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九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州營將田遇聖,忠原營將申命源,晉州營將尹命儉,三陟營將吳在臣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敬謨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判府事徐邁修妻黃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稷爲陽城縣監,禁府都事李憲英,繕工奉事權思謙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明奎。

○以弼善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疏批已下,副校理李彦淳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崇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內,當月內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停。

○又以兵曹言啓曰,向來宣傳官廳越薦人中,尹鎬泳之屢次見格者,不詢僉同,臆斷越薦,柳鳳之已陞六品者,不問格例,無難追薦,此已是萬萬恣忘gg恣妄g,而及夫公議沸騰,抑遏不得,則不思所以引首自服,乃反肆發悖言於稠人廣坐之中,角勝公議,全無忌憚者,大是常理常情之外,此而不痛懲,後弊隱憂,有不可勝言者。行首宣傳官尹敏東,爲先汰去,永削仕籍,以謝擧世之公議,原薦削而勿施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正月初一日辰時,大駕與王世子,詣昌德宮璿源殿,正朝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敬謨,記事官趙錫龜、柳致睦,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沈象奎,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降輦乘輿,由仁政殿入萬安門,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敎曰,茶禮當自內親行,大臣、閣臣,行禮置之,行禮後,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進善門、敦化門進發,至夜照峴。敬謨進前奏曰,臣承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初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趙庭和持《詩傳》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蝃蝀在東,止干旄三章章六句。上曰,今日都承旨、左副承旨坐直,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載馳載驅,止鄘國十篇二十九章百七十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衛一之五,止淇隩三章章九句。上曰,文義陳之。庭和曰,蝃蝀卽是陰氣也,陰陽和則不見,不和則見焉,陰陽調和之道,專由於參贊導揚之功,而今我殿下當此歲元,新開講筵,參贊陰陽之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今日是歲之元月之元日之元,允爲一歲之始也,三陽肇廻,吉氣藹蔚,而眞殿行禮,法輿晨駕,鶴馭陪進,滿朝臣僚,傾城士女,莫不歡忭瞻望於瑞日祥雲之下,群情浹洽,竟日未已,又於是日,召對有命,臣等相顧欣賀,不勝欽仰,而自止中淇澳一篇,似不偶爾。夫詩人之贊,美武公,所以取譬,何物不可,而必以猗猗綠竹者,亶取其始生美盛之意也,下文切磋琢磨,瑟僴赫咺,莫不由於其始之善,而循序漸進之義,自在其中,此是學問最要,故《大學》亦以此詩取喩矣。今於一歲之始,旣講此詩,深取善始之義,學問也政令也,莫不自今伊始,勉勉進修,則繼玆以往,十有二月,莫非日新之時,又奚但今年而已,推之千百年,亦可矣,況今東宮睿齡漸盛,講學日就,亦大聖進學之始也,殿下旣以自勉,又以此爲遇物之誨,俾有成始之基址根本,則寔爲太平萬世之始也,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小臣別無所奏矣。上曰,坐直承旨外皆退。文會、晉和、止淵、敬謨退出。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退出。又命申退,注書出去,坐直注書進前,賤臣退出,坐直注書柳致睦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閣臣以左副承旨爲之,玉堂下番以待敎爲之。履迪承命出,書座目單子以入,侍讀官趙庭和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在東宮二十五年,止不知有其身。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則將見朝廷之上,止予當留念焉。上曰,文義陳之。庭和曰,學問篤修之工,允爲列聖朝美事,而昔我仁廟,自在東宮,孜孜乎學問上工夫,踐履篤實,就日將月,卒成大聖人盛德大業,則篤實之工,允爲進學之本矣。肆以大禹、文王之聖,何患乎學之未至,而大禹猶惜寸陰,文王不遑暇食。伏願殿下,取法乎此,克懋篤實之工焉。上曰,下番陳之。憙淳曰,上番所奏甚切實,小臣別無更達之辭,而踐履篤實,允爲聖學上肯綮,伏願益加聖念焉。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宗薰讀奏兵曹草記宣傳官尹敏東汰去削籍事。上命書允。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憙淳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式暇。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仁同府使趙晉錫,河東府使閔晳,熙川郡守成永豐,牙山縣監尹鼎植,鐵山縣監李儒遠,英陽縣監尹範五,陽城縣監徐有稷,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趙忠植由限已過,與校理李鍾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宗薰,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承重祖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承重祖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受由,參判金魯敬進,參議徐俊輔病不來,右承旨趙晉和進。啓曰,行判書林漢浩受由,參議徐俊輔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齊聞爲修撰,李若愚爲副修撰,李正榦爲中部令,徐志輔爲濟州判官,承文博士單申川祿、金聖謙,前僉知鄭燦欽、鄭𫮌今加嘉善,前正柳鎭澤,前掌令金圭夏,前持平鄭繼忠,前察訪金獜瑞,前縣監李明翼、尹永烈,前參奉李基勛、金宅祚,前察訪李尙弼、趙好一,己上朝官年八十,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未肅拜,參議朴孝成病,參知李箕淵入直進,同副承旨洪敬謨進,護軍柳畊,副護軍李德鉉,副司直南周獻,副司果李翊會、李羲準竝單付。

○朴宗薰,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金晉榮遷轉代,三曆官前敎授金漢正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尹敏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咨爾八路四都方伯居留曁列邑守牧之臣,咸聽予諭。國以民爲本,民以農爲本,農之本在勤,此管子所謂民生在勤,勤則不匱者也。勤者,民之事,使之勤者,方伯居留守牧之責耳。爾受予之命,牧予之民,曷敢不念民之本,使農服田力穡,純其藝黍稷,迄用康年,以興嗣歲,俾固我邦本也哉。農事不可緩也,原隰阪險,相農之土,疏漑滀決,禦農之災,土牛犂星,秀葽鳴蜩,占農之候,畟耜庤錢,糾笠趙鎛,利農之器,俶畝嗿饁,觀艾滌場,順農之序。上下相與,隣保相資,人力旣盡,地利無遺,克享天心,天乃佑之,上無乾下無濕,不竝不隔,庶徵咸若,其克有秋,如京如坻,則農夫之慶也,農夫之慶,卽予之慶。比年吏不盡職,民多遊食,歲荐饑饉,生民困瘁,階庭萬里,玉食靡安,予實否德,民其奚辜?我列聖朝務本重農之盛德至仁,浹于民心,萬世永賴,斯皆爾牧爾衆之所親賢樂利。於戲,不忘者也,予敢不式克欽承,以先王之心爲心,爾亦敢不明奉予諭,以予之心爲心哉。《詩》曰,嗟嗟臣工,敬爾在公,咨爾方伯居留守牧之臣,其欽哉。侍敎gg待敎g徐憙淳製進。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式暇。行右承旨李龍秀未肅拜。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洪敬謨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元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執義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具明源、金益鉉、南達孫竝單付。

○趙晉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柳英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臣之病母,積年沈痼之中,重添輪行之感,身熱如烘,而咳嘔兼作,積氣衝亘,而食飮全却,舊症新恙,一陪陡劇,委身床玆,氣息奄奄,急伻連至,促臣歸護。臣無他兄弟,而藥餌之方,調護之節,無人代之,自聞此報,按住不得,忙構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犧牲看品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晉淵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趙晉和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神交濟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晉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晉和啓曰,行右承旨李龍秀時在平安監營,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金𨩿、李晉淵落點。

○趙晉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文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假注書望單子,傳于趙晉和曰,以時任閣臣,前任春坊人擬入。

○注書柳致睦病,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李晉淵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啓鼎,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淵曰,文學權敦仁,司果李嘉愚,付之別兼,使之察任。

○李晉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𨩿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趙晉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處鎭、韓兢裕竝單付。

○以執義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分奉常寺直長馬思齊以十五朔窠兩次居中,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晉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忠壯衛將、忠翊衛將,除入直與在外bb外b,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歲色維新,春氣始發,聖壽添籌,邦籙固磐,傾葵之悃,茂松之祝,臣於見職,自來情勢,鐵限難越。而日前肅命,不但違召是懼,欲爲義分粗伸,新元問候,動駕參班,去來之際,觸冒風寒,退歸私次,委席叫苦,氣息喘促,起動昏倒。議處有命,召牌遽降,以此情病,無望供職,若仍蹲冒,兼愧廉防,不避瀆擾,短章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魯應。行右承旨宋冕載。左副承旨趙晉和監祭進。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晉淵坐直。注書趙錫龜監祭進去。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晉和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趙晉和曰,知申外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金魯應、洪冕燮落點。

○尹正鎭在外,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李晉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晉淵啓曰,副應敎朴台壽,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正月初六日初八日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初七日爲吉云,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旬前則無以擇吉以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拘齋日,以初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移御慶熙宮時,春秋太廟展謁後,歷詣昌德宮,拜謁眞殿事,曾有英廟朝丙辰下敎,而其後時御慶熙宮,展謁太廟時,則自臣曹連爲稟旨擧行矣。今此太廟展謁時,璿源殿展拜,當爲取稟,而今正月初一日,正朝茶禮,已爲親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歲首展謁,勿爲磨鍊。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副護軍單李光文、鄭元容。

○傳于趙晉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廂,訓將率領,御營廳鄕軍四哨,騎士三番,訓局馬軍一哨,御將都領爲後廂,禁將率該營鄕軍三哨,騎士二番留陣,禁軍入直,折半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趙晉和,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魯應。行右承旨宋冕載坐直。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李晉淵。注書趙錫龜監祭進去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監祭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冕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又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韓用儀落點。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宋冕載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趙晉和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羽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邊景祐,五衛將玉載爀,昌德宮衛將鄭漢述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內禁衛將柳漢源,五衛將金景燁,景福宮衛將朴文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魯應。行右承旨宋冕載。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晉淵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魯應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趙晉和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宋冕載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晉淵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若愚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價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別講爲之。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正月十一日十二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十四日十五日俱有拘忌,只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三日爲之。

○己卯正月初七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春展謁入侍時。行右承旨宋冕載,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李晉淵,記事官趙錫龜假注書李憲球,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湜,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直閣鄭基善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履喬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宗廟路前。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宗廟大門,降輿御齋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藥房都提調南公轍進前奏曰,新正廟謁,聖慕克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日寒猝劇,進御步輦,何如?上曰,置之。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還御齋殿,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宗廟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備邊司前。晉淵進前奏曰,臣奉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入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初七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趙晉和,侍讀官趙庭和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球,記注官金履迪,記注官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內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乙巳元年春正月,止優批不許。上曰,文義陳之。庭和曰,臺諫論左議政洪彦弼,此可見聖朝盡言不諱之風矣。夫臺諫雖卑,與宰相等,立殿陛曰是曰非者也,近來則臺廳長鎖,應行之啓,亦不得爲之,此專由於我殿下不能虛受樂聞,導之使言之致也,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入侍。又命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晉淵追入進伏。賤臣持入公事,上命讀奏。晉和讀奏慶尙右兵使狀啓,春操設行事。上曰,在院承旨誰也?晉和曰,右承旨宋冕載,右副承旨洪冕燮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晉淵讀奏咸鏡監司狀啓,大國聞市人出來事。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命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又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同副承旨爲之。履迪承命書入,侍讀官趙庭和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上謂代言等曰,止訓辭付汝。上曰,文義陳之。庭和曰,《羹墻錄》是我朝成憲,而敎儲之方,最詳於此,我聖祖蒙養以正,燕謨以翼之道,可以仰揣矣。方今春宮之令德天縱,睿學時敏,臣猥忝雷肆之末,每登日講之筵,獲睹盛儀,誠不勝歡欣蹈忭之忱,而第伏念,敎導之方,身敎爲大,帝王之孝,監先尤重,伏願益加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庭和、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魯應。行右承旨宋冕載式暇。左副承旨趙晉和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晉淵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冕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啓鼎,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森森坡萬戶康漢喆,溫萬戶李世華,在德萬戶石運乾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晉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林漢浩,參判金魯敬,參議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李晉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李晉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趙秀仁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洪冕燮,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訓將率領,禁軍與入直一番爲之,御將率該營鄕軍三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金魯應。行右承旨宋冕載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晉淵式暇。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冕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左副承旨趙晉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知申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靑水萬戶裵英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鄭元容落點。

○尹鼎烈啓曰,行吏曹判書林漢浩,參判金魯敬,參議徐俊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洪冕燮啓曰,副修撰李若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趙秀仁,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行吏曹判書林漢浩、參判金魯敬,參議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陳疏入啓,參判金魯敬進,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右副承旨洪冕燮進。啓曰,行判書林漢浩陳疏入啓,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愚淳爲刑曹參判,林漢浩爲判義禁,任希存爲同經筵,尹圭白爲禮曹佐郞,朱元浩爲造紙別提,趙雲路爲江華經曆gg經歷g,軍器直長單尹順勳,奉事單崔東爀,副奉事單曺始剛,參奉單金潤龜,別兼春秋二單權敦仁、李嘉愚,分奉常直長單金彦道,開城府分敎官單金時衡,生員柳星休年八十二,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正言柳致明承重祖,加資事承傳,成均博士單李鼎默,書題單盧舜哲。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入直,參知李箕淵病,行右承旨宋冕載進,護軍李文會、林允喆、鄭粲欽、李益懋、鄭亮,副護軍李止淵、洪敬謨、金𨩿、邊景祐、金圭夏、沈鉁、柳鎭澤、鄭繼忠、李明翼、尹永烈、李基勛、金宅祚、金獜瑞、鄭重祿、李尙弼、趙好一、趙晉和,副司直朴台壽竝單付。

○宋冕載,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春奉審酌獻禮當次之年,則酌獻禮前例爲擧行矣,今正月十八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病勢,越添於數日極寒之餘,外氣觸傷,宿症轉劇,痰火升而咳逆莫止,胃土損而食飮專阻,眞元澌鑠,氣息凜綴,伻報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載坐直。行右承旨尹行直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冕燮緣故出。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金魯應,同副承旨李晉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左右史不備已久,事極未安。別兼春秋李嘉愚、權敦仁,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權思穆,柔院僉使吳文周,仁遮外萬戶孔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應敎李紀淵,副應敎韓用儀在外,校理李鍾運受由,副修撰鄭基善內閣進,李若愚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庭和,修撰朴齊聞,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韓用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行左承旨金魯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鼎烈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直、李止淵落點。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鄭元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張鉉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載。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奉命進。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病,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承傳色請來之際,史官趁不來待,以致承接之稽滯,事甚未安,不可無警。當該史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刑曹參判金愚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冕載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鄭元容曰,再明日動駕時,出還宮道路,以館峴磨鍊。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飭敎之下,奉牌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趙秀仁、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李彦淳、趙忠植,修撰趙秀仁、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bb軍b單林漢浩。

○兵曹以徐有鳳爲御營中軍。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執義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魯敬進,參議徐俊輔牌不進,行右承旨尹行直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琮鎭爲執義,金用默爲司諫,許兟爲掌令,趙冀永爲校理,洪羲臣爲兵曹參判,金弘洛爲軍器副正,金基拓爲濟用判官,盧光斗爲典籍。贈吏參林象元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林世楫贈吏判,已上判義禁林漢浩兩代追贈。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孝成入直,參知李箕淵病,左副承旨鄭元容進。以李勉植爲副摠管,朴宗益爲僉知,徐鳳淳爲宣傳官,李東憲爲內禁將,李翼晉爲曹司衛將,權偗、宋獜瑞爲五衛將,吳相五爲景福將,白尙繪爲昌德將,趙恩錫爲慶尙兵使,柳漢源爲黃海水使,蔡冀永爲加里浦僉使,護軍金魯應,副護軍李晉淵、柳星休,副司直任百禧、李瀅夏、鄭鴻慶、李鍾運竝單付。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久,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式年生進覆試試期不遠,科規諸條,今方成節目知委矣。學禮講,自二月初一日開講,而試官入員,依照訖講例,令該曹臨時差下,以爲及期精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修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復淵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症闖發,橫亘肚臍之間,晝宵叫痛,又添毒感,咳喘苦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復淵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林漢浩疏曰,伏以,新春載屆,天時叶吉,太廟祗謁,鑾蹕穩旋,歡忭之情,大小攸同,臣適有所患,不得進參於陪扈之班,微忱耿結,悚蹙更切。仍伏念,臣愚昧寡問gg聞g,性又固滯,不合任事之末,前後章奏,已悉仰暴。伏惟日月之明,業已照燭矣,揆分度力,見叨之職,萬萬無擔夯之望,而冒據非據,盤礴蹲仍,居然月屢易而歲又新矣。向來陳籲,誠淺辭拙,不能上格天心,而每荷恩批之鄭重,洊承責敎之截嚴,臣始旣感激,終又怵阨,誠恐孤負殊渥,干犯義分,重自陷於罔赦之科,遂不免黽勉出肅,强策率職,而乃其心則未嘗一日忘遞。不啻如瞽者之求視也,於焉之間,京察已過,緣臣薄才蔑識,不能對揚聖意之萬一,慙悚之私,措身無所,戰兢之心,臨事益切,神則已疲矣,力則已竭矣。退號私次,積瘁爲祟,寒感闖入,宿疾兼發,肢體如碎,頭目俱疼,頑痰凝結,腰膂牽酸,食滯於內,汗流於外,諸般證形,不一其端,薾然粘席,不省四到。間伏承三度恩暇,幸得安意調將,到底隆眷,臣實感戴,而第此薪憂,顧無時日內可起之勢,冢宰非虛縻之銜,重寄非養病之所,則臣何敢復爲蹲冒於已試蔑效之地耶?前此居銓之臣,每以一經大政,視若瓜限,引義陳懇,輒蒙體諒之恩,蓋大政卽銓家去就之一大關鍵也。朝廷之董飭出膺者,爲其政朔之不可越也,銓臣之强勉趨赴者,亦爲一遞之有其時也。一過其期,事隨以了,則任其事者,譬如黃熟而自落,銓職遞解之以大政爲瓜限者,良以此也。顧臣强其所不可强,任其所不堪任,焦思憚力gg殫力g,以趁政期者,所望只在過政後得釋重負也,臣今所以仰請,以其限則固其時也。殿下所以俯施,以其事則亦多例矣,均覆之天,宜無異同於前後,或許或否也,且臣賤齒已迫七旬,自來虛弱之質,病祟日痼,榮衛日減,神思漸至昏耗,精力漸至凘鑠,酬酢之際,或不記其姓名,接待之時,或錯認其顔面,非特傍人之嗤笑,臣亦自傷其衰老,及其都政已過之後,更加點檢,則瘡疣果多,就其中昌陵參奉韓季麟副望,以魏文喆排擬矣,追聞文喆卽關北魏家之庶族云。如此等類,不可擧似於莫重寢郞之望,而緣臣聾聵,致此差誤,不察之失,固所難免,一以反三,他餘可推。臣若久居銓地,不早引遞其僨誤顚沛,將有大於此者,臣之宜遞,非徒情與病之不可强而已也。天牌屢降,而不敢更爲進身之計,玆暴衷懇,仰首呼鳴。伏乞聖慈,俯諒臣難進之義,仍治臣不審之罪,特賜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懇如是,本職許遞。

