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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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權丕應陳疏徑出。左副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明日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尙圭啓曰,臣尙圭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熊川縣監金致赫身死事,傳于沈奎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顯中爲熊川縣監。

○傳于沈奎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王府事體自別,自法司,或有推治吏隷之事,則有進來之規,以存相敬之意,而昨日刑曹下隷輩,與臣府羅卒輩,有微事相鬨之擧矣。今日自刑曹,稱以曹內作拏,多發差使,本府羅卒,逢輒結縛亂打,甚至於堂上郞廳,無隨率下隷,苟有羅卒輩可治之罪,則往復臣府,如法處治,何所不可,而初無一番進來之事,擅自捉去,至於成群作黨,要路遮截,必欲角勝上司者然,下輩之憑藉官令,如是作亂,雖在尋常小各司,決不可若是無嚴,況此事體嚴重之地乎?紀綱所在,不可仍置,無論當該刑曹堂上,竝從重推考,縱隷作拏不能察飭之郞廳,亦爲捧現告拿問嚴勘,曹隷一一査實後,竝付該曹,嚴刑遠配,何如?傳曰,允。大抵近來此輩之民間作弊,愈往愈甚云,不可尋常處之,待其査出作拏諸漢及頭目,各別嚴繩,以懲日後,此後復有此事,不飭之堂郞,亦當嚴加重繩,以此知悉,起鬧則一也,不飭之卿等,亦推考。

○沈奎魯啓曰,臣與右承旨權丕應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鄭魯榮,家在城外,左副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刑曹堂上,竝從重推考,縱隷作拏不能禁飭之該郞,捧現告拿問嚴勘,作亂之曹隷,一一査實後,竝付該曹嚴刑遠配事,批旨內允。大抵近來此輩之民間作弊,愈往愈甚云,不可尋常處之,待其査出作拏諸漢及頭目,各別嚴繩,以懲日後,此後復有此事,不飭之堂郞,亦當嚴加重繩,以此知悉,起鬧則一也。不飭之卿等,亦推考事命下,而當該郞廳宋奎熙,自刑曹指名現告,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鳳采亦,移職後記簿,專委下吏,海戶橫斂,至於此多,昏不覺察之罪,不可以身無所犯,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允德亦,宿衛上番,何等至重,而資裝不給之數,若是夥然,常時之不能隨闕簽丁,難免不職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亨保亦,陵所何等肅敬之地,而徵債囚民,至登道啓,處事之乖當,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遇亦,一時兼任,雖曰替行,而資錢不能盡數推給,致此生梗,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楫亦,食時之暫入而離次,旣捉於摘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坡州前牧使趙應鉉矣,本府議啓內,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之數,若是夥多,不可以荐歉民勢,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咸興監牧官李寬福矣,本府議啓內,馬匹之虎囕欠縮,事屬前官,旣經拿處,囚供又以分年徵捧,報上司受題云,而繡啓論列,旣如此,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景福宮衛將異在益矣,本府議啓內,莫重淸禁,枯木失火,雖卽撲滅,常時不能察飭,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副護軍洪時溥疏曰,伏以義理者,世道所以維繫也,臺閣者,公議所以扶持也,隄防不嚴,則非義理也,體例或壞,則非臺閣也,試看殿下今日朝廷,則其可謂有義理而有臺閣乎?噫,日前三司之啓,何爲而停也,八字之句,又何爲而抹也?達賊悖奏,罪關三朝,而身爲首相,顯售和應,徐邁修之負犯也,史官記注,隻字必嚴,而恣行胸臆,圖改筵本,徐有恂之斷案也,偃處江干,尙逭當律,薄投嶺海,旋施宥還者,已是失刑之大,而歲月寢遠,紀綱隳解,及至今日,竝與故紙之空言而無難停抹,忠臣志士,安得不振腕而寒心哉?夫停啓之法,至爲嚴重,必待擧國之曰可,一毫之無疑,然後始可擬議,而猶復難愼,必爲簡通於當初發啓之臺官,而乃敢停當者,卽我朝四百年不易之臺體也,而今則一二臺臣,不畏公議,蒼黃詣臺,停之抹之,惟意是恣,而循例簡通,亦不擧論,彼雖急於營護,他不遑顧,獨不念大義之莫嚴而故例之亦重乎?此路一開,則隄防蕩然,凶徒逆孽,必將有覬覦之心矣。思之及此,寧不凜然?不但以霜氷之漸至,羸豕之蹢躅,言也。嗚呼,臣卽伊時發啓臺臣之一也,彝性雖出於同得,苦心偏激於沫飮者,誠以積被先朝肉骨之恩,恒切此生隕結之忱,一死明張,少效力於義理晦蝕之秋也。臣今白首未死,世變層生,啓墨未乾,鐵案遽毁,日前國是之潰裂,已極痛心,而至若不有故規,初不簡通者,特不過待臣以不足數也,臣固無論,其於臺體之壞了,何哉?自有此事,意謂糾正之論,當發於司直之地,而側聽屢日,至今寥寥,不料人心之狃安,大義之將晦,一至於此,臣誠憂憤弸中,繞壁彷徨,若以出位爲嫌,泯默不言,是不但負初心也,更誰爲殿下一言之哉?玆敢不揆僭猥,略暴憂慨之忱。伏乞聖明,念義理之至重,軫隄防之莫嚴,淵然深思,明降處分,以存臺體,以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爲簡通之臺諫,雖欠臺體,大臣蒙宥之後,又爲幾年乎?今始停啓,亦云遲矣。旣停之後,何可復提?爾雖發啓之人,到今出位煩聒,極爲非矣。

4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監祭進。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沈奎魯啓曰,臣奎魯,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翼晉啓曰,臣年旣衰邁,病且癃痼,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四朔虛縻,一直違逋,惶蹙靡措,惟大何是俟,卽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則盛言一二臺臣三司停啓及八字抹去事,至以糾正之論,當發於司直之地,而側聽屢日,至今寥寥等語,論斥甚峻,臣亦今日言責中一人,若論不糾正之失,則臣不敢辭,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噫,方張合辭之或停或抹,是何等大擧措,而名以諫長,尸居言地,許久病淹,神識未周,近日臺論,漫不得與聞,塊然如土木偶人,人言之來,只當遜受而已。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沈奎魯啓曰,大司諫李翼晉,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孝成啓曰,臣以人則譾劣,以年則衰頹,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濫叨見職,已跨四朔,召牌屢違,罪戾山積,縮伏俟勘,不敢以言官自居矣。乃者三司,有停啓之擧,夫合啓體重,決非一二臺臣所可擅停,必是採取公議,而特以臣之冗散聾瞽,未及與聞,今不可以參與不參,區而別之,至於徐瀅修啓本中抹去八字事,人見雖異,事屬旣往,迄今嘿嘿,際此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本,深責司直之地,尙此寥寥,至有人心狃安,大義將晦之語,身居言地,被人論斥,至於此極。以此情踪,其何可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啓曰,臣等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臺啓停連,關係至重,臣等之所守持,不敢低仰者也。向於徐邁修之停啓也,採一世之公議,而相議停當,其停也,雖出於臣等之手,非獨臣等之議也,卽公議之所同也,人見亦宜無參差矣。卽者副護軍洪時溥之疏出,而詆斥臣等,譏責臣等,有曰隄防之不嚴,有曰體例之有壞,滿紙臚列,殆無餘地,臣等誠不勝瞿然惶恧之至。彼旣當初發啓之人,則其所論列,無怪如是,而大抵臺啓之法,始雖嚴討,年久事往,公議稱屈,則有時停輟,亦多已例,而及其停也,輒歸之營護,則臺閣故紙中,雖有可停之人,豈有可得之時歟?其曰,不爲簡通云者,竊有所訝惑焉。臣等於停啓議定之時,按例署銜,分送發啓諸臺矣,彼曰不見,誠莫曉其故也,至於八字抹去,亦有故焉,徐有恂原啓旣停之後,八字一句語之插入於他啓中,屢歲謄傳,其叔停啓後,獨此留置,亦涉斑駁,故臣等果爲抹去。噫,可停則停,可抹則抹,一視公議之如何,非臣等一二人之見,則今其遣辭,謂臣等無難停抹,豈非不諒人之甚耶?臣等猥以無似,濫叨臺地,妄議停連,自速僨誤,人言之來,固其理也。至於壞國是、損臺體爲目,而司直之人,寥寥無聞爲慨云爾,則臣等昏謬溺職之罪,益無所逃,臺端一步,鐵限在前,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鄭魯榮啓曰,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留院上疏入之。

○鄭魯榮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沈奎魯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二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爲先廂,七哨爲後廂,馬軍三哨爲之,禁軍三番隨駕,禁將,率該營鄕軍二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李龍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捉虎次發遣善放砲手,使之跟捕矣。昭寧園局內,豹虎一頭捉得,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金孝建,參判曺允遂,參議李錫祜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吾草記辭緣,誠不勝訝惑之至。日前本曹使令,與金吾羅卒,因微事相鬨矣,羅卒等,右袒作黨,來到曹外,其中五六漢,突入大廳,無數作拏,假稱官令,捉去本曹書吏,私自拘留,故臣等聞來,極爲駭然。申飭郞廳,先治曹隷,羅將之攔入法司,捉去曹吏之罪,不可不治,往復金吾,則金吾郞廳除汰,犯科羅將四名,貽書本曹郞廳,惟意推治云,故出牌推捉,則羅將輩,不惟不戢,多數成群,亂打官隷,裂破官牌,而差使三名,盡被重打,幾至死境。渠輩以幺麽羅卒,力抗法曹者,已萬萬痛惡,而此猶細故,乃敢多率無賴,更到曹外,各持杖椎,攔街跳踉,道路不通,閭里騷擾,頭勢危怖,莫之禁遏,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豈料堂堂法司,有此無前之變怪乎?此不可以尋常處之,故以作拏之羅將等,自臣曹科治,不飭之金吾郞,令該府拿問之意,昨夕草記矣。政院以齋日退却,今朝又爲往呈,則旋卽退却,而金吾草記,卽地捧納,臣等不覺駭惑,屢度往復,則喉院謂以草記得體,臣等草記爽實云云,而終不捧納,未知有何所據,而設有爽實之端,喉院旣不目擊,又未査實,則一是一非,何以知之,或退或捧,惟意扶抑耶?且金吾草記中,以不爲進來,擅自捉去,爲言,而槪法司推捉之規,雖大臣,衙門下隷,直爲捉來,至於杖囚則始爲進來,初無捉來時先進來之法矣。且昨日推捉之羅卒,卽該郞已除名之羅卒,則卽一平民,平民推捉,何關於金吾,而如是臚列耶?初無往復云云,尤是意外,兩司郞官之自朝至暮,以書以喝,不啻一再,臣與判金吾,往復亦已屢矣,而至以旣汰之羅卒,非本府所知,推治與否,任自爲之之意,丁寧爲答,則今玆云云,誠未可曉也。然臣等不必呶呶自辨,以傷忠厚之風,而第伏念臣等,居官無似,不能束下,有此意外之事端,自顧慙恧之不暇,而今於金吾重推之請,喉院屢却之擧,尤可見臣等見輕同朝之致。以此情踪,冒據見職,有非可論,臣等治疏將上之際,伏見禁府草記批旨,臣等溺職之罪,益無所逃,惶隕戰懍,罔知攸措,而第臣草記見阻,事實未暴,故敢玆不避猥越,冒死聯陳。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顒祝。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下隷之微事,如是相較而上徹,卿等事,甚未安矣,然卿等,旣以金吾草記,爲爽實,卽令廟堂嚴査,指一草記。

○右承旨權丕應疏曰,伏以臣於今日仕進廳坐時,金吾郞來呈草記,故纔已捧入矣,繼有秋曹郞又有草記,見其辭意,則與金吾草記,其事則一,而其語則大相反,彼此是非,姑無論,卽不過以下隷輩起鬧於至微之事,至煩登徹,殆若較挈爭訟者然。其在出納之地,先到之金吾草記,雖已捧入,後至之秋曹草記,又爲捧入,則揆以事面,極爲猥屑,不得已以此意,費辭往復,未敢捧入,姑俟金吾草記批旨之下矣。卽伏見刑曹判書金孝建等聯名上疏到院者,則有曰,或退或捧,惟意扶抑,又曰,喉院以金吾草記,得體,臣等草記爽實云云,而其所爲說,侵侮備至,辭氣憤薄,臣不勝訝惑之甚也。蓋其草記來呈也,有差先差後之分,故不無一捧一退之異,而亦豈有此是彼非於其間,而乃謂之或扶或抑耶?至於得體爽實云云,初未嘗發於臣口,而秋堂從何得聞,而有此張皇說去也?雖欲急於務勝,而獨不念奏御文字,不可一毫失實耶?殊未可曉。臣旣在惟允之職,苟能見孚於同朝,則豈有侵斥,若是無難乎?玆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則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別無所失,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任百禧疏曰,伏以臣,冥擿於世路,聾瞽於時事,卽一空疎儱侗底人也。待罪館職,已跨三朔,屢犯違傲,間或徑出,悚惶之忱,恒切于中,固不敢以見職自處,而頃於三司停啓之日,適當在直,認以公議,隨衆進參,卽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本,則盛言隄防之不嚴,停啓之失當,至有明降處分,以存臺體,以靖世道之請。夫臺啓停發,雖云兩司之主掌,臣亦停啓時,三司中一人也,人言之峻發,至於此極,自顧慙恧,無所容措,揆以廉防,何敢晏然乎?伏乞聖明,亟斥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以謝人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停連在於兩司,於爾何有?爾其勿辭察職。

4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承旨權丕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大司憲鄭尙愚啓曰,臣志氣衰頹,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而至於風憲之長,責任尤重,遴選至峻,如臣譾劣,初非可擬,除旨之下,不敢爲冒膺之計,日事違傲,自速逋慢之罪,惶隕悶隘,縮伏俟譴。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本,則以一二臺臣,三司停啓及八字抹去事,糾正之論,當發於司直之地,而側聽屢日,至今寥寥,論斥甚嚴,若論司直之地,則臺閣爲首,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自容。當初停啓之時,雖不在於臺列,今於出位之論,實有愧於見職,臺端一步,鐵限在前,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師傅、賓客,旣行相見禮,書筵取稟,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其後待下敎。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書筵處所,以觀物軒爲之。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書筵明日爲之事,命下矣。進講冊子,以何冊爲之乎?敢稟。傳曰,《千字》爲之。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副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副校理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任百禧,疏批已下,與校理李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卽者修撰趙琮鎭,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昌平幼學李命玉所志,則以爲,族兄命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命煥第二子華東,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命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命煥第二子華東,立爲李命贊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世子宮相見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金孝建等聯名上疏批旨內,因下隷之微事,如是相較而上徹,卿等事,甚未安矣,然卿等旣以金吾草記,爲爽實,卽令廟堂嚴査,指一草記事,命下矣。自本司,捉致禁府羅卒,秋曹吏隷作拏顚末,嚴加査問,則各人所供,大同小異,而蓋其互相往復之際,兩處下屬之說去說來,亦不無一二浮實之端矣。大抵無論本事之是非,鬧端之先後,俱以府卒曹隷,各自成黨,公肆驅格於通衢大路之上,擧措絶悖,聽聞俱駭,大關法綱,絶可痛惋,秋曹下隷,昨因金吾草記,已爲捉囚該府,首倡羅卒,亦卽嚴囚,一體加刑遠配。平日旣失操束,臨時不能禁斷,禁堂、秋堂,均有所失,而昨旣有問備之命,當該都事,亦爲拿問,與秋曹郞官,同律勘處,草記之或捧或退,卽是事勢之似然,而以此轉激,至有三堂聯疏之擧,聯疏事體,本自不輕,而因一微事,若是章皇者,有傷朝體,誠極未安。刑曹聯疏諸堂,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洪益謨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西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西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軍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於月前,適因先壟有事,遽至拜章徑行,情理雖係忙迫,私心尙切兢惶,繼以觸冒春寒,宿病越添,跧伏田廬,日夕叫楚,藥裹關心,萬念都灰,而唯有耿結之忱,長懸象魏而已。不意敦府瀛館,除旨聯翩,聖眷不遺於簪履,寵光遠被於蓬蓽,恩榮所及,感祝冞深,而緣臣病淹,不能自力,虛縻閱月,尙稽疏籲,雖在呻囈之中,常切悚蹙之至。仍伏念,臣於見職,本無敦寧,前此屢叨,輒蒙恩解,論以公格,自在當遞,而至於文苑重任,非但目下賤疾,實難蠢動,向來情勢,便成艮限,冀蒙斥退,已陳前疏,一肅恩命,亦無其望,玆敢收召病思,略控衷懇,猥從縣道,仰塵崇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本兼之任,亟賜遞改,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安意調疴,歌詠聖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允,敦寧之任,許遞。

○判義禁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得伏見秋曹堂上聯疏對辨者,方切愧恧,不省攸措。繼以有承宣徑出之疏,廟堂行査之擧,本事至微至細,而一轉二轉,葛藤至此之多,此莫非臣居官不職,誠信未孚之致,尙何言哉?近來法綱頹弛,下屬頑習,愈往愈不可制,而所謂本府羅卒,秋曹之禁亂使令,尤其甚者也。街路驅鬪,雖甚駭痛,卽不過渠輩之相鬨,懲治各有堂郞,何必上徹,而至於羅卒之曹內作拏,若使傳聞不浮,眞有是事,則秋曹草記中,該郞之請勘,羅卒之刑配,不是異事。臣亦得見草本,不以爲非,而上司吏隷之不爲進來,徑自出牌,亦是格法之外,此而仍置,則後弊有不可勝言,故臣亦草記請罪,欲其兩存事面,各守故常而已。伊日喉院之或捧或却,臣亦未及知,而秋堂不識本意之如此,張皇爲說,有若相較者然,豈不可惜之甚哉?當初刑判之與臣往復也,謂以發牌捉去者,卽已汰之羅卒云,故臣果信而爲答,更聞事實,則此是府曹兩郞,私相書報,將欲汰治,而初非有具罪目,自官着署,如法除汰者也。驟聞郞官私相往復之言,意其已汰而遽然捉去,此之謂不進來,而況捉囚者,亦非書報中羅卒,而卽時仕之羅卒也,秋堂疏語,或未詳本事而然耶?臣於此,甚不欲說往說來,以傷朝體,而一番自訟,事理之不可但已,故更有云云,不知者,或疑其自辨而相較,則非臣之情也。臣本無似,威不足以戢下,致使堂堂王府,法綱不尊,事端層出,以若情踪,淟涊蹲據,非所可論,而且於本府郞之勘處,尤無以晏然冒當,其不能操束禁斷,則堂郞,一也,以此堂勘此郞,不幾近於以臣而勘臣乎?玆敢短章自列,仰煩宸聽。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廟堂草記,可知卿無所失,微事也,何可更提?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趙琮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李翼晉,執義朴孝成等避嫌辭本,皆以副護軍洪時溥疏論事,自引請遞矣。原疏以一二臺臣,三司停啓及八字抹去事,糾正之論,當發於司直之地,而側聽屢日,至今寥寥,至謂以人心狃安,大義將晦,論斥甚嚴,此諸臺所以相繼引避,而不敢自已者也。顧臣所叨之職,雖非臺閣之銜,然原啓本屬於三司,所稱三司者,玉署居其一焉。且若論司直之地,則玉署與臺閣,無甚異同,而緣臣淟涊聾瞽,含默經日,益不勝悚蹙慙恧,有不敢晏然蹲冒於職次,略陳短章,往出禁扄。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賜鐫斥臣職,以謝峻嚴之人言,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4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奉命在外。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龍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正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應敎李龜雲,修撰朴基宏在外,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琮鎭,疏批已下,與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墷,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奉命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權丕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不爲仕進,右承旨權丕應牌不進,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奉命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左承旨尹尙圭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權丕應,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熊川縣監權顯中,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正起改差,代以張振一爲事變假注書。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當該差使員海州判官尹心約罷黜,臣亦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罷黜分揀,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官員所報,則本陵祭享時造泡香盤等節,以洞口外所在淸涼寺擧行,而本寺處在京山,生理極艱,成樣無路,依他陵寢造泡寺例,以慶尙道靑松雙溪寺,定給屬寺,俾爲聊賴支保之地云矣。淸涼寺以本陵造泡之寺,生理之凋殘,果如陵官所報,則宜有顧護之擧,依各陵寢泡寺定給之已例,靑松府雙溪寺,定爲屬寺,仍除僧役,使之專意擧行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春植木播橡,纔已畢役,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履喬,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兵曹、工曹,漢城府、御營廳言啓曰,臣榮輔,臣集斗,臣宗來,臣溏,今日宮城都城巡審時,鷹峰下後苑主脈補築處,眼同看審,則修築之土石莎草,如前完固,左右水道疏導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昭寧園局內,大虎一頭又爲捉得,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魯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墷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則以向日三司停啓事,論斥甚峻,至有僚員自引之章矣,臣於此事,竊有所私義之難安者。伊日停啓之時,臣亦備在三司之末,參聞諸臺之議,旣已停當之後,適因僚員之入來,仍於臺廳之坐,相與遞直而出,畢竟停啓,雖在僚員,當初議定,臣實與聞,而特臣姓名,不入於合啓座目中耳。僚員今旣以此疏引,則顧臣處義,宜無異同,若於人言峻發之後,謂非自己擔着,竟無一言擧實,則是自欺而欺人也。且今諸僚之中,有陳疏徑出者,其所引義,只在於不糾正,而不糾正於旣停之後者,尙或自咎,況臣之參聽末議於未停之前者,其不可以替直先出不參座目,有所自恕,晏然於職次也,決矣。召牌荐降,承膺無路,連犯違傲,雖極悚惶,區區私義,便成鐵限,玆敢猥入文字,略陳本末。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4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柳河源。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張振一在外,代以禹錫簡爲事變假注書。

