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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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庭和啓曰,副應敎尹心圭,修撰沈鈁、金大坤在外,校理李竣祜差祭,尹錫永受由,副校理趙斗淳、金鼎集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墓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三看審後入侍時,墓所以道莊谷爲之,裁穴封標,以今六月初一日午時爲之,始役斬草、破土,同日未時爲之事,命下矣。臣晩錫與領中樞府事南公轍,都監堂上金履載,禮曹判書李羲甲,觀象監提調趙寅永,都廳郞廳各一員,率相地官等,依例除辭朝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墓所都監草記,墓所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墓所都監都提調、提調、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知道。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宮都監草記,梓室漆布加漆準十度,在於六月初八日,自初九日爲始,全體加漆五度,間一日進漆,而吉時,令該曹推擇事,啓下矣。梓室全體加漆五度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尹載輔,身病猝重,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兪鳳柱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鳳柱。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事變假注書卓碩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履載、李光文、朴綺壽,禮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洪永觀,觀象監提調朴周壽、趙寅永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履載、李光文、朴綺壽,觀象監提調朴周壽、趙寅永,禮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洪永觀意啓曰,墓所葬禮吉日,以八月擇入事,命下矣。臣等齊到賓廳,招致諸日官,詳細會議,則今年酉坐,雖値灸退,正陰府方書例有制用之例云,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延慶墓右旋庚兌龍辛束咽庚一節坤剝換乾一節庚兌垂頭重入首酉坐卯向艮得丁得乙破酉坐,洪運丁丑水,忌土,年月日時雖値灸退正陰府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丁丑水,運泊貴人宮,王世子己巳生,木忌金日始役六月初一日丁亥未時,先始北方斬草破土同月同日未時,先始北方祀后土同日先行,作甕家同月二十一日丁未卯時,開金井同月二十七日癸丑巳時,穴深七尺五寸,用營造尺外梓室陪進七月初三日戊午卯時,下外梓室同月初四日己未巳時,啓欑室同月二十九日甲申未時,先啓東方周堂空,發靷八月初三日戊子丑時,行喪忌方甲丙方,成殯到墓所後隨時,停喪忌方乾艮方,墓所啓欑室同月同日申時,先啓東方進發啓欑室後隨時,下玄室同月初四日己丑子時,的呼丁未生,正沖己未生,同旬沖癸未生,以上下玄室時少避祭主不伏方寅卯辰地,取土吉方甲庚方,造命年庚寅木,月乙酉水,日己丑火,時甲子金,本命貴人,本命三合,坐山得局,太歲活祿馬貴,天地德合,年月紫白,三德同聚,五行俱足,乙奇到中,丁奇到向,聖人登寶殿,太陽到三合,虛一待用,平分陰陽眞帝星。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已爲始役矣,本都監提調以下,今日先肅拜,明日出去,而京都監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佐郞金龍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堂郞出墓所後,程道不遠,且有除下直自持馬往來之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小浮石,以盧原石取用矣,浮石之役,一時爲急,不可不先期始役,大小浮石所及爐冶所郞廳,率匠手役軍,依例除肅拜出送役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甕家、隧道閣、丁字閣、齋室以下材木,依例取用於戶曹,至於員役及匠募入接假家與艾幕,謹考各軍謄錄,則蓋覆雜物,分定畿邑,材木或取用於貢人,或自都監貿取私儲矣,今則雨勢頻仍,結構時急,私儲貿用,勢難及期,假家艾幕所入材木,全數取用於貢人,蓋覆雜物,依例分定畿邑事,分付戶曹及畿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丁字閣以下所入瓦甎,例自都監別設燔瓦所,燔造取用矣,見今潦雨頻仍,燔造之役,有難及期,在前如此之時,京貢取用,亦有前例,日前內下外不足瓦甎,勿設燔瓦所,取用於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及諸員役供饋等節,依前例令戶曹,宣惠廳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始役之後,凡有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乃是前例,而今則來往至近,只設步撥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及浮石所諸處時急往來之際,附近驛馬二匹,依前例入把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二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未時量,伏奉有旨內,左議政李相璜傳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亦敎是白乎等以,謹依有旨,更以聖諭傳諭于左議政李相璜,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每奉恩諭,國體日損一日,每煩胥啓,臣罪日增一日,震越迫塞,實無所容,惟有求死不得,而文字製進之役,有非身負重戾,名入大論者之所敢冒當,誨諭雖勤,蠢動無望,卽此而尤爲臣難逭之死罪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則仍留爲白臥乎事是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傳曰,前後之諭已悉矣,何必更引,且行錄製述,有命多日,而一向浼浼,豈可以分義云乎?卽爲入來事,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庚寅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養心閤。墓所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時,行右承旨韓義運,假注書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禮曹判書李羲甲,都監堂上金履載,觀象監提調朴周壽,都監堂上李光文、朴綺壽,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議洪永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晩錫進前奏曰,日熱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臣等謹依下敎,齊會賓廳,以葬禮擇日,詳問諸日官,則以爲,七月內無吉日,惟八月初四日子時大吉云,而八月旣踰禮月,則臣等不敢遽然擇入,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八月擇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葬禮時,虞祭,依《喪禮補編》,以五虞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延慶墓守護軍三十名,俱兩保,依例令兵曹定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殯宮排設諸具,依例移用於路祭所墓所矣,今亦依此擧行,而至於魂宮排設,新備者外,神榻及交椅祭牀,以戶曹及尙方所在件,改漆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魂宮所排書案、硯匣、硯石、筆墨、硯滴、書鎭,以平日睿用件入排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掌樂院主簿金性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郡守安廷喜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安廷喜。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韓義運曰,告訃齎咨官入侍。

○韓義運啓曰,事變假注書卓碩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卓碩行改差,代以盧時珣爲事變假注書。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七石,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六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養心閤。告訃齎咨官入侍時,行右承旨韓義運,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告訃齎咨官禮曹正郞李應信,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齎咨官進前。應信進伏,命賜封藥,應信祗受。仍命退,應信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進上全鰒,中路臭載,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庭和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刑書判書李光文,以敦匠事,辭朝出去矣,詞訟劇務,不可曠官,所帶本職,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火巢,趁卽定界,然後火巢內田畓則打量,閭舍則毁撤,而補土處始可修築矣,禮曹堂上及京兆堂上,不日出去,眼同地方官,看審定界,而田畓家舍給價等事,亦自戶曹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未時量,伏奉有旨內,左議政李相璜傳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亦敎是白乎等以,謹依有旨,更以聖諭,傳諭于左議政李相璜,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方嚴之論,輿情所同,當視之罪,自視亦然,而處分未下,職名自如,致使刋奉御押之命召,齎傳齎納,以日爲課,馹騎交馳於江外,至於踰旬涉月,以臣睹聞,從未有似此國體,秖爲萬不敢自同無故之臣身,耆老重臣,許久來守,無有了期,尤豈不重傷事面乎?文字製進,屢承飭命,而有若終始力抗,暋不知動,虧微忱而蔑常分,俯仰跼蹐,此何人斯,一事二事,無往而非臣罪,嶺海在前,鈇鉞在後,惟有恭俟而已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則仍留爲白臥乎事。傳曰,覽此附狀,前後勉諭,予意已悉,則非惟卿之所諒也,抑亦輿情之所諒也,望卿卽爲入來,勿使國體事面有所虧損焉事,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庚辰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洪說謨,記事官金大根、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亨基、趙宗翊,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羲甲進前奏曰,中庚之節已過,日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羲甲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羲甲(曰,))臣待罪禮判,今適登筵,故有此仰達矣,臣知識魯莽,素昧禮學,王朝莫重之祀典,尤何敢妄論,而適叨禮官,切gg竊g有愚見,不揆僭猥,敢此仰達矣,《禮》,同宮則雖臣妾,葬而后祭,註云,所以爾者,吉凶不相干,故《喪服傳》曰,有死於宮中者,則爲之三月不擧祭,夫臣妾之輕卑者,古禮尙如此,今番戒令,公除後,大中小祀,行之如常,隆殺之節,雖不得不然,第伏念,殿下服制,旣以斬衰三年行之,則當此殯欑在宮,擧國哀遑之日,乃以公除是限,享禮遂擧,籩豆有楚,管籥斯陳,則已涉吉凶相干之嫌,而香祝傳奉之節,享官攝儀之際,蠲誠致齋,其道末由,庸詎不違於古禮之云乎?且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言曰,朞、大功,葬後當祭,此固指私家喪祭而言,王朝之禮,亦可援喩,朞功猶然,況玆三年之制乎?抑又以用樂當否言之,丙午年則因大臣收議,公除後大祀,以用樂爲定,然而丙午之服制,與今番不同,恐不當以此爲例,乙亥獻敬惠嬪喪禮,始以公除後大中小祀,行之如常,磨鍊啓下矣,太廟春享時,以第十五室用樂,終涉未安,收議于大臣,而大臣之議若曰,郊而格,廟而饗,惟樂爲重,不祭則已,祭則不可不用樂,人情未安,則神理之未安,從可推知,恐不得不停享云云,於是乎大中小祀,更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矣,以此以彼,今番大中小祀之公除後行之,終甚未安,趁卽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恐合禮意,而事體至重,下詢時原任大臣而裁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bb退b出。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時日易邁,公除奄過,聖懷悲疚,益復如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蘭淳啓曰,假注書洪說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改差,代以李象敬爲假注書。

○傳于趙庭和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趙庭和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此墓所火巢定界時,本府堂上,當爲進去,而判尹李止淵,移拜刑曹判書,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趙庭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升鉉落點。

○趙庭和啓曰,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朴升鉉,方在喪中,而前望單子入啓時,不爲付籤,至於蒙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前望使之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浚欽啓曰,慶尙道進上全鰒,日前已爲捧入,而卽伏見本道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中路臭載,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爲辭矣,未知中間委折之如何,而已捧之後,狀啓又到,事當還爲下送,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狀啓勿施,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庭和曰,吏曹參議疏批,遣地方官傳諭。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漣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陰竹縣民家頹壓事,傳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鎭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蘭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趙庭和,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六月朔膳進上,五月十五日監封上送,而船運到廣州、楊根接界,仍爲破船,莫重進上,中路臭載,限內不得封進,星火改備,追于封進爲辭矣。本道六月朔膳物種,去月已爲來到,自本院循例捧入,而今此狀辭,誠極訝惑。蓋進上物種,但當從陸馱納,而其船運臭載之說,已極駭然,旣云中路臭載,則去晦來納之物種,有誰封進乎?雖諉陪持之自下冒犯,而不飭之失,自有所歸,其在事體,不可仍置,當該道臣,爲先罷職,當該封進官,令該府拿問處之,領來陪持,令本道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入侍時,臣羲甲所啓,臣知識魯莽,素昧禮學,王朝莫重之祀典,尤何敢妄論,而適叨禮官,竊有愚見,不揆僭猥,敢此仰達矣。《禮》,同宮則雖臣妾,葬而后祭,註云,所以爾者,吉凶不可相干,故《喪服傳》曰,有死於宮中者,則爲之三月不擧祭。夫臣妾之輕卑者,古禮尙如此,今番戒令,公除後,大中小祀,行之如常,隆殺之節,雖不得不然,第伏念,殿下服制,旣以斬衰三年行之,則當此殯欑在宮,擧國哀遑之日,乃以公除是限,享禮遂擧,籩豆有楚,管籥斯陳,則已涉吉凶相干之嫌,而香祝傳奉之節,享官攝儀之際,蠲誠致齋,其道末由,庸詎不違於古禮之云乎?且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言曰,朞、大功,葬後當祭,此固指私家喪祭而言,王朝之禮,亦可援喩,朞功猶然,況玆三年之制乎?抑又以用樂當否言之,丙午年則因大臣收議,公除後大祀,以用樂爲定,然而丙午之服制,與今番不同,恐不當以此爲例,乙亥獻敬惠嬪喪禮,始以公除後大中小祀,行之如常,磨鍊啓下矣,太廟春享時,以第十五室用樂,終涉未安,收議于諸大臣,而大臣之議若曰,郊而格,廟而饗,惟樂爲重,不祭則已,祭則不可不用樂,人情未安,則神理之未安,從可推知,恐不得不停享云云,於是乎大中小祀,更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矣。以此以彼,今番大中小祀之公除後行之,終甚未安,趁卽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恐合禮意,而事體至重,下詢時原任大臣而裁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啓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以爲,謹按《喪禮補編》,以小喪公除後行祭定祭,又按皇明太祖皇帝時,値太子之薨,以享祀在邇,命禮部、翰林院考議,禮部奏以有喪而享用樂,恐神不樂聽,宜備而不作,詔從之,喪祭從先祖,固當一遵《補編》而行之,而夫子言吾從周,蓋我朝禮節之多倣明制,亦此意也,未知其時行祭而不作樂,有何精義而然耶?然念郊廟之饗,惟樂爲重,故禮稱降天神出地祗,假祖考以琴瑟,干戚羽旄簫管,奮其光而著其理,饗而無樂則與不祭同,在昔文孝世子之喪,公除後祀而用樂,以服制之與今異也,獻敬惠嬪之喪,因大臣收議而停享,謂用樂行祭之未安,而不得不停也。今番大中小祀,儀曹之議,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似爲得宜,而臣旣病昏,禮學鹵莽,不敢臆對,惟望博詢而處之焉云。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相璜以爲,方在胥命待勘中,不得獻議云。議政府右議政臣鄭晩錫以爲,《補編》有公除後行祭如常之定制,則固當依此遵守,而但乙亥,因諸臣獻議,大中小祀,更以卒哭後行之,改磨鍊矣。今番殿下服制,旣定以斬衰三年,則論以服制,差有重於乙亥,而乃以公除後遽然行祭,於情於禮,終涉未安,然而臣素昧禮學,不敢質言於王朝莫重之禮,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矣。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中小祀行於卒哭後事,時原任大臣收議草記批旨內,依大臣議爲之事,命下矣。戒令別單,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喪禮,卒哭前大中小祀竝停止事,更爲磨鍊,啓下矣。八道、四都七月及八月上旬前行各祭享,預送香祝幣,前已齎傳者,還令上送,依前例香室淨潔處燒火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李光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朴宗吉遭故,其代副司果李正耆差下,使之察任。郞廳尹審求,身病猝重,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徐善輔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別將尹載鍵,騎士將權友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樂洪,以兼參軍,做事妄錯,柳漢培,公會乘醉,陵辱諸僚,事之駭痛,莫此爲甚,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差出時,崔廣植之廣字,誤以庠字書入,至於受點,臣之矇然,不勝惶悚,而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思陵局內捉虎事,閏四月二十六日,定將校率領砲手出送矣,多日行獵,終無虎跡,故五月初六日,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孝明世子發靷敎是時,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浚欽,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永元狀達內,濟原察訪全道海,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全道海,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獻納鄭藎,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語極後用捨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搖動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楊,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bb源b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獻納鄭藎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經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唱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襸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肉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賊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情,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則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bb止b,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七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之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因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肉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嚴,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萬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莫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已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變逆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爲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脗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參也,鬼誅之先加也,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bb鍾b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削))十二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凶徒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沾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迹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書字之語,出於諸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迹,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而應坐而發配,致後之男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斷,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憂,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bb問b,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然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慶gg廢g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類,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迹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載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流,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之犯分干紀者,豈有若宜學之至妖極憯,而慫慂宜學,指使宜學者,卽柳鼎養是耳,包藏禍心,主張凶圖,暗嗾魚魯莫辨之賤品,甘誘虺毒成性之怪物,投進凶書,與書九而一轍,依歸逆邊,爲裕賊之後殿,甘心樂禍,傳法背公,梟獍同腸,素稱有血黨死友之目,而鬼蜮遁形,不露其暗地謀主之迹矣,逮夫捕廳下屬之轉相傳道者,便是和盤托出,而往弔痛哭之著於風聞者,可見情迹莫掩,則鼎養之爲宜學根柢,昭然可知,受人指嗾者,已伏常憲,而爲厥窩主者,偃然自在,揆以刑政,寧有是理,請柳鼎養,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洪起燮之罪,可勝誅哉,今日罔極之變,專由於醫藥之失宜,則醫官輩,罪已貫盈,萬戮猶輕,而身在嘗藥之任者,一心洞屬,十分審愼,乃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也,惟彼起燮,抑獨何心,睿候違豫之初,不求諸醫之詢同,敢售一己之私見,添一藥料於原方已定之後,藉使所添之料,果是對證,其在謹嚴之道,猶難妄投,旣蔑方技之粗解,又無症祟之的執,而拈出罕用之材,遽進莫重之地,此何道理,此何變怪,至於末梢蔘劑,忽反前日所進,而渠敢以試之一字,肆然發口於禁廬稠會之席,試是試可之試耶,嘗試之試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國言去益喧藉,輿情久愈冤鬱,已成斷案,焉逭當律,雖以同院竝直之臣言之,職在保護,任他主張,略無可否,其侍藥不謹之狀,烏可曰不知乎?知之罪也,不知亦罪也,大臣拘於公格,不得直請勘斷,請前任內局提調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副提調朴晦壽爲先施以竄配之典。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哲等,不允。李肇源、金基敍、金基厚等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柳鼎養事,不允。

○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貫通,脈絡素相接連,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疏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月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共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gg擩g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湮晦,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樂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迹,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賓筵奏語,何爲而發也,外托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憯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撤,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番議藥諸醫官之罪,可勝誅哉,彼命運者,本以凶醜之賤孽,敢藉醫技而拔身後,受恩與天無極,而多年議藥,無一異能,尋常進劑,專事徼幸,人皆以庸醫目之者久矣,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稟質强旺,保嗇有素,榮衛無愆,設有一時无妄之患,當期翼日乃瘳之慶,而豈意振古罔極之變,遽出設直旬望之內也哉?諸醫官之習諳脈候,朝夕入診者,尤當十分審愼,冀效萬全,固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者,而最初用藥,已極驚惑,連日命方,終無執的,溫涼迭進,補瀉不一,俱是至峻至烈之劑,敢試莫重莫嚴之地,今日臣民崩冤悲憤者,莫不一辭戟罵曰,一則命運之罪也,二則命運之罪也,今雖千剮而萬戮,食肉而寢皮,亦無以少謝輿情之萬一,此而若晷刻容貸,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則竝直差備,診察參議,而可否無所相濟,攻伐任其自恣,豈可以主張之不在於渠,而得免於同罪之科哉?請醫官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新除授執義李趾秀,時在公忠道沃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行大司諫申在植,獻納鄭藎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斃,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卽酌處,秋堂聯書,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難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問,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使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况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矛,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官,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之間,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誑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詿誤,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迹,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矛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是期,酌處有命,不勝愕貽gg愕眙g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小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嗚呼冤哉,嗚呼痛哉,臣等以天地間至冤極痛之情,擧一國大小臣民同然之辭,相率聯籲於今日殿下悲疚之中,嗚呼冤哉,嗚呼痛哉,竊伏念,睿候之違豫,固是一時之无妄,則群情之顒望,方期翼日之乃瘳,不意旬望之間,遭此窮天之慟者,乃醫藥之失其方也,顧今婦孺輿儓之微,咸曰罪在醫官,噫,彼命運,渠亦人耳,專昧醫技,主張湯劑,謂諳脈度,每眩群聽,添入藥料,多駭物議,妄論源委,凶言已著,雜試寒熱,峻劑交攻,究厥罪犯,浮於公胤,而國人皆曰可殺也,甚於可貴,而王法之不可不正也,至於竝直差備之諸醫官,朝夕診察,專沒誠懇,議藥之際,惟命運是聽,莫售己見,一辭和應,同罪之律,不可容貸,請醫官命運,設鞫得情,亟正邦刑,醫官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不允。答曰,不允。大臣之論藥,無言可與不可,則有何論罪,萬萬不當,洪起燮事,雖有率爾之事,不必以此爲害,莫非天意國運孔慘之致,此何事,何可以如彼蟣蝨之李命運輩藥理之由罪乎?果然一毫有疑於藥理,予心不如卿等,如拾芥李命運而豈惜死乎?然群情沸鬱,洪起燮削職,李命運,絶島安置,其餘竄配。

