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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行左承旨申緯〈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鍾穆〈坐〉。右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同副承旨趙庭和〈式暇〉。注書李淵祥〈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思宮朔祭親行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左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恒權曰,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林漢浩內外,判府事李書九,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領議政徐龍輔妻朴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李恒權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徐俊輔,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恒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月初八日爲之,以此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月初八日爲之,以此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行顯思宮禫祭親行儀節,今當磨鍊,而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顯思宮入廟時,預告祭、告動輦祭,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兼行於禫祭,已有前例矣。預告祭及告動輦祭同日,禫祭兼行,恐合事宜,祝文中措辭添入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閔致默、李昌五,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士農工賈,謂之四民,而農之於四民,猶土之於五行,信之於五德也。雖其各爲一事,而周流普徧於四五之中則一耳。是以非土不生,無信不立,不農無食,食又民之所以爲天,天之所以粒民,而若其使之粒之,參之於生與敎之中者,卽是爲民君牧者之責也。夫民之爲農也,雖因於天時,而當盡其地利也,雖盡其地利,而當修其人事也。人事之修不修,專係於勸其勤也。八口之家,仰事俯育,皆出於農,惟彼小民,寧不知勤則可生,惰則無收,而人力或致於怠忽,則天時易愆於耕耨,地利莫施於墾闢矣。然則上叶天時,下盡地利者,其惟人事之勤不勤乎?況玆近年以來,屢豐有慶,予方益復兢惕,思以仰答天眷,而倘或有守宰之不勤勸誡,蚩氓之不昏作勞,則旣不存少康之戒,乃敢望大有之祥乎?此所以農功之成,專在於小民之勤不勤,小民之勤不勤,專在於方伯、守宰之勤不勤,方伯、守宰之勤不勤,亦惟在於朝家之董勸,而今年勸農之意,尤有切於前日也。予方以此憂勤,而乃於月正元日,誕告方伯居留守宰之臣,咸須體悉,益勤無惰,克俾予爲君牧之責焉。行都承旨臣徐俊輔製進。
○顯思宮朔祭兼正朝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圭,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鄭志容,宮闈令尙膳金喜善,執禮尹命圭,執尊副司果金裕憲,大祝副司果李憲瑋,祝史副司果金潞,齋郞副司果韓弘敎,盥洗位禮曹佐郞尹宗鉉,直講全道海,爵洗位兵曹佐郞盧尙羲、朴齊輝,亞獻盥洗位典籍姜䆃,終獻盥洗位典籍金相鼎,贊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謁者引儀吳淳常,兼引儀徐有晃,贊引引儀沈正禮,兼引儀盧在豐,祭監監察李秉龜、沈源祖。
○乙酉正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朔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鍾穆,右副承旨李翊會,同副承旨趙庭和,記事官李淵祥,假注書李日瀅,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入顯思宮板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俊輔酌酒,庭和以爵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俊輔奉香,庭和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庭和奉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俊輔奉爵以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以授庭和,庭和奉爵奠于神位前,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入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爵,王世子執爵以授宮官,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奎,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緯〈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同副承旨李翊會〈緣故出〉。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恒權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落點。
○申緯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韓義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徐俊輔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朴宗薰陳疏到院,而以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韓義運曰,工、刑換房。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復淵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淵祥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烽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堅固,障谷之榛棘茂密,牛馬通路,非所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峴上結羃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雖或有穉長之不齊,而鬱然成林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看審,則階砌堅緻,莎草完全是白遣。樹木段,植木叢鬱,各處守護,竝皆無頉是白遣。還詣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宿于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局內諸處,更爲看審,則亦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李書九,時在京畿永平地,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時在其孫全羅道扶安縣任所云。令各其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廟、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祇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祇迎置之,隨駕爲之。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鄕軍四哨,禁衛營騎士三番,禁將都領爲後廂,禁軍五番爲之,餘軍留陣,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緯〈病〉。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鍾穆〈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德鉉〈坐〉。注書李淵祥〈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鍾穆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德鉉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德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修撰金正喜內閣進,副修撰李同淳在外,尹秉烈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敦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修撰金炳朝,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辭陛之日,見其矍鑠之貌,今聞中路奄逝之報,豈勝驚惜?是亦死於王事,凡有隱恤之典,旣有先朝丙辰故判書沈㶊之卒逝之例,京外擧行,一依此例事,分付。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爲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李德鉉,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兵批言啓曰,黃州牧使,改以黃岡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黃州鎭兵馬僉節制使,改以黃岡鎭兵馬節制都尉,鎭管、守令、邊將,改以黃岡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李紀淵進,同副承旨李德鉉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徐能輔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甲山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已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命圭爲副應敎,以洪羲祖爲校理,以朴英載爲兼弼善,以尹豐烈爲刑曹參議,以李文會爲知義禁,以鄭壽基爲甲山府使,以尹永僖爲文川郡守,黃岡縣監單李羲玄。前都正南寅老,兵使李尙謙,府使盧尙樞前營將宋觀休,今加嘉善。翊衛申大翕,郡守朴宗敬,庶尹吳在鎭,縣監金成鎭,主簿李炯,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故判府事權尙愼,贈右議政例兼贈職事,承傳,同義禁單李文會。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宋冕載病,參議愼宜學,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副承旨李恒權進。以薛景賢爲鷺梁別將,大護軍單任希存、秦東益,副護軍單洪益聞、李翊會、林東鎭、柳遠鳴、趙庭和、具康、李友秀,副司直單權馥。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修撰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薰。
○韓義運,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關北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金基豐,今已瓜滿矣。本廳多有擧行之事,而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德鉉,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抱沈疴之支離,懼重任之瘝曠,猥上咫尺之疏,仰靳憫恤之私。及奉聖批,恩言鄭重,旣慰藉之,又勉留之,諭以勿辭,許其調理,此殆穉子之所難得於慈父者,臣誠感激惶恐,不知所云。然臣之苦心血懇,專在於解此匪據,而職名故在,至願未遂,又安得不疾聲而亟呼乎?蓋臣當遞之說,以情以格,不止一端,已具前章,倘蒙鑑燭,而最是不可强者病耳,若一時寒暑所感,食飮所格,猶可賴調治之力,指痊歇之期,惟疝與痰異是,旣根於稟賦之初,已痼於强壯之歲,而衰與年謀,氣不病敵,昔之月一至者,今焉二三之,或在勞筋敝精之餘,不翅較重,疝之始肆,若刺若椎,而終至呼吸屈伸之不自由,痰之欲動,如潮如霧,而輒致語言應接之失其常。嘔泄拘孿,百證從之,鍼藥灸焫,略無所施,唯謝煩就靜,息慮遠物,遲以時月之功,則尙可靳幸,若夫馳驟供給,誠非現狀之所可擬議。苟非然者,何敢以猥褻之辭,重犯煩擾之科乎?召牌儼臨,蠢動無望,病思憫蹙,更添一病,玆敢臚列實狀,干冒崇聽。伏乞聖慈,恢容光之照,垂體物之仁,亟遞臣銓曹之職,仍治臣越分屢瀆之罪,以安賤分,以昭法紀,千萬辛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緯〈藥院進〉。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鍾穆〈坐〉。同副承旨李德鉉〈受由在外〉。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節屆元正,茂膺新休,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李是鍊、金宗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尹命圭,校理洪羲祖,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韓義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恒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韓義運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傳于韓義運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李羲甲爲吏曹判書。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落點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鄭元容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朴俊模,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復淵,自任所尙未上來,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水原留守金履陽疏曰,伏以日日迅駛,顯思宮大朞奄過,歲色又新,伏惟聖心慨廓益復無涯,仍念臣旣伏奉仍舊敦匠之命矣,往役義重,有事爲榮,而强衰奔走,亦已連歲,今何敢營占便閒,不思所以殫誠展力,有始有卒,而第臣衰謝,與歲相催,一如將頹之景,轉眄移照,旣凋之葉,遇霜則蘀,前冬風雪道途之間,積寒外沁,頑痰中肆,肩背腰脅,流注牽痛。日昨駿奔,僅免顚僵,歸便越添,遂成委頓,抱被呻囈,神識霿眩之中,却念始役涓吉,只間數日,而自視症形,蠢動無期。莫重終事之地,緣臣旡妄之疾,闕員曠日,趨事違時,則不唯臣之惶懍罔措,其在國體,甚爲苟艱,玆敢冒陳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慈,曲垂鑑燭,亟解臣監董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緯〈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受由在外〉。注書李淵祥〈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穩城府使金秉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尹豐烈,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臣義運,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版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臣恒權,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楊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鍾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竝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京畿監營中軍趙元錫,身病猝重,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改差置之,定配罪人趙岐,放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沈翊之,部將權友容,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李鶴緖,部將金東一,守門將林宗勳、張仁源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尙得容,謂有身病,不卽來現,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趙岐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趙岐,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緯〈病〉。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受由在外〉。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日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日瀅改差,代以宋尙玉爲假注書。
○宋尙玉在外,代以李根中爲假注書。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廣州留守金在昌狀啓,玉井寺僧房及弓矢籠失火,莫非不職之致,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恒權曰,勿待罪事,回諭。
