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二年/閏九月

九月 閏九月 十月

閏9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懋曰,召對爲之。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玉,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延安府使鄭愚身死事,傳于金胤根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大爲延安府使。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敬公李直輔延諡,定行於今月初六日京畿驪州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時在京畿楊州地,校理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副校理閔英世,時在公忠道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箕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熙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辰閏九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履懋,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趙秉憲,假注書趙徽林,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吾聞出於幽谷,止亦爲不善變矣。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之義,深斥陳相之由高趨下,反不如鳥之舍幽遷喬,則所謂可以人而不如鳥者也。夫自卑升高者,吾道之所以循序漸進者也,不可以躐進,又不可自劃,故朱夫子嘗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又曰,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來。蓋言志於道者,更可努力,不宜反塗,而苟或有自暴自棄,則豈非前功可惜者耶?大抵硬着力尋向上,便可到高明域,而方是少歇處矣。是以贊帝堯則明峻德,頌文王則曰誕登岸,夫明峻登岸,大可爲後世慕道者表準,而惟彼陳相,不知吾道上面,有無限好境界,反學許子名儒行夷之人,則可勝惜哉?目今吾道煥明,士趨中正,志道戀德者,莫不行遠自邇,登高由下,則《曾傳》序文所謂宋德隆盛治敎休明者,正爲我朝今日道也。然而道之晦明,士之趨向,亶在於人君導率之如何,而導率之要,莫切於誠,誠者,眞實無僞之謂也。以是誠而率之導之,使之遵正路而踏實地,則吾道庶可以益明,士趨亦可以益正矣,唯聖明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假注書趙徽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改差,代以李魯確爲假注書。

○徐箕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楊州牧使沈英錫,病淹京第,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胤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胤根啓曰,卽見濟州牧使韓應浩,大靜縣監洪麗一身死狀啓,則不書該縣監姓名,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極爲未安。原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而該牧使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韓應浩狀啓,大靜縣監洪麗一身死事,傳于金胤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弼爲楊州牧使,金柔爲大靜縣監。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洪應燮,文臣兼宣傳官韓鎭庭,宣傳官白最洙、許燮,部將趙述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諸邑中延安,被歉偏甚,執災營賑之時,有不可一刻曠官。新除府使,使之當日辭朝,卽爲下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閏九月初二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能岳啓本內,祥原郡守南成老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南成老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判書李勉昇疏曰,伏以臣,頃陳情病之懇,曲被矜諒之恩,始可以安意調治,畢其餘齡,生成之澤,河海莫量。曾未幾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刑曹判書,臣誠惝怳震迫,罔知攸措。顧今諸路告歉,民命近止,宵旰之憂,錦玉靡安,以如傷若保之念,行救焚拯溺之政,禁釀新令,專付法司,亦捄荒中一事也。記簪履之舊,特點前望,慮瘝曠之弊,旋降別飭,臣雖無似,亦具彝性,敢不感激恩私,𨃃蹶趨承,以圖塵刹之報,而顧臣難冒之請,已悉前春之疏。恩批雖蒙開釋,人言終涉緊重,逡巡退縮,不敢以無故人自居,此則同朝之所共知也。講筵初開,賓僚相見,凡百臣工,無不以一覲爲榮,而名忝冑僚,尙不得爲進身之計者,蓋出於萬不得已之情,情勢自如,而出處不同,則臣實自愧,人將謂何?夫人臣事君,四維爲重,義當進則進爲恭,義不當進則不進爲恭,臣嘗聞諸君子矣。今若仰感收召之恩,但以趨走爲恭,則直一無恥之鄙夫耳,此時司寇之職,任大責重,殿下奚取於一鄙夫,畀之以不輕之任,責之以難行之事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忙搆短章,封進縣道,若其疾病之難强,材具之不逮,特其餘事,不敢支蔓爲辭。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至懇,遞臣見銜,使重任不至久曠,微分得以少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無足更提,而今於見職,又欲逡巡,豈非不當之甚乎?新令之初,長堂之曠務,一時爲悶,卽爲上來行公。

閏9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權敦仁曰,召對爲之。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尹載鍵爲禁衛中軍。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應植,昌慶宮衛將愼師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前軍士卜尙,全羅道光陽縣,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閏九月初三日未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權敦仁,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任百經,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從許子之道,止賈相若。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所謂國中無僞者,陳相之自以爲無僞,而卽相率而爲僞者也。今以其言而言之,則布帛也麻絲也五穀也,各因精粗美惡之相殊,而賈相不同,乃謂之長短同則賈相若,輕重同則賈相若,多寡同則賈相若,大小同則賈相若。使陳相此言,行於滕國之市,則必也有布而無帛,有麻而無絲,穀必有粗而無精,屨亦有小而無大,其可以使國中無僞乎?今曰精與精賈相若,粗與粗賈相若,美與美賈相若,惡與惡賈相若,小與小賈相若,大與大賈相若,則市之賈,於是乎不貳,雖盈尺之童,莫之相欺,而國中焉方可以無僞矣。雖然,斷章取義而言,則無僞之意誠好矣,夫眞實無僞之謂誠,而誠則豈惟市賈不貳而已也哉?今以許行一章而喩之,則治人者以是誠,食人者以是誠,分人以財者以是誠,敎人以善者以是誠,爲天下得人者以是誠而得之。則唐朝臣韓愈所謂其位君臣父子,其民士農工賈,其敎禮樂刑政,其服麻絲,其食粟米,而其道易行,其敎易明者,庶可拭目而覩矣。雖使之有僞,得乎?臣旣以誠之一字仰達矣,敢繹舊聞,復以此進,唯聖明益加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李魯確。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召對爲之。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胤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綺壽,大司諫李德鉉,執義韓益相,司諫南達孫,掌令金大坤、崔仁簡,持平李魯奎、權馦,獻納黃浩民,正言李源一、金基周落點。

○傳于金胤根曰,漢城右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落點。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舒川郡守柳光魯遭父喪事,傳于金胤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基善。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朴岐壽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叨見職,不堪承當之由,已悉於向日疏陳,而誠淺辭拙,未承兪音,繼有勿呼望之命。臣情窮勢蹙,怵畏義分,拚棄廉隅,冒沒出肅,而臣於是任,必辭乃已之端,非止一二。臣人器最下,才識素蔑,徒緣我殿下造化生成之仁,陶甄之拂拭之,滾躋卿月之班,閒司漫職,猶不可遽然承膺,至於是職,萬不近似。旣無鑑別人品之見識,又乏黜陟賢否之才猷,徒忝佐貳之重,虛辱聖簡之明,苟然爲一身之榮耀者,不但爲私心之愧恧也,在聖朝用人之道,顧不當如是,則此臣之所必辭也。且臣歸自嶺藩,亦過半載,久曠省掃,奄値歲暮,霜露之感,怵惕之心,人情之所同,而況經今夏潦水之災,莎草之蹲縮,階砌之頹圮,勢所固然。不得不陳章徑行,及時修築,而所帶之銜,緣臣久曠,跨朔虛縻,則重任之苟簡,當如何哉?此又臣之所必辭也。玆敢不避煩屑,悉暴由中之懇,仰瀆體下之仁。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天官佐貳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壬辰閏九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胤根,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李魯確,記注官李東韻、卓雲翰,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曰夫物之不齊,止惡能治國家。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曰物之不齊物之情也,今以陳相之所稱布帛、麻絲、五穀而言,則三者各有精粗美惡之不齊,粗與精不齊,是物之情也,惡與美不齊,亦物之情也。而惟陳相,强欲齊之,以眩人之耳目,夫物之不齊,自然之天理也。陳相之比而同之,誣民之私意也,私意與天理之不齊,亦如物之不齊,苟不辨而別之,其害不惟相率而爲僞而已。是以朱夫子嘗曰,一念之萌,卽必謹而察之,果天理也則敬而擴之,果私意也則敬以克之,推以至於言語動作之間,用人處事之際,無不以是裁之。朱夫子此語,卽後世人君之所當體念者也,惟聖明念玆在玆。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金大坤、崔仁簡,持平李魯奎、權馦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邁淳,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遠謨曰,召對爲之。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李明迪爲假注書。

○李明迪有頉,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在憲爲舒川郡守。

○以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權敦仁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大靜縣監金柔,兩司當爲署經,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金大坤、崔仁簡,持平李魯奎、權馦,司諫南達孫,獻納黃浩民,正言李源一、金基周竝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而執義韓益相,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李德鉉,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司諫洪百儀,獻納趙萬協,正言李在鶴、金遇明落點。