○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獻納鄭藎等啓曰,臣等言議風采,豈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聲討方急,冒膺此久,每焉循省,不覺慙恧,彼醫官之罪犯至重,不可容貸,至若嘗藥之地,任他主張之責,摻及論列之際,事理之所當然,已例之有可據,而向者大臣敦勉之批,諭以人言無理,繼以臺言無據,臣等忝在風憲諫諍之職,發無理之言,行無據之事,貽羞朝著,固當如何,間因悲遑,今始來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完城君燨疏曰,伏以,皇天降割,鶴駕上賓,公除奄過,痛冤罔涯,八域惟均,伏惟我聖上,以止慈之情,遭此逆理之慟,天胡忍斯,天胡忍斯,仍伏念臣,厚蒙國恩,早通仕籍,出入近密,昵侍多年,復從蔭路,屢典郡縣,終又濫加宗爵,位躋崇秩,凡首尾四十有二年之間,偏被我先大王曁我殿下格外異數,不啻一再,臣常感激祝天,惟以圖報無階,日夕兢惕矣,忽自月前,重得疾病,轉益沈篤,見方朝夕拭巾待盡,而一縷未泯之前,以臣家世襲之職,有不得不一番仰暴其事實者,不避猥屑,敢此哀鳴,惟聖明垂察焉,夫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之四代親盡後,敦寧都正世襲,卽我宣祖大王,爲私廟永世不遷之重,念祀孫不絶其祿之意,博採廷議,起義定制,遂令祀孫,世襲敦寧府都正,別設一窠,隨資例授事,著爲定式,載之《通編》,自臣七代祖,蒙此異典,至于臣亡父臣彦植,爲七世之傳而二百有餘年之久,已成金石之邦典矣,向於己卯春大禮時,主人不可不備,而宗室適値有故,乃以臣亡父臣之與他宗妵有異,移授宗爵,用以備儀,在臣父與有榮矣,而臣父偶卽遘疾,未及仰暴歸正,而遽爾作故,臣於辛巳闋制之後,法宜付職,而以臣亡父之宗爵尙存,故該曹未得遽付敦銜,經歲至壬午秋,不得已以宗親府都正啓下,又於同年冬,因健陵守陵官之有頉,因以臣封君差守陵官,臣之宗爵,至今在身,將未免爲世襲矣,大抵當初臣亡父臣之移授宗爵者,非爲奉祀所重而變通也,其時獻議,卽不過一時權宜之擧,則仍令永謝敦銜,移襲宗爵,恐有違於宣廟聖制也,且宗親之限以四代,卽是國初定典而不易之關和,則今於親盡已過七世之後,復授宗爵,勿限代世襲,終非國典,而尙未歸正者,係是朝家未遑之典也,又況見今,宗室有人,不患不足,則承乏變通,今非可論也明矣,玆敢略陳顚末,臨死仰瀆。伏乞聖明,特許還收臣宗爵,仍命該曹,依舊典施行,以爲遵聖制存國典,千萬泣祝,且伏念臣,今病到死矣,臣不幸無血屬,故以臣本生三寸姪參奉臣時仁,取以爲子,俾奉私廟祀事,竝伏乞亦令該曹,成給立案之地,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定養事,下該曹稟處。

○吏曹判書徐能輔疏曰,伏以,皇穹降割,王世子邸下,奄棄臣民,號霣震剝,率普同情,惟我邸下,寶齡方盛,睿德日新,四載代理,令聞冞彰,而禍變之酷,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嗚呼天乎,胡寧忍斯,以殿下止慈之情,遭今日至切之慼,轉眄之頃,公除奄過,悲悼慘慟,當復何極,區區憂慮,不知所屆,仍伏念,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勝之望哉?自來不稱之實,已試蔑效之狀,固不敢歷擧縷陳,而最其目下病狀,萬萬無陳gg進g就之勢,夫人臣辭職,不一其端,或以公議之可畏,或以私義之難安,未敢一一上煩於君父,則一切託以疾病,上之所以矜諒而許解者,亦未必以爲眞有疾病,特推遂物之恩,俾獲自處之宜,而若臣今日之懇,則實有異於是者,臣稟質虛脆,風痺爲祟,年增歲劇,近益委苦,舊患沈綿,新證添加,腰脚瘦攣,皮骨徒存,神識隨減,殆成癃廢,由今而視數歲之前,又不啻落下幾層,非不欲强自策勵,而一經公役,輒致僵仆,神思氣息,一倍昏綴,非徒臣自知其甚危,見之者亦莫不愕貽gg愕眙g而寒心,此乃通朝之所共知,非臣之所得容一毫飾辭也,以若癃痼羸悴,雖閑司漫職,猶懼不克,況冢宰重任,其何不諉以宿趼,淟涊蹲冒,罔念名器之玷汚,以招一世之嗤點哉?噫,事君以誠,臣子常分,苟其力之所跂,有可以裨補涓埃,則惟當夷險不擇,生死向前,以效盡瘁之義,而乃反矯托趨避,以爲苟祿占便之計,則其爲不誠,孰甚於此,臣雖無狀,亦不忍爲是也,臣之虛縻見任,今已三閱月矣,哀遑悲隕,不敢言私,至今盤礴,良非得已,此時之費辭瀆擾,誠非義分之所敢出,而臣若不一鳴號,則雖以日月之明,亦安能盡燭其實狀之如右哉?玆不得不冒死陳暴,蘄幸財處,而僭越之罪,自知難逃,若其揆已罔堪,揣義難冒之實,姑不敢張皇覼縷,而見今多官之窠闕久滯,前頭之大政且迫,揆以事勢,更不可一日遷就,以添瘝曠之罪也審矣。伏乞聖明,俯垂矜憐,察臣言之非出假飾,念天職之不可暫廢,亟許鐫免,俾蒙終始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皇穹不弔,王世子邸下,奄棄臣民,星海遽閟,輝潤謳歌,忽變號泣,八域含生,慟冤惟均,竊伏念我殿下,以止慈之聖,遭逆理之慼,時日之頃,公除遂過,觸境哀悼,易致疚傷,憂慮之忱,食息靡弛,顧今悠悠萬事,惟在於先自寬抑,以節嗇我聖躬,深加慰譬,以保護我世孫,用副一國神人之望,區區下情,千萬祈祝,嗚呼,我世子,睿孝天縱,溫文日就,四載代聽,一念敬勤,仁聲令聞,洋溢區宇,環海黎獻,方且拭目延頸,思見三代之復回,以引萬年之遐祝,豈料一朝无妄之候,遽遭千古罔極之痛哉?天乎天乎,胡寧忍斯,仍念臣,患難餘喘,愚劣衰癃,寸無所長,百不猶人,而偏被睿知,置之近密,長依日月之光,厚沐雨露之澤,今焉鶴馭寢邈,蟻褥未驅,罔效一塵之報,徒切百身之慟,際天徹地,此冤曷極,今臣所叨本兵之職,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義在竭蹶,誠殫奔奏,辭之不獲,黽勉趨膺,幾乎周歲于玆矣,雖在無事安閒之時,心力未周,瘡疣難掩,況今喪威震剝之際,精爽都失,句檢無策,冒據匪據,當遞不遞,中權是何等重任,而寧容一向虛縻,有若非此莫可者哉?且臣又有私義之戒惕者,臣之族兄臣能輔,方帶東銓之長矣,臣若蹲仍於是任,則一門之竝據兩銓,非徒爲臣等盈滿之懼而已,其在聖朝用人之道,決不當若是苟艱,玆敢仰首陳暴於宸極悲疚之中,痛隕抑塞,淚先言零。伏乞聖慈,諒臣至切之懇,察臣難安之義,亟遞臣本兵之任,俾得專意敦匠,克伸微分於終事之地,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徐鼎輔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我邦家,王世子邸下,奄棄臣僚,三靈震蕩,八域冤號,伏惟殿下,以聖人止慈之情,遭天倫至切之慼,時荏苒,公除遽過,聖心慟疚,隨序愈切,區區下情,曷任悲慮之至,仍伏念臣,見叨銓部,今幾月矣,以其才則百不肖似,以其任而萬無堪承,而辭不獲命,黽勉出膺,或値長僚之有故,前後代斲,亦旣屢遭,其奈謏陋之見,兼以聾聵,志在殫竭而物情難齊,報切涓埃而鑑識素蔑,注擬之際,瘡莫掩,具眼之笑,在所難免,同朝忠厚,駁正雖稽,自顧慙恧,當復,何如?且今節換之際,朝晝異候,衰朽之質,舊祟添劇,神精迷茫,無以收拾,支體牽掣,亦難動作,尙何能擔夯重任,徒貽瘝曠之譏也哉?旣試蔑效,義難蹲冒,疾又彌苦,無望强策,玆敢實暴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銓銜,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贊善吳熙常疏曰,伏以,皇穹降割,王世子邸下,奄棄匕鬯,嗚呼天乎,胡寧忍斯,四載監撫,睿化方新,宗祏增磐泰之鞏,臣庶切蘄向之心,豈料今日,离光遽晦,國步綴旒,興言及此,不覺腸割而淚血也,惟我殿下,以聖人止慈之情,遭天倫無涯之慼,月朔已更,令儀永閟,觸境疚傷,榮衛易愆,臣誠憂懣煎灼,寸衷如沸也,顧今悠悠萬事,其惟在乎先自聖躬,彌加保嗇,以之調護世孫,以之延永寶籙,伏願達理順變,勉勉寬抑,俯循率土群黎之望焉,仍念臣,名忝宮僚,倍切愛戴,而跡屛壟畝,疾病垂死,違豫之初,旣不能伸誠於起居之班,奉諱之後,又不得匍匐於輦轂之下,而祗奔走縣庭,號咷於士民之後,虧分缺禮,莫此爲大,揆諸常憲,焉逭重究,第臣且有微悃,須至仰暴者,臣之所帶天官佐貳,世稱文譜峻選,而其任也至要,實爲六官之首,有不可濫授而瘝曠也,臣以末蔭常調,野外假冒,已駭物情,而閱月羈縻,積妨賢路,顧臣區區辭受之節,縱不足恤,在淸朝綜理之政,安容若是之苟也耶?至於世孫傅兼銜,尤何等隆異,前後居是職者,要皆林下鴻儒,朝廷崇宰,則決非如臣庸賤,所可儹那充補,而況其義在必辭者,抑有說焉,越次見授,傷廉隅也,班資倒置,關朝體也,是奚但人器之萬萬不稱哉?曩在春初,猥具辭本,瀝血陳籲於貳極代聽之日,竊冀誤恩之收,而辭拙誠淺,未蒙體諒,臣之惶隘憫蹙,久愈不能斯須自安,玆敢牽連附控,而亦不暇於緩聲。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令將臣本兼諸任,竝行刊汰,以幸公私,仍治臣逋慢闕禮之罪,俾振頹綱,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皇天不弔,寡躬否德,遽遭罔涯之慟,言念國事,寧欲無言,爾以胄筵舊僚,當此哀遑之時,宜有情禮之一伸,而況以元孫調護之任,其所愛戴之心,必倍他時,虛竚之望,政爾憧憧,巽牘際至,遐心莫回,予懷不覺悵然,爾其勿辭,卽爲幡然,以副予如渴之望。

○庚寅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行右承旨韓義運,假注書睦仁培,領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趙寅永,原任直閣李景在,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亨基、趙宗翊、韓相瑚、盧在豐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公轍等進前奏曰,時日易邁,公除奄過,伏想聖心稍久,尤爲悲慟,日氣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而悲疚中無添損之節乎?上曰,一樣矣。公轍曰,醫官來待,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公轍曰,今此葬禮時儀節,謹當一依《補編》擧行,而器玩中甲冑,儀仗中鼓吹,雖是小喪所無者,甲冑則年前動輿,已經進服,鼓吹則常時儀註,每爲磨鍊,其在象生之義,俱合入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發靷時內外門路,預爲稟定,然後可無擧行窘束之慮,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弘化東挾門爲之,內門路,賓陽門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之藥院之任,多日虛縻,下情甚爲惶悚矣,賤疾近又添劇,日次俱未仕進,今日則爲承候,僅僅擔舁入來,而保護重地,一味瘝曠,豈有如許事體乎?間欲以文字仰陳,而公除前致煩酬應,亦爲未安,苦待今日之登筵矣,不煩箚龥,若於前席,得蒙體諒之恩,則公私兩幸,故區區懇迫之情,不避猥越,玆敢仰達矣。上曰,藥院都提調,許副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姜浚欽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顯範呈辭,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趙庭和曰,正言宋成龍,校理尹錫永上疏及玉堂聯名箚子,竝還給。

○趙庭和啓曰,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謂以經宿未承箚批,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光文,副司果徐善輔,竝單付。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啓曰,副應敎尹心圭,修撰沈鈁、金大坤,副修撰李應信在外,副校理趙斗淳、金鼎集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洪遠謨,校理尹錫永,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庭和,以敦寧府言啓曰,福溫公主嘉禮後御牒譜冊修整次,草記達下,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當此儲窠之時,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監役李孝明名字改以敦明,崇仁殿直長李煥五名字改以達五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小喪發引時,有諸道都事上來會葬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姜浚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發引返虞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丙午年,翊衛二員,司禦二員,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挾靈轝軍一百名,禁軍一百人,前後牌四百名,訓局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葬禮時,墓所設布帳,當自畿邑擧行,而謹考謄錄,則丙午葬禮時,訓、禁、御三營擧行,癸未葬禮時,訓、禁兩營擧行,蓋以道里之偏近,有此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乎?敢稟。傳曰,以訓、禁、御三營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一大牒報,則本宮內開陽門西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醫官李命運,絶島安置,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竄配事,承傳啓下矣。命運則罪犯至重,臺啓中方請設鞫得情,其餘諸醫,亦有嚴覈之請,名在臺啓之罪人,臣府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卽爲擧行。

○義禁府啓目,蔚山前府使宋宗洙原情云云。徽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濟原前察訪全道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柒谷府使徐良輔原情云云。徽旨內bb緣,泛b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梁山前郡守黃贊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曦亦,軍保之捧賂頉給,臥還之査徵自取,俱係鄙瑣,至於淫刑濫杖,尤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暾亦,聽訟則反覆無常,任人則偏信生弊是白如乎,私賑時米商之操縱,適售吏奸,而倉穀之換麤,軍丁之私頉,莫察該邑之幻弄是白乎所,不識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錫祚亦,本邑之代送監色,雖曰自來謬例是白乎乃,旣不能釐正,則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致元亦,境內過去之稅,初不善護送,以致臭載之弊不謹董飭之罪,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長湍前府使朴蓍會矣本府矣達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未捧,殊極可駭,囚供則謂因徑遞,未及收殺是白乎矣,吏逋之未卽徵捧者,不可以數少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正言宋成龍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隨諸僚之後,聲討不由醫言之洪起燮,妄試雜劑之李命運等之罪,未蒙允兪。退伏旅次,冤限gg恨g弸中,鬱抑難伸矣。際伏聞近日之輿談巷議,萬口所討者,自有其人,故玆敢不避煩猥,瀝血陳章,惟殿下小垂察焉。噫,彼金鏴,渠旣非藥院提擧之任,又未聞素諳醫藥之理,而越自睿候違豫之初,當其醫藥之際,無不主張於一材一料之或添或加,偃臥喉院之樓,而招致提擧,恣意指揮,每往藥院之直,而號召醫官,妄言當否,豆豉之添入,蔘劑之第試也。身爲嘗藥之任者,承望言議,奔走稟定,殆若奴趨之僕役云,究究其源,實由於此人之所指使,而起燮之聲討先張,金鏴之罪晏如,是可曰國有常憲乎?噫,彼金鏴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淸素之家,宜避權勢之目,而惟其狼毒之性,粗狹狡黠之才,輕遽卽其天賦,妖妄自是生性,貪天爲己,恃寵自恣,操縱予奪,圖自己出,動靜云爲,專無臣分,眼無君父之尊,威脅朝紳之列,文權武權,左右兜攬,東銓西銓,次第按據,一年三年之間,超秩驟遷,殆若固有,而少無懍惕危懼之意,何其放恣無忌之甚也?向來姜泰重之疏,雖沒把捉,而其言則自有指的,若有一分彝性,宜有小戢,而悍然不顧,愈往愈甚,魚水之喩,漢昭烈之語,而隱然擬之於莫嚴之地,白衣之號,唐六軍謠,而自敢比之於不當之渠,睿政出尋常萬萬,妄謂之渠所入告,令敎之誕宣慇懃,肆稱以渠欲歸己,咎將何施,其言如彼,其心可知。噫,惟我殿下,以文王無憂之德,特下代理之命,而小朝邸下,以帝舜不違之孝,不敢不奉承焉,蕩蕩無名,巍巍不與,天人以之協順,日月爲之重光,越自代聽之後,克勤無台gg怠g,罔敢或忽,愛恤民庶之敎,不絶於尋常筵諭,全保世臣之意,每著於特地下令,欲接賢士大夫而賜對宮僚時多,不親宦官宮妾而自致燕居之時小,八方愛戴,萬姓慶賀,朝廷克正,臣僚咸仰,如將復見乎堯天之大,舜日之明矣。天不悔禍,遽當此罔極無涯之痛,胡寧忍斯,有淚無從?惟彼鏴也,適因宮僚而發疏,罔念試可之盛意,跳踉無忌,藉賣無憚,故昨冬以後,稀賜召接,遞易銓任,微示好惡之意,而奈其頑不知畏,務欲專擅,趨赴者朝除夕遷,齟齬者覓訾構罪,遂使貪進者,盡入圈套,皆作私人,重以賂門大開,八方財貨輻輳,書尺紛飛,四至之圖囑連屬,占甲第於城內,房堗之毁改,無月無之,買名亭於江上,牕檻之雕綺,窮奉未了,營窟不已,郊庄兩占於東西,貪財無厭,田園殆遍於遠近,晝宵營爲,害人利己,平生伎倆,都是欺君罔上,跡其所爲,是乃信口謊說之妄物,言乎行己,不過率爾無識之狂童,幸値睿德包含,縱憐舊僚而未及定罪,奈其梟音依舊,自稱士類而無所顧忌,蓋弄gg簸弄g欺天,有似乎東俊,跳踉怙勢,有浮於國榮,構捏做說,有甚於行恁,擠陷善類,頗似袞、貞,貪進無厭,實類滋苞,妄稱士類,殆同龜、祿之所爲,吁,亦可痛可哀,而至於今番議藥之文而無不管攝,不由醫言,究厥罪狀,合置何辟,臣抱此耿耿,亦已有日矣。固知哀疚之中,雖一言之微,貽慼我殿下之懷,實爲惶悶,而義在必討,不得已仰瀆崇嚴。伏乞殿下,淵然深思,亟正其罪,以昭朝廷之法紀,以解八方之訝惑,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校理尹錫永疏曰,伏以,臣於五六日前,待罪直次,得聞老父病勢添重之報,陳疏徑出,蒼黃歸視,則諸般症樣,數日間一倍添劇,蓋九耋篤老,癃病奄奄,若將垂盡,而添以輪行時令,閱月沈綿,眞元以之澌脫無餘,頑痰上升,未能咯吐,肢末浮腫,又是土敗之崇gg祟g,源委則萬分危重,而臣以無兄弟獨身,晝宵在側,藥餌非臣手則無以灌口,糜飮非臣手則末由擧匙,轉倒焉惟臣身是倚,坐臥焉惟臣身是扶,臣若暫刻出戶外,則昏困呻吟之中,又若驚悸症,疾聲呼臣,臣如不應聲急見,則頃刻間無以鎭安,臣以此煎迫情狀,萬無跬步離側之望矣。公除奄過,悲痛益切,而未得進參於候班,輿憤未洩,大論方張,而亦未躬與於聯箚,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遞臣職名,俾得救護父病,仍命選部,勿復檢擬臣於三司之望,千萬祈祝之至。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冤恨弸中,按住不得,嗚呼慟哉,嗚呼冤哉。醫官命運等,提擧洪起燮之罪,聯名聲討,未蒙愈音gg兪音g,痛骨愈切,擧一國大小臣民,孰無手磔口臠之心?亦豈有共戴一天,以度一日二日之意,而祗俟公除後處分,得洩悲冤之憤矣?際此諫臣宋成龍聲討金鏴事陳疏,雖未見疏本,略得聞疏語,則罪人斯得,窩主自在,噫,彼金鏴之罪,可勝誅哉。身非提擧,又昧醫方,而當睿候違豫之初,議藥之際,無不主張,材料之添減,豈是臣分之所敢爲,而任意指揮,製方之當否,亦豈私見之所敢論,而妄自質言,至若豆豉之添入?蔘劑之第試,決是臣子之所不敢所不忍,而爲提擧者,承望風旨,甘自蹈於彌天之罪,究厥心腸,實有浮於起燮,而王章未伸,尙在倖逭,其可曰國有三尺之法乎?噫嘻痛矣,渠本陰譎之性,濟以狡黠之才,始以宮僚而發跡,不次超擢,左右兜攬,全無畏惕圖報之心,愈肆跳踉無忌之習,晝宵經營,無非凶國而害家,平生伎倆,都是戕人而利己,欲售鉗制一世之計,則動稱睿意,欲行網打廷紳之策,則妄稱士類,夫士類云云,卽龜、祿、秀、煥之護法傳神,蓋其凶肚逆腸,醞釀日久,粧出昨年李寅溥之書,而情節益復莫掩,拈出題目,雖若泛論,究其歸趣,誠甚陰巧,士類淸議四字,足可以欺瞞君父,亦可以威脅朝廷,而伏莽之駭機,蔽日之凶圖,閃忽叵測,不忍正視,吁,亦巧且憯矣。梟音未悛,手段益猾,又轉而宜學之凶書出,而首尾相應,脈絡交通,嗚呼,國是大定而因此時謂可以翻弄,天紀莫嚴而乘此機謂可以毁蔑,如鬼如蜮,闔闢陰陽之術,愈出愈憯。幸賴我春宮邸下,以天地之大,闡明義理,以日月之明,炳燭奸情,魑魅魍魎,莫遁於禹鼎之下,第因盤覈未究,王章遽加,遂致援引徑絶,根窩未破,及其宜學僕隷之叫呼街路,緣某致禍之說,戟手指罵,有耳皆聞,卽起燮是已,噫,彼暗地綢繆,敢生自脫之計,一自捕廳捉去之後,指目忽變矣,形迹倏眩矣。鼓簧舌而造蜚語,疑亂一世之聽,其所設施也,其所掉脫也,竟是一人之所爲,而與彼鏴也,一而二,二而一也,嗚呼痛哉,嗚呼痛哉。代聽之後,協華之舜德愈彰,重光之离日益明,睿政之出於至仁大公,則敢曰渠所入告,令敎之發於盛德至意,則敢曰渠所撰進,脅勒群聽,則敢曰睿敎如此,震慴人心,則敢曰祕廉若是,究厥所爲,榮賊、浚、任之圈套樣子,而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尤可痛者,狼毒之情狀,莫逃於則哲之明。昨冬以後,稀賜接對,遞改銓職,微示好惡之睿意,則小不忌憚,益肆胸臆,甚至於今番議藥,無不管攝,於是乎鏴之罪,上通于天矣,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

