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九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柳泰明。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領議政李濡,左議政李頤命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蒼黃出城,實由於命遇之一疏,而其被誣之狀,予已洞察,前後批旨,辨釋無餘,則所謂情勢,今不當復言,而只緣情志不孚,莫回遐心,予用慙恧,寧欲無言?噫,人主之托以心膂,共圖國事者,非大臣乎?雖微官末職,未有不久於其位而責其成效,況大臣乎?卿等居鼎鼐,負重任,體國之誠,無愧古人,寡昧之倚毗彌篤,而坐席未暖,讒說肆行,此予所以痛心者也。噫,黨習日痼,世道日險,鬧端一起,廊廟每先受鏑,今者命遇之敲撼大臣,其心所在,的然可知,而大臣因此,必欲釋負,予難於强迫,竟到勉副,則適足以中其傾陷之計,國體之傷損,已不可言,而台事無備位之時,國事無可做之日,思之至此,寧不寒心?是予所以牢定于心,以勉出爲期者也。卿之逬出郊外,殆浹二旬,予之寤寐思想,未嘗少弛,卿亦豈無戀予之心乎?君臣之間,貴相知心,須體予肝膈之言,勿復以情勢爲辭,幡然改圖,安心偕入,用副予日夕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春秋定式擧行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月晦間推擇,可也。《禮曹謄錄》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柳泰明。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李台佐,永同縣監任遭。

○正言尹陽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參議李觀命再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右副承旨柳泰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明日,王世子,永昭殿親行大祭時,出宮正時,辰正初刻。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永昭殿秋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竝卽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崔錫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朴泰恒事,令次官議讞,卿其勿辭,速出察任。

○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忠淸監司書目,鴻山縣監洪致大,去月二十九日,承重祖母在喪事。

○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尹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郡守柳重碩,病重罷黜事。

○謝恩,兼司書李澤,弼善洪景濂。

○領議政李濡上疏。大槪,恩批之下,又犯違慢之誅,敢暴危迫之悃,冀蒙處分事。及左議政李頤命上疏。大槪,恩批有難承當,冒死申懇,收還史官,亟允所辭,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疏批,罄悉至意,非特慰安大臣,所以存國體而慮後弊也。卿胡不諒,累疏祈免至此耶?益用愕然,無以爲諭。日呈十單,斷無允許之理,卿無困我,卽日入城,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謝恩,右承旨南就明。

○觀象監,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啓。

○吏批,以洪景廉爲弼善,李澤爲南學敎授,金宇杭爲刑曹判書,李澤爲司書,李秀英爲鳳山郡守,吳羽重爲黃州牧使,李尙𫘂爲楊根郡守,郭萬績爲司諫,申慶濟爲奉常正。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間有蟲災,種種災害不一,永川等官呈,以人物二名,雷震致死事。

○注書沈尙鼎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李濡,則以爲,伏奉聖批,敦勉有加,至以斷無允許之理爲敎,臣尤不勝悶塞,而以臣情跡,終不敢抗首冒進,聖旨日以益勤,臣罪日以益重,伏地俟譴,震越罔措云。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黃璿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李頤命,則以爲,昨者恩綸,夐越尋常,連章瀆擾,死有餘罪,而與其冒沒而增辱淸朝,寧受僭猥之誅,復敢罄瀝肝血,以請嚴譴,疾痛之呼,未蒙矜諒,違傲之罪,日漸增深,惶駭悶塞,求死不得,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對云。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內摘奸。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二十七八日阻雨,仍留義州事。

○有政。兵批,以柳泰明、盧世夏付副護軍,以李彦綱付副司直,以金翰運、慶聖會付副司正。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沈尙鼎。假注書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世子,永昭殿祭罷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陽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腫毒益肆,症形危惡,冒死哀籲,冀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注書洪廷相上疏。大槪,臣與右承旨南就明,有應避之嫌,乞蒙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參議李觀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辭單還給之命,意非偶然,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謝恩,掌令趙鳴鳳。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徐命遇之疏,專出於壞亂朝廷之計,造意遣辭,極其巧密,此聖明之所痛斥,輿情之所共憤,而掌令金斗南,投進一疏,費辭營護,有若奬詡直言者然,背公黨私,縱恣無忌之罪,不可不懲,請掌令金斗南罷職。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未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副修撰尹鳳朝上疏。大槪,臣之情勢,固已自劃,而前後違逋,罪在罔赦,進伏闕外,復申血籲。且臣老父,重患泄痢,貼身牀褥,症形頗劇,尤無離側供仕之望,伏乞刊削臣職,俾得救視病親,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復撕捱,俟父病間,卽出察職。

○領議政李濡上疏。大槪,敢復畢暴危懇,冀蒙特賜矜許事。及左議政李頤命上疏。大槪,冒死申籲,乞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之批,辨釋備悉,辭已竭矣,意亦窮矣。日昨偕來之敎,尤可見必欲勉出之意,而巽辭彌堅,造朝漠然,媿情志之不孚,無以爲諭,而一向敦迫,殊非以禮待大臣之道,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須速偕入,毋孤至意。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副校理李秉常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

○觀象監,夜四更,流星出羽林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啓。以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今日永昭殿秋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軒架設行於內庭,與行祭所有隔,執禮立於階下,與殿上差遠,凡干諸節,易至差失,故必待守僕傳呼,然後執禮繼呼者,例也。初獻禮未讀祝前,所當先呼樂止,而守僕未及傳呼,徑先引入,大祝讀祝半行,始乃覺悟而傳言,致令樂止之節,過時呼唱,當該守僕,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出使。假注書金翰運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世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旣已遞職,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禹瑞受由出去,下番今方空虛,而副修撰尹鳳朝,以親病陳疏受暇,副校理李秉常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洪廷弼,自鄕纔已入來云。李秉常、洪廷弼,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黃璿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李頤命,則以爲,臣譴誅幸逭,願欲獲遂,聖恩至此,河海難量,驚感之極,且拜且泣,重入脩門,亦甚靦顔,而謹當仰承明命,卽爲入城云。大臣今方入城,臣仍爲隨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沈尙鼎書啓,臣敬bb奉b聖批,傳諭于領議政李濡,則以爲,臣情勢危迫,不得不累章陳懇,瀆犯天威,罪在不赦,伏奉聖批,得免嚴誅,且蒙恩許,此誠公私之大幸,有以見天地之仁,曲軫體下之道,感戴攢祝,不知所以爲喩也。第臣踪地,有不敢以職名之已解,而靦然冒進於周行者,自數日以來,素患痰眩之症,挾感重發,方在昏昏中,雖欲承命偕入,亦無以自力,只切惶霣之餘,近侍之仍淹荒村,又涉褻恩,亟命召還,俾安賤分,實區區至望云。大臣卽今病患,無承命偕入之勢,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須勿引病,卽日入城,以副至望事,更爲傳諭,又與偕入。

○以備忘記,傳于南就明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注書沈尙鼎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于前領議政李濡,則以爲,臣職名雖解,情跡猶蹙,且緣病勢猝劇,未得趨命,不意史官書啓纔上,又有須勿引疾,卽日入城之敎,驚惶憫塞,益無所措。恩數至此,一向違慢,臣罪實合萬死,而卽今眩症方苦,姑待精神稍定,謹當以一疏更暴危悃,以俟嚴誅云。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就明曰,冬至使,例於大政差出,而大政遷就,則發政變通差出,已有近例,明日政差出事,分付。

○南就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伴送使狀啓,則副勅禮單馬一匹,中路蹇足,勢難牽去,以驛馬換給事,懇請不已,故不得已以大同驛,馬換給後,病馬出給驛人,則縷縷稱冤,有難勒給,病馬還給本主,價本推給驛人之意,分付該曹事,啓下矣。取考前例,則勅使禮單馬,以驛馬換去之後,仍以禮單馬代給本驛,而今此病馬,驛人稱冤不受,則不可勒給,病馬則還給本主,價本依定式出給本驛之意,分付于司僕寺及該曹本道,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禁推傳旨捧入。以上燼餘

○注書洪廷相陳疏,代以李泰和爲假注書。

○副校理李澤上疏。大槪,臣於長僚之請暇,竊有所懷,略陳賤見,以備裁幸事。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以上朝報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陳疏。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出使。假注書金翰運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平郡守申錫華。

○尹世綏啓曰,大司憲李健命,掌令趙鳴鳳,持平朴聖輅呈辭,執義權𢢝,持平金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議李觀命俱爲引入,參判申銋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近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濡、李頤命爲判中樞,沈最良付副護軍,李泰和付副司正,尹陽來付副司果。

○李世勉,以兵曹言啓曰,行判中樞府事李濡祿牌,令本曹郞廳持納,則以爲退伏城外,方在待罪中,祿牌辭而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持傳。

○南就明,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宋相琦,大司成李宜顯俱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承旨李敏英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黃海監司吳命峻疏曰,省疏具悉。藩臬重任,決難輕遞,勿復撕捱,從速察職,殿最亦卽磨勘以聞。

○答禮曹參判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徐命遇之疏,專出構捏,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工曹判書金鎭圭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亦有意見,待長官出仕而議讞焉。

○答校理李澤疏曰,省疏具悉。鄭澔以加土請暇,私情亦切,故已有給由之命,不必還收,趁由限上來事,別爲申飭焉。

○答判中樞李濡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勉副相職,出於不得已也,謂卿諒予至意,卽日入城矣,昨觀書啓,大失所圖,是豈所望於卿者耶?心甚愕然,無以爲喩。卿其亟回遐心,從速偕入,以副予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原疏俱缺以上燼餘

○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尹陽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吏批,以李集爲尙瑞直長,金坽爲司藝,朴斗世爲左通禮,沈遇良爲咸平縣監,崔昌翼爲鴻山縣監,李世相爲內贍主簿,洪好人爲掌令。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宋相琦,大司成李宜顯俱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坐直。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未時,日暈。

○南就明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副提調臣兪命雄啓曰,新涼乍生,而午炎猶熾,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麻痺之症,其已快減,而脚部,亦如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麻痺之候,猶未快減,而脚部一樣矣。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今已多日,而僚員或在外,或禁推,無他推移之路,副校理洪禹瑞,副修撰尹鳳朝陳疏受由,已過三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世綏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世綏啓曰,判義禁崔錫恒除拜已久,連呈辭單,尙未出肅,金吾罪囚,議讞無期,事甚可慮,判義禁崔錫恒,卽爲牌招,使之趁速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世最,除拜已久,而以兵曹當該堂郞論啓事,引入矣,今則臺啓旣已停止,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沈尙鼎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李濡,則以爲,臣之進退路窮,冒死申籲,冀蒙矜諒,俾遂至願,聖批不許,辭旨愈勤,又加敦勉,促臣偕入,到此地頭,上念恩命,下顧分義,感惕罔措。更無轉身之所,有不敢一向偃伏,以增其罪戾,謹當俟病少間,舁進輦下,而史官之一刻淹滯,實甚惶懼,亟先召還,不勝幸甚云。大臣俟病少間,欲爲入城,而臣旣承偕入之敎,仍爲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爲入來。

○尹世綏,以兵曹言啓曰,行判中樞府事李濡處,祿牌更爲持傳事,命下矣。更遣郞廳,依聖敎持傳,則又以爲迫於嚴命,將俟病間入城,而雖一日在外,領受祿牌,終有所未安,姑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來後持傳。

○掌令趙鳴鳳所啓,黃順中事。措辭見上臣卽見監察鄭纘述呈課,則初次祈雨祭,三角山獻官,禮賓寺正李相說[李尙說],乘酒使氣,多有駭擧,及到祭壇不遠之地,道路險惡,故下馬而嫌其步行,欲乘藍輿,多般爭執而乃止,詣壇所後,以便服擅離香祝,任自出入,又飮南草云。身爲獻官,罔念敬謹之道,有此駭異之擧,不可不覈其虛實而處之,請禮賓寺正李尙說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答右副承旨李世最疏曰,省疏具悉。伊日事勢之如此,予所詳知,此所以有只推之命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參議尹憲柱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吏曹判書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之被誣,予已洞察,則但當勉出,何可輕遞重任耶?卿其須勿固辭,安心行公。

○答說書趙尙絅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救父病。

○答臨昌君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原疏俱缺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州牧使吳羽進。

○以右尹金德基初度呈辭,傳于南就明曰,還出給。

○兪命雄啓曰,右副承旨李世最,昨已陳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世綏啓曰,近以兵曹當該堂郞請罷之啓,本曹堂上,擧皆引入,機務之積滯,委屬可慮。度支之長,亦呈疏單,久不行公,觀其措語,蓋因臺啓,而今旣停論,則俱無可引之嫌,兵曹判書趙泰采,戶曹判書趙泰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旣已帶職蒙宥,副修撰尹鳳朝,昨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諸堂上,近因臺啓,擧皆引入,參議臣憲柱,連爲入直矣。自再昨,猝得暴泄,症情危惡,昨陳祈免之章,旣承調理之命,臺啓今已停論,而判書、參判,拘於體貌,不得竝請牌招,參知臣洪重夏,卽爲牌招,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郭萬績啓曰,臣庸愚拙劣,百無一能,雖微外至之疵毁,已多內省之愧恧,徒以向來恩渥,逈出尋常,洗濯核累,旣無自廢之義,感激殊私,宜效涓露之報,且緣家貧親老,思沾寸祿,以爲反哺之計,郞僚庶職,有命輒謝,自不以免旁人之譏點矣。及叨匪據,尤有難安,欲一申辨,反被詆辱,末乃以臣所引文案昭載之語,謂之以無爲有,以虛爲實,臣於此,亦無奈何。此心未暴之前,無非臲卼之日,而適値客使之壓至,不得已陪從於郊外館所之幸,有若無故從仕者然,臣自知愧,人謂斯何,何幸聖明,俯諒微悃,特許恩遞,臣感激退伏,更絶進取之念矣。不意新命,復畀舊職,臣驚惶悶蹙,不知所出,顧此言責重任,旣不可以如臣庸愚,每每虛授,而日者,掌令徐命遇疏中,更提科事,若其不許分館,峻斥通淸之語,臣亦與其斥焉。蓋臣前後所叨,亦一淸選,則所可斂避,宜無異同,而臣之行公,爲日最多,略無顧忌之誚,臣實難免,諫省言議之地,決非如許無恥者,所可冒居也,明矣,臣何敢徒恃寵靈,揚揚復入於臺次乎?且臣情勢之外,又有應避之嫌,正言臣李相成,卽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臣之在下當遞,法例卽然,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世綏啓曰,正言郭萬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趙鳴鳳所啓,黃順中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答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昨於李世最疏批,已諭予意矣,下款事,尤無可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答判義禁崔錫恒疏曰,省疏具悉。一向引嫌,殊涉太過,安心行公,亦卽議讞。

○答兵曹參判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於卿別無深嫌之事,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參知洪重夏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議政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事予,久矣,予之知卿,稔矣。寬厚之量,公平之心,允叶台司,今玆爰立,夫豈偶然?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參知洪重夏。

○院啓,引嫌而退,上款所引,不足爲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正言郭萬績遞差。答曰,依啓。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備忘記,生牛黃一部,內入事,判下於午間矣,醫官,旣知其御藥所用,則宜不敢慢忽,而更鼓將下,尙不覓入,事甚可駭,當該掌務官,拿推。以上朝報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尹世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綏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寧縣監洪可相。

○尹世綏啓曰,行大司憲李健命,掌令趙鳴鳳,持平朴聖輅呈辭,執義權𢢝,持平金榦在外,掌令洪好人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議李觀命俱爲引入,參判申銋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世綏,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圭,義禁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西小門北邊,頹毁處改築之意,前已入啓矣,今月初十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已至月餘,事體極爲未安,而見存僚員,擧皆在外,無他推移之路,今日政闕員,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仍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洪禹瑞,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申銋進,參議李觀命牌不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吏批啓曰,判書、參議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韓永徽爲正言,宋成明、洪重休爲副修撰,李綖爲全義縣監,崔尙恒爲衿川縣監,韓配義爲禁府都事,洪道達爲禮曹佐郞,李相周爲宗簿正。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祿升降坐起進,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尹憲柱病,參知洪重夏進,左副承旨尹世綏進。

○以郭萬績、韓祉付副司果。

○以副修撰宋成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就明啓曰,待敎徐命均,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語,病勢猝重,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翰林徐命均,違牌坐罷,史局重地,不可暫曠,待敎沈珙,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尹世綏曰,予偶有觸傷處,今至十日,而尙未消散,坐臥行動,俱有所妨,故今日招醫官,以受鍼事,下問,而金有鉉所對,殊不成說,首醫道理,不當若是,推考。

○南就明啓曰,卽者副修撰宋成明禁推傳旨,司謁,初以推考傳旨來傳,故纔已書入矣,俄而司謁又來,以爲初非推考,乃是禁推,而別監誤傳云。莫重傳敎,中間誤傳,以致改書以入,別監所爲,極爲駭矣,令攸司推治,司謁亦難免不謹之責,自本院從重施罰,何如?傳曰,允。

