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沈能岳〈病〉。行右承旨李奎鉉〈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病〉。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朴宗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仕直〉金學性〈仕〉。事變假注書羅漢基〈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有兩珥。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持平金樂壽在外,執義金洛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學,以禮曹言啓曰,以毓祥宮、延祜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三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傳于朴宗學曰,毓祥宮展拜時,延祜宮、藏寶閣、宣禧宮,一體展拜磨鍊,王世子隨駕祗迎之節,依例磨鍊。
○傳于朴宗學曰,是年是月,卽德興大院君五回甲也。初五日遣正卿,敬祭于私廟,完城君子壻姪中,初仕調用,穆陵參奉,作窠擬入。
○傳于朴宗學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
○鄭鴻慶啓曰,別付料兵房來言,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親臨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王世子代臨爲之。
○鄭鴻慶達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王世子代臨爲之事,命下矣。日子及處所,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初七日春塘臺爲之。
○鄭鴻慶,以奎章閣言達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四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宗學曰,十五日便堂齋宿爲之,十六日當詣慶熙宮景賢堂,衣襨香燭親傳矣,該房知悉。
○鄭鴻慶達曰,事變假注書李東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東韻改差,代以羅漢基爲事變假注書。
○鄭鴻慶,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春塘臺,王世子代行大報壇祭肄儀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吳致愚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肄儀時,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吳致愚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洪祐燮代點。
○朴宗學,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肄儀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未差,兼說書洪鍾應呈辭受由,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而呈辭受由人,亦爲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宗學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肄儀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依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朴宗學達曰,因侍講bb院b草記,明日肄儀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說書洪鍾應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申大元添書代點,兼說書金大根代點。
○令于鄭鴻慶曰,再明日齋宿時,陪衛入直磨鍊。
○令于鄭鴻慶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行大司憲南履翼禁推徽旨,令于鄭鴻慶曰,分揀。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達,薦新生蛤,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朴宗學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備邊司,以洪羲俊爲水原留守。
○朴宗學,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宗學,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受敎,而延祜宮展拜,一體取稟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念間擇入。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王世子詣慶熙宮長樂殿齋宿,十六日同殿,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親傳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昨年九月慶熙宮齋宿動輿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鄭鴻慶,以兵曹言達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徽慶園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一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李商一,局別將李普榮,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把摠李喜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啓下及達下成冊,前排軍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六十九名,巡令手六十五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鄭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謹依啓下及達下,前排軍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七十三名,巡令手六十九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陪駕省園,履露展誠,勞動之餘,聖候承安,神明所相,睿度冞旺,區區下情,無任忭祝。卽伏見別單下者,臣名忝首於諸臣,特蒙錫馬之殊典,以執事之常職,而承非分之寵賚,恩施太濫,苟冒爲懼,乘謝無望,非但有愧於私心,嚬笑必愛,實亦大關於朝政,玆敢冒入文字。伏乞稟收成命,俾賞典無褻,賤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令于朴宗學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
3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奎鉉〈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右副承旨李毅遠〈坐直〉。同副承旨洪永觀〈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性〈仕直〉李福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鴻慶達曰,大司憲未差,持平金樂壽在外,執義金洛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假注書尹致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致定改差,代以李福信爲假注書。
○朴晦壽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沈能岳達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奉牌闕外,陳書到院,而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特敎申飭之下,不卽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原書捧入。
○李奎鉉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鄭知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毅遠,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齋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申大元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毅遠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齋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申大元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李奎鉉,以兵曹言達曰,今日春塘臺王世子代行大報壇祭肄儀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知洪祐燮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奎鉉達曰,因兵曹草記,今日肄儀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洪祐燮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學代點。
○李毅遠,以吏批言達曰,訓鍊都監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參判徐鼎輔進,右副承旨李毅遠進。啓曰,判書洪奭周陳書入達,參議李憲瑋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貞喆爲大司憲,洪敬謨爲同敦寧,洪羲弼爲敦寧都正,右議政鄭晩錫爲都監都提調,朴起壕爲校檢,李至善爲律學敎授,李彦瑞爲兼律學敎授,承文博士二單李秉瀅、朴奎瑞,水原留守單洪羲俊,華寧殿提調單洪羲俊,行左承旨沈能岳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古今島僉使朴履亨今加嘉義加資事承令,故宣傳沈應謨贈兵參例兼,慶尙左兵使沈日永考。
○李毅遠,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南虞候沈說泰呈狀內,與羅暖萬戶李南轍,有舅甥應避之嫌云。邊將與未赴任虞候相避,則虞候遞改,載在法典,南虞候沈說泰,依法典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珌秀,僉知中樞府事崔道基、鄭重賢,內禁將尹載鍵,五衛將徐任淳、閔元錫,景福宮衛將林成岱、韓忠國,慶熙宮衛將申載熙,文臣兼宣傳官洪遠謨,守門將金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柳河源入直進,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宗學病,右副承旨李毅遠進。以李鍾正、鄭沂祚爲僉知,白恒鎭爲內禁將,金麗行、李羲蓂爲五衛將,梁錫臣、鄭敬錫爲景福將,劉錫祚爲慶熙將,李昞植爲備邊郞,崔尙權爲守門將,李慶鼎爲三陟營將,同知單林成岱,大護軍南履翼、朴周壽,護軍李珌秀,副護軍吳致愚、洪祐燮、白慶楷、鄭重賢、崔道基、李仁泳、李信泳、金達鍊,副司直金若水,副司果趙斗淳、兪漢方、金性求,兼摠理使單洪羲俊,以上竝單付,以金禧盛爲同知,李用錫爲南虞候,前虞候沈說泰今降禦侮。
○李毅遠達曰,行都承旨朴晦壽資是嘉善,行左承旨沈能岳乃是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永觀代點。
○令于李毅遠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李奎鉉,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金鍾坤,以銅龍門入直將,領管下軍,不善團束,以致擅離直所,揆以師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別將李誾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李謙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公忠監司朴齊聞狀達,則本營中軍,名是佐幕,職在掌餉,昨冬査逋,數極夥然。中軍鄭裕俊,方便董督,僅得了殺,而今已出代,歸期有日矣。生手來代,必有掣肘之慮,中軍鄭裕俊,特許限秋捧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中軍請仍,雖有已例,前中軍之內遷,旣已隔歲,差代至爲數人矣。請仍之擧,若在初差之時,則無或爲怪,而今於屢改之後,如是陳達,實爲後時,極涉苟艱。且新除中軍李大淵,旣經守令,人固勤幹,査逋勘糴之政,足可勘當,則新未必不如舊,狀請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達,依準。
○事變假注書卓雲翰書達。臣於本月二十三日申時量,敬奉令諭,同月二十八日午時量,馳到公忠道懷德縣近北面鰲村里贊善宋稚圭所住處,宣諭是白乎則,以爲,臣冒控危懇,乞收誤恩,床簀之中,顒俟兪音,玆伏奉書答,不惟不賜罷斥,十行諄諄,辭意隆摯,實非庸陋小臣所敢聞者,而至於先正故家之敎,臣又自悼忝先,不但欺誣之知罪而已。臣苟有分寸之長,粗可裨益,則愛君彝性,臣亦有之,何敢不思報效,徒事矯飾哉?瀝血之籲,未蒙鑑諒,反承誠禮未孚之諭,臣惶隘之極,直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且臣狗馬之疾,方値向和,轉益彌留,朝暮待盡,無望復起,本分之如何,有不暇更瀆者矣。臣日昨得邸報,伏知蒙恩點於憲長前望,又不覺驚汗透衣,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伏望离明,洞察微情,早賜處分,竝削臣新舊職名,俾免負罪於泉下,千萬幸甚。抑又念無常職而賜於上,鄒聖以爲不恭,則臣於米肉之恩,歲前之祗受屢朔,已犯忘分之罪,而厚受人之嗤點矣。若今又祗受,尤爲沒廉,而無以擧顔向人,使垂死老臣,至於如此,夫豈邸下之所欲哉?玆敢更竭微衷,冀寢成命,猥屑之誅,實所甘心,臣不勝隕越之至云矣爲白有等以,緣由馳達爲白乎旀,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詮次善達向敎是事。令曰,知道。
○庚寅三月初二日卯時,王世子詣春塘臺。大報壇祭肄儀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沈能岳,行右承旨李奎鉉,右副承旨鄭鴻慶,假注書金學性,記事官李穆淵、徐念淳,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宜春門乘輿。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詣春塘臺。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立。能岳曰,今日卽禧陵忌辰也。肄儀時,軒架陳而不作乎?令曰,旣是本朝忌辰,則其在壓尊之義,不可不樂作也。能岳曰,迎神曲,以九成擧行乎?令曰,六成爲之。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學代點。〈出令旨〉,令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前望單子入之,李毅遠代點。晦壽曰,新除授承旨李毅遠,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肄儀如儀訖。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降座乘輿,由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齋宿〉。行左承旨李奎鉉〈齋宿〉。行右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左副承旨鄭知容〈齋宿〉。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性〈仕直〉李福信〈齋宿〉。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bb司b憲趙貞喆未肅拜,執義金洛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鴻慶曰,傳香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鄭鴻慶達曰,德興大院君私廟,遣正卿敬祭事,命下矣。何正卿進去乎?敢稟。令曰,前前禮判進去。
○令于朴晦壽曰,前全羅監司留待。
○以右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毅遠曰,只推。
○沈能岳達曰,右承旨鄭知容,當爲陪從,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毅遠達曰,行左承旨沈能岳許遞,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洪永觀,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毅遠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洪晩燮代點。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右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洪晩燮,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達曰,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李奎鉉,右承旨鄭知容陪從,右副承旨李毅遠須資出去,同副承旨洪晩燮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晩燮,更爲牌招,何如?令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李同淳代點。
○令于朴晦壽曰,禮曹參議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永觀添書代點。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洛龍代點。
○朴晦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沈鈁代點。
○令于朴晦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鴻慶,以禮曹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行慶基殿寒食祭香祝,殿官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參奉有闕未差,無以擧行,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大淵爲慶基殿參奉。
○兵曹,以李亨謙爲摠戎中軍。
○朴晦壽,以吏曹言達曰,先蠶祭終獻官,前正徐箕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箕淳。
