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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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李德鉉爲右通禮,尹稙爲平市令,李爔爲信川郡守,銀豐君單趙鎰。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吳鼎源入直進,參知金孝秀病,行左承旨李得濟進,副護軍單徐有聞、金會淵。

○傳于李得濟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四十餘戶,一時燒燼,甚爲矜惻。各別顧助於原恤典外,俾無棲遑之弊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以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晉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春日尙寒,民戶之失火頗多,心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以爲奠接之地事,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縷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今春毓祥宮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內擇入,同日當爲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一體歷臨矣。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向日大臣,旣已筵奏,三月幸行,亦多其例。今春行幸,以三月望間擇入,可也。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內擇入,同日當爲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一體歷臨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二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五日爲之。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向日大臣,旣己筵奏,三月幸行,亦多其例,今春幸行,以三月望間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三月十三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歷臨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禁營、御營廳、摠廳爲先廂,內外營入直軍爲後廂,馬軍騎士禁軍全數留營留陣等事,置之,可也。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陵、昭寧園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六哨爲先廂,御營廳鄕軍五哨,禁衛營鄕軍一哨,禁衛營騎士三番,御營廳騎士三番,御營大將率領爲後廂,禁衛大將率該營餘軍留都,摠戎使率該營標下軍及訓局餘軍,亦爲留都,禁軍入直外,全數隨駕,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隨駕,前排則原前排外,坡州前陪三十雙,晝停所待令,虎網子除之,坡州牧使率本營馬兵,出待境上,訓局先廂頭局,隨駕,可也。

○洪義浩,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今此永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依前例除之。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岳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畿邑所管近堠伏兵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永陵、昭寧園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或一員,武兼二十員或十員,或八員六員侍衛,五衛將,連以二員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從略磨鍊,可也。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宿所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戊戌年昭寧園幸行時,高陽宿所設布帳,摠戎廳、鎭撫營擧行,庚子年永陵幸行時,高陽、坡州宿所,以墻垣之修築,設布帳,因特敎置之,其後各年,亦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設布帳,置之,可也。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高陽郡晝停所留駐時,先後廂軍,路上留駐,而壬子年,以先廂軍二哨,墻外環衛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永陵、昭寧園行幸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依近例,遠道勿把,可也。

○李得濟,以司㒒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永陵、昭寧園行幸時,追慕峴、綠磻峴、德坡峴道路險峻處,依前例臨時啓稟,以人夫奉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永陵、昭寧園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金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永陵、昭寧園幸行時軍令,三月十三日出宮,高陽郡晝停所,自闕門四十五里,坡州牧宿所,自高陽官門三十里,十四日永陵展謁親祭,自坡州官門三十五里,以上一百十里,高陽郡宿所,自陵所四十里,十五日昭寧園展拜親祭,自高陽官門二十里,高陽郡宿所,自園所二十里,十六日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高陽官門二十里,當日還宮,自黔巖二十五里。

○戊辰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陵幸取稟草記判付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春當詣永陵,展謁親祭,亦詣昭寧園,展拜親祭,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行幸,凡係民弊,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凡係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上曰,兵曹判書持軍令,都承旨、左承旨持兵曹軍兵磨鍊草記,來待於映花堂,可也。仍敎曰,行幸時出宮時刻,開東時爲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映花堂。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共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兵曹判書金履翼,持陵幸軍令,跪傳宣傳官,宣傳官跪傳義浩,義浩讀奏訖。履翼退出。上命書兵曹軍兵磨鍊草記判付訖。仍敎曰,此草記外,其他草記,次次書入,可也。又命書傳敎曰,三月十四日,永陵展謁親祭後,恭陵、順陵,一體展謁,十五日,昭寧園展拜後,綏吉園,亦爲展拜,該房知悉。上曰,幸行時,坡州、高陽儒生,有試取之例乎?義浩曰,前例未及考見矣。上曰,如欲卽日放榜,則可以爲之耶?義浩曰,昭寧園展拜後,高陽宿所,則似可爲之矣。義浩曰,入侍傳敎,以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書出乎?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上土僉使李彦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紀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今戊辰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九十二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徐長輔,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金相休未肅拜,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進,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正言徐俊輔,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李紀淵改差,代以金裕憲爲假注書。

○傳于李得濟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司諫鄭萬始啓曰,淸朝耳目之任,本不合於如臣庸愚,而昨秋逆變無前,窩窟始綻,臣叨臺銜,適在是際,臣旣積蟄聾憒,賤疾又苦,祗聞懲討之箚會,遽送聯參之名帖,果以發啓之遲滯,措語之糢糊,堂箚憲啓,論斥絶嚴,雖荷聖度包荒,乍允旋敍,而非但臣心之悚恧,實爲臺閣之羞恥。至今追惟,惶汗浹背,從玆言地,已成鐵限,引避是急,隨牌冒肅,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金魯敬啓曰,司諫鄭萬始,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議政府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在外,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永禧殿,當爲一體擧行,而本殿有頉處,去正月二十八日,已爲修改矣。殿內旣無頉處,本殿奉審,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堤幼學朴重馧所志,則以爲,族兄重,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重馠第二子秀㙉,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重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重馧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重馠第二子秀㙉,立爲朴重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付矣。付祿張仁和有頉代,畫員李宗根,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趙景滂,五衛將李濟業,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五衛將趙彦彬,慶熙宮衛將趙景鎭,武臣兼宣傳官洪百游,除授在外,俱過法典之限,而尙不上來,景福宮衛將全世謙,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三日,永陵、昭寧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義權、李近植,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竝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仁政殿親臨,人日製試取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二百名,將官率領侍衛,金虎門軍三十名,弘化門軍三十名,除器械除出,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人日製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三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敦化門、金虎門、肅章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毋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講曺錫正在外未肅拜,典籍李久源身病呈旬,司成金啓河方以入直,身病猝劇,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之所叨新命,夫豈有一毫近似於臣哉?仰惟朝家綜核之政,庶幾旋卽收回,而徊徨歷月,訖玆應帶,未獲明命,臣於是,恧蹙震駭,凜乎若隕淵谷,莫省所屆也。仍竊伏念,國家右文,文任是重,兩館之選,寔亞文衡,而臣之見識,迺掌邦試,冠冕玉佩之文,由是而鑑別,雲會麻列之士,由是而階進,文體之正哇由是也,士風之衰盛由是也。其所以裨治敎而關世道者,爲何如哉?是故歷數先輩之膺是任者,率皆夙負地望,兼具藻鑑,地望重然後,可以服士心,藻鑑明然後,可以無遺才,是所謂望實俱隆者也。雖今文以時異,時與世降,掄揀之盛,無復比隆前古,而惟此拔一代之萃,會輿誦之歸,如沙揀金,克艱克愼,夫以如臣之蔑裂無稱而充是選者,槪未之或聞矣。嗟乎,世之不綜名,蓋久矣,而卽於臣身,尤有所深驗者也。臣才本下劣,性又委靡,少蔑螢雪之勤苦,長乏蓬麻之將益,經史之博焉而未涉津筏,功令之末焉而莫窺藩籬,一第成名,亦云倖冒,幸賴兩朝之曠恩,管蒯不棄,兼藉先祖之餘蔭,華膴是踐,滾躋卿月,無官不做,而濫觴吹竽,不圖其至於斯也。臣若强其瞽而與丹靑之觀,力其疲而躡泰華之巓,則立地僵越,理有必然,而千人指笑,在所難免,其辱聖簡而羞當世者,豈噬臍之可及乎?反覆思惟,冒膺無路,畢陳肝膈之懇,仰冀體諒之私。伏乞聖明,念書經官不必備之義,察雕開吾斯未能之志,將臣職名,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伸私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金相休疏曰,伏以臣,伏奉前月二十七日傳旨,以臣爲司憲府執義者,恩誥纔宣,庚牌踵臨,逖違天陛,已隔年時之久,昵覲耿光,每勞夙宵之願,竭蹶是宜,駕屨敢俟,而第臣,卽是向來測候官罷職現告中一人也。照例遵舊,卽其實事,而諱災掩異,初非本情,矧經諸僚之陳辨,不消更事乎煩瀆,而信如大臣之論斥,則無異小人之迎合,薄勘旋敍,縱荷聖度之包荒,時移事往,尙切私心之愧死,對尋常儕流之人,猶覺顔面之有靦,陪淸朝耳目之班,何安蹤跡之更廁?只此一款,已是難冒之端,而且於合啓,有臣袒免之族,雖緣新定臺規,不敢遽陳避辭,而前日屢控,實蒙體諒,昨秋一疏,亦許鐫改,在下之情地,惟均今昔,自天之恩命,宜無異同,況士夫之節,養廉爲貴,朝廷之化,敦倫是先,伏乞天地父母,念臣自引之義,察臣難安之情,將臣見帶之職,許臣乞解之請,千萬幸甚。抑臣雖以諱災獲罪,而若臣斷斷憂愛之忱,則終有所不敢暫忘者,亦有所不敢自隱者。故往時天災之示謫,輒陳瞽說,去冬雷異之告警,亦貢妄言,而耿耿餘誠,猶有未盡,不揆僭率,敢又尾贅,此同敗將之語勇,必貽旁觀之指笑,而不以人癈,倘留聖聰,則螢爝末光,雖難增輝於日月,蹄涔涓流,庶或助深於滄溟,惟聖明,垂察焉。大抵常人之情,莫不驚動於目前之災,而玩愒乎旣往之異,曾不知目前之災,雖或因驚動而暫弛,旣往之異,將致乘玩愒而復作,故病加於少愈者,恃少愈而緩於治病之方,則舊病必加,患生於少忽者,狃所忽而怠於慮患之策,則新患卽至,是知殷憂非亨泰之象,而終啓作聖之功者,以其兢惕之罔懈也。多難屬艱屯之會,而反基興邦之業者,由於戒懼之不已也。所以孟子曰,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言心狃乎宴安,而戒忽於苞桑也。《大易》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理者也。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理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言怠忽則禍臻,而危厲則福興也。亦有因災而修省,克致中興之功者,殷宗之祥桑是也。亦有無災而恬嬉,遂致衰靡之亂者,周末之少凶是也。由是觀之,不可以姑弭於目前,而弛其懼災之心也,不可以暫弛於旣往,而解其警異之念也明矣,而伏覩近日朝廷之事,則頃當彗出雷轟之時,君臣上下,稍有警懼之意,四方觀聽,皆希修省之放,天怒纔收於虩虩,星妖僅消於冥冥,而無復悚厲之戒,依舊豫怠之習,災祥之降不僭,視聽自我,禍福之來無門,所召惟人,安知不姑弭之異,乘懈惰而更興,暫消之孽,因玩愒而復起乎?觀於雷變之歲奏,星警之月報,則不待他日,而此其明驗也。何況天災?雖曰少息,時變殆無不有,以言乎民情,則有土崩之慮,以言乎世道,則有河決之憂,人無安固不動之志,而擧懷荷擔之計,國無生死向前之臣,而徒講自全之策,物力耗竭,難支歲月經用,人心驚疑,殆若朝夕莫保,加之厲疫熾蔓,同火焰燎原之形,盜賊縱橫,有龍蛇起陸之漸。以臣愚見,彗孛非災,而此之爲災,甚於彗孛之災,震蝕非異,而此之爲異,劇於震蝕之異,如此無事,從古未聞。比之小數奕碁,便是全局已傾之勢,若不大費智力,難圖一撥卽轉之功,而殿下,高拱於穆淸,臣僚坐觀其成敗,若使賈生而見此,則不但痛哭而止也。當已治已安之際,失其道則廢,雖至危至難之機,得其道則興。伏願聖明,勿弛警懼之念,無災而常若有災之時,勿解戲豫之戒,雖安而恒懷靡安之心,推至誠以接物,恢至公以導俗,正紀綱以董百僚,摠威權以勵群下,遠憸佞而杜䜛賊之路,親忠讜而廣諫諍之門,懲貪墨以謝倒懸之民,抑僥倖俾羞躁進之人,盡用材之方,取片善寸能而無遺,弘含垢之量,略小過微眚而勿記,無玩細娛,以妨將就之聖學,無規近利,以害宏遠之丕圖,是道也,約之於吾心,而施之於有政,講之以精確,而持之以悠久,則上可以動天地感鬼神,下可以服群心懷庶類,殿下何苦而不爲,何憚而不圖乎?況殿下,稟睿哲之聖姿,承祖宗之寶曆,御世之利權由己,列朝之惠澤在人,苟志於有爲,事蔑以不濟,顧奚但答天戒而消時變哉?抑將見新聖化而祈永命也。伏乞聖慈,若賜留神省覽,則實宗社生民無疆之福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極爲切實,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韓永建疏曰,伏以臣,命途奇窮,早失怙恃,只有一子,相依爲命,粵在前春,不幸短折,纔經慘禍,神魄俱喪,世間榮途,斷念已久,千萬不自意,掌憲新命,忽下於病伏冗散之中,臣驚惶踧踖,不知所以自措,固當感激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所遭情理之外,又有萬萬不可冒膺者。向來持憲特除之日,召牌踵至,促敎荐降,臣於是,怵分畏義,辭不獲已,不得不蒼黃出肅,而迺以停啓一事,至於進伏閤外,天威震疊,嚴命屢下,臣五內震剝,神精遁喪,而猶且咫尺爭執,不敢爲奉承之計者,誠以公法之莫嚴,臺體之且重故耳。及承臣子不敢聞之下敎,則倉卒惶怯,畢竟承命而已,臣心之愧恧,已無可言,公議之沸騰,勢所必至,果然儒臣之疏出而論斥峻嚴,臣誠受而爲罪,而由此以往,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伏奉掌憲除旨,而以此情踪,無路抗顔,天牌之下,積犯違傲,罪上添罪,縮伏俟勘而已。適値逆變無前,親鞫有命,臣身到此,未敢言私,拚棄大防,冒沒入參,發啓陳箚,猥隨諸僚之後,粗伸沐浴之義,而辭語糢糊,至承誨責之截嚴,又被憲啓之詆斥,自顧悚蹙,實無容措,而至今追惟,惶汗浹背,由前由後,以若情勢,其何敢自同平人,冒據見職,重貽淸朝之羞乎?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帶職名,以謝人言,以靖私分焉。臣於自列之章,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竊伏惟殿下,春秋鼎盛,睿學日就,八域臣民之欽仰顒祝,庸有旣乎?然而日用事爲之際,政令施措之間,涵容有餘而差欠乾剛之德,仁愛太過而或忽振刷之方,是以天討雖行,而亂逆無懲畏之期,王章雖擧,而傳啓爲故紙之歸,因循玩愒,習以爲常,若此不已,則竊恐世道由是而益下,民志亦隨而靡定,以至百度之恬憘,民生之困瘁而極矣。言念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者乎?昔宋臣眞德秀曰,人君臨朝廷之上,接待士大夫,儼如朋友,則和柔顔色,防遠過失,雖凡主,猶或加勉,至於宮庭屋漏之中,燕淵蠖濩之地,無法家拂士之在側,有近習褻御之旁環,而能凜然自持,不愧屋漏者,雖明君,猶或難之。蓋心是活物,若無提撕之力,則流轉搖動,淵淪天飛,隨聲逐色,無所定止,臣愚竊以爲,人君治心之要,孰有大於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涵養氣質,薰陶德性也哉?臣近伏聞,三晝進講,有時而輟,一月六對,有時而廢,間或有引接臣僚之時,過於淵默,靳於問難,上下之情,無以交孚,民國之務,無所講明。如是而其能有飭勵陶鎔之實效也哉?臣愚死罪,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惕然改圖,勤御經筵,聖學有進修之益,日次賓對,治體軫諮訪之道,振刷頹綱而百僚改觀,砥礪衰俗而群生各遂,俾一世咸囿於昇平化理之域,則臣民幸甚,國家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不必引義,且所陳好矣。當益加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未肅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楸坡萬戶具載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吏曹參議閔命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議閔命爀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鳴運爲敦寧主簿,吳慶元爲水原判官,故學生趙台岳贈戶參銀昌君,銀豐君趙鎰考,故學生趙崙贈戶參例兼,同知趙景滂考。再政。以洪顯謨爲刑曹正郞,金宗淳爲豐德府使,華寧殿令單吳慶元。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完植、李鍾英呈狀內,昨日內試射時,俱蒙直赴殿試之恩典,而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依例遞改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相燁,五衛將李翼鉉,身病猝重,勢難供職,沈公綽,親病危劇,不可離側,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入直,參議吳鼎源病,參知金孝秀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得濟進,啓曰,公忠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延煥爲同知,金履度爲副摠管,白泳鎭爲曹司五衛將,高雲瑞、尹玾爲五衛將,洪大安爲景福將,安天復爲慶熙將,李永植爲都摠都事,柳英漢爲訓鍊主簿,趙鍾永爲文兼,鄭泰曾爲武兼,張鉉宅爲公忠兵使,大坡兒權管單胡秀速,別軍職李鐵求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再政。以元永胄爲內禁將,李鐵求爲羽林將,李邦億、金尙墀爲五衛將,李春熙爲宣傳官,趙爲部將,李恒權、李益緖爲宣傳官,金宗源爲都摠都事,僉知李鐵求,都摠管金履度,竝單付。

○金裕憲在外,代以申在植爲假注書。

○傳于李得濟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科次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集斗狀啓,健陵陵上間十日奉審狀啓,中路見失,致此登聞之遲滯,該察訪成海運罪狀,令攸司稟處,臣則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薰曰,中路閪失,聞甚驚駭,卿則從重推考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信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黃海兵使朴基豐狀啓,虞侯李誾彬,投印徑歸,不能檢束,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得濟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惠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林東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昭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北邊曲墻二間頹圮云。墓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待明朝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李集斗狀啓內,迎華察訪成海運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成海運,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朴基豐狀啓內,虞侯李誾彬,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誾彬,自任所未及上來云,衣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辰二月初三日卯時,上詣仁政殿。人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待敎朴綺壽,藥房提調韓晩裕,以次詣閤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晩裕、義浩,進駕前奏曰,日候尙峭,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升座。義浩曰,儒生已待令於門外設帳內,使之入來殿庭,好矣。上可之,仍敎曰,殿庭似有窄狹之慮,使之分坐於門外,而其入場行禮之際,俾得整齊,可也。義浩讀奏儒生入門單子。讀券官金載瓚、韓晩裕、金履度,對讀官李文會、申絢、洪奭周、尹鼎烈,入來行禮,升殿就座。載瓚曰,節屆仲春,而寒㬉猶不宜,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書題曰,銘人日,限午時。敎曰,飭於宣敎官,使之還內後懸揭,可也。兵曹判書金履翼進前奏曰,今日場外環衛軍,不可不循例擧行,南營、廣智營入直軍兵,調發環衛,好矣。上可之。宗薰進前奏曰,健陵莎草修改後,奉審形止,每於間十日馳啓矣。日次在於初一日,而今朝始到院,故取見其狀本,則以爲,初一日,依例封發,而中路閪失,更爲修啓,以致愆期云。莫重奉審狀啓之如是遲滯,萬萬悚懍,且有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水原留守李集斗,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閣臣、玉堂、對讀官加差下。又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通禮跪啓禮畢,上下榻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待敎朴綺壽,讀券官右議政金載瓚,漢城判尹韓晩裕,知中樞府事金履度,對讀官行副護軍洪奭周、申絢,大司成李文會,應敎尹鼎烈,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修撰權烒,副修撰洪冕燮,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仍敎曰,十軸以後,分考,可也。上入小次,少頃,上出次。上曰,今番取六人。載瓚書等訖,義浩、宗薰,以次讀奏試券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銘居首三下一生員李泌淵,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幼學李搢九,草三下幼學金遇明、辛用羽,竝給二分,次上幼學李興淵、申在田,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試官先退,載瓚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常參。

○金魯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夞怪萬戶任百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進,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司諫鄭萬始,正言徐俊輔,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九卿當爲進參,而行右參贊曺允大,禮曹判書吳載紹,病不進,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常參時,本曹堂上二員,當爲侍衛,而參議吳鼎源,參知金孝秀,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常參時,本曹堂上,當爲侍衛,而參議吳鼎源,參知金孝秀,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命燮爲兵曹參議,具得魯爲參知。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便殿親臨常參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曺允大、金履度未肅拜,李冕膺,副摠管金銑,在外,都摠管金羲淳,副摠管趙弘鎭,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韓用鐸、睦萬中、權常愼爲都摠管,韓致應、吳載光爲副摠管,副摠管單權常愼。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茂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近二十戶民戶,一時燒燼,實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回諭。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羲臣,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事,內禁衛將末望前府使白泓鎭,方在奪告身中,臣誤認以罷職,矇然擬望,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進前也。生員李泌淵,進前奏姓名。上曰,年,幾何?泌淵曰,年三十七矣。幼學李搢九、金遇明、辛用羽、李興淵、申在田,以次進前,奏姓名訖。上命直赴會試及給分人先退。泌淵、搢九、遇明、用羽退出,興淵、在田,領賞四拜而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經筵,只常參。

○藥房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再明日,惠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八日,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司諫鄭萬始,正言徐俊輔,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魯敬曰,違牌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洪冕燮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鍈,執義徐有望,司諫李顯道,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落點。