○獻納韓重熙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請慶尙左兵使李基泰罷職。措辭竝見上自前客使之歸,送御貼致問,則彼必以感謝之意,報答者,例也,而今番平壤問安使韓世良進去時,御貼之不能卽傳,雖未知緣何,而已極驚駭,及其答語,全沒例用致謝之辭,只曰知之云云,則其爲傲慢不恭,莫此爲甚。凡我臣子,孰不痛惋,而世良無一言爭執,矇然受還,且行中凡事,儐臣無不照管,而視若故常,略不驚動,論其所失,殆無間焉,物情駭憤,久而愈激,請問安使韓世良先罷後推,伴送使尹德駿罷職。答曰,不允。韓世良事,依啓。伴送使,從重推考。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等所傳之言,自上,長强穴近處,有觸傷之處,坐臥行動,俱有所妨,已至十日,尙未消散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受鍼當否,議定,何如?答曰,觸傷處,已至多日,而尙未消散,受鍼在所不已,而此異於時急症候,日暮後,不必受鍼,待明朝入診,受針宜當。

○大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尹世綏啓曰,伴送事[伴送使]尹德駿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以薦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狀啓,傳于南就明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參議李縡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啓字。

○答陜川幼學鄭潗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答持平金榦疏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忠淸監司宋正明疏曰,省疏具悉。誣詆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今春夏等褒貶,梨津萬戶安漢柱,智島萬戶南聖重,以上,中,臨淄僉使趙尙耘,下。以上朝報

○吏批,以李綖爲全義縣監,李相周爲宗簿正,洪重休副修撰,韓永徽正言,洪道達禮曹佐郞,宋成明副修撰,韓配義爲禁府都事,崔尙恒爲衿川縣監。

○陜川幼學鄭潗疏曰,尊尙道德,王政之先務,振作士氣,聖世之美規,誠以道學,國家之元氣,隨其盛衰,以占世道汚隆,苟可以裨補風敎,有關斯文,則必也崇奬而表章之,丕新一代之耳目,鼓舞樂育之菁莪,自古而然也。伏覩我殿下,典學緝熙,崇儒重道,治化之隆,如日中天,聳動士習,修明闕典,靡所不用其極。臣等以嶺外草芥之賤,僻陋謏寡,無所知識,生長於儒先杖屨之鄕,跛揖遺風,薰沐耿光,秉彝好德之天,愈久不墜,高山景行之慕,有生所同,引領明時,裹足千里,披肝叫閽,以冀聖明之俯垂裁察焉。臣等謹按中廟朝名臣司果贈領議政文康公臣朴紹,氣質挺特,德器渾成,未及羈丱,已有求道之志,沈潛性理之書,堅苦刻厲,講劘師友之間,造詣益深,與文廟從祀臣趙光祖,同時推重,而文敬公臣金安國,稱孝直發越,彦胄精密,孝直,卽光祖之字,彦胄,卽紹之字也。文廟從祀臣李彦迪,在藝閣,人不知名,而紹乃力薦同進,啓迪胄筵,孝陵性質,雖曰天縱,若其文德之成就,則論者或謂其薰陶補翼之功,爲多,時當己卯斬伐之餘,兇焰略消,善類間進,而壬人安老,適方退斥在外,希圖復入。紹又逆燭奸狀,力持正論,謀有以抗論沮遏,而反爲其黨所擠,退歸鄕居,自是絶交世事,專精講讀,方益大肆力於進修之地,而遽以疾歿,爲朝野所嗟惜。蓋其生稟絶世之資,加之以博學躬行之功,淸明簡易,忠信正直,其作成之規缺數行正學宗脈,至於潛心存省,體道成缺半行獨切要底工夫,精深的確,無以復加。若言其立朝大節,必以辨別賢邪,扶抑陰陽爲務,當群奸蔽痼,正論消亡之日,獨能含忠方正,特立不撓,與一時名賢,同心叶力,不計利害,庶幾維持,以冀陽復之會,而終嬰凶鋒,低佪退斥,不得卒究其施,斯非獨紹之不幸,實有關於世道之興潰,而若稽前後諸賢稱道之辭,或曰,眞率無僞,表裏如一,或曰,瑩澈無瑕,眞如美玉,或曰,慍于群小,才不克展。至於文正公臣宋時烈,則欲陳請易名而未果,遂自著諡狀,盛有稱述,逮至甲戌年間,相臣以此建白,特蒙越例許施,我聖上崇德尙賢之典,於是乎無復餘憾,則其道,雖屈於一時,其光于後者,固將百世而不泯矣。是宜爲廟綴享,永世無斁,以稱聖朝崇奬之盛意,以慰士林景仰之懷,況臣等所居之邑,卽紹早歲棲息之地,而及其末年,退遂初服,沒後丘墓,又寄於此,則風烈不沫,聲澤未翳,鄕曲薰陶,宛有警咳之餘,歌哭斯丘,非比過化之地,古所謂沒而祭社者,存乎斯,而揭虔之禮,至今未遑,輿誦咨嗟,久而愈激。今幸遠邇縫掖,同聲兢趨,將欲卽其舊居,建宇妥靈,永爲矜式藏修之地,而臣等適聞朝家,新有禁令,外方祠宇,毋得隨意設行,輒使關稟于朝。臣等竊料此事,蓋欲防禁立祠濫瀆之弊,而若紹之正學直道,樹立卓矣,業蒙聖上之推奬顯褒者,其於俎豆之享,豈獨有靳聽許,況玆崇奉之意,實出於士論久晢之餘,本無複設之處,犯涉朝禁者,此臣等所以齊聲仰籲,靳幸明命之快降者也。伏惟天日之明,無幽不燭,倘不以臣等疎淺而忽之,特允建祠之請,以副多士之望,則仰止高風,想像儀音,涵泳學問之淵源缺數行輝光,其有裨於聖朝崇儒之化者,豈缺半行哉云云。批答見上

○前連山縣監金榦疏曰,伏以臣,濫叩匪分,猥辱召命,敢陳一疏,冀蒙鐫改,及承聖批,返降溫音,諭臣以勿辭,促臣以上來,臣叩首奉讀,且感且懼,莫不知所以措身之所也。糞土賤臣,無一可取,若此隆眷,實爲無端,豈以辭官不拜,跡似難進,抱疾守分,事若飾讓,故聖明於此,有所不諒,姑示色容,未卽辭斥歟。臣聞不欺之謂忠,以實之謂信,忠信不失然後可以事上,臣不敢遊辭巧飾,仰欺聖聰,請以庸碌衰病之實,更爲畢陳無隱,庶幾天日之明,有所矜憐而垂察焉。蓋臣自少出入於文純公朴世采門下,人或以此,疑其有志於古人之學,而實緣資稟凡陋,志業頹荒,因循怠惰,至老依舊,閑居無聊,間或從事於訓詁之末,而見識茫昧,略無所得於着實之地,加以早嬰奇疾,積年沈痼,荐罹喪威,心情俱傷,平時忽忽,若無依泊,一有勞動,奄奄欲盡,況臣犬馬之齒,已至六十有八矣。形骸焦枯,精魂昏錯,今不記昨,夕不記朝,一言未終,頓失首尾,一事當前,渾忘先後,惟思待盡於溝壑,不復自齒於恒人,不料虛名欺世,眞贗莫辨,收薦之論,出於夢寐之外,天書之召,及於草萊之中,處之以臺憲之職,待之以遺逸之科,事闊古今,禮異常格,此豈庸末癃廢之臣,所可擬議者哉?臣之前疏,自謂罄竭無餘,而兪音不下,寵渥仍加,情勢窮蹙,至此愈甚。今欲感戴恩私,仰承聖旨,則如蚊負山,實有摧壓之憂,堅守愚迷,不變素志,則分義至嚴,難逃逋慢之誅,進退維谷,氷炭交中,徊徨震惕,直欲逃走而不可得也。噫,臣本非自重之士,又非遐遯之流,豈敢過爲矯飾之態,重賭廉讓之名哉?只以缺數行愍覆之天,言出肝膈,實無一毫假僞。伏乞聖慈,俯諒情實,亟收成命,以重官方,以防僥倖,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宋正明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膺藩寄,仰戴洪私,糜粉難酬,維思殫竭心力,夙夜靡懈,以少報聖恩之萬一,而才分駑下,識慮淺短,尋常文簿,亦不能裁決當理。其於承流宣化之責,自知蔑效,憒憒尸素,殆過半年,瘝官病民,罪在難逭,中心愧懍,靡所容措。且臣宿患阿睹之症,越添於當暑理處之餘,火熱上熾,風眩兼作,視日益昏,病日益甚,面壁叫苦,殆不省事,若復因仍盤礴,强疾耐煩,則將不免爲癃廢之人。目今旱災孔酷,民事渴急,秋務酬應之繁,列邑巡審之役,斷無自力之望,不可不蚤自引遞,以無病公私也。臣又伏見定山人林晩春者,擊錚供辭,臣不勝駭惋之至,今四月間,因秋曹啓下,關訟者金重器與朴明益,良賤辨別事,使之就訟本道,臣依例定査官於鴻山縣,越數月,鴻山縣以朴明益則納供,而金重器則逃避,不現報來。其後重器之同隻表石萬者,又呈狀營門,以方又擊鼓,不可應訟,爲辭,臣招問其委折,則對以明益在秋曹則姑避,在本道則卽納供,此必有蹊逕於訟官。且聞明益與營門爲姻親,以此擊鼓云云,明益之與臣爲姻親,曾所未聞,臣聞甚駭然。渠以本道之民,營門因朝令行査,則固當就辨査庭,或被誤決,則擊鼓訴冤,亦未爲晩,而今乃不爲納供,旋卽風聞,情狀可惡。臣果數日繫獄,略加訊治,仍令査官,査治其同情數人,其所囚治,乃在再次擊鼓之後,而今其供辭,全沒實狀,有若臣偏護明益,無端施刑於始訟之日者然,缺半行與明益素所昧昧,及聞此輩之言,始缺半行之人,爲八寸親云,其執此爲嫌,旣甚遼遠,而臣初不識其爲何狀人,則豈有爲明益而先治訟隻之理哉?近來爭訟之類,少有不叶,則輒必構陷訟官,況且未接訟而徑先誣訐,此實奸民之尤者,臣之略施刑訊,蓋欲懲此弊習,該曹之啓請勿施,亦以此也,而變幻事實,屢煩擊鼓,臣實爲之痛駭也。無論其言之如何,臣忝居按道之任,旣被部民之誣詆,將何顔面,晏然仍據於職次乎?伏乞聖慈,俯察臣病勢之難冒,亟許遞免臣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公體,不勝幸甚。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最啓曰,行大司憲李健命上疏,執義權𢢝,持平金榦在外,掌令趙鳴鳳,持平朴聖輅呈辭,掌令洪好人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麻痺之候,其已快減,而脚部,更如何?長强穴右邊觸傷處,今朝入診受針事,昨已下敎矣,受針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麻痺之候,猶未快減,脚部一樣,受鍼時刻,定以巳正,宜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聖候,雖無暑感表症,當午膈煩,乃是暑熱所傷,黃連、香薷飮,加麥門冬、山梔子、干汁炒各一錢,辰砂水飛五分,連進三貼,以爲滌暑淸腸之地,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世綏,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圭,以義禁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啓曰,待敎沈珙、徐命均,昨已違牌坐罷,史局重地,不可不備員,前奉敎金在魯,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重休,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世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李以植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汝澤,病勢漸減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朴弼夢,以京試官,奉命在外,兼司書李澤,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趙尙絅,以親病受由,下往洪川縣,只有兼說書金在魯,連日入直矣。今日以本職違牌出去,下番全數有故,無推移之路,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義禁府言啓曰,月令醫員李以植,以時囚罪人朴泰恒,所患泄痢危重之狀,連續手本,至四五度,而罪人保放,事體未安,以各別救療之意,分付矣。今日,月令尹鼎大,又爲手本,而以爲泰恒泄痢,度數無算,種種諸症,十分危惡,目今所見,極爲可慮云。數行缺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成明。

○李世勉啓曰,來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韓重熙所啓,臣昨以問安使韓世良先罷後推,伴送使尹德駿罷職事,有所論啓矣,退聞物議,則以爲,當該譯官,不能周旋於其間,致有無前之慢辭,其罪尤重,而不爲竝論,殊失臺體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意則舌人之不善周旋,固爲罪矣。至於奉貼之人,儐送之臣,位望如何,責任如何,而不知貽辱於朝廷,安而受之,默無一言,況幺麼象譯之輩,尙何足責哉?此臣所以先論其大者,而姑未竝及於譯舌矣。今者非議,至於如此,臣之疎漏之失,無以自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韓重熙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措辭竝見上臣以伴送使罷職事,有所論啓,而昨者聖批,不賜允兪,只有從重推考之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夫伴送之任,雖與問安使有異,而行中凡事,皆所主管,且彼人慢辭,實是臣子之所同憤,而同在其處,恝然越規,更不措一辭於其間,以責舌官,使之爭辨,致令朝廷坐受侮辱,論其所失,實無異同,決不可推考而止,請伴送使尹德駿罷職。象胥之任,不但專通言語,凡諸接應之際,援據規例,使得其宜,乃其職也,今番客行,雖云異前,到處生怒,調娛實難,然而若使譯輩據理爭執,方便周旋,則彼人亦豈敢肆然輕侮,一至此哉?平壤御帖傳授之時,其答語之傲慢,實是前所未有之擧,則反復爭辨,期於遵用例辭,職責當然,而略不驚動,順受來傳,終未免爲問安使及伴送使,旣已論罪,則顧此居官之舌官,不可以人微而置之,請當該首譯,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世最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右議政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疏批,已悉至意,而卿胡不諒,撝謙至此耶?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府啓,通官家丁輩,跨馬入闕門之時,守門禁亂之官,視若尋常,恬不爲怪,如張昭故事,雖不可望,而若使譯官,據例爭執,則彼雖頑蠢,何敢騎馬直入,若是肆然耶?其不能禁抑之罪,決不可推考而止,請當該兵曹堂郞罷職,守門將汰去。答曰,不允。勿出朝報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記事官沈尙鼎,記注官吉景祖,記事官朴師益,醫官金有鉉、丁時悌、朴星瑞、吳重卨、李得英、方震虁、白光璘、李時弼、玄孝綱、卞三彬。李頤命進伏曰,日炎猶酷,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寢膳之節,姑無加減矣。頤命曰,觸傷處,輕重,何如?此因脚力之不調而然耶。上曰,初二日日暮時,偶步於隆武堂,遊目之際,忽然失足顚仆,移時不能起,鎭定之後,不覺其甚痛矣。自數日來,以手按之,則隱隱作痛,稍妨於行動之際矣,諺所謂平地落傷者,此也。幸而無所觸之物,不至大段致傷也。頤命曰,此誠可幸也。若非平地則重傷也。趙泰耉曰,無酸疼之候乎?上曰,坐臥之時,微覺酸疼矣。泰耉曰,落傷之處,例於初頭,不知甚痛,而久乃漸覺矣。上曰,然矣。頤命曰,近日中宮殿玉候,若何?上曰,無事矣。頤命曰,王世子嬪宮,氣候亦復如何?上曰,亦皆平善矣。上曰,自少不能耐暑,衰年以來,漸益難堪,每當酷熱,胸膈欲塞,今日日熱如此,煩憫殊甚,如此之時,恐難受鍼矣。頤命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金有鉉診畢,奏曰,左邊關脈似數,而別無暑感之候矣。丁時悌診畢,奏曰,左脈雖似數,而與昨一樣,暑節之脈,例如此矣。朴星瑞所對亦同。上曰,常時胸膈,多煩鬱之時,此是暑熱所致耶?時悌曰,此是暑熱所致,暑退則自可蘇快矣。諸醫所對皆同。頤命曰,聖候雖無暑感表症,膈煩乃是暑熱所傷,則治暑之劑,不可不進,當退而議藥矣。上曰,唯。頤命曰,因生牛黃之不能趁時覓入,累勤嚴敎,臣待罪一院之首,誠不勝惶恐矣。蓋牛黃,雖屠一二牛,或有多得之時,而今番則尙未有得,誠甚可憫矣。泰耉曰,傳敎之後,臣逐日親自嚴督,而至今未得,今日則計窮,分付兩醫司及市民,別爲屠肆,三司勿禁事,已令捧甘,而亦未必其優得,此莫非小臣之誠意淺薄之致,方此惶恐待罪矣,適當問安之日,敢此入來矣。上曰,今番則得之頗遲矣。頤命曰,多有可陳之事,而日熱如此,惶恐而退矣。上曰,有大段事,陳達,可也。泰耉曰,今番四五字缺兩件謝恩外,又有別諭謝恩,合爲四起方物矣,外議或以爲,己丑年,有詔勅無賜物,而只送單使進賀,事涉埋沒,故以頒詔爲一謝送。二起方物,今不可異同,頒詔謝恩一起,又爲磨鍊爲宜云,臣意則不然,己丑頒詔,乃太子復位,事體重大,故援據丁酉之例,雖無賜物,而兼送謝恩矣。大凡詔勅之來,多因頒慶,故進賀使差送之前規甚多,而無賜物則只送單使,別無謝恩之事,有賜物然後,方兼謝恩爲二起而已,曾無以詔勅之來,添爲一謝之規矣。今番進賀,一起之外,又有別諭謝恩,合前後謝恩爲三起,今以頒詔,更爲一謝,則謝恩方物,當爲四起,此恐因成謬例,以啓後弊。諸臣中,或有與臣同議者,廟堂未能決定,欲於登對時稟定,則大臣尙未出,副使權尙游,欲請對陳稟,而適値聖體未寧受鍼之日,不敢同請入對,以俟他日矣,使行日期臨迫,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頤命曰,凡北使,只頒詔而非可賀,又無賜物,亦送謝使,蓋遣使頒詔,本應謝也,己丑則當只賀,而援丁酉之例,賀而兼謝,今番謝恩之事,雖是累件,而彼或以前後異同,有所執頉,則亦不可不慮,添送一起方物,似無妨矣。大抵此等事,無例而過厚,以生後弊,固不可爲也,有近例而不遵,或至生事,亦非審謹之道,諸大臣之意,或不無少異,而以爲可送者多,臣意則如此矣。上曰,己丑年,無別件事,而旣兼謝恩,且是近年已行之例,則今番,亦以一起方物,添送無妨矣。出擧條頤命曰,白頭山圖,政院摸出之後,自備局,將欲改摹矣。頃因臣等,狼狽出城,未及爲之,近聞金鎭圭,已令改摹粧䌙以置,而時無行公大臣,未卽稟進云,使之內入,何如?上曰,唯。奏畢,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洪廷相陳疏沈尙鼎。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啓曰,蒸熱特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入湯劑,其已進服,而膈間煩憫之候,亦有差減之效乎?今日臣等,趁早入診,受針可以稟定,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湯劑進御,而膈煩之候,差減矣。