○以右承旨權丕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命權,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尹尙圭,俱有身病,一員未差,不得擧行云,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校理趙晉和,副校理任百禧,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洪命周,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同義禁尹尙圭受由,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李翼晉,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再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司諫鄭元容在外,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政官牌招開政,加資下批。

○傳于李龍秀曰,有實故承旨,竝許遞。

○沈奎魯啓曰,伴直無人,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承旨沈奎魯進。以柳河源爲左副承旨,李憲琦爲右副承旨,南惠寬爲同副承旨,沈象奎爲判敦寧,林漢浩爲知敦寧,尹魯東爲左尹,曺鳳振爲兵曹參議,金愚淳爲大司成,朴宗薰爲同義禁,李復鉉爲尙衣僉正,徐鳳輔爲社稷令,李德鉉爲長湍府使,洪赫爲淸道郡守。書題單金仁澤、金履陽、林漢浩、洪義浩、趙德潤、宋銓,以上今加資憲正卿陞擢事,承傳,贈禮曹參議李魯,贈吏參例兼加贈事,承傳。再政。以鄭性愚爲景慕宮令。左尹單金履喬,右尹單尹魯東。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入直,參議曺鳳振在外未肅拜,參知未差,左承旨李龍秀進。啓曰,阿耳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德潤爲知事,朴孝晉、朴擎漢爲同知,成履源爲忠翊將,白毅鎭爲訓鍊判官,李有暻、鄭弘相、尹明儉爲主簿,韓道裕、李濟完、王允澤爲武兼,李仁達爲阿耳僉使,申光赫爲笠岩別將。都摠管林漢浩,同知金景淳,上護軍曺允大,護軍尹尙圭、尹魯東、金魯敬,副護軍權丕應、鄭魯榮、洪遇燮、李廷奎、金達鍊,竝單付。再政。以趙在昇爲羽林將。

○李龍秀,以兵批言啓曰,今四月初八日二番羽林衛番次,而該番將李仁達,移拜阿耳僉使矣,其代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寧邊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柳河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履簡,病在鄕廬,勢難上來供職,李命豐身病猝重,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年六臈越薦出身,及平賊慶科庭試出身中已越宣薦人,依定式當爲分防西北,而兩界年事失稔之時,爲慮主客俱困之弊,特爲除防,多有其例,今番亦爲除赴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昨年六臘越薦出身及平賊慶科庭試出身中已越宣薦人等,纔因備局草記,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納米,可也。

○廣州留守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楊州地,年來久曠省掃,及奉居留之命,卽日辭陛,未暇乞由,居然歲改,而春又盡矣。自此相距,不過四十里之地,而官守有拘,未敢擅離,松楸入望,私懷難抑,且塋域修築,宜趁夏潦之前,而必待臣躬往董役,守臣之陳懇請暇,多有已例,玆敢冒昧援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臣數三日往還之暇,俾伸區區至情,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同義禁金魯敬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矣,日前因本府羅卒,與秋曹下隷,微事相鬨,竟至上瀆崇嚴之聽,致煩酬應,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臣誠且惶且感,際又秋堂對辨,而承宣至爲徑出,廟堂行査,而郞僚又被拿勘,日昨判金吾之疏,備陳慙悚之忱,以效自引之義矣。蓋此事端始起於瑣屑,擧措終至於駭悖,莫可禁制,遂成葛藤,若使平日,操束有方,俾成抑損之習,雖彼賤隷頑悍無賴,豈有爭鬨之擧,王府之體貌,從此見輕,同朝之厚意,因以有損,臣之慙愧已極,何暇與他人較長挈短也哉?然本府草記次堂,亦且預聞,則目下處義,臣亦首堂一也,豈可委之以次堂,而恬然若無故也?當初之不能聯陳,誠以事涉張皇,姑爲泯默,竊欲次第呈遞,少伸廉隅,微諒未遂,天牌屢辱,坐犯違傲,良非獲已,玆敢忙陳短章,仰籲宸嚴。伏乞亟遞所帶金吾之任,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應敎金箕殷疏曰,伏以臣,猥以顓,蒙之姿,空疎之學,承藉先蔭,蒙被渥恩,淸塗華貫,無不颺歷,每自點檢平素,初無絲毫報效,集木之懼,負乘之戒,食息恒切,寢夢靡甘,今迺節次推遷,驟躋東璧之列。蓋臣於館職,前後忝竊,非止一再,而顧今所叨職名,比他地望自別,尤非賤分所可僥冒者,以臣謏聞寡識,固無望其黼黻皇猷,裨補衮闕,而亦未能乎隨事克殫,有懷必陳,粗效一日之責,少答罔極之恩,則虛負寵命,瘝曠職事,苟論其罪,不可勝贖。日昨伏見副護軍洪時溥疏本,則以向日一二臺臣,三司停啓及八字抹去之後,糾正之論,至今寥寥,或謂之人心狃安,或謂之義理將晦,致慨於司直之地,多有所譏斥之言。大抵停啓、抹啓,何等難愼,則停、抹之際,必待公議歸一,始可停當擧似,而就以時溥疏觀之,其不採取公議,詢謀僉同,槪可推知,擧措之顚錯,聽聞之駭惑,固宜可言,但論思之職,異於諫諍之官。凡有論列,必後臺閣,則司直之論云云,本非專指玉署,而若以爲言之者未必出位,則何敢以不言而自謂得體,晏然冒居,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見今僚員中,亦有以此自引者,顧臣處義,宜無異同,況臣忝居館僚之首,凡係館中之事,臣宜主張,則因循泯默,臣實罪首,館直俱空,召牌荐降,而廉防是懼,承膺無路,玆敢略構文字,冒昧控籲。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洪命周疏曰,伏以臣,見帶之職,卽所謂論思之任也。職在論思,而不得其職則去,義則然矣。臣才旣湔劣,識又空疎,初不近似於瀛館淸銜,而有除輒膺,不敢逡巡者,是豈有堪承之望而然哉?特以臣一分報效之道,惟在於筋力奔走一道故也,迺者副護軍洪時溥之疏出,而臣之不職之失,於是而著矣,館銜雖與臺閣有異,如有可言之事,則館銜亦無所不言,此所以竝列爲三司者也。其疏所云糾正之論,當發於司直之地,而以至今寥寥,論斥甚重,諸僚亦多陳疏而引義,臣亦三司中一人也,臣何敢獨自晏然而已哉?且臣於日前,以兼銜春坊之失措,雖被恩勘,而職名則依舊,臣若諉之已勘,而揚揚仍冒,則有非自靖之道,故屢犯違傲,不得爲進身之計矣。適値世子宮相見之禮,涓吉隔日,顒望之餘,益切延頸之忱,區區私義,有不暇顧,旣承膺而又持被,忝陪班而覩盛儀,榮已極矣,望已足矣,然而臣之難安之情,猶不可以爲日之稍久,有所自恕,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玉署春坊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癸酉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龍秀,假注書鄭元紀,事變假注書林正起,記注官文養老,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工曹判書李集斗,行兵曹判書徐榮輔,吏曹判書金羲淳,知訓鍊李得濟,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林漢浩、李溏、金基厚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奏曰,夏節纔屆,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世子旣行相見禮,書筵初開,講學伊始,臣等猥忝匪分之任,獲遂先覩之忱,榮耀已極,歡祝尤切。謹稽列朝故事,世子雖在沖年,輒日開三講,又有召對、夜對,又令在直宮僚,不時晉接。此蓋入而在內,自當與阿保近習,雜處昵居,而朝臣相接,絶無其時,故必頻開講筵,別賜召見,此不但爲講學一事而已,欲令與賢士大夫,習熟見聞,誘導知思,範圍於是,薰陶於是,以爲輔導成就之至意也,列聖朝早諭之義,有如是矣。昨伏見此後書筵待下敎之命,臣之區區迷見,竊以爲,雖不必逐日三講,而一日一講,則率以爲常,講筵之外,別召入直春、桂坊,或再接三接,日親於左右,雖至翰墨之工,不離於昕夕,日用云爲,無違於游於藝之義,則古聖人蒙養之方,恐不外於是矣。且伏念,古者聖王之敎子也,必以身爲敎,今日輔導元良之責,惟在殿下之身敎,其所以敎之者,非政令施措之謂也。凡殿下之動靜語黙,無非敎也,一念而或失於正,則非敎也,一事而或違於禮,則非敎也,至於起居出入、喜怒好惡之際,不得中節,一有過不及之差,則非敎也。先自聖躬,必愼必重,動中儀則,用以敎迪我世子,則允爲宗國億萬年之本,而臣等延頸之祝,亶在於是矣,伏願益加留神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賓對大臣所奏,切當甚好,明日爲始,書筵取稟,逐日入之,書筵外宮僚頻爲引接之意,宮僚知悉,可也。出擧條,用龜曰,臣等,幸際离明之會,首膺師傅之任,乃於日昨,冒當不敢當之盛禮,自顧惶恧,無所容措。先正臣宋時烈之言曰,凡人有子,莫不欲擇師而敎之,況帝王,以祖宗基業之重,生民萬世之命,將付於元良而不謹其敎哉?韙哉言乎,顧今我邸下,方在衣尺之齡,雖非惜寸之時,而智慮漸長,聰聽日廣,此時輔翊之道,尤宜兢兢乎致愼,莊士宏儒邃學博聞者,雖難多得,兩坊之官,必擇忠亮謹厚之人,不待講筵,頻許召接,使之朝夕左右,優游浸漬,日聞正言,日見正事,而鄙俚戲慢之習,不留於耳目,則自當化與心成,日遷善而不自知矣。至於遇物之誨,身敎之方,以殿下貽燕之謨,何待臣等之仰勉,而昔我世宗大王,諭東宮僚屬曰,予平居不敢有過,欲令世子無過,洋洋聖謨,允爲永世之懿範,今當春邸命哲命吉之初,若能仰體聖祖之訓,亟降早諭之方,則億萬年盤泰之基,自今伊始。伏願聖明,留神省察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用龜曰,當此湯劑連進之時,診候不可間斷矣,伏願醫官入診,何如?上曰,醫官入診,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偕入進伏。上命入診,千根、漢臣、宗協以次診候退伏訖,命奏脈候,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千根曰,近日新定湯劑進御之際,伏未知善爲調下乎?上曰,善下矣。用龜曰,然則此湯劑連爲進御,恐好矣。上曰,唯。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頃因三水前府使李德鉉疏請,本府西五鎭革罷便否,令道、帥臣詳審以聞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厚州復設之後,自作、魚面、江口、神方、廟坡等五鎭,地在內服,徒爲三水之痼弊。斷當革罷,而若罷五鎭,則別害一鎭,無以獨全,許移長津於別害,則其所設始,不煩經費,至於封域,當以山川爲限,北靑坡山社,屬於甲山,甲山別害社,屬於三水,三水之江口、神方、廟坡、別害及咸興之屛風坡,竝屬於長津,則疆界各定,人民自集爲辭,而南兵使柳相亮狀啓,六鎭草罷,長津移邑之論,別無異同。至於罷鎭後廩料,添畫於東五鎭,軍器什物,移屬本府,還穀仍作,社倉把守等節,竝自主鎭管擧行爲辭矣,西五鎭撤罷之議,道、帥臣所陳,一辭無異,俱爲質言其當罷矣。蓋厚州,雖未設邑,旣成大鎭,則所謂西六鎭,卽厚州之內,地在關防,果無所據,此故相臣所以力主罷鎭之論者也,況今三水之將不得立邑,卽西六鎭之故也。今以無意義之西鎭,只令三水一邑,不得支保,則利害得失,較然明甚,而第關防沿革,事係難愼,更以撤罷便否,下詢諸將臣處之,何如?上曰,諸將臣各陳所見,可也。得濟曰,關防便宜,臣未曾目見,不敢質言其可否,而今見道、帥臣狀辭,五鎭革罷,極爲便當爲言,臣亦無異見矣。溏曰,臣雖未見形便,道、帥臣狀辭,大臣所奏,旣無異同,則臣亦別無他見矣。基厚曰,道、帥臣狀啓,諸將臣所奏,皆以撤罷爲宜,臣亦無異見矣。載瓚曰,諸將臣之言,又爲僉同,自作、江口、魚面、神方、廟坡五鎭,竝爲撤罷,別害,旣據四邑之要衝。且爲三水之翰屛,不可與五鎭竝罷,姑爲留作獨鎭,依前屬之於三水、長津移邑,有難同時竝擧,稍待年豐民紓,從後更議,恐爲未晩,境界移劃,太涉更張,今姑置之,而五鎭旣罷後,廩料、軍器、還穀,依帥臣議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海西道臣,頃以蕩債事,狀請,而自本司,覆奏置之矣。今此道啓,又申前請,而至謂以若不蠲蕩,民將流散,又謂以殖利邊本,萬無一慮,至擧數三已施之例,若是質言,按道之臣,目見民情之切急,請得萬餘公貨,而申請至此,揆以任之勿疑之道,不可又爲防塞。本營蕩逋償債事,依前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頃因海西道臣狀啓,遂安郡移邑於文山鎭,該鎭移撤便否,關問帥臣矣,卽見該兵使徐春輔所報,則以爲,變鎭設邑,雖爲兼防守壯聲勢,而至若該鎭移撤,則當初設鎭也,使之邑自邑、鎭自鎖,意非徒然,必究當撤之端,亦占可移之基,然後始可移撤,而山川不能熟慣,則便否不敢論列爲辭矣。遂安若移,則文山當撤,帥臣持疑之言,亦出審愼,且今荐歉之餘,動民移邑,有非其時,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昨秋漁鹽船稅,四分一蕩減,寔出曠典,而海戶流亡,姑未還集,永破船釜,尙無代錄,目下事勢,殆同龜括,昨秋等稅摠四分一蠲減條中,船釜箭網破敗陳癈之稅一千一百三十二兩零,今春等更爲蠲減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西蠲恤之政,逈異他道者,特以關西事勢,當用別般之例,必施特異之惠故也。漁鹽船三稅之減四分之一,已例之所未有,他道之所未許,而昨年旣令特減,海民若可息肩,而民情切悶,無異昨年,第本廳事目,元無減摠之例,如田結之有陳則有起,必爲比摠,未嘗減結之法,道臣所請,雖不可許施,姑以昨年已例,元稅中特減一千一百兩之數,以爲均俵沿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頃因內需司所報,該司龍岡赤垌屯稅未納,有所關飭矣,卽見道臣所報,則枚擧該縣牒呈,以爲,該屯收稅,爲八百餘兩,而經亂民窮,耕墾無路,辛未之稅,過半不納,壬申條,全在未收,姑從民願,以草稅八十兩上納,待垌畓還起,依舊收稅爲辭矣。民散癈農,沿野無異,而屯民最爲尤甚,邑報道啓,可知其指徵無處,辛未、壬申兩年未納稅錢,竝就元摠中折半蕩減,此後收稅,待還起間姑爲量宜減定之意,分付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關西封進馬,昨年旣有特許蠲停之命矣,今年事勢,與昨年無異,亦勿封進之意,先期分付於該寺、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卽見摠戎使金基厚報本司辭緣,則漢北門城役,旣始之後,財力不足,將未免中撤,請得空名帖四百張矣,該廳事役,請得空bb名b帖,前有一二已例,依所請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臣以司僕事,有仰達者矣。內寺、德應房,卽輦輿奉安處,而歲久毁傷,若經今夏,則必有頹圮之患,與其頹後新建,固當未頹先葺,而勢無以遲待數朔,卽爲及時修補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正卿近甚乏人,宰臣且多久次,咸鏡監司金履陽,行護軍趙德潤、林漢浩,江華留守洪義浩,行護軍宋銓,竝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更奏曰,向於金履秀給牒事,認以等閒謫放,而不知本事,遽然仰達,臣之儱侗,不勝惶悚。上命大臣就座,仍敎曰,諸宰各奏,可也。集斗進前奏曰,臣待罪司宰提調,以本監事,有稟達者矣。本監,乃是供上衙門,而有四郞官迭相進排矣,間有事故,番次苟艱,在前如此之時,閣屬官中或有見帶郞官,則以閒司相換,亦有前例,本監主簿李度衎,以閒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虛司果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至爲三十餘人之多,誠爲矜悶。疏遷之道,只在於有實職人之差遣,守令一條,此後堂下武臣窠,守令隨其窠出,若非別格擇差及宣部薦堂上不得已者外,必以實職中差送,爲宜,而第念,積滯則旣多,疏遷則甚狹,不可無通變之道。昔在先朝己酉,特軫虛司果積滯之弊,備邊郞四窠,左右捕廳從事官四窠,禁、御兩營把摠各一窠,權作實職,隨其窠出,次次遷轉區處矣。今亦依此例施行,似好,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昔年虛司果多滯時,自上特命以參上備郞兩廳從事官,兩營把摠,權作六品實職窠,以爲次次區處之方,今亦依是例施行,似好矣。用龜曰,此是先朝已行之例,足爲目下疏滯之道,依兵判所奏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堂下武倅差遣邑,堂上武弁,無得循例差遣,纔有兵判所奏,而雖在堂下差遣處,難治之邑,間有不拘格例差送堂上者,亦有未經守令武堂上之當差遣,此則間間差送,亦爲政格之不可已者,雖是不恒之事,恐當如是差擬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各軍門中旬,蓋出於慰悅軍兵之意也,昨年各營則次第設行,而至於龍虎營,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矣。今當設行,而一軍色所儲不敷,無以策應,在前如此之時,賞格每以二軍色所儲木邊中,隨所入筵稟取用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修理契除減米三千石,移付度支事,自該曹筵稟蒙允,而凡諸貢物,有加定則加給,有減下則除減而已,除減條之移付戶曹元無定例。且本廳事勢,荐歉以後,歲入太縮,一年應下,亦難繼用,則除減米之移送,非所可論,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秀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柳河源。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傳旨未下,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未署經,張龍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李龍秀啓曰,假注書宋成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義禁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而同義禁金魯敬,疏批已下,與新除授同義禁朴宗薰,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金魯敬、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與受由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申光軾、趙萬元、權常愼落點。

○李憲琦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趙萬元、權常愼、申光軾,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分揀。