○朴宗薰啓曰,執義徐有望,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烒,牌招入直,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權烒、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各殿宮私忌,有素膳封進之規矣。今二月初七日,贈領議政朴準源小祥,嘉順宮素膳,依例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元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辰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先拜陞殿。贊儀唱常參官入就位,東班,右議政金載瓚,行左參贊金文淳,行戶曹判書徐榮輔,禮曹判書吳載紹,吏曹參判朴崙壽,漢城左尹權常愼,副校理徐長輔,正言洪冕燮,吏曹正郞李運恒,戶曹佐郞朴周源,禮曹佐郞金龍範,司錄李麒峻,監察南述毅,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西班,領敦寧金祖淳,靑城尉沈能建,兵曹判書金履翼,工曹判書金啓洛,刑曹參判洪羲臣,僉知中樞府事徐郁修,兵曹正郞鄭宗顯,刑曹佐郞安袷,工曹佐郞李漢德,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李憲琦,以次入就殿庭。贊儀唱四拜,常參官及史官,以次行禮。引儀唱有啓事官陞殿,無啓事退出。載瓚、榮輔、載紹、長輔、冕燮,以次陞殿,庭和、鳳振、在植、憲琦,以次陞殿,相向進伏於楹外訖。載瓚等進前曰,近日春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近來臺諫違牌,誠悶然矣。自來臺諫,易有情勢,若果有衆所共知不可强之情勢,則一違二違雖屢違,固當以遞爲期。今則無論情與勢之有無,一有除旨,輒以違牌,作爲呈課,至於今日常參,無一員承召,正時已入之後,幾至於兩司不備,將入頉稟,致有前望點下,草草成班之擧,朝體國綱,俱極寒心。今日違牌兩司諸臺,竝施削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見言官言事疏,則語及君德,輒稱臣愚死罪,臣實固陋。未知其昉自何時,而大抵人臣告君之體,當以周公爲正,周公告君,至其發語更端之際,只曰嗚呼,未見其他,汲黯告其君曰,陛下內多慾而外施仁義,亦未嘗曰死罪,夫然後,臣主俱榮,國有生氣。今於茶飯庸常之語,先以死罪自居,則至於加於此之言,其何敢生意發口乎?蓋由於諂諛成俗之世,若或語到君德,已自知爲死罪故耳。俗尙如此,世道可知,豈不大可憂悶?以此意出擧條,此後則使政院察飭,何如?上曰,所陳好矣。自今以後,令政院察飭,可也。載瓚曰,目今小民切痼之弊,不可枚擧,而最是易見而易知,不可不及今撤罷者,卽關西金店也。年前因戶判所奏,試設於兩西數三邑,而海西則卽爲停撤,但關西一邑,尙未罷店,而一自設店之後,奸民乘時爭利,私自潛採,雖非設店之邑,無邑不然,不計邱墓田畓,在在掘礦,土地之穿鑿,閭里騷繹,殆無可言,而米穀騰貴,偸竊相續,至於服田力農之民,棄業趨利,近礦之野,陳荒滋多,通灣之地,潛越漸甚,而近則各自京外衙門,互相設店,爭執其利。凡係土地所出,而地部所不知之稅,卽私也潛也。名以衙門,已自犯法,則小民尤何所顧忌乎?大抵採金之弊,甚於銀鐵銅錫,奸竇莫可禁止,弊端最難支堪,至於傷破土地,所關非細。故臣於年前,待罪西藩,狀聞請禁於自京司已設之後,則特下嚴敎,使之逐送京差,塡礦永罷,而今則官民同犯,爲弊尤大。此不可一日因置,該曹已設之邑,亟令撤店,各處私採之流,竝卽搜逐,使之各歸本業。至於京外官潛採之習,尤極驚駭,罪關贓汚,後若不洞革此弊,當該道臣、守令及各該司堂郞,直施竄配之典,姑以先申之意,關飭兩西及諸道道臣,而亦爲一體捧甘於京司各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向因秋曹執奏,禁隷之僞牌侵懲,朝官之法外虐民者,已爲勘治,而近聞人不知戢,弊固自在,或以法隷而假托官令,或以奸民而混稱法隷,出沒於江村稍遠之處。凡有平民之不甚食貧者,則或曰風聞,或曰官牌,始則威嚇,末乃誅求,討得厚賂,捨而之他,五江之上,殆無以安堵,至於班戶,則自恃班勢,締結雜流,搜得富民,或䝱貸而不聽,或懲債而不從,則刑威立至,殘虐無比。以此之故,都下平民,將見其支活不得云。都下如此,鄕外可知,嚴飭法司,另加糾發,一一懲治,下隷之江外侵虐者,亦令捕廳詗察,隨現隨治,後若復有此弊,則當該法官及捕將,從重論罪,何如?上曰,前日懲勵之後,前習自如,聞甚痛駭。依卿所奏,另加嚴飭,更勿如此,可也。載瓚曰,前者八路儒生,以先正臣趙憲、金集文廟從享事陳章,而有令廟堂稟處之批矣。擧國章甫,請以兩先正,腏食孔子廟者,其事至重,其禮至大,與書院賜額,升配院享之請,大有異焉。從違雖在造化,絲綸固宜鄭重,如以數句王言,特賜恩批,則允爲慰多士重事面之義,而只下稟處之敎,臣心亦甚抑鬱。自前從享之請,不但一再而止,後若有此等疏章,深留聖意,區區之望也。上曰,向來賜批,未及詳知而然矣。後當留念矣。載瓚曰,日前因宜嬪宮手本,有如有前例,折半劃給之命,軫恤本宮之德意,臣實欽仰,而第本宮之所願受者,卽以陳告之功,欲得四一之賞者也。蓋四分賞一,元無其例,只以法文中,有隱漏奴婢陳告者,四口一賞之語,故以此移用於土地名色,極爲不正。此是奸細之輩,圖得沾漑之利,創出無例之名,而奸弊百出者也。今若有此等弊端,自朝家罪之,可也。豈可援以行之乎?本宮之以此爲例,敢爲上徹,已萬萬猥越,而況先朝乙巳新刊通編時,以四口一賞釐革當否,下詢於大臣諸臣後,敎以田土陳告,元無是規,流來官屯陳告人刑配事,添載《通編》。今考《通編》,則有官屯陳告宮房者島配手本,中官杖配之文,壬子又因內司啓目,敎以特罷四口一賞之法,誤告者罪律,增錄《通編》,今不加倍勘治,何以信法乎?若以陳告二字入耳,則直以誤告律勘治,受敎若是截嚴,法文又此昭載,陳告一款,今非可論,而今乃不有國法,無難登徹者,極爲駭痛。關係甚大,當該次知中官,令該府,拿問定罪,本土因屬度支,此後無論宮房與衙門,更有此弊,一依受敎,照法嚴勘,何如?宮中府中,俱爲一體,卽諸葛亮之言,而天德王道之本,不外于此矣。寸地尺土,莫非版籍之物,而自上亦不得移劃移付,卽我朝家法,而法意之至嚴,有如是焉,益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伏見內需司,因判下手本呈備局者,一則於義宮所屬船主人事也,一則壽進宮所屬堰畓舍音事也。此皆至細琑極猥屑之事,雖官府之尊,亦不敢遽然呈告者,而今乃直爲上聞,致有啓下轉報之擧,其爲萬萬憂歎,不但爲目下一事而己。弊固難言,漸不可長,於義宮、壽進宮當該次知中官,竝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雖以近來次對言之,入侍卿宰,沁泄而進,含默而退,事甚可悶。今日常參,登筵諸臣,必使之敷陳所懷,似好矣。上曰,大臣所奏甚好。入侍諸臣,如有所懷,各爲陳奏,雖史官,亦奏所懷,可也。榮輔曰,漕轉事目,頃已行會諸道矣。見今裝發不遠,想必各自惕勵,而第以昨年已驗之事言之,聖堂群山兩倉,皆有虧欠,至於兩差員草記拿處,而聖堂倉所欠尤多,雖畢竟充納,而聽聞之驚駭,事體之寒心,莫此爲甚。今年則必以民納者,一一監載,到泊之後,無敢更以虧欠充納爲計,若有一斛貿納之弊,則該差員,各別重勘。群山倉亦或復踵前習,則不可以數少而歇勘,亦爲嚴飭。雖以米品石子言之,田稅,卽下事上之禮也。事體自別,而近來米品石子,漸不如古,若以民人所納,分明裝載,而無所容奸,則豈有是理?今當飭勵之時,亦不可置而不論。以此意,各漕倉及三南、畿、海、關東等有船運諸道,一體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紹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告廟每於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而先朝壬子永陵幸行時,本陵則事體稍異,勿爲告由事傳敎。今番永陵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之節,何以擧行乎?上曰,依例磨鍊,可也。出擧條載紹曰,寒食節享,在於幸行時前二日,宗廟、景慕宮兼行告由祝文中,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紹曰,泰陵龍虎案山,多有沙汰處,積年浸大,故昨年,令本陵官,從便揷薪抹,作層受沙,以爲漸次塡平之地矣。數少陵軍,不能隨處堅築,今春又將始役,而旣有各陵已例,所入役軍物力,令道臣及本官,量宜區劃,以完事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役軍調發,事係民弊,置之,可也。出擧條冕燮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德相、尙喆、九宗,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煦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漫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吞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噫嘻,痛矣。李益運之疏,何爲而發也?渠以濟恭之血黨,宅心陰祕,略無畏憚之心,顯有護黨之習,先疏嘗試,眼無朝廷,於斯極矣。濟恭之前後罪犯,何如,而謂以煥觀當路之日者,於此,尤難掩背公死黨之跡,濟恭之逆節,已自昔年,綻露無餘,則是一國共憤之論也。不思懲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漸,臣等固知伊日之處分,出於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嚴,但生愛護之心,必欲與彼一律之罪人,謂之秉執所同,進退亦同云爾,則豈有一半分感懲之意,而入於人其人之化乎?此不嚴加處分,則將來之憂,容有極哉?請刋削罪人李益運,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冕燮曰,新除授獻納李之聃,時在公忠道忠州地,司憲府掌令洪時濟,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冕燮曰,臣自昨冬,待罪玉署,至于今屢登講席,竊有所仰揣於睿質之卓越,聖學之高明,而近日,上自大僚,下至三司之臣,以疏以奏,莫不以勤聖學三字,爲陳勉之言者,誠以我殿下,猶不能勤孜於學問上工夫也。臣自兒少時,竊嘗聞閭巷流傳之語,昔我先朝,自在春邸,勤學篤工,罔或懈怠,蓋於問寢視膳之外,引入宮僚,終日講討,至於夜分,不撤講讀。故昔我英廟,間嘗命近侍覘之,而慮致惟疾之憂。臣近見故說書臣李崑秀所記《日得聖語錄》,則聖敎若曰,雖在機務鞅掌之時,皆有窩所藏經史子集,未嘗不一再經眼,至於邱瓊山《大學衍義補》及《王陽明集》,常置案頭,亦有抄輯者爲敎。臣愚竊以爲《衍義補》,卽治國平天下二條之所續也。陽明之學,或有門路不正之誚,而亦有稱陽明以經世之學者,槪可見聖衷之必有所取於此等處,而其於學問上工夫,未或間斷,從可仰想矣。故二紀餘,治敎休明,德化洋溢,莫非由學問中出來也。是豈非我殿下監戒之家法乎?雖在閭巷士夫家之爲業於功令者,必於年紀二十歲內外血氣方强之時,以爲日課程式之工,念念不已,自至於欲罷不能之境,然後隨其才分之大小,而有所成就焉。況帝王之學,豈可與章句學究之工,同日而語哉?近自心身之修省,遠至事爲之施用,蓋莫不本之於講學。顧今春秋鼎盛,政値將就之日,法講之設,或齋日而停,或因有事而停,及夫無故亦停之時,擧懷抑鬱之歎矣。矧玆召對,卽不時入侍之擧,旣簡禮貌之嚴,又無頉稟之擧,則自朝及闇,無非可行之時,燕居臥內,無非可行之處,不過視之如諸承宣持公事之擧,常常召接,文義發問之外,至於民生之疾苦,朝政之得失,聖明之未及照燭者,皆令無隱而畢陳,則待罪玉署之臣,雖甚不肖無狀,豈可與阿諛順旨,趨走承令之宦官宮妾,而比而同之哉?必也以愛君如父之誠,擧皆有一二可採之語,豈不有補於聖學之萬一乎?臣請勤御講筵,頻接儒臣焉。上曰,縷縷敷陳之言,極爲切實,當益加着意矣。出擧條冕燮曰,蓋天下萬事,必志立然後功隨之,故志在稼穡則爲農夫,志在贏利則爲商賈。斯而推之,志王則王,志伯則伯,志富强則富强,隨其志之遠近大小,而事功亦稱焉。蓋有其志而事不成者,有之矣,無其志而成其事者,自古及今,未之或聞也。臣竊覸殿下御極,今幾十載,曾未見一政一令之以經邦出治,爲汲汲然之志者,只是循常守舊,按例襲規,不奮有爲之志,而未免姑息之歎。無乃聖意以爲,治道豈有他術?謹守規例,足以無失成憲,精察簿書,足以策勵臣工,如是則不失爲小康之治乎。此蓋有不然者,夫繼熙洽之治,承豐豫之業,宜若無所事焉,而時勢變嬗,人心日下,比之十年之前,尙不覺落下幾層,則所謂時措之宜者,捨此時奚以哉?必也大奮發大振作,可以矯革者矯之,可以變通者變之,然後世道可靖,人心可壹。今我殿下,豈可不立志於經邦出治之本,而以成一代之良法美制也哉?臣請於出治之本,以立志爲先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長輔曰,近來章奏間,皆以勤聖學爲勉,其說雖似陳陋,而國家之安危治忽,實係於聖學之講明與不講明,則豈可以陳陋而泛聽哉?殿下於昨冬遇災警惕之時,每日開講,無少間斷,而適因事故,且値深冬,仍爲中輟,歲換之後,復行召對者,不過數次,而雖在無故之日,亦多停輟之時,殿下倘念今日聖學之勤與不勤,安危治忽之機,有所係焉,則必不如是之疏忽也。臣不敢知殿下好學之誠,或有所未至而然歟?朱夫子有言曰,工夫易間斷,歲月難推尋,伏願喫緊斯語,恒存警惕之心,繼自今日,勤三晝之工,召對夜對,亦竝命行,看作茶飯之不可廢,有事之時,雖或未免於間斷,而事過之後,則依前擧行,趲趁課程,日躋于緝熙光明之域,而俾無一曝十寒之歎,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極好,當留念矣。出擧條長輔曰,臣以聖學之勤孜,有所仰達,而顧今春煦漸舒,講筵將開矣。如臣謏淺之學,苟充講官之數,不足以闡發經旨,對揚聖意之萬一,臣固慙恧之不暇,而林下讀書之士,方在旌招之列者,尙有數人,伏願致誠盡禮,期於招徠,使之出入經筵,裨補聖學焉。上曰,所陳甚好,從當敦諭矣。出擧條長輔曰,月六賓對,法意甚好,而近來,每以無時急公事頉稟,以致上下召接之間闊,此實盛世之欠事。自下頉稟,雖緣公事之無時急者,而五日之間,自上亦豈無詢問之事乎?自今以後,無論公事之緊慢,賓廳日次,使之依例來會,而頻接臣隣,國計民隱,以時諮訪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好矣。當加意矣。出擧條奭周曰,常參固是每日應行之擧,而近來則以其罕見也。故每一命下,群情之聳動,誠有如俄者臺臣所奏者矣。第臣於昨冬遇災修省之日,亦嘗叨侍常參之筵,伏覩求助之意,匪不切至,陳勉之言,匪不虛受,而及夫朝退之後,夷考何事之措諸實用,何語之特蒙採施者,則漠然無可見之跡,而上下情志之否隔,大小擧措之沁泄,只是前日樣子。若使今日常參,又不過如是而止,則雖日開前席,日接群僚,而汲黯、陸贄之徒,迭陳昌言,堆積公車,亦安有毫分之裨益哉?且挽近言路,固甚寥寥,而一二敷陳之說,亦未始不以勤聖學恤民生,爲目下之急務,聖批之下,亦未始不賜嘉納矣。不審淸燕之暇,亦嘗深繹而反省否乎?以言乎聖學,則講對之作輟,工課之間斷,俄者臺臣儒臣,旣已迭奏,無待架疊,而顧臣之耿耿隱憂,不但在於講學之有欠於克勤而已。人不能無用心,心不能無嗜好,不在於此,必在於彼,竊伏覵近日講筵之作少而輟多,作難而輟易,則殿下,於經傳上工夫,固不可謂之嗜好矣。人君之事,捨却學問政務之外,皆屬於逸欲,固不待聲色狗馬馳騁弋獵之彰著於外而後,始爲德性之害,然則聖心之所嗜好,臣雖不敢仰揣,恐不能免於逸欲之歸也。伏況廈氈之酬接多暇,臣隣之晉見旣罕,則殿下之所與朝夕左右者,惟有數三宦寺而已。聖工之成就,庶政之裁決,果可與此輩謀之歟?以言乎民生,則窮困殿屎之狀,不啻若倒懸急,而上焉宵旰之所諮訪,下焉廊廟之所訏謨,何嘗有一半分懷保之策乎?歷觀自古治平之世,雖黎庶樂業,頌聲載路,而若其君臣上下之間,相與警懼之意,則汲汲皇皇,常若有呼吸危亡之虞,然後始可以不底於眞箇危亡。今乃反是,察於窮蔀之間,則殆將朝夕之莫保,而觀夫朝廷之上,則晏如太平之已致,怨咨朋興,淆訛胥動,積薪厝火,未足以喩其危,而聖上高拱於燕閒,群僚積習於恬憘,雖於臨筵之際,或有民事之覆奏,一是循例裁可,未見着意講究,不但積弊之釐革,杳然無期,竝與惻怛憂民之空言,而不復聞於筵席之間者久矣。溝壑顚連之命,將何以拯救,億兆渙散之心,將何以固結,而俾不至於土崩魚爛之患乎?伏願自今以往,丕革前規,講筵則逐日勤御,民瘼則次第蘇捄,凡係陳勉之言,毋但以留意等語,循例賜批,必求所以實心體行,而先從隱微幽獨之際,求其爲逸欲之病根者,而痛加克治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言辭極爲切實,當服膺矣。出擧條奭周曰,俄者臺臣,仰陳先朝聖學之克勤,而旁及於《大學衍義補》、《王陽明集》兩書,先朝下敎,臣亦嘗仰覩於內閣所在《日得錄》,而先朝聖學,卓越百王,博極群書,故以《陽明集》文章之奇偉,經綸之卓犖,有此愛翫之敎。然而至於聖心之所篤好,聖工之所專務者,則經傳之外,有如《朱子書》、《陸贄奏議》之切於聖學治道者,萬機之暇,親加編篡,手澤尙新者,正今日殿下所宜繼述者也。至如陽明之文,未免爲旁門異說之歸,恐無裨益於聖工,臺臣之言,捨《朱書》、《陸奏》,而獨擧此書者,臣竊以爲失言矣。況今廈氈之工,不宜以泛博爲務,三晝之暇,玩索之工,惟當以《朱書》、《陸奏》等書爲先,故敢因言端而仰奏矣。上曰,諸臣又有所懷之可奏乎?義浩曰,諸臣無所奏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庭和、鳳振、在植、憲琦下殿,分左右序立於門內,載瓚等,以次退出,承旨、閣臣,繼此退出,史官亦爲退出。

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致祭進。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式暇。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未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義浩啓曰,今日常參,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得濟,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徐有望傳旨未下,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有望,司諫李顯道牌不道罷職傳旨,傳于李得濟曰,只推。

○傳于朴宗薰曰,贈領議政家,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朴宗薰啓曰,贈領議政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致祭祭文,維嘉慶十三年歲次戊辰二月丁卯朔初六日壬申,外祖贈議政府領議政行判敦寧府事忠獻朴公之靈,替奠而告之曰,嗚呼,小子之平日依賴者公也,公之嘗輔導敎誨者小子也。公與小子之間,豈尋常祖孫而比之哉?言行道德,小子之欽服也,經學文章,小子之願學也。十八春秋,如是而過,其間公之至誠苦心,小子雖欲盡記,其可得乎?略言常所感慕之懷,以伸小子悲愴之情。嗚呼,公之自庚戌禁直之後,凡一事一行,未敢自專,在於直所,席不盈坐,衣僅蔽體,侍於御座,鞠躬如也,踧踖如也,此公之恭儉也。兼受師保之任,身未嘗出外,而小子之課讀,自三經、四書,以至歷代史記,盡心敎之,初有通知未達者,必開釋反復,使小子覺知而乃止,此公之誠勤也。及夫祈寒盛暑,勿使小子觸冒勞身曰,此非愼疾之道,恐貽殿宮之憂,屢次疹痘,晝夜勤勞,躬執藥餌,思人未及思者,行人未及行者,此可謂公之功德末節,而謙謹以爲立,誠敬以爲本,豈非公之第一盛行乎?每於靜思,噓唏未逮,自今以後,雖欲見前日之事,其可得乎?嗚呼,慟哉。公之初祥,奄隔一宵,歲月之迅速,自古然矣,前年今日,怳然如昨,仰覩慈宮之哀毁,次思諸叔之罔極,小子之悲懷,言之何益?玆遣承宣,替奠予酌,至情無文,理之然也。惟擧萬一之辭,以告公靈之前,靈其歆格。嗚呼,慟哉。尙饗。

