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五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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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同副承旨金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奉命進去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會寧府使鄭來升移拜北兵使,除朝辭赴任矣。密符則前兵使申絅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朴潞壽,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潞壽,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以修撰趙忠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備邊司,以金履喬爲水原留守。

○李魯集,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大祝,前校理李嘉愚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嘉愚。

○李魯集,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冬至朝賀,適値國忌齋戒,而前有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冬至朝賀,適値齋日,以十八日退行事,草記允下矣。同日大殿、中宮殿朝賀時,王世子進致詞行禮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丙戌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依法典咸聚京師,初場論賦,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則依近例,除《四書》,《三經》中自願一經抽籤,沒一篇背講,一如明經之規,而註與音釋竝除之,粗以上試取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丙戌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事目,當爲磨鍊,而取考《大典通編》,則別試文科初試額數,或三百或六百,臨時稟旨事,載錄矣。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六百人。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泰仁幼學金相淳上言,其兄相洪復科事,臣曹覆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原榜目中付標處還入坼去,而當初白牌,留在臣曹,仍爲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䥧,以宣惠廳言啓曰,向以洪州癸未條均廳移納大同米一百三十三石,免稅米十六石二斗,太十八石十二斗八升,大同米一百四石九斗未納委折,定査官査報之意,行關本道矣。卽見道臣所報,則枚擧監色、船漢等査招以爲,洪州大同米太裝載時,出庫米爲四百餘石外,受米爲二百餘石,以錢捧給者爲七百餘石,而沙工之貿米湖南,賃船分載之致敗者爲一百六十四石,致敗拯米四十石,又爲臭載二十五石,發賣捧價。其餘則乾淨上納,毋論米錢,載寬所推之數,有加無減,雖有貿米之致敗,亦可補充,而上納前偸弄乾沒,略無顧忌,又以拯米,雜于稅穀,究厥所爲,俱係罔赦。當初錢捧,雖不可專罪船漢,而欠縮旣有犯用之贓證,上京後米包之分送各處,騎船監色之口招丁寧,而舂精縮米之欲徵於賃船沙工,誣訴京司者,合有加倍嚴懲之擧,邑屬例給米四十石,私債所報錢七十兩,亦宜依法還推。此旣該邑未收,則船漢與邑吏,嚴飭該邑,詳査督納,而今此大同米之防納那移錢捧散貿該邑事,不可但以寒心言,騎船監色,則以無識村氓,苟充替騎,亦極可駭,監色首吏鄕,自本道照法勘處,爲辭矣。正供事體,旣異於各樣稅納,法意甚嚴,事目所載外,受捧錢也,晩裝過限也,貿米偸弄也,監色代騎也,有一於此,當律自在。觀此道査,洪州大同米上納之諸般奸情,無弊不有,畢竟欠縮,未納之數,經歲相持,無意捧納,爲守令者,苟能一心奉法,知有所重,則其所冒犯,豈容若是?此不嚴懲,後弊難言。當該洪州前牧使李憲圭,令該府拿問重勘,稅穀之拯米相雜,換貿虧欠,俱難容貸,該沙工李載寬,令本道更爲盤覈,待畢納啓聞用律,其餘符同作奸之倉吏,代送騎船之監色,一竝照法勘斷,未收米、太,刻期督納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正郞朴潞壽,移拜副校理矣。本色專管經費,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上疏,則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加劃爲一萬九千二百三十八結零,而就其中除却流來舊頉,當年未移,則實無今災分俵之望,見減災二千結,亟許準劃,之次邑鎭己巳、庚午、壬申三年條舊還,依前啓仍停爲請,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年本道農形,雖有山、沿優劣之或殊,而統論一路,要之不失爲康年,以若年成,議若災俵,其數豈至許多,而當初稟許之殆近二萬結許者,蓋以己、甲以後本道事情,有難遽責常摠,特有此優施之政耳。以此均俵,宜無不足,道臣疏請,又此求益,誠未見其稱當,然旣以民情爲請,而雖把束之微,苟或有冤徵之慮,則有非朝家從前寧失之義,前劃外加劃一千結,使之以此排比,至於舊還,則未捧之邑,皆在沿海,而沿農終有遜於山野。且湖右移濟,方責沿邑,此時擾民,實係當念,依所請許令仍停,何如?傳曰,允。

○水原留守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本以庸下之品,猥膺保釐之任,竊自幸密邇仙寢,少展瞻依之忱,殫竭誠力,以圖報答之計,而臣素患貞疾,已至三年,始因積聚之祟,轉成浮脹之症,關焦閼塞,水穀不運,神精昏耗,昕夕異候,危證敗兆,不一其端。向者重添食傷,暴泄大作,眞元下陷,省覺都絶,旋又失汗過度,外氣闖肆,痰喘衝逆,頃刻欲殊,腹部膨脝,轉側須人,方多醫治,補瀉俱難,委頓床笫,便成籧篨之樣,已作癃棄之物,時月之內,實無回陽起動之望。雖尋常閑散之職,不可一日暫曠,況此莫重拱護之地乎?頃於園祀殿享,臣以元定獻官,疾病纏身,誠悃莫伸,輒自該曹,啓稟替送,臣誠惶隘危蹙,罔知攸措。至今追惟,如負大何,矧玆冬至節享,時日不遠,以若病狀,及期將事,其勢末由,臣情到此,生不如死,尤何以虛縻重寄,冞增辜負之罪乎?且今畿輔失稔,本府最甚,檢災勘糴,文簿浩繁,嗣歲賙恤之策,如救焚拯溺,可以及今講究,而臣病頓昏瞀之中,實無措劃事務,經紀賑政,以效其分憂之責,公私狼狽,當復如何?每自循省,更添一病,玆敢倩構短章,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遞臣居留之任,回授可堪之人,毋曠公務,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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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魯集。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未肅拜,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集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忠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永明尉洪顯周外廏馬一匹面給。

○傳于金䥧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魯集曰,見窠皆令差出。

○李魯集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金履喬,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竝牌招不進,參議徐憙淳進,左副承旨李魯集進。啓曰,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嘉愚爲副校理,趙萬永爲禮曹判書,朴綺壽爲同義禁,金相休爲景慕宮提調,李錫奎爲內醫提調,金敎根爲平市提調,金尙義爲監察,李鼎民爲漢城主簿。行水原留守單金履喬,兼華寧殿提調單金履喬,兵曹正郞朴潞壽仍任事,承傳,故防禦使柳達源贈兵參例兼,前慶尙右兵使柳相弼考。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尹行直受由在外,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承旨李恒權進。上護軍洪羲臣,副護軍柳相弼,副司直洪赫、林翰鎭、趙冀永,以上竝單付,摠理使單金履喬。

○吏批,再政。以金履載爲刑曹判書,朴宗喜爲戶曹參判,趙必煥爲氷庫別提,朴熙輔爲吏曹佐郞。

○以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禮曹,今十一月十三日冬至朝賀,以十八日退行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假注書柳宜貞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茂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看審是白乎則,樹木叢帀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峴是乎則,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詣南壇奉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壞缺處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到馬石橋,則松楸蒙翳是白遣,仍詣漢江壇看審是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鷹峯伏兵峴至斗湖司寒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面面看審是乎則,俱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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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李民愚。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李嘉愚,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命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魯集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日,只推。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權逴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抱癃疾,當寒添劇,無望供職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五衛將權志容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忠翊衛將金國信,景福宮衛將李宜福,文臣兼宣傳官洪彦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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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右副承旨尹景鎭。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刑曹判書金履載,同義禁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命珠改差,代以金耆升爲事變假注書。

○李魯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永春縣監洪坰,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尹景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憲圭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未差,同義禁徐鼎輔有身病,呂東植在外,只有朴綺壽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徐鼎輔,卽爲牌招,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行水原留守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以無才蔑識,猥蒙恩私,叨歷內外,一無稱塞,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乃者華城留府,又是畿輔重地,而守臣有缺,臣實承乏,臣自聞命以來,倍增驚惶,歷數日而不能自定。嗚呼,玆府之創設,自先朝伊始擬周豐之垣淢,倣漢沛之湯沐,輕徭薄賦,立經陳紀,以至士武有肄,工商有業,必欲使新作之邑,成一都會,而睿念之所注,神籌之所紆,草木亦被昭光,魚鳥猶涵聖澤,則其制置之宏遠,體貌之尊嚴,視他臬司,顧何如也?伊來數十年間,民生日困而閭井蕭條,經用日繁而庫廩空竭,絃誦不聞於鄕塾,兵馬不習於組練,駸駸然遂成弊局,莫可收拾,崇圮豐嗇,雖云物理之無常,通變新舊,抑亦人事之未盡,其保釐之難,又何如也?加以今歲之旱,沿海被災,本府地方告歉尤甚,前守臣之陳聞區劃,猶未就緖。當此之時,政宜擇授能者,以圖厥成,而其所委畀,乃在於百無一能之臣身,計臣私分,則以先朝承事之蹤,叨昔日眷顧之鄕,密邇眞殿,陪護仙寢,盡誠苾芬之役,少遂瞻依之願,豈不且榮且感?焉容辭爲,而第本府設施之重,旣如彼,治理之難,又如此,則前人之所未整飭者,臣何由修擧於後來,平時之猶難懷保者,臣何能拯濟於今日?此臣所以左右思量,瞿瞿郤顧,不敢爲冒當之計也,玆敢略控情實,仰請處分。伏乞聖明,遞臣居留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差遣無失,公私俱賴,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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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魯集。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沈象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落點。

○洪起燮啓曰,假注書柳宜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宜貞改差,代以李淵龜爲假注書。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判義禁李羲甲,同義禁徐鼎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羲甲,同義禁徐鼎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陳疏,同義禁徐鼎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晩錫落點。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啓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同義禁徐鼎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鄭晩錫,更爲牌招,同義禁徐鼎輔,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待明朝更爲牌招。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召牌踵臨,促臣行公,臣固當𨃃蹶趨承,不俟駕屨,而第臣方帶世子左賓客之任,胄筵出入之臣,無得兼綰刑官,格例卽然。臣之以是職而或叨金吾之除命,則援例陳章,輒蒙體諒,亦已屢矣,玆敢略構文字,仰瀆崇嚴。伏惟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新授判義禁府事之職,卽賜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金吾之任,許遞。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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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未肅拜。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魯集。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李正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未肅拜,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龜在外,代以李正耆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金炳朝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友秀落點。

