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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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李貞運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東榦。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韓翼鎭、閔致載未肅拜,尹致任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同副承旨鄭東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右副承旨尹行頤,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貞運落點。

○備忘記,故領府事朴宗岳妻金氏,鰲恩君李敬一內外,右議政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行大司憲李直輔,令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西春君爗內外,故鶴林君焴妻申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判書徐有鄰妻宋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王若曰,農者,天下之本也。曰予聞之,王命布農事,命田舍、東郊,善相邱陵、阪險、原隰、土地所宜,五穀所殖,以敎道民。國之所重於民,民之所恃於農者由斯,而豈不大哉?四時之序,春爲之首,春而明農,乃亦有秋,朝而循鐸,野而于耜。我田旣臧,農夫之慶。千箱萬箱,嘉穀可食之物,莫不畢具,使民食之而生也,然後於國知親上服勞之道,於家知事長忠信之義,是所謂天下之爲本者,農也。本立然後,太平可議也。嗚呼,予小子,嗣大曆服,凜凜乎兢兢乎,未嘗敢弛於元元本本之方。噫,以九重之深,察兆民之衆,而雖欲盡知其疾苦,其勢難矣。哀哉元元,其何以生?非方伯、守宰之字撫保恤,其何以生?仰候天氣,以審其時,明諭州縣,專意農功。田野荒廢,思所以修之,守宰怠慢,思所以黜之。善於治而可用者陟之,勤於公而可任者擢之。一黜而人皆幽焉,一陟而人皆明焉。視國事爲家務者,方伯之任也,躬行畎畝,以率其力,安集流亡,專意農桑,糧乏者給之,懶惰者警之。一農不耕,思民之有飢者,一女不織,慮民之有寒者。常念百里之分憂,以答國家之期望,守宰之責也。若反於此,勸之者徒促其耕,戒之者只督其穫,門外惟有吏日來,徵租更索錢,鳴鼓而聚之,擊木而召之,男耕女織,手足難當。於此之時,服勤畎畝,何足以利用,懋力耕耨,何足以厚生?春作秋成,但爲朝疲夕勞之端,時和歲豐,無異年凶歲荒之時,雖欲仰育gg事g父母而力不足,又欲育妻子而終身飽,奚暇爲之哉?此則大非予之所望於八道方伯、四都守臣,曁三百六十餘州之守宰者。恭惟我列聖相承,盛德至善,洋溢八域,戴髫垂白之類,莫不被生成之澤,猗歟盛哉。且年穀屢豐,太史書大有於策,黎民相慶賀於野。小子叨位,十焉其載,星孛、水火、雷異之災,無年不有。逮至昨年穡事,尤爲大歉,幾萬生靈,如在漏船之中,一則否德,二則否德。予每對食,則思民之飢而忘其味,遇夜則思民之寒而忘其寢,靜言以思,我心忡忡。又因湖邑守宰之疏本,餓莩之狀,顚連之患,益聞其所不聞,慘矣難言。方春和時,草木群生,皆有以自樂,而惟我赤子,纔經歉歲,憂苦而不知方春之好,愁嘆而不如草木之樂。予猶以自慰者,其惟在於賑賙之盡心而已。未知救死不贍之民,自當新春,能無捐瘠之患,而甁罌之儲,尙有可種之穀,頷顑之餘,尙有昏作之力乎?予之所憂於民者,雖在常年,猶不能弛,況歉荒之纔經,所望於方伯、守宰者,當如何哉?歲首勸農,便成文具,亦列朝已行之事也,予豈敢曰近於文而不爲行之哉?今因綸音之中,兼諭保恤之道,能體此意而對揚,使流民安于畎畝之間,寡人亦無宵旰之憂,卽新春之所望也。方伯、守宰,雖欲放忽,其可得乎?咨爾京畿、湖西、湖南、海西、關東、關西、北關、嶺南、華城、沁都、松都、廣州道、守臣,以至列邑牧、府、郡、縣守令,勉勉於勸農均賦之方,益勵於奠安接濟之責,而若不精白一心,其罪何居?竝以此知悉事,政院,下諭八道四都。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觀綏,副應敎洪冕燮,校理林景鎭,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天安縣監,降號已準十年之限,還陞郡守,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受由,參判李肇源進,參議曺允遂進,行右承旨李文會進。以鄭尙愚爲大司諫,李章垕爲獻納,柳訸爲持平,李魯集爲正言,朴宗琦爲副校理,姜浚欽爲修撰,金學淳爲副修撰,洪履簡爲司宰僉正,李承達爲兵曹佐郞,高昇甲爲奉常主簿。幼學李師彬,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持平李景熙父,加資事承傳。再政。以宋一衡爲景慕宮令,別兼春秋單朴周壽。

○兵批,判書朴宗慶病,參判朴聖集入直進,參議李濟萬病,參知姜彙鈺病,左副承旨任厚常進。副護軍吳翰源、宋文述,副司直趙琮鎭、兪應煥、李惟命、宋翼淵、權烒、李東煥,副司果李潞、李東冕、金啓河、李止淵,竝單付。

○任厚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持平柳訸牌不進,只有持平尹致任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鄭尙愚牌不進,獻納李章垕,正言趙貞喆、李魯集在外,只有司諫愼性眞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諫鄭尙愚,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只推牌招。

○傳于任厚常曰,刑、兵換房。

○傳于任厚常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于任厚常曰,前翰林朴周壽,別兼差下。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朴基豐,上下番入直矣。臣能建,見差宗廟春享大祭初獻官,誓戒事,今方出去,卽當替直,而都摠管趙得永在外,副摠管金宗善有式暇,尹長烈、白師誾未肅拜,權常愼、趙弘鎭,謂有身病,二員未差,替直無人,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在外、式暇外,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實故人,竝許遞。

○李文會啓曰,副摠管權常愼、趙弘鎭、尹長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同副承旨批下,卽爲牌招。

○鄭東榦,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

○鄭東榦,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傳曰,以太廟展謁日,擇入。

○鄭東榦,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展謁日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九日爲之。

○鄭東榦,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番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衛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鄭東榦,以禮曹言啓曰,今庚午年正朝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渭原郡守李鐵求,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奪,集賢門入直京中哨軍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今正月初二日,與御營廳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鄭東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佑我宗國,元子宮百日已過,寶牒編進,新元載屆,景祿滋至,歡供殿宮,基鞏磐泰,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庸愚譾劣,百無肖似,過蒙兩朝生成之澤,前後歷揚,罔非踰濫,而虛脆之質,素抱貞疾,迂疎之性,不堪需世。向者銀臺特點之命,遽下於嶺邑分符之日,感祝恩造,竭蹶趨承,惟以筋力奔走,不避夷險,爲一半分報效之道矣。向於二所監科掌試之日,至有廟堂請罷試場之擧,書題之不能同時均示,士習之不能前期戒飭,莫非臣之罪也,至今追惟,惶愧無地。八域同慶,多士咸聚,而初場罷榜之擧,實是前所未有之事也。聖敎,雖恕生疎,臣心尙切兢惶,論其負犯,合被重辟,而聖度天大,罰止薄勘,杜門訟愆,只切感祝之私。千萬不自意,銀臺之除旨遽降,特敍之恩命繼下,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臣於是,惝怳感激,靡所容措。揆以分義,固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僨事之蹤,實無抗顔束帶之望,簪履之收,非無方寸之自激,溝瀆之諒,其奈咫尺之有守,天牌儼臨,冒膺無路。玆不得不猥陳危蹙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飾,諒臣跡之難安,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公忠監司金蓍根疏曰,伏以臣,材非需時,術眛通變,而濫叨一路之重寄,遽値無前之歉歲,莫體宵旰之憂,未效絲毫之報,而凡係民事,無論大小緩急,或疏或章,非止一再,則籌畫之疎闇,事面之屑越,無所逃其罪矣。然而聖明,不惟不加之誅罰,國計之縮,有未暇恤,廟議之難,莫或小靳,劃卽允下,有請必準,其他臣之所未及言者,輒以綸音特施者多矣。此蓋出於如傷若保之念,而非臣之私自感頌者也。第伏念方今急務,雖在於賑濟,而賑濟之外,亦有受還之民,賑民、還民,同是民也,其不可有所輕重也明矣。試取本道穀簿而計之,當捧各穀,爲五十萬三千六百九十九石,而抄戶停退,爲十六萬一千二十五石,又下未捧停退之令,則其數將不下十有餘萬石。而見今歲除隔日,之次邑未捧亦多,目下已捧及前留,合爲三十一萬九千四百七十餘石,而十二萬有贏之飢口賑資,又自其中除出,而還民不啻十倍於賑民,賑民則以其所餘之穀,不能當一月三巡之分,而添還錢四萬八千兩劃下者,亦不過爲穀少諸邑之一二巡排比矣。大抵今年旱荒,遍地皆赤,則雖有三等之分,而較諸常年,俱是被災之邑,當賑之民也。日前臣,自備穀物,擧一道先爲救急,而至於營下公州牧,則親自饋分,烏形鵠面,景色愁慘,而排門盈庭,訴冤願入者,又不可勝數。以如此之民,而旣不入於設賑,且不使之受還,則將何以聊生,而驅而納之溝壑而已,是豈仁政之所可忍乎?況有種然後,可以望秋,有糧然後,可以力農,無種無糧,則嗣歲之憂,恐有甚於今日,而還民之所關,反復重於賑民矣。故玆敢不避屢瀆之嫌,疾聲仰籲。海西穀,限六萬石,及今許劃,則待氷解卽爲船運,得以繼巡給還,均沾懷保之澤,毋失耕作之時,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係民事,而便否未可知,令廟堂稟處。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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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肄儀進。右副承旨李貞運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東榦坐直。注書李紀淵肄儀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牌不進,韓翼鎭,持平柳訸傳旨未下,尹致任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臣厚常,今日社稷祈穀大祭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日社稷祈穀大祭肄議時,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金羲淳,方在受由中,預差參判李肇源,陳疏尋鄕,無以備員。吏曹判書金羲淳,令政院,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尹尙圭,下番副校理臣朴宗琦,俱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東榦曰,下直守令留待。

○韓致應啓曰,龜城府使李尙謙,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原單子勿施,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右副承旨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掌令韓翼鎭,持平柳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持平柳訸未肅拜,只有尹致任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鄭尙愚未肅拜,獻納李章垕,正言趙貞喆、李魯集在外,只有司諫愼性眞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兩司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巨濟府使沈公俊,河東府使李仁泳,端川府使申在恒,雲山郡守韓象默,嘉山郡守李漢極,价川郡守柳相弼,禮山縣監林景運,禮安縣監鄭烈,長連縣監吳慶德,康翎縣監李行敎,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只有持平尹致任一人,無以備員署經。掌令韓翼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行大司諫鄭尙愚啓曰,臣才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逖違天陛之餘,召牌荐降,飭敎繼下,義分是懼,冒沒出肅,而第合啓中徐淇修,卽臣之內從也。係是法典應避之嫌,則隨衆聯參,初非可論。如臣情踪者,輒皆冀免,特蒙恩遞,顧臣私義,宜無異同,臣何可一刻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歲首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病不來,參判李肇源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應敎鄭觀綏,副應敎洪冕燮,校理林景鎭,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及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閫帥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公忠道應資老人狀啓中,靑陽老人崔光植,只書職銜,不書本資,無以憑考,該道臣推考,使之更報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在外,參議曺允遂牌不進,行左承旨韓致應進。以申在明爲副校理,鄭元容爲修撰,沈文永爲監察,閔哲儒爲宗簿主簿。兼祭酒單李直輔,軍器直長崔宗大,奉事白達雲,副奉事全泰禧,參奉林鳳宇,竝單付。前同知韓宗纘、李彦忠、張集紹,已上嘉善,今加嘉義。前都正李光德、李樂培,前府使柳光濂,前郡守朴志泓,已上通政,今加嘉善。前僉知李永馥,前五衛將李瑩、康正夏、李顯民、金始東、尹光錫,以上年八十,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天安郡守李羲耆,陞號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慶病,參判朴聖集入直進,參議李濟萬病,參知姜彙鈺病,同副承旨鄭東榦進。同知鄭希根、崔泰祐、金白雲、權吉山、李仁爀、許、印世龍、李東禹、白鳴鳳、宋翼亨、奉世弘、尹興周、崔達章、金敬壽、金日山、徐岱、朴昌元、金富貴、金世興、車泰世、李光春、姜太己、朴時甲、許厚望、鄭殷周、裴泰運、朴命世、鄭中老、朴思謙、裴世乭、文宋古致、吳奉伊、高泰仲、李泰載、趙貴鶴、崔孟杰、愼昌寬、金成嶷、洪鳳海、金有德、崔逸奉、白萬九、李鐵竹、金德奎、裴積來、邊守京、李億載、李興贊、高先泰、崔泰英,護軍趙德潤,副護軍尹行頤,都摠管朴崙壽,已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長烈、白師誾未肅拜,權常愼有身病,四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公轍爲都摠管,朴崙壽、林漢浩、尹序東、洪義浩、宋祥濂、金宗善,爲副摠管。

○韓致應啓曰,今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水使李近胄狀啓,管下邊將,不能嚴束,使此莫重邊報,致有曠日遲滯之擧,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東榦曰,勿待罪事,回諭。

○注書李紀淵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極其完固,塞谷之荊棘,亦甚峻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潛行,難保必無是白乎乃,峴下之村落頗遠,雪上之蹤跡無痕是白遣。至若樹木段,春秋之播植雖勤,沙石之瘠薄乖宜,尙無茁長成林之美,而大有蓊鬱盤縈之效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輪番守直之節,能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諸節堅固,莎土完全,古木茂密而成拱,新植茁成而作林是白遣,其守護之節,亦皆無弊是如,兩處所見,一無顯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戶曹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方在其子茂朱任所,謹依傳敎,令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故判書徐有隣妻宋氏,時在其子務安任所,衣資食物及存問等事,令地方官,依昨年例擧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一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則以爲,應賑九十處,抄飢爲二十萬六千八百九十四口,待春初開賑,而劃下元賑資折米八萬一千五百石,空名帖價米假令四千石,內下錢及胡椒、丹木價米四千二百石,進上停退除留米八百八十餘石,今以一等所抄,參互二三等追付之數,竝與別巡,統計十三巡,則飢口之多,似不出四百萬口內外,賑穀不足,折米限三萬石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以九萬石折米,將賑四百萬飢民,果有不給之慮,而道啓所論,若是懇至,在朝家議賑之道,更何所惜於三萬石之加請乎?雖欲以某樣穀物加劃,而旣停當捧之後,未知所在者,爲何司何穀,而今聞所捧之數,幾爲三十萬石,竝與留庫而計之,則就其中,又劃加請之米,足可取用。無論某樣米穀,自本道量宜拮据,先爲取用,以竣賑事,果爲便好,以此分付。至於還政之悶急,殆甚於賑政,而見存之穀,盡入於賑資,則今春分還,萬萬罔措。乃有道臣移粟添穀之請。嶺南則旣劃五萬石,而向日該道臣,陳疏請寢,今又加劃,非所可論,關北則七萬石前有所劃,關東則穀本不敷,惟有措手之道,不過兩西穀一條路而已。此與賑資白給有異,無論某衙門穀,固當移此與彼,先濟其急,第其沿儲虛實,姑難遙度,轉輸便否,亦未的知,更加爛商後稟處。濟州牧別儲穀一萬石,卽備預本島之資,島農屢豊,姑無需用,近聞島民,果有還多之弊,且較其道里,湖沿相望,一帆可到,此時萬包穀物,亦云不少。第使道臣,從便運致,無論補賑與添還,以爲取用之地,而待年豊還報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則以爲,本營將士支放,皆出還耗、屯稅,而至於今年,還穀則停退,屯租則災頉,支放見縮,本道守城穀中限三千石,特爲劃下,其代就元穀中,加分添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一營支放,專出於還耗、屯稅,而今則耗與稅,俱爲見縮,將士逐朔放下之需,無以拮据,則以守城留條中,姑爲取用,加分還充,殊甚便當,依所請以城還三千石,許令移用,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公忠監司金蓍根上疏批旨內,事係民事,而便否未可知,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方今急務,雖在於賑濟,賑濟之外,亦有受還之民,而試取本道穀簿,則停退外已捧及前留,合爲三十一萬九千四百七十餘石,十二萬有贏之飢口賑資,自其中除出,還民不啻十倍於賑民,而旣不入於設賑,且不使之受還,則嗣歲之憂,恐有甚於今日,海西穀限六萬石,及今許劃爲辭矣。本道還穀之無以繼巡,與湖南果無異同,至有兩道臣,竝此疏請,而其所措處,惟有兩西穀移換之道,更爲爛商,與湖南一體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則以爲,德積鎭缶島,漂到一船十一名,明是大國人,而書問書答說話,旣甚糢糊,從水從陸,路程亦不分明,譯學一員,卽速下送,詳細問請後,水陸間從願發送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漂人,觀其以書問答之說話,則乃是山東登州府寧海州人之逢風漂到者,而旣無譯學,未及問請,漢學譯官一人,卽令下送,使之詳細問情後,水陸間從願發送,而如欲從水,則越海糧饌,照例以給,捧手票卽爲發送後,只以形止狀聞,留住間禁雜人愼火供饋等節,一依已例,另飭擧行,所着衣袴,亦令造給,以示朝家優恤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校理林景鎭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至,臣民歡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之謏才薄質,蒲柳善病,本不堪於請朝百執事之末,而濫叨經幄,尤愧匪分,前後六七年所,一未敢晏然承當,視若固有者,非但爲自來情勢之難强而已,此箇不稱之實狀,曾亦屢陳,抑或爲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諒也。客冬暫膺,猥登前席,以雷異後三司之緘默違傲,責敎截嚴,不覺惶汗之浹背,繼而有大僚之論罷,蒼黃逬出,恧蹙交中,至今追惟,匪罰伊榮。不自意薄譴未幾,恩敍旋降,日昨除旨,忽下於杜門訟愆之際,召牌儼臨,驚感靡措。況値獻發之交,當與起居之列,曷不欲竭蹶趨謝,以伸區區微忱,而自念失職之罪,雖在混被之科,論其辜負,臣若爲最,今豈以時月之稍久,冒沒放倒,揚揚若無故人哉?坐犯逋慢,冞增悚懍,玆敢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竝勘前後之罪,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向者所犯,尙有仗馬噤烏之媿,見方仰首蘄免之不暇,顧何敢開口贅說,而竊欲因此而有區區仰勉者矣。伊時臣等不言之罪,臣等亦自知之,殿下則匪怒而誨飭之,大臣則臚列而責罰之,甚盛擧也。繼玆以往,庶幾拭目於振勵董正之效矣。奈之何閱月改歲,依舊寥寥,臺閣媕娜gg媕婀g,朝陽之鳴不聞,廊廟端委,衡石之簿多滯,四道萬姓,嗷喁於漏船之中,而終無拯救之良策,一月六對,抛却於笆籬之邊,而徒有來會之成命,恬嬉占便,雖緣群下之不誠,而臣竊以爲我殿下勵精蕫威gg董戒g之治,未克壹此不懈,不能如遇災之初故耳。況今新元敷化,便屬一初之會,正是代天理物,朝乾夕惕,大警動大奮發之機也。儻殿下,日御廈氈,咨詢民國之憂,講確經史之義,擧而措之,如恐不及,上自尊官,下至微僚,提勉而振策之,俾奔走奉行之靡遑,則何憂乎荒政之彌綸,何患乎庶事之叢脞哉?臣之言文短拙,固不足有槪聖聽,而今日急先務,恐無過於此者,草草數語,略暴憂愛。竊願殿下,勿以人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韓翼鎭疏曰,伏以臣,一至愚極魯百無肖似之人耳,濫荷恩造,備位法從,歷試內外,無往非罪,而至於湖郡繡貶,尤罪之難恕也。然而法綱甚疎,勘律已薄,恩霈曠蕩,告身旋授,繼而有甄敍之命,臣且惶且感,莫知所以措其躬也。今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屢降,臣當怵義畏分,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淤泥在身,洗滌無地,其何敢抗顔揚揚,復廁周行乎?噫,臣於居官任職,旣不能猶人,則安得免直指之論斥,而但其多少臚列,或太不着題,或初無苗脈,眞所謂不娶而云撾婦翁者也,臣至今追惟,終未知其何由而致此。向於爰辭,略陳事實,粗暴本情,聖鑑孔昭,照燭無餘,今何必更事覼縷,徒犯瀆擾之罪,而臣之自悼則有之,苟使臣,行己有能見孚,爲政有足可稱,則人之折辱,豈至是乎?惟當屛跡田間,永謝榮塗,以爲息補之道而已,更安敢結綬飄纓,徒惹人嗤笑也?且臣昔叨見職,以聯箚事,臺論峻發,至被刋削之典,伊時臣適臥病在家,只送名帖,則箚辭失當,雖非臣所與,視古人輿疾之義,愧負極矣。人言之來,實所甘心,豈可以日月之稍久,不思所以自靖乎?臺端一步,已是臣鐵限,目下去就,尤無可論。伏乞亟賜鐫改,以勵廉防焉。臣旣不敢自處以臺官,則又豈敢贅及於他,而有懷于中,不能終默。噫,禁酒一事,荒政之要務,耗糜之害,庶幾少息,而但法久而懈,犯者無難,郊甸則幾乎賣買相續,而州縣不能禁止,城內外冒禁者亦多,則現發配贖,其勢踵相接矣。臣竊聞富戶强族,雖犯大釀,初不入於告發,繩樞殘氓,要得鈔忽之利,以爲保命之計者,幾皆被捉,而其中或有一臂之力於法司,則亦免焉,畢竟不得免者,必至窮無告之民也。於是,賣家賣鼎,蕩其産而納贖,尙患不足,其所謂贖錢,亦云哀矣。臣臆計前後贖錢,必不下屢千百,而幾盡消瀜於吏隷校卒之手,則是殘民剝膚之物,適足爲吏校肥己之資而已,荒年禁酒之意,豈亶使然哉?今玆冬春之交,一寒如此,無衣旡褐之民,僅僅卒歲,而長安米貴,無錢可索,則嗷嗷濱死之狀,絶可傷憐,朝家賙恤之政,一時爲急,第患賑資不敷,無以周及。臣謂前後贖錢,盡數收聚,屬之京兆,以爲補助之道,則不害爲貧人失之,貧人得之。乞命有司,從便商畫,俾失之者無怨,得之者有惠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酒禁事,刑曹法司之不謹也,令廟堂,各別申飭。贖錢付之京兆事,事甚苟且,只令刑曹法司,無使濫捧而已,亦爲嚴飭。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正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鄭東榦,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富平府使金世根,載寧郡守韓用謙,始興縣令閔師寬,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一一進前,奏職姓名及七事講,可也。世根,進前奏職姓名及七事訖。上曰,此是災年,下去須廉謹善爲對揚也。仍命退。用謙,進奏職姓名及七事訖。上曰,下去善爲之,而軍田糴三政,必着念對揚,可也。命退。師寬,進奏職姓名及七事訖。上曰,此雖是近畿之邑,而須小心善爲之也。命退。仍敎東榦曰,宣諭、別諭,出去除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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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齋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齋宿。右承旨柳烇齋宿。左副承旨李貞運齋宿。右副承旨鄭東榦齋直。同副承旨姜彙鈺齋直。注書李紀淵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監祭進。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尹致任呈辭,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左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貞運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貞運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閔耆顯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右承旨李文會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烇、姜彙鈺落點。以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林景鎭,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祈穀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正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貞運,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河東府使李仁泳,巨濟府使沈公俊,禮安縣監鄭烈,禮山縣監林景運,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七事,可也。河東府使李仁泳,進奏職姓名及七事。上曰,下去惕念對揚,可也。巨濟府使沈公俊,進奏職姓名七事。上曰,海邑多弊,恪勤爲治,可也。禮安縣監鄭烈,進奏職姓名七事。上曰,下去善爲之,可也。禮山縣監林景運,進奏職姓名七事。上曰,七事卽守令之着念爲治之本,而若是誤奏,是豈成說乎?下去着實對揚,無如誦奏七事之地,可也。貞運曰,禮山縣監林景運,七事奏對之際,多有誤錯,推考,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因命守令先退,仁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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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齋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齋宿。右承旨柳烇齋宿。左副承旨李貞運齋宿。右副承旨鄭東榦齋直。同副承旨姜彙鈺齋直。注書李紀淵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齋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行左承旨韓致應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尹致任呈辭,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耆顯曰,惠廳堂上入侍。

