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四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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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行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奉命進。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行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長淵縣監任聖皐,吾老梁萬戶張大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持平金裕憲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右議政金思穆亡妻移葬呈辭,傳于安光宇曰,給由馬。

○徐春輔,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擧行,而新除授本曹參判李羲甲有實故,不爲出肅,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卽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因禮曹草記,今七月初六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擧行,而新除授本曹參判李羲甲有實故,不爲出肅,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安光宇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申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牌不進,行左承旨徐春輔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議徐有聞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黃基安爲持平,申綽爲正言,李魯益爲禮曹參判,洪羲宅爲司僕僉正,李𰊬爲司宰僉正。奉常直長單梁在孟,故通德沈奭希贈戶參例兼,同知沈公燁考,以金陽復、申在陽爲典籍。

○再政,以洪勝圭爲宗廟令。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受由,參判柳𪬵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升病,同副承旨安光宇進,護軍金銑、李羲甲,副護軍鄭文始,副司直朴台壽,副司果沈能岳,副司正禹孟夏、李用錫、南成老、李載亨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傳于徐春輔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安光宇,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東薳,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俊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尹之濂,守門將張斗敬、柳惠源,二次不通,中樞府都事申光赫,訓鍊院主簿韓道裕,武臣兼宣傳官李元緖,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八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應敎趙琮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請gg稱g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楚山府使李儒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中樞府事沈象奎疏曰,伏以,《先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工役告竣,堯文舜華,竝尊帝典,禹謨湯銘,光載聖道,雲漢爲章,全書成一統之大,奎璧同躔,合編垂百代之則,仰惟我殿下,監於在丌之餘,冞切見墻之慕,聖有謨訓,當法祖宗,精一執中,傳之以是,繼志述事,文其在玆。於戲盛矣,曷不休哉?迺者推廣孝思,重大事體,特下監印諸臣賞賚之典,臣之賤名,亦與其中,則不但自顧罔功,萬萬惶恧,抑恐明主於此,偶失嚬笑之愛也。蓋臣於斯役,本當隨諸僚後,更日趨詣,以效終事盡分之微忱,而不幸間者,家私凶酷,疾憂喪威,棘棘相仍,開印之初,計僅一再進而止焉。祗自悚恨,常切惶蹙,惟怠慢之誅,是甘是俟,今反與夙夜諸臣,混被恩錫,私心悸愧,有甚罪罰,而朱子所戒,功罪無別,賜與太濫者,其將緣臣而有之於聖世,臣於是,益不敢倖其僥逭,而冒承匪頒也。噫,新受爵賞者,輒皆辭巽,雖人主,亦未嘗不以例視,而若其覈實非虛,按狀易見者,誠不可一例論也,玆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亟賜收還,以重恩賞,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列聖御製》合附本,續印於全書告成之後,臣亦幸得與賜焉。雲章爛然,龍光燭天,正冠肅容而後敢讀之。噫,此龍圖、寶文之所宜有也,而今乃得藏於私室,宋臣蘇軾所謂抱烏號之弓,保曲阜之履,不若傳此書,考追蠡而存昌歜,不若究觀其所用之意者,政爲臣今日道也,忽於此際,得伏見別單下者,校印諸臣,皆蒙恩賞,而臣名混入於加資之中,臣誠惝怳悚恧,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今番之役,職忝內閣,義重終事,殫誠竭忠,乃分之宜,而無奈臣痼疾嬰身,神識昏瞀,兩載考校之役,漫無效力,五日仕進之期,亦多間闕,只於進書之班,隨諸僚拜跪而已,罪固有之,賞豈云乎哉?況全書與合附本,書名雖殊,其局則一也,錫馬之典未幾,晉秩之賞又下,四方聽聞,若或因此而議聖朝爵賞之濫,則此豈細故也?書稱懋賞,而必曰試功以明,故乃言可績而罔功不奏,車服之旌,不見其泰者有之,嚬笑之微,在所當愛者有之,明主御國,不致愼於此,則顧何以勵世而磨鈍也哉?伏願殿下,諒臣悃愊,特收成命,俾恩典重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魯益疏曰,伏以,《列聖御製》合附本,續印於全書告成之後,寶帙新奉,典謨重光,宸慕克伸於終事,群情益切於於戲,仍伏念,臣猥隨諸臣之後,獲叨編校之役,光榮所被,涯分踰越,千萬不自意,晉擢之恩賞,忽下於進書退歸之夕,惝怳震懍,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自有微諒以來,跡雖斂於朝端,義欲效於伸誠,國有大事,時或進身於起居之班,餘外則還他本分,蟄伏松楸,感洪造之如天,慨報答之無地,迺於昨夏,伏承飭召監印之命,竭蹶趨膺,按日仕進,雖至經年之久,而不過是隨行逐隊,旅進旅退而已。初無勞勩之可紀,借使眞有尺寸之效,自是臣職之所當然,至若夤緣媒寵,叨冒誤恩,非但夢想之所不到,亦豈義分之所敢安哉?臣通籍纔十載,束帶立朝,爲日不多,而驟陞無漸,居然躋貳卿之列,滿盈之戒,負乘之懼,猶屬臣一己之私,車服文章,賞刑黜陟,聖人所以御世出治之具也,此而一或失當,亦將何所藉而爲治乎?以臣陋劣,最居人下,混蒙賞擢,苟充位著,乃又不量已分,憑恃寵靈,揚揚周行,晏若固有,則有識之譏,已不暇言,而市童街兒,亦必指點而竊笑之,其爲玷名器而累聖簡,豈細故也哉?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恩典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命還收臣新資,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沈奎魯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承宣特除,久違之餘,宜卽趨承,一以叩謝恩命,一以瞻依耿光,而第臣,向伏見臺臣任㸁之論洪時濟及捧納承旨之疏,則忽提年久之事,攙及臣名,齗齗不已,臣至今悚仄,靡所容措。昔在丙寅年間,臣適在喉司,數三宰臣,聯疏到院,而捧却之際,臣與諸僚,言議參差,果有陳疏經出之擧,伊時事實,與臣之情勢,已悉於其時疏暴,今不必更事覼縷,而人言旣緊,廉隅且重,有不敢諉之以旣往之事,揚揚冒進,召牌之下,連事違傲,歷日虛縻,冞增悚惶,玆敢略暴情私,bb仰瀆b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焉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行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一日夜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安光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行右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鍾運,下番修撰臣洪命周,俱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隷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驥秀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嫡奸gg摘奸g是白乎則,石築彌固,經雨不壞,榛樾叢列,方夏益茂,牛馬遠迹,樵木無痕,峴上結幕處,輪番守直,亦能着實是白遣,至若樹木段,春秋之播植縱勤,沙石之磽确乖宜,今雖有蒼蔚之美,而終難保盛長之效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階砌有完全之固,山麓無汰落之患,新舊樹木,亦皆蔚然成林是白乎乃,但墓上南邊莎草,今春修補,根未着土,仍以亢旱,間間有枯損處,故另飭於入直墓官,使之待秋修補,依前擧行,而其他守護等節,竝皆無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春輔,以宣惠廳言啓曰,翊衛尹光垂,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劇,勢難兼察,所帶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光垂。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琮鎭亦,入直儒臣,本無式暇之例,而投章徑出,有違令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儒燁亦,此時守令,不可暫曠,而謂有私義之難安,促敎之下,乃敢逡巡者,事體所在,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情有切苦,義在必遞,仰首祈哀者,非一而至於再矣。屛息以俟處分者,又首尾數旬有餘日矣,嚴譴不加,寵命荐仍,始焉聖批開釋,諭之以不必深引,繼因大僚筵飭,庚牌踵臨,責臣視事,勉勵敦迫,迥出常格,臣誠歷日思惟,而不知所以自措也,大僚之謂臣過引,請其督出,豈以臺言不至於深緊,處義或過於分數歟?臣本綿力薄材,文質無當,偏蒙兩聖朝特達之知,致位崇顯,僥冒至此,臣雖頑如木石,安得無感激一死之念,而無奈姿性魯下,立朝三紀,歷試內外,裨補之益,無一可稱,僨誤之罪,有百難續gg贖g,每自循省,愧汗沾衣,然至於夷儉gg險g向前,身不自有之炳然一心,則庶爲天日之所臨照,況今四道告歉,兆民殿屎,百憂澒洞,靡有涯畔,執事之臣,雖腁手胝足,殫竭奔走,猶懼不濟,於此而徘徊前却,爲借端自便之計,則是不識憲綱與義分也,天下寧有是人哉。然或至於情不可强,勢不可進,則匹夫之志,或相輕重於公朝之大義,臣之今日所處是已,强拗微執,仰孤德意,頑然蠢然,一向逋傲,若不知嶺海斧鉞之可畏者,是豈眞樂爲而然也?夫臺臣之顯言斥臣者,卽許捧一款,旣以捧咎臣,則謂其不可捧而捧云耳。苟如其言,是撓法也,朝家已無用此僥gg撓g法之有司,而其結語論斷,尤爲深重,至曰蠹公營私,此其罪又豈但僥gg撓g法而已哉?今有閭巷匹庶,爲人管庫,不能謹其出入,至受傍人之譏疑,則且無論情實如何,必欲避遠其事,不復與聞,常情卽然,況朝廷之上,廉隅爲重,簿書之間,心迹難明,臣將何說,復按曹務,揚揚然自同無故乎?臣縱不自恤,彼得不曰是夫也,嘗低昂稅捧矣,又嘗營私而蠹公矣,而猶欲苟蹲爲榮,恬不知去乃爾乎。又得不曰我縱念同朝厚風,不欲指斥姓名,而若其語脈歸屬,則十目可視,乃幸其䵝而不章,欲爲自欺欺人之計乎。是曾下流之所羞,而是夫也乃敢爲之乎云爾,則臣又將何辭而自解,臣雖無足言,顧嘗備數於禮使之末矣。恩山德海,無可報答,惟是兢兢自持,不至爲放倒猖披之歸,重貽羞於聖朝,抑或爲不報之報,臣之矢心者在此,藉手者在此,今若怵於嚴命,喪其素守,惟知趨走之爲恭,而不念大防之難越,竝與平昔之所矢心藉手者,而無地可尋,則臣又何所依據,而自立於大夫之後哉?去就已決,蠢動無望,冒昧三籲,固知死有餘罪,而情窮勢迫,疾聲鳴號,惟聖明,曲垂愍念,將臣所帶職名,亟行刋免,俾全咫尺之守,仍令攸司,議臣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唐突違抗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更引,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龍秀疏曰,伏以,先大王御製全書之奉印旣訖,合附之編本繼成,吉日于差,次第進呈,天球弘璧,尊寶儲於中禁,宗廟百官,備章程於萬世,典謨雅頌,相爲表裏,石室金匱,同其祕藏。猗歟盛哉,仍伏念臣,庸愚譾劣,最出人下,擬諸百執事之末,自知其無一攸當,而過蒙我聖上特達之知,釋褐仍忝邇密,依日月之末光,沐雨露之膏澤,淸顯則兜攬殆遍,緋玉則躋躐太驟,居常媿懼,若隕淵谷,而以及於今日晉擢之命,則驚惶震剝,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噫,臣自先世,厚被國恩,涓埃酬答,菲忱恒切,而況臣雖未及逮事先王,臣叔臣父,俱出入近列,眷注之隆,視以家人,及夫雲鄕一邈,萬事成陳,緬憶當時,宛若隔晨,而以臣不肖,追叨臣叔所居之職,粗效先王終事之役,托名爲幸,公私榮愴,每奉持遺篇,天香猶襲,未嘗不呑聲而讀,和淚而披,臣雖無似,亦何忍以是爲希賞之階,又況考校編目,旣仰成於長僚,董飭剞劂,只隨後於諸臣,罔功之慙,臣尤多焉,向來皐比之賜,尙切恧蹙于中,而今其事,則特不過一事而差先後者耳。賞不再受,其例則然,而格外誤恩,又何爲而至哉?臣固知殿下奉先之誠,靡不用極,凡可以闡揚而鋪張者,必欲推類而博施也,故如臣蔑效,亦被此濫竽耳,假使臣眞有可紀之勞,而在朝家一視之政,例不當獨漏云爾,則竊恐有不然者,臣嘗伏聞,昔在先朝,當有事推賞之際,每視其人之班資久速,或有以驟升爲戒者,則輒代以錫賚之典,此誠愼惜名器,全保世臣之盛德至仁也,今臣則强仕之年紀,尙少一歲,立朝之月日,亦復幾何?與臣同時策名者,猶多滯於下僚,視臣而年歷俱先者,亦皆淹於頂玉,臣有何才術,有何功能,超諸人而上之,朝加一秩,暮遷一資,乃敢儼然廁之於貳卿之列乎?臣自承新命,闔門震駭,聚首惝怳,莫省所以,夫甁罍之水,滿則必溢,其理灼然,天若使臣,欲禔其身而保其家,則夫豈容一朝僥冒,至於此極耶?臣之過福招災,猶係臣一身分上,何敢望聖明之曲垂矜諒,而至若先大王愼名器,全世臣之盛德至仁,則豈非我殿下今日所當監法者耶?私心憂懼,氷炭交中,疾聲呼籲,有不暇緩。伏乞聖慈,偏加父母止慈之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收還臣新授資級,俾賞典毋䙝,賤分獲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金逌根。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龍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安光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右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銑、洪羲俊、金逌根落點。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正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正起改差,代以洪龍圭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應圭,時在忠淸道淸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金會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會淵。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群山僉使閔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北評事李鍾穆素抱痰癖之症,當暑添劇,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改差,鎭東萬戶安思賢,老母今年八十四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鍾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軍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楚山府使李儒燁矣本府議啓內,此時守令,不可暫曠,而謂有私義之難安,促敎之下,乃敢逡巡者,事體所在,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前應敎趙琮鎭矣本府議啓內,入直儒臣,本無式暇之例,而投章徑出,有違令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知敦寧徐榮輔疏曰,伏以,先朝御製,全書合附,次第告完,日吉辰良,進書禮成,睿慕克伸於羹墻,盛事有光於簡策,中外臣庶,擧切於戲之思,乃因監印所別單,臣名亦與於陞資之典,臣始以愴怳,繼以惶恧,不知所以自措也。洪惟我先大王,治挽皇王,統接姬孔,制作之盛,上配典謨,肆於初元,建置內閣,以掌宸製,昭乎日星之文也,倬乎雲漢之章也。竊記己未年間,御製會稡,多在草本,爰命閣臣,繕寫以進,臣於其時,獲與斯役,追惟往事,怳然如昨。今於十有五年之後,幸値開印之會,復叨校正之列,未死餘生,榮愴交中,終事之地,少伸微誠,豈非至願,而緣臣二豎嬰身,長時呻苦,竝與隨行旅進,五日一詣,而臣獨闕然屢曠,程功課罪,臣罪至大,罔功受賞,古人非之,臣則非但罔功而已。聖上特以臣之名,在閣學士之末,不欲甚加區別,而混施異數,全書敬進之日,侈以錫馬之典,臣心愧懼,至今未已,曾未數月,復叨此恩,不料聖朝懋賞之政,濫猥至此也。賞典輕重,差等甚多,而陞其爵秩,乃是上賞,今擧上賞而加之於罔功有罪之一賤臣焉。其在聖世循名核實之義,爲如何哉?況臣官位太盛,涯分已溢,而今又冒受一資,益其亢極,則盛衰盈虧,理所必至,臣安得不仰首蘄望於終始生成之澤也?仍伏念,臣於去月大政,伏奉冬至正使除命,此往役也,何敢辭避?第臣於昨年,嘗叨是命,仰陳癃病實狀,獲蒙聖慈垂憐,劃卽許解,俾得以延喘至今,聖恩天大,銘鏤在中,今臣年益加多,氣益加衰,病益加深,痔脫之苦,不饒寸刻,腸鳴冷澼,觸寒輒作,血道妄行,勞則如期,房闥之間,尙艱運動,自念此生,只是床玆上物耳,雖欲扶舁强赴,竟必不能致身於三千里之遠矣。臣身非敢自恤,所懼者,銜君命而委之道路也,歷日思量,計無所出,不避煩瀆之懼,仰控疾痛之呼。伏望聖明,亟賜諒察,亟收臣新授資秩,改臣專對之任,廻授無故之人,仍命有司,治臣累瀆之罪,以勵法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役之任,依施,卿其勿辭行公。