○以備忘記,傳于南就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南就明曰,太廟展謁,以開月念間,更爲推擇事,分付該曹。

○南就明,以禮曹言啓曰,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來月念前念後,皆有拘忌,且與國忌相値,只二十四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針後,大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針後,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勉啓曰,副司果許遠入來,肅拜單子捧入矣。肅拜命下之後,未及待令,終至不參,事甚可駭,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以七月朔進上乾廣魚,色渝味變事,待罪事,狀啓,傳于李世勉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就明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金宇杭箚曰,伏以臣,猥忝鼎席,旣已冒出,所兼膳工監提調,不可仍帶,伏乞聖明,令該曹照例稟處,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辭,令該曹稟處。

○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假注書李泰和,記事官吉景祖、朴師益,醫官金有鉉、丁時悌、李時聖、朴星瑞、吳重卨、李得英、方震夔、白光璘、玄孝綱、李時弼入侍。頤命曰,夜來蒸熱特甚,寢睡安穩乎?上曰,夜間蒸熱,寢睡頻覺,此非氣不平而然也。頤命曰,寢睡如此,不害水剌乎?上曰,水剌無事矣。頤命曰,膈煩之候,亦復如何?上曰,朝間暑退之時則差愈,而午後亦不至大段矣。頤命曰,劑入湯藥,一貼則已爲進御,而三貼連進,似宜矣。上曰,唯。頤命曰,使諸醫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有鉉入診,退伏曰,脈度,左三部則似數,而不至大段,右三部則平和矣。一行缺震夔入診,退伏曰,左三部則頻數,右三部則平和,而脾胃似足矣。時弼入診,退伏曰,左三部,比右差數,而比昨差減矣。頤命曰,觸傷處,比昨,如何?上曰,一樣矣。頤命曰,令針醫診察後,仍爲受針乎?上曰,依爲之。針醫等,診察點穴三處,頤命曰,朴星瑞、吳重卨兩醫中執針,以何醫定之乎?上曰,誰愈乎?頤命曰,相等云矣。有鉉曰,閭閻間,亦以爲相等矣。頤命曰,吳重卨,旣已點穴,執針,宜矣。上曰,依爲之。上,長强穴右邊近處,阿是穴受針三處,諸醫退伏。頤命曰,姑觀數三日而後,可知受針之效,且連有拘忌,十七日間,更爲入診,議定受針與否,何如?上曰,依爲之。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啓曰,夜來風氣猝涼,伏未審聖體,若何?阿是穴受針之後,其有顯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姑無顯效矣。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洪禹瑞,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沈尙鼎病,代以李廷傑爲假注書。

○李世最啓曰,金吾之長,久爲引入,罪囚積滯,委屬可慮,判義禁崔錫恒,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兼春秋吉景祖,身病猝重,勢難在直,今姑減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呈辭入啓,參判申銋進,參議李觀命病不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入啓,參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人之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魚有龜爲副修撰,宋徵殷爲刑曹參議,梁聖揆爲輔德,李齊賢爲繕工副奉事,洪聖範爲監察,金鳴殷爲典籍,許增爲引儀,洪構單付兼春秋。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進,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尹憲柱病,參知洪重夏進,左副承旨尹世綏進。

○兵批啓曰,良人安世雲,軍官安世徽等,以賊人指捕之功,竝有加資之命,而俱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以東昌君炡、權𢜫爲副摠管,金鼎夏爲都摠經歷,沈檀爲同知,金時泰爲宣傳官,林潪爲忠州營將,李秀賢爲翊贊,李頤晩爲五衛將,白喜敏爲遮歸萬戶,兪岦爲侍直,申琔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兪命雄啓曰,假注書李廷傑,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只有弼善臣洪景濂,下番文學臣南一明,連日姑降入直矣。弼善洪景濂,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他無推移入直之員,新除授輔德梁聖揆,卽爲牌招察任,下番累日姑降,事體未安。再明日,王世子與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亦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春坊下番,或以京試官出去,或以親病,受由下鄕,無他變通之道,兼官有闕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初試時,本府應辦官當次,而近年以來,物力凋殘,凡百責應,將不成樣,曾前應辦之役,輪回於本府,則試所內外,炬子火臺木及炊飯雜下木,他無推移之處,例自四山枯松木斫伐取用矣,今番亦依前例,以四山枯松木斫伐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魚有龜,時在忠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掌令洪好人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答咸鏡監司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答弼善洪景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判府事金昌集、趙相愚疏曰,省疏具悉。未及進參,事勢則然,卿等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咸鏡監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負罪幸逭,慙懼實深,露章自劾,冀就刑章,及奉批旨,特賜寬假,諭臣以從速察職,臣感恩知罪,惶霣戰悸,益不省措身之所也。恩命之下,宜不敢更煩陳籲,重自陷於干冒之誅,而第惟借家之禁,累次申明,臣實無狀,冒犯令條,反顧慙慄,無地自容。速就重勘,庶安微分,不惟臣私義如此,抑念朝家設爲法禁,理宜隨現懲治,以礪餘人,豈可無端原貸,使私有幸免之恥,公有骫法之譏哉?罰不遺近,政之明也,罪不苟逭,臣之分也。負應被之律,倖曲意之私,以罪爲寵,義之所不敢出也,玆敢冒萬死申暴血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累辭之實出血忱,察臣所犯之非可曲貸,亟命有司,準法勘處,以幸公私云云。

○判府事金昌集,判府事趙相愚箚曰,伏以近者,聖候違豫,至施鍼砭,上下憂遑,曷有其極?昨日問安,臣等始以當進,言及於府吏,擬待府吏知正時來告,而進參矣,昨則時刻初未先正,而奉盤進詣之後,府吏始乃來告,故促駕詣闕,候班已罷,此雖事勢之使然,以進書單,身未趨參,跡涉稽緩,惶懍罔措。玆敢露章自列,冀正廢禮之罪,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以警具僚,不勝幸甚。取進止。

○吏批,以梁聖揆爲輔德,金鳴殷爲典籍,洪重範爲監察,魚有龜爲副修撰,李齊賢爲繕工副奉事,宋徵殷爲刑曹參議,許增爲引儀。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參禮察訪申以衡。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阿是穴受針後,其有差減之效,而膈煩之候,不復發作乎?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停藥與否,宜當,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針之處,不無差減之效,膈煩之候,不復發作,湯劑停止,宜矣。勿爲入診,亦勿逐日問安。

○尹世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故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北漢所上鳥銃一千五百柄,令敎鍊官前萬戶金昌郁監造,纔已畢役矣,別造鳥銃十柄,具南羅箇鉛帒等物,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頃因江華留守狀啓,月串鎭領船將方墺,以拯活人命之功,依定奪米布施賞事,覆啓分付,而卽接本府留守移文內辭緣,則以爲方墺,乃本府領船將,非月串鎭所屬云,而其米布施賞數爻,請自本曹定式回移矣。當初狀報中,領船將方墺名字,出於月串僉使所報,故有此差誤,月串鎭三字,改付標以入,而第其拯活人命者,隨其多少,參酌施賞,曾無定式之事,自今以後,拯活人命者,五名以上,給米貳石,十名以上,給米四石,十五名以上,給米六石,所拯之數雖多,無過於此,而依此例,以戶曹會付米出給之意,諸道竝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呈辭受由,參判申銋進,參議李觀命牌不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因政院啓辭,春坊兼官,當爲差出,而卽今在京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兼說書,曾前擬望三人,皆在罷散中,無以備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宋相琦爲兼知春秋,宋珣爲長興庫奉事,徐命均、沈珙付待敎,徐命均爲兼說書,金楺爲副校理,知春秋趙泰耉,同春秋宋相琦。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備局坐起進,參判尹趾仁進,參議尹憲柱服制,參知洪重夏病,左副承旨尹世綏進。

○以李文興付副護軍,李縡付副司果,李廷傑付副司正,申琓付副司猛。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七員內,校理鄭纘先,修撰黃龜河奉使在外,修撰呂光周,副修撰洪重休、魚有龜在外,校理李澤以身病,陳疏受由,臣禹瑞,獨爲入直,下番空虛,無他推移之員,數字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已至累日,事甚未安,而今十六日,王世子與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兼說書徐命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兪集一,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順川郡守吳盛載,以虛劫失措爲目,而置之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平安監司兪集一,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禮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惠民署官員玄萬奎下,不書等第致勤點下,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掌樂院奉常寺所報,則成均館官員等,自庚寅年春夏等,至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郞廳中,或身死罷散,或遷轉外任,見存無幾,年久仕日,有難磨勘,掌樂院官員等,自己丑年秋冬等,至壬辰年春夏等褒貶,其時因提調有故,不爲擧行,今難追後磨勘,奉常寺官員等,自庚寅年秋冬等,至壬辰年秋冬等褒貶,都提調在外,不得爲之,今當磨勘,而郞全缺以上燼餘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新啓,新除授鳳山郡守李秀英,爲人庸騃,行己鄙陋,曾任刑郞,厚招謗言,再典南邑,多行不法,人皆唾罵,至今未已,孔路弊邑,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鳳山郡守李秀英罷職。答曰,不允。

○校理李澤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前奉敎金在魯,待敎沈珙、徐命均,竝敍用。

○今春夏等褒貶,熙川郡守崔東溟,德川郡守閔聖基,祥原郡守韓圭,順川郡守吳盛載以上,中,宣川府使李汝迪,理山bb郡守b金鍰以上,下。

○副校理金楺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吏批,以徐命均爲說書,宋相琦爲知春秋,朴珣爲長興奉事,金楺爲副校理。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空虛,已至兩日,事體極爲未安,而無他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卽今玉堂上下番,或奉使在外,或以身病,陳疏受由,無他推移之道,政官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勉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呈辭受由,參判申銋進,參議李觀命牌不進,右承旨南就明進。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申思喆爲副校理,郭萬績爲持平,成璹爲江陵府使,玄悌綱爲活人別提。

○兵批,判書趙泰采病,參判尹趾仁進,參議尹憲柱服制,參知洪重夏病,右副承旨李世最進。

○以朴聖輅付副司直。

○李世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思喆,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司圃署牒報,供上眞苽[眞瓜]停封事,粘啓矣。判付內,以七月旬前,眞苽[眞瓜]停封,前所未有,殊涉未安,置之爲敎,不勝惶悚震恐之至,嚴飭該署,使之仍爲封進矣。近者,本署多官,遂日來訴,冒承判付之後,本署官員等,惶悚罔措,持價四出,窮搜極覓,僅僅封以上燼餘

○獻納韓重熙,吏曹判書宋相琦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今春夏等褒貶,禮賓正李相說,掌樂主簿張始顯,司成朴行義,直講李萬根、柳瑍,禮曹佐郞金坽,長陵參奉禹世一,引儀金九鼎以上,中。

○政院啓曰,判義禁崔錫恒,一向違牌,無意行公,獄囚積滯,事極可慮,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新除授鳳山郡守李秀英,爲人庸騃,全不解事,再典南邑,多有鄙瑣之誚,人皆傳說,至今未己,孔道弊邑,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鳳山郡守李秀英罷職。新啓,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遂安郡守吳命老,爲人愚濫,性且貪鄙,爲郞太常,厚招籍民之怨詈,及授本郡,專務徵斂,大少政令,一委於鄕任李姓人,詞訟立落,差役緊歇,皆出其手,家在道內,駄載絡續,闔境嗷嗷,怨聲載路。且春間大臣之奉使回還也,言辭動止,率多駭異之擧,貽笑一行,傳說未已,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遂安郡守吳命老,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正言韓永徽上疏。大槪,臣慘被徐命遇之構誣,加以覆載難容之罪名,痛冤欲死之中,忽承諫省新除,驚惶感激,不省所措,重案未勘之前,不可辱此職名。伏乞先削臣職,仍付有司,究覈臣罪之有無,人言之虛實,使王法得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被誣昭雪,構捏之言,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府使任舜元,受由上京,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江原道幼學鄭必亨等上疏。大槪,爲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祀聖廡,玆敢略率同志,疾聲仰籲,亟加採納,特許從享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多士疏批,已悉予意矣。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敢貢微見,冀蒙諒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言是矣,予初未料生牛黃難得之至此,而數日所納零瑣,則亦可止矣,而未及思量矣。爾言是矣,卽令停止焉。

○傳曰,仍御藥生牛黃之難得,不宜許其私屠,初欲防塞而未果矣。數日之內,公私屠宰,至於數百首之多,雖是畜物,心用惻隱,懸房屠宰,限五日姑停事,分付。

○吏批,以成璹爲江陵府使,申思喆爲副校理,郭萬績爲持平,玄悌綱爲活人別提。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阿是穴受鍼之處,益有差減之效乎?今日更爲入診,議定受針當否事,曾已定奪矣。臣等與諸御醫入診,宜當,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針處,益有差減之效矣。

○大殿受針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今日藥房入診時,前校理洪致中敍用事,及玉堂罷散及居中人員,別單書入事。出榻敎

○傳,前校理李秉常、金楺,修撰尹鳳朝、洪廷弼,竝敍用。修撰呂光周居中,勿論。以上朝報

○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趙泰耉所啓,敬差官,勿爲差出事,頃已定奪,而年分事目,例於八月下送,從當磨鍊啓下,而在前如此之歲,輒多虛實相蒙之弊,道臣若精加檢覈,則田結實數,豈有所失,而一遇凶歲,則爲守令者,每以賑資爲念,率多造化於田結之中,結數之多失,蓋由於此。敬差覆審,豈必勝於道臣之精意檢覈,而猶是朝廷差遣之人,外方不無忌憚,而若不差遣,則守令及書員田夫輩,全無畏戢之心,必將惟意所欲,此則當更熟議於廟堂,有所稟處,而爲先申飭於各道監司、都事,着實檢覈,俾無虛實相蒙,田結過縮之弊,宜當。以此令政院書出擧條,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從前遇凶歲,則雖不歉之處,亦皆混同稱災,或不無虛實相蒙之弊,以今番忠淸道狀啓,見之,丹陽、永春、淸風、堤川等邑,則或驟雨,或頻雨,終無大段災害之事云矣。諸道檢田,必詳加檢覈,俾無虛實相蒙之弊,然後實惠可究於民,戶判亦當着實留意,而諸道道臣處,以各別擧行之意,申飭,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阿是穴,再次受鍼後,其有快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姑無快減之效矣。

○吏曹判書宋相琦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獻納韓重熙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遂安郡守吳命老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啓,宮家折受,爲弊民間,蓋已久矣。四五年來,幸我聖上,深軫民隱,諸宮折受之不便者,特命革罷,孰不欽仰聖德,而臣等,近伏聞三角東麓,自道成菴以下,迤至道峯山接界,周圍三四十里之地,竝與寺刹而盡入於兩王子柴場折受之中,多定山直,廣設標木,旁近豪民,凭籍作挐,罔有紀極。都民芻牧,專賴於此處,而今乃不得接跡於標內云,噫,此山,旣是國都之來龍,京城之咫尺,則其不可輕易折受也,明矣。且北漢旣有築斯之擧,餘麓又入於宮家之分掌,都下萬民,坐失芻蕘之地,將無以保其生業,事未前聞,爲弊不貲,其在國家與民同之義,決不可置而不論,請罷三角東麓兩王子柴場折受之命。答曰,不允。吳命老事,依啓。末端事,令該曹稟處。前啓,鳳山郡守李秀英罷職事,停啓。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有事先山,適往鄕廬,此際有玉署新命,致辱馹召,而忽聞老母宿病,挾感添劇,方寸煎灼,疾馳還家,以此情理,無望供仕,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曾以良役變通事,或形諸文字,或告于筵席者,非止一二,而輒蒙聖敎印可矣。謹與諸宰,反復商議,京外良役,如錄事、書吏、軍官、軍兵等諸色目,一倂定其額數,而其當減當罷者,別單書入,以此爲先分付,而此外又有文書未及修來者,待其齊到,當更追後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遮歸萬戶白喜敏。

