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八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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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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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李謙在奉令進去。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元默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未肅拜,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令旨未下,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持平李潤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正鎭爲相禮。

○令于申緯曰,相禮改差,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相禮前望單子入之,金周默添書代點。

○令于申緯曰,新除授相禮,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以行大司憲金敎根牌不進推考徽旨,令于金裕憲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司諫李毅遠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推考徽旨,令于金裕憲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元默達曰,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前望未下,修撰李禮延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權馥,副應理洪永觀,校理韓弘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與在外玉堂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金鼎集。

○李元默,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後念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後念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後念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後念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今七月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兼文學韓弘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弘敎。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正鎭、朴來謙。

○以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吉州牧人物致死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測,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徐英淳,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二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侍講院說書李敦榮上書,則以爲,臣季父臣相璜,見帶春秋館監事矣。今臣所叨職名,旣兼史銜,自在當遞,亟許鐫改,俾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春坊之兼帶春秋者,與領監事相避,則本職遞改,載在法典,侍講院說書李敦榮,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行大司憲金敎根書曰,伏以,臣庸下𰝨劣,百無肖似,而歷敡殆遍於華膴,爵秩遽躋於崇顯,報蔑絲毫,懼切滿盈,加之蒲柳之質,望秋先零,狗馬之病,與歲俱深,惟冀解官調息,優遊郊坰,以圖不報之報而已。不意玆者,忽伏承都憲除旨,臣誠惶霣恧蹙,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夫臺閣之職,何莫非緊重,而風憲之長,地望尤別,固非如臣骩骳衰朽者所可堪承。且臣素患疝積之症,每當隆寒劇暑,輒致復發,動必旬月作苦,而近又潦熱無前,脫着失宜,重添泄痢之症。登溷無度,寢啖全却,支體不仁,行步蹇澁,若不及今調治,恐難復起爲人,守令署經,事係時急,牌望勿呼,飭令截嚴,而目下病狀,蠢動無路,玆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睿慈,特垂矜憫,卽賜鐫遞,俾卒生成之澤,仍治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丐免之章,宜不敢贅他,而願忠一念,寤寐如丹,猥將芹曝之忱,仰備蒭蕘之擇,不勝隕越之至。噫,言路之關人國家也尙矣。語其緊要則有若血脈之在身,論其通塞則無異呼吸之在口,以之占隆替之機而窮治亂之故,爲人上者,孰不欲痛祛媕妸,登庸鯁直,以固億萬年無疆之基,而只緣批鱗之言,常難於包容,遜志之論,每易於悅耳。好惡主於內而取舍形於外,則下之事上,自不能不視君心之趨向,爲之向背,此理勢之所必然者。臣不敢知,今日言路,可謂開乎否乎?士夫之間,風節委靡,朝著之上,言議遜軟,含糊鶻突,便作涉世之良策,峭厲激切,反歸昧事之愚夫,淸官美職則視同循序之階,而國計民憂則便置相忘之域。於是乎臺廳長鎖,公車寂寥,古人所謂仗馬臺烏之誠,不幸而近之矣。此豈世級旣降,俗弊轉痼,非一朝所可挽回而然哉?臣愚死罪竊以爲,我邸下雖無咈諫之心,而未有來諫之實,雖有奬言之美,而未有用言之效故耳。夫色辭之假借,不如誠心以悅繹,聲色之招徠,不如注措之採施,伏願克恢舍己之量,務盡納諫之道,則轉圜之德,從繩之效,其將匹休於三古矣。我朝取人之法,地閥是尙,故末流之弊,逕路甚窄,京華冠冕之家,毋論望實之有無,而歷遍淸要,草野寒畯之族,雖有抱負之超異,而未免坎坷,其視量能授官之道,立賢無方之義,固已遠矣。況柔遠疏滯之政,尤豈非今日之急務也乎?臣伏覩邸下之所擢拔而奬用者,多及疎逖,瞻聆咸聳,而外此遐鄕荒陬,抱才而潦倒者幾人,窮經而空老者幾人也?更乞益推察遠之明,深軫一視之公,布諭司牧,登進材良,申飭有司,振拔淹滯,則此又導迎祥和,迓續永命之一大助也,惟邸下深加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之言甚好,當體念矣,卿其勿辭行公。

○戊子七月初一日卯時,王世子詣春塘臺。圓點儒生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姜浚欽,假注書金炳韶,記事官兪星煥、趙秉憲,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趙寅永,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金正喜,待敎金英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萬安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由仁政東挾門出,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仍由永肅門,至春塘臺。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引儀唱再拜,讀券官金履喬、朴宗薰、金鏴、趙寅永、徐憙淳,對讀官李嘉愚、金正喜、金英淳及應赴儒生行禮如儀訖。英淳曰,桂坊中赴擧人,使之應試,何如?令曰,唯。履喬等以次陞階就座,令履喬、宗薰書題賦遊於雲夢之臺,限申時,懸題。令曰,下直邊將留待。出令旨王世子入便次,少頃,出次陞座。緯曰,翰林被選當次人薦擧狀,今已達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憲曰,時政記纂修事緊,召試被選當次人付職後,使之署前出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分軍部將拿處。出令旨令曰,當直都事之行步,何其遲緩也?仍令書令旨曰,當該當直都事,令該府拿問處之。令曰,當直都事之替送假官,是何道理?又令書令旨曰,當該當直都事汰去。令曰,下直邊將入對。出令旨濟物萬戶貢就錫進立階下,奏職姓名。令曰,六事奏之。就錫起伏奏六事。英淳承令宣諭訖,令退,就錫退出。王世子入便次,以口傳下令曰,今番則取十人,可也。令曰,還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出令旨少頃,王世子出次。令曰,科次爲之。履喬曰,書以何等乎?令曰,二張書以正字三下,三張書以草三下,五張書以次上,預次一張,亦書次上。履喬書等。令曰,正字三下一試券入之,親坼祕封下之。令曰,之次十張,英淳坼封,竝三下一次第讀奏封內。令書令旨曰,圓點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朴承輝直赴殿試,之次三下生員李廣愚給二分,草三下進士任序常等三人各給一分,次上進士李綱在等六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令書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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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李謙在。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元默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李元默,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孝陵參奉所報,則今月初一日申時量,本陵陵上曲墻西邊一間許內面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設行,改築之役,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春展謁例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元默,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達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采淵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假注書李謙在書達,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敬奉下令,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固,障谷之榛荊,尤就叢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撨牧微逕,亦未能尋是白遣。樹木段,松栢雜木,稚長參差,縱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爲着實擧行是白去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皆這這看審是白乎則,階礎完實,莎草段茂密新鮮是白乎旀,大木密而且成拱,新植茁而漸成林,守護之節,亦爲無弊,兩處所見,一無現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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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謙在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元默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金炳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姜浚欽曰,只推。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姜浚欽曰,只推。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七番將及駕後禁軍所着緞甲胄,各番禁軍所着木綿甲胄,年久破傷,今已改造矣,看品大緞甲胄一部,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金祖欽、姜導、金耆升、李日瀅、韓用幹、張鉉喆、洪履信、愼尙欽、權秉德、卓碩行、李冀楨、金大坤等亦,旣未能同時隨入,又不卽從實現告,失禮虧分,誠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洪鋈亦,軍人服色,所當察飭,而任他常着,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洪益謨亦,當直擧行,何等嚴急,而行步未免遲緩,再召又復稽滯,揆以事體,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申目,禮曹正郞金祖欽,佐郞姜䆃,兵曹佐郞金耆升,宗簿寺主簿李日瀅,禮賓寺直長韓用幹,成均館典籍張鉉喆,學正洪履信,承文院校檢愼尙欽,正字權秉德,東學訓導卓碩行,西學訓導李冀禎,副司果金大坤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金大坤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爲旀,金祖欽、姜䆃、金耆升、李日瀅、韓用幹、張鉉喆、洪履信、愼尙欽、權秉德、卓碩行、李冀禎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申目,分軍部將洪鋈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申目,當直都事洪益謨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坡州前牧使趙禹錫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趙禹錫亦,因一推吏,連呈辭狀,至登道達,事體駭然。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所當仰請議處,而日前廟堂草記,請施以投印之律,已承依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金裕憲,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趙禹錫原情跋辭內,廟堂草記,請以投印之律,已承依下,以此律施行事判付內,依準事令下矣。守令之赴任後,厭避圖遞者,卽其地限三年定配,載在《大典通編》,趙禹錫卽其地京畿坡州牧,限三年定配,而以廟堂草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檢閱金鼎集書曰,伏以,臣之妻父行左承旨臣李若愚,姑母夫行右承旨臣李元默,俱帶春秋館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銜,法有應避,在下當遞。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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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姜浚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張時良,玉江萬戶朴宗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韶改差,代尹興圭添書代點。

○徐英淳達曰,假注書尹興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達曰,假注書李謙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達曰,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李元默,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貢人輩,稱以潦水之餘,不得新捉,屢次點退,終未免腐傷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貢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達曰,宗簿寺正金鍏,禮曹正郞任百能,成均館典籍金錫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南履衡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兩處頹圮,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竝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南履衡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兩處頹圮,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竝還爲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缺落兩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禁衛營言達曰,秋景苑內宮墻缺落兩處,今已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台成、盧忠元,慶熙宮衛將金應采、閔邦翰、李昌復,武臣兼宣傳官李益培,部將李潤采,守門將崔秉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內,長淵縣監李景純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李景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爲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金鼎集上書,則以爲,臣之妻父行左承旨臣李若愚,姑母夫行右承旨臣李元默,俱帶春秋館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銜,法有應避,在下當遞,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兼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元默所兼春秋館修撰官之任,竝當減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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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姜浚欽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肅謝法意何等審愼,而部將安養誠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

○又達曰,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同副承旨姜浚欽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元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行右承旨李元默再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又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行右承旨李元默三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裕憲,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昨日進排生鮮,全不成樣,故該貢人已爲移法司照勘,嚴加申飭矣。卽者貢人等呼訴內,當此潦水之餘,四處廣求,終未捉得,今日供上,尤不成樣,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若是煩告者,貢人輩擧行,萬萬痛駭。令該曹加等勘罪,臣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到今事勢,實無以本色封進,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代封之例,而莫重供上,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勿待罪,事勢迫不得已,則姑爲代封,可也。

○徐英淳,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宗廟動輿時,本寺主簿二員,俱爲差備擧行,而主簿一員未差,卽爲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主簿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內資寺直長李象祖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達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漢喆牒報,則本宮內西所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七番將及駕後禁軍所着緞甲胄,各番禁軍所着木綿甲胄,今已改造矣。看品大緞甲胄一部封進,而監董員役及各色工匠邊首等,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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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元默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元默達曰,明日動輿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北虞候李光根,廣梁僉使徐得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謙在改差,代以徐戴淳爲假注書。

○徐戴淳有頉,代以李殷相爲假注書。

○李元默達曰,事變假注書丁庠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丁庠敎改差,代以李培林爲事變假注書。

○令于李元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令于金裕憲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金裕憲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李元默達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秋享大祭省牲時,本署提調例爲進參,而提調金敎根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典牲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代點。

○李元默,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事依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代點。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鍾爲司僕主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錫淳。

○李元默,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慶興府使具載哲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親年今爲七十三歲矣。素患風眩之症,又添暑泄,氣力凜綴,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達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令曰,依。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李元默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鄭基一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鄭基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達曰,吏曹參議鄭基一,旣有只推之令,一體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鄭基一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達曰,右副承旨金裕憲輕囚放釋進去,臣元默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陳書,參判徐憙淳進,參議鄭基一牌招不進,行右承旨李元默進。啓曰,判書金在昌陳書入達,參議鄭基一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元默爲同義禁,李愚在爲同經筵,金英業、尹克培爲禮曹正郞,崔宗煥爲禮曹佐郞,金履喆爲兵曹佐郞,丁學冕爲工曹佐郞,朴昌擧爲宗簿正,李進奎爲顯陵令,金箕龍爲禁府都事,梁在孟、金善永爲監察,趙鶴年、魏迪喆、卜來相爲典籍,白思坤爲校檢,鄭琦和爲宗簿主簿,宋欽喆爲內資直長,洪冕周爲禮賓直長,尹喜豐爲慶興府使,洪應燮爲長淵縣監。廣興令單尹五榮,仍任事承令,兼春秋單金羽根,行副護軍李寅植今加嘉善,前縣監李慶鼎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令,奉常奉事單朴敏樹。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李鼎臣入直,行右承旨李元默進。以兪應煥爲副摠管,金錡、崔漢重爲五衛將,吳慶常爲忠壯將,金在厚、徐載瑋、金宗禮爲慶熙將,李景源、趙羲元爲部將,韓鎭華、柳勉根爲武兼,金遜根、丁景成爲守門將,趙雲永爲公忠兵使,金魯赫爲慶州營將。北道參軍單朴敏植,宣化浦權管單李潤光,護軍尹孝烈、魏光彦、全承祖,副護軍徐萬淳、鄭禮容、具載喆、芮義孝,副司直權馥、洪永觀、韓弘敎,副司果李禮延、鄭琦和,副司正李敦榮、尹興圭、李重榮。前判官安榮,守門將金錥,司果崔景熙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吏批,再政。以曺相振、韓用鏞爲監察,趙相玉、金履迪爲典籍,沈宜永爲引儀,金在溫爲造紙別提。

○兵批,再政。以具載哲爲宣傳官,金箕默爲翊衛,金華淳爲東道參軍,同知李寅植,僉知金錥、崔漢衆、吳慶常,副護軍李慶鼎、安榮。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駕詣景慕宮殿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禁衛營鄕軍三哨,御營廳騎士三番,摠戎使都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京軍一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今七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bb將b當爲埴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甲胄改造時,監董員役及各色工匠邊首等,謹依判下別單,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哨官徐兗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金守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趙恩錫爲摠戎中軍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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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監祭進。右承旨鄭知容監祭進。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徐萬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三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王世子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祭物親審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緯達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又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未肅拜,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呈辭,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陪衛軍兵雨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徐萬淳代點。

○令于申緯曰,輔德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代點。

○令于徐英淳曰,左副承旨入對。

○金裕憲達曰,臣裕憲敬奉令旨,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金祖欽、姜䆃、金耆升、李日瀅、韓用幹、張鉉喆、洪履信、愼尙欽、權秉德、卓碩行、李冀楨、金大坤、洪鋈、洪益謨、安養誠等,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二十名,御寶僞造罪人三名,僞造臺疏批旨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酗酒毆打,招引人物,假稱禁亂,欺人取物,他錢不報及各司直囚罪人李景云、奇聖齊、徐日祿、宋士得、李興甲、金大兼、申在元、姜世興、全在禧、金道喆、金昌仁、金福同、尹泰得、金聲旭、申光郁、李得亨、安完吉、申喜榮、劉元柱、金鼎禹、李亨祥、韓今乭、崔命福、韓大千、劉時豐、朴五長、朱聖信、洪時澤、趙廷仁,醫女蓮心、映山紅、順節,宋厚弼、崔鼎有奴興福、李光秀、朴守吉、裵景漢、宋完得、李順誠奴七福、金昌禧、梁學心、梁海孫、張明汝、朴興根、趙鼎祿、李五榮奴云成、趙東臣、金得龜、崔致修、太鎭民、李禎國、鄭同伊、郭林浩、金禧景、朴昌根、琴在聲、張完根、鄭完哲、崔昌得、金昌福、金良弼、柳春根、金彦一、朴義榮、李春成、徐忠錫、禹大弘、金奉誠、李喜得、宋巖回等七十三人罪名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輿時,輿側鳴錚罪人李章植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原情捧入。以華城幼學李章植擊錚原情,令于徐英淳曰,令本府詳査以達。

○申緯,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履喬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宗廟秋享大祭香祝代傳,仍詣宗廟,省牲器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假主書尹興圭,記事官兪星煥、趙秉憲,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進前曰,雨中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步過前路,由仁政東挾門,入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初獻官判府事李存秀,永寧殿初獻官洪顯周,以次詣縟gg褥g位左,王世子傳香如儀訖,降階,就祗送位西向立。存秀等奉香祝,以次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還入小次,令近仗軍士,香祝出正門後還報,俄而還報。王世子出仁政門,乘輿由敦化東挾門出,降輿乘輦,紅馬木近處毋得乘馬事下令,英淳出傳令敎。仍詣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由西挾門,至降輿所,降輿入齋室。王世子改具冕服,由東神門入就縟gg褥g位,行望廟禮,令陪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賤臣承令出傳,仍詣廟內,奉審各室時。禮曹判書徐俊輔,禮房承旨李元默陪入奉審如儀,至第十三室,冊寶奉審,仍省器視滌濯,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詣永寧殿行望殿禮,殿內奉審如上儀,至第七室第十一室,冊寶奉審訖,省器亦如上儀。令書令旨曰,當該齋郞林勉洙、李鍾奎竝事過後拿處。王世子還入齋室,令曰,新除授承旨,使之先進參後謝恩。出令旨右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萬淳追後詣閤,王世子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牲位南向立。禮儀使贊請省牲,掌牲令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西向擧手曰,充。仍牽牲出,省牲訖,禮儀使引王世子還齋室。令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對。出令旨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兪星煥、趙秉憲,以次進伏訖。令史官往諭于獻官、大臣曰,今番雖不得已以攝行磨鍊,余心憧憧,曷有其極?須盡誠敬,善爲將事,而至於樂生等處,另加申飭,樂章節奏,無至失措,諸執事亦爲申飭,無至怠慢違禮之弊,可也。賤臣承令,詣大臣齋宿所,諭口傳令敎,還入奏。令于知容曰,今此攝行,實不勝如不祭之歎,爾則落後,監祭後復令,而每於攝享之時,輒多失儀之弊。今番則另加申飭,樂章節奏之間,俾毋或疎略,以至諸執事將事之際,苟或有占便欠敬之事,令監察一一呈課,爾亦隨見摘發,明日復令時,這這指告,可也。仍令曰,永寧殿監祭,誰當爲之乎?知容曰,注書一員,例當進去矣。令曰,今番則左承旨進去監祭,以俄者下令之事,爾其出去詳傳,同爲復令,可也。令曰,宗廟提調尙今等待乎?知容曰,然矣。令曰,何時退去乎?知容曰,還宮後似應退去矣。令曰,今番則使之看審陳設,罷享後退去,可也。令曰,將事禮畢後,卽使院隷馳告院中,使之卽地入稟,可也。又令曰,奉常提調入對。出令旨賤臣承令出傳,奉常提調徐俊輔進伏。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祭物幾至熟設乎?俊輔曰,幾盡熟設矣。令曰,日熱如此,照氷不可不別般爲之矣。俊輔曰,宰殺盡爲看審後,另加照氷矣。令曰,卿則待祭物陳設,趁門鑰出去,可也。仍令奉常提調先退,俊輔退出。令書令旨曰,祭物當親審矣,該房知悉。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少頃,王世子改具冕服,詣宗廟西月廊祭物照氷所,奉審訖,令陪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賤臣承令出傳,王世子仍詣永寧殿,祭物奉審如上儀,還入齋室。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興以出,至廟門內,令左承旨、右承旨輿前入對。令曰,監祭事俄有所下令者,而必爲各別申飭,可也。令曰,余當齋坐便堂,以待過享,過享後卽爲往復院中,使之趁卽入稟,可也。又令曰,宗廟提調入對。賤臣承令出傳,宗廟提調金魯敬入對輿前。令曰,今番攝享,余心憧憧,卿須仍留,看審陳設,陳設之前,亦爲頻頻奉審祭物,而待罷享退去,可也。仍出廟門,降輿乘輦,至敦化門外,降輦乘輿,又至仁政門外降輿,步過協陽門乘輿,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初七日酉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左副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星煥、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令曰,今番雖不得躬享,而攝行省牲、省器,今纔還宮,而一心憧憧,猶切餘忱,俄有令飭,非不知着念對揚,而又送史官,更此申申,必益加致誠,俾無如不祭之歎。仍令于英淳曰,以此意書給注書,馳往享所,傳宣宗廟、永寧殿獻官,可也。令書令旨曰,俄令爾等監祭者,余不得躬享故也。將事之時,駿奔之列,必敬必誠之意,爾其更加申飭,樂作禮節之失措者,一一執頉,祭官之占便坐休者,亦爲記名,而俄者祭器之未精者,更爲洗滌耶?余當齋坐,以待禮成,爾其體余憧憧之意,惕念奉行。令于英淳曰,監祭承旨處,亦以此意,使之往傳,可也。仍令于賤臣曰,此令旨中雖已詳悉,罷享後祭器入欌等節,亦爲看審入來事,往傳于右承旨,而左承旨處,亦爲一體口傳,可也。令曰,承史權退閤外,以待注書同爲入來,可也。承史以次退待重華門外,賤臣承令往宣後入來,與承史復爲進伏。令曰,果已往宣乎?賤臣起伏奏曰,臣承令往傳于獻官處,則以爲,睿念憧憧,若是懇至,享事虔誠奉行云矣。又以睿令,傳宣于監祭承旨處,則以爲,俄承輿前飭令,又伏奉令諭,臣敢不惕念奉行,而樂作禮節及祭官怠慢,一一察飭而祭器則俄已精潔,洗滌後陳設云矣。令于英淳曰,余當齋坐以待,爾亦退待將事,卽爲入稟,可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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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鄭知容達曰,明日、再明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老江僉使韓在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密陽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令于李元默曰,水災邑之人命渰死,民家頹壓,如是之多,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渰死人埋置之方,頹壓民家結構奠接之方,令各該邑倅着意優助,俾無一民栖遑失所之患事,令廟堂措辭關飭於該道臣處,可也。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卽見此狀,民命之多爲渰死,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渰死人埋置之方,令該邑倅着意優助事,令廟堂各別,分付。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江陵等邑蔘火結祛瘼事及山郡耳牟換作事,令于李元默曰,令廟bb堂b爛尙稟處,可也。

