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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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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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內閣直。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趙弘鎭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秉喆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朔祭親行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惠慶宮進服加味香薷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數。

○曺錫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熙采,掌令姜文會、洪光一,持平姜浚欽、宋應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輪對官典設司別提尹德晦,通禮院贊儀李厚植,刑曹正郞趙榮慶,濟用監判官尹慶曾,廣興倉守金在淳來待矣。傳曰,後日次待令。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邁淳。

○趙弘鎭啓曰,新除授檢閱金邁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公轍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前山陵都監郞廳洪元燮歲抄單子,傳于南公轍曰,當爲儀軌監印,蕩滌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緯坤,典獄主簿崔啓鉉相換,禁府都事李昌植,司饔主簿洪養默相換,禁府都事尹永烈,掌樂主簿朴肇源相換,禁府都事鄭有淳,掌苑奉事宋雲載相換,禁府都事李希延,監役李之受相換,禁府都事趙國仁,濟用奉事李審度相換。

○金羲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奎章閣言啓曰,華寧殿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佐郞尹亨烈,身病甚重,有難察任,司僕寺僉正金箕應,有實故,竝今姑減下,其代以禮曹佐郞金魯範,濟用監判官尹慶曾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三員,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年勅使時,不設宴享,只行茶禮,故宴享色郞廳,不爲差出,茶禮時,以禮賓寺內資寺擧行,使盤膳色郞廳兼管矣,今番亦當以茶禮擧行,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李晩秀疏曰,伏以流光如駛,練月奄屆,孝元殿朔奠又過,伏惟聖孝出天,攀慕若新,昨者慈敎誕降,乾斷奮發,數十年十八字缺國勢益鞏,在廷之卿士大夫,下至隷儓婦孺,莫不慶幸欣快,如滔天洪潦之其害乃去,人心所同,天意可見,臣於此時,伏承告由文製進之命,徒知天討之義急,忽忘其職之輕重,其身之有無,冒膺召牌,蒼黃祗肅,居然行文衡之事矣。噫,寧有是耶?臣嘗以爲天下百事,皆可强爲,惟不知兵者,不可與軍旅之事,不能文者,不可責詞命之任,蓋其實不副名,立見僨沛,有不容假飾於外,僥倖而得也。謹稽《國朝文苑錄》,上下數百載,名登是卷者,僅過百而不滿十矣。列聖右文,菁莪作人,鴻儒鉅匠,磊落相望,而遴選若是其鄭重,踐歷若是其稀闊,祖宗朝愼惜名器之盛德,猗歟越前古而亦可見,詞盟執耳之不可人人擬議也。念臣先祖文忠公臣廷龜,初承是命,三上辭箚,慄慄然若不能擔荷,臣之先臣,亦不敢以家世舊踐,晏然自居,積費祈懇,乍膺旋解,顧臣無能爲役,固無論已,少而失學,長益荒嬉,消磨於科臼,奔走於宦塗,文學一事,人不見數,臣亦自劃,平生伎倆空空,直一沒字碑耳。邇來偏沐先朝陶甄之恩,廁跡於圖書之府,奉敎於淸燕之暇,區區至願,竊冀收取桑楡餘景,稍加憤悱刻厲之工,而才力淺薄,年紀晼晩,窮廬悲歎,茫然不知下手處,非不前也,馬不進也。今乃一朝,加之以三館之長,欲使之潤色皇猷,鳴國家盛,殆有甚於責僬僥以千勻之擔,然則所謂魯之關轂而輠輪者,皆可以爲師儒,山西之輕儳而沓貪者,皆可以制閫外,不意初元官人之政,緣臣而濫䙝至此也。然而除命數日之後,無一辭暴其不稱之實,揚揚彈冠而入,若不識世間有羞恥事,其昌披放倒,臣固自知,則當世持淸議者,孰肯恕臣於四維之外乎?至於諉以一出,蹲而不去,仰累聖上則哲之明,俯乖先臣兢畏之志,臣雖無狀,萬萬不忍爲也。噫,月圓則虧,器滿則溢,理之必然,不待明者而知之,臣之釋褐,纔十有三年,世所稱華貫峻選,旣皆兜攬殆遍,而兩歲之中,三轉其階,今於見職而極矣。又況兄居相府,弟掌文柄,盈盛震耀,古亦罕聞,靜言思惟,心神飛越,誠莫知稅駕於何地也。若其受敎之昭揭,故事之相傳,尤係臣難進之大防,而急於自列,不敢猥引,片片肝膈,天日鑑臨。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哀憐臣照燭臣,亟命刋改臣新授之職,以垂造化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衡之任,卽公議也,勿辭行公。

○孝元殿朔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左議政李時秀,贊禮禮曹判書金祖淳,典祀官奉常正李東植,執禮副應敎金銑,執尊應敎閔命爀,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副校理李寅采,齋郞副校理申溆,盥洗位禮曹佐郞尹亨烈,兵曹正郞尹孝寬,爵洗位禮曹正郞許栮,典籍李履熙,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權倚,贊者引儀許㬘,假引儀林貞鎭,謁者兼引儀趙明益,兼引儀崔行鎭,贊引假引儀高景漢,假引儀安聖謩,祭監監察梁喆鎭,監察權熀。

○辛酉六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元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錫中,同副承旨趙弘鎭,假注書洪秉喆,具康,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出齋殿幄次,贊禮前導以行,上入孝元殿大門東夾門,由東陛陞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詣尊所東向立。光普酌酒,羲淳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在位者皆跪,公轍奉香,弘鎭奉爐,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公轍、弘鎭,奠爐盒於案。肇源由西夾門入,奉盞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以授錫中,錫中奉奠。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李存秀東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左議政李時秀,以次進盞如儀訖。俱降復位,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大祝納虞主如儀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仍前導以行,上還由東夾門以出,仍入齋殿幄次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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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坐直。行右承旨金羲淳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錫中。同副承旨趙弘鎭。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康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羲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洪秉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川府使朴孝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時晦、鄭魯榮、金淵復、鄭信達、當爲照律,卞光五、李象謙、金啓溫、李郁延,亦爲捧供,而判義禁李晩秀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秉喆改差,代以李墷爲假注書。

○曺錫中啓曰,假注書李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任希存進,行右承旨金羲淳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裕爲大司憲,吳泰賢爲大司諫,尹羽烈爲執義,徐有沂爲司諫,尹行直、崔時淳爲掌令,沈達漢、黃基天爲持平,朴宗京爲獻納,鄭晩錫,朴在冀爲正言,洪養默爲南部令,韓翼鎭爲典籍,李東冕爲京畿都事。

○再政。以李翊模爲吏曹參判。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行左承旨尹光普進。以南燦爲都摠都事,崔啓鉉爲訓鍊主簿,金命崑爲西平浦萬戶,大護軍權裕單付。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主簿徐澈修呈狀內,矣身病勢猝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各樣儀註,令兵曹別定禁軍,騎撥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申達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文杓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徐重修癃病沈痼,兼有風症,四肢不收,言語不通,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症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重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朴宗京啓曰,臣以無似,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兩司合啓中,有金峙默追奪之律,峙默之頃年流語,專由於構誣臣先父,則臣之今日隨衆,聲討其罪,在法當嫌,其不可一刻冒居於臺次,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惠慶宮進服加味香薷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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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奉命進去。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錫中。同副承旨趙弘鎭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康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羲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臣羲淳今日文正公金尙憲家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向者大臣,亦有所奏矣,日熱如此,經筵與勸講,生涼間停止。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李肇源啓曰,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晳改差,代以安祫爲事變假注書。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曺錫中,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韶,景福宮衛將朴命錫,慶熙宮衛將高象得、廉致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統制使李仁秀狀啓,玉浦倭學卞光五拿囚矣,今於捧供之時,問其前銜與出身,則旣非曾經朝官,又非出身云,此等之人,有非臣府所可擧行,卞光五,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注書金啓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江華前經歷徐重修,中軍李郁延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校理李象謙原情云云。傳旨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下啓,所供如此,特爲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慶興府使鄭信達矣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倉糴換色,莫察吏奸,觀於供辭,旣不能自明,則捧糴之紊亂,可推而知,論其犯科,極爲駭然,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安南道京試官鄭魯榮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印信之遺失,旣緣載馬之顚躓水中,則考諸法文,雖有原恕之條是白乎矣,當初不善齎來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前都摠都事李時晦矣本府議啓內,受牌行巡,法意嚴重,而監軍受點之後,謂有情病,終不受牌,以致巡標之改入者,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先來軍官金淵復矣本府議啓內,先來軍官之不得遲滯,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敢托身病,莫重狀啓,替付陪持,恣意落後者,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惠慶宮進服香薷(而))飮,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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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坐直。右承旨朴宗來。左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右副承旨權襈牌不進。同副承旨李堯憲。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康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弘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光普啓曰,經筵與勸講,生涼間停止事,有慈敎矣,常參,亦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獻納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啓曰,行右承旨金羲淳,右副承旨曺錫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啓曰,吏曹參判李翊模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光普曰,經筵官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光普曰,承候之人,不可無職名,前判官朴宗慶,忠勳都事,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慶爲忠勳都事。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

○以行右承旨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弘鎭曰,許遞。

○以右副承旨曺錫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許遞。

○趙弘鎭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肇源伴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光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光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權𰨓、李堯憲落點。

○趙弘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副護軍崔光泰緘辭,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春間崔光泰上疏論藥院之廢撤,坤殿問安事,仍請査出其時相臣之首犯者,明正其罪,臣等承命考出《藥院日記》及《政附》、《禮曹謄錄》,皆無闕候之文蹟,故伊時以此意覆奏矣。今又按光泰之緘辭,以爲撤候之說,非渠創說,卽李澤徵之說云矣,蓋澤徵之疏,以大臣之登筵問候,而闕候於坤殿爲言,則非謂藥院,政府等問安時,撤却坤殿問候之例也。大抵賓對,診筵等大臣登筵時,問聖候諸節,間或問坤殿氣候,而此則非每筵應行之禮也。《政院日記》,昭載可按,而此外更無査出之路矣。光泰自在韋布時,熟聞閭巷之所傳,常懷悲憤之志,及當今日,陳此慨然聲罪之章,而旣無所執之明證,又無可考之眞蹟,此緘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尹光顔啓本罪人李秉鼎泰安郡到配事,傳于趙弘鎭曰,旣承慈敎,特爲放送事,分付。

○偕來史官承膺祚回諭,傳曰,向於疏批,罄予勤懇之意,益切側席之思,今見史官馳啓,遐心莫回,膺命無期,莫非予誠淺之致,可勝歉歎。爾以先正之孫,當今日一初之治,誠宜出入講筵,輔導寡躬,克趾先美,展布所蘊,而固守東岡之陂,不思幡然之圖,是豈所望於爾者哉?經筵與勸講,慈聖以日熱,姑命停止,爾須待生涼,卽爲登途,庸副至意,至於待罪縣獄,萬萬過矣,萬萬過矣。卽爲歸次調病事,爾其傳諭于經筵官宋稚圭處,爾則復路。同副承旨趙弘鎭製進。

○傳于趙弘鎭曰,史官如已復路,令地方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直輔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孝元殿常事奄迫,伏惟聖孝罔極益新,臣自昨冬以後,再承偕來之命,而狗馬賤疾,無望自力,猥蒙二聖特垂矜憐,前後召還銜命之臣,俾得安意待盡,生成至澤,天高地厚,瞻望攢頌,不勝感泣。第以久縻職名,彌增惶蹙之私,千萬夢寐之外,玆又移之重寄,宣以馹召,伏地震慄,措躬無所。顧臣風漸轉劇,神識全迷,筋脈痿痺,動作甚艱,委席一縷,奄奄垂盡,更瞻天顔,此生永已,附躬自悼,葵忱徒切。至於銓衡之任,萬不近似,國人所知,其何可暫時虛帶,以爲簪紳之羞乎?臣欺謾君父,固在罔赦,自訟重戾,恭俟嚴章之際,尙安敢猥有陳勉,妄效古人以言替身之義,而螻蟻衷曲,不能按抑,掇拾陳言,罄竭愚忠,以備澄省焉。恭惟我殿下資挺上知,學就日新,頻開經筵,親近英賢,講明乎天德王道之要,以爲出治之本,實宗社生靈無疆之休。竊聞近日進講《尙書》,前聖道統之傳,明王治化之具,皆在此書,廈氈之上,不容暫離者也。古昔聖人,以畏天敬德,爲相傳之大法,而周公之訓,尤爲懇功,一篇之中,屢致意焉,千載之下,尙令人肅然警惕。如《召誥》則專言敬,而言敬之工夫,專在於疾,蓋於申申告戒之中,猶恐其奮發之志,刻厲之工,有所間斷故也。然人之一心,天理所在,心卽天也,此心少有不存,則是不念上帝之明命矣。每於人道危微之幾,盡其戰兢臨履之工,乃畏天也,畏天之實,在於敬德,敬德之實,在於存心,朱子以爲惟其憂之,所以爲聖,生而知之,知此而已。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邇來邪術之熾盛,滅倫亂常,前古所無,五行刀削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夬正邦憲,以安宗社,以慰神人焉。臣蟄伏田間,蹤跡卑賤,未參庭籲之末議,尤爲不忠之辜也。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病,許解本職,治臣違慢,以肅朝綱,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縻卿以天官之長,意豈偶然哉?顧今世道靡所底定,人志尙患未壹,所以激揚之方,矜式之道,宜藉山林宿德之士,方深側席之思,今見巽章之來,遐心莫回,造朝無期,此予誠淺之致,良用歉愧,昔宋先正,當聖祖圖治之辰,出膺是任,亦行大政,使群賢彙征,治效丕新,當時委任之盛,贊襄之美,人到今稱之,卿以予爲不足有爲則已,如不遐棄,則今當政月,追先正已行之規,幡然改圖,就近登途,以副予慇懃企待之意,所陳敬畏之工,實予頂針,可見卿款款之誠,當益體念。左副承旨李肇源製進。

○左副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爲八十七矣。篤老精力,日多懍綴,顧臣情理,夫豈有一刻離捨,如前供仕之望,而新免於喪,願切覲光,粗殫追報之誠,以效夙夜之役,行且有日,不敢言私,纔接家信,臣母素患暑症,益添於數日酷熱,寢眠全失,食飮頓減,因此而神氣有時低垂,動作不能自力,昨之稍安者,今或有加,朝者顯勝者,晩更有換,日三聞信,方寸如煎。今適坐直,往省無路,如値下鑰,探聞亦斷,心神焦擾,按抑不得,玆敢短章陳懇,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以便救護。

○今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經筵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墷,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經筵官金日柱,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日熱如此,凡節,何如?日柱曰,賤疾當暑益苦矣。上曰,講筵,因慈殿下敎,以極熱停止矣。日柱曰,盛熱之時,姑停似宜矣。大王大妃殿下敎曰,時値極熱,姑勸生涼間停講,而其間欲爲留住乎?日柱曰,衰病日劇,當暑益苦,勢難久淹,故擬於數日間,一次發筵後退去矣。昨伏見停講之敎,方欲從速出去矣。大王大妃殿下敎曰,京中,亦非客裏,則何必速歸乎?日柱曰,雖異於客地,猶不如退伏弊廬,安意調病之爲愈矣。日柱又曰,方今日候蒸熱,無異老炎,講筵固當依例姑停,然聖學工夫,貴於緝熙,若於數朔之內,全然間斷,則前日之工,何由接續乎?臣意生涼前,雖不得不停止講筵,若値日候稍淸,聖體康和之時,則間間引接儒臣,以行召對,恐合於懋聖學之方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下敎曰,非但爲日熱,此朔異於他月,雖召對,得無如何之端乎?日柱曰,雖停講之時,若稍涼,則間行召對,恐非有妨於禮節,且以列聖朝故事言之,孝宗朝嗣服之初,過成服後,卽開講筵,蓋聖學緝熙之工,不以哀遑罔極,而有所間斷也。雖當此月,召對之間間設行,事面道理,俱無所妨矣。日柱又曰,今番十四字刀削也。小臣欽仰之忱,誠無涯量,然以今時勢言之,目下危急之憂,雖若少弛,一種不逞之徒,交結醜類,必有狺然旁伺之患矣。若而善類,卽國之元氣,而目今善類之勢,零星孤弱,擧懍疑懼之意,如是而國勢人心,何所恃賴乎?今日急務,必須凝合善類,聚精會神,以固其元氣,然後乃可有濟,此固在下者之所當胥敎策勉,而其培養奬勵之道,專係君上扶植之如何,伏願警惕加意焉。上曰,當留意矣。出擧條日柱曰,方今民生倒懸之勢,無復餘地,臣於近日筵中,屢次陳達,然凡恤民之要,必須施諸有政,然後乃有實效矣。況今凶醜之徒,殆遍國中,而邦本凋瘵,實有顚蹶之慮,則此時懷保生民之道,尤不可不汲汲留念矣,伏願亟下測怛之敎,令廟堂大臣,講究目下弊瘼中最大且急者,隨事稟旨,卽爲釐革,以盡固本之方,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日柱曰,國朝四百餘年維持之效,寔賴列聖朝崇儒重道之盛德矣。方今道學衰敗,儒術掃地,由是而義理斁晦,四維不張,國之不亡,亦幸耳,而目今邪學之恣橫熾張,亦其大驗也。然則根本之務,亶在於崇道學闡儒術,以正士趨而已,伏願深加聖念焉。至於崇報儒賢之方,列聖朝所行,固已無復餘憾,而至於大行朝,則於古儒臣韓元震,獨有曠世之感,筵中景尙之敎,不止一再,此中外之所共聞也。年前乃下贈職致侑之典,而其時誄文稱述,卽可見聖意之曠越也。然職諡竝擧,自是褒崇儒賢之常例,而當時大臣獻議,特出愼重之意,故易名一節,未及竝擧,是豈非朝家之欠典,而士林之缺望乎?且其後事,零替悲涼,至於香火屢絶,在聖朝崇報之方,尤當有矜恤之道矣。臣意贈諡一節,特命攸司,卽爲擧行,子孫亦爲錄用,俾供香火,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下敎曰,俄者所奏,是恤民之事乎?使注書詳細錄出,往復于大臣,好矣。肇源曰,儒臣所奏諸條,當出擧條,大臣登筵,自當覆奏矣。上命賜日柱饌,大王大妃殿下敎曰,大殿以待儒賢之道,命饋小饌,須食之也。日柱俯伏就食訖。大王大妃殿命退。上曰,須待秋涼,更入講筵也。日柱曰,賤疾方苦,經暑之後,恐必添劇,更登筵席,未可必矣。上曰,必須入來也。大王大妃殿下敎曰,暑症善爲調攝,則秩涼後,可期差可,須以更來爲心,何可預有退托之意乎?日柱曰,賤臣雖方退歸,豈或以更不入來爲心,而賤疾添劇,則亦難自强,是爲悶慮矣。惠慶宮進服香薷飮前方中,加陳皮一錢,人蔘減一錢,縮砂減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右承旨兪漢寧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來。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堯憲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康李墷坐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左副承旨朴宗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光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南公轍,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獻納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郁延、金啓溫,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晩秀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晩秀,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傳于李堯憲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堯憲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堯憲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權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堯憲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經筵官金日柱疏曰,伏以臣偏駁其質,迂愚其識,半生棲遁,分甘田野之服勤,中年病廢,念絶當世之營爲,只擬調息癃衰之軀,了此桑楡之景矣。不料虛名駸駸,上徹宸聽,叨先朝簡拔之恩,誤聖上騁召之禮,隆眷殊渥,前後頻仍,歷數近世,蓋所罕覩,惟此遭逢,豈臣夢寐之所到哉?臣竊自揣量,與其徒誤恩禮,反招媒榮之譏,無寧一登文石,悉暴情實,庶幾天鑑洞察,許退田里,故冒沒膺命,出入經席,臣旣昵侍耿光,則野人寸誠,切於獻芹,猥瀆私懇之外,瞽言妄見,靡不畢陳,而若所謂克己保民二者,卽臣效忠納約之大端也。臣竊念此箇題目,固是俗視以陳談死法者然,顧臣平日所學,惟此而已,則何敢捨所學,而强覓新奇超異之說,以欺君父之聽哉?然臣嘗見朱子論孟子告齊王之說曰,其法似疎而實密,其事似易而實難,蓋齊王之病,亶在於好貨、好樂,而孟子所以勉王者,不過曰,王如好之,與百姓同之。夫所好不專於一己者,克己之工也,推是心,以及於百姓者,保民之事也。七篇之中,告於人主者,無非是法是事,而當世之君,未聞有一人深信而實體者,則信乎其似疎者實密,而似易者至難也。然則臣之所陳,雖無新奇超異之可喜,而亦未可遽謂疎易而忽之也。殿下試於日用施措之間,深加體察之工,則當知臣言之不誣矣,況臣所論遠便嬖,近忠直,擇官吏,嚴徵貪,尊儒重道,節用崇儉之目,無非目下切急之務,而實所以經緯乎二者,則殿下又安可槪以草野之狂言,不爲加省乎?惟殿下懋哉懋哉?第臣衰病空疎,不堪久留之伏,悉陳於初筵登對之時,則至今蹲仍,誠非始慮之所到也。迺者停講有命,則庶將歸身田廬,永作祝堯之野氓矣。不料昨蒙賜對,又諭以待秋涼更爲入參講席,溫諄之敎,不啻鄭重,臣誠感泣惶隕,罔知所措,然念臣頹齡,已近崦嵫,而蒲柳之質,無望再榮,則前席承敎,只有感涕之泫然而已。今當出城,天門漸遙,回望象魏,寸情如結,惟願我聖上,勿以臣言之迂腐,而留神察納,爲學之勤,則必惜分陰,行政之要,則必懋恤本,一以克己保民,爲孜孜勉勵之實,則臣雖枯死溝壑,亦可以與有榮焉。臣亦須臾無死,倘或賴天之靈,學有少進,則亦豈不策勉駑鈍,復與薰沐之列乎?伏願聖上,竝垂財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時登講席,今纔數旬矣。討論經旨,敷陳治謨,開發明鬯,裨益弘多,不但予之神契而心悅,實亦同朝之甚喜,而伏承慈敎,生涼間停講,將致召接之間斷,昨筵退後,猝猝悵缺,今見爾臨歸之章,忠言嘉謨,可見誠款,而至若克己保民二條,陳勉尤出於忠愛之悃,予豈不益加體念,期得實效也哉?庚炎政熾,開講尙遠,禁林蟬聲,益切願言之思,爾須稍俟日涼,卽復入城,如前登筵,千萬企待。右副承旨趙弘鎭製進。

○傳于朴宗來曰,經筵官金日柱疏批,遣史官傳諭。

○朴宗來,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堯憲,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尹光顔啓本,泰安郡投畀罪人李秉鼎到配事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李秉鼎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堯憲,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重修與時囚罪人李郁延,旣是同罪,所當一體議處,而病勢一倍添劇,萬無還囚之望,不得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啓溫亦,臺啓事體,與他自別,奏御文字,尤當審愼,有此誤書之擧,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郁延亦,罪人防守,法意嚴重,雖尋常編配,防閑之節,固宜十分操束,況且三字刀削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不能嚴加察飭,有此穿籬跳出之擧者,誠極驚駭,今不可以罪人之登時執捉,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承旨兪漢寧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孝元殿練期迫近,伏惟我殿下,孝思益復罔極。仍伏念臣於昨年秋待罪諫長之時,適因目下可言事,與諸僚有所發啓,生疎所致,句語之間,不能審愼,自不免妄率之擧,重被大僚之筵斥,刋削末勘,匪罪伊榮,雖荷仁天雨露之澤,獲蒙恩敍,而滿心慙惶,杜門縮伏,榮途復廁,初非夢想攸料,忽於今春,猥被收錄之典,以臣爲承政院右承旨,臣於其時,適以享官,受香在外,旋蒙恩解,今又有隕自天,銀臺除旨,遽復聯翩,今當一初之化理淸明,顧臣昵近耿光之願,豈不欲竭蹶趨承,以盡不俟駕之義,而若臣罪犯,匪比尋常薄過,到今豈敢諉以時月之稍久,晏然冒出,揚若無故者然乎?玆敢略暴危蹙之情,冒昧以陳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勢,亟許鐫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鄭晩錫疏曰,伏以光陰迅駛,此月遽屆,孝元殿練祥,奄隔數旬,伏惟聖孝,哀慕益新。卽伏見小報,儒賢陳疏告退,臣不勝愕然之至。惟我殿下,英睿夙成,重道崇儒,自踐阼之初,篤好緇之誠,勤束帛之禮,於是乎山林宿德之士,以正心誠意之學,有致君澤民之志,幡然而改,賁然而來,逐日晉接,同朝甚喜,將庶幾輔聖德而興善治矣。迺者,以庚熱之方劇,講筵姑停,而遽見初服之遂,未挽空谷之縶,朝紳失圖,士林觖望,夫古先哲王之於賢士,致敬以示其誠,盡禮以備其儀,一聘再聘,至於五六聘而不懈,必期揚于王庭,與之共天位食天祿治天職者,將以陳善閉邪,而成就其君德,將以扶正闢異,而導化其民俗,以之挽回世道,允升大猷,則其爲輔導資益,不獨在於講學之時也。昔漢明之尊賢,不過是執經辨說而已,桓榮之爲學,不過是專門章句而已,故漢之爲治,終不及古也。今殿下之側席招旌,將大有爲,固已邁於雜覇之治,而儒賢之藏器鞰玉,將行其道,又不爲稽古之學,則豈可以講筵之一時暫停,遽許其退守東岡,致有十寒一曝之歎,而不思所以置諸左右,朝夕納誨,以薰陶德性,贊襄治謨也哉?伏願殿下,益篤誠禮,勉回遐心,頻賜召接,訪之以大道至論,睿學必期於緝熙光明之域,聖治必臻乎泰和淸明之象焉。且竊伏念帝王之治,其本在於正心,正心之工,其要在於典學,而典學之道,若或少有間斷,則舊聞未溫,新知莫續,明善誠身之功,有所虧欠,而其暇逸之際,外誘多攻,浮念易起,大有害於出治之大本,此《湯銘》所以有日新之戒,《說命》所以有時敏之云也。臣固知殿下,追惟先王遇物之誨,仰體太母止慈之訓,雖在深宮燕蠖之中,必披閱經籍,紬繹義理,而然而義理無窮,難於推尋,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苟非難疑答問,無以辨析折衷,此《中庸》所以博學而又必審問,愼思而又必明辨也。顧今悠悠萬事,只在於保嗇聖躬,當此流金之暑,固不當法服臨筵,而昔先正臣李珥有言,君臣猶父子也,豈有父子之間,拘於禮貌,而不得進見?宜以便服,坐臥隨意,使近臣舒氣講道。伏願殿下,每於晨夕淸涼之時,以便服臨于便殿,特許儒臣之召對,商確古今,講論時務焉。且謹按我朝故事,若値停講之時,則使在直儒臣,日進故寔二條,此誠美規也。宜令依古例書進,而據古證今,獻箴納規,則可替講席之敷陳,而其於裨補聖聰,亦不無萬一之助矣。臣本氣質脆弱,纔經苫塊,素患痰痞,當暑益劇,廢却食飮,宛轉床笫,萬無時日內供職之望,而且於院啓中有難安之端,不得不屢犯違傲,連承只推之命,惶隕震剝,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煩猥,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許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陳事,已諭於經筵官疏批,尾陳事,爾言好矣。令弘文館知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閔命爀,副應敎金銑,校理韓興裕,副校理李寅采、申溆,修撰李存秀,副修撰金在昌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經筵官金日柱疏,槪有退歸江廬之語,臣等誠不勝缺然失圖之至,竊伏念我殿下沖齡御極,受遺至艱,端本出治,自貽哲命之基,亶在於時敏典學,日新聖德,而若其薰陶成就之功,寔有賴於山林宿德之士,則儒賢去就之所係,顧不重歟?日柱,趾美家庭,學有淵源,抱道林樊志在君民,粵自先朝,簡畀於翼儲之選,逮當新服,首膺於招旌之禮,積誠所孚,遐心亟回,賁然來思,屢登前席,所仰勉者,操存克治之要也,所陳說者,懷保奠安之策也。聖心傾嚮,酬酢如響,慈顔有喜,筵臣聳聽,此誠不世之嘉會,同朝之大幸,不意停講之命纔下,告歸之章遽徹,臣等固知十里江郊,計非長往,七月新涼,歸當式遄,而法筵雖値姑停,召對旣許時行,則儒賢晉接,不患無其時,且於淸燕之暇,常常引對,俾資其討論觀感之益者,又不係於一時講筵之停與不停,況今俗習多澆,士趨不一,此時儒賢之留住城裏,其所以矜式儒林,維持世道者,所關亦大矣,雖旬月之間,豈可遽任其行邁,不思所以挽止哉?伏願聖明,亟降敦諭,期於必留,頻賜召接,俾盡輔導之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經筵官疏批,已諭矣。

