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坐直〉。左副承旨兪應煥〈坐〉。右副承旨具康〈坐〉。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李憲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晟〈奉命進去〉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應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以司書尹景鎭,兼司書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備員,而輔德李鶴秀,兼輔德李光憲,兼弼善朴齊聞,文學趙璟鎭,司書尹景鎭,兼司書林顔喆,俱有實故,兼文學李若愚在外,說書金炳朝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朴綺壽,兼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林東鎭,文學朴永元,兼文學權敦仁,司書沈鈁,兼司書李魯秉,說書張敎根落點。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沈鈁,兼司書李魯秉,說書張敎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文學朴永元,以前任殷山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箕殷啓曰,行大司憲李書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洪祐燮、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傳于朴箕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大坤,昨日姑降入直矣。今又差祭,受香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嚴燾,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金煐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親年,今爲七十一歲,而以泄痢之症,閱月沈重,以此情理,萬無離捨登程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祝史前佐郞金盛淵,齋郞前佐郞金䥧,宗廟秋享大祭,大祝前司書尹景鎭,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孝禧殿朔祭初獻官意啓曰,齋郞漢城府判官韓用鏶,不爲入來,莫重祭享,時刻遲延,萬萬惶悚,故不得已以本殿參奉替行,而事體所在,極爲駭然,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主簿金錫喜,今已箇滿,而本寺多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及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六窠中,一窠久任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松蕃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經事知守僕金宗五,依定式,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宋之廉、金東哲、洪哲謨,俱以輪泄之症,數次吐瀉,眞元大脫,目下病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之廉、金東喆、洪哲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監祭進〉。左副承旨兪應煥〈坐直〉。右副承旨具康〈式暇〉。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牌招啓辭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許晟〈監祭進〉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殷啓曰,行大司憲李書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呈辭,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基宏曰,留院公事入之。
○任百禧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金炳朝,被薦人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書沈鈁,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景鎭、金盛淵、金䥧。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權敦仁,司書沈鈁,說書張敎根,俱有實故,兼司書李魯秉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李鶴秀,兼弼善金蘭淳,兼文學尹景鎭,司書尹尙烈,兼司書南履懋,說書李憲瑋落點。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備員,新除授兼輔德李鶴秀,兼文學尹景鎭,司書尹尙烈,兼司書南履懋,說書李憲瑋,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本曹出番,堂上一員陪衛,當爲進參,而行判書李肇源受由,臣愚淳今方入直,參議李羲準差祭,參知李東煥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啓曰,因兵曹草記,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堂上一員,陪衛當爲進參,而行判書李肇源受由,臣愚淳今方入直,參議李羲準差祭,參知李東煥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寅溥,爲兵曹參知。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會寧府使,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武臣當品中,時無可擬之人,新資則例不得口傳差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李止淵進,參議金學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朴基宏進。啓曰,判書洪羲臣受由,參議金學淳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道喜爲副校理,李光憲爲敦寧都正,林處鎭爲奉常正,趙璟鎭爲司成,韓發翼爲典籍,李仁迪爲禮曹佐郞,金炳朝爲注書,趙濟健爲軍器判官,南履愚爲軍資判官,柳漢源爲會寧府使,李光承爲益山郡守,崔榮祖爲萬頃縣令,柳信儉爲熊川縣監,司僕主簿金錫喜仍任事承傳。故僉使李潤國贈兵參,公淸兵使李寅植考,幼學曺鼎振今加通政,掌令曺錫鯤父,依法典加資事承傳,會寧府使柳漢源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兵批,行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金愚淳入直進,參議李羲準差祭,參知李寅溥未肅拜,左副承旨兪應煥進。同知單高景斌,以金仁錫爲鷺梁別將,護軍金煐,副護軍洪起燮、呂東植、李東煥,副司直趙璟鎭、趙萬協,副司果徐英淳、沈鈁、金彦遇,副司正金炳朝、張敎根,副司勇李祉愚、南宅義,以上竝單付。
○以修撰朴齊聞、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假注書許晟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樾,漸就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穉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守直等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莎草無頉處是白遣,古木密而成拱,新植茁而作林,守護之節,亦皆無弊,兩處所見,一無現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應煥,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韓仁謩,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以義禁府言啓曰,廣州留守權常愼啓本內,本府前判官金在源檢驗不審愼之罪,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金在源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韓用鏶,輪行暑泄,猝然發作,吐瀉頻數,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用鏶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緣故出〉。左副承旨兪應煥〈坐〉。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箕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碧團僉使金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兪應煥啓曰,新除授注書金炳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應煥曰,副護軍鄭漪享官差下。
○金箕殷啓曰,行大司憲李書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洪祐燮、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兵曹參知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應煥曰,只推。
○以兼文學尹景鎭,兼司書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說書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書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兪應煥啓曰,注書金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李書九爲廣州留守。
○兪應煥,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安周郁有頉代,外醫李昌奎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昌奎。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南履懋,說書李憲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而新除授司書尹尙烈,時在公淸道大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道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諸安國,都摠府經歷金鍵,武臣兼宣傳官李義謙,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孔鐵,武臣兼宣傳官李升德、洪翼謨、李光荃,部將李龍求,守門將權世敏、朴鳳善,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明培牒報,則本宮內開陽門西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年紀已迫衰暮,疾病轉益侵凌,不能陳力於聖朝,甘作班聯之散跡者亦已久矣。不意聖眷特行,更備驅使,其職則雖宿趼也,而其任則固至重也。以臣癃殘之狀,復豈有黽勉强策之望哉?只是銜恩怵分,不敢輒陳籲,因仍盤礴,以至于今,扶曳䠥躄,見笑同朝,重以臨事接務之際,瘡瘢莫掩,而罪戾尙逭,竟至於冒行大政,退自循省,愧懼交至,夫銓官之一經六臘,視同瓜限,在義可退,於理宜止,況在臣身,則可退可止之端,尤當不俟終朝,而格外恩由,殆若尋常辭單之許以優假者,臣於是,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亦具一分彝性,苟有涓埃之可效於國者,則矢當捨己忘私,鞠瘁爲期,而見今百職俱弊之中,騎曹爲最,紀律解紐,而仗衛無警惰之效,選擧無實,而才武有積淹之歎,曹儲空匱,經用莫繼,雖使鍊於韜衿,精於籌劃者,擔夯此務,振刷矯救,未易遽責,如臣者才具素乏,觸處生割,節制昧方而已。惰者難振,甄拔失宜,而旣淹者猶多,短於心計,疎於理才,而枵然者益無以支賴,政宜委諸能者,及今整頓然後,庶可以牽架撐柱,若使臣一任蹲據,不思引去,則是妨賢路而病國事也。臣雖無狀,寧忍爲此?且臣積瘁之際,宿病愈劇,兼以暑滯,暴泄連注,昏昏貼席,蠢動無路,以公以私,臣之一遞,卽不待兩言而決也。玆敢悉暴衷懇,仰干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本兵之任,亟許鐫遞,毋使臣,向隅躑躅於仁天化日之下,則終始生成之澤,誠莫知所圖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式暇〉。左副承旨兪應煥〈病〉。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金箕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兪應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光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注書金炳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注書金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元落點。
○朴基宏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趙萬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應煥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元植卒逝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春輔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箕殷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徐春輔,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祐燮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臣於合啓中,有不可冒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輒蒙恩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基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渭達落點。
○金箕殷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說書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書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岐爲訓鍊都監中軍。
○朴基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羲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李羲甲。
○金箕殷,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秦東說手本,則時囚罪人吳彦誼,暑泄之症,闖發於處濕之餘,度數頻數,金在源宿暑猝然發作,有時衝上,間間昏倒,吳致奎就理之後,輪泄之症,轉成毒痢,晝宵苦痛,三囚病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彦誼、金在源、吳致奎,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臣,以萬萬無似之品,叨萬萬不稱之任,積尸素之譏,犯知難之戒,仰愍俯兢,祗思引退,如弱夫之擔千勻,未嘗一日忘䣃,而居然過半載,而行大政矣。量才揣分,有愧初心,而强力驅策,計日苦企者,惟以了勘京察之事,爲一遞之期,不意三告加申之命,遽出格外,臣誠愕然失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今臣之乞解,非出尋常例套,誠有所斷斷不可仍冒者,蓋當初誤恩之下,臣不能固守虞人之戒,乃不免怵迫嚴命,黽勉一出,而夫旣出而爲政矣。國之重務,莫先於爲官擇人,而臣固知見寡陋,物情茫昧,登明選公,非敢擬到,循資塡闕,猶自摸索,罅漏隨生,瘡疣輒出,卒無以甄別明揚,少補我聖上恢張之治,此臣之當解者一也。至若考察調選,都政爲重,而臣年衰病痼,才短精耗,揀選裁量,辨旣蔑於淄澠,差除照擬,茫若墮乎煙霧,竟止是按簿注名,苟了當日之事而已。退自點檢,惶恧交中,畢竟格例之做錯,自速揆地之規責,排比之失倫,又致銓法之乖當,生疎之失,無以自解,昏謬之狀,於是益著,此臣之當解者二也。銓官之於大政,視以瓜限,政畢之後,卽徹辭單者,可見法意之攸在,而臣之不量而入,始旣妄矣,一割而鈍,斯可止矣。今於竣事之後,若又依違顧戀,蹲仍不去,則是乃再誤也,此臣之當解者三也。朝廷之撰擇銓官,授之必難,任之必愼者,政爲國家之重寄故也,而如臣者,試可也濫叨也,試之於可,而未見其可,則不宜久任,叨之於濫,而自知其濫,則不宜久居,此臣之當解四也。凡玆數者,固臣之所當解者,然援以爲說,亦近於隨衆飾讓之歸,而抑臣之苦心血懇者,不得不畢辭祈免者,臣本疎才弱植,夙蹈世路,虛舟自在於風波,獨轍不僨於峻坂者,徒以杜門守拙,謹守先誡,爲一生書紳之符故耳。今以孤畸之蹤,占一代華膴之選,以冥擿之行,處萬目睢盱之場,瑖纇已著,尤悔漸積,而猶復淟涊,迷不知止,則謗積於不虞,災成於無妄,終必至於墜先訓,而謬身名,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且以目下之私言之,自承重任,晨夜奔走,强策衰骸,忍痛耐癢,屈指以俟,挨過政期矣。及退私次,積祟始發,更傷於罕覯之烘熱,中暍而神識全迷,患泄而氣息凜綴,貼身床玆,欲起還仆,種種症形,雖不敢煩縷,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以此病狀,其不可久處劇務,以致公私之狼狽亦明矣。一日虛縻,如添一病,惶蹙戰悶,寤寐不寧,玆敢伏枕倩草,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肝膈之懇,悶臣疾病之實,亟命解臣銓任,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行左承旨金箕殷〈坐直〉。右承旨任百禧〈式暇〉。左副承旨兪應煥〈病〉。右副承旨具康〈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左副承旨兪應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注書金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李渭達、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書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金箕殷啓曰,正言閔祖榮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周彦,羽林衛將柳曮,景福宮衛將安春蕃,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三陟營將具載龍老母,今年爲七十七歲,全羅右水虞候李彰愼老母,今年爲八十三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營將、虞候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權灝,移拜都摠府都事矣。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樂安前郡守趙建洙,德積前僉使宋允桂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建洙今方待命拿囚,宋允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正言閔祖榮疏曰,伏以臣,以遐土微蹤,待罪察院,冗不見治,竊廩踰年,方深悚恧,迺蒙聖慈,擢諸凡陋之賤,被以侍從之華,臣誠惶隕震悸,莫知所以自措也。薇垣淸選,爲任不輕,苟非明治體識時務,正色立朝,極言而竭論者,莫宜苟然處之,而今臣生長嶺嶠,跧伏田野,治體時務,茫若聾瞽,徒以雕蟲之末技,浪竊場屋之虛名,而顧其樗散之材,自知無用於明時,故釋褐之後,退藏窮壑,竊自期畢志舊業,變化陋質,以是爲不報之報,而精力早耗,飢窮轉深,居然十八年于今,而猶是磨驢之舊迹也。不意今者,謬膺睿簡,濫叨言地,雖欲策勵疲鈍,縷陳得失,以塞一日之責,而識淺言輕,力小任重,殆有甚於僬僥之擔千斤,一身狼狽,有不足言,而其奈辱朝廷差當世,何哉?臣之不堪承膺之狀,自知已審,而祗緣署經有命,天牌嚴臨,感恩怵義,不敢不章皇出肅,至於忘廉沒恥,因仍蹲冒,則嗤點之譏,今姑不論,僨誤之誅,終必難逭,玆不得不披瀝肝肺,干瀆崇嚴。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冒進他說,而臣天性戇愚,自在鄕曲之日,愛君憂時之念,蘊結方寸,銷鑠不得,每欲一達於黈纊之下,而越樽是懼,緘封在髓,而耿耿矣。今臣犬馬之齒,洽滿六旬,疾病交侵,死亡無日,躬逢聖世,竟未效一言,而溘先朝露,則安在其事君以忠之義哉?玆冒萬死,輒罄其愚,伏惟留神澄省焉。嗚乎,今日之弊,固不可以一二數,而亦非今日之適然也,其積漸蓋已久矣。以言乎朝著,則百隷怠慢,而瘝曠成習,庶事虛僞,而名實相冒,國用罄竭,而任度支者,莫知所以爲計,戎備解弛,而掌本兵者,莫知所以爲策,用人之法,未嘗聞爲牧擇人,而多出於爲人擇官,故私逕成市,而公道見枳,任事之臣,未嘗見先公後私,而同歸於先私後公,故利慾滔天,而名節掃地,科規不嚴,而關節之風,或通於場屋,士趨不端,而操履之潔,已屬於蘧廬,凡此諸弊皆由於言路之未廣,紀綱之未立也。以言乎州縣,則貪官務肥己之術,姦吏舞弄文之手,而吾民之困瘁日甚,糶糴一事,其弊百端,賦斂一款,其瘼千瘡,而吾民之愁恨日深,黃口充丁,生者不得以保其軀命,白骨徵布,死者不得以安其魂魄,而吾民橫侵之患日積,彝倫不正,閭巷多犯義之徒,刑罰不章,幽明多覆盆之冤,而吾民悖戾之習日滋,哀痛之心日切,凡此諸弊,皆由於德敎之未敷,黜陟之未明也,其他細故,難以枚擧。噫,有一於此,猶足以上干陰陽之和,感召水旱之災,況乎若是其棼然哉?今欲逐條逐事,一一而矯救,則雖使經綸之才,磨以歲月之久,竊恐其志勤而心勞,功倍而效邈,卒無以丕應徯志,昭受天休矣。蓋物有摠攝,事有機會,聖人操得其要,則視億兆之心猶一心,導之斯行,止之斯戢,古者所以君逸於上,穆然若無爲,而庶績咸熙者,用此道也。其要有四,其正朝廷之要,則曰開廣言路,振肅紀綱,其安百姓之要,則曰宣布德敎,嚴明黜陟。然則是四者,獨無所本之乎,亦惟曰立聖志,懋聖學,進聖德而已耳。臣請溯其本而悉陳之,所謂立聖志者,一國之治亂,係於一人,一人之臧否,係於一心,心之所之謂之志,而志之所向,氣必從之,故志在高遠,則其氣奮厲,志在卑下,則其氣委靡,氣力之强弱,事業之高下,隨其志之立不立,而霄壤判焉。嗚乎,匹夫之賤,有志於事業者,亦莫不以聖賢自期,伏況人主之尊貴乎?朱子曰,惟聖盡倫,惟王盡制,立心之本,當以盡者爲法,不當以不盡者爲準,然則堯、舜之事業,豈非殿下之準則乎?殿下之性,卽堯、舜之性也,殿下之位,卽堯、舜之位也,殿下之民,卽堯、舜之民也。豈可以堯、舜事業,讓與堯、舜,而退托一步地乎?殿下誠能以此自任,恒自發越,則聖志不患乎不立矣。昔者宋儒程伯子,嘗爲神宗,極陳治道。神宗曰,此堯、舜之事,朕何敢當?程子愀然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也。吁,神宗之志,如彼其卑下,則宜乎其卒爲神宗而止耳,及至我朝先正臣李珥,當以此言,啓迪我宣廟,而宣廟嘉納之,先正臣宋時烈,亦以此言,啓迪我孝廟,而孝廟嘉納之。嗚乎,當宣廟時,上則星虹疊怪,水旱極備,下則地震山鳴,江水血赤,內則癘疲,饑饉連歲相仍,外則海寇竊發,八年搶攘,當孝廟時,外喝日棘,內訌時作,兵力盡於丙丁之亂,民生窘於庚癸之呼,謹稽兩朝時事,危急存亡,間不容髮,洪水之患,蓋不止此,然而宣廟,卒乃光復舊物,匡恢大業,奠生靈於袵席之安,措國勢於磐泰之固者,實由聖志,以神宗爲戒,而堯、舜爲法也。孝廟赫然一怒,將以安天下之民,起群賢於巖穴,濟蒸黎於塗炭,明大義於千古,垂鴻謨於萬祀者,亦由聖志,以神宗爲戒,而堯、舜爲法也。今我殿下,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淬礪精神,豎起筋骨,使夫宴安逸豫之志,間斷作掇之念,一切退聽,而勇往直戰,不復存留三代以後人君氣像,則方見得堯、舜事業,莫非聖明分內事,聞一善言行一善事,沛然若河決下流而東注,革一弊政,蘇一弊瘼,劃然若竹破數節而迎刃自解矣。不亦巍蕩而竝美哉?所謂懋聖學者,志旣立,則學益篤,學旣篤,則志益固,此內外交養之方也。爲學之說,莫要於傅說,莫詳於朱子,蓋遜其志,則常若有所不能,而虛以受人,務時敏,則常若有所不及,而勤以勵己,捺下心氣,入細理會,惜取光陰,喫緊箚着,則其初雖若艱難苦澁,無甚滋味,及其久也,怡然理順,渙然心釋,左右逢源,觸處洞豁,而厥修乃來矣。先儒云,孔子煞喫辛苦來,又曰學到辛苦不快活時,方是好消息,此傅說所謂遜志時敏,寔爲學問之要領,而若夫朱子便殿奏箚中所論爲學之道,其節目之詳,纖悉縝密,尤爲學問之課程,殿下必當朝夕觀省,而默契其微妙矣。臣不敢疊床,而大抵帝王之學,自與韋布不同,必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然後乃爲極致,然未有不用力於章句,而能達乎天人之文者,故要須循序而漸進,每看一字一句,便思今日受用之處,量其事之難易,驗其說之通塞,而一章旣了,方換一章,一書旣畢,方換一書,則不惟主一專力,易見功效,且將心閑氣定,不粗不雜,而於極養之功,大有助也。夫然後,方知聖人之言必可愼,先王之政必可行,不狃滯於近規,不遷惑於衆口,而今日之治法政術,直與典謨中所載,煥乎其一般文章矣。如此則大小臣民,孰不曰堯、舜之道,於吾身見之哉?所謂進聖德者,聖學旣明,則德固不患於不進矣。然非至健至誠,恐未易深造其極也。《易》於乾之九三曰,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孔子贊之曰,忠信所以進德也,夫九三,以中實之德,居乾健之體,有陽剛之才,蓋聖人之象也。宜若無待於惕厲,而猶復云爾者,誠以不如是,則雖聖人,亦難保其無過矣。忠信二字,雖是眞實無妄之意,而實自九三爻上演出來,帶得剛健惕厲意思,故氣象逈別,朱子所謂如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示士卒必死無還心者,正是用力之方,若使爲將者,破釜燒廬,置士卒於必死無還之地,則其惕然危厲,當如何哉?人君而存此心,則其德之進,進不至於極處,則必不肯便休矣。故孟子歷敍禹、湯、文、武、周公之德,而朱子贊之曰,讀此章,使人心惕然而常存,後儒釋之曰,聖人之所以爲聖人者,只是憂勤惕厲,須臾毫忽,不敢自逸。