○洪義浩啓曰,臣以贈領議政家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竝卽牌招,副應數洪羲膺,修撰權烒、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修撰權烒、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修撰權烒、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薰啓曰,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修撰權烒、洪時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修撰權烒、洪時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分揀。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夜自二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贈領議政小祥日,嘉順宮望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徐有望未肅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而動駕相直,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前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前慶尙監司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得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尹頤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大濟、宋再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辰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前慶尙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前慶尙監司尹光顔,以次進伏訖。上曰,發行幾日上來乎?光顔曰,十日始上來矣。上曰,嶺南風俗,何如?光顔曰,素稱是士夫之鄕,而近不如古,士習與民弊,實與他道無異矣。上曰,如有矯弊之可奏者,奏之也。光顔曰,京司情債,最是痼弊矣。上曰,曾有是例,出去以擧條書入也。上曰,公都會,何以試取,而士子無紛競之弊否?光顔曰,公都會,若京師之陞學,而嶺南,古稱多經學之士,近則大異,以功令各體試士,而時或有紛競之弊矣。仍奏樂育齋賜書事。上曰,此亦出去,以擧條書入也。光顔曰,雖未及發端者,可得以擧條書入乎?上可之。仍命光顔先退。上敎宗薰曰,樂育齋,頒以何書爲好耶?宗薰曰,如非經書,則有益於學問者似好,而實爲聖朝勸奬多士之道矣。上曰,《大學類義》似好。待前嶺伯擧條書入,以此擧行也。宗薰曰,初九日禁軍試射,兵判當爲入參,而與纛祭相値,似多掣礙矣。上曰,十一日擧動後,待下敎也。光顔曰,京司者,外方之根本也。近來外邑各項上納情債雜費之徵斂於民間者,年增歲加,無以支堪。臣於在藩時,未嘗不痛禁嚴防,而徐究其弊源,則實由於京司下屬之誅求,視前轉甚而然。不揣其本,而欲捄其末,誠爲行不得之事。雖以禁、御兩營軍上番時言之,該色及頭目輩,謂以京營情費之無出處,而就元軍中,擇其稍實者,公然捧價頉給,一軍有闕,侵及十戶,新代定若爲數十名,則偏侵一邑,每當上番,闔境騷然,殆如經難。爲官長者,雖知其弊,亦不得禁,良可寒心,而諸道中惟嶺南,此弊爲最甚,亦係可怪,無論上納與上番,嚴飭釐正,在所不已,而若但一番申飭而止,則徒歸空言,恐無實效,宜自廟堂,査問於各該營門及上納各司,凡以情費爲名者,一一査出,巨細勿遺,與該司堂上、各營將臣,一同看詳,另加裁正,其最過濫者及昔無今有者,可減數則減數,可全削則全削,仍以某樣條件,幾何存減,開錄陳聞,亦爲條列行會於各道,俾外邑下屬,無得憑藉濫徵於民間,似好矣。上曰,令廟堂,詳細議定,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光顔曰,嶺營有樂育齋,卽延選道內才俊之士,居接肄業之所也。在昔英廟壬子,故相臣趙顯命按本道時,優劃養士之需,定爲學規,陳疏錄進,且援朱子白鹿洞故事,請頒賜書籍,英廟賜批奬許,特頒《大學》、《近思錄》、《心經》三書,道內多士,至今傳爲盛事,第其選士藏修之規,近頗弛廢。故臣之在任時,申明故規,另擇文學之士,使之居接,修葺齋舍,別建一閣,奉藏先朝賜書,又多購印經史諸帙,以備齋儒講讀之資,而今若自上,仰追英廟作人之聖念,特以內府書冊一二帙頒給,則一方人士,必有聳動興勸之效。此亦聖朝繼述中一事,故適因言端,敢此忘僭仰達矣。上曰,英廟朝特恩,到于今日,亦當繼述,言甚好矣。令閣臣,依前日筵敎擧行,下送本道,一以爲興勸之本,一以爲繼述之道,可也。出擧條光顔曰,嶺邑目下民隱不一,而無如邸債一事者。蓋邸債之令營邑捧給,卽我先朝軫恤都民之聖意也,而末流之弊,反有憑藉牟利之習。蓋邸吏之以官令以邑例,策應某樣公用及邑屬因公往來時供饋資給之類,固是邸債之當捧者,而至於初不因公,只爲取殖,私相貸與者,本不當擧論於邸債捧給之中,而其所給債,偏在於負逋逃躱之吏,破落無賴之民,則所給之虛實多寡,未可的知,而又故爲掩置,養成倍蓰之息,然後始出之,各邑則謂有捧給之朝令,依其言施行,稱以徵族,徧侵衆民,公然使不干之人,替受椎剝,事極駭痛。此弊今幾於無邑不然,而又或上納色吏,乾沒公貨,惟恃邸債,徒手上京,邸吏又利其取殖,符同彌縫,畢竟替徵,害歸於民。此不可無捄弊之道,自廟堂,嚴飭各邸,知委該道,定爲節目,苟非因公貸給者,則勿以邸債施行,若其當捧之債,則必於數三朔內,盡爲捧給,毋或延拖,若或邸吏,掩置不告,則自其來告後,始許計息,凡其倍息替徵之謬習,一竝痛禁,各上納,如有愆期,則論關該道,使之促納,又或違限,雖至論勘營邑,切勿自京責捧於邸吏,則乾沒上納邸債彌縫之奸習,自可漸袪,至於邸吏處,各項侵責之弊,係是先朝節目嚴飭之事,而今復蕩然,此亦申嚴防禁,則邸弊民弊,俱可以少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兩弊皆是先朝嚴飭之事,而又復如此,聞極駭然。令廟堂,另加申飭,更勿如此,若復來後現發之事,則亦當各別嚴懲,以體嚴飭,可也。出擧條光顔曰,密陽表忠祠,卽壬辰義僧休靜、惟政、靈圭享祀之所,而肅廟朝賜額給復者也。當初休靜、惟政所居之寺,卽陜川之海印寺,而剃髮超骨,俱在是寺,浮屠影閣,亦在是寺。故海印曾爲建祠,而妖僧南鵬,乃以密陽爲惟政父母墓鄕之故,請建於密陽,先蒙給復賜額之典,而海印所建之祠,反以疊設見撤,一道僧俗,皆歎其建祠之失所。故判書鄭益河按道時,至陳疏請設於海印,而以疊設之禁方嚴,未得施行矣。昨年密陽表忠祠,忽遭妖火之變,一年內被燒,至近百次,至於影像燒燼之境。今則三僧祠板,勢難仍享於其處,遠近緇徒,一辭呈訴,皆請移設本祠於海印。蓋本寺gg祠g之宜建於海印久矣,而特因密陽祠之先蒙賜額,未得更設於海印,到今事勢,旣不得不移建,則自與疊設有異,朝家亦不必靳持,密陽表忠祠,特許移設於陜川之意,分付本道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移設事重,令廟堂稟處之,可也。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徐有望未肅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得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儲慶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權常愼,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金爔以訓鍊中軍陣上進,申鴻周,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徐榮輔呈辭,睦萬中,副摠管韓致應未肅拜,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洪羲臣,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儲慶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權常愼,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金爔以訓鍊中軍陣上進,申鴻周,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徐榮輔呈辭,睦萬中,副摠管韓致應未肅拜,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洪羲臣,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尙鎭、尹光顔、崔東岳爲都摠管,金履永、金箕象、吳泰賢、李儒慶、宋銓爲副摠管。

○傳于朴宗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公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勿付gg分付g。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南邊內面一間半,今日頹圮云。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十日設行,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待明朝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去。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柳相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魯敬曰,兵刑換房。

○右副承旨朴宗薰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南關王廟,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御營大將李堯憲,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使兼察,訓將、從事官,發牌聽傳敎,摠使牌招聽傳敎。

○傳于金魯敬曰,鰲恩君致仕,宣麻當親臨,處所以明政殿爲之。

○李得濟啓曰,明日親臨宣麻時,侍臣當爲備員,而兩司無一人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魯敬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以司諫李顯道,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得濟曰,只推。

○柳師模,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旣有禁推傳旨分揀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師模曰,只推。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儲慶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尙鎭、尹光顔,副摠管吳泰賢、宋銓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朴崙壽爲都摠管,任希存、趙弘鎭爲副摠管。

○傳于金魯敬曰,兵刑換房。

○傳于金魯敬曰,政官牌招開政。

○柳師模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同副承旨金魯敬進,以洪大浩爲獻納,李愚在爲校理,洪羲俊爲副修撰,李冕膺爲判尹,李相璜爲工曹參判,金敬烈爲長寧殿令,致仕奉朝賀單鰲恩君李敬一。

○兵批,判書金履翼差祭,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入直進,參知具得魯病,右承旨柳師模進,同知高雲瑞,僉知李邦億,上護軍韓晩裕,護軍趙景滂,副護軍吳鼎源、金孝秀、林裁洙,以上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慶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吏房承旨相避啓請外,例不得檢擬,而今日政新除授獻納洪大浩,與都承旨洪義浩,有四寸兄弟應避之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臣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護軍李冕膺,完川君李明奎,行護軍兪漢謨、宋銓、吳泰賢、任希存、金履永、申大羽、趙弘鎭、韓致應、洪羲恒、朴聖集、李健秀、吳載光,同知敦寧府事金復元,同知中樞府事李庚運、李仁秀,廣州府中軍李晩遠,軍資監正兪漢雋,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兵曹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護軍尹師國,行大護軍李冕膺,完川君李明奎,同知中樞府事李庚運、李仁秀,同知敦寧府事金復元,行承政院左承旨李得濟,行護軍金履永、宋銓、任希存、韓致應、吳泰賢、趙弘鎭、兪漢謨、李鼎揆、洪羲恒、尹弼秉、朴聖集、姜碩龜、申大羽、李健秀、李普漢、吳載光、張集紹,廣州府中軍李晩遠,軍資監正兪漢雋,俱爲應薦而不薦,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初十日,明政殿親臨,奉朝賀李敬一宣麻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安弘燁,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白東運率領,弘化門外北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永陵、昭寧園幸行時軍令,三月十三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五里,高陽郡宿所,自黔巖二十里,十四日永陵展謁親祭,自高陽官門四十里,以上八十五里,恭陵展謁,順陵展謁,坡州牧宿所,自陵所三十五里,十五日昭寧園展拜親祭,自坡州官門三十里,綏吉園展拜,高陽宿所,自園所二十里,十六日京畿監營晝停,自官門四十里,當日還宮改付標。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屢陳至切之懇,干冒蓋高之聽,而誠淺辭拙,迄未準請,言已渴而意則無窮,年愈邁而情則益苦,每承一番恩批,輒增一番惶悶。臣旣無錢若水勇退之義,又非歐陽脩强健之時,則區區陳懇,諒非出於自暇自逸之計,與高擧遠引之意,惟是寤寐一念,願得三字之華銜,冀遂一生之素志而已。臣未敢知殿下,何所惜而靳許至此也。昔唐臣賀知章,以老歸鄕,玄宗送之以詩曰,豈不惜賢達,其如高尙心,其惓惓之意,溢於篇章。夫以知章之一世淸名,其君之愛慕如是,而曾不抑其情而挽其行者,誠以致事之禮訓爲重,士夫之志趣可尙。今臣蔑蔑無稱,本不足有無於聖朝,況今年耄而神瞀,鐘鳴而漏盡,其所以乞休者,實非得已而不已也。又況所謂休退者,非如古人,去則必歸遠方下邑,跡請朝請之比,而殿下之鄭重靳惜,過於唐宗萬萬,臣身縱感恩眷之甚隆,揆以聖政,得無持重之太過耶?臣神識昏短,無所與於廊廟之末議,形殼隆衰,不堪任於筋力之爲勞,而膴仕厚廩,爵秩自如,貪戀之譏,淟涊之愧,常所夙宵兢惕而不敢弛者也。向筵左相所奏老成之言,不過泛論也。昔人所謂詢玆黃髮,不係於休退與否,臣雖已退之後,身在輦轂之下,設或國有大事,下詢及於芻蕘,則當貢一得之愚見,亦豈可以進退爲拘乎?臣嘗聞朱夫子之言曰,士大夫之辭受出處,又非獨其身之事而已,其所處之得失,乃關風俗之盛衰。朱子之時猶然,矧今習俗日下,廉防日壞,其扶植培養,挽回丕變之方,宜無所不容其極。臣之前後屢懇,雖未敢自擬於退讓之風,而倘殿下許之,則未必無所補於張四維之治。玆復罄盡衷懇,攢手祈祝。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生成之澤,許臣休致之請,以存禮防,以遂微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休休之量,恬泊之操,予所欽嘆也。今卿遵禮經致政之訓,效古人懸車之義,丐章屢至,苦懇愈切,老成之退休,雖可悵然,上下之俱榮,亦在於此,特許所請,以遂卿心,望卿無曰朝廷謝事之跡,或忽謨猷入告之誠也。仍傳于金魯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鰲恩君。

○執義徐有望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百不猶人,久叨邇列,無所補益,居常愧懼,如負大何。千萬不自意,中丞新命,忽降於玉署豹直之中,臣始焉惝怳,繼以震懍,歷屢日而罔知措躬之所也。臣之言議風采,初何嘗近似於三司之列,而從前踐歷,已多僥濫。至於今玆之除,又萬萬出常格之外,朝廷官人,自有次第,臺地掄選,尤宜難愼,而未經四品,徑起亞長,揆以格例,曾所未聞,中批寵擢,亦非美事,除目一下,瞻聆駭惑。臣雖欲拚棄廉防,夤緣僥會,揚揚冒進於群譏衆嘲之中,而其奈玷聖朝名器何哉?且念臣之同宗,名在合啓者,非止一二,而其中最近者,乃袒免之親也。臣於去夏,暫叨諫職,以此引避,特蒙體諒,又於待罪瀛館之日,適因兩司詣臺,將入前啓,陳章徑出,誅罰是俟,聖度包容,置而不問,此在於臣,猶屬私義,而論以新定之規,係是應避之科,則其不可一日冒居於臺次,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亦已聖鑑之所俯燭也。以此以彼,承膺無路,荐違召命,冞增隕越,玆不得不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有司,收還新授職名,以存公格,以伸私義,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國一念,食息不忘,苟有所懷,豈敢隱默?歲初大臣之筵奏,日前憲臺之囊封,俱係切時之嘉謨,對症之良方,而殿下旣已開懷而納之,修省之效,振刷之策,臣方拭目以俟,而復有區區一得之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稽治道之盛衰,在乎習俗之汚隆。洪惟我列聖朝以來,崇儒重道,度越百王,其所以勸奬之作成之者,靡不用極,于斯時也,儒學之士,彬彬輩出,或進而輔理于朝,或退而講道于野,丕闡洛、閩之正學,一洗羅麗之陋俗,行誼之所觀感,風流之所漸染,使愚夫愚婦,咸知禮義廉恥之爲可貴,國家四百年維持之力,賴有此耳。挽近以來,士趨汙下,靡所矜式,四維不張,六德無聞。嗚呼,古之士也,其志在道義,今之士也,其志在聲名利祿,爲士者,不以道義爲心,而惟聲名利祿之是趨,則其流之弊,將何所不至?就其中,質美而稍欲自好者,僅免於放辟邪侈,而下焉者,滔滔皆是,殿下之所得以爲臣者,不過此輩人,則雖欲爲隆古之治,其可得乎?向日大僚所陳科擧之弊,貪墨之害,與夫邇來逆變之層生,世道之不靖,苟究其故,職由於此,此有識之所深憂也。顧今儒學之臣,在旌招之列者,僅有一二,政宜積誠招延,置諸左右,以資薰啓迪之益,而此外,如有經術卓異,德行彰著,而未及登庸者,特命在廷之宰執,竝詢在野之儒賢,各擧所知,拔其尤而致之于朝,察其賢而命之以官,使之協贊風化,模楷士林,則其於聖朝彰善礪俗之政,未必無萬一之補,而若夫作成之方,亦在殿下躬行而導之焉耳。伏願殿下,留神財擇,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俱爲切實,當留念矣。本職許遞。

○戊辰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守令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得濟,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鄭元容、李憲琦,慶尙右兵使柳相亮,安東府使金孝建,興德府使金宗淳,水原判官吳慶元,鴻山縣監鄭漪,懷德縣監任重白,以次進伏訖。上曰,閫帥以下,次第奏職姓名也。相亮奏職姓名。上曰,嶺南異於他道,下去善爲之。孝建奏職姓名。上曰,卿以侍從下去,着實爲之。宗淳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慶元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漪奏職姓名。上曰,爾則異於他人,下去善爲之,慈宮承候後出去也。重白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又敎曰,宣諭除之,閫帥、守令先退,相亮等以次退出。得濟曰,自前幸行時,坡州牧使領率別驍士,以爲先詣,而今番則摠戎使先詣,則長湍別驍士,亦當領率矣。上曰,依此爲之,而中軍留都時,只率訓局餘軍,旗鼓前排,則皆令摠使率去,以添威儀也。得濟曰,自前幸行時試取,或有試官落後,使之考試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亦有親臨試取之例乎?亦爲考例以入也。得濟曰,今番幸行時,十三日,坡州宿所,十四日,高陽宿所,十五日,展拜于園所,則更向坡州數十里,程道重複,事甚不便。十三日,高陽宿所,十四日,永陵展謁後,坡州宿所,十五日,展謁墓所後,宿所於高陽,似無程道重複之弊矣。上曰,以此磨鍊,改付標以入,而十六日還宮時,京畿監營晝停事,亦爲磨鍊也。得濟曰,向有坡州前排三十雙待令之命,而旣承便否知入之敎矣。問諸坡牧,則三十雙,似不足云矣。上曰,然則十五雙,使之待令也。上命退,承吏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魯敬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李愚在,副修撰洪羲俊,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得濟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薰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以司諫李顯道,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綺壽,與本宮提調金文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李德鉉,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李德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右通禮兪鉉章。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金用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儲慶宮歷臨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西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依例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愚在疏曰,伏以臣於昨秋,忝叨測候之任,重速溺職之罪,罰止薄罷,縱荷聖度之包容,義在自靖,尙切私心之愧忸,前後諸僚,已有所陳辨,臣不必更事瀆擾,而蓋星變之後,設置測候所,以記災異也,重事體也。本監所報,雖出於遵用近例,而大臣筵奏,至謂以諱災召災,則論其罪犯,合置何辟?臣雖無狀,區區所願忠者,只是直道恢張,大開不諱之門,而特以襲謬之致,被斥於守經之論,至今慙悚,直欲鑽地而入也。迺者新除遽侈,召牌儼臨,臣且惶且感,宜卽趨謝之不暇,而第伏念鼎席之論斥,旣嚴且重,士夫之廉防,不可放倒,何敢以時日之稍久,而恬若無故,揚揚冒進,重貽淸朝之羞哉?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鐫改,仍治臣僨誤之罪,以安賤分,不勝大願。抑臣於目下事,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宿衛周廬,有國之重任也,不俟駕屨,人臣之常分也。苟非有萬不獲已之情病,則固不敢輒事規免,上以要體諒之恩,下以長占便之習,而臣竊觀近日摠府堂上之草記變通,便成日課,鑾蹕宿戒之時,黼座將御之日,摠府則循例草記,喉院則無難稟旨,遞改繽紛,違傲相續,甚至於初未肅拜者,亦入變通之中,而連日稟啓,又於昨日而極矣。事面苟艱,國體屑越,今日紀綱之解紐,百隷之怠慢,卽此可見,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謂自近日以來,衆所共知之實病實故外,無端草記變通之摠府堂上,一竝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前後草記捧納之承旨,竝爲推考,以肅朝綱,以警具僚,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摠府變通事,已諭於大臣筵奏之批,今番則置之令前,特爲分揀,令政院,申飭來頭,爾其勿辭察職。

○奉朝賀李敬一敎書。王若曰,章屢上於請休,允矣勉留乎黃髮,禮實優於待老,今焉曲循其素心。玆頒德音,式遵彝典。惟卿,性質恬雅,器度端方。巋然存老成人典形,歷三朝之宿望,美哉著詩禮家遺範,古賢相之肖孫。以孝事親之誠,咸稱至老而冞切,秉忠立朝之悃,實有知臣而莫如。和平得之性分,閱囂俗而渾然無跡,敦厚溢於言貌,臨大事而休如有容。銀臺玉署之邇班,夙聞愷悌之美,海臬西銓之歷試,可見廉謹之規。虛舟遠名利之津,何憂宦海之多畏,喬木帶敷榮之色,每看恩露之自霑。向者特畀以中書,吾相定矣。蓋欲坐鎭其雅俗,當時屬之。惟廊廟贊贊之功,雖其收斂而寂若,而平日斷斷之美,自有想望之鬱然。念卿久勞,暫使西樞之休暇,以年乞退,又何北闕之陳辭?然卿言可感者存,豈予心終莫之副?謝世間之榮辱,應傳洛社之畫圖,兼天下之達尊,獨保老圃之晩節。庸頒十行之誥,特侈三字之銜。於戲,筋力不愆於趨朝,非無縶駒之意,行藏自適於告老,俾遂懸車之風。完名自古所難,仁壽於今可驗。角巾歸第,郍無魏闕之心懸,肩輿造公,亦望文陛之時覲。勉膺養頤之福,毋替敷心之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權烒製進。