○令于鄭知容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能輔代點。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輔德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臣李升權,兵曹參議臣李渭達來詣中日廳,自宣傳官至武兼發射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哨官朴敏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刑曹言達曰,因水原李章植擊錚原情,令曰,令本府詳査以達。因淳昌崔述擊錚原情,令曰,該道臣詳査以達事,令下矣。謹依下令詳査以達事,今方知委於該府、該道之意,敢達。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書曰,伏以,臣重叨銓任,隕越懍惕,前後違慢,積犯大戾,嶺海金木,在法難逭,而惟邸下不惟不加之誅,恩言隆重,飭令截嚴。臣於是,感激居先,惶懍在中,遂至於抗難抗之顔,據匪據之職,每一赴公,輒覺忸怩,今則大政已過矣。藉使臣義無可辭,病亦可强,猶當祈免之不暇。況必辭之義,難强之病,不待臣自列,而庶蒙离明之照燭矣。京官考察,國之重政,而臣之無似,畢竟冒當,一政一望,罔非瘡疣,甚至身故人之誤擬初仕望,而臣之昏謬固陋,畢露無餘,做錯非細,合被大何。且臣自經昨年重病以來,形殼換脫,神精盡消,胃敗阻食,血燥廢寢,風氣動則肢體眩掉,痰火盛則胸膈迷悶,補瀉濕冷,刀圭罔效,飾巾待盡,自分無幸。雖於閒仕漫職,尙不可以陳力就列,念玆天官之長,非臣養病之坊,一日虛帶,增一日之悚悶,三度加由,恩出常格,開政有令,庚牌荐辱,衷情轉蹙,仰首呼籲。伏乞睿慈,俯垂鑑憐,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旣經大政,病宜調理,所帶銓任,今姑許遞矣。

○戊子七月初八日辰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時,行左承旨李元點,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星煥、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令曰,監祭何以爲之乎?知容曰,宗廟祭享,平安過行,將事時,小臣與獻官,以令敎辭旨屢屢申飭,駿奔之際,小無怠慢,欠敬之意,樂作之時,亦無疎略失措之擧,而惟宮闈令二員,以行祭時離次之故,監察已爲呈課云矣。令曰,照氷何時徹退乎?知容曰,照氷,日暮時始爲徹退,而及至徹籩豆之時,祭品猶不似夏節熟設矣。伏承修掃後看審祭器入欌之令,故精潔洗滌入庫,而例於罷享翌日,奉常寺官員與工曹郞廳,眼同入庫云矣。元默曰,永寧殿祭享,平安過行,諸執事及樂作等節,竝皆無頉,而照氷則連加申飭,陳設時始爲徹退,日氣雖甚熱,少無餒敗之意。祭器則奉常寺官員,及本署官員例於過享後第二日,眼同照數監滌,始爲入欌封鎖云。故姑先精潔洗滌,入庫不得封鎖,洗滌之節,雖致靡不用極,而第其簠簋樽罍之屬,以銅鑄成,而外刻雲雷山岳之形,每當漑滌之際,甓末自不免留滯於雕鏤之隙。故外面看來,終不似明潔,而臣旣承更加洗滌之令,故祭品入盛之前,又使十分淨洗,而此不過聊伸誠敬而已,外樣則依舊矣。令曰,罷享之時,果在何時乎?知容曰,雨中雖未詳其早晏,而問諸守僕輩,則恰爲罷漏後食頃云,而未幾卽曙矣。元默曰,永寧殿罷享,在於宗廟亞獻時,亦爲罷漏時矣。令曰,漏後稍久,鐘罄之韾,猶有入聞者,此是送神時乎?知容曰,似然矣。令曰,奉常提調、宗廟提調,皆何時出去乎?知容曰,奉常提調、陳設後趁門限出去,而本署提調,看審陳設,仍爲來待,將事後看檢修掃出去矣。令曰,庭燎亦爲申飭乎?知容曰,設燎時雨勢連霔,火光雖不得通明,而果爲察飭,如數排設矣。令曰,將事入稟之時,果在何時乎?英淳曰,近曙入稟矣。令書令旨曰,明日七夕製爲之,大提學待明朝牌招。令曰,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出令旨令曰,今日坐直承旨,誰也?知容曰,小臣與同副承旨臣徐萬淳矣。明日七夕製有令,而獻陵忌辰祭齋戒相値,故敢此仰達矣。令曰,非親臨則似無不可矣。知容曰,謹當退考《謄錄》以達矣。令曰,惟。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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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徐萬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未肅拜,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呈辭,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右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臣知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提學金履喬旣已承牌,弘文提學金鏴,藝文提學金魯敬,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左副承旨持此睿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七夕製試取以來。

○徐英淳達曰,臣英淳敬奉睿題,與大提學金履喬偕往泮宮,七夕製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二百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入直兵曹堂上,試官加差下。

○令于鄭知容曰,鄭知容、李嘉愚、沈啓錫、韓弘敎、成遂默,對讀官差下。

○令于徐英淳曰,科次入對。

○備邊司薦望,金魯敬爲平安監司。

○以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安東府人物渰死,民家頹壓事及大邱等邑蟲災事,令于徐萬淳曰,水災之邑,人物之多致渰死,民家之如是頹壓者,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埋置奠接之方,令該邑倅着意優助,又況蝕災gg蟲災g如此,言念民事,萬萬悶迫,令該曹香祝急速下送,趁卽設行,以格冥響,可也。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來八月初三日景慕宮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達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因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大丘等十四邑禾穀蟲蝕酺祭香祝,令該曹急速下送,趁卽設行事,令下矣。酺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中央設壇,隨時卜日設行之意,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北道參下前銜人,例不得檢擬於京司直長矣。日前政,內資寺直長朱欽喆,以前任德陵直長,擬望蒙點,臣之矇然擬入,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致浩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以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致浩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以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七月初九日戌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七夕製科次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金大根、金鼎集,讀券官金履喬、李渭達,對讀官鄭知容、李嘉愚、沈啓錫,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對讀官讀奏試券也。啓錫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嘉愚又進讀一張。令曰,他對讀官讀奏。知容又進讀一張,令曰,科次爲之。履喬曰,初以第二張爲魁,以文字生頉之故,降爲第二矣。令曰,上三張書三下,次二張書草三下,次五張書次上。履喬承令書等,仍奏曰,魁券書一字乎?令曰,依爲之。履喬書一字訖,令英淳坼封,英淳坼封讀奏祕封。令書令旨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金炳喬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沈敬澤等二人各給二分,草三下幼學韓鎭序等二人各給一分,次上進士朴膺壽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令書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令試官先退,試官等以次退出。令曰,坐直承旨,誰也?英淳曰,右承旨臣鄭知容及小臣矣。令曰,春坊上番,誰也?大根曰,文學臣宋持養也。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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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憲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元默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未肅拜,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呈辭,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元默達曰,右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萬淳曰,入格儒生延英門外施賞。

○徐英淳啓曰,臣英淳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徐能輔在外,參判徐熹淳gg徐憙淳g,參議鄭基一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吏批言啓曰,戶曹判書望新通中徐有榘以前任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而係是大臣薦,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在外未肅拜,參判徐熹淳gg徐憙淳g牌招不進,參議鄭基一進,同副承旨徐萬淳進。啓曰,判書徐能輔在外未肅拜,參判徐熹淳gg徐憙淳g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平安監司單金魯敬,故府使趙鎭禎贈兵參例兼,都事趙儆贈左承旨,學生趙尙柱贈僕正,以上公忠兵使趙運永三代,以金鏴爲戶曹判書。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李鼎臣入直進,行左承旨李元默進。北道參軍沈能勳,同知金在厚,上護軍金在昌,護軍李寅植,副護軍宋啓榦,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管餉使單金魯敬以上竝單付。

○徐萬淳達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兵曹判書金鏴使其軍官,替納命召,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李寅植,五衛將白亮采、李命弼,文臣兼宣傳官洪在喆、兪星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趙秉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億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億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善山府遠地定配罪人張淳,因畿營査達,以宜有參恕之意仰請徽裁,旣伏承依回達施行之判付矣。張淳卽爲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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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朴綺壽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萬淳,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元默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萬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萬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東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元默達曰,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臣元默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徐萬淳達曰,行都承旨申緯,右副承旨金裕憲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進,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裕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徐萬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于小朝。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代點。

○徐萬淳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朴宗薰,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徐萬淳達曰,行兵曹判書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兵曹判書朴宗薰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于徐英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徐萬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令于徐萬淳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朴綺壽代點。

○徐萬淳達曰,行都承旨申緯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綺壽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旣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徐英淳,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鄭知容,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徐萬淳達曰,左副承旨鄭知容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英淳,旣有只推之令,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徐英淳,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憙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鍏、朴宗吉。

○徐萬淳,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今春,以待秋必爲設行之意,有所筵奏知委,而顧今三南蟲水爲災,西成之畢竟如何,姑未預料。畿甸與兩西,連値使价迎送,列邑疲困,北關則昨年年事,旣未免歉,民力尙有未蘇,前此八路,均占小康之歲,猶多停關。若於此時,責以徵赴之役,則積廢之餘,易致繹騷,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依前關辭,使之着意擧行,各樣都試,覆審考講,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鎭川前縣監李儞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齋郞林勉洙、李鍾奎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徐憙淳書曰,伏以,臣之久於銓職,强所不能,自知已審,而頃伏承書答之鄭重,感激居先,瀆擾是懼,遂不敢更事陳暴,夤緣遲徊。又復行政者屢,而無一裨補,有百瘡疣,每自循省,警悚冞切。且今本曹判書臣能輔,於臣爲五寸叔矣。雖無公格之應避,堂內叔姪之竝據長亞之席,尤非私分之所敢安。玆控微懇,冀蒙裁鑑,伏願睿慈,亟行鐫改,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至懇,余已諒矣,且情地如此,所帶亞銓之任,今姑許遞。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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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朴綺壽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朴綺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綺壽曰,朝報不審之當該春坊,捧現告從重推考。

○徐萬淳達曰,戶曹判書金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鐮雨澤狀達還下者,則刀擦之㾗,不啻狼藉,致勤下令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該道臣之不能審愼,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文字奏御,何等審愼則如是疎忽者,事甚駭然,該道臣越捧一等,不察捧入之當該承宣,從重推考。

○令于徐萬淳曰,兼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兼說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代點。

○李元默達曰,臣元默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薦新胡桃,節序差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徐萬淳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開城留守金炳朝狀達蠲罷商稅設鑄捄弊事,令于徐萬淳曰,依所請從便開鑄。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朴綺壽,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大丘等十四邑酺祭,依臣曹各年《謄錄》所載,以中央設壇,卜日設行之意,纔已草記依下矣。中央二字,不無疑眩,故更爲遍考,則設於中央邑,載於《禮典增條》小註,而香祝已爲各磨鍊下送云。一依《禮典》所載,只就中央邑設行,而加送香祝,則依定式一體望療之意,分付該道,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林勉洙、李鍾奎等亦,擧羃之際,有此失措,事欠敬謹,誠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儞亦,軍案修報,自有所重,而物故懸頉,矇未覺察,揆以擧行,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平安監司金魯敬書曰,伏以,臣自南城而忝度支,纔月餘耳,陪都無保釐之績,大農蔑綜理之才,夙夜懍惕,瘝溺是懼,千萬不自意,箕藩新除,又下於此際,臣誠惝怳踧踖,罔知攸措。竊伏念,西門鎖鑰,國之重寄也,關防則宣府大同也,民物則金陵、吳會也。絃誦傳箕聖之化,弓馬稱山西之材,鎭撫巡宣之責,自昔難愼,未有如臣之至魯下,至謭劣而冒據者也。況潢池盜弄,瘡痍未蘇,臣於往年,銜命而往來者屢矣。昔之充然,今則枵然,昔之繁華,今則蕭索,非復舊日面目,切須愛養護惜,整頓修擧,然後民生庶向蘇完,疆索賴以克鞏,所托之重,其視他省,不啻重且大矣。臣本愚鹵,無所肖似,正所云臣之少壯猶不如人者近之,況今聰明已鈍,精力又耗,尋常酬應,尙患其接續不得,若委之以剸繁之地,埤之以藩維之重,欲望其古人之坐整欹器,油然而退,烏可得也?臣之前後試可,非止一二,塵刹之微悃未效,河海之殊渥冞隆,臣每反躬自訟,不覺愧汗浹背。朽木不可以重雕,鉛刀不可以再割,姸媸長短,實莫逃於睿鑑之明,則臣未敢知何所取於無似賤品,復有此大藩之重畀乎?夫領略江山之勝,優游裘帶之樂,是仕宦者之至榮也。臣若有一分堪承之道,何敢爲此飾讓,瀆冒睿聽也哉?伏乞睿明,俯垂鑑燭,特遞臣關西伯之任,俾幸私分,以安國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踐歷方藩多矣,而今且任卿西藩者,豈余尋常之意耶?卿其勿負余恃卿之意,欽哉欽哉。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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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朴綺壽緣故出。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知容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經筵當爲取稟,而老炎猶蒸,無異盛暑,姑看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禁衛管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州營將金魯赫,薪島僉使李悌彬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英淳達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又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薦新蓮實限內下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申緯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尙州等邑蟲災及安東等邑民家漂頹事,令于申緯曰,今觀此狀,蟲災、水患俱極,彼南民何爲而酷被此災乎?言念及此,實爲罔措,蟲災則香祝已爲下送,虔誠禱事,頹壓民家,卿其各別申飭於該邑倅,結構奠接之方,着念優助,俾無一民至於失所捿遑之境,而且觀今則西成望斷,民心安得不洶懼而呼泣乎?卿其各別慰撫鎭安,余則玉樓丙枕,南顧之憂冞深,分憂之責,全寄於卿,卿其體余之意,夙夜匪懈,一心對揚,可也。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具聖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齋郞林勉洙、李鍾奎等矣本府議達內,擧羃之際,有此失措,事欠敬謹,誠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續,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又照目粘連,鎭川前縣監李儞矣本府議達內,軍案修報,自有所重,而物故懸頉,矇未覺察,揆以擧行,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戊子七月十三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一內禁軍試射時,令承史陪從,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洪在喆、金鼎集陪從。王世子具戎服乘座馬,出重華門,由靑陽門至春塘臺,降馬陞座,小開門節次,宣傳官如例擧行訖。承傳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號令訖,兵曹判書朴宗薰參現退出,英淳跪稟宰樞執鼓。令曰,宣傳官金鍵,別軍職李圭徹參試官爲之,試射節次,宣傳官依例擧行。王世子入便次試射訖,王世子出次。英淳奏曰,今初八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享官及監祭承旨處令諭之語,其時書給注書,而此與令旨少異,故不爲頒布。且一經稟令後,追後書出,俾八方咸知我邸下享祀時憧憧之睿念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此果與令旨有異,且旣登諸筵說則置之,可也。仍乘座馬,由重華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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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朴綺壽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徐萬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萬淳達曰,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朴綺壽不爲仕進,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臣獨在院,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綺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行左承旨朴綺壽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王世子若曰,余小子以沖年否德,猥承代理,夙夜憂懼,若履薄氷,而生長九重,聞見不廣,世間之疾苦艱難,一切茫昧,民生倒懸,不能救燃眉之急,紀綱解墜,而不能爲振刷之政。公私之財穀罄竭,不能思節約之道,守宰之貪墨成風,不能用誅殛之罰,人才不能收攬,言路不能恢開,凡係利民之術,爲治之方,果未能一番着手者,是皆余學識不明,志慮未通故也。今乃始旱終澇,雨暘失宜,畢竟有秋,果難有期,又何三南蟲蝕之患,忽發於跨朔陰雨之中,捕捉無術,禾穀受毒。全道幾乎同然,西成似無其望,天之告罄,在余一人,而終使我無辜之幾百萬生民,迺罹此災者,天胡忍斯?天胡忍斯,余欲責躬而弭災,則果不無許多召災之端,或有宮室之興作,而不念節儉之美,或有遊豫之太康,而不思謹飭之工。施爲之間,未著愛民之至意,政令之上,未效爲治之苦心,講論經史,召接臣隣,亦不能克勤克誠,則天心安得不怒,災異安得不生乎?思之及此,不覺悚蹙而愧恧,自反改悟之道,雖在於余,斯民奠安之方,實賴於方伯、守宰。凡今便民救民之策,預各講究,可以狀達者則狀達,可以論報者則論報,屬於災民之事,有如救焚而拯溺,無或有失期晩時之歎事。卽速知委於三南道臣處,今此哀痛之諭,出於自責之意,大小臣隣,咸須知悉。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鍏,副應敎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閔英世代點。