○京外儒生幼學宋在善、金箕道、李箕輔、魚用九、金正柱、鄭時翼、李坤載、洪秉憲,進士李秉徽,幼學金遠根、金炳先、金胤根、趙溟,進士金鼎均,幼學李義先、趙顯豐、魚致亨、李惇中、李光漢、李槼,進士洪秉正,幼學金浚根、申在實、洪大泳,進士金重根,幼學李樂誠、李萬善、朴鎭圭,進士任泰魯、元有五,幼學金來淳、吳致秀、吳致大、宋文厚、宋文承、徐有信,進士李愨,幼學趙廷錫、李魯承、李儒岳、李魯淳、李在文,進士趙鎭永,幼學沈公定,進士沈公益,幼學李惠愚、金大淵、李九會、宋啓心、金在允、金箕慶,進士權中和,幼學金聖淵、宋啓溫、金鍾信、金彝鍾,進士金炳遠,幼學閔致溫、金錯、趙海鎭、鄭祥祚、李東爕、李丙斗、李文裕、李憲斌、李章玉、申錫顯、申夔朝、徐有徵、徐洛淳、李正愚、韓周新、金履鍾、沈纘鎭,進士沈恭鎭,幼學權五應,進士沈允永、洪耆周,幼學權中儉、安光吉、李源益、鄭履善、李垿、洪孝爕,進士洪直謨,幼學尹致蓂,進士徐觀輔、徐恒輔,幼學徐有皓、兪驥柱、兪春柱、李羲章、兪圖煥,進士安光集、趙學儉,幼學趙在景、趙在兢、李廷秀,進士許明、權思謙、洪稚圭、李晦淵,幼學金淸淳、申在正、金𨯶,進士金永根、金弘根、金悌鉉,幼學金人淳、閔致永、閔百復、元碩孫、李周璜、李漢謙、尹鳳烈,進士金炳元、尹致堯,幼學任𪻶白,進士洪秉倫、梁珪,幼學韓中履、洪益淳、李邦烈、李光晦、韓夏新、李儒準、李正倫、尹龜烈、李基厚、李秉淵、李聖淵、李華在、趙元植,進士申錫履,幼學申光台、申在容、沈能弼、徐有鉉、李建初、洪尙健、鄭時爕、沈益之、任泰道、鄭時養、李文容、宋樂載、金懿淳,進士金勉淳,幼學李義寬、李大淵、洪允謨、兪繼柱、黃基道、黃鍾五、李鐘珏、權思穆、金碩淵、任天白、魚在水、金魯秉、沈能會、申光岳、申在瓊、金敏淳、李道采、李泰會、李鐸遠,進士沈宜性、鄭湜,幼學申光順、鄭學臣、趙洛源、金炳常、洪聖謨、吳驥常、李鼎秀、李義錫、兪經煥、沈義顯、李義明,進士崔克明,幼學金相允、李國輔等疏曰,伏以,傳曰,鄕先生沒而祭於社,又禮曰功存社稷則祀之,澤及生民則祀之。是以我朝家五百年休明之治,尤尙是典,苟有其人,不以拘禁,而輒許俎豆之禮,鄕、院、塾、社,在在相望,道學之先正,勳勞之碩輔,其酬報之典,尊尙之禮,靡不用極,猗歟休哉。嗚呼,今有其人,學問之工,輔導之勳,允合苾芬之享,而歿之後幾年,尙未有一間祠者,卽故監役臣朴胤源及忠獻公臣朴準源兄與弟是也。夫篤學力行,苦心至誠,以臣等管蠡之見,不敢模狀其萬一,第以乙覽之昭著,輿論之大同,敢陳其一二。伏乞我殿下澄省焉。胤源天姿近道,從遊於文敬公臣金元行之門,講磨於掌令臣任聖周之徒,探賾經傳之奧,繼開門路之正,力辭僚屬則能盡撝謙之義,講究禮說則獨任擊蒙之責,實地孝友,祖述曾閔,餘事文章,駕軼韓、柳,單gg簞g瓢樂,有陋巷之安,一團和氣,有明道之像,而閨門之內,儼若朝廷,鄕黨之間,望如山斗,至若塤篪相和,兼有師友之益,謹愼於齊家之道,勸勉乎立朝之節,屹然爲士流之模範,而尤精詳於人物性同異之辨,契先正心法之要,定後學趨向之方,其有功於斯文,豈淺尠也哉?其弟準源,天分甚高,平生工夫,主《大學》之誠意,小心戒懼,得《中庸》之謹獨,心學篤實,操履堅確,及至進身而事君也,以端雅正直之姿,任師保輔道gg導g之責,一介身擔負,小心謹愼,十八年禁直,鞠躬盡瘁,語默不踰乎規矩,行止不失其尺寸,朝夕納誨,有啓沃之功,晝宵仔肩,盡懇惻之誠,我先大王不備輔養官,而自內勸課,獨任於準源。下敎曰,保護沖子,在卿一身,準源承命殫竭,進以經傳,日勤程課,又手抄程、朱箴銘,以備燕閒之規,晨夕勤勞,幾無退食之暇,自是睿學日就,聖化時雍,而如高宗之傅說,成王之周公,民到于今,受其賜大矣,於不休哉。噫,當庚申崩坼之日,奠宗社於磐泰之安,翊聖躬於億萬之基,惟我先王顧命之義,而聖上保護之責,斷斷兮忠可質神明,赫赫乎功爰及生靈,猗歟之功之忠,殿下已盡俯燭,而若夫言語則翼翼訢訢,誠信懇惻也,恭儉則兢兢休休,崇敬去奢也,忠孝則洞洞屬屬,如執滿盈,寬恕則柔柔和和,包荒隱過,而又耽玩經史,講究旨義,以體驗之方,存養之工,省察乎幽獨之中,恐懼乎周旋之際,善行懿德,動法賢聖,忠國孝家,卓於當時,其非誠於中而發於外者,豈能如是乎?是故一國賴以安,八域誦其德,思所以百世不泯,而瞻彼黃驪,舊址尙在,則一間茅屋,竝侑朴準源兄弟,實合於我朝家尊尙酬報之典,故粵壬申,四學儒生臣李坤載等,相率陳籲,則恩批,今見爾等之疏,可知多士之公議也,予豈有異議乎?自古難愼,不卽允兪者,非爲其人之不可也。士論愈久愈好爲敎,驪州儒生臣申光台等,又繼而叫閽,則批旨,忠獻公嘗有言,立身事君,只是謹愼而已,予固歎美,而至今言猶在耳。若使爾等之請聞之,則其必愕爾而無所間於存沒,前日靳許者,乃予不忘忠獻公之本心,而此所以報忠獻者也,不然,何待多士屢疏?予言止此,不須多誥爲敎,臣等敬誦恩諭,有以知大一之聖意,然自古立祠者,指不勝摟,而皆以忠功而酬報,不以拘禁而難愼也。今朴胤源、準源,山斗於士林,蓍龜於邦國,則比諸祭社之鄕賢,存社之碩輔,相去遠矣,故臣等,不避瀆撓之罪,更陳芻蕘之說,此非阿好之私,卽公議之鬱也。伏願聖明,特降兪音,使監役臣朴胤源,贈領議政忠獻公臣朴準源,倂享於驪州一間鄕社,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之地。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等退修學業。

7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在外。同副承旨金逌根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在鶴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逌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陳珣,牛峴僉使柳漢忠,柔院僉使孫世隆,阿吾地萬戶趙廷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銑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求、趙晉和落點。

○金逌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勉求,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龍圭有頉,代以安亨鎭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崔昇羽爲假注書。

○金逌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逌根曰,只推。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南所部將趙斗錫,以去夜四五更巡更部將,不善踐更,罷漏時回到建陽門,爲牌將所執留,事極駭然,當該部將趙斗錫,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建陽門哨官金亨達所告內,南所部將趙斗錫,晩時行巡,罷漏後,始過建陽門,顚倒報更,其怠慢過時之狀,極爲驚駭,臣之不能檢飭,萬萬惶悚,而當該部將趙斗錫,不可無警,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去夜南所部將趙斗錫,晩時行巡,顚倒報更,夜巡事體,何等嚴重,而如是怠慢,事未前有,當該部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朴周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bb欽b,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列聖御製》奉印時,校正監印閣臣李光文、鄭元容陞敍事,命下矣。俱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安光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魯甲、李日會竝單付。

○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文辭不足以導達微衷,忱誠不足以孚感天聽,三疏乞免,一兪尙靳,樗櫟之散而猶欲器使,駑駘已倦而猶欲鞭策,深恩厚澤,與天無極,臣仰感俯怵,不敢終辭,黽勉淟涊,式至于今者,此非臣徒慕寵靈,不思量已,恬不知止,仍作久計,竊自以爲,銓家瓜限,大政是已,若能挨過時日,句當公事,自可循例遞解,獲遂私願,臣用是自期,不遑他恤,不計才具,不念精力,强策病軀,冒昧行政,神思未周,注措多舛,瘡疣已露,嗤點莫掩,臣旣自知,人將謂何,惟幸政已過矣,瓜已熟矣,自初所期,亦止于斯,試而蔑效,不可以冒據,不能者止,不可以久處,簿書堆積,瘝職爲罪,材彦林立,妨賢是懼,惟當早釋擔負,歸身冗散,永謝要津,還他本分,國無僨事,身免重戾,大幸至願,無踰於此,臣方顒俟血祝,忘寢與食,迺者三度加由,恩出格外,重任自在,初計莫遂,驚惶感蹙,罔省攸措。噫,臣衰朽之質,癃病之狀,前後疏懇,實無餘蘊,伏惟聖明,庶已俯燭,第自日前政席歸後,中暍最甚,夾感交肆,舊症越添,日甚一日,今則衰氣萎薾,眞元脫落,飮啖全却,藥餌罔效,轉側須人,欲起還仆,此蓋調將失宜,積瘁成祟,根柢已槁,枝榦先萎,危形惡候,有加無減,劇務未卸,如縛求解,伏枕憂悸,病上添病,安心問醫,尙患未遑,撥煩理劇,其勢末由,左右思量,惟有一遞,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體諒,亟許遞免臣本兵之任,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安光宇監祭進。右副承旨李勉求在外。同副承旨金逌根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在鶴監祭進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七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周壽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俊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踐更之法,極爲嚴重,加一人不得,減一人不得,昨夜南所踐更卒,以加一人,見捉於建陽門把守將,而詰其所由,則西所踐更卒,誤隨南所衛將,有此見捉之擧,西所踐更卒之減一人,可以推知,加減之間,兩所衛將,厥罪惟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入直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巡更衛將,本以軍士六名,率領行巡,而南所衛將兪武煥,去夜三更行巡時,率領軍士,不能考察,以致七名行巡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衛將兪武煥,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俊欽差祭,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與朴孝成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原任待敎李鶴秀,檢校差下。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鶴秀,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久東,身病呈旬,直講李箕淵,典籍金圖遠,俱爲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三更一點,南所衛將兪武煥,行巡回到建陽門,更卒原軍外,一名隨來,而執捉於建陽門把守將,故聞極驚駭,捉來査問,則全羅道龍潭騎兵裴世渭,以西所踐更之卒,初隨該所部將李勖,亦巡過建陽門矣,及其回還時,誤隨南所衛將巡卒之後,見捉於建陽門把守將云,南所衛將兪武煥,不知巡卒一名之加隨,西所部將李勖,不覺巡卒一名之減數,踐更法意,何等審愼,而初不照檢,致有此顚錯之事,臣之不能檢飭之罪,不勝惶悚,而南所衛將兪武煥,西所部將李勖之罪,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該卒移送攸司,照法嚴繩,以建陽門牌將言之,始不能覺得西所部將巡卒之數減一名,循例越送,末乃知南所衛將之數加一名,晩時執捉,其不審之狀,萬萬駭然,把守將金亨達、許橘,亦令該營,決棍懲勵,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建陽門入直牌將本營別武士金亨達、許橘,決棍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晉州牧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甲戌七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假注書李在鶴,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劉賢基,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日候一向陰曀之餘,夜雨又注,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宗協,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載瓚曰,嶺南道臣,今將交遞,而民憂方棘,行部不遠,新除道臣,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在外。同副承旨金逌根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在鶴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安光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獻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朴瑞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瑞源。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本宮正殿後面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室內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圍排等事,卽令該監擧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寅時量,光德門內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權師億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依例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曲gg回g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寅時量,宗廟北墻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趙學永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趙學永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李厚重牒報,則宗廟北墻三間許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此與外宮墻有異,自前雖無把守之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銅龍門入直禁衛軍,自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墻三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入直局出身各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逌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南所衛將兪武煥,西所部將李勖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勖今方待命拿囚,兪武煥以宗廟秋享大祭時東挾門守門將,方在直所,待將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五日,兵曹啓辭內,去夜三更一點,南所衛將兪武煥行巡,回到建陽門,更卒原軍外,一名隨來,而執捉於建陽門把守將,故聞極驚駭,捉來査問,則全羅道龍潭騎兵裵世渭,以西所踐更之卒,初隨該所部將李勖,亦巡過建陽門矣,及其回還時,誤隨南所衛將巡卒之後,見捉於建陽門把守將云,南所衛將兪武煥,不知巡卒一名之加隨,西所部將李勖,不覺巡卒一名之減數,踐更法意,何等審愼,而初不照檢,致有此顚錯之事,臣之不能檢飭之罪,不勝惶悚,而南所衛將兪武煥,西所部將李勖之罪,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該卒移送攸司,照法嚴繩,以建陽門把守將言之,始不能覺得西所部將巡卒之數減一名,循例越送,末乃知南所衛將巡卒之數加一名,晩時執捉,其不審之狀,萬萬駭然,把守將金亨達、許橘,亦令該營,決棍懲勵,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凡宿衛人別處宿,杖六十,裵世渭依律文,決杖六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工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我先大王御製全書與《列聖御製》合附本,印役告訖。大庭備儀,次第進呈,此誠前古所未有之盛事也。瞻雲漢而遺墨如新,見羹墻而聖慕冞深,群下於戲不忘之思,此時益切,仍伏念,是役卽終事之地也,若使爲今日爲臣子者,奉命監印,孰不敢每日仕進,竭蹶奔走,而如臣者,狗馬賤疾,長委床笫,不能隨諸僚之後,飭工董役,仕日無幾,卽聖明之所洞燭,而僚臣之所共知也,無功可紀,有罪可罰,乃於前後賞典傳敎下者,伏見臣姓名,亦在其中,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而亦不敢知誤恩濫賞,何爲而至於此哉?假使臣苟有效勞於此事,不過臣分之所當爲而所當盡者也,況臣初無一半分自效之勞,豈可議到於大同之恩賞乎?且旣蒙錫馬之典,而居未幾,又有此晉秩之命,再被殊恩,罔功之賞,匪分之資,驚惶震凜gg懍g,前與後一般,此猶屬臣之私,而尤有所萬萬難愼者,全書附編,雖曰兩役,終是一事,一事疊賞,非特汰濫而止,當世之譏議,姑毋論,來後之視今,當如何哉?抑又臣有區區微諒者,年前以進階之太驟,至於圖遞官職,按例應資之事,猶必冀免,而竟蒙典循之聖恩,則矧今千萬不當之賞,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而視若倘來,而少無顧忌乎。參倚前衡,決難冒膺。伏乞聖慈,亟收臣賞典,式遵舊章,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安光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勉求未肅拜。同副承旨金逌根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崔昇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安光宇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銑啓曰,來十一日,輪bb對b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安光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bb外b,未肅拜、呈告人員,竝bb卽b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光宇,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林僉使朴尙烈,撫夷萬戶鄭東信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gg箇g賜給。

○安光宇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逌根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銑啓曰,假注書李在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改差,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鄭佺始在外,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副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銑,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雨後,神室南邊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神室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設行,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頹圮處,爲先圍排事,分付該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州幼學李殷培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府使殷會,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故府使奎會第二子玄謙,欲爲立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奎會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殷培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奎會第二子玄謙,立爲李殷會之後,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卯時量,秋景苑東墻一間許,半面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厚重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體有異,把守則銅龍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趙學永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墻垣二間及興元門南邊墻垣二間,合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下,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自昨年以還,凡於銓地,有闕輒拜,有拜輒膺,間或有三數遞易,而有過而不勘,卽卸而旋縻,上則殆若以是任非臣莫可,臣則若將以是職爲我能辦,居散之日少,在銓之時多,以至於月前大政,亦不免黽勉隨參焉。夫銓佐重任也,固不可人人授之,而一時誤恩,至再至三,以至於屢授而不已,則在聖朝官人之政,亦甚苟簡,而以臣必不可堪之才,貪慕華顯,聞命則膺,不能知止者,其爲朝紳之貽羞,自己之喪廉,又當如何哉?況今久次多滯,材彦林立,臣是何人,不有僨職之懼防賢之嫌,而恬若固有,不思所以引去乎?且臣素患痰濕之症,自經暑潦,一倍添加,胸膈則痞滿而不便於飮啖,手足則麻木而不順於運用,牀笫之間,宛轉居多,房闥之內,動作艱辛,而每有政命,强策奔奏,畢竟顚仆,理所必至,則此亦宜遞之一端也,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銓職,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崔昇羽仕直朴容壽。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八分。

○金逌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左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李光文落點。

○朴周壽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趙晉和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慰安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趙德潤,以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慰安祭,提調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慰安祭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慰安祭當爲進參,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趙晉和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晉和啓曰,弘文提學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矣,奎章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藝文提學金羲淳,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李肇源,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六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逌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逌根曰,只推。

○李冕植在外,代以朴容壽爲假注書。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以弘文提學,試所進去矣,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銑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試所進,參判李好敏牌招不進,參議徐有聞進,同副承旨李光文進。啓曰,判書李肇源試所進,參判李好敏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鐮爲副校理,徐憲輔爲文學,李廷奎爲禮曹參議,林漢浩爲冬至兼謝恩使,李奎說爲刑曹佐郞,宗廟副奉事金在元,童蒙敎官閔致殷相換。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柳𪬵入直,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昇病,右承旨趙晉和進。護軍鄭尙愚、徐春輔、韓大裕,副護軍洪羲俊、沈奎魯、李勉求、安光宇竝單付。