○權敦仁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司諫洪百儀,獻納趙萬協,正言李在鶴、金遇明,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岐壽牌招不進,參議鄭知容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權敦仁進。以徐左輔爲禮曹參判,尹命圭爲禮曹參議,朴永元爲工曹參議,徐有榘爲弘文提學,金弘根爲同經筵,朴龍九爲兵曹佐郞,尹成圭爲司僕判官,李秉瑩爲典籍,金鎭華爲漢城主簿,黃命顯爲掌苑別提,柳昌根爲柒谷府使。贊善單吳熙常,兼執義單金景善,故學生韓光奎贈戶參例兼,同知韓永烈考。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參知李鎭華病,左副承旨洪遠謨進。以趙萬永爲知事,洪赫爲副摠管,沈日永、趙元錫爲宣傳官,徐有磬爲兼司僕將,韓仁謩、李鍾振、柳貞裕爲五衛將,金命瓊、全應信爲昌德將,洪昌訥爲昌慶將,洪錫謨爲翊贊,元錫九爲訓鍊主簿,金東健爲文兼,林魯豐、趙羲元、金善翼、成華鎭、李行潤、柳相琦、申在應爲武兼,申命洪、李熙鳳爲宣傳官,崔孝錫爲部將,蔡學永爲阿耳僉使,安文欽爲許沙僉使,姜必魯爲北評事,李東燁爲濟物萬戶,南建正爲蔚山監牧官。同知金光哲,副護軍趙琮鎭、李寅敎、尹命圭、李應植、申從鎬,副司直申冕周、李南圭、趙萬協、蔡東韻、宋尙玉、金漢益、金羽根,副司果權大肯、李發源、王道洽、裴相鉉以上竝單付。武兼韓仁謩、李鍾振、柳貞裕、李橚、孫宗厚、鄭周鉉,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與大司諫,竝待明朝,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遠謨,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光明殿差備修掃軍二名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加設哨官李熙鳳,移拜宣傳官,哨官之任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加設哨官申命洪,移拜宣傳官,哨官之任減下,何如?傳曰,允。

○壬辰閏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權敦仁,記事官兪鎭五,檢校待敎李肯愚,左副承旨洪遠謨,假注書李魯確,事變假注書卓宗述,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領議政南公轍,行上護軍趙萬永,兵曹判書朴周壽,吏曹判書李止淵,知敦寧府事徐能輔,戶曹判書徐有榘,知訓鍊柳相亮,漢城左尹李惟秀,刑曹參判申絅,校理姜必魯,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漢祚、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曰,近候雖甚調和,朝夕過多寒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加味君子湯十貼,已爲進御,而昨因口傳下敎,今日又進一貼矣。繼進湯劑與否,問于醫官,則連進加味君子湯,爲好云矣。上曰,唯。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世孫宮書筵召對,連日頻開,得聞於出入賓客之言,則岐嶷令聞,洽於外間,下情不勝慶喜,此時經筵召對,鎭日設行,聖意之慮寓身敎,臣固仰認矣。前此亦有講筵連日不停之時,而停時則易致許久間斷,臣等每以此爲悶矣。今則經筵,爲書筵之視法,與前尤異,且沖年講讀,雖貴優游不迫,而宜有工夫之課程,不爲間斷甚好,故懽祝之中,有此仰䂓,伏望深加留意焉。公轍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陽淳,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則皆以爲,綿農失稔,而嶺南則請以各營各衙門軍布及樂工生保布竝純錢,訓局砲保折半代錢。湖南則請以全州等二十四邑訓局砲保三分二代錢,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純錢,羅州等二十七邑砲保及兵曹各軍門番布折半代錢,各衙門番布純錢代捧矣。軍布法意,至爲嚴重,有不可闊狹,而各道代錢之請,殆同歲課,外邑則綿或少愆,擧懷倖望,京營則木有應下,每患艱乏。此誠近日痼弊,而今以兩道狀辭論之,屢經霖潦,均受其災,雖難全責本色,亦與海西、湖西之綿穀俱歉,大有間焉。嶺南之尤甚之次邑,湖南之全州等二十四邑砲保三分一,兵曹各營納布折半。嶺南之稍實邑,湖南之羅州等二十七邑砲保四分一,兵曹各營納布三分一,竝許代錢。各衙門納布,無論嶺、湖,竝許純錢上納,俾兩道民力,得以少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抑近習,卽我祖宗朝家法,故宦侍服飾,不敢與朝臣相混,掖隷輩亦不得恣橫閭里,臣之自少聞見,亦嘗如此,而近來法制蕩然,漸無防限。中官之略有品秩者,輒多率隷從,呼唱街路,依然若卿宰貌樣,此類苟有能謹愼於內,則豈若是踰濫於外乎?國綱朝體,俱不容一向仍置。雖以掖隷輩言之,其所縱恣無忌,漸不如昔,鬪閧作挐,比比有駭於聽聞者,而武監之統內居住者,前則與差備不遠,故其出入作弊,猶未顯露。一自移御以後,往來稍間,便是長在路上,於斯之際,凌踏平民,惹閙市廛,傳聞極其狼藉,居則多接雜技諸漢於家,因此而後苑近處,偸竊之患,種種有之,此亦非細事也。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先使此輩畏法,然後國事可做,此後則宦侍帶率,一切禁斷,以爲明等威復䂓例之道。掖屬則令各其頭目及統長,十分操束,俾各畏法遠罪,無得如前縱恣,若或復蹈前習,則當者外,不飭之頭目,竝爲嚴勘之意,分付,而臣之此奏,出於宮府一體之義,自上常裁抑,一以遵列祖之美事,一以念先正之格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有深遠之慮,當另念矣。出擧條公轍曰,戢盜之政,何時不可嚴,而値此歉荒,尤當致意於爲民除害之方。大抵捕廳,專爲捕盜而設,而今則顧名而反是,寧不寒心?前時大將,有數三自任之人,校卒,多伶俐可使之類,又有賞罰勸懲,故執贓尋跡之際,多有神異之事。挽近以來,士夫及閭巷小民之家,失物者日相續,而捉賊還推,則絶無聞焉。此蓋爲將臣者,視以五日京兆,以挨過無事爲主,而且各宮房與卿相家門內廊底,雖有十分殊常之跡,校卒輩反恐有末梢難處之端。望門避去,不得接足,養猫欲以捕鼠,而猫無意於鼠,鼠安得不滋多哉?此專由於該廳將臣之奉法自任,漸不如古,廳校則因無激勸,遂成惰弛而然。見今兩將臣,必當誠心對揚於荒年除害之政,渝靡之習俗已痼,須有朝飭,得以憑奉,尤易責效,將此擧條,另加申飭。至於校屬之善於譏詗,顯有效勞者,小則自該廳施賞,大則例報久勤外,別爲抄報於兵曹,亦自兵曹,探問實績,就其中眞箇可酬者,時或拔例調用事,分付。雖以巡綽言之,前此申飭,非止一再,而其時有暫效而已,旋復蕩然,近聞街路之上,無標閑雜之類,連袂掉臂,行若白晝。閭里間偸竊之患,亦多因此而生,旣往雖不必一一追提,來後則另加警惕,毋或如前解弛之意,一體嚴飭於三營將臣左右捕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番內三廳及宣傳官之特令兵判試射論賞,認出慰悅之聖念,況在於親試射及瑞蔥臺久未行之餘,尤合於勸奬之道。第念此等事,一經特例,輒有後弊,抑僥倖息希覬,不但此一事爲然,故敢此仰達,伏願深加留念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海伯瓜期在來朔,而見今年形大歉,沿海諸邑,多有營賑之處,此時之遞代迎送,不可不念,黃海監司金蘭淳,限明年麥秋,姑爲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北評事成遂默,頃果筵稟催促矣。聞遭同氣之慼於客地,情理有難,及期下去云,改差,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訓將多年曠省於親山,從近欲往來,而將兵之臣,不敢擅離出城,要臣提奏,故玆以仰達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周壽曰,闕內入直中日試射,本有技射放,而近聞丁亥産室廳時,因都摠府草記,射技依己巳例爲之,砲放則待下敎爲之事命下,而尙未承下敎,不得擧行云。其在肄藝之道,六年廢閣,亦甚可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例試放,可也。出擧條有榘曰,春宮書筵,或値頉稟之時,法召對,爲之事,前承下敎矣。法召對有賓客入參之例,而服色儀節,不無掣礙之端,此後法召對,賓客勿爲入參,春坊上下番,依例侍講,毋至工課間斷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寅永曰,臣於典設司事,有所仰達者矣。向因大臣筵奏,各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排設物種之浩多,反有欠於愼敬之道,令該司省略擧行事,已蒙允下,此後則排設所用遮帳竹索等物,量宜減數,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必魯曰,無所懷矣。遠謨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閏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任百經,檢校待敎李肯愚,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墨者夷之,止不來。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曰,今吾尙病,病愈我且往見,夷子不來,夫亞聖之托疾不見者二,其一卽不見夷子,其一卽不見齊王。齊王與夷子,苟欲誠心見之,以亞聖闢異端行王道之心,何嘗托疾而不見也哉?欲其見而誠不孚,故所以托於疾也,蓋聖賢之於時君,豈惟然哉?士之出處,亦觀人辟之誠否矣。是以宋臣蘇轍曰,人君於用人也,不以誠,雖布衣博帶,望望然,此可謂切摯之言也。臣竊伏見殿下,連開經筵與召對,世孫宮日臨書筵,此乃在國家爲盛擧,在臣民所慶忭,臣等復焉有仰勉者哉?然而旁招讀書有志行之士,克廣早喩選左右之敎,實惟今日之急先務也,唯聖明,誠心求之焉。上命掩卷,肯愚曰,臣以本閣事,有所仰達者,內閣別看役,比他自別。若有才器可堪,則曾或有啓稟差下矣。前僉知安時赫,實合此任,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右副承旨金邁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承旨徐箕淳,右副承旨金邁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行大司諫李德鉉,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修撰任百經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捨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行大司諫李德鉉,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恿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兇,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藉,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賦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曲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藉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克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藉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七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續gg難贖g,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考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首gg音g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求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掌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技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已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gg脗然g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邇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種、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纖緯gg讖緯g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六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劇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極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㦧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恿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㦧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㦧慝之性,行已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流,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諂附。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宦數十年云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果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爲仕宦耶?徐有圭訟冤之辭,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膽,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爲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惋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豈可荐棘而止乎?請荐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㦧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暇借,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㦧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瑣瑣之婭,蛇盤蚓結,齪齪之徒,蠅營蝨附。㦧慝之狀,天地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魯敬之無將不道,表裏和應,腸肚糾結,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