臣當以是說驗之,則周公所陳《無逸篇》中,群聖王之邦國安靖,壽祿靈長者,皆惕厲之效也。故臣竊以爲惕厲二字,本出於天地自然之易象,而實爲千聖之單傳妙訣也。今我殿下,常自惕厲曰,知有所未至歟,行有所不力歟,大德未極乎敦化歟,小德未盡乎川流歟,始終條理,一貫以惕厲二字,則此心之天,萬善具足,內省之工眞積,自慊之效呈露,內可以潤一身,外可以光四方,而壽考無彊矣。嗚乎,此三者其本也,殿下於此,雖已用力之久,而各極其至,然更以有若無實若虛之心,益加其功,則將見衆心桴應,八域鼓舞,忠者思竭其忠,智者思竭其智,賢者有所恃而盡心,不肖者有所畏而革面,政疵民瘼,次第凍釋,如綱擧而目張,如領絜而裘順,如春風煽和而品物昭蘇,如太陽亭午而妖魅遁屛,豈不盛哉?伏惟殿下,深留聖意無忽焉。臣所謂開廣言路者,國家之有言路,猶人身之有血脈,血脈貫通,無所壅滯,則其人必生,不然則必死,言路之於國家,亦猶是也。夫堯、舜、禹、湯,天下之大聖也。群臣雖衆,豈有賢於其君?庶事雖多,亦何待於人言?然而在堯則曰,舍己從人,在舜則曰,予違汝弼,在禹則曰,聞善言則拜,在湯則曰,從諫弗咈,蓋天下之義理無窮,聖王不敢自以爲吾治已足,而自處以無過,故其求聞之勤懇,若此其眞切也,賢臣之事聖王也,亦不敢以其君之已聖,而輒忘其規警之益,故禹戒以傲虐,益戒以怠荒,皐陶戒以逸欲,仲虺戒以自滿,臣竊嘗謂納諫者,聖王之能事,盡言者,賢臣之美規也。恭惟我殿下,於群下之言,應答如響,無不允從,納言之美,固無異乎前聖矣。宜乎嘉言罔伏,讜論日聞,而竊怪夫近年以來,補衮之箴,寂寂乎前陛,論事之章,寥寥乎公車,而見於朝紙者,非違牌,則不越乎呈告文字而已。如此而欲望庶政惟和,百度皆貞,不亦近於却行,而求及前人乎。一國之治忽,係於臺諫,臺諫得其職,則其國必治,臺諫失其職,則其國必亂,歷觀前古,厥鑑孔昭,臣未知近日之臺諫,果皆得職,而能盡其責任耶?若猶未也,其如前鑑何哉?臣竊料今之爲臺諫者,亦豈無憂國之忱,獻忠之誠,惟其隨事論奏,徒蒙體念之寵答,鮮有必行之實效,故謀國之誠心漸解,愛身之私計轉切,內懷逆耳之懼,外避沽名之嫌,前者旣以噤嘿,而不失其寵祿,後者又以暗拱,而方圖其榮利,朝拜是職,則夕已束裝,而窺覘外郡之遷除,於是乎職旣不關於治忽,人亦無擇於賢愚,遂使如臣之愚鹵譾劣者,亦得以廁跡於其間,其爲臺臣一身之計,則誠得矣。顧於國家,有何毫分利益哉?國綱由此而日紊,世道由此而日下,殿下亦嘗自反而思之乎,昔漢之高帝,不學之主也,而善於從諫,納張良之言,則趣銷六國之印,納陳平之言,則遽捐四萬之金,納樊噲之言,則卽日還軍灞上,納婁敬之言,則卽日徙都關中,凡於人言,不計利害,從若轉圜,必行乃已。故其間非無聽言之害,而卒能成創業之功者,以其群策之畢擧也。臣雖至愚,望於殿下者,豈止於漢高而已哉?但願殿下於其聽言卽行之大度,差有取焉,激勵諸臺,一變前日緘默之陋習,而又依宋朝舊例,使庶僚及守令於初拜之日,各陳所懷,則大小臣工,庶幾乎爭出頭角,各輸肝膽,或直諫衮職之闕遺,或斥論廷僚之賢邪,或條列時政之得失,而議其更革之宜,或數計生民之利病,而獻其拯濟之策者,于于而至,殿下於是,兼摠條貫,觀其會通,可益者益之,若風至而雷厲,可損者損之,若山摧而澤塡,則言路斯廣,而朝廷自正矣。所謂振肅紀綱者,國家之有紀綱,猶室廬之有棟樑,棟樑壯,則大廈不傾,樑折棟撓,則立見覆壓,紀綱之於國家,亦猶是也,紀綱之不立,職由乎賞罰之不公耳。夫有功而不賞,有罪而不罰,雖堯、舜,不能以化天下,賞所當賞,罰所當罰,雖殘敗垂亡之國,亦足以撐支多年,昔漢臣諸葛亮,以顚沛之餘燼,處疲弊之益州,論其危急之勢,朝夕待亡之不暇,而尙能抗衡天下之强敵,延曆四十餘年之久者,只以其賞必加於有功,雖遠不遺,罰必當於有罪,雖親不私,而宮府一體,紀綱振肅也。臣誠死罪,竊恐我殿下,於賞罰之際,天覆地載之德,固無所不容,而陽舒陰慘之神化,或未免有偏也,是以勸善無力,懲惡不嚴,而不覺其紀綱之漸至於此也。苟能祗奉三無私,於以臨照百執事,如衡之平,低昂,隨物之輕重,而我無所容心於低昂,如鑑之空,好惡,隨物之姸蚩,而我無所容心於好惡,善者雖卑,使受上賞,而毋嫌於踰尊,惡者雖貴,必蒙顯戮,而勿狃於姑息,則紀綱乃立,而朝廷自正矣。伏惟殿下,深留聖意無忽焉。所謂宣布德敎者,節用爲愛民之實,明倫爲新民之要,夫君依於國,國依於民,民力足,然後國富而君安者,必然之理也。今之議者,稍遇荒歉之歲,則輒曰國用不足,民事不暇恤也。嗚呼,此何說也?臣不必遠引前代之事,雖以我朝言之,列朝謀國之賢臣,一遇飢歲,則必曰節冗費也,猶不足則又曰,減御供也,猶不足則節減之論,至及於莫重之祀典焉。我東儒賢,明王道識治體,致君民於堯、舜之盛者,莫如先正臣李珥,而其論正如此,專以紓民力爲主。嗚乎,此等議論,足以想見盛際氣象,而近年以來,一未有聞,此正國家之深夏也。蓋今日國用之不足,誠爲心腹危急之病,然憂其心腹之飢,而割肉以充之,則豈不果然一飽哉?然其死也,可立而待,議者所謂民事之不暇恤者,與此何殊?夫國家財賦之出於民力,而入於府庫者,固有常數,則其用之之節,亦必量入爲出,而有常數矣。豈有前日有餘,而今日不足之理哉?祖宗以來,專以昭儉節用,損上益下,爲一副當大規模,臣聞昔有一道臣,嘗以一道全災啓聞者,而肅廟特許其請,至於英廟朝,除寺奴之減二匹之役,軍布之數,不若今日之竝侵黃白也,倉糴之多,不若今日之充溢紅腐也。曷嘗有有餘之財乎?然今年減稅錢,明年蠲還穀,一或少斂,百方拯濟,五十餘年之間,憂恤之敎,史不勝書,蓋一粒之粟,一縷之布,一文之錢,惜費如金玉,而專意於養民之政,故猗惟我先大王,仰遵成憲,勅有司,而謹出納之數,戢吏胥,而嚴盜竊之誅,秋毫之微,猶戒乎無益之費,惠澤洋溢,淪肥浹髓,而至于今,山氓野老,語及先朝,自不禁於戲不忘之淚矣。今我聖上,昭儉之德,非不至矣,而群下之侈靡,日以益深,惜費之念,非不切矣,而衆財之滲漏,日以益繁,遂至於府藏俱枵,經用大詘,顧乃不議其儉約之道,撙節之方,而每每取盈於餓殍之民,春稅秋斂,益加督迫,以是爲足國之術,如之何民力足而生養遂也。生養旣遂,則敎化行,而風俗美者,先儒之說也。然雖以堯、舜之民,猶慮夫逸居無敎,而近於禽獸,況世級已下,人心不古,不有以大明五品之人倫,咸新一世之汚俗,則蠢愚之民,何自而趨於善乎?噫,一自甲乙大侵之後,民風益澆,惟利是視,甚至於子或不知其父,弟或不知其兄,況望其敬長上而睦宗族,親友生而恤隣比乎?五敎之不明,聖人之所深憂,四維之不張,智士之所寒心,今日之任字牧者,頭出頭沒於簿書期會之間,而未嘗一念之及此,士夫間,一有此等議論,則往往指爲迂闊而笑之,雖不知五敎四維者政治之本也,簿書期會者其末也,本正則末之不治,非所憂也,誠使守令,留心於此,就各坊各里中,雖非有卓絶之行,凡有一善著稱於閭巷者,則勞問以嘉尙之,酒食以獎異之,或蠲其身戶之役,以歆動遠近之觀聽,如有不善者,則不必其不孝不悌不睦不姻而後,嚴刑以懲之,凡他敗傷風敎之類,隨聞摘發,一一痛治,以厲其餘,則民性之趨善,猶水之就下,夫豈有難化者哉?其爲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彼旣知義,則其於國家之事,赴湯蹈火,亦所不避,而況納稅輸糴徭役等事,何待乎督迫而鞭撻之哉?然則所謂簿書期會者,亦不過敎化中末節事耳。若曰守令之職,專在於簿書而已,則一該吏足矣。奚貴於士夫哉?今我殿下,飭諭親民之臣,先以此箇義理,把作第一義諦,則於變之美,可計日而待也。臣竊謂昭儉而節用,以布大德明倫而敦俗,以正王化,然後百姓之乂安,可庶幾也,所謂嚴明黜陟者,蓋守令者,斯民之司命也。民之苦樂係於是,生死係於是,善惡亦係於是,而國家之安危,又係於民,則守令之賢否,可不詳察而明核之哉?今之殿最,或至於擧一道,而無一居下者,臣竊異之,豈果人人皆善,而無一可貶議者耶?夫大舜之世,亦未必人人皆善,故曰黜陟幽明,然則今之黜陟,與舜之黜陟,名同而實異者,亦可見矣。噫,推考警責,何等嚴旨,爲人臣者,一承警責,則宜其若無所容,懍惕改圖,而沿近以來,任黜陟之柄者,惟以悅人爲主,不問可否,悉置上考,前者旣承警責,而後者復踵前套,臣固未知其事例之如何,而君上之警責,竟歸無效,則竊恐其嚴畏敬謹之道,或有所不足,而大有損於國體也。夫善者不見褒,而與惡者同課,則爲善之心,必漸怠矣,惡者不見貶,而與善者同科,則爲惡之習,必益甚矣。善者漸怠,惡者益甚,故今日之爲吏者,循良少,而化不下究,貪汚多,而怨則上徹,此黜陟之不嚴,而其害則民受之,其災則國被之也。近年以來,雨暘愆期,禾麥失稔,上下遑遑,若不保乎朝夕,此將誰執其咎乎?殿最不審之方伯,於是乎不得以辭其責矣。《易》於大有之象曰,遏惡揚善,順天休命,夫火在天上,無物不照,王者法之,大明黜陟,而惡必遏之,善必揚之,則可以成大有之治,而天休滋至矣。如是則寒暑之怨咨寢息,雲日之謠頌爭騰,而自我民視聽之,天降以遐福,惟日不足矣。亦何災沴之足畏哉?召公所謂諴小民祈天永命者,正在乎此,伏惟殿下,深留聖意毋忽焉。噫,臣之所陳諸條,非止爲一時之戒也。誠欲殿下奮發大有爲之志,卓然高視乎百王之上,而使夫億世之下,有所持循也。伏況春宮邸下之所觀法,莫切於殿下之身敎乎?《書》曰,以禮制心,以義制事,垂裕後昆,《詩》云,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治厥孫謨,以燕翼子,武王之事,卽殿下今日事也。惟深留聖意無忽焉,則宗社幸甚,生靈幸甚,臣衷情所發,言不知裁,謬妄無取,覶縷至此,罪合萬殞。伏乞聖慈,憐其志,察其愚,而赦其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勤據可尙,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顯休〈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鐵原府使李鍾英,慶興府使李載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箕殷啓曰,左副承旨兪應煥,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尹豐烈落點。
○傳于金箕殷曰,暗行御史入侍。
○金箕殷啓曰,注書金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友秀、洪羲瑾落點。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李渭達、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仁泳爲羽林衛將。
○任百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文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南錫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乘運、白泓鎭、宋哲根、李度明、徐有殷、韓應浩、宋友淵、李吉會、宋之廉、洪哲謨、金在源、韓用鏶、吳彦誼、吳致奎,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湍前府使白鴻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陽前府使李乘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樂安前郡守趙建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甲山前府使韓應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豐德府使李吉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巨濟前府使宋之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漣川縣監徐有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永平縣令吳彦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漣川前縣監尹善大、柳會根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尹善大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柳會根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柳會根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稷山兼任天安郡守吳致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陽川縣監宋友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前判官金在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振威前縣令宋啓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元陵參奉洪哲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陽川前縣監李度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孝禧殿朔祭齋郞韓用鏶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東喆,還囚後當爲捧供,而以道啓觀之,所犯諸條,俱係贓虐,不可循例捧供,發問目,嚴問捧口招,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奉除命,忝叨見職,宜卽叩謝,伸此義分,而旣無敦寧,法不當仍帶,玆敢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右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左承旨金箕殷,卽臣之妻四寸也,法有相避,居下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察,許改臣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午七月初六曰,辰時,上御熙政堂。公淸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行左承旨金箕殷,假注書趙顯休,記注官安允璟,記事官金正喜,暗行御史徐左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左輔進前。上曰,無事往還,而善爲之乎?左輔曰,臣才質鹵莽,委寄之聖意,似無以對揚,不勝悚惶矣。箕殷奏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愚在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箕殷曰,新除授右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尹豐烈,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御史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進〉。行左承旨金箕殷〈病〉。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顯休〈仕〉。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基宏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備忘記,富寧府使趙毅存,安義僉使骨潤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基宏啓曰,卽者兼司書南履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李渭達、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東喆,當爲捧口招以入,而口招坐起,則堂上備三員開坐,自是府例,同義禁尹行直呈辭,朴齊一未肅拜,不得開坐云,同義禁朴齊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齊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南履懋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尹尙烈在外,說書李憲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尹心圭,兼司書李若愚,說書張敎根落點。
○朴基宏啓曰,新除授司書尹心圭,以前任江東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迎日縣監申義和遭母喪事,傳于朴基宏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基宏,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內,靈巖前郡守李禎植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禎植下去京畿竹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南成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沈能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臣自經大政,卽是已遞之人,衰軀無望强策,重任不容久縻,雖於跧伏床玆之中,丐遞一念,譬擔思釋,如縛求解,敢於日前,猥暴肝膈之懇,竊冀鞶帶之褫,及奉批旨,不惟不準所請,乃反諭以勿辭行公,臣誠一倍惶隘,不省所喩。夫君臣之間,恩猶父子,窮窘必呼,常情卽然,而有欲必從,不枉其性,亦天地遂物之至仁盛德也,臣若徒懷嚴畏,更未得罄控,則是自阻於天地父母也,臣何敢爲是?噫,臣之冒據匪據,半年于玆矣,初旣不獲力辭,卒又不克斂退,則竊自期殫精竭智,對揚休命之萬一,而羸馬不堪以服重轅,朽株不足以支廈屋,顚倒瞀亂,左右顧,而莫知攸爲。古人所謂一副心兩隻眼,臣實無此才能,昧昧乎循襲塗轍,排比資格,按例擧行,尙多紕繆之失,隨窠注擬,未效激揚之責,除目一出,瘡疣迭發,始不能甄別明陋,仰答簡畀之眷,終不免觸事乖謬,自速做錯之科,每一循省,慙恧交中,物議嗤點,從可知己,以聖朝官惟人之明,將焉用彼銓官也哉?是誠一日冒膺,則做下一日之罪,二日蹲仍,則添却二日之罪,似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以處臣,使國體不可再誤也。仍竊惟念,臣之難强之疾,槪陳於前疏,不敢重有煩瀆,而蓋自昨秋以後,延拖縷息,得至今日者,特僥耳。風痰旣成怔悸,肢體又多麻木,頭目眩暈,不能按住,精神憒瞀,有時迷懣,發言而輒致先後之顚錯,對人則太半名面之互換,血氣旣耗,刀圭罔效,而臣旣黽勉而膺命,雖不得不强起趨朝,人之視臣者,不加細究,若將可以支持?殊不知源委之深重,而莫之可醫也。又當歊熱,疲神或過,榮衛無以禦外氣,痰濕又從而中格,歷日調治,有加無減,自揣症形,未易痊可,以此病狀,如欲强力勞精,蚤夜奔奏,其勢惟有顚仆而後已。公而貽瘝官之憂,私而作養病之坊,則臣之罪,於是乎益大,臣以是日夕兢畏,釋負之願,不啻如飢渴之思飮食,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慼矣,玆敢冒犯瀆撓之誅,申暴披瀝之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將臣所帶職名,亟命許解,以幸國事,以安微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番都政,豈必必遞乎?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兼司書南履懋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癃疾奄奄之中,間因將攝之失宜,重患關格,兼以暑熱之添祟,仍成泄痢,昨今以來,有加無減,煩滿轉甚,而飮啖全阻,度數頻仍,而藥餌蔑效。臣方滯直禁廬,曠省有日,煎灼之極,無以按抑,仰瀆崇嚴,萬萬猥越,而情私所迫,玆不得不冒萬死,略入文字,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百禧〈坐〉。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李憲瑋,被薦人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趙顯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顯休改差,代以趙容和爲假注書。
○趙容和有頉,代以金鍏爲假注書。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尹心圭,兼司書李若愚,說書張敎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朴基宏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竝令當日下送。
○朴基宏啓曰,吏曹參判李止淵,參議金學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止淵,參議金學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止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參議金學淳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張敎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而新除授司書尹心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兼司書李若愚,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基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湖西繡啓,當爲回啓,而判書洪羲臣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京畿監司李愚在狀啓,楊州牧使趙民和,謂有情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基宏曰,今日政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良求爲迎日縣監。
○備忘記,東萊府使李奎鉉,三和府使朴潤榮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會寧府使柳漢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靑水萬戶池億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獻納孔胤恒,正言李渭達、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傳于朴基宏曰,吏曹參判、參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徐能輔,參議李鶴秀落點。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主簿安國泰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奉常寺奉事金履喆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祭姑爲觀勢擧行事草記,前已允下矣。今番虔禱之後,雨澤間間驟霔,日前之雨,始爲霈然周洽,大慰望霓之情,而見今節序已晩,處暑又屆,祈雨之擧,依例停止,再次設行後三日之內,霈澤幾近三寸,考之已例,宜有報謝,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依例磨鍊,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韓弘定牒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峯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半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基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殷、韓應浩、宋友淵、李吉會、宋之廉、洪哲謨、韓用鏶、吳彦誼、金在源、吳致奎,病勢一向無減,竝仍爲保放,而卽接月令醫員李浩兢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健洙、尹善大、柳會根、金義友等,亦以輪泄之症,方在苦痛中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健洙、尹善大、柳會根、金義友,亦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柒原前縣監金東喆原情云云。以道啓內辭意,發問目究問,則其所納供,專事發明,惟意漫漶,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漣川前縣監金義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凡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徐有殷亦,庚辰以前,兩年之襲謬虛勘,雖有其罪,旣已報營,且請排年,則容或有輕重之別是白乎矣,庚辰秋之以至歇價,擅自代捧,雖曰,一從民願,急於矯弊,論以糴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應浩亦,觀於道啓,舊還未捧,雖甚夥然,而邑債還之捐廩了勘,除一弊端,或有輕重差等之別是白乎乃,糴法至嚴,未捧旣多,則揆以經法,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用鏶亦,身爲享官,未及進參於將事之時者,雖緣病勢之甚劇,享班闕參,難逭當勘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度明亦,觀其所供,請以行査,謹稽府坐《謄錄》,則凡繡啓論列,而囚供發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贓汚等事,自臣府措辭稟旨,行査本道後,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旣請行査,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行査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友淵亦,官需之以勅米還給,雖曰,邑例,自前如此,襲謬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之廉亦,逋還減價,冒法貿金兩條,雖若是發明,道啓論列,旣狼藉,則不可以囚供取信是白遣,不待新官違例擅離,雖曰,面看於不遠之地,亦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泓鎭亦,觀其所供,請以行査,謹稽府坐《謄錄》,則凡繡啓論列,而囚供發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贓汚等事,自臣曹措辭稟旨,行査本道後,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旣請行査,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行査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喆謨亦,不報該曹,臨期呈遞,以致受香之遲滯,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在源亦,檢驗不審,旣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彦誼亦,災年之多給別還,未免貽害於窮民,富民之抄出貸錢,亦且有違於常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根亦,觀其所供,請以行査,謹稽府坐《謄錄》,則凡繡啓論列,而囚供發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贓汚等事,自臣府措辭稟旨,行査本道後,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旣請行査,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行査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善大段,辛未當年條還穀,雖以爲了當於臘月內,初無未捧臥還是如爲白乎乃,繡啓旣云,辛未以後,仍作臥還,則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是白遣,柳會根段,七千餘石舊逋,丁丑在任時,旣未準捧,則論以糴法,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吉會亦,昨年俵災時,該色輩弄奸,不能照察,至登繡啓,則不可以事在交遞之際,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致奎亦,兵符之不能典守,至有見失之境,誠極驚悚,謹稽法典,雖有因水火盜賊毁失有顯跡者不坐之文,而其不善典守之罪,不可全然置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乘運亦,觀其所供,請以行査,謹稽府坐《謄錄》,則凡繡啓論列,而囚供發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贓汚等事,自臣府措辭稟旨,行査本道後,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旣請行査,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行査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建洙亦,囚供雖以初無添載,極口發明,而該曹粘目,旣若是分明,則設使該囚,初不犯科,監色輩之中路幻弄,烏得免不能察飭之罪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義在必辭,病又添苦,猥控披瀝之章,冀格蓋高之聽,我殿下視同飾讓,不少矜察,及承恩批,一遞終靳,此緣臣誠無所孚,辭未感尊,大化非不遍照,而微物竟莫自遂,撫躬慙惶,殆無以自見也。嗚呼,人臣辭職,其義不一,而最重者廉恥也,才不勝任則辭,試而罔效則辭,屢經久叨則辭,有一於此者,皆知必辭之道,庶不忍拚廉而棄恥,臣以不勝之才,處罔效之職,今至再而且久,凡其可辭之義,臣無不兼有之矣。況今淸朝之上,賢彦林立,已試而效者,曁未及試者,磊落相望,不患無人,而臣乃貪戀寵祿,一直蹲冒,不念妨賢之嫌,而從他譏笑之來,則其爲四維之攸關,當復如何?且狗馬之疾,固不敢屢煩天聽,而凡人之酬接百務,專恃神明氣力,今臣素患風痰爲祟,精爽有時迷瞀,肢體頻致痿苶,雖在病氣少歇之時,坐而應事,則言語互錯,莫省首尾,出而奔奏,則運用不利,若將顚仆。近因暑炎,益復肆劇,食飮全阻,氣息綿綴,委頓床笫,奄奄如盡,似此實病,人所共覩,臣何敢自欺而欺天也?不如是則臣雖冥迷,豈不知常分之不可干,而重綴疊瀆之辭,不避嚴畏,連加疾籲,自蹈僭越之誅也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許鐫改,以安微諒,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懇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許遞。