○持平李是鍊啓曰,臣知識魯莽,言議巽劣,分甘樗散,念絶榮途,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惝怳感激,他不暇顧,義重叩謝,遂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冒參者,如臣情地,擧皆引避,輒蒙體諒,此是臺閣之故事,聖朝之敦倫也。今臣處義,亦無異同,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宜卽引避,而間經享役,連値齋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宋冕載有身病,無以進參云。參判,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動駕時,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宋冕載有身病,無以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初八日,宗廟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李復淵在外。李惟秀,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都摠管趙貞喆,副摠管權逴,俱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宗廟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李復淵在外,李惟秀,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都摠管趙貞喆,副摠管權逴,俱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文、吳翰源爲都摠管,以李志淵、徐鼎輔、朴齊一、朴宗喜、具信喜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李光文、吳翰源竝單付。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文川郡守尹永僖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一倍添劇,萬無赴任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初八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鎭華奉命出疆矣。其代卽爲變通,以爲差備擧行云,司僕寺正李鎭華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勉升爲兵曹參判,以南履懋爲司僕正。
○李鍾穆,以戶曹言啓曰,暎花堂婦椽及層階修改,當於解凍後擧行,而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入廟都監言啓曰,謹考《戊寅儀軌》,則祔宮時神輦、神轝,以襄禮時所用,仍用矣。今番亦依此例,葬禮時所用外司僕寺所在神輦、神轝,當爲仍用,而修補與否,不可不預爲看審,依前例,陪來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元景受瓜朔,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未肅拜〉。行右承旨申緯〈病〉。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德鉉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落點。
○韓義運啓曰,御營中軍有窠,今過三日,尙不出代,事甚未安,該營大將,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根中有頉,代以黃浩民爲假注書。
○傳于李恒權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處。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任文伯落點。
○黃浩民有頉,代以李景在爲假注書。
○傳于韓義運曰,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左議政李相璜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動駕時,王世子隨駕,以衛內磨鍊,出還宮時,祗迎之節,置之。
○傳于李鍾穆曰,明日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敦化門外待令。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韓義運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徐能輔式暇,參議李紀淵式暇,左副承旨韓義運進。以朴晦壽爲副應敎,趙鍾永爲工曹參判,閔養世爲文川郡守。生員姜穆年七十一,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持平姜必魯父,依法典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李勉昇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恒權進。以徐命鐸爲晉州監牧官,同知單金景琳,護軍宋冕載、南寅老、李尙謙、盧尙樞、呂喆永、宋觀休、李海範。副護軍李德鉉、朴宗敬、吳在鎭、金成鎭、李炯、申大翕,副司直李是鍊竝單付。
○兵曹,以金守基爲御營中軍。
○韓義運,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趙基恒,時帶內贍寺主簿矣。本寺以供上衙門,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內贍主簿趙基恒,敦寧主簿李若源相換。
○韓義運,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戶曹言啓曰,畿邑各宮房,免稅之歲前畢納,自是受敎定式,而利川免稅,尙今不納,揆以法意,萬萬駭然,當該守令,令該道,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景祐宮正堂以下,各處軍士朔下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當以大駕各差備,全數進參,而都事韓用鏽,以其親病,呈辭下鄕,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演爲禁府都事。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事李明演,方在公淸道新昌地,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懿喆爲禁府都事。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秉吉,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秉吉亦,檢庭之屍親惡刑,囚供雖發明,旣有道啓之登聞,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止淵啓本內,淸河縣監李正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正幹,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判中樞府事林漢浩箚曰,伏以日月迅邁,顯思宮終祥奄過,歲律又改,仰惟宸情追慕,益復如新。仍念臣叨承嘗藥之任,陳情乞免,亦已屢矣。其痼疾難强之狀,聖明亦應俯燭,而向來恩點,遽及於臣身,臣拜命驚惶,莫省所以。臣之脚疾難動,匪今斯今,近則遂成貞痼之症,房闥咫尺之間,動輒顚仆,爲人所悶,自受任以來,一例懸病於應參之班,每回悚蹙,不能自安。迺於歲初問安,力疾强赴,進參末班,左右扶將,十顚九蹶,自腰以下,全無氣力,及到班次,拜跪無路。一跪不能復伸,一伏不能復起,不成體貌,有駭瞻視,有進參之名,無進參之實,反躬循省,不勝慙悚。且今廟宮展謁,隔在一日,而顧此病狀,亦無以如例參班,揆以分義,尤憎惶蹙,玆敢冒死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俯賜鑑諒,許解臣內局之任,以安微分,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林判府事。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坐〉。行右承旨申緯〈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李鍾穆〈坐〉。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辰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李錫奎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徐俊輔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韓義運曰,還宮時王世子隨駕,以衛外磨鍊。
○傳于李恒權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恒權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洪胤鍾,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慈山府使任鼎常,入防軍闕額雇立,已關師律,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吳甲良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西部幼學洪胤鍾,爲其父在敏定配請放事也。今此請宥,雖曰父子之至情,渠父所犯,何等至重,則有若尋常罪謫之呼籲干恩,極涉無嚴,原情勿施,嚴飭放送,何如?傳曰,允。
○乙酉正月初八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錫奎,行右承旨申緯,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李鍾穆,記事官李淵祥,假注書李景在,記事官金鍏、吳致愚,直閣朴永元,檢敎待敎李鶴秀、徐喜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喬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神門外。錫奎跪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太祖室,命本署提調金魯敬,禮曹判書洪義浩,戶曹判書鄭晩錫入侍,親行奉審冊寶,詣永寧殿就版位。魯敬進前曰,玉冊外匣,多有破傷處,使戶禮堂,趁此春和日暖,從便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端宗室,又命本署提調、戶禮堂入侍,親行奉審冊寶。又詣元宗室,親行奉審玉寶,出殿門釋圭,錫奎跪受圭。左議政李相璜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勞動旣多,且距齋室稍間,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詣齋室,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再拜禮,入室內奉審。命本宮都提調南公轍、戶禮堂入侍,親行奉審甲辰年及乙卯年上尊號冊寶。仍詣望廟樓,命閣臣喜淳、永元,捲帳奉審,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外。命回輦少駐,命書傳敎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恒權進前曰,當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可之。貢市堂上朴宗薰,率貢市人入侍後進前曰,貢市人所懷盡捧矣。上曰,還宮後書入,可也。仍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病〉。行右承旨申緯〈緣故出〉。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病〉。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仕直〉金龍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李鍾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工曹參判趙鍾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麟山僉使李宗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卽者檢閱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鐵求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淵祥病,代以李舍伯爲假注書。
○李佑伯有頉,代以金龍翼爲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伯在外,執義尹命圭,掌令宋在淳,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掌令宋在淳,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因兵曹啓目,黃州牧使,改以黃岡縣監,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黃岡縣監所佩右一隻,監營所上左一隻,所管兵營所上左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取上送,以爲燒火事,黃海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東鎭爲慈山府使。
○以同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同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朴光錫落點。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景祐宮入廟後,奉安祭,依前例,同日隨時設行,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南錫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掖隷、院隷、捕校、羅將無賴豪悍之類,如或成群作黨,持杖鬪鬨,則令法司糾察禁斷事,旣有壬午受敎定式矣。卽聞茶色崔萬悅,與無賴輩,成群作黨,敺打平民,傷痕深重,方在死生未分中,如此蔑法之漢,不可尋常處之。崔萬悅,出付臣曹,以爲照法嚴繩之地,何如?傳曰,允。
○檢閱金鍏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宿病,値玆節換,挾感添苦,促臣歸視。隔歲離違之餘,得聞此報,私情益急,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病〉。行右承旨申緯〈藥院進〉。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奉命進去〉金龍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備忘記,黃海監司趙晉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李恒權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于李恒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恒權曰,黃海監司入侍。
○李恒權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韓義運,須資出去,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韓義運啓曰,卽者副應敎朴晦壽,謂有難安之端,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副應敎朴晦壽陳疏徑出,校理洪羲祖有實故,副校理一員未差,修撰金正喜內閣進,金炳朝都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景佑宮入廟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事,允下矣。奉安祭親行祭祝文,令藝文館撰進,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仁達,五衛將金景琳,慶熙宮衛將金亮郁、崔台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北兵使李鐵求去甲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廢茂山萬戶崔得芳之芳字,以邦字書之,�溫萬戶金是鐸之鐸字,以澤字書之,黃拓坡之拓字,以柘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誤書,極爲疎忽,該帥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有蔭子孫抄報之意,昨冬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左兵使李忠運,査櫛狀聞後,報本曹成冊,則其所抄報者,兒弱至爲五十二名,成丁不過十一名。筵稟行査之下,如是苟然修報,有若塞責然者,不誠莫甚,該帥臣,爲先罷職,原成冊還下送,更爲査實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戶曹啓辭,利川前府使李鍾稷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鍾稷,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掌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昌秀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正幹,素患疝積之症,在途闖發,就囚之後,又添毒感,眞元大脫,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正幹,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淸河縣監李正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兪應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刑推是白乎矣,曾經長番內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副應敎朴晦壽疏曰,伏以臣材本空疎,識又鹵莽,濫叨經幄,居常兢惕,迺者持被之際,適値賓對,雖不得不備例登筵。上自衮闕,下至官箴,豈或無一事可陳者,而獨奈臣見識未長,言議拙訥,竟未效一日之責,果然大僚筵斥,至蒙問備之薄勘,臣誠滿心漸恧,無地自容,新元賓筵,事體自別,緣臣迂拙,致令朝廷之上,媕娜招譏,論思之地,啓沃無聞,若論臣罪,合置何辟?臺臣則身未進而尙蒙譴罷之重典,臣則旣借方寸之地,伈泄含默而已而退,罪重罰輕,恐非綜核之政,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察,將臣職名,亟行斥遞,仍治臣溺職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入來察職。
○敎黃海監司趙晉和書。王若曰,岳牧重方面之任,疇若予采,海臬膺在心之簡,我與爾縻,玆輟卿月之班,庸畀宣風之職。惟卿忠貞華胄,文雅令姿,礪平日謹飭之操,規度守繩尺之內,荷先朝奬詡之寵,簡拔由講製之初,持身避浮競之場,資級不藉推挽,奉職切圖報之懇,廉介自成規模,而才具兼備於質文,故踐歷殆試於內外,金馬梧院,備顧問於朝晝法筵,銅虎竹符,著聲績於東南雄府。游雷肆而長泮席,自是受知也深,佐秋官而兼周廬,亦有所須者在。眷玆黃海一域,寔是靑邱重藩,山河控三輔之衝,是爲咽喉之扼,水陸接兩都之會,共作唇齒之形。地饒銅鐵魚鹽,民風有獷悍之患,道通玉帛皮幣,使星供燕薊之行。第凋弊莫甚於近年,伊虞憂有倍於他道,千倉之𤲵積竝竭,守宰有架漏之歎,百室之杼柚俱空,民生阽顚連之厄。公稅刮白地之算,亦公之哀,邊警漂靑洋之船,每懷靡及,孰可以之屛之翰。予所以其愼其難。苟究矯捄彈壓之方,惟賢是用,爰求慈良鍊達之器,捨卿伊誰?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益勉弘猷,祇若休命,明三考黜陟之制,剛不吐柔不茹,體十連保釐之任,恩以懷寬以濟,惟稟裁厥有典憲,在便宜詎無弛張。於戲,廉明曾所有餘,彰癉復何加勉?棠舍駐節,正値東作之初,菜殿宣綸,庶緩西顧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忠植製進。
