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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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分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徐長輔。分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朔祭親行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獻納尹命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傳于申絅曰,惠慶宮像生時,供上其人炭燒木,自今月初四日爲始,減下別單書入,內人供上減下別單,亦爲書入。

○李存秀啓bb曰b,吏曹郞廳來言,長水縣監李憲承,井邑縣監呂東根,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韓山郡守宋啓楨,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bb已b罷黜事,傳于李存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監司洪愚燮狀啓,漣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絅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掌令李沆啓曰,臣於臺職,萬不近似,而前後除拜,每以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合啓,猥陳引避之辭,輒蒙體諒之恩矣。掌憲除旨,又下於適在鄕廬之中,怵義感恩,聞命登途,章皇出肅,粗伸叨射之忱,而第臣處義,與前無異,如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宮時,魂宮移用諸具,皆於當日移設,則不無窘束之慮,就其中滿頂骨、平床覆巾褥席等,明日令都監郞廳,前期受出陪進,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行敎,以其在鄕父病,屢度祈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錫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授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魂宮朔祭及預告祭兼動輦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行禮曹判書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齊一,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副校理南周獻,執尊副司果趙萬永,大祝獻納尹命圭,祝史副司果洪羲祖,齋郞副司果洪勝圭,盥洗位典籍禹夏哲,爵洗位典籍金持泰,兵曹佐郞朴廷儉,亞終獻盥洗位直講卓瑊,贊者引儀崔日運,兼引儀李正幹,謁者兼引儀金光素,兼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金秉始,假引儀李希聃,祭監監察洪章爕,監察尹稠。

○戊寅二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李湜、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延喜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具淺澹服gg淺淡服g,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蓍壽酌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bb跪b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爐於案,蓍壽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蓍壽,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以行入室,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延喜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仍由集禮門、景和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申絅齋宿。右承旨朴蓍壽齋直。分承旨尹鼎烈齋宿。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徐長輔齋直。分承旨金學淳齋宿。右副承旨朴宗珩齋宿。同副承旨金𨩿齋宿。注書李寅泰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齋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齋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bb察b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存秀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朴蓍壽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正言朴心壽,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正言柳訸,持平鄭郁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兪應煥落點。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新除授掌令兪應煥,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朴宗珩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諸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蓍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慶元爲韓山郡守。

○以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二日禧陵忌辰祭,適與寒食相値,依前例只行忌辰祭,祝文中,以節享相値之意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禫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獻敬惠嬪神輦左右考喧都事,當爲備員,本府都事李裕慶遷轉之代及假都事二員,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時爲禁府都事。

○注書李寅泰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自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然,未見斧斤之痕是白遣,仍由靑鶴亭,所過處長松周帀,穉松叢茂,舊失火處所植木,今已蒼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冷井洞,則長松落落,擁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壇是白乎則,繞墻累砌及紅箭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松樹鬱是白遣,歷文峴至梨泰院後麓,到水閣峴,則山脊犖确,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松林鬱密,烙印舊痕,年久難尋是白遣,到雁峰則植木,亦已翳翳是白遣,東至畫景谷,松樹相接是白遣,遵斗湖而歷審司寒壇是白乎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是白遣,至安靜寺,登無學峰,則土性雖爲瘠薄,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外山諸處,一一周審,竝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隨駕宿。行左承旨申絅隨駕宿。右承旨朴蓍壽隨駕宿。分承旨尹鼎烈隨駕宿。左副承旨徐長輔隨駕直。分承旨金學淳隨駕宿。右副承旨朴宗珩隨駕宿。同副承旨金𨩿隨駕直。注書李寅泰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隨駕宿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禫祭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省牲省器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𨩿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王大妃殿、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𨩿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魂宮禫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金羲淳,典祀官奉常寺正朴齊一,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修撰趙琮鎭,執尊副修撰沈能稷,大祝司果金蘭淳,祝史司果李翊會,齋郞司果李羲肇,盥洗位典籍崔仁簡,司藝張振一,爵洗位直講金喆修、趙德履,亞終獻官盥洗位典籍李埴,贊者引儀崔日運、李正幹,謁者兼引儀柳煥民、金光素。

○戊寅二月初三日子時,上詣魂宮,禫祭親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延喜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改具無揚黑圓領,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外者皆止哭興平身。執禮請行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蓍壽酌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爐於案,蓍壽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長輔,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bb政b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酌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跪啓禮畢,仍導入齋室。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bb冠b、衮龍袍,出延喜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由集禮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三日卯時,上詣弘化門內,神輦祗迎後,仍詣景慕宮春享大祭,祔宮祭隷儀省牲省器親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旒冠、玄端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進禮門,至光德門外幄次。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幄次,神輦至,上出次鞠躬,過卽平身,仍由弘化門出,至侍臣上馬所。通禮跪啓請駕少駐,侍臣上馬畢,通禮跪bb啓b請發駕,百官以次侍衛神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鼓吹止。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近侍跪受圭,通禮bb跪b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由東門以入,至降輿所,跪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入齋殿,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設上望廟禮位於神門外,百官先就神門外分東西,通禮啓中嚴,小頃,又啓外辦,上具冕服以出。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通禮前詣望廟禮位北向立,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通禮導上入自東門,由東階陞詣廟內奉審後,門安gg問安g勿爲之。出榻敎上詣省器所訖,上還至齋殿前。通禮啓請釋圭,上釋圭還齋殿,省牲時至,禮儀使導,上詣省牲位,啓請省牲,導上還至齋殿門,啓請釋圭,上釋圭。近侍跪受圭,上還齋殿,百官就齋殿之南跪,贊儀稟旨,敎群臣各就次。仍傳于長輔曰,承史竝權退,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朴蓍壽式暇。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罷,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日月遄邁,惠慶宮禫事奄過,祔宮禮成,伏惟聖慕冞新,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𨩿曰,祔宮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趙恩錫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今此戊寅年京外守令邊將薦單子三百八十三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遇炳,身bb病b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遇炳改差,代以安允璟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𨩿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存秀,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提學意啓曰,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趙琮鎭、李鍾運,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宋應圭,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元陵爲之,以望前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行取稟草記傳曰,元陵爲之,以望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行幸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望前十二日十三日,俱有拘忌,十四日十五日,國忌齋戒及正日,惟十一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以望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行幸擇日草記,傳曰,更以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日爲之。當行親祭矣。

○傳于金𨩿曰,此時役民,不可不念,今番行幸時,外邑分辦除之,依京擧動例爲之,植炬勿爲待令,凡係民事,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李存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敦寧府參奉兪漢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爲先廂,五哨爲後廂,馬軍三哨爲之,訓御將率領禁軍三番爲之,禁將率御營鄕軍二哨騎士一番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甲戌年元陵行幸時,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元軍六百名,餘軍三百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bb行b,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當日回鑾時,侍衛,或有全數磨鍊之例,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十員隨駕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全數磨鍊,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行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寅喆,五衛將金重玉,老病在鄕,上來無期,金復淳、吳宗仁,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金在昌疏曰,伏以祔宮禮成,慈徽永閟,親祼泂酌,聖慕冞新,群情悲廓,曷有其極?仍念臣,見差先農壇獻官,往役何敢言私,而素患積病,猝發於公退之後,衝亘胸腹,呼吸俱促,委頓床褥,症勢甚急,强策出齋,斷無其望,玆敢疾聲呼籲。伏乞亟命該曹,劃卽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兵曹,元陵行幸時軍令,二月二十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元陵展謁,自書停所gg晝停所g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景慕宮春享大祭及祔宮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思穆,終獻官右議政南公轍,進幣瓚爵官判尹李羲甲,尊幣瓚爵官副護軍朴宗琦,薦俎官戶判李相璜,禮儀使禮曹判書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齊一,宮闈令尙善李奇遠,宮司令趙濟晩,堂上執禮禮議鄭元容,堂下執禮弼善沈能岳,執尊應敎趙民和,大祝副bb應b敎洪敬謨,祝史司果鄭基善,齋郞正言金道喜,捧俎官戶曹正郞李德彬,盥洗位禮曹佐郞李文欽,直講卓瑊,爵洗位校書判校盧尙熙,典籍鄭宗顯,亞終獻官爵洗位典籍禹夏哲,掌牲令典牲判官洪羲弼,協律郞掌樂正李東煥,贊者兼引儀李希聃,假引儀閔文爀,謁者引儀崔日運,兼引儀邊相岱,贊引兼引儀李正幹,假引儀金秉始,祭監監察尹稠、洪章燮。

○戊寅二月初四日子時,上詣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親祭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bb請b外辦,上具冕服以出。禮儀使導,上至神門外,啓請執圭,存秀進圭,上執圭,入詣版位西向立,神輦自正門,由正階,上鞠躬,過卽平身,祔安後,上出詣版位北向立。執禮曰,行事,禮儀使啓請行事,軒架作啓熙運之樂,啓熙運之舞作,樂八成。執禮曰,再拜,禮儀使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樂九成。執禮曰,行晨祼禮,禮儀使導上詣盥洗位,啓請搢圭,上搢圭盥手訖。禮儀使啓請執圭,上執圭,禮儀使導上由東階,陞詣尊所西向立,登歌作啓熙運之樂,啓熙運之舞作,執尊擧羃,瓚爵官酌鬱鬯,禮儀使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啓請跪搢圭,上搢圭,存秀捧香,𨩿捧爐,上三上香。禮儀使啓請執瓚祼地,進幣瓚爵官李羲甲,捧瓚跪進,上執瓚祼地訖,以瓚授奠幣瓚爵官朴宗琦,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以授宗琦,奠于案。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復位,祝史捧毛血槃肝膋㽅,奠於神位前,祝史取肝出戶,燔於爐炭還尊所,上盥bb手b訖復位。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軒架作肅安之樂,捧俎官等,各捧牲匣,祝史進撤毛血槃,自東階授齋郞,饌至西階,大祝迎引於階上,薦俎官詣神位前北向跪,奠薦牛羊豕,奠訖。禮儀使導上神位前,上詣神位前北向立,跪搢圭。禮儀使啓請執爵獻爵,羲甲捧爵跪進,又以副爵,奠獻于嬪神位前。禮儀使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文訖,樂作,上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啓熙運之舞退,報恩之舞進。執禮曰,行亞獻禮,亞獻官判府事金思穆,行亞獻如儀。執禮曰,行終獻禮,終獻官右議政南公轍,行終獻亦如儀訖。執禮曰,飮福,禮儀使導上詣飮福位,跪搢圭。禮儀使啓請受爵,羲甲捧爵跪進,上受爵飮訖。羲甲受虛爵以授大祝,復於坫。禮儀使啓請受俎,薦俎官捧俎跪進,上受俎以授羲甲,出授司饔院官訖。上執圭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曰,再拜,禮儀使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執禮曰,撤籩豆,大祝入撤籩豆,登歌作康安之樂,樂止,軒架作景安之樂。執禮曰,再拜,禮儀使啓請再拜。執禮曰,望燎,禮儀使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幣詣望燎位。執禮曰,可燎,大祝以幣焚於爐,又取祝板置於坎。執禮曰,禮畢,禮儀使跪啓請禮畢,導上還齋殿。出門,禮儀使啓請釋圭,上釋圭。存秀受圭,上入齋殿釋冕服。諸臣侍立於外,通禮啓中嚴,又啓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大門外,乃降輿乘輦執圭。通禮啓請發駕,上發駕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由把子橋,自敦化門,至協陽門,上降輿乘輦,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映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行兵曹判書李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速爲入來,兵曹判書李肇源,持軍令跪進,𨩿讀軍令,進於上前,上命踏啓字以下,以軍令授肇源。肇源持軍令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坐直。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監祭進。注書李寅泰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諸gg請g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傳旨未下,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左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有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存秀曰,傳香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存秀曰,戶、刑換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鐘永、朴周壽、韓兢履落點。

○李存秀啓曰,假注書李在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改差,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以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副應敎、校理未差,應敎趙民和,副校理宋翼淵,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差祭,校理宋應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密陽府使金履完,以省掃事,請由上京,姑未下來,見今漕捧方始,檢察時急,其所擧行,決不可委之於一時兼任,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屢度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密陽府使金履完,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魯在爲密陽府使。

○以祔宮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傳于李存秀曰,都提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金思穆,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工曹判書金在昌,行禮曹判書金羲淳,各熟馬一匹面給,戶曹判書李相璜加資,都廳弘文館校理趙經鎭,副司果李友秀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徐興輔,禮曹佐郞趙萬協,工曹正郞金鏴,南部令尹鼎植,工曹正郞鄭錫敎,副司果尹謙圭、沈能述竝陞敍,監造官禮賓寺直長金祖淵,中部都事朴宗聞,童蒙敎官洪錫謨,別工作繕工監假監役趙學儉,修理所繕工監假監役趙濟明竝陞六,別看役前五衛將李興潤,前同知邊鏞,竝守令除授,寧遠郡守洪樂佑,善地守令相換,看役前同知李海承等六人,竝木布施賞,捧敎命、竹冊、玉冊、玉印、金印睿畫簇子、擧案、褥席執事等,攝相禮韓用儀、李鍾運,攝司僕寺正柳季麟,香爐香盒差備官趙學濂、韓成履,竝依丁卯年例捧傳旨,神輦陪從承旨,半熟馬一匹賜給,注書史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分兵曹、摠府堂郞,依丁卯年例捧傳旨,左通禮邊景鵬,右通禮閔鼎秀,贊儀李孝述,東西唱假引儀李希聃、閔文爀,各兒馬一匹賜給,計士、員役、工匠、忠贊衛,各差備領率禁軍,竝依丁卯年例施賞,禁漏官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擇日官及禁漏下人等,竝依丁卯年例施賞。

○傳于李存秀曰,景慕宮祔享親祭時亞獻官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終獻官議政府右議政南公轍,各半熟馬一匹面給,禮儀使行禮曹判書金羲淳,進幣瓚爵官漢城判尹李羲甲,奠幣瓚爵官行副護軍朴宗琦,薦俎官戶曹判書李相璜,堂上執禮禮曹參議鄭元容,各熟馬一匹賜給,典祀官奉常寺正朴齊一,宮司令趙濟晩,各兒馬一匹賜給,堂下執禮侍講院弼善沈能岳,半熟馬一匹賜給,大祝弘文館副應敎洪敬謨加資,執尊弘文館應敎趙民和,祝史副司果鄭基善,齋郞副司果金道喜,捧俎官戶曹正郞李德彬,盥洗位禮曹佐郞李文欽,成均館直講卓瑊,爵洗位校書判校盧尙熙,成均館典籍鄭宗顯,典牲令洪翼弼,協律官掌樂院正李東煥,贊者兼引儀李希聃,假引儀閔文爀,祭監監察尹稠,洪章燮,奏時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謁者通禮院引儀邊相岱,贊引兼通禮院引儀李正幹,假引儀金秉始,各兒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朴蓍壽加資,事知守僕等竝帖加,其餘守僕禁漏下人,米布題給。

○傳于李存秀曰,祭時中官李團宜、金昌舜,挾侍李團宜、金承業竝加資,神輦侍衛中官申英遠、洪命福,宮闈令安裕福、李奇遠竝加資,玉冊、玉印差備林宜馥等四人,竝半熟馬一匹賜給,各差備姜聖輔等,竝考例施賞。

○神輦司鑰南命洽,書題除授,別監等米布題給,軍士考例施賞。

○傳于李存秀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

○傳于李存秀曰,政官牌招,賞典下批。

○傳于李存秀曰,見窠皆令差出。

○傳于李存秀曰,追念舊勞,宜有示意之擧,故判書李堯憲子,令該曹初仕調用。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林翰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吏批言啓曰,祔宮都監都廳副司果李友秀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中官李團宜、申英遠加資事,命下矣。俱以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熟馬一匹賜給。

○朴宗珩,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全州營將趙彝錫,以前任慶尙右兵虞候,因該帥臣狀啓,未赴任前,以身病纔已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參議未差,參判洪羲臣進,兼都承旨李存秀進。啓曰,判書、參議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琮鎭爲副應敎,鄭基善爲校理,金魯應爲同義禁,李鍾遠爲刑曹正郞,李源祚爲監察,金學羲爲引儀,李時翼爲禮賓直長,李勉行爲昭顯墓守衛官,朴宗大爲南原府使,司僕判官單沈應奎仍任事承傳,兼掌令單李海淸,分承旨尹鼎烈、金學淳,分兵曹參議,申在植,正郞趙雲從,攝司僕正柳季麟,攝相禮李鍾運、韓用儀已上減下,戶曹判書李相璜今加正憲,右承旨朴蓍壽今加嘉善,校理趙經鎭,司果李友秀,副應敎洪敬謨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寧遠郡守洪樂佑,祥原郡守柳昇根相換。

○再政。以沈能岳爲修撰,洪羲明爲刑曹佐郞,李仁模爲掌苑別提,鄭東煥爲兵曹佐郞,姜泰重爲典籍,鄭基善爲東學敎授,李孟愚爲童蒙敎官,金弘根爲中部都事,兪文柱、李禹錫爲假監役,李鼎臣爲敦寧參奉。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進,參判任希存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右副承旨朴宗珩進。以金健柱、李樹仁、金允秋、權瑢爲僉知,徐有階爲曹司衛將,趙學元、金魯巖、沈能壽、曺慶夏爲五衛將,金景燁爲忠壯將,安慶民爲景福將,李雨元爲訓鍊判官,趙鎭宣爲翊衛,李羲淵爲司禦,崔柱星爲部將,鄭東進爲衛率,金在元爲文兼,金會鍾爲部將,洪達三爲全州營將,權思秉爲坡知僉使,柳孝臣爲慶尙右兵虞候,姜在謙爲黃海兵虞候,同知單金性潤,護軍朴蓍壽、申絅,副護軍徐長輔、尹命烈、金學淳、尹鼎烈、申在植、李友秀、洪敬謨、趙經鎭、趙寅喆、申緖、權思漢、洪槏、元永甲,副司直李沆,副司果金祖淵、朴宗聞、洪錫謨、趙學儉、趙濟明、李海淸,分副摠管尹行直,都事金鎭永以上減下。再政。尹永培爲訓鍊僉正,申錫鵬爲訓鍊主簿,朴基元爲武兼,崔華男爲公淸水虞候,同知單咸潤國,全州營將洪達三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副護軍洪達三。

○傳于李存秀曰,飭已施矣,情亦伸矣,更無可言之義,前兼吏曹判書沈象奎敍用,仍任前職,牌招察任。

○同副承旨金𨩿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存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存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淸州幼學李復載所志,則以爲,族侄源孝,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源一第二子義溥,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源孝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復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源一第二子義溥,立爲李源孝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所下傳敎中,魂宮日下供上與京畿朔望進上及炭燒木,內人供上外,一竝減下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丁卯年孝安殿祔廟後,加封米及朔望雉鮮進上,分排移封於慈殿、慈宮矣。今此魂宮入廟後,京畿所封朔望雉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朴宗珩,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惠慶宮像生時供上其人炭燒木,自今月初四日爲始,減下別單書入,內人供上減下別單,亦爲書入事,命下矣。依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減下別單中,內人供上與移屬者,竝依內下件記擧行,可也。