○傳于趙晉和曰,科次入侍。

○傳于趙晉和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趙晉和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權燁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李秉徽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趙奎采等五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趙晉和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初六日夜雨後,奉審神室,則室內城隍神位所奉東邊樑上,西陵氏神位所奉北邊道里,大段滲漏,正室東邊春舌瓦子雜像脫落,塗灰剝落,所見一時爲急,卽爲修改云矣,見今潦雨不霽,此時修改,有難堅緻,姑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今番雨後,本廟正殿閤門內東邊椽間,閤門外東西邊椽間滲漏,外三門東西邊墻垣頹圮,卽速修改云矣,見今潦雨不霽,告由修改等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外三門東邊墻垣三間及西邊墻垣半間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巳時量,貳極門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宋麟瑞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建陽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禁府啓目,南所部將趙斗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南所衛將兪武煥,西所部將李勖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才非可堪,義在必辭,而呼籲非止一再,天聽愈邈,徊徨黽勉,耐度時日,惟我聖上,深軫民邑之弊,諭臣以毋淹政期,促飭之敎,不啻鄭重,臣於是,不得不强所難强,冒昧趨承,而瘢疣則視前益著,去就則自致郞當,退自循省,惶汗浹背。噫,大政纔過之日,卽銓家瓜熟之限也,歷數廷紳之曾叨是職者,罕有一直蹲仍,連行臘六,如臣之爲者,則此臣之當遞者一也。夫計群吏而升降之,酌衆材而進退之,卽銓官之任也,以臣聞見之謏寡,鑑識之懵陋,雖尋常遷除之按簿循格,已不勝其多少謬錯,況可責之以懸衡稱物,澄汰流品之事乎。且今諸路,連歲饑荒,民情日益遑騷,歎息愁怨之聲,相續於閭里,政平訟理之美,尤難乎其人,此時急先之務,惟在於愼擇守宰,俾盡芻牧之責,而臣不能辨別涇渭,黜陟臧否,以仰副朝家一念宵旰之意,縱荷大德慈覆,矜其愚而略其眚,得自逭於重戾,然若其指點譏切之來,理之所必至也,臣何可以勤攻之偶無所及,厭然自幸也哉?此臣之當遞者二也。竊伏念,人臣之久於職任,其義非一,或尺智寸長,著其績用則可久也,或夤緣事會,適承其乏則可久也。今臣以一身言之,則試諸目下之施措,無一可紀之功能,假使臣,昏於恕己,過於貪戀,終不得其可久之說也。以朝廷事體言之,則曾經鍊達之彦,當次需用之材,磊落相望,不患無其人,臣之夤緣承乏,固非可論於今日,而歷試賢能,以人稱器,俾敍其終始責成之效,則非徒朝廷用人,不至苟且,庶幾天職無曠,邦治益隆,綜名核實之政,兩盡其宜。由此言之,其所當遞,又不特前二者之比而已,然則不待臣之瀝血畢暴,而昊天曰朝,必有所以處臣者矣。且臣纔經關格之症,仍成泄痢之苦,阻食多日,眞元漸下,昏昏床玆,轉動不得,顧今病勢,實無時月可瘳之望。强起供職,其勢末由,而此則有不暇煩陳,而三度加由之命,又出格外,兢悚恧蹙,尤無容措,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積犯逋傲,冞增罪戾。伏乞聖慈,俯察至懇,將臣所帶銓職,亟賜鐫改,以重國事,以安愚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七夕製科次入侍時,右承旨趙晉和,假注書崔昇羽,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弘文提學李肇源,對讀官待敎李鶴秀,兵曹佐郞李濟翼,說書尹豐烈,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肇源展券試考,自第一天至第六天。上曰,退去賓廳,畢考以入,可也。肇源奏曰,取幾人乎?上曰,選入七張也。進御生胃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肇源等退出。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崔昇羽,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退去。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崔昇羽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晉和啓曰,臣晉和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逌根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銑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趙晉和曰,右承旨入侍。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雨後,神室室內第一二椽間滲漏,流濕於簷端,室外後面第二三椽間滲濕,室內鋪陳,年久破傷,四面薍簾,亦皆破傷云矣,神室滲漏,若是大段,移安修改,不容少緩,而見今霖雨未霽,姑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成均館所報,各宮貿肉,一遵度支恒定之稱,持價往貿事,甘飭內需司矣,卽見該司報狀,則以爲,各宮貿易稱子,本是泮人等造來,行用已久,而今番新造之稱,不但比前太減,較戶曹、京兆稱,所減亦爲二兩餘,故問于泮人,則果爲私造,烙印於京兆,而輕重懸殊云,此後一依前日稱子貿易,俾無盈縮之弊,依各宮手本,報備局施行事單子判下內,有報備局査實草記之命矣。謹依判下辭意,宮奴、泮人等處,兩造査實,則各宮貿奴等以爲,今番本司捧甘之後,懸房所用稱子,與漢城府度支稱子,所減爲二兩餘云,泮民所告內,渠輩新造之稱,與度支稱,本無所減,渠等稱子,願爲較準於度支稱云,故持來戶曹行用稱子,兩隻所見處,屢次較準,則實無差爽之端,蓋前後宮奴輩之憑藉貿易,侵漁泮民,至於難保之境者,一則曰廉價抑貿也,一則曰稱子低仰,全無限節也。月前本司之甘飭內司,使之遵用度支之稱者,亶出於懲礪日後,少祛積弊之意,而今此內司啓單中,泮人新造之稱,與度支稱減縮云云。未免爽實,現露於行査之下,又引不當之京兆稱子,揆以國綱,萬萬寒心,此後一依度支稱行用,毋敢操縱,更致紛挐之意,嚴加申飭,啓單事體,何等至重,而初不審愼,誤爲上徹者,極爲可駭,當該次知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旣有先朝庚戌劃一磨鍊,則但當遵奉擧行,而宮奴輩猶不無爲弊之端,故年前已使泮民,依帖文渠自進排,今此廉價抑貿稱子低仰云者,萬萬痛駭,所犯漢,自內司査實,照法嚴繩,此後則申明庚戌定式科條施行。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碧潼等邑,民家漂壓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朴周壽,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二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四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三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七夕製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逌根,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進伏。進士權燁、李秉徽、趙奎采、李雲九、蔡倫恭、閔致文、姜時永,以次入來,上命儒生進前,各奏職姓名,燁等以次進奏訖。初試人先退,賞格人頒賞後,行四拜禮而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崔昇羽、朴容壽,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進伏訖。銑曰,臣是吏房,而有公事二張矣。周壽曰,臣是戶房,而有公事二張矣。晉和曰,臣是禮房,而無公事矣。元容曰,臣是軍士房,而無公事矣。光文曰,臣是推考房,而無公事矣。逌根曰,臣是工房,而無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晉和,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公事乎?晉和曰,公事姑無到院者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李廷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日爲之,侍衛入直磨鍊。

○傳于鄭元容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鄭元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鄭元容,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官員所報,則今七月初九日申時,仁元王后陵上曲墻北邊二間許內外面,俱爲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大平館契任掌朴點得,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眞梳里契任掌宋再秀,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粉伊,欲爲收養,會賢洞契任掌李得伊,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英梅,欲爲收養,北部安國洞契任掌宋萬興,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曺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甲戌七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朴周壽,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朴思彦、李昌瑞,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徐榮輔,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原任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鄭重周、李彦厚、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潦炎猶熾,日候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榮輔曰,內閣番次苟艱,原任直閣鄭元容,檢校直閣差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出榻敎榮輔曰,檢校待敎李龍秀旣已陞資,雖有減下之例,依前仍帶,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周壽曰,提調金蓍根,持湯劑來待閤外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初十日午時,上詣奉謨堂展拜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銅龍、景和、靑陽門,入宜春門,降輿入幕次。晉和曰,今日奉謨堂展拜時,協律郞未卽待令,事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禮,禮畢。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景和、銅龍、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式暇。左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假注書李奎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朝市。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鄭元容曰,慶尙監司入侍。

○備忘記,慶尙監司李存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李奎鉉爲假注書。

○傳于金逌根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左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傳于趙晉和曰,停朝市相値,秋到記,待下敎爲之。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三水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晉州牧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咸安郡守柳基常,請由上京,無意還任,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朴周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㢞爲咸安郡守。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前望後擇入。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磨鍊。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權中淸、韓用錡,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都摠府都事李有暻,三略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夜晝峴近處,中禁尹聖昌,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攸司科治。

○敎慶尙監司李存秀書。王若曰,水旱盜賊日奏四方,予惟勤宵旰之念,文學政事本無二致,卿宜殫旬宣之誠。其制則漢循良共釐,其職則唐節度重任。眷玆嶠南封域,最是海東雄藩。七十城之繡錯棊鋪,至今傳鄒魯遺俗,數千里之山襟海帶,從古稱羅韓大都。經用若府庫所藏,物産擅山澤之利。錢穀甲兵之盛,通八路莫之與京,絲麻魚鹽之饒,擧一國賴以爲用。惟其物衆而地大,每患吏慢而民窮。嗟淳朴之日淆,俗漸難治,矧饑荒之歲荐,人將盡劉。苟非張乖厓之宏材,莫治蜀郡,安得富文忠之壞器,以活靑州。惟卿,受知先朝,蜚英妙歲。器宇宏遠,接物也欿然若虛,識度弘深,臨事則確乎有守。處富貴而若寒素,故家規模,本寬裕而濟剛嚴,經世才具。金閨玉署,文華特其緖餘,銓席銀臺,望實尤著素養。雪山增重,膺丕寄於海營,氷蘖愈持,奏嘉績於畿輔。賢勞旣久,縱欲蹔就優閒,時憂孔艱,所以更煩剸理。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克紆嘉猷。先卿之遺愛尙深,應切公私之感慕,寡躬之特簡肆在,佇見前後之匹休。大小之杼軸俱空,宜思救焚而拯溺,東南之民力已竭,莫曰內重而外輕。鎭濟撫摩,自有其要,淸儉慈惠,奚待予言。懲俗吏貪墨之風,豈無解印去者,挽昔賢敦素之敎,然後臥閤治之。龍蛇之閱劫已多,莫狃陰雨之存戒,鶉鵠之望哺方急,庶奠溝壑之阽危。凡其稟裁,厥有典憲。於戲,南顧之殷憂是䆁,想續三輔之舊謠,西淸之華銜尙縻,應勞五雲之入夢。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鶴秀製進。

○甲戌七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慶尙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慶尙監司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存秀昂對。上曰,下去後善爲之,可也。仍下臘劑,存秀拜受。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緣故出。左副承旨金逌根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朝市。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銑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左承旨,今日馳詣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金銑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製述試取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議政進去。

○又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殿講考試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周壽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載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內,三水府使李彬,前府使尹彦喆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彦喆今方待命拿囚,李彬時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前監司金魯應狀啓內,咸安郡守柳基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基常,以其親病,受由上京,六月二十九日,已爲還任云,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事,命下矣。本府都事七員赴擧,一員未差,只有二員,本府入直及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未差之代及假都事三員,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五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百十五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六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九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秋到記,儒生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北僉使崔萬里,車嶺僉使金道佺,兎城僉使李一倜,水口萬戶金致嶫,山羊會萬戶裴聖袗,雲寵萬戶王允澤,造山萬戶康鵬擧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秋到記,當親臨,侍衛入直磨鍊。

○金銑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金逌根式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趙晉和啓曰,今此秋到記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毅顯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訸。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傳于趙晉和曰,秋到記,製述居首賦三下一進士李憲球,講居首略幼學白時亨,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二生員吳羽常,講之次略進士趙顯休,直赴會試,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李鼎臣,講之次略幼學尹致濩,給二分,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秉徽等二人,講之次略進士趙鎭晩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趙晉和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前望後擇入,以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磨鍊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望前望後,連値拘忌,只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宗廟展謁,明日爲之,景慕宮展謁,以元定日磨鍊。

○趙晉和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光文曰,明日差早開門。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四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禁將率鄕軍一哨、騎士一番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四日,宗廟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東薳,以兼內乘進,韓致應未肅拜,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宗廟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東薳,以兼內乘進,韓致應未肅拜,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魯益、李龍秀、尹尙圭、白東運爲副摠管。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甲戌七月十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詣閤。時至,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入仁政門,降輿陞座,命試官、儒生行禮,讀券官李肇源、李羲甲、鄭尙愚,對讀官李廷奎、李憲琦、金箕殷、徐憲輔,考官金蓍根、洪義浩,參考官金魯敬、金履載、李光憲、李鍾運、柳訸,以次行四拜禮,禮畢。上書下御題賦原泉混混放于四海,命還內後懸題,仍命今日製述,依春到記例,科次以入,降座乘輿,出仁政門,命元容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仍由肅章、建陽、銅龍、明政門,入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周壽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晉和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光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蔡柱永,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未差,副校理李鍾運差祭,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議諡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未差,副校理李鍾運差祭,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議諡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尊經閣所奉列聖御製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長津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新溪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咸安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金銑,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霖雨之餘,江漲未退,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鄭元容,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今日擧動時,落馬駕前別抄郭完秀,嚴棍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十四日辰時,上詣宗廟。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晩炎甚酷,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外。通禮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門外,上降輦乘輿,入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改具冕服,出齋殿門,入自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上曰,都承旨,進詣永寧殿,奉審以來,仍出神門,入幕次,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命元容書傳敎曰,諸司預備,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乘輿。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進駕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新秋展謁,克伸聖慕,而永寧殿之不爲親審,誠不勝下情抑鬱矣。上曰,行步適不便,故不得親審矣。仍出廟門,乘輦入敦化門、進善bb門b、肅章門,至協陽門,降輦乘輿,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趙晉和,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儒生次次進前,可也。製講居首進士李憲球,幼學白時亨,之次儒生等十六人,一一進伏,奏姓名而退。上命分給賞紙。行四拜禮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周壽啓曰,太廟展謁,聖慕克伸,晩炎猶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周壽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備忘記,別害僉使權思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元容曰,一內禁軍西北別付料試射,明日當親臨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參議徐有聞陳疏,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參議徐有聞受由,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朴孝成、李墷,副修撰姜浚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鐮,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務安縣監林景鎭,以羅州牧覆檢官,謂有身病,不爲擧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金銑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秀俊爲務安縣監。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兎山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蓍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八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禁御兩營、鄕軍各一哨,爲先後廂,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禁將率鄕軍一哨,馳士一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師億,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恃寨僉使崔采雲老母,今年八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徐有聞疏曰,伏以臣,以器則材力緜薄,不堪任使,以迹則窮鄕蟄伏,便成聾瞶,雖尋常百執事之末,不足備數,加以蒲柳之質已衰,狗馬之疾常苦,旅進旅退,殆若鳧雁之去來,榮塗一步,復何念到,而至於見職,尤豈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哉?只緣大政當前,貶坐隔日,不敢以區區去就,仰煩崇嚴,怵畏義分,叩謝恩命,徒以趨走而爲恭,未暇廉防之自持,撫躬踧踖,滿心慙恧,又因長亞之有故,未免代斲而副急,政席與聞,尙宜逡巡,緊任差擬,豈不汰濫,第伏念,六官之職,皆有佐貳,而至若天官,則名雖參佐,責重甄拔,通塞之際,或有可否,激揚之政,亦相評論,苟非通鍊之材,明達之識,則莫宜居之,臣性本疎迂,行且冥,近又多年鄕居,全昧物情,同朝面目,多不省識,官方格例,茫未分曉,以此貌樣,豈可因仍蹲冒,自取負乘之譏也?臣荷兩朝陶甄之澤,與天無極,平日之所自矢者,一心夷險,仰報涓埃,而量力當進,不勝則止,臣豈敢循襲故常,强作例讓,以求一時之觀美也哉?況今才彦濟濟,布列淸朝,乃以如臣無似,冒居匪據,不念妨賢之戒,此尤臣難進之一端也,且臣素患伏暑,添以感冒,頭疼而寒熱交作,胸痞而飮啖全却,委頓床笫,不省四到,目下形症,有非時日之可愈,虛縻職名,屢犯違傲,萬萬惶懍,今於召牌之下,末由蠢動,玆敢疾聲仰籲,悉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許鐫改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甲戌七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周壽,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檢校待敎李鶴秀,領府事李時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吳仁豐、卞之錞、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數日則秋意頗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入診,旭浩、以中、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六部調均矣。思穆曰,近日諸節,詳細下敎,然後湯劑可以議定矣。上曰,別無可敎矣。時秀曰,潦炎纔退,涼意頓生,寢睡一樣安穩乎?思穆曰,夜刻漸長,寢睡果至幾更乎?上曰,至三四更矣。時秀曰,臣之未克承候,已過數再日次矣。今來仰瞻天顔,勝於前日,諸節亦益勝乎?上曰,然矣。思穆曰,三明日動駕,臣固當陪進,而京鄕往來之餘,有難以鞍馬驅馳,特許臣從便進參於行禮之班,是爲切望。上可之,仍命次對入侍。羲肇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李驥秀,事變假注書安亨鎭,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鄭尙愚,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金基厚,偕入進伏訖。載瓚等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昨伏承足部不便之敎矣,過夜更何如?上曰,別無所損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次對爲之。思穆曰,監煎時至,臣等則先退矣。時秀曰,藥房先退,臣亦隨退矣。上命退,時秀等退出。載瓚曰,諸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而畿輔、三南,秋事幾判,民勢方棘,西北三道,俱被水災,大違始望,關東一路,荐歉之餘,民邑未蘇,此時行操,有非遇歉紓民之意,戎政雖難久停,民情宜先曲恤,今秋各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令停免,官鎭門聚點,賑邑外勿以停操,一或弛心,俾各惕謹擧行,覆審考講,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被災四道,目下民情,已切悶急,秋後事勢,從可推知,災歲奠民之政,紓力爲先,而遠民切骨之弊,專在屯稅,京差四出,侵徵百端,遇歉之民,尤何以支保乎?四道所在各宮房、各司、各營,屯土收稅,今年則竝令勿送京差,自本道惟從農形實狀,一一均執,如期上送,如是而若或有稱以京差,冒禁橫徵之弊,則道臣隨卽査發,直爲刑配之意,先期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前京畿監司李存秀擧條,則以爲,畿邑逋穀之最多者,砥平爲一萬一千二百石零,楊根爲一萬七百石零,積城爲八千石零,陽城爲五千五百石零,陽智爲五千七十石零,麻田爲三千九百石零,竹山爲三千四百石零,合七邑各穀爲四萬七千七百石零矣。積逋成痼,已至難醫,雖竭民力蕩吏産,充完無路,量其邑力,限其年數,則猶可次次收捧,而謂以公穀至重,不思變通,則吏益售奸,逋日益添,其中區別其吏逋、面逋,吏逋則廳徵,面逋則面徵,而犯逋之類,無論吏奴與面任,石數最多者,施以當律,其次依昨年廟堂行會,竝施絶島爲奴之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七邑五萬石積逋,此非一年二年之故,而道臣邑倅,若果嚴法令謹典守,則豈至於若是蕩然乎?今已上聞之後,尤不可以事在旣往,置而不論,令本道査出始逋年條,前後道臣,捧現告竝罷職,各該守令,令該府拿問照律,犯逋之最多者,詳覈啓聞,卽用極律,次犯,一依年前行會,各施爲奴之典,而道內逋穀,初不能嚴督收捧,乃以限年之請,遽然上徹,大非重糴政嚴逋法之意,前道臣,亦姑從重推考,收逋之政,固當隨卽準捧,不容少緩,而第荐歉之餘,又値全歉,五萬石之當年內畢捧,其勢誠難,且舊逋分年,旣有近例,令新道臣,更察民勢緩急,石數多寡,分定年限,啓聞之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前京畿監司李存秀擧條,則以爲,坡州一邑,百弊蝟集,而該牧以履歷之窠,到任之後,知其邑勢之難以着手,初不專心治政,反以遞免爲幸,故雖有聲績者,及到此邑,皆無久計,限蘇弊間,勿以赴任,許用履歷,遭故及應避遞去者外,必令準五考始許履歷,則庶有益於爲治之道,而事係變通,請令廟堂稟處矣,職是防禦,邑則弊局,故只得履歷,便圖規避,果如道臣所奏,誠極絶駭,然而亦不必以此一邑,別爲定式,若於此後,或不專意邑事,輒思圖遞,則不但竝削履歷,下該府卽施投印之律,道臣若不曲循,初何敢爲遞避之計乎?一體嚴飭於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戶曹判書李相璜,日前筵奏申飭之後,尙不行公,今日賓對,亦爲懸病不參,臺言旣是風傳,本事況且落空,尤無可引之義,則今當災荒溢目,事務當頭,此豈言私求遞之時乎?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日玉堂,有除輒違,便成一副時義,無他情勢,惟事違傲,上下番俱空,亦已多日,而每見朝紙,則玉堂牌不進,便成日課,出場無期,苟有朝綱,寧容乃爾,無端違牌諸玉堂,竝施不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咸鏡監司瓜滿代,待畢賑狀啓上來後,差出之意,筵稟,而追見農形登聞,北邑水災,極不尋常,此後形止,未知其果將何如?已萬萬憂悶,且嶺南移粟,勢所不免,故至令預備以待,若使道臣,此時交遞,則必多掣礙難處之端,平安兵使,亦已箇滿,而本營蕩殘,甚於列邑,借得公貨,別添營還,以爲限年取殖,略補支放之地,而設施之初,難付生手,咸鏡監司金履陽,平安兵使李元植,竝限今年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日前以兩西穀十萬石,令戶惠廳貿取之意,筵奏允下矣。西路秋成,比他稍早,及時貿置,不可虛徐,但戶惠廳事勢,果難專當擧行,尙不得拮据下送云,誠爲悶甚,戶惠廳外,京外有裕衙門,亦爲從便分排,以爲合力貿取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護軍朴崙壽,備堂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有奏事乎?公轍曰,無矣。元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二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靑水萬戶白宗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雨勢如此,試射勿爲開場。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銑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銑曰,稷山縣監洪世周,高陽郡守相換,副司果金在三復職。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稷山縣監洪世周,高陽郡守相換事,命下矣。高陽郡守閔師寬,前任始興縣令時,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罪人捧供,不得過三日,曾有定式,而判書金在昌,以前任京畿監司事,方在待勘中,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金銑,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受由,右承旨趙晉和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牌招不進,參議徐有聞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箕殷爲副應敎,李鍾穆、曺錫正爲校理,李瀅夏爲修撰,申在植爲副修撰,李東煥爲兼弼善,朴崙壽爲右參贊,柳𪬵爲同敦寧,朴宗慶爲判義禁,李肇源爲知經筵,鄭熙祚爲禮曹佐郞,朴熙顯爲兵曹佐郞,金在三爲敦寧主簿,申在陽爲兵曹佐郞,李晉淵爲東學敎授,趙民和爲南學敎授。咸鏡監司金履陽限今年,仍任事承傳。成均博士二單朴榮顯、韓發翼,承文博士單梁在孟,軍器直長單林鳳宇,奉事單金廷九,副奉事單文虎雲,參奉單李光禮,奉常奉事單洪龍圭,中學訓導單林正起,東學訓導單朴齊輝。稷山縣監洪世周,高陽郡守閔師寬相換,左參贊朴崙壽,右參贊趙德潤。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柳𪬵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李德昇病,左副承旨金逌根進。以金柱日爲僉知,洪理燮、林述祚爲五衛將,李述模爲翊衛,李存敬爲群山僉使,李三福爲恃寨僉使,兪應煥爲北評事,金守光爲鎭東萬戶。平安兵使李元植限今年,仍任事承傳。黃土歧權管單康萬基,護軍單宋祥濂,副護軍單洪理爕。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以爲,選武馬兵都試及公都會,固是應行之事,而秋事已判大無,今若不思變通,則擧子齎糧,試邑供億之弊,必倍於常年,特許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試公都會,遇歉退行,旣多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內,務安監監gg縣監g林景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景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鄭元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儞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戌七月十六日卯時,上詣春塘臺。一內禁軍、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銅龍,至光德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小吹打,入靑陽門,啓稟鳴金吹打止,至作門外,放信砲三聲,開作門。上降輿陞座,吹打作止。令兵曹判書朴宗來,以軍禮見,次宣傳官行參現禮,次武藝別監、軍牢、巡視手、內吹,各分班叩頭。命起去應退,宣傳官跪啓稟聚官軍號令放信砲。上曰,聚官軍則還內後爲之。宣傳官稟試射矢數。上曰,依例擧行,可也。仍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銅龍、建陽,入協陽門。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停止,加味正氣散,調蘇合元三丸,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惠慶宮進服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蘇合元,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晉和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李鍾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金銑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鄭元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兪武煥、李勖、趙斗錫,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宗慶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朴宗慶,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議諡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逌根曰,明日差早開門。