○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等聯名箚曰,伏以,世道日降,人心陷溺,千奇百怪,無變不有,而至於昨年李寅溥、宜學之書,相繼而出,假托士類,干犯倫彝而極矣。若其十手所指,爲窟爲窩者,卽金鏴、洪起燮是已,噫,彼鏴,本以傾巧狎邪,全無行檢之類,頃當代聽之初,猥忝雷肆舊僚,謬爲小忠小佞,以激恩寵,及夫驟躋崇顯,左右兜攬,則卽是猿狙衣冠,蚊蚋泰山,而若固自有,全無懍惕圖報之思,敢肆跳踉無忌之習,嗜利無恥,喜事樂禍之徒,朋比和應,如鬼如蜮,萃爲淵藪,左闔右捭,推倒一世,其日夜所聚會而謀議者,罔非凶國而害家,戕人而毒物,乃敢自托士類蹈襲,向時龜、祿、秀、煥之爲,始以寅溥之書,嘗試於前,造意陰慝,設辭巧譎,拈出題目,雖似泛論,溯其歸趣,將欲何爲?吁,亦凶且憯矣。蓋其爲說,驟看則不過士類也淸議也,聽之未嘗不悅於耳,言之若可以號於衆,而夫士類淸議之云,特以其言之似是,而在上之亦所樂聞,故粧撰熒惑,敢圖蔽日之陰計,至若伏線之駭機,自在閃忽叵測之中者,亦何以垂燭於常理之外哉?遂乃藉賣而自立威權,窺伺而巧售欺瞞,登對纔退,宣播者太半是自做謊說,衆口可鉗,脅持者不覺其全歸誣逼,手段漸猾,稔惡日久,國是之大定而謂可以翻弄,天紀之莫嚴而謂可以凌蔑,馴致宜學之凶書,傳法於裕賊,護身於書九,而於是乎寅溥之書,首尾相應,前後矛殿,脈絡互傳,一串貫來,浸浸然相率入於夷狄禽獸之域矣。幸賴我春宮邸下,燭幽照微,逆折奸萌,誕宣令敎,如日中天,幾晦之義理大明,將絶之彝倫復敍,凡我含生之類,擧皆涵濡於堯天舜日之中者,繄誰之賜也,猗歟之德之功,實不在禹下,而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者也。第其盤覈未究,王章遽加,遂致援因徑絶,竟使如渠輩大奸大慝首惡之類,漏網而跋扈者,豈有他哉?以其燭照之明,臨之以軒鏡,不若之象,莫逃於禹鼎,事竟大謬,手脚將露,則倡說宜學之自作,巧掩渠輩之綢繆,入告出掦,左右陰陽,其所以自脫陷人之計,無所不至矣。及夫宜學僕隷,街路叫冤,緣某致禍之說,卽起燮之謂耳,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則彼起燮者,以何膽力,能自獨辦,爲宜學者,亦何但以起燮之言爲信,而率爾樂赴也哉?其醞釀設施,明若觀火,而一自捕廳捉去之後,指目忽變於俄頃,形跡橫尋於疑似,巧鼓簧舌,造爲蜚語,上蔽重离之明,下亂一世之聽,搖撼我廷紳,殆若兵家之聲東擊西,指南攻北,讆言大行,民志不壹,於是乎凡百事爲,動稱莫重,曰此事是睿意也,此言是祕廉也,人無不惴惴震懾,若不自保,此其渠輩罪惡之較大彰著者耳。至若行己而背淸素傳家之風,在官而肆貪饕無厭之慾,樂放縱而惡拘檢,先勢力而後道理,卽其平日伎倆,猶屬薄物細故也。粵自春夏以來,召接漸罕,則宜其惶蹙之不暇,而反懷怨懟之心,逢人輒說曰,我自無罪,不知何故也,苟有臣分,其所放恣無嚴,乃至此哉。及當睿候違豫之日,凡具彝性者,孰不焦遑罔措,而與共躶頹於喉院樓上,終日戲謔,少無憂惕之容,是尤豈常情之所當爲也?夫藉弄威福,欺負聰聽,貪天爲功,掠美在己,已是罔赦之罪,而蔑絶倫彝,敗常干紀,又未有如此輩之甚者也。今當國家不幸之會,宜學雖已伏法,凶窩依舊自在,胥動浮言,乖亂人心,隄防不固,義理將晦,餘焰致復熾之漸,滋蔓有難圖之憂。事關大義,實合闡明,罪在必討,不忍泯默,相率聯籲,仰瀆崇嚴。雖於哀遑悲疚之時,不容少緩,亟命王府,設鞫嚴覈,以正鏴、起燮、寅溥之罪,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取進止。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浚欽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顯範呈辭,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洪彦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尹錫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傳于姜浚欽曰,吏刑換房。

○傳于韓義運曰,金吾堂上聯名上疏入之。

○趙庭和啓曰,卽者,長生殿官員來言,明日,梓室全體加漆時,本殿提調,當爲備員進參,而工曹判書金鏴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傳于韓義運曰,俄者,疏批已諭,如是不爲擧行,萬萬駭然,金吾堂上竝推考,卽爲擧行,不飭之承旨,亦爲推考。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諡冊印哀冊內入內出節次及賜諡殯宮習儀,當爲磨鍊,而謹稽《丙午謄錄》,則因下敎,內入內出節次,除之,當日直自都監,陪進殯宮,而賜諡殯宮習儀,亦爲置之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賜諡殯宮日宣敎儀節,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戊申年則以權停例擧行,丙午年則以節次相妨,因下敎不爲親臨,而命官以下諸執事及宗親文武百官,以烏紗帽、黑團領,去胸背、黑角帶行禮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羲甲,漢城府判尹臣金履喬,今六月初八日,進詣墓所,與都監堂上臣李光文,地方官楊州牧使臣李鐵求眼同,墓所局內定界處,一一看審,西至後麓蓬萊山,西北至大閣洞,北至小閣洞,北東至往十里村下端又馬舖峴,東至中案山、馬山,東南至白鶴洞、又偃峴,南至新村峴,南西至鷹峰下朝堯峴,四標定界,而標內民塚之當爲掘移者,自京兆依例擧行,無論龍虎案對遠近,伐木耕食處,不可不趁卽植木,而旣違種植之節,待秋成,令地方官與墓官眼同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賜諡習儀,七月十三日,諡冊印內入,同月十五日卯時,內出,同月十七日辰時,賜諡殯宮,同日巳時,改銘旌,同日未時,發引習儀初度,同月十九日,二度,同月二十二日,三度,同月二十七日。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葬禮時,墓所扈衛軍,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在前有訓禁御三營軍各一哨磨鍊之例,而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矣,訓局步軍中三哨,前期定送,使之扈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亨謙,宣傳官鄭壽基,五衛將李配浩、尹行熙、林致浩,文臣兼宣傳官姜時永,武臣兼宣傳官李守益,部將全孝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平薪僉使劉漢儉,月前以西闕材木領運差使員上來矣,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還鎭,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批旨內,卽爲擧行事,命下矣。臺啓中罪人,臣府不得遽定配所,格例卽然,屢次成命之下,末由擧行,惶恐敢啓。傳曰,成命已至三日之久,何不磨鍊乎?卽爲擧行。

○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臺啓批旨下者,有命運島置之命矣,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伏不勝憤惋抑鬱之忱,夫命運通天之罪,萬剮猶輕,而豈可使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渠以待令之醫官,詳察睿候於違豫之初,而妄立己見,全沒敬謹,溫涼峻烈之劑,迭相雜進,遂以一時无妄之候,竟遭千古罔極之變,穹壤茫茫,冤恨弸中,一國臣民,莫不欲爭先臠磔,食肉寢皮,臺啓論列,實是忠憤所激,而擧國同聲之討,則迺殿下不賜允從,反用次律,其將何以伸王章而報國讐乎?臣等職忝按法之列,悲憤痛冤,有倍餘人,而名在臺啓之罪人,自臣府不得徑定配所,格例卽然,故屢次防啓,未蒙允兪,臣等益不勝憂迫之至,金石之典,不容違越,成命之下,末由奉行,聯陳短章,敢效執藝之義。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允臺請,以洩輿憤,特命反汗,以肅刑政,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與臺啓同然,批答豈有異同,成命爲日已久,如是不爲擧行,此亦臣分之所在乎?卽爲擧行。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全體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蘭淳啓曰,右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浚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蘭淳曰,只推。

○傳于守廳閣臣金鼎集曰,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守廳閣臣金鼎集啓曰,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牌不進,院中無人,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守廳閣臣金鼎集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應敎洪彦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丙午謄錄》,賜諡殯宮日,諡冊印及哀冊,自都監同爲陪進詣闕,而哀冊則先爲奉安於殯宮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賜諡殯宮日宣敎儀節,依丙午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宣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金彦訥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尙煥,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尙海第三子東廉,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尙海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彦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尙海第三子東廉,立爲金尙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朴泰謙瓜朔,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一大牒報,則本宮內都摠府西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砂gg斫g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成命之下,事當卽爲擧,而金石之典,不敢毁劃,冒萬死相率仰龥,批旨截嚴,而亦無以奉行,萬萬惶懍之意,敢啓。傳曰,予意已悉諭於臺批,熟思處分者,如是相持,至于多日,豈可曰臣分然乎?此何言也,使予覽時助,肝膽如碎,慘痛霣廓,此可曰道理如此乎?極可駭然,不言多日,雖過今年,卽予處分,毋過於此,卿其知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醫官李命運絶島安置,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命運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絶島安置,金殷相全羅道興陽縣,金珪平安道龍川府,金漢祚慶尙道彦陽縣,姜泰翼全羅道光陽縣,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同副承旨姜浚欽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正言宋成龍避嫌啓辭之到院者,以日前臺疏堂箚還給時,初無一言覆逆,侵斥備至,臣等滿心慙恧,無地自容,玆敢相率陳章,徑出禁扄。伏乞亟下處分,遞斥臣等之職,以爲人臣失職者之戒,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承旨主出納,有何所失,卿等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趙庭和疏曰,伏以臣,昏憒病孱,不堪任使,而猥玷邇班,靡所容措,卽者,臺臣宋成龍避嫌啓辭,以日前箚疏還給時不卽覆難,侵責備至,臣之不職之失,於是乎益著矣,慙愧惶蹙,無地可容,玆陳自列之章,乞被當勘之律,以爲人臣失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承旨之批,爾其勿辭察職。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彦謨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顯範箚批未下,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行右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尹錫永、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以墓所都監提調金履載等狀啓,封標上二處,封標下一處,有年久古葬之痕,露出於浮土之中事,傳于趙庭和曰,此是無怪之事,仍爲役事之意,回諭。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封標處,更爲看審次,臣晩錫當日除朝辭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刑曹佐郞黃鍾林,漢城府主簿具秉魯俱帶詞訟劇務,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黃鍾林,掌樂主簿金性求相換。漢城主簿具秉魯,典籍李輝永相換。

○趙庭和,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發引及返虞時,神帛輦、平轎子,例以常時所用,預爲陪來,而神帛腰轝,一體陪來,如有傷損,竝爲修補以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藍浦幼學金恒柱所志,則以爲,族姪魯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魯文第四子宗吉,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恒柱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魯文第四子宗吉,立爲金魯在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宗琦,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宮人興石,罪人南奎錫,待用刑擧行之意,前已草記蒙允矣。興石、南奎錫等,今旣嚴刑準二次,興石全羅道康津縣,奎錫平安道碧潼郡,竝限己身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良輔亦,賙賑則削分小斗,刑杖則別造木鉅,已萬萬可駭,而捧還時責精於民,任麤於吏是白遣,飢口之稱以救活,而勒定奴婢者,俱係不法是白如乎,繡論如彼丁寧,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宗洙亦,賑簿虛增,自歸沽衒,還穀取剩,稱以補賑,都付猾胥,全不照察,以致賑政之紊亂,倉奸之狼藉是白遣,外此疵政,亦多臚列,而繡論歸之昏謬,謂異故犯是白乎乃,溺職之罪,在所難逭是白乎旀,配囚躱逃,矇不覺察,亦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黃贊熙亦,還穀取剩,雖稱補賑是白乎乃,富民錢、鄕校錢,眩亂文簿,旣無歸屬是白遣,牛贖之私自勒捧,俱係不法,而繡論如是明白,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全道海亦,只聞驛民之囑,而不究虛實,定屬良家之女,而妄行撾捶,竟致不勝羞憤,溺水致死是白乎所,壓良威逼,自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海州兼任靑丹察訪鄭錫祚矣本府議啓內,本邑之代送監色,雖曰自來謬例是白乎乃,旣不能釐正,則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寅火堡前萬戶朴致元矣本府議啓內,境內過去之稅船,不善護送,以致臭載之弊,不謹董飭之罪,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英陽前縣監權曦矣本府議啓內,軍保之捧賂頉給,臥還之査徵自取,俱係鄙瑣,至於淫刑濫杖,尤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禮安前縣監李暾矣本府議啓內,聽訟則反覆無常,任人則偏信生弊是白如乎,私賑時米商之操縱,適售吏奸,而倉穀之換麤,軍丁之私頉,莫察該色之幻弄是白乎所,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曦,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啓下矣。權曦,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安保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再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彦謨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顯範箚批未下,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來十六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彦謨啓曰,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履載、李光文、朴綺壽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彦謨曰,領敦寧、訓將同爲入侍。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等狀啓,封標圍排上下五葬,連串相接,枯骸皆露,萬萬驚悚,恐難擬議於至重至嚴必誠必愼之地,役事姑令停止事,傳于趙庭和曰,淳土更爲掘之,出眞土後,具意見更爲馳啓。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晩錫,旣承筵敎,墓所新定處,更加看驗次,與提調臣金履載,臣李光文,臣朴綺壽,除朝辭當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庭和曰,贊善宋穉圭疏批,遣地方官傳諭。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尹錫永、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式年諸科初試,前已擇日頒下矣。監試初試,例爲前期一朔捧講錄名,而魂宮卒哭前,捧講等節,無以擧行,八月以後,客使相値,深冬之前,各科初試,實難次第設行。取考謄錄,則退行多有已例,來辛卯式諸科初試,竝退行於明春,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宗琦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申時量伏奉有旨內,左議政李相璜傳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亦敎是白乎等以,謹依有旨,更以聖諭,傳諭于左議政李相璜,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以罪則宜伏邦憲,以跡則方在臺啓,是豈賤臣敢言進退之時,而齎符之史官,課日跋來,奉諭之重臣,跨朔相守。臣有臣身,何所自容?此殆臣行無素孚,所以受知於上者,不能齒列於四維範俗之中也,撫躬慙悼,祗有求死而已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則仍留爲白臥乎事云云。傳曰,屢次見卿附奏,禮使之道,不可以一向敦勉,今姑許副,卿其卽爲入城事,傳諭,卿則入來。

○草莽臣宋穉圭疏曰,伏以,釁結貳極,歌撤四重,臣民痛冤,大小同情,時日荏苒,公除奄過,仰惟聖懷疚傷,尤當如何?嗚呼,人君遭慼,自古何限,而情地之酷,罕有如我殿下今日者,臣欲進寬譬之言,而顧無以爲辭,則臣只恨老而不死,忍當此不忍當之境界也。彼蒼者天,胡寧忍此?止慈之情,自不覺過哀,伏願聖明,深加節抑,毋損天和,上以慰宗社之靈,下以副臣民之望,千萬泣祝。臣猥以庸愚,厚叨恩禮,而草萊賤蹤,沈淹床席,末由奔赴闕下,伸哀於外班之末,而仍承悲疚中聖候之如何,義分虧矣,罪戾大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有萬萬隘蹙之微情,不得不冒死陳乞者,而不敢仰瀆於此時,待盡殘喘,只自瞻望沾襟而已,跼蹐靡措而已。臣於成服後,拜疏到政院,以違格且有誤書字,還爲下送,臣謹改書,以待公除封進,而不書年號,是政院回示違格中一事。竊念臣自始有疏事以來已然,而至今三十餘年,曾不以違格退之,則朝家所以處之者,夫豈無所以哉?政院之今忽以是爲言,臣有所不敢知者,而臣若因以書之則甚無謂,玆敢依前不書,而見退之餘,第切縮縮。臣全昧朝體,又失於審愼,疏本往還,自多日字,而陳慰不免稽緩,臣益不勝哀隕惶惕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小子獲戾于天,慘遭至切之慼,予懷慟悼,曷有其極?卿以山林宿德,曾叨敎胄之任,今阻洩哀之班,念卿情事,當作如何?際見卿疏,冞增悲疚,下款事,咎在喉院,慰章雖緩,何必深引?見今玄隧已卜,引期載邇,揆以情禮,宜有一伸,望卿俟間幡然,以副予如渴之望。右副承旨趙庭和製進。