○今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右承旨朴宗來,假注書具康,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同副承旨李堯憲,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安袷,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水原留守徐鼎修,禮曹判書金祖淳,兵曹判書趙鎭寬,行大護軍徐有大,工曹判書李敬一,行護軍申大謙,校理韓興裕,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吳千根、朴烇、趙宗協、諸臣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日熱如此,聖體候,若何?上曰,近日則快勝矣。秉模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泄候尙未夬復,不勝悶慮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元氣一向凜綴矣。秉模曰,粟米飮及湯劑進服後,有差勝之節乎?上曰,大體則稍勝矣。秉模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聖體搔癢之候,比前若何?上曰,㿀症則如前,而搔癢則差勝矣。龍輔曰,㿀症則不爲添發乎?上曰,添發則無之矣。龍輔曰,醫官診察,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必入診矣。龍輔曰,臣於藥院,伏聞金魯忠承候後所傳,則泄候不至大段,而小便未得長利云,故問於醫官,則以爲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加入澤瀉一錢,燈心一團,更爲進御爲當云,依此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也。龍輔曰,然則湯劑榻敎,以此書出,而令提調先退,監煎以入乎?上曰,依此爲之也。宗來承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加澤瀉一錢,燈心一團,自今日一貼式煎入。書九仍先退。龍輔曰,惠慶宮湯劑,連以前方煎入乎?上曰,依此爲之也。上曰,次對爲之。煥之曰,一行刀割而至於鄭民始事,疏啓迭發,擧國同情,一字刀割一字刀割賊諸子應坐事,旣有從當處分之敎,伏願遄降兪音焉。秉模曰,領相已有陳達,而鄭民始負犯,旣已彰著,四字刀割亦合當律,亟降處分,是所望也。時秀曰,此兩件事,關係甚重,不可不快從群請矣。龍輔曰,鄭民始,國言喧騰,所關甚大,五字刀割非但輿情之憤鬱,實有方來之憂虞,惟望速賜處分焉。未承批大王大妃殿下敎曰,該宮人事,間以調病之故,雖不得詳問,而其時事予豈不知?蓋其本事,不必議及於表忠矣。煥之曰,宮人事,事係宮省,有非外廷之所可詳知,而宮人之致命,則臣亦稔聞,第未知其果如墨世之效節,則表忠一節之未可遽議,慈敎至當,而致命宮人外,又有同時被逮者云,一番査問,則可爲鉤覈事實之道,而至於鄭民始,負犯關於倫綱,公議發於積久,輿憤沸鬱,國言喧騰,其在嚴臣分靖世道之道,不可不亟降處分,以快人心矣。大王大妃殿敎下敎曰,其時傳說太擾,以致喧騰,而宮人,則似不必以此旌忠矣。煥之曰,卽見全羅右水使金爔狀啓,則備陳多慶浦鎭弊,仍請廟堂稟旨分付,而其一,鎭戰船今旣被燒,不得不新造,以儲置米一百石,特爲劃給事也。其一,舟師闕額一百六名,以該鎭附近諸島移屬便否及從他矯捄之策,商確論報事也。其一,軍器一竝新造,未可遽議,以本宮所官舟師邑鎭軍器有裕處,量宜分劃,而各色旗幟,以京軍門退件中劃下事也。其一,元軍餉米蒸米,米食等米三十四石零,係是待變軍需,該鎭儲置米充上,且以留米中分數加分,以其耗計年還充事也。其一,故萬戶犯用米三十二石零,錢四百四十兩,俱係公物,而米是儲置,錢乃待變,軍卒等逐朔給代之需,竝計各人等所負留布三同十疋,水軍糧錢三百二十一兩零,其數夥然,此不可不及時推捧,故發關該萬戶,可徵者徵之,可捧者捧之,而該鎭事勢,瘡痍百出,留布未備,軍米虛錄,代條沒辦,萬萬悶迫,故方擧實論報備邊司,待指揮擧行事也。蕞爾殘鎭,經一滄桑,目下措置,便同草創,帥臣所請諸條中舟師闕額塡充之策,方與營邑商確云。申飭道臣,從長講究,論報本司後,更爲稟處,燒燼軍餉等米三十四石零,依例蕩減,以該鎭船儲置米移充之意,向因道臣狀請,已爲許施矣。加分取耗,計年還充,徒涉瑣屑,置之,故萬戶牟應麟犯用米三十二石零,亦因道啓,前已蕩減,今無可論,而犯用錢四百四十兩,旣稱赴操時軍器舟什之修補,與全然私用差異,到今徵出,又無其路,一體蕩減。各人所負留布糧錢中渰死人,則有難追徵,固當蕩減,而至於生存人,諉以事情之可矜,文簿之無憑,混同勿問,有關後弊,令道臣詳細査正,漸次收捧,而蕩減布錢之不可不給代者,以該閫所在休番錢木,量宜劃給,其餘戰船改造軍器,分劃等事,事勢固然,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此統制使李仁秀狀啓也。枚擧東萊府使韓致應査報,以爲金海鳴旨島漂着倭大船一隻,假別差金在恭,當其問情之際,漂風事情,宜先詳探,而稱以看審船體,經送通事,以至卜物之與倭私卸者,固已可駭,而倭人之擅許越境,罪難容貸,小通事朴遇春,則與倭同船,馳往他境,運歸物種,不以實告,究其罪犯,節節巧惡,若不依律嚴繩,則邊門法禁,實爲疎虞,與偕往之小通事金宗福,牢囚東萊,以待朝家處分,西平萬戶李慶億,倭人卜物之遺漏者,屢次査問之後,始乃從實報來,揆以擧行,去益駭痛,而前以此事,已爲論罷請勘,更不擧論爲辭矣。邊門法禁,至爲嚴重,苟於異國船漂着之後,擅許越境,眞如帥臣所論,則其罪當爲一律,無容更議,而第以道帥臣前後狀辭觀之,漂船來泊處之爲金海境與東萊境,初未能詳細區別,且其相距,卽是咫尺之地,則不可遽以越境論,旣非一律,則帥臣受閫外之責,幺麽別差通事輩之直爲勘斷,有何難事,而乃以待朝家處分之意,張皇論啓者,事體殊甚未安,統制使李仁秀,從重推考,當諉別差通事,令該閫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刑曹判書金觀柱,陞擢之後,一再逡巡,固無所怪,而辭疏承批之後,因庭籲入闕,不爲肅拜,仍又直歸,朝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仍令政院牌招,嚴飭行公,雖以政院事言之,重臣時在大卿之列者,入闕不爲肅拜,而亦無依例請推之擧,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下敎曰,向以金峙默停啓事,有所下敎矣。其後連爲傳啓,爲臺臣者,若以爲事關莫重,不容遽停,則下敎之時,卽爲覆難,可也,而今乃無一言皁白,依前連啓者,其在事面,豈可成說乎?其時臺諫,從重推考,使卽停啓爲可,而今日臺臣,亦有入來者乎?煥之曰,今日臺諫,無入來者,誠極未安,而臣於承敎之後,時臺雖不得相見,出入三司人處,則以其時下敎,言及者多矣。堯憲承書大王大妃殿傳敎曰,當該臺臣從重推考。大王大妃殿下敎曰,大抵此事,以其上疏觀之,則宜不無人言,而究其實,則與逆有異,此予之所詳知,故使之停啓,若果不可停之事,則豈如是下敎乎?下敎之後,更無可否,如前連啓,有若初不聞知者然,豈有如許道理乎?煥之曰,若是下敎時,登筵臺臣,初不覆難,仍爲連啓,則當該臺臣,烏得無罪?合施罷職之典,不然則只可問備,當於筵退後詳問之矣。大王大妃殿下敎曰,須量爲之也。仍命大臣就座。祖淳曰,孝元殿練祭時,素膳當爲擧行,而取考謄錄,則丁酉年孝明殿練祭時,素膳以常時國忌例封進矣,今番亦當依此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永寧殿第一室前面瓦子雜象墜落處修改時,當有告由移還安之節,而在前六月節內修改,皆因土王用事,稟請退行矣。今亦依例待七月節後,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永寧殿正殿西角朴工上有頉處修改時,東角龍頭下傾仄處,非久似有頹圮之慮,一體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都政時,新資五窠,當爲差出,而今番只有北虞候一窠,則營將中軍,雖未準朔,似當通融內擬,在前如此之時,皆爲稟旨擧行矣。嶺南營將,姑不可擧論,而他道營將之十朔以上者,依例內移,猶爲不足,則以禁軍將,亦依已例而陞資,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厚州僉使吳載光,昨春報瓜之後,至今仍任,洽滿五載,今番都政,勢當差代,而本鎭,以新設之所,其招集撫摩之政,正須擇人而任之,但本職履歷,尙未酌定,臣意則依長津例,以邊地施行,恐合事宜,係是官制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厚州卽是新設之鎭,及今定制,然後可無掣肘之端,而係是絶塞重鎭,則用以邊地履歷,恐宜矣。煥之曰,吳載光事,合有一番稟處矣。載光之任厚州,已爲五年,雖非大政,自該曹內移,固無所礙,厚州,則仍以邊地窠,定式施行,似好矣。時秀曰,厚州定爲邊地窠,則銓曹差出之時,易以擇人差往者,亦當盡誠矣。龍輔曰,厚州僉使之以邊地履歷窠爲定,諸大臣所奏果好,臣亦無別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秉模等起去。大王大妃殿,命大臣還就座,下敎曰,民弊釐革,最是目下切急之務,而連値多事,近有邪獄,未遑議到矣。昨日經筵官所奏民弊事,卿等,須着意講究也。向日求助之敎,蓋欲聞濟民之嘉謨,補闕之昌言,而其後章奏,未聞嘉謨昌言,而惟以搏擊爲務,旣非大事所關,而如是紛紜彈駁,則將何以保我世臣乎?此後復有此等疏章,則捧納承旨,當爲嚴處,以此知悉。秉模曰,向日求助之盛意,臣等豈不仰認,而經筵官所奏,誠爲切實矣。大抵事君之道,無隱爲貴,而有懷不盡,最爲今日之俗弊,此後則無論時政民弊,有諸中,必陳於前,無或隱蔽之意,當轉相告戒矣。煥之曰,臣之空疎,自在先朝,已蒙俯燭,每以疎闊爲敎,而忝叨匪據,萬不近似,凡於民憂國計,常賴僚席之胥誨,至於經濟之策,自非讀書窮理之鉅儒,有難稱塞重任,臣等本以科目出身,知識不逮,誠不足以對揚萬一,常切悚蹙之忱矣。昨日經筵官所奏,誠爲切實,而第其所云目下弊瘼中最急且大者,旣不指的何事,則有難劃卽釐改,蓋今日弊瘼,不一其端,盤結糾紛,難以枚擧,若就一二事爲之末,草草釐改,以爲救急塞責之方,則左罥右礙,動相掣肘,舊弊未祛,新瘼已生,徒有革弊之名,未見食效之實,若非大段變通,如琴瑟之更張,則今日弊瘼,實無可革之望矣。然若以大段變通爲難,而一向因循,不敢下手,則民生之困悴,國計之抗捏,將不知至於何境。大抵民窮,由於財竭,財竭,由於用廣,雖以糶糴一事言之,專爲支用之計,每行加分之政,此民生最苦之瘼,而用度旣廣,自不得不襲謬而行之,今日每事,類多如此如此,而民安得不窮且困也?爲今之計,必須裁省經費,然後方可期實惠之下究,此所以聖人之必以節用愛民,爲治國之要道者也。大王大妃殿下敎曰,然則卿等須以節用之方,一一條達也。煥之曰,此非猝乍間可以輕議者,而姑就一事而言之,則養兵之太多,實爲冗費之尤甚者,量宜減額,然後經費庶可以少省矣。大王大妃殿下敎曰,濟民恤隱之策,須與諸宰,深思爛商,以紓民生之困苦,然後國計可以長遠,亦難以一二日做得,必須周思爲之也。仍命退。興裕曰,俄者大臣所請鄭民始事及一字刀割一字刀割四字刀削事,未承批旨,此皆一國公共之論,關係甚大,伏望亟賜允從焉。未承批大王大妃殿下敎曰,鄭民始事,旣有從當下敎之命,五字刀削亦以商量處之爲敎,竝從當有以處分,今姑退去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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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尹光普。右承旨兪漢寧。左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同副承旨李堯憲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墷仕直趙良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堯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堯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獻納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假注書具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今初十日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祭文及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李晩秀,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康改差,代以趙良鎭爲假注書。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堯憲曰,只推。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由祭大祝,以前正言李晦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繼修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黃基天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元殿練祀,只隔二旬,我殿下遑遑孺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自昨夏大喪以來,國勢之危疑,極矣。十八字刀割逆任則乘機跳踉,狺然旁伺,腸肚連於群凶,陰謀結於邪學,黃巾、綠林之變,非朝伊夕,幸賴我殿下一初奮發之會,我慈聖光明磊落之處分,繼述我先王之志事,闡明我先王之義理,掃蕩群不逞之徒,鋤治滔天之禍,十二字刀割奠國勢於磐泰之安,環東土含生之倫,孰不欽仰而攢頌也?然而伏莽之禍尙在,卽尹行恁是已。噫,彼行恁,至妖絶憯,千罪萬惡,前後疏啓,臚列無餘,而及今五字刀割則尤不可使之一日生在於地上也,審矣。蓋行恁之梟獍心腸,本與四字刀割同條共貫,而璁、萼之論,章、蔡之事,卽渠滿腹經營,平生斷案,方其竄配於薪島也,颿風飄忽,和應於二字刀割者,明若觀火,而今則五字刀割矣。彼行恁,卽一困獸之反噬也,窮寇之急鬪也。使渠生在地上,則其死中求活之計,必也益急,興訛煽妖,熒惑島氓,流布一方,將無所不至矣。其隱憂深慮誠十倍於前日,決不可一刻容貸於世間,而且以其罪之未及昭布者言之,延禧宮舊基,所重果何如也?宮城周遭,至今宛然,大闕峴、司僕洞之名,歷歷可指,其不敢汚穢於局內,婦孺皆知,況自宣禧墓尊奉之後,宮城左右,皆入於禁養之中,則其爲關係之重,又非獨延禧舊址而已。彼行恁者,縱其賤傔,肆然犯葬,甚至於禁絶之村民,牢囚營門,亂加毆打,據法之典監,捉致私室,極口咆哮,氣勢所到,人莫敢誰何,遂使幾百年肅淸之地,忽爲一賤漢所占汚,噫嘻,渠亦今日之臣子,尙忍爲此乎?其眼無國綱,包藏不軌之狀,卽此尤是斷案,伏願亟令京兆摘奸掘去,仍令司寇執捉兇身,具格正刑。行恁無將之罪,速賜處分,以洩輿憤焉。至於延曙村之犯葬,卽是渠薄物細故,而此是法府軍門之所嘗嚴禁處也。雖以命吉之凶頑,亦不敢接足,而行恁之傔,則安閒入葬,無所罣礙,此亦可以見勢焰熏天,無所顧忌之一端,亦令京兆摘奸掘去,犯者照法嚴勘,斷不可已也。營門之有儲積,將以備不虞也,而一自行恁提擧壯營之後,一營公貨,盡爲無賴輩所擅弄,金錢木布,徒存虛簿,利殖贏餘,盡歸私門,營簿甚祕,臣雖未得其詳,而萬口喧騰之言,有不可誣,何其放恣無忌,至此之甚也?亟令該營捉調,一一明査,刻期督捧,所犯諸漢,亦竝照法勘斷,不可已也。且彼一字刀字一字刀割逆之子,或依舊食息於舊島,或尙在輦轂之近地,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處,而亦安知無行恁之潛通於此輩乎?亦願亟允依律之請,永拔禍根焉。噫,行恁一日假息,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有二日之憂,此何等國家安危之所關,而六字刀割伈泄度日,無一人碎首力爭,不得請不得止者,臣竊不勝憂憤之忱,未顧署前越例之微嫌,而敢此陳列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宮址近處,只有此漢所犯葬,而無他民塚乎?令該營摘奸後草記,延曙村事,旣有命吉墳山,則他民獨不得入葬乎?摘奸掘移,事係擾民,壯營虛簿云云。自有該提擧耳。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兪漢寧。右承旨金近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同副承旨李堯憲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墷趙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堯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來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未肅拜,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堯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來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趙弘鎭啓曰,獻納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吳泰賢,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啓曰,假注書趙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十九行刀割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晦祥。

○以全羅監司金達淳狀啓,任實縣監黃仁紀謂有情勢,廢却公務,罷黜事,傳于南公轍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

○傳于南公轍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南公轍啓曰,吏曹參判李翊模,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直輔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南公轍曰,吏曹參判上疏入之。

○南公轍啓曰,吏曹參判李翊模,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李直輔在外,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齋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疏批已下,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進,左副承旨朴宗來進,以金近淳爲承旨,尹寅基爲修撰,吳翰源爲副修撰,韓用龜爲知敦寧,尹光普爲戶曹參判,金觀柱爲同經筵,李晩秀爲活人署提調,尹永烈、洪留浩爲禁府都事,洪羲運爲京畿都事,李羲耆爲任實縣監,兼養賢庫主簿韓翼鎭,學錄文尙中、朴思默,學諭白致樂,書題朴仁默,已上竝單付。

○再政。以牟達兼爲典籍,吳彦儉爲引儀,李興運爲掌樂主簿,李景浩爲武烈參奉。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同副承旨李堯憲進,以吳載光、李始集爲五衛將,吳珣爲景福將,沈達洛、趙裕平爲慶熙將,李廷範爲訓鍊主簿,金爔爲親軍衛別將,大護軍洪明浩,護軍尹光普、金羲淳、鄭忠達、李健秀,副護軍李肇源、曺錫中、權襈、李晦植、柳得恭、洪龍健,副司正趙良鎭,副護軍李敬進、金錫憲、成範鎭,竝單付。

○以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

○以義州府尹金箕象狀啓,與副使申獻朝有世嫌,搜檢不得眼同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堯憲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來,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前下送下馬宴儀註中御前進膳,以素膳磨鍊,懸註矣。進膳旣以素膳磨鍊,則進酒亦當以茶代之,故酒代以茶四字,原儀註中添書,懸註於素膳之下,更令承文院繕寫,亦令兵曹別定禁軍,騎撥罔夜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之所被職名,萬萬非庸陋賤末之所可一日虛縻,倉卒一肅,大駭瞻聆,冒控短籲,實出肝肺,庶幾天地體下之仁,必有以處臣者矣。及伏奉聖批,辭旨隆渥,迥越常格,雙擎九頓,盛涕盈襟。夫公議者,一世公共之議也。國朝四百年,未有如臣之無文蔑識,而爲文衡之任者,古所云天下可笑事,臣之謂也。封駁之論,歷日無聞,蓋亦聖明在上,風流篤厚,姑許其自引而去耳。殿下試問諸鄕大夫問諸國人,夫孰曰髣髴云乎哉?然則今日恩批,竊以爲,日月之明,猶有遺照,而臣之震懍恧蹙,益不知置躬之地也。臣嘗承聆先朝下敎,每以文體之高下,關世道之汚隆,惓惓於回漓返樸之機,而又輒以國初文苑諸臣,淳厖紆徐,大雅舂容,絶無噍殺之音,鉤棘之辭,爲國家昇平綿遠之本,卽夫子從先進之意也。今當一初淸明,惟賢惟才,凡百有位,罔不愼簡,雖承明著作之林,尙宜求博學績文之士,使之賁飾鴻藻鋪張遠猷,以對揚千一之治化。況三館之長,衡一代之文者乎?臣之荒疎鈍劣,百不猶人,平居雖短章尺牘,操筆臨紙,戛澁生受,不勝其窘迫之態。今乃一朝加之以典冊詞命之任,譬如鶢鶋之饗鍾鼓,狙猿之襲衣冠,是豈臣夢想所到哉?就目下擧行言之,實錄開局,期日在卽,是臣未死餘生,一分效誠之地,而將何以模畫二十五年磊磊軒天地之盛德大業,以備太史氏金匱石室之考乎?二行十九字刀割此何等至敬至重莫嚴莫愼之事,則臣之僨誤狼狽,固不足說,顧其關係朝廷之大體,果何如也?念臣世受國恩,簪笏蟬聯,而自祖先以來,以存心兢畏,謝跡權要,爲家傳之拙規,先臣之立朝本末,多退少進,除遷通擬,輒居人後,雖位至三事,泊然與世相忘,猶患夫官位之隆顯,門闌之盈盛,夙夜憂懼,若無所容。今臣有何技能,有何勞績?通籍一紀之間,一蹴到卿月崇班,竿頭之步,更無餘地,而忽又有此分外之誤恩,此殆臣理極命卒之秋也。至於父子兄弟之揆地文柄,一時世襲,在古名碩,實所罕有,榮塗覆轍,歷落可監,困于赤紱,聖人所戒,其懍然心寒,奚但爲一身冥升之災也?螻蟻之微,造化不枉其性,疾痛之呼,父母能遂其願,臣雖無狀,亦簪履之遺也。以我殿下至仁至慈,豈不側然垂憐,曲賜體諒,俾臣得以謹守微分,保有先緖,以圖身心塵刹之報乎?且臣於今番圈事,尤有所不可冒進者。向在先朝,前大提學洪良浩,疏論新薦中資秩之易次,有釐正望單之敎。今之薦中二人,資秩皆先於臣,點數亦同於臣,而臣乃裒然爲首,至蒙恩點,臣心慙惶,不啻糠粃,居前之愧而已。以國體則萬萬乖舛,以私懇則萬萬危懼,以公格則萬萬苟簡,有一於此,尙不可因仍盤礴,玷名器而辱聖簡,況兼有此三者乎?臣自受命以來,如癡如醉,忘寢忘飱,今焉旬有四日耳。旣不敢屢瀆崇聽,猥比三籲之故事,又不容久擁華銜,自壞四維之大防,天牌嚴臨,轉動無路,申暴情實,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垂照察,亟許收還臣職名,仍命永刋臣姓名於文衡之望,俾重任毋曠,私心少安,不勝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地處文學,文衡之任,何可辭乎?況今實錄開局,告由文字,俱有所重,卿其斯速行公。

○吏曹參判李翊模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孝元殿練月奄屆。伏惟聖孝出天,攀慕益新。仍伏念,臣已將疾病難强之狀,憒劣不堪之實,略陳於前疏而未蒙鑑諒,黽勉隨行,有靦在顔,蓋無往而非罪矣。畢竟長僚以政注間事,慘被人言,蒼黃逬出,而臣亦夤緣玆事,遂得恩遞,則是臣於疾病之外,又重以一大情勢也。臣之前疏,固曰佐貳之職,雖云仰成於長席,其所鑑別流品,激揚淸濁,一心協贊之責,亞、三銓等耳。周旋一司,同參政事,通擬排比之際,與聞末議,則凡有得失臧否,義無異同。然則長僚卽已遭彈之臣,臣卽未遭彈之長僚耳,又何間焉?今者除命之下,若以向來恩遞,謂可以一伸廉隅,斯亦足矣,而厭然出膺,卽無論人言之謂何,諒非私義之所敢出也。臣雖無恥,豈忍爲是哉?且臣聞宋臣歐陽脩之論出處曰,與之同其退,可也,與之同其進,不可也。蓋言士大夫之尙禮讓而重廉防也如此。今臣始與之同其進而不與之同其退,則是又將重得罪於持淸議之君子矣。左右思量,承膺無路,屢犯違傲,祗益悚蹙,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明,推萬物曲成之仁,諒匹夫咫尺之守,亟命鐫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兪漢寧。右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左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堯憲。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良鎭李惟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陳疏,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左承旨兪漢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李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大提學李晩秀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告由祭祭文,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近淳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任嵂,以禁軍別將,明日禁軍祿試射,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七行刀割

○傳于南公轍曰,龍岡縣令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下送。

○傳于朴宗來曰,召對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奉口傳下敎,有淸暑六和湯去人蔘自今日煎入之命,見今初庚已過,日候甚熱,此時將攝之節,易致失宜,區區下情,不任憂慮,第伏念,進御湯劑,事體至重。雖是暑節常進之劑,必須詳察聖候,博詢諸醫,講定進御之當否,酌量分數之加減,監煎先嘗,登筵奉進,卽是不易之古例。伏乞卽許臣等,率醫官入侍,詳細診察後議定,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非有症而然也。已煎者持入。

三行九字刀割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垿爲龍崗縣令。

○以左承旨兪漢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只推。

○金近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大提學李晩秀上疏,有議大臣之命,而謹按其疏,則以薦中資秩之易次爲言矣。先朝下敎,若曰倒薦雖無例,換次亦無例,今番勿用換單,此後亦勿倒薦事,載之故事,可也。向者臣等,賓廳會圈時,奉開此下敎,再三敬覽,不敢明知聖敎之所諭,而前文衡之疏薦,以李晩秀首擧,其次金祖淳、金載瓚、徐鼎修,而圈爲同點,以資級言之,則晩秀崇政也,載瓚,崇祿也。今晩秀疏辭,謂載瓚高其一資,當爲圈首云矣。然而若論其品,則均是從一品,雖於銓衡注擬之際,崇祿、崇政,或高或低,不以倒次爲礙,則況玆文衡薦法,自來嚴重,圈時排點,一遵呼薦之序,無得低仰,格例則然,雖以先朝聖敎,仰揣聖意,而換次之敎,似不在於同品中崇祿、崇政等資之硬定其序也。故臣等,會圈時,依前文衡所薦而不易其序者,蓋亦有所據矣。今文衡之所引爲說,未知其穩當,而宗社告由,大庭頒敎等文製進,一時爲急,實錄開局,因此遲滯,俱甚惶悶。左議政臣李時秀以爲,事關臣第去就,不敢獻議云矣。大提學李晩秀,更爲牌招,嚴飭行公,何如?傳曰,允。

○金近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持平黃基天上疏批旨內,宮址近處,只有此漢所犯葬,而無他民塚乎?令該營摘奸後草記事,命下矣。延禧宮舊基,卽爲別定將校,與參軍詳細眼同摘奸,則距宮址四十步許宣禧墓火巢之內,果有尹行恁傔人高擎大爲名漢新葬塚,二百七十餘步之地,又有無主三古塚而已。其外傍近諸處,元無他民塚之意,敢啓。傳曰,斯速掘移後,犯者令攸司照法嚴繩。卿則難免不察之失,爲先越俸二等。

○大提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情實難冒,義在必遞,冒死申籲,瞻天顒俟。昨者批旨,轉益曠絶,萬萬非庸陋賤臣所敢承當,以首頓地,涕汗交流。夫君命召,不俟駕,禮也。臣於兩日之中,十違天牌,臣雖愚迷,亦豈全昧分義,而一直逋慢,漫不轉動?蓋亦有甚不得已者存耳。念臣受先朝天地罔極之恩,陶鎔生成,致位至此,亦嘗事我殿下,自在春邸之前,屢參侍講之末,親奉警咳之餘,愛君之誠,出於天賦,獻此頂踵,生死以之。況今喬山之日月重回,嚴廬之孝思方新,十二字刀削庶事草創,而綱紀未立,此政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之時也。苟使臣才有一分可堪,情有一分可强,則何忍備例辭巽,至再至三於殿下之前哉?噫,臣之不稱於是職,夫人而知之,臣亦再暴實狀矣。更何敢妄效文苑之故事,自露其東隣之醜也?顧臣門戶之滿溢,官職之驟躐,歷數簪紳,未有倫比,前去十數年之保有臣家,獲免坑埳,特幸耳,幸者不可久恃也。繼自今惟優遊散地,收拾殘年,一切榮觀,如避水火,庶可追古人知非之戒,而殫竭夙夜,奔奏夷險,王室一念,炳然如丹,不待其官之有無也。今乃冒沒匪分之職,貪戀不虞之寵,以藐然一吳下阿蒙,承當此宗廟朝廷高文大冊之任,則其辱聖簡僨國事之罪,死固難贖,而醉者銜盃,不知腐脅,僬人扛鼎,至於絶筋,臣之畢竟狼狽,將無此身而後已。雖欲以塵露涓涔之微,仰報恩造之萬一,身之不存,報於何有?區區至懇。天日在上,片片肝膈,毫無假飾,以我聖上平日愛欲生之德意,豈不惻然而垂憐也耶?至若先朝受敎,揭若金石,上關國體之尊,下係官方之重,不容自臣而毁壞,前疏所陳,庶蒙鑑燭,見今告由頒敎,俱隔一日,顧其事何等嚴重,而緣臣違傲,文字尙未啓下,進退不得,氷炭交中,震越陳蹙,尤合萬殞。玆敢不避鈇鉞之誅,更煩黈纊之聽。伏乞聖慈,特垂天地父母之恩,亟命刋臣之職,勘臣之罪,俾朝綱少肅微諒獲全,千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廟堂草記,所論果極當。今則卿無難安之端,又何必過辭?文字有所重,且受香隔宵,待開門,卽爲入來製進。

