申十月十五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申益彬照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啓目。傳曰,依允。

○丙申十月十五日辰時,上詣孝明殿展拜,仍詣興政堂。翰林召試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李健源、趙憲喆、宋俊載,姑令付過放送,卽令詣闕赴試。上曰,兩館提學更爲牌招。出榻敎上詣孝明殿就板位,行四拜禮,仍陞殿奉審訖,出至崇政門外,上曰,赴試人,連爲催促,監事以下竝隨入,仍詣興政堂殿座。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敎上曰,試官先爲肅拜,監事鄭存謙,知春秋朴宗德、黃景源,同春秋趙時俊,弘文提學李宜哲,對讀官金履禧、趙時偉以次進伏。上曰,懸題紙入之。國榮曰,赴試人中趙憲喆、宋俊載,已入來,而李健源則尙不入來矣。上曰,新進之習,敢如是乎?旣赴召試於先朝,而不肯赴於今日,何意也?卽爲申飭。上曰,藝文館書吏,令攸司科治。出榻敎赴試人肅拜訖,上下敎于李健源曰,爾不肯赴試,何故也?健源對曰,翰圈極選,勢難冒膺而然矣。上曰,雖古之崇尙廉防之時,入赴召試,有何不可,而敢欲爭抗朝廷乎?上命書試題。國榮曰,試題各以其登科之題出給,似好矣。上曰,其言果好矣。各問其登科之文,可也。國榮曰,李健源,以表爲之,趙憲喆,以策爲之,宋俊載,以賦爲之云矣。上曰,然則將出三題,而對讀官一人不足矣,兵曹佐郞入來者誰也?國榮曰,沈念祖入來矣。上曰,以沈念祖爲對讀官,命書賦、表、策三題訖,上曰,書題,何如?存謙曰,策題難於善對,而賦、表題亦可以辨其文之生熟矣。上曰,文任之見,何如?景源、宜哲曰,書題皆好矣。上命懸題,仍命試官,侍衛竝少退。上曰,三人皆製之否?有防曰,姑無製寫者矣。少頃,宋俊載以白文呈券。上曰,何以不製,問之。俊載以文學未及成就,末由製進之意仰達。上曰,以賦登科,故出給賦題,何敢不製乎?俊載對曰,隨人赴試,倖竊科名,而全昧科工,不得製進矣。趙憲喆又呈白文曰,臣亦倖竊科第,實無製進之道矣。上曰,初會試,皆以策問入格,而今謂之不能製進者,豈成說乎?憲喆對曰,科製果是資力於同接者,而臣不能自述全篇矣。上曰,李健源則製之否?健源又以白文呈之曰,臣亦空疎,末由製呈矣。上曰,爾等,皆是詩禮家子弟矣,予恐有無聊之事,各出爾等登科之題,則何敢以白文呈之乎?至於李健源,又是會試壯元,而題亦同出於唐虞,則尤何敢不製乎?朝廷紀綱,將因此輩而掃地矣。當以文臣製述試取,其令卽爲製進。健源等,皆以末由製進之意仰達。上命書傳敎曰,翰林被選之人,皆以科第入格之題出題者,實由於禮使之義也。擧子皆不文,呈白文,此何事也?予之過慮擧子,或以翰圈之故,不欲應製,不以翰試召試,以文臣製述試取之意,更爲下敎,則擧子又以不文懇辭。至於增廣,旣非等閒之科,又況擧子或於伊時,以表壯元,或以策文入格者乎?以此以彼,紀綱掃地盡矣。雖然旣設之試,不可停撤,翰試召試勿施,以文臣製述爲之,以此知悉。健源等終不製進。上曰,右相入侍。存謙進前,上曰,予不欲出科獄矣,此輩則不可不嚴處矣。以今日事觀之,則趙㻐所奏,豈不甚非乎?存謙曰,今日事,可謂貽羞朝廷矣。上命書傳敎曰,甲午增廣會試試官以下,一倂拿鞫,依例爲之。李健源、趙憲喆,爲先拔去原榜,一體拿鞫事,分付。至於宋俊載,旣是庭試,則雖曰倖占,猶有間焉,只拔原榜。上曰,明日侍衛,雲劍、別雲劍外,以入直擧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江原監司、京畿監司方有拿命,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戶判鄭弘淳兼帶金吾許遞,今日政差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今日則快差矣。命書傳敎曰,當展拜於孝明殿,以入來侍衛擧行,而槍劍挾輦軍,勿爲待令。上曰,宗親府近無主管之堂,鶴城君楡,有司堂上差下。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十餘日靡寧之餘,終日勞動,聖體得毋勞憊乎?上曰,不然矣。國榮曰,試望將備擬,而堂上中坐罷人多矣,排望甚苟艱,何以爲之乎?命書傳敎曰,試官之望不備,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一倂敍用,上曰,左副承旨、藥房提調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鄭民始,藥房提調徐命善進前。命善曰,今日展拜後,氣候,若何?上曰,如常矣。上曰,載寧屯畓,旣付守禦廳,本廳頗有益乎?命善對曰,一年收稅,幾爲六百金,營門需用,大有益矣。上曰,新除授判義禁,卽爲牌招察任。同義禁鄭昌聖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工判旣兼將任,摠管之任,可謂兵曹之做錯,兼帶摠管許遞,其代,口傳差出。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初更三點,上御尊賢閣。推考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此時金吾之長,豈是稱病之地?判義禁洪樂性推考,更爲牌招。出傳敎上曰,以予所知言之,亦可謂記諭,則何時下敎,而尙不明白考奏乎?嚴飭。卽爲考例以稟事,分付禁府。出傳敎命退出,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三更二點,上御尊賢閣。刑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廷臣,其若嚴畏分義,則飭敎若何,而金吾之長,臥病於家,屢牌不膺,拿囚之例,亦不卽考出,以致夜深,言念紀綱,不覺寒心,判義禁洪樂性,爲先遞差。左參贊朴宗德除授,牌招察任。試官拿囚,雖未及考出,擧子拿鞫之例,旣已考出,李健源、趙憲喆,爲先依例嚴囚南間,書札往復,一切嚴禁,無如今春之犯禁事,一體嚴飭。又命書傳敎曰,金吾開坐,旣已有命,兵曹參判,方帶該堂,使他堂替直,李健源、趙憲喆,旣囚南間,具枷杻足鎖,依例爲之。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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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李健源囚南間,囚單子,催促入之。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天衡,時在慶尙道善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蔡弘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專經武臣講日次矣,年四十以下講官未抄啓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申應顯,咸鏡道監賑御史奉命出去,郞廳朴道翔,黃腸敬差官奉命出去,竝今姑改差,其代,宗簿寺正李行源,禮曹正郞韓㵛差下,郞廳金奎祥汰去,公事郞廳邊聖和罷職不敍,其代,兵曹佐郞宋銓,宣傳官柳晦源,一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徐有隣疏曰,伏以臣,冒膺恩命,行將辭陛矣。臣父墳,在於京畿抱川地,連因朝家之有事,久曠省掃之行,今當藩維之遠出,益切霜露之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數日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丙申十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親臨儒生殿講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試官右議政鄭存謙,行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徐浩修,副司直柳義養、李普溫,兵曹佐郞沈念祖,副司果鄭志儉,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科獄與禁推有異,故就囚人之就囚後,交通雜人,往復私札,甚非法意,慮有此弊,以宣傳官果有摘奸之命,而宣傳官,雖是生疎,亦云聽瑩,而不特擧子,渾及試官,又不特試官,未就囚前事,亦爲摘奸,事係無前,亦關後弊,宣傳官南有寬,爲先令兵曹決棍。存謙、國榮進前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李健源,以不文自服,而供辭中有稱冤之說,趙憲喆之供,則以策勒之不得携入,爲藉口之言,今雖更令赴試,亦果無損於國體耶?存謙曰,聖敎至此,殆若慈父之詔迷子矣,臣等,不勝感歎矣。國榮曰,科擧,卽臣子進身之重事,則不待更試,直爲削科,有所不忍,一次更試,恐不可已也。上曰,文任之意,何如?景源曰,更令赴試,實爲盛德事也。上命書傳敎曰,觀此李健源之供,全沒嚴畏分義之心,顯有慢侮朝廷之意,苟非不病之人,則其所無嚴,豈至是乎?昨日帳殿,亦以不文,明白奏對,諸臣聞之,史官書之,則到今有稱冤者然。至於趙憲喆,渠供中,策勒多數携去等說,雖不足說,至如借述,元無是事等說,與昨日帳殿所奏中藉力於同接之奏,又何相反也?渠輩犯難赦之罪,以難査之事,作爲發明之端,已極痛駭,而如有分義,則昨日之奏如彼,今日之奏如此,罪上添罪,於渠猶是歇後語,雖然科擧,重事也,渠輩雖甚無狀,千百變說,外人之不識裏面者,亦安知委折之至於此哉?其在綜核之道,不可一味掩置,作爲渠輩藉口之資,時囚李健源、趙憲喆,姑令保放,更當試取,卽爲待令。上曰,旣命削科,皆令以儒衣儒巾入赴。趙憲喆持策勒入來事,亦爲分付。上曰,儒生以次應講。上曰,考講,專以文義爲主然後,似有效益,試官詳問文義,可也。上命諸臣少退,少頃還入進伏。上曰,趙憲喆、李健源召入,仍命書策題訖,上下敎于趙憲喆曰,汝果難於對策,則當以行文中他題試之,論則可製否?憲喆對曰,願製論矣。上更命書論題懸之,又命書表題懸之,下敎于健源曰,汝知此解題否?健源對曰,素昧《明史》,故不知解題矣。上曰,《宋史》則知之乎?對曰,《宋史》曾或見之矣。上曰,表則不可以他文代試,當出汝知解之題矣,仍命改書表題懸之,下敎曰,曲從汝輩之所願,以汝輩所長之文,各揭試題,限前製納,可也,而至於李健源科製,旣是名作,而呈券於四天,則限前製納,尤無可論矣。上曰,李健源、趙憲喆,旣已更試,宋俊載,豈可異同乎?亦令入赴。宋俊載入庭,上命書賦題懸之,下敎于俊載曰,汝亦難於製賦,則可製律詩乎?俊載對曰,願作律詩矣。上曰,律詩中願作七言乎,五言乎?對曰,願作五言矣,上命書五言二十韻排律題懸之,殿講訖。存謙曰,今番殿講,旣無通者,出榜與否,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後考例爲之。命考趙憲喆論券,上曰,此券僅成模樣,文旣如此,則昨何不製,爲人迷劣矣。存謙曰,所作僅可,以此觀之,則昨日不製,必是畏怯於策題之難矣。仍書等次上,又命考李健源表券。存謙曰,此券,非但不知解題,而作文不成樣矣。上曰,然矣,其所謂日召殿前月遍天下者,豈成說乎?存謙書以外等。上命召入趙憲喆、李健源立殿庭,下敎于憲喆曰,爾以詩、禮家子孫,被選翰圈,故初欲試才,而終不製呈,至於昨日光景,非但有哀矜之心,其爲辱朝廷而羞士夫,莫此爲甚,今日更試,良以此也。今觀所製,足可以製策,而昨何不呈券耶?憲喆對曰,今日所製之文,亦未免謬辱朝廷,惶愧無地矣。上命退出。下敎于健源曰,汝則非徒詩、禮家子弟,地處尤何如,而至有昨日擧措?予庸矜惻,繞壁不寐,今日特命更試,而汝之所作,全不成樣,比諸登科之文,大相不同,是何故也。予以哀矜而勿喜之義,將欲指示可生之路,特借方寸之地,爾其直告。健源對曰,頃年赴科之時,則非但鍜鍊於科程之文,携入書冊,且有同接,故所作稍勝矣。今則多年抛工,又經重病,文不成樣,而科製實非借述矣。上曰,雖無書冊與同接,前後所作,豈如是判異乎?科製之文,字字句句,皆可批點足謂名作,以此爲汝所製云者,雖不文之人,決不信之,汝豈可終始隱諱乎?此是令前,予不罪汝,汝其毋隱於平問之下。健源對曰,科製果有同接之資益,至於回下,則借用同接之數句文,而全篇實非借述矣。上曰,觀此兩文,昭然難掩,而終不直告,雖是令前,旣發之後,不可仍置,將至於刑訊而取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至於受刑之境,則豈無後悔之心乎?又若究問於試官,得其委折,則汝雖欲隱諱,得乎?健源對曰,若以同接之相議資益,借用數句,謂之借作,則臣當自服矣。上曰,咫尺殿陛之前,豈敢如是奏達乎?今日退出之後,則雖悔莫追,汝其深思而更奏。健源對曰,聖敎諄諄,殆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魚矣。臣雖至愚,豈敢爲欺君之計乎?同接相議,借用數句之外,更無可達之事矣。旣非借述,而以借述自服,則反歸於欺君之科,故不敢以借述自服矣。上曰,如是下敎,終不直告,更無可問者矣。仍命退出。上曰,宋俊載作幾句乎?時限已過,卽爲呈券。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雖皆連爲殿講,年未老而以年限外,不參專經者,一未試焉,能麽兒講抄啓中不參專經人,今日書啓,待下批再明日殿講後,本廳堂郞,率領來待。上曰,再明日殿座時雲寶劍,以今日雲寶劍仍爲之。出榻敎命考宋俊載試券。上曰,幾句乎?存謙曰,只十句矣。上曰,大科亦有十韻之例乎?僉曰,無此例矣。存謙曰,此券,非但文不成樣,題出二十韻,而只作十句,且多違簾處,當書違字矣。上曰,唯。上曰,畿伯入侍。京畿監司趙時俊進前。上曰,畿輔之憂,予將忘之矣。時俊曰,臣素蔑才能,而猥蒙聖恩,謹當殫竭圖報矣。命先退。上曰,刑房都事入侍。禁府都事李天晟進前。上曰,罪人之供,以口供捧之乎?天晟對曰,罪人以文字呼之,故捧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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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邦一,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今此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允。

○兵曹習陣頉單子,傳于蔡弘履曰,兵判待病差,以念晦間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禮曹堂上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禮曹參判沈履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李健源,旣已傅生,不可白放,以傳敎內辭意,曉諭後放送,日寒如此,其他罪人,亦令今日開坐捧供事,分付。

○傳于蔡弘履曰,非大臣、重臣、將臣,而以待命懸頉,如無前例,則何如是乎?政院號令,獨不行於備局乎?