○朴綺壽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金鍏,副應敎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閔英世,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萬頃等邑蟲災熾盛事,令于徐萬淳曰,列邑之得雨形止,蟲災之寢息與否,陸續登聞事,星火行會于道臣處。

○徐萬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掌令申在獻,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徐萬淳,以奎章閣言達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判官李邦鉉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二間許頹圮云。臣宗薰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徐載瑋牒報,則本宮內南所,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試射入格人,謹依達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矢、弓箭,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萬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萬淳,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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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朴綺壽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萬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綺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萬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朴慶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萬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綺壽達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朔寧等邑民家漂頹及人物渰死事,令于朴綺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結構奠接之方,各別另飭優給,使民不至於失所之境,可也。

○朴綺壽,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副摠管具信喜、洪敬謨,俱有實病,尹命烈在外,趙恩錫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綺壽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副摠管具信喜、洪敬謨俱有實病,尹命烈在外,趙恩錫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鏴、徐俊輔,副摠管申在植、金蘭淳、徐憙淳、朴岐壽代點。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在外,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下番關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宗廟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趙基謙奉命出疆矣。其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趙基謙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進爲司僕正。

○徐萬淳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萬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萬淳,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景慕宮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昨年十一月景慕宮冬享大祭攝行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令曰,依此爲之。

○朴綺壽,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應校柳致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校理金大坤時在公忠道牙山地,尹心圭地gg時g在石城地,副校理洪晩燮時在木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又以司僕寺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十匹到中路故失,十三匹到中路病留,十一匹到津頭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九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貢獻事體,何等嚴重,所封馬匹,擧皆病孱瘦瘠,比前尤甚。當該封進濟州牧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華淳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道參軍金華淳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矣,待晴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二間許頹圮矣,修築則待晴擧行之意,敢啓。令曰,知道。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臣忝叨藥院之任,今經屢箇月矣。狗馬賤疾,日漸癃痼之狀,竊想离明,久已俯燭,而又當今夏潦炎氣不敵暑,百病交攻,作一床笫上物,日次起居,輒使僚提替作。雖荷大小朝寬仁涵貸之德,郵罰不加,而由臣闕禮,國體虧損,私心之惶恧不安,猶屬餘事,保護之任,其重何如,而猶且如是瘝曠,他尙何說?每以瀆擾爲懼,不自陳列,則一日在職,有一日之悶,玆敢力疾構箚,冒煩睿聽。伏望邸下,察臣實狀,亟許遞解,仍令有司,勘其積闕常禮之罪,以尊朝綱,以勵臣分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依施。仍令于朴綺壽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領議政。

○行兵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臣於近日,屢上章牘,各有所辭,而言不離於情及病矣。顧今窮苦跧伏,情固猶前,病或加昔,第幸水部閒司,別無趨事按簿之程課期限,尙可以時行時止,私不妨公耳。誠不自意中權重任,又及於萬萬無似之身,在分不稱,於理不當,臣竊惑焉。年前臣嘗濫叨斯任,黽勉供給,不爲不久,曾無絲毫稱塞,祗有多少紕繆,財用則滲泄者未塞而支計窘跲,政注則淹屈者未振而差擬疎率。雖朝家過於仁原,不加誅斥,私自點檢,每不禁騂顔而汗背,蔑效之地,寧容再蹈?昔張詠之帥蜀,治兼恩威,民用畏愛,異績特著,去有可紀,故厥後重畀,物情與之。若薛田、張佶輩,無殊能可名者,未聞當時有甄除之擧,懋實之政,理合如此,愼簡之義,中外無間,何可諉以宿硏gg宿趼g,不問能否乎?況臣於其時,旣無切苦之情私,而疾病衰耗,猶不至如今者之甚,尙能自强於趨走之末。以今揆昔,不翅斗懸,外而筋骸銷削,不能任步履登降之勞,內而精力耗脫,不能領朝夕俄忽之間,此皆苦衷貞疾爲之祟耳。兼以中暑傷濕,阻食嘔噎,日與刀圭爲謀,實無彈束從事之望,而召牌屢臨,受符事嚴,顚倒趨膺,諒不獲已,因循盤據。非但私義之所不敢出,誠恐貽累於聖朝綜核之政,玆敢畢瀝情懇,冒入文字。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授兵曹判書之任,俾公器不至太褻,私分獲免再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是任,宿硏gg宿趼g也,豈有固辭?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金鏴書曰,伏以,臣聞涉危者思安,負重者求釋,卽常情之所同然,而今臣愈進而不能退,愈重而不能息,將不知霣墜顚蹶之所矣。竊伏念,人臣之過蒙寵渥,驟躋隆顯,歷數古今,殆無臣比,以至今春本兵之任而極矣。臣於是任,豈不知疾聲力懇,思所以必免之擧哉?成以委托之初,眷注有在,塵刹之念,生死向前,寧甘以身試可,而自受拙醜之累,不忍上孤睿知,妄速偃蹇之誅。黽勉出膺,逮至于今,而若以古人之量才受任,進退以義者率之,則已落下第二義,臣誠不知其自解也。居然冒據,殆過半載,大政又已行矣。凡其施措注擬之間,撕壞僨敗,有未可一二數,則已爲睿鑑之所燭,而臣亦自知者,明矣。方擬上章丐免,以圖息補,千萬不自意,誤恩荐降,新銜又侈,此無異進百尺之竿而又進一步,缷右肩之擔而移之左肩,臣誠惝怳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地部之任,自古有重,國家之經費,摠于一處,生民休戚,係于一司,周官司農,尙矣毋論,下此而良轉運眞鹽鐵,求諸往昔,亦落落無幾焉,則其才之難,有如是矣。苟非器局足以幹辦衆財,材識足以綜理庶務,蔚爲一世之所推詡,則莫宜居是職而任其責焉。惟臣則短於算計之學,而不辨歸除,昧於經理之事,而莫知營幹。凡於物情貨利,漫不省其何樣事,則簿書之繁亂,何以鉤奸而察漏,錢穀之浩汗,何以量多而較少乎?矧今國計枵然,民生倒懸,湯旱堯潦,竝萃今夏,嶺湖蟲蝕之報,日又踵至。雖在常年,入不當出,挪移補苴,苟且彌縫,而今焉八路助撤之收,已縮太半,百度經用之費,莫辦常數,則民國之憂方殷,有司之責斯存。雖以精鍊之材,任其節省救時之策,猶懼其不濟,乃以蒙闇疎闊之如臣者,擧而畀之者,豈有欠於聖朝器使之政也耶?噫,臣之伯父臣載瓚曾在相職,入告我大朝殿下,有曰,古者用人,器用各異,文學政事,錢穀甲兵,不能相通,而今則不然,一經淸顯,便是通才,左兜右攬,闕一爲恥。韙哉斯言,至今爲識者之傳誦,不圖臣身,乃蹈斯弊,文學政事之職,亦旣受而任之,今又自甲兵而轉而之錢穀,以臣視臣,其可曰,通才之無適不可者乎?只足以上累則哲之明,下爲伯父之罪人也,興言及此,不覺慙恧戰恐之交至也。然而臣身之匪臣私有者,久矣。冥擿不已,至于顚沛,臣不暇恤也,盈盛不戒,至于招災,臣不敢惜也。第未知邸下之所以光寵臣拂拭臣者,其將愛之欲其生乎,保之欲其全乎?惟宜縻之以閑散之職,寘之於閣僚之後,使之出入邇筵,昵近耿光,則斯可爲終始曲保之盛德至意,而今乃歷任權要,其責冞重。畢竟在公而僨事,在私而壞身,無以報恩造之萬一而止耳。臣雖至愚至頑,亦豈忍爲此哉?玆敢披露心肝,仰首鳴號。伏乞离明,俯垂矜憐,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以便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授卿是任,余意有在,卿其勿辭行公。

○兼說書徐戴淳書曰,伏以,臣兄臣憙淳,見帶同知春秋館事矣。今臣所叨職名,旣兼史銜,在所當遞,伏乞离明,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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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元默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同副承旨徐英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自人定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元默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代點。

○傳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李元默曰,宗廟提調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添書代點。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忠運、金蘭淳、申在植、朴歧壽,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運、韓義運、金煐、柳漢源爲副摠管。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鏴,以藥房提調進,徐俊輔,以宗廟提調進,副摠管柳漢源在外,金煐、李鍾運,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在外及實故摠營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宋冕載、金履載,副摠管朴綺壽、李友秀、權敦仁代點。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代點。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牌不進,持平李鳳純在外,李潤聖陳書,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黙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宗廟正殿西邊內墻一間半許,外面頹落云矣。與內面有異,慰安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今此宗廟秋展謁動駕及動輿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及輿側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當以十二員分差,而都事沈能格,身病沈重,萬無進參之勢,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憲容爲禁府都事。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月十九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完植爲內禁將。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近日連接湖、嶺諸路之狀達,始旱終澇,痒稼甚多,蟲患忽發,遍滿田野,如火之熾,如水之迅,哀彼半歲之勤苦,其將一朝而虛擲,臣方繞壁彷徨,中夜不寐,際伏見所下令敎,若曰,余果不無召災之端,凡大臣、三司及廟堂諸宰有言責藝事者之所未及言者,四字刀削邸下皆洞言之,末又示之以自反改悟之道。猗歟,十行之哀痛,允符六事之自責,體天悅民,莫捷於知過而自修,仁愛之天,其將悔禍,而南民扶扙聽詔,如得更甦矣。然而徒施於言,謂之文具,踐之於行,謂之實心。遇災修省,不一其道,而邸下爲治之最急務,莫大於勤講學,亦莫先於頻接臣僚,咨訪治道。何謂勤講學爲修省之道?講學所以明理,理不明則天下萬事,交錯於前,而大小次第,無有統緖,欲修身則不知修身之本,欲改過則不知改過之要。讀書旣精,萬理俱通,則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全體大用。無不明。且敬天恤民,轉災爲祥之道,具載於聖賢方冊,日與賢士大夫,論難講磨,樂此不疲,則令旨中諸條自責者,不期祛而自祛。邸下今日,上順天心,下答民望者,豈有大於此者乎?何謂頻接臣僚爲弭災之本?人君之盛節,莫如勤政,況天心未豫之時乎?且今京外之財穀磬竭,傾府庫之所蓄,盡率土之所有,遑遑焉專捄經費而不足,萬一來頭有不可期之大賑,則將何以應之?邸下當頻召掌賦之臣及有司諸堂,錢穀之幾何,預先料量,凡元賑、常賑、營私賑之摠於會付各穀者及關北之交濟久置穀,近所置賑餘穀之可屬賙饑之資者,衙門不一。準折各異,使之一一抄出,以備睿覽,常以出入贏絀留意爲預備之策。此若不給,則爲人上者,其將立視其死,而莫之救歟。雖盡出京司內帑之財而繼之,無一民捐瘠,然後爲君牧民之責畢矣。京師,八路之銀錢木布所在,亦有區別,謄出成一冊子,入則常置於左右,出則咨訪於諸臣,毋徒尙淵默,毋蓄疑而不問,經紀措劃,日不暇給,嚴飭所司,一錢一粒,爲民而蓄之,爲民而惜之,不使妄出而濫用,邸下今日之遇災恤民,豈有先於此者乎?陳平,一漢相也,猶不屑於錢穀之出入,臣豈敢以此勸邸下,而勤政恤民,益明習國事,皆在其中,此非欲親細務而然也。孔子曰,節用而愛民,《大學》末章,言生財足國之道。知理財然後可以知節,節然後可以愛民,臣之此言,有識者必有以辨之矣。齊之遇旱,晏子以祈禱爲無益,宋之有水,責己恤民,而臧文仲知其將興,宋帝從李迪之言,罷土木營造,禁樂停宴,未幾飛蝗多赴海死。凡遇蟲水之災,修己而從諫,則德莫盛焉。今邸下不待諫,而先修其德,一言可以興邦,然念知之非艱,行之惟艱。臣之區區過慮,或恐邸下遇災則惕,災過則猶復伈泄,上天俯監其非出實心,而下民之至愚者,久而亦知爲文具,則於此誠無以爲計矣,豈不大可懼哉?昔在宣廟朝,彗星見,上下敎罪己,群臣多有進言,故儒臣李之菡謂先正臣李珥曰,君臣上下,善端開發,有恐懼修省之意,此非妖星,乃瑞星。之菡之言,似戲而有理。臣今因邸下善端之發,感戴聳動,略效瞽說,而尤惓惓以講學爲修己之本,咨訪爲恤民之要。苟邸下長存此心,不以有災無災而有間,亦不以人而廢言,太平萬世,其在斯矣。臣之狗馬賤疾,近益沈痼,百爾思量,實無强起供職,接濟歉歲之望。僚相亦有病故,賓對久闕,此時廟務之多滯,誠非細悶。抱此耿耿,不能自已,敢將文字,庸替面陳。伏望邸下,恕其狂妄而納其愚悃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滿心憂懼,寢食靡安,卿箚際至,誠忠懇到,如非愛余必欲善之至意,則何以有此?日昨令旨,卽不過遇災自責,何足稱道乎?轉災爲祥,奚但在余?余若有失,卿必爲言,卿如有陳,余須服膺。上下相勉,實心救民,則吾東雖小,豈或無濟活災民之道乎?可考冊子,則自廟堂分定堂上,謄出卽納,以爲常目之資,賓對亦當從近行之。左相以平日體國之誠,豈不簉朝乎?余不盡言,卿其諒之。仍令于鄭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領相。

○持平李潤聖書曰,伏以臣跡起草茅,年迫桑楡,而猥忝科第,驟躋臺侍,受恩如海,報答無涓,只當陳力就列,鞠躬盡瘁,而第伏念,臺銜,重職也,風憲之所掌,言責之攸司,則必有激揚之風裁,讜直之論議,然後方合於是職,而臣則本以迂疎之性,只有巽軟之習,名以臺臣,萬不近似。況素抱咳喘之疾,當此霖暑之劇,金火之交,宿病闖發,日夕㱡㱡,庚牌屢降,不得承膺,逋慢冞增,怵惕俟罪,以此情勢,何敢久居於臺次乎?玆敢披瀝控籲。伏乞睿慈,特許鐫遞,以重臺體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第有所感激於愚衷,敢以區區之見,有此附陳焉。臣昨伏見我邸下憂災責躬之至意,奉讀未了,不覺涕淚之交頤也。大哉,邸下之言,卽古聖王遇災修省之至意,而其憂憫之情,惻怛之旨,有足以格天地感鬼神矣。臣雖譾劣無狀,敢不竭愚陋淺薄之識見,仰對睿念之萬一乎?臣生長南土,年過六十,自丙午以來,屢經荒年,其災害之淺深,賑濟之方便,曾有見聞,今請略陳之。凡災害之中,蟲災最甚,旱澇之災,則或有不被之處,而蟲災則不然。無論坪之高下,壤之肥瘠,而隨處凝聚,則我稼之靑者化而黃,黃者化而腐,畢竟消瀜後乃已,雖粃糠不得以糊口,雖藁草不可以飼畜,此災之劇而毒者也。今觀三南道臣之達辭,則蟲災之彌滿若是,來頭之大歉已判,固當及今而預講其活民之方,何必待秋而始爲謨劃耶?臣玆敢以荒年當行之政,錄爲五條,以備睿覽。其一,卽經用之撙節也,其二,卽宿弊之釐正也,其三,卽災總之準許也,其四,卽設賑之責效也,其五,卽使民而相恤也。夫所謂經用之撙節者,蓋荒年之政,必以節用爲先,故周公之定制也。遇荒年,則百度皆從省約,考諸《周禮》可見,而由周以下,惟漢文得其遺意,其於後五年癸未旱蝗也,非無紅腐之積,而猶減服御省廩吏,此因所以對揚天災之道,故朱夫子美之,特揭于《綱目》,則荒歉之必當節用,瞭然可見。惟我國家,用度太豐,華侈漸長,所以經用常不足,而今此三南財賦所出之地,荒歉若彼,國計將何以措設,人生將何以拯濟也?臣竊以爲,自今以後,諸般經用,皆十減五六,以體古昔荒歉節用之遺制,似爲得宜。夫所謂宿弊之釐正者,其目不啻許多,而慨言其最急之弊,則有二者,其一,卽浮結之弊也。蓋己、甲荐歉之前,人民繁殖,故山原瘠确之處,亦皆耕墾而有結矣。一自經歉之後,民多流亡,則雖膏腴之土,亦不免陳廢之患,況瘠确之旱田乎?惟其旱田雖陳,無蠲稅之典,故無主之陳結,年年排徵於隣里,此所謂浮結也。浮結之弊,只由於久不量田之致,自今年限量田以前,永爲頉免浮結,似合於奠民之道。又其一,卽宮畓稅米之弊也。蓋各宮宮畓,散在列邑,而從前則宮差收稅矣。我先大王登極之初,洞燭宮差之作弊於民間,自丙申年移屬戶曹,而使船人運納焉,大聖人恤民之德,於乎,至矣。自是以後,無弊遵行者,數十餘年矣。近年則又生別般之弊,別營別庫,本無入直之官,每於郞廳因事開坐時,始爲捧上,故船人運來,貯置江邊,或至曠月而未納。這間偸竊欠縮之弊,守直逗留之費,與夫霖潦之所沾濕腐傷,藁之所編緝蓋覆,其費不些,而及其捧上時,各項下隷,多般徵求,不饜不已。船人以此所費,每每排徵於各邑時作之民,民不勝其苦。此弊不去,則必爲農民之膏肓,若其祛弊之道,則固非自下之所敢妄陳,惟在睿裁之軫念如何耳。夫所謂災總之準許者,蓋歉歲執災之法,非一守宰之所可遍審於闔境,故使民成冊,而成冊之初,不能無濫入與冤漏之弊。道臣以此成冊,報于備局,則備局謂災總之過多,必有減削,故乃其俵災之時,全災之庫,多漏於蠲稅之秩,此豈朝家救荒均惠之本意乎?今年則申飭守宰,災結之成冊,勿委吏胥,躬自看審,精實執災,以報廟堂準數許施,然後朝家之恩澤,可以滂沛而均沾矣。夫所謂設賑之責效者,蓋荒年之政,惟在於活民,是故禹有歷山之發金,湯有莊山之鑄幣,而九潦七旱,無一人之捐瘠。其後孟子在齊,未有一事之施措,而所可見者,只是發棠而已,則賑濟之法,豈非關重哉?我國之倉稟,固所以備荒歉也。近年以來,穀簿漸滋,每邑四色穀之石數,殆乎十倍於其邑之戶數,似非不足於設賑,而夫何己甲之歲,三南各邑,莫不設賑,而猶不能救餓殍之相枕?此所謂有其名而無其實也。今年亦必有設賑,伏乞嚴飭守宰,俾有實效焉。夫所謂使民而相恤者,蓋人之同居,固有相恤之道,以鄒賢所論井田之制觀之,八家之同井者,有隣保相助之誼,以宋儒所定鄕約之條言之,一鄕之同約者,有患難相恤之規。雖其世級漸降,美俗不可挽回,而每當歉年,則穀價惟至貴,而他物皆不能售價,故閭閻之間,穀與錢俱乏,饒戶之有穀者,莊儲而不肯相資,所以有東隣備穀,而西隣塡壑之弊也。通計各邑,饒戶之儲穀者甚多,若使此穀通行,而貪富相恤,則亦可爲救民之一助。然非有公家飭令,則彼儲穀者,必不肯賙急於隣里矣,伏惟睿裁焉。凡此五條,皆是陳芻而已。臣之識見,本自淺短,故只以曾者荒政之所不能行而民情之所願者,彙以仰陳,而惟其奉行之道,則專係守宰之一心對揚而已。臣又伏念,昔者宋景德言而災妖消除,唐皇罪己而將卒感泣。伏覩十行睿旨,若是懇至,豈無所以全活我民,而推以充之,則東方其三五乎?臣以疎逖之蹤,微末之官,不當與論於國家之政令,而惟其不堪漆室之隱憂,丹葵之素性,玆敢略陳蕘說,以效芹忱。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見爾之書,甚有條理,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口傳啓曰,太廟展謁,成命已宿,儀衛皆備,時辰將屆,而霖雨滂沱,蒸熱轉劇,此時之沾濕勞動,恐違聖人節宣之方,快晴之後,更卜吉日,禮無少虧,且多已例。臣等職忝保護,不勝憂慮,玆敢相率仰籲。伏乞亟寢今日動駕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再明日同爲展謁矣。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未肅拜,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令于李元默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學淵代點。