○朴晦壽,以吏曹言達曰,司僕寺僉正李羲斗,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本寺國用栗木封山,依道臣狀請,新定於湖南順天府曺溪山之意,回達蒙依後,發遣郞廳摘奸,則山勢幽淨,栗木森密,實合封山,故已爲封標定界,而其所禁養之道,一依鷰谷寺封山例,成節目下送,凡干雜役,量宜蠲減,以爲禁養栗木之意,分付道臣,使之知委擧行,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齋宿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藏譜閣展拜,宣禧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訓將御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兵,入直一番爲之,摠使率,後廂標下軍及外各營入直馬步軍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吏曹判書洪奭周書曰,伏以臣於前月二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聞令驚懍,五內失守,歷累日而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是職也,古所稱天官冢宰,操八柄而馭衆才,佐人主進退百官者也。甄別之當否,而名器爲之輕重,激揚之得失,而世道以之汙隆,上關國家之治忽,下係民生之戚休,其任之綦重且大,固不待臣覶縷而陳也。臣之濫通朝籍,于今三十有六年矣。枵瓠之器,本不適用,冥擿之行,動輒招咎,內外華顯,歷試殆徧,而絲髮涓埃,曾蔑報效,重之以衰朽癃痼,神識迷錯,雖尋常百執事之末,決不容復責其陳力,此實睿鑑之所已燭,同朝之所共悉,亦不待臣覶縷而陳也。以職則如彼其重,以人則若是其劣,而一朝加之,不少留難,臣未敢知我邸下則哲之明,何爲而有是誤恩也。臣以無似,濫藉先蔭,自在出身之初,厚被我先大王陶甄生成之澤,頂踵毛髮,罔非洪造,而樗散之材,徒煩繩斲,冥升之災,屢蹈坑穽,又蒙我大朝殿下曲庇之恩,拯濟拂拭,獲保今日,臣之一身,固非臣所得而有也。若使臣才具藻識,有一分近似於是任,則夷險不擇,生死向前,卽臣宿昔之所自矢,尙何敢圖占私己之便宜,苟卹外至之譏謗,甘自陷於辜恩避事之誅哉?臣之庸駑,百不猶人,揣分量能,固無一堪,而賦性素闇,涉世尤拙,加以積年屛伏,人事都癈,間或冒赴於周行之上,比肩聯武之諸彦,昧昧然不識其面貌者過半,時從班簿,閱其姓名,朝記而夕忘之者,十又以七八計矣。姓名之不知,面貌之不識,而欲使之銓才量器,無失秤衡,是奚異於責瞽矇以辨紫朱,强聾聵而調宮羽哉?臣之自知,業已甚審。且臣之往年顚沛,專由於竊位之踰分,自玆以後,深存懲吹之戒,竊附斂退之義,頃叨亞銓,終始逡巡,至於再蒙譴罷之罰,而尙不敢爲抗顔冒膺之計。今臣之神思形殼,比頃年殆不啻落下幾級,而其所叨,則又進一步矣。在佐貳則辭之,在長官則當之,其爲去就之橫決,廉防之廝壞,果何如也?然此猶以臣一己之事而言耳。今使臣,怵迫貪戀,出而行政,進不能登賢俊而熙庶績,退不能抑徼倖而杜私逕,銓綜失敍,用捨乖方,群才同滯,衆情咸咈,畢竟底於僨國事而累朝政,則臣雖萬被誅僇,亦何以少贖其罪之萬一乎?至若狗馬賤疾之不堪供劇,尙不暇費辭仰煩,而憂悸熏心,寢食俱減,阨塞惶悶,又添一病,庚牌洊降,蠢動無路,疾聲號籲,言不知裁。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鐫臣新授銓任,回畀可堪之人,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俾天職無曠而賤分獲安,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寅三月初三日卯時,王世子詣暎花堂。大報壇祭齋宿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李奎鉉,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學性,記事官李穆淵、徐念淳,原仕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晦壽曰,假注書李福信,屢度催促之下,來待闕外,終不入來,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出擧條〉王世子降輿入暎花堂,問安勿爲之事。〈出令旨〉令曰,都承旨入對。晦壽、學性、穆淵、念淳,以次進伏。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晦壽書令旨曰,前後處分於渠,昭晢無餘,則今日陪從令下之後,又復如是者,豈有如許臣分與道理乎?令政院,更爲嚴飭入來,使之進參。〈出擧條〉令曰,注書持此令旨出去,更不敢以情病懸頉,卽爲入來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令出傳。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諸臣輪回詣閤。
○庚寅三月初三日未時,王世子座暎花堂。右承旨入對,前全羅監司同爲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福信,記事官李穆淵、徐念淳,前全羅監司趙寅永,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前全羅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寅永進前奏之。令曰,本道事情與弊瘼陳之。寅永曰,擧一道而言之,無往非痼瘼,而幸以昨年稍登之故,別無大弊。且如干弊瘼之可以矯捄者,俱已在於兩繡衣別單中,臣別無可陳者矣。令曰,前全羅監司先退。寅永退出。令曰,假注書進前。賤臣進伏。令曰,爾之引義,容或無怪,而前後處分之置對及定配,旣是昭晢無餘。且以汝事,屢煩令諭,到今別無可言之情勢,此後則無礙供職,可也。賤臣起伏曰,臣遭千古所無之變,蒙邸下再造之恩,獲有今日,臣復以何辭仰達乎?知容曰,申後雖無新除授請牌之例,而見今院中,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同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齋宿〉。行左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齋宿〉。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性〈仕直〉李福信〈齋宿〉。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鄭鴻慶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行右承旨金炳朝,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代點。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英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行大司憲趙貞喆達曰,臣見識鹵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而年前猥忝長憲之職,適値有事之時,沐浴義重,不敢言私,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未及引避,旋蒙恩遞。不意今者,復叨是任,事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合達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者,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朴晦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代點。
○令于徐英淳曰,西北別付料試射,以十一日退行。
○令于朴晦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集成門爲之。
○令于朴晦壽曰,完城君姪李時仁,穆陵參奉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時仁爲穆陵參奉。
○徐英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達曰,本寺失火之後,謄錄入於回祿中,今方收拾釐正,而姑未就緖,有難付之生手。僉正李羲斗,仍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金光瑞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3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隨輿齋宿〉。行左承旨金蘭淳〈隨輿齋宿〉。右承旨鄭知容〈隨輿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隨輿齋宿〉。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性〈仕直〉李福信〈隨輿齋宿〉。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詣大報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移次齋宿,伏未審夜間,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晦壽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代點。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蘭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庚寅三月初五日卯時,王世子詣大報壇。代行祭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福信,記事官李肯愚、徐念淳,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由集成門,詣大報壇入齋室。展拜時至,王世子改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冽泉門,詣版位,行四拜禮,詣壇上奉審訖省器,仍詣敬奉閣奉審訖,入幕次。省牲時至,王世子詣省牲所,省牲訖。晦壽曰,笏記奏讀之際,有所誤錯,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詣典祀廳,省鼎鑊取明水火訖。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還詣齋室。令曰,當親塡祝矣,該房知悉。〈出令旨〉令曰,親塡祝後,陳設當看品矣,該房知悉。〈出令旨〉親塡祝時至,王世子改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冽泉門,詣壇上塡祝,仍奉審陳設訖,還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還詣齋室。令曰,還宮門路,以明禮門爲之。〈出令旨〉承史仍爲陪立。
3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福信〈仕直〉李公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大報壇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公忠水使李貞坤,�坡知僉使李顯喆,釜山僉使吳致賢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英淳達曰,假注書金學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鄭知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司諫朴宗吉,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鴻慶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對。
○金學性改差,代以李公翼爲假注書。
○以平安監司金魯敬狀達,義州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同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該道臣,各別另飭事,令廟堂措辭關飭。
○以全羅監司趙寅永狀達,扶安縣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同淳曰,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拯埋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
○以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狀達,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同淳曰,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埋置奠接之方,令該牧守另飭事,令廟堂措辭關飭。
○以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咸興府民家燒燼事,令于李同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達,贊善宋稚圭,恩賜米肉,不敢祗受事,令于李同淳曰,向書之答已諭矣。又何如是固辭?卿其祗受事,遣地方官宣諭,仍傳,可也。
○以懷德進士宋一洪上言請諡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開城府進士王師憲等上言麗陵參奉作爲遷轉窠事,令于鄭知容曰,令該曹稟處施行,可也。
○以西部幼學李祖夏原情爲其祖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咸安幼學李鎰原情爲父母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龍仁幼學尹定鉉原情爲父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仁川童蒙李先樂原情爲父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西部幼學睦源曾原情請其父放還事,令于李同淳曰,不待停達,經先鳴冤,勿施。
○以西部閑良池昌潤原情爲父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安東幼學李俊模原情爲其兄正翼訟冤事,令于李同淳曰,厥罪雖云深重,情理亦爲可矜,特爲放送。
○以谷山金致坤原情爲子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全州幼學朴寅釆上言乾止山定界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慶尙道儒生柳道宗上言高麗忠臣張安世請諡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寶城幼學宣宗恪原情五忠祠賜額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中部前僉正李一達上言贈職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前檢律朴廷煥上言追贈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廣州幼學李運大上言其父壽資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江陵文仁協原情壓良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永興幼學石仁玉原情慶昌翁主墓守護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洪州幼學金啓豐上言成三問祀孫定給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海州幼學李原培原情宗派辨正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前翊贊李俊秀上言立後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公州生員權尙㷞上言立後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北部幼學趙永三上言立後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南部幼學尹之鼎上言立後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西部朴召史上言立後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懷德幼學金在大上言還收禮斜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洪州幼學鄭台容上言爲父鳴冤事,令于鄭知容曰,稟處。
○以八道京邸吏等上言釐弊事,令于鄭知容曰,令廟堂稟處。
○以義州柵商金致殷上言稅廳革弊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京居幼學李秉羲等上言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水原幼學申孔模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南陽幼學安命濟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抱川幼學蔡元默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振威幼學鄭致源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永平羅三基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高陽幼學李仁秀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尙州幼學朴震煥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榮川幼學朴師文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嚴斷後狀聞。
○以光州幼學宣敬壽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濟州幼學李鎭濟上言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金堤幼學裵觀海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遂安幼學林誼碩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白川幼學李薰亨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平山幼學裵元福原情山訟事,令曰gg于g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木川幼學金致根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海美幼學金鉉貞原情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沃川李泰行上言山訟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中部童蒙朴順大原bb情b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中部奴壽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中部童蒙徐老味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東部李長石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東部洪秀龍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東部童蒙徐北述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北部盧召史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南部童蒙朴萬喆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西部童蒙鄭哲伊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西部童蒙朴旕龍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安山韓應相母李氏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大邱童女卞裕儀原情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咸安韓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全州朴召史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全州朴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洪州幼學林相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鴻山私奴金光祿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海州金召史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安州白右才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黃崗韓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延安鄭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白川吳運朝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康翎車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載寧崔完錫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中和李召史原情殺獄鳴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中和崔召史原情殺獄稱冤事,令于李同淳曰,稟處。
○以楊州幼學徐光潝原情免役事,令于鄭知容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積城幼學李命錫原情免役事,令于鄭知容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漣川童蒙李完億原情免役事,令于鄭知容曰,令道臣詳査頉給。
○以鐵原童蒙趙時和原情免役事,令于鄭知容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以寶城良人林得春原情免役事,令于鄭知容曰,令道臣詳査以聞。