○又傳于曰,大臣、重臣、將臣之胥命懸頉,曾已知之,而以宰臣之懸頉前例爲對,旣不詳知前例,則固當博考,以待下詢,而下敎之後,遲滯考奏。且誤引重臣之例,當該備郞,決棍汰去,以解事他郞廳,詳考以奏。其若歇杖該曹堂郞,當下敎矣。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武臣殿講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李迪輔,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上曰,允。

○蔡弘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備邊司郞廳金𡨶,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紫門監庫直韓福良,泥匠金成云等五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禮曹言啓曰,趙憲喆,昨日更試,旣已呈券,亦能成樣,拔榜傳旨中,付標事,命下矣。依聖敎趙憲喆入格榜目中付籤,還爲去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致祭魂殿時執事官等,依前例,令吏曹,預爲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弔祭勅使,京外宴享減除云,入京後各宴,當爲停止,而至於接見時茶禮,則依前例,預備以待事,分付各該司,何如?上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旣減宴享則接見時茶禮,當爲預待,御床用素膳,勅使床則用肉膳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上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若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之例矣。今此勅使,旣減京外各宴,則別雌牛、別茶啖,不可不待令,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啓曰,今此勅使弔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魂殿致祭時祭,物熟設處所,設於便近處局出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健源,以傳敎內辭意,曉諭後放送事,命下矣。罪人李健源,曉諭傳敎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福源,削去仕版,門外黜送,鄭尙淳、鄭光漢、洪梓、金夏材、李鎭衡、兪恒柱,一倂削職,宋淳明、金養心,竝罷職事,命下矣。依傳敎,李福源,削去仕版,門外黜送。鄭尙淳、鄭光漢、李鎭衡、兪恒柱,一倂削職放送。宋淳明、金養心,倂罷職放送。洪梓、金夏材,未及拿囚,一體削職放送,而金夏材拿來都事,還爲上來事,分付,何如?上曰,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鄭宇淳、趙時偉,副修撰洪明浩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十七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啓目。傳曰,更推,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啓目。傳曰,更良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十七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親奠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詣盥洗位盥洗,陞階詣樽所,視斟酒,入詣香案前,三上香三獻盞,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訖,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予於今番事,豈得已而然哉?趙㻐之一琉,有何苗脈,而李健源之作爲欛柄,一可怪也。健源之會試科作,可謂名作,而入格於壯元,納券於四天,此眞實才,而昨者試取,屢次改題,從其所願,則其所製呈者,表乎,賦乎,非但全不成樣,又從而全用東人會試之作。昨日之券,雖使不文者見之,決非出於一人之手,明若觀火,此二可怪也。觀其景像,眞所謂哀矜而勿喜者,特以惟輕之意,召致前陛,諄諄下問,則始曰得力於書冊,中曰資益於同接,末又曰略用他人之句,果借述乎,宿構乎?此三可怪也。其爲有辱朝廷貽羞士夫,莫健源若也。王府金木,不施於此等之輩而何哉?然事屬令前,雖用寬貸之典,猶之可也。況渠以詩、禮家子孫,至於斯境?苟有一分人心,焉有抗顔於家庭之心乎?是以矜悶之意,屢發於辭敎者也。觀其爲人,特一蒙騃無識,不足深誅,旣已削科,亦豈重加刑訊,必得其端緖而後已哉?李健源,令成均館停擧,以待學進後赴試,雖以諸試官供觀之,李福源之供,自以爲出書題,定立落書等第云,其時試事之公不公,不須深鉤,以傷忠厚之風,而不善主試之罪,在所難逭。甲午增廣文科會試主文試官刑曹判書李福源,削去仕版,門外黜送,其他試官,雖與主文有異,而擧子旣已削科,主文亦已被罪,則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無罪。試官禮曹判書鄭尙淳,前監司鄭光漢,行副司直洪梓,前監司金夏材,兵曹參知李鎭衡,前司果兪恒柱,一竝削職,監試官宋淳明、金養心竝罷職。又命書曰,趙憲喆,昨日更試,旣已呈券,亦能成樣,拔榜傳旨中付標。又命書曰,趙㻐事,予不億逆,而師儒之長,先取誠實之人,大司成趙㻐改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七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命民始書傳敎曰,月三同推,法意至嚴,而觀此咸鏡監司啓本,咸興府囚推罪人二名,去月朔初旬中旬,皆以罪人之病,不得刑推懸錄,一罪囚,固其怪也,況二罪人,豈有一時病重之理乎?大抵殺人者死,以其償死者之命也,而近來外方,不知法意,雖行同推,全不致意,曾所熟知,以向者上言推之,可知其弊之滋甚。朝廷處分,當自現發者先之,咸鏡監司趙重晦,緘辭從重推考。主推官咸興判官李遠培,其在重民命之道,不可尋常處之,拿問定罪。羅卒下去,有弊外邑,待自現拿囚,不特北道諸道之稽忽,不可無飭,亦爲下諭于諸道監司、兩都留守,嚴飭列邑,俾皆惕勵事知委。國榮曰,北道民事,誠爲可悶,臣見北伯前後狀聞,則今年飢荒,已無可言,傳聞道路今有餓莩云。如此則明年春夏,必多有顚連之患,廟堂預爲各別區劃然後,北民可能免盡劉矣。上曰,御史旣親承下敎,下去後,當有狀請者,朝家區劃之穀,足可支於冬春,嶺南船運,亦當繼此,此外又有不足,則待道臣、御史狀聞,合有變通之道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參判入侍。出榻敎沈履之進前,上曰,禮曹無判堂,凡百擧行等事,卿須擔當爲之,可也。習儀自慕華館入于城內乎,自城內出于慕華館乎?履之對曰,未及聞知矣。上曰,卿出問以奏,可也。履之承命而出,回奏曰,自慕華館入于城內云矣。履之曰,館所擧動,有下敎然後,當有擧行之事矣。命書傳敎曰,迎勅,自當依禮文擧行,而館所擧動,送勅擧動,亦爲依例爲之事,分付。出傳敎命禮參先退。上曰,觀此忠淸水使金麟瑞啓本,以虞候李邦祚軍器戰船別備修補等事,狀請論賞,而以狀辭觀之,其所褒啓,可謂稀闊,果爾則嘉尙,否則難免襲謬之失。監司旣兼水軍節度使,宜無不統之理,新監司到任後,發遣褊裨,詳察實蹟,狀聞事,分付兵曹,姑勿回啓,待監司狀啓稟處。出傳敎上曰,旣已畢做,翌日出做,卽亦院例,則今日同副又爲省記,殊非故例。右承旨旣不仕進,左副承旨鄭民始牌招,追省記入直。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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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待下敎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普溫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權噵牌不進,參議兪彦鎬式暇,同副承旨李普溫進,啓曰,副提學及應敎,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吳載純爲副提學,蔡濟恭爲禮曹判書,具允鈺爲刑曹判書,宋鍈爲兵曹參知,李宜哲爲大司成,趙尙鎭爲副應敎,金載華爲刑曹正郞,徐命善爲知經筵,沈履之爲同春秋,高裕爲掌樂正,徐命膺爲奎章閣提學,尹遠東爲高陽郡守,姜𪝤爲高山察訪,兵曹參議宋鍈,參知尹弘烈,學諭單,林鳳鑊,學錄單,文躍淵。

○兵批,行判書洪樂性病,參判李𡊠病,參議宋鍈奉命在外,參知尹弘烈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普溫進,同知單,權䎐,以趙㻐、李義翊、李晉圭、金文淳爲副司直,邊聖和爲副司果。

○以奎章閣提學望單子,傳于李普溫曰,此時關西道臣,不可輕遞,以兼銜擧行,此知州府兼觀文殿,太學士之制也。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以知經筵徐命善肅拜單子,傳于李普溫曰,藝文提學,必陳疏而後,始乃肅謝乎?只謝經筵,不謝提學,此單子,竝書提學,使之謝恩,若不竝謝,開陽門勿爲下鑰。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江原監司金夏材,旣已削職,拿來都事撤還,奪符宣傳官亦爲還來之意,撥馬分付,何如?上曰,允。

○李普溫,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不通人員,勿爲禁推,入直本司,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各其司,使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前軍器僉正李邦喆,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義翊疏曰,伏以臣母素多疾病,而每値換節,輒致添劇,近因日氣之猝寒,重得感冒,宿症闖發,流痰刺痛,風眩轉甚,委頓床席,食飮全却,臣方左右扶護,實無離捨之勢,昨未仕進,雖出不已,今又曠職,尤涉惶悚,情私煎迫,拜章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校理閔養燮,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鄭宇淳、趙時偉,副修撰洪明浩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試官右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鄭弘淳,行副司直李柱國,吏曹參議兪彦鎬,宣傳官白東俊,吏曹佐郞李敬養,典籍尹致性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李義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國榮曰,日前筵中下敎,不過以有煖帽人則入侍時,着之無妨,而適見兵曹捧甘於各司者,則以爲不着煖帽者,則不得入闕云云,傳示外間,至於微末庶官,皆以禁令知之云,事極痛駭,當該下吏,則臣方科治,而該曹堂郞,亦難免不察之失,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日間聖候,若何?上曰,差勝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差勝矣。尙喆曰,試官中有親嫌人,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上曰,翰試事,豈不怪駭乎?尙喆曰,昨日處分,實是盛德事也。上曰,趙㻐入侍時筵話,見之否?尙喆曰,入闕後得見矣。上曰,其言豈不怪乎?尙喆曰,然矣。實錄設廳,一時爲急,而翰林尙未出,殊可悶矣。上曰,講員以次應講。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進前問候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五貼,先爲製入。出榻敎尙喆曰,使行不遠,咨文尙未撰出,而弘文提學,推委於藝文提學,藝文提學,姑不肅謝,何以爲之乎?上曰,咨文,令弘文提學撰出。出榻敎存謙曰,藝文提學徐命善屢違召命,無意行公,不可一任其辭巽,推考,卽令察任,何如?上曰,申飭行公,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藝文提學徐命善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敎有防曰,刑曹正郞閔養洙擧措,旣多顚錯,奏對亦涉不謹,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承旨房望筒,命書曰,承旨房仍。武臣講畢,上曰,大臣退去出榜,可也。上曰,訓鍊大將入侍。出榻敎命試能麽兒講,上曰,禁衛中軍黃寀汰去。出榻敎上曰,軍器僉正李邦喆,汰去後決棍。出榻敎講畢,命侍衛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日寒如此,專經武臣不通人員,勿爲禁推,入直本司,能讀後草記事,分付。又命書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曰,館錄之命已久,新榜又過其令,申飭會圈,副提學,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曰,副提學,待下批,牌招察任。上謂柱國曰,瓊玉膏監煎時,當點閱戎務,此意分付於管城將,可也。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旣以內局事,進往北漢,以察理使,仍爲審察戎務後復命。又命書曰,藥房提調以監劑事進詣時,仍佩往來。上曰,摠戎使越俸蕩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藝文提學徐命善,連事違牌,尙不膺命,此何道理?事之未安,莫甚於此,更爲牌招察任。上曰,趙憲喆放送。出榻敎上曰,帶軍銜下鄕人,堂上堂下,一體隨現捧傳旨。出榻敎訓鍊大將張志恒進前曰,各營門將校中鍊習陣法者,方待令矣。上曰,拈出陣名,以試能否,可也。諸將校試陣法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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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騎馬一匹立之,右承旨率宣傳官一員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漢城判尹入侍。

○蔡弘履啓曰,漢城判尹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蔡弘履曰,承旨率內乘入侍,宣傳官同爲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察理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刑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柱國,以摠戎使,削職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今左大將兼察,其代,卽爲擬入。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大將兼察使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普溫,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尹致性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權䎐,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普溫,以改建都監言啓曰,景慕宮祭井開鑿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趙憲喆放送事,命下矣。保放罪人趙憲喆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依舊例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趙時俊疏曰,伏以臣,疎迂譾劣,百不猶人之一賤姿耳,特荷兩朝陶甄拂拭之恩,宜升輥到,玷亞卿之列,寵實逾涯,戒在過福,每一循省,恧戲靡措。迺者畿臬除命,忽下夢想之外,仍有特敎,卽地辭朝,事會猝遽,逃遁不得,冒沒出應,殆若固有,未遂循墻,有愧古人。噫一方承流之職,何等重任,而八路根本,矧在邦畿,保民之道,宣化之責,視他道尤別,且今親化之初,其所以大明黜陟,克揚治化者,惟在司臬之得人,則乃反以如臣蔑人望無才能者,苟然差擬,不少難愼者,何也?臣誠愕貽怳惚,歷屢日而莫省其所以也,臣之一身頂踵,皆歸造化,偏蒙泰山河海之恩,欲效塵刹之報者,惟在於殫竭筋力,趍走爲職,而臣身,臣自量之,臣材,臣自知之,職重按察,在臣,爲負山之蛟gg蚊g,責大澄淸,而在臣爲措視之瞽,今若徒感榮寵,徒畏義分,不量而妄入,蔑效而乃已,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爲玷辱聖簡,豈細故也哉?日昨前席,天語鄭重,有非庸愚賤臣,所敢得者。嚴畏趑趄衷懇未暴,感涕交頤,惶汗浹背,泯默數日,左右思量,決知其僨誤,實無以蹲冒,玆敢略陳肝膈之悃,仰瀆崇嚴之聽,言實由中,讓非飾外。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許鐫改,以重藩寄,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欽哉莅藩。

○江原監司金履素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考禮陟,因封告訖,萬事都休,伏惟孝思皇皇,益復靡逮,臣以簪履舊物,久隔軒墀,乃於苫塊垂死之中,遽纏蒼梧望雲之痛,俯仰天地,秪自哀號而已。迺者憂服纔闋,恩除荐降,諫院、騎省,諭召絡續,榮光所被,悲感交摯,旋蒙遞罷,尤荷曲成之仁,以罪爲幸,冞增頌祝,不自意東臬新命,又下於鄕廬病伏之中,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於聖世,惝怳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固當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顧念臣,性本魯鈍,才非適用,雖冗官末秩,猶懼不堪,況此一路按察,卽漢代二千石分憂之職,其爲責任,不輕而重,且今年災荒,關東尤甚,傳聞所及,已有不勝其憂虞者,則其所簡畀,比他時尤別,豈如臣空疎蔑裂之所可冒膺者耶?臣雖欲貪恩戀寵,以爲一身之榮,其於一方之生靈,何哉,反復揣量,承膺無路,一味退處,義有所不敢,玆敢冒入城闉,略陳文字,仰瀆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許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丙申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率宣傳官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宣傳官田佐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我國驛馬,雖令擇立,豈如彼國之馬哉?勅使所把馬,另加擇立之意,下諭于箕伯、遠接使,每站止宿,各別致問,亦以朝家申飭之意,申申言及事,一體下諭。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各樣勅行狀啓來到之遲速觀之,撥馬之稽緩,推可知也。以此意自備局,另加申飭,俾勿如前。上曰,宣傳官田佐顯退去,申鳳周入侍。鳳周進前,上曰,卽往北漢,點閱軍器等事,詳細知來。上曰,漢城判尹入侍。判尹具善復進前,上曰,勅使入來時,不爲把守於屛門乎?善復曰,動駕後把守,卽爲撤罷,故勅使入來時,則無把守矣。上曰,動駕後南門路把守,勿爲撤罷,則勅使入來時,似無街路雜亂之弊耶?善復曰,然矣。上曰,該府亦預爲知委,嚴禁雜人,而如慕華館閑廣地之觀光,亦不必禁斷矣。命書傳敎曰,自前勅行之時,屛門無把守之卒,故街童走卒,或有駭然之事云,該府雖不可不預先禁戢,俾勿如前,至於閑廣處觀光,何必一切防塞乎?其令各部,亦令知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詣盥洗位盥洗,陞西階詣樽所視斟酒,入詣香案前,三上香三獻盞,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訖,上曰,戶曹判書入侍。戶判鄭弘淳進前,上曰,補階處看審,可也。弘淳承命看審訖,上還入齋室,諸臣退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宣傳官、內乘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宣傳官申鳳周,內乘鄭景曾、沈公燁,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進前奏之。鳳周曰,臣奉命馳往于北漢,則察理使方在管城所,軍器等物,皆已待令,而點考姑未爲之矣。上曰,何時當復命耶?鳳周曰,復命似差晩,故點閱軍物後,當先爲狀啓矣。命鳳周先退。景曾、公燁進前,上曰,迎勅動駕時,出還宮服色不同,輦輿則何以爲之乎?景曾曰,輦輿,例以白黑兩色重裹之,還宮時,則捲去其白裹矣。上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三更,上御尊賢閣。刑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患感尙有餘氣,難御寒殿,明日次對,再明日來會事,分付,晝講停。又命書曰,昨日入侍,縷縷下敎,則摠戎使李柱國之專無紀律,不能檢下,固已駭痛,而霎時抽栍摘奸,執頉夥然,保障重地,其若惕念警飭,豈如是乎?此等之人,不可置之捍禦之地,爲先削職。管城將安宗奎之境上失待,事關軍律,況有管城將以下軍律從事之命,則身爲城將,其若顧忌飭敎,嚴畏使命,則其所失儀,奚至於是?察理使過爲曲恕,亦甚太寬,予則以謂若此則紀律不嚴矣。軍法失儀,自有當律,訓將旣統三軍,自本營記過拿致,以待處分。又命書曰,近來朝綱解弛,已無可言,而畿邑之慢不事事,亦所蘊知,今聞楊州之事,可謂寒心。頃者山陵往役之臣,借食民間云,故欲爲處分而未果,況今名以察理,點閱戎務,則事體顧何等重大,而若是駭然,然則堂下別星,其將自備支供乎?關係紀綱,當該牧使罷職。上曰,注書持標信出去,興化東挾留門,都監執事待令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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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銀溪君楔,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善復爲右邊捕盜大將。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徐命善爲摠戎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翼弼爲楊州牧使。