○傳于閔耆顯曰,畿湖飢,則都民難生。昔在先朝,每軫此弊,當歉歲而其所顧恤於都民,尤爲勤摯。況今畿湖判歉,收租太減,京師市直,必倍常年。又旣有先朝已例,俄筵亦諭於惠堂矣。依丁未例,使之賣穀,而其周給廣濟之道,專在於京兆與五部,若或有落漏濫入者,則令廟堂論罪,斷以重勘。

○傳于閔耆顯曰,刑、戶換房。

○姜彙鈺啓曰,司諫愼性眞,持平尹致任,俱以親病,投章徑歸,原疏以親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推考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李貞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傳于閔耆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閔耆顯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東榦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紹爲分內醫提調。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導駕,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望爲兵曹參知。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富寧府使金宅基,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二歲,無他兄弟,法不當冒赴,入啓遞改云。邊倅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者,許遞,載在法典,富寧府使金宅基,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朔州府使申綋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年近七旬,一生抱病,目下症形危篤,氣息奄奄,人子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邊地守令圖避,自有其律,而此與無端乞遞有異,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則本營城堞頹圮處,使中軍徐良輔,監董修繕,而時値寒凍,姑爲停役,方待開春矣。同gg因g徐良輔,移遷五衛將,旣始之役,難付生手,限畢役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是臥乎所,城堞修繕,旣始未畢,而監董請仍,曾有已例,中軍徐良輔,依狀請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烇,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下直守令,皆下去乎?烇曰,未能詳知,而幾盡下去矣。上曰,出去須詳知以入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宣惠廳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宣惠廳堂上朴宗慶,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臺臣,以發賣救荒事,有所疏請,當此民食克艱之時,不可無別般施惠之道。況且旣有先朝已例,而其節目果何如耶?宗慶曰,昔在先朝,當壬寅、癸卯之極凶,克念都民之頷顑,特爲發倉而賑貸,定價而從歇,自壬之臘月,至于癸卯四月,分等劃給。又於丁未歉荒,自二月至四月,每月分巡連給。是故兩次大無之歲,得免都人士顚連之患,而其詳定節目,則難於猝乍間仰奏矣。上曰,今年則一遵丁未已例,磨鍊好矣。宗慶曰,都民契活,專賴於畿湖,今當畿湖之失稔,目下遑急,萬不成說。而蓋發賣一款,則雖賑廳主管,其抄戶分俵之節,專在於京兆,若或有濫入冤漏,虛實相混之弊,使聖澤不得廣施,實惠無由下究,則是豈拔例救荒之意乎?發賣詳定價本,每斗爲二錢,而抄出大中小戶及獨戶、寡戶,分等分巡,以爲劃給之地矣。上曰,丁未已例,出去後,考出書入,可也。宗慶曰,昨年歉荒,挽近所無,各道收租,頒降在卽,而比之常年摠數,減縮殆近八十餘萬兩,言念經費,萬萬罔措。且有兩湖貿穀添還之事,而北關所劃米三萬石,因道臣報辭,作錢一款,姑爲置之,則兩湖貿穀價十四萬四千兩,便是無中生有,本廳事勢,尤爲可悶。雖以兩湖言之,當此民食克艱之時,以穀爲名之出於民者,亦不可不念。湖南、湖西各邑自納位太,依丁巳年例,以錢代捧,一以紓民力,一以補經用,於此於彼,俱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向來筵稟變通後,虛司果之尙未區處者甚多,昨冬都政,亦出三窠,其爲靺韋輩積薪之嘆,誠極可悶。訓鍊院,有文臣三窠,而適有僉正遷轉之代,姑先推移,收用虛司果區處之後,還作文窠,判官、主簿,若値有闕之時,則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此祈穀大祭親行動駕時,軍兵磨鍊單子,有全數隨駕之敎,而御營廳鄕軍,未免落漏於原單子中,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必改付標以入,出去後分付,使之依前例擧行,可也。因命先退,宗慶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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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隨駕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隨駕宿。右承旨柳烇隨駕宿。左副承旨李貞運隨駕直。右副承旨鄭東榦隨駕直。同副承旨姜彙鈺隨駕宿。注書李紀淵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鄭東榦曰,侍衛軍兵毛具。

○姜彙鈺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烇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李貞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參知徐有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榦曰,只推。

○鄭東榦啓曰,明日還宮時,兵曹堂上,當爲導駕,參知徐有望,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徐有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榦曰,只推。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導駕,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知徐有望未肅拜,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永逵爲兵曹參知。

○以兵曹參知韓永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榦曰,只推。

○以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烇曰,只推。

○柳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榦曰,侍衛及隨駕軍兵,雨具。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內,珍島郡守閔植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閔植,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水使李近胄狀啓內,德積僉使趙宗弼,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宗弼,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槍劍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烇,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鄭魯榮未肅拜,直講李鍾穆,社稷祈穀大祭第四室祝史進去,典籍沈能稷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庚午正月初五日辰時,大駕詣社稷。祈穀大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沈象奎、李魯益,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等,進前曰,日寒不解,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進發,由洞口內鍾街前夜晝介路,至社稷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大門至壇門外,降輿步詣大次。少頃,上改具冕服,詣壇內,省器次詣省牲位,省牲訖。上曰,省牲、省器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還御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詣閤。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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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緣故出。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坐直。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裕憲仕直朴來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祈穀大祭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鄭東榦啓曰,今日還宮時,兵曹堂上,當爲導駕,參知韓永逵,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翰源爲兵曹參知。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金裕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彙鈺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裕憲改差,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李貞運啓曰,卽者副校理朴宗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姜浚欽,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烇曰,只推。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崙壽,副摠管尹序東未肅拜,朴基豐,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南公轍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晩裕、洪羲臣爲都摠管,趙德潤、李文會爲副摠管,副摠管單洪羲臣。

○柳烇,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林景鎭,以宗廟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社壇親祈穀之享,瑞雪叶貽牟之象,鑾御穩旋,輿情胥悅,區區歡祝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頃以拭巾之喘,仰請遞鞶之恩,病枕攢手之祝,惟兪音是俟,蓋痛極必呼,卽人情之同然,窮則有變,亦事勢之固宜,而凡民至切之願,天必從之,臣之日前陳懇,亶由於是,而竊自望於聽卑之下者也。聖批誕下,誨諭鄭重,與臣之所自冀,一相反焉,十行一札,耳提面命,在臣身固爲沒世榮感,而論以目下之情與勢,則轉益萬萬悶迫,萬萬隕抑,實不省所以爲達也。噫,今此乞解,是豈不已於可已者耶?臣狗馬之齒,七十除五,非不曰年至,而尙未過耄耋之歲,則陳力就列,今何敢爲辭,而不幸中年嬰疾,到老益痼,自三數年以來,宿症轉入膏肓,頹景漸迫崦嵫,自分爲朝暮人者已久。而昨年則尤覺冉冉沈深,雖是盥巾起居之時,蓋無日不病,而況春冬之間,添劇至再,前旣幾殊僅甦,今又比前尤篤,一番見添,輒至一層落下,而百般危厲之勢,理必無一幸矣。以此醜穢之狀,雖未敢縷縷猥陳,而最是頑積盤據,眞元枯削,病一分進,則氣一分下,病與氣,已到八九分地頭,委綴如尸,居今三箇月矣。人所以爲生者,卽寢與食,而五味全失,一粒不化,喉脘以下,隔若木石,都無以呑下,有形之物。且其痛苦之極,夜必有加,霎時交睫,旋卽驚覺,捧心擁腹,坐臥不得,終夜叫楚,仍爲達曙,除却他許多形證,卽此而必不可支堪則決矣。藥餌便成茶飯,而若水投石,軀殼徒存筋骸,而如紙粘木,每自點檢於己所獨知之處,則可驗其一日不及一日,今則卽所謂待符之喘也。復起爲完,已無其望,抑而從仕,況非可論,此所以日昨陳情之章,不避煩猥,疾聲仰呼者也。臣固知屢瀆爲罪,而若使畏罪而未暴,緣病而瘝職,其爲罪,尤爲大焉,寧被屢瀆之罪,不敢由臣身而病國事也。玆不得不冒萬死更申血懇,惟聖明少垂容光之照,特賜亟許之恩焉。顧今民國憂虞,茫無止畔,而臣叨此三事之列,若有一辭之飾,要爲奉身占便之計,則是負國也欺君也。昭乎神明,臨之在上,臣豈敢爲也?臣之今日情私,惟有得請與得罪兩條路而已。若未蒙曲賜矜諒,俾遂至願,則惟望遄伏威命,以爲爲人臣不誠者之戒,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罄悉予意,卿想必諒予之意,又此辭巽,實非所料也。夫國勢不可不顧,風俗不可不振,捨卿元老,麴糵、鹽梅之功,誰將恃乎?卿之斷斷不可去者此也。況新春初屆,賑濟方張,廊廟久廢,亦爲悶然。卿其安意調治,期有勿藥之喜,則小子之望也,小子之望也。望卿更勿復辭牘,以副小子眷眷之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校理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於元朝,歸自駿奔,卽就豹直,今已六日于玆矣。臣之老母,病與齒添,奄奄在床,多日離捨,實無其望,而只緣社享隔日,陪扈義重,黽勉齋居,不敢言私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所患痰咳諸症,挾感闖發,達宵苦劇,專伻委報,促臣歸視,情私煎迫,按住不得,玆敢不避屢瀆,冒犯擅離。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仍遞臣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姜浚欽疏曰,伏以皇穹眷佑,元良誕降,歲律載新,衣尺漸長,奉殿宮含飴之歡,奠宗社盤石之安,臣民慶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賦性狷隘,處世眛方,往在丁卯春間,再遭人言,拳踢交加,坑埳在卽,以臣孤畸,理必無幸。迺殿下曲垂恩言,屢加昭晰,天地生成之澤,非臣隕結所能自效,而玉署除旨,忽降於四載逖違之餘,閭里動色,闔門感泣,臣是何人,偏被洪造至此極也?夫人臣遭彈,終古何限,而若臣所遇,寔意慮夢想之所不到也。李萬榮之構臣衊臣,伊時對章,辨之盡矣。今不必更事煩複,若其再疏之窘遁,尤不滿一哂。臣旣以渠初疏,謂出於邪孽之譸張,則渠所自明,宜先辨此,而恐露本色,不敢措一辭發明,但於堂箚一事,諱却六僚之聯名,殆同一人之獨當,何其拙於掉脫,而巧於驅勒耶?設使萬榮生存,其言之呑吐破綻,不待臣言,人皆可知,固不足與之呶呶,況其身已故者耶?至於一僚員之橫擔强引,不避煩聒,臣實莫曉其故。聯名於三年之前,而陳疏於三年之後,古無此例,則餘外競辨,都屬剩語,故臣於其時,畢竟置不與較,而臣之所自悼者,讀書事君,亦嘗奉敎於君子,而徒知詖淫之當距,不識駴機之可畏。一登萬榮之口,則臣身之蒙不潔,已無餘地,以若情踪,無處抗顔,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一日虛縻,添臣一日之罪,玆敢隨牌詣闕,冒瀆崇聽。伏乞亟賜斥退,以勵廉防焉。臣旣永謝西淸,歸緣南畝,豈有餘念於當世,而區區愛君之忱,終有磨滅不得者,身雖不進,言猶可獻,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噫,在天爲實理,在人爲實心,合天人而一之,則誠者實理也,誠之者實心也。以實理言,則雖若深奧,以實心言,則極爲淺易。人無賢愚,皆可養心,因吾固有之心,加以眞實之工,則只此便是作聖之階梯,致治之根本。今殿下,春秋鼎盛,閱天下之義理多矣。有實心者,必有實效,凡於一言一動一政一事,務皆以實心做去,讀書講學,必於是,處事接物,必於是,御世範俗,必於是,無一事放過,無一物漫應。當事是非,則必求是非之實,然後定其取舍,察人賢否,則必求賢否之實,然後定其黜陟。如或是非難明,賢否未詳,則默以存心,精以察理,必使陰陽黑白,洞見底蘊,無所疑眩,然後斯可謂實用其心矣。噫,今三公、六卿,果皆賢也,方伯、守令,果皆才也。臣固無間於則哲之明,而若猶未也,民必有受其害者,國亦隨以病矣。進退用舍之柄,旣在造化,則豈可一任其自然,而不能得人以自輔耶?鄕曲千金之室,亦必有數三紀綱之僕,然後可以濟事,況千乘之富,兆民之衆,勢不可以獨治乎?殿下御極十年,百度俱擧,而獨於用人之方,只循常規,而未見有實心求訪之意,此臣所以不揆僭越,眷眷爲言者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爾其勿辭察職。

○社稷祈穀大祭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進弊爵酒官吏曹判書金羲淳,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曺允遂,薦俎官戶曹判書李晩秀,禮儀使禮曹判書沈象奎,典祀官奉常正柳河源,壇司令孫錫祉,壇上執禮副護軍李魯益,壇下執禮司僕正洪羲俊,第一位執尊宗簿正申溆,大祝應敎鄭觀綏,祝史副修撰韓兢履,齋郞副司果洪起燮,捧俎官吏曹正郞李周憲,典簿金民淳,副司果李洛秀,第二位執尊副司果金熙華,大祝校理尹尙圭,祝史副司果李止淵,齋郞副司果韓用儀,捧俎官副司果尹守翼,儀賓都事金命淵,濟用判官趙鎭衡,第三位執尊副校理朴宗琦,大祝副司果李憲琦,祝史副司果洪命周,齋郞副司果趙庭和,捧俎官中部令朴宗稷,刑曹佐郞成永愚,戶曹佐郞李亨會,第四位執尊副司果洪時濟,大祝修撰鄭元容,祝史直講李鍾穆,齋郞副司果朴英載,捧俎官軍資主簿鄭東晏,瓦署別提李在修,刑曹佐郞徐有鎭,盥洗位典籍趙永傑、文養老,爵洗位典籍李彦輔、李埴,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朴思彦,掌牲令典牲判官朴民淳,協律郞掌樂正洪儀泳,贊者引儀成海默、崔日運,謁者兼引儀吳仁昇、金濟運,贊引假引儀禹錫均、金秉淵,祭監監察李鋗、李羲溫。

○庚午正月初六日子時,上親行祈穀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沈象奎、李魯益,以次侍立訖。上具冕服,步詣壇內,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壇上國社神位前,三上香,進幣獻酌,大祝讀祝訖。次詣后土氏、國稷、后稷氏神位前,行禮如初訖,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詣飮福位,受胙訖,降復位行四拜禮,徹籩豆訖,復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通禮告禮畢。上還詣祗迎位,祗迎訖,仍詣神室,奉審還安訖,出壇門,還詣齋室。上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大門,降輿乘輦,由夜晝介、鍾街前洞口內路,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降輦乘輿,命東榦出標信解嚴,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姜彙鈺,假注書金裕憲,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翌日,問安勿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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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坐直。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假注書朴來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車嶺僉使車弘濟,防垣萬戶金龍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貞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烇曰,昨未及爲之,貢市堂上,召貢市入於敦化門外,問瘼後,如有弊瘼,則令廟堂,論理草記稟處。

○李貞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姜浚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學淳,時在公忠道淸風府,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德潤、李文會在外,都摠管韓晩裕未肅拜,副摠管洪義浩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以修撰鄭元容、姜浚欽,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傳于李貞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宗璜,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報本司辭緣,則以爲,今番空名帖,以一千張狀請,而七百張下來,故分排俵給,則各邑擧皆加請,從願加俵,恐合事宜,空名帖三百張,更爲下送爲辭矣,七百張,如果不足於分俵,則依此分俵之數,三百張加送,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南公轍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烇,以漢城府言啓曰,發賣抄戶之精詳,專在於各洞尊位,尊位之擇差,旣有年前筵敎,則當此抄戶之時,各洞尊位,今亦依舊例擧行,洞任,亦不可不擇,令該部,必以有根着勤幹另擇之意,已爲面飭,而不無圖囑謀免之弊。雖諸上司各軍門,亦依丁未已例,毋得分付頉免之意,申飭,何如?傳曰,依此嚴飭,可也。