○吏曹參議李觀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全羅監司書目,長興呈,以私奴善宗,雷震致死事。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郡守兪命健,公州牧使宋奎炫等,俱以情勢難安,累呈辭狀,無意還任,不得已竝罷黜事。

○傳曰,旱災如此,不可無欽恤之擧,禁府、刑曹時囚及編配之類,竝於再明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傳曰,禁府時囚,旣有榻前疏決之命,則判義禁,今無可引之嫌,卽爲牌招察任。

○政院啓曰,再明日,榻前疏決事,命下矣。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判書尹德駿,方在被論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謝恩,判義禁崔錫恒。

○備忘記,嗚呼,天之示警,何莫非可驚可愕,而孰有大於旱災乎?況鋤後之旱,又有甚於春夏,而農家大忌,蓋以節迫西成,無復可望也。噫,昨年穡事,不至告歉,今夏兩麥稍稔,日夜懸望,惟在秋事之登熟,五[吾]民庶幾蘇息矣,豈料亢旱之災,至於此極耶?十日不雨,尙云無禾,今之不雨,凡幾日耶?正當南訛,終靳大霈,入秋以來,風旱彌酷,田野遑遑,民命將劉,而兩湖消息,尤爲慘然,爲民父母,予懷如何?言念及此,尙寐無吪也。噫,今玆致異,亶由無德,飭礪群工,亦甚愧恧,而其在交修之道,烏可無一言乎?目今可言者,固非一二,而最所切急者,朝廷無和靖之期也。噫,朝廷和靖,然後可以聚會精神,精神聚會,然後可以做國事,而黨習日痼,傾軋日甚,少有不叶,大加慍怒,一聞微過,如得奇貨,其所構捏,罔有紀極,必陷人於萬仞坑塹而後已,是誠何心哉?若此不已,予恐國事無復可爲,而日趨於危亡矣。爲今之計,必先痛革舊習,精白一心,專意於國計民憂,苟有朝廷之可言,就事論事,可否相濟,自是美事,不以私意挾雜於其間,則朝廷庶有寅協之望,而國家受和平之福也。咨爾大小臣僚,明聽予言,各自惕念,答天譴而濟時艱。

○備邊司啓曰,近年以來,科場之雜亂,愈往愈甚,至於入場後,試紙打印之際,擧子輩,爭先踏印,紛挐作梗,頃年幾至罷場,不可無別樣變通之擧,今此監試初試,收券作軸後踏印,則可無擧子輩紛雜之患,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試所,大小科,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呈,以司諫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政院啓曰,今此疏決時,刑曹長官,不可不入參,新除授判書宋相琦,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十行絲綸,辭旨勤懇,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聚首奉讀,欽仰我聖上憫旱責躬,憂時恤民之意,實出於至誠惻怛之聖心,而至於飭礪群工,痛祛黨習之敎,丁寧諄復,尤可以感動臣隣,今日在廷之臣,孰不欲精白一心,思所以奉承聖意也哉?今此綸音,實非尋常備忘之比,不可不頒示中外,以爲警勅之地,以此備忘,分付政府,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洪好人、趙鳴鳳啓曰,三角,實爲國都之鎭山,京城之咫尺,而三百年來,都下萬民,芻牧之所,專賴於此,則宮家之輕易折受,事涉不便,故臣等,相議論啓,至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追後聞之,兩宮元無折受之事,而道成菴重建之後,延礽君房,只以願堂爲名,而宮屬輩,私自禁斷云,臣等不勝驚駭之至。設令宮家果爲折受,國都至近之地,一倂禁抑,都民芻牧者,使不得往焉,其在聽聞,實非美事,況初無折受之事,而郊內一半之山,周圍三四十里之地,盡入於宰割中,到處設標,防禁狼藉。至使京兆禁吏,亦不得接跡於標內,旁近豪民,斫伐禁松,恣意販賣,利歸私槖,怨及公家,萬口一談,皆以爲宮家折受之弊,至於此極,故臣等只採一時民怨,有所論列,而兩宮家,旣無折受之事,則臣等率爾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事,允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以宋相琦、韓重熙付副司直,崔泰齡付副司果。

○吏批,以李聖漢爲公州牧使,宋相琦爲刑曹判書,李澤爲獻納,尹澤爲韓山郡守,韓重熙爲司僕正,金楚寶爲典籍,尹以莘爲遂安郡守,沈弼賢爲長興直長。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李廷傑。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答藥房問安曰,知道。雖未快減,日益差勝,不必更爲受針,勿爲入診。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病廢起居之禮,於靜攝之日,乞蒙先遞內局之任,以安私分,仍治廢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獻納李澤,持平郭萬績。

○明日監試試官,一所,李德英、李秉常、南一明,二所,洪重夏、李文興、李眞望。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今番監試擧子,以過厚紙呈納者,所製雖善,勿爲考較,仍爲拔去事,申飭兩所試官事,及前承文正字李廷弼敍用事,及前日御前停擧者,及四館停擧之類,亦爲一體解停事。榻前下敎

○謝恩,刑曹判書宋相琦。

○獻納李澤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伴送使尹德駿罷職事。上曰,此與問安使有異,不必罷職,勿煩。

○持平郭萬績所啓,請還收罪人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本府以三角東麓,兩宮折受,請罷之意,論啓,令該曹稟處事,命下,而原啓未及姑停之前,發論臺臣,昨以玆事,聯名引避,觀其措語,兩宮雖無折受之事,到處設標,防禁狼藉之狀,旣是眞的,則折受之罷不罷,今無稟處之事,而亦不可如斯而止,請該宮次知內官,從重推考,設標宮屬等,令攸司推治,設標之處,竝令撤去。上曰,依啓。又所啓,竝引嫌而退,廣占設標,旣是實狀,則雖非折受,論啓得宜,請掌令洪好人、趙鳴鳳,竝命出仕。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權詹付副護軍,洪致中、趙錫命付副司直,呂光周、洪錫輔、李眞望付副司果,李秉常、尹鳳朝付副司果,金碩華、金時泰付副司勇。

○入侍時,韓城君李基夏,以無故時,往見京畿海防事。榻前下敎北兵使李澤,會寧府使李暉仍任事。榻前定奪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露梁敎場將臺,今番潦水,盡爲頹壞,今將改築,而役軍無他使役者,每哨軍兵三十六名式,今七月二十一日,定送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吏批,以韓世讓爲南原府使,尹鳳朝爲校理。