○傳于蔡弘履曰,新除授守禦使朴宗德牌招,傳授密符。摠戎使徐命善,方在北漢,使宣傳官,傳授密符,而不必接符,只右隻賚去,守禦使密符,宣傳官因爲持來。

○傳于蔡弘履曰,今則旣出主將,管城將安宗奎,令摠戎使決棍,以懲日後。

○徐有防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趙瑍,待開門牌招,何bb如b?傳曰,允。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次對相値,不得爲之意,聽啓gg敢啓g。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成川居文召史稱姓女人,自興化西挾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何如?傳曰,允。

○金鍾秀啓曰,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校理閔養燮,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鄭宇淳、趙時偉,副修撰洪明浩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合啓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兩司合啓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靜義縣gg旌義縣g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院曰,不允。

○摠戎使徐命善敎書,王若曰,壁壘增重,方弛南顧之憂,旄鉞仗威,更紆北畀之寵,宸簡旣屬,廟剡攸歸。惟卿,與同伯兮,所欲忠耳,莅西灣而按東蕃,宏猷夙著於少日,佐天官而長兵柄,特簡最荷於先朝,自有舊大家遺風,奚但政事文學之俱備,克仗古藎臣偉節,最是名義樹立之可觀,受gg愛g君心丹,尺疏見安危之際,憂國髮白,一身輕利害之間,昭揭日星,所以頹綱之賴植,參劃廊廟,特其餘事之足稱,惟其注意者深,斯乃簡心攸在,顧惟三輔雄閫,實摠一路重兵,北控臨湍,金湯形勝之要,南接隋鎭,繭絲根本之方。嗟近日綱紀之不嚴,軍政多疎虞之患,迨陰雨綢繆之是備,邦務須控御之材,顧是任惟人其難,而今辰捨卿莫可,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新軍容,繕器機而修城池,固宜文施而武詰,儲餉而壯鎖鑰,莫曰海晏而時平。於戲,南城有得重之才,予已高枕,北郭思矯弊之策,卿須殫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鄭宗淳製進守禦使朴宗德敎書,王若曰,蓋惟保障之任,得人最難,必須文武之才,煩卿斯莅,玆從八座之列,載授三軍之權,眷彼南漢一城,實爲海東三輔,金城金湯之勢,控三路而要衝,桑土陰雨之謨,歷累朝而增築,開府置尹,軡轄摠於元戎,峙穀繕墉,關防甲於諸道,宮闕府庫之經理,自有宿規,營壘卒伍之整治,要籍雅量。惟卿,故家趾美,妙年揚名,處事絶崖異之風,咸推忠厚之譽,持身無齷齪之態,素稱謹約之規,三路畀屛翰之bb任b,民尙誦澄淸之政,十年掌銓衡之職,世多服注擬之公,前後之倚任已深,政勤九重眷注,中外之績庸且著,更思一面委毗,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勉殫令猷,祗服明命,撫軍則宜主綏輯,明師律則必思申嚴,操鍊不廢於春秋。莫曰軍旅之未學,綢繆要待於緩急,勿狃邦域之姑安,甲冑在躬,毋忘奮行伍之義,干戈衛社,庶殫勤夙夜之勞,予不煩於指麾,卿自專其節制。於戲,文恬武嬉之已久,注意者深,地利人和之相須,得衆爲要,宜念重防守禦之義,毋替初服倚毗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閔養燮製進

○丙申十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久不見矣,病憂間已差可否?鍾秀曰,少有減勢,而不敢久留,玆以上來矣。上曰,承旨之兄,將回其遐心耶?鍾秀曰,臣兄,私語以爲自顧空疎,不敢遽膺召命云矣。上曰,連因事故,不得更爲敦召,心甚歉歎矣。間有謬辱朝廷之事,詳聞其始終乎?對曰,入來後聞知,而前後處分,竝施恩威,不勝感歎矣。上曰,趙㻐所奏,何如?對曰,誠甚怪駭矣。薦與圈,雖曰少異,若以召試爲干進,則初何可赴擧乎?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板位上俯伏哭四拜訖,仍詣盥洗位,有防沃水,普溫承水,上詣尊所西向立,鍾秀酌酒,普溫受酒,上詣香案前俯伏,普溫奉爐,弘履奉香,上三上香,有防進盞,普溫奠盞,上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訖,上還齋殿。諸臣遂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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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高陽郡守尹遠東。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又傳于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

○蔡弘履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普行曰,晝講時刻,以巳正三刻爲之,晝講入侍時,次對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蔡弘履曰,今閱官案,李宗胤之名,在於統虞候,每欲處分者,今不可復止矣。宗胤,以幺麽島民猥藉先蔭,冒差別軍職,固當縮首隨行,而年前因一東宮掖隷微事言詰,渠敢來喝東宮差備,將欲伏地,大殿差備,生事爲言,渠有一分嚴畏之心,作此駭擧乎?勿論掖隷事之曲直,召渠立庭,重杖掖隷,而渠猶恬不知懼,其掖隷近以他事,雖已定配,大抵紀綱自紀綱,掖隷自掖隷,此等小事,欲以小朝事,驚動天聽之計,已極巧惡,來喝本宮差備之狀,又甚放恣,其所嚴懲,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置而不罪,統虞候李宗胤,爲先汰去,令統營械送兵曹,上來後,兵判以此爲問目,重棍取招後,草記事,分付。

○又傳于曰,統虞候口傳差出,使之待明朝辭朝。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樂淳爲統虞候。

○傳于蔡弘履曰,中官金德瑞,令該府處之。

○李普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兼頒詔出來,則迎勅翌日當有崇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專經講不通人員,各於本司入直,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別軍職廳牒報,則別軍職徐廷進、洪舜明,今已能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行,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十三日自義州府離發,二十七日入京云,此是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諸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到肅川府,副勅作五言四韻一首,要爲刻揭,故分付本府,使之刻揭,詩本謄書上送矣,依例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茶禮請行之例,今亦依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定州牧竄配罪人趙明鼎,咸鏡道鍾城府罪人任珹,茂山府定配罪人兪漢敬,瑞川府竄配罪人李海重放送承傳啓下矣。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朴宗德疏bb曰b,伏以臣,無能蔑技,空空一庸夫,疎鈍陋劣,百無肖似,猥荷先大王拂拭之恩,節次推遷,致位崇班,出入中外,歷揚顯要,涓埃未效,徒切負乘之愧,弓劍遲遠,莫遂蓐蟻之願,此生此世,報答無階,優游閑局,隨分陳力,以爲一半分酬報之圖,不意今者,忽承新命,以臣爲南漢守禦使者,臣於是驚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性本庸愚,於一切事務,全不通曉,至於軍旅之事,尤所昧昧,今此所冒,視三營門,雖曰有間,實統許多將士,有一面守禦之重,其任之臣,不比等閑,如非長才通猷,莫宜居之,是以自前必就列卿,甚選而委重焉,顧今新化淸明,群彦彙進,幹略聲望,爲世所推者,磊落相望,今乃以如臣疎迂,畀以甲兵之事,責以陰雨之備,比如策駑馬而適千里,其折軸敗轅,可立而俟。臣身顚敗,雖不足恤,其累則哲之明,貽四方之譏,非細故也。受符體重,雖不得不秪承,因仍蹲據,若固有之,實非私分之所敢出,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重任之不宜濫畀,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新授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bb甚b。答曰,省疏具悉。南城新命,予意有在,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李普行疏曰,伏以臣,按道以來,累當査事,藩閫守宰之論列上聞者,不止一二,而鉤考錢穀,斷人贓汚,揆以簠簋不飾之義,誠有所赮然代羞者,而實非所樂爲也,然惟其公法爲重,關係非細,則旣不可以多而爲少,亦不敢指有而爲無,各隨其所犯,而據實直陳而己,未尙有毫分差爽於其間,而惟彼當之者,莫肯自反,輒欲自脫,至若元義孫,則十五萬公穀擅賣之物,初無一錢之相干於賑資,而乃敢假托補賑之說,以爲自明之計,然其發賣則乃在於癸巳之夏,設賑則實在於甲午之春,若如其說,則甲午春後之當賑,其能預料於一年之前耶?洪和輔則年前金永綬莅閫之時,城堞公廨,修改一新,至蒙賞典,則和輔代來,曾無一瓦之改,一椽之易,而乃以七千緍擅弄公貨之物,擧以歸之於修葺之費,敢以虛無之說,憑藉巧飾,欲引他人已成之績,要爲自己逃罪之計。吁亦痛矣,臣於其始,猶疑其傳聞之或過,及到該營,果驗其事狀之如此,人之詐僞,一至此乎,若其所犯之狼藉,猶屬餘事,雖然惟彼數人者外,雖强爲屋下,自辨,內實自知所犯之難掩,故其納供登聞之際,猶不敢顯然自處於無過之地,而驅於誣罔之科,故臣付之一笑,不爲之呶呶辨明矣。至於今番金若行,則乃以劻勷惶怯之心,强飾窘遁周遮之說,枚擧張皇,全事欺誣,及其語窮理塞,情露跡現,則不得不直招,而又縱其子鳴錚請伸,至以其供,謂非直招而諉之以誣服,又以道啓之不擧作舍,該府之改供成案爲言,而隱然歸之於構誣陷人之科,寧不痛哉?夫若行父子之極口粧撰,費辭發明者,專在於衙舍營造一事,而斥臣之初,不擧論,然所以不爲擧論者,非有意而故拔也,又非不知而不論也。營造時所費錢穀,旣有別般出處,則初何嘗相關於發賣一節耶?取考其所謂營造時物力記簿,則錢有官妓、官軍、官選武兵吏、願納錢、査徵錢、結錢、州司錢、官牛錢等名色,而其數爲一千六十餘兩,穀有本倉都務廳名色,而其數爲一百三十餘石,此乃營造時錢穀所費之都數,而至於水營錢一千之數,初不見錄於此數之內,則其所謂貸用於營造云者,果能成說乎?設使眞如其所言而爲營造貸造,然近萬許多之錢,都無去處,則惟此一千之所貸,便是九牛之一毛,其公私眞僞,誠不足多辨,而又況初不載錄於營造之簿,又不還報而終至白徵於民吏,則其將歸之於公乎?抑當歸之於私乎?至若留庫穀之貸用云者,猶不無苗脈之可據,然乃以百包之些少,演爲千餘之多數,欲以此,假借憑藉,東引西拖,漫漶其近萬石,幻弄之跡,其可得掩乎?蓋當初出賣六千二百餘石之穀取錢一萬二千七百餘兩之數,各有該掌踏印記籍,留在府中,昭然明甚,眞所謂十目所覩,十手所指,而今其供,乃以謂數爻甚多,誠極瞹眛,又以留置文書,未知何樣文蹟,而實未究得,又以爲果有私用之事,何可留置bb文b蹟?又作執贓之明證云者,一何其虛幻迷錯之甚也?雖然挽近數十年來,朝廷之上,廉防旣壞,搢紳之間,名檢日渝,淸白無聞,貪汚成習,至若元義孫、洪和輔之徒,滔滔皆是,則今此若行之擅弄公穀,牟利不法,雖無狀,亦何足深責,而但其中,尤有所萬萬駭異者,蓋其許多公穀幻弄之後,自知虛留,彌縫之爲難,托以官廨營造之扶助,而敎囑鄕監,使聚大小民人,誘之脅之,隨其結負之多寡,列錄姓名,分排穀數,而猶嫌擧措之無據,欲免勒徵之名目,不肯自爲主張,付之鄕監,而畢竟收歛之際,闔境嗷嗷,民不聊生,流毒尙在,此何擧也?此則許多貪汚之流,所未嘗爲者,而若行,創而爲之也,然猶且揚眉抗顔,厭然自揜,乃曰分排民結,尤不近理,眞若初無是事者然,此豈常情之所敢出也?天不可欺?謂天可欺,人不可罔,而謂人可罔?特地唐突,强辨無忌,此習一開,尤非世道之小故也。臣猥以無似,職在按察,雖其才不踰人,力不勝任,然澄淸郡邑,懲勵貪汚,乃其責耳,若其顧瞻畏忌,全事掩覆,則非但職分之所不敢安,實以慰此無告之民,故若行之去官,雖在臣按道之前,而當初査啓,誠出於不得已也。夫豈故爲喜事,陷人罪臼之意哉?莅事於按法之地,矢心於秉公之義,前後此等事,未嘗不兢兢審愼,不敢爲容易過當之擧,而動輒生尤,怨毒叢身。噫,公法所係,輕重大小,非臣之私自低昂,而人之譸張爲幻,誑惑衆聽者,已不勝其囂囂,而今乃復有此若行父子事矣。雖幸天鑑孔昭,情狀莫逃,而處分嚴正,無復餘憾,然處分未下之前,則臣固在於構捏無辜之科,而瞞天之罪,幾所不免,在臣反省之道,豈可以囚供之胡亂粧撰,謂無足追理,而乾斷之赫然照燭,謂有所可恃,晏然自在,而不思所以自列乎?玆不避煩猥之誅,敢此略擧而陳之,惟聖明少垂察焉。因念臣犬馬之齒,已迫六旬,視聽思慮,日益衰耗,重蕃劇務,非所能堪,來莅屬耳,義難瀆撓,仍因蹲據,掩過半歲,而徒縻厚廩,無所猷爲,每自思惟,悚縮靡措。伏乞天地父母,特賜俯諒,憐臣之情,納臣之懇,亟許遞改,移授可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自卿藩,予無南顧之憂,此輩之誣罔,業已洞燭,於卿何有?卿其勿辭,益加欽哉。