○鄭東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尹得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戶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光輪之頌聲方興,磐泰之基命增鞏,而太社躬禋,瑞雪占豊,鑾蹕穩旋,玉體冞康,凡在駿奔之列,擧切歡抃之忱。臣於月前登對,淸問下及,聖慮惓淃於民憂之緩急,國計之贏縮,臣以節儉二字,略有所對,而識淺辭拙,敷奏未詳,仰孤德意,退猶惶愧。顧今四路大侵,民命近止,縣官常稅,十減八九,畜儲之哀痛,經用之匱竭,卽祖宗累百年來所未曾有,大小遑遑,罔知攸屆,爲今之計,上自太方gg太官g之供,尙方之御,一切損gg捐g不急之用,祛無益之費,崇儉則法衛公大帛之冠,制節則惜漢帝露臺之金,然後民可以活,國可以裕,亦庶幾轉災爲祥,迓天降康,而若其承佐對揚之責,亶惟司農之得其人,是豈無似賤臣,所可一日冒據之地哉?臣本憒憒一書生,雖家常日用之着衣噉飯,曾不識調度産業之爲何事,乃使之掌千乘財賦之權,萬萬無是望也。除名之下,再上辭本,悉暴情實,而聖批靳許,責勉殷重,臣妄不自揆,竊謂有司之職,異於華峻,殫竭駑鈍,可學而能,出而膺命,居然月十餘而歲再更矣。其奈材器之所局,性情之所不堪,强而行之,轉益鹵莽,筦庫則徒歸尾閭,簿書則莫辨要領,中外俱匱而備豫沒策,民國日凋而釐弊昧方,坐委郞吏,月糜廩俸。國家制置之本意,先輩經理之碩畫,緣臣而壞了無餘,而譴罰不加,簡書不至,每一思惟,惶汗浹背。況今災荒溢目,公私懸罄,默計一歲支費,凜凜若朝不謀夕,雖使杜預制損益,劉晏掌出納,尙難乎濟其事,豈容以疎迂如臣,奊詬如臣者,虛縻重務,一向任他而不之恤乎?臣庸是憂懼,晝而忘餐,夜而忘寢以思,莫如早解不稱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俾得整頓廢墜之餘,料理通變之宜,牽架彌縫,少紓此板蕩危急之患,非臣之幸,國事之幸。情切勢迫,言不敢長,片片肝隔,毫無假飾。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度支之任,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之委卿於度支,亦有年所矣。況當歉年,豈可以重任易遞乎?卿其勿辭,益念對揚之責。

○庚午正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貞運,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下敎,使貢市堂上,招貢市人詢瘼矣。堂上果已入來乎?貞運曰,未及入來矣。上曰,再明是宗廟春享大祭乎?貞運曰,然矣。又奏曰,左相疏批中,有改書出者矣。更遣史官傳諭乎,只當頒布乎?上曰,更爲傳諭,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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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坐直。左副承旨李貞運監祭進。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貞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東榦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致性爲都摠管,閔昌爀、任希存、白師誾爲副摠管。兵曹,副摠管單尹致性。

○兵曹,以吳載光爲都監中軍。

○李貞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姜浚欽、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啓曰,校理林景鎭差祭,副校理申在明,副修撰金學淳在外,副校理朴宗琦受由,修撰姜浚欽、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觀綏,副應敎洪冕爕,校理尹尙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姜浚欽、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以應敎鄭觀綏,副應敎洪冕爕,校理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兵曹,以鄭觀采爲禁軍別將。

○李貞運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烇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姜彙鈺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姜彙鈺啓曰,昨伏見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則靈巖郡守李時晦,移拜訓鍊院正,興德縣監成元柱,移拜軍器副正,限麥秋請仍矣。李時晦,初不移職,成元柱,亦因廟堂草記仍任,則今此請仍,俱爲不審。臣之矇然捧入,至於啓下者,不勝惶悚,而該道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原狀啓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南惠寬,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南惠寬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郞廳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正郞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烒爲左通禮,具明源爲兵曹正郞。

○李貞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行元陵忌辰祭,獻官,前大司諫鄭尙愚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庚午正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東榦,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榜已久,分館爲之乎?東榦曰,爲之云矣。上曰,何不出文蹟也?東榦曰,大臣揀擇然後,始出文蹟矣。上曰,揀擇,何不爲之也?東榦曰,大臣有病,不得爲之云矣。上曰,昨日貢市堂上,果卽招致貢市人詢瘼乎?東榦曰,昨已詢瘼云,而草記姑不來呈矣。上曰,承旨亦進去乎?東榦曰,承旨則未承下敎,故不爲進去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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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右承旨柳烇坐直。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閔致載、韓翼鎭牌不進,柳平gg持平g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觀綏,副應敎洪冕燮,校理尹尙圭,修撰姜俊欽gg姜浚欽g、鄭元容,副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鄭東榦曰,侍衛軍兵毛具。

○姜彙鈺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卽者檢閱李光文,謂有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啓曰,卽者檢閱朴綺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烇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周壽,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烇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小農權管金殷喆,宣傳官申彦模,相換。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靈光郡人物渰死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姜彙鈺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衛外擊錚罪人尹商鎭等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日景慕宮展拜時,當該引儀,誤爲傳唱,幾致失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捧現告先汰後拿。常時不善檢飭之贊儀,亦難免其罪,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朴宗薰父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趙貞喆疏曰,伏以臣竊伏惟念,天地之大德曰生,而不能花枯槁之木,父母惟疾之憂,而不能甦癈痼之兒,蓋其理有所不通,力有所不及焉。顧今臣枯槁而至於顚,癈痼而幾於死,難責醫藥之效,永斷蘖之望而我殿下,一朝而花之,百方而甦之。惟天地父母所未能之神功至恩,偏施之於臣之眇然一身,夫小惠可名,大德難言。臣欲無言,豚魚罔別,臣欲言之,腸臆先格。嗚呼,臣家以忠徇國,碧血未乾,蒙被惡名,思議所不到,而祗緣臣父性簡心潔,觸忤多方,臣之兄弟,早竊科名,人憎其覺,神害其盈。於是乎奸凶紏結,必欲甘心,無言不做,無事不張。機毒潛發,運厄相湊,禍燃泉塗,幾湛宗族。倘非我先大王日月之明,臣父九地之冤,何以得雪,臣兄絶徼之竄,何以生還乎?臣又株累若近,罪案易晦,側足危穽,遊身羿彀,號呼宛轉於炎荒荆棘之中者,三十有餘年矣。惟其積瘢難洗,杇木難雕,故喣濡亭毒之功,偏費於兩朝,開鑿解脫之勞,若涉於重關。自耽羅而楸島,自島而陸,陸而移,移而宥,歸見城郭之舊,復廁衣冠之列,尋常對人,怳如夢寢,中夜自撫,忽若後身,是豈臣浮念妄想,或涉髣髴也哉?嗚呼,臣旣丁年去國,皓首還家,骨肉凋隕,門戶凄涼。臣母相見無幾,又終天年,廓乎穹壤,塊獨孑遺,臣身雖生,臣心已死。彈冠嚲綬,念絶當世,畢義盡忠,願在他生,屛伏田廬,符到是竢,千萬不自意恩敍遽降,恩敍未幾,名通朝籍,通籍未幾,復侈以薇垣新命,臣愚不知。側陋如臣,滓穢如臣者,何所槪於聖衷,而刮磨薰洗,如顧而復,如是之至也。竊嘗聞,朝廷用人,厥惟無方,而其所以考課爲準者,要不過文華也,才猷也,氣節也而已。倘或不準於數科之中,筋力奔走,比數於百執事之列者,亦有之矣。乃臣則學未通方,墮落北鄷,身名自棄,書籍爲諱,氓撩作伍,魚釣寄命,貿貿然銀根帝虎之不辨,一切世務,都無所通曉,其視牛衣牧豎,相去不遠矣。性本奊詬,早罹禍患,譬如弱草方萌,嚴霜剝之,柔木未條,震風摧之。志氣低塌,神魄消落,對一素昧,面輒騂烘,遇一微事,心已怔營,重以炎熏瘴謮,顔髮外凋,至慼慘喪,肝肺內蝕,奄奄有癃老之狀,此皆必然之理,實然之形也。豸觸鷹摶,固難容議,霜靴泥鞴,無以自力,臣豈敢不自量度,徒懾義分,妄居不稱之職,重貽一世之恥乎?伏願天地父母,監燭臣實情,鐫改臣職名,因命選部,無復檢擬。俾遂臣沒齒耕鑿,謌咏聖化之至願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李光文疏曰,伏以臣,離違老父,亦旣久矣。嶺路絶脩,衙信恒疎況當獻歲之初,倍激陟岵之戀,尙不敢冒陳私懇顧臣情理,實無以自聊。卽伏見初二日所發書,則以爲積勞爲祟,宿疴隨添,攝養每失於寒煗,食飮反遜於藥餌,目下症情,其憂實深,而家眷未隨,扶將無人。臣於是,焦灼轉甚,按住不得,玆敢拜章徑行。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正月初九日卯時,上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進駕前奏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又奏曰,今日藥房提調一人,當爲監煎,何提調進去乎?上曰,都提調,不爲入來乎?象奎曰,然矣。上曰,副提調監煎,可也。出協陽門、肅章門,降輿乘輦,仍由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通禮跪啓降輦,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上曰,入齋殿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因詣永寧殿。右議政金思穆進前奏曰,日寒甚峭,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此去齋殿不近,暫御步輦,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象奎曰,今日動駕時,侍臣不備,只承文判校一員進參,全不成班儀,而政院不能先期整飭,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衆所共知實病外,不參侍臣,爲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可也。出擧條還御齋殿,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觀旂橋,降輦步過,復乘輦至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御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奉審,因詣望廟樓,就板位行四拜禮。命書傳敎曰,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還御齋室。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兵曹判書朴宗慶進前奏曰,宣傳官申彦模,爲人不合於傳命之任,與小農權管金殷喆,相換,何如?上可之。因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至觀旂橋降輦步過,復乘輦,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降輦乘輿,由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坐直。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義僉使崔秀岡,伐登萬戶吳復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別兼春秋朴周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貞運曰,別兼春秋批下,卽爲牌招。

○李貞運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申在明,副修撰金學淳在外,修撰鄭元容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李貞運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肇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貞運曰,只推。