○入侍時,閔鎭厚曰,以試紙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廟堂及禮曹,各別分付之後,猶不擧行,事極寒心矣。榜前若欲分付,易致紛擾,榜出後,一等入啓時,政院察其試券,而二等以下試券,則自禮曹聚集考察,其中若有紙品最好,斤兩過重者,政院及禮曹,啓達拔榜,擧子四館停擧,主掌官論責,爲宜。且照訖之法至嚴,而近來不爲申飭,故此法不行,今番雖多應講之人,或有不出照訖者云,監試入格試券,出給時憑考,照訖號牌後出給,則法令可行矣。趙泰耉曰,已自工、禮曹,捉致紙匠,預爲申飭,使之薄浮,而匠少,所浮薄紙,勢難遍及,則多士或有前期預備厚紙者,或京各司分兒多有品好者,或有鄕士齎來厚紙,不能一一換買者,所備各異,實未齊一矣。朝士家子弟則已知法令申嚴,皆用薄紙云,若其京中擧子,不奉朝令者,相考拔榜,容或可也,而鄕曲儒生,竝爲拔去,則不無稱冤之端,今番勢難施行,日後科擧時,定式似宜矣。鎭厚曰,臣曾忝試官,見其試券,則近來擧子,全不畏法,所呈之紙,以咨文紙附於內外,又以厚紙粘其裏,貫繩而連幅,人不能擧,如此之類,每科有之,其弊不可勝言矣,若定斤兩,踰此者,雖入格,拔去榜中,嚴其科條,然後弊習可革,而庶用稍薄之紙矣。崔錫恒曰,今番則擧子不用厚紙云,雖榜前,預爲禁斷,猶有取舍若坼名後,擇其某某人試券,而好不好欲爲拔去,則何從而擇焉?此是不可行之法矣。尹趾仁曰,試紙之似宜,而至於照訖,則京中爲等待,徑先下去,若欲憑考照訖,定其矣。鎭厚曰,鄕儒入格之人,爲觀會試當上京,此時何外方,有照訖官,使之講應,而臣聞鄕儒之言,則以爲照訖而近來無申飭之事,故不爲持來云,此雖少事,不爲申明此矣。上曰,試紙過厚之弊,在前各別申飭,而向年一等入格之類,試紙過者,御覽後,一二次摘發施罰矣,凡事,從其大體爲好,試官考校時,試紙過好者,所製雖善,不爲科次,乃其根本也。所製之文,雖似珠玉,紙品過厚,則勿爲取見,一二次黜棄之後,自無此弊,而若如所達,榜出後,或自政院詳考,或自禮曹聚集,種種拔去,則事甚擁腫,以此定式,未知其妥當矣。鎭厚曰,試官不爲奉行,而無警責之事,故其弊如此,此後各別分付,何如?上曰,試紙過好,則雖善作,勿爲考校事,分付試所,可也。出榻敎閔鎭厚曰,臣方待罪尙衣院提調之任,冕服儀章,與禮曹堂上,詳考禮書後啓達,而方心曲領,卽《大明會典》所無也,其時未能覺察,啓辭中,不陳其有無,殊甚惶恐,第其大體,旣是《五禮儀》所載,更無可議之事矣。上曰,然。鎭厚曰,珮玉金鉤,本意則掛於大帶,而掛則易拔,故附近大帶,旣附於帶,則施以金鉤,亦似浮文,而因此大帶,尤爲加重,故今番大帶改造時,不附金鉤,此非大段事,而臣適入侍,故敢達曲折矣。上曰,唯。閔鎭厚所啓,以司饔院白土事,因大臣啓辭,有令該院稟處之命,故都提調以下,曾有商議,而文字慮或未詳,以臣亦忝提調之任,使之陳達矣,向年楊口縣監,以差使員引見時,盛陳白土之弊,上特命革罷,遂移此役於鳳鳳土,終不如楊土,提調,啓請變通,仍令廟堂,詢問本道,略半分定於楊、鳳兩處,厥後鳳土,連次臭臣取考楊口一縣田賦,則其數不多,比之鳳土今若依當初本縣許其盡減田賦,白土五百取以納,則最似便當,故與惠廳堂上戶曹判書相上曰,盡蠲田賦,則事體與前有異,依所達爲之,可也。處白土掘取時,廚傳有弊,故不送本廳郞廳,而本邑或他道守令,別定差員者,已成近例矣。差員必須擇差,兼爲看檢之意,更加申飭於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晉州白土,不如楊土之緊切,元數二百五十石內,雖減五十石,足以用之,而遠道輸運之弊,亦爲少減,自今每年,以二百石掘取上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閔鎭厚所啓,泰仁地,有司饔院折受處,曾以待秋發遣郞廳,打量之意,入啓矣。卽今災荒如此,貽弊可慮,郞廳勿爲下送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閔鎭厚曰,臣承海防兼察之命,榻前入侍時,有所達之事矣,廟堂,令臣察京畿海防,而李基夏以宿將,當知海防便否,在前有發遣李宇恒,往審海防之事。今基夏,若爲親往見之,則不無變通之道,訓將任重,雖不可遠出,以國事往見近地,似或無妨,卽今海防事,幾至忘置,殊甚可慮,故敢達矣。基夏曰,海防,臣雖不見有何未盡之事,而必欲往見,則無故時往見,亦何有妨乎?上曰,不遠之地,無事之時,往見無妨矣。出榻敎李基夏所啓,焰硝,乃是軍需中最緊者,而省減物力,多數煮有所未易,故前後監官,六朔內,煮納五千斤,則例爲施賞都監焰硝監官文後發,盡心職事,焰硝煮納數至於七千十八斤之多,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均施曹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權尙游曰,臣出疆之日不遠,而臣有取稟未決之事,故更此仰達,大報壇。上曰,乙酉年,東平尉赴燕時,以此事陳箚,必有得矣。尙游曰,臣退出後,謹當詳考,而卽今外議辰年,神宗皇帝,恩德罔極,東征將士,亦有在不忘之意,皇上在世時,自我國報祀矣,終始不忘,則爲好矣。一說以爲,壬辰後,曾有設壇之事,近來階砌頹毁,故修補云云,爲好矣,此則以臣意見,似涉巧飾。一說以爲,直將事實言說,而後,彼若以我言爲是而置之,則何幸?或使撤去,則事甚難處,不如當初掩諱,以爲元無此事,而或以事天之壇,訛傳至此云,則爲可云,此則不然,彼於文字上,知得後問之,則權辭何益,大凡事貴周詳,使臣受命在外,或値詰問,則以第一說爲對,有不稟朝廷,徑先直對之失,或以權辭掩諱,則此與實狀太左。若轉至迫問之境,則恐有礙於國體,下詢諸臣後,指一分付,爲好,今日原任大臣,不爲入侍,明日疏決時,從長決定,使之知悉而去,則雖日後使臣往來時,旣已一定之後,可知其所從矣。上曰,大臣所見,何如?宇杭曰,尙游,頃以此事問之,而臣倉卒未能決定矣,臣意則必無詰問之事,雖或問之,須以元無此事,爲對,或者以爲,若有文書執捉之事,掩諱爲難,不如直告云,彼人必無文書見捉之事,而如或直言,則事端荒亂,必有難處之患矣。淺見如此,而事係重大,下詢于原任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以次陳達。鎭厚曰,當初設壇時,有此議,仍有下敎之事矣,若問此事,則善其辭令,直爲言及,爲好,而多年,彼何必提問乎?尙游之慮,過矣。尙游曰,此爲難,故謂之過慮,而凡事預則立,何可不爲講定乎?錫恒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尙游,奉使而去,豈無此慮乎?玆事,或問之,則必有所執而然,自我對以玆事,以大明恩澤,萬世不忘,故果爲報祀云爾,則彼亦何責?泰耉曰,臣年前赴燕,卽甲申年後,而念不及此,未得定奪矣。前後使臣何限,而彼人俱不問之,其所詰問,未知的在今年,此則過慮,而或有所聞而問之,以權辭爲對,彼若止之則可幸,而因此轉輾漸至難處。凡事雖在彼人,必直言以對,彼或以生事爲慮矣。尙游奉使出疆,意外若有則事係重大,必欲稟定而去矣。彼若以此事提問,則必在於而到今始爲提起,則必有執捉之事而然也。若如李烓事,所問不爲泛然,自此權辭掩祕,漸至難處,則初不如誠實以對,且權辭與直說之間,可慮之端則無異,而較量彼此,分數差輕者,乃據實言之是也,彼以爲大明亡於賊手,渠仍以興,本無仇怨云,壬辰以後,雖東征將士,廟饗不撤,以寓不忘之恩,此則理直,雖彼人,不必致嘖,天下事變無窮,安知直告之必無事乎?東平尉之行,似有定奪之事矣。上曰,東平尉箚子後,似是以據實對之定奪矣。尙游曰,自外問議,長無決定之時,今日親詢後,明日登對時,消商[消詳]決定,爲好矣。基夏曰,彼曰必有問,而權尙游致慮之言,亦不非矣。若以爲壬辰以後,皇恩罔極,有此報祀云爾,則彼人何責?以實直告,爲宜矣。錫衍曰,十年之後,必無提起之事,而或有所問答,則誠實爲上,直言之,爲可矣。趾仁曰,使臣往來時,必無此事,而天下事變無窮,今番勅行時,生梗頗多,使臣以意外詰問,爲慮矣。若不幸而提起此事,則不可掩諱,對以我國再造之恩罔極,有此報祀云爾,則彼必不敢摧折,而我言立矣。上曰,今番勅行時,大臣以北漢爲慮,以爲必問,而予則以爲,近觀彼人所爲,與丁丑約條逈異,城事亦不足爲慮矣。旣而彼人望見而不問,果如所料,甲申築壇後,乙酉年,東平尉赴燕,不過之間,故或慮有意外詰問之事矣。今則甲申之於年,事勢頓異於前,且城事旣已不問,則壇事亦可揣知周詳之道,欲爲講定,則彼人所用,皆是大明典例,而別無嫌怨之事,今於此事,以實直告,無害於義理,而蓋不問之意,想必八九分矣,當更詢而處之矣。權尙游曰,卽今災荒孔慘,民事茫然,伏見備忘記,聖意之憂勤,溢於十行之內,臣下孰不感動涕泣?況臣匪久出疆,竊有區區憂愛之忱,請仰達焉。以備忘記辭旨,見之,末端以朝論潰亂,爲憂,殿下已得缺數行與極字義同,至善所在處,乃中也。日用大小事,朝廷萬機以建中建極之道,念玆在玆,爲宜,或者以適中爲中,此則不然,無論事之大小彼此,必究至善所在處,此乃爲中,而大則倫紀,小則一時是非得失,君臣上下,各自講究,一循天理,則雖欲爲黨論,自然無之,一日二日,漸至成習矣。聖學高明,若復涵養不怠,則天理了然於心目之間,自無過中之擧,《朱子大全》皇極辨,其義如此,如或欲爲建極,而無論是非,彼則一倂黜退,此則一竝收進,反害於事理,以此交相講究,則捄弊之道,可以着手,此外無策矣。上曰,所達誠是,予當留意焉。金鎭圭所啓,臣待罪長生殿提調之任,以本殿事,欲爲稟定,而此異他事,以文字啓達未安,故俟登對時陳稟,而入侍未易,尙今不果矣。本殿梓宮,前在者四部,竝辛卯所造,合爲五部,而其中內廣之大者,一尺七寸餘,其下則尤狹,臣曾見本殿所藏文書,竊有所懷,以此陳達,極涉惶恐,而旣係職事,有不可已。己亥年,以本殿所在梓宮之狹小,附板以用,而其內廣幾至二尺二寸,甲寅秋,亦不得用,本殿所在梓宮,雖不至附板,以他廣板新造,以用內廣二尺三寸矣,今以本殿所在梓宮外,餘儲之板,擇取尺量,則其中稍廣之板,若劈鍊合木,則內廣僅至一尺八寸。大抵此事,合有備預之道,則今宜更以廣板造置,故趙泰耉,爲工判時,亦以此爲慮,言于臣。臣四五月間,以加漆事,往來本殿時,與禮曹參判閔鎭遠相議,又議于都提調前領相李濡,稟定相約矣,都提調,逬出郊外,仍以遞職,卽今禮李晩成在外,只有小臣矣。慶尙道黃腸木,則曾以發遣敬差官,定奪,而因李觀命自安東入來陳疏,命退其年限,遂寢伐取之擧矣,嶺南旣如此,今不可更議。且黃腸木,江原道爲最,而頃於己丑,已遣敬差官,卽今諸路農事,擧將失稔,而江原道,水災亦甚云,此時此役,似不便,而本殿所儲,旣甚可慮,則莫重之事,亦難遷就,不可不稟定擧行,而以多備民力缺數行成命,而今春,當遣敬差官於嶺南矣。李觀命疏陳其弊,廟堂覈啓,姑爲安徐,本殿事勢如此,豈可不爲置廣板乎?嶺南,旣有難便之端,則江原道黃腸山,更爲分定取來,似宜矣。上曰,長生殿梓宮儲置事,如壽陵故事,自嗣位以後,每年加漆,以百度爲準,其意有在,而在前,多以狹小之故,本梓宮不得用之,己亥年事,出於急迫,甲寅年,雖不長生殿,無廣板,多般搜覓以用,甲寅春,仁宣王后國恤時,梓宮見樣尺數,廣闊梓宮不足,故以癸丑年遷陵時,所備預者移用矣,玆事,大臣之意,何如?宇杭曰,此與他事自別,廣板,何可不爲備置乎?年事雖如此,趁今秋發遣敬差官,廣板數部,擇取以來,似宜矣。上曰,然則擇伐二部所入,可也。鎭圭曰,敬差官得人,然後板材可合於所用,分付該曹,爲別擇差,而使之與本官眼同看審,擇其可用之材而斫取,以防濫斫之弊,宜矣。上曰,依所達,擇敬差官以送,可也。出擧條洪禹瑞曰,臣有所懷,敢達矣。今年年事,七月以前,頗有豐徵矣,晩旱如此,兩湖將成赤地,自上日夕焦憂,昨日備忘記,辭旨懇惻,孰不感歎?且命疏決,此出於靡不用極之意,而古者,放送罪囚千餘人而雨,決獄而雨,今此禁府刑曹罪人,參酌放送,外方罪人之有冤者,審理疏釋,可爲得雨之方。第今年多赦,已經二三次,夫赦者,小人之幸。古語云,一年再赦,善人喑啞,今此疏決之擧,若倣赦令,則未知事體何如也。鎭厚曰,所達最好矣。向年,臣待罪禮官時,因上候平復,以告廟頒赦,仰請,而聖意靳兪,累度陳達後,只許頒敎,勿下赦令,臣常感頌聖德矣。今此疏決,雖是循例,而近於疊赦,未知果可以感回天心,禁府罪囚,不至數多,刑曹則有積年罪囚,故其數夥然云,罪犯極惡,而不爲正法,亦有不雨理,古事或可徵也。殺其應殺之人,乃是王政之道,而可以缺數行決,有同赦令,殊非應天以實之道,反爲有害,儒臣所達,是矣。缺數字以疏決事,進言,禮官陳其所懷,臣則待罪獄官,敢以職事仰達。今年農事,春夏間,預有豐登之望矣。六月以後,亢旱孔酷,近來所無,至如祈雨祭,乃是應行之事,而不以時擧行,以特敎設行,已非誠實之道。日昨備忘記,辭旨勤懇,策勵群工,見之者,孰不感歎哉?群下無狀,以使至尊憂歎,皆是臣僚之罪,而其在導率之道,自上若懋建中建極之工夫,則臣下何敢爲如前區區之習乎?聖心焦憂,庶幾或因某事,獲致雨澤,頃下傳敎,將爲疏決,而凡弭災之道,誠實爲主,疏決有同應行之典,近於文具。且一歲再赦,古人所忌,今歲已過三赦,臣以獄官,抄出編配之類,其中輕者,旣已盡釋,此是小人之幸,又於其類,强加疏決,則有罪者,勢將放釋矣。蓋應天以實之道,有冤則釋,有罪則刑,古者師興而雨,得雨之方,固非一揆,禁府則以判禁吾引入,故有時囚七八人,而其罪俱無較重者,一二次坐起,當無滯獄,刑曹則不過殺獄罪人,而事久疑獄甚多,刑官出仕後,考閱文案,問于大臣,稟裁於筵中,未爲不可矣。禹瑞曰,臣非曰勿爲疏決,時囚可放者,放之爲好,而若如赦令而爲之,則事甚不便矣,聖體受針,有妨於久爲殿坐,而今日引接,明日終夕臨決,有乖攝養之道,雖不爲疏決,令刑官問于大臣而決之,亦其一道也。鎭厚曰,刑曹新入堂上,未諳文案,猝當疏決,尤無實惠,金鎭圭所達,是矣。臣以知春秋,實錄考出時,見有祖宗朝,令刑官議于大臣決獄之事,臣待罪刑官時,重囚,議于大臣而處之,廟堂猶未決之,則稟告裁斷,雖未知有大效,而若干得釋矣。刑曹殺獄則推案浩大,倉卒何以盡知乎?宇杭曰,臣意則聖上憫旱憂勤,無所不用其極,而今以禁府無緊重罪人之故,不爲疏決,反非誠實之道,行之爲可矣。尙游曰,疑獄甚多,而外方殺獄,別無趁卽審理之事,京中疑獄,使之速決然後,八路重囚,可以次第易決,冤者得伸,而可以得雨矣。上曰,儒臣所達,大意固好,而憫旱慮囚,非今斯今,在前疏決時所釋,或重囚多而輕囚少,或輕囚多而重囚少,雖非重囚,久爲滯缺數行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本府,以三角東麓兩宮折受請罷之意啓,令該曹稟處事,命下,而原啓未及姑停之前,發論臺臣,昨以玆事,聯名引避,觀其措語,兩宮雖無折受之事,到處設標,防其狼藉之狀,旣是眞的,則所受之罷不罷,全無稟處之事,而亦不可如斯而止,請該宮次知內官,從重推考,設標宮屬等,令攸司推治,設標之處,竝令撤去。上曰,依啓。又所啓,掌令洪好人、趙鳴鳳等,以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廣占設標,旣是實狀,則雖非折受,論啓得宜,請掌令洪好人、趙鳴鳳,竝命出仕。上曰,依啓。獻納李澤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究覈,期於輸情。上曰,勿煩。又所啓,伴送之任,雖與問安使,有異,行中凡事,旣皆主管,則彼人慢辭,譯舌矇然受傳,實是驚駭之甚者,所當嚴加叱責,使之爭辨,至於改答答語,而任其所爲,終無方便指揮之事,論其所失,不可推考而止,請伴送使尹德駿罷職。上曰,此與問安使,有異,不必罷職,勿煩。大臣諸臣,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右議政金宇杭所啓,觀此伴送使尹德駿狀啓,則以麒麟驛卒秦分男,囊齎錢三文,爲二次通官家丁所搜得,分男惶恐奔告于該驛吏李乃奉、金汝廷,則乃奉、汝廷,恐其生事,祈乞於小通事金永傑,則永傑以爲,事將大段,必有賂物,然後可以周旋云,乃奉等以銀五十兩備給之意,成文以給,爲譯官閔道興所捉得,伴送使到鳳山後,永傑始推錢三文以出,伴送使,卽爲推覈,則通事永傑,當其家丁搜奪錢文之時,旣不能周旋而還奪,又欲居間受賂,其爲情狀,萬分痛惡,爲先嚴刑一次後,次次移囚,驛吏則旣已處置,而永傑則令廟堂稟處事,馳啓矣。永傑,目見我國人,所當極力周旋,推給錢文,而今乃憑藉彼人,居間受賂之計,情犯絶痛,此雖與漏泄,有異,事係彼人,非他罪犯之比,隨現重究,以杜後弊,爲宜,而第未知用何律文則恰當矣。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各陳所見。閔鎭厚曰,近來國綱不嚴,我國事情,無不宣泄於彼人,如此之類,不可不隨現痛懲,今此永傑罪狀,雖梟示境上,或重杖殺之,少無可惜,但其所謂賂物,只爲成文,未及與受,論以律文,則似不至死,刑殺甚重,有難輕議,雖以減死之律,恐宜矣。崔錫恒曰,永傑罪狀,誠爲絶痛,而贓法,有已成與未成之異,旣不受賂,則論以極律,似爲過重,減死定配,宜矣。泰耉曰,永傑,憑藉彼人,敢生居間受賂之計,其爲情狀,萬萬絶痛,而愚迷驛卒,不審邦禁之至嚴,見捉錢文於彼人,此實無情之事,而旣已被捉,則欲爲彌縫周旋,與渠自生事於邊上者,有間,若於此而用極律,則日後雖有如此之事,必懲此爲戒,不肯周旋於其間,此亦可慮,極律則過重,用次律減死定配,似宜矣。鎭圭曰,以律文言之,贓法,有入己,未入己之異,今雖成文,旣未及受,則似不至一罪,而第其憑藉彼人,中間操蹤者,情狀絶痛,若不重治,有關後弊,臣意,與趙泰耉所謂可慮,有異矣。朴權,頃於備局之坐,以爲此係邊事,宜梟示以懲礪云,所謂梟示者,蓋爲朝家之用於軍律與邊事,不拘律文之如何矣,臣則未詳西路事,而朴權習於西事,其必有所見矣。韓城君李基夏曰,律文無定文,而論其罪狀,萬萬絶痛,別樣重治,然後可以懲後日矣。錫衍曰,此漢情狀,萬萬絶痛,而若論以重律,則過矣,以次律定罪,似宜矣。尙游曰,近來紀綱解弛,我國事情,全不隱諱,通事輩,與彼人相親,故凡事尤易漏泄,果有事情漏泄云,現發者,則勿論本事輕重,一切梟示事,自今定式,可矣,而此漢事,則以狀啓辭意,觀之,驛卒見奪錢文之後,乃奉等懇乞於永傑,永傑以爲若給賂物,可以周旋云,其言似是持此賂物,周旋於家丁者然,若果如此,則論以極律,似涉過重,而以成文事,見之,則亦殊可疑矣。趾仁曰,假托周旋,以索重賂者,萬分絶痛,情狀之可惡,政在於此,權尙游之欲以行賂周旋之說,傅之生議者,臣未知其可矣。但賂物旣已入己,則直繩以重律,似爲過重,以次律勘處,恐或得宜矣。宇杭曰,情犯則可殺,而人命甚重,減等爲宜矣。鎭厚曰,若以我國事情宣泄,則無論輕重,殺之固宜,而此則欲爲我國人彌縫,不可謂關係邊情,只當論以受賂之罪,而又無入己之事,置之極律,恐涉過重矣。鎭圭曰,狀啓辭意,未盡詳細,其報本司者稍詳,而亦未盡備推問罪人而捧招之體例,故尙游之所見者如此,此非時急之事,更令本道,推問罪人,具獄體狀聞勘斷,似可矣。上曰,不必更問於本道矣。持平郭萬績曰,臣雖未見狀啓,伏聞諸臣所達之言,厥漢情狀,極爲絶痛,賂物事,旣已成文,則便是受物,豈可謂之未受,而有所減罪之理乎?且事係邊情,依律處斷,可矣。獻納李澤曰,臣雖未見狀啓,欲爲受賂之狀,萬萬痛惡。蓋聞彼中生事,專出於通事輩居間弄奸,此雖與姑爲生事,有異,隨其現發,別樣懲治,然後可以杜後弊。副校理洪禹瑞曰,臣雖未見狀啓,聞來不勝痛惡,而第其賂物,只爲成文,未及與受,則此與己受賂者,有異,斷以極律,似或過重,以次律定罪,減死定配,未知,何如?上曰,義州小通事,與彼人無異,凡事之漏泄,每由於此輩,勿論罪之輕重大小,梟示可矣,而此與宣泄事情,有異,雖以贓法言之,亦有入己與不入己之文,今永傑則雖有成文,而未及受賂,參酌減死定配,可也。鎭厚曰,當定配於他道矣。尙游曰,絶島定配,似宜矣。上曰,他道定配,可也。宇杭曰,分付本道定配,可矣。上曰,依爲之。

○右議政金宇杭所啓,咸鏡監司李光佐狀報於備局,以爲,今春赦後,有京外還上未捧蕩減之令,而取考前例,則在丁亥年,戊寅以上未捧還上蕩減時,元會付及常平、賑恤兩廳,與移轉穀及軍餉穀,一體蕩減事,明白稟定事,有所牒報故事,當依丁亥年例施行,而今番定奪時,軍餉等穀,旣不擧論,姑待稟定分付之意,題送矣。京畿江都、南漢等處,亦以軍餉一款稟報矣,再度頒赦後,有此還上蕩減之令,當依丁亥已行之例,一竝蠲減,而京畿各邑中,江都、南漢移轉未捧還上,亦爲一例蕩減,似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諸道移轉軍餉,一體蕩減,則其數當爲幾許耶?鎭厚曰,數之多少,不能詳知,而丁亥,旣因大慶,特令倂減,而今此還上蕩減,實遵丁亥之例,則似不宜異同矣。泰耉曰,丁亥年蕩減之後,未捧之數不多,一體蕩減,似宜矣。上曰,一體蕩減,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掌令趙鳴鳳啓曰,臣以三角東麓折受處請罷之意,與同僚相議論啓,而追聞宮家元無折受之事,只設標定界云,論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故引避退待矣。處置請出,誠是意外,召牌臨門,怵分畏義,黽勉就職,而得聞物議,以兩宮之混稱,折受之爽誤,宜在落科,而强請出仕,大以爲非。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以同事之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世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李澤,以本職避嫌方在退待中,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累日空虛,事體極爲未安。副修撰洪重休,親病受由,已過三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重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勉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世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重休,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洪重休牌招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監試一二所內摘奸。

○李世勉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李世勉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假注書李明誼有頉,代以黃璿爲假注書。

