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友秀〈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李敦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若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林翰鎭達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若愚曰,景祐宮夏享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校理權馥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校理權馥、洪晩燮,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金鍏,校理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校理權馥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代點。
○以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安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友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鳳山郡民家燒燼事,令于李友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平昌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友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李若愚,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達曰,明日王世子春塘臺誓戒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東薳爲兵曹參判。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生進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友秀,以戶曹言達曰,壽靜殿春舌等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四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林翰鎭,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復馨,文臣兼宣傳官韓鎭㦿,宣傳官李敏性,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慶尙左水使趙存中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父今年七十一歲,且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云。閫帥之親年七十歲,無他兄弟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尹敏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李容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哨官李得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行判中樞府事李存秀箚曰,伏以,太廟夏禴,躬攝有令,時享,禮之盛也,親祼,孝之大也。以大孝而行盛禮,惟當欽仰之不暇,何敢妄犯瀆擾,請寢成令,而第近因日候之不調,睿度愆和,雖已卽臻勿藥之喜,將攝之節,尤當致愼於少愈之後,享期雖隔一旬,誓戒在於明夜,此時觸冒夜氣,勞動躬臨,實非保嗇之方。節宣之義,臣職忝保護,不勝憂慮,敢控短箚,猥溷睿聽。伏乞仰稟大朝,特寢躬攝之令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微恙今則快差,豈可不躬攝乎?勿煩。仍令于申緯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李判府事。
○說書徐念淳書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同知春秋館事臣李若愚,有內外從應避之嫌,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下該曹稟處。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友秀〈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若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林翰鎭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會寧府使安光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若愚曰,生進入侍。
○令于李若愚曰,生進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令于徐英淳曰,下直守令留待。
○李若愚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鍏,校理權馥、洪晩燮,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公事遲滯之當該中官,捧現告令該府拿處。
○李若愚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章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當爲進去,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在外,無以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李判府事進去。
○傳于李若愚曰,卽聞韓領府事病患不輕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問疾,仍令不離看病。
○令于李若愚曰,遣輔德韓領府事問疾以來。
○令于徐英淳曰,回還三使臣來待。
○令于徐英淳曰,回還三使臣入對。
○林翰鎭達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林翰鎭曰,只推。
○以校理權馥、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令于李若愚曰,兼輔德、文學、兼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李光正,文學金鍏,兼說書金英淳代點。
○李若愚,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誓戒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李嘉愚,新除授兼輔德李寅溥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bb任b,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徐左輔,兼輔德李寅溥代點。
○令于李若愚曰,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林翰鎭達曰,司諫李游夏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兼說書金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基宏,副司果金洛龍、洪百儀以上竝單付。
○林翰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恩錫爲禁衛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嘉愚。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侍講院說書徐念淳上書,則以爲,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同春秋李若愚,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伏乞亟許遞改,俾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春坊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則同春秋李若愚,似當遞改,而係是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戊子四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生進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輦,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生員李榏、金星觀、鄭稙、姜鎰永、姜敬煥、李旼鉉、安東昇、金相楫、李壔、徐兢輔、李應寅、閔馨在、金在度、趙重和、朴齊憲、崔之觀、魚錫五、趙然道、金肇淵、洪在慶、金鼎淵、申錫疇、申昇模、李琬秀、鮮于淑、柳㝡均、申在秉、姜申永、鄭一圭、金顯淳、宋相億、鄭遠韶、崔衡均、李垷、洪履彬、鄭煥祖、金光文、鄭基元、陸相龍、徐有薰、丁繼榮、金錫獜、趙箕淳、孫貞復、曺蓍明、余夏鎭、崔斗默、曺讚奎、金益洙、尹滋益、金萬根、尹秀寅、徐慶輔、朴寅圭、申名祿、金奎璜、金亨淳、蔡光禹、李止遠、朴永淳、李顯郁、金光頀、李喆榮、鄭時達、洪在晩、李宗禹、李始永、金祥璜、朴致正、李以斗、洪在和、李開文、李南運、金基直、李敎寅、禹錫玹、韓宇祥、吳軫行、吳致翼、朴齊珩、柳本元、朴宗鶴、閔琦顯、鄭德河、趙弘淳、李載信、崔瑞河、權躋良、趙敎淳、張復永、黃基河、文鐘海、李敏翼、張致翮、嚴錫鼎、趙秉緯、南駿冀、李鼎俊、金璣吉、丁若永,進士閔種淑、秦中璞、趙建和、許瓚、朴初壽、朴依敬、黃鐘蓍、崔吉煥、申錫孝、黃鍾憲、鄭天和、朴應爀、朴履坦、崔基萬、李曦、李欽、金尙祿、尹福圭、吳致琦、朴顯圭、鄭老容、朴冕敎、李台鉉、崔龍垕、金炳喬、柳永斗、李龍在、閔種寅、崔雲應、尹守慶、趙喜永、李象敬、李文翼、李愚淵、徐有喬、洪世圭、洪瓚周、金顯重、洪健厚、金鳴鐸、閔世珩、李哲鎬、李敎會、權純仁、李在翧、南英中、金奭均、朴斅默、金基纘、金肯淵、尹肇一、安龜洪、李日舒、金始淵、李鶴圭、成鎭敎、崔埴、宋一儁、尹兢圭、朴來修、李駿休、韓性敎、申錫龜、尹載近、李克淵、鄭基承、李福信、李鍾器、徐相龍、安孝天、吳肯默、柳聖源、李泰欽、金德喜、朴梯、南孝重、權𡋃、金學性、黃錫坤、沈有澤、尹鐘英、金萬根、安養魯、韓宅鐘、崔載善、李秉孝、洪秉琦、安秉良、趙達源、朴台源、尹禹圭、金洙根、李觀沼、徐光贊、盧光懋、申錫愚、卓景顔、兪永煥、金愼根,以次分東西序立庭下訖。上曰,新恩行禮,可也。若愚曰,俄已自外行禮矣。上曰,宣醞亦已爲之乎?若愚曰,然矣。命新恩進前,各奏職姓名。若愚曰,生員五人,進士五人,以次進前奏職姓名恐好矣。上可之。榏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至兢輔。上曰,誰之子乎?若愚曰,徐有敦之子矣。緯曰,故相臣徐命均之曾孫矣。傳曰,朴齊憲、洪健厚、吳致翼賜樂。〈出榻敎〉賤臣出頒傳敎還入,命賜樂人行禮。齊憲等行四拜禮,又命賜樂人,使之張樂先出去,齊憲等先退。若愚曰,雨意甚緊,生進分東西合十人,進前奏職姓名恐好矣。上可之。至在晩,上曰,誰之子乎?在晩曰,洪綏燮之子矣。命新恩先退,榏、種淑等以次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生進謝恩親受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鎭,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徐念淳、金輦以次進伏。生員李榏、金星觀、鄭稙、姜鎰永、姜敬煥、李旼鉉、安東昇、金相楫、李壔、徐兢輔、李應寅、閔馨在、金在度、趙重和、朴齊憲、崔之觀、魚錫五、趙然道、金肇淵、洪在慶、金鼎淵、申錫疇、申昇模、李琬秀、鮮于淑、柳㝡均、申在秉、姜申永、鄭一圭、金顯淳、宋相億、鄭遠韶、崔衡均、李垷、洪履彬、鄭煥祖、金光文、鄭基元、陸相龍、徐有薰、丁啓榮、金錫獜、趙箕淳、孫貞復、曺蓍明、余夏鎭、崔斗默、曺讃奎、尹滋益、金益洙、金萬根、尹秀寅、徐慶輔、朴寅圭、申名祿、金奎璜、金亨淳、蔡光禹、李止遠、朴永淳、李顯郁、金光頀、李喆榮、鄭時達、洪在晩、李宗禹、李始永、金祥璜、朴致正、李以斗、洪在和、李開文、金南運、金基直、李敎寅、禹錫玹、韓宇祥、吳軫行、吳致翼、朴齊珩、柳本元、閔琦顯、朴宗鶴、鄭德河、趙弘淳、李載信、崔瑞河、權躋良、趙敎淳、張復永、黃基河、文鍾海、李敏翼、張致翮、嚴錫鼎、趙秉緯、南駿冀、李鼎俊、金璣吉、丁若永。進士閔種淑、秦中璞、趙建和、許瓉、朴初壽、朴依敬、黃鍾蓍、崔吉煥、申錫孝、黃鍾憲、鄭天和、朴應爀、朴履坦、崔基萬、李曦、李欽、金尙祿、尹福圭、吳致琦、朴顯圭、鄭老容、朴冕敎、李台鉉、崔龍垕、金炳喬、柳永斗、李龍在、柳致敎、閔種寅、崔雲應、尹守慶、趙喜永、李象敬、李文翼、李愚淵、徐有喬、洪世圭、洪瓉周、金顯重、洪健厚、金鳴鐸、閔珩世、李哲鎬、李敎會、權純仁、李在翧、南英中、金奭均、朴斅默、金基纘、金肯淵、尹肇一、安龜洪、金始淵、李鶴圭、成鎭敎、宋一儁、尹兢圭、朴來修、李駿休、韓性敎、申錫龜、尹載近、李克淵、鄭基承、李福信、李鍾器、徐相龍、安孝天、吳肯默、李泰欽、金德喜、朴梯、南孝重、權𡋃、金學性、黃錫坤、沈有澤、尹鍾英、安養魯、韓宅鍾、崔載善、李秉孝、洪秉琦、安秉良、趙達源、朴台源、尹禹圭、金洙根、李觀沼、徐光贊、盧光懋、申錫愚、卓景顔、兪永煥、金愼根等分東西序立。若愚曰,生進後拜人,旣令隨入,登筵諸臣中亦有後拜人,一體行禮乎?令曰,唯。贊儀唱再拜,生進竝行再拜禮,仍宣醞訖。令曰,豐原府院君趙顯命祀孫進士趙建和、文忠公李廷龜祀孫進士李文翼,故相臣趙璥祀孫進士趙喜永,兵曹判書金鏴子進士金始淵竝賜樂。〈出令旨〉令曰,賜樂人與大朝賜樂人,先爲進前。齊憲進前,令曰,年今幾何?齊憲曰,二十一歲矣。致翼進前,令曰,年今幾何?致翼曰,三十九歲矣。健厚進前,令曰,年今幾何?健厚曰,二十四歲矣。令曰,白牌不書大淸年號乎?健厚曰,不書矣。健厚趨出,令曰,書以崇禎紀元後幾年乎?右副承旨問知以入。知容出問奏曰,只書年月云矣。建和進前,令曰,年今幾何?建和曰,三十七歲矣。文翼進前,令曰,年今幾何?文翼曰,三十歲矣。喜永進前,令曰,年今幾何?喜永曰,十八歲矣。始淵進前,令曰,年今幾何?始淵曰,十九歲矣。建和等行賜樂後再拜禮,友秀、若愚,爲文翼後拜,還入伏。令賤臣竝墨戲,仍令張樂先退。令曰,生進各一人以次進前,可也。榏、鍾淑以次進前,至初壽。令曰,與晦壽爲幾寸?初壽曰,爲遠族矣。至壔,令曰,光文之子乎?若愚曰,然矣。至兢輔,令曰,與堂輔爲幾寸,兢輔曰,堂輔之兄矣。令曰,年今幾何?兢輔曰,二十五歲矣。至欽,令曰,居於何地?欽曰,居在宜寧矣。至顯圭,令曰,日次幾番入格乎?顯圭曰,二番入格矣。至然道,令曰,與然春爲幾寸?然道曰,爲四寸兄矣。令曰,年今幾何?然道曰,二十四歲矣。至炳喬,令曰,與炳韶爲兄弟乎?炳喬曰,炳韶之兄矣。令曰,炳朝之弟乎?炳喬曰,然矣。令曰,年今幾何?炳喬曰,二十八歲矣。至㝡均,令曰,年今幾何?㝡均曰,六十四歲矣。令曰,居於何地?㝡均曰,居在陽智矣。至申永,令曰,年今幾何?申永曰,二十一歲矣。至世圭,令曰,日次幾番入格乎?世圭曰,三次入格矣。至基元,令曰,年今幾何?基元曰,二十二歲矣。令曰,誰之孫乎?知容曰,故相臣弘淳之曾孫也。至錫獜,令曰,年今幾何?錫獜曰,二十三歲矣。至基纘,令曰,年今幾何?基纘曰,二十歲矣。至萬根,令曰,年今幾何?萬根曰,二十六歲矣。令曰,顯祖,誰也?萬根曰,故相臣尙容之九代孫也。至光頀,令曰,年今幾何?光頀曰,七十八歲矣。令曰,居於何地?光頀曰,居在長城矣。至兢圭,令曰,年今幾何?兢圭曰,十六歲矣。令曰,興圭之弟乎?若愚曰,然矣。至在晩,令曰,年今幾何?在晩曰,十九歲矣。至性敎,令曰,年今幾何?性敎曰,二十三歲矣。令曰,領府事之從孫乎?若愚曰,然矣。令曰,領府事病患,近日加減,何如?性敎曰,一向沈重矣。至基承,令曰,年今幾何?基承曰,二十六歲矣。令書令旨曰,入對承旨子鄭基承賜樂。〈出令旨〉基承行賜樂後再拜禮,知容爲後拜還入伏。令賤臣墨戲,仍令知容先退,張樂率出。至福信,令曰,年今幾何?福信曰,二十一歲矣。令曰,誰之孫乎?友秀曰,故相臣李秉模之孫也。至肯默,令曰,年今幾何?肯默曰,三十四歲矣。至學性,令曰,年今幾何?學性曰,二十二歲矣。令曰,與東健爲幾寸?學性曰,爲三寸叔矣。至有澤,令曰,年今幾何?有澤曰,二十一歲矣。令曰,與靑城尉爲幾寸?有澤曰,爲十寸矣。至載信,令曰,年今幾何?載信曰,三十歲矣。至錫鼎,令曰,年今幾何?錫鼎曰,二十八歲矣。令曰,與錫履爲幾寸?錫鼎曰,爲六寸弟矣。至秉緯,令曰,年今幾何?秉緯曰,二十四歲矣。令曰,與訓將爲幾寸?秉緯曰,爲七寸叔矣,至愼根,令曰,年今幾何?愼根曰,三十歲矣。令曰,蘭淳子乎?若愚曰,然矣。生進等俱就位,令生進先退,生進以次退出。念淳曰,明日誓戒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金敎喜受由在外,文學李鼎在方在拿處中,兼說書成遂默奉令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愚曰,因說書徐念淳所達,明日誓戒時,兼輔德金敎喜,兼說書成遂默在外,文學李鼎在拿處,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令曰,竝許遞,可也。〈出擧條〉令曰,下直守令入對。〈出令旨〉賤臣承令出頒,還入伏,會寧府使安光質,興海郡守趙羲民以次進伏訖。令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光質、羲民以次奏職姓名及七事訖。令緯宣諭,緯退伏楹外,宣諭別諭訖。令守令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二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回還三使臣入對時,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徐念淳、金輦,正使宋冕載,副使李愚在,書狀官洪遠謨,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日前復命時適患感,未及召見矣,卿等無事往還乎?冕載等起伏奏曰,無事往還矣。令曰,彼中事,何如?冕載曰,詳具於書狀官狀達,而外此別無可以仰達者矣。令曰,獻馘似在何間云耶?冕載曰,似在五月間云矣。令使臣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友秀〈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鎭〈坐〉。右副承旨鄭知容〈陳書徑出〉。同副承旨徐英淳〈陳書徑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李敦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若愚達曰,明日再明日宗廟夏享大祭散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夏享大祭致齋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林翰鎭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水原留守朴周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申緯曰,遣史官韓領府事,問疾以來。
○傳于李若愚曰,水原留守入侍。
○令于申緯曰,水原留守入對。
○鄭知容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鼎在、吳致賢、李龍哲等當爲照律,白東奎、李行淳、李祉亨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鄭晩錫受由,同義禁李奎鉉在外,一員未差。只有朴岐壽一員,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判義禁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添書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判義禁趙萬永,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趙萬永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趙萬永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待明朝牌招。
○鄭知容達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金逌根,謂有身病,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受點。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黃浩民、李憲兢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大司憲牌招,使之試所進去。
○令于鄭知容曰,大司憲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代點。