○以都承旨徐憙淳,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右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再控衷懇,罄陳恩命,萬萬不敢承當之實。雖震慄居先,而呼號不止,上穹高遠,尙靳聽卑,微誠反歸於飾讓,而慰藉每摯,屢章徒近乎彌文,而敦勉冞勤,曠絶之眷,諄複之諭,愈往愈隆,臣尤戰惶駭蹙,抑塞無措,迄玆又涉旬日,夙宵憂迫,殆忘寢食,思其所以如此之故。或者臣之前後塵籲,只言臣庸陋衰罷,任使不效,濫竊已多,更不可僥倖冒進之狀,而以其比量絜度於扶顚濟艱之用,尤不櫬似,故初不敢引申爲說。以見相職之重,自古所以卜功夢弼,其難其愼之義也,則無亦因是而臨照有所遺察,疊牘煩渴,謂是臣自道之言,而視以謙巽,未便開允,此又臣辭意淺拙,不能著白之罪也。雖甚僭踰,臣今不得不卒敢言之。噫,國之安危,專在輔相,不得其人於旣安之日,猶足以立致其危,況於方危之時,擇其人,當尤如何也,則殿下視今時安乎,視臣其人乎?若謂殿下以今時爲安,民怨天怒,危亂日兆之敎,臣已奉有於明諭矣。若謂不知臣之非其人,雖則哲之難,惟帝猶然,而天鑑昭回,豈或有蔽,則鞶帶三褫,必不終朝,而拖久無決,以至于今,臣竊惑焉,臣竊悶焉。夫三公之職,論道經邦,調元贊化,季世以降,雖未可輒得其人,猶必德量威重,足以服人而鎭物,才智謀猷,足以識務而救時,可以任弘濟之托,副彌綸之責,今之人材誠眇然,而國勢之日削,民生之日困,其所望效於輔相之扶持保安者,顧益急且切矣。乃以如臣者,遽欲用以當此,日削者何所扶持,日困者何所保安哉?臣愚死罪,竊敢有仰復於宸嚴之下者。顧今民生日困,痛苦萬端,嚬呻四聞,世敎日訛,澆競百途,善惡一泯,豈不由於紀綱之日圮,爲蟊者無忌,害馬者不去而然乎,利私之群售,道齊之竝闕而然乎?又由是而國勢日削,杌隉已極,《詩》云勉勉我王,綱紀四方,張之爲綱,理之爲紀,勉勉不已。文王之所以綱紀乎四方者如此,誠願殿下,奮發聖志,勉勉如文王,將見日圮者,日張日理,而日訛者日正,日困者日蘇,日削者日鞏而日隆矣,臣不命其承,疇敢不祗若休命?然此非臣一介之言,卽凡大小臣庶莫不曰然,亦有奏牘而敷言,挾策而進說者,不啻甚多,臣亦隨衆,略曾仰陳,而唯唯訑訑,一未見有好察之盛,格王正事,啓心沃心,尤是相職之所先,而似此拙訥之辭,亦只前日之語,則又何望其今日之必槪耶?噫,國之危削,而無扶持之策,民之困瘁,而無保安之術,掇拾陳言,而又無足可入,若是者將焉用彼相,而何敢冒昧側跡於政事之堂哉?知其決不堪用而任之,是上失臣而覆餗之災,興焉,知其決不堪任而居之,是下失職而負乘之寇,至焉。失臣失職,兩失俱害,而莫可救此,豈但臣一人一身之所獨自虞者乎?自知已審,所懼有大,與其卒負誤事之罪,無寧早被違命之誅,敢又不避煩猥,殫盡底蘊,仰瀆仁覆之天。伏乞聖明,永念邦憂之方棘,深軫相職之惎重,將臣新授議政之任,亟行改正,圖任良弼,俾贊大猷,一世受福,八域均幸。臣情窮勢迫,言不知裁,尤增死罪。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側席如渴之中,巽牘又至,卿何不諒予延佇之誠,而必備故例而後已乎?國事之板蕩,一至於此,一則寡昧,二則寡昧。惟如是也,故思良求材之心,日以日急,而歷數朝端,莫賢乎卿,匡救承弼,俾板蕩者,回爲盤泰,非卿之責乎?前後所諭,殆無底蘊,卿其毋復逡巡,卽日隨史官幡然起膺。仍傳于李恒權曰,此批答,傳諭史官,傳諭後,卽與偕來。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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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恒權。右承旨李魯集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直李正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未肅拜,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景祐宮冬享祭親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景祐宮冬享祭親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卽見全羅兵使李鍾英都試啓本,則油痕沾汚。狀啓封裹,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此與閑漫狀啓有異,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今十三日行景祐宮冬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李肇源在外,弘文提學金魯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安亨鎭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申時量,伏奉聖批,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荐控憂迫之懇,屢干崇高之聽,非敢故爲巽讓,姑備文數,誠以所被誤恩,萬萬非賤陋之品所敢承當,震灼駴恧之極,自不得不瀆至再三,到底披瀝,罄貢本實,蘄幸諒燭。雖其呼號之不已,每覺嚴畏之冞切,如蒙俯準之仁,猶甘得譴而死,不意寵批又宣,引勉尤爲隆渥,臣誠戰慄悸懍,秪自恨其誠未上格,恩反仰徼,錯愕失圖,靡所容措。以非其招招之,虞人尙不敢往,今若顚倒怵迫,冒當不敢當之命,終至於不克負荷,僨敗國事,雖萬被誅戮,竟何可贖,則臣之冒死丐免,迷不知變者,亶以逋慢之罪,罪止一身,謬膺之害,害溢一世,無寧受違命之誅,不敢爲趨命之恭,卽其分義然耳。苟有一半分可以對揚休命之實,雖磨放頂踵,顧敢何憚而不爲,直爲此蹙蹙靡騁哉?反覆思惟,蠢動無望,只有崩迫瞀塞,伏地竢譴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更當別諭矣。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任聖皐狀啓,薦新進上唐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命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任聖臯狀啓人物渰死事,傳于尹命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魯集,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書傳》第五卷,今已畢講矣。第六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任聖臯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柑子一一摘取,合爲八十一箇,而十四箇則肇慶廟薦新封進,所餘爲六十七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柑橘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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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魯集。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徐有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民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民愚改差,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尹命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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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李恒權。右承旨李魯集。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原留守金履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徐憙淳曰,水原留守入侍。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任聖臯狀啓,薦新進上乳柑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恒權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魯集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特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徐憙淳,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十二日景祐宮擧動時,本司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朴宗學奉命出疆矣,其代卽爲變通,以爲差備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朴宗學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能栻爲司僕寺正,以宋冕載爲分內醫提調。

○徐憙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任聖臯狀啓騰報gg謄報g,則來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而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則爲四十三個,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新,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洪州前牧使李憲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尹命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禹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憲圭,素患積氣,滯囚添劇,肚臍橫亘,食飮專却,目下症情,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憲圭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水原留守金履喬書。王若曰,華蓋西臨,作高山於巨鎭,玉節南指,簡全材於崇班。政須鎭撫之方,庸畀摠理之任。眷隨城之一府,冠箕封之八區。龜契協靈,顯神京之泰運,龍珠告瑞,啓仙邱之玄符。樓櫓甲兵,仰宏圖於經遠,山川草木,涵恩光於至今。委重有倍於他方,爲治最難於是日。規制漸廢,莫寓肯堂之思,關防或疎,誰任綢戶之責?近因凋弊之益甚,又胡饑荒之荐臻?紅腐空虛,政患軍儲之不給,白屋蕩析,憐彼民産之無恒。苟非材具素著之人,曷膺軍民兼摠之任?惟卿,蔚如忠貞之篤世,充然誠慤之蘊中。荷先王之殊知,文章琬琰,闡乃祖之遺烈,義理日星。滄海安流,著威信於日極,詞苑高翥,標雅度於奎華。延藻鑑於秉銓,望實俱峻,播棠績於按臬,歷試已多。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圖,祗服寵命。繕財賦而修廨宇,在所當先,撫黎庶而練戎兵,不可偏廢。平明奉箒,攀眞殿之簾帷,雅歌投壺,壯上都之鎖鑰。惟位望之自別,斯委寄之特深。於戲,新豐桑麻,尙須奠安之策,喬山松柏,益勤陪護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正喜製進。

○乙酉十一月初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水原留守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李正耆,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水原留守金履喬,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奏職姓名,履喬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履喬起伏,上曰,就座。命水原留守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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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魯集習儀進去。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尹命圭緣故出。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徐有贊。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臣魯集,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李恒權曰,以諭以批,罄布予心曲,卿亦備循中書故例,以時則可以出矣,猶且虛徐鄭重者,苟非予小子誠意之淺,抑卿之必以予不足與爲也,予殊愧恧。然向旣以宋帝告王素者告卿,則卿之義終亦不可以恝予也,亦明矣。予不多誥,爰使承宣諭此,卿其幡然改圖,不日出膺。仍傳曰,此敦諭,遣知申傳諭,期於偕來。

○李恒權啓曰,右議政沈象奎敦諭,遣知申宣諭事,命下矣。都承旨徐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恒權曰,偕來史官還入。