○知事洪義浩疏曰,伏以,歲籥陽回,邦庥川至,瞻望象魏,微忱耿結,仍伏念,臣於昨年秋冬以來,遭罹奇怪,無所不有,驟看則令人危怖,徐究則知彼情狀,聖上亦旣洞燭,前後批旨,至諭以朝家本意,臣方莊誦服膺,秪欲效自修無辨之義,今於前獻納李彦淳之胡叫亂嚷,固不欲復事較絜,而恥在斯文,辱及先儒,終不得不一言,而破其惑矣。渠輩之於罪相,雖或有氣類相感,汲引爲德者,而彼罪相者,不過是循私愛黨之一流俗人也。今忽引宋臣司馬光,隱然比擬於是,苟欲索言,不可但以妄發論耳,況其平日護邪之跡,明有證據,掉脫不得,則彼彦淳者,乃以臣疏中掩庇養成字,敢謂臣以戕善害正,臣之前疏,緩恕太過,猶不知感,一味跳踉,殆若追訟元祐黨籍者然,渠雖不足言,渠是嶺人也,況又先正之遺裔也。辛亥之陶山特酹,渠亦欽誦云,而今乃忍換黧,晳於邪正之辨乎?噫,西洋邪術之爲夷狄禽獸,渠亦言之,渠所謂其徒寔繁者,是果誰之徒而孰使之寔繁乎?罪相之所掩庇養成者,卽家煥輩也。凡向來詿誤漸染之類,莫不以家煥爲敎主,則此外更有何夷狄禽獸之徒乎?渠輩則謂罪相以眞正斥邪,而終不忍露斥家煥輩名字,鑿空架虛,遙斥洋夷而止,一切排家煥之論者,擧指爲戕害罪相,渠輩之護罪相,適足以下石於罪相而已。此可見罪相之生死榮辱,每被一種邪類之所愚弄,良足憐悶於九原之下,而至於不忍斷腕,馴致邪徒之失,則雖起其人而責之,必將知罪,知罪今若以衆咻群吠之阿私好而背正論者,一任其挾雜䲭張,則氣橫意恣,又必有無限詖悖之說而後已,安有聖明之世,名以儒紳,訟護邪之一罪相,而公肆稱道曰,是君子也,是名臣也,斯豈不恥斯文而辱先儒乎?先正臣文純公,嘗深排陸學曰,自謂闢異端,陽排陰助,左遮右攔,實程、朱之罪人,苟使彦淳早聾遺訓,知所向背,則今其言,必不至若是反常,彼彦淳者,何能識臣之苦心也?嶠以南七十州讀書明理之士,亦必有辨是非公好惡者矣。臣雖被此輩詆辱,而反不害爲不虞之譽,其所構捏詬罹,罔有紀極,而都不欲逐條呶呶者良以此也。竊嘗見前輩章箚有曰,末路正得一姦字,以爲孤恩負澤之恨者,正爲臣今日道也。臣名尙廁於仕籍,臣身未屛於鄕野,則此輩狺狺,迄無已時,徒致酬應之屢煩,亦添朝著之不靖,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勘臣以當勘之律,以快人心,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人旣如此,卿又如彼,豈不支離乎?

○副應敎韓用儀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初非近似,前後屢叨,輒事逡巡,是豈可已而不已也哉?居常懍惕,若隕淵谷,恩遞未幾,時點旋下,臣自鄕歸伏,冞增惶感,顧今館直俱空,庚牌儼臨,而以臣難進之情,實無冒赴之望。且臣痰癖宿症,中路觸寒,食飮全却,藥餌蔑效,雖於房闥之間,尙不能運動,其何以趨走於淸禁之中,周旋於講對之列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賜矜憐,特遞臣職,千萬幸甚,臣方丐免,何敢贅他,而竊有所區區憂歎者,略此附陳焉,近來綱維解弛,廉恥掃地,貪黷貨賂,恬以爲常,此不懲一,則國不可以爲國矣。臣於大司成申在明,自在韋布,熟有顔面,過從寒暄,至今不廢,初無纖芥睚眦之嫌,縱彼無狀,臣豈欲刺口索言,犯古人惡聲之戒,且知其爲人癡濫狂詬,全無道理,少拂其意,則街巷鄙悖之說,辱罵士夫,自處長技,往往謊說躗言,自唱自和,害物傷人,欲逞其志,其可畏如此,臣又何苦,而必與之構釁哉?然而所關不細,而猶尙隱忍,竟使朝廷之上,遂無論執之言,則其於國體何,世道何臣旣不幸當一日之責矣。顧何以惟彼是厚,自謀方便,視若越人之瘠,而不爲聖明一陳之乎?今臣所陳者,卽目下通讀四書、《小學》等初試事,而駭惋之極,按住不得,略及其無恥之本末,惟殿下深察而痛斥之。噫,彼在明,亦聖世之好家數耳,苟能粗知律身,僅如常人,則亦足以無官不做,何欲不遂,而郵官發軔之初,已有鄙瑣之聲,土賊稱亂之日,專昧捍衛之義,聖朝寬大,猶置仕籍,則麤習滋長,仍無顧忌,脅肩諂笑,惟利是趨,悲辭苦語,到處乞官,雖處閑漫之任,輒動谿壑之慾,詞訟非錢穀之府,而使命豈商賈之行乎?群嗤衆謗,不可毛擧,而至於師儒之長,泮宮之試,其爲多士之觀瞻,四方之標式,顧何如也?而通讀四書、《小學》初試,把作漁利之資,榜眼未出,醜聞先播,額有定價,價爭高下,傔客婢僕,雜還gg雜遝g如市,畢竟賂門,萬口難掩,至有衆中落講而暗獲優栍,身在鄕外而名參榜紙,細考厥由,鄙不可言,泮長歲饌之說,至登輿儓之諺,其辱朝廷而羞當世,可謂愈往而愈極矣。此而尋常處之,則無以謝公議而慰多士,臣謂大司成申在明亟施竄配之典,通讀四書、《小學》初試,竝命削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泮長事,風傳豈可盡信也?然爾言削榜當否,詢大臣處之,勿辭察職。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載。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許兟,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趙琮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尹行直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尹行直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矣,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許兟,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大司諫李龜雲,獻納李運恒在外,正言朴潞壽、睦台錫未署經,執義趙琮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趙琮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修撰趙秀仁,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疏批已下,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齊聞、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若愚由限已過,與新除授校理趙冀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馨秀爲摠戎中軍。

○尹行直以史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鄭錫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李寅泰呈狀內,矣身素違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錄趙渡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憲球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卯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龍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北紅箭門塗灰剝落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西邊紅箭門,紅箭有一處折傷是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先蠶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邊紅箭門傾側是白遣,東西門紅箭,間間折傷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乎則,壇上下莎草及堦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乎等,以招致諸壇壇直輩,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尹行直坐直。右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冕燮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許兟,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趙琮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宋冕載,右副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侍衛軍兵毛具。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冕燮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鼎烈曰,禮曹判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尹鼎烈啓曰,假注書李憲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徐俊輔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行直曰,別講爲之。

○以執義趙琮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趙琮鎭,司諫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執義趙琮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齊聞、趙秀仁,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校理趙庭和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改差,代以具定默爲假注書。

○洪冕燮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日動駕時,東西班三品以上,多不進參,班儀殆不成樣,此亦紀綱頹墮之一端,而占便之習,不可只責於小官,耆堂及有實故實病外,令政院捧現告,正卿以上從重推考,亞卿以下,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鐵求,五衛將李澈,文臣兼宣傳官金羽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昌慶宮衛將晉基祿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魯敬疏曰,伏以臣,與本曹新除授判書臣李羲甲,爲親査應避之嫌矣。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格例所在,義難仍冒,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特賜鞶遞,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校理趙庭和疏曰,伏以,猗歟我朝聖神相承,重熙累洽,祖功宗德,史不勝書,於是乎,有《列朝寶鑑》之纂述,名山之史牒雖閟,西序之大訓昭垂,而逮夫我正廟壬寅,《英宗寶鑑》成,仍命有司,追輯十二朝寶鑑,裒成全書,一王之規範,炳若日星,我家之制度,燦如琬琰。於戲,不忘之思,盡在於是矣,顧今紹述之孝,莫先於此書之闡揚發揮,而先朝寶鑑之尙未輯成,大是未遑之闕文耳。嗚呼,德侔勛華,闡二紀郅隆之化,功竝文武,貽萬世謨烈之盛,如綸如綍,雲漢昭回於上天,丕顯丕承,柯則永垂於後昆。況我殿下寓羹墻如見之慕,追耳目所逮之思,無逸之篇,龜鑑宜詳,夏府之典,關和則有,今當法筵頻御,寶鑑日講之時,修明先王之典章,仰體先王之心法,亶在於是,臣以爲,正宗朝寶鑑,開局纂輯,以成一統之全書,上以闡繼述之美,下以爲儀刑之道,恐是今日之不可已者,而事係重大。伏乞聖明,將臣此議,下詢而亟行之耳。仍竊伏念,臣於見職,夫豈堪膺而冒膺也哉?空疎之才,自知無當,衰朽之質,欲强不得,而迫於嚴命,黽勉出肅,一旬儤直,義分雖伸,數次登筵,醜拙莫掩,且惶且恧,無以自措。而自來貞疾,又添毒感,頭如爐火,若將烘拆,痰塞胸膈,聲如沸湯,飮藥無效,發汗不解,旣不能臥,亦不能坐,晝夜呼痛,不得少間,精神昏憒,言語顚錯,若將有頃刻難支之勢,徑歸私次,宛轉落席,不省四到之際,天牌儼臨,自力末由,隕越悶隘,又添一病,嚴召之下,承膺無路,敢暴情實,仰瀆崇嚴。伏惟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鐫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先朝寶鑑之未及編輯,實緣鄭重未遑,待大臣簉朝詢定,爾其勿辭察職。

○己卯正月十三日卯時,大駕詣景慕宮,春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洪冕爕,記事官趙錫龜,假注書李憲球,別兼春秋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興化門外待令。出駕敎由顯謨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通禮跪啓請敎侍臣上馬,遂進發。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元容進前。上曰,衛內閣臣誰也?元容曰,待敎徐憙淳矣。上曰,待敎入侍。憙淳進前。上曰,明日閣直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則誰也?憙淳曰,小臣當仍直矣。因退出。少頃,又命軍士房承旨入侍。元容進前。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元容曰,姑未停當矣。仍敎曰,承旨牌望催促,可也。駕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東門入齋室。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鼎烈進圭。上詣板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再拜,廟內奉審以出。通禮跪啓請釋圭,鼎烈受圭,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還御齋室,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壯勇營前。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元容進前。上曰,貢市堂上誰也?元容曰,吏曹判書李羲甲以本職未肅拜,不爲參班,戶曹判書李相璜以別雲劍隨駕矣。元容曰,左承旨宋冕載,右副承旨李止淵,俱以身病牌不進矣。上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出駕敎承旨前望入之,副護軍李光文,吏曹參議徐俊輔落點,駕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興化門外。冕爕進前奏曰,臣奉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通禮跪啓請敎侍臣下馬駕少駐,上命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貢市堂上李相璜率貢市人入侍。上曰,貢市人處,問弊瘼有無,所懷自政院捧入,可也。仍命市人輩出送。相璜退出。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趙忠植持《詩傳》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二卷,別兼春秋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考槃在澗,止氓六章章十句。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考槃之人,卽是巖穴隱處之士,而不改其樂者也,苟能充其志而樂其道,則允爲需世之良弼賢輔也。如此藥道之士,近世不乏,而擧懷獨樂之心,不思廣濟之道,今我殿下,廣張禮羅,招致朝班,則彼豈爲獨善其身而止哉?其將有經邦濟世之明效大驗矣,顧今隱淪懷道之士,孰非招延責效之人哉?伏願深留聖念,益恢旁招之方焉。上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同副承旨洪冕燮追入進伏。上曰,右承旨何不入來乎?光文曰,以緊故事緣故出去矣。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讀奏咸鏡監司啓本,才行表著人開錄事。光文曰,臣戶房,有公事矣。讀奏京畿監司狀啓,老人歲饌題給事。行直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冕燮曰,臣推考房及兵房代房,俱無公事。臣工房,亦無公事矣。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光文讀奏平安監司啓本,罪人柳源昌到配事。上命左承旨、同副承旨先退。行直、冕燮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閣臣以左副承旨爲之。衡柱承命書入侍。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議政府上大行大王廟號,止不得已從其議。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今日自止,別無可奏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鼎烈曰,新除守令署經後,始可下去,而署經之規,兩司各備二員,方可擧行,今之兩司,只各有一員,無以署經矣。夫馬留滯之弊,亦不可不念,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座目單子寘之,入直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趙忠植持《羹墻錄》第一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一曰恒德,止黃石公等書親授之。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昔我世祖朝,命賜王世子十條聖訓,語皆切實,深得御世治亂之源,治心操存之方,而留作列聖朝良法美規矣。今我東宮,睿齡漸盛,令德將晉。伏願我殿下,體念于此,克軫身敎之道,俾輔日就之學,則古昔堯、舜之治,可行於今日矣。上曰,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仍命閣臣退去,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行直,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球,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權敦仁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右議政尹仁鏡等,止白笠之別從之。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以成廟朝,下敎觀之。成廟朝,以孝爲治之政,可以仰想矣。變凶從吉,去黑用白,克遵五禮之古儀,而寔出於達孝之聖念,則夫奚但以一時變制而言哉?大聖人出治之政,皆本於孝之一字,非徒帝王家爲然,至於匹庶,無出乎孝之一字。伏願以此鑑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曰,公事入之。仍命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持入公事,同副承旨洪冕爕追入進伏。上曰,上番出去,《綱目》五卷及韻冊持入。衡柱承命持入。上曰,承旨出給銘題,待敎及下番製之。行直出題長樂宮。憙淳、敦仁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衡柱承命持入。上曰,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忠植持《羹墻錄》第一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敎曰今春,止仁者忠孝而已。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恥之莫如爲仁,聖人設敎,不勝欽仰矣。才德之不能出衆,果是可恥之事,如欲才且德,果莫如爲仁,爲仁之道,忠孝而已。俄筵亦以孝之一字,有所陳達,而帝王之學,本於爲仁,則孝之一字,尤豈非出治懋學之道乎?上曰,三明日閣直誰也?憙淳曰,姑未停當矣。上曰,下番《綱目》讀奏。敦仁讀《綱目》第四卷一遍。上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曰,明日別兼番誰也?敦仁曰,小臣矣。再明誰也?敦仁曰,小臣矣。三明誰也?敦仁曰,李嘉愚矣。仍命閣臣先退。憙淳退出。上曰,假注書望入來乎?賤臣起伏奏曰,未入來矣。上曰,注望爲誰?賤臣曰,俄見改差啓辭之下,而姑未見注望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冕燮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吳熙常在外,執義趙琮鎭陳疏,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右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尹行直啓曰,臣行直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直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判敦寧李晩秀,禮曹判書除授,使之牌招察任。