○李元默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學淵,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完植代點。

○洪學淵,以奎章閣言達曰,原任直閣徐萬淳,明日當爲候班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萬淳。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永寧殿西邊內墻一間許內面頹落云矣。與全體頹圮有異,慰安之節,不爲磨鍊,而改築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申時量,正殿東邊內墻一間許全體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之頹圮,萬萬驚悚,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設行,改築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載、宋冕載,副摠管李友秀,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念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實病非至於委頓之境,則姑可强爲行公,變通草記勿施,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綺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綺壽。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韓義運,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展謁時,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五哨,訓鍊大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鄕軍四哨,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二番,摠戎使都領爲後廂,禁軍二番爲之,御營大將率該廳標下軍及禁衛營,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景慕宮展謁時,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三哨,訓鍊大將率領爲先廂,禁衛營、御營廳鄕軍各三哨,御營廳騎士三番,摠戎使都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營大將率該廳標下軍及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事,伏奉下敎,節目俱爲啓下,而再明日同爲展謁事,命下矣。十九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旣在同日,則隨駕軍兵,不宜異同,以何節目擧行乎?敢稟。傳曰,景慕宮展謁時例爲之。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月十九日,一內禁軍番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光贊爲內禁將。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徐載瑋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四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去夜四更量,幼學權石憲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刑曹言達曰,因訓鍊都監達辭,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學權石憲,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權石憲,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同副承旨徐萬淳書曰,伏以臣之外從兄臣李若愚,纔拜行左承旨矣,在下當遞,格例卽然,敢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亟賜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檢閱金鼎集書曰,伏以臣與新除授行左承旨臣李若愚,有妻父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所當遞。伏乞离明,特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元孫宮生辰,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元孫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洪學淵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緯曰,時原任大臣、閣臣、二品以上入侍。

○令于申緯曰,昔在先朝辛亥有今我大殿初度應製之擧,二十日,亦設通方外應製,以爲示意,處所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學淵曰,知敦寧趙萬永內廐馬一匹面給,直提學趙寅永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副司果趙秉龜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

○申緯達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黙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健元陵令所報,則昨日雨後,本陵陵上曲墻五間許外面頹圮云矣。與內面頹圮有異,依定式,慰安奉審之節,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億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億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春殿。時原任大臣、閣臣、二品以上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趙秉憲、金鼎集,領府事金思穆,領議政南公轍,判府事李存秀,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洪奭周、金鏴、朴綺壽,直提學趙寅永,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朴永元、徐萬淳、李景在,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金正喜,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判府事朴宗來,兼刑曹判書鄭晩錫,上護軍金在昌,平安監司金魯敬,左參贊李錫奎,知敦寧趙萬永,大護軍金履載,判尹洪起燮,大護軍南履翼、趙貞喆,水原留守朴周壽,韓陵君李海愚,禮曹參判徐長輔,兵曹參判李瀅夏,刑曹參判任存常,工曹參判尹命烈,左尹韓義運,右尹兪應煥,開城留守金炳朝,同知金道喜、李紀淵,行護軍李友秀、金啓河、朴宗正、尹尙圭、吳翰源、李愚在、趙晉和、朴齊一、金陽淳、李鍾運、申在植、洪命周、金蘭淳、李志淵、權敦仁、洪敬謨、李翊會、金元根、朴基宏、白東薳、申鴻周、柳相亮、申絅、李石求、趙華錫、柳和源、許溟、鄭來升、具信喜、李升權、李忠運、趙恩錫、徐鳳淳、金守基,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潦雨新晴,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又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又曰,元孫宮晬辰載屆,大小歡忭之忱,曷有其極,而殿下悅豫之心,尤當如何哉?上曰,唯。保母奉元孫宮出。上命諸臣仰瞻,諸臣以次仰瞻訖。命史官分左右。思穆曰,岐嶷之姿,逈出尋常,實吾東億萬無疆之基矣。公轍曰,岐嶷之姿,逈異凡兒,而喤喤之聲,尤爲大而好矣。命二品以上先退,又命史官就座。命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宣饌,諸臣以次祗受侍食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春殿。時原任大臣、閣臣、二品以上入侍,王世子侍坐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金大根、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奉審承旨入對。出令旨左副承旨洪學淵進前奏曰,臣承令馳往永禧殿,尊所奉審則精潔,祭物、祭器、祭井奉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令曰,祭品果精備乎?學淵曰,祭品皆精備,而未及熟設矣。令曰,獻官處亦爲申飭乎?學淵曰,已爲申飭矣。令奉審承旨先退,學淵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敦化門外,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bb子b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王世子詣廟門外,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展謁已有成命,衛整備時辰且屆,而顧今雨勢,將有滂沱之慮。此時勞動沾濕,大非節宣之方,伏乞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雨勢不甚大段,勿煩。

○洪學淵達曰,明日座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呈辭,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學淵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王世子奉室攝行。

○洪學淵達曰,奉室攝行事,命下矣。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籠山亭齋宿爲之。

○令于金裕憲曰,明日齋宿時,陪衛入直磨鍊。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久未行賓對,果緣左相愼節矣。今幸向差,三南之告災,亦極驚心,再明日依例來會。

○以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茂朱等邑蟲災少無寢息事,令于李元默曰,卽見此狀,蟲災猶未寢息,言念民事,萬萬切悶。嗣後形止,連續登聞事,令廟堂各別另飭,可也。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新溪等邑民家頹壓事,令于李元默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於該道臣處,可也。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泰安等邑蟲災酺祭設行事,令于洪學淵曰,蟲災尙不寢息,實甚悶迫。香祝,令該曹卽速下送,虔誠設行事,分付,嗣後形止,陸續登聞事,令廟堂各別另飭,可也。

○以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梁載洪,輿側鳴錚罪人呂宗顯等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達。傳曰,知道。原情捧入。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酉時量,宗廟正殿西邊內墻一間許外面頹圮云矣。外面頹圮,例無慰安之節,慰安祭不爲磨鍊,而改築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應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達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因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泰安等邑蟲災酺祭香祝,令該曹卽速下送,虔誠設行事,令下矣。酺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就中央邑設壇,隨時卜日設行之意,行移,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王世子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軍,依今五月奉室行禮時例,訓局步軍四哨除出,中軍率領排立,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座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今此春塘臺代臨通方外應製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達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集成汰去,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十九匹中路故失,二十九匹到中路病留,五匹到津頭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四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刑曹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照羅赤李貴星,捉來査問,則衛外諠譁之罪,旣已遲晩矣。自臣曹考律勘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杖一百放送。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昨日卽我元孫宮初度之慶辰也。咸簉在廷,協氣洋溢,胥歡如雷,而臣以待勘之踪,獨違班聯,今日廟宮展謁,鑾蹕夙戒,輿衛隨詣,宸誠睿慕,僾然於周旋陞降之際,而臣乃泯伏如昨,又阻從邁之例,誠禮都闕,此何人斯?撫躬悸懍,不省所云。昨奉史官宣諭,冒僭昧死,略有苦衷之附達者,而無論臣前後釁犯,卽此違慢,尤非彝則常分之所敢出。凡有離閡,記存之私,至及於悵然,則於敵以下,尙云知感,況臣子之於君上乎?弧辰相賀,卽親戚隣里之常,況爲人臣子之於吾君世嫡,爲八域群生之所愛戴蘄嚮,延頸係心之地乎?惟此事理,疎逖猶然,而況乎偏蒙國恩,生而長且老於三朝帲幪雨露之中,以至忝宥密而廁輔佐,如臣所處者之炳然如丹,宜有別於餘人者乎?臣於昨冬百日候班,因去就有防,不能躡諸大臣之後塵,遂違甲觀覲光之願,至今夢繞禁闥,寤寐如結。今又重逢嘉會,若一進身,則瞻英姿而聆琅音,慰宿昔而滿志願,庶幾在是,其所以樂趨而勇進,固將不命其承,況又申之以諄諄然命之乎?臣始承令諭,油然而下感激之涕,藹然而發耿結之私,病枕躍如,如將起者,公門翼如,如將趨者,忽又反顧,若有從後而挽臣住者曰,夫也無憚,乃欲玩法而蔑裂之,夫也無恥,乃欲忘廉而拚棄之,持此而往,何以施面目於當世之士夫云爾。自言自惟,臣亦無以自解,赧然而汗,廢然而沮,樊圃瞿瞿,限界在彼。臣有身心,亦有不能自由者,上孤恩旨,下負微忱,竟不免重犯逋傲,舊釁未勘,新戾愈大。有臣如此,安所自容?惟有遄伏鈇鉞,以少贖死罪之萬一而已。雖睿度海涵,懋尙寬政,不宜一味假貸,貽損朝綱,玆敢短牘自列,仰請處分,而若又以愍恤之仁,卒生成之澤,不至永棄臣於四維之外,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呻囈所發,言不知裁,尤無所逃誅。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昨筵未參,余心則果甚悵,而卿之情勢二字,誠不勝爲惑矣。有何事端,而作爲情勢?大官有言,八方爲信,豈不有欠於自重乎?再明日,當行賓對,卿其入參,余所企望。仍令于李完植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

○戊子七月十九日辰時,上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元默,同副承旨李完植,假注書尹興圭,記注官洪𥚗煥,記事官趙秉憲,直提學趙寅永,檢校待敎徐憙淳,待敎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傳曰,還宮時門路,弘化門爲之。又傳曰,雨勢如此,雨具從便爲之。竝出駕前下敎出協陽門,降轝乘輦,仍進發,出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轝,入齋殿,改具冕服,由東神門,入至褥位,行望廟禮。仍陞各室奉審,至第十五室,冊寶奉審訖。命侍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賤臣出傳。上由西神門,詣永寧殿,行望殿禮,各室奉審如上儀,至第七室、第八室,冊寶奉審訖。還入齋殿,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轝出廟門外,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轝,入齋殿,改具冕服,行禮及宮內奉審、冊寶奉審如上儀。傳曰,百官行禮,依例爲之。賤臣出傳。仍詣望廟樓,行禮奉審如儀,還入齋殿。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轝出宮門,乘輦由弘化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十九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王世子陪參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金大根、金鼎集,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降輿,步過至仁政門外,乘輿由敦化東夾門出,降輿入幕次。大駕至,就祗迎位,鞠躬祗迎訖,乘輦進發,詣宗廟門外,降輦乘輿,由西挾門入幕次,改具冕服,詣板位前,行四拜禮,入廟內奉審訖。仍詣永寧殿,由東夾門,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禮,奉審殿內。仍詣景慕宮,由西門入幕次,改具冕服,入就板位前,行再拜禮,奉審室內訖。仍詣望廟樓,行四拜禮奉審訖,還由西門出。還宮時至,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外,入幕次。令曰,問安勿爲之。出令旨大駕還發,祗迎如禮,乘輦進發,由弘化西夾門入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王世子詣籠山亭,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申緯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學淵達曰,明日奉室攝行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金敎根,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呈辭,持平李鳳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長淵縣監洪應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座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明日奉室攝行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徐能輔在外,何以爲之,而兼刑曹判書鄭晩錫,左參贊李錫奎,右參贊洪奭周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只刑曹判書、左右參贊竝牌招。

○又達曰,明日奉室攝行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金敎根,大司諫任鼎常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淸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柳相祚代點。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代點。

○洪學淵啓曰,明日王世子奉室攝行時,九卿當爲進參,工曹判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于小朝。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代點。

○令于金裕憲曰,近日中官輩,放恣無忌憚,日日尤甚,末流之弊,將不至於何境乎?此亦非細慮,防微杜漸之道,不可不嚴束。雖以昨日事言之,公事之不謹,下令之誤傳,而責令則聽若尋常,少無驚怯之色,是何如是無忌憚而弛紀綱乎?若不嚴治此輩,後日難言,當該承言色罷職,公事當該中官,與受之中官,誤傳下令之中官,竝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以懲他宦寺輩無忌憚蔑紀綱之類,可也。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代點。

○令于申緯曰,三南守令如有闕,當此蟲災之時,今日政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大司諫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元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以來八月十九日辰時推擇,達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政府以下進去。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八月初三日,行南壇祭香祝親傳,王世子攝行事,命下矣。傳香在於初二日,而與景慕宮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出宮相値,故謹依《五禮儀》,宮園儀所載節目中,壇祭傳香時服色,以翼善冠、衮龍袍磨鍊,宮享出宮時服色,以遠遊冠、絳紗袍磨鍊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代理後,當有日下雉鮮,而尙未磨鍊者,蓋緣未遑之致。世子宮供上所封京畿封進日下雉鮮,磨鍊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供上所封京畿封進日下雉鮮磨鍊以入事,草記,允下矣。別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代臨試取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金錥,以其親病在鄕,勢難遠離供職,姜在浩,部將趙栐豐,守門將金遜根、丁景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與前日頹圮處,旣是傍近,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限改築間,仍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許,又爲頹圮,而與前日頹圮處,旣是傍近,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以前把守軍兵,限修築間,仍爲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南道參軍金翊根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前日頹圮傍近處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一體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前日頹圮傍近處一間許,又爲頹圮矣。修築則待晴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詣春塘臺。通方外應製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檢校直閣李嘉愚,待敎金英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進前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令旨由貳極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降輿陞座。試官大提學金履喬,兵曹判書朴宗薰,戶曹判書金鏴,行護軍徐憙淳,行副護軍李嘉愚、金正喜,待敎金英淳,行禮如儀訖。令履喬、宗薰書睿題曰,君子萬年,永錫爾類。賦限申時,書畢。正喜、英淳奉傳宣展官,宣展官下去懸題訖。令曰,新除授工曹判書牌招。又令曰,明日出宮門路,以集成門爲之,還宮門路,以明禮門爲之。竝出令旨仍入小次。少頃,出次陞座,令呼禮畢。仍令曰,科次入對,當於籠山亭爲之,令試官試取十張以來,可也。又令曰,余當自內直詣籠山亭,陪從承史、閣臣及陪衛軍兵,來待于籠山亭,可也。仍還入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二十日午時,王世子詣籠山亭。大報壇奉室行禮齋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檢校直閣李嘉愚,待敎金英淳,以次祗迎于籠山亭前。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油屋轎,至籠山亭前,降轎入次,令試所承旨鄭知容及陪從閣臣李嘉愚,還去試取以來也。知容、嘉愚承令還去春塘臺。酉時,試官等試取十張及例次二次以來,呼司謁微稟。令曰,科次入對。出令旨知容、興圭、在喆、鼎集及履喬等,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仍令讀奏試券。英淳進讀一張。令曰,李嘉愚讀券也。嘉愚又進讀一張訖。令曰,書等,可也。履喬曰,何以書等乎?令曰,三張書正字三下,又二張書草三下,又五張書次上,可也。履喬承令書等訖。令曰,上二張上之。睿手親坼後還下。知容讀奏祕封訖。履喬取例次二張,竝書外字。三下三金洙根,以封內有頉,書違字拔去後,令書令旨曰,通方外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安潤蓍,之次三下二幼學李公翼,竝直赴殿試,草三下幼學李啓宇等二人,竝給二分,次上幼學丁秀敎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令書令旨曰,入格儒生,今日帳前待令。賤臣出傳令旨,還入伏。令曰,試官先退。試官以次退出。令曰,江原監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仍令曰,見窠皆令差出。竝出令旨令曰,公事持入也。賤臣持公事一張入伏,知容讀奏江原監司鄭元容雨澤狀達達下。令曰,新榜分館爲之乎?知容曰,姑未爲之矣。令曰,自政院,申飭,使之不日內爲之,可也。令曰,入格儒生促入也。賤臣出傳,還奏曰,丁秀敎、任漢直、尹之翰,家遠未卽待令云矣。令曰,只六人召入。生員安潤蓍,幼學李公翼、李啓宇,生員閔致文,進士金始淵、金愼根,以次序立階下。令進前奏職姓名訖。令給分以上人先退。領賞人領賞,如儀行禮,以次退出。令曰,春坊上下番,持《春秋》召對,可也。在喆承令出,與文學宋持養,司禦洪耆周,各持《春秋》第一卷進伏。召對訖,令春坊先退,仍令史官就座,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諸臣輪回詣閤。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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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炳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奉室行禮齋宿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皇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潤聖呈辭,掌令申在獻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元默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洪學淵達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微感之氣未寧矣,更以後日次當召接矣。

○李元默達曰,假注書尹興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興圭改差,代以嚴錫履爲假注書。

○嚴錫履在外,代金炳韶添書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大臣患節,雖未知何如,賓對不行,已過幾朔,且今三南告災,憂虞溢目,此豈上下伈泄之時乎?且以領左相體國恤民之誠,似不待余言之畢,而犂然動心,卽爲簉朝,分遣史官宣傳余此意。

○鄭知容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完植,以吏批言達曰,內醫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員,以二望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元默,以兵批言達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不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尙州營將李宜植,旣已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參判鄭元容在外未肅拜,參議鄭基一進,同副承旨李完植進。啓曰,判書徐能輔,參判鄭元容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正鎭爲修撰,朴來謙爲副修撰,徐憙淳爲戶曹參判,洪羲瑾爲參議,徐能輔爲知經筵,鄭元容爲藝文提學,韓用鏶爲濟用判官,鄭東煥爲南學敎授,李存秀爲內醫都提調,朴宗薰爲軍器提調,徐能輔爲平市提調,李寅亮爲內資直長,李紀淵爲江原監司,沈啓錫爲務安縣監,訓鍊都監提調二單金鏴、朴宗薰,奉常副奉事單卓雲翰。