○沈奎魯啓曰,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分揀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持平張龍八,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應敎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左通禮李重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通禮院相禮李鼎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金履秀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成均館直講尹尙烈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高山察訪柳榮五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離側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六日立夏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柳河源。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傳旨未下,閔英世未署經,掌令李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判敦寧沈象奎,知敦寧林漢浩,右尹尹魯東,大司成金愚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龍秀啓曰,臣龍秀,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今十二日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啓洛,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敎理gg副應敎g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持平張龍八,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訓鍊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河源,以鑄錢所言啓曰,本所郞廳戶曹正郞趙厚鎭,職務相妨,今姑減下,其代,戶曹正郞李翼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4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龍秀受由在外。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柳河源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傳旨未下,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履喬,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基承、金履垕,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孫泰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慶熙宮衛將金致華,除授在外,過限不爲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前道臣狀啓,砥平縣會付虛錄穀一萬七百石,待秋畢捧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該邑吏方福恒,終年在囚,無一包備納,誠萬萬痛惡,而一向假息,則無所懲戢,犯逋罪人方福恒,出付都會楊州牧,梟首警衆,斷不可已,請令廟堂稟處矣。一自近年以來,公穀所在,無處不逋,列邑會付,半歸虛錄,守令若能事事,吏奸豈或至此,而若其一吏萬餘石之逋,至於砥平吏而極矣。四十貫一律,昭載典憲,此若不嚴法警衆,則奸無所畏,法無所施,而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道臣所請,果爲得體。砥平逋吏方福恒,出付都會邑,大會吏民,亟施梟首之典,仍以逋吏犯重者,斷當竝用此律之意,行關諸道及四都,以爲先甲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武臣兼宣傳官李命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刑曹佐郞宋奎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西水羅前萬戶郭宗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宋啓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豐德府使李遇矣,本府議啓內,一時兼任,雖曰替行,而資錢不能盡數推給,致此生梗。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湍前府使李允德矣,本府議啓內,病衛上番,何等至重,而資裝不給之數,若是夥然,常時之不能隨闕簽丁,難免不職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平海前郡守鄭鳳采矣,本府議啓內,移職後記簿,專委下吏,海戶橫斂,至於此多,昏不覺察之罪,不可以身無所犯,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溫陵令李亨保矣,本府議啓內,陵所,何等肅敬之地,而徵債囚民,至登道啓,處事之乖當,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永禧殿守門將洪楫矣,本府議啓內,雖緣食時之暫入,而離次旣捉於摘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敦寧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判敦寧府事,臣聞命感激,宜卽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大司成金愚淳疏曰,伏以臣,姿本淺薄,學又鹵莽,百無一取,最居人下,濫被洪造,夤緣幸會,通籍十年,驟躋亞卿之列,雖在冗官散秩,自知踰分,居常愧忸,不意玆者,又叨泮長新命,驚隕震惕,不知喩爲。夫今之大司成,卽古之司徒也,敬敷五敎,擾馴兆民,乃司徒之事也,唐、虞三代之時,治敎之隆,皆本於是,是官也,若是乎其重且大矣。虞契、周牙,今雖不可得來,豈可以如臣庸陋者,濫授是官也哉?敷敎擾民,固不可言於今日,而製講試士,乃是泮長之職也,比之三代作人造士之法,則未知其爲如何,而我國取士之道,專在於科擧,則祖宗朝設施之本意,槪可知矣。居是官者,取之以公,爲其士者,得之以正,則足可爲培養之一端,而近日以來,世道漸下,俗習不靖,冒進無恥,關節成風,科場之雜亂,士趨之奔競,莫不權輿於泮試,臣自在韋布之時,未嘗不憂慨而寒心者也。然臣素無飭厲之行,亦乏鑑別之知,俗之頹也而無以振之,弊之痼也而無以醫之,其於循常按例之事,尙亦齟齬生澁,不及於古而反遜於今,治化之裨補,已非可論,擧世之譏罵,將必難免,此非特臣身計之不幸而已。察其不堪任而任之,乃朝廷用人之失也,知其不堪當而當之,乃人臣欺君之罪也,臣豈可一時冒據,以致上下交失之患哉?且臣僥倖一第,不過是爲親干祿之計,則卽孟子所謂爲貧而仕也,故辭尊居卑之意,屢陳於前後章奏之間,此實出於臣之眞心,而非一毫假飾之辭也。顧今是官,乃朝廷之淸選也,心在居卑,職忝淸選,卽所謂自欺其心也,寧不有愧於天乎?誠願殿下,特垂鑑察,亟許鐫改,其在公私,實爲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應敎李龜雲疏曰,伏以臣,病病之中,伏奉弘文館應敎除旨矣。臣之癃廢無用,不但在廷臣僚皆知之,殿下亦已俯燭矣,而月除歲擢,恩旨連疊,傍觀者,亦爲相顧惶蹙,況臣當之者乎?以臣之自來秉執,何敢駕屨是俟,而犬馬之齒,已迫古稀,臣雖無疾病,已是告退之時,況今委頓床笫,蠢動不得,昔人所歎回顧玉堂如在天上者,正臣之謂也。第臣之微誠,自有涕淚之不禁者,臣之立朝,已三十年于今,殿下之臨御,十有四年矣,臣跧伏遐土,未嘗覲日月之光,殿下何以知臣之爲何狀人哉?往在肅廟之時,一儒臣有詩曰,三年不識君王面,一夢尋常繞玉墀,聖考聞之,召之庭,勿令俯伏,賜之酒以遣。臣之愚昧,何敢及古人,而區區犬馬之誠,自以爲不下於人,今殿下之召之者,屢矣,而臣癃病轉深,扶曳無路,自此,其將永違天陛,病死田間耳。臣之魂夢,安得不長繞於魏闕之下乎?臣情到此,亦慼矣。使臣有一分强策之勢,何忍逡巡而不進乎?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卽疾病呼父母之義也。伏願殿下,察臣微衷,特賜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何敢贅及他事,而竊有一言以尾陳之。昔吳漢病篤,告其君曰,臣愚無所知識,惟願無赦而已,國有慶則有赦,所以飾慶而識喜也,而彼奸民輩,不知德意,憑恃故犯,縱欲逞憾。試以臣之所見鄕邑言之,還穀盜竊之患,墳塜掘拔之弊,實爲近日莫大之變怪,一人之負,多過千包,而隣里騷撓,九族流離,昔人之葬,或至百年,而憤毒所及,白骨露野。噫噫gg噫嘻g,亦凶且㦧矣,若此之類,雖施之以殊死之刑,有不足惜,而或未發配而旋宥,或纔到配而蒙放,則其他作奸犯分之徒,亦將何所憚而不爲哉?臣以爲,國家赦典,十分難愼,彼負逋掘墓之類,擧皆投之邊遠,或限以十年,或限以己身,雖逢大霈,勿令輕議,以懲其餘,宜矣。臣又有區區含意而未達者。臣先祖文純公臣李滉,平生所以籍手而事君者,惟《聖學》十圖,是已,其治心之要,爲學之方,已具於先祖臣所進箚子中,臣之鹵莽,何敢架疊,而所以格君心而淸化源者,豈有外於是圖哉?聖祖誠心開納,揭之御屛,以寓暬御之箴,又以頒賜臣僚,以爲常目之戒,是圖之所載,實爲我聖朝相傳之心法。竊惟殿下淸燕之暇,必留意此事,如臣先祖臣所進,而朱夫子有言曰,工夫易間斷,義理難推尋,歲月如流,甚可憂懼,我殿下春秋鼎盛,治具畢張,而若於此時,工夫或有間斷,則將百度廢萬事隳矣,可不懼哉?伏願殿下,從事於此圖,早夜乾惕,無或少忽,時令經幄之臣,講說論辨於前,以其道存此心,又以其道行於世,則不但有補於治化,所以保養精神,祈永天命之道,亶在於是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其勿辭,差病上來。

4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龍秀受由在外。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柳河源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傳旨未下,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河源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再招gg再牌g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河源曰,只推。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日永禧殿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議臣曺鳳振,在外未肅拜,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知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四月十二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以禮曹判書,贊禮進,副摠管朴基豐以訓鍊中軍,陣上進,金益彬以禁衛中軍,留陣進,金蓍根、柳相亮在外,都摠管林漢浩未肅拜,副摠管李儒慶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四月十二日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贊禮進,副摠管朴基豐陣上進,金益彬留陣進,金蓍根、柳相亮在外,都摠管林漢浩未肅拜,副摠管李儒慶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南惠寬啓曰,因兵曹草記,今十二日永禧殿擧動時,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議曺鳳振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基安、金裕憲爲兵曹佐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琦爲兵曹參議,洪時濟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趙德潤爲都摠管,朴宗京、金愚淳、朴宗正、金銑、張鉉宅爲副摠管。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載在《通編》矣。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咸鏡監司金履陽捧未捧狀啓,則湖南還上居末長興府使韓克裕,居二寶城郡守李載弘,居三海南縣監李鍾運,北關新還未捧居末甲山府使李晩植,居二三水府使尹彦喆,居三長津府使李一愚,辛未條未捧居末三水府使尹彦喆,居二長津府使李一愚,居三甲山府使李晩植,軍餉未捧居末鍾城府使姜彙鈺,居二穩城府使李禹道,辛未條未捧居末鍾城府使姜彙鈺,居二別害僉使李德純,居三三水府使尹彦喆,交濟散在未捧居末定平前府使柳曮,居二長津府使李一愚云矣。所當依事目勘處,而俱是尤甚之次邑,又或有設賑方張處,在前如此之時,果不無闊狹之政,兩道守令及鎭將,竝姑先從重推考,使之戴罪自效,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元在明啓本,則以爲,淸風府還上壬申未捧,爲一千一百六十四石零,辛未仍未捧,爲二千三百四十四石零,該前倅罪狀,令攸司稟處,而未捧還穀,當此窮春,勢難督徵,待秋準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還穀未捧守令之按例論勘,法意至嚴,有不容寬貸,而淸風一邑之許多瘝瘼,其來已久,非一二年可以蘇革者,且其未捧,自是流來反逋之漸次虛簿者,歉荒之餘,未能一時準捧,民邑事勢,不無參恕之端。當該前府使張瀚,從重推考,未捧還穀,依狀請待秋準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所報,則枚擧永興府使嚴耆牒呈,以爲,該府山社,距交濟倉甚遠,故往在庚戌,山民則不給交還,而其中粟還,以宜山之致,依舊分給,數爲四石gg四百g二十八石零矣。以今山民之勢,遠踰爲弊,且救荒之資,粟不如太,轉輸之便,太勝於粟,以粟換太,捧留各該山倉,二留一分,依式糴糶,如値荒年,一齊輸納於海倉爲辭矣。交濟法意,本自嚴重,因革之間,固難議到,而以救荒則粟不如太,以轉輸則太勝於粟,以粟換太,捧留山倉,苟値歉荒,輸出浦口,別無所妨。此是民情之所同願,道啓陳請,實合量勢方便之道,依報辭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居昌還穀,己巳以後流來反逋六千四百九十石零,辛未、壬申,府使李大遠,不能嚴督收捧,彌縫虛勘,以致昨年之未及準捧,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見今未捧之數,萬無當年內了殺之望,依高靈邑已例,限二年除耗分捧,庶可無弊了當,令廟堂稟旨分付。慈仁縣監柳𣽤,該縣昨年歉荒,最於一道,還穀未捧二千九百五十一石,實緣事勢之萬不獲已,而論以糴法,未免稽忽,亦令廟堂稟處,爲辭矣。還穀準捧,法意甚嚴,而居昌,間値己、庚歉歲,許多未捧,旣有其時守令勘報,而旋卽身故,其後未捧,便成虛簿,不能如期準捧,事勢或然,論以法綱,亦不可無警。當該前府使李大遠,從重推考,未捧還穀道臣,請依高靈等邑已例,限年分捧,而限年一事,蓋出於經法外不獲已之政,不可輒以爲例。且此六千餘石,比之高靈等邑,石數差少,容有漸次收殺之道,嚴飭本邑,使之限今年督捧,期於了勘之地,慈仁以至殘之邑,値尤甚之勘,不遑議賑,未能收捧,合有參恕之端,而糴法至嚴,不可全然無警。今姑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河源,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四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命權亦,試傷體貌自別,而言辭之無嚴,如是,不可以年少眜例,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郭宗默亦,採藿給馬,雖稱通例,襲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根亦,身在入直,有此下隷之相關,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奎熙亦,下隷相關,光景駭痛,而身在直所,不能禁止,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資憲大夫知敦寧府事林漢浩疏曰,伏以國家用人,雖貴無方,而要其歸則不過曰才與德而已,於斯二者,無一可取,則任之爲苟充,受之爲冒據,苟如是也。上焉而違位事gg莅事g建官之義,下焉而失揣分量力之道,旌別不明而臧否相混,名器踰濫而廉防隳壞,非細故也,顧臣所新叨之秩,卽八座峻選,何所取於臣,而乃有此殊渥之謬及也?臣資本昏愚,少又失學,不辨魚魯之狀,卽同儕之所嘗憫也,歷試中外,徒竊廩祿,莫效絲毛之狀,亦聖明之所俯悉也。以上所謂才與德數者,反省於身,求所以堪此重畀,而不得其說,則今之所以任之者,卽苟充而已,受之者,卽冒據而已。臣自拜命以來,惝怳怵惕,慌感抑塞,茫然不知何由而得此聖簡也,何修而答此隆眷也?噫,臣之少日應擧,只是爲貧干祿之計,及其名通朝籍,所自期望,不在於踰分之榮,而祇擬保守拙規耳。不自意遭際明時,過蒙先大王拔擢之恩,荐被我殿下不世之眷,華貫膴任gg膴仕g,歷揚殆遍,居然廁跡於亞卿之班,已有年矣,無所猷爲,徒侈簪裾,始以若驚,久因心忸,晏如恬如,盤礴蹲仍,靜時思惟,每不覺撫躬慙恧。今乃復進於隆顯之列,責之以千萬不近似之職,以臣自來不勝任之身,承此不堪承當之重負,殆同挾山而超海,其力不及而顚仆,可立而待也,然此猶屬自己私事,固不足恤,而朝家用人之方,恐不當若是乖戾也。念臣犬馬之齒,今已六十餘矣,桑楡已暮,蒲柳先零,視不能明,聽不能聰,竝與筋力奔湊而漸不可爲已,雖宿抱才器之人,已是摧退不堪用之時也。況如臣之鹵莽蔑劣,而兼之以病且衰乎?玆敢披瀝心肝,仰首陳暴於紸纊之下。伏乞俯賜鑑諒,還收臣所進之秩,以重公器焉。且臣見帶敦寧之銜,竊有私義之所難安者,分不當冒應,故纔於日昨庚牌之下臨,不免犯違傲之罪,亦伏望察此微懇,竝許鐫削,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敦寧之任,許遞。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龍秀受由在外。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柳河源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傳旨未下,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極爲未安。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牌不進,司諫鄭元容,掌令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極爲未安。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再牌不進,司諫鄭元容,掌令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奎魯啓曰,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掌令李德升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分揀。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吏曹啓目,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書啓,則本道守令中谷山前府使吳毅常,海州前判官吳慶元,鳳山前郡守南宮玾,松禾前縣監尹行勉,長淵前縣監李晳等段,繡啓論列諸條,俱是貪饕不法,而或以勅錢之犯手,或以賑資之容奸,或以還數民結之恣意偸弄,爲辭,事涉駭聞,不可不照法嚴繩。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乎旀,文化縣令尹匡烈段,邑事一委下吏,災結之偸弄,還穀之作弊,曚不照檢,如此昏謬溺職之類,不可任以民社之責是如爲白乎旀,殷栗縣監趙經鎭段,倉吏暗自分石,出浦發賣,而初未得摘發,終莫能査治是如爲白乎旀,長淵縣監李顯道段,訟牒之當否,先使面任而取捨,防結之痼弊,不免前謬之仍襲是如爲白乎旀,京畿沿路中開城府經歷金秉淵段,居官故土,不無循私,收捧勅錢,混淪民債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守令、一經歷,或言邑事訟牒之委下,或言襲謬循私之爲罪,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本道守令中長連前縣監吳慶德段,前冬還餉未捧,已違常典,而翌年六月,輕價收捧,移充公稅,非時捧還,亦違法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爲白乎旀,載寧郡守金思羲段,可以恤隱則不惜捐捧,可以矯革則不憚任怨,災結之幻弄者,輒皆摘發,能使奸猾而屛息,閑丁之冒稱者,一竝査簽,得免黃白之徵斂,昨春救荒,均抄饑口,廣施賙恤,村無顚連,野無餓殍。論其治績,當爲一路之最是如爲白乎旀,平山府使徐鳳淳段,字恤爲政,終始靡懈,察窮蔀之幽隱,奠闔境之流亡,無事不擧,有口皆頌,昨年關西賊變時,民人擧欲離散,另加慰撫,分給米、太,俾各安業,民皆曰,捨此安土,將何走避?租稅還餉應納之物,吾屬若拒納,本倅坐罷,則顧安所依賴而安業?竭力備納,公稅不愆是如爲白乎旀,康翎縣監李行敎段,戶麰三百石,收捧於民庫,例下於公用者,全數蕩減,自官給代,首陽山城城堞修補時,例爲民歉而自備二百餘兩,兩年賑政,給米旣精,饋粥亦稠,聲績茂著,欲求良吏,此眞其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等,論其治績,宜有激勸,金思羲、徐鳳淳則似當竝施熟馬賜給之典,李行敎則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韓用鐸段,望實俱著,廉謹見孚,御下以默重,則海俗之囂訛自息,勵衆以紀綱,則下邑之頑愚亦戢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與守令有間,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守令、察訪及京畿沿路守令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沈奎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沈奎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羲淳,參判趙萬元病不來,參議金會淵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因暗行御史移文,南海縣令洪重鉉,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沈奎魯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沈奎魯,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永禧殿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洪起燮,奉命出疆,其代卽速變通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云,司僕寺正洪起燮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趙德潤爲知敦寧,趙萬元爲同春秋,李光文爲司僕正,金洛龍爲左通禮,李濟翼爲禮曹佐郞,金鎭爲直講,魏尹喆爲溫陵令,李頣熙、弼聖賚爲典籍,李文遠爲司僕主簿,朴性來爲掌樂主簿,李義聲爲典獄參奉,金鍾文爲開城經歷,元永卨爲海南縣監,金昊淳爲文化縣令,趙民和爲殷栗縣監,柳河源爲長淵縣監,金履垕爲高山察訪。司宰主簿李度衍,活人別提玄雲瑞相換。

○南惠寬,以兵批言啓曰,前判敦寧沈象奎,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徐英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未肅拜,參知洪時儕入直進,左副承旨柳河源進。以趙在昇爲宣傳官,李明祿、鄭存玉、李思仁爲五衛將,南雲耉爲慶熙將,李惇五、李周彦、尹喜豐、申命源爲備邊郞廳,李思謙爲禁衛把摠,李完植爲御營把摠,閔琓爲訓鍊主簿,金學基爲武兼,李元植爲部將,柳昇根爲右捕盜從事官,金行魯爲長壽別將。知事沈象奎,僉知趙在昇、金達鍊、成履源,大護軍林漢浩、宋銓,護軍洪彝浩、李彦煐,副護軍曺鳳振,副司正宋成龍,竝單付。神方萬戶朴升煥,魚面萬戶尹豐烈,江口權管張守初,自作權管李昇淵,廟坡權管具塤,以上撤罷,依承傳減下。