○李貞運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疏批已下,參議曺允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曺允遂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分揀,更爲牌招。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春奉審酌獻禮當次之年,則酌獻禮前擧行,已有前例矣。今正月二十一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定州幼學金亨五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良倜,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良𪝦第二子文一,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良𪝦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亨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良𪝦第二子文一,立爲金良倜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鄭魯榮未肅拜,典籍沈能稷,呈旬有日,直講李鍾穆,方以入直,身病猝劇,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姜彙鈺,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頤東,文臣兼宣傳官朴蓍壽,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彙鈺,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昨未及爲之,貢市堂上,召貢市人於敦化門外,問瘼後,如有弊瘼,則令廟堂,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招問貢市人等處,則地衣契貢人等,以爲一自辛丑減貢,一千五百張之後,進排漸益增加,莫能支保,依前復貢事也。減貢之後,諸般責應,有增無減,則貢人稱冤,其勢似然,此係不可不矯捄之端,而復貢一事,有難遽議。令該曹,斟量事勢,從長決給,椵板契貢人等,以爲渠貢所供楸板、椵板、楸木、椵木,乃是御供所用,故所産各邑,持戶曹勿侵公文,往貿進排矣。昨年貿來時,所經各邑中,朔寧、兔山,不計公文,勒侵收稅,此後則無敢收稅之意,另加申飭事也。所供係是進排之需,則所經各邑之勒侵收稅,事甚駭然。若有公文,則無得橫侵之意,關飭各該道,軍資監貢人等,以爲渠貢元役價之減縮條,每於豐年,收租多則減縮少,歉歲,收租少則減縮多,而減縮條,例自戶曹,隨縮應下者,往在辛酉,以舊債之不堪減縮,役價預爲斥賣矣。當此大歉之歲,減縮夥多,利歸他人,渠貢形勢,漸至難保。減縮條,若令戶曹,限二千石,以錢例下,則不過三年,自當計除,且各倉上下時,皆有役人雇價,而獨於渠貢無之,每年七八百兩,貢人白地替當,依廣興倉例,磨鍊雇價事也。減縮條之以錢預下,不害爲殘貢蘇瘼之道,而該曹事勢,未知無掣礙之端。役人雇價,兩倉異例,則稱冤無怪,竝令該曹,量宜矯捄。漁夫契貢人等,以爲進排生魚,經尺然後始爲合用,雖於行船設網之時,捉得至艱。況乎冬節合氷之時,船不得行,網不得設,至於捉魚,實非人力所可能者也。往在丁卯年分,特蒙冬三朔全代封之特恩,伊後則半代封而止,弊復如前,將至渙散,而鷹師契之夏三朔,亦以全代封定式,則獨於渠等,未蒙一視之澤事也。冬節合氷捉魚之難,勢所必然,而御供事體,所重自別,全數代封,係是特恩,設有一時之已例,又復倖望,極爲濫屑,置之,生鮮廛市民等,以爲內局封納生蟹,前則每日一百五十介矣。今則畿邑所減五十介,又爲加定,日納爲二百介,而每介受價,僅爲二分餘,落本甚多,負債如山,依漁夫契例,每介錢八分上下事也。內局所納,所重自別,而受價數爻,比之漁夫貢人,多寡懸殊,則其所爲弊,在所當念,令該曹,量宜上下,俾無稱冤之端。雜穀廛市民等,以爲渠廛,與下米廛,破其朔稅,還復日稅事,呈于廟堂及本署,下米廛,七次落空矣。又於癸亥,誣呈所懷,更破日稅,又定朔稅,生業物種,將爲見奪於下米廛人,依前破其朔稅,還復日稅事也。兩廛爭利,在於日稅月稅之間,而日稅則自己丑始,間雖有一時與奪,旋復得訟,爲三十餘年。月稅則自癸亥至今八年行之,論其久近,宜有雜穀廛人之稱冤,隨入隨稅,各分其半,不害爲兩廛均利之道,而互相立落,亦旣多年,利害便否,有難的知,令該署,更査論報後決處。牛廛市民等,以爲耆老所及司僕寺進排乳牛,竝兒犢爲三十四隻矣。司僕寺,雖給路糧錢屯牛錢合六兩五錢,而耆老所,只給間三年,每隻價四兩,其間有頉,則一年改立,少不下七八隻,特爲處分事也。耆老所給價之不如司僕寺,事勢卽然,而市人爲弊,不可不念,令該司從便矯捄。昌廛市民等,以爲近年以來,坊曲諸處,亂貿私皮,恣意放賣,拔例嚴禁事也。私皮亂賣之弊,在所當禁,嚴飭法司,各別禁斷,猪廛市民等,以爲渠廛元役,納於本署者,每朔錢爲三十六兩零。此外各宮各司,無價進排之數,指不勝屈,將至撤市之境,特蒙保存之澤事也。無價進排,爲弊可知。捧甘各宮各司,使勿如前侵責,本署朔納之錢,旣知爲弊之端,則宜有節約之道,令該署査實決處。涼臺廛市民等,以爲近來松商益熾,操縱,榷利,又爲都賈於濟州,出來咽喉之康、海南等地,直爲派送於都會各處。故京城入來,絶無,物種極貴,松商都賈之弊,各別痛禁,依帽子廛人之下往灣府定價,移給於松商例,送人於康津、海南等處,從時價定給於松商及各處事也。松商榷利之弊,貽害本廛,旣聞之後,所當嚴禁,發關該道該府,痛加禁斷。冶匠等,以爲正鐵進排,極爲夥多,而受價每斤爲一錢四分,市價則每斤爲二錢二三分,出債貿充,不能支保,而年前雜鐵廛人之目鐵受價,每斤本爲一錢。因其呼訴,以二錢增價上下,鐵契受價,每斤爲三錢,依鐵契例上下事也。鐵價漸高,收斂充補,則匠手之稱冤,似或無怪,令該曹酌量蘇捄之道,俾爲支保之地。懸房市民等,以爲泮中私屠之淆雜,專由於本館庫直之憑藉亂屠,各處私屠之弊,另加禁斷,各宮進排肉種,爲貿奴愆期,未受肉價,至於六千餘兩之多,特令捧給事也。本館庫直之法外亂屠,所當嚴禁,申飭本館及法司,隨現嚴繩,進排肉種之愆期失價,至於六千餘金,從前申飭,何如?而弊復如是,聞極痛駭,嚴飭內司,宮奴之如是作弊者,一一査出,照數捧給後,使之論報本司,以爲照法嚴勘之地。樺皮廛、綿子廛、淸密gg淸蜜g廛、鞋廛、東床廛、煙草廛、雉鷄廛、草物廛、眞絲廛、隅廛、內外匙廛、內貰器廛、煙竹廛、門外新床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以後,擧皆失業,將至渙散撤市之境,特復亂廛,俾蒙生活事也。六矣廛外,不許都賈,法意有在,間雖有魚物、鉢里兩廛之特許添入,行之已久,不可遽議闊狹。今此諸廛之呼訴,亦非一二次,言涉希覬,事甚屑越,竝置之,何如?傳曰,地衣契貢事,令該曹論理稟處,椵板契貢事,若如渠言,則各邑勒侵收稅,極甚駭然,嚴飭。軍資監貢事,亦令該曹,商量稟處。漁夫契貢事,全數代封,雖因一時之事,此不必年年爲恒式,若有極難於捉魚之時,則令廚院,稟處變通。生鮮廛事,依所願施行,雜穀廛事,令該署査實稟處,牛廛事,令司僕寺稟處,昌廛事,依所願許施,猪廛事,各別嚴飭於各官各司及該署,涼臺廛事,令該道該府各別操切,冶匠事,依所請許施,懸房事,依施,其外亦依草記施行。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𡹘,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柳錫均,先汰後拿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歧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柳錫均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彙鈺,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泮民金鏡泰,請罷養賢庫庫直輩設屠賣買事,肆然伏地於衛外矣。本事非但四件之外,文字呼訴言語白活之類,初勿捧供,一切勿施事,曾有受敎,而且其呼籲處所,亦在定式之外,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姜彙鈺,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尹義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前應敎鄭觀綏,前副應敎洪冕燮,前校理尹尙圭、林景鎭,前副校理朴宗琦,前修撰姜浚欽,前副修撰韓兢履,前掌令閔致載、韓翼鎭等矣傳旨內,今日動駕,侍臣不備,只承文判校一人進參,全不成班儀,竝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鄭觀綏、洪冕燮、尹尙圭、林景鎭、朴宗琦、姜浚欽、閔致載、韓翼鎭等段,竝只功減一等,韓兢履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通禮院贊儀金泰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安前兵使趙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龜城府使李尙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工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歲籥鼎新,邦籙泰來,祗謁太室,鑾蹕穩旋,尺衣漸長,謠謄四重,臣民欣抃,大小惟均。仍念臣於文衡之任,其不可一日冒居者,而今已經歲之久矣。人器之不堪,物情之不叶,不但爲一己之私憂,其累聖簡而傷國體,所關甚重,賁飭辭令,煥黼黻於王朝者,卽此任也,而以臣之無文而居之,丕變儒風,立標準於士林者,卽此任也,而以臣之不材而竊之,誰則不如之心,人皆有之。故名器緣臣而䙝,適足爲不學者之勸,言念及此,豈不寒心?臣於此職,自始有妨賢代斲之嫌,且慙且悸,直欲逃遁不當,而嚴命所迫,事會所急,不能堅持株守。旣又逢國大慶,自謂是千載一遇之嘉會。適於此時,持簡操筆,所撰進一二文字,論述祖宗之功德,贊揚錫類之洪祿,使偉烈盛蹟,卓絶無前之休,巍巍煌煌,洋溢天地。臣雖文辭拙陋,不足觀覽,其事則雅頌所載綿長發之所以歌詠殷周者,可與竝立而傳之無窮,强顔爲之,不能稱塞明旨,而志願所在,未肯讓與於人,仍因蹲據,拖至于今,榮耀已極,復何所望?且臣自近年以來,疾病已痼,最是痰壅血唾之症,甚妨於思索,雖尋常書牘之私自應酬者,極其艱辛,犬馬之齒,亦非强壯之比。昔日之如干所記,今皆遺忘,或當副急應製,血指汗顔,傍觀代悶,以此懶廢憒劣之人,使之主盟詞垣,久而不去,則竊恐四方之士,有以窺朝廷之無人也。昔在仁廟朝,故右議政文忠公張維,上箚辭文衡曰,謂是任爲苦歟,臣不當偏受其苦,謂是任爲榮歟。臣豈敢獨占其榮?顧今宿望諸彦,本自不乏,已授與當次,俱有其人。臣雖不敢爲苦避之計,榮之不欲獨占,則維之言可謂先獲臣心矣。匪據之愧,瘝曠之懼,交切于中,晝夜思度,莫如早解此職之爲安於心,玆敢略具疏本,仰瀆仁覆之天。伏乞聖明,特垂諒察,快賜遞免,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非煩劇之任,而任則重矣。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社壇親祼,迓豐年之瑞,宗宮祗拜,展春見之禮,誠敬備至,神人胥欣,回鑾萬安,受籙無疆,蹈舞頌抃,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之忝竊誤恩,濫叨見職,亦已七易月而經一大政矣。以才則不可一日冒據,而盤礴至今,以官則未效一事稱報,而僨誤居多,臣誠日夕憂懼,莫省所屆。嗚呼,臣本庸陋,拙於用者也。處冗散則適於性,投要劇則乖其分,而邇來臣之所叨冒,一與臣性分,大相謬焉。臣竊恐聖明所以處臣者,未可爲得其當也。況念選部,重寄也,簡畀之至愼,擔夯之至艱,人情之所兢惕,物論之所睢盱,而匪人也則不可以苟冒,不才也則不可以久處。其理甚著,如日較然,而臣於六臘之間,迭據兩銓之柄,過了京察,亦旣再矣。已試罔效,此其驗也,而上之不能別賢愚而嚴黜陟,次之不能疏潛隱而振淹滯,翹佇之群望莫副,委寄之聖念虛孤,瘢疣之滋,悔吝之生,蓋不可勝計,則臣之罪大矣。倖而免顚越狼狽,式至于今者,罔非我殿下涵貸庇覆之恩也。臣感念眷私之冞重,期欲涓埃之必效者,卽其願也職也,而其奈識愈昏而才愈疎,血指汗顔,徒爲旁觀之笑耳。若復貪榮戀寵,黽勉在職,引日越月,遲廻不去,終至於誤,國家大事,則其罪當何如哉?其後也悔,將亦無及,則不唯臣之自悼不暇,上雖欲全保臣拯濟臣,恐不可得矣。與其底悔而後去,曷若早爲之計,俾臣解脫柄任,斂然退避,則臣庶爲禔身保家之人,而在朝家不害爲禮使之道,公私兩當,事理俱全。臣之以此仰望於我殿下,不啻若赤子之望乳,殿下亦豈不慼然矜念,俯垂體諒之眷乎?且臣有老母,年衰病痼,寧日恒少,氣貌凜奄,而間値冬節,失於將攝,裏虛表熱,風火流注,旬日之間,屢阽危域,此時焦迫,慮無不到,而適値政期,致愆多日。如此實狀,聖明亦或俯燭,少愈餘悸,憧憧在心,而尙今昏帖,未離床褥,扶護醫治,晨夕無暇,政命每下,憂惶一倍,在公在私,均有所妨,以此從政,其勢末由,古人所謂事君日長之語,其眞先獲之至論。倘殿下,深軫推孝之政,亟許釋負之願,不復以職事縻爾,使之安意護養,則臣當子母相對,感頌歌詠,以延桑楡之餘景,卽其萊衣供歡之日,無非華人祝聖之時也。區區此言,出自至懇,聖慈臨鑑,必當憫憐。伏乞亟賜遞解,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雖引親病,職非妨於救護,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歲律載新,景籙滋至,衣尺添線,奉慈歡於含飴,閟宮展謁,寓聖慕於見羹,群情胥悅,八域同情。仍伏念以臣匪才,叨此匪據,倏爾閱屢月而經一歲,素食尸位,無一報效者,亦云久矣。有識者爲臣竊歎曰,彼其也爲國之大司馬者耶?夫甲兵,統轄三營,烽燧,照管八路,銓注而進退靺韋,經費而操切郞吏,城門之鎖鑰,文武之試射,巡綽梗栍,考績計仕,莫不躬行而親檢。千頭萬緖,彼焉能稱塞,左酬右接,彼焉能抵當,其所作爲云者,是不過毁瓦劃墁。臣雖百喙,何辭而自辨之乎?曩時出脚,銜恩畏義,而臣不敢自有其身,至今蹲踞,辭不獲命,而臣不敢屢煩聖聰,淟涊盤礴,若固有之,旣掌兵事,且行臘政,物情益駭,譏謗必至,臣實自知。豈不思求解此職於政過瓜熟之後,以收桑楡之計,而三告未畢,一遞終靳。又復巧値事會,乍入旋出,隨參於承候之列,恭趨於侍衛之班,跡或顚倒,勢不獲已。今若幸其復出,仍又冒居,諒非本情,而且臣所抱貞病,頑痰爲祟,少或觸冒風寒,調護失宜,則幾塊硬物,撐胸亘腹,拘骸牽體,食不消化,飮必停蓄,漉漉津津,遍身有聲,聞者驚耳,見者瞠目,症情危惡,千奇萬怪,屢試刀圭,百劑無靈,年未五十,髭髮盡白。唯其起居動作,姑未有妨在家事務,隨時强策,而傍人觀瞻,亦曰,無傷。然而深於醫者,固已望之而走矣。尙或勸之曰,今若斷却思慮,飮啄淸涼,湔腸滌胃,調氣降火,庶有着手安全之道。臣於年前,爲其水土之佳好,靑郊尺地,營一弊庄,許久試飮,功效甚多。地雖城外,亦便從仕,曾以籌司之劇,知申之近,皆可往來,而一縻此職,遽成鐵限,已過半年。雜飮惡水,病復如前,又加癃痼,盈門之武士,將何以引接,委案之簿牒,將何以句檢?調病則曠務,理事則添呻。噫,疾痛之呼天地也父母也,假使臣,病至危篤,終不免符到,則上雖欲憂憐而體諒,於何所施乎?以公而言,則僨國事,以私而言,則必添病情。唯此二者,宜其疾聲求退,以解識者之惑,而以副醫人之言,抑臣又有至切之懇,先壠事多,太半未就。父墓之埋誌,母山之豎碣,俱非暫暇時日而可就,亦不可替人而代勞。惟有一解此任,專意庀事,而若其兼銜之如惠局重務,不幸當畿湖歉荒之年,國計耗縮,民食罄竭,苟非財賦能幹之人,實難居之。謂臣宿硏而還差者,旣是失當,而臣若楸行,亦當久曠。伏願聖慈,俯賜鑑燭,將臣本兵、惠局及提學之任,竝許遞解,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司馬、惠局、文任,俱爲朝廷之重任,豈可數遞數易乎?卿雖以重任爲辭。予亦以重任爲難,卿其益念重任之不易,以副予專任之義,先山役事,卿其從便往來,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金明淳疏曰,伏以太社親祼,瑞雪占豐,廟宮祗謁,鑾蹕穩旋,新年慶抃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行將冒赴矣。臣之父母及本生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富平、驪州等地,長縻職事,久曠省掃,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玆陳短章,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臣辭陛前往省,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別兼春秋朴周壽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年草土中,乃以翰苑故事,遽有臣陞六之命,此其罕例也。愧惶之極,不覺淸涕之被面。噫,臣固冥頑如木石,苫堊之喘,尙今苟全,忍見時序之變,每切風樹之感,倏忽之頃,終制已過,冠裳隨改,慨廓之慟,萬念灰冷,豈復有榮途之妄想哉?千萬不自意,今月一日,伏奉聖旨,特差臣別兼春秋,謂是宿硏,而蒙此誤恩,雖甚愚迷,寧不感激?第想疇昔,區區情事,有不忍復叨此銜,抑塞惝怳,不知所措也。且此別兼之任,若値上下番不備之時,則或有曾經者特授之擧,今旣備員,而又以臣差下,聖明之殊恩過寵,何爲而偏被臣身哉?念臣逖違之餘,豈敢不𨃃蹶趨承,以效古人不俟駕屨之戒,而荐經喪威,神精迷錯,如散秩冗官,尙難陳力就列。況此左右史記注,上可以論君德,下可以談時政,實兼雖殊,責任無異。豈可冒受而更尋舊步於簪筆之班乎?此臣所以逡巡却顧,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血懇,仰瀆崇聽,伏願聖慈,諒臣悲苦之情,察臣辭巽之實,特命減下臣別兼之銜,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今見爾疏,殊增感舊之懷,左右不可不備。卽爲入來肅命。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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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緣故出。右承旨柳烇坐直。左副承旨李貞運奉審進。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申時,日有左珥。夜一更二更,月暈。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副承旨鄭東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貞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貞運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曺允遂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亦爲牌招。

○姜彙鈺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尹致性爲江華留守。

○以右副承旨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烇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牌招不進,參判李肇源在外,參議曺允遂進,右承旨柳烇進,啓曰,判書金羲淳牌招不進,參判李肇源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任厚常爲大司諫,韓啓翼、車敬鎭爲掌令,申在明爲應敎,李止淵爲校理,李錫夏爲副校理,尹日逵爲修撰,趙琮鎭爲副修撰,李載弘爲富寧府使,申純爲朔州府使,吳在臣爲珍島郡守,江華留守單尹致性,行護軍宋銓、白師誾,今加嘉義,通德郞柳師春,幼學夫道勛,以上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朴聖集入直,參議李濟萬受由,參知吳翰源病,同副承旨姜彙鈺進。以韓晩裕爲知事,李樂培爲同知,尹益儉爲羽林將,卞世謙爲五衛將,成鳳文爲景福將,李晢爲宣傳官,李永植爲訓鍊僉正,金相宇爲守門將,李惟命爲文兼,李文會爲副摠管,慶尙中軍徐良輔,德積僉使趙宗弼,以上仍任事承傳,護軍李文會、金銑、金始東、尹光錫、李光德、李樂培、柳光謙、康正夏、李永馥、李瑩、李顯民、朴志泓,副護軍任厚常、徐有望、韓永逵、金宅基、李周永、李師彬,副司直申在明,副司果鄭元容、金學淳、崔祉鉉,副司正朴來謙,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永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柳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姜彙鈺,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烷手本,則時囚罪人趙𡹘,素患痰喘之症,一味苦劇,氣息奄奄,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彙鈺,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備邊司貢市人詢瘼草記批旨,牛廛事,令司僕寺,稟處事,命下矣。本寺及耆老所所用酪牛,例自該廛責立,而本寺則每隻錢五兩,每年上下,耆老所則聞以每隻四兩,間三年上下云。此是流來舊例,而廛人稱冤之端,不在於本寺,在於該所,該所事勢,自本寺無以詳知,令該所,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柳烇,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部字內池下契任掌林龍仁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洞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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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以校理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以修撰尹日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傳于姜彙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閔耆顯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改差,代以趙毅淳爲假注書。

○閔耆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止淵,修撰尹日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錫夏,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閔耆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琮鎭,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珍島前郡守閔植,以本郡漂民,誤報以渰死,至蒙恤典之罪,道臣請罪,該曹出代矣。認生爲死,以漂爲渰者,疎率之罪,固所難免,而第本郡,以劇災之邑,抄飢設賑,此時方張,而今忽遞改,則賑事必當渙散,民情必當騷繹,今姑仍任,待畢賑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春操稟啓,今旣齊到矣。水陸停操,已爲經歲,今年則固當如例擧行,而畿、湖、兩南,今方設賑,此外諸道,亦未免歉。遠近民情,俱爲切悶,有難以詰戎之擧,竝行此時,今春諸道四都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免,官鎭門聚點,使之另飭設行,無或有名實不副之弊,而至於四道賑邑,民情遑急,到春尤甚,强令徵發,必添騷繹。無論公私賑,凡設賑之邑,與元操,使之一體特停,關東勸武別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載弘,昨日政移拜富寧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耆老所言啓曰,司僕寺草記牛廛事,本事及耆老所所用酪牛,例自該廛責立,而本寺則每隻錢五兩,每年上下,耆老所則聞以每隻四兩,間三年上下云。此是流來舊例,而廛人稱冤之端,不在於本寺,在於該所,該所事勢,自本寺,無以詳知,令該所,更爲稟處事,允下矣。本所酪粥之設,未知創自何年,而取考丁未刊印冊子,則創始之時,給價於廛人,使之責立酪牛三隻,有間年添價之例矣。到今渠輩,不思當初受錢之事實,只憑目前添價之異同,有此稱冤,極涉猥越,置之,何如?傳曰,允。

○庚午正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姜彙鈺,記事官李紀淵,別兼春秋朴周壽,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番次久空,而新除授玉堂,又復違牌,何也?彙鈺曰,或有在外之人,或有身病,未及入來云矣。上曰,旣無大段情勢,則申飭入來,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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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坐直。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尹命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右副承旨鄭東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假注書趙毅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古豐山萬戶李達彦,在德萬戶金應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姜彙鈺曰,同副承旨入侍。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彙鈺曰,只推。

○傳于鄭東榦曰,本司來會備堂,來待。

○傳于鄭東榦曰,來待備堂入侍。

○傳于李貞運曰,小子之久闕展省,幾爲四載,今春決意展拜於健陵、顯隆園矣。更思之,各司各營,雖爲除弊,華民災年之弊,尤爲關念,予所以微誠則悵慕而不可行者也。謹俟歲之稍成,因此思之,顯隆園旣未伸誠矣。來月初一日,懿昭宮回甲之歲,又至於此年,禮謁之擧,在所不已,當詣懿昭墓展拜親祭,孝昌墓,一體展拜,侍衛依京擧動例擧行,服色依前,戎服羽飾磨鍊。

○傳于李貞運曰,今番擧動時,旣已省約,係民事者,竝各別省約,植炬及以至民力之所係者,竝以儲置米會減。

○傳于姜彙鈺曰,同副承旨入侍。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尹命圭爲假注書。

○傳于姜彙鈺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姜彙鈺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五日,行景慕宮望祭大祝,前應敎洪冕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絅爲兼內乘,副司果單洪冕燮。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每朔各祭享日子,自觀象監,推擇磨鍊,前期三朔報臣曹,則自臣曹,謄書啓下,而來二月內行各祭中,二十九日行城隍發告祭,觀象監,初不磨鍊報來,原啓本中,落漏啓下,誠爲未安。以日子之尙遠,雖及於擧行,臣曹之只憑該監報來,趁未覺察,不勝惶悚,而該監祭享次知官員,不可無飭,令攸司科治,原啓本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朴基宏,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權昌益,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五衛將具絳,文臣兼宣傳官申在植,守門將金泰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小農權管申彦模身病猝重,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大駕詣懿昭墓,展拜親祭,孝昌墓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七哨,步軍十哨爲先廂,禁衛營騎士六番,步軍一哨,訓局步軍七哨爲後廂,禁軍六番隨駕,禁衛營留都,御營廳,只率標下,留都可也。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貞運,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漢城府言啓曰,發賣時,各軍門無料軍兵及待年軍之最貧殘者,泮民之窮獨無依者,令各該將臣及大司成,親執査櫛精抄,修成冊移送臣府。其餘兵曹之扈輦隊,軍器寺之別破陣,無料貧窮者,內侍府之無料宦侍最貧窮者,竝令精抄,修送臣府,卽是年前已有之例,今亦依此擧行,毋或致有冒濫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吳致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兄臣止淵,新除授弘文館校理兼春秋館記注官矣。臣之所帶兼銜,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懿昭墓、孝昌墓幸行時,軍令,來二月初一日出宮,懿昭墓展拜,自闕門七里,親祭孝昌墓展拜,自懿昭墓洞口八里,當日還宮,自孝昌墓洞口五里,以上二十里。

