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李光文。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李德鉉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洛駿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差祭,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李墷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墷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德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絅在外,都摠管洪顯周,副摠管尹鼎烈、嚴耆差祭,金逌根未肅拜,尹魯東、尹益烈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在外及有實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未肅拜摠管,先進參後謝恩。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朴宗正、金相休、申溆、金魯應、洪秀晩、趙貞喆落點。

○傳于韓義運曰,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以右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以輔德李光憲,弼善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以校理任存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李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興德縣監洪梡,石城縣監金命爀,淸河縣監吳玹,柒原縣監金東喆,昆陽郡守朴敬鎭,機張縣監朴基元,明川府使吳致賢,樂安郡守趙建洙,延豊縣監朴馨源,甑山縣令尹致堯,果川縣監金鑅,仁川縣監洪羲瑜,三登縣令金永翼,孟山縣監柳昌根,始興縣令趙濟明,高山縣監金祖淵,丹城縣監柳本藝,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墷啓曰,昨日大司諫前望朴宗珩點下之後,珩字誤以琦字書出,至於頒布之境,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誤書之該吏,自本院,移法司從重科治,臣亦不卽審察,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則勿待罪。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朴宗珩,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東道各陵獻官所報,則昨日奉香祝前進,到石串橋,水溢過丈,終日經營,萬無渡涉之道,彷徨罔措,於焉之間,時刻將迫云,莫重祀典之過時未行,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正時雖過,行祀不可少遲,雨勢今已開霽,急湍亦當稍殺,渡涉之擧,不容暫緩,分付舟橋司及畿營,多定校卒,期於速卽護涉之意,各別申飭,雖以獻官言之,阻水旣在昨日未暮之前,則事當卽爲馳啓,而今始往復於本曹,以致時刻之漸晩,終未免稽滯之失,當該獻官,捧現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正月初一日卯時,大駕與王世子,詣璿源殿。正朝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德鉉,同副承旨李墷,假注書金洛駿、朴鳴載,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直閣鄭基善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陽,左承旨韓義運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內入萬安門後,上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茶禮自內行禮後,上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茶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由仁政殿內,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松橋。墷進前奏曰,臣承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上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仍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德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鳴載仕直鄭佺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德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歲首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假注書金洛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伐登萬戶趙逵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大司諫朴宗珩,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李墷啓曰,大司諫朴宗珩,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掌令朴熙顯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存秀受由,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俱以病不進,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存秀受由,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申在植進,右副承旨李德鉉進。啓曰,判書李存秀受由,徐能輔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兪漢寔爲戶曹佐郞,張鳳周爲監察,金獜鍾爲竹山府使,定原縣監尹久東仍任事承傳,前兵使白師殷今加資憲,前兵使曺命楫,前府使權疇,前縣令洪致復今加嘉善,前獻納尹愭,前經歷兪漢純,前縣令沈繼之,前縣監李義福、金翼行,前主簿白東珏,前別提金履福今加通政,前知事李鎭復今加崇祿,前五衛將李廷楫今加嘉義,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以龍川府使望筒,李宗祥添書落點。

○兵批,判書權常愼,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入直進,參知李羲準病,同副承旨李墷進。護軍申絅、朴孝晉,副護軍李翊會,副司直申綽、李潞、李光正、趙冀永、高廷鳳、朴齊聞、李鍾穆,副司果尹永輝、李魯秉、姜世白、李東佐、邊相岱、白昌鎭、趙瀞,副司正權中和,副司勇李喜永,以上竝單付。

○金洛駿改差,代以鄭儉始爲假注書。

○李德鉉,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李光憲,弼善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而兼弼善林處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以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洪學淵,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李德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洪學淵,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傳于李德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公淸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李墷曰,李希聃、崔海翼放。

○李墷,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國所重,豈有過於祀享,而昨日之東道各陵正朝祭享之過時行祀,揆以禮意,萬萬驚悚,再昨日風雨,殆若挽近初有,山谿氷雪,一齊融下,近江各津船隻,亦多破傷漂失之患,今此享官之中路淹滯,雖不可專責於人力,而事體則終涉未安,未趁時限之諸享官,一倂捧現告施以削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申從洛、朴亮勳、金善命,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公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稟秩崔海翼段,前月二十七日,已爲身故,罪名勿論爲白遣,李希聃段,徒配罪人之遇赦卽放,載在法典,放送爲白乎旀,他餘未放秩罪人,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安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稟秩朴宗林段,間象宣釋,旋因大臣所奏仍配,置之仍秩,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竝只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予每從年首,播告明農之音於爲方伯居留之任者,豈徒應文具備故事而已哉?眷玆南畝,擧趾在卽,廼疆廼理,時哉惟功,而遊手居多,生之者寡,末利漸增,力本者少,駸駸然俗弊已痼,一往不返,則此可憂也,堤洑之不築,而水勢失其故道,溝塍之不修,而霖潦必致橫潰,則此可憂也。糞田之不用力bb焉b,而望其有秋,菑畬之不加功焉,而乃反罪歲,則此可憂也。重以挽近十載,水旱爲災,荐饑不已,此因由予否德,天不用康年于我家邦,哀我赤子,保抱携持,壯者散以之四方,老者轉而阽溝壑,不待嘗烏昧之草,觀鄭俠之圖,而窮蔀之遠,若臨階庭,丙枕一念,食息靡安,及夫孑遺之氓,雖或免大無之時,汚萊之地,未聞有卽墨之闢,原隰之甸,難保其曾孫之稼,則豈耒耟牛鎛,民無所藉手而然歟?豈力役辛苦,民憚於勤勞而然歟?抑爲田畯者之董勵勸率,不得其宜而然歟?有牛者借人以牛,有器者借人以器,卽同井之美法也,視日出入,隨以作息,卽擊壤之樂事也,至若觀彼之饁,躬嘗旨否,則古牧民者之良政也。凡爲予直道之民者,奚獨以今讓古,不講所以比隆之方也哉?凡爲予共理之寄者,豈可作爲沁泄,不思所以敦本之道也哉?嗚呼,后非民罔與爲國,民非食無命,有周之興,肇自勤稼,先漢做治,亶在力田,予將以吉日維辛,祈年于土社之神,嘉與多方民庶,同享黍稌之樂,又將與廊廟之臣,申修其量田之制,毋使八路賦稅,或呼不均之冤,況今臘雪屢白,豐兆可卜,時雨一解,土膏早潤,不可奪者時也,不可緩者事也,不爲胡成,不勞胡逸?其各尙欽予命,益務乃功,庸副予分憂之意。待敎臣徐憙淳製進。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李德鉉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傳旨未下,掌令朴熙顯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德鉉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朴鳴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鳴載改差,代以李容敏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朴宗珩,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李德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羲甲,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李德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德鉉,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今正月初七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熙宮移御時,春秋太廟展謁後,詣昌德宮拜謁眞殿事,曾有英廟朝丙辰下敎矣,今此太廟展謁時,眞殿展拜,當爲取稟,而今正月初一日正朝茶禮,已爲親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隨駕及出還宮時,闕門外宗廟大門外祗迎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隨駕爲之,祗迎置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訓將率領,御營廳留陣,禁軍入直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張東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稟秩崔海翼,已爲身故,罪名勿論,李希聃放送事,回啓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李希聃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崔海翼,罪名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庭和,癖積之症,觸冷添劇,變成癨亂,呼吸不通,李元默傷寒彌留,處冷添劇,身熱如烘,日益沈重,兩囚病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庭和、李元默,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鄭東晩,素患下血之症,處冷添劇,兼以眩暈,委頓不省,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東晩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宗廟春享大祭大祝副司果李元默,永寧殿大祝副司果趙庭和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綏吉園獻官鄭東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掌令朴熙顯疏曰,伏以臣家世淸孤,人器謭劣,僥倖一第,曾非自期,淸朝諫諍之任,尤不可擬議,而通籍未幾,再叨臺銜,榮動門闌,寵踰涯分,以臣庸陋,幸免聖世之棄物,舍恩頌德,只切報答之願焉。廼者掌憲除旨,又下於待罪騎省之日,繼以署經有命,召牌儼臨,宜卽竭蹶趨承,不俟駕屨,而惟違傲是事,自歸逋慢之科,是豈臣妄自驕蹇,全昧分義之至重也哉?誠以臺閣之職,其選自別,其任不輕,立殿陛而爭是非,與宰相而相可否,上而君德闕遺,下而朝廷得失,無大無小,靡所不言,風化由是而不墜,紀綱賴此而得振,則決非如臣駑劣者暫時冒據也,明矣。譏招噤烏,愧切仗馬,聖恩若是隆重,見職無以報塞,且臣抱此將上之際,見差享役,冒雨來往,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以此情病,尤無隨牌承膺之望,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賜鐫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第念今日國計民憂,可謂無復餘地,及今量田,斷不可已,向者宰臣筵奏,大僚收議,將以今秋,先施兩南,良法美規,將復見於今日,而裕國足民,庶可得其要領也。此事旣欲委之道伯守宰,則其所對揚,孰不欲殫心竭誠,而第才各有所偏,明或有所遺,而況守法愛民之人,難保其邑邑皆是,黜陟之嚴,何時不然,而當此久廢之餘,行此莫大之擧,少或差失,易致狼狽,何可拘於一時之顔私,不顧民國百年之利害乎?節目之詳略,設施之遲速,猶屬第二件事,先飭道臣,另察各邑守令,如有不堪者,一一狀聞罷遣,銓曹差代之際,亦令勿拘常格,各別擇送,然後庶可爲委任責成之道,而實效可期矣。夫還穀之設置,本出於爲民,而典守之道,專係於守令,故其制法之嚴,必欲使人知畏,莫敢冒犯,而惟彼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所坐,實是有國以來所未有之事也。近來守令,干犯於糴法者,往往有那移反作等名色,此已是難赦之罪,豈有直爲官逋近萬石之多者哉?此路一開,其將無穀無民而後已,思之及此,寧不寒心?監守自盜四十金以上,斷以一律,而近年京外吏胥之犯逋多數者,必皆用法,今於官長,宜用加倍之律,而乃反低仰闊挾,無所施法乎?王府之當初循例議處,已失廷尉當之義,而其後加刑之請,實爲守法之論,殿下之不賜允從,雖出於欽恤之盛德,得不有損於生道殺人之義乎?伏願卽令金吾,嚴加刑訊,如法處斷,俾爲伸法杜弊之道焉。且以日前泮中事言之,紀綱之蕩弛,士趨之頹悖,胡至此甚?太學卽賢士之所關,而公論之所發也,聖廟守護,事體至重,除非事關義理,不得不一伸者,無敢爲捲堂之擧,則今此空齋,比捲堂尤爲張大,而供饋之說,已是微細,況本事之外,別有卑鎖挾雜之端云,泮長之捧入所懷,極爲逕庭,而名以賢關,作此無前之擧措者,豈不爲傳笑四方,貽羞多士乎?其時發論儒生,不可但以草草施罰而止,竝爲査出,施以充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量田時守令黜陟事,雖非量田之時,其可忽乎?令廟堂申飭諸道,前利川倅事,觀其供辭,雖與偸出有異,贓則贓也,烏可免三尺之律?令王府知悉,儒生事,爾言非不是也,充軍之罰,用於場屋犯科,使之知愧改悔足矣,以此加施充軍,亦非重惜儒名之道也,爾其勿辭察職。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德鉉。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海美營將成履源,碧團僉使李廷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德鉉曰,太廟擧動時,王世子隨駕,以衛內磨鍊。

○李容敏有頉,代以趙顯休爲假注書。

○趙顯休在外,代以李肇運爲假注書。

○李德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持平尹庠圭,旣有只推之命,掌令朴熙顯疏批已下,與行大司憲李羲甲,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李德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大司諫朴宗琦,卽爲牌招,備員署經,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李德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朴宗琦,司諫李瀅夏,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羲甲,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墷啓曰,大司諫朴宗琦,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瀅夏啓曰,臣於見職,言議風采,萬無堪承之望,連日違召,惟譴何是俟,乃者署經有命,至降違牌勿呼望之敎,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院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間因病故,今姑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獻納趙秀仁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懍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廼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傔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三字量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六字量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量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二字量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後物故罪人宇鎭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爼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宷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蕚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衮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以下一行量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漫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下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以下十行量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gg魁g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賤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座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擬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兪出兪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漫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請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漫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栲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後,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俊,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暨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爀,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䝂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夫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漫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滕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旨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呼吐,一世屛息,萬人惻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䆴婢耘夫,擧懷憤腕,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其爛漫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倡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唱,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說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貶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自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懇惻,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暨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於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唱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傳,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情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出,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說中薰襲,則前後情跡,脗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腕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口臠哉?何幸乾斷斯爀,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洩,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半行量刀割理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量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量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七字量刀割其意何在?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漫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及,不可以尋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論,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後兜攬,涯分已極,而罔念圖報之義,反肆妖惑之計,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漫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來往,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於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則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詗捕,以爲勦絶殄滅之地,而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戒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亂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有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髮豎,何幸自孽難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辭,殆同春雉之自鳴,和應之跡,莫掩泥獸之相鬪,妖腸兇肚之暗地糾結,無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揮者,自歸謊誕,則究厥情狀,論其罪犯,卽與東源、兌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今已伏法,晦植旣自承款,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暫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莫嚴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豈可以此等妖賊,視若尋常,置之從輕之典也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晦植事,不允。