○戊辰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明政殿,宣麻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建陽門,入明政門。引儀唱引致仕大臣鰲恩君李敬一入就位,行四拜禮,宣敎官應敎尹鼎烈,讀敎文訖。敬一又行四拜禮,退復位。義浩進曰,引儀臚唱,全不成樣,殊涉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宗薰曰,致仕大臣箋文,未及入來,自前或有追後來進,又或有子孫代進之例,何以爲之乎?上曰,進箋節次,今日行之,箋文則依例追進也。引儀唱引致仕大臣,行前後四拜禮訖。上曰,致仕大臣進前。敬一陞殿奏曰,日氣甚寒,因一賤臣,致此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老成告退,心甚悵然,然如有廟謨之可進,無曰致仕,而必爲協贊也。敬一曰,如有一得之見,敢不敷陳耶?仍奏曰,臣方蒙恩休退,而身在輦轂之下,與去國歸田有異。然今旣迹謝朝端,不能無惓惓憂愛之忱,敢此仰達矣。近來大臣三司,以啓以疏,或勉君德,或勸聖學,以及懲貪礪廉,民憂國計,多有忠言讜論可以採用者,聖批中,每以體念留意爲敎,而臣未見採施之實效,許多章疏,徒作紙上之空言,豈不可歎乎?從今以往,凡有嘉謨,俾有施行之實效,深所望也。上曰,當此謝事之日,有此敷陳之言,敢不服膺而體念乎?出擧條敬一曰,上下姑息,恬憘成風,紀綱解紐,百隷怠慢,朝臣呈告,未有若近日之紛紜,昔在先朝,雖有呈辭,喉院初不呼望矣。今則拘於顔私,隨呈隨捧,官無久任責成之效,人多朝除夕遞之類,誠極駭歎。雖以目下事言之,摠府番次,人皆厭避,凡有一番殿座,輒呈頉草記,亦甚駭眼。伏願嚴飭喉院,詞訟及緊任衙門堂上呈辭及摠府草記,俾勿續續捧入焉。上曰,常欲申飭而未果,亦關紀綱,大臣所奏甚好,令政院,各別申飭,此後更勿如前,可也。出擧條上曰,老人屢爲行禮,想必憊困,致仕大臣先退。敬一退出。上降座陞輿,出明政門由建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信川郡守李爔,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進前。爔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何日發行乎?爔曰,明將發行矣。上曰,曾經幾處倅乎?爔曰,曾經宜寧縣監及水原判官矣。上曰,爾則異於他人,下去着實爲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有兩珥,日上有背。初昏,月有重暈。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以南殿展謁,吉日載涓,羽旄儀衛,待朝將戒,臣民歡祝,大小同情,第今春序將半,日候不適,風威峭厲,無異隆沍,晩來逾凝,難保夜間之稍弛,此時勞動,大違節宣之方,臣職忝保護,區區下情,不勝憂慮之至。伏乞體殿宮惟憂之念,軫聖人愼節之義,亟寢成命,改卜吉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諸批矣。

○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魯敬啓曰,伏以南殿展謁,吉日隔宵,儀衛將啓,而顧今春候不適,昨日以來,風寒猝劇,甚於隆冬,晩益峭厲,無望暖解,雖在深屋之中,尙覺凜栗,此時之侵早動駕,豈不有違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而仰貽殿宮惟憂之念乎?臣等職忝近密,竊不勝區區憂慮,玆敢聯籲。伏乞特寢成命,改卜吉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諸批矣。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宗京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喧郞廳申在業拿處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分揀。

○以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長湍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當春失所,聞極矜惻,別加顧助於元恤典外事,廟堂分付。

○李得濟,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擧動時,西班三品以上,多不進參,班聯殆不成儀,朝體極爲寒心。老病實故外,無端不參人,竝施罷職不敍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假引儀金履豐,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則以雜技,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金履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卞璟等三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歲籥初新,聖孝克伸於廟宮,仲春方殷,展禮將擧於南殿,又歷拜于儲慶宮,吉辰在明,鑾路已除,此乃彝禮也,盛擧也。今何敢以日候之少有寒暄,輒請日子之進退,而顧今風寒,自昨陡劇,嚴沍栗烈,殆甚於大冬祁寒,今已向夕,有加無勝,則明日之一直不解,可以推知。此時之夙戒蹕路,歷謁殿宮,以致半日之勞動,實違節宣之方,大非審愼之道。況慈殿慈宮憂慮之念,亦當何如也?今若差退若爾日,則春後之寒,必當自解,應行之例,亦不踰時。伏乞聖明,深軫保重之節,展拜吉日,更命稍退於三數日之後,以俟日候之淸和,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氣不至甚寒,儀衛已戒,當展拜矣。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修撰權烒,副修撰洪羲俊等箚曰,伏以永禧殿行禮,儲慶宮展拜,已有成命,鑾蹕離次,只隔一日,奉先之孝思,孰不欽仰,而第伏念春序尙早,風寒猝劇,此際夙駕,觸冒必多,非但有違於大聖人保嗇之方,切恐仰貽於我殿宮惟憂之念,且況此月之內,尙有吉辰,則差退日子,以待天氣之和暢,允合愼重之道,臣等職忝邇列,不勝憂悶,相率陳箚,冒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副修撰洪羲俊疏曰,伏以臣,與知春秋館事臣韓用鐸,有親査應避之義,論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遞臣兼帶春秋之任,以存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辰二月十一日卯時,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由肅章門,出敦化門,詣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上曰,兵曹判書,從重推考。出駕敎上入殿大門,降輿入齋殿,上具冕服,詣板位行禮,陞殿奉審訖,還詣齋殿,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殿大門。義浩曰,右通禮兪鉉章,前導之際,擧措顚錯,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生疎所致,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宗薰曰,兩次問安,諸玉堂俱未及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輿陞輦,詣儲慶宮入齋殿,仍詣板位行禮訖,還詣齋殿。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出榻敎上回鑾入敦化門。上曰,禁喧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出駕敎,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入宣化門還內,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進。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李魯集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注書趙庭和病,代以李魯集爲假注書。

○金魯敬啓曰,假注書李魯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弘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郡守尹行直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金在洙,同知中樞府事趙鎰,五衛將李喆,慶熙宮衛將裴喜錫,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高雲瑞,病在鄕廬,上來供職無期。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越邊契任掌朴聖甲,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高召史,欲爲收養,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李福才,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洪羲俊上疏,則以爲,臣與知春秋韓用鐸,有親査應避之嫌,論以公格,在下當遞,亟命遞臣兼帶春秋之任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洪羲俊兼帶春秋館記事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於義宮次知中官金性完,壽進宮次知中官梁大宜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宜嬪宮次知中官方得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迎華察訪成海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判尹李勉膺疏曰,伏以臣,樣不入俗,才乏世用,眞所謂拘儒棄材耳,性又狷滯,不能俯仰,立朝寡援,冥擿無比,所以中罹坑埳,遂爲僇人者也。曩者不避嚴誅,屢傾微懇,蓋其情事絶悲,實難冒進,重以戇隘短拙,動輒狼狽,自知甚審故也。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天地之大,必欲其俱收,嚴旨荐降,逃遁不得,一伸叩謝之忱,而偏荷鴻造,旋蒙恩遞,臣感激流涕,歸身田廬,庶幾從此,屛伏麏鼯之野,保全樗櫟之生,是臣區區之願也。不料歲首賓對,特降上卿陞擢之命,又伏奉京兆特旨,臣誠慙惶悸恐,不省所以也。夫八座,峻秩也,如非資歷地望,爲輿論所歸者,不可苟也。況臣違傲不恭之罪,尙今未勘,閥閱可紀之勞,從前無稱,而月正進秩,擧措尤別,今乃以如臣無似,有若循次陞躋者然,臣之情私,雖不足恤,其於玷公器何?且臣至痛熏心,齒髮盡變,抱冤刻骨,形殼僅存,而兼之積祟結於內,感冒作於外,諸症交爍,種種危惡,百藥無功,㱡㱡待盡,羸脆凘綴,無復生意。以此病狀,實無以更備驅使,則匪分之寵,旣難以處,過福之災,理所必至,日昨導駕之班,亦未得進參,病裏惶隕,尤增死罪。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之至切,察臣病之難醫,亟收臣新授資級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黃海監司李好敏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臻,祗謁廟宮,聖慕克伸,頻御經筵,玉體冞康,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無似,濫膺藩寄,居然歲再閱于玆矣。素乏綜理之才,又蔑踐歷之實,觸事生疎,無往非罪,偏荷聖上庇覆之私,式至今獲免大戾,每自思惟,感祝罔涯。臣旣冒昧蹲據,瓜及之期,行且不遠,豈不欲憑藉寵靈,勉竭駑鈍,以少答委畀之聖念,而第臣稟質虛脆,疾病頻仍,最是風痺之漸,大爲軀命之憂。蓋風之爲祟,症樣非一,輕麻重木,殊委同源,又或流而爲癜,隱而爲癮,醫書所謂丹熱之症,症雖表症,而實則風之兆也。曾以此症,屢經危域,此來以後,發又無節,狀如遊雲,氣若堕烟,一有所觸,四到不省,兼以傍海風土,不竝以北,形拘於惡濕,而筋骨弛重,胃失於難腥,而肌肉燥索,眞元內鑠,客邪外侵,一日二日,浸成深痼,乍有勞動,輒致暈眩,簿書叢委,漫不照檢,人皆代悶,臣亦自危,若不及今調治,誠恐漸入難醫。藩宣重任,本非養病之所宜,矧今春務方殷,行部在邇,自量精力,萬難堪承,一時瘝曠,誠非細事。玆不得已不避煩猥,冒控衷懇。伏惟殿下,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許鐫免,俾重務無虛縻之歎,微喘有少延之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李魯集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執義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大司諫宋鍈,正言洪冕燮,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式暇,參議閔命爀進,右副承旨朴宗薰進,啓曰,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勉求爲執義,安廷善爲司諫,尹在陽爲獻納,金履度爲知義禁,鄭進明爲吏曹正郞,李羲甲爲黃海監司,李在翼爲掌樂主簿,李時秀爲宗廟都提調,李時秀爲社稷都提調,李時秀爲訓鍊都監都提調,李時秀爲軍資都提調。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入直,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病,同副承旨金魯敬進。以沈塯爲同知,李壽咸爲副摠管,韓吉謩、朴宗秀爲五衛將,李勉可爲慶熙將,趙德壤爲中樞都事,金弘洛爲訓鍊主簿,沈弘祖爲黃海兵虞候,同知單洪大安,大護軍金在洙,副護軍李好敏,副司直徐有望,竝單付。

○以司諫安廷善,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魯敬曰,前日該府民家失火之後,一府之內,又有許多民戶之燒燼,言念民事,當此春務方殷之時,尤極矜惻。原恤典外,各別捄助,着意顧恤,殊使失所窮民,毋至屢日棲遑事,廟堂三懸鈴行會。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昨年秋幸行時,因平安道幼學朴思孝等上言,博川郡宣祖大王駐蹕所豎碑紀蹟置之事,本曹覆啓判付內,本郡事蹟,不可泯沒,多士呼訴,有難防遏,依願施行事判下,故發關本道矣。卽接平安監司移文,則碑石磨正,碑閣基址,已爲經紀始役云矣。碑文撰出書寫等節,趁卽擧行,碑銘製述官及書寫官篆文書寫官,所當差出,而謹稽先朝乙卯年定州太祖大王勝捷之地,宣祖大王駐蹕之所豎碑時已例,則因特敎,碑銘以入侍文任撰進,而書寫,閣臣中竝篆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金魯敬,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牌招啓辭未下。右承旨柳師模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仕直南秉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朴宗京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申在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改差,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崔漢翼,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牌不進。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五貼製入。出榻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加靑皮、只角各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洪時濟,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日知道。

○金魯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知義禁金履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南秉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柳師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掌令洪時濟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洪時濟禁推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分揀。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潭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京曰,東作不遠,十餘戶之燒燼,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各別顧助,毋至失所棲遑之地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新溪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京曰,屢十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使之不日結構奠接事,廟堂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已定式矣。守僕李好學,瓜朔已滿,其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朴宗薰式暇。同副承旨金魯敬牌招啓辭未下。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仕直南秉寬。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得濟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四月初十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以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得濟曰,聞甚矜惻。此州異於他州,原恤典外,着意顧助,使失所窮民,毋致呼號棲遑事,廟堂另加申飭,奠接形止,卽爲狀聞。

○李得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十日,夏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大將率領爲先廂,十哨,摠戎使率領爲後廂,禁衛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訓局餘軍,先廂尾局作行,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留陣,還宮時,後廂還屬訓局,禁摠、御營爲先廂尾局作行,紅馬木外稍近札駐,禁軍六番,馬兵六哨隨駕,內外各營入直軍,各留五名,竝屬先廂,可也。

○李得濟,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黃海前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新溪縣民家失火事,馳啓矣。屢十民戶之一時全燒,已極驚歎,而至於人物被傷與否,所關尤大,陳聞宜詳,而該邑初不報營,道啓亦未枚擧,事極疎忽,誠甚未安。火起深夜之際,雖或免死亡,必不無多少焦爛之患,形止另爲摘奸,追于啓聞之意,分付,不察之道臣,從重推考,當該守令,待燒戶畢奠接,拿處,何如?傳曰,聞甚駭然,依此爲之。

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緣故出。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得濟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得濟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義浩啓曰,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李得濟,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尹行頤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孝秀在外。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公忠兵使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公忠兵使入侍。

○備忘記,公忠兵使張鉉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秀、李廷顯、尹行頤落點。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廷顯,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洪義浩啓曰,右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孝秀,時在公忠道燕岐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因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扶餘縣監李魯謙,以省掃受由,方在京畿砥平地,而今過月餘,尙不還官,見今捧稅課農,俱係緊急,此際久曠,一時爲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扶餘縣監李魯謙處,卽爲還官之意催促,則以爲,身病沈重,時月內萬無下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鄭繼周,景福宮衛將洪大安,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興一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領軍輪番宿衛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左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愭爲掌令,林景鎭爲校理,李好敏爲禮曹參議,朴宗京爲大司成,徐有聞爲敦寧都正,文尙表爲典籍,李漢德爲扶餘縣監。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右承旨尹行頤進,以韓絅爲僉知,吳亨喆爲兼司僕將,崔命健爲五衛將,羅儉爲景福將,金學淳爲訓鍊副正,柳觀海爲訓鍊主簿,韓奎爀爲部將,同知安天復,護軍李得濟,副護軍朴師謨、朴宗京、李廷顯,司直洪時濟,司正李魯集、南秉寬,以上竝單付。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金魯敬,以備邊司言啓曰,見今春務方殷,諸道行部,亦將不日當發,新除授黃海監司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專曰,允。

○戊辰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公忠兵使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魯集,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公忠兵使張鉉宅,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宗薰曰,李魯集矣。上命公忠兵使進前,奏職姓名。鉉宅奏職姓名。上曰,以別軍職出去,須着實爲之,可也。仍命除宣諭先退,鉉宅退出。上曰,承旨緣何違牌乎?宗薰曰,左承旨不敢違牌,牌出則仕進,而老病實難强矣。左副承旨有病出去,不爲承牌矣。上曰,右承旨入來乎?宗薰曰,今雖仕進,而亦有實病矣。上曰,左承旨陵幸前,連爲供職似難乎?宗薰曰,實有竭蹶之心,而以其老病爲難矣。上曰,同副承旨,則何如耶?宗薰曰,無甚事故矣。上曰,新資中有未經承宣者乎?如金孝秀,曾已通望乎?宗薰曰,曾經司諫、執義,似已通望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宗薰曰,聞吏曹言,毓祥宮祭享在近,祭官今當塡差,而向因光恩副尉上疏回啓,以初獻官從一品,亞終獻正從二品定式矣。亞終獻之以正終二品塡差,有異常規,且不言大享與節享,故眩於擧行云。以宮園式例言之,大享則從一品宗班爲獻官,節享則正三品宗班爲獻官,而近來宗班乏當品,故以儀賓輪差,而節享之以一品塡差,有非定例,不可不一番經稟云,故敢達矣。上曰,依宮園式例品數塡差,雖以外朝塡差時,品數亦依此爲之,而如有窒礙處,則待日後大臣登筵,更當詢定矣。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幸行時,各道道臣春巡,依例爲之,境上出待勿爲之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宗薰曰,博川碑文,藝文提學製之,戶曹判書書之事,有命矣。戶判徐榮輔,方帶藝提,則書製當兼之乎?上曰,弘文提學製之,藝文提學書之,可也。宗薰曰,三日製,以三月初十日爲定,而與寒食相値,試官排望,似或苟艱,儒生亦似多有未赴者矣。上命書傳敎曰,三日製,更以三月初九日磨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在外。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魯集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成海運、方得賢、金性完、梁大宜,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思穆差祭,知義禁李冕膺在外,金履度未肅拜,同義禁趙弘鎭有身病,無以備員開坐云。知義禁金履度,同義禁趙弘鎭,所當牌招,而議處,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有實故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擧行。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申亨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金履翼,同義禁李堯憲、李海愚落點。

○傳于金魯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文會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潤謙,以禁軍別將,明日戎器點考事,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咸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許多民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使失所窮民,毋至棲遑之地事,廟堂分付。

○以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長端府gg長湍府g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十餘戶之一時延燒,兩箇兒之俱爲爛死,實甚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使之卽爲結構,不日奠接事,廟堂分付。