○金逌根啓曰,狀啓封進,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忠淸監司趙貞喆雨澤及守令到任邊將罷黜狀啓,則不善封褁,致此雨水之透濕,事極未安,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農形急務,故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趙民和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官員所報內,本陵主脈沙汰處,長爲百餘把,廣爲二三把,曲墻後至近之地,又有沙汰,長爲三十五把,廣爲二把,此是年年汰落,今夏雨水,尤爲闊大云。寧陵官員所報內,本陵局內汰落爲七處,而曲墻西邊四十餘步之地,長爲五十把,廣爲五六把,肩胛百餘步處,長五十把,廣四五六把,外靑龍二處,長或爲二三十把,廣至二三把,外白虎三處,長或爲七八十把,或二三十把,廣至四五六把,今夏大雨後,漸致闊大云矣。今此汰落諸處,俱是緊要,所重有在,則補土之節,恐不容少緩,依前例,令地方官驪州牧使,詳細奉審後狀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朴長德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資憲韓大順,嘉義鄭性默,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朴長德,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朴長德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緣故出。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假注書趙忠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又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銑啓曰,同敦寧柳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李羲肇病,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金箕殷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驪州居童蒙金聖吉,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以黃海監司趙鐘永狀啓,平山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合慶慶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平安兵營別武士金致福、文景煥、朴龍鶴、金躍坤,忠淸監營選武軍官金弘模,忠淸兵營馬兵柳興得,直赴會試人北兵營馬兵李孝植,慶尙左兵營別騎衛朴禧祥,南兵營武學鄭應臣等不赴委折詳査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於各該道帥臣處矣。卽接平安監司鄭晩錫,忠淸監司趙貞喆,前北兵使安橚,南兵使李石求,慶尙左兵使李春英回牒,則直赴殿試人金致福等四人,晩時發行,金弘模、柳興得等二人,上來之路,身病猝重,未及應試云,而今番式年應試參榜直赴會試人李孝植、朴禧祥,病不赴試,竝依例勿施,鄭應臣作故云,竝與李孝植、朴禧祥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內,安興鎭僉使李翼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翼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啓目,赤梁僉使朴禎模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江陵前府使權烒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三水前府使尹彦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兪武煥、李勖等亦,隨率更卒,此加彼減,至有現捉於點軍入送之際,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趙斗錫亦,行巡法意,何等嚴重,而過限報更,事極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戌七月十八日卯時,上詣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雨餘過冷,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請降輿乘輦,上乘輦,由肅章、進善,出敦化門,至宗廟前降輦,而過至宮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請外辦,上改具冕服,出至神門,銑進圭,上執圭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至神門,釋圭,銑跪受圭,上入齋室,命晉和曰,望廟樓展拜,置之。又命元容曰,諸司預備,上改服,乘輿出宮門,降而乘輦,至宗廟前如初,入敦化門。命元容曰,還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仍由進善、肅章、建陽、銅龍、集禮、明政,入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假注書李鳳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左副承旨金逌根,右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晉和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遣承旨奉審。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曺錫正,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忠植有頉,代以李鳳純爲假注書。

○鄭元容,以訓局、禁營、御營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曜金門北邊宮墻內面一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時秀疏曰,伏以,淸廟閟宮,禮成秋謁,積雨新晴,鑾蹕萬安,宸誠展拊時之慕,群情切瞻旄之喜,臣聞人臣之乞身而退者,其義不一,量己量時,自知其力不勝任則退,憂畏簡書,踪跡不安於朝則退,恬於進取,果於斂退,矯矯亢爽,超然自拔於急流之中者亦有之,雖其事不同,而要皆隨所遇而安於義也,不待年至病痼,決意而退,人主許之,後世美之,亦以其合於義故也。若臣者,本非擔重之具,又無需世之才,擬之百執事,無一可堪,而荷兩朝不世之遇,內外歷揚,至忝公孤之列,其於量己之義,已遠矣。通籍四十二年,躋顯秩而受重寄者,恰過其半,無一事稱塞而報效,徒積尸素僨誤之罪,而聖恩寬大,不加之誅,同朝忠厚,獲免於惠文之彈,翺翔周行,優游散班,初無踪跡之不安矣。懷祿保位,鍾鳴漏盡,蕭颯短髮,已不盈握,雖自諉以感激戀結,不忍便訣,而每想古人勇退之風,未嘗不懣然慙恨,於是三者,臣無一焉。顧臣所以披肝瀝血,仰首鳴號,冀遂其至願者,衰病之已痼也,大防之難越也,痰眩貞疾,不敢屢瀆。今之扶曳蹩躄者,虛殻殘骸耳,其形已朽,其精已消,奄奄床玆,作一未冷之尸,尙可以整袍笏趨殿陛,强比夙夜之諸賢乎?又可以運智慮贊謨猷,與聞廊廟之籌劃乎?況禮經常典,其限截然,持此決難强策之軀,違禮經而壞常典,漫無所補,玷辱朝端,街童指點,士友譏議,是不但爲臣一身之廉愧,得不仰累聖主禮使之政乎?月前聖批,以此時決不捨卿爲敎,我殿下以臣任使之日舊,不欲遽捨,有此靳許,眷顧德意,臣誠感泣,而自念樗散,雖昔盛壯之時,其進退行藏,無足輕重於當世,今於癃殘垂盡之年,許以優禮,聽其退休,在明廷何損於秋毫乎?且臣謝事,非江湖山林長往遐遯之計也,特不過丐得三字華銜,以侈餘生之寵光,瞻依城闕,時奉起居,毋廢吉月朝衣之古禮而已。我聖上前後禮遇臣軫恤臣之隆渥殊數,豈不有始有終,而臣亦仰藉明旨,俯追先武,得免爲遲廻貪戀,醉生夢死之人,粗保其晩暮身名,則是眞所謂臣主俱榮,而不爲無助於聖朝風勵之治。倘我殿下,少垂容光之照,則必不以臣言爲汰且僭矣,玆敢齋沐治疏,申控聰聽。伏乞聖上,曲賜諒察,深加憫念,特許臣休致之請,以存大防,以副至願,則天地生成之澤,臣敢不隕結以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於此時,不補寡躬,如是辭巽,萬萬過矣,勿辭。仍傳于趙晉和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坐直。左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右承旨趙晉和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光文緣故出。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鳳純仕直金敬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左副承旨金逌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楸坡萬戶崔應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周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掌令李祖馨,正言南周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秀落點。

○金銑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在秀時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李瀅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罪人捧供,不得過三日,曾有定式,而判書金在昌,以前任京畿監司事,方在待勘中,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金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肇源受由在外,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俱爲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在外,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牌不進,行都承旨金銑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議徐有聞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龍秀爲兵曹參判,金熙周爲敦寧都正,朴台壽爲兵曹正郞,辛蓍根、朴周爕、申義淳爲典籍,李德謙爲長興府使,朴榮壽爲昌平縣令,魚在琬爲高山縣監,牟達兼爲大靜縣監,吳夏哲爲參禮察訪,承文副正字單徐承烈,學生韓光世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昇入直進,左副承旨鄭元容進。僉知二單,洪理爕、林述祚,副護軍徐俊輔、李光憲、崔禹鉉、金逌根,注書李驥秀病,代以金敬淵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伊川府人物致死,民家漂頹事,傳于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致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行都承旨金銑,左副承旨鄭元容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秋曹啓目,擊錚罪人金聖吉之捧供者,口呿膽掉,憤惋弸中,而供辭後錄,自有受敎,雖不得不捧入,而噫嘻,世變之層生,隄防之不嚴,胡至此極?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漢祿之極惡大憝者乎?逆節則白簡昭載,凶圖則鐵案莫逃,殿下之所俯燭也,國人之所共誅也,而亂本尙未痛拔,懲討訖未大行,以至今日自鳴之變而極矣。此決非九歲乳臭所可辦得,而凶醜餘孽,自有窩窟,換面借名,慫慂指使,肆然擊金,驚動天聽,凶肚益彰,毒喙愈肆,此而不及今打破,明正典刑,則不知何樣禍機,更伏何地,思之及此,寧欲無生。憲臺嚴討之章,秋官執藝之疏,俱出於折亂萌嚴大防之意。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令嚴覈,以伸邦憲,以洩輿憤焉,惶恐敢啓。答曰,不允。

○金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貶罷守令,今將差出,而本道荐歉之餘,又當全歉,民邑支接之策,專在守令,而又況秋務方殷,災政當前,差代之際,固當十分愼擇。至於長興,本以弊局,又當數遞,民散倉空,邑不得爲邑云,尤不可循例差遣,毋論文蔭武堂上堂下,必以素有聲績可責來效之人,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新除守令,待下批,竝令當日辭朝,卽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禎模亦,漕船領運,固宜重愼,而初不作綜,任其行止,竟致臭載,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彦喆亦,定配罪人,不謹防守,有此逃失,殊涉駭然,不可以旋卽遞歸,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栻亦,重囚之破碎枷杻,毁撤獄壁,雖在深夜,旣有守直刑鎖,宜無不知之理,而觀於道啓,故縱與逃失,初不擧論,令該道道臣,更加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南所衛將兪武煥,西所部將李勖等矣本府議啓內,隨率更卒,此加彼減,至有現捉於點軍入送之際,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各笞四十收贖,竝只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南所部將趙斗錫矣本府議啓內,行巡法意,何等嚴重,而過限報更,事極稽忽,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行大司憲韓用鐸疏曰,伏以,臣庸疎譾劣,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偏荷兩朝陶勻之私,遽廁六卿崇顯之列,每顧涯分,若集淵谷。況玆柏府長席,地望尤峻,自古名碩,亦皆逡巡,是豈如臣不肖所可一日忝叨,而前後誤恩,不啻屢加,臣每聞命惶悸,誠不敢以一身之榮耀,有辱淸朝之名器,故寧犯逋慢之罪,實無冒膺之望者,亦豈樂爲哉?蓋顧職揆分而萬不獲已也。且於向者待罪本職時,洪(洪))時濟疏出後,不言三司,重被諫臣之斥,至請譴罷之典,從此臺端一步,尤成鐵限,今此再叨,行滿一朔,而坐違庚牌,又將十數遭矣。一味蹲據,益壞臺體,屢逋召命,徒損朝綱,論以義分,合被大何。伏乞聖慈,亟削臣職名,仍令銓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爲重淸選昭法紀之地。臣旣不以言官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勝痛惋,玆敢略陳焉。聞有擊金蹕路者,乃漢祿之孫云,嘻噫,漢祿,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其禍肚之醞釀,悖舌之鼓倡,集适、雲、魯、禧而爲一者也。凶言則有不忍泚筆,眞贓則昭著爲鐵案,雖窮宙亘宇,何所逃其凶逆之罪,亂賊之名?爲今日北面者,亦何能斯須忘臠磔之心,而迺其梟獍遺孽,豺虺襲性,敢欲翻亂丹書,斁滅國是,肆然鳴冤,有若尋常科犯者,至一至再而不已,世變雖曰層生,古今天下,果有是哉?然則名誅於獜筆,身戮於鯨築者之醜裔凶種,其將睢盱而喙鳴耶?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此而不嚴懲,羸豕孚蹢躅之心,妖魅肆睒晹之形,隄防由之而隤毁,民彝於焉而(而))泯絶,寧不凜然而心寒哉?且此事非九歲乳臭所能自辦,必有爲之指使者。伏願殿下,亟令法曹,痛加究覈,快施典刑,逆祿及其支屬之方在臺啓而尙今靳許者,亦願特揮乾斷,卽賜兪允,以爲訖天討而洩輿憤,嚴大防而杜亂萌,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柳畊,參議柳鼎養等疏曰,伏以,漢祿之窮天地亘萬古劇逆大憝,卽街童巷卒之所共知也。丹書昭載,鐵案已成,則縱使梟獍有種,蛇蚓互締,何敢爲漫漶掉脫之計,而迺者漢祿之曾孫,稱以鳴宛,敢於凝鑾之路,有此擊錚之擧,取見其原情,則滿紙張皇,恣意噴𰉃,急於變幻事實,竟至誣逼莫嚴,字字至憯,言言絶悖,渠祖之兇肚逆腸,一串蹈襲,見之未半,不覺髮豎而膽掉,嘻噫,今日義理,雖曰晦塞,隄防雖曰凌夷,而象魏高懸,天日難欺,則渠安敢跳踉至此?況髫齔之童,有何省覺,一擧再擧,必欲角勝而後已,本事之顚末,渠何以詳之,全篇之粧撰,渠何以辦之?此必有祿賊之遺孽餘黨,潛滋隱伏,指使之慫慂之,敢爲此嘗試之計,是全由於年前上言之時,不加窮詰,滋其凶習之致,若此不已,則涓涓炎炎,竟至滔天而燎原,猶屬方來之憂,目下國綱之蕩然,王章之壞了,無復餘地,寧不凜然而寒心哉?原情則雖以勿施仰請,而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況臣等職忝刑官,見凶醜生心,法紀將隳,不勝憤惋憂懼之忱,玆敢沬血聯陳,仰請處分。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以爲罪人斯得,邦憲快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