○兵批,行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入直,參知李鼎臣病,行左承旨李元默進。以趙𪶯、安榮、尹弘鼎爲五衛將,林永洙爲文兼,閔行鎭爲部將,蔡東逌、李元耆爲守門將,趙建洙爲尙州營將,張永燮爲慶尙中軍,同知單徐載瑋,護軍李若愚,副護軍任鼎常、洪彦謨以上竝單付,前營將李宜植折衝,今降禦侮。

○吏批,再政。以洪永觀爲修撰,吳致愚爲副修撰,李基華爲弼善,宋持膺爲慶基殿令,金鏴爲禮賓提調。

○兵批,再政。以金啓河爲同知,諸安國爲五衛將,金胤根爲文兼,同知單金宗禮,僉知單趙𪶯、安榮、尹弘鼎。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與新除授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農形事,令于洪學淵曰,卽見此報,萬萬悶迫。嗣後形止,連續登聞,而酺祭已爲設行乎?亦爲斯速登聞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農形事,令于洪學淵曰,聞此報,列邑之蟲災未寢息,萬萬悶迫。酺祭香祝,已爲降矣,虔誠禱事,十行敷心之諭,體余憧憧之意,另加惕念,一心對揚,可也。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惠陵陵上莎草蹲縮處,尺量雖似稍濶,形止則不至一新修改,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一體修補事,政府奉審書達達下,而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事,令下矣。惠陵陵上莎草修改,一體監董,何如?令曰,依。

○又以賑恤廳言達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達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七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頹壓小戶一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達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達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四戶,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月十九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稟處事,令下矣。取見其原情,則參禮驛卒梁載洪驛弊稱冤事也,南部良人呂宗顯船業見奪事也。非但事非四件,凡城內擊錚者,惠政橋、通雲橋、把子橋三處外勿施事,曾有受敎定式,而今此梁載洪、呂宗顯之擊錚,俱在三處之外,竝依定式,勿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之前後積犯,罔非重戾,而至於慶辰違對,賓會懸病,而尤無所逃誅矣。迺邸下何問不加,牖導冞勤,史官銜旨,又臨陋止,誠不知負罪賦臣,何以得此?臣旣辭而不獲則有進而已,感激居先則有進而已。況災憂滿目,睿念憧憧,延訪之盛,溢於辭敎,奉讀周章,實感斯會,雖進而無補萬一,旣濫廁於訏謨承弼之地矣。上而仰承德意,下而與聞末議,亦其職耳,然則又有進而已。宜進者非一,而徊徨跼蹐,步武不前,終有不能已於疾聲而更呼者,其情諒亦慼矣。臣雖甚微不肖,顧安敢無所據,而拗曲牽合,强成義諦,以爲希倖便私之圖哉?臣之所處,雖若有異於名罣簡書,然心有所不敢安則情也,義有所不敢冒則勢也。進退有防,而今若顚倒二三,淸議在所擯棄,典憲有常,而或至依藉逭免,頹綱何以收拾?雖强顔冒出,自諉於駕屨之恭,世苟有以義而律人者,其肯以常分則然,而憐臣而見諒乎?雖寬政所及,得逭於金木之誅,世苟有傳經而審法者,其肯以今日之倖,而置臣而不論乎?臣之所甚愧而大畏者,實在於此。一時簡書,遇之者雖難冒安然,彼猶有說可解則已焉耳。揆度叮嚀,往復於義與分之間,臣腸蓋一日而屢回矣。然嚴畏之私,終不能揜進退之公。況以幸漏於惠文之治,自安於延英之步,恬然厭然,委蛇周行,又將爲無憚之尤者乎?參倚前衡,終未得可進之說,恩旨愈勤,而蠢動無望。以情以勢,微衷轉苦,重犯抗傲,諒非臣甘樂爲此。然執跡論臣,辜恩慢令,義分都虧,積戾累釁,新舊交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願遄伏鈇鉞,少贖死罪而已。臣有病苦,久已作視蔭之喘,一縷如寄,不堪供驅策之用,而旣有前此屢瀆,非但更煩爲悚,抑又以病視情,情有較重於病者。病是一身生死之私,而情有關於有國之四維,日前籲達之不敢及此,蓋由於是,然亦不能無望於欲生曲遂之至仁大化也。窮隘之極,其鳴甚哀,惟邸下愍察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蔽一言曰,余若盡誠盡禮,卿何爲若是浼浼?今已日暮,敦迫亦甚不安矣。賓對退以明早,卿得諒余至意,卽起簉朝。仍令于鄭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

○戊子七月二十一日卯時,王世子詣大報壇。奉室行禮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檢校直閣李嘉愚,待敎金英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籠山亭,由集成門,至齋室前,降輿入次,改具黑圓領,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步由冽泉門入,至奉室前,行禮奉審竝如儀,至大報壇前,漢旅二人前引奉審訖,還出朝宗門乘輿。令曰,戶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出令旨至齋室前,降輿入次。少頃,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明禮門、進善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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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忠兵使趙運永,神光僉使曺鵬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元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假注書金炳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緯,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李培林書達,臣於本月二十一日戌時量,敬奉令諭,馳往傳宣于南部會賢坊松峴契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積釁之踪,有冒死之籲,申控短箚,顒俟處分,而及奉恩答,睿聽愈邈,徊徨跼蹐,臣又於何因極?臣雖至愚,粗具恒性,亦非全昧義分之不可虧,恩令之不可孤,顧何敢一事違抗,自速重戾,而臣所以瞿瞿反顧者,去就大防也。臣之怵迫顚倒,雖若只屬臣一己之私,廉義範俗,方隆盛化,刑法輔治,厥有常典。若以臣之進退,而玷累而干撓焉,則不亦大有關於世敎乎?溝瀆之諒,縱似硜硜,若其一段迷執,亦未嘗無介然於其中者。苟非然者,臣何苦而慢令瀆尊,甘自陷於罔赦之科哉?泥首攢手,惟願遄伏邦憲而已云矣,敢達。令曰,知道。卿之一向浼浼,作爲情勢,余果未曉其故。卿若有眞箇難進之情勢,則余何可强迫不已乎?余則盡誠盡禮,期於勉出而已。卿如終日不簉朝,則余當終日坐堂而待卿,如經夜不簉朝,則余當經夜坐堂而待,卿其諒之,余不多誥。仍令于鄭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

○令于鄭知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鄭知容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許遞事,令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徐鳳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徐英淳,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槐院分館,洪鍾應、黃起源、嚴錫履、宋欽鼎、尹興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趙民植、姜漢赫、李在翊、兪世煥、李致五、崔龍羽、權永壽、李元會、羅漢基、權道毅、申大元、柳養晦、孫相昊、李晩奎、趙準孝、韓宓履,以上三點。

○申緯,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畿營所封日次雉鮮,自今日始爲封進,而依兩殿進上代封之例,以活鷄來納。其所代納,旣在進上代封之後,故雖爲捧納,而今此供上,係是新磨鍊封進之初日,其在重事面之道,合有一番稟定。初無狀請,徑先代封,殊涉未安。該直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云。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兪應煥,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商霖丁亥、戊子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三更量,幼學李儒漢犯夜,被捉於本廳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刑曹言達曰,因御營廳達辭,去夜三更量犯夜幼學李儒漢,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李儒漢,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平安監司金魯敬書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公忠道禮山地,久曠省掃。頃於待罪居留之時,陳情蒙由,緣臣狗馬賤疾,未及作行。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乞於辭陛之前,特許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子七月二十二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炳韶,事變假注書李培林,記事官兪星煥、金鼎集,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行上護軍趙鐘永,知敦寧趙萬永,行兵曹判書朴宗薰,工曹判書金敎根,判尹洪起爕,水原留守朴周壽,戶曹判書金鏴,禮曹判書徐俊輔,行護軍柳相亮、李石求、申絅,副校理閔英世,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大臣進前。公轍等曰,近日日候,晨夕微涼,晩炎猶劇,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等曰,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公轍曰,向有微感靡寧之節,今果復常乎?令曰,尙未快復矣。公轍曰,及今進服茶飮之屬,恐好矣。令曰,方服二香正氣散矣。相璜曰,元孫宮氣度,連爲安康乎?令曰,一樣矣。相璜曰,元孫宮初度纔過,小大歡忭,如何可極,仰想殿宮嘉悅,益復無比。臣以負罪之踪,未登伊日筵對,惶悚之外,値此千載一遇之慶辰,不得伸延頸之誠,區區下情,至今耿結悵戀,無以形容仰達矣。令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卽見江原前監司鄭元容狀達,則以爲,本道火結之弊,前因道狀繡單,恩減無餘,而獨江陵、三陟,尙未蒙盡減之惠,哀彼殘生,離散相續。今若就昨年所請貸蔘價錢中四百緡,限七年劃給,七年以後,以還耗取用,竝黃腸耳牟耗作錢中二百緡,本道所管續結錢中一百緡,合七百緡劃伏,則庶足爲方便之道。且道內穀簿中耳牟,本無逐年發賣之例,每歲竝耗添加,故大爲山民弊端。會付還二萬一千六百斛零中,限四千斛,趁今斂捧之時,以詳定價作錢,待秋成以土宜穀換作,黃腸還耗九百石零,亦以詳定價作錢,二百緡則取爲火結給代,其餘則每年換作他穀事,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而判付內,令廟堂爛商稟處,可也事,令下矣。關東諸邑之火結冤徵,幾皆減免,而惟此江、陟,尙未盡蠲,其在一視之政,合有曲軫之擧。如此給代,別無掣礙之可論,而亦不害爲變動之方,依道達施行。至於耳牟之換作,外他諸道,旣多已施之例,亦許所請,而換作之際,另加察飭,俾無穀簿紊亂之弊事,一體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黃海監司沈能岳所報,則以爲,管餉別會穀,當初劃定數爲七千石,耗條與應下,幾爲相當,而別下年年有之,輒致不足。昨年則應別下都數,至爲一千六百七十餘石,其中一千三百四十七石,則以耗條及元穀推移報給,餘數三百二十五石及今春等加下一百十一石,姑爲未報,而見今元穀,只餘六千二百十八石零,實有漸致耗縮之慮。以元賑私賑穀中折米限二千石,特爲許劃,以爲取耗支用爲辭矣。應下雖與本耗相當,別下乃至加倍有餘,則元穀之割犯,耗條之不足,勢所必至,而以今穀簿,實無準劃之道。加下條四百三十六石,元穀減縮條七百八十二石,合折米一千二百十八石,就私賑穀中劃給,俾充元數,且報加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以北漢僧徒等擊錚原情,令曰,此原情,不可只以猥屑退却矣。山城如不廢撤,則不可無矯救之政,而若又有害於畿民,亦所十分審愼利害便否之間,令廟堂,稟處事,令下矣。取見其原情,則以爲,北漢設始之初,以其高峯絶險,非軍兵之所可宿留,故募入僧徒,作爲僧軍以守之,又就餉穀中除出四千六百七十餘石,劃付僧徒,使之糶糴,取其耗,以爲僧軍支放矣。甲乙大歉之後,受還之民,率多逋亡,狃頑之習,因復拒納,本穀歲縮,而今餘二千餘石,實無僧徒糶糴之望,亦有支放不繼之歎。自今依元餉例,移轉於附近四邑,無弊斂散,未捧條二千五百九十餘石,亦卽變通,以爲充數之道爲辭,而俄於閤外,聞摠帥之言矣。還弊已痼,雖官長臨之,猶難準捧,則以僧制俗,其勢末由,到今矯捄,在所不已,而餘在米之畿邑添糴,弊亦不些,第爲移付於管城將,特令無耗分俵於城內居民及各寺僧徒,以爲每年改色之地。支放不足,則以該廳封不動錢中一萬四千兩,作穀於兩西,取耗執錢,貿米以用,至於未捧條,收捧與停蕩間從便了殺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摠戎使李石求所報,則以爲,北漢山城行宮及公廨倉庫與寺刹,擧皆朽傷,不可不及今修葺,而本廳財力,自來凋殘,無他拮据之策,空名帖限四百張,依已例頒下,以爲需用之地爲辭矣。空名帖,如非大賑,實難輕許,而前此行宮與倉廨修葺之役,多有已施之例,今亦以三百張成給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黃海兵使李恒權報本司辭緣,則本營管餉穀,屢經停蕩,原穀歲縮,昨冬會案時在折米爲七千二百四十一石零,耗條爲七百二十四石,而各樣應下,則常年爲一千一百六十六石零,閏年爲一千二百十三石零。以此耗條,應彼例下,輒爲不足,漸益割本,自今不足之數,就本營勅需庫耗小米七百六十五石零中,每年移劃添付,以爲支放給代之資爲辭矣。勅穀自有所重,移劃實係難愼,而第管餉旣縮,支放自如,勢漸割本,將至匱竭,其在通變之道,合有闊狹之政。且該營勅需,比他雖謂之頗有餘裕,未爲過矣。耗條之如干取用,別無所損,依所報許施,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行上護軍金在昌,知事金逌根,吏曹參判鄭元容,行護軍李光文、朴綺壽,竝備堂還差,金逌根海西句管,戶曹判書金鏴關東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右捕將趙華錫見帶之職,已爲年久,而病又難强云,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年農形,初則有善就之望,忽然蟲水爲災,連接三南,狀達所聞,極爲愁慘矣。頃下十行之令旨,瞻聆所及,感激聳動,咸以爲轉災爲祥,此其機會,不勝莊誦欽仰之至。歉歲備豫之道,莫如貯蓄而節用。其次外邑之捧糴必精,以需嗣歲之接濟也。其次船粟,此則必不得已,然後可以議到,而船運往來之際,役巨而民勞,至難之事也。然而今年年事,豈或至於此境乎?今方依下令,分定諸堂,抄出冊子,諸般措處之道,當次第講究,而此亦末也。日前臣箚中,以講學咨訪爲出治弭災之本者,人必以爲迂闊陳談,而臣則以愛戴無窮之誠,以爲此當今之第一急務。講學所以明理,理不明則立志不固,持守不確。凡向者責躬諸條中講論經史,召接臣隣之不能克勤克誠,紀綱之無以振刷,財用之不思節約,宮室之興作,遊豫之太康,雖或改悔於一時,而旣久之後,又復如前,無有實效矣。人君欲明習國事,熟諳民情,則非頻接臣僚,勤其咨訪,終無可知之道,雖或有過,而亦無可聞之道。捨己從人,故爲堯、舜,不聞其過,故爲秦,於此可知矣。臣常伏讀英宗大王御製《自省編》中,有曰,初雖有過,旋卽覺悟,旣覺之後,不欲復爲。聖訓昭揭,與顔子不貳過,前後一揆,而可以爲萬世子孫之監法矣。今登前席,又以此莊誦而陳之,儻邸下以聖祖之言爲法,則有光於繼述之道,而何難乎轉災爲祥,何憂乎一番之凶年乎?伏望留神聽納焉。令曰,忠愛之言,當體念矣。相璜曰,以臣釁負,至於冒沒登對,顚倒二三,臣實無對人之顔,臣固不足恤,緣臣去就而貽累於淸朝進退之大防,尤爲拊躬自悼。且以國家刑政言之,臣之前後違抗,虧分干紀者,一向假貸,不加何問,而何以振頹綱而警具僚乎?惟有遄被威譴,然後始可以少贖死罪之萬一,而若使臣得免爲四維外一物,則實邸下終始生成之至仁大德也。區區血祝,惟在於此而已。伏見日前令旨下者,敬天怒而恤民命,哀痛惻怛,善端藹然,殷湯六責,遠可以匹美,宋景三言,有不足比論。苟無天人相須之理則已,德意及此,而其有不回怒而豫,轉災而祥者乎?非但目下如此,宗社萬年太平之基本,實在於是。臣雖病喘如寄,思見德化之成,實有少須臾無死之願,然臣又不能無因此而憧憧者。邸下所以反求而自警者,凡爲四事,其二之諭以興作遊豫者,旣斷然爲非,戒之在是,念念慥慥,力行不已,自當至於不勉而能。然若其功效之表見於外,則計以日月,始可以信服群情,而至於其二之諭以講論召接者,有異於此。竊意令下之後,不俟終日,而日講之停,晝接之稀,猶復前日,以恐懼修省之盛,有燕安因循之私,或似乎悠汎伈泄,固知萬萬無是慮,而抑睿旨所在,得無以爲燕涓之中,經史在御,自可對越聖賢,不必專資臨講之功,抑又以爲賑救之方,中外有臣,稍待粗成頭緖,繼亦當有延訪之政。然臣愚死罪,敢以爲不然。惟今日八域大小,自奉德音以來,其所以拭目延頸者,尤有倍於前日,雖曰內修之實,無待外著之文。然風聲所及,姑無可以赫然聳聽者,則小人本無遠識,其得無盻盻而泄泄,有未敢保。必邸下旣有言在先,必踐而亟行之,以示勇遷之意,其所以綏動而慰答之者,庶幾使近止之民,是孚而是恃,雖溝壑在卽,而知袵席有望,則不待來春議貸,而必先收其效矣。講討召接之停曠爲悶,何時不然,而此時爲尤。日者元輔箚辭,先就此二事而反復致意者,蓋出於此。臣又以是爲獻,若不以語陳而忽之,又不以人微而廢言,則實爲幸甚。勤講學卽我朝家法,精一相傳,緝熙懋工,著爲成憲,永詒燕翼,而英廟朝典學之盛,臣猶有及聞於前輩者。雖在大耋之年,靡懈三晝之講,允符於成湯之敬躋,武公之抑戒,五紀郅隆,大猷時升,召接之勤,臣有仰覩於先朝者矣。咨諏延訪,非但在於賓會之時,諸臣之處宥密掌金穀,以至於百凡有司之非閑漫職事者,寢殿便服,頻賜引對,如視家人,使得盡言,故民生之疾苦,財賦之羸詘,訟獄之疎淹,與目下之當應接,方來之當措處者,兼總竝貫,猶恐一事之或遺。聖知天縱,固何待於諸臣之仰贊,而惟其好問好察,講之有素,如是其甚盛也,故事物之來,沛然有裕,泛應曲當,動協群情,親賢樂利,遺澤至今。兩聖朝裕後之宏謨,豈非我邸下今日所當繼述而監法者乎?宋臣范祖禹之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惟邸下念哉。令曰,老成之言,當銘心。以卿體國之誠,不宜屢次固辭。此後次對,連爲進參,是余所望也。公轍曰,左相之今日簉朝,於國事誠萬幸矣。左相辭免,輒以情病爲言,而臣之病狀,比左相尤有加焉,今當遇災修省之際,未暇言私矣。左相則精神筋力,有勝於臣,措處機務,非如臣昏憒所可與比,左相若頻頻登對,弘濟國事,則豈不喜幸乎?相璜曰,領相所奏,雖出於故事,賤臣病狀,領相亦未嘗不知,而僚寀之間,不見㦖念,殊非所望於領相者矣。令曰,《都堂錄》,從近爲之甚好矣。公轍曰,姑俟日,候稍涼,與僚相相議擧行矣。令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萬永曰,掌樂院樂工服色與風物,每年春秋奉審,雖執頉修改,厥數多不過十分一,則春之改者,經潦輒渝,秋之改者,經冬又然。此非他,每過祭享時,則風物服色,急急藏庫,濕者未乾,綻者未補,更當享時,則全不成樣,不但所見不淨,實爲事體未安。臣意則每年春秋,收改物力,假令風物爲四百餘兩,服色爲一千一百餘兩,自今年爲始,限三年先爲例下,皇壇、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文廟、諸山川所用風物與服色,一新修改,繼以間二年依此都下,以爲修改之定式,而過享後則風物依前藏置於風物本庫,服色使樂工都聚,藏置於本院,該郞掌之隨頉隨補,則必有其效,而在地部無濫下之費,在樂院無渝傷之歎,故敢此仰達。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臣之待罪度支,爲日無多,本曹之經用多寡,簿書期會,果未及詳細照察,而適見文書中當捧者,則倭譯玄義洵,渠以蟣蝨之賤,本曹錢貸下未納之數,爲十二萬七千餘兩之多矣。當初乾沒,雖未知何故,至今未納,旣如是夥多,則施以一律,固無所惜,尙保殘喘,已是失刑,而保放渠家,偃仰自在,公貨有永失之慮,王法無可施之日,國言喧騰,輿情拂鬱。言念及此,誠極駭惋,玄義洵,令秋曹更爲牢囚,定限嚴刑,未納公錢,使之盡數收捧,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關西賊變後,籍産田畓,付之糧餉廳,以補軍需,在法當然,而特軫經亂各邑經用之不足,因大臣筵奏,姑付之該道者,卽出於一時權宜之政,則今於年久之後,固當依古例還屬。且臣於年前繡行時,親閱各邑文簿,則籍産之爲郡邑公用者甚少,爲吏鄕私橐者居多,實惠則未及於下究,稅納則乾沒於中間,揆以經法,實無所當。淸北各邑所在賊産田畓,發關於本道道臣,一一還屬於糧餉廳,以爲收稅公用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石求曰,山城僧還,久爲僧徒切骨之弊,今幸通變,在渠輩實爲惠澤矣。本廳封不動中一萬四千兩,作穀於兩西,取耗支放,亦甚便好,而第本廳自來凋殘,錢條不敷,今以此數除出,則餘儲無幾,來頭不時需用,無處着手。若以戶曹留庫中限六七千兩貸來,以本廳補土所錢利條,每年一千兩式排年報償,事甚穩便,敢此仰達矣。令曰,依此爲之。石求曰,北漢行宮與廨舍,在在頹圮,今方隨處修葺矣。本城卽都城後殿,其爲緊重何如,而常時無留住守護之人,管城將設置,法意有在,而不爲長留本城之故,城堞也公廨也松政也餉穀也,未能常時巡察禁飭,此甚疎虞。且行宮長時空虛之故,頹圮尤易,此後則使城將恒留本城,而入處於行宮,毋得擅離下來事,申飭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摠戎使所奏之事,臣亦曾所稔聞,而至於度支公錢許貸之請,誠有行不得者。度支卽經用衙門也,除非按例公用之事,則雖有自上處分,本曹據例請寢者,乃是重經用之法意也。且當曹儲不敷,三南告災之時,七千金公貨,何可容易許貸乎?更議於有公貨之他衙門,推移排用,容或可也。臣曹事勢則果無以許貸,故敢此仰達矣。令曰,與惠堂相議措處,可也。公轍曰,初不停當,遽以度支某樣錢,得諾於判堂樣仰達者,事涉率爾,摠戎使李石求,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三南之告災此甚,凡係民隱,在所當念,而訓局陞戶上來之際,爲弊不小,姑爲停退似好,而此不可自下直請者矣。令曰,苟利於民,何難之有?三南陞戶,限一式停退,可也。出令旨公轍曰,俄於閤外,聞兵判言,昨今年越薦出身之當爲赴防者積滯云。赴防法意有在,固難遽議停撤,而近因歲歉,每多除防之時。今年西北秋事,雖未可預料,屢歉之餘,主客俱困之弊,不可不念。今亦依近例除防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英世曰,伏以臣初登前席,神思不周,只就目下事,仰達矣。見今旱澇成災,蟲蝕痒稼,道臣之狀達踵至,鄕民之遑急可想,來頭之民憂國計,有可以預慮,此政上下交勉,轉災爲祥之時也。向伏見令敎之諭三南,箚批之下相臣,悔責備至,痛切懇惻,有可以對天心慰民情,臣固欽仰攢祝之不暇,而大凡人情,遇警恐懼於一時易,在心兢惕於平日難。伏願我邸下,恒以此省察,益懋睿德,讀書而明理,勤政而勵下,勿以災祛而少忽,亦勿以日久而或弛,政令施措之間,燕閒潛獨之中,一心對越,常如遇災之日,則非但水害蟲災之可消,太平無疆之休,實基於此,而上天之眷愛,民心之蘄向,乃是移轉之一大機會也,可不兢念也哉?臣嘗聞天之示警,多在聖明之世,蓋欲其奮發警省,增益其所不能也。殷后修德,桑穀自枯,宋君責己,熒惑徙度,其應捷於影響,此豈非今日之所鑑乎?又有所仰陳者,今之言者,莫不以頻開書筵爲第一急務,而積雨方霽,新涼乍動,召接宮僚,講論經義,以格致誠正之學爲操存省察之工,期至於緝熙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宋臣范祖禹嘗告其君曰,凡人之進學,莫不於少時。今聖質日長,數年之後,恐不得如今日之專,至哉言也,臣竊爲邸下勉之。臣得此方寸可言之地,而見識淺短,言辭拙訥,草草所陳,未免塞責之歸,伏不勝悚恧之至。令曰,所陳切實,當留念矣。出擧條知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兩司諸臺,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日賓對,行於久不爲之餘,遇災之時,無異求助,而兩司諸臺之無一人進參,誠極未安。不可循例問備而止,竝以重推施行,何如?令曰,大臣所奏誠然矣。今日賓對不參之兩司諸臺,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令曰,更鼓已深,大臣及諸宰先退。玉堂與事變假注書亦爲先退,公轍等以次退出。令曰,次對之侵夜爲之,或有已例乎?知容曰,俄於閤外,聞大臣言,則昔在先朝,亦多有夜行賓對之時云矣。令曰,初一日齋宿處所,以摛文院爲之。出令旨令曰,二十七日漢學文臣殿講,二十九日專經文武臣殿講,以重熙堂爲之。出令旨令曰,雖非日次,二十七日輪對官來待。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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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點。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英淳,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平壤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於該道臣處,可也。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平山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結構典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於該道臣處,可也。

