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二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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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太白見巳地。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只稟秋幸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此仰稟。傳曰,當展謁於康陵,以今月旬間推擇,可也。

○又啓曰,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初七日亦吉云耶?又啓曰,今此康陵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城bb門b外祗迎節次,依例磨鍊,而隨駕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可也。又啓曰,命下矣,更問于日官,則初七日亦爲平吉云矣,敢啓。傳曰,初七日定行,而勿設晝停。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入侍時,辛巳十月二十四日,鞫廳,大臣以下諸臣竝罷職事,榻前下敎,兩司呈告人員竝牌招,守令署經事及鞫廳姑罷事,榻前定奪。

○大司諫任胤元,持平鄭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都目政事,以無故日斯速爲之事,榻前下敎。

○掌令李翊漢所啓,請還收炤等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近來朝臣之牌不進,已成痼弊,況此鞫獄方張之日,違牌相續,遞易紛紜,已極可駭。至於前掌令權世恒,前持平宋正明,無端違牌,終至坐罷,正明則眼病旣不至於委頓,世恒則元無情病之可言,而意在圖遞,顯有避事之跡,今日朝廷,少有紀綱,則安敢乃爾?其在規警之道,不可例罷而止。請前掌令權世恒,前持平宋正明罷職。上曰,依啓。

○正言韓配周所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工曹參判李光迪遠竄。上曰,鞫廳未收殺之前,不可經[徑]先論啓,故初不允從矣。雖以右相疏語觀之,其時罪人之招,不無說話,而光迪之疏,有若全無是事者然,殊甚無謂,不可與他參鞫諸臣,只施罷職之罰,而遠竄終涉太過,參酌削職。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姜履相定配,呂必重邊遠定配,兪彦明、李聖肇削職放送事,榻前下敎。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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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院啓,以大祭齋戒,今日姑待。

○傳曰,陵幸,御營軍連爲留都,而上年與上上年間,御營軍有隨駕之事矣。卽爲考出此例,今番令禁衛大將,率領御營軍隨駕事,分付。兵曹啓曰,云云事,命下矣。考出前例,則壬子年敬陵陵bb幸b時,御營大將率本營軍兵隨駕,禁衛軍兵則摠戎使率領留都,甲申年崇陵陵幸時,御營廳隨駕事定奪之後,訓鍊大將尹就商,以母病不得隨駕,故御營大將代察,而御營軍兵,令摠戎事領率留都,改以禁衛營隨駕事,自備局啓稟變通矣。前例中,無禁衛大將率御營軍兵隨駕之事,而今番則上敎如此,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壬午例爲之。以上《禁衛營謄錄》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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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奉事崔商鳳,康陵各處修理事出去。

○下直,驪州牧使李周徵,坡州牧使李𪣶,長湍府使邊是泰。

○政院啓曰,工曹參判李光迪削職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遠竄論啓,削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請工曹參判李光迪遠竄。答曰,勿煩。

○忠淸監司書目,連山呈,以正言權以鎭辭職上疏上送bb事b。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尼山呈,以右贊成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幸卽差可,忻幸曷已?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

○右副承旨朴弼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錫衍爲副摠管,以密昌君樴爲副摠管。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參贊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此狀啓還出給。又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亦勿待罪。又書目,楊州呈,以禮曹參判朴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右尹金演辭職上疏。入啓。傳曰,旣移他職,此上疏還出給。

○有政。兵批,以密昌君樴爲副摠管,以金錫衍爲副摠管,以崔鼎鉉爲全羅右水使,以任震尹爲僉知,以朴泰成爲翊贊,以任堂爲五衛將,以崔瑋爲五衛將,以吳遂雄爲訓鍊院正,以趙脩爲洪州營將,以李蘷爲司僕將,以張鵬翼爲羽林將,副護軍林濩。

○吏批,承文著作單金東弼,成均學錄單權萬樞,以朴彙登爲司僕正,以李晩堅爲吏曹正郞,以金演爲大司諫,以尹德駿爲禮曹參議,以尹志任爲典設別提,以李眞卿爲監察,以權斗紀爲持平,以趙泰一爲獻納,李熊徵爲弼善,以洪景濂爲右通禮。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親祭祭文,大提學例爲製進,大提學金正協在外,今此康陵親祭文,令藝文提學,撰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啓稟,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封全羅、慶尙、江原等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減,咸鏡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兩殿及世子宮所封江原道朔膳,自壬午量減。全羅、慶尙兩道朔膳及京畿三名日物膳,自上年因傳敎,限明秋量減矣。量減與名日物膳,則冬至爲始,朔膳則十月爲始,復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

○又啓曰,上年因本曹啓稟,三名日諸道所進弓帒筒箇及大鹿皮等六種外,其餘各種有□減之命矣。今年冬至爲始,復舊封進之分付,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

○兵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官洪萬朝、洪時疇,身有重病,不得運動,前頭陵幸時,寶劍守宮望單子書入時,事甚苟艱,宜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擧動時,侍衛諸將他無推移之道,卽爲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月串僉使金濬,人物及國穀拯救□□萬戶申附翼,閑良金興溟,惡虎捕捉,前武兼崔台及數字缺鄭繼聖,閑良白貴石、李義郁、方弘紀、柳偳□□賊人指捕,俱有加資之命,而金濬、申附翼、崔台及,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興溟、鄭繼聖、白貴石、柳偳、鄭哲基,係是閑良,何以爲之?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七日康陵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一千三十七名內,衛軍三百五十二名計除,不足六百八十五名,他無推移之路,依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金重兼遷轉之代,以新及第嚴漢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相稷,以宗親簿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陵行時,隨駕宗班每品各一員,謹依定式,當爲塡差,而從五品、正六品,只有副令三員,監三員,或病廢,或貧窘,俱無成樣。陪從之勢,若無變通之擧,則實難備員。自今以後,勿拘每品,只限士一員,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朴弼明,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安時常、崔世恒等受刑之後,杖處尙未完合,元氣大敗,自數日前,添得泄瀉,度數無算,食飮全廢,卽今症勢,十分危重云。依例獄門外,保放救療,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病騫不能致遠之類,無馬人,今初五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曺夏卿除授之後,在外老病,不得上來行公,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平川君申琓,旣已罷職,其所帶軍官,今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相爲大將。

○右贊成尹拯疏曰,伏以賤臣,昨蒙史官傳諭,□達微忱,只俟處分。不料狗馬賤疾,猥徹□□有遣醫看病之命,玉候違豫之中,俯念至□□數無前,天恩罔極,惶恐猥濫,伏地感泣,至今□□隕越靡定。臣卽當以文字,仰申區區螻蟻之忱,而澌昏委伏,末由自力,今始喚醒精神,昧死陳達,臣罪萬死。嗚呼,君父,有不安節,臣子無以略效葵藿之誠,而臣子賤疾,反勤君命之下,慙恩負義,死有餘罪,跼蹐天地,何所措躬?矧今餘喘凜凜,朝不保夕,日夜至願,惟望未死之前,得還賤分,瞑目以就木。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哀憐,亟命收還臣匪分職秩,以畢覆載生成之大恩,千萬幸甚。窮而呼天,疾而呼父母,臣情窮勢極,敢以將死之哀鳴,復溷宸嚴,臣罪到此,萬殞難贖。臣無任瞻望雲闕祈懇之至。疏批在上