○吏曹,兼禮曹判書單李晩秀。

○申綋啓曰,應敎李紀淵在外,校理趙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趙秀仁陳疏,副校理趙忠植差祭,副修撰鄭基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庭和,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尹行直,掌令尹景鎭、禹錫龜,獻納李瀅夏,持平康聖翊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綋、朴宗琦、李止淵落點。

○尹鼎烈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琦方在拿處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放送。

○李光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琦分揀放送事,命下矣,朴宗琦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用默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司諫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諫尹行直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文曰,飭已施矣,卿宰以下拿處人,特爲放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冀永、趙庭和,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俊輔、鄭元容竝單付。

○申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行護軍朴宗正、徐鼎輔、金魯應、朴蓍壽,副護軍李愚在、韓兢履、李錫祜、趙晉和、李晉淵、金學淳、洪敬謨、韓義運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水原前中軍李復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啓鼎亦,觀其所供,拔劍一款,雖或發明,杯酒過失,渠旣自服,名以朝官,不顧體貌,至有此使酒之擧者,誠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光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光植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魯應,素患風眩之症,添劇於處冷之餘,昏倒不省,轉側須人,朴宗正素患癖積,兼發寒感,食飮全却,症形危重,朴蓍壽痰癖之症,遇寒添劇,多日委痛,目下症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魯應、朴宗正、朴蓍壽,竝姑保放,保放罪人李復淵,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趙秀仁、李彦淳疏,傳于洪冕燮曰,如此不已,豈有寧靜之日乎?此亦駭然,其疏竝還給。

○司諫金用默疏曰,伏以臣於見識,初何嘗毫分近似,而前後屢叨,因循虛縻,蔑一事之報效,無一言之稱塞,自顧靦恧,辜負實多,向來之薄勘旋敍,日前之特除遽降,臣感恩知榮,自不料其何以得此於君父也。義分攸在,叩謝是急,而第臣自來之情勢,有不可以粗伸而永拚,目下之疾病,尤有難於自力而强策,閟宮之淸蹕夙戒,誠未效於陪扈,署經之召牌荐臨,罪又積於違傲,撫躬惶蹙,若隕靡措。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鐫改,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幸私分焉。臣方丐免,何暇贅他,而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者,敢此附陳。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忽之。嗚呼,近日國計民憂,茫無止泊,世道人心,轉益壞陷,譬之人身,無一毛一髮不受病者,臣欲索言之,則痛哭流涕長太息者,殆不可以一二計,欲略言之,則不過陳談陋說,備文應具而已。嗚呼,目今悠悠萬事,亶在於聖志之奮勵也,睿學之輔導也,在廷臣僚,莫不以此蘄勉於殿下,而殿下亦未嘗不翕受而嘉納之矣。講席頻御,臣未敢知果有緝熙之功,能無寒曝之歎歟?書筵日開,臣未敢知果有將就之效,能無作輟之患歟?身敎之方,遇物之誨,惟在我殿下導迪之如何耳。伏願殿下,克體乾健之義,俾盡蒙養之道,則太平萬世,其自今伊始。臣之此言,雖近常談,而苟求今日之大本急務,就有先於此者乎?至若邦國之安危,專係於民生之豐瘁,朝象之乖靖,惟在於義理之明晦,而周黎孑遺,未免殿屎而阽危,禹鼎昭奸,猶有魑魅之匿影,惠澤未克下究,天網失之太恢,貪風狼藉而懲勵不嚴,徒使害及於無辜,獄政疎漏而鋤治未竟,尙多倖逭於有罪,若其他可駭、可恥、可悶、可懼之事,顧何必一一毛擧,自歸於絮煩而縷聒也哉?臣才疎跡畸,見謏聽聵,淸晨叫閽,雖乏抱白簡之譽,中夜纔壁,每切憂漆室之誠,草草數語,非敢曰塞一日之責,而言實出於衷赤,冀或槪於聖心。惟殿下,先立萬化之本,明聖學而垂家範,推致百度惟貞,振朝綱而嚴邦憲,上念祖宗艱大之投,下副臣民顒仰之望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趙琮鎭疏曰,伏以臣,偶有狗馬賤疾,寒熱交攻,症形俱惡,臂脚竝浮於下堂之憂,胸腹如擣於容龠之飮,觸隙風則頭疼如碎,達屢夜而目睫未交,越添諸症,于今十日,精神眩短,喘喘欲殊,不意玆際,亞憲除旨,深夜臨門,臣於昏涔之中,不勝感惶。時値署經有命,宜效叩謝,而第臣於臺啓,有私義之不宜聯參者,曾屢引避,輒蒙恩遞,其不可以臺職自居也,審矣。況今賤恙纏身之際,莫效古人束胸之誠,召牌荐降,惶隘戰悸,不覺添病,僅僅構草,猥控病狀。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憫,亟賜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顧臣㾕劇喘數,何暇以他說,贅陳於乞遞之短章,而𪸥𪸥愚忱,有不能泯,僅就一端,略此尾陳。夫每五日賓對,卽我朝宗朝常行之規也。君臣上下,聚精會神,公卿師尹,齊會僉謀,都兪吁咈,發政施仁,流通血脈,罔有間隔,猶以十日爲闊,輒逐五日爲度。況玆歲首春孟,卽三陽泰開之時,百祥鼎臻之會也,父老士女,待聽方春之綸綍,草木魚鰕,望被慶雲之渥彩。伏願從今以往,賓對之規,按次常行,以爲茂對天時,奮發王政之要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則許遞。

○校理趙冀永疏曰,伏以臣,猥叨百里之寄,莫效一日之責,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自意伏奉玉署除旨,庚牌繼降,且惶且感,尤無所自措。夫遴選之職,難愼惟均,而論思之地,責任逈別宮以講設,號爲儒臣,苟非經術足以贊聖學,辭命足以賁皇猷,多聞博識,又足以援据古今,指陳得失,則莫宜居之。是以,先輩名碩之雖優於地望,歷揚華顯者,若不以詞翰自命,率多逡巡而不敢進焉。挽近瀛選,縱不及古昔盛際,然而群彦林立,猶可歷數,曷嘗有如臣蔑裂者乎?臣本庸姿,最居人下,幼嬰奇疾,馴至難醫,阿睹餘祟,大妨讀書,數步之內,不分姸媸,方冊之上,每眩魚魯,遂失記誦,竟作沒字,雖功令恒用之文,筆札甚近之事,猶且全不成樣,倖竊科第,節次推遷,薇院、春坊,涯分已濫,豈不欲早自陳達,力辭淸選,而陳力就列,私分之至願也,寡學少文,常情之甚羞也。臣於是,不能不掩遮拙陋,黽勉趨承,晏然若倘來者然,情雖出於嚴畏,罪難逭於欺負,每一思惟,未嘗不靦顔而汗背也。今臣所叨,又非前日之比,則其爲臣決不可堪,不啻瞽者之辨朱紫,聾者之聽金石也。名實不副,姑捨勿論,百醉畢露,不言可知,將使伏獵之譏,銀根之嗤,復見於今日,臣身固無足恤,無乃辱淸朝之甚乎?竊又伏念,臣以世祿之末,旣通朝籍,仕宦以爲榮,奔走以爲恭,苟可以報答涓埃,固不宜揀擇燥濕。況今聖工方勤,法筵頻開,大小館閣之臣,日近耿光,討論經史之奧義,商確邦國之宏謨,臣所欽艶,廁跡爲榮,何苦爲必辭之計,而臣之所自引,卽通朝所共知之實狀也。非若尋常情病,或可以强之,則臣雖欲憑恃寵靈,拚棄廉隅,全昧墻面之恥,冒玷橫經之班,其可得乎?臣亦左右參倚,計之已熟,怵畏義分,猶屬於私,而濫褻名器,有損於公,終不可恬然而自安,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願聖明,特賜鑑諒,亟刊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卽接臣父洪陽衙信,則臣母舊患風眩,當此換節之交,又添寒感,委頓床玆,食飮全廢,症形危劇。臣自聞此報,衷情震越,接住不得,今將忙發覲行,臣雖無至切之私,旣有自劃之義,則固不可暫時蹲冒,而況今母病若是者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惟殿下,特諒臣煎迫之懇,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爾其往護。

○修撰趙秀仁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愚魯,以學則極空疎,徒藉先庥,猥玷瀛選,前後屢叨,一味敢爲承膺之計者,豈但見識之萬不相稱?自來情勢,便成鐵限,抑聖明之所俯燭,而通朝之所共知也。迺者恩旨,遽降於鄕廬病伏之中,臣聞命若驚,不敢偃便,蒼皇入城,庚牌隨降,臣雖愚昧,亦具彝性,一肅恩命,粗伸義分,非不至願也,華省持被,文陛橫經,非不至榮也。其於去就大節也,廉防爲重,何哉?此所以一味逡巡,迷不知變者也。見今下番曠直,無路進身,閟宮行禮,望絶陪班,臣瞻望雲天,祇有耿結,臣情到此,吁亦慼矣。屢犯違傲,一直虛縻,臣分之都虧,已無可言,而事面之苟艱,孰甚於此?惶霣閔阨,靡所容措,玆敢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臣卽伏見知事洪義浩疏本,竊不勝萬萬駭惋,不容泯黙者。其疏卽與前獻納李彦淳對辨者也,苟欲對辨則自明己已,如無可明則緘黙,可也,今胡一筆句斷,構陷若是,抑構陷之心,反急於自辨而然耶?其家之與蔡濟恭,積有嫌隙,擧世所知,雖萬加詆毁,出自義浩之口,則便非公言,人孰信之?況其言之滿紙噴薄,全沒倫脊者哉?嗚呼,濟恭之冤,雖未伸雪,而朝廷自有公議,彼義浩焉敢勒加論斷,至謂之循私愛黨流俗之人乎?夫流俗者,庸碌無稱之謂也。濟恭之樹立,何如?事業,何如?先朝御誄,旣許其三大節,末又斷之曰予筆無愧,則庸碌流俗之人,果如是乎?苟其然也,以先朝則哲之明,生前之倚毗,何至於十年台閣,死後之御誄,胡爲乎三尺穹碑?且其素秉之義,義浩亦已言之,夫爲人臣而秉執義理者,非君子乎,非名臣乎?然則儒臣之稱道曰君子也,名臣也,有何不可也?若夫宋臣司馬光之喩,非謂其道學之相方,而卽引其追復之事也。世相後也,地相遠也,而若其遇明主而佐太平,古今無以異也。昔當濟恭之在野,輿情想望,則是走卒之知姓也,及其入相,道路相慶,則是都民之加額也,若夫木稼告災,坊曲輟市而來弔,素彿出郭,閭井供帳而設奠,第未知古人亦有是否。況其樂園之秋葉纔謝,端明之官銜未保者,亦古今一般之冤也,此所以儒臣之引喩,則何以謂恥斯文而辱先儒乎?若謂今人不可以喩古,則抑有不然者。先朝御誄有若曰,若龍於虞,若僑於鄭,夫龍,唐虞之良臣,僑,春秋之賢大夫,此豈下於涑水九分人耶?至若構誣之肯䋜,惟在護邪一款,而此則副護軍柳河源之疏,辨之盡矣,今不必加疊,而自有邪術以來,濟恭以書以記以啓,洞辨而廓闢,故先大王日月之明,許之以闢邪苦心,稱之以如嫉私讐,此所以眞正斥邪者也。故義浩之初疏,亦曰,邪魁之案,世或冤之,又曰,祇陳其素秉之義,以明其可原之狀,足矣,又曰,濟恭亦嘗憂之斥之,屢形於色云爾,則今其所言,何其前後相反也?旣曰憂之斥之,則何可謂護之?護邪則魁也,前旣曰邪魁非其罪,而今何謂護邪之跡,明有證據耶?卽此一段,情態可見,所謂公平虛淡者,果如此乎?且曰所掩庇釀成者,卽家煥輩也。其所謂掩庇果有甚事,釀成有何明證耶?家煥輩染邪之前,孰不知面,而及其指目有歸之後,以濟恭闢衛之心,疎外之斥,責之,不少暇借,此一世耳目之所共聞知。其子弘遠之三銓行政,亦旣屢遭,而近邪之人,一不擧擬,則斥絶之形,明有證據,而掩庇之跡,初無模捉,雖欲架鑿,其可得乎?況家煥之爲邪類,無關於濟恭,則今之訟濟恭之冤者,明言其斥邪,足矣。明言其斥邪,則家煥邪類,自在其中,顧安有愛惜,而不欲露斥耶?一切排家煥之論者,擧措爲戕害者,亦有說焉。彼若排家煥而已,則雖謂之眞箇斥邪,可也,吁其不然,乘其機而累及於所嘗憂之、斥之之人,勒成邪魁之罪,此非戕害而何?是以,先大王已燭其敲撼之奸,敎以竊惡其心跡,遂乃竄斥不用,終先王之世,不敢容跡者,是已。義浩曾所仰覩於當時,而忍爲此言於今日,寧不痛惋?嗚呼,義浩平生,未嘗有斥邪之稱,今忽自居以斥邪,驅人於護邪,同歸於義運輩挾雜敲撼之套,吁亦憯矣。然而濟恭生時,義浩固何嘗發諸口而亦不敢萌於心,今也閃弄舌端,乃敢曰起其人而責之,若使濟恭之靈,復作九原,則義浩亦必呿口而抱頭,其何敢以蚍蜉而撼大樹乎?良可笑也。竊伏覸,朝廷近日,彰癉之政不嚴,好惡之分不明,一任此輩之跳踉,無所顧忌,再疏三疏,瀆擾朝著,是非有顚倒之憂,黑白有混淆之嘆,非細故也。伏願聖明,淵然深思,明辨痛斥,洪義浩亟施屛黜之典,以靖朝廷,以幸世道焉。臣無任云云。

○副校理李彦淳疏曰,伏以歲律載新,景祿滋至,廟宮展謁,誠禮克伸,臣民頌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骫骳巽軟,本不足以言議自任,而竊有區區憂憤之不可泯默者,故向叨納言之職,猥陳縣道之章,冀或有補於國家刑政之萬一,而縮伏鄕廬,恭俟處分矣,不意誤恩荐加,館銜復侈,臣義不俟駕,卽日登途,迺於入城之後,伏承前疏之批,臣且惶且感,不敢更事煩瀆。及夫洪義浩對擧之疏出,而手脚愈露,口吻愈毒,在渠無倫沒脊之言,雖不足較挈,然此而不明辨痛斥,則將恐百世之是非混淆,公議之沸菀愈甚,臣請冒萬死更陳之。伏惟聖明,試垂察焉。嗚呼,義浩亦嘗北面於先王之庭,其好惡是非之情,何其背馳我先王也?蔡濟恭之十年相業,三大義理,兒童之所誦,國人之所知。是以,先大王嘗詡以忠肝義膽,又諭以間起人物,而義浩乃敢目之以流俗,濟恭衛道闢異之苦心,可質神明,入而告於君父則有疏有啓,出而誡於士友則有書有記,公私言議,至蒙俯燭,故先王嘗敎以闢邪苦心,又嘉其如嫉私讐,此皆義浩所嘗承聆於先朝者也。玉音如昨,寶墨未乾,而忍爲此眩惑構誣之言,一筆句斷,直謂之護邪,此而可忍,何事不爲?彼義浩者,非但義理之罪人,獨非先王之罪人乎?至於掩庇、釀成等語,尤見其巧於構誣,而抑勒爲說也。夫家煥輩之詿誤漸染,罪合萬戮,而渠自就殄,其於平日辭闢之濟恭,果有何所關乎?若以未及誅絶,而謂之掩庇釀成,則陸棠之從賊,其可歸咎於龜山,太顚之學禪,亦將爲累於昌黎耶?噫,彼義浩,甘心媢嫉,爲羲運、基、浚之窩窟,厥惟久矣。然而猶有一分畏公議之意,故亦不敢公肆誣衊,其初疏亦曰,斷以邪魁,非其罪也,又曰,憂之斥之,屢形於言,而今乃忽地反辭,勒歸於護邪,其言之前後乖剌,尤見其閃忽粧撰之情狀也。渠自以爲公平,而公平者固若是乎?濟恭之公案,一定而不易,義浩之毒喙,三出而屢幻,渠雖欲取快於目前,獨不念告君之辭莫嚴而莫重乎?大抵臣之必欲爲濟恭伸辨者,非直爲濟恭地也。嶠以南七十州,服先王之化,奉先王之敎者,莫不以濟恭之秉執樹立,而尊慕之欽仰之,雖謂之君子也,名臣也,固無不可,而至若臣疏中所引司馬光事,渠以爲,恥斯文而辱先儒者,尤未知其何謂也。嘗伏覩先大王親製誄文,有曰,若龍於虞,若僑於鄭,龍與僑果是何等人,而先王擧以比之,不以爲過,則今臣之引喩於溫公,豈至爲妄發乎?噫,臣雖不肖,粗聞祖先之訓,邪正之辨,向背之分,自以爲,略有所窺,而不愼已甚之戒,橫遭反詈之言,詬辱之來,臣所甘受,而第其引用臣祖之言,有若奸人之引用周禮文字者然,誠不滿一笑也。嗚呼,臣嶺外一後生耳,足未及濟恭之門,未嘗有汲引之德,如渠所言,而特以好賢嫉惡之性,根於秉彛,不避猥越之誅,更瀆崇嚴之聽,此非臣一人之言,卽萬人之言也。伏願殿下,特降處分,明示好惡,以辨淑慝,以正刑政焉。臣無任云云。