○義禁府申目,中官李祉亨、金雲璧、黃鐘和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兵曹申目粘連,黃海道、慶尙道、全羅道各邑鎭軍兵今春官鎭門聚點時,服色、器械執頉是白在,平山府使尹勉鎭,殷栗縣監金羽根,善積僉使崔弘深,善山府使金在三,安義前縣監兪長柱,咸陽郡守李益秀,聞慶縣監李常在,南海前縣令洪瀷,古阜郡守宋友淵,萬頃監令金晉淵等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當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收贖罪,向前尹勉鎭等,右律以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爲旀,金在三段,功議各減一等,金羽根、兪長柱、李益秀、李常在、宋友淵、金晉淵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學淵,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供上所封京畿封進日下雉鮮磨鍊別單,纔已啓下矣。日下雉鮮,今旣封進,則朔望雉鮮,自在減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韓義運,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致浩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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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爲之。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上土僉使李容鉉,楸坡萬戶金秉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鄭知容曰,右承旨入對。

○兼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代點。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代點。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英淳,司諫李毅遠,獻納愼必復,執義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達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兼刑曹判書鄭晩錫病不進,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修撰尹正鎭、洪永觀,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關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副修撰吳致愚,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龍仁等邑民家漂頹,人物壓死事,令于李元默曰,蟲災之如是,實甚悶迫,而又被水患,民家之頹壓,人命之壓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結構奠接之方,各別另飭於各該邑倅,着意優助,俾有實效之地事,令廟堂措辭關飭於該道臣處,可也。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申本,全益默獄情嚴覈登聞事,令于金裕憲曰,卿其更査處之,可也。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農形事,令于李元默曰,雨澤及蟲災之寢息與否,連續登聞事,令廟堂各別另飭事,分付。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韓義運,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達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以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致浩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李祉亨、金雲璧、黃鍾和等亦,莫重公事,慢忽擧行,至於下令之誤傳,論厥罪狀,俱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洪學淵,以吏曹言達曰,因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金川郡守閔致文,受由發行於公忠道丹陽地,本郡有此水患,災民接濟之道,頹戶結構之方,有不容少緩,而此時曠官,誠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達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明日下去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江原監司李紀淵書曰,伏以臣聞受不報之厚恩者,身必隕處無實之極榮者,名必壞,政爲臣今日準備也。臣之本末長短,卽睿鑑之所已悉燭,曷嘗一毫髣髴於器使之列,而特以知遇曠絶,寵渥隆深,歷試旣遍,滚到子此,居常兢懼,獨屬己私,誠恐則哲之明,由臣而爲累也,故惟願避遠名途,保免大戾,幸不至終孤曲庇之德意而已。又忽於千萬夢想之外,東藩除旨,有隕自天,驚懍震𢥠,繼之以感淚無從也。顧今朝著之上,儲地望而富材具,可合方面之寄者,指不勝僂,而乃擧以畀之於臣,將謂臣之足堪是任乎?則聖朝官人之政,不料若此之乖繆也。抑不恤他餘,而只侈臣華銜,餉臣淸分耶?則誤恩之若是偏加,又萬萬非臣之福也。臣未敢知睿意所在,而安得不竊爲之惝怳憂歎也?噫,仕宦而至方伯,卽恒人之所共艶願者,而臣命畸祚薄,祿養未卒,慟纏孤露,星霜屢遵,今焉手擎華詰,報喜無所,厚廩列鼎,誰與爲樂?此已臣情地之所自切悲者,而又於目下,別有私義之無異公格者,蓋兄弟之分據藩輔,卽古今所絶無者也。臣兄方任居留,而臣又冒膺旬宣之職,則一門雙節,雖甚夸耀於當世,小器受盈,得不見惡於神理乎?就以官方之苟艱,公器之僭屑論之,則似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以處臣也,臣安敢覼縷爲也?疾聲之呼,不暇他及,略暴情實,仰瀆离明。伏乞睿慈,念重寄之不可輕畀,諒臣言之非出例讓,亟改臣新授職名,以垂終始生成之澤,不勝血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一門雙節,古有已例,卿何提此而辭之乎?勿辭其往欽哉。

○戊子七月二十四日申時,王世子座觀物軒。右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炳韶,記事官兪星煥、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右副承旨坐直乎?知容曰,左承旨臣李元默,左副承旨臣洪學淵坐直矣。令曰,全羅道黃河淸之母褒旌之事,記知乎?知容曰,未能記知,退出後當詳考入稟矣。令曰,唯。令曰,明日兩大臣俱爲入參云耶?知容曰,進不進,姑未入來矣。令曰,臺諫誰爲入來云耶?知容曰,俱爲不進云矣。令書令旨曰,明日常參,久停之餘也,因臺諫之不進,不得爲之,則是豈成說乎?兩司諸臺,竝明日待開門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又令書令旨曰,在外兼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又令書令旨曰,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令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慶興府使尹喜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洪學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洪學淵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洪學淵曰,下直守令入對。

○李元默達曰,臣元默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再明日王世子代臨重熙堂,漢學文臣殿講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知李鼎臣受由,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金敎喜,參知單李渭達。

○以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副修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在外,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副修撰吳致愚,旣有只推之令,副修撰朴來謙,書答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憲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永觀代點。

○令于金裕憲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柳致睦代點。

○以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陞戶抄上限一式退限,禁御軍上番限明秋退限事,令于鄭知容曰,令廟堂從速稟處,可也。

○洪學淵,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卽我東方夫子也。其道德學問,非徒爲冠儒服儒者之所尊慕崇奉,雖愚夫愚婦而與知焉,一或有凌侮侵逼者,則此斯文之亂賊也,百世之罪人也。臣等於月初,得見朝紙,則以長淵縣監臣李景純火燒先正鄕社條約事,至有該道臣狀達論罪之境令于洪學淵曰,下直守令入對。事關斯文,不勝驚駭,其時卽欲聲討,而海邑旣是先正臣杖屨之鄕,則當此無前之變怪,宜有校院儒通,姑俟其通文,詳知其委折,然後齊聲共討,恐合審愼之道,故尙此遲待矣。海州校通昨果來到,其文有曰,長淵倅李景純,以常漢之賤孽勒出座首之任,故一邑齊憤,以有違約條之意,屢次聯訴,則因此激怒,嚴棍諸人曰,官家分付,反不如栗谷約條乎?乃於場市之日,出坐通衢,取出鄕社約條及鄕案,一時火燒,使官隷輩大聲通告於衆人都會之中曰,今日長淵縣監盡燒栗谷約條及鄕案,此意知悉云,故士林以此由告于營門,則營門別定査官,一一嚴覈後,卽爲狀罷。景純聞此事機,潛囑邑人之親信者,覓得人家所在約條冊子,現納營門,以爲粧撰掉脫之計,而供案自在,眞贓莫掩,其前後設施,尤極凶且巧矣云云。噫,彼景純,卽不過么麽一武弁,而亦在橫目之列,則焉敢侵凌毁辱於先賢莫重之地,若是其無嚴乎?況此約條,垂範來裔,手澤猶存,凡爲後學者,寶之若琬琰,信之若蓍龜,而一朝灰燼於武夫之手者,此實四百年初有之變怪也。思之及此,寧不心寒而毛悚乎?蓋景純,性本狼毒,世襲驕溢,讎視士林,自來伎倆,渠祖得濟故捉泮儒於科時弛禁之夜,渠父石求結縛儒生於捕廳校卒之手,渠叔鐵求蔑辱進士於搆誣草記之中,前後俱被譴罷之典,而頑不知悛惡習滋長,至於景純而極矣。今此長淵一事,實是斯文之一大厄會也。究厥罪狀,不可齒之於人類者審矣。臣等以尊賢衛道之誠,誓不欲與同中國,方欲伏閤請討,而齋任在外,末由治書,貽羞賢關,莫此爲甚,以此情悰,何可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達。令曰,李景純若果燒火鄕約,則何可以無識武夫,置而不罪乎?然而明其爲罪,渠必知罪,故鄕約冊子燒火與否,今方行査矣。待査事上來,當有處分,諸生卽爲勸入之意,曉諭,可也。

○李元默,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纔因大臣筵達,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除納米,可也。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徐載瑋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五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任聖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長淵前縣監李景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此囚之罪與不罪,在於鄕約冊子,燒火與否,則不可無一番行査,分付該道臣,使之詳査以達,此囚段姑爲保放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李祉亨、金雲璧、黃鍾和等矣本府議達內,莫重公事,慢忽擧行,至於下令之誤傳,論厥罪狀,俱極駭然。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執義李景在書曰,伏以臣以菲薄之姿,愚蒙之質,蒙被我大小朝洪造厚恩,立朝七年,歷揚淸顯,絲毫無補,涯分已踰,居常兢惕,以榮爲懼。不意前月大政,又叨亞憲新除,驚惶震懍,於是尤甚。蓋臣之譾劣,前後所叨,孰非濫竽,而至於臺閣之任,地望自別,苟非風采嚴憚,足以見孚於同朝,言議骯髒,足以取重於當世者,則莫宜居之,如臣疲巽魯鈍,雖欲强加淬勵,以效厥職,殆若僬僥適遠,籧篨負重,萬萬其不堪矣。自知旣明,迷執難回,遂不敢臺官自處,抗顔冒進,適値署經有令,牌望勿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怵畏之忱,而夤緣蹲據,義所不出,課日違召,惟俟嚴勘,曲貸之恩,未蒙鐫斥,逋慢之罪,徒積悶蹙,撫躬慙悚,實無所措。且臣稟賦綿弱,疢疾轉仍,每當夏秋之際,輒無完健之日,而又値今年潦暑,無前舊證新祟,一倍危劇,胸膈痞噎,幾廢飮啖,肢體羸尫,漸成勞瘵,宛轉床笫,蠢動無望。日前賓對之令,特下於屢月停閣之餘,臣固當追隨臣僚之後,少效一日之責,而病情如右,趨簉不得,罪著積違,合被重罰,而畢竟薄勘,止於問備,非罪伊榮,縮伏訟愆。迺者常參有令,庚牌辱臨,勅諭嚴截,違傲路阻,惶隘震懍,若添一病,玆敢猥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睿慈,諒臣職之不可虛縻,憐臣病之實難强策,亟賜譴黜,以便公私焉。臣方丐免之不暇,豈容贅及他說,而苟有管蠡之見,可以仰備聰聽者,則亦何敢徒事泯默,不效其一得之愚哉?臣竊伏念,我邸下代聽之初,瞿然警省,惕然振勵,思有以大起頹綱,一新百度,廓揮英斷,雷厲風迅,修明舊典,綱擧目張。凡一政之施,一令之下,擧朝爲之震肅,八域莫不鼓舞,皆以爲太平之治,指日可期,夫何式至于今,治規欲立而不立,綱紀欲振而不振,朝象之伈泄益甚,民情之期望漸失,因循頹墮,將至於莫可收拾?古聖人大有爲之志,恐不當如是,而進銳退速之歎,不幸而近之矣。且今天心未豫,旱澇爲災,蟲蝕繼之,乃邸下震惕憂遑,哀痛之諭,叮嚀惻怛,責躬求助之意,溢於辭表,在廷臣隣,孰不欲感泣激勸,殫竭底蘊,思有以省愆之方,弭災之要,樂爲邸下告之哉?然側聽屢日,未聞有鯁言讜論,激仰凱切,指斥睿德之瑕疵,直陳朝政之闕失者,此其故何哉?臣愚死罪,竊以爲邸下平日於群下陳勉之章,雖示容受之意,實無聽施之效,體念二字,遂成例答,夫導之使言,悅而從之,尙患忠諫之不來。況以訑拒之念,施之以不誠之辭,雖汲黯之戇韓休之直,豈肯以無益之言,爲應文之具而已哉?此所以可言之事方殷,而前事之戒尙存,罪己之敎雖切,而陳戒之言不登,此豈非邸下之所當自反處耶?臣愚此說,自知其唐突僭妄,惟大何是俟,而顧其心,則亦出於斷斷無隱耳,苟邸下不以爲不槪,而欲使今日諸臣盡言不諱,則先取昨春以後章奏之間,可采者采之,可行者行之,深悔旣往之失,大恢翕受之量,則將見盛德日新,休治風動,太平萬世,眞箇指日可期,而忠言嘉猷日登於紸纊之前,其於轉災爲祥之道,豈患不得其要也哉?亦願邸下,淵然深思,勿以人廢言而深垂察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言甚忠,實當留念,而所請依施。