○執義韓益相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而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豊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六百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行大司憲李光文,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掌令吳夏哲,時在全羅道高山地,徐志輔時在平安道博川地,持平李應信,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柳幼麟時在春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行大司諫李德鉉,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於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辯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城,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胤根啓曰,大靜縣監金柔,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只有執義韓益相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左承旨徐箕淳,右副承旨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徐有贊,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體城四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因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疏批未下。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箕淳啓曰,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朴永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閏9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緣故出。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柳相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敦仁啓曰,左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右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洪遠謨曰,右副承旨金邁淳,嚴飭肅單捧入。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邁淳疏曰,伏以臣,以九死僅存之喘,蒙再生罔極之恩,拔自廢籍,復側仕塗,便養獲逮於菽水,濫秩遽躋於緋玉,此豈臣夢寐之所嘗自期哉?仰念洪渥則抆心嗚咽,俯省微分則顧影忸怩,氷炭交中,不能一日自安,而九年之間,一切噤默,未嘗敢以區區衷情,仰首一鳴。匪分之榮,視同儻來,不稱之服,冒若固有,此豈臣全昧感激,都沒廉義,一似鳥獸草木之無知而然哉?滓賤之身,不比平人,進越是懼,趨走爲恭,而若論前後所被恩造,則滂洋浩蕩,無可倫擬。天地猶有憾於覆載,父母不能兼於生育,纔涉名言,便屬歇後,惟以身心塵刹,爲藉手之奉,生死隕結,爲銘肝之符,質之屋漏,以沒餘齒而已。千萬不意,銀臺新命,有隕自天,臣適在百里外邱壠之側,重觸寒疾,委頓旅次,天牌虛辱於衡門,馹旨遠降於荒峽,閭井聳觀,林壑生輝。臣瞻望雲天,以首頓地,不覺淸淚之被面,召命之下,不敢偃處鄕外,謹已扶曳前進,來伏江干,而遂欲彈冠束帶,趨造禁扃,則內有廉隅之未泯,外有防限之難越。次且跼蹐,將起旋僵,誠以顚沛之蹤,不堪復備鞭策,創殘之形,難容過加熏沐,自量實審,物議可知。是以年前臺館之受點也,旣已泯伏俟勘,旋蒙遞免,而間者縣邑之逡巡,亦被淵鑑之照臨,其畢竟承膺,不能膠守微諒者,竊以內外輕重,差有分別,或可以揣分量力,仰承德義耳。顧今朝班密邇,旣非外任可比,天府峻望,尤與宿趼懸殊,則臣何敢徒恃寵靈,全無顧忌,揚揚冒進,自同於循例序遷之人乎?噫,知恩感德,蛇雀攸能,戀主懷忠,犬馬尙然,況臣家本世祿,身登仕籍,粵自嗣服之初,猥玷簪筆之列,周旋扆幄,陪奉淸燕,霑濡渥澤,逈絶倫輩。自頃流落,屢閱星霜,瓊樓玉宇之思,蒼顔白髮之感,寤寐悱惻,結爲碨磊,何幸雨露之曲成,及玆蒲柳之未零,譬如幼而迷家者,復瞻父母之庭。歡欣顚倒,惟恨兩腋之不翼者,苟非木石,寧無是心,而恩義之際,未敢徑情,愧懼之偏,若喪彝性,遲回歷日,荐犯逋傲,進退維谷,窮蹙靡容。玆不得不略暴情實,仰塵聰聽,唐突干冒,冞增死罪。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雖以內外輕重爲言,出脚則一也,其在分義,今何可更事逡巡乎?爾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閏9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邁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同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贊善宋穉圭、宋啓榦,內下鹿皮,竝不爲祗受,姑留本縣事,傳于洪遠謨曰,令地方官更爲輸送事,回諭。

○贊善宋穉圭疏曰,伏以臣於史官之歸,有所附奏,而病裏驚惶,拙訥之辭,不能倫脊,臣踧踖隕越,歷日靡定。噫,臣之盜名竊寵,已逾三十年,而空疎駑劣,實無與比,前後所叨恩召,何等勤懇,而臣內愧私分,外懼公議,一切不敢爲趨膺計。粵自壬午以來,臣所患痰癖之證,轉爲風痺之漸,無年不經死域,筋力消耗,精神昏塞,雖非痛楚之日,未免床席之委,而言語例多顚錯,動作不能任意,雖欲嚴畏義分,冒沒進身,亦有所不可得者矣。臣每奉恩旨,輒控哀籲,非敢一毫矯飾,以圖自便,而誠意淺薄,天聽愈邈,迄未蒙刊名於朝籍,臣隘縮之極,如窮無歸,日夜煎熬,只思速化而已。臣竊伏念,我春宮邸下,衣尺漸長,知思方開,輔養敎導,此正其時,又況涓吉開講,八域延頸,左右之選,正宜極其審愼,以資薰陶之益,以副顒望之情。臣病伏窮閻,朝暮待盡,豈有餘念,可以及他?只是根於秉彝者,猶未盡滅,區區愛戴之忱,自不能不耿耿於朝廷擧措之如何,夫何招徠之命,乃及於庸陋病廢之臣身也?臣伏讀聖諭,有曰,蒙養之方,正須如卿宿德,又曰,卿以先正之孫,追先正之事,正在於今日。嗚呼,日月之明而猶有遺照,有如是者耶?臣益知欺誣之罪,萬殞難贖,而忝先之愧,亦不覺汗透衣也。臣之積負逋慢,譴罰是竢者,不過涯分病情二者,而以其涯分,則陳病於乞免,極其猥雜,今病情,已在十分地頭,則本分之如何,又有不須論者,玆敢披瀝肝血,冒死悉暴。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收召命,更選賢德,俾臨死微臣,得免負罪於泉壤,輔儲重事,毋招竊議於疎略,千萬幸甚。臣强病治疏之際,道臣行關本縣,來致頒賜鹿皮一令,臣冞增惶惑,精爽飛越,臣猥叨收召於開講之後,而乃與奔走諸臣,混被賞典,則豈不無所當而爲綜核之累耶?臣之不敢祇受,不但爲自喪其廉恥也,竝玆仰瀆,冀蒙財察,處分屑越之誅,實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於敦諭,已罄予懷,及見附奏,殊失所望,方欲更積誠禮,期於必致,辭章之來,又何爲邁邁至此也?老人愼節,非不奉慮,而藥餌調護,宜亦有少康之時。至於涯分云云,卿雖以事屬自已,每每撝謙,而試以公共事理,深體予意而思之,則繼述之方,先從早諭,君臣之間,亦講世誼。然則今日輔儲之責,安得不先求之於卿家,欲求之於卿家,則咨于卿士,詢于衆庶,老成宿望,又非卿而誰?見今書筵日開,知思日長,嘉悅之中,期望尤甚,此時思卿之切,比之前日敦諭之時,不趐百倍。望卿厚加調攝,遄臻勿藥,趁天氣未甚寒,幡然登途,以副予日夕虛佇之心,鹿皮之辭,尤萬萬過矣。此不過同慶志喜之意,卿其安心領受。右副承旨金邁淳製進,傳于洪遠謨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于贊善宋穉圭。

○金邁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南履懋,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酒禁,何等至嚴,而南部龍洞寡居班家,潛自犯釀,狼藉入聞,出禁吏隷,入送婢差,欲爲搜捉之際。主家之婿洪膺周,不有官令,縛打婢差,使不得搜覓,若此不已,法禁難行,止奸無路。私門縛打,頑拒朝令,罪係罔赦,依律勘處次,發刑吏推捉,則膺周之父,恃其班名,隱匿其子,百般肆惡,終不就捕,揆以法綱,萬萬駭惋。其蔑法容隱之罪,自臣曹依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閏9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箕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右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箕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知中樞府事尹致謙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出疆之期,只隔月餘,顧戀天門,不任徊徨。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仁川等地,自經潦水,塋域頹殘,宜卽乞暇,躬審補築,而瀆擾是懼,不敢言私,今將遠離,益不禁霜露之感,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來往之暇,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辰閏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權敦仁,檢校直閣李景在,假注書李魯確,記注官金聖默,別兼春秋洪鍾應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李顯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進前奏曰,日氣比前稍解,寒暖交媾,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在德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加味君子湯五貼,已爲進御,更爲議定,何如?上曰,唯。在德等曰,前貼中加減進御似好矣。進御加味君子湯停止,歸茸君子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金邁淳。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南履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斗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預差,前參判李寅泰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寅泰。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年分狀請,則後錄諸條中支放還之姑停元穀,只捧耗條云者,揆以糴法,大關後弊。若民勢悶急,不可不闊狹,則竝與耗條而分數請停,容或無怪,而此豈可格外創謬,遽然登聞,若是之無難哉?該道道臣李羲準,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熙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金邁淳。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灑雪。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金邁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胤根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載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以漢城府言啓曰,班家潛釀,依律定配,自是事目,而前郡守韓用鎬家,潛釀行賣,被捉於臣府禁隷,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今番朝家禁飭何如,而名以朝官,無難故犯,其可曰國有紀綱,而小民亦何所懲畏乎?如許無嚴之類,決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處,嚴刑一次後,邊遠定配,可也。