○以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旌善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廟堂旣已草記,春務亦爲方殷,未下直監司,使之不日辭朝,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果川縣監黃基翼,扶餘縣監李漢德,今月二十日辭朝云。上京守令,榮川郡守尹光垂,祥原郡守李鼎會,今方下去,而公州判官尹致民以爲,親病危劇,無以離捨還官,平壤庶尹李周憲以爲,雖伏承待差病下送之特敎,而病勢一向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公州判官尹致民,雖未知親病之如何,而促敎之下,無意還任者,誠甚未安。平壤庶尹李周憲,前後飭敎,何等嚴截,而一向言病,終不下去,事體道理,萬萬駭然,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全州判官洪履簡,以省掃事,方在京畿漣川地云。移文該道道臣處,使之催促還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公州判官,平壤庶尹,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與未差之代差出。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林景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科榜後仍卽分館,卽不易之典也。曾因飭敎,間多有放榜第四日,卽爲分館之例,法意之不使稽滯,卽此可知,而昨年四次科榜,尙不得分館,屢度申飭,終不擧行,年少微官,亦自占便,致使應行之典,經年不行,壞損朝綱,實爲不少。當該前後上博士,竝拿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鄭東觀啓本內,巨濟前府使李永建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永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方得賢亦,該邑漏結,旣自廟堂,筵稟定奪,移屬戶曹,則不有法意,敢引不當之例,肆然登徹,大關後弊,極爲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成海運亦,該驛持者,不善檢飭,莫重狀啓,有此見失,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性完、梁大宜等亦,船主收稅,舍音徵逋,俱是微事,而無難上聞,有此轉報,極涉屑越,萬萬無嚴,其在懲後之道,合施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巨濟前府使李永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諫宋鍈疏曰,伏以臣,久沐仁壽之化,幸至耄耋之齒,蹩躠班行,筋力難强,水曹閑局,猶懼瘝曠,連呈辭單,未及登徹,而忽伏奉薇垣除命,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所以。臣之冒玷見職,前後三十年餘矣。其在彊壯,臣性拙識蔑,不敢以言責自效,每除輒辭,孤負恩命,況今精力耗惽,志氣消落,淸朝諫省之長,豈或髣髴於臣身哉?簪履之收,雖極榮感,癃衰之蹤,勢難虛靡,又自月初,重添寒感,喘急凘頓,殆不省戶外事,一日二日,耳目重任,緣臣權閣,尤切惶悶。伏願亟賜鐫免,以重諫職,以安微分焉。臣氣促言耄,無可以仰裨於聖治之萬一,而憂愛之切,不能自已,敢此尾陳焉。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蓋以深仁厚澤,入人也深,善政德敎,漸民也久,爲後王者,按而行之,易於成化故也。洪惟我英廟,憂勤民國,久於其道,三講不撤於堯齡,六對無曠於晉晝,五紀郅隆之治,實資於學問之緝熙,咨訪之勤孜,亦惟我寧考,學接千聖,治邁百王,然猶聖不自聖,新又日新,夙宵淸燕之中,劬經繹史,樂不爲疲,日次引接之外,頻對臣僚,確古商今,酬酢如響,庭陛無隔,唐、虞都兪之治,於斯爲盛,而親賢樂利之思,愈久彌深,猗歟盛德,史不勝書,而要其本,則典學也,延訪也。我殿下所以丕承先烈,篤述家法,顧不在是歟,今日臣民,其於兩朝盛事,莫不親見而習熟焉。故中外恒言,動以兩朝盛事,蘄望於殿下,期待於殿下,凡於一政一事,或有不逮於古昔,則必曰何今日之不如古也?顧今紀綱頹廢,庶僚之婾惰成習,吏治鹵莽,生民之困悴已極,漸不如古,此其已驗,殿下以睿知之姿,撫盈成之業,爲堯爲舜,卽已分內事,惟日勤勵,毋或暇逸,必以兩朝盛事,造次自勉,然後始可以振拔精明,百度惟貞,吏得其職,民安其業,而大副群情之期望,此惟在殿下一念繼述之如何耳。程夫子有言曰,人主好學,生民之福,又以接賢士時多,爲致治之要,臣竊敢以山東扶杖之願,誦此爲獻,惟聖明,不以人廢言,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三日,伏奉恩旨,以臣爲黃海道觀察使者,臣手擎華誥,惝怳震駴,歷數日而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臬何等重寄也,旬宣何等重任也?專制一方,則威望之所宜資也,奠安氓庶,則惠政之所宜先也。鑑別公嚴,然後可以黜幽而陟明,才性通敏,然後可以承流而宣化,受是寄而居是任者,於此四者,誠闕一不可也。況玆海西一路,環以沿峽之境,民俗素稱强悍,介于畿、浿之間,驛路不堪凋弊,財賦匱竭,則不可不及今蘇救,海防疎虞,則不可不先事綢繆,重以連年稼事,沿邑失稔,瘡痍未起,溝壑難濟。雖使綜理練達之人,當是時屬之,固將却顧而逡巡,茫然不知所出,而臣則論以文質,蔑蔑焉耳,言乎才器,空空如也。跡本寒素,有孤陋謏淺之譏,性又狷滯,乏牽架彌綸之能,淸朝百執事之末,尙不足備數於任使,而謬荷拂拭之恩,歷揚華顯之職,涯分已踰,淵谷若隕。今此新命,又何嘗一毫髣髴,而日月之明,偶有遺照,雨露之澤,殆若偏被,不問人器之如何,擧而畀之,若是其不少難愼,鵜梁之誚,猶屬餘事,蚊山之戒,諒非細故。抑臣新除之藩,卽臣先父臣莅治之地也,山川不改舊容,吏民尙多宿面,今於十六年之後,臣又按節,存歿之間,哀榮俱極,苟有一半分可以堪承者,則豈敢不𨃃蹶趨命,奮勵自效,仰而盡報答之道,俯而思繩武之方,而自知不肖,萬無及此。今若不自量度,徒恃寵靈,視若倘來,晏然冒赴,則畢竟僨誤,跂足可俟,累聖上則哲之明,壞先臣已底之績,於公於私,大小狼狽,到此地頭,臣雖萬被誅罰,將何以息補?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寄之不可輕授,將臣藩臬之任,亟賜鐫遞,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校理李愚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至望八,衰病沈痼,長有凜綴之憂,殆無粗安之日,自昨冬重患痰喘之後,氣力凡百,落下數層,及此春和,漸有差勝之勢。故乃爲就養之地,將往臣兄善山任所,日昨離發矣,卽接中路所到處專人書報,則老母觸寒於勞動之中,感嗽忽作,食飮全却,難以趲程云。在家調養之時,猶患乎失攝,行路跋涉之際,必致其添劇,臣之焦灼罔措,當如何?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赴嶺外。伏乞天地父母,特賜鐫改臣職名,以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戊辰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永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會、行頤、宗薰,分讀公事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也。命宗薰書傳敎曰,廟堂旣有草記,春務亦爲方殷,未下直監司,使之不日辭朝,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上曰,三日製,進定於三月初九日矣,與昭寧園齋日,相値,故欲於幸行後設行,臨時更稟,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式暇。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別入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兪理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宗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魯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同副承旨金孝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金敎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仕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平壤庶尹及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林沔浩爲工曹佐郞,徐有聞爲春川府使,李象鼎爲平壤庶尹,徐興輔爲公州判官,宋啓榮爲軍資奉事,趙鎭順爲司僕正。

○兵批,判書金履翼戎器點考進,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進,右承旨尹行頤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照律事,命下,而判義禁金思穆差祭,知義禁金履翼未肅拜,同義禁李海愚禁衛營習陣進,只有同義禁李堯憲一人,無以備員開坐云。知義禁金履翼,所當牌招,而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牌招。若有實故未肅拜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擧行。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永落點。

○尹行頤啓曰,同義禁金履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照律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金羲淳落點。

○尹行頤啓曰,知義禁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照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魯集改差,代以兪理煥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寧海府人物燒死事,傳于朴宗薰曰,七口人命之一時燒死,聞極矜惻。廟堂行會本道,如有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元恤典外,拔例優數題給,使之埋置事,分付。

○以修撰洪時溥,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昌陵幸行日子gg字g,更以三月旬前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三月初旬內,連値齋戒拘忌,十一日、十三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爲之。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祭,終獻官徐能輔,身病猝重,擔舁朝房,萬無受香之路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受香迫頭,有此言病之擧,事體道理,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預差趙鎭順,亦有身病,無以陛實,掌樂院正趙晉和,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禁軍戎器點考,卽軍令期會,師律所關,雖入直禁軍,馬匹軍裝,必令代點,而今點考時,入直禁軍中馬匹器械之不爲待令者,二番羽林將鄭宅休,只聽本番正領之瞞告,遽然以齊到來言,及其逐點,以致闕點之境,揆以紀律,萬萬駭然。該番將鄭宅休,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桃花洞內契任掌李相奉,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博士金尙元,前博士南吉寬、崔漢翼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尙元、南吉寬,今方待命拿囚,崔漢翼,下去江原道通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今此陵園幸行之命,卽殿下嗣服後一初展禮也。禮在追遠,慕深拊時,祗謁之期,隔以數旬,區區欽仰,大小同情,而第伏念,春候不調,程途稍遠,聖體勞動,將至多日,下情憂悶,已不勝憧憧,而況伏聞天行輪疾,近漸蔓延,畿邑皆然。西郊尤多高、坡之間,傳說不一,故臣面探於邑宰,書問於道臣,則自歲前,果有此患,近雖少止,而邑底沿路,未盡寧淨,已痛爲幾戶,出幕爲幾戶云。藉曰已痛,而舊穢則不沫,雖使出幕,而其地則已染,無論多少與久近,其不淨則決矣,旣云不淨,則更何論多少,而況又目下雖少,安知不來後漸多乎?古者鑾蹕將戒,桃茢先祓者,寔出於必愼必重之意,而時和歲安,尙且如此,今於天氣不適之時,一路欠潔之地,四日動駕,三夜經宿,豈不萬萬未安,萬萬切悶乎?春秋謁陵之禮,本無一定之期,隨時進退,未爲失禮,今不必强行於此時也,審矣。稍待秋成之後,天候方和,民事已安,選日祗拜,克伸情禮,則上可以弛殿、宮之憂,下可以慰臣民之望。若又以春謁之旣定旋寢,聖心爲悵,則行禮於稍近陵寢,當日回鑾,禮固無闕,事且有據。伏望更加聖思,特允臣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奏寔出商量而然,豈可不從?但春秋幸行,國之典禮也,日子gg字g涓擇,期亦將近矣。且卿之所辭,當日還宮,則亦無不可云,永陵展謁及恭陵、順陵、昭寧園、綏吉園展拜,謹俟秋成,而今春幸行,更當以昌陵磨鍊,卿須諒之。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大司成朴宗京疏曰,伏以臣,學術鹵莽,才識淺短,百不猶人,自知甚明,而前後踐歷,罔非踰分,每一循省,感愧交竝,迺者國子新命,忽下於承宣恩遞之日,臣誠惝怳踧踖,莫知攸措也。夫朝家愼揀之道,何官不然,而至於是職,則其責任之重,尤有別焉,夫士者,國之元氣,士必培養而後,國似維持,氣必保養而後,體以充壯,此必然之理也。是以,從古學校之制,皆以敎人才,爲有國之先務,而至若導迪之方,則又專係於師儒之長,虞庠之設敎,周官之造士,卽其任也。顧今聖明在上,文敎丕闡,正宜遴選一代之賢俊,望實俱著,足以爲士林矜式者,授以是職,俾贊聖朝菁莪棫樸之化,而今乃以如臣庸陋之品,一朝畀之以萬不堪承之任,其所以累聖簡而玷名器,實非細故也,至若臣之僨事招謗,終至於顚倒狼狽,猶屬第二件事也。又況陞試之弊,莫今時若,合有矯革之方,而臣未有一得之愚見,如是而不自量度,徒以承順爲恭,出而膺命,則此又義分之所不敢出也,玆敢冒入文字,略暴忠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遞免,將臣所叨職名,回授可堪之人,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孝秀,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宗薰,讀右相箚子訖,命書批答。上曰,何大臣留都,啓辭,何爲不入乎?宗薰曰,以幸行日字稍遠,故姑未入之矣。上命書傳敎曰,昌陵幸行日字,更以三月旬前、旬後擇入。又命書傳敎曰,昌陵展謁當親祭,局內諸陵,遣大臣攝行,令該曹磨鍊。又命書傳敎曰,出還宮時晝停所,以畿輔布政司爲之,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凡係民事,旣不經宿,務從省約,儲置米會減等事,依前擧行。上曰,晝停所與昌陵,相距遠乎?宗薰曰,程途爲三十里矣。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幸行時,軍兵磨鍊,依前爲之,摠戎使先廂,一節除之。上曰,春日不調,向來永禧殿展拜時,風日甚不佳,今番則係是當日還宮,與數日經宿,有異,另飭日官,使之詳審擇日,可也。進御橘貝、地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李文會式暇。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孝秀。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義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金魯敬曰,弘提批下,牌招。

○以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更爲牌招。

○尹行頤啓曰,今此幸行,何大臣留都乎?傳曰,右議政留都。

○傳于洪義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在外,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金蓍根爲敦寧都正,洪羲臣爲同經筵,朴晩壽爲氷庫別檢,趙用鎭爲綾州牧使,朴參源爲載寧郡守,李潢爲義城縣令,朴顯範爲迎華察訪。再政。以安廷善爲修撰,閔致謙爲尙衣僉正,柳鎬源爲典獄主簿。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入直,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病,左副承旨朴宗薰進。以韓晩裕爲知事,李翼鉉爲羽林將,閔章爀爲訓鍊僉正,柳孝臣爲武兼,李宗爲阿耳僉使。僉知單羅儉。再政。以李朋錫爲訓鍊判官。

○禁府照目粘連,迎華察訪成海運矣本府議啓內,該驛持者,不善檢飭,莫重狀啓,有此見失,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宜嬪宮次知中官方得賢矣本府議啓內,該邑漏結,旣自廟堂,筵稟定奪,移屬戶曹,則不有法意,敢引不當之例,肆然登徹,大關後弊,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於義宮次知中官金性完,壽進宮次知中官梁大宜等矣本府議啓內,船主收稅,舍音徵逋,俱是微事,而無難上聞,有此轉報,極涉屑越,萬萬無嚴。其在懲後之道,合施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敎,依允爲旀,本事旣與宜嬪宮中官,有異是遣,船主收稅,舍音徵逋,事屬微細是乃,非手本則無以收徵,自前似此之事,多有如此之擧是旀,況旀於義宮船主一節,壽進宮舍音一款,事似煩屑是乃,頑民不悛之習,無以警懲,今此手本,若出於此,則或有一分可恕之端是遣,且大臣所奏,專出於事關紀綱,操切嚴防之意是隱則,今番兩宮手本,或因補用宮儲,自前已例而然是加隱喩,若此判付,則上項可恕之端,亦不虛矣。然大臣之所奏,極爲切當,時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等段,竝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功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永建亦,觀其所供,期限未滿,因事徑遞,則雖與在任未逋有異,定配罪人,不善防守,有此逃躱之擧,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旣與限滿未逋,有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今此各宮廟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洪致遠,《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李勉可、安天復,俱在鄕廬,上來間番次苟艱,文臣兼宣傳官趙鍾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依近例,全數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永陵扈衛處及道路、橋梁看審事,事知兼司僕,今曉發送矣,卽令回還,昌陵扈衛處及道路、橋梁,使之看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軍兵磨鍊,依前爲之,摠戎使先廂一節除之事,命下矣。坡州、長湍別驍士,勿使徵發,坡州牧前排,亦勿待令事,行移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依近例爲之。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燁手本,則時囚罪人徐能輔,感冒風濕,寒氣添劇,左寸脈甚微,飮食不下,轉側須人,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能輔,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方得賢,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方得賢,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蔚珍縣興富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爲旀,本事旣與宜嬪宮中官,有異是遣,船主收稅,舍音徵逋,事屬微細是乃,非手本則無以收徵,自前似此之事,多有如此之擧是旀,況旀於義宮船主一節,壽進宮舍音一款,事似煩屑是乃,頑民不悛之習,無以警懲,今此手本,若出於此,則或有一分可恕之端是遣,且大臣所奏,專出於事關紀綱,操切嚴防之意是隱,則今番兩宮手本,或因補用宮儲,自前已例而然是加隱喩,若如判付,則上頃可恕之端,亦不虛矣。然大臣之所奏,極爲切當,時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等段,竝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性完、梁大宜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公罪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提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於文苑之任,內省不稱,外恧公議,盡情首實,幾無餘蘊,菲誠未格,兪音終閟,屢事煩籲,義所不敢,泯默縮伏,以訖于今,乃於此際,伏奉宣廟聖蹟碑文撰進之命,臣於是,尤不勝駴惶戰悸之至。夫比事屬辭,被之金石,本非尋常簡策之比,故雖委巷草茅之微,苟欲重其事而徵諸後,必須秉筆立言之士。矧玆發徽躅於雲水之地,樹豐碑於草萊之鄕,將以聳四方之觀也,將以信千載之遠也,而乃令鹵莽如臣者當之,則血指汗顔,貽笑傍觀,臣不足自惜,而竊恐文苑之名,由臣而見輕也。嗚呼,虛名或可襲取,而本實終難自誣,官職或可濫致,而文章自有定價,臣之倥侗不才,聖鑑豈或遺照,而今所以命之也,以臣職名故也,臣旣不敢以職名自居,則亦安得冒膺是命,重得罪於古之虞人乎?伏乞聖慈,俯垂體諒,遞臣提學之任,回授賢彦,仍收撰進之命,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章辭引,反涉文具,勿辭行公。

○昌陵幸行時軍令,三月十一日出宮,畿輔布政司晝停,昌陵展謁,自闕門三十五里,親祭還詣畿輔布政司晝停,當日還宮。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義浩,讀奏兵曹節目訖,宗薰曰,三日製節目,連爲改付標矣,更爲書入,何如?上可之。上又命義浩、宗薰,分讀義禁府啓目訖,命書判付。上曰,注書出去,如有留院公事,入之也。賤臣承命出,持武兼尹敬烈等呈辭二度,還入進伏,上命義浩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三日製旣値齋日,又與幸行日字不遠,以今月二十八日,依前通方外爲之,參班武士,令訓將,享日於北營試取,儒生,令文任,賓廳科次,取五人出榜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暎花堂,持軍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兵判入進軍令,宣傳官承命擧行,兵曹判書金履翼入來,跪上軍令,上命宗薰讀奏訖,宣傳官呼起來,履翼應聲起立,上命兵判先退,履翼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義浩、宗薰,讀奏公事訖。上曰,吏、兵批餘窠,更令擬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左相自咸興,何時當上來云耶?宗薰曰,二十七八日間,似當入城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專經文臣、專經武臣、漢學文臣殿講,文臣製述,竝爲之,處所以熙政堂爲之,試官文則製講兼用。又命書傳敎曰,西北別付料試射,以二十七日爲之,處所以春塘臺待令。仍敎曰,應行殿座,此外更無餘者乎?義浩曰,輪對許久不行,將近一年矣。仍命書傳敎曰,連因事故,尙未爲之,輪對官受點人,竝三明日待令。仍敎曰,明日殿座,當於卯時爲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尹行頤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孝秀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五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堂上郞廳,俱以侍衛進參,不得設行外,中日,依例設行,而入番禁衛軍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金孝秀,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卽者校理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黃海監司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李羲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同副承旨金孝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曺鳳振,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啓曰,知義禁金羲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申絅,職務相妨,金益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黃海監司李羲甲書。王若曰,北闕詢岳牧之任,屬之其誰?西門重鎖鑰之才,往哉唯汝。委以方面,簡惟在心。惟卿,趾美名門,蜚英藝苑。姿性愷悌而潤之以詞翰,器度通鍊而濟之以廉公。勵平日謹飭之風,不出繩尺之內,荷先朝奬詡之寵,粵自講製之初。惟才具兼備於質文,故歷試殆遍於內外。當湖西之持斧,長吏畏其嚴明,逮灣上之分符,邊門賴以鎭服。嗟,向來嶺海之遠謫,幾陷網打之謀,顧近日銓衡之參聞,蓋紆簡拔之渥。利器須別於盤錯,何適不然?重寄專責於翰屛,尙云晩矣。眷彼黃海一域,卽我靑邱名藩。地産鹽、鐵之饒,舸艦接於畿甸,俗尙弓、馬之技。關防亞于箕城,唐船屢警於近洋,瞭望疎漏,燕价相續於孔路,勅儲蕩殘。金銀之開礦漸多,必致平民之失業,宮府之折稅易濫,誰禁豪差之見侵?矧玆十三州積瘵之餘,政須二千石共理之彦。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厥命,克殫乃誠。凋殘莫甚於近年,寧忽仁民而愛物?虞憂有倍於他道,尤急承化而宣風。訪石潭而興懷,可闡儒敎,顧首陽而思義,益勉廉操。於戲,唯公可以律身,惟簡可以服衆。追先卿已試之績,尙傳棠陰之興謠,按賢祖舊莅之邦,克紹桐鄕之遺愛。范孟博之攬轡,奚但墨吏之解歸?賈刺史之搴帷,可見蒼生之咸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烒製進。