○吏曹參判李止淵疏曰,伏以卽者,以湖西繡啓回啓事,有令次堂擧行之命,而第念無論事之大小緊漫,凡屬回啓等事,如非長堂,不得爲之,卽各司不易之規例也。況繡啓體段,極爲嚴重,黜陟勘斷之際,尤爲審愼,臣若晏然承當,則非但格例之虧損,其在事面,亦甚苟艱,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仍伏念,臣猥膺匪據,辭不獲命,冒昧趨膺,亦已有日,間因長堂之由暇,不恤露拙,一再代斲,則今於召牌之下,復何敢爲逡巡之計,而數日以來中暑注泄,登溷無度,神昏氣綴,委席不省,以此病狀,萬bb無b蠢動赴公之望,惶隘之極,敢此尾陳。伏惟聖慈,俯垂鑑諒,將臣銓任,特許鐫改,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繡啓回啓,公格旣如此,待判堂過由限擧行,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議金學淳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陳請急之章,兼控乞免之懇,及伏奉批旨,不賜鞶褫,反許由暇,恩造如天,感祝無地。今因開政有命,召牌荐降,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豈敢以區區私懇,復事煩瀆,而第臣母病爲日雖久,篤老衰氣,猝難回蘇,諸般餘症,尙在危域,其不可暫時離捨,則與前無異,以若方寸之煎熬,雖欲抖擻心神,黽勉赴公,其勢末由,玆敢忙構短章,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得以安意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右承旨李友秀疏曰,伏以臣,與都承旨徐俊輔,有內外從兄弟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鍏〈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呈辭,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獻納孔胤恒,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任百禧曰,暗行御史入侍。
○朴基宏啓曰,吏曹參判徐能輔,參議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竝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中,龍岡縣令安光直,保寧縣監金秀鍾,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爲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李鶴秀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進。啓曰,判書洪羲臣受由,參議李鶴秀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宗正爲承旨,尹景鎭爲副應敎,權敦仁爲副校理,任鼎常爲副修撰,李肇源爲知敦寧,韓致應爲判尹,徐長輔爲戶曹參判,朴宗琦爲同經筵,李海愚爲同義禁,崔祉鉉爲戶曹佐郞,尹行澈爲漢城庶尹,金炳元爲典牲判官,李儞爲禮賓主簿,李憲瑋爲注書,趙華錫爲楊州牧使,洪勝圭爲司書,金道喜爲兼司書,裵相仁爲奉常主簿,奉常直長單李肇運,奉事單卜來相,廣州留守單李書九,兼掌令單林顔喆,兼春秋單李在鶴,兼持平單李冕植。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金愚淳病,參議李羲準受由,參知李寅溥入直進,左副承旨任百禧進。以崔大福爲造山別將,上護軍李肇源、李相璜,大護軍權常愼,護軍李止淵,副護軍洪起燮、李友秀、兪應煥、具康、尹豐烈、金學淳,副司直李彦淳,副司果洪祐燮、尹尙烈、尹心圭,副司正李憲瑋、金鍏,以上竝單付,守禦使單李書九。
○吏批,再政。以金魯應爲兵曹判書,朴宗聞爲顯隆園令,李宅鉉爲禁府都事,李以澹爲典籍,車珍衡爲校檢,徐英淳爲龍岡縣令,宋在淳爲保寧縣監。
○以吏曹參議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兵曹判bb書b金魯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瑋時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說書張敎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禮曹言啓曰,龍山江、楮子島祈雨報謝祭,擇日擧行事,草記允下矣。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祝文令藝文館依例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富寧前府使金魯甲,以前任甲山時還穀虛留事,今將就囚,而任內旣無未捧,罪比諸倅,合有參恕,且該府之歉年數遞,可悶,姑爲仍任,使之戴罪行公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若非廟薦邑及災政所關,則凡守令遞仍,必請令該曹稟處者,自是格例,而今此直請廟堂覆啓,不審非細,道臣推考,原狀啓,下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淸北御史作故後追聞暗行時捉囚,出道後逮治者,爲七十餘人之多,而營邑無以替決,尙今囚繫云。此皆吏民之躬犯罪負,而發露於按廉之時者也,今則憑覈無路,庾滯可悶,令道臣,竝執囚推時罪名,供招中文案,從輕重竝卽勘斷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壬午七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金鍏,記注官金樂灃,記事官金正喜,暗行御史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曰,果善爲之乎?敦仁進伏奏曰,臣殫竭奉行,而恐無以對揚聖念矣。上命御史先退,敦仁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直〉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秉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呈辭,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鍏改差,代以李秉德爲假注書。
○朴基宏啓曰,副應敎尹景鎭旣在闕中,謂有情勢,不爲肅謝,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加催促,一向違傲,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誠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以開城留守吳翰源狀啓,泰安倉民家漂沒及人物壓死事,傳于朴基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滅,結構奠接之方,一體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平山府民家漂壓及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基宏曰,許多民戶漂壓人物渰死,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說書張敎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兼司書金道喜,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趙華錫,昨日政,移拜楊州牧使矣。本寺積逋,今方專委收殺,不可無端數遞,仍任本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趙寬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注書金炳朝〈仕〉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秉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知敦寧李肇源,判尹韓致應,戶曹參判徐長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箕殷曰,孝禧殿望祭,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任百禧啓曰,臣百禧,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洪羲臣,參判徐能輔,俱以病不來,參議李鶴秀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任百禧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渭達啓曰,臣姿性魯莽,言議拙訥,淸朝耳目,萬不近似,而薇院除旨,前後荐降,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微忱,而第伏念,臣在昔年,冒忝言官,猥陳章疏,罪著狂妄,歲月雖遠,惶愧猶切,臺端一步,鐵限萬重,且臣於本院,旣經亞諫,揆以公格,有難蹲冒,間因狗馬賤疾,中暑猝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正言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權敦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兼司書金道喜,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道喜,說書張敎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復淵爲御營中軍。
○任百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德川郡守林顯喆,以其內外親年,俱過七十,目下情勢,無以八百里外赴任,聞將呈遞云。在朝家優禮之意,許令近邑相換,俾伸其便養之情,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繡啓中,迎華察訪金文禹事,罪無指的,語極糢糊,而該曹直請罷黜,仍卽出代,及見湖西御史褒啓,則文禹之實蹟實效,果爲三道繡褒中諸守令之最矣。黜陟賞罰,有國所重,而今於一郵官論啓,臧否相懸,功罪倒置,刑賞之際,亦莫適其所從矣。御史之摭實失實者,二者之間,一在其中,有不可置之疑眩,致損國體,令守臣,一一査得其治蹟本末,從實啓聞,兩御史論責金文禹功罪,待査啓,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以天安郡失符事,自本道狀聞,下該府勘處,姑未知該府照律,果將何如,而謹稽先朝丙辰,鴻山縣有失符之變,特下依殿牌作變邑守令勘罪勿論之例,該守令則特爲分揀之命矣。今此道啓中,不爲擧似受敎,只請罷黜守令者,雖緣未及詳考之致,而疎忽非細,道臣推考,今後則以丙辰處分,載之金吾事目,以爲永久成憲。天安郡守勘律,議諸大臣裁處,罪人捕捉,爲日已久,而尙無形止之登聞,本道稽忽,誠極駭然,若不刻期發捕,限內捉得,則各鎭將竝施投竄之典,道帥臣,亦爲從重勘處,以此意行會該道,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公淸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輔書啓,則忠原前縣監任魯,淸州前牧使張瀚等段,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丹陽郡守成進默段,家在近境,多有鄙瑣之謗,還穀之私室捧納,不戢奴習,需米之盡數執錢,移害倉還是如爲白乎旀,報恩郡守金永錫段,還穀則拔戶捧賂,削斗取剩,一任倉屬之奸弄,不恤窮春之民情,需米之高價執錢,衙屬之干囑差任,吏招明的,民言狼藉是如爲白乎旀,全義縣監魏魯喆段,還穀之糴糶,專委之監色,詞訟之立落,皆出於左右,分石虛留之患,俵災不均之冤,初不照察,吏奸滋橫,民情久鬱是白遣,首鄕之弄權,無異衙客,邑儒之干政,甚於房嬖,至有一邑三官之謠是如爲白乎旀,文義縣令趙啓煥段,倉屬之分石拔戶,書員之虛卜加徵,該吏之養戶防結,無弊不有,而性本柔弱,專欠束濕,殘局之振刷,尤無其望是如爲白乎旀,栗峯察訪金龍洛段,政多傷廉,郵民有怨是如爲白乎旀,成歡察訪朴熙顯段,家近爲弊,政以賂成,驛戶之凋殘,馹騎之玄黃,專由於掊剋點退,怨聲載路,不可仍置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兩驛察訪,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槐山郡守李舒段,志切求治,衰愈靡懈,而但精力間多不逮,吏鄕或有售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新昌縣監李灌夏段,稅米之未收四十石,以官需,先爲推移,使窮民舒力,而大小詞訟,必問於吏,其志雖在於咨訪,其政終近昏懦,莅任屬耳,不可以初手之一二事,遽然論斷是如爲白乎所,爲先從重推考爲白乎旀,沃川郡守李有秀段,利原倉還弊,自來最甚,而不能禁班戶之冒受牟利,此爲加勉之端是如爲白乎旀,懷仁縣監朴宗濂段,藉費牟之戶增一斗,係是創例,難免速謗是如爲白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堤川縣監李玄五段,本之恬雅,濟以剛明,衙客之有弊者,去之如疾,火戶之失所者,撫之有方,闔境之內,治規旣成,五載之間,民頌不替是如爲白乎所,此等聲績,政合褒獎,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是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錫奎段,廉雅律己,穀有嗣歲之餉,綜明理事,民無滯訟之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旣乏優異之績,又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虞候、營將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權敦仁書啓,則長城前府使權𪧴,靈巖前郡守李禎植,沃溝前縣監朴鳴和,高山前縣監金永錫等罪狀,金堤郡守李勉沖繡啓,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古阜郡守李益秀段,需和米則盡執高價,而還穀那移於官用,匠保則全無等身,而番徵濫及於面里,倉吏舞弄,而簿會多紊,房妓過寵,而賂徑潛開兺除良,營郵吏役價米三千石,當初乾沒於何處,而稱以追後補給,太還二百六十四石,代錢三百九十六兩,移付民庫,除給役價,太還段,分給民間樣,修出成冊,待秋徵捧是如乎,役價之以結以還,一年疊徵,非但爲殘民之切骨,擅弄公穀,虛分實捧,大係不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茂長縣監朴鳴和段,詞訟多委吏鄕,奸弊自歸民邑是如爲白乎旀,參禮察訪卜來禎段,馹騎之凋弊,一路尤甚,驛還之作奸,衆怨有歸是如爲白乎所,上項茂長縣監朴鳴和,參禮察訪卜來禎段,只罷黜爲白乎旀,全州前判官洪羲敬段,利米條之自官取用,民怨尙在,收逋錢之冒數加分,吏奸莫察,官餘米之詳定取用,自是邑規,而米六十石,折作眞麥一百五十石,每石二兩七錢式,合錢四百五兩,則米一石之以三兩取用者,今爲六兩七錢五分,大關還弊是如爲白乎旀,珍島前郡守崔應鉉段,罰把之役,不堪徵番之酷急,房嬖之權,多致捧賂之狼藉,官需之當爲減分,而準捧於民間,災簿之偸出百結,而擦改關飭,尤係不法之大是如爲白乎旀,萬頃前縣令林應淳段,收逋錢之殖利取剩,雖出於收殺餘逋之計,還錢放債,大乖事體,剩餘歸屬,亦不分明是如爲白乎旀,海南前縣監金魯哲段,臨訟則一聽奸吏之頤指,處事則全失官長之體貌,雖以昨年加分之事觀之,牟還加分,爲一千五百餘石,而牟條則自官取用,吏奸狼藉,民怨朋興,三載居官,便成無倅之邑是如爲白乎所,上項四邑守令,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興德縣監洪梡段,做事則隨處精詳,奉公則可貴勤孜,而積逋未完,倉多舞奸,闕伍分徵,吏有濫捧,而數極零瑣,不足苛評是如爲白乎旀,礪山府使洪栒段,悉心恤隱,可貴慈諒之政,銳意厘瘼,非無修擧之事,而但治或過於柔善,弊未察於吏奸是如爲白乎旀,珍山郡守李埴段,結戶無濫斂之怨,糴民有精捧之譽,而但倉逋未完,吏奸或售是如爲白乎旀,咸悅縣監李海慶段,事必親執,而吏莫售奸,令不煩撓,而民自安業,但積逋之未完,雖難責效於周歲,闕伍之不埴,尙多冤徵於殘民是如爲白乎旀,井邑縣監呂東根段,吏頌其淸,民懷其惠,而但稍欠剛克,戒宜束濕是如爲白乎旀,高山縣監金祖淵段,百弊之餘,邑始成樣,三載之間,民漸樂業,結有輕斂之譽,村無繹騷之歎,而但丙子秋糴之漫漶營報,雖緣事屬前官,難免掩置之失是如爲白乎旀,高敞縣監李寬福段,民不捐瘠,弊將厘革,而流逋之完捧無期,倉簿之虛留尙多是如爲白乎旀,沿路邑中公州判官李德彬段,欲勉綜明,宜戒濫觴是如爲白乎所,上項八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金溝前縣令鄭久容段,嚴於束吏,而規度自成,篤於愛民,而誠勤又著,塡伍則親執査簿,而村絶狵吠之擾,捧糴則剔去濫斛,而庭無雀耗之費,訟不煩於鞭扑,而皆服其明,災無隱於把束,而擧蒙實惠,五載之治法雍容,一境之頌聲洋溢,似此優績,亦可謂不易得之良手是如爲白乎旀,泰仁縣監閔元鏞段,恬雅簡潔,綽有古家之風,綜明諒惠,蔚爲良吏之才,不期束濕,而吏畏其廉,不求赫譽,而民懷其德,災無濫報,把束不漏於分俵,糴無虛勘,斗斛莫售其奸弊,軍器則捐摩充滿,而三十年積逋已完,闕伍則査丁塡代,而十九面冤徵俱革,三政無闕,百堵皆安,非但闔境之內,頌聲方蔚,抑亦右沿一路,治績爲最是如爲白乎所,上項兩邑守令,政績若是茂著,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洪奭周段,律己恬約,御下寬平,雄藩剸劇,初政察眉於苦瘼,雅望推重,列邑拭目於治理是如爲白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是白乎旀,其外本道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營將、邊將、監牧官,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今此書啓中,靑嚴察訪之嚴字,誤書以巖字,御史職銜,不書軍銜,難免不審,當該御史權敦仁,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金魯應疏曰,伏以臣以庸姿賤品,通籍立朝,已有年所,偏被拂拭之私,厚蒙生成之澤,踐履內外,滾到崇顯,居然桑楡之景,已迫遲暮,狗馬之疾,轉至沈綿,無心于進就之途,置身于冗散之地,亦已久矣。不自意,本兵恩擢,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惶蹙,五內震懍,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言乎性質,則極其愚侗,以言乎材器,則全沒通諳,百無肖似,一不稱當,不惟臣自知甚明,實是聖鑑之所俯燭也。以若空疎謭劣,雖閒司散官,猶不堪備數於執事之末,況前後歷揚,涯分已溢,蔑絲毫之報,積尸素之譏,隨處生疣,無往非罪,未審聖明,何所取於臣,而有此誤恩耶?蓋朝廷之用人授官,有若錘衡之稱物,繩尺之裁器,方圓輕重,各得攸宜,少不差釐然後,官無瘝溺,而庶績有咸熙之效,人適需用,而衆務無僨誤之弊,此古所謂愼厥簡而難其人也。至于微末庶位,莫不俱然,矧乎隆畀重寄之關係官方,當復如何?今臣所叨之任,卽《周禮》之大司馬也,統六師而掌九灋,以佐王平邦國,委毗之大,寄任之重,自古已然,而且夫考較才能,進退一世之韎韋,句管鹵簿,出入四方之錢布,苟非宿德宏器,已厭朝野之共推,通才偉望,允愜中外之公議,智足以幹邦務,明足以辨人物,則上不可以虛假,下不可以冒進,濫竽之嫌,猶屬餘事,畫墁之害,反有深憂,以殿下裁物之聖,則哲之明,今乃擧而畀之於萬萬不當之地,不少留難,是豈爲官擇人,量才授任之道哉?臣誠左右揆量,終莫省其所以也。且臣癃痼之病,比年以來,轉益澌綴,奄奄若朝夕不保,蓋以風痺痰厥之祟,深入膏肓,肢體麻木,而房闥起動,或致顚仆,舌本强訥,而家常酬接,全不關鎖,凡於換節之交,勞瘁之餘,則尤成一籧篨,往往氣窒而神塞,此臣賤疾之本狀,而今當三夏之餘,毒暑所觸,外邪交侵,眞元遂脫,胸膈痞結,手脚戰掉,暈眩發而視聽矇聵,語言澁而神精昏瞀,種種危惡之證,指不勝摟gg僂g,醫家不遂之疾,卽臣今日之病也。夫量而後入,古人有戒,强其不能,識者嗤之,今若貪冒榮寵,怵畏義分,擔舁病軀,顚倒趨膺,則豈但爲擧世之笑囮,抑亦爲淸朝之玷累,由前而量己不稱,由後而陳力不能,此所以寧被逋慢之誅,而不敢冒叨者也。玆敢不避僭猥,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念重器之不可濫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新授職名,亟許刊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緣故出〉。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仕〉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秉德〈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防垣萬戶金文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箕殷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徐能輔,參議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陳疏,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李鶴秀進,同副承旨朴基宏進,啓曰,判書洪羲臣陳疏入啓,參判徐能輔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䥧爲正言,以尹豐烈爲兵曹參議,李元默爲楊州牧使,金錫喜爲丹陽郡守,李亨會爲報恩郡守,尹致猷爲古阜郡守,趙雲躋爲比安縣監,申大應爲全義縣監,沈衡泰爲文義縣監,朴齊明爲茂長縣監,崔命顯爲成歡察訪,金輦爲參禮察訪,柳夏永爲栗峯察訪,德川郡守林顯喆,林川郡守任禹常相換,訓鍊都監提調單金魯應,禁衛提調單金魯應,御營提調單金魯應。
○兵批,判書金魯應病,參判金愚淳病,參議未差,參知李寅溥入直進,左副承旨任百禧進。護軍趙華錫,副護軍李羲準,副司果李渭達。