○徐英淳達曰,臣與右副承旨鄭知容伴直矣,纔因臺書,同爲徑出,坐直無人,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鎭,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醫官金珪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大貞洞領中樞府事韓用龜家,齎傳蔘料,詳診脈度,則左脈浮弦,右脈虛弱,而症情則感後餘症,轉成滯痘。六朔沈重,百症交劇,粥飮泥滯未下,小水乾澁不通,手足浮高,肚腹膨滿,連用眞武湯蔘苓飮之屬,俱無效應云,而臣則旣承不離看病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詮次,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乙酉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權惠仁、申應朝、楊廷懿、李周瓛、金星弼、河錫哲、趙樂洙,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在喪及朞服未葬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體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式年武科覆試試官望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徐相五、徐有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頃因京畿監司金鐮狀達,禧陵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以四月旬前後更爲擇吉擧行,物力與器械臨時區劃之意,有所草記覆達矣。今聞吉日已涓,始役不遠,以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劃送,使之取用。役處雖云浩大,操束下屬,撙節用下,則所入不多,工可就完,而近來陵役,不能如此,甚非爲所重致謹之意。且自始頉時,若能隨汰隨補,一遵受敎,則末梢豈有漸至張大之患?此莫非前後陵官不能事事之致,言念及此,豈不悚然乎?以若所劃錢,從其緊急處,綽約修築,俾無更加請各邑分定之外,營邑吏校憑藉作弊之端,亦令嚴加糾察,俾紓一分民力,而如是申飭之後,苟或違令,則補土差員與本陵官,亦當有論責之擧。以此意分付,鐵器械及空石木物,令三軍門、戶曹、摠戎廳、畿營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亦爲定送之意,分付該監,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三月二十日動輿時,因楊根良人金千得以山訟事擊錚原情。令曰,營邑事萬萬駭然,令京兆行會道臣,張班之偸葬,卽爲掘去,豪悍犯法之張姓人,令秋曹嚴刑遠配可也事令下矣。張姓人旣在該邑,分付道臣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三月二十日動輿時,猥濫擊錚人西部姜敬文、金周玉,南部崔壽範,楊根奴興福,安城柳曾若等原情,以勿施書下。南部金炳顯、呂宗顯,北部金富一,江華金有聲,富平黃光顯,忠州金箕中,豐川金謨蘭,海州具允亨,平壤金召史,義州田國元,羅州金得聲,高敞金遇秋,高山吳宗潤,知禮文應勤,咸興金榮斗、金致玭等原情,以猥字書下矣。謹依書下,竝勿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司憲權丕應書曰,伏以,臣衰老癃廢之物耳,奄奄殘喘,與世相忘者,至於七八年矣。偏蒙我邸下不遺簪履之舊,昨春以來,都憲、摠管前望代點,至再至三,臣雖病昏呻囈之中,所賦恒性,猶未全泯,則豈不知感激恩私,一出叩謝,退塡邱壑,殆無所恨?第臣素患貞疾,已成膏肓,痰火上升,消渴竝作,疝積衝亘,呼吸難通,從前未甚衰之時,猶以調治少穌,到今已全老之後,無奈醫技亦窮。種種症形,鬼事日近,束帶趨朝,斷無其望,鎭日庚牌,輒事逋慢,惶蹙之極,若將添病。際玆召牌,係是試事,例不敢違,而目下病情,十分危劇,神識昏暈,臂脚麻痺,轉側隨人,蠢動末由,且兼泄痢,無時注瀉,雖不敢一一冒瀆,似此醜穢之狀,其不可冒入淸禁也審矣。以勢則行不得者,以情則至迫隘矣,進退維谷,氷炭交戰,臣旣抱此,而不一陳懇,則是自阻於仁覆之天耳。與其徒懷嚴畏,畢竟狼狽,毋寧悉暴事情,冀幸變通,玆敢擔詣朝房,冒死呼籲,見阻於喉院。蓋其爲說曰,臺章旣無,尾附曰,試牌不得陳懇,臣亦數十年出入邇列者,粗聞古規,近例不可違越,豈不識承宣之所知,而臣今情窮勢迫,不避少違事體之嫌,竊附疾痛必呼之義,所以有是擧,而且以承宣言之,旣知臣病重實情,則合有矜念之心,不害爲同朝忠厚之風。凡事亦有隨時闊狹之道,臣今年過七十有餘矣。素患疝積,數旬陞降,又添毒痢,晝宵登溷,氣息喘喘,昏窒頻頻,若以是證,朝暮溘然,便非異事,則其急迫之境,可以默揣。且以若貌樣,雖入鎖院,決不可行臺監之事,不待智者而知之,不但爲臣之地,其在重試事之道,早自入稟,速卽通變。實協惟允之責,而不此之爲,專以阻搪爲事,將至公私狼狽而不之恤焉,此臣所以謂事有闊狹,而不勝慨然於承宣者也。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賜鞶褫,以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而承宣之事,亦無怪矣。俄有飭令,故不得遽然入稟也,別無如是慨心矣。
○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聯名書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司憲權丕應到院之書,以其病稟之不卽許入,至有侵斥之語,臣等實不勝瞿然之至。臣等非不知此臺臣之老病實狀,而當初無尾附之臺章,果爲格例之所拘,不得捧入,至於入稟,則試牌體重,不得不有所鄭重者矣。今於代點已下之後,乃反以專事阻搪等說,爲之致慨,臣等滿心慙恧,不敢晏然在直,聯籲忙出。伏乞离明,俯垂鑑燭,亟遞臣等見帶之職,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等別無所損,勿辭察職。
○令水原留守朴周壽書。王世子若曰,北門之鎖鑰非輕,誰膺一面之寄,東郊之保釐斯重,暫撤八座之班,肆庸注意也深,亶出在心之簡。惟卿,家傳《詩》、《禮》,世篤忠貞,同休戚而不憚勤勞,素盡心於酬國,戒盈滿而常懷兢惕,早受訓於過庭。風範端凝,已見蜚英於妙歲,規模恬靜,可期任重於遠途,治焉用於牛刀,外補而暫屈畿縣,威已著於虎略,中權則久掌摠戎,念在朝倚毗之繄誰,賴有卿夷險之不擇。眷彼華南之巨鎭,實我漢北之重關,水陸之會,道里之均,作三路之管轄,城郭之雄,倉廩之富,壯一方之金湯。昔先朝經始于玆,迺平日志事攸在,龜兆叶吉,鬱佳氣於寢園,兕觥承歡,藹宸孝於長樂,嗟乎龍馭之云邈,儼然象設之相連。珠邱之暮雲傷心,年深鼎湖弓劍,眞殿之寶幀入望,月遊漢廟衣冠,肆委重有別於他方,奈爲治最難於今日。軍儲難繼,慮關防之因疎,民戶不增,豈賦斂之或厚?苟非材具之素著,難責罅漏之乃完,爰思擇人以任,徒欲得君之重,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令,勉恢宏猷,練卒乘而修城池,體重宸特畀之念,簡詞訟而息奸猾,致三輔大治之休。固知其竭力而殫誠,是所謂視外而猶內,灑掃不缺,慰我展省之餘懷,制置得宜,藉卿屛翰之雄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英淳製進。
○戊子四月初三日子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徐念淳、金輦,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曰,侵夜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靑陽門,詣春塘臺。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相禮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仍詣褥位立,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行再拜禮訖。讀誓文官漢城判尹趙萬永,聽誓文官刑曹判書李止淵,陞自左偏階,俱就位。萬永讀誓文訖,俱降復位,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又行再拜禮訖。相禮跪曰,禮畢,贊請釋圭,王世子釋圭,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水原留守入侍時,行右承旨李若愚,假注書李敦榮,記注官卓瑊,記事官金輦,水原留守朴周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水原留守進前。周壽進前,上曰,奏職姓名。周壽起伏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與陵園官植木,從便疏拓,可也。命周壽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水原留守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徐念淳、金輦,水原留守朴周壽,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水原留守進前奏職姓名。周壽進前奏職姓名。令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仍令先退,周壽先退。緯進奏曰,明日式年文武科試所,臺試官當爲分所進去,而臺諫前望留中未下,無以分排矣,今日下處分恐好矣。令曰,前望俄已受點以下矣。令曰,今日仕直注書,誰也?緯曰,李殷相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鍾運〈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鎭牌不進,坐直無人,行右承旨李若愚,更爲牌招,行左承旨李友秀,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林翰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事變假注書金奎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奎燮改差,代以丁庠敎爲事變假注書。
○令于徐英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卽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徐英淳曰,左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鍾運代點。
○徐英淳達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鍾運,時在開城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三日製明日春塘臺當親臨矣,該房知悉。
○令于徐英淳曰,三日製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還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徐英淳達曰,判義禁趙萬永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行大司憲洪起燮達曰,臣於都憲重任,初何嘗萬一稱當,而恩點特降,庚牌遽臨,試事違召,曾有飭敎,怵畏居先,顚倒出肅,而顧臣向來情勢,實由見輕,院書對擧,譏嘲備至,臺體全壞,慙悚尙切,其無以抗顔自立於堂堂耳目之地,卽一世之所共知也。且於合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合辭旣不可得參,則例不敢以職名自居,非但臣從前引避,輒蒙體諒,同朝之間,未或有如臣所處,而一日晏然者,敦俗之化,便成令式,臣雖欲泯默蹲仍,容可得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徐英淳曰,大司憲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代點。
○徐英淳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三矢入格四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試取,而三矢入格爲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初試擧子當付元額八十九人內,無緣不呈單爲十六人,捧單實數七十三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七十七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七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人,二矢入格十八人,一矢入格十八人,合爲四十九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七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二十三人,一矢入格十三人合爲六十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三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以成均館官員口傳達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意,敢達。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春川幼學申光岳所志,則以爲,族叔旰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暉第二子光徵,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光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暉第二子光徵,立爲申旰之後,何如?令曰,依。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今朝更爲詳察,則左右脈度諸般症形,與昨日,別無加減,而過夜神氣一向昏沈。藥則主家連試蔘苓之屬,而病中以爲,緣臣賤疾,珍劑特降,已極感惶,太醫之來留私次,益切悚悶云矣。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達曰,春塘臺三日製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文科覆試一二所禁亂都事,武科會試一二所禁亂都事,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沈能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武一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明日當爲開場試取,而三日製座堂相値,姑停之意,敢達。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侍講院文學李鼎在矣本府議達內,前席進止,尤宜謹愼,而伊日擧措,未免顚錯,不可以新進生疎,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別軍職吳致賢矣本府議達內,矢數加錄,雖甚可駭,而忙中錯認,容或無怪,追後釐正,有難深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鍾閣習讀官李龍哲矣本府議達內,鍾閣重地,雜人攔入,幾至打鍾之境,而職在守直,不能禁止於未然之前,揆以法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
○判義禁趙萬永書曰,伏以,臣卽儱侗無用之一庸夫耳,猥荷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曠絶之遇,十數年來,遽超八座,居常兢惕,若涉淵氷,而目下所叨戎垣貨府,又係至重至要之任。臣夙宵憂懼,不敢遑寧,思所以積誠陳懇,仰冀生成之澤,而特緣朝家多事,未暇言私耳,乃者判金吾特授之令又下矣。是何誤恩之至於是極也?臣始也惝怳,繼而愧恧,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崇品,顯秩也,中批,殊眷也,雖於望實素隆,年德竝尊之人,有不宜輕授而濫加,乃反施之於如臣處地。除旨一頒,瞻聆俱駭,負乘之戒,猶屬臣身,鵜梁之譏,得不仰累乎?抑又伏念,臣之頂踵,非臣所有,況於進退辭受之間,固宜一聽於造化,而臣之所藉手者,惟在於避遠權要而已。邸下之所體諒者,惟在於終始全澤而已,則以今所被,揆諸此義,果何如哉?臣於是,殆若窮困之呼天,疾痛之呼父母,有不暇緩聲也。伏乞离明,俯賜鑑察,特垂反汗之音,俾臣不至於福過而災生,則此實我邸下曲成之仁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判禁特除,意有所焉,勿辭行公。
○都承旨申緯書曰,伏以,臣於昨日在院時,大司憲權丕應,陳書到院,故取見其辭,則首尾言病,而已無一言及於其他,凡臺臣疏無尾附者,不得捧納,格例卽然也。臣亦豈不知此宰臣老病之可念,而拘於格例,不得捧納,且雖欲如宰臣之言,有所闊狹,而獨不念試體之綦重,後弊之難防乎?畢竟以病稟之不許入,侵斥院中,多費聲氣,宰臣事不亦過乎?坐直之承宣,陳書逬出,喉院爲之一空,景色甚爲蒼黃。苟究其事之轉激,卽臣退書之所致,其所謂病稟之不許入云者,不過執言之端,何有於坐直之人哉?只緣臣人微望輕,忝居一院之長,不能見重於同朝,有此意外之事端,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以此情蹤,何敢晏然於供職乎?伏乞离照,亟賜鐫斥,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則援例矣,何有於卿?勿辭行公。
○左承旨李友秀書曰,伏以,臣適有拘忌,不敢赴院,因坐直僚員之徑出,令牌降臨,仍有勿呼望之令。卽當不俟駕屨,而臣臨視切己之喪,未及淸齋,況當誓戒之後,卽入禁扄,非但分義之未安,實有違於莫嚴之齋令,不敢爲冒入之計,隨牌來詣朝房,猥暴情實。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鍾運〈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鎭〈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三日製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依。
○林翰鎭達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座堂相値,不得來會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李若愚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備邊司以金炳朝爲開城留守。
○醫官金珪啓達,領府事韓用龜病症,今朝詳細看診,則脈度與症情,比昨別無動靜,藥則主家連用蔘苓飮,而太醫尙未召還,病心益切悚惶云矣。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不離看病。
○戊子四月初五日卯時,王世子詣春塘臺。三日製儒生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姜浚欽,記注官李湜,檢校直提學趙鐘永,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至明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升座。讀券官戶曹判書朴宗薰,兵曹判書金鏴,吏曹參判徐憙淳,對讀官兼輔德李寅溥,相禮徐萬淳,校理權馥,副司果洪重燮行再拜禮,仍就座。令書睿題,宗薰、鏴,承令書詩摩訶池,押池,限申時,懸題訖。宗薰曰,時任提學例當主筆,而臣今非時任,鏴見帶藝文提學,何以爲之乎?令曰,時任提學主筆,可也。入小次,小頃出小次,令科次,令上第一券,親坼糊名下,知容讀奏諸券封內訖。令書令旨曰,三日製詩居首三下一進士姜漢喆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南駿應等四人各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朴載宏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仍令院隷、泮吏,尋入入格儒生進士姜漢喆,幼學南駿應、朴有恒,進士趙然明,幼學沈魯冕、朴載宏、白東爀、沈景澤。進士任得常,幼學南芝耇,業儒柳瞻、幼學沈明奎,進士李源膺,幼學尹致歲、金一鉉等十五人,行再拜禮,以次進前奏職名訖。令頒賞,頒賞訖,令退,漢喆等退出,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還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鍾運〈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念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王世子代臨明政殿月臺。宗廟夏享大祭肄儀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若愚曰,肄儀親臨處所,以明政殿月臺爲之。
○藥房口傳達曰,宗廟夏享大祭肄儀,有臨見之下令,時刻將屆,儀衛已備,而顧今雨勢連注,實無開霽之望,此時勞動,大非節宣之方。伏乞亟寢成令焉,惶恐敢達。答曰,俄令明政殿月臺爲之,從複道出來,別無致濕之慮矣。
○申緯達曰,假注書李敦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敦榮改差代,徐念淳添書代點。
○令于李若愚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代點。
○李若愚,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齋宿時,宮bb官b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說書金鼎集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齋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說書金鼎集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代點。