○沈奎魯,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羲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昭寧園案山後麓,大豹虎一頭,又爲獵捉,謹此封進,更無虎跡,仍爲撤還,而陵園局內,虎獵一次,連捉三頭者論賞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一獵三捉砲手等,依例自臣營從厚施賞,捉虎將知彀官崔泰福,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義禁府都事宋啓根矣,本府議啓內,方在入直,有此下隷之相鬨,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刑曹佐郞宋奎熙矣,本府議啓內,下隷相鬨,光景駭痛,而方在直所,不能禁止,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武臣兼宣傳官李命權矣,本府議啓內,試場之體貌自別,而言辭之無嚴如是,不可以年少昧例,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西水羅萬戶郭宗默矣,本府議啓內,採藿給馬,雖稱通例,襲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都摠管趙德潤疏曰,伏以王世子邸下,尺衣漸長,睿質夙就,師傅禮成相見,書筵講開翌日,喜溢殿、宮,歡均中外,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猗歟盛哉,猗歟盛哉。臣於日昨,伏聞大僚筵白,陞擢正卿,而臣名猥列其中,惶駭然疑,久而靡定,乃者知樞新命,不日繼降,蓽誥誕宣,華門動色,臣誠震悚縮栗,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國家官爵,孰可以輕以畀人,而上卿之秩,地望自別,班絶庶僚,位亞三孤,周稱六官,漢曰九卿,非德非才,莫宜斯選,是豈容人人而冒據也哉?臣本庸愚,百無肖似,重以積賞gg積傷g奇釁,分甘僇廢,備數簪紳,曾非所期,徒以先臣餘蔭,厚蒙兩聖朝不世之恩,旣抆拭之,又拔擢之,超躋遽及於金貂,踐歷殆遍於淸要,每中夜無寐,點檢宿昔,糞壤天衢,未足以喩其懸絶,則涯分之踰,叨竊之濫,蓋不待今日而已然矣。臣雖至愚,豈不知匪據之爲愧,冥升之爲懼,而有除輒膺,無官不拜,一似都無廉恥者,誠以念舊錄孤,天語洋洋,前後蒙被,非臣自致,則惟有趨走爲恭,唯諾爲禮,少效臣子一日之責耳。顧今斗筲之腹,滿盈已極,犬馬之齒,衰朽且迫,恩澤干冒,豈宜全無限節,筋力奔走,亦覺不比疇曩,而爲鴻私若偏,峻級更侈,僬僥千斤,太不相稱,則於是乎臣亦可以言辭受之節矣。嗚呼,過福招災,天道之常,竊祿興刺,物情所同,如使臣,徒知榮寵之可懷,罔念名器之至重,揚揚冒進,恬若固有,終至於人非鬼責,自速顚隮,則一身狼狽,固不足言,竊念兩聖朝天地生成之本意,或不欲其如是也,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諒bb臣b衷懇之匪飾,察臣忝冒之匪宜,收還新授資級,俾公器毋䙝,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齋宿。行右承旨曺允遂齋宿。左副承旨沈奎魯齋直。右副承旨李憲琦齋直。同副承旨南惠寬齋宿。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齋宿宋成龍齋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神交濟湯,前方中去官桂,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正移拜承旨,都摠管李集斗有實病,副摠管朴宗京、金銑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正移拜承旨,都摠管李集斗有實病,副摠管朴宗京、金銑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能輔爲都摠管,李文會、崔光泰、柳相亮爲副摠管。副摠管單徐能輔。

○韓致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極爲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旣有分揀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書啓,則文城僉使朴玎晦段,少無擧職之誠,徒思利己之計,歉後鎭戶,太半流亡,番布移徵於餘存之戶,例捧之需,亦爲竝徵,其意在於鎭況之不失元數,其政近於科外之橫侵。且以債錢之斂散,不無瑣利之漁取,殘卒難支,多有怨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當此災歲,不恤鎭卒,專事肥己,怨聲朋興,則不可置之於鎭將之任。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善積僉使宋淳謙段,莅任已久,善狀未聞,松木之犯斫,難免所失是如爲白乎旀,助泥浦萬戶徐命仁段,鎭底散債,不無瑣謗是如爲白乎旀,大峴別將黃鳳羽段,爲人庸鈍,做事蔑稱,春糶不均,不無怨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鎭將之松木犯斫,散債招謗,分糶取怨,俱爲無狀,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吾叉浦僉使咸義衡段,奉職恪謹,雖無疵謗,松田延燒,可謂禁養之疎漏是如爲白乎旀,許沙僉使池守彬段,不虞之備,自來疎略,些少之弊,轉成積累,無以矯救,坐閱時月是如爲白乎旀,椒島僉使金百鍊段,位田之加稅,出於近例之襲謬是如爲白乎旀,文山萬戶李完植段,餉穀緣於歉荒,太半未捧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鎭將,雖無身犯,禁養之疎漏,積弊之不思矯革,襲謬之加稅,還穀之未能準捧,不可無警,竝只推考警責爲白乎旀,監營中軍具廛段,性本剛明,意在公直,捧債之際,賂門永塞,常廩之外,毫末不犯,以若人器,惜屈佐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旣稱人器,惜屈佐幕,爲辭,則合有褒嘉之典,似當施以相當職調用之典爲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水使柳和源段,以制閫之職,兼分竹之任,軍務民政,竝皆修擧,賑政則均抄飢口,厚分精穀,道無捐瘠,闔境稱訟gg稱誦g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克體分憂,殫誠奉公,極爲可嘉。閫帥事面,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兵虞候田德顯段,詗盜之際,執贓之牛隻,猶爲持難取怨,末乃改給還主,怨亦寢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贓物之當初持難,雖爲取怨之端,末乃改過,姑爲置之,以責來效爲白乎旀,兵使徐春輔段,與臣榮輔,爲同姓四寸兄弟之親嫌,不敢擧論爲白乎旀,其他虞候、邊將及沿路邊將等,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南惠寬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憲琦,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左承旨李龍秀,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許遞。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沈奎魯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朴宗正爲左承旨,曺允遂爲右承旨,朴宗來爲判敦寧,鄭益行爲刑曹正郞,金箕曾爲工曹正郞,李重蓮爲司成,李在奎爲中部令,金致均爲引儀,金永範爲宗簿主簿,金初淳爲活人別提,趙湕爲漢城主簿。接慰官單柳鼎養。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病,參知洪時濟入直,右副承旨李憲琦進。以具信喜爲訓鍊副正,金鉉弼爲都摠經歷,李彰愼爲訓鍊主簿,元永駿爲守門將,宋寬培爲善積僉使,鄭翊臣爲文城僉使,金弼象爲助泥萬戶,金興奎爲大峴別將。僉知三單鄭存玉、李明祿、李思仁,副司果單洪起燮。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龍秀。

○韓致應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曺允遂啓曰,明日動駕,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宗柱爲摠戎中軍。

○朴宗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具信喜,今日政移拜訓鍊副正矣。其代當卽差出,而本寺多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文化縣令尹光烈,殷栗縣監趙經鎭,長淵縣監李顯道,開城經歷金秉淵,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光烈、趙經鎭、金秉淵、李顯道,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書啓,吏曹回啓內,谷山前府使吳毅常,海州前判官吳慶元,鳳山前郡守南宮玾,松禾前縣監尹行勉,長淵前縣監李晳,繡啓論列諸條,俱是貪饕不法,事涉駭聞,不可不照法嚴繩,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吳毅常、吳慶元、南宮玾,今方待命,拿囚,尹行勉下去京畿楊州地,李晳下去江原道春川地,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4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罷,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正曰,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正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任百禧、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朴基宏,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違牌及在外未署經兩司臺諫,竝許遞。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今日動駕時,東西班儀,全不成樣,東班則六曹堂上多無故不參人,西班則擧皆懸頉,參班者甚少,朝綱所在,萬萬寒心。東西班衆所共知,實病外,無端不參人,令政院捧現告,二品以上,竝罷職,三品以下,施以先罷後拿之典,實職中呈告人,竝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熊川縣監權顯中,南海縣令元永卨,兩司當爲署經,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與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李翼晉,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南海本以濱海弊多之邑,近又荐歉,尤爲難治,而新除縣令元永卨,見其衰病,難責剸劇,改差,其代以有履歷聲績人,各別擇差,元永卨不可使之無故落仕,仍本職,其代遷轉人,一體仍本職,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各別擇差。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沈奎魯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泰淳爲執義,李東冕爲司諫,鄭文始、權熀爲掌令,吳聖根、李禮延爲持平,金洛龍爲獻納,李基栽、尹命圭爲正言,李在秀爲副應敎,洪羲瑾、任天常爲校理,趙晉和爲副校理,李魯集爲修撰,李東永爲副修撰,林漢浩爲刑曹判書,趙德潤爲工曹判書,沈象奎爲判尹,尹魯東爲刑曹參判,尹命烈爲刑曹參議,李羲甲爲同成均,李晩秀爲司宰提調,朴宗薰爲司譯提調,趙德潤爲活人提調,金初淳爲戶曹佐郞,李進奎爲監察,朴齊奎爲敦寧主簿。贈左承旨權應心,贈兵參例兼,特贈亞卿之職事,承傳。

○再政,以鄭元容爲副校理,柳鼎養爲副修撰,宋銓爲知敦寧,金銑爲左尹,沈厚鎭爲左通禮,朴孝成爲相禮,孫興祖爲典籍,趙國仁爲活人別提,愼性眞爲梁山郡守,李溶爲南海縣監,元永卨爲刑曹正郞。左尹單金銑,右尹單金履喬。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病,參知洪時濟入直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僉知南雲耉,內乘具信喜仍任事,承傳,大護軍金孝建,副護軍李錫祜,司直金箕殷、趙晉和、李墷、任百禧、洪命周、鄭元容、朴孝成、李𪼆、李德升、李久源、閔英世、張龍八,司果趙琮鎭、任天常、李允謙、徐永輔、李明緖,竝單付。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進上卵醢,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陰城幼學陳起玉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聖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聖哲第二子希復,欲爲立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聖鐸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陳起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陳聖哲第二子希復,立爲陳聖鐸之後,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前議藥同參鄭重周,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文城僉使朴玎晦,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玎晦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護軍宋銓疏曰,伏以南殿禮成,克伸聖慕,日候和暢,鑾蹕萬安,臣民忻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跡謝周行,已有年矣,尋常起居之列,間嘗隨參,而趨走筋力之勞,未能自效,優游散帙,歌咏餘齒,卽臣之本分也,忽於千萬意望之外,遽承正卿寵擢之命,臣惝怳悸凜,歷屢日而靡定,誠莫曉其何以致此也。夫上卿,至崇顯也,節次超陞,必推地望之有素,歷試勞勩,非爲位著之必備,則自昔掄揀之重,未或以空疎如臣,衰憒如臣,而苟然充數也。乃者廟簡,混擧於群彦之末,而寵命,猥及於無用之賤,臣雖靦冒,人將謂何?噫,臣之通藉,洽四十年,迂拙無當,蔑蔑尠稱,逮三朝而頂踵罔非恩造,位貳卿而涯分已極踰濫,白首低回,塵刹莫報,每心口獨語,惟有感涕而已。豈意桑楡之境,更進一步,猥廁於八座之列,而益增其鐘漏之譏哉?過福之災,猶屬自己名器之濫,誠非細故,左右揣量,萬難承堪,敢暴披瀝之懇,仰干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寢成命,收還爵秩,俾公器毋䙝而賤分獲安,千萬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江華留守洪義浩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九日,伏奉敎旨,以臣進秩爲資憲大夫者,臣在官次,拜稽祗受,光榮所及,軍民動色,自顧渺末賤品,曷以得此於我聖上愼惜官方之日乎?惝恍惶恧,莫省所以措躬也。臣本謏學譾識,文質俱爽,而釋褐三十年,偏荷兩聖朝陶勻翦拂之恩,揚歷內外,兜攬榮顯,滾到貳卿之班,亦已汰且濫矣。豈有一分期望,又在於節次進取哉?周歲居留,靡所猷爲,唯孤恩僨事之是懼,迺者賓對之席,大僚擧奏,久次五臣,仰備晉擢,而臣之姓名,亦廁其中,彼老成宿望,陞遷固耳,至於臣,誠千萬不近似,豈殿下遺照而弗咈之乎?夫資憲之品,卽周官上大夫,漢、唐尙書之秩,而世所稱八座、九卿之列也,雖前輩名碩之望,實隆而積勞勩者,莫宜人人居之,居之者,必逡巡退讓之不暇,臣是何人,揚揚然若固有之乎?噫,賞及罔功,寵或章也,服有不衷,身必菑也。況以臣之故,或累聖明嚬笑之愛,則是尤臣之所大恐也。且念臣之先祖先父,繼躋崇班,爲當時所稱,臣則忝厥生而襲其官,三世列卿,人所艶道,榮則有之,獨不忸怩于中哉?逌公逌私,有不敢冒當恩命,玆庸齋沐封籲,仰瀆聰聽,臣言匪飾,庶蒙矜諒。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衷懇,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嚴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永禧殿酌獻禮親行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金啓洛,典祀官奉常正李東煥,殿司令尹鍾烈,執禮校理趙晉和,第一室執尊副應敎金箕殷,大祝副司果朴周壽,第二室執尊副司果柳鼎養,大祝修撰趙琮鎭,第三室執尊副修撰李允謙,大祝副校理任百禧,第四室執尊副司果鄭文始,大祝副司果金逌根,第五室執尊副校理洪命周,大祝副司果李光文,盥洗位兵曹正郞洪祐燮,禮曹佐郞金喆遠,爵洗位禮曹正郞閔秉勳,禮曹佐郞金鼎元,贊者引儀鄭璯,引儀李儀朝,謁者兼引儀李孝述,兼引義gg兼引儀g張東厚,贊引假引儀安承煦,假引儀李命鉉,祭監監察趙運休,監察鄭胄煥。

○癸酉四月十二日卯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出敦化門,詣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入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冕服,詣版位行望殿禮,西向四拜訖,升自東階,入殿內奉審後,還御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入詣版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贊禮前導,詣盥洗位盥洗訖,升詣第一室尊所,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執盞獻盞訖,大祝進跪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以次行禮如上儀訖。贊禮前導,詣望瘞位望瘞訖,還御齋殿。少頃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殿乘輿,由宮大門,至紅箭門,降輿乘輦。致應曰,每於動駕時,三司侍臣,不得備員,則宗簿正、承文判校,例爲進參,而今日動駕時,宗簿正具康,無緣不參,以致侍臣之不備,事體所在,極爲駭然。所當請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因回鑾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上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前下敎,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出榻敎,由建陽門、銅龍門,入明政門,至賓陽門外,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李泰淳,掌令權熀,持平吳聖根在外,掌令鄭文始,持平李禮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波知僉使李秉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修撰朴基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洪羲瑾、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李東永、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洪羲瑾,副校理趙晉和,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東永、柳鼎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李東永、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基栽、尹命圭,掌令鄭文始,持平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正言尹命圭、李基栽,掌令鄭文始,持平李禮延,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擧動時陪從百官,不待回班,從狹路輕先gg徑先g散歸,近多此弊,萬萬駭然,故今日還宮時,使之親呈袖擧案矣。吏曹正郞許珩,北部令李光植,軍器副正鄭泰曾,繕工監役趙濟仁,司圃別提李尙迪,初不來呈,各自徑還,及其査問掌吏之時,或稱落馬,或稱誤給,或稱未及聞知,而其所粧撰,尤極寒心。此若不嚴加勘懲,則國綱朝儀,益無可言,竝令該府,拿問重繩,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所報,則以爲,史閣改建及璿源閣修葺,役處浩大,比諸初料,不啻倍蓰,以當初劃下錢二千兩,太半不足,就本府戶南庫錢中,限一千五百兩先爲取用,待湖西安興米輸來,以其還分耗,每年磨鍊還報,爲辭矣。本府史閣之役,今旣稍變舊制,大而新之,則前所劃下二千金之不足,事勢固然,有此加請,就本府戶南庫木代錢留儲中一千五百兩,使之貸用,待安興米分還耗條,逐年計除還報,貸下之數,亦爲修報本司憑處之地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水使柳和源所報,則以爲,本府還穀,自來不敷之中,賑資取用,則排還無路,行本營軍餉留庫中小米,限七百石特許加分,爲辭矣。行留營元還多入於賑資,附近邑穀摠,亦無以移轉,今春分還勢難繼巡,依所請留餉中限七百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所報,則枚擧豐川府使韓永逵牒呈,以爲,本府稷還,爲六千六百十七石,而元非土宜,貿取極艱,每以小米代納,故以米糶糴,以稷載錄,實非重還餉之意,今春爲始,以小米依準折例,從實換錄於會案,爲辭矣。本道沿還,稷多爲弊,而該邑則旣非土産,且以小米換捧,其來已久,今若本色責納,則民必難辦,弊當尤甚,而況農民口食,米勝於稷,邑報請換,不必靳許,但近七千石稷還,竝去其名色,有非十全之道,豐川所在會付稷還五千八百餘石內四千石,以小米換捧,仍爲載錄,一千八百六十石零,依前糶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沈、閔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濟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洪羲瑾疏曰,伏以臣於昨年秋間,偶得見關西戶布營關之謄播洛下者,繼又聞一二邑有戶徵之擧,遠外傳說,雖難眞的,往來物議,不無撓惑,故竊不勝區區過計之慮。適登講筵,粗效有懷必陳之義矣,及見道臣疏本,則所謂戶徵者,與戶布名色稍殊,而當初戶布之關,不過往復詢問,商確可否而止云,苟如是也,臣亦幸之,然臣所奏,只是就事論事,欲其難愼而已。初非彈駁也,規警也,疏辭之張皇噴薄,多不擇發,抑獨何故?噫,今日國計民憂之茫無涯畔,莫可收拾,八路同然,而關西爲最甚。此不獨道臣一人,承宣彌綸之責,而正是朝廷上下,講磨拯濟之憂,則戶布爲法之利害得失,且置無論,道臣之意其可行者,非爲己也,爲國計也,臣之謂不可行者,非爲他也,爲民憂也。均之爲公,各無所私,則假使臣之言失,而道臣之計是,惟當明其虛實而已,爭其可否而已,而不失和氣,可也。顧奚容疑恕於其間哉?臣之奏語,具在擧條,專從事爲上說去,而無所揑逼於道臣者,則其非一毫有心,夫(夫))皆可知之,此道臣年旣老成,位且崇顯,未必以事屬自己,有所深看,而强引少無嫌之語,欲處必不成之義者,獨不念識者之窺其淺深耶?臣竊爲道臣惜此擧措也,然此在道臣,自損體貎而已,在臣固不滿一哂也,他日朝行之相逢說破,而笑謝之未晩也。今於事端妥帖之後,不必更有云云,重傷事面,而第臣於大僚之賓筵論斥,實有所懍蹙愧恧之歷屢月未已者,臣以新進生疎,濫侍經席,徒知無隱之義,妄陳未顯之事,畢竟不免於塗聽爽實之科,駟不及舌,臣亦自悔,其何敢自是己見而分疏爲哉?然而旣斥以失論思之體,則其不宜復玷論思之任也,決矣。向叨是職,宜卽陳暴情實,而適當享役,又値齋日,屢犯慢命之誅,幸蒙諒遞之恩矣,曾未幾何,除命又下,盛眷雖感於收錄,微諒無階於承膺,召牌荐臨,違傲是事,義分都虧,惶隘靡措,玆敢疾聲號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論思之職,俾爲(爲))儒臣妄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朴齊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李泰淳,掌令權熀,持平吳聖根在外,李禮延未署經,掌令鄭文始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沈奎魯啓曰,判尹沈象奎,刑曹判書林漢浩,工曹判書趙德潤,知敦寧宋銓,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奎魯曰,今月十九日,西賊平定之日也,昨年死於王事者,各令地方官致祭,前後收用軍功之飭敎,非止一再者,念其敵愾奮義之勞也,如有未及收用之人,亦令兩銓,隨闕收用,以示朝家不忘之意。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假注書宋成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成龍改差,代以朴齊明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洪羲瑾,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巨濟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曺允遂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香室忠義,謂以守僕闕直,來告本府,故詳査委折,則初無闕直之事,而乘醉執言,指無謂有,擧措極其胡亂,辭語至於悖慢,肅肅淸嚴之地,衣冠人之酗酒作挐,前所未有,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該忠義,令攸司卽爲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兪碩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谷山前府使吳毅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鳳山前郡守南宮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殷栗前縣監趙經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海州前判官吳慶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松禾前縣監尹行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開城前經歷金秉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行副護軍李顯默、朴瑞源、安策、柳畊、韓興裕、韓始裕、申在明、尹之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憲琦,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廷獜手本,則時囚罪人吳慶元,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積,猝然重發,衝亘肚腸,昏倒不省,李顯默、韓興裕,重患毒感,咳喘苦劇,寒熱交作,食飮全却,安策眩暈之症,添劇於就囚之後,有時昏窒,不省四到,申在明素患癖積,處冷添重,日夕叫苦,轉側須人,諸囚病狀,俱甚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慶元、李顯默、韓興裕、安策、申在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式暇。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朴齊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李泰淳,掌令權熀,持平吳聖根在外,李禮延未署經,掌令鄭文始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惠寬啓曰,假注書朴齊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李翼晉,獻納金洛龍,掌令鄭文始,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尙愚,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校理洪羲瑾,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道暗行御史洪大浩書啓,則綾州前牧使趙用鎭,靈光前前郡守沈能稷等段,兩邑前倅所犯,俱係不法,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乎旀,咸悅前縣監宋仁載段,捧糴時一任監色之作奸,所謂麤穀,初不斛量入庫,逮至春分,只是空殼,藁草則民不欲費力受去,或散棄倉庭,或燒火通衢,冤聲傳播,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奸鄕猾胥,幻弄若是,初未覺察,終又掩置,害及平民,不可以已爲陞遷而勿論是如爲白有卧乎所,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全州判官朴宗大段,檢災也抄飢也,窮民懷見漏之怨,査逋也削薄也,悍吏騰造訕之語,開衙且晩,抱牒留滯是如爲白乎旀,海南縣監李鍾運段,政堂改建時伐木役丁,太欠商量,雪夜山坂,鳴鈴麾旗,鵠形鶉衣,啼飢頓足,愁怨之聲,有不忍聞,面里斂錢之計,雖阻於營題,闕丁雇價之徵,遍及於孤寡是如爲白乎旀,金溝縣令李亨會段,親信邑子,易致從中之賣勢,委任鄕所,不無自下之容奸,開衙差晩,門牒或滯是如爲白乎旀,雲峰縣監咸正禧段,稅價之當初濫捧,錢還之過期不分,終涉處事之苟且,蓋緣吏言之偏聽,或忽民情之曲察是如爲白乎旀,任實縣監朴齊顔段,執災太薄,民皆稱冤,差任不公,人或有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益山郡守李熙章段,本以柔善之性,强施威猛之政,刑棍或濫,而輕重無別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珍島郡守李垕段,吏本恣橫,民不畏法,而治欠剛克,尙遲鋤櫛之政,事多因循,難責蘇革之效是如爲白乎旀,扶安縣監朴蓍壽段,番軍充額,吏奸或售,島基移管,客謗亦聞是如爲白乎旀,高山縣監李文載段,過於柔善,吏或恣橫是如爲白乎旀,碧沙察訪白亨鎭段,糴混麤穀,境多濫騎是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一驛察訪,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長興府使韓克裕段,地廣事繁,吏猾民頑,且緣前倅之全不振刷,以至衆瘼之莫可醫捄,苟無剛核之新政,難責蘇革之實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備論可憂之瘼,未言爲治之效,則其不可蘇革可知,亦爲罷黜爲白乎旀,羅州牧使金明鎭段,初旣査逋,未盡察奸,終若因循,難戢狡猾是如爲白乎旀,順天府使韓耆裕段,由吏之屢煩遞改,雖不信其瑣謗,軍色之終未究治,實有欠於明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光州牧使洪養默段,政尙威猛,吏雖憚嚴,令或急遽,民多不便是如爲白乎旀,臨陂縣監尹五榮段,災年禁釀,雖出糜穀之慮,窮民濫杖,反招苛政之怨是如爲白乎旀,井邑縣監李薰徽段,意在束吏,鋤治欠剛,苟節觴政,可保終譽是如爲白乎旀,谷城縣監沈文永段,第緣佩,韋之近柔,終欠束薪之尙嚴是如爲白乎旀,同福縣監朴會壽段,決訟差欠詳明,束吏終乏剛嚴是如爲白乎旀,龍安縣監趙雲路段,杖或過中,是以招怨是如爲白乎旀,景陽察訪金陽復段,移家近寓,不無些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六邑守令,一驛察訪,竝只推考爲白乎旀,興陽縣監安光贊段,到處革弊,初政拭目,捧糴則不侵隣族,賑穀則另飭簸揚,事事精神,念念修擧,旣去之處,尙多攀轅之思,新到之地,便有來暮之頌,績最可稱,極爲嘉尙是如爲白乎旀,潭陽府使李潢段,姿本醇謹,治亦鍊達,勤於撫摩而務推實心,率是程法而不求赫譽,捧糴則區別面里,無混虛實賙飢則廣抄老弱,靡所遺漏,火藥搗砧之自備雇價,官用火粟之補給災結,惠旣不少,政固可觀,訟決公平,民多稱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俱著茂績,合有激勸之政,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朴崙壽段,公明做治,威惠得宜,剸理有餘,剖判無滯,荒歲賙救,莫先於備豫,而卄萬包夏穀旣儲,舊還蕩減,易混於虛實,而五十州査簿先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與守令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守令、察訪及他道沿路守令、察訪等段,旣乏優績之可論,亦無顯疵之入聞,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今此御史書啓中,不書所帶職名,有違格例,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洪大浩,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南惠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病,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李采爲承旨,崔道彬爲奉常主簿,崔笠爲長興府使,趙彝錫爲珍島郡守,徐畊輔爲全州判官,金魯鍾爲金溝縣令,金鎭恒爲雲峰縣監,沈能定爲任實縣監,洪羲瑾爲扶安縣監,趙學典爲高山縣監,宋起文爲碧沙察訪,贈吏參宋良弼贈吏判例兼,知敦寧宋銓考,敦寧都正單洪履簡。