○正言權以鎭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上章自劾,冀蒙恩遞,伏蒙聖批諄諄,特賜假借,仍令上來察職,天地之仁,固無所不愛,日月之明,亦無所不照。如臣螻蟻之賤,滓穢之蹤,濫蒙天地之仁,曲荷日月之照,聖恩隆重,□□入肌,感激涕泣,只俟隕首。旋伏聞玉候違豫,□□憂遑,臣固當奔馳上道,豈忍一日自安於遠外?伏念臣本非隨例辭職,初旣自列請罪,則因闖然徑入,寔有乘時冒進之嫌,故瞻望終不敢以自進,區區進退之義,雖或有所數行缺縣道封章,席藁旅次,罪戾□□萬殞難贖。伏乞聖慈,特命削臣職名,仍治俟罪之章,敢進芻蕘之說,芹豈爲美所獻者,聖明留神焉。近來以來,玉體之違和,屢□天地所佑,神明所扶,旋致勿藥之慶,而臣民之憂,曷有其極?伏想調攝之宜,藥餌之良,無所不用其極,而先儒有曰,萬般補養皆虛僞,只有操心是要規,善爲醫者,以此爲治病之第一方,未有天君泰然,而五官不寧者,其理卽然,固無可疑。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經綸之業,固與章句有異,心體之妙用,則堯、舜與人同,又況人主,外困於酬酢,內困於奉養,此心無一時之暇,危動難安,倍蓰恒人。伏乞殿下於酬應萬機之外,別用存心一段工夫,須於逐日應接事物之中,必得一時辰寧靜,以養衛精神,整思慮,節視聽,要使事愈繁而心愈暇,彼不足而我有餘,聖心湛然澄靜,不容安排布置,以爲處事應物之本,以爲治病養氣之助,此朱子門人之說,而朱子之所以爲自試有效,而許之以周子之主靜者也。若夫屛玩好絶嗜欲遠聲色,則無處無時,不容少弛於聖慮,以爲寧靜此心之階梯焉。若夫應物,則勿於事物未至之前,先意其人之誠詐而臆料之,勿於事物旣過之後,不忘其事之利害而係着之,絶意必固,我□屛憧憧往來之思,只問其理之如何,而勿以左右□□之私,參錯於其間,雖萬事雲委,而常使然無撓,以爲發揮此心之大用焉。此因端本出□□而其於養病持氣之道,亦豈少補哉?以□缺

○右副承旨朴弼明疏曰,伏以,臣於頃者,忝叨諫職,連□猝得眩症,罷歸私次,昏倒不省,欲起還仆,□□嚴召,而特蒙寬貸,得逭例罷,雖因他事引□□,私心悚懍,久猶未已。昨日筵中,憲臣以違牌兩事,論啓蒙允云,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顧臣伊日之自速違逋之罪者,旣緣實病之難强,且有私義之難便者,同朝之間,雖或見恕,到今陳暴,亦涉煩猥。而今者臺閣之上,公議峻發,同時違牌之人,旣被譴罰,何可以擧劾之不及臣身爲幸,而獨爲晏然仍冒於近密之地乎?伏願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謝臺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伏承日昨辭疏之批,□旨嚴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不勝惶怖震慄,不計生死。聞卽起程,以爲就命司敗之地,行到果川縣,伏聞臣所帶職名,尙今仍存,玆不敢冒入脩門,進伏縣獄之外,以俟嚴命。軍門重任,刑獄劇務,實如[非]一日可曠之地,朝著之上,未有陳達變通之擧者,似或容臣自言,公務之緣臣癏廢,非但又添罪戾,負罪之身,虛帶職名,尤有一刻不敢安者。玆敢冒死陳籲,冀蒙處分,事極猥越,罪又萬死。臣無任惶恐竢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亦勿待罪。

○禮曹參判朴權疏曰,伏以臣,情跡臲卼,旣無以抗顔,疾病沈劇,又無以自力,來伏畿郊,替納密符,跡涉偃蹇,罪積稽慢。論以邦憲,實所難赦,辭疏見却,微悃未暴,席藁旅次,恭竢斧鉞。不料金吾新命,又及於此際,驚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也。竊伏bb念b臣自遭昨年震薄以來,身名玷辱,爲世僇人,分作丘壑間棄物,向日西藩之除,斷無冒沒bb承當b之理,而只因開釋之批,逈出尋常,關塞之任,有同往役,分義所壓,廉隅反輕,不得不黽勉承命,實非敢有因此爲階,沒齒冠帶之列計也。夫蒙不潔者,必求洗濯,被汚名者,亦□□脫,乃人之常情,欲免患失之目者,休官止仕之外,無他道理,區區匹夫之志,蓋□自盡,而前後疏中備□,伏想聖明,亦必俯記矣。今臣(臣))若以日月之稍久,□命所迫,不顧前言,揚揚復入,則是眞不識人間□□而言者之言,至今日而果驗矣。況此春曹佐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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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惠廳啓目,粘連結城縣監蔡明胤上疏云云。旣已漢臣發倉之義,事體不侔,率爾擅貸,難免犯科之失,今姑罷黜,其許貸米八百石段,秋成卽爲徵捧,趁凍前上納之意分付,何如?啓依允。

○院啓,請還收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請工曹參判李光迪遠竄。新除授持平權斗紀,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義禁府啓曰,辛巳十月二十四日,參鞫諸臣罷職事,命下矣。參鞫大臣以下,至問事郞廳,其時推案相考現告,而左議政李世白卒逝,同義禁柳之發亦爲身故。至於別刑房都事尹世綏、李箕明,文書都事徐宗積、申鐔,在前甲戌四月鞫廳諸臣削黜時,都事亦入其中,而前知事判府事柳尙運,晝講入侍時,以都事不但官微,鞫廳則自有問事郞廳,都事元無干預之事,混被罪罰,不當之意,有所啓稟,都事削黜傳旨,至於改付標以入,故今番都事,則不爲現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月二十四日推鞫時,參坐大臣以下罷職現告,卒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柳之發、李光迪,右副承旨李國芳,掌令尹憲柱,正言黃一夏,問事郞廳權尙游、姜履相、宋宅相、呂必重、李聖肇、兪彦明。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銑爲右尹。

○禁府啓目,前古阜郡守金萬胄元情云云。旣已遲晩,所當啓請照律,而漕轉事目,發船月日,若過定限,則當該守令,論以徒配亦爲白有置,上項金萬胄,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縣監鄭世會矣,御史旣已廉問,有此書啓,則魚場戶鷄徵捧之際,致有民怨可知,擅斂之罪,有不可逃,而濫率一款,亦有遲晩,罪從重依事目,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啓目,韓永徽更推云云。觀此所供,則其所發明,與前無異,而臣等意見,已悉於前後議啓中是白在果,所謂本主,旣書父職姓名及字,則勿論眞假,在永徽之道,固不當指謂木牌,而及其緘辭之出,而後以其主貌樣,始供於再招之時,人之疑惑,亦由於此是白如乎,逢變虛實,雖未可知,而泛稱木牌,初不直陳主形,誠有其罪是白乎旀,欲爲窮査,則終無覈實之路,伏惟上裁。啓議啓得宜,以泛稱木牌,初不直陳罪,照律。

○禁府,金萬胄大興郡光時驛徒三年定配,呂必重安州牧邊遠定配,姜履相忠州牧定配。

○有政。吏批,以姜銑爲漢城右尹。

○朴弼明,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初七日康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自兵曹旣已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來初五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入直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閔純,把摠丁敏道,哨官李再華,率領工匠牙兵五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吳震熻,率領別破陣十五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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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諫金演,獻納趙泰一,弼善李熊徵。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前右參贊閔鎭厚,前判尹姜鋧,前參判李震休,竝敍用事,及冬至正使李寅燁改差事,榻前下敎。右尹姜銑改差,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事,及水原府使孟萬澤改差事,榻前定奪。

○吏曹啓曰,來初九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院啓,康陵親臨酌獻禮齋戒,自今日初七日至,姑停。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萬朝爲右尹。