○司諫李毅遠書曰,伏以臣之玷叨見職,今已兩箇月矣。有召輒違,式日爲課,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而私心之所可安哉?夫耳目之任,非聾聵者可强,繩糾之職,非骩骳者可堪。臣本材散樗櫟,重之景迫桑楡,神精全消,筋力都廢,已無陳就之望,而爾來年漸邁而病漸痼,麻痺之証,源委已深,殆不遂乎四體,風丹之氣,升降無常,發輒遍於一面。近又暑潦爲祟,關格闖發,嘔泄交作,委身床玆,須人起居,日昨賓對之未參,已極悚惶,而今者常參有令,嚴召特降,分義所在,駕屨豈俟,而以若病狀,實無彈束登對之路,玆敢冒死呼籲。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許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蘄免,豈敢以言責自居,有所贅陳?葵陽之傾,物性固然,芹曝之獻,野人亦爾,敢效一得之愚,仰瀆四達之聰,惟邸下垂察焉。臣伏讀日前令旨下者,十行責躬之敎,丁寧懇惻,無復餘蘊,固不待群下之更事陳勉,而若其對越修省之道,不外乎唐臣陸贄所謂以實不以文五字。臣未敢知,邸下自反自省之心無少解弛,常若上帝之監臨乎?萬有一兢惕於遇災之初,而不能持久,則這便非實也,震耀於發號之際,而或忽幽獨,則這便是文也。必也隨事隨處,必誠必實,民生之倒懸,思所以救解,則必以實心而懷保,紀綱之解紐,思所以振刷,則必以實心而奮勵,財穀罄竭,則必行節儉之實政,欲收人才,則勿以疎遠而忽之,惟其才是取,欲開言路,則勿以笑貌而爲之,惟其言是用,乃實心實政也。至於興作遊豫之戒,講讀召接之勤,尤爲自修之本,而邸下旣怵焉警懼,藹然悔悟,近日以來,已從召接而克勤焉。伏願常持此心,發之於政,法大堯之不堊宮垣,師文王之不敢盤遊,實心師法,則興作遊豫,不期息而自息矣。體宋宗日御經筵之規,念程子多接賢士之戒,實心體念,則講讀召接,不期勤而自勤矣。夫如是,則心旣實而政亦實,應天之道,於是乎至矣。古語曰,君心與天心相應,一念之善而祥風和氣。日前湖南狀達,蟲災有寢息之漸,此安知非邸下責己之一念,有以感應而然耶?儻邸下至誠無息,愼終如始,則天心益孚,災沴夬消,太平萬世,實基於今日,豈不休哉?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辭切實,可不留心乎?所請依施。

○副修撰朴來謙書曰,伏以臣才本空疎,學又蔑裂,不足備任使之列,而前後踐歷,罔非踰涯,居恒懍惕,如集于木,迺者玉署除旨,又下夢外,臣誠惶霣感激,莫省措躬之所也。義分是懼,叨謝宜亟,而不惟臣不稱之愧,尙切于中。臣於原濕之餘,重傷暑濕,宿疾闖苦,痰癖乘肆,宛轉床笫,刀圭罔效,以情以病,趨造無望,積犯違傲,冞增惶溢,玆敢略具文字,仰暴情實。伏乞离明,亟許鐫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今丐免,不宜贅他,而第伏念,臣於昨年,受任北幕,周行十州,幾近一期。春秋之科場,會、源之交市,次第幹當,邠岐之舊迹,華夷之定界,殆遍歷審,課文奬武,雖未能盡職,風謠俗習,粗有所領略。今於還朝之後,適當可言之會,敢將略而條件,臚列附陳,惟离明垂察焉。一曰,德陵、安陵舊碑事也。穆祖大王德陵,孝妣安陵,舊奉於慶興府南十里許,太宗庚寅,移奉于咸興,而兩陵遺墟數帿地,俱有石碑,一則刻以穆祖德陵,一則刻以孝妣安陵,卽皆遷陵前所竪也。謹考《北道陵殿誌》,兩陵遷奉咸興之後,德陵舊碑,仍在舊砆,安陵舊碑,埋失無傳。英廟己巳,因道臣啓聞,有德陵舊碑設閣之命,始役時,安陵舊碑,亦得之田壠間,又有一體建閣之命云矣。至今兩閣,巋然相望,誠爲稀異之古跡,而第伏念,陵寢之有石碑,所以徵信於後世也。今此陵寢旣遷,石碑尙存,恐非所以徵信後世,而揆諸事體,實爲未安處也。大抵舊碑仍存,旣無意義,久遠遺迹,亦不可埋沒無傳,則以臣愚見,特令文任,備述封陵遷陵之迹,或別立新石,或追刻於舊碑之陰,則可以修幾百年未遑之典,而亦當爲千億載徵信之道矣。伏望仰稟大朝,俯詢廟堂而處之焉。二曰,北閫變通事也。北關地廣人稀,田土不患不足,而水陸路遠,財穀不能流通,故若値豐登,穀不可勝食,而少遇災荒,民無以相資。昨年少歉,亦患艱食,鶉鵠顚連之狀,相望於道路。拯濟之策,專在字牧,而字牧或非其人,則小民偏陷塗炭,九重天陛,無望轉達,而千里監營,亦難赴愬,故官長恣行不法,小民惟令是從,彼亦赤子,寧不可哀?守令雖是近民之任,龔黃治法,旣難每人而責之,則必待承流宣化之臣,另行黜陟之政,而六鎭之距監營,已十五六日程矣。簿書往復,動踰旬朔,吏校廉察,莫辨眞僞,夫以千里外道臣,坐察千里外民情,誠行不得之政耳。竊伏念,詰戎之政,武臣未必優於文宰,而彈壓之權,文宰大有勝於武臣。今若以北關節度使之職,定爲文宰之窠,另擇文武備具者,而依濟州牧使例,替行道伯之任,守令考課之政,亦令專主,則地望自別,威惠竝行,戎政無廢弛之患,列邑有畏戢之道矣。國初定制時,六鎭猶未盡拓,界限初不分明,故摩天以北,只設節度使一員,專尙武備,置之羈縻之域,而到今兵革久息,生民安業,農功儒術,少無異於內地,則休養生息之政,不可專責於武臣,而設官置職之方,亦豈可拘於定制,不思所以隨時變通乎?此非獨臣之言也。中古按藩之臣,先已有此請,而事係更張,不得見施云。蓋北方民情,自古如是,而顧今世級漸降,民窮益甚,視中古不啻倍簁,則今日變通之方,尤不可一日緩也。伏望令廟堂,稟處焉。三曰,會寧、茂山割界事也。會寧府卽逐年交市之邑也。交市時許多供億,實爲會民難支之端。館舍修理之役,柴草生麻之費,旣專責於民,而卜物之轉輸,凍節之守直,又偏苦於民,弊端百出,民戶四散,昔之萬餘戶大邑,今不過爲四五千戶。且會寧邑倅,品秩雖高,而俸祿甚薄,市邑公費,倍於他邑,而官廚貧殘,最於北關,剩穀名色,不知創自何年,而前後邑倅之襲謬抵罪者,踵相接也。推是觀之,邑況之漸至殘薄,實非所以養廉之道,而亦非所以便民之術也。竊伏聞茂山府梁永鎭以北四社及加鱗端、板仇味兩津,本會寧地,而茂山新設時割付者也。一自厥後,幅員旣減,穀簿漸縮,而市弊民瘼,年增歲加,本邑之漸至凋瘵,良由此也。茂山新設,距今百餘年之間,菑畬浸闢,民物漸殷。臣於白頭山歷路,目見邑治以西百餘里之地,太半爲設邑以後新墾之地。今若以梁永鎭以北四社及兩津,還屬會寧,則茂山失地之害小,而會寧添戶之利大矣。至若茂山還弊,最稱難捄,朝家之每所軫念,而若以四社所屬之倉穀,隨其民移屬會寧,則還弊加減,亦無可論也。茂山之無海津,又所當念,而富寧、鏡城兩邑海津,不患不足,若以兩邑海津之附近於茂山處,量宜割付,則亦合便宜。伏望令廟堂,稟處焉。四曰,還弊釐正事也。北關還弊,最爲北民難支之端,千瘡百疣,指不勝摟,而擧其尤甚者,則公私穀之不能區別,最爲生弊之源也。蓋北關各邑,錢貨不行,故公私需用,皆藉於穀,而還餉也公用也官廩也,初不區別,統稱還穀,而還穀之中,米穀雜穀,無有定數,互相代捧,名曰折米。冬春畢糴之後,凡一切官廚需用,輒以一片帖紙,取用於倉穀,無復界限,而名曰帖子。或先貸倉穀而待秋後,以廩餘雜種,作穀充報,而名曰作穀。爲官長者,若不能量入爲出,則自致虛留,充納無路。官長先旣犯法,故吏鄕從而作奸,許多倉穀,無難取用,此倉已罄,則那移於彼倉,米穀不足,則又犯於皮穀。上下交征,如用私物,而畢竟充納之方,或以邑民之私債,或以商賈之外上,夤緣混錄,出秩竝督,還穀法意,豈亶使然哉?是故秋冬捧糴時,民納精實之米,而窮春分糴時,民受皮雜之穀,無歲不然,無邑不然。此外,虛留也臥還也濫捧也,無弊不有,而苟求其源,則公私穀之不能區別,實爲之祟也。臣伏聞北關此弊,其來已久,連登繡啓,屢勤朝飭,至於揭板申禁,而迄未有成效云,誠不勝慨然處也。此若不趁今矯捄,則哀彼殘民,恐無支保之望。臣謂另飭道臣,北關各邑,無論邑倉與外倉,還穀也公用應下條也官廩也,分儲三庫,而別其文簿,嚴其出入,無相混同,無相推貸,還穀各色,竝以本邑收捧,勿爲代捧,而畢糴後別岐廉探,隨現論勘,俾爲一分矯弊之道,而無如前日伈泄之歎,宜矣。伏望令廟堂察飭焉。五曰,人才收用也。夫五嶺以北,六鎭之地,距京都二千餘里,粵自開拓之後,猶有蕃胡之憂,故鎭堡相枕,禁網甚密,式至今昇平日久,海晏而河淸,已三百年于玆矣。弓馬之業,雖其長技,而絃誦之聲,間亦不絶,搜羅甄拔,尤宜致意,而前後顯達,槪無幾人,棄障攻駒,看作華膴,枯項黃䤋,老死牖下,誠乖聖世一視之政,而詎無北人向隅之歎也。況龍興舊地,與他自別,漢之豐沛,唐之晉陽,屢勤列祖顧恤之念,而京察飭敎,徒歸文具,臣竊爲之慨然也。況北俗本自獷悍,禮俗未盡周洽,而若不以文敎維持,則其民將益貿貿然莫知親上死長之義,故北關文敎,尤不可不行,而激勸興作之方,正爲今日之急務也。臣在北日久,或延接文士,或採探物論,則十室忠信,亦不爲無人。鍾城幼學南大任,姿性端雅,學業專篤,家儲遺經,集諸生而訓誨,足不出門,爲一鄕之矜式。富寧幼學姜祥國,固窮讀書,飭躬修行,家甚貧窶,而取與必以義,地最荒僻,而隣境亦稱譽。吉州幼學林宗七,自少志學,博通經籍,操守之堅,超出流俗,孝謹之行,播聞鄰鄕。此三人者,皆北方之秀也。臣於歷路,竝爲延見,而叩其所存,亦不負所聞。臣謂此三人,竝宜令該曹調用,以示慰悅遠人之意,則其於激勸興作之方,似當有助也。伏望令廟堂,稟處焉。六曰,儒賢貤贈事也。北關開拓之後,其俗貿貿然專尙弓馬,不事文學,至於經術,尤所茫昧。及文忠公閔鼎重按本道,文忠公李端夏、文簡公金昌協,相繼爲評事,俱以興學化俗爲己任,文風稍振,儒化或行。時則有若鏡城故持平李載亨,姿性近道,踐履甚篤,經學理氣,無不淹博,所著性理諸說、禮義諸辨及璣衡筭數等書,可驗其造詣之高,而性又至孝,其事父母,白首靡懈,州里上下,皆稱曰李孝子。至於義理所當爲,不以禍福撓,故承旨金濟謙謫隣州被淫禍也,禍色彌天,而獨躬往哭奠,衆怒洶騰,而逌然不一辨,平日秉執之確,尤可知矣。及朝廷待之徵土,旌招屢勤,而肥遯冞固,窮居敎授,造道益高。文康公金昌翕,嘗北遊相訪,至有吾道其北之語矣。以遐荒一學子,非有高人一等處,能如是乎?蓋其奮起北陲,倡明吾道,門路旣正,樹立甚卓,凡今日北關之人士,稍知有經術義理者,皆其功也。臣謂宜施以貤贈之典,以示崇奬儒賢之意,俾爲聳動北俗之地也。伏望令廟堂,稟處焉。七曰,禁所革罷事也。昔在北關開拓之初,驅逐醜類,邊地空虛,故遷南族以實之,而猶有蕃胡搶攘之患,邊民奸細,不可不防也,南族之逃歸,不可不禁也。於是乎設置高山、楚原、德山、谷口四禁所,以察人畜之往來,以防物貨之貿遷,載在國典,遵行已久。到今昇平日久,禁網疎濶,南商北賈往來無礙,而猶有禁所法意,故關吏之操縱多端,行旅之賄賂肆行,是豈先王譏而不征之意乎?沿江邊邑,西北無間,而西關則未聞設禁,獨於北關,有此厲禁者,亦豈朝家一視之政乎?且伏念設禁本意,所以防北關人畜及物貨,而今此禁所,列置於南關各邑,竝與南關行旅而亦不得互相往來,尤非設禁之本意也。臣謂今此四禁所,一竝革罷,未爲不可,而古制若難猝革,則只設一禁所於摩天嶺下,而收稅之規,一切嚴防,以存古制,以便行旅,宜矣。伏望令廟堂,稟處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戊子七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參入對時,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金炳韶,記事官洪在喆、金鼎集,直提學趙寅永,檢校直閣李嘉愚,先行再拜禮,以次陞堂。掌儀唱引儀引大臣陞堂再拜,領議政南公轍陞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公轍還就門外位。引儀唱常參官入就拜位,東班左參贊李錫奎,判尹洪起燮,戶曹判書金鏴,禮曹判書徐俊輔,吏曹參議鄭基一,掌令金遇明,副校理閔英世,獻納愼必復,禮曹正郞尹克培,吏曹佐郞金尙元,戶曹佐郞李尙祜,監察金碩淳,司錄李培林,西班行兵曹判書朴宗薰,工曹判書金敎根,刑曹參議閔致成,兵曹正郞高萬九,刑曹正郞洪章燮,工曹佐郞丁學冕,以次入就位。引儀唱再拜,常參官以次行禮如儀訖。引儀唱有達事官陞堂,無達事官退出,公轍、宗薰、鏴、遇明、必復、英世,以次陞堂,其餘退出。令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公轍曰,日間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曰,日前感嗽之候,快復常節乎?令曰,比前稍勝矣。公轍曰,感候猶未平復,此時勞動,有非節宣之道,而連有座堂之令。此非急務,姑爲退行,恐好矣。令曰,常參爲之。公轍曰,民生之倒懸,莫今時若,此由於守令之不得其人。臣非謂今之守令,皆不得人,紀綱日壞,名節日頹,昔之畏法者,今不畏法,前之自好者,今不自好,淸廉反爲迂闊之目,而潤屋利己看作能事,甚則染指舞弄於國穀公納。外此鄙瑣之事,比比有之,而黜陟彰癉之政,置之忘域,寥寥無聞,民皆疾首相告曰,吾之道內,無方伯久矣。財安得不竭,民安得不散?皇朝之律,盜四十貫以上,論以斬,我朝懲貪之法,與治逆無異,贓法之嚴,本自如此矣。諸道狀達,徒言蟲盛,而未聞有懲貪之政。臣謂黜一貪吏,勝捕百萬蟲蝗,豈今日守宰皆廉謹奉法,無一爲民蟊賊者而然歟?此未敢信也。將臣奏達,申飭於諸道道臣,不待殿最,如有尤無良者,毋憚大吏,無畏强禦,亦無以殘蔭冷武塞責,使之誠心廉察,另行査櫛。如是而又復闔眼挨過,不欲取怨,則他日還朝,將以何辭納符而反面乎?且今年三南之災報,未可預料,而此政亦專在於守令,雖非貪汚,若昏不解事,柔難束下,則吏緣爲奸,民不受惠。年前自其道內,有啓請相換之例,而事涉苟艱,間又有弊,此等邑倅,執災前直爲罷遣,實爲上念國計,下恤民命之道。如或掩置而現發於日後繡行與本司摘奸,則該倅之論罪姑無論,孤負委寄之責,自有所歸,竝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人材不給之時,銓部欲擇守令,而每以資格爲拘,故得人爲尤難。牧民之官,常時猶可極擇,況歉歲乎?待三南年分狀達之來到,尤甚邑守令雖或有闕,限明年麥秋,毋論文蔭武,竝勿拘常格而差送,尤甚邑,如有善治而瓜滿人,則狀聞仍任之意,銓堂及道臣處,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左相向日賓對之後,所患有添,無由登對,待後次入參之意,送言於臣矣。令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宗薰曰,西北別付料,卽朝家懷綏奬勸之政也。令該道抄上,自本曹付料,試藝則輒賜親臨,久勤則必除邊將,設置規制,不輕而重,而近來日漸懈弛,身手技藝,慢不選擇,只以疲孱閑雜之類,苟充定送。及至本曹試才時,六兩遠射,尙矣無論,柳片恒業,全不成樣,甚至有冒屬橫差,圖占乘障之弊,設施本意,終歸蕩然,河朔武士,擧懷失望,揆以紀綱,誠足寒心。前後申飾,節目俱在,自今申明知委于兩道道帥臣處,必以好身手善射藝者,抄擇上送,自本曹試才付料,一依節目施行,而復或有如前無實之弊,則另加論責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武將家人之材器可用,而不事箕裘者,自臣曹筵稟別薦,已多其例。故將臣具善行玄孫述祖,故將臣鄭汝稷曾孫宅善,故將臣張志恒曾孫寅植,摠戎使李石求子昌純,地處凡百,俱合奬拔,爲先以哨官差下之意,分付三營門,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觀此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則條陳本道民瘼,其中三條,請令本曹稟處矣。其一,平康本非産麻之土,民情自來願錢,而使一結之民,惠廳則納以錢,戶曹則納以布,爲弊甚多,竝許純錢上納事也。其一,狼川有黃豆上納者爲三十五斛,此穀於此邑,本非土宜,縣吏每斂錢,田氓貿取遠境,冗費繁弊,民邑俱困,自明年以錢代納,每斛準三緡,則在京司足以代用,在狼民可以除弊事也。其一,歙谷間經沿革,而自復邑以後,鄕校位土五結,未及遵式劃付,因循至今,事面苟艱,甚是闕典,依《通編》所載,卽爲劃付事也。田稅所重,與大同逈異,則以錢代布,非但有違經法,作布同數,旣甚不多,大同所納,又爲代錢,則民弊庶可稍除。田稅則依舊以本色上納,黃豆則非特有田稅所重,石數又甚零星,兼以此豆,劃送司䆃寺,以爲御供素饌之需,則以錢代納,實非可論。校宮位土,例自該邑校宮,得來有土,則特許免稅,卽是有土免稅之載在《通編》者,而至於劃給元結,本無是例。三件所請,竝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臺諫進前。知容曰,掌令金遇明,獻納愼必復進前之際,擧措顚錯,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臺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仲,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么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十三字刀削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也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令曰,不從。出擧條令曰,掌令金遇明推考。出令旨知容曰,掌令金遇明,傳達之際,露出笏記,有違格例,獻納愼必復,合達之時,不爲起伏,未免做錯,推考,何如?令曰,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公轍曰,臺諫傳達之際,每因笏記之露出,多有問備者,昔在先朝時,因故重臣鄭昌順所達,許其露出,仰奏矣。近又因不得露出,以致有做錯之擧矣。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蟲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不卽直招,及與時暭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十行刀削遇明、必復曰,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爲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竪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鞞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籍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北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右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王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逆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款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正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出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技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好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末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厚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惻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令曰,勿煩。出擧條遇明、必復曰,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旨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煩。出擧條遇明曰,臣言議拙訥,風采巽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竟蒙掌憲除旨,常參有令,牌望勿呼,冒沒登筵,奏達之際,做錯多端,至有承宣問備之擧,惶恐慙恧,不知措躬之所也。以此情踪,何敢冒居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遇明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bb島b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曰,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稟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貫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遇明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儒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如婦儒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遇明曰,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迹,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遇明曰,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託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憯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遇明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持平李鳳純,時在咸鏡道鏡城府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出擧條遇明曰,宗廟秋享大祭時祭監監察洪應謨呈課據,宮闈令金仁郁、尹達衡等,莫重祭享,擅離班次,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宮闈令金仁郁、尹達衡等,施以罷職之典。令曰,依達。出擧條知容曰,掌令金遇明,傳達之後,徑先就座,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必復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不從。出擧條必復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徵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必復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從。出擧條必復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必復曰,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令曰,不從。出擧條必復曰,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施典刑。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必復曰,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也,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必復曰,噫嘻,世道詿誤,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么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暎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茅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貽gg愕眙g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故,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令曰,勿煩。斯速停達,可也。出擧條遇明曰,臣初登筵席,擧措多錯,傳達之際,連遭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惶恧,靡所措躬。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退待物論。出擧條遇明退出。必復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特蒙納言除旨,常參有令,嚴旨遽下,義分是懼,冒沒登對,奏達之際,做錯非至一再,至被承宣連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退待物論。出擧條必復退出。令曰,玉堂進前。英世進前奏曰,無所懷矣。令曰,無所懷則何爲陞堂乎?知容曰,副校理閔英世,旣已陞堂,謂無所懷,雖緣生疎,實涉顚倒,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大臣以下先退。引儀引大臣先退,宗薰等以次退出。仍令閣臣先退。寅永、嘉愚退出。令曰,下直守令入對。出令旨賤臣承令出傳,還爲進伏,慶興府使尹喜豐,務安縣監沈啓錫,以次進伏訖。令曰,下直守令進前,奏職姓名。至喜豐,令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至啓錫,令曰,三南告災之時,爾以春坊出宰,盡心對揚,可也。令曰,宣諭。學淵宣諭楹外訖。令曰,七事奏之。喜豐等,以次奏七事。令下直守令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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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式暇。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完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景慕宮秋享大祭散齋,初一日、初二日致齋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完植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鎭東萬戶柳相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完植達曰,掌令金遇明,獻納愼必復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徐英淳,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違牌,勿爲呼望。