○幼學臣鄭煥祖、姜應一、權奭、李光九、崔命喆、沈益之、李大逵、鄭時濟、朴致萬,進士臣沈綏之,幼學臣具德衷、沈器鎭、具師汲、具師周、鄭時淵、金𬒑,進士臣金樂元,幼學臣金禹鉉、李得祥、具師昌、李延海、李延英、李河祥、鄭箕采、李命祥、鄭心采、宋文祥、宋喆中、鄭熙采、宋文百、金樂吾、李斗寅、辛師夏、宋文彬、金星烈、辛師殷、宋文禧、金星煜、李箕演、宋毅中、李翼演、金景漢、宋履中、鄭咸濟、宋學中、李穩、魚錫勳、尹任商、尹趾烈、鄭載祿、鄭最瑞、鄭汝器、金昌簡、尹甲烈、鄭啓瑞、沈師中、沈師尹、鄭彦瑞、鄭齊七、李最相、申在天、申㻐、李哲相、李恒相、李春曄、金顯洙、白思敏、韓敬琦、朴瀗、金埉、朴弼廷、洪舜龍、金堬、金光祐、李好謙、李命五、金垍,進士臣李光祚、崔星景、李允謙、趙有善,幼學臣任守白、趙瀗、崔世謙、李鳴九、崔命奎、崔尙奎、金道浣、金道浩、金道沆、尹心健、李亨哲、李亨坤、李亨甫、吳侃、尹東赫、李光源、宋煥心、尹成耆、申在洙、任喜夏、李宏、李華濟、申永洸、李鎭恒、申𪰜、柳以和、任時仲、吳鼎三、吳偉、任永祐、尹、南爀、申赫、沈惟晉、金潭、金德遊、任昨中、沈最學、李秉德、鄭有晉、沈景曾、沈滁、沈洊、鄭鎭周、沈穆賢、沈濟章、沈卨賢、鄭鐸、沈慶賢、申護、李世郁、沈敏賢、李益芳、沈喆賢、洪致禧、洪致鼎、梁重儉、南𰟏、李迥、申彦宗、申祥龜、沈濟聖、任邦尹、尹心師、李彦佐、具宗燮、金養萬、李在堣、尹行謙、李昌運、趙景逵、李景濟、李百祿、李相烈、李師鼎、尹恕榮、尹履寬、具命柱、尹相寬、安百行、李賢齊、任揆夏、申光宇、申光玉、李命恒、柳聖惠、金永聲、趙愼五、金永赫、具祥源、趙琜、具錫圭、具錫璉、具錫瓚、金永海、具達源、具錫祚、申、權楡、申光說、申光簡、申光順、申光獻、李湊、申命恩、尹哲東、申昱、尹亨東、吳鼎玉、閔始大、李景漢、曺得雲、申光斗、申光允、申光天、申習、申旴、申普、申光悌、申光孝、申在默、申在中、李基宗、李述祚、李必垕、朴寅燮、朴基福、洪大祉、朴栗、申光謙、朴瑞根、朴瑞獻、尹載德、朴聖恒、禹命復、禹命益、金和德、李景顯、白師哲、朴啓煥、金煥、李德懋、金範成、金載玉、金載仁、金載燁、金載億、崔焴、李錫祺、李駿復、李錫復、李興宇、尹景灝、尹敬說、趙啓宇、趙尙毅、趙尙通、魚錫瑜、魚錫瑾、申極文、魚錫華、尹慶殷、尹慶徽、金益瑩、李漢冑、李良弼、柳翊之、李世煥、李宗煥、金相鼎、李彦祺、李秉心、李儒衡、鄭履曾、沈樂賢、沈瀁、洪致泰、李顯祿、梁柏、梁格、李仁達、韓命卨、韓命岳、尹遂永、李性達、權擢、李顯權、李漢汲、李漢吉、李漢喆、李時權、申大純、申溥、辛命鼎、宋煥璟、柳億、宋冑相、金光萬、林霣、林益載、林益宗、韓宗德、朴昭漢、李元龜、申光魯、朴敏起、具錫珽、具錫璜、具錫鍼、洪榮國、趙衍百、李嘉錫、趙命邁、李土錫、洪成萬、申光赫、崔應震、柳葛元、孟鎭國、閔聖游、申光顯、金希說,進士臣朴弼曾,幼學臣韓克敎、金克顯、尹成憲、白東煜、申應和、李思一、李需輔、李有聃、李華鎭、金衡老、李重采、安思述、趙思儼、安載垕、申思復、黃默、李益顯、魚用冕、李宅顯、趙光淳、元懿常、安國休、安萬亨、申光白、申在愼、朴道欽、李濟安、鄭世默、李光麟、成宗鉉、宋煥謙、李鉀、鄭胤基、宋煥益、李興漢、申良鎭、尹昌熙、尹昌炯、李亨基、柳時茂、李涑、金夏澤、朴新欽、李榮周、沈錫、尹相勳、沈鐵、李光一、李宗命、尹昌爋、李榮赫、尹濟寅、李榮殷、成潤德、尹濟宇、李榮夏、尹慶升、李宗仁、成得鉉、李榮天、尹相時、成國鉉、李宗禮、李尙台、李得采、李得夏、李遠懋、李衡懋、李興悌、李興敎、趙鳳采、李彦禧、鄭肅霖、趙銓、朴淳欽、朴景敏、朴獻徽、李秉三、李仁基、李得基、金載興、金燝、李亨震、李頣垕、李亨復、李湛、洪述祚、鄭以煥、羅應箕、金宇遠、魚翼祥、曺聲振、李普顯、李興遠、李興運、洪啓海、李榮坤、李明燮、姜柱一、李普明、李邦謩、李邦喆、李意亨、申昱、申旻、鄭致煥、鄭載煥、金光會、金光普、崔百興、崔始興、金克寅、李達壽、李奎祥、李光九、申珏、李好裕、梁柙、李復淵、洪憲猷、郭箕濟、李震相、李熙輔、李熙範、鄭魯瑞、李熙采、鄭奎瑞、鄭夏瑞、鄭五瑞、李頣錫、趙衍吉、李顯錫、趙台光、趙台正、趙衍奎、李安默、鄭鐏疏曰,伏以臣等,以故右參贊文正公臣李縡建祠事,陳疏仰請矣,及承聖批,以所請,當商量爲敎,臣等,奉讀再三,有以見我殿下爲儒賢重事體之盛意,而非以縡爲不合於祠享也。臣等,聚首欽仰,恭俟處分,側聽累日,未蒙準許,臣等,不勝抑鬱之忱,申瀆崇嚴之下,伏願聖上,少加察焉。嗚呼,儒賢之於世道,所係大矣。進而行道,致君而澤民,退而守志,範俗而牖後,是故生則待之盡其誠,沒則報之隆其禮。惟彼祠屋之設,俎豆之享,固無足加損於其人,而其在國家重道之意,士林尊賢之誠,有不可闕者,而臣等之願以縡腏享妥靈者,蓋以是耳。嗚呼,縡之純學正道,百世可宗者,日月在上,固已俯燭。臣等,不必架疊,以煩崇聽,而爲縡立祠,實非臣等之所自私也,亦非殿下之所可已也。頃年八路之建請,可見通國共公之論,今此臣等之陳章,亦是秉彝好德之心,則以殿下道學之盛,君師之責,寧不思崇報之道,而有此持疑而難愼耶?伏願聖明,俯諒微懇,夬賜睿斷,特許一畝宮於寒泉故址,如陶山之享李文純,石潭之享李文成,華陽之享宋文正,則豈非昭代之盛典,斯文之大幸也耶?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何如是煩聒耶?爾等,退修學業。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日昨傳敎之後,嚴禁觀光,倍於前日云,殊可怪也。民始曰,判尹入侍,親承下敎,而反有此擾民之擧,誠未知其故矣。上命書傳敎曰,漢城府事,可謂怪駭矣。旣無朝令,而傳布難行之令,至以雖有一二人之欲爲觀光者,罪其家長,罰及洞任爲言,以致擾民之端。大抵禁雜人,卽止鬧之意,而若此則適足爲起鬧之地,再昨聞之,深以爲駭,傳敎申飭者,以其禁其太甚,不欲行難行之令也。昨聞該府各部官,來告政院之言,再昨以後,倍加知委嚴禁云,此雖小事,其亦法令,措民於手足容不得之地,可乎?勅使雖是異國之人,豈以京中民人之登山陟峴,指點觀望者,爲笑朝廷之端乎?當初出令,已是不審,飭敎之下,又不遵行,該堂不可無警,至又凡係禁戢之事,所當漸磨寬緩,而近聞毋論大小事,一法禁之出,以致民間之喧擾云,殊非包拯持重之體,漢城判尹具善復,爲先推考,以此意分付各部。上曰,漢城府五部官員,卽爲發牌招致,使之聽傳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黃景源,特進官李在協,參贊官李普溫,侍讀官閔養燮,檢討官鄭宇淳,宗臣凝善君爔,武臣金樂淳,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行戶曹判書鄭弘淳,行兵曹判書洪樂性,行吏曹判書李重祜,行副護軍張志恒,漢城左尹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禮曹參判沈履之,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徐浩修,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左承旨蔡弘履,事變假注書李殷模,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養燮讀自三月庚戌天王崩,止必有所受矣。上讀新受音訖,養燮曰,天王之喪,周人來訃,而隱公不往,其罪大矣。夫子以爲親者諱之意,雖不直言,而其於志崩而不志葬,可以見聖人之筆法矣。宇淳曰,隱公無君之罪,不書而自見,《春秋》之旨,微而嚴矣。景源曰,上下番,已陳文義,而尹氏書卒,亦可見聖人之筆法矣。成、康之後,漸至委靡者,實由於不擇賢而用世卿之故也,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所陳好矣。在協曰,尹氏之祖,卽吉甫也。其祖雖賢,其孫未必皆賢,則《春秋》之譏世卿,固其宜也。人主用人,以揚側陋立賢無方爲要道,則好矣。普溫曰,世卿,若如召公之孫召虎,太公之孫呂伋,則有何不可,而後世則不論賢否,專用世卿,以致亂亡者,多矣。上曰,裳裳者華,何以作乎?養燮曰,《詩》小序以爲世卿矣。在協曰,此謂世祿,非世卿也。上曰,特進官之言,是矣。仍命經筵先退,尙喆、存謙進前曰,日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喆曰,此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也,以爲各樣還上,勿論尤甚、之次邑,一依戊子年例,隨其所得,全數代捧,稍實邑,限折半,許令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各樣還穀,不但用於賑穀與農糧,春秋種穀,亦資於倉糶,不可不量此捧糴,勿論分數多寡之如何,分付道臣,使之參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開城留守徐有慶狀啓也。大興山城軍餉中金川民人所納,限折半捧留本郡事,頃因海伯狀聞蒙允,而今年旣非大歉之歲,依前還納城倉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向於海西道臣狀聞,旣有許施之特gg敎g,且當客使去來之時,沿路民力,不可不念,今年姑令捧留於該郡,待明年還捧於本城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忠淸前監司徐有臣狀啓也,以爲本道災總,合爲一萬三千八百六十結,而流來舊初不二千七百六十結,包入其中,較量於地部元劃給,則其不足爲八千二百六十結,以此數,特爲加劃,各樣軍布,難以本色徵納,錢木間從民代捧事,竝令廟堂稟處矣。三南穡事,有異初料,若其被災之處,雖曰豐年,何可使白地而所請加劃之,終涉過多?限折半許給,各樣軍布,勿論木錢,從民願徵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以爲本道今年穡事,大體略同,邑分等一款,不爲擧論,而各司所管舊逋奴婢身貢,年久敗船拯劣米,姑令停退,軍布木,歉如此,從民以純錢收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令廟堂稟處矣。各司所管舊逋奴婢身貢,敗船拯劣米當年條外,若其年久者,許令停退軍布勿論錢木,一從民願收納,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亦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慶尙監司李衍祥分等狀啓也,河東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慶州等四十三邑,置之稍實,分等依請施行,舊還二萬五千石中,量宜減定事爲請矣。嶺南穡事,雖云最登,新舊還之一時竝督,不可無軫恤之道,就此三分一許令減捧,推奴徵債,依前防禁事,亦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京畿舊監司鄭光漢狀啓也,備陳地部所俵災一千六百結不足之狀,仍請七百六十七結特爲加劃矣。當初分俵,果有不敷之慮,而今此加請之數,亦不至過濫,準此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江原前監司金夏材狀啓也,其一,請得賑穀一萬石矣,本道賑邑,旣不甚多,帖別備各穀五千石,劃給補賑,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請得忠州可興、楊津兩倉米太租五千石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存謙曰,若値歉歲,則曾多移劃之例矣。上曰,新道臣下去後,若更狀請,稟處,可也。尙喆曰,其一,請得空名帖八百張矣。災年設賑之時,以此生穀,自有得力之道,五百張分付該曹,使之成送,而年前自本道還上送一百六十餘張,留在賑廳云。今番五百張中,竝計此以準其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旌善煙戶錢三百七十兩量減事,及襄陽詳定所納,依他邑例釐正事也。此是昨年察民隱,使別單所論,而今道臣所請,又如此,可知其兩邑民弊之不可不變通,而事係詳定,令該廳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關東民事,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向來本道儒生之前後陳疏者,輒論蔘弊,語多痛切,不特此也,雖聞東萊守令之言,可想道內民瘼,此最爲痼弊,誠以近來蔘路至貴,中外同然,故所謂蔘商輩,乘時射利,從中操縱,以致價直之歲加月增,徒使生民,積受其困。爲道臣者,不可不一番査究,大加釐正,自本道可以自斷者,從長變通,有不可不稟請廟堂者,論理登聞,務得矯捄之策,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淳曰,言端旣發,敢此仰達矣。楊津倉,在上遊要衝之地,設施儲蓄,本有深遠之意,久遠之事尙矣,無論以二十年前所儲言之,殆近二萬石,而卽今所在,只爲四千餘石,誠爲寒心,雖以忠州一邑言之,西倉、南倉等穀物最優,必於糴糶之時,漸次移出磨以數年,則自當有儲積之實,本道互換邑名取用之習,一切嚴禁,俾有實效,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忠州此倉,處於湖嶺之交,創置儲穀,自有意義,而今則穀簿漸益疎虞,戶判所達,誠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新差楊州牧使洪益弼,聞在近京之鄕,而當此客使之行,本州自多擧行,待其上來,卽令辭朝。靈山縣監成德雨,因一司之未盡署經,夫馬留滯已至累朔云,一司除署經,曾多其例,亦使之下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詞訟之地,長官不可久曠,且聞畿內、海西査狀,尙未覆奏,兩道滯囚甚多云,而秋判具允鈺,屢遞其職,可伸廉義,不可一任其逡巡。申飭察任,何如?上曰,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存謙曰,副校理金履禧,雖已肅謝,而以外任時敗舡事,曾有勿擬守令之敎,此與罪名有異,而旣有銓曹官案之懸錄者,故終有所難安,不敢登講筵云矣。上曰,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重祜曰,官案中多有付籤之人,而此非罪名,故不入於歲抄,何以爲之乎?尙喆曰,先朝以一時飭敎,有付籤者,不可不一番區別矣。上曰,唯。弘淳曰,樂器中,有燕行時貿來者矣。上曰,使任譯貿來,可也。上曰,孝明殿龕室帳,本以紅紗爲之,而今已渝色,故欲以紅緞改之,戶判明日入來奉審,可也。樂性曰,迎勅動駕時,都監爲前後廂,而禁禦兩營之把守餘軍,當爲環衛矣。上曰,還宮後把守,仍勿撤罷,則勅使入來時,可免雜亂之弊耶?尙喆曰,然矣。上曰,節目預爲磨鍊以入,可也。樂性曰,今番庭試後武科出身,除雜頉應赴防人,只爲四人,當依例分防,而今年西北邊地,未免失稔,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防納米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上曰,赴防之效害,何如?志恒曰,只送宣薦,法意有在,而若其有心人,則可知邊上事務與形便,誠爲有益。不然,徒貽弊端矣。尙喆曰,新出身赴防,自有法意,而今番新榜,數旣不多,西北年凶又如此,依前除,亦似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之曰,迎勅動駕輦輿軍及儀仗服色,無謄錄可考者,而司僕則日傘、輦輿,皆用黑色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其例爲之,可也。上曰,歲律已暮,而竄配亦太多,今欲特放數人矣。命書傳敎曰,流配中趙明鼎、任珹、兪漢敬、李海重放送事,分付。上曰,纂輯廳堂郞在外人,竝催促上來。出榻敎修溫、應三、養燮、宇淳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上曰,不允。修溫、應三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bb厚b,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不允。請洪樂任,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上曰,不允。修溫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曲。上曰,不允。應三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措辭竝見上上命書傳敎曰,不過一時申飭,其中亦有嶺人之可以同參於纂輯之役者,臺廳事,罷職諸臺,一傡敍用。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申時,上詣孝明殿。夕上食親奠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鍾秀,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詣盥洗位盥手,陞自西階,詣樽所視斟酒,入詣香案前,三上香三獻盞,降復位俯伏哭四拜,還入齋室。上曰,坐直承旨率輪對官入侍,左副承旨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坐直承旨率輪對官,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兵曹佐郞成鼎鎭,刑曹正郞徐邁修,工曹正郞宋岳載,漢城主簿尹馹,都摠都事金明遇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以次進前,下詢職姓名及職掌,又下詢所懷弊瘼,鼎鎭、邁修、岳載、馹、明遇咸曰,別無所懷弊瘼之可達者矣。上謂馹曰,以該府之禁斷觀光,閭閻騷擾云,何故也?馹曰,捧甘申飭而已矣。上命輪對官先退,命鍾秀書傳敎曰,以逆手見失事,干連逮囚於海營、畿營者,至於數十人之多,査啓稟處之命已久矣。刑曹無判堂,不得回啓云,大臣旣有所奏,此時滯囚,亦甚可悶,刑曹判書具允鈺牌招,其令卽爲回啓。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城府問安承旨,同副承旨進去。出傳敎上曰,有下問事,左右相明日入侍,戶判同爲入侍。出傳敎國榮曰,大妃殿寶事誠難處矣。上曰,我國文獻,極其疎忽,無可徵處,誠爲寒心。國榮曰,禮曹、承文院,皆無謄錄,不知何朝出來而在於何處也?上曰,彼人若推尋,則將若之何?國榮曰,事貴預備,以銅造作,塗金以置之外,無他道矣。上曰,然則分付承文院,模寫舊本,令戶曹造出,可也。上曰,秋判尙不出肅,何故而然也?國榮曰,具允鈺踵跡,似或臬扤gg臲卼g惶悚,不敢出肅矣。命書傳敎曰,頃於判尹,特許一遞,已軫禮使之道,今又持敎gg特敎g之下,若是違牌,此何分義?然則具庠停啓後,可以行公乎?朝廷之體統,焉敢以私而曲護乎?萬萬寒心,刑曹判書具允鈺,爲先從重推考,更爲牌招,牌去來申飭。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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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式假gg式暇g。同副承旨李普溫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鎭衡啓曰,新除授行成均館大司成李宜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鍾秀曰,都承旨入侍。