○令于林翰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今朝更爲詳察,則脈度與諸症,別無動靜,胸膈煩悶,達宵未睡,朝來神氣,比昨益昏,藥則連用蔘苓之屬,而主家以爲,太醫之多日相守,病心冞切,惶阨云矣。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不離看病。
○林翰鎭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開場,再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明日平明,當爲開場,而代臨肄儀相値,待還內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明政殿月臺。宗廟夏享大祭肄儀入對時,行右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徐念淳、金輦,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奏曰,雨勢如此,連日勞勳餘,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複道,詣月臺,至褥位西向立。令曰,皇壇祭享肄儀時,軒架之作與不作,使典樂知入,可也。若愚曰,皇壇祭享肄儀時,陳而不作云,而今値齋日,故亦不得爲之矣。令承史使行禮,若愚與賤臣承令趨出,仍肄儀。令曰,堂上執禮,以輔德徐左輔改付標,可也。行禮訖,禮儀使跪曰,禮畢。仍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直〉。行左承昌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若愚〈齋宿〉。左副承旨林翰鎭〈坐直〉。右副承昌鄭知容〈齋宿〉。同副承旨徐英淳〈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齋宿〉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摛文院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緯達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李若愚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林翰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申緯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成代點。
○申緯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閔致成,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際授左副承旨閔致成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一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代點。
○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實無及期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李若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林翰鎭,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醫官金珪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朝來看審,則脈度神氣,比昨一樣,昏煩少無動靜,藥亦別無他試之方,連用蔘苓飮,而病中以爲,賤疾一向支離,王人之留住陋室,已至多日。私心惶蹙,去益靡措,乞命召還,俾得安意調治,千萬顒祝云矣,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不離看病。
○林翰鎭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午時量開場,再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五人內,三矢入格五人,再昨日入格四十四人,合爲四十九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一矢入格六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二中入格四人,一中入格二人,合爲六人矣。騎芻旣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鳥銃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三十九人,一矢入格三人,再昨日入格十七人,合五十九人矣。鐵箭今已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四十九人內,貫二中一人,貫一中一人,邊二中二人,邊一中十人,合爲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未畢試應射擧子,明日當爲試取,而今初七日初八日摛文院齋宿相値,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動輿相値,連爲停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子詣摛文院。宗廟夏享大祭齋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姜浚欽、金輦,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奏曰,連日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步過仁政門前路乘輿,王世子至摛文院降輿,入詣堂內。諸臣以次權退。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齋宿〉。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齋宿〉。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齋宿〉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申緯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學淵代點。
○申緯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學淵,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卽者議政府司祿gg司錄g來言,初十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洪羲俊試所進,右參贊金敎根嫌不進,無以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參贊前望單子入之,左參贊金履喬,右參贊南履翼代點。
○申緯,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提調金敎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敎根。
○令于徐英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英淳達曰,卽者議政府司錄來言,今月初十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金履喬嫌不進,右參贊南履翼在外,無以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司僕寺正李明緖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明緖。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初十日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成均館知成均館事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直講洪龜燮,典籍魚在濂,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連爲詳診,則脈度與諸症,比昨別無可言之動靜,藥則連以蔘苓之屬,依前用之,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不離看病。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隨輿宿〉。行左承旨李若愚〈隨輿宿〉。右承旨林翰鎭〈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隨輿宿〉。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隨輿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隨輿宿〉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經宿,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宗廟入齋室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大殿、中宮殿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犠牲看稟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緯達曰,明日方物封裹,再明日座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代臨方物看品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重熙堂爲之。
○又達曰,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爲之事令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春塘臺爲之。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權馥、洪晩燮,修撰李景在差祭,副校理朴升鉉、李趾秀,修撰趙萬協,副修撰高時臣、鄭東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有實故及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洪奭周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權馥、洪晩燮、李景在竝單付。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更爲看診,則三部脈度,諸般症形,比昨無甚有異,而但夜睡未穩,神氣漸損,食飮益減,藥則連用蔘苓飮,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不離看病。
○戊子四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子詣宗廟。夏享大祭攝行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章煥、金輦,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摛文院門。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奏曰,移次經宿,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敦化東挾門出,降輿乘輦,進發至洞口內。令曰,動輿時人馬之紛畓gg沓g,余之前日申飭,何如而今見輿駕未發,人馬雜遝,如有一分紀綱,豈容如是?諸臣中誰家人馬,知入,可也。知容承令趨出,査問後還奏曰,臣多般査問,終未覈得其誰家人馬,而似是承史、閣臣、春桂坊陪在衛內者人馬,自然致此紛畓gg沓g矣。令曰,更爲嚴飭,無至再犯。至於太廟洞口內,勿許人馬之攔入,可也。知容承令出傳,仍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由西挾門,至降輿所。王世子入齋室,少頃,展拜時至,王世子改具冕服,詣望廟禮位,西向立,贊儀唱行禮,王世子行四拜禮。仍詣廟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相禮前引詣省器位,視滌濯,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王世子仍詣永寧殿,行望殿禮,殿內奉審省器,如上儀訖。入幕次,少頃,王世子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仍詣省器位,南向立。禮儀使趙鐘永贊請省牲,掌牲令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西向擧手曰,充,仍牽出犠牲。令曰,大祝中牽出犧牲,中路放牽,不至典祀廳者,知名以入,可也。英淳知名奏之。令曰,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權大肯、李景在,竝事過後拿處。〈出令旨〉省牲訖,禮儀使引王世子還齋室。令曰,親塡祝,仍爲陳設奉審,該房知悉。〈出令旨〉親押時至,王世子改具冕服以出,仍詣宗廟月臺褥位,西向立。相禮贊請跪搢圭,王世子跪搢圭,杳室官捧香祝跪授英淳、英淳傳捧東向跪進,仍準祝,王世子親押訖。令曰,香祝入安陳設後爲之,可也。令曰,宗廟提調與禮房承旨看審廟內陳設,左承旨看審殿內陳設,可也。仍入幕次,少頃,詣廟內奉審陳設,次詣永寧殿奉審陳設,仍令都承旨奉審宗廟饌饅,禮房承旨奉審永寧殿饌饅,陳設奉審訖。王世子仍還齋室,諸臣以次輪回詣閤。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左副承旨鄭知容〈方物封裹進去〉。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念淳〈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試所進去,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輿側鳴錚罪人文秀璧,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履喬。
○申緯以議政府左參贊意達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鄭晩錫,參議李元默病不來,參判徐憙淳內閣進,判書、參議,令政院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議政府左參贊意達曰,方物各種睿覽還下,而黃畫龍裌綃袱一件更爲新備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臣知容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大槪,脈度漸有低下之意,諸般症形,去益危篤,藥則姑爲停止,而病中以爲,太醫之終始相守,萬萬惶懍,以一縷未盡之前,撤還之意,縷縷言及,而臣旣伏承不離之命,故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不離看病。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徐英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前鍼醫朴器成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因京畿監司金鐮狀達,長湍府使趙禹錫,令該曹今日內嚴飭下送事達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當日發行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章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以前參軍許潤,前五衛將趙行倫差下,使之擧行,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未畢試鳥銃仍爲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三十五人內,貫三中入格一人,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一人,邊三中入格一人,邊二中入格三人,邊一中入格三人,前日鳥銃入格十四人,合爲二十三人矣。鳥銃旣已畢試,仍爲開講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平明,片箭開場,以八貫革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五十九人內,邊一中入格三人矣。片箭畢試,鳥銃鱗次試取,而六貫革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四十八人內,邊三中入格一人,邊二中入格二人,貫一中入格四人,邊一中入格十三人,合爲二十人矣。鳥銃今已畢放,騎蒭鱗次試取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騎蒭應射擧子二十九人內,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六人,合爲九人矣。騎蒭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仍爲開講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專經文臣殿講代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崔道根,慶熙宮衛將洪道河、崔養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謹依下令,環衛哨官徐冀輔,決棍十度,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武科殿試時,本廳招搖旗次知前敎鍊官及南陽、長湍別驍士直赴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成均館知成均館事意達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達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民覺自退,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十日子時,王世子詣宗廟。夏享大祭攝行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章煥、金輦,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冕旒冠、黲袍、玉帶、赤舃以出。禮儀使趙鐘永,引王世子至東門外,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入就位西向立,執禮請行事,禮儀使贊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執禮請四拜,禮儀使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行四拜禮,樂九成。執禮請行晨祼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盥洗位,贊請搢圭,王世子搢圭,盥洗訖。禮儀使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禮儀使引王世子陞自阼階,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執尊擧羃,瓚爵官酌鬱鬯,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神位前北向立。贊請跪搢圭,王世子跪搢圭,緯奉香,英淳奉爐,王世子三上香,禮儀使贊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趙萬永捧瓚跪進。王世子執瓚灌地,以瓚授奠幣瓚爵官李元默,禮儀使贊請執幣獻幣,萬永奉幣跪進。王世子執幣授元默、元默受幣奠于案,禮儀使贊請執圭,俯伏興平身,王世子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上香灌鬯奠幣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引王世子降復位,執禮請進饌,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而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執禮請行初獻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萬永酌醴齊訖,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神位前,跪搢圭,禮儀使贊請執爵獻爵,萬永捧爵跪進,王世子執爵授元默,奠于神位前,王世子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文訖,王世子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酌獻讀祝竝如上儀,禮儀使引王世子降復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進。執禮請行亞獻禮,亞獻官洪顯周行亞獻禮如儀訖,執禮請行終獻禮,終獻官李羲甲行終獻禮如儀訖。令曰,坐於尊所者,知名以來。知容知名奏之。令曰,倚柱而睡者,知名以來。知容知名奏之。仍令招來洪遠謨進前,令曰,肅敬之地,豈可如是怠慢乎?遠謨曰,死期將迫,事已至此,無辭可達矣。仍送還尊所,令書令旨曰,執尊魚在濂、洪遠謨,事過後竝拿處。執禮請行飮福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飮福位,跪搢圭,禮儀使贊請受爵,萬永奉爵跪進,王世子受爵飮訖。萬永受爵授大祝,復於坫,禮儀使贊請受俎,薦俎官朴宗薰奉俎跪進,王世子受俎以授宗薰,出授司饔院官訖。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禮儀使贊請四拜,王世子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贊請禮畢,引王世子還入齋室。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奏曰,徹夜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乘輿至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東挾門外,降輦乘輿,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前路,步過至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方物看品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兪章煥、金輦,以次進伏訖。令曰,方物中點下者,以次看品,可也。賤臣及章煥、輦承令以次擧行。令曰,方物之精擇封裹,前後申飭,何如而今年猶不若昨年樣,以此意分付戶判,各別精擇封裹,可也。緯承令傳于戶曹郞廳。令曰,方物中未盡看品者,戶判看品,而左承旨出去,同爲看品,可也。若愚承令退出,看品訖。令曰,史官就座。令曰,式暇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朴永元代點。〈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達曰,伏未審夜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移次齋宿,廟享禮成,勞動旣多,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大殿聖體萬康,坤殿玉度康吉,余亦一樣矣。大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又達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掌令權徽試所進去,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呈辭,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監司徐耕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洪學淵曰,全羅監司留待。