○行水原留守洪羲俊書曰,伏以臣,年屆耆耄,病益癃痼,優游散秩,念絶進取,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華留新命,感戴殊恩,不知攸謝。第伏念華城一府,珠邱之拱護至嚴,原廟之耿光孔邇,宮室城池,兵甲儲胥,無一非我寧考孝思攸曁,精義所注,環華境一草一木,莫不被雨露之遺澤,以其重則甲於四都,以其任則冠於三輔,而近年以來,府庫蕩匱,閭井殘弊,衆瘼日滋,莫可捄藥,此時此任,必得聰明幹諝,望實素著者,然後方可以撫摩凋瘵,修擧廢墜,克體昔年經始眷顧之聖意,而以臣庸陋之才,衰朽之質,將何以稱塞其萬一也哉?且念是職,臣之季父及從弟,前後相繼,臣又踵武,殆若臣家世守之官,非不榮且感矣。今若憑恃寵靈,冒沒承當,則畢竟僨誤,可立而俟,參倚前衡,愧懼冞切,玆敢猥陳披瀝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居留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金鐮書曰,伏以臣狗馬之齒,已迫七十,年不爲不優,冥擿之行,滾到宰列,位不爲不濫。臣少也,期臣何嘗夢寐於斯,而臣幸生値壽域,謬蒙恩庇,今焉兼以有之,臣之榮幸,於斯爲極。更有何區區情私,至於仰首鳴號而不知止也?第臣生而零丁,惟慈母是依,母今年幾九耋,病痼綿綴,凜凜若不保朝夕者,已有年矣。比來將往邇藩,得以備養,訖二朞餘,而及其解官家居,膠擾息而優閑足,得以專意調將,晨夕盡歡者,莫非我邸下推孝及人之惠,母子相對,感泣頌禱,此生此世,實不知何以爲報。臣母自春初,重添寒疾,轉致眞元陷下,乘虛而風作,因燥而痰升,省覺昏瞀,榮衛銷鑠,達夜呻楚,而神不能會其痛處,四肢痿痺,而身不能任其運用,今至五十餘日,無少差減,日漸危篤,臣獨左右扶將,晝宵遑遑,心如懸旌,撓撓乎莫知所持。迺者京兆除旨,忽及於此際,臣心到此,倍甚悶迫,臣雖至頑,亦有彝天,今於逖違之餘,豈無戀結之忱?思所以竭蹶趨膺,一伸叩謝,而今臣情地,實不容斯須捨去,欲進則志爲憂奪,欲不進則迹與忱違,徊徨躑躅,莫適所從,臣之情私,其亦窮且悲矣。且念臣自外而入,而尙稽反面,除已過月,而一向違傲,鑾輿屢動,而一未趨候,園謁勞止,而又敢偃伏私次,罪戾冞積,臣焉敢逭?又於日前,令敎截嚴,面諭郞官,飭在臣府,而臣猶不得趨走承膺,思效一日之責,臣若有暫時離捨之望,豈肯一直逋慢,自速無嚴之誅,若是其甚也?嗚呼,所貴乎帝王之孝者,爲其推己及人,導一世而興於孝也。《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是詩也惟邸下有之,代聽庶務,允升大猷,此所謂志養也,奉觴稱壽,承以怡愉,此所謂色養也。大而準諸東海,推而及於臣民,無一物不自得於孝理之下,而油然而感,藹然而從化也。如臣不肖,亦嘗以母病懇告者屢矣。輒以其症勢之適添,冀緩時日之暇,而未嘗不許其救護,今則危劇有倍前日,症形亦非適會,固非時月之間,可以更復常度,則今臣懇急,急於前日之懇,而竊有望於終臣身而許之也。豈以我邸下推孝之念,旣許之於前,而又或靳之於今日之急也?夫親年七十者,一子歸養,八十者二子歸養,是固國典也。今臣母之年,已過於二子歸養之時,則臣之乞身歸養,國典之所已許矣。昔宋臣包拯、鄒浩,或不仕十年,或上表不進,著在史冊,傳爲美事,我祖宗朝名臣碩輔之乞而獲許者,尤累累焉。魚變甲、兪好仁,最其著者,其後援以爲例,有願必遂者,又多其人,今臣之懇,亦豈無所據而爲哉?噫,君親大倫也,其服事之日之或短或長,固非臣子所敢計較者,而李密之言,特出於懇切之至意,故君子取之,若臣則死且不遠,孰短而孰長,亦不暇計,其視李密之情事,亦已戚矣。然臣所望者,惟望曲加諒察,快賜兪許,俾臣至死之日,永遂終養之願,則不惟臣感激之忱,隕結以報,史臣記之,八方傳之,咸曰某也爲親乞養,而邸下許之,是邸下孝思之推也云爾,則豈不益有光於睿德也哉?此是臣不報之報,而竊爲邸下復之。伏乞睿慈,特垂哀憐,解臣見帶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安意便養,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情理,固當然矣。乞養之請,許施。
○庚寅三月初六日子時,王世子詣大報壇。行祭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福信,記事官李肯愚、徐念淳,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禮貌官跪請外備。王世子具冕服,乘輿至朝宗門,降輿由冽泉門,詣版位,行晨祼禮訖。禮儀使跪請行初獻禮,王世子詣壇上,行初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亞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終獻禮如儀,降復位,詣壇上。行受胙禮如儀,詣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跪白禮畢。王世子由冽泉門,至朝宗門,乘輿詣齋室。禮貌官詭gg跪g請外備。王世子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至明禮門。令書令敎曰,當該守僕,令攸司從重科治。〈出令旨〉仍詣至仁政門外,降輿,至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請出徽旨,軍兵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庚寅三月初六日戌時,王世子座觀物軒。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福信,記事官李肯愚、徐念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承旨進前。令曰,欲決上言與原情,有入對之令矣。令曰,坐直承旨,誰也?知容曰,同副承旨李同淳矣。令曰,閣臣入直,誰也?知容曰,趙斗淳矣。令曰,以閣臣守廳,同副承旨入對。同淳追入進伏。令曰,承旨何年加資乎?同淳曰,丁亥九月初九日矣。令曰,以禮貌官爲之乎?同淳曰,然矣。令曰,上言、原情中,孝烈,令春曹抄擇以達,褒贈、請額之竝屬于恩者,從其可否稟處。〈出令旨〉令曰,上言、原情中,山訟、殺獄等凡係民冤者,竝從速稟處回達事,該曹及該道臣處,申飭分付。〈出令旨〉令曰,壇享祝文中上旬日子之用初字,非大統曆法,令禮曹收議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當刪與否,指定以入。〈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福信〈仕〉李公翼〈仕直〉。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日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壇享禮成,侵曉還內,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大殿聖體安寧,中宮殿氣候萬安,余亦一樣矣。
○徐英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鴻慶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三陟營將李慶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知容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傳于鄭知容曰,檢校待敎金正喜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同淳達曰,卽者檢閱徐念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檢閱金大根,謂有館規,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同淳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司諫朴宗吉,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鴻慶曰,只推。
○金蘭淳,以宣惠廳言達曰,本廳郞廳李晦淵、李魯榮,今已瓜滿,而本廳多有擧行事,難付生手,竝姑仍任,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忠州幼學金應鎭所志,則以爲,族弟道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重基第二子完雨,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道鎭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應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重基第二子完雨,立爲金道鎭之後,何如?令曰,依。
○檢閱徐念淳書曰,伏以臣,菲才賤品,濫叨史銜,榮塗峻選,愧名器之玷汚,職親地密,幸耿光之昵近,惟思恪勤在公,何敢唐突言私?第臣母年衰病痼,寧日恒少,而最是痰火積聚之證,每當換節之時,其發如期,年來屢經危域,宿祟尙今纏綿,臣於坊直,亦嘗有一再請急,庶幾睿慈之所俯燭,而自叨見職,曠省已一月有餘矣。每一念至,寢夢屢驚,際接家信,素患諸証,又添於木旺之節,外氣闖乘,感滯交作,飮啖殆至全却,轉側不能自由,急伻踵到,促臣歸視。臣聞此報,衷情煎灼,而門鑰已下,呼籲路阻,繞壁彷徨,剪燭達曙,玆敢忙徹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福信〈仕直〉李公翼〈仕〉。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前入事,榻前下敎。
○徐英淳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檢閱吳取善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慰諭御史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慰諭御史入對。
○徐英淳,以吏曹言達曰,因平安監司金魯敬狀達,殷山縣監洪在喆,以覲親事,受由上京,于今四朔,尙未還官,當此分糶課農之時,許久曠官,誠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達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母病沈重,不得下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司憲府監察崔遇天,除拜後過限未肅拜,而係是六鎭人,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姑俟上來。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福溫公主駙馬再揀擇時,揀擇人出入門路及揀擇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初揀擇例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說書李肯愚入直矣,纔已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穆淵受由在外,兼說書金大根翰林除本仕,司書成遂默,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黔毛浦前萬戶高應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昆陽郡守南曦重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宣傳官李殷會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宣傳官張寅植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蔚山前府使宋宗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李同淳書曰,伏以,臣嶺外賤品,樗散冗材,初無一長之可取,徒荷兩朝之恩遇,歷揚淸顯,節次推遷,遽然廁名於下大夫之列矣。恩重邱山,報蔑涓埃,居常凜惕,若隕淵谷,不自意睿眷益隆,在鄕之日,特下銀臺之召旨,入城之後,復蒙遞職之旋授,庸陋疎逖之蹤,何以得此?榮感之極,實不知措躬之所也。義分是懼,駕屨不俟,秪肅恩命,持被有日,秪當夙夜殫竭,粗效攢仰之忱而已。豈有他戀,敢事瀆擾於崇聽哉?第伏念,臣以早孤之身,抱至切之懇,不得已冒昧仰陳焉。臣之偏母,今年七十矣。虛脆之質,自來羸弱,桑楡旣迫,疾病沈痼,數年以來,殆至難醫之境,而臣本無世業,且拙謀生,藥餌調補之資,姑無論,朝夕菽水之供,亦所難繼。人子烏鳥之情,當復如何哉?事君日長,古有是語,爲親乞養,國有恩例,臣若怵畏囁嚅,自阻於孝理之下,崦嵫之日,冉冉不待,則難瞑之恨,亦無以自容,玆敢瀝血陳章,仰首鳴號。伏乞睿明,俯垂矜諒,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以其俸祿之資,俾遂便養之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庚寅三月初八日申時,王世子座觀物軒。慰諭御史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福信,編修官金洛龍,記事官金大根,慰諭御史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慰諭御史進前。令曰,諸邑水災,何如?英淳曰,昨秋下去時,所見極其驚慘,而到今景色,稍勝於前。然民勢則當此春窮,安得不頷顑,而朝家恩念周洽,至有泛舟之役,蠲蕩之典,一路生靈,莫不攢祝感頌。方伯守宰,亦皆誠心撫恤,見方次第開賑,庶可免捐瘠之患矣。令曰,設賑時所給,何如?英淳曰,公賑則例皆設粥後給穀物,而臣於今行到鏡城,適値設賑日。故見之則饋粥一鉢後,壯男各給五升,壯女各給四升,老弱各給三升,他邑雖未見之,亦一例如此矣。令曰,運穀爲幾許乎?英淳曰,嶺南穀爲二萬一千石,嶺東穀爲四千石,合二萬五千石,而嶺東穀,則已到咸興,分送列邑,嶺南穀中六千石,以代錢劃送,其餘一萬五千石,未及輸來矣。令曰,何時可到泊咸興云乎?英淳曰,聞已自咸營,定差員送船隻,使之輸來,可於今晦來初到泊云矣。令曰,得聞船載善爲輸運之消息乎?英淳曰,臣到監營問之,則程塗絶遠,姑未及詳知,而以是憧憧云矣。令曰,水災何邑爲最乎?英淳曰,南關則北靑、湍川爲最,北關則吉州、明川、鏡城、慶源、慶興爲最矣。令曰,水災始緣何致此,而或有全山頹圮處云,然否?英淳曰,全山頹圮,初無是事,卽傳言之訛誤。只緣雨水鎭日暴霔,驚浪奔流之所蕩激,石轉沙汰,遂至家舍之漂頹,田疇之沈沒。且非但我境之如是,今番開市時詳聞,則彼地寧古、烏喇等處,亦大有水災,衆流入江,沿江下流汎濫,我境亦不無其害矣。令曰,六邑守令,俱安在乎?英淳曰,俱無事矣。令曰,做治亦善爲乎?英淳曰,莫不隨事殫竭,以對揚爲心矣。令曰,弼善,誰也?洛龍起伏奏曰,金洛龍矣。令曰,何年登科乎?洛龍曰,辛酉式科矣。令曰,誰之子孫乎?洛龍曰,古副提學臣金絿八代傍孫矣。令曰,慰諭御史先退,英淳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福信〈仕〉李公翼〈仕直〉。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朴晦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司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檢閱吳取善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金蘭淳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令曰,依。
○傳于李同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達,海美縣監金遜根,親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令于李同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笠爲海美縣監。
○以檢閱吳取善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禮曹申目,孝烈上言原情竝置之事,令于李同淳曰,孝烈卓異者,抄出一二,亦足爲樹風之道,而且孝謂百行之源,則豈非式年置之耶?更爲覆達,可也。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臣萬永,與正郞臣宋啓洙,進詣慶熙宮,差備內達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各殿堂行閣、椽木等,間間有頉。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謹依下敎,封不動錢文二萬五千兩,移送內需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李義謙,射會時謂有身病,不卽應射,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申光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以刑曹言達曰,因安東李俊模,爲其兄正翼定配請放事,擊錚原情,厥罪雖云深重,情理亦爲可矜,特爲放送事,書下矣。全羅道光陽縣充軍定配罪人李正翼,卽爲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尙州朴震煥,榮川朴師文,光州宣敬壽,金堤裵觀海,木川金致根,平山裵元福,白川李薰亨,遂安林誼碩,永平羅三基,抱川蔡元默,高陽李仁秀,南陽安命濟,振威鄭致源,水原申孔模,俱以山訟稱冤,江陵文仁協,驛役稱冤,安州白右才,殺獄稱冤,鐵原趙時和,楊州徐光潝,漣川李完億,積城李命錫,寶城林得春,俱以軍役稱冤,海美金鉉貞,以其祠宇被人破碎,乞令復讎事也。謹依書下,竝爲詳査以聞事,分付各該道守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寅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金熙逌、金大根,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訖。命閣臣進前,正喜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平安過行。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命就座,仍命退,正喜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水原留守洪羲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慶尙左兵使沈日永,京畿水使李完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禮曹,來四月初十日,行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代行祭敎是時,王世子散齋四日於別堂,致齋三日,二日於正堂,一日於齋室,依禮文擧行,何如?判付達,摛文院爲之。
○禮曹,來四月初十日,行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代行祭敎是時,誓戒前期七日,來四月初三日三更四點,重熙堂行禮肄儀,前期四日,同月初六日早朝,中使、承旨、宮官及諸享官議政府良中行禮事,知委,何如?判付達,受誓戒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傳于朴晦壽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揀擇童蒙入侍,水原留守、京畿水使、慶尙左兵使同爲入侍。
○朴晦壽達曰,假注書李福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司諫朴宗吉,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鴻慶曰,只推。
○傳于朴晦壽曰,永禧殿參奉金淵根,虛司果口傳單付以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淵根。
○徐英淳達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朴周壽,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駙馬再揀擇時,揀擇人詣闕秩,一依漢城府擧案,別單書入,而卽接漢城府移文,則擧案中進士吳肯默子己龍,身病猝發,不得進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金禧盛,僉知中樞府事鄭沂祚,五衛將洪建錫、金麗行、李羲蓂,景福宮衛將鄭敬鎭、梁錫臣,慶熙宮衛將劉錫祚,文臣兼宣傳官趙基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水原留守洪羲俊書。王世子若曰,若周之置東郊,若漢之置西京,視諸都體貌尤別,在唐而爲列鎭,在宋而爲留相,顧摠理老成是任,敷予十行絲綸,煩卿一出旅纛,眷玆華府拱護之地,卽我先朝經始之基,神京叶龜契之徵,奠萬年磐泰之勢,仙邱膺龍珠之瑞,作一代新豐之鄕,宮府朝市之排鋪,城池樓櫓之設施,克壯山河襟帶,錢穀甲兵之儲蓄,儒武農商之勸課,以備陰雨綢繆,某水某邱,莫非睿籌上經紀,一草一木,尙想造化中陶甄,迺自靈兆繼卜之餘,尤切宸孝萬慕之志,喬山之松柏密邇,猗聖德於呼不忘,華殿之簾帷邃嚴。嗟,眞容愀然如見,所以爲四都之最,瞻依斯存,抑亦處三路之衝,關防莫重,顧斯任在所難愼,當是時疇咨若予。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早歲颺奎華之選,幾被先大王寵褒,晩節葆樸素之風,不失士君子本色,曾典關北之府,治績已著於當時,暫赴漢南之城,威望尙傳於今日,轉星軺而聘上國之節,旣試專對重任,歷藝苑而掌中權之樞,固知文武爲憲,向日捲草官之特拜,卽當世多福完人,今年耆英社之初登,亦我朝宿德大老。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令圖,操履不外於規繩,予庸嘉乃,政事必輔以文學,沛乎有餘。嗟,乃叔曾叨是職,旣著勤勞之治,在此日克追前良,想切榮感之意,羊叔子之裘帶西山,素知簡易之規模,寇平仲之鎖鑰北門,益懋軍民之鎭撫,人皆稱忠厚長者,可使漸摩有方,世共推貞確自持,足以憚壓其俗,特出在心之簡。蓋嘗注意也深,可以稟裁則稟裁之,係是彝典,有所制置者制置矣,務從便宜。於戲,往汝欽哉。得君重耳,四時奉芬苾之禮,慰余羹墻之思,一府摠管轄之要,藉卿藩屛之績。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竣祜製進。