○李恒權,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新除授本司gg本寺g正沈能栻,方在慶尙道善山地,卽爲變通,以爲差備擧行云。司僕寺正沈能栻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景祐宮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當以十二員磨鍊,都事洪淳謨在喪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二員,亦爲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竣祜爲司僕正,洪耆燮爲禁府都事。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濟州推考敬差官十月十四日回還到掛頉嶝小島,所騎船隻逢風漂失事,傳于金䥧曰,聞甚驚念,濟州、順天及沿海各邑,各別探問事,回諭。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燒燼倭館改建物力,以嶺南所在本司句管穀六千一百五十石,準當入錢一萬八千四百五十兩之數,稟請劃下,已蒙允下矣。當初還米許劃,實出不得已之政,而近年以來,有事則輒犯割於會留,元摠漸縮,實爲可悶。今聞嶺南南倉銀儲,稍有餘在,而自前似此工役,亦多取用之例,前劃穀物中三千五百石還寢,其代以南倉留銀四千二百兩劃給之意,分付於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還多之弊,鍾城等三邑爲尤甚,就此三邑還穀中折米三萬石,從時價發賣,使之移貿於南關,且以茂山逋穀之排年作錢,尤係民瘼,無以支保,備陳實狀,其醫救之方,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民之轉至倒懸,汲汲有朝暮之憂,其本專在於多糴,而若其最尤甚而最不可支者,卽鍾城等三邑爲然。道啓備陳民情哀痛,如此,而若其救此之方,以減北穀而添南還爲歸,所以減於彼而添於此者,卽發賣移貿之政耳。今以發賣移貿之關係利害者言之,北之時價,無以準南之常式,三萬石之來去者,畢竟會錄,當有減縮於元摠者。然發倉濟民,卽尋常水旱之所不能無,況北民事勢,如在水火,有不可比論於水旱乎?苟能以萬石內外,拯活此三邑幾萬民命,則多少利害,宜所不計,特爲依狀請許施,使遐土之民,咸知朝家如傷若保之至意。茂山逋穀之除却當年可捧外,許令排年,實是曠典,更議闊狹,有非可論。然本是不行錢之邑,而責以納錢,旣曰無指徵之戶,而猶有排徵,非但其勢爲難,因此而民益滋困,還益滋逋,誠有如道啓所陳者。旣明知其如此,則無寧許待年豐,從便收捧,使目下民力,有少紓之益,而來頭公穀,無永欠之弊。道臣又以北還作錢之爲弊,纔有論報於本司者,此誠知本之論也。北還之爲弊,固非一端,而若其弊上益弊,民不自聊。蓋有年例作錢名色,遂爲百弊依附之淵藪,竟至於無分秩而有斂摠,少實犯而多虛逋,仍成近日貌樣。此若無一切防禁之政,譬如撲火而遺燼,除草而留根,會當有復燃又生之日,將安有目下憧憧苦心救瘼之本意哉?劃定界限,不許踰越,雖付之本道,亦知有措處之道,而終不如自本司另有一番啓下行會,永除以北例作名色,以杜弊源,而如是懸法,庶可以知所顧畏,不敢毁劃,有來後久遠之效,竝以此意分付,使之著式遵行,何如?傳曰,允。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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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齋宿。左承旨李恒權齋宿。右承旨李魯集齋直。左副承旨金炳朝齋宿。右副承旨尹命圭齋宿。同副承旨金䥧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齋宿徐有贊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差祭,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李魯集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金處鎭、朴英載,副校理尹秉烈,修撰李渭達,副修撰南履懋在外,修撰趙忠植差祭,副修撰金正喜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己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嘉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而應敎、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差祭外竝許遞。

○李恒權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參議李友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參議李友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式暇,參判金陽淳進,參議李友秀式暇,都承旨徐憙淳進。啓曰,判書金相休,參議李友秀俱爲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渭達爲應敎,南履懋爲修撰,洪赫爲副修撰,朴岐壽爲兼輔德,洪永燮爲掌苑別提,方孝善爲活人別提,申在衡爲海南縣監。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尹行直入直進,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病,左副承旨金炳朝進。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呂喆永、李文養爲同知,申性浩、尹致益爲五衛將,徐有素爲曹司衛將,李義根爲忠翊將,金用基爲宣傳官,尹亨儉爲訓鍊主簿,李完植爲慶尙右兵使。護軍洪起燮、呂東植、權丕應、權逴,副護軍尹景鎭、朴潤榮、李存敬、李志淵、李昇淵,副司直朴英載、林處鎭、尹秉烈,副司果李渭達、南履懋,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林翰鎭爲校理,吳淳常爲掌苑別提。

○兵批,再政。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建洙爲宣傳官,金志溫爲景福將,金魯甲爲全羅左水使。同知單尹致益。

○吏批,三政。以尹秉烈爲副修撰,李載亨爲三和府使。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祐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宋冕載以分內局提調進,趙萬永以禮曹判書,贊禮進,副摠管李羲準差祭,洪羲俊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景祐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宋冕載以分內局提調進,趙萬永以禮曹判書,贊禮進,副摠管李羲準差祭,洪羲俊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顯周、趙鐘永爲都摠管,金陽淳、李復淵爲副摠管。副司果單金正喜,副摠管單趙鐘永。

○都承旨徐憙淳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丑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松峴契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之不肖無狀,苟其一分可以近似擬議於承當誤恩,對揚休命,則以臣受兩朝罔極之恩,矢十死願忠之心,因此遭逢之盛,殫厥報效之圖,豈不亦常情之大願,私分之素蓄,而顧乃生而庸愚,老又惽憒,久備任使,屢辱試可,未有稱塞,秪積媿懍,猶復冒進。至於叨此萬萬不可承當之恩,萬萬無以對揚之命,卽臣之震霣悸恧,固無論已,其所以累聖簡而駭物情,致環惑而貽來譏,不啻不可使聞,則臣之敢爲逋慢而不敢冒膺者,誠非爲私身計,而實不欲聖朝之有此誤擧也。屢徹懇籲,未蒙恩諒,又奉勉諭,輒徼恩數,喉司之長,儼然臨宣,命與偕來,以若曠禮施之賤臣,此已死不敢當,而至若必以以下五字,臣尤戰慄崩迫,死不敢聞。不僅以邇密之臣,辱在蓬蓽,爲甚惶隘而已也,席藁私次,惟願遄伏嚴誅,少贖頑昧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于金䥧曰,知申宣飭之後,謂卿朝日簉朝,見卿附奏,一向無變動之意,曷勝渴悶之心?如卿之賢,而謂不可承當,則又誰可乎?試思今日國事民憂,果何如也?此豈雍容伈泄,徒以克讓爲美之時乎?卿其思之,卿其思之,卽日幡然事,爾其更爲傳諭。

○李恒權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都承旨徐憙淳,方在右議政沈象奎偕來所,而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傳于金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炳朝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都承旨徐憙淳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申時量,伏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夜承宣之莅諭也,震慄惶迫,又以煩猥爲懼,草草轉奏,奏辭亦無以自達賤意,明發耿耿,冞懷懍悶,曾未移日,別諭荐下,慰藉勉勵,去益隆摯,有若古大臣之審於出處而鄭重遲久者然,至申以國事民憂,不容伈泄之義,辭旨彌溫而彌嚴,彌諄而彌切,臣於伏藁之次,警誦感泣,尤無所容措也。今臣之迷不變動,甘自犯於辜恩蔑分之科者,固有萬萬不得不然之實,非敢出於一毫飾讓,而天只未諒,上玄感格之理,若不可望,昨下綸言,至有臣分所不敢承聞者。臣情窮蹙,時刻轉極,自餘煩懇,有不暇達,伏地戰恐,惟願速被當被之誅云矣。臣則以動駕齋宿,有姑令入參之命,故還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則還入。

○傳于金䥧曰,延佇之中,卽見附奏,又以昨諭不足與爲之句,爲難安之端,此不過急欲勉卿之語,而卿難安,此句卽令還收,今則卿亦無更事鄭重之端。且宮享隔日,明將動駕,待天明,卿亦隨亞卿簉朝,以副如渴之望。傳于金䥧曰,此敦諭,遣漢城左尹傳諭,期於偕來。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祐宮冬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趙鐘永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鐵求落點。

○尹命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景祐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爲大駕各差備進參,而新除授都事洪耆燮,穆陵冬至祭謁者差祭,無以備員,其代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洪耆燮,典牲副奉事徐膺淳相換。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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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隨駕宿。左承旨李恒權隨駕直。右承旨李魯集差祭。左副承旨金炳朝隨駕宿。右副承旨尹命圭隨駕直。同副承旨金䥧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隨駕直徐有贊隨駕宿。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景祐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毛帳依例爲之,捲三面。

○傳于金炳朝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金䥧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魯集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徐憙淳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漢城左尹柳相亮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松峴契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以臣一介去就,重煩宵旰之念,申諭再辱於夜分,如綸三僅於日間,至承此亞卿偕來之命,恩禮極於俯屑,而賤分晏若坐要,此皆臣之罪也。議其所蔽,斷在不赦,而玆者德音曠蕩,特令還收前諭不敢聞之句語,誠惶誠感,死且無憾。況今宮享親將,仗衛方戒,以臣之情急叩謝,誠切陪扈,豈不欲卽起趨簉,而惟是匪分濫叨,有足如縶,非曰戒存量入,誠以懼深鼎覆,進退維谷,懍迫無措,狗馬賤疾,適又添苦,神精瞀塞,不知所達。至於宰臣之留辱於荒陋之地,尤萬萬悚蹙,伏願亟賜召還,以安分私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一月十二日卯時,大駕與王世子詣景祐宮,冬享祭親行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書李正耆、徐有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錫奎進輿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至敦化門外,王世子先詣祗迎,仍爲隨駕。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啓請外辦。上出詣望位禮位板,行再拜禮,王世子先詣隨參。上仍入室奉審訖,還入齋室,命諸執事擧案捧入,侍衛權退。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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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魯集差祭。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韓升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喆仁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矣,文書已爲修正,而三公不備,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金邁淳以陽川縣監,謂有情勢,今此冬至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爲先推考,仍爲申飭,使之追卽封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韓升烈爲假注書。

○傳曰,卿之拜相,已踰一月,仄席之誠,不啻如飢渴之望食飮,況南至倏屆,潛陽肇復,歲色有若新之喜,天運當履長之機。予之翹而待卿,此日爲切,卿之出而輔予,此時爲可,玆遣正卿,申告懇懇,卿其卽日幡然,祗承休命,弘濟國事。仍傳于李恒權曰,此敦諭,遣工曹判書,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左尹退去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冬至諸道所封賀箋中,龍川府使尹守任,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月前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務安縣監尹永魯,以其親病,受由於公淸道大興地,今至兩朔,尙不還任,見今捧糴旁午,俵災在卽,此時瘝曠,極爲可悶,令該曹催促還任事,啓下矣。自臣曹以卽令還官之意,發關於該道道臣處矣,該道臣回移內,以務安縣監尹永魯催促還官之意,關飭于大興郡,該郡守牒呈內,尹永魯以其親病,當寒添劇,末由離側,萬無還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景祐宮冬享祭親行時,終獻官左議政李相璜,進幣瓚爵官行吏曹判書金相休,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李友秀,贊禮禮曹判書趙萬永,典祀官奉常正李禮延,宮闈令尙膳李團宜,執禮兵曹正郞朴潞壽,執尊司僕正李竣祜,大祝副司果金正喜,祝史副司果李憲兢,齋郞司書張敎根,盥洗位禮曹正郞文慶愛,佐郞李必玉,爵洗位典籍金鼎、孫赫gg孫爀g亞獻盥洗位直講全道海,終獻盥洗位司藝禹錫文,贊者引儀沈能默、任燧,謁者兼引儀金亨源,謁者假引儀崔正運,贊引假引儀安聖臣、李鼎基,祭監監察金永默、洪蓍謨。