○今日疏決時,諫院未署經守令,除署經發送事,及南原府使李聖漢仍任,鳳山郡守李秀英改差,平安監司兪集一,黃海監司吳命峻,伴送使尹德駿,罷職事。榻前下敎

○掌令洪好人所啓,臣以三角東麓宮家折授請罷之意,相議論啓,而追聞延礽君房之設標禁斷。雖是實狀,兩宮家,旣無折受之事,則臣之所論,未免率爾,故引避退待,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之下,不敢違傲,黽勉就職矣。及至詣臺之後,更聞物議,皆以爲臣之當初論列,以一宮爲兩宮,非折受爲折受,則其所差爽,應在落科云。臣於是,尤不勝瞿然之至。引對時迫,不得不入侍,而臣以應遞之人,決不可仍冒於臺地,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澤所啓,臣於今日詣闕之時,行到備邊司前路,適會人馬駢闐,不知香祝之過前,及其相値,始爲覺察,倉卒之間,未及回避,而香祝已過,終未免失禮之歸。雖緣登對時迫,無以推移,不得不黽勉入侍,而旣已犯科,終難厭然自掩,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疏決時,上曰,試官牌不進之弊,自前累度申飭,至於帶軍銜下鄕,明有禁令,而略不奉行。在前試官望單子中,懸頉居多,黃籤滿紙,故如一所試官望不足,則落點於二所之望,以一所進去付籤,其爲苟簡,莫此爲甚。而曾見式年講經,試官以累次違牌之故,天明後始得出去,此尤無前之事也。頃者,因勅行時問安使之苟簡,軍銜下鄕,更申禁令,而全無奉行之實。昨日監試試官,則門限前幸得出去,而見其望單子中,以下鄕付籤者亦多,此由於紀綱解弛,命令不行之致,良可寒心。前頭大科不遠,將有試官差出之事,自後則牌不進及帶軍銜任自下鄕之弊,自政院更加各別申飭,俾無如前之習可也。上曰,大凡天下事,必有一切之法,然後可以救弊,書院之弊,言之久矣。因此鄕校反輕於書院,事體極爲未安。至於疊設之禁,前後申飭,非一非再,而終不奉行,請額之疏,紛紜不已,此無一切之法故也。初不嚴加防禁,而有書院疊設請額者,則或許或不許,臨時取舍,率多不公。以此禁令不行,雖以從祀儒賢言之,疊設書院,或至數三處,或至四五處,其疊設與否,固無增損於道德,則建祠愈多,何益於尊奉乎?凡事初無變通,則實無奈何?至於此事,若用一切之法,足可救止。自今以後,雖文廟從祀儒賢,書院疊設處,嚴加禁斷,請額之疏,一切勿施,永爲定式遵行可也。右副承旨李世最曰,聖敎至當矣。近來疊設書院之弊益甚,或有以此請額,政院雖欲不捧,朝家之定式不一,而旣爲儒賢,有所疏請,故不能防塞矣。上敎如此,此後當一切禁斷矣。上曰,以此下敎,出於擧行條件,各別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入侍時,右議政金宇杭所啓,咸鏡監司李光佐,辭陛引見時以爲,北路軍兵,不可不慰撫,而空手而去,難施實惠。備局句管西關所儲木六十同取去事,陳達蒙允矣。欲知時存實數,自備局分付關西矣。今見其上送成冊,則厥數不過八十同,備局句管木,多有費用處,而其數不多,六十同移送于北關,事涉重大,三十同移送,何如?工曹判書金鎭圭曰,其時,臣亦入侍。臣意則李光佐所請之數過多,而詳知留儲之數然後,欲爲陳達矣。及見其所報,元數不多,以八十同,而移送六十同,則所餘者若干矣。句管木,多有酬應處,關西亦是要地,似不可多數出給,故在賓廳,以此言于大臣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疏決時,初頭皆缺格軍糧米,作錢入已,水軍給代布,換銀潤橐,且賂吳始復事。上曰,此亦本道査啓來到矣。錫恒曰,査啓中換銀事,與元情辭意相同,而至於田米二斗無歸屬,不可以此論罪矣。上曰,以査啓觀之,其罪白脫,放送可也。

○林時華,爲勅使館所西小門將,而軍色郞廳摘奸時,將卒無一見在罪。上曰,放送。

○陰竹前縣監金錫文,勅行時,擡扛人夫差使員差定,則稱以身病,累次呈狀,印信兵符,直送營門罪。上曰,此罪人,已爲元情,而未及議處矣。昌集曰,印信兵符之直送營門,極爲駭然,此罪則重矣。上曰,道臣爲先罷黜,而今不可全然放釋,罷職放送。

○於汀前權文五,稱以母病,擅離防所,空紙成帖,授給代將,以致假報邊情罪。上曰,此亦納供,未及議處,而以母病甚重,故往見其家云。情理則可恕矣。鎭圭曰,事緣母病,情理可恕,而其罪則重矣。昌集曰,其情則可恕,而輕棄重地,有關後弊,此而置之,關防必將空虛矣。情理可恕,而邊上事重缺數行以元不上來瞞告罪。錫恒曰,律加罪離配所者,杖一百,還發配所,而臺啓曰,發覺之後,不爲順去,行賂逃去之狀在其家,何乃狼藉橫行乎?此罪不可饒貸矣,而狀,殊極放恣,情狀絶痛矣。上曰,情狀痛駭,遠地定配可也。

○南陽前府使李世祥,勅行時,擡杠人夫差員差定後,呈病圖免,不恤生事罪。上曰,此罪與金錫文相同而差輕,放送。

○前縣監崔壽學,專事豪橫,侵困小民罪。鎭圭曰,罪人元情,雖自發明,而以狀啓觀之,非但武斷鄕曲,私門亂杖,極爲駭異,不可放釋矣。同義禁申銋曰,武斷乃是重罪,而慶尙監司,不爲詳細究問,狀啓請罪,殊涉率爾矣。錫恒曰,防水、養山等事,則元情發明矣。上曰,本律,何如?昌集曰,本律,似是全家徙邊矣。外方豪强之弊,近來益甚,隱匿良民於籬下,使不得充定軍役,此罪不可不嚴懲矣。宇杭曰,豪强之類,現發未易,此則旣已發覺,合有懲勵之道矣。上曰,比本律,參酌擬罪,不限年定配,可也。

○譯官朴東華、金鼎夏、金指南、韓興五等,以勅行時差備譯官,上副勅乘駕到建明門,通官家丁,騎馬直入闕門,至內兵曹,而不能據例爭執罪。上曰,其日雖雨勢如注,上副勅,以駕轎到建明門,乃無前之事,而通官家丁之騎馬直入闕門,尤極無據若時御昌德宮,則必過進善門而至仁政門,更不禁止,仍成後弊爲譯官者,到闕下後,所當卽爲禁止,何敢使之馳入於闕門乎?尙游曰,臣聞五官司曆出去時,令牽馬以來,乘之而出云矣。昌集曰,以渠輩元情觀之,朴東華、金鼎夏,則以升降一節來告事先入闕中,不隨勅行云矣。上曰,金指南、韓興五,則隨勅到闕,目見其事,所當嚴爲防塞,以而終不能爭執,殊極駭異矣。鎭圭曰,上副勅及通官差備則拿囚本府,堂下譯官則自刑曹推治,分爲二事矣。金鼎夏則以升降一節闕門外下馬之規,則勅使入,故未及言說云。此事駭愕,當爲重究,而各以其罪治之,爲。上曰,此等事,從重論罪爲宜,而徑先入闕者,似有差等,隨勅副勅差備也。刑曹囚禁之人,則通官家丁差備,而其罪尤定罪爲宜矣。昌集曰,當初雖已言及,到闕後,不復爭執,似不可止,削職可乎?徒配則似重矣。尙游曰(曰)),若從重科罪,則雖使後來勅使聞之,或有忌憚之道矣。上曰,金指南、韓興五,削職放送,朴東華、金鼎夏,罷職放送。

○前春川府使朴泰恒,以大同米與人,以致換錢,以納於京司事。上曰,此事,何如?昌集曰,此卽臣所箚論之事,而備局,以先罷後推勘斷矣。臺啓,以與受不宜異同爲言,今玆拿問。而朴泰恒,當初報狀中,以適値水災,邑民難以本米備納爲言,元情則以爲江水多灘,恐致臭載之患,故換錢以納云。前後之言徑庭矣。宇杭曰,報狀則不善爲之而參酌處分,似宜矣。鎭圭bb曰b,臣取考惠廳所在報狀,則與元情各異,且報狀,以本廳所定之價頗峻,更請減價,是豈可爲之事乎?以假托報營門爲問目,則元情中,全不仰答,此尤非矣,泰恒侍從之人,何可作法外方事乎?取考律文,爲制書有違,而此則報狀,互相逕庭,當爲欺隱之罪矣。上曰,與受不必同罪,而報狀元情,各異其辭,終未免欺罔國家,徒配懲後可也。

○前禮賓寺正李尙說,以初次祈雨祭,三角山獻官,乘酒使氣,多有駭擧,及到祭壇,敢乘藍輿,以便服擅離香祝,又飮南草。昌集曰,玆事甚非,外言藉藉矣。錫恒曰,元情中發明之辭,與監察呈課異矣。尙游曰,若乘藍輿,則呈課可也,而今言欲乘藍輿云,殊不成說矣。鎭圭曰,呈課與元情,辭緣不同,而方外所聞,亦有兩岐,或有稱冤者,或以爲事非虛罔。若以現於文書者言之,監察有所呈課,果使極其敬謹,則何至呈課乎?私室所聞,不敢上達,而聞其時祭所進去人傳說,則醉吐之狀,果有見之者。且今日疏決,亶爲旱災,則以祈雨時不謹之人,何可全然疏釋乎?洪禹瑞曰,監察,蓋爲科檢,則呈課如此,何不取乎?宇杭曰。二行缺雨事有所低昂,且呈課,或不無一時挾其聲,放送可也。

○內醫院掌務官鄭文翼,生牛黃一部內判下,更鼓將下,而尙不覓入罪。上曰,生牛黃覓入事,在前朝令夕納,故頃者,意其怠慢,有所拿問矣。生牛黃之難得,果爲如彼,則此非慢忽之致,實狀然矣,放送。

○譯官吳尙贊,以勅行到平壤後,御帖傳授時,答語之傲慢,前所未有,而略不驚動,順受來傳罪。上曰,御帖傳授時,上使初不卽受,末乃以知之爲言,殊極踞慢,在譯舌之道,當爲爭執矣。昌集曰,吳尙贊,以生疏之人,不能周旋,烏得無罪?鎭圭曰,譯官雖曰未曾經事以致此,而此罪尤重於金指南輩矣。上曰,罪重於指南之說,是矣。無前慢辭,順受而來,後弊所關,不可不重,徒配可也。黜罪人擧議。

○前掌令徐命遇,因六月十八日臺啓,論罪削黜矣。上曰,情狀則極爲可駭,而當此徒配放釋之時,門黜罪人,何可不放乎?放送可也。錫恒曰,各道徒配罪人文案,敢達矣。唐津移配罪人金泰潤,以逆粲輩指示號牌,請製祭文之狀,不能自掩罪。上曰,仍。

○良才驛徒配罪人吳遂元,詐不以實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當初以不爲直告歷抵事,故擬不以實之律,而本道狀啓中,入於放秩矣。宇杭曰,初不以其罪罪之者,蓋緣罪目不明故也。徒配罪人,徑赦不放,未知何如也。鎭圭曰,初不明査,故擬律如此。若盡査實,則罪豈止此乎?徒配旣輕,而仍爲放釋,則殊非懲勵之道矣。錫恒曰,假使歷抵事,果如云云之說,去者非矣,主人何罪?上曰,放送。

○延曙驛徒配罪人李碩麟,爲東萊首譯,倭館供及求請雜物,不待停當,以米代給,徑告本府,希望嘗典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情狀可惡矣。上曰,當議罪時,鄭晩益加一等,李德基削職矣。宇杭曰,鄭晩益直告於東萊府使,欲自中間彌縫,終不得成半張缺與否。探問於趙時炅,交結宦者,賂給養子罪。上曰,竝仍。

○熙川定配罪人丁時璧,朔州定配罪人姜宰承,與兇人李鉽交惡相構陷,情迹陰祕罪。上曰,此罪重,仍。

○茂山定配罪人姜以徵,鞫廳罪人林泓,書札二度受傳於林溥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此事干連林溥之獄,臣嫌難仰對矣。宇杭曰,以其罪重,故減死極邊定配,今難輕議矣。上曰,仍。

○知島定配罪人林泓,其弟林溥在囚時,使刑吏姜以徵再送私札於獄中罪。

○迎日定配罪人金益光,以外直羅將,與姜以徵同謀,密傳書札於林溥罪。

○三水定配罪人李《缺》海,掛書變出後,欲爲機捕,不是異事,而不能模捉形迹,以臆度而言,極爲妖妄罪。

○金海定配罪人前光山都正河,樸殺其子,結項掩迹,不爲吐實罪。寧邊金重一,內試時,與監的輩,潛相符同,冒增矢數罪。上曰,竝仍。二行缺金海定配罪人金聲玉,以彦陽前縣監,儲置改色貸下,發明之說,不足取信罪。上曰,發配屬耳,而此罪,何如?昌集曰,臣聞以儲置米事,列邑守令,多有濫雜之事,惠廳欲爲摘奸,而未果矣。此則旣已發覺,發配未久,姑勿分揀,似宜矣。宇杭bb曰b,臣待罪金吾堂上時,議讞此罪,而渠之元情,則以爲此乃前日文書中貸用者,發覺之時,指爲渠之所犯云矣。錫恒曰,今年閏五月發配,日字不久矣。鎭圭曰,身爲守宰,不畏法令,莫重儲置米,任意其數甚多,不可輕釋矣。上曰,仍。

○北靑邊遠定配罪人權卨,夫差有無,告目虛實,不爲吐實罪。

○長淵定配罪人鄭晩益,以東萊訓導,倭館日供及求請雜物,以米代給後,館倭還推本色時,不爲直告本府罪。上曰,竝仍。

○昌城流配罪人宋廷蕃,以聞慶前縣監,擅出官穀一百七十餘石,私付吏屬,稱以堂參價鐵物價罪。上曰,發配未久,仍。

○金宇杭所啓,臣有稟定之事矣。朴權以爲穆克登,還到義州後,送畫軸於朴權及前咸鏡監司李善溥處,以表白山同告云。自朝家講定回禮,如東萊、釜山回答倭人之例,而以爲之似宜云。故臣問于原任諸大臣,則皆以爲,彼若不以文字寄來,則只可以紙筆墨書單子回禮,且以感謝之意,言及譯官爲宜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彼旣不寄文字,則此亦不必以文字回答,以紙筆墨答禮,無妨矣。宇杭曰,臣惶恐敢達矣。似聞彼人於國家,亦有所送畫軸云,然乎?上曰,安州問安內官處給送,而彼人以爲,如此等事,亦達于國王乎云,答以當爲歸奏云爾,則渠以爲然,則國王必將下覽云矣。宇杭曰,未知此亦當爲回禮乎?上曰,此事,何如?昌集曰,給送內官之意,其實欲納於國家旣已親受,與朴權之在京傳受者有異,似無回禮之事矣。尙游曰,彼意非在於內官,而欲爲轉達矣。鎭圭曰,朴權等回禮紙筆墨,令該曹參酌磨鍊,付送於今番使行譯官,而單子中,書塡兩人姓名,爲宜矣。上曰,書名於單子中,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咸鏡監司李光佐,辭陛引見時,以爲北路軍兵,不可不慰撫,而空手而去,難施實惠,備局句管西關所儲木,六十同取去事,陳達蒙允矣。欲知時存實數,自備局分付關西矣。今見其上送成冊,則厥數不過八十同,備局句管木,多有費用處,而其數不多,六十同,移送于北關,事涉重難,三十同移送,何如?鎭圭曰,其時,臣亦入侍。臣意則李光佐所請之數過多,而詳知留儲之數然後,欲爲陳達矣。及見其所報,元數不多,以八十同而移送六十同,則所餘者若干矣。句管木,多有酬應處,關西亦是要地,似不可多數出給,故在賓廳,以此言于大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昌集所啓,臣有所懷,敢達矣。今番勅行,年久後出來,自上申飭。凡事使之善待,郊迎一節,雖在靜攝中,亦爲行之,在群下奉承之道,固宜盡心接待。而彼人所欲,雖不可盡副,當給者給之,俾得其歡心爲可,而勅使自在京時,聞都監,雖在不緊之物,或有旣給而還推,可與而持難者,以此已懷不平云矣。及到松都,例贈物種,甚不精好。今番則大通官三人,而以曾前例給二人之物,分給三人,五官司曆接待之節,亦甚薄略,以此生怒而去。且自前兩西各邑,凡干求請之物,各自本邑備給矣。近來創設勅需別將,收取各邑物力,措辦以給,物種之不精,理所固然。以儐臣道臣狀啓,贈給之物,不能精好之語觀之,可知其埋沒。及到平壤,遲留數日者,其意可知。設或有支待狼狽之事,其在主人之道,不可驅迫,而或欲決罪譯官,或決棍別將,顯示厭苦之色。且兩西求請,稱以依己丑年例,而其實不然。洪二哥,以己丑出來者,豈不知其曾所持去之物乎?其所接待,不以誠實之道者如此。故旣以慢辭答語,問安使渡安州淸川江時,家丁又敢打碎監司所乘駕轎,此等事,皆未之前聞,而其爲辱國家而傷事體,固已甚矣。又聞留灣之日,三江大漲,九連城近處,又有大水,亦難過涉。故勅使作書,給付本府將校,使之往傳於越邊迎候淸人,則將校還來後,以其答書遺失爲言,不爲傳給。蓋其書中,有以水勢方漲,姑勿越來爲言,故悶其久留,乃有此事云。雖未知其間事實之果如何,而以此通官,使生疑惑,穆克登亦甚發怒,叱責譯輩云,此尤非誠實之道矣。彼人則盡除沿路茶啖宴享,所過修繕城池,亦不詰問於迎勅之時,升降一節,最是群下之所憂悶者,而終始從便準許,渠輩則凡事無不順便,而沿路接待,節節不謹。穆克登以爲發程之後,未見體國王之意者云,通官輩,亦謂譯輩,治前頭使行時,必有不好事,爾輩姑勿入來云。其慍憾之意可知。使行方物呈納之際,其所周旋,專在於通官之手,而其言如此。雖未知前頭生梗果如所喝,而亦甚可慮。且邊上事,勿論大小,所當一一狀聞,而駕轎及書札等事,俱係非常,前後狀啓,全不擧論,亦甚非矣。兩道方伯儐臣,俱難免其失,宜有論責之道,以警日後矣。鎭圭曰,大臣所陳奏者,臣亦於備局坐,聞朴權、權尙游之言矣。我國其不幸處含冤忍痛之地,則其所以接待彼人,當用誠信之道,而今番客使之貪慾固無比。然我國之所待之者,若善周旋,則豈至到處生事乎?道臣旣不善爲周旋,致彼家丁之打破其轎,此實無前之變也。道臣事體不輕,而彼之凌辱如此者,亦無尊敬朝廷之意故耳。旣有此變故,則所當狀聞待罪,至於書札事,尤非誠實之道,此不但事理之所不可,後患亦甚可慮。且凡係邊上事,勿論大小,皆宜上聞朝廷,而今竝不狀聞,極爲非矣。宇杭曰,國家擧一國之力,接待彼人,吝惜小費,減殺應給之物,致令彼人不滿而歸,後患誠爲可慮矣。自前海西列邑,勅需求請之物,各自備給,而恐其生事,盡力措辦,物種無未盡之弊,入給之際,亦用賂物,故絶無生梗之患矣。詳定以後,各邑求請之價,都聚於營門,設置別將於二處,逢授料理,使之措備勅需。所謂別將,皆是牟利之輩,廉價貿取,所備之不精,勢所固然。分給各邑,使之進排,生事與否,非渠所知,不謹之弊,烏得無也?以此之故,今番勅行,到處執頉,慍怒而歸,固已可慮。而雖以事勢言之,一道各邑之求請雜物,使一二別將,擔當策應,決非永久可行之道,此是前監司李濟所設施,而宜速變通矣。尙游曰,家丁硫轎時,至拔所佩之刀云矣。鎭圭曰,其時譯官,抱扶挽止,則家丁以劍刺之。雖免致傷,衣服則裂破云,亦甚駭然矣。上曰,五官司曆,當依中書例云者,始出於通官之言,而入京後,別爲單子,送禮單館所宴享時,特爲賜坐,待以通官之右,其他接待等事,戶曹一依此例磨鍊擧行,則沿路所當一體接待,不宜異同。而到松都後,用中書例,接待之節,殊甚薄略,因彼人生怒,追後改送,已極顚倒。西路諸處,求請物種之俱欠精好,亦涉不謹,雖以伴送使狀啓觀之,可知其埋沒。且旣援己丑年例,則當依前磨鍊以給,何可有所省減乎?彼人之發怒,問安使之見侮,皆由於此。初非是事,必無平壤遲留之弊,亦無辱及朝廷之事矣。至於駕轎及書札事,俱無狀聞之事,今因大臣陳達,始得聞知。非但待彼之道不以誠實,亦豈無後患乎?此等事,極爲駭異,不可仍置,兩西監司,竝罷職可也。尙游曰,都別將事,亦當有變通之道矣。申銋曰,都別將設立後,各邑弊端尤多云矣。上曰,都別將,卽詳定後設置者,而此輩安能善爲幹事乎?前頭勅使之出來,乃是早晩間事,必須斯速變通,然後可無狼狽之患。令廟堂更爲商議稟處可也。兩道監司,俄已罷職,而至於松都,則五官司曆接待,有所不謹,彼人生怒,始於此處,留守從重推考,可也。昌集曰,伴送使在平壤時,已有不審之失,而書札一款,亦不與監司相議啓聞,宜有一體警責之道矣。上曰,伴送使,當與監司聯名狀聞,而不爲馳啓,一體罷職。出擧條以下全缺上曰,此事,卿其聞之耶?昌集曰,臣於外間,略聞其槪矣。大報壇之設,已至累年,我國使臣之往來,不知其幾遭,而彼無提起之事,此事彼雖聞知,何爲而問之也?臣意則未知其必問,而如或問之,則以實而對,似可矣。上曰,昨日引見時,有所下敎矣。蓋玆事,今至十年,彼不必提起,而奉使之臣,或以周詳之道,欲爲講定以去,彼人如或問之,似難掩諱,善其辭令,以實言之,爲可矣。