○乙酉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黃海監司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恒權,假注書金龍翼,事變假注書孫爀,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吳致愚,左議政李相璜,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金蓍根,行吏曹判書李羲甲,行戶曹判書鄭晩錫,行兵曹判書金履喬,刑曹判書金魯敬,禮曹判書洪義浩,行大護軍朴宗薰,行護軍朴周壽、趙萬永、白東薳,副應敎朴晦壽,持平金宗虎,黃海監司趙晉和以次進伏訖。相璜曰,歲籥載新,邦籙鼎臻,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日前勞動之餘,寢睡、水剌之節,更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世子宮新年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睿齡益鼎盛,睿學益成就,令聞日彰,區區下情,實不勝忭祝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登科十年人之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滿當陞之諸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黃海兵使許溟,連呈辭狀矣。聞其實病,果難强,重梱瘝務,亦可悶,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國之大政也,且値如今少康之歲,有不可議到於停閣,而第昨秋已行操諸處,若於半年之內,再煩徵發,在所當念。雖以未行操諸道言之,以昨年操飭之在於積年停廢之餘,器械、服色,無異應卒,已不無繹騷之歎,而殆至於不成軍容云。今此諸道,若又猝然行操,難保無似此之慮,今春水陸諸操,無論昨秋已行與未行,竝與巡歷、巡點而姑令停止,只官鎭門聚點,嚴飭擧行。有堤堰處聚點完役,依近例爲之,各樣都試及昨年未磨勘都試,亦令一體合設,而今此停操,非出於一時姑息之政,以諸操之將待秋設行也。故且寬民力,欲於其間,補伍備乘,戎器、服飾,得以回旋繕勅,勿致臨時窘迫之意也。以此意,亦爲措辭,關飭於諸道、四都守臣及帥臣處,預令管下邑鎭知悉,待秋操知悉擧行,俾無如前疎虞及聞抵罪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則以爲荷衣島漂人所持鐵物,彼人雖欲換銀,有艱擅便,而米豆牛油等物種,依其願折銀以給事,恭俟廟堂稟處爲辭矣。米豆、牛油等物種,依其願折銀以給,而至於鐵物,係是禁條,不可混同折買,漂海人上來時,同爲運來,以爲轉致北京之地,而以此意措辭,添入於咨文之意,分付槐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內而陞庠外都會,無得無端過限,自是常典,而廣州、海西昨年條都會,或以身病,或以徑操及報瓜,遽有頉啓矣。身病未必無少間之時,徑操、報瓜,未必是應頉之實故,而以是登聞,大涉未安,當該道守臣,竝從重推考。見今會圍在前,多士之缺望,亦所當念,廣州則卽令設行,雖以海西言之,新道伯下去後,優可及期周旋,亦爲一體試取後馳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守令之受由上京者,本道監營,成出粘移,塡發行月日,上送于該曹,以備催促時憑考者,古例卽然。近聞邑倅之受由者,私請粘移於本營,初不到付於該曹,而藏之篋笥,不計時月,惟意逗遛。有朝飭則諉無上來之文牒,倖漏於催促,以邑務則謂有請得之由暇,一任其瘝曠,守令看作妙計,道臣又從以曲循而容護之。頹綱弊俗,誠極寒心。昧爽以前,雖無以一一推究,自今申明舊式,凡外邑許由公文,必卽上送於該曹,無得私自授受,如已往之爲,而如或不遵令飭,復有現發,則該守令,直施以制書有違之律,道臣亦當從重論勘,以此意,著爲先甲之令,出擧條分付于諸道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昨秋因臺臣應旨陳疏,以審理修啓事,申飭諸道、四都,而京畿、關西、北關、松都道守臣,尙無擧行後馳聞之狀本。北關事,其勢容或似然,而外此兩道及松都,則朝飭之下,如是沁泄,極爲未安,當該道、帥臣,竝從重推考。仍以依前飭,卽爲修啓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以外道審理事,纔有所仰達,而京曹事亦甚可悶,淸理冤獄,卽王政之先務也,殺人者死,固是常法,然若參情究跡,或有不能無疑於生殺之間者,失彼失此,均之爲干和,審理之不行久矣。新舊相因,都歸束閣,目下未回啓之啓本,至爲屢十度之多,雖以已錄啓者言之,求生必死,亦豈無可以起疑之案耶?夫以一婦之冤,尙可以致天災,況以許多生冤死恨,而可望其導揚和氣乎?値此發生之會,欲行茂對之政,則莫此爲先。秋堂見方無故備員,自今望後,三堂勿拘齋日,課日赴衙,逐度審讞,仰體欽恤之仁,期無未決之案之意,出擧條申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完伯報瓜在今月,待開政差代之意,當分付於銓曹乎?上曰,唯。相璜曰,今年卽金判府事小科回甲之年,元老大臣之回榜,實是聖世稀有之美事,此大臣只有一子,作散已久,尙未甄復。若使霑一職名,以冠帶,隨入於大臣應榜之時,則似有光於朝家憂老之政。因此而又有可以仰達者,金領府事,今年爲八旬,八旬大耋也,元老,朝家之所優禮也。其子鑅,昨冬除湖邑,以情理之難於離捨,又以從便往來省覲之有難如意,求遞而歸矣。雖其事勢不得不遞,而因爲落仕,無所區處,則似或悵然於聖世惠養老臣之政,若與金永受,一體蒙記念之恩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奏爲之。相璜曰,此是干恩,有不敢直以擧條,仰請批旨矣。象奎曰,旣承兪敎,雖不以擧條頒布,自銓曹,自當擧行矣。相璜曰,如臣無似,叨竊非據,荏苒爲五朔矣。雖仰成於元輔有地,且有僚相,可以與同周旋,時以此身而有此職名,已萬萬不相稱當。況今首相告退,端揆亦遞,以許大擔負,匾壓於臣之一身,一日二日,泯棼轉甚,一事二事,彈服無望,如是而民國之事,將安所止屆?際此獻發之佳會,政我聖上勵精圖理,鼎新庶政之時,此時調元之責,決不容任之於如臣駑劣,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使鼎席備員,濟此時艱,是臣區區之血懇也。上曰,大臣就座。恒權曰,持平金宗虎,諸宰奏事之前,徑先進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甲曰,判府事李書九,拜相之前,兼帶藝文館提學矣。提學則大臣元無仍爲兼帶之例,事當差代,而自前或有大臣出仕之後,陳疏辭免,自臣曹回啓之時,不可不一番稟達後差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羲甲曰,臣方待罪造紙署提調,而本署凡百,收拾無路,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本署自來凋淺,太不成樣,故英廟朝乙酉年,各處公貨二千五百兩,筵稟貸下而放債取殖,竝與本署所管匠保錢、地稅錢、均廳給代錢,而爲一年支用之需矣。年久之後,原錢旣漸欠縮,利息亦多難捧,員役則朔料全不支給,公用則應下無以擧論,及夫先朝丁未年,自本署經稟後,公貨二千五百兩,更爲貸下,而十餘年後,弊復如前,先朝戊午年,公貨三千二百餘兩,又爲貸下,去壬申年,兵曹錢一千兩,亦爲貸下。戊午之於昨年,爲二十七年,壬申之於昨年,爲十三年,而原錢貸用之人,或身故已久,或不知去處,其餘見存者,亦皆至窮無依之類,及期捧用,實無其勢。以是之故,利條年年減縮,署樣日日凋弊,近年以來,署中之公用,員役之朔料,末由計給,其無以支保之狀,難以毛擧,此署若革罷則已矣,不然則不可不及今變通,而苟以公貨,如前放債,則數年之內,或可僅爲聊賴,而數年之後,其弊將復如今。臣意則本署放債殖利錢中,年條稍近,可以還捧者,則原錢刻期徵捧,以報兵曹錢未及還報之數,又給員役朔料之未及上下者,而其外年久指徵無處者,則一竝蕩減,各道穀取耗條中二百石,自均廳,作錢留置,而逐朔上下於本署,竝與本署所管匠保錢、地稅錢、均廳給代錢,而計數分排於員役朔料及如干公用,自今年永爲定式,更成節目,以爲久久遵行之地,則許多弊源,庶可永除,本署凡百,亦可稍成,而事係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本署事,誠不可無變通之政,姑就均廳所管湖南軍移作米會錄耗條中二百石,許令歲劃本署,而其留置上下之節,付之均廳,依今此提擧所奏施行,在本署,庶可爲塗抹持支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臣於昨年,以上納愆期事,筵稟申飭之後,大同上納,則擧皆畢捧,而猶有未盡如期者,均廳所納,則數雖無多,而尙有如干未收者,固當依事目用律,而因循廢弛之餘,便屬新式之初,故姑付申令之義,雖不得遽加論勘,而自今年爲始,大同均廳各樣上納,若有過限者則無論遠近多少,又無論全不納未收,當該守令、邊將,直爲論勘,而其中大同免稅米太,則旣有昨春特敎矣。諸道漕運,程限莫嚴,而每每留滯,又不能一時畢納,故奸僞多端,京外吏屬之犯科,多由於此,末流之弊,不知至於何境,先從列邑,使之惕勤擧行,無得如前稽慢,而謹稽已例,則有各邑上納之全不納未收者,該守令五年禁錮,道臣拿處之命矣。董飭守令,專係於道臣,如是申飭之後,各邑守令,復或違犯,則先罪道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以臣營支放不足事,昨夏已爲筵奏,自廟堂,區劃北關穀折米七千石每年盡分取粍,使之需用矣。區處之方,自本廳成節目,塗抹排比於支放之需,而元穀,若或混入於停蕩之秩,則支放之依舊不足,城餉之如前犯用,勢所必至,雖當停蕩之年,勿爲擧論之意,令廟堂,分付該道,道、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昨年請得北關穀,卽作錢補用於江倉不足者,而或値稍裕之年,若不上下,則以錢儲留於別軍需庫,添錄於御覽會計,以爲封不動,而如非筵稟,則毋得自下擅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臣於昨冬宣傳官射會監試,適有所懷,敢此仰達矣。無論該廳與各營,皆設射會,逐朔考試者,卽是肄習勸奬之本意也。至於宣傳官,則有帳前擧行,而近來每多生疎,殆不成樣,此由於常時不習之致也。其所應行條目,盡在於該廳各條笏記,笏記雖出於指南,擧行之常備,尤緊於指南,故該廳殿最,亦以此試講。臣意則自今年爲始,每朔射會時笏記,依指南例,一體考講,則漸次慣熟,庶無臨事生疎之弊,下詢本兵及登筵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帳殿擧行之要緊節次,俱在於該廳笏記中,以此講習,則年少武臣,庶有來後諳鍊之效,摠使所奏,誠好矣。上曰,兵判、大臣之意,何如?履喬曰,笏記果有實用,摠使所奏,誠好矣。萬永曰,帳前擧行,專藉笏記,逐月講習,必有實效,摠使所奏,誠好矣。東薳曰,臣於閣外,已聞摠使之言,笏記兼講,果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摠使旣以射會仰達,臣亦有因言端提奏者矣。講射之逐月肄習,至於年終計劃,則必有賞罰,實爲勸懲之道,該廳亦有古例,而近來計劃,久未爲之之故,雖或有畢試,修啓之時,止於循例啓下,恐欠勸懲之本意。此後單子入啓之時,援舊例提稟以入之意,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曰,禁衛營槍劍把摠、哨官,與訓局挾輦把摠、哨官,均是侍衛之任,而訓局則把摠仕滿陞資,哨官仕滿陞六,獨禁營則無陞遷之階,有抑鬱之歎,此後則把摠,以曾經守令三品履歷之人,差出間都目,攸用於陞資窠,哨官亦與挾輦哨官,輪回六品職調用,庶可以比例於訓局,而爲一視之澤。俄於閤外,與兵判及諸將臣相確,則皆謂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虎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値歲首次對,不敢偃然在家,冒登前席,擧措生疎,致有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恒權曰,持平金宗虎,傳啓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虎曰,噫嘻痛矣,世途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憯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宗虎曰,新除授掌令金錫泰,時在平安道嘉山地,持平任文伯,時在公淸道文義地,司諫院獻納洪晩燮,時在京畿朔寧郡任所,正言金洛駿,時在公淸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相璜曰,臺臣擧措,不可但以生疎言,誠極駭然,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近來行公臺諫之不爲詣臺,不爲參對,惟以鎭日呈告爲課者,已極未安,而至於今日歲首賓筵,諫院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體道理,尤爲不然,竝施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黃海監司進前。晉和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晉和曰,臣才識淺短,初當重任,憂懼之深,不知攸達矣。上曰,黃海監司就座。魯敬曰,近來諸臺全不詣臺,甚至於賓對,亦無進參之時,況今日歲首賓筵,我聖上求助之念,必倍他時,行公臺諫,無一人登筵,只以生疎之一臺臣,殆若塞責者然,尤極未安,俄者大僚,雖有諸臺請罪,而憲府行公諸臺,一體處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罷職,可也。〈出擧條〉相璜曰,歲首賓對,尤異於常時,而登筵儒臣之無一言獻替而退者,誠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病〉。行右承旨申緯〈病〉。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仕〉金龍翼〈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伯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肅拜,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應敎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朴晦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顯思宮禫祭後入廟時,神輦陪衛前後,射隊軍兵,謹稽各年謄錄,則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顯思宮禫祭後入廟時,大駕明政門外祗迎陪從,動駕時出宮門路,弘化門磨鍊,還宮門路,敦化門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顯思宮禫祭後,大駕詣景祐宮,奉安祭親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戊寅年祔宮時,禁軍全數,訓局馬步軍爲先後廂,禁御兩營留陣,而皆以入直外全數磨鍊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陳,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御將率該營馬步軍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顯思宮禫祭後入廟時,神輦陪衛,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癸未年返虞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二十人,挾神輦軍四十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癸未年例爲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大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景在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詣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邊紅箭門,將有外仆之慮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壇上下莎草,間間有枯損處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仍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邊紅箭門東柱,年久朽傷,將有頹圮之患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西邊紅箭門,亦有朽敗顚仆之慮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前後有頉處,則俱爲招致壇直輩,嚴飭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錫奎〈病〉。行右承旨申緯〈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式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直〉孫秉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肅拜,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假注書李景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穆曰,留院公事入之。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任厚常,執義崔時淳,司諫鄭時善,持平姜在勉,正言朴宗範落點。
○以應敎徐有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朴光錫、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孫爀陞六,代以金建喆爲事變假注書,李景在改差,代以孫秉周爲假注書。
○傳于申緯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緯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尹命圭,方在罷散中,當此事役方張之時,廣務可悶,依例權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朴綺壽,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資級係是通政,僉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徐能輔病,參議李紀淵病,右承旨申緯進。以李憲球爲副校理,李友秀爲分兵曹參議,鄭知容爲正郞,李燁爲兵曹佐郞,成友曾爲典獄參奉,曺鳳振爲全羅監司。承文博士單尹奎培、察東直,兼春秋單金遇明、朴熙顯,南延君球,今加興祿加資事,承傳,奉常直長單尹奎培,承文副正字單李容敏。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李勉昇入直,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李鍾穆進。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宗薰爲知事,朴蓍壽爲分副摠管,白海鎭爲內禁將,田德顯爲羽林將,金性淵、朴宗敬、李赫中爲五衛將,金國信爲忠翊將,張文寬、金東魯、金德浩爲慶熙將,柳敬魯爲分都摠都事,李雲紀爲訓鍊判官,元永祖爲部將,朴應浩爲黃海兵使,申純爲慶尙左兵使,李光龍爲公淸水虞候,許銓爲靑水萬戶,金進奎爲在德萬戶。同仁權管單金魯鵬,僉知單朴綺壽,護軍許溟,副護軍李近植,副司果李同淳、尹命奎、朴基旭、金錫龍、鄭在絅、權達準、李得烈、孫爀、金永默、黃浩民、崔鳳恒、李益文、鄭誠一、權弘復、趙渡以上竝單付。赴戰嶺別將單金在穰,中嶺別將單崔應烈。
○吏批,再政。以朴宗薰爲工曹判書,沈鈁爲司成,金履喬爲藝文提學,金錫龍爲典籍,鄭象樞爲孝陵別檢,曺相振爲肇慶廟別檢,李佑伯爲省峴察訪,鄭在絅爲宗簿宗簿。
○兵批,再政。以李仁達爲同知,李喜星爲宣傳官,同知單金東魯,僉知單朴宗敬、李赫中。
○以吏曹參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柔院僉使南堂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鍾穆啓曰,假注書孫秉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士,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洪起燮、李奎鉉落點。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洪羲祖,副校理李憲球,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金洛駿,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今此顯思宮望祭親行時,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而正鄭禮容,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云,奉常寺正鄭禮容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季獜爲奉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信喜爲禁衛中軍。