○南履懋,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郡守韓用鎬,令該府拿處,嚴刑一次後邊遠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韓用鎬嚴刑一次,訊杖三十度後,平安道碧潼郡,邊遠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左副承旨金邁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落點。

○金胤根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第五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竝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傳旨未下,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斗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斗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胤根曰,吏曹參判許遞,與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光正,參議安光直落點。

○趙斗淳啓曰,弘文提學徐有榘,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卽者,副修撰徐有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傳旨未下,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權敦仁,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違牌承旨,竝一體牌招。

○以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牌不進,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再牌不進,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權敦仁,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違牌承旨,亦爲牌招。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修撰徐有贊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以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因原州幼學鄭益和擊錚原情,臣曹覆啓內,其矣高祖故弼善鄭熙揆,宜施復官之典是白乎矣,自臣曹有難擅便,議于大臣處之事允下敎是白乎所。發遣郞官,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南公轍以爲,鄭熙揆事,觀於擊錚人原情,則本事䵝䵢,而身故後追削之罪名未解爲辭。年久獄案,無以詳知,不敢質言,而當初事端,緣於仇人日曾之搆誣其孫,至以實狀,昭載日記爲證,其言似有可據。令承政院考出日記,果如原情辭緣而無差爽,則特許復官,恐合疏鬱之政,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鄭晩錫,俱以爲,病未獻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副修撰徐有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抱貞疾,每當秋冬之交,如期而發,沈淹床席,專事刀圭,情理實難暫時離側,而番次苟難,黽勉持被,憂慮度日。卽接家信,則夜又添感,寒熱交攻,食飮專却,氣息凜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閏9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進,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修撰徐有贊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九月十五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敦寧鄭祖榮疏曰,伏以臣於九月二十五日政,除拜同知敦寧府事,矣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閏9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進。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箕淳啓曰,禁衛大將申絅,御營大將李惟秀,以東、南關王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申絅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今牌,李惟秀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今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

○又啓曰,因吏曹回啓,大臣收議鄭熙揆復官事,令政院考出日記事,命下矣。取考日記,則果與鄭益和原情內辭意,無所差爽,故日記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大臣議施行。

○又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同副承旨趙斗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南履懋,右副承旨金胤根不爲仕進,同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胤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南履懋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同副承旨趙斗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胤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南履懋不爲仕進,同副承旨趙斗淳再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趙斗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修撰徐有贊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戶曹言啓曰,臣有榘,與正郞臣李衡在,進詣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及內各司有頉處,眼同看審,則雖有間間修補處,而凍節在卽,土功爲難,待明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七日,冬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四月例爲之。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尤甚諸邑,當於明春設賑,而道內各邑所在元賑、私賑、自備等穀,歲漸耗縮,實無分排賑資之路。則勢將移粟隣道,就關西小米一萬五千石,湖南正租二萬石,特爲移劃,以爲及時濟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道當賑之狀,固已稔悉,而向於關西、兩南移運分定之時,未及議到於此道劃給者。蓋其畓農,雖判大無,田穀猶爲少康,亦可以自道內經紀故也。今此狀請,旣違所料,況又晩時,勢無以更劃於他道,當就先劃穀物中,量其緩急,計其多寡,稍加分數,排比而已。第以關西小米二千石,各穀中折米二千石,湖南租五千石劃送,而西穀指日當發。若過海西之境,則繼運初非可論,還泊尤極難便,事係時急,不可不先爲區處,以此星火知委於兩道道臣。先從西運者,依此數截流,俾無玩愒不及之弊,湖南租則待開春,自本道定差員受去,而以此穀數,較諸所請,太不相稱。更以道內某樣穀折米限五千石,補用庫錢三萬兩添給,空名帖四百張,亦爲成送,以爲從便議賑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宣禧宮奴子鍾甲,符同沈奴,和應潛釀之罪,依律嚴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課程條》有曰,凡犯私鹽者,杖一百徒三年,鍾甲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蔚珍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同知敦寧府事鄭祖榮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無敦寧則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閏9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左副承旨南履懋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斗淳啓曰,卽者,修撰任百經,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在外,修撰任百經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副修撰徐有贊、趙秉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南履懋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李光正,參議安光直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胤根曰,吏曹參判、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南履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光正進,參議安光直進,左副承旨南履懋進。以尹錫永、金箕晩爲校理,鄭德和、林永洙爲副校理,朴升鉉、成遂默爲修撰,洪祐順、宋應龍爲副修撰,安光直爲兼輔德,趙寅永爲右參贊,朴岐壽爲同敦寧,尹致謙爲戶曹參判,洪赫爲兵曹參判,閔泰鏞爲戶曹參議,李光正爲同經筵,鄭祖榮爲同義禁,權敦仁爲同成均,徐有榘爲同春秋,申在獻爲奉常正,趙鼎休爲北部令,閔致鳳爲戶曹佐郞,朴承輝爲典籍,申命翼爲掌樂主簿。黃海監司金蘭淳,限麥秋仍任事承傳,故弼善鄭熙揆復官爵事承傳,故學生金始宏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通德洪大翼贈吏參例兼,故都正洪樗贈吏議,故進士洪麟祚贈僕正,以上副摠管洪赫三代,兼知春秋單徐有榘。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未差,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右副承旨金胤根進。同知單金應信,僉知單韓仁謩、李鍾振、柳貞裕。大護軍朴綺壽,護軍朴岐壽、李志淵、鄭祖榮。副護軍金邁淳、洪遠謨、權𤤯、李橚、鄭周鉉、孫宗厚。副司直南達孫、朴宗吉、金大坤、崔仁簡、柳致明、徐戴淳、閔英世、權馦、李魯奎、黃浩民。副司果任百經、黃𥞵、徐有贊、趙秉憲、李源一、金基周、成遂默。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李應信、柳幼麟在外,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酒禁時犯釀及買飮者,本無定律,每爲傍照,而犯釀旣有大小,買飮宜分主客,擬律之際,不可無折衷之道。條例雖已就議于廟堂,而若不經稟,則民不信令,故照律事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絅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光正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恩點,以臣爲吏曹參判,畀之是官,將以貳選事也。殿下何擇乎臣,而是官及於臣身哉?臣驟若喜榮,繼以惶惑,徐自參倚循省,誠莫識其何謂。臣本綿材,無一可稱,門族單而志願最下,更歷少而望實尤卑,碌碌於當世,無能爲衆人之役,而通籍二十年間,凡外內居官,短拙畢露,有司常務,尙懼不克,此臣自知之本末也。重惟吏部之選,稱高諸曹,而小宰爲職,實亞其長,通治曹事,若其激揚焉參聞,注擬焉代斲,而進退黜陟之柄,或多由之。是故以是官而難其人,自昔伊然,上不可以匪其人濫授,下不可以匪其官冒受者,誠以濫授則名器淆,冒受則職事墮,大有關於治體得失故耳。宋臣歐陽脩曰,致遠之難,力不勝者,必速其覆,量才不可,能自知者,猶或爲明,臣嘗有味乎其言之也。臣故謂以官爲名,不可不量其當否,然後可無覆敗之咎,況以吏部名者,尤非臣愚劣可居也哉?噫,轉輾推遷,蹈盈不止,非臣之福也。且使臣以所不能之才,處必不堪之任,鑑裁銓綜,望其稱塞,則是猶强駑駘以鞭策,程力能於群駿之間者也。若只爲循資而不遺,承乏而苟充也,則其於朝廷擧錯,又何如也?貪榮包恥,虛辭飾讓,重以累則哲之明,臣所不敢爲也。召牌再臨,呼望路阻,玆敢隨詣朝房,略控微懇,干瀆崇嚴。伏願聖明,特軫天慈,亟回新命,改授賢能,使公器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安光直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震懍,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天官佐貳,其選甚重,委任之專,雖屬長席,可否之際,參聞末議,苟非地望俱優,才識兼備者,則莫宜居之。歷數前後,何嘗有如臣寒畯,重以儱侗憒劣,百無肖似,而冒玷是職者乎?臣本庸駑,拔跡草茅,區區始望,不出寸祿,而近年以來,偏蒙洪渥,曲加拂拭,周旋多在於邇密,除拜不離於淸要。世所稱華貫顯職,歷踐殆遍,每自循省,竦然若驚,竊自期杜門屛跡,以爲守分養拙之計矣。今此寵命,又出分外,未知樗散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噫,臣受恩隆厚,與天無極,苟可報答,虀粉是甘,夷險燥濕,何暇審擇,而惟是匪材之授,上累聖簡,不量之入,下速身災,左右思量,氷炭交中。欲黽勉出應,則物議在前,將冒犯違逋,則私心增惕,召牌屢臨,惶阨轉甚,與其徒事趨走,竟貽公私之狼狽,無寧早自陳暴,仰蘄日月之鑑諒,玆敢略入文字,冒溷聰聽,言出肝膈,毫非飾讓。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任百經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積聚之症,當此風日陡寒之候,挾感衝激,達夜添劇,食飮全却,氣息綿綴,委頓床玆,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職已許遞矣。