○同義禁朴基宏疏曰,伏以,臣忝冒王府亞堂之職,六朔于玆,仰感恩榮,隨參議讞,常懷兢惕,恐或辜負,而未效涓埃之報,徒切負乘之愧矣。迺者以臺啓中命運通天之罪,忽伏見批旨島置之命,噫,命運之罪,是豈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渠以藥院首醫,全不敬謹,妄施極寒極熱之劑,竟遭至冤罔涯之痛,擧國大小臣民,爭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此臺啓所以齊聲迭討,將欲伸王法而雪冤憤也。況臣忝在按法之職,弸中痛恨,與臺啓一般耳,日昨聯名之龥,竊有望於聖明之俯燭而反汗矣。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兪,兼伏承截嚴之敎,臣誠抑鬱惶蹙之不暇,而更擬呼龥矣,忽於昨夕初昏,府隷以命運島置文蹟來示,臣惝怳錯愕,不意首堂之顚倒至此也。夫始旣據法而聯龥,則雖或迫於嚴命,理宜相議周旋,而今乃不謀於僚員,擅自奉承者,果何心意耶?若以前疏,爲出於眞箇冤憤,則曾未數日,冤憤已釋耶?若以臺啓爲不足輕重,則始謂金石之典,今忽銷毁可違耶?以此以彼,初何後何,由此觀之,前龥之聯名者,備例而非誠心也,後律之擅專者,妄行而無忌憚也。臣雖駑劣,義不欲與此箇人比員也。伏乞聖明,亟允三司之請,誅殛命運,以洩神人之憤,更命遞斥臣金吾職名,俾伸私義之自靖,以勵王章之擅撓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義禁之事,道理可矣,卿言則不取也。

○同義禁韓義運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同義禁朴基宏上疏,則以命運等發配事,論斥判義禁李錫奎,辭意深峻,臣亦伊日參坐之人也,主張雖在於長僚,擧行無間於次堂,臣何敢晏然自恕,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金吾之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姜浚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贊善宋穉圭上疏,則向來縣道之疏,政院以不書年號,還下送云,臣誠莫知所以也。月前臣之在直也,見其疏本,則頭辭不書尊號,依例還送,仍以此意,題送於該營書目而已。至於年號,則從前儒賢之疏,例多不書,故初未嘗語到於年號有無,而儒賢之如是云云。無乃中間謄報之際,或致轉誤而然耶?然儒賢旣以見却自引,則臣何敢晏然自是,不思引咎乎?伏乞亟遞臣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實如此,何必引義?爾其勿辭察職。

○庚寅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養心閤。墓所都監都提調以下,領敦寧、訓將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彦謨,假注書李象敬,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都提調鄭晩錫,領敦寧金祖淳,訓鍊大將趙萬永,提調金履載、李光文、朴綺壽以次進伏訖。晩錫起伏奏曰,近日庚熱轉甚,夜益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墓所封標處看審形止,已於狀啓中陳達,而蓋其五處舊瘞,於上於下,不左不右,有如一串相連,而枯骸竝露,朽穢狼藉,如此不淨不潔處,決不可擬用於莫重莫大必誠必愼之地矣。國家大事,有此僨誤,莫非臣等不善擧行之罪,悚惶靡措,恭竢重勘,而目今道理,斷當亟發看山之行,改卜吉地爲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更加深掘,好矣。晩錫曰,雖伏承下敎,而旣見朽穢之跡,則必敬必愼之地,有難擬議,從他看審之行,恐不可已矣。上曰,出往深掘,可也。晩錫曰,謹依下敎,臣當率諸堂,出往墓所,而終非潔淨之地,定用於至重之事,實非臣子之心所敢出也。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未肅拜。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玄範箚批未下,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姜浚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在外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占。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等狀啓,舊瘞之掘去者,其數旣多,則終有異於自初精潔之地,其在十分敬愼之道,決不可以此地定用。到今亟發看山之行,改卜吉地,實合正當道理事,傳于趙庭和曰,僉議皆請更爲卜吉看山,今日卽爲發行事,回諭。

○正言宋成龍啓曰,臣言議風采,素甚巽軟,無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況當群彦濟濟之日,尤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矣。越在小朝代理之時,猥蒙薇垣除旨,臣感恩怵惕,銘心鏤骨,必欲效涓埃之報,而適値睿候之違豫,泯默度日矣。天道無知,遽遭此前古所無罔極之痛,呼天叫地,冤恨難洩,而臣雖疲劣,官以諫爲名,故猥隨諸僚之後,先討洪起燮、李命運之罪,而未蒙允兪,抑鬱弸塞矣。又伏聞近日萬口所討之言,皆曰,金鏴之罪,可殺無赦,臣之見職,卽司風聞而納諫諍者也。風聞之事,猶可以大聲呼龥,況此擧世爭討,視若私讐,而謂之以國賊者乎?臣不勝憤惋,只以街談巷議,有口爭討之言,實陳於殿下之前矣,臣豈敢有一毫私惡而然哉?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勝誅哉?臣之初疏,略擧其罪,而文辭拙陋,言語糢糊,只採輿人之傳說,構成文字,辭不條暢,不勝悚恧之際,今因堂箚之還下,槪得見焉,則殆若代臣敷說,明白通暢。使幾晦之義理將伸,未破之根窩快露,鏴與起燮、寅溥之千罪萬惡,無所逃於天地之間,則臣疏卽未盡畢說之堂箚,堂箚卽臣之所欲陳說而未及者也。臣愚死罪,意以謂天鑑孔昭,乾斷廓揮矣。昨伏奉疏箚還給之命,臣誠惶懍震惕,無地自容,緣臣無似,不能見孚於君父,而致有此過中之擧,臣何足言,而至於堂箚之還下,臣竊以爲萬萬過矣。夫玉署卽集衆論而出公議者也,雖庶官之言,旣出於義理而謂之聲討,則恐不當待之如是,況其諸儒臣聯名之箚,而其言之博採國論,實出於忠憤所激者乎?雖以喉院言之,堂箚寔出於明張討逆之義,則其在出納惟允之地者,當酌其言事之輕重,觀其逆節之彰著,必有所一番覆啓,期回天聰,而思不出此,看作循例言事之箚,而遽然出給者,抑未知而不及深思而然耶?都緣臣之無似,貽羞朝著,壞損臺體,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姜浚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徐能輔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吳熙常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浚欽曰,疏批已下,吏曹判書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韓義運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韓義運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兵曹判書徐俊輔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韓義運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政。

○趙庭和,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徐俊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徐俊輔。

○吏曹,王世子葬禮時神主書寫官望徐淇修,預差望李鍾穆,誌文草圖書寫官望洪遠謨,預差望尹心圭。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未差,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姜浚欽進。以吏批言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洪奭周進,參判柳河源入直,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來謙病,行右承旨韓義運進。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今方見帶,判中樞李羲甲,知中樞有闕之代,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沈能岳爲吏曹參判,趙鶴年爲正言,金履載爲左參贊,朴綺壽爲工曹判書,徐耕輔爲知義禁,洪奭周爲軍器提調,朴宗薰爲禮賓提調,朴綺壽爲司圃提調,徐鼎輔爲惠民提調,尹濟弘爲豐川府使,權曦爲長鬐縣監,李儀朝爲利仁察訪,洪𥚗煥爲濟原察訪,池宅龜爲平陵察訪,金達鉉爲居山察訪。承文博士李秉瑩,著作尹熹,副正字金彝燮,校書正字任秀龍,訓鍊都監提調洪奭周、朴宗薰,禁衛營提調洪奭周,御營提調洪奭周,以上竝單付。軍器正金明根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以李象斗爲穆陵參奉,沈樂準爲西部都事,左參贊李錫奎,右參贊金履載,同義禁徐耕輔,竝單付。

○兵批,以徐俊輔爲知事,沈有祖爲宣傳官,李熙庚、柳興禹、吳一善、申從洛爲五衛將,李叶求爲忠翊將,梁達洙、權聖履爲訓鍊主簿,尹商大爲慶尙左兵虞候,朴榮秀爲白峙僉使,張健柱爲長山別將,李承直爲威鳳別將,判中樞府事李相璜,知中樞府事李羲甲,護軍洪敬謨、徐鼎輔、李亨謙、李元臣、金宗祿,副護軍趙秉鉉、洪赫、李晩植、金鉉弼、申紈、朴元植、鄭壽基、徐永淳、曺允鵬、金遜根、李羲午,副司直尹心圭,副司果金大坤、沈鈁、李應信、李晩學、沈能驥、趙渡,以上竝單付。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依有旨內辭意,更爲看山次,都監提調李光文,禮曹參判金學淳,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率相地官等,今日除朝辭,仍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內,蝟島僉使崔鳳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崔鳳紀,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亥時量伏奉有旨內,左議政李相璜傳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傳諭,卿則入來亦敎是白乎等以,謹依有旨,更以聖諭,傳諭于左議政李相璜是白乎則,以爲,臣重負寬政,宜死不死,以至于今,而特荷曲遂之恩,伏奉許解之諭,到底鴻造,感戴無極。臣雖卽日就盡,庶可以安意入地,而至於入城之勉飭,見有方張之公議,未伏當被之常律,此非臣敢言去就之時,惟有泥首俟命而已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旣承入來之命,故仍爲復路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吏曹判書徐能輔疏曰,伏以,臣猥控血懇,一龥再龥,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哉?誠以僥濫之外,疾病彌痼,引日曠職,爲罪滋大,臣何敢徒以瀆擾爲懼,而不思所以積誠祈懇也?臣自受任以來,方寸煎灼,氷炭交爭,揆分量勢,實非可堪,夫明知職事之僨誤,而强欲承當,無所顧忌,則是無分義也,自揣病勢之難冒,而苟懷貪戀,不思引避,則是無羞恥也,無義無恥,將何所藉手而事君乎?借使臣頑然冥然,遂欲因仍盤礴,而淸朝士大夫,亦豈肯與之同列哉?此臣之所深懼而不敢不張皇冒瀆於擧國哀遑之時者也。干分忘僭,死罪死罪。噫,天官重任,決非臣養病之坊,而辭不獲命,自歸假餙,此殆臣誠意淺薄,未足見信於君父耳,罪實在臣,尙復何言?然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人之常情,殿下之於臣,父母也,臣安敢自阻於仁愛之施,而不能疾聲以號乎?召牌儼臨,承膺無路,忙陳短章,申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勘臣罪,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除拜此任未久,且冢宰之任,不可輕遞,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兵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臣猥陳血懇,冀垂照察,及奉批旨,未蒙體諒,惶悶之極,無所容措。噫,臣於本職,苟有可以承當之望,則豈敢連事瀆撓,更添酬應於悲疚之中乎?臣之待罪本兵,間經一番京察,而歲且周星矣。性旣疎愚,才又蔑劣,衰朽之形,無病亦呻,叢劇之務,按例如夢,簿書期會,亦不得勉策,昏謬顚錯之失,不止爲一二事。幸賴恩庇,僅免大何,每自循省,恒切悚恧,日前陳龥,是豈但以久據之故,備例巽辭者哉?實出於懼瘝曠之罪,而暴情病之實,以蘄仰於有欲必從之天也。淸朝才彦,不患無人,堂堂大司馬之重任,寧容如臣老劣者,跨年虛縻,使賢路久妨,戎政積委也哉?顧今庚熱漸熾,素患伏署,乘時闖發,敦匠之地,猶不免强疾趍赴,宿衛之重,其何以陳力奔奏乎?且況大政當前,衆務繁氄,卸免之願,一日爲急,玆敢不避猥越,冒塵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本職,以幸公私,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昊穹不弔我東方,我王世子奄捐主鬯之重,三靈震驚,八域崩霣,嗚呼天乎,胡寧忍斯?臣於是際,隨登前席,仰覩天顔之慘沮,仄聽玉音之掩抑,肝腸摧割,有淚無從,嗚呼天乎,胡寧忍斯?伏惟我世子,睿德天縱,仁聞夙彰,四載代理,滂澤普洽,奉諱之日,雖遐陬窮谷無知之氓,莫不奔走號哭,如不欲生。矧如臣者,以十九年賓僚之舊,偏荷睿眷,屢近离光,顧遇之隆,隕結難報,而頑然食息,不異平人,又重以彯纓束帶,重尋榮塗,嗚呼慟矣,此何人斯?顧臣之疾病摧頹,不堪陳力,固已自分於此生矣。頃叨天官,辭不獲兪,閱月僶俛,宿症添頓,號龥之瀆,前後至七,而竟蒙曲諒之洪私,夬釋匪分之重負,臣之迄今蠢然,不底於顚踣殞斃者,秋毫皆睿慈也。欲說其詳,胸臆先塞,尤不敢泚筆縷縷,以慼我聖心,而在今日區區所自效者,惟有竭蹶於敦匠之役,匍匐於終事之地,庶或少洩其悲冤結轖之萬一而已。自玆以外,實無毫髮餘念,至若假之以官銜之侈,縻之以職務之劇,非惟臣才力之萬萬不可强,抑亦臣情事之萬萬不忍當也。又況中權之任,綦重且要,本非臣鹵劣之所可堪乎?臣之向來蕲免於天官也,雖以目下病情爲辭,而顧其病情,積有源委,非一朝一夕之所可痊愈,間値擧國哀遑之日,不暇自恤於微末軀命。慰班哭綴,扶舁强策,而行步艱辛,呼吸屢促,癃殘之狀,亦已爲萬目之所共覩矣。矧又加之以神精恍惚,省識時迷,尋常事爲,頃刻旋忘,雖閑司漫務,其不容責之以句檢也,決矣。銓地之重,東西惟均,擧一世韎韋跗注之士,咸操其進退之柄,斯爲任已不輕矣,而宿衛警備之嚴,泉布卒乘之殷,以至於臨殿動駕之時,鹵簿環列之職,其爲費精而疲力,又不啻有倍甚於天官者。在彼則期於必辭,在此則晏若固有,在前則不憚累懇,在今則肆然冒據,非惟臣去就之橫決,無以自解於衆口之嗤點,亦豈不大有累於淸朝砥廉之化乎?至如臣才性之疎迂,識慮之蹇淺,無以自效於職事之末,亦庶蒙聖明之所鑑燭,姑未敢支辭瀆陳,而不衷之災,猶屬臣身,濫授之譏,當歸朝家,此又臣之所大懼也。揆分度勢,承膺無路,屢逋嚴召,惶懍靡措,玆敢疾聲號籲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遞臣新授兵曹判書之任,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申在植,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獻納鄭藎等箚曰,伏以,朝家之設置三司,所以徠言也,言而不採,安用三司爲哉?臺閣,以風聞爲主,玉署,惟公論是務,風聞之所傳,公議之所在,卽一國大同之辭,而事理之所不得不然,君上之所不得不從者也。今者臺疏、堂箚,竝命還給,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抑鬱,第聞諸臣之所言,卽金鏴、洪起燮、李寅溥之事,而其所論列者,朋比和應,聚會謀議,一書嘗試,造意陰慝,熒惑睿聰,飜亂國是,脈絡貫通於宜學,心術傳法於書九,究厥負犯,國人之皆曰可殺,邦憲之不可暫容,衆口難防,三尺莫嚴,司直之地,沐浴請討,烏可已乎?臣愚死罪,殿下今日之擧,不但有違於古昔聖王設鼓旌置鞀鐸之意,而在朝家象刑之道,亦不當如是。臣等伏未知,殿下謂諸臣之言不當,而彼三人者無罪,而退其疏與箚歟,抑謂諸臣之言固當,而彼三人者固有罪,不必擧似,不欲可否,而退其疏與箚歟?謂其言當也,則讜言不可不許也,國法不可不嚴也。謂其言不當也,則殿下未嘗一從其言,嚴鞫得情,何由知厥罪之有無,其言之當否也?採輿憤之拂鬱,徹宸聽之深嚴,諸臣之誠,蓋出於願忠納言之義,而尺函之留中,已至多日,不賜一字許可之批,顯示千里拒人之色,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況諸臣所陳,卽一世之所公傳,而特諸臣先於臣等發之耳。風聞一播,公議莫遏,殿下雖日斥公車,抱書叫閽者,將不勝其紛紜,一切還給,徒損國體,無寧夬施乾斷,卽降處分。使國是定而民志壹,妖腰亂領,無敢廁跡於朝著,以昭淸明之治,以光翕受之德,是臣等區區所望於殿下者也。伏乞聖明,亟命還入諸臣之章,特賜批旨,允其所請,克伸王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言何不言於其時?言於此時,忠言乎,公言乎,直言乎?可笑可笑。

○副提學鄭基善疏曰,伏以,旬朔不淹,公除奄過,睿候寢邈,聖心增疚,區區下情,益不任悲慮之切。臣伏聞聖人御邦,以衆心爲心,以群言爲言,惟恐一夫之不盡其情,一事之不得其理,故設爲三司之職,以採一國之言。夫集一國之言而爲朝廷,集朝廷之言而爲三司,彼三司諸臣,操數寸之管,書盈尺之紙,冒瀆威嚴,呼籲不已者,卽不過借三司之口,而徹一國之言也。臣於病伏呻囈之中,始伏聞臺臣聲討之疏,屢日留中,實非晠世朝奏夕可之義。繞壁𪸥𪸥,已不勝憂歎,而時則公除未屆,意或酬接不遑,日前堂箚,卽又關係之尤大,輿議之攸同,而經宿靳批,一例還給,臣誠愕眙,不料聖明之世,有此非常之擧也。藉使其言,無槪宸聰,猶當善其禮貌,假以色辭,使之盡言而不諱。況其所言卽論金鏴、洪起燮、李寅溥輩之萃爲淵藪,互相和應,造意則變亂國是,設計則自干天紀。投呈嘗試之一疏,護傳於龜、祿,貫通於宜學,前茅後殿,手脚盡露,卽此一案,難逭三尺,而外此藉弄欺蔽之罪,莫非泥獸之易見,庶幾罔象之莫逃,而此所謂一國之言,借三司而進之也。迺殿下不論可否,先示訑訑之色,竊恐群情愈激,朝論益拂,駸駸至於世道之靡靖,而民志之不一,豈不大可懼哉?視遠察邇,人主之大德,敍秩命討,王政所先,伏願殿下,淵然以思,廓然以斷,還入諸臣章奏,特賜批旨,亟允所請,以示三司禮待之意,以副一國同聲之討焉。仍伏念,臣自少善病,近益衰朽,每當署月,常少寧日,偶嬰銜橜之災,遂致踣跌之傷,雜試鍼灸,閱月療治,房闥之運,尙患蹩躠。戶庭之步,僅須扶將,而薰焫之所觸,食飮全却,床玆之久淹,伏暑闖肆,百症交加,四體如痺。至今十數日之間,而一直苦劇,起居之禮,久阻閣班之從後,呈告之章,徒煩喉院之往復,悚恧徒積,虛縻尤悶,玆不得不披露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之澤,許解臣見帶館銜,俾得以安意將攝,以全殘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臺批矣,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校理趙斗淳疏曰,伏以,國之有言路,猶人之有氣血,氣血不行則轖鬱興焉,言路不通則秕類集焉,顧今義理幾熄而世道將乖,隄防不嚴而民志莫壹,此政明時之所大懼,而志士之所深憂也。迺者一二司直之章,發於沁泄寂寥之餘,臣雖未見其原本,槪其關係之莫重,負犯之絶悖,卽擧世公共之論,而亦泥鬪易見之跡也。竊庶冀聖鑑孔昭,乾斷廓然,鬼魅傀儡之形,莫逃於日月之明矣。乃殿下初不可否,竝命還給,噫,此何擧也?使其事疑有所難斷歟?指目攸及,歸趣爰在,婦孺輿臺之所共塗傳也。使其言明有所可據歟?漏網伏莽之徒,有滔天燎原之勢,天討之行,宜亟而不容緩也。何況三司之臣,卽殿下耳目之任也,朝家寄遇之重,顧何如也,而琅函久閣,始寓厭薄之意,寶墨斯慳,終示聲色之拒。其有欠於大聖人察邇弗咈之義,翕受敷施之量,非細故也。臣以愚蒙,適忝論思,目今過中之擧,出於蘄嚮之外,忱誠所激,義難泯默,玆敢疾聲仰號,言不知裁。伏乞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言,還入諸臣之章,亟賜開納之音,仍降鞫覈之命,以嚴懲討之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臺批矣。