○副校理申溆,修撰尹寅基等箚曰,伏以,獻納朴宗京,臣以無似,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兩司合啓中,有金峙默追奪之律,峙默之頃年疏語,專由於構誣臣先父,則臣之今日隨衆,聲討其罪,在法當嫌,其不可一刻冒居於臺次,決矣。引嫌而退,公議所在,私嫌奚論?請獻納朴宗京出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依啓。

○四學儒生幼學宋啓榮、洪顯謨、李孝明、金重善、權思穆、沈能澤、洪龍弼、鄭世喬、柳瑗、李惇中、李墴、沈能學、安光翼、沈能恕、鄭世翼、林弼鎭、王太、鄭東煥、白時源、柳五麟、黃在中、李周顯、李景熙、李淵龜、愼宜奭、李𪰈、李嗣宗、柳季麟、趙應鉉、徐有素、鄭履周、金益耟、張濂、申澓、鄭禮容、金履實、李鳳秀、趙萬永、沈能烈、韓進新、沈廣鎭、朴齊賢、趙寅永、李延保、李永觀、尹世泰、李燧、閔宗相、洪聖謨、柳謨、黃基文、魚在修、徐格修、安厚遠、尹大東、李膺淵、任爚、鄭彦𤩶、朴晟陽、洪秉直、李好謙、李正器、李晦淵、李止淵、李師淵、李紀淵、閔靖顯、李疇、李𰊬、吳羽常、吳致奎、吳致冕、張錫文、李基城、兪載煥、兪鼎煥、沈毅鎭、柳議、洪羲命、尹致堯、韓元履、韓成履、李思默、金俊根、金履平、洪履燮、兪昌柱、兪義煥、李時在、李常在、尹景成、金炳倫、趙宗淳、李得秀、宋成奎、金鍾燮、魚在琬、魚在璿、李秉深、李度誠、李晞淵、李孝謙、李海謙、李魯俊、李憲五、李奎淵、李鍾仁、李鍾明、金基弘、金基中、金基有、沈能基、吳相聖、沈宜慶、金用善、權五應、李在憲、兪鉉實、李象鉉、洪稚圭、洪集圭、尹聲大、尹應大、申在植、申在翼、金守根、金定根、趙學儉、權度應、尹致翼、李埥、金允善、洪鼎謨、兪晥柱、兪春柱、李驥秀、李鶴秀、李龍秀、洪俊謨、李文載、洪彦謨、洪憲謨、柳英根、曺榮臨、金晉淵、金道根、李趾秀、李度熙、李堉、金蘭淳、李喜秀、李魯直、李寅溥、鄭在衡、尹大烈、李衡在、柳繼根、黃䆃、柳浚根、金冕淳、兪簪煥、李一容、李玄好、李文容、鄭福綏、金在崙、金在華、金在先、金在宣、徐有民、李度坤、李度天、李脩、朴宗琬、沈能敬、沈能性、吳徹常、金鑰、金永淳、趙在修、趙在曙、趙在昉、趙學點、趙學濂、南駿應、南駿慶、南駿聲、申錫輔、李儀逵、李圭錫、洪胤謨、安光憲、金東碩、金魯興、徐相祿、金晩喜、金萬善、金觀善、金元喜、李運植、李文榮、李時敏、李度衡、李度明、任天白、沈應模、任廉、尹台鉉、尹奎鉉、徐有栒、李友淵、李寅泰、金濟民、沈宜定、沈宜度、金炳球、徐鳳輔、金運淳、金鳳淳、曺鳳振、權思謙、李寬溥、趙元植、金在義、金普淵、沈春永、洪在儒、兪豐煥、洪理燮、洪起燮、李魯元、李元永、兪紳煥、金炳常、金啓泌、鄭喜愚、李實、鄭喜聞、沈能愚、沈宜敬、徐民輔、徐鍾淳、宋持行、李持養、李汲、李儞、沈宜晉、沈宜永、沈宜稷、金在善、申在業、金在美、沈能達、沈能稷、李寅升、洪秉泰、沈能聞、李文在、李羲先、金鍾爀、金煐、金鏴、洪羲衍、洪晉謨、李憲百、李時冕、宋一修、李憲琦、李憲曾、宋欽性、尹頣大、朴齊星、朴齊顯等疏曰,伏以,儒者國家之元氣也。自古聖帝明王之欲平治國家者,必先扶其元氣而後,導一世於熙、皞太平之域。是故程夫子有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可以薰陶德性,涵養氣質。此則謂爲治之大本,而政爲我殿下今日道者也。恭惟我殿下,以周王尺衣之齡,當宋主綴旈之時,爲治之道,典學之方,專在於親賢近儒,習聞正言也。雖十室忠信之士,必當召致左右,以資治敎之萬一,況山林宿德之士乎?臣等,昨伏見朝紙,經筵官金日柱以講筵姑停,陳章徑歸,而殿下不賜召還,此臣等,所以不能無疑於天地之大也。竊伏聞,金日柱以故洗馬金漢祿之子,早襲家庭詩禮之訓,篤信故儒臣韓元震純正之學,懷抱利器,隱居行誼,名姓不求聞於世矣。特蒙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擢置侍講之列,兼賜寵遇之恩,昨年初夏,恩諭迥出千古,以我殿下輔導之責,專委於金日柱,日柱之於殿下,固非尋常侍講之臣也。夫如是也,故殿下嗣服之初,特置日柱於經筵之銜,臺憲之職,束帛邱園,殊禮屢加,寤寐思想,恩眷不絶,必欲使日柱,出入前席,俾盡輔導之方。故嚮日出城之時,屢降責躬之敎,遂使若浼之心,乃有回輪之擧,則卽又頻接講筵,兼詢爲學爲治之方,殿下之於金日柱,可謂知之深而待之優矣,此不獨爲金日柱私榮,抑亦爲世道之幸也。朝野想望,士林聳動,以俟乎聖學之因此而日就光明,世道之因此而有所補益。玆當講筵姑停之時,任其長歸,俾安遐心,在殿下待賢之禮則得矣,在儒臣進退之義則固矣。抑臣等之相率齎咨,不能無慨者,蓋有意焉。夫儒者至於國家也,一日登筵,有一日匡救之益,一日在朝,有一日矜式之道。陽城之薰德於唐儒,邵雍之感化於洛士,自古然矣,則儒者之於國家,其不可一日遠之者,明矣。今夫殿下之召金日柱,非專爲討論經傳,將以利用於治道,而今因講筵之纔罷,乃有告歸之疏,而惟殿下不之力挽,竟使干旟遽出都門,此豈我殿下用賢之道耶?倘使儒臣粗解章句,備數講筵則已矣。以我殿下之沖齡,苟欲至誠求治,挽回世道,則必先使此儒臣常置近侍之列,永無空谷之思,然後庶有補於一初淸明之政,而林下蘊櫝之士,亦皆于于焉出,而仕殿下之庭矣。可不爲治國之最先務者也哉?伏願殿下,更加溫諭,期於召還,以光聖德,以幸斯文,千萬顒祝之至,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之言當然,而經筵官疏批已諭,爾等退修學業。

○辛酉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弘鎭,檢校直閣金近淳,侍讀官申溆,檢討官尹寅基,假注書李惟命,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以次進代訖。上曰,讀之。溆讀自燕趙韓魏,止以害山東矣。上曰,下番讀之。寅基讀自肅候大悅,止魏王聽之。上曰,承旨讀之。弘鎭讀自秦說齊王,止齊王許之。上曰,閣臣讀之。近淳讀自乃說楚威王,止齊伐燕。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三十八年,止楚懷王槐元年。上曰,上番讀之。東植讀自秦客卿張儀,止儀歸而相秦。上曰,下番讀之。邁淳讀自四十二年,止伐魏取陜。上曰,文義爲之。溆曰,當時六國之勢,分則弱,合則强,此無他,不行仁義,專尙目前之功利而然也。苟行仁義,則其國之興,不係於大小强弱。是故湯以七十里興,文王以百里興,六國之君,若有一人能行湯、文之仁義者,則亦當如湯、文之王天下矣。雖以功利之說,僅成合從之勢,終非長久之道,故下文所謂從約皆解者,蓋有貶意存焉。若使當時諸候,能用孟子仁義之說,則非但衡人之計,無得以售,合從之利,亦有所不足言者。人君之治法,當以崇仁義黜功利,爲第一要道矣。上曰,其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寅基曰,蘇秦合從之術,專以功利爲務,不知仁義之爲貴,比之五霸之假仁借義,亦不知落下幾層。大抵功利,雖有淺近少效,而必受其害,仁義雖若迂闊難行,而終收其效。孟子所謂未有仁而遺其親,未有義而後其君者,正以此也。先儒以爲,從約不解,則六國必不亡云,而此有不然者,不務仁義,徒尙功利,則雖有目前之少益,而終非長久之術。董仲舒云,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此一言所以爲漢之醇儒矣。伏願殿下,凡於朝臣進言之際,必審利義之辨,以爲取捨之道焉。上曰,當留意矣。參贊官亦陳文義。弘鎭曰,常王之治道,韋布之學問,要在天理人慾之辨別而已。當時列國之治術,不過曰功利也,詐力也,富强也,此人慾也。孟子曰,亦有仁義而已,何必曰利,此天理也。誠能祛人慾而循天理,則不求利而自利。非惟六國之君不知此箇道理,漢唐以下,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職由於不早辨於天理人慾之幾故耳。伏望留念焉。上曰,好矣。閣臣亦陳文義。近淳曰,上下番旣皆陳之,而大抵縱橫遊說,要不出利害之說也。今觀蘇秦所論上下數十百言,不過曰地方幾里,帶甲幾萬,車幾乘,騎幾匹,粟支幾年而已。絶無一言半辭及於仁義二字,宜乎其計之不長,而其盟之易寒也。夫國之興亡,係於德之厚薄,地方之大小,兵力之强弱,不必論也。苟有其德,則湯以七十里興,文王以百里興,苟無其德,則楚以六千里,爲讐人之役。孟子之歷騁齊梁,陳說仁義者,其意蓋嘗如此,而時君世主,輒以迂闊不用,蘇秦之徒,專尙功利,其所爲言,一反於孟子之道,而易投時好言聽計用,惟其誠信不孚,詐力難久,曾未幾何,公孫衍之說一行,而從約皆解,功利之說,果足恃乎?苟能黜去功利,專尙仁義,則隣國之民,皆仰之如父母,沛然如水之就下,不待戰而無敵於天下矣。天下之利,孰大於是?伏願深加體察焉。上曰,好矣。上曰,從約若不解,則六國終不亡乎?溆曰,從約苟不解,則六國未必遽亡,而其交也出於利心,則豈有長久之理乎?畢竟自相攻擊,歸於必亡而已。近淳曰,爲六國計,則合從誠是上策,而以利乍合,豈有終始不解之理乎?寅基曰,專尙詐力,則其約之解,可立而待。俄者所奏正義明道之說,儘是大經大法,萬全不敗之道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南公轍,檢校直閣金近淳,假注書李惟命,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吳千根、朴烇、趙宗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俄伏奉口啓批旨,以非有症而然也爲敎,然則寢睡水剌之節,連爲一樣乎?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近來則㿀症更無添發之節乎?上曰,無添發之事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今日有湯劑停止,粟米飮加人蔘一錢,自明日煎入之敎,未審日間,有差勝之節乎?上曰,比前似有差勝之候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俄聞醫官言,則雖無症候,當此庚炎,六和湯之一二貼進御,不害爲預防之道云矣。醫官奉湯劑進伏。龍輔受而跪傳于挾侍。上進御訖。龍輔曰,六和湯之當暑進御,雖與茶飮無異,湯劑事體,至爲重大,必與提調率醫官入診,爛商議定後,始爲煎入,古例卽然,而昔在先朝,洞察醫藥之理,或有下敎于差備醫官,使之煎入之時,而諸臣多以請循古例之意,屢陳於筵席,今時則尤當以古例爲重。此後若有當進湯劑之時,必須召接臣等,使之詳議於前,以遵古例,以重事體,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當依爲之,而明日又煎一貼以入也。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今日一貼式煎入。龍輔曰,俄與醫官相議,則六和湯旣去人蔘,則黃連一錢,恐爲太多,亦減五分爲好云矣。今此所進,不過半貼,雖不減分,似不過多矣。仍以減分當否,問於醫官。醫官柳光翼進伏曰,進御之數,旣止半貼,則雖不減,與減無異矣。龍輔曰,明日則當於未時間煎入乎?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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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左承旨兪漢寧。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朴宗來。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堯憲坐直。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良鎭李惟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陳疏,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左承旨兪漢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來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弘鎭啓曰,任實縣監李羲耆催促下送事,命下矣。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權裕,行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正言鄭晩錫疏批未下,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正言朴在冀在外,獻納朴宗京傳旨未下,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署經,傳旨未下人,只推,一體牌招。

○趙弘鎭啓曰,任實縣監李羲耆,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權裕,行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牌不進,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正言朴在冀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

○趙弘鎭啓曰,任實縣監李羲耆,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權裕,行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再牌不進,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正言朴在冀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

○朴宗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元繼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堯憲以漢城府言啓曰,卽因持平黃基天上疏,訓鍊都監草記內,延禧宮舊基,別定將校,與參軍眼同摘奸,則距宮址四十步許宣禧墓火巢內,果有尹行恁傔人高擎大新葬塚,二百七十餘步之地,又有無主二古塚,其外傍近諸處,元無他民塚云,而批旨內,斯速掘移後,犯者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遣本府郞廳,該部官員高擎大犯葬之塚,卽爲掘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刑曹言啓曰,宣禧墓火巢內犯葬罪人高擎大,定刑吏推捉,則以尹行恁傔人,月前,隨往行恁薪智島配所云。故今方行關該道,待其捉來,照法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遠接使韓用龜,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內,龍岡縣令徐潞修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潞修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參贊金載瓚疏曰,伏以,居諸不留,夏序向闡,孝元殿練朔,居然已屆,臣民號隕,益復罔極。伏惟我殿下,拊時靡逮之痛,尤當如何,而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家邦,天討大行,一字刀削,賊就誅禍亂有發gg拔g本之喜,宗社回奠泰之安,八域神人之慶,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不死頑耳,自遭天崩之痛,尋性宜卽下從,而臣不死,病幾殊二年,已成殘疾之人,而臣不死,宜死而不死,天必厭之,天厭而人怒隨至,迺有前掌令鄭弼祚之疏出,而欲使臣必死而後已。臣若溘先朝露於今日以前,則此言何從而出也?今其執臣而驅臣者,罔非人臣之極罪,天下之至醜也。倘非我殿下下廟堂之批,二字鄭重,一言昭晰,則臣安得保有今日,而若其弸中之痛,難洗之恥,苟非臣自鳴,雖日月之明,亦何由照燭乎?噫,臣三世立朝,今九十年矣。以尊君父討亂逆,爲藉手事君之第一義,諦臣祖臣相奭,當英廟丁未,忠逆未分,國是一變,抗疏力爭,退于野不仕。臣父臣熤,自癸未以後,見權凶久竊相柄,義理將至壞亂,杜門自守,有除輒不就,北謫南遷,十年流離。及先大王卽祚之初,首先擢用臣父,遂以臣祖之所以事英廟,事先大王,尊我秉執,終始於是,是以臣自生髮未澡,所聞見於家庭者,義理也,秉執也。只知其守此義理,壹此秉執,國有事則死而已。伏況先大王,不以臣愚陋,特廁近列,誨若迷子,左右於薰炙,昕夕於承聆,蓋周旋奉敎於顔琴點瑟之間,二十有二年矣。臣於是,益知我先大王所秉執之義理,卽天下生民所共由之正路安宅,而外此則夷狄也,禽獸也。然則受之於君親者臣也,矢之於身心者臣也。臣於此,未必自後於人,而職以臣性本拙訥,戒在追逐,果未能抵掌高談,與衆諧潝,知臣者雖或善諒,不知臣者不能無以此尤臣,而至於言者之言,則是不知臣之甚者也。然彼烏能知臣哉?臣雖魯下,豈與彼言語下上,而惟臣之隱痛于中者,以臣而得此言于人矣。玉欄歸拜之日,無辭可陳,而何以見臣祖臣父於九地乎?臣言到此,衷情崩塞,只恨不如死之久矣。至於尹行恁,則自渠出身,便與作僚,見其性巧而工於翻覆,言甘而心實惎刻,卽其瞻視,已知爲不吉之人。及昨年六月,忽地闖入,出沒閃忽,內而藉托深巖,而莫測端倪,外而煽亂聽聞,而擧懷疑危,默察頭緖,將不知有何許事變。臣果謂一二知舊曰,叛速禍小,昔人有言,國運若靈長,此人必先敗,因與之仰屋悲憤,憂不知攸屆。自八月,臣因病蟄,不與世相聞矣。然屋下空言,在國何補,而身在卿大夫列,旣見奸凶跳踉,而不得力言公朝,先折亂萌,終至馴致於今日,執此罪臣,臣固不辭,而乃謂臣謟附於行恁耶?言之汚口,臣不欲䌤縷言也。且臣向嬰奇疾,經年阽危,近雖少甦,尙此沈綴,而最是行步躝跚,已至癃痼。雖於月再祀奠,力疾躬簉,少伸哀號之忱,若於法座會同之班,公堂大小之務,設欲强其難强,隨衆隨參,而扶携蹩躄,觀瞻亦駭,不但臣所自愧,竊恐有傷朝體,不得不隨處懸病。方當新化初敷,百僚勵翼,而臣獨一味言病,至於筋力奔走,亦不能自效,拊躬傷悼,日夕兢惶,誰謂共憐之地,反爲必擠之計,至以人臣不敢聞之語,無難加之耶?臣今畸跡雖存,殘喘無幾,苟欲殺臣,有何甚難,而乃若是太費心口,過加撕打者,足見言者之愚且勞也。噫,士生斯世,讀書立身,將欲顯親也,忠君也,而臣則門戶已辱,而抱忝先之恥,身名已僇,而無事君之地,俯仰今昔,慙痛交中。臣於遭罹之日,五內崩迫,如窮無歸,逬伏先隴,泥首俟勘,復起爲人,已矣無望,惟將斷置此生,沒齒荒畝,長與耕夫樵叟,隨分飮啄,生而攢頌田間,沒而隕結泉下,少答我兩聖朝天地莫報之德,此生此心,可矢神天。伏乞聖慈,惻然垂恤,曲加體諒,特褫臣本兼諸職,仍命選部永刋朝籍,俾得以生順沒寧於仁天化育之中,則死日如生,政謂臣今日情事也,此臣所以日夜泣禱於天地父母之前者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引,旣昭晰無餘。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大司憲權裕,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司諫徐有沂,掌令尹行直,正言鄭晩錫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僚以崔光泰緘辭稟處者,以爲旣無所執之明證,又無可考之眞蹟,此緘辭置之爲請矣。大僚査奏,旣若是明白,則臣等,固不敢更事煩瀆,而第伏念,宇宙之所撐拄者,倫常也,國家之所維持者,義理也。苟於一國母事之地,一或有虧分干紀之罪,則倫常焉斁絶,義理焉晦塞,冠裳而戎裔矣,人類而禽獸矣。噫,彼凶孽之徒,處在保護之重任,廢却起居之常禮,此是弘、瞻之所不敢爲,來、黯之所不忍爲,而暗懷逆腸,顯售凶圖,實載籍以來,所未有之變也。惟彼尺疏之聲罪,輿憤可見,合辭之請討,公議至嚴,而只緣文蹟之無徵,尙稽典刑之夬施,東土臣民,忍戴一天,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若或斷以傳訛,置之然疑,則臣等,竊有所不敢信者,語其地則至敬至嚴,語其事則莫重莫大,苟無其實,其誰敢訛之,其誰敢傳之耶?且自數十年來,上而衿紳,下而輿儓,內而城闉,外而草野,莫不腐心切齒,萬口一辭,不啻十手所指,十目所視之嚴,則其不可以無文蹟,而因謂無是也,決矣。雖以節膳之闕封,宮人之逮捕觀之,其凶肚互相傳襲,㦧計罔有紀極,而何事之不可忍,則豈獨無撤候之逆節乎?國言之沸潮,終不可防也,人心之憤惋,終不可遏也,而倘復伈泄玩愒,終不能明張窮覈,則國史書之,野史記之,傳之後世,其將以今日朝廷,爲何許世耶?思之及此,不覺心寒,日記謄錄,査考已悉,雖無容更議,而及此日月不遠,聞見未泯之時,尙可有明査之道。伏願聖明,亟命博詢廣考,期於罪人之斯得,夬洩臣民之憤焉。臣等,俱以無似,適忝耳目之任,當此懲討方嚴之時,豈敢不竭蹶趍承,以效沐浴之義,而奈此情病俱苦,進身無路,日事違傲,惶隕靡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竝賜鐫免,仍治臣等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大臣覆奏,則今無更査處矣。卿等勿辭察職。

○副修撰金在昌疏曰,伏以,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臣兪漢寧,卽臣之姑母夫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遞之科,連値齋日,今始援例陳章。伏乞亟命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檢閱金邁淳疏曰,伏以,新除授右承旨臣金近淳,卽臣之從父兄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進御淸暑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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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左承旨金近淳。右承旨趙得永牌不進。左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右副承旨李堯憲坐直。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進。注書金啓溫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南公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近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兩司諸臺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趙良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良鎭改差,代以朴宗琦爲假注書。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朴宗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公轍曰,左承旨與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永、金明淳落點。

○金近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討逆頒敎權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志泓,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五衛將吳載光,前任厚州僉使,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下六十四行刀削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檢閱金邁淳上疏,則以爲,右承旨臣金近淳,卽臣從父兄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翰林兼帶春秋,則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金近淳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副修撰金在昌上疏,則以爲,左承旨臣兪漢寧,卽臣之姑母夫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遞之科,亟命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在昌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李直輔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慈敎誕宣,煥若日星,勉從群下之情,乃申天討之典,曾是綴旒之危,今爲磐泰之安,倫綱由此以得正,義理由此以得明,神功存於宗社,聖德被於億兆,實是擧國神人莫大之幸。臣猥蒙聖慈,特降溫批,委寄之鄭重,旨意之懇惻,迥出尋常,有可以孚格豚魚。又以宋先正已行之規爲敎,萬萬非賤臣所敢承當,拜稽莊誦之餘,五內震掉,求死不得,而天時回薄,奄逢此月,恩敎之降,又若是隆摯,仰念今昔,感懷無窮,瞻望雲天,不知所達。竊伏念,聖學日新,慈化丕彰,賢良濟濟,仰贊聲敎,此正忠臣志士彈冠之秋也。雖有一長寸善,皆當竭誠盡智,以裨新休,而第臣之不肖,非徒自知甚明,其如一世公議之難遏,何哉?狗馬賤疾,固不宜屢瀆崇嚴之聽,惟是風漸沈痼,聾聵昏謬,不堪濫側於使令之末,亦已久矣。頃於入對,已蒙俯燭,而顧今添劇之症形,雖無非分之職銜,一縷奄奄,無望奔趨,卽傍觀之所共知也。不然則以臣之受恩兩朝,糜粉是期,豈欲一向退托,以添孤負洪私之罪乎?況此新除,責任甚重,如臣之千萬不稱,何可以野外虛帶,而方値政月,事務叢集,尤難暫時瘝曠,至如司圃提擧之命,亦豈微末退蔭所敢叨哉?臣於嚮日辭本,未及祗奉除旨,今始控籲,尤增惶蹙。伏乞俯賜諒察,遞臣本兼諸職,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向於疏批,罄竭予衷情,謂當幡然改圖,就近登程。今者巽章又至,遐心莫回,乃使予勤懇之意,虛佇之誠,竟至於悵然而如失,是豈所望於卿者乎?予之畀卿以冢宰之任,而屢勤心腹之諭者,夫豈徒然哉?誠以邪學已闢,而民志猶未底定,權奸纔斥,而朝象猶未寧靖,苟非山林宿德之士,出入筵席,輔導予躬,將何以矜式乎朝著,鎭安夫世道哉?此予所以日夕側席而望卿者也。顧今月已旬矣。大政稽遲,亦極可悶,卿須深諒,勿復控辭,卽速登途,以副予慇懃凝佇之意。左副承旨趙弘鎭製進。

○辛酉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南公轍,假注書趙良鎭,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吳千根、朴烇、趙宗協,以次進伏訖。龍輔等曰,日候一向蒸熱,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所進湯劑中黃連是涼劑,似必見效於㿀症,其間諸節,更若何?上曰,比前一樣,而便度稍頻,亦無所損矣。龍輔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凜綴矣。龍輔等曰,下情悶迫矣。連進湯劑之後,無他症候乎?上曰,他症候則無之矣。龍輔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醫官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今日則診候,可也。龍輔曰,向日入診之醫官,使之以次診候,似好矣。醫官等以次診候訖。光翼奏曰,脈度調均沈緩,誠好矣。惟鑑曰,左右三部,旣調且均,又帶緩體,誠極爲好矣。千根、烇等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脈度平和,誠爲好矣。龍輔曰,今日則下情不勝欣幸矣。脈候必於常時頻察爲宜,診候之節,且是醫官輩職責,而今筵診察,比之初次診候,似必加詳矣。顧今春秋未至鼎盛,氣血隨序異候,此後則必須頻令診察,似好矣。上曰,當依爲之矣。龍輔曰,俄於詣閤之路,聞金魯忠所傳,則大王大妃殿泄候,姑未夬復,元氣似有不足之慮,一向以六和湯進御,或恐未安,姑未及詳議於醫官,當於筵退後,爛商方文,卽爲書入矣。上曰,依此爲之。龍輔曰,旣告由且頒敎,我國家億萬年磐泰之安,自今日伊始矣。下情誠不勝欣忭之至。龍輔曰,練主今當造成矣。古例則必用本寺舊儲之材,而昨冬發遣敬差官,雖有新備之材,猶恐有未盡乾淨之慮,以所儲舊材擇用,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龍輔曰,虞主埋安櫃子,當以椵板造成,而椵木則體廣之板未易得,欲以附板造成,則亦無前例之可據。私家則以爲柏子板勝於椵板,多有代用者。今番則以柏子板造成似好,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臣以兼帶奉常提擧,今日貶座,當爲晝仕進去矣。上曰,依所奏爲之也。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停止,加減白朮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牌不進。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右副承旨吳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安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趙弘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左承旨金近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啓曰,今初一日輪對官典設司別提尹德晦,通禮院贊儀李厚植,刑曹正郞趙榮慶,濟用監判官尹慶曾,廣興倉守金在淳,今十一日輪對官成均館司成柳河源,司僕寺僉正金箕應,司䆃寺僉正沈養之,禮賓寺主簿玉載爀,瓦署別提朴萬興來待矣。傳曰,入侍。

○南公轍啓曰,臣公轍以奉常提調,今日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與憲長、諫長,一體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以左承旨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趙弘鎭曰,旣有前銜疏勿捧之敎,則何可無一言而捧入乎?捧納承旨遞差。