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尹景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光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申綋曰,世子冠禮,當行於今春,大臣禮堂,詳考列聖朝已行之儀節,啓稟日字,以三月擇吉以入。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日字,三月內擇吉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三月二十日卯時大吉,二十二日辰時平吉云。以二十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右議政南公轍有稟定事,率禮堂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光文曰,原任大臣、時原任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尹鼎烈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鼎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吏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參議未差,右承旨申綋進。以尹序東爲吏曹參判,鄭元容爲吏曹參議,任百禧爲執義,李應奎爲校理,趙貞喆爲兵曹參判,金逌根爲左尹,金啓溫爲工曹參議,徐俊輔爲同義禁,李𪺅爲吏曹佐郞,金樂澧爲禮曹佐郞,姜在勉爲典籍,申爲漢城主簿,朴基宏爲泰川縣監。奉常直長單申川祿,知春秋單金魯敬,兼甕津府使單柳漢源。故水使趙岱贈兵參例兼,慶尙左兵使趙恩錫考。兵曹參判洪羲臣,前參判金魯敬,行護軍任希存,全羅監司李魯益今加資憲,已上正卿陞擢事,承傳,工曹參議趙貞喆,副護軍李勉昇,副護軍徐俊輔,副護軍金逌根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承傳。左尹單徐有聞,右尹單金逌根。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未差,參議朴孝成病,參知李箕淵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光文進。同知單白尙繪,僉知單金守基。大護軍洪羲臣、金魯敬、任希存,護軍宋冕載、金逌根、徐俊輔、趙貞喆、李勉昇,副護軍李龜雲、宋哲文,副司直李集運、許兟、玄鎭商、李運恒、趙冀永,副司正具定默竝單付

○李光文啓曰,假注書具定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庭和,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趙忠植、李彦淳,修撰趙秀仁,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庭和,修撰朴齊聞,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金用默,掌令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行直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琮鎭。

○申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義禁府言啓曰,飭已施矣,卿宰以下拿處人,特爲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徐鼎輔、李愚在、韓兢履、李錫祜、趙晉和、李晉淵、金學淳、洪敬謨、韓羲運,保放罪人朴宗正、金魯應、朴蓍壽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籙無彊,我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吉日將諏,成命已下,太平萬歲,又自今始,歡忻慶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於日昨,伏承吏判前單點下之命,聞命驚惶,若夢非眞。臣於年前,猥叨是職,情涉難冒,勢有拘掣,首尾旬日之間,屢犯方命之誅,畢竟蒙勘而止,至今追思,惶汗浹背。伏惟聖聰,尙垂記燭,則竊自幸,從此以往,銓地一步,永獲隔斷,不意今者,乃有此誤恩之復加,未敢知聖明,何所取於賤臣,而眷眷若是也。噫,國家悠悠萬事,何莫非急務,而惟銓衡之得其人,爲最,世敎之汚隆,民生之休戚,實係於此,此不得人,餘無暇論,以今人才之眇然,如山濤、宋璟之輩,雖不可造次得來,苟欲求勝於臣者而授之,則亦可謂麻列林立,而乃反復及於最居人下之臣身,竊恐四方之惑難曉,而八柄之用益虧矣。臣之無似,冥升不已,榮顯至此,豈曾夢想之攸及,秋毫皆造化之力也?生死骨內gg骨肉g,恩莫與京,夷險燥濕,義在不擇,以平日隕首結草之願,常期以奔走自效,苟或有萬分一對揚德意,涓埃有裨之,則冢宰之榮,非所辭也,睢盱之場,非所憚也。豈敢萌一毫逡巡之念,而論其情則在今猶昔,語其實則如右所陳,寧可再被方命之誅,以全私分,不敢揚揚冒出,以壞我殿下之銓選也?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懇之非出例讓,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俾私分獲安,公器無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可復提?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己卯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別兼春秋李嘉愚、權敦仁,待敎徐憙淳,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具定默,事變假注書金履喆,兼禮曹判書李晩秀,行兵曹判書金履陽,行刑曹判書金羲淳,戶曹判書李相璜,漢城判尹李存秀,兵曹參判洪羲臣,行護軍朴宗薰,韓陵君李海愚,訓鍊都正李溏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立春已過,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今玆歲首,臣始登筵矣。伏問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可之。千根、命運、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鼎烈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公轍進前奏曰,獻歲發春,茀祿鼎至,而惟我殿下,春秋已屆孔聖之立之年,而光臨寶位,二紀于玆矣。古人每有歲首陳勉之語,顧今殿下,體天對時之道,莫如聖志之奮發,臣於前後筵席,以是仰達者,亦已屢矣,又此復申,或近於陳腐常談,而今日之責難期望者,竊恐捨此而無他語矣。朱子言,方今天下之事,如人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又曰,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語時弊而不本之君德,則千萬言語,徒覺其煩而不切,臣更將奮發二字,爲新歲丹扆之獻,而不嫌其言之複,不以人廢言,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公轍曰,臣嘗欲仰奏,而至今未果者,非敢緩也,卽愼重之意也,儒臣今乃疏陳,臣亦豈有他見耶?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心法政謨,雖有實錄之藏,在金櫃石室者,實錄祕而寶鑑彰,實錄期乎遠,而寶鑑切於今,蓋倣宋之三朝寶訓,皇朝之祖訓錄,揚先裕後之義,信乎其盡美而盡善,事若有待於今矣。發凡起例,旣有原編在,稍俟春和,開局始役,纂輯諸臣,亦於臨時,差出擧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制閣臣及曾經副學外,毋得兼帶泮長,而今番春泮通復舊之後,此亦當一遵舊例,閣臣、副學,雖或除拜,以實職施行,勿爲兼帶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日位著苟艱,亦多可合晉用之人,兵曹參判洪羲臣,行護軍任希存,前參判金魯敬,全羅監司李魯益,竝正卿陞擢,行副護軍李勉昇,工曹參議趙貞喆,行副護軍徐俊輔、金逌根,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登科時或年未滿五十,而分館時滿五十則陞六者,已多前例矣。今聞有分館時滿五十者云,竝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職務相妨,漢城左尹李海愚,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之無似,忝叨相職,獨當機務,今至三年之久矣。仰恃聖上之庇覆,下賴同朝之忠厚,僅免大過,而聖躬之有闕失,其有能補之耶,民生之有怨怒,其有能解之耶?王綱之頹靡者,無望振作之,世敎之汚下者,不能挽回之,人望才具之千萬不近,聖鑑業已洞燭,擧世皆已知之,臣不必更爲架疊,而犬馬之齒,雖未至於癃老,膏肓之疾,歲加月增,尋常文簿,擧皆忘失,陞降殿陛,喘汗欲仆,驢技已殫,無復有陳力就列之望,不審殿下,何取於臣,而猶至今不捨,使世道民事,日就莫可收拾之境耶?明時不能便訣,乞骸之章,雖未敢遽上,而臣之當退之義,不但古人之三宜去而已。如蒙天地父母哀憐之德,察其實旣病且衰,斥退已試蔑效之身,亟下改卜賢德之命,其爲國事之幸,當復如何?臣方攢手顒俟,而臣亦得以優游自在,漸有得遂初願之日,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妄恃終始全保之澤,敢此仰達矣。光文曰,今日賓對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文曰,史官進伏之際,假注書具定默有所失措,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奏事,可矣。光文曰,俱無可奏者云矣。上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追入進伏。上曰,公事讀奏。鼎烈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宗琦曰,臣戶房,有公事矣。讀奏平安監司狀啓綸音祇受事。綋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光文曰,臣軍士房,無公事矣。止淵曰,臣刑房,無公事矣。冕燮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今日玉堂番,誰也?光文曰,俱空矣。上曰,何爲俱空也?光文曰,入直玉堂趙忠植,差祭出去矣。上曰,今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明日再明日,誰當入直?憙淳曰,姑未停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

○己卯正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率禮堂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具定默,記注官金履迪,別兼春秋權敦仁,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兼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尹益烈,參議韓耆裕,檢校提學金祖淳、沈象奎,檢校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直提學朴宗薰,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微雪連下,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此歲已至一望,臣始登筵矣。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三陽肇回,百祿滋至,王世子冠禮日字,纔已擇定,國家億萬年無彊之休,自今伊始,歡聲喜氣,洋溢區宇,臣等慶忭之忱,何可盡達乎?公轍曰,卽伏見傳敎下者,世子宮冠禮,當行於今春,而大臣、禮堂,詳考列聖朝已行之儀節,使之啓稟,故日字俄以三月二十日擇入,而儀節多有稟定之事,率禮堂敢請登對矣。晩秀曰,世子冠禮,當行於今春,大臣禮堂,詳考列聖朝已行之儀節,啓稟日字以三月擇吉以入事,命下矣。冠禮吉日,纔已擇入允下,而謹考臣曹謄錄,則列聖朝久遠儀節,多有未詳,顯廟朝冠禮,行於辛巳三月,當宁冠禮,行於庚申二月,今此王世子冠禮時儀節,參考辛卯、庚戌、辛巳、庚申已例,磨鍊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冠禮處所,前期稟定,然後排設等事,可以擧行,王世子坐堂處所,則曾以景賢堂,奉承下敎,而冠禮則以何處擧行乎?上曰,以景賢堂爲之。出擧條晩秀曰,王世子定字吉日,當推擇以入矣,待啓下,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令政院命招,備三望會議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冠禮時,殿下臨正殿,命賓贊,賓受敎書,詣東宮行禮後,賓贊復命,載在禮文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冠禮時三加服色,禮膳器皿,令尙衣院、司饔院及各該司依例擧行,冠禮處所排設等事,令戶曹及掖庭署,前期進排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謹考各年已例,王世子冠禮時,有上告下布之禮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前期告由,冠禮後,文武百官陳賀于大殿及各殿、宮,進箋致詞進表裏依例擧行,王世子坐堂受賀,亦爲同日行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冠禮時,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箋文方物物膳封進之意,知委於八道、四都,世子宮方物物膳亦爲一體封進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禮莫重於冠禮,士冠禮尙然,況以貳極之尊,行三加之禮,事體之重,禮儀之盛,有非尋常邦禮之比。庚申冠禮時,冠、冊兩大禮,同行於一日,而謹奉先朝下敎,凡諸儀節,一從省約,非特爲《大易》易簡之義,寔出於大聖人不匱之孝思,至今臣民之所於戲不忘,而今番冠禮事面,與其時不同,雖一儀文一節目,必遵古禮邦典,務令粲然大備,然後尤可以仰認庚申省約之擧,專出孺慕之所推也。如是則一以闡昔年出天之聖孝,一以重三代制禮之本意,一以爲邦家垂裕之典章,可謂一物三善也,竊有區區愚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甚好,令該曹知悉。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祖淳曰,冠禮時玉帶佩玉,自本院當爲擧行,而有仍用前件之例,今亦仍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今日,卽書香閣大奉審日次矣。臣等進詣,而微雪連下,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更爲擇日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命大臣、閣臣先退,時秀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書入座目單子,而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閣臣以左副承旨爲之,玉堂以正字爲之。履迪承命出書,與李光文、徐憙淳,各持《詩傳》第二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籊籊竹竿,止竹竿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先王制禮,措之民心,其義大矣。蓋禮之爲道,非有形而民自不踰,非有禁而民自不犯。所以維持人心,警勵風俗,莫先於此。春秋之世,禮法頹廢,衛爲最甚,而女子之嫁於諸侯者,猶能謹守禮防,不敢踰越乎先王之父母歿不得歸寧之訓,斯豈非康叔、武公之德,猶在於人者乎?況乎以上聖之姿,修先王之禮,以訓其民,則其於化民成俗,可以指諸掌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柳畊未肅拜。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申綋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緣故出。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畊、李愚在落點。

○傳于李愚在曰,冠禮時當有主人,而近年以來,宗班凋落無餘,只有南延一人,而又遭艱,不可擬議主人,卽不可廢之大禮節也,何以則爲宜乎?昔年嘗有代近宗班封爵,代數延定之議,予亦承聆,而御極後,亦嘗有此議,汔未有定論矣。今此大禮之外,國家之無宗班,亦是大欠典,若依此爲之,則何如乎?此係非常之邦典,時原任大臣、禮堂、館閣諸臣,各陳意見,博議以聞。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李彦淳,修撰朴齊聞、趙秀仁,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李彦淳,修撰朴齊聞、趙秀仁,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愚在啓曰,修撰趙秀仁,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用默,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金用默,掌令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行直,執義任百禧,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龍仁縣令金重根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離側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無頉,而先農壇南邊紅箭門,月箭折傷,先蠶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階砌石塗灰剝落,雩祀壇東邊紅箭門,箭木三箇,南邊紅箭門,月箭折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禮賓寺參奉李啓鼎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拔劍一款,雖或發明,杯酒過失,渠旣自服,則名以朝官,不顧體貌,至有此使酒之擧者,誠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復淵亦,旣欲査處,則宜卽盤問,而因循滯囚,以致其子之呼籲,事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復淵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未肅拜。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愚在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柳畊,右副承旨申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玉江萬戶咸德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鼎烈啓曰,修撰趙秀仁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許遞。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序東,兵曹參判趙貞喆,漢城右尹金逌根,同義禁徐俊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鄭元容,工曹參議金啓溫,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冕植有頉,代以朴永元爲假注書。

○傳于尹鼎烈曰,吏、戶換房。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豐奎爲龍仁縣令。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行直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參議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參議鄭元容未肅拜,左承旨朴宗琦進。以李紀淵、韓用儀爲承旨,金鐮爲修撰,金逌根爲兵曹參判,徐俊輔爲工曹參判,尹憲圭爲忠勳都事,鄭光默爲溫陵令,邊達秀爲禮賓參奉,尹義寬爲禮賓主簿,崔日運爲造紙別提,申萬休爲崇陵別檢,李必玉爲昭寧園守奉官,崔浩人爲獒樹察訪。承文副正字單李敏會,兼春秋單金樂灃。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未差,參議朴孝成入直進,參知李箕淵病,右承旨李愚在進。同知單林萬源,僉知二單申綋、李鐵求。護軍柳畊、趙貞喆,副護軍李止淵、洪冕燮、許溟,副司果趙秀仁、金逸淵、朴民翰、金致坤、張鳳周、白光濡、李興遂、李得英、金得种、金遇明、朴𫮑、李光載,已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元容,工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司諫金用默,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應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尹義寬遷轉代,吏文學官韓師述,依例陞付,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翌日頒敎陳賀時,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京外箋文頭辭,當爲磨鍊,而謹稽庚戌冠禮時前例,則不爲別撰,以謄錄所載頭辭,仍舊遵用矣。今亦依此謄書啓不後,知委於八道、四都,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趙貞喆疏曰,伏以歲籥鼎新,邦籙川至,寶齡邵躋三旬,光御洽滿二紀,王世子三加之禮,亦已筮吉,宗社磐泰之慶,中外歡忭之象,絪爲太和,洋溢區宇,臣幸躬逢,惟有少須臾之願而已,忽於是際,恩命遽下,擢置卿月崇班,侈以司馬佐貳,臣誠驚惑,若失所守。臣以材則本無寸能,以年則遽迫七耋,自是聖世之一土苴耳,通籍藉曰久遠,立朝亦無幾時,而歷踐華膴,位不讓人,隨處尸素,功蔑可記,居常懍惕,惟懷圖報,又何誤恩荐加,拔諸冗散,晉以宰執,殆如簪履之收,而勞伐之酬也?若謂之年高可錄,則命德之器,本非存老之資,若謂之秩久當遷,則循格之法,亦非晠世之事,左準右度,一無攸據,此臣所以聞命惶愧,省躬周皇,不敢爲進步趨承之計也。且臣與本曹判書臣金履陽,爲中表兄弟之親,其在格例,居下當避。伏乞聖明,收還晉秩之命,亟遞見授之職,以重名器,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卿其勿辭。