○副校理金鼎集疏曰,伏以,臣於昨日臺疏堂箚竝還給之命,竊不勝愕眙失圖,繼以憂歎之至。伏聞諸臣之所言,卽金鏴、洪起燮、李寅溥之事,而其所論列,卽糾結朋比,綢繆謀議,先有李寅溥之書,而造意陰譎,設辭叵測,敢爲嘗試熒惑之計。繼出宜學之書,而干犯天紀,翻弄國是,首尾相應,脈絡相通,究厥罪犯,國人之所共必誅者也。斷案已成,當律難逭,輿憤轉激,公議愈鬱,職在三司者,沐浴請討,固其宜也,而迺殿下不賜採施,一竝退却,臣愚死罪,誠不識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夫朝廷之設置三司,爲其進讜言而納正論,誅惡去邪,俾盡不諱之風者也。今玆諸臣,目見義理將晦,隄防將壞,採一國公共之論,討三尺難貰bb之b罪,其志則願忠也,其言則至當也,而尙今幾日,未蒙開納,則方張之公議,謂可以威制,沸騰之輿憤,謂可以力遏而然歟?此乃人人之所可言,人人之所可論,而特諸臣者,身居司直之地,故有此先發之事耳。誠宜開廣聖聰,翕受敷施,以定國是,以一民志,而留中多日,無批還下,處分尙稽,王章未加。將見義理從此而愈晦,隄防從此而益壞,妖腰亂領,一向假息,豈不大可危懼哉?伏乞聖明,淵然深思,還入諸臣之章,特賜允從之批,亟施當律,以伸王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臺批矣。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三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吏、刑換房。

○傳于姜浚欽曰,工、刑換房。

○以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敢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浚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徐良輔、黃贊熙、宋宗洙、全道海等,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俱有身病,徐耕輔在外不得開坐云。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趙庭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掌令朴宗璜、洪龜燮,持平吳致淳、吉顯範,獻納鄭藎等啓曰,臣等於日前,聯暴愚悃,仰塵聰聽,及伏承批旨下者,王言有歉於如綸,聖度莫回於轉圜,臣等竊不勝憂慨慙悚之至。大抵人君聽言之方,當問其言之可否,不必問其時之早晩。噫,彼陰朋醜類,和應綢繆,醞釀旣深,熒惑亦多,及夫衆口難於防川,奸情灼若觀火,公議奮發,斷案昭著,三司之言,乃發於今日者,可見彼輩之稔惡已久,彰著有時也。且進言之人,旣皆自附於懲討,則豈有不忠之理,曾無私惡於彼輩,則豈有不公之端哉?近日辭敎,不啻訑訑之拒,而冒犯瀆擾,粗效司直之義,顧其職則國之耳目也。雖如臣等愚昧湔劣者,濫廁於其間,在聖朝禮待之道,固當莊而莅之,虛而受之,設有一言之不槪者,誨責之,可也。罪斥之,可也,若夫慢易而譏嘲之,則有欠於山藪之恢恢,今此可笑之敎,豈不有傷於大哉一哉之義乎?臣等前箚,誠不見孚,言不見諒,至使君上過中之擧,遍及於三司言事之臣,此亦臣等之罪也。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嶺伯罷職之代,當卽差出,而該道纔經北運,貽害旣多,若於方農之時,又添迎送之弊,則民邑重困,不可不念,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洪羲俊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自來不敷,每當還分,排巡苟艱,而今年兩麥,猶未免歉,農節民情,比前遑汲。本府還餉留庫中租米太,合四千七百八十一石零,屬邑還租,三千五百五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元還不繼,農食宜念,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李羲準,公忠監司朴齊聞,俱以元還不敷,排巡難繼,狀請留庫穀加分矣。農節艱食,民情宜念,且係年例,不必靳許,京畿各穀二千石,湖西米租太合四千石,使之加分,何如?傳曰,允。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參贊金履載,吏曹參判沈能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沈能岳未肅拜,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參判沈能岳,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丙午謄錄》,則梓室書上字時及梓室結裹時,結裹後別奠時,時任曾經師傅、賓客、輔養官、春桂坊,依例進參。改銘旌後別奠時,則因下敎,宣敎行禮後,百官權退,待別奠時至進參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爲之。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院內醫金珪竄配代,李悌寅差下事,命下矣。依下敎,前典醫監判官李悌寅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每當都政,宣、部守薦,參上武臣復職取才及宣薦,內禁衛別取才,六道,西、北人別取才,例爲試取,而內外中日及各樣試射,旣已停止,今番則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四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彦謨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前望未下,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右邊捕盜廳不爲發巡云,巡綽法意,何等嚴重,而無端闕却者,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該廳大將李惟秀,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去夜右邊捕盜廳不爲發巡云,巡綽法意,何等截嚴,而無端闕巡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該捕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飭之兵曹堂上,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捕將拿處。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拿處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而所帶摠戎使之任,亦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訓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許溟,兼察摠戎使趙萬永,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彦謨曰,金吾堂上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卽日開坐。

○洪彦謨啓曰,同義禁韓義運,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卽伏見兵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羽林衛將李秉吉,只書題目,不書等第,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原啓本,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羲準,江原監司李紀淵,平安監司金魯敬,咸鏡監司金箕殷,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監司李翊會,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完植,黃海水使李吉會、全羅監司朴永元,左水使沈能俊,右水使李應植,平安監司金魯敬,慶尙左水使安光贊,南兵使尹敏東,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公忠水使李貞坤,黃海兵使李源祖,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李相璜未肅拜,判中樞府事臣朴宗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未差,直提學鄭元容時在任所,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祖淳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寅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韓陵君臣李海愚有身病,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政,西部都事沈樂準,卽是幼學,而誤以進士擬入蒙占,做錯非細矣。臣之昏謬不察之罪,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寅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濟用監、長興庫、司䆃寺、內贍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司圃署,因提調調未差,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因都提未差,內資寺、濟用監、長興庫、司䆃寺、內贍寺、平市署,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畫署官員等,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東學兼敎授李鼎在,童蒙敎官金相喜與判書臣李羲甲,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李止淵有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該房承旨有實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等矣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瓦署官員等矣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掌苑署、典涓司官員等矣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掌苑署去己丑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晩錫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公轍有臣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錫奎疏曰,伏以,臣得見同義禁朴基宏疏本,則臚列臣詆斥臣,極其危怖,無復餘地,噫嘻,此何言也?凡今日含生之倫,遭今日罔極之變,命運輩通天之罪,孰不欲手磔口臠,而況忝在按法之地者乎?臣之干冒嚴威,屢徹疏啓,歷日而不知止者,誠以王法之難骫,輿憤之如沸也。及伏奉批旨中九字聖敎,則自不覺胸臆塡塞,血淚被面,有不敢一向煩瀆,重慼我聖心,竟不免黽勉擧行,而若其不能終始執藝,以至於撓屈王章,則臣敢曰無其罪哉?人之爲言,若以此持臣,則無論有心無心,臣固當受而爲謝,而至於草記之咎臣專擅,豈僚堂未審察府例而然耶?議處照律,兩堂開坐,凡係定配草記等事,首堂獨主之,回公於諸堂,金吾規例,自來卽然。臣之伊日事,亦不過循例而已,則今其言未知何所據,而遣辭之不爲顧藉,胡至此極?臣今白首垂死之年,何可與人較挈,重傷淸朝忠厚之風哉?莫非臣不能見孚於同朝,論斥至出於寮寀,撫躬自悼,何尤於人?召牌之下,承膺無路,屢犯違傲,尤增悚蹙,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金吾之任,仍治臣溺職之罪,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發配之事,見眞情之敎擧行者,卿其老熟可幸矣,同義禁之言,太激非矣,何必引義乎?勿辭行公。

○同義禁朴基宏疏曰,伏以,臣姿性愚迷,知識空疎,本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釋褐以來,歷揚淸顯,遽陞亞卿之秩,冒忝執法之官,此非臣夢想之所到,而恩山德海,無以喩其高深也。夫是職也何職也?折獄議讞,必處其當,以扶三綱,以正九法,皐陶之刑期無刑者,刑其所當刑,以期於民知所畏而不敢犯,然後自底於無刑也,非徒寬弛失刑,當殺不殺之謂也。成王之命君陳曰,予曰辟,爾惟勿辟,予曰宥,爾惟勿宥,此豈非戒之以勿循君上一時之所命,但當審擇義理之所在乎?今者命運通天之罪,一國皆曰可殺,萬民如出一口,而館閣陳之,臺諫請之,則其不可晷刻容貸也,明矣。惟我聖上,雖特降次律之命,在臣子執法之道,但當務積誠意,據法論奏,與臺啓同心,則庶有望於感回天聽,快伸王章,而臣之一參聯疏,誠淺辭拙,旣不能孚格,再陳短章,徒涉支離,又未蒙採納。噫嘻痛矣,命運之罪,何等讎賊,討逆之啓,何等大義?忍使劇逆,偃息於島中,而方其島置之際,臣則漫不聞知,法司亞堂之設,豈端使然哉?從今以往,金吾一步,鐵限在前,臣非不知屢犯違傲之萬萬惶蹙,而以何顔面,揚揚冒赴於開坐乎?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察臣言之出於肝膈,亟命鐫遞臣金吾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嶺海鈇鉞,在所甘心,召牌之下,進身無路,惟伏地俟譴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命運之事,莫曰皆曰可殺,予心則不知其可殺矣。勿辭行公。

○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義在必討,不容少緩,故或聯箚而陳之,或獨疏而言之,冀蒙體諒,而竟日終宵,未承批旨,臣等之情勢惶蹙,當如何哉?臣等不得已徑出禁扄,退伏私次,恭俟嚴譴之際,又有還給箚與疏之命,臣等益不勝隕越之極。從今以往,金華一步,不啻鐵限萬重,則臣等固何敢更廁於論思之列,而與聞於朝家之政令哉?臣等旣不以見職自居,則毋容說他,而第伏見兩司聯箚批旨之下,則尤有所萬萬惶悚者,故臣等不得不更陳焉,惟聖明垂察焉。惟彼金鏴、洪起燮、李寅溥之罪,國人之所共誅也。臺疏以先之,堂箚以繼之,十手所指,有不可掩,則可謂大同之公議,而若曰,言之者時有早晩,則臣等雖無呂誨先見之明,猶有蘇詢斥邪之心,是所謂逆折奸萌,幸而締結,掩匿於前,而狼藉綻露於後也。臣等所以不能言之於前,而乃敢言之於後者,斷斷無他也,若以臣等箚疏,以爲非忠非公非直之言,而歸之於可笑之科,則惟彼三奸,眞箇做得何狀忠良公直之事者歟?蓋其設心巧僞,行事陰慝,有浮於臺疏所列國朝群奸,則彼輩之心,路人所知,而臣等之所言不妄也。若其宜學之僕隷,街路叫冤者,指目忽變於捕廳捉去之後,則何其該廳取招,街路叫冤,若是其相左耶?此莫非其時捕將,承望三奸風旨,變其題目也。此輩之行奸節次,已悉於還給箚疏中,不必疊架,而以捕廳一事論之,其無所不爲,推此可知。使其漸樹黨援,潛布耳目,勢得容奸,時堪乘便,則將不知至於何境,言念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仍伏念,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格回天聰,至承未安之敎,措躬無所,愧汗沾衣,伏望聖慈,亟命遞改臣等之職,俾保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三人事,爾等見其同議,而使出宜學之疏乎?捕廳事,亦有何證據乎?爾等之言,近於抑勒,勿煩。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彦謨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前望未下,執義李趾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右承旨韓義運,同副承旨姜浚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同義禁朴基宏、韓義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志淵、趙晉和落點。

○洪彦謨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志淵、趙晉和,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開坐事命下,而同義禁徐耕輔在外,李志淵、趙晉和未肅拜,只有判義禁金在昌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李志淵、趙晉和,竝卽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鬐縣監權曦,兩司當爲署經,而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大司諫、司諫、獻納前望未下,執義李趾秀,正言趙鶴年、吳鼎秀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柳相祚,執義金洛龍,掌令鄭日泰、金瑩,持平鄭進明、朴時源,大司諫金盛淵,司諫李明緖,獻納黃浩民,正言徐承烈、鮮于𫓛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尹心圭,修撰金英淳、徐有贊,副修撰徐箕淳落點。

○以同副承旨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初看審後山論,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論山只在一處,事甚疎忽,更爲遍看諸處以聞,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賜謚殯宮吉日,以來七月十七日巳時,改銘旌同日未時,前已推擇啓下矣。伊日曉望,月有食之,旣異無故日,而以此日推擇以入,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更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賜諡殯宮來七月十五日午時,改銘旌同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江華府留守申緯狀啓,則本府鼎足山城璿源閣內寶牒奉安樻所奉卓子床足,年久蠹朽,仍爲折傷。奉安樻或傾或倒,散在鋪陳上,本閣後面椽木一箇,今番霖雨,滲漏腐傷,本閣門鎖,守臣例不得開閉,令該寺稟旨擧行事,啓下矣。寶牒奉安閣內,如是有頉,極爲驚悚,趁卽修改,不容少緩,依例發遣本寺郞廳與本府留守,眼同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該道、該府,曝曬旣迫年限,適當修改,仍爲曝曬,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金魯敬啓本中老江僉使韓在儉,以亦云保障,宜勉勤守爲目。全羅監司朴永元啓本中格浦別將李完壽,以姑徐針砭,益察斤斧爲目。北兵使趙運永啓本中美錢僉使金龍甲,以烽把之政,益加操束爲目。公忠水使李貞坤啓本中所斤僉使李世雄,以厥疾若瘳,奉職益勤爲目。全羅右水使李應植啓本中古今島僉使朴履亨,以流謗宜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李源祖啓本中長壽別將鄭弘年,以河須求遞,無往非分爲目。公忠水使李貞坤啓本中舒川浦萬戶崔聖燮,以莫曰臨瓜,宜警奪料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老江僉使韓在儉,美錢僉使金龍甲,所斤僉使李世雄,古今島僉使朴履亨,格浦別將李完壽,竝中考施行。舒川浦萬戶崔聖燮,長壽別將鄭弘年,竝下考施行。今春夏等京外褒貶,當於公除後磨勘,而統制使李恒權,慶尙右兵使李敬熙,左水使安光贊,全羅左水使沈能俊,右水使李應植,俱以今月初一日修啓,殊涉駭然。各該帥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亨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梓室五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彦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金洛龍,掌令鄭日泰、金瑩,持平鄭進明、朴時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行右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尹心圭,修撰金英淳、徐有贊,副修撰徐箕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金洛龍,掌令鄭日泰、金瑩,持平鄭進明、朴時源,大司諫金盛淵,司諫李明緖,獻納黃浩民,正言徐承烈、鮮于𫓛,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盛淵啓曰,淸朝耳目之任,本非如臣庸愚者所可堪承,而諫長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急於叩謝,雖不得不卽爲出肅,而第臣於臺啓,多有不可聯參者,自前有除輒辭,皆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彦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金洛龍,掌令鄭日泰、金瑩,持平鄭進明、朴時源,司諫李明緖,獻納黃浩民,正言徐承烈、鮮于𫓛在外,大司諫未差,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以山論別單書入草記,傳曰,論山只在一處,事甚疎忽,更爲遍看諸處以聞可也事,命下矣。都監提調朴綺壽,禮曹參議洪永觀,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率相地官等,除朝辭當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柒谷府使徐良輔矣本府議啓內,賙賑則削分小斗,刑杖則別造木鉅,已萬萬可駭,而捧還時責精於民,任麤於吏是白遣,飢口之稱以捄活而勒定奴婢者,俱係不法是白如乎,繡論如彼丁寧,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蔚山前府使宋宗洙矣本府議啓內,賑簿虛增,自歸沽衒,還穀取剩,稱以補賑,都付猾胥,全不照察,以致賑政之紊亂,倉奸之狼藉是白遣,外此疵政,亦多臚列,而繡論歸之昏謬,謂異故犯是白乎乃,溺職之罪,在所難逭是白乎旀,配囚逃躱,矇不覺察,亦有當律,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濟原前察訪全道海矣本府議啓內,只聞驛民之囑,而不究虛實,定屬良家之女,而妄行撾捶,竟致不勝憤羞,溺水致死是白乎所,壓良威逼,自有當律,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梁山前郡守黃贊熙矣本府議啓內,還穀取剩,雖稱補賑是白乎乃,富民錢、鄕校錢,眩亂文簿,旣無歸屬是白遣,牛贖之私自勒捧,俱係不法,而繡論如是明白,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洪彦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良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徐良輔,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峰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宗洙,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宋宗洙,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金化縣生昌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全道海,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全道海,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黃贊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黃贊熙,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延安府深洞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樗散之才,本無當用,蒲柳之質,重以多疾,平居忽忽,常若癡敱,閑漫應酬,動輒迷錯。中權重務,初豈可擬議於擔夯,而誠未見孚,辭不獲命,飭促荐降,怵畏居先,抗顔受符,强拙行政,早晩僨誤,固自知其無幸,曾不幾日,而果有殿最啓本之做錯矣。奏御文字,何等謹嚴,考績法意,專重等第,一字之書與不書,而其所係則極爲不輕,古之事君者,以馬字一畫之缺漏,至稱當死之罪,今臣所犯,豈特一畫之缺而已哉?昏眊之失,已難自恕,不敬之罪,尤合何辟?問備薄警,匪罰伊幸,伏地慙悚,無面可顯,夫按例書等,披文檢誤,天下之至易者也。振擧戎務,銓量官才,天下之至難者也,今臣於至易者,尙且顚錯如此,而乃欲使之黽勉從事於至難,是何異不辨黑白之矇瞽,而責其察秋毫之末哉?其狼狽辜負,自速大戾,固不待智者而後料矣。且年前一二閫帥之漏書等第於啓本者,皆因臣曹之請勘,至被譴罷之罰,乃臣則叨居於董率諸閫之地,躬自犯之,而顧反仰邀恩貸,職名如舊。臣雖欲怙寵包羞,晏然蹲據,其將如衆口之嗤點,何哉,而刑政之斑駁,尤豈不大有累於朝廷之綱紀耶?以此以彼,不容幸免,冒犯瀆撓,恭竢譴何。伏乞聖明,亟褫臣所帶之職,仍勘臣當被之律,俾朝章無偏,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於日者臺批之下,擎讀未半,震懍靡措,繼之以憂愛耿耿,明發不寐。噫,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而心之發爲言,故《書》曰,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記》曰,王言如絲,其出如綸。臣未敢知殿下今日之言,允協乎絲綸之美,壹出於大一之正,而發皆中節,無有害於萬化之源歟?誠如殿下之言者,凡今三司之臣,俱是不忠於殿下者也,公耳國耳之義,直道事君之禮,固不暇論矣。然臣之滋惑於心者,實在於此,夫事或涉於疑眩,則先求諸理,情有難於懸度,則必究其跡,殿下於近日之事,抑求諸理而究其跡歟?求究而不得於理與跡也,三司之臣,固當施以妄言之罪也。苟其不然,近於理而疑於跡也,則亦當許允於嚴覈之請,而今乃以訑訑之色,輒爲拒人之術,至於譏侮慢易,斷之以可笑,群情之驚歎憂悶,容有極哉?漢高、漢明,不世出之英主也,以其嫚罵儒生,詆毁公卿,其治法政謨,終止於爲高爲明,而臣愚所以蘄望於殿下者,卽一王之治,三代之隆,則奈之何?辭令之不審,薄外之太甚,都兪吁咈之盛,尙矣未見,嫚罵詆毁之失,不幸而近之也哉?夫處九五之位,居莫尊也,涖億兆之上,勢莫威也,而稱堯之聖,必曰允恭,載舜之德,必曰溫恭,語文王之化,亦必曰徽柔懿恭。蓋恭也者,本之德性,發於言行,以之敷納,而有舍己從人之美,以之接下,而有使臣以禮之儀,此其所以愈恭而愈尊愈威也。以殿下明聖,倘有見乎此,則非常之敎,過中之擧,萬萬不至於今者之爲也。宋臣眞德秀之言曰,學者所以治性情也,故先漢名儒匡衡,有言治性之道,必審己之所有餘,而强其所不足,仁愛溫良者,戒於無斷,湛靜安舒者,戒於後時,殿下於玆數者,豈無所當戒者乎?伏願殿下,益加緝熙之工,恒存涵養之力,本原之地,必懋踐實之方,事應之間,克恢虛受之量。一朝擴然自底乎高明廣大之域,則乾端坤倪,軒豁呈露,其於忠邪之辨,公私之分,枉直之別,別有所鑑空衡平,而凡君臣上下之間,情志所以否隔,爻象所以潰裂者,不啻若雲消而霧捲矣,豈不休哉?仍念,臣於見職,初無堪承之望,徒積尸曠之誅,久矣。顧何敢以論思自居,與聞臺閣之事,而悲冤所迫,始效懲討之義,憂思攸屆,繼附匡救之忱,黈纊之聽,非徒莫格,衮衣之闕,殆將激成。到今不職之罪,難冒之情,不止爲恧蹙惶阨而已,則其何可隱忍盤礴,以混平明之化耶?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以安微分,以勵具位,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悉諭堂疏之批矣。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李象敬。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彦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貞喆,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持平李南圭、吳夏哲,大司諫徐鼎輔,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正言柳榮輔、尹尙度落點。