○傳于任百禧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南履懋爲副校理,洪起燮爲禮曹參議,朴榮顯爲奉常僉正,金蓍根爲知經筵,金魯應爲軍器提調,徐善輔爲永禧殿令,金光素爲北部令,任泰濬爲工曹正郞,趙顯休爲元陵別檢,洪吉周爲徽陵參奉,曺始振爲貞陵令,申遠模爲愍懷墓守衛官,楊大宇爲懿昭墓守衛官,尹致聞爲昭顯墓守衛官,兵曹參議單李寅溥,參知單尹豐烈。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正言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道喜,別兼春秋進,說書張敎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顧今乖厲之疾,八路齊騷,亢暘之災,三農俱痒,此時詰戎,大非其時,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及各項都試覆審考講,若其災與病尤甚處,一體停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抱難强之疾,齎必辭之懇,再控瀝血之章,冀垂體物之仁,及伏承批敎,鄭重諄切,諭之以一番都政,豈必必遞,勉之以調理行公,臣奉此恩言,感涕無從,而日月之明,雖不遺於容光,天地之大,猶有憾於生成,豈臣誠懇淺微,未可以格回天心耶?抑其辭理蹇�拙,未可以開悟聰聽耶?臣誠徊徨踧踖,靡所容措也。夫天官之長,責任至重,雖使望實俱隆者當之,率多以大政爲瓜限者,非亶古例則然,誠以柄要睢盱之地,不可久居,而下之必欲斂退,上亦有所不强者也。臣之可强與不可强,聖鑑亦已察燭矣,識不足以辨別賢愚,則是臣之宜遞也,才不足以調劑酸醎,則是臣之宜遞也,望不足以彈鎭躁競,則是臣之宜遞也。殿下曾謂臣淺劣聾瞽,猶可以不必遞也,亦謂臣疎鈍昏憒,猶可以不必遞也耶?且況半年行政,醜拙畢露,駑馬力疲於屢駕,鉛刀鋩卷於一割,旣又過京察而行大政,瘡疣百出,嗤點四至,竟未免則哲之貽累,國事之僨誤,則宜卽斥退,以警不職,而猶且庇覆而寬貸之,辭敎勤摯,謂無必遞之義,殿下獨不思冢宰之任,有不可一日或瘝,而庸賤如臣者,有不可一日仍冒也耶?儻殿下,念及於此,庶燭臣言之由中,而必將釋然開允,不復强之以所不可强者矣,至於必遞之情,非徒如右所列,力不能陳者止,病不可爲者退,自是理與勢之所當然,有一於此,尙不可以冒蹲,矧今兼有此者乎?顧臣貞痼之疾,年邁益篤,深入膏肓,不獨臣之自知,實是人所共愍,而惟我憫覆之天,特軫哀憐之喘,旣許其安意調息,又使之勿辭察任,曲循之私,若保之恩,雖父母之顧復,何以加此,而第念疾病之可以調理者,卽指一時旡妄之謂也,若其年旣甚衰,症非暫苦者,則顧何能責效於旬月之間乎?種種難醫之狀,已悉於前後之章,今不敢更事覼縷,而比年以來,凋耗忒甚,泯然沈頓,頑痰爲祟,客邪乘虛,肢體漸被拘攣,神精益以眩瞀,日亦不知所加,而月有所加,月亦不知益痼,而歲有益痼,敗症疊見,衰氣隨陷,凜凜有漸下之慮,而且以目下症形言之,伏暑之疾,如期重添於晨昏奔奏之餘,寒熱無常,泄痢交作,宛轉床玆,亦已屢日,雜試刀圭,有加無減,束帶赴公,非可擬議。而此際開政有命,庚牌荐降,左右思惟,趨承末由,伏地戰悸,益增惶隕,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情病之危苦,重念事體之屑越,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遂私分,以嚴朝章,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權敦仁疏曰,伏以臣,淺識魯材,無所肖似,持斧重任,自知不堪,縱思殫竭,難免僨誤,果然書啓論列中,臨陂一縣,見漏於繕寫之際,及夫回下,始乃覺得,此豈可以尋常做錯言哉?惶汗浹背,無地自容。臣於當初書啓草本中,該縣令李豐奎,以荏任纔過半載,顯疵姑無入聞,而但威怒無節,民有濫杖之誚,擧措多錯,吏無束薪之效,弊痼之局,難望蘇完爲辭矣。實緣書役之浩汗,失於照檢,致有此無前之事,臣若不早卽自列,亟被當律,則非但該倅之幸逭論勘,殊不成事理,顧何以爲奉使不職者之戒也哉?玆敢忙陳短章,仰溷崇聽。伏乞下臣此疏於該曹,以爲該倅稟處之地,仍命攸司,重議臣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錯非細,爾則罷職,疏辭依施。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德〈仕直〉。金履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夜自五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阿耳僉使沈有祖,平南萬戶李配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基宏曰,孝禧殿望祭,以王世子,攝行磨鍊。
○朴基宏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有殷、韓應浩、宋友淵、李吉會、宋之廉、洪哲謨、韓用鏶、吳彦誼、金在源、趙健洙、尹善大、柳會根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律文,朝家亦未之詳焉,然有國所重,莫大於祀典,而受香之祭官,不知去處,至於闕班,又莫大於死囚之獄,而已檢之屍身,不踰時而逃走,而官長瞢然,假使二者,皆出於無情,已是無前之變怪,若是故犯,厥罪尤當如何?苟如律無明文,獄官具意見,以請詢處則可,豈可引糢糊依俙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國有法乎?韓用鏶、金在源兩囚照律,竝勿施,更令擬當律以入後,判堂施以罷職之典,諸堂竝從重推考,當該律官,令該曹嚴加科治。
○注書金炳朝病,代以金履喆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副應敎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趙庭和,文學朴永元,司書洪勝圭,說書張敎根,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尹尙烈,文學李魯秉,司書金逸淵,說書李憲瑋,落點。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南履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修撰任鼎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任鼎常。
○任百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觀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公淸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輔書啓,吏曹回啓內,忠原前縣監任魯,淸州前牧使張瀚等罪狀,繡啓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丹陽郡守成進默,報恩郡守金永錫,全義縣監魏魯喆,文義縣令趙啓煥,栗峯察訪金龍洛,成歡察訪朴熙顯,槐山郡守李舒,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傳旨啓下矣。任魯、張瀚、朴熙顯,今方待命,竝拿囚,金永錫,因湖南御史書啓拿來草記,待其就囚,添問目捧供,成進默、魏魯喆、趙啓煥、李舒,俱在任所,金龍洛下去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權敦仁書啓,吏曹回啓內,長城前府使權𪧴,靈巖前郡守李禎植,沃溝前縣監朴鳴和,高山前縣監金永錫等罪狀,金堤郡守李勉沖繡啓,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古阜郡守李益秀,全州前判官洪羲敬,珍島前郡守崔應鉉,萬頃前縣令林應淳,海南前縣監金魯喆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權𪧴、崔應鉉,今方待命,竝拿囚,李禎植下去京畿竹山地,而前以他罪拿來草記批旨內,待待命拿囚之命,待其就囚,添問目捧供,朴鳴和以茂長縣監,時在任所,金永錫以報恩郡守,時在任所,金魯哲、李益秀、李勉沖,俱在任所,洪羲敬以長城府使,亦在任所,林應淳下去京畿開城府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公淸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輔書啓,則閫帥與他有異,勿論,其餘虞候、營將,別無可稱之褒,亦無顯著之疪,竝只置之爲白乎旀,今此書啓中,兵虞候張忠汲之汲字,以伋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有此不審之該御史徐左輔,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bb史b權敦仁書啓,則法聖僉使李載豐段,繡啓,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群山僉使趙德永段,鎭吏作奸,雖多未察,漕稅裝納,姑無大弊是如爲白乎旀,黑山島別將金時榮段,屯年加欽gg加斂g,海藿勒貿,數極不少,爲民大弊兺除良,災結偸弄,怨聲狼藉,決不可仍置於邊鎭之列是如爲白乎所,群山僉使趙德永段,鎭吏作弊,旣多未察,則不可以稅納之無弊,全然無警,推考,黑山島別將金時榮段,屯年加斂,海藿勒貿,災結偸弄,怨聲狼藉是如爲白乎所,不可以已遞而勿論,令該府拿處之爲白乎旀,閫帥事體,與他有異,勿論,其餘營將、監牧官等,別無可稱之褒,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東喆亦,道啓所論諸條,俱犯貪酷,則不可以囚供之粧撰自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永平縣令吳彦誼矣本府議啓內,災年之多給別還,未免移害於窮民,富民之抄出貸錢,亦且有違於常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陽川縣令宋友淵矣本府議啓內,官需之以勅米換給,雖曰,邑例自前如此,襲謬亦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漣川前縣監尹善大、柳會根等矣本府議啓內,尹善大段,辛未當年條還穀,雖以爲了當於臘月內,初無未捧臥還是如是白乎乃,繡啓旣云辛未以後,仍作臥還,則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是白遣,柳會根段,七千餘石舊逋,丁丑在任時,旣未準捧,則論以糴法,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尹善大段,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告身盡行追奪,柳會根段,以掩置之後官,徒三年定配,以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以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樂安前郡守趙建洙矣本府議啓內,囚供雖以初無添載,極口發明,而該曹粘目,旣若是分明,則設使該囚,初不犯科,監色輩之中路幻弄,烏得免不能察飭之罪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元陵前參奉洪哲謨矣本府議啓內,不報該曹,臨期呈遞,以致受香之遲滯,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甲山前府使韓應浩矣本府議啓內,觀於道啓舊還未捧,雖甚夥然,而邑債還之捐庫了勘,除一弊端,或有輕重差等之別是如是白乎乃,糴法至嚴,未捧旣多,則揆以經法,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巨濟前之廉矣本府議啓內,逋還減價,冒法貿金兩罪,雖若是發明,道啓論列旣狼藉,則不可以囚供取信是白遣,不待新官,違例擅離,雖曰,面看於不遠之地,亦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漣川前縣監徐有殷矣本府議啓內,庚辰以前兩年之襲謬虛勘,雖有其罪,旣已報營,且請排年,則容或有輕重之別是白乎矣,庚辰秋之以至歇價,擅自代捧,雖曰,一從民願,急於矯弊,論以糴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豐德府使李吉會矣本府議啓內,昨年俵災時,該色輩弄奸,不能照察,至登繡啓,則不可以事在交遞之際,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病〉。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德〈仕〉金履喆〈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金逸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尹尙烈,文學李魯秉,說書李憲瑋俱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林處鎭,文學尹命圭,說書金正喜落點。
○任百禧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李憲瑋,被薦人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林處鎭,文學尹命圭,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林東鎭,文學李渭達落點。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永元。
○任百禧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曺錫鯤,司諫林東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孝禧殿望祭祭官,依下敎,遣史官摘奸,則典祀官朴榮顯,祝史金大坤,齋郞金盛淵,監察李是鍊、朴宗有外,無一來待,祀典所重,何如,而申時已過,尙不入齋,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未及入來之諸執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獻官受香後,諸執事隨詣享所,卽不易之禮典也,況過申不爲入來乎?又况昨日禁堂處分之後乎?萬萬駭然,萬萬無嚴。不爲入來之諸執事,竝拿問重勘,執事,則以闕內外入直諸司郞官,差擬,可也。
○以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朴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山陵參奉單李采重。
○朴基宏,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以宗廟署望祭獻官意啓曰,典祀官奉常寺主簿李必述,身病猝然危重,令該曹卽速改付標,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具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孝禧殿朔祭齋郞韓用鏶矣本府議啓內,身爲享官,未及進參於將事之時者,雖緣病勢之甚劇,享班闕參,難逭當勘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照目粘連,廣州前判官金在源本府議啓內,檢驗不審,旣有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任百禧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用鏶,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韓用鏶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沔川郡順城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在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在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楊口縣含春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律文,朝家亦未之詳焉,然有國所重,莫大於祀典,而受香之祭官,不知去處,至於闕班,又莫大於死囚之獄,而已檢之屍身,不踰時而逃走,而官長瞢然,假使二者,皆出於無情,已是無前之變怪,若是故犯,厥罪尤當如何?苟如律無明文,獄官具意見,以請詢處則可,豈可引糢糊依俙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國有法乎?韓用鏶、金在源兩囚照律,竝勿施,更令擬當律以入後,判堂施以罷職之典,諸堂竝從重推考,當該律官,令該曹嚴加科治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當該律官朴承祐,依此律,決杖八十後,公淸道稷山縣徒二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攝行敎是時,亞獻官判敦寧朴崙壽,終獻官禮曹判書金魯敬,典祀官奉常寺僉正朴榮顯,宮闈令尙膳韓敬善,執禮應敎金蘭淳,大祝副應敎尹景鎭,祝史校理金大坤,齋郞司果金盛淵,盥洗位禮曹佐郞朴齊輝,爵洗位校書校理李錫周,亞終獻盥洗位兵曹佐郞徐洛淳,贊者引儀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兼引儀趙必煥、任岳周,贊者假引儀金懋、李鍾岱,祭監監察李是鍊、朴宗有。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進〉。行左承旨柳相祚〈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未肅拜〉。假注書李秉德〈仕直〉金履喆〈仕〉。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璟鎭落點。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徐能輔,參議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卽者掌令曺錫鯤,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嚴燾,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宣惠廳言啓曰,前郡守李馨秀,本廳郞廳,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之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馨秀。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楊州牧使李元默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遞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三涉gg三陟g營將具載龍,以其親年,未赴任前,旣已遞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三陟營將,當以新資差出,而時無訓鍊正,以曾經守令、虞候三品人,通瀜備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信啓曰,全羅監營中軍黃處中,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進,參判徐能輔式暇,參議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金箕殷進。以柳相祚爲承旨,尹致謙爲校理,金履陽爲判義禁,金魯敬爲知經筵,沈存之爲廣興守,金益喆爲漢城判官,趙庭和爲奉常正,金聖默爲直講,李時佐爲恭陵令,朴齊輝爲弘陵令,鄭東龜爲濟用判官,李奎鎭爲典籍,金羽根爲奉常判官,兪長柱爲司饔主簿,李秉奎爲司僕主簿,李憲瑋爲注書,趙歧爲楊州牧使,李周豐爲慶興府使,柳暕爲永平縣令,鄭基弘爲臨陂縣令,黃鍾人爲兵曹正郞,兼春秋單任泰濬,學正二單金履喆、李秉德,學錄單全道海。再政。以金履禕爲景慕宮令。
○兵批,判書金魯應進,參判金愚淳病,參議李寅溥病,參知尹豐烈入直進,同副承旨朴基宏進。以權常愼爲都摠管,申緯爲副摠管,尹守任爲宣傳官,尹膺烈爲兼司僕將,金鍾殷爲忠壯將,李明植爲訓鍊正,徐永淳爲都摠都事,李亨鉉爲備邊郞,韓應一爲右捕從,金箕明爲翊贊,金明根爲訓鍊主簿,盧翼燁爲部將,張天翼、沈履相爲守門將,柳相弼爲黃海水使,權思奎爲三陟營將,許澮爲全州中軍,高行儉爲金甲島萬戶,車義道爲仇寧萬戶,護軍朴宗正,副司直尹尙烈、林處鎭、尹命奎、李魯秉、趙庭和,副司果洪勝圭,副司正張敎根、李憲瑋,兼內乘趙華錫,仍任事承傳,前營將具載龍,今降禦侮,判中樞單南履翼。
○朴基宏,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定式,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南履翼判中樞府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帽稅取用,而近來使行相續,帽稅無餘云。今番謝恩使公用銀四千五百兩,勢不得不以公貨貸下,而此時公貨,亦難多數劃給,其中二千五百兩,則以關西營邑所在中,從便貸下,待帽稅稍裕,與前貸下,卽令還報。其外二千兩,以帽稅推移充給之意,分付於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十六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孝禧殿望祭,執禮朴齊聞,大祝林顔喆,盥洗位全國憲,爵洗位禹錫文,亞終獻盥洗位李旭馨,贊者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徐有晃、任岳周,贊引金懋、李元普等,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朴齊聞、林顔喆、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假引儀以雜岐例,令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金懋、李元普,係是假引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權敦仁書啓,兵曹回啓內,法聖前僉使李載豐段,繡啓,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黑山島前別將金時榮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載豐以慶源府使,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金時榮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張瀚,素患風眩之症,越添於處濕之餘,氣息奄奄,權𪧴,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任魯、李禎植,猝得輪泄,吐瀉不輕,四囚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張瀚、權𪧴、任魯、李禎植,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瑞興、金川等邑民家頹壓及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箕殷曰,聞甚矜測,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吏曹啓目粘連,因備邊司草記,富寧前府使金魯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觀此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富寧前府使金魯甲,以前任甲山時還穀虛留事,今將就囚,而任內旣無未捧,罪比諸倅,合有參恕。且該府之歉歲,數遞可憫,特爲仍任,使之戴罪行公亦爲白有臥乎所,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甲山府近二萬包虛留未捧之罪,前後邑倅,厥罪惟均,則前府使金魯甲之三千石收捧,雖與全然未捧有異是白乎乃,莫重還穀,同是虛勘是乎則,不可以略有所捧見任數遞,有所容恕是如乎,富寧前府使金魯甲仍任之請,置之爲白乎旀,該道臣旣以此爲差等之別,則初何爲混置於稟處中是如可,今又請仍是白乎喩,未免不審,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權敦仁上疏,則以爲,臣書啓論列中,臨陂一縣,見漏於繕寫之際,及夫回下,始乃覺得,豈可以尋常做錯言哉?惶汗浹背,無地自容。臣於當初書啓草記中,該縣令李豐奎,以莅任纔過半載,顯疪姑無入聞,而但威怒無節,民有濫杖之誚,擧條多錯,吏無束薪之效,弊痼之局,難望蘇完爲辭矣。實緣書役之浩汗,失於照檢,致有此無前之事,乞下臣此疏於該曹,以爲該倅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臨陂縣令李豐奎,威怒無節,擧條多錯,弊痼之局,難望蘇完,則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左承旨朴宗正疏曰,伏以臣,偶嬰奇疹,累朔沈綿,日俟符到,理必無幸,回瞻觚稜,徒懷便訣之恨,完轉床玆,不禁疾痛之呼,望外僥倖,復尋生路,縷命尙支,朽殼僅存,室家相對如夢,里閈傳爲異事,不意飾巾之喘,復荷收簪之恩,數旬之內,再玷邇班,華誥僇宣,召牌踵臨,臣雙擎九頓,一喜一悲,自不覺感涕之無從也。一謝恩命,退塡邱壑,非但忱誠之自激,抑亦分義之當然,而顧臣本症,浮腫爲祟,多用瀉劑,積傷元氣,全身之瘦削無餘,而左部之脹痕尙留,飮啖則專藉稀粥,坐起則惟倚枯藤,當暑喘汗,寒熱交攻,有時眩瞀,煙霧若墮,種種醜穢之狀,有不敢一一覼縷,而要之時月之內,實無運動之望,逋慢爲罪,縮伏俟勘,聖恩天大,只施例推,臣情到此,進退維谷。第念司喉之任,各有房掌之分,其爲緊重,不比閒漫,有非臣養病坊,而且一員如或不備,則諸僚共替其勞,左右掣礙,不一其端,而臣之虛縻,已至多日,惶阨之極,如添一病,玆敢短疏自鳴,仰暴情實。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懇,亟遞見職,俾公而無瘝曠之弊,私而免尸素之譏,仍治臣屢違干瀆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掌令曺錫鯤疏曰,伏以臣,家本單寒,跡又疎賤,才識鹵莾,而一無可取,言議巽軟,而百不踰人,雖閑司漫職,固無足備數,而迺於前月二十五日,柏府新命,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惶震懍,不知措躬之所也。適値署經有命,召牌儼臨,臣於是,怵畏義分,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竽旣濫廁,服亦不稱,每自循省,惶汗浹背,顧何敢自居以言責之任也?第以臣名參侍從,恩推孝理,臣之老父,特超通政之階,闔門感祝,鄕里動色,顧以遐鄕疎逖之蹤,獲蒙聖明曠絶之恩,今臣隕結圖報之願,將何以形容萬一者哉?手擎華誥,情急歸告,此時離違之私,益不能自抑矣。仍伏念,臣家在關西平壤地,而臣之父母,年近八耋,精力衰耗,離捨供職,心常憧憧,卽者家僮,來傳鄕信,臣母自來癃痼之中,又添感冒之証,委頓床笫,晝宵呻囈,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眞元澌敗,藥餌罔效,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肅朝綱,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履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東喆,當爲照律,而判義禁金履陽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履陽,卽爲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李憲瑋,時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憲瑋在外,代以姜時永爲假注書。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道采,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尹致謙,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尹守澈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西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韓弘定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九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領率,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九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致奎,當爲照律,而備邊司啓辭內,今以天安郡失符,自本道狀聞,下該府勘處,姑未知該府照律,果將,何如,而謹稽先朝丙辰鴻山失符之變,特下依殿牌作變邑守令勘罪勿論之例,該守令特爲分揀之命,今後則以丙辰處分,載之金吾事目,以爲永久成憲,天安郡守勘律,議諸大臣,裁處事,允下矣。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韓用龜,判中樞府事金思穆,判中樞府事南公轍病未獻議,右議政林漢浩,以爲天安郡失符事,備局草記,援引先朝丙辰鴻山縣失符時事,至請詢議裁處矣。大抵兵符所關甚重,見失之後,論以事面,不可無罪,而丙辰處分,蓋出於慮後弊杜亂本之聖念,顧今天安事,與鴻山無異,似當謹遵此例奉行。第若仍爲一定之制,則便是自今創始,而本事至重,本律不輕,如臣膚淺,不敢率爾仰對,惟在博詢裁處焉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右相之議,亦無別白,未獻議時原任大臣處,更爲收議以聞,可也。