○禁府,罪人疏決已畢。上曰,諸臣姑爲退出,還入可也。原任大臣以下,退出于顯謨門幕次,俄而還爲入侍,禁府堂上,不復入參,刑曹堂上,始爲入侍。

○李世最所啓,疏決時,刑曹堂上,當爲備員入參,而參議宋徵殷,不爲來待,所當請牌,而聞有實病,故雖不得牌招,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世最曰,文案,正書後照訖,講生囚徒單子,自刑曹來呈,故敢此持來,亦爲進納。數行缺變前說罪。上曰,仍。

○殺獄罪人,私奴龍卜事。上曰,此罪人,殺獄分明乎?相琦曰,臣時纔肅謝本職,只將文案出綱領者,一夜之間,僅得編閱,而本文案,未能詳覽,故獄情虛實,姑未審察,非但此獄事,他罪人亦然矣。上曰,仍。

○殺獄罪人,私奴斗里金,詛呪罪人,私婢粉《缺》殺人罪人,私奴貴登,驛吏金順恒、曺雄伊,良人李於屯,私奴世萬,私奴壬戌,詛呪罪內人三貞,殺妻罪人,私奴揷沙里,殺人罪人,私婢福禮,刑曹奴世雄,私奴乭《缺》、申萬興、鄭尙周、崔二建,私bb奴b朴貴男,良人崔泰碩,軍官金光柱,毒害主倅罪人,州監官鄭八翼,殺人罪人,李仁光、孫墨世,私奴巖回,私奴順男,砲手金處珠、安有立事。上曰,竝仍。

○私奴永貴,因其上典指揮,結縛小上典,投諸墻內罪。上曰,此罪已爲元情矣。相琦曰,永貴卽罪人河之奴子也。河之獄事,姑未決末,故臺諫今方啓請還收定配之命,此漢徑先放釋,何如也。上曰,玆事,何如?昌集曰,投諸墻云者,實有是事云。而河事未決,故此罪人亦在久囚中,獄事未究竟之前,不可徑先處置矣。宇杭曰,以河分付,有此罪犯,則原其情節,與弑主有間,而河事決末後處置爲宜矣。上曰,仍。

○謀害本夫罪人良如、明德,殺人罪人,安漢圭、申永贊事。上曰,竝仍。

○金忠信,司僕穀物領來色吏,沙工投水殺之,偸賣穀物罪,及殺人罪人,幼學朴私婢順禮,謀殺上典罪人,私婢七月,殺人罪人,李破回,私奴太山,私奴鐵山等罪人,金有福,叱辱其母,且行歐打,衝火其家等,情節推覈事。殺人罪人,館奴尹殷萬等事。上曰,竝仍。

○盲人李尙夏,女盲次禮,私婢復得,因盧召史呈李召史打殺事。刑曹參判朴弼明曰,前判書李健命,可疑矣。臣待罪本職後,見其文案,李尙夏,住香校洞,李召史門外死其家云。尙夏若果打殺李召史,則垂死之人,安有自洞,步出南門外之理乎?實印則以被打懸錄,而此甚可疑躱矣。相琦曰,李尙夏,與次禮打殺李召史云,兩二行缺宇杭曰,近來船人,偸竊國穀之弊,益甚。上曰,所達誠然,仍。

○私奴㖋同,良人柳《缺》永,私婢福禮等,以人之次知囚禁事。宇杭曰,此非身犯,乃次知也。上曰,旣非身犯,竝放。金昌集所啓,私奴㖋同等,以國逃躱罪人次知囚禁,渠等不身犯,則今姑放送,固無不可,船人輩,偸竊國穀,故爲致敗,逃躱不現之狀,萬分痛駭。此輩皆是京居人,自前如此之類,亦有令捕廳譏捕之規,今亦分付兩廳,譏捕宜矣。上曰,若是居京人,則令捕廳譏捕,可也。出擧條

○朴永卒、金斗白、朴於吉,以北道人,京中女順梅,招引盜賣罪。李葂五禮,其罪上同。上曰,竝仍。

○私奴彦同,上典家作拏詬辱罪。宇杭曰,其罪固重,而所謂彦同上典金召史狀辭,或有過實者,則不無曖昧之端矣。昌集曰,果是實狀,則近於綱常之罪,而第異於殺獄矣。上曰,與殺獄有間,其本律,何如?弼明曰,死罪云矣。相琦曰,常漢輩,奴主之分,例不嚴截,其所詬辱,無甚怪異,此與殺人詛呪有間矣。上曰,定配,可也。

○船人金孝望、斗望,格軍李其土里等,价川郡田三稅偸賣,及越獄罪。昌集曰,文案只書大綱,故未得詳知矣。宇杭曰,此罪人相琦曰,偸食田三稅,本罪旣重,越獄之罪,亦甚不輕,自捕捕而來矣。上曰,順中,以男爲女,幻服惑民罪。上曰,仍。

○李德泰,僞造大臣書札,且欲江罪此人,前後無一言發明,多發狂言,欲爲上天分明矣。上曰,明是失性,累次刑訊,輸情未易,竟至杖斃,則獄體,何如?昌集曰,果是狂易之人,則似異於他罪人矣。宇杭曰,狂人無輸情之理,亦是狂言。至嚴刑訊,似有乖於欽恤之道,所犯雖死罪。二行缺

○譯官南瑞、朴熙蔓、李世萬、張遠翮、申枋、金《缺》、李碩采、金舜門等,以勅行時通官家丁,騎馬直入闕門,而不罪。上曰,此人等,已爲推問乎?弼明曰,欲見禁府公事上曰,後觀其供辭而處之可乎?宇杭曰,差備趁卽決遣,爲宜矣。相琦曰,禁府通官家丁差備,與上殿勅差備宜矣。上曰,譯官已見元情,故分等決罪矣。今此諸譯中,何樣差備金商鉉、閔道興、李碩采、金舜門等,卽上副勅差備,李世萬、張遠翮、申枋,通官差備,金南瑞、朴熙萬,家丁差備,則其罪較重,徒配,可也。

○詛呪罪人,私婢二業。上曰,仍。

○私婢庚生,毆打上典罪。上曰,此必是裵永順奴也。弼明bb曰b,此是裵奴,而刑訊一次,蓋永順之和妻,毆打云矣。相琦曰,所謂上典,卽正兵,其妻,乃和妻,素無常時名,則似不可比諸以奴打主之科,而第毆打重於詬辱矣。上曰,旣有正兵有和妻,則不無間隔矣。宇杭曰,此則似有差等矣,雖是馬兵奴云,而分無士夫,上典之妻,何可減一等,徒配,可也。

○私奴京龍,人物致打罪,而已過辜限云矣。昌集曰,或可刑推放送乎?四行缺

○色吏傑頭目承宗,成均館屬,務安奴婢缺數行上曰,多受賂物,故縱罪人,情狀絶痛矣。宇杭曰,受銀八十兩,而又受明文,以更兩事爲約其所受之銀,則已爲徵給張大維云矣。好人曰,姑未勘罪,故因囚矣。此以下全缺無考見處

○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所啓,今年旱災如此,諸道農形,皆未免失稔,而臣聞自三南上來人之言,不被旱災處,則或爲稍勝云。此時災實踏驗之際,易致虛實相蒙,多失結卜,而今秋則因廟堂定奪,不遣敬差官,令諸道監司、都事專當檢田之責,仍爲發遣御史事,定奪矣。使之預爲治裝,待各道踏驗垂畢,發遣廉察,則似有警飭之效矣。上曰,頃日筵中,因戶判陳達,以各道災結踏驗時,易致虛實相蒙,故使之各別申飭,使民得蒙實惠,而俾無如前之弊矣。大臣所達誠是,御史可合人,令廟堂抄啓,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黃璿。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色靑黑,動搖有暈。

○下直,楊根郡守李尙𫘂,蔚珍縣令鄭習。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終夕慮囚,憫旱憂勞之中,聖體,若何?阿是穴受針,已經累日,其有快減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猶未快減矣。

○大司憲李健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參議李觀命,正言韓永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服制未肅拜,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李觀命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參判申銋,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爲政命下之後,不得開政,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時囚罪人閔純、林時華、李尙說、李世祥、鄭文益,徒配罪人吳遂元,門黜罪人徐命遇,竝放送。時囚罪人李增祿、李命世、金錫文、朴東和、金鼎河,竝罷職放送。李汝澤、白文五、金指南、韓興五,竝削職放送。張大維,遠地定配,崔壽學定配,朴泰恒、吳相采,竝徒配。

○持平郭萬績啓曰,臺閣處置之規,觀其避辭,所遭之事,如有輕重之可言者,則固當取其重而略其輕焉,其不可因輕而舍重也明矣。乃者,掌令臣洪好人、趙鳴鳳等,當初論啓之意,所重慮在於宮家之廣設標禁,害及都民之弊,則折受與否,反爲輕歇。故臣於處置之際,取其重而略其輕,竝請出仕,至若以一宮爲兩宮之失,兩僚避中,初不以此爲嫌,則臣不敢破臺格而爲題外之辭。故只於請罪宮屬之時,以該宮爲辭,若其處置之啓,則不爲攙入此語矣。今此兩僚避辭,大意皆以折受兩宮,俱涉爽實,處置失宜,見非物議爲言,則臣之所論,未免爲乖當之歸,不可一刻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昨於疏決時,病未能入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旱災至此,焦憂曷喩,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勿辭,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今春夏等褒貶,豐川府使鄭以雲,載寧郡守李挺英,遂安郡守吳命老,文化縣監徐夢良,瑞興縣監李弘毅以上,中。平山府使金浣,康翎縣監韓載萬,龍媒僉使成萬績以上,下。

○謝恩,正使臨昌君焜,副使權尙游,請對入侍。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申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方爲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判書黃欽,方遭子婦之喪,雖未經成服,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黃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黃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涉未安,判書黃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七次祈雨祭,以日數計之,則今二十六日,當爲遣重臣設行於龍山江、楮子島,而受香適與方物封裹相値,進行於二十五日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副使請對入侍時,傳曰,昨年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之命,非有私於赫然等也,亦非由於其子孫之鳴冤也。予明知其冤狀,故有是命矣。厥後筵中一大臣金鎭圭等,力主還收之論。雖有令禁府考出文案之敎,而庚申獄案,不待考出而予所詳知,今雖考出,予之前見,曾無變改之事,勿爲考出,依前判付施行。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洪好人,獻納李澤,掌令趙鳴鳳,持平郭萬績,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黃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判府事李畬箚子。大槪,病勢方苦,昨於慮囚之時,未得承命趨列,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朴泰恒,廣州良才驛,吳相采,富平金軫驛,徒三年定配。崔壽學,雲峯縣定配。張大維,黽城府遠地定配。啓。

○判府事趙相愚箚子。大槪,昨於疏決之時,病未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引見時,右議政金宇杭所啓,槐院分館事,朝家嚴飭,非止一再,而年少新進輩,各執所見,一向紛爭,久未歸一矣。今聞己卯榜,纔已了當,而其餘他榜,迄未分館,事甚未安矣。上曰,己卯榜則已爲分館云耶?宇杭曰,己卯榜,頃已分館,而吏曹有判書、郞廳,然後可以口傳,故姑未擧行矣。臣出仕後,聞辛卯榜圈點後,仍爲罷坐云。故式年榜及昨年庭試榜,斯速分館事,別樣申飭,而今聞齊會圈點,又爲罷坐云。雖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在前則有私會完議之規,故爭執己見,未易歸一矣。頃年,朝家爲慮此弊,變通定式,使之直圈點,宜無罷坐之事,而今番又有此罷坐之擧,極爲駭然。頃日罷坐時,行首掌務官及起鬧官,姑先從重推考,使之數日內急速齊會完圈,而如或又有罷坐之事,則從重論罪宜當,以此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試士時,鷄鳴開場,待明揭題後,依事目限人定之意,再三申飭於場中,則限前納券,三千五百八十三張,限外投呈,一百五十三張,而過限試券,旣不塡字,不得考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黃璿。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健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正言韓永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服制未肅拜,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李觀命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參判,今又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參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日昨疏決時,病未趨參,惶恐對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憫旱焦心,不遑寧處,箚辭殊切,可不留心焉?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勿辭,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臣之情勢,雖曰難安,一赴政席,分義當然,而所患添劇,兩日之內,四違嚴召,席藁私次,疾聲哀籲,本兼兩任一倂鐫削,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朝報傳曰,影子奉往長寧殿吉日,以九月十五日推擇啓下矣。今年年事如此,似當退定,而第念前日圖寫影子不肖似者,竝卽洗草,而惟此一本,尙未洗草,一向因安,決知不可。今若水路奉往,而節目十分從略,則可以省弊,若從水路則不可不趁風高前擧行,令該曹稟處。

○禮曹啓曰,命下矣。今此聖敎,實出於爲民省弊之盛意。凡在臣僚,孰不敢感歎而將順哉?第念若從水路,則擔輦砲殺手前後射隊,雖可以減除,船隻整待,曳軍調發之際,其弊似有加於陸路。且江都凡事之措置遲速,亦有未可遙度者,移文本府留守及京畿監司,詳細相議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予之本意,勿用曳軍,從便行船也。