○洪彦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憲趙貞喆,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持平李南圭、吳夏哲,行大司諫徐鼎輔,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正言柳榮輔、尹尙度,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以司諫李南翼,持平李南圭、吳夏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彦謨曰,只推。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今日雨後別奉審,則正殿第四室後面椽端滲漏,仰土剝落,南挾室道里內外,略干滲濕云矣。滲濕不至大段,且與殿內有異,奉審之節,不爲擧行,而修改等節,姑待日氣快晴,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全體加柒加進事,命下矣。自明日爲始,間一日爲之,而吉時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室全體加柒,自明日爲始,間一日加進事,命下矣。限畢度,長生殿都提調、提調,魂宮都監都提調、提調及時任春桂坊,依例進參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室書上字吉日,以今六月二十日,結裹吉日,以同月二十二日,已爲推擇啓下,而梓室全體加柒加進事,纔有成命,書上字及結裹吉日,待加柒畢度,更爲推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將韓應浩,五衛將吳一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李熙敬前任羅州營將,柳興禹前任晉州營將,申從洛前任江原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叶求前任慶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彦謨,以義禁府言啓曰,安東府使金熙華,淸道郡守成兢默等竝拿問處之事,專旨啓下矣。金熙華、成兢默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奎鉉未肅拜。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六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林東鎭啓曰,行大司憲趙貞喆,持平李南圭、吳夏哲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洪彦謨,右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林東鎭、洪赫落點。

○朴岐壽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奎鉉,左副承旨林東鎭,右副承旨洪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李南翼,持平李南圭、吳夏哲,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趙貞喆,行大司諫徐鼎輔,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南圭啓曰,臣鹵莽蔑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恩點,特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兄弟聯翩於兩司,庚牌嚴臨於私次,繼以署經有命,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旣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備邊司薦望,以金學淳爲平安監司。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沈能岳病,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赫進。以金胤根爲持平,徐箕淳爲左勸讀,柳台佐爲禮曹參判,金熙逌爲戶曹正郞,洪鋈爲刑曹正郞,金宇鉉爲西部都事,洪履汀爲懿昭墓守衛官,李宗源爲武烈祠參奉。慶尙監司李勉昇仍任事,承傳,平安監司單金學淳。

○兵批,判書洪奭周病,參判柳河源入直進,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來謙病,行右承旨韓義運進。僉中樞三單李熙庚、柳興禹、申從洛,僉知加設單吳一善。上護軍金魯敬,護軍金陽淳、申在植、金蘭淳,副護軍洪彦謨、趙庭和、金盛淵、金明根。副司直李趾秀、金洛龍、李明緖、朴宗璜、洪龜燮、鄭日泰、金瑩、黃浩民、吳致淳、鄭藎、吉顯範、鄭進明、朴時源、李南圭,副司果趙鶴年、吳正秀、徐承烈、鮮于𫓛竝單付。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管餉使單金學淳。

○行大司憲趙貞喆啓曰,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忽伏承都憲新授之命,臣感激恩數,叩謝義重,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自前有除輒辭,皆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李南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洪赫啓曰,長鬐縣監權曦,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徐鼎輔陳疏,正言柳榮輔、尹尙度在外,只有獻納李鼎在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司諫李南翼,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韓義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觀淵,身爲將官,謂有身病,無難闕直,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徐鼎輔疏曰,伏以,言路開而世道靖,義理明而隄防嚴,此政聖主哲辟致治之一大要也。伏見日前司直之章,初無可否,竝有還給之命,臣於此,繞壁耿耿,繼以憂歎,歷多日而不能自已也。噫,三司卽殿下耳目之任也,苟使其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翕受敷施,以示來諫之意,而義在沬飮,反有聲色之拒,憤出公共,終欠開納之道,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況其聯章迭牘,仰請處分者,卽論金鏴、洪起燮之爲宜學窩主,而李寅溥之先以一疏嘗試,互相和應,脈絡貫通,首尾相接。噫嘻,宜學之爲凶爲逆,載籍之所罕覯,擧國之所共誅,王章雖施而根柢自在,不有究覈,焉得眞贓?迺者堂箚之出,而其脫己陷人之計,於是乎綻露無餘矣。且宜學僕隷之街路叫冤與捕廳招辭相反云者,尤何等大變怪也?凶謀肯綮,專在於捕招之變不變,此而不嚴覈,則義理由是而湮晦,世道由是而不淸,漏網之徒,倖逭當律,伏線之禍,醞釀暗地,此豈不懍然而寒心哉?臣謂當該捕將及叫冤之僕隷,爲先盤問,期於得情,金鏴、洪起燮、李寅溥等,亟允前後三司之請,快伸邦憲,斷不可已。仍伏念,臣衰朽癃廢,初不近似於諫諍之任,署牌荐降,義當叩謝,而狗馬賤疾,跨月彌劇,向於銓任乞遞之章,略具實狀。近又毒霍衝暑,暴泄挾痰,勺飮不下,而眞元凘陷,神思迷錯,而轉側須人,目下症形,萬無强策蠢動之望。冒犯違傲,敢控血懇,病裏惶隘,如添一症,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任,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疏之批矣,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徐有贊疏曰,伏以,臣庸愚謭劣,初何嘗一毫彷彿於淸朝論思之任,而玉署特點,遽下於夢想之外,顧今懲討方張之時,義當𨃃蹶趍承,粗伸叨謝之忱,而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貞疾,每當夏節,症形尤劇,食飮專却,轉輾床褥,溽暑所祟,復添泄痢,氣息凜綴,轉側須人,左右扶將,惟臣是依,情私煎迫,有難暫時離捨,玆敢呼龥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便救護,千萬顒祝。仍伏念,命運之情節,萬剮猶輕,而莫洩輿憤,宜學之窩窟,十手所指,而尙逭王法,如是而其可曰國有三尺乎?噫,彼凶徒,敢藉先朝五晦之敎,陰售擠陷縉紳之計,熒惑睿聰,翻弄國是,究厥負犯,國人之所共必誅者也。向來堂箚臺疏,目見義理將晦,隄防將壞,而採擧國公共之論,效古人沐浴之義,而奈之何殿下歸之於可笑之科,有欠於大哉之王言,臣誠訝惑,繼以憂歎。蓋言路通塞,有關國家之興替也,臣聞自昔帝王之聖明,莫大於納言,故稱堯德則曰舍己從人,贊舜功則曰好察邇言,伊尹、仲虺之告成湯,亦惟曰從諫不咈,改過不吝。夫以堯、舜、成湯之聖,不曰無過而必稱其改過,不曰無可諫而必稱其從諫,此豈非後世人主之所當監法者哉?夫三司,殿下之耳目也,藉使其言不槪於宸聰,固宜假顔而許可,虛心而翕受,惟恐讜言之不來,則朝著淸明,亂賊知懼,三代吁咈之治,可見於今日也。噫,金鏴、洪起燮之自作窩主,朋比謀議,先以李寅溥之書,假托士類,敢爲嘗試之計,繼出宜學之書,壞亂大義。自干罔赦之罪,首尾和應,爛熳綢繆之狀,昭不可掩,脈絡貫通於裕賊,凶論傳襲於書九,斷案已成,公議轉激,其在司直之地,明張致討,固其宜也,而不惟不賜開納,還給堂箚,有若聲色而拒,及承臺批,示以厭薄之意,臣愚未敢知,聖明之世,豈有如此過中之擧乎?以捕廳事言之,宜學奴隷之指某呼冤者,相反於該廳捉去之後,此何等變怪也?推此而尤可知造謀設計,無所不至也,思之寧不懍然而寒心哉?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亟從三司之請,俾王章伸而亂本拔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疏辭已諭於堂疏之批矣。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洪祐順未入來。事變假注事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東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姜浚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鄭知容落點。

○林東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正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象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bb改差b,何如?傳曰,允。

○李象敬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權丕應落點。

○林東鎭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權丕應,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胤根啓曰,臣鹵劣之姿,最居人下,臺閣之任,本不近似,栢府新除,恩bb出b夢外,叩謝是急,冒昧出肅,而第臣於本府,曾經掌憲,揆以公格,不可蹲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獻納李鼎在,持平吳夏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洪赫,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諡冊文草圖書,敬書以入,而玉印篆文,令書寫官奉賀金履陽正副二本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正本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相禮兪星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東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南翼疏曰,伏以,國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也,血脈癰閼則榮衛受病,言路不通則刑政失宜,可不戒哉?噫嘻痛矣,今番醫官命運輩,初不盡心於議藥之罪,貫通于天,國人之皆曰可殺,而三司諸臣之章奏,日積於公車,以我殿下好生之仁,包容之德,處分只止於島配之典,而終靳設鞫之命,王章未伸,群情抑鬱。伏願殿下,更加三思,特降反汗之音,亟允三司諸臣之請焉。噫,彼金鏴、洪起燮之罪,可勝誅哉?陰朋和應於暗地,醜類綢繆於暮夜,李寅溥之悖章,先爲粧出,宜學之凶書,後以繼發。假托士類之淸議而語脈閃忽,敢稱五晦之筵敎,而旨意陰險,凶論傳襲於秀、煥,脈絡貫通於書、裕,變幻義理,眩惑人心,飜弄國是,計在網打,爲其窩主者,誰也,爲其根因者,誰也?一則鏴、起,二則鏴、起,而至若嘗藥之地,恣意跳踉,旁若無人,頤指諸醫,妄自添入,罕用之藥料,至謂之第試。此尤萬萬難赦之罪,而宜學雖已伏法,渠輩尙未正罪,國言鼎沸,輿憤益激。何幸臺疏、堂箚,迭發聲討者,寔出於忠憤也公議也直論也,而不惟不賜允兪,以至還給,而伊後批旨,諭之以可笑,臣愚死罪,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國之置三司,所以徠言也,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虛受假借,而何況義在沐浴,言出公共,反有此過中之擧,臣竊不勝憂愛之至。惟彼三奸之心,路人所知,而戟手唾罵者也,指目露出於宜學之僕隷,眞贓疑眩於捕廳之盤覈,該捕將之承望風旨,變其指目者,抑獨何心哉?夫三尺之典,有國之所以勸懲者也。雖以人主之尊,不得低仰於其間,今此三奸之罪,不可一時倖逭,而尙此偃息於郊坰之外者,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伏願殿下,日昨過中之批,特命收還,以廣轉圜之德。金鏴、洪起燮、李寅溥等,亟許三司之請,以正邦憲,常該捕將,亦爲嚴問勘律焉。仍伏念,臣質本脆弱,節當潦暑,素患bb痰b積之氣,有時衝上,兼以泄痢之症,無數登溷,目下証形,實無蠢動之望。召牌之下,冒犯違傲,悚隘之心,無地自容,敢控私懇,仰煩崇聽。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林東鎭。右副承旨洪赫。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七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義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東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洪赫,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再看審之行,當在不日,而禮曹判書李羲甲兼帶藥院提調,經宿之地,無以往來,參判柳台佐在外未肅拜,在外禮堂,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沈能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吳熙常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牌不進,參判沈能岳進,參議吳熙常在外,右承旨鄭知容進。啓曰,判書徐能輔牌招不進,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重燮爲副修撰,金蘭淳爲禮曹參判,沈能燮爲宗簿正,趙迪相爲禮曹佐郞,盧在豐爲引儀,南濟和爲繕工主簿,金英淳爲兼中學敎授。兼春秋單金熙逌,學諭單崔致常、金大默,成均博士單崔岡鎭,學祿單盧時珣。

○兵批,判書洪奭周都監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朴來謙病,行左承旨韓義運進。以白應起爲梨洞萬戶,大護軍趙貞喆,護軍柳台佐、李奎鉉,副護軍姜浚欽,副司直金胤根,以上竝單付。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疏批未下,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吳夏哲陳疏,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前武藝別監尹彝中,嚴棍二十度後,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情勢難安,冒陳聯疏,退俟嚴譴矣。威罰不及,恩諭反加,臣等且惶且感,不知所達,第臣等屢次所陳,卽一國共公之論,而終靳兪音,于今十有餘日,上下相持,徒損國體,竊有望於虛受轉環之德,而事關大義,罪在必討,則臣等之言,烏可已乎?玆敢復申前言,仰瀆崇嚴,伏願聖明垂察焉。夫法者,天下之公,而君上之所賴而出治者也,爲人臣者,苟有壞亂義理,斁敗彝倫,則不可不斷之以法,《春秋》將心之誅所以設也。向使宜學之凶圖,得售於世,則其將塗炭我衣冠,禽獸我臣民,而乃以春宮邸下日月之明,燭幽照微,逆折奸萌,按法而誅之,幾晦之義理大明,將絶之彝倫復敍,凡我含生之類,孰不蹈舞於造化之中哉?誕宣令敎,渙若日星,至今傳誦,自不覺聲淚俱發。大抵貪生惡死,人之常情,則彼宜學者,豈可樂死而勇赴,做出振古所無之凶書哉?蓋其心中以爲,前有寅溥之書,而驟躋淸顯,又有鏴、起之嗾,而主張機關,則謂將回天轉日,事無不成。上可以超資遷官,下不過或譴或罷,乃敢挺身獨出,造爲此擧,至其將死而抵賴不服,則噫,彼得人之死力,何若是深耶?寅溥、宜學之書,前後矛gg茅g殿,左右陰陽,計將飜亂國是,網打縉紳,敢售欺天蔽日之計者,一則金鏴,二則起燮,其綢繆謀議,昏夜往來之狀,有口者皆傳,有耳者皆聞,則不待目擊而灼若觀火。況宜學僕隷街路叫冤之說,狼藉傳播,一世皆知,苟欲更求明證,李惟秀,當與鏴、起、寅溥輩,一體拿鞫,然後其爲鬼爲蜮,前後和應之狀,可以昭著,而魑魅魍魉,莫逃於禹鼎之下矣。如此則王法克正,義理可明,而臣等之言,自不歸於抑勒之科矣。仍伏念,人君之待言官,非爲尊其人也,將徠其言也,下效獻替之責,上得採納之名,君臣交泰,情志相孚,此卽盛世之美事,而殿下於近日諸臣之章奏,一向厭薄,或不賜批旨,還給其章,或使之三宿臺廳,殆同拘囚,或諭之以可笑,或責之以抑勒,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竊恐從今以往,爲殿下言官者,必將噤口咋舌,不敢出一言片辭,殿下將誰與共國事乎?臣等若以事屬自己爲嫌,不一陳於殿下,則是負殿下也,負臣心也,玆敢冒死煩龥,粗效無隱之義。伏乞聖慈,淵然深思,前後批旨,竝賜反汗,綸紱之間,務從和平,特允其請,俾伸王法,仍命選部,鐫削臣等之職,以懲瀆擾之罪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勿煩,爾等勿辭察職。