○朴宗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補把驛馬,從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黃大呂口傳下敎,統內作拿前武藝廳金漢奎子性一,嚴棍二十度後,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各差備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謹依統長黃大呂口傳下敎,統內作拿前武藝廳金漢奎子性一,嚴棍二十度後,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罪人金性一,全羅道長興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6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行左承旨趙鐘永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式暇。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趙鐘永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未肅拜,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周壽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李存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學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基善,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竝卽牌招,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鐘永曰,只推。

○金𨩿,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掌苑署別提李仁模之仁字,誤以元字書入,至蒙點下,不能照檢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啓曰,卽見吏曹草記,則昨日政事中,掌苑別提李仁模,以元模誤書,至於蒙點,政望書入,何等審愼,如是疎忽,萬萬未安。原望筒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工曹判書金在昌,行知事朴崙壽,行上護軍金履陽,行大護軍李好敏,刑曹判書鄭晩錫,行大護軍李得濟,行大護軍閔命爀,行大護軍李普天,行護軍李庚運,行護軍李儒慶,行護軍吳泰賢,行護軍洪奭周,行護軍趙萬元,豐安君柳相祚,行護軍朴宗京,行護軍李錫奎,同知崔光泰,行護軍申溆,行護軍曺允遂,鈴原君尹行直,行護軍吳翰源,行護軍柳畊,行護軍申絢,行護軍洪光一,同知金熙周,行護軍徐鼎輔,行護軍李憲琦,行護軍金魯應,同知洪秀晩,開城府留守尹益烈,行護軍白師誾,行護軍朴宗柱,行護軍趙岐,行護軍李惟秀,大司成李勉昇,輔德李光憲,奉常正朴齊一,司僕正李東永,相禮任㸁,洪陽縣監趙台榮,吉州牧使李升權,俱爲應薦而不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鐘永,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工曹判書金在昌,行知中樞府事朴崙壽,行上護軍金履陽,刑曹判書鄭晩錫,行大護軍李好敏、閔命爀、李普天、李得濟,行護軍李庚運、李儒慶、吳泰賢、洪奭周、趙萬元、朴宗京、李錫奎、申溆、曺允遂、吳翰源、柳畊、申絢、李憲琦、徐鼎輔、洪光一、金魯應,豐安君柳相祚,鈴原君尹行直,開城府留守尹益烈,同知中樞府事崔光泰、金熙周、洪秀晩,行護軍白師誾、朴宗柱、趙岐、李惟秀,成均館大司成李勉昇,侍講院輔德李光憲,通禮院相禮任㸁,奉常寺正朴齊一,宗簿寺正權傛,司僕寺正李東永,洪陽縣監趙台榮,吉州牧使李儒燁,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魯在,移拜密陽府使矣,本廳自來多弊,修擧宜責久任,該廳郞廳李魯在,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趙鐘永,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林亨壽,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日吉辰良,祔宮禮成,親將祼薦,鑾蹕穩旋,伏惟聖慕靡逮,益復如新,輿情愴忭,小大惟均,臣獨賤疾沈淹,跡阻陪班,伏枕惶隕,惟譴何是俟,昨伏見都監賞典傳敎,以臣猥經都提擧之任,亦蒙鞍具馬面給之命,臣誠怵然慙悚,措躬無所。夫義重終事,職忝敦匠,雖使臣殫誠盡瘁,終始董bb役b,臣子常分,元無可紀,況臣始於設都監之初,一再仕進,凡百工役,專委堂郞,纔旬望,旋以病解,演儀之班,升祔之禮,一未嘗與覩,罪方自訟,勞於何有?天廐上駟,何等寵錫,而格外濫恩,混及罔功,不惟臣匪分之愧而已,豈不有乖於聖朝懋賞之政乎?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恩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居諸迅邁,惠慶宮禫事奄過,日吉辰良,禮成祔宮,伏惟聖心追遠,愴廓冞新,徹宵將事,侵曉回鑾,玉體勞動,不瑕有損,區區下情,不任憂慮,卽伏見都監別單下者,以臣名忝敦匠之列,至有錫馬之命,臣誠惝恍感愧,莫省所以。噫,當此閟宮終事之日,自是臣子殫誠之地,縱使臣夙夜奔走,終始董役,卽其常分,無足言勞,況臣之受任,曾不數日,膺命於工役旣訖之後,備員於當日排進之班,而今乃混蒙上駟之錫,得不有乖綜核之政乎?無論臣心之惶蹙不安,其在明主惜嚬笑之義,尤當如何?伏乞聖明,特命收還,俾恩賞無屑,私分獲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日月迅駛,魂宮禫祀奄過,禮成祔享,慕伸親祼,大小群情,不任愴廓之至。臣於伊日,獲陪昵近之地,仰瞻齋明之儀,仍以周旋於香祝罇俎之間,此乃職耳,亦云榮矣,不意玆際,錫馬重典,有若酬功記勞之者然,臣誠惝怳悚恧,莫省措躬之所也。終事之地,偶廁爵獻之末,而此之謂功,暫時之間,粗效駿奔之誠,而此之謂勞,皆可以徼僥濫之賞,則不但有欠於聖主嚬笑之愛,四方聽聞,將謂斯何?歷日惶惕,受恩如罪,玆具短箚,略暴衷懇。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俾恩典重而微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2月7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朴周壽式暇。右副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𨩿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傳旨未下,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日次私習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鐘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𨩿啓曰,同義禁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鐘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正、李鶴秀落點。

○趙鐘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鶴秀,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基善,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鐘永曰,只推。

○以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鐘永曰,只推。

○趙鐘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基善,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宋翼淵,副修撰李基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寅泰病,代以朴龍祐爲假注書。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貳極門西邊內宮牆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卞永植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8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崔致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傳旨未下,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正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龍祐在外代,崔致憲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南周獻、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鐘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鐘永啓曰,守令署經,時日爲急,成命許久,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不爲呼望。

○傳于趙鐘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大司諫安廷善,掌令柳訸,獻納尹命圭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蜜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小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樈gg獍g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凶陰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逆亂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所不道,論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賊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則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十二字刀削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後物故罪人宇鎭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趐林甫之奸邪,詐爲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敗,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以下二十三字刀削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經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畀易種焉。以下九行半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先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舞蹈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bb故b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柢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心,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者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造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鐘,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狼,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至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bb賊b,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啄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歲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卞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毋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綱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形,改心革面之不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聚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境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舐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逆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源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異身同腸,其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大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椰楡,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小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惋,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小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格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磬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憯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目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源委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而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己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舐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類,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脗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龜、祿,而助成於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覻欺世之術,附逆戚讎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權,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小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彝倫,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爀,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憤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谷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沬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嚴莫重,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翰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則凶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辦,凶書製寫,斷非渠之自爲,而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其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七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大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熳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及,不可以尋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論,永喆,鍾一之侄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種邁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趙得永之罪,可勝誅哉?渠本賦性凶譎,行己鄙悖,陰鷙肆惡,自是戾氣,貪饕嗜利,猶屬薄物,蔑倫敗常之行,擧世唾鄙,樂禍思亂之心,平生伎倆,始也附麗於行恁,爲爪爲牙,指使於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糾結,譸張凶論之狀,指目已久,心跡難掩,究厥情節,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樹立,尙置優容之科,濫廁崇顯之列,而不思圖報,莫悛舊惡,及莅西藩,負國虐民,式爲亂階,至有繡啓之發,則固當杜門訟愆,不齒恒人,而偃處城闉之間,恣行恣止,揚眉吐氣,猶談世事,眞是無羞惡之心而非人者也。況復晝宵經營,東西排布,罔非凶國禍家之心,闖乘求言之會,憑藉論人之章,辭語閃映,旨意陰憯,乃敢貞觀以下數句語,肆然指擬於不敢言之地,此等絶悖之說,於敵以下,尙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庭者,何敢萌於心而發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窮天地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無將之誅,不敬之律,斷當不踰晷刻,而殿下,何所顧藉,尙靳兪音,不卽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彝倫將斁,亂賊無懼,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後兜攬,涯分已極,而罔念圖報之義,反肆妖惑之計,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熳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來往,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於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則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詗捕,以爲勦絶殄滅之地,而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戒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亂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胥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髮豎,何幸自孽難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辭,殆同春雉之自鳴,和應之跡,莫掩泥獸之相鬪,妖腸兇肚之暗地糾結者,無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揮者,自歸謊誕,則究厥情狀,論其罪犯,卽與東源、兌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今已伏法,晦植旣自承款,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蹔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莫嚴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豈可以此等妖賊,視若尋常,置之從輕之典也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不允。趙得永事,不允。晦植事,不允。

○掌令柳訸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銓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訛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兇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謀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更爲發啓,而伊後筵對,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夬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可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經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法,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源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慶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鷙之性,濟以奰慝之行,禍人家國,父事煥、達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不必架疊,而尤有所斷案者,賊裕之凶疏,逆達之悖奏,一國共憤,而攻煥之疏將出,則所謂基慶,抵書誘脅,討裕之啓至嚴,而所謂基慶,募人嗾停,其後基慶之罪,出於聲討之疏,則伊時聖批若曰,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謫,更何加焉爲敎,至哉王言,孰不欽誦,而第天下之極逆大憝,惟煥、裕是已。渠以死黨,終始愛護,書阻討煥之疏而筆蹟昭在,嗾停逆裕之啓,而賊招有證,雖歷千萬年,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論其負犯,顯戮猶輕,而薄竄未幾,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伏見歲抄點下者,有給牒之命,若此不已,則隄防幾何不蕩然,亂逆更何所知懼哉?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仍施屛裔之典焉。新除授執義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掌令兪應煥,時在京畿高陽地,持平權馥,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李基慶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服王章,徑自隕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裀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洪時濟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以陰祕之謀,平生伎倆,只是死黨之心,晝宵榮爲,不出護逆之計,東西跳踉,則如鬼如蜮,中外盤結,則爲蛇爲蚓,忽地挺身,投呈一疏,則乃是極惡大憝之濟恭事也。謂以冤枉,敢稱伸辨,不顧公議之嚴,不恤王法之重,負犯之臚列,國人所誦,而佯若不知,關係之甚大,臺章自在,而專事掩置,混稱諸條之架鑿,都無片言之指陳,一串之腸,急於營護,而三尺之喙,無所容措,是豈北面於殿下者所可忍爲乎?其欲變幻於旣定之國論,掉脫於已成之斷案,甘爲凶逆之血黨者,究厥心腸,直與濟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如此凶悖無嚴之類,若視以尋常妄言之人,而止於屛裔之律,則履霜堅氷,無所不至,而將見王綱之日頹,義理之日晦矣,請機張縣屛裔罪人洪時濟,加施絶島安置之典。新除授司諫洪大浩,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三司合啓,逆裀第一子事,物故停啓,踏啓字。兩司合啓中李魯春事,物故停啓,踏啓字。府啓中若銓事,物故停啓。致薰等事中寬基事,停啓。周爀事,物故停啓,李東萬事,物故停啓,踏啓字。

2月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趙經鎭。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崔致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同副承旨金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落點。

○傳于朴宗正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正啓曰,同副承旨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經鎭落點。

○以左副承旨朴周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趙鐘永啓曰,兼都承旨李存秀須資出去,行左承旨朴宗正監祭進,左副承旨朴周壽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鶴秀在外,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洪起燮落點。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淵,時在黃海道新溪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烈落點。

○傳于趙鐘永曰,新除授承旨洪起燮,解由勿拘。

○朴宗正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李鶴秀。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禁衛營言啓曰,臣海愚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先修改處,臣監董後,別單書入,而正殿後面東邊春舌傾側處,則今日勢難畢役,待畢役更爲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0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崔致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經鎭曰,明日輪對官來待。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命烈,時在京畿朔寧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玄始爲密陽府使。