閏9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鄭德和、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副修撰洪佑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趙斗淳啓白,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副校理鄭德和、林永洙,副修撰洪佑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應信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出於夢想之外,馹召恩命,迺降於蓬蓽之中。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旋卽登途,致身闕下,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之職,公格所存,不敢踰越,故前此引避,卽蒙許免。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胤根啓曰,獻納趙萬協,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獻納趙萬協禁推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分揀。

○南履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鄭琦和,持平金初燮落點。

○以右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修撰洪祐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趙斗淳,以侍講院言啓曰,近日朝氣甚寒,世孫宮書筵時刻之差退,旣伏承口傳下敎矣。晝講正時,以午初三刻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憲瑋災實分等狀啓,則狼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原州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平海等八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百結外不足災八十九結四十一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原州、春川未捧各穀二千一百十七石零,以舊未捧,依前錄置還簿事也。其一,新還餉當捧中,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宮房免稅,從實執稅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旣有嶺東、嶺西之懸殊,道啓必爲參量,至於災結加請,實爲該道絶罕之例,蓋以田未及量,畓又最寡故也。然而加請未滿百結,竝與分等依施,原春舊未捧,卽又昨年仍停者,姑依昨年施行,還餉代捧,雖係難愼,亦多已例,而今此所請,稍涉過當。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使之準折代捧,各項有土免稅之從實收稅,與尤甚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等事,一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閏9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內閣進。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兵曹參判洪赫,同義禁鄭祖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鄭琦和入直矣,移拜獻納,纔已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金景善受由,輔德林翰鎭,兼輔德安光直,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洪鍾應,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卽伏見侍講院牌招草記允下者,則兼弼善金景善,以受由縣頉矣。掃墳呈辭,未下直前,不爲一體請牌者,有違格例,極涉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入直春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柳幼麟,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持平柳幼麟禁推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分揀。

○金胤根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省掃事已承筵敎,而京畿永平,江原道原州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申絅,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在外,一員未差,執義韓益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琦和,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兼文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履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崔龍羽落點。

○南履懋,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胤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西邊,昭義門北邊頹城,改築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趙斗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牌不進,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陳和,正言李在鶴、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錫永,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成遂默時在丹陽地,副修撰宋應龍,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景善,修撰金遇明、鄭煥義,副修撰洪鍾應落點。

○權敦仁,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朔望若値別祭,則只行別祭事,禮文載錄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行宗廟、景慕宮朔祭,與冬至祭相値,依禮文只行冬至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鍾應,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誾彬,病在鄕廬,上來無期,宣傳官趙元錫,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昌德宮衛將全應信,昌慶宮衛將嚴性簡,文臣兼宣傳官金東健、權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訓鍊院主簿朴義鎭,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別提盧舜哲,締結雜類,倡率娼妓,出往寺刹,無難犯屠,已是罔赦,而今此酒禁,是何等截嚴。則渠雖卑微,有異平民,不有朝令,狼藉會飮,以至被捉者,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同犯之朴英秀等諸漢,竝自臣曹,依律勘罪,盧舜哲係是正職,移送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特敎申禁,何等截嚴,而渠輩身爲掖屬,與平民尤別,則無難冒犯,至於被捉之境者,萬萬駭痛,向來大臣,以抑近習爲請,政指此等事也。盧舜哲、朴英秀兩人,令秋曹各別嚴刑二次後,遠惡島充軍,以懲無嚴之習。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冒禁會飮之盧舜哲,係是正職,移送義禁府處之,同犯朴英秀等,自臣曹依律勘處事,傳曰,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渠輩身爲掖屬,與平民尤異,則無難冒犯,至於被捉之境者,萬萬駭痛,向來大臣,以抑近習爲請,政指此等事也。盧舜哲、朴英秀兩人,令秋曹各別嚴刑二次後,遠惡島充軍,以懲無嚴之習事,命下矣。盧舜哲、朴英秀,爲先各嚴刑一次,舜哲全羅道羅州牧智島,英秀康津縣古今島,竝絶島充軍定配所,待拷訊限滿,加刑一次後,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閏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檢校直閣李景在,假注書李魯確,記注官李東韻、卓雲翰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漢祚、卞文燮進伏楹外訖。晩錫等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漸寒,朝候益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在德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止淵曰,湯劑何以爲之乎?在德等曰,前貼中加鹿茸五分、當歸三分,進御似好矣。晩錫曰,歸茸君子湯十貼,已爲進御,果爲順下乎?上曰,然。晩錫曰,湯劑進御後,諸節比前,何如?上曰,一樣矣。歸茸君子湯前方中,鹿茸加五分,當歸三分,自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敎。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趙斗淳。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徐箕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斗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淵龜落點。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牌不進,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陳和,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三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南履懋曰,當此寒節,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另加申飭,俾無呼寒失所之歎事,廟堂措辭分付。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金景善,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鍾應,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盧舜哲、朴英秀冒法會飮之罪,已伏承絶島充軍之處分,而同犯諸漢,自臣曹依律勘罪之意,前已草記蒙允矣。更加査實,則司謁趙應星,與掖隸金億仁、金昌鉉、康俊明、李命楫、金在善等,偕往寺刹,其所犯科,與盧、朴兩漢,少無同異。到今現發之後,合有重繩,司謁趙應星,掖隷金億仁等,出付臣曹,以爲照法嚴勘之地,何如?傳曰,趙應星段,與盧、朴兩漢,所犯一也。依兩漢已施之律,嚴刑二次,絶島充軍,而至若掖隷五名段,視此合有差等之別,嚴刑遠配,可也。

○傳于金胤根曰,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身爲司鑰,不能操束,有此冒犯之擧,萬萬痛惡,該番司鑰,令攸司科治。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貿遷有無,古今之通義,故外道遏糴,如有入聞,則筵稟禁飭,非止一再矣。今聞畿內商舶,俱下於嶺、湖,而因兩道防遏,不得貿穀,氷泊不遠,尙此逗遛云。此雖出於各該守令爲民羡餘之計,而道臣之從而任置者,其果不知有自前朝飭而然乎?顧今畿輔與都下民食,專靠於商穀之漸聚,苟或不能貿遷,遽當窮節,則歲前後市直之翔高,民情之遑汲,勢所必然,誠甚憂悶。此無異於共濟相資之道,而以若稍康之處,如是越視,豈不失之太隘乎?爲先以此意,星火行會於嶺、湖兩南道臣,使卽知委於列邑,俾無敢更爲防穀,而關西亦聞有此弊,一體嚴飭,使之無滯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朴宗薰分等狀啓,則安邊等十三邑,置之稍實,鏡城等六邑,置之之次,富寧等六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尤甚之次邑舊還,壬申以後各年停退未捧,姑爲仍停事也。其一,元還餉交濟久置外,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甲山壬午排捧條,茂山癸未停退條,前以指證無處,逐年磨勘者,依前停捧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捧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尤甚之次邑舊還請停,雖曰新舊竝督,民勢爲難,而糴政旣係所重,今年又爲稍康,則有不可一例許停,仍作歲課。姑就最近戊子己丑停退未捧條,依昨年例,限三分一使之收捧,其餘則仍停。還餉準代捧之,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及甲、茂兩邑排捧條停捧。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竝以狀請施行,尤甚邑之勿定配所,推徵防塞,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閏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南履懋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趙斗淳。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胤根曰,前右議政沈象奎蕩滌,敍付判中樞。

○趙斗淳啓曰,前右議政沈象奎敍付判中樞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兵批言啓曰,前右議政沈象奎敍付判中樞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今方見帶矣。輔國判中樞李羲甲,知中樞有闕代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光正,參議安光直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南履懋進。以李肯愚爲弼善,李正耆爲敦寧都正,鄭基善爲右副賓客,朴周壽爲知義禁,李鼎在爲司僕正,金樂壽爲右通禮,黃浩民爲司成,朴宗休爲兵曹正郞,魏煥喆爲活人別提,書題單崔命成。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洪赫入直,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病,右副承旨金胤根進。以柳鼎養爲同知,李瀅夏、李希祖爲副摠管,尹行熙爲僉知,梁宣洙爲宣傳官,鄭周鉉爲五衛將,姜昌齡爲昌德將,朴榮遠爲昌慶將,申泰羲爲都摠經歷,吳顯佑爲訓鍊判官,鄭鳳賢爲訓鍊主簿,李公翼爲文兼,金壽喜爲守門將,趙存德爲部將。判中樞府事單沈象奎,知事單李羲甲,同知單洪槏,僉知單李鍾穆、張興燮、金啓麟。副護軍李誾彬,副司直尹錫永、李應信、柳幼麟、趙萬協,副司果朴升鉉、成遂默、宋應龍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牌不進,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琦和,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金景善,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祐順、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南履懋,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景善、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祐順、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昨日雨後,正殿西邊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頹圮之患,萬萬驚悚,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四日設行,而改築之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量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趙應星,掖隷金傹仁等照法嚴勘草記,傳曰,趙應星與盧、朴兩漢,所犯一也。依兩漢已施之律,嚴刑二次,絶島充軍,而至若掖隷五名段,視此合有差等之別,嚴刑遠配可也事,命下矣。趙應星、金億仁、金昌鉉、金在善、康俊明、李命楫等,各嚴刑一次後,應星全羅道興陽縣鹿島絶島充軍定配所,待拷訊限滿,加刑一次押送。億仁咸鏡道吉州牧,昌鉉平安道孟山縣,在善寧遠郡,俊明慶尙道丹城縣,命楫全羅道光陽縣,竝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9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權敦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斗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懋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權敦仁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燾、趙容和、韓鎭㦿、兪星煥落點。