○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等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柳致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掌令金遇明以爲,初登筵席,擧措多錯,傳達之際,連遭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惶恧,靡所措躬。以此情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獻納愼必復以爲,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特蒙納言除旨,常參有令,嚴召遽下,義分是懼,冒沒登對,奏達之際,做錯非止一再,至被承宣連推之擧,臣滿心慙惡,無地自容。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臺臣避嫌,自是援例,不可以此遽遞其官。請掌令金遇明,獻納愼必復竝出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趙璟鎭、韓植林、睦台錫事,勿煩,斯速停達。下諭事及處置事,依達。

○以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副修撰朴來謙、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令于洪學淵曰,大司諫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代點。

○令于洪學淵曰,輔德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代點。

○令于洪學淵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南獻中代點。

○傳于洪學淵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洪學淵曰,奉審禮堂入侍。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上番副校理臣閔英世,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令于李完植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洪學淵,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今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景在。

○洪學淵,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草記,答曰,李景純若果燒火鄕約,則何可以無識武夫,置以不罪乎?然而明其爲罪,渠必知罪,故鄕約冊子燒火與否,今方行査矣。待査事上來,當有處分,諸生卽爲勸入之意,曉諭,可也事,令下矣。臣謹依睿敎,招致諸生,傳宣令旨,仍卽勸入,則諸生等以爲,睿敎若是鄭重,不勝惶感,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完植,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啓曰,來十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四哨內,公忠道三百九十九名,京畿六名,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完植,以義禁言達曰,時囚罪人李景純原情公事判付內,此囚之罪,與不罪在於鄕約冊子燒火與否,則不可無一番行査,分付該道臣,使之詳査以達,此囚段,姑爲保放事,令下矣。謹依判付,行査登聞事,分付道臣,李景純,姑爲保放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說書李敦榮書曰,伏以臣猥蒙恩除,忝叨見職,而臣季父臣相璜,見監春秋館事矣。揆以常典,臣實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睿明,亟許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戊子七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孝陵曲墻修改禮堂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趙秉憲、金鼎集,禮曹參判徐長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堂進前。長輔進前。上曰,奉審則何如?長輔曰,臣馳往孝陵,詳細奉審後,西邊曲墻一間許內外面全頹,西邊外面一間許、北邊外面一間許頹落處及東邊內面間間缺落處,先爲堅固改築,而元奉審外,今番雨後,又有辰方曲墻下層臺石五立動退傾仄,故一體改築,今日卯時始役,未時訖工矣。命禮堂先退,長輔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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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裕憲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牌招達辭令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漢學文臣殿講,待下令爲之。

○洪學淵達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今日欲召接矣,夜間忽發齒痛,不能巾櫛,故不得召接,晦日來待,可也。

○金裕憲達曰,掌令金遇明,獻納愼必復,旣已處置,竝卽牌招出仕,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魯集,執義洪永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達曰,大司諫李魯集,執義洪永觀,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洪永觀,掌令金遇明、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魯集,執義洪永觀,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鍏,修撰尹正鎭,副修撰吳致愚,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鍏,副修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達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句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達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達下,愼石哲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達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達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宗薰擧條達下,別薦人具述祖、李昌純,竝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營言達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宗薰擧條達下,別薦閑良張寅植,本營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謹依兵曹判書朴宗薰擧條達下,別薦人鄭宅善,本廳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獻納愼必復書曰,伏以臣本遐土疎蹤,遭遇聖明,倖竊科名,于今二十有八年矣,濫廁臺端,亦已屢矣,而姿性愚魯,識見淺短,徒切葵藿之忱,而未效涓埃之報,心常悚蹙,如負大何。千萬夢想之外,薇院除旨,又下於旅寓病伏之中,臣誠感激惶隕,莫知所以措躬之所也。迺者常參有令,嚴召繼降,臣怵畏義分,力疾登對,而奏達之際,做錯多端,揆以臺體,合被重勘,而睿度包容,罰止問備,訟愆銜恩,非罪伊榮,以臣無似,何以得此於邸下也?夫是職也,上而衮闕是補,下而官師是箴,其責也重,其選也峻,決非如臣迂拙無用之人所可冒據也,明矣。且臣年旣衰邁,病又侵尋,素患痰症,當署添發,漸次肆毒,至成背瘇,坐臥起居,不能任意,陳力就列,萬無其望。以若病勢,其何可歷月虛縻於淸朝耳目之任乎?玆敢略入文字,冒死呼籲。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賜鞶遞,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丐免之不暇,豈敢以言責自居,有所贅陳,而區區願忠之心,不能自已,敢陳陳腐之說,惟邸下垂察焉。夫君民一也,君以民爲體,民以君爲心,君人者所以運用我身體也,兆庶者所以衛護我腹心也。凡我一國生靈之憂樂逸勞,生死榮悴,皆系於在上之人,而民苟病矣,君不能獨寧,正猶支體困瘁,心腹受病,則君之於民一體而相須者有如是矣。《禮》曰,人者,天地之心。夫天地以人爲心,而人者以君爲心,人君一心,所以範圍兩儀,而根柢萬化者也。是以五事之驗而雨暘若焉,一念之感而星雲應之,聖人耐以天下爲一人,而箕疇之民用平康,虞治之阜吾民財,特影耳響耳。嗚呼,今年亢旱,振古所無,繼之以水患,重之以蟲災,環三南幾百里之地勢,將無穀而乃已。臣未知天災時變,洊酷不止者,抑何意也?漢臣董仲舒有言曰,國家將有大殃,天乃先出災異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尙不知變,傷敗乃至,bb以b此見天心之仁愛人君,而欲弭其災殃也。今我邸下,新服厥命,勵精圖治,凡於恤民之事,靡不用極。臣伏見所下令敎,莫非反躬自責之意,至誠惻怛,溢於辭表,禁苑之呑蝗,未足爲盛,桑野之禱犠,不獨專美,臣奉讀百回,有以仰邸下之爲民心爲心也。昔宋君有君人之言,而妖星竟不爲災,臣未敢知今日水旱蟲損,豈非皇天之所以譴告而警懼之耶?旣譴告之,又警懼之矣,其將哀憐而悔禍,使斯民有更甦之望耶?臣卽伏見道臣狀達,蟲災近有寢息之漸,爲國家爲生民,不勝幸甚。然而節序已晩,人功難施,則已黃者不可以復靑,已蝕者不可以復苗,年事之西成,似無其望矣。臣未知如何而接濟,如何而賑恤,而廟堂言之詳矣,籌之熟矣,非臣愚見所可與議,而臣嘗聞之,危者保其安者也,亡者有其存者也。不有殷宗之夙夜祗懼,何以致嘉靖之化乎,不有周宣之側身修行,何以成中興之治乎?嗚呼,宴安,鴆毒也,奢侈,蟊疾也。臣伏讀令敎,以興作遊豫,汲汲乎自訟,以節儉勤飭,兢兢乎自勉,猗歟,大哉,邸下之言也。今日其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乎?夫節儉則奢侈不足言也,勤飭則宴安非所憂也。伏願我邸下,繼自今不徒興作而已,凡於營爲之際,隨處節儉,非但遊豫而已,凡於施措之間,隨事勤飭。君臣上下,一體同心,革奢風則如雷震物,急民隱則如渴赴泉,牛毛襪線,不敢妄費,動則息養,不敢怠豫,以實心行實政,則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挽回今日之世道者,其不在斯歟?然而爲是者,非苟然而已,其本之又有在焉。夫學問者,所以致知而施之行事者也。治心治躬之在是,成己成物之在是,由是而日知其所未知,由是而日行其所未行,知之旣明,觸理而貫穿,行之旣久,隨事而浹洽。過於前者,不貳於後,狃於故者,克祛於今,表裏交正,精粗無間,則堯之欽明,舜之濬恭,大禹之勤儉,成湯之躋敬,皆吾分內事也。《記》曰,化民成俗,其必由學。《大學》綱領,始於明德,終於新民。伏願我邸下,念君民一體之意,而益懋睿學,自彊不息,輝光日新,則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豈不猗歟?休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所請依施。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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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令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默達曰,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專經文武臣殿講,以八月初五日退行。

○洪學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李集運代點。

○金裕憲達曰,新除授獻納李集運,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達曰,掌令金遇明,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朱弼相代點。

○金裕憲達曰,新除授掌令朱弼相,方在居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蕩滌。

○又達曰,新除授掌令朱弼相,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代傳香祝處所,明政殿月臺爲之。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令于金裕憲曰,明日香祝代傳時,陪衛軍兵,置之。

○令于洪學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朱弼相,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洪永觀,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魯集,執義洪永觀,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洪學淵,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南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鼎臣。

○金裕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則以爲,本道穡事,已判歉荒,被災窮民,實合軫恤,訓局陞戶限一式退限,禁、御上番軍限明秋停番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各宮房、各營、各衙門屯監勿爲下逆事,一體分付爲辭,而判付內,令廟堂從速稟處,可也事,令下矣。向以三南陞戶之貽弊民邑,旣承限一式退限之令,辭旨懇惻,德意藹然,今此上番軍之竝許停免,亦可爲一視災民之政。第本道只有御營軍當限徵上者,而混稱禁、御兩營,似失照檢而然,只御營軍停番,特爲許施,各宮房、各營、各司屯監,竝勿下送,使各該邑鎭一從災實,執稅上納之意,一體分付。軍兵上番,事體甚重,而不以狀啓修上者,有違節目,該道臣所當重勘,而當此年形未判之時,迎送宜念,姑先從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不察捧納之承旨,亦爲捧現告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達曰,秋景苑東墻一間許,缺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頹圮矣。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諸安國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所衛將諸安國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矣。待晴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華淳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君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東道參軍金華淳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默,以賑恤廳言達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達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代錢一兩,依例分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江原監司李紀淵書曰,伏以臣於日昨,猥控情懇,瀆冒威尊,竊謂辭有所據,庶幾恩推曲諒,及伏奉睿答,諭之以已例,勉之以往欽,臣始焉感激,終又抑菀。夫我朝官職,雖重內而輕外,居留按察之所由設,均之有屛翰之托,故授節而宣綸也同,開府而辟僚也同,操便宜之柄,而制黜陟之權者,亦無不同也。所以朝廷之分排注擬,未嘗或偏於一室者,自古已然。設有中間一二之例,謂之適然則可也,決不當援以爲常,故臣於攀誥之初,劃有定計,拜章之日,引同公格者,此也。噫,臣之兄弟通籍,旣在同時,步武相聯,勢或無怪。然自他人觀之,則雖謂之迭占淸峻,把作家物,未始過也。況於昨秋,不旬月而竝蒙超擢,恩光赫然,聽聞聳若。臣之兄弟,每相對感泣,實不知何以致此,而尤所夙夜悸恐,若將隕墜者,誠以報答之願未遂而盈盛之災先至也。今又漢南、關東,旌纛竝輝,恃寵誇榮,恬若固有,則縱臣之忘廉冒恥,將奈人忌而鬼猜之何哉?苟非然者,委畀之眷渥若此,開諭之德意又若此,何苦爲力抗孤負之計?矧復蓬萊名區,世稱淸福,句漏仙丹,人多夙願,臣豈得之矣,亦何苦爲飾辭巧避之圖哉?由此由彼,俱非恒情之所宜出,而猶此齗齗不知止者,私意之所不可安,反有甚大焉故爾,臣焉敢矯也?仍竊伏念,邸下之於臣,假僭之隆,庇覆之勤,出尋常萬萬者,必非有取於臣之才與能,而特其一端直心,想或有默燭而然也。臣若自欺其心於得失之際,外托趨走承奉之恭,而甘歸苟且冒沒之科,則所以受知於邸下者,將未免破壞無餘,如是而欲望邸下之終始帲幪,其可得乎?臣於是自量已熟矣,見職去就,更無可議,玆敢不避僭屑,畢暴衷臆。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江原道觀察使之銜,俾私分獲伸,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勵頹綱,不勝大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前答豈不諭乎?卿不必如是固辭,更勿煩聽,往欽哉。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洪鍾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社稷秋享大祭香祝代傳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唾、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朱弼相,持平李鳳純在外,執義洪永觀未肅拜,掌令申在獻,持平李潤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代點。

○李元默達曰,假注書李殷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殷相改差,代以洪鍾應爲假注書。

○兵曹,禁衛營哨官張寅植,御營廳哨官鄭宅善竝加設。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達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李明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全羅監司徐畊輔狀達,該道本廳上番軍,限明秋停番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自今戊子十月至己丑五月合四當,爲該道上番軍當次,故仍爲停番,而竝資保依例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會,何如?傳曰,允。

○戊子七月二十九日卯時,王世子詣明政殿月臺。社稷秋享大祭香祝代傳入對時,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學淵,右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金炳韶,編修官宋持養,記事官金鼎集,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日候不調,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鏴曰,感候、齒痛,若何?令曰,有勝矣。相禮前引就褥位,引儀引初獻官陞詣褥位之左。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次跪授學淵、學淵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初獻官鄭晩錫,晩錫跪受興。相禮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晩錫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訖,入幕次,令曰,輪對官入對。出令旨賤臣出傳還入,輪對官宗親府典簿李輝永,漢城府庶尹金錫喜,承文院判校朴榮顯,成均館典籍金奎燮,通禮院贊儀邊相岱,兼引儀朴鄷壽,假引儀李一亨,社稷署令都寅燁、金在敬,尙衣院主簿徐珌修,軍資監正閔致和,奉常寺主簿李鎭默,繕工監假監役元錫周,司宰監僉正尹慶烈,掌樂院僉正申在順,平市署直長趙然大,宗簿寺直長李魯奎,內贍寺直長金在善,廣興倉直長李和愚,掌苑署別提洪憲燮,司圃署直長洪淳謨,西氷庫別提金會友,以次進立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耀永等進前,奏職姓名。令曰,職掌及遺在奏之。輝永等以次奏之。令曰,所懷奏之。輝永等無所懷奏之。輝永等退出。知容曰,輪對官受點人中,有移職人,有差祭人,或有實故人,今番來待之人爲二十二人矣。王世子出幕次,步至賓陽門外。令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出令旨令曰,大司憲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仍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檢校直閣李嘉愚,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趙秉憲、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安橚、李顯養、韓相瑚,以次進伏楹外訖。存秀曰,日候過煥之餘,涼意猝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存秀曰,伏聞醫官言,則正氣散進御云。近日諸節,更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存秀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醫官誰爲入來乎?存秀曰,安橚、李顯養、韓相瑚入來矣。上曰,只使安橚、韓相瑚入診,可也。橚、相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顧謂醫官曰,湯劑可以議定乎?橚曰,感候已爲平復,不必更爲議定湯劑,而待日氣快涼,議定調理之劑,恐好矣。存秀曰,醫官所奏如此,待快涼入診後,更爲議定,何如?上曰,唯。存秀曰,日前雨水,痒稼非細,而連夜暴霔,其勢甚急,三南蟲災,庶有洗滌之望矣。命史官就座,又命退,存秀等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