○韓義運,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故冬至正使權常愼一行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冬至兼謝恩正使權常愼喪,凡百隱恤之典,一依故判書沈頤之例擧行事,命下矣。禮葬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利川前府使,李鍾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鍾穆,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勉紀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鐘稷,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鍾稷,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黃岡縣監李羲玄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仁白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仁白子興弼,方囚縣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緣坐處絞,弟之英,全羅道樂安郡,緣坐爲奴,妻大阿只,全羅道海南縣,女莫禮,全羅道康津縣,子婦莫德,慶尙道泗川縣,次子婦大隱禮,慶尙道彦陽縣,竝緣坐爲婢,侄興延,慶尙道金海府,緣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竝捉囚於本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黃岡縣監李羲玄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仁白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仁白子興弼,方囚縣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緣坐處絞,弟之英,全羅道樂安郡,緣坐爲奴,妻大阿只全羅道南海縣,女莫禮,全羅道康津縣,子婦莫德,慶尙道泗川縣,次子婦大隱禮,慶尙道彦陽縣,竝緣坐爲婢,侄興延,慶尙道金海府,緣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竝捉囚於本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在縣獄,令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齋宿〉。行左承旨李鶴秀〈齋宿〉。右承旨韓義運〈齋直〉。左副承旨洪起燮〈齋宿〉。右副承旨權敦仁〈齋宿〉。同副承旨李奎鉉〈齋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齋直〉孫秉周〈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伯、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工曹判書朴宗薰,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留院公事入之。
○申緯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鍾穆,須資出去,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未差,兼說書趙容和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兼弼善朴英載,司書徐萬淳,亦爲一體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兼弼善、司書及兼說書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呂東植,兼弼善趙忠植,司書韓弘敎,兼說書吳致愚落點。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李寅泰,兼說書吳致愚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金裕憲,兼說書金鍏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洪羲祖,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荷衣、紅衣兩島漂人合五十一名,當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令齎咨官領往,而申飭各該道臣,使之定差員,次次領送,亦令灣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度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其人,濟用監、戶曹、長興庫、司宰監、司䆃寺,司僕寺貢人等,以爲八主掌應辦之弊,去而益甚,莫可支保,而文科初試二所之自養賢庫擧行者,又於乙亥,使之合設單所,而養賢庫則姑爲頉免矣。今則如前分所,而該庫應辦,仍令頉免,見今各貢十分弊痼,而橫當分外一主掌之役,尤無支堪之道,特許變通,俾免疊役事也。始合爲單所,旋分爲二所者,今難更議合所,初旣許頉於該庫,而若又還責於該庫,則銷刻之政,在所當念,而大抵以八主掌,而當九主掌之役者,貢勢則宜有撟捄軫恤之方。令戶、禮堂,另加商確,更爲報來後稟處。尙衣院白吐紬契貢人等,以爲衣襨所入吐紬,轉益踊貴,落本太多,措備進排,實無其路,特依表裏吐紬契昨春變通例,所受貢價,使之移劃惠廳,從貴上下事也。以其應役進排,則與表裏契,宜無異例,若有從他聊賴,則與表裏契難用一例,核實量處之方,付之該曹。長興庫地衣契貢人等,以爲鋪陳進排,本有辛巳、癸丑兩年節目之稟旨減省者,而近來講試所及測候官所排,營繕役事時,員役匠人及尙衣院各樣工造時所排,武科初試一所及校書館紙地搗砧時所排,瓊玉膏監煎時所排,俱是節目中省減者,而科外責應,支保無路,依兩年節目,申明嚴飭事也。兩年節目,至爲截嚴,筵稟定奪,遵行已久,而追後雜出,復襲前弊者,揆以事體,極不成說,一依節目所載,更加嚴飭禁斷。三南方物大小好紙、契紙廛貢市人等,以爲本貢進排,係是事大物種,每爲預貿於諸道寺刹,而近多營邑勒奪,與松商私貿之弊,特爲嚴飭禁斷事也。貢市預買,自有所重,而勤奪私貿,聞極驚駭,以此意,發關嚴飭於該道,內資寺園頭契貢人等,以爲矣貢受價,卽是園頭軍料米及黃牛草價與山田稅錢,而收稅近漸減縮,每年白徵進排,洽爲四五百金,將至渙散之境,特爲從長變通事也。稅入,如無以當役費,則無怪其稱冤,參量撟捄之方,令該寺從長處之。繕工監鴨島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與長木契一般,而當初假家革罷時,長木契則有補縮條給代者,矣貢則未蒙一視之澤,依長木契例,補縮條,特令上下事也。長木草薍,均爲假家所用,而革罷之後,所請補縮之,此無彼有,似或有向隅之歎,自該曹從便量處,營繕軍契舊貢人等,以爲矣貢年前,弊到難支,不得已納券退去,自戶曹一一矯弊後,仍爲官付矣。貢物本價,初不出給,至與貢人債給錢而竝爲入官,豈不冤枉之甚乎?特令戶曹,本貢及新定節目,還爲出給,以爲新募擧行之地事也,始圖避役,自願納券,及其官付之後,還復凱覦,已關民習,況其所負公貨,恰過萬金,而自該曹,排年替報,則今此所陳,猥濫太甚,置之。立廛市民等,以爲御衣襨次緞價,戶曹則以丁銀上下,燕貿則以天銀換送,換品之際,每兩添補,洽爲一兩零,出債補縮,積到數萬,望絶支保,煥散在卽,特以天銀價,磨鍊上下,俾保廛業事也。銀木廛市民等,以爲本廛之逢授銀中,尙方進排,自是手巾天銀,勅需所用,乃地銀改鍊品,至十星後進排者,而戶曹則以丁銀價上下,故雖有劣縮之加磨鍊,優劣相懸,致縮甚多,而在前供上紙契丁銀進排之時,丁銀價貴,猶得補縮,今則丁銀無用,市直漸歇,銀一兩落本,少不下爲錢一兩,年年如此,積至屢萬金,流散顚連,迫在朝夕,特命該曹,從便變通事也。眞絲契貢人等,以爲衣襨所入眞絲,燕貿銀價之戶曹上下,丁銀市直,漸漸低歇,換銀貿絲之際,落本太多,積到數十年,多至數萬金,疲殘貢勢,無以支保,自今戶曹上下銀價,從燕貿銀價上下事也。兩廛一貢,其弊源則在於丁銀價下,無以當其進排也。時價旣然,則貿易吹鍊之落本滋多,勢所固然,渠輩陳瘼,不爲無據,撟捄之策付之該曹,使之從長論報後,更爲稟處。帽子廛市民等,以爲關西貸下錢,依辛未判下,特令出給事也。辛未之未出給,而丙子陳瘼之所不得許者,況可責之於目下關西公儲罄竭之時乎?依前置之。衣廛、綿子廛、鞋廛市民等,以爲通共之後,廛不成樣,各拈一種,特禁亂廛,烟草廛、烟竹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諸廛通共,行之已久,今不可容議於變更,置之,何如?傳曰,允。
○護軍金熙周疏曰,伏以臣所帶職名,卽樞銜也。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司,而無所事爲,安享厚祿,獨此職爲然,古人之當此職者,常以虛縻爲懼,有或屢上辭牘,必欲解免,今之樞銜,卽古之樞銜也。臣以無似,何敢虛帶職名,徒竊廩祿哉?臣犬馬之齒,已迫遲暮,冒寒上來,百病交攻,委頓旅舍,運動不得,所帶之職,直爲臣養病坊也,私心惶蹙,不敢晏然,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遞斥臣職,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敢贅及他事,而伏念臣不過嶺外之一庸品耳。自在先朝,已蒙特達之遇,逮我殿下,又荷念舊之恩,踐歷華顯,躐躋卿班,默念前日所以藉手於兩朝之間,未有一言一事,可以補衮職而贊鴻猷者,臣每中夜思惟,怛然震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漆室之微,猶知憂愛,野人之賤,尙獻芹曝,況臣獻贊之職,論思之筵,得叨自效之地者,凡幾遭矣,而不惟膚淺之見,學無心得,抑亦疎逖之蹤,常懷嚴畏,含默爲家計,旅退爲能事,居然已屬鍾鳴漏盡之境矣。杜門跧伏,眞心乃現,誠恐一朝,先犬馬塡丘壑,則是臣上負揀拔之恩,下失陳就之義,而死無以歸侍先王於陟降之下也。唐、虞之際,主聖臣良,上無可進之善,下無可規之失,而吁咈盈堂,拂違成俗,臣每讀書至此,未嘗不慨然想慕,以爲不如此,無以成唐、虞之美也。方今聖學日新,百隷贊成,如臣謏聞,誠未得其可言之幾,然道體固無窮,工夫亦無盡,故古之聖王,不以己之聖而拒人之言,古之人臣,亦不以其主之已聖而或忽於承弼之義,則愚臣狂瞽之言,亦未必不有槪於稽衆之下也,是敢以平日所聞於師敎者,草成一本,分爲六條,以替微臣暬gg�g御之箴,言雖瑣屑,而情實忠愛,蓋亦竊自附於以言事君之義也。芻蕘之言,至理亦寓,伏願殿下,少垂澄省焉。其一曰躬聖學,臣聞人主一心,萬化之本,人主之心正而後,朝廷正,百官正,四方萬民,莫不一於正,是以朱子論治道,以立大本一事,眷眷爲言,而其言曰,大本旣立,然後天下之事,可從以理也,心之爲萬化之本,詎不信哉?然心不能自正,正之之道,只在乎學,而學之爲言,不但臨筵對冊,講討經史而已,必須完養於端情未發之前,密察於幾微方萌之際,靜而亭亭當當,未有偏倚之失,動而井井方方,無過不及之差,然後方可謂大本之立,而學之得其道也。夫以堯、舜、禹之大聖,而當天位授受之際,庶官、庶績可告者何限,而堯之一言,舜之三言,不過精一執中而已,此千古帝王相傳心法,而後來聖賢千言萬語,究其要歸,皆不出此。成湯之檢身若不及,文王之望如未見,孔、顔之克復博約,曾氏之格致誠正,子思之擇善固執,孟子之遏欲存理,俱是一串來歷,而啓其察職之方,進爲之要,俱在於濂、洛以來諸賢之言,剖析開示,如指諸掌,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然心是一法,學無二道,循之而上,則爲堯、舜,反之而下,則爲幽、厲。治亂之幾,聖狂之分,只在於立心毫釐之間,而竊惟殿下,以上智之姿,躬性理之學,頻御講筵,日接論思,今已二十有餘年矣。宜其治化郅隆,民俗熙雍,而百隷或幾乎怠弛,庶事不免於叢脞者,何也?臣愚死罪,誠未敢知,殿下之遏欲存理,無歉於孟氏之訓,而擇善固執,允蹈乎《思傳》之旨歟?格致誠正之工,果符曾氏之傳,而克復博約之學,能造孔、顔之域歟?望道如文王,檢身如成湯歟?學造乎其極而蔑其效者,臣未之聞也。雖然孔、顔之學,非一疏可到,堯、舜之治,非一朝可致,讀書窮理,以廣其智思,應事接物,以驗其得失。戒懼於燕淵蠖濩之中,省察於念慮幾微之初,始者頻復頻悔,而末乃統會于一,初或辛苦齟齬,而從必廣胖于身,以至於德成仁熟,而中和位育之妙,蓋有不期然而然者矣。苟或憚於持守,恬於習熟,以小善爲不足爲,以小事爲不足謹,則凡所以蠱心喪志,發於政而害於事者,又非閭巷匹庶之比也。仍伏念先大王,學究天人,心傳欽恭,以堯、舜生知之聖,任孔、孟傳道之責,夫旣作之於前矣。況又春宮邸下,天質夙成,睿學日就,延頸之望,八域顒若,文王之無憂,殿下殆有之矣。凡所以丕承丕顯,光前啓後者,又豈非殿下之所擔夯而燕翼者哉?贊天道者,極於行健,贊文德者,極於純亦,學之成,在乎爲之不已而已。《書》曰,念終始,典于學,惟殿下念哉?其二曰立紀綱。臣聞紀綱者,人之筋骨也。筋骨廢則四體無力,筋骨盛則血脈强旺,國之有紀綱,亦猶是耳。國之爲國,有法律以制下,有禮義以施人,有號令以御四方,而所以行之者紀綱也。紀綱不立,則法律爲虛器,禮義爲弁髦,號令無所施而國隨以亂矣,君安得爲君,臣安得爲臣?我國家開創以來,先立乎紀綱,宰臣之重,都尉之貴,大臣得以覈治,而當時以爲常,後世稱其美,至於殿中之漆門,臺臣之月臺,振勵規督,不少假貸者,皆所以嚴立紀綱,維持世道,以尊朝廷而補治道也。近年以來,紀綱日頹,朝廷之上,散無友紀,閭巷之民,愍不畏法,祖宗成憲,有廢而不擧者矣,朝廷命令,有閼而不行者矣。百度廢墜,名分都虧,民不知官,賤或凌貴,習而爲常,恬不爲怪,世道之憂,已不勝其寒心。竊伏念朝廷者,四方之根本,朝廷正,則四方安有不正者哉?朝廷之正,亦有所本,臣聞不出家而成敎於國,宮掖之內,燕昵之地,人主之所得私也。聖心易於解弛,近習易於昵狎,苟非猛加省念,嚴施操束,則便嬖之蠱志,宴安之伐德,將有不可勝言者矣。古之人君,必致謹於此,而人臣進言,亦必眷眷於此,程子爲講官,乞請皇帝在宮中,起居動息,皆使經筵官知之,此可謂三復歡息而慼然動心處也。人君處深宮之中,動作起居,令朝臣知之,然後人君,有警省之道矣,宦官宮妾,掖隷賤品,有畏憚之心矣,此豈非立綱振紀之一大關捩乎?諸葛孔明,治蜀以嚴,朱子封事,屢以綱紀不立爲憂,蓋當衰微之世,所以維持者,惟在於法律紀綱,而不嚴,則法律不得行矣,不振則紀綱不得立矣。伏願殿下念哉?其三曰廣人才,臣聞衆力竝則萬斤不足擧也,群智用則庶績不足熙也。國家設官分職,立法制廣蒐羅,取之非一道,用之非一科,則其於隨才授能之方,亦已備矣,而夫自世級日降,恬嬉成習,朝除暮遷,架屚度日,命德之器,徒成文具,經筵有啓沃之責,而冗官而已,臺閣爲耳目之任,而虛位而已。循是以往,百隷皆然,噫,只此而已,誰之不能,而限以法制,不相踰越,界之以地閥,拘之以物色,分之以文武,蕞爾小國,階限種種,揆以法意,得無亦挾而不廣乎?三代之制,立賢無方,有擧於畎畝者矣,有擧於版築者矣,有擧於鼓刀者矣,有擧於販鬻者矣。蓋其孤臣孽子,操危慮深,動忍增益,而多達人智士,我朝庶孽之四百年枳廢,安知無不世之豪,大任之才,空湮沒而莫之售也?宜其一番更張,以爲振勵甄拔之道矣。乃者庶流疏擧,出於積菀之餘,而朝家特許疎通之典,甚盛擧也。雖然量才而取用則爲恢公,而人人自爲之地則爲徇私,自上而汲引則爲疏菀,而夫夫而力爲之爭則爲招亂。迺於節目頒下之後,不知來歷之徒,謀避良役之類,群起竝附,謂此機之可乘,攘臂弩眼,肉戰血爭,隳突校院,哮呶官門,幾乎無邑不然,若是不已,將何變之不至哉?夫民生有欲,觸物緣境,必須上之人,摠攝而齊整之,然後可以勵風俗而息亂爭。惟彼庶流,亦多世閥衣冠之族,此其中,豈無茂才異等,修身飭行,可以爲世用者,而若其奔走板援,營汲躁競者,要皆非識道理,解事體之輩。用人之法,最貴恬謹,變通之初,尤宜審愼,先就其有行義尙廉讓能文學者,上自朝廷及太學,力加拂拭,雖高官美爵,無或枳格,要以廣其才而通其路。至於鄕曲之間,亦宜通之以漸,甄之以才,鄕任則視朝庭,校院則視太學,雖不必以地閥而定其階限,而亦不宜以疎通而不分賢否。疎通之中,兼寓掄選之義,扶抑之間,仍開自新之路,使向善者有所慕,犯科者有所畏,豈但爲目下收用人才之道?抑亦有補於日後作成之方,而實合於古者。凡民入學之制,至若家間嫡庶之分,自是三代舊制,不可以疎通之故,而或少弛張,彼一種悖妄之類,憑藉犯分,凌踏舊儒,罔有紀極,蔑視嫡派,全不顧忌,此則道臣、守宰,亦不得辭其責矣。請令廟堂,行會各道,嚴加摘發,繩以重律,斷不可已。此係政令施措之末,非臣癃廢所敢及,而新自嶺下來,目見紛亂多端,變怪層生,敢以疏道之方附陳之。《易》曰,窮則變,變則通,通變之道,惟在施措之得其宜耳,惟殿下念哉?其四曰恤民隱。臣聞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夫民隱之不可不恤,不待知者而後知之,夫人而皆知之,以聖上若保惠鮮之德,豈或少緩於丙枕宵旰之憂哉?臣生長鄕曲,習知民事,其暑雨祁寒,怨咨之狀,仰事俯育,艱苦之情,有不必一一枚擧。彼食狗彘之食,衣鶉鵠之衣,一年光景,盡從椎剝中過了,上天至仁而未蒙生成之澤,四海至廣而茫無歸庇之所,使殿下之庭,有獻流民圖者,其不爲之惻然傷恫,當御而廢箸乎?夫爲國之道,在乎得衆,得衆之要,在乎恤民,古先聖王之居民上也,必以其欲,從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從其欲。民之所甚欲者,必先行之,民之所甚惡者,必先去之,欲與惡,惟民情之是從,而所費者財用,所收者人心,則旣不失人,又何乏用?是以先聖論愛人,必以節用爲本,朱子論恤民,必以省賦爲要,夫天之生財,元有此數,濫於此則縮於彼,節於上則裕於下。漢文帝身衣弋綈,而連年減租,尙有紅腐之積,至其後也,經費無節,而桑弘羊、孔慬之徒,榷稅漁利,常患不足,此無他,節之則裕,不節則竭,理勢之必然,是以欲恤民,必先紓力,欲紓力,必先節用,節用之道,只在乎省無用之費,緩不急之務,抑侈靡,躬僉約而已。試觀綺紈之家,市井之徒,侈靡相尙,日盛月新,一袍之直,或費百金,一宴之需,多至千財,瑁簪珠履,誇耀成風,高髻廣袖,觀效捷響。善覘事者,觀其所趨向,而知其所好尙,臣以是知朝廷之上,未能盡儉納之道也。一夫重裘,而天下有寒者矣,一夫重肉,而天下有飢者矣。竊觀今日之勢,豈但爲一夫之重裘重肉而已哉?今之論者,每以經用闕乏爲言,朝關暮會,遞次催迫,刻督者指爲能吏,寬恕者目爲庸才,若此爲是,則有若盍徹之論,果爲迂闊,而必如王鉷、陳京、楊愼矜之徒,然後方可謂忠於君而善爲國矣。反裘而薪,渴澤而漁,念之及此,寧不爲之悚然乎?當今事勢,如人羸瘵之極,一毛一髮,無非受病,急之則傷氣,緩之則沈痼,政宜補養脈息,調護肢體,不宜遽下攻瀉之劑也。臣謂宜殿下躬弋綈之儉,紆旰食之憂,嚴贓汚之律,抑冗浮之費,緩催科之政,蠲久遠之逋,禁隣族侵懲之弊,革吏胥刁蹬之奸。仍下哀痛之詔,務盡原恤之情,當寒而悶其凍皴,當春而恤其領顑,雖不能大更張大變通,而若其裁省以裕財,懷保以逮下,使民情固結,人心歸向,則不可不爲之急先務也。《書》曰,德惟善政,政在養民,惟殿下念哉?其五曰正士趨,臣聞士者,國之元氣也。在昔設學造士之法,其制甚美,而其敎有序,蓋將以講夫德行道藝之實,以明君臣父子之倫,修齊治平之道,故士有定志而絶於外慕,此其所以成人才而正風俗,濟世務而致太平也。兩漢選擧之目,魏晉中正之法,已不及古制,而隋唐以後,專以文詞取人,則尙德賓興之化,始不復行矣。及至我東,設科取人之法,最爲無義,朝廷之所以待士,父兄之所以勉子弟,不越乎騈儷記誦之巧,冒沒躁競之徑而已。噫,四六雕繪,何關於經國,音讀訛正,何補於制治也?倚馬之草,燭刻之製,試觀其篇,全不成樣,腹笥經傳,口泉章句,試叩其義,矇不省識,所工非其所用,所取非其所需,而祗以長浮靡之習耳。雖使考課極其情實,取舍極其公平,而旣得之後,付之筌蹄,況今科試之場,猥屑雜濫,一經科榜,醜噪喧藉,殆欲掩耳而不欲聞。以殿下禮羅之地,恣一時鄙瑣之欲,向也昏夜行之,而惟恐人知,則似有羞惡之良心,而今焉白晝公行,而特以自詑,則竝與廉恥而都喪矣。國家設科取士,將欲爲廊廟之需,而得此拚棄廉隅,冒沒躁進之輩,抑將何所用之也?宋王文正,嘗於上前,屢言張師德之可用,而至師德兩及其門,則曰第緩之,以戒貪進。眞宗問治道何先?李沆曰,不用浮薄新進之人,文彦博進言,搢紳紛競,非裁抑之,無以厚風俗。嗚呼,使數人者,第觀今日風習,當作如何語耶?宋時以省闈之盜用蘇氏貢擧議者,擢置上第,朱子貽書時宰,至以爲使天下之士,競務爲偸薄紛華之習。夫科試取人,榮辱所係,下之於上,不從其令,而從其所好,故兩漢好策士,而賢良之對莫盛焉,六朝好綺麗,而詞賦之工莫甚焉,正趨矯俗之方,只在人君好尙之如何耳。今其科制,已成祖宗朝成憲,有不可輕易議爲,然若如程伯子熙寧之議,朱夫子貢擧私議,因其舊制,稍加裁抑,文體稍尙本實,程限稍加寬緩,要使盡其工力而取其近古,爾雅以爲回淳反朴之漸,至若科試之際,亦宜嚴飭廟堂,別定規制,不但以虛文備數,循例謄飭,凡士子鑽刺及主試用情者,另爲摘發,限身禁錮,則彼之熙熙穰穰,只是利欲之計,身旣僇辱,尙何復爲哉?䲭鳶爭鼠而鳳不下,鷄狗出門而士不至者,恥與之爲伍也。世或有恬靜自脩之士,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則此豈國家之福,而朝庭之美事哉?《詩》曰,周王壽考,遐不作人,惟殿下念哉?