○令于申緯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洪學淵曰,全羅監司入侍。
○朴永元達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輿前入對。
○申緯,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代臨文臣殿講時,相禮不可不備,而相禮徐萬淳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相禮徐萬淳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竣祜爲相禮。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王世子代臨處所,春塘臺爲之。
○有政。吏批,兼判書鄭晩錫陳書入達,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牌招不進,行都承旨申緯進。啓曰,判書鄭晩錫陳書入達,參議李元默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正喜爲兼輔德,李奎鉉爲戶曹參判,洪奭周爲右賓客,權敦仁爲同義禁,李友秀爲同成均,趙基謙爲司僕正,開城留守單金炳朝,折衝金光晢,今加嘉善。武臣堂上試射連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資事,兵曹申目判下。右賓客單金履喬,左副賓客單趙鍾永,右副賓客單洪奭周。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白東薳病,參議嚴燾入直進,參知李渭達病,右副承旨洪學淵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逌根、金履載爲知事,魏光彦、全承祖爲同知,洪羲俊、趙恩錫爲副摠管,芮義孝爲僉知,申在儉、沈誾之、李濟道爲五衛將,蔡東奎爲宣傳官,李鍾英爲京畿水使,李存敬爲慶尙左水使,徐仁喆爲安義僉使。大護軍洪羲俊、南履翼,護軍權丕應、李友秀、李羲準、李鍾運、趙恩錫,副護軍閔致成、林翰鎭、趙存中,副司直朴升鉉、李趾秀、李鼎在,副司果趙萬協、高時臣、鄭東煥,副司正徐念淳、金鼎集,管理使單金炳朝以上竝單付。
○洪學淵達曰,監試官執義尹正鎭謂有情勢,獻納趙𣚅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武二所監試官掌令金大坤,正言黃浩民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達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十七人內,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今朝看診,則脈度與諸症少無加減,一向危篤,藥則七錢重人蔘粟米飮煎用,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不離看病。
○申緯,以吏批言達曰,閫帥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大典通編》矣。閫帥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若愚,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四月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御營廳言達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直赴應試人及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議政府使令權永秀,捉來査問,則班次擧行,自致喧聒云,此與無端攔入有間,自臣曹考律勘放之意,敢達。令曰,決杖一百,放送。
○令全羅監司徐耕輔書。王世子若曰,屬以方面重寄,誰是翰屛之材,出自亞卿崇班,庸試盤錯之器,得於僉擧,簡在余心。眷彼湖南一區,卽我海東重鎭,一千年佳氣蔥鬱,依如周柒沮、漢沛豐。五十州物産阜殷,有若夏荆、楊、宋江、浙,路接冠蓋舟車之湊,壯哉三道要衝,地稱粟米麻絲之饒,居然一大都會。惟其甲兵之富,財賦之出,視諸路無與比焉,凡玆軍國之費,公私之需,而一邦專資於是,第凋弊莫甚於近日,而憂虞有倍於他都。峽邑多旱,海郡多風,每患民不安業,溫州之紙,蕺山之扇,奈此吏爭售奸,駔詐之俗風尙存,土民以爭訟爲事。魚鹽之末利亦失,浦戶則窮困難支,邊圉太疎,非無前人備御之策,倉廒俱罄,尤急今日蓄儲之方,苟非漢吏之惟良,難寄蜀州之重任。惟卿,簪纓華閥,圭璋令姿,苦櫱淸氷,早襲家庭靑氈之訓,肖孫瑞物,曾荷先朝華衮之褒。風範端凝,菀有賢宰相地望,志操恬謹,允爲士大夫模楷,早由蔭途,公平之譽,已稱於嶺邑畿郡,及登宰列,夷險之節,歷試於銀臺銓曹。惟前後簡拔之有來,伊內外望實之俱著,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祇服寵命,亟殫乃心,懲貪勵廉,旣嚴守令之黜陟,薄斂蠲役,尤宜民庶之懷安。惟居家孝悌之風,用以省方設敎,秉在朝淸謹之操,何難宣化承流,伊保障繭絲之各適其宜。惟在綜理之克擧,如車輪鳥翼之不可偏廢,所貴寬猛之相須,宜體九重雨露之惠,亟軫一路福星之照,其餘裁稟,厥有憲章。於戲,宣旬之役將行,應多北宸之懸念,來暮之歡方切,佇見南民之播謠,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戊子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全羅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徐念淳,記注官卓瑊,記事官金輦,全羅監司徐耕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監司進前。耕輔進前,命奏職姓名,耕輔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耕輔起伏,命就座,學淵、耕輔就座,命史官就座,命退。耕輔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文臣殿講,輪對官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章煥,記注官崔致輔,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時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敎根奏曰,勞動餘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又奏曰,藥院所在白淸不足,則曾有別卜定取用之例矣。見今庫儲垂乏,所産平安、慶尙、全羅,公忠、江原等五道監營及平安兵營,各五斗式取用,何如?令曰,唯。緯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入對。輪對官司僕僉正李羲斗,主簿丁學冕,軍器正金明根,禁府都事兪春柱、尹學善、鮮于瓅以次進輿前奏職姓名。令曰,職掌奏之。羲斗等以次奏職掌。令曰,遺在奏之。羲斗等仰對。令曰,所懷奏之。羲斗等皆以無所懷仰對。奏訖,羲斗等先退,仍由貳極門至靑陽門,詣春塘臺。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贊儀唱試官以下再拜,試官及應講諸臣如儀行禮訖。考官戶曹判書朴宗薰,兵曹判書金鏴,行護軍權敦仁,參考官行副護軍李嘉愚、趙秉鉉、趙容和、張敎根以次陞階就座。永元曰,副司果林永洙以試官應頉,未入於書達中矣,今旣畢試,依例應講,付之末端,恐好矣。令曰,追書達捧入,可也。永元讀奏追書達,令開講,諸臣以次應講。令曰,行步遲緩承宣,無請罪之擧,豈可成說乎?令書令旨曰,副正字李寅皐拿處。緯曰,全羅監司留待有令,隨輿來待矣,伏聞入侍有命,旋卽進去,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入侍後來待,可也。王世子入便次。令曰,試官以下食代權退。令曰,全羅監司入對。〈出令旨〉王世子座幕次,全羅監司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假注書李殷相,記事官兪章煥,記注官崔致輔,全羅監司徐耕輔,以次進伏。令曰,史官分左右,全羅監司進前奏職姓名。耕輔進前奏職姓名。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仍令先退。耕輔先退,令曰,兼輔德,誰也?永元曰,李寅溥矣。令曰,兼輔德許遞,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試官等仍還入,諸臣以次應講訖,王世子出次,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學淵〈病〉。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達曰,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徐念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念淳改差,代以金錫淳爲假注書。
○鄭知容啓曰,臣知容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錫淳在外,代以徐戴淳爲假注書。
○正言黃浩民達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繼臨,試事在卽,怵畏義分,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院,曾經納言,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竣事之前,不敢瀆撓,今始來避,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朴永元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掌令權徽試所進去,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牌不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令旨。
○醫官金珪書啓,領中樞府事韓用龜病症大槪,脈度與諸症,比昨別無顯勝,而夜則間間交睫,神氣之昏涔,似有減意,藥則連用粟米飮,而病中以爲,御醫之相守,已至旬日,尙未蒙召還之命,私心惶蹙,如添一症之意,縷縷懇乞而臣不敢擅便,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爾則還來。
○又書啓,臣旣伏承還來之命矣,依下敎自今日還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開城前留守李鍾運狀達,則以爲,例分旣畢,麥事尙遠,農民種糧,在在艱乏,本府所管各邑鎭留庫各穀限一千一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加分本非經法,餉還尤難輒許,而守臣所達,旣據民情,麥嶺艱食,在所當念,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兵曹,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已上以上,取一技代點。
○兵曹,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殿試敎是時,元榜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已上以上,取二技代點。
○義禁府申目,魚川前察訪安𪻏仁,博川郡守李行淳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行淳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安𪻏仁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依準爲旀,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咸鏡前都事白東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權大肯、李景在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執尊魚在濂、洪遠謨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寅皐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中官李祉亨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照目,副司果韓鎭㦿、李冕植,禮曹佐郞林原培,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大稱、尹致秀,成均館博士金奎燮等原情云云。徽旨內,今四月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竝只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韓鎭㦿段,功議各減一等。李冕植、洪大稱、尹致秀、金奎燮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開城留守金炳朝書曰,伏以,臣以年則强仕尙遠,以人則闒茸無比,釋褐未滿十載,寵秩遽至二品,冥升之戒,盈履之懼,淵谷在前,氷炭交中。今於千萬不自意,又伏承開城留守新除之旨,臣誠惝怳驚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居留之職,責任甚大,而四都之中,松京爲最,子女玉帛,素稱殷富,土馬儲胥,自來壯實,近畿保障之重,殆甚於邊藩固圉之地。苟非老成足以彈壓,才諝足以剸理,則尠有不僨事者,而今乃以如臣年淺望輕者,擧以授之,不少難愼。其在淸朝綜核之政,果未知爲十分稱停而若臣所處,則實無異僬僥之千匀,蚊蝱之太山,反覆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冒昧塵瀆。伏乞睿慈,特賜鑑諒,亟許遞改,俾重任無濫,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若愚達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掌令權徽試所進,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牌不進,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學淵曰,三使臣入侍。
○令于申緯曰,三使臣留待。
○令于申緯曰,三使臣入對。
○朴永元達曰,臣永元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版袱子,則精潔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徐鳳淳,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綾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令廟堂措辭分付,可也。
○申緯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達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鄭晩錫,參議李元默病不來,參判徐憙淳內閣進,判書,參議,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許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徐麟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局軍兵漢旅及武藝廳中,直赴殿試應試應頉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軍兵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達曰,濬川今月十六日,自松杞橋始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卓瑊、李湜,上使南延君球,副使李奎鉉,書狀官趙基謙以次進伏訖。命使臣進前,球等進前。上曰,無事往還,可也。命賜球臘藥別封七種,扇子七把,賜奎鉉臘藥大封六種,扇子四把,賜基謙臘藥中封五種,扇子三把,賞賜訖。仍命以次先退,球等先退,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三使臣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大根,記注官李湜,上使南延君球,副使李奎鉉,書狀官趙基謙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令曰,日候漸熱,無事往還,可也。令曰,今日當宿高陽乎?球等曰,然矣。令三使臣先退,球等先退,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緣故出〉。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洪起燮,掌令權徽試所進,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呈辭,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學淵曰,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侍。
○令于徐英淳曰,章陵修改大臣以下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大臣以下入對。
○令于徐英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行大司憲洪起燮達曰,臣於見職,本係非分,區區私義,又難冒膺,而引避依達,許其自伸,特點更授,俾監試事,感惶交極,逃遁無所。遂敢往役,今纔復令,而合辭旣不可聯參,則其無以片刻蹲仍於臺次,卽睿鑑之所已燭也,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洪學淵曰,大司憲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洪學淵達曰,文一所監試官司諫李游夏,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公淸水使朴潤榮申本,靈巖郡人物渰死事,令于徐英淳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以金守基爲摠戎中軍。