○同義禁徐俊輔疏曰,伏以命德之言,命以五德也,德固無論,才有未具,服旣不稱,乘且致冠,匀鷦之强,債敗姑舍,軒鶴之譏,簡拔有辱,此先輩長德之所嘗鄭重於斯,不但止於所謂禮辭而已者也。臣素乏才術,過蒙恩造,歷試內外,勞績無紀,兜攬淸顯,涯分有踰,每自循省,祇切兢懼,而前後除命,未敢爲一切辭免之計者,誠以爵秩不至於超躐,則義分自盡於奔走故也,迺者晉擢之命,殆若節次之遷,繼而有金吾除旨,臣誠惝怳悸恐,莫省所以自措也。今又不自揆度,輒思趨膺,則命德之器,將不免濫屑之歸,臣身招咎,所不可恤,聖治仰玷,誠非細故,召牌儼臨,末由趨承,玆不得不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頫賜仁察,將臣新授資秩,另行收還,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鄭元容疏曰,伏以今早天牌及門,以吏曹參議,召臣,臣奉旨征營,以慙以懼。臣聞惟名與器,昭辟攸愼,量才度能,具臣尙戒,今臣所叨吏議之職,是何等名器也,而殿下乃擧以畀之於如臣不才不能者,臣又不顧量度之義而遽進焉,則是一擧而上下俱失也,臣豈爲是哉?自周制六典,迄漢、唐、宋六部六曹,皆以天官爲重,或下大夫二人,掌群臣之版,歲登下鄕士之功能,以稱四詔,或左右侍郞佐貳尙書之事,攝遷敍考課之法,以昭九格,蓋我朝吏議之職,亦是也,而自昔代,遴選之難,所由來者,如此矣。必其人公允明達,淸愼敬讓,式鑑胥史,人法竝行,上裨王政之砥平,下補尙書之闕遺,宏聲偉績,菀然可名,故前稱裴、馬,後有杜、姚,今人雖不及古,乃分職責任之意,卽昔代之所共由而行也。臣久處邇密,常以堯、舜,期望我殿下,哲於知人,欽於命官,惜名器以資磨礪,進才能以備器使,百工無曠,庶績咸熙,而今乃擢臣於群彦之中,與聞於銓綜之末議,臣之不稱之譏,顧不自恤,竊恐世之持淸論者,議今日官爵人之政也。臣藝不能以名一,器無足以受大,早倖玷籍,曲荷隆庇,淸塗華轍,出入禁省,居然與當時之學士大夫,綰帶飄裳,遊經幄雷肆之列,序圖書鍾磬之府,蓮燭綾衾,每獨循省,我殿下鴻慈厚渥,如天如海,而顧不過爲寵於臣,爲榮於臣而已。曾未嘗以纖毫之效,少酬奬遇,愚忱耿然,寤寐如結,凡屬執事任使之勞,實不敢辭免驅策,而若復職名愈峻,責任冞重,則冒進之懼,浮於慢命,貽累之罪,甚於干威,此臣所以聞命踧踖,再犯逋傲,而不敢進者也。悉輸悃愊,控辭奏知,伏願聖上,念公器不容僥濫,察微諒非出假飾,亟賜開允,遞免臣新授吏議之職,俾官制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光文啓曰,臣光文,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紀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行直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諫尹行直,司諫金用默,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啓曰,牙山縣監尹鼎植,鐵山縣監李儒遠,熙川郡守成永豐,仁同府使趙晉錫,河東府使閔晳,英陽縣監尹範五,陽城縣監徐有稷,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以校理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金鐮,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宗簿寺直長南永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營繕軍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每年所受,不過兵曹錢六千兩,戶曹米二百石,而闕外百八處修補之役,專當擧行,每致加用之中,昨年移御時,闕內外修改、改建等役所入軍價合爲二萬四千五百餘兩。此是定式之外,當自戶曹擧行者,而專責矣貢,至於蕩敗,特依丁酉、丙午已例及昨春覆啓定式矣貢所入軍價,從實數上下,來後支保之方,亦爲從長變通事也,本契,是都下之貢,都下之貢,設或有進排出入之時,固不當擬議於添下,而第移御時事役,極爲浩大,合有軫恤之政,且旣有丁酉、丙午已例,令兵曹量宜上下,俾無呼冤之弊。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楮注紙所用,至繁且大,而近來楮歉,無歲不然,雖持倍蓰之價,實無貿取之路,某樣錢限二萬兩劃下,使之每年二千兩式限十年備納事,分付戶曹,則以其錢定紙商,下往三南,浮取紙物,以資需用事也。紙物近甚翔貴,策應從以窘乏,貢弊似然,而目下經用,到底枵然,二萬公貨之此時濶狹,實難容議,置之。司圃署菜蔬契貢人等以爲,進排多而受價少,自來凋殘之中,癸亥加定一千八百兩之惠廳所下者,使之自本署上下,而本署則事力貧殘,每年只以四百兩上下,故矣貢益就凋弊,莫加支保,加定貢價,令該廳依前上下,以爲無弊擧行事也。加定貢價之未準上下,足爲渠輩稱冤之端,自該署論報該廳,以爲從便區劃之地。貰馬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無非進排物種之馱運,而進排則從優,出關則剋減落本至於十分之九,雖以今番移御時言之,土物進排爲八千馱,而出關則以八百馱,瓦甎作馱之會減,比之元數,每馱落本,又爲二張,且有人情雜用公私債負,至爲三萬兩,如是而安得支保乎?自今馬貰,依進上沈藏例上下,其他馱價,又依城中十里折定之例施行,瓦甎作馱,勿減元數,各項土物,從實出關事也。物種則從優待令,出關則剋減磨鍊,想其事情,勢所必至,雇貰則一也,而價米之較減於沈藏,折定之異例於車契,渠輩所言,或不爲無據,令該曹參量事勢,從便釐正。山海邑契貢人等以爲,雉、鮮等生物之逐日供上,矣貢與鷹師、漁夫兩契,一體擧行,至於宗廟薦新物種,矣貢獨自排朔進排,而每値歉歲,鷹、漁兩契,得免裁減,矣貢則未蒙一視之澤,故曾前詢瘼時,自廟堂以三貢惟均而減分之,或免或不免,無怪稱冤覆啓,自今依兩契例,永免於減分之意,分付該廳事也。年前亦以從便裁處之意,覆啓分付,更令該廳酌定施行。生猪契貢人等以爲,大嬪宮祭享時所用生猪,每年爲四口,而近來稱以不足,創出添肉名色,每祭享添肉,幾至一口,而受價只以四口,將無以支保,廟宮進排生猪則自有尺量,初無添肉,乞依廟宮進排例,定式遵行事也。添肉名色,極沙屑越,從今革罷,毋得侵責之意,嚴飭分付。綿子廛市民等以爲,鄕彈一種專屬矣廛,雉、鷄廛市民等以爲,雉、鷄中一種,專屬矣廛,淸蜜廛市民等以爲,東峽所來木槨熟淸,專屬矣廛,衣廛市民等以爲,紬緞一種,專屬矣廛,菜蔬廛市民以爲,吉更、苦菲二種,專屬矣廛,內外匙召廛市民等以爲,匙箸、燈檠二種,專屬矣廛,竝禁其亂賣,烟草廛、貰器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以後,失業渙散,特爲處分事也。通共以後,都民實多蒙利,今難遽議復舊,各廛民之以失業蕩敗,請復禁亂,非止一二,而旣不可有願必從,亦不可遍施諸廛,竝姑置之。帽子廛市民等以爲,廛勢蕩敗,無以支保,關西錢二萬五千兩貸下事,特有成命,而以本道錢儲之不敷,尙未蒙實惠,見今節使回門,貿帽當頭,實無辦價之道,關西錢二萬五千兩,依前成命貸下之意,自廟堂關飭事也。前此亦已關飭,而該道尙未施行,雖未知該道事勢之如何,而市民之又此呼籲,可見事情之切悶,更爲關飭,使之從便拮据,俾蒙實惠。生鮮廛市民等以爲,內局所供生雌蟹,寒節貿納,浮費甚多,而戶曹受價,每箇不過二分六里,庚午詢瘼時,依漁夫契例,每箇以八分上下事,判下定式,而該曹則米二升,從詳定上下,未準八分之數,分付該曹,每箇以錢八分定式上下事也。戶惠廳詳定之或多或少,在渠輩宜有不均之歎,亦令該曹酌量裁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春操稟啓,今皆齊到矣,春秋組練之許久抛置,其在陰雨之備,誠甚疎虞,而第昨年年事,雖幸登熟,東北間多被歉,三南無異大病之僅蘇,至於京畿、兩西,使星旁午,民邑俱困,大事雖曰在戎,仁政宜先恤民,今春諸道四都水陸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雖與元操有異,坐作進退之法,繕修器械之方,若能悉心擧行,則其爲簡便而有效,雖不行操,與行操等,毋循例套之意,另加申飭,各樣都試,亦令依例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鄭尙愚所報,則以爲,本營支放條自來不足,而若値式年,則有軍案改都案等應下,又有閏朔條加下者,每以各庫公用條,推移引用,已多虧欠,而明年又當閏朔,與式年各項應下,復爲引用,則來頭支放,誠有難言之慮。且松坡鎭校卒料條,因屯稅之減縮,不得受閏料,已爲五六年,將至渙散之境。就本府結錢中支放外,餘結之每年添餉條數百石及餉耗中餘數五十石之還錄添餉者,竝自今年,永屬營庫,以爲還報加用,磨鍊閏料之地,爲辭矣,式年應下,閏朔料米,初旣無磨鍊,以致年復年推移貸用,不可無一番矯救之擧,餘結之添餉,餉耗之還錄,卽府樣有裕時事,而法久弊生,俱無實效。守臣報辭,欲以當初所劃之餘數,救今日之弊源,非無意見,而第添餉自有本意,有難全數劃屬,還錄條五十石及餘結所收中三分二,每年許劃,使之取用,其餘則依前添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三陽泰開,百祿鼎臻,王世子三加盛禮,吉日已諏,歡欣慶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以凡陋之品,綿薄之材,遭逢盛際,蒙被洪造,前後踐歷,岡非踰濫,恩積邱山,報蔑塵露,每一循省,惶愧交集。夫豈敢更有徼恩之妄念,重自犯於瀆屑之罪也?第伏惟,君臣猶父子也,子有懇迫之私,切至之情,則疾呼控籲,不於君父之前,而復誰因極,抱玆耿耿?不容終抑,妄犯僭猥,玆敢冒陳焉。臣母今年爲七十有四矣,婦人之質,類多脆弱,雖生老安樂,居處華腴,年至則易衰易病,而況臣早孤俜仃,臣母之依以爲命,今幾四十星霜矣,酷經險釁,備常囏楚,百憂薰灼,疾病纏髓,自在中年,月以沈淹,邇來及耋,日益凜綴。臣以不肖,厚受國恩,濫躋下大夫之列,顚髮亦已種種,而猶不能料理産業,辦致洗腆,家素貧寒,甔石屢空,不但不能備甘具旨,以養老人。臣身之飢飽寒暖,反以貽憂,家計之寸縷龠粒,皆以煩慮,頃叨西邑,周歲將往,始效一日之養,母子相對,秪今感泣,今則年益,高病益癃,尤非頃歲之比,而重以昨年夏秋之交,重傷暑濕,三朔泄痢,眞元澌脫,目今所見,又不知落下幾層。此時滋補,不容少緩,而滫瀡之味,尙此難繼,藥餌之需,尤何及時?樹風不停,古人所懼,草暉欲報,孝子至願,言念及此,忽忽忘生,疏成旋毁,言吐復呑,百回思量,不得已冒沒陳籲於錫類之下。伏願天地父母,燭臣情理之矜切,特授臣便近一郡,俾遂恩勤之報,則臣母之自今以往幾年,皆我殿下賜也,臣不勝大願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朴永元。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用儀啓曰,兵曹參判金逌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禮曹,王世子定字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二十六日平吉,二十八日大吉云。以二十八日定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禮曹,王世子冠禮習儀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度來三月初七日,二度同月初十日,三度同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存秀。

○以校理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以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講經及武科覆試,以三月二十日,前已推擇啓下,而其日與王世子冠禮吉日相値,試日當爲退行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三月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前府使李檍所志,則以爲,族叔穧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敬俊第二子鐵,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敬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檍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敬俊弟二子鐵,立爲李穧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玄仁宅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宣傳官沈鍾奎親病沈重,文臣兼宣傳官任天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春務將殷,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洪羲臣疏曰,伏以歲籥鼎新,景祿泰來,貳極筮三加之吉,八域頌一人之慶,協氣春噓,歡聲雷動。仍伏念臣,以謏才庸品,通籍立朝,今爲三十年餘矣,偏被先大王陶甄之私,厚蒙我聖上拂拭之恩,出入禁近,歷揚外內,節次推遷,滾到亞卿,居然爲兩朝化育中舊物,臣嘗內懷兢懼,揆分慙愧,何曾擬議於更進一步之地,而疾病逖違之餘,獲廁日前賓對之列?伏聞大僚擧奏,久次諸臣,仰請晉擢,而臣之姓名,忽參其中,殿下曰兪而弗咈之,前席承聆,五情恧蹙,退伏私次,久而惝怳,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廷之命職晉秩,非苟以榮其身也。較才量能,擧以畀之,如玉尺金秤之不差毫釐,然後上有風勵之效,下無僥僭之譏,況臣所授資憲之階,班絶庶僚,位亞三孤,於漢而爲九卿,於唐而爲八座,古所稱命德之重器也。自昔躋是班者,諒非地望足以鎭雅,人器足以推重,則曷嘗有上而虛授,下而冒受,如臣今日之爲哉?特以任使歲月之稍多,賤名誤入於廟剡謬恩,遂竝於諸彦,不衷之災,猶屬臣身,獨不念上累聖朝嚬笑之愛哉?此尤臣之所大恐也。且況先臣與臣叔,俱躋崇班,以臣不肖,又藉先蔭,名塗華貫,兜攬殆遍,私戒常切於履盈,微分已溢於升冥,今又進據上卿之班,晏然若固有之,則過福招損理亦可諶,倚衡已熟,循墻是急,玆敢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爵秩之不可濫授,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金逌根疏曰,伏以三陽載回,百祿竝臻,我春宮邸下三加筮吉,歡忭之忱,大小惟均。臣於日前,伏蒙誤恩,擢置亞卿之列,繼以京兆騎省,除旨聯翩,臣於是,惝怳震越,靡所措躬,集木隕淵,何以喩此?臣才無尺寸之長,品居中下之流,雖釋褐十年之間,所歷官職,無非華要,而惟其濫竽之懼,恒切于中。是以,彈冠之日,殆將可數,伊考其績,無一可稱,此不但臣之所自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則今玆寵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夫朝廷官人,孰非難愼,而至若卿宰之秩,尤係周行之望,苟非耆宿而尙其德,績用而著其能者,則上不可以輕畀,下不可以冒受,明矣。今日之與臣共進者,亦多其人,然皆歷試內外,奔奏宣齒德俱優,望實相符,固無害於授受之宜,豈若臣之年紀已淺,焉能無聞而徒循久次之虛名,苟然而推遷者哉?縱臣不自恤,將如名器,何?且臣竊有所兢惕而不自安者,惡盈忌滿,天之常理,而臣之庸愚,前後所叨冒,譬諸器則亦云盈且滿矣。苟或不知而妄犯,猶爲可憂之甚,今旣知之,又能言之,而尙且貪榮懷祿,知進而不知退,是誠遵何說哉?其服不稱,詩人有刺,循墻而走,君子稱恭,此臣所以聞命而驚,撫躬而慙,寧伏逋慢之誅,不敢爲承膺之計也,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匪飾,亟收新命,以全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猝患毒感,證形甚劇,委身床褥,昏囈不省,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旣終鮮,纔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賜矜諒,特遞臣職,俾得便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藥房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用儀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韓用儀,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因入直醫官所告,伏聞院醫女完玉、瀛洲雲,入嘉順宮差備門內,擊傳漏鼓云,雖未知本事之緣何,而院屬之作此無前之事,萬萬驚駭。臣等不勝惶恐,而該醫女,卽爲出付法司,依律重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卽伏聞醫女二名,闌入差備門外,肆然擊鼓云,莫重深嚴之地,有此驚動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痛。醫女二名,出付刑曹,照法嚴繩,常時不能檢飭之首醫及掌務官,令攸司科治,雖以當該司鑰言之,不善防護,任其闌入,亦極駭痛,一體科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敦仁。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鐮,副修撰李若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李應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應奎,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晩秀與戶曹判書臣李相璜,進詣皇壇奉審,則饌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幣篚蓋具二坐,鼎羃一箇,籩羃三箇,籩五箇,尊羃二箇,木豆蓋具二箇,鍮東海一坐,隅板一坐,俎床一坐,足壇上黃花席二張,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柱一朽傷,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箭木一箇,北邊紅箭門月箭一箇折傷,奉室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廳地衣三張,闕字牌雨備一件,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典祀廳仰遮油芚一番,大牲匣一坐,小牲匣一坐,從享位褥一件,彩花席一張,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紅紬衣五件,皁紬衣十七件,白紬中單十一件,白紬裙十五件,白紬帶五件,白布襪七部,金銅革帶三件,烏皮履六部,价幘冠七部,進賢冠七部,皮弁冠四部,冠服所盛行擔一部,鍾二枚,磬懸絲三把,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瑟二坐,絃各二,琴二坐,絃各二,麾一坐,上下端干四箇,戚四箇,舞翟三層,雉尾鼗鼓纓子三,風物所盛行擔一部,壇上甲黃羃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內揮帳二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大東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五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東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鐉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枮連,觀此承政院左承旨朴宗琦上疏,則以爲,臣母今年七十有四矣。酷經險釁,疾病纏隨,自在中年,月以沈淹,邇來及髦,日益凜綴,臣以不肖,厚受國恩,濫躋下大夫之列,而家素貧寒,甔石屢空,不能備甘具旨,以養老人。頃叨西邑,周歲將往,始效一日之養,今則年益高病益癃,重以昨年夏秋,重傷暑濕,眞元澌脫,此時滋補,不容少緩,而滫瀡之味,尙此難繼,藥餌之需,尤何及時?伏願天地父母,燭臣情理之矜切,特授臣便近一郡,俾遂恩勤之報亦爲白有臥乎所,朴宗琦之親老且病,菽水難繼,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公州牧殺獄罪人崔榮烈獄事段,胸咽緊於膁腿,足踢猛於周牢,則榮烈所犯之重於昇三,不啻明的,榮烈嚴加訊推,期於輸款,崔昇三雖曰干犯,去正犯無幾,限死嚴刑,照律定配,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尹序東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臻,上元良辰,爰降王世子冠禮之命,小大歡欣,區宇洋溢。仍伏念臣,向叨見職也,一病沈痼,三疏蒙遞,至大之天,無物不遂,曲諒之澤,隨願必從,感激恩私,優游調將,其奈癃病難醫,床笫爲命,頑痰有時衝亘,呼吸或斷或續,脚部漸至痿軟,行步東顚西跌。此固臣數年以來貞痼之疾,而當此換節之時,諸般症形,一倍添劇,伏枕㱡㱡,不省四到,不自意亞銓除旨,復及於此際,垂死賤臣,何以得此?手奉華誥,感泣無地。方當慶禮涓吉,群情蹈舞,雖庶官末職,莫不摟指計日,願覩三加之盛儀,爭獻萬歲之遐祝,臣亦具彝性,身若自由,病又可强,則豈敢爲一毫辭巽之計,而實狀如右所陳,微誠,末由得伸,有臣如此,生亦何爲?屢日虛縻,尤增悚恧,貼席僵臥,倩人呼寫,哀籲於天地之仁,疾呼於父母之慈。伏乞聖明,憐臣身之決難蠢動,念重任之不可久曠,亟遞臣職,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右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緣故出。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朴永元。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去十二月二十一日輪對官議政府司錄宋應龍,西學訓導鄭遇炳,典設司別提朴挺幹,今正月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廣興守李靖會,平市署主簿金鑅,長興庫主簿柳煥民,東氷庫別提咸大得來待矣。傳曰,封入。