○校理林景鎭疏曰,伏以臣,姿鹵識蔑,初不近似於論思之列,而積違耿光之餘,恩除忽降,召牌踵臨,臣且感且榮,冒沒趨膺,仍爲持被矣,昨夜得接家信,則臣父素來沈苦之症,重添毒感,委頓床笫,飮啖全却。臣無他兄弟,以失扶將,方寸煎灼,按住不得,而門鑰已下,坐待曉漏,猥陳短章,忙出禁扃,適値親臨試講之日,今此擅歸私次之擧,尤切悚懍。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李憲琦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痺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笫。臣自聞此報,五內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專經文臣、專經武臣、漢學文臣殿講,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南秉寬、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入殿庭,先行四拜禮,以次陞殿進伏訖。上命黃海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黃海監司李羲甲,偕入進伏訖。上命黃海監司,進前奏職姓名,羲甲,進奏職姓名。上曰,何日離發耶?羲甲曰,再明日當發矣。上曰,卿異於他人,須下去善爲之。仍命退,羲甲先退。上曰,試官使之行禮,可也。文臣殿講考官,弘文提學金羲淳,吏曹參判朴崙壽,行護軍金履永,參考官,檢校直閣洪奭周,副護軍金會淵,兵曹參知具得魯,兵曹參議朴命燮,武臣殿講考官,兵曹判書金履翼,知中樞府事金履度,行護軍李溏,參考官,僉知中樞府事李鐵求,行副護軍徐翼淳,宣傳官金煐、李甲會,率文、武應試應講人,行四拜禮,以次陞殿進伏訖。義浩曰,今日殿座,呼名收栍之時,注書不足,事變注書,使之入來擧行,而假注書,依例加差,何如?上可之。義浩曰,豫備翰林鄭元容,旣在闕中,講員中承文參下,亦多其人矣。上曰,豫備翰林及別兼春秋入來擧行,可也。仍命羲淳、履永,寫題箴夙興夜寐,限申時,羲淳、履永,奉書訖,宣敎官,奉題懸之。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鄭元容,入來擧行,文、武講員,以次呼名應講。上入小次,文武捧講訖,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考券編次後,入稟,可也。羲淳等,承命考券訖,上出御命書等,羲淳,奉命書等訖,義浩坼封,讀奏封內。上命書榻敎曰,專經文臣殿講,專經武臣殿講,漢學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又命書榻敎曰,文臣製述居首副司直徐有望等,依例捧傳旨,通禮跪啓禮畢。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兪理煥。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孝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傳于金魯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書趙庭和。假注書南秉寬監祭進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丁卯六月初一日輪對官議政府司錄李麒峻,西氷庫別提李時健,十一日掌樂僉正金在三,二十一日漢城庶尹李潞秀,七月十一日禮曹正郞姜學濬,都摠經歷安光贊,八月十一日兵曹正郞鄭宗顯,戶曹正郞尹光心,內資主簿李英繪,九月十一日司圃直長申顯祿,禮賓參奉沈衛奎,瓦署別提李台升,二十一日掌苑別提方孝良,十月十一日養賢庫兼主簿李久源,十一月初一日造紙別提崔好鎭,內贍奉事李建永,工曹正郞李海魯,十一日義盈庫主簿洪泰運,二十一日禁府都事魚在琬,繕工假監役金在範,漢城主簿李勉心,十二月初一日典牲判官南泰德,奉常僉正李𪼆,禮曹正郞李昌心,十一日左通禮韓始裕,濟用判官洪秉寀,典籍李久源,校書兼正字朴綺壽,戊辰正月二十一日社稷署令朴慶九,內資奉事吳澈常,司圃別提趙元溥,禮賓參奉李在謙,二月二十一日瓦署別提李世泰,司饔僉正徐敎修,軍資奉事鄭東晏,廣興奉事鄭東晩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魯敬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魯敬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以趙尙鎭爲留都大將。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十五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歷臨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西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依例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議政府司錄李麒峻,西氷庫別提李時健,掌樂院僉正金在三,漢城府庶尹李潞秀,禮曹正郞姜學濬,都摠府經歷安光贊,兵曹正郞鄭宗顯,戶曹正郞尹光心,內資寺主簿李英繪,司圃署直長申顯祿,禮賓寺參奉沈衛奎,瓦署別提李台升,掌苑署別提方孝良,養賢庫兼主簿李久源,造紙署別提崔好鎭,內贍寺奉事李建永,工曹正郞李海魯,義盈庫主簿洪泰運,義禁府都事魚在琬,繕工監假監役金在範,漢城府主簿李勉心,典牲署判官南泰德,奉常寺僉正李𪼆,禮曹正郞李昌心,通禮院左通禮韓始裕,濟用監判官洪秉寀,成均館典籍李久源,校書館兼正字朴綺壽,社稷署令朴慶九,內資寺奉事吳澈常,司圃署別提趙元溥,禮賓寺參奉李在謙,瓦署別提李世泰,司饔院僉正徐敎修,軍資監奉事鄭東晏,廣興倉奉事鄭東晩,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次次進前,麒峻,進前,上命bb奏b職姓名,麒峻,奏職姓名。上命職掌,麒峻,奏職掌謄錄官。上命遺在,麒峻,奏遺在無乎矣。上命所懷,麒峻,奏所懷無乎矣。時健,進奏職姓名,職掌供上氷丁,遺在氷十三萬四千九百七十四丁,所懷無。在三,進奏職姓名,職掌樂工兼色,遺在無,所懷無。潞秀,進奏職姓名,職掌褒貶事,遺在無,所懷無。學濬,進奏職姓名,職掌稽制司,遺在無,所懷無。光贊,進奏職姓名,職掌晝察夜巡侍衛監軍,遺在無,所懷無。上命奏履歷,光贊,奏履歷,丁巳十二月散政,除蔭宣傳官,庚申四月庭試及第,例付司果,丙寅三月散政,武兼宣傳官復職,同年六月都政,除司憲府監察,丁卯四月散政,除宣傳官,同年六月散政,除都摠都事,同月都政,待罪本職。宗顯,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竝無,所懷無。光心,進奏職姓名,職掌會計司、版籍司、前例房、版籍司,時遺在錢三千二萬八千二百兩,木綿二千五十八同,布子一百七十五同,所懷無。英繪,進奏職姓名,職掌醬色,遺在末醬,時遺在二千六百十九石九斗一升五合,鹽時遺在伍百二十三石十三斗四升伍合伍夕,所懷無。顯祿,進奏職姓名,職掌供上菜蔬,遺在無,所懷無。衛奎,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台升,進奏職姓名,職掌瓦甎,遺在常瓦五百二十六訥七百八十五張,方甎二百張。孝良,進奏職姓名,職掌東山色,遺在無,所懷無。久源,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米四百九十八石零,太三百四十八石零。好鎭,進奏職姓名,職掌表咨紙,遺在表咨紙一千三拾九張,所懷無。建永,進奏職姓名,職掌沙、木器色,遺在無,所懷無。海魯,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泰運,進奏職姓名,職掌素膳色,遺在無,所懷無。在琬,進奏職姓名,職掌奉敎推鞫,遺在無,所懷無。在範,進奏職姓名,職掌炭色,遺在無,所懷無。勉心,進奏職姓名,職掌檢驗事,閭家奪入禁斷事,道路修治事,坊役事,遺在無,所懷無。泰德,進奏職姓名,職掌牛色,遺在黃牛四首,黑牛三十八首,所懷無。𪼆,奏職姓名,職掌酒庫,遺在酒中米七百三十三石九斗三升三合,淸蜜二百十五石五斗九升七合五夕,所懷無。昌心,進奏職姓名,職掌典享司,遺在無,所懷無。始裕,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竝無,所懷無。秉寀,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綺壽,進奏職姓名,職掌書籍,遺在卷冊紙六千九百四十二卷十八張半及半半張,貼冊紙二千六百二十一卷十八張及半半張,時政記紙一千一百二十七張,所懷無。慶九,進奏職姓名,職掌灑掃壇壝,遺在無,所懷無。澈常,進奏職姓名,職掌油淸色,遺在淸蜜十五石一斗七升六夕,眞油七石十四斗四升四合二夕。元溥,進奏職姓名,職掌供上菜蔬,遺在無,所懷無。在謙,進奏職姓名,遺在無,職掌無,所懷無。世泰,進奏職姓名,職掌土火爐,遺在土火爐一百三十三介,所懷無。敎修,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東晏,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米一千六百二十八石四斗八升,太四千四百三十二石六斗一升,田米二百八十石九斗,所懷無。東晩進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米六千八十八石十二斗,太三千二百七十八石一斗。上命退,輪對官以次先退。宗薰曰,明日動駕時,都承旨以藥房副提調,隨駕矣,提調則留在藥院,殿、宮承候,湯劑議定,何如?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孝秀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二月二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孝秀,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以次詣閤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降輿乘輦,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進發,由把子橋前路,詣毓祥宮,至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詣板位,行再拜禮訖,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奉安閣,詣板位行四拜禮,奉審訖,仍詣延祜宮,詣板位行再拜禮。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宣禧宮,入齋室後,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詣板位行再拜禮,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藏譜閣,入齋室後,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詣板位行四拜禮,奉審訖,仍詣懿昭廟,詣板位行再拜禮訖,上曰,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上曰,展拜後,問安及還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駕前下敎仍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還由舊光化門前路進發,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內,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侍衛及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魯敬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左議政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集斗狀啓,健陵局內陵gg雜g木疏拓後區處事,傳于朴宗薰曰,依例付諸陵官事,回諭。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由限已過,與新除授修撰安廷善,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靈光郡漂到渰死人物拯出事,傳于朴宗薰曰,許多人命之漂流他境渰沒,已極矜惻,而其中四名之未知何許地方云者,尤所矜念。令該道,知名人,移文該道,原恤典外,各別顧助,亦自嶺營,一體題給,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未知名人,待其屍親之來訪,探得地方之何處,亦爲蕩減身、還、布,助給等節,一體着意擧行事,廟堂卽爲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運恒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禁衛營哨官劉白川,都摠府經歷黃協基,都事李絅、兪膺煥、吳慶德,訓鍊院主簿金繼善,武臣兼宣傳官李志淵、洪致遠、金應晦、李得鉉,宣傳官朴履榮、尹郁烈,武臣兼宣傳官鄭善行,部將李南紀、洪重鉉、韓宅源,守門將李元學、趙畊鎭、任騏材、曺敬振、李顯國、金漢鼎,尙衣院別提李仁甲,司䆃寺主簿玄蓍永,軍器寺判官柳厚源,東道參軍金鎭玉,訓鍊都監哨官安弘燁,禁衛營哨官吳致慶、鄭履逵、張遇良、成東柱、黃善興,御營廳哨官高應濂、李慶培、金星國、方禹敎、朴興完、皮匡輔、宋旼佑,摠戎廳哨官洪益聞、卞永植、韓在愚,右邊捕盜廳從事官趙寬錫等矣傳旨內,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繼善、尹郁烈、李南紀、趙畊鎭等段,功、議各減一等爲旀,吳慶德、李志淵、李得鉉、鄭益行、洪重鉉、李元學、曺敬振、李顯國、玄蓍永、鄭履逵、張遇良、金星國、方禹敎等段,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閔鼎秀、沈能稷等矣傳旨內,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閔鼎秀、沈能稷等段,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遠翊、李紀淵等矣傳旨內,專經文臣殿講,居不,漢學文臣殿講,居不,竝依bb定b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遠翊、李紀淵等段,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弘文館(弘文館))應敎尹鼎烈,刑曹佐郞安祫,前校理呂東植,宗簿寺直長鄭載慶,成均館典籍劉弘基,成均館博士李宗心,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閔秉勳等矣傳旨內,漢學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尹鼎烈、呂東植、劉弘基、李宗心、閔秉勳等段,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承文院博士金尙元,前博士南吉寬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黃海前兵虞候李誾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之銓任,迄亦可解矣。夫久於職事,責其功能,亦有制限也,故設法之美,莫尙於唐、虞,而考績不越三載,是豈無所以也耶?至若我朝銓銜,又其極華且要,故居是任者,率以大政,爲瓜期,下蘄必遞,上亦曲副,其或連行者,亦絶無而僅有,邇來百餘bb年b間故事,可按而復也。臣之無似,叨竊匪據,自料人器之萬萬不稱,故前後瀝血之章,不知其幾上,中間人言,廉防爲重,而每以官箴爲敎,慰諭備至,臣不得已冒沒而出。前冬私故,情禮難强,而時則大政當頭,回旋無路,臣又不得不黽勉而出,唾罵譏訕,有未可恤,則區區義分,自謂畢伸無餘,而羈縻荏苒,滾到于今,歲籥更三,京察至再,雖以臣之無恥,誠無說復冒。且向來體諒之敎,丁寧委曲,奉持在手,臣之所待,亦惟在於此時矣。夫三年必變,天道攸常,四時平分,代謝有序,物理猶然,況於人事乎?顧今崇資雋材,磊落布廷,衆望所屬,不患無人,苟使臣恬若不知,晏如固有,不念妨賢之義,自歸喪廉之科,則堂堂聖朝,安用此醜,而臣亦何顔,復對胥史也哉?臣不敢以此銜,復入春明,自矢于心,神鬼亦鑑止矣。若臣病狀,前已屢瀆,不敢更煩,而悲悼之餘,復値木旺之節,火升痰盛,長吐鮮血,眩暈昏迷,往往不省,伏枕楸舍,杜門涔淹,志意凄濩,形貌幻脫,世念都消,生趣略盡,而沈沈二豎,轉入膏肓,臣常自危,朝不謀夕,誠恐人事難測,溘先朝露於未解官之前,則中心結轖,將爲不瞑之恨,臣言至bb此b其亦悲矣。目下澌惙,旣非一時偶感之祟,時月之內,起作無望,臣何敢以天官重任,許久虛帶於草野之間,以重貽瘝職之罪乎?悶隘惶縮,病上添病,玆從縣道,畢暴衷懇。伏乞聖上,推體物之仁,軫禮使之義,許解臣所帶之任,俾公私兩幸,上下得宜焉。答曰,省疏具悉。屢懇如此,本職許遞。

○戊辰二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尹行頤,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副校理徐長輔,持《詩傳》第一卷,修撰權烒,持《詩傳》第一卷,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長輔,讀自關關雎鳩,止未有不由此者也。上曰,下番讀之。烒,讀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章六句,上曰,都承旨讀之。義浩,讀自此詩后妃所自作,止不可考矣,上曰,左承旨讀之。文會,讀自南有樛木,止螽斯三章章四句,上曰,右承旨讀之。行頤,讀自桃之夭夭,止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肅肅兔罝,止芣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長輔曰,詩者,出於性情,故孔子曰,詩三百,一言而蔽之,曰思無邪,大抵感發人之善心,懲創人之逸志,無過於《詩》,而可以見當時治化之盛也。其中國風,多有可觀處,而國風之中,《二南》尤得性情之正,周之文王,意誠身修,家齊國治,此實王化之所由始,故《中庸》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雖以關雎章言之,樂而不淫,哀而不傷,齊家之化,終至流行於天下,今殿下停講之餘,特命別講,而又以《詩傳》開講,如此等處,勿以文具,深加體認,一以文王之道,行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當留意矣。下番陳之。烒曰,感發懲創之道,無過於《詩》,而朱子序曰,聖人在上,則其所感者無不正,而其言皆足以爲敎,程子曰,凡天下之道,正家爲先,天下之家正,則治道自正者,以文王正心而然也。詩本出於性情,而不以詞章句誦,看過,必以踐履心得,爲工,俾無書自書之患,則其功效,必至於王化矣。孔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爲?此則雖戒學者,而帝王之學,尤與學者有異,踐履躬行,效必及遠,風行俗美,周家《二南》之化,今亦可見矣。今以《詩傳》,爲繼講冊子,而又開別講,如此等處,必爲留念,勿爲專美於周家望也。上曰,所奏好矣,當留念矣。上曰,卷耳章註言,當文王朝會征伐之時,羑里拘幽之日而作歟,此言,何歟?長輔曰,此詩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故賦此詩,而意者或作於朝會征伐之時,而亦未詳知矣。上曰,卷耳章曰我馬虺隤,又曰我馬玄黃,又曰我馬瘏矣,此言馬之罷病而不能進也,后妃如欲往從之,則何患乎無馬,而必言其馬病乎?長輔曰,此是托言也,亦非眞箇有馬病而然也。大抵一節,深於一節,馬病不能進,則猶可有他馬,而僕病不能行,則斷不能往矣,此亦甚言之辭也。上曰,此言采采卷耳,不盈傾筐,何爲而不盈于筐也?長輔曰,以其思念之故,心不在於卷耳也。上曰,葛覃章章下註曰,可以見已貴而能勤,已富而能儉,已長而敬不弛於師傅,已嫁而孝不衰於父母,是皆德之厚,而人所難也。此四者,非但后妃之所難行者也,雖成德君子,亦難貴而能勤,富而能儉,敬不弛於師傅,孝不衰於父母。孟子曰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仕則慕君,又曰五十而慕者,余於大舜,見之矣,蓋人非大舜,則此四者,難以兼有,如欲行此四者,則當行何道?長輔曰,四者之德,皆出於一本,正心修身,則自然推去矣。非旦后妃,雖成德君子,亦所難行者,誠如聖敎,此等處,必爲體認望也。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上曰,看此兔罝章,則雖兔罝之野人,其才可以爲干城,可以爲好仇,可以爲腹心,田野之人如此,則其朝廷之上可推矣。古語曰,才不借於異代,今行何道,則可使人才,有蔚然之美耶?長輔曰,人才雖與世升降,而若其培養則在上,上有勤學,則下必興起,今日草野巖穴之間,豈無人才乎?程子曰,天生一代才,足了一代事,若以文王風敎,行之於今日,則人才之衆多,豈可專美於古哉?《傳》有舜何人予何人之語,皆在於行之之如何矣。上曰,芣苢何物?長輔曰,俗名吉更,而好生於道傍者也。上曰,物之可以托言者亦多,而奚取於卷耳、樛木、芣苢也?長輔曰,適引物起興,而卷耳、芣苢則敷陳其事者也。上曰,取看大註,可以知其敷陳其事,而大抵其時之事,何以知其敷陳與否耶?長輔曰,古亦有鄭玄之論,而朱子註出後,經旨明定矣。上曰,關雎章,詠參差荇菜,而或曰流之,或曰采之,或曰芼之,其義何在?長輔曰,流者,順流而取也,采,取而擇也,芼,熟而薦也。上曰,關雎章曰,琴瑟友之,鍾鼓樂之,樂奚取於琴瑟、鍾鼓,而以友以樂者,何也?長輔曰,琴瑟、鍾鼓,卽樂中雅音,而以其親愛和平,故以友以樂也。上曰,關雎章,或曰宮中之人,見其幽閒貞靜之德,故作是詩,或曰文王所作,二說之中,何說爲是?長輔曰,宮中之人,見其德而作是詩者,似是矣。上曰,關雎章章下註曰,得其性情之正,聲氣之和,何爲而然也?長輔曰,以其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故自然得其性情之正,聲氣之和也。上曰,南有樛木章,葛藟之曰纍曰荒,曰縈,福履之曰綏,曰將,曰成,語同而字異,何也?長輔曰,詩有一節深於一節處,亦有叶韻處,淺深自有不同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長輔、烒退出。上曰,奉審大臣,今日入來云耶?義浩曰,臣未及詳知,而俄聞左副承旨言,今日似當入來云矣。義浩曰,每年節使先來後,唐藍種二十斗,上通事貿來,與本院所納鄕藍種八斗,一體封進於各殿、宮矣。今年則謂以燕市絶乏,只貿六斗來納,殿、宮封進,勢不得不比前減數,不勝惶恐,而當該譯官,不可不嚴懲,上通事趙重逵、玄淇,待渡江復命後,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使行何間,當入來云耶?義浩曰,當於來月望間入來矣。上命義浩,書全羅監司李肇源靈光郡漂到渰死人物拯出事狀啓判付訖,又命書傳敎曰,遲遲臺碑閣營建時製述、書寫官以下,別單書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秀,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左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訖。時秀進前曰,臣辭陛已久,而今則春已過半,風氣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臣歸路得見朝報,則連進湯劑,未知緣何進御,而下情不勝悶鬱矣。上曰,湯劑是從前進御者,故連爲繼進,而別無他症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屢日驅馳之餘,筋力無損乎?時秀曰,姑不生病矣。上曰,北道初見乎?時秀曰,鐵嶺以內則曾見,而鐵嶺以外則初見矣。上曰,鐵嶺以內,何時見之?時秀曰,待罪江原監司時見之矣。上曰,初見之地,遊覽想好矣。時秀曰,臣到咸興,詳覽山川,佳氣鬱蔥,果是萬萬世興王之基矣。上曰,人物風俗,何如?時秀曰,人心强悍,果如所聞,但强悍之故,質直勝焉,絶無奸僞之弊矣,撫馭得宜,以導其性,則緩急足有恃矣。時秀曰,今番行幸,以遠陵磨鍊,臣在途得聞,不勝悶迫,旋以近陵行幸,當日還宮磨鍊,非但臣心之歡忭,民情亦胥悅矣。上曰,大臣有箚,故果爲勉從,而待秋成欲爲之矣。上曰,屢月之旱,民事得無妨害乎?時秀曰,牟麥不滋潤矣,今夜微灑,應略有潤氣,而雨太不足矣。時秀曰,臣於今番奉命之行,自安邊至咸興,民邑事情,槪有領略,咸興以北,則聞見所及,亦可推知。大抵一路凋弊,漸成難支,北民聞臣下來,遮道呼訴者,十百爲群,故臣以朝家眷顧北民之德意,縷縷布諭矣。關北一路,卽豐沛之鄕,其所以慰悅衆心,導迎和氣之道,尤當倍加於諸道,而小小弊瘼,俱不足仰煩朝家。其中北關三四邑及甲山一邑,多穀之弊,至於民不聊生,茂山,則各穀多至二十六萬石內外,以穀摠比民戶,不啻數十倍,非但民不支堪,穀皆荒麤無用。以是言北關之弊者,指必先屈,而矯救之方,實難善策,今若就營賑穀中,限五萬石,換作元會,則以盡分爲半分,穀摠已可略減,營賑私穀也,元會公穀也,以私穀,爲公穀,在事面亦無如何,而諸邑之民,差可息肩。以此意分付該道道臣,使之酌量多寡,分排換錄,擧行形止及換錄數爻,消詳登聞,雖難一時快革,嗣後轉移裒益之道,唯在道臣從便善處,以爲漸次量減之地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自我列聖朝,眷眷於北路人才,雖以臣所睹記言之,文而承旨,武而閫帥者,亦爲數人矣。挽近以來,全不收拾,每當都政,屢煩飭敎,而未見有對揚之效。臣於昨年,以西北、松都人,許通宣薦槐院事,仰奏蒙允,而尙未聞有一人許通者,一方人情,安得免齎鬱乎?關北邊將中至薄處,稱以不願窠,每都目,有差送別付料之例,臣意則就此中,權管一窠,仍作遞付京職窠,以本道出身中有地處材器者,另擇差送事,永爲定式,則亦爲疏滯慰悅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咸興一邑,卽王業所由起,朝家所以眷顧軫恤,尤異於他邑,而咸民之最切苦最難支,莫如債弊。初爲營府支放公用之需,以七萬兩本錢,遍散境內各社,二分半殖利取用,今過百餘年之久,仍成臥債,本錢多歸鬼錄,懲納至及隣族,終歲懲督,闔境嗷嗷,甁甖蕩盡,鷄犬騷然,雖値豐歲,民無樂生之意。營邑之臣,非不知其爲弊,而事關公用,矯救沒策,因循襲謬,弊日益痼,此而任置,不出十年,哀彼咸民,其將顚壑而後已。臣於昔年,承命按廉嶺南,以大邱債弊,條列歸奏,賓筵諸臣,皆以更張爲難,而斷自聖衷,特命蕩債,以萬餘石耗穀,給其代,嶠南幾萬生靈,至于今安生樂業,莫非我寧考攸賜也。今玆咸民之弊,與嶺南,實無異同,欲救此弊,惟有蕩債一事,而營府支用,不可不給代。北關各邑鎭穀簿之多,恰過百萬石,民困穀荒,合有變通,而其中營賑穀,爲二十五萬六千餘石,此非京司句管之穀,卽該道水旱不虞之備,以此穀救此弊,則別無難便。今依嶺南已例,咸興營府舊債,無論本錢、利錢,一倂蕩減,聚會民人,焚其債券,本道南北關營賑穀耗條中,折米限八千石,自昨年耗爲始,每年劃給,以充蕩債之代,則在咸民,快祛幾年切骨之瘼,在營邑,優爲支放需用之資,亦可以少除北關糴多之弊,可謂一擧而三得。但營府之用度有恒,年穀之豐歉不一,北關折米一石之價,常年多不過二兩,今於變通之初,劃給不穀,則日後作錢之際,必準詳定,反有移疾北民之慮,所劃穀作錢時,勿送營隷,一委該邑,無論豐凶,以二兩爲定價,無敢有分錢加徵,其有略干用餘之數,作爲留儲,以作不時之需。雖一兩錢,更無敢以分債一事,重困咸民,每歲以作錢及遺在數爻,別其成冊,枚報備局,今此變通,亶出於朝家爲民之意,一或違越,南北之民,毫有貽弊之端,則作奸吏鄕,嚴刑遠配,守令論以贓律,道臣亦爲重勘事,一體嚴飭,恐合事宜。臣留咸數旬,言民弊者,莫不以北關多穀,咸興積債爲先,方當陽和漸暢,萬品咸蘇之時,拯北民於水火塗炭之中,尤合聖朝體元行仁之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北伯瓜滿,在於何時耶?時秀曰,瓜滿在於今年六月,而曾經銓曹,故前期三朔報瓜矣。上曰,頃接北伯狀啓,則卿之上來時,北伯因於巡路陪行云,事甚稀貴矣。時秀曰,北人多質直,撫馭得宜,恩威竝行,則可謂緩急得力之地,而風氣尙强之故,或不無犯分之悖擧。向來三四邑吏民,有作挐官門之事,卽其驗也。傳聞雖多過實,此等處,不可嚴法重繩,以懲遐俗,道臣今方窮覈,其中稍輕者,當自本道決處,而罪涉犯分,當斷一律之類,待査實分輕重,啓聞定罪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於今行,過關東三四邑,聽於民訴,問諸邑倅,所勸採事,誠爲東民切骨之患,當初營蔘商創設時,未嘗有勸採一事,臣之待罪東藩,不過二十餘年,而其時亦未聞有此弊。所謂勸採,未知創自何年,而無論蔘種之知與不知,勒排民戶,驅而入山,蔘商輩,又從而恐喝侵虐,每當秋熟之節,闔境騷擾,廢業呼冤,設令有益於採蔘,貽弊如此,固當禁防,況毫無所益,徒擾窮民乎?苟使稱價和買,則知採蔘之民,不勸自採,何煩勒驅乎?蔘商輩,皆是營下吏校,道臣惟以蔘政爲重,不恤貽弊,守令則知其爲弊,而不敢禁止,襲謬爲例,致使峽氓,至於難支之境,誠可駭歎。自今爲始,聽民自採,雖一民,無敢勒令入山事,嚴飭分付於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東伯遭故,去時得聞乎?時秀曰,臣去時,未及聞之矣。上曰,來時與新東伯相見乎?時秀曰,所經程途,距原州稍遠,不得相見矣。時秀曰,臣之所帶都提調竝都監禁衛,爲兩營矣,自前若有兼帶都提調,則例皆乞解蒙允矣,伏望特賜體諒焉。上命書傳敎曰,左相兼帶營門都提調中禁衛營,今姑許副。時秀曰,入侍承旨,命書傳敎,而終不承書,雖曰實病所致,事體極爲駭然。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入時史官,不卽詣閤,至於追入之境,事極駭然。入侍上番史官,今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北伯筋力,近則何如?時秀曰,三年後相見,而容貌不至衰敗矣。上曰,北道水土應好矣。時秀曰,水土,八道中第一,而以山川形勢論之,平壤,只是佳麗而已,北關則其中兼雄壯矣。上曰,鰲恩君致仕後,甚多朝無老成之歎矣。時秀曰,恩數曠絶,當者之感祝,自不必說,而人莫不艶慕矣。臣之在北時,與之書札往復,而亦道其感祝之情矣。上曰,他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金魯敬,還入進伏,前同副承旨金孝秀退出。上曰,卿旣入來,次對當於後日次爲之。上命大臣先退,時秀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義浩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義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絢落點。