○申緯,以奎章閣言達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今番式年監試初試時,場內場外襍亂之類,自一所捉送爲十五人,自二所捉送爲二十一人,而其中安鎔,初場則呈券一所,終場則冒入二所,依律文降定水軍,令兵曹擧行。金元昌,變着服色,越入場內,酗酒作挐,無所顧忌,言念紀綱,萬萬駭惡,自臣曹考律嚴勘。其餘沈樂仁、張賢甲、金必信、金道元、李東秀等五人,俱以照訖帖有頉,至於現捉,律文中應試人無照訖者,停擧,竝令成均館擧行。李周榮、崔時賢、鄭夏鍾、鄭興信、呂在寬、李羲周、李寬鉉、尹明采、李埻、崔載崙、趙容吉、鄭昌信、墨壽榮等十三人,或逗遛場內,不卽出去,或書題書頭,不能辨解,不可無警,竝(竝))自臣曹分輕重照勘。韓龍三、張完成、尹尙一等三名持人科具,偕往試所,開門之際,爲人推擠,混入於棘圍內,竝爲現捉。外此移送之衛軍及陪隷等十三名,俱是不勤於使役,旣無作奸於科場,則不必深罪,亦自臣曹懲勵放送,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朴宗璜、李根友、權大肯、李景在等亦,牽牲之際,不能審愼,雖曰未諳規例,難免錯誤之科,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魚在濂、洪遠謨等亦,享所周旋,何等謹愼,而有所不審,自歸怠忽,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白東奎亦,身爲主試,設場不嚴,儒生起閙,則其所壞損試體,不言可想,晩後懸題,雖與罷場,差有間焉,受侮駭聽,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安𪻏仁段,初不直說於試座酬酢,又不首實於本府納供,科試法意,相避截嚴,親弟赴試,寧或不知,囚供所稱坐遠聽瑩,事勢無怪,臨場換紙,終歸窘遁,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行淳段,身爲邑倅,旣不能先事檢飭,又不能嚴束籍吏,吳珍諄之兩所竝試,雖非所知,其爲不察等,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寅皐亦,出入之際,擧止生疎,雖曰新進所致,難免失措之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祉亨亦,身爲中官,莫重公事,致有此遲滯之擧,疎忽莫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戶曹參判李奎鉉書曰,伏以,臣以無似,猥叨專對之任,纔已辭陛,行將出疆,瞻望觚稜,不勝戀結,臣之本兼職名,不宜仍帶往還,玆從縣道,敢陳短章。伏乞离明,特賜鐫遞,無曠職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戊子四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徐戴淳,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輦,判府事李存秀,繕工監提調金履喬,禮曹判書趙鐘永,觀象監提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以下進前。存秀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存秀曰,陵上莎草,雖不全然蹲縮,隨處修補則洽過太半,恐有新舊不均之慮,故一新改封。屛風石年久動退,間有罅隙,補以新石,事涉未安,以油灰從便塡補矣。存秀曰,臣等蕫役之餘,周審局內中最近諸處,則內靑龍肩胛有路,而其闊無異大路,故詳問委折,則陵軍輩往來邑底時,由此自前有微路,而其亦禁斷,崗脊以內,陵官禁之,以外,本邑禁之矣。年久之後,日漸蕩然,至有持牛馬者無難踰越之弊,漸成大路,所見極爲悚悶,分付畿營,嚴飭本邑與陵官,使之依前分崗脊禁斷,仍令種樹塞路,而一番申飭而止,則稍久之後,必將如前蕩然矣。此後道臣春秋奉審狀聞中,塞路形止,別爲措辭,如東陵洞口疏池形止措語之例爲之事,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以下先退,存秀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四日申時,王世子座攸好軒。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對時,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大根、金輦,判府事李存秀,繕工監提調金履喬,禮曹判書趙鐘永,觀象監提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大臣以下進前。存秀奏曰,俄者入侍,大殿聖體萬安,中宮殿玉度安寧,臣等不勝欣忭,日間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存秀曰,今番修改時,陵上莎草,太半蹲縮,所當隨處修補,而恐有新舊不均之慮,一新改封。屛風石以年久之致,間有罅隙處,若補以新石,則事涉未安,故以油灰從便塡補矣。令曰,罅隙處爲幾許?存秀曰,不過三四指許矣。莎草着根前,雨暘不適,則慮有枯損,使陵官晝則或覆以樹枝油芚,夜則撤去,以爲霑潤浥露之道矣,今者之雨,實爲可幸矣。蕫役之餘,周審局內,則靑龍肩胛有路,而其闊無異大路,故令種樹塞路,使道臣春秋奉審後狀聞事,俄已入侍時出擧條矣。令曰,何時畢役乎?存秀曰,昨日申時量訖役矣。令曰,本陵幸行,在於何時乎?存秀曰,先朝丁巳八月華城幸行時展謁矣。令曰,卿於其時隨駕乎?存秀曰,其時臣以顯隆園典祀官先詣,回鑾時自安山行宮,陪往本陵矣。令大臣以下先退,存秀等先退。令曰,坐直承旨,誰也?英淳曰,右副承旨洪學淵與小臣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金大坤呈辭,掌令權徽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文二所監試官,掌令權徽,正言李憲兢,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奎章閣言達曰,今日書香閣大奉審,時原任閣臣當爲進參,而原任直閣徐萬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萬淳。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洪起燮。
○徐英淳,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中軍趙恩錫,以前任喬桐水使,未及上來,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判府事李存秀焚黃呈辭,令于李若愚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令于徐英淳曰,正言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申緯曰,今見逝單,老成之相繼零落,不勝愴歎,況其祥和慈諒之姿,不易得於今日乎?卒領府事韓用龜成服日,遣承旨致弔,祿俸限三年仍給,其餘令該曹依例擧行。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擧哀,置之。
○又以禮曹言達曰,卒領中樞府事韓用龜,曾經師矣,師之喪,自有擧哀臨弔之節,而或因特令擧行,自下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達。令曰,入稟大朝後,下令矣。
○令于申緯曰,旣承下敎,今番擧哀臨弔之節,置之。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臣與行左承旨李若愚伴直矣。纔因臺書,同爲徑出,坐直無人,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朴永元,卽爲牌招,何如?令曰,書答已下,徑出承旨,竝牌招入直。
○兵曹,以許溟爲禁衛中軍。
○申緯,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退蕩減條給代,每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穀應留條中各穀限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本道支放,自來不足,加分給代,已成近例,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騎士別將金相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因刑曹草記,今番監試初試時,安鎔,初場則呈券一所,終場則冒入二所,依律文降定水軍,令兵曹擧行事依下矣。冒入罪人安鎔,全羅道興德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魚川前察訪安𪻏仁,博川郡守李行淳等矣本府議達內,安𪻏仁段,初不直說於試座酬酢,又不首實於本府納供,科試法意,相避截嚴,親弟赴試,寧或不知?囚供所稱坐遠聽瑩,事勢無怪,臨場換紙,終歸窘遁,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行淳段,身爲邑倅,不能先事檢飭,又不能嚴束籍吏,吳珍諄之兩所竝試,雖非所知,其爲不察,竝只以此照律罪,安𪻏仁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李行淳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鏡都事白東奎矣本府議達內,身爲主試,設場不嚴,儒生起閙,則其所壞損試體,不言可想,晩後懸題,雖與罷場,差有間焉,受侮駭聽,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權大肯、李景在等矣本府議達內,牽牲之際,不能審愼,雖曰未諳規例,難免錯誤之科,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朴宗璜、李根友、權大肯段,竝只功減一等,李景在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執尊魚在濂、洪遠謨等矣本府議達內,享所周旋,何等謹愼,而有所不審,自歸怠忽,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寅臯矣本府議達內,出入之際,擧止生疎,雖曰新進所致,難免失措之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官李祉亨矣本府議達內,身爲中官,莫重公事,致有此遲滯之擧,疎忽莫甚,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徐英淳以義禁bb府b言達曰,時囚罪人安𪻏仁,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判付內,依準,功減一等事令下矣。安𪻏仁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左議政李相璜書曰,伏以宿齋詣廟,享事順成,侵曉回輿,睿度冞康,區區下情,實爲抃幸。仍伏念,臣之瀆冒,良亦支離,以臣視臣,自嫌其如此,固宜睿聽之見厭,而淺誠之未孚也。然猶如癡如慢,苦不知止者,夫豈臣得已而然哉?臣有難貰之罪,而何問不加,慰勉愈勤,有必死之疾,而職名虛縻,窮蹙轉深,此臣所以瀆冒之不已,而不得請則竟不可已耳。眩瞀之妨於酬接,自親眷而已然,麻痺之礙於步履,自庭戶而已然,積聚之隳突胸肚,難於忍耐,自安居而已然,必須偃臥按摩而始定。臣雖欲拚死自力,擔舁惟令,公朝之會,自不能無酬接,禁闥之趨,自不能無步履,若又奔豚氣肆,驀然衝上,將至於忍耐不住,而偃臥按摩,又非其所。臣之見狀,委實如此,勉强抖擻,勢有不行,日前答諭,憐臣癃衰,睿念至及於攝養,惟憂之慈,何以加此?然而臣之情實,則猶不免有容光之遺照耳。假使臣之所苦,止於例証,旣愆之力,自異於少壯之時,漸不能爲昨年之所能爲,況貞痼者自在,而客邪又相乘,種種敗兆,重以前日之所未嘗有,形神日離,竟惟無幸。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此固人臣進退之公義,而抑又臣有私懇,少嬰奇疾,羸鑠日甚,偶因宦遊,飮半年峽水,肌潤胃開,覺有效益。歸後耿耿,此事在心,就淸凉近郊,始或僑僦,仍爲誅卜,時疾劇歇,爲官去就,具由丐恩,往來棲息,今且二十年所。世少良醫,藥餌多誤,盥濯潄嚥,此最無害,臣之恒疾不死,或由於此,而亦我朝家始終恩念之攸曁也。臣今病苦如此,而闤市之間,臣居甚湫,醎鹵之泉,下咽成痰,嘔噎泥隔,無方可治,如得及此解綬,藉甘冽之性,而責疏導之功,遲以歲月,幾殊而甦,亦或有萬一之理。如其不然,得以安意就盡,不至貽累官次,亦臣之幸也,申控苦衷,其聲愈疾。伏乞睿慈,曲加愍念,將臣前請,亟賜兪可,俾延將死之微喘,以昭日生之大化,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愼節非不奉慮,而此時求退,是豈元老所忍爲之擧乎?棲屑荒野,尤爲可悶,卿其勿復固辭,卽爲上來視事,如或一向無肯意,則余當爲迎來之道,豈可食言於卿乎?多日深量,今始下答,有違故禮,不勝愧歎。仍令于徐英淳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所住處。
○兼吏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之叨冒見任,未踰三朔,而若由其必辭之私義言,則其久也不啻抵幾箇年矣。蓋其才具之全不近似,年齒之恰當引退,疾病之末由陳就,何莫非必辭之端,而就其中尤有所必辭乃已,決不可晷刻暫緩者,自去年春初迄于今,冒陳衷懇,已至八九道矣。伏惟离明普照,想必俯燭無遺,而尙未蒙曲遂之澤,臣誠抑塞悶隘,靡所容措,秪恨菲薄之不能孚格也。然而於敵以下,旣與之成言,猶不敢不踐,況質言於君上,如彼其重複丁寧,而乃反變其初心,改其微諒,甘自歸於食言之科,則抑將爲何如人哉?是其倚托欺謾,反復趨避,患得患失,無禮無義,而君子之所棄,鄙夫之與歸也。此非徒王法之所不容貰,天下後世之持淸議者,亦且唾罵而嗤鄙之也,臣雖不肖無狀,豈敢爲此,亦豈忍爲此哉?且夫居是任者,必激濁而揚淸,抑奔競而崇廉讓,乃其職耳。臣之所處者,苟或如上所云,則其濁也莫甚,其競也無比,夫無諸己而後,始可以非諸人,其將何以激他濁而抑他奔競乎?是猶同浴而譏其祼,共醉而詈其酗,其所以瘝重務而玷名器,亦可謂未占有孚矣。然則雖使臣淟涊冒據,邸下亦將何所用之哉?此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處之之道也。又況臣癃廢之症,愈往愈劇,官以冢宰爲名,而非徒政牌之十常八違,積犯逋慢之誅而已。雖例式恒禮,亦多有曠闕,陵園幸行,而不能陪扈,賓筵引對,而不能趨參,至於起居班聯,而亦不能隨衆盡分,莫重天官,便作養痾之坊。臣之悚蹙,已不暇言,而國體虧損,尤當如何哉?前月陳章,伏承終當遞解之下答,臣當莊誦靜默,恭竢終朝之三遞,而但一日未解,添損一日之國體,二日仍冒,添損二日之國體,而臣之罪亦逐日增加,雖被萬殞,將無所贖,臣情到此,寧不窮且悲哉?此臣所以不避嚴畏,不憚瀆撓,冒萬死唐突哀籲者也。伏乞离明,府垂鑑諒,曲加哀憐,亟遞臣銓任,仍許臣休退,一以毋曠重務,一以俾全微諒,則不但爲微臣之至榮大幸,亦必有光於體群臣之睿德矣。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許一解,何至屢章?所帶銓任,今姑許遞。
○戶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臣孤露餘生,老益畸窮,相依爲命,惟有一兄耳。之任丹陽,已再閱歲,雖在不病平穩之時,懷戀係慮,未始不食息以之,近嬰毒痁,胃阻氣脫,見狀危篤,專伻狎至,旬日三四,臣身縻職次,不能奮飛,情私誠切迫矣。且臣兄年過六旬之外,病非一日之祟,而僻鄕醫治,難得其宜,客館孤寄,又無傍史,凡診視扶將,惟臣是俟,臣膠守常例,不思趨護,則實非天理人情之所可訓也。弟省兄病,縱無典式攸著,事兄如父,寔係倫常所許,其不當以冒越而自阻也審矣,玆將短章,猥暴和懇。伏乞睿慈,曲垂恕察,特許由暇,以伸切至之情,不勝顒祝。仍伏念,臣之見叨地部,職重務殷,不宜一日而曠厥次,亟令遞解,俾公私無牽掣之患,情法有互濟之美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而度支之任,豈可輕許?勿辭往還。
○掌令權徽書曰,伏以臣於月前,伏奉嶺右掌試之令,繼又有掌憲特點,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旬日之囚,除旨聯翩,臣於是,且惶且感,靡所措躬。第伏念,臣姿性蒙愚,自分最居於人下,言議巽軟,初不近似於臺端,而間値幸行隔宵,違傲是懼,粗伸叨謝之忱,獲參迎候之班,陪扈鑾蹕,榮耀極矣。然而虛縻三朔之久,未效一日之責,以若湔劣,因仍蹲冒,固非微分之所敢出,況臣之宿祟眼眚,忽添於鎻院之餘,闔眼刺痛,不省四到。試役纔畢,未免私次之徑歸,至伏承問備之令,罪犯逋慢,已極悚蹙,際又試期在明,召牌遽降,揆分揣義,固當駕屨之不俟,而病情如右,蠢動無路,玆敢短章呼籲。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朝體,敢此尾陳焉。巡將監軍之奉御牌而巡綽,係是奉命也,爲任不輕,事體至重也,故自古在昔,許乘驛騎,亶出於重事面尊朝體之美規,而挽近以來此法之不行久矣。臣於年前待罪騎郞時,屢伏承監軍之命,每見閑散巡將之勢貧騎乏者,受牌納牌之際,率多徒步而赴闕,以至巡夜之時,若値潦水泥濘,則未免沾足而行,人雖卑微,顧其任則奉命也。堂堂千乘之國,若因驛騎之不贍,而不得許乘,則此不但可駭於瞻聆,亦可謂有辱於朝廷,臣謂自今以往,巡將、監軍,皆令乘以驛騎,一以復舊規,一以尊朝體,斷不可已也。臣於月初,陳章到院,而在院承宣,以試牌呼望之時急,不爲捧納,屢度往復,一味阻搪,如是之際,日勢已晩,牌望之遲滯,誠不勝萬萬悚惶。故雖不得不自力賤疾,趨入脩門,而無論所言之輕重緊漫,係是言事之章,則循例捧入,固也。緣臣人微,不免有懷而未陳,反躬自省,固所慙恧,而承宣之乖例牢執,竊爲之慨然也。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承宣之事,因日勢之晩,却書也,非阻搪也,誠未知爾如是慨咄也,所辭令該曹申明嚴飭,可也。勿辭察職。
○行左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徐英淳書曰,伏以(以)),臣等卽伏見掌令權徽書到院者,則以向日陳書時往復不捧者侵斥喉院,旣曰阻搪,又曰乖例。蓋臣等伊日之事,豈或謂臺章之不可捧,而試事時急,日勢已晩,以此往復,竟至還寢,則彼此皆出於爲試體而已,豈意歷日之後,有此嘖言之來耶?卽此而臣等不合於惟允之職審矣,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別無所誤,勿辭行公。
○正言李憲兢書,伏以,臣受質虛脆,素多疾病,當此半歲患痢之餘,營衛消鑠,眞元凘脫,向者湖南試役,雖免顚仆,瘴土風霾,觸冒驅頓。歸伏床笫,添越委淹,而月初臺銜,前望特蒙,收簪之恩,適値試期,牌召踵臨,臣感恩怵義,力疾趨膺,浹望試圍,諸症倍極。最是宿苦痢祟,挾滯闖發,登溷無度,神識昏瞀,而鎖院之中,醫治無路,多般症形,疊生層加,轉益危惡,不省四到,昨者擔舁徑還,實非獲已,罰止問備,悚蹙冞切。且伏念,會試隔日,監臺試牌,又當在卽,而目下症樣,雖房闥之內,亦必須人轉側,時日間彈束蠢動,萬萬非可論,思之迫阨,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呼籲。伏乞睿慈,俯賜鑑諒,特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仍降威罰,以昭法紀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區區愚忱,有不能自已者。臣竊瞷我邸下,以周寢三朝之暇,分虞廷萬機之勞,蚤夜憂勤,不遑逸豫,發爲政令,動合典則。凡在瞻聆,莫不莊誦忭祝,而第嘗聞爲治之本,在於自修,自修之要,在於學問,必也讀書窮理而後,乃可以貫穿古今,監戒理亂。故說命曰,學于古訓,乃有獲務時敏,厥修乃來,周頌曰,日就月將,學有緝熙于光明。夫高宗、成王,殷周賢聖之君也。然猶勉之以時敏,美之以日就,則從古聖帝明王大有爲之治,豈不自學問中出來者耶?邸下雖在機務殷浩之中,宜懋典學終始之念,而近伏聞書筵講對,作撤無常,雖當無故之日,或多停下之時,未敢知邸下以謂睿學已造高明,更無事乎溫習之工歟?臣愚竊以爲未也,自古聖人,雖學已至於極處,道已明乎大本,未嘗以已至已明,或忽於進修之工,如天行不息,而功成於資物,泉流不舍,而進至於盈科。今邸下春秋富盛,寸陰宜惜,豈容荏苒因循,以致有寒曝之歎乎?固知邸下於深宮淸燕之中,常對方冊,惟日孜孜,而第講筵事體,本有法意,除非頉稟之日,則決不容久撤之至此也。伏願邸下,穆然遠思,益懋遜志之學,深軫出治之本,按式開講,毋或間斷,以爲內外交修之道,身心涵養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陳勉之言切實,當留念,而所請依施。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李培林〈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停朝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試所進,掌令權徽、金大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緯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惜乎三朝宿德,廊廟耆舊,今焉長逝,可勝愴廓?慈仁敦厚之性,愷悌堅貞之操,豈或多得於後世薄俗乎?每於登對之時,見其風儀秀明,奏辭誠款,則余心之深好而禮遇者,奚特以前日之師傅而已哉?今承凶音,實爲國事,萬萬不幸,成服日,遣宮官致祭于卒領府事。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十六日申時量,敬奉令諭,卽爲馳往于高陽下道面玄川里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宣諭是白乎,則以爲,今下令旨,萬萬震懍,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所以致此,莫非臣罪,精神遁喪,不暇蔓辭仰達。伏乞卽賜收還,而方拚死擔羿胥令於郡獄,惟願遄被鈇鉞之誅,以少贖釁負之萬一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達云云。答曰,昨日之答,旣無卿難安之句語,則何爲此萬萬過中之擧乎?雖出於急於求解,獨不念事面哉?余不多誥,望卿隨史官卽爲上來,以安余心。令于申緯曰,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所住處,仍卽偕來。