○又啓曰,左、右相,戶曹判書,依下(都))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鍾秀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措辭間,或不無未盡,令廟堂更加增删,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民始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金德瑞付過放送。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晩淳,以刑曹參bb判b,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bb錄b,則丁丑年弔祭勅使時,受勅行禮及魂殿致祭,同日擧行,故致祭吉時,初無磨鍊之事矣。今十月二十七日受勅行禮後,仍行致祭,則吉時別無推擇之事,依前例,同日隨時設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軍色郞廳宋銓有頉,代兵曹正郞鄭濡差下,使bb之b察任,何bb如b?傳曰,允。

○金鍾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李儒慶,帶軍銜,任自下鄕,依定式禁推事,傳上gg傳旨g啓下矣。李獻慶,下去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敎gg下敎g拿囚。

○大司憲李義直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過,伏惟聖孝攀慕,益復靡逮,上穹伏gg攸g格,惠慶宮患候遄復天和,臣民慶忭,曷有其旣?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使之斯速乘馹上來者,臣驚悚悸恐,莫省攸處,蓋臣自來悲苦之情,頃於辭疏之末,略有所仰暴,尙冀聖明俯悉無餘,臣何敢猥事煩瀆乎?噫,君臣猶父子,臣之所以事君,當以事父之道,而移孝爲忠,古人亦云,爲人子而不孝於其父,而忠於其君者,未之聞也。臣遭罹,實有關於倫紀,惟我聖上御極,敦尙風敎,民彝物則,莫不從化,一世方躋於於變之域,乃以釁穢之身,遽玷於搢紳之列,聽聞所及爲累於聖治匪故,臣於是乎進退皆罪,只自伏地泣血,恭竢誅殛而已。且臣切有情私之萬萬懇急者,臣父年今七旬,衰敗殊甚,居常凜綴之中,積傷於夏秋暑濕,風眩嘔泄之症,半年危劇,委頓床玆,轉側須人,寢啖全廢,藥餌罔效,臣方日夜焦煎,左右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雖在從宦之時,固宜乞養,況且旣廢之蹤,尤何可論於去就之間哉?臣所帶之職,卽風憲糾正之地,見今亂逆肆凶,天討甫行,而誅鋤未盡,合辭方張,此時此任,有不容一日虛縻,玆敢瀝血仰籲。伏乞天地父母,哀憐垂察,臣所授職名,亟許鐫改,俾得將護病父,涵泳聖澤,以遂至願,千萬顒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戶曹參判徐浩修疏曰,伏以臣,猥承專對之命,行將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在於京畿長湍地,距直路不過三里餘,松楸入望,霜露起感。伏乞許臣歷省,俾伸人子之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同義禁李𡊠疏曰,伏以臣,昨夜騎省直中,伏承開坐金吾之命,而第臣與新除bb授b判事朴宗德,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所帶兼任,自在當遞之科。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三gg辛應三g,校理閔養燮,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bb問b,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海南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靜義縣gg旌義縣g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院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閔趾燮不愼受保,居間轉囑於與擧子素昧之人,事極可駭,嚴問之下,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依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依允。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左、右相,戶判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行戶曹判書鄭弘淳,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古有王妃印,自彼國出來者,而今也則無,勅使或有索見之事,則將無以應之,其在有備無患之道,不可不預爲商量矣。尙喆曰,然矣,預爲造置,好矣。上曰,寶匣亦盡弊,不可不改造入送矣。弘淳曰,日子甚急,王妃印與寶匣,自今日始役,何如?上曰,唯。尙喆曰,交易咨文,纔已來到矣。回咨,依例撰出,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而卽義州漂民出送事也。漂民出送,則例有無方物謝表,今亦以節使便祗謝之意,撰出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送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卽見嶺南督運都事金載人所報,則以爲北道移轉浦項穀,今方以公私舡完固者裝載,而數旣無多,依前例以兵舡取用爲請矣。營邑鎭兵舡,雖待變戰器,以北道民命之遑急,曾有屢有許施之例,今亦依此例,左右沿兵舡中,量宜取用之意,分付於道臣與督運都事及統水使處,而見今南舡,旣如是不足,則北舡不可不督令入送,別定差員,盡數入送軫gg趁g期運來之意,更爲申飭於北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向因京貢蔘十斤,姑爲權減之命,關西小米三千石,每年添價者,亦以除減之意,有所仰達矣。卽今京貢進排者,雖減其半,尙餘其半添價,關西米亦當隨以半減,以此擧行之意,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淳曰,勅使入來後,館內待令應入者,殆過三百,而起鬧生梗,多出此輩之不謹,許多差備,無以別其緊慢,論其減數申飭,各其定送衙門,或有苟充不擇,則當該官員,難免罪責,爲先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臨時觀勢,可減者減之,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江原監司金履素,不多日內辭朝。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親奠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行晝茶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曰,戶判入侍。戶曹判書鄭弘淳,奉龕室帳進前,上命懸之,還入齋室,諸臣遂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二更三點,上御尊賢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乙卯年勅使日記。上曰,勅使弔祭,非內殿,則無設行於假魂殿之例乎?鍾秀曰,然矣。上曰,勅使弔祭時,若瞻見虞主,則不無未安之端耶?鍾秀曰,弔祭時果品前列,龕室邃遠,似無瞻見之慮矣。上曰,勅使入來後,翌日弔祭之例多矣,而今番依丁丑例,當日爲之,似好矣。命書傳敎曰,禮曹參判沈履之明日入侍。上曰,在前謄錄,或有假虞主之例,考出以奏,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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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灑雨下雨。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器水深四分。四更,電光。自巳時至申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下直楊州牧使洪益弼。

○徐有防啓曰,二十四日還勅習儀,二十五日國忌齋戒,二十六日國忌正日,二十七日勅使入京日,回還間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待下敎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陽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金鍾秀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正言金履鏞,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楊州牧使留待。

○又傳于曰,左副承旨與楊州牧使,同爲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動駕連爲相値,軍兵必多勞苦,明日習儀時八百名太多,以三百名擧行。

○又傳于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肅靖門北積洞近處,小虎一頭獵捉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金履鏞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金履鏞,時在忠淸道永同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延安府使金履復,延安兼任平山府使柳鎭說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履復、柳鎭說,俱爲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而平山府使柳鎭說,差兼官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鍾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删,以備睿覽事,允下矣。今此書入措語,別無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校理閔養燮,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副修撰洪浩gg洪明浩g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bb人b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海南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南海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靜義縣gg旌義縣g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院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閔趾燮議定啓目。傳曰,依允。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楊州牧使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楊州牧使洪益弼以次進伏訖。上謂益弼曰,楊州非但畿輔重地,多奉陵寢,軍政亦難,盡心爲政,毋負今日面諭之意,可也。羅州治績,亦已聞之,勿爲七事而退去。上曰,禮曹參判入來乎?鍾秀曰,俄已入來,方考出謄錄矣。上曰,右相入侍。右議政鄭存謙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假虞主前例有無,卿或知之否?存謙曰,內殿則有假魂殿之例,而外殿則無假虞主之例矣。上曰,禮曹參判入侍。禮曹參判沈履之進前,上曰,有何可據之謄錄乎?履之曰,遍考謄錄,終無可據之例,而在前假魂殿時,彼人旣不得辨其眞假,則似無瞻見之慮矣。上曰,雖有欲見之事,豈無防塞之道耶?履之曰,渠輩惟恐失禮,似無他慮矣。上曰,勅使入幕後,百官出崇政門改服,則可無喧譁之患乎?存謙曰,以此講定,好矣。上曰,唯。存謙曰,內局入診,待下敎爲之乎?上曰,置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副校理沈有鎭,修撰趙時偉以次進伏訖。上曰,儒臣持入《名臣錄》乎?有鎭曰,本有一帙,前已內入矣。上曰,下番爲龍崗乎?鍾秀曰,然矣。上曰,龍崗人心,何如?時偉曰,人心强悍矣。上曰,弓馬之才多乎?時偉曰,非但有弓馬之才,文風近漸蔚興矣。上曰,北道亦有文風云矣。鍾秀曰,然矣。上命中官出來《名臣錄》,上曰,儒臣讀奏目錄。有鎭讀奏訖,上曰,宋之宰相,李沆爲第一,而韓琦亦多樹立矣,儒臣以爲孰勝乎?有鎭曰,宋之宰相,韓富爲最,而直節則李文正,當爲第一矣。上曰,趙普所謂半部致太平之說,心常怪之矣。時偉曰,然矣。言行之有愧於《論語》一部者,多矣。上命鍾秀讀奏李綱傳,上曰,予好陸宣公奏議,嘗以爲勝於李忠定奏議。鍾秀曰,文兼古今,言切事情矣。上曰,寇準澶淵事,何如?鍾秀曰,有若燭照而龜卜,然此非後世可學之事也。上曰,神宗,求治太急,以致壞亂,良可歎也,而後世之以是爲戒,過於因循,亦可悶也。鍾秀曰,更張因循,各有其時,必得中道然後,可以無弊矣。上曰,凡事之酌量折衷,惟在於讀書窮理,以益其智矣。鍾秀曰,然矣。有鎭曰,治國如醫病,對症投藥,固是治病之道,而妄投藥餌,以致其害,則反不如調養元氣之爲愈矣。上曰,天性初無聖凡之不同,而氣質終有賢愚之各殊,爲學者當以矯氣質爲第一工夫,而矯氣質之要,亦不越乎省察二字矣。鍾秀曰,省察之爲要,誠如聖敎,而旣覺之後,不吝改過,乃可以進益矣。上曰,涵養與省察工夫,孰難乎?鍾秀曰,工夫之難易,臣不敢的知,而似不可偏廢矣。上曰,涵養,卽心上工夫,不可一朝成就,惟漸磨而後,可以進益矣。鍾秀曰,今日筵中甚好矣。晉接儒臣,討論經史,豈非盛事乎?上曰,連因侍湯之無暇,以致舊學之荒廢,先儒所謂石火電光,是也,豈不可悶乎?鍾秀曰,學問固非別件物事,雖機務浩多之際,必留聖念,則卽事是學也。上曰,討論文義,勝讀五六遍矣。有鎭曰,然矣。鍾秀曰,聖學已造高明之域,政令動合天理之正,益懋緝熙之工,毋忽終始之念,則三代之治,自可挽回,豈不休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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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履曰,忠淸監司、江原監司留待。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砲聲必不聞百里之外,客使姑未入百里之內,而鄕軍賞試射所重,明日依例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一匹立之。

○又傳于曰,錦城尉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侙爲兼羽林衛將。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周萬爲掌樂正。

○金鍾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趙鼎耇改差,代掌樂院正洪周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習儀,當早爲擧行,而要轝及衛軍,已爲前期知委,不卽待令,以致稽滯,事極駭然,衛將所、繕工監當該官員,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龍亭甁花街隅盒花,已爲停當除減,則京中床花建花,自在減除中云,以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趙鼎耇,以其親病,受由下鄕,今姑改差,其代,司僕寺正吳大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鍾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副勅到葱秀站,作七言絶句二首,欲爲懸板,故分付地方官,使之刻揭,一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茶禮廳官員,以檢擧提調意啓曰,本廳茶禮習儀,今十月二十五日,依例設行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朝家於奉命往役之臣,輒許省墓之暇,此誠曲軫下情之美意也。今臣,猥膺專對之任,行將出疆,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坡州地,距大路甚邇,欲取便道歷掃,以伸霜露之感,玆敢略控短章,仰暴私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所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敎江原監司金履素書。王若曰,關臬缺帥,方咨分釐之才,廷簡擧賢,特畀旬宣之任,肆頒綸綍之號,庸侈旌銊之榮。惟卿,通敏之才,凝峻其操,體名祖休戚之義,典刑猶存,擢先朝忠良之科,本領固好,歷踐淸要,在廷之日幾何,不慕紛華,循墻之志自勉,旣聲譽菀有可見,而器局無適不宜,惟彼關東之名藩,實爲海左之重鎭,海環嶺阻,地連八百里幅員,碁布星羅,治有卄六州民物,蔘貢之弊瘼漸甚,蓋緣地産之異前,漁採之生涯益窮,亦由穡事之失稔,顧其責實難於此際,惟卿才允叶於予心,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膺寵章,懋樹嘉績。治苟先於律己,庶見廉勸而貪懲,政惟貴於保民,須期化行而俗美。惟一道皆係於方伯,寧忽制治之方,知卿家甚近於原營,已講蘇弊之策,凡諸措置,顧有典常。於戲,堅確周通,顧何待於加勉。恩威寬猛,宜爾軫於竝施,棠舍謠騰,可想幨帷之巡郡。楓宸憂弛,予喜屛翰之得人。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沈有鎭製進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校理閔養燮,副校理沈有鎭、金履禧,修撰趙時偉、鄭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趙瑍,掌令具修溫,獻納辛應三啓曰,請穩城府定配罪人洪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答曰,不允。