○以三日製試官望筒,傳于金魯敬曰,兵曹郞廳、玉堂、翰林、注書、閣臣中九人,對讀官加差。

○金魯敬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觀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左右史不備,檢閱鄭元容,卽爲牌招入直。

○以檢閱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元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病,左副承旨尹行頤進。以曺允大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曺允大牌招不進,參議閔命爀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熙華爲司諫,徐龍輔爲禁衛都提調,尹致謙爲吏曹正郞,李在純爲司僕判官,承文著作單金尙元,副正字單申慶會,前縣監李厚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始源爲右參贊,金履度爲禮曹判書。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延煥、沈塯,俱以老病之人,在鄕廬上來無期,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進,左承旨李文會進。大護軍李始源、吳載紹,護軍李延煥、沈塯,副護軍具縉、白海鎭,副司果洪時溥竝單付。

○以曺鳳振囚單子,傳于尹行頤曰,分揀放送。

○金魯敬啓曰,檢閱曺鳳振,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傳于金魯敬曰,三日製,待下敎擧行。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承文正字金尙元,方在就理中,而依其薦狀,今日政陞付博士矣。臣之矇然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曺錫正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全州判官洪履簡,以省掃受由,時在京畿漣川地云,故卽爲還任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矣,卽接該監司所報,則以爲,身病猝重,時日內實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申飭下送。

○洪義浩,以吏曹言bb啓曰b,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正郞金用默,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纔因左議政李時秀所啓,關北權管一窠,作爲遞付京職窠,以本道出身中有地處才器者,另擇差送,而永爲定式事,命下矣。關北權管中以吾村,定爲遞付窠施行,而待其窠出,差送,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三日製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月覲門、通化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尙元、南吉寬等亦,科榜後分館,自是應行之典,而稱以僚員之不備,尙此稽滯,跡涉占便,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誾彬亦,投印擅行,雖急於私情,公法至嚴,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鄭元容疏曰,伏以,史官入侍時,預備上番之或相推移,館規卽然,昨日入侍命下之後,臣進詣閤外,則座目單子,已以上番臣曺鳳振書入矣。臣只知座目之相左,有礙事面,未思史官之不備,反損筵體,不免徑先退歸,而仍使上番追入,如是之際,自爾遲滯,至有大僚之請勘。苟究厥由,職由於臣,臣實有罪而乃使下僚替當,憑恃寵靈,晏然在直,左右思量,斷無是理。廉防爲重,惶恧轉甚,玆敢露章自列,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罰,以重筵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有所失,爾則從重推考。

○戊辰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入直玉堂持《詩傳》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記事官趙庭和、鄭元容、李憲琦,副校理徐長輔持《詩傳》第一卷,副修撰洪羲俊持《詩傳》第一卷,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長輔讀自南有喬木,止漢廣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羲俊讀自遵彼汝墳,止汝墳三章章四句。上曰,承旨讀之。文會讀自麟之趾,止不本於文王其亦誤矣。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維鵲有巢,止鵲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長輔曰,以今日自止觀之。文王之聲敎風化,入人者深,尤可驗矣。江漢之游女,能變前日淫亂之俗,貞一自守,以至不可得而求之,則此實文王身修家齊化行俗美之效,而夫德化之流行,速於置郵傳命,雖不家喩戶說,而譬如春風和氣,所在生輝,自近及遠,民俗丕變,實有不期然而然者矣。伏願殿下,以文王之心爲心,而躬行文王之政,則其在化民成俗,宜無古今之異矣。且汝墳之民,以文王之命,供紂之役,雖甚勤苦,而惟文王在上,故勉之以父母孔邇,此實由於文王視民猶子,備盡撫我、育我、顧我、復我之道,而民之視文王,亦如父母矣。夫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而後之人君,居兆民之上,凡係字恤拊摩之政,倘或未盡其道,而使斯民,流離失所,怨咨朋興,則烏在其爲民之義乎?伏願此等處,益加反省,雖在過講之後,恒存聖念,凡於政令敎化之間,克盡其爲民父母之道,則今之民,猶古之民,而其所尊君親上之意,亦當與周匹美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意矣。上曰,下番陳之。羲俊曰,此章所云父母孔邇之義,上番俄已陳之,而蓋文王之化,被於南國,南國之民,望之如父母,故雖有行役之苦,而乃謂之父母甚近,可以忘其勞矣。此所謂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是之謂民之父母者,而文王德澤之深,風化之美,於此可見也。夫文王德化之盛,實本於身修而家齊,此乃《大學》所稱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必先誠意正心修身齊家者也,然則誠正修齊,卽致治之本也。文王之誠正修齊之工,止於至善,故治化之盛如此,而南國之民,皆仰之如父母,人君欲效文王之治化,則當自誠意正心修身齊家而致之也。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意矣。上曰,百兩,何物也?長輔曰,車兩輪,故以車謂兩也。上曰,關雎則以關關雎鳩起興者,固有取之之意,而此篇之以維鵲有巢,維鳩居之起興者,何義也?長輔曰,此篇之因物起興,雖與關雎似異,而朱子亦曰,鳩之性,靜專無比,可借以見夫人之德也。上曰,麟是何獸也?長輔曰,四靈中一物,而麟是聖世之瑞獸也。上曰,麟是一角乎?長輔曰,然矣。上曰,以麟之趾,興振振公子者,何義也?長輔曰,麟性仁厚,故其趾亦仁厚,文王后妃仁厚,故其子亦仁厚矣,以麟起興者,取其仁厚之義也。上曰,汝墳,謂何處也?長輔曰,汝水之邊大隄也。上曰,婦人喜其君子行役而歸,因記其未歸之時,思望之情如此,而追賦之云矣,旣歸之後,追賦其未歸之時思望之情者,何也?長輔曰,首章,言其未歸時思念之情,第二章,言其旣歸後喜幸之意,第三章,言其慰勉之意,歷述其辭,故未歸時思望之情,亦爲追賦也。上曰,魚勞則尾赤乎?長輔曰,然矣。蓋魴魚,尾本白,而今至於赤,則勞之甚矣。上曰,王室,指何邦也?長輔曰,紂之所都也。上曰,古者婦女亦乘馬,故謂以言秣其馬乎?長輔曰,然矣。上曰,關雎篇,則首句有關關雎鳩,故以關雎名篇矣,葛覃、卷耳及其他諸篇,幾皆此例,而獨於漢廣,取其他句中二字名篇者,何也?長輔曰,爲其文王之化,及於江漢之間,而作此詩,故獨以第五句中漢廣二字名篇者,似是取其大旨之義,而亦未可詳知也。上曰,文王之化,雖及於江漢之間,而其出遊之女,人望見之,而以至於悅之至,而欲秣其馬,敬之深,而歎其終不可求者,前日淫亂之俗,何若是善變乎?長輔曰,化之流行,如水漸漬,而深仁厚澤,自有於變之美矣,此皆文王修身齊家之化,由於內而及於外也。上掩卷,命玉堂、閣臣先退,長輔、羲俊、綺壽退出。上曰,政事望筒,使之催促持入,可也。賤臣,承命持望筒,還入進伏,上命讀奏訖。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文會曰,臣與左副承旨,當爲坐直矣。上命書傳敎曰,入侍承旨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鳳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魯敬曰,遲遲臺碑閣豎立時製述官行戶曹判書徐榮輔,楷字書寫官前判敦寧府事尹師國,篆字書寫官前水原留守洪明浩,各內下大虎皮一領賜給,其餘監董領役裨校、工匠以下,竝依判下捧傳旨。

○傳于申絢曰,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嘉山、安州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屢十戶之燒燼,極爲矜惻。使之卽爲結構,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以爲不多日內奠接事,廟堂分付。

○備邊司,以金銑爲江華留守。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行幸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等,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弓矢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黃海前兵虞候李誾彬矣本府議啓內,投印擅行,雖急於私情,公法至嚴,有難容貸,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限三年定配,以其父母年過七十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承文院博士金尙元,前博士南吉寬等矣本府議啓內,科榜後分館,自是應行之典,而稱以僚員之不備,尙此稽滯,跡涉占便,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尙元、南吉寬,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同敦寧金復元疏曰,伏以臣,猥以樗櫟之材,癃廢之喘,名忝下大夫之列,而年迫桑楡,病纏膏肓,跡阻輦轂之下者,已多年矣。臣以三朝舊物,受國厚恩,未效涓埃之萬一,而一縷支離,只切感祝之愚衷矣,匪意優老之典,至及臣身,伏奉敎旨,晉秩爲嘉善大夫,繼有敦府之命,恩榮所及,蓬蓽動色,臣誠感激惶隕,不知攸措。顧臣義分,惟當𨃃蹶登程,一肅恩命,更瞻象魏,少伸犬馬之忱,然後退塡溝壑,是臣至願,而今臣病情益痼,長委床笫,欲起還仆,無路自力,北望頓首,惟有感淚之被面而已。且臣於見職,本無敦寧,公格所在,不可仍帶,玆敢從縣道,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別兼春秋鄭觀綏疏曰,伏以臣,空疎湔劣,最居人下,而猥蒙洪造,濫塵邇列,自知其萬萬不稱,惟以殫竭奔走,爲一分塵刹之報,而其奈人器之本自蔑裂,何哉?第臣於目下館規之違越,有不容泯默者,玆敢短章自列,惟聖明垂察焉。入直史官,或有故徑出,左右史不備,則自政院,卽請他史官牌招入直,規例卽然,而昨日檢閱臣曺鳳振,以有情勢,至於違召,而檢閱臣鄭元容,以不能檢下,援例徑出,仍又違牌,上番闕直,臣所當卽地就直,而牌召之前,不敢遽然直入矣。政院請牌,不及於臣,而只使兼春秋替直,兼史替直,雖有其例,如非特命,則有史官而不得替當,自有不易之館規也。此莫非如臣無似,冒叨匪據之致,而外面看來,實涉占便,揆以館規,不可毁劃,玆不得不略控自訟之忱。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以存館規,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非爾之故,喉院之失,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時,右承旨申絢,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副校理李錫祜,持《詩傳》第一卷,副修撰洪羲俊,持《詩傳》第一卷,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上番,誰也?絢曰,李錫祜也。上曰,下番,誰也?絢曰,洪羲俊也。上命開卷讀奏,錫祜,讀自于以采蘩,止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羲俊,bb讀b自喓喓草蟲,止章七句。上曰,承旨讀之。絢,讀自于以采蘋,止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蔽芾甘棠,止章三句。上曰,文義陳之。錫祜曰,采蘩三章,卽諸侯夫人,能盡誠敬,以奉祭祀,故其家人贊美之辭也,初二章,供祭以前事,彼之僮僮,當祭時事,彼之祈祈,祭畢後事,而大抵常人之情,易致始銳而終怠,至於此詩,循序有節,誠敬之心,無少間斷,於此尤可見文王導率之化也。蓋帝王之學,誠敬爲本,而至於享祀之節,尤當以誠敬爲主,故思齊章曰,雍雍在宮,肅肅在廟,此是誠敬之謂也。《大學》八條目,《中庸》九經,以誠敬,互相表裏,殿下於燕閒之暇,未知閱覽何書,而賤臣愚見,用工於《庸》、《學》,則大有裨益,伏願留神焉。上曰,當留念矣。上曰,下番陳之。羲俊曰,《周南》、《召南》,多有里巷婦女歌詠之詩,而其中婦人之事,最居多焉,蓋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而德敎之化民,至及於婦人女子,則可謂止於至善矣。故經云,文王之德,純亦不已,又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此文王所以誠、正、修、齊,以至於化民成俗也。後世人君,若以文王之心,行文王之政,則可以致文王之治,故孟子勸齊、梁之君,以行王道,則三代之治,後世無不可行者。伏願殿下,奮發大志,以文王自期,則三代之治,可以復見於今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焉。上曰,甘棠章,勿剪勿伐,勿敗勿拜云者,一節深於一節乎,敍事而然乎?錫祜曰,一節深於一節也。上曰,拜字,何義也?錫祜曰,思其人而愛其樹,蓋其不忍屈之義也。上曰,誰其尸之,尸卽尸童乎?錫祜曰,然矣。上曰,以注見之,則非尸童矣,主婦薦豆,何不以冢婦,而使季女主之乎?《小學》云,禮相助奠,則今此少女之主祭何也?羲俊曰,季女非謂兄弟之次也,姑老傳婦,主婦或有年少者,故謂之季女也。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季女如季臣、季姜之屬,以其家伯仲叔季而言也,在舅家則不害其爲主婦,且此言季女,只言其年之少,以見其少而能敬之爲尤難,世固有年少而爲主婦者矣。上曰,草蟲章,是大夫妻,感時物思君子而作,旣與君子相離,則思念之心,人之常情,雖不被文王之化,亦豈不思念乎?錫祜曰,其辭優游不迫,此所以被文王之化也。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婦人之思其君子,固是常情,而亦可見其貞靜專一之志矣。若淫泆游蕩之婦,則其思君子也,必不能專一矣,當殷紂之時,桑濮淫泆之風大行,而有此獨居專一之思,此所以見文王之化也。變風亦多思君子之詩,而君子于役之章,則曰不日不月,曷其有括?或曰,百歲之後,歸于其室,此皆有遭罹亂世,悲傷怨咨之意,而此章之言,哀而不傷,尤可見王化之所及也。上曰,采蘩、采蘋章之義,同乎?錫祜曰,皆是祭祀之詩,而采蘩章,或謂之蠶事也。上曰,彼之僮僮,彼卽何物也?錫祜曰,彼指首飾也。上曰,首飾,其果僮僮乎?錫祜曰,指其容儀而言也。上曰,薄言還歸,何義也?錫祜曰,誠敬之心,終始如一,雖祭畢還歸之時,猶有餘敬也。上命玉堂、閣臣先退,錫祜、羲俊、奭周退出。仍命退,詣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專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明日親臨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明日親臨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疏批已下,左承旨李文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尹行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明日親臨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知,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親臨誓戒時,讀誓文官,當爲進參,而本曹判書曺允大未肅拜,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讀誓文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專旨,今方捧入,而讀誓文官,當爲進參,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讀誓文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鼎烈,連呈辭單,不爲行公。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訓鍊大將金祖淳,以司僕提調,明日旗軍洗馬事,梁鐵坪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金魯敬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今夜誓戒,卽我殿下御極後初行之禮也。奔走肅敬,擧切欽頌,際此知時之雨,入夜滂沱,風勢不止,餘寒猶峭,沾服失儀,已屬欠敬,而觸冒勞動,尤妨節宣,命官攝儀,亦多可據之已例,少無欠於如在之誠。伏乞亟寢成命,以副群望,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出宮矣。

○尹行頤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靑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十餘民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使之不日結構奠接事,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尹行頤曰,侍衛軍兵雨具。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第一位大祝前正bb郞b金敎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便成癃廢,杜門尸居,生意都盡,循例赴公,尙不自力,屢陳衷懇,乞蒙長暇,惟我聖明,亦嘗憫恤寬假,竊庶幾從玆以往,投閒置散,歌詠聖澤,以卒餘生,今此天官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朝家之設官分職,孰非代天工之任,而至若冢宰,則尤有重焉。周官之八法九職,經邦制治,孤卿兼理,百官總已,尙矣毋論,而雖以我聖朝言之,名臣碩輔,不爲不多,而難愼自別,遴選最簡,鑑識足以進退賢愚,權衡足以稱停人物,望實具隆,厭服有素,然後始得擧而畀之,而猶且逡巡却顧,不敢唐突輒膺,授之也必鄭重,受之者不苟冒,其所不輕,有如是矣。若臣者,以材則樗櫟也,以齒則桑楡也,當其少壯之時,固已不堪於參佐之末,況今疾病纏苦,神識消落,阿睹暈膜,三年不祛,心官耗短,一日有加,平居精爽,若墜重霧,對人顔面,如隔昏花,尋常事爲,每多錯應,凡他名姓,聞輒忘漏,尙可以酬接庶務,理會政注,以承委畀之聖意也哉?激濁揚淸,甄別流品,固不可責之於如臣無似,而雖循塗守轍,應文備數,猶患其不能,以若朽病,受若重寄,則蚊蝱負山,駑駘致遠,不顚則躓,理勢之所必然。臣於年前,待罪西銓,觸事僨誤,終至狼狽,臺疏則請以竄配,相箚則斥以駭惋,此自有銓官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事,至今追惟,魂夢猶悸,倘非日月之明,俯燭無餘,臣豈能得有今日乎?東銓、西銓,銓任則等耳,臣若諉以官名之稍異,揚揚冒進,則眞所謂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臣雖湔劣,寧或爲是?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曾已拂拭之,亦已拯拔之,幸得少須臾無死,而何忍復置睢盱之場,遽臨坎穽之危,而莫之恤乎?不待臣言之畢,而庶有所處臣者矣。且於近日,重患齒痛,晝宵叫楚,渾面浮高,日前動駕,亦闕參班,顧今誓戒有命,庚牌屢臨,而以情以病,蠢動無路,略陳短章,仰暴血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鐫改臣所帶銓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俾臣得蒙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等疏曰,伏以臣等,得伏見別兼春秋鄭觀綏疏本,則以再昨夜不爲請牌事,至有自引之擧。臣等卽伊日坐直承旨也,蓋於其時,因左右史之不備,自朝至暮,迭相請牌,及檢閱鄭元容之再疏後違牌也,適値深更,未及周旋,傳旨旋下,召牌有命,以致別兼之更不得擧論,從前玉堂之空番也,終日屢啓之餘,若至侵夜,則或不無此等做錯,而以此葛藤,實非臣等始慮之攸及。第其疏中館規之違越云者,專指臣等之不審,守法之論,寧不愧服?迺者庚牌荐臨,冒膺無路,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治臣等不職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從重推考。