○傳于南惠寬曰,滯囚可憫,判義禁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

○吏批,再政。以李章雲爲宗廟令,宋奎熙爲景慕宮令,沈象奎爲判義禁。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入直,參知洪時濟病,右副承旨李憲琦進,以曺允大爲知事,李思謙爲訓鍊副正,鄭邦采爲都摠都事,元永道、李元喆爲左捕盜從事官,李尙敏爲右捕盜從事官,朴基碩、金守光爲武兼。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智陵陵上修改時監董官裨校,鄕吏匠募等別單,傳于南惠寬曰,竝依甲寅年例,捧傳旨。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在淵、李思仁,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遲待其差復,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長壽別將金行魯,素患風寒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路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不可遲待其差復,罷黜,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月十九日,西賊平定之日也,昨年死於王事者,各令地方官致祭,前後收用軍功之飭,非止一再者,念其敵愾奮義之勞也,如有未及收用之人,亦令兩銓,隨闕收用,以示朝家不忘之意事,命下矣。謹考英廟朝《戊申年謄錄》,則枉死人賜祭時,設壇設行,而祭文及香,自該司磨鍊下送矣。今此(賜))賜祭時,王師出征之地,官軍接戰之所,各令地方官,設壇於潔處,從便卜日,當爲設行,而設行邑,自本道指定啓聞後,令藝文館撰出祭文,竝香下送該道,使之擧行,奠物則依厲祭例措備事,竝爲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盛京地方白旗堡病留驅人一名,追後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輦輿奉安德應房,及時修補事,司僕寺提調,筵稟定奪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李儀觀推擇,則今四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擧行,而輦輿玉轎,從便移奉於本寺大廳及明政殿月廊,待畢役卽爲還奉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4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式暇。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朴齊明。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麥門冬茶,調龍腦安神丸一丸入之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采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李翼晉,掌令鄭文始牌不進,執義李泰淳,掌令權熀,持平吳聖根,司諫李東冕在外,持平李禮延,正言尹命圭、李基栽未署經,只有獻納金洛龍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大司諫李翼晉,掌令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掌令鄭文始啓曰,臣本言議巽軟,知識魯莽,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年前待罪薇垣也,與憲臺同登前席,合啓奏達之際,誤讀罪人姓名,壞損臺體,無復餘地,聖度天大,罰止問備,退待有命,縮伏俟勘,適因諸臺之有故,未及處置而徑遞,至今追思,愧悚冞切,夫臺臣退待之後,未經處置,則不得行公,格例至嚴,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恬然自恕,抗顔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以智陵陵上修改別單,傳于李采曰,監董本道監司金履陽,地方官安邊府使尹行直,竝加資,本陵直長李牧榮,參奉金景寅,竝陞六,各務都檢察前縣監慶橚賞加,陵上看役牌將折衝元義尙、李福成、崔後彦,出身姜履勳、李達植,竝帖加成給,其餘牌將及守僕,奏時香盤僧、監色、工匠等,考例分等施賞,封土軍人等,徭役蠲減,亦爲依例擧行,官敎及有旨,今日成送事,該房知悉。

○傳于李采曰,政官牌招,賞典下批。

○傳于李采曰,違牌及在外未署經兩司,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道暗行御史洪大浩書啓,則右水使柳相燁段,居閫近二周歲,政績無一善狀,軍兵給代試射,最關詰戎,而不遵規例,專事剋削,隊卒阻飢,逃避相續,試射則每月應行,自是不易之例,而昨年兩次外,全不擧行,給代與試射,粧置虛簿,要爲彌縫之計,甫吉島啓板松之月三卜定,半歸器用之需,臨河島汲水船之借民使用,全忽陰雨之備,褊裨憑藉摘奸,貨賂公行,通引夤緣弄權,醜謗多聞,休番木二同零,立本取用之實狀,吏供莫掩,身爲帥臣,有此剝割掊克之事,論以公法,有難容貸是如爲白乎彌gg旀g,羅州監牧官金愿段,蕩減番錢之不卽還給,蓋緣吏奸之莫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身居閫任,許多不法之狀,牧官之吏奸不察,蕩減之錢,不卽還給,蠲惠之政,未得下究,究厥罪狀,俱極駭然,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彌gg旀g,蛇渡僉使金仁煥段,松飭多疎,津禁頗弛是如爲白乎彌gg旀g,呂島萬戶張萬祺段,斧斤不戒,禁飭頗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水軍鎭將之職,松政爲重,而上項兩鎭將,旣曰松政疎忽,則不可仍置,竝只罷黜爲白乎彌gg旀g,防踏僉使鄭義鎭段,松禁或疎,已令知警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松禁雖忽,已令知警,則姑先推考,以責來效爲白乎彌gg旀g,兵使許溟段,素稱廉謹,菀有聲望,威惠得中,嚴束吏奸校,痛禁侵漁,撫恤軍卒,亦擧修繕是如爲白乎彌gg旀g,左水使李鐵求段,將家名弁,年少剛明,關飭松禁,島無斧斤之入,躬察糴政,吏絶刀筆之弄,軍民皆訟,保障有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帥臣之廉謹剛明,威惠竝擧,雖極嘉尙,閫帥事面,與守令邊將有異,竝姑勿論爲白乎彌gg旀g,羅州營將崔致綸段,長槍新備灣制,政擧詰戎,校卒莫售舊習,威行戢盜,績最諸鎭,極爲嘉尙是如爲白乎旀,法聖僉使柳聖台段,一心報效,隨處修擧,二年輸漕,茂著勞績,備穀辦錢,有連歲善賑之惠,繕宇修械,有一鎭改觀之效,各有盡職,可惜久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詰戎戢盜,賙賑修械,俱爲嘉尙,合有褒勸之政,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餘中軍、兵水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旣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今此書啓中蛇渡之渡字,以島字書之,智島萬戶李命祿之命字,以尙字書之,格浦別將李潤弘之弘字,以泓字書之,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洪大浩,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采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啓洛爲大司憲,任厚常爲大司諫,李重蓮爲執義,金孝眞爲司諫,趙直永、申星模爲掌令,朴孝臣、兪理煥爲持平,李運恒爲獻納,朴升鉉、尹庠圭爲正言,任俊常爲校理,徐鼎輔爲工曹參議,尹謙圭爲正郞,閔師膺爲刑曹佐郞,朴齊奎爲平市令,李在秀爲東學敎授,戶曹佐郞鄭益行,仍任事承傳,咸鏡監司金履陽,今加正憲,安邊府使尹行直,今加嘉善,前縣監慶橚,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洪大浩爲司成,趙國仁爲義禁府都事,李牧榮爲敦寧主簿,金振玉爲智陵直長,安光直爲京畿都事。

○三再gg三政g。以朴宗慶爲禮曹判書。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入直進,參知洪時濟病,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義得、王道常爲五衛將,李東晉爲禁衛把摠,趙寬錫爲宣傳官,李商駿、李春求爲中樞都事,李周豐爲都摠經歷,李重恢爲都事,趙貞鎭爲訓鍊主簿,沈擇之爲全羅右水使,閔植爲大興中軍,朴載潤爲蛇渡僉使,孟道文爲呂島萬戶,禹弘九爲長壽別將,大護軍宋銓,護軍鄭尙愚,副司直李泰淳、李東冕、權熀、鄭文始、吳聖根、李禮延,副司果尹命圭、李基栽、李牧榮、金景寅,副司正朴齊明,竝單付。

○再政。以李元慶爲宣傳官,權聖祜爲都摠經歷,李應植爲都事,李箕煥、林致浩爲訓鍊主簿,韓鍰爲羅州監牧官。

○李采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采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差備內石井改築吉日,令日官李儀觀推擇,則今四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暗行御史洪大浩書啓,吏曹回啓內,綾州前牧使趙用鎭,靈光前郡守沈能稷所犯,俱係不法,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沈能稷,今方待命拿囚,趙用鎭,下去楊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咸悅前縣監宋仁載,拿問嚴勘,全州判官朴宗大,海南縣監李鍾運,金溝縣令李亨會,雲峰縣監咸正禧,任實縣監朴齊顔,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益山郡守李熙章,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宗大、李鍾運、李亨會、朴齊顔、李熙章,俱在任所,宋仁載,以杆城郡守,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咸正禧,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交代後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四月十八日輦輿奉安德應房,修改始役,而輦輿移奉於明政殿月廊矣。雖是權奉,不可無守直之節,畢役後還奉間,輦直一名,巨達二名,使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刑曹判書金孝建等聯名上疏批旨內,因下隷之微事,如是相較而上徹,卿等事甚未安矣,然卿等旣以金吾草記爲爽實,卽令廟堂嚴査,指一草記事,命下矣。自本司,捉致禁府羅卒,秋曹吏隷作挐顚末,嚴加査問,則各人所供,大同小異,而蓋其互相往復之際,兩處下屬之說去說來,亦不無一二浮實之端矣。大抵無論本事之是非鬧端之先後,俱以府卒曹隷,各自成黨,公肆敺格於通衢大路之上,擧措絶悖,聽聞俱駭,大關法綱,絶可痛惋,秋曹下隷,昨因金吾草記,已爲捉囚該府,首唱羅卒,亦卽嚴囚,一體加刑遠配,平日旣失操束,臨時不能禁斷,禁堂、秋堂,均有所失,而昨旣有問備之命,當該都事,亦爲拿問,與秋曹郞官,同律勘處,草記之或捧或退,卽是事勢之似然,而以此轉激,至有三堂聯疏之擧,聯疏事體,本自不輕,而因一微事,若是章皇者,有傷朝體,誠極未安,刑曹聯疏諸堂,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本曹使令鄭貴得,首唱羅將鄭快文,各嚴刑一次後,貴得全羅道樂安郡,快文慶尙道咸安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不能檢飭之頭目使令,嚴加徵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府事宋銓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敦府除旨,義當竭蹶,而臣旣無敦寧,法在必遞,召牌之下,冒犯違傲,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聽,伏願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式暇。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朴齊明。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持平朴孝臣、兪理煥傳旨未下,掌令趙直永呈辭,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采曰,新除授守令,催促下送。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正言朴升鉉,執義李重蓮,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李采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正言朴升鉉,執義李重蓮,持平朴孝臣、兪理煥,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啓洛,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啓洛啓曰,臣之不合於憲長之任,不唯臣風采言論之衰聵謭劣,且於前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宜聯參者,屢叨是職,以此引避,卽蒙體諒之恩矣。除旨之下,每每煩瀆,極知其萬萬惶悚,而情地與前無異,重任不容虛縻,以公以私,其何可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朴升鉉啓曰,臣庸愚謭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屢叨言地,冒沒承膺,觸事昏謬,瘡疣百出,自來情勢,已成鐵限,至於前承旨申在明對辨之疏,尤爲臣一層難冒之端,當初臣疏所陳,不過就事論事,何嘗一毫髣髴於其所謂爲其人成其罪執跡誅心之歸,而乃以懷怖閃映等語,無難反詈,臣雖疲劣,顧其職則臺閣,何其輕蔑之甚也?伊時事實,布在朝紙,臣何必更事章皇,與之呶呶,而此莫非臣巽軟受侮,虧損臺風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正啓曰,掌令趙直永,昨旣出肅,今又詣臺,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司諫金孝眞,旣已出肅,謂有情勢,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任天常、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執義李重蓮,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bb正b曰,只推。