○以刑曹判書金觀柱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弘鎭曰,貶坐當前,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趙弘鎭啓曰,行都承旨南公轍,以奉常寺提調褒貶進去,左承旨金近淳,不爲仕進,右承旨趙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金近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趙弘鎭啓曰,右承旨趙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金近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趙弘鎭啓曰,行都承旨南公轍,奉常寺褒貶進,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弘鎭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左副承旨趙弘鎭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用鐸、李海愚、吳鼎源、任焴爲承旨,以李晩秀爲刑曹判書,以徐美修爲禮曹參議,以朴昌擧爲奉常主簿。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入直,參知李益恢病,左副承旨趙弘鎭進,以崔命健、金翰周爲五衛將,以李亨謙爲都摠經歷,金樂海爲部長,趙華錫爲厚州僉使,同知單趙裕樂,僉知三單李始集、吳珣、洪達洛,華寧殿衛將單金爔,大護軍金觀柱,副護軍朴宗來、兪漢寧、李堯憲,副司正李惟命、朴宗琦,以下竝單付。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弘鎭曰,聞李汝節供辭,嚴問之下,專事粧撰發明,豈有如此臣分乎?若如渠言,則道臣狀啓,豈欲誣陷渠身,欺罔天聽哉?渠執黃哥百姓,一日之內,施四十餘次惡刑,此欲以黃哥,作出嗣永究其心之所在,則其凶悍不可道也。人而豈忍爲此乎?如此之類,若尋常處分,何以懲平民橫罹之弊乎?判義禁開坐,前府使李汝節,各別嚴刑定配。

○趙弘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一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性昌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沈能弼,素患積病,當暑添劇,食飮全却,有時氣窒,症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沈能弼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郁延,今方謹依判下照律,而考諸法文,則死囚與緣坐罪人逃亡邑守令,罪不過杖徒之律矣,今番半行刀削不可以此律循例勘斷,且況守臣勘以竄配,中軍不謹防守之罪,宜無異同。李郁延,施以遠地定配之典,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內,時囚罪人李郁延,施以遠地定配之典事,允下矣。李郁延,慶尙道昌原府,遠地定配,而以本府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汝節各別嚴刑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罪人李汝節,箇箇考察,各別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河東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長津前府使李汝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慈敎擧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麟山前僉使金昌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曰,龍岡前縣令徐潞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金海前府使沈能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情理聞極可矜,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承政院注書金啓溫矣臺啓事體,與他自別,奏御文字,尤當審愼,而不能致愼,有此誤書之擧,極爲可該gg駭g。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承旨趙得永疏曰,伏以,日居月諸,冉冉遒邁,孝元殿練祀奄近,大小哀號,愈久而愈新,而獨幸天祚宗祊,轉危爲安,慈敎誕宣,庭籲蒙允,賊首伏於典刑,隱憂永絶其根本,此正血氣含生之倫,莫不爲之同快,而相與樂祝於無强之日也。若臣者,職則忝下大夫之列,而跡阻朝班,杜門坯蟄,懍懍惴惴,自不敢復爲陽界之意,則卽亦聖世之一畸人也。惟有沒身屛棄,息黥補劓,以圖自靖之義,則乃分之宜,至願攸在,而今者喉院除命,又何爲而至哉?惝怳震越,五內折塞,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人臣遭罹,終古何限,而論人稱停,亦固罕見。至若前掌令鄭弼祚之疏論臣者,則直驅臣於尹行恁之黨,一筆句斷,遣辭危怖,不謂淸朝尙厚之風。顧如是掃地也,臣與行恁,本有戚誼,俱編朝籍,與之相親,不是異也,而凡所謂相親知者,有淺深始終之別,苟使世之公眼者,平心而徐究,則必當有以處臣,而臣之所切悲者則有之。臣旣無九齡之先見,老蘇之明辨,而與罪人同周旋者,在其惡未著罪未彰之前,則臣之不能逆折而早絶者,卽臣之罪也。到今追思,毛骨俱竦,況臣數朔銓職,與共銓席,所以聯裾而接武,委蛇而追隨者,非止一日,則薄世多口,亦何所不至哉?然而臣以下僚參政,特一木偶耳。初不足有無於其間,獨政三四,瘡疣百出,每自循省,惶汗沾背,人之爲言尙云晩矣。至於試院一事,自有難安之情勢,而一疏未孚,四召荐至,逃遁不得,冒沒承膺,畢竟訾謗之來,固其宜也,而所謂前後吹噓之說,尤何無倫也?臣之銓銜通擬,適在權奸掌銓之日,雖緣前望無人,承乏苟充之致,而非分招災,臣亦自知。倘使臣累被吹噓之力,則臣何爲纔出世路,旋墜墨池,頭白坎坷,至十年之久乎?莫非窮命所致,尙誰尤哉?臣本賦性狂愚,與世寡合,未嘗以言語取媚粵自釋褐之初,積被齮齕,屢困顚躓,至于今僅保身家,亦云幸矣。臣雖譾劣無似,亦惟荷先大王再造之恩,節次推排,得以備數於簪纓之列,則圖報一念,耿然如丹,每竊自念,先大王所以貽燕於殿下者,殿下所以繼志於先大王者,亦惟曰明義理之分,嚴淑慝之別,以之正朝象而一民志而已。臣亦以是藉手,或庶爲追先報今之道,而今焉大質已,素心莫白,不惟孤負我先大王天地之德,卽亦干穢我聖上一初淸明之化,則生無以擧顔於當世,死無以瞑目於地下,尙何敢以官職去就爲論哉?今於屢召之下,承膺無路,崩迫之極,涕泣成文,玆敢疾聲號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矜察,臣之罪信如言者之言,則亟施誅殛之典,以勵臣工,如其不然,亦宜刋名仕版,許令息影當世,優遊畎畝,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有大臣覆奏,人言不足辨,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金明淳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孝元殿常事倏近,臣民號慕,益復罔極。矧惟我殿下皇皇靡逮之慟,尙何以堪處?臣不勝悲隕焉。仍伏念,臣卽先大王陶甄中一物耳。十載賢關,久沾莪育之化,尋常課製,屢勤華衮之褒,自寢郞而至于佩符,輒皆有隕自天,而由乎選部者鮮矣。獨奈臣賦命險奇獲戾于天,含索之哀方切,泣弓之慟遽纏,已矣此生,報答無階,則每瞻御考之券,內賜之書,爛乎盈箱,而百回摩挲有淚盈臆,及夫私制甫闋,復起爲人,則萬事滄桑,志氣隕廓,夫豈有一分名利之念,而只緣偏母在堂,黽勉赴擧,僥倖一第,猥忝高選,遂躋下大夫之列,此豈臣夢想之所及哉?嗚呼,上而負逮事之願,下而有不洎之痛,而滿盈之懼,驟升之愧,又從以震灼兢惶,靡所容措。士生斯世,決科取榮,是何等大願,而臣之今日情事,蓋亦有百憂而無一喜矣。寧不悲哉?向者喉司新命,遽下於騎省坐直之日,情急叩謝,冒沒出肅,再伴豹直,周旋於深嚴之地,一登文陛,昵近乎日月之光,恩榮踰分,志願滿足,雖使退塡溝壑,以沒其世,卽萬萬無所恨矣。第念出納之職,非比閒漫,其地則至淸貴,其責則至緊重,以是之故,以蔭官而通籍者,除非中批特除,則必也試可於內外,而始許通擬,雖或有一二直通之例,亦須登科年久之後,而未有如臣之驟也。臣新進齟齬,疎於格例,專昧官方之至重,徒知趨走之爲恭,自顧慙恧,人將謂何?旣知之後,義不敢仍冒,再違召命,特蒙恩遞,則旣往之失,雖不可補,亦庶爲一分自靖之道矣。千萬不意,又有此除旨,恬然如無故行公之人,備前望而受恩點,豈理也哉?臣滿心惶愧,罔知所爲。今若憑恃寵靈,揚揚出肅,則是廉防之自臣隳壞也。臣雖不肖,寧爲是也?庚牌嚴臨,承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嚴廬。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鐫改臣職名,仍令銓曹,勿復檢臣於銀臺之望,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前僉知朴大和疏曰,伏以,喬山之露草已宿,臣民之雨涕猶濕,日月如流,祥期已迫。伏惟聖孝靡逮,追慕何極?仍伏念,臣以喬木遺蘖,老而不死,追惟昔年,泮試踰分之褒,蔭途曲庇之恩,恒切虀粉之願,而終無涓埃之報,區區寸忱,炳然如丹,痛結腸肺,無所依托,叫天不應,叩地無聲,有如魯男之獨居,只切周嫠之深憂,賈誼所謂痛哭流涕,當漢文之時,可謂過憂之言。顧今國勢之孤危,無異一髮之引千斤,兵爲罔措憂遑之狀,奚但止於痛哭流涕也哉?此際伏聞慈聖殿下,當此憫旱之日,特下求言之敎,至于草野遐蹤,俾各盡言。噫,此是有宋宣仁皇后榜朝堂之意也。臣於是,不覺殘喘回蘇,癃病差可,蹶然而起,汪然而泣曰,生逢堯、舜,有求助之聖敎。臣於此時,與有言責,顧何敢退托隱默,終不吐出生前之一言?仍抱不瞑之至恨,謹依齊麥丘,漢三老獻言之例,敢以十條憂慨之忱,拜手稽首,獻于九重嚴廬之下。伏乞勿以人廢言,一曰法天道。臣謂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王者奉三無私,法天之工,惟在正心,正心之要,必資講學,講學之道,又在勸戒,若不勸不戒,玩空文佔古語而已,則明道所謂能文宮人,可備勸講,知書內侍,可充輔導者,不其然乎?臣聞人主之心一正,則天下之事,無有不正,以此爲政,何事不濟?所謂天者,不過天下之公理而已。臣知近日經筵之臣,必以此法天之道,備陳無遺,而況慈聖殿下恤民之恩,淪肌挾髓,內寺奴婢之貢,遠土進上之弊,一倂停罷?命下之日,黃童白叟,歡聲如雷,皇天臨爀,宜其陰陽調順,雨暘不愆,夫何近者,旱魃爲災,田夫野老,荷鋤而望天,其雨其雨,尙靳一霈,臣以爲,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未知殿下一日萬機,或不無不合天之事乎?疎遠賤臣,無所見聞,不敢指某事。然近日三司之啓,實出一國之公議,而遲其允從,不勝鬱抑,此豈非致災之本耶?惟願益懋日新之德,更加三省之工,堅執義理,亟允臺請,正其朝廷百官,使賢邪分而是非明。是非明則賞罰當,賞罰當則人心服,人心服則號令行,自然貪奸屛迹,民力有裕,災異消滅,於是乎帝王之能事畢矣。此特在殿下一心上也。二曰精選任。臣聞鴻鵠之遠飛,以其有羽翼也,蛟龍之騰躍,以其有鱗鬣也,人君之致治,以其有賢臣也。惟其規模先定,設施有據,如炊之無不熟,如種之無不生,如此之人,自古罕有,至若近日所謂尹行恁者,本以斗筲之器,穿窬之智,忽擢冢宰,旋秉文衡,人皆鼻笑,知其不祥,而大臣三司無一言,何其鑑不明也?噫,小人可畏,鄭民始之逆節,而今始彰著,鬼誅先加,王法難貸,自當依律處斷,而大抵皆是選任不精之故也。伏願殿下,懲前毖後,以誠意正心爲本,以親賢遠佞爲先,狡兔之穴,孽狐之丘,必皆掃滅,無貽常安民之憂,廣求俊傑,舍其才而取其心。如范仲淹之先憂後樂者,爲宗社生靈萬世之計也。三曰開言路。臣考往牒,國家之治亂,係於言路之開閉。漢帝有一汲黯而不能用,唐宗任一魏徵而致昇平,前鑑昭昭,實爲歷代之元龜。臣見近來言官,以違牌爲得計,乞邑爲妙方,至於小事則曰不必言,大事則曰不敢言,此無時可言。蓋昔南絳老、柳星漢兩臺臣之抱冤,世人之所共知,而從此言官之氣,如火消膏,莫可噓生,絳老不過論一銓官,而身被極刑,國人至今憐之。星漢性本狷介,以其對策觀之,直切無隱,出身之初,能與榮賊抗衡,此實古今所難,其志可見,其人可尙,晩來一疏,雖或有言語之失,亦可見敢言之氣。以此聖批許以錚錚,夫何一種鳴吠,紛然而起?至有其父師文入獄之擧,使星漢不免作不忠不孝之人,行吟畿甸,仍致自死,自此臺臣之有父者,莫肯開口,其後大臣筵奏,出於公議。臣於兩人,不識何狀,但憑輿誦而聞之,今欲開其已錮之言路,莫如褒贈,此兩人而錄其後也。伏願殿下,繼自今,設法於臺地,入臺三年不一言者,一竝拔望,罪其通淸之銓官,洞開來言之路,以壽直道之脈焉。四曰正風俗。臣見今士夫之風,五敎不敷,四維不張,唯勢是附,唯利是趨,不復知有忠義名節之爲可貴,臨科文筆,價踰千金,當政叮囑,語到三更,極目頹波,非一葦之可杭。臣未知副手梢工,將何以救濟也?臣見庶人之風,亦多可駭,百年以來,霜臺之風稜寂寞秋曹之詞訟壞亂,柴商,炭翁,相呼以兩班,狗屠猪儈亦戴其驄帽,軍卒之汗衫太長,賤婦之屋轎太僭,曹吏捧賂,視若常事,寬縱日久,人不畏法,滅倫悖義,人不爲人,女子之爲見淫祀,日出江上者,十百爲群,樂而忘返,迫昏始還,殆同楚越之風,鄭衛之俗,奢濫未幾,仍致蕩産,男入盜群,女作乞婢,歲時牛禁,衣冠之徒,亦敢怨上者,已過屢年。臣謂此風不可長,莫若導以質厚,勸以節儉。古人曰,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先自國家爲始,亟罷不急之工役,次及卿宰百執事,罔不崇儉,則人心歸厚,世道有挽回之望,天意降瑞,時雨有均,洽之樂矣。五曰擇監司、閫帥、守令。夫監司者,一道民命之所繫,而列邑之所仰望而從化者,其爲任豈不重歟?是以監司得人,則守令不敢放恣,故百子駿雖不可得,必也求其一路福星,然後可以無一路之哭。至於近來監司之薦,人皆爲之,而多雜鄙夫,使之考績,然私者牽於情,弱者怯於勢,昏者溺於聽。且自顧其政,未出於正,何敢責守令之不正也哉?幕裨皆是卑瑣謀利之輩,橫行列邑,牛松諸禁,紛然執捉,貧民不食點肉,不伐寸松者,亦橫罹收贖,不能安堵,散之四方者,不可勝數。至若關西一路,創殘荒墟,民避東南,自作平村之號,吁亦甚矣。本以爲民者,反復害民,謂之何哉。所謂閫帥,無識債帥,專事肥己。至於守令,則以文蔭武紛,然差送者,有以權勢得者,有以先蔭得者,有以雜岐得者,少無恤民底意思,俾不得遂其父母妻子之樂,麻籸麥麩,不充其腹,弊布破綿,不掩其脛,疲於誅求,病於流離,死於道路。興言及此,不覺慘毒。所謂太守,懶惰成習,日高三竿,閉衙牢睡,門外呈訴之民,寒慄欲死其他,不法刻民之政,難以毛擧,如是玩愒,必無見昇平之理。臣每以爲,監司之眷率宜罷,小邑宜竝,營將宜罷,社倉宜建,略有所構草者,然今不暇精寫。唯伏乞聖明,必使大臣擇銓任,使銓任擇監司、守令,使公道大行,必使薦主同被賞罰,則庶幾救其一分矣。蓋老成之人,不可不惜,生民之計,不可不講,伏願念哉。《書》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六曰懲貪汚。臣聞養鷄者不育狸,牧獸者不育豺,植木者憂其蠧。漢法,贓吏杖殺朝堂,懲奸去惡,理所當然。近世以來,刑政不振,小網數而大網疎,昔猶畏人之知,今則不以爲愧,自誇其能,昔猶巧爲名色,以掩其迹,今則殆同白晝攫金,無所顧忌。蓋自公道不行,私慾用事,銓官無揚淸之政,御史廢漆門之法,士夫又從而艷羡擧世而無非貪夫,彼何憚而獨不貪乎?民離其禍,轉死溝壑之狀,惟有天知神知而已。不去此弊,雖堯、舜不能爲治,知而不治,反不如不知。臣以爲,齊鼎漢杖,斷然行之,罪其薦主,然後可止其貪,貪吏去而民力紓,則必無連年旱乾之憂也。如是而不雨,則臣請伏妄言之誅。七曰重祀典。臣聞先王制禮,自天子以至庶人,報本享親,皆有常典。臣於綏吉園之獨無園官者,莫曉其故。臣聞初設園官之時,以本園與昭寧園至近,故仍使昭寧郞官兼察。然臣以爲,終涉苟艱,雖曰至近,然堂堂千乘之國,其於莫重報本之道,豈惜一官之加設乎?伏願下詢而處之,旱則禱雨,自是古今通典,而精誠上格,速於影響。今日之旱,待雨不雨,遷延過時,雖以道狀觀之,其不均霑,可知矣。今已節晩,亦復奈何?臣以爲,諸道方伯及不稟之該堂,宜施重罰也。八曰絶神姦。臣聞明於天地之性者,不可惑以神怪,明於萬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類。是以猗我先大王卽位之初,卽命逐出巫覡於江外,永絶妖邪之原,法久解弛,近或有妖巫伏於閭巷者。去冬因山之前,聞江外妖巫,敢作淫祀,口假國言,京中士女,無不往見,傳說喧播。臣以爲,此實非常之變怪,不勝聽聞之驚駭,臣謂此巫不可不査出正刑也。九曰惜名器。臣聞一爵之賜,必有以驗其勞,一賞之頒,必有以酬其績。是以名器重,則雖斗升之祿,足以鼓舞豪傑,名器不重,則雖日拜卿相,而人不勸矣。夫何近來,官欲必備,苟充其數,加資之恩,長時滾滾,或以白徒直除郡縣,或以下流濫叨淸選。昔年甲辰,臣在太學,適値應製對策,敢論惜名器之道矣,特蒙採納,聖批煌煌。嗚呼,提說往事,白首孤臣,不覺暗淚之被面也。伏願監于玆,愛其名器,必於當予而予之,無於不當予而予之。十曰嚴科制。噫,科擧之不古,爲百年之痼弊,雖喙長三尺,不可殫擧,假使其文優於入格,皆是空言,此正朱子所訓伎倆愈工而心術愈壞者也。況其所作,太半代述,莫重國試,有名無實,視若當然,此非但士習之駭然,實緣掌試之非人。以今科士子,爲後科試官,則宿習尙在,舊惡未去,豈能有至公之心,至公之眼乎?究厥弊本,則實由於數十年前一二文任,關節狼藉,至於改正,麟、謙、國榮,皆出其手,只以師擇之吠莊,竟免三吾之戍邊,區區江漢之號,豈足濯其萬年之臭乎?自是以後,科法大亂,士習波頹,直至今日,又復如前,不顧廉恥,窮巷寒士,强起入場,爲人備數,文筆有忙急之痕,時刻有晼晩之歎,每科居於孫山之外。由此觀之,頻設科試,有所不忍,無寧罕設之爲愈?今欲救其弊,則實乏良策。或云鄕擧里選,爲當行之古法,然此俗儒,不達時宜之論也。以今紀綱,以今方伯、守令,果能至公無私而行之乎?臣意則不必行此難行之法,以致弊上之生弊。古人曰,生一事不若減一事,興一利不若除一害,此言實爲格言。臣以爲,得人才專在人主之明哲。昔宋之高宗,問於張栻曰,何以得伏節死義之臣?栻對曰,於犯顔直諫中求之。若常時不能犯顔直諫,臨難何能伏節死義乎?此言亦爲千古之格言。人主若於引接臣僚之時,察其正色守義者,必是君子也,趨和承意者,必是小人也。於此二者,舍其小人而取其君子,則可以得魏徵、汲黯之輩,可以爲棟梁柱石之任,何必以文詞小伎?無數選取,絶無王曾、呂蒙正之流,多雜葉祖洽、蔡嶷之徒,背義趨利,利在君父則附君父,利在權姦則附權姦,利在敵國則附敵國,此輩雖多,皆是患得失之人,不可與議於國事。嗟,夫限以科第,實我東方之謬規。士生斯世,有優於德行者,有優於才藝者,有優於文學者,其在收攬之道,若使德以德用,才以才用,文以文用,無衡尺之限,則可盡其用。今也,不得一第,則雖以諸葛孔明之才,老死南陽而已。是以爲士者必欲登科,蓋以拔身無他路故也。以此奔競,限死必得,旣爲限死,則亦何所不爲乎?由於科擧之無實,致官爵之非人,至於生民之被害,豈不大有關於治亂哉?來秋大比,必令三司,彈劾其賣文筆者,嚴刑遠配,使不文沒字之人,初不敢入場,則無狹窄之患,早晩之別,出榜翌日,卽設面試,嚴察奸竇,防其來往,文筆中一或倩人斷斷拔去,無論貴戚寒素,少不假借,而其拔榜之人,又加以犯禁之律,則士必畏怯,挑燈讀書,必致文士輩出之效矣。前科之京試官,多未得人,謗言甚多,先令銓官,極擇其能文心正者,則庶幾無譊譊之謗。國家凡政,不在法而在人,臣艱於寫疏,刪而又刪,只書其梗槪焉。臣急於應旨,不暇他說,二行刀削然逆黨私黨之蚓糾蜂凝者,猶多可憂,中夜思之,則後來諸賊,自德相至鄭民始,皆一串貫來。噫,自古亂逆,何代無之?如國榮者,本以一狡童,坐於宿衛所,意在移國,計密欺世,以老無知之德相,謂之山林宗匠,闖呈凶疏,一行刀削論其罪惡,萬戮猶輕,尙不行帑籍之典者,豈可曰國有三尺之律乎?臣謂宜亟允臺啓,以洩天地神人之憤,以爲後世爲人臣者之戒,千萬幸甚幸甚。臣之右項諸條所陳,雖皆陳腐,然或不無一得之說,其中正風俗一款,爲緊急之務,況以西夷怪誕無倫之說,雜於其間者乎?臣之先山,在於西郊,節日省掃之路,見京中男女紛紜出去,彌山滿野,殆乎肩磨汗雨,歲以爲常看,作勝事矣。至於近年,漸次稀罕,至昨今年,十亡其九,臣竊莫曉其故。今年周賊發覺之後,始知其不祭者,皆此賊之染也。染之旣久,不知倫紀之爲何物,閭里之間,雖或有可驚可愕之事,洞人不忍摘發,以弟凌兄,以妻叛夫,公然欲尊大,公然欲富貴,無上下之分,無奴主之義,凌犯之患,驕濫之習,日益層加,以堂堂小華之國,有此夷狄之風。先大王以至仁盛德,不忍加誅,欲明正學而化之,此如假人於越而救溺兒,緩不及事,益致滋蔓。幸賴慈聖殿下,天啓明斷,捕其渠魁,一時就戮,實爲一國之幸。然臣以爲,肅殺之餘,必有陽春發生之仁,若於此時,以《童蒙先習》頒布,敎其六七歲以上兒童,使知其天敍天秩之爲重,則應亦漸入於化育之中。此書卽臣八代祖明廟朝典翰贈禮曹判書臣世茂之所作也。故相臣盧守愼筵達,以此書爲胄筵初講冊子,仍大行於世,家家童子,皆挾此冊。昔在英廟朝辛酉,又以此冊,講於胄筵,尾附先正臣宋時烈跋文,其板本尙在芸館,印行似不難矣。伏乞下詢而處之。臣伏見聖政方新,旱氣未究,天戒甚明,正是恐懼修省,不敢荒寧之秋,而未知何營何將,毁撤崇禮門外兩大家,運其石材,築堤於關廟門外路傍之川。噫,此何大事也?此地本來巖石層結,雨水散瀉,非衝壞處,則何意汲汲多費材力,作此無益之擧?待雨如渴之時,先築陰雨之備,誠意外也。至於戎務,則未聞爲陰雨之備,徒使城外至近之地,古家巨室,變作麥田之茫茫,所見不佳,亦伏乞下詢而裁處焉。變災爲祥,載於經傳,伏願聖明,擧心動念,出言行事之際,常若皇天上帝臨之在上,宗社神靈守之在傍,凜凜然不敢復有一毫私意萌於其間。又申勅中外大小之臣,同寅協恭,日夕謀議,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脩焉,則庶乎災害日去,而福祿日來矣。臣不勝惓惓憂愛之忱,以平日之私憂過計,粗擧其端,而眼花昏眩,傍無書寫之人,不得已自書,字劃未精,惶恐死罪,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詢于大臣矣。

○辛酉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弘鎭,假注書朴宗琦,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輪對官典設司別提尹德晦,通禮院贊儀李厚植,刑曹正郞趙榮慶,濟用監判官尹慶曾,廣興倉守金在淳,成均館司成柳河源,司僕寺僉正金箕應,司䆃寺僉正沈養之,禮賓寺主簿玉載爀,瓦署別提朴萬興,以次進伏訖。上曰,次次進前。德晦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履歷。德晦曰,初入仕部將,今方待罪本職矣。弘鎭曰,奏所懷。德晦曰,無所懷矣。厚植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厚植曰,贊笏矣。弘鎭曰,奏所懷。厚植曰,無所懷矣。榮慶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榮慶曰,考律司一房矣。弘鎭曰,奏所懷。榮慶曰,無所懷。慶曾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慶曾曰,小臣於本監,無所掌矣。弘鎭曰,奏所懷。慶曾曰,無所懷矣。在淳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在淳曰,無所掌矣。弘鎭曰,奏所懷,在淳曰,無所懷矣。河源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河源曰,聖廟守護,多士供饋矣。弘鎭曰,奏所懷。河源曰,無所懷矣。箕應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箕應曰,馬籍色矣。弘鎭曰,奏留在。箕應曰,錢文四千二百四十一兩七錢七分,木一同九疋二十一尺,布一同三十五疋矣。弘鎭曰,奏所懷。箕應曰,無所懷矣。養之進奏職姓名。弘鎭日,奏職掌。養之曰,無所掌矣。弘鎭曰,奏留在。養之曰,以無所掌,故留在未及知矣。弘鎭曰,奏所懷。養之曰,無所懷矣。載爀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載爀曰,米麪色矣。弘鎭曰,奏留在。載爀曰,米二百拾石五斗五升矣。弘鎭曰,奏所懷。載爀曰,無所懷矣。萬興進奏職姓名。弘鎭曰,奏職掌。萬興曰,瓦甎色矣。弘鎭曰,奏履歷。萬興曰,以軍器直長出六,今方待罪本職矣。弘鎭曰,奏留在。萬興曰,貢人捧授吐木時遺在八千七百四十八斤十一兩一錢矣。弘鎭曰,奏所懷。萬興曰,無所懷矣。命輪對官,以次先退。上敎曰,刑判何至今不爲出肅乎?弘鎭曰,似以情勢爲然矣。上曰,未肅拜刑曹判書牌招,申飭行公。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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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趙弘鎭。右副承旨吳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用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淸暑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淸暑六和湯本方中,人蔘加五分,黃連減五分,加便香附、陳皮各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及粟米飮前方中,人蔘減一錢,加竹茹一團,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陳疏,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啓曰,卽者檢閱金邁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焴啓曰,卽者檢閱吳淵常、呂東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啓曰,事變假注書安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裕改差,代以韓用議爲事變假注書。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權裕,行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司諫徐有沂,掌令尹行直,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保,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辭疏旣承批,待明朝牌招。