○庚午正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姜彙鈺,假注書趙毅淳,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完伯疏批,草記稟處事,問之乎?彙鈺曰,備堂方來會本司云矣。上曰,何當入來?彙鈺曰,入來之時,姑未知矣。上曰,都承旨仕進乎?彙鈺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何不入來?彙鈺曰,本來抱病,且有情勢矣。上曰,一番行公後,又復如是乎?上命下番史官曰,今年異於他年,欲行健陵展謁,而事勢爲難,以京擧動例爲之,而前則四日還宮矣。今以三日還宮磨鍊,則庶爲省弊矣。此意往問於左右相以來。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來待備堂入侍時,右副承旨鄭東榦,假注書趙毅淳,記注官劉㵙,記注官金初燮,禮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金羲淳,兵曹判書朴宗慶,以次進伏訖。上曰,完伯疏批草記中,有從當稟處矣,尙不爲之,必是大臣有病患而然矣。其間,備堂有相議者乎?象奎曰,果以此事,大臣、使臣等會議於本司。故臣等今方相議區劃,而尙未歸一矣。上曰,何以爲之耶?象奎曰,旣有停退,而賑穀除出於新捧,則留庫中分還,太不足凡受還之民,卽實民,此民力農,然後可無失農之慮矣。宗慶曰,還民與賑民,民則一也,而賑穀則今皆區劃於新捧及留庫,所餘無多。且今東作不遠,還民之糊口作農,惟有專靠於還穀,而昨年大無之餘,受還之戶,必多於常年,又有可悶之事,農家多以受還之穀播種,則分還非但農糧一事而已。停退之後,穀簿太縮,湖南事勢,罔措罔措矣。上曰,還穀,民或有不願受者耶?宗慶曰,分還之例,諸道列邑,各自不同,或有戶分,或付願受,而今年則,非特湖南。凡諸道中告歉處,常年不願之戶,必多願受矣。象奎曰,湖南停退,爲八十餘萬石,而新捧不過三十萬石,留庫亦不過五十萬石,其中除出賑資,則比常年應分之數,猶不及其半矣。宗慶曰,道臣疏中所請,則純米十萬石矣。此亦似爲不足,而實無區劃之方耳。上曰,今此登筵,可以區劃以奏乎?羲淳曰,俄於本司會議,未及歸一,而有入侍之命,故入來矣。筵退後出去,更議以奏矣。宗慶曰,湖南常年分還,爲一百二十餘萬石,而昨冬停退爲八十餘萬石,則新捧三十餘萬石,竝留庫見今所存合爲七八十萬石,而頃日所劃賑資中,折米近十萬石,各穀爲八萬石,竝以各穀分數,則殆過三十萬石,此則當取用於本道穀。然則餘穀,似爲四五十萬石,以此推之,則今春分還之不足,幾爲七十餘萬石。雖有均廳貿穀八萬石及嶺南移粟五萬石,尙不爲添還之實。道臣所請之純米十萬石,亦無推移區劃於他道之望。湖西亦請移粟,京畿又有停退,北關之劃賑移粟爲十五萬餘石,關東之穀,本自不敷,元數爲二十餘萬石,只有兩西,而兩西之穀,亦多區劃,更無着手之處,今日國計,可謂罔措。臣雖待罪賑堂,此與賑穀有異,而卽移粟添還之事也。非臣所可與議,而大臣有分付,故臣則來待矣。象奎曰,無論某穀,先定移劃之數爻,然後又從某道區劃,此則出去相議爲之矣。上曰,今日內,更爲入來稟處乎?羲淳曰,日勢已晩,當以草記爲之矣。上曰,明日次對,當進定,大臣入來稟處乎?雖不爲次對,有司堂上,或有入來稟處之事耶?象奎曰,然矣。上曰,若不次對,則有司堂上,明日入來稟處,可也。宗慶曰,昨見湖西道臣往復私書,則今番位太代錢事,大爲實惠,民莫不喜之,感頌德意云。上曰,民之好之也。以不以太納之耶?以錢代之耶?宗慶曰,當此窮春,旣不出穀,又以歇價代納,故兩皆好之也。今聞湖南之如羅州太一石價爲十二兩,他邑則小不下七八兩云,今納一石三兩之價,豈非至歇乎?象奎曰,以今錢荒之錢,納此歇價,故尤爲民惠,太價之高踴,與米價相等矣。宗慶曰,救荒之穀,太勝於米矣。上曰,大同亦皆以米納之乎?宗慶曰,山郡則錢木,沿邑則米也,而皆參半磨鍊矣。上曰,何時上來乎?宗慶曰,收租頒降,當在於念後,而頒降之後,收納則裝載於三晦四初矣。上曰,大同亦有代錢之道乎?宗慶曰,位太代錢,雖有已例,尙云難愼,況大同代錢乎?上曰,先朝時,或有此例乎?宗慶曰,曾有減斗之時矣。上曰,若代錢,則浮費爲難乎?象奎曰,米若執錢,則浮費,亦當以代錢,出於八結戶首,浮費則不難矣。上曰,本廳經用,果何如?宗慶曰,各廳今年捧上減縮,合爲八十餘萬兩,而其中米縮爲十三萬石,雖有舊儲與新捧,恐不可爲一年之需,萬萬罔措矣。上曰,以代錢事,筵中旣發端,明日次對,若來會,則以筵中下敎,問于大臣而來奏,可也。宗慶曰,大同代錢,無前例矣。上曰,事或有拔例爲之者,雖無例何關,而列聖朝,若無前例,則事面亦不可不觀矣。象奎曰,大同代錢,似難行之故,列聖朝,凡係恤民之事,靡不用極,而此則未有行之矣。宗慶曰,禮判所奏果是矣。上曰,陵幸,以京擧動例爲之,則稍可省弊乎?象奎曰,務從省約,民弊似少矣。上曰,旣用京擧動例,則盤纏當給之,前則自整理所爲之乎?象奎曰,然矣。宗慶曰,今則自各其司當給之矣。上曰,二月初爲之,則尤爲省弊之道乎?東榦曰,似然矣。上曰,本府民弊,果何如?象奎曰,雖或有民弊,本府之民,亦當有望幸之願矣。上曰,史官姑不還來乎?東榦曰,未及回還矣。上曰,前則四日還宮矣。今番三日還宮,則日子無不足之慮耶?宗慶曰,水原今年之歉,實所罕有,用京擧動例,則省約已不少,而三日還宮,則無甚爲弊之端矣。上曰,展拜華寧殿,故三日內還宮,爲難矣。若於出宮日,卽行展拜,則三日往還,猶可爲之矣。宗慶曰,先朝,每於正月幸行,其時日力,猶不舒長,而三日往還矣。上曰,陵幸以民弊不可爲,則當展拜於懿昭墓,因又展拜於孝昌墓,當日可以往還矣。又敎曰,陵幸則八月爲之,稍勝於此時耶?象奎曰,秋成後則省弊,似有勝矣。上曰,當有傳敎,禮判,退待擧行,可也。因敎宗慶曰,門外,果何日出去乎?宗慶曰,雖伏承從便往來之敎,而命召在身,故誠難每每煩稟請納矣。上曰,仍佩往來,可也。宗慶曰,事甚惶悚矣。上曰,大臣亦仍佩出城,兵房承旨,其知之也。上命退,備堂象奎等以次退出後,又命兵判進前。上曰,姑勿出去,幸行出令後,軍令卽爲擧行。宗慶退去,上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十三日申時,上御暎花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姜彙鈺,假注書趙毅淳,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兵曹判書朴宗慶,進前跪,以軍令,傳納于承旨,承旨納于承傳色,承傳色,奉進于上前。經睿覽後,承傳色,還爲出給于承旨,承旨還爲傳給于兵曹判書,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坐直。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尹命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行左承旨韓致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貞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貞運啓曰,假注書尹命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榦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閔耆顯曰,惠堂職務相妨,兼帶知義禁,許遞。

○鄭東榦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領府事留都。

○以大司諫任厚常,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彙鈺曰,只推。

○李貞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州幼學金淑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弟浹,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元一、第三子運秋,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元一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元一第三子運秋,立爲金浹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十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懿昭墓、孝昌墓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注書李紀淵上疏,則以爲臣兄止淵,新除授弘文館校理兼春秋館記注官矣。臣之所帶兼銜,在所當遞,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所帶春秋兼銜,例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李止淵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江華留守尹致性疏曰,伏以歲籥鼎新,邦籙泰來,尺衣漸長,供含飴之歡,廟宮祗謁,伸見羹之慕,八域欣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至庸極陋,百無肖似,歷事三朝,厚沐陶甄之渥,濫躋亞卿,全蔑絲毫之報,居常恧蹙,若隕淵谷。矧今蒲柳已衰,樗櫟無用,隨逐隊行,少效筋力之奔走,棲息江干,只思聖澤之歌詠,以圖一半分不報之報矣。千萬不自意,華誥自天,以臣爲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者,臣雙擎惝怳,且惶且愧,歷屢日而實不知所措矣。夫朝廷之官人,或取其才器,或取其踐歷,而至若臣者,以言乎才器,則空空無當,以言乎踐歷,則蔑蔑無稱,而又況齒邁精消,雖小邑閑局,實無以堪承之望,則大都居留之任,顧何嘗一毫髣髴於臣身乎?保障之寄,何處不重,而惟此沁都,卽海門咽喉之地,八路舟艦之所輻輳,諸島列鎭之所管轄,比他分司,尤有重焉。苟非才猷素著,望實俱備者,無以膺是任,而今乃擧而畀之於無一可取之物,賤臣之畢竟僨誤,貽累聖簡,猶屬餘事,朝家愼揀之政,恐不容若是。臣左右思量,寧犯爲瀆擾之罪,不敢爲冒膺之計。玆敢仰首鳴號,略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庚午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鄭東榦,假注書尹命圭,事變假注書金錫洪,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綺壽,右議政金思穆,兼戶曹判書李晩秀,行工曹判書南公轍,行知中樞府事韓晩裕,禮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金羲淳,兵曹判書朴宗慶,行都承旨閔耆顯,行護軍李得濟,漢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參判李堯憲,行護軍李溏,校理李止淵,以次進伏訖。思穆進前曰,近來日氣,終未快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元子宮諸節,何如?上曰,依前安過矣。思穆曰,歲律載新,尺衣漸長,尤不勝歡抃之忱矣。上曰,次對爲之。思穆曰,因湖西、湖南兩道道臣上疏,還穀區劃,消詳稟處事,草記蒙允矣。歉歲民情之遑急,兩道殆無異同,而新糴,旣未準捧,留庫又甚不多,計除賑資於其中,則還戶排巡,太半不足,如此事情,兩道一般,而湖南所請折米十萬石,湖西所請各穀六萬石,從其本道,旣無可濟之穀,則勢當從他道許劃,以副其請矣。湖南則就關西所在穀中,別軍餉大米一萬五千石,小米一萬五千石,巡錢穀小米五千石,太一萬石,水原鄕軍接濟條小米五千石,漢城府小米六千九百十二石,湖西則就海西所在穀中,摠戎廳支放米各穀一萬六千五百六石,備邊司自備米各穀二萬四千石區劃,使之從便取用之意,分付兩湖西道臣,何如?上曰,有司堂上、惠堂,所見亦然乎?宗慶曰,昨日會議時,雖不得不如是區劃,而近來穀簿,名存實無。當此窮春,以庫儲出給,斗斛想多減縮,穀名必有紊亂,恐無以轉輸,而沿邑之虛實,亦難的知,誠甚可悶。羲淳曰,兩湖穀簿,旣無着手之道。故就兩西所在穀,如是排比,而第念兩西,以旣捧之穀,出付於人,許多爲弊,可推而知。開倉作錢,又必爲難。爲兩西誠悶然,而勢不可不,從兩西區劃如是矣。上曰,湖西所劃各穀四萬餘石,折米則爲幾石乎?羲淳曰,折米則似爲數萬石矣。上曰,如此則兩湖賑資,能得合用而更無請乎?思穆曰,似可僅僅堪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護還裁判差倭與渡海譯官,同時出來,許接將滿日限,答書契,當於限前修送矣。蓋其信使易地之請,已過十年之久,而朝廷之至今不許,非但約條之不可輕改,其所謂江戶之意云者,終未有的確可信之端故也。及其辭語轉益懇迫,擧措轉益着急,有不可一向責諭而已。故乃有定送渡海之擧,使之審其虛實,察其情形而來矣。果與執政及島主,丁寧面譚,又得執政信蹟而還,此是江戶之指揮,必非馬島之主張,更無可疑。如是而猶復牢拒,亦非誠信撫綏之道,彼旣以省弊爲懇,我亦無禮數之或礙,旣知情實之別無他慮。今不必又作層節,更事靳持,揆以事理與事勢,許其易地之請,恐爲合宜。以此意,令文任,撰出答書契,使卽傳給於裁判日限之前。若其約條之改定,儀節之講定,書契入送後,亦爲隨便稟處,而左相與臣及諸宰,爛商停當,病未登筵,裁判倭日限漸近,趁此稟定,不容遲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與左相相議乎?思穆曰,然矣。左相初欲登筵稟定,因病未果,而昨出草記草以示,故臣今登筵敢達矣。上曰,諸宰所見,何如?晩秀曰,此事,日昨大臣,以稟處措語示臣,而渡海往還之後,勢難更事靳持矣。晩裕曰,左相,昨有見示,故臣以事勢之不得不然回報,更無他見矣。公轍曰,約條輕改,在所愼重,狡倭情狀,終難的知,前後靳持,專出於此,而到今渡海譯出來之後,事勢似不可不許矣。象奎曰,左相,初欲以草記稟處,以草本送示,故臣亦以到今事勢,不得不如此之意,有所往復,而今番渡海之還,旣無的覰其難信之情狀,則猶復靳持,果無可執而爲辭之端矣。羲淳曰,兩國相與之道,渡海官已還之後,不當更事靳持,臣亦別無他見矣。宗慶曰,臣於此事,自來持重,而旣送渡海之後,我國便是許施矣,雖欲難愼,到今事勢,更無可達之辭,而奉朝賀爲右相時,請送渡海,此則以奸譯事,洞諭島主而牢拒者也。至於今番渡海,與此有異,欲探江戶執政之來在馬島與否,及易地之江戶所請虛實者也。蓋此事當許,則與一館守足矣。何待江戶所請之虛實?若是不當許,則不必知江戶當初渡海之入送,未知其得當,及其渡海以後,無復議到於難愼二字矣。耆顯曰,渡海譯官還來之後,倭人則必謂易地事已準請,而雖以我國言之,節目講定,自是次第件事,此外,無他層節,臣亦無異見矣。得濟曰,諸宰旣皆仰奏,不但事勢之則然,大體言之,通信一也。江戶、馬島,恐不足甚爲較爭矣。光益曰,諸宰擧皆仰奏,臣則別無他見矣。堯憲曰,臣亦別無他見矣。溏曰,臣亦別無他見矣。上曰,諸議雖僉同,或不無歧異之論,當難愼爲之矣。象奎曰,當初通信書契,只送於倭館矣。因關白欲夸耀其國,始請信使直造江戶,因爲定式,則到今易地通信,似無在我國損體之端矣。上曰,然則通信使入送,自何朝爲始乎?象奎曰,臣未能的知,而似自仁廟朝爲始矣。上曰,事又在遠,尤不可不難愼,原任大臣及在外諸宰,亦得與聞乎?晩秀曰,左相草記草,昨日擧皆輪示,而差倭回還,日限將近,勢不可不及今稟定矣。上曰,日限幾何?象奎曰,本是五十日,而來月初旬,卽其滿限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奏事,可也。晩秀曰,今番墓所展拜時,擧行凡節,旣已務從省約,則一依先朝庚戌年墓幸已例,爲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見今稅入大縮,經用罔措,凡百用度,無論內外巨細,不可不一切省約。在前災年,九營繕工役,稟旨停止,多有已例。今年則除非有所重,不可不修改處外。凡係營繕之役,一倂姑停,內醫院、尙衣院年例燕貿,係是莫重所用,而亦多有偱例不緊物種。今年則無論節行曆行,不得已時急入用者外,燕貿一事,亦竝姑停,庶爲一分節省之道,以此意,分付兩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今番詢瘼時,因地衣契貢人所懷,備局草記,以爲復貢一事,從長決給事批旨,有令該曹,論理稟處之命矣。取考臣曹定例,則諸處排設及祭享時,各都監鋪陳所用地衣、登每行步席等所入白紋席,合爲三千三百張,而本屬於長興庫元貢矣。以其爲弊多端,自乙亥,分作別貿貢,而至於庚寅,加定一千七百張,又於丁酉,加定三千張,比定例不啻倍蓰,過數加定,事甚無義。故判書鄭民始,曾於辛丑,減去丁酉加定之數,旋因該貢人呼訴,還復其半,仍減一千五百張,此蓋出於斟酌損益,無或濫觴之意也。見今一年都下實數,爲六千五百張,則受價不爲不多,進排雖曰,漸增,有訴輒加,殆同秦求。況且經費大縮之時,復貢一款,初非可論。外此數條弊端,已蒙惠澤,有所矯捄,則到今更無可以決給者,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因軍資監貢人減縮役價預下事及役人雇價,依太倉例上下事所懷,廟堂草記批旨,有令該曹,商量稟處之命矣。該貢減縮條之當初斥賣,旣非自官所知,而到今幾年之後,稱以還退,敢請近萬金先下於國計罔涯之時,至煩天聽者,極涉猥越,役人雇價之兩倉異例,蓋緣頒祿放料之事體不同故也。而援引不當之例,有此格外呼籲者,民習可駭,所懷內辭緣勿施,狀頭,令該監懲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貢市人詢瘼時,雜穀廛市民與下米廛市民相訟事,廟堂草記批旨,有令本署,稟處之命矣。此訟,兩市民互相紛爭,屢經稟處,本事卽日稅月稅多寡之爭,而日稅無定數,月稅有恒式,其在不擾市之道,非但宜遵恒式,自丙辰以月稅決給。今爲十五年之久,到今銷刻,徒增訟端,似此猥瑣之事,每煩天聽,極涉濫雜,原所懷勿施,狀頭,自臣署科治,此後復有呼訴之弊,則移法司照律重繩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此幸行還宮時,揷羽之節,當爲磨鍊,而伊日與穆陵忌辰相値矣。謹稽《謄錄》,則先朝癸卯八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還宮,與徽陵忌辰相値,甲辰八月十七日,永陵幸行還宮,與崇陵忌辰齋戒相値,而俱以揷羽磨鍊,己酉二月十五日,弘陵忌辰祭親行還宮時,則以除揷羽磨鍊,己酉之不爲援用兩年已例,蓋以親行忌辰祭而還宮也。今番還宮時,恐當以揷羽磨鍊,而一番經稟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雖揷羽,旣値齋日,則鼓吹以鑼鼓擧行乎?象奎曰,似然矣。象奎曰,墓所百官行禮,例於紅箭門外爲之,而先朝有丁字閣庭爲之之命,故玆敢前期仰稟矣。上曰,懿昭墓則紅箭門外下輦,孝昌墓則丁字閣庭下輦行禮乎?今則懿昭墓行禮與,先朝時,似差異矣。象奎曰,儀註磨鍊,則與前別無所異,而惟在臨時闊狹,蓋墓所則紅箭門內,例不設版位,而於丁字閣行禮矣。象奎曰,去乙丑年,以舊長陵基址設屯處,屬之本陵香炭位田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翌年丙寅,因惠堂筵奏,還屬均廳,以他可合處,令該曹,從便望定事定奪,而尙未區劃矣。本陵官,以慶尙道晉州牧大谷里麻津船頭林藪,以量外空閑之地,可合起墾。咸安郡竹山垈小兩面蘆田,亦以無主陳荒處,望定之意,報本曹故,關問其便否,則晉州牧使尹光垂,咸安郡守李重鉉,以其土地尺量,修成冊上送,而果如陵官所報,兩邑望定處,屬之長陵香炭位田,雖於起墾之後,仍免賦稅,以爲收稅補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番幸行時,自懿昭墓,距孝昌墓,有桃著洞靑坡兩歧路,而桃著洞,則路澁而難治,靑坡則路闊而修治亦便。故先朝幸行時,由靑坡作路,今番亦以此路磨鍊乎?上曰,靑坡路,比之桃著洞,路差遠乎?宗慶曰,別無遠近之別矣。上曰,從闊路爲之,以靑坡爲定,可也。宗慶曰,卽伏見軍兵磨鍊草記允下批旨,則御營廳,只馬兵隨駕,其餘則大將皆領率留都,不但標下軍領率,而後廂步軍一哨,禁御營中,指一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以禁衛營步軍一哨,磨鍊,可也。宗慶曰,在前墓所經宿時,只守宮大將差出,當日還宮時,則留都大臣、守宮大將,不爲磨鍊,留都及隨駕軍兵,當日聚待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此仰達。上曰,幸行時,當日還宮,則守宮留都,不爲磨鍊,曾有前例乎?宗慶曰,先朝庚戌年墓幸時,不爲磨鍊矣。上曰,隨駕軍兵,與留都軍兵,例皆前一日聚待乎?宗慶曰,無論隨駕與留,皆於前一日申時,聚待矣。上曰,留都軍兵,則申時聚待,隨駕軍兵,亦於申時爲之乎?將臣奏之。堯憲曰,隨駕軍兵,則每於當日曉頭聚待矣。宗慶曰,臣曹定式之法意,則雖隨駕軍兵,亦於前一日申時聚待,旣有以京擧動例擧行之下敎,故如是仰稟矣。上曰,依爲之。守宮大將、留都大臣,依例磨鍊,可也。出擧條宗慶曰,幸行時,禁衛營留都,則後廂不可無大將,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番幸行時,禁衛大將,爲後廂。上曰,玉堂奏事。止淵曰,三陽泰回,萬品咸新,此政我殿下體元出治之會也。第今歉荒溢目,賙賑方殷,廈氈憂勤,固若靡暇,而惟以益篤典學之工,講明義理,咨訪訏謨,爲目下急先務,則不知不言之中,生民,自被其福,而聖人應天以實之方,亦不外是,此臣之所區區仰望者也。況玆春晷漸舒,法筵將開,政宜招延宿德之士,專委裨補之責,而前後尊禮之道,靡不用極。每於歲首,必申敦勉之敎,以勤招徠之意,而一向遐遯,尙無幡然者。倘殿下,懋積誠意,期於必致,則其在世祿之義,寧有終辭之理,伏願別下敦諭於在外諸儒賢處,致之經席之間,以爲開導聖學,資益治猷之道焉。上曰,所陳甚好,當別下敦諭矣。出擧條東榦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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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坐直。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命圭仕直。洪羲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彙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烇啓曰,假注書趙毅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川府使趙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毅淳改差,代以徐永輔爲假注書。

○徐永輔有頉,代以洪羲祖爲假注書。

○大司諫任厚常啓曰,臣才識庸愚,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至於薇垣長席,責任自別,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天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一謝恩命,而第臣於合啓中任焴事,切有私義之難安者,雖非袒免之親,亦異疎遠之族,則其在敦倫之意,不可隨衆聯參。前後臺地,如臣情踪者,輒以此自引,竝蒙恩遞,顧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李貞運曰,今番動駕,於孝昌墓,亦有展拜之命,更思之,懿昭墓之於孝昌墓,旣是稍遠之地,更待後時,只以懿昭墓磨鍊日子,亦以同月初三日擇入,軍令,改付標。

○傳于李貞運曰,春到記,明日爲之。處所以明政殿爲之,今日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

○姜彙鈺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車敬鎭、韓啓翼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彙鈺曰,只推。