○洪學淵達曰,左議政李相璜使其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丁庠敎奉令在外,代以李培林爲事變假注書。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牌不進,同副承旨徐英淳進。以金逌根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逌根,參議李元默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元根爲戶曹參判,任存常爲刑曹參判,洪敬謨爲同義禁,趙寅永爲同經筵,方孝善爲瓦署別提,李圭殷爲固城縣令,尹錫祐爲銀溪察訪,洪起燮爲同春秋,學生李益模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令。故通德尹範圭贈戶參例兼,慶尙左兵使尹義儉考,行議軍趙華錫武嘉善,今加嘉義。年七十一,閫帥臣前慶尙左水使趙存中父,加資事承令,知春秋單洪起燮。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白東薳病,參議嚴燾病,參知李渭達入直進,右副承旨洪學淵進。護軍李光憲、李奎鉉、朴致燮、鄭處宗,副護軍李學道,副司果李景在、李憲兢、黃浩民以上竝單付,僉知單李濟道、申在儉。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禮曹言達曰,來五月初五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與端午節享相値,依前例只行大祭之意,祝文中措辭添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云,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停朝市相直,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試所進,掌令權徽、金大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奉審禮堂入對。
○李若愚啓曰,卒領府事韓用龜成服日,遣承旨致弔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十七日午時量,敬奉令諭,馳往高陽郡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卽爲宣諭是白乎,則以爲,昨日史官之回,附達危迫之衷,王人步跋,旋又臨宣睿諭,何問不及,慰勉愈摯,負罪賤臣,何敢當此?至於迎來之諭,臣之昨宵附達,自有昨冬嚴令以後,驚魂至今未定,每奉勉飭,震悚怵惕,過生疑㤼,遽煩前達,亦出於此。今承答諭之開釋,睿辭爲經,宜有以仰認徽旨之不如是,而臣之妄解,有所云云。臣之病錯,斯尤可知,然要非賤臣之所敢承聞者,到此地頭,雖踣斃於道路,苟知有臣分人理,豈敢頑然蠢然,無所變動,而賤疾見狀,雖或恃人擔舁,僅能抵此,如欲彈束赴公,則百爾思惟,實無其望。抑又臣前冬哀籲,誠未仰格,致煩嚴令,蒼黃出膺,距今不幾月矣。惟其病愈甚而勢愈蹙,又不免重有瀆犯,然若又因嚴令而冒沒,則將曰,始之如彼者爲蔽聽,而今之爲此者爲要恩乎?實非臣之所敢爲也。且毋論其人如何,如戲場偎儡,忽上忽下,變幻俄頃,從古名忝大官者,未聞有似此去就,此宜上之甚不欲如是,而臣亦斷不敢如是,以貽淸朝搢紳之羞。雖伏承隨史官上來之令,以病以情,蠢動無路,惟有遄伏鈇鉞,少贖死罪,而緣臣去就,史官來守民邑,見又受病,此亦臣罪,竝望亟賜收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令,故姑爲仍留,緣由馳達云云。答曰,昨遣史官之後,意謂卿言下幡然,今見附奏,非但無肯意,雅執一向浼浼自念誠淺,不能感回卿心,寧欲無言而已。旣無可去之事端,又無可執之情勢,公然作此,無中生有之事者,誠未曉卿意之所在也。卿旣爲此過中之擧,余亦豈無應之之道乎?如是之際,事面果難穩當,卿心豈其妥安,余尤所樂爲也哉?上下之間,貴在知心,卿若知余之心,寧或至於如是耶?隨史官卽爲上來,余方側席而待,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令曰,此宣諭使前去史官傳宣。
○洪學淵達曰,左議政李相璜使其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軍官及漢旅武藝廳中直赴殿試之類,已爲別單達下,而今番武藝廳試射時,直赴殿試爲三人矣,別單又爲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十八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禧陵奉審禮堂入對時,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兪章煥、金輦,禮曹參判徐長輔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禮堂進前。令曰,奉審則,何如?長輔曰,主峯脊脈及後龍左右肩胛汰落爲五處,而俱係緊要,又極浩大,故成坎處先以石築,更爲揷木編結,塡土被莎,務從堅緻。外此間間有微汰處,若不趁今修築,則將有漸大之慮,故一體補築,竝皆完固,補築處不得不植木,而今則非時,故待其當節,另加種樹,期於茂密之意,面飭陵官矣。令就座,仍令禮堂先退,長輔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直〉。行左承旨李若愚〈偕來進去〉。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李培林〈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啓曰,臣若愚,卒領府事韓用龜致弔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尹正鎭達曰,臣自揆湔劣,本不合於耳目之任,邇來所經,尤不敢以臺閣自處,而兩次監試之牌,往役義重,逡巡無路,雖不得不冒沒趨承,第臣向旣違召於出仕,則末由行公於見職,臺規卽然,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仍冒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洪學淵達曰,文科會試監試官司諫李游夏,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執義尹正鎭,避嫌承答之後,不爲傳達,卽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十八日亥時量,敬奉令諭,宣諭于高陽郡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是白乎,則以爲,臣有當死之罪,而未蒙當被之律,眷念愈摯,令諭冞隆,今又伏奉上下一百有六十言,反覆開誨,如慈詔迷,有可以感豚魚而孚木石,雙擎九頓,感涕無從。臣雖至愚,敢不銜恩怵義,惟令是趨,而猶且如癡如癲,不知變動者,是豈臣規利便私,趨避夷險,敢爲此無事生事之計哉?萬萬非臣之實,不職宜去,甚病宜去,臣之宜去,夫豈待臣之自言,而若近俗之言情說勢者,必以此歸之於有所遭罹之人。然其實則凡心有所甚難强,力有所甚不能者,皆可用此語,若臣之目下病苦是已,其難强與不能之眞情實勢,豈止於一時造罹之比而已哉?臣之前後籲瀆,雖其語時有異同,大意則未嘗離此,臣不敢更爲章皇,而至於目下去就,則實有截然不可越之鐵限,此是前達之所尾暴者。臣之前冬陳病,蓋出於情實之不容已,而旣又怵迫震悚,不得不出矣。繼此以往,臣雖畢命官次,宜不敢復事籲瀆,而小人之情,終不能無冀倖於死生之際者,前事之不悛,而後擧之更煩,竟又微誠未孚,今日猶前日,致此跋寁,孽由自作,然旣不幸而犯此矣。若又自諉嚴畏,抗顔復出,則忽出忽入,是將曰,回戀云乎,戲劇云乎?臣甚不肖,顧何敢以大官自居,而亦未嘗非受上誤恩,而爲下具瞻者,自臣身而顚倒猖狓,擧措如此,則且無論貽羞於當世,由後視今,亦必有以臣去就,議今日朝廷者。臣實不敢爲此,臣又不忍爲此,到今愍諒之恩,雖不敢妄有希覬,而臣之泥首仰祝者,惟在於亟被嚴譴,少存大體而已。病思迷罔,重以震剝,數行陳徹,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令,故姑爲仍留,緣由馳達云云。
○申緯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雖伏承命召還傳之令,而重負未勘,方在泥首俟譴之中,不敢領受,尤增死罪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答曰,以衰病而作爲情勢,轉至於郡獄者,似有欠於宿德大臣體國之道,而此皆余誠淺禮薄之致,只自愧歎之不暇,亦不能無慨慨於老成矣。卿雖力辭萬萬,余則惟當踐言而必致乃已,以卿休休之量,寧或至於此耶?特遣近侍,卽爲偕入。仍令于申緯曰,此傳諭遣左承旨,往宣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令于申緯曰,偕來史官還入。
○申緯達曰,左議政偕來左承旨進去事令下矣。行左承旨李若愚,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王世子代臨,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申緯,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戊子三月壇享參班儒生應製入格,洗馬兪星煥直赴殿試事令下,今此式年文科殿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依所報許赴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今番監試初試,一二所赴擧時照訖有頉現捉人幼學沈樂仁、張賢甲、金必信、李道元、李東秀等五人,依律文施以停擧之罰,而令成均館擧行事,自秋曹草記達下矣。沈樂仁等五人,竝施停擧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判尹趙萬永書曰,伏以,臣於元戎重地,本非其任,而始也感激委毗,未敢力辭,終焉牽掣事會,尙此蹲冒,是豈臣曉夜食息之安於心哉?丐免一念,憧憧于中,見今朝家少事,臣可以冒昧言私,而臣之情理,亦有至切者,臣之請由省墓,洽爲四年于玆矣。職名長縻,莫展攀栢之慕,光陰易邁,恒結履露之感,而臣之爵秩,日加月增,居然至崇品之列,裁之以情,揆之以禮,考之以國家之法,乞暇告榮,在所不已。第臣所帶戎符,例不得任便呈告,此尤臣按住不得處也,玆敢略控衷悃,仰瀆离明。伏乞邸下,俯賜矜諒,特遞臣訓局之任,俾臣得以粗伸情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元戎,重任也,不可輕許,省墓之行,卿其從便往來,余當入稟大朝矣。
○水原留守朴周壽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驪州地,而間因職事所縻,曠未省掃者,已有年所,每當雨露之節,益切風樹之感,擬徹私懇,仰請恩由,此際臣子齊憲獲忝上庠,禮當拜塋,臣切欲躬自率往,庸伸告慶之儀,少洩不洎之思,而職忝分司,不敢擅離,呈告請暇,公格之所不許。從前似臣情地者,或多冒陳衷懇,越境往省之例,故玆敢短章仰瀆。伏乞睿慈,俯垂鑑諒,特許來往,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來進去〉。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奉令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方在胥令中,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學淵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掃墳事,永平、原州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申絅,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趙𣚅,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bb納b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洪學淵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罪負未勘,惶蹙轉甚,方在郡獄胥令之中,雖伏承命召還傳之令,有不敢祗領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行左承旨李若愚書達,臣於本月十九日亥時量,敬奉令諭,馳往于高陽郡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卽爲宣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罪臣實自知,然而上之所以處臣者,不惟假貸,而至於縱容,不惟縱容,而侈以慰勉。今又宰列近臣,臨宣睿諭,此卽曠異之寵數,而遽及釁負之臣身,恩褻刑失,關係甚大,臣不暇以逭死爲幸,而不能不爲今日王章惜之,臣之泥首郡獄,今且積有日矣。劃地不入,常情所同,而臣乃若甘樂爲此,是豈臣之情也哉?由其勢有必去而情不得伸,跼高蹐厚,窮實無歸,今又惟有嶺海鈇鉞,始可以了臣去就,日夕顒俟,只在於玆,殆若囚人之望赦,其亦戚矣。賤疾見狀,誠有不可强者,而臣所自畫,亦非敢專以是爲歸,竟如無幸,則去住非可論已,幸而少間,則俛焉於趨走之恭,常分宜然。由是而言,臣之不以是丐恩,而必以獲戾爲準者,驟若無說可據,然臣情甚苦,實有萬萬欲已而不能已者,前此附達,已暴賤私,庶亦蒙离鑑之俯燭矣。乍却復前,朝隱暮見,入出卽當,備諸醜態,自有薦紳大夫以來,從未見有似許擧措,雖微官末僚,猶不敢以此事上。況臣之辱高位而長群工者,忍以是貽累於禮義範俗之睿化乎?目下去就,於此決矣。守株之愚,固爲夫人之所笑,溝瀆之諒,亦或有自守而不可回者,危迫之衷,惟望遄伏常憲,以樹將頹之法紀。若又因此而少有補於淸朝進退之防,則抑爲臣不報之報,此而獲遂,死且無憾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令,故姑爲仍留,緣由馳達云云。答曰,卿之去就,私也,余之勉出,公也。私若勝公,則在卿不必爲美事,在余又當爲如何?大官躬迎,自古卽然,卿若一向固執,余何惜郊迎之擧乎?此非督迫之言,又非飾外之辭,卿其深諒,卿其深諒事,更爲宣諭,期與之偕入。
○戊子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崔致輔、卓瑊,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珪、安橚進伏楹外訖。存秀曰,近日日候,午間則驟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存秀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珪、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問醫官曰,大體調均之中,詳細看之,則脈度,若何?珪、橚等曰,右關乍沈,恐是痰候未盡調和而然矣。存秀曰,醫官之奏旣如此,議定湯劑,何如?上可之。存秀問醫官曰,湯劑退去議定,而用何樣劑爲宜耶?珪曰,調理之劑,加入導痰之材恐好矣。存秀曰,向者聞有滋陰建脾湯自內製進之事,而臣等在嘗藥之地,不能與知於監煎之時,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矣。無論大劑與茶飮之屬,此後則必自藥院煎入恐好,故敢此仰達矣。存秀曰,纔蒙恩由,俄已下直,而今有湯劑議定之命,區區下情,不敢離發於此時矣,監煎事過後,更爲下直爲計矣。上曰,唯。存秀曰,臣之墳墓,在於安山地,祠版在於加平地東南路左,勢將逶迤作行,而省墓外無請暇之例矣。欲從便往來計,自下不得擅便,不容不一番仰稟,故敢此仰達矣。敎根曰,今番啓下淸心元六劑,安神丸五劑,蘇合元二十劑,廣濟丸三劑所入麝香,合爲四百五十七部內,春等用餘麝香八十九部六分一里除,實不足三百六十七部三分九里,令戶曹已爲取用,敢此仰達矣。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來進去〉。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座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培林奉令在外,代以丁庠敎爲事變假注書。
○徐英淳達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幼學鄭匡周山訟回達,當爲擧行,而判尹趙萬永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萬永。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二十日寅時量,伏奉還入之令,故今此復路之意,緣由馳達云云。
○申緯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令諭之下,震迫罔措,求死不得,有不敢偃然寧處於見在之所,今方轉向稍遠之地,泥首於所到邑獄,爲恭竢嚴誅之計。雖伏承命召還傳之令,而冒死還納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令于洪學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龍潭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徐英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春塘臺代臨殿試時,直赴殿試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直赴殿試奉承傳武藝別監金友權等二百六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武藝別監韓興周,其子用默,俱爲直赴殿試,奉承令矣。同時唱榜,有違法式,用默依例退付後殿試,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直赴殿試人之唱第前作故者,付之榜末,成給紅牌,曾有其例矣。敎鍊官徐冕奎,塘馬騎士宋仁澤等二人作故,今番殿試時,依例付之榜末,成給紅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月二十四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禁衛營哨官張東翼、李枝郁、金義煥、金鍾坤、孫尙信,《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等所着甲冑年久破傷,不可不改造,今方始役,而所入物力,當自一軍色需用,遺儲不敷,勢難專當策應,以二軍色關西小米耗條錢中,量宜取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朴晦壽申本內,天安郡守李應淵爲先罷黜,牙山縣監沈源祖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李應淵、沈源祖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內,漣川前縣監李光濂、柳本學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李光濂、柳本學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來進去〉。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殿試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植爲內禁將。
○bb行b左承旨李若愚書達,臣在於高陽郡,本月二十一日卯時量,伏奉令諭,卽爲宣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是白乎,則以爲,臣有積負,尙逭一死,而又伏奉爲人臣子萬萬所不敢承聞之令諭,臣罪至此,萬死猶輕。率以常分,惟有奔走震懾,惟令是趨,更何敢以去就二字,仰煩睿聽,有若游辭緩聲然哉?奈此溝瀆之諒,終有之死而迷不能改悟者,臣之前此哀鳴,實非臣牽强湊綴,曲成義諦,而敢爲是言也。去就非一人之私,而大關公義,有不敢置此身於四維之外,貽累於淸朝之士夫,臣之事我先朝曁大朝殿下,以至於立我邸下代理之廷者,今爲四紀有餘。自少而壯,游泳涵育於敦廉尙義,鼓舞陶鑄之中,汔此老白首,而乃於垂死之時,忽作此前却不定,顚倒失常之物,張郞當之舞,而爲恥笑之囮,則尙可以自廁於衣冠之倫耶?臣於向籲中戲場設譬,諒非臣甚言之辭,以目下怵迫之故,而負我朝家終始作成之恩,不惟不敢,亦所不忍,思之及此,惟有死無以蠢動而已。承此令旨,有不敢晷刻寧處於見在之所,蒼黃擔病,轉向稍遠之地,泥首於所到郡獄,爲恭俟鈇鉞之計,中路踣斃,有不暇恤,而臣竊有區區憂愛,終不敢以進退死生而間焉者。今下令旨,甚非所望於平日,卽賜反汗,是臣血祝,主威下褻,已爲睿令之累,而若以是而馳驟群下,使不得保有其所守,則其於世敎,又將何如也?臣非敢以事關臣身,而煩此將死之鳴也。過計之憂,有不能已,重犯僭瀆,尤增死罪云矣。仍卽轉向楊州牧是白乎所,臣旣承偕來之令,故今方隨往,緣由竝以馳達云云。答曰,卿之所執,如或有一毫難强,則余豈爲此必致乃已之擧耶?在廷諸臣,皆曰,吾有病而不可從仕,仍爲求退,其將朝廷無一人乎?余所致慨於卿者,果在此矣。且無情勢之可敵敦勉,而轉向尤遠之地者,余未知十分穩當,卿雖爲此過中乖當之事,以余敬禮,實無可爲之道。卿若念及於此箇道理,應或有如何之嫌,至於躬迎大官,非余所創,卽是古事,卿何以此爲余過擧乎?明日余當出郊,以待卿還矣。此意更爲宣諭。