○趙弘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允大,以禮曹參判,本曹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有闕,代大護軍金觀柱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仕日滿三十朔,出六事定式矣。檢書官柳本學,仕日已滿三十朔,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權裕疏曰,伏以,此月奄已半矣。孝元殿練事,隔未數旬,代想聖慕如新,益復罔極,普慟如喪,怳若在初。顧臣頑然食息,已周一朞,將見布麻漸變,禮制就輕,撫時痛霣,益覺生世之支離也。不意此際,憲長新命,又降於癃癈拭巾之中,臣聞命震越,措躬無所。竊自悼年紀衰邁,旣不能筋力趨走,進而風裁自任,以贊我聖上一初激揚之政,祗自惶凜蟄伏,虛縻苟充,坐辱天牌,殆成日課,自速違傲,罪釁徒積,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抑臣又竊有區區私義,記昔丙午慘變之後,屢忝臺地,目見國勢之危杌,心憤賊謀之凶㦧,三次抗章,矢心沐浴,誓不與賊而俱生,期得天討之必伸,誠未格天,終未蒙允兪之音,致令王章不得快施,凶徒尙今假息,官以諫爲名,如此懲討,亦未得行,則尙何以諫官自處乎?臣於其時,已以臺端一步,永爲自劃之義,陳疏乞免,于今十五六年,有除輒辭,未嘗一日出膺,則今於衰尫垂死之年,何敢遽變所守,復入臺垣,以負先朝質言之本意也哉?且臣性質狷滯,言議狂戇,凡於斯文是非,世道消長之際,隨事論列,盡言無諱,前後駭機之觸犯,衆怒之紛集,不知經歷幾許羊腸,以致荊棘滿世。雖蒙先大王庇覆生成之澤,幸得保有今日,而每念古人以明哲爲戒者,愧汗交至,實有噬臍而莫及焉。況當末路之崎嶇日甚,世道之憂虞百倍,則以此摧頹嚮晦之身,復尋冥埴之舊步,得無馮婦之見笑乎?伏願聖明,諒臣衰病之難强,察臣巽辭之由中,特許鐫免,仍飭選部,永刋臣臺籍之名,俾得安意調病以卒餘年,實天地好生之德也,臣不勝顒祝焉。臣方祈免之不暇,何敢贅及時事,而爲國素心,不與老俱盡,忠憤所激,輒又妄發。伏乞恕其荒耄,而留神垂察焉。嗚呼,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近日臺啓中諸賊者哉?蓋其根窩,已自醞釀於數三十年之前,一轉而爲麟、謙,再轉而爲榮、德,三轉而爲宇、偉,四轉而爲浚賊,至於今番尹行恁之妖凶,而世變無所不有矣。雖其頭面改換,聲氣若不相關,而其陰㦧之腸肚,一串貫來,自夫戊己之譸張凶計,根蔕深固,以至乙丙之謀搖國本,氣勢已成,或危逼坤殿,或訾誣聖德,手勢滑於慘變,凶謀連於邪術,終始典禮之論,畢竟五件之誣,種種陰圖,百計逞凶,柯轍相望,衣鉢不絶,此皆賊任之爲其窩窟,七字刀削奸謀祕計,愈出愈奇,必欲椓喪我宗邦而後已。若非皇天祖宗默佑陰隲於冥冥之中,則豈得有今日乎?何幸聖武夬斷,奉承慈旨?迺者一字刀削任賊之處分,一時允下,四百年宗社,轉一髮而爲磐泰,猗歟盛哉,太平萬世,自今伊始。如臣老癃,不死有待,及見今日慶幸之擧,庶將夕死而自得瞑矣。第念國家刑政之用,雖細微之事,猶不可乖舛。況犯分凌節之賊,不以當律夬施,則何以服萬民之心,絶後世之譏乎?目今諸啓中罪人,孰非擧國之所共嚴討,而惟彼在學之逼辱封書,民始之逮覈宮人,罪旣彰著,法難容誅,則有何可原,而一則假頭於邊竄,一則靳允於追奪,有若顧籍容護者然。若是則榮賊之獨被極典,頤之之追施一律,亦可稱冤於泉下矣。名義之未正,刑章之失當,豈有甚於此者乎?臣謂將此二賊,亟宜先降處分,以洩輿憤,其餘諸賊,竝命一循臺請,無得倖逭,以嚴君君臣臣之義,斷不可已也。至若行恁,千妖萬惡,前後疏啓,備盡無餘,臣不必更論,而第其擺棄禮制,兜攬朝權,已是名敎之罪人也。把弄先朝之義理,暗售壞亂之計,矯誣先朝之志事,顯行黨伐之威,逆臣奏稿之將印,而揚言公座,脅持閣中之諸僚,邪黨捕覈之方張,而作色籌會,論斥鞫體之大苛,去臘前席,齊討任賊,而乃敢以漢文小恩,肆然奏達,初夏庭請大僚已決,而又必欲推諉退托,挨過時月,其心所在,路人皆知之。噫,渠之受恩於先朝,自有君臣以來,未嘗有倫,則爲先王闡明奉承之道,固當擔着一身,百倍他人,而乃反心面判異,陰陽兩用,外施籠罩之術,要欲見容於善類,內懷翻覆之計,暗爲群不逞之地,其孤負我先王眷愛之至仁盛德,何若是其甚也?凡他罪惡,姑勿論已,卽此君親大節,斁敗無比,則此眞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殿下何所鄭重難愼,而不卽允可於按法之請乎?臣又謂島配罪人尹行恁,特從臺言,嚴鞫得情,明正典刑,不容少緩也。嗚呼,國家何負於此輩?此輩之接跡相繼,殆如禪宗之傳法,郵置之遞命,種下生種,旨訣相承,榮敗而浚興,浚去而恁作,前車不知爲戒,而悖計惟恐或違,要皆以不失賊任父子世濟之凶論,爲其單傳密符,每一凶圖之敗露,許多徒黨之帶累者,輒空位著之半,此皆喬木世祿之遺裔,熏襲積燄,顧戀宿處,如日如星之綸敎,無非指南於義理,率則爲國邊,背則爲賊邊,而陷溺旣久,安土重遷,卒莫能自拔於圈套之中,駸駸至於淪胥以敗者,實亦哀且憫矣。朱夫子嘗論荀彧之惡,以爲中州士大夫,只知有曺氏,不知有漢室,想其父兄師友之間,一種議論,文飾蓋覆,不覺其爲非者,正謂此也。今於逆任置法之後,宜若保無他憂,而顧彼世族巨閥之中,聲勢氣味,素與逆家相關,平日議論之不覺其非者,亦難保其必無,則從今以往,未知能洗滌舊染,革心改轍否乎?倘使寅協率化,偕底大道,則爲國家可任棟梁,可作柱石,而以都人尹姞之淫,從以化善者,亦必有幾箇好家數,所謂顧榮賀循肆晉,而江左皆歸心者,此也。若或安常襲故,病根着肚,外雖唯諾,而內實墨守,則他日之滔天燎原,勢所必至,古人曲堗徙薪之戒,所以有先事之慮也。羸豕霜氷,辨之宜早,天若祚宋,必無是憂,而老臣區區忠慮之意,自不能不念及於萬一,敢此敷陳愚見,言雖耄妄,如蒙採納,則不害爲安不忘危之道。伏望殿下,辨幾察影,防於未然,以爲億萬年祈永之圖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允附陳諸說,可見老臣憂國眷眷之誠,深庸感歎。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尹羽烈,司諫徐有沂,掌令尹行直,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等疏曰,伏以,流光迅駛,孝元殿練事奄迫,伏惟我殿下聖孝出天,孺慕罔極。仍伏念,臣等,鹵莽賤品耳,淸朝耳目,初不近似,自來情勢,決難冒膺,此臣等,所以逡巡前却,冒死違傲,而適値署經之有命,三牌荐臨。且當大庭之宣敎,百僚咸簉,遂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歡忭,而仍以臺閣自居,廉防有懼,未得傳啓,伈泄退出,至被喉院之請推,臣等,滿心惶恧,靡所容措。今又嚴召荐降,至有勿捧傳旨之命,揆以分義,敢不竭蹶,而鐵限在前,株守莫變,來伏闕外,一味違慢,惶隕震剝,求死不得。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等之情,亟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於乞免之章,固不敢贅他,而憂憤所激,敢此尾陳焉。以下十二行刀削終古權奸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至凶者哉?其千罪萬惡,臚列於合啓,而至若投合任賊,翻覆義理之凶計,卽渠罔赦之斷案,及今賊任伏法之後,殆同困獸之反噬,窮寇之求活,譸張妖言,醞釀凶圖,不知何樣禍機,闖發於何日,宗社之憂虞,不可以任之就戮,謂可少紓也,明矣。伏願聖明,仰稟慈旨,亟允臺請,三字刀削賊任諸子,依律處斷,劓殄無遺。島配罪人尹行恁,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杜禍亂,以安宗國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坐律事,旣有慈殿下敎矣。尹行恁事,不允。卿等勿辭行公。

○副修撰吳翰源疏曰,伏以,光陰迅邁,此月將望,攀髥之辰,倏焉迫矣。環海含生,莫不呼蒼隕泣,益切如喪之慟。伏況我殿下出天之孝,對序之慕,皇皇靡逮,當復如何?臣伏見日前爛報,有湯劑製進之命,必因毁瘠之踰節,以致榮衛之愆和,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夫人君之孝,異於匹庶,善繼善述,不負艱大之托,乃哲王之盛事,致哀致疚,以失節宣之方,卽禮經之攸戒。顧今盛夏流金,雖在委巷凡民,鮮不告痡,殿下豈或任情致損,仰貽殿宮惟疾之憂也哉?祖宗之付畀可念,生民之休戚可畏,賢邪之進退可審,典學終始之工,尤不可以少緩。伏願聖明,順其變而俯就之,以光聖人之孝,以資出治之本,永基磐泰之業,慰此臣民之望焉。嗚呼,今日卽我國家一初之會也。天佑宗祊,默啓聖衷,慈旨誕降,七字刀削八方底平,岌嶪之國勢永奠,疑懼之人心稍定,老羸疲癃,猶且歡欣蹈抃,咸有須曳無死之幸,豈不猗歟盛哉?以下七行刀削尹行恁之倖逭兩觀之誅,只勘島置之律者,不可但以失刑言,其千罪萬惡,幾皆臚列於前後疏啓,今不必更事枚陳,而臣之尤所痛惋者,渠以狐蜮之性,奸竇早穿,狙前愈巧,眩駔儈之術而籠罩一世,攬勢利之柄而熒惑淸朝,始也內憯外假,暗循奸凶之轍,終焉陰護顯扶,敢立賊魁之幟,盧杞之佞邪,嚴嵩之僭踰,蔡確、章惇之矯誣藉弄,一身兼之,不但林甫之蜜口,多遜之憸腹,累我聖朝初元之政而已。今若使之戴頭假息,不伏三尺,則其何以洩神人之憤,折奸究之萌也哉?雖以明宋已事觀之,惠卿不誅,而終致曾布輩紹述之奸圖,惟庸緩治,而反媒藍玉等焱發之逆節,古人所謂一日縱賊,萬世之患者,誠非過語,寧不火可懼哉?更乞聖明,亟允臺請,夬正邦刑焉。嗚呼,權凶之禍,我國家其來漸矣。麟、謙兩凶,蝥孤於前,榮、始二賊,嚆矢於後,蓋封屋之世,尙有工、兜之養奸,正陽之月,不無稚陰之潛伏,故奸浚,妖恁,又復接踵而起,謀危我社稷,壞亂我義理,斁敗我名敎,詿誤我世道,國勢之扤捏極矣。今幸四字刀削凶徒屛黜,位著至是而淸,國是至是而定,聖代平明之化,自今日伊始,洪惟我殿下,英姿卓越,仁孝著聞,得其位而操其柄,當此淸明之會,皇天之眷顧方摯,人心之鄿向尤切,此正命維新大有爲之機也。勵精圖治,率斯世而新斯民者,豈不在於此日歟?古昔先王之爲治,莫不以正心爲之本,君心正則四方萬民,莫敢不一於正,是以建師保之官,以資輔翼,設諫諍之職,以受箴警,至於服食之節,𥊍御之侍,無不以禮以則,此三代之所以隆也。夫正心之要,固以典學爲基,而所貴乎罔有間斷,補治之道,雖以用賢爲重,而亦在乎務先旌別。昔宋臣眞德秀,告其君以爲《詩》、《書》之敍堯、舜、禹、湯、文、武之德,必以敬爲首稱,蓋敬者,一心之主宰,萬善之本源,而有曰成湯之日躋者,進進不已之意,文王之緝熙者,續續無窮之功,此湯、文之所以聖而益聖也。宋哲宗之卽位,王巖叟爲之言曰,治天下者不患無賢,而患乎有而不能用,用而不能盡,而使小人間之,以亂其治爾。乃以執德秉義,終始如一,不觀當時之所好惡,而順之者謂之賢,以無定志無定言,上所欲爲則爲之,不惜其君之過擧,不恤其民之後害,謂之佞,而縷縷屢百言,勤勤懇懇,有足以激昂於千載之下矣。夫兩臣者,皆宋之大儒賢臣,而其所陳,皆正義格論也。此正朱夫子所謂人主之心正,天下之事,無一不出於正,則不惟其賞之所勸,刑之所威,各隨其向,而其觀感之間,風動神速,又有甚焉者,而凡治國之諸般功效,亦不過擧此而措之耳。迺者講筵頻開,延致經筵官,講磨經旨,咨訪治模,其於日躋緝熙之工,必多將就之效,而在野諸儒賢之前後旌招,非不勤矣,簉朝尙遲,聖心虛佇,同朝悶薨。伏願殿下,務積誠意,益加恩禮,期於幡然于于而徠,日親便座,講論經義,俾之開陳善道,切磨治體,則聖德日新,聖智日明,訏謨畢進,王猷允塞,而太平萬世之盛德大業,實基於玆。夫如是,則淑慝之旌別自在乎,則哲淵鑑之中,惟簡在上之心,而君臣上下,精白淬礪,更無邪穢干翳其間,宮府一體,治道成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坐律事,恭竢慈殿處分。尹行恁事,不允。尾陳事,可謂知本之論,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金邁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貞疾,祟在勞傷,源委之深,積有歲月,平居凘頓,無異篤老,況値暑月,尤少寧日。臣本獨身,無他兄弟,揆以情理,實無一刻離捨之勢,而千萬匪意,猥叨見職,新進小臣,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竭蹶出膺,而持被屢日,定省久阻,中心煎灼,蓋未嘗食息弛也。卽接家信,臣母宿病,間緣將護之失宜,重以外氣之添感,寒熱交作,飮啖全却,委頓牀席,氣息凜綴。臣自聞此報,方寸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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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仕直朴宗琦。事變假注書洪遇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鼎源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掌令崔時淳,持平沈達漢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左副承旨趙弘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事變假法書韓用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焴曰,回還謝恩正使留待。

○傳于李海愚曰,回還謝恩正使入侍。

○傳于任焴曰,回還謝恩副使留待。

○傳于李海愚曰,回還謝恩副使入侍。

○韓用儀改差,代以洪遇燮爲事變假注書。

○李海愚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遇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諫徐有沂,獻納朴宗京,正言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海愚,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褒貶,今方開坐,提調當爲備員,提調金觀柱,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崔命健前任順天營將,金翰周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護軍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祭名帖,以臣差宗廟望祭獻官矣。顧臣殫竭奔走,固其職也,有事爲榮,亦其願也,而區區採薪之憂,適在中暑之餘,積動痰鬱,頭眩膈痞,轉成注下之症,終日昏帖。顧此病勢,實無以束帶駿奔於將事肅穆之地,以此煩籲,極知猥屑,而疾病之切,勢難强策。玆以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該曹,改籤祭單,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辛酉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回還謝恩正使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朴宗琦,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謝恩正使趙尙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上使進前。尙鎭進伏。上曰,炎程善爲往還乎?尙鎭曰,王靈攸曁,好爲行役,而積月逖違之餘,獲瞻軒墀,聖候康旺,臣不勝欣忭矣。第當此月,聖心之孺慕,益復如新,下情罔極,無以仰達矣。仍掩抑。上曰,沿路延勅,何以爲之?尙鎭曰,勅需則次次準備,而第一可悶者,若値潦水,則橋梁恐難完固,且當日熱盤饍等節,易致腐敗矣。上曰,沿路農形,何如?尙鎭曰,大體有豐登之望。且觀來頭,則食實似無慮矣。仍命退。尙鎭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回還謝恩副使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李惟命,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副使申獻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副使進前。獻朝進伏。上曰,遠路,何以往還?獻朝曰,無事往還,莫非王靈攸曁矣。上曰,何爲而落後乎?獻朝曰,臣還到柵外,以書狀官搜檢替行事,有備局知委,故以致落後矣。書狀則例爲三日落後,而臣則復命爲急,故竢事後卽爲趲程,三站落後而入來矣。上命退。獻朝先退。海愚曰,俄者大臣言送院中,以爲,遠接使離發時,勅使入京日字,以二十二日爲定矣。連接勅奇,則渡江差遲,勢難及期云。以二十四日更爲擇定,成送有旨於遠接使處,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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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齋宿。行左承旨韓用鐸齋直。右承旨李海愚齋宿。左副承旨尹益烈齋宿。右副承旨吳鼎源齋宿。同副承旨任焴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齋宿朴宗琦齋直。事變假注書洪遇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傳于任焴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焴曰,明日望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益烈落點。

○南公轍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益烈,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啓曰,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翊模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任焴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趙尙鎭爲判尹,閔台爀爲左尹,金載瓚爲判義禁。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行左承旨韓用鐸進,以柳和源、尹範益爲五衛將,金尙埰爲訓鍊判官,上護軍申思運,護軍尹行元,副護軍金近淳、趙得永、金明淳、趙弘鎭,同知朴宗秀,僉知任忠白,吳珣、金世徵,副司正洪遇燮,竝單付。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到京不遠,京兆多有擧行之事,而判尹申思運在外,勢難等待其上來,與老病亞尹竝許遞,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詔出來則迎詔卽日,當有仁政殿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京外宴享及茶啖,竝爲停免事,因遠接使移文,自迎接都監草記,允下矣。宴享則雖爲停免殿內接見時,茶禮似不可癈,令都監及各該司,依例備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庭排茶啖,歌舞童軒架、儺禮、軍威軍、遊觀牛、駝駱牛、別雌牛、城門砲、上下馬砲、龍亭、甁花、床花、街隅盆花、城門、闕門、五大站、城門、館所門結綵,竝爲停免,禮樂、軍樂,陳而不作,開閉門,或代以囉鼓,從便爲之云矣。以此意知委各道及各該司,軍威軍勿爲待令之意,亦爲分付于摠戎使、廣州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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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坐直。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右副承旨吳鼎源。同副承旨任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鼎烈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南公轍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未差,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公轍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南公轍啓曰,卽伏見義禁府褒貶啓本,則只書題目,不書等第。殿最法意,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致有此無前做錯之擧,誠極未安。當該磨勘堂上,從重推考,原啓本還給,使之改修整以入,何如?傳曰,允。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執義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進,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沈達漢疏批未下,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遇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遇燮改差,代以趙庭和爲事變假注書,趙庭和有頉,代以尹鼎烈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韓用鐸曰,殿座已久,侍衛初不待令,入侍將下之時,始爲入來,擧措駭然。行首宣傳官及別軍職,爲先汰去,入直宣傳官及別軍職,令兵曹嚴棍,以懲怠忽之習。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小學》頒賜件安寶次,奎章閣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依下敎,《小學》一百件印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入直宣傳官李東善,別軍職崔朝岳、張鉉宅,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履永狀啓本道別試武士起送緣由事,纔已啓下,而鐵箭入格,晉州出身朴龍孫,宜寧出身李必榮,蔚山出身姜彦臣,前僉正曺慶臣,星州閑良崔國翰,大丘閑良金達源,彦陽出身權光稱,柳葉箭入格,大丘閑良崔有安,安東閑良權龍達,講書入格,淸道閑良金宗學,義興閑良張聖熙,仁同閑良白東臣,晉州閑良姜文璛等十三人,今已上來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試取,而奏御文字,事體自別,本道狀啓中抄試之抄字,以招字書之,至登啓聞者,極爲疏忽。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軍各留二名除出,殿門及進善門把守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訓局出番軍二哨,將官率領,紅馬木前路,結陣作門,嚴禁雜人矣。今番依此磨練,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入京時,城內外屛門把卒,三營分掌,除器械排立,嚴禁雜人,而本曹及三營別定校卒,另加申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譯,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入京時及回還時,訓局軍兵,各其將官率領,出去慕華館環衛,而除標信解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酉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司䆃寺、司圃署、五部,因本寺、本署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內贍寺軍資監、濟用監,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奉常寺,內醫院、司譯院、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童蒙敎官李魯益,掌樂院僉正鄭存玉,與判書臣金祖淳,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bb本b曹所屬典設司官員等去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訓鍊院、軍器寺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貶開坐磨勘,而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參議臣李素,當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以入,而該房承旨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鼎源,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因該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繕工監、典涓司去庚申年秋冬等褒貶,亦因該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題,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本府以單郞廳衙門,都事朴宗慶,除拜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辛酉年等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昌城尉臣黃仁點,身病猝重,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辛酉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申思運,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辛酉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公事提調趙鎭寬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辛酉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校各哨色頭目軍及統首等今辛酉春夏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今辛酉春夏等勤慢磨勘啓本中,二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秉模,大將臣李漢豐,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辛酉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使今月十二日酉時渡江,二十二日人京云。此是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遠接使,而各該司及諸道,亦爲知委,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冬勅使時,只行殿內接見茶禮,館所及郊餞,竝不設行,故入京翌日,大臣請行茶禮,再翌日,以別茶啖入給矣。今亦依此擧行,而御床用素膳,勅使床用肉膳備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漢城府判官成時柱,身病猝重,勢難察職。今姑減下,其代以掌樂院主簿李興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在館時,館門把守及館內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備等,依昨冬勅行時釐正名數擧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矣。昨年兩次勅行時,勅使床則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以淡薑茶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廳二員,依近例,以訓鍊院主簿權思穆,武臣兼宣傳官趙亨錫,竝爲差下,一員闕內南所入直,一員與前差郞廳,闕下輪回待令。書吏一人,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時,自廚院兩勅及通官等處,各以酒肴一盤入給,又自都監略備酒肴,分饋跟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城內外街巷屛門及闕內設布帳,每令三軍門分排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等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若干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已有近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昨年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孝元殿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贊禮禮曹判書金祖淳,典祀官奉常正李東埴,執禮副應敎金銑,執尊副修撰吳翰源,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修撰尹寅基,齋郞獻納朴宗京,盥洗位禮曹佐郞尹亨烈,兵曹佐郞尹東壽,爵洗位禮曹正郞許楫,典籍金秉淵,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李履熙,贊者引儀黃稔、許㬘,謁者引儀吳彦儉,兼引儀崔行鎭,贊引兼引儀趙元溥,假引儀高景漢,祭監監察李南圭,監察辛景愈。

○辛酉六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元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吳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一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衰服,出齋殿幄次,贊禮前導,上入孝元殿大門東夾門,由東階陞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左右皆俯伏,諸執事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詣尊所東向立。用鐸酌酒,海愚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在位者皆跪。公轍奉香,焴奉爐,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公轍、焴奠爐盒於案。贊禮跪啓請行初獻禮,益烈由西夾門入,奉盞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仍以授焴奉奠。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李存秀東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行亞獻禮,終獻禮。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以次進盞如儀訖,俱降復位。贊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前導。上還由東夾門以出,仍入齋殿幄次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政閣。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吳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吳千根、朴烇、趙宗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當暑親享,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凜綴之中,又當此月,一倍添損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進服粟米飮,向以人蔘三錢重爲式,而兼進大和湯中亦入人蔘二錢,故粟米三錢,減一錢煎入矣。今則六和湯旣已停止,粟米飮,自當以三錢重煎入,而俄聞醫官言,則膈間似有燥熱之候,以二錢重粟米飮進服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龍輔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就坐。上曰,開坼爲之。賤臣持入吏批啓本。龍輔謂承旨曰,兵批啓本,何不同入乎?用鐸曰,注書一員,以藥房入診入參,故未及同入矣。龍輔曰,每於褒貶開坼之日,如有持殿最入侍之命,則吏兵房承旨,以京外啓本,分房持入,自是應行之例,而今日諸承旨登筵之後,始令注書持入,事體殊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惟命出來,促入啓本。賤臣與惟命同爲持入。上命公轍、用鐸,各讀吏兵批啓本一丈訖。上曰,已讀者卽爲啓下,未及讀者待啓下,書判付,可也。公轍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祖承,慶尙監司金履永,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鐸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忠淸水使李近胄,全羅兵使曺命楫,全羅左水使金璿,慶尙左水使朴宗柱,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柳文植,忠淸兵使金益彬,全羅右水使金燨,統制使李仁秀,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卽接勅奇,則勅使凡節甚順便,當以二十二日入京云,以道程記觀之,則雖有促迫之慮,而及期入京,誠爲多幸矣。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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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吳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鼎烈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用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臣用鐸今日壯勇衛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周鐸啓曰,臣依定式,進詣明政門月臺,壯勇衛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沈達漢疏批未下,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昌瑞,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載瓚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尹益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同義禁趙德潤、李始源,俱有身病,只有同義禁吳載紹一員,不得備員擧行云。同義禁趙德潤、李始源,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益烈啓曰,同義禁趙德潤、李始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焴啓曰,卽者副修撰金在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監司金達淳啓本中,中軍洪鏶,以何必苛論爲目,慶尙監司金履永啓本中,鳥嶺別將劉洪疇,以詗捕宜密爲目,慶尙左兵使李喆運啓本中,慶州營將李海範,以宜勉捕獲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統制使李仁秀啓本中,知世浦萬戶車佐一,以松政何忽爲目,平安兵使尹得逵啓本中,大吉號里權管李再周,以糴弊宜戒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全羅監營中軍洪鏶,鳥嶺別將劉洪疇,慶州營將李海範,竝中考施行。知世浦萬戶車佐一,大吉號里權管李再周,竝下考施行。平安兵使尹得逵啓本中,林土別將白采彦之采字,以彩字書之,廣坪權管林光運之運字,以云字書之,奏御文字,事體至重,封啓之際,固宜審愼,而如是誤書者,極爲疎忽。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辰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嶺南別試武士,自臣曹更爲試取事,允下矣。以其該道入格技藝試取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訓鍊都監,何如?傳曰,允。

○任焴,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迎勅日,自迎恩門至仁政殿外,儒生整齊等事,該曹節目,已爲啓下矣。自前迎勅時,假儒生祗迎等節,例以計士、律官、畫員、寫字官、日官、醫官、譯官中限四十人分排擧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屬各該司,預爲申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詔書一度,勅書一度,謄書上送矣。謹此封入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今纔一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昌瑞,亦沿江瞭望,法意甚重,邊上文報,尤當審愼,而諉以海霧之布鎖,不能詳察,只以大渡船三隻,率爾報營,以致船隻之相左者,揆以邊情,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區別功議,勘放爲良如敎。