○令喬桐水使李完植書。王世子若曰,委一方專製之任,蓋難其人,兼三道統禦之權,當屬之子,畀爾金湯重地,作余玉塞長城,眷玆戴雲關防,寔爲沿海鉅鎭,島嶼開陸,地勢扼上流之咽喉,溟渤爲池,水路通外洋之呼吸,護漢京而成羽翼之勢,緩急可須,控沁都而作猗角之形,表裏相保,中權號令,節制諸路之要衝,上將威儀,秩視二品之崇顯,魏國美哉之寶,顧奚但設險待暴之方,漢吏循良之治,抑亦藉字小御衆之策,第其恬嬉之成習,久矣凋弊之莫蘇,詠撤桑綢戶之詩,戒務之豫備政急,念求芻與牧之義,民生之困瘁可憂,兵甲樓櫓之雨泐風磨,孰任修擧之責?簽丁糧餉之歲耗月縮,政須矯捄之才,顧近年且繁送迎,況今時宜愼揀選,裝荊門龍驤之舳,必待岑彭之視師,蠲晉陽繭絲之征,實賴尹鐸之爲政,秣陵之凋瘵轉甚,穎川之鎭撫宜先。惟卿,儒業初程,將門寯望,游璧水而登別剡,蔚有聲譽,入銀臺而佩梱符,亦多踐歷,從容樽俎,常敦却縠之《詩》、《書》,指掌兵流,早抱李廣之謀略,余之倚卿也重,僉曰惟汝可諧。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恢杖鉞之雄韜,無孤聽鼙之睿思,班定遠之投筆,自有志業之恢奇,羊叔子之輕裘,可見機務之整暇,坐閤治民,陞壇練卒,益勉威惠之竝行,列墩覘敵,登山望烽,宜念昇平之易狃,痛祛忨愒之痼瘼,寧忘運甓之勞,深究振刷之良謀,莫緩欹器之正,稟裁惟循彝典,區劃實從便宜。於戲,處密邇於畿坰,防禦比甕梱尤重,管要害於湖、嶺,節度與統營竝看,金城之方略可圖,無負趙破虜gg趙破奴g壯志,河朔之精彩頓變,克追李臨淮雄聲。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英世製進。
○庚寅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揀擇童蒙入侍,水原留守、京畿水使、慶尙左兵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水原留守洪羲俊,京畿水使李完植,慶尙左兵使沈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童蒙以次進前。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留守、閫帥以次進前,奏職姓名。羲俊、完植、日永等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留守、閫帥先退,羲俊、完植、日永等退出。上曰,承、史權退,承、史退出,少頃,復命入侍,晦壽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晦壽書傳敎曰,參奉金淵根子曾吉,幼學尹宅鎬子鳳求,進士徐慶輔子鷹淳,三揀擇入之,其餘許婚。又命童蒙領賞,童蒙領賞訖。晦壽曰,春煦漸長,自明日,依例經筵,取稟。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羅漢基〈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福信改差,代以睦仁培爲假注書。
○傳于徐英淳曰,福溫公主駙馬三揀擇,進定於今月二十八日。
○徐英淳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鄭知容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司諫朴宗吉,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時帶春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在喆。
○李同淳,以戶曹言達曰,謹奉下令,延祜宮正堂簾帳等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三月十三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行永禧殿寒食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有闕未差,無以擧行,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永陵令所報,則今三月十四日,行本陵寒食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李文翼,身病沈重,萬無進參之望云矣。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行徽慶園寒食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有闕未差,無以擧行,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行順康園寒食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守奉官一員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一員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世圭爲永禧殿參奉,尹致誠爲永陵參奉,李龍在爲徽慶園參奉,羅漢基爲順康園守奉官。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局別將徐致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長湍府使尹正鎭牒報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守溫應坐之類,査出以來矣。妾金女,平安道祥原郡緣坐爲婢,妾子英哲,年未滿免絞,三登縣緣坐爲奴,而方囚該府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義禁府達辭,謀叛大逆罪人守溫妾金女,平安道祥原郡緣坐爲婢,妾子英哲,年未滿免絞,三登縣緣坐爲奴,令刑曹押送事,令下矣。罪人等方囚京畿長湍府獄,依例令該道,押送于各其配所官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張寅植亦,標信去來,在所迅速,而回還繳納,反後於祗受狀啓者,無論取路徑直之如何,稽緩之罪,不可無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高應斗亦,鎭還糶糴,卽其職掌,則囚供雖以年久流逋,徑遞未了爲辭是白乎乃,畢竟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宋宗洙亦,配囚給由,除非親喪與承重,則莫可擅許,而今因其祖母喪葬埋無人之訴,而徑先許由者,有違格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南曦重亦,災政則初未防奸,賑事則全不就緖,觀於繡達,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殷會亦,呼薦懸保,雖在他員,可否完薦,卽係廳首,則不思摘發,任其淆雜,揆以薦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照目,粘連昆陽前郡守南曦重矣本府議達內,災政則初未防奸,賑事則全不就緖,觀於繡達,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張寅植矣本府議達內,標信去來,在所迅速,而回還繳納,反後於祗受狀啓者,無論取路徑直之如何,稽緩之罪,不可無警,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黔毛浦前萬戶高應斗矣本府議達內,鎭還糶糴,卽其職掌,則囚供雖以年久流逋,徑遞未了爲辭是白乎乃,畢竟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宣傳官李殷會矣本府議達內,呼薦懸保,雖在他員,可否完薦,卽係廳首,則不思摘發,任其淆雜,揆以薦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蔚山前府使宋宗洙矣本府議達內,配囚給由,除非親喪與承重,則莫可擅許,而因其祖母喪葬埋無人之訴,而徑先許由者,有違格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寅三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成遂默、徐念淳,以次陪立。bb時至b,王世子具戎服乘座馬,出重華門,至春塘臺,降座馬陞座,小開門節次,宣傳官如例擧行訖。承傳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號令訖。兵曹判書徐俊輔參現退出,英淳跪稟宰樞執鼓,試射節次,宣傳官如例擧行訖。英淳曰,出宮時前排,不卽待令,以致遲滯,其所擧行,萬萬駭然。常時不能檢飭之行首宣傳官及當該宣傳官,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徐俊輔曰,扈輦隊雖是下賤,咫尺陪衛,較緊於肘腋親兵,故募入之際,先看根着,又考三式戶籍,錄名曹案,團束至嚴矣。近年以來,規制蕩然,閑雜無賴,根着不明之類,冒入居多,此專由於全無拘檢之致也。莫重陪衛,疎忽若此,其爲悚懍,當復,如何?臣待罪本兵,思欲矯捄者久矣。其中正副輦陪、玉轎陪、輦陪、轎子陪、陽繖扇差備、輦陪、訓導日傘差備、燈籠軍等,其所擧行,尤爲親密,令禁軍別將,親執考閱,取其中擇其戶籍分明,根着牢實之人,仍舊塡充,若其無賴閑雜之類,一竝刋汰,更得有根着明戶籍者,補其不足,名之曰別案軍,另作一案,仍使禁軍別將與該色郞廳,同爲管束,兵判亦嚴加察飭,如有闕額,自別將所,各別擇充,至於受保成案之規,依元軍例爲之,俾無冒入之淆雜,益嚴莫重之陪衛,而今旣編於軍摠,則當示慰悅之意。本曹中旬時,許令赴試,取鳥銃貫三中者論賞,其餘儀仗軍,比輦陪雖稍間,亦不可不抄定,亦令臣曹該色郞廳,另加擇立,同爲編入於別案,一體許赴於中旬事分付,而此非立新規創行之事,旣是爲所重通變之擧,則宜有常目着念之道,將臣此奏,刊揭曹壁,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王世子入便次,試射訖,出次降座,乘座馬由重華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蘭淳〈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鄭鴻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事變假注書羅漢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羅漢基改差,代以吉鎭國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知容曰,明日御眞草本圖寫上綃時,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戚臣、政府西壁二品以上、六曹長官、監董堂郞入瞻,正本陪安日,依此爲之。
○鄭知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鄭知容曰,吏判書答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洪奭周牌招不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李憲瑋式暇,右承旨鄭知容進。啓曰,判書洪奭周牌招不進,參議李憲瑋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義運以gg爲g右尹,李民愚爲直講,金彝鍾爲昌原府使,魚錫命爲仁同府使,趙奎昇爲淮陽府使,李進奎爲金堤郡守,鄭德和爲殷山縣監,司僕僉正李羲斗仍任事,承令,書題單朴世根。
○鄭鴻慶,以備邊司言達曰,全羅兵使李存敬,屢狀乞遞矣。聞其身病果難强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朴宗璜病,右副承旨鄭鴻慶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致儉爲同知,趙德永爲僉知,李商球、金鳳昊爲五衛將,金箕鎭、朴世興爲景福將,高智常爲慶熙將,李琇爲御營把摠,金箕晩、李竣祜爲文兼,金秉喆爲全羅兵使,金履協爲安興僉使,同知梁錫臣,僉知李羲蓂,大護軍趙貞喆,護軍沈能岳、金炳朝、李奎鉉、金鐮、金禧盛、崔箕煥,副護軍李毅遠、洪晩燮、李得馨、朴大榮、李儒常、吳致勛、鄭沂祚、白恒鎭、李存敬、尹載鐸,副司直趙秉龜、申大元,副司果姜時永,以上竝單付,南虞候李用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壇享祝文中,上旬日子之用初字,非大統曆法,令禮曹收議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當删與否,指定以入事,令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處,則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相璜,以爲上旬紀日之用初字,其來亦久,而初字有無,本非甚關於曆理禮義也。故槪未嘗有論及於此者,宋、明文獻紀日處,或有初字,或無初字,甚不一,試以我朝典籍考之,《大統曆》果無初字,而《時憲三書》,亦無初字,則固難以初字有無,斷以爲因革之辯矣。又按《大明集禮》,洪武元年合祀天地祝及告太廟文中,皆無初字,洪武三年親撰山川祝中,却有初字,數歲之間,其不同如此,初字有無,實亦有難於適從者矣。然竊伏惟念《大統曆》,旣不見行,猶自雲觀,每歲推步,寫進一本,至今如一日,此卽愛禮存羊之深意也。今若顓據是歷,釐刪初字於壇享祝,則寓微意於從周,無甚礙於禮節,詢議之下,欽頌而已。第愚昧之見,不敢自信,更願博詢而處之云。議政府右議政臣鄭晩錫,以爲大小祀典,何莫謹嚴,而皇壇事體,尤有自別,其服色也器械也儀節也,無不遵倣皇朝遺制者,於禮則宜,其義甚微,況其曆法,乃是正朔所頒,而有關於大一統之義乎?《大統曆》每朔上旬之紀日,元無初字,而今於祝文某日上,加之以初者,旣異《箕範》之稱祀,又違孔聖之從周,而恐有欠於事亡如存之道矣。我邸下,旣躬將壇享,乃以刪去初字之當否,特令諸臣獻議,淵乎睿衷,深有感於風泉,而仁之至義之盡也。凡玆東土臣民之被三皇遺澤,歷萬歲不忘者,孰不欽頌感泣?一辭稱刪之爲當,而祀典旣係大事,謏見未敢質言,伏惟睿裁云。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病未獻議云。弘文館提學臣金鏴,以爲皇壇禮節,悉遵皇朝遺制,則獨於祝文某日上,加之以初字者,有違《大統之曆》,且非從周之意,今於詢問之下,擧切欽仰,一辭當刪,而祀典實係重大,謏見未敢質對,伏惟睿裁云。藝文館提學臣徐俊輔,以爲《大統曆》,卽皇明正朔也。皇壇儀節,一遵遺制,則祝文中,上旬紀日之引用,《大統》正朔之例,實合從周之大義也。今伏奉詢問之令敎,益不勝欽歎,實無容更達,而事係莫重祀典,不敢質言仰對,伏惟睿裁云。同知春秋館事臣鄭基善,以爲《大統曆》舊本之壇所敬奉,蓋寓《麟經》奉正朔之意,則今於壇享祝儀上旬日,例之不用《大統曆》式,殊欠從周之義,伏奉詢問,仰認睿意,初字刪正之議,一辭讚歎,而事係儀文,不敢以淺見臆對,伏惟睿裁云。同知春秋館事臣李鼎臣,以爲《大統曆》法,無上旬日子用初字之例,而壇享祝文,乃用初字,因仍未改,已過百年。今此下詢,亶出於恪遵皇朝致謹祀典之睿意,臣固欽仰萬萬,而壇享儀節樂章,皆用皇朝舊典,則初字刪去,亦當用《大統》舊法,而事係重大,以臣蔑學淺見,不敢指一仰對,伏惟徽裁云。弘文館應敎臣趙基謙,副應敎臣洪遠謨,校理臣李竣祜,副校理臣金弘根,修撰臣閔英世、申冕周,副修撰臣李寅弼、洪重燮等,以爲壇享祝文中,用初字於上旬日子,果有違於《大統曆》法,當初未及議到,至今尙此因循,而今以當刪與否,致承詢問,愼祀典尊體段之盛意,實不勝欽仰萬萬。臣等謹按《大明集禮》,洪武初,告太廟及合祀天地之文,皆不用初字,此則皇朝儀文之可徵者也。萬東廟祝式,亦不書初字,此則我東先賢之定論可見者也。此俱足爲援據之端,而釐改事係重大,淺識不敢質對,惟望睿裁云矣。大臣、諸臣之議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僉議大同,事係重大,更爲詢問于三山林,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弼善金洛龍入直矣,差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基謙,文學李正耆差祭,輔德金敎喜,兼輔德安光直,兼文學金弘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鴻慶,以備邊司言達曰,春務漸殷,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今日政新除守令,亦令待下批一體催促,使之不多日辭朝,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淮陽府使尹景鎭,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西北別付料軍官及未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達下,別單施賞,而弓箭、上弦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奭周書曰,伏以,臣紆不稱之服,冒匪據之地,進退惶阨,蹙蹙乎若窮無歸者,今已將再浹旬于玆矣。頃者一書,披瀝腔血,辭雖拙訥,實出衷曲,鞶帶之褫,伏地顒竢,而及承下答,兪音邈然,臣誠惝怳失圖,益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之庸駑,最居人後,而我邸下,不知其不肖,恩除特點,前後頻仍,今又擢之於衆望之外,置之於六官之首,必欲拂拭任使,俾效其尺寸之長,恩造所及,隆天重地,摩放隕結,義無所避,儻使臣有可以一毫稱塞,而乃敢內懷占便,外托禮讓,頑然無感激圖報之意,是辜寵眷也,忘臣分也,臣何敢爲是,亦何忍爲是也?臣竊伏聞聖人之訓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聖人之意,豈欲使後世之爲人臣者,避事偸安,而不念夫致身盡瘁之常職哉?蓋以人臣事君,惟義爲重,事之所宜,卽謂之義,不宜進而進,不宜居而居,皆非義也。是以苟其才之所可能,則奔走殫竭,不敢以夷險爲擇者固義也,苟其才之所不能,則逡巡退避,不敢以承命爲恭者亦義也。今臣之不能於是職,亦已明矣。鑑別賢否,秉銓之首務也,而顧臣則才識淺短,搜揚幽逖,用人之要道也,而顧臣則聞見寡陋,惜名器以淸仕路,抑躁競以杜倖門,尤今日之所當先也,而顧臣之庸闇疲劣,末由擬議於是,至於循資守格,無失敍次,不過有司之常事,而亦非臣生疎之所可能也。於玆數者,無一可能,而貪榮忘廉,黽俛儳冒,畢竟僨敗,貽累朝廷,其於義何如也?況臣蒲柳之質,本自虛脆,近年以來,洊經喪慼,心血枯涸,風痰乘虛,有時發作,省識先迷,視聽失官,言語錯序,白晝對人,或不辨貌,尋常事爲,頃刻旋忘,驟而見之者,雖或謂形貌軀殼之不異平人,而不知其精神思慮之已非陽界上樣子久矣。以若眊憒,强而置之於政席之上,秤衡之精,履屐之當,姑未暇於議到,而朝所注擬,夕已將不記其誰某矣。淸朝才彦,不患無人,又安用如許癃病無用之物,而必使之强其所不可强,厚招四方之譏笑哉?至如辭小受大,前後橫決之嫌,尙屬臣一己之私,有不敢費辭贅陳,而身居天官之長,撇棄四維之重,其爲辱朝廷而壞世道,又何如也?左右反復,自量已熟,必辭之義,參倚前衡,跨朔虛縻,憂慄交中,洊違召牌,彌增臯戾。玆不得不畢暴情實,重瀆睿聽,伏乞离明,念公器之至重,察臣言之匪飾,亟降處分,鐫改臣新除職名,仍勘臣屢逋之罪,俾得以退守本分,獲免於負乘之大戾,千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3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慶熙宮進〉。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日暈。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以黃海監司李翊會狀達,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鄭知容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輔德金敎喜,兼文學金弘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綏吉園獻官李進奎,懿昭廟大祝鄭德和,今日政移拜外任矣。在前如此之時,仍以前職將事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羅州通德郞林兌遠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成夏,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守弟起夏第二子敬遠,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林兌遠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起夏第二子敬遠,立爲林成夏之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公州幼學權尙裕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兄尙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尙褧第二子㢞,欲爲繼後,矣身與諸族,相議完定,而兩邊父母,俱爲作故,與受無人,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權尙裕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權尙褧第二子㢞,立爲權尙焌之後,何如?令曰,依。
○敦寧都正洪羲弼書曰,伏以,臣於鄕廬蟄伏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聞命踧踖,不敢偃處田里,卽日促裝,來伏城闉,義當一肅恩命,以伸叨謝之忱,而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冒據,玆敢短章仰籲。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令鐫遞,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庚寅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御眞草本圖寫上綃入瞻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鄭鴻慶,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李公翼、睦仁培,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鄭晩錫,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英淳、金鼎集、趙斗淳,判敦寧金在昌,行上護軍李錫奎,行戶曹判書趙萬永,禮曹判書洪起燮,刑曹判書徐能輔,判尹金履載,知中樞府事李止淵,吏曹參判徐鼎輔,兵曹參判柳河源,左尹白東薳,右尹韓義運,行護軍沈能岳、趙晉和、金熙華、李奎鉉、李若愚、李元默,行護軍申絅,同義禁柳相亮,行護軍李惟秀,訓鍊都正具信喜,行護軍許溟、金魯甲、李忠運、李鍾英、趙恩錫、李謙會、安光質,戶曹正郞宋啓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進前奏曰,春氣漸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大臣就座,祖淳曰,入侍諸臣三人式入瞻乎?上曰,唯。御眞二本,先此已奉揭於北壁,一本具遠游冠、絳紗袍,一本具翼善冠、衮龍袍。祖淳曰,自今日監董閣臣,輪回入直乎?上曰,唯。祖淳曰,處所以本閣爲之乎?上曰,唯。諸臣以次入瞻訖。祖淳曰,承、史監董閣臣之外,入瞻諸臣先退乎?上曰,唯。諸臣退出,少頃,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外,諸承旨先退,注書一員先退。知容、英淳、鴻慶、同淳、仁培等退出,少頃,命監董閣臣退,鏴等退出。又命退,晦壽等以次退出。