○傳于姜彙鈺曰,今夜弛禁,禁府刑曹時囚,特爲放釋。

○姜彙鈺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尙謙,以龜城府使,旣呈肅單,不爲入來罪。金泰行,以贊儀,誤爲傳唱,幾致失禮罪。鄭學耕,以定州牧使,不善典守,罪囚自狀罪。保放罪人趙𡹘,以平安兵使,不重使命,擧措駭妄罪,竝依傳敎放釋。仍爲馳往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八名,結案罪人四名,殺獄罪人二十六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因臺啓仍囚罪人二名,捕廳移文罪人四名,俱是重囚,竝爲仍囚。其餘橫叛上典、私掘七塚、欺人取物、他錢不報、侵虐僧徒、潛屠潛釀、僞造稟目、敺人致傷罪人奴天得、金枝成、李道信、朴順弘、朴昌燁、洪周燮、閔楫、權景福、金持光、張奉天、金尙奎、文成彩、姜致大、金學民、朴昌燁、金聖運、林宗浩等十七名,竝依傳敎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此春到記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觀綏。

○傳于鄭東榦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姜彙鈺曰,當該注書汰去。

○傳于姜彙鈺曰,飭已施矣,注書汰去分揀。

○李貞運,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五日,行肇慶廟春享祭香祝,本廟官員,前期祗受,而別檢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令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慶楷爲肇慶廟令。

○李貞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春到記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云。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親臨春到記儒生試取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師誾、閔昌爀、李文會未肅拜,任希存呈辭受由,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洪羲臣,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爲都摠管,洪羲臣、權常愼、李文會、朴宗京、吳載光爲副摠管。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申聖侃,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彙鈺,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明政殿,春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員當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明政門、光政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懿昭墓幸行時軍令,來二月初三日出宮,懿昭墓展拜親祭,自闕門七里,當日還宮。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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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李存秀。行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鄭來百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命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今日到記,堂上一員,當爲押班,而同成均沈象奎在外,知成均南公轍,同成均金羲淳,大司成權常愼,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南公轍、金羲淳、權常愼,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嶺僉使尹昇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致應曰,侍衛軍兵毛具。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洪羲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金宗善、李存秀、吳翰源、鄭來百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吳翰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渡海譯官堂上二人,堂下一人,涉險效勞,竣事復命,不可無酬勞之典,令該院,分等論賞,草記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奉事崔大寔,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鄭魯榮未肅拜,直講李鍾穆呈旬,典籍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挾輦把摠沈能俊,哨官趙得和,竝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翰源,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槍劍把摠柳光濂,哨官申錫明,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正月十六日辰時,上詣明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柳烇,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鄭東榦,同副承旨姜彙鈺,假注書尹命圭、洪羲祖,別兼春秋朴周壽,記事官朴綺壽,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集禮門,詣明政殿,降輿陞座。上曰,成均館堂上,無一人入來者乎?耆顯曰,知成均南公轍,同成均金羲淳,大司成權常愼有身病,同成均沈象奎在外云矣。上曰,牌去來催促,可也。上曰,明政門外,諠譁狼藉,各別申飭,可也。上命柳烇,儒生整齊後來奏,讀券官考官,改落點後。上曰,牌去來,連爲催促,可也。上曰,試官中已入來人,先爲行禮,可也。贊儀,唱試官以下四拜,讀券官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對讀官行副護軍鄭來百,副司果李憲琦,校理李止淵,修撰尹日逵,考官行護軍趙弘鎭、洪義浩,參考官行副護軍徐有望、尹行直及製講儒生,分東西行四拜禮,製講試官,分左右就座。晩秀進前曰,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東榦,讀奏儒生入門單子訖,上命書賦題,千倉萬箱農夫之慶,限午時。上曰,試官受點中,幾人不入乎?耆顯曰,南公轍、韓晩裕等四人,姑不入來矣。上命禮房承旨,進前敎曰,殿坐未幾,儀仗差備,多有斜倚雜亂者,申飭,可也。上曰,頒紙時,各別申飭。耆顯曰,懸題前頒紙乎?上曰,唯。東榦曰,講試則無命官,例不得開講云矣。上曰,韓晩裕,考官落點矣,連爲催促。上曰,頒紙時,如前紛遝,當該成均館官員,爲先汰去,頒紙承旨,亦爲遞差。出榻敎上命兵曹判書朴宗慶曰,頒紙時擧行駭然,政院書吏、成均館書吏等,竝決棍十度,可也。耆顯曰,以今日頒紙之紛遝,旣有館郞汰去之命,常時不能申飭之大司成,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下義禁府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儀仗庫郞廳,亦令兵判決棍。上敎別雲劍李光益曰,挾輦軍、槍劍軍,太半稀疎,當該挾輦把摠、槍劍將,令宣傳官知入,而以令擧行,事過後,各其營門決棍,可也。上命宣傳官,另禁臺下雜人。上曰,當該當直都事,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榻敎上曰,以此單子還下者,憑準儒生,使之越送南庭,呼名打點,可也。耆顯曰,儒生方張做文,待其出送時,呼名似好矣。上曰,然則呈券後,呼名出送,可也。上曰,試官連爲催促,而何至今不入來乎?仍命耆顯書傳敎曰,試官望點下之後,殿坐已久,而尙無一人入來云。紀綱所在,極爲寒心,讀券官、考官,竝越俸一等,參考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不飭之試所承旨及入侍承旨,一竝遞差。上曰,越俸有異於遞差,考官韓晩裕,斯速催促,可也。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先進參後謝恩。出榻敎上曰,左承旨則監煎進去,似不入於遞差矣。耆顯曰,然矣。上曰,讀券官南公轍,代以漢城判尹金履度差下。出榻敎上曰,參考官李永老、洪秀晩,代以元在明、鄭觀綏差下。出榻敎上曰,參考官元在明、鄭觀綏,與對讀官鄭來百、李憲琦相換。出榻敎上曰,試所承旨,以承旨金宗善差下。出榻敎考官上護軍韓晩裕,讀券官行右承旨李存秀,追後行四拜禮,陞殿就座,存秀進前。上曰,試官中移拜承旨人,仍行試官,可也。上曰,執冊承旨吳翰源爲之,而左承旨監煎後,同爲擧行,可也。仍命開講,上入小次,講訖,科次畢,上出陞座。上曰,儒生今幾許未出乎?義浩曰,餘者尙多,殆難量度矣。晩秀進前曰,今日試券,書三下而書幾券乎?上曰,量爲之,可也。晩秀曰,三券書三下,而正字三下二張,別無優劣,以呈券早晩,書一二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宗善,進居首試券,上親坼名,命宗善,讀入格試券祕封。仍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製述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金逌根,講居首通幼學柳榮輔,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洪學淵,講之次略幼學金昌濟,竝直赴會試,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洪寅泳,講之次略幼學愼宜奭,各給二分,其外製講入格人,竝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仍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曰,入格儒生,有姑未出去者乎?義浩曰,多有出去者矣。上曰,儒生呼名,仔細爲之,速速出送,可也。賑恤廳堂上朴宗慶曰,發賣抄戶時,各軍門所屬抄送成冊事,京兆,草記蒙允,而此是年前,因特敎擧行之事。且其有籍無籍,區別精抄,反不如京兆之專管擧行,自該府,依例爲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朴宗慶曰,今番幸行時,司僕寺入把畿驛馬,令兵曹,知委事,該司草記,雖已蒙允,墓所擧動,用京擧動例,則在前無補把之事,今亦依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留承史,使之儒生,盡爲呼名出送,仍乘輿,由明政門、集禮門、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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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李存秀式暇。行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命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翰源啓曰,御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吳翰源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吳翰源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鄭來百曰,今番到記,命考到記與書啓中儒生之數比之,書啓多有相左。此則該館不審之致,至於到記、書啓,俱不入參,而有身入場中者,尤萬萬驚駭,先朝到記定式,不啻申嚴,雖名以生進之士子,不敢任意入參。況兩處不錄之儒生,無難入於場屋,國有紀綱,焉敢若是?國子長爲先施以譴削之典,書啓修正成均館官員,押班入參四館所官員,竝令該府拿問,各別從重嚴處,到記、書啓俱不參,而入來儒生,竝停擧以懲,該館下吏等,一一査出,出付刑曹,嚴刑定配。此後若有違越受敎,無難犯憲者,當加於今日處分,以此意付之明倫堂上壁事,亦爲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彙鈺爲靑松府使,金益淳爲宣川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絅爲宣傳官。

○傳于吳翰源曰,當該承旨爲先遞差,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嚴處。

○鄭來百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吳翰源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行左副承旨金宗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鄭來百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望落點。

○傳于鄭來百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大提學待開門牌招,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

○徐有望,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光,以武臣堂上朔試射時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白師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牢子次知知彀官林麓,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兩官俱爲觀光云,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渡海譯官三人,分等施賞事,允下矣。答書契,旣已成送,講定官,今方差出,信行凡事,倭譯專管擧行,從前效勞及來頭任事之人,俱宜稍增其資級,倭學譯官卞世謙、玄烒,特爲加資。今番渡海諸譯,亦合有酬勞之典,堂上譯官玄義洵、崔昔,一體加資,堂下譯官卞文圭,自本院,從願施賞,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內,宣川府使趙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權常愼,係是宰臣,敢啓。傳曰,知道,付過放送。

○庚午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映花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吳翰源,假注書洪羲祖,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綺壽,呼新恩進退,金逌根、柳榮輔、洪學淵、金昌濟、洪寅泳、愼宜奭、鄭基善、鄭東逸、趙德林、玄錫孚、孟明淳、李昇魯、李應信、安允𪻙、安亨鎭、梁錫龜、李秉溫、權中復等,以次進前,各奏姓名。上命逌根,誦賦二句,退出頒賞訖,先行頒賞行禮,上命宣傳官內吹三絃待令,仍命賜逌根,使之謝恩。上命書傳敎曰,當該宣傳官爲先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仍敎兵,曹判書朴宗慶曰,宣傳官,各別擇差,可也。試射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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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牌不進。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命圭仕直。尹景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啓曰,大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來百啓曰,大提學南公轍,旣已承牌矣。弘文提學朴宗慶,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望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洪羲祖拿處,代以金鎭爲假注書。

○傳于鄭來百曰,科次入侍。

○傳于鄭來百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鎭有頉,代以尹景鎭爲假注書。

○兵曹,以鄭學耕爲摠戎中軍。

○徐有望啓曰,臣與大提學南公轍,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七百九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望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吳泰賢、南履翼落點。

○鄭來百,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西北別付料及未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馬帖,令司僕寺成給,弓箭箭竹,以軍器寺所在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聞鷹峰近處雪逕,有虎跡。故發遣將校,細詳摘奸,則果有虎跡矣。城內虎患,極爲驚心,又是宮城至近之處,則其所搜捕之節,不容暫緩。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行獵,而依前例亦令訓鍊都監、禁衛營,竝力獵捉,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訓鍊都監、禁衛營言啓曰,鷹峰近處,有虎跡,令訓鍊都監、禁衛營,竝力行獵事,自御營廳,草記允下矣。訓鍊都監善放砲手六十名,禁衛營善放砲手五十名,將校領率,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刑曹言啓曰,傳曰,今番到記命考到記,與書啓中儒生之數,比之,書啓多有相左。此則,該館不審之致,至於到記、書啓,俱不入參,而有身入場中者,尤萬萬驚駭,先朝到記定式,不啻申嚴。雖名以生進之士子,不敢任意入參。況兩處不錄之儒生,無難入於場屋,國有紀綱,焉敢若是?國子長,爲先施以譴削之典,書啓修正成均館官員,押班入參四館所官員,竝令該府拿問,各別從重嚴處。到記書啓俱不參而入來儒生,竝停擧以懲,該館下吏等,一一査出,出付刑曹,嚴刑定配。此後若有違越受敎,無難犯憲者,當加於今日處分,以此付之明倫堂上壁事,亦爲分付事,命下矣。成均館書吏李思祖、元興順,各嚴刑一次後,思祖平安道价川郡,興順咸鏡道定平府,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欲觀來頭,定配,特爲分揀。

○禁府啓目,參考官李永老、洪秀晩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嚴飭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當直假都事金永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汰去,特爲分揀,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川府使,趙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都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臣於昨夕公退後,伏見傳敎下者,以賞格別單,黃籤誤書事,有僚員遞差之命矣。書籤付籤,在於申前,故臣旣在座而參看,矇不察飭,臣亦有之。其何可只諉於申後捧入之該房,而獨自晏然乎?玆敢據實仰暴,冀被同罰。伏乞聖明,亟賜鐫遞臣職,以安區區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參坐則推考。

○庚午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涵仁亭。科次入侍。回榜老人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尹命圭,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綺壽,大提學南公轍,對讀官校理李止淵,副修撰趙琮鎭,以次進伏。回榜老人張德興,入庭下訖。上曰,回榜老人,先爲行禮,行禮則以一坐再至代之。上曰,回榜老人入侍。德興進伏,上命奏職姓名。德興曰,局出身張德興矣。上曰,年紀幾何?德興曰,八十一矣。仍命退,德興退出。上曰,大提學,科次爲之。上曰,收券幾何?公轍曰,七十餘軸矣。上曰,下番對讀官先入。來百,讀告收券單子七百九張。上曰,今番竝賞格,取八人。上曰,待敎朴綺壽,亦爲對讀,兼史一員,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劉㵙偕入進伏。上入小次,公轍合考訖,上出陞座。上曰,書等皆塡之。公轍曰,三下等書幾人乎?上曰,諒宜爲之。公轍曰,用三人,何如?上曰,觀其優劣而爲之。公轍書等訖。上曰,次次拆封以奏。來百,拆封讀奏,壯元姓貫,落漏不書,公轍請書違格。上曰,在前如此者,皆拔去乎?旣是初試,則或可闊狹乎?公轍曰,係是封內緊要處,不可曲恕矣。仍書違字拔去。上曰,就落軸中,更取一張。又敎曰,取七人無妨,三下二人,亦未爲不可矣。上曰,題甚易乎?公轍曰,似易而題意實難充作矣。上曰,此題在前多出乎?公轍曰,未能的知,而似不多出矣。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申夔朝,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洪顯謨,次上幼學李海謙,各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尹㦪,給一分,其餘次上入格儒生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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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未肅拜。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趙秀仁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臣有望,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望曰,入格儒生入侍。

○韓致應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吳泰賢,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尹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尹命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改差,代以趙秀仁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傳于徐有望曰,瑞蔥臺再明日,以春塘臺設行,侍衛安徐,揷羽。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金宗善。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永喆,原情公事判付內,汰去特爲分揀,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永喆,以稽緩制書律,笞五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鷹峰近處,有虎跡,昨日發送砲手,合力行獵矣。今日加佐洞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如有未盡捉者,使之另加遍審,期於搜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洪羲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成均館典籍沈能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望,假注書尹景鎭,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儒生等,以次侍立於階下。上曰,次次進奏職姓名,可也。進士申夔朝,進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夔朝曰,四十九矣。生員洪顯謨,幼學李海謙、尹㦪,生員權敎仁,幼學李寀、尹奎鎭,以次進奏職姓名訖。上曰,直赴初試及給分儒生退去,頒賞者頒賞,可也。尹㦪等,祗受四拜後,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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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趙秀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假注書趙秀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永禧殿春奉審,明日爲之事,已爲啓下,而判書沈象奎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沈象奎。

○南履翼啓曰,明日永禧殿奉審,禮曹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李肇源,參議曺允遂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催促。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工曹佐郞金逌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式暇,參議曺允遂進,左副承旨南履翼進。以趙德潤爲大司諫,朴宗琦爲校理,洪命周爲副修撰,朴崙壽爲禮曹判書,趙得永爲刑曹判書,李樂培爲同敦寧,任希存爲右尹,宋冕載爲禮曹參議,尹命烈爲兵曹參議,李顯默爲參知,李集斗爲判義禁,趙弘鎭爲知義禁,鄭載慶爲兵曹佐郞,朴宗京爲大司成,柳仁根爲掌樂主簿,朴宗慶爲典牲提調,盧尙熙爲旌義縣監,鄭夏容爲工曹佐郞,珍島郡守閔植,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慶病,參判朴聖集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有望進,同知單成鳳文,護軍閔耆顯、洪義浩、李好敏、權昌益、尹頤東,副護軍任厚常、柳烇、李貞運、鄭東榦、吳翰源、李濟萬、柳師春、夫道勛、李商一、洪禹祚,副司直尹尙圭、林景鎭、朴宗琦、韓翼鎭、閔致載,副司果姜俊欽gg姜浚欽g、韓兢履,副司正尹景鎭、趙秀仁,以上竝單付。

○徐有望啓曰,御營大將李堯憲,以瑞蔥臺試射放監試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加佐洞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之後,連爲搜獵,中豹虎一頭,今又捉得於鷹峰東麓,故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或有未盡捉者,更加搜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申在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內,旌義縣監呂喆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呂喆永,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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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緣故出。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南履翼曰,今朝聞海伯有病,不得辭朝云,重務久曠可悶,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傳于徐有望曰,職務相妨,別軍職兼帶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宮𡊠爲宣傳官。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顯默,兵曹參知單尹命烈,同義禁單趙弘鎭。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李肇源式暇,參議曺允遂進,右副承旨鄭來百進。以鄭觀綏爲副應敎,以尹尙圭爲副校理,以朴大圭爲刑曹參議,以李久源、吳洪錫爲典籍,以徐英修爲司僕主簿,以柳英喆爲校檢,以洪羲臣爲黃海監司,以李溶爲機張縣監,故府使李德顯,贈吏參例兼,同敦寧李樂培考。

○兵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朴聖集入直進,參議李顯默未肅拜,參知尹命烈病,同副承旨徐有望進。以李集斗爲知事,以李顯民、金始東、李光德爲同知,以沈能建、閔耆顯、金銑、金宗善爲副摠管,以尹基赫、柳師春爲僉知,以李彦燦爲五衛將,以李壽聃爲慶熙將,以洪冕燮爲文兼,以李晉會爲都摠都事,以張鎭萬爲訓鍊主簿,以魚錫命爲部將,以王允澤、趙畊鎭爲守門將,以鄭壽觀爲位羅萬戶,同知單卞世謙,護軍金明淳,都摠管單沈能建,以上竝單付。

○傳于徐有望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大臣病未來會,只令備堂來會。

○徐有望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徐有望,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瑞蔥臺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鷹峰近處行獵校卒,今日申時量,又捉大虎一頭於肅靖門下鵂巖近處,故謹此封進,而前後所捉,旣爲三頭,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刑曹言啓曰,宣禧墓所犯斫人,分付刑曹,勘配後草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盜園陵樹木條》有曰,凡盜園陵內樹木者,杖一百徒三年,犯斫人全起豐,全彦信等,竝依此律照勘,各決杖一百後,起豐黃海道長淵縣,彦信江原道杆城郡,竝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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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同義禁趙弘鎭,大司成朴宗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華留守尹致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徐有望曰,備局堂上引見。

○鄭來百啓曰,郞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趙㞳、沈能稷議處及濟州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集斗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集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來百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機張縣監李溶,旌義縣監盧尙熙,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啓曰,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機張縣監李溶,旌義縣監盧尙熙,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諫趙德潤,司諫愼性眞,獻納李章垕,正言趙貞喆、李魯集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南履翼曰,文臣製述文武臣殿講,明日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傳于徐有望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南履翼曰,雨勢如此,明日文臣製述專經文武臣殿講,更待下敎爲之。