○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踪,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氣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迹,如印一板,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滔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基慶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鷙之性,濟以奰慝之行,禍人家國,父事煥、達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不必架疊,而尤有所斷案者,賊裕之凶疏,逆達之悖奏,一國共憤,而攻煥之疏將出,則所謂基慶,抵書誘脅,討裕之啓至嚴,而所謂基慶,募人嗾停,其後基慶之罪,出於聲討之疏,則伊時聖批若曰,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謫,更何加焉爲敎,至哉王言,孰不欽誦,而第天下極逆大憝,惟煥、裕是已,渠以死黨,終始愛護,書沮討煥之疏,而筆蹟昭在,嗾停逆裕之啓,而賊招有證,雖歷千萬年,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論其負犯,顯戮猶輕,而薄竄未幾,旋蒙疎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見歲抄點下者,有給牒之命,若此不已,則提防幾何不蕩然,亂逆更何所知懼哉?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仍施屛裔之典。噫嘻,人心漸乖,世變層生,至於年前梁珪悖通事,而可謂極矣,假托章甫之論,暗售敲撼之習,有非鄕曲蟣蝨之類,所可自辨,卽愚夫愚婦之所共知也,果然其子嗚冤之供出,而譸張作俑之鄭觀綏、李功敏,袖傳暗投之洪遠謨,誤身賣友之李敎源,惟令撰寫之尹孝植、姜浚欽等諸人,排布情節,綻露無餘,一爲銓權之患得,一爲寧倅之患失,欲擠大臣,作此悖擧,爲鬼爲蜮,情狀叵測,及夫梁珪之囚,冒錄現發,而自謫就囚,則懼露本實,誘脅萬端,中路委人,莫掩其着急,近京隱置,愈見其陰祕,以至通文註解之書,明證自在,周恤擔當之說,眞贓畢出,甚至如門客曹吏之陰謀密托,明有左契。噫,名以士夫,陰邪謊譎,作如此行事,是可忍耶?如使其供所言,無所差爽,則羞搢紳、辱朝廷,無復餘地,其在辨淑慝、靖世道之道,不可置而不問。請秋曹囚供中鄭觀綏等諸人,竝令王府,拿致嚴覈,施以當律焉。新除授執義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持平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獻納趙秀仁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祖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結案正法,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腕gg惋g,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譸張傾軋,非朝廷之美風,敎誘構陷,卽士大夫之惡行也,向來梁珪之通文,假托於章甫之論,暗售其鬼蜮之習,有非鄕曲一悖儒所可自辦,而指揮慫慂之必有其人,婦孺之所共知也,及夫珪子訟寃之供辭一出,而主張之姓名,明有指的,綢繆之情狀,俱有證驗,如所謂譸張陰邪,作俑僞通者,曰鄭觀綏、李功敏也,濟以奸細,袖傳暗投者,曰洪遠謨也,愚昧墮術,誤身賣友者,曰李敎源也,以文助惡,惟令撰寫者,曰尹孝植、姜浚欽也,而其所經營者,專出於早除大臣,而所謂吾黨銓權,長久得志之計,寧邊新倅,艱辛爲之,而請仍可慮之說,互相告引,直吐明證者,又以敎源、遠謨、吳亨喆等,爲之左契,至於梁珪就囚之日,路中送人,威脅萬端,城外止宿,擧措密密,通文之註釋,爰辭之指敎,謂有眞贓,莫可掉脫。噫,世級之日降,人心之不淑,一至於此哉?如使其言之無爽,則陰邪不正之行,非但公議之不容,排布設施之計,實爲世道之深憂,今其可問諸人姓名端緖,俱載供辭之中,其在明是非嚴淑慝之道,不可置而不問,請秋曹囚供中鄭觀綏等諸人,拿致王府,嚴加盤覈,亟施當律,新除授正言鄭祖榮,時在公忠道忠原縣任所,正言尹豐烈,時在京畿楊根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弼善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李德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英陵官員所報,則今此本陵正朝節享,贊者加平郡守,不爲待令,故以都預差利川府使,事當陞實擧行,而該府使,亦不待令,正時漸迫,不得已以謁者陰竹縣監,兼行贊者設行,莫重祭享,不得備儀云矣。驪州兩陵寢祭享,自京只送典祀官,兼大祝獻官諸執事,自京畿監營,道內守令察訪中塡差,自是定式,旣自本道差定執事之後,初不待令,以致享事之失儀,事未前有,聞極驚悚,伊日雨勢,雖曰道路難通,此與京各陵受香之行,尤爲不同,則何不前期等待,以至此境乎?稽忽之罪,在所難免,贊者加平郡守申錫耇,都預差利川府使尹鍾烈,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産室設廳,以今月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今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李升權狀啓,則以爲羅州地小牛耳島,漂到江南省蘇州府人十七名,以其船泊處之不爲安穩,依願移泊於都草島矣。見今移住處,波濤甚蕩,亦不安穩,皆願更移他所,而一船再移,不敢擅許,以待處分爲辭矣,一船再移,雖極重難,而初旣不審,又此請移,則歸期早晩,未可知,而何可任置於危地乎?隨其願從便移泊於安隱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朴宗正、申溆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侍gg待g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太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朴宗正、申溆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鄭景祚、白師誾、權逴落點。

○兵曹,都摠管單白師誾。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動駕時,王世子隨駕時前後牌軍兵,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煥宗,五衛將李徵九,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李耆淵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美錢僉使卞持淳,身病猝劇,時月之內,勢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安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善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趙鍾永狀啓內,利川府使尹鍾烈,加平郡守申錫耇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鍾烈、申錫耇,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式暇。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鄭佺始仕直金正喜。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朴宗琦,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運在外,代以金正喜爲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潞落點。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以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獻納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任天常有實故,兼弼善林處鎭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任天常有實故,兼弼善林處鎭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應敎尹景鎭,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淸道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廟堂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慶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廟堂分付。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軍資直長李憲猷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尤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扈衛廳所報,則以爲本廳所在軍物及軍官軍士所着裝服,年久朽傷,全不成樣,及今修補,在所不已,所入物力,某樣區劃,以爲趁時措備之地爲辭矣,本廳以宿衛重地,器械服色之朽敗不成樣者,已極疎虞,而每當修改,輒有請劃,亦甚苟艱,不可不一番變通,俾有儲需之本,以均廳及禁御兩營留庫錢中各一千兩,湖南左水營休番木五同及嶺南備局句管穀昨年會錄耗條中折米五百石劃給,使之從長措處,隨時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金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當爲備員,都事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澈爲禁府都事。

○李墷,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此罪人金喆淳請刑草記批旨內,除刑推照律事,命下,而道啓指陳贓案,臺章論斷重犯,似此罪人,揆以法紀,決不容循例照勘,金喆淳爲先移囚西間,嚴刑捧遲晩後,如法處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元點、趙庭和、鄭東晩,還囚議處以入,而三囚病勢,一向危劇,竝仍爲保放,金喆淳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元點、趙庭和等亦,俱以大享執事,不參肄儀之班,至有該曹草記,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東晩亦,見差節享,不卽入來,以致傳香之過時,誠極駭然,祀典至重,不可以身病,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都承旨李龍秀疏曰,伏以臣適有微疾,始緣感觸時令而作,間又稍失將攝而劇,落身床席,不待金門之漏者,已有日矣。際伏見諫長臣朴宗琦疏本,則以當初除旨之錯換名字而誤及也,盛論從古諫官之重,至請承宣不審之律,其言極有中,其擧儘得體矣。夫任嗾舌之職而主出納之允者,莫曰聖朝爵人之命,雖公車簿書之襲例循故者,亦豈容若是疎忽,莫之有察乎?莫曰人主耳目之官,雖尋常庶僚之地冗職散者,亦豈不按名考實,務歸審愼,而乃使至重至嚴之除命所下,一任其昏謬,至於經宿而始乃稟正者,其事體之顚倒屑越,其將何辭而自解乎?臣以其職則長僚也,以所掌則該房也,臣於其日,雖不在院,常時之不能董勉下僚,檢飭院務之失,於是著矣,其敢晏然,不思自劾之義乎?玆敢短章自列,冒煩崇聽。伏乞聖明,亟賜嚴處,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於千萬不自意,伏奉薇垣特除,且惶且感,繼以慙恧。噫,臺閣之職,孰非綦重,而一院之長,尤當難愼,苟非風猷言論,足以厭物情而鎭世道,則莫宜居之,而如臣空疎蹇劣,最居人下者,寧或一分髣髴於見職也哉?況臣於頃年,待罪納言,傳啓之際,以擬律之失當,至被人言之峻發,伊後屢叨,一未趨承,臺端一步,便成艮限,而且日前前望落點之誤名頒布,在臣添一情勢,伊日適値享役,朱衣前導,擧措昌披,瞻聆傳笑,有靦面目,由前由後,厭然冒膺,初非可論,署經有命,庚牌儼臨,甘犯違傲,只俟譴何,飭敎繼下,呼望見阻,進退維谷,達宵惶隘,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暇贅他,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尾陳焉。夫莫重者官人也,莫嚴者天點也,雖在閑漫之職,恩點一下,則其在出納之職者,奉以周詳,然後頒布,而況諫官者,古之人主,御筆親除,殿壁記名,則其爲職也,所重,何如?而今此前望點下,寶墨猶濕,而全未照察,做此大錯,經宿之後,始爲釐正,於古有不,良覺寒心,不可以事關臣身,泯默而止,臣謂當該承宣,施以譴罷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鄭佺始金正喜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礪山府使尹致儉,慶興府使鄭日永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司諫李潞啓曰,臣於歲前,待罪玉署,乍遞復除,而適値請由省掃,路觸風寒,病頓歸次,未及出肅,旋蒙恩解,至今追惟,感愧交至,廼者薇垣除旨,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銜恩怵義,不敢不章皇叩謝,而第臣於院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忝臺地,引避蒙遞,今玆復叨,義無異同,其何敢一日冒居於見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韓義運曰,明日還宮時,有司堂上、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待令于惠政橋。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沈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判書疏批已下,參議、判書,一體牌招。

○傳于李墷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全羅右水使李升權狀啓,管下邊將,至於失符,臣不無其責,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墷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墷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喆淳,嚴刑捧遲晩草記允下矣。口招坐起,堂上當爲備員,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同義禁申絢受由在外,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白師誾,副摠管權逴在外,鄭景祚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宋冕載、朴基豐落點。

○李墷,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宋冕載在外,朴基豐以御營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李集斗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好敏,副摠管鄭景祚、朴宗柱落點。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主簿李源一呈狀內,矣身素患關格之症,每當換節之時,舊病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變通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歲籥鼎新,邦籙泰來,臣民欣祝,曷有其極?以春之首,以日之良,祗謁太室,鑾駕將戒,而顧臣無狀,病淹床笫,將無以復尋冠帶,仰瞻羽旄,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狗馬賤疾,歲加月增,形殻徒存,不可更廁班行之狀,聖上之所俯燭,而近因寒煥乖候,一倍添劇,燥痰壅滯,寒熱頻作,以晝以夜,阻食失眠,方其苦劇之時,若將頃刻垂盡,而僅得更甦,自量筋力,今年不如昨年,病與齒添,勢固然也,身帶保護重任,而明日陪扈之班與坤殿診候,俱無强作趨進之勢,産室設廳,吉日又涓,而忝居首席,朝夕起居之禮與諸般事務,雖或盡心效誠,而其勢末由,言念事體之苟艱,不勝悚悶,臣初欲加意將攝,若有一分可强之望,則此時不欲爲此籲,而今則日字漸近,擧行滋多,而病則如此,猶且趑趄,恐致公私之狼狽,玆敢力疾構箚,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實狀,將臣所帶藥院之任,亟賜御免,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昭法紀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念,未參何傷?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吏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元朝展禮於眞殿,聖孝克伸,吉日祗謁於太廟,鑾蹕將戒,區區下忱,無任頌祝。仍伏念臣力不任重,器不稱職,半年行政,瘡疣百出,尋箄蘄免,非但以京察後故例也,而三告便歸,應文加由,反爲常典,由限纔過,政牌連降,誠不勝惶隘悶蹙之至,夫天官之長,責任至重,雖使望隆才優者當之,率多以大政爲瓜限,誠以柄要睢盱之地,不可久居,下之必欲退避,上亦有所不强也,在他人尙然,況如臣之百無肖似者乎?顧臣鑑識至闇,聞見至狹,銓衡之任,本無堪承之望,而始不敢連章强聒,以重其罪戾,黽勉因循,遂當大政,登明選公,非敢擬到,循資塡闕,猶且模索,罅漏隨生,窘態難狀,自顧猶爲恧縮,傍觀寧不駭笑,上自朝紳,下至街巷,指摘疵毁,譏議四至,苟或一向冒據,不思引退,則將見愆尤日積,菑害必至,臣身固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至於竹山擬望事,守令再任之以十年拘礙,自前雖有傳說,而考之國典,初無十年內勿許再任之法,由來政案,的有十年內無礙差遣之例,不可以云然之說,認作當然之法,故臣果擧而擬之,廟啓以法意有在爲辭,至請問備,苟或在於法,則臣安得辭昏謬之責乎?召牌之下,趨承無路,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察至懇,亟遞臣銓衡之任,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鄭佺始金正喜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光文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傳于李光文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龍秀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在外,都摠管李好敏,副摠管鄭景祚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尹鼎烈、金益彬落點。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牌不進,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以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石城、保寧、海美、林川四邑守令催促下送事,傳于韓義運曰,當日下送。