3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慶熙宮進〉。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鄭鴻慶〈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海美營將崔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李同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江華留守申緯狀達,長寧殿祭享時,身病猝劇,獻官不得已以預差陞實擧行,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同淳曰,實病旣如此,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洪遠謨差祭,校理金大坤,副校理黃浩民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基謙,校理李竣枯,副校理金弘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李穆淵,說書李肯愚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司書金鼎集,說書閔泰鏞代點。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金鼎集,兼說書金大根,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說書金大根代點,兼司書兪星煥添書代點。
○李同淳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吏曹言達曰,因備邊司草記,春務漸殷,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今日政新除守令,亦令待下批一體催促,使之不多日辭朝事,依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伊川府使李羲肇,已爲下去,甑山縣令鄭友容,西原縣監李常在,延豐縣監朴有壽,俱爲明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海美縣監崔笠,明日辭朝云,昌原府使金彝鍾,十八日辭朝云,金堤郡守李進奎,殷山縣監鄭德和,俱爲十九日辭朝云。上京守令定平府使任泰瑛,覲親事,受由於平安道江界府,新昌縣監李宗孝,覲親事,受由於黃海道海州地,竝斯速還官之意,今方發關知委於兩道道臣處,而安東府使趙容和,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鐵原幼學朴宗豐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河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三十四寸弟載壽第二子齊濂,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宗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載壽第二子齊濂,立爲朴河壽之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十七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白恒鎭,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應浩爲內禁將。
○又以兵曹言達曰,前僉使白恒鎭,以罷散除拜內禁衛將,依例,蒙敍矣。旣以未肅拜改差,則敍用之令,似當還收,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仍爲敍用。
3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齋宿〉。行左承旨金蘭淳〈齋宿〉。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齋宿〉。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齋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玉堂備員間,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動輿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正言許茂,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趙永傑代點。
○以前正言許茂禁推徽旨,令于李同淳曰,分揀。
○以應敎趙基謙,校理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陪從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申退,左副承旨徐英淳須資出去矣。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徐英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牌招。
○傳于鄭知容曰,監董閣臣入侍。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李同淳達曰,新除授兼司書兪星煥,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敍用。
○令于鄭知容曰,三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矣,該房知悉。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兼司書兪星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星煥。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慶熙宮,王世子衣襨、香燭親傳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朴宗學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慶熙宮,王世子衣襨、香燭親傳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朴宗學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明代點。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慶熙宮,王世子衣襨、香燭親傳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知朴齊明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慶熙宮,王世子衣襨、香燭親傳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知朴齊明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洪彦謨代點。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衣襨、香燭親傳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寅三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立,監董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徐憙淳,檢校待敎金興根、金鼎集,以次進立楹外。御眞小本,先此已爲奉安於東夾房中,諸臣以次仰瞻後,上曰,諸臣退待于待賢門,少頃,入對于重熙堂。御眞大本,先此已爲奉安於堂廳中,王世子侍立,諸臣以次仰瞻,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慶熙宮後,世孫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衣襨、香燭親傳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福宮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文昭殿舊基展拜,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鴻慶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容和。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達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基謙,校理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旣有只推之令,與副應敎洪遠謨,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達,靈巖等邑,人物渰死事,令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達,任實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令于金蘭淳曰,科次入對。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達曰,三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動輿時,各差備都事及當直入直都事,興化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朴齊聞申本內,公忠前兵虞候李邦鉉,淸風府使李埴,前府使趙吉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李邦鉉,今方待令,拿囚李埴,時在任所,趙吉源,前以他罪,定配於黃海道白川郡,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竝待待令拿囚。
○庚寅三月十六日辰時,王世子詣慶熙宮。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親傳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閔泰鏞、徐念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至敦化門外,相禮跪請降輿,王世子降輿乘輦,進發至把子橋前路,令英淳書令旨曰,還宮時,文昭殿舊基展拜矣,該房知悉。又令書令旨曰,三日製處所,以資善堂舊基爲之。至景福宮前路,王世子降輦步過,相禮贊請乘輦,王世子乘輦進發,由興化門入崇賢門,座景賢堂親傳位,親審衣襨、香燭及祭品訖。閣屬官以次封裹,履喬等對擧以進,對擧以授京畿都事李光載,光載跪受,以授執事官,執事官仍奉彩轝,祭品亦奉架子上訖。相禮贊請詣祗送位,王世子詣祗送位,彩轝至,祗送如儀,還入幕次後,承、史以次權退。少頃,王世子乘輿,由崇賢門、興化門東夾門出,至景福宮光化門,至勤政殿舊基,降輿入幕次,仍詣文昭殿舊基,行四拜禮,至資善堂舊基,陞座訖。令試官行禮,試官及應製儒生,行禮如儀訖。考官左參贊金履喬,右參贊朴宗薰,工曹判書金鏴,大司成趙秉鉉,前府使趙容和,行副護軍金正喜,左勸讀金鼎集,以次進伏。令履喬、宗薰,書睿題賦慶會樓限未時,懸題訖。王世子仍還詣勤政殿舊基,入幕次,承、史以次退出詣閤,少頉,以司謁口傳下令曰,外備卽爲入之,試所承旨仍留收券以來。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出幕次,乘輿出光化門外,王世子降輿乘輦,至敦化門,降輦乘輿,入敦化門至仁政門,降輿至協陽門,乘輿入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三月十六日酉時,王世子座壽康齋。科次入對時,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閔泰鏞、徐念淳,讀券官左參贊金履喬,右參贊朴宗薰,工曹判書金鏴,對讀官大司成趙秉鉉,前府使趙容和,檢校待敎金正喜,左勸讀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科次爲之。履喬曰,等則何以書之乎?令曰,上二張書以正字三下,次一張書以草三下,次二張書以次上,可也。履喬承令書等,仍奏曰,魁券書一字乎?令曰,唯。令曰,對讀官讀奏試券。鼎集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正喜又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容和又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秉鉉又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鼎集又進讀一張,令于蘭淳曰,坼封。蘭淳坼奏諸封內,令書令旨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徐得淳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徐有璟給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學趙發永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令曰,注書睦仁培乎?賤臣起伏奏曰,然矣。令曰,何時登科乎?賤臣起伏奏曰,昨年三日製爲之矣。令曰,處所則慶熙宮殿庭,而與洪永圭同爲之乎?賤臣起伏奏曰,然矣。令曰,題則何題乎?賤臣起伏奏曰,春色滿宸苑,二十韻排律矣。令曰,昨年庭試題何題乎?泰鏞曰,表題擬虞朝群臣賀闢四門,有天下一家氣象,賦題則濟濟多士,文王以寧矣。令曰,今日坐直承旨,誰也?蘭淳曰,臣自賓廳來,故未及知之矣。念淳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矣。令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代點。〈出令旨〉令曰,大司成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徐淇修代點。〈出令旨〉令曰,注書持令旨出而頒布,賤臣承令出頒。令曰,史官就座,令試官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暈。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動駕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客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鄭知容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王世子奉室行禮。
○令于鄭知容曰,入格儒生入對。
○令于鄭知容曰,再明日奉室行禮時,齋宿處所,以便堂爲之。
○趙秉鉉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鄭知容須資出去,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傳于李同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李同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趙秉鉉達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詣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軍,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昨年三月奉室行禮時,訓局步軍四哨除出,中軍率領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尹致儉,僉知中樞府事趙德永,五衛將金鳳昊,景福宮衛將金箕鎭、朴世興,慶熙宮衛將高智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毓祥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而輿側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公忠前兵虞候尹喜用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公忠前兵虞候李邦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庚寅三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入格儒生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閔泰鏞、徐念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儒生以次進對,儒生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至於尹守慶,令曰,年幾許?守慶曰,四十七矣。令曰,誰之至親乎?守慶曰,今端川府使臣尹聲大之九寸叔矣。令曰,給分以上先退,儒生領賞。領賞如儀訖,令鄭知容書令敎曰,再明日奉室行禮時,齋宿處所,以便堂爲之。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齋宿〉。行左承旨金蘭淳〈齋宿〉。右承旨鄭知容〈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齋宿〉。右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世子宮板位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延祜宮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宣禧宮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世子宮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奉室行禮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徐英淳曰,王世子隨駕之節,衛內磨鍊。
○令于李同淳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鉉達曰,陪從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朴晦壽達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洪奭周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趙秉鉉達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南履翼,行大司諫朴綺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代點。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代點。
○趙秉鉉達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新除授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尹秉烈,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在灝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原情捧入。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還宮門路,以集成門爲之。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參班儒武應製、應射,春塘臺爲之矣,該房知悉。