○行刑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轉眄之頃,月又過半,値此溽暑,徹曉親奠,聖慕益復靡逮,玉體不瑕有損,區區下忱,悲慮交切。念臣瓦缶而黃流,土苴而文繡,抗顔承命,恬若無恥,中夜思惟,不寒而戰。昨者以金吾貶目之不書等第,至有改書啓下之擧,此蓋臣僥冒驟躐,理難耐官,負乘之災,於斯可見。夫考績,國之大政也。事體之嚴,法意之重,有非尋常奏牘之比,雖字畫之塗改,亦必啓聞後施行,而臣乃於按例應行之事,朦不照察,致此顚錯,論其罪,奚但右人一點之誤而已?問備薄罰,不足少續,愧懍震越,無面可顯。玆敢短章自列,仰瀆聰聽。伏乞聖上,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肅法紀,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漢城左尹閔台爀疏曰,伏以,光陰遄邁,節序易流,孝元殿練期奄迫。伏惟我殿下,遑遑靡逮之慟,益復如初,臣民如喪之冤,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儱侗譾劣,百無一能,而偏荷先大王曲庇之恩,我聖上特軫之眷,濫叨見職,不啻屢度矣。歷數旣往,無往匪罪,而惟以竭蹶趨膺,爲追先報今之義,則今於除旨之下,曷敢爲逡巡之計,而第臣數十年貞疾?今又闖發,諸般症形,比前倍劇。蓋蒲柳已衰,風濕爲祟,肢體拘攣,手足麻痺,有非藥石之所可祛,時日之所可瘳。以此病勢,司訟劇務,萬無堪承之望,庚牌儼臨,冒犯違傲,悚惶之極,靡所容措。且臣向叨知申,兼以藥院副提擧,罪著溺職,致有人言,至今追惟,不覺惶汗之浹背,而繼之以歉愧之至。凡人臣之職在保護者,當玉候違豫之日問候診症,當爲而不爲,則揆以義分,當伏何罪?伊時事實,已陳於大臣之箚,提擧之疏矣。臣不敢更事覶縷,而莫重之地,官箴至此,臣亦受而爲罪,無所自解。至於儒賢去就時事,臺臣之言,或未及諦諒,而有此論耶?蓋其無一言警咳之責,豈或如言者之言,而至若請留寥寥之斥?臣固有未能周旋之失,然而此亦有委折,已悉於向日諸僚經出之疏,則竊伏想聖明,不待臣言,而有所俯燭矣。大抵事狀之如此如彼,姑無論,儒賢進退,關係不輕,而朝廷之上,無一人勉留,誠一盛世之欠事,司直之地,烏可無一言,而論其所失?臣實爲首,一値事會兩失其當,臣之觸處憒劣,於斯益著矣。豈敢以言出遞後,日亦稍久,獨自晏然,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敢將情病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病,仍治臣罪,以爲不能擧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沈達漢疏曰,代以,皇天降割,仙馭陟方,環海如喪之痛,去而益切。矧玆流光迅駛,常事奄迫。伏惟我殿下,撫時靡逮之痛,益復罔涯,臣雖至愚至微,事我先大王,濫廁法從,星霜稔矣。臣於前年是月,待罪海邑,永抱攀髥之痛,瞻天叫雲崩霣而已。幸伏覩北極御扆,萬姓騰戴已之頌,東朝垂簾,群下有稟令之地,宗祊賴以奠安,臣民恃而無憂,臣竊不勝慶忭之至。仍伏念,臣忝叨從班許多年,未嘗出一言論一事,心常媿負,若隕淵谷。噫,此何等時也?國勢岌嶪而人心危疑,亂逆肆行而邪說有作,義理幾乎晦塞,倫常幾乎熄滅,何幸皇穹默隲?陟降垂佑,聖斷斯赫,慈敬誕宣,天討用張,明正四字刀削權奸逬黜,夬施海島之竄逐。至於邪術醜類,滅倫敗俗之輩,次第殄滅,使邦國復安,人心底定,已行上告之禮,兼擧下布之儀,此誠我東方無强之休也。臣尤不任頌祝之忱。第伏念,人道之大者,莫重乎倫綱,倫綱之大者,莫嚴乎君臣。所以維持乎世道,撐拄乎宇宙者,只惟曰倫綱而已,倫綱明則世治而民安,風行而俗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倫,皆從此出,而國之所以爲國,人之所以爲人,賴有此耳。倫綱晦則世道壞亂,風俗斁敗,國不得以爲國,人不得以爲人矣。嗚呼噫嘻,往者己亥年間事,尙忍言哉?惟彼兩賊,本以蔑倫之輩,素蓄無君之心誣逼之地,所不敢言,逮治之擧,何太無嚴,渠輩亦海東臣子,豈忍爲此哉?論其心跡,決非莾、操以下所可辦者,思之髮豎,言之骨顫,以我先朝包容之大德,終始曲庇,渠輩之得保首領於伊日,天綱亦太恢矣。近者二三臺臣,論列旣詳,罪狀畢露,則豈可以當時之曲全,尙貸追施之典乎?且撤候撤膳之擧,國言喧騰,有口皆傳,則主張此事者,豈曰無其人哉?蓋撤候班與逮宮人,同歸於眼無國母之科,而奸凶專顓,黨類寔繁,其所設施,無非滅倫敗常之事,而一邊辦逮捕宮人之擧,一邊倡撤去候班之論,群凶所爲,殆如鴟鳴而梟應,則撤候膳之擧,其果不在於兩賊專恣之時歟?以此論之,査得罪魁,似不難矣,而旁搜日記,無以考據,至捧緘答,又沒把捉,臣誠未解者也。此無乃權凶懷日後之慮,而紀載不以實也歟?昔當兩賊顓權之時,與之接連腸肚,壞亂世道者,果是誰乎?今若考其年條,論其黨與,則罪人斯得,有何難哉?伏願殿下,亟允臺請,夬下處分,莫曰無稽,而遄下嚴査之命,莫曰旣骨,而不惜追律之典,以正倫常,以拔亂本焉。仍竊自惟,臣於今月朔日,有事先壟,薄尋鄕路,數日炎蒸,在途觸冒,重得暑霍,兼發乖症,胸膈不通,呼吸喘急,省覺都闕,幾殊而甦,纔有日矣,而孝元殿望奠在卽,爲參哭班,舁疾復路,乃於半程,得接家信,柏府除命,已降於下鄕之翌日矣。以臣愚魯,得奉恩除於聖朝初元之日,臣誠感激章皇,罔知攸措。臣於此時,竭蹶趨承,仰展瞻覲之寸誠,俯伸叩謝之微忱,豈不誠至願,而顧此病情,一倍添劇,食飮專廢,落席涔涔,以此症形,萬無時日內供職之望。玆敢略陳病狀,猥暴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慈殿已有商量處之之敎矣。下款事,大臣旣覆奏,今無更査者,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吳翰源疏曰,伏以,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兄右副承旨臣鼎源所兼之職,爲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金在昌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癖積,當暑闖發,症形孔劇,刀圭蔑效,以今比昨,益復添痛。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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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內閣直。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吳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持平沈達漢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用鐸啓曰,事變假注書尹鼎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改差,代以趙雲翊爲事變假注書。

○韓用鐸啓曰,事變假注書趙雲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允下矣。今此書入措語,別無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嶺南武士前僉正曺慶臣等十三人,臣於昨日試取後別單啓下,而其所入格,比本道技藝則皆未中式,揆以抄上法意,誠甚未安。該道臣推考,武士等當爲下送,而在前中式者,連因特敎,有分等施賞之例,不中式者,給糧下送矣。今番則旣不中式,所當給糧,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糧下送。

○韓用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數爻,竝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禁衛營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前排大旗幟,入京時本營擧行,回還時摠戎廳擧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淸道旗一雙,黃門旗一雙,金鼓旗一雙,另擇奉持旗手,勅行入京日,自迎恩門至館所,排立前導,而左邊屛門七十一處,哨官十九員,別武士三人,別騎衛四人,騎士四十五人,京標下軍一百三十七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所經屛門,則以布帳堅實防遮,別定將校四人,京標下軍三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今月十九日習儀時,亦依此擧行,依兵曹節目,傳語軍四十名,亦以京標下軍定送,而別定將校與部將,眼同檢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時,自弘濟院至迎恩門,其間防護禁雜人等節,令御營廳、摠戎廳依近例擧行事,自迎接都監草記蒙允矣。臣廳則勅使入京日,別定將校十人,標下軍一百名,自追慕峴越邊,至于弘濟院,禁辟等節,分掌嚴飭。勅使回還日,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迎送時,都監堂上前排巡視旗手二雙,令旗手五雙,軍牢七雙,燈籠手一雙,隨率軍五雙,自本廳別定次知敎鍊官,自習儀日爲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昌瑞議處公事判付內,以草記照律,區別功議勘放事,命下矣。金昌瑞本府議啓內,沿江瞭望,法意甚重,邊上文報,尤當審愼,而諉以海霧之布鎖,不能詳察,只以大渡船三隻,率爾報營,以致船隻之相左者,揆以邊情,誠極駭然。以比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狂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金昌瑞無功議云,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吳翰源上疏,則以爲,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兄右副承旨臣鼎源所兼之職,爲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吳翰源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全羅監司金達淳疏曰,伏以,臣情理迫切,冒陳血懇,仰冀天地父母體諒之恩者,不啻飢渴之於飮食,玆者批旨誕宣,非惟不賜遞免,至以民事之不可不念爲敎,辭意鄭重,軍民動色,臣手擎恩言,以首頓地,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嗚呼,臣本以無似,不足備任使之列,惟我先王念臣之先故,憐臣之孤踦,節次推遷,遂至於此,周歲重任,瘡疣百出,而又荷聖慈庇覆之澤,何問不及?恩顧反重,臣雖冥迷,亦有人心,欲報兩朝之德,海河莫量,第臣區區之私,終歸失圖,則生爲不忠之臣,死爲難瞑之魂,無以自齒於縉紳之林,跼高蹐厚,此何人斯?噫,臣誠意淺薄,文辭短拙,上以不能格感於至尊,下以不能見孚於同朝,遂使至切之懇,徒犯冒瀆之罪,惶恐隕越,何敢更干於嚴廬之下,而情禮分義,時有輕重,事勢道理,互相緩急,終事之地難再,而陳情出於秉彝,藩臬之任雖緊,而冗務後於至哀,則或緩或急,其輕其重,竊以爲皎然明甚矣。或者以爲,今日居藩之臣,孰無此慟,而朝廷事體,有難一一盡副。其言似矣,而實有不然者。歷數諸藩,俱是昨秋以後新除,出入內班,擧皆效忱,雖云無窮之哀,不以此而自已。其視如臣之一未伸情者,必有淺深之可言,則臣安得不鬱抑結轖,靡所因極乎?臣嘗見野史,故贊成臣孫舜孝爲關東伯,不勝戀闕之忱,忽地促駕請對,覲光而歸,時則國家無事,反面有所,而尙論者不以其徑情爲非,詡之以忠愛過人,至今傳爲美談矣。官方之制置不同,古今之時宜各異,不告徑歸,雖不敢比擬古人徒然伈伈,忍過常日於此地,則豈不爲孫舜孝之罪人乎?且臣受氣甚薄,爲人虛脆,而三四年來,連在南方,水土不服,暑濕漸痼,氣息奄若衰老,神精常在雲霧,臨事則十忌八九,對人則眼生昏花,剸煩理劇,已無其望,而況自還任以來,抱恨成疾,百不入心,如醉如癡,雖欲抖擻整頓,料理民事,仰副聖朝勤懇之至意,其勢末由,寤寐憂惶,誠不知所出。顧臣從前至願,亶在於及今一遞,不但臣自期如此,抑亦一道之所共知,一世之所共聞也。乃者請仍,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而草草短疏,未蒙兪音,遂不免抗顔數旬,依舊行方伯之事,而當次殿最,亦旣黽勉封進。今若諉之以事理之卽然,情勢之粗伸,因仍蹲居,則臣之負心,姑且毋論,不誠無實,莫此爲甚。臣將何以解四方之嗤嘲哉?百回商量,冒昧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許遞免,仍付有司,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請仍未久,姑難許施,卿其勿辭察任。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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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內閣直。行左承旨韓用鐸。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右副承旨吳鼎源。同副承旨任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持平沈達漢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鼎源曰,大臣入侍。

○南公轍啓曰,藥房提調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金啓溫被薦人李允謙薦狀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翊模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任焴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遇濟爲執義,金銑爲司諫,張錫胤爲掌令,李寅采爲獻納,閔耆顯爲正言,鄭大容爲禮曹參判,金羲淳爲左尹,金啓溫爲注書,金觀柱爲內醫提調。左尹閔台爀,禮曹參判曺允大,今加資憲,以上陞擢事,承傳。兼大司成單鄭大容。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入直,參知李益恢病,行左承旨韓用鐸進。以李延弼爲宣傳官,趙文錫爲訓鍊主簿。大護軍單閔台爀、曺允大。

○南公轍啓曰,新除授注書金啓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焴啓曰,今此勅使入京後,頒敎文當製進,大提學李晩秀,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辛酉六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入侍時,右副承旨吳鼎源,假注書朴宗琦,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連日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今當此日,臣等不勝頌祝,而追惟昨年今日,聖慕伏想冞新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向來泄候,近則差勝乎?上曰,近則有差勝之節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當此日,益無以爲懷矣。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殿宮氣候,比前雖有勝節,湯劑則依前煎入乎?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勅使必當於二十二日入京乎?煥之曰,連接狀本,則依站上來云,似必趁期入城矣。時秀曰,渡江以後,至安州站,連爲趁排日作行,及期入來,似無慮矣。上曰,內饌旣不自內措備,則當自都監磨鍊乎?煥之曰,旣不自內備出,則當自都監擧行矣。煥之曰,卽見遠接使報戶判言,則勅使求紙筆墨硯及《東文選》,文集等冊字云。紙筆墨硯,當定數備給,《東文選》亦爲依請覓給無妨,而至於文集,則丙子以後文字,有不可煩諸彼眼,彼若牢求,則丙子以前文集若干秩,覓給,似好矣。煥之曰,亂賊旣討,義理大闡,朝著厥有寅協之象,群黎將承和平之福,而凡我喬木世家,多是忠臣名輔之後,曷嘗有疑貳不叶之論於其間哉?日前大司憲權裕一疏,蓋出於老臣忠悃,爲國深遠之慮,而附陳數行之中,句語實多不審,指意亦欠相孚,殆若巨室名門之同人,有秉議參差者然,大是失言也。臣竊恐方今朝論淸和融徹之際,或啓纖毫芥滯之端,大司憲權裕,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伴送使今當啓下,而位著近甚苟簡,漢城左尹閔台爀,禮曹參判曺允大,銓地資歷,已準公議,竝正二品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藥房提調李書九方帶都監堂上,職務自爾相妨,藥院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三司合啓中撤候相臣事,旣無可據文蹟,則連啓事體,誠爲未安。姑爲停啓,恐爲允當,而今雖停啓,日後若有可據文蹟現出之事,則更爲發啓,亦無不可,而此事旣出公議,則三司之臣,不欲獨任停啓之論,必待有地望人,見重於儕流者,入臺主論,然後始可停止,而至於鄭民始事,旣有端緖,査究非難,此則必須仰稟慈殿,畢竟有處分,然後公議可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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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同副承旨尹益烈坐直。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好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近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掌令張錫胤,持平沈達漢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同副承旨任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錫中、金近淳、朴宗輔落點。

○李海愚啓曰,今日迎勅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惟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宗輔、金近淳、曺錫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朴宗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改差,代以韓兢履爲假注書。

○韓兢履在外,代以李好敏爲假注書。

○傳于曺錫中曰,赦句添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氣極熱,迎勅當前,大殿難於勞動,予亦難於垂簾,明日次對退定。

○曺錫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在昌,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中曰,只推。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與兵曹參議臣徐有鍊,佐郞臣黃萬齡,東所衛將臣金夢柅,西所衛將臣任忠白,南所衛將臣南有寬,北所衛將臣南有憲,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始集,病在鄕廬,末由上來,柳和源前任全州營將,尹範益前任忠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勅使近京,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牒報,則本道各務差使員追差及有頉,代以他守令邊將移定,職姓名書送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牒報,則一大通官自持來縷緋九疋,二次通官自持來縷緋十三疋,分排各邑後,邑名疋數,修成冊上送矣。邑名及疋緞數爻,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迎勅習儀時,東西班三品以上參班者,不過數人,揆以紀綱,萬萬未安。衆所共知老病實故外,令政院捧現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檢閱金邁淳疏曰,伏以,卽伏見前望點下者,臣之從兄近淳,爲承政院右承旨矣。臣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書下該曹稟處。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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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近淳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好敏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觀柱,副提調南公轍啓曰,伏未審日問,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侯,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學李晩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啓曰,假注書李好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帝常仕,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鍾淳落點。

○曺錫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鍾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曺錫中曰,予亦不無商量矣。聞大臣有所奏云,果合予意。前漢城府堂上李集斗、尹東晩、尹長烈,特爲放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任希孝、申鳳朝,副司果柳畊、徐有沂、金熙采、尹羽烈、金孝秀、朴宗京、姜文會、洪光一、尹行直、姜俊欽、宋應圭、李敬參、元在明、鄭晩錫、李東冕,副司正宋冕載,以上竝單付。

○金近淳,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中曰,只推。

○朴宗輔,以兵曹言啓曰,城門開閉,所關至重,各有時限,不可差失,而去夜城門放鑰時,因本曹吏卒之不能趁時惺覺,未免漏後傳鑰,以致開門之差遲,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入直郞廳,爲先汰去,該堂上從重推考,臣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於是尤著,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時,上副勅贈給,一依昨冬例,通官頭目等贈給,一依昨春例擧行事,發關知委矣。京畿、黃海、平安三道及開城府贈給物種數爻,今纔報來,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故參奉鄭民秀,其仲叔故主簿鷹,其季叔故主簿鴻,其三從弟故學生繪,故僉正縉等五人,當壬辰島夷之猘,奮義倔起,終死砲石,危忠苦節,播人耳目,而尙未褒揚,其在樹風奬節之道,合施貤贈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觀此藝文館檢閱金邁淳上疏,則以爲,承政院右承旨金近淳,卽臣從兄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遞之科,亟許遞改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翰林兼帶春秋,則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金近淳兼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鏡城前判官金處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東林前別將李尙沆,宣川前府使柳師模等原情云云,李尙沆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柳師模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尙沆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掌令張錫胤,獻納李寅采,副校理申溆,副修撰吳翰源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莫不切齒痛心。噫,當先朝在儲之日,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杜,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只在於恐傷英考之德也。英考之於渠,至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惟當持身謹畏,仰答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締結凶醜,圖危國本,究厥罪惡,萬戮猶輕,而初則黜置近島,轉而至於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屬惟新之會,豈可使逆如此賊,凶如此賊者,任便居住,尙保腰領乎?在先朝則事關聖躬,雖或曲施寬假,而在今日則其在必報之義,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朴宗岳之罪,可勝誅哉?其亦凶且慘矣。性本癡蠢,濟以凶譎,憑藉薰灼之勢,早竊華顯之職,粵在乙丙之間,旣多染汚之跡,積年見枳,不容淸議久矣。幸蒙先大王特施曠蕩,偏加拂拭之恩,才起廢蟄,擢置三事之列,隕結之圖,宜倍他人,而翺翔廊廟,無一報效,不悛舊習,回戀熟處,與樂任輩失志怨國之類,暗通聲氣,日夜綢繆,至於壬子夏一疏,而包藏之腸肚,彰露而不可掩矣。其全篇意脈,外藉闡揚德美之辭,內售壞亂義理之計。至於己卯以來,以下數轉句語,遣辭陰慘,用意叵測,章、蔡之矯詆宣仁,弘、瞻之誣逼聖母,蔑以加此,其語犯不道,昭不可掩至,若戕害杖義理之善類,爲彼報仇,猶屬薄物細故,天討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惋,久而益激,當此明大義嚴懲討之日,不可以職是大官,已爲身故,有所容貸。請故判府事朴宗岳爲先施以追奪官職之典。噫嘻,痛矣。金憙之罪,可勝誅哉?性本陰譎,跡又閃忽,罔念先大王拂拭之恩,惟事大義理背馳之計,必欲甘心於善類,顯作賊邊之血黨,凶逆巨魁,秉彝同憤,而肆發凶言,謂之無罪,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且李義用之爲樂任切姻,則把作奇貨,市恩之資,惟恐不及,而剡章皆出於其言。李㙖之爲凶窩徒黨,則引爲私援,愛護之心,不能按住,而初仕卽差於伊時。噫,義用之於樂任,締結綢繆,爛熳和應之情節,已悉於臺啓,今不必架疊,而至於李㙖,則假托闡揚,暗售翻覆義理之計,乃以萬餘名疏錄,鋪張凶勢,脅持君父,其所設心,吁亦凶且慘矣。揆以輿情,孰不駭憤,而忽於此際,肆然擬望,殆若酬報者然。此已萬萬巧惡,而及其計未售志未成,則退處湖鄕,怨懟之形跡畢露,矯誣聖德,煽動之情狀莫掩,此不可以職是大官,身亦已故,置而不論。請故領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噫嘻,痛矣。蔡濟恭之罪,可勝誅哉?渠本以逆賊家卵育之物,偏蒙兩聖朝拂拭之恩,名位極於三事,寵遇隆於一世,而不思報效之道,徒懷凶禍之計,獰頑之性,眼無君父,奰慝之心,讐視名義,究其本則一言而蔽之曰,脅持朝廷,潛售凶謀也。噫,德隣處分,雖出先朝曠蕩之典,而若其詬衊英祖聖德之悖疏,實爲麟、亮之飛檄,則濟恭之欲售傳法之憯計,力主扶護,厥罪自在,萬軾罪惡,專是壞亂典禮之圖,而若其交通逆宦,陰逕之凶計,實爲師、翰之前矛,則濟恭不有鞫案之昭載,敢肆護黨,其跡難掩,嘯聚無賴之凶徒,再昨叩閽之擧,不有亂逆之矢言,復上干紀之章,卽此數事,已爲渠罔赦之斷案。況當失勢屛蟄之日,占居逆任隣近之地,日夜綢繆,腸肚連結,所謀議者,變換義理,戕害善類也。所指畫者,包藏凶圖五字刀削粧出宗纘之疏,手脚旣露,顯護驥顯之凶,心跡自著。於是乎四字凶悖之說,敢登於章奏,心腸一串於厚謙,三字誣逼之言,肆發於筵席,罪惡百倍於嗣基。前後數十年之間,與逆任打成一片,表裏和應,機關陰慘,排布祕密,爲計日急,百變層生,若非鬼誅之先加,則宗國之禍,當至何境?至今追思,心骨俱顫。今當國是大定之日,如此凶逆巨魁,不可以已斃牖下,有所寬貸。請故領府事蔡濟恭,施以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及徐命善、鄭民始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賤,而陽、善焉承望,指揮者榮賊,而民始焉和應。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罪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䀝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施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帑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其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善之干犯彰著,民始之誣逼綻露,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昨年春,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帑籍之典,故領議政徐命善亟施追奪官爵之典,逆賊民始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張錫胤,獻納李寅采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則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日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疑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价,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五字刀削謀究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有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正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正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島棘之典,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王章未施,輿憤益激。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削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七字刀削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今日,此何時也?皇天降割,臣民無祿,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楫等,雖已酌處,旣是凶逆之同堂,而暫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觀望之跡,嚴訊窮詰,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玄慶則以逆景之子,初旣同惡,末又逃躱,尙今未捉,實有難言之深憂。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噫嘻,痛矣。金履翼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惟我先大王所秉執之大義理,昭如日星,嚴於鈇鉞,使愚夫愚婦,咸有以知入於此爲忠,出於此爲逆,則雖頑如木石,迷如豚魚者,庶可以同歸於導率之化,而尙有一種不逞之徒,顯售角勝之計,甘心背馳之歸,乃有不率敎之金履載者出,闖呈一疏,計在嘗試,使莫重莫嚴之義理,敢欲漫漶之毁畫之,則其所設施排布,孰主張是?密勿慫慂,綢繆指嗾,一則履翼,二則履翼。噫,彼履翼,本以陰譎之性,常懷不滿之心,必欲岐貳淸議,戕害善類而後已。其潛滋暗長之計,粧出履載之疏,而昏夜往復之眞贓,自有所綻露者,則肝肺已入於淵鑑,魑魅莫逃於禹鼎。乃有五月三十日萬餘語筵敎,拈出矯俗二字,又許自明而自首,俾同歸於大中至正之域,則在渠輩,實是化鬼爲人之機,而渠乃迷不知變,延拖時日。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後,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時,渠敢懷不忍不敢之心,少無嚴畏,竟不首實,以致淵裏之煩惱,漸至玉候之沈篤。興言及此,不覺腐心而痛骨。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而今我慈聖殿下,闡明先王之義理,追念先王之志事,誕降明旨,使之自首,則渠當直吐情實,來伏鈇鉞,而其奈梟性不悛,狼心無懼,洞諭多日,依舊頑忍,其無君死黨之心,昭不可掩。極惡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賊之至頑絶悖者哉?其窮凶情節,不可不究覈。請金甲島安置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邦刑。噫,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禍人家國者何限,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惟彼凶徒之干犯於某年大義理者,而一轉再轉,至于六七轉,脈絡貫通,腸肚結連,而噫,彼有隣,乃於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以宗廈復出之說,與象厚爛熳酬酢,頣指徒黨,俾不參於聽政陳賀,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顯有不滿之意,昭不可掩,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包荒拂拭,節次推遷,視同無故,則生死肉骨之恩,於渠何如,而乃敢反懷疑懼,潛售掉脫之計,晝宵揣摩,無所不至,而及夫庚子以後,操國權柄,惟意所欲,爲賊淵藪,寔繁其徒,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其所設心用意,專出於營護干犯某年以來源頭凶逆,閃弄手勢,挺身報讐之計也。人心由此而陷溺,國勢職此而凜綴,駸駸入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域,而滔滔末流,愈往愈甚,逮夫壬子之間,交結異類,面諛背毁,無所不極。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作爲欛柄,或倡說而煽動之,或誘衆而威脅之,矯誣之說,肆行其間,苟究厥由,非渠而誰?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洞燭其奸狀,深惡其情態,六七年來屛置於外,俾悔其罷,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假,而依舊跳踉,無所懲畏。今幸慈殿處分,乃在神人積憤之餘,而惟此遠竄之命,於渠薄勘,以若窮凶之所犯,只施遠竄之薄勘,則刑政之失,猶屬細故,其盤據之窩窟,何以打破,其締結之徒黨,何以鋤治乎?請慶興府遠竄罪人有隣,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彼金履載,卽一至奸至妖之物也。潛受履翼之指嗾,外托官師之相規,闖呈一疏,指意閃忽,其所綢繆排布,必欲血戰義理,甘心於背馳讐視士類,角勝於淸議,與乙丙以來群不逞之徒,一串貫來之心腸,昭昭莫掩。惟我先大王炳幾之明,燭其奸狀,而大聖人憂世慮患之念,丁寧致意於矯俗之敎,遂致聖候之添重,便作憑几之末命。思之及此,寧不崩心而痛骨乎?特以自首者之未顯,姑置投畀之寬典。今於履翼指嗾,情節綻露之後,履載亦不可置而勿問。請古今島安置罪人金履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噫嘻,痛矣。金峙默之窮凶一疏,至今思之,令人髮豎。噫,國榮庚子之疏,究其心則劇逆也,論其跡則絶悖也。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扼腕共憤,而惟彼峙默,身在戚畹,謟附榮賊,投呈凶疏,肆發悖說,至於誣逼不敢言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當日峙默,忍爲此疏乎?論其罪惡,浮於榮賊,大僚之筵奏,儒臣之疏論,俱是擧國之同憤,則此不可以戚畹之私,有所容貸也,明矣。請故參判金峙默亟施追削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在學、沈頤之、吳在文、李遠培之窮凶絶悖者乎?內下封書,卽我聖母之手札,則雖章、蔡之凶肚,何敢槌函?雖弘、瞻之逆腸,何敢坼封,而承望窩窟之指使,套襲梟獍之手勢,敢於至尊至敬母事之地,有此無嚴無忌凶賊之變?古今天下,寧有是乎?大僚嚴鞫之請,實是擧國公共之憤,而乃者批旨之下,以李在學異於邑倅,只命加律,臣等,相顧驚愕,益切抑鬱。邑倅聽令於道伯,道伯締結於凶窩,眼無君母,敢售㦧計,脈絡交通,腸肚相連,道伯邑倅,二而一也。如此千古所無犯分蔑紀之類,其何可分別於道伯邑倅之間,而不許大臣執法之請乎?請穩城府遠竄罪人在學,絶島定配罪人遠培,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追削罪人頤之、在文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嗚呼,數十年來,奸凶之徒,把弄權柄,惟意跳踉,義理將至湮晦,國事幾乎岌嶪,而噫,彼徐有防,本以憸邪之性,濟之傾巧之行,戕善敗類,莫逃宵小之目,背公營私,無非兜攬之計。當榮賊擅弄之時,專事附麗,及浚賊誣眩之日,同聲和應。凡所以簧鼓邪說,螮蝀太陽者,無不爲之嚆矢,而浚賊逆節彰露之後,語頗糢糊,亦不嚴斥,一世之所共憤,厥惟久矣。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與浚賊一而二二而一云者,臚列備至,可見公議之峻發,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反涉惟輕。請故判書徐有防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性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行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伏,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壟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昨夏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賤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趐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類,而陽附士類,必欲壞亂者義理,而假托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槀》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民始則附民始,利在隣、防則附隣、防,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一字刀削一行刀削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則今此兩五字刀削渠獨生全,其可曰國有法乎?且其千妖萬惡,一步一計,指天劃地,睥睨時變,興訛造訕,疑亂島氓,死中求活,將無所不至,其爲社稷之憂,容有極哉?如此背國死黨,蔑義圖亂之大奸巨慝,決不可晷刻容置於覆載之間。請薪智島島配罪人尹行恁,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半行刀削君讐國賊,莫先於凶任,而三尺久屈,一天共戴,神人之憤鬱,愈往愈激者,數十年于玆矣。何幸慈敎誕宣,聖斷赫然,以下九行刀削答曰,不允。金峙默事,亟停勿煩。在學等事,徐有防事,勿煩。尹行恁事,不允。末端事,慈敎已諭,勿煩。