○權敦仁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同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牌不進,掌令吳夏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琦和,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校理金景善,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金景善,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祐順、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校理金箕晩,副修撰洪祐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金英淳父原任提學金履喬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陽淳分等狀啓,則靑松等十八邑,置之尤甚,比安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慶州等二十四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災結請劃,災民賙捄之方,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面里分等,從其被災多寡,錄置營邑,俾無相混之弊事也。其一,綿田給災,係是特恩,恭俟裁處事也。其一,今番畿輔移運米租二萬二千五百石,無論峽沿邑,平均分排裝發事也。其一,新還當捧中豆太,稍實邑五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尤甚邑三分一,以正租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新還,尤甚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五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山城餉穀當捧中,折半仍留常平倉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與面里分等之,只爲錄置營邑,竝依施,綿田給災,旣非恒例,又難預論,姑俟加請災登聞時,酌量稟處,移運穀之從便均排。此在道臣措處之如何,有不必仰煩處分,還穀代捧事,參以今年事情,不可無闊狹之政,而竝擧稍實,極涉過當。依關已施之例,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使之準折許代,至於新還停退,非但其例絶罕,反或有害無益。而況今本道,雖有若而邑被災,足爲全一道稍康,則此時此請,決難議到,置之。城餉平gg半g留與推徵防塞,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依狀請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閏9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容和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正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容和曰,召對爲之。

○韓鎭㦿,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金景善,修撰鄭煥義在外,副修撰洪鍾應別兼春秋進,下番關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箕晩,副校理林永洙,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掌令吳夏哲,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吳夏哲禁推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分揀。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牌不進,掌令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獻納鄭琦和,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趙容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徐道裕落點。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平壤等三十五邑,置之之次,江西等七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事目比摠災實數爻,待各邑收租簿書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之還加起,從實執卜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竝從實執稅事也。其一,各樣還穀,尤甚邑尤甚面里限三分一,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限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京司各衙門穀耗條,年例應作,爲四萬五百三石零,而今因籌司行會,戶惠廳應作折米一萬二百八十九石零劃出,以本色收捧,以爲畿輔賑資矣。耗作外元還代錢,雖係法外,今年還分中年例添餉作穀條九千石零,備局句管單蔘價作穀條一千二百石,戶曹句管癸酉作穀條三百三十二石零,俱是代錢分給者,則如今之年,錢俵穀捧,在所軫念,今春錢分條折米一萬五百二十二石零,特許以詳定例代錢捧納,而只令分排於畿運各邑還戶及被災邑面里事也。其一,平壤、黃龍、慈母三山城所屬邑餉穀,姑令限折半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本城事也。其一,楚山査逋排年未捧穀中丙戌條二千四石零,使之收捧,其餘丁亥條三千二百一石零,戊子條三千二百一石零,則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全一道大歉大豐之歲,或無稍實尤甚等名色,而至於今年,本道穡事,淸南間或被災,淸北優爲少康,則稍實之全不擧論,誠欠妥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各邑鎭火田之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之儲留穀區劃,陳火田之隨起執卜,各屯土之從實執稅,與城餉穀之平留,尤甚邑之勿配推徵防塞等事,竝許施。還餉代捧,卽沿近例,且有諸道已許者,似不必獨爲靳持,而今此狀辭,元無稍實之區別,便是全道之混擧,揆以糴法,實涉難愼,只以尤甚邑之尤甚面里限三分一,之次面里限四分一,許令代捧。錢分條之詳定例代錢事,尤係不恒有之式,有難議到,而今年畿運,洽爲三萬,麤分精納,受病必多,此固出於畿海事勢萬不獲已,而該道民情,亦不可不曲加存恤,特依狀請施行。楚山査逋排捧之只捧丙戌條云者,必有所參量,而大抵排捧,已是特典,則挨此漸退,何時可了?況江邊諸邑,不當以內地被災竝論者乎?就丙戌丁亥戊子三年未捧,合八千四百六石零內,限折半收捧,俾無每年玩愒之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祥原郡守南成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閏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容和,侍讀官鄭德和,檢校待敎李肯愚,假注書鄭鎏,記注官李東韻、卓雲翰,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德和讀自他日又求見,止事親也。上曰,文義陳之。德和曰,孟子因夷子之一點明處,以發其意,以悟其心,以此推之,民雖至愚,皆有秉彝之天,卽所謂一點子明處也。今夫閭巷凡民,睯不畏法者,卽其至愚而然也。徒以法令而治之,非所以開發而感悟也,惟當先之以敎化,皆使之興孝而興讓,則烝民秉彝之天,開發感悟,將爲堯、舜之民矣。何難乎令行而禁止乎?我殿下位兼君師,學懋光明,益須導率作成,開發感悟,使至愚之民,皆因其一點明處,有以明其明德,則豈不休哉?是故子曰,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伏願殿下體念焉。上命掩卷,容和曰,玉堂多有未肅拜之人,今此召對,上下番不得備員,事甚苟艱,未肅拜玉堂,竝卽牌招,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坐直。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趙斗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鄭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牌不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卽者獻納鄭琦和,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韓鎭㦿,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李孝彬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差備待令畫員趙坪,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吳致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成老亦,配囚奪人綿穀,越境逃躱,及夫被着就囚,仍爲自縊是白乎所,道啓以死固至浪,無可怨尤,而該倅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爲辭是白乎乃,若論該倅之所失,則合施稽留不放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獻納鄭琦和疏曰,伏以臣本生父,居在京畿安城地,而年今七十,癃病轉痼,卽接家信,素患痰咳之症,添感苦劇,委頓床笫,要臣歸視。臣情當往護,義難虛縻,玆敢忙陳短章,徑出都門。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歸視。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閏9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內閣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趙斗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容和啓曰,漢城左尹李惟秀,以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兼帶御營大將命召,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摠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御將摠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柳相亮,兼察右邊捕盜大將申絅,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牌不進,徐志輔,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掌令徐道裕,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祥原郡守南成老矣本府議啓內,配囚奪人綿穀,越境逃躱,及夫被捉就囚,仍爲自縊是白乎所,道啓以死固至浪,無可怨尤,而該倅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爲辭是白乎乃,若論該倅之所失,則合施稽留不放之律,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閏9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李魯確。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嚴燾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臨受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延君球,副摠管金魯甲、李希祖在外,徐左輔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臨受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延君球,副摠管金魯甲、李希祖在外,徐左輔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耕輔爲都摠管,李志淵、金熙華、李寅植爲副摠管。

○掌令徐道裕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金初燮,時在平安道定州地,持平崔龍羽,時在慶尙道善山地,司諫院正言李淵龜,時在京畿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執義韓益相,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趙容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受誓戒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金樂壽,身病沈重,萬無起動進參之望,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金樂壽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莢爲右通禮。