○引見時,大司諫金演所啓,臣本譾劣,百不猶人,濫蒙洪造,致位卿列,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新除恩命,遽下於陳章俟罪之際,臣誠惶隕感激,不知置身之所。顧此薇垣長席,地望自別,有非無似如臣,所可濫竽,辭疏見阻,召牌降臨,怵分畏義,不得不冒昧出肅,而第臣待罪藩任,牽私犯科,臺啓旣發之後,諸道方伯,俱上請罪之章,得蒙恩遞,而臣則前此因瓜出代,獨免譴何?私心愧恧,靡所容措。矧今濫率査事,未盡了當,言責重地,有異庶官,在臣廉義,何可一時之倖免爲幸,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趙相愚所啓,臣方待罪金吾,有所懷敢達矣。辛巳十月二十四日,鞫廳進參大臣以下,至問事郞廳,有考出罷職之命矣。第念其中承旨,則職責唯在持文案出入,未嘗與聞於獄事議讞之際,故在前如此之時,承旨則不入於論罪之中。問事中權尙游,以弘文校理,晝仕出參,趁夕還入禁直,昭載於《玉堂謄錄》,則不參於順命夜鞫供辭之時,事狀明白,揆以事體,不可混施罷職之罰。承旨李國芳及問事郞廳權尙游,似當有分揀之道,未知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日昨因沈極所達,有十月二十四日座目考出現告之事矣。禁府座目,只書進字,無入直懸錄之事,故當初似不爲分別矣。臣等在賓廳,取考弘文館省記置簿,則權尙游之伊日晝仕出去,乘夕入直,明白。且賊招之發於夜鞫之狀,已著於諸人之招,則尙游之不干於此事,斷然可知。至於承旨,則在前鞫廳諸臣全數削職之時,承旨則分揀,卽今大司諫金演,曾於應先之獄,以承旨引嫌,自上以承旨無干涉於治獄之事,使之仍參。以此觀之,承旨亦不當竝論,判義禁所達,誠是矣。右副承旨朴弼明曰,臣亦考見《玉堂日記》,引權尙游自十八日,至二十四日,連爲晝仕出去,其不參涉於夜鞫時事,則明白無疑。雖以近日事見之,問事郞廳之入直者,例爲晝仕出去,趁門限入直,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李國芳、權尙游分揀,可也。

○吏曹判書李寅燁所啓,濟州試才御史,以李海朝累次啓下,而尙不發送矣。卽今風勢漸高,若過此時,則雖欲發送,決難涉海云。李海朝以爲使事,雖有往役之義,情勢決無冒往之理,尙不應命,今又坐罷,似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備局以此草記矣。崔錫鼎曰,果以草記稟達矣。李海朝所執,有二款事,一則以誣及先世爲言云,而此事聖批,旣以開釋,少無難安之端。至於科事,則當初論啓之人,重入臺閣,則一番疏陳,在所不已,何可以此,每每爲嫌乎?變通改差,則事體未安矣。上曰,李海朝敍用,催促發送,可也。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上年年分時,敬差官不爲發送,而使之比年,則實結比前稍加矣。今年則敬差官,自當循例差送,而敬差官踏驗bb時b,坊坊曲曲不能遍見,則勢固然矣。或牽於民人之告訴,或拘於守令之顔面,給災濫觴,以致實結之減縮,則敬差官不能無罪。此後或有如此之弊,則敬差官亦爲論罪之意,事目中添入,何如?上曰,依爲之。

○校理李師尙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吳道一立朝本末,聖上任使之久,必已洞燭無遺矣。其文章直道及淸白之節,實有過人者,而以其事君無隱,遇事敢言,故積忤時議,科獄之出,欲爲連累,百計鍜鍊,一年經營,未得端緖。沈益昌、兪世基來見於試官望旣入之後云者,道一伊日入直摠府,故終歸於白地構誣,試官一員,變爲兩字之狀,亦已顯著。故判府事李濡爲判義禁,知其實狀,將欲議啓,則金鎭圭故因他事,陳疏迎擊,沮敗其事,此所以擧世稱冤,久而未已者也。至於罪人彦良之亂招,固無足取信,如使道一有一言參涉之事,則權重經受累次刑訊,有何一分顧惜於道一,而終不直招乎?且眞有緊出之事,則時議亦豈置而不問乎?道一所遭,不啻晻昧,而遽施遠竄之律,聖明則終始有持難之意,而時議持之甚急,終至於身死荒裔,不得生入脩門,誠可謂至冤極痛。蓋道一生時,際遇逈出臣隣,聖上至有賜詩勸戒之擧,實是千古盛事。卽今名在罪藉者,次第宥焉,而道一以旣骨之人,尙未洗丹書之冤,聖明若念及於此,則必有惻然於心者矣。大臣、諸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科獄一款,臣旣有嫌,不敢參涉,而吳道一科獄事,則自下構罪,而終不能成其罪案,自上無允從之事矣。當初中途付處,因業同事也,遠竄,因彦良招辭,而道一與向時人,臭味懸別,豈有言語酬酢之事乎?若有疑似之迹,則權重經,寧有一毫顧藉,累次訊問之下,終始發明乎?儒臣陳達之言,是矣。身後職牒之與奪於死者,固無損益,而爵命自是朝家礪世之具,平日任使之臣,苟有一毫冤狀,而抱恨泉壤,終莫之伸,則恐有歉於聖世處分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戶曹判書趙泰采曰,臣於其時,只見臺啓,不知獄事顚末,故詢問之下,不能仰對也。兵曹判書趙相愚曰,吳道一初因科獄,累次待命,而終不能究得罪犯,末稍因彦良招辭曰,道一非我輩相知者,亦以爲可云云,故臺啓果發,初則中途付處,末乃遠竄,其後重經前後供辭以爲,與道一面目不知云,而身沒荒裔,丹書未洗,擧世稱冤,而無人陳白矣。師尙適從容入侍,故仰達矣。吏曹判書李寅燁曰,獄事年久未詳條件,而當初竄配,皆愍其誣枉,到今旣骨,尙靳死後之恩,追念平日倚任之眷,合有追復之典矣。禮曹判書徐文裕曰,吳道一獄事,臣亦未能記憶,而當初被竄時,知與不知,皆以文致爲言。到今身沒之後,尙在罪籍,假使道一在世,累經大赦,必不一向在罪籍中,玉堂復官之請,是矣。左尹金錫衍曰,臣在江都,不知獄事顚末,不敢仰對矣。上曰,臺諫亦陳之。大司諫金演曰,道一事,年久矣,臣未詳記得,而道一試官時事,則窮覈未得端緖,畢竟因彦良招辭,至被遠竄,而彦良之虛妄,可勝言哉?道一豈有干涉於彦良輩事,而乃以亦以爲可爲言,窮覈重經,而數三次嚴訊之下,爲道一終始發明,其遠竄時傳旨,臣在外職,未知如何,而兩件事,俱爲虛妄,則臣不知其可罪矣。道一立朝言議,淸白文章,自上亦必照燭,儒臣復官之請,似是矣。掌令李翊漢曰,道一文章淸節,儒臣旣已備達,當初因彦良虛罔之招,至被遠竄,人多冤之,身死荒裔,尙無復官之擧,誠爲愍惻矣。右副承旨朴弼明曰,常時言議酬酢,必在相親之間,而道一之於彦良,臭味不同,豈有相通之事乎?以此言之,則彦良之招,自歸於虛妄,歲月旣久,累經大霈,到今特施恩典,豈非盛德事乎,上曰,道一以兩款事被罪,末終所罹,尤爲緊重,而彦良招辭,胡亂不明甚矣。其時鞫廳,請拿權重經諸人,而道一則無擧論之事,且臺啓發後,予亦知道一之非干涉於重經輩疏議者,故初不允從,累日持難者,爲此也。到今歲月已久,雖使生存,屢經大霈,必當牽復,特爲復官,可也。