○令于鄭知容曰,應製試官弘文提學,應射試官兵判爲之,對讀官金鼎集、成遂默、兪星煥差下。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庚寅三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詣毓祥宮、宣禧宮、藏譜閣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副承旨趙秉鉉,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徐念淳,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興根、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進善門、敦化門,王世子祗迎後,仍爲隨駕,上至毓祥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少頃,上與王世子,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奉安閣,命書傳敎曰,百官行禮置之事。〈出榻敎〉詣版位行四拜禮,蘭淳曰,臚唱之際,有所做錯,事甚駭然。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榻敎〉奉審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仍敎曰,延祜宮,遣王世子展拜矣,該房知悉。〈出榻敎〉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與王世子,乘輿至宣禧宮,入齋室,少頃詣版位,行再拜禮,命書傳敎曰,還宮時,王世子祗迎之節置之。〈出榻敎〉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至彰義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藏譜閣,與王世子,行四拜禮訖。入齋室,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展拜後,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仍敎曰,懿昭廟,遣王世子展拜矣,該房知悉。〈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六曹前路、敦化門、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三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與王世子,詣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擧動,王世子詣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動輿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兪星煥、金奎燮,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徐憙淳,檢校待敎金正喜、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下直守令入對,昌原府使金彝鍾進前奏職姓名。令曰,奏七事,彝鍾奏白,令曰,輿前宣諭,可也。宣諭訖,令退,彝鍾退出。仍進發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至敦化門外祗迎所,入幕次,少頃,大駕至,王世子出祗迎位,祗迎後入幕次,少頃,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出幕次,乘輦進發,至毓祥宮入齋室,少頃詣版位,上詣版位,展拜奉審,上仍詣奉安閣,王世子隨詣,展拜奉審,令知容書令旨曰,延祜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令旨〉王世子仍詣延祜宮,展拜奉審,還詣毓祥宮,入齋室,少頃,上詣宣禧宮,王世子隨詣,展拜奉審,還入齋室,少頃,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乘步輦,詣藏譜閣,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令。〈出令旨〉展拜奉審後,問安勿爲之事,下令。〈出令旨〉仍詣懿昭廟,展拜奉審後,問安勿爲之事,下令。〈出令旨〉王世子乘輿,至大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乘輦,由六曹前路,至敦化門外,降輦乘輿,至仁政門外,降輿至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大報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奉室行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春塘臺,參班儒武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秉烈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下直守令入對。
○趙秉鉉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司成徐淇修書曰,伏以,臣於本月十六日,伏奉除書,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噫,臣顧其人乎哉?名器之褻,未必不自臣身始也。國家之設置學政,崇賁笙鏞之洪化,作成楨榦之美材,蔚然爲四方之表率,古之博士員之論說東序,庶子官之考藝較講,專責乎是任,苟非邃於學博於文者,莫宜居之。臣本鹵姿,最居人下,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而偏蒙我大小朝陶甄拂拭之盛德至仁,廁簪筆之近綴,玷橫經之淸選,滾到下大夫之列,點檢踐歷,已踰涯分,畢竟成就,咸歸大造,每自思惟,感淚先逬,秪有朝朝暮暮頌祝岡陵,生生世世報稱犬馬而已。重以風波之憂畏旣積,蒲柳之氣質先衰,名場簪笏,宿夢已冷,藩間筆硯,舊學都亡,遂成倥倥然笨鈍村秀才耳。未知此任,奚爲而至哉?夫朝廷百執事之任,卽三代所以設官分職,任賢使能者也,而惟其人材之升降,古今不侔於是乎?雖不得不以一代之材,了一代之事,如或非其人而任之,則不衷之譏興,曠官之患滋,視昔建官之意,其舛甚矣。尋常庶僚,猶懼其然,況師儒之長,地分之淸切何如,職任之綦重何如,而乃可以人材之不借異代,淟然苟充也乎?臣之本末長短,莫逃於离明之下,今若不自量度,冒據匪據,强其不强,則臣之露醜,固不足恤,其爲貽羞淸朝,良非細故,此臣所謂名器之褻,未必不自臣身始也。玆敢據實陳籲,仰瀆聰聽。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寅三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詣大報壇。奉室行禮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兪星煥、徐念淳,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下直守令輿前待令,仁同府使魚錫命,淮陽府使趙奎昇,金堤郡守李進奎,殷山縣監鄭德和,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令曰,奏七事,錫命等奏白,知容曰,宣諭於何處乎?令曰,出政院宣諭,可也。錫命等退出,進發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明禮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室,以司謁口傳下令曰,外備卽爲入之,可也。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黑圓領,出齋殿,乘輿至朝宗門、冽泉門夾門,至奉室前版位,行四拜禮訖,奉審室內,仍詣壇上奉審。又詣敬奉閣奉審訖,還由冽泉門,至朝宗門外,乘輿至齋殿門外降輿,令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出令旨〉入齋室,少頃,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乘輿,還由集成門,至春塘臺。
○庚寅三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座春塘臺。參班儒武應製、應射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兪星煥、徐念淳,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待敎金正喜、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詣春塘臺陞座,令儒武入門。令曰,頒紙,晦壽承令頒紙訖,應製試官弘文提學金鏴,對讀官金鼎集、成遂默、兪星煥,以次進伏,令鏴書睿題賦,見中原故老,問皇朝衣冠,限未時,懸題。知容曰,武士試取時,曾亦有參試官差定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以別軍職李恒權,宣傳官鄭壽基差定擧行,可也。王世子入便次,令曰,考試取七人,可也。鏴考試訖,少頃,復爲座堂。鏴奏曰,等則何以書之乎?令曰,三張書三下,四張以下書次上,可也。鏴書等訖,令晦壽拆奏封內,令書令旨曰,參班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縣監洪鍾遠直赴殿試,之次三下生員趙存榮等二人,竝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金汶根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令曰,入格儒生入對,令曰,翰林呼新。念淳承令墨戲,檢閱金大根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茂朱赤裳山城史庫實錄曝曬,待明春擧行事,昨秋旣有成令矣。開庫日字,以四月內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進發,令書令旨曰,今日行禮之後,竊有曠感於三學士之忠節,且有先朝故事,牙山縣定配罪人吳慶元特爲放送。入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徐英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尹秉烈,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達,聞慶縣民家失火事,令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達,驪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學錄李維馨,受由過限不上來,而係是三館參下,依例罷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各道年終錢穀會計,待咸鏡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達下矣。該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睿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前御醫李圭男,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圭男。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十日,宗廟夏享大祭王世子代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昨年四月大祭代行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令曰,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達曰,奉室行禮時,參班武士試取入格人等,謹依達下別單施賞,而筒箇、弓矢、弓箭、長弓,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以赤裳史庫曝曬事,因史官筵達,有依從之成令,而曝曬之節,動費多日,列邑之奔走供億,勞費甚多,非若一時過去使星之比,本道昨秋,雖云少康,經賑屬耳。且道、帥臣遞易,竝在今年,若又有曝曬之行,則實有民邑重困之慮。似此之時,亦多有退行之例,姑令停止,從後更爲稟旨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昨日參班儒武,有臨試之令,而武擧之直赴殿試者,至爲十人之多。風泉餘思,推及忠良之遺裔,睿念攸曁,所被者廣,而第念恩施不可或濫,僥倖在所當抑,嚬笑之微,明主猶愛,況科試之重,尤爲自別乎?今番應射賜第人中,取最優等者,許赴殿試,其餘則以直赴會試施行,何如?令曰,卿等之議如是,當依議。
○趙秉鉉,以刑曹言達曰,昨日動駕時,中部居金在灝,以其父箕巖定配請放事,擊錚於衛外,而處所旣在三橋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牙山縣定配罪人吳慶元,特爲放送事,承令達下矣。公忠道牙山縣定配罪人吳慶元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尹喜用亦,謂曾査逋,而未盡摘發,謂經磨勘,而猶有餘數,其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邦鉉亦,餉穀虧欠,果是流來之逋,遞任徑歸,雖在未勘之前是白乎乃,在官亦爲數朔,則旣無査報,終未準捧,論以糴法,有違令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庚寅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吳取善、徐念淳,檢校待敎金鼎集,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睦仁培,事變假注書吉鎭國,右議政鄭晩錫,右參贊朴宗薰,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工曹判書金鏴,兵曹判書徐俊輔,開城留守徐憙淳,行護軍柳相亮、李惟秀、申絅,副校理金弘根,司諫朴宗吉,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殷相、金珪、金漢祚,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相璜等曰,節候雖已深春,時或峭寒,日前動駕,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世子宮連日勞動,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置之,藥房先退,晦壽、鼎集、公翼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卽見全羅前監司趙寅永申本,則枚擧黔毛浦萬戶文信曦牒呈,以爲本鎭未捧各穀三千四百七十六石零,皆是鎭屬鎭民輩己巳以後所負,而民戶流絶,指徵無處,若不及今矯捄,則將有民穀俱失之慮。自今限六年分數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逋穀排年,雖有前此一二已例,不免爲姑息之歸,而未見有排捧之實,以法則大經本不如是,以弊則繼起在所當念,決不可遽許,而觀今年秋事,亦豈無從便報勘之道乎?以此意分付於新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公忠監司朴齊聞申本,則以爲,還餉未捧,令都會官査出窮覈,則上黨山城餉還未捧,爲四千三百九十二石零,皆是吏奴所逋,淸風餉還未捧,爲三千六百七十三石零,而吏奴逋,爲一千四百三十石零矣。上項未捧中,官屬所逋,連加董督,期於從速了殺,而至於民反,則春窮力竭,勢難督捧,姑爲仍置,待秋準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民反待秋,其勢實然,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江原監司李紀淵狀達,則以爲,道內各衙門應留條中,各穀二萬石,依已例加分,以補詳定不足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詳定不足之加分添補,已成近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江原監司李紀淵所報,則以爲,本道詳定,自來不足,故年前已有所狀請變通者,而今番勘薄後添補錢餘在,合爲五千六百三兩零,就其中四千五百兩,作正租三千石,名以庚寅詳定還,盡分取耗,添作元還,而如或有別下加用之時,論報本司,往復該廳後,始爲取用耗條之意,永爲定式,其餘一千一百三兩零,則來頭用下次,姑爲留置各邑。且本道補蔘庫錢,合爲二萬一千餘兩之多,而仍置本營,散貸移錄,故數年收殺,略有所捧,此不可不別般區處,所收錢中三千兩,作穀一千八百石,名以庚寅補蔘還,今春爲始,入錄會案,而以其耗,移補杆城、旌善兩邑給代之需爲辭矣。帖別穀之移劃無節,補蔘錢之挪用無實,本道事誠爲可悶,而今此報請,非但目下措處之無他妨礙,亦將有來後效益,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各道邸吏及義州柵商等上言二度,達下本司矣。以邸弊事,前後朝飭,不啻申嚴,而許多爲弊之端,猶夫前日,又有此陳弊籲冤矣。更以年前自本司甘關於各司各道者,另加禁飭,無或復事侵擾,俾得安業,而如是申令之後,弊復如前,則斷當隨聞重繩,以此意爲先分付於京外。雖以渠輩言之,苟有疾苦,來訴本司,亦可以申理,而敢以四件外事,至於犯蹕煩聽,太無嚴畏,大關紀綱,邸弊自邸弊,民習自民習,今若以無知而置之,濫雜猥屑,後弊將安所不至,灣商事亦然,旣有營府,則雖越訴京司,猶爲猥越,況敢生意於無難煩徹乎?各其狀頭漢,付之法司及本道,使之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聞關北御史之言,本道賑政,今雖粗有成緖,而穀物終似有不足之慮,如更得空名帖數百張,則募粟補賑,庶有其道云矣。帖加太濫,非不爲悶,賑事方劇,有何所惜,空名帖限二百張,卽令成送於本道,俾爲從便募粟,及時補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英淳曰,諸宰奏事。萬永曰,公忠道牙山倉漕船,本爲十五隻,先朝戊申,以大同之一時難捧,則留泊船之多數,反以爲弊,就其中三隻,因道啓權減矣。伊後四十餘年稅穀所載,恒不備七八隻,則十二隻元額內,尙餘四五隻,故每年留泊船沙格雜費船糧,謂之漕餘錢穀,年前竝添載上納之意,筵稟施行,則所謂權減三隻。船旣減額,糧費又上納,所餘只是舊漕卒,每船四十九石式,合一百四十七石,以不爲駕海之故,徵布於其身,此爲該邑民丁切骨之瘼。前道臣在任時,屢報許頉,可知其冤徵,弊到極處,宜有損益之政。牙山縣權減船漕卒身布,特爲權減,以示朝家之實惠,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睦仁培乎?賤臣起伏奏曰,然矣。上曰,上番是吳取善乎?英淳曰,然矣。上曰,下番,誰也?英淳曰,徐念淳矣。英淳曰,玉堂陳所懷。弘根曰,無所懷矣。宗吉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宗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宗吉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宗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揜,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書,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宗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流,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祛,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上曰,不允。宗吉曰,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㦧,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官,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揜,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宗吉曰,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之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上曰,不允。宗吉曰,噫嘻,世道詿誤,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揜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迹,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伏,縱其嚆矢,爲茅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眙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宗吉曰,新除授正言趙永傑,時在公忠道忠州地,司憲府執義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持平金樂壽,時在竹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英淳曰,司諫朴宗吉,傳啓之際,露出笏記,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吉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賓對有命,不敢言私,冒沒登筵。傳啓之際,不善周旋,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所容措。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英淳曰,向日次對,兩司俱不進參,以致小朝令飭截嚴,至有諸臺譴罷之典,而今日賓對,憲府則旣有行公,諸臺又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相璜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秉鉉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秉鉉達曰,掌令朴宗璜,旣入闕中,不爲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尹秉烈達曰,臣性本庸愚,姿乏諫爭,何嘗近似於臺閣之任,而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荐降。臣感恩怵義,張皇出肅,粗伸叨謝,而第於合達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此屢叨臺地,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可冒據臺次?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傳于趙秉鉉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趙秉鉉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令于趙秉鉉曰,詞訟之任,不可久曠,旣承下敎,刑曹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