○禁府啓目,珍島前郡守崔應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成歡察訪朴熙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靈巖前郡守李禎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淸州前牧使張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孝禧殿望祭,執禮朴齊聞,大祝林顔喆,盥洗位全國憲,爵洗位禹錫文,亞終獻官盥洗位李旭馨,贊者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徐有晃、任岳周等原情云云。朴齊聞、林顔喆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爲白乎𣃥,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抱川前縣監權用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城前府使權𪧴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原前縣監任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漢城判尹韓致應疏曰,伏以臣,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京兆除旨,義分所在,且感且惶,固當𨃃蹶趨承,而臣於向來,以金吾時事,重被儒臣之論斥,至蒙譴罷之典,至今追惟,惶恧靡措。噫,官師相規,卽淸朝美事,近來此風,久矣寥寥,臣嘗慨歎,今於人言之來,固當拜受之不暇,夫豈上下論辯,呶呶較挈,以傷事面也哉?第其筵奏中,備論朝廷不嚴,紀綱解弛之弊,而以臣金吾一事摠結之,臣於是,凜然危蹙,罔知攸喩。夫朝廷之不嚴,紀綱之解弛,臣亦憂之,而緣臣擧行之失當,以致隳壞益甚,則苟論其罪,合置何辟,聖朝寬大,不加嚴誅,姑施薄勘,從以新除又下,爵秩依舊,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感,而亦何敢放倒廉隅,揚揚出膺,視若尋常官箴,而無所顧忌也哉?況臣間經憂慼,比患暑症,委頓床席,數朔于玆,宛轉叫號,蠢動無望,以情以病,去就一款,固非可論,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垂矜憐,卽命鐫改,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金啓溫疏曰,伏以臣,伏覩日前傳敎下者,以韓用鏶、金在源擬律之失當,有判堂罷職諸堂重推之命,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夫王府擬律,判堂雖主之,而次堂無不與聞,且況擬律之輕重,專在於議處,而臣於兩囚議處之日,實參其坐,則凡有罪罰,義當均被,而判堂則已蒙譴罷,臣則獨荷問備,罪旣同而罰則異,臣何敢晏然自安於心乎?惶恧之極,歷日靡措,玆敢略控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重勘,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同時問備,意在飭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履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基宏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箕殷啓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判義禁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有頉,代以柳基豐爲假注書。
○柳基豐在外,代以具行益爲假注書。
○洪羲瑾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司諫趙景鎭,正言閔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卽者司書金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金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保寧縣監宋在淳,兩司俱未署經,全義縣監金錝,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只有正言閔祖榮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一司除署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尹景鎭,校理尹致謙,副校理南履懋,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景鎭,校理尹致謙,副校理南履懋,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嚴燾,副校理朴永元,修撰李魯秉落點,副應敎李渭達,添書落點。
○金箕殷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朴永元,以前任殷山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兼文學尹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景鎭。
○兵曹,以趙華錫爲都監中軍。
○洪羲瑾,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振鶴手本,則時囚罪人權用萬,素患風眩之症,多日處濕之餘,一倍添劇,朴熙顯,猝得輪泄,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兩囚病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用萬、朴熙顯,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各道編配之遭故外,毋得給暇,自是不易之規,而今此慶尙道柒原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道哲,昨年六月,以逋欠罪,定配該縣矣,纔到配所,旋卽逃還,偃處其家,自同平人,言念紀綱,萬萬驚駭。所當依法加律,而若欲加等,罪抵一律,流配之不得加等,在法卽然,道哲,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移定配所,卽爲押送,雖以配所官言之,不善防守,至使配囚,逃還經歲,瞢不覺察,誠極寒心,當該配所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內,保放罪人吳致奎,當爲照律,而備邊司草記,今以天安郡失符,自本道狀聞,下該府勘處,姑未知該府照律果將,何如,而謹稽先朝丙辰鴻山失符之變,特下依殿牌作變邑守令勘罪勿論之例,該守令特爲分揀之命,今後則以丙辰處分,載之金吾事目,以爲永久成憲,天安郡守勘律,議諸大臣裁處事,允下矣。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韓用龜,判中樞府事金思穆、南公轍病未獻議,右議政林漢浩,以爲天安郡守失符事,備局草記,援引先朝丙辰鴻山縣失符時事,至請詢議裁處矣,大抵兵符所關甚重,見失之後,論以事面,不可無罪,而丙辰處分,蓋出於慮後弊杜亂本之聖念,顧今天安事,與鴻山無異,似當謹遵此例奉行,第若仍爲一定之制,則便是自今創始,而本事至重,本律不輕,如臣膚淺,不敢率爾仰對,惟在博詢裁處焉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批旨內,右相之意,亦無別白,未獻議時原任大臣處,更爲收議以聞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內辭意,更爲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議政金載瓚,以爲臣於日前草記,已陳區區微見,今無容更獻他議,徒增煩瀆之懼矣,惟在廣詢裁處而已云,領中樞府事韓用龜,以爲殿牌與兵符,俱係莫重,如或見失,則厥罪惟均,而先朝丙辰處分,蓋出於慮後弊之聖意,惟當永垂成憲,遵而勿失,恐不容異議於其間,而以臣昏耄,豈敢質言仰對乎?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南公轍,以爲殿牌與兵符,俱有所重,而殿牌之失,容或可原,符信之失,有難全恕,發兵符,卽不離常佩之物,此與殿牌之在外,而失於不覩不聞者有間矣。丙辰鴻山事,臣今病昏,不能詳細記知,而似聞其時,因該邑下屬,爲逞憾官長之計,偸竊燒火之事端,屢發於査啓,故先朝處分,特爲原情而分揀,亦無仍著爲式之敎,今若依殿牌作變邑守宰勿論之例,永作成憲,恐爲未安。蓋該倅勘律輕重,有有司在,而作法於始者,慮弊於後,故能久而不隳,萬有一京外掌符之臣,因此而或弛於謹守之節,則先事之慮,亦不可不存於其間,此一款,似當深量,未宜造次,愚見如此,惟望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南判府事議施行,可也。
○廣州留守李書九疏曰,伏以臣,猥蒙恩宥,獲解藩職,將護病母,歸伏鄕里,天地曲成之仁,雖非一物之所可私,覆燾涵育,若偏臣身,日夕攢祝,酬答無階,惟有謹守拙分,幸全微諒,爲殘年不報之報。而比月以來,除旨頻繁,每一叨命,倍增怵惕,今此南城居留,寄任甚重,尤非如臣衰劣,所堪擬議,而聖眷特優,誤恩忽侈,惶隕震bb懍b,不知攸措。臣本罪累餘生,分甘僇癈,雖荷聖慈曲賜湔雪,屢勤甄錄,臣所自處,誠不敢復齒恒人,更玷朝籍,方岳旬宣,是豈臣一日冒據之地,而向者恩補,有隕自天,纔承嚴譴,旋仍舊銜,旅次蒼黃,進退路窮,遂敢黽勉祗受,苟度歲月,至今追惟,惶汗浹背,然是猶可以遷謫自諉也,今若因此,而罔念舊愆,不恤私義,凡有除拜,晏然承當,恬莫知恥,則是乃自昧其所受之天也。伏惟聖明在上,扶植四維,飭勵群工,雖臣疵賤,不忍爲忘廉喪義之夫,重負我殿下再造之恩也,是固臣難毁之大防也。若其情私憫惻,人所共知,雖欲勉加抑遏,强備驅策,其勢末由。臣母年深病痼,朝不慮夕,惟臣一人,相依爲命,假使臣旅力尙彊,神精未亡,而又無他可引之義,卽此情理,惟當乞身終養,以盡子職而已,亦嘗猥瀝懇誠,上瀆宸嚴,今乃以衰朽廢棄之餘,隳失廉恥,貪竊榮祿,致使奄奄之暮景,不免於曠闕晨昏,疲頓道塗,則豈臣頑愚所能自安?是尤臣切至之私懇,益此所陳,有一於是,旣不可以冒膺恩命,況兼之者乎?且今母病,積傷暑熱,重患泄痢,飮啖全却,氣息日微,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煎泣,晷刻之間,決難暫離,去就之節,初非可議,玆敢畢暴危衷,冒死鳴號。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改,仍命有司,除臣仕籍,俾得以跧伏邱壑,母子相守,歌詠聖德,以卒餘年,則終始生成之澤,非臣隕結,所能圖酬。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義自有,分義節拍,予旣昭晣於上,而銓注廟剡,益見在下之公議,卿於此,抑何故欲效不病之呻也?完營之遠,猶得將老,無恙往來,況咫尺之南城乎?卿其勿辭,上來肅命。
○同義禁朴齊一疏曰,伏以日前,以韓用鏶、金在源等擬律事,處分嚴重,至有判堂譴罷,諸堂重推之命,臣誠惶愪震懍,歷日竊伏念擬律之失當。罪固在於參坐之該堂,而臣於照律之日,亦旣參坐而與聞,則論其罪罰,與判堂無異,而臣則獨荷問備,倖逭同勘,於私心,其何敢晏然自安而已乎?玆將悚恧之忱,冒控自列之章。伏乞聖明,亟賜臣重勘,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辭行公。
○司書金逸淵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癖積之症,乘時闖發,胸膈煩懣,氣息凜綴,食飮全却,藥餌蔑效,臣自聞此報,衷情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冒死陳懇,仰瀆崇嚴,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身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正言金䥧疏曰,伏以臣,材朽學蔑,無所肖似,周旋庶僚,猶懼不稱,故名途馳驟,念念如氷,不意今者,濫被寵除,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臣聞命震駴,不知措躬之所也。旣而天牌屢臨,召旨愈勤,而臣之坐事違逋,亦已有日,臣量己揣力,固不得不然,而揆挈義分,臣罪萬死,不足以自贖矣。雖然與其泥首緘墨gg默g,徒干方命之誅,曷若仰暴愚陋,冀幸聖鑑之回照也哉?噫,淸朝耳目之任,將以授忠亮强直極言讜論之士也,今世之離朱、師曠不爲無人,而乃反責之聾瞽,强其視聽,不亦輕朝廷,而玷名器乎?仍伏念,臣無絲髮可紀之善,有江漢難濯之累,臣之削名丹書,十有七年于玆,而桁楊徽纆之餘,隱忍偸活,復覩天光,獲齒人類,臣雖欲抗顔揚聲,自同平常,其如淸議之譏笑何哉?以聖上日月之明,於臣之本末短長,容未盡燭,乃有是命,臣雖萬萬惶懍,不敢不一二自列也。嗚呼,臣與臣兄咸陽郡守臣鑪,俱以區區組繪之末技,受知先朝譽髦之化,庶幾小子之有造,則風霆雨露,罔非殊渥,而臣兄之五載薄譴,寔出匪怒之敎,故量移之命,酌放之諭,惻怛丁寧,可泣木石。但以臣等,韻不諧俗,根植孤了,於是乎傍伺樂禍之徒,認眞籹假,幸釁造訛,飛語迭唱,無所不到矣。逮當庚辛之際,始乃奸壬𥳽脣於前,權凶鼓掌於後,謂時可乘,懼機或失,綢繆煽動,醞釀造獄,而臣之弟兄,騈首棘庭,殆致倂命。臣至今追惟,反覆百端,而惝怳眩瞀,莫測端倪,歷數往牒,眚災何限,而如臣遭罹,未始有耳。夫蔽獄之體,雖贖鍰垂革之微,莫不明徵其辭,迪知其情然後,始可以斷刑而取服也。今乃以顚倒不近之目,混驅於妖邪之科,發問盈紙,臣不識其何謂,訊梃交下,臣不省其攸對,甚者至嗾捕廳之囚,欲證成而後已,吁亦憯且毒矣,而神天不昧,莫須有三字,竟不足以殺人也已。臣等,卽一布素之無與於時議者也,臣之肉,固無足以當其一飽,則臣未知此輩設意,將欲何爲,而執影尋迹,恐不在於臣等也,原其豺牙虺毒密厲而潛吹者,要不過立的於彼,而假手乎此,故執我仇仇,眡作奇貨,慫臾脅敺,曠以時日,覬其有株連波及之機,以售其網打羅織之計耳。蓋臣於是時,惟知直死之無忝所學,不復知罔生之可以倖免也,至愚如神gg臣g,幸不墮於渠輩術中,則彼乃相顧奪色,愕眙失圖,羅鉗吉網,無復可施,而臣之兄弟,竟得以減死論,向非天鑑孔昭,聖恩成貸,則已作虀粉之鬼耳,臣何以獲有今日乎?然而前日之中,臣以毒者,今旣自底天討,敗滅略盡,臣雖彈冠自進,宜若無嫌,而傷弓之怯,常切於驚弦,熱羹之懲,易至於吹薤,理勢然也。且臣經歷險釁,聰明流遁,志氣日墮,神精日索,而臣又獲戾神明,臣兄捐背,孔懷之思,夫也孰無,而同患之悲,臣若獨有,自是以來,出則倀倀靡屆,居則忽忽獨語,零魂剩魄,收拾於風霜震剝之餘者,今又十亡八九,而疾病乘之,危喘如綫,其所以彊力事君者,無復藉手之地,自分爲淸時之棄物,而不可以復人矣,況臣大質已虧,殆類刑餘漱滌,餘滓未濾,熏沐旣深,而宿瘢猶在,今雖欲厚自雕飾,不可以進爲世用,則決矣。惟是聖明再造之恩,與天無極,糜肝擢腸,繄難畢醻,惟有委身朝端,生死向前,儻可以稱塞萬一,故臣於蒙蔭筮仕之日,尙欲隨分殫竭,庶圖涓埃之效而已,豈謂啁啾之技,未斷宿戀,偶占嵬第,名綴科籍,坐要謬恩,歷揚華膴,臣實自取,復誰尤咎?退省夙心,不寒亦慄,臣若苟循塗轍,則辜負爲懼,若高自標擧,則材具蔑聞,褊駁之性,矯揉莫變,則難免群刺之叢集,謏淺之學,疵纇層見,則必招物議之喧沸,臣之進退,今可謂全無所據矣。假使臣,隨行逐隊,從事乎執藝之末,則或可以勉悉疲駑,而今乃驟加獎擢,奄躋淸要,將使之釐穿而補弊,直言而極諫也,則鼎覆其餗,負乘致寇,亦必至之勢,而殿下雖欲哀臣,亦已後矣。且臣本以猥木,濫薦天匠,嘗廁記注之後,而尋常行墨,亦莫猶人,臣非敢過爲退托我殿下其有所試矣,矧可以言責爲已有,自蹈風人彼己之譏哉?然則不忍終棄聖主之至恩也,罔敢倖冒,實亦臣子至諒也,不能者止,古人攸許,臣之逡縮,不爲無說。伏願殿下,察臣朽鈍之實,諒臣悲苦之情,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厲朝綱,公私不勝幸甚。今臣以情以義,旣不以見職自居,顧何敢刺口於當世之事,而慺慺犬馬之愛,激於彝衷,又不忍終默於目下之急務,惟殿下留神焉。嗚呼,國之大典,惟祀是已,諏日擇士,厥有成憲,則疇敢不溫恭執事,駿奔在廟,而顧今百隷怠荒,事亡其舊,穆淸肅雍之地,禮度多愆,薦祼興俯之列,儀式不中,甚則淸齋之所,出入唯意,受香之後,偃息自如,至于近事而極矣。處分纔降,恬嬉依舊,其故何哉?國家之所賴以存者,紀綱是也,綱紀不立,是亡其本也,不立其本,而能齊其末,臣未之聞也,興念及此,良足寒心。惟願殿下,董飭群工,振厲頹綱,夙夜毖祀,惇宗將禮,如有不率,一施重典然後,將見跛倚敖辟之容,胥化爲濟濟漆漆之美矣。且臣伏聞,近日繡衣論勘之邑,多有該道令査之請云,甚非所以尊王人而重國體也。王人雖卑,序於諸侯之上,故繡衣則固可論監司,監司之不抗於繡衣,舊規則然,以其替至尊之耳目也,繡啓儻有差誤,臺閣之論劾,可也,大寮之請罪,可也,聖明之直下處分,亦可也,烏可付諸道臣,使其操縱而黜陟之也?況道査之際,爲弊百端,推捉往來,害歸民邑,此又不可以不念也。伏願自今以後,申明舊規,分付金吾,毋敢煩請道査,俾王人尊而國體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付之滄桑,又何云云?尾陳事,所言好矣,當竝採施,爾其勿辭行公。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李瀅夏〈未肅拜〉。右承旨鄭漪〈坐〉。左副承旨柳遠鳴〈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履喆〈仕〉河錫洪〈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傳旨未下,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行右承旨金箕殷,左副承旨任百禧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洪羲瑾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任百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任百禧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箕殷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具行益在外,代以河錫洪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傳于朴基宏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漪、李瀅夏、柳遠鳴、閔鼎秀落點。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嚴燾,副校理朴永元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判義禁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屢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鄭度采,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鄭度采,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執義鄭度采,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許瑨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內,天安前郡守吳致奎失符事,謹依判付內辭意,更爲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議政金載瓚,以爲臣於日前草記,已陳區區微見,今無容更議,徒增煩瀆之懼矣,惟在廣詢裁處而已云,領中樞府事韓用龜,以爲殿牌與兵符,俱係莫重,如或見失,則厥罪惟均,而先朝丙辰處分,蓋出於慮後弊之聖意,惟當永垂成憲,遵而勿失,恐不容異議於其間,而以臣昏耄,豈敢質言仰對乎?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南公轍,以爲殿牌與兵符,俱有所重,而殿牌之失,容或可原,信符之失,有難全恕,發兵符,卽不離常佩之物,此與殿牌之在外,而失於不覩不聞者有間矣。丙辰鴻山事,臣今病昏,不能詳細記知,而似聞其時,因該邑下屬爲逞憾官長之計,偸竊燒火之事端,屢發査啓,故先朝處分,特爲原情而分揀,亦無仍著爲式之敎,今若依殿牌作變邑守宰勿論之例,永作成憲,恐爲未安。蓋該倅勘律輕重,有有司在,而作法於始者,慮弊於後,故能久而不隳,萬有一京外掌符之臣,因此而或弛於謹守之節,則先事之慮,不可不存於其間,此一款,似當深量,未宜造次,愚見如此,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批旨內,依南判府事議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吳致奎前已議處,方在保放中,卽爲還囚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遺失符驗者矣,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代以金贖矣。吳致奎,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及草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柒原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道哲,以逋欠定配於該縣矣,纔到配所,旋卽逃走,偃處其家,自同平人,言念紀綱,萬萬驚駭,不善防守之當該配所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而當該配所官柒原前縣監金東喆,自刑曹指名以來矣。金東喆前以他罪,已爲就囚,方在未勘中,待開坐,更爲捧供後,一體勘處,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黃海道兔山縣推考敬差官李冕植啓本內,殿牌作變罪人印喆伊,旣已按覈,令該曹稟處事,啓下矣。判書李好敏,以服制未出仕,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印喆伊,殿牌作變節次,旣已箇箇承款,同推考覈,親問結案,按覈取招爲白有如乎,依例令義禁府拿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李瀅夏〈未肅拜〉。右承旨鄭漪〈式暇〉。左副承旨柳遠鳴〈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緣故出〉。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履喆〈仕〉河錫洪〈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載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遠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遠鳴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持平蔡弘韻在外,執義鄭度采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淸兵使李寅植,滿浦僉使尹禹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柳遠鳴曰,禮刑換房。
○傳于閔鼎秀曰,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閔鼎秀曰,暗行御史入侍。
○以左承旨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柳遠鳴啓曰,判義禁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柳遠鳴,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遠鳴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鄭度采,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蔡弘韻,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平海郡守南錫中遭母喪事,傳于柳遠鳴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寬爲平海郡守。