○吏曹判書李寅燁所啓,臣亦有區區所懷敢達。朴世堂以《思辨錄》及故相臣李景奭碑文之故,辛巳被罪之後,尙未蒙恩典。《思辨錄》雖未得見,而蓋聞其崖略,未免失着,碑文文字,亦且過當,而俱非朝家用罰之事,至以家間祭禮,亦有陳白於榻前者,而此雖違於後世通行之制,古禮則然也。非其所創,尤無可罪,況其休退一節,無媿於古人,自上亦嘗累下褒奬之典。且念有子泰輔,節義炳炳,豈可使其父身沒之後,猶未免罪籍乎?領議政崔錫鼎曰,世堂初非儒家學問中人自來,科目出身搢紳大夫也。急流勇退,潛心書籍,其覽過經書之際,箚其章句間疑晦處者,自成數三冊子,設有違背於先儒訓釋者,非故爲立異,如陸九淵、王陽明者流也。其序跋中,亦有尊尙朱子之意,若夫異端,則楊、墨、陸、王之徒之謂也。其學識及治心之法,與儒者不同,其害至於無父無君,固當觝排之不暇,而此則與異端有不侔者矣。世堂雖絶意仕宦,而未嘗不係念宗國,居家行誼,淸白謹愼,卓絶一世,先正臣朴世采在世時,每曰,西溪兄所見,雖或有異於先儒,不必深斥,若是異端,吾當先斥云云,西溪卽世堂之自號也。其不可歸之於異端,此亦可見,而一時之論議峻激,終至於遠謫,雖因其年老,收還竄配之命,而身沒之後,歲月亦久,宜施追復之典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曰,《思辨錄》,臣嘗覽之,其背馳於朱子之言者,非止一二,有非近吾道者之說也。若以儒者責之,則甚於陸學,但以搢紳大夫論之,則其所著論,不過無用一休紙也。至於弟子輩,轉相尊述,則在宜攻斥,而第其恬退之節,高人數等,身後特下霈澤,恐無所妨矣。兵曹判書趙相愚曰,《思辨錄》一事,上及朝廷,是非紛紜者久,而臣未取見其文字矣。毋論是非之如何,不過以章句拘儒,晩來讀書,略有所箚錄,作爲一故紙者,而門生輩互相傳說,自致如此,何必深罪乎?至於李景奭碑文事,臣亦對人,嘗言其文字失當處,而以此爲世堂罪案,則過矣。四十年恬退之節,有可以激勵頹俗者,其子泰輔之死,有光於國,古語曰,父敎之忠,能以忠君死國之義,敎子弟若是者,豈易得哉?文字間,雖有侵及先輩之事,不過狂簡之士而已,不當久置之罪籍矣。到今復爵,似不可已。禮曹判書徐文裕曰,《思辨錄》,臣未得見,而設有一時箚錄者,不過作一篋笥中物,門人輩私相傳說而已。因此而必歸之於異端,如莊、老、王、陸之誤了一世,則斷不然矣。此豈朝家論罪之事,而末稍被譴,不專在於此事,其恬退淸白之節,爲世標的,旣骨之後,追復官爵,寧不有光於聖德乎?左尹金錫衍曰,世堂恬退之節,文字未出之前,擧世莫不稱道矣。其事是非,臣固不知,而被罪旣久之後,特施霈澤,豈不美乎?大司諫金演曰,《思辨錄》,臣未得見,而不過文人抄錄文字,而家藏者,朝家之抉摘論罪,未知其得當,平生勇退固窮之節,足以振勵衰俗。況有子泰輔,樹立卓異,復爵,誠盛德事矣。掌令李翊漢曰,《思辨錄》,臣亦未見,而本意非欲行於世,箚疑而已。祭禮一款,雖曰駭俗,亦有古禮之可據者,朝家之以此爲罪,本非宜矣。上曰,非以祭禮罪之也。其時金萬謹疏論,而予意人家私事,非朝家所可擧論者,故置之矣。其後閔鎭厚以此陳達,而亦無論罪之事矣。翊漢曰,祭禮事,小臣未諳事實,雖有誤達,而到今年久之後,特恩復官,豈不有光於聖德乎?校理李師尙曰,經義辨釋,先儒不以爲不可。世堂雖箚記一時疑晦處,置諸巾笥中,有非朝家所可論罪者也。林下休退四十餘年,其成就後進者亦多,而其弟子,無一人涉於怪異之流,何可驅入於異端乎?大臣之言誠是,自上復爵,則盛德事也。寅燁曰,不必遠引古人,雖以我國先儒言之,李彦迪有《大學補遺》,刊行于世,世堂此事,不過箚記其疑晦者,而不無固執之病。雖或有失於辭語之間,只欲藏諸巾衍,聊以自娛而已,非欲謄播一世,傳示永久者也。入侍諸臣亦非一二,而多不得見,以此觀之,可知其自私箚錄者也。實非朝家用罰之事,碑文中侵及先正,雖未得當,身沒之後,已經累年,何可一向罪之乎?上曰,碑文侵及先正,固爲非矣。《思辨錄》,以朱子註釋,爲不然處,非止一二,尤爲大段誤着,故當初以此削黜,而旣示非斥之意,且其恬退之節,可尙,特爲復爵,可也。

○備局薦,以韓配夏爲東萊府使。

○大臣、諸宰,各陳禁蔘事。上曰,犯越之弊,尤甚之說,不無意見,潛商首譯輩論罪之說,亦有所執,而法太峻則難行,且窮則必變,依大臣言,特寬禁令,酌定其數,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洪萬朝爲漢城右尹。