○李存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光文與本宮提調金羲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局堂上鄭晩錫、洪羲臣、李龍秀新差之後,今日賓對,懸病不進,事甚未安。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權瑢、李樹仁,五衛將沈能壽、曺慶夏、金魯巖、趙學元,慶熙宮衛將咸潤國,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景福宮衛將金性潤,翊衛司衛率林沔浩,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修改處,今已畢役,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器鳥銃八百七柄,環刀一千五十八柄,長箭一千五百部,片箭六百部,長弓一百四十四張,帿弓一百三十一張,漆交子弓二百張,交子弓四百張,漆鞭棍四百四十柄,挾刀二百二十柄,各樣鎗一百九十二柄,銅鍋一百三十坐,銅絲籠一百四十四箇,馬鐵一千部新備及修補時監官敎鍊官司果辛耆永,別看役敎鍊官前萬戶千起一,首尾八九朔,殫誠監董,今已畢役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論賞之擧,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承膺無路,猥陳微懇,恭竢嚴命,卽伏奉正月二十二日批旨下者,不惟不加逋慢之誅,恩言鄭重,至使之上來察職,臣雙擎九頓,且惶且感,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蓋僚堂呈遞,職臣之故也,嫌避之一遞一仍,古無是例,臣之職名,自在當免,而治疏之際,急於自劾,不能明白措辭,未蒙聖明之俯燭,此亦臣之罪也。若其匪據之狀,不稱之實,不但通朝之所共知者,臣之前疏,控訴已磬,今不敢更事覼縷,而揆以格例,自有防限,臣雖欲含恩畏義,抗顔就列得乎?陳章丐免,屢違嚴召,在臣分義,惟當進身京輦,積誠號籲,而第臣於昨冬,忽生臂瘇,四朔瀕危,僅獲痊完,尙患酸軟,運動不仁,重之以素患風痺,逢春益苦,房闥起居,尙須扶將,以若癃廢之狀,萬無陳力就途之望,玆不得不冒死陳懇,封進縣道。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嫌例之不可越,察臣病情之不可强,亟命選曹刊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寅二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鄭元容,行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崔致憲,事變假注書安允璟,右議政南公轍,漢城判尹李羲甲,知訓鍊李得濟,行護軍朴宗薰,行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右承旨趙鐘永,校理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數日風寒,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頃因江界前府使李身敬所報,廢四郡內水節洞許闢便否,關問於道臣矣。卽見該監司徐有聞報狀,則以爲,水節一洞,與眞木、草坪兩屯相接,而兩屯許闢時,惟水節不許者,以其蔘場故也。近來奸民流入,潛斫冒耕,見今居民,至爲四百九十餘戶,起墾爲一百七十四結零,乃至於莫可禁止,則無寧仍爲許闢,而江邊界限,防禁至嚴,則守土之臣,不能杜奸,乃反掩護,甚至設倉收稅者,萬萬寒心,該府前倅李身敬,特爲重勘。水節若許闢,則其收稅防給軍官虛額之番米餘數,付之民庫,以補應下不足,似合事宜爲辭矣。水節一洞,介在眞木兩屯之間,而兩屯則前已許闢,水節則尙今不墾,非因嶺隘緊關,重於兩屯而然也。特以土腴樹蓊,古稱産蔘之場,故該洞之防禁,蓋出重蔘政之意,而今則流民,次次潛入,五百戶已爲結構,樹木幾盡童濯,冒耕滋多,百餘結起墾土地,又皆燒菑,所謂蔘場,只存其名。且以形便言之,江邊三川等諸處,今已盡闢,則間於兩屯之本洞許闢,旣無所礙,而況又蔘場已廢,民戶已集,則仍以許之,不害爲安民裕食之道。一依兩屯已例,許民起墾,而邊郡防限,禁條至嚴,則民戶來接,旣不禁遏,墾田收稅,殆涉擅便。前府使李身敬,施以罷職之典,本府事勢,近甚凋弊,亦依道臣所請,收稅付之本邑,使之取用,而每年從實數磨勘於備局,以爲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廣州前留守沈象奎狀啓,則以爲,本府樂生面風憲,隨行多年,冒受民還,犯用結役,及其收殺,推移彌縫,竟至綻露於還案者,米爲四百五十五石零。開倉以後,定限嚴督,又自該面湊斂收捧者,不過爲一百三十石零,幺麽面任,逋負此多,依法用律,斷不可已,故該面任申大鈺,先已捉囚府獄,而餘未捧三百二十四石零,以今赤立之民勢,畢竟難辦,徒致騷擾,限三年分排徵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莫重餉穀,如有欠逋,則自當刻期捧納,固不敢遽請排年,而今此所逋,旣不得責納於當者,至於面徵之境,則以今赤立之民勢,重督分徵之逋穀,乃是行不得之政,特寬其限,漸次收捧,實爲災民紓力之道。依守臣所請,使之限年排捧,至於犯逋風憲,嚴刑取服後,依法典狀聞處置之意,新留守處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朝廷以忠厚相尙,僚寀以相敬爲禮,臣於向日銓堂事,深有所慨然者矣。人言之來,固當受而爲過而已,何必爭爲?無論誰先,初非大段之事,當初聖批,果爲至當,而交章屢牘,轉成葛藤,至於末梢疏語,則遣辭太不審愼,不但欠忠厚相敬之意,堂堂銓部,爲一番聚訟之場,不可以事屬旣往,置而不論,前吏曹判書李好敏,前參議權丕應,竝施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議政遷窆時,自朝家助需,自是法典,今聞故相臣閔應洙緬禮在近云,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密陽前倅,因惠廳草記,仍任本職矣。漕事方張之時,不可使兼官替行,密陽府使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有脚病,不能跨馬,幸行時欲先爲進詣故仰奏矣。上曰,唯。存秀曰,每當減分之時,兩西及關北,不爲擧論,而惟癸酉年,有海西減分之例,故今年減分時,海西亦依他道例,各樣價四分一,一體減分,已爲草記蒙允矣。第海西則惟癸酉年,各樣八分一減分,此外無他可援之例,今年亦依癸酉例爲之之意,更爲知委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善曰,朝家所以設置瀛館,非爲觀美一時,榮耀新進也,設爲論思之職,俾效啓沃之責,而其爲任重矣。如臣無似,亦叨是選,則固不足備擬於顧問,而第臣於肅命就直之後,考見日記,再昨年九月數次別講後,尙未有召接館僚之時,假使有宿儒邃學如古儒臣者,將何責論思啓沃之效乎?然則今之瀛錄,直不過臣等榮耀之具而已,臣因此而竊有耿耿者存。臣於月前,猥叨宮銜,頻登胄筵,伏覩春宮邸下,睿質淵悟,聰明邁絶,句讀諷音,文理夙暢,正是日月就將之時,臣不審殿下自內敎導之方何如,而若論課程之法,不免疎忽。僚屬具員,無保傅之嚴,講讀應文,無進修之益,前後章奏之迭陳輔導之要者,皆曰坊僚之揀選也,書筵之頻接也,孰非今日急務,而誘掖導迪之方,終不如殿下之身敎。誠願日開經筵召對,使我邸下,日侍座側,親覩法筵之儀,親聽講讀之音,則凡於遇誨隨感之間,自有董習蒙養之效,而敎諭之道成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基善曰,君臣之分如天地,交則泰,不交則否,而所以交者情志也,所以交情志者召接也。臣久侍簪筆之列,頻覩筵席之儀,而殿下所以召接臣隣,上而無問難之音,下不過備例之奏,入侍筵說之記載言動者,卽不過問候一樣之敎,擧條依爲之批而已,如是而何可望情志之導達哉?臣嘗稽先朝時日記,賓對進定,無月不然,稟事來會,式日爲課,外此諸臣引接,日以爲數次,而每於進對之際,假以色辭,導之盡言,上下酬酢,盈溢筵話,竊想先朝二紀之間,治化郅隆,百度皆擧,而猶此日覲臣隣,樂此不疲者,誠以不如是則無以交上下之情而達上下之志也。臣不敢知殿下,於淸燕之中所作爲者何事,而近日以來,延接尤罕,雖或有延接之時,殆若應文而止,臣恐有上下否隔閼而不通之慮矣。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誠願先自經筵始,頻接臣隣,酬酢如響,俾得以上下交孚,情志導達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存秀曰,閣圈爲之事,昨年有下敎,應參諸閣臣,承牌齊會,而提學不爲入來,無主圈之人,不得會圈,今則提學行公,事當依前下敎擧行,而下敎旣經年矣,不得直爲擧行,旣有成命之事,亦不可仍不擧行,故玆以仰奏,更奉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可也。尙愚曰,陵幸時江心水,例爲待令,而或有因下敎置之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宗正曰,今日賓對,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臣以此仰奏,極涉惶悚,而筋力已耄,形神都鑠,嘗藥之任,實難供職,況今幸行當前,目下病狀,尤無以自力於陪扈之列,伏望亟賜體諒焉。上曰,從當下敎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公轍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禁府坐起進。行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炯崔致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起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臣宗正,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輪對官丁丑十一月十一日漢城府判官洪羲范,都摠府經歷金魯哲,成均館司成李瀅夏,十一月二十一日承文院判校崔雲翰,通禮院左通禮邊景鵬,宗簿寺正權傛,尙瑞院直長李思默,十二月初一日奉常寺正朴齊一,軍資監正白慶楷,掌樂院正李東煥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張鉉宅爲御營中軍。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趙經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廟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年庭試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及六臘越薦出身等,依定式當爲分防西北,而兩道邑鎭,多有歉荒處,許多人分防,不無主客俱困之慮,在前如此之時,特爲除防,多有已例,今番亦爲除赴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密陽府使金履完,以漕穀裝載之欠縮,道臣有所論啓,啓下惠廳,而稅捧方張,故惠堂爲慮漕事之掣礙,待畢捧裝發後拿處事,筵奏蒙允矣。金履完,請由上京,病未還任,本職已爲遞罷,故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密陽前府使金履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黃磵前縣監林昇運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慶尙前左水虞候朱載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殷栗前縣監李祖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bb稱b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公淸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臣,性本疎迂,才又譾劣,誠不足備數於器使之用,而幸際明時,偏被鴻造,通籍未幾,驟躋卿班,每自循省,已踰涯分,六年之中,再膺藩寄,塵刹未效,譴何是俟,千萬不自意,大僚以位著之苟艱,謬擧賤臣於正卿陞擢之列,而伏奉前月二十五日批旨進階臣爲資憲大夫者,臣誠惝怳懍惕,左右顧而莫省所措也。噫,爵秩者命德之器也,非其人而授之,則其器也輕,非其器而居之,則其人也濫,旣輕且濫,於命德乎何有?是以古之賢君,輕千金之賞,而重一命之爵,蓋將以是而序才能,以是而位賢德,修職事而佐治理也,可不愼歟?凡諸庶品散爵,一或失於輕濫,則猶不免爲政敎之累,況此資憲之階,正卿之列也,大僚之擧之也,殿下之授之也,豈徒以華誥峻秩,榮耀臣隣而已哉?將欲膺備於九官之一,而任之以職事也,乃以如臣無似,廁諸其間,得無歸於輕濫之科耶?在昔盛際,九卿缺則一人而兼數職者或有之,然未嘗以位著之苟艱而輕其選也,矧今在朝群彦,文質俱美,才德兼優者,又不患無其人,則臣雖欲憑恃寵靈,揚揚冒居,獨不爲四方之譏笑而聖簡之大累乎?歷日思惟,愧懼交中,敢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辭,念名器之不可濫授,亟令收還,以幸公私焉。仍伏念臣之任湖西觀察之責,歲將周矣,凡係民事,蠲恤之方,輒以上請,每蒙許施,災民賴安,聖恩莫量,而臣之前後所言,卽不過拯捄小民之事耳。若其本原之地,治化之源,則尙多憂深而慮遠者,蓋此湖西一路,士夫之鄕也,名臣碩儒從古輩出處,而談經說禮,矜式一世,出而論道經邦,進退廊廟,凡有國家是非,朝廷得失,湖中士論,先爲之兆,然則義理之顯晦,世道之汚隆,莫不關鍵於湖中,顧今國勢,危如綴旒,而猶得以扶持奠安,保無他患者,豈有他哉?蓋以祖宗積累之仁,培養士氣,敦尙名敎,士無賢愚,人無貴賤,皆知有君君臣臣之義,故忠逆邪正之關,雖或有進退消長之時,而終能扶正而闢邪,效忠而蹶逆,樹植義理,挽回世道者,莫非士論之爲也,則國之所謂元氣者,不在是歟?請爲殿下詳陳之,在昔英廟末年,有逆臣漢祿,世居湖中,外交士類,而假托爲名,陰聯龜賊,而援藉其勢,包藏禍心,倡爲兇言,煽惑群聽,圖危儲位,倘非皇天祖宗之默祐,兩聖慈孝之無間,則國家之得有今日,未可期也,一自先朝御極以來,竄龜柱於海外,而兇孽遂以屛沮,及其歲月稍久之後,龜賊豢養之餘黨,夤緣稍進,而欲掩龜、祿之兇跡,亦未敢售焉,自庚申以後,漢祿之子觀柱,柄用於朝,龜柱之子魯忠,世濟其惡,首相煥之,爲其腹心,當此時也,何變之不圖,於是乎異己者擠之,附己者引之,其近密於先朝,承聆於精微之義者,皆在讎視之中,因其讎視之心,至欲沮戲於大婚,煥之使其親査晦祥,慫慂賊裕,構呈兇疏,語其國勢,可謂殆哉岌岌,而時則有一介臣處王室肺腑之地,襲家庭忠貞之訓,秉執先王之義理,確然不動於衆口誘脅之中,而竟使不測之兇謀,自歸消折之地矣。又有達淳,傳神於煥之,托契於觀柱,綢繆釀禍,肆發悖奏,自蹈於忍不忍敢不敢之罪,則乃復明目張膽,力主懲討,誓不與此賊俱生,於是乎乾斷廓揮,正論遂行,然後人皆知故判書朴宗輔之爲國血忠也,臣素與宗輔友善,見其慷慨忠義,臨難不奪之操,而情誼益篤,每對臣從容說前後忠逆之分,先朝所嘗承聆之事,未嘗不相視而嗚咽也,其言曰吾家,本無怨於龜、祿之家,而所以讎之者,欲以先王之志事,克卒於今日也,一日對臣忽奮然曰,今日朝廷,非先王之臣乎?自有一副大義理,而終無闡明之人,寧不痛恨?臣答曰,裕、達、煥三賊,今已載逆案,晦祥其嗾犬也,而終當斃於法,尙何更憂義理之不明乎?宗輔又奮然曰,子誠不知而有是說乎?但剪枝葉而不拔根柢,豈治逆之道?漢祿其根柢也,而尙無一人言者耶?臣答曰,今已時移,而事往矣,先王在宥之日,未及大行誅討,則于今恐無肯敢言者矣。宗輔乃扼腕促膝而言曰,子何其謬也?我先王之隱忍而不加顯誅,正有待乎今日之闡明也,夫以善復之兇賊,而容貸顯用,凡幾年矣,末乃以逆誅,此先王精微之義理也,若得聖壽靈長,視朝於今日,而使漢祿在者,其能竟保其首領耶?臣始怳然覺悟,益知先生之義理,斯人深得本旨於禁密承聆之際也。今夫宰臣金履陽之疏出,而宗輔乃欣然曰,朝廷始有疏矣,自是以後,義理克明,宜無復晦之慮,而奈之何重臣卒逝之後,逆孽小豎,忽復肆兇,托以鳴冤,逐歲犯蹕,是豈一蒙騃乳臭之所能辦者哉?則必有幾箇不逞之徒,隱伏而指使之,欲以變幻之辭,敢售疑亂之計也。顧今湖右之名門世閥,皆知與國家休戚之義,咸懷爲君父討賊之心,渠雖百般譸張,萬端誑誘,固難罔以非道,但念漢祿之居湖中五十餘年,冒儒名而欺世,挾勢焰而誘人,依附親昵,蓋嘗式繁,苟或有此等輩,目見逆孽之跳踉,以平日之漸染而迷不知返,覘朝廷之寬容而潛復相煽,則是乃湖中之禍胎,而國家之大憂也。今爲國家討賊者,或以爲殄滅漢祿之餘種餘黨,則庶爲百年無事之圖,此言誠似矣。臣以謂尙刑戮而殄亂逆,終不如褒忠義而使亂逆自消,此陽長陰消之理也。臣所陳朴宗輔,秉孤忠而闡大義者,固宜有朝家崇報之典,若乃褒以爵諡,著其勳庸,使一世曉然知所勸懲,則在今日,尤不可緩,誠以昭義理靖世道之策,亶在於是矣。殿下若以臣疏,下詢于大臣,遍訪于廷臣,必有所以仰對者矣。且伏念今此湖中,古稱鄒魯,竊計百年以前,法家子弟,年未及冠,皆能誦孔、孟、程、朱之書,應對進退,無不有恭敬揖遜之儀,幾乎家家絃誦,人人詩禮,今也則不然,豈其人之品性,有古今高下之別也?蓋由於正學不明,儒敎漸微也。臣自按節之初,民事憂遑,日不暇給,而乃若做治宣化之本,則竊嘗有意於興學校而崇名敎,以是之故,窮經正士,留心求訪,邪說詖行,加意搜察,近有邪學餘孽,匿跡於湖沿數郡,潛相傳染,徒黨不少,今其就捕者十數人,前已啓聞,連捕其徒,蓋自數十年來戢邪之政,可謂勤矣,大施懲創,幾無遺類,統戶糾察之制,月朔有無之啓,法意至爲嚴密,而猶有此漏網之患,潛滋暗長於隱微之中,豈不懍然而寒心哉?嗚呼,世衰道微,異端朋興,人皆陷溺其良心,縱使劓殄此類,只可捄得目前之患而已,臣嘗聞治邪之術於治病之家矣。養正則積自除,氣實則邪不入,君子進則小人退,吾道行則邪說熄,一旺一衰,至理甚明,以臣之愚,爲今計者,戢邪徒莫如崇正學,崇正學宜先禮賢士。自古人君之禮遇賢士,屬意勤厚,輒令庖人繼肉,廩人繼粟,蓋以非物無以見誠,非誠無以致賢,賢人者正論之所寄也。苟或禮賢不誠,則士氣不振而正論消沮,邪說流行而倫綱斁絶,其所關係,顧不重歟?今贊善臣宋稚圭,前參議臣宋啓幹,當世之師表,德行純備,地望特異,士林宗仰,遠近嚮慕,雖未嘗一日造朝,贊畫王猷,而衛道之功,出處無異,則朝家之所宜優禮者也。向者臺臣陳疏,爲言周恤之禮,而窮臘一問,未足爲優,同郡兩賢,或施或否,恐非所以盡誠致賢之道也。臣請懷德兩儒臣處,每年春秋,或四孟朔,輸送米肉衣資事,令廟堂稟覆,著爲恒式,而益勤誠禮,更敦聖諭,必致筵席,咨訪治道,則在聖上崇儒重道之義,實有光焉,曷不休哉?嗚呼,國之治亂,只在於忠逆之辨別,正邪之扶抑,褒忠而亂逆懼,扶正而妖邪戢,其揆一也,凡今日悠悠萬事,孰有切於此者乎?褒一人而萬人勸,禮一人而萬人興,此聖君哲辟端拱致治之要,若使兇逆之種,邪學之徒,殄滅而無遺,則非不是刑政之正,而第伏念峻攻之藥,元氣自損,平補之劑,榮衛日滋,刑人而懼,不如賞人而勸,夫人之爲逆爲邪,豈其秉彝之天也?特由於上之所以處之者,未盡其善也,苟欲使今日之兇徒邪黨,維新其舊染之汚,則惟在殿下施措之如何耳。臣是湖人,素諳湖風,旣按此道,欲正其俗,思以是說進於紸纊之下者久矣。連以民事瀆擾,未遑及此,今當歲新,尤切新其俗之思,玆因辭疏,附陳無隱,惟殿下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義理事,非獨此重臣一人,君臣上下,若闡明而嚴守,則雖不別加褒揚,豈不明張乎?儒賢事,下詢廟堂處之,卿其勿辭察任。

○戊寅二月十一日未晴gg時g,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起燮,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漢城府判官洪羲范,都摠府經歷金魯哲,成均館司成李瀅夏,承文院判校崔雲漢,通禮院左通禮邊景鵬,宗簿寺正權傛,尙衣院直長李思默,奉常寺正朴齊一,軍資監正白慶楷,掌樂院正李東煥,以次進伏。上命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羲范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帳籍及歲饌老人抄啓,遺在非臣職任,所懷無,仍退出。魯哲進前奏職姓名,職掌侍衛監軍晝察夜巡,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瀅夏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司儒之任,遺在自有該色,非臣職任,而所懷則臣於月前,以科弊陳疏,廟堂姑未及稟處,而今適登筵,故敢以疏中未畢之所懷仰達矣。臣疏以三次面試爲請,近聞方外物議,或以初試前京儒面試,不若鄕儒面試之至易云,而此有不然者,臣所謂面試非謂考試立落也,非謂一日內畢試也,亦非謂竟日開場也。先期知委於五部,各捧赴擧長單子後,分五部排日開場,儒生則使之各坐,試官則齊會,嚴飭出題後限一二時呈券,則其中雖或有未卒篇者,觀於三四句五六行以上,可知其工夫淺深也。夫分日開場,則淆雜息矣,急其時刻,則董飭易矣,不責工拙,則科儒便之矣,如是爲之,似無難便之端矣。然而此猶謂未盡善,則又有一說,無論講與製,面試則一也,今於照訖講規中,別立條件,捧講之際,勿從事於音吐,專用力於文義,又或有不願講而願製者,則卽席出韻,立刻口對,如此如彼間,令試官便宜從事,一以辨其能文不文爲主,而入格帖文及成冊中,各其試官着署押,明春初試入格人面試時,如有不文而冒參者,則儒生科罪之外,當初照訖試官,亦爲論勘,鄕儒之於地方官,亦用此例,而鄕試之照訖帖,勿許赴於京試,京試之帖,亦勿許赴鄕,而京之一二所,除非嫌避公文外,亦勿許臨時互換,且前期一月開講,趁京試官都事差出前畢講,而依先朝舊例,初終場儒生出門時,從後門一一考其帖文,嚴立禁條,如是設科,則場屋濫雜之患,隨從攔入之弊,自可祛矣,若夫試官之精白一心,對揚休命,恐不待愚妄之陳,而克勤飭勵矣。且伏念陞學之弊,挽近爲甚,通計一年之內,十二抄之課朔設行,四等製之分排四時,卽不易之定規也,昔在先朝,屢勤飭敎,以大司成爲久任責成,而期於限內設行,近年以來,此法廢弛,甚至於四年之內,三年廢試,臣未知這間事故之緣何,而實是所未覩於昔日者也,多士之抑鬱,爲如何哉?今宜修明舊制,陞補則每朔一抄,學製則分定四時,過限不設之試官,開月卽時,自政院提稟請罪,仍爲定式,則此不過轉移間事,而大爲勸課之道矣。且監試與大科試紙,自有定制,而至於陞學試券,則長廣不齊,侈儉不均,些少弊端,亦從此出,今宜依大科監試試紙例,一定其制,無敢有違越之弊,亦一矯捄之政也。伏願以此諸條,竝加下詢而處之,恐好矣。上曰,出擧條入之,仍退出。雲翰前進奏職姓名,職掌事大交隣箋文致詞,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景鵬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啓請前導,遺財無,所懷無,仍退出。傛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守護寶閣,所懷無,仍退出。思默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衣襨色,所懷無,仍退出。齊一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所懷無,仍退出。慶楷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所懷無,仍退出。東煥進前奏職姓名,職掌樂生兼色,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仕直李憲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經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起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鐘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鐘永啓曰,假注書南履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改差,代以李憲瑋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德鉉,副司果尹豐烈、金秀鍾竝單付。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昨年庭試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及六臘越薦出身等,纔因備局草記,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納米。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尹載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齊奎、尹守任,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齊奎亦,荒年殘邑,流亡居多,則上納之愆期,雖曰列邑之通患,而遷就經年,難免不職,不可以今已畢納,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林昇運亦,結錢還穀之俱涉犯用,罪係不輕,而囚供分疏,與道啓一切相反,其在審覈之道,有難直爲勘讞,令本道,更加詳査登聞後議處,此囚段,査啓來到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朱載彦亦,本事委折,旣甚瑣細,自損體統,至煩登聞者,誠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守任亦,公貨去來,必有文蹟之昭在,而豐德本邑,初無苗脈之可考者,跡甚虛謊,事極幽昧兺除良,憑藉莫重之地,作爲私用之計者,全無顧畏,思之悚然,不可但以擅弄公貨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履完亦,穀物欠縮,雖緣近例之未及痛革,而襲謬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祖馨亦,囚供雖已督掘而非官掘爲言,而道啓旣憑邑報,擧措有關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護軍朴蓍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獲叨邇密,奔湊聽漏之班,昵覲灌鬯之儀,榮耀極矣,涯分溢矣。迺玆祔宮禮成,以臣職忝該房,至有晉秩之命,臣於是,五內失守,歷日靡措。噫,臣之僥倖一第,倏已三十有五年矣。困頓名場,進寸退尺,百不猶人,而輒費拯拔之私,一無可錄,而曲垂幈幪之仁,粵自先朝甲辰,逮至殿下今日,而煦濡培植,若偏於臣身,頂踵毛髮,皆歸於造化,每一思惟,報答無所,況於數載之間,猥廁緋玉之列,驟躋卿月之班,殆若朝除夕遷者然,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世也?竊念亞卿寵秩,卽古所稱命德之器也,上所以簡掄有方,下所以勞勩可紀,而今乃如臣眇末,苟然充數,徼賞於罔功之地,誤恩於按例之典,格外冒授,不少難愼,則名器之漸輕,恩典之漸屑,未必不由於臣矣。臣身螻蟻之微,顧不足恤,聖上日月之累,當復如何?今臣所懇,非出飾讓,區區願忠,實關嚬笑,臣豈可揚揚固有,視若倘來,不思冥升之戒,徒招不衷之譏也哉?參前倚衡,冒膺無路,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1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行左承旨趙鐘永坐直。右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趙經鎭。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洪起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落點。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鐘永曰,只推。