○以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靈山縣監李海存,暗行御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柳遠鳴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柳遠鳴,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洪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柒原前縣監金東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萬頃縣令林應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報恩郡守金永錫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權𪧴亦,所犯諸條,俱係不法,囚供之極口分疏,有難一一取信,而其中災結之過歲作奸殖利不用事,旣曰,該吏之隱結,又曰,報營成節目,而至請道査,則揆以常情,誠不可盡歸虛罔,直勘當律是白乎矣,其外諸條,事體所在,當從繡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張瀚亦,所坐三條,驟聞創覩,孰不駭愕,而位結換太,顯錄記簿,久爲排朔之用,儲置換木,劃自惠廳,元非擅犯之資,則囚供辨別,非曰,誣也,而至於還穀加作,藉曰,非所自犯,大有違於經法,不可以用有歸宿,少可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任魯亦,吏奸民隱之慢不察飭,瑣利纖賄之厚招怨讟,觀於囚供,雖不無分疏之端,而苟能綜核勤勵,吏憚民懷,則此言奚爲而至哉?繡啓所論,亦以柔愞不察,邑如無官,作爲斷案,則可知其衰倦不職,而滯訟濫斫,尤係非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朴齊聞、林顔喆、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亦,駿奔之地,無時不敬,而嚴敎未幾,猶踵謬習,事關紀綱,罪涉故犯,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崔應鉉亦,罰疤徵番,未詳措處之得失,房嬖捧賂,亦無指的之可言,而災簿之刀筆容僞,雖歸於吏奸之莫察,官需之當減準捧,亦諉以營關後還給是白乎乃,繡衣之準數還徵,旣在遞歸之後,則其所發明,難以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金義友亦,還逋掩置,法意深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朴熙顯亦,馬政空疎,點退興怨,不職爲大,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禎植亦,繡啓中十條臚刑,旣甚明白,囚供之一辭辨別,俱無的確,其中災結之連年偸弄,藉曰,吏奸之居多,而自犯者不少,還米之充補結役,藉曰,謬例之已久,而全不成事理,節目之有據,營廉之不發,曷足爲自明之端乎?其他瑣屑諸犯,罔非不法,而配囚逃失,又添一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權用萬亦,莅任未久,圖遞還鄕,居官不過數朔,囚供非曰,爽實,而捧糴勘簿,旣在解官之前,則未捧之責,自有所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刑曹啓辭內,向前罪人印喆伊亦,殿牌作變節次,箇箇承款,同推考覈gg覆g,親問結案,按覈取招爲白有如乎,依例令義禁府拿處亦爲有置,向來筵稟定式之後,䋈戮gg孥戮g破家瀦澤等節目,自在勿論中是白在果,旁照犯上不道律罪人印喆伊,依近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別定假都事,卽其地不待時處斬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柳遠鳴,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張瀚、任魯、權𪧴、李禎植、金義友、權用萬、朴熙顯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柳遠鳴疏曰,伏以臣,直一庸陋下品耳,三載記注,厚沐昔日之陶鑄,屢年臺省,偏蒙聖朝之記念,而報乏涓埃,心切愧懼,居然年踰六旬矣,歸伏松楸,期畢餘生,復何念及於榮塗哉?千萬不自意,銀臺特點,有隕自天,一歲之中,除旨聯翩,恩數曠前,感惶交中,跧伏鄕廬,未卽趨膺,逋慢之罪,自知難逭,耿結之忱,久而益切,向來一肅,粗伸叩謝,而適有狗馬之賤疾,未效筋力之奔走,郵罰不加,獲蒙恩遞,到底優渥,若偏臣身,曾未幾何,又伏奉除命,以臣爲承政院左副承旨,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逖違之餘,重入脩門,復尋延英之華磚,猥忝仙僚之末席,榮耀極矣。涯分踰矣,惟以夙夜在公殫竭鹵鈍,爲一半分報,更何敢言私,而臣近淹京輦,當夏棲屑,自來伏暑之症,重經泄痢,腹脹而漸成痰痞,胃敗而全廢食飮,脚氣兼發,行步尤難,陳力就列,實無其勢,玆陳難强之狀,不避瀆擾之罪,伏願聖明,亟賜鐫遞,以幸公私焉。臣方乞免,不宜附他,而有區區至切之懇,結轖于中,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五,素抱貞疾,積年沈痼,自經險釁,氣息奄奄,長在床褥,轉側須人,而少或失攝,病輒闖肆,方其危篤之時,實有朝夕之慮,其所調治,惟在藥餌之對症,滌瀡之滋補,而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菽水之供,不能稱意,蔘朮之劑,尙何可辦?人子至情,到此切急,方今聖明在上,孝理爲治,臣亦化育中一物,豈可徒懷嚴畏,不一陳情於仁覆之下耶?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近道一小邑,得沾廩餘,以供親廚,少駐崦嵫之頹景,俾伸烏鳥之私願,則臣母餘年,莫非聖朝之賜也,母子相對,惟有感祝而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午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鼎秀,假注書河錫洪,記注官李宗心、金樂灃,暗行御史沈英錫,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善爲往還乎?英錫曰,無事往還矣。上命御史先退,英錫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承旨李瀅夏〈坐〉。左副承旨柳遠鳴〈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金炳朝〈病〉李憲瑋〈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河錫洪〈仕直〉丁載榮〈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遠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假注書金履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喆改差,代以丁載榮爲假注書。
○以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柳遠鳴啓曰,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保寧縣監宋在淳,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鍾運,獻納孔胤恒在外,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牌不進,只有正言閔祖榮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柳遠鳴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若愚、曺錫鯤在外,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傳于閔鼎秀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徐能輔落點。
○傳于閔鼎秀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落點。
○丁載榮遷轉,代以李之鳳爲事變假注書。
○李之鳳在外,代以趙思健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善輔爲靈山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徐俊輔,副護軍鄭漪竝單付。
○以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鳳山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閔鼎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司書金逸淵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遠鳴,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振鶴手本,則時囚罪人禹錫文,屢日處濕之餘,猝得輪泄,度數頻數,眞元大脫,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禹錫文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孝禧殿望祭,執禮朴齊聞,大祝林顔喆,盥洗位全國憲,爵洗位禹錫文,亞從獻盥洗位李旭馨,贊者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徐有晃、任岳周,贊引金懋、李元普等,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朴齊聞、林顔喆、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假引儀,以雜歧例,令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金懋、李元普,係是假引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曾經東班雜職,勿爲決杖。假引儀金懋、李元普,竝依此律,杖八十收贖後,金懋公淸道天安郡,李元普槐山郡,徒二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柳遠鳴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五,素抱貞疾,積年沈痼,自經險釁,氣息奄奄,長在床褥,轉側須人,而少或矢攝,病輒闖肆,方其危篤之時,實有朝夕之慮,其所調治,惟在藥餌之對症,滌瀡之滋補,而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菽水之供,不能稱意,蔘朮之劑,尙何可辦?人子至情,到此切急,方今聖明在上,孝理爲治,臣亦化育中一物,豈可徒懷嚴畏,不一陳情於仁覆之下耶?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近道一小邑,得沾廩餘,以供親廚,少駐崦嵫之頹景,俾伸烏鳥之私亦爲白有臥乎所,柳遠鳴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承旨李瀅夏〈坐直〉。左副承旨柳遠鳴〈病〉。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丁載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曰,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瀅夏啓曰,左副承旨柳遠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仍詣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閔鼎秀曰,今日貢馬頒賜時擧行,萬萬駭然,不飭之內乘,竝令該府拿處。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掌令李若愚、曺錫鯤在外,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道采,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錫書啓,則康津前縣監申景雨,茂州前府使金載琬,繡啓旣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南原府使尹爔段,柔懦而太沒主張,故吏鄕橫自侈費,而全無限節,故官庫板蕩,訟案之左欹右仄,出場無期,禁山之日童月濯,風落是諉,蘇弊姑捨,潰裂多端,如此不治,不可久任是如爲白乎旀,淳昌郡守洪大衡段,冊客用事,而任有定價,房嬖捧賂,而訟必翻案,瑣謗溢於街巷,積怨流於道路,庚辰冬統營作錢米三百三十石,每石三兩式,合捧一千兩,民猶怨於倍徵,況旣還寢明年之春米,給民結,而以單一兩立本,半入各倉,而以一兩一二錢貿入是白如可,是年之秋,每石二兩式還捧,再翻三覆,而官橐則益富,民膏則荐渴,庚辰冬災結不俵者一百結,其錢一千三百兩,半給都吏首吏,半爲官用,辛巳冬災結不俵及還起不報者,合一百六十二結,錢爲二千一百兩內,三百兩給吏奴,二百兩給都吏,其餘一千六百兩,遂無下落,論其罪狀,合置重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雲峯縣監李彦懋段,莅任雖曰,屬耳,邑務全然抛却,倉穀虛留,置之不問,訟民遲滯,恬然不恤,全聽吏言,民情愁歎是如爲白乎旀,求禮縣監方承圓段,倉逋則漫不知何事,稅捧則一任其濫雜,隣邑士族,施以非法之刑,一道儒論,莫不駭憤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光州牧使金鐮段,出自邇列,志在圖報,其所施措,自有規範是白乎矣,春糶之傾庫分給,加分自然夥多,夏牟之封倉執錢,營關不合數爻,其在責備之義,宜有警飭之典是如爲白乎旀,任實縣監鄭東時段,地旣僻小,雖無大疵,還起田之三年蠲稅,自有定規,而當年出賦,民不願耕,大同布之一兩五錢,卽爲時價,而三兩勒徵,吏乃恣意,侍童之奸弊莫察,訟民之剖決未當,雖無重犯,不可無警是如爲白乎旀,南平縣監朴鎬壽段,少年爲治,精約不苟,刷馬價七百兩特蠲,而輿誦不已,賑穀一千石自備,而飢口賴生是白乎矣,冊客之指揮偏聽,不無奸弊,倉吏之舞弄莫察,是有民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樂安前郡守趙建洙段,遠引他道之奸吏,留爲冊舍之狎客,事無大小,一委此手,賂門大開,醜聲狼藉,賣訟鬻獄,泒任分利,兩稅捧上,悉委監色,舊斛潛藏,新斛忽出,每石加入,恰滿二斗,怨聲載路,流弊無窮,論其罪狀,合置重律是如爲白乎旀,興陽前縣監李勖段,橫濫成性,貪縱惟意,滿瓜而歸,無一善狀,封山犯斫,黃腸作板,添載漕船,年年輸去者,不下二百部,富民則白地搆罪,私徵贖錢,多至三十名,座首差帖,三日借銜,勒捧五百兩,其不法無恥之罪,不可不嚴懲是如爲白乎旀,寶城前郡守沈悅泰段,內婢潛通於奸吏,行賂有竇,衙奴放債於邑民,徵捧太濫,舊還未捧,謂近千石,以此就理,雖得公勘,其實奸吏之竊呑,非民間之未捧,己巳舊還,米爲一千六百餘石,租爲一千七百石,太爲二十石,庚午舊還,米四十六石,租三十五石零,太三石零,徵隣徵族,以錢畢捧,初不納倉,首吏倉吏,自下料販,乃以八百石未捧之意,報勘營門,至於就理,一境傳笑,至今嘵嘵,論其罪狀,合置重律是如爲白乎旀,雲峯前縣監卞永植段,居官三載,全事貪婪,不思懷保,惟意剝割,辛巳春代錢加分之數,每巡殆近百石,畢竟虛留爲二千石零是白遣,奸吏兄弟,竝差要任,而五百兩之銅,雖無痕迹,卄八疋之苧,尙可發明乎?不可不重勘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倅,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只令該府拿問重勘爲白乎旀,和順縣監鄭晉錫段,莅任不久,無怪邑事之未詳,而分糴有謗,難免倉奸之莫察是如爲白乎旀,長興前府使具載默段,五載居官,一是勤愼,而每欲吏民之俱便,不無奸猾之竝容,此其小疵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順天前府使李鍾運段,三載居官,一心圖報,廉潔旣自律身,奸猾莫不斂手,不食不正,用於當用,措處有方,實惠下究,菜田之築堰起墾者,爲一百三十二結零,公廨之一新修補者,爲一百二十五間,武庫火藥之新備,爲一千二百餘斤,凡此諸事,所費不些,而方其報營,不言自備,學宮之祭器祭服,一一新備,而一百兩補養士之需,四百兩防柴炭之米,永除民斂,又出錢一千兩,分授各面,以補民役,通計所費,殆近七千兩,廉聲播在民口,惠澤鏤在民心,此皆實績之顯著者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此優異之績,合有褒獎之典是白乎矣,近密分憂,係是職分內事,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同福縣監洪百泳段,四載居官,一心奉公,民稱其神明,吏畏其威猛,令無不行,禁無不止,舊瘼次第除去,新規燦然可觀,軍丁之査出塡代者,爲三百二十名,匠保之劃給補役者,爲一百五十兩,火田官用之蠲減,通計爲六百兩,結剩之竝付松廳者,爲二千一百餘兩,作爲民庫,以此應䌊,民可息肩,其爲永久之惠,無愧古人之績,論其政蹟,實爲諸邑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等茂績,宜有激勸之擧,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洪奭周段,到界不過數月,施措姑無所聞,而至誠承宣,民皆想望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沿路邑中淸州前牧使張瀚段,屢典熟手,每有不事事之歎,各樣剩條,何多無取取之物,收布軍五千餘名,不思塡闕,束伍軍三千餘名,逃故過半是如爲白乎旀,文義前縣令趙啓煥段,倉屬弄奸,而不能摘發,書員加徵,而亦未察飭是如爲白乎臥乎所,上項兩邑前倅,前仍該道繡啓,方在拿處中,竝令該府添問目勘處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前後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等,旣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疪,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營將、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閔鼎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徐有聞,參議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徐有聞,參議李鶴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傲,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牌不進,參判徐有聞未肅拜,參議李鶴秀進,同副承旨閔鼎秀進。啓曰,判書洪羲臣牌招不進,參判徐有聞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常愼爲大司憲,任鼎常爲修撰,洪晩燮爲文學,權丕應爲戶曹參判,金永鎭爲兵曹佐郞,李宅鉉爲刑曹佐郞,金濟運、林貞鎭爲引儀,南進和爲南原府使,趙基復爲淳昌郡守,李大淵爲雲峯縣監,李信泳爲求禮縣監,甕津府使單柳相弼。
○兵批,判書金魯應病,參判金愚淳受由,參議李寅溥病,參知尹豐烈入直進,右承旨李瀅夏進。僉知單李恒權,護軍金箕殷、徐長輔,副護軍洪羲瑾、任百禧,副司直尹景鎭、尹致謙、南履懋,以上竝單付,三陟營將權思奎,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黃土岐權管段金陞鼎。
○傳于朴基宏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貞喆爲大司憲,朴昌擧爲禮曹佐郞,金箕默爲工曹佐郞,洪稷謨爲廣興令,韓致逈爲禁府都事,閔致文爲掌樂主簿,洪羲臣爲司䆃提調,李止淵爲活人提調,宋宗洙爲永禧殿令,徐承烈、李齊學爲典籍,趙雲明爲寧陵令,李若愚爲東學敎授,金道喜爲南學敎授,沈存之爲加平郡守,任度常爲砥平縣監,養賢庫主簿單李奎鎭。
○趙思健在外,代以金建喆爲事變假注書。
○金建喆在外,代以金履喆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端川府民家漂頹及人物渰死事,傳于閔鼎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有暻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義友、權用萬、張瀚、任魯、崔應鉉、權𪧴、朴熙顯、禹錫文、李禎植,還囚照律以入,而金義友、禹錫文,病勢一向危重,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金堤郡守李勉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德積前僉使宋允桂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粘連,向前林應淳亦,還錢殖利,意雖在於充逋,大有違於經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東喆亦,罪囚逃失,自有當律,竝前議處,一體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永錫亦,殺獄忨愒,奸吏委任,俱可見明斷之不足,而先迷後得,容有可原是白乎矣,至於高山在任時,加數捧糴事段,藉曰,出秩在於前官,赴任適値歲末,而畢竟充逋,多歸吏奴,悉焚倉簿,事甚乖當,不可以相議營門,有所寬恕兺除良,繡啓所論,明白有驗,揆以糴法,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長城前府使權𪧴矣本府議啓內,所犯諸條,俱係不法,囚供之極口分陳,有難一一取信,而其中災結之課歲作奸,殖利取用事段,旣曰,該吏之隱結,又曰,報營成節目,而至請道査,則揆以常情,誠不可盡歸虛罔,直勘當律是白乎矣,其外諸條,事體所在,當從繡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孝禧殿望祭,執禮朴齊聞,大祝林顔喆,盥洗位全國憲,爵洗位禹錫文,亞終獻盥洗位李旭馨,贊者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徐有晃、任會周等矣本府議啓內,駿奔之地,無時不敬,而嚴敎未幾,猶踵謬習,事關紀綱,罪涉故犯,竝只以此照律罪,朴齊聞段,父年七十,無兄弟獨身,杖八十,徒二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林顔喆、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會周等段,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齊聞、徐有晃、任會周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林顔喆、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等段,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靈巖前郡守李禎植矣本府議啓內,繡啓中十條臚列,旣甚明白,囚供之一辭辦別,俱無的確,其中災結之連年偸弄,藉曰,吏奸之居多,而自犯者不少,還米之充補結役,藉曰,謬例之已久,而全不成事理,節目之有據,營慮之不發,曷足爲自明之端乎?其他瑣屑諸犯,罔非不法,而配囚逃失,又添一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母年七十六歲,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忠原前縣監任魯矣本府議啓內,吏奸民隱之慢不察飭,瑣利纖賄之厚想怨讟,觀於囚供,雖不無分疏之端,而苟能綜核勤厲,吏憚民懷,則此言奚爲而至哉?繡啓所論,亦以柔懦不察,邑如無官,作爲斷案,則可知其衰倦不職,滯訟濫斫,尤係不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抱川前縣監權用萬矣本府議啓內,莅任未久,圖遞還鄕,居官不過數朔,囚供非曰,爽實,而捧糴勘簿,旣在解官之前,則未捧之責,自有所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成歡前察訪朴熙顯矣本府議啓內,馬政空疎,點退興怨,不職爲大,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珍島前郡守崔應鉉矣本府議啓內,罰疤徵番,未詳措處之得失,房嬖捧賂,亦無指的之可言,而災簿之刀筆容僞,雖歸於吏奸之莫察,官需之當減準捧,亦諉以營關後還給是白乎乃,繡衣之準數還徵,旣在遞歸之後,則其所發明,難以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淸州前牧使張瀚矣本府議啓內,所犯三條,驟聞創覩,孰不駭愕,而位結換太,顯錄記簿,久爲排朔之用,儲置換木,劃自惠廳,元非擅犯之資,則囚供辦別,非曰,誣也,至於還穀加作,藉曰,非所自犯,大有違於經法,不可以用有歸宿,少加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漣川前縣監金義友矣本府議啓內,還逋掩置,法意深重,以此照律罪,父年七十,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齊聞,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父年七十,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林顔喆、全國憲、禹錫文、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徐有晃、任岳周等,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朴齊聞、徐有晃、任岳周等,竝功議各減一等,林顔喆、李旭馨、李儀朝、安聖謩等,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朴齊聞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父年七十,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徐有晃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金川郡興義驛,徒一年定配,任岳周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連山縣平川驛,徒一年定配,林顔喆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公州牧日新驛,徒一年半定配,李旭馨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一年半定配,李儀朝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白川郡金谷驛,徒一年半定配,安聖謩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丹陽郡長林驛,徒一年半定配,全國憲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黃州牧敬天驛,徒二年定配,禹錫文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黃澗縣新興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魯,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任魯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應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應鉉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𪧴,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權𪧴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忠原縣連原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張瀚,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府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張瀚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振鶴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永錫,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氣息奄奄,李勉沖風眩之症,兼以毒痢,在途危劇,就囚之後,一倍添急,兩囚症形,實爲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永錫、李勉沖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徐有聞疏曰,伏以臣,材器至劣,文質無當,濫躋卿班,涯分已踰,雖有追先報今之願,自謂不後於人,而其於量力度能之義,實則無適於用,居常愧懼,不知所措,迺者亞銓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於此任,曾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遽然輕授,不少難愼也哉?天官之職,爲任特重,雖在佐貳,不比漫司,或代斲於承乏之際,或參席於通擬之時,論其激揚之責,則未始不與長僚而共之焉,如非才足以稱愜群情,識足以甄別庶品,則莫可以承當。而顧臣昏憒,百無一似,通籍三十有餘年,陸陸碌碌,隨衆隊行,對人接物,只是一拙澁樣子耳,至若賢愚之能辨,用捨之孰宜,則茫乎若聾者之廁於鍾鼓之間也。夫如是而尙何望其排比政注,澄淸選路,以仰副我聖上委畀之恩私也哉?且臣年逾六旬,衰病漸深,杜門坯蟄,世念索然,雖尋常官職,猶思退步,馳驟名途,已矣無望,而乃使强其所不强之任,則跡與心違,僨誤必多,左右思量,轉益踧踖,直欲循墻而走也。開政有命,天牌屢臨,罪犯違逋,冒膺無路,玆敢略暴由中之懇,仰干聽卑之聰。伏乞聖明,俯賜鑑察,特命鐫改,使公器無濫,微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注書金炳朝疏曰,伏以臣父臣敎根,除拜都承旨矣,臣之所帶職名,在法當遞,敢陳援例之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能輔〈坐〉。右承旨李瀅夏〈坐直〉。左副承旨柳遠鳴〈病〉。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緣故出〉。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丁載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啓曰,行大司憲權常愼,掌令李若愚、曺錫鯤在外,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呈辭,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瀅夏啓曰,左副承旨柳遠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近聞都下怪疾,尙多死亡之患,而昨見海伯狀啓,道內死亡,至於萬餘人之多,聞極驚惻。海西、湖南,雖請別厲祭,湖西則姑無死亡實數之狀聞者,嶺南與他道則寂然,果無流行之患而然歟?自該曹,關問各道,其死亡尤甚處,別厲祭及慰安祭,依昨年兩西例爲之事,分付諸道臣,京中別厲祭,亦爲依例設行事,分付。