○申緯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鳴錚罪人金春正,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中宮殿産室廳別入直醫官,以金壽仁、李弼鎬加差下事,命下矣。御醫金壽仁,鍼醫李弼鎬,依下敎別入直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明川府使吳致賢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患貞疾,當此換節之時,挾感發作,轉側須人,萬無離捨遠赴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朴宗薰移文,則泰仁儒生金相洪,丙子式年監試初試,參榜於鄕試初場,而覆試時,妻喪陳試矣。今式年覆試,以終場冒赴參榜事,儒狀齊發,故査考榜案,則冒赴的實,旣已發露,不可仍置,草記拔去云矣,取考臣曹啓下兩式年初覆試榜目,則金相洪,丙子式年參榜於鄕試初場,覆試時,以朞服陳試,而今式年覆試,入格於生員榜三等第四十七人矣,科試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換場冒占之擧,揆以士習,誠極駭然,該儒生金相洪,原榜目中拔去,付票以入,而其罪狀,令本道依律勘處,雖以四館言之,儒生捧講與錄名時,全不照察,有此幻美之弊,不可無罪,監試覆試二所四館官員,捧現告拿問處之,書吏,移法司從重勘治,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許溟,內禁衛將金彝鍾,五衛將安熙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丹鳳門守門將,斫伐生松枝葉於永肅門外云,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衛將,分付兵曹嚴棍,下屬,亦令各別嚴治,俾勿如前之意,申飭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昌德宮入直衛將趙永符,嚴棍十五度,下屬二名等,亦爲嚴棍二十度後,各別申飭,後勿如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李升權狀啓內,蝟島僉使朴寬德,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寬德時bb在b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還內後,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辰正月初七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墷,假注書鄭佺始、金正喜,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履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宗廟路前,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宗廟大門降輿,御齋殿,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命書榻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俊輔跪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仍詣永寧殿,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上出殿門,上釋圭,俊輔跪受圭,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徐龍輔,判府事韓用龜等進前奏曰,歲首展謁,聖慕克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命書榻敎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惠政橋,龍秀進前奏曰,臣奉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上命回輦少駐,仍命有司堂上,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事。出駕敎有司堂上金逌根,貢市堂上李羲甲,率貢市人入侍。上曰,貢市人處弊瘼,以所懷捧入,可也。仍命市人輩出送,逌根、羲甲等退出,仍爲進發,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鄭佺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佺始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鄭知容有頉,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持平沈鈁啓曰,臣姿性魯鈍,言議巽軟,耳目重任,無望堪承,而持憲除旨,忽下於楸行未返之日,馹召繼降,天牌儼臨,且惶且感,急於叩謝,他不暇顧,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恩遞,則臣何獨自阻於仁覆之天,以傷敦化之風也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傲,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以應敎尹景鎭,副應敎朴台壽,校理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gg于g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全羅監司朴宗薰狀啓,茂長縣監鄭東逸身死事,傳于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泰重爲茂長縣監。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固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正月十一日以後,至望間連値齋日與拘忌,只十三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王世子隨駕衛內磨鍊,祗迎之節置之。

○又啓曰,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命課學兼敎授池宅鵬有頉代,訓導全啓煥,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滯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東晩、李元默、趙庭和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綏吉園獻官鄭東晩矣本府議啓內,見差節享,不卽入來,以致傳香之過時,誠極駭然,祀典至重,不可以身病,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宗廟春享大祭大祝副司果李元默,永寧殿大祝副司果趙庭和等矣本府議啓內,俱以大享執事,不參隷儀之班,至有該曹草記,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又啓目,加平郡守申錫耇,利川府使尹鍾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喜監祭進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八日夜自二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廣梁僉使林秀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履炯有頉,代以柳夏永爲假注書。

○柳夏永有頉,代以李秉龜爲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傲,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墷啓曰,卽者檢閱朴永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捧供無過三日,曾有定式矣。擊錚罪人金春正,當爲捧供,而判書金履喬服制,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在昌,以判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宗簿寺主簿趙錫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將率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爲先後廂,禁將率該營標下軍及鄕軍一哨留陣,禁軍入直折半爲之,留營置之。

○檢閱朴永元疏曰,伏以臣母,老而多病,臣又終鮮,自叨是職,請急之章,殆無虛月,區區懇迫之私,庶蒙日月之照燭矣。顧今歲籥載新,閟宮涓展禮之日,藥院定輪直之期,職忝邇密,私何敢言?第臣母病,近因寒燠之不適,感嗽越添,聚氣交肆,廢飮啖而委床笫,呻楚轉宛,達于晝夜,綿綴之氣,益無餘地,將謂臣徒懷嚴畏,不思所以陳情呼籲,趁速療救,則是非人理之所出也,玆敢冒徹短牘,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將臣本兼職名,亟賜鐫改,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喜奉命進去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九日自人定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穩城府使鄭益行,宣川縣監南錫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傲,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申緯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申緯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嚴囚罪人金喆淳,嚴刑捧遲晩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例爲備員,而同義禁申絢受由在外,無以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尹魯東落點。

○申緯啓曰,同義禁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口招坐起,當爲備員,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判書疏批已下,一體竝更牌招。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益彬在外,趙貞喆受由,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尹鼎烈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在昌,以判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趙永符、盧仁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刑曹言啓曰,諸道放未放修啓後,同罪未放之類,抄奏以放,俾無不均之歎事,曾有英廟朝受敎矣。德川金致聲,發捕遲滯,與已蒙放朴枝得同罪,洪陽崔弘淑,潛造紅蔘,與已蒙放秦仲龍同罪,瓮津宋完得,生松犯斫,與已蒙放朴完哲同罪,豐川金樂素,私掘未至棺,與已蒙放金千得同罪,則不可罪同罰異,一體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宣惠廳言啓曰,思陵令尹定鎭,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劇,勢難兼察,所帶本職改差,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定鎭。

○禁府啓目,監試覆試二所四館所官員金聖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錫耇、尹鍾烈等亦,陵寢節享,未及待令,以致執事不備,贊謁兼行,事未前有,極爲驚悚是白如乎,伊日之阻水未達,雖不可專責於人力,而祀典至重,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揣分量能,實無仍據銓席之望,瀝血陳懇,諒非飾讓,而忱誠未孚,聖批靳許,政命已經屢宿,召牌日以爲課,惶隘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試可乃已,卽先王官人之道,不能者止,亦人臣事上之義也,臣銓衡半歲,京察已過,是已試也,政目一出,醜拙輒露,是不能也,已試而蔑效,則斥退宜早,不能而不止則僨敗必至,用人得失,實關治忽,雖尋常庶官,不得其人而久於其職,則其害必大,反不若數遞之爲愈,況此天官之重,任國家激揚進退之政者乎?不惟臣之廉義,決不敢因仍蹲冒,在聖朝量才授任之方,不宜久委銓柄於如臣不稱職者,明矣。且臣年知蘧瑗之非,身多汲黯之病,蒲柳已衰於未老,桑楡宜收於避要,以情則不可以淟涊,以病則無望於趨走,乞解一念,如喝求飮,連章極涉悚惶,至懇有難按抑,申控短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遞臣所帶銓銜,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喜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呈辭,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牌不進,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兼弼善、司書未差,輔德李光憲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兼弼善、司書未差,輔德李光憲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李墷啓曰,因兵曹啓目,蝟島僉使所佩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蝟島僉使兵符,今旣新造,監營及所關該營所上左二隻及該將所佩右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全羅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李墷,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卽國之大政,春秋組練,固當如例設行,而挽近以來,屢經歉荒,民力之罷瘵,殆同大病之未蘇,雖以昨年言之,湖西慘歉,已無可言,而外此諸路,均被旱澇之災,重困新舊之督,春後民勢,想益窮竭,此際遽責以曠日徵赴之役,添以許多勞費之端,實有所大可矜憫者,戎務雖係緊重,民情尤宜軫恤,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雖與元操有異,部伍號令之法,器械整備之節,另行董飭,克盡其式,則雖有停操之名,而自有行操之實,以此意嚴明分付,使之惕念擧行。向以堤堰修治事,別有啓下關飭者,各邑役巨處,不得不多用丁夫,則聚點附近軍民,除其坐作專意工役,不害爲簡便之道,亦可寓兵農之意,此則勿拘定期,從便爲之,各樣都試,時値産室設廳,竝令依例停止,組練稟啓,自有期限,而江原監營啓聞,過限不來,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持平沈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坊。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墷緣故出。同副承旨朴齊一未肅拜。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喜仕直李秉龜。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呈辭,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韓義運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又啓曰,臣義運,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版褓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檢閱朴永元,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出宮道路,自昌德宮、敦化門、弘化門、逌瞻門磨鍊,還宮時道路,以於義洞爲之。

○傳于李光文曰,摠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春坊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韓義運曰,輔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愚在爲都摠管,吳翰源、尹行直、徐有鳳爲副摠管,副摠管單李愚在。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曺鳳振,弼善申綽,兼弼善金鐮,司書姜世綸落點。