○以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明源、李魯新,査啓啓下,還囚議處,申在明、李顯默、安策、韓興裕、吳慶元,還囚議處以入,而右罪人等病勢,一向苦劇,仍爲保放,卽接月令醫員金宗龍手本,則時囚罪人吳毅常,素患疝積之症,有時橫亘,尹行勉關格之症,處濕添劇,許珩風眩猝發,氣息奄奄,南宮玾猝得泄痢,度數頻數,趙經鎭痰積之症,闖發於處冷,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毅常、尹行勉、許珩、南宮玾、趙經鎭,一體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毅常亦,所供仍停還竝耗收捧事段,以初不知例,捧上無錄,而因繡啓之摘發,依知委還給爲辭,而外此諸條,專事發明,至以一番行査納供,其在審處之道,有難遽然勘律,令該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慶元亦,繡啓論列,節節發明,至以一經按査,有罪無罪,自當彰著納供,其在覈實之道,不可經加勘律,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宮玾亦,濫結執災,雖在前宮,俵餘區處,旣不報營,創庫排料,意縱出於益下,災結至重事,終涉於彌縫,而他餘諸條,亦皆發明,至以一番行査納供,其在綜核之政,不可遽然勘斷,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顯默、朴瑞源、安策、柳畊、韓興裕、韓始裕、申在明、尹之鉉等亦,或以年老,或以身𧏮適苦,雖與無故闕參有異,班儀苟艱,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行勉亦,養戶防結,最害編氓,一邑痼弊,則固宜痛之不暇,而作爲官結,已非除瘼之道兺除良,雖在田稅米納之初,猶是法外創謬,況於依前代錢之時,欲作永例者,尤爲可該gg駭g,而若其剩錢歸屬,最係肯綮,則今此囚供,一切與繡啓相反是白如乎,繡啓論列,不啻狼藉,貪婪勘懲,尤屬重典,詳査嚴覈,方可斷律,令該道道臣,竝與賑資貿穀之餘錢下落,精穀餘在之高價還賣,以至首鄕賂差諸條,一一査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經鎭亦,分石出浦,雖云莅任前事,作奸倉吏,不爲摘發追治,亦甚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金秉淵亦,民債之恣籍勅錢,循私雖無指的,混圇旣登繡啓,不可以囚供之自以爲禁斷,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金履陽査啓,則具明源段,六條道査,雖與繡啓,或合或不合,倉穀虛留,富民之替納,民還未卽準捧,難免賑資稍艱,斗量駁雜,吏弊甚於他郡,還賑不均,或有未盡照察,魚藿稅勒徵,吏屬之從中橫斂,歸之不無之弊,貧富訟屈伸,吏供之指目有人,謂之致疑之由,而酒贖之釜鼎代捧,殘氓呼冤,私債之混錄公貨,吏奸旣發爲辭,李魯新段,兵營之免冠待罪,旣云十目所覩,掩諱不得,冊客之頭髮扶曳,亦云想其光景,不無苗脈,而至於書辨營中,營徵招賂之房嬖,而倅報納錢於冊室,本心非出移罪,其事大是妄作爲辭,査又如此,俱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淵前縣監李晢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吏曹正郞許珩,北部令李光植,軍器副正鄭泰曾,繕工監役趙濟仁,司圃別提李尙迪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光植、鄭泰曾、趙濟仁、李尙迪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香室忠義李鏵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光前郡守沈能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綾州前牧使趙用鎭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平安兵使李元植管下阿耳僉使吳致壽,除拜四朔,終不赴防,身爲帥臣,初不督飭,任其偃處,末乃循例啓罷事緘辭,從重推考罪,依律文,杖一百收贖,何如?判付內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右水使柳相燁,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旨啓下矣。柳相燁,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內,大興中軍南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南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羅州監牧官金愿,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罷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正,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李信馨、車繼宗、金鳳魯、元儀益,折衝李綱彦、李東圭,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朴齊明。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禮曹判書朴宗慶,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雲峰營將金鎭恒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晉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趙晉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金履喬爲大司憲,洪龜燮爲正言,韓守儉爲軍器僉正,趙璟鎭爲奉常判官,洪羲謙爲濟用主夫gg濟用主簿g,魏魯喆爲活人別提。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病,參知洪時濟入直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僉知單安義得,大護軍金啓洛,副護軍慶橚,司直朴升鉉,竝單付。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玄烒,羽林衛將李儒祥,慶熙宮衛將金景淳,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僉知中樞府事李羽慶,病在鄕廬,上來無期,張守模,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明源、李魯新、申在明、安策、韓興裕、李顯默、趙經鎭還囚照律,許珩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洪原前縣監具明源,北靑前府使李魯新等矣本府議啓內,具明源段,六條道査,雖與繡啓,或合或不合,倉穀虛留,富民之替納,民還未卽準捧,難免賑資稍艱,斗量駁雜,吏弊甚於他郡,還賑不均,或有未盡照察,魚藿稅勒懲,吏屬之從中橫斂,歸之不無之弊,貧富訟屈伸,吏供之指目有人,謂之致疑之由,而酒贖之釜鼎代捧,殘氓呼冤,私債之混錄公貨,吏奸旣發爲辭,李魯新段,兵營之免冠待罪,旣云十目所覩,掩諱不得,冊客之頭髮扶曳,亦云想其光景,不無苗脈而至於書辨營中,營徵招賂之房嬖,而倅報納錢於冊室,本心非出移罪,其事大是妄作爲辭,査又如此,俱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具明源段,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李魯新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行副護軍李顯默、朴瑞源、柳畊、安策、韓興裕、韓始裕、申在明、尹之鉉等矣本府議啓內,或以年老病痼,或以身恙適苦,雖與無故闕參有異,班儀苟艱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顯默、朴瑞源、安策、柳畊、韓興裕、尹之鉉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旀,申在明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殷栗前縣監趙經鎭矣本府議啓內,分石出浦,雖云莅任前事,作奸倉吏,不爲摘發退治,亦甚不察,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開城前經歷金秉淵矣本府議啓內,民債之憑藉勅錢,循私雖無指的,混圇旣登繡啓,不可以囚供之自以爲禁斷,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許珩、李光植、鄭泰曾、趙濟仁、李尙迪等亦,班儀至嚴,進止自有常度,則不待回班,經先散歸,與初不參班,無甚間焉,而擧案旣未親呈,則雖不經歸,亦甚顚錯,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用鎭亦,四年加分,數極夥多,則雖謂謬規之仍襲,還法至嚴,難免知而故犯,十結餘災,旣是査匿,則雖謂貿販之防役,災政甚重,寧容任自區處,庖肉之無價濫用,云以拮据防弊,賑租之瞞報自備,歸之應頉減數,他餘諸事,雖多發明,而兩條現發,實合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鏵亦,酗酒苟如發明,雖屬虛無之事,擧措如不胡亂,豈至草記之境?爰辭張皇,亦甚猥屑,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至於當該守僕段,自是官吏之間,而有此不遜之擧,令該曹嚴加懲治,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能稷亦,潛蹤巡坊,雖無饋酒搆杖之事,實涉駭乖瞻聆之擧,至於九月分還,無論執留之本情,大非糶糴之常法,雖曰蠲廩俸而給厚價,不區處而積該倉是良置,爲營救急,果不可逆料,其必不補賑,而因糶還貿,誠難免疑,似於乘時料販,事極可駭,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晢亦,結役防納,最是奸弊,則經法痛革,在所不已,而謂之除弊紓力,創出官結都捧之例,設或便宜於目下,便是自官而防結,已是法外兺除良,十五結劃災之偸弄,十九結捧錢之帖下,或謂見欺於監色,或稱襲謬於已例,俱屬可駭,難逭重繩,而至若繡啓論列,肥己貪饕之事,節節發明,至請一番行査,覈其實狀,其在審斷之道,不可經爲勘處,令該道道臣,逐一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具明源,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具明源,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龍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晢,素患風痰之症,乘時闖發,轉側須人,食飮專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晢,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官吏間不遜之當該香室守僕,令該曹嚴加懲治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事目內有曰,吏卒罵本衙門官者,杖一百,金盛鍵,依此律勘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大浩,直講金鎭,俱爲未肅拜,典籍李景熙,方以入直,聞其親病,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4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朴齊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長淵縣監柳河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南惠寬曰,漢城右尹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蓍根爲漢城右尹。

○大司憲金履喬啓曰,臣庸陋謭劣,本不足備數於淸朝耳目之列,況此風憲之長,責任尤大,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寵除忽及,召牌繼降,臣誠叩謝之爲急,而逋慢之是懼,雖不得不冒眛出肅,第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臣族之居臺地者,輒皆以此引避,得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少無異同,重任不容虛縻,大論不宜久曠,以公以私,其何可晏然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正啓曰,執義李重蓮,旣已出肅,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李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朴基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香室忠義李鏵矣本府議啓內,酗酒苟如發明,雖屬虛無之事,擧措如不胡亂,豈至草記之境?爰辭張皇,亦甚猥屑,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吏曹正郞許珩,北部令李光植,軍器副正鄭泰曾,繕工監役趙濟仁,司圃別提李尙迪等矣本府議啓內,班儀至嚴,進止自有常度,則不待回班,徑先散歸,與初不參班,無甚間焉,而擧案旣未親呈,則雖不徑歸,亦甚顚錯。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啓依允爲旀,許珩、鄭泰曾、李尙迪等段,竝只功減一等,李光植、趙濟仁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靈光前郡守沈能稷矣本府議啓內,潛蹤巡坊,雖無饋酒搆杖之事,實涉駭怪瞻聆之擧,至於九月分還,無論執留之本情,大非糶糴之常法,雖曰蠲廩俸而給厚價,不區處而積該倉是良置,爲營救急,果不可逆料其必不補賑,而因案還貿,誠難免疑,似於乘時料販,事極可駭,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綾州前牧使趙用鎭矣本府議啓內,四年加分,數極夥多,則雖謂謬規之因襲,還法至嚴,難免知而故犯,十結餘災,旣是査隱,則雖謂貿販之防役,災政甚重,寧容任自區處,庖肉之無價濫用,云以拮据防弊,賑租之瞞報自備,歸之應頉減數,他餘諸事,雖多發明,而兩條現發,實合重究,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能稷,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沈能稷,杖六十,徒一年,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道儒生幼學李道亨、鄭始煥,進士奇象豐,幼學朴宗休、金文煥、鄭在泓、金應煥、林斗漢、高哲鎭、鄭心煥、金文休、朴孝碩、許兢、崔寬賢、鄭最煥、高廷羽、高廷默、奇象德、奇象九、林一鎭、吳熽、金定休、吳焌、朴履休,進士柳埴,幼學朴羽休、盧希遠、崔廷大,進士許建,幼學金會演、梁錫龜、鄭在源、梁錫弼,進士林承漢,幼學朴聖演,進士柳昇烈,幼學高時道,進士柳鼎烈,幼學朴孝翼、奇師鶴、高時俊,進士李昌遇,幼學崔愼之、柳在淵,進士李濟賢,幼學朴聖聃、朴明植、朴聖一,進士丁好三,幼學許茂、吳相三、柳煥復、許運、柳煥吉、梁錫元、鄭在溫、鄭在深、高時民、鄭在涵、羅廷絢、柳運泓、柳運濟,進士閔樂儒,幼學羅𤈛、羅有素、李炳翊、吳相會,進士梁霖,幼學朴震祜、朴永相,進士金洙,幼學崔時賢、崔洛龍、朴寅祐、朴麟祐、李行權、林處洙、林仁洙、朴章祜、柳哲英、柳達英、梁必東、梁必泰、李興錫、朴守學、朴正煥、李象泰、李象斗、尹鍾淵、李裕源、李象容、柳永增、柳采增、奇象五、金希錫、李永源、尹大淵、兪一煥、李廷賢、金路,進士崔時遠,幼學李時檍、李鎭德、朴宗榦、趙基裕、趙鎭忠、趙鎭儀、李鎭烈、閔爝、宣宗漢、李鎭衡、李鎭機、任仁材、鄭英麟、朴華植、朴聖濤、任雄材、任晦、金致祐、朴鯉漢、鄭東賓、鄭英恪、鄭義燦、鄭緯煥、崔中、金致大、金在鉉、鄭沆、李鎭烈、李鎭訥、崔懋、鄭東轍、林柱鎭、鄭潚、崔致攀、朴元柱、洪泰宗、李鍵等疏曰,伏以故儒臣贈參判安邦俊,斗南之人傑也,其節義之高,道學之盛,爲一世之所推重,四朝之所尊禮,生而膺弓旌之招,沒而享俎豆之祀,眞所謂希世之名儒,曠代之殊遇也。臣等竊稽國朝故事,道學節義之士,旣登旌召,又宣院額之後,加贈宣諡,便是次第事耳,獨於此儒臣,尙今未遑者,祗緣臣等僻在遐鄕,未卽登聞之致也。惟我聖上,道冠百王,學貫天人,自夫臨御,尊尙儒術,褒奬節義,式遵列聖之家法,近世名賢,或因儒臣之請,而錫以崇秩,亦依章甫之疏,而贈以美諡,今日臣等,以邦俊事陳懇,尙云晩矣,而不至僭也,故謹就先朝侑院之文,諸賢狀德之辭,摭其實而條陳之,伏願聖明,昭垂察焉。邦俊,胚胎於節行之家,擩染於儒宗之門,嘗言節義,自是道學中一事,不可以忮以貳之也,故尙論古昔道義兼備之士,以高麗之鄭夢周,我朝之趙憲,爲平生之模範,其自任之重如此,故畢竟成就,兩得其全。蓋其爲人,淸粹正直,胸次灑落,人以爲氷壺秋月,年纔弱冠,執暬於先正臣成渾之門,而受其旨訣,勵之以忠孝之節,積之以誠正之學,知行竝造,表裏無間,卓然乎大中至正之規矣。鄒、魯、洛、閩之書,無不覃思實踐,而於《大學》一書,用工最深,硏窮其旨,演而成書,先儒所論理氣先後四端七情之說,一以文成公臣李珥之說,折衷而辨析之,多有發微闡幽之功,今古典禮,亦有考證而立說,所以文簡公臣成渾,托之以衣書,文元公臣金長生,許之以精博,文正公臣宋時烈,亦言南中士友,賴此丈而不失趨向。又嘗貽書於邦俊曰,先儒以爲,顔子在陋巷,簞瓢自守者,以世有孔子,明先王之道以敎於天下也,若無孔子,則顔子必不但已。若文丈,以道自任,前後疏章,進陳孔子、朱子之大訓大法,則時烈豈敢以眇然後生,自取僭踰之罪哉?此其道學之表著者也,壬丙丁之亂,三度倡義,募兵赴難,始因朝命而罷兵,後聞媾和而退師,若夫不得成功則天也,其臨危授命,敵王所愾,無非講究於學問中者,而實非一時激義倉卒立辦之類也。粵在昏朝,奸凶秉國,聞邦俊盛名,爾瞻送言而㗖利,則唾而不顧,纘男來訪而納交,則避而不見,終恐浼己,決意南下,隱而不出,此其節義之卓犖,尤有難於臨難而奮身者也,斥和一疏,歷陳中朝恩義之重,闡明《春秋》尊攘之義,辭氣激烈,義理嚴正,足可與《胡銓封事》,相伯仲,而又以金尙容之明白節死而未蒙褒恤,金尙憲、鄭蘊、兪伯魯之樹立名義而反被攻斥,懇懇爲說,以爲明賞罰立紀綱之道,辨誣一疏,師門源委,詳悉洞析,以爲百世之公案。其他論理辨禮諸說,亦皆精深粹白,顚樸不破,而惜乎兵燹之餘,多有逸而不傳,幸而見行于世者,如《抗義新編》、《三冤記事》、《倡義錄》、《師友鑑戒》、《混定編錄》、《老辣㵦辭》等書,凡所以尙忠孝、明倫綱、隆師友、辨邪正、崇道學、雪幽枉、奬節義者,莫非正直光明,古今不易之正論也。蓋其平生操履,雖若高蹈林泉,潔身果忘者,而憂國愛君,出於至誠惻怛,扶植綱常之志,挽回世道之慮,未嘗一日而忘于懷,是以淸名高節,聳動寰宇,明知達識,超乎事物,用能倡明大義,羽翼斯文,使百世之遠,不泯忠孝之道,而知有古人之正學者,皆邦俊之力也。至若所謂《混定錄》者,《宣廟朝實錄》,爲奸凶之所紊亂者,一一辨析,著爲信說矣。及夫故重臣李植之修史也,採之錄中,據實直書,使誣史正而奸膽破,以是論之,邦俊之道,雖不行於當時,亦可謂大有功於天下後世也,是故其生也,前後名賢如李廷龜、吳允謙、金長生、趙憲、尹煌、李敬輿、李植、閔鼎重諸人,一辭贊美,或以節義薦,或以道學稱,或以德行擧,終致上眷隆重,除旨便繁。自敎官,以至宮僚臺職之選,水部佐貳之擢,治近十數,而邦俊介石之操,兪gg愈g往兪gg愈g堅,郵丞暫赴之一不膺命,及其沒後,贈以亞卿之秩,亦因文正公臣宋浚吉之筵白而特施者也。逮其建院宣額之日,我肅考,遣禮官而侑之以文,首尾數百言,莫不以道學節義出處言行,極其褒奬,而其終曰,曩屬昏濁,誣及聖烈,石室祕藏,顚倒黑白,卿纂混定,據實有述,太史採摭,昭洗誣筆,念卿志業,大裨世道,於戲大哉。由此觀之,邦俊之道學德行,非但無愧於古人,節義事功,寔有補於聖代之風敎治化者,顧不偉歟?臣等公議莫伸,輿情久鬱,相率仰籲於九閤之下。伏願聖明,特命有司之臣,亟擧加贈正卿,賜以節惠之典,以示崇儒重道之意,俾士風興起,則斯文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李憲琦推鞫進。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朴齊明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采曰,設賑諸道道臣交遞時,到界進上,今番勿爲封進事,分付。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臣憲琦,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宗正曰,職務相妨,賓客之任許遞。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沈象奎,更爲牌招,以爲推鞫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受由同義禁權常愼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能輔爲同義禁。

○朴宗正啓曰,同義禁徐能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推鞫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推鞫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未肅拜同義禁徐能輔,聞有實病,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堯憲爲同義禁。

○禁府問事郞廳四單,金箕殷、李墷、朴基宏、趙琮鎭。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推鞫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鄭尙愚爲大司憲,李夔秀爲軍器判官,學錄二單李衡柱、卓瑊,學諭單洪𥚗煥,贈吏參林象元,贈吏判例兼,刑判林漢浩考。

○吏批,再政。以金孝建爲知敦寧,李晩秀爲左賓客,南公轍爲右賓客,知義禁單李堯憲。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朴宗琦病,參知洪時濟入直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大護軍單玄烒,護軍單金履喬、朴宗柱,副護軍單李羽慶、張守模。

○以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持平朴孝臣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李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晉和,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成川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曺允遂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宗正啓曰,禁軍別將鄭學畊,以龍虎營中巡事,自明日慕華館出去矣,畢試間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朴宗正曰,推鞫姑罷。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昨日受點,而試官趙萬元,方帶金吾堂上,推鞫進去,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朴東稷原情後,與罪人朴民承面質,罪人朴東稷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二度停刑。