○以司鑰朴英秀手本,別監南七甲歸家之路,河龍福爲名漢,無數亂打事,令于趙秉鉉曰,向日嚴處之後,又爲如是,亦可見紀綱之掃地,此漢出付秋曹,嚴刑遠配。以別監言之,常時不能善持身,有此之境,可謂寒心,令司鑰各別施罰,可也。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李同淳,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宋啓洙,與兵曹參知臣洪彦謨,佐郞臣睦用錫,東所衛將臣黃顯宅,西所衛將臣張羽成,南所衛將臣李極齡,北所衛將臣李載暹,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西原幼學朴性默所志,則以爲,族兄載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性淳第二子孝進,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載光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性默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性淳第二子孝進,立爲朴載光之後,何如?令曰,依。
○趙秉鉉,以刑曹言達曰,因大臣筵奏,猥濫上言之邸吏狀頭,付之法司,從重科治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者,依越訴律論,《大明律越訴條》,有曰若迎車駕,申訴不實者杖一百,當該邸吏狀頭崔光巖,依此律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公忠前兵虞候尹喜用矣本府議達內,謂曾査逋而未盡摘發,謂經磨勘而猶有餘數,其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公忠前兵虞候李邦鉉矣本府議達內,餉穀虧欠,果是流來之逋,遞任徑歸,雖在未勘之前是白乎乃,在官亦爲數朔,則旣無査報,終未準捧,論以糴法,有違令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參議姜世綸書曰,伏以,臣跡本遐賤,人則湔劣,逌少及老,百無肖似,而粵自早齡,厚被先大王陶鑄之化,繼蒙大朝殿下拂拭之恩,忝名邇列,殆近五十年所。前後踐歷,已踰微分,循致緋玉,尤非素期而鳧雁去來,蔑效涓滴之報,狗馬光陰,奄迫崦嵫之景,每自循省,秪增惶恧。況今樗櫟之材,摧朽忒甚,蒲柳之質,疾病轉痼,則自知其無當於世矣。遂乃跧伏畎畝,歌詠昇平,優游飮啄,以畢餘生,卽臣之分耳。不自意客臘之末,伏奉秋曹除旨於窮廬杜蟄之中,華誥遠降,蓬蓽生輝,闔門榮感,拊躬靡措。第伏念臣之逖違天陛,亦已有年矣。爐香院漏,無時不夢魂飛越,每誦古人滄江歲晩,靑瑣點班之詩,自不覺涕淚之泫然也。今臣所叨,職是有司,義無可辭,況當慶禮在前,跛躄皆起之時,苟可以策勵衰鈍,筋力從事,則豈不敢𨃃蹶趨肅,重入脩門,獲覲耿光,依近离暉,以伸一分傾陽之忱,誠爲大願,而顧臣賤齒,已及懸車,殘喘行將待符,加以積祟痰癖之疾,輒劇於冬春換序之際,跨歲床褥,人事頓絶,以若病狀,扶舁踰嶺,萬無其路,間呈縣道之章,恭俟譴何,而及到喉院,謂以違式而退却,遠途往復,多費時日,詞訟劇司,緣臣不敏而曠,且屢閱月矣。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不得不申暴情實,冒犯瀆撓。伏乞睿慈,俯垂矜諒,特許鐫遞臣職名,仍治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庚寅三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座,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趙秉鉉,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吳取善、金大根,進賀兼謝恩使李光文,副使韓耆裕,書狀官姜時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光文等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光文等起伏。上曰,今番無賜物乎?光文曰,節使例有賜物,而別使則無賜物矣。上曰,使臣就座。上曰,使臣先退,光文等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達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達曰,假注書李公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姑令察任。
○趙秉鉉達曰,司諫朴宗吉,旣入闕中,不爲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熙周代點。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達,長水縣民家失火事,令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
○令于趙秉鉉曰,捕廳在囚罪人郭必周,遐土蟣蝨之賤,假托雜術,做出妖言,上下京鄕,煽動人心,渠之所爲,罔非欺人取物之計,其窮凶妖悖之狀,渠已自服,王法所在,殺之無惜,旣承下敎。罪人郭必周,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以解人心之疑怪,且使妖悖之徒,咸知妖言惑衆,必用三尺之意,以爲屛跡悛習之地,可也。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右承旨入對。
○李同淳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鍏爲刑曹參議。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達曰,宙合樓、書香閣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魯甲,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謹依本廳申目判下令旨,本廳在囚罪人郭必周,出付御營廳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郭必周,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罪人郭必周,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本廳在囚罪人申義宅,物故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司鑰朴英秀手本,毆打掖隷之河龍福,出付臣曹,嚴刑遠配事令下,而卽發刑吏,多岐跟探,則龍福先機逃避,尙未就捕者,究厥所爲,尤極痛惡,分付左右捕廳,使之星火掩捕,待捉得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毆打掖隷之河龍福,令左右捕廳發捕事,纔已草記矣。罪人河龍福,今始自現,謹依下令,嚴刑一次後,慶尙道金海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判書徐俊輔書曰,伏念臣之冒據重任,今且跨歲有餘矣。京察便同箇滿,尋單亦未按例,晏若固有,睯不知變,此豈臣全無省識?徒懷貪戀,謂可以居睿寵而塞衆望也。誠以恩重付畀,未忍遽辭,義在殫竭,不敢自暇,或望請告之有人,亦待司直之論正,而時月且已久矣。笑罵從他,固無論已,僨敗在卽,有不容者,則又安得不仰首一號,自暴情實也哉?臣才識本自謏薄,情蹤重又畸孤,風霜浩劫,有生如死,江湖晩歲,與世相忘。迺者湖藩納節之時,適會离明代照之初,收臣於投閑之餘,擢臣以踰分之秩,謂臣以先朝簪履之舊,憐臣以先臣弓箕之遺,春官寵除,中權特授,相仍於二年之中,周流迭居,合計爲數十餘月矣。歷試責成,簡拔有屬,奔走率職,報答罔效,軍營積儲,日蹙莫救,靺韋甄敍,朝議難平,而徒依日月之末光,欲酬天地之殊渥,臣之計亦疎矣。及此大戾之幸免,許其重負之得釋,則睿知庶不重玷,賢路無至久妨,此臣之所願欲,不啻執熱之濯而已。略敍前後偏被之私,敢乞終始曲遂之澤,由中之懇,言不知裁,體下之恩,理無獨阻。伏乞离明,特垂憫念,將臣所叨本兵之任,亟行遞免,俾臣得以優游聖世,詠歌睿化,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中權之任,豈可輕遞乎?勿辭行公。
○廣州留守宋冕載書曰,伏以,臣特蒙殊恩,濫膺重寄,居然六朔于玆,而無所措爲。便作養疴之坊,徒費俸廩,虛負保障之責,愧懼交中,若隕淵谷。第念臣父母墳山,在京畿楊州地,而曠省旣久,霜露之感,不能自已。且況臣見銜,已極於榮耀,情理宜伸於省掃,官守有拘,不敢擅行,冒陳文字,仰瀆崇嚴,伏願睿慈,特許恩暇,俾展至情,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庚寅三月二十二日酉時,王世子座觀物軒。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成遂默、金大根,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嶺穀北運船致敗事,其知之乎?知容曰,俄於狀本入達時,果有所見知者,而北民事,誠可悶矣。令曰,四隻船所載穀物,當爲幾何耶?知容曰,狀本中不言數爻,想未及詳知而然矣,今此四隻,旣非北來之船,則通計所載,似不過數千石,而若是大舶,則所載穀物,亦恐夥多矣。令曰,北民望哺之際,又失此穀,將何以接濟乎?令曰,兩道句管堂上,竝無闕乎?知容曰,未之詳記,而似聞有闕矣。令書令敎曰,今見嶺伯狀達,不勝驚心,北民賑濟,今有晩時之慮,大臣與兩道句管堂上、有司堂上,先爲商確後,待明朝來待。令曰,下番持此狀達,往示左右相,以令敎中辭意,詳傳以來,可也。仍令大根先退,知容曰,以令敎所下觀之,則有司堂上及兩道句管外,諸宰將無以竝爲隨入矣。令曰,二十五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嶺南、關北句管及有司堂上有闕之代,竝爲差下事,口傳下令矣。工曹參判鄭基善,行護軍趙寅永,備局堂上差下,兩宰臣俱按嶺藩,且曾經北繡,鄭基善嶺南句管,趙寅永北關句管仍爲差下,牌招參坐,趙寅永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新差備堂,竝更爲牌招,使之進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徐英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晦壽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同淳達曰,吏曹判書洪奭周,特令申飭之下,謂有私義難安,奉牌闕外,不卽承膺,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亦爲奉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向者再書後,今又如是者,此何道理乎?政院嚴飭,卽爲入來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洪奭周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李憲瑋進,同副承旨李同淳進。以李朝鉉爲戶曹參判,韓啓翼爲敦寧都正,李憲承爲司饔僉正,沈興祖爲南部都事,金熙華爲安東府使,羅台晟爲幽谷察訪,奉常參奉單安正淳,故學生李爋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令,故水使尹範敍贈兵參例兼,同知尹行儉考。
○兵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洪彦謨病,左副承旨徐英淳進。以朴周壽爲知事,白能益爲同知,林鼎烈爲僉知,李濟弘、李時榮爲五衛將,鄭雲慶、李基大爲景福將,金益受爲慶熙將,尹喜謙爲都摠經歷,同知崔一大,僉知李配浩、林致浩、黃顯宅,大護軍南履翼,護軍朴綺壽、金學淳、尹致儉,副護軍尹秉烈、鄭鴻慶、姜世綸、朴宗學、朴齊明、洪羲弼、趙德永,副司果許茂,副司正李肯愚,已上竝單付,及第尹行熙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庚寅三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座觀物軒。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睦仁培,事變假注書吉鎭國,記事官成遂默、徐念淳,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鄭晩錫,右參贊朴宗薰,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工曹判書金鏴,兵曹判書徐俊輔,禮曹判書洪起燮,行護軍柳相亮、李惟秀、申絅,工曹參判鄭基善,行護軍趙寅永,副校理洪遠謨,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大臣進前。相璜等曰,近日日候,晩雖和暢,朝氣尙峭,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相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安寧矣。相璜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相璜等曰,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相璜曰,北運嶺穀之有此致敗,誠萬萬驚心。以嶺民則粒粒辛苦,從剜却心肉而來者,爲濟鄰道之民,割出嗣歲之食,而重之以擔負運輸之勞,受病已多,而竟不能有補實用,遽不免許多臭載,念此事情,實爲疼惜。沈水之穀,未知繼此道達之當如何區處,而拯穀之害,能不至重貽害於出穀之民乎。此又憧憧,以北民則朝夕盻盻,洗鼎而待哺者,惟在於嶺運利泊,而風勢不利,旣不能趁早裝發,竝與晩時裝發者,而有此沈敗之患。四船所載,其數亦云不少,因此幾千石之覆沒,將失幾千口之命脈,寧不哀痛?致敗穀物,觀於嶺伯狀辭,認欲推移充補,更爲裝送,而如是之際,裝發之始不能趁早者,將有因此而益有晩時之慮。假使畢竟利泊,時日進退,大關民命之休戚,災邑還賑,若束手恃此而已,則保能無中間絶巡之慮乎?念之及此,不啻若恫在己。今雖欲更議措處,遠水近火,其勢不及,誠亦罔措矣。嶺船間或已發,而穀物之如何補充,船隻之如何裝送,沿路之如何護送,方欲星火發關於主穀之嶺南,所經之關東,兩道道臣處,爲先馳報其形止,且公而發關,私而貽書,更問於關北道臣,萬有一嶺船到泊,而差不及於始料,果有不虞之預圖,不至臨急而無措乎?亦令趁卽通報,以少寬北顧之睿憂,而今番北賑,凡係出於民而供於上者,一皆蠲除,惻怛周至,德意曠絶,北民之稍能自食者,感激興起,出義捐財,多有以救災恤難,自願於營邑者云矣。此亦有補於將絶之賑巡乎?南關雖云穀竭,想不無如干巡還之留意而置者,雖有前此移運,更爲從便移送,先濟北民,以南排還,且待嶺穀之來泊,亦或不至於全無其道,往復中亦當申及此意矣。懸空之度,猶未知爲如何,終有不能弛心而釋慮者矣。今日特召臣等,下詢以從長捄濟之策,臣等如有一半分謨猷,足以區劃善措,則敢不對揚德意乎?臣實鹵莽,未能仰體宵旰之憂,惶愧無措矣。相璜曰,卽接司譯院所報,則枚擧灣商等所訴,以爲癸酉八弊釐正之後,各自安業支保矣。挽近以來,訓譯籠卜也,府下各屬之漏稅與情債也,都工房之雜糖都賈也,靑布廛無稅帽給代錢還寢也,竝皆如前爲弊。此外又有京各司免稅關稅額見漏,殆踰萬兩,由是而不能當用下之數,債積如山,勢同弩末。今年曆行及本院公用,末由備納,渙散在卽,自今戶曹及京外各營所用含錫、鍮鑞、豆靑三升等屬,皆令不得免稅,而或有應用物種貿來者,則移文本院,自本院傳令商賈都中,使之貿納後,依定式價本上下。且就某樣公貨中,限十萬兩貸下,則可爲目下紓急爲辭矣。灣商處在邊門重地,上應公役,下通貨路,利病之間,所關非細,前後軫恤,非比尋常,則今至破敗難保之境,宜有別般矯捄之政。然京外公貨,到處枵然,有難以丙寅已施之例,更施於今日。第無稅帽給代條二千兩,則乃是癸酉捄弊時,俾爲帽稅有裕前一分充補之資,而間因公貨不敷,未免中道還寢,則其爲稱冤,勢所固然。此則更爲從後徐議,其餘三條,俱有筵稟定式者,訓譯卜物之循情,府屬誅求之縱奸,工房雜糖之榷利。此是營府之臣一擧行,可以釐革之事,而未聞有矯捄之實,尙狃於因襲之謬,年久法弛,猶復前日,苟知民隱之所當恤,廟飭之不可越,則寧有是也?揆以紀綱,實爲寒心,更爲措辭嚴飭於道倅臣處,使之依節目申明擧行,各處免稅,又是八弊外病商利蠧公稅之一大弊竇也。此若不別加禁斷,則將何所徵稅,以充公用四萬之數乎?爲先捧甘發關於京外,俾不得復踵前謬,而如有不可不應用物種,則自各營衙門,論移於該院,自該院又爲公文,知委於灣商,使之受價貿納,而凡係從前免稅名色,一切革祛之意,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北船則一船之所載,當爲幾許石耶?相璜曰,船之大小不同,大則或載千石,小則或載五六百石矣。令曰,拯劣米,其將何以爲之乎?晩錫曰,臣曾待罪於關西也。適値嶺南民賑飢之時,以移粟致敗之事,有所經歷,而其時則未嘗以拯劣米給民,且賑濟之道,莫如慰悅民心矣。相璜曰,以北關空名帖事,有所仰稟於日前次對,而此亦時日爲急,開政然後,可以成送矣。令曰,守令有闕乎?相璜曰,安東府使有窠矣。令書令敎曰,守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出令旨〉令曰,敗船之地,是長鬐縣乎?鏴曰,然矣。令曰,先發船者,爲幾隻乎?鏴曰,十二隻則已出於浦項,而四隻則方出浦項之際,遇風致敗矣。令曰,督運差使員,是玄烜乎?相璜曰,領運差使員,是玄烜矣。令曰,水勢是溸流乎,是順流乎?鏴曰,第度其水勢,則似爲上流矣。令曰,大臣就座,令曰,諸宰奏事。諸宰等曰,無所奏矣。令曰,玉堂有所懷乎?遠謨曰,無所懷矣。英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大臣諸宰先退,令于起燮曰,昨夜本司坐起乎?起燮曰,非以循例坐起也。旣有商確之令,故大臣及有司諸臣來會矣。令曰,本司坐起古例也,而近來無端廢閣,雖無事之時,不可如此,況於有事之時乎?向有令飭,而一二次開坐,旋復如前,是豈非不誠實乎?此後則頻數開坐之意,傳于大臣也。起燮退出。令曰,事變注書更召禮判以入,起燮進前。令曰,嶺穀所載之船,是何處船乎?起燮曰,狀達中已裝載十二隻,是北船之來受嶺穀於浦項倉者也。今番致敗之四隻,是長鬐以下船之往輸於浦項倉者也。令曰,穀則何名色乎?起燮曰,北運穀之分定嶺南也。不計某樣穀,折米定數,知委該道,而自該道,從便收聚近海諸邑之穀,以充其數,畢竟磨勘時,當分某樣穀名矣。令曰,交濟倉在何處乎?起燮曰,嶺南則延日縣之浦項倉,卽爲交濟穀裝運之所而設也。關北則各邑一面濱海,皆有海倉,卽交濟倉也。交濟設施之意,專爲南北水旱相資之備,而近海之穀,便於貿遷,故時價每高於山邑之穀,以故山穀恒多,海穀恒少,專由於京外作錢之惟利是視也。及當南北移運之時,則輒以附近各邑之穀,分定輸轉,雖以今番言之,各邑出浦之勞,遠或過數百里,男負女戴,苦狀可想,而出浦之後,船載輸聚於浦項,爲弊亦不啻大段矣。令曰,自嶺南抵北關之海路,從某至某乎?起燮曰,自浦項倉,歷嶺東之三陟等邑,達于安邊,而安邊以後北關諸邑,則連以海路,次次抵泊矣。大抵天道流行,不幸水旱,所不能免,國家之置倉儲穀,將以備豫也。設施之意,專出爲民,而平時則不念典守,徒擁虛簿,臨急則勞民轉輸,妨民本業,小民之一日失業,其弊至於不保其父母妻子,而竟無以恤焉。此皆京外諸臣,平日不能守法之罪也。令曰,臭載穀拯出者,何以爲之乎?起燮曰,稅大同拯米,則分給於致敗地方之民,以還穀例徵捧。大抵稅大同漕轉,每在於春夏日暖之時,故臭載之穀,朝之所拯,午已臭惡,人不堪食。以此分給,以秋穀還捧,便是白徵,非但白徵而已也,加之以多少雜費,誠爲小民切骨之瘼,自朝家非不矜念此弊,而稅大同則係是常貢,若以臭載,輒施蠲蕩,則恩不可繼。故不得已有拯米分還之法,而至於今番致敗之穀,則與稅大同有異,區處之方,惟在朝家處分矣。令曰,嶺穀之先爲裝發者,其間可以得抵北關乎?起燮曰,船路之遲速,係於風勢之順逆,有難遙度矣。昔在英廟庚午,故忠正公臣李彝章,以北關監賑御史,加請賑資,特命劃送關東穀一萬石,而命下十日內,已畢裝載,其速如此。方今事勢,則嶺東九邑之穀,非但在在垂竭,無以辦此數,船業之民,積困海弊,船隻日耗,顧何以猝集可載之船?且紀綱解弛,出浦裝載,尙矣無論,關牒知委,亦難保其十日內得抵於嶺東矣。古今之不侔如此,而凡事之遲速,亦關紀綱矣。令曰,先朝癸卯嶺穀北運之時,則皆得無事得達乎?起燮曰,癸卯北運之時,惻怛德意,非但浹洽於北民,爲念嶺民轉輸之苦,蠲恤之恩,至下綸音於嶺沿,畢竟幸得利涉,而海路得失,有非人力可及。向於乙亥北穀南運之時,則二萬石之多,臭載於嶺東矣。令曰,其時臭載之後,繼而輸送乎?起燮曰,竟未能更充其數矣。令曰,禮判先退,令英淳書令旨曰,今番北運穀臭載者,若依大同拯劣米例,徵出於致敗各邑,則可謂爲活北民,貽毒南民,在朝家一視之政,是豈可爲之事耶?雖或拯出,從便區處,無或徵民之意,分付嶺南道臣,可也。〈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令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傳于趙秉鉉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趙秉鉉,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直,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諭北關方伯、守宰、大小士民等bb書b。王世子若曰,咨爾北路之人,聽余亶告,眷玆關北一路,卽我朝長發之地,珠丘原廟,卽我家豐、沛之鄕也。自在列朝,眷顧子惠之政,輒先於玆土,蠲布減租,恩澤隆厚,逮我大朝殿下,丕承先王之志,若保如傷,雨露所被,日月所照,罔非我聖人化囿中,而余小子否德,叨承重負,夙夜兢兢,無一事一爲之上答明命,一政一惠之下究元元,而昨秋水患,天降之災,實在於余小子之咎,則哀我北民何辜焉?船粟往哺,豈足爲飽歟?窮春之節,誰將號呼而憐之,顑頷而察之者歟?敝褐糜粥,其能蔽體而糊口歟?內下帑錢,未知其萬一補賑,而進貢方物之特敎蕩減,實出我聖上軫念之盛意,咨爾北民,其知乎否,民惟邦本,故爲國者爲民矣。嗟,我字牧之臣,體余懇苦之意,共保我赤子。嗚呼,天其或不棄我北路生靈,貽我來牟,則饑者可飽,病者可蘇,爾等另圖奠居,以慰余宵旰之憂,今此誕宣之旨,卽余敷心之諭,爾等咸須知悉,故諭。