○韓義運啓曰,卽者兼文學鄭基善,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輔德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文學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檢閱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吏曹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傲,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韓義運曰,政命已過多日,三堂無故違牌,不爲開政,此何國體?政官竝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傳于韓義運曰,政官入來,問啓置之,使之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存秀進,參判徐能輔進,參議申在植式暇,右承旨韓義運進。以朴齊一爲承旨,姜世綸爲司諫,尹尙度爲持平,李若愚爲校理,金敎根爲左尹,朴周壽爲大司成,李慶烈爲禮曹佐郞,李鏵爲思陵令,李協心爲典籍,金就强爲奉常主簿,白東圭爲宗簿主簿,李普澈爲軍資奉事,李能秀爲廣興奉事,鄭圭錫爲敬陵參奉,崔晢爲孝昌墓守衛官,楊澤九爲崇靈殿參奉,尹致猷爲利川府使,尹永培爲明川府使,南進和爲加平郡守,承文正守單姜弼煥,前僉正朴宗球年七十,侍從臣前說書朴容壽父,幼學金行健年七十,侍從臣前獻納金洛龍父,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戶參白尙友,贈左參贊例兼,都摠管白師誾考。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止淵病,參議柳鎭澤入直進,參知李羲準病,左副承旨李光文進。以李宷爲珍島監牧官,金振玉爲鷺梁別將,僉知單趙德永,大護軍白師誾,護軍金敎根、曺命楫、權璹、洪致復,副護軍申緯、李光憲、許溟、尹愭、沈鍾圭、金文基、金翼行、兪漢純、沈繼之、李義福、金履福、白東玉,副司直李瀅夏、李潞、尹景鎭、朴台壽、任存常、趙庭和、任天常,副司正吳致聞,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鄭基善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經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趙璟鎭,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中宮殿産室廳別入直醫官,以李允馨加差下事,命下矣。鍼醫李允馨,依下敎別入直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海鎭爲內禁將。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營繕軍契貢人等,以爲矣貢,以其恒定受價,只應百八處修補之役,猶患不敷,每多白徵,況丙子襄禮時所入軍價,至爲一萬三千七百餘兩,戊寅移御時闕內外修改改建等役所入軍價,又爲二萬四千五百餘兩,此時定式外替當者,年前詢瘼時,令該曹從實上下之意,自廟堂兩次覆啓,俱蒙允下,而兵曹所下,只爲六千兩,比諸所入,不過九分之一,卽令兵曹,從所入更爲上下事也。該貢屢經大役,責應偏重,前後呼冤,誠不足怪,該曹之六千兩別下,乃是深軫渠輩凋弊之狀,而實有違於當初定式之本意,則今不可因渠訴而復有所闊狹,置之,長興庫貢人等,以爲闕內諸處所排地衣,逐日進排,無所受價,實爲矣貢難支之端,特爲受價,俾免白徵事也,地衣契貢人等,以爲各處舖陳,通計一年,白紋席九張付地衣,恰過二千五六百浮,而受價則僅爲七百二十餘浮,此雖用還之致,一經排設,蹴踏裂破,盡歸無用,而況自辛丑權減之後,進排倍加,益就凋弊,上項權減條一千五百張,特爲復貢,世子宮進排各貢,皆有加定受價,而矣貢則獨未蒙一視之澤,亦令依他例加定貢價,內入地衣之每於月終,成冊啓下,別爲受價,自是受敎定式,而近來廢而不行,各處借奪,轉至痼瘼,竝爲申明定式遵行事也。長興庫貢人之闕內進排,必是與地衣契分貢之時,有所約條而然,今其爲說,有難憑信,而旣是無價進排,則無怪其稱冤,地衣契貢人,則受價少而應役繁,實爲難支之端,所陳諸條中辛丑權減條之請爲復貢,究其事情,不爲無據,令本曹參量措處,俾爲兩貢矯弊之道,貰馬契貢人等以爲,時御所修改時,土物進排,爲八千馱,而出關則只八百馱,十分減九,落本滋甚,至於椽木瓦甎,作馱有定,而輒減會計,常瓦輸運,破縮不少,而未蒙會減,此皆難保之痼瘼,竝令從實出關,自今馱運馬貰,亦依進上沈藏例,磨鍊上下事也。出關之剋減於馱數,貰價之異例於沈藏,爲其稱冤之端,昨年以參量釐正之意,覆啓分付,更令該曹,從長裁處,山海契貢人等以爲,雉鮮等生物之逐日供上,與鷹師漁夫,無所異同,而若値歉歲,則鷹漁兩契,得免裁減,惟獨矣貢,未蒙一視之澤,自今依兩契例,得免減分事也。諸貢之或減分或不減分,皆有稱量,今不可違例曲許,以啓他貢援比僥倖之習,置之,鴨島契貢人等,以爲進排草薍之刈取收稅等事,專付於坪直輩,而近來坪直輩,潛賣於附近班戶,收稅無路,戊己兩年,數千兩公用,盡爲白徵,無以支保,特依先朝受敎,班戶橫侵之弊,一切禁斷事也。己未受敎,極其截嚴,而班戶橫侵,又復如前,實爲殘貢難支之端,令本監,關飭畿營,嚴査禁斷,以杜後弊,乳牛契貢人等,矣貢本無受價,而牛隻措備之資,不過懸房角文與松坡沙坪之如干場稅,而近來角文與場稅,有名無實,牛隻價直,比前倍增,措備沒策,債負居多,特爲矯捄,俾得支保事也。矯捄之方,別無他策,角文與場稅,苟能如例收捧,則庶可爲支保之道,令本寺另加嚴飭,俾有實效,鉢里廛市民等,以爲矣廛所受倭學救弊條生銅四萬斤價,合爲五萬六千兩,而先給者爲三萬五千五百兩,餘數二萬五百兩,則限十年分排,而邊條一萬三千五百兩,一體納上戶曹之意,倭學等呈手本移錄於矣廛矣,以今廛勢,辦納無路,更爲還錄於該廳事也。初旣取利而受去,今乃稱冤而請移者,不成事理,置之,紙廛市民等以爲,諸上司各宮房各營門內需司及士夫家挾紙進排,無價取用,或歇價勒買之弊,一依受敎,各別禁斷,雜穀廛市民等以爲,雜穀之公私賣買者,自有應捧口文,而昨年分京差與沿江人,稱以戶曹貿太,有數萬石賣買,而始以出稅相約,末乃憑藉公文,不爲出稅,此已冤悶,其中四千五百石,乃是私貿,尤當捧稅,而拖至經年,終不出稅,特爲嚴飭,俾卽捧稅事也,旣是公貿,則何可出稅乎?以此呼籲,極爲猥越,其外私穀之不卽給稅者,令該署査實嚴飭,綿子廛市民等,以爲鄕彈一種,專屬矣廛,淸蜜廛市民等以爲,東峽所來木槨熟淸,專屬矣廛,烟草廛及雉鷄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通共以後,諸廛之凋殘,非不爲念,而都民之資活,大有所關,所以行之多年,莫可移改,而渠輩之徒爲倖望,輒事煩聒者,民習極爲無嚴,此後如有更續者,當不免重繩之意,令該署飭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正喜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北紅箭門塗灰剝落,門形仍以欹側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乎則,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壇上下莎草,間多枯損,而西邊尤甚是乎旀,東紅箭門紅箭一處,折傷是白遣,仍詣龍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東紅箭門門柱承礎處朽敗,仍爲頹仆是白遣,南紅箭門亦爲欹側是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仍詣馬祖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西紅箭門紅箭折傷,爲四處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紅箭門右邊柱頭朽傷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乎等以,招致諸壇壇直輩,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則以爲,機張縣監洪奭弼,今已瓜遞,而該縣本以至殘之邑,海弊民瘼,莫可收拾,該縣監到任以後,次第矯革,今幾就緖,今若付之生手,功必虧簣,限今年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臥乎所,此與意外經遞有異,而請仍於已滿瓜已差代之後者,事關後弊,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聖默亦,儒生之初場陳試,終場應講者,身爲四館所官員,全不照察,致有曹啓,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依啓gg啓依g允。又照目粘連,加平郡守申錫耇,利川府使尹鍾烈等矣本府議啓內,陵寢節享,未及待令,以致執事不備,贊謁兼行,事未前有,極爲驚悚是白如乎,伊日之阻水未進,雖不可專責於人力,而祀典至重,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續gg收贖g,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墷。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禹錫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展拜後,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朴齊一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墷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假注書金正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龍秀曰,吏、刑換房。

○韓義運啓曰,檢閱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檢閱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卽者副校理南履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洪學淵,副校理李寅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李鏵、李普澈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鐛、鄭東老爲禁府都事。

○備邊司,以金守基爲北兵使。

○朴齊一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申綽,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光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李存秀,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李存秀進,參判徐能輔進,參議申在植式暇,右承旨韓義運進。以金商雨爲弼善,以洪學淵爲司書,以趙民和爲戶曹參議,以洪羲喆爲南部令,以李吉運爲長陵令,以金履禕爲中部都事,以李肇新爲恭陵參奉,以金元根爲載寧郡守,李家淳爲省峴察訪,禁府都事鄭東老,繕工奉事安在默相換,兼鏡城府使單金守基。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入直進,參知李羲準病,同副承旨朴齊一進,北兵使單金守基,護軍金宗浹,副護軍朴宗球、金行健、金景魯、李儀鳳、金晢、金元鐸,副司直申綽,副司果柳幼獜,竝單付。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東萊府使朴綺壽狀啓,裁判差倭公作米退限之請,嚴加責諭,卽爲退送之意,覆啓行會矣,又見其狀啓,則以爲,差倭,稱以馬州幾萬人命之生活,專靠此作米,而今若未蒙退限,則束手待死之外,更無他道,願以此轉達朝廷,亟賜許施云,故嚴飭任譯,更加責諭,俾卽入送爲辭矣。公木作米,本非約條,而特以柔遠之意,輒施權宜之政,便成百餘年已例,今此馬州之專靠,差倭之屢懇,想其事勢,容或無怪,不必一向靳持,限五年姑爲許施,此後則雖使限滿,毋得更請之意,使之責諭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李馨秀,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象奎狀啓內,滿浦前僉使柳相奎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相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近八耋,雖非疾病形顯之時,氣力轉益落下,奄奄若不保朝夕,旁觀爲之凜然,臣心焦煎,日甚一日,以此情私,離捨滯直,萬無其望,而廟宮展謁,新歲陪扈,義分是重,不得不祗肅恩命,因仍持被,卽接家信,則臣母數昨以來,重患毒感,頭疼膈痞,飮啖全阻,寒嗽達夜,眞元凘綴,貼在床席,症形無減,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末由按抑,玆敢冒入文字,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紀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辰正月十三日卯時,大駕詣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墷,同副承旨朴齊一,假注書金正喜、李秉龜,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憲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履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前。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由日瞻門入齋室後,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仍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龍秀進圭,上受圭,詣板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廟內奉審後,仍敎曰,望廟樓展拜置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釋圭,龍秀受圭。上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又敎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夜峴前路。墷進前奏曰,臣奉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曰,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入興化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李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周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事變假注書禹錫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正喜改差,代以朴長復爲假注書。

○朴長復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以大司成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以檢閱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檢閱朴永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若愚、洪學淵,副校理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李若愚差祭,副校理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金商雨,時在公淸道忠原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善永有頉代,幼學李祉默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權逴爲摠戎中軍。

○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獻納趙秀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後物故罪人守鎭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一行量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守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事、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晦植事,不允。合啓中行恁諸子事、時偉諸子事、魯賢事、在民事、煥之諸子事、達淳諸子事、日煥諸子事、審度事停啓,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請濟州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輿權,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尹尙度,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府啓中鏔事、鄭觀綏等事停啓,李基慶事,物故停啓,獻納趙秀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姜世綸,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院啓中鏔事,鄭觀綏等事,停啓。

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李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李容敏。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崔時淳,持平尹尙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憲兢有頉,代以李容敏爲假注書。

○禹錫文改差,代以文致中爲事變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檢閱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川府使尹永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副校理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履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堂上懸病甚多,事甚未安,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竝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閫事體,視他尤別,久曠可悶,北兵使金守基,催促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檢閱朴永元疏曰,伏以臣,猥將懇迫之私,仰瀆崇嚴之聽,威罰不加,恩批遽降,歸護母病,少伸子職,雙攢九頓,感泣洪私,第臣母病,連加療治,不惟不見效應,加之以風痰客熱之祟,乘虛添劇,舌㬽之交,硬腫注毒,腰脅之間,頑核結氣,呼吸難通,食飮全却,氣息昏眩,轉側須人,臣方手刀圭而躬扶將,雖跬步之內,不可斯須離也,束帶赴公,斷無是望,鑾蹕旣戒,未隨載筆之班,庚牌屢降,莫效駕屨之義,一日二日,殆若暋不知畏,微末賤臣,罪合何辟,惶隕震懍,情苦勢蹙,終不得自阻於仁覆之下,玆敢隨牌朝房,短章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命選部,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勘臣逋慢屢瀆之罪,以振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辰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副提調李光文,假注書金正喜,記注官金景譧,記事官李憲球,待敎徐憙淳,同副承旨朴齊一,假注書李秉龜,事變假注書禹錫文,領議政徐龍輔,行漢城判尹金在昌,水原留守韓致應,刑曹判書金履喬,禮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徐英輔,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徐春輔,行都承旨李龍秀,行護軍徐有聞、金逌根,校理林顔喆以次進伏。醫官李漢臣、崔源、李命運,進伏楹外訖。龍輔曰,春後日氣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漢臣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龍輔曰,此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也,以爲雙樹山城城堞及營下川橋修築之役,不可不待開春經始,而所入物力,措辦無路,空名帖五百張,成出下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除非通一道大賑外,不得輒請空名帖,卽是《大典》所載,而目今本道事勢,不可以常例論,城役橋役,果是不可已之擧,依狀請成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慶尙右兵使朴應浩狀啓也,以爲本道及他道各樣都試,皆有沒技直赴之規,而本營馬兵,則只給優等,故不無向隅之嘆,今若依他例,本營都試沒技人,許令直赴,則庶爲慰勸之道,而事係科制,請令廟堂稟處矣。都試沒技人之許令直赴,諸道同然,而獨右兵營之不用此例,未知何故,而在朝家一視之道,不可異同,依狀請施行,而近來各道沒技直赴之啓,殆乎無處不然,若謂京外武技,擧皆勝昔而然云爾,則臣未敢信,此亦足可驗科試不嚴之一端,此後則嚴飭諸道,毋敢復循前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廣州留守鄭晩錫狀啓也,枚擧判官金在源所報,以爲本府軍餉各穀中,各倉色吏輩之流伊偸食者,至爲折米二千四百九十七石零,而六百五石零,艱辛收捧,其餘一千八百九十二石零,雖加推剝,無由徵捧,勢不得不移徵於渠廳渠族,而一時準捧,實無其路,特依丁酉癸酉出逋時排捧例,限七年分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犯逋諸吏,自本營嚴刑遠配爲辭矣。本府事勢之難於一時準捧,誠如狀辭,而軍餉體重,七年排捧,太涉遲緩,限五年準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湖西災形之孔酷,朝家業已洞悉,前後蠲恤之典,非不曠絶,而惟彼失業失所之類,重以無衣無食之苦,纔經催科,一倍遑急,窮春捧稅之難,尤可推知,其勢必將至於流離死亡而後已,寧不矜惻?田稅自是正供,固不可闊狹,而至於大同,則或不無特敎退限之例,臣意則十邑大同,使之待秋收納,則其在慰恤災民之道,儘爲莫大之實惠,公稅本有所重,國計尤係切悶,而若値非常之災歲,宜有非常之曠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同退限,旣或有例,則昨年湖西,自當別論,十邑大同,特許待秋收納,可也。龍輔曰,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滿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春務方殷,守令曠官可悶,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辭朝,受由上京人,亦令該曹,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臣於前席,有此仰達,極涉惶悚,而聖上體察之下,不得不略陳實情矣,小臣素患風病,升降行步,幾乎顚仆,奏達言語,易致迷錯,年前在鄕時,以疏略陳,而小臣誠意淺薄,未蒙體諒,恩禮鄭重,情勢窮迫,且値王世子嘉禮同慶之日,遂不免淟涊蹲冒,居然歲一周矣。今臣病勢添加,百症危惡,聖明之所俯燭,同僚之所共見,實非臣所敢一毫假飾者也,以若筋骸昏瞀,尙何望趨走於殿陛,講論於廊廟乎?前席長語,事極惶悚,退當以文字更達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履喬曰,産室設廳後,京外停刑禁屠,一依己巳年例以當朔,今亦可指揮,故敢此仰達矣。魯敬曰,陵享時,外邑守令與隣陵官員之見差享官者,毋論實預差,前期來待於陵所,祗迎香祝後,入齋將事,舊例則然,而日久漸弛,不爲預待,每趁享時而進詣者,已不免忙錯欠敬之嘆,至於今番兩邑守令,臨時前進,阻水未及之擧,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苟能預待,豈有是也?該守令等,纔已草記請勘,而事係祀典,不可任其襲謬,自今修明,莫或違越之意,定式施行,亦爲一體分付於陵寢所在各該道守臣及諸陵官,而如或有如前後時之弊,隨其現發,施以祭享特失誤行事之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春輔曰,近日綱紀懈頹,俗習無嚴,至於今番羅將事而極矣,臣於初一日陪扈之班,目見考喧羅將數漢,無端起鬧於捕校祗迎之列,亂擲朱杖,蹂躙毆打,被打之捕校,至於昏塞之境,故驚問其委折,則該羅將族屬,纔以潛屠現捉該捕校之故,以是挾憾,至有此擧云,捕校雖曰卑微,顧其任則佩通符者也。今此羅將之敢以些少私嫌,肆然作挐於天威咫尺之地,略無顧忌者,誠一無前之變怪,此而置之,法將安用?臣謂該羅將,出付軍門,梟首警衆,當該頭目,亦不可無罪,行首羅將,亦爲出付秋曹,嚴刑遠配,勿揀赦典,俾令頑習,庶可以知戢,而伊時不能禁飭之該列考喧都事,亦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斷不可已,而羅將事,事係一律,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龍輔曰,此事臣亦略聞其槪,此與渠輩,私相鬪閧,尤有異焉,渠輩以春邸陪衛考喧羅將,有此咫尺作挐之擧,其爲頑濫,無可言者,雖施梟首之律,顧無不可,而第極律不可輕議,姑令移送法曹,照法勘處,恐似得宜矣。公轍曰,渠敢於莫嚴至近之地,以常時含憾,恣意毆閧者,萬萬驚駭,而梟首一律也。古人言法,每存深遠之慮,若有大於此之所犯,則將無以加其罪,移送秋曹,用以減死次律似好,故俄於閤外,臣與領相,亦以此酬酢矣。上曰,依爲之,大臣次律之言好矣,不必移送秋曹,令軍門回示後,嚴棍三十度,絶島減死定配,可也。齊一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諸宰先退,龍輔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墷式暇。同副承旨朴齊一緣故出。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bb放b,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北兵使金守基,羅暖萬戶李奎五,平南萬戶申紹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擧條書入之際,做錯非細,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臣未卽覺察,矇然捧入,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從重推考,勿待罪。