○乙酉十一月十三日子時,大駕詣景祐宮,冬享祭親祭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金䥧,假注書李正耆、徐有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贊禮前導至板位前。贊禮啓請再拜,仍行奠幣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手訖,陞自東階,詣神位前,北向跪,憙淳奉香,恒權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瓚灌池,進幣瓚爵官金相休奉瓚跪進,上執瓚灌池。贊禮啓請執幣獻幣,相休奉幣進,上執幣,授奠幣瓚爵官李友秀,奠于案。贊禮啓請降復位。贊禮啓請行初獻禮,上自東階,陞詣神位前,相休奉爵以進,上獻爵,大祝讀祝文訖。上俯伏興,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詣神位前。贊禮請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神位前,王世子俯伏興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李相璜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贊禮導上詣飮福位,禮訖,降復位,行再拜。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還宮時王世子祗迎之節,置之。諸臣以次侍立,通禮跪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大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後,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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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魯集差祭。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金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韓升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經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徐憙淳啓曰,宮享親祼,聖慕克伸,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金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沈日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白海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李錫奎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松峴契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三控血懇,輒奉隆重之批,六上猥奏,愈被諄切之諭,積犯蹇慢而轉徼恩數,每屈嚴憲而冞致曠禮。至於今玆正卿宣旨,命與偕來,雖古昔晟際,招延名碩,無以過焉,我聖上求輔圖理之苦心至意,誠足以感動瞻聆,而但施之於如臣陋劣,甚非聖朝擧措之宜。臣之未出,已不免有此仰累,此皆臣從前欺冒之罪也,伏地媿懍,憂惴萬端,欲出則斷無禆補之術,欲處則益歸欺冒之科,今之所區區蘄倖者,惟在於顯呈醜陋之狀。以聽鑑燭之仁,而鎭日震剝之餘,賤患痰痞,又添寒泄,委席呻楚,無以牧拾,雖未敢指日仰對,而稍竢調息,始可起動,抗顔簉朝,肅請明命,重臣之留止相守,惶隘之極,如加一病,先卽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臣旣有俟間簉朝之意,卿則退去。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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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韓升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金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徐耕輔、洪命周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羲準,資是嘉善,都承旨徐憙淳,乃是通政,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以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右副承旨上疏入之。

○傳于李恒權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素落點。

○以左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修撰趙忠植,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徐耕輔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左副承旨臣朴晦壽,有妻三寸叔姪應避之嫌,格例所在,在下當遞,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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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韓升烈。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顔喆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顔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魯集狀啓,綏吉園諸執事摘奸時,贊者、謁者未及等待事,傳于朴晦壽曰,未及待令執事,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林顔喆啓曰,卽者bb吏曹b郞廳來言,海南縣監申在衡,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恒權啓曰,全羅左水使李完植移拜慶尙右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鎭,副校理李嘉愚,修撰趙忠植,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李羲準,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羲準。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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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林顔喆。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韓升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顔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顔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燾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二十日次對,進定於十九日。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江陵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命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林顔喆,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穆,病在鄕廬,末由上來,五衛將尹致益,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申性浩前任北虞候,忠翊衛將李義根前任順天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柱玉手本,則時囚罪人任百謙,猝得毒感,咳嗽喘促,目下症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任百謙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友秀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幸除昌辰,上而過蒙洪造,下而承藉先蔭,通籍十有餘年,前後踐歷,涯分已踰,居恒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選部新命,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駴,莫知所以措躬也。夫六官之列,最重天曹,而佐貮之職,實分其責,代斲或有其時,而緊任則每許差擧,參座輒與末議,而通請gg通淸g則素稱主管,顧其爲任,關係不輕,世所稱華貫膴仕,無出此右。雖使才學望實,爲一世所推重者,當之,猶且逡巡退讓,無敢晏然承膺,況如臣無似之最居人下者乎?臣本鑑識淺短,見聞固陋,操衡稱物,初非可擬,而重以懶拙成習,罕與人接,同朝朋知,亦鮮過從,班簿姓名,率皆茫昧,則循敍資格,尙云其難,甄別賢愚,尤何暇論?以此伎倆,承此擔荷,是無異於責瞽者以辨靑黃黑白之色,責聾者以審金石絲竹之音,臣若貪戀恩榮,抗顔冒據,則畢竟所就,只得累聖簡玷名器而止耳,此臣之所大懼也。雖臣之愚,自知則明,苟使臣有可以一分仰塞隆眷之望,則顧何敢備例飾讓,圖占便宜,甘犯辜恩之罪也?左右思量,堪承無望,日前開政,荐違召命,飭敎繼降,呼望路阻,略具文字,仰暴情實,適値齋日,登徹末由,親享在卽,義重駿奔。雖不得不章皇出肅,隨行於執事之列,而臣之放倒猖披,於斯尤極,今安得因仍蹲據,視若固有,重自陷於靦然無恥之科哉?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金鍏疏曰,伏以臣,母年紀衰邁,疾病侵尋,十數年來,殆無一日之寧。近因寒燠無漸,調將失宜,偶添輪行外感,痰壅而氣喘,膈煩而食阻,委頓床褥,爲日已多,藥餌罔功,症情無減,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纔聞此報,方寸煎熬,按仰不得,玆不得不忙徹短籲,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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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林顔喆緣故出。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韓升烈。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魚在溟,保放罪人朴宗岱、任百謙等,當爲捧供,李憲圭議處,而判義禁鄭晩錫未肅拜,同義禁徐鼎輔有身病,呂東植在外,只有朴綺壽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徐鼎輔,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刑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恩命,除刑曹判書,而値法司申禁之時,惟曠隳是懼,承牌出肅,約飭吏隷,期欲仰承朝家爲民設禁之至意,而緣臣無似,旣無周察之明,又乏見憚之重,摘發偏及於窮蔀,而冒犯不絶於豪戶,叨任浹旬,未見令行之效,臣實惶悶,若無所容措。加以臣積年成痼之目疾,近因風寒外襲,熱氣內鬱,一倍添劇,赤膜素瞖,左右迭侵,痛楚難忍於晷刻,昏瞀不辨於咫尺,房闥運動,亦須人扶攜,以至侍衛之懸頉,候班之闕參,而分義都虧,臣罪冞大。以今病情,雖雜試醫治,時月之內,萬無痊減之望,諸道査啓之當爲覆奏者,不能開睫而閱視,大小獄訟之合卽決折者,末由把筆而署判,一切抛却,任其委滯,曠職瘝官,咎焉誰執?是尤爲臣罪上加罪,病中添病之端,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願聖明俯賜鑑諒,將臣見帶之職,亟命遞代,實爲公私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林顔喆。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韓升烈。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林顔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晦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十三日動駕時,擊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宋冕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進,參判金陽淳進,參議李友秀進,右副承旨朴晦壽進。以李嘉愚爲副應敎,尹心圭爲校理,徐相祿爲禮曹參議,洪學淵爲刑曹參議,李寅溥爲大司成,金魯敬爲兼右賓客,洪晩燮爲宗簿正,朴升鉉爲司成,李憲植爲熙川郡守,李鍾完爲南海縣令,朴宗休爲務安縣監,李勉冲爲谷城縣監,任岳周爲召村察訪,李秉德爲靑嚴察訪。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承旨李恒權進。以辛景愈爲僉知,李寬奎、金奎集爲五衛將,李鍾穆爲曹司衛將,林應淳爲忠翊將,鄭鴻慶爲文兼。同知金志溫,僉知申性浩,大護軍金履載,副護軍李魯集、金炳朝、金䥧、徐有素、徐耕輔、姜穆、南熙,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冀永爲副校理,嚴燾爲敦寧都正,金相休爲左副賓客,趙萬永爲知經筵,柳基豐爲兵曹佐郞,宋仁載爲漢城主簿。