○趙鐘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宋應圭在外,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俱未肅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假注書李憲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李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華錫,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馨秀,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金益彬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官,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華錫,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馨秀,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金益彬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鼎輔爲都摠管,以宋冕載、金魯應、朴蓍壽、趙岐爲副摠管。

○傳于趙鐘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內農圃內官朴永厚手本,箭串坪圃田家垈陳荒處,還屬該寺,依數換代土浦落,依各年例準數劃給事,傳于趙鐘永曰,別般劃給,依前擧行事,分付。

○洪起燮,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內,樂安前郡守金思運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思運,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殷栗前縣監李祖馨矣本府議啓內,囚供雖以督掘而非官掘爲言,而道啓旣憑邑報,擧措有關後弊,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密陽前府使金履完矣本府議啓內,穀物欠縮,雖緣近例之未及痛革,而襲謬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延豐縣監朴齊奎矣本府議啓內,荒年殘邑,流亡居多,則上納之愆期,雖曰列邑之通患,而遷就經年,難免不職,不可以今已畢納,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豐德前府使尹守任本府議啓內,公貨去來,必有文蹟之昭在,而豐德本邑,初無苗脈之可考者,跡甚虛謊,事極幽昧兺除,憑藉莫重之地,作爲私用之計者,全無顧畏,思之悚然,不可但以擅弄公貨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尙前左水虞候朱載彦矣本府議啓內,本事委折,旣甚瑣細,自損體統,至煩登聞者,誠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戊寅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龍秀,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尹尙圭,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趙鐘永,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南周獻,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沈能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憲瑋,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金煐,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周獻讀自終風且暴,止終風四章訖,因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敎曰,文義陳之。周獻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達者,而莊姜賢婦人也,自栢舟至終風凡五詩,一節轉深於一節,則莊公之失德可知,而五詩皆怨己也,非怨懟也,夫婦猶父子也,如大舜之往田,卽怨己也,非怨懟也,與此意同焉。臣等竊伏聞經筵之法,文義之外,亦陳所懷者,歲新初開講筵,下情無不喜幸,至於臣等,猥忝論思之列,接武群英之後,橫經明主之前,乃臣子之大榮,而學術荒陋,雖無足以導發聖智,然自今春晷向舒,伏願頻御經筵,上以經傳,下而書史,凡三代以來所以治所以亂,所以得所以失,善可爲法,惡可爲戒者,瞭然於心目,以爲聖學時敏之資,且伏念東宮邸下,天姿夙就,睿齡漸長,今日宮僚,孰敢不竭心盡誠,晉接討論,而自古聖帝哲辟,莫不以身敎爲先,每於殿下開講之時,東宮侍坐,慣覸其講法與筵體,必有自得自覺之效矣。朱子宋之大儒也,論輔翼皇邸之策,周詳懇惻,無所不用其極,己酉封事第六條,專以賈誼《保傅篇》爲本,此是天下之格言,萬世之定論也。此篇字數,不過數千,計其講讀溫習,亦不過數旬,而語其實效顯益,則比他書無以易此者,亟命宮僚精書此篇,進講於書筵及召對,似好矣。臣以區區忠愛之忱,幸借方寸之地,玆敢仰陳,伏願殿下,深留聖思焉。上曰,下番陳之。能岳曰,人君出治,以修齊爲本,推及治平,以莊姜之賢,不見答於莊公,至有此詩,則莊公之治國,從可知矣。大抵此篇,首尾反覆深切,只自傷悼,而不忍斥言,亦無怨尤,忠厚之意,性情之正,可以想得,經旨似不外此,伏願留神溫繹焉。上曰,同知事陳之。龍秀曰,此章別無文義,而旣曰顧我則笑,又曰惠然肯來,以莊姜之不得於莊公,或有顧笑之時,惠然之日,則猶以爲幸,卽女子之常情,而反爲中心是悼,可知莊公之顧笑惠來,全出於戲慢之心,少無愛敬之誠,此莊姜所以心獨傷之者也。大抵夫婦正始之際,愛之以德,敬之以禮,卽人倫之至,天理之正,故程子曰有關雎之德,然後可以行周官法度,今莊姜之賢,雖不及於關雎之聖德,而擴而充之,則關雎之德,亦可企及矣。由此觀之,周官法度,不外於夫婦正始之道,孔子之所以採取,亦此意也,此與關雎三章,參看文義則恐好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尙圭曰,上下番玉堂及同知事,皆已仰陳此章文義,則別無可以更陳者,而經筵法意,雖於當日所講文義之外,若有可達之辭,則惟當有懷無隱矣。臣於日昨,得接邸報,賓筵儒臣,以講筵之事仰奏,而先陳春宮邸下輔導之方,莫如殿下之身敎,又以頻接臣隣,上下交孚之意爲辭者,無非切實,留意之批,固已欽仰,而區區憂愛之忱,切有所耿耿不已者,在前廷臣,或有昌言之陳達,則聖批每以留意體念爲敎,而罕覩體念之實效,終歸應文之例批,今番儒臣所奏之後,亦未知何時開筵,方切顒望,果然晝講之命,不日而下,許久停講之餘,非但臣僚之欣聳,實仰採施之聖衷,伏願繼自今,應入頉稟之外,法講召對,毋或間斷,雖値頉稟之時,亦命召對,頻接儒臣,期有裨益之效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鐘永曰,上下番玉堂及經筵特進官,皆已陳之,臣則別無更達辭矣。龍秀曰,玉堂多在外及有實故人,番次苟艱云矣。上曰,草記變通,可也。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洪起爕坐直。右副承旨李魯集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起爕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啓曰,同副承旨趙經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經鎭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鐘永曰,傳香承旨右承旨分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起爕曰,左副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趙鐘永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集落點。

○趙經鎭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在外,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趙民和,副校理南周獻,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經鎭啓曰,今月二十日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羲淳,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經鎭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韓判府事留都。

○兵曹,以趙德潤爲留都大將。

○洪起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幸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之代,今gg令g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兵使李元植狀啓內,三水前府使李誾彬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誾彬,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守任,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尹守任,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2月15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魯集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仕直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經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經鎭曰,留院上疏入之。

○洪起燮啓曰,留都大臣判府事韓用龜箚子所請,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鰲恩君留都。

○又啓曰,留都大臣鰲恩君李敬一上疏所請,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在外金判府事留都。

○傳于趙經鎭曰,吏判批下,幸行又當前,令政院各別催促上來。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在外,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沈能岳,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秀晩爲兵曹參判。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趙忠植。

○趙經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備邊司言啓曰,無論京外,公貨不善典守,惟意乾沒者,比比有之,此亦紀綱已頹,人不畏法之致,雖以豐德前倅尹守任事言之,敢托莫重之役,擅貸私用之數,至於二千金之多,究厥所爲,極爲痛駭。此則已自王府勘律,而不有與者,安有受者,其與其受,罪無異同,只罪一守任而止,殊非刑政之綜核,當出給之該守臣,捧現告亟施削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二月十九日巡將、監軍二十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秦東說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思運,素患積氣,猝發於換節之時,達夜叫痛,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思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居諸迅邁,惠慶宮禫事奄過,祔禮已成,親將祼薦,聖慕克伸,大小群情,不任愴廓,仍伏念臣,賦命險釁,備經生民之至慼。今於八耋垂死之年,又見逆理之慘,形影相弔,孑然無依,每切犢舐之悲,不覺猿腸之斷,一縷雖存,萬緣都空,宛轉叫號,惟俟符到,此際陵幸隔日,留都有命,揆以義分,敢不𨃃蹶趨承。而第臣三朔疚瘁,一疾沈淹,痰癖衝亘,終夕阻食,氣血耗竭,達宵失寐,少或動作,暈倒不省,貼在床笫,日灌蔘附,而了無動靜,方在殊域,房闥起居,亦須扶將,束帶赴公,初非可擬,玆不得不冒死哀籲。伏願聖慈,俯賜鑑憐,亟收成命,使重任無曠,殘喘獲延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依施,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年迫九耋,氣息奄奄,委身牀席,飾巾待盡,自昨年以後,候班起居,亦不得進參,一縷雖存,未足謂生在世間也。此際忽伏奉留都之命,臣驚惶感激,仰認記有之洪私,而休退之身,固不可趨赴公役,況且臣癃病之狀,雖房闥之間,轉側須人,萬無自力進身之望,玆敢猥陳實狀,仰暴於宸嚴之下。伏乞卽命變通,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鰲恩君。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禹象毁而姦魅無懾,蹠犬猘而嘷噬遂肆,臣身遭傷殘,骨入痛苦,懷憤抱恨,蓋將卄年,如使古之人當者,卽不噀血相報,亦必沒齒自靖。臣顧懦劣,兩無一辦,情則便訣未忍,跡乃不仕無義,惟以弗若之逢,厥有嗾夫之地,視爲畏塗,死以駭避。頃者前單更除,不謂屢辭復縻,輒煩瀆章,又控危悃,而有不忍詳,迄若可休,至命問啓,一日而再。及伏見聖批頒降,若曰其時不逞之輩,以無倫無理之說,構誣廷臣,非獨重臣,而其實則渠輩,自陷於誣逼之罪,鈇鉞之斷而霜雪之嚴也,鑑燭之明而日星之昭也。九鑄重整,四吠永慴,非惟臣一人之幸遭,抑亦世道人心之大快也。又以凶悖之言,不當爲情勢辭引之强,是近於占便,申致慨然之旨,洞諭大哉之言,訓示丁寧,開勉周盡,臣奉此恩敎,雖朝聞夕死,無復餘憾,隕首糜身,亦不能上報至德之萬一,而竊又有大懼者,國之重任,首數冢宰,權衡一世,實摻其柄,不有才識力量,足以稱塞擔夯,容其僥冒,必誤國事,臣之千萬不堪,臣自知之,斷非擬議,甚於情勢,是庸迷不知牖,急於循墻,徑出國門,投尋鄕阡。蓋辭以情勢者,衆人所習見而不怪,失之擬議者,明主亦疑似而難知,苟非臣自揣決,其將國必累誤,雖迫嚴遽之會,固已計慮之熟,與其敗謬而受誅,則寧逋妄而獲譴。臣之敢爲此擧,固欲罪止其私,而議其擅率,已不可活,但施薄罷,實出厚造,臣誠感戴,自幸仰沐不强不能不枉之恩,俯矢不冒不堪不欺之報,不意奔逬未還,忽下敍仍之命,至諭以情已伸而飭已施,更無可言之義,賴殿下明聖,炳筆誅之嚴,而斷諸兇之罪,謂伸於舊誣則其然,而伸於敗謬爲憂則未也。荷殿下寬仁,回墨守之斥,而申維吉之寵,以施於薄眚則猶可,而施於逋妄自孽則過矣。況其可言之義,益實已前之說,前之屢籲,只先情勢者,誠以卽此已足可辭,非謂外此更無其義也,譬如盲者之病而就醫,第語以痛處,非諱其盲也,病雖可痊,而盲不可使視也。矮者之訟而愬官,只辨其屈狀,非掩其矮也,訟或可直,而矮不可使長也,雖倉扁臨門,皐呂當堂,其盲其矮,卒無可爲之奈何也。今臣所患,不啻盲於目矮於軀,殿下雖與之痊其痛苦,直其屈枉,必無以使之探縟采而跂岑樓矣。且凡人之材性,各有長短通蔽之殊,此所謂天賦也。雖父母之愛子,能生其身,而不能與於其賦,人君之任其臣也,亦惟各因其所長所通而無失焉而已,短而蔽者,一或錯焉,瘝官廢職,鮮不僨弊,悔而無捄,誅而不贖,上下胥咎,爲之可恨,以臣之賦於天,揣殿下之任於臣者,錯於短蔽,可謂太甚。臣本材疎性昏,少蔑所能,老益其拙,孤直而信心,狷滯而存腹,甘寂寥而不耐擾雜,苦齟齬而不能運轉,加以近年以來,衰病纏痼,意氣消惰,體力倦疲,塊居木處,憒憒委廢,杜門息交,罕有游從,耳目所限,不過家人爨汲,知覺所周,不過屋底寒暑,一切世故,都不相涉,凡此積習,無一可當於天官要劇之事,而乃如甄別能否,激揚淸濁,以厭物情,卽無論己,雖只按簿索名,嗔笑應副,苟然勉强,以捱須臾,亦何可得也?君臣之義,實均父子,以殿下之厚造於臣,猶無以長臣之短,通臣之蔽,則亦舍諸而勿錯,非恤乎臣而難乎任也,以臣之欲效於殿下,有不得揜短而擬長,護蔽而議通,則亦揣決而自罷,非憚乎誅而不敢貽悔也。此其上下之義,其說甚實,係朝廷利害,非循臣私,是敢輸肝瀝膽,貢實自歸,惟聖明,鑑其備盡,亟賜刊改,國以幸甚,臣亦自安。前伏奉降到有旨,令臣乘馹上來,卽宜將此懇誠,及早塵丐,無得一日虛淹恩命,而秖緣臣道路跋履,感觸風寒,力僑江外,賤疾彌苦,神思艱闕,不成綴拾,今僅具本,縣道呈進,蹇緩之罪,尤無所逃,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無可引之情,又何强爲辭巽之語乎?銓任卿如不能,誰自曰能乎?勿爲相持,以傷事體,卽爲上來肅命。

2月16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趙鐘永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魯集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經鎭。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仕直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在外,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六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魯集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仕直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經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呈辭,持平鄭郁東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鐘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經鎭啓曰,留都大臣判府事金載瓚上疏所請,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留都。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在外,副校理宋翼淵,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差祭,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廣州留守金蓍根狀啓,判官朴宗復,以其親病,受由上京,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傳于趙經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趙經鎭啓曰,掌令兪應煥,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兪應煥禁推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分揀。

○趙經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前承旨朴宗正,前校理朴台壽,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正,副司果朴台壽竝單付。

○趙經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十七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浚郁,受由下鄕,過限日久,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垂死之中,伏承幸行時留都之命,顧今動駕隔日,諸大臣各有情懇,今使成命,至及於在外之蹤,臣若有可强之勢,敢不祗若趨進,而第臣病重實狀,已陳於日前疏龥,亟解敦匠之任,特許調病之暇,仍使之俟間還京,德意攸曁,若可以沈疴去體。而已痼之疾,乘時復發,新添之症,挾勢交劇,最是上膈則水火迭攻,寒熱竝作,下體則麻痿轉加,坐臥須人,兼以肚腹澎緊,喘息悶急,若將頃刻難保,而比日前更加一層,雖使近在城闉,尙無以起身赴公,況於去京一舍之地,更何望擔舁前進乎?荐事煩瀆,自速重辜,極知其萬萬惶隕,而目下情狀,無路承奉,玆敢摭實仰號。伏乞劃卽變通,俾全殘喘,仍賜郵罰,以肅頹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2月18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緣故出。行右承旨申溆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崔致憲仕直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經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元陵親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經鎭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落點。

○傳于趙經鎭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溆落點。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牌不進,一員未差,持平鄭郁東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李鍾運、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正言趙萬協,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趙萬協禁推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弘鎭爲分內醫提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受爲廣州判官。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朴宗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元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建陽門則把摠李喆懋,別武士朴東浩、鄭點淳,右哨軍六十名,銅龍門則哨官李雲英,右哨軍三十名,貳極門頹墻把守處,則哨官金處河,西營則哨官許潤,前哨軍四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趙雲祥,騎士將成在坤,哨官金處坤、金亨源,敎鍊官李景潤,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前哨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姜祐廈,別騎衛一人,京中哨軍十三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守麟,別破陣七名,兼別破陣六名,京中哨軍四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水使許溟狀啓,則白翎僉使李完植,以無兄弟獨身,偏母今年爲七十歲,在法當遞,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卽一視蔭之喘耳,恒居凜綴,朝不謀夕,而適忝嘗藥之重任,未敢顚仆之自恤,方擬强策殘骸,陪扈鑾蹕,迺於此際,又伏承留都之命,念此保護之職,所重自別,非如各司之陪從,故每當動駕之時,輒出分司之任者,誠以三提調隨駕之不容闕一也。今若緣臣居留之故,而致使藥院之班,莫之備員,則事面之苟艱,道理之未安,當復如何?伏乞聖明,亟遞臣內醫都提擧,以重國體,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只提調、副提調進參,別無拘礙於事面,勿辭。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上乞罷之章,仰冀報可之恩,准京畿觀察使知會,伏奉聖批,若曰省疏具悉。旣無可引之情,又何强爲辭巽之語乎?銓任卿如不能,誰自曰能乎?勿爲相持,以傷事體,卽爲上來肅命者,臣誠震迫,不知所出。竊謂凡以情勢辭官者,自不得行也,非辭也,其必有情勢而後辭,有情勢者而後,聽其辭也,則是朝廷官人之道,惟求其無情勢者,不復計其材器能否也。其在臣下,亦從無有以才不能力不堪而辭者矣,然則將奈於國家事,或不勝其謬敗,治朝寧容有是哉?臣於銓任,前此屢拜而卒辭,非曰辭也,卽所謂自不得行也。今者之辭,始得以不能不堪之實爾,在臣則前之辭,爲不得已也,在聖朝則今之辭,爲必可聽也,何則,蓋勢所不得,君上猶可以運斡開轉,使無可復引,而實所非當,聖主亦無以容借增長,令其能必辦也。苟使臣足勝此任者,在情勢爲辭之日,出之,可也,而今臣才決不能,力決不敢,縱不自辭,尙不當以已授而靳改,況其自輸以實必辭而必不聽,臣實戇昧,不識所宜,豈此職,非臣不可爲耶?將聽臣之辭,則隳紊紀綱,傷損事體耶?若以爲非臣不可爲,方今群彦滿朝,已任而能效,竚望而當任,蓋無如近日之盛,不患無人,若以爲隳紊紀綱,傷損事體,臣之微志,正欲官無曠失,擧不苟且,於紀綱事體,亦無所虧害。不然者,臣之所爲,果悖理乖義,朝廷令之不從,諭之不入,慢抗威命,無此爲甚,當加嚴罰,以懲頑蔽,豈有但已者也?顧處分之不便及此,或慮臣如終罷,人將視臣爲辭也,苟能其官而必皆固讓,是百執事之多,皆無人可爲,非天下之通法,宜朝廷之過慮,然自古及今,未嘗有如此,舜命九官,人不皆讓,而惟亮天工,堯咨洪水,岳曰异哉,而績用不成,是知汝諧者,惟在於其人,試可則終誤而乃已,亦何必過存他時未有之慮,而固取今日決然之害也?臣生性騃直,無他技能,惟守誠信,是爲操履,平居與等輩語言,猶不敢欺罔,況具筆札,聞於至尊,苟有毫髮不實,不惟殿下睿聖,憲章嚴明,天地鬼神,亦所不容,臣之愚意,但以冢宰之任,決非臣可能可堪,竭懇自陳,未蒙照察,是敢又煩奏牘,喋喋不已。必爲時人所怪,其愛臣者,以爲斂避榮要,惡臣者,以爲堅飾虛詐,要之二者,皆未得臣之心也,夫隨其所在,皆不居之,然後謂之斂避,臣自參外小官,以至于位極崇顯,前後冒濫,蓋多榮要,安得謂之斂避?夫飾者,內欲之而外不取,將以有求也,今臣不就美官,屢違寵命,上怒下怪,將抵罪誅,尙何求哉?纔有前籲,深懼絮疊,披貢之實,亦不在多,惟望聖慈,特加矜悶,亟賜刊罷,仍治臣屢瀆固聒之罪,削黜流放,靡不甘心。陵謁屆吉,臣本欲趨近蹕路,恭伏田間,一瞻羽旄,轉歸私次,以便調治賤患,不意日前,偶因失脚閃腰,流痰湊痛,籧篨不殄,莫自運動,難假扶舁,阻此漭蒼,無以致身,殆是天廢,信爲人窮,閣員陪駕,至蒙追點,尤係異數,而無由進承,公私違負,但切悚恨,臣不勝狼狽憂悸祈天仰聖激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徐長輔,有婚姻家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遞改臣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趙鐘永齋宿。右承旨徐長輔齋宿。左副承旨李鶴秀齋宿。右副承旨金學淳齋直。同副承旨趙經鎭齋直。注書李寅泰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齋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呈辭,一員未差,持平鄭郁東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行右承旨申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趙經鎭啓曰,明日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石求,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西班陪從隨駕矣。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石求,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石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金海府使李錫夏,病勢沈篤,屢度呈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存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弼爲金海府事。