○獻納李瀅夏啓曰,臣才識魯莽,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意外納言特點,遽下於鄕廬病淹之中。臣聞命趨進,宜卽𨃃蹶承膺,以盡一日之責,而第臣於院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從前以私義引避者,擧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間因病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應奎,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若愚,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兵朔下上下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更爲擇日擧行事,筵稟蒙允矣。奉審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通鑑》第四卷,今已畢講矣,第五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北關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刑曹言啓曰,內醫院啓辭內,因入直醫官所告,伏聞院醫女完玉、瀛洲雲,入嘉順宮差備門內,擊傳漏鼓云,未知本事之緣何,而院屬之作此無前之事,萬萬驚駭。臣等不勝惶恐,而該醫女卽爲出付法司,依律重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承政院啓辭內,卽伏聞醫女二名,闌入差備門外,肆然擊鼓云,莫重深嚴之地,有此驚動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痛。醫女二名,出付刑曹,照法嚴繩,常時不能檢飭之首醫及掌務官,令攸司科治,雖以當該司鑰言之,不善防設,任其闌入,亦極駭痛。一體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越訴條有曰,擊申聞鼓,所訴不實者,杖一百,醫女完玉、瀛洲雲,依此律各決杖一百放送,首醫秦泳,掌務醫官李圭南,依先朝丙辰受敎,竝移義禁府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首醫秦泳,掌務官李圭南,竝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秦泳、李圭南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務安縣殺獄罪人羅順金獄事段,此獄之成,蓋由於男女扶接,曰搗,曰築,而强者作勢,弱者不敵,固其勢也,而無一傷痕,衆眼之所覩也,不一見打,雇奴之所證也,此前後道臣所以慮在審克,仰祈處分者也。付之惟輕,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啓,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連山縣殺獄罪人金萬輝獄事段,復弟之讐,律無減等,況無此而殺之,妄也。然而弟死之後,其母由是而死,其父由是而竄,萬輝又由是而死,則父母兄弟三死一竄,終涉慘惻,道臣所論,置之傅生,恐不至失刑,上裁爲白乎旀,沔川郡殺獄罪人趙完赤獄事段,完赤之於黃女,雖非結髮之婦,亦有同室之情,而刺刃於不見之地,戕命於無證之時,跡涉難明,毫無可惜,而蓋夫殺妾不當償命,所以扶綱弼敎之意,道臣傅之論,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啓,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判付。

○己卯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李愚在,假注書朴永元,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權敦仁以次進伏,輪對官議政府司錄宋應龍,西學訓導鄭遇炳,典設司別提朴挺幹,廣興倉守李靖會,平市署主簿金鑅,長興庫主簿柳煥民,東氷庫別提咸大得以次進伏楹外訖。上命輪對官,以次奏職姓名,應龍等進前奏職姓名訖,先退。愚在曰廣興守李靖會,長興庫主簿柳煥民奏對之際,有所做錯,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具定默追入進伏。光文曰,吏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弘文正字徐憙淳病親呈辭。鼎烈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光文曰,禮房代房,無公事,而臣兵房,有之矣。仍讀奏黃海水使啓本水軍、邊將防戍形止事。宗琦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愚在曰,臣工房,無公事矣。啓下書判付訖。上曰,待敎,何故爲呈辭也?光文曰,有母病云矣。上曰,何當還來云乎?光文曰,地旣不遠,卽當還來云矣。上曰,召對爲之。定默承命出傳。上曰,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閣臣以左副承旨爲之。湜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李彦淳,檢討官李若愚,各持《詩傳》第二卷入來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彦淳讀自芄蘭之支,止不敢强解。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誰謂河廣,止河廣二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伯兮朅兮,止有狐三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光文讀自投我以木瓜,止《詩傳大全》卷之三,上曰,文義陳之。彦淳曰,《芄蘭》章朱子亦以謂不敢强解,臣何敢臆對敷陳乎?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河廣》章,卽宋桓公夫人遜衛而作也。觀其辭意,能知禮而畏義,可謂發乎情而止乎禮義,先儒亦曰,不失性情之正,夫當此時,衛國之風,頹敗無餘,而以婦人而能如此,此可見先王之化,久而猶存,秉彝之心,人所同得,篇內許穆夫人,衛莊夫人之類,皆能發乎情止乎禮義者也。以是觀之,凡人之性,莫不本善,而敦俗之化,無遠不及矣。上命掩卷,玉堂及左承旨、右承旨、上注書竝先退,宗琦、彦淳等退出。上曰,別講爲之,《羹墻錄》持入。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李彦淳,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羹墻錄》第一卷入來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彦淳讀自上謂戶曹參判,止俾勿妄言,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上御思政殿,止俾知外事,上曰,文義陳之。彦淳曰,此言世子爲學之道,與其專誦而耗損志氣,莫如多讀而務歸博洽,此實聖人貽謨之誨,而今番春宮睿學日就,講筵日開之時,取其切於日用者,務博洽之學而兼精約之工,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世宗朝以世子長在宮中,起居甚罕,行步不習,令出處外室,常與士人居,此非但固束筋骨之意,抑亦爲親近師友之道,士人者其必端人正士,而賈誼所謂選賢良方正之士,敎誘世子者,是也。歷代敎胄之道,莫不以是爲則,而與端方正直之士,朝夕與居,則其薰陶濡染,成就德性之效,豈云小哉?伏願鑑法焉。上命掩卷,玉堂先退。仍命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咸鏡監司啓本孝烈開錄事一本入來。鼎烈讀奏。上曰,《綱目》五冊持入。湜承命持入。上命敦仁讀奏,又命鼎烈、光文讀奏。上曰,他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光文讀奏《中庸》。上曰,別講爲之,《國朝寶鑑》持入。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李彦淳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入來進伏。上命開卷讀奏,彦淳讀自命卜相,止不卜彦迪。上曰,文義陳之。彦淳曰,大臣者,論道經邦,燮理陰陽,百責之所萃也,聖祖枚卜之時,聖意屬於李彦迪,實出擇賢之意,而朝臣不能對揚,甚可惜也。伏願殿下,凡於公卿大夫,簡自聖心,務盡掄揀之道焉。上命掩卷,玉堂先退。鼎烈曰,夕後日氣稍寒矣,侵暮臨筵,水剌尙今不進,下情誠悶迫矣。宗琦曰,水剌之侵夜進御,甚非節宣之方矣。上曰,夜對爲之,參贊官以左承旨爲之。湜承命出傳,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李彦淳,各持《孟子》第六卷入來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彦淳讀自告子曰,生之謂性,止亦在外也。上曰,文義陳之。彦淳曰,告子曰,生之謂性,此與楊子善惡混之說,同,殊不知本然之性、氣質之性,有異也。且人與物,其性似同而實不同,告子所論,專昧於是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式暇。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用儀曰,明日春到記,崇政殿,命官爲之,同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校理李應奎,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彦淳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藥房入侍。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用儀曰,行兵曹判書金履陽,兼講製命官。

○傳于韓用儀曰,考官李相璜有頉代,李志淵考官差下。

○傳于韓用儀曰,春到記殿講居首純通幼學李秉龜,製述賦居首三下一生員金正喜,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垿,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朴光浩,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孟明淳,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吳璸,各給二分,講略以下幼學鄭顯璞等八人,製述次上進士尹日善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愚在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校理李應奎、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應奎、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暹手本,則時囚罪人秦泳,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陞降攻擊,觸犯風寒,一倍添劇,晝夜苦痛,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氣擧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秦泳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金鐮疏曰,伏以臣,自年前大病之後,衰耗日甚,眼視昏瞀,跬步對人,錯認顔貌,晴晝看書,尙眩字畫,如不借鏡而索照,無異瞽者之廢視。今臣所叨玉署之銜,挾冊登筵,橫經侍讀,卽其職耳,尋行而霧花交纈,臨書而豕亥相錯,三晝臨講,適丁嘉會,而前席陪讀,實無其望,官以講名,號爲儒臣,而進不得周旋於香案之前,講讀於文石之列,則將焉用此儒臣爲哉?噫,臣情勢難强,衰病又痼,實無冒應淸班,陳力就列之望,而此猶不敢張皇控籲,重犯瀆擾,惟此阿睹之今至難醫,決不可冒叨講席,卽通朝之所共知,微忱之所自畫,庚牌屢臨,一向違傲,惶蹙之極,不省攸措,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刊臣新授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係目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於近日李彦淳、趙秀仁、洪義浩等事,有不勝其駭愕憂慮者。凡人臣被重律在罪籍,而未蒙伸白者,苟有欲爲之陳暴冤情,希望恩澤,只言其本事,以明無罪而已,必不敢題外張皇,分外奬譽,其稱謂之際,直書其罪名,以爲罪人,而亦不敢擧其官職,同於無故者,所以上尊法紀之嚴,下避無嚴之誅也。今彦淳、秀仁則不然,自初因一濟恭事,稱以伸理,義浩又稱對辨,今日呈一疏,明日投一章,極口喧聒,搏手交接,煩瀆猥雜,殆無顧忌,已是朝廷之一怪事,而及夫聖度寬大,不加罪罰,只於批旨,責其支離,則猶不知戢哄哄未已,式至今日者,是何其無憚之甚也?況濟恭,卽追奪罪人耳,追奪,係是極律,而罪名自在,丹書未泯,則今此爲罪人辨理者,乃反於本事之外,肆口奬詡,無所不至,至敢擬之於古之大賢如司馬光者。義浩則煩聒之言,旣多挾雜,又復擧其官職,而稱之曰罪相,似此章疏,前所未有,公車棼雜,耳目駭惑,姑無論,朝廷之法紀尙存,豈可一任其無嚴乃爾耶?此不嚴處,則後弊不可言,臣謂李彦淳、趙秀仁、洪義浩,一竝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是矣,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李彦淳疏曰,伏以卽者修撰金鐮陳疏到本館,而入啓之前,入直僚員之先爲看過,卽館中故事,故臣就見其疏語,則以臣向日疏伸理事,其所侵斥無餘,至請譴削,臣之比來情勢,固難蠢動,而怵畏義分,黽勉就直,今又人言峻發,罔有紀極。臣以若遭罹,何敢一刻晏然於直次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處分矣。

○己卯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侍時,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履迪,別兼春秋李嘉愚,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微有頭痛,似是感候矣。鼎烈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左三部浮數,似是外感矣。鼎烈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常矣。上曰,春到記設場乎?鼎烈曰,姑未設場矣。上曰,退出而湯劑議定以入,可也。進御三神交濟湯,自明日停止,加味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鼎烈等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朴宗琦緣故出。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式暇。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藥房入侍。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光文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柳相亮去戊寅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假注書朴永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校理李應奎,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履喬。