○獻納辛應三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寢睡,何如?上曰,善爲之矣。上曰,忠淸監司、江原監司入侍。出榻敎忠淸監司徐有隣,江原監司金履素進前,上曰,今年關東飢荒,民事誠爲哀憐,賑政凡百,若非極力周旋,不無顚連之患,下去後移轉區劃等事,少無稽忽,盡心擧行,無負予委任之意。履素對曰,臣受國厚恩,猥當藩任,宜思報效之道,而臣本無才無能,且當飢歲賑給之策,沒無經營,下去後,當竭力爲之,而不知能堪重任也。上曰,賑飢之外,又有蔘弊,不可不矯救,下去後,自斷者自斷,狀聞者狀聞,可也。上曰,湖西近連數遞,送迎之費,民蒙其害,實爲可悶。本道與他道有異,抑豪扶弱,蘇民革弊之政,着念爲之,可也。有隣對曰,臣,去益蒙恩,惶感倍切,聖敎縷縷,敢不竭力奉行乎?上曰,水使金麟瑞請賞狀聞,極其過實,到界後,發遣褊裨,詳細査實,更爲狀聞,可也。國榮曰,鳥嶺小路,通於槐山邑前,大小行人,不行於鳥嶺大路,而皆由於此,前後筵中,以此路之防塞,問議大臣,而尙今因循未果,此路之通行,有害於關防,新伯下去後,觀其形便,期於防塞,以爲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國榮讀宣別諭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親奠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行晝茶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齋室。諸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庚子、乙巳、丁丑勅使日記持入,命諸承旨考見儀註。上曰,吏、戶房換房。出榻敎上曰,左、右相,兵、戶判,訓將入侍,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兵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鄭弘淳,訓鍊大將張志恒進前,上謂弘淳曰,今觀幕次,弊不成樣,經費雖難,不可不給一幕次矣。尙喆、存謙曰,此則不可不變通矣。上曰,闕內把守不足,以外營入直軍加入,好矣。上謂弘淳曰,迎勅所帳幕等節,何如?弘淳曰,此則以新件善爲之矣。命左、右相,戶、兵判先退。上曰,禁軍別將,率禁軍將入侍,禁軍別將李邦一,率七番將以次進前,上下詢姓名及入番禁軍之數。上曰,勅使入來時,禁軍排立,申飭整齊,可也。仍命先退。上曰,禮曹參判入侍,禮曹參判沈履之進前,上下詢迎勅時儀註,仍命先退。上曰,迎接都監堂上,爲先從重推考。禮曹佐郞李秀夏,拿問處之。出榻敎上曰,問禮官入侍。問禮官趙尙鎭進前,上曰,勅使,何如?尙鎭曰,上勅頗有淸高之意,而副勅則不無作弊之慮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掌樂正、禁軍將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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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金鍾秀啓曰,左、右相,兵曹判書,迎接都監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藥房提調留待。

○以寶劍望筒,傳于蔡弘履曰,更爲修正以入。

○傳于徐有防曰,弘文提學牌招。

○傳于金鍾秀曰,漂民咨文,雖曰前例,兩作恰同,沈有鎭之作,猶能成樣,而鄭宇淳之作,尤不成樣,知製敎鄭宇淳,從重推考,使之更爲製進。

○傳于金鍾秀曰,戶判明日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日寒若此,金吾滯囚可悶,都監堂上中判義禁開座,捧供以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權噵未肅拜,參議兪彦鎬式暇,左副承旨金鍾秀進,以金方行爲正言,沈有鎭爲判敦寧,金魯鎭爲右尹,尹得養、魚錫定爲同義禁,金相戊爲戶曹參議,申思運爲軍資正,卜台鎭爲禮曹正郞,尹行履爲兵曹佐郞,申光憲爲禮曹佐郞,柳協基爲典籍,李溵爲進賀兼謝恩使,沈履之爲同經筵,羅潤祿爲軍器僉正,劉錫亮爲書題,東學訓導單,孫錫周,前南原府使金坦行贈吏參例兼,江原監司金履素考。

○兵批,行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李𡊠病,參議宋鍈病,參知尹弘烈入直進,左副承旨金鍾秀進,以金魯鎭爲同知,金㻐爲羽林將,趙雲慶爲忠壯將,鄭志儉爲文兼,趙鳳逵爲都摠都事,張鉉佐爲訓鍊主簿,金聖和、李羲星爲武兼,同知單,柳爾冑,僉知單,柳孝源,副護軍單,金漢升、李昌壽、宋文載、李世澤、林得浩,沈鑧爲副司直,李迪輔、李輯爲副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光會爲都摠管,柳鎭夏爲副摠管。

○傳于金鍾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新定議註謄出在例,不特山呼一節逕庭,至於宣勅節次,尤何等禮節之大節,則儀註中,全不載錄,將有窘速之慮,況禮之後,有此未備之節,事甚不察,左、右相,禮堂待開門入侍。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送勅、擧動時,本曹補把馬十五匹內吹螺赤所騎馬二十三匹,及館所擧動時補把馬十五匹,竝依前例,以京畿驛馬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鍾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bb接b使移文,則勅房通官言內,今此賜緞等物,自弘濟院進京時,不可如沿路之用以擡扛架子,六坐黃漆精造,一坐盛玄狐祻,一坐盛貂皮一百張,四坐盛緞子各十匹,而竝蓋以黃袱,又造盛印盤子一坐,亦黃漆蓋黃袱,每坐必以八人擡扛,印寶換傳之際,不可先傳新寶,換出舊寶,小黃床兩坐,亦爲預備,蓋黃袱置殿上東西,一齊奉安後相換,此是應行道理,勅使之意如此云矣,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閔趾燮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目。傳曰,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衛將李普昌,習儀之時,衛軍不卽待令,以致稽滯,事極駭然,嚴問之下,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啓。傳曰,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繕工監奉事金載泰,習儀時,要轝不卽待令,以致稽滯,事極駭然,嚴問之下,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禮曹佐郞李秀夏,勅行時,闕門結綵陳久色渝,而身爲典客郞官,不能申飭,極爲駭然,嚴問之下,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左、右相,兵曹判書,延接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戶曹判書鄭弘淳,左參贊朴宗德,兵曹判書洪樂性,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聞昌城尉纔遭慘慼,且有實恙云,勢難强令赴燕矣。尙喆曰,渠以往役之意,不敢爲辭免之計,而稟賦本來虛薄,情境且又可矜矣。上曰,誰可代之?尙喆曰,領府事以其曾祖之赴燕卒逝,不欲往赴,臣等之外,無他可往之人矣。上曰,左相曾已往來,且國事方殷,何可更赴乎?尙喆曰,右相之情理,又難遠役矣。上曰,宗班則非但無可合之人,此是嗣服後初使,亦宜擇人,領府不可强送耶?尙喆曰,聖敎旣如此,領府似不敢辭免矣。上命書傳敎曰,昌城尉情理,雖甚慘矜,使事旣重,固不可言私,而此都尉情理之外,素所抱病,曾所熟知,不可强迫,以致僨事,謝恩使昌城尉黃仁點許遞,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上曰,再明勅行,當早爲入來耶?弘淳曰,動駕時,當先送請來譯官,使之隨時入來矣。上曰,勅使入來後,未行茶禮之前,宜有饋饌之節矣。尙喆曰,雖無前例,饋以小饌,以示慇懃之意好矣。樂性曰,宣詔時,侍衛排立於何處乎?上曰,宣詔時,立於中階,而接見時隨入,可也。存謙曰,日寒如此,明日動駕時,衣襨加厚爲宜矣。上曰,唯。尙喆曰,乾隆所書式表東藩揭板者,前或索見云,故今番已令取色以置矣。上曰,通官亦入殿內乎?尙喆曰,然矣。非通官,則何以酬酢乎?存謙曰,監劑提調,今日當入來云。自再明進御好矣。上曰,唯。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上下番,持《周禮》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校理閔養燮,修撰洪明浩進前,上命考出拜法訖。命儒臣先退。鍾秀曰,韓命周上疏,臣姑未見,而略聞其槪,則若非狂妄之人,似是凶險之類矣。上命讀疏,讀訖。鍾秀曰,今見其疏,必是喪性之人,似非嘗試之類,而第若終無發落,則恐爲外間疑訝之端矣。上曰,然矣。從當處分,疏本出置,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初更三點,上御尊賢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禁府公事判付訖,上曰,日寒如此,諸囚卽爲放送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今番勅行,沿路監司狀啓,皆不詳備,反不如節使之狀啓,彼中事情,似是前例之如此,而回還時則申飭諸道,其令詳探任譯輩,隨所聞詳悉狀聞事,分付。若此則留館時都監傳語,必多疎漏,勿拘常格,務從仔細事,亦爲申明,分付都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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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境已迫,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溫啓曰,守宮假注書望,以罷職人,曚然備擬,注書柳孟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禮曹參判沈履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普溫啓曰,戶曹判書鄭弘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坐直承旨與御前通事入侍。

○金鍾秀,以禮曹言啓曰,明日迎勅行禮時,司香官二員,當爲進參,而本曹正郞韓㵛,迎接都監移差,正郞朴道翔,奉命在外,正郞卜台鎭,兼史入直,佐郞一員未差,佐郞李秀夏,東邊司香官進參,佐郞金重燮,再昨日習儀時,以西邊司香官,旣有改差之命矣。司香官一員未備,佐郞改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擇差,以爲備員行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致性爲禮曹佐郞。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申光憲遷轉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普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牒報,則勅使明日入京,軍令初吹卯正,二吹辰初,三吹辰正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啓學爲禁府都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齎來祭幣等物,定差員直送都監矣。匹緞十四疋,銀子二百兩,依前例移送戶曹,銀壺一坐,銀爵三隻,檀香一炷,祭帛一匹,移送弔祭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酉正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日))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丁酉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今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賞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工曹判書徐命善疏曰,伏以臣自承藝苑之命,惶愧驚懍,心焉靡定。身在禁中,未敢叩謝,面承飭諭,洊犯違逋,恩私轉隆,而臣罪益重,義分都虧,而情亦慼矣。及夫經筵之肅單還下,留鑰之嚴敎繼降,則不暇他恤,顚倒承命,辭受判若兩截,去就終歸卽當,自顧駭赧,人將謂何?噫,臣之本末,淵鑑之所悉燭也。庸陋鈍劣,憒憒空空,豈有一藝寸能,可堪於器使之末,而幸際維新之化,猥蒙不世之眷,未滿周歲,超躋崇班,銓柄戎權,周流兜攬,歷數終古,如臣者幾人?顚躓之懼,惴如集木,滿盈之戒,懍如履氷,而脚跟未牢於守分,衷情倍激於圖報,殫竭驅策,生死向前,而至若館閣之任,初非臣影嚮之所模擬,意料之所彷像也。只緣聲聞易過於實情,誠信未孚於同朝,忽地擸掇,狼狽至此,愛德之意,固難厚望於銓家,而累一初官人之政,亦非細故也。臣若晏然固有,因仍冒沒,則不惟臣之畢竟露醜,永貽文苑之羞而已,堂堂淸朝之遴選,其將由臣而壞矣。此又臣之悸恐怵惕,不敢以煩瀆而不之止也,連赴藥院,未得陳懇之暇,祗奉珍劑,仍作監煎之行,而摠戎移符之命,又下於此際矣。書生不嫺於軍旅,聖簡奚取於匪才?從前負乘,已不勝其憂懼,而一猶難矣,其可再乎?況南北雖無輕重,文武各有塗轍,則臣是何人,乃敢淩躐於戎壇詞垣之間,若是其無礙乎?駁正之論,竢之不來,泯默之愧,久而彌切,玆不得不瀝血陳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假飾,念官方之不宜澆濫,將臣所帶藝文館提學摠戎使之任,竝許刊免,以光新政,以還愚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館閣之命,實循公議,卿何過辭?至於摠帥移除,南北奚異?尤非卿控辭之端,所辭不允,卿其從速行公。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左、右相,禮曹參判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禮曹參判沈履之,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宣勅一節,不入於儀註中,何以則好耶?尙喆曰,以此意,先爲言及於勅使,好矣。上曰,勅書合爲幾度乎?尙喆曰,七度矣。上曰,受寶節次,亦有儀註乎?履之曰,受寶後置諸幄次,還內時奉入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上曰,新舊寶受授之際,亦有節次乎?履之曰,亦有儀註矣。左副承旨金鍾秀進前,上曰,袖中笏記見之否?鍾秀曰,見之矣。上曰,與禮參相議添散gg添刪g,可也。命左右相先退,上命讀奏徐命善上疏賜批。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騎馬二匹立之,禁軍一人待令,宣傳官具純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宣傳官具純進前,上曰,卽往弘濟院,勅使來到後凡節,詳探以來,禁軍直送于勅行所到處,逢見後入來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尊賢閣。禮曹參判,御前通事入侍時,禮曹參判沈履之,吏曹參議兪彦鎬,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開陽、敦義兩門仍留,大臣、承旨入來後下鑰,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宣勅官善讀者多差,可也。履之曰,讀勅儀節,旣無可據文跡,當依吉禮爲之乎?上曰,退去後更商儀註,修正以入,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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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錦山郡守金履安。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入崇政殿庭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金鍾秀曰,訓局軍兵,連日驅馳可悶,明日館所擧動,御將率本營軍兵隨駕,禁軍只以三番擧行。

○傳于金鍾秀曰,訓鍊大將張志恒,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還宮後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禁軍雖命以三番隨駕,而旣非經宿明日入直一番及出番二番擧行。

○傳于金鍾秀曰,弘文提學牌招頒赦,則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傳于徐有防曰,訓局軍兵,連日勞苦,故旣命御營廳隨駕,訓局則挾輦軍外,勿爲調發事,分付。