○大司憲權丕應疏曰,伏以,皇穹降割,王世子邸下,奄棄匕鬯,百僚含動gg慟g,八域同情。況以我殿下曁坤聖深仁厚德,遽遭今日之慼,難諶者天,胡寧忍斯?臣年老癃癈,垂盡待符,而每念王室,不覺血淚被面,不意都憲除旨,忽下於床笫奄奄之中。職重朝紳,恩推遺簪,感結之極,𨃃蹶叩謝,分義固然,而顧臣老病之狀,雖賴扶將,尙難拜稽,肅命天門,其計末由,含恩蹙伏,徒增死罪,惟願聖明,亟命選部,刊臣朝籍,以垂終始之澤焉。臣今癃痼且死,於一切世事,與聾瞽無幾,而窮巷索居之地,猶有傳說之入耳,向聞新進朝士有金鏴者,驟進蜚英,權傾一時,蓋其爲人也,輕淺不誠,實居家而違父祖之淸素,立朝而昧君上之嚴畏,跳踉放縱,專無顧忌,臣嘗爲之閔歎。及其稔惡旣久,奸狀昭著,國言喧騰,有口皆傳,所嘗爲朋比而會議者,卽洪起燮、李寅溥輩,而其所綢繆醞釀,先以一書,嘗試也叵測,仍與劇逆,脈絡也貫通,此而寬貸,其可曰國有三尺乎?噫,彼金鏴,渠亦人耳,受恩於儲宮,顧何如也?使渠而有一毫欺瞞之心,卽天地神人之所不可容,而必殛必誅者也。以其忝叨宮官,旣多年所,始因頻接而熟焉,終以宿契而信焉,擢廁邇密,許接燕閒,苟有秉彝之天,感激圖報,宜倍他人,而奈其傾邪之性,兼以謊誕之習,入告出揚,專事閃忽。輒呼於衆曰,睿意如此,又曰,令敎若是,每見德政鼎新,卓越千古,則曰,我所仰達而贊成者,若或有千慮一失,事涉過中,則未嘗不曲意迎合,極口贊揚於前,退而曰,此甚憂歎,然靡我必不止此,以是熒惑群聽,疑眩一世。雖尋常微細之事,尙不敢欺天而蔽日,況其必欲湮晦義理,必欲飜亂國是,索性之奸妖,胡至此極也?离明在上,洞察無餘,當初宜賊處分,逆折奸萌,令旨嚴正,昭如日星,則哲之明,無畏孔壬,不怒而威,斯遠佞人,春夏以來,召接遂稀,睿鑑之燭奸,殆若禹鼎之莫逃,閭巷傳誦,擧切欽歎之誠矣。及夫幽堂之誌文出,而伏聞坤聖殿下,哽咽下敎於成服日,而特擧睿旨中,往事之多悔,奸人之難信,承聆此敎者,莫不失聲號泣,益覺傳聞之不爽也。雖以唐堯之欽明,知人惟難,而我邸下能之,亦粵殷湯之聖敬,改過不吝,而我邸下有之。於戲盛哉,太史之筆,有足以揚徽闡幽,將有辭於千萬世之久,而凡今臣庶之所慟恨者則有之,逮夫貳極協華之日,未及行兩觀亂政之誅,所以輿情轉激,致有近日懲討之章,日積公車而不知止也。臣謂快斷乾剛,克施王法,然後世道可靖,民志可壹矣。抑臣有區區願忠之志,敢將一言,以備無隱之義,惟聖明垂察焉。人主御世,必求百官之備其人,而耳目之任,最爲切要,正色立朝,論是非而爭可否,固其職耳,雖以人主之尊,優容寬假,所以徠其言也。是以諫者得獻替之名,君亦得採納之名,情志相孚,言路丕闢,卽聖世之美事,竊覸近日殿下之待言官,一何薄也?嗚呼,今番喪變,尙忍言哉?書之史冊,傳之後世,必將曰,醫藥失其方,醫官之主張湯劑者,罪通于天,凡有血氣之倫者,皆曰可殺,向日臺啓,實循公議,而殿下不有其言,屈法而貸死,已欠象刑之失中,而至若玉署聯箚,事體自別,經宿靳批,猶有爭難之故事。況不賜一言之答,至有還給之擧,臺臣之疏,一例命下,則以此引避,體例固當,而使三宿臺廳,有若拘囚者然,瞻聆所及,莫不驚駭。繼此抱書叫閽者,前後批旨,或諭之以可笑,或責之以抑勒,言者所陳,雖或不槪於聖衷,罪之可也,黜之猶可也,決不當譏嘲而慢侮之,有損於大哉王言之義,以虧乎聖君使臣之禮也。竊恐臺閣從此而不重,臺閣不重,朝廷何由以尊?今日殿下之廷,抗顔而納言者,將有幾人也哉?唐突至此,臣愚死罪,伏乞聖慈,克恢轉圜之量,三司之義出懲討者,竝賜允兪,諸批之有違和平者,一切反汗,以重臺言,以光聖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疏之批,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林東鎭。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洪祐順。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岐壽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嬪宮、世孫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林東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吳夏哲,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韓義運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惟秀段,纔以重勘議處,姑爲仍囚。仍詣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二十三名,御寶僞造罪人三名,僞造臺疏批旨罪人一名,啓字僞造罪人一名,殺獄干連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欺人取物,他錢不報及各司直囚罪人嚴在和、金龍寬、朴師胤、黃益壽、朴柱煥、安夢良、金龍華、奴好世、崔宗云、崔景孫、鄭夬孫、金宗賢、權大喆、李春起、鞠聖玉、劉完成、鄭得明、朴明元、申啓學、申龍、劉今得、金召史、徐昌福、全三福、兪召史、洪水得、申學祿、金喆孫、吳仁錫等二十九名,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林東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持平吳夏哲牌不進,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持平吳夏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鄭知容,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臣朴綺壽,觀象監提調臣趙寅永,禮曹參議臣洪永觀率諸地師,西南道諸處遍審,而坐運多有不合。只有長陵局內置簿處一處,故回路峨嵯山龍馬峯下云云處,亦爲看審,山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知容曰,看山堂上明日來待。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徐有贊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李商一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金城別將金成燁,以今雖生疎久當就緖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㝡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金城別將金成燁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罪人李啓華弑母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係是三省罪人,依法典,移義禁府,發遣府都事拿來後,稟處事,允下矣。李啓華方囚典獄署,依例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囚,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武藝別監尹彝中,自訓局,依下敎,嚴棍二十度後定配次,移送臣曹矣。尹彝中,全羅道古阜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惟秀亦,巡綽法意,何等嚴重,而無端闕巡,罪關壞律,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是白在如,旣知闕巡之爲罪,而自犯是白如,納供者無嚴不誠,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於近日,積受暑熱之傷,上滯下泄,兼挾外氣,㱡㱡牀席,忽於昨者,憲長權丕應陳疏後,抵書於臣,示其疏草。臣閱見其本,其所臚列金鏴而聲討之者,可謂駭而又峻,此卽近日三司共同之論,宜乎其言之如此。至於其所引臣所撰進孝明世子誌文中,成服日坤殿下敎於臣一句語,有不覺始而驚悚,繼以訝惑也。大抵孝明所告於坤殿之言,其本意蓋謂反身則往事多可悔,信人則世人皆各爲其私。此則統論謂之包含則可,實非單有所指而發,憲長遽引以爲證於自己之聲討金鏴者,不亦驚悚之甚乎?且臣所撰誌文本文,卽曰,世人皆各爲其私云云,而憲長又杜改爲奸人難信,此臣之所不能不訝惑也。憲長之意,必以爲睿意必指金鏴,而不露其姓名也云爾,以臣愚賤,竊恐其不但然。代聽以來三四年間,金鏴之欺負睿恩,固多其端,然上自公卿大夫,下至諫爭言議之臣,日任其跳踉縱恣,而曾未有一箇人一言上補离光,半辭下斥妖豎,則鏴之罪,固無可論,彼褎如噤然,袖手坐觀之人,果非各爲其私,而足以見信於睿聰者乎?抑旣曰奸人,而又止曰難信,其於小朝辭令,亦將何如哉?況告君之辭,莫謹而嚴,故馬欠一足,自謂犯罪,尋常字劃之誤,古人猶然,今曰,莫重有關係章牘,而引人所撰文字,變幻其字句,無復疑難,徹之至尊之前,不惟使撰進者瞠然,因是使當日發歎之睿意,遂歸於一偏而不之思,臣實爲此憲長,惜其太欠商量也。此事驟看,得失祗在憲長,宜若不干臣身,第伏念,肖形者一髭不似,便非其人,形骸,外也,先賢之言難重如彼,今臣摸寫儲聖之心法,而才薄也,故睿志之所定,而不能使愚智同曉,綴辭之不工可知,人輕也,故五官之無闕,而不能免侮蔑相加,杜撰之莫遏,不工則不可以垂後,簸弄變幻則褻越莫甚矣。惶恐慙赧,無地自容,尤所大懼者,幽誌之行世,得見者十無二三,而疏本之流傳,無遠不屆,無人不見,臣若泯默無辨,則當日之睿意,翳而不明,賤臣不能闡揚徽美之罪,將無所逃,此臣所以不避瀆撓之懼,而輒敢仰首自引於我聖上悲疚悼慼之下也。伏願聖明,亟命今此幽誌,勿用臣才薄人輕者之所撰進,另使能文而望重者,改撰以進,以重國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此事所失,不在卿,何可使他人更撰乎?卿之所請,過矣。(過矣。))都憲事,必付於老惛,卿其安心。仍傳于洪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平安監司金學淳書曰,伏以,宗祊不幸,臣民無祿,我春宮邸下,奄棄主鬯之重,离光遽晦,國步綴旈,興言及此,不覺腸割而淚血。惟我殿下,以聖人止慈之情,遭天倫至切之慼,觸境疚懷,榮衛易愆,區區下情,不任悲慮煎灼之至。臣於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西藩除命,賤名猥入於薦剡,聖眷謬加於恩點,臣誠惝怳震駴,歷屢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噫,方岳爲任之重,何時不然,而此時此任,是豈如臣所可堪承者哉?惟彼關西,箕封之舊都,國家之名藩,在朝則晉陽之保障也,在宋則北門之鎖鑰也。俗尙武力,民習難以馴擾,壤接遼界,邊政易於疎虞,列朝所以懷保而倚重之者,視諸路而爲㝡。挽近以來,閭里之殷盛者,漸爲凋弊,府庫之積聚者,自致朽竭,識者爲之寒心,撫綏矯捄之方,必也得人而後,庶可責其收拾,而況今使星旁午,勅行在前,左右酬接,公私策應,尤是目下之急務,則雖使才具優於幹辦,精力足以周察者當之,尙難望其竣事,今乃以庸愚如臣,病孱如臣者,擧而畀之,不少留難。臣身之早晩顚沛,且置勿論,在朝家綜名核實量才授任之政,不亦舛乎?臣以綿質匪才,百無肖似,前後揚歷,已踰涯分,每自循省,愧懼交中。凡在報效之地,宜倍殫竭之誠,而其奈蒲柳先衰,樗櫟無用,疾病歲益沈綿,神精日漸耗鑠,雖欲强自策勵,粗效筋力之事,亦不可得。今若不量己分,徒恃寵渥,冒昧承當,竟至僨誤,則上而孤九重付畀之重,下而失一路期望之情,臣雖萬殞,豈能自贖,而亦何補於國事哉?臣於年前,猥叨湖藩,無一稱塞,有百瘡疣,連章丐免,幸蒙恩遞,其已試蔑效之狀,卽聖明之所俯燭也。夷考才能,更無尺寸之長,而較論難易,不啻大小之別,則昔之不能於小且易者,今何堪承於大而難者乎?參倚前衡,自知甚明,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改臣新授藩任,以幸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持平吳夏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何嘗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迺者前望特點,忽下於跧伏旅次之中,繼而署經有命,庚牌儼臨。臣含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冒據匪據,歷日惶隘。噫,國之有臺閣,猶人之有耳目也,上自朝廷,下及蔀屋,得失利病,萃于一官,使言之,其爲任亦重矣,誠宜愼簡審受,官惟其人,豈可使如臣之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者,排連儹輔,苟然充數,而任其瘝曠也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憂憤所激,按住不得,玆將公共之言,以效明張之義,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痛矣,宜學之爲凶逆,往牒之所罕覯,苟或有情跡之參涉者,則固當人得以誅之,矧乎主張而指使,根柢而窩窟,稔惡旣久,自底斯得,斬草去根,無使滋蔓,此正其時,寧容少緩?邇日之堂箚、臺疏,實爲十目所視,十手所指,擧國同聲之論也。輿憤益切,公議莫遏,而奈之何殿下,竝有還給之命,而示以厭薄之意,歸之於可笑之科,而諭之以近於抑勒,萬姓咸曰,有欠於大哉,千里拒人,不幸而近之。臣誠始也訝惑,而繼之憂歎,夫嚴討,所以嚴隄防也。懲討不嚴則亂賊無所知懼,隄防不嚴則義理將至堙晦,時之汙隆,國之治亂,於是乎係,寧可忽諸?古語曰,涓涓不塞,將成江河,靑靑不伐,將尋斧斤,丈人之防火也,審於突隙,白圭之築堤也,謹於蟻穴。此蓋嚴隄防之善喩,而今日之所宜隄防者,豈至於涓涓靑靑堗隙而已哉?噫,彼金鏴、洪起燮、李寅溥之暗地綢繆,先後和應之狀,已悉於公車之積,今不必疊架,而蔽一言曰,宜學之窩主也,至使盤覈之捕廳,要爲掩匿之凶計,而欲蓋彌彰,斷案自成,此而不嚴加致討,則其可曰國有常憲,而天討五刑,將何庸哉?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俾亂本拔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寸。

○梓室八度加漆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講書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林東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卽者副修撰洪重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東鎭曰,看山堂上入侍。

○金正喜,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晩錫與提調金履載,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參判金蘭淳,率相地官等,墓所再看審次,今日除朝辭仍爲出去,而樹木疏剔時,本都監郞廳一員,依已例,亦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徐鼎輔,司諫李南翼,持平吳夏哲,獻納李鼎在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半行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柳鼎養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前任內局提調朴晦壽爲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傾巧狎邪之類,濟以陰慝憯譎之性,跡其所爲,乃是謊說之妄物,言乎行己,不過無識之狂童,釋褐未幾,久忝宮僚,全無圖報之心,敢肆跳踉之習。數年之間,超秩驟遷,權要之任,次第按據,平生伎倆,罔非背公而營私,晝宵營爲,都是貪權而樂勢,賂門大開,八方之財貨輻湊,營窟不已,到處之郊庄布置。逮夫睿候違豫之時,固宜憂遑焦迫之念,而妄論醫藥之當否,恣意指揮於起燮,豆䜴之添入,蔘料之第試,無不主張,惟意參涉,此已是罪關罔赦,公議莫遏,而況諫臣疏出,而臚列無遺,罪狀畢露,就其中睿政之妄謂之渠所入告,令敎之肆稱以渠所撰進,萬萬驚憤,而白衣之號,自敢比之於不當之渠者,此何等凶腸也陰謀也?是豈爲人臣而敢爲自比之語乎?卽此一款,萬戮猶輕,而不可暫時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凶計莫掩,公憤愈激,堂箚叫閽,陰慝彰著。渠與洪起燮之爲宜學窩主,而李寅溥之先投一疏,自托士類,粧撰熒惑,首尾和應,脈絡相通,入告出揚,左右陰陽,惟其藉賣而自立威權,脅持者全歸誣逼,吁亦巧且憯矣。蓋昨年宜學之凶書,卽載籍所無之逆節,敢藉五晦筵敎,飜亂國是,掇拾書九凶論,傾陷朝紳,祖述乎裕、祿,傳襲乎秀、煥,凶肚逆腸,醞釀日久。幸賴我春宮邸下,以天地之大,闡明義理,以日月之明,炳燭奸情,魑魅魍魉,莫逃於禹鼎之下,而第因盤覈未竟,王章遽加,根柢自在,而輿憤愈鬱,傳說徒憑,而眞贓未究。及夫宜學僕隷之街路叫冤,指目忽變於捕廳捉去之後,該廳取招,若是相左。噫,肯綮專在於捕招,奸計莫掩其變幻,則關係之至重何如,刑政之莫掩何如,而爲捕將者,承望風旨,變其題目,尤是所未有所未聞之大變怪也。其綢繆謀議之狀,不待目擊,灼若觀火,人言狼藉,傳播一世,苟欲更究明證,何容暫緩鉤覈?請金鏴、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敍、金基厚等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柳鼎養事,不允。洪起燮等事,已諭於前答,勿煩。金鏴等事,勿煩。

○持平吳夏哲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掌令權偌,時在公忠道西原地,柳榮五,時在京畿楊根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答,勿煩。下諭事,依啓。

○行大司諫徐鼎輔,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等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正言柳榮輔,時在公忠道槐山地,正言尹尙度,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下諭事,依啓。

○林東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弑母罪人李啓華,旣已具格拿來囚,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省推鞫,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李啓華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府事進去。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府事南公轍,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南公轍以爲,卽伏奉批旨下者,衷情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安心進去事,遣史官傳諭。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啓曰,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趙斗淳、金鼎集內閣進,修撰金英淳都廳進,副修撰洪重燮陳疏,副應敎尹心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東鎭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北水閣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水勢漲溢,各處水門,已爲開門矣。北水閣西營入直軍十名,南水閣南營入直軍十名,請出標信,限還閉間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南百善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南公轍箚曰,伏以,卽聞有綱常罪人推鞫之事,而臣奉委官擧行之命,固宜𨃃蹶趨承,而以法以例,此事有決不可冒當者。蓋政府與樞府,俱是大官衙門,而職則逈異,按決死囚,至重也至愼也,故凡議讞、疏決、詳覈等事,皆政府主管,而原任或隨參與聞而已。況三省云者,政府與兩司合坐,故稱三省,而樞府則不與,自前時任有故之時,或有原任進去之命,而旋卽辭免,百餘年來,無原任替行之例。記昨年亦有似此之獄,故相臣李存秀據此再懇,而得蒙還收,臣於此,豈有異同乎?罪人雖係不待時用律者,而此指結案後言者也,不必以一兩日滯囚爲難,臣謂俟時任大臣入來後擧行,以盡重獄體之道,爲宜。且臣本來濱死之病,今當暑熱,又添泄痢,登溷頻數,雜試藥餌,終無分效,元氣脫落,昏眩不省,見狀雖非法例所拘,萬無起動赴坐之勢,玆敢短箚仰陳。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令變通,仍治臣違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予昧例,大小國事,非時任、原任亦行之,卿知前例,使卿進去,非矣,卿其自便。仍傳于洪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大司憲權丕應疏曰,伏以,臣於國舅自引之疏,事屬賤臣,有不可泯默者,玆敢仰暴顚末,惟聖明垂察焉。臣於癃老病伏之中,家人得示文字之播於世者,卽國舅所撰王世子誌文也。臣敬以讀之,見其鋪敍睿德之際,有往事多悔,人不可信兩端語,而是從容仰達於坤聖殿下,而國舅之所親承於慈敎者,則尤非尋常傳聞之入錄者。嗚呼盛哉,有過便知,顔子之不貳也,知人惟難,唐堯之則哲也,臣滿心欽歎,徒切慟冤之懷,謂可以揚徽於千百代之久矣。適忝臺地,方以懲討陳疏,敬述燭奸之明,深仰知人之德,引用誌文中語,謂甚襯着,臣之本情,斷斷止此,而老眼看書,易致顚錯,當初以世人各爲其私句語,看以奸人各爲其私,草疏之時,信筆書去,誤以奸字矣。及聞國舅之言,而更考原文,本無奸字,臣誠慙惶悚恧,無地自容,古人於奏御文字,一劃有誤,尙稱死罪,況誤書一字,有違原文者乎?緣臣老悖做錯,致有此煩瀆於今日殿下悲疚之中,臣實死罪。伏乞聖明,刊臣仕籍,俾勿廁跡於朝著,以懲其昏謬之罪焉。臣方治疏將上之際,伏覩國舅疏批下者,恩言鄭重,不待臣自暴,而俯燭其情實,雖慈父之於幼子,無以加焉。奉讀未半,感結骨髓,聲淚俱下,濱死危喘,不知何以圖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已諒之矣,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洪重燮疏曰,伏以,國之有言路,如人之有血脈,未聞血脈壅而爲人,言路閉而爲國也,是以古昔聖王之御世也,莫不以言路之開納,作爲做治之第一義。其見於經則舜有察邇之德,湯有弗咈之量,《易》垂澤山之象,《詩》著芻蕘之詢。此所以聖聽開張,嘉言罔伏,庶績以之而咸熙,百度以之而皆貞,上下交孚,臣主俱榮,此非後世人辟之所當監法哉?近日臺疏、堂箚,齊聲仰龥,非至一再,語其職則以諫諍爲名,而論思之責也,以其言則是大義所在而公共之論也。其在聖明,固宜導之使言,翕受敷施,毋至於言路之或閉,而益懋於世道之躋隆也。今殿下不惟不賜允從,每示訑訑之色,輒下過中之敎,經宿靳批,已有欠於報不終日之義,封事還給,實有違於從若轉圜之德,至於諭之以可笑,而責之以抑勒,是豈大哉之王言如絲如綸者哉?言事之臣,自聞此敎,莫不愕然失望,相顧憂歎,詎料聖人在上,有此非常之擧也?假使其言,或有不槪於聖衷,其在禮待言官之道,惟當優容假借,俾得盡言無諱,況其所論,關係至重。卽金鏴之作爲窩主,設施綢繆,始也李寅溥之書,閃忽叵測,而指目有歸,末乃宜學之章,陰譎莫憯,而根柢斯在,爲鬼爲蜮,而情狀自綻,或茅或殿,而首尾相接。其所負犯,若是其大焉,則嚴覈之請,在所不已,未知殿下何爲而終靳一兪之音,致使公車徒積,輿憤齎鬱乎?臣職忝論思,纔有日矣,而耿耿憂愛,衷情自激,玆附無隱之忱,以效匡救之義。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然夬斷,前後諸臣之所請,亟許允兪,以示三司禮待之意,以副一國同聲之討,則言路由是而益開,聖德由是而益光,其靖世道壹民志之要,亶在於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仍伏念,臣之老母,年今七十有一矣,癃老氣力,居常凜綴,素患風痺之症,每當春夏,調治尤難,臣身雖在直,心常憧憧,卽接家信,則臣母所患,夜來添劇,痰滯爲祟,溏泄連下,轉成霍氣,寒熱交作,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緣臣在直,醫藥無以及時,家人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尾暴情私,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矣,爾其勿辭救護。