○兵批,再政。以李羲命爲中樞都事,僉知單李寬奎、金奎集。

○吏批,三政。右賓客單金相休,右副賓客單金魯敬。

○以左副承旨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恒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顧助事,分付。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岱、任百謙等竝還囚捧供,李憲圭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尙州前牧使朴宗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茂山前府使李馨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綏吉園贊者任百謙,謁者魚在溟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憲圭亦觀於惠廳草記,臚列奸弊,其條有四,而囚供則一切發明,或云中間之偸弄,或云自外之換去是白乎乃,其罔念奉公,一任作奸之狀,揆以法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冒肅台司新命矣,兢懼慙恧,若無所措。臣之前所兼帶諸司提擧,例不當仍帶,乞令銓曹差代以存公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乙酉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朴晦壽,假注書李正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記事官安亨鎭、吳致愚,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漢城判尹李羲甲,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吏曹判書金相休,工曹判書李錫奎,禮曹判書趙萬永,行護軍朴周壽,刑曹參判申鴻周,行護軍趙鐘永,漢城左尹柳相亮,行護軍白東薳,校理林翰鎭以次進伏訖。相璜等曰,冬日甚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各衙門兩西耗作小米一萬二千石,移劃畿營,俾補還賑,而此係各衙門當年需用者,不可無給代之政,關西則移運小米八千石價,與船價雜費,合二萬九千五百六十二兩零,就禁、御兩營鄕軍停番錢中,準此數劃給,海西移運小米四千石價,與船價雜費,合一萬六千二百七十九兩零,就該道戶庫及補用庫錢中代劃之意,竝爲分付。畿道穀竭,巡還每患不繼,今此停番錢中,雖除却關西所劃與兩營例下雜費,旣有餘數一萬二千兩,屬之畿營,使之作穀會錄於本司,句管軍作穀,仍令逐年半分取耗,以爲目下添還與來後備豫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統禦使李升權所報,則備陳軍需庫貸用之數,將士停放之弊,仍請本營會付勅穀當捧條二千三百五十石零中,租一千八百石零及沿海各邑所在米租各四千石,特許劃給矣。餉穀則不無停減,屯租則自有欠縮,本營事勢之無以支持,誠有如帥臣所報者,弊到極處,實不可無推移通變之政,然三道沿邑,俱未免穀竭,自救猶見其不贍,況可擬議於近萬石移劃乎?此則置之,至於勅穀,則雖有所重,用下稍緩,餘儲少裕,就見在租中一千五百石,特爲許劃,以爲補弊之資,外此矯救之方,自該營另加講究,從便牽補,俾無敢更煩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賓客當爲輪進於書筵,而無故行公,只有二人,未肅拜人,申飭肅命,在外人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宰臣尹致謙,當爲追榮,而所後家則前已有榮贈,今無可施之處,許令移贈於本生家,已成近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前此以災歲糜穀,請行酒禁,奉承兪敎,有所頒令矣,小民非曰無犯,而猶或知畏,班戶則暋不畏法,犯者日聞,班戶,大民也,爲小民之耳目,而大民之不畏法,至此,將何以厭小民之心乎?寒暑之咨,卽小民之恒情,而禁令以後,以茹吐之異,以致不能無減於朝令,大民事已極寒心,而間又有臺疏特批,至以風俗紀綱,申加飭諭,反覆嚴截,不啻如霜雪斧鉞,爲班戶者一聞此敎,謂當反躬慙悔,如無所容,有改無勉,互相戒飭,而非但不能如此,愈往而愈不知戢,醑我酤我,依舊不悛。及其法司吏隷之採問而入搜也,則輒曰等威至此,變怪無前,奪旣執之贓,而恣濫施之刑,惟意縛打,往往有是,亦或以曾經法官,庇護親屬,至有禁吏除汰之擧措,今日國綱,誠可謂掃地無餘矣。吏隷雖賤,其所以佩禁牌而搜禁物者,卽所以奉行朝令也,設有憑藉橫鬧之弊,亦不可容易犯手非爲渠地,蓋投鼠忌器,義合如是,至若眞有關於名分,而不可不懲者,惟宜擧實經官,理其枉直而已。今乃不此之爲,縛打除汰,無所顧忌,是不幾於角勝朝令乎?此而任他,蔑法干紀,後慮當至何境,此不可不嚴明曉迷,俾有所悛改。此後班戶之似此犯科,一切以刑配,從事以曾經法官,而除汰禁吏者,自政院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以爲懲一之地。大抵使民玩法,無難冒禁者,實由於掌法之臣,出入低昂,或有不能示信於民而然,前後刑曹、漢城府堂上及左右捕將,竝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目下歉憂,畿甸最甚,而畿邑傳聞,近亦蕩然,場市現發,在在皆然,果能恪遵令飭,到底檢察,寧有是也?道伯亦爲重推。今此申令,蓋所以懸法示衆,刑期無刑,而法司吏隷之舞奸肆梗,無弊不作,卽渠輩伎倆,如或藉此增氣,乘時逞頑,攔入於易侮之家,公犯於素怨之地,則將以止亂者。適足以啓豪橫而增繹騷,此則付之法司,如有吏隷干犯之或涉於此者,一一摘發,無使漏網,竝皆嚴訊遠配,由前而信令,由後而束濕,兩行之政,期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之冒昧進身,誠以屢籲未蒙准許,無寧自呈庸陋,以冀鑑燭之恩,則顧不敢以大臣自居,猥附於初筵故事,而前臣所奉聖諭,以今綱紀不振,風俗漸壞,民怨天怒,危亂日兆,歷擧爲敎。繼又引咎在躬,辭旨深切,誠堯、舜至德之意,主憂臣憤,情激於衷,今輒不揆淺訥,一二仰陳,以效有聞則對之義,而虛前之地,惜陰之頃,或懼敷奏有誤,尤恐俯聽殊煩,敢依輪對官書進所懷之例,謹書一紙,以備乙覽,幸賜省察,勿以人廢言,區區之望,而故相臣金堉辭免之章,有曰,職者爲身也,言者爲國也,去臣爲身之職,而用臣爲國之言,則身退官非曠也,言行職如存也。臣之覬願,實亦如此,亦望聖明,深燭庸陋不堪重任之狀,早賜斥免,無令久爲聖簡之累,國事尤幸。臣竊以天生斯民立君而牧之,是君爲民而立也,非爲君而與之民也,其在繼世之君,則是民也,又皆祖宗之所遺,而託付于我者。是以,自古聖哲之主,知天爲民而立君也,知天心甚惠愛乎民也,必奉天以養民,卽《書》所云,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是也。又曰,德惟善政,政在養民,朱子以爲,德非徒善而已,惟當有以善其政,政非徒法而已,在乎有以養其民,水火金木土穀之爲六府,正德利用厚生之爲三事,無非所以養民之政。凡其財成以制其過,輔相以補其不及,又無非所以左右乎生民者,則人君之職,其惟養民,而享天祿保天位,在乎得民之心而已。《易剝之象》曰,山附於地剝,上以厚下安宅,《益之彖》曰,益損上益下,民說無疆,朱子解之曰,山附於地,惟其地厚,所以山安其居而不搖,損上益下曰,益,損下益上曰,損,所以然者,邦本厚則邦寧而君安,乃所以爲益也,否則反是。蓋山之高出於地,而反附著於地,猶君居民之上,而反依藉於民,君之所以爲君,以其有民也,君而無民,何所依以爲君哉?爲人上者,誠知其得以安其位者,由乎有民,可不思所以厚民之生,而使之得其安乎?益之爲言,有所增加之謂也。今以損焉而乃謂之益者,何哉?上約己而裕於人,人必悅而奉上矣,豈不謂之益乎?上奪人而厚諸己,人必怨而叛上矣,豈不謂之損乎?損上厚下,爲益爲安,人君之於民,務必如此者,乃所以自益自安也。蓋以眇然一身,寄於億兆之上,苟無德政,養此億兆之民,使之安生樂業,厚結其心,則朽索六馬不足以喩其危也,而有或視此億兆之民,以謂是奉己也者,而肆於其上,不知恤焉,其必危亡,又不待言而知也。是故,舜之告禹,則曰,可畏非民,召公之戒成王,則曰,用顧畏于民碞,五子作歌,述皇祖之訓,則曰,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武王誓師,引古人之言,則曰,撫我則后,虐我則讎,孟子語桀、紂之事,則曰,桀、紂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人君至尊也,小民至卑也,人君至强也,小民至弱也,君之於民,欲生則生之,欲死則死之,是則可畏者莫如君也,而乃舜則曰,可畏非民,召公則曰,顧畏民碞。誠知民之可畏而險,則自不能不養而安之惠而和之,而不敢易之忽之,尤不敢虐之苦之,明主畏其民,而闇主使民畏己,先儒以爲,畏其民者昌,使民畏己者亡。且君之與民,以勢而言,則如霄壤之相懸而不侔,以情而言,則猶身體之相資而爲生,勢疎則離,情親則合,以其親,故謂之近,以其疎,故謂之下,言其可親而不可疎也,民者,國之本,本之不固者,先儒以爲,雖彊如秦,富如隋,終亦滅亡。古人之言,卽先民流傳之說,武王引之,以明民之常情如此,若君民之分,豈以虐我而遂讎之哉?然君民之分不可恃,而民之常情則不可不察也。喩君爲舟,喩民爲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先儒以爲,舟卽君道,水卽民心,舟順水之道,乃浮,違則沒,君得民之心,乃固,失則危。是以,古先聖王,必以其心,從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從其欲,兢兢業業,不敢自恃崇高之勢,惟懼或失下民之心也,經傳之旨,聖哲之訓,丁寧諄複,信若券契。今以我殿下仁聖,而受祖宗之大遺,爲生民之君主,德非不善,而政或無法,政之無法,而民失所養,六府未修,三事俱闕,遂使八域有衆,困瘁滋甚,嚬呻相聞,以言乎京都之民,則有職任者有祿俸焉,爲吏胥者有稍廩焉,隷軍伍者有料布焉,裨販者資贏利,工作者業力役。又若閑雜之類,朝暮聚散,東西流逐,不耕而食,不織而衣者,無慮累數十萬,而至如貢人、市人,卽良民之最有根着者也,以其世守常業,故恪而奉公,家有恒産,故謹而畏法,居積貿販,供上用而應官役,財貨輕重,與國贏絀。是以,朝家軫恤都民,必先此輩,今則進排之私費倍溢,吹覓撏撦,十點九退,而必充溪壑,昔之銖兩者今爲匀石,受價而情債驟加,遷延操縱,淹旬閱月,而必罄囊橐。昔之一二者,今至七八,厚利盡入於消折,優價反歸於落本,而各司之侵漁,又從而輾轉增廣,於是乎貢市之人,生業日窘,則乃有預賣貸下之弊。都民仰哺,多靠貢米,故市上米直,隨等低昂,而一自預賣之後,竝借他貢成冊,仍無當等上下,則長安之米日貴,貢人之害,無異剜肉,市人之利,專在預蓄而竢時,故急於目前,不計來頭,皆願貸下,排年計除。外面雖若無害於官,而三年之排,至於五年,五年之排,至於十年,或有應供未及於計除之數,當納反歸於不足之條,無以準折相當,致有難捧之慮,則自不得不更爲貸下,以倖其收殺,而畢竟年引歲拖,因循乾沒,則戶、惠之財仍欠,而市人之害,殆同溺足,至有納貢券而請退,閉廛門而撤賣,其勢必無以支保矣。以言乎外邑之民,則農者所以生穀,而地力未必日瘠,水源未必日涸,而所收漸少,比之百十年前,幾至減半,而一結所納田稅、大同、三手之糧,衙祿之需,嶺、湖則每結米或七八十斗,或五六十斗,而畿甸之最薄者,猶爲三十餘斗。其外結錢也,身布也,煙戶之役也,又有族徵、洞徵,鄕廳、作廳將廳、奴令廳、面里任之收斂,喙喙爭嘬,而武斷土豪,又從而剝割之。至於軍丁之弊,又不可勝言,凡民之稍實與少黠者,擧皆圖避,於官則有軍官之投屬焉,於校則有校生之投屬焉,於驛則有驛吏之投屬焉,其次則各廳之保直也,書院之隷人也,名色不一,數目甚多。又有買堂上之帖文者,冒班戶之奴名者,千方百計,不脫不已,其最窮而無告者,始簽於丁而爲之兵,兵者所以內衛而外禦,將使冒矢石而赴湯火,是宜資給糧械,復除繇役,而今反厚徵其錢布,以爲經用,此已自古有國所未有之事。若夫及丁而簽,旣老而除,有死而代,自是不易之典,而惟其最窮而無告也,死與老而無情債,故不得頉而白骨猶徵,兒與弱而無攀援,故不得免,而黃口皆充。又有指徵無處者,則徵之親族,無親族則徵之隣里,昔之族徵、里徵,百居一二,而今之族徵、里徵,十居四五,兵之如此,民益難支,一人之身,旣困於農,又瘁於兵,兩傷而俱弊,如之何其不窮且死也?以言乎海澨之民,則均役之前,魚鹽甚賤,而今也甚貴者,非水不産魚,鹵不出鹽也,前則隨魚所聚之水而設箭,隨鹽所發之地而開盆,所在逐利,擧皆趨之,生之者衆,固其賤也。今則一箭一盆,皆籍於官,雖魚族流徙,鹽湖變遷,無片鱗之捉,勺滷之煮,籍官之稅自如,或有暫設之箭,僅存之盆,則官又名曰貿取,無異白奪,鞭扑日加,追捕相屬,所在爲患,擧皆避之,生之者寡,宜其貴也,海濱斥鹵,農者少利,已不足以爲生,而海禁又如此,衣食之源,絶矣。至於海尺、浦作之戶,尤爲可憐,隆冬採鰒,盛寒刈藿,男婦赤裸,泅入海底,戰兢波吒,不死誠幸,熱火岸上,出而炙身,膚裂皮皴,醜黑如鬼,僅摘數枚之鰒,艱得數掬之藿,其得價本,無以資其糊活,而監考之抑徵,別貿之勒買,箠罵狼藉,而每當進上之封,必事退却,期捧代錢,以爲利柄,吏手競攫,官耳如裒,哀此海民,將何爲生耶?以言乎邊徼之民,則海沿嶺隘,列置鎭堡,有將有卒,防禦把守,以備外虞,而所謂鎭將,內而京軍門,外而各營梱,積仕久勤差送者也,類多貧窮,又無前程,平生顒望,止此一鎭,赴任之時,已負債山,而鎭廩至薄,鎭民至鮮,斛米緡錢,他無可出。是以,不計死生,輒事椎剝,以至鮮之民而被尤苦之害,糧料之剋減也,還穀之濫捧也,無所不爲,主鎭官吏,又皆侵壓,疊役或責蝙蝠,積畏有甚狼虎,此又民之絶可矜悶,而最無告訴者矣。