○蔡弘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鍾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首譯以百官及都監堂郞見官禮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見官禮一倂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又爲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三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館所開閉門,依例放砲三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依下敎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別監房守及進止官,今夜則出送,使之明日待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事變假注書李殷模,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至廣達門外改御步輦,鍾秀進前曰,請來官何時送之乎?上曰,從當下敎矣。至興化門外,上曰,喧譁胡不禁之乎?作門哨官汰去,命召入請來官,下敎曰,予過惠政橋後,卽爲進去。命書傳敎曰,禁、禦兩營把守軍兵,不特稀疎,軍裝服色,全不成樣,預爲申飭之意焉在?兩營大將,爲先從重推考。上詣慕華館入幕次,上曰,喧譁特甚,雖政院下隷,一切嚴禁。上曰,訓鍊大將,從重推考,禁喧郞廳、作門哨官,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曰,禮判入侍。禮曹判書蔡濟恭進前,上曰,何以往來乎?濟恭曰,王靈所曁,無事往來。上曰,勅使,何如?對曰,上勅,爲人淸高,處事平順,副勅則一行凡百,皆自主張,而不無些少弊端矣。上曰,宣勅一節,其果議定否?對曰,朝已議定矣。勅書將至,左通禮詣幄次前,跪請出次,上改具無揚黑圓領袍、翼善冠、素玉帶,出就祗迎位,宗親文武百官,改服黑團領具胸褙品帶,以次從之。左贊禮蔡濟恭,右贊禮沈履之俯伏上前,勅書誥命及祭文至,左贊禮啓請上率宗親文武百官鞠躬祗迎訖,上改乘黑色步輦,由敦義門還宮時,上謂兵曹判書洪樂性曰,雜人與喧譁,各別嚴禁。上曰,禁將入侍,禁衛大將李漢膺進前,上曰,卿則勿爲隨駕,勅使入來時,把守等節,各別申飭。上曰,御將入侍,御營大將具善復進前,上曰,俄已下敎於禁將,而卿亦勿爲隨駕,申飭把守,嚴禁雜人。上至興化門,命訓將入侍,訓鍊大將張志恒進前,上曰,前後廂姑勿解嚴,作門,稍遠爲之。上入崇政殿西庭幕次,上曰,兵房承旨、兵曹判書入侍,弘履、樂性進前,上曰,禁喧,各別申飭,而麗春門近處,尤可嚴禁,可也。上曰,遠接使、禮曹參判入侍,濟恭、履之進前,上謂濟恭曰,勅使於沿路接待,能無未足之意否?濟恭曰,沿路茶啖,入設庭下,未嘗一喫,而至於魚豕等物,每以生物給之,則渠自烹飪而食之,此外別無所望,有何不足之心乎?上曰,上勅淸白乎?對曰,然矣。來時千里同行而見之,一物無所取者矣。上謂履之曰,宣勅訖後,始可以下庭行禮乎?對曰,然矣。少頃,勅書、誥命、祭文、龍亭及賻物舁擔,以次入崇政門,勅使率通官隨入,左通禮跪啓請上出次,左、右贊禮前導,就西階下板位,勅書、誥命、祭文、賻物舁擔由正路而入,勅使從之。左、右贊禮俯伏啓請上東向鞠躬祗迎後,還入小次,勅使奉勅書、誥命、祭文及新金寶賻物,入崇政殿,各置案上,引禮引勅使就位,左通禮俯伏啓請上出次,左、右贊禮前導就拜位,左贊禮俯伏請上跪,司香官禮曹佐郞李秀夏、尹致性,陞殿至香案前,三上香俯伏興退出。左贊禮啓請上俯伏興四拜。尙瑞院官員,捧出舊金寶前行至殿戶外,以舊金寶授都承旨,洪國榮跪受入置於殿內案上,左、右贊禮導上由西階,陞詣殿內受勅書位北向立,勅使稱有制,左贊禮啓請上跪,勅使捧勅書西向立傳,上受勅書,承旨代展,上覽訖,承旨還置案上。勅使捧誥命授上,上仍跪受。副勅曰,皇上詔誥,恐不可一跪坐而連受矣。上曰,未呼平身之前,元無更起之禮,此意傳勅使,仍如前跪受,覽訖授承旨,還置案上。詔誥凡七度,以次受之,一如前儀。勅使以新金寶授上曰,寶篆覽之好矣。上受新金寶,覽訖授國榮,還置案上。國榮捧舊金寶跪進,上受之以授勅使曰,此寶,親押而堅封,入去禮部後開坼,好矣。勅使曰,俺等親見後更押以封,何如?上曰,旣傳之後,不必自我更封矣。勅使受之,左贊禮啓請上俯伏叩頭興。國榮捧新金寶出殿外授尙瑞院官,尙瑞院官跪受,詣幄次內置之案上。左、右贊禮導上出之殿階上東向立,宣勅官、展勅官,由西階陞就宣勅位,捧勅官詣勅案前捧勅書,出置案上,引禮引勅使出至殿階上,上命御前通事兪彦鎬,傳于勅使曰,殿上旣奉闕字牌,無異皇上之親臨,故主人已去日傘,僉大人亦屛去,何如?勅使曰,所敎至當,卽令撤去。上曰,百官中有移班出去者,押班監察申飭。宣勅官先讀封王勅,次讀討平兩金川頒赦詔,次讀封王誥命訖,捧勅官捧入殿內,還置案上,引禮引勅使還入就位,左、右贊禮導上降復位。上謂樂性曰,山呼時,使樂工、軍校,齊聲爲之。左贊禮啓請上跪三叩頭,又啓請上山呼,又啓請上俯伏興四拜,又啓請禮畢,左、右贊禮導上由西階詣殿戶外,承旨前導入詣殿內近南北向立,上命通事傳于勅使曰,皇上氣候,若何?勅使曰,康寧矣。上曰,皇太后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矣。承旨導上出戶外至殿階上,上讓勅使先降,勅使固辭,上再請先降,勅使遂先降。引禮引勅使入次,鍾秀曰,聞譯官所傳,勅使謂通官輩曰,國王善於禮節,爾等愼勿失措云矣。左、右贊禮導上還入小次,文武百官改服衰服,還入就位,左通禮詣小次前,啓請上改具衰服出次,左、右贊禮導上就西庭板位,左、右贊禮啓請上哭,又啓請上去杖免絰止哭,左、右贊禮導上詣西庭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就東庭西向立,引禮引勅使陞殿還就位,左、右贊禮導上就拜位,左贊禮啓請上再拜,又啓請上跪,司香官進香案前,三上香退出,左、右贊禮導上由西,階陞就受弔位,勅使稱有制,左贊禮啓請上跪,勅使宣勅曰,弔賻。左贊禮啓請上俯伏叩頭哭,又啓請上止哭興,左、右贊禮導上降復位,左贊禮啓請上四拜,又啓請禮畢,又啓請上哭,執事就賻物盛於函以入。左、右贊禮導上權就西階下,左贊禮啓請上止哭,引禮引勅使還入幕次。左、右贊禮導上詣齋殿前,絰杖哭而入,上命事變假注書李殷模,問安於勅使,左通禮啓請上自資政門入孝明殿,左、右贊禮導上就板位,左、贊禮啓請上俯伏哭,又啓請上止哭四拜。左、右贊禮導上權就齋殿,引禮引勅使詣魂殿中門外入次,左、右贊禮導上詣西階下板位,左、贊禮啓請上哭,又啓請上去杖免絰。左右贊禮導上出中門,左贊禮啓請上止哭。左、右贊禮導上迎勅使於中門之外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次西向立。左、右贊禮導上由西門先入就西階下位,引禮引勅使由正門入詣祭文案前,執事捧祭文及幣,跪進于勅使,勅使受置于案上。左、右贊禮導上由西階陞詣東向位,引禮引勅使詣香案前三上香祭酒,引禮引勅使還就位,大祝捧祭文西向立讀訖,左贊禮啓請上哭,引禮贊請勅使哭,又贊請勅使止哭。左贊禮啓請上止哭,捧祭文官捧祭文及幣,就燎所焚訖,左、右贊禮導上出之西階上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之東階上西向立,勅使揖,上答揖。引禮引勅使出次,左、右贊禮導上至階下,勅使曰,國王衰服在身,豈可送之中門乎?上曰,僉大人,奉來皇上之命,敢不送至中門。勅使固請還入。上曰,僉大人軫念之盛意至此,當送止門內矣。勅使出,上還詣板位,左贊禮啓請上絰杖哭,又啓請上止哭四拜。左、右贊禮導上還入齋殿,上改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自齋殿出。引禮引勅使由東正門入就殿內西向立,承旨導上由西正門入就殿內東向立,上命通事傳于兩勅曰,請行再拜禮,勅使固辭。上曰,禮也,不敢從命。勅使又固辭,上曰,賓主初見,禮不可闕,況王人來臨,敢不如儀。勅使又辭曰,願行揖禮。上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禮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竝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主人先揖上勅大人,上勅答揖,次揖副勅大人,副勅答揖好矣。勅使曰,謹當如敎矣。遂行揖禮。上就座,勅使亦就座。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左議政金尙喆,領府事李溵,右議政鄭存謙進前,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闕內重大臣,皆平安矣。上曰,僉大人,冒寒驅馳,勞憊必多,氣力,何如?勅使曰,國王奄遭重慼之中,過加軫念,沿路接待,無不便宜,故無事來到,感謝曷極?上曰,皇威遠揚,掃蕩蠻徼,加上皇太后徽號,赦遍天下,小邦臣民,亦沾東漸之澤,區區忭賀,曷有其極?勅使曰,國王有此慶喜之敎,俺等當以此意,歸告皇上矣。上曰,此不過稱賀之意,而至有歸奏之語,還庸不安。勅使曰,皇上若不問,則不必奏達,有何不安之端乎?上曰,小邦無祿,遭此大慼,皇上深軫弔恤之眷,特遣兩大人遠臨陋邦,賜諡賜祭,俱出皇恩,哀感之至,無以爲懷,而追賜封諡,又是格外之隆私,尤不勝感頌。勅使曰,賜諡賜祭,自是常典,而至於追崇,則實出皇上之特恩矣。上曰,宴禮雖不得設行,略備茶饌,進之,何如?勅使曰,宴禮,心甚不安,而茶禮則主客之心,當便矣。上命進茶,司饔提調捧茶鍾進于上前,加出提調捧茶鍾進于勅使前,上執鍾擧示,勅使亦擧示,上曰,此是蔘茶,日寒如此,盡飮好矣。勅使曰,國王如是費心,敢不多飮?茶訖進果盤,上曰,饌品雖甚薄劣,加意下箸,望也。勅使曰,饌品極好,當加意善喫矣。上曰,僉大人,顧念小邦,各處宴饗及軍威儺禮,一竝除減,此固兩大人體皇上盛意,禮待小邦之致,在主人之心,感歎殊深。勅使曰,貴國方有大喪,異於常時,凡事之除減,固其宜也,而有此致謝,還切不安。上曰,兩西連歲飢荒,物力蕩盡,凡事必不成樣,心甚愧歎。勅使曰,兩西凶歉,來時聞之,而接待凡節,極盡無欠,尤切感謝。上曰,更進一茶,何如?勅使曰,旣已飮茶,將欲休息。國王哀疚之中,勞動亦多,其宜早罷。上曰,日勢已暮,將命撤床,而頭目輩賜茶,何如?勅使曰,賜茶之敎,雖出盛念,而渠輩中,亦有高麗之人,來瞻國王哀疚之容,不忍飮食,固辭不已,不必强之矣。上曰,然則當送于館所,使之安意食之也。仍命撤床,勅使起座,上亦起座曰,將送之門外矣。勅使辭,上曰,盛意雖如此,儀節不可草率矣。勅使曰,國王終日勞動之餘,不可遠至門外,惟願卽爲還內。上至階上,遂行揖禮而送之。勅使出崇政門,上遣假注書柳孟養,問安於兩勅。乘輿出崇政門,上曰,都承旨進去館所,問其安否,示以慇懃之意。命宣傳官持標信,往傳解嚴。又命宣傳官,傳于訓將,使之勞問軍兵後入侍。上謂樂性曰,明日動駕,則以今日不參軍兵擧行,可也。上曰,禁喧郞廳、作門哨官拿處置之。命書傳敎曰,明日館所擧動時聚軍,天明後爲之。上還內,諸臣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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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迎勅翌日,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館所擧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頒赦爲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竝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金鍾秀曰,孝明殿親押爲之。

○傳于李普溫曰,河恩君垙,待敍用親授。

○蔡弘履啓曰,訓鍊大將張志恒,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普溫曰,左相,家遠,右相今日還宮問安,似當入來。明日館所茶禮,有下詢事,入侍事,傳諭于右相。

○李普溫啓曰,右議政鄭存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事gg伴送使g具允鈺單付。

○以吏曹別歲抄書入草記,傳于金鍾秀曰,依例書入。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權噵未肅拜,參議兪彦鎬式暇,同副承旨李普溫進,以李晉圭爲敦寧都正,以吳準聖爲典籍,以曺羽振爲繕工奉事,以柳源爲歸厚別提,以洪景游爲引儀,綾城尉具敏和今加奉憲,中官韓聖揆、金明佑今加資憲,高夢賢今加嘉善,以上百官加親授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樂性病,參判李𡊠入直進,參議宋鍈病,參知尹弘烈病,同副承旨李普溫進,同知單,安震垕,副司勇,元啓葳。