○朴基宏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平海郡守金履寬,靈山縣監徐善輔,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鍾運,獻納孔胤恒在外,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未肅拜,只有正言閔祖榮一人,不得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左副承旨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任鼎常,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鼎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邁淳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近聞都下怪疾,尙多死亡之患,而昨見海伯狀啓,道內死亡,至於萬餘人之多,聞極驚惻,海西、湖南,雖請別厲祭,湖西則姑無死亡實數之狀聞者,嶺南與他道則寂然,果無流行之患而然歟?自該曹,關問各道,其死亡尤甚處,別厲祭及慰安祭,依昨年兩西例爲之事,分付諸道臣,京中別厲祭,亦爲依例設行事,分付事,命下矣。昨年別厲祭設行時,北郊遣京兆堂上,東西南三郊,遣經幄之臣,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先行,祭品,依己未乙亥年以常時厲祭例設行矣。今亦依此磨鍊,而北郊及東西南三郊別厲祭,不卜日,今七月二十七日定行,城隍發告祭,依例前期三日同月二十四日先行,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則依常時品數,各別精備虔誠設行事,知委擧行,各道四都別厲祭及慰安祭,今方星火關飭,而海西、湖南則慰安祭,亦爲一體設行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聽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山屯馬二百匹,凶咎駑𮩻馬二十匹,合五百八十八匹內,二十匹,到中路故失,二十五匹,到中路病留,十一匹,到津頭逃逸,十四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三百五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而所封馬匹,擧皆骨殘體瘦,比前尤甚,當駭封進濟州牧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錫書啓,吏曹回啓內,康津前縣監申景雨,茂朱前前府使金載琬等罪狀,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樂安前郡守趙建洙,興陽前縣監李勖,寶城前郡守沈說泰,雲峯前縣監卞永植,拿問重勘,南原府使尹爔,淳昌郡守洪大衡,光州牧使金濂,任實縣監鄭東時,南平縣監朴鎬壽,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載琬、趙建洙、李勖,今方待命拿囚,申景雨下去公淸道陰城地,卞永植下去牙山地,尹燨、洪大衡、金濂、鄭東時、朴鎬壽,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沈說泰以慶尙右兵虞候,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目粘連,全羅道暗行御史沈英錫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營將、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錫書啓,則前左水使李忠運段,莅任未久,衆怨朋興,寵婢私賣國穀,任其所爲,權吏幻弄兵錢,不能致察,松田童濯,斧斤狼藉,民恣吏怨,不勝喧䀨是如爲白乎旀,呂島萬戶鄭臣弼段,吏習太頑,初無禁戢之政,民謗頗多,蓋是昏謬之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前左水使李忠運段,旣因他事,雖在拿勘中是白乎乃,繡啓論例,若是狼藉,呂島萬戶鄭臣弼段,吏頑莫戢,民謗旣多,則不可仍置,竝施罷職之典爲白乎旀,其他閫帥、營將、虞候、邊將、監牧官等,邑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疪,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此書啓中,加里浦前僉使張持大之持字,以志字書之,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沈英錫,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能輔〈式暇〉。右承旨李瀅夏〈坐直〉。左副承旨柳遠鳴〈服制〉。右副承旨朴基宏〈方物封裹進〉。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丁載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行大司成趙貞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基宏,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基宏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閔鼎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朴基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行大司憲權常愼,掌令李若愚、曺錫鯤在外,執義權度采,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鎭安縣監趙濟和,遭祖母承重喪事,傳于閔鼎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泰根爲鎭安縣監。
○閔鼎秀,以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堂上,俱不來會,不參堂上,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閔鼎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鼎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鼎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金逸淵,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連日違牌,事甚未安,申飭牌招。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德益,辛巳壬午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明禮門西邊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四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州前牧使張瀚,文義前縣監趙啓煥,令該府添問目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張瀚前罪,已爲勘處後,今方待命拿囚,趙啓煥前因該道繡啓,時在任所,故發遣府羅將拿來草記批旨內,有待待命拿囚之命,待其就囚,添問目,一體勘處,何如?傳曰,允。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能輔〈式暇〉。右承旨李瀅夏〈坐〉。左副承旨柳遠鳴〈服制〉。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監祭進〉丁載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備忘記,楊州牧使趙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瀅夏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鼎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閔鼎秀,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金達衡,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徐有聞,參議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徐有聞進,參議李鶴秀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基宏進,啓曰,判書洪羲臣受由,參議李鶴秀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存秀爲大司憲,金啓溫爲大司諫,金世忠、朴昌擧爲掌令,李魯秉爲獻納,李同淳爲修撰,李止淵爲左尹,沈毅鎭爲廣興守,徐觀淳爲司䆃僉正,李淵愚爲社稷令,李昇明爲東部令,康國龍爲厚陵令,閔致文爲監察,徐有素爲冬至書狀官,李鍾岱、吳慶僖爲兼引儀,李齊松爲純陵奉事,李相琮爲敦寧主簿,兼養賢庫直長單金履喆、柳榮五爲文川郡守,書題單金光顯,左尹單徐鼎輔,右尹單李止淵。
○兵批,判書金魯應進,參判金愚淳受由,參議李寅溥病,參知尹豐烈入直,同副承旨閔鼎秀進。以李羲甲爲知事,金箕殷爲同知,徐鼎輔、尹行直爲副摠管,徐春輔爲訓鍊都政,李升權爲宣傳官,柳興源爲內禁將,趙雲豪爲五衛將,李國泰爲景福將,李行淳爲訓鍊副正,吳致聞、梁宣洙、李時榮爲宣傳官,洪㯳爲都摠經歷,金命淵爲司禦,蔡大榮爲武兼,尹瀅爲守門將,李義權爲城津僉使,鄭繼周爲上土僉使,李昌馥爲寧城僉使,趙亨錫爲全羅右水虞候,金光默爲呂島萬戶,乾川權管單崔鎭禧,大護軍單權常愼,護軍李文會、李秀民,副護軍李鍾運、權思奎,副司直李若愚、曺錫鯤、孔胤恒,副司果任鼎常,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鶴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兼司書金道喜,說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閔鼎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七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徐敬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載重爲羽林將。
○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永錫,還囚照律,李勉沖還囚議處以入,而李勉沖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勉沖亦,充逋錢之自備俵民,意本在於施惠,雜役米之高價執錢,數不至太濫,則小小不察,固無足爲深之罪端,而王人體重,辭不擇發,壞損朝體,大關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允桂亦,稅船致敗,不卽鉤拯,俱係不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司僕寺兼內乘趙華錫,內乘白殷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樂安前郡守趙建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淸州前牧使張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淳昌郡守洪大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茂州前前府使金載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全義縣監魏魯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興陽前縣監李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萬頃前縣令林應淳矣本府議啓內,還錢殖利,意雖在於充逋,大有違於經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柒原前縣監金東喆矣本府議啓內,所論諸條,俱犯貪酷,則不可以囚供之粧撰自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又議啓內,罪囚逃失,自有當律,竝前議處,一體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報恩前郡守金永錫矣本府議啓內,殺獄忨愒,奸吏委任,尤可見明斷之不足,而先迷後得,容有可原是白乎矣,至於高山在任時,加穀捧糴事段,藉曰,出秩在於前官,赴任適値歲末,而畢竟充逋,多歸吏奴,悉焚倉簿,事甚乖當,不可以相議營門有所寬恕兺除良,繡啓所論,明白有驗,揆以經法,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生父年七十一,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宜遞未遞,苟然仍冒,血懇便屬於飾讓,恩批屢承於鄭重,每一思惟,惶感交切,而向者暫出,是豈臣樂爲而爲之哉?召命荐下,牌望勿呼,臣於是,怵分畏義,不敢言私,遂不免重理朝衣,抗顔赴政,對人而靦然慙赧,臨事而圉若癡獃,草草塞白,舁歸私次,宿疾一倍增劇,頑痰膠結於心窩,風暈轉於頭部,肢體從而麻木,精神益以昏憒,若癃老垂盡之喘,而重添於近日換節之候,感冒尤劇,寒熱交作,懣甚而若抱氷炭,瞀極而如蒙煙霧,宛轉叫呼之狀,傍人爲之憫惻,若其食飮之廢却,榮衛之枯脫,直是常談例語,蓋臣受氣虛脆,病固難醫,方其未劇之時,興居飮啖,猶不若平人,或値調將失宜,如期而發,則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而以目下斗劇之症,實無時日內蠢動之望,庚牌之下,荐犯違傲,伏枕惶隘,若添一病,玆敢略構短章,疾聲呼籲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銓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直〉丁載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侯,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鼎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執義鄭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道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基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求禮縣監李信泳,鎭安縣監金泰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金啓溫,司諫趙璟鎭,正言金䥧未肅拜,獻納李魯秉在外,只有正言閔祖榮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閔鼎秀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李紀淵、李羲準、洪益聞落點。
○閔鼎秀啓曰,新除授承旨鄭元容,以前任寧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同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明日拜表,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愚在狀啓,長湍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閔鼎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閔鼎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彰義門守門軍來告內,本門左邊門隻,環鐵一箇、鐵索二箇閪失云,聞極驚駭,發遣將校,使之摘奸,則果如所報。城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環鐵與鐵索閪失之擧者,事未前有,爲先嚴飭該監及字內營門,急速修改,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臣不勝惶恐,而該營大將,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拔去賊漢,亦令左右捕廳,各別譏詗,期於捕捉,守門將卒,不謹把守之罪,不可尋常處之,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者彰義門守門軍來告內,城門鐵環一箇及沙瑟鐵二節閪失,而其所見失根因,不得詳知云,聞極驚心,發送將校,使之摘奸,則果如所告矣。城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無前之變怪,萬萬警駭,鐵環與沙瑟鐵,爲先堅實改備,賊漢卽令左右捕廳,各別譏詗,期於捕捉,當該入直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守門軍,自臣營嚴棍除案,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彰義門左邊門隻環鐵一箇、鐵索二個閪失云,城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閪失之擧,事未前有,萬萬警駭,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兵曹堂上及不謹把守之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閔鼎秀,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梁宣洙,移拜宣傳官矣,職務相妨,例不得兼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東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金東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錦山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建洙亦,他方退吏,居冊干政,則瑣謗之來,理所必然,而換斛濫捧,吏奸民怨,則歸之不察,不察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勖亦,設禁徵贖,意雖出於戢奸,而不待報營,罪難免於自擅,勒民成婚,誼雖厚於朝宗,而借名鄕任,事有涉於賄成是白遣,至於黃腸作板事段,典守察飭,耳目森羅,則公肆斧斤,顯載漕船,若是之夥多,揆以事情,殊涉擬晦,而觀於繡啓所論,以少不下二百部爲說,則可知其只憑風傳,未覈實數,而無論以販以斫,若無一板木着手之事,雖曰,風聞,豈至若是之狼藉乎?以此以彼,罪關不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魏魯喆亦,糶糴、詞訟、俵災三者,爲治之大端,而俱有所論,鄕任邑儒,又從而貽累官政,凡屬不治者,莫不竝萃,而旣不以虛留之實數,不拘之實事,某訟之誤決,明的道破,則囚供分疏,亦有其說是白乎矣,一邑三官,至騰巷謠,則儱侗不職,槪可想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大衡亦,房嬖冊客之傍招累謗,揭板造碑之作爲沽衒,事無持的gg指的g,跡甚䵝昧是白遣,災結之年年偸弄事段,觀於囚供,乃以分俵成冊之昭不可掩,極口稱冤,則直勘當律,難服其口是白乎矣,至於統營還寢穀區處事段,雖以囚供觀之,初以三兩作錢,終以一兩二錢立本,三石名作錢,五百兩餘剩者,難免反弄之跡,藉曰,非所自擅,用有歸屬,而律以糴法,終難寬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張瀚亦,繡啓所論,泛言槪略,一無指的是白乎矣,至於軍伍闕額事段,兩湖繡啓,一褒一貶,事甚疑晦,而藉曰,死亡之餘,未及充定,闕額之多,不能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載琬亦,繡啓所論贓業gg贓案g,只是除番軍官一條,而此與元軍額有異,隨時贏縮,乃是列邑之所通行,而充伍餘丁,合有區處,補弊措劃,至成節目,囚供所陳,不可歸之於立地粧撰兺除良,等數錢數之俱倍於裏面實數云者,事勢物情,亦有所據,則以此而直致爲贓案,恐不足大服該囚之心是白乎矣,第意近成軍丁,通患不足,而搜括閑丁,若是贏羨,則擾民興讟,勢所必至,殊有昇於懷保之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司僕寺兼內乘趙養錫,內乘白殷鎭等亦,莫嚴之地,擧行錯亂,難免團束不嚴之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又照目粘連,德積前僉使宋允桂矣本府議啓內,稅船致敗,不卽鉤拯,俱係不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金堤郡守李勉沖矣本府議啓內,充逋錢之自備俵民,意本在於施惠,雜役米之高價執錢,官不至於太濫,則小小不察,固無足爲深罪之端,而王人體重,辭不擇發,壞損朝體,大關後弊,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勉沖,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州前牧使張瀚矣本府議啓內,繡啓所論,泛言槪略,一無指的是白乎矣,至於軍伍闕額事段,兩湖繡論,一褒一貶,事甚疑晦,而藉曰,死亡之餘,未及充定,軍額之多,不能無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淳昌前郡守洪大衡矣本府議啓內,房嬖冊客之傍招累謗,揭板造碑之作爲沽衒,事無指的,跡甚䵝昧是白遣,災結之年年偸弄事段,觀於囚供,乃以分俵成冊之昭不可掩,極口稱貸,則直切當事,難服其口是白乎矣,至於統營還宿穀區處事段,雖以囚供觀之,初以三兩作錢,終以一兩二錢立本,三百石作錢,五百兩餘剩者,難免反弄之跡,藉口gg曰g,非所自擅,用有歸屬,而律以糴法,終難寬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平海前郡守趙建洙矣本府議啓內,他方退吏,居冊干政,則瑣謗之來,理所必然,而換斛濫捧,吏奸民怨,則歸之不察,不察亦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全義前縣監魏魯喆矣本府議啓內,糶糴、詞訟、俵災三者,爲治之大端,而俱有所論,鄕任邑儒,又從而貽累官政,凡屬不治者,莫不竝萃,而旣不以虛留之實數,不均之實事,某訟之誤決,明的道破,則囚供分疏,亦有其說是白乎矣,一邑三官,至騰巷謠,則儱侗不職,槪可想知,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茂朱前前府使金載琬矣本府議啓內,繡啓所論贓案,只是除番軍官一條,而此與無軍額有異,隨時贏縮,乃是列邑之所通行,而充伍餘丁,合有區處,補弊之措劃,至成節目,囚供所陳,不可歸之於立地粧撰,等數錢數之俱倍於裏面實數云者,事勢物情,亦有所據,則以此而直斷爲贓案,恐不足大服該囚之心是白乎矣,第念近來軍丁,通患不足,而搜括閑丁,若是贏羨,則擾民興讟,勢所必至,殊有乖於懷保之政,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興陽前郡守李勖矣本府議啓內,設禁往贖,意雖出於戢奸,而不待報營,罪難免於自擅,勒民成婚,誼雖厚於朝宗,而借名鄕任,事有涉於賄成是白遣,至於黃腸作板事段,典守察飭,耳目森羅,則公肆斧斤,顯載洪船gg漕船g,罪是之夥多,揆以事情,殊涉疑晦,而觀於繡啓所論,少不下二百部爲說,則可知其只憑風傳,未覈實數,而無論以板以斫,若無一板木着手之事,則雖曰,風聞,豈至若是之狼藉乎?以此以彼,罪關不輕,以此照律,罪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直〉丁載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右尹李止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鼎秀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閔鼎秀曰,三使臣入侍。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旣已進參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益聞,時在公淸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孝禧殿朔祭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閔鼎秀啓曰,注書有闕之bb代b前注書金炳朝,被薦人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朴基宏,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兵曹、工曹,堂上俱不進參,不參堂上,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全啓煥推擇,則今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鶴秀,工曹參議李敬參,兵曹參知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閔鼎秀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訓鍊大將白東薳拿處傳旨啓下矣。奪符次,標信及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訓鍊大將白東薳,守門將金益煥、金彦格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魯應、白東薳、金彦格,今方待命拿囚,金益煥係是白徒,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海愚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鼎秀曰,飭已施矣,兵判、訓將,分揀放送。