○以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卽gg旣g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正言尹豐烈,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尹豐烈禁推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分揀。

○李光文,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亦爲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利川府使尹致猷,雲山郡守金鼎元,茂長縣監姜泰重,淸河縣監吳玹,俱爲十六日下直云。寧邊府使鄭元容,居昌府使李在純,明川府使尹永培,加平郡守南進和,俱爲十七日下直云。受由上京守令中黃州牧使李在修,十七日下去云。新寧縣監申縉,方在廣州地云。故促令還任之意,今方知委於該守臣處,安北縣監林景鎭,以爲親病添劇,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存秀進,參判徐能輔病,參議申在植病,左副承旨李光文進。以尹永輝爲正言,朴光錫爲校理,南履懋爲兼文學,李羲甲爲右賓客,吳淵常爲同成均,李羲聲爲東部令,李羲升爲敦寧主簿,李鳳秀爲義城縣令,兪應煥爲安北縣監。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病,參知李羲準入直進,右承旨韓義運進,副護軍林景鎭,副司果尹豐烈,副司勇李趾默,竝單付。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尹尙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念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念後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五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展謁時,王世子隨駕及出還宮時闕門外、永禧殿大門外祗迎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祗迎置之,隨駕衛內磨鍊。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臣之淟涊蹲冒,居然歲一周矣,是豈臣才具精力,眞有可堪而然哉?誠意淺短,而陳病之懇,徒歸例讓,恩禮鄭重,而敦勉之敎,不敢孤負,情窮勢迫,左揣右量,竊以爲與其坐要寵眷而徒積逋慢之辜,無寧趁卽呈身而畢露癃病之實,且擬衷情之面暴,庶蒙天鑑之照燭,於是乎拚棄四維,冒沒趨膺,而辭未格天,事不從心,且適値我春宮邸下三加之儀六禮之慶,肖翹跛躄,莫不齊聳,則臣亦天地間蠢動之物,彝性所同,歡抃居先,不惟瀆擾之是懼,尤以與覩而爲榮,遂不勉因仍盤礴,式至今日,而無一猷爲,無一裨補,徒使公務委滯,朝儀墮頹,百僚解體,八方傳笑,是豈獨賤臣一身廉恥之所關而已哉?噫,人之所以爲人,惟知覺與運動而已,臣之年前所經,卽醫家所稱風顫之證,而自古扁、倉之所望而走者也,復尋陽界,誠非始料,而今其餘證,尙多危惡,精神如墮烟霧,肢體若被拘攣,省識懵瞀,言語顚錯,昨說而今忘,朝思而暮失,尋常簿牘,全未領會,平居盥巾,輒皆倩人,甚至班行坐立,全失朝體,殿陛陞降,幾乎顚仆,廟社享役,一未自效,動駕陪扈,惟事闕禮,具瞻之地,猖披如此,尙何望其董群工而振頹綱乎?不寧唯是,國之置相,將以爲人主之腹心股肱也,周官之論道燮理,固尙矣,雖自漢唐以降,鎭物救時之責,亦非如臣愚鹵,所敢擬議,而顧今國綱解紐,民命阽危,公私之蓄儲俱罄,小大之恬嬉益甚,危症敗兆,疊見層出,架罅牽補,茫然沒策,譬如中流漏船,靡所止屆,其所倚以爲副手梢工者,唯在於承佐輔弼之地,藉令有才猷望實之具備者,日坐於廊廟之上,聚精會神,朝夕講論,尙恐其不克有濟,況以臣之百蔑一能,重之以衰憒癃廢之如上所陳,而廼使之經年閱時,養病伴食於百僚之首,臣固不足恤,其將置國事於何地哉?臣本以無似,猥荷先大王不世之恩,一身薰沐,都是雨露,半世生遂,罔非造化,逮至我殿下嗣服之初,濫叨三事之任,眷寄彌隆,拂拭累勤,墨池翻爲雪嶺,枯荄復逢陽春,欲道洪私,天高地厚,糜粉隕結,未足言報,區區志願,唯在於不擇夷險,鞠躬盡瘁,以圖塵剎之酬,而獨奈命與仇謀,力與願違,天下之醜疾,莫有過於籧篨戚施,而今臣之病,業已兼此兩疾矣,而又加以眼翳耳褎,視聽俱失,神昏氣眩,乍存乍無,以若筋骸,以若症形,雖閑漫百執事之任,亦萬萬無望於堪承,此皆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見,實非臣所敢一毫假飾者也,昨日前席,煩猥是懼,不敢畢暴情實,玆又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相職之不可瘝曠,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解臣所帶議政之銜,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致卿於朝廷,厥惟艱哉,旣致而不能久於委任,則惡在其艱致之意乎?況大官,非筋力之事,豈可以小恙輒辭,卿試思之,此豈卿言病之日乎?卿其亟斷退心,調養視事。仍傳于李光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檢閱李憲球疏曰,伏以臣,向蒙由暇,將護病母,母子相對,感祝天恩,不知所以圖報也,病情雖未顯勝,分義不敢屢瀆,黽勉就直,歲又改矣,憧憧一念,日夕薰心,卽接家信,臣母所患宿祟,近因時候不適,一倍添劇,非比向時,積氣闖肆,坐臥俱妨,頑痰凝聚,食飮不下,重添感冒,寒熱交攻,宛轉床褥,症形非細,促臣歸視,家僮踵至,臣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諒臣煎迫之私,特賜遞改,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王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式暇。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式暇。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李容敏。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光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備忘記,潼關僉使崔東弼,阿吾地萬戶金尙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齊一啓曰,臣齊一,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李墷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尹尙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正言尹永輝,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李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光錫,時在慶尙道大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光文,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金亨遠瓜滿代,前縣監徐珌修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初一日動駕時該列考喧都事,拿問處之事,命下矣。陪衛考喧,例以假都事差出進參,當以右列假都事洪憲祖捧現告,而自臣府,誤以左列假都事尹湜捧現告,至徹囚單,臣等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悚,而時囚尹湜放送,當該假都事洪憲祖,令政院更捧傳旨啓下,以爲拿囚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卽伏見義禁府草記,則今月初一日動駕時該列考喧都事拿處,當以右列假都事洪憲祖捧現告,而誤以左列假都事尹湜捧現告,至徹囚單,時囚尹湜放送,當該假都事洪憲祖,更捧傳旨爲辭矣。拿處現告,何等詳審,而有此錯誤之失,至於拿囚之境,事之疎忽,莫此爲甚,原傳旨改付標以入,而當該金吾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六哨爲先後廂,訓禁將率領,御營廳留陣,禁軍全數磨鍊,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民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延和門入直鄕軍九十名內,六名除出,元入直把摠哨官,晝夜輪回,率領把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內,卽接全羅監司朴宗薰移文,則泰仁儒生金相洪,丙子式年監試初試,參榜於鄕試初場,而覆試時,妻喪陳試矣。今式年覆試,以終場冒赴參榜事,儒狀齊發,故査考榜案,則冒赴的實,旣已現露,不可仍置,草記拔去云矣。取考臣曹啓下兩式年初覆試榜目,則金相洪,丙子式年,參榜於鄕試初場,覆試時,以朞服陳試,而今式年覆試,入格於生員榜三等第四十七人矣。科試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換場冒占之擧,揆以士習,誠極駭然,該儒生金相洪,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而其罪狀,令本道依律勘處,雖以四館言之,儒生捧講與錄名時,全不照察,有此幻弄之弊,不可無罪,監試覆試二所四館官員,捧現告拿問處之,書吏,移法司從重勘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成均館書吏梁致蕃,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羅將延英孫、洪學哲等,今日沙阿里,大張軍威,回示三帀,嚴棍三十度後,減死絶島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護軍徐春輔所啓,近日綱紀懈頹,俗習無嚴,至於今番羅將事而極矣。臣於初一日陪扈之班,目見考喧羅將數漢,無端起鬧於捕校祗迎之列,亂擲朱杖,蹂躙毆打,被打之捕校,至於昏塞之境,故驚問其委折,則該羅將族屬,纔以潛屠,現捉於該捕校之故,以是挾憾,至有此擧云,捕校雖曰卑微,顧其任則佩通符者也。今此羅將之敢以些少私嫌,肆然作挐於天威咫尺之地,略無顧忌者,誠一無前之變怪,此而置之,法將安用?臣謂該羅將,出付軍門,梟首警衆,當該頭目,亦不可無罪,行首羅將,亦爲出付秋曹,嚴刑遠配,勿揀赦典,俾令頑習,庶可以知戢,而伊時不能禁飭之該列考喧都事,亦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斷不可已,而羅將事,事係一律,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徐龍輔曰,此事臣亦略聞其槪,此與渠輩私相鬪鬨,尤有異焉,渠輩以春邸陪衛考喧羅將,有此咫尺作挐之擧,其爲頑濫,無可言者,雖施梟首之律,顧無不可,而第極律不可輕議,姑令移送法曹,照法勘處,恐似得宜矣。右議政南公轍曰,渠敢於莫嚴至近之地,以常時含憾,恣意毆鬨者,萬萬驚駭,而梟首一律也,古人言法,每存深遠之慮,若有大於此之所犯,則將無以加其罪,移送秋曹,用以減死次律似好,故俄於閤外,臣與領相,亦以此酬酢矣。上曰,依爲之,大臣次律之言好矣,不必移送秋曹,令軍門回示後,嚴棍三十度,絶島減死定配可也事,命下,而作挐羅將延英孫、洪學哲,自訓鍊都監,回示決棍後,押送臣曹矣。英孫全羅道順天府防踏鎭,學哲靈光郡荏子島鎭,竝絶島減死定配所,行首羅將金得元,嚴刑一次後,咸鏡道端川府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滿浦前僉使柳相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監試覆試二所四館所官員金聖默矣本府議啓內,儒生之初場陳試,終場應講者,身爲四館所官員,全不照察,致有曹啓,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依本律罷黜,私罪奉敎依允。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李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朝市。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篤至之行,恬靜之操,壽考之祺,求之今日,蓋亦罕匹,卽聞長逝,爲之愴悵,卒李奉朝賀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仍給。