○修撰李瀅夏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風痺痰火之病,因近日日氣之凄冷,挾感添劇,症甚危篤,氣息凜綴,專人來報,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如灼,不得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命鐫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戌七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周壽,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崔遂燁、鄭重周、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數日日候甚佳,而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診候,旭浩,以中、宗協次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提調因湯劑監煎,不得入侍矣。上曰,大臣皆不入來乎?思穆曰,大臣適皆有病,未入來矣。湯劑進御已十貼矣,其間諸節,未得詳承,不獨臣心之泄鬱,諸醫官皆欲一承下敎矣。水剌每以一樣爲敎,一樣之敎,豈謂前日差勝之時乎?上曰,果如前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秀在外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李鳳純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左副承旨、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進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趙晉和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李祖馨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傳于趙晉和曰,永禧殿展謁,明日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晉和啓曰,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敦化門外待令。

○以同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修撰李瀅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議諡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全羅右水使沈擇之狀啓蝟島鎭兵船伺候船,輕先發賣,常時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永禧殿展謁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未差之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直永爲左通禮。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尹久東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僉正高昇甲,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二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禁將率鄕軍二哨,騎士一番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貿穀,戶惠廳及京外衙門合力貿取事,已爲筵奏,允下矣。初秋今已向闌,西農行且登場,貿辦之方,有不容虛徐,財力則以戶惠廳錢各二萬兩,箕營、海營錢各二萬五千兩排定,穀物則當就兩西所在京外各營衙門當年作錢耗條中,以本色取用,而以錢給代矣。賑濟所用各穀,較勝於米邊,自出穀該道,依準折以米,換作各穀,而耗米折換者,其數不敷,以御營廳壬申新貿關西小米,竝當年耗條五千五百石,一體折換各穀,竝計各樣耗穀,以準十萬石之數,預先措處於沿邊各邑,俾爲聞令卽發之地,兩西穀物分劃數爻,則以關西六萬石,海西四萬石排定,而仍以此意,分付於各該營衙門及兩西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尹文碩,本局邏卒處,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尹文碩,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文碩依更數,決笞三十二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臣等於年前,以漢祿孫上言之變,聯陳察影炳幾之要,仍請執端拔本之道,而以其有間登徹,不賜開納,臣等雖不敢力爭乃已,伏莽之漸,實所隱憂,果於日昨輦路,又爲幻出穉兒,肆然鳴冤,而其所䲭張豕突之勢,視年前不啻加一倍矣。年前則擧國同仇,三司共討,有可以懼亂逆嚴隄防,而不但不少知戢,乃反益肆凶圖,直犯淸蹕,必欲掉脫,角勝朝家,愈出愈急,將使石泐金銷移易不得之一副鐵案,惟意壞亂,其爲懍然驚心,奚但與年前較論哉?噫,處分若嚴於年前,事變豈至於今日,而裏許醞釀,外面嘗試之計,卽此而尤可推知,是豈可一直容忍,不思所以亟行盤覈哉?臣等以折亂萌杜亂源之意,更陳微見,特循諸臣同聲之請,卽下明命,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義理予何不知?渠雖自明,其敢掉脫乎?今不更處分,亦追先大王當日之盛德也,卿等知此而嚴守。仍傳于趙晉和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南履翼疏曰,伏以,噫嘻痛矣,義理晦塞,隄防凌夷,凶如漢祿,逆如漢祿,而所謂漢祿之曾孫者,乃敢肆然擊錚於蹕路咫尺之地,謂之爲渠祖鳴冤,嗚呼,今日世道,可謂無變不有矣。彼漢祿之爲劇逆大憝,卽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者也。八字凶言,至憯絶悖,思之膽掉,言之髮豎,丙寅處分,昭如日星,丹書俱載,鐵案旣成,凡今日含生之倫,莫不沬飮而致討,則何物祿賊之遺孽餘黨,敢欲疑眩而壞亂,有此借名而投書,惟彼乳臭之童,有何知識,凶譎巧憯之說,若是能辦,況其中數三句語,尤極悖慢,謂天日之可欺,謂黑白之可變,當此大義旣明,斷案已成之後,渠雖欲漫漶而掉脫,烏可得乎?第其指嗾慫慂,自有其人,而苟不嚴加盤覈,快施當律,則亂臣賊子,無所知懼,其將接跡而起矣。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亟令王府,盤覈其主張指使之人,明正典刑,俾義理益明,隄防益嚴焉。仍伏念,臣言議拙訥,風采蔑裂,淸朝耳目之任,初不可擬議,而蒲質易衰,薪憂漸痼,宛轉床笫,已經屢旬,況當夏秋之交,重添風濕之症,渾身麻痺,泄痢交作,委頓奄奄,轉側須人,召牌連降,促臣行公,而蠢動無路,日以違傲爲課,惶霣恧蹙,無地容措。目見凶醜之跳踉,不勝痛惋而憂懼,略入文字,以效沐浴之義,而至若束帶趨走,以盡一日之責,左右揣量,末由自力,玆將衷懇,敢此附陳,亦願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等箚曰,伏以隄防凌夷,亂逆無以徵畏,變怪層生,義理漸至湮晦,至於漢祿孫鳴冤而極矣。噫嘻痛矣,漢祿窮凶極惡之罪,載藉gg籍g以來所未有者,而鐵案已成,丹書昭在,則雖在千萬年之後,何敢售自鳴掉脫之計,而年前上言,已是世變之大者,天網孔恢,根窩未覈,一日二日,亂本依舊自在,馴致今日之蹕路鳴金,不畏國法,至一至再,有若尋常罪犯之必欲籲冤者然,聞之髮豎,思之膽掉,天下之事變,雖曰無窮,豈料今日此輩之若是跳踉耶?原情原本,雖未得見,槪聞其爰辭,首尾數千餘言,旨意凶譎,事實變幻,指東爲西,以無爲有,末乃誣逼之說,至及於莫重之地,罔念難赦之惡,妄擬自脫之計,此豈九歲蒙兒所可獨辦者哉?蓋九歲,纔免襁褓之時也,雖以智思之早開者言之,不過解句讀記姓名而止,則安能寫出平日未解之文字,粧撰渠家本事之顚末乎?此必有作之者,亦當有寫之者,作之者寫之者,豈非慫慂而指使者耶?亂本未拔,凶醜尙在,或爲之慫慂,或爲之指使,藏形匿跡,借名闖呈,眩惑天聽,疑亂國是,此豈細故也哉?臣等竊以爲,我殿下好生之盛德至仁,每過於涵容,反欠於剛斷,自初處分,未能盡拔本折萌之道,竟使凶徒餘孽,敢呈覬覦嘗試之計,臣等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乎?苟不於此時,到底窮覈,永拔根本,則伏莽之戒,不知起於何日,燎原之火,不知止於何處。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命攸司之臣,嚴覈得情,以拔亂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不允。