○朴弼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康陵陵幸時,禁衛軍兵留都事,節目啓下矣。建陽門及西營入直,以訓局軍兵替直事,昨已定奪,而訓局軍兵,全數隨駕,他無餘軍,不得推移云。依甲申年例,訓局軍兵,以十六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稷啓曰,卽者日勢昏黑,而玉堂上番闕直,故省記尙未來呈,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故該院掌吏,今方囚禁,而應入不入人員,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崔錫鼎,行戶曹判書趙泰采,行兵曹判書趙相愚,吏曹判書李寅燁,禮曹判書徐文裕,左尹金錫衍,右副承旨朴弼明,行大司諫金演,掌令李翊漢,校理李師尙,假注書尹明佐、宋成明,記事官李澤、洪致中,以次進伏。錫鼎曰,數日來,風日甚惡,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錫鼎曰,今日乃親祭祭,且陵幸迫近,入對□□自前備局引見,則雖當國忌齋戒,亦無拘礙事□□數條時急事,而久未引對,故敢此來會。冬至使臣吏曹判書李寅燁見差,而寅燁名字犯諱事終若入呈,則當改名字,而職在卿列之人,改名未安,左相之意亦然,故敢達。判書趙泰采春間陳疏請別定差員,守狄踰嶺後,始撤把守。且開指告之路,苟有告者,以贓物賞之□□云云,回啓則欲待齋會共議,未及爲之,而在外有所□□矣。此事當初則不至如此。乙丑年有犯越之人,彼國官人傷者,監司朴泰尙,南兵使尹時達,至於被罪,故因此設禁,而南北兩路,一切禁防矣。事勢有所難便,故東萊蔘禁,則旣已許開,而西北則猶有禁令,蓋爲越採之慮也。第利之所在,奸僞日滋,設法雖嚴,而冒禁夥然,其傷於事體,則(則))甚矣。蓋人蔘,不必越境採得,我國所産亦多,不必一向防塞。若開禁收稅,而赴京一行中,閑雜人則勿許帶入,員役商賈持去之數,亦以一稱的定,或有過限者,隨現重處,則必無濫雜之患。判府事李濡在朝時,亦以爲然,欲有陳白者,久矣。閔鎭厚亦爲不可永防云,事近新法,而南蔘旣開,則西北事勢雖異,到今許開,未爲不可。而尹趾仁以爲國綱漸弛,惟當守法,冒禁現發者,固有其罪,而首譯掌務譯等,亦(亦))論以一罪,臣意則不然。犯禁者死固當,許多商賈之流,首譯掌務譯,何能盡禁乎?梟示之律太嚴,諸議如此,下詢而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各陳所見。戶曹判書趙泰采曰,臣於春間,以此陳疏矣。禮單人蔘,萊館收稅,足而[以]繼用,故曾無自京覓送之事矣。近來萊館之稅,每患不足,輒自京中貿送,而卽今人蔘極貴,一斤之價,至於四十餘金,而亦無願受之人。況內局進排,亦甚艱貿,士夫藥用,尤無其路。他國材料,尙且覓用,而我國所産之蔘,盡入他國,內局及閭家,將不得覓用,事極寒心矣。每當八月,京中□□入往江界貿蔘,至月初,還到安州,隨節使行至義州,□□守者,先入柵門,故捉得潛商,其勢甚難,旣入彼境之後,犯禁者孰能現發乎?外議以爲,使臣渡江之後,若許蔘之路,則潛商之路,或可防禁,而亦有不然者,義州蔘稅,則國用庶乎有裕御供,下至閭閻士夫,將有難繼之患。凡事如有變通之道,則大臣、戶判所達之言,是矣。但戶判□□之差員,守狄踰嶺之議,則似不然。狄踰之外,又有他歧,何□防塞乎?朝家若開義州收稅之規,而的定彼中持往之數,則南北之需用均,而潛商之奸僞少息云,此言不無所見矣。寅燁曰,乙丑以後,嚴防蔘路,厥後爲慮禮單所用之不足,南蔘則通,而西路則不許矣。人心益狡,國綱漸弛,潛商之弊,日以益甚。寧許西蔘收稅之規,以補國家需用之費,則似或便宜。而但此路一開,則西北犯越之患,益似難防,至於廢四郡,則多産蔘料,西民托以拾橡,年年採取,而北路中三、甲則必越採,而後乃得人蔘,故嚴防之後,民皆離散云。禁令若弛,則奸弊必多,必須別樣嚴飭後許稅,似宜矣。文裕曰,乙丑大臣及備局諸臣,以禁蔘事陳達時,小臣忝在三司之列,而聞其議,則御供之外,切不可開路之意,定奪矣。奉使燕京時詳聞,則奸細之徒,買賣人蔘,以爲奇貨,入送彼國之數甚多,有難防塞,而旣已立法之後,到今許改,不知其十分穩當矣。弼明曰,小臣於辛巳年,以節使書狀,入去渡江時,與義州府尹,眼同搜檢禁物,則見捉人蔘,多至七十餘斤,而臣則其日渡江入去,故使義州府尹李三碩,報備局,仍爲輸送于地部,而入彼中後見之,則人蔘買賣,大利所在,故商賈輩抵死犯禁。大臣雖以酌定收稅陳達,而此輩必不一遵定式持去,其憑藉犯禁,弊反有倍於前日,此尤不可不預□□慮。臣意以爲,不如仍前嚴禁之爲愈也。錫鼎曰,宰臣防塞之言,是矣,而若禁之不得,則徒傷事體,今此若依前設禁,而不爲持往,則好矣。終若不能禁,則變通,以爲公私需用之地矣。

○寅燁曰,理山郡守,以曾經侍從人擇差事,定奪矣。新除授郡守李宇謙,素有宿病,近來又喪其獨子,病勢添重,決難赴任云。累次呈狀,雖以調理赴任之意題送,而旣是邊倅,自本曹不敢擅遞,而實病如此,則亦難一向强迫,似當有變通之道矣。錫鼎曰,江邊諸邑,亦以文武交差定奪,則不可不擇送,而李宇謙病狀情理,果如此,則雖强令赴,何能着意官事乎?變通似可矣。上曰,果有實病,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罷黜bb可b也。出擧條

○錫鼎曰,前頭進宴大禮也。前例二品以上入參,而今則三品以上抄啓之意,陳達蒙允,而三品以上,其數甚少,殊涉埋沒,近來坐罷之人,有數三人云。參酌使之得參大禮,則似好,故敢達。上曰,幾人乎?錫鼎曰,以臣所記罷職者三四人,削職者數人。閔鎭厚、姜鋧、李震休三人中,鎭厚則有異處之敎,姜鋧、李震休,所坐亦輕矣。上曰,閔鎭厚所達,非矣,故量處之敎,蓋欲待數月後爲之,罰已行矣。鎭厚、姜鋧、李震休,竝敍用。

○泰采曰,年分節目,當爲磨鍊頒布矣。今年農事,水災外別無大段災害,川反浦落,覆沙水沈及全不落種處,自當依例給災,而至於木花,則初頭頗有結實之望矣。浹月淫霖,花房盡落,無不摘取者,以臣所聞,遠近皆如此云矣。大抵旱田中木花□滿十分之一,而若有給災之令,則官吏不能奉法,旱田□□混同給災之弊,故結實頗縮,以此木花給災實難矣。在前如此之時,初頭雖不給災。或因臺官陳章,或因道臣末抄,終爲許給之歸,而每在十一二月之間,故時節之輩用奸之資而已。臣意則別爲趁早給之。錫鼎曰,今年禾穀莖葉雖茂,花房盡落云矣。前頭□□免給災,則寧依戶判所達,趁早預下,使實惠及民甚處外,不得混同濫給之意,事目及敬差官下去時,申飭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泰采曰,年年分時,敬差官□爲發送,而使之比年,則實結比前稍加矣。今年敬差官,自當循例差送,而敬差官踏驗時,坊坊曲曲不能遍見,則勢固然矣。或牽於民人之告訴,或拘於守令之顔面,給災濫觴,以致實結之減縮,則敬差官不能無罪,此後或有如此之弊,則敬差官亦可論罪之意,事目中添入,何如?上曰,依爲之。

○文裕曰,宴禮時聞司饔院味數,以七巡磨鍊云。爵數亦當從味數爲七遍,而七爵之中,除獻壽二爵,則但當爲五爵,七味無所用矣。獻壽二爵外,別用七爵,合爲九爵,此乃《五禮儀》所載,以此磨鍊乎?敢稟。上曰,以七爵爲定,可也。泰采曰,若以七爵爲定,則獻壽二爵,旣不用味數,從其爵數,減爲五味,事體未安,依禮文以九爵行禮爲宜矣。寅燁曰,九爵,乃禮文所定,且是祖宗朝遵行之禮,恐非可減之節也。錫鼎曰,然則九爵,似可也。上曰,然則依禮文,定以九爵,可也。文裕曰,前日請對時,第一爵王世子進,第二爵王子進事,因下敎定奪矣。更考《樂學軌範》,則世宗朝進宴時,第二爵議政爲之矣。其時亦有王子大君,而必以議政爲之者,亦似有意矣。蓋議政率百官上壽,而無進爵致詞之擧,則情理似爲缺然矣。上曰,第二爵議政爲之,可也。文裕曰,內宴進爵豐呈,則內外命婦班首,各一人爲之,丁巳年進宴時,則合內外命婦班首一人進爵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丁巳年謄錄爲之,可也。出擧條以上燼餘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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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日陵幸時,大駕出宮,初嚴寅初一刻,二嚴寅正初刻,三嚴寅正三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寅初初刻,開門四更一點。