○李墷啓曰,武藝別監之無敢出入於政院,法意何等嚴重,而昨日申後,武藝別監太明喆,肆然乘醉,突入廳內,直至啓板前,事係變怪,萬萬痛駭。爲先出付攸司,從重勘律,常時不能檢飭之當該統長,令攸司亦爲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尹尙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獻納趙秀仁,正言尹永輝,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南履懋,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馬祖壇、漢江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壇上臺石一箇崩頹,雩祀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司寒壇東邊紅箭門顚仆,南邊紅箭門傾側,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墷,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俊爲內禁將。

○李墷,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沈能俊,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沈能俊。

○李墷,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兵使趙華錫,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相圭亦,移貿穀價之立本取剩,至登道啓,揆以常法,誠極駭痛,不可以囚供之張皇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京外儒生幼學李寬,進士吳致愈、李駿秀、李雲九,幼學朴宗塾,進士沈樂憲、趙最永,幼學尹經烈、洪承周、李國柱、李秉謙、尹致敬、金基簡,進士李綱在、洪哲謨、徐鴻輔、尹萬善、金鼎均、閔龍顯、沈宜益,幼學沈宜㝢、李正誼,進士李觀九,幼學金台鉉、沈碩奎、李培秀,進士金命喜、趙斗淳、李宅鉉、洪吉周、吳羽常,幼學沈興祖、兪廣柱、閔泰鏞、吳致翼、金在善、沈樂沂、權暉、洪尙健、南駿龍、金、南奎來、崔承訥、金鑏、南耆來、朴時采、洪履孝、鄭敎采、李根性、金炁、沈正萬、李箕溥、金煦、權曙、李周寬、金燁、權暐、李岐沼、金相漢、具秉禮、金煜、朴日煥、愼光欽、具永年、宋在琦,進士金相龍,幼學李實、金相紳、沈奎祥、金相絅、宋文馨、金相夏、沈翊之、趙羽振、李樹、朴觀鉉、徐志喆、李正柱、李德柱、李熙常、禹命圭、金會源、朴大鉉、梁塾、權宅東、朴景鉉、趙錫裕、朴命鉉、尹尙友、權義東、柳勳、孟禮淳、崔得齡、尹英東、柳濬喆、尹元東、柳益喆、孟益淳、李命欽、趙定溫、申昕、崔海顯、徐有南、郭來彦、沈毅賢、李直培、鄭燦、徐光輔、李周冕、柳學勉、李從周、金聖楨、李錫祜、崔克念、李寅秀、尹稷、李鎣、金在源、李栻、鄭明采、李裕憲、鄭萬采、李承元、張浩、李昌爀、柳鼎欽、宋一范、李宅權、申鳳休、李普明、洪在重、申錫求、李龍謙、安弼重、宋在成、崔觀永、南景曾、任泳、元甲常、許鍵、朴壽煥、尹恕烈、鄭周榦、徐明輔、呂東愚、尹宇烈、呂東遠、尹陽鳳、具宗烈、邊命淳、具任和、申鳳祿、具晉和、邊鎭恒、李泰岳、尹處鉉、趙顯綱、尹守學、李定鉉、趙顯紀、尹五永、李泰階、尹斗成、李泰運、尹守文、李泰河、尹遠大、李元俊、任時元、尹羽成、安百炯、尹觀大、任時貞、安奎、吳俔、任時行、吳侙、李敬芢、申纘、任時壽、李碩老、吳羲象、南駿興、李九範、鄭世百、李星漢、鄭世哲、李天漢、尹耆烈、李松祜、陳鍾獜、尹龜烈、李鎭宇、姜仁浩、李商圭、韓命羽、李英圭、徐誾輔、安景夏、曺榮泰、李鎭成、徐元輔、曺舜圭、李儒巖、尹崇烈、李植、嚴兢、尹致復、南宗海、嚴錫玄、李景漢、南時豐、權錫、韓致謙、李圭漢、金禹錫、李得寬、宋烻、韓鉉九、曺成振、趙孝根、金埴、趙允永,進士李源昌,幼學崔奎和、趙鋉、權煋、張濬、李憲、南宮喆、李敦膺,進士元有五、申惺、金直鉉、具百永、李秉參,進士閔致堯、元在鼎、趙膺圭、韓聖裕、徐廷淳、安容默、朴宅仁、李魯錫、朴建仁、安策、韓應聞、權翼東、李亨坤、朴純仁、金鉉觀、朴來福、崔昌穆、金鉉台、趙、安守默、鄭鎭泰、李德曾、金斗極、鄭德承、朴來祿、權濟東、朴宗赫、李述曾、權弘宅、崔觀岳、李得淵、柳默等疏曰,伏以臣等,聞道之大原,出於天,幽而有鬼神,明而有禮樂,莫非敎也,而其體至隱,其用至賾,於是聖人作焉,發揮經典,成能乎其中,然聖人之言,淵乎渾乎,仁知異見,則不能無待乎大賢之訓詁矣。及朱夫子,繼孔聖而作,彌綸《六經》之訓,範圍天地之理,洪纖巨細,咸得其所,不遺不過,垂萬世之章程,然義理無窮,猶有所留蘊,則以待後世之君子,殆又朱子之所耿耿耳,武夷旣邈,大義寢乖,邪道孽芽,喙喙爭鳴,道術爲天下裂,而神州陸沈矣。廼者天啓我東,奎運休明,聖神相繼,右道爲治,群儒代興,雲蒸而霞蔚,擧皆祖述洙、泗,憲章洛、閩,其法門之正,蓋莫之與京,以汔于顯、肅兩廟之際而益遠而昌矣。時則有若先正臣文簡公金昌協,仁明成質,簡易爲心,溫潤如良玉,純粹如精金,其淸通灑落之韻,淵邃超邁之識,蓋間世之人豪也,始遊文貞公李端相之門,慨然有求道之志,尋爲先正臣宋時烈所引重,問疑質難,時烈輒摧鋒而奬許曰,幾乎作橘頌,間嘗輯《朱書箚疑》也,與昌協往復商訂,時烈亟稱以盛水不漏,舍己說而從之者居多,及臨命,昌協受其遺囑,遂竭力硏鑽,益抽其微奧,卽此可見其學問淵源之所自矣。其立朝風猷,一本之經術,出入金華,殫心啓沃,每勸上以實心典學,屈己下問,及其論人道危微理欲勝負之幾,反復推明,韶頀盈耳,肅廟爲之動容傾聽,其掌成均也,日引諸生,橫經三席,旣竭兩端而啓牖之,又賡歌詠而涵昌之,藹然有古四術遺風,當時作成之效,號稱最盛焉。洎禍故以後,屛居林樊,謝絶萬緣,專心爲己,且知天責有歸而不得辭者,以劬精經傳,發明道竗爲己任,嘗以朱子云無某工夫看某底不出,今不識此意謂生於其後可不勞窮格而得之者,殆世儒自怠之說也。乃屈其至敏,從事鈍工,虛遜刻苦,循序致精,浸灌之不足,又涵泳之,溫燖之不足,又醲郁之,憤悱者昭㫼,優游者圓融,於是沛然命辭,益醇乎醇,括剔萬理,綜櫛群言,會極于考亭之弘規。然亦不肯苟爲應諾曰,疑不深則信不篤,必欲其以心契,而弗以浮慕也,如遇義理肯䋜,辨在毫釐,而關係大者,則縱其言之出諸尊信之先輩,必向前勘究,弗明弗措,曰此天下之公理,尊畏周旋,亦非所以求是也。嘗論先正臣李滉、李珥四端七情說,辨別二家之同異得失,咸中其窾,錙銖不差,終又硏幾鉤深於理氣之混闢,錯綜會通,多闡二家言外之旨,後來諸儒,鮮有臻斯理者矣。宋儒有爲智者心之神明妙衆理宰萬物之說者,又有爲智者涵天理動靜之機之說者,學者多是其說而從之,昌協以爲,智者,是非之理,而居五性之一,知者,靈覺之妙,而專一心之用,是非之理,固發見於靈覺之用,要不可混而一之也。此說之行,人將認心以爲性也,遂力辨不置,至如《中庸》戒懼之通貫動靜,圖解五行之陰陽經緯,實發前人所未發也,闢佛老似是之非,則究源頭而析之於幾微,彙五子合道之言,則精鑑別而不遺於一善,其餘所論著者,無非洞性命之原,窮造化之妙,距跛淫而黜功利,明天理而正人心,是皆可以羽翼經典,輿衛斯文,而爲後學之標準矣。昌協弟文康公昌翕曰,我仲氏天授神解,使獨專其能,蓋得乎天者,固恁地聰明,本之以公平心量,加之以發脫辨才,又曰不以一字明訓,博一世善治,寧可聖世失賢輔?不可朱子無忠臣。昌翕以同氣同德,壎箎切磋,儼然猶河南之講道,則其言不苟,而識者以爲篤論也。繇此而言之,向所謂後世是待者,惟昌協其庶幾也歟,然玆豈無所本而然哉?昌協天資明睿,旣絶出倫類,而承家詩禮之聞,本諸考訓,玩心高明之訣,得之師傅,嘗於蚤歲,藏修于白雲山中,覃思六籍,晨夜吟諷,固已超然默契於昭曠之原矣。逮乎晩年,究竟此事,則自以前闕小學之功,益務檢押,雖燕居,衣冠必整,容儀必飭,儼然若神明之對焉,其踐履也則自事親從兄,以至居室接賓,一以和順,而無矜持苟難之行也,其氣像也則道理圓熟,表裏朗澈,盎和滿面,神韻流動也,其接引也則物我兼照,虛受盡言,賢愚各獲其益,而嘗曰,書不可不細讀,理不可不熟講,處心不可不公平,作事不可以固必,應物不可以用智也,若其沒身東岡,甘心自靖也,則出處之正,當與先正臣金麟厚,曠世而匹休,麟厚盡君臣之義,昌協盡父子之仁,異事同軌,增重彝倫,皆足以樹風聲於百世矣。昔先正臣李珥,每稱金厚之出處甚高,海東無倫比也,厚之、麟厚之字也,儻使珥見昌協之樹立,則其所稱詡者,又詎後於麟厚也哉?夫君子之道,知與行而已,盡精乎蠶絲牛毛之硏,而人文以朗,則其知之崇也如彼,致謹乎規圓矩方之蹈,而天敍以惇,則其行之篤也如此,考其終始而一疵靡存,究其本末而衆善咸備,此所謂精義以致用,自明而誠者也,豈非吾道之正脈而命世之儒宗乎?臣等竊伏惟念聖廡從事,其典也至重,其禮也至盛,惟其重而盛也,故其擧也亦難而愼焉,然道之在天下,不虛行而存乎人,苟其道之所存,人卽道道卽人耳,故欲尊其道,斯亦尊其人而已矣。是以在昔祖宗,未嘗不重祀典,而苟其道德功烈,允協於崇報,則未之或靳焉,此豈私其人而然者哉?亶以尊崇表章,觀瞻百代,風勵一世,而爲興儒化之根基也。嗚呼,今去昌協之世,百十有三年矣,至言妙論,遺編洋溢,餘風遺韻,不沫在人,顧其直尋眞源,功存繼開,誠無愧乎從祀諸賢,而尙不得腏食於夫子之庭者,實爲斯文之曠典,有識之齎嘆,厥惟久矣,今也百年論定,以時則可也。臣等不揆僭猥,敢將士林共公之論,齊沐仰陳黈纊之聽。伏乞殿下,留神採納,爰命有司,亟擧先正臣文簡公金昌協躋享文廡之典,以篤前烈,以幸斯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李墷。同副承旨朴齊一坐直。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朝市。

○自開東至巳時,有霧氣。

○中宮殿産室敎是時,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呈辭,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尹尙度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中宮殿産室,今已排設矣,臣等自今日,輪回直宿於本院,待令醫官,竝直於差備近處,別入直醫官,亦令各其處所輪直,進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産室廳待令醫官及員役供饋等節,依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産室廳直宿間,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外中日停止間,文臣朔試射及武臣堂上堂下試射,竝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罪人金喆淳,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口招云云。今於嚴刑究問之下,敢以加下邸債等說,漫漶納供,終不輸款,尤萬萬痛駭,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設如渠供,雖曰加下與邸債,若不犯手於穀代錢,豈至混勘,以若殘邑,加下邸債之至此,獨非無狀罔赦之罪乎?然此亦自服,旣加嚴刑,又値此時,更推安徐,限己身禁錮,遠地特爲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俊輔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墷。同副承旨朴齊一緣故出。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朝市。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羲甲,掌令李南翼、朴熙顯,持平尹庠圭呈辭,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尹尙度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俊輔啓曰,御營大將徐英輔,摠戎使徐春輔,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徐英輔所佩命召及徐春輔所佩密符,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禁將兼察,摠戎使、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將、禁將兼察,摠戎使、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金基厚,兼察摠戎使李海愚,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呈告大司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徐俊輔啓曰,正言鄭祖榮,下諭後過限不上來,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鄭祖榮禁推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分揀。

○李光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鄭禮容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白時昌。