其六曰崇道術,臣聞道之大原出於天,其用在於天下,其傳在於聖賢,體道者聖,學道者賢,修道者吉,悖道者凶。唐、虞三代之盛,道術行於上而明於下,衰周以後,道術裂而群慝竝興,俗之汚隆,世之治亂,罔不係於道之興廢耳。堯、舜、禹、湯,體此道而上焉,故澤及於天下,孔、曾、思、孟,明此道而下焉,故敎傳於萬世。自玆以往,槪之無善治純俗者,由道之不明不行也。秦以山西鏖六國,欲傳萬世,而劉氏一呼,關門不守,健兒名將,賣降恐後者,何也?焚滅詩書,遺棄道術,人惟見利而不聞義也。漢高帝躬獧甲胄,櫛沐風雨,而過洙、泗則有太牢之祀,聞絃誦則嘉禮義之守,明帝崇儒重道,臨雍拜老,卒得四百年少康之治,南唐之世,建白鹿書院,宋朝因之,渡江以後,雖當百戰搶攘之日,而閩、浙、湖、湘之間,斯文蔚興,正學大振。胡元竊據,首立太極書院,乃有許衡、吳澂之徒,猶知尊信程、朱,扶持一脈。蓋自漢宋以後,數千百載之間,冠帶禮讓,大振儒鐸,得免於夷狄禽獸者,道術爲之維持耳。恭惟我東,僻處海隩,箕範失傳,歷世微茫,至于麗末,程、朱之書始至,乃有知尊信而講明之者,逮至我朝,聖繼神承,創業垂統,其規模典章,大抵皆損益虞夏殷周之道,有非漢晉唐宋之幾及,而斯道之傳,日星於昏衢,以及我先大王,集成群聖,體道傳統,在宥二十四年,躬堯、舜之學,得孔、朱之心,崇經術重儒道,蓋自三代以後所未有也。惟我殿下,舜承堯緖,踐位行禮,凡所以繼志述事之道,豈亶在於庶政萬幾而已哉?政宜立經陳紀,圖所以爲振肅朝綱之道,道德齊禮,圖所以爲丕變風化之原,而若其所以振勵作成之方,不過曰崇道術而已。道之在天下未嘗亡,其在人也,不可須臾離,而術者,其體道之方也。三代以前,明此術也,故有道之長,三代以後,壞此術也,故無道之暴,不壞而明之,是謂之崇,崇之之道,在於彰癉而勸懲,放勳所謂匡直輔翼,孟子所謂尊德樂義,皆爲是耳,天下莫尊於道,道在於人,則人爲之尊,尊其人,所以重其道也,是故生則尊顯之,沒則旌異之,使民視上之所好尙,而爲趨舍焉。傳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惟殿下念哉?已上六條者,臣於癃病之中,掇拾舊聞,稽考往訓,僅取其立志制治之最大而急者,摸索爲說。雖其言語陳陋,意味斷續,不足以槪聖心而備蕘擇,然卽此六者之目,而或賜邇言之察,則亦足以爲聖上培本達化之要。臣策名三十年,雖不能以一言仰裨聖聰,而其所以隱之於心,而不敢忘狗馬之戀者,則亦庶幾可以因此而少暴焉。如蒙上聖開納萬一,爲取善用中之助,則是臣死有餘榮,若其言之無可採,事之無可施,亦所以自陳其醜悖之實,而爲不失無隱之義,此臣所以傾到而畢陳之,不敢復顧嚴畏之義者也。抑臣有區區微悃,久欲仰陳於明主之前者,年前因故參判臣金㙆疏陳以故參議臣李象靖,有道學之實,特下亞卿貤贈之典。殿下旣未見其人矣,未得其爲學之工,造詣之實,而已加以不世之典,殿下之於象賢,蓋已至矣,而其後因儒臣陳達,又使之徵其遺文及所著敬齋箴集說,而進御之矣。以殿下求道好賢之誠,必有曠想於遺書繙閱之間者,而竊意殿下,或有未悉於平日用功之實,與夫抽啓關鍵,上接淵源之正者,臣請爲殿下一陳之。蓋李象靖,承道學中微之後,膺聖上休明之敎,慨然以興起斯文爲己任,沈潛性理之奧,究極天人之會,蓋亦積林下六十年之功矣。其爲學也,敦尙本實,根據踐履,一以朱子、李滉爲準的,窮理則自一事一物,以至於精義入神,居敬則自閒居獨處,以至於應事接物,足目俱到,體用兼全,無神奇絶特之行,而盡日用彝倫之常,其自成之功,蓋已盡正大光明之域,而當時東南敎育成就之效,亦多彬彬有可觀矣。昔在先王嗣服之初,崇儒重道,作興斯學,而特揀李象靖於科目之中,而待之以抄選之禮,前後旌招,禮亦至矣。惜乎其際遇方隆,而年及懸車,不能仰贊馨香之治,位不滿德,而旋致臨朝嗟悼之敎,今我殿下之所以特令貤贈者,實所以仰成先王之志,而第念道學之特異者,勿拘資格,自是朝家令典,則循例進階,或欠旌異之意。夫以李象靖之賢,而生不能致必得之位,沒不能推勿拘之恩,挺間世之姿而靳曠百之典,何以能扶豎已頹之民俗,喚醒一代之耳目哉?昔在明、宣之際,有若文純公臣李滉,起自科目,而待以賓師之位,退處丘樊,而常勤束帛之禮,及其歿而贈秩,及於訃聞,易名不待諡狀,額院徧於八路,聖廡許以從祀,伻侑曠感,歷世彌彰,崇報之典,如或不及,此豈但爲其人致隆已也?蓋所以崇德象,樹風聲而勸來後耳。今李象靖之學,深得文純之傳,日用常行,動遵遺規,微辭奧旨,如執左契,蓋靡文純,則李象靖之學,無所祖述,而靡李象靖,則文純之道,無所傳統矣。然則今日所以尊崇李象靖,實所以尊文純之道,而其於扶植風勵之政,宜莫有先於此者矣。今我殿下,特下曠感之恩於李象靖,贈以極爵,錫以美諡,俾伸嶠南多士之望,則所謂賞一人而天下知勸,在於是矣。臣少嘗出入李象靖之門,見其謙虛退讓,不求人知之盛,且在當人,不以窮廢而有所損,不以褒崇而有所加,則臣之爲象靖陳請者,跡涉干恩,語近阿好,而臣竊聞道之所存,不嫌曲謹,故伊川,稱明道以孟子後一人,而不爲私,文純之世,門下諸人,相繼申請,而不爲阿,今臣此言,非臣私好之言,卽一世之論,非特爲先師地也,蓋將以爲國家盡崇儒之道,極風敎之盛,則實所以上報拂拭之恩,而下盡尊衛之道也。伏願聖慈,勿以人廢言,下臣疏本,許令廟堂,論稟施行,則國家幸甚,斯道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六條敷陳,可見憂愛之心,殊庸嘉歎,可不體念?其中可以施爲者,與尾陳事,竝令廟堂稟處。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病〉。右副承旨權敦仁〈病〉。同副承旨李奎鉉〈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親行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親行望奠,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奎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行左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權敦仁,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圭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金洛駿,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李存秀。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弼善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兼弼善趙忠植,司書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大奉審,雨雪如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擅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春奉審,酌獻禮當次之年,則酌獻禮前,例爲擧行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三學中,天文學、命課學兩學,俱有階梯之職,而至於地理學,則獨無陞階之道,從今爲始,相禮官四窠,依天文學修述官,命課學修選官例,以爲階梯之地,bb何如?b傳曰,允。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顯思宮望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金蓍根,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柳季麟,宮闈令尙膳金道浹,執禮應敎徐有素,執尊副司果權馥,大祝修撰金正喜,祝史分兵曹正郞鄭知容,齋郞文學徐左輔,盥洗位司藝朴起壕,兵曹佐郞盧尙羲,爵洗位禮曹佐郞白萬榮,兵曹佐郞朴齊輝,亞獻盥洗位典籍安𪻏仁,終獻盥洗位校書校理蔡弘勉,贊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謁者兼引儀徐有晃、沈正禮,贊引兼引儀李在陽,假引儀吳泰瀚,祭監監察安孝述、沈源祖。
○乙酉正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鉉,假注書金龍翼、孫秉周,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敎待敎徐熹淳、金正喜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入顯思宮,詣板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緯酌酒,奎鉉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面俯伏跪。緯奉香,奎鉉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受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緯奉爵以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入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受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行知事金蓍根,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詣望燎位訖,啓請禮畢,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起燮〈病〉。右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直〉孫秉周〈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行左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奎鉉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禁衛大將趙萬永,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御將兼察,禁將,摠使兼察。
○又啓曰,訓將,御將兼察,禁將,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申鴻周,兼察禁衛大將朴周壽,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河陽縣監金秉淵,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李奎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秉吉照律,李正幹、李鍾稷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錫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司諫鄭時善,獻納洪晩燮在外,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進,正言金洛駿、朴宗範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申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奉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右副承旨權敦仁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蓍壽爲大司諫,林顔喆爲執義,金喆遠爲司諫,金裕憲、李以澹爲掌令,黃基安、申萬休爲特平gg持平g,金正喜爲獻納,李光載、李秉溫爲正言,洪羲臣爲判尹,金相休爲判義禁,李遇榮爲司祿。學正單金建喆,學祿單梁日煒,故水使申大觀,贈兵參例兼,慶尙左兵使申純考。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李冕昇病,參議愼宣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同副承旨李奎鉉進。同知單金德浩,僉知單李恒權,護軍徐俊輔、李錫圭,副護軍李鍾穆、任厚常,副司直崔時淳、鄭時善、宋在淳、金錫泰、洪晩燮、任文白、姜在勉、李寅泰,副司果金洛駿、朴宗範、徐萬淳,副司正孫秉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憲瑋爲修撰,權馥爲弼善,朴宗薰爲知春秋,鄭在絅爲禮曹佐郞。
○兵批,再政。同知單張文寬。
○以吏曹參議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奎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臣東薳,進詣南關王廟,殿內外奉審,則配位左右諸將施彩渝傷,門神土人、土馬剝落矣。依禮曹草記,今月二十六日爲始,監董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臣萬永進詣東關王廟,殿內外奉審,則龍袍、襒衣、陽日傘、面帳、床巾、斧鉞、龍刀、旗蓋渝色,左右諸將衣甲渝彩,正殿西邊退道里橫圻生罅,樑上塗灰仰土缺落,西翼閣樑木傾仄,碑閣塡紅洗泐,門外土人、土馬剝落,翠屛散亂。外此扁楣、窓戶、簾床、鋪陳階砌、瓦甎之可以修補者,竝爲分付各該司,今月二十六日爲始,臣監董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李沖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駑劣之姿,綿薄之才,蒙被恩渥,濫溢涯分,通籍數十年間,歷任外內,遍攬華膴,居然躋八座之列,逐隊隨行,未有絲毫報效,平居循省,以榮爲懼,不意玆者,南藩觀察之命,又及於臣身,未敢知殿下何取於臣,而遽授此重任也?噫,宣九重德化之盛,任一路懷保之責,警飭列郡,陟黜嚴明,則貪墨可化爲廉白,和輯小民,惠澤下究,則溝壑可轉爲袵席。自古及今,牧伯不得人而能治其民者,未之有也。臣力不足以考功課績,使列郡竦動,才不足以察隱祛瘼,使小民安集,以臣視職,太不相稱。臣於年前,待罪東藩,視臣今日所叨,易劇非不相懸,而畢竟無一善狀,徒費厚廩而止,至今追惟,惶汗浹衣。臣若不量才力,諉以靡擇夷險,冒受前日已試蔑效之任,則一身狼狽,雖不敢恤,其累簡辜恩,厥罪何居?矧玆湖南,以漆沮肇基之重,兼荊楊厥賦之饒,土田膏沃,人民殷盛,庠塾蔚絃誦之聲,村閭勤農桑之業。竹箭楮漆之所産,梯航舟車之所湊,繁華甲於諸路,經用視以外府,雖在盛時,所以治繁制劇,固非人人所可能也。況近年以來,饉荒荐酷,弊瘼滋興,公儲日罄,流戶未集,桑麻罕十畝之陰,烟火少百戶之聚,浮俗喜渝,而齊民之健訟成習,餘風尙侈,而西人之粲服踰制,財竭民窮,殆乎汲汲,正如萬斛漏船,風濤蕩潏,千間隆廈,棟桷撓圮。若非副手之梢工,都科之良匠,將何以望其利泊而重奐乎?臣受命以來,懍然驚惕,夜而不寐,屢思其殫竭圖報之道,而終不可得焉,則無寧早自引退,上不貽僨誤之愆,下得遂量入之戒,而南民之幸,亦無過於是者矣。言出衷情,諒非飾讓。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全羅監司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則公私兩便,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式暇〉。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歧壽〈坐〉。右副承旨權敦仁〈坐〉。同副承旨李奎鉉〈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敦仁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萬休在外,執義林顔喆,持平黃基安傳旨未下,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權敦仁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行左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朴歧壽落點。
○申緯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歧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瑋,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憲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判義禁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林顔喆,持平黃基安,司諫金喆遠,獻納金正喜,正言李秉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掌令金裕憲,正言李光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司諫金喆遠,獻納金正喜,正言李光載、李秉溫,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朴蓍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河陽縣監金秉淵,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萬休在外,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鶴秀。
○以執義林顔喆,持平黃基安,獻納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掌令金裕憲,正言李光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歧壽曰,只推。
○朴歧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文川郡守閔養世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往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大平館契任掌金聖大,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李召史,欲爲收養。池下契任掌李末不里,今月十七日,本同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崔召史,欲爲收養。聚賢洞契任掌李君實,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李召史,欲爲收養。上水溢里契任掌申千孫,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薰陶坊朴井里契任掌李大得,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金召史,欲爲收養。蓮城尉契任掌趙完福,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朴召史,欲爲收養。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裴仁福,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林召史,欲爲收養。合井里契任掌白東輝,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報于本部,自各該府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秉吉,還囚照律,李正幹、李鍾稷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利川前府使李鍾稷亦,免稅畢納,限在歲前,若使該府使,無事在官,過歲不納,則果難免愆期之罪,而旣値臘考貶下,則臘月十五日以後,便不屬於貶下之官。今以未盡收納,爲罪於限前,則有非綜核之道,分揀,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正幹亦,罪人逃躱,旣在於該縣監赴任之前,則見失一款,初非可論,而過限不捉,終難免不善譏詗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珍島前郡守李秉吉矣本府議啓內,檢庭之屍親惡刑,囚供發明,旣有道啓之登聞。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朴歧壽〈坐直〉。右副承旨權敦仁〈病〉。同副承旨李奎鉉〈病〉。