○校理李鍾穆疏曰,伏以,臣猥叨館職,而身病委重,屢違召牌,而私心惶懍,方在俟勘之際,卽伏聞九歲兒擊金於動駕回鑾之日云,此乃祿賊之遺孽也。嘻噫,是何等變怪之事,是何等駭惋之事也?往年投呈鳴冤之書,今番又有犯蹕之擧,其放恣而無嚴,狼毒而無憚,豈有甚於此者乎?逆如漢祿,惡如漢祿,而八字凶言,爲渠逆節,一世喧傳,爲渠斷案,今雖以千喙之誣,百舌之巧,欲售其自鳴之端,烏可得乎?且況昔者七歲之兒,今爲九歲,昔者退却之書,今又投呈,蒙駭小童,有何知識,而前後擧措,非一而再,是豈渠自主張,渠自判斷耶?必有指嗾之粧撰之,無顧忌而然矣。此無他焉,朝廷之懲討不嚴,王府之典章漸弛,以致逆孽之跳踉,凶醜之肆氣,更無餘地,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此而尋常處置如往年,則王章無可伸之道,天綱有益墜之慮,梟獍之種,其將接迹而起,羸豕之躅,亦將闖機而發,豈非今日大可懼者耶?噫,嶺海竄逐之徒,囹圄繫縶之類,終古何限,而猶不得肆然上言,亦不敢任自擊金,如或一有,則厥罪惟重,而今此祿賊,豈可以等閑罪犯而視之,亦可以童幼無識而置之耶?盤覈之擧,鋤治之方,實爲今日急先務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請,使亂臣賊子,無所逃情而輸款,然後世道可靖,人心可定,旣晦之義理可明,將頹之紀綱可振,豈不誠大聖人處分之出尋常萬萬乎?第伏念,臣病伏床牖,急於沬血之誠,輿疾之義,未敢言私,張皇封章,而顧臣賤疾,今至數旬,積滯之氣,經此暑潦,毒感交侵於外,泄痢作祟於內,見方昏聵涔涔,萬無時月運動之望,故北關評理之任,呈狀而纔解,竊幸藥餌之便宜調治,以待疾𧏮之隨時痊可,今於呻囈之中,又叨論思之列,特蒙恩批之降,滿心榮幸,拊躬踧踖,固當奔走趨承,不俟駕屨,而身病之前後一狀,少無加減,欲進而不得,求退而亦不得,連事違命,已多歷日,分義道理,俱爲掃地,臣罪至此,難免重勘,況今臺疏迭發,聲討方張之時,偃臥私室,旣不得力疾而肅命,又不得聯名而陳箚,曠日以後,今始治疏,有若隨衆充位者然,臣罪至此,尤難免重勘,由前由後,臣罪之重,臣何敢辭乎?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以肅朝綱,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李瀅夏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館直,卽聞母病添劇之報,方寸如灼,徑出禁扃,猥陳懇迫之私,冀蒙擅離之罪,聖度天大,不惟不知之罪,特降勿辭救護之批,臣且惶且感,莫知攸措。顧今懲討方張,公車日積,臣職在論思,此非偃然在家之時,而母病之危篤,一向無減,晝宵扶護,實無暫時離捨之望。伏乞亟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噫嘻,漢祿之凶逆,是何等窮宇宙亘古今所無之極惡大憝,而今其曾孫聖吉駕前鳴錚之擧,此尤何等變怪也?夫擊錚自鳴云者,或以微眚薄過之有冤可言者,而惟彼漢祿,罪惡之貫盈,何如?情節之凶憯,何如?八字凶言,不覺髮豎膽掉,擧世共討,亶出天經地義,丹書且載,鐵案已成,雖以前後疏啓之已論列者言之,凡爲我東臣子者,孰不腐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當律尙未快施,輿憤去而益激,一年二年,臺啓之兪音尙閟,至于今日,有此自鳴之變,古今天下,寧有是耶?此等凶圖,決非九歲孺兒所能自辦者,逆豎凶孽,窩窟尙在,爛熳綢繆,慫慂指使,有此跳踉之習,此無他,臺啓孥戮之請,尙不施行,年前上言之後,仍不窮覈,凶逆種子,一任其潛滋暗長故也。今若不別加盤詰,拔其根柢,則羸豕霜氷之戒,不知其禍伏何處,思之及此,寧不懍然?伏願廓揮乾斷,到底究覈,打破其凶窩,逆折其亂萌,亟允臺啓,使王章伸而輿憤少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申在植疏曰,伏以,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爲人臣子,而少或犯分凌上,則尙謂之亂逆,而天下之人,得以誅之,況讎視王室,動搖國本之賊,卽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者,聖人之作《春秋》,所以尊一統之大經,明三綱之大義,日月昭揭,衮鉞森嚴,使亂臣賊子知所懼焉,而彼亂臣賊子,不惟不之知懼,乃敢反欲變幻而角勝之,其爲敗常而盭倫,蔑法而壞綱,固無可論,而《春秋》之大義,將無地可讀也。惟我殿下之所嘗處分於賊臣漢祿者,煥乎若麟筆之嚴正,而今忽有稱以漢祿之曾孫年九歲童子,肆然鳴金於蹕路咫尺之地,張皇爲漢祿訟辨,嗚呼,往古來今,寧有似此之大變怪耶?漢祿之爲逆,卽婦孺之共知而所可道也,不覺氣塞而髮豎。噫嘻,渠本跡托戚聯,榮極門闌,苟有一分秉彝,宜其愛護宗國,百倍於人,而獨奈沴氣之鍾,性梟而腸獍,包藏禍機,主張凶圖,出沒於京鄕,則淫朋廣樹,綢繆於家庭,則逆姪同心,夙宵之所經營,終始之所排布,莫非動搖我國本之計,而至於論史之說,莫掩其逆腸,自呈其眞贓,則其窮兇絶悖之案,誠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而特因其血黨死友,蛇盤䲭張,庇護而掩諱之,譸張而疑眩之,凶燄所熾,人莫敢嚮邇者,殆五十年之久,及至丙寅處分之日,乾斷廓揮,氛翳掃淸,象魏高懸,丹書昭著,凡有血氣之倫者,孰不懷沬飮之義,而況伊時聖敎以昔日承聞之意,先朝包荒之盛,縷縷敷示,則大舜之罪四凶,未必不得放勛之本意也。然則是義也,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聖人而無疑,可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義,大明於斯世,大定於民志,而王法終失於太寬,人情亦狃於姑息,餘黨未盡革音,遺孽猶懷反囓,乃有此借名輸供,漫漶翻覆之計,滿紙鳴吠之說,云是九歲兒之所辦者,三尺童子之所不當見欺,謂一世可欺,況謂天敢欺乎?且其所謂自明者,直不過逆案之未及彰著者也,罪名之未及聲討者也,朝家前後恩眷之不替者也,而又以數三宰臣家諸人積年隱忍之跡,把作眩幻掉脫之階,然此適足爲泥獸之鬪,春雉之鳴,而未見其不作凶言之左契,則欲巧反拙,吁亦憯矣。況且數三句語,誣逼莫嚴之地,讀之未竟,不覺心骨俱寒,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罪犯之莫重,聖明之所洞燭者也,臣隣之所聲討者也,一世之公論自在,百代之斷案已成,渠敢欲矯飾變亂,壞毁隄防,而天日昭臨,鬼神森羅,渠何敢變黑而爲白,指有而謂無哉?噫,今日朝廷之上,紀綱不幾於凌夷,臣庶不忘於討復,則雖以彼兇徒餘醜,匿形伺影,而焉敢借乳臭之口,顯售嘗試之術,一之再之,若是之無嚴哉?此而不蕩掃窩窟,殄滅無遺,則羸豕躑躅,履霜堅氷,非但爲目下之憂而已。噫,彼遺孽餘黨之散處島陸者,聲氣之相通,機關之闖發,不知又釀出何許禍國家戕人類之變怪,于斯時也,干戚之舞,無以解平城之圍,而悔亦無及矣。伏願殿下,亟命攸司嚴覈其主張指使之人,快施當律,俾《麟經》之大義,益明於天下萬世,而亂臣賊子,知所懼焉。仍伏念,臣於日前,因史館會圈之命,敢暴難冒之實,只緣誠淺辭拙,未蒙體諒,蹙伏兢惶,恭俟嚴勘,而迺者瀛館除旨,又下於此際,冒沒違召,罪戾日積,悚恧悶隘,益無容措。臣之年前敗圈,罪實自作,伊時薄譴,非罪伊榮,到今追惟,感惶靡極,而今臣復叨之銜,卽前日僨事之地也。圈事一僨之後,復不得揚揚赴座,設館以來,格例卽然,殆若大防之截嚴,格例不可壞而大防無以越,則臣之去就,已無可言,而成命旣下,閱序且久,迄未擧行,國體徒損,愍不叩謝,臣分全虧,由前而有僨圈之罪,由後而犯慢命之誅,左右揣量,進退維谷,玆敢冒死申籲,仰瀆崇嚴。亦願聖慈,鐫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積日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職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祖馨疏曰,伏以,臣自承柏府除旨,惶隕凜蹙,罔知攸措。召牌之下,徒知義分之是懼,肅恩之後,益悚名器之貽累,低徊黽勉,恭俟黜退,而一日二日,式至于今矣。非但言議風采,無以堪承於臺閣,自顧卑賤冗愚,實爲貽羞於淸朝,雖以大聖人包荒之量,恐不宜久假謬恩。伏乞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尊朝體,以安微分焉。臣方祈免言官,則何敢晏然論事,而惟其極逆大憝,人得以誅之,今於漢祿孫擊錚事,有不勝痛惋者,玆敢略陳焉。噫漢祿之凶謀逆節,簡書旣載,鐵案已成,則雖輿人走卒,皆以不得臠磔爲恨,而何其芟夷不殄,蘊崇gg祟g復燃,凶醜逆種,肆然闖出於淸蹕之路,思之髮豎,言之膽掉,如是不已,則隄防幾何不蕩然,王章幾何不隳夷哉?伏乞廓揮乾斷,亟允諸臺之請,盤覈窩窟,以絶亂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南周獻疏曰,伏以,臣空疎謭劣,百無一能,而特蒙我先大王追念臣曾祖文淸公臣有容,爲胄筵舊傅,臨御二十餘年,其所以眷庇於臣家者,屢發於絲綸之間,臣亦自在諸生,過被洪造,視同家人。逮夫我殿下陞儲之初,首塵宮銜,出入雲宵之班,狎覩天日之光,不但臣之一門,相與攢祝銘感,抑亦朝野瞻聆,莫不欽聳異數,厥後十年,臣之待罪郡縣,亦已五矣。夫蛇雀之微,尙懷報恩,關柝之賤,猶思盡職,而秪緣臣才乏製錦,莫體九天之分憂,治昧求芻,深愧百姓之望哺,尋常兢惕,若隕淵谷,幸値邦家膺天休之運,殿宮享海屋之籌,猥赴臨軒之試,粗效觀國之忱矣。不意賤臣姓名,獲忝於玉手之親坼,臣誠非榮伊懼,莫知所以措躬也。顧今臣父臣麟耇,作宰湖南,父子之一時俸祿,已極私分之踰濫,而頭上之丹花,維新其榮,腰間之黃綬,依舊其職,歸詑老父,榮動一邑,不知不肖如臣,何以得此於釋褐之初也?忽蒙薇垣寵除,天牌荐臨,一日二日,一直違傲,論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每下格外之恩推,臣雖至愚,豈不念不俟駕之義,而臣之不合是任,自知甚明,冒昧膺命,義所不出,蓋國家之所以置臺臣者,豈但備員假名,趨走於周行而已哉?將以繩愆紏謬,補導君德也,將以論是爭非,與聞邦政也,將以察劾官邪,振肅朝綱也,然則其職不閑,其責不輕,其人不可不擇,苟非剛方正直之爲一世所憚服者,則上固不可以虛授,下亦不可以冒據,今臣學術鹵莽,內無所存,則其欲補闕拾遺,以裨聖聰,將若之何?識慮淺短,觸事恾昧,則其欲講議得失,以贊時謨,將若之何?人微行賤,氣拙言訥,自修吾身,猶恐不贍,奚暇推其餘力,以責於人也?臣不過浮沈曹署之一常調蔭官耳,得備使令周旋於百執事之末,猶畏其不堪,而自夫人材與時俱降,言議足以諫諍殿陛者,風裁足以模楷臺閣者,縱未能人人盡選,然而如臣骫骳,尤何嘗濫竽於其間,以爲耳目於聖明之朝廷,而爲有識者之竊笑於傍也耶?持鈍求利,策駑希驥,勢所不能,力有不逮,臣旣審於自量,豈敢叨竊匪分,自速罪戾乎?臣家世簪纓,生逢堯、舜,惟殿下所使,赴水蹈火,義無所辭,而數月之內,驅策二千餘里,素抱痺眩之患,益劇於旱澇之交,氣鬱而爲火,胃滯而爲濕,寒熱交中,宛轉床笫,目今形証,實無自力於時日之內,不獲已略暴微懇,猥陳短章。伏乞聖慈,諒臣人器之不稱,憐臣疾病之難强,亟遞臣職,一以重官方,一以安私分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卽伏見凶賊漢祿孫擊錚供辭,噫嘻,眞天下之變,無不有也,夫鳴冤云者,以其跡或涉於䵝昧,事或係於疑亂之謂也。至於極逆大憝之罪著惡露,名在丹書者,皆欲爲此放濫無嚴之擧,則雖莽、操、懿、溫之孫,亦可以爲其祖鳴冤乎?噫,賊祿,卽天地間有君臣以來所未聞所未覩之至凶絶悖者也。八字凶言,眞贓畢露,三尺王章,斷案已成,是固一國之讎賊也,萬世之義理也凶種餘孽,雖曰與常人殊,而問其年則昨七歲今九歲也,其祖之爲凶爲逆,猶不應詳知而辦別,又安能自辦文字,躑躅跳踉,昨歲如此,今歲如此,作一歲課乎?況其所謂供辭首尾累千餘言,言言絶憯,字字凶悖,懷變亂之計,則顯售鬼蜮之情,而誣逼至及於莫重之地,逞反噬之圖,則敢肆豺狼之嘷,而脅持殆遍於首討之人,凌蔑我隄防,煽動我朝廷,要欲使忠逆相混,冠裳倒置,謂天地可欺,謂日月可蔽,嗚呼,何其凶窮惡劇,獰譎無忌憚之至此也?覽之未半,不覺髮豎而膽掉,此豈黃口亂臭一小雛之所能爲也?是必有龜、祿餘黨,蛇蚓相結,梟獍互應,敢托童子之何知,猥萌嘗試之手段,嗚呼,人心之陷溺,民彝之斁絶,至今日而無復餘地,尙何言哉?臣竊以爲,我殿下好生之至仁盛德,爰自龜、祿處分之初,涵容太過,當鞫者不鞫,可罪者不罪,大慝適去,稂莠猶在,故歲月稍久,人情恬嬉,一副大義,殆同束閣而弁髦,致使伏火潛燃,宿荄暗萌,此而任他,將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心寒,栗然而體粟乎?賊祿之子日柱,賦性凶憸,行己譎慝,毒虺悍鷙,一世之所共知,封狼生𤠾,同惡相濟,尙今得保首領於覆載之間者,其可曰國有常刑乎?今此凶髫之肆然擊錚,必也一則日柱之所指使也,二則日柱之所指使也,以若無將之罪,不置當施之律,則此等變怪,竊恐接踵而起,爲宗社蔓難圖之慮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令王府,先鞫日柱,快正典刑,蕩焚其窩窟,芟鋤其黨與,使將壞之隄防,由是而復固,將晦之義理,由是而復明,則宗國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權傛疏曰,伏以,臣空疎湔劣,百無肖似,而偏荷聖朝陶鑄之恩,通籍未幾,遽叨耳目之任,邇來數年之間,柏府、薇垣,除旨聯翩,乍解旋縻,有除輒膺者,臣豈以言議風采,有足以一分承當而然哉?誠以𨃃蹶之義,不俟駕屨,筋力奔走,粗伸微忱,而居常兢惕,如集于木,月前納言之除,又下於夢想之外,繼以署經有命,庚牌儼臨,夤緣事會,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連値動駕之日,屢廁陪鑾之列,冒據匪分,行將一朔,而鎭日違召,徒積逋傲,若不知朝綱之有嚴,臺體之全虧,臣罪至此,合被大何,而聖度包容,不賜譴罰,臣固感恩戴罪,蟄伏俟勘,則顧何敢以言職自處,而第事在目下,不勝痛惋,玆敢略陳焉。伏聞日前蹕路有擊金者,而乃是漢祿之孫云,噫嘻,世變之層生,去而益甚,義理不明,隄防不嚴,而至於今番逆祿事而極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者乎?禍心逆腸,醞釀有素,凶言悖說,放恣無嚴,生前逆節,綻露於屢十年之後,不得快施顯戮,以洩輿憤,已是今日臣子腐心痛骨處,而況今丹書昭載,鐵案已成,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雖使渠生在地上,必不敢生心掉脫,則彼九歲稚兒,以何知覺,唐突輦路,驚動天聽乎?一番呼籲,已極驚駭,再度跳踉,尤爲放肆,此必窩窟尙在,指使有人。嗚呼,人心滔溺,民彝之斁絶,至此極耶?此而置之,不知何樣變怪,又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疎然而髮豎哉?憲長懲討之疏,秋堂盤覈之請,寔出於折亂萌明大義之意,伏願殿下,亟令王府,嚴加究覈,快施當律,俾義理益明,隄防益嚴焉。臣自月初,當此金火交遞之節,宿病闖發,食飮全却,宛轉床笫,起居須人,實無束帶自力之望,召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舁到闕下,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遞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幸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晉和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勉求在外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假注書金敬淵。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又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又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牌不進,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春輔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在秀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求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勉求,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副應敎金箕殷,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尙謙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高山縣監魚在琬,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祖馨,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東南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農壇北邊墻垣一間頹圮,祈雨壇南邊紅箭門頹圮,南邊墻垣間間缺落,馬祖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寺及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內,淸州營將李邦翊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邦翊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沈擇之狀啓內,蝟島僉使金德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德禹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應敎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除見職,固宜聞召卽進,且況諡坐有命,尤當𨃃蹶趨承,而第臣老父素患痰喘之症,遇涼輒加,近値日候之不適,重添感冒,食飮全却,坐臥須人,臣方左右扶將,無以暫時離捨,故連日違傲,只增悚惶。昨因箚擧,不敢言私,章皇出肅,仍又就直,而離違經夜,私心倍切焦鬱,卽於陪扈歸路,得接家信,臣父病情,夜來越添,諸般症形,一倍危劇,藥餌凡百,催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情私益復煎迫,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持平金裕憲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姿,千萬夢外,謬膺柏府之除命,于今一易月矣。惶感悸恐,歷日靡措,而特以未經署座,不得陪外庭之末議,故因仍蹲冒,恬若固有矣。目今世變層生,亂賊肆行之時,政宜得直截慷慨之士,以擢明張討賊之權,而如臣謭劣,豈可使虛縻於臺閣之地哉?伏乞聖慈,亟斥臣職,以鼓當世直士之氣焉。臣今未署也祈免也,固不可謂言官,而世變旣如彼,亂賊旣如彼,則人皆可得以誅之,臣安得獨無一言哉?玆敢略陳焉。噫嘻,日前漢祿孫九歲兒之蹕路鳴金,此何等變怪也?臣略見其原情句語之謄傳者,則張皇變幻,至凶極憯,語逼莫重,略無忌憚,顯肆白地之誣,規變丹書之案,直令人眥裂髮豎,心膽俱塞而不能已也。夫鳴冤云者,以其跡涉䵝昧,情有原恕之謂也。至若漢祿之八字凶言,卽窮宙亘宇所未有之變,而凡在含血之倫,莫不知其劇逆大憝者也。丙寅春處分以後,眞贓畢露,鐵案已成,則雖使漢祿復生,抑將無辭可辨,況彼九歲之騃童,以何知覺,生此嘗試之計,而欲售欺天之謀哉?凶孽繁徒,潛藏暗伺,相機排布,指嗾慫慂之狀,非特其影而已。此而不嚴加盤覈,打破窩窟,則伏莽之凶,種下生種,跳踉迭出,無所懲畏,亂本何時而可拔,王綱何時而可張耶?噫,丙寅之懲討不嚴,故馴致壬申秋上言之變,壬申之嘗試得售,故又有今番再擧之大變怪,今若不痛加鋤治,如前泄泄,則又安知無懷山襄陵之變怪,如茅如殿,接踵而起乎?思之及此,直欲無生,前後聲討之章,皆出於公共之憤,深遠之慮,而一例靳允,置而不問,倫彝將就斁絶,國勢將至岌嶪,忠志之士,安得不沬血而抑鬱也哉?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命秋曹,盤鞫時家人奴僕之屬,到底窮覈,期得凶窩,草雉禽獮,以訖天誅,少洩神人之憤,而永絶禍亂之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甲戌七月二十二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提學南公轍、徐榮輔,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朝氣甚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進善,出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由殿大門入齋殿。少頃,啓外辦,上具冕服,詣板位行四拜禮,陞殿奉審,還詣齋殿。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殿大門。命書傳敎曰,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駕敎降輿乘輦,將至敦化門,周壽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依下敎來待矣。上駐輦,命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貢市堂上朴宗慶偕入侍立訖。宗慶曰,市人等皆以文字具所懷待令矣。上曰,還內後竝入之。仍由敦化、進善、肅章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趙晉和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勉求在外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仕直申萬休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申萬休爲假注書。

○鄭元容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沈擇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文臣殿講,明日仁政殿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元容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李瀅夏受由,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金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bb獻b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眞絲廛、樺皮廛、綿子廛,內外匙召廛、煙草廛、鞋廛、衣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以後,失業渙散,迫在朝夕,特復亂廛事也,禁亂舊典也,而通共以後,在廛民誠有不能專利之害,其所訴冤,容亦無怪,然許令散賣,今已多歷年所矣。猝然復舊,有難輕議,置之,隅廛市民等以爲,西瓜、眞瓜,本是隅廛所管,而近爲菜蔬廛之橫奪,特許還屬事也。前此詢瘼回啓時,請付之本署,從公決給矣。該署之移屬他廛,亦必有據而然,置之,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徐鳳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赤梁僉使朴禎模矣本府議啓內,漕船領運,固宜審愼,而初不作綜,任其行止,竟致臭載,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三水前府使尹彦喆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不謹防守,有此逃失,殊涉駭然,不可以旋卽遞歸,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掌令李祖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銑啓曰,右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勉求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瑞源落點。

○徐春輔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瑞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侍衛軍兵雨具。

○備忘記,會寧府使徐有鳳,高陽郡守洪世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gg箇g賜給。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憲,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瀅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傳于趙晉和曰,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楚山府使李儒燁,謂有私嫌,不呈公狀罷黜事,傳于趙晉和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韓山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朴瑞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趙晉和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文臣殿講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二十三匹到中路故失,四匹到中路病留,三匹到本寺病留,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八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金敬淵、申萬休,記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左副承旨趙晉和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考官禮曹判書金蓍根,行護軍李羲甲、鄭尙愚,參考官禮曹參議李廷奎,行副護軍鄭文始、李愚在、金逌根,率應講文臣行四拜禮訖。蓍根等以次陞殿。上曰,考講則還內後爲之,還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禮畢。春輔曰,通禮啓請之際,擧措顚錯,推考,何如?上可之。出駕敎上降座陞輿,由仁和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同副承旨鄭元容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掌令李祖馨牌不進,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周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專經武臣殿講,明日仁政殿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別雲劍望筒,傳于趙晉和曰,以文臣殿講時受點人爲之。