○李光文,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冠禮時當有主人,而近年以來,宗班凋落無餘,只有南延一人,而又遭艱,不可擬議,主人卽不可廢之大禮節也,何以則爲宜乎?昔年當有代近宗班封爵代數延定之議,予亦承聆,而御極後,亦嘗有此議,汔未有定論矣。今此大禮之外,國家之無宗班,亦是大欠典,若依此爲之,則何如乎?此係非常之邦典,時原任大臣、禮堂、館閣諸臣,各陳意見,博議以聞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館閣諸臣處,一體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今此宗臣延代之議,非但爲慶禮班儀之備員,實出於敦宗覃恩之聖意,宗臣受爵之限以四代,雖未知法意之何倣,而行之已久,遂成定制,今以一時苟艱之故,便議闊狹,增延代數,實沙難愼。況臣素昧典故,加之癃病,無以對揚明旨,謹與諸僚相及禮堂、館閣之臣,往復爛商,終未得十分恰當底道,而惟洛川立後之論,最合通變之宜,可以仰贊我聖上繼絶世、廣宗支之治化貳極,三加之日,亦可以備儀成禮,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病未獻議。奉朝賀臣李敬一病未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以臣僇廢之蹤,何敢自同廷紳,妄議邦典,而第伏念,我朝宗親之限代封爵,其議則三代之封建也,其制則一王之典章也。隆殺品節,各有攸定,本支百世,移易他不得者也,近者凋零無餘,班聯之間,殆不成朝儀。粵在昔年之筵敎,果及於延定,而亦未嘗有成命者,寔出於難愼之聖慮也,到今宰制,尤豈容輕議哉?然而當此莫大之慶禮,將不免主事乏人,禮貌不備,事到不得已處,宜有不得已之擧,而惟其無違于舊典,克協于時宜,蓋是至難處合愼重者,如臣謏見,無以率爾仰陳,博詢具僚,務歸至當,區區之望也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爲,近來宗英乏人,雖在尋常朝賀之時,已有不成班儀之歎。況今邦慶無疆,以貳極之尊,行三加之禮,其禮之重且大,果何如也,而無宗親之主其事者,豈可但以一時之欠典言哉?今我殿下,遹追昔年聖意,以代數延定,至有此詢問之擧,臣不勝欽誦,而第伏念,宗親封爵之只限四代,實昉周家封建之制,而爲我朝不易之彝典,以臣愚昧,豈敢容易議到於闊狹之間哉?伏願博詢於中外知禮之臣而裁處焉,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宗親封爵之限以四世者,寔出先王親九族之義,而旁推而殺,自兄弟至三從兄弟而止也,蓋亦聖人所以品節乎天理之秩然者耳。第念,宗英不繁,凋落殆盡,曾在昔年至擬代數之延定而然,猶鄭重未果者,無亦以恩在常典之外,禮無可據之宜而然歟?今當莫大之慶禮,班儀之備員,有不可闕,則以聖上敦宗重禮之念,至有詢及延代之議,而臣本全昧典故,加以耄病昏塞,似此非常之邦典,未敢臆對,其可否,惟在博詢而審處之云。議政府右議政臣南公轍以爲,世子三加,以宗親中屬尊者主其事,此是典禮之不可闕者也。今此聖敎,以承聆於昔日者,誕降十行,諄複懇惻,蓋緣事勢之不可無變通,而第念,中國之制,天子之別子,始封於國,始封者之嫡子,相承爲國,非有罪嗣絶,則無國除之法,而我朝則限以四代,豈侯邦之禮有等限而然耶?祖宗朝屢百年已成之憲,有難輕議闊狹,而先朝燕閒之敎,雖如此,其後終未有成命,則難愼鄭重之微意,亦有可以仰認者矣。今番收議命下之後,得聞禮曹判書李晩秀之言,則洛川君立後之論,實合聖朝敦親繼絶之義,莫重盛禮,可以代南延而參班,其說儘有可據,而以臣謏淺之見,無以指一仰對,惟在自上裁處之如何矣云。弘文提學臣金履喬以爲,王世子冠禮,禮之重也,冠而有主人,儀節之大也,而南延君有故,無他宗室可爲主人。且以國家之不可無宗班,聖諭諄複,至令臣等博議以聞,命下以來,廷議齊發,或曰,宗班封爵之延定代數,如聖敎爲宜,或曰,近宗之無後者,爲之立後爲宜,捨此兩議,更無道理。臣伏而思之,敦親之典,莫先於堯親九族,而書疏曰,九族,高祖至玄孫之親也,我朝宗親四代之限,似亦取法於此也。周之同姓,封建永世,其勢不得不至於疎遠,然未嘗始封於親盡之後也,至漢亦然,封建則永世,屬籍則有限,觀於漢詔屬盡屬未盡等語,可知也。唐、宋以來,封建遂熄,疏封之號,多爲虛名,故至熙寧中,令袒免親外,不賜名授官,此其代數爲限之始也,皇明則封有親王、郡王之別,爵有將軍、中尉之號,而非嫡長世襲,則自曾孫以下,不封而爵,此則以貴賤爲差等也。我朝之大君與君,視皇朝之親王、郡王,正守以下,視皇朝之將軍、中尉,然限以四代,不以貴賤爲差,封爵之外,不以宗室爲稱,此實我祖宗朝舊章也。引古參今,左右思量,向所陳兩端之議似當,以近宗立後,爲長,蓋代數延定之議,則親盡疏遠之後,不可更議封爵,可據者,惟熙寧袒免之例,而所延不過一世,且況通變舊章,終涉鄭重者乎?若就近宗而立後,則親旣不盡,非疏遠之屬,義在繼絶,無通變之嫌。臣謹稽《璿源譜略》,貴宗親盡,皆過數代,惟洛川君未有繼嗣,今取貴宗之後,爲立其後,則於宗旣貴,於屬又近,親盡之限,尙有兩代,臣謂洛川君立後,無違朝家經常之制,有合聖上敦敍之旨,事之便宜,恐不出此。臣誠淺陋蔑識,而適忝官次,無所逃避,掇拾見聞,仰塞明旨,伏惟上裁云。奎章閣直提學臣朴宗薰以爲,東宮冠禮,乃邦家莫大之慶,阼階揖賓,卽禮文所重之節,適値宗班乏人,至有延定之議,聖敎懇惻,諮詢廣及,鄭重詳愼之意,孰不欽仰?第伏念,親籍之限四代,自是不易之制,封典之展一世,亶出非常之擧,凡係希曠之事,須有的確之据,然後在今無創行之嫌,在後無掣礙之慮,而國朝典故,恐無似此事例,實難援以爲比。若稽宋大觀中,以濮王之後,率多貧乏,詔士字依仲字不字及其子,竝依士字恩數條例,蓋仲字行,卽安懿王之孫,而士字行,卽仲字之子,此爲宗籍引世之一證,又稽慶曆中,以宗姓無一王者制,擇其行尊齒宿者封之。以此觀之,或以親比,或以齒行,未嘗有不問親疎,泛延世行之例矣,今若就諸宗子支中取其屬稍近行最高者一人,特加封爵,則援古酌今,因時制宜,庶乎兩得,而謹守定制之一副精義,自在其中矣,然臣蒙陋,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判書臣李晩秀,參判臣尹益烈,參議臣韓耆裕以爲,國之大禮,莫有重於春宮三加之禮,吉日已涓,縟儀將擧,賓贊諸臣,各執其職,而獨無宗親主事之人,迺我殿下追昔年燕閒之承聆,愍近日麟趾之凋零,特降宗班世代延定之敎,博詢廷議,辭旨懇惻。臣等誠不勝欽誦萬萬,而謹稽《禮經》,五世敍親,自周道已然,歷代因之,屬籍凡有五等,非袒免親,不賜名授官,國朝宗親世代之限,蓋昉於此,而封爵之止於四世,如公與族食世降四等也。先朝聖敎,臣亦祗承,而雖有是敎,竟無成命,則今爲一時之行禮,遽變久遠之定制,恐有違於守經法愼更張之義,抑有一得之愚見。昔在英廟朝,特命以恩信君,奉延齡君祀,先朝初元,命禮曹成給立案,宗簿寺修《璿源譜略》,以恩信當繼洛川之後,仰稟,則聖批若曰,只當奉延齡之祀,不當爲洛川繼後。其後大臣奏言,恩信之於延齡,昭穆違序,若如廣平大君直繼撫安大君之例,則洛川事,難處,請依英廟下敎,只令主祀,聖批若曰,恩信雖王孫,禮用王子,難於繼後,以洛川爲禰故耳。尋又有直定延齡奉祀之命,兩聖朝下敎,旣若是丁寧,則恩信之奉延齡祀,更無可疑,而洛川則遂爲無後之人矣。夫洛川之爲洛川,卽以延齡之繼子也。恩信旣奉延齡祀,則洛川,法當歸本宗,而至于今仍其屬籍,載在《璿譜》,雖不奉祀,而爲延齡之子,固自如也。其在敦宗之至仁,宜有繼絶之特恩,與其延世於限已過之諸支,莫如立後於代未盡之近宗,今若於諸璿泒中,別求一人,定爲洛川之後,許襲其封爵,則恩信無攝祀之嫌,洛川免靡托之歎,而南延,今雖有故,繼洛川者,自可備位,進參於阼階揖賓之班矣。惟此一事,庶或爲隨時通變之道,而典禮至大,倫紀至重,臣等曚昧,不敢質言仰對,大臣、諸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延代諸論皆難愼,則不可輕議,洛川繼後之論,雖似便好,而恩信之奉延齡祀,卽兩聖朝處分,則不可輕改。今繼洛川之後,而不使奉延齡祀,亦不知於禮如何,此亦不可爲也。然則主人一款,更當下敎,此收議,姑置之。

○大護軍金魯敬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新,惟我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吉日已筮,縟儀將擧,億萬年泰磐之基,自今伊始,八方延頸,萬姓蹈舞,區區頌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待罪嶺藩,恰滿三載,徒侈廩食,遽及瓜限,瘝溺之咎,固無所逃,迺蒙我殿下包容之盛德,不惟不加之罪,銀臺天官之除,聯翩於度嶺之時,王人儼臨,華誥遠宣,此古人所謂登仙之榮,北望九頓,感淚自零,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積違之餘,重瞻觚稜之雲氣,再奉屬車之淸塵,玉度彌康,群情胥欣,臣誠至願滿足,更無餘望。若夫懷戀寵榮,冒進不已,實非夢想之攸及,不自意本月十五日,伏奉敎旨,以臣爲資憲大夫者,臣聞命驚怳,五內失守,誠不知措躬之所。臣聞官必量才,爵以命德,自古及今,其難其愼,厥或失當,鮮不敗事,雖在一命之末,固不可匪人而輒授,況此八座之秩,地望之隆奕,體貌之尊嚴,尤非亞卿之比。蓋將以處九棘之列,備六官之長,協輔我聖朝鴻朗之治,苟非才德卓出於流輩,績庸茂著於當世,朝望歸之,輿論洽然者,則決不當冒授。臣本空疎蔑烈gg蔑裂g,百無一能,脫身簿尉,策名甲乙,淸塗華貫,無不揚歷,顧無一言之仰裨,一事之自效,徒以遭際聖明,恩山德海,與天無極。樗至擁腫也,猶不棄之,駑駘至蹇劣也,猶先策之,滾到卿月,滿盈已極,每一念至,愧懼交積,政宜投之冗散,不使更玷於名器之重,審矣,乃以位著之苟艱,猥參登庸之末,比之海鳥之饗鍾鼓,朽木之被丹漆,殆有甚焉。噫,位著眞若苟艱,晉用尤合愼簡,今若諉以資歷之稍久,苟然而冒授,則無異積仕之序陞,倖其階級之漸高,厭然而自處,則必見負乘而招寇,朝家命德之器,隳壞無餘,私門過福之災,懍惕轉深。臣家世恩澤,本非疎逖,依末光於日月,誓此心於天地,夷險燥濕,不擇難易,塵刹絲毫,惟勉報效,則況此峻秩之擢,恩至渥也,榮莫大焉,尤何敢飾詐例讓,重犯欺罔之科也?臣雖欲憑恃寵靈,揚揚冒膺,其爲辱聖簡而羞淸班,誠非細故,玆敢披瀝,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收臣新授資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父,奉命出疆,倏焉更歲,離違之私,益切耿耿。第伏念,臣父年衰病痼,風雪驅馳,實無其望,一念憂虞,夙宵憧憧,卽聞渡江之信,是知王靈所曁利往遄歸,公私萬幸,而在臣情理,覲面是急。且臣父間遭同氣之慼,路中聞訃,必多悲毁之節,臣不在側,寬慰無人,情私焦迫,一時難抑,不避猥越,冒控至懇。伏乞聖明,特賜諒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往省,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所請依施。

○己卯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副提調尹鼎烈,假注書朴永元,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李嘉愚,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雪後日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昨日湯劑進御之後,感候諸節,有差勝之效乎?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左脈微數之候,比昨差減,而感候尙未快解矣。公轍曰,頭疼諸症,若何?上曰,少減矣。公轍曰,或有身熱乎?上曰,無之矣。公轍曰,近因寒暄之不調,閭巷之間,亦多輪行之感,伏願煖點房堗,益加調攝焉。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公轍曰,提調金履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式暇。左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用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用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左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黃海水使柳漢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尹鼎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韓用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應奎、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金鐮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韓用儀啓曰,校理李應奎,謂有情勢,奉牌闕下,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議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韓用儀曰,卜相。

○韓用儀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右議政南公轍,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賓廳,以徐龍輔、金思穆卜相。

○李愚在,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移文,則以爲,王世子冠禮敎是時,本院正備員擧行,自是舊例,正一員擬望啓下云。尙衣院正未差之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元容進,左承旨李愚在進。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能輔爲吏曹參判,李基栽爲獻納,柳訸爲副應敎,尹命圭爲副校理,左議政金思穆爲世子傅,朴宗琦爲兼輔德,金敎喜爲文學,金魯敬爲工曹判書,任希存爲判尹,尹序東爲左尹,趙貞喆爲右尹,洪羲臣、趙萬元爲知經筵,金逌根爲同義禁,林漢浩爲造紙提調,鄭藎爲吏曹佐郞,尹應大爲尙衣正,李百膺爲引儀,李源一爲奉常主簿,朴宗浩爲宗簿直長,金盛淵爲司饔奉事,李得烈爲穆陵別檢。領議政單判府事徐龍輔,左議政單判府事金思穆,世子師單領議政徐龍輔,承文都提調二單領議政徐龍輔、左議政金思穆,養賢庫奉事單白時亨,南學訓導單李慶纘。故牧使金履基贈吏議,兵曹參判金逌根祖考。吏批再政,以南周獻爲應敎,金樂朋爲掌苑別提,南履煥爲禁府都事,金蘭淳爲西學敎授,權丕應爲黃海監司。知經筵單任希存,同經筵單趙萬元。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金逌根病,參議朴孝成入直進,參知李箕淵病,同副承旨韓用儀進。護軍尹序東、徐有聞,副護軍朴宗琦,副司直李瀅夏,副司果權偌、金樂周,竝單付。兵批再政,節度使單權丕應。

○韓用儀啓曰,新拜領議政徐龍輔,時在廣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敦諭從當書下矣。

○韓用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黃敏休所志,則以爲,族祖采垕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雲先第二子盛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黃敏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黃雲先第二子盛載,立爲黃采垕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偗、朴基碩,守門將張英吉、李大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景福宮衛將林萬源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楚山府殺獄罪人朴廷道獄事,屢經行査,到底窮覈,而年久獄老,狡滋奸生,屍親誣人受殃之招,反爲讎人之資斧,此其爲疑,又添一端,更加訊推,以輸情實,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東縣殺獄罪人金守巖獄事,雖有被打之痕,未見被打之時,觀於檢錄,紫黯之延廣,血癊之堅硬,無非受傷之痕,可謂必死之症,更加訊推,期得實情云。平壤府殺獄罪人金鳳煥獄事,偸葬與禁葬之間,人爭湊而器杖交擧,夜正黑而面貌莫分,打者不知其誰某,被打者亦不知其爲誰某,則牽强於傳聞,硬執爲正犯,終涉難愼,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平壤金鳳煥段,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北縣殺獄罪人盧弼國獄事,一批未必致命,左額不是要害,索飯而喫,叩窓而歌,類非被傷痛苦者之所爲,與其强擬而成案,不若參情而傅輕,上裁云。平壞府殺獄罪人許二龍獄事,獄由被咬,痕在手背,試傳石螺,徹掌潰爛,則始雖被咬而成瘡,終緣誤藥而添症,法文所謂將養不效,實爲的症可引之語,斷以償命,終欠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啓,竝只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修撰金鐮疏曰,伏以臣,病後眼視,無異全廢,登筵侍讀,斷無其望,因此玉署一步,便同自畫,除拜有日,庚牌荐降,三晝頻御,幸丁嘉會,而屢日違傲,冞增重戾,敢於日昨,不避僭猥,略暴情實,仰瀆仁覆之天,乞蒙矜諒之恩,及承批旨,不賜允許,臣一倍惶蹙,不省攸措。卽又伏承更牌招勿呼望之敎,臣於是,義分所在,逃遁無路,固當卽地趨膺,不遑他顧,而第臣老母,年過七耋,夙抱奇疾,長時奄奄。忽自再昨日,重添寒熱交攻之症,疑霍疑瘧,醫未執症,乍粟乍汗,藥未得路,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實無晷刻離捨之望,玆敢忙構短章,疾聲叫號。伏乞天地父母,諒此情地之危急,卽賜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校理李應奎疏曰,伏以臣,屢叨見職,輒皆陳情丐免,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哉?誠以廉義不可以或毁,官謗不可以自速也,千萬不自意,新除又降,召牌繼臨。在臣分義,固當不俟駕屨,而問其官則是前日難冒之官也,顧其人則是前日僨錄之人也,前後處義,別無異同,則鐵限自在,株守難改。且臣母貞疾,近添寒感,食飮全却,藥餌爲命,此時離捨,尤非可論,召命之下,承膺無路,牌望旣阻,進退兩難,玆敢奉牌朝房,短疏仰瀆。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卯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權敦仁,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白成五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朝氣甚寒,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調攝諸節,比昨康復,寢睡、水剌亦差勝否?上曰,與昨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比昨日顯有和緩之體,感候似已差復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公轍曰,聞醫官言,湯劑不必更爲議入云矣。公轍曰,詞訟之任,瘝曠可悶,京兆堂上中呈告人許遞與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式暇。左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奉命在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用儀曰,宗姓中惟判敦寧李彦植,爲大院君主祀,與他宗姓人,事面有異,可以擬議於主人,然我朝非封爵,則不以宗室待之,此果何如乎?大院君祀孫,世襲都正,則宣廟聖敎也,今若自判敦寧爲始,主祀之人,若至二品階,依功臣嫡長例,卽授封爵,則旣不違於聖祖之制,亦可爲久遠敦敍之義,而目下大禮,亦可以備儀可否,更令日前諸臣,指一獻議。

○傳于韓用儀曰,卿之遯荒,今爲十四年之久,此豈獨卿之不幸?實朝廷之大不幸。往事卽一滄桑,莫非予否德,不能靖世敎、協朝象之咎也,尙復何提道?卿雖在外,必當戀予,予雖不見,寧或忘卿?今者賴天地祖宗之眷佑,元良姿性夙就,年齡漸長,將擧三加之盛儀,國之大慶,孰與爲比?予於是,思賓師之重,卿是誰家之人,且非予甘盤之舊乎?況今國勢之扤隉,民生之岌嶪,綱紀風俗之頹敗,視卿去國之前,殆不知落下幾層。予於是,思廊廟之賢,卿是宿德之人,豈非漏船之副手乎?玆委卿以元輔之任,告卿以心腹之諭,卿須卽日入城,出而膺命,以光大禮,以濟時艱。仍傳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李愚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圭南,保放罪人秦泳,捧供保放罪人李復洲,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林漢浩,同義禁洪秀晩、徐俊輔,俱有身病,同義禁金逌根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林漢浩、同義禁洪秀晩、徐俊輔、金逌根,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林漢浩,同義禁洪秀晩、徐俊輔、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監試覆試時,學、禮講一所試官柳訸、金蘭淳、鄭基善、李瀅夏,二所試官趙萬永、李應奎、尹豐烈、南履懋。

○韓用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監試覆試時,學、禮考講試官前校理李應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應奎。

○韓用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延和門、南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及左右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閏四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啓曰,工曹判書金魯敬,判尹任希存,左尹尹序東,右尹趙貞喆,同義禁金逌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趙恩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履喆奉命在外,代以全國憲爲事變假注書。