○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飭已施矣,兵判、訓將分揀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魯應、白東薳,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訓鍊大將白東薳分揀放送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大衡,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洪大衡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勖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新溪縣所坪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昌擧啓曰,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儉恒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請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秘之跡,如印一板,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儉恒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竪,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別兼春秋朴永元疏曰,伏以史直有曠,天牌儼臨,以別兼春秋召臣,駕屨不俟,在義卽然,簪筆近光,於分榮矣,顧何敢爲違傲之計,而臣之老母,疾病沈痼,床笫奄奄,已多年所,邇來酷炎之餘,又當節換之交,溏泄頻作,毒痢交下,踰旬跨朔,有劇無歇,飮啖幾至全却,眞元漸就澌綴,目下證狀,凜乎若不保朝夕,臣方蚤夜煼灼,左右扶將,雖欲離捨赴公,此實人子常情之所不忍者。臣之坐違召命,于今旬有餘日矣,竊庶謂罪積慢蹇,罰有彝典,譴何之降,縮伏以竢,聖度曲加燾庇,薄警每止問備,惶隕感激,益無措躬之所,與其徒懷嚴畏,自阻仁覆之下,無寧悉暴衷情,以冀鞶褫之恩,玆敢隨牌禁扄,冒徹短籲。伏乞聖慈,諒臣懇迫之私,亟遞臣本兼職名,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午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謝恩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鼎秀,假注書丁載榮,記注官任泰濬、安允璟,上使南履翼,副使權丕應,書狀官林處鎭,以次進伏訖。上命三使臣進前,履翼等進前,各賜臘藥一封,仍命善爲往還也。上命三使臣先退,履翼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修〈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直〉丁載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啓曰,兵曹判書金魯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行大司諫金啓溫啓曰,臣於淸朝諫大夫之任,本不近似,而除命歷日,雖不得不章皇祗肅,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參之情勢,前後引避,屢蒙體諒,到今處義,豈有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基宏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閔鼎秀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閔鼎秀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執義鄭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時原任閣臣,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鼎秀,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來八月初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肅敬齋廚後簷椽木等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來八月初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以禮曹言啓曰,去四月晦間,貞陵官員,以本陵陵上莎草間多枯損之意報來,而節屆盛夏,政當雨澤頻降之時,庶有抽芽滋茂之望,時日奉審,詳細報來事題送矣。連接其所報,則陵上莎草,前面自乙方至癸方,後面自庚方至亥方,枯損處,間經雨澤,頓無回蘇,奉審形止,與夏間無異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損之患,萬萬驚悚,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後,修改當否,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惠陵陵上莎草,間有枯損,不至甚大,新莖方抽,修改當否,姑觀春後事,今春因京畿監司奉審狀啓,臣曹回啓,令陵官時日奉審,詳細報來後,更爲稟處事,啓下知委,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審承旨回奏本陵陵上莎草蟲損形止啓稟,口傳下敎內,分付禮曹,申飭陵官,使之着實拾蟲事,命下矣。謹依下敎,連加拾捉,期有實效,嗣後奉審形止,詳細報來之意,另飭齋官矣。卽接其所報,則多發軍丁,連加拾捉,莎蟲一向熾盛,終難止息,自酉方至卯方,幾皆枯萎,自辰方至申方,雖有回蘇之漸,亦無滋茂之望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漸至枯萎之境,不勝驚悚,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後,修改當否,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夏徽陵陵官員,以本陵陵上戌亥子丑寅方莎草,間因蟲蝕,漸次枯損,巳午未方新抽之莖葉,亦甚稀疎事,有所報來,故莎蟲則捕捉,期於盡除,枯損處今當夏節,雨後滋茂形止,時日奉審,詳細報來之意題送,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審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蟲損形止啓稟,口傳下敎內,分付禮曹,申飭陵官,使之着實拾蟲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另加拾捉,期有實效,嗣後奉審形止,亦卽報來事,另飭齋官矣。卽接其所報,則夏秋雨澤頻仍之後,莎蟲則姑無形跡,自丑方至寅方,新芽雖抽,間或有枯根,似無如前茁茂之望,自酉方至卯方,莖葉之新抽者,亦多稀疎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損,不勝驚悚,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後,修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夏顯陵官員,以大王陵上莎草,間間有蟲蝕枯黃之漸,而連爲拾捉,蟲患止息,後面子癸丑三方,夏節已屆,尙無向靑之色,有所報來,故前頭雨澤,庶有漸次滋茂,嗣後奉審形止,詳細報來事題送,五月二十三日,奉審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蟲損形止啓稟,而口傳下敎內,分付禮曹,申飭陵官,使之着實拾蟲事,命下矣。謹依下敎,連加拾捉,期有實效,嗣後奉審形止,詳細報來之意,另飭齋官矣,卽接其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連爲奉審,莎蟲今無現形,莖葉漸至向蘇云矣。蟲患之止息,莎草之漸蘇,誠不勝萬幸,而嗣後滋茂之如何與否,明春道臣奉審時,詳細看審,別具狀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陵上莎草,後面自酉方至甲方,幾盡枯損,實無着根滋茂之望事,去四月旬後,本陵官,有所報來,故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後,修改當否,更爲稟處事,自臣曹草記,而批旨內,日前奉審重臣之奏,已以待秋修改爲宜爲辭,今不必更爲奉審,待秋更爲草記,可也事,批下矣。秋令今已將半,修改漸當其時,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涓吉修改節次,當爲稟旨擧行,奉審之節,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京畿監司今春奉審狀啓,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蟲損處,或有間間枯損,而所損旣不相連,亦無脫落,目下所見,不甚悶迫,新莖方抽,來頭滋茂,庶幾可期,姑觀春夏後滋生之如何,以待秋奉審時,更爲看審登聞爲辭,故臣曹草記,依狀請,待奉審更爲稟處事,允下,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審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蟲損處形止啓稟,口傳下敎內,分付禮曹,申飭陵官,使之着實拾蟲事,命下矣。謹依下敎,連加拾捉,期有實效,嗣後奉審形止,詳細報來之意,另飭齋官矣。卽接其所報,則自酉方至寅方,莎草一自蟲蝕枯損之後,尙不回蘇,而方當夏秋雨澤之節,終無滋茂之望,莎蟲則姑無目下現形云矣。本陵上莎草蟲損,始自昨夏政府以下奉審時,目下所見,旣非時日切急,熾息與否,待今春道臣奉審,別具登聞之意,書啓啓下後,又經道臣奉審,而今見齋官所報,枯損處,雖不至脫落之境,終無回蘇滋茂之望,則遲待道臣秋奉審,事甚未安。今此局內陵寢,政府以下奉審時,同爲奉審,修改當否,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金魯應疏曰,伏以臣,年及衰朽,病又侵尋,本兵重任,自知不堪,而辭未獲命,冒沒承膺,仰感委畀,俯思殫竭,亦旣旬日視務,一再行政,而句勘簿書,則神精輒患未周,甄別韎韋,則鑑識自多不逮,居常悚汗,殆忘寢食。今玆西城環鐵之失,而臣之不職,於是乎大著矣,夏官所掌,載在六典,而門戶管鑰,實爲重政,此而或疎,餘無足言,苟使臣平日檢飭,不令而嚴,則未之前有之事,何從而致此也?喉院請勘,便似循例,法府置對,猶未納供,而遽賜分揀,寔出特恩,恩之愈加,罪之愈訟,召牌荐臨,受符無望,惶阨之極,靡所容措,敢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感激洪私,怵迫嚴命,𢬵廉決防,晏然行藩宣之職者,五朔于玆矣。耿耿寸心,豈不欲殫竭庸鈍,以少答恩造之萬一,而鼯鼠之五技已窮,駑馬之十駕不前,任鉅才薄,瘡疣百出,頑猾公行,而威不能戢,奸欺交售,而明不能察,民情壅遏於悍吏,公法懈玩於積習,重以旱潦不適,汙萊滿目,乖沴久肆,瘥札載路,而立視秦瘠,漠然無拯捄消弭之策,辜恩溺職之罪,臣固自知其難逭。際伏見本道繡衣書啓之回下者,無一語糾警於疲劣不勝任之狀,而只以金堤郡守李勉沖事移文一款,歸之於不恤事面之科,吁亦可謂太恕矣。臣固蒙闇不識事體,而區區本意,竊以爲有司之所守者,唯格例最嚴,嘗聞諸故老之言,繡衣封庫之外,凡所黜陟,皆待復命後書啓,而未常有自道臣先啓者,蓋其貪汙不法,不可一日容置者,固已入於封庫之中,而其餘則反面之後,自可惟意論列,無所藉於道臣之替行,道臣之與繡衣,均之爲奉命之臣,亦不宜以道臣,而一聽繡衣之指揮也。臣之謏聞淺見,旣以是爲格例之當然,故繡衣移文之後,只先以到付回移,而其日繡行,適到臣營,故臣於相對酬酢之際,以格例之無可據爲難,則繡衣之答,雖不以臣言爲可,至於某時某事之可以援證,亦無所明告於臣。臣猶謂繡關體重,不欲擔閣屢考本道之掌故,博訪京外之聞見,終無可以依俙旁照於因繡關謄啓之格例,告君之體,至爲嚴重,與其破例創行,而得罪於公格,無寧謹守常規,而見忤於繡衣。迷滯之見,斷斷如是,反復思度,遂不得變改,而今者繡啓,旣以臣不恤事面爲慨,則蓋必有的然明見於臣所未諳之格例,以臣之空疎眛陋,顧何敢自是己見,屑屑分疏,以陷於重傷事體之歸哉?臣之見銜名以謫補,雖有情勢,無路控辭,而身居按察之地,自速壞法之目,若又泯默淟涊,從他譏笑,亦將無以抗顔於吏士軍民之上,玆冒瀆擾之誅,仰煩崇嚴之聽,而亦不敢循尋常辭職之例。惟願聖明,俯賜鑑燭,亟命攸司,議臣當被之罪,以振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不必論前例有無,只當視該倅壞體與否而已,卿言亦太執矣。卿其勿辭察任。
○戶曹參判權丕應疏曰,伏以臣,今已陛辭矣,觚稜入望,戀結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之所帶,度支佐貳之任,不可仍冒出疆,已例卽然,玆敢在途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無曠庶官,以存公法,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閔鼎秀〈坐直〉。注書李憲瑋〈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河錫洪〈仕〉丁載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鼎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鼎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三陟營將權思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基宏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銑落點。
○閔鼎秀啓曰,新除授行大司諫金銑,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朴基宏曰,暗行御史入侍。
○閔鼎秀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執義鄭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牌不進,持平南履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擧,持平蔡弘韻,司諫趙璟鎭,正言閔祖榮、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朴奎壽落點。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鼎秀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愚在狀啓,高陽郡守鄭淵始,城餉那移,結役犯用,還錢之輸送京第,賑資之推移私用,俱係貪汚,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傳于閔鼎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水道察訪申熙呈狀內,矣身年近八十,衰病沈痼之中,近添暴泄,多船藥治,少無差效,萬無千里外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海西察訪中相換。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八月初一日,焚香殿官中一員,明朝當爲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新除授令宋宗洙,在外未肅拜,無以擧行云。依定式假官,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鼎秀,以兵曹言啓曰,明禮門西邊墻垣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明禮門西邊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西營入直訓局軍八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沈擇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午七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基宏,假注書丁載榮,記注官李宗心、金樂灃,御史朴來謙,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來謙進前。上曰,善爲往還乎?來謙曰,誠力所到處,盡爲之矣。仍命御史先退,來謙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齋宿〉。左承旨沈能岳〈齋直〉。右承旨愼宜學〈齋直〉。左副承旨朴基宏〈齋宿〉。右副承旨金基常〈未肅拜〉。同副承旨閔鼎秀〈齋宿〉。注書李憲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丁載榮〈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副提調朴基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鼎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禧殿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基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閔鼎秀啓曰,注書李憲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永元,由限已過,與別兼春秋金道喜,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鄭元容,左承旨李紀淵,右承旨李羲準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不爲仕進及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一、李文會、愼宜學、沈能岳落點。
○朴基宏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齊一,行左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無以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齊一,行左承旨李文會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金基常落點。
○朴基宏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行都承旨朴周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副承旨金基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
○傳于閔鼎秀曰,禮刑換房。
○朴基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蘭淳,副應敎李渭達,校理嚴燾,副校理朴永元、金道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尹景鎭,副應敎姜世白,校理沈鈁,副校理李若愚、權敦仁落點。
○朴基宏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敦仁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游爲高陽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元容。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齊一。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進上生松葺,姑未浮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基宏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周壽,以吏曹言啓曰,文川郡守柳榮五呈狀內,矣身老父,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人子情理,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掌樂院正洪羲弼,禮曹佐郞李敏會,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申純,文臣兼宣傳官金盛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熙宮衛將鄭鎭國,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新除授上土僉使鄭繼周,身病沈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愚在狀啓內,高陽郡守鄭淵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淵始下去公淸道忠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正言閔祖榮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庸品,濫叨言地,猥瀝腔血,冒瀆宸嚴,庶幾聽卑之聽,俯察由中之懇,而伏奉批旨,未蒙諒許,反紆寵渥,侈之以勤據之隆褒,加之以體念之溫諭,臣擎讀未半,不覺神魂之飛越,感淚之交逬也。噫,淸朝群彦,幾人林立,而顧以萬萬不稱之遐蹤,偏荷萬萬非常之異數,冀土賤臣,將何以俯竭涓埃之報效,仰俾天地之高厚也,惟當不揆愚陋,不避煩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彰吾君好察邇不忘遠之至仁盛德,斯爲目下義分,而第臣素患痰癖,昏眩成疾,纔經暑濕,瘇癤遍體,視聽俱艱,步趨皆妨,召牌屢臨,積犯違傲之罪,虛縻許久,益切負乘之懼,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仍冒乎?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遞斥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贅及他說,而第有區區愚忱,未盡於前疏者,事在目下,不容終默,玆敢附陳焉。其一,官職遷除事也。《易》曰,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凡天下之事,未有不由久而成者也,而況任職居官乎?舜命九官,終身任之,克成無爲之治,洪惟我祖宗朝,任官惟賢,同符古聖,旣得其人,則或至於十年二十年之久,蓋久於其職然後,練達於所掌,習熟於所事,知益明而心益專,功愈深而效愈著,斯可成長治久安之勢,聖人所以委任責成,其意豈不深遠,而今也不然,自九卿以下,至于百執事之末,不論居官之如何,纔拜旋移,席不暇暖,人雖有聰明幹局,奚暇於效一能而做一事乎?六曹百司,職掌萬殊,而移東換西,到底生疎,名曰官員,而漫不省其所職之何事,可否操縱,一唯胥吏之指導,所以簿書之竄改,財用之偸竊,什物之遺失,規例之眩亂,莫可究詰,而間隙旣多,弊病百端。噫,百事可堪,古人攸難,一藝成名,今世尙鮮,則左右兜攬,悤悤遍歷,亦何益於國家之大計乎?伏惟殿下,法前聖之弘規,復祖宗之舊制,警于有位,勿許數遞,旣得其人,必久其任,則職責專一,而可底于績用之成,豈不休哉?其二,臺閣避嫌事也。夫以先朝宏覆之德,曲察人情至切之處,凡在至親之地,特許避嫌之路,大聖人寬容惻怛之意,孰不欽頌而感泣哉?然自人臣言之,不幸而遭此難處之境者,亦當以公議與私恩,較量其輕重緩急,而爲之避就,不當曰,聖朝有許避之規,吾惟知一避字而已也。況乎袒免以降,服窮情盡者,於己何關,而不念國體之虧損,每每冒引而規避乎?國家議論,專係臺閣,而人人引避,一不擔夯,則臣未知言責之重,誰當任之乎?謹按朱子論父爲子隱之義曰,邢氏律大功以上,得相容隱,告言父祖者入十惡,以爲得此意,然徒循夫易見之近情,而不要之以至情之公理,則人情之或邪或正,初無準則,苟循其情而皆可以爲之直,則霍光之夫婦相隱,可以爲直,而周公之兄弟,石碏之父子,皆咈其情,反陷於曲矣而可乎?嗚呼,先賢定論,若此其深切,事君者其可忽而慢之哉?此係莫嚴莫重之義理,伏惟殿下,嚴立防限,勿使踰濫,則公義得伸,臺閣有人,而尤有光於先朝盛德,國體增重,實社稷無疆之福也。其三,今番繡啓事也。黜陟之不嚴,爲今日百弊之最,臣固略陳於前疏矣。噫,今之守令,循良者幾人,苛政猛虎,姦弊如蝟,其視吾民,無異鷄豚,恣意咀㗖,而監司之殿最,只思藏疾之方,不念長惡之端,無論淸濁,一例褒,生民疾痛,籲二天無路,則日夜之所祈望,惟幸繡衣之按廉,宣上恩德,拯己於水火之中也,其情吁亦苦矣。迺殿下,廣遣持斧之臣,要盡察隱之道,八路含生,歡聲如雷,加額想望,臣方與朝夕阽危之民,同其攢祝,而果見貪饕之吏,前日見褒於監司者,次第汰黜,則始知六臘殿最之法,都歸虛設,豈不寒心哉?若不嚴加警飭,則臣恐後日殿最之不實,尤當百倍於今日,尙可以爲國乎?至於繡啓,事體尤極嚴重,苟或一有不審,而勘處又不稱罪,則適所以乖物情而斷國脈耳。近日所聞見,不能無一二可疑,而畿邑諸倅之紛紛請査者,猥屑無嚴,日前臺僚所陳,該道令査之請,非所以尊王人而重國體者,論以體統,極爲允當,其於戢僥倖而杜後弊,豈少補也哉?第念繡衣,如無證招之眞的文案之昭載,而輕先登聞,則其爲損體而辱命,尤當何如哉?自今宜令金吾,取考御史見捉之實蹟,參伍照勘,終無可據然後,始請行査,則庶可無虛實相蒙之弊矣。且奏御文字,何莫非謹嚴,而繡衣體裁,尤爲自別,竊伏見沈英錫啓本,語多猥屑而頗欠敬愼,事不明的而太沒捕捉,若其妓物之前後馱馬,從人之左右捧賂,傳說狼藉,已極駭聽,而雖以黜陟臧否言之,頗循好惡之情,顯有扶抑之意,中外疑惑,物論沸騰,又以李勉沖事言之,則朝廷之所以尊,專在於體統,尊御史者,乃所以尊朝廷也。李勉沖之當面擧措,萬萬駭悖,世豈有如許體統也?御史旣移文矣,而營門置之,又陳啓矣,而王府原之,堂陛之嚴,便屬芭蘺gg笆籬g,而今伏見完伯疏本,只以格例之有無爲說,至於見忤云云,尤非忠厚之言,大失敬謹之體,豈意此道臣所見,若此其固滯乎?臣爲金堤郡守李勉沖,更加嚴勘,該道臣洪奭周,判義禁金履陽,亟施譴罷之典,以正朝體,全羅左道御史沈英錫,亦施譴罷,以爲告君不謹者之戒,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久任及避嫌事,所言好矣,申飭銓曹兩司,完伯及判金吾事過矣,從重推考,該倅罷職,繡衣事,果若捧賂,厥罪何居,豈可薄勘而止乎?然旣不目見,又無明証,而加以䵝昧之目,則爲繡衣者,孰有可免乎?爾言失矣,所辭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