○趙經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0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元陵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留都進,一員未差,持平鄭郁東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趙經鎭啓曰,伏以祗謁仙寢,吉日載屆,淸蹕夙戒,嚴鼓方下,聖慕將伸於濡露,群情普切於瞻旄,第今春雨時至,簷鈴漸響,濕雲四布,陰翳不開,此時玉體勞動,遠于郊埛,有欠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至如班儀之冒濕,軍容之衝泥,有不暇論,臣等職忝邇密,達宵憂慮,相率聯籲。伏願特加周思,改涓吉期,以副輿情,不勝幸甚,惶恐敢啓。答曰,已還宮矣。

○藥房口傳啓曰,仙寢展謁,吉日載屆,儀衛已備,鑾輿夙戒,宸慕將伸於履露,群情普切於瞻旄,第今春陰釀雨,雨意漸緊,沾服失儀,禮經攸戒,節宣起居,聖人當愼,此時勞動,不勝憂慮,臣等職忝保護,相率仰籲。伏乞更涓吉日,退行謁陵之禮,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還宮矣。

○趙經鎭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徐長輔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昌云等二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經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大駕自晝停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大駕自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聖慕方切於露濡,鑾蹕將啓於是日,而迺者風寒之餘,仍釀方春之雨,入夜霏微,杳無開霽之意,此時之觸冒勞動,不但有違於大聖人保嗇之方,亦豈所以仰體殿宮惟憂之念者哉?且況儀衛沾濕之慮,未雖暇論,仙寢展謁之際,亦難成禮,藥院之口啓旣陳,聖批之開納尙靳,區區下情,不任焦憂,玆敢忙陳短箚,冒瀆崇聽,懇乞勉回聖心,亟降兪音,退定幸行之期,以愼節宣之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還宮矣。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校理鄭基善,副校理南周獻,修撰沈能岳等箚曰,伏以祗謁仙寢,吉日載屆,和鑾夙戒,嚴鼓將下,而震風連吹,解雨方霔,此際動駕,恐違大聖人節宣之方,且念蹕路瀜泥,仙仗帶霑,雖城闉咫尺之間,尙難聖體之勞動,矧郊埛一舍之外,豈宜法駕之衝冒?稍俟晴和,更令揀吉,實合審愼之道矣。臣等職忝邇列,達宵耿耿,玆敢短箚聯陳。伏乞聖明,特加周思,亟允齊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元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行禮曹判書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齊一,陵司參奉趙濟和,執禮修撰李鍾運,執尊修撰沈能岳,大祝副校理南周獻,祝史校理鄭基善,齋郞副司果李羲肇,贊者兼引儀柳煥民、李希聃,謁者兼引儀金光素、金秉始,贊引假引儀李圭白、閔文爀,祭監監察黃基文、金重根。

○戊寅二月二十日卯時,大駕詣元陵親祭幸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趙經鎭,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憲瑋,記事官李嘉愚,記事官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校gg檢校待敎g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座馬,出宣化、協陽、肅章、進善、敦化門,至宗廟前路,下馬而過,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吹擧行,至東關王廟後,下馬而過,至廟洞晝停所,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晝停所待令。上敎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學淳曰,已爲之矣。兵曹判書李肇源進軍令命下,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上出幕次乘座馬,進發過忘憂峴,至元陵洞口外,宣傳官稟鳴金鑼吹止,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謁陵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降詣碑閣奉審訖,還詣階上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存秀酌酒,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存秀執酌,長輔獻酌,少退跪,大祝副校理南周獻,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在位諸臣,竝行四拜禮。上仍詣望燎位望燎,奏禮畢,上還至板位,行辭陵四拜禮,出紅箭門乘輿。公轍進曰,日氣陰濕,勞動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分詣局內諸陵,奉審摘奸以來,還入齋室後,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又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學淳以還宮時刻單子入稟。上曰,三嚴爲之。鼓三嚴,通禮啓外辦,上改具戎服,乘輿至洞口外,降輿乘馬,宣傳官稟鑼吹擧行,至晝停所,下馬入幕次,命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右副承旨金學淳,假注書李憲瑋,記事官李嘉愚,記事官權敦仁,與京畿監司洪遇爕,地方官一路都差使員金陽淳,道路橋梁差使員南陽府使朴基豐,小橋差使員永平縣令吳致奎,出宮時傳語差使員安城郡守李得養,還宮時傳語差使員陽城縣監李綋,日傘奉持差使員平邱察訪李喜榮,待令馬差使員迎曙察訪李㝢中,偕入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遇爕以下,以次奏對,又命奏弊瘼。遇爕曰,今番則以儲置米會減,故別無弊瘼矣。命退,諸臣竝退出。上敎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學淳曰,已爲之矣。肇源進軍令命下,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上乘座馬進發,至東關王廟後,下馬而過,至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吹止,入興仁門。經鎭以問安承旨還奏曰,臣承命,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嘉順宮問安,則答曰知道矣。至宗廟前路,下馬而過,入敦化、進善、肅章、協陽、宣化門還內,命解嚴,進御拱辰君子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bb殿b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經筵。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上土僉使李厚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長輔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三十張內,一百二十四張,以猥濫拔去,六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諫洪大浩,持平權馥,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前司諫洪大浩,前持平權馥禁推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分揀。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錦豐君朴崙壽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冞康,慶忭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京畿積城地,修墓之事,尙多未遑,頹景已迫,誠恐一朝溘然,將有不瞑之恨,幹役之間,動費時月,宮銜在身,不可虛縻,玆敢略控情私,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兼任,無曠賓僚,仍許臣省暇,俾伸至情,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2月22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坐直。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同副承旨趙經鎭。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沈象奎在外,未肅拜,參判洪羲臣進,參議未差,兼都承旨李存秀進。啓曰,兼判書沈象奎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羲準爲司諫,趙璟鎭爲掌令,尹秉烈爲持平,洪勝圭爲正言,韓用錡爲校理,尹豐烈爲副校理,李翊會爲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爲副修撰,朴台壽爲弼善,李若愚爲兼司書,金魯應爲右尹,金履喬、李羲甲、沈象奎爲知經筵,朴宗薰、洪義浩爲同經筵,李文會爲同春秋,朴蓍壽爲同義禁,沈象奎爲掌樂提調,李錫圭爲大司成,沈能述爲繕工副正,尹謙圭爲司䆃僉正,李馨秀爲尙衣僉正,韓鍾運爲宗簿主簿,申淳爲活人別提,李猉峻爲金泉察訪,承文著作單李時獻,學諭三單李鼎默、林孝憲、趙渡,軍器直長安興世,奉事尹順勳,副奉事崔東赫,參奉洪始剛竝單付,鎭海縣監朴弘鎭今加通政加資承傳,知經筵單洪義浩,同經筵單金履喬。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病,參判洪秀晩病,參議韓義運入直進,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金學淳進。以南石老爲順天監牧官,崔得觀爲蔚山監牧官,同知單安慶民,護軍任希存、申溆、鄭學畊,副護軍尹命烈、李魯集、洪起爕、韓兢履、李止淵、金𨩿、朴宗珩、李勉昇、權瑢、李樹仁、柳英逵、金宅基、尹之謙,副司直洪大浩、趙民和、趙琮鎭、兪應煥、權馥、宋應圭、宋翼淵,副司果李鐘運、沈能稷、李基栽、趙萬協,副司正李憲瑋竝單付。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番幸行時擊錚罪人之捉付秋曹者,合爲二十四人,而本府之言送政院時,誤以二十三人爲言,以致入啓之做錯者,大失照驗,當該都事,從重推考,見漏擊錚罪人,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卽見義禁府草記,則今番幸行時鳴錚罪人,爲二十四人,而該府只以二十三人,言送本院,一人則初無下落,以至追後院發更爲草記之境,事未前有,極爲可駭。當該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全義縣人命燒死事,傳于趙鐘永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韓用錡,副校理尹豐烈,修撰李翊會,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吏曹言啓曰,耆老所守直官金輦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際,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健柱,翊衛司翊贊趙厚鎭,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徐鳳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徐得寬等三十名,巡令手崔大吉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朴景原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朴龍順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南公轍,持《詩傳》第二卷,同知事李龍秀,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朴宗正,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尹行直,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趙經鎭,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南周獻,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沈能岳,持《詩傳》第二卷,獻納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寅泰,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新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周獻讀自擊鼓其鏜,至于林之下,因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周獻曰,此章專論州吁窮兵黷武也,州吁自少,有寵好兵,莊姜甚惡之,而及其僭位,師出無名,民不耐危苦,土國城漕,非不勞矣,猶得在國,同其室家之樂,而獨從征役,不知身命之死傷,歸期之早晩。《禮》曰五十不從力政,力政者用力故必取壯丁,六十不與服戎,戎事雖重,此是希簡之事,故其免役也,有十年之遲,非謂戎事輕於力政也。是時列國,連年興師,若使六十者,長在鋒鏑之下,其愁怨之意,當復如何?于以求之于林之下者,軍行必依山林險阻之勢,故古者軍行,必先祭山川,或屢年轉鬪,失其兵馬,失其所居之地,則使其家人,來索於守伍之處,如《左傳》所謂骨收殽陵是也,禮樂征伐,自王者出,而征伐尤不可不審愼也。上曰,下番陳之。能岳曰,人君爲國之道,不敢輕用民力,妄興干戈,然後邦本可固,邊釁不生,此所以自古哲辟之必致愼於役民用力也,此章中土於國城於漕,卽是勞苦之最者,則夫豈民情之所欲樂赴,而猶無死亡之慮,故從軍南行者,以不得在國爲恨,而以遠赴征戰爲憂,發於咏歎如此,衛國之虐民黷武,推此可知矣。第二章以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爲言,只自憂歎,而少無怨懟之意,詩人存心之忠厚,亦可想矣。大抵此是州吁時事,而州吁自少好兵,此莊姜之所以惡之而慮其爲亂階,及夫僭位之後,不愛民力,輕動師旅,役土功於國內,築城郭於漕邑,又興師侵隣,使其民無以安業樂生,憂其死鋒鏑而不得歸,州吁卽一時纂ggg竊者,固不足道,而其時列國之君,蓋鮮有恤民而不好兵者,至於兵連禍結,亂亡相尋,豈非後世帝王所可鑑戒哉?伏願縕繹之際,深加體念焉。上曰,領事陳之。公轍曰,此章言土國城漕,土木之役,若出不可已,則君之使民,民之爲役於國,固是當然之事,而此必是不急之務也,況用兵,非仁義之戰,而徒有鋒鏑死亡之憂,此所以兵愁民怨而失其所也。夫子之言曰,使民以時,君若使民以時,則土木從軍,皆當子來而樂爲之用也,安有此怨?此等處每以使民以時之聖訓,留念鑑戒甚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同知事陳之。龍秀曰,古之聖帝明王使民之道,必以其時,故或勞民而民不爲勞,或役民而民不知役,文王以民力爲臺爲沼,而民之趨之,如子趨父。程子所謂上能察其情,則雖勞不怨,雖憂能勵者也。是以雖在從軍征戍之時,擧懷親上死長之心,未嘗有愁怨悽苦之辭,而至於此詩,衆役竝興,使不以時,故怨苦之意,溢於篇中,采薇詩,亦從軍勞苦之詞,而從征者語,皆不以爲勞,不以爲役,是故先儒之言曰,先王以人使人,故其詩如此,至於後世,牛羊而已矣。今於此詩,而與采薇章,反復參究,則聖帝明王使民之道,亶不外於以人使人矣,伏願留意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宗正曰,此是衛州吁大無道之世,不足以鑑戒邊仰陳,而大抵用兵行師,一出於正直,則可使人人有子弟衛父兄之心,故《左傳》曰,師直爲壯,程子曰,兵以正爲本,反是則民不從而怨讟興,此亂亡之道也。國之大事,祀戎一也,雖在升平無事之時,此箇義理,不可不講究處也。行直曰,從役之詩,有勞詩焉,有怨詩焉,此章卽怨詩也。大凡人情,勞苦則怨,衛之此時,衆役繁興,民皆困悴,而從征南行,尤有鋒鏑死亡之憂,則民安得不怨乎?在上之人,雖不得已用兵役民,若能通下情而勞慰之,如東山、采薇之詩,則民亦知親上死長之義,而自無怨苦之辭,此所謂佚道使民,雖勞不怨,生道殺民,雖死不怨殺者也,人情之怨與不怨,惟在於導率之如何,此等處惟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經鎭曰,文義諸臣皆已陳之,臣則別無可奏之辭矣。上掩卷。公轍曰,近日講筵頻開之時,經筵、玉堂,多有苟艱云,經筵有實故在外人及玉堂中有實故在外及未肅拜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圭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命圭曰,請機張縣屛裔罪人洪時濟,加施絶島安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條語見上公轍曰,日昨之雨,農家所喜,而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公轍曰,講筵久停之餘,頃行晝講,今又三講有命,群情不勝喜幸,而雖以今日朝講論之,挾冊登筵之時,意謂上下反復討論,究極理趣,承聆玉音,洋洋盈耳矣。及其臨講,上下番及經筵事特進官,一番讀奏文義之後,旋命掩卷,講筵如是而止,則與初不開講,有何毫分之差等哉?殿下臨筵講讀,專尙簡默,絶不肯虛心遜志,以資開益,或因筵臣,屢以爲言,勉强開講,而每以應文備數,草草了當,豈殿下聰明睿智,默契道妙,謂臣等學術魯莽,不足俯問而然歟?大舜之好問好察,顔子之問寡問不能,尤可見其聖不自聖,不恥下問之盛德也。若此章,章句甚小,別無文義之可以敷演者,則雖於前受篇章,每以其疑晦處,拈出發問,以盡其明辨窮格之工,而求至理之所在,則豈不美哉?況聖經賢傳,有無限合玩味處,有無限合鼓發處,於其所當疑者,初不曾留意,則雖欲問人,而未見其有可問也,學問卽帝王爲治之大本,精一執中,爲堯、舜、禹傳天下之要訣,格致誠正,爲《大學》治平之根本,而每以文具視之,初不深致其力,群下之情,安得不憂悶悵缺乎?臣於前後侍講之席奏事之時,每以此陳勉,而又此仰達,深加體念,千萬顒祝。上命經筵諸臣先退,公轍等先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龍秀,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朴宗正,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鄭基善,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沈能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憲瑋,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李勉植,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基善讀自死生契闊,止擊鼓五章,仍解釋bb章b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詩前三章,敍其從役危苦之狀,此二章,述其室家思念之情,可謂至悲而至切矣。竭bb力b王事,捍衛王室,卽其職耳,在國家無事之時,則休養而生息,當國家有事之日,則親上而死長,卽是天經地常當然之事也。焉有從役於國,敵愾於王,而愁怨咨嗟之聲,發於色辭之間哉?是以古之明辟,使民以時,節民以度,以逸使民,民自不怨,故周宣之世,六月出師,而民無愁怨之色,反以王子出征以正王國之句,贊美之矣。今此州吁,卽是篡立之人,固不足備擬於列國之君,而平日政令,已不叶於民心,及其使民之際,不能察其隱而愛以仁,則今於土功之無節,征役之竝興,安得無愁怨之語乎?戍役之詩,輒言室家之情者,非此詩爲然,至如《東山》詩曰其新孔嘉,其舊如之何,《采薇》詩曰靡室靡家,玁狁之故,此皆在上之人體下之辭,安有爲民不念王事,自述私情,如此詩者哉?此可見衛國之民,失其性情之正,全昧忠愛之義而然也。夫使斯民,得其正性,保其本情,惟在人君敎化之如何耳。察民隱本人情,不但在於艱危用民之時,雖以郅隆之治,每推如傷之念,則氓之蚩蚩,至愚而神,自得其忠君愛國之正矣。伏願講讀之際,勿以句讀諷節,爲觀詩之要,必於風人言外之志,留念焉。下番陳之。能岳曰,上番所奏甚好,而此兩章,專以遠離室家不知死爲悲,蓋聖王爲政,必以恤民隱順物性爲先,而今此從軍者,不得安居其室,將成契闊,遂使偕老之信,不能伸焉,若使仁人在上,豈有是也?此章比前章,尤深切悲傷,民生之困瘁,至此之極,其國安得不殆乎?有國則有民,有民則有役,而用民力之道,惟當急其所先,緩其所後,不至於勞苦愁怨,豈可罷民力逞己慾,衆役竝興,使其民不能聊生乎?此可爲後世鑑戒,文義講究之際,每加體念伏望焉。同知事陳之。龍秀曰,別離之苦,熟非切至,而常人之情,室家居先,若使衛君,平日愛養元元,深得其親上死長之心,則縱有征伐之事,豈有愁怨之辭乎?《東山》一篇,全以室家婚姻之事,反覆勞之,而其時東征將士,未有愁歎之語,此是聖人體下之政,得乎民心,而民亦知效死不去之義也。我國雖無征伐之苦,而如或賦役偏重,使民不能以時,以至於不得仰事而俯育,則彼小民,安得無愁怨之發於咏歎者乎?故人君治國之本,當以體下爲要,伏願留意焉。特進官陳之。宗正曰,玉堂上下番及經筵官,皆已陳之,臣則別無文義之更達者矣。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亦無可達之文義矣。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同知事李龍秀,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朴宗正,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李鶴秀,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鄭基善,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沈能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憲瑋,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基善讀自凱風自南,止凱風四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詩以風則變,以詩則亂,以人事言之,則處變之地也。章句之內,別無文義之深奧,而諷音之間,自著至誠之惻怛,何者今以凱風之長養,棘心之穉弱,托之流風,發爲聲音,毫無怨懟,痛自刻責,一段根性之孝,本然於其間數章,隱喩之諷,藹然於言外,此所謂達於事變,而不失舊俗,出於正性,而止乎禮義者也。蓋詩之爲用,上以風化下,下以風諭上,而其名之出於經典,始自勅天賡載之歌,唐虞之世,至化旁流,昌言日陳,而若其難形難言之地,寓之咨嗟咏歎之聲,以達上下之情,此詩之所以作也。及周大備,載之太師,採之列國,驗民俗之淳漓,考政敎之得失,故孔聖刪詩,兩存正變,夫正風,卽先王盛時也,洋洋乎固無能名焉,彼變風之世,亦可見先王之遺澤,人性之本善也,則雖以此章言之,風化之乖亂,宜存鑑戒,而誠孝之懇惻,蔚有可採,不可以亂世之音,泯棄不取也。伏願進講之際,深察風人之旨,勿以誦讀爲觀詩之要焉。下番陳之。能岳曰,此章以凱風長養之功,比母慈育之恩,以棘心穉弱而漸成夭夭,自比於己,第二章,以棘薪興子之長大,而以聖善稱其母,自謂無令人,蓋七子之母,不安其室,非子之過,而今乃負罪自責,不顯其親之過,此可見孝子至誠惻怛之意,此兩章文義,以此看得,則似不失經旨,上番所奏中雖丁衰亂之世,而詩人性情之正,有足可觀者,儘是襯着之語,伏願講讀之際,每究言外之旨焉。同知事陳之。龍秀曰,此章文大義,全出於孝心惻怛,而蓋爲處變之孝也,古人所謂與舜畊歷山氣像無異者,深得詩人本意,此詩雖是變風,而作此詩者,惋辭幾諫之中,痛自刻責者,不但如此,亦可見七子姿稟之美矣。特進官陳之。宗正曰,凱風七子之母,旣失貞一之行,豈有聖善之稱,而特以孝子無不是底父母之意,有此溢美之辭也。然而以慶源輔氏說論之,此可以施之於母子之間,而至於君臣之際異乎是,若或處君上之位,而有自聖之意,則讜直之言不聞,而諂諛之風漸長,故古之明王,或有章疏禁聖神等字,此可以監法矣。參贊官陳之。鶴秀曰,玉堂上下番及經筵特進官,皆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之文義矣。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副承旨金學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掌令趙璟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韓用錡,副校理尹豐烈,修撰李翊會,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魯城縣監鄭東晏身死事,傳于趙經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稷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鐘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春川府敬差官李海淸啓本據刑曹粘目內,罪人朴基植殿牌作變情節,同推考覆結案取招,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事,允下矣。罪人朴基植,方囚原州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幸行時,忠原幼學閔檜,以其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初無原情,只納呈營邑所志,有違格例,猥越莫甚,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居趙光璧發狀內,其妹夫金光得,被打於孫興得處,仍爲致死云,故依例行檢矣。初覆檢實因,終涉疑眩,無以憑據決折,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三檢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朴基植殿牌作變情節,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依法典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拿處。首吏鄕及該吏隷等勘罪,依狀請施行,敬差官復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24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趙鐘永。右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左副承旨李鶴秀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瑋。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趙經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呈辭,掌令趙璟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行左承旨趙鐘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稷爲魯城縣監。