凡此首黔而上戴者,皆殿下赤子,仰殿下如天地,望殿下如父母,至愚而至靈,一朝一夕之頃,亦莫不有養而爲生,今所以養之者,若是之闕然。晁錯之言曰,飢寒切身,不顧廉恥,腹飢不得食,膚寒不得衣,雖慈母,不能保其子,不幸如此,將亦奈何?此臣所謂政之無法,民失所養者,而內而有司各存,外而牧守分職,是皆殿下之任以民功者,今不惟不能養之,又或虐之,其虐之也,雖非吾爲之,吾之所任以民功者,爲之,是與吾爲之,何異哉?殿下有按察之臣焉,有糾劾之官焉,則其有虐之而不察不劾,使之無忌而卒逞,是又與吾知而縱之,何異哉?彼其至靈也,故或不敢怨,至愚也,故敢怨,敢怨與不敢怨,吾俱無以自解也,不亦憂惋之甚,而此心人必同之,則銓司之差除,宜審於前,監司之刺擧,臺諫之論列,宜嚴於後,而未必其然,式至于今,是則綱紀之不振而然也。又於人皆困瘁之中,有一種不以困瘁爲憂,而乘以爲姦利欺謾gg欺慢g者,此皆頑猾兇惡,上凌下殘,作爲能事,乃鄕閻之螟䘌,良善之讎賊,如此之類,徒亦寔繁,民之不堪於官虐者,又創於私賊,若此不已,其豈孑遺?是又綱紀之不振而然也。德禮之道齊,尙矣無論,而政刑之勸懲,亦且不擧,風俗隨壞,世敎日訛,民不免恥,朝廷爲甚,四方之矜式,一世之瞻聆,不過是委靡恬嬉。廟堂之座,臣亦冒據,有媿物議,無可自言,臺閣之上,臣亦曾歷,不聞讜論,何以非諸,而大官卑職,如循一轍,坐起爲諧笑之場,卯酉爲迎送之所,論思之署,輒空持被,議讞之地,惟事違牌,摠府一任武臣之獨直,祀官每歸殘蔭之偏差,視若故常,不以爲怪,位著之風俗如此。有司之任,不以典守爲重,公貨歸於奸民之牟利,而外受挪貸,官物作爲親知之生色,而虛尺彌縫,一出不入,仍成積逋,有捧無物,徒擁空簿,國財蕩竭而莫恤,經費汗漫而不節,已似例事,無復非者,官府之風俗如此。士夫爲有國之元氣,而家無讀書之子,世鮮飭己之人,倡披不愧,謔浪是譽,紹介訟獄,輒干貨賄,揣摩科場,公行關節,犯刑憲如就樂地,指醇實必嗤蠢物,父亦不禁,兄或相助,家庭之風俗如此。秉彝之良,不以貴賤有間,而下流匹庶,蔑棄分常,暋不畏法,愚而自肆,鄕黨之中,頑侮是事,街巷之間,侈濫成習,少輒凌長,貧皆效富,麴糵是耽,酗鬨載路,賭博爲賢,傾蕩破家,撮空抽豐,奸僞百出,嗾訟興戎,誣罔萬計,憲令之所不能禁,刑罰之所不能制,閭里之風俗如此。俗旣此壞,民則益苦,苦者不能無怨。漢魯恭有言曰,萬民者,天之所生,天愛其所生,猶父母之愛其子,一物有不得其所者,則天氣爲之舛錯,今災異之數見,天固怒之矣,危亂之日兆,殿下誠憂之矣。臣聞之,安危者,猶人之肥瘠,綱紀者,脈也,脈不病,雖瘠不害,脈病而肥者死矣,今危亂已兆而國勢大削,不啻如人之瘠而脈又病,苟不能亟振已頹之綱紀而張理之,其亦必亡而已矣。朱子告其君以綱紀之說曰,四海之廣,兆民至衆,人各有意,欲行其私,而善爲治者,乃能摠攝而整齊之,使之各循其理者,則以先有綱紀以持之于上也,何謂綱紀?辨賢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賞罰之施也,然綱紀之所以振,則以宰執秉持而不敢失,臺諫補察而無所私,人主又以其大公至正之心,恭己乎上而照臨之。是以,賢者必上,不肖者必下,有功者必賞,有罪者必刑,而萬事之統,無所闕也。苟非斷自聖志,灑濯其心,而有以大警勅之,使小大之臣,各擧其職,以明黜陟,以信刑賞,則何以振已頹之綱紀哉?又曰,綱紀,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無偏黨反側之私,然後綱紀有所繫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親賢臣遠小人,講明義理之歸,閉塞私邪之路,然後乃可得而正也。臣亦以是誦而獻於殿下,誠願殿下,奮發聖志,勉勉不已,辨賢否而明黜陟,核功罪而信刑賞,恢大公至正之心,絶偏私邪屑之害,親近忠讜,講明義理,恭己臨照,以大警勅之,先自宮禁宦妾、暬御左右供奉之輩,掖隷、禁兵趨走使令之類,莫不曉然知忠勤畏愼之可保,而縱恣踰濫之必誅,梱限截內外之嚴,閽守謹出入之禁,宮府洞達,莫敢覬蔽,痛革舊染,一切肅淸,是爲綱紀之立於內也。其在朝廷,百僚師師,各擧其職,大臣盡董率之責,小臣效奔走之誠,任銓衡者,知失擧循私之必速咎,而甄別激揚,務張公道,司出納者,知依違苟順之必致罰,而覆難可否,思盡惟允,居言責者,知緘默顧瞻之必獲愆,而謇諤糾駁,剛直不諱,官講討者,知鹵莽淺率之必負責,而敷陳剴切,勉任啓沃,掌財賦者,知濫費不節之必得譴,而句檢典守,會計是當,主刑獄者,知循枉低昂之必冒罪,而審克欽恤,淸明自殫,是爲綱紀之立於上也。爲方伯者,按察吏績,廉訪民隱,知黜陟之不明,懷綏之未善,必不免勘劾,則殫壓不爲茹吐,厝施益究利弊矣,爲守令者,意慕神明,政先字恤,知七事之不擧,百里之不治,必不免貶斥,則貪墨可化廉白,苛虐盡爲循良矣,是爲綱紀之立於外也。以至鄕黨、州閭,人各奮矜,更相勸勉,知頑鄙之不齒,以去惡而從善,居處敦本實之業,出入勤孝悌之行,漸煽禮義之風,丕變廉恥之俗,是爲綱紀之立於下也。然而內外上下之人,無不知其必如此也而後,可以有如此之效,而若其一或有不如其所知者,亦必一無如此之效,此在聖志奮發之如何耳。大奮發則大振,而政無不得矣,常奮發則常立,而治無不成矣,民可樂生,天其永命,其與今日之上下同憂,恤恤憫憫,日迫危亡,其去豈相萬萬已哉?更願殿下,奉上天惠愛之心,思祖宗託付之大,修六府、三事之政,究財成輔相之術焉,觀厚下安宅之象,勉約己裕人之義焉,知民之畏碞,而務固本之圖焉,察民之常情,而凜覆舟之戒焉。得民心以享天心,以貽萬世子孫無疆之休,雖聖志之無欲奮發,得乎?懋哉懋哉,深念毋忽焉。上曰,覽此書進之言,無非今日之痼弊,寡躬之良箴,拳拳憂愛之誠,深庸感歎。凡此諸弊,非一朝一夕所可盡祛,自今以往,惟有司之臣,各盡其心,以奉其職,卿等又左右予躬,董飭百僚,以正厥事。予雖否德,願安匡弼,以圖治理,此錄自廟堂謄頒諸司,俾各惕念,可以釐革者,講究施行,毋爲紙上之空文,可也。出擧條相休曰,孝行例贈童蒙敎官,而其中有卓異者,則筵稟後以臺銜贈職者,亦多已例,今亦有合用此例者,依已例,以臺銜贈職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訓鍊都監挾輦、把摠、哨官,禁衛營槍劍、把摠、哨官輪回,每都目,把摠一人陞資,哨官一人出六矣,陞資與出六,自朝家特恩之外,必計其朔數,課其日字,始許陞遷,未有纔到一朞,遽擬陞遷之法,論以官方,終涉太驟。且新資五窠中閑散二窠,因此輒減其一,爲渠輩積薪之歎,而非銓法疏鬱之道,自今爲始,把摠、哨官,滿二十四朔後,不必都政,自該營報于臣曹,卽爲啓聞後加資陞六,恐合事宜。事係官方,下詢大臣、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亦陳所見,可也。相璜曰,纔朞遽陞,果涉太驟,且閑散堂下武弁,不無因此更滯之嘆,兵判退定朔數之論,誠好矣。象奎曰,臣亦無異見矣。上曰,將臣之意,何如?訓鍊大將白東薳曰,挾輦、把摠、哨官之限以周年,或陞資或出六,爲其勤勞之與他自別,而兵判以朔數之太近,欲爲變通,而有所仰奏,臣無容更達矣。禁衛大將柳相亮曰,槍劍將官陞資出六之制,出於陪衛勤仕,則臣與訓將所奏,無所異同矣。御營大將申鴻周曰,兵判爲慮堂下閑散武臣陞資之積滯,欲爲變通,有所仰奏,而訓將、禁將,以挾輦、槍劍、把摠、哨官限以周年陞資出六,旣有定制,故有所仰奏,臣無容更達矣。摠戎使朴周壽曰,與訓、御兩將所奏,別無異見,臣無容更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前訓戎僉使金彝鐘,三考前,內遷扈衛別將矣,邊地之三考前,毋論病遞與貶罷,不許用履歷,曾有定式,蓋出於慮數遞塞厭避之端,則今此金彝鐘邊地履歷,亦當勿施,而第當初內擬時,望單中,書以軍銜,不書時任,則不過因本廳擧擬,偶認處散,臣曹之捧入,亦涉不察。旣非貶罷,亦非圖遞,恐不可以定式,一例施行,事當許用履歷,而近來事一有其例,則輒復襲用,藉此爲說,眞箇有圖遞之事,則誠有壞法典啓僥倖之患。繼自今毋論守令、鎭將,邊地履歷,瓜滿前,各營毋得內擬於將官事,申加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權付禁軍十六窠,永作武藝別監窠,久勤凡百,一依壯勇衛移付之舊日節目施行事,月前有口傳下敎矣,蓋各軍門之久勤,滿四十五朔後,始許勤仕,載在法典,而壯勇衛移付之時,則額數殆近一百人,自在本營之時,勤仕已準朔,付卽望報,每都目三人式遷轉,而人額雖多,終必有盡遷之時,故伊時各軍門久勤輩,亦無稱冤之端矣。今此武監,則本非久勤可論,而付卽望報,有違銓格,此後段,自移付之日,滿四十五朔後,每都目一人式始報勤仕,則在渠輩足爲酬勞之方,在各久勤,亦無齎鬱之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堂下武臣朔試射,逐朔設行,柳葉箭八巡,片箭一巡,鐵箭三矢,騎芻一次,無分汰去,未滿四矢,決棍,二十五中,兒馬帖成給,二十六中,邊將除授矣。古則邊將之任,卽堂下武臣積仕之進塗,故賞典自當如此,而挽近以來,官方大變,堂下邊將,只有遞付與久勤,而已有地閥履歷之類,元無差遣之規,故此一款,便成弁髦,射員輩只以四矢,苟免棍、汰而止,元無肄習之誠。觀德選賢,雖曰尙矣無論,至於居安慮危,試藝之本意,蕩然無存,朝廷擧措,自歸不誠,諸弁射技,漸極寒心。此專由於有罰而無賞,一任其解體,以今所見,反不如初不試藝,然而試射之法,又不可廢却,則恐合有參量古今之宜,略存激勸之道。臣意則二十六中以上居首者,參上陞敍,參下陞六,而捧承傳後待窠卽爲擬入,其中如有自願邊將者,依古例施行,則其在激勸之道,似不無實效,以此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禁旅之設,卽爲宿衛之重,而習陣之法自古設行,逐月行之矣。先朝戊午以後,久廢不行,今爲數十年矣。其時壯營,規制大備,無待於若干禁旅,故雖不肄習,亦無所妨。今則宿衛之士,惟禁旅而已,旗幟之方色,金鼓之進退,擧皆茫然不省,殆若忘戰者然。揆以戎政,疎忽莫甚,自今爲始,申復舊制,禁軍行操,姑先以春秋暇日,如法行之,漸次復舊,逐月肄習,恐合綢繆之道。以此爲先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近來稅納之奸弊,無所不至,至於今番洪州上納事而極矣。那移防納,執錢換貿,是何等禁條,而官不檢下,法從上壞,該邑守令,雖已草記論勘,而按道之臣,異於京司,旣在綰束之地,宜無不察之理,而不惟不嚴加防禁,乃反因循挨過,置若相忘,積習已痼,莫可收拾。借曰不知,不知亦罪,非謂此弊始自今日,先從現發,不可無警。當該湖西道臣,姑先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別察飭,如有所犯,直爲啓聞用律,而不卽覺察,或發於京司,則該道臣先爲論勘之意,分付諸道。漕納之此等奸弊,由來者久,傳聞所及,固已稔知,而特洪州事,今始現發耳。此蓋舟橋設施之後,各道稅穀,必待京船,無以隨捧卽發,故京船下去之前,那移轉換,乘機射利,凡屬法典最嚴禁之條,無般不犯,官恬吏習,馴致此境,而船漢輩當其裝運之時,意慾未滿,百般恐喝,則官吏亦莫敢誰何,畢竟害及於民,故恒賦於民者,漸漸層加,沿湖小民,雖樂歲,殆不聊生,無辜籲天,聽聞可駭,此若不申明舊典,嚴立科條,則漕納一事,將不知至於何境。自今大同之執錢貿米者,該守令亟施大同作木捧錢換貿之律,船漢之恣意討索,畢竟加賦於恒式之外者,船漢嚴刑遠配,守令用科外斂民之律,上納欠縮者,無論監色、沙格,竝用納倉時不入倉律,從石數勘配,該守令拿問定罪,替送監色者,不問無面有無,監色及守令,自有當律,而若有虧欠,則照以燒沒漕船虧欠米,徵於代騎之法,徵捧於實監色事,添入事目,仍爲行會於漕納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綏吉園忌辰祭贊、謁者,因奉審承旨書啓,有拿處之命矣,承旨之自永陵馳詣,不過爲二十里許,而贊、謁者之香祝陪進,在於七十里之遠,則未及等待於摘奸之時,事勢似然。且自前亦有如此之時,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分揀,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相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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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藥房進。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林顔喆。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韓升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仕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林顔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朴晦壽,以兵曹言啓曰,來丙戌年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二月初八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在前武科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四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四百人。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戌年文武官重試,三月二十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取人之數,當依法典,兩所五十人,而在前因特敎,或有除初試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初試。