○以掌令李祖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金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韓用鐸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持平黃基安在外,金裕憲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祖馨一人,大司憲更爲牌招,諫院則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牌不進,司諫李元八,正言申綽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啓洛,大司諫權常愼,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獻納李羲發,掌令趙直永、李運恒,持平李游誠、任文白,正言洪光一、朴蓍壽落點。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應敎金箕殷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台錫爲楚山府使。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北邊宮墻頹落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曜金門北邊宮墻內面一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送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來八月令開城府封進宗廟薦新生松茸,來到本寺,故臣躬進看品,則體樣大小不齊,專欠柔軟,不合薦獻,故物種不得已退却,薦新事體,何等重大,而若是疎忽,極爲駭然,當該封進開城府留守,從重推考,使之更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四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中路病留,五匹到本寺故失除,實納馬七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周壽,假注書金敬淵,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領府事李時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非時冷雨,不但爲農事之可悶,亦有妨於調養之節,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提調今方監煎,故不得偕入,而諸醫官今皆入來,使之診候,何如?上曰,唯。旭浩、以中、命運、宗協、千根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次對諸臣今方詣閤矣。上曰,入侍。敬淵承命出傳還入。同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申萬休,事變假注書安亨鎭,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左參贊朴崙壽,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鄭尙愚,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江華留守朴宗京,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金基厚,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冷雨連仍,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次對爲之。思穆曰,藥房諸臣,使之退去,何如?上曰,惟。旭浩等先退,周壽、敬淵以次退出。載瓚曰,臣等昨年春,以王世子講學,雖不得逐日三講,而一日一講,率以爲常之意仰奏,而特賜開納矣。目今悠悠萬事,莫過於睿學成就,而千字已訖,孝經方始,區區延頸之祝,只在於工課無闕,講讀益勤,而竊覸近日,凡於書筵之稟,輒下停講之令,今已閱月,便成故常,臣等非不知時當敲炎,有難召接而然,而排日定課,卽進學之程式,治心之防範也,若或間斷,仍無榘律,則一日二日,遂不勝權輿,學不可進得一步矣。伏況沖年講讀,易厭而難勤,雖使誘導提撕,惟恐遊泛惰怠,而今又程課不設,停撤居多,若或于以成習,有退無進,則在群下憂悶之忱,庸有其極?見今新涼漸生,寸陰猶惜,而賓僚隔遠,實無以隨時奉勉,鎭日仰勸,只不勝滿心抑鬱而止。伏望殿下,益盡心敎躬率之方,必以學不容一日蹔停,而法講事重,尤不可無端作撤之意,日勤敎諭,每筵自正,逐日停否,親加省察,隨事誨誡,俾爲日進又進之效,卽臣等加額攢手之祝也。且念輔助之責,專係賓僚,此非容易遞易之任,今後則賓客及春坊官,俾無得呈告數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歉歲救荒之要,莫如除不急之務,懋省弊之道,而近來儒疏,雖是多士當進之言,蓋非時日之急務則審矣,而公車交積,有若言官章奏,已不勝萬萬瀆擾,又況若有儒疏,輒爲先設疏廳,自鄕而收斂校院,到京而求請京外,徒隷四出,侵督無比,而語其弊則終歸於民。且所謂族譜廳,全無所據,亦有其弊,時和歲豐之前,一竝防禁,俾無得如前煩䙝之意,申飭成均館及京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酒禁將以開月始禁矣。今若只禁閭里賣買,而人家祭用宴飮,不爲竝禁,則奸民冒托之患,法司無分覈之道,而法無以行,令無以信,一體禁用之意,分付,若不收贖,亦無以糾察査發,事多掣礙難處之端云,依己巳例,許令收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博川郡守李運植,亂初從征,旣多積勞,亂後治邑,果有成績,而不得與經亂他邑,同受顯賞,不無公議之稱屈云,關西奬勸之政,當施拔例之典,李運植特爲加資,以本職許用邊地履歷,而本邑蘇成前,俾勿移遷,以責終始之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南、北關親騎衛增設,其議已久,而今於南閫騎衛加抄之後,深北武士,益復抑鬱,故北關騎衛,亦爲加設六百名,竝元額合爲一千六百名,八百屬本營,八百屬行營,而賞典如舊,則無以興勸,本道邊將,卽是京校不願者,就南北閫地方,各除一窠,分屬兩閫騎衛,以爲壯邊圉悅群心之地爲辭矣,南北閫各增騎衛,果爲聳軍情壯軍制之道,向因南閫狀請,旣爲從施,今於北閫,宜無異同,依所請施行,邊將加差,已許於南閫,亦依南閫旣施之例,深北邊將一窠許畀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南兵使所報,則以爲,梨洞萬戶,旣屬親騎衛,而距京師千有餘里,來往劇弊,在所當恤,依他道自辟窠例,特許除朝辭赴任,而敎旨之曹吏齎來,貽弊不少,依他例直送本營頒給爲辭矣。自辟窠許除朝辭,旣有他鎭已例,且千里來往,爲弊宜念,依狀請許施,敎旨之使曹吏齎去,必當貽弊,下送本營,直爲頒給,不但有例,事亦便當,依施,北關亦令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本院待令蛇油丸,例於湖西、江華兩處分年製來矣。今年則湖西當次,而將不免歉,民邑之弊,不可不念,姑先以江華府移定,此後兩年次則令湖西連爲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本院所用熟地黃,每年秋,定送監採官於黃州,蒸取以來矣。今則本院醫官玄在德以東里僉使,方在任所,而東里卽地黃所産之地,且距黃州至近,不必自京別送,以貽民邑之弊,使玄在德監採監蒸,趁期來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坐,諸宰奏事,可也。崙壽曰,湖南自己巳以後,荐値歉荒,民勢窮渴,凡係出於民者,轉益難辨,雖以各樣上納言之,毋論錢米木布,元納及雜費,皆有定例,而今也則不然,內而各司,外而營邑,情費日增,操縱多端,外此軍兵改案陞戶抄上之時,許多浮費,該吏不能自辦,憑藉橫徵,都歸於民,哀彼殘民,何以支保?本道如此,則他道可以推知,營費邑費,或革或減,而京司則宜有別般申飭,自廟堂捧甘各司矣。考定例錄成冊子,頒給各司,知委諸道,元例外如或有別人情土産等名色數外加徵者,則嚴刑遠配,勿揀赦前之意,嚴立科條,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咸悅縣聖堂倉設施之初,稅穀監捧,則屬之該邑,漕船領運,則屬之群山僉使,而間因該邑監捧之際,邑屬輩濫數防納之弊,遂使所屬七邑中,輪定捧稅差員矣。一倉三官,漕弊層生,始自壬子捧稅,與領運差員,專屬於該邑,則漕政民事,已多相妨,春夏領漕,秋冬還任,一年强半,便作無倅之邑,再經漕運,仍爲陞遷之階,凡係官事,殆同過客,吏奸民弊,積成痼疾,雖有事事之人,莅任不久,振刷無期,到今事勢,咸之一邑,其將無邑而後已,其所矯捄之道,罷其差員之兼行,定爲六年之瓜限,使之責成,聖堂倉捧稅段,毋論本官與輪定差員,俱有其弊,同倉所納稅邑,量其道里遠近,分屬於群山、法聖之議,其來已久,分屬於群山、法聖之後,漕倉屬邑中靈光、咸悅等邑,依直納邑例,以舟橋船隻,執籌裝運,則倉務、邑務,俱無貽弊,竝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京曰,內帑軍器庫舍,創建年久,間間頹圮,而又於今年潦水之後,椽木朽折,瓦子脫落,庫中所在器物,未知朽傷多少,而所見極悶,然待日候開霽,卽爲擇日修葺,恐不可已矣。事當狀請,而臣旣今日登筵,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載瓚曰,沁留所請,係是不可不及時修補者,而在先朝,此庫修補之時,有或遣中使或遣別軍職監董之例,而外邑中使之行,爲弊不少,今番則以別軍職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大臣俄以儒疏防禁事,仰奏,而近日儒生之封章,伏閤者非止一二多日,相持筵退之後,招入儒生等,曉諭退送,何如?上依此爲之。元容曰,今日賓對臺諫,無進之員,事甚未安,違牌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時秀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仕直申萬休。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專經武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趙直永,持平李游誠、任文白傳旨未下,掌令李運恒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趙直永,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以持平李游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東冕,掌令趙直永,持平李游誠、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啓洛,行大司諫權常愼,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鍾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行大司憲金啓洛啓曰,臣於都憲重任,萬萬不稱,而前啓中且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屢煩引避,每蒙體諒矣。今於恩除之下,粗伸叩謝之忱,而當遞之義,與前無異,其何以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趙直永啓曰,臣於臺地,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掌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天牌再臨,臣怵分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有區區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屢叨臺職,以此引避,每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前後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李游誠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前後除旨,輒事逡巡者,實出於揣分量力,萬無堪承之望故耳。迺者持憲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荐降,臣感激鴻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向來,忝叨本職,旋蒙恩遞,而諫臣以洪時濟疏出時,兩司諸臺之不言,有所致忱,論斥備至,臣亦不言兩司中一也,今豈可以時日之稍久,恬若褎耳,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朴蓍壽啓曰,以臣無似,淸朝耳目,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薇垣除旨,忽奉於署經有命之日,昨因夜深,今始祗肅,而第臣於本院,已經納言,且合啓中有不得聯參者,以公以私,俱不可蹔刻仍據,玆敢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正言任文白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但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考、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而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刑,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三字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乖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徵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而大可憂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圖,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之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汚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損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狡黠,不翅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闇然昌進,人理之滅絶,可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類,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啻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藳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藝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私黨,至於一行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bb凶b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蓄,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藳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九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悚,恒儉諸賊,雖是兇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椋,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迹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臀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謀,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哉?蓋其一種虺毒之流,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怪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bb家b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栲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則。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其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復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怪,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致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慼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叔姪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沬血請討,況其眞臟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快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俱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所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庭,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首尾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嘆,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原,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濫猾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慌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小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口,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獽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藉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惋,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絶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虛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託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險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擾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兪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䐉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則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息偃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不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拂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類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誘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徵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熾之質,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若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拔,旣伏罔赦之案,衛言(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翊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覰欺世之術,附逆戚讎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習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沬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奴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嚴莫重,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翰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則兇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辦,凶書製寫,斷非渠之自爲,而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其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兇,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文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託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託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沾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致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情,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熳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及,不可以尋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論。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取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趙得永之罪,可勝誅哉?渠本賦性凶譎,行己鄙悖,陰鷙肆惡,自是戾氣,貪饕嗜利,猶屬薄物,蔑倫敗常之行,擧世唾鄙,樂禍思亂之心,平生伎倆,始也附麗於行恁,爲爪爲牙,指使於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糾結,譸張凶論之狀,指目已久,心跡難掩,究厥情節,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樹立,尙置優容之科,濫廁崇顯之列,而不思圖報,莫悛舊惡,及莅西藩,負國虐民,式爲亂階,至有繡啓之發,則固當杜門訟愆,不齒恒人,而偃處城闉之間,恣行恣止,揚眉吐氣,猶談世事,眞是無羞惡之心而非人者也,況復晝宵經營,東西排布,罔非凶國禍家之心,闖乘求言之會,憑藉論人之章,辭語閃映,旨意陰憯,乃敢貞觀以下數句語,肆然指擬於不敢言之地,此等絶悖之說,於敵以下,尙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庭者,何敢萌於心而發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窮天地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無將之誅,不敬之律,斷當不踰晷刻,而殿下何所顧藉,尙靳兪音,不卽置法乎?此而一日暇息於覆載之間,彝倫將斁,亂賊無懼,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裔,厚被擢拔之恩,前後兜攬,涯分已極,而罔念圖報之義,反肆妖慝之計,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熳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來往,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於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則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詗捕,以爲勦絶殄滅之地,而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戒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亂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胥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髮豎。何幸自孽難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辭,殆同春雉之自鳴,和應之跡,莫掩泥獸之相鬪,妖腸凶肚之暗地糾結者,無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揮者,自歸荒誕,則究厥情狀,論其罪犯,卽與東源、兌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今已伏法,晦植旣自承款,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暫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莫嚴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豈可以此等妖賊,視若尋常,置之從輕之典也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不允。晦植事,不允。

○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迹,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敢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迹,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五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三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矣,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畏忌,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爲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兇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快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慶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鷙之性,濟以奰慝之行,禍人家國,父事煥、達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不必架疊,而尤有所斷案者,賊裕之凶疏,逆煥之悖奏,一國共憤,而攻煥之疏將出,則所謂基慶,抵書誘脅,討裕之啓至嚴,而所謂基慶,募人嗾停,其後基慶之罪,出於聲討之疏,則伊時聖批若曰,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謫,更何加焉爲敎,至哉王言,孰不欽頌,而第天下之極逆大憝,惟煥、裕是已,渠以死黨,終始愛護,書沮討煥之疏,而筆蹟昭在,嗾停逆裕之啓,而賊招有證,雖歷千萬年,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論其負犯,顯戮猶輕,而薄竄未幾,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見歲抄點下者,有給牒之命,若此不已,則隄防幾何不蕩然,亂逆更何所知懼哉?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仍施屛裔之典。新除授掌令李運恒,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具康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惡,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節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秋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洪時濟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以陰祕之謀,平生伎倆,只是死黨之心,晝宵營爲,不出護逆之計,東西跳踉則如鬼如蜮,中外盤結則爲蛇爲蚓,忽地呈身,投呈一疏,則乃是極惡大憝之濟恭事也。謂以冤枉,敢稱伸辨,不顧公議之嚴,不恤王法之重,負犯之臚列,國人所誦,而佯若不知,關係之甚大,坮章自在,而專事掩置,混稱諸條之架鑿,都無片言之指陳,一串之腸,急於營護,而三尺之喙,無所容措,是豈北面於殿下者所可忍爲乎?其欲變幻於旣定之國論,掉脫於已成之斷案,甘爲凶逆之血黨者,究厥心腸,直與濟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如此凶悖無嚴之類,若視以尋常妄言之人,而止於屛裔之律,則履霜堅氷,無所不至,而將見王綱之日頹,義理之日晦矣。請機張縣屛裔罪人洪時濟,加施絶島安置之典。新除授獻納李羲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正言洪光一時在忠淸道永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朴熙顯,奉常正鄭度采,主簿任泰濬,直長梁在孟,副奉事洪𥚗煥,司饔直長黃鍾人,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朴容壽、洪彦謨、李鳳純,中學訓導林正起等,當爲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熙顯、鄭度采、黃鍾人、朴容壽、洪彦謨、李鳳純等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咸安前郡守柳基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

○甲戌七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趙晉和,同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金敬淵、申萬休,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朝候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bb出b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考官朴宗來、洪義浩、李海愚,參考官徐有聞、李光文、申絅、李亨謙,率應講武臣行四拜禮訖。上曰,考講則還內後爲之,還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座陞輿,由仁和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趙晉和。同副承旨鄭元容。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亨大祭gg秋享大祭g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毓祥宮展拜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銑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東冕牌不進,掌令李運恒在外,持平任文白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七月二十八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魯益受由在外,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尹魯東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毓祥宮展拜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魯益在外,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尹魯東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崙壽爲都摠管,以任希存、尹益烈、柳畊、吳載重爲副摠管。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別雲劍韓用鐸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韓用鐸。

○徐春輔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奉傳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八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御營廳騎士二番,鄕軍二哨爲先後廂,訓將都領,御將率該營出入番鄕軍一哨,騎士一番留陣,禁軍二番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都摠bb府b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吳準常,文臣兼宣傳官李應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洗馬姜必孝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次對入侍時,領議政金載瓚所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南、北關親騎衛增設,其議已久,而今於南閫騎衛加抄之後,深北武士,益復抑鬱,故北關騎衛,亦爲加設六百名,竝元額合爲一千六百名,八百屬本營,八百屬行營,而賞典如舊,則無以興勸,本道邊將,卽是京校不遠者,就南、北閫地方,各除一窠,分屬兩閫騎衛,以爲壯邊圉悅群心之地,爲辭矣。南、北關各增騎衛,果爲聳群情壯軍制之道,向因南閫狀請,旣爲從施,今於北關,宜無異同,依所請施行,邊將加差,已許於南閫,亦依南閫旣施之例,深北邊將一窠許畀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關北邊將中以造山萬戶,定爲北兵營自辟窠,待時任鎭將瓜滿,依南兵營望報例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權常愼疏曰,伏以,臣於縮伏俟勘之中,忽伏奉諫長除旨,惝怳震越,罔知措躬,臣固不可以見職自居,而事係目下聲討之不可不嚴者,亦安敢不言乎?噫,國之爲國不國,惟刑法之當否耳,殿下試看今日之朝廷刑法,果施於當施,而不施於不當施乎?國若有三尺之王章,則豈有漢祿家不滿四尺之乳兒,間一年犯蹕鳴金於威顔咫尺之地,渠不知畏,人不知禁乎?此職由於殿下不能振肅紀綱,群下不知忌憚,而知使逆家乳兒,跳踉而不知止耳。噫,此何等時耶?殿下試看往牒,有如今日事者,而不嚴其刑法,但曰乳兒不足論云爾,則殿下以謂其國有君乎,有臣乎?殿下試看往牒,或有九歲兒能萬言疏者乎?殿下又試看往牒及我列聖朝故事,或有逆家稚孽,乃敢圖翻公案於國是大定之後者乎?口不絶乳哺,目僅辨千字,奮起於編配之家,而容易於至尊之地,手抱數萬言大文字,自以爲己作而隨意圖呈徹,有若尋常遭彈對辨者,無忌憚乃若是,而朝廷上下,一任其躑躅,不思所以嚴覈置法,殿下今日之朝廷,果有法乎,有臣乎?噫,彼漢祿家,自庚申以後,日所爲事,罔非矯誣欺蔽,潛圖不利於國家者,雖無此一大案,國人已皆曰可殺,而況累十年湖西士類之皮裏春秋,竟掩不得,至發於縉紳章奏之間,而丹書照載,鐵案已成,則未知何人,陰主是事,將使乳兒,必陷於大辟而後已也。臣竊料之,其罪惡之昭布,終不可掉脫之狀,渠亦豈不知之,而猶靳靳於首討諸人者?蓋望其同聲相應之類,或有爲建德執仇,以之快怨毒之心,而嘗試喝脅之術耳,然其爲計適足以增益其罪戾,而勦絶其遺類也,其亦不思之甚也。所謂聖吉,非有神童之稱,而能撰出老學究未能辨之文字,一世之惑滋甚矣。國家之法,雖極逆之種,年不滿十歲,則不置坐誅之律者,以其蒙不識事耳。今此聖吉,名雖乳兒,而能細悉家國大是非顚末,而筆之於書,有勝於年老多聞之人,不可待之以乳兒忽之,亟令王府,捉致聖吉,給讀渠所上文字,渠若不能成口讀,則必到底窮覈,得代作代書指嗾乳兒之人,以正其眼無君父,簸弄朝廷之罪,然後國人始皆曰國有刑法,臣謂國之爲國不國,亦惟在此一事耳。噫,殿下不允三司之請,賜循例之批,三司一疏而不繼,如應文之具,若是而已,則亂臣賊子,將聞風接跡而起,豈非大懍然處乎?此臣所以不以見職自居,而不敢不一言者也。伏願殿下,亟從大臣、三司之請,廓揮乾斷,毋少留難焉,臣固當詣闕請討,而情病所拘,末由承膺於天牌之召,臣罪至此,尤合重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可以毫分承當之望而至今蹲冒哉?臣志性凡鈍,見聞陋狹,幸遭休明,猥備任使,蒙被過恩,叨承委寄,士感知己,尙合捐軀,況臣子之於君父,曷敢不激勵酬報乎?但微塵莫補於山岳,細滴莫增於河海,日夕戰恐,若隕淵谷,夙心之區區自誓,惟是筋力奔奏,而不擇夷險,罔恤顚沛,人言之峻發,而抗顔淟涊,私情之切苦,而抑心忍住,驅策衰朽,殫竭魯鈍,欲效古人死而後已之義矣。受任今已三載,民生益瘁,風俗益頹,錢穀也甲兵也,莫不益匱而益耗,較看臣始到,又不知減却幾層,壞了幾件,西門屛翰,將無所倚恃,仰貽我殿下宵肝gg宵旰g之憂,苟究厥由,誰執其咎?是欲酬恩而反歸辜恩,欲盡義而竟至蔑義,其罪已萬殞難贖矣。況臣受稟脆薄,衰鑠忒甚,不啻蒲柳之未秋先萎,而不服水土,重嬰奇疾,膈痁氣壅,有升無降,咯血頻作,盜汗常流,危症敗兆,闖發迭出,眞元銷耗,神精昏霿,食飮全廢,刀圭無效,奄奄有朝夕澌盡之狀,凡案之簿牒,無以考閱,房闥之事爲,無以照管,尙何望刺擧郡縣之臧否,審察閭里之疾苦乎?疾病之來,雖非人力之所可免,而今乃委身床笫,百務瘝廢,向之所誓心者,亦將左而莫遂,有如老馬伏櫪,徒有戀主之誠,撫躬自悼,生不如死,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旣無可陳之力,而重添難醫之疾,其所不能,孰甚於此乎?今若徒懷嚴畏,不思所以卸免,則國事僨誤,已無可言,客土顚踣,亦必無倖,伏枕轉輾,益增惶悶,安得不仰懇仁覆之天,冀蒙生成之澤乎?玆敢不避瀆擾之誅,冒控疾痛之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與鑑諒,俯垂哀憐,亟遞臣所帶藩任,許歸鄕里,俾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俱悉。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任文白疏曰,伏以,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絶悖,極惡大憝,自載籍以來,未有如漢祿者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欲手磔口臠,食其肉而寢其皮哉?惟其梟獍之種,尙未殄滅,故虺螫之毒,復欲潛吹,年前上言,已是天地間一大變怪,而又敢於咫尺輦路肆然鳴金,使窮天地亘萬古磨滅他不得之鐵案丹書,必欲自鳴,而翻覆之,掉脫之,噫嘻痛矣,今日世道,尙可謂有隄防乎,有紀綱乎?況其數三句語,上逼莫重,尤不覺髮豎而膽掉,其凶猾憯慝,反有浮於當日之罪案矣。彼九歲孩童,矇沒省覺,其作而書者誰歟?與同提携於鳴冤之地者又誰歟?其必有失志樂禍之徒,不思畏縮,潛售覬覦,眩亂義理,混淪爲說,必致於王綱解紐,民彝斁絶而後乃已,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心寒也哉?伏願殿下,亟令攸司,嚴加盤覈,永絶根窩,使亂賊知懼,民志底定焉。仍伏念,臣才疎識淺,濫廁臺選,前後屢叨,直不過霜後之寒蟬,仗前之立馬耳。果有月前臺疏含默之斥,自顧慙恧,無辭可解,幸蒙恩遞,杜門訟愆,迺者持憲除旨,又出特點,署經有命,庚牌荐臨,臣義分是懼,叩謝爲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以言爲官,反以不言被論者,顧何敢晏然在職,靦然無恥乎?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重言地,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同敦寧柳𪬵疏曰,伏以,臣向伏奉敎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惶感交中,而顧臣九耋殘齡,重添暑泄,伏枕叫苦,歷日出肅,粗伸義分,惶蹙無地。第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揆以格列,不可仍冒,臣之年前,亦叨是職也,援例疏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玆敢短章呼籲。伏乞聖明,特許鐫改臣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之地,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初三日儲慶宮展拜爲之。