○掌令張錫胤啓曰,噫,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抑何意也?嗚呼,我大行大王處分履載之敎,炳如日星,嚴於霜雪,義理之痛辨,好惡之明示,雖婦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則今日廷臣,固當精白一心,忘私循公,殫誠衛國,共臻國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何其太無顧忌也?且凡稟秩,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稟之,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而有此駭憤之擧耶?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臣竊欽誦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又當不知爲幾倍者,聖人先見,實仰出尋常萬萬矣。噫,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可質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燭,至下伸理之敎,則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對揚,而渠獨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閼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不可竄配而止。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嚴正光明,神人之憤冤,庶可少洩,而散配分揀之命,遽下於未及發配前,命吉旣已徑斃,而未施孥戮之典,則其諸子散配,已失於從輕,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帑戮之典。噫嘻,義理將晦,人心胥溺,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猗歟,向來處分,炳若日星,嚴於鈇鉞,國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懼,而尙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卽洪樂游是已,本以傾邪之類,密托幽陰之逕,爲一世指目,蓋有年矣。五月晦筵敎,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敎,昭揭向背之路,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獨何心?敢肆護黨之習,顯試角勝之計,三銓獨政之日,乃以逆孽洪緖榮,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視若平常之人,少無留難底意,陰附凶逆,直擬政注,乃是渠家傳之心法,而卽此一事,於渠斷案,前後臺論,公議可見。當此一初淸明,先治黨與之時,如此背義護逆之類,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噫,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覆載難容,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及,輿情之憤惋,久而益切。幸於近日,義理大明,天討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憤少洩,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係是應行之典,而其子魯崇,性本凶譎,世濟其惡,行己閃忽,東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沒權奸之門,晝宵綢繆,罔非戕害善類,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雖已允下,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一行刀削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遽然傅生,不過正配而止。至於吳錫忠,尤極凶且慘矣。本以凶醜之遺種,渠家之漸染邪學,無辭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斷案,而潛懷陰圖,交通凶孽,暗地綢繆之狀,家煥之證招丁寧,屢次來往之跡,渠供之輸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計,或曰不無其刀,或言無以形容,終始吞吐,一向抵賴,究厥情節,萬戮猶輕,豈何以次律勘斷乎?雖以李基讓事言之,子有沈溺之寵億,査結伏法之三凶,邪魁之目,擧世喧傳,誑諉之說,驪利煽動,敢肆凶頑之習,終無就服之供,而遽下酌處之命,輿憤之未伸,容有極哉?請薪智島定配罪人若銓,長鬐縣定配罪人若鏞,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更令王府,嚴加鞫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嗚呼,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眩亂義理,潛逞陰圖者,亦多其類,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㦧者哉?噫,彼鄭昌順,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譎之性,晝宵經營,專事背公而濟私,平生伎倆,都是戕善而敗類。及當壬子之夏,謂機可乘,附麗浚賊,受其旨訣,聽其指使,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綢繆和應,渠爲窩主,彼爲部曲,朴夏源募爲疏頭,柳協基從以製疏,嘯聚繁徒,闖然投呈,外托闡揚,內售戕害,其陰計之譸張,密機之排布,情跡莫掩,公議轉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實指昌順也。當此義理大明,國是大定之日,決不可置而不論。至於協基,則雖是如渠之類,其在痺惡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寬貸。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勝誅哉?本以蟣蝨之賤,賦性陰祕,兼以附麗之跡,行己凶譎,左閃右忽,爲鬼爲蜮,乘此求助,陰售嘗試之計,暗蓄凶圖,闖呈乖亂之疏,亘古亘今,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昨冬處分,出於痛先朝義理之受誣,憫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喬輩,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猶施寬大之恩,略加島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懲畏,愈懷禍心,以五晦之筵敎,臘月之明旨,不滿于心者,昭昭難掩矣。是豈鄕曲一賤類之所可獨辦者乎?慫慂者,指使者,必有其人,如此負國死黨之類,若或置而不覈,則未破之窩窟根柢,將復鴟張,不知何樣變怪,伏於何地,發於何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也哉?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邦刑,慫慂指使之類,嚴覈斯得,施以當律。新除授掌令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亟停勿煩。洪樂游、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獻納李寅采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逆醫命吉之未伏法徑斃,已是失刑,而諸子散配,乍有成命,旋卽還寢,逆吉之未施王章,尙切輿情之抑鬱,竝與其子屬而偃處城闉,殆若無故者然。此豈復君讐討國賊之義乎?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獄于犯諸賊,孰非可覈,而其中權龍度之招,以爲與時景酬酢,以醫官已被臺啓,蔡承旨弘遠,亦爲上疏請鞫云。逆景抵金行久書,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來者,言蔡弘遠陳疏,請鞫醫官云。所謂武弁,卽張羽成也。羽成之招,雖爲發明,逆景之書,旣已綻露,賊招賊札,若是丁寧,則傳說於逆景,明白無疑。且弘遠之疏,只是請鞫醫官,則逆醫之請討,乃是一國之公憤,弘遠之疏,必無掩諱不逞之理,而今此諸賊之傳說,莫不藉重於弘遠,則其間必有苗脈,渠輩亦必有聞處,則此事之究覈,只在於此二賊,明矣。不可以已結之案,置而不論。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宮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噫嘻,痛矣。李漌之罪,可勝言哉?渠以蟣蝨之賤類,又爲梟獍之親屬,其所負犯,宜被大戮,而以天地好生之德,不加之誅,投之有北,保活性命,殆將三十年所,則固宜銜恩感德,罔有他意,而乘擧國哀遑之日,挾營門曲護之力,恣意跳出,直入京師,閱月留滯,略無顧忌者,其凶頑獰慝,已無餘地,而身拘王獄,私書公行,至發於該府之草記,而其綢繆指揮,必有其人。且書中所謂勿爲雜談云者,所謂雜談,雖未知何等說話,而恐其吐出丁寧申囑者,其間必有情節,不可加刑發配而止。請拘囚罪人李漌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私書往復之人,一一査出,施以刑配之典。壬子南學之疏,吁亦凶且慘矣。締結翰逆之餘黨,傳襲師賊之凶論,乃於李瑀之假托闡揚,暗售凶計之時,以爲此機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脅持君父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陰受浚賊之指使,甘與昌順而和應,譸張凶論,粧出悖疏,必欲壞亂我義理,戕害我善類。至於沈基泰之所爲,亦甚凶獰,東西閃忽,圖得疏頭,日夜出沒,要構草本,合勢共謀於凶窩,連腸接肚於怪類,公議沸騰,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稟處,終涉惟輕。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昨冬處分以後,義理大闡,世道底定,猗歟,我先王之志事,煥然乎揭日月之明,國勢之岌嶪,由此而奠盤泰之安。凡今日北面於庭者,孰不仰我東方億萬年無彊之休,而夫何一種不逞之徒,舊習不悛,宿處難忘,猶懷力扶凶徒,背馳公議之計,而至於今日宋文述而極矣。渠以鄕曲蟣蝨之賤品,濫荷先朝陶甄之盛化,內而臺省,外而腴邑,無不兜攬,則在渠報效之道,討凶賊趨國是,宜倍他人,而今藉求言之敎,敢生嘗試之習,拈出竄配中數人,謂以干和之一端,至請疏放之典者,是何凶譎之計耶?噫,彼金履喬輩,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乃反暗地陰護,甘與同歸,是豈常情之所可出者乎?平日不率之習,必以五晦之筵敎,臘月之處分,常懷不滿之心者,昭昭難掩矣。其死黨負國之陰謀祕計,豈無所以然哉?此其窩窟未破,根柢尙在,故凶徒之把作奇貨,潛售覬覦者,有時闖發,無難故犯,究厥心腸,節節痛惋。然此豈渠一人之所可獨辦者哉?慫慂者,頣指者,亦有其人。此而置之,則不知何樣凶圖,復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心寒哉?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頣指慫慂之徒,嚴覈査出,施以當律。噫嘻,痛矣。李允行之疏,何爲而發也?名雖假於懲討亂賊,計則售於壞亂義理,若其疏中權攝二字,弄臣一句,是豈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哉?噫,權攝云者,權宜而攝行之謂也。史所稱堯老而舜攝也。周公之攝政也,皆以在下之人而攝在上之事也。自周公以後,攝之一字,又非好題目也。今我慈聖殿下,以太母之尊,有女堯之德,痛念國家綴旒之勢,勉循群下垂簾之請,此卽國朝之近例,元祐之故事,而凡所以牖世導俗,斥邪扶正,闡明先王之義理,光啓一初之政化者,建諸天地,昭如日星,則環東土含生之倫,孰敢以權攝等語,肆然擬議於今日,而噫,彼允行,乃敢以此等乖悖之言,闖發於章奏之間,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也。又若弄臣之說,何其無嚴之甚也?前史所稱,猶貽後世之譏,則渠敢以此,形諸文字,自謂請討權奸,而隱然若歸累於先王之盛德至善,苟有一分人心,則豈敢發此悖慢之說於殿下之庭哉?如渠卑賤蒙騃者,有何知識,而蓋有一種怨國之徒,常懷平日不滿之心,私自誹謗,互相和應,其所以壞大義而戕善類者,無所不至,而終至於語逼慈聖,誣及先朝耳。嗚呼,此若置而不問,則將不知幾允行接踵而起,眩亂義理,乖敗世道,豈不凜然而寒心哉?請屛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朴在冀時在慶尙道丹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論。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煩。宋文述事,李允行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辛酉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觀柱,副提調南公轍,記事官金啓溫、吳淵常、呂東植,檢校待敎李存秀,醫官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吳千根、朴烇、趙宗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日候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日,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俄聞玉堂金在昌承候後所傳,則泄候一向未減云。伏不勝悶慮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龍輔曰,向來京兆堂上事,烏可曰無罪?旣捉邪書之後,初不提奏,又不就議大臣,無端移送于捕廳,致使罪人逃躱,獄事遷就者,大失按法之體。伊時東朝處分,實出於嚴事體警具僚之盛意,臣不勝欽仰,而第最初邪書之捉得者,京兆也。因此而邪魁醜黨,次第斯得,大行天討,則到今凶窩已破,獄事已平之後,合施曠蕩之典,仰稟東朝,趁此國練之前,俾得以歸參易服之班,實有光於聖朝寬大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龍輔曰,孝元殿練事不遠,卿宰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何如?上曰,依爲之。龍輔曰,文科新榜後,卽行分館,法意甚重,今番科榜,已至數月,尙未分館。故臣等,業已數次申飭,而終不擧行,雖未知實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上博士區處後會圈之例,承文博士李周奭,依例削職後,令次博士卽速完圈,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公轍曰,迎勅時承旨當備員,而左副李海愚,與彼人有嫌避云,合有變通之道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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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好敏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觀柱,副提調南公轍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延接都監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疏批未下,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掌令張錫胤,持平沈達漢牌不進,持平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鍾淳曰,璿泒人咸興幼學李長益等三十人,永興前令李尙熙等十七人下去,回糧令該廳題給。

○尹益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明日頒赦後赦單子,當爲分秩書入,而判義禁金載瓚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司諫金銑,掌令張錫胤,持平沈達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益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中曰,只推。

○朴鍾淳,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嘉順宮設宮後未輸送各種,竝以代錢輸送爲辭矣。取考本曹文書,則輸送物種及田土等價,丁未依例磨鍊,而以本宮完定後,更待知委擧行事,奉承下敎,各項物種,仍爲還會錄矣。內司所報,今旣如此,各種代錢五千三十四兩二錢八分,依報辭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禮曹言啓曰,正宗大王練主,今月二十六日畢造成云。同日依前啓下,本曹堂上與奉常寺都提調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齎來賜物,別定差使員,漣川縣監韓性重,先送都監矣。令尙衣院官員,呈納承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勅行明日入京,軍令以卯初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入京日,百官見官禮,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趙厚鎭,掌樂院主簿李興運,身病俱重,勢難察職,竝姑減下,其代以戶曹佐郞李重植,繕工監副正金魯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勅行入京隔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迎勅時,依兵曹節目,傳語軍一百名,以京標下軍定送,別定將校,與部將眼同檢擧飛傳,而新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二人,其餘二十三人,待標信除出,着戎服去器械,嚴飭把門,而事畢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泰仁縣竄配罪人李集斗,平安道江東縣竄配罪人尹東晩,順安縣竄配罪人尹長烈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集斗、尹東晩、尹長烈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緣故出。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鍾淳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雲翊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權裕疏批未下,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張錫胤呈辭,持平沈達漢未肅拜,黃基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中官金佑章、李潤碩,百官加親授。

○曺錫中啓曰,知敦寧韓用龜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啓曰,假注書李好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改差,代以李錫祜爲假注書。

○尹益烈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之受,繕工監役李孝延相換。

○朴鍾淳啓曰,臣鍾淳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善爲歸館,姑無所損云。副勅以爲,無事到館,病勢亦減,而日熱如此,勞動旣多,上候,若何?近侍存問,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翊模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曺錫中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張錫胤爲副校理,吳鼎源爲工曹參議,李履熙爲兵曹佐郞,李昌植爲禁府都事,柳漢源爲監察,吳載紹爲副使,金銑爲書狀官,伴送使單曺允大,以金載瓚爲進賀兼謝恩正使。

○兵批,判書趙鎭寬進,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左承旨朴宗輔進,以申獻朝爲副摠管,蔡潤銓爲僉知,尹承昇、申晤、李思恭爲五衛將,護軍韓用鐸、睦萬中、崔朝岳,副護軍吳鼎源、任焴、李海愚、沈能弼、白師誾、金聖和、李宗海、李夏保,以上竝單付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朴鍾淳,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傳敎,璿泒人咸興幼學李長益等三十人,各米二石、錢十兩,永興前令李尙熙等十七人,各米一石、錢十兩,合米七十七石、錢四百七十兩,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詔書、勅書上龍亭後,乘轎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迎恩門幕次後,入給酒肴,則兩勅以爲,到館所入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七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齎來皇后冊立詔書一道,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進去,奉安于禮曹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在館時,開門則鼓一打,囉三吹,閉門則鼓三打,囉三吹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各率家丁二名,共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以爲,病勢雖差減,而欲爲邀醫診視云。分付兩醫司,擇送稍解醫理者,使之入見,何如?傳曰,遣御醫看病。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御醫朴烇,因下敎,來見副勅之病,以爲暑氣挾感,仍成滯泄,加減二香散三貼,每日一服爲宜云。故今方分付兩醫司,製藥以給,而副勅以爲,特念賤疾,委遣王人,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以爲,別監、中禁,俱是王人,使其廚子炊飯以饋後,各給小囊子一箇,使之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房守別監二人,中禁二人,各給小囊子一箇,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家丁蕫大,謂有暑症,願服茹藿湯一貼云。故分付兩醫司,卽爲製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通官三人,往副勅房,相與打話,仍與副勅,率家丁三人,共登山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茶禮,進定於勅使入京翌日事,前已草記蒙允矣。明日乃是入京翌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通官以兩勅言出傳,明日將欲回程云。臣依例進西宴廳,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進詣西宴廳,使差備譯官,依前例以上敎措辭請留,則兩勅以爲,今旣竣事,恐値潦雨,不可久留,明日必欲回程云矣。在前勅使欲回還,則都監先爲請留,又有承旨請留,大臣請留,中使請留之例,而待下敎擧行矣,敢啓。傳曰,承旨進去。

○尹益烈啓曰,臣承命敬奉御帖,馳往館所,使任譯請見,則上副勅以爲,頻遣近侍,不勝感激,而日熱如此,有難接見,只傳上敎爲好。故臣以請留之意,措辭言之,則兩勅答以頒詔之後,今旣竣事,不宜留滯,且潦水可慮,行事甚忙。然爲送近侍,有此挽留,盛意難孤,謹當留一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番鞫獄推案,見方修正,而文書色都事李希延,頃因奉命在外,與繕工監監役李之受相換矣。推案修正,事係不輕,不可付之生手,令該曹口傳,還爲相換,使之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昆陽自是弊局,而該郡守蔡潤銓,殫誠拮据,致力於陰雨之備,若是夥然,事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咸安郡守金守淵段,公廨之繕完,軍器之修補,亦足可尙是白乎矣,但館宇重修之役,異於創建,弓箭則修補之數,多於新造。南海前縣令金志和段,公廨改建,非不夥然,而猶未滿百間之定式,戰船什物,亦多改備,而不能當被燼之原數,罪則雖出於眚災,功亦未準於超資,竝當施以陞敍之典是白乎矣,事係干恩,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加資者,今日政下批爲良如敎。

○大司憲權裕疏曰,伏以,臣特一倥侗沒邊偶之人耳。旣昧審幾之智,又蔑通方之學,立朝三十餘年,言多觸諱,動輒得咎,得以保有今日,蓋亦有幸存矣。早宜揣分知足,量材求退,而惟是涵育於先朝陶勻之化,際會於聖代淸明之治,感激低回,未忍便訣,而今此風憲之長,實非如臣情病所可一日堪承者。玆於日前,敢陳短章,仰冀天日之照燭,獲遂鞶禠之願,兼有數行附陳之說矣。及承聖批,首尾十有八言,恩旨鄭重,華衮踰分,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涕之交零也。蓋臣所附陳者,不過上而冀防於未然,下而勖偕底大道,國勢措泰山磐石之安,朝象致正直和平之休而已。白首丹忱,寧有所求於世,而爲此偏倚忮克之論哉?今伏見大僚論啓之辭,則至謂臣疏,多有未審,大是失言,若將以臣爲惹鬧朝端,僨誤國事者然。臣滿心慙惶,無地自容,區區本意,實出於忠厚憂愛之至,而耄荒之神識,未能審量,悃愊之辭語,反涉乖激,莫非臣聾瞽世事之致,更何敢抗顔爭可否於其間哉?臺端鐵限,自有素守,今此節拍,又難蹲冒。玆不得不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難安,亟賜鐫免,仍命選部永刋朝籍。且臣休致之限,已過數年,因此時許令退處溝壑,以卒餘年,俾蒙陶甄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聞大臣所奏矣,本職許遞。

○正言閔耆顯疏曰,伏以居諸易得,孝元殿練事奄迫,仰惟聖慕罔極,益復如新,臣亦先大王陶甄中一物耳,恩山德海,報答無所,而未遂褥蟻之願,徒纏抱弓之痛,轉眄之頃,忍見此日之回薄,俯仰穹壤,但有涕血之交逬,顧今長樂垂簾,頌慈德於嵬蕩,金華開筵,懋聖工於緝熙,凡所以追寧考未卒之志,闡新服丕承之謨者,日新又新,動中規度,有足以永鞏艱大之基,大慰臣民之望,百僚拭目,四方引領,此實我殿下大有爲之日,而吾東方無疆之休,其將自今伊始矣以下十二行刀削伏願更加三思,亟賜允從,深惟毖後之圖,永絶方來之患焉,嗚呼,昨夏筵敎,卽我先大王末命也,慨習俗之乖盭,痛奸凶之背馳,特降敷心之諭,俾開革面之路,十行煌煌,昭揭日星,可以貫金石孚豚魚,而奈彼狼性難馴,梟音未改,忍於天崩之後,尙梗草偃之化於是乎臘月處分,所以明示好惡,肅淸朝著,隣、翼之窩窟旣破,黨與之鋤治略施,此實出於慈聖殿下追成先朝之志事,闡揚莫嚴之義理,懲一人而千萬人懼者也,然而覬覦之宿習旣痼,嘗試之奸謀闖發,宋文述之疏出,而其甘心立幟,力抗國是,若是其無忌憚者,直與權奸陰陽捭闔之計,一串貫來,則慫慂指使,自不難見,亦願殿下,亟降處分,快施當律,近日臺啓中諸賊,竝允所請,俾洩輿憤焉,噫,彼尹行恁,天生妖孽,爲國禍胎,背先朝寵遇之隆,忘慈聖拔擢之恩,把弄典禮,矯誣聖旨,外飾文藝,內懷奸謀,變亂是非,眩惑群聽,專擅威福,脅制一世,末乃粧出文述之疏,潛售翻覆之圖,而至於推托庭籲,陰懷營護之計,代撰告文,敢爲寬大之辭,奏藁當然之語,肆發於公座,漢文少恩之說,至徹於前席,則與一字刀削一字刀削賊,腸肚相連,打成一片,實是路人之所知,而陰結邪黨,百計周遮,倡說楚獄之多濫,竟至凶醜之解脫,則其與洋學凶穢之徒,暗地交通,頭面互換,難掩一世之公眼矣。從古小人之凶國禍家者,何代無之,而亦豈有若是之凶且憯者哉?若其拚棄禮防,乘時跳踉,交構縉紳,恣行䜛慝,縱賤傔而盜占宮基,偸公貨而惟意濁亂,在渠猶屬細故,嗚呼,國家何負於渠,而渠乃叛君父黨凶逆,危逼我宗社,壞亂我世道,至此之極也,此其大奸巨慝,窮凶極惡,實有浮於榮、浚兩賊,此不可以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決矣。伏願殿下,仰稟東朝,亟命有司,設鞫得情,快正邦刑焉。噫嘻,國榮之千罪萬惡,罄竹難書,而至於己亥夏間事,古今天下,寧有是耶?逮捕至及紅袖,危機迫在呼吸,而逆臣民始,合坐同力,助成其凶,苟非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則不測之變,難言之禍,其將何所不有,而終使兩賊,臥斃牗下,未施跪斬之典,伊來二十餘年之間,閭巷之傳說未已,神人之憤鬱愈積,而特以宮禁事祕,人莫敢言,何幸忠讜之論,遂發追律之請,而兪音尙靳,國言轉沸,此可爲痛哭流涕者也。原夫群凶之絶悖蔑倫,眼無國母,一轉而爲撤候,再轉而爲闕供,恣行胸臆,無復顧忌,而以至有在學等諸賊之逼辱封書而極矣。嗚呼,三綱淪矣,九法斁矣,人類化爲禽獸矣,冠裳變爲夷狄矣,尙何忍言哉?王府關和,不施於此輩,而將焉用之?伏願明詔大臣,嚴加究覈,榮、始以下諸賊,已斃者亟施追律,假息者竝加誅殛焉。仍伏念,臣姿性庸陋,言議巽軟,初何嘗一毫近似於耳目之任,而不料薇垣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臣惝怳隕越,靡所容措,目今亂逆層生,懲討方張,此時言責之寄,政須讜直之士,而乃以如臣昏憒𪷇劣者,苟然充數,則不惟臣自視靦然,無望堪承,而淸朝臺閣之選,其將由臣而紊矣,豈不大可懼也哉?反覆思量,終不敢爲冒膺之計,而抑臣又有私義之難安者,臣猥以空疎之賤品,頃叨按廉之重任,上不能對揚明命,下不能稱塞民望,惶隕愧恧,若無所容,向者前道臣李秉鼎之疏,以臣論啓道伯處,有一二貶語,盛氣噴薄,滿紙張皇,其所爲說,不可但以及詈言,而又以臣別單中論斷營校尹晉錫造棺着漆之罪,橫加疑怒,曲爲分疏,夸之以爵秩,恕之以妄作,急於攻臣,而不自覺其損體,至以爲,本道作此罪犯者,比比有之,而獨於晉錫,斷以一律,有何別般嫌怨云者,尤不滿一哂,夫晉錫,一土校耳,臣豈有嫌怨於渠乎?且誠如其言,而比比有之,則以彼耳目之廣,巨細不遺,而獨於此箇罪犯,眞可以痛革嚴繩者,何不一一懲治,而今於晉錫事出之後,始乃行關査出,要得晉錫之同罪,冀貸晉錫之獨當其律也,假使其比比有之,而不能遍察,則特繡衣之不明耳,旣現發之。晉錫,何得以道臣之首校,而不之罪也,首校旣犯一律,而道臣不知,則循例請罪,又烏得以已乎?抑未知營校之渠自犯科,渠自抵罪于道臣,胡大事,而重臣之替費辭說,若是其不憚煩也,臣奉職無狀,受侮不少,古人所謂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不幸近之,臣方杜門訟愆,如負大何,迺於此際,蒙此恩除,以臣積違耿光,經歲戀結之忱,豈不欲𨃃蹶趨承,而私義難安,如上所陳,召牌之下,進身無路,玆敢據實仰塵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仍治臣溺職辱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翟儀誕擧,迓吉慶於中宸鳳綸遙宣,覃霈澤於左海,迺申敷告,式循典彝,顧我邦僻處外藩,而上國一視內服,玉帛恭執,不替朝覲會同,冠蓋相望,無間候甸采衛,自先帝御六紀之日,恩沾東漸,逮嗣皇莅一初之治,誠切北拱,丹扆之至化方闡,黃裳之寶位維新,君子所貴造端,播芳譽於珩珮,邦家最重齊體,隆丕號於椒闈,吉日良辰,爰備縟禮,溥天率土,咸與同休,賁然四牡之載馳,渙乎十行之遠降,萬里返執壤之价,始盛事之欣聞,九重瞻呼嵩之儀,又德音之祗奉,以大邦柔遠之念,屢垂洪私,當中壼儷尊之初,特示同慶,斯誠遵古之美典,庸誥帀域之群生,於戲,布惠推恩,朝野齊忭,宥眚赦過,雷雨旁流,自本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載是寵章,幸皇靈之普曁,修其禮物,庶候度之益虔,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晩秀製進

○辛酉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仁政殿。迎勅入侍時,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李好敏,事變假注書趙雲翊,記事官吳淵常、金邁淳,一提學李晩秀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至延英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而過,啓請乘輿,上乘輿,出肅章門入仁政門,御殿庭西幕次,下敎禁喧。公轍曰,幄次至近之地,喧譁如此,不能申飭之兵曹判書趙鎭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入小次,勅書將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無揚黑團領袍、翼善冠,靑鞋、素玉帶,出就祗迎位,迎勅使後,入小次,還御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移御于殿廡西幕次,勅使少憩于殿東廡下,小頃,上御正殿東嚮,勅使升殿西嚮立。上命書傳敎曰,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偕入進伏。贊禮金祖淳等,導上立拜席頭,御前通事金近淳等,請行再拜禮,勅使辭不敢當,上曰,禮也。勅使又辭不敢,上答以賓主初見,禮不可闕,況勅奉皇命,敢不如儀。勅使辭曰,願行揖禮。上許之,禮畢。上曰,皇帝氣候,何如?勅使曰,萬安矣。上又問皇后氣候,何如?勅使曰,萬安矣。上曰,壼位新正,率土同慶,使節遠臨,恩紱誕宣,小邦忭賀,曷可勝喩?勅使曰,天下同慶,彼此一般矣。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俱安矣,出來時凡百禮節,到處曲盡,還覺不安矣。上曰,當此天時極熱,遠路驅馳,不瑕有損乎?勅使曰,在塗無𧏮矣。煥之曰,副勅中路病暑云,自上問病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副勅有病,加減如何?勅使曰,不至大段矣。上曰,以不腆之弊國,沿路接待,必未免埋沒,深切愧歎。勅使曰,路上接待曲盡,尤覺不安矣。上曰,皇勅遠臨小邦,禮宜郊迎,而僉大人,深慮寡躬勞動之節,應行禮儀,亦許權停,雖不得不從,而誠禮缺然,不任愧悚之至。勅使曰,此時極熱,國王何可勞動乎?上曰,諸處宴享,禮不可廢,而僉大人特念減除,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慊然。勅使曰,皇上勤念於國王,俾行人不敢貽弊於沿路矣。上曰,僉大人奉命遠臨,誠爲榮幸,宴禮所當如例設行,而方在哀疚中,雖不得備儀,今欲略設茶禮以表微誠。勅使曰,禮義之國,此時燕饗,實不敢當矣。上曰,禮也,不可廢也。司饔提調西春君爗,進茶訖。上曰,不腆小饌,極可慊悵,更爲進茶何如?勅使曰,日熱如此,國王恐難於酬應,請勿煩宴享,速罷出去矣。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當惟命矣。上曰,行役餘勞憊可悶,請撤茶。勅使曰,當惟命矣。上曰,使節辱臨,實爲難得之榮,敢不回謝館所,而哀疚之中,無以强作,恐難如意,實爲慊歎,當使大臣,近臣,替伸起居矣。勅使曰,國王居哀疚中,無以臨御館所,明日遣大臣近臣之敎,感謝王恩,不知攸云矣。上曰,僉大人撼頓餘,勞憊必多,館宇凡節,亦必齟齬,惟願善加調護。勅使曰,隨處勤念,益覺不安。勅使又曰,爲間已久,請出去矣。上請行拜禮,勅使屢辭不敢。上曰,僉意旣如此,請行揖禮。禮畢,引禮引勅使降自東階,贊禮導上降自西階,送至仁政門,勅使辭,上曰,禮不可闕,勅使又辭,上曰,盛意雖如此,禮何可已?勅使又辭,上許之,勅使出至仁政門外,上遣史官問安否,勅使答感謝,秉模等進轎前問候,上曰,一樣矣。煥之奏曰,伴送使今日當啓下,進賀兼謝恩使,亦當差出,令政院政官牌招,竝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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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左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右承旨曺錫中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進。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鍾淳。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延接都監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行護軍申應周以問安宰臣,館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行護軍申應周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爲安過,近侍宰臣,頻致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啓曰,事變假注書趙雲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翊改差代,以李墷爲事變假注書。