○庚寅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趙秉鉉,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吳取善、徐念淳,上使柳相祚,副使洪羲瑾,書狀官趙秉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進前,相祚等進前。上曰,無事往返乎?相祚等起伏。仍命使臣先退,相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戶曹參判李朝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達曰,進賀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賜物事,謝恩方物移准事,兩行使臣參宴事矣。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趙秉鉉,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安光質,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3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達,舒川郡守李敬達遭父喪事,令于鄭知容曰,令該遭,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在絅爲舒川郡守。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令于李同淳曰,留院上書入之。
○鄭知容,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福溫公主駙馬三揀擇時,揀擇人出入門路及揀擇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再揀擇例爲之。
○獻納鄭藎書曰,伏以,臣淸朝賤品,田野疎蹤也。自始通籍,至今十有五年,累叨言職,而只緣臣素蔑學識,兼乏諫姿,前後馹召,一未承膺,揣量己分,甘處溝壑矣。且臣年迫六旬,只有一子而見夭,隻身靡依,杜門閉影,任情號痛,積年痰眩之症,隨以添發。方朝暮待盡之際,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至伏承乘馹上來之令。臣且榮且感,繼之以震悸,罔知所以措躬也。第伏念臣,幸値邸下代理淸明,仁聲洋溢,凡在血氣之類,莫不伸傴起躄,仰瞻耿光,則況臣累奉召令,豈忍以狗馬病力,偃息於牖下乎?所以扶舁前進,雖溘然於路中,亦所不辭。登途十日,艱到旅舍,而路憊爲祟,宿症益肆,昏眩俱作,疼痛繼發,心神莫可收拾,知覺全然矇昧,臨食而不分鹹酸,對人而不辨誰某,卽頹然冥然之一物耳。每承召牌,輒事違傲,臣情到此,轉益惶隘,病上添病,玆敢冒陳實狀。伏乞睿慈,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調將焉。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第臣所帶之銜,卽其納言之職也。憂愛微忱,不敢以疎愚自外,泯默徑退,豈是寸心之可安乎?玆敢略陳所蘊。惟邸下,勿以陳腐常談,而試垂察焉。嗚呼,今日之國勢,豈可謂全然無事乎?至於昨昨年三南蟲食之災,去年北關風水之患而極矣。臣每伏讀令旨之哀慟,伏不勝欽仰我邸下愛民之至仁至德,而若言其愛民之方,則莫如節財,而節財之方,莫如用人。用人如何,辨賢否而已,節財如何,崇儉約而已,愛民如何,察好惡而已。此皆曾傳之成法,而義理之所包,至微至廣,如臣謏學,何敢詳言哉?鄒聖之訓曰,人不足與適,政不足與間,惟大人爲能格君心之非。嗚呼,自古人主之所患,惟在非心,而其幾甚微,實難自知。故必資大賢之人,左右糾繩,先正其本原,然後不待爬櫛,而百邪退聽。不然則程子所謂人人而去之後,復用其人,事事而更之後,復有其事者,安得無此箇病痛乎?若邸下之聰明英睿,亦不必求格於他人,而此心一操,萬理俱通矣。伏願邸下,益懋誠敬之學,益篤省察之工,無使非心,一分容着於方寸,則上所言愛民也,節財也,用人也,儉約也,好惡也,自當不期然而然矣。臣言雖淺淺,意實毣毣,惟邸下,念哉念哉。抑臣有沬血痛惋者,學賊凶書之絶憯至悖,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三尺雖加,輿憤尙鬱,況其凶孽餘種,偃處鄕廬,尙未施散配之典,尤豈非失刑之大者乎?伏願离明,廓揮睿斷,亟施當律,柳鼎養之爲宜學血黨,卽擧世之所共知,而往來弔哭之說,傳播無疑,至登陳達,則情迹難掩,罪犯罔赦。伏願亟令王府,拿鞫柳鼎養,使凶徒知懼,亂本斯拔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陳勉極爲切實,余甚嘉乃,當體念,而尾附事,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3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秉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來待。
○趙秉鉉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蘭淳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秉鉉達曰,掌令洪龜燮,旣入闕中,不爲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趙秉鉉曰,捕廳在囚罪人鄭始濟,嚴刑一次,遠惡地減死定配,蔡升鎭,嚴刑一次,遠地定配,勿揀赦前。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達,天安郡民家燒燼事,令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西闕改建所入各樣材木,次次輸入宮內,自今二十九日爲始,初治鍊擧行,而宮闕所重,與外處有異,牌將中一人,別省記輪回守直,亦令入直衛將,晨夜照管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壇享祝文中,上旬日字之用初字,非《大統曆》法,令禮曹收議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當刪與否,指定以入事,奉承令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收議草記令曰,僉議大同,事係重大,更爲詢問于三山林可也事,令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三山林處,則成均館祭酒臣宋穉圭,以爲以臣庸愚,尙未刋名於選籍,復有淸問之猥及,臣惶隕之極,罔知攸措。第竊伏念,上旬日之不用初字,旣是《大統曆》之例,則壇享祝之前所不能然,恐是一時偶然之失,而今欲釐正之者,乃出於睿念之審愼,而實關乎尊周之大義,瞻聆攸及,其孰不欽仰感歎?臣實無知,不敢質言仰對,臣誠死罪云。行副護軍臣宋啓榦,以爲臣賤疾沈痼,飾巾待盡,而萬萬夢寐之外,禮郞以壇享祝文中,上旬日字之用初字事,銜命俯詢,驚悚之極,罔省攸措。臣非但蔑識謏聞,實涉越位,犯分莫重,邦禮何敢與論,遠辱王人,惶恐竣罪。伏乞將此事由,卽爲仰聞,千萬幸甚云。侍講院贊善臣吳熙常,以爲邸下,躬將壇享,興感於風泉之恩,祝文紀日之式,欲一遵皇朝統曆之舊,斯擧也尊周之義耳。可謂不疑不悖,而特以愼重之意,博訪在廷,爰及草萊,臣寸衷激仰,豈無對揚之思?顧臣欺謾竊寵,逋命待勘,不以儒臣自居,則又焉敢唐突攙論於諸臣之後,重速無忌之誅哉?臣旣無以仰承睿旨,虛辱王人,尤不勝悸恐之至云矣。山林之議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向者僉議大同,今又山林之議如此,上旬日字上,刪初字,可也。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平山幼學趙緯鎭所志,則以爲,長子沆,嫡妾俱無子,以季子潤之第二子次承,欲爲繼後,而潤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趙緯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潤第二子次承,立爲趙沆之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前議藥同參盧在豐,口傳付軍職事,令下矣。依下令,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以兵曹言達曰,內醫院草記,前議藥同參盧在豐,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依下矣。盧在豐,以前任順天監牧官,入於繡達,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蕩滌敍用。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湖南新舊道臣狀辭,則靈光、珍島、旌義、大靜四處昨冬漂到大國人,俱已從水路次第還歸矣。緣由咨文,令槐院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謹依本廳申目判下令旨,本廳在囚罪人鄭始濟、蔡升鎭,竝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令曰,捕廳在囚罪人鄭始濟,嚴刑一次,遠惡地減死定配,蔡升鎭,嚴刑一次,遠地定配,勿揀赦典事,令下矣。鄭始濟、蔡升鎭,各嚴刑一次後,始濟平安道碧潼郡,遠惡地減死定配,升鎭全羅道興陽縣,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更思之,蔡升鎭段,遐鄕愚氓,不足深誅,仍爲放送。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本曹達辭,鄭始濟、蔡升鎭定配所押送事,令曰,知道。更思之,蔡升鎭段,遐鄕愚氓,不足深誅,仍爲放送事,令下矣。謹依令旨,蔡升鎭,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本廳在囚罪人尹學老物故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同淳上書,則以爲,臣母,今年七十矣。桑楡旣迫,疾病沈痼,而臣本無世業,且拙謀生,藥餌姑無論,菽水亦難繼,烏鳥之情,當復如何哉?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同淳之家貧親老,情理切矜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特許其專城之養,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洪奭周書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有一日冒居之望哉?以其才則必不堪也,以其病則至難强也,以廉防則尤萬萬不可越也。有一於此,尙宜自劃,況其兼是三者,而乃敢晏然抗顔,身赴政事之席,手握注擬之筆,天下寧有是耶?積逋恩召,而罪未蒙勘,再控微懇,而辭未格聰,庚牌又降,呼望路阻,進退窮蹙,逃遁靡所,冒死陳籲,重犯瀆撓之辜,而喉院之臣,格不以聞,又繼以飭責連降,辭旨截嚴,更漏將闌,煩溷是懼,遂不得不拚棄株守,顚倒承膺,而昌披之狀,十手共指,退自省循,慙悸交中。今臣旣出而肅命矣,尙何敢再有覶縷,以干崇聽,而竊伏念邸下,體下以仁,使臣以禮,覆育陶甄,靡物不遂,必不獨置臣於四維之外,則臣又何敢自阻於孔邇之天,而不一仰首鳴號乎?顧臣不稱之實,難進之端,業已悉陳於前後章牘,以邸下日月之明,固宜畢燭而無遺矣。猶且終始靳許,不欲遽捨者,豈以臣雖甚庸駑,無一可堪,而亦別無可引之情勢,不當曲聽其所辭耶?近俗之所謂情勢者,率以人言爲重,而臣於新除之任,姑未及有駁正之論,則人之或認以無情勢者,亦無怪也。若臣之自來情勢,實有不啻較重於人言者,臣自往年遭罹以後,雖幸賴拂拭之洪造,得以復廁於簪紳之列,而冥行之躓,餘悸尙存,履滿之災,前車未遠,低徊於冗散之班,斂避於權要之塗,已有所區區自矢於心者,亦嘗質言于年前辭免之章矣。向來亞銓之除,在於銀臺、奎閣一再行公之後,而猶不敢爲冒進之計。今乃欲憑恃寵靈,貪戀榮利,頓忘宿昔之言,揚揚自居於品秩彌高,責任彌重之地,則是直一忘廉喪恥之鄙夫耳。我邸下亦何取於是,而俾其操激揚甄別之柄,以貽淸朝之羞辱哉?心有所不能安者謂之情,事有所不可行者謂之勢,今臣受任以來,方寸之間,怵焉恧焉,殆無以晷刻自解,而一登銓席,四顧騂忸,檢簿排望,心眼茅塞,茫茫然如失相之瞽,彷徨路岐,雖欲擧足一步而不可得,此其爲不能安之情,不可行之勢,又奚特外至之人言而止也?且況臣貞痼之疾,祟在風痰,一費思慮,輒復增劇,頃日冒出,憂畏熏心,公退之路,眩暈忽作,階戺之間,幾乎顚仆胸膈跳動,有時乎不省四到,卽此病狀,亦無望於聚會精神,秤量政注,以效一日之責矣。臣於童穉之時,尙及聞前輩長老之逡巡於權任者,往往有進而拜命,以伸義分,退而辭官,以全素守,而聖朝體物之恩,亦未嘗不曲遂其願。臣不敢遠引他人,只以其獲覩於家庭者言之。臣之從祖文淸公臣樂命,曾拜是職,無它情勢,而惟以衰疾之不可强,屢度陳懇,特蒙我先大王體諒之慈,一肅之後,卽許遞解,天地生成之澤,至今爲闔門之所銘鏤。今臣無似,何敢自擬於前人,而若其衰疾之不可强?實亦通朝之所共悉也,況其難冒之義,又有如右所陳者,安得不以臣從祖之所已被於先朝者,仰蘄於我邸下乎?情之迫者,聲不得不疾,望之切者,辭不得不複,今玆煩籲,誠非獲已,而支蔓猥越,臣自知罪,惟願睿慈,亟降威罰,先褫臣匪據之銜,仍勘臣當被之律,俾公法私分,得以兩全,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事,實未知其何意也。卿旣無難冒之情勢,又非衰疾高年,則無端三書,豈非乖常也?欲遵家庭故事而然,則此又不可畢竟成就,在所深諒,卿其勿辭行公。
3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金蘭淳〈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率三揀擇童蒙入侍。
○朴晦壽啓曰,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鼎輔,參議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秉鉉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奭周牌招不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李憲瑋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李同淳進。啓曰,判書洪奭周,參議李憲瑋,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孫爀爲奉常主簿,張東厚爲內贍主簿,昌寧尉單金炳疇,兼掌令姜時永、趙秉龜書狀官減下,故進士李在誠贈戶參例兼,故通德李天祚贈左承旨,以上戶曹參判李朝鉉兩代。
○兵批,判書徐俊輔病,參判柳河源入直進,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洪彦謨病,右副承旨趙秉鉉進。同知單金箕鎭,僉知二單李濟弘、李時榮。
○傳于李同淳曰,來四月初四日巽時,御眞當奉安于宙合樓矣,該房知悉。
○令于李同淳曰,捧納承旨推考。
○以吏曹參議李憲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盧在豐。
○金蘭淳,以戶曹言達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臣萬永,與正郞臣朴宗大,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臣萬永,與正郞臣朴宗大,工曹判書臣金鏴,佐郞臣李寅亮,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大嬪宮,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禮曹言啓曰,福溫公主駙馬三揀擇,今已過行,吉禮日期,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四月念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福溫公主駙馬三揀擇,今已過行,嘉禮廳爲先排設,然後凡干諸事,可以磨鍊,都廳、郞廳,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福溫公主嘉禮時,納采來四月初十日辰時,納幣同月十二日午時,命服內出同月二十二日辰時,親迎同月二十四日午時推擇,何如?判付,達依所達施行爲良如敎。
○趙秉鉉,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李鼎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庚寅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禮房承旨率三揀擇童蒙入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公翼,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童蒙進前。上曰,承、史權退,少頃,復命入侍。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童蒙頒賞。命書傳敎曰,福溫公主駙馬,定於副司果金淵根子炳疇,令該曹擧行。又命書傳敎曰,駙馬封爵,以昌寧尉爲之。知容起伏奏曰,駙馬封爵,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鄭知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令于鄭知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鄭知容曰,福溫公主嘉禮時,奠雁處所驪州牧使鄭漪家爲之,同牢宴,公主宮磨鍊。
○禮曹,嘉禮都廳二望金弘根、盧時懋,郞廳一望李培林。
○李同淳,以戶曹言達曰,臣萬永,與正郞臣朴宗大,依定式進詣彰義宮、藏譜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白能益,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僉知中樞府事林鼎烈,宣傳官李鼎會,五衛將李濟弘、李時榮,景福宮衛將鄭雲慶、李基大,慶熙宮衛將金益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申本,則以爲,宣禧墓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先以三千兩劃下,鐵器械、雜物及空石、木物,自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役軍依例雇軍使用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役處雖云浩大,容入之多寡,專係於董役之如何,苟能隨處照檢,撙節省約,則所入亦豈至於夥多乎?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分排劃送,使之取用,陵園所有頉處,從便修改,旣有受敎,自始頉之時,隨汰隨補,不至於不能事事,則豈或有末梢張大之患乎?此莫非前後墓官不能擧職之致,思之及此,實爲悚然。更以此意,申飭於墓官,而且營邑吏校,每當莫重國役,憑藉誅求,作弊多端,此不可不嚴加檢察。一體分付於監董之該地方官,苟或不遵令飭,有所及聞,當該地方官及本墓官,斷當有論責之擧,俾各知悉。鐵器械、空石、木物,依狀請令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亦爲定送之意,分付該監,何如?令曰,依。
3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趙秉鉉〈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公翼〈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吉鎭國〈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趙秉鉉達曰,大司憲金陽淳未肅拜,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吳致淳呈辭,執義沈鈁,持平金樂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鄭知容曰,去正月朔,專經武臣殿講,去二月朔,文臣製述,明日爲之,吏文製述,再明日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徐英淳曰,再明日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座堂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安光直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座堂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安光直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兼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初四日,御眞奉安,當親陪往後,仍爲展拜,該房知悉。
○令于鄭知容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同淳,以宣惠廳言達曰,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全羅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年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得,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臣則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長新採,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卿其勿待罪。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金大坤,副校理黃浩民在外,副校理金弘根嘉禮都監都廳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基謙,副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達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謹依本廳申目判下令旨,本廳在囚罪人李亮漢,決杖五十度,李幸哲,決杖三十度,竝爲放送。未捕罪人林得哲之弟三哲及妻阿只,依前嚴囚,支屬崔在乭、崔寬乭、崔守哲、申景孫、鄭山伊等,竝爲放送,秦弘信及其子明彦,一體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