○趙經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朴台壽,兼司書李若愚,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西部居幼學王之民等,限內現身,戶口現納親呈,的實是白在果,觀此上言內辭緣,則以爲矣身等,卽前朝王氏之裔耳,先祖諸王陵寢,在於松京故都,嘗伏稽列聖朝下敎,愍恤之盛典惻怛,守護之申令鄭重,凡爲海東臣子者,罔不欽仰我列聖朝至仁之德,對揚我列聖朝大公之政,況如矣身等藐孤遺裔涕泣感祝之私乎?噫,瞻彼故都,禾黍多感,緬玆仙岡,衣冠有閟,耕犂之及者,村落之逼者,葬埋之犯者,禮官奉審,飭禁截嚴,而當陳處不陳,當移處不移,當掘處不掘,邦憲漸弛,人心益肆,諸陵百步之內,偸塚百數有餘,至有金履彈者,乃敢覘入於冷井洞,壓葬於第四陵,陵之半則固割之,半則因夷之,而石物又從而見沈矣。噫嘻痛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矣身等齊往省視,搜出虹霓欄干等石物之埋匿者,玆敢不避猥越瀆撓之罪,冒死呼籲於法駕之前爲白去乎。伏乞天地父母,亟令該曹依列聖朝判下節目,諸陵百步內偸塚,爲先一一査掘,冷井洞第四陵,亟施改封築之典事,亦有此呼籲是白臥乎所,麗朝諸陵步數內偸葬,耕墾與否之每三年摘奸,著爲令式,載在《通編》是白乎,則朝家之飭禁,何如,而法綱漸弛,人不顧畏,至有百步內肆然偸葬之弊者,萬萬驚駭是白遣,所謂金履彈之無難犯葬於冷井洞第四陵咫尺之地,封域則夷之,象設則埋之云者,果是實狀,則節節悖惡,實係無前之變,雖尋常有子孫之民塚是白良置,恣意壓葬,不容若是,矧此前朝諸王之陵寢乎?依法典發遣禮郞,與該都守臣,卽爲摘奸後,果如上言內辭緣是白去等,同犯葬之塚,劃卽掘去,第四陵平夷處,更爲涓吉封築是白遣,金履彈段,如法取招,亟施當律爲白乎旀,其餘諸陵百步內犯葬者,一一査實,其中最壓逼不容暫留之塚,竝卽掘去,而犯葬者,以其律嚴勘之意,一體分付於該都守臣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前朝陵寢列聖朝所以崇奉之典,姑勿論,犯葬於帝王陵墓之內者,已非彝性之所敢爲,況敢犯及於一坏乎?萬萬驚駭,犯及時不察之該留守及經歷,捧現告罷職,該守臣與下去禮官,同爲奉審後,改築及掘移等事,依回啓擧行爲旀,改封築時慰安祭有無,令禮堂博考草記擧行,自今以後,禮官三年一次奉審,復舊例爲之,每年秋末,經歷遍審有無頉,守臣狀聞事定式。仍此思之,王氏子孫之無立朝者久矣,令該曹另加采訪,其可合者,初仕從速調用,以示朝家不忘王氏之意爲良如敎。

2月25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李鶴秀緣故出。右副承旨金鶴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bb審b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行左承旨趙鐘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假注書李憲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知僉使權思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右議政南公轍焚黃呈辭,傳于徐長輔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輔落點。

○李憲瑋改差,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正言洪勝圭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從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趙璟鎭,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羲準,掌令柳訸、趙璟鎭,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弼善朴台壽,兼司書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經鎭曰,只推。

○趙經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韓用錡,副校理尹豐烈,修撰李翊會,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召gg卽g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縣監閔師膺所志,則以爲,族孫故通德郞種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元周第二子完金,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元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閔師膺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閔元周第二子完金,立爲閔種學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黃大呂口傳下敎,武藝別監金天興、金昌連,各嚴棍二十度,放送時更加嚴棍次,仍囚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思運,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興海前郡守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bb付b啓,依允。又啓目,義禁府都事鄭東時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黃澗前縣監趙吉喆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樂安前郡守金思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公州居吳氏原情內,其夫崔榮烈庶九寸升三,自失其妾之後,致楸於矣女婢德伊之媤母卜丹,結縛周牢,而卜丹怯於威脅,飮毒結項而死,則升三以素蓄之嫌,誣引其夫,同囚一獄,乞令放釋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道臣更加審理,具意見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李昌云擊錚原情內,李萬孫,乘醉突入矣身處,致辱備至,則矣子京采,切於衛父,與萬孫互相扶執之際,矣身投其溺器於兩人相執之間,使之散去而已。萬孫因病致死,而橫被屍親之誣告,六載滯囚,乞令放釋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卿曹論理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富平幼學洪秉爀擊錚原情內,其父浩永,橫被醜行之說,至於竄配之典,不勝崩迫,冒死呼籲,特爲放釋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道臣決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砥平幼學梁鍾倫擊錚原情內,其父珪,爲人見賣,仍冒橫罹,久謫瘴海,憂憤成病,得使其父子,與之對質于李敎源、洪遠謨等,推覈得情,生出海島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渠父旣爲通使,又於秋曹査覈時,無一言發明,則有何稱冤之端乎?此供辭勿施爲良如敎。又啓目,黃州良女金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金應得,橫被冤獄,滯囚十三年,生出無路,特賜分揀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道臣,更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戊寅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宗薰,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金基厚,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李存秀,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鄭基善,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沈能岳,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寅泰,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武臣副護軍徐鳳淳,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基善讀自雄雉于飛,止雄雉四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敎曰,文義陳之。基善曰,此詩卽從役者婦人,念其君子而作也。別離人情之最苦,思念人情之最切。方其咨嗟詠歎之時,已難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況從軍之役,卽死生之地,則其憂戀之際,安得無怨恨之辭,而今此起興,乃引雄雉之舒緩自得,只道其可以人不如鳥之意,而念之則曰實勞我心,望之則曰曷云能來,其詞氣溫柔不迫,流出性情之正,此可見先王敦化厚俗之遺澤。而及其末章,思之切而憂之深,憂之深而勉之至,乃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此一句先儒亦以爲孔門克己之術,卽是士君子之所難言,而從役者之婦人能言之,苟非新安胡氏所云,禮義律身中出來,能如是乎?夫忮者忌克之謂也,求者貪戀之謂也。凡人之恥貧賤患難者,易入於此。故朱子於《論語或問》,以爲見人富貴,不生忿嫉,便羨慕他,此二字最是物欲之大病,不可不克祛者,而軍旅之間,尤當深戒,故晉師伐齊而歸。范文子後入,蒐於綿上,而士勻讓中軍於荀偃,韓起讓上軍於趙武,則以不伐之美,見稱於君子者,卽此類也。非但凡人之持身,服膺此一句,人主用人之要,亦當二字上辨別,妬賢嫉能,爭名趨利者,忮求之人也。推賢讓能,難進易退者,不忮求之人也。擇於二者,克審用舍,則忌克貪戀之風,自絶於一世,而禮義廉恥之美,克張於四維矣。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下番陳之。能岳曰,此篇上三章,思其君子之切,而以自貽伊阻,道之云遠爲說,不以怨人,所謂發乎性情之正。下一章,憂其遠役,或犯患難,勉以善處而得全,此則止乎禮義者也。先儒以爲不忮不求,卽孔門克己之術,求仁之方,而行役者之婦人能言之,可謂賢矣。此所以爲先王之遺澤,儘格言也。此是極衰亂之時,距先王之世甚遠,而作詩之婦人,能知此箇義理,若使明王在上,敎化休明,國無征役之興,民無怨曠之歎,則可見比屋可封之盛,而三代之治,不獨專美於古,其要則在於察民隱通人情,使物各遂性,不失其在而已。伏願章句講讀之際,留神體念焉。同知事陳之。宗薰曰,玉堂上下番所陳,已得之矣。思念之切,發於詠歌者,性情自然之理,上三章是也。忠愛之至,終於規警者,禮義節文之則也,下一章是也。此不過委巷婦女之賤,而其言如此,此所謂先王遺澤入人深也。夫此時距先王已久,而其敎化之在民間者若此,至於此時,則人君不能制世敷治。雖以征役言之,閱時經歲,使民愁苦,其於先王之治,不亦遠乎?然則性情之正根於人心者,自無古今之異,而導率之方,專係君上,如是推看,有可以警省處,伏願留意焉。參贊官陳之。存秀曰,此詩雖係於變風,而氣像之舒緩,性情之忠厚,無異於正風。此不過委巷婦女之作,而猶能如此,則先王敎化之及人者深,槪可想矣。至於卒章之不忮不求,卽聖門克己之工也。克己者克祛己私,其效至於天下歸仁,學者用工,猶當如此爲心,而況帝王之學,異於匹夫。其所以不忮者,非但至於一己之無忮忌之心,其所以不求者,非但至於一己之無貪求之政,必也擧一世無忮克之俗,使百姓免貪求之患,然後方可謂不忮不求,而周之先王遺澤在人,能使委巷匹夫,雖當征役別離之苦,而無一毫怨上之心,發於詠歎者,若是忠厚,不失乎性情之正,方今昇平日久,小民雖無征役之勞,果能有如此忠厚之俗乎?人性得之於天,性之發爲情,性情無古今之殊,而今俗之異於古者,及人之化,愛民之情,今不如古故耳。廈氈深邃,蔀屋勞苦,恐未能盡燭,而生民之倒懸,王澤之未究,未有甚於近日,每講此等之詩,必推類反省,念念於保民之政焉。上命掩卷,能岳曰,日前朝講時,大僚以經義之不爲問難,講筵之未免文具,縷縷陳勉,而未有採用之實,群情抑欝,當復如何,大抵經義奧妙,非沈潛玩究,無以理會其旨趣,非反覆討論,無以闡發其疑晦,不可只讀章句而止。近日法筵,非不頻御,而侍讀諸臣,只陳一番文義之外,更無俯詢之敎。臣等俱是空疎魯莽,固不足以開發經旨,稱塞聖問,而不恥下問,取諸人以爲善,皆是聖人進德修學之工夫。雖文義之易解易見處,亦必勿靳下詢,論難講劘,則安知無一得之見可以仰對者乎?伏聞列聖朝故事,經筵講畢,傍及史籍,講論歷代治亂興亡之由,以爲鑑法警省之道。其外時政得失,民國利病,許令率意指陳,如此然後,上下相孚,情志流通,而宋臣范祖禹亦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尤豈非殿下所可取則者乎?且伏覩聖上,淵默太過,臨筵而對臣等,天語甚罕,非但經義之不爲講論,雖尋常酬酢之敎,亦不得承聆,恐非聖王詢蒭蕘之義,而下情亦何由上達乎?每一登筵,只是草草進對,悤悤退出,莫重法講,便同塞責,區區之忱,安得不悶欝。如臣等無似,橫經前席,昵近耿光,榮耀則極,而究其實則應文而已。今日講官,雖謂之冗官,可也。其自爲計則誠便矣,而何望於聖學之裨補乎?忠愛之悃,不能自已,敢此仰奏,乞賜採納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宗薰曰,臣適登講席,竊有區區所懷矣。見今春日和暢,晝漏舒長,近日講筵頻開,亦行三對,群情胥欣,有以仰揣聖志之奮發,若因此而益加問難,毋歸文具,又推之於庶政庶事,勤勵綜察,則此實爲治平之本矣。且伏聞東宮書筵,近益勤課,講對頻繁,睿姿天成,文學夙就,延頸之忱,不勝歡忭,殆欲蹈舞,此非但臣一人之心,卽擧國臣民之同情也。臣意則每當殿下開講之時,命東宮侍側,聽經義討論之說,見筵席周旋之儀,定爲恒規,習熟見聞。則其於問學將就之方,知見開發之要,必有實效,不下於書筵一度矣。此所謂以身敎之也,遇物之誨也。愚見如此,玆敢仰達矣。仍命退,經筵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學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趙經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經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bb營b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趙璟鎭啓曰,臣於言責之任,初無堪承之望,掌憲之除旨忽降,叩謝之微忱粗伸。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引避,輒蒙恩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鎭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鼎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長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右議政南公轍,俱以病不得進參,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徐邁修、金載瓚在外,鰲恩君李敬一致仕,判中樞府事金思穆,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儀賓塡差。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以前承旨趙鍾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鍾永。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麗王陵禮官三年一次奉審,復舊例爲之。每年秋末,經歷遍審有無頉,守臣狀聞事,定式事,命下矣。麗王陵,亦在於京畿高陽、長湍、豐德地及江華府,秋末看審有無頉狀聞之節,依開城府所在各陵例擧行。而今番本曹郞廳,旣已下去,一體奉審摘奸以來乎?敢稟。傳曰,一體奉審。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來三月初二日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有闕未差云矣。本陵令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科擧所用本業三書,本是《老乞大》、《朴通事直解》、《小學》矣。中間廢直解,代用伍倫全備,而全備亦不適於學語之方,故不緊之論,其來久矣。大抵學語肯綮,博識物名,觸類變通,然後自無扞格之患,故相臣閔鼎重,留意於此,使首譯金指南等,質問於漢人,編成語類解三冊,此是物名之府庫也。自天文人事,至日用細瑣,蒐羅幾盡,又有行話緊句之分類增補者。若以是書,代全備用之,則年力富贍之類,自當積工熟習。而其所受用之效,必非全備可比,來頭科擧爲始,以此試取,實合勸課之政。且《老乞大》、《朴通事》,例以諺解兼誦,而諺解不過釋義者也。講章誦畢,詰問其義,能通大義,則斯可已矣。何必責備以一字一吐之不錯乎?況類解用工,倍難於全備,此後《老》、《朴諺解》,勿令兼誦,專責音義,亦爲省煩致精之道,前期分付,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刑曹言啓曰,前察訪韓永祿,本以江上卑微之類,挾其豪富,恣行悖戾,欺侮無形勢孤寡之人,勒奪有班名已嫁之女,竝取其財産,如此傷風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而以其曾經正職,本曹不得推治,韓永祿,爲先令該府拿問,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思運,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吉喆亦,官廳加下公納犯用,藉曰有公私輕重之別,許多公納,經年遷就,以致吏屬藉口之資者。以此以彼,俱有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思運亦,失囚旣在交遞之際,則過限未捕,雖非渠罪,初不操束,難免其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亦,致疑居貶,發怒濫刑,渠雖極口發明,道臣査啓,旣甚丁寧,揆以事體,渠供有難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東時亦,一罪人見漏者之捉付秋曹,明有左契,而下屬之只以二十三人告之者,事甚疑怪,而不察之失,自有所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諫安廷善疏曰,伏以臣,以衰謝之年,抱貞痼之疾,經歲沈淹,杜門蟄伏,性命只須於藥餌,形影不出,於戶庭,自分爲明時癃癈之物,不復生榮塗進就之念。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所以。噫,臺閣之選,孰非難愼,而諫議之長,地望尤別,風裁苟遜於直截,言議倘近於骩骳,上不宜輕授,下不當冒玷,而臣之策名立朝,今爲三十年之久,前後忝叨臺職,不知爲幾遭,而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姿乏諫諍,跡涉媕婀,追惟旣往,尙多餘媿,未敢知則哲之明,何取於如臣無似之賤,而乃有此誤恩之謬及也?聖眷雖感於收簪,私義實慙於濫竽,而夤緣署坐,怵迫嚴命,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僶俛蹲據,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且臣咳喘之病,自是危惡之祟,每於涼生之初,如期輒作,及夫陽至之時,始得少差。挽近以來,氣衰病旺,自秋迄今,劇歇無常。而日昨陪班,力疾隨參,失汗過多,感冒越添,頑痰亘塞於胸膈,咳嗽迭發於晝宵,呼吸促急,喘喘垂絶,時月之內,蠢動無路,召牌之下,承膺末由,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飾,諒臣病之難强,特遞臣諫長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方乞免,何暇贅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嗚呼,朝廷之上,和平爲貴,搢紳之間,傾軋是戒。而民志不壹,世變無窮,一種喜事之徒,陰懷患得之心,少拂意望,輒加誣衊,慫慂卑微之類,憑藉儒名,譸張敲撼之計,假托士論,章甫之替行言責,廷紳之陰受詆斥,由前由後,匪一匪再。而根因未嘗打破,怪鬼無所懲畏,後弊難言,有識竊歎,而粧出一張悖通,謀去三事重任。以售其壞亂詿誤之習,至於年前梁珪事而又極矣。暗裏之設施至祕,箇中之機關莫測,未知孰主張是,孰指使是,而有非,鄕曲蟣蝨之賤所可獨辦,明若觀火。伊時臺章相箚之請加覈實,公議可見。而酌處遽下,輿情久菀,何幸乾道孔昭,奸狀自露,果然有蹕路鳴金之擧,而指嗾者之姓名情節,於是乎彰著無餘。傳所云,自作之孽不可逭,正爲此準備語。而卽伏見秋曹覆啓批旨之判下者,以我聖上堲讒說靖世道之盛德至意,何靳究覈之擧,而特降勿施之命耶?當初査問之時,不卽吐實欺瞞之罪,誠極痛駭。及今事發之後,猶復仍置,刑政之失,尤當如何?臣不勝瞠惑憂歎之至。噫嘻,此輩之處己行事,自來爲擧世指目,而媢嫉秉軸之大臣,乘機逞憾,必欲擯擠而後已,抑何心耶?其必有排布經營者,存乎其間,而甘自犯於誣人欺天之科耳,甚矣人之無良也。囚供一出,情跡畢綻,此而不嚴覈痛繩,明示好惡,朝著無寧靖之期,人心有泮渙之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臣謂秋曹囚供中所出諸人,拿致王府,窮覈情節,嚴加處分,以壹民志,以靖世道,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秋曹捧供,判付已諭矣。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李羲準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奉恩除,以臣爲司諫院司諫者,天牌繼降,促臣行公,在臣叩謝之義,駕屨豈竢,而第臣稟賦綿弱,夙嬰疾病,滿腹癖積,便成膏肓之症,向因寒燠無常,將攝失宜,添以外氣,轉發內祟,氣潮而上,背腹衝亘,痰壅而塞,胸膈痞悶,呼吸不得,食飮全却,宛轉叫苦,不省四到。以此病狀,實無時月間束帶趨走之望,至於言議之本自巽軟,風裁之本自蔑裂,官以諫名,不能效一日之責,則有不可暇論,玆敢短章自列,疾聲呼籲。伏願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俾淸朝耳目之任,毋至緣臣而瘝曠,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抑臣有目下駭惋憂慨之忱,敢此尾陳,惟聖明,少賜裁幸焉。噫,向來梁珪之悖通,假托章甫之論,構誣台輔之臣,鬼蜮情狀,根窩宜存。而歷久未覈,輿情尙鬱。迺者其子鍾倫,爲父訟冤,逮夫納供之時,謂以渠父,被人敎誘,被人僞署,又被人威脅。年前通文,則非渠父之所知也,年前供辭,則非渠父之所爲也。以至主張指使之爲誰某,排布經營之爲何事,歷擧姓名,備陳事實。又以彼此酬酢往來書札,受囑慫慂之猾胥,作主豢養之狎客,執以左契,作爲眞贓,而至願與其人對質,無論渠言之虛實與否,事端雖出於小豎,關係實在於朝紳,是宜卽爲盤問,嚴賜處分。而伏見昨日判付之下,乃有原供勿施之命。噫,聖朝刑政之失,不圖若是之大也。夫其供辭中張皇爲說者,無非士大夫至醜至悖之事,露出姓名,又爲六人之多,眞有是也。誠不可一日齒之於簪紳之列,苟其誣焉,則堂堂簪紳之列,爲一小豎儒所構陷,而不卽辨暴,納之䵝昧者,已非敦尙風化,堲讒說靖世道之方。雖以鍾倫者言之,渠雖蟣蝨之微,怪鬼之類,名以爲父訟冤,則事當許其對質,以爲詳覈之道。年前納供,不以實告,誠甚痛惡。而其所以不以實者,亦有端緖,渠旣質言,則尤不容存而勿論。臣謂厚供勿施之命,卽爲收還,仍命攸司,詳査嚴覈,各以其罪罪之,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柳訸疏曰,伏以臣,伏見秋曹罪人梁鍾倫原情判付下者,有供辭勿施之命,臣竊恐處分之大謬也。年前梁珪,以悖通事,煩朝家之聽,被島配之典。而其憑藉儒名,敲撼大臣,情出怪鬼,跡同射蜮者,有足以見世路之未平,占人心之不淑,有識之憂,蓋不勝其殷矣。乃者珪子鍾倫,爲父鳴冤,身犯鑾蹕之側,事徹紸纊之下,臣取其爰辭而見之,則蓋以悖通,發於他人。而不發於渠父,至有臚列諸人之姓名以實之,又謂冒名之本末,要路之書札,曹吏門客之往來綢繆者,皆有目驗手執,左契可合。臣於是,不勝亟驚大惑,以爲事端苟然,所關非細,一經覈詳,孽有攸歸,日月在上,惟判付且竢而已,豈意判付之下?而究問不行,刑政未擧,夫以堂堂淸朝冠冕之列,而若有作僞傷人之事,是士大夫之大恥,而婦孺之共罵也。事之可憂,奚止如鄕曲之有一悖儒也?則此烏可以無問?且彼所臚列者,至有朝紳六七人之多,以朝紳六七人之多,而若爲一小儒所誣,則此又烏可以無問?然而不加盤詰,槪寘勿施。臣不圖昭代憲令,若是之依俙苟且也。凡人有愬,兩造而聽,自周官以來未之或易,所以平邦憲公物情,而無情者,於是乎不得盡其辭。今玆之擧,得無異於先王之典歟。珪之前者就囚,不暴本實,固若可痛也。而其子旣以威勢所壓,隱忍有待爲解,則其所當覈,政在於此,而以此直歸非冤,臣未知其可也。伏乞殿下,淵然深思,亟收勿施之命,仍令有司,詳加盤覈,厥有罪者,嚴賜處分,俾朝綱肅而世道靖焉。仍伏念臣之所縻,卽朝廷耳目之任也。簡畀之難,爲具僚最,而臣之才能謭薄,風議骩耎,每自循省,不勝悚慙,重以負薪之憂,祟在心腹之中,似氣似血,醫亦不名,近因木旺之候,更有風寒之感,宛轉叫楚,莫彊冠帶,召牌之降,日事違抗,揆以義分,宜有譴斥。玆敢冒入文字,仰塵宸聰。伏望聖慈,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忱,以警百位。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臣,得聞幸行回鑾之後,有梁姓人,稱以爲其父珪訟冤,鳴金蹕路,及其納供於秋曹也。以爲通文,則有作之者,有傳之者,初非珪所知,査供則威脅者存焉,慫慂者存焉,亦非珪所辦,自有別人云。而曹啓判下,乃有勿施之命。臣於此,竊不勝憂慨之至。年前悖通,卽一世變之無所不有者,而今此囚供中所出諸人,多是古家世族,名在朝籍者也。患得患失,如鬼如蜮,排布設施,若是之叵測,若是之謊譎,誠如其言,無所差爽,則揆以國法,難逭當律。苟或初無干犯,而橫被援引,則許多朝士,不可置之䵝昧幽陰之科,到今處置,一番嚴査,在所不已,而處分一下,大有欠於刑政之綜核。竊恐聖念,有未及周思而然也。嗚呼,世級日降,人心不淑,至於今番之事,士大夫羞恥,可謂極矣。臣之爲此言,一則欲尊朝廷而正事面也,一則欲靖世道而使怪鬼輩,知所懼戢也,一則欲因此而得萬有一人其人之道也。伏願聖明,亟令王府,將囚供中諸人,盤問窮覈,珪亦使秋曹捉來,與所謂曹吏之居間作奸者,更爲對査,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言非不然矣。梁珪旣自服受刑而發配,已爲究竟矣。到今追理究問,太涉張大,卿其諒之。仍傳于趙經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校理鄭基善、韓用錡,副校理南周獻、尹豐烈,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見擊錚罪人梁鍾倫原情判付下者,有此供辭勿施之命。繼伏見大司諫安廷善上疏批旨下者,有勿煩之敎,臣等相顧愕貽,實不勝憂歎之至。噫,年前梁珪之悖通,卽一世道之變怪也。假托章甫之名,暗試蜮射之計,遂至推上朝廷,而疑亂轉甚,末乃命下司寇,而究覈未竟,有識之歎,無窮之憂,久益沸鬱。迺者其子鍾倫,蹕路擊金,以鳴其父之冤矣。臣等取見其爰辭,則詳言其設施排布之顚末,以爲作之者非渠父,而自有其人,書之者非渠父,而亦有別人,有袖傳者,有頤指者,有啗利而慫慂之者,有憑勢而恐喝之者,通文之註釋,謂執書牘之左契,供辭之指揮,謂有曹吏之明證,六七搢紳,列姓名而質之。苟使其言,無所差爽,則是士夫之恥,淸朝之辱也。固不可置而不問,倖逭當律,苟或事歸失實,橫被誣引,則不可使許多朝紳,置之於䵝昧之域。而判付遽降,盤覈不加,竊恐朝家核實之政,決不當如是。且臺臣抗章,可見公議之沸騰,而不賜允兪之音,是殿下一擧而再失也。嗚呼,世級日降,民志不靖,壞亂之習,傾軋之風,固不一其憂,而未有若此事之絶悖而至醜也。伏願聖明,亟加三思,收還勿施之敎,仍降嚴覈之命,俾刑政得宜,世道底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