○又啓曰,卽接江華留守移文,則舊本御眞,移安吉日,以八月初九日推擇,而一日之內,決難畢役,還安吉日,更令推擇下送,故問于日官,則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還安之意,回移,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和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氣不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阿是穴受針處,其有快減之效乎?臣等今日,更與諸醫,入侍診察,宜當。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針處,雖未快減,漸可瘳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判府事李頤命上疏。大槪,病廢起居之禮,又未承命入侍,且於特敎之下,不勝惶悸,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式暇。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最啓曰,行大司憲李健bb命b呈辭受由,執義權𢢝,持平金幹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遷就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判書黃欽,疏批已下,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世勉啓曰,吏曹判書黃欽牌不進,參判申銋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遷就,極涉未安。參判申銋則違召至再,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判書黃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黃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未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南就明,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儒生,更爲勸入,則諸生又呈所懷以爲,臣等旣承聖批,又承師長之勤敎,分義所在,何敢違越,而第伏念齋任李蓍德,旣以鄭必亨疏中苟差等語,引嫌不出。則所謂苟差云者,卽指臣等薦望而言也。齋任李蓍德,素有士林之望,元無被削之事,而曾經齋任,非止一再,則謂之苟差者,此實必亨之誣罔天聽,沮遏齋任之計。而齋任旣以此引嫌,則臣等難安之情,比齋任尤倍,揆以廉隅,不敢冒沒還入云。臣以連日空堂,事體未安,違越聖旨,分義惶恐之意,反復開曉,而諸生等,終以鄭必亨疏中苟差之語,深自引嫌,謂以難安之情,比齋任有倍,同守前見,無意回聽,致令莫重食堂一向曠廢,事甚可慮。知館事宋相琦,大司成李宜顯,竝皆違牌,同知館事尹趾仁,入直禁中,亦不進來,臣獨留在泮中。今日議政府査對及方物封裹時,臣當進去,而泮中旣無他堂上來在者,則亦不敢往參。知館事宋相琦,大司成李宜顯,同知館事尹趾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勸誘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答判中樞府事金昌集箚曰,省箚具悉。偶然差爽,元非大段,卿其安心勿辭焉。

○答判中樞府事李濡箚曰,省箚具悉卿懇。

○答兵曹參判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兼帶同知成均之任,許遞焉。

○答吏曹判書黃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出行公。燼餘

○備邊司啓曰,慶尙道巡撫使,曾以工曹參判權𢜫差定,當於秋成後發送矣。第今年本道年事,雖不至如兩湖沿邑之尤甚,大抵不免於災荒。宰臣巡撫之行,本不草草,況幅員至廣,郡縣最多,巡過列邑,點閱戎器,遍歷海防,檢飭舟師,此等事,難以時月可了。勢將經冬涉春,方可竣事,還其騷擾,水陸到處廚傳,必爲一路莫大之弊,決非歉歲可行之政。參以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今秋巡撫,姑爲安徐,待年更議,似或得宜。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綏。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儒生,傳宣聖bb批b,仍令速爲還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旨屢宣,一向違越,非不知分義之至爲惶恐,而鄭必亨疏中,苟差齋任之說,侵斥非常,至達天聽,致令齋任引嫌,不出於大祭迫頭之日,齋生廉隅,十分難安,終不敢冒昧承命云。而反復開曉,終不回聽還入,莫重食堂,連日曠廢,事體極爲未安,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昨觀儒生等書呈所懷,鄭必亨疏中,苟差齋任之說,誠甚無謂。齋任不必一向引嫌,諸生以此捲堂,亦涉太過,更爲勸諭以爲斯速還入之地。

○又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至此,惶恐還入云。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黃欽服制未肅拜,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未差,未得開政云。成命之下,遷就已至累日,事極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荐違召命,已涉未安。大政亦不可一向遷就,竝卽牌招察任。

○吏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三日之內,六違嚴召,揆以邦憲,合被誅罰,而威命不加,天牌又降,分義爲懼,他不暇顧。謹此進詣闕外,而反復揣量,決無冒沒趨承之望,不得不陳章更籲,臣尤死罪。伏乞亟許改正職名,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黃欽,疏批已下,參判申銋牌招不進,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判書黃欽。

○開城留守金演上疏。大槪,罪名至重,罰止問備,冒死自列,乞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待敎沈珙、徐命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黃欽進,參判申銋病,參議未差,右承旨南就明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及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黃海監司遂安郡守吳命老,身死之代,以文官擬差,催促下送之意,有此狀聞。而吳命老,因臺啓罷職之後,卽以武臣依例差出,辭朝已迫,而又因本道狀啓,殿最居下守令之代,將以文臣差送,試官塡差之際,可無苟簡之弊,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李暉,旣已仍任,新除府使李碩寬,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朴權爲大司憲,以李大成爲吏曹參議,金幹、兪崇爲掌令,李眞望爲持平,南道揆爲正言,李澤爲校理,尹世綏爲黃海監司,蔡成胤爲公州牧使,尹趾仁爲大司成,備邊司、平安監司朴弼明。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病,參議尹憲柱病,參知洪重夏,一所試官進,左副承旨尹世綏進。

○以李觀命、趙鳴鳳、洪好人付副護軍,以李健命、李澤、郭萬績付副司直,以韓永徽付副司果,以洪廷相付副司正,以柳泰明、沈最良付司果,以李文興、李眞望、尹陽來、李秉常、朴聖輅付副司果,以呂必矩付副司正。

○吏批,以閔鎭遠爲平安監司,洪禹瑞爲獻納,李眞望爲持平,韓配義爲咸興判官,柳胤興爲定平府使,宋成明爲副修撰,朴權爲大司憲,尹趾仁爲大司成,趙道彬爲大司諫,尹世綏爲黃海監司,蔡成胤爲公州牧使,金幹爲掌令,兪崇爲掌令,李澤爲校理,朴萬普爲鳳山郡守,沈啓賢爲典獄奉事,南道揆爲正言。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洪禹寧未肅拜。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陰竹縣監尹彙成。

○夜四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黃。

○李世最啓曰,行大司憲朴權,執義權𢢝,掌令金幹在外,持平李眞望,試官二所進,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空虛,新除授副校理洪致中,修撰洪廷弼,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成明,以忠淸左道京試官,時在林川縣,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卽今本館上下番,見存六員內,三員奉命在外,二員在鄕,尙未上來,臣澤獨爲入直,下番無他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依啓。宋成明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又啓曰,弘文館草記,下番無他推移之道,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在外宮官,亦有改差之命,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李世勉啓曰,待敎沈珙、徐命均,旣已罷職,前奉敎金在魯,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洪禹瑞啓曰,臣賤疾適苦,未及祗謝新命,方在悶蹙之中。卽以春坊草記,召牌降臨,嚴畏分義,不敢不扶曳出肅。而第臣與長僚,有連姻應避之嫌,曾忝本職,旣以此引避見遞,則顧今難冒之勢,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世最啓曰,獻納洪禹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大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最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黃欽進,參判申銋牌不進,參議李大成牌不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以洪禹寧爲左副承旨,郭萬績、李必重爲說書,洪致中爲副校理,吉景祖爲康翎縣監,金明錫爲禁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病,參判一行缺左承旨李敏英進。

○以李碩寬、趙脩、崔世珪付副護軍,以朴弼夢付副司果,以趙尙絅付副司正,以李健命付司直,以李觀命付司果,以趙鳴鳳、洪好人、郭萬績、韓永徽付副司果,以洪廷相付司正。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一員有闕之代,以刑曹判書宋相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輔德梁聖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在外宮官,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司書朴弼夢,以京試官遠在嶺外,竣事未易,說書趙尙絅,以親病受由下鄕,時未還來。上番之曠日姑降,旣甚未安,前頭事故,亦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以上朝報

○吏批,以洪致中爲副校理,李必重爲說書,洪廷弼爲修撰,尹陽來爲持平,郭萬績爲司書,金明錫爲禁府都事,趙湜爲平山府使,吉景祖爲康翎縣監。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式暇。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李世最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世勉啓曰,行大司憲朴權,執義權𢢝,掌令金幹在外,掌令兪崇,持平尹陽來奉命在外,持平李眞望,試官二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黃欽服制,參判申銋牌不進,參議李大成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澤爲獻納,朴弼夢爲正言,洪禹瑞爲副校理,權詹爲副應敎,李健命爲尹,李壄爲兵曹參判,李觀命爲禮曹參議,趙錫命爲兵曹正郞,申弼誨爲江原道黃腸敬差官。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參判未差,參議尹憲柱進,參知洪重夏,二所試官進,左承旨李敏英進。

○以洪禹瑞單付副司直。

○兪命雄啓曰,卽者,大司諫趙道彬,詣臺引避,正言南道揆,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拜表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進賀兼謝恩正使,臨昌君焜,副使,左尹權尙游,書狀官,司僕正韓重熙,下直。以下燼餘

○政院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憲府則監察當爲代行,而諫院,除在外及避嫌退待人員外,大司諫趙道彬,正言南道揆,竝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判決事李晩堅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謝恩,司書郭萬績,說書李必重。

○大司諫謝恩後啓曰,臣之情病,俱無供職之望,陳章見格,方切憫蹙,此際召牌下臨,怵迫義分,雖不得不黽勉祗肅,而第臣與亞僚,有姻家應避之嫌,亞僚昨已引避,則臣安得晏然仍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南道揆,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

○刑曹判書宋相琦上疏。大槪,冒萬死畢陳危懇,乞遞本職及文衡兼任,且於新差惠廳堂上之任,有不敢承當,冀蒙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因咸鏡、黃海兩道監司狀啓,定平府使、咸興判官、平山府使、康翎縣監,急速差出,催促發送事,啓下矣。平山府使趙湜,定平府使柳胤興,今當催促,使於數日內辭朝。而咸興判官韓配義,曾任果川時,憲府未署經,康翎縣監吉景祖,兩司俱未署經,而卽今兩司,無備員開坐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同知沈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趙道彬出仕,獻南洪禹瑞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大司諫趙道彬,就職。

○謝恩,吏曹參議李大成,副校理洪禹瑞,副應敎權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以上朝報

○吏批,以朴弼夢爲正言,權詹爲副應敎,李壄爲兵曹參判,趙錫命爲兵曹正郞,李澤爲獻納,李觀命爲禮曹參議,洪禹瑞爲副校理,李健命爲判尹。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式暇。左副承旨洪禹寧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李世最啓曰,行大司憲朴權,執義權𢢝,掌令金幹在外,掌令兪崇,持平尹陽來奉命在外,持平李眞望,試官二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黃欽牌不進,參判申銋呈辭受由,參議李大成進,都承旨兪命雄進。

○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判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魚有龜爲校理。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服制,參判李壄未肅拜,參議尹憲柱進,參知洪重夏,二所試官進,左副承旨洪禹寧進。兵批,無政事。

○兪命雄,以藝文館言啓曰,今此彼中入送《東文選》,還下之後,更加考閱,則間間有誤字,校書之役,本來甚難,古人比之掃塵,當初校正,非不致精,而猶且如此。臣亦有不能檢察之失,極爲惶恐。而旣知其有誤字,則不可仍爲入送,今方更爲一一釐正,不過四五日當畢,追後付送於使行所到處,似爲便當。且進上冊子諸件,亦不可不一體改補,而旣已內入,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一體改補。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釋奠大祭,在來月初二日,只隔數日,齋任必須前期入泮,然後可以招集諸生,差塡執事。而東一房掌議李蓍德,稱以情勢難安,前後堂上之敦勉,不知其幾,而終不入來出代。卽今祭日迫頭,將未免窘束狼狽之患。主管堂上,不可不備員行公,隨事檢察,而新除授大司成尹趾仁,尙不尹趾仁,令政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校理,時在京畿楊州地云。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京畿監司狀啓,禮曹參判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全城君混,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洪禹寧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勉啓曰,朝者,大司成尹趾仁,聞其同生兄領府事尹趾完,身病猝重,以下去救護之意,陳疏到院,而有違格例,退却不捧矣。卽因成均館草記出牌,則已爲下去云。情理殊甚切急,任自帶職下鄕,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各道放未放回啓,近因金吾堂上之不得備員,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刑曹亦皆引入,久不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知義禁金鎭圭,刑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朴弼明,參議宋徵殷,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閔鎭厚,戶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等,於日昨大臣筵奏,有不可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政院啓曰,卽聞領府事尹趾完,身病猝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持藥物看病,連續書啓。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呈,以正言李相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工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頃於特敎之下,惶蹙屛伏,不意以金吾職事召牌辱臨,而情地旣難冒出,職事亦當回避,伏乞先遞金吾兼任,仍治妄言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黃海監司尹世綏上疏。大槪,臣於新授藩臬之任,萬無堪承之望,玆敢披瀝哀籲。伏乞亟許遞改,以重藩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刑曹判書宋相琦上疏。大槪,迫於嚴命,冒昧出仕,所兼賓客之任,乞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左副承旨洪禹寧上疏。大槪,得蒙恩暇,今當發行,而往返之際,費了旬望,出納之地,不可久曠,乞蒙鐫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尹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忠淸監司書目,臣敢陳懇迫情理,冀蒙速賜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吏批,以魚有龜爲校理。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書沈尙鼎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定平府使柳胤興,康翎縣監吉景祖。

○夜五更,有霧氣。

○藥房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兪命雄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日阿是穴受針處,其已快復乎?麻痺之候,更不發作,而脚部亦復如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受針處,猶未快減,麻痺之候,姑不發作,脚部一樣矣。

○南就明啓曰,今七月朔,各司坐不坐單子,來呈見開坐日數,則其中漢城府開坐,只是五日,刑曹開坐,只是八日,俱未滿定限之數。至於掌隷院,則一朔之內,全無開坐之日,其曠廢職事如此,極爲非矣。漢城府、刑曹、掌隷院,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到院,而以私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文廟釋奠祭,許多執事,當以文官塡差,而適與社稷祭相値,萬無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有生進蔭官,啓請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塡差,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憲府多官皆在外,一員則方在試所,他無入侍之員。諫院除在外外,服制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病勢漸痼,更申前懇,乞治內局之任,仍治曠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姑無大段稟定之事,與私忌齋戒相値,而今日乃是日次,故來會賓廳之意,敢啓。傳曰,引見。

○謝恩,獻納李澤。

○今日引見時,副應敎權詹,副校理洪禹瑞放送,仍卽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副應敎權詹,副校理洪禹瑞。以上朝報

○引見時,獻納李澤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又所啓,日昨傳敎,有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事,依前判付施行之命,臣竊不勝訝惑之至。夫赫然等罪犯,已悉於前後臺章,今不必更爲覼縷。而峽兵團束,體府復設等事,實爲逆獄之大關捩,兩臣者,或不稟旨而擅自作隊,或變前說而力請必復,俱爲諸賊之所藉口,則雖其通謀未著,參酌賜死,頑忍不承,徑斃杖下。而若其負犯,揆以《春秋》之法,所宜先治者,有何一毫可恕之冤狀乎?今於年久之後,遽施寬典,不但脫其罪籍,至今復其舊職,視若無端橫罹者然。邦憲職此而解弛,群情由是而抑鬱,兩司俱發,閱歲爭執,公議所在,此固可見,則其不當追復之狀,不待更究,的然可知。而頃日筵中,有推案考出之敎,臺閣之姑停以待者,蓋謂反汗之擧,當在該府考啓之時矣。今乃不待覆奏,更申前命,終有乖於嚴懲討謹堤防之道,輿論益激,關係至重。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正言朴弼夢,以京試官,時在慶尙左道試所,司憲府大司憲朴權,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金榦,時在京畿廣州地,掌令兪崇,以京試官,時在平安南道試所,持平尹陽來,以京試官,時在全羅左道試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朴弼夢、兪崇、尹陽來,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引見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乙亥年,以外方祠宇,不爲陳請,冒禁創設處,監司地方官論罪事,捧承傳。癸未年,以書院自營建處,當該守令論罪,首倡儒生停擧事,奉承傳,而論罪不定律名,停擧不限年數,宜有明白定式之道,故敢達。上曰,停擧當三年,而論罪以何律乎?右議政金宇杭曰,奪告身,何如?鎭厚曰,似太過矣。且監司則幅員旣廣,有難遍察,似不可與守令同罪,監司推考,守令罷職,恐或適中矣。宇杭曰,監司則推考,守令則罷職,似可矣。上曰,監司則從重推考,地方官則罷職可也。

○右議政金宇杭所啓,今年風災,近所罕有,諸道年事,已判大無,來歲賙賑之策,罔知所措,卽今先務,上下惕念,凡百浮費,十分節損,公私營繕,一切停罷,專意救民之策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燼餘

○宣惠廳啓曰,右水站革罷之後,繕工監草薍,及奉常寺柴木,春秋輸運之役,專責於本廳,而太常粢盛之穀,亦令本廳輸致。許多船隻,逐年賃載,實有難支之弊。今此站船七隻,使之移屬本廳,以爲修補載運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郞廳李澤徵書。郞廳柳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