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直〉孫秉周〈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歧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判尹洪羲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萬休在外,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司諫金喆遠,獻納金正喜,正言李光載、李秉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歧壽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歧壽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漂海人近京,回程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河縣監李正幹矣本府議啓內,罪人逃躱,旣在於該縣監赴任之前,則見失一款,初非可論,而過限未捉,終難免不善譏詗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朴歧壽〈坐〉。右副承旨權敦仁〈坐〉。同副承旨李奎鉉〈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敦仁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萬休在外,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司諫金喆遠,獻納金正喜,正言李光載、李秉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以武藝統長金道亮手本,別監吳壽哲,莫重入番逃走之狀,萬萬驚駭,爲先除下事,傳于權敦仁曰,萬萬無嚴,令訓將,決棍除下事,分付。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擅、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東南紅箭門柱根塗灰,先蠶壇西南紅箭門柱根塗灰,漢江壇東西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中日試射,旣已停止,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年歲饌老人,判府事李書九,自畿營,知委該邑,元歲饌輸送,則大臣以爲旣有京籍,外邑不當擧行,不爲領受之意,自畿營,文移臣府矣。大臣今雖移接楸下,旣係京籍,則自該曹輸送,恐合事宜,故正言李遠妻柳氏,今年爲八十一歲,方與大臣,同爲住接,而旣是應受老人,則亦令該曹,歲饌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緣故出〉。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朴歧壽〈坐直〉。右副承旨權敦仁〈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權敦仁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萬休在外,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顔喆,掌令金裕憲,持平黃基安,司諫金喆遠,獻納金正喜,正言李光載、李秉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命愼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顯思宮禫祭時,中宮殿、世子嬪宮哭臨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鄭來升,五衛將朴宗敬、康萬基,慶熙宮衛將金東魯、金德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在德萬戶金進圭,親病沈重,時日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荷衣、紅衣兩島漂到大國人合五十一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問情,則與京譯官張舜相問情時問答,別無異同,故正書入啓,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留一宿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金道亮手本判付,武藝別監吳壽哲,決棍十五度除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任實縣殺獄罪人鄭明采獄事段,特以妻妾之稱號,有此原恕之論,金女、梁女,均是改適則一也。强分妻妾,遽擬傅生,終非重獄體之道,依前訊推。靈光郡殺獄罪人李日甲獄事段,實因懸以被踢遍身,更無傷痕,前後議讞,終無的確之見,應問各人,詳査歸一,論理啓聞後稟處。興陽縣殺獄罪人成奉玄獄事段,正犯之供,以爲斫竹之除,死者來抱右脚云爾,則其相接之狀,掩諱不得,且況腎子之縮上,尤爲觸犯之明證,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歧壽〈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同副承旨洪益聞〈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直〉孫秉周〈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奎鉉曰,人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李奎鉉,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李秉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沈鈁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趙顯休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宗薰,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大司諫李文會,司諫鄭禮容,獻納姜時煥,正言李禮延、姜泰重落點。
○傳于申緯曰,工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申緯曰,昨從政院聞之,金判府事司馬回榜,將行於三月旬前云,九耋大臣回榜,實是吉祥盛事,豈無別般優異之擧?其子,今日政近邑瓜近守令中作窠,差送時任人,遞付京職,亦令該曹,參考可據之例,宴需量宜輸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李紀淵進,同副承旨李奎鉉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永元爲副修撰,權敦仁爲大司成,朴光錫爲司成,洪時濟爲同義禁,李義𡨽爲宗簿主簿,金鑅爲忠勳都事,蔡東直爲徽陵別檢,金樂壽爲文川郡守,金永受爲抱川縣監。祭酒單宋穉圭,大護軍白師誾今加正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李勉升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承旨洪命周進。護軍朴蓍壽,副護軍洪起燮、鄭來升,副司直林顔喆、金喆遠、李以澹、洪羲祖、金裕憲、申萬休、黃基安,副司果李光載、李秉溫、成兢默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奎鉉曰,位著近頗苟艱,工判見窠,加望擬入。
○吏批,再政。以洪益聞爲承旨,林顔喆爲校理,申慶會爲吏曹佐郞,李勉昇爲工曹判書,黃浩民爲典籍,兼直閣單朴永元。
○傳于李奎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洪命周曰,罰已行矣,定配罪人李元默放送。
○傳于李奎鉉曰,前大司憲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洪命周啓曰,省記法意,何等嚴重,而醫官金殷相,旣已省記,不爲入直,金景勳,初無省記,有此入直,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不可不嚴勘,而自本院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二十二日人日製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二十二日人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入廟三度習儀時,陪衛軍兵,一依正日例擧行,而謹稽《戊寅謄錄》,則禁軍勿爲磨鍊,前後射隊軍兵,訓局一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又以義禁府言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草莽bb臣b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易邁,顯思宮祥事奄過,仰惟聖孝痛慕,逢新益復靡逮。仍伏念臣糞土賤質,衰癃已甚,縮伏㱡㱡,鬼事日迫,而職名未解,歲序忽改矣。臣於前秋之末,冒死乞免,未承兪音,而仍遂泯默,以至于今者,辭渴意窮,無以更陳,而惟違傲之誅,是俟而已。天度寬大,尙加包容,臣感泣之餘,冞增惶惑,不知所出。噫,臣坐躋崇品,久曠重任,聖恩愈隆,臣罪愈深,臣雖甚冥頑,尙是含血之倫,受恩而思報,負罪而知懼,夫豈無其常情哉?臣欲進身,則病廢末由蠢動,而抱負之無可展布,有不須言者矣。欲控龥,則披瀝已無餘蘊,而批敎之轉益鄭重,有不敢當者矣。臣跼高蹐厚,無所措躬,與其叨寵而貽累於聖政,無寧被譴而獲安於私分,敢將危悃,復干鈇鉞,病失精神,語無倫脊,奄奄殘喘,益不勝懍惕。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指揮,鐫削臣所帶本兼諸職,仍命有司,勘斷罪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歲籥載新,春晷漸舒,正當開講之時,愈思輔導之益,此際巽章又至,遐心莫回,延佇之餘,大失所圖,愼節不任奉慮,憲長之任,纔已許副,以安卿心,卿其俟間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懷。行都承旨臣申緯製進。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痰癖宿症,値玆節換,挾感添苦,眠食俱減,委頓床笫,促臣歸視,纔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抑不得,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擅離,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任存常〈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奉命進去。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左副承旨朴歧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奎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申緯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益聞,時在公淸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常存、洪敬謨落點。
○李奎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林顔喆,副修撰朴永元,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都憲之任許遞,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薰,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履喬,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時停,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薰。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傳于申緯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奎鉉啓曰,藝文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宗薰,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三百七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緯曰,試所承旨及坐直承旨、入直春坊,竝試官加差下。
○傳于申緯曰,科次入侍。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履陽狀啓,八達門外南大路移路事,傳于洪敬謨曰,苟利於民邑,不可以輦路爲拘,況新路又便於舊路乎?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李奎鉉,以入廟都監言啓曰,今此入廟時,御覽儀註,正書以入,而世子宮,亦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今此入廟時班次圖一本,依例圖寫以入,而世子宮,亦爲圖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旣完畢,匠手竝皆放送,未盡之事,郞廳輪回仕進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義禁府言啓曰,罰已行矣,定配罪人李元默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黃每道遂安郡位羅驛徒配罪人李元默,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濫叨藩寄,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砥平地,而省掃久曠,旣切霜露之感,祿養莫逮,冞增風樹之慟。今當遠離,情私難抑,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往省,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乙酉正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金履喆,弘文提學朴宗薰,試官左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敬謨,兼輔德李紀淵,對讀官兼司書金鏴,檢校待敎金正喜,兵曹佐郞金秀萬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秀萬等,以次讀奏訖。上曰,今日參試官誰耶?宗薰曰,左承旨臣韓義運,右副承旨臣洪敬謨,兼輔德臣李紀淵矣。宗薰曰,選券十張,以何等書之乎?上曰,上一張,以三下一書之,之次二張,以正三下書之,之次二張,以草三下書之,之次五張,以次上書之,可也。宗薰書等訖。上命坼封,緯坼祕封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表居首三下,一幼學金重鉉,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鄭基轍、趙命鎬給二分。草三下幼學金始漢、李晉翼給一分。次上進士金命喜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下,對讀官先退。秀萬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敬謨〈坐〉。右副承旨李奎鉉〈式暇〉。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沆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工曹判書李勉昇,同義禁洪時濟,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權敦仁,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入格儒生,延英門外施賞。
○以校理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刑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祭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大司成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楊州牧使李晉淵,謂有身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洪敬謨曰,今日政差出。
○洪敬謨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徐能輔,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更爲牌招。
○洪敬謨,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政事,前察訪崔鳳恒,以登科十年人,依例送西付軍銜矣。鳳恒以前任昌樂察訪,方在下等未準限中,臣之不能照檢,混入於送西,不勝惶悚,而原軍銜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趙徽鑑在外,來現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末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中部、東部、西部、南部、四部,以無乎報來,故北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醫官金殷相、金景勳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御醫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洪敬謨〈坐〉。右副承旨李奎鉉〈坐直〉。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龍翼〈仕〉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式暇,參判徐能輔牌招不進,參議李紀淵進,行都承旨申緯進。啓曰,行判書李羲甲式暇,參判徐能輔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宗薰爲刑曹判書,李海愚爲兵曹參判,鄭祖榮爲楊州牧使。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未差,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沆進。以金箕殷爲分副摠管,柳相弼爲宣傳官,李叶求、吳在鎭爲五衛將,禹柱河爲都摠經歷,李琇爲訓鍊主簿。副護軍朴歧壽、任存常、洪益聞、徐良輔,以上竝單付。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李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臣義浩與戶曹判書臣鄭晩錫,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第三位座榻袱一件,扆榻袱一件,幣篚蓋具一坐,座面紙一件,饌卓巾一件,鼎羃三箇,籩羃三箇,籩五坐,尊羃二箇,木豆二箇,隅板一坐,壇上所鋪黃花席一件內一張,奉室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一浮,香火廳地衣一浮內三張,從享位地衣一浮內三張,小牲匣蓋具一坐,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一浮,地衣一浮內三張,紅袖衣三件,皂紬五件,白紬中單五件,白紬裙五件,白紬帶五箇,白布襪五部,金銅革帶三件,烏皮履三部,价幘冠、進賢冠、皮弁冠各三件,磬懸絲二把,磬匣一件,角搥三柄,瑟絃一,琴絃一干五箇,戚二箇,舞翟五層,雉尾柳笥一部,壇上甲黃幕一部內一帳,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木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三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一幅,中束乼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尊所油遮日二浮內十張,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竝破改備。鍾一枚,耳鐥一坐,東海一坐,燈盞臺具一坐,竝破添鐵修補。皂紬衣三件,白紬中單五件,白紬裙三件,白布襪五部,竝破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顯思宮動輦後,所排雜物中諭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席子、薍簾、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廳,本宮忠義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思宮薦新,入廟前仍爲封進事,前已啓下矣。來二月初四日入廟後,凡薦新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權敦仁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敎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誠惝恍兢駴,不知所措,是職也,乃古昔成均之任,而爲朝廷通顯之階耳。其責甚重,故其選自別,其選自別,故其人蓋難,卽擧以畀之閥閱隆舄才具峻茂者,未始不瞿然却顧,逡巡而不遽進,是其望實難副,名器易誤也。嗚呼,以玆而擬於臣,其可曰近似乎哉?臣本菲才,起自寒素,倖齒朝籍,纔十年餘,畸孤零落,根植未厚,謏陋鈍荒,端窾無當,最堪人下,自知亦審。特荷聖明,不以卑鄙,邇自簪筆,驟置緋玉,名塗膴仕,若遍於臣,臣縱蒙被遭際,感激殊私,反自省視,怵焉若驚。不謂玆者,又以萬萬匪分之職,率加於萬萬不肖之身也。嗚呼,臣之滾至今日,終始皆殿下之所曲成也。進退榮辱,固非自專,且挈身淸華,居寵爲樂,臣亦常情,何敢辭爲?第念聖朝甄簡,不宜苟且,物議譏刺,在所顧畏,臣之不當妄冒者其義,豈止臣一己之私哉?歷日屢時,悚惕彌深,玆乃畢暴衷懇,仰首鳴號。伏乞聖慈,特垂照察,亟許刊改,俾官職無濫,私分獲遂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洪敬謨〈坐〉。右副承旨李奎鉉〈坐〉。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沆曰,回榜老人入侍。