○戊寅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義浩,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申光軾,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徐鼎輔,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尹豐烈,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尹正鎭,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申絅,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豐烈讀自匏有苦葉,止匏有苦葉四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豐烈曰,此章槪是刺淫亂之詩,而鄭衛之時,習俗哇誤,桑濮之間,男女蕩佚,故兩國之風,淫奔之詩居多。而雖如此之時,亦有以禮自防,憂時傷俗者,發諸吟詠,庸以諷刺,而此詩又是刺淫之最先倡者。文武之世雖遠,汝漢之風猶存,責其非禮,則以揭厲之淺深諷之,責其非匹,則以雉牡之不及刺之,言其婚姻之禮,則雝雁氷泮,儀節可觀,言其配耦之正,則招舟須友,量度得宜,責之也切,而不失於忠厚,刺之也深,而可見其懇惻,全章之義,大要如此。而至於深厲淺揭,詩人本旨之外,別有深趣存焉。孔子擊磬,荷蕢引此詩譏之,而反不知聖人揭厲時中之義,素貴行貴,素賤行賤,無非時中底道理,則當深而厲,當淺而揭,其義相似,且曰厲曰揭之云,與朱夫子霽行潦止之喩,語意一般,不但聖賢出處之道然也。以人君發政施敎言之,因時制宜,隨處得中,民俗渝靡,則以嚴制治,紀綱解弛,則以威御下,寬猛相濟,剛柔相克,無非時中底道理。此章揭厲之訓,以是推索而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上番已詳達,別無可以更陳者。而第四章人涉卬否之喩,非但詩人以禮待匹之意。自古聖賢,不隨流俗,以義自持,皆是此箇義。雖以孟子說大人章言之,高堂侍妾,騁獵車乘,我得志不爲,則在彼之所爲,卽是人涉之義也,在我而不爲,卽是卬否之義也,此是聖賢自期之道。而人君之立志做治亦然,漢唐以來,雖有小康之治,而如漢祖、唐宗,皆是雜用王覇,金鐵未粹,僅做這樣治理,若夫純乎王道,律以正理,雖有迷津之倖涉,而不可隨人而爲之。雖或十禽之詭遇,而獨能範驅而不爲,利涉大川,不失其正,則漢唐雜覇,卽我之所不爲也。人君之自期誠如是,則道德克臻乎高明,而治化自底於郅隆矣。且卬須一句語,可以引喩於君臣之間,古人多以朋友之交孚,比之於君臣之相須,雖明君哲辟,不能獨運乎上,而必須賢輔之協贊,則詩人須友之義,可以類推。而非但君之須臣,臣之於君,亦有相須者存,元首起哉,然後股肱可以喜哉,元首明哉,然後股肱可以良哉。然則賡載一歌,可以寓觀於卬須之義。伏願此等處,推類而留意焉。上曰,知事陳之。義浩曰,章內文義,別無可陳者,而此卽刺淫之詩,夫淫佚者,由於失常道違正禮而然也。常字正合玩索,中庸之庸,義在平常,五倫之名,亦曰五常,惟其反常也,故淫佚之俗,至於如此矣。觀詩之法,一言一字之間,亦有可以諷詠觀感者,試以常之一字推之,士子之爲學,循常則合乎道,人君之爲政,循常則臻乎治,以至日用人爲,蓋莫不然。而顧今民生殿屎,至於無恒産而無恒心,則未可謂循其常,搢紳騖於榮進,而廉恥多喪,章甫汨於擧業,而問學尠講,亦未可謂循其常也。循常則治,違常則否,卽古今之常經也。伏願每於此等處,雖一言一字之旨,亦推索而省察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軾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仰陳,臣則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輔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學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經鎭。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牌不進,一員未差,持平鄭郁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再明日春到記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左副承旨馳往泮宮,明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以掌令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仁簡爲齊陵令。

○趙經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來四月、五月兩朔上番禁衛軍兵,使當爲點送,而災邑廚傳,爲弊不些,依近例,以都會所附近營將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邑廚傳,遠道逢點之弊,在所當念,營將替行,且有近例,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應,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寒食祭獻官,當以從二品塡差。而當品中,實無推移之路,依近例以正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璟鎭、閔永勳、柳榮五、金秀鍾、沈英錫、朴潞壽、徐永輔、沈東潤、南達孫、尹錫永、許珩。副司正單南履炯、許晟、李冕植、嚴燾、李在鶴、李憲球、李憲兢。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二日,行寒食節享,各陵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翼陵令有闕未差,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經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時權,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刑曹言啓曰,南部民咸後曾,以其妻被打致死事發告,故依例行檢,則後曾妻金女,果爲李鼎沼所打,當日致死,實因明白,詞證端的,法當成獄償命。而正犯鼎沼,知機逃避,閱月未捉。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從古以還,未或撓貸,而今若使藉其班族,任其逃罪,則其可曰國有法乎?決不可因循假貸,分付兩捕廳及各道鎭營,刻期跟捕,如法償命,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三水前府使李誾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察訪韓永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黃澗前縣監趙吉喆矣本府議啓內,官廳加下公納犯用,藉曰有公私輕重之別,許多公納,經年遷就,以致吏屬藉口之資者,以此以彼,俱有其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義禁府都事鄭東時矣本府議啓內,一罪人見漏者之捉付秋曹,明有左契,而下屬之只以二十三人告之者,事甚疑怪,而不察之失,自有所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樂安前郡守金思運矣本府議啓內,失囚旣在交遞之際,則過限未捕,雖非渠罪,初不操束,難免其責。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興海前郡守趙矣本府議啓內,致疑居貶,發怒濫刑,渠雖極口發明,道臣査啓,旣甚丁寧,揆以事體,渠供有難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安廷善,司諫李羲準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請機張縣屛裔罪人洪時濟,加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新啓,噫嘻,譸張悖通,壞亂朝著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秋曹囚供中所出諸人者哉?巧諑傾軋,非朝廷之美風,敎誘構陷,卽人臣之極罪。苟或有慫慂嗜利之徒,主張誣人之計,以之濟私,以之逞憾,則搢紳之羞,已無可言,而世道之憂,容有其極。嗚呼,假托章甫之論,暗售敲撼之習,使朝象不寧,民志靡定者,至於向來梁珪事,而世變極矣。情出怪鬼,跡似敎猱,卽愚夫愚婦之所共知,而及夫囚供一出,而其作俑干犯者,袖傳撰寫者姓名情節,於是乎綻露無餘。蓋其排布機關,患得患失,陰祕閃忽,如鬼如蜮,自作叵測之擧,甘犯欺罔之科。乃於梁珪就獄之時,路中送人,誘脅備至,城外止宿,擧措凶譎,通文句語之註釋,爰辭旨意之指敎,設施甚密,綢繆益急,言之汚口,思之寒心。頃年酌處之敎,已欠核實,今者勿施之命,豈容再誤?且彼此酬酢,斷案斯在,往來書札,眞贓莫掩。設或姓名不出,情狀不露,其在堲讒說淑人心之道,指嗾之爲誰某,經營之爲何事,窮査嚴覈,斷不可已。況玆姓名旣出,情狀已露者乎?請秋曹囚供中所出諸人,一竝拿致王府,嚴加盤覈,亟施當律。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尹秉烈,時在慶尙道安東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新啓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鄭郁東疏曰,伏以世道壞敗,人心獫險,患得患失之徒,潛售傾軋之習,百怪層生,無變不有。至於年前梁珪之悖通而極矣。假托儒論,粧出怪鬼之楦,敲撼大臣,隱有蜮弩之影,司寇之覈未竟,充伍之律旋降,輿情拂鬱,久而愈激。今幸珪之子鍾倫擊錚之供出矣。判下之後,晩始得見,而及伏見供辭勿施之批,臣誠惝怳驚愕,繼以憂歎。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失當之擧也。噫,若珪者,雖冒儒名,而卽一鄕曲蟣蝨之賤也。設施機關,決非渠所獨辦,而其子之爲父鳴冤,自露眞贓,和盤托出,排鋪指嗾之自有其人。慫慂恐喝之不一其端,作之書之,誘之脅之,明有姓名之臚列,而其人之爲誰爲某,卽皆朝紳之列也。以朝紳而忍爲此絶悖至醜之事,則是乃朝廷之羞,士夫之辱,其何可置之不問,不思所以嚴覈痛繩,明示好惡,以伸沸鬱之公議也?且或一毫失實,則又何可處朝紳於䵝眛之科,任其誣引乎?一番盤覈,俱不容已,而判付遽降,究問不行,刑政之乖,恐無過此,諫議抗章,寔出公論,繼有大僚之箚請,而堂箚臺疏,亦出同聲,則一例靳許,不賜允從。未知殿下,何所惜於此類,而有若相持然哉。此而不窮覈情狀,嚴加處分,則朝著之寧靖無期,大有違於昭典憲赫威罰之義,寧不凜然而心寒乎?區區繞壁之憂,按住不得,玆敢冒昧煩控。伏乞聖明,亟恢三思,快循大臣諸臣之請,卽加按覈,罪其當罪,俾朝綱肅而世敎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2月28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憲琦。行右承旨徐鼎輔。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鼎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經鎭啓曰,明日殿座,初一日、初二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金學淳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徐長輔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李肇源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侍衛進參。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尙圭落點。