○令于朴永元曰,今日卽殿試日也,不可動輿,明日則當郊迎左相,該房知悉。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三日王世子郊迎左議政李相璜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今三月慕華館動輿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牌。禁、御兩營鄕軍各三百名,騎士各二番,御營中軍都領爲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慕華館例爲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行左承旨李若愚書達,臣在楊州牧邑內面邑內里,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伏奉令諭,卽爲宣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是白乎,則以爲,令旨之下,萬萬震迫,萬萬驚惶,今方蒼黃前進,走伏金吾門外,恭竢嚴誅云矣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令,故仍爲隨往緣由馳達云云。答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今方胥令于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伏承萬萬非常不敢承聞之令旨,驚惶震剝,心神飛越,求死不得,來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行左承旨李若愚書達,左議政李相璜今纔入城,胥令于金吾門外,臣旣承偕來之令,故仍爲隨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卿若一番出城,則余當一番郊迎,卿若十番出城,則余亦十番郊迎,余心已定,卿豈不諒?中間棲屑,已多日矣。卿其還第調將,數日後登對,以爲面敍,可也。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諭于左議政。
○令于徐英淳曰,大臣今旣還京,郊迎之令,今姑置之。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文武科殿試代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科場易書,設施之法意嚴重,而近來則轉成文具,徒見其無益而有弊,每欲一番變通,而今日適當殿試,欲自今除易書之規,其當否,令該曹收議於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令曰,科場易書,設施之法意嚴重,而近來則轉成文具,徒見其無益而有弊,每欲一番變通,而今日適當殿試,欲自今除易書之規,其當否,令該曹收議於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事,令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病中神思,去益茫昧,未能指的仰對,惶悚惶悚云。議政府領議政臣南公轍以爲,易書之法,本爲防奸而設,然而主司公而士子無奔競,則雖不封𦇯,可也。不然則何可以一易書,盡防其百計行私之路哉?欲嚴科場,在於淸本源而已,易書有無,豈足關係?況今世級漸降,易書反爲作奸之階,聽聞多駭,雖以經費末節言之,無益而所傷甚多,法久則生弊,有如是矣。近時搢紳多士之論,多以爲合有通變,而第念此法,倣《唐宋制科謄錄》而行之旣久,便成金石之典。以臣一人謏淺之見,有難率爾仰對,伏望廣加詢問於諸大臣及館閣堂上,深量處之焉云。左議政臣李相璜在外,不得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存秀以爲,科場易書,法意嚴重,而近來則非但徒爲文具,反爲許多弊端之階梯,此豈易書法意之未盡善而生弊也?專由於科場不嚴之致也。嚴科場則弊自祛,豈可以科場不嚴而生弊,反除法意嚴重之易書乎?凡易書試卷gg試券g,或有疑誤處,不得已考準,則雖試官,不得見其枝同本草,必於帳外臺官之前取見事,載之金石之典,以此觀之,則尤可驗法意之有在也。到今捄弊之道,只當益嚴科場而已,嚴科場之道,在於主試者之謹守法典,精白一心而已。苟如是也,赴試之士子,亦不敢生意於從中作弊,此爲捄弊之本,至於法典所在易書一款,恐不可除之。惟殿試則事體雖重,白文呈券,與或未成篇者以外,初無入落之可論,故先朝甲寅春,有因特敎一時闊狹之事,其時則非增廣與式年也,卽庭試也。直赴殿試人,亦付於榜中,而初試入格,而應試之券,則依法典易書,直赴殿試人之試券,則除其易書,同一殿試榜也,而原榜初試與直赴殿試人,區以別之。或易書或不易書,直赴殿試人之不爲易書,旣有已例,今番殿試,除其易書,恐未爲不可。不但今番也,雖永爲定式,亦無所不可,而至若初試入格而赴會試者,無論增廣與庭試別試,易書之法恐不當廢却,伏惟徽裁云。大提學臣金履喬以爲,在昔則收券數少,易書易於齊整,而不無嚴科場之效,在今則赴擧漸盛,收券極多,所謂易書,難於如式,未見其效,徒貽冗雜之弊。臣之愚見,以爲除之便,而旣係舊典,惟在廣詢而裁處云。藝文館提學知春秋館事臣金鏴以爲,易書雖是舊規,而未見其防奸,適足爲貽弊,則到今除却,已多其論,惟在廣詢而處之云。奎章閣直提學臣趙寅永以爲,科試易書,雖出防奸,法久弊生,有害無益,合有變通之道,而今下令旨,允叶時措,如臣膚淺,無容更議云。同知春秋館事臣趙晉和以爲,易書旣有原幅試券,則便屬文具,合有通變之道,而當初設施,法意有在,以臣謏見,無以指一仰對矣云矣。大臣、諸臣之議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大臣諸議如此,易書置之。
○令于朴永元曰,科次入對。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時戊子式年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權停例磨鍊,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謹依下令,宮房田庄作戲之柳�、許綽等,發刑吏捉來,爲先着枷嚴囚之意,敢達。令曰,宮庄之肆然作戲者,事極痛駭,嚴刑定配,可也。
○戊子四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詣春塘臺。文武殿試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大根、金輦,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敎直閣李嘉愚,原任直閣徐萬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奏曰,早朝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出貳極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令試官以下行禮。讀券官行上護軍金履喬,刑曹判書李止淵,行護軍李翊會,對讀官侍講院輔德徐左輔,宗簿正宋祥來,副司果洪重燮,兵曹正郞李根友,考官行大護軍洪起燮,兵曹參判白東薳,行護軍柳相亮,參考官禮曹參議鄭禮容,副護軍金相順,訓鍊判官李煥絅,宣傳官張彦汲,率應試人行再拜禮訖,以次就座,永元讀奏入門單子訖。起燮奏曰,原榜及直赴人規矩過嚴,恐多有不得參榜者矣。殿試不過排定第次者,而例未有入落於其間,不可不更蒙處分,故敢達矣。學淵奏曰,殿試卽定其第次之科,而今番武科殿試規矩中,原榜人規矩,則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二中,柳葉箭一巡三中,講粗以上取三技。直赴人規矩,則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一中,柳葉箭一巡三中,講粗以上取二技,故入格之人,殆將無幾云,敢此仰達矣。令曰,規矩單子入之。原榜人規矩中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已上取二技。直赴人規矩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已上取一技,改代點。起燮奏曰,規矩旣蒙改下,今則頗歇,京外武士庶可免抑菀矣。又奏曰,前此武科殿試時每爲分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原榜外直赴人,以丹楓亭分所試取,可也。起燮奏曰,旣承分所之令,何試官進去試取乎?令曰,考官柳相亮,參考官金相順、張彦汲進去,可也。學淵奏曰,試取各技,以規矩單子,次第擧行乎?令曰,唯。令曰,書題,履喬、止淵書題頌河淸,限未時書訖。重燮、根友奉睿題懸之。王世子入幄次,口傳下令曰,丹楓亭喧嘩,若是無嚴,禁喧郞廳,知名以入也。宣傳官具載喆知名以入。口傳下令曰,記過待令,王世子出次。令曰,禁喧郞廳拿入,高萬九決棍十度後。令曰,前後申飭,何如而禁喧一向如前,烏在其禁喧之意乎?萬九曰,不勤擧行,不勝惶恐矣,令拿出。令曰,試券則試官持詣賓廳,待收議後試取,可也。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出靑陽門,由貳極門,入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二十二日亥時,王世子座映花堂。殿試科次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大根、金輦,讀券官金履喬、李止淵、李翊會,對讀官徐左輔、宋祥來、洪重燮、李根友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試官進前。履喬等進前。令曰,試券讀奏。根友讀奏二張訖。令曰,甲科三張,座前拆封,其餘出去拆封,可也。履喬曰,甲科三張書三下,乙科七張內三張書次上,四張書次中,丙科三十二張書次下,恐好矣。令曰,唯。履喬以次書等,永元拆封三張,讀奏祕封訖,令試官先退,履喬等先退。令曰,以蔭官登科者,亦爲注書乎?永元曰,已經直長、奉事者,俱是參下,故亦爲注書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左副承旨鄭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令于申緯曰,左相今旣入城,偕來承旨則使之退去,可也。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二十三日丑時量,敬奉令諭,馳往宣諭于金吾門外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仍傳命召,則以爲,釁負至重,死有難贖,雖伏奉還第之令,未伏常憲之前,何敢偃息於私次乎?惟俟嚴誅云矣。臣卽復路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往傳。
○答曰,卿何爲此過中之擧?卿不還第,余心之不安,當如何哉?望卿看余懇懇,卽爲還第。仍令于申緯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諭,見左相還第後復令。
○事變假注書丁庠敎書達,臣於本月二十三日申時量,敬奉令諭,馳往宣諭于金吾門外左議政李相璜胥令所,則以爲,荐伏承退還私次之恩令,而屢煩酬應,萬萬惶悚,尤爲臣死罪,今方退伏私室,而稍俟收召驚魂,冒入文字,更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左相還第後復令之令,而大臣今已還第,故臣則還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逌根未肅拜,參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參議李元默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逌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禁軍別將柳和源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趙華錫爲禁軍別將。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十日景祐宮夏享祭王世子攝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昨年五月景祐宮夏享祭,攝行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徐英淳,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晝以遮陽,夜以灑水,漸次着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宮房田庄作戲之柳�、許綽等嚴囚草記批旨內,宮庄之肆然作戲,事極痛駭,嚴刑定配可也事令下矣。謹依令旨,各嚴刑一次後,柳�慶尙道軍威縣,許綽全羅道古阜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漣川前縣監李光濂,前縣監柳本學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奉朝賀金履翼書曰,伏以,臣罪犯罔赦,尙稽自訟,意欲覈實,恐又錯陳,蓋因庶族武出身華淳擊錚中辭語,而欲聞從孫前都事龍根替押事根因故也。亦慮該曹覆達之前,或有當者徑陳之禁,至今含忍,恒切悶迫,卽見從孫詳細報來之書,則果有賤臣許令替押之蹟,臣旣昏眊,事亦稍久,至有前書云云。今則似夢始覺,如醉初醒,執此以究則固未免蔽聰於代聽之新政,亦似欲棄疾於在疚之殘孫,此豈天理人情之所可忍爲哉?滿心惶懍,撫躬悲悼,且聞覆達前陳白,旣無古例中禁防,玆敢據實煩慁,乞蒙依法嚴勘。仍伏念,君臣之義,實是猶父子之親,子之於父,旣無所隱,臣之於君,奚獨不然?大抵華淳旣曰,爲亡父求嗣,則固宜十分詳愼,全務一遵典憲,而始也不先通知於厥兒所生之父,終焉不爲躬請於賤臣手筆之押,其所設施,巧且㦧矣。雖謂之盜斜,實無辭可明,況渠家近來所有之事故,臣雖初聞,人皆喧傳,設令渠父至今生存,亦不敢依前乞嗣。渠乃不自反顧,唐突鳴金於儀衛整肅之傍,以驚睿聽,其爲放恣無嚴,實是曾所未有,究厥源委,實爲傷痛。自昔臣家之素稱詩禮,卽我邸下之稔燭嘉尙,而到今如臣不肖,遽忝最尊,旣未能躬自檢束,固難望少輩謹飭。職此而致有華淳今番之事,上不畏天日之照臨,下不顧人彝之關係,彼何足言,責有所歸。蓋伏惟,大朝之年前成命,實則緣小臣之輕許替押,而目今臣又冒瀆,致煩累度酬應,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泥首求死,不知容措,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左副承旨鄭知容書曰,伏以,臣獲承恩暇,省掃先壠,還往恰滿旬日,職名尙縻夙夜,此時返面,不容少遲,而竊有私義之遽難冒進者,間因臺書之譏斥,至有僚員聯章徑出之擧,本事顚末已蒙睿鑑之悉燭,不必更事提說,而伊日在院,臣亦其一,豈可以事往時已,獨自泯默,晏然就職乎?玆不得不干冒瀆擾,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往事不必追提,爾其勿辭察職。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逌根,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行吏曹判書金逌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逌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洪學淵,以吏批言達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見窠,生進、直長仕滿二人,依例六品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逌根陳書未下,參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參議李元默進,右副承旨洪學淵進。啓曰,判書金逌根陳書入達,參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宗簿寺直長李儒冕,禮賓寺直長鄭在容六品遷轉後,文科探花郞二人當爲付職,而宗簿寺直長李儒冕與吏房承旨申緯,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依都政仕滿參外相避勿拘陞遷之例,今亦勿拘遷轉,何如?傳曰,允。以金鍏爲副應敎,宋祥來爲兼文學,李鍾運爲左尹,徐秉淳爲天安郡守,金炳元爲丹陽郡守。故通德魏洪祖贈戶參例兼,故參奉魏泰始贈左承旨例兼,以上同知魏光彦兩代。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白東薳入直進,參議嚴燾病,參知李渭達病,左副承旨鄭知容進。副司正尹惠鎭、朴有煥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儒冕爲義盈主簿,鄭在容爲典設別提。
○吏批,三政。典籍單兪星煥,軍器主簿單元𪳎,宗簿直長單李魯奎,禮賓直長單韓用榦。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番殿試榜目中,別隊馬兵趙大玹之玹字,誤以鉉字書之,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不審之當該武試官,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觀沼犯夜被捉於本廳邏卒,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因御營廳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觀沼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李觀沼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文武科放榜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金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吏曹言達曰,登科前已受司果祿者陞六,載在法典矣。文科新及第趙鶴年以童蒙敎官,登科前已受司果祿,依法典陞六,放榜在邇,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鶴年。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去夜二更量,幼學尹之鍾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因訓鍊都監達辭,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學尹之鐘,移送秋曹事,令下矣。尹之鍾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金逌根書曰,伏以,臣於昨年關西之行,遭値怪變,情理之慘毒,名行之敗衂,求之往古,實罕其比。慙恨次骨,萬念灰冷,自分爲世棄物,不齒恒人,以少贖平日無狀之罪,厚蒙我邸下矜悶惻怛之至意,必欲拔之坑坎之中,厝諸袵席之上。故向來之西銓特除,南府謫補,動輒積費睿慮,曲爲臣地,臣雖頑如木石,寧不知感?且況邸下,以臣起居之久曠,非情禮之所安,誨責備至,臣於是乎奉令承敎,黽勉供職,復入脩門,依近耿光,歲已周矣,是豈臣始慮之所到哉?然而中夜思之,自不覺忸怩于中者,若使古人,當臣昨年所遭値,則必將矢志自靖,與世相絶,固已滅跡竄影之久矣,寧復如臣之徊徨依戀於城闕輦轂之下哉?特以臣受國厚恩,遁逃無所,姑且包羞隱痛,不敢便訣於明時也。顧其心豈或有慕於榮利而然哉?迺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惶霣震剝,不知死所,夫冢宰之職,爲六卿首,銓衡人物,進退百官,其位望之隆,責任之重,有非人人所可僥冒然。此於臣猶屬餘事,最是臣之目下情地,如右所陳,雖尋常閒漫之職,猶不敢自同餘人,揚揚爲進身之計。況此天官之長,榮耀崇顯,非他可比,關國家之治忽,係世敎之汚隆者乎?臣於年前,濫叨佐貳之任,而再控衷懇,輒蒙大朝曲諒之恩,在前官未甚高,身且無事之日,尙欲逡巡而退避。今也以有累之蹤,據益亢之地,不思所以自處之道,而反以趨走承膺爲心,則臣心之內愧,固不足恤,而人之視臣,將爲何如人也?然則臣之去就,有不待兩言而決者矣。噫,昔日邸下之所憂,憂臣之起居有闕,臣之所懼,懼臣之情禮莫伸,上下相勉,不出乎此,臣今依舊彈束,復廁周行,旬朔進見,無所爲拘,臣之至願已畢矣。從玆以往,勿復以職事處臣,投置散地,優游任分,俾得以如是究竟,則非但爲臣一分息補之道,抑亦我邸下終始生成之至德大惠也。臣安得不以此望於邸下,邸下亦安得不以此施之於臣乎?政牌屢臨,危蹙冞切,疾聲呼籲,仰瀆离明。伏乞睿慈,諒臣衷曲,憫臣情實,亟賜遞免,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處地何如,余之期望何如,而卿則每以不當之情勢,欲辭倘來之官職者,是豈可成之事乎?已陳之說,不必更提,卿其卽出行公,以爲激揚之方。
○戊子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卓瑊、李湜,直提學趙寅永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珪、安橚進伏楹外。存秀曰,旱餘日候甚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醫官診候,可也。珪、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問醫官曰,大體調均之中,詳細看之,則右關沈脈,比前日次診候時,則若何耶?珪、橚等奏曰,脈度比前日次,頓然差勝矣。存秀曰,湯劑更爲議定乎?珪、橚等奏曰,湯劑十貼進御後,更爲議定,恐好矣。存秀曰,醫官之奏旣如此,湯劑後日次議定,似好矣。上可之。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韓鎭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達曰,假注書李殷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捧納承旨推考,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李殷相改差,代以李㙽爲假注書。
○李㙽有頉,代以韓鎭庭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行會,每以如是判下,則徒成文具,自今番至此後,各別嚴飭,實惠下究之地事,分付。