○李墷有頉代,以朴宗璜爲事變假書。

○朴鍾淳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宗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沈達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益烈曰,只推。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及庭排茶啖床、花軍威,軍歌舞童遊觀牛、駝駱牛、別雌牛,沿路城門砲,上下馬砲,軍樂一依上來時例,竝爲減除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三道道臣,開城留守,廣州留守,摠戎廳,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遣中使申謝之例及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三處別遣問安使,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則依近例自本院差出,開城府、義州問安使,令該曹差出,而竝以道內守令,借銜差定,御帖及名帖,伴送使齎去,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近淳曰,左承旨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輔。

○曺錫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翊模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曺錫中進,啓曰,判書李直輔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宗善爲承旨,韓用龜爲大司憲,朴宗京爲掌令,柳畊爲昆陽郡守。

○兵批,判書趙鎭寬病,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進,同副承旨朴鍾淳進,僉知單李思恭,大護軍單權裕。

○傳于曺錫中曰,民事方張,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益烈曰,金峙默事,向者縷縷下敎,而臺諫終爲持難,更思之,一番公議,不可不伸,依臺啓施行。

○朴鍾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勅使回還時,慕華館環衛軍一千三百十名,標下軍一百五名,將官十五員,將校十五人,門外屛門八十四處,設布帳把守次,軍二百八十九名,將七十五人,環衛及屛門別申飭軍十五名,將校三人,嚴飭定送,各別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日,知道。

○朴鍾淳,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勅使回還時,左邊屛門三十二處,哨官十八員,別武士三人,別騎衛五人,騎士七人,京標下軍七十三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所徑屛門,則以布張堅實防遮,別定將校四人,京標下軍三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而事畢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進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兩勅以爲,勞憊甚多,難於行禮,茶禮停免,依近例入送云,御帖仍爲奉還,故御帖令都監郞廳,陪進于承政院,床排入送,大臣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進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兩勅以爲,勞憊甚多,難於行禮,茶禮停免,依近例入送云,御帖仍爲奉還,故御帖令都監郞廳,陪進于承政院,床排入送,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來路所求《東文選》及硯石,依其言覓給事,大臣頃已筵稟矣。《東文選》一秩十冊,烏硯石一面,求得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贐行通官賞給,今番亦當依近例爲之矣。上副勅各銀子一千兩磨鍊,而皆不欲以本色受去,願爲打造器皿,故百兩重圓盤五箇,大碗五箇式造給,而工役當費數日,待造成追送中路之意,使之言及一二大通官,各銀子六百兩,別大通官,銀子五百兩,一二次通官,各銀子二百兩磨鍊入給,而一大通官,則今番不無效勞之端,銀子二百兩,元磨鍊外加給,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傳副勅之言,願見近世科作各體數三篇,又願得有筆名朝士所書柱聯付壁數十紙云,在前或有此等之例,蓋以事係文墨,不必防塞,令禮曹抄出程文之近古稍雅者,詩賦表各二篇,謄書以給,又以善書人數三員,亦卽抄啓,使之書給,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以爲,沿路元贈給銀子,亦以器皿造成以給云,故依此造給事,分付平安、黃海兩道道臣及開城留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竝以本色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今二十四日自京離發,坡州牧止宿,來月初五日,當到義州府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三道道臣、開城留守處,而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二十四日起行書出,先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發行軍令,明日卯初,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明日勅使離發時,自館所轎子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黃基天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目見奸凶假息,憂虞倍切,國是靡定,駭憤轉甚,未顧署前出位之嫌,粗效鷹鸇逐雀之義,而草草疏語,不足有槪,自顧慙恧,歷日靡措,噫嘻,行恁至妖極奸,千罪萬惡,國言喧騰,罄竹難盡,雖以前後章牘之未及臚列者言之,親黨癡獃,大開賂門,傔從賤流,富擬秦宮,至有楸下之除道,塹山堙谷,盡夷居民之田,凡若此類,指不勝摟,而在渠本罪,俱屬薄物細故,不足以汚筆舌而煩聖聰,只擧其心懷叵測,眼無國綱之一二條件,以補疏啓未盡之辭,大抵郭解之客殺人,而解乃坐誅,賊鐫之葬犯分,而鐫又正辟,今此汚穢火巢之罪,甚於殺人盜占殿基之計,不止犯分,則國有三尺之法,焉逭兩觀之誅,而若乃延曙有名之地,任意占據,軍營會付之貨,恣意偸弄,則視渠諸大罪,雖似小事,亦足驗其無所顧忌之一端,故臣果拈出論列,以冀淵鑑之照燭,及承聖批,未蒙快兪之音,夫郭解,賊鐫之所不能逭,而行恁獨逭,則是國無法也,至於延曙村事,臣之疏辭,只憑風聞,未免有一句差爽,臣固有不審之失,然賊吉之犯葬,已極頑濫,恁傔之踵惡,安可任他,而只緣臣人微言輕,辭未見格,滿心慙惶,若無所容,間拘格例,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司諫金銑,持平黃基天,校理韓興裕,正言閔耆顯,副修撰金在昌啓曰,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故判府事朴宗岳爲先施以追奪官職之典。措辭見上請故領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故領府事蔡濟恭施以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故領議政徐命善亟施追奪官爵之典,逆賊民始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

○答曰,不允。

○司諫金銑,持平黃基天,正言閔耆顯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金甲bb島b安置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慶興府遠竄罪人有隣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金履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故參判金峙默亟施追削之典。措辭見上請穩城府遠竄罪人在學,絶島定配罪人遠培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追削罪人頤之、在文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故判書徐有防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薪智島島配罪人尹行恁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措辭見上一行刀削

○答兩司曰,不允。金峙默事,依慈敎擧行,在學等事,徐有防事,勿煩,尹行恁事,不允。末端事,慈敎已諭,勿煩。

○持平黃基天啓曰,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措辭見上請薪智島定配罪人若銓,長鬐縣定配罪人若鏞,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更令王府嚴加鞫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措辭見上

○答府曰,亟停勿煩,洪樂游事,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不允。

○司諫金銑,正言閔耆顯啓曰,請金甲bb島b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拘囚罪人李謹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私書往復之人一一査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頣指慫慂之徒嚴覈査出,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

○答院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煩,宋文述事,李允行事,不允。

○大護軍曺允大疏曰,伏以流光迅邁,雲鄕寢邈,孝元殿常事,奄隔不日,薄海群生,呼號靡逮,伏惟聖上出天之孝,殿宮止慈之情,撫時慟慕,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日前,偶直摠府,不意正卿超擢之恩,遽下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震悚,蒼黃逬出,餘悸在中,歷日靡措,噫,臣本至庸極陋,最居人下,始望惟在於祿仕,妄念不及於榮途,而猥被先大王知顧之眷,膴仕華貫,歷揚殆遍,頂玉腰金,冥升不已,軒鶴梁鵜,每覺靦顔,恩山德海,欲報無極,而逮遭天崩之日,未效身殉之誠,木石爲命,如窮無歸,惟我聖上,特推簪履之舊,俾隨冠冕之後,諸曹佐貳,殆無虛月,雨露之澤,若偏臣身,臣舊恩新渥,銘鏤心肺,敢諉班資之宿踐,常思筋力之殫竭,竊自附於塵刹之報,而今此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夫命德之器,何官不重,而惟是六卿之秩,古稱八座之列,官尊而任愈專,資高而望益重,本非冗才之所可苟充,而亦非久次之所可遷序也,苟非其人,宜莫之居,人之所以期臣,與臣之所以自期,顧何嘗夢到於此,而所被誤恩,萬不近似,踰分之憂,過福之戒,猶屬臣一己事,而蚊山僬鼎,理難擔負,畢竟顚沛,可坐而待,其爲累聖簡而羞當世,非細故也。且客使伴送,責亦不輕,非臣不肖所可幹當,而事係往役,不敢辭巽,若或夤緣倖會,冒玷恩資,則豈不誠大關廉防,而重有乖於愼簡之意哉?反復思量,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首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念峻秩之不可濫竽,察微諒之難改守株,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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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申獻朝未肅拜。右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鍾淳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有霧氣。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下敎。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送勅迎接都監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錫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尹益烈啓曰,臣益烈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臣承命馳詣館所,依例見上副勅問安,則兩勅俱以爲,夜來安過,而今日發行前,業欲送人問安,有此近侍之先遣,尤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宗京,持平沈達漢、黃基天,正言閔耆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益烈曰,只推。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龜,掌令朴宗京,持平沈達漢、黃基天牌不進,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曺錫中啓曰,今六月初一日吏曹歲抄罷職人中,延安前府使李廷書,落漏不書,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當該不察之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宗廟、永寧殿初獻官意啓曰,來七月初二日秋享大祭受誓戒,今日三更四點,已爲設行矣。亞獻官大護軍閔台爀,謂有私義,預差大護軍洪明浩,謂有情勢,莫重誓戒,俱不進參,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大護軍閔台爀、洪明浩,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八日孝元殿練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哭臨變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以戶曹言啓曰,取考《甲辰謄錄》,則勅使以下頭目等求請數爻及許給形止,防給形止,一一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上副勅求請及貿去者通官等別求請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以下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銀持去,而折銀之類,分付戶曹,區別懸註,追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離發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領議政意啓曰,兩勅到百官祗迎所,先下轎子,以爲百官行禮停免,只鞠躬云,故依其言爲之則兩勅到班所,擧手打恭,而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已踰沙峴,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坐直。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觀柱,副提調南公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行左承旨申獻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鍾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曺錫中啓曰,孝元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李晩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宗京,持平沈達漢、黃基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益烈曰,只推。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龜,掌令朴宗京,持平沈達漢、黃基天牌不進,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益烈曰,金峙默事,公議旣一伸,情實亦不可不曲諒,此傳旨勿施。

○曺錫中,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思恭,慶熙宮衛將孫世隆,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益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宗巘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金處巖,素患痰症,又添暑感,氣息奄奄,柳師模,素患風症,處濕復發,四肢不仁,呼吸不通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草記,曾有定式矣。金處巖、柳師模,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金載瓚疏曰,伏以,日月流邁,孝元殿祥事,隔以數宵一歲已周,萬事逾邈。伏惟聖慕冞新,皇皇靡及之痛,益復如初,仍伏念,臣卽一聖世之僇人耳。危踪自托於荒坰,殘喘轉迫於鬼域,以情以病,實無復起爲人之望矣。昨伏奉新命下者,以臣爲謝恩正使,使銜異於官職,專對卽是往役,臣何敢以原隰驅馳,爲一分言勞之計,而況今朝著乏人,使事且忙苟無大煞難强之勢,則臣固當聞命卽行,如就坦途,而第臣癃廢之疾,卽通朝所共知之實狀。沈綿之久,奄至二年,焦鑠之至,轉生百症,駸駸就痼勢如漬紙,而又自入夏以後,食飮全阻,氣血益涸,寒疝乘虛上升,頑積挾痰益肆,宛轉痛楚,實有時日奄奄之慮,醫藥責效,已無其望,而床簀調息,亦難自支。今若以此病狀,膺此使命,實係行不得之勢,而苟使臣怵分畏義,擔舁登程,則身仆半塗,委命殊域,卽必至之理耳,如使不幸有此事,則臣固不足言,其爲僨王事而辱國命,當如何也?藉或得賴王靈,幸而濟行,而臣之半體不仁,行步躝跚,卽最痼之疾也。若於彼庭行禮之地,居三使之首,當萬目之覩,左扶右曳,宛一跛躄,則其取笑殊俗,貽羞朝家亦豈細故也哉?臣之縷縷丏免,非爲臣性命之憂而已,揆以國體使事,實無承命之路,纔自鄕廬,來伏私次,略控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命遞改,以全殘命,以重使體,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詢于大臣稟處。

○大司諫吳泰賢,司諫金銑,持平沈達漢,持平黃基天,獻納李寅采,正言閔耆顯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慈敎下者,有金峙默追削傳旨勿施之命,臣等,聚首愕貽,誠不勝抑鬱之至。夫榮賊之凶疏,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逆㦧變也,其所以誣悖於母事之地,危逼於坤極之尊者,弘、瞻之所不敢爲,來、黯之所未敢言。苟有一分秉彝之性者,孰不切齒扼腕,誓不共戴,而惟彼峙默,跡在肺腑之親,乃反謟附凶賊,甘作後殿,投呈一疏,挺身質言,噫嘻,痛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倫綱由是而斁絶,名義由此而湮晦,問候之停撤也,常供之廢闕也,以至逮捕宮人窮凶絶悖之變,而莫不以一峙默爲嚆矢。數十年來國言沸騰,輿憤久鬱,迺者大僚聲罪於筵席,公議迭發於疏啓,而慈敎誕宣,兪音夬降,人紀賴以復明,王章自此可伸。上自搢紳,下至婦孺,擧皆欽仰攢頌,翹俟追律之亟加,而不意傳旨纔入,遽命勿施,此豈臣等,所仰望於我慈聖者哉?臣等,死罪,竊不敢知合辭之乍允旋收,果可謂之一伸公議,而仍以爲究竟之方耶?今若如此而止,則公議非徒不伸,天綱民彝,其將墜地而無餘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玆敢相率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仰稟東朝,亟收勿施之命,依再昨日所下慈敎,卽令擧行,以伸公共之論,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殿於此事,積費聖意,一則待臺閣而伸公議也,一則燭本事而諒情實也,眞竝行而不悖,今則朝廷惟當奉承而已,卿等又何爲陳疏,此時不可酬應,而不得已賜批,卿等(知))悉。

○應敎閔命爀,校理韓興裕,副校理申溆,修撰尹寅基,副修撰吳翰源、金在昌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慈聖殿下傳敎下者,有金峙默追奪官爵傳旨勿施之命,臣等,相顧愕貽,不覺臆塞而失圖也。噫,彼峙默,以若地處有若負犯,此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者也,凡今日血氣之倫者,孰不欲手磔口臠,而鬼誅先加,王章莫施,臣民之憤鬱,愈久愈切矣,何幸慈敎誕宣,兪音快降,輿論庶幾少伸,君綱賴以復振,上自搢紳,下至婦孺,莫不欽仰攢頌,恭俟追律之亟施,不意傳旨纔入,遽命勿施,此何事也,此何擧也?慈敎若曰,公議旣一伸,情實亦不可不曲諒,臣等,死罪,誠不勝訝惑之至。承望榮賊之風旨,傳襲弘、瞻之凶腸,投呈悖疏,挺身質言,此所以或撤起居,或闕常供,以至拷掠紅袖之變,接跡而起也,究其本則一峙默爲之倡也。其迹也無君也,其情也亦無君也,有何情實之可原而可諒者乎?且公議之不可終屈,慈聖之所俯燭也,積年幽鬱之憤,屢朔嚴討之論,昨允今收,有若究竟,果可謂之伸公議乎?臣等,抑鬱之極,玆敢相率陳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仰稟東朝,亟收勿施之命,依再昨日所下慈敎,卽令擧行,以伸公議,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俄於臺疏之批,已悉諭矣。

○辛酉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觀柱,副提調南公轍,記事官金啓溫、呂東植、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龍輔等曰,日間日氣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近成老炎,夜氣尤熱,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此時凜綴矣。龍輔曰,泄候近已差減乎?上曰,差減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凜綴矣。龍輔曰,湯劑有停止之命矣,諸節顯勝乎?上曰,此時凡節,不能無損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凜綴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凜綴矣。上曰,湯劑此時不可不議定矣。龍輔曰,二錢重粟米飮,當爲煎入,而入用陳薑爲好云,以此爲定,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龍輔曰,醫官雖因下敎,不爲登筵入診,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龍輔曰,王大妃殿湯劑,此時不可不進御,粟米飮外,六和湯依前煎入爲好,大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外,亦不可不兼進湯劑,此則臣等,退去後,當與諸醫官,議定更稟。而惠慶宮湯劑,旣無議定,則粟米飮加人蔘一錢重煎入爲好,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人蔘加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龍輔曰,消毒保嬰丹,卽正七月所製,而今年正月,未及製來矣,來朔則依例製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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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轍奉常寺進。行左承旨申獻朝坐直。右承旨金近淳內閣直。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益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龜,掌令朴宗京,持平沈達漢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崔時淳在外,持平黃基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中曰,尙衣主簿金魯忠,宗戚執事差下。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永興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近淳曰,聞極慘矜,元恤典外,拔例顧助,俾無失所之歎,渰死人段如有身還布,竝令蕩減事,廟堂知悉,星火行會。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勅行回還時,以病重不得出待境上,依例使帥臣替行,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近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曺錫中曰,夕上食當親行,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熱尤甚,連日素膳,而夕上食欲爲親行,故以勿爲之意懇勸矣,該房知悉。

○曺錫中,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六月令宗廟、孝元殿山陵薦新新稻米,今方來到,今二十七日當爲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例以分奉常寺耤田所封薦進矣,本寺姑不封進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以宗廟薦新加封,同日一體薦進,而山陵薦新則魂殿內官,依例陪進陵所,薦進,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傳副勅之言,願見近世科作各體數三篇,又願得有筆名朝士所書柱聯付壁數十紙云,在前或有此等之例,蓋以事係文墨,不必防塞,令禮曹抄出程文之近古稍雅者詩賦表各二篇,謄書以給,又以善書人數三員,亦卽抄啓,使之書給,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近古程文中詩賦表各選四篇謄寫,柱聯十句,付壁十張,則判府事洪良浩,行上護軍具㢞,前假注書申緯分書而勅使旣已發行,令迎接都監馳傳于勅行所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本都監草記批旨,副勅所求科體詩賊表各四篇及柱聯付壁三十張,自禮曹今纔書送矣,分付畿營堅封下送於伴送使處,使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供上所封西果限十五日封進事曾有定式矣,今已限滿,自再明日爲始停封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孝元殿進上奉常寺眞西瓜,亦依該署例,一體定式事,分付該寺爲良如敎。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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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齋宿。行左承旨申獻朝齋直。右承旨金近淳齋宿。左副承旨曺錫中齋直。右副承旨尹益烈齋宿。同副承旨朴鍾淳齋宿。注書金啓溫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齋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練主題主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曺錫中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中曰,今日朝夕上食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南公轍曰,都承旨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以來。

○申獻朝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南公轍奉審進去,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光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南公轍,副護軍金宗善竝單付。

○傳于金近淳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兵曹以申應周爲右邊捕盜大將。

○傳于朴鍾淳曰,今日夜巡弛禁事,分付。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孝元殿。朝上食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李錫祜,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由齋殿出殿門,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四拜興平身,仍詣神位前,左通禮啓請三上香,獻朝奉香,鍾淳奉爐,三上香訖,左通禮啓請執盞獻盞,近淳等執盞訖,上還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左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詣孝元殿。夕上食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李錫祜,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檢校待敎李存秀,領中樞府bb事b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由齋殿出殿門,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四拜興平身,仍詣神位前,左通禮啓請三上香,光普奉香,鍾淳奉爐,三上香訖,左通禮啓請執盞獻盞,獻朝等執盞訖,上還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左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齋殿。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近淳,假注書李錫祜,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日月如流,練事隔宵,伏想聖慕冞篤,而暑熱愈酷,聖體,若何?上曰,罔極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侯,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吏曹判書李直輔連爲控辭,尙不上來,方當極熱,老病儒賢,不可强令登途,政月將過,有難一向等待,姑許遞解,實合於朝家禮遇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訓鍊大將李漢豐,謂有身病,賓會籌坐,久不進參,該營事務,亦皆抛置云,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爲先從重推考,嚴飭行公,兼帶捕將之任,姑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新及第兪理煥,以向來被逮之故,今番分館時,見阻於槐院,物議之持難容或無怪,而本事脫空之後,永枳前程,恐非聖朝無物不遂之義,如此之人,筵稟以槐院施行,亦多已例,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李汝節配所,以河東定送矣。汝節家是湖南,配所相近,更爲移配於西北遠地,當初磨鍊之金吾該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近淳曰,訓鍊大將李漢豐兼帶捕將,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將兼察牌招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素膳之多日進御,恐有受損之慮,過齋後卽復常膳,是臣區區之望也。秉模、煥之、時秀等齊聲奏曰,雖以禮制言之,亦無過齋後素饍之規,且在仰體之道,尤當卽復常膳矣。龍輔曰,聞承史之言,則凡於親行祭班,獨不得參哭云,此非前例,偶未參哭仍成謬例,自今番爲始,許令參哭,恐宜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惠慶宮進服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竝出榻敎少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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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鍾淳。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上詣孝元殿練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問、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曺錫中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曺錫中曰,練主都監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參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員役等書啓。

○傳于曺錫中曰,練主書寫官禮曹參判鄭大容加資,浴主及練主出納大祝應敎閔命爀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奉常寺正李東植陞敍,別工作繕工假監役李奎瞻六品遷轉,各差備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侍衛長番內官梁大宜、康壽甲,結裹差備中官黃泰文、吳信甲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差備中官各兒馬一匹賜給,光漆寫字官李東憲邊將除授,侍衛禁軍及司謁等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計士及員役工匠等,依丁酉年例,分等施賞。

○傳于曺錫中曰,孝元殿享官安昌君燝,光恩副尉金箕性,西春君爗,判敦寧朴準源,工曹參判洪義謨,同敦寧趙觀鎭各熟馬一匹賜給,參奉沈能秀、金魯喆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忠義李敬脩、李商圭、朴宗恕、許𱁢各兒馬一匹賜給,都薛里金德九、梁大宜、康壽甲各熟馬一匹賜給,進止長番黃泰文、吳信甲、金振玉、李永世、韓敬善、金承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康世忠、金鼎完,酒房金宅寧、金陽馥,進止差備徐喜壽、鄭道民、申酉戌、洪仁輔各兒馬一匹賜給,守僕以下員役,依丁酉年例,自內施賞。

○傳于曺錫中曰,贊儀李厚植相當職承傳,東酉唱引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曺錫中曰,守陵官同敦寧李彦植加資,參奉兪漢石、趙咸永,忠義愼宜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侍陵官內侍方得賢加資,進止長番尹成龜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池宜祥兒馬一匹賜給,守僕以下員役,依丁酉年例,自內施賞。

○朴鍾淳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申應周,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禮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犠牲看品,依定式小宗伯與典牲提調眼同爲之,而本曹參判鄭大容差祭,不得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卽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因禮曹草記,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犠牲看品,依定式小宗伯與典牲提調眼同爲之,而本曹參判鄭大容差祭,不得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先進去後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羲淳爲禮曹參判,李奎瞻爲長興主簿,同敦寧李彦植,大司成鄭大容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

○尹光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曺錫中進,以金祖淳爲吏曹判書。

○再政,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祖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直輔爲知敦寧,吳載紹爲戶曹參判,趙尙鎭爲造紙提調,金啓洛爲左尹,金珍恪爲翼陵令,金觀柱爲禮曹判書,南公轍爲大司成,李奎昶爲假監役,知實錄單鄭大容。

○兵批,判書趙鎭寬病,參判李始源病,參議徐有鍊病,參知李益恢入直進,右副承旨尹益烈進,大護軍李直輔、鄭大容,副司正朴宗璜,竝單付。

○曺錫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左參贊金載瓚上疏,詢于大臣稟處矣。載瓚實病,姑難責之以奉命出疆,見今位著苟簡,耆社外崇品之臣,僅備三望矣,今其疏辭如此,姑爲許遞,何如?傳曰,允。

○朴鍾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益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領議政沈煥之所啓,慶尙道河東府定配罪人李汝節,更爲移配於西北遠地事,擧條啓下矣。李汝節咸鏡道穩城府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河東府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孝元殿練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左議政李時秀,贊禮禮曹判書金祖淳,典祀官奉常判官玄重祚,執禮司諫金銑,執尊獻納李寅采,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正言閔耆顯,齋郞掌令朴宗京,盥洗位兵曹佐郞徐長輔,盥洗位禮曹佐郞尹亨烈,爵洗位宗簿主簿鄭日泰,爵洗位典籍權倚,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金秉淵,贊者引儀許㬘、黃稔,謁者引儀吳彦儉,謁者兼引儀崔行鎭,贊儀假引儀高景漢,贊引假引儀成海默,祭監監察權熀,祭監監察辛景愈。

○辛酉六月二十八日子時,上詣孝元殿。練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李錫祜,記事官呂東植、金邁淳,一提學李晩秀,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杖出,贊禮禮曹判書金祖淳導上入就位,祖淳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祖淳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祖淳導上陞自東階,詣卓前北向立,練主大祝閔命爀陞自東bb階b詣幄,捧練主匱,入置于卓,開匱捧練主,浴以香湯,拭以巾,臥置子卓,題主官鄭大容,陞自東階,詣卓前西向立,題曰,正宗文成武烈聖仁莊孝大王,書訖,以光漆重模之,跪俯伏興,降復位,命爀捧虞主匱,移安於座後,捧練主納于匱,安於靈座,祖淳導上出戶,降復位,權就齋殿,尙衣院官員進練服,祖淳進當齋殿前,俯伏跪啓請易服,上易服,宗親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命爀陞自東階,詣靈座前,開匱捧出練主,設於座,覆以白紵巾,設几於後,左通禮進當齋殿前,俯伏跪啓請行禮,上杖出,祖淳導上入就位,俯伏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祖淳跪啓請止哭興平身,行奠幣禮,祖淳導上詣盥洗位,北向立,鍾淳跪取匜興沃水,益烈跪取槃承水,上盥手,錫中跪取巾於篚以進,上帨手訖,近淳受巾奠於篚,祖淳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李寅采擧羃,獻朝酌鬱鬯,近淳以瓚受鬱鬯,祖淳導上入詣靈座前,北向立祖淳俯伏跪,啓請跪,上跪,光普捧香盒,鍾淳捧香爐跪進,祖淳啓請三上香,鍾淳奠爐于案,近淳以瓚跪進,祖淳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獻朝,獻朝受以授大祝李存秀,置於尊所,益烈以幣篚跪進,祖淳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獻幣,以幣授近淳,奠于靈座前,祖淳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祖淳導上,出戶降復位,行初獻禮,祖淳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寅采擧羃,獻朝酌醴齊,近淳以爵受酒,祖淳導上入詣靈座前,北向立,祖淳俯伏,跪啓請跪,上跪,近淳以爵跪進,祖淳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鍾淳,奠于靈座前,祖淳啓請俯伏興,少退北向跪,存秀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祖淳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祖淳導上出戶,降復位,煥之行亞獻禮,時秀行終獻禮訖,祖淳俯伏,跪啓請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盡哀,祖淳啓請止哭興四拜平身,上止哭興四拜平身,存秀納主如儀,祖淳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存秀捧祝幣燎於坎,祖淳啓禮畢,俯伏興,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出榻敎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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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錫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鍾淳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宗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七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練祭翌日問安,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龍輔,提調臣金觀柱,副提調臣尹光普啓曰,日月如流,練事奄過,伏惟追慕攀號,孝思益復,罔極,伏未審達夜將事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事下敎。

○朴鍾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啓曰,賑恤廳郞廳來言,字恤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鍾淳啓曰,公事啓字踏下,所當十分敬謹,務從方正,而伏見近來公事之啓下者,印踏之傾斜,非一非再,雖以今日所下江華府、水原府狀啓觀之,尤見其全不致愼,甚至有別雲劍望筒之先踏制勝,重踏啓字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中官拿處。

○傳于尹光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曺錫中,以奎章閣言啓曰,奎章閣奉審,今日當爲擧行,而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九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鍾淳,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近淳,以戶曹言啓曰,練主廳計士及員役,工匠等,依丁酉年例,分等施賞事,命下矣。員役,工匠等賞格,依丁酉年例,分等磨鍊,別單書入,而計士,丁酉有高品付料之例,故賞格則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