○癸酉四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朴齊明,事變假注書禹錫簡,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行戶曹判書南公轍,吏曹判書金羲淳,知訓鍊院事李得濟,刑曹判書林漢浩,行都承旨韓致應,行護軍李溏,副應敎李在秀,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奏曰,夏節肇屆,日氣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唯。賤臣承命出傳,與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素、李彦厚,偕入進伏。上命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退伏訖。用龜曰,醫官李彦厚,初爲入診,術業頗精明矣。上命奏脈候。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之錞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彦厚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退去,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砥平逋吏,今已用法,而此非以該邑吏,偸竊該邑見在之穀者也,身爲營下籌摘之吏,都攬各邑穀摠,恣弄一營會案,移東幻西,惟意攛挪,乃以萬餘石國穀,一筆句斷,全數乾沒,其爲亂公簿愚黔首,流毒一路之弊,不可與邑吏之盜竊邑穀,同日論也。若使道臣,果能威戢明燭,則豈使一吏之奸,行其所無事,若是之甚也?未知其作奸之始自何時,而溯考年條,伊時道臣,捧現告施以削職之典,此後則凡營吏之舞弄會案者,無論石數多少,道臣摘發啓聞,與砥平吏,同律處斷,營裨之監簿者,直爲刑配,當該不察道臣,卽施告身追奪之典,仍爲著式,載之於各道事目之意,行會於八道四都,而統營及兵水營,亦一體分付,近來穀逋,無邑不然,此蓋守令,若不與奸吏同犯,則卽是矇不事事一委吏手之罪,而徵逋之法,只及下吏,不及守令,有非國典所在,往雖勿論,來猶可追,列邑之有逋未覺者,道臣深覈年條,始逋守令,三分一徵捧,流逋之未發覺守令,四分一徵捧,竝卽指名狀聞,各施竄配禁錮之律,逋吏之千石以上,捉致營下,具由馳啓,卽爲梟首,永爲定式,而使之先以此意,頒示列邑之意,行關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枚擧鍾城府使姜彙鈺牒呈以爲,該府元會三千三百石零中,每年放下折米,爲六百三十餘石,故年年割本,慮在難繼,軍餉折米,爲一萬六千九百四十五石,而還戶數小,民不支堪,依辛未三水已例,各項支放,以軍餉粍,逐年上下,俾元會無縮,餉還稍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元會耗不能當一年應下,漸至割本,則以餉耗,推移排用之外,他無拮据之道,依三水辛未例,姑以餉穀耗條,使之從便上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枚擧厚州僉使成彦霖牒呈以爲,本鎭,與關西接壤,故自廢郡設屯之初,本鎭民人,流入其境,結幕作農,賴成鎭樣,忽自江界府,謂以居其土者,當應其府之役,一竝入籍於江州,蓋此竹田嶺以東,與本鎭稍近,距江州絶遠,故民戶之入籍本鎭,爲三百餘戶,已編鎭伍,已受鎭還,今若見失,則民戶之疊役兩道,還穀之移徵他境,已多罔措,而鎭伍責充,亦無其路,竹嶺以東八十里,屬之厚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西五鎭撤罷之後,厚州爲鎭,比前尤重,而新入三百餘戶之疊籍於江界,應役於江界,使無以支接於厚州者,大非衛護厚州之意也,竹田嶺以東劃屬,從當更加商議,以爲兩道俱便之道,而至於新幕民之自江界侵徵者,一切嚴禁,竝卽頉役免籍之意,關飭關西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所報,則以爲,奴婢續案之修送戶曹,以有寺奴之故,而寺奴旣罷之後,人情雜費,竝責於校官奴婢,見在零星,支保無路,且校官奴婢之竝屬於刑、戶兩曹,似無義意,自今爲始,刑曹則依前修送,戶曹則勿爲修納爲辭矣。寺奴婢革罷之後,續案之修送戶曹,卽是存虛名而有實弊,今後則校官奴婢案,只納秋曹,勿送戶曹,俾除奴婢難支之弊,他道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東萊府使趙貞喆所報,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館守倭言內,館宇修改,例以二十二三年爲限,己巳渡海時,以四十年改定,當依新定約條施行,而西館東大廳西行廊八十五間改建,已過二十七年,傾仄朽傷,此是納條前過限者,故趁今修改之意,已陳於信行到馬州時,西行廊必於今春內改給,此後則毋論大小館宇,必以四十年爲限云者,彼倭旣以過限爲請,又如彼傷毁,則有不可防塞爲辭矣。修改年限,已滿於新約條改定之前,彼人所請,無以防塞,且其毁傷,勢所當改,今番則使之從舊例改給,此後則一切以新約條年限施行,無得移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關東道臣狀啓,伊川、鐵原、寧越三邑軍闕額,更加汰定之意,覆奏行會矣。又見道臣狀啓,則以爲,伊、鐵京鄕案付流亡絶戶,合爲三千七百四十名,寧越、平康、安峽,亦復夥然,今若搜括充丁,則勢將渙散,依前請他道移來軍三百三十一名,還送各該邑,京案付流亡絶戶六百三十七名,分送於他道軍小戶多之邑,其餘不足之數,俾爲排定於道內各邑事,更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以道內軍額之還送分送,又此再啓申請,苟有可施之道,則豈或靳持,而但此事之行不得者,前已備陳覆奏,今姑置之,以待從後更議,始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工曹判書趙德潤,陞資後,法當追榮,而所後家,無加贈處,依近例,許令移贈其本生家,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養正齋,卽故宰臣趙希逸之家,而仁元王后誕降之所也。英宗朝聖駕屢臨,先大王亦嘗隨駕,宸章宸翰,遍揭於棟楣之間,聖慕所寓,雲漢昭回,而頻遣近侍,奉審修葺,以示所重之有在,近因本主零替,轉相貰賣,莫重御製奉安之室,人旣雜處,屑越爲甚,今依車洞碑閣例,繚以墻垣,區而別之,奉審守護等事,如例擧行,以尊事面,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瓜滿道臣遞來時,本有到界進上,而見今瓜滿,俱是荐歉設賑之道也。進獻物種,雖有公穀之會減,亦不無浦民策應之端,事係上供,雖不敢自下仰請,而此等處,若以上敎,特賜拔例軫恤之意,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承旨曰,退而稟旨,可也。載瓚曰,日前捕廳,有投書之事,指意出於誣人逞憾之計,而其中有數句凶言,故自捕廳譏詗,捉得投書漢,卽楊州居朴東稷爲名稱班者也,盤問得情,則與隣居金洛範,本有仇隙,欲陷洛範於死罪,至有投書之境,而其中凶言,謂以洛範所傳,而渠則聞於朴民承云,故東稷與民承面質,則東稷語屈,果以渠自做出,欲陷洛範,自服於平問之下,蓋情狀雖出於陷人,凶言自歸於不道,而當移送金吾,設鞫用法,且今旣爲得情,更無加問之端,只當捧結案處斷而已,在前似此獄事之可以設鞫而若涉張大,則或自上,特使該廳酌處,此則罪犯至凶,本律至重,自金吾具格擧行,有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用龜曰,軍田糴三政,卽有國所重,而近年以來,法綱陵夷,百弊蝟興,雖有智者,矯捄沒策,置之莫可奈何之域,因此而國計日益耗縮,民生日益困瘁,言念及此,不覺凜然而寒心,三政紊亂,何莫非小民難支之弊,而目下切骨之冤,燃眉之急,軍政爲最,大抵生齒之繁,無減於往時,軍額之數,不增於舊摠,而案付諸軍,若非黃白,皆是疊役,其故何也?官無任怨守法之人,民多憑藉避役之類,外邑校院之額外生徒,吏奴各廳之募屬保率,幼學之冒稱,禊房之成村,士夫家墓奴之投托,俱是良丁之逋藪,而且彼募屬保率,則每年納錢於該廳者,比之良役徵布,有半減之利,故擧皆自願入屬,圖頉正軍,爲守令者,果能誠心査括,無所漏頉,則不但黃白疊役之代充而已,優得許多餘丁,足以代闕塡補,何患乎閑丁之難得,而徵布於枯骨,督錢於孤孩,以之上干天和,下招民怨哉?列邑守宰,雖有矯革之意,而或恐民不從令及取謗讟,以致弊未祛而罪先及,故因循挨過,使積弊自在,而若申明舊制,別般嚴勑,則簽丁之時,可以藉手朝令,恃而無恐,避役之類,亦知國有常法,不敢怨懟。從今以後,校院生之《通編》所載原額外冒錄者,各邑各廳私募屬與保率名色,一一査櫛,幼學之濫稱者,禊房之成村者,墓奴之投托者,亦爲一體搜括,移充於黃白闕伍之代,而如是申飭之後,若有一丁之隱漏者,則當該守令,令道臣狀聞論勘,而此是申令之初,其査出之數,移定之額,消詳開錄,報于監營,自監營轉報籌司,以考其勤慢,仍又發遣備郞,逐邑摘奸,或與所報相左,則不飭之道臣,或施譴罷bb之b典,瞞報之守令,直施竄配之律,竝以此意,發關嚴飭於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坐,仍敎曰,諸宰奏事,可也。榮輔進前曰,各道渰死人恤典,拯得後題給,古例卽然,而近見諸道所報,則已拯未拯,不爲區別,混同題給,殊非法意,此不過因循襲謬之致,旣往追究,此後則一遵古例,未拯者,待拯得題給,區別狀聞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又敎曰,時原任大臣命召,金吾堂上、兩司諸臺牌招,推鞫進參。出榻敎榮輔曰,興陽縣監安光贊,以治績茂著,繡啓褒論,蒙陞敍承傳,而曾經三品職,已爲資窮,今無可陞之品,在前如此之人,輒皆筵稟,特蒙加資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鰲恩君致仕後祿俸,曾以君祿第一科輸送,而居憂時,則又以奉朝賀祿,筵稟輸送矣,闋服後,自臣曹更以君祿送之,則鰲恩君,欲受奉朝賀祿,而不欲受君祿,大臣祿俸體重,臣曹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大臣祿送之。公轍曰,此與大臣祿科有異,親功臣致仕後,雖給第一科,而承襲則無此例,當初給以君祿,出於格外優禮之意,則鰲恩君之欲爲辭避,亦是美意,不可無一番稟定,然後臣曹可以擧行矣。上曰,以奉朝賀祿送之,可也。羲淳曰,春坊,有閣臣兼職人入直時,閣臣,有以兼直入直內閣之事,在前庚申,因下敎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可也。在秀曰,公穀之無論豐歉,以詳定價作錢,法意甚美,市直翔貴之時,民力賴有少紓之益,市直至歇之時,經用亦無不足之患,海西營耗作錢,一遵此法,行之已久,無所低仰,而第京司穀,則歉歲價高之時,爲避詳定外加捧之嫌,每以本色出給差人事發關,有若差人輩私自從市直發賣,而其實則詳定價外,自官加俸,以給受還之民,旣無營穀與京司穀之區別以受,則及其耗條執錢之時,其所定價,亦宜無區別也。且價未滿詳定之時,旣遵定式之價,不爲減捧,則穀貴之時,謂以從市直,加捧取剩,非但事面之苟艱,實非示民以信之意,此後則京司穀作錢,勿令出給差人,一遵詳定價作錢,申明定式,且以儲置米代錢論之,放下之時,旣以詳定價放下,則收捧之時,亦不可濫捧高價,以其餘剩,徒歸貪吏之囊槖,以今番海州、谷山事言之,許多犯科之外,民情之嗷嗷,多由於儲置米之勒捧高價,小民無告之情,亦云慼矣,此輩浚剝之狀,誠可痛也。自今以後,歉歲穀貴之時,儲置米之不可不以本色上下者外,以詳定價收捧之意,令廟堂分付道臣,酌量定式施行,實爲防奸竇紓民力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正曰,今日賓對,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李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推鞫進。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朴齊明。事變假注書禹錫簡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推鞫爲之。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推鞫進,掌令申星模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新寧縣監任魯遭母喪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太鼎爲新寧縣監。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左賓客李晩秀,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興都護府使崔笠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辭朝後,猝得毒感,委頓床席,萬無强作赴任之望,卽速遞改云。崔笠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不可遲待其差歇,以貽該邑瘝曠之弊,罷黜,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幼學尹文鉉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在璿,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在玉第二子禹鉉,欲爲立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在璿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尹文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尹在玉第二子禹鉉,立爲尹在璿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趙貞喆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對馬島主承襲告慶差倭先文頭倭,今已出來,而大差倭出來後,京接慰官接待,已有前例,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預爲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對馬島主承襲告慶差倭,今將來到,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差送,贈給禮單措備下送等節,旣有已例,分付該曹該院,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朴東稷,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一度,捧遲晩停刑。

○罪人東稷,捧結案。

○禁府罪人東稷,年四十,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宗承,父矣父鉉三,竝只故,母梁召史生存,母矣父栢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楊州東面上道,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是鄕曲奸濫之類,濟以兇校陰害之習,始言構陷嫌怨之人,敢做窮兇不道之說,慝名gg匿名g投書於捕廳,及其現捉之後,情跡掩諱不得,今於訊鞫之下,眞贓綻露無餘是白如乎,亂言犯上酌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籍沒家産爲白乎事,傳于南惠寬曰,推鞫撤罷。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亂言犯上罪人東稷,旣已承服正刑,籍沒家産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忠州申滃獄事,火刑荐加,烙痕狼藉,特以奴主之義,雖貸償命之律,用意戕殺,在法難貰,而申滃曾經朝官,令義禁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靑陽任召史獄事,尺餘傷痕,昭著要害,保辜就囚,卽渠斷案,一案已具,三尺難逭,而手殺媤姝,亦係倫常,連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同朴貴得獄事,松木毒打,衆目咸覩,頭顱傷損,兩檢不爽,眞贓畢露,斷案已具,嚴訊得情,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屍身李貴同之貴字,以責字誤書,該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遂安郡守姜浚欽疏曰,伏以臣,出自從班,待罪下邑,雖乏剸理之才,尙切願忠之志,唯以除一弊祛一瘼,爲區區尺寸之報,不幸兩年以來,備經師旅,饑饉癘疫,流離死亡者,十居八九,未及矯救,弊端層出,急於牽補,措手不暇,孤負之罪,諒無所逃,然民生疾苦,察之甚審,若不及今變通,土崩瓦解,可立而待,臣而不言,殿下何由得聞?顧今邑弊民瘼,可言者非一,而姑擧其最,則生民切骨之冤,莫有甚於隣徵族徵也,國家方來之憂,亦無過於隣徵族徵也,貧民之産,大則有田牛,小則有甁罌,一身之役,不能自當,軍布有隣族之徵,還穀有隣族之徵,官債京債鄕逋吏逋有隣族之徵,夫有家有身,東西比閭,無非隣也,內外親戚,無非族也,其或隣有數家之逋,族有數人之負,則以此一身,應五六人之役,傾竭甁罌質賣田牛,徵隣而不足,則轉而徵於隣之隣,族徵而不足,則轉而徵於族之族,又自兵荒之後,死亡益多,竝無隣族之可徵,則又復徵於理徵於坊,故雖有稍實之民,纔經數次隣族,無不蕩敗,擧皆捐田宅棄墳墓,荷擔相屬於道路,隣里不和,親黨相讎,父子不相保,兄弟不相愛,況可責親上死長之義乎?萬一風吹草動,附賊從亂,亦非意外,然則隣族之徵,豈非國家莫大之憂乎?臣嘗瀝溯前史,未有隣族之徵,唯李林甫,徵剝逋負,延及隣伍,而顧今八路諸邑,其有不徵於隣族者乎,八路諸邑之民,其有不困於隣族者乎?然隣族之徵,初非法令所載也,特以科斂有定數,簿書有定限,而逃故旣多,逋負難充,其勢不得不徵諸隣族,是則雖非法令而實法令之所使也。軍布還上,旣徵隣族,故習熟耳目,以爲當然,凡係逋欠,雖非公納,莫不徵諸隣族,隣族之徵漸廣,而生民之力漸竭,人心日離,國勢日孤,而世皆如醉如寐,不覺致身於漏船之中,而任其自沈自浮於風波之上,此非但守令之憂,卽今日廟堂之臣之憂,君臣上下,果能聚精會神,晝夜思度,以求拯濟之方,則天下事,無不可爲者,豈無救時保民之道乎?但恐恬嬉度日,未肯爲生民盡心也。伏願奮發英明,廣詢博議,必救隣族之弊,以固邦本,以壽國脈焉。至於本郡隣族之弊,最甚於他邑者,則曰軍弊也,還弊也,隣族之所以漸多者,則曰錢艱之弊也,臣請一一條之。今以軍弊言,則本郡庚午式戶摠,三千七百餘戶,除鄕族勳裔將吏校院生法當免役者外,應簽軍役,不過一千餘戶,而軍額,乃至八千五百餘名之多,以若戶摠,應彼軍額,不啻六倍,故一境,幾乎人人疊役,家家疊丁,旣有隣族坊里之徵,而又有稧徵田徵垈徵之規,此則他道他邑之所無,而文山、位羅兩鎭牙兵二千八百餘名,又在其中,鎭軍之役,比他軍伍,尤爲苦役,役傳于十世,害及於九族,隣里不齒,婚嫁不通,殆甚於向時之寺奴婢,故一入鎭伍,視作死地,鎭民旣散,則又以鎭民塡代,而郡民亦將盡散矣,一人在逃,推逋遍一邑,十家連累,寃呼達四境,鷄犬不寧,閭落騷然,蓋兩鎭之設,僅過百年,爲弊轉甚,在郡爲腹心之癕,在民爲傳門之瘵,鎭旣殘破,郡亦隨以凋弊,一年甚如一年,而瑞興之善積鎭、鳳山之東里鎭牙兵一百八十餘名,及信川、長淵、瓮津、康翎等移來軍一百四十三名,亦皆責立本郡,則是又郡之癭瘤贅疣也,本郡軍額,若是其多,各鎭軍弊,如彼其甚,百病在身,人無不死,則百弊在郡,民何以堪?前郡守臣李錫祜,疏請罷鎭,而事係關防,不得見施,則民又自願移邑於文山,以壯關防,革去鎭弊,夫移邑鉅役也,民豈樂爲,而鎭弊反甚於鉅役,故不憚一時之勞,思祛積年之瘼,其情亦慼矣,鎭存則郡鎭之民,必至俱亡,邑移則郡鎭之民,可以兩全,而今因一端持疑之論,遂失郡鎭兩全之策,未知留此殘鎭,果有益於關防乎?利害便否,臣不欲更陳,而哀彼無告之民,自聞此報,愈懷抑鬱,勢將離散,畢竟鎭無餘卒,而郡亦無餘民矣,鎭弊旣不能祛,則彼許多軍額,決不可不變通,以慰其心,且今三年洊歉之餘,西警歷月,毒癘終歲,不死於饑饉者,必死於疾疫,又散於亂離,軍兵逃故之數,殆近一千七百餘名,而衙門納布之數,不減於前時,故餘存之民,偏被隣族之徵,存者日去,去者不還,甚或擧族俱行,一里俱空,夫田稅詳定,國穀公貨雖有隣族之徵,一經收殺,尙有了期,而至於軍布,則逐年當納,故今年徵隣族,明年又徵隣族,雖至十年二十年,隣族無已時,則雖欲招徠安輯,其可得乎?軍額多少,當視民戶盛衰,隨時增減,移此就彼,曾有已行之例,故臣嘗歷探道內,則道內各邑,亦多流亡,無異關西,不得不移諸他道,而本郡闕額,雖難盡數移送,限千名分送于道內及他道,待本郡復舊後,量宜還屬,亦無不可,至於信川等四邑移來軍,初非本郡元額,以今邑樣,勢難仍置,亦卽還送該邑,使此一境之民,出水火而奠袵席,亦足爲祈天永命之道,特令廟堂,拔例變通焉。今以還弊言,則本郡還穀,亦多隣族之徵,而文山鎭餉穀,又是無隣無族之還也,該鎭之民,舊爲二千餘戶者,今只有四十餘戶,而數十年來流來積逋,乃至一千餘石,當初受食之民,已皆雲飛鳥散,而爲其隣族者,不勝其苦,年逃歲亡,遂無一人存者,故前後鎭將,俱不得秋斂春散,已不知幾年,而見在穀數百餘石,亦以鎭無餘民,議給郡民,則今此千餘石舊逋,其將徵於鎭乎,徵於郡乎?徵於鎭則鎭民旣無隣族,徵於郡則郡民尤是風馬,萬萬無徵捧之理,軍餉雖重,徒擁虛簿,竟有何益?昔在先朝辛亥,因位羅鎭民輦路呼籲,特命舊逋二千石蕩減,深仁厚澤,至今滲漉於殘民,棄虛簿而收實惠,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位羅、文山俱在一境,若依先朝舊例,特施曠絶之恩,則文山鎭民,歌詠聖澤,亦豈下於位羅之民乎?伏願下詢廟堂,卽爲處分焉。夫軍額至重也,還法至嚴也,臣雖至愚,亦具耳目,豈不知難愼,而國依於民,本固邦寧,萬古不易之定理也。目今隣族之弊,實爲生民切骨之冤,國家莫大之憂,故敢有陳白,欲救郡鎭切急之患,而至於民間錢艱之弊,卽臣一邑之憂,而亦一道之憂一國之憂也,臣旣日與民接,默而察之,則隣族之徵,由於逃躱流亡,而所以逃躱流亡者,太半是錢艱使然也。蓋今交易之物,旣無他弊,只有用錢一路,許多上納,莫不以錢代納,軍布亦錢也,還耗亦錢也,田稅詳定,亦無非錢也,錢非耕作所出,而索錢太多,故民間常苦乏錢,夫穀貴則不過饑餓,而錢艱則不免於犴狴桁楊,故錢艱之害,甚於穀貴,而自經西賊之後,人心大變,與受不信,故富商大賈,擧皆窖藏櫃蓄,錮錢不出,貧民稱貸無路,質典無物,賣田鬻舍,到處不售,而推捉已到門矣,故逃亡日聞,隣族益困,上納因此而遲延,國用因此而窘急者,此豈民皆拒納而然哉?穀之歉穰在天,錢之貴賤在人,在天者非人所能,而在人者人猶可爲,豈可一任其弊而不之救乎?古之用錢,本爲救荒,故民患輕則作重,民患重則作輕,大小輕重,隨時而改,故漢四百年改錢者十一,唐三百年改錢者八,宋於改元之年,亦必改錢,未有百年不改者,而今之常平通寶,始自肅廟朝,已過百餘年,因仍不改,故法久而弊滋,有司之鑄錢益多,而富人之錮錢益甚,以泉流不息之貨,爲百年深藏之寶,苟非稍變其制,使之盡出於一時,則無以救生民倒懸之急矣,且錢之輕重,可以卜俗之厚薄,錢若薄少,則錙銖必爭而人心日趨於薄,錢若厚重,則錙銖莫爭而人心日趨於厚,若今通寶,太爲薄小,俗安得獨厚乎?爲今之計,當作重錢,而通寶之行已久,若遽改爲當十當百之錢,則民必不便,莫如就舊名而稍改一二字,厚其輪郭,以爲當二之錢,假令通寶一百文內,以七十文,鑄當二錢五十文,而其餘三十文,以爲工價則可以省費矣,只鑄五十文,而可敵通寶百文之重,則可以省功矣。近聞均廳鑄錢,廣貿銅錫,臣意,則但以舊錢,鎔作新錢,八道上納用舊錢,京外放下用新錢,民欲以舊換新,則許其現納,不費輸運之勞,庶獲交換之便,而新鑄未畢,則竝用舊錢,旣畢則只用新錢,而改鑄之初,預定期限,榜示京外曰,自某月某日,一切不用舊錢,無敢違越,則富者藏繈數萬,亦將無用,不過數月,向之窖藏櫃蓄者,必將散入於貧民之手矣,以通寶百,換當二錢五十,而復用爲百文,則富人亦無所害,豈非貧富兩便乎?一改錢法,而貧有稱貸之路,富絶錮藏之弊,私利通行,公納無滯,惠洽於貧民,利歸於國家,亦無損於富人,則此豈非民國兩利乎?然錢無大小輕重,久則有弊,一改之後,亦不可傳之久遠,若値錢艱,又當改錢,預以此定式,明詔八方,則富人必不敢更錮,而貧民永不患於乏錢矣,故臣設爲問答之辭,別具冊子以進。伏乞下廟堂看詳,速改錢法,以幸公私焉。抑臣又有所仰陳者,海西支站,實爲道內巨弊,而直路五邑,凡爲七站,使臣接待,自是本官之責,而一路各邑,分排替當,三邑同支一站,故七站合爲二十一邑,遠或二三百里,近亦爲百餘里,若臣本郡,亦其一也,廚傳供帳之需,吏鄕奴隷之屬,每當支站,疲於奔命,二十一邑,同時繹騷,往來織路,等候多日,方春而不得耕,當夏而不得耨,主客俱困,公私兩弊,其中兩處野站,苟非本官之力,尤難接應,而反使各邑,數百里出站,客地供億,每患齟齬,故舊有支站變通之論,而二十一邑,星居落落,未能合辭齊請,故未免因循至今,苟非廟堂行會,則終無矯弊之日矣。今若依關西例,我國使行支供之費,責于各邑,接待之節,委諸本官,則直路五邑,慣於迎送,邑站野站,各有成規,專當支偫gg待g,亦必有餘,如是則省弊於各邑,無害於本官,而耕耨亦不失時矣。伏願特令廟堂,卽行知委,栽定節目,以矯積弊焉。臣自先朝,蒙被異渥,矢心盡忠,隕結是期,而分憂數載,無一可紀之績,邑弊而不能救,民窮而不能濟,心勞政拙,坐食俸廩,復以民邑難支之弊,仰瀆宸聽,莫非臣罪,而若使狂夫之言,得備聖人之擇,而少祛隣族之弊,則豈但爲臣之至榮極幸矣乎?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鑄弊冊子所言,不爲無見,但更張事大,便否不可知,令廟堂熟議稟處,其餘諸條,一體稟處。