○院啓,引嫌而退。査事未了,不必深嫌,身旣犯科,勢難在職。請大司諫金演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都目政差出。以上朝報

○朴弼明,以扈衛廳以留都大臣領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備邊司前路,晝則移陣于敦化門外,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後結陣,仍爲懸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陵幸擧動時,留都軍兵,申時結陣事,本營敎鍊官來告本院,卽啓達例也,而今日禁衛營敎鍊官,酉時後始爲來言結陣之意,此必是敎鍊官稽緩之致,而當該留都大將,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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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口傳啓曰,雨意如此,擧動時刻,姑爲差退,何如?傳曰,勿爲差退。又啓曰,雨勢如此,雷聲且發,雨若大注,則冒雨動駕,恐非愼重之道。陵所陪祭百官,冠服沾濕,則亦非莊敬將事之道,姑爲停止,以初定初九日退定,何如?傳曰,不但將來無空日,秋雨似不至大注,不必差退時刻,催促以入。三啓曰,雨意尙未止息,日氣蒸熱,若至大注,則雨中行幸,決非愼重之道。區區下情,不勝憂慮,惶恐更稟。傳曰,纔已下敎矣,更何煩瀆至此乎?斷無允從之理,時刻漸晩,更爲催促。

○傳曰,百官雨具。

○大駕、王世子,詣泰陵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王世子,仍詣康陵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祭罷後,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時,初嚴未正一刻,二嚴未正二刻,三嚴未正三刻。傳曰,百官揷羽。

○傳曰,自洞口至關王廟,捧上言。

○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內乘李基泰、蔡以章,拿推。以上朝報

○朴弼明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內乘來言,駕轎雨具,取稟。傳曰,知道。

○假承旨韓世弼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移陣洞口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朴弼明曰,京畿監司金□□,大虎皮一領賜給,楊州牧使鄭載恒處,弓子一長,箭一部賜給。

○上至幕次詣拜位,望陵行禮,世子亦行禮。上將上陵奉審,李東郁啓曰,自上旣行望陵禮,冒雨奉審,恐有傷損之慮矣。上曰,雨雖如此,禮可廢乎?遂上陵,世子從。上曰,文定王后垂簾聽政,故封陵石物之制,與王后陵寢有異,此乃流傳之言也。諸承旨曰,然矣。上曰,此陵何坐向?許墀曰,坐壬向丙云矣。

○大駕到康陵,自幕次進詣拜位,展謁,世子亦行禮。將奉審陵上,李東郁趨進曰,卽今雨勢如此,御服霑濕,必致聖躬之傷損。且以禮言之,則將祭雨沾濕,不成儀則止,乃《禮記》語也。姑停奉審,何如?藥房提調趙相愚進伏曰,《禮記》曰,臣有喪,及雨沾濕,則臨祭不行。聖上冒雨奉審,此雖出於追遠之誠,而亦不可自輕。臣忝在保護之列,不勝憂慮,惶恐敢達矣。上曰,先行祭禮,可也。仍詣丁字閣尊所,行初獻禮,降復位四拜,世子行亞獻禮,相禮引導失儀,世子趨進,徑過尊所。上曰,相禮推考。李東郁誤傳上敎,相禮及堂上執事竝推考。上曰,推考相禮事,下敎矣。堂上執事,何與焉?東平尉鄭載崙,行三獻禮。禮畢,上曰,缺數行大臣奉審,未或停廢,李東郁只嫌秋雨之霑濕,使予停廢奉審之禮,此何道理也?臣僚則皆呈辭掃墳,而人君則莫展追遠之誠,寧有是哉?若如其言,則奉審之禮,自此而其將廢却不行矣。予當奉審。仍冒雨上陵,令世子隨後。

○大駕至宗廟前路,下駕轎,進御乘,內乘開轎前門欄遲延,上曰,內乘竝汰去。朴弼明曰,汰去之罰,不足以懲其罪矣。上曰,竝禁推,可也。出下敎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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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沈極。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尹明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李基泰、蔡以章拿囚。啓。

○副校理李師尙上疏。大槪,臣昨叨陪從,垂及陵所,將欲下馬,所騎驚逸,一足罥鐙,倒曳於數十步之地,昏絶不省,擔舁徑歸,身差執禮之任,不克將事之列,及其還宮之時,亦未簉陪衛之班,顧念分義,惶隕罔措。伏乞聖慈,憐臣危喘,察臣哀懇,亟許鐫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都承旨李東郁上疏。大槪,臣只慮聖躬之或傷,不覺廢禮之未安,致勤嚴敎,惶恐罔措,乞遞臣職,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今此進宴時,進爵宰臣七望,延礽君、延齡君、李濡、臨昌君、鄭載崙、金柱臣、趙泰采落點。

○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沈極,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上疏。大槪,臣等昨日康陵展省事,竊憂冒雨奉審,或致感傷,敢與諸僚,有所陳請矣。聖敎嚴切,惶懼無地,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府使尹弘离,濫率自首,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判尹權是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洪重周,以其母病,受由歸家,累日曠官,罷黜事。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秋雨達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冒雨動駕,展省先陵,霑濕勞動之餘,不瑕有傷乎?王世子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備局薦,以尹星駿爲水原府使,以韓配夏爲東萊府使。以上朝報

○任舜元啓曰,賓黃欽,贊,南迪明,延齡君冠□後復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報狀,則碧潼郡碧團鎭定配罪人鄭維錫,去六月二十五日,遭母喪云。依定式許令歸葬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扶安縣蝟島鎭定配罪人崔宇泰,以其父歸葬事,依定式,啓稟給由矣。今聞已過葬事云,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觀夏手本內,本府罪人申渼,本以年老之人,咳嗽喘促,眩暈氣窒之餘,添得泄痢,度數無算,食飮全廢,方在苦劇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以嚴慶遂爲假注書。

○任舜元,以司饔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接禮曹關文,今此進宴時,大殿進止,司饔院提調,王世子進止,副提調磨鍊矣。本院提調,除檢擧本廳堂上都承旨外,只餘二員,而應行節次差備,至於九員,有難周旋擧行,令吏曹,提調、副提調員數加出,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純用俗樂,及依《五禮儀》用九爵事,因諸臣前後陳達,纔有稟定矣。九爵所用樂節,略倣《樂學軌範》,宴享儀商確講究,分排磨鍊,以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昨日陵幸時,王世子衛扇差備一名,半途落後,自本院累度催促,而終不得□□所見,誠爲可駭,儀仗庫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康陵罷祭後,王世子回相禮誤請降輿,以致泥濘之,當該相禮,從重推考,下吏

○都承旨李東郁疏曰,伏以臣昨日陪進山陵,大駕入幕次後,適値雨勢頗甚,仍念聖上侵晨動駕,冒雨作行,或慮玉體易致感傷,不勝區區之慮,敢以奉審停寢之意,有所仰達矣。逮至罷祭出次之際,特下嚴敎,天威咫尺,惶汗浹背。蓋臣資性愚鈍,見識昏昧,只慮聖躬之有傷,而不覺廢禮之未安,終未免姑息之愛,自顧慙恧,無地容措,以臣負犯,合被重誅,而聖度寬大,匪怒之敎,至於誨責,臣何敢以免罪爲幸,而晏然於榮次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愚分。疏批在上