○趙斗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高陽等十八邑鎭,置之尤甚,龍仁等十六邑,置之之次,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設賑幾邑,民穀多寡與執災等節,別具狀聞爲辭矣。畿農之歉,實爲大侵,不以稍實備例,只將二等分劑,亦有參量,依此施行。其一,新還餉,無論支放穀與元會穀,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二,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邑之次面里三分一停退事也。凡係荒年催糴,非但爲取耗而已,直以嗣歲勤農,專在於分還故也。春後賑資,雖有移轉,及今督捧,不容少緩,而第今民勢,貧富俱困,通一邑而或無掛鎌之望,擧全道而咸有塡壑之慮,此時準納,非所可論,而其所分數,或涉過當,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四分一,特許竝耗停退,待明秋收捧,以爲紓力之地。其一,還餉當捧條,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以相當各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樣軍布,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待明秋收捧,辛巳以前各年舊布,無論尤甚之次邑,竝許仍停事也。相當穀之準折代捧,雖不必靳持,各軍布之分等請停,終有所難愼,而例有可據,惠當特施,與各年舊布仍停事,一體依施。其一,北漢平倉城餉,無論尤甚之次邑,依己甲已例,竝許捧留本邑,耗條代錢輸納事也。向因摠使所奏,竝與邑留條,自明年復舊上捧事稟定者,蓋緣北漢事勢之不得不然。且以己丑節目言之,如非萬不獲已,無得更請捧留,則歉歲民情,雖甚矜悶,全數捧留,果難議到,只許今年當納中,限折半捧留本邑,至於耗條,元係支放,使之本色收納。其一,旱田結大同米,依已例,尤甚邑則竝以小米代納事也。大同事體,不輕而重,代納之請,其例絶罕,而若以小米代納,實非惠局應用,事當一切防塞,以嚴惟正之法,當此無前之慘歉,合有曠絶之殊典,古例有無,未可較論,依往年長湍例,特令代錢上納,而此是朝家別加曲念,則斷非自道臣援此仰煩者,以此申飭,俾無敢違越。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而亦依他還例,分數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耗條代錢輸送事。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依已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軍官等身米,每斗四錢,依已例以錢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諸條所請,旣多已例,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所報,則以爲,本道慘被歉荒,漢南、漢北,無往非議賑之邑,就他道精實穀,限四萬石卽速區劃爲辭矣。今年畿農,殆有甚於己甲之凶荒,而從而道內穀簿,在在枵然,還餉收捧,數亦無幾,來頭接濟,其將何靠,此誠萬萬憂悶,而不可不另爲優劃,以救顚壑之急,關西小米一萬二千石,各穀中折米三千石,湖南皮牟一萬石,嶺南大米三千石,各穀中折米二千二百石劃給,空名帖八百張,亦爲成送,以爲經紀賙賑之地,而當此大無之歲,對揚懷保之道,專在於道臣邑宰,約已益下,誠心見孚之如何,以此意更加措辭關飭,期無一民捐瘠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徐俊輔災實狀啓,則稍實爲十四面,之次爲十三面,尤甚爲十二面,而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一百結外新舊災合一千七百二結八負五束,特許準劃。今年還餉,尤甚面尤甚戶三分二,尤甚面之次戶,之次面尤甚戶折半,之次面之次戶,稍實面尤甚戶三分一停退。停退外當捧中,限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身布之米邊當納者,折半以錢代捧,推奴徵債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最貧窮阽危之戶,精抄賑濟,從當別具狀聞爲辭矣。本府地旣廣斥,備經旱澇,較之恒年,未嘗非甚歉,參以畿甸,足可爲稍實,則面里分等,固有酌量,災結加請,終涉過多,而一自留營設置之後,朝家之慰撫軫念,與他迥異,蓋以漢之湯沐,周之保釐,別有所重故也。王稅攸關,雖難闊狹,民望甚切,合從優厚,事目外一千五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新還停退,旣有他例,尤甚面尤甚戶折半,之次戶、之次面尤甚戶三分一,之次戶、稍實面尤甚戶四分一許停。身米之折半代錢,餉穀之分數折代,與推徵防塞,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徐俊輔狀啓,則以爲,府內最窮之戶,當於開春設賑,就某樣穀中大小米,限三千石特許移劃,空名帖限二百張,亦爲頒下,以爲濟賑之資,而今年災減旣多,稅入大縮,支放不足,他無變通。本營外帑庫封不動錢,量其所入,從便貿穀,如例放下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資請劃,不宜靳持,而見今三道移運之穀,分排於畿輔、錦海諸處,尙有太半不足之患,更無可以措辦,而本府則旣有留庫錢穀,亦可取用,以府在賑穀米一千石,太三百石,外帑庫封不動錢二千兩許劃。更以嶺南大米五百石添劃,空名帖一百五十張,亦爲成送,使之經紀賑事。至於減稅給代,旣係米邊不足,不必以錢劃下,就留庫餉米中,從所入用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錫奎災實狀啓,則上道七面,置之之次,中道九面、下道五面,置之尤甚,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一百結外,不足災三百四十四結五十九負八束,特許加劃,新還餉尤甚面尤甚里三分一,尤甚面稍實里、之次面之次里四分一,之次面稍實里五分一,竝許停退。停退外當捧條,亦依停退分等,量宜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各年排捧條,依已例姑爲退年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最尤甚貧窮戶賙賑,更當別具狀聞爲辭矣。本府農形,亦不免歉,雖非漢北之最甚,均爲畿內之大無,則以若災結加請,較諸帳付元摠,足可謂極精無濫,依此準施,新還停退與代捧,許以尤甚面尤甚里三分一,之次里之次面尤甚里四分一,之次里五分一,而各年排捧,亦令姑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鼎臣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農形慘歉之狀,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本府城鎭餉三分一停退,其餘或以本色捧上,或以代穀,或以詳定例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本府放料條米太,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捧上,或以詳定例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所管江都留餉米太,以詳定例代捧,耗條亦以代錢收送事也。其一,摠廳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而折半以相當穀分數代捧,折半以詳定例代捧,耗條亦以代錢輸送事也。其一,新還餉無論某衙門穀,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捧上,或以相當穀準折代捧,或以詳定例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舊豐德及大、小二南面所納各衙門各軍門身軍布,限折半停退事也。其一,舊豐德辛巳停退軍布,特許仍停事也。今年畿農之歉,湍、坡爲甚,而本府壤地相接,災損無異,況舊豐德,濱海失稔,尤爲大無,則凡係紓民之方,固當靡不用極。諸條所請,多有他邑與各年已施之例,不可不參互闊狹,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鼎臣所報,則以爲,本府及舊豐德穡事慘歉,不得不設賑,賑穀限二千石從他區劃爲辭矣。松營賑資之別劃,其例絶罕,而舊豐德面里,則當以別論,況今慘歉,尤合曲軫,特以本府常賑米七百石,關西小米二百石,嶺南各穀中折米三百石劃給,空名帖一百張,亦爲成送,以爲排比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命周所報,則以爲,本府穡事,已判大無,當爲設賑,賑資穀折米限八千石,從長區劃爲辭矣。島農雖曰判歉,營穀亦足議賑,則今此所報,太涉過當,而保障之地,與他迥殊,賙恤之請,尤宜曲副。以府在餉米一千石,還牟一千石,關西小米一千石,嶺南各穀中折米四百石劃給,空名帖二百張,亦爲成送,使之排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災實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延安等十一邑,置之尤甚,黃岡等十二邑,置之之次,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畓災九千七十六結五負六束,綿田災三千一百十二結六十七負七束,特令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歲前救急,春後設賑,爛加商確,追後登聞爲辭矣。分等中稍實名色之不爲擧論,旣與畿啓無異,依此施行,而每於大登之年,尙有事目不足之患,況今甚歉之歲,豈無災結加劃之請乎?然而統論本道穡事,始旱雖先於他道,晩澇猶勝於畿甸,沿海畓農,固多被災,傍峽田穀,亦或食實,則今此所請,極涉過當,而其在寧失之義,又不當過加削減,酌量今年實狀,參互該道已例,特以畓災五千三百結,綿災一千七百結,合七千結,依壬申最高摠,使之均俵。其一,新還餉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待明秋收捧,而當捧中無論,尤甚之次邑,折半以相當穀代捧,待明年還作本色事也。新還停退,本自審愼,則藉曰全道之歉荒,難責準捧,若論一邑之面里,合有差等,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之次面里五分一,許令停退,待明秋收捧,當捧中折半代捧事依施。其一,各營各衙門保米太,無論尤甚之次邑,竝純錢代捧事也。此皆軍需公用,有難一切代錢,尤甚邑尤甚面里全數,之次面里折半,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四分一,特許代錢,其餘以本色上納。其一,各軍門所納軍錢,尤甚邑限明秋全數停退,之次邑折半限麥秋,折半限明秋,特許停退事也。軍布旣請代錢,錢又全數請停者,事未前有,理難曲施。且京營事勢,尤不可不念,只以尤甚邑折半,限麥秋姑許停退,而向於漂頹戶狀聞時,有十邑被災中最無依畓錢停退之請,而未及稟覆矣。第其各邑,多入尤甚,不必別爲擧論,設有錯在之次未蒙一視者,有難一一區別,徒爲煩瑣之歸,前狀啓置之。其一,各宮房各司所納山郡火稅,令各該邑,減三分一,酌定徵給事也。差監濫捧,固當飭禁,而硬定裁減,其例絶無,遽許創規,必多爲弊,使之依前從實執卜。其一,各邑所在各營各衙門屯田穀,以其原定價備納,本穀則執留,以補賑資事也。此亦營料所資,官用所需,而屯土各有所司,與私田一般,則揆以事理,不可以減價勒留,且接各軍門論報,皆無已例云,置之。其一,金川所納大興城餉,捧留本邑事也。其一,海州等五邑辛未停退還餉,姑爲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納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偏配罪人,移配他道,京外徒流,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諸條所請,皆有已例,一體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洪羲瑾災實分等狀啓,則公州等二十七邑,置之尤甚,忠州等二十三邑鎭,置之之次,丹陽等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二千結外不足災二萬八千八百三十四結二十三負五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議賑之方,追後登聞爲辭矣。分等依狀請施行,至於災結加請,數近三萬,殆與己甲,無甚相懸,己甲之所以爲大無,蓋由初不移種故也。今年本道,雖極備無,較之初不移種,煞有間焉。況內浦是生穀之地,而或有倉實,左峽非被災之所,而曾不議賑,則此非通一路慘歉,比之畿輔,足爲差勝,細加酌量,終涉過當,事目外,限二萬四千結加劃,使之均俵,而川浦之過三千,沙覆之過六千,尤涉濫錄,更令精核,從實釐改。其一,新還餉及各營各司所納身米布錢,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尤甚邑尤甚戶全數,尤甚邑之次戶、之次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邑之次戶、稍實邑尤甚戶折半,稍實邑之次戶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各樣保米收米停退外餘數,尤甚之次邑,竝純錢代納事也。糴法至嚴,軍需甚重,此不當輕加闊狹,而若論海錦之勢,實同魯、衛之政,不可不一體施行,俾無厚薄不均之歎,還餉則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之次面里五分一許停,軍身米布錢,則只以尤甚邑,折半限麥秋退捧,各樣保米,則尤甚邑尤甚面里全數,之次面里折半,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四分一代錢,竝依海西例爲之,其一,各年舊還餉及停退軍米布錢,無論三等邑,特許仍停,待明秋收捧,而淸風己丑反逋排捧條,今年當捧五百二十四石零,退限收捧,上黨己丑未捧條一千九百四十七石零,亦許停退,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還餉停退外當捧中,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二,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折半,尤甚邑稍實面里,之次邑之次面里,稍實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邑稍實面里,稍實邑之次面里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新餉旣許分數停捧,反逋尤難趁限督徵,竝與舊還之仍停,當捧之折代,而依請許施。其一,結錢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二,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邑之次面里,稍實邑尤甚面里三分一,許令停退,待明秋捧納事也。結錢之爲所重,蓋與稅大同無異,則設有退捧之例,元係特施之典,有不可視若恒式,遽爾煩請,置之。其一,漁鹽船稅今年秋等、明年春等條,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二,尤甚邑之次戶、之次邑尤甚戶折半,之次邑之次戶、稍實邑尤甚戶三分一,特許限明秋退限收捧事也。姑許所請,俾紓民力,而稍實邑則不可與尤甚之次,一例擧論,置之。其一,南、北漢義僧番錢,尤甚邑尤甚僧三分二,尤甚邑之次僧、之次邑尤甚僧折半,之次邑之次僧、稍實邑尤甚僧三分一停退,而其中定保處保軍入於抄戶中者,依他軍民例,分數停退事也。逐名分等,亦涉煩屑,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許停。其一,安興餉穀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待年豐次次輸納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無論尤甚之次邑,今年當納條,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軍保歲抄及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竝退限磨勘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待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三等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諸條所請,俱多已例,竝爲許施,而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箭竹,亦許限折半權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洪羲瑾所報,則備陳本道歉荒不可不議賑之狀,仍請他道穀折米,限一萬石區劃矣。本道雖曰慘歉,比之畿輔,不啻懸勝,而若其被災孔酷處,民情遑急之狀,又無異於內甸,故年分狀請中諸條蠲恤之方,已有所參酌許施,而道臣之報請賑需,亦必有十分斟量,而然在朝家如傷若保之政,豈可不一視存恤乎?第以嶺南大米三千五百石,各穀中折米二千石,湖南大米一千五百石,租二千五百石,本道某樣穀折米二千石劃給,空名帖四百張,亦爲成送,而嶺、湖元運,未免有不足之患,嶺南大米一千五百石,湖南大米一千五百石,更爲添運,移送本道事,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朴齊明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因倭館修理五送使倭停止事,書契奉行倭替呈,前已退却,而今此館守倭,以爲書契出來,今至八朔,極爲悚悶。奉行代定,已有前例,俾卽呈納,懇縷不已,奉行倭之替呈,雖是謬規,前後許捧,亦多已例,則不可一向退却,請令廟堂,稟處矣。奉行倭替呈書契,旣多已例之可據,今不必遽責島主之直呈,姑爲許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李正耆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二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繼以天牌有召,臣怵畏義分,祗肅恩命,而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當遞,玆敢短章仰瀆。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李正耆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李正耆,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閏九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星煥,檢校待敎趙斗淳,侍讀官林永洙,檢討官金遇明,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之。永洙讀自徐子以告夷子,止二本故也。上曰,文義陳之。永洙曰,此章孟子深拒異端者也,《書》曰立愛惟親,立敬惟長,又曰若保赤子,此可驗由孝悌而推及於仁民愛物,自有次第等級,而夷子則陷溺於墨氏兼愛之學,故曰愛無差等。又曰若保赤子之意,何謂也?是不知一本者也。雖然,施由親始之說,亦出於秉彝好懿之心,故孟子就其一點明處而牖其迷,其闢邪說衛聖道之旨,深且切矣。大抵仁者,爲政之本也。先推立愛立敬之道,而施及黎元,如保赤子,則三五之治,可翹足而待矣。伏願深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趙斗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權敦仁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嚴燾曰,召對爲之。