4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緣故出。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韓益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知敦寧金孝建,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曺允遂啓曰,假注書朴齊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朴齊明改差,代以韓益相爲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掌令申星模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喬桐水使白東遠狀啓內,德積僉使文成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文成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監司元在明査啓,刑曹回啓內,申滃曾經朝官,令義禁府拿問處之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申滃,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南惠寬,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亂言犯上罪人東稷,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東稷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泰安張浚獄事段,脅腰痕癮,沕合於法文,支機破碎,莫掩其眞贓,崖下跌墮之說,只是循辭,路中和解之請,卽其左契,而緣此詞訂之不備,致有其子之鳴冤,鐵案已具,三尺難貰,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魯益未肅拜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益落點。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魯益,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忠運爲羽林將。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歐打掖隷之議政府使令金後孫,兵曹使令金再孫等,竝爲捉來,歐打委折,同黨諸漢,嚴加鉤覈,則金後孫所供內以爲,今月二十一日黃昏時,逢著別監於安峴近處,彼此俱醉,相與言詰,仍成鬪鬨之際,其弟再孫,聞奇來到,竝力鬪歐,互相推擠,轉到政府朝房,旋卽還送,而渠之同僚使令洪仁得、朱仁成,及親知人金聲眞等三漢,亦爲來到,從傍助勢云,金再孫所供內以爲,得聞其兄與人相鬨之說,卽爲往赴,合力歐打,而同黨則洪仁得等三漢外,無他㨍助之人云,洪仁得、朱仁成、金聲眞等所供內以爲,右袒後孫,委往助勢,的實云矣。渠輩以幺麽使令,歐打掖隷,少無顧忌,揆以紀綱,萬萬駭惋,後孫、再孫,則所犯情節,箇箇遲晩,仁得等三漢,則從傍右袒之狀,亦皆首實,所當分輕重照律嚴勘,而旣有査實之命,上裁,何如?傳曰,觀此草記,無端歐打,萬萬駭然,元犯兩漢,嚴刑定配,隨從諸漢,照律嚴勘,別監亦有所失,科治放送。

○禁府啓目,大興前中軍南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主簿申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金履陽疏曰,伏以休運潛周,景貺日新,王世子邸下睿質夙就,禮覿賓僚,講開胄筵,中外延頸,懽喜同情,臣於是際,伏奉本月初六日有旨下者,以臣擢置正卿之列,恩誥焜煌,關山動色,臣之待罪此方,纔星一周,寵錫便蕃,越絶故常,今又侈之以崇秩,如顧如復,偏篤申之,榮極反懼,感深還涕,第伏念,分人以財,惠之小者,而其於取與之間,釜庾或差,惠廉俱傷,況朝廷之官爵,所以褒德而勸功也,其愼其濫,治爲之汚隆,故郞潛小官,明主是惜,況此九卿之秩,寔亞三事,苟無德望之隆,功績之茂,而上授之輕,下膺之冒者,軒鶴梁鵜之譏,隨而作矣,如臣之文質無當,望實俱輕,不待擧世之公議,臣亦自知也,甚明,旣往之濫職,尙足致災,今日之冥升,尤切愧顔,虞廷禮讓,非敢擬議,考父循墻,猶可勉。伏乞聖慈,俯賜燭察,收還成命,以安私分,以重名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槐山郡殺獄罪人鄭喜霖獄事段,噫,彼楊女,薄言採菜,忽逢狂童,素志莫奪,强暴僅免,而憤身名之幾汚,痛羞辱之難洗,裳帶再結,積冤未解,用意狡憯,其死也旣是自縊,其跡也有異威脅,不可遽議於償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未肅拜。左副承旨南履翼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惠寬曰,戶、兵房承旨及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趙興鎭、南履翼、李龍秀落點。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鄭元容,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安岳郡守徐有望,除拜已久,尙不赴任,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李羲甲曰,催促下送。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安岳郡守徐有望,除拜已久,尙不赴任,令該曹催促下送,狀啓批旨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傳于南惠寬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縉爲長興府使,徐鼎輔爲安岳縣監,李魯集爲扶安縣監。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刑曹言啓曰,歐打掖隷罪人金後孫等査實草記批旨內,觀此草記,無端歐打,萬萬駭然,元犯兩漢,嚴刑定配,隨從諸漢,照律嚴勘,別監亦有所失,科治放送事,命下矣。元犯金後孫、金再孫,嚴刑一次後,後孫慶尙道義城縣,再孫全羅道高山縣定配所,竝卽押送,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歐條》有曰,同謀共歐餘人,各杖一百,隨從朱仁成、洪仁得、金聲眞等,依此照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韓益相。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行左承旨李羲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南履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bb甚b未bb安b,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行右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沈擇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羲甲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翼,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道,掌令申星模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八日嘉順宮誕辰陳賀,國忌相値,依定式,當爲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連値齋日,以十二日擧行,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五月初八日嘉順宮誕辰陳賀,以十二日退行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魯益。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中旬試才時,射砲技藝入格之類,別單中各其名下懸註,而柳葉箭五矢一巡沒技人,依定式,亦爲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春熙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金履陽査啓,則以爲,明川前倅李春熙事,臣於昨年夏間,有所論列,至被勘斷,而今此繡啓中兩件,臣已於其時,因有及聞,詳覈事實,故以前日之所知,參今日之諸供,不甚差錯,別無疑眩是白如乎,蓋逐年收粟,修補城牒gg城堞g,作俑創設者,未信其亶出於良法美意,而其所設始,已過十年,四城部將,各有所司,按例修葺,勢難獨廢,人員漸廣,收粟稍裕屬之官廩,以待不時,雖欲有意督過,不過依前襲謬是白遣,繕廨役民,準給雇價,非但文蹟有據,先葺後斂,不奪民時,抑亦措處得宜是白去乙,愚民無知,罔念稱貸而紓力,徒見出己而入官,胥動怨訛,經歲不寢,遐土之頑習可惡,前倅之稱冤無怪亦爲是置,今此道査,收粟修堞,則至謂雖欲督過,不過襲繆,雇民繕廨,則亦曰文跡有據,措處得宜,兩條俱爲脫空,在法別無可勘,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文化縣令尹匡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滃亦,其奴厚種之升木慘辱,發劍掛書,不可但以尋常有罪論,則事當告官斷法,而私施法外之刑,殊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熙亦,旣緣掌內之松禁,又是轄下之校屬,則施棍固非異事,辜限亦且已過,此不足可論是白如乎,若其自下行賂,囚供雖曰不知,守臣旣已摘發,事極可駭,以此昭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公州牧殺獄罪人具治福獄事段,憤其舅之見辱,蔑店漢之孤羈,毒手所加,不分要害,翌夕致命,無異當下,被打之痕已著,自縊之形無着,獄情到此,更無可疑,連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東萊府使狀啓,玉浦倭學卞之欽,漂民問情不能詳詰,致此舛錯,至承科治之命,待捉來從重科治,何如?判付內,依允。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獻納李運恒啓曰,臣見識昏迷,言議謭劣,諫諍重任,本不近似,而向來見叨是職也,因僚臺疏斥,詣臺陳避,伏承勿辭之批,宜有退待之稟,而愚昧所致,未諳臺體,徑先退歸,至被承宣請推之擧,虧損體貌,貽羞臺閣,無復餘地,滿心慙恧,若無所容,乃於鄕廬病伏之中,聞有薇垣新命,不敢許久偃處,蒼黃上來,而追惟舊愆,尙覺靦顔,決不可以日月之稍久,揚揚爲冒膺之計矣,從今以往,臺端一步,已成鐵限,區區去就,更無可論,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龍秀啓曰,獻納李運恒,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中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興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三水西五鎭革罷之後,只置別害,設爲獨鎭,而此是設始之初,宜有一定之例,故取考城津已例,則城津雖爲獨鎭,而土地人民,則竝屬地方邑矣。大抵別害之留作獨鎭者,不但爲長津輔車之勢,蓋出於留此一鎭,欲捄三水難支之弊者也,今亦一依城津之例,軍制則雖管於本鎭,土地人民則竝屬於三水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前主簿申滃矣本府議啓內,其奴厚種之升木慘辱,拔劍掛書,不可但以尋常有罪論,則事當告官斷法,而私施法外之刑,殊甚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帖連gg粘連g,大興前中軍南熙矣本府議啓內,旣緣掌內之松禁,又是轄下之校屬,則施棍固非異事,辜限亦且已過,此不足可論是白乎乃,若其自下行賂,囚供雖曰不知,守臣旣已摘發,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匡烈亦,災結則始緣出站而未及親檢,終乃査整而分俵,私還則先已摘發其犯科倉吏,亦果報營而重繩是如爲白乎乃,事委下吏,旣登繡啓,失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天安縣殺獄罪人石在宗獄事段,土臺曳下之際,用意逞毒,木鍤揮打之場,無意移怒,而畢竟正犯,不歸於逞毒之文柱,反歸於無意之在宗、文柱,名雖干犯,無異正犯,渠旣瘐斃,則在宗償命,恐涉兩犯,原情恕罪,合從輕典,靑山縣殺獄罪人金尙龍獄事段,尙龍與金女,做箇夫妻,已多年所,而罷耘歸來,父母忍飢,悍妻含慍,善養父母,人子之心固然,怒輒歐妻,常漢之事無怪,論其事則實出養親,似此之獄,合有參恕之道,洪陽縣殺獄罪人韓宗必獄事段,三次檢驗,實因不同,口眼喎斜之症,適發於生前,其病其歐,辨別無路,揆以罪疑,宜有參恕,上裁敎是白乎旀,禮山縣殺獄罪人趙成贊獄事段,新結穿窬之緣,頓忘結髮之義,不知要害,惟意力打,其妻致命,非渠伊誰?囚供已款,斷案旣成,而今此道啓,起疑於無疑之地者,雖出審愼,而正犯自在,速捧遲晩,何如?判付啓,依回啓爲旀,禮山趙成贊獄事段,卿等議讞,雖歸重於執法,道臣傅生之論,甚合原情之義,特爲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4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來初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bb人b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羲甲曰,當該春坊,從重推考。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以領敦寧金祖淳掃憤呈辭,傳于南履翼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羲甲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朝鉉、洪百儀、姜世倫。

○禁府照目粘連,文化前縣令尹匡烈矣本府議啓內,災結則始緣出站而未及親檢,終乃査整而分俵,私還則先已摘發其犯科倉吏,亦果報營而重繩是如爲白乎乃,事委下吏,旣登繡啓,失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大興縣殺獄罪人僧處弘獄事段,場市歸路,兩僧同醉,起鬧於言詰之後,飜轉於崖石之間,心坎之靑黑,肚下之紫堅,在於死者之身上,結案已成,則不可以殺心有無,有所參恕,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臣,頃遭重慼,方營窀穸,臨壙一訣,至情攸在,而如使仰請恩由,將貽郵邑之弊,苟欲任自行止,反涉擅便之罪,倘蒙鑑憐,許臣以無煩請暇,從便往來,區區情私,庶得無憾,玆敢猥陳微懇,瀆擾之懼,譴何是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往來焉。仍傳于李羲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給由馬。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同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藝文提學金啓洛,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典醫監洞任掌李慶炫,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倉洞契任掌文聖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載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bb次b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西南北三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及階砌塗灰,間間剝落,雩祀壇西南兩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漢江壇西南北三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司寒壇東西兩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及階砌塗灰,間間剝落,厲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東邊紅箭門柱根腐傷,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三日,一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謙會爲內禁將。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何等嚴重,而內禁衛三番禁軍金澤龜,今日夕食代入來之時,乘醉顚倒於敦化門外,門鑰將下,昏頓不省,竟致闕番之境,宿衛重地,禁旅闕直,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羽林將趙在昇,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禁旅金澤龜,令該營嚴棍懲勵,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益山郡守李熙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全州判官朴宗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全羅道羅州牧殺獄罪人金玉獄事段,暗地潛伺,稜石奮擲,額骨中破,傷處深闊,兇身自首,已成斷案,而金玉所以挺身辦殺,藉手爲言者,卽在於爲父復讎,子之於父,爲復其讎,則雖殺不償,亦是法文,情有可見,則道啓原恕,儘有意見是白乎矣,五年後報讎,何太緩也?經法所在,不宜闊狹,分付道臣,速捧遲晩,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亦爲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忠淸道瑞山郡殺獄罪人金在勛獄事段,賣帖徵價,屢加杖治,呈官訴冤,憤其受辱,還推空名之他帖,要捉書牒之柳哥,村氓勢孤,隣班氣豪,不忍其憤,遂至自縊,成獄償命,不可議到,武斷之律,在所難逭,加刑照勘,前後檢案,弔掛形止,初不明白載錄,初覆檢官,從重推考,道臣不爲提飭,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更爲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公州牧殺獄罪人崔再福獄事段,以草料而假稱鎭營之牌旨,以平民而受此汚衊之名,憤怒所發,轉成鬪鬨,執曳揮擲,倏過背後,顚觸跌仆,落在沙礫,卽地昏窒,仍以致死,成獄償命,無容更議,嚴訊卽服,堤川縣殺獄罪人李榮顯,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沃川郡殺獄罪人金七伊獄事段,近百名草軍,一齊登山,散在崖壑,自下仰視,則爲誰爲某,實難辨別,以其子太惡,必欲報之心,未免爲依俙彷彿之歸,而諸人所供,自相逕庭,終不歸一,正犯若是疑眩,獄情無以決折,更覈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禮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卽聖世之棄物耳,至重之累,非薰沐可新,已虧之質,非陶鎔可完,而日月之明,無幽不燭,陽春之煦,無物不遂,薄罷旋敍而敦迫之,外補內除而拂拭之,由前由後,過費聖慮,必欲收臣而復置任使之列,臣之得有今日,皆我殿下之所賜也,臣雖無狀,亦具彝性,豈不感戴洪渥,自盡義分,思效其萬一之報也哉?第臣自靖自劃之義,已有畢陳於前日榮塗一步,便成鐵限,而春官除命,又何爲而至也?若臣情地,去就依舊,初違召牌,自犯逋慢,仍尋辭單,特命還給,臣於此不覺憮然失圖,而繼以惶懼,莫省所措也。夫人臣進退之際,自量審矣,遭罹如臣僇辱如臣者,謂以時月稍久,事屬旣往,憑恃寵靈,貪戀祿位,則是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而若或放倒,重貽累於淸明之治,則其爲四方之竊笑而譏議者,又何如哉?且臣情勢之外,狗馬賤疾,亦所難强,昨冬以來,脚部頑痰,流注刺痛,將成大腫,根核深結,筋脈相牽,雜試方藥,百無一效,行步蹣跚,動作艱澁,速得差完,恐無其期,重以風眩宿症,每當春夏,發作無常,手足麻痺,神精昏迷,祟非尋常,年復年加,雖在方壯,猶且難醫,矧今年邁,何以抵敵?是亦天之所癈也,以情以病,官職肅命,實非議到於今日,玆不得不疾聲號籲,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本兼諸任,仍令刊去仕籍,屛閒將攝,俾遂微尙,得全餘命,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雖强爲引義,予則決不捨卿,此意知悉,今則實病如此,所帶實職,姑爲許遞。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昨冬,自速官謗,冒控危衷,恭俟重勘,及承批旨,未蒙開允,繼以有特下傳敎,慈誨曲加,恩私偏隆,仍令廟堂申飭,臣誠惶感窮蹙,求死不得,淟涊盤礴,迄至于今矣。卽伏見洪羲瑾對章,其所爲說,如嘲如詈,殆同街巷之口氣,臣雖至愚極劣,豈可與之較絜而强辨哉?第臣不勝任之狀,不待人之爲言,而臣實自知之明自量之熟矣。蓋此關西,國之重藩也,曾在平常無事之時,尙且難愼其任,況今兵荒板蕩之餘,閭井空虛,田野荒廢,錢穀焉到處匱竭,甲兵焉太半耗失,種種件件,何莫非哀痛,而若其人心之陷溺,風俗之斁敗,最是大可憂懼者,必有大更張大矯革,然後庶或可以補苴罅漏,挨過時日,而苟非有德望有才猷者,恐難硬脊而擔夯,必將退步而逡巡,若臣之庸闇空疎,尤何足擬議哉?臣之冒據匪據,今且一年有半,而將散之勢,莫遏於土崩,漸替之機,莫挽於陵夷,昨冬遜於昨春,今年劇於前年,而轉至莫可收拾之境,子曰不能者止,朱子曰量而後入,臣之始受是任也,適値臨危奉命之時,蒼黃窘迫,未能暇及於量入之道,而今焉已試蔑效,久留無爲,則不能而止,其義甚皦,倘或憑恃寵靈,貪戀榮祿,蹲冒而不知止焉,則臣身之大小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四十二州之生靈,何哉?且古人有言,士大夫進退,實關世道之汚隆,彼人言之虛實可否,姑置勿論,臣若從他笑罵,壞却廉隅,裒如若不聞,恬然若無故,則其爲辱朝廷而累世道者,誠非細故也。噫,臣立朝三十年,而犬馬之齒,亦已衰矣,受恩如天,圖報無日,未死前方寸之所自矢者,惟在於隨遇殫誠,鞠躬盡瘁而已,豈敢有一毫占便之計哉?但人旣無似,事且大謬,國事終不可以重誤,私義終不可以仍冒,玆敢披瀝血懇,仰煩宸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削臣匪據之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謝人言,以勵臣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何深引之事?關西事,果如卿言,如是之故,卿之辭巽,萬萬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癸酉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鄭元紀,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李龍秀,醫官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李彦厚,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曰,醫官皆入來,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仍命醫官入診。漢臣、宗協以次診候訖。漢臣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湯劑四貼,連爲進御之餘,有何動靜,而寢睡無減節乎?上曰,如前矣。仍命曰,出議湯劑以入,可也。用龜曰,湯劑別無更議,而前製當爲繼進矣。上曰,依此爲之。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王大妃殿進上潤血消痰膏,一劑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