○李愚在啓曰,判義禁林漢浩,同義禁洪秀晩、徐俊輔、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有命,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暹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圭南,素患疝積之症,闖發於屢日處冷之餘,又添關格,時時衝上,呼吸喘促,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圭南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鳳山郡殺獄罪人金昌學獄事段,兩檢異錄,雖若涉於疑端,一踢著痕,終莫得以輝却,殺心有無,亦不暇論,加刑取服。載寧郡殺獄罪人洪守丁獄事段,批頰不足以致命,而屍親所傳,連夜觸風,胸膈煩鬱云者,其欲報仇之言,反不襯於報仇,合有傳輕之典,上裁,何如?啓,依允爲旀,載寧洪守丁段,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判尹任希存疏曰,伏以天祐我東,百祿川至,王世子三加之禮,已卜吉日,億萬年磐泰之運,自今伊始,如臣之厚蒙恩造者,幸逢斯會,樂與八域群生,歌詠四重之慶,共切舞蹈之忱。仍伏念,臣本疎拙一窮儒也,材非適用,世無知名,不意樗櫟之賤,偏沾雨露之仁,纔通閨籍,遍踏榮塗,未及一紀,遂躋亞卿,前後驟陞,實是廷紳之罕比,然其一資半級,何嘗藉人吹噓?夷考平生,秋毫皆我兩聖朝賜也,恩隆山海,報蔑涓埃,縱未效古人循墻之義,寧或有一步更進之望?況又蒲柳之質,漸就衰鑠,久矣杜門深巷,幾乎與世相忘?乃於謝事之年,忽奉晉秩之命,語其位望之隆爀,特下公孤一二等耳,名器至重,不宜虛假,才彦林立,亦多可合,未知朝家奚取於已朽無用之物,遽侈以不稱之服哉?簪履之眷,雖極感祝,負乘之懼,實切于中,手奉恩誥,惶汗浹背,一疏自劾,亦涉唐突,蹙伏多日,恭俟物議,今此京兆長席,職列九卿,而望外天點,又出特恩,臣雖欲黽勉暫膺,以伸叩謝之忱,其於一己之廉隅,四方之譏笑,何哉?召牌之下,末由進身,玆不得不冒陳衷懇,仰瀆崇聽,如有一語飾讓,是重自陷於欺君之科也。天日在上,bb豈b臣爲此?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京兆之職,仍命選部,收還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權丕應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至,王世子三加之禮,已涓吉日,帀域歡慶,曷有其極?臣伏奉除旨,以臣爲黃海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悸恐,歷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聖王之政,莫先於量能授職,人臣之義,惟在於度力就列,一或反是,兩乖其宜。矧惟方伯之重任,實係生民之大命,所以虞廷之十二牧,必曰欽哉,漢朝之二千石,亦云惟良,其難其愼,自昔伊然。顧今八路藩寄,孰非重要,而海西一區,最稱難治,城池樓櫓之備禦,自是關河之要衝,金帛魚鹽之資利,卽爲畿輔之藩蔽,而武强之俗,素昧禮讓,獄訟繁興,斥鹵之地,頻致歉荒,杼軸俱罄,由今之道,制今之治,雖使寇準管鑰之才,陶侃運甓之勤,敏蒲之化,固已無論,牽架之效,尙云難期。責任之重,經濟之艱,誠如是也,而一朝擧而畀之於如臣無似,臣若不自揆度,輒思趨承,則臣身謬敗,所不暇恤,玷累聖簡,終非細故,此臣所以左右顧而不知所爲也。仍伏念臣,低回蔭散,所望不過祿仕,遲暮科第歷揚罔非踰濫,每自循省,徒切兢惕,而前後除命,不敢爲逡巡辭避之計者,誠以職事無關於僨誤,義分有重於奔走故也。今玆所叨,有異於此,不可奔走而盡分,實恐僨誤而敗事,不得不略暴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察臣才之不堪重任,念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所授職名,亟行遞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右副承旨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千萬不自意,猥蒙承宣除命,華誥遠頒,馹召繼降,喜溢親側,榮動鄕外。臣感激恩造,拚棄情私,𨃃蹶趨膺,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兄止淵,見任左副承旨矣,臣之所叨,在法當遞,敢陳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止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合辭許久關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落點。○傳于韓用儀曰,重卜於卿,豈無以也?年前勉副,非欲捨卿,暫循卿養閑之請耳。鼎席之不備旣久,端揆之獨賢可悶,而況今元良將冠,吉日已筮,唯予慶悅之心,卿等當知之,卿等延頸之誠,予亦知之。此日傅保之任,非卿之卲齡宿德,其誰之可?不庸多誥,卿必幡然,望卿卽起簉朝,以副予延佇之意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李止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鐮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若愚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來二月初一日行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別檢李得烈在外,未及上來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穆陵別檢李得烈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致憲爲穆陵別檢。

○韓用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孟山縣監金履協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侄英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洛淳第二子龍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履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洛淳第二子龍吉,立爲金英淳之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首醫秦泳,掌務醫官李圭南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秦泳段,所當請刑是白矣,年踰七十,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圭南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李圭南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秦泳、李圭南還囚捧拱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刑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見差社壇享官矣,禮重虔社,事急潔齋,𨃃蹶趨赴,臣職所當然,而抑臣有私情之難强者。臣有九耋慈母,病隨年痼,日就凜綴,而自近以來,越添風痰,昏轉眩潰,一如烟雲之遮前,寢起啜飮,動須於人,臣護扶省奉,不遑曠侍,正當受誓以後,容費多日赴齋,經夜薦禋,雖係公役之嚴重,切有情理之悶鬱,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惟慈覆之天,俯推孝理之政,亟命該曹改標享帖,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用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用儀,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此生、進覆試時,學、禮講,來二月初一日開講事,節目啓下矣。講官當爲前期會同,排定日字,而一所試官李瀅夏在外,柳訸、鄭基善、金蘭淳,二所試官尹豐烈,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啓曰,因成均館草記,生、進覆試學、禮講一所試官李瀅夏在外,柳訸、鄭基善、金蘭淳,二所試官尹豐烈,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曹更爲擬入。

○吏曹監試覆試時,學、禮講一所試官南周獻、趙民和、金敎喜、李翊會,二所試官尹命圭。

○傳于韓用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以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用儀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高城郡守尹弘圭,受由歸家,宿病闖發,還仕無期,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匡烈爲高城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錫謨爲宗廟令。

○事變假注書金履喆狀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廣州草阜面斗峴里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臣之逖違軒陛,凡今幾寒暑矣,今又冬盡而春生,山木旣凋而向榮,谷蟲啓蟄而欲振,臣亦天地間含生之倫,觚稜一念,銷鑠不得,陟彼高巘,望五雲而增戀,頫此流水,挹萬折而馳神。乃者邦休滋至,春宮邸下,睿齡益就,睿德日隆,三加之禮,吉日已筮,此實宗社億萬年無彊之基,祥和洋溢於區宇,宸念至及於簪履,以臣爲議政府領議政,使之備數於三加之賓,近侍遠臨,恩誥誕宣,首尾二百有餘言,字字懇惻,節節鄭重,有若枯荄之逢春,朽骨之復肉,臣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俱發。夫冠者,禮之始也,故禮莫重於冠禮,而冠禮尤以筮賓爲重,雖尋常匹庶之家,苟非有德有禮之士,未嘗戒宿於是儀,如臣滓穢,何嘗髣髴也?爲衆人賓,尙且不敢,況可擬議於貳極之尊,祝嘏之職乎?又況元輔之任,是何等名位也?自三代迄于季世,曷嘗見輔相得人,而其國不安,輔相不得人,而其國能安者乎?其不可以承乏而苟充,又不可以久次而濫躋,雖婦人孺子,亦皆知之。況臣之罪負何如,滓累何如,而乃敢晏然於斯乎?噫,臣之至于今,飢食渴飮,苟延喙息,亦云冥且頑矣。罄山之竹,未足以悉其辜負,決海之波,未足以濯其垢穢,不敢自齒於人世,屛跡山谷,甘與草木同腐。況自年來,疾病侵尋,鬼符日迫,塞戶深蟄,至不辨晨夕之昏明,其於生人之事,若隔前世,出而膺命,尤非可論,瞻望雲天,只有添臆而已云亦是白有等以,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答曰,自遣敦召之後,延佇之意,不啻如渴,附奏之至,不覺愕爾。予則以敷心之懇,告卿,而卿反以過情之語,答予乎?噫,予之誠意,未孚於卿,卿猶如是爲辭,卿獨不念我先王之待卿乎?先王以卿爲諭善賓客,委以敎迪之重,在予則可以爲師者,在元良則不可以爲賓乎?先王每稱卿以輔相之器,非但小子之所承聆,逮事之人,孰不承聆?今予之處卿元輔者,豈予之知卿乎?爲卿道理,但當出而輔予,以效古人追先報今之義,而邁邁若此,此豈所望於卿?至於罪負、滓累等云云,此尤非所宜言,重爲卿惜之慨之,卿試思之,予諭然乎,不然乎?望卿毋庸强辭,卽起入城,從近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事變假注書全國憲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自承恩命,驚懍震剝,神魂遁爽,忽忽不知此身之所在,繼又近侍儼臨,別諭誕宣,十行辭旨,鄭重諄複,殆若耳提而面命,奉讀未半,感涕自零。顧今三加之慶禮筮吉,八域之歡祝普騰,以臣區區愛戴之忱,豈無少延須臾之願,而惟其年至八耋,僅存一縷,朝夕飾巾,符到是俟,情病之苦,廉恥之節,且不暇論,而卽此殘骸朽殻之莫可擬議於居官任職,不但國人之共知,實是事理之固然,則今玆新命,豈不亦累聖簡而駭群聽哉?臣誠抑塞惶惑,莫省所以,雖欲仰對,而蒼黃迷錯,不能成說,伏地悚慄,罔知攸措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史官之回,見卿附奏,何卿之邁邁於予,不知予之眷眷於卿也?今卿之爲辭,不過以邵年也。八十輔相,在昔何限?況卿神氣康旺,無異盛壯之人,而臥閤論道,又非筋力宿德之事者乎?以卿之韶顔皓髮,賁列我元良三加之席,吉祥善事,孰加於此乎?卿無多言,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韓義運,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政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在外,左議政未肅拜,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儀,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十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卽聞內南山近處有虎跡,故發遣將校摘奸,則果如所聞,城內虎患,極爲驚心。本營善放砲手四十名,定將校率領行獵,而亦令訓鍊都監、御營廳,竝力獵捉,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御營廳言啓曰,內南山有虎跡,令訓鍊都監、御營廳,竝力行獵事,自禁衛營草記允下矣。兩營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陵府使韓象默疏曰,伏以臣本匪材,晩倖一第,猥廁法從之後,上而不能效僕夫旅賁之箴,下而不能守直鎛蒙鏐之職,而惟是民社之責,所以分聖朝字牧之憂者,未嘗不夙宵憧憧。思有以盡其職分,報塞恩造之萬一,而歷典三郡十有餘年,間値艱虞,連遇歉荒,亦無以祛一方積痼之弊,畫小民久安之策,受恩重邱山,報答蔑絲毫,撫躬自恧,辜負初心。今臣所莅江陵一府,介于海山之間,地方近五百里,貫籍幾二萬戶,民物魚鹽,古所稱樂土者也。挽近以來,凋弊日甚,十室九空,今其存者,僅五千餘戶,臣自到官之初,悉心搜訪,吏瘝民瘼,毛集如蝟,其中蔘貢一事,最是難支之弊。粵在英廟己卯春等蔘竝作京貢,又於往歲丁卯,因故府使臣李儒慶陳章,秋臘等蔘三分之一,特令減數,今之每年封進之數,不過爲三十六兩零,御供旣係莫重,恩典若是曠蕩,旣痼之瘼,雖未盡革,守土之臣,以此更瀆,實非義分之所敢出,而其奈民不堪苦,弊隨如故?昔之嶺西萬餘戶,今不滿千,實蔘之故也。猶使之舍隴畝而緣山林,括衣食而賠錢貨,騷擾披頓於驅督之際,强者倖而獲存,弱者散而之四,而終莫之恤焉,則一年二年,如水益深,勢將無民無邑而後已。臣若含默不言,是豈所以仰體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意者哉?臣之中夜憂歎,繞壁彷徨,正爲此耳,臣愚不敢毛擧瑣屑,致煩乙覽,而略陳其一二大者,曰蔘商之弊也,曰殖利之弊也。往在先朝乙巳,革罷列邑土商,定送營下蔘商,伊時節目,非不嚴密,而每當採蔘之節,營商五人,多率差人,來住山面。夫平民之於官吏,素所畏忌,況營屬之於下邑,尤無忌憚,雖係尋常之公幹往來,其所爲弊,不一其端。矧以莫重御供之名,挾其常時怙縱之勢,近萬金出納,綰於其手,數千戶苦樂,係於其顔,勒令賄斂,厚責供費,許多貽害,無所不至。及夫七八月之間,村村括丁,戶戶搜夫,無論老弱,不問願否,略給粮資,驅之入山,窮源gg窮原g深谷,肩背相接,餐風宿露,疾餓相仍,歸而有採,則初不計價,全事勒買,若其無採,則諉以潛賣,橫加威脅,甚至奪牛柝釜,倍徵其數,仍以放債牟利,略無顧忌,及其收捧之時,鞭扑狼藉,山野騷然。臣於昨年秋,幸賴營關之申嚴,旣禁勒買之患,又戢放債之習,而只選慣採者,從所願入山,其餘農民,無得逐戶驅迫,此莫非道臣提飭之效也。然弊源未塞,病根不㧞,則他日蔘商之逞憾,必有甚焉,而哀此無告之孑遺,將何以支保乎?況是嶺西數三百里之地,山田早熟,禾黍橫縱,而方其時也,舍其銚鎛,理其鑱橛,畢入於山,村無居民,鹿豕鳥鼠,截嚙莖穗,踐蹴町畽,或全區被災,竟疇無粒,一旬一望,言旋言歸,持莖呼天,吁嗟何及?此又民情之最所切骨者也。至若殖利之弊,蓋緣詳定結數之不足於貿蔘之故,旣劃船鹽稅,選武番錢以充之,又創補蔘軍官名色,次次增額,幾至於千餘名之多,而猶患其不足,於是乎以常賑穀,作錢六千餘金,散給於民結,歲歲殖利,以補其不足者,已五十年矣。夫民則一也,納詳定火結之稅者,卽此民也,納選武番錢者,亦此民也,納補蔘番錢者,亦此民也,至於結分錢,歲歲出息者,亦此民也。一人而應十人之役,無田而督有田之稅,耕廢無常,逃故相繼,海隅一片之地,年年括出萬餘金,若是而民何以聊生哉?由是黃白盈案,呼訴滿庭,室如懸罄,無以辦終歲之糧,門有悍吏,何以應公家之稅,以至宛轉於桁楊之下,僵仆於溝壑之中,而吏胥視以爲常,官長瘖而不言者,以其所重在故耳,然而詳定諸稅,猶屬惟正之供,而所謂結分殖利,實爲漁奪之甚者也。夫以六千餘金,歲取二千於民,至於五十年之久,則其間出於民者,當不下十萬餘金,夫公家出錢,本禁其倍稱之息,私民放債,久亦有蕩減之例,今以其息則恰踰十倍,以其久則已歷五紀,然而年年殖利,歲歲加息,民將子子孫孫,終竟無已,夫使民産饒足,優可辦此,實非所以損上益下,爲民祈福之道也。況其切骨之弊,如右所陳者哉?臣自待罪此邑,深惟矯救之策,思之又思,終無石畫,惟有依英廟朝已例,盡數刪作京貢,然後蔘商之弊,可以快革,殖利之錢,可以永減,而江陵一境之民,始可以奠之袵席,無失其業矣。蓋此貢蔘之制,係是任土之儀,若使土採所出,足當封進之數,則雖使小民之勞苦,有甚於此,爲守臣者,固當不憚險遠,躬自督採,以效一分芹曝之誠,而第自中年以來,人心不古,法綱解弛,昔之蔘稏之場,今爲菑畬之田,土産漸稀,蔘價隨踊。本府嶺東、西一年所採之數,極爲零星,全不成樣,則於是乎蔘商輩稱以轉貿,益責高價,或鳩聚他道,推移京局,畢竟彌縫充納,名雖土貢,實是他産,而利歸於商,害及於民,國體之苟艱,臣分之悚懍,容有極哉?臣若徒懷猥越之嚴誅,不陳惻怛之實狀,思所以及今更張,則哀彼窮民,將不知至於何境矣。臣之莅任,適已踰歲,今年己卯,卽英廟朝軫念江民,特作京貢之周甲也。臣敢以英廟朝五十年郅隆之化,祈望於我殿下也,故亦敢以英廟朝已施之深仁厚澤,仰請於我殿下。伏乞特令廟堂,爛加商確,以臣江陵府所貢人蔘三十六兩零,竝許移作京貢,蔘商及殖利之弊,永爲革除,使斯民保其家室,而鼓舞涵泳於羽毛鱗介之列,是臣區區之祝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稟處。

○己卯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記事官金樂禮,別兼春秋李嘉愚,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朝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漸至如常矣。履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湯劑出去議定,可也。履喬曰,聞醫官言,則感候今纔向復,湯劑不必議入,而調理湯劑,則姑待後日,似好云矣。上曰,上番,誰也?鼎烈曰,兼春秋金樂灃矣。上曰,今日閣臣番,誰也?基善曰,小臣矣。上曰,待敎,何當上來乎?基善曰,非久當上來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