○傳于鄭來百曰,肅拜遲滯,當該中官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

○徐有望啓曰,副摠管金銑,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攝行磨鍊。

○徐有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御史可合人抄啓,李勉升、洪儀泳、金啓河、徐長輔、姜俊欽gg姜浚欽g、李止淵、權烒、韓用儀、李潞、趙經鎭。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單,瑞蔥臺時駕後禁軍宋昌殷,柳葉箭貫二中,宋濟謙等二人貫一中邊一中,各弓矢一部,柳孝運等三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金翼信等四人貫一中,宋宅俊等十二人邊一中,交龍旗奉持李元禎邊二中,各弓一張,金尙仁貫一中,金德禹等八人,矢人元鏡哲邊一中,各箭竹一百介,駕後禁軍金仁瑞,片箭貫一中,弓矢一部,吳彦輔等七人邊一中,各弓一張,交龍旗奉持朴喜英,片箭貫一中邊一中,筒箇一部,蔡重弼貫一中,弓矢一部,李鳳來等三人邊一中,各弓一張,李元禎騎芻二中,上弦弓一張,鄭再郁等二人一中,各箭竹一百介,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司僕寺馬帖,軍器寺弓箭,戶曹木布,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邊一中槍劍把摠柳光濂,哨官申錫明,各箭竹一百介,鳥銃邊一中帳幕軍金老衡等三名,各木一疋,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箭竹及本營木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駕前別抄柳葉箭入格李愼培,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王福珪等三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李寬植貫一中,柳漢忠等十四人等邊一中,各弓一張,騎芻入格柳漢忠等十二人一中,各弓一張,帳幕軍鳥銃入格李英春等二人,貫一中,張德羽等八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弓箭,本廳木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藉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邦籙無疆,聖體益康,廟謁社享,克伸誠禮,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性本疎迂儱侗,百無一能,遇事生疣,自訟不敏,而臣於向來待罪見職之時,適因事會,堂疏峻發,論斥備至,議讞之地,漫漶爲言。其所指目,不可以尋常官箴之比,身爲按獄掌法之官。如是做錯,則臣之不合此任,非但自知已明,物情亦出於公議,以此情踪,豈可以時移事往,厭然冒據乎?若或怵分畏義,出位行公,則其在重廉防之道,人謂斯何?以臣處義,固當訟愆之不暇,至若金吾一步,便同鐵限,豈可視若無故,抗顔朝端乎?況臣之癃老賤疾,跨歲彌留,尙在床褥,獻發之際,候班闕參,恒切罪悚,目下情病,俱難冒膺。玆敢略暴衷情,仰陳短章。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縻之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官箴之言,何足彈也?卿其勿辭察任。

○黃海監司洪羲臣疏曰,伏以三陽布澤,百祿迓祥,星海歡祝,匝域同情。臣於摠廬持被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黃海道觀察使兼巡察使者。臣於是,遞直逬出,達夜私次,惶隕驚愧,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官至刺史爲榮,古人攸言。況臣有八耋老父母在堂,推九重孝理之政,侈一路方伯之任,恩至渥也,榮已極矣。何苦辭爲,而夫藩寄之至難至愼,非人人可叨。上宜量才而授之,下宜揣分而受之。顧臣菲姿薄識,荷兩朝不世之恩,躋二品命德之列,前後歷揚,罔非踰濫。曾在州縣之分符,猶懼不職,進於此而居方面旬宣之地,則人未嘗議到也,臣亦不自期也。殿下何取於臣,而乃有此遺照乎?八路司臬,憂責惟均,而海西之近控畿輔,亦一要衝都會,土地則磽瘠,民俗則獷悍,星使之絡繹也,海防之疎虞也。素稱難治,加之以去年風水之災,民穀俱痒,譬諸兩湖之大無。藉曰,稍勝,而被損諸邑之溢目民憂,固無間耳。矧玆汎舟轉運之役,已有廟籌之區劃知會,則括一省枵然之簿,副千里跂余之望,勢必末由,期又迫促。當此時,雖令智慮周通者居之,尙當却顧逡巡,如臣之拙劣茫昧。其何能拮据彌綸,無負委寄之責乎?畢竟狼狽,可坐而待,此係目下憂恐之端,非直爲自來不稱之實而已。左右思量,終難冒膺,玆敢忙構短章,披瀝肝膈,未暇效緩聲飾辭者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收新除之命,回授可堪之材,俾公事無僨,私分獲安,不勝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修撰尹日逵疏曰,伏以臣,卽先朝化育中一物也。八年在泮,久奉色笑之敎,屢遭登筵,輒承奬詡之音,及臣釋褐之初,念臣先故,恩出常格,旣命以侑祭,又賜以法樂。特除臣記注之職,使之戴花而捧硯,仍廁臣抄啓之列,得以摛毫而較藝。榮動門闌,感結幽明,每中夜追惟,不覺淸淚之被面者,蓋十年于玆矣。塵刹之報,未嘗效於當時,簪履之眷,又徧蒙於今日。間嘗珥筆周旋,依近日月,臣之長短寸尺,已不逃於淵鑑之下。豈意烏帶纔脫,而遽侈玉署之淸銜,絲毫無補,而每荷山藪之包容,臣仰而感戴,俯而循省,榮寵極矣,涯分足矣。此生此世,寧復有他求望,而第臣私情,有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者,臣命途畸窮,生纔五齡,已違嚴顔。又於所後,兩親不在,所嘗依而爲命者,只有臣本生母,而母之年,今六十五矣。氣質本甚脆薄,雖在强壯之時,已如癃老之人,而備嘗艱苦,勞悴成疾,屢經喪威,衰鑠無餘。臣雖猥越,職忝經幄,苟可求養,更待何時?況臣自幼虛弱,長益善病,飢飽寒暖,動貽親憂,風雨霧露,恒係慈念。今臣之齒,亦已壯大,而臣母之視臣,無異襁負之兒,慈愛之情,鞠育之恩,有非他人母子之比,而臣則爲子無狀,不能盡子之職。家素淸寒,性又疎迂,甘旨常供,旣未能於董生之躬耕,酒食必有,尤有愧於曾元之體養,桑楡之景漸迫,烏鳥之情益切。若於此時,得一薄廩廚庖,而致其滋味,藥餌而扶其元氣,以之粗安病親,得延餘年,則庶可以少遂人子之至願。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加矜憐,許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俾爲便養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洪命周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經幄,居常愧懼,若無所措。乃於昨年十月,持被直廬,遽有半夜轟燁之異,而綸綍誕降,責躬備至,求言之敎,丁寧懇惻,雖在閒司漫職者,莫不感激聳動。皆欲爭投琅函,對揚休命,則況臣適忝論思,時在禁中。雖是應文備例之言,豈敢不趁時治疏,以備玉署故事,而蓋簡通諸僚,會議陳箚,自是館規也。且有行公之僚,而門鑰已開,則在直者之不得獨箚,亦館規然也。臣於伊時,治箚以待,而適値諸僚之有故,旣無入來之員,而往復之際,日勢漸晩。故不得不以疏代箚,如是之際,未免差遲,不善周旋之罪,自知難逭。迺者大僚論奏,斥之以欠誠,勘之以壞例,事君欠誠,厥罪何居?居官昧例,其愚可知。臣退自前席,惶隕恧蹙,杜門訟愆,久愈未已。聖度天大,曲費辭敎,辨別慰藉,勘以輕罰,臣至今莊誦,感淚被面,曾未幾何。恩敍遽降,職名如舊,天牌儼臨,臣誠驚惶隕越,莫知所以致此也。其在不俟駕屨之義,豈敢爲逋慢之計,而以其僨誤之地,不可復叨也,明矣。聖恩雖出於包容,臣心益切於惶愧,玆將自劾之義,仰浼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略此附陳焉。都下士民之所以飢飽,專係鄕農之荒稔,而昨年大歉,挽近所無,公家之常稅太減,則私室之未穫可推。冬寒纔經,春窮尤甚,菜色溢目,聽聞愁慘。迺者賤價發倉之敎,遽下於此際,漢帝方春之詔,不足以專美也。垂髫戴白,欣欣胥悅,恩言纔降,不食而飽,氷竇雪屋之中,爭頌萬年之祝,新年吉祥,孰大於是?第其抄戶之際,如或當入而不入,不當入而濫入,則我聖上如傷之澤,終有未均之歎,有司之臣,似當竭誠對揚,而當入與否,只以外面看過,太半相混,無以的知矣。大抵草室,自是貧寒之家,而草室之中,或有能免飢餓者,瓦屋雖似稍饒之室,而瓦屋之下,亦有朝不慮夕者,則部官之擲奸,不過汎看其外面而已。其中之虛實,將何以覷得也?此則必也詳採其洞中之物論,然後可詳其孰饒而孰窘,此不足而彼有餘也。且抄戶之法,專責於里任,而所謂里任輩,俱是無賴破浪之徒也。其所抄戶之際,夤緣舞弄,變幻貧富之弊,難保其必無也。臣意則更令廟堂,申飭京兆五部,坊曲里任,依先朝乙卯已例,另擇有恒産畏法紀者,使之區別饒窘,稱量虛實,俾無貧富相蒙之弊,以爲廣惠均施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商量者有焉。至於抄戶之變幻,貧富之弊,益加嚴飭,爾其勿辭察職。

○敎江華留守尹致性書。王若曰,周家分東西二京,居留之名是倉,漢代置左右三輔,屛翰之責斯專。蓋其委寄也不輕,尤宜老鍊之必授。矧彼水心一府,惟我海口巨防。鎭堡星羅,自來畿甸之唇齒,險阻天設,屹然島門之咽喉。控三路而通舟車之途,比楚方城漢水,連兩府而據金湯之勢,若吳建平西陵。雖當數百載昇平,寧忘丙年之恥,思與二千石共理,誰分乙夜之憂。宸簡在心,廟剡叶望。惟卿,心焉如玉體不勝衣,從容乎經史淹貫之中,不失古家遺範,澹泊於名利躁競之路,儘是忙界間蹤。經筵之啓沃甚多,聲望焉始自玉署,喉司之出納惟允,風采則又長薇垣。藻鑑惟公,幾年半水之掌試,氷蘖爲操,至今三州之口碑。處江湖之間區,知存恬退之志,眷崦嵫之暮景,想切便養之心。堡釐名都,宜素蘊之展布,回翔近地,合晩境之優閒。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勉恢良圖,祗服寵命,高牙大纛,旣掌管轄之權,繕甲峙粻,宜先備禦之務。眞殿之風雲密邇,警衛以誠,外閣之奎璧輝煌,藏修且勉,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於戲,陶士行之木屑竹頭,無忽於古人綜理,羊叔子之輕裘緩帶,不害爲儒帥風流。機務餘間,可供舞綵之樂,保障一面,克盡塞袽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日逵製進。

○今正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望,假注書趙秀仁,事變假注書金錫洪,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朴綺壽,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吏曹判書金羲淳,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漢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參判李堯憲,行護軍李溏,江華留守尹致性,校理李止淵,以次進伏訖。晩秀進前曰,日氣連爲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諸宰奏事,可也。晩秀曰,今當無前災年,諸道收租實數,太半減縮,言念國計,萬萬罔措,目今當納稅穀利泊之道,不可不十分致意,漕轉事目,纔已啓下行會矣。事目諸條,非不纖悉嚴密,而外邑視若例飭,法久漸弛,違式犯禁之事,不一而足,前後臭載之患,殆乎無年無之,揆以紀綱,誠不勝寒心。今若不別般嚴飭,稅穀之如數準納,有未可必,領運差員之騎船檢飭,法意至嚴,而近聞差員,往往憚於乘險,莫重稅船。只付沙格,許多奸弊,莫能禁戢,畢竟臭載,多由於此。此後領運差員,若不騎船,則護送差員,這卽馳報,以爲照法嚴勘之地。若又知而掩置,則護送差員,亦爲同罪,稅船濫載,法禁,何如?而近來非但元數外添載,私載穀物及板材花草盆諸般雜物,惟意混載,以致船重致敗者,尤極駭痛。稅船到泊後,自臣曹,卽爲搜檢,雖一介如或添載,領運差員,如法重勘。雖以護送一事言之,前此飭令,何等申嚴,則護送諸節,漸益疎漏,差員慢不察飭,沿邑捱過爲事,大洋固宜審愼,而畿沿水道,遷改無常,險灘隱嶼,危道百端,而指路立標等事,不過臨時備例。初不前期預飭,安得無倉卒傾覆之患乎?今年則,各別惕念,隨處善護,或有如前疎忽之弊,則護送差員沿路地方官,別樣論罪,諸道發船日子,皆有定期,而每每晩時裝發,專由於沙格輩逗留gg逗遛g弄奸之習。今年尤異常年,裝發到泊,一或違期,當該差員,依法重勘,各漕倉中湖西之貢津倉,穀品米色,最爲麤劣,不堪入用,前後申飭,非止一再。當此歉歲,尤易放忽,另加精捧事嚴飭,湖南之聖堂倉,最多奸弊。雖以昨年事言之,到泊京江之船,忽地燒火,竟至稱以渰死之沙工,見捉於完營。故火燒情節,綻露無餘。如許變怪,前所未有,而該道以格軍四名之未及捉得,尙未消詳更報。雖當歉歲,此等奸頑之類,不可不嚴訊得情,照律勘斷,更爲申飭該道,使之卽速具案登聞,站船與漕船無異,而護送諸節,站船,大不如漕船,至如楊廣等邑以邑治之稍遠於沿路。故尤無吏鄕等看護之節云,事之疎忽,莫此爲甚。此後則站船過去護送形止,依漕船例,沿路地方官,報于本曹之意,另加申飭。稅穀開倉方張,裝發亦不遠,以臣所奏出擧條預爲分付諸道,何如?上曰,漕運事體,法意甚重,卿之筵奏,深爲得體,以此意,申明分付于各該道。若有不謹擧行,自陷罪過之事,則依事目,各別嚴勘事,亦爲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此外更無可奏事乎?羲淳等曰,別無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進前奏事,可也。止淵曰,別無所懷矣。上命書傳敎曰,江華留守留待。又命書傳敎曰,江華留守入侍。因又敎曰,江華留守進前。致性進前。上曰,沁都異於他處,實心對揚,可也。有望曰,今日次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昔先朝,若値歉歲,則分遣監賑御史,以察守令之勤慢,而今則差送暗行,甚爲便好,有司堂上,以此意,問議于大臣,暗行御史可合人,抄啓以入,可也。因命諸宰先退,晩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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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朴大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事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敏東,爲宣傳官。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南履翼曰,明日專經文武臣殿講,仁政殿命官爲之。

○南履翼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議政進去。

○徐有望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敢稟。傳曰,右議政進去。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卓命赫囚單子,傳于徐有望曰,付過放送。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咸平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徐有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穀之移送湖西,當在新道臣下去之後,轉輸之急,一日爲悶,新除授黃海監司,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鄭健行,宮城巡邏,無端闕到,事極驚駭,爲先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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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在外。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望,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宜欲一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傳于南履翼曰,黃海監司留待。

○傳于南履翼曰,黃海監司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洪羲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宣川府使金益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來百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方今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留都大將單,金文淳。

○傳于南履翼曰,文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臣崙壽,與戶曹判書臣李晩秀,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草芚一浮,雉尾箒一柄,香大廳地衣五張,御齋室草芚一浮,雉尾箒一柄,敬奉閣草芚一浮,懸竹一箇,饌卓巾三件,弊筐一坐,饌卓二坐,鍮煮一箇,籩十五箇,俎床一坐,鍮東海一坐,籩羃五箇,尊羃二箇,鼎羃二箇,雨傘一柄,隅板一坐,大燭臺一坐,鑾刀鈴一箇,咊著一箇,典祀廳地衣六張,闕字牌黃花方席一立,從享位褥一件,地衣一浮,紅紬衣十件,皁紬衣十三件,白紬中單十件,白紬裙十件,白紬帶十件,幞頭一部,价幘冠十部,進賢冠七部,皮弁冠五部,金銅革帶十件,白布襪十件,烏皮履十部,風物所盛柳笥一部,鍾流蘇眞絲三層,罄雉尾羽五層,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磬懸絲五把,角搥二柄,琴絃四條,瑟絃三條,琴匣一件,干二箇,戚二箇,舞翟二箇,四層雉尾麾一坐,路北鼗二坐纓四,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三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六浮內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四幅,白細木內揮帳二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二幅,黃綿絲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五箇,朱紅漆圓柱杖一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排設竹五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卞世謙,忠翊衛將高漢祚,景福宮衛將成鳳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尙右兵虞候許溶,老母今年七十歲,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今春等習角賞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喜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尹日逵上疏,則以爲臣之本生母,年今六十五矣。氣質本甚脆薄,雖在强壯之時,已如癃老之人,而備嘗艱苦,勞悴成疾,屢經喪威,衰鑠無餘。臣則爲子無狀,不能盡子之職,家素淸寒,性又疎迂。甘旨常供,旣未能於董生之躬耕,酒食必有,尤有愧於曾元之體養。若於此時,得一薄廩,廚庖而致其滋味,藥餌而扶其元氣,以之粗安病親,得延餘年,則庶可以少遂人子之至願。特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俾爲便養之地亦爲白有臥乎所,尹日逵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縣,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峙亦,軍官旣無陪行諭書之名色,旣已拘營之後,又爲奪去,處事極爲乖當兺除良,與監司同品,無所管焉云云。尤不成體貌,事未前有,亦係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能稷亦,到記定式,不啻申嚴,而有此儒生之冒入,書啓修正,何等審愼,而身爲館官而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薪前僉使金在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致薰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爲白遣,放未放修啓時,罪人罪目,例爲具書登聞,而今此李致薰罪名下,多有刪節,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該牧使李顯宅,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韓啓翼疏曰,伏以臣,下土之一賤品耳。生長鄕曲,聞見孤陋,記誦口讀,學識蔑裂,僥倖一第,濫通朝籍,內而郞署,外而郵丞,次第歷試,無一報效。只知筋力奔走之爲恭,初無一毫希覬之倖望,千萬不自意,掌憲除命,忽下於廟香陪進之際,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夫臺閣爲職,是何等淸顯也?上而衮職闕遺,下而官師規箴,大而亂賊誅討,小而言議可否。惟臺諫,主張是擔着是,則儘乎其任之重且大矣。是豈如臣至微賤極庸陋者,所可擬議哉?政目一下,鄰里動色,華誥隨降,門戶生輝,抱此歸鄕,雖幸誇耀於鄰族,其於名器之玷辱何,其於朝廷之嗤點何?署經有命,庚牌屢臨,一日再違,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因仍蹲冒,斷無是望,敢陳衷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命鐫改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下先務,荒政爲急,方內民憂,湖南爲最,臣是湖南之人,請從所聞之可驚可愕者,略陳之。蓋自初秋,已判大歉,甔石罄竭,閭里蕭條,種種景色,不勝愁慘,及至窮冬甚雪,太半凍餒,男負女戴,就食於他境,而他境亦然。扶老携幼,仰哺於親族,而親族亦然。十室之村,擧火者不過二三,百里之程,餓莩者幾至十數,掘盡草根,牟麥無食實之苖,掠取旅食,行人至絶站之境,傷念及此,令人墮淚,雖使鄭俠圖進流民,恐不能盡其形容。嗚呼,歲之有凶荒,不止一再,遠而辛壬,近而乙丙。猶不至若是遑汲,而邇來十年之豐穰,卒當一年之歉荒,上下民情,若不保朝夕者,其故何哉?此專由於民情狃安,惰農成習,還弊漸痼,罌橐俱罄,侵及鄰族,富戶亦困。近聞田野間相告之語,至云毋寧白納十斗租,不可受食一斗還,其爲切骨之瘼,從可知已。救瘼之道,莫善於均糴,裒多益寡,有國大政,而近年以來,爲守臣者,每患因循依舊不均。糴旣不均,故儲蓄之方,邑各異例,賙賑之資,亦無所賴,屢豐之餘,已自如此,若値荐歉,又將奈何?何幸我殿下,特軫察眉之念,博施浹髓之恩,凡於爲民之政,靡不用極。特給十萬災結,俾免白徵之冤,又下一萬帑錢,以爲救急之資,且以丹椒等種,以補設賑之備,又令身布與還穀,一竝停退,爲窮民接濟之道,何以加此?德至厚也,恩至渥也,而至於各宮房各衙門及營邑間,種種責應,或不無依前徵督,猶爲擾民之端。伏願殿下,特降德音,凡係徵民之節,除非稅米需米外,一切限秋成停退,以爲一分紓民力之道焉。臣伏讀歲首所下綸音,首尾千有餘言,句句惻怛,字字感涕。饑者可以忘饑,寒者可以忘寒。眷眷以甁罌之貯,尙有可種之穀,頷顑之餘,尙有東作之力乎爲憂,丁寧懇到,恩語渙發,嶺、湖父老之扶杖聽之者,必當有少須臾無死之願矣。臣於此,竊有所仰復者,秋而無可穫之稻,則復安有可種之穀,冬而多捐瘠之患,則亦必無昏作之力矣。爲今日方伯守宰者,必當盡心盡誠,以體朝家之德意,而第恐目下捄荒,猶患不贍,來頭農糧,初非可論。當此方春耕耘之時,無種而不能播,無糧而不能耘,則上天之雨晹,雖或時若,下民之失農,勢所必至,言念民事,茫無涯畔,方今種子與農糧,必當以還穀中區劃矣。昨年湖南所捧之還租,臣未知爲幾許包,而始旣難捧,晩又停退,以若穀摠,較若畓結,雖傾庫分給,太半不足,其勢不得不移粟於他道,而此亦恐不可廣布而均施者矣。惟勸分納粟,卽朱夫子南康捄荒之一政也。貧富相資,自是厚風,患難相捄,亦係鄕約,故每當歉荒,亦已行之矣,而第不無勒分强納之事。故至有先朝禁令,其勒之强之,有非朝家之令甲,亦非其人之所願。今若以活百口以上,別施重賞,其次隨所活論賞之意,曉諭一道,則湖南一境豈無幾箇義士耶?士族之只令加資,下賤之但給空帖,在渠便與不施賞等耳。待畢賑,使道守臣,從其願狀聞,分等施賞,則非但爲朝家信令之道,亦足爲民俗勸仁之政矣。目今捄荒之政,非特湖南爲然,兩南亦然。凡係捄荒之政,使之一例擧行,以爲一視之澤焉。臣於此,又有一言可陳者,近日荒政之茫然,究其弊源,則蓋由於奢侈,市井之巾服,殆同朝士之樣,傔僕之袍鞋,依然士夫之儀。此則自有法禁,猶屬細事,雖以士夫家言之,第宅之踰制,飮食之尙侈,轉相務勝,糜費日滋。一容膝之地,或費數三千之金,一下箸之間,不惜數十百之錢,至於鄕曲賤類,亦多效尤。古之衣褐者,今焉衣紬,昔之藁鞋者,今焉皮履,絶不見着繩鞋掩布衣者,爲人傭賃而反恥粟麥之飯,爲人厮役而多着貂鼠之裘,財用安得不竭,風俗安得不薄。惟其財竭也故,民間無儲蓄焉,俗薄也故,鄰里不相捄,今日民勢之莫可支保,職由於此。伏願殿下,申明禁令,毋敢侈濫,抑奢侈以節財用,以務蓄積,則亦足爲捄荒之大政矣。若其抑奢之本,在殿下崇儉之政,卽阼十年以來,未嘗有土木之役,園囿之樂。凡於服御供奉,無一毫華麗之意,且伏聞月前入侍諸臣之言,則元子宮尺衣,多用綿布云,猗歟盛哉。我聖朝家法之崇儉,孰不欽仰也哉?殿下之儉德,無容仰勉,而將此心做去,則何患乎財匱而民貧也?露臺,不過百金之費,而漢帝惜之,燒羊,只是一臠之供,而宋祖却之。漢家殷富之盛,宋朝熙洽之治,實基於此。伏願殿下,先以一儉字,爲躬率之政焉。臣得伏見副修撰洪命周疏本,則於發賣事,悉陳虛實相蒙之弊,而但另擇里任,猶不若專責於班戶尊位,先使里任,區別貧富,而來報尊位後,尊位又從他歧,詳探虛實,修成冊送該部,以爲擧行之地,則似無濫雜之弊矣。且伏聞挾戶與無藉,竝置拔去之中云,此則有不然者,或無家而僦居,或流離而行乞,此眞無告窮民也。今若以無藉與挾戶,一不擧論,則是豈古聖王先斯之意哉?伏願殿下,另飭京兆及五部,無論挾戶與無籍。惟觀其勢之至殘無依,竝許受食,無一冤漏,則將使濱死之民,均被再造之恩,惟聖明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具有條理,可以採施者,令廟堂,知悉擧行。爾其勿辭察職。