○判尹權是經疏曰,伏以臣,垂死之中,精神昏瞀,症情危急狀,亦不能備陳於祈免之章,天鑑未燭,不許遞改,反以調理上來爲敎,臣誠惶感,罔知攸措。臣之所患,若出於一時所傷,則醫藥調治,待其小歇,固當趨詣應命,而今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二,些小精神□喪無餘。雖在不病之時,行必顚蹶,坐輒頹圮,垂頭合眼,朝夕難保者,況此半身不收之症,已至難醫之境。夏秋,飮啖日漸廢却,肌膚日漸消鑠,缺數行俱未祗肅,不但臣分義之惶悚,京兆重地,事務劇煩,決不宜應畀於濱死之殘喘,以致癏曠之弊也。伏乞聖明,特察臣病重實狀,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開城留守韓聖佑疏,伏以臣,以老敗之身,猥蒙分司之任。雖竭心思,而未副保釐之責,疾病素痼,而久招癏曠之哨,爲國報效之日,已無將來,鍾鳴漏盡之夜,不退何竢,惟是本府之財力蕩盡,營聚爲急,春夏之賑事亦興,呴嚅方設,强策駑鈍,不敢陳辭。而至於使一境之民,終無阽於死亡之域,則莫如君靈攸曁,感激天恩,徊徨淹留,歲已周矣。仍念不肖如臣,出身事君二十餘年,位竊金玉,職忝內外,蔑一報裨於國家,多積罪咎於此身。天之禍罰,反及私家,七年之間,兩子繼喪,自經窆葬以來,所鍾之精,旣難解結,已斷之腸,亦不復續。曾前怔忡眩瞀之症,一時俱劇,事至欲應,則精神錯亂,不成語脈,坐而欲起,則視聽怳惚,卽至顚倒,終日昏昏憒憒,如墜雲霧中人。抱如斯之疾,究竟此世,固知匪久,而貪其榮祿,戀其官府,終不得歸家,以盡餘日。則非但有負於委寄,亦必傷於廉隅,而況此府凡百需用之物,必趁冬前,拮据鳩聚,以爲支撑一年之計,而顧臣病狀,日漸增加,無路指使辦備,則此亦非在一日,則爲一日之害者乎?玆不避猥越,敢暴身病實狀,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遞臣職名,俾得還家調治,則其於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以大司成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以上燼餘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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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許墀。左副承旨沈極。右副承旨朴弼明。同副承旨金相稷。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成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爾其勿辭上來事,回諭。

○左尹金錫衍上疏。大槪,敢陳兼帶摠管難便之狀,乞賜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兼帶難便,誠如疏辭,今姑許遞焉。

○禁府啓目,前持平韓永徽矣,所謂本主,旣書其父職姓名及字,則勿論眞假,在永徽之道,固不當指謂木牌,而及其緘辭之出,而後以其主貌樣,始供於再招之時,人之疑惑,亦由於此是白如乎,逢變虛實,雖未可知,而泛稱木牌,初不直陳主形,誠有其罪是白乎旀,欲爲窮覈,則終無覈實之道,上裁,何如?判付內,議啓得宜,以泛稱木牌,初不直陳之罪,決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照目,前縣監宋儒龍矣,護喪監色輩,憑藉官賻,濫斂民錢,喪需償債之外,盡歸各人之偸食是白遣,擔持段,量入分定之外,亦歸監色面任之私用,此雖出於邑風之固然,事勢之不得已,而不能照檢之失,所在難免是白乎旀,戶柴收捧,雖出變通,亦遵舊例,結租所捧,雖不歸於賑資,移送大同,以補民役,則此不可爲罪是白乎乃,踏驗之時,初旣疎漏,現發之後,又不擧報,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同府韓永徽,水原菁好驛,徒一年半定配。啓。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執義李夏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相琦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院啓,請還收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朝臣之在鄕,而受除命者,苟非有難進之義,難强之疾,則其不可稽留召命,偃伏私次也,明矣。應敎李觀命,司諫權𢜫,執義李夏源,副校理任守幹,副修撰金興慶,吏曹正郞李晩堅,身帶職名,或過數朔或至月餘,迄無應命之意,已極可訝。頃者玉候未寧,百僚憂遑,居在遠鄕者,固難趁時上來,而徘徊近郊者,亦無蒼黃就列,承問起居之人,今者拜陵之行,日期預定,而終不來參陪從,偃臥自如。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揆以分義,殊涉未安。至於李觀命,上京數日,旋卽還歸,虛帶職名,尙今遲回,亦不可無警責之道。請應敎李觀命,司諫權𢜫,執義李夏源,副校理任守幹,副修撰金興慶,吏曹正郞李晩堅,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前啓,前工曹參判李光迪遠竄事,停啓。

○以嚴慶遂爲假注書。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金盛最,身病深重,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持平李廷濟上疏。大槪,敢暴情悃,冀蒙恩遞。日昨冒雨行幸之餘,不勝憂慮,略貢愚忱,兼附姜世龜復官之請,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言,可不留心?下款事,不可輕議也。勿辭察職。

○金城縣令李宜顯上疏。大槪,先臣被罔極之誣,抱冤泉塗,雖知虛罔之言,終不能疑眩天聽,而顧臣私心,不勝痛迫,敢就必重、溥等之疏供,辨暴實狀,瀝血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洞察誣枉,夬賜昭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有政。兵批,以金洵爲僉知,以姜錫範爲曹司衛將,以李東榮爲同知,以吳斗相爲訓鍊院僉正,以安祉福爲景福宮假衛將,以趙囿春爲安興僉使,以李景膺爲慶尙右兵虞候,以金夏鼎爲訓鍊院副正,以安相漢爲都摠經歷,以李萬相爲城津僉使,以金錫保爲加里浦僉使,以鄭智爲淸州營將,以李溶爲南兵使,以盧省來爲全羅左水虞候,以朴琳爲都摠經歷,以吳遂雄爲內禁衛將,以柳濂爲都摠經歷以韓聖欽爲都摠都事,以許慶爲都摠經歷,以趙益徵爲礪山營將,以李弘肇爲忠淸兵使,以金斗彰爲許沙浦僉使,以申行楫爲柔院僉使,以韓相爲白峙僉使,以許榟爲白翎僉使,以宋繼商爲上土僉使,以柳胤興爲都摠經歷,以柳東起爲訓鍊院僉正,以姜鋧爲知中樞府事,以吳纘起爲文城僉使,以李森爲訓鍊院主簿,閔鎭斗爲訓鍊院主簿以黃鈺爲都摠都事,以閔挻柏爲五衛將,以權克升爲兼羽林衛將,以申命任爲兼內乘,以李森爲兼內乘,以趙愿爲鐵串僉使,以金演爲副摠管,以申潾爲都摠都事,以李箕燦爲中樞都事,以睦慶賢爲訓鍊院僉正,以卞爾玧爲群山萬戶,以李碩昌爲於蘭萬戶,以李宜錫爲會寧浦萬戶,以申英達爲唐浦萬戶,金天齡爲天城堡萬戶,以孫後俊爲蛇梁萬戶,以閔鎭斗爲魚面萬戶,李季吉爲安骨浦萬戶,以李延挺爲西平萬戶,以金應徽爲文山萬戶,以李之夏爲撫夷萬戶,以趙忠發爲方山萬戶,以韓在垕爲文兼,以吳盛載爲都摠都事,以林萬芳爲訓鍊院主簿,以趙儆爲訓鍊院判官,以金壽基爲都摠都事,以安夢齡爲龍媒梁僉使,以申起俊爲赤梁鎭僉使,以鄭以泰爲月串僉使,以尹濈鷹牌頭,以金竚漢爲彌助項僉使,以崔泰基爲防垣萬戶,以李能白吾乙足萬戶。