○趙經鎭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館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知事未差,同知事李相璜有身病,一員未差,大司成李錫奎在外,無進參之員云。同知事李相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成均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到記試取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在外大司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長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經鎭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秀晩,副司果單洪勝圭。

○徐鼎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司諫李羲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範五爲翼陵令。

○趙經鎭,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魯敬移文內,宜寧縣監李鳳秀受由上京,已過月餘,目今分糶課農,俱係急務,催促下送爲辭矣。自本曹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本邑之許久曠務,誠甚可悶。該倅之病勢,還任無期,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之不調,魚族深入,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卞永植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仁政殿親臨,春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一員差祭,一員奉命在外,六員赴擧,只有二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分排,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內,大興前前郡守徐有昌,壬申、癸酉兩年虛勘,爲七百十二石零,前郡守吳澈常,甲戌、乙亥、丙子三年虛勘,爲七百九十六石零,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新昌縣監沈命永,舊還餉居末,藍浦縣監李相遠,舊軍餉居二,鴻山縣監鄭淵始,舊還居二,舊軍餉居三,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還簿虛勘,旣已現發,則揆以法意,有難以歉歲之故,置而勿問,徐有昌、吳澈常,竝拿問處之。沈命永、李相遠、鄭淵始,雖各有輕重之等,而道啓槪以爲年久停條旣多,絶戶未及準捧,容或無怪云爾,則論以事情,合有參恕之道,三邑倅,竝施推考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公淸監司權常愼査啓,本府回啓內,大興前前郡守徐有昌,前郡守吳澈常,拿問處之事允下。而徐有昌、吳澈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誾彬亦,三水之於南閫,體統自別,則報辭之全不擇發,校吏之不爲捉送,大損事體,有關後弊,本事得失,有不暇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雖以該師臣言之,雲寵鎭將之越境懲族,卽違法例,躬往督捧,先失體貌。且其報辭中鐵鞭喊譟,碎頭折骨等說,多不近理,而略不論罪者,終涉大編,從重推考,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永祿亦,秋曹旣已定罪移送,則渠供有難取信,依律文照勘爲白乎旀,本事旣甚鄙瑣,議讞至煩王府,當該聽理堂上,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大興前前郡守徐有昌,前郡守吳澈常等厚情云云。徐有昌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吳澈常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吳澈常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南部居蔡氏,以其夫李寬基定配請放事擊錚矣。向來諸大臣獻議,以爲別無執贓,不免混配,而名在臺啓,有難遽議云爾,則本事之冤枉,公議可見。而到今臺啓旣停之後,合施肆赦之典是白乎矣,事關刑政,臣府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交河幼學趙潤箕,以其五代祖䃏伸理事擊錚矣。當時諸臣之奏啓,伊後肆赦之恩典,容或爲藉口鳴暴之端,而至於甲戌年職帖之還收也,事端似有所因,混入終涉臆說。今於世遠之後,遽議昭雪之典,大非審愼底道理,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謙手本,則時囚罪人徐有昌,年旣篤老,重得毒感,身熱如火,咳喘苦劇,食飮全廢,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有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禮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郊陵春幸,禮伸省拜,廈氈日講,學懋將就,小大蹈舞,頌溢寰區。仍念臣老母,年躋頤期,日就癃衰,而因家弟陽淳之綰紱楊州,方擬將老就養矣。强衰作行,扶病赴衙,蓋出於仰感寵渥,俯貽欣怡,然其將護之節,實多戀慮之私,臣不得不隨往隨來,往來之間,容費旬望,而旣不敢自由,亦不敢遽行,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推孝理,許臣由暇,俾得以從便往還,獲伸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左參贊鄭尙愚疏曰,伏以臣,稟本脆弱,素多疾𧏮,年又衰朽,近成癃老,榮衛銷鑠,而百病交侵,氣息綿綴,而一縷僅存,長在床褥,藥餌爲命,蓋有年所。以此老醜之狀,雖冗官閒司,猶難出而供職,而至於內局提擧之任,職是嘗藥,義重保護,强力趨進,不敢爲言私之計矣。數昨以來,重患寒感,頭疼身熱,無非氣虛毒乘之祟,而又是痰癖肆動,胸膈痞悶,風眩闖發,脚部麻痺,晝宵昏涔,如墮煙霧,諸般危苦之症,不敢畢陳,而明朝起居之班,無望自力,伏枕悶隘,如添一病。噫,以臣不肖無似,前後受恩,與天無極,區區所自勉者,唯以不避燥濕,筋力殫竭,爲一分報效之道,而今乃病不從心,跡涉占便,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人構疏,疾聲號籲於憫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憐,將臣內局提擧之任,特許遞改,以安私心,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差帖,以臣爲明陵寒食祭獻官,臣之今年,已踰七十,駿奔之任,固非筋力之可逮,而忽自月前,有數溺之症,多試藥餌,漸至難醫,方其急時,雖須臾之頃,輒不得忍過。又於日前,素患痰癖之病,挾感添發,始似關格,轉成吐瀉,諸般難强之狀,雖不敢一一仰煩,卽此數症,俱涉不潔,尤何敢祗奉香祝,廁跡於將事之列乎?念臣受恩兩朝,報答無階,雖赴湯蹈火,猶旦不辭,矧玆祀典,有國所重,苟非實狀如右所陳,豈或爲冀免之計?而古人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正爲臣今日道也。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干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該曹,換差無故之人,以重享禮,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校理鄭基善疏曰,伏以臣,賦材謏淺,而幸遭盛際,策名僥冒,而厚沐洪造,珥金鑾之筆,儤玉署之直,翶翔邇密,愧切踰分,而只緣感激龍光,强策駑質,惟以奔走爲恭,依近爲榮,則敢懷承明之厭直,遽邀祠宮之霑祿哉。第臣有區區至切之私,臣之父母,年未篤老,病俱貞痼。而曩緣臣之祖母八耋在堂,白首綵歡,言不稱老,不幸遭故,奄過朞常。臣父筋力守制,毁添宿疴,房闥起居,輒須扶將。臣母疾患,亦漸凘綴,寒溫消息之際,氣血俱損,木土旺縮之節,積聚輒肆,刀圭之劑,賴以爲命,滋補之養,時不可失。而第伏念臣家,本以世祿之裔,臣父又歷仕蔭塗,而不治資産,淸素自如。臣又疎騃,不諳家事,嗣肱服賈,俱未力辦,便體適口,尙患不給,自念反哺之情,徒愧寸報之誠。而且臣以臣父母之晩擧,重以終鮮兄弟,鞫育顧復,偏荷恩勞,自幼及長,無日不貼憂。而臣則於臣父母,尙未得效一日之養,今雖倖竊科第,忝居經幄,入而旣不能晝職於事親,將何以出而藉手於事殿下哉?噫,事君之義,有懷無隱,上天之仁,有願曲遂。臣若抱玆耿耿,囁嚅於可陳之日,則是自乖於無隱之義,而自阻於曲遂之仁也。玆不得不冒昧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憐臣察臣,下臣此疏於選部,許畀一小縣,得就便養,小展微誠,則生成大造,隕結難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正言朴心壽疏曰,伏以臣,才識淺劣,疾病侵尋,固不堪强策於驅使之末者,竊想聖鑑,亦有以俯燭矣。年前堂后之除,寔出夢想之外,而數月供仕,絲毫蔑補,再曹叨侍,醜拙畢露。不意特旨陞六之恩,遽在受由在鄕之日,自犯偃息,反媒榮寵。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繼以騎省臺閣,除旨聯翩,造化曲費,涯分已過。臣是何人,得此誤恩於聖明之世也?且伏念臺職峻選也,耳目重任也。苟非風采足以動人主,言議足以鎭當世,則固不敢冒昧承膺,輒皆逡巡退却者也。況如臣巽軟而空疎者,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乎?庚牌屢降,義難違傲,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卽未署,則不可以見識自處,合辭之方張,而不能隨衆聯參,大論之迭發。而未得按例陳章,近朔虛靡,杜門俟譴,自悚匪據,冞增慙恧,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亟賜鐫免,俾存臺體,俾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矣。噫,彼梁珪,本以蟣蝨之賤,甘作應大之使,粧出一張之悖通,謀去三事之重任,究厥心迹,明有根窩,請覈之章纔徹,酌處之命遽下,公議沸騰,輿情久鬱,回鑾之路,迺有鳴金之擧,敲之祕計,自有指使,設施之奸謀,無不昭著,譸張之撰寫之頤指者袖傳者,皆有其人,門客之要路傳書,曹吏之從中作奸,俱是眞贓,則一番嚴覈,在所不已。而秋曹覆啓,特降勿施之命,三司交章,連有勿煩之批,至於大臣之箚批,以渠旣自服而刑配,置之於究竟之科。臣於是,竊不勝憂慨之至。渠所自服,旣由誣服,則受人指導,誣罔天聽,固已痛惡。而慫慂威脅,主張指嗾者,猶得倖逭,則豈可曰刑政之得當乎?苟或事無其實,橫被援引,則許多搢紳,不可置之於䵝昧之中,而眞有是也。宅心如彼其陰險,做事若是其奸譎,其所關係,有非尋常,豕突之患,蠅樊之憂,必將接踵而起,怪鬼之輩,無所懲畏,朝著之上,無以寧靖,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臣請亟允大臣三司之請,囚供中諸人,拿致王府嚴加究覈,珪亦自秋曹捉來對質,明賜處分,使民壹而世道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諸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宗薰,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李憲琦,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尹豐烈,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尹正鎭,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趙岐,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豐烈讀自習習谷風,止遑恤我後,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豐烈曰,此章卽婦人愁怨之詩。夫以勤家之婦人,反爲君子之所棄,其於傷歎之際,易失性情之正。而反復上下,勤而不怨,怨而不怒,忠厚之意,溢於言辭之表,惻怛之誠,形於援引之類,惜其德音之棄,則但以葑菲之根莖喩之,敍其窮厄之情,則只以荼薺之甘苦言之。至於梁笱遑恤之云,則又可見其不妬之意,玩味全章之旨,殆可謂賢婦人也。章內文義,大抵如此,別無可以更陳者,而自古君臣之交,多譬夫婦之間,婦人之仰望君子,人臣之愛戴君上,其義一也。試以此詩推之,尤可見君臣上下,必須情志之交孚,而如或讒說投間,則易致蔽賢之失,新進徼寵,則必有棄舊之歎矣。此古之聖君賢輔,所以同德同心,協恭和衷,克臻乎明良之治也。伏願講讀之際,如是推類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上番所陳皆好,而其交孚之說尤好矣。谷風陰雨,集傳以爲陰陽和而雨澤降。夫陰陽和然後雨澤降,雨澤降然後萬物生遂者,卽自然之理也。《易》曰,雲行雨施,品物流亨。且以泰卦觀之,上下交泰,然後乃得裁成輔相之宜。然則陰陽之和,可比於上下之交泰,而上下之交泰,惟在於頻接臣隣,講學論道。程夫子有言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時多,親宦官宮妾時少,日積旣久,自然通達矣。凡於此等文字,推類體認,深留聖念於上下相須,情志交孚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宗薰曰,此章以大旨言之,則卽是愁怨之詩,而若其旨意曲折,句句忠厚,言言懇惻,更好看他文章,雖是婦人之所作,而辭理俱勝,其於反復援引之間,人情物態,亦可謂善形容矣。試以荼苦薺甘句語言之,五味之甘苦不可易。而今言見棄之苦,反以苦荼爲甘,則苦之在人情,若是其甚也。以此推之於民生疾苦,則蔀屋之下,如有不得其所者,其情之苦,亦將曰誰謂荼苦,而抑有甚於婦人見棄之苦矣。故古之明君,急於察眉,制其産而使以時,欲與聚而惡勿施,惟恐一民之或有疾苦。此大有之世,所以縕袍華於佩玉,飮水甘於列鼎也,可不念哉?又以涇濁渭淸句語言之,凡物之淸濁正相反,以此推之於朝廷官人,則進退之際,激揚居先,而涇渭之辨,間不容髮矣。古語曰,盆盎之水,所見者淸,不見者濁,如或鑑別未明,而膚潤乘間,則淸濁易於相混,而激揚於是失宜,可不戒哉?此章比辭皆好,推類而觀,則堯、舜惠哲之治,亦不外此。此等處伏願留神省察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琦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仰陳,臣則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訖,豐烈等曰,臣等猥忝論思,頃陳聯箚,兪音未蒙,憂憤轉激,今借方寸之地,有不容沁泄而退,敢此煩達矣。以我殿下日月之明,豈不諒大臣、三司,以疏以啓,期蒙處分之擧,爲公憤輿情之所不可已者哉?日前大僚箚批,若曰卿言非不然矣,又若曰到今追理究問,太涉張大。大哉王言,何爲而有此上下之逕庭也?夫聽言納諫之道,言苟然矣。雖臣等膚淺之言,亦賜察納,不遠而復,乃是從諫如流之聖德。況端揆,殿下之股肱也。其言寔出於憂世道靖朝象之斷斷苦心,殿下旣知其然,而反有此太涉張大之敎,王府盤覈,一按可辨,有何張大之事乎?噫,彼囚供中諸人之干犯情跡,至醜絶悖,臣等不欲復事汚口於咫尺筵席之前,而雖在渠輩之地,一番盤覈之前,卽人鬼未判之域,以此以彼,豈可置而不問,以增淸朝之辱,冞滋四方之惑哉?昨日諫院新啓,例賜不允之批,顯示訑訑之色。臣等終夜繞壁,不勝憂愛之忱,玆敢聯陳愚悃。伏願亟降明命,使刑政得宜,民志底定焉。上曰,已諭於諸批,勿煩。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憲琦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趙貞喆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經鎭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呈辭,一員未差,持平鄭郁東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經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憲琦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兼都承旨李存秀,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趙經鎭曰,考官大護軍金履喬,兼製述試。

○傳于趙經鎭曰,上護軍金履陽,讀券官差下,命官爲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落點。

○傳于趙經鎭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貞喆落點。

○李憲琦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貞喆,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南圭爲奉化縣監。

○傳于李鶴秀曰,科次入侍。

○趙經鎭啓曰,兼司書李若愚,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經鎭曰,春到記殿講居首幼學柳夏永,製述賦居首三下一生員趙寅永,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朴鼎德,製述之次三下進士金䥧,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進士尹奎培、李箕樂,製述之次三下生員金亨壽,各給二分,講通略以下幼學吳致淳等十人,製述次上幼學金有喜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趙經鎭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奉化縣監金遇順遭父喪事,傳于趙經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憲琦,以戶曹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相璜與正郞臣李德彬,進詣延祜宮奉審後,行閣破傷處,竝爲撤毁,移用於寢室修改之役,而始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謙手本,則時囚罪人吳澈常,素患痰積,處冷添劇,達夜叫痛。李誾彬,疝症猝發於處濕之餘,時時衝上,不省四到。韓永祿,關格闖發於挾感苦劇之中,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澈常、李誾彬、韓永祿,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興府遠配罪人李寬基妻蔡氏擊錚原情據,本府回啓內,向來諸大臣獻議,以爲別無執贓,不免混配,而名在臺啓,有難遽議云爾,則本事之冤枉,公議可見。而到今臺啓旣停之後,合施肆赦之典,而事關刑政,臣府不敢擅便,上裁,啓gg何如g判府內gg判府啓g,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寬基,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春川府殿牌作變罪人朴基植,今已拿來囚,依法典設鞫嚴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卽伏承春到記試官講製兼進之命矣。大僚旣皆懸病,文任又適闕員。臣於諸試官之列,裒然爲首,援例揆分,誠非所據,玆敢不避煩瀆,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亟賜變通,以爲重科試存格例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進參講試。

○戊寅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憲琦,行右承旨徐鼎輔,左副承旨李鶴秀,同副承旨趙經鎭,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尹正鎭,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大司成徐長輔,率儒生進詣東階下訖。成均館官員進殿內,跪呈入門單子,鶴秀受而讀奏入門五百七十三人,仍傳內侍以上,侍衛行上護軍金履陽進前曰,臣猥承主試之命,而未經文任,則無主試之例,金履喬,纔以此陳疏,旣蒙體諒,則臣亦無異同矣。上曰,仍爲之。遂命試官行禮,引儀唱四拜,試官及儒生,如儀行禮訖。讀券官行上護軍金履陽,行護軍朴宗薰、朴宗京,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勉求、洪起爕、李光文、洪敬謨,考官行大護軍金履喬,行護軍李文會,漢城府右尹金魯應,參考官行副護軍尹鼎烈、洪冕爕,副司果李若愚、洪勝圭,以次就座。命書賦題曰,爵一齒一德一。限申時,履陽、宗薰,前跪而書之。光文、敬謨捧出而懸之。仍命開殿講,事變假注書執應講儒生笏記,呼名以次入講。承旨執冊,注書告栍,竝如儀。講至十人,命唱禮畢。仍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鶴秀,假注書尹正鎭,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讀券官金履陽、朴宗薰、朴宗京,對讀官李勉求、洪起爕、李光文、洪敬謨,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詣試所耶?鶴秀對曰,然矣。上曰,左承旨是李憲琦耶?鶴秀對曰,然矣。上曰,下讀券官,是朴宗京乎?鶴秀對曰,然矣。仍命曰,從下對讀官始,以次進前讀奏也。履陽遂主筆,自天字軸始考,仍仰稟曰,非合作,則當直書外字乎?上可之。考至黃字軸,上曰,當暫入小次,其間依前繼考也。考至宙字軸,上出次,下詢司謁曰,收入之券爲幾張乎?司謁以三百三十張爲對。有頃,又命司謁收入餘券,司謁以已盡收入而合爲三百五十一張仰對。仍命曰,軸外一張,竝作軸於末軸,可也。下詢鶴秀曰,左副是推考房耶?對曰,臣則工房矣。又下詢曰,推考房誰也?鶴秀對曰,行右承旨臣徐鼎輔矣。履陽考畢奏曰,當取幾張乎?上曰,取五張,可也。履陽取十吳九洪九藏六天八騰五張訖。更取十吳試券奏曰,此作爲優,當以爲魁乎?上可之。履陽乃書三下一於其券。又奏曰,此外四張中二張,當書三下,二張當書次上乎?上可之。履陽書等訖。鶴秀捧魁券以進,上親坼封以下。鶴秀次第讀奏封內訖。履陽進前曰,近日紀綱漸頹,科場淆雜,雖以今番到記言之,收券之數,較諸入門之數,大相逕庭,入場而未納券者,必不若是之夥多,則不能無冒入之弊,從可知也。今番則大司成臨時除拜,固難責之以先期操束,而此後則每於春秋到記時,較以入門收券之數,若或太不相當,不飭之當該大司成,從重論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讀券官以下先退,履陽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