○以副應敎金鍏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義禁府申目,天安前郡守李應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嬪宮司鑰房下人朔下,依中宮殿司鑰房下人朔下例,別單書入,而新設以後未上下者,竝計朔上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謹依下令,與掖隷相鬪之金胤植,捉來査實,則胤植所供內以爲,渠於今月二十三日黃昏時,路逢掖隷尹命植,則命植頗有醉氣。渠以相親之故,欲以好言扶送,則命植反以不恭爲咎,至爲敺辱,如斯之際,互相詰難而已,別無犯手之事云矣。犯打之狀,雖爲漫漶,鬪鬨之由,旣已自服,所當考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之令,捧口招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相鬪之時,豈無犯手之理?更爲詳査以達,可也。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者習讀官任鶴年所告內,今日黃昏時,白衣何許漢,彷徨於鍾閣門外,行止極爲殊常,故執捉詰問,則乃是南部居朴敦常爲名漢,而渠有至冤之事,方欲打鍾云云。故仍爲結縛牢囚,來告形止,事甚驚駭,有不可尋常處之,移送秋曹,以爲照法嚴繩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兵曹達辭內,卽者習讀官任鶴年所告內,今日黃昏時,白衣何許漢,彷徨於鍾閣門外,行止極爲殊常,故執捉詰問,則乃是南部居朴敦常爲名漢,而渠有至冤之事,方欲打鍾云云。故仍爲結縛牢囚來告形止,事甚驚駭,有不可尋常處之,移送秋曹,以爲照法嚴繩之地,何如?令曰,依事令下矣。朴敦常之稱以訴冤,欲爲打鍾者,其奸僞情狀,極爲駭痛,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朴敦常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忠道靑山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緯曰,開城留守,慶尙左水使入侍。
○令于申緯曰,開城留守,慶尙左水使留待。
○令于申緯曰,開城留守,慶尙左水使入對。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炳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慶尙左水使李存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緯曰,新恩謝恩當親受,該房知悉。
○令于申緯曰,新恩謝恩當親受,該房知悉。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令于洪學淵曰,判義禁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代點。
○申緯,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文學未差,司書兪章煥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與未肅拜兼輔德金正喜,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兼輔德、司書竝許遞,與文學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李元默,文學徐萬淳,司書吳致愚代點。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掌令權徽、金大坤,司諫李游夏,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緯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兩司諸臺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權馥,掌令宋祥來代點。
○令于洪學淵曰,新除授臺諫竝牌招,明日朝講,使之進參。
○以司諫權馥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以金胤植査實草記,令曰,相鬪之時,豈無犯手之理?更爲詳査以達可也事批下矣。謹依令旨,使掖隷尹命植與金胤植,頭面査實,則尹命植所招內以爲,渠於今月二十三日,逢着金胤植於鍾樓近處,則胤植方帶醉氣,無端扶執,無數足踢,以至紅衣裂破,臂膊之皮脫云。金胤植所招內以爲,渠與尹命植,多年相親,而近來路上逢着,有若素昧者然,故心常憤慨,伊日相詰之際,自致衣袂之執裂,數次之足踢云矣。乘醉則彼此同然,起鬧則先後莫分,而畢竟裂衣足踢,乃是金胤植之所爲。今於對質之後,始爲自服者,其狡惡之狀,尤極駭痛,旣伏承更査以達之令,捧口招以入之意,敢達。令曰,裂衣足踢,今乃自服者,極爲狡惡,刑配,可也。
○又以刑曹言達曰,以金胤植更査草記,令曰,裂衣足踢,今乃自服者,極爲狡惡,刑配可也事批下矣。謹依令旨,金胤植嚴刑一次後,慶尙道蔚山府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開城留守金炳朝書。王世子若曰,控護神京,地是漢馮翊夾輔,畁鎭畿甸,任重周畢公保釐,故委卿兩路咽喉之衝,庸敷余十行心腹之諭。眷玆開城重地,卽我漢京分司,城帶靑石,江襟碧瀾,關防壯金湯之勢,山抱白嶽,壤接黃海,都會最水陸之要。香祝絳旙,壽昌宮之體貌甚重,床門畫戟,管理營之統轄不輕,地連泌水華山之樓櫓城池,其勢則星羅碁置,路通灣府浿城之商賈駔𩦱,所利也海錯山珍。顧此地懷保之當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禮成江舟楫散落,行旅之健訟多端,槖駝橋閭里蕭殘,使价之供億難繼,奢靡之習未殄。蓋緣齊什一競爭,凌犯之風尙存,誰知漢三尺可畏,猗此任不可輕矣,當是時屬之誰乎?惟卿,忠孝故家,圭璋令質,貞亮篤實之行,可見士君子模楷,綜明鍊達之才,早識眞宰相器局。按覈西省,克勤懲勵之方,出入銀臺,惟允承宣之職,耀金貂之崇秩,儼然黑頭相公,煥黼黻之宏猷,自是靑氈舊業。得來歐陽子之政,餘事文章,兼以張九齡之儀,端凝氣像,素知望實俱著,是庸眷注冞隆。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式展令圖,祗服寵命,心存愛物,益勉察奸而恤窮,志切爲公,何憂革弊而去瘼?竹橋之穹石落落,宜扶萬代之綱常,崧院之絃誦洋洋,庶振百年之頹俗,踵賢父憇棠之蹟,歌到于今,勉肖子繩武之功,譽著式似。於戲,愼乃牧禦之策,體余倚毗之衷,北門掌鎖鑰之權,冀追寇平仲制閫之略,東山起圍碁之彦,庶見謝安石鎭物之風,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爕製進。
○戊子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留守、閫帥、新恩謝恩親受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徐戴淳,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金英淳,檢校直閣李嘉愚,開城留守金炳朝,慶尙左水使李存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緯奏曰,炳韶,開城留守之弟也,下去後陪後進前似好矣。上曰,唯。炳朝承命退下,命文武新恩進前,各奏職姓名,武科則只壯元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文科新恩兪星煥、李魯圭、韓用幹、洪鍾應、黃起源、嚴錫履、趙鶴年、宋欽鼎、尹興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趙民植、姜漢赫、李在翊、盧時珣、金大默、兪世煥、全榮澤、李致五、羅台晟、崔岡鎭、崔龍羽、權永壽、李元會、羅漢基、權道毅、申大元、柳養晦、孫相昊、李晩奎、金泰顯、金鉉燾、文起珽、李維馨、趙準孝、韓宓履、安允中、鄭衡模、金龍銓、吉鎭國、金廷雲等,武科壯元元𪳎進前。各奏職姓名,至鍾應,上曰,誰之子也?緯奏曰,故海西繡衣洪勝圭之子矣。上曰,未及復命而作故者乎?緯曰,然矣,至炳韶,上曰,松留之弟乎?緯曰,然矣。命留守、閫帥進前奏職姓名。炳朝、存敬進前奏職姓名訖,命史官就座。仍命留守、閫帥、新恩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二十七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下直留守、閫帥、新恩謝恩親受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韓鎭庭,記事官金大根、金英淳,開城留守金炳朝,慶尙左水使李存敬,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留守、閫帥進前奏職姓名。炳朝、存敬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令曰,松留,何日發程乎?炳朝曰,當日爲之矣。令曰,何處交龜乎?炳朝曰,新門外天然亭矣。令曰,留守、閫帥先退,炳朝、存敬退出。令曰,文武科新恩進前,各奏職姓名。文科兪星煥、李魯奎、韓用幹、洪鍾應、黃起源、嚴錫履、趙鶴年、宋欽鼎、尹興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趙民植、姜漢赫、李在翊、盧時珣、金大默、兪世煥、全榮澤、李致五、羅台晟、崔崗鎭、崔龍羽、權永壽、李元會、羅漢基、權道毅、申大元、柳養晦、孫相昊、李晩奎、金泰顯、金鉉燾、文起珽、李維馨、趙準孝、韓宓履、安允中、鄭衡模、金龍銓、吉鎭國、金廷雲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至羅台晟,令曰,誰之子孫乎?台晟曰,太祖朝佐理功臣羅仁柱後裔矣。年紀幾何?台晟曰,六十四歲矣。至羅漢基,令曰,居在何處?漢基曰,居淸州矣。至申大元,令曰,居在何處?大元曰,居寧海矣。至孫相昊,令曰,誰之子孫乎?相昊曰,故吏判仲暾之後裔矣。至李維馨,令曰,誰之子孫乎?維馨曰,故典籍臣慶纘之子矣。至鄭衡模,令曰,年幾何?衡模曰,六十七歲矣。至吉鎭國,令曰,居在何處?鎭國曰,居寧邊矣。誰之子孫?鎭國曰,冶隱吉再之後裔矣。武科元𪳎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令新恩先退。星煥、𪳎等退出,令史官就座,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學淵〈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達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徐戴淳、韓鎭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事變假注書丁庠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戴淳改差,代以金箕晩爲假注書。
○韓鎭庭改差,代以金炳韶爲假注書。
○丁庠敎改差,代以吉鎭國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朴宗璜,持平黃浩民代點。
○令于徐英淳曰,新除授臺諫竝牌招,明日朝講,使之進參。
○令于徐英淳曰,在外獻納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金大坤代點。
○金箕晩有頉,代以洪鍾應爲假注書。
○金炳韶有頉,代以尹興圭爲假注書。
○吉鎭國有頉,代以盧時珣爲事變假注書。
○洪鍾應有頉,代以李晩奎爲假注書。
○尹興圭有頉,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盧時珣有頉,代以金鉉燾爲事變假注書。
○李晩奎有頉,代以嚴錫履爲假注書。
○韓宓履有頉,代以宋欽鼎爲假注書。
○金鉉燾有頉,代以金泰顯爲事變假注書。
○嚴錫履有頉,代以李魯奎爲假注書。
○宋欽鼎有頉,代以韓用幹爲假注書。
○金泰顯有頉,代以金龍銓爲事變假注書。
○徐英淳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柳本學、李光濂、李應淵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錫奎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達矣,大提學金履喬受由在外,弘文提學未差,藝文提學金鏴,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正鎭。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遞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趙毅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淸安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趙召史遭媤母喪給暇事,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李應淵亦,檢案事體,何等審愼,而脈錄之圍改筆削,前後之輕重懸殊是白乎所,檢驗緣此而失實,獄情竟至於疑亂,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李光濂、柳本學等亦,舊逋未捧,或緣民戶之流絶,或値年事之歉荒是如,囚供發明,雖甚張皇是白乎乃,糶糴法意,本自嚴重,則未捧之數,如是夥然者,誠極可駭,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鎭庭〈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安義僉使徐仁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申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韓用幹有頉,代以兪世煥爲假注書。
○李魯奎有頉,代以李元會爲假注書。
○金龍銓有頉,代以金大默爲事變假注書。
○兪世煥有頉,代以孟明淳爲假注書。
○李元會有頉,代以崔龍羽爲假注書。
○金大默有頉,代以安允中爲事變假注書。
○孟明淳有頉,代以趙準孝爲假注書。
○崔龍羽有頉,代以趙民植爲假注書。
○安允中有頉,代以羅台晟爲事變假注書。
○趙準孝有頉,代以李在翊爲假注書。
○趙民植有頉,代以黃起源爲假注書。
○羅台晟有頉,代以李維馨爲事變假注書。
○李在翊有頉,代以孫相昊爲假注書。
○黃起源有頉,代以李致五爲假注書。
○李維馨有頉,代以金廷雲爲事變假注書。
○申緯達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各陵端午祭祭物,提調當爲封進,而都提調未差,提調朴宗薰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奉常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代點。
○持平黃浩民,獻納金大坤等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壽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戴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五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以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圻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孚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九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是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有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迫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温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熟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嗔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恠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求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籍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綱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籍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恠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恠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㝡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返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技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粮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谷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削〉欲輸軍粮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添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侄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嘻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䲷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乃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癈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當仰稟大朝後處分矣。
○持平黃浩民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類,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即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㦧,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礪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已。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趙璟鎭,險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托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㦧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闚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趙璟鎭、韓植林、睦台錫事,勿煩,斯速停達。
○獻納金大坤達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㦧,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心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詿誤,人心㦧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暎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㦧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茅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貽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事,勿煩,斯速停達。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永元,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漣川前縣監李光濂、柳本學等矣本府議達內,舊逋未捧,或緣民戶之流絶,或値年事之歉荒是如,囚供發明,雖甚張皇是白乎乃,糶糴法意,本自嚴重,則未捧之數,如是夥然者,誠極可駭,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李光濂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天安前郡守李應淵矣本府議達內,檢案事體何等審愼,而脈錄之圍改筆削,前後之輕重懸殊是白乎所,檢驗緣此而失實,獄情竟至於疑亂。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戊子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卓瑊、李湜,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亨基、金珪、安橚、趙宗翊、李顯養、韓相瑚、玄鳳瑞,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存秀進前奏曰,朝晝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橚、顯養入診,以次診候,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曰,使醫官等,湯劑繼進與停止,議定乎?上曰,唯。橚等奏曰,脈候比日前顯有差度,君子湯卽導下之劑,停止恐好矣。存秀曰,醫官之言如此,姑爲停止實合矣。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出榻敎〉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