○敎黃海監司洪羲臣書。王若曰,虞廷勤岳牧之詢,惟賢是用,周家重屛翰之寄,捨卿伊誰?玆輟惟月之班,庸畀宣風之任,眷彼黃海一域,實爲靑邱重藩。環溟嶽廿三州,厥貢也魚鹽銅鐵,連灣塞千餘里,其勢則唇齒輔車。策應難支,燕价相望於孔路,虞憂未弛,唐舶數警於近洋。矧彼延白告飢之餘,尤急龔黃善理之政,疇與我共,僉以卿聞。惟卿,趾美名家,蜚英早歲,才識精敏,恬約卽其家風,姿性端良,文詞乃其餘事,出入於金閨翰苑,玉面風儀,踐歷則銓部銀臺,黑頭名望。自先朝久處於邇密,受知莫如,顧向年暫寄於優閒,老才何妨?成都製錦,已驗剸理之才,海臬受幡,合試盤錯之手。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勉副寵旨,克殫良猷,明三考黜陟之規,柔不茹剛不吐,懋十連保釐之政,寬以濟恩以懷。氷蘖淸標,知存乃家之成法,甘棠遺愛,且繼阿叔之前功,自餘稟裁之方,有掌故耳,惟今懷保之策,宜肩乃心。於戲,蘇孺文之下車,何難列守之彈壓,范孟博之攬轡,定見一路之澄淸。蓬萊瑞雲,應切戀闕之悃,芙蓉夜燭,可想奉輿之歡。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日逵製進。

○庚午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黃海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履翼,假注書趙秀仁,記注官金初變,記事官朴綺壽,黃海監司洪羲臣,以次進伏訖。上曰,黃海監司進前。羲臣,進奏職姓名。上曰,今日發行乎?羲臣曰,明當發行矣。上曰,移粟事何以區劃耶?羲臣曰,此事甚悶,分還之外,留穀不敷,且移轉之際,利泊未易,以價代送,旣有前例,此爲兩便之道矣。上曰,以價代送,則彼有貿米之道乎?羲臣曰,旣有價本,則似不難變通矣。上曰,某樣善處,以爲彼此俱便之道,可也。又敎曰,移粟一款,無害於海西乎?羲臣曰,別無利害矣。上曰,更無可奏者乎?羲臣曰,新除之故,不知頭緖,別無更奏者矣。上命黃海監司先退,羲臣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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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假注書趙秀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百曰,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

○趙秀仁改差,代以李龍秀爲假注書。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吏曹佐郞金洛龍,奉常參奉申在獻,承文副正字金裕憲,禁推傳旨,傳于鄭來百曰,分揀。

○以宣傳官李垕,都摠經歷李章謙,訓鍊判官許濯、李思謙,主簿金彦淳、李莘耆,禁推傳旨,傳于鄭來百曰,分揀。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尙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永興府人物渰死事,狀啓,傳于鄭來百曰,數十人物之一時渰死,極爲矜惻,原恤典外,會外穀各一石加給,渰死人身還布,竝蕩減,令道臣,慰撫家屬,使之安接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軍營之莫嚴者紀律,而禁軍別將鄭觀采,因一微事,言辭駭妄,有關紀律,無嚴莫甚,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成均館典籍沈能稷矣。本府議啓內,到記定式,不啻申嚴,而有此儒生之冒入,書啓修正,何等審愼,而身爲館官而不察,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在潤亦,漂人之問情防守,何等愼重,而輕先還鎭,事多疎忽,揆以法意,極爲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慶輗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在潤,屢日處冷之餘,寒痰挾食,轉成關格,胸膈煩悶,四支如束,目下症形,十分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在潤,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戶曹判書,率各司久任郞廳入侍時,右副承旨鄭來百,記事官李紀淵,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朴綺壽,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司䆃寺主簿朴煐,司宰監直長金照,內資寺主簿宋文圭,內贍寺奉事洪醇浩,義盈庫直長趙學榮,司圃署直長宋翼圭,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日候稍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久任郞廳,以次進前,可也。煐,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煐曰,末醬色矣。上曰,遺在奏之。煐曰,末醬七百十石六斗,鹽三百一石二斗矣。上曰,所懷奏之。煐曰,無所懷矣。上命退,煐退出,照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照曰,魚色矣。上曰,遺在奏之。照曰,黃大口二千九百三尾,石首魚八千三百六十七冬音八介,民魚一千六百十九尾,靑魚一萬四百六十一冬音,眞魚三千七百七十七束矣。上曰,有所懷乎?照曰,別無貢弊,無事仰奏矣。命退,照退出,文圭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文圭曰,醬色矣。上曰,遺在奏之。文圭曰,末醬二千六百二十三石五斗二升六合,鹽五百九十二石十三斗八升八合八夕矣。上曰,所懷陳之,可也。文圭曰,無所懷矣。命退,文圭退出。來百曰,內資寺主簿宋文圭,遺在奏對之際,不能審愼,有此遲滯錯誤,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今番則安徐,可也。醇浩,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醇浩曰,沙木器色矣。上曰,遺在奏之。醇浩曰,無遺在矣。上曰,有所懷乎?醇浩曰,無所懷矣。命退,醇浩退出,學榮,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學榮曰,油色矣。上曰,遺在奏之。學榮曰,法油三十九石二斗九升一合,眞油六十七石六升四合,黃角八百三斤十一兩二錢,雀舌三斤七兩七錢矣。上曰,所懷奏之。學榮曰,無所懷矣。命退,學榮退出,翼圭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翼圭曰,供上菜蔬矣。上曰,遺在奏之。翼圭曰,無有矣。上曰,所懷奏之。翼圭曰,無矣。命退,翼圭退出。上曰,今日入侍諸人,皆非久任乎?無一人所懷仰奏,皆是無弊衙門乎?晩秀曰,皆非久任,且是殘司,故別無說弊之端矣。來百曰,前宣川府使趙㞳,照律啓目,纔已入啓,而與畿伯相較,猶屬餘事,臣追聞奪符宣傳官之言,則其日奪符時,只以所受密符傳納。故宣傳官,以密符體重,不可無所盛之囊,縷縷爲言,則終不解傳,末乃裂囊投地云。密符事體何等嚴重,盛囊傳納,自是格例,而擧措之悖慢,至於此極。如此之類,不可不別樣嚴勘,以懲頑習,適値該房遞易,未及論罪。故今因言端,敢此仰達,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奪符時擧措悖慢,雖極痛駭,本事旣未詳知。若如宣傳官所言,則不可輕勘而止,原罪目,添問目捧原情,可也。出擧條因命戶判先退,晩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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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行右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副承旨南履翼緣故出。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半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假注書李龍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百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以尹得逵,爲禁軍別將。

○傳于徐有望曰,上京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徐有望,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處,饌價錢每人各三錢,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錫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逌根。

○庚午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趙㞳添問目後,供辭尙未來到乎?來百曰,傳旨尙未下,故姑未開坐擧行云矣。上曰,今日內,申飭開坐,可也。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明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停止,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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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鄭來百緣故出。同副承旨徐有望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望,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履翼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望啓曰,御營大將李堯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堯憲。

○徐有望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望曰,只推。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慈山府使洪羲膺,伊川府使宋守淵,俱以爲身病沈重,時日內萬無登程還任之望云。順安縣令尹應大,以爲母病沈重,離捨還任,亦無其望云,雖未知其病情之如何,而親病之人,勢難强令還任,今姑改差,身病兩守令,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推考警責,更爲催促下送,何如?傳曰,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徐有望,以都摠府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懿昭墓展拜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差祭,副摠管閔耆顯、金銑、朴宗京未肅拜,吳載光,以訓鍊中軍陣上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東運爲伊川府使,洪秀晩爲慈山府使,徐有積,爲順安縣令。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京爲都摠管,李普天、尹序東、李庚運、金處漢爲副摠管。

○傳于南履翼曰,今番幸行時,宣禧墓,亦爲展拜親祭,該房知悉。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文宣王釋奠祭,初四日行社稷大祭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因禮曹草記,來二月初三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文宣王釋奠祭,初四日行社稷大祭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曺允遂牌不進,行右承旨韓致應進,啓曰,判書金羲淳,參議曺允遂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趙鍾永爲修撰,洪義浩爲禮曹參判,金宗善爲刑曹參判,洪明浩爲分內醫提調,李亨會爲平市令,沈濂爲橫城縣監,故學生金景學,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郞金汝鐸,贈吏議,故學生金聲厚贈僕正,以上同知金始東三代追贈,故通德郞李潤,贈吏參例兼,故進士李長輝,贈吏議,以上同知李顯民兩代追贈,別軍職柳相亮,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養賢主簿單李久源。

○兵批,判書朴宗慶病,參判朴聖集病,參議李顯默入直進,參知尹命烈病,同副承旨徐有望進,副護軍單洪羲膺、宋守淵。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來二月初三日,懿昭墓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富寧等邑地震,民家頹壓,人物壓死事,傳于韓致應曰,海雷地震,俱係非常之災,極爲驚惕,壓死人,元恤典外,各別顧恤,生前身還布,竝卽蕩減。頹壓民戶,亦爲各別顧恤,身還雜役,限今秋蠲減,令道臣,分付守令,招致被災民人,另加慰撫,卽爲鎭安奠接,使一夫一婦,俾無因此驚擾之患,亦令道臣,種種關飭,時時廉探,亦有實效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巨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致應曰,民家燒火,矜惻甚矣。各別顧助事,分付道臣。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假監役金箕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來二月初二日,受點人員,初三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中東北三部,以無報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宣川府使趙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添問目發問,則其所納供,專事漫漶,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魯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懿昭墓、宣禧墓,幸行時軍令,來二月初三日出宮,懿昭墓展拜,自闕門七里,親祭,宣禧墓展拜,自懿昭墓洞口三里,以上十里,親祭,當日還宮。

○庚午正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履翼,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上京守令,已催促下送乎?履翼曰,問于吏曹,則或有已下去者,或有未下去者,故未下去守令,方連爲催促云矣。上曰,出去申飭,卽爲入稟,可也。履翼曰,南壇節祭,在於來初四日,而禁衛大將,例於受香日,淸道進去矣。適以動駕相値,該將臣,當陣上進去,故以此言送于政院矣。上曰,大將旣未往,則或有他人替行之前例乎?履翼曰,向日次對,該將臣入來面議于臣,而亦謂無替進之例云矣。上曰,摠戎使旣不隨駕,是日,摠戎使率旗鼓淸道進去,而進去間則中軍代主將司令,通化門外留陣事,分付,可也。履翼曰,南壇節祭,承旨當爲奉審,而社稷、本覓、三角、漢江諸處節祭,亦在同日矣。承旨盡爲隨駕,何以爲之乎?上曰,差出假承旨二員,使之進去奉審,而監祭則守宮兼史中,使之進去,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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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望緣故出。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百曰,右副承旨入侍。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因賑政事思之,都下抄飢,幾爲盡聚,若有虛實相蒙,不當入者入於當入,當入者入於不當入,則烏在其抄飢之義乎?但漏戶無籍之類,必有落漏之患,亦爲詳察抄入,其或有不謹奉行之該府(該部))官員,自廟堂,卽爲論罪,俾有懲勵之地,先以此意嚴飭。

○傳于韓致應曰,各邑設賑方張,抄飢賑濟之時,能無遺漏之患乎?其所均施之方,專在於各邑守令之盡心而已。今當新春,尤不容一時放忽。凡在守宰之列者,能誠心賑政,期有實效,則惟彼小民,庶免溝壑之患,而亦可爲對揚之本意。若有泛於擧行,不遵朝令者,非但道伯隨現請勘,日後按廉,自可綻露,當卽爲嚴勘,斷不容貸,竝以此,令廟堂,分關分付於設賑道都,又以廟堂,每加警飭事,一體知悉。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落點。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鍾永,以前任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鏡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以大司成當爲塡差,而從二品大司成,則草記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大司成朴宗京,資級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文廟祭享所用,只有樂器風物,本無樂工冠服,故例以山川件取用。釋奠祭,與山川祭,若在同日,則亦以社稷所在件取用,前有已例,而來二月初三日行釋奠祭,與先農祭相値,依前例,以社稷所在冠服取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推移取用,已有其例,今亦依所報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北邊紅箭門柱木杇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南宮玾,方帶宣傳官,職務相妨,呈狀乞遞,勢難兩處供職,改差,幸行在近,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與內禁衛將未差之代,竝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有望,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待年軍崔巖回,別牙兵李巨福、張興喆等,私獵於狗蹲峯近處,中豹虎一頭捉納,故謹此封陳gg封進g,而先殺砲手崔巖回,待元軍有窠,依例陞實,再殺砲手李巨福,三殺砲手張興喆,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南履翼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近七旬,素嬰貞疾,長在床褥,寧日恒少。臣之本生偏母,年迫九耋,癃病沈痼,氣息綿綴,常凜然有朝夕之憂。臣以兩家一身,無他兄弟姊妹,左右扶將,頃刻難捨,以此情理,夫豈有經宿離家之望,而承宣除旨,適下於春曹呈告之時,罪重違召,責止問備。臣誠含恩畏義,冒昧出肅,鎭日仕進,行將一旬矣。每於持被之夕,宮鑰已下之後,街鍾未曙之前,方寸鬱悶,寢夢頻驚,而只以除拜未久,幸行當前,不敢爲言私之計矣。臣之本生母,自昨夕寒疾挾滯,眩暈添症,達夜委劇,粥飮全却。臣方邀醫診議,連試藥餌,焦迫罔措,神心失守,此時違側,非所可論,牌召儼臨,惶蹙彌切。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免,俾得以安意救護,仍治臣違逋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李龍秀,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兵曹節目,則還宮時,摠戎中軍,亦率標下軍留陣矣。南壇祭畢後,大將亦淸道乎?來百曰,神輿奉還時,亦淸道矣。上曰,今番幸行時,旗軍洗馬,尙不爲之,依京擧動例爲之,故無之耶?來百曰,未及詳知矣。上曰,宣禧墓歷臨,不至日暮乎?來百曰,自懿昭墓相距,不甚遠似,不至日暮矣。上曰,路程幾里許耶?來百曰,似爲三里矣。上曰,承旨在院者幾人耶?來百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俱病不入來。同副承旨徐有望,緣故出去,在院者,只右承旨韓致應,與賤臣而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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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牌不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差祭。左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徐有望。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龍秀。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基崇,持平尹致任在外,柳訸未署經,掌令韓啓翼、車敬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順安縣令徐有積,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趙德潤,司諫愼性眞,正言趙貞喆、李魯集在外,只有獻納李章垕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致應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李文會落點。

○以掌令韓啓翼、車敬鎭,獻納李章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來百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鑏爲內禁將,成東一爲羽林將。

○傳于韓致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顯隆園局內樹木,疏剔補植事,傳于韓致應曰,依癸亥年例爲之,益念護養之道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台峰脫落處修築事,傳于韓致應曰,本府事勢,今因卿之登聞,已知切悶之狀,而莫重陵役,謂之公儲俱枵,誠爲寒心。然必有區劃之擧,然後陵役所入,當爲有裕,此不可不商議,令廟堂,論理草記。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右道各邑,監賑事、離營事,傳于韓致應曰,今見狀辭,道伯當爲監賑,離營沿路,自多貽弊,凡係害於民者,竝省減擧行事,令廟堂關飭。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尹日逵,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慶熙宮衛將李義燁,嚴棍十五度後汰去,而臣曹常時不能檢飭,致有此雜人攔入之擧,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望,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雖是空闕,事體,何如,而有此雜人攔入之擧?故臣不勝驚駭,捉致下屬,査問其委折衛將權星應入番之時,尹行義爲名人,無常出入,非止一再云。身爲衛將,不有法意,肆然犯科,萬萬痛駭,衛將權星應,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重勘,攔入之尹行義,亦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尹行義,已處分矣。李義燁,雖已決棍,同罪也,亦不可輕勘,拿問處之,可也。

○徐有望,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待年軍咸有得,私獵於郊外,中豹虎一頭捉來矣。謹此封進,而捉虎軍,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