○申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奎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朴晦壽,校理徐相祿、林顔喆,副校理趙忠植、李憲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寅泰,校理沈英錫、朴升鉉,副校理南履懋、李嘉愚,副修撰尹心圭、金正喜落點。
○李沆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禁衛大將趙萬永,以東南關王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殷相、金景勳等亦,或身非入直而省記錄名,或身方在直而不爲省記者,俱係事情之外,則兩囚之歸咎下隷者,恐非飾辭,而若於當時,察飭下隷,則亦豈有是事?其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工曹判書李勉昇疏曰,伏以臣庸下鈍劣,無足比數於器使之列,而前後簡拔,最蒙恩渥,中外踐歷,罔非踰濫,每自循省,愧懼交中。惟以跧伏鄕廬,共田父野老,歌誦聖化,爲答君恩,安賤分之道,不意格外異數,有殞自天,特授臣以工曹判書之任,臣聞命驚惶,莫省攸措也。蓋正卿之秩,卽朝家命德之具,古所謂六職之長,位次公孤者也。其地望之隆重,人器之遴選,非如微官末職按籍例陞之比,誠以鍾鼎斗筲,各殊其量,棟楹店楔,各異其任,苟非其當,將恐不揕,故古昔聖王,建官惟人,車服之庸,必待敷言而試功,宅俊之簡,必先嚴惟而灼知,故爵秩崇卑,惟材是視。臣是何人,無才可甄,無勞可酬,而節次推遷,遽然當是任哉?況伏惟聖念,爲軫位著之苟艱,有玆加望之特命,夫擢於積薪之中,置諸八座之列者,豈端使榮侈其人也哉?必須才德兼備,望實俱隆之人,爲他日需用之資,如臣庸陋百無一能者,雖日進十輩,顧何補於國哉?見今朝著之間,群彦彙征,資歷望實之出臣右者何限,而廟剡之止以臣名擧擬者,臣未敢曉也。見之者若曰,聖上之旁求,如此其勤,大臣之仰塞,如彼其苟云爾,則顧臣僭分之媿,過福之懼,雖不足恤,而軒鶴梁鵜,將見傳笑四方,此豈細故也哉?戒存傴僂,無地自容,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悃。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崇資之不可濫畀,還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酉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記事官李淵祥、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李憲瑋,同副承旨李沆,假注書孫秉周,事變假注書金建喆,左議政李相璜,行吏曹判書李羲甲,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工曹參判趙鍾永,行護軍趙萬永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盧在豐以次進伏楹外訖。相璜曰,近日日候,殊欠調順,今又朝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醫官診候。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寸關微滑,痰候似有之,當議定陽劑矣。相璜曰,湯劑則臣等退與醫官定稟矣。上可之。相璜曰,入診醫官,近甚數少,而三廳醫官中,李亨基、廬允熙、趙玄鈺,頗解醫理,此後診筵,使之出入,何如?上曰,唯。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日前工判加望,有受點陞品之人,而位著尙未免苟簡,曾入加望人行護軍宋冕載,吏曹參判徐能輔,係是銓曹久次,如行護軍金履載、李錫奎,資歷俱優,竝正卿陞擢。三品中,亦有可合進用之人,行副護軍蔡弘遠,前大司諫申在植,輔德呂東植,行副護軍金學淳,僉知朴綺壽,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同文彙考》績印,年次屢過,今將始役,工曹參判趙鍾永,校正堂上差下,使之董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同知金熙周上疏批旨,有其中可以施爲者與尾陳事,竝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宰臣所陳,凡爲六條,而其中科場說弊,庶流起鬧二事,或請別立規制,或請行會嚴飭矣。功令文字,定制已久,今不可遽議變改,校院隳突,官門哮呶,審有是也。是蔑法犯分之民,在所嚴懲,而適輕適重,斷之以法,守土按道之臣,可以處此,顧奚至於上煩朝廷乎?竝置之。尾陳事,故參議李象靖,講修之實,行義之篤,固知爲嶺外多士之所推重,而至於極爵美諡,係是曠典,事體尤有異於前此貤贈之時,有不敢遽請恩施,更待博採公議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訓將,來月有本生家親山緬事,情理至切,而將臣,有不敢陳疏與請由,從前有此事故者,有筵席警咳,特蒙恩暇之例,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相璜曰,將臣之蒙由尋鄕者,命召之仍佩往來,曾亦有例云矣。上曰,依此爲之。沆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太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回榜老人,如已來待,入侍,可也。相璜曰,其子訓將東薳隨入似好矣。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回榜老人白師誾,與其子訓將東薳,偕入進伏。上曰,回榜老人,進前奏職姓名。師誾進前奏曰,武科回榜大護軍臣白師誾矣。上命回榜老人先退,師誾退出。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可也。沆曰,諸宰無可奏之事云矣。上命大臣先退,相璜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鉉〈坐〉。同副承旨李沆〈坐〉。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刑曹判書朴宗薰,兵曹參判李海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奎鉉啓曰,卽者檢閱金鍏,謂有身病,無端徑出,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李奎鉉曰,春到記,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都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行大司憲金魯敬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憲長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屢臨,叩謝義重,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亦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李沆曰,回榜之稀貴,文武何異?優老之典,尙施於遐方之人,況是家人乎?漢城判尹許遞,其代大護軍白師誾除授。
○傳于李奎鉉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紀淵進,右承旨洪命周進。以洪羲俊爲吏曹參判,金履載爲大司憲,李德鉉爲輔德,徐相祿爲司僕正,朴在皞爲昭寧園守奉官。行護軍宋冕載,吏曹參判徐能輔,行護軍金履載、李錫圭,今超資憲。副護軍蔡弘遠,前大司諫申在植,輔德呂東植,副護軍金學淳,僉知朴綺壽,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判尹單白師誾。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李海愚在外,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副承旨洪敬謨進。僉知單吳在鎭、李升求,上護軍洪羲臣,大護軍宋冕載、徐能輔、金履載、李錫圭,護軍蔡弘遠、呂東植、金學淳、朴綺壽,副司直徐有素、朴晦壽、林顔喆、徐相祿、趙忠植、李憲球,副司果尹秉烈,以上竝單付。
○洪敬謨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明日春到記時,館堂一員,例爲進參,而大司成權敦仁未肅拜,同成均朴宗薰受由,洪羲俊有身病,無進參之員云,大司成權敦仁,同成均洪羲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成均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同成均金相休、趙萬永,大司成徐熹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朴永元。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魯敬。
○以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副修撰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以司諫鄭禮容,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副修撰金正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李奎鉉,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沆,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渭達時在京畿楊州地,校理沈英錫時在永平地,朴升鉉時在公淸道忠原地,副修撰尹心奎時在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洪命周,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員,本府當直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內,懷仁縣監李時佐,報恩郡守李容奎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時佐、李容奎,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鉉〈坐〉。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正言李禮延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旅次病伏之中。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本院,曾經納言,揆以公格,義在必遞,以此情踪,其何敢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奎鉉啓曰,來二月初四日,行顯思宮禫祭親祭祭文及入廟後奉安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履喬,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金履喬,讀券官命官爲之。
○傳于李奎鉉曰,李存秀,考官命官爲之。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權敦仁,副司果單洪永觀。
○傳于洪敬謨曰,科次入侍。
○李奎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卽者副校理南履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寅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奎鉉,以禮曹言啓曰,景祐宮入廟後,各祭享所用生猪,奉安祭爲始,令典牲署,磨鍊進排事,啓下矣。卽接典牲署所報,則景祐宮四仲朔祭及無時別祭所用生猪,依例加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本宮四仲朔祭及無時別祭所用生猪,各一口磨鍊,給價需用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三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廟三度習儀時,分都事當爲進參,而分都事柳敬魯,時在公淸道公州地,未及上來,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彦汲爲分都摠都事。
○李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命官春到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宜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鄭履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相羲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鍏,素患疝積之症,當寒添劇,又得毒感,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鍏,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於日者,祗奉秋曹恩命,病稽趨承,分極惶蹙,第冑筵賓僚之毋得兼刑獄,便是不可易之成規。蓋周旋講讀,其事綦重,理宜專精齋心,誠意灌注,而刑官所司,例多雜穢,非亶衙坐奔忙,簿書氄委,勢有所妨礙而已,故差除所及,有或兼湊,輒皆控辭,擧蒙許可,此其意義甚美,格例甚嚴矣。今臣忝帶右副賓客之任,所授刑曹判書,係是應遞,玆敢援例仰籲,恭俟變通。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秋官職名,亟賜鐫改,俾公格毋替,曹務毋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刑判之任,許遞。
○副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父今年,恰滿八耋矣。癃病頻仍,居常奄奄,臣或在公,時日曠省,情私焦慮,無容暫抑,卽於直中,獲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眩之症,近因風寒之乖宜,如期闖發,症形危劇,神精昏翳,若墜淵谷,氣息凜綴,貼在床席,藥餌蔑效,傍觀爲之代悶。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疾聲仰籲,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將臣所帶職名,特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酉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吳致愚,讀券官行兵曹判書金履喬,行護軍金陽淳,刑曹參判金啓河,對讀官吏曹參議李紀淵,副護軍權敦仁,副校理李嘉愚,兼司書金鏴以次進伏訖。上命對讀官,讀奏試券。鏴等次第進前讀奏訖。履喬曰,今此春到記試券七張內,上四張,以三下等書之,下三張,以次上等書之乎?上可之。履喬曰,上一張差勝,以此居首,而之次逐等爲二三乎?上曰,唯。履喬書等訖,居首試券,上親手坼封,其餘六張,上命敬謨坼封,次第讀奏。敬謨進奏曰,講榜命下後,傳敎謹當書出矣。上曰,唯。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略,幼學韓兢人,製述表居首三下一,進士洪祐順,竝直赴殿試,講之次略,幼學金學周,製述之次三下二,進士金晉敎,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韓致宇,生員趙得鉉,製述之次草三下一,進士金箕晳,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沈兢之,製述之次草三下二,生員鄭基一,竝給一分。講之次粗,進士趙鎭晩等八人,製述之次次上鄭允容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出榻敎〉上命試官先退。履喬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金熙華〈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錫祜〈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羲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落點。
○申緯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恒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入格儒生入侍。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洪儼落點。
○傳于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錫祜、金熙華落點。
○申緯啓曰,新除授承旨金熙華,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沆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薰。