○金鍾秀,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李普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事,前已啓稟矣。明日乃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依下敎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率家丁二名,往于上勅房,仍與上勅,共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各率家丁二名,共登山亭眺望後,轉往西宴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自西宴廳,同往副勅房飮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別監房守及進止官,夜則退去,明朝更爲待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文書分秩以入,而時囚罪人趙瑗原情公事,時未啓下,不得擧論之意,敢啓。傳曰,放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皇華遙臨,捧哀詔而頒典,蠻土永靖,揭徽稱而歸尊,式遵彝章,庸申敷告。嗟,旻天降玆大割,而仙御奄然上賓,率土哀纏攀,因山禮訖,緬至德而靡逮,眞遊而永遐,玆修赴告於大邦,特荷慰諭之洪渥,皇情震悼,旣軫隱崇之方,使旨臨宣,更侈弔祭之寵,義諡節惠,紆眷禮於易名,榮誥疏恩,竝宮壼而錫命,至若眞考追隆之典,獲伸小子崇奉之誠,倫序正而宗祧增光,儀文備而幽明知感,瑤函表貺煥雎錦之文章,金泥凝祥,擎宸綸而怵惕,殊恩旣篤於哀禮,吉音又頒於戎功,惟彼南川底定之謨,亦粵東朝垂裕之慶,簾帷之至化潛洽,可見啓佑之無疆,蠻荆之妖氛廓淸,擧喜威靈之丕暢,寶冊闡顯揚之義,聖孝彌彰,膚功隆愷獻之儀,盛美有自,猗歟嘉祥之啓運,允矣懿號之稱情,哀榮推字小之恩,憫予家之不造,神武鋪綏遠之略,仰大宇之永寧,想已庚已行之規,禮率其舊,軫外內無間之意,嘉與同休,斯乃希覯之文,詎無肆赦之擧?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隱深德厚,永期候度之克虔,海晏河淸,爭頌皇圖之益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李宜哲製進。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兼春秋張顯慶,以吏曹前靈岩郡守金履禧,前東部奉事尹昉,前繕工監主簿李昇洙,前陽川縣令嚴球,前漆原縣監徐命國等,勿復檢擬事承傳,前中部都事李正圭,墨名仕版事承傳,前正言權以綱,限三年除望事承傳單子。傳曰,右項律名,旣非古例,故雖皆點下,而其中罪不輕者,亦不可混施蕩滌,李昇洙、徐命國,竝削職捧傳旨。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勅使所答,何如?民始曰,勅使答以爲房堗溫煖,飮食豊潔,一樣好過,而昨日陪話,旣切欣幸,今又垂問,尤極感謝,且有來臨之敎,今方企待云矣。上曰,勅使姑無弊端云耶?民始曰,問于任譯,則以爲別無弊端,而勅使以連遣問安官,大爲歡喜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詣廣達門外乘步輦。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進前,存謙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終日勞動,聖候無損,必是永眞丹之功也,臣等,不勝喜幸矣。上命書傳敎曰,百官加下批政事,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曰,河恩君垙,綾城尉具敏和百官加親授。又命書曰,魂殿中官韓聖揆,大殿中官金明佑、高夢賢,竝百官加親授。上曰,宣傳官,往傳御將,雜人與喧譁,各別申飭。上詣館所入小次。上曰,御前通事及首譯入侍。御前通事兪彦鎬,譯官申漢禎進前,上曰,御帖先爲入送乎?漢禎對曰,入送御帖然後,勅使當同會一房,整齊以待矣。上命入傳御帖,上曰,勅使何日欲還云耶?漢禎對曰,今日接見時,必發告歸之言矣。上謂弘履曰,喧譁特甚,雖上司下隷,各別科治。上曰,副勅,果是蒙古耶?漢禎對曰,然矣。上曰,蒙古今番初來耶?對曰,在前亦多出來者矣。上命封賜勅扇子及淸心丸,使譯官持入。上乘輿入中門,勅使出至階下,上請勅使先陞,勅固辭,上再請,勅使曰,偕陞好矣。上遂與兩勅分東西偕升,至宴廳相對立,請行拜禮,勅使又固辭曰,昨日旣行揖禮,今日亦當如之。上曰,敬聞命矣。仍行揖禮,遂就椅上,命通事傳言于勅使曰,昨日雖幸接見,哀疚之中,未獲從容,悵然之懷,至今未已。勅使答曰,國王之心如此,俺等之心,當復如何?上曰,日寒如此,遠路行役之餘,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沿路及館所凡百,皆便好,幸勿過念焉。上曰,大臣入侍。左議政金尙喆,領府事李溵,右議政鄭存謙進前。上曰,館所居處,想多疎冷,供億凡事,亦必草略,主人之心,深庸不安,而反承致謝之敎,尤切愧歎。勅使曰,供億凡節,一無欠缺,多荷國王之恩德矣。上曰,上勅大人,年紀幾何?以牌文見之,似是宗親,於皇上爲幾寸乎?上勅曰,六十三歲,而與皇上爲一家矣。上曰,副勅大人,年紀幾何?見帶何職?副勅曰,四十三歲,而官則禮部侍郞矣。敢問國王春秋幾何?上命通事諭之。副勅曰,謹聞春秋,而瞻望容顔有福矣。上曰,茶禮雖薄劣,旣令備待,進之,何如?勅bb使b曰,國王親臨,穩話甚好,而先大王重慼在身,茶禮停之宜矣。上曰,旣是前例,何可廢也?勅使曰,國王如是懃懇,不敢辭矣。上遂命進茶,進茶儀如前。上曰,通官以下,餽茶於席端,何如?勅使曰,渠輩終不敢食之云,停之宜矣。上曰,茶飮與宴饗有異,且前例不可廢,分付通官輩,使之喫之,何如?勅使曰,渠輩以爲雖是茶飮,國有重喪之時,不忍食之云,故有難强勸矣。上曰,然則依昨日禮,送餽于房中好矣。上曰,饌品雖甚薄劣,加意下著,望也。勅使曰,飮食已飽喫矣,奉來皇命,今旣竢事,欲於初一日起身發行,而國王容貌甚好,當歸奏皇上矣。上曰,今聞僉大人,欲從速復路云,不但逢別怱怱,情懷缺然,僉大人寒程鞍馬之餘,必有傷損之慮,更加思量,姑爲宿留,何如?勅使曰,旣已了事,且有緊故,雖留多日,悵缺則一也。來以卄七,還以初一,其間爲五日,亦不爲不多矣。上又請留,勅使曰,國王如是懃懇,歸意雖促,當於初二發去矣。上曰,一日許留,亦甚幸矣,而一日之留,猶且不足,更當有請矣。勅使更當穩話於慕華館矣。上曰,冬至使行,雖在不遠,進賀謝恩之擧,有不容少緩,亦不敢順付於節使,故進賀兼謝恩使,方令節使發送矣。勅使曰,國王先送賀使,殊甚穩當,實爲善思之事矣。上曰,瀋陽失銀事,此是小邦奉使之臣,不謹行李之致,而使臣輩不知自反,至有呈文之事,特以皇旨,賠還於瀋陽等處云,皇上格外之恩,柔遠之德,固已萬萬惶感,而些少物貨之得失,至煩天聽,私心惶悚,久而未已矣。使臣通事,卽爲革職,而方此更爲馳通於鳳城,轉報禮部,期於還納。僉大人,其或聞之否?副勅曰,陪皇上在熱河時,貴國失銀於大國事,亦已聞之矣。鳳城將報瀋陽,將啓于皇上,而其後事,更未得聞矣。今者國王有此感激皇恩之意,當歸奏於皇上,而銀事,不可告達矣。民始曰,聞譯官所報,勅使以爲請留甚懇,故已許一日之留,而日寒如此,恐傷貴體,早爲回駕,至望云矣。上曰,日勢尙早固難回駕矣。勅使曰,國王應有事務,且謝恩使方物等事,亦必有看檢者,早爲回駕,幸甚矣。上曰,雖無前例,今以慇懃意,有數種奉贈者,望須領受也,仍命承旨,各以端午扇六十柄,淸心元一百丸,傳于兩勅。兩勅辭曰,旣無前例,不敢受去矣。上曰,親自奉贈,雖無前例,領之好矣。若不受,則此心將不安矣。勅使曰,親自送遺,雖無前例,謹此奉領,而感謝無已,仍擧雙手致謝。上曰,荷此領受,幸甚幸甚。仍命通官五人,各賜扇子三十柄,淸心bb丸b三十丸,使於楹外親受,通官等皆跪受拜謝。勅使曰,日寒如此,國王連日勞動,請卽還宮。上乃起座,勅使亦起,上至階末與勅使行揖禮,仍降階,勅使隨至,上請還入,勅使至中門而止,上還入小次,命首譯進前曰,勅使還入後,有何說話乎?漢禎對曰,勅使以爲國王之接待甚厚,殊甚感謝云矣。上曰,諸司預備,上乘輦還宮至廣通橋,命書傳敎曰,館所傳語,極爲稽緩,至於勅使之起寢等事,全不書啓,反不如京畿傳語,況飭敎申明之下乎?當該傳語次知官員,問名拿處,此後更加嚴飭。上曰,結束色書吏待令者太少,良可駭也。命書傳敎曰,兵判推考,入直堂上從重推考。上入建明門,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還入大內,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右相入侍時,右議政鄭存謙,同副承旨李普溫,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館所茶禮時,左、右相,皆爲進去乎?存謙曰,考見前例,則首相進去矣。上曰,茶禮時請留,而彼若難於加留,則亦不必强勸,觀勢善言之意,傳于左相,好矣。存謙曰,勅使慮其失措而不欲見我國人,故見官禮,連爲停免,明日茶禮,亦必不見,當使通官傳言矣。上曰,今番迎勅凡節,皆無失禮之事,幸矣。存謙曰,然矣。上曰,勅使姑無求請之事乎?存謙曰,聞遠接使之言,上勅必無徵索之慮,而副勅,頗有弊端云矣。上曰,昨日之儀節,甚多矣。存謙曰,能免擧火,幸矣。昨日勅使自聞日傘撤去之敎,顯有忌憚禮法之意,尤可幸矣。上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吏、兵批歲抄訖,命書傳敎曰,歲抄單子中點下者,下吏、兵曹,依例捧傳旨。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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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鄭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鍾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

○金鍾秀啓曰,左議政金尙喆,館所茶禮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鍾秀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上副勅,以爲軫念至此,不勝感激,而來月二十四日內,須及於盛京然後,方可免狼狽,若非親臨勸懇,則一日之加留,亦極重難,而躬懇之至意,不忍孤負,旣以加留一日之意仰對,此外則實無變通之道,承此累次勉留,而末由奉諾,慙愧之外,不安亦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鍾秀曰,明日親押,仍詣齋殿,親祭後當還內,依此擧行。

○李普溫啓曰,宣傳官南有寬,因入直,宣傳官趙宅鎭,奉命出去,以交代替入矣。趙宅鎭,旣已留門復命,則其時留門,應爲出去,而不爲出去,今始來請留門,誠極未安,宣傳官南有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知道。

○金鍾秀,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我境,如遇節日,則例有遣官問慰設宴之擧矣。今此勅使回還時,冬至節日,當爲經過於我境,依前例,令該曹問慰官差出,御貼禮單,照例磨鍊下送,傳給於所到處,而京外宴享,竝皆停減,設宴一款,不當擧論,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間日進排別雌牛減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大臣請留茶禮,當爲之矣,都監請留,依例先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貼,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蒙親臨勞問,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誠不勝感激,而身憊無以出受,依近例,入送床排,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後,仍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又遣大臣,若是請留,尤不勝感激,而昨以一日加留之意答對者,實感國王親自勉留之勤,而行期有限,必欲趁來月二十五日歸抵盛京,一日爲急,勢不得更退日子云,大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貼,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蒙親臨勞問,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誠不勝感激,而身憊無以出受,依近例,入送床排,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後,仍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又遣大臣,若是請留,尤不勝感激,而昨以一日加留之意答對者,實感國王親自勉留之勤,而行期有限,必欲趁來月二十五日歸抵盛京,一日爲急,勢不得更退日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作五言律詩一首,下端着圖署二箇,使之模書,刻揭於西宴廳云,故依其言,分付刻揭,而詩本先爲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三田渡碑文前後面淸、漢書各七件,謄書以來云,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司譯院,使之精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昨日接見時,以回還一日差退之意,旣爲奉答,今此都監請留,雖甚勤摯,行期有限,末由更爲退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啓目,成川居良女文召史,鳴申聞鼓,乞爲夫報讐事。文召史,依先朝受敎,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答傳曰,令本道道臣,各別詳査狀聞爲良如敎。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明齋戒相値,留院公事,竝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讀奏,仍命書判付訖。又命讀奏平安監司徐命膺上疏賜批。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左議政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尙喆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勅使必欲以初二日發去乎?尙喆曰,今日茶禮時請留,則譯官出傳以爲加留一日,實出於重違國王懇眷之意,而必欲趁皇太后萬壽節,入去瀋陽,故日子甚迫,末由加留云矣。上曰,然則承旨請留之辭意,何以爲之乎?尙喆曰,以或有更思加留之意爲言,好矣。上曰,一向無弊云耶?尙喆曰,聞譯官言,勅使感歎聖德,僕僕稱謝矣。渠旣難於加留,不必强勸,而還歸時沿路接待,更加申飭,好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勅使上來時京外接待,僅能成樣云,而還歸之時,供億凡百,或不如初,則其爲貽笑外國之人,誠甚不少,以此意,自備局嚴飭三道監司,另加惕意,不至怠忽,雖有伴送使,亦當別般廉探,試其勤慢,亦令監司,以此嚴飭本道邑宰事,一體知委。尙喆曰,明日次對,親押相値,以親祭齋戒,當入頉稟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出。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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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蔡弘履齋直。右承旨鄭民始齋宿。左副承旨金鍾秀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齋宿。同副承旨李普溫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藥院直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殷模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鍾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卽今冬節已屆,魚族隱入不出,設網累日,未免空還,闕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時,例以可合他魚及活鷄,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右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李普溫曰,錦城尉赴燕,自內例給白綿紙五十卷,倭長劍三柄,倭大匣草二十六匣,螺鈿烟竹二十六箇入之,分付戶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好仁爲戶曹參判。

○傳于蔡弘履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普溫啓曰,臣承命,方物白綿紙已經御覽外一萬四千四百卷,一一看品,則四百二十卷麤劣,故竝改備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鍾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徽寧殿朔祭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恤三年內,年例禳災歲晝停止矣。今亦依前例禳災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迎勅儀註,以宣勅山呼等節,改磨鍊,旣已行禮矣。儀註一本,令承文院繕寫,使譯官輩,言及勅使,換出前日所傳迎勅儀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封裹時,副使當爲進參,前戶曹參判徐浩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浩修。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承文提調啓下後,査對爲之事,命下矣。兼禮曹判書蔡濟恭,行工曹判書徐命善,行右參贊黃景源,前判書李徽之,行大司成李宜哲,禮曹參判沈履之,行副司直洪樂命、徐浩修,副提學吳載純,行副司直趙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弘履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金鍾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又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自明雪樓,同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副勅所作詩,今已畢刻,入揭西宴廳,原本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率家丁二名,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西宴廳揭板後,副勅出來親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月三十日午時,上詣崇政殿月臺,親押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上曰,承文提調啓下後,査對爲之。戶曹參判有闕代,口傳差出。封裹進參。上詣崇政殿月臺,就板位親押訖,仍爲殿座。上曰,方物盡爲待令,命書傳敎曰,承史侍衛毛具。又命書曰,幾次申飭之下,司謁、掖隷入番外,皆不待令,御覽封裹,以致窘速gg窘束g,司謁爲先從重推考,出番行首掖隷,令攸司科治。上曰,方物中白綿紙品劣者別置,使之換入。命書傳敎曰,今月番次文臣殿講,以念後下敎,而今月無空日,來月旬前爲之事,分付。兵曹判書洪樂性進前曰,送勅動駕時出還宮,皆以崇禮門磨鍊矣。司僕提調徐命善曰,日寒如此,聖體連日勞動,送勅時,則以駕轎擧動,似好矣。上曰,以駕轎動駕事,預爲分付。有防曰,啓覆,當於今月爲之,而客使入來,事多紛撓,來月旬前,亦無空日,以念後擧行,何如?上曰,三覆,皆爲親臨乎?有防曰,初覆,三覆則親臨,而再覆則刑曹爲之云矣。上曰,念後爲之,可也。上乘輿入齋室。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申時。上詣孝明殿。夕上食親奠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鍾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行禮。儀注上同訖,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酉時。上御孝明殿齋室。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國榮曰,臣敬奉御帖,馳詣館所,傳于副勅,兼傳紙墨,則副勅,答以遣近侍下問,已極感激,而兼以紙墨表情,尤不勝感謝云矣。上曰,詞訟劇地,不可久不闕gg開g坐,皆令明日爲之,金吾之長,方在館所,次堂爲之。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初更四點。上御齋室。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鍾秀,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査對,盡爲云耶?鍾秀曰,日暮,故未盡爲之云矣。上曰,今番迎勅,承旨之勞多矣。鍾秀曰,日前迎勅行禮時,崇政門外,勅使幕次鋪陳,初不待令,以致許久遲滯,事關國體,極爲駭然,長興庫下吏及貢人,令攸司從重科治,而當官員,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官員拿處,可也。鍾秀曰,迎接都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堂上推考,郞廳從重推考,長興庫提調,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迎勅行禮時,東班移次出入之官員及押班監察,依下敎,捧現告以置矣,敢稟。上曰,當該官員,從重推考,監察,拿問處之。鍾秀曰,方物物種中,白綿紙特敎申飭,已過數月,則今日看品時,品極麤劣,致有累次點退之擧者,事極未安。戶曹堂上,從重推考,貢人、廛人,令攸司各別科治,當該郞廳,不可不從重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從重推考,可也。竝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