○庚寅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養心閤。看山堂上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林東鎭,假注書洪祐順,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墓所都監提調朴綺壽,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議洪永觀,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別提朴祥發,英陽縣監李鉉,燕岐縣監李時復,副司勇元永丁、李有珹、金成九、曺俔鎬,觀象監敎授崔慶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都監堂上進前,綺壽等進前。上曰,今番看山則。何如?綺壽曰,西南諸處看審,則坐向年運,多有不合,而兩處山論,已以別單入啓矣。臣素昧堪輿,而雖以凡眼看之,長陵局內卯坐之地,局勢含包,新村則祖對明麗,而許多人家,似入於封標內矣。上曰,今日內再看審爲之,可也。綺壽曰,已與都提調相議,而臣等之意亦然矣。綺壽曰,再看審時,樹木蒙密處,勢將如干疏剔,而陵寢至近之地,先告事由,令該曹按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林東鎭推鞫進。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洪祐順。事變假注書盧時珣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東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同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東鎭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領府事南公轍,又使錄事來言,聖度寬假,誅罰不加,而昨下批旨,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雖伏承安心進去之敎,而罪負未勘之前,無非臣泥首胥命之日,惟願遄被金木之常憲云,敢啓。傳曰,批答還收,卿其安心進去事,遣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盧時珣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領中樞府事南公轍胥命所,則以爲,卽於史官之來臨,伏奉批答還收之諭,轉環之德,曲軫之仁,藹然兩至,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感頌之極,涕淚自逬,到此有不敢更煩,此時之酬應,擬於撤鞫後,舁還私次,調治病軀,收拾神思,復入文字,仰請當被之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啓曰,臣東鎭三省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問事郞廳李竣祜、金胤根。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權丕應牌不進,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吳夏喆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以司諫李南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洪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官員所報,則去夜雨後,永寧殿第八室龕內北邊靑班子,自西第一井第二井,滲漏點滴於神欌上內塗,微有沾濕,東門東南角朴工瓦子二十餘張墜落云矣。莫重殿內,有此滲漏之患,極爲驚悚,修改之節,臣與本署提調進去奉審後,更爲稟處計料,而東門瓦子之墜落,旣在東南角,慰安告文節次,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羲甲與本署提調徐俊輔,進詣永寧殿奉審,則第八室龕內北邊班子滲漏點滴於神欌上內塗,微有沾濕,東門朴工上瓦子墜落,果如齋官所報矣。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雨水猶未快霽,恐難興役,姑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正殿第四室後面椽端滲漏,南挾室道里滲濕,比前稍加。移安廳第二室後面道里滲漏,下排地衣及五峯屛下粧沾濕,黑長櫃所覆紅袱透濕,移安廳第四室東邊道里滲漏,五峯屛下粧沾濕云矣。正殿第四室椽端之滲漏,南挾室道里之滲濕,旣與殿內有異,移安廳之滲漏,亦與正殿有間,奉審之節,不爲擧行,而修改則待快晴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去夜雨後,大成殿前面月臺三間許頹圮,東西廡亦多滲漏,啓聖祠正位樑上滲漏,座席沾濕云矣。正殿月臺,有此頹圮之患,當有慰安之節,而今當停祭之時,慰安告文,不卜日今六月二十六日設行,而月臺及東、西廡,啓聖祠雨漏處修改之役,待快晴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小東門門隻,因雨水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載暹牒報,則明政門南邊墻壁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弘化門入直軍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弘化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哨官李豐植手本,則宣仁門南邊小東門破傷,把守連接處墻垣外面一間半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係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一體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華淳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廓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尹弼漢牒bb報b,則本所字內小東門門隻,因雨致傷,無以掩閉云。莫重之地,不可一時疎虞,限修改間,東營入直軍十名,請出標信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限閉間,南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還閉間,西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雨意稍止,水勢漸減,各處水門,卽爲閉門矣。西營、南營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把守,南營入直軍兵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今已還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bb校b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政門南邊墻壁二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七名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小東門門隻致傷處,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廓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宣仁門南邊小東門破傷,把守連接處墻垣外面一間半許缺落云,係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限改築間,前把守將卒處嚴飭,一體守直,而旣以東營入直軍出用,則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小東門門隻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將卒,則宮墻外面缺落處,仍爲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省鞫時,罪人李啓華,原情後捧遲晩。

○罪人啓華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啓華年二十三,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明奎,父矣父敬五,母權召史,母矣父烒,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東部蓮池坊黃橋內契,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西部西小門內契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以狂易之性,罔念天倫之重,以硯石擲打矣母之額角,致於致死,已爲輸款於秋曹。今又遲晩於王府是白如乎,矣身罪惡,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萬剮猶輕,晷刻難貸,弑母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弑母罪人啓華,旣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正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九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鄭晩錫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林東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金鏴,方在臺啓中,其代,兼禮曹判書李羲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引儀盧在豐,以御醫供職,自多相妨,依例分付銓書,以閑司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引儀盧在豐,司饔主簿洪憲榮相換。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持平吳夏哲牌不進,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南翼,獻納李鼎在,持平吳夏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正喜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鄭知容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忠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等處,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贊善宋穉圭恩賜米肉不受事,傳于鄭知容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常爲內禁將。

○林東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綾州牧使洪徹榮,以盍察稅濫爲目。淳昌郡守李度憲,以何不察邇,九仞一簣爲目。景陽察訪金鳳梧,以眷胡濫馹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平安都事金履喆,以且恕妄駭爲目。襄陽府使洪儼,以苟欲恤民,尤望束吏爲目。寧越府使閔鼎秀,以莫以臨瓜,或忽束薪爲目。鍾城府使趙元錫,以謗胡䵝䵢爲目。鐵山府使蔡大永,以孔路孱局,庶或挨過爲目。通川郡守徐珌修,以爲念迎送,姑觀來後爲目。扶餘縣監李宜鉉,以訟宜無滯爲目。彦陽縣監崔弘德以字牧不易,毋忽近瓜爲目。楊口縣監權中履,以檢何失實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竝推考警責。綾州牧使洪徹榮,襄陽府使洪儼,寧越府使閔鼎秀,鍾城府使趙元錫,淳昌郡守李度憲,彦陽縣監崔弘德,景陽察訪金鳳梧竝罷黜。平安都事金履喆,鐵山府使蔡大永,通川郡守徐珌修,扶餘縣監李宜鉉,楊口縣監權中履,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發引時陪從群官當爲磨鍊,而謹稽《補編》,則時任春桂坊外,以各司一員有堂上衙門堂上、郞廳各一員,宗親每品各二員載錄。取考《丙午謄錄》,則《補編》所載外,又以時任師傅、賓客及曾經師傅、賓客、輔養官、春桂坊,一體陪從矣。丙午年陪從,加多於《補編》所載,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補編》所載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墓所下玄室時,當有在京百官望哭之節,而取考《謄錄》,戊申年則仁政殿庭行禮,丙午年則通化門內行禮矣。今番則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政殿庭爲之。

○林東鎭,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弑母罪人啓華,旣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啓華子女及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李瀅夏疏曰,伏以,皇穹不弔,王世子邸下鶴馭上賓,日月流邁,睿徽寢邈,伏惟聖心之悲疚,益復如新,臣民普慟,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賦命畸窮,未有嗣續,屢世成宗之家,將至絶祀之境,痛結冤號,靡所因極,敢將至切之衷懇,仰冀慈天之垂矜,臣情私吁亦慼矣。臣之始祖敬寧君臣裶,卽我太宗朝王子,功存王室,名聞華夏,身後祠版,依國典親王子不祧之文,香火繼傳,今爲三百七十有餘年矣。臣以奉祀之孫,年老無子,年前取族弟鎭夏子秉郁,定爲己子,至於成婚,將畀以宗祀之托矣。不幸於今春,遘疾殀折,而又無生育,臣之窮撤私慟,已無可言,而先祖奉祀,付托無人。臣與諸宗,相議立後,而將立死者之後,則行列卑下,無可屬意處,宗中諸議,皆以臣宜速定次養子,待其生子,以繼其兄之後,遂以族弟致夏之子秉周爲定。僉議旣皆停當,其父亦無異辭,蓋次養之法,世多有之,無論卿大夫士庶人,如臣處地者,擧皆行之,呈曹禮斜之許多人,不可殫記。若其世所共知之近例,如故相臣宋寅明家,引寅平尉鄭齊腎,判書權是經之例,而仰請次養,特蒙允許,宰臣沈星鎭亦陳書蒙允。近年宰臣徐長輔,重臣金蓍根陳章請次養,俱蒙所請依施之批旨,今臣情勢,與此一般,而國典不祧之祀,事面尤宜別焉。然而定倫正名,上天有臨,不敢自下擅斷,玆敢冒入文字。伏乞聖明,念臣先祀之將墜,哀臣情理之切悲,特垂許施之恩,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同副承旨金正喜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洪祐順。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吳夏哲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正喜曰,檢校待敎金正喜馳詣健陵奉審,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洪重燮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等率諸地師,墓所再看審次,今月二十三日自京離發,二十四日長陵局內看審,二十五日到龍馬峰下新村看審後,仍詣懿陵局內看審,二十六日復路,而新村及懿陵局內山論與山圖,竝爲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知容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鄭知容曰,明日三看審時,領敦寧、訓將同爲進去。

○林東鎭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看山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右副承旨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鄭知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奉審,當依例爲之,而辛已旣有退行之例,今亦待秋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箚批之下,有萬萬不敢承聞者,衷情震剝,求死不得,半夜蒼黃,走伏金吾之門外,恭俟鈇鉞之嚴誅。近侍屢臨,渙宣溫諭,而至於批旨之收還,臣之欲請而嚴不敢者,惟殿下不待臣言,而特賜反汗之命,俾有措躬之所,臣奉此恩言,感極涕零。且伏念,此時以區區去就,致煩酬應,分義道理,俱極惶悶,不得已冒赴鞫坐,仍爲舁還私次,而餘悚在心,歷屢日而有未能自定者矣。抑臣於此,有自悼而自訟者,臣自中歲以來,痼疾纏身,不能以常人自處,加以駑馬之齒,已及稅鞅,神精耗荒,氣息凜綴,上之無以裨補治化,下之筋力奔走,亦不能自效。有職則徒積辭巽之懇,有召則常犯違逋之科,報答無階,如負大何,而原其心則豈一毫欲自占便宜哉?老與病相遭,力不從志也,命之窮矣,此何人斯?況三省鞫坐,卽係暫時之役,而原任進去,故事旣罕,又有昨年已例,不得不據而一陳,事實不過如此,固知未安之聖心,出於匪怒而伊敎,旋以轉圜之德,特蒙曲軫之仁,感戴恩造,與天無極,而私心愧懍,不可以倖逭常憲,自同平人。玆敢冒死力疾,仰首自列於黈纊之下。伏願殿下,亟降明命,使臣得被當被之律,則庶幾朝綱可肅,具僚可警,而臣心亦得以少安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事,批答已爲還收卿擧行,此亦上下相勉之意而已,卿何必過自不安?安心勿爲引義。仍傳于鄭知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庚寅六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養心閤。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履載,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參判金蘭淳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別提朴祥發,燕岐縣監李時復,英陽縣監李鉉,副護軍元永丁,副司勇金成九、李有珹、曺俔鎬,觀象監敎授崔慶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在右。上曰,都監堂上進前。晩錫進前奏曰,近日晩炎愈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看山則何如?晩錫曰,山論別單,纔已修上,而大抵今番看山之行,拘於日家年運之說,所求之路甚狹,故可合之地甚難。以初看山三處,詳細審察,爛熳論辨,則惟懿陵局內酉坐,諸地師所論,一辭稱美,其餘兩處,疵病旣多,毁譽不一,則山論別單,姑不當竝擧,而其在愼重之道,有難單擧,姑爲渾入,以待明日三看審時,諸臣博議取捨矣。上曰,明日三看審時,領敦寧、訓將同爲進去。出榻敎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林東鎭。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室十度加柒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內閣、藥房,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吳夏哲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知容啓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洪赫,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明日三看審時,領敦寧、訓將同爲進去事,命下矣。臣晩錫與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訓鍊大將趙萬永,禮曹判書李羲甲,提調李光文,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率相地官等,墓所看審次,當日除朝辭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赫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洪赫曰,墓所定于楊州天藏山酉坐之地。

○洪赫,以禮曹言啓曰,六月二十九日墓所封標後,仍爲始役,斬草破土事,大臣旣已筵奏矣。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午時封標,未時始役,同時斬草破土爲吉云,以此時擧行。告先陵同日饒gg日曉g頭設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祠后土祭,斬草破土前先行,祝文亦令藝文館撰出,而祭物、祭官等事,令各該司及京畿,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依下敎,梓室全體加柒,已準十度矣。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室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書上字來七月初二日辰時,結裹同月初四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判付,北部字內渰死人一口,錢二兩布一疋,全家漂失十一戶,各錢二兩,全家頽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囚罪人李惟秀卽爲照律事命下,而臺啓方張,罪犯至重,只勘闕巡之罪,大違法例,成命之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此囚以闕巡被囚,該府當以闕巡罪照律,臺啓事,朝家處分者,非該府之所知,更勿不當之言,卽爲照律以入。

○庚寅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養心閤。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赫,假注書洪祐順,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錫,領敦寧金祖淳,兼禮曹判書李羲甲,訓鍊大將趙萬永,提調李光文,觀象監提調趙寅永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別提朴祥發,英陽縣監李鉉,燕岐縣監李時復,副護軍元永丁,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曺俔鎬,觀象監敎授崔慶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晩錫進前奏曰,日熱轉甚,且値齋日,伏想悲慕冞切,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子嬪宮氣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度,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臣等與諸地師,更爲詳審於昨日別單兩處,而爛加論辨,則楊州天藏山下酉坐之地爲吉,而大勝於新村云,墓所定於何處乎?命書傳敎曰,墓所定于楊州天藏山酉坐之地。出榻敎晩錫曰,旣伏承定墓所之下敎,而今則日字甚迫,晷刻爲急,今二十九日封標後,仍爲始役,斬草破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江原監司李紀淵瓜期今雖已滿,旣是外補,則有難遽請差代,而聞守令外補之箇滿者,自該曹有草記差代之例云,此亦依其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仕直洪祐順。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詩矣。傳曰,封入。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吳夏哲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知容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

○傳于林東鎭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正喜曰,奉審閣臣入侍。

○洪赫,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裁穴封標始役,斬草破土吉日時,自禮曹推擇啓下矣。臣晩錫與提調金履載,禮曹判書李義甲,觀象監提調朴周壽,都廳郞廳各一員,率相地官等,依例除朝辭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墓所都監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洪奭周,預差金履載,書寫官趙寅永,預差鄭基善。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返虞時門路,弘化東挾門,由集禮門、崇化門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墓所設布帳,令三營擧行,扈衛軍,以訓局軍三哨定送事,已爲草記稟旨矣。今此墓所,程道便近,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庚寅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養心閤。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正喜,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審閣臣進前。上曰,奉審則何如?正喜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一體奉審則無頉矣。命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緣故出。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林東鎭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睦仁培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盧時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沈鈁,掌令柳榮五、權偌在外,持平吳夏哲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來七月初三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東鎭曰,日前飭敎何如,則至今不爲擧行,公論乎,執法乎?判堂事駭然,判義禁金在昌削職。

○傳于林東鎭曰,李惟秀事,該府不爲擧行,將老死獄中乎?闕巡之罪,削職可矣,削職放送。

○備邊司,以白東薳爲摠戎使。

○兵曹口傳政事,摠戎使單白東薳。

○林東鎭啓曰,新除授摠戎使白東薳,卽爲牌招,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鳳淳爲右邊捕盜大將。

○林東鎭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徐鳳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洪赫,以吏曹言啓曰,順陵前參奉朴穉圭,因作窠而作散矣。在前如此之人,送西付軍職,從仕次序,陞已有其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禮曹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墓所都監草記,墓所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禮曹擧行事,允下矣。墓所都監都提調、提調,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具信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仁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修撰徐有贊,副修撰金羽根、洪重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領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聯名箚曰,伏以,日月迅邁,离光漸閟,我殿下悲疚之懷,彌往彌深,聖體之受傷必多。臣等間雖有登對之時,除非寬譬之仰勉與事係終事之役者,則誠不欲致煩此時之酬應,而若其懲討之義則不可不嚴也,匡救之忱則不可不亟也。目今司直之論,其發已久,而殿下一例靳允,又以過中之敎,拒而責之,實有欠於大聖人虛己翕受之德,臣等於此,豈可終默而已乎?噫嘻,顧今三司諸臣之論,卽金鏴、洪起燮、李寅溥等事,而其所臚列,乃國人共公之論也。鏴本行己輕淺,出言謊誕,及其㨮攬之已極,漸至縱恣而無忌,藉賣跳踉,窺伺竊弄,財貨之貪饕,第宅之侈濫,不念罔極之國恩,一反淸素之家規。有識憂歎,知其必敗,此皆彰著於近日章牘,公車日積,而最以其罪大惡極者言之,則乃與起燮、寅溥等鄙悖奸細嗜利樂禍之徒,萃爲淵藪。朋比綢繆,日夜謀議,使寅溥先呈一書而嘗試,自托於士類淸議,而其辭極疑眩,其心至陰譎,粧撰似是之說,欲售罔測之計。繼而宜學之書出,而變亂國是,干犯天紀,妖腰亂領,已伏其辜,於是乎前茅後殿,首尾相連,手脚盡露,而凶謀積有蘊釀,根窩自在,禍本未拔。國無三尺則已,有則天下豈有是耶?帷幄之臣,旣屢言矣,臺閣之啓,今又發矣。乾斷尙遲廓揮,王章久而未伸,臣等死罪,竊爲殿下惜此擧也。至於向日堂箚、臺言,或爲還給,或示未安之意,而又下可笑之批,夫朝廷之設置臺閣,所以進讜言而開不諱之門也。其言雖不槪於聖心,惟當不咈而嘉納,以恢容直之量,而今玆王言一出,物情抑鬱,皆以爲,以言獲罪,曾多有之,而以言而得此批,前所未有,其言苟出於明義理嚴隄防,則何可以時之早晩,訑訑而拒之乎?言之晩時,臣等亦有其罪,豈敢開口言此事,而區區願忠之誠,欲使吾君開廣聰明,恥不若堯、舜也。懲討之論,旣不得行,匡救之說,又無由聞,則臣等豈可以此時之恐煩酬應,終默不言乎?伏願殿下,淵然三思,還入前後諸臣之疏啓,亟賜開納之音,仍降允從之批,俾聖德益光,而輿憤少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三人事,豈無商量?勿煩。臺箚事眞可笑,然卿等之言如此,可笑字還收,還給之事,古亦有之,何必更爲批答?卿等諒之。仍傳于洪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bb敎b摠戎使白東薳書。王若曰,三軍利用,莫如忠勇之兩全,十乘啓行,尤貴文武之兼寵,戎壇侈授鉞之命,重宸切聽鼙之思。念惟漢北一營,冠於海東諸鎭,關防對峙於畿甸,左右成輔車之形,水陸相連於沁都,緩急恃屛翰之衛。惟其昇平已久,不無瘝曠多端,歉歲虛倉,徒擁錢穀之文簿,黃昏亂堞,無復節度之規模,苟非漏船補衣之才,詎致癈壘變彩之美?惟卿,名門苗裔,王室干城,師律以行,易著丈人之吉,謨猷克壯,詩歌元老之忠。望實俱優,群情允叶於笠轂,中外歷試,熟手已別於盤根,無踰卿乎,簡自予矣。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雄鞱,簽健兒而堅利甲兵,毋忽春秋之組練,峙倉粟而繕修堡障,宜思陰雨之綢繆。於戲,體予心腹之敷,勉卿爪牙之托,竹符分虎,椅將軍之才猷,筍班揷貂,寔摠戎之威望,不惟多誥,其須小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