○以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四哨爲先後廂,禁將率出入番京鄕軍留陣,還宮時訓將都領,先後廂及留陣軍兵爲先後廂,禁軍一番隨駕,留營置之,可也。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毓祥宮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未差之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久東爲左通禮。

○金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尹心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差備內諸處修改吉日,令bb日b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言gg曰g,因奉常寺草記,開城府所封來八月令宗廟薦新生松茸,以不合薦獻,旣爲改備上送之意,關飭矣。自該府改備封進,該寺已爲看品,今二十九日,依例薦進,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權烒,屢日處濕之餘,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又添毒感,達夜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烒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金熙周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初,以左副承旨,承召入京,則見職才遞,逋慢之罪,至今惶蹙,間作尋鄕之行,行之一日,旋仍病劇,淹留旅舍,不意玆際,伏奉敦bb寧b府除旨,臣私心感激,奔奏入來,一伸叨謝之忱,而臣旣無敦寧,揆以法例,有難仍冒。伏願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執義李東冕疏曰,伏以,臣之出入臺閣,已二十餘年矣。偏荷兩朝之殊眷,特侈三司之華銜,朝遞柏府,暮移薇垣,間又低擬而特點,前望而屢除,前後告身,殆四十餘度矣。未嘗出一言論一事,莫效直陳之風,孤負虛受之量,尋常愧恧,靡所容措。迺者亞憲除旨,又下於署牌荐降之際,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言責重任,固不可倖仍事會,冒沒蹲據也,決矣。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以言官自處,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尾陳焉。噫嘻,亂賊何限,變怪不一,而往古今來,豈有如漢祿之劇逆大憝也哉?語其情節則,自載籍所無之賊也,律以邦憲,則劓殄滅無遺之類也,支屬之啓尙在,允兪之音方俟,今忽有其曾孫九歲兒駕前鳴金之擧,此何世變,此何凶醜?世或有罪名之䵝昧者,情理之冤枉者,欲爲登徹之計,以成擊錚之規矣。今此漢祿之罪惡何如,而渠欲掉脫耶?情犯之凶憯何如,而渠欲翻覆耶?鐵案已成,丹書昭載,雖至千百歲而磨滅他不得,則肆然自鳴於蹕路咫尺之地者,誠萬萬無嚴,萬萬至凶。近日臺疏迭發,聲討方嚴,臣不必架疊,而第臣所深恨者,年前上言時,若使明正其罪,嚴加處分,則渠雖凶孽,何敢有今日再擧之變乎?況其乳臭孩兒,有何省覺,辦此擧措,此三尺童子之所不可欺,而其敢曰欺天乎?其所設施,必有慫慂指使者,若其究覈之道,亶不外是,今若如前任他,不加嚴覈,則臣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伏願廓揮乾斷,亟允臺請,打破窩窟,以絶亂本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具康疏曰,伏以,臣稟質愚迷,百不猶人,而其於亂逆,所以憂憤則與人同也。噫嘻,漢祿窮宇宙至凶絶悖,已載流來啓辭,又悉近日諸疏,更不待臣言,而亦不可不言也。近伏聞童子擊金供辭,問其誰則漢祿孫也,問其年則九歲兒矣。以九歲兒,僅能識幾字則可,作累千言鳴冤之文,則決無是理,童子何知?必有指使,作之書之,非出於渠家支屬,則必其餘黨,暗嗾潛吹,天下豈有此變怪哉?痛矣,仁天好生,司敗失刑,則怨國餘孽,蛇蚓相結,敢匿凶悖之罪,猥萌嘗試之意,鳴其不敢鳴之罪,便同尋常底呼冤,此何國綱,此何民彝?況其爲說也,有浮於當日罪案者,亦爲數三句語,於是乎人之憤惋,亦有甚於當日,殿下若一用寬典,捨而不治,則臣恐似此變怪,不獨漢祿家一兒而止矣。伏願殿下,亟從前後諸臣之請,卽命有司嚴覈其所由,快定典刑,必鋤黨與,則國家幸甚。仍伏念,如臣聾肓,不合耳目之任,而況滿身瘡瘇,已過八朔,委頓叫楚之餘,薇垣除旨,又出特點,署經有命,召牌儼臨,不得不章皇出肅,而騎步拜屈之際,瘡處肆毒,左股浮高,不能動作,非可時日間蘇完。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重言地,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甲戌七月二十八日辰時,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趙晉和,同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李驥秀,假注書申萬休,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進善,出敦化門,至毓祥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上詣板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命書傳敎曰,今日當歷臨延祜宮,該房知悉。仍詣延祜宮,就位行禮,入室奉審如上議,百官行禮置之事。出榻敎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今日當歷臨宣禧宮,該房知悉,百官行禮,置之。上乘輿出宮大門,由毓祥宮前,過紫繡橋,至宣禧宮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就位行禮,入室奉審,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通禮啓外辦,上乘輿,出大門,降而乘輦,至彰義宮大門外,降輦而過,由敦化、進善、肅章,至協陽門,降輦乘輿,出標信解嚴,還內,進御生胃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諸臣竝退出。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趙晉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應校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正言南周獻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狀啓,則以爲,來九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歉歲廚傳之弊,在所當念,依已例,無論左右道,以附近營將代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番軍之營將替點,旣多他道近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宗廟洞任掌李仁聖,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孫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除下別監金龍淵,嚴杖一百後,黃海道鳳山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敦寧府事柳𪬵上疏,則以爲,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而第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冒,特許鐫改臣職名,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在法當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金熙周上疏,則以爲,伏奉敦府除旨,一伸叨謝之忱,而臣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有難仍冒,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今者漢祿孫九歲凶豎之鳴金蹕路,是何等變怪也?夫罔赦之大憝,擧國之所共誅討,無前之變怪,在位之所共警惕,非一人一家之事也。大臣、三司今旣連章致討,共陳盤覈之請,而臣之不可不復效一言者,誠欲使擧世之人,明知臣之本心,不欲與此賊俱生,卽天之經地之義,而臣亦他日有歸拜先王之顔矣。恭惟我先大王盛德至明,無遠或遺,無微不燭,彼祿賊之暗地醞釀,到處嘗試之情狀,業已照燭而無餘矣。湖鄕士夫之間,講明義理,而臣祖之明言顯斥,逆折奸萌之事,亦皆採悉而不遺矣,故臣再從兄參判臣履成之筵奏,亟致沐浴之討,前後申請,非止一再,而以至壬子冬後,復因事端,反覆仰質,承聆先大王容忍之本旨,較如日星,又有筵敎及於臣等,則若曰人之不知而撓攘者,猶可諉之以不知,渠則自有乃祖之義理,但當堅守而勿失,臣兄弟之積被凶徒之諉脅,而恃而無恐者,實賴奉有此敎,而年前我聖上敎諭臣弟臣履載,批旨有曰,若無庚申崩坼之變,爾豈有中間所遭乎?嗚呼,何前聖後聖之恩言至敎,若是沕合而一揆也?臣每一念至,不覺血淚被面,惟玆討賊明義之事,實不自量其力之不足,而雖因之萬萬滅死,無悔也。今此凶豎之供,其氣勢之張皇,辭說之變幻,有倍於年前未徹之上言,要之,援引李東允所錄,作爲欛柄,以爲東允受業於臣族叔臣敎行,情義無異父子,然臣族叔之親子親弟,至今俱在,知其事者,不獨東允且援引東允,所錄,卽是渠納款,而必以記錄爲證,則各家文蹟,況有詳於東允之所錄者乎?然則今此投書呼籲之擧,渠亦自知其不可以自明,而吁其計只在於反噬也,脅勒把持,自是凶徒本來伎倆,故傳法傳套,了無顧忌,含憾於臣等之聲討,則乃曰其父兄之情好不替如此,致懟於聖上之處分,則乃又敢曰先朝之全保不棄如此,一例出於脅持之計,而數三句語,無難誣逼於莫重之地,究其設心措辭,益不勝痛心而疾首也。噫,彼觀、日之隱忍容貸於昔日,不足爲渠一分籍重之端者,卽渠供所引魯、禧之事,正合援例而旁照,魯、禧之逆節姦狀,英廟亦嘗洞燭,而告敎先朝矣。英廟在宥之世,不惟魯、禧之其身晏然無恙,竝其子孫而布列顯用,及至先朝御極,則處分一降,大義始明,臣竊仰我聖上正罪龜、祿,卽我先大王討魯、禧之舊典,渠雖至凶至頑,何敢容喙於丙寅處分之後哉?若使魯、禧之餘孽,敢有呼籲於當日,則當日執法之臣,決當亟告力爭,盤覈其親屬,鋤治其指使,不有餘力,必不如今日之伈睍,而伏況我先朝之處魯、禧支屬,其自干天誅者,殪殄無遺,不少容貸,不但以連坐之律,坐之而已。今此凶豎之擊錚,旣負舊惡,又逞新凶,卽此而已是渠自干天誅,其何可一切不問,任其跳踉而已也?臣人微誠淺,目見凶醜之生心,而力不足以肆諸市朝,言又不足以爲當世輕重,從前先事之慮,無救於變怪之層生,顧何敢抗顔無怍,刺口輒論,而忠憤所激,不得不復效一言,乞以臣章,更詢於大臣、三司,如以臣言爲可,臣當隨諸臣後,粗效沬血之忱,如以臣言爲不可,亦非愚臣之所敢知,而顧臣墜先負國之罪,將無可贖之日,言至於此,只增抑塞。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

7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朴周壽式暇。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左副承旨朴瑞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元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恃寨僉使李三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元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柳基常,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列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勉昇爲安東府使,張瀚爲大丘判官。

○趙晉和啓bb曰b,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肇源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在外,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牌不進,右副承旨趙晉和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在外,參議徐有聞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羲淳爲大司憲,李猉峻爲掌令,李泰熙爲持平,李基承爲正言,洪義浩爲判尹,宋祥濂爲同敦寧,沈象奎爲判義禁,徐俊輔爲敦寧都正,韓益相爲禮曹佐郞,金魯文爲奉常僉正,鄭東杓爲忠勳都事,李尙熙爲弘陵令,李東永爲司成,李𰊬爲原州判官,李彦輔爲監察,金鳳翮爲武烈祠參奉,崔尙綸爲崇靈殿參奉,博川郡守李運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李龍秀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德升病,左副承旨朴瑞源進。大護軍金啓洛,護軍柳𪬵、吳淵常,副護軍李在秀、李勉求、南履翼、金熙周、崔柱鉉,副司直宋啓榦、李元八、權傛、李致祜、李祖馨、趙直永、黃基安、金裕憲、李游誠,副司果申綽、朴蓍壽,以上竝單付。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周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傳于趙晉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進上早紅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晉和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瑞源,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四間許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北墻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二石八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七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左副承旨朴瑞源,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領府事李時秀,檢校待敎李鶴秀,同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申萬休,事變假注書安亨鎭,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知事南公轍,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林漢浩,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校理李鍾穆,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鄭重周、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近日日氣稍佳矣。昨忽東風朝又薰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來,使之診候,何如?上曰,置之。思穆曰,湯劑停止有日矣,今日承候然後繼進湯劑,可以議定矣。上曰,只三人入診,可也。旭浩、以中、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藥房先退,可也。瑞源等退出。載瓚曰,卽見嶺南雨澤之啓十六七日之雨,卽是全一道大浸,三朔之旱,幾判全歉,二日之澇,仍成大無,若於水退之後,風日調順,則雖或有桑楡之收,而蓋本道民事,益無可言矣。到今活民之策,專在穀物,而以今道內留穀,無以救道內民命,故日前已以北關交濟穀備預,俟命之意,筵稟承允,行會道臣,此則自當先期整待,而今於被水之後,比日前一層尤甚,有不可專靠北穀。年前關東之遇災,移得嶺南穀四萬石,以濟東民,今又移此東穀,救彼南民,乃是互資共濟,移易不得之義。況關東則稍得免歉,民力少紓,穀物多少,姑不得硬定,而先以數三萬石精備以待之意,關飭關東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禁御兩營今年上番軍,嶺南爲當次,雖是年豐民裕之歲,兩營上番,竝湊一道,已爲軍民莫大之弊,況以濱死之民,更添徵番之役,則尤何以支保乎?己巳湖南,已令退番,而今年嶺南,無異湖南之己巳,兩營軍番次,依湖南已施之例,特令限明年停番之意,分付兩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己巳以後,連値荐歉,諸道補賑人之尙義納財,拯活民命者,前後甚多,意固可奬,功在必酬,事當隨卽另施,而適値軍功行賞,同時竝湊,銓曹果不得一齊均排,有承傳,而尙未需用者,殆過十人云,甚失信賞之義,亦非勸民之政,各從道臣啓本。且遵朝家事目,使之一一區處,俾無失望之歎,以此意分付該曹,且知委本道,以示朝家記念之德意。至於軍功人之尙未收錄,而實職承傳者作窠差除之意,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守令,尤不容一日暫曠,安東府使大邱判官之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擇差,待下批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所報,則以爲,咸興屛風坡在於長津赴戰嶺西,民散糴廢,今作棄地,在咸興,有無不關,在長津,管領便近,而今以屛風坡,屬長津,則募民就耕,可以補益,且以形便與定界言之,亦當屬之長津爲辭矣。與其屬之咸興,仍作棄地,無寧割與長津俾補邑治。且以道里言之,在長津旣近且便,依所報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在謫重囚之自本邑防守,近漸蕩然,疎虞莫甚云,隄防之解弛,未必不由於此,此後則必各申嚴之意,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故唐城府院君贈領議政洪世恭,卽宣廟朝名臣也。遭際艱虞,戮力王室,受調度之任而軍糧不匱,膺巡察之命而狡虜悉遁,朝廷倚重,功業將就,而七年干戈之間,積勞成疾,以霣其生,至今忠志之士,莫不悲之。然而累加封贈之典,一視帶礪之元勳,吁亦盛矣,似此勞勩誠忠之著于邦家者,施以一節之惠,用侈生前未卒之恩,允爲褒忠勵世之道,分付該曹,待諡狀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等曰,日前以漢祿孫鳴金事,臣等聯箚請覈,三司交章聲討,渠以劇逆之遺孽,肆然以鳴冤爲說者,此實四百年所未有之大變怪也。此而不嚴處,則非但後弊之爲難言而已,亟從三司之請,特降處分,以爲嚴隄防拔亂本之地焉。上曰,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時秀進前曰,八路告歉,民事罔涯,使祖宗朝四百年生成養育之元元,其將盡劉而莫之救矣。上下憂遑,已無可言,而昨見嶺南道臣狀啓,則水災之酷,尤是近古所未有也,遶壁彷徨,終夜不寐,殆不知所以爲計矣。夫百萬生靈之所恃而爲命者,惟吾君耳。自上視民,何時不如傷若保,而若値災荒之時,尤當以宣布德意,感悅民心爲先,臣固知聖上憂民之念,夙宵憧憧,而至於民事荒政之奏,若以依爲之敎,輒下循例之批,則彼至愚之民,安能盡知我殿下爲民惻怛之至意乎?昔在先朝癸卯,關東被災,特命臣以慰諭之任,臣手奉恩綸,周行列邑,招集民人,曉諭坊曲,恩言所及,聞皆感泣,此無他,民皆知朝廷愛恤渠憂悶渠之至意攸及而然也。自今批旨綸綍之間,必爲宣示聖念,特降恩言,使彼被災之民,明知九重悶恤之德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留念矣。載瓚進前曰,臣欲於後日賓筵仰奏,今因言端更陳矣。領府事所奏誠好,其於救災恤荒之策,上下汲汲,固當靡不用極,而蓋至愚而神者民也,雖以救恤之擧,有所蠲免之惠,若知只出於自下之仰請,則安得以感民心而悅民情乎?夫王言之感民者深,故漢文山東之詔,不過數行,至使扶杖聽之民,皆有少須臾之願矣。往年庚午灣府之被水災也,有遣近臣慰諭之擧,灣府不過一州之小,而猶且如此,則今此嶺南全一道被災,尤豈不大可驚心,汲汲慰諭乎?綸音則必爲自上親撰以下,而不然則令內閣或政院代撰以進,特命近侍之臣,差慰諭之使,奉往恩綸,周行曉諭,兼探其水災淺深,民情綏急,使近止之民,得以有恃,將散之民,得以安集,實爲今日之急先務,故敢達矣。上曰,當依此爲之矣。又敎曰,諸宰有奏事乎?公轍等曰,無可奏之事矣。鍾穆曰,今番漢祿孫擊錚之擧,卽古今所未有之變怪也,此而不嚴加處分,則亂賊何以知懼,隄防何以益嚴乎?大臣、三司皆已迭請,伏望亟賜允從焉。元容曰,兩司諸臺,多有行公人,而今日賓對,無一人進參,事極未安,違牌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竹瀝三匙、薑汁半匙,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擧條一度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