○韓義運啓曰,卒奉朝賀李敬一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韓義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珍島監牧官白時昌,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文廟祭享時所用,只有樂器風物,本無樂工所着冠服,故例以山川件取用,而釋奠祭、山川祭,在於同日,則以社稷件取用,前有已例,來二月初一日行文宣王釋奠祭,與先農祭相値,依前例以社稷所在樂工冠服取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推移取用,已有前例,今亦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江原道習操狀啓之過期不來,該道道臣,至請問備矣,今聞該道狀啓,臘月初上來,卽已啓下,而自政院出給兵曹,以致本司之漠然,不知詰戎之政,何等重大,而出納之地,有此錯誤,事甚疎忽,當該承旨,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承旨趙晉和未肅拜。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一致祭進。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臣以卒奉朝賀李敬一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韓義運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墷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存秀,執義李元八,掌令崔致翼、李運恒,持平鄭基善、高廷鳳,大司諫李光文,司諫姜世綸,獻納李毅遠,正言尹永僖、金銓落點。

○韓義運啓曰,大司諫李光文,持平鄭基善,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及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晉和、李光文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俊輔,副護軍單朴周壽。

○韓義運,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中新寧縣監申縉,方在廣州地云,故促令還任之意,關飭於該守臣處矣。卽接廣州府留守鄭晩錫移文,則以爲,新寧縣監申縉處,斯速還官之意知委矣。卽接其回報,則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還任之望爲辭矣,其身病旣如是,則當此春務方殷之時,不可遲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能輔進,參議申在植病不來,右承旨韓義運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李肇源未肅拜,參議申在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肇源爲吏曹判書,洪羲俊爲大司諫,尹豐烈爲副修撰,李憲球爲兼說書,白致樂爲典籍,趙瀞爲掌苑別提,韓成履爲新寧縣監。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入直進,參知李羲準病,右副承旨李墷進,大護軍李羲甲,副護軍朴宗琦,副司直崔時淳、李南翼、朴熙顯、趙秀仁、尹庠圭、尹尙度,副司果鄭祖榮、尹永輝、鄭禮容、金樂壽、徐珌修,竝單付。

○韓義運,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徐鳳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尹鼎烈、徐英輔、尹魯東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嚴囚罪人金喆淳口招啓目判付下者,有更推安徐限己身禁錮遠地,特爲減死定配之命,而臣等有不敢奉承者,噫,彼喆淳,犯用公穀,殆近萬包,道啓指陳之矣,臺章論斷之矣,揆以常法,合施當律,此臣等所以請加拷訊,期捧遲晩者也,今此酌處之命,何爲而降也?以殿下欽恤之盛德,雖置之惟輕之典,而法不可終屈也,罪不可容貸也,成命之下,末由擧行,而草記爭執,曾有飭禁,時値停朝市,歷日泯默,今始聯陳短章,粗效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收前下判付。仍命待用刑加刑得情,如法處斷,是臣等區區之望也。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供辭卽是自服,而與盜用倉穀有異,所以特爲減死也,卽爲依判付擧行。

○庚辰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記事官徐憙淳、朴永元、李憲球,輪對官義盈庫直長成禹圭,長興庫奉事韓致迥,東氷庫別檢趙雲龜,宗親簿典籍趙鍾淳,西氷庫別提全宗周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奏職姓名,禹圭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命輪對官先退,禹圭等退出。龍秀曰,四學疏儒,以仰請前朝臣吉再文廟從享事,自月前伏閤,而事涉難愼,不得遽然捧入矣,自本院招致疏頭儒生,曉諭以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同副承旨朴齊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趙晉和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啓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永元,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掌令崔致翼,持平鄭基善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羲俊,掌令崔致翼,持平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光文,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基厚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先修改處,臣監董後別單書入,而東翼廊壁盡頹落處及門神土人土馬修補,則該曹以氷凍未解,勢難完役,待其畢修改,更爲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憲球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積聚之症,又自昨夕,乘冷肆劇,達宵呻苦,一倍凜綴,家伻急至,促臣歸護矣,臣請暇屬耳。且當輪直之時,更事瀆擾,極知惶懍,而衷情煎迫,末由按抑,玆敢冒死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垂俯諒,亟削臣本兼之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吏、禮換房。

○以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愚在受由,金魯應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永禧殿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及王世子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愚在受由,金魯應有身病,一員未差,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洪奭周、朴蓍壽、尹郁烈落點。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金商雨在外,文學趙璟鎭有實故,兼說書李憲球呈辭入啓,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擧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金商雨在外,文學趙璟鎭有實故,兼說書李憲球呈辭入啓,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李允謙,文學鄭基善,兼說書朴永元落點。

○金啓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丹城縣監柳本藝,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掌令崔致翼,持平鄭基善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羲俊,掌令崔致翼,持平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再昨日政新除授新寧縣監韓成履,與本曹判書李肇源,有妻三寸應避之嫌,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矣,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金喆淳更招啓目判付內,限己身禁錮,遠地特爲減死定配事,命下矣。金喆淳限己身禁錮,平安道渭原郡,特爲減死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義禁府假都事洪憲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龍媒前僉使宋宅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工曹判書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偏蒙恩造,所可圖效萬一者,惟在於筋力奔走,而又況祀享,國之重典也,雖年迫桑楡,疾病侵尋,苟非十分難强,未敢言病,而近因日候之不調,忽得輪行之疾,始似微感,將攝失宜,日以添加,轉成咳喘,達宵伏枕,目不交睫,素患痰癖之症,又如期闖發,上衝下亘,食飮專廢,奄奄床席,不省四到,房闥之間,亦未能運動,此際伏奉吏曹名帖,見差於社稷獻官,病裏驚惶,實涉罔措,誓戒隔夜,進身無路,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令該曹,改差以無故之人,重勘臣瀆擾之罪,以嚴國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未肅拜,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在外,掌令崔致翼傳旨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永禧殿展拜後,仍詣儲慶宮,一體展拜矣,該房知悉。

○韓義運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金啓溫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尹東壽落點。

○以大司諫洪羲俊,掌令崔致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洪羲俊,掌令崔致翼,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存秀,新除授持平尹東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洪羲俊啓曰,臣伏奉除旨,以臣爲諫院之長,惶隕感頌,歷日靡措,以臣庸陋,素蔑風裁,淸朝耳目之任,雖無以堪承,庚牌屢降,署經有命,分義是怵,黽勉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啓,竊有私義之難安者,自前陳懇,輒蒙體諒之恩,今何可異同,而晏然於臺次乎?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所失亦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弼善前望單子入之,尹尙烈落點。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弼善尹尙烈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任天常落點。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壇上執禮,前弼善李允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允謙。

○金啓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柳相奎照律,洪憲祖、宋宅俊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以社稷春享大祭初獻官,受誓戒,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李春英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兵曹言啓曰,拆見京畿水使李春英去己卯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長峯萬戶朴成桓,以濫杖宜愼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長峯萬戶朴成桓,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鄭漢喆瓜滿代,嫡長忠義衛崔喆曦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武藝別監之無敢出入於政院,法意何等嚴重,而昨日申後,武藝別監太明喆,肆然乘醉,突入廳內,直至啓板前,事係變怪,萬萬痛駭,爲先出付攸司,從重勘律,常時不能檢飭之當該統長,令攸司亦爲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御在所,未過門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同律《不應爲條》有曰,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竝依此律,別監太明喆,決杖一百後,平安道鐵山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統長黃大呂,決杖八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知義禁尹鼎烈、徐英輔、尹魯東等疏曰,伏以臣等,卽因本府都事言送啓辭,有次堂擧行之命,臣等旣忝居同知事之列,固當竭蹶趨承,而第伏念,王府議讞,事體自別,判堂例爲擧行,而判堂雖或有故,次堂不得替當,曾有先朝受敎,故或値令次堂擧行命下之時,伊時次堂,援例陳疏,輒蒙允許,考諸近例,非止一二,誠以格式之有不敢違越也。今臣等所處,實無異同,成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寢次堂擧行之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判堂,待將事擧行。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未肅拜,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尹東壽在外,掌令崔致翼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李光文曰,侍衛軍兵毛具。