○李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堂上譯官邊鎬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鍏,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藝文館檢閱金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翰林,以侍從例施行,曾有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酉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韓義運,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金景濂,記事官吳致愚以次進伏。講儒生幼學韓兢人、金學周、韓致宇,生員趙得鉉,幼學沈兢之,進士趙鎭晩,幼學金應鍾、金鳳梧、金圭瑞、孔煥鼎、李敦素、成容默、安允兢。製述儒生表三下,一進士洪祐順、金晉敎、金箕晳,次上生員鄭基一、鄭允容、洪錫謨、李綱在侍立階下訖。上曰,儒生次第升堂,各奏職姓名,可也。兢人等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訖。上曰,直赴與給分儒生先退,其餘次第施賞。兢人等先退,鎭晩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次第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金熙華〈坐直〉。右副承旨李錫祜〈坐直〉。同副承旨李沆〈坐〉。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臣恒權,臣熙華,今日景祐宮入廟都監三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憲瑋。
○李錫祜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元善、朴英載,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祜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華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文義縣令沈衡泰,殺獄行檢時,班族婦女,以干連取招,至於自裁,事甚驚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申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申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徽陵別檢蔡東直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熙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泰,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沆,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景祐宮動駕時,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李海愚有身病,無以進參,參判,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李錫祜,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街路上酗酒作弊之類,嚴治禁斷次發刑吏詗察矣。武藝別監金鍾聲、李震英兩漢,互相泥醉,酗酒街上,至於被捉之境。年前飭敎,何等截嚴,而渠等俱以掖隷,有此犯科者,萬萬驚駭,竝自臣曹,依律嚴勘,何如?傳曰,纔有處分,此草記還給。
○李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口傳下敎內,旣是掖隷,則草記蒙允後,推捉勘罪例也,而今聞街路之上,衣冠裂破,狼藉敺打云。當該禁隷,被打掖隷,令訓將竝捉致,各別査實草記事,命下矣。武藝別監金鍾聲、李震英,刑曹當該禁亂書吏安壽弘,使令金千孫、朴者斤金、徐仁孫、崔成孫、李雲成等一竝捉致,棍問査實,則武藝別監金鍾聲、李震英等所供內,矣等初無飮酒之事,而入往東床廛,買得孔雀尾,出來之際,不意禁隷五漢,稱以酗酒,挺杖亂打,裂破衣服,驅到該曹云。禁亂書吏安壽弘所供內,別監執捉時,矣身適爲歸家,初不目覩,街路上,始聞掖隷被捉之說,急到曹內,見其別監等相貌,而雖有酒痕,不至甚醉云。使令金千孫、朴者斤金、徐仁孫、崔成孫、李雲成等所供內,矣等逢着白衣兩人,見有酒痕故執捉,而果未知掖隷與否,及至中路,始稱掖隷,而互相詰難之際,果有如干敺打裂綻衣縫之事,不至致傷云矣。參以諸供,可知掖隷之不至泥醉,而禁隷之謂以酗酒,恣意敺打,破傷衣服,誠萬萬痛駭,旣伏承各別査實之命,爲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掖屬之犯罪,草記蒙允後,始乃推勘,卽是嚴敬之意,則曹隷之任意敺打,驅去曹庭,已極無嚴,白地起鬧,欺誣該曹者,尤爲痛惡,而堂郞之矇然不察,至於草記,所失大矣。該堂罷職,該郞汰去,法司吏隷之憑藉出禁,行惡如此,則平民亦何以堪之乎?該吏隷,竝自本曹,嚴刑遠配,以爲懲戢之地,該別監,雖無所犯,白衣出入,本有禁令,卿其決棍懲勵,可也。
○李錫祜,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任聖皐狀啓內,殿牌作變,邑守令勿罷,雖載法典,今此大靜縣監夫士敏之所犯,不可容貸,故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夫士敏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鍏,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內醫金殷相、金景勳等矣本部矣啓內,或身非入直而省記錄名,或身方在直而不爲省記者,俱係事情之外,則兩囚之歸咎下隷者,恐非飾辭,而若於常時,察飭下隷,則亦豈有是事?其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竝只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金鍏亦,身病徑出,本無其例,擅離職次,自有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大司憲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經年病伏之中,伏蒙恩命,擢授以正卿之秩,繼而有都憲除旨,雙擎霣越,悸不自定,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釋褐,在於顓蒙之日,無足備數,而特以先蔭之故,臣曁臣兄,厚被我先大王優假之澤,培植剪拂,有踰尋常,而不幸臣命途險巇,自陷不測,海棘六年,理無安全,又蒙我殿下拯濟而生活之,闔門喘息,罔非攸賜。欲報之德,天地莫量,而臣顧庸庸碌碌,立朝三十有餘年,無毫分仰答恩造,惟榮祿日增,節次推遷。臣兄已躋崇秩,臣又濫升至此,辜負之懼,滿盈之憂,交竝于中,中夜忘寢,惕焉怵焉,蹈氷集木,猶未足以喩臣今日之心也。且伏念有國之政,莫先於用人,用人之道,莫要於進賢而退不肖,賢不肖之辨別,亦莫過敷奏明試,考其已著之迹,臣之前後所叨竊,內而臺省銓部,外而方伯居留,罔非自效之地,而靜自點檢,曾無一言之獻替,一事之對揚,以少補理道之萬一者,隨處訾謗,臣亦飫聞,則其爲人之百無肖似,擁腫不中材,濩落無所用,不惟臣之自知,抑亦同朝之所共悉,聖鑑之所俯燭也。是宜亟加黜降,從以威罰,以警具僚之不職者,而乃反拔之於群彦森立之中,躋之于八座命德之列,臣之踰濫,固已無論,而其在國家用捨之政,寧容若是之乖謬哉?況此風憲之長,尤是淸朝之重任,苟非言議風裁,足以彈壓一世者,莫宜居之,而今乃畀之於如臣骳骩千萬不當之人,名器之玷辱,物情之駭惑,當如何哉?聞命之後,縮伏屢日,恭俟司直之論,而閴然無聞,召牌日降,惟事違傲,尤不勝惶隘之至,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還收臣新授之資,遞斥臣見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宋冕載疏曰,伏以八座,峻秩也,臣之所以自期,世之所以待臣者,初何嘗依俙萬一於是哉?臣家本單寒,四無攀援,毫髮不藉,吹噓頂踵,都歸造化,臣之一身,卽我先大王曁殿下賜也。自知蹇劣儱侗,百無一長,雖百執事之末,猶懼不自堪任,而荷兩朝如天之恩,庇護生成,如慈父之於稚子,弱荄孤根,函濡於雨露之中,日滋長而不自知也。前後踐歷,罔非僥濫,節次推遷,滾到貳卿,夫豈臣有藝可名,有勞可記,而有以致此哉?居恒愧懼,若將隕墜,不料聖眷愈隆,恩命重侈,纔因剡牘,特濯臣爲資憲大夫,是所謂命德之器也。周官重六職之長,漢代嚴九卿之選,其人之得失而世道之升降係焉,是尙可以上而濫授,下而冒受,不少鄭重留難,如臣今日之處者哉?必選德望才猷,爲一世所推重而畀之,然後始可以副聖簡厭衆心,今焉名實之不核而資格之苟循,末乃以如臣鹵劣最居人下者,備數於超陞之列,是何異於斲朽株而支大廈,策駑乘而踰太行也?臣身之冥升速尤,猶屬餘事,其累公器而駭物情,諒非細故,臣何敢憑恃寵靈,恬若固有,犯麟楦之戒,招鵜梁之譏,貽累我淸朝器使之政哉?參倚前衡,僥冒是懼,玆暴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念崇秩之不容濫褻,察臣言之匪出假飾,將臣新授資級,亟命收還,使官方嚴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徐能輔疏曰,伏以臣猥以謭劣之姿,偏被拂拭之恩,淸貫顯秩,歷揚殆遍,前後忝叨,罔非分外,而報蔑涓埃,罪積孤負,居常懍惕,若無容措。不意玆者晉秩之寵,又忽及於千萬夢想之表,聞命以來,五內失守,驚惶震越,如癲如狂,歷累日而猶未自定。噫,正卿之秩,卽古所稱八座也,苟非望實俱隆,才能素著,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據也,明矣。今臣以才則樗散也,以器則枵瓠也。至庸蔑能,最居人下,梁鵜軒鶴,古人所譏,負乘致寇,大易攸戒,臣雖不佞,亦誦斯義,臣猶自知,人謂斯何?且臣聞爵祿加於賢德,則珪組重於邱山,秩位及於卑汚,則冕紱同於沙泥,今若以萬不近似之身,一朝加之以命德之具,則辱朝廷而壞名器,其將自臣始矣。縱不能效襪線之長,以報聖德,顧何忍竊不稱之服,以累明時哉?可惜者公器也,莫嚴者公議也,冥升之災,猶屬臣身,監竽之譏,大關朝廷,驚懍之極,不揆僭越,冒入文字,略暴衷懇,言不敢飾,天庶聽卑。伏乞聖明,曲垂矜察,亟寢臣資憲陞擢之命,俾爵秩無濫,而賤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李錫奎疏曰,伏以歲月逾邁,顯思宮禫事奄迫,仰惟聖慕,冞增慨廓。仍伏念臣憃疎蹇劣,最居人下,晩節科第,徒藉先蔭,內外歷揚,罔非僥濫,通籍不滿於二紀,績庸蔑稱於分寸,而猥廁卿月之班,居常兢懼,如集于木。迺於千萬不自意,廟剡謬擧,聖渥隆摯,擢臣爲資憲大夫者,臣誠惝怳震駴,歷日靡措。夫建官分職,孰非愼簡,而至若正卿峻秩,地逼公孤,班聯星辰,其選綦重,苟非聞望優於當世,勞勩久於周行,洽然爲卿士大夫之所推重,則莫宜居之。今臣人微望輕,文質無當,雖在趨走任使之末,尙患不衷其用,況可裒然居八座之列,與群駿程能於康莊之間,萬萬非所堪也。且臣年紀衰邁,神精已耗,祗可優游散地,謹守拙分,而今乃冥升不已,亢極至此,雖以古人循墻之走,不足以喩臣心之此日危懼也。量而後入,不可則退,實係人臣辭受之義,如使臣,徒知榮寵之可艷,罔念名器之至重,揚揚冒進,恬若固有,則物議之嗤點,猶屬一己,其爲仰累於則哲之明,當復如何哉?玆不得不披歷心肝,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爵秩之不可濫加,還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平安監司金敎根疏曰,伏以日月迅駛,顯思宮大朞奄過,入廟之期又復迫近,聖心慨廓,益切罔極。仍伏念臣,以若不才,受此重寄,莫效涓埃,居常愧懼,今有事關民邑,不可不變通者,玆敢冒昧仰進,恭俟處分焉。平壤府結分之債,卽箕民切骨之瘼也。始焉八萬兩,散債於有田之民,歲取其殖一萬六千兩,以爲四倉十庫支放之需,行之百有餘年之久,受債之民,不知已經幾世,結分之田,不知已易幾主,本錢則不知自何年乾沒於何處,而債案則自在,逐結白徵,已成年例,實是不忍政之甚者也。自臣莅任之初,邑牒課月,民訴鎭日,願矯是瘼,欲依願蠲減,則各項支放,代辦無路,邑無以爲邑,欲仍舊責出,則白地賠納,停免無時,民無以爲民,須有別般措劃,無中生有,然後可以爲民邑維持之道,故荏苒至今矣。昨冬有本府漏結之査得者,其數爲千有餘結,而卽帳外加耕之土也。使之依事目,入錄於元摠,而旋竊思之,本道前後民瘼之釐革,無往非朝家曠絶之澤。雖以近事言之,各鎭罷斂之後,不惜餉穀之減縮,至有六千石許劃給代,鎭民得保其生,鎭樣得存其舊,甚盛擧也。本府之重,不止於戎堡,結債之苦,有甚於鎭斂,苟不及今矯捄,拔本塞源,一年二年,因循度了,其勢必至於無民而後已。燃眉倒懸,未是過語,況査得之田,旣係元帳之外,本道之稅,不入大農之中。今若以此應納,代彼白徵,雖不能恰當其數,亦可以綽約排比,百年膏肓,一朝可袪,以本府見漏之結,救本府難支之弊,於理實當,於事無礙。田政莫謹,雖不敢擅便變通,百爾思量,民情事勢,舍此無他長策,臣若徒懷嚴畏,泯默而止,使彼冤徵之民,莫能支保,終至渙散,則實非所以仰體我聖上如傷若保之盛德至意,瀆擾之罪,實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旣無所相妨,而民邑兩便,依施。
○護軍金學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敎旨,以臣擢授爲嘉善大夫者,臣聞命悸恐,若隕淵谷,歷累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命德之器,聖主之所難愼,廟堂之剡,朝體之所綦重,其所掄揀,視他有別,必待地望資歷,茂著平日之績庸,才具學識,大爲同朝之推詡,然後始乃施焉而不濫,受焉而不僭,見今群彦彙征,量才任能,不患無人,而迺以無一可取,有百不如之蔑劣如臣者,苟然充數於拔擢之列,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及,若是其容易也?臣心悚恧,固無可言,而其爲貽累於聖簡,致駭於物情,亦豈細故也哉?仍念臣以綿薄之質,庸憃之性,學未通方,才乏需世,而幸遭明時,厚沐恩造,通籍二十餘年之間,已往揚歷,罔非僥濫之愧,平居點檢,未有尺寸之報,惟以低徊閒散,謹守迂拙,爲安分寡過之道,至於榮塗名韁,更進一步,未嘗夢到於此,今若徒貪升階之寵,罔念循墻之義,抗顔冒進,恬若固有,則不衷之譏,負乘之懼,猶屬臣一己之私,而淸朝名器,其將由臣而益壞矣。臣雖不肖,豈安於是?況玆晉秩之擧,將爲需用之具,而以臣視臣,自知無用,則名實不副,愧懼益切,玆敢不避猥越,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俾公器無褻,私分獲遂,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護軍呂東植疏曰,伏以臣疎迂庸陋,百無可取,粗試內外,未有報效,而乃蒙我兩聖朝謬恩,扶植之拔擢之,生成焉顧復焉,滾滾之頃,居然廁下大夫之後矣。臣常以爲抱此全歸,不復前進,歌詠田舍,以送餘年,則此生此世,不報爲報矣。不意玆者,特因位著之乏人,循次晉擢之命,至及於臣身,臣聞命驚惶,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爲國之道,重在名器,則凡百有位,孰非難愼,而矧惟貳卿之秩,古所謂命德之器也,苟非夙著聲望,明試績庸者,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據矣。以臣之菲才謏識,充備緋玉之列,已自不稱,今若以資歷之稍久,廟剡之備數,苟然冥升,得與其列,上累聖簡,下玷淸班,則臣心之惶恧兢惕,固未可言,而朝廷愼簡之意,豈亶使然哉?臣雖至愚,自知則明,徒感恩數,晏然承膺,任他譏笑而莫之恤乎?夫生逢聖世,平步雲程,循資而進,翶翔靑紫,卽人臣之至榮,世俗之所艶也。尙且徊徨却顧,不敢自居者何也?誠以識者之所鄙,只爲市童之憐,外物之倘來,元非性分之宜故也。臣爲此懼,蹙伏屏息,以俟司直之是正矣,歷日側耳,冞增悚懍,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察,收臣新授之秩,治臣冒昧之罪,以重官人之方,俾遂守分之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齋宿〉。左承旨韓義運〈齋直〉。右承旨李恒權〈齋宿〉。左副承旨金熙華〈齋直〉。右副承旨李錫祜〈齋宿〉。同副承旨李沆〈齋宿〉。注書李淵祥〈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思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熙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熙華啓曰,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升鉉,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李嘉愚差祭,修撰金炳朝都監進,一員未差,副修撰金正喜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南履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刑曹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申緯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洪羲俊,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申緯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熙華,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趙忠植未肅拜,無以備員,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晉爲文義縣令。
○傳于金熙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華曰,只推。
○申緯,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右相未備,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戶曹言啓曰,卽接禮曹啓下移文,則因奉常寺所報,景祐宮四仲朔、四名日及徽慶園忌辰祭、四名日祭,各祭享物種,依前例,令戶曹磨鍊事,入啓允下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以禮曹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任聖皐狀啓,則昨年閏七月二十二日,大靜縣,有客舍殿牌,偸出之變,而該縣監夫士敏,身爲官長,自犯私造,又任下隷之再造,屢朔之後,始覺其終難掩諱,不得已報來,而尤欲推誘於下隷者,尤極痛駭,爲先罷黜,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殿牌改造奉安,曾有已例,令該曹稟旨分付,私造之牌,事體所在,不可仍置,聽從私造之下隷,其所處斷,有不敢擅便,竝待該曹知委擧行,作變罪人,捉得之後,更爲具格登聞計料云矣。島俗獰悍,有此殿牌偸出之變,而該縣監,始旣躬犯私造,又任下隷之再造,而終欲推誘者,論其罪狀,誠極痛駭。殿牌奉安,一時爲急,依前例卽爲改造奉安,舊殿牌則廣加搜覓,尋得後淨處埋安,私造牌面,亦卽埋置之意,分付該牧,干犯諸人處斷一款,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顯思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祜,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內,保寧前縣監宋在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在淳下去京畿南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內,文義縣令沈衡泰,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沈衡泰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査實草記,傳曰,知道。掖屬之犯罪,草記蒙允後,始乃推勘,卽是嚴敬之意,則曹隷之任意敺打,驅去曹庭,已極無嚴,白地起鬧,欺誣該曹者,尤爲痛惡,而堂郞之矇然不察,至於草記,所失大矣。該堂罷職,該郞汰去,法司吏隷之憑藉出禁,行惡如此,則平民亦何以堪之乎?該吏隷,竝自本曹,嚴刑遠配,以爲懲戢之地,該別監,雖無所犯,白衣出入,本有禁令,卿其決棍懲礪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禁吏安壽弘,禁隷徐仁孫、金千孫、李雲孫、朴者斤金、崔成孫等,各嚴刑一次後,壽弘平安道成川府,仁孫江西縣,千孫全羅道咸悅縣,雲孫龍安縣,者斤金慶尙道義城縣,成孫尙州牧,竝定配所,郞gg卽g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武藝別監金鍾聲、李震英,各決棍十五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萬永進詣東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