○副校理李錫祜,副修撰洪羲俊等箚曰,伏以,皇壇享祀,親祼有命,風泉之感載新,誓戒之儀將擧,臣等固仰大聖人誠禮之篤至,而第玆今日之雨,一直滂沱,尙不開霽,當此之時,非但沾濕失儀,有所欠敬,竊恐侵夜啓蹕,觸冒勞動,實有違於節宣之方,而又況自前廟社親享之時,亦有誓戒攝儀之例,臣等不勝憂悶,玆敢相率齊籲。伏乞亟加三思,特下誓戒攝行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矣。

○戊辰二月二十九日亥時,上詣春塘臺。親臨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鄭元容、李憲琦,檢校直閣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序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左、右通禮前導,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執圭,義浩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至版位南向立。義浩曰,讀誓文官,例以吏曹判書爲之,而吏曹判書曺允大,姑未承牌,令次堂擧行,何如?上可之。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讀誓文官朴崙壽,刑曹判書李勉兢,升自東階,就讀誓文位西向立,崙壽讀誓文訖,崙壽、勉兢降復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諸祭官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左通禮跪啓禮畢,啓請還內,仍啓請釋圭,義浩跪受圭。左通禮啓請乘輿,左、右通禮前導,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還內後問安勿爲之。駕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緣故出。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親臨誓戒,侵夜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來初一日、初二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六日,大報壇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魯敬曰,前黃海監司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前黃海監司入侍。

○以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墓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李運恒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蓍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禁衛營、御營廳、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等招見前府使李宗祥子進士錫龜、錫黿,則長子錫龜,年今二十,身手可合勸武,故依前兵使崔東岳例,禁衛營哨官,加設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北部李元翼、卞璟,中部申弘植,南部車永轍等,列名擊錚,而考其原情,則渠等,分造八戶於凝鑾橋川邊,特蒙席子貢許給之判下而未果,今番作貢,乞令劃給事也。設心遣辭,萬萬駭濫兺除良,李元翼,問其本事,全然不知,車永轍,本非渠意,冒錄姓名,卞璟、申弘植,初非造家之人,變幻事實,輦路瀆擾之狀,尤極痛惋。原情勿施,分輕重嚴勘,何如?判付啓,今筵聞大臣、刑判所奏,不當之輩誣罔云,聞極痛駭,依此施行爲良如敎。

○戊辰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兪理煥,事變假注書許兟,記事官鄭元容、李憲琦,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載瓚,行戶曹判書徐榮輔,刑曹判書李勉兢,兵曹判書金履翼,行護軍李堯憲、李溏、李海愚、金履永,副校理李錫祜,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甘雨幾過寸餘,而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bb爲b之。時秀曰,年前驪州陵寢汰落處,曾有塡柴補築之事,而不得不用自枯木,各處陵寢,則未必皆用此例,而近來北道各陵寢,皆以自枯木補土,年年塡補,未見其效,而爲弊多端,故臣於奉命之行,得聞此事,與道臣相議,知委各陵陵官,如有不得已補土處,或以莎草補築,而後勿如是之意,曉諭而歸矣,頃日登筵時,未及奏達,故今始仰達矣。上曰,自前每如此乎?時秀曰,然矣。時秀曰,頃因慶尙前左兵使吳載光狀啓,該營移設便否,令道臣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前監司尹光顔狀啓則以爲,左兵營移營之議,其來已久。第其移設處,以慶州、永川邑治及新寧、華山等三處,相爲甲乙,而昨年春秋巡審之路,次第歷觀,則惟永川郡治處左道中央,爲賊路要衝,三鎭之程途頗均,列邑之節制甚便,而距華山,不過爲四十餘里,足可互相控制。今若移營於永川營,築華山爲行營,使虞候居之,則形便可謂兩得,戰守俱可如意,而築城構廨,事役甚鉅,本道錢穀,今無着手處。惟右兵營軍餉米,稍爲裕足,限一萬石,劃付華山,每年加分耗之當爲會錄者,隨其多少,限畢役亦爲劃付於兵營,俾爲移營築城之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兵、水營移設之議,其來已久,而水營比兵營,尤緊且重,兵營則姑無時急難處之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頃因慶尙左水使李用逵狀啓,該營船艙移設便否,令道臣,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前監司尹光顔狀啓則以爲,該營船艙,沙泥堆積,移設之擧,不容少緩。前後帥臣,以蔚山、長生浦、機張、武知、項串等浦,互爲甲乙,今爲東萊、多大浦,有所論啓,而昨春行部,遍察形便,則多大浦船艙基址,果爲恰好,而移設水營,則所管諸鎭,皆在上游,雖平時赴操,必過倭館前洋,以疲殘之甲兵、器械,閱盡狡虜之眼目,已不免爲失計。項串浦,距機張邑治爲七里,水勢深闊,可藏四五十戰船,岸陸平衍,待變樓臺、庫舍等許多排置,綽綽有餘。若設營於邑治,泊船於項串,則距東萊,不滿一舍,候望節制,大勝於多大,石築北隅,則風濤不能直衝,而石築所需錢財,可値數三萬兩,外此城堞、公廨修築之費,亦爲不些,就該水營,則餉米中劃付二萬石,限畢役每年取耗,俾作船艙石築之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水營待變之具,莫過於戰艦,而船艙沙積,戰艦無使用之勢,則從便移設,在所不已。機張移設之論,不但道啓如此,其來已久,而事係大更張,有難造次決定,令新道臣,行部時親爲看審,博採物議,更爲登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頃因平安監司趙得永所報,江邊各邑鎭烽軍料不足條,以何樣穀物區畫之方,使之更報矣,卽見該監司所報則以爲,補餉各穀,除其城餉及大米餘在折半,雖爲一千七百五十餘石,而此皆散在於南北各邑鎭,勢難推移換用。當年歲入與耗條,太半是大米,則亦不可全數取用,江界、楚山、碧潼等邑烽挹料不足條,就各邑所在田稅中,折米一千一百二十五石,爲先取用,至於來頭繼用之方,江邊諸邑會付中,田稅與別軍餉,數旣稍裕,每年不足之數,以此兩衙門穀取用,實爲便當爲辭矣。補餉穀餘在不敷,不可不從他區畫,而本道田稅,則皆捧留本邑,添作軍餉,此所以有管餉之名,而稱本道爲外度支者也,不可遽議他用。別軍餉穀與補餉穀,同是備局句管,以此代彼,實爲便當,來頭烽軍料條,以別軍餉穀取用之意,分付,昨年料米不足條之取用於田稅者,亦爲移錄於此穀,明年磨勘時,詳細釐正上送之意,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平安監司趙得永報本司辭緣,則枚擧薪島僉使柳命源牒呈,以爲本島搜討,例自解氷後,以至成凍前,府鎭擧行,自是定式,而今則移鎭於本島,彼人投接,必無其路,搜討一款,自在勿論爲辭矣。設鎭之後,更無別爲搜討之事,搜討一款置之,每於搜討當限,有無頉形止,自該鎭報于兵營,自兵營馳啓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前慶尙監司尹光顔擧條則以爲,密陽表忠祠,卽壬辰義僧休靜、惟政、靈圭享祠之所,而肅廟朝賜額給復者也。當初休靜、惟政之所居,卽陜川海印寺,故僧爲建祠,而其後因僧南鵬,乃以密陽,爲惟政父母之墓鄕,請建於密陽,海印建祠,反以疊設見撤矣。昨年表忠祠,忽遭火災,一年內被燒,至近百次,至於影像燒燼之境,則三僧祠板,勢難因享,故遠近緇徒,皆請移設密陽表忠祠,特許移設於陜川爲辭,而批旨內,移設事重,令廟堂稟旨處之,可也事,命下矣。數百年基址,亦難遽變,移設當否,令新道臣,廉探爛商,論理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久叨重任,匡弼之責,尙矣無論,民國之事,毫無報效,又多有疎忽顚錯之擧,誠萬萬慙悚,而旣知其顚錯,則亦不敢重犯遂非之罪,惶恐敢達矣。向來嶺南席子作貢事,前後道臣,盛陳民弊,故率爾仰奏矣,追聞京外,多有不便之論,都下牟利輩,紛爭特甚,今雖作貢,畢竟恐無善爲擧行之勢,元擧條勿施,嶺民爲弊之端,令道臣,往復該司,以爲從便矯救之地。昨秋以三四廛人禁通共事,有所仰奏,使之自今春施行矣,今聞廛人輩,因此操縱,貽弊民間,呼冤者甚多云,元擧條中樺皮廛、鞋廛、淸蜜廛三廛拔去,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勉兢曰,左相所奏上端事,乃是向日擊錚事乎?勉兢曰,此是不當之事,而乃是爭利輩之所爲也。上曰,自先朝辛丑,軫念宮底居民,欲令保存者至矣,席貢一事,若以京貢爲定,則出給此民,可乎?時秀曰,當初八戶民築室時,自先朝,劃給關西木,使之安接,此時則厥民輩,要其惠澤,皆來居生矣,今則所存家舍,轉相買賣,皆非舊時元居之民,而至於擊錚,驚動天聽,民習之猥濫,極矣。雖以京作貢爲定,出給長興庫元貢人,可也,實不可以出給此輩也。勉兢曰,擊錚人等,面面詰問,則始曰元居生人,終曰今則不爲居生,皆是牟利輩紛挐之習也。時秀曰,林塘,卽三門外砂角之地,樹木蒙密,護衛都城,而今則不然,擧皆童濯,民得入耕,久矣。今時政當栽植之時,自今爲始,令該營,發鄕軍植松,而該營將臣,旣已登筵,以此申飭,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載瓚曰,近來京外體例,隨處壞損,雖以目下事言之,實有所慨然者矣。向來稱以廣州民人,屢十爲群,遮路呈狀,而卽以境內士夫家,以其幾百年前先代賜牌土地,在於該面云,而旣無王牌文券,只以其家內一二文迹,欲推民田,勒徵土稅,故將至流散,奔訴京司云。此卽臣待罪留守時事,而伊時,以事在久遠,不許聽理之意,嚴加禁防,重臣李晩秀,爲臣交承,亦爲嚴題禁防矣,今忽不有官決,反欲徵稅者,事極駭訝。大關民隱,故行關本州,使之査報,要爲待査報嚴處之地矣,所謂査報,不過招致兩造,取招以報之事,則有何甚難,而過期已久,終不報來,民隱無以憑處,事體亦甚未安。廣州留守,從重推考,當該地方官,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亦紀綱所致,極爲駭然,留守越捧三等,可也。出擧條載瓚曰,臣於近日政格,有未可曉者。大政時元仕出六及諸般應付職者,若或窠窄,未盡區處,則姑付之六品軍銜,待窠出次次塡差,卽所謂虛司果也,虛司果未區處之前,無得出復職,乃是自來政格之不得移易者也。近則無論元仕與應付者,初未及付職,而先出復職,由是而政格,有毁劃之歎,仕路有積滯之弊,此非小悶,而政注之有格式,如屋子之有間架,有不可一或擺棄,則豈可以一人之見,無難漫漶乎?旣往姑無論,此後若或虛司果未區處之前,先出復職,則原望筒勿施,當該銓官,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先以此意,嚴飭兩銓,何如?上曰,所陳好矣,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目今民弊,還穀居先,故凡厥進言論民事者,亦莫不曰還弊,伏惟聖鑑,亦已洞燭矣。夫還之爲弊,千緖萬端,更僕難數,而穀多之弊,又爲還弊之第一條,在昔還穀之多,十倍於今,而未聞以此爲弊,今則穀摠之減縮,殆乎今年不如昨年,然而民受其困,爲瘼之最者,何哉?聖人之訓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均之一字,實爲理財之要道,以今人齒之繁殖,苟能均分,則一民所受,自當減少,而民不以還多爲憂矣。臣聞三南各邑,往往有不受債之名,不受債云者,結夫之稍饒有力者,出錢免還之謂也。如是也故,豪强者,無一石之糶,殘民或至於每夫數十石之多,民安得不悴乎?臣意則嚴飭三南道臣,凡有此弊之邑,一一査出,另加嚴禁,期於痛革,其有不悛舊習者,該守令狀聞論勘,又或監司不能摘發,有所及聞於日後按廉之行,則竝與道臣而論責,則似可爲救還弊之一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各穀折米相代之式,《通編》所載,與戶曹準折不同,而《通編》之式,以代捧各條,相較而參互之,則多少不齊,故取考各道會案,則準折之式,道各不同,東北、兩西外,一遵《通編》所載,此雖非違例之事,而吏緣爲奸,難保必無,宜有劃一定式,以杜生奸之竇。臣意則就《通編》中數爻差錯處,依戶曹準折,釐正謄頒,畿甸、三南,俾依此通行。見今已代捧者,自可待秋還作本色,而此後若有代捧之時及其他折米取用之事,一依此式施行,恐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折米之規,本爲準折相當,而互換之際,奸弄多端,今反爲病民之痼弊,重臣所奏,雖未可到底矯救,亦足爲防奸之一道,依此爲之,似好矣。載瓚曰,《通編》所載及戶曹式例,各有不同,則當從較詳者施行,而臣意,則相當穀名從《通編》,互代石數,則從戶曹式例,似好矣。上曰,大臣所奏亦如此,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奉朝賀李敬一致仕後,臣曹考見法典及前例,以從四品祿施行之意,啓目以下矣,追聞吏曹祿牌,只仍鰲恩君祿牌,不別出奉朝賀祿牌,鰲恩君實銜自在,故初不送西云,故俄於賓廳,議于兩大臣則皆以爲,此等處當從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而此大臣,適是鰲恩故耳,此後他大臣,則不可爲例矣。榮輔曰,永禧殿鋪陳簾帳,自前無修補之式,雖一二張,若有所傷,則必全改矣,先朝癸丑,因戶曹判書沈頤之所奏,薍簾則隨毁隨補,至今遵行矣。臣意則薍簾旣如此,楹外鋪陳,勿爲全改,隨其有頉張,而隨卽修補恐好,故敢此仰達。上曰,殿內外鋪陳,竝依太廟例修補,爲可乎?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殿內則依前遵行,殿外則無論楹內外,隨毁隨補,恐宜矣。載瓚曰,臣意與左相所奏,無異,楹內外則一體隨補,恐好矣。上曰,大臣所奏如此,殿內鋪陳,依前擧行,殿外則依此爲之。履翼曰,馬色所捧,自來零星,以一年應入,較一年應下,則果然其數,每患不足,故未免年年貸用於二軍色,其數夥然,自庚戌至丁卯貸去者,已爲一萬九千一百四十兩之多,而視以爲式,貸上加貸,還報無期。此已可悶,而甚至於布帛案之修正也,但從元數,不敢以貸去懸錄,以無爲有,徒眩文簿,雖曰遺在,實則虛錄,揆以事面,尤極悚惶。臣取考曹中謄錄,則在前已多蕩滌之例,今亦依此例,自庚戌貸去之數,一竝蕩減,俾免虛錄之弊,而如是筵稟之後,馬色應用不足之數,不可無區畫之道。依他色移送例,每年以一千兩式,自二軍色,移劃於馬色,使之補用於各樣應下,凡他用度,務從撙節,俾無如前不足之患,而所謂貸下一款,切勿自下擅便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會曰,向日常參時,不參兩司,至被譴削之典,而今日賓對,無一人進參,飭敎未幾,又復如是者,揆以事體,極涉未安。憲府則皆是在外及未署經,而諫院未肅拜行公諸臺,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賓對諸臣先退,時秀等退出。上命登筵將臣進前,堯憲、溏、海愚等進伏,上敎曰,日前展拜宣禧宮,而李宗祥,卽宣禧宮本宅人也,其二子皆是進士,自朝家,豈無軫念之道乎?今日三營門將臣,會于一處,招見其二子,擇其中可用者,爲先自營門調用,而兵判亦隨窠調用,分付宣傳官,使之卽越宣薦,而詳考謄錄,一依崔東岳例施行,可也。上命將臣先退,堯憲、溏、海愚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三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黃海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鄭元容、李憲琦,前黃海監司李好敏,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入來耶?好敏曰,今日始爲入來矣。上曰,風俗,何如?好敏曰,俗雖愚蠢,而非輕薄難化之民也。上曰,土地山川,何如?好敏曰,土地,大抵多峽,峽外則皆沿邊也,九月山作鎭一道,餘麓分爲列邑,山甚高峻,而秀麗則未矣。上曰,有何弊端耶?好敏曰,別無大段之弊可以上煩天聽,而沿邊五邑追捕一節,最爲痼弊,海採之中,有海蠅爲名者,彼人則未知用於何處,而潛入採得,其形小於席,表裏瀅澈,而我國人,則不知食不知用,彼人採而善乾,則色如琉璃,窺覘內洋,必爲採去,故浦民以其追捕,不得作農,十室九空,大爲民弊矣。好敏曰,海西之首陽、長壽、正方、九月、大峴五山城,各置城餉,分留取耗之數,貝今都合折米,爲六千四百三十餘石,而每年例自營門,勘報備局,然各該城,則初無會案報來之事,故極涉訝惑。到底査實,則山城元無此穀名色之分留條,只載於營中會案,成一虛簿,而年年添耗,有若虛數之爲城餉所重者然,會案法意顧何如,而如是襲謬,以無謂有。臣不勝驚悚,溯考前後許多年會案,則皆是營案中謄傳古紙,而元穀去來,初無形影之可尋處,雖欲諉之吏奸,事係舊遠,無以臆料,或未知道內穀名移去移來之際,當減不減,致此襲謬與否,而逐年添耗,如是虛錄,則將不知至於幾萬包,揆以勘簿法意,事極無實。此不可不釐整於會案之事,而餉穀事體,不輕而重,臣不敢指一仰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敏曰,臣於延安、白川癸、甲兩年停退條身還布錢事,不敢以遞歸而有所自已者。兩邑地本斥滷,歲荐歉荒,見今鶉鵠之民,擧懷荷擔,雖當年還布,每患難捧,則況此兩年停退條,各衙門穀,爲一萬九千八百餘石,各軍門錢爲五千六百餘兩,木爲四十四同餘疋,米、太亦爲六百四十餘石,而以今貌樣,除非麥兩岐而禾九穗之歲,則雖徵族徵隣,萬無準捧之望,而其中尤可悶者,散亡居多,指徵無處,未知畢竟之如何收捧,而若限年分排,漸次輕捧,則於民庶有紓力之望,於公亦無全失之慮,而臣於上來歷路,聞見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於民人,其弊甚大,雖收捧,其數不多,延安、白川癸、甲兩年停退條蕩減與否,令廟堂,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好敏曰,海西沿民難支之弊,莫有甚於追捕之役,西沿內洋,去登萊不遠,且通薪島之故,唐船往來,卽不過一帆風,而風和以後五六朔,則五邑十三浦之間,或稱採魚,或圖犯斫。留錠觀望之船,小不下二三十隻,多則至七八十隻,而近浦之洋,在在皆然,故自三月以後,至霜降以前,則追捕武士輩,執殳鳴金,晝宵奔走,無暇農作。甚至沿邊村女,風和以後,無敢居室,奔避內地,全廢蠶織,霜降以後,僅纔入室之故,旣失農蠶,産業無計,十室九空,憂慮不淺。故昨年,則臣關飭沿邑鎭,一齊領軍,首尾相應,使唐船不敢近浦,又使營門譯學洪得傳,旗鼓官崔興吉,乘船入洋,多般曉諭,一竝逐送,使不得接迹於內洋,沿民倖免廢農之境。每年如此,則庶有責效之道,而出沒險濤,竭力追逐,能使彼人,知所懼慴,事極可尙。如有奬賞之道,則似可爲激勸武士之方,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道內農形,所聞所見,何如?好敏曰,昨冬無雪,春又甚旱,牟麥不無深慮矣。臣於黃海道內,見二十七日之雪,入京畿地後始逢雨,而此雨亦當均洽,牟麥自可無慮矣。上曰,比江原道,何如?好敏曰,江原道則邑皆殘薄,地又絶峽,故難於農作,而黃海道則有田畓,便是衣食之鄕,載寧、信川、安岳,則土地頗好。三邑之穀,不但道內用之,平安道,亦專賴於此,民間秋成,則爲其作錢,輸往平壤,故平壤一邑,非三邑則實有艱食之患矣。上曰,其外小小弊端,議于廟堂也。仍命先退,好敏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