○吏批,藝文待敎單李眞儉。以李玄祚爲安邊府使,以南宅夏爲淮陽府使,以李廷師爲歸厚別提,以洪萬恢豐德府使,以金命熙慶興府使,以尹以莘爲昆陽郡守,以具文漢爲咸安郡守,以曺漢遇爲古阜郡守,以李秀賢爲漢城參軍,以孫萬雄爲豐基郡守,以權尙游大司諫,以權以鎭爲修撰,以金演爲工曹參判,以李眞卿爲高靈縣監,以閔致龍爲交河縣監,以方震夔爲慶安察訪,以李遂大爲兵曹佐郞,以尹萬慶爲司畜別提,以李海朝爲吏曹正郞,以趙儀獻爲翼陵奉事,以李泂爲掌樂直長,以辛彙爲禮賓提調,以李喜相爲司饔奉事,以具後翼爲舒川郡守,以李廷周爲泗川縣監,以李景華爲遂安郡守,以張鵬翼爲定平府使,以南夏明爲參禮察訪,以姜楧爲全羅都事。成均館學正李顯徵。以林世儉爲正言,以李世德爲說書,以趙泰一爲修撰,以徐文澤爲廣興主簿,以李志洵爲司饔奉事,以洪可相爲宗廟直長,以洪好人爲平安都事,以李增華爲氷庫別提,以金演爲同義禁,以尹景績爲平市直長,以李喜涵爲內贍奉事,以閔鎭厚爲漢城判尹,以韓祉爲典籍,以都重鼎爲典籍。成均學諭單韓世郁。以李宜晩爲兵曹正郞,以洪九鼎爲氷庫別提,以崔重鼎爲司䆃直長,以申輔爲禮賓奉事,以韓祉爲禮曹佐郞,以李坦爲獻納,以沈壽賢爲高山縣監,以趙相槪爲廣興守,以李溶爲北靑府使。校書博士單陳斗柄。以崔星瑞爲尙衣直長,以羅星度爲典籍,以金栽爲理山郡守,以韓祉爲兵曹佐郞,以辛彙爲監察,以韓聖箕司宰監奉事,以金昌協爲大司憲,以柳載和爲掌苑別提,以徐宗積爲禮賓直長,以尹楡爲工曹正郞,李漢佐爲典牲主簿,以徐敬祖爲司宰監僉正,以李碩根爲通津府使,以尹濂爲社稷令,以徐文永爲義盈庫主簿,以金萬至爲廣興奉事,以李廷師禁府都事,以趙鳴鳳爲宗廟令,以徐命遇爲禮曹佐郞,以權𢢝爲司諫,以韓璛尙瑞直長,以梁濟商爲典獄奉事,以閔鎭厚爲惠民署提調,以白以成爲崇陵直長,以洪舜衍爲典籍,以李世弼爲工曹參議,以金夢翼爲軍器主簿,以李萬枝爲引儀,以朴泰道爲引儀,以柳榑爲尙瑞直長,以洪晥爲歸厚別提,以李台佐爲司書,以李坦爲吏曹正郞,以李國英爲宗廟奉事,以鄭致相爲義禁府都事,以南漢明爲濟用監奉事,以許墀爲黃海監司,以李師尙爲執義,以姜鋧爲司圃提調,以洪受瀗爲平市提調,以柳載遠爲典籍,以黃鏻爲齊陵直長,以崔栴爲禮賓別提,以韓世箕爲司䆃主簿,以劉大義爲監察,以尹夏敎爲工曹佐郞,以尹摛爲泰安府使,以李𤲸爲宗簿主簿,以尹東洙爲內侍敎官,以徐文裕爲繕工提調,以申弼賢爲兵曹正郞。

○吏批,判書李寅燁、參判崔錫恒進,參議尹趾仁病,都承旨李東郁進。

○兵批,行判書趙相愚進,參判南致熏病,參議申銋,參知呂必容進,右副承旨朴弼明進。

○司饔院加出提調五,全山君深,錦川君榰,密□君檝,朴權、金演。副提調二,杞安都正構,昌寧都正樟。

○金相稷,以進宴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禮曹佐郞李遂大,今日政移拜他職矣。本廳內外宴習儀,排日連行,郞廳所管之事甚多,不可以生手之人代察。兵曹佐郞李遂大,仍差本廳郞廳,以爲察任之地,如何?傳曰,允。

○李東郁,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沈壽賢,說書李眞儉,移拜他職,兼司書李肇,政廳進去,兼說書李澤,春秋館入直,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新除授司書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城縣監李宜顯疏曰,臣聞窮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人情之所不容已也。今臣亡父故左議政世白,被罔極之誣,抱至冤於泉塗,臣之叩心痛迫,又不止乎疾痛而已,則安得不呼號於天地父母之下,以冀其臨?臣伏見林溥等之疏,以爲辛巳鞫獄罪人尹姓人之招,有不道之語,而鞫廳掩慝不達,其所爲言,已極凶慘。而及其就拿納供也,言根歸於伊時問事郞[問事郞廳]呂必重。必重前後招辭,屢變其說,卒乃符合於溥之凶言,而推問多人,究覈累日者,終歸於半實半虛之間,使先臣被誣之狀,未有以暴白□痛矣。必重之招,有曰,順命推問時,以書與不書,問於同坐中都事尹□□傍,以爲問目外支辭,不必盡書云云。問答之際,委官問酬酢何十餘字缺委官曰,果是問目外則勿書,可也。竝十餘字缺間說話,雖父子固未必盡知出往山陵時,與諸大君參數字缺尹順命停刑旣久之後,一日同義禁柳之發來言曰,外間有□□順命之時,順命擧諺招中罔測之言,而鞫廳不爲書錄云,此是鞫廳所未聞之說云。蓋之發,伊日同參鞫坐之人,故其言如此。臣父聞極驚駭,以爲果有罔測之言,而不爲書錄,罪在問事郞廳,不可不啓請拿問,以覈其言之有無,然後更推於順明[順命],坐中以爲順命尙在,若更問而得實,則可以登案上徹,何必拿問郞廳?臣父屈意從之。於更訊順命之時,前日罪問事郞廳呂必重,反覆鉤問,使之悉陳前日所言諺招之辭說,而金吾之長,亦再三申飭問郞,別爲詳問,而諦記之,俾無□□。順命乃一一申復前日之言,極其詳悉,至謂更無餘辭可達,故問事郞隨問隨錄,無一遺漏,悉登推案,而竟無半辭彷彿於前言者,始知中間樂禍輩之所揑造,而之發亦曰,吾於罪人訊問時,或有泛過不聞矣。今又反復鉤問,而終無他說,外言之虛罔乃爾,仍卽釋然,而臣父猶恨不能請拿明覈,鉤得言根,以爲後必有追思之悔遺者。今溥等之疏果發矣,人皆服臣父先見之明白。當時若從李相之言,豈有今日之事耶?以此觀之,臣父元不與於必重書與不書之事,亦較然。委官果聞其凶言,而有使之勿書之事,則初何發啓拿郞廳之議,亦何必爲更問順命之擧耶?更問之,在於至月十九日,已悉於多人之供辭中,則臣父之驚駭外,言必欲鉤出上問之意,於此可見矣。此必重之招曰,委官問酬酢何事云。則臣父之不聞其本語,可知矣。渠亦□答以問目外支辭云,則渠之不以本語對之者,亦可見矣。必重雖專欲語脈,以爲藉重自解之計,而猶不得謂臣父之與聞,則誣罔之中,實狀自著。以其前後招辭,互相參看,則當時之事,不難辨矣。凡罪人刑訊之時,若不承款,則例不錄其所言,故准杖之後,只以前招,無加減爲辭而已,則委數字缺稟議,泛聞其私相酬酢之語,先問者,何事,而使之勿書者,果