○義禁府照目,洪州前牧使李憲圭矣本府議啓內,觀於惠廳草記臚列奸弊,其條有四,而囚供則一切發明,或云中間之偸弄,或云自外之換去是白乎乃,其罔念奉公,一任作奸之狀,揆以法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朴宗岱亦,任賂之說,旣出吏招,官用加下,數且夥多,因此而致有大同錢之那移借貸。己雖不用公納,而公納由己有欠,則苟究其本,咎將誰執?道啓所謂不期犯而自犯者,果是實際語。正供上納,事體嚴重,而多數虧欠,過限稽滯,自有當施之律,難容參恕之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馨萬亦,巧作名色,橫斂穀物,吏旣充慾,官又分利,浚民病國,孰甚於此?其在分憂之列者,不惟不能嚴禁痛革,乃反任其作奸,而認以恒式,受其捧餘而視若茶飯。此若諉以襲謬,不之懲創,則必將無民無邑而後已。且旣受之後,用與不用,厥罪惟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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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仕直李源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林顔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朴岐壽落點。

○朴晦壽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洪學淵,大司成李寅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李正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改差,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憙淳。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行護軍金鐮,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鐮,家在城外,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尙州前牧使朴宗岱矣本府議啓內,任賂之說,旣出吏招,官用加下,數且夥多,因此而致有此大同之那移借貸。己雖不用公納,而公納由己有欠,則苟究其本,咎將誰執?道啓所謂不期犯而自犯者,果是實際語。正供上納,事體嚴重,而多數虧欠,過限稽滯,自有當施之律,難容參恕之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四,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茂山前府使李馨萬矣本府議啓內,巧作名色,橫斂穀物,吏旣充慾,官又分利,浚民病國,孰甚於此?其在分憂之列者,不惟不能嚴禁痛革,乃反任其作奸,而認以恒式,受其捧餘而視若茶飯。此若諉以襲謬,不之懲創,則必將無民無邑而後已。且旣受之後,用與不用,厥罪惟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曾經法司堂上行護軍金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綏吉園忌辰祭贊者任百謙,謁者魚在溟,竝分揀事,承傳啓下矣。任百謙、魚在溟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柱玉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鐮,素患疝積之症,猝肆於就囚之後,時時橫亘,間間昏倒,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嚴燾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恩怵義,固宜𨃃蹶祗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見職,素無敦寧,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卽許鐫改,俾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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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仕直韓兢人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李源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熙川郡守李憲植,南海縣令李鍾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朴晦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李源益改差,代以韓兢人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馨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馨萬,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林川郡靈楡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鐮,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鐮亦,親屬雖或枉罹,禁吏雖或誤執,善處豈無其道,而不顧忌器之嫌,自歸逞忿之科,揆以法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來二月初八日丙戌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騎芻一次五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四分,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兵曹,來三月二十日丙戌重試武科覆試敎是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一矢,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三柄一巡二分,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大司成李寅溥疏曰,伏以臣學未通方,才不適用,卽一悾悾賤品耳。幸遭明時,濫竊科第,遽然廁下大夫之列,近又蒙宮銜特除,昵瞻溫文,少伸延頸之忱,涯分已盈,榮耀且極,自顧無似,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不意誤恩愈隆,國子新命,有隕自天,臣誠惝怳震越,不知所以自措。噫,是職也,卽古昔成均之任也。東序論說之制,尙矣雖不可復覩,而然猶表率賢關,誘掖多士之趨,則抑其操競,文體則導之純正,俾我聖世之儒化,蔚然可觀,乃其責耳,其爲任顧不重歟?是以重其選焉,遂爲朝廷通顯之階,苟非望實俱著,翕然人所稱詡者,莫宜居之,豈如臣魯劣所可濫叨也哉?臣幼而荒嬉,長益懵陋,凡於文字上鹵莽疎舛,無往非銀根豕亥,而功令末技也,亦不能猶人,課製之巧拙優劣,鑑別無望。如此而抗皐比而揖靑衿,厭然若固有之,則終爲貽累於聖簡,見譏於物論,當何如哉?此臣所以逡巡不敢爲冒進之計也。且伏念,臣門族單寒,根植孤弱,環視朝著,恐無有如臣孑立者。若能謹持拙訥,甘處冗散,獲免於大戾則幸矣。至於妄希匪分,必欲翺翔於榮塗極選之列,實非愚賤之所敢安,而畢竟負乘之憂,過福之災,亦必至之理也。左右揆度,承膺末由,玆敢略控衷懇,冒瀆宸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至重,諒臣言之非飾,將臣新授職名,亟行汰免,俾公私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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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式暇。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右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金䥧落點。

○李寅泰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南履懋,自鄕上來云,與副校理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寅泰,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鐮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行護軍金鐮矣本府議啓內,親屬雖或枉罹,禁吏雖或誤執,善處豈無其道,而不顧忌器之嫌,自歸逞忿之科,揆以法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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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庭和落點。