○趙晉和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任天常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弼善任天常有實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東煥落點。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以掌令崔致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崔致翼,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存秀,新除授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存秀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尹東壽在外,只有掌令崔致翼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宋冕載牌不進,司諫姜世綸,獻納李毅遠,正言尹永僖、金銓在外,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李存秀,行大司諫宋冕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擧動時,駕側鳴錚罪人私奴景孫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朴宗薰狀啓,扶安縣人物渰死事,傳于趙晉和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龍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展謁後,仍詣儲慶宮展拜時,王世子隨詣行禮之節,一體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進基手本,則時囚罪人柳相奎所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達夜苦痛,洪憲祖屢日處冷之餘,積病復發,食飮全却,宋宅俊猝得泄痢,度數頻數,轉側須人,症形俱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相奎、洪憲祖、宋宅俊,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正月二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永禧殿、儲慶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李墷,記事官徐憙淳,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興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出榻敎內閣、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龍秀進圭,上執圭,詣板位行四拜禮訖,升自東階,仍入殿內,以次奉審,還御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乘輿,由殿大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出榻敎內閣、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詣板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還御齋室,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辨gg辦g,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至興化門外。晉和進前奏曰,臣承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由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高廷鳳、尹東壽在外,掌令崔致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李存秀,行大司諫宋冕載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存秀牌不進,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運恒,持平尹東壽、高廷鳳在外,只有掌令崔致翼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宋冕載牌不進,司諫姜世綸,獻納李毅遠,正言尹永僖、金銓在外,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李存秀,行大司諫宋冕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祭,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南殿禮展,聖慕克伸,蹕路塵淸,鑾輿穩旋,慶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於日前,猥控疾痛之呼,冀垂體諒之恩,言雖涉於干瀆,情實出於切迫,庶幾天地之仁,曲遂萬物,鞶帶之遞,不俟終日,及伏奉批旨,兪音漠然,誨諭備至,臣誠戰恐怵惕,未暇自爲身憂,而竊爲聖朝深憂之也,如使國之置相,徒欲充其位侈其身,伴食尸素而止,則臣亦不敢妄有干冒也。不然而謂之摠百務理庶政,上贊君德,下保民生,朝紳倚以爲安危,治敎隨以爲隆替,則將奈國事何哉?臣伏讀聖批有曰,致卿朝廷,厥惟艱哉,臣莊誦百回,不任霣越,臣之前疏,亦以曲費造化,略有仰陳,而際天蟠地,都是恩渥,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臣何敢以蕪拙之辭,更事張皇,而聖上所以曲費造化,必致乃已者,或意其從仕已至歲久,旣多踐歷,年紀猶不篤老,庶堪驅策,而若臣則不然,瓦塼之賤,閱百磨而終不成鏡,菌英之脆,未崇朝而先已凋零,回想金華之舊跡,前生如隔,反顧土木之殘骸,世念都灰,況復眞元脫落,而動作迷亂,精神昏朦,而言語顚錯,今日甚於昨日,來月不如去月,似此形證,非徒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天鑑之所俯燭,則前日之艱致,日月之遺照也。今日之曲副,天地之大德也,豈可以一時之遺照,遂廢大德之曲副也?古人云,無病而稱病,人家猂奴之惡習,臣雖萬萬無似,汙不至學此惡習。伏惟聖上,體物以仁,使臣以禮,環海肖翹之類,莫不竝宥於仁禮之中,宜不獨於一介賤臣未蒙一視之澤,玆敢不揆猥越,申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快垂明鑑,亟賜遞免,俾相職無曠,庶務無滯,則豈惟臣一身之幸?實國事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不云乎,此豈卿言私之時乎?美痾如或難强,則臥閤論道,可也,僚相分勞,可也。予豈責卿以筋力,致之則如望旱雨,猶恐不及,用之則未煖坐席,無難許退,非但卿之進退無據,在予是誠何心哉?予言及此,卿必惕然感悟也,望卿亟回巽志,調養精神,坐鎭巖廊,則予亦從當有許遂卿願之日,卿不悶予,徒爲引疾之擧,雖日上十章,斷不聽許,予豈欺卿?卿其諒之。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行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歸自關外,跡滯郊坰,瞻望觚稜,反面尙阻,區區下情,戀結綦切,間者春邸舟梁,百僚造賀,而臣獨混跡農樵,頂祝於畎畝之中,聖眷特紆,除書聯翩,而臣乃一任冥蠢,未伸叩謝之忱者,臣雖無似,豈或全昧分義而然也哉?向來橫逆,誣辱罔測,每一思惟,寢夢猶愕,臣追宣聖薄責之訓,念古人無辨之戒,斷斷此心,寧受汚衊之目,初不欲騰口較辨,而彼乃一向醜詆,作爲課程,多少遣辭,去益無理,其官則名之曰論思也,其言則納之於公車也,其貽羞搢紳,有辱朝廷,則至此而尤無餘矣,若謂其人之不足與難,而直欲乎自同無故,則是不念淸朝四維之重也,此臣所以甘處逋慢之科,不得爲彯纓結綬之計矣。迺者鴻恩所偏,愈往愈摯,天官新除,忽下於窮山跧蟄之際,繼又馹召有命,臣心之感惶震悚,尤當如何?顧臣桑楡景殘,精力銷落,譬若弊漏之器,不堪復列於瓦缶之用,老僨之馬,無以更服於車箱之間,其於備聖朝之驅策,殫筋骸之就列,已矣無望,此生可卜,而況此見職,在臣情地,又有所萬萬不可冒膺者,蓋年前僚堂之蹈藉侮弄,無復餘地,至今爲銓家之一大羞恥,臣曾力抗嚴命,竟蒙恩譴,則臣之微諒,厥有所守者久矣,今論臣所叨,則無改乎宿趼也,語臣所處,則不異於前後也。噫,彼傷弦之鳥,猶致曲木之驚,矧乎弓繳之援,不啻餘響之在耳者耶?自來情勢,已分謝跡於銓地,目下遭罹,尤難抗顔於周行,虛縻重任,歷日惶隘,猥從縣道,略控血懇。伏惟聖明御宇,仁涵庶類,義範頹俗,納臣於以禮進退之中,俾臣毋失株守,粗存廉防,以自守於大化之域,則臣當緘gg感g戴恩私,隕結爲期,不知所以仰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人言之無理,予所隨出而隨斥者,於卿何損?僚堂事,年久之事,復何必提引?卿其卽爲上來肅命。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金啓溫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李存秀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元八,持平高廷鳳、尹東壽在外,掌令崔致翼呈辭,李運恒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龍秀曰,別講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李存秀,行大司諫宋冕載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掌令李運恒,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運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李運恒,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存秀,行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豐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魯敬,與戶曹判書臣金履陽,進詣皇壇奉審,則壇上及壇下方甎庫庫破,四面墻垣蓋覆方甎塗灰庫庫破,饌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紙一張,幣篚蓋具一坐,鼎羃二坐,邊五箇,尊羃二箇,木豆二箇,鉶一坐,鍮東海一坐,雞彝丹臺耳一坐,鼎篳一箇,鼎匕一箇,隅板一坐,俎床二坐,壇上移安時所用黃花席二張,奉室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二部,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部,香大廳地衣三張,大牲匣一坐,從享位別紋方席一張,褥一件,風遮大草芚一部,懸竹二箇,紅袖衣五件,皁袖衣十七件,白紬中單十四件,白紬裙十一件,白紬帶五件,白布襪七部,金銅革帶三件,烏皮履五部,价幘冠六部,進賢冠六部,皮弁冠四部,冠服所盛柳笥一部,磬懸絲四把,鍾磬結紅索一巨里,角槌一柄,瑟匣一件,照燭中端干四箇,戚四箇,舞翟三層,雉尾風物所盛柳笥一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甲細木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細木內揮帳二浮內一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子小束乼一艮衣,黃綿子三甲所二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三艮所,排設竹十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五張,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三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與曾爲羽林衛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齊一、洪羲俊。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享帖,以臣差先農壇獻官,義重駿奔,敢不竭蹶,而臣自數日以來,偶嬰輪行之感,重以觸冒風雪,寒濕交攻,頑痰肆行,嗽喘大作,坐臥俱妨,達宵叫楚,房闥起動,亦難自力,壝陛陞降,實非可論,而況其下血之症,忽發於不知不覺之中,無時暴瀉,袴牏俱汚,以若醜穢之狀,尤不容周旋於肅敬潔蠲之地,玆敢不避僭越,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李墷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知中樞府事朴宗來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新,廟宮祗謁,聖慕克伸,區區下情,不勝抃祝,仍伏念,臣纔經大病,眞元積敗,百症交攻,居然作癃廢者已久矣。最是痰癖之症,是臣貞固之疾,近因節候交換,將攝失宜,乘虛闖發,上衝下亘,頑痰痞塞,氣息難通,怔忡昏眩等症,迭發交苦,食飮全却,奄奄牀笫者,今已多日,藥餌罔效,動作不得,此際得奉吏曹名帖,則以臣差先農壇獻官預差,以實差之有頉,仍以陞實矣。自顧病勢,苟有一分可强,祀典至嚴,敢不竭蹶以趨,而目下病形,房闥之間,猶難運動,肅嚴之地,何以周旋?受香隔日,蠢動無路,玆不得已冒陳短章,仰暴實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諒,亟許變通,以安私心,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庚辰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李墷,侍讀官李若愚,檢討官林顔喆,記事官徐憙淳、朴永元、李憲球,各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伯牛有疾,止今之世矣。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昔在宋朝,程伊川進講此章,陳文義曰,季氏富於周公,顔淵簞瓢陋巷,魯國用人之政,推以可知云,此一言可爲至矣盡矣,如臣陳腐之說,無暇敷衍仰奏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正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龍秀,侍讀官李寅溥,持《國朝寶鑑》第二十一卷。檢討官林顔喆,持《國朝寶鑑》第二十一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溥讀自禁綾緞,止咸體此意。上曰,文義陳之。寅溥曰,此是聖祖尙儉之德也,禮必有節文之燦然者,而夫子曰,禮與其奢也,寧儉,禮節尙然,而況於尋常衣服之飾乎?英廟朝五十年治化,卓越百王,無非尙儉之致也,大禹之菲衣薄食,衛文之大布大帛,不獨專美於古矣。伏願殿下,體先王祛奢崇儉之德,於此等處深加省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寅溥、顔喆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時,參贊官趙晉和,侍讀官李寅溥,持《羹墻錄》第三卷。檢討官尹豐烈,持《羹墻錄》第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溥讀自初世宗命集賢殿學士,止思勿負。上曰,文義陳之。寅溥曰,水精杯銘,虛能受之句,卽譬之君德而言也,人君有虛己受人之量,然後可以從諫如流矣,古人所謂虛襟納諫云者,亦此之謂也。伏願殿下,於從善納諫之際,以虛能受三字,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寅溥、豐烈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同副承旨李墷坐直。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光文曰,別講爲之。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魯敬,執義吳熙常,掌令金鐮、李允謙,持平金敎喜、南履懋,大司諫李龍秀,司諫朴齊聞,獻納鄭基善,正言李若愚、洪學淵落點。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洪奭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若愚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儼臨,臣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分義,而第臣於本院,曾經納言,揆以公格,自在當遞,其何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學淵啓曰,臣才識鹵莽,言議巽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薇垣除旨,且驚且惶,張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難冒者,在前如臣情地,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韓義運曰,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在外未肅拜,參判徐能輔進,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右承旨韓義運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在外未肅拜,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洪學淵爲持平,韓兢裕、金羽根爲正言,姜世綸爲副校理,趙秀仁爲副修撰,尹尙烈爲文學,李寅溥爲司書,李魯益爲禮曹判書,金啓河爲刑曹參判,金履喬爲弘文提學,申綽爲奉常正,趙璟鎭爲司成,金宅善爲新寧縣監,兼進善單吳熙常,分奉常主簿單金彦道,直長單金時衡,開城分敎官單李賢謙。

○兵批,判書權常愼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病,參知李羲準入直,同副承旨李墷進。以朴宗柱爲副摠管,權璹爲同知,李謙會爲宣傳官,李義福、洪致福、金啓宅爲五衛將,朴宗球爲曹司衛將,李元榮、丁允祖爲昌德將,李寬奎爲宣傳官,韓百珩爲翊贊,洪瀷爲部將,金煐爲南兵使,柳民儉爲滿浦僉使,張持大爲加里浦僉使,李殷培爲蝟島僉使,朱南翊爲美錢僉使,金得麗爲梨浦萬戶,許潤爲長峰萬戶,同知單朴與曾,訓鍊僉正單吳致賢,護軍韓兢履、宋冕載、趙華錫、黃啓漢,副護軍李謙會,副司直李元八、姜世綸、崔致翼、李運恒、金商羽、尹尙烈、任天常、趙璟鎭、尹東壽、高廷鳳、金敎喜、李毅遠,副司果尹永僖、金銓、李若愚、洪學淵,竝單付。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存秀。

○以司諫朴齊聞,獻納鄭基善,掌令李允謙、金鐮,持平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以掌令李運恒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墷曰,只推。

○趙晉和,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延祜宮正堂內墻三間許頹圮處,改築吉日時,令日官孫行儉推擇,則來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墷,以兵曹言啓曰,景慕宮衛將朴興澄,文臣兼宣傳官嚴燾,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勉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敎喜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第臣與大司憲臣魯敬,爲三寸叔姪,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辰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光文,侍讀官李寅溥,持《國朝寶鑑》第二十一卷。檢討官尹豐烈,持《國朝寶鑑》第二十一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溥讀自五月命州府,止以爲式。上曰,下番讀之。豐烈讀自遣近侍,止上可之。上曰,文義陳之。寅溥曰,井田法,卽古聖王制民産之盛制,而三代以後,久廢不行,儒者所以恒歎也,我東壤地崎嶇,未易設行,故箕聖東來,始行此法於平壤,至今有遺制,今雖未能倣古行之,而正經界薄賦斂,卽井田之本意也,方今量田之擧,亶出於正經界薄賦斂之意。伏願殿下,各別申飭於各道方伯守宰,使聖人愛民力之至仁厚澤,得以下究焉。上曰,下番陳之。豐烈曰,宋朝諸賢及我東儒賢,竝躋祀於州府郡縣,列聖朝尊賢尙德之意,至矣盡矣,而至英廟朝,特加尊尙之道,命於經筵,顔、曾、思、孟及宋朝六賢,諱而不名,實盛德事也。伏願殿下,監法於崇儒尊道之謨,深加聖念焉。上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同副承旨李墷追入進伏奏曰,各房無公事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寅溥、豐烈承命出,各持《羹墻錄》第三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寅溥讀自設弘文館,止以時觀省。上曰,下番讀之。豐烈讀自二年以藝文館,止自居正始。上曰,文義陳之。寅溥曰,成廟朝初行養老禮,斯禮也,卽三代聖王尊高年之盛制也,至如國有大耋,則有親臨問道之擧,而三代以後,寢廢不行矣,東漢明帝時,始行此禮,臨雝拜老,執經問難,至今傳之爲美事也。我聖祖,特設此禮於賢館者,卽挽回三代之意,而莫非後嗣王鑑法處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寅溥、豐烈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正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侍讀官李寅溥,檢討官尹豐烈,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各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溥讀自子曰誰能,止斯道也。上曰,下番讀之。豐烈讀自子曰質勝文,止仁者壽。上曰,文義陳之。寅溥曰,此切實的當之訓也,道在日用常行之間,無處不在,無時不存,故《中庸》曰,道不可須臾離,又是明白坦易,人所易知,而非高遠難行之事,故《孟子》曰,道若大路然,雖以君道言之,王者體乾,乾道剛健奮發,故四時行焉,百物成焉。今殿下,處九五之位,伏願體天之道,於剛健奮發四箇字,省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寅溥、豐烈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李墷。注書徐憙淳內閣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致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墷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掌令金鐮,持平南履懋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吳熙常在外,掌令李允謙差祭,持平洪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韓義運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墷曰,在院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傳于韓義運曰,左副承旨李光文爲都承旨。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宗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留院公事入之。

○韓義運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朴光錫,副校理姜世綸在外,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尹豐烈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林顔喆,副修撰趙秀仁,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丹城縣監柳本藝,諫院則雖已署經,而憲府則掌令李允謙、金鐮,持平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魯敬,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朴齊顔,爲景慕宮令。

○兵曹,以朴宗柱爲禁軍別將。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修撰林顔喆,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尹尙烈,時在公淸道大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領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有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左議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墷,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則備陳公州等二十六邑春後民勢轉窮之狀,仍以爲官鎭門聚點,特許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聚點旣異行操,戎務有難全闕,而湖西民情,到春益窮,一時勞費,實所矜悶,災邑之聚點竝停,亦多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bb言b啓曰,去夜四更量,幼學金啓泓,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徐憙淳、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命運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春雨頻作,日候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曰,醫官診候,可也。千根等診候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公轍曰,謹考前例,産室設廳後,當朔則三提調竝直本院矣,臣等自明日,依例竝直,領敦寧亦爲直宿於闕中,護軍金逌根,亦令別省記入直,待令醫官等,亦使之竝直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三提調輪直別入直,待下敎爲之,可也。出擧條公轍曰,産室設廳後,當朔則有請診之例矣,明日中宮殿,醫官待令,診察脈候後,調補湯劑,議定以入甚好,故玆以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中宮殿進御預備藥料,自明日當爲製入,故玆以仰達矣。上曰,唯。履陽曰,醫學入門刊役,今幾垂畢,而財力不足,無以廣布,校書館冊紙四千卷,區劃取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都承旨李光文,左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李墷,假注書李容敏,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墷曰,臣吏房代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平安監司狀啓,宣川縣監南錫九到任事及工曹判書兼知經筵任希存三度呈辭。晉和曰,臣戶房有公事矣。讀奏全羅監司啓本珍島郡反庫事。光文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公淸水使狀啓,舒川浦萬戶朴龍甲到任事。啓溫曰,臣刑房無公事矣。墷曰,臣工房及禮房代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