○韓鎭㦿啓曰,來十月初七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金履載在外,弘文提學徐有榘,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徐志輔牌不進,持平金初燮、崔龍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徐志輔,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容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升烈、金永默,副司正洪永圭,以上竝單付。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臨受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徐耕輔,副摠管金熙華、李志淵、李寅植,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學淳爲都摠管,林景鎭、李寅泰、趙運永爲副摠管。

○趙斗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閏九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嚴燾,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林永洙,檢討官洪祐順,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南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洙讀自蓋上世,止亦必有道矣。上曰,文義陳之。永洙曰,此大文別無可陳文義,而以下文觀之,則雖夷子之愚迷,自有撫然覓悟之意,其聖神功化之極,於此可見矣。《中庸》曰,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敎,蓋人君御下之道,敎之以仁義,推之以德化,則雖愚夫愚婦,自然入於薰陶之中,而充其本然之善,伏願殿下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9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嚴燾坐直。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斗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受誓戒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啓曰,親臨誓戒,侵夜勞動,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受誓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鎭㦿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容和啓曰,漢城左尹李惟秀,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兼帶御營大將命召,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摠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兪星煥啓曰,御將摠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柳相亮,兼察右邊捕盜大將申絅,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坡州牧使李寬奎,身病沈篤,不得已罷黜事,傳于趙容和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致勛爲坡州牧使。

○以執義韓益相,掌令徐道裕,司諫洪百儀,正言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今秋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洪在儀,都事蔡東逌,訓鍊院主簿鄭學權、沈宜泳,武臣兼宣傳官魏鍾訥、李鎭旻、尹守澈,守門將趙益燁、金潤大、李鏞、李熙冕、成益源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李基碩,部將呂東星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災實狀啓,則備陳農形慘歉,民情遑汲之狀,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二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九百六十結九十六負五束,特許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凡給災之政,至爲嚴重,上關國計,下係民隱,雖在豐歲,猶當詳審,況値歉年,寧或疎忽?此所以邑報或濫,道臣不得不裁減,道啓或過,廟堂不得不裁減者也。第今畿農之慘歉,不可以常例論,而始旱晩澇,無災不備,川潰沙覆,到處皆然,則所請結摠,除却從前未頉之數,亦可謂約而不濫,特爲拔例準施,以示朝家優恤之典,以爲災民綏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則以爲,道內被災之田,屢回爬櫛,一一精覈,則各邑旱田之今年成川覆沙,無形址者,合爲一千三百十九結七十五負二束,故敬依聖敎,別具狀聞,旱田災一千三百十九結七十五負二束,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畿民,固値無前大歉,而至於旱田議災,實是曠古特典,此皆我聖上曲軫窮蔀,靡不用極之盛念也。凡係赤縣群生,莫不鼓舞於恩綸之下,不啻如減租之惠,省斂之仁,則營邑奉行之臣,必當廣布德意,精核冗濫,庶不至鄕奸吏猾容手於其間,依狀請許施,使之均俵,以示終始之澤,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命周狀啓,則備陳本府歉荒,民情遑汲之狀,仍請本府府倉及各宮各鎭堡今秋所捧各樣還米太中,尤甚戶限四分三,之次戶限三分二停退,當捧條亦依此分等,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三營留餉,一體停代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與邑還,所重自別,有難容易闊狹,而顧今島農之慘歉,無異畿甸之尤甚,不可無一視之殊典,以爲保懷災民之地,尤甚戶限折半,之次戶三分一,許令停退,代捧與三營留餉,亦照此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壬辰閏九月二十九日子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嚴燾,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廣達門,入崇政門,至降輿所,上降輿,敦仁進圭,上執圭詣板位,南向立,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吏曹判書李止淵讀誓文,刑曹判書李勉昇聽誓文,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通禮啓請禮畢,上釋圭,敦仁跪受圭,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閏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祥暉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權敦仁,檢校直閣李景在,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李東韻、金熙逌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漢祚、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曰,比寒乖宜,親臨誓戒,侵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寘之。晩錫曰,湯劑連進之時,詳察脈候,然後湯劑可以加減矣。上曰,寘之,可也。止淵曰,只使一醫官入診乎?上曰,唯。亨基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止淵曰,明日眞殿茶禮所用駞駱粥,當監煎,而提調一員,今日直宿本院,監煎後仍爲排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亦爲進去乎?止淵曰,只監煎提調一員排進矣。進御歸茸君子湯,前方中白朮減五分,便香附加五分,去益智仁,加砂仁七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