○以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大興郡守金容善身死事,傳于李寅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內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翼爲大興郡守。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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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式暇。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金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仕直韓兢人。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李恒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卽者修撰趙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洪赫,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傳于趙庭和曰,山林外,在外及有實故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進,參判金陽淳,參議李友秀竝牌不進,右副承旨趙庭和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綽爲大司諫,趙忠植爲執義,鄭禮容爲司諫,金正喜、李基華爲掌令,趙錫龜、朴鳴載爲持平,尹心圭爲獻納,金羽根、金基周爲正言,徐憙淳爲兼輔德,趙奎昇爲敦寧都正,金熙華爲同義禁,金逌根爲弘文提學,金應根爲義興縣監,承文著作二單鄭顯𤩶、柳宜貞,贈左贊成沈念祖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沈公獻贈左贊成例兼,故吏參沈聖希贈吏判文衡例兼,右議政沈象奎三代,故學生尹馨烈贈吏參例兼,故僉知尹宅東贈吏議,以上副摠管尹致謙本生兩代,耆老所守直官單金在榮。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承旨李恒權進。護軍洪奭周,副護軍林顔喆、尹命圭、朴岐壽、金炳朝、朴晦壽、嚴燾、鄭宅和、諸安國,副司直金喆遠、沈鈁、金永鎭、申在獻、尹錫永、朴宗範、河錫洪,副司果金秀萬、安孝述,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林處鎭爲校理,金箕晢爲景慕宮令,李晩學爲咸平縣監,李應信爲殷栗縣監,奉常直長單鄭顯𤩶

○以吏曹參議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洪起燮,以戶曹言啓曰,今夏顯思宮供上減貢別單中,《司䆃寺中米》、《黃豆兩種湖西條》,當以嶺、湖南、京畿所在舊加定餘數,次次計減,而分道磨鍊時,存其舊加定餘數,就辛酉加定中減下,未免差誤,故釐正改付標以入,而入啓文書,如是做錯,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日勢已暮,不得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積罪在躬,禍延所恃,三載苫堊,不能死滅,俛仰倐忽,冠裳又改,冥頑之甚,只自悼恨,而無似賤名,忽復玷冒於班簿,諫職宮銜,除命相續,天牌之臨,殆少虛日,臣於是拊躬惝怳,不自覺其涕淚之交頤也。臣之逡巡自劃于榮塗,已九載于玆矣,阻跡文陛,逖違淸光,亦于今四年矣。簪履之記,不遺枯朽,險釁之喘,重荷拂拭,銜恩戀主,犬馬猶然,臣雖至頑,敢忘𨃃蹶?況今睿學日新,帀域延頸,冑筵啓沃,不宜蹔曠,而臣於是時,猥忝賓僚,又因大僚所奏,臣有肅命之飭,瞻近离明,獲效區區,尤豈非至榮大願,而顧其情私之悲苦,誠有所不忍彈束者。臣本庸陋,百不猶人,涉世任職,無一克堪,而自在髫孩之時,早聞家庭之訓,逮夫策名之後,益勒義方之誡,平居提耳,不離圖報,一有不恪,輒煩呵督,藉以周旋,尙庶幾獲免大戾,而無奈頑鈍之質,莫施矯揉之力,膴仕華貫,裨補全蔑,冥行冒進,動積諐尤,立揚榮顯,曾非暇議,而顚沛跋躓,反以貽父母憂者,亦已多矣。今焉風樹不待,穹壤廓然,臣身之職秩如舊,而鐫誨敎誡之語,不可復聞於此生矣,又將何所憑恃而立朝陳力,以自效其塵刹之微乎?人之所以爲人,惟忠孝而已。今臣不孝之罪,旣莫由追贖其萬一,而若又懷祿忘分,重叨於匪據之地,必將不免於孤恩負國,玷累淸朝,以益其不忠之辜,臣何敢爲是,亦何忍爲是也?若其自來情踪,不假更事拖煩,而曾在逮養之日,尙未敢貪榮而冒進,況今鍾釜不洎,告喜無所,乃反撇棄廉隅,彯纓抗顔,只以圖一己之榮利,是又豈人理之所忍出耶?且臣受氣甚脆,攝養昧宜,茶毒之餘,榮衛重鑠,風濕外攻而面目俱喎,癖積內亘而肚腹輒脹,雜試藥餌,汔無顯效,少觸風寒,旋復增㞃,起居飮嚥,無適不妨,自今餘生,永作癃癈,雖欲忍忘至慟,厮壞大防,揚揚旅進於班聯之間,其勢亦末如之何矣。召牌坐違,已積累日,飭命之下,冞增悚息,而銜哀綴疏,腸臆先塞,迄玆泯伏,爲罪滋大。顧今朝綱解紐,小大恬嬉,邦本杌揑,上下否隔,乖沴迭作,怨咨胥聞,國家之憂,凜然不知其所屆。目下扶顚之策,宜莫急於恢張言路,博延忠讜,而如臣昏蹪gg昏憒g,叨長諫省,籲閽之牘,唯情病是陳,自顧慙恧,尤靡容措。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鐫臣本兼諸職,仍命重加譴罰,勿使更齒於朝列,俾得以少伸私情,毋曠公器,千萬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勢云云,向來旣已洞燭矣,卿亦嘗出脚矣,今忽更提,毋已支離乎?本職相妨,許遞,賓客之任,卽爲肅命。

○修撰趙忠植疏曰,伏以臣持被玉署,已有日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挾感而添劇,委頓床席,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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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憁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禁軍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正喜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於內省直次,伏奉掌憲除旨,誠切感惶,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微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處地,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私義,宜無異同,適値夜深,控籲路阻,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以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䥧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和府使李載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泰曰,貢果入來,柑製明日春塘臺當親臨,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該房知悉。

○傳于李寅泰曰,明日柑製時,王世子侍坐之節,依例磨鍊。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寅泰,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柑製王世子侍座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朴升鉉在外,說書金興根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寅泰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柑製王世子侍坐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朴升鉉在外,說書金興根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朴英載,說書宋尙玉落點。

○以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日親臨柑製時,王世子侍坐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協陽門外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殿、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二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別試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䥧,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春塘臺親臨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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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基華,持平趙錫龜、朴鳴載在外,執義趙忠植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命周啓曰,同義禁金熙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趙奎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冀永,修撰南履懋,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南履懋,副修撰洪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科次入侍。

○以敦寧都正趙奎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冀永,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李寅泰,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宋尙玉,時在京畿坡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申絢狀啓,則以爲,府農歉荒,民情惶汲,來後賑濟之需,不可不迨此經紀,以本府年例劃來嶺完營別劃米耗條二千石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災形,固不可無賑濟之政,而別劃米耗,將以添補元餉,則實亦餉米也,自有所重,而外此本府糴簿,無可推移。今雖不得已就此許劃,然所請之數,未免稍過,一千五百石許令取用,而係是從優劃下者,以此排巡,有餘則使之還錄,何如?傳曰,允。

○乙酉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柑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金䥧,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記注官安𪻏仁,記事官金鍏,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李恒權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明禮門、靑陽門,詣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暎花堂。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右議政沈象奎,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李鶴秀,對讀官兼輔德徐憙淳,行副護軍徐耕輔,檢校待敎金正喜,副應敎李嘉愚率儒生行四拜禮訖。上曰,試官入就位,可也。試官就座訖,象奎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敎曰,頒柑,可也。起燮曰,今日親臨柑製時,盤器趁不待令,以致頒果之遲滯擧行,萬萬駭然。不飭之該司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懸題紙封入。對讀官封入懸題紙。上命魯敬、鶴秀書表題擬宋劉光世謝紀中興諸將之功第一,限申時。宣敎官懸題訖,命周曰,入門單子,徑先來呈於儒生未畢入門之前,事甚駭然。當該入門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堂上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王世子問安置之,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仍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十一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柑製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洪命周,假注書韓兢人,記注官安𪻏仁,記事官金鍏,讀券官右議政沈象奎,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李鶴秀,行都承旨洪起燮,兼輔德徐憙淳,行副護軍徐耕輔,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金䥧,對讀官檢校待敎金正喜,副應敎李嘉愚,以次進伏訖。上命對讀官,讀奏試券。嘉愚進前讀奏訖。上命書等。象奎曰,試券十張中,上一張差勝,以此爲居首,而以三下書之乎?仍敎曰,上三張以三下書之,其餘則以次上書之,可也。象奎書等訖。上命納首券,親手坼封,其餘九張,命命周坼封。上曰,試官亦爲坼封,可也。正喜坼封訖。上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表三下一生員金東健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生員李啓朝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三生員鄭興敎給二分,次上進士趙㝡永給一分,草次上生員趙湕等六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讀券官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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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同副承旨金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韓兢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泰啓曰,卽伏見侍講院草記批下者,則說書宋尙玉之尙字,誤以相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入直春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應敎李嘉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泰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冀永,副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林翰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渭達,副校理金正喜,副修撰金鏴落點。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星州牧使李鍾祜,身病添劇,實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洪命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周爲星州牧使。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基華,持平趙錫龜、朴鳴載在外,執義趙忠植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忠植,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寬奎前任慶州營將,忠翊衛將林應淳前任三陟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金志溫,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沈鈁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晳,呈辭下鄕,曠務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趙奎昇疏曰,伏以臣特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聞命感激,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是職,旣無敦寧,在法當遞。前此呼籲,得蒙體諒,故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鐫免,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應敎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母素患風痺之症,近仍日候乖宜,挾感越添,委頓床褥,氣息綿綴,臣獨左右扶將,離側無望,而此際柑製有命,試點忽下,義重𨃃蹶,黾勉趨參於對讀之末,適値館直不備,仍又持被矣。卽接家信,臣母之病,夜來益劇,思臣甚切,促令歸視,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重勘臣罪,俾王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酉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寅泰,假注書韓兢人,記事官安亨鎭、金鍏,以次進伏,儒生生員金東健、李啓朝、鄭興敎,進士趙㝡永,生員趙湕,幼學李壧,進士金晉敎,幼學李鎕、尹致久,業儒朴宗永,侍立階下訖。上曰,入格儒生,次第升堂,各奏職姓名,可也。東健等次第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上曰,給分儒生先退,其餘儒生,次第施賞。東健等四人先爲退出,湕等六人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次第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升烈仕直韓兢人。事變假注書金耆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李恒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李寅泰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應敎李嘉愚受由,校理李渭達、林處鎭,副修撰尹秉烈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內閣直,修撰南履懋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金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泰,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朔祭大祝,校理林翰鎭塡差,而纔已遞職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光文,副司果林翰鎭,以上竝單付。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基華,持平趙錫龜、朴鳴載在外,執義趙忠植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忠植,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李寅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義興縣監金應根,咸平縣監李晩學,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只推。

○兵曹,以李鐵求爲禁衛中軍。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則枚擧東萊府使李沆牒呈,以爲燒燼倭錧gg倭館g,使差使員及任譯眼同摘奸,改建材木,從約磨鍊,則容入之數當爲七百二十六株,分付統制使處,依例烙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狀請,卽計間架而量容入者,依此許斫之意,更爲分付於統制使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內贍寺奉事洪栴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遞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金䥧,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聲和手本,則時囚罪人洪栴,素患積病闖發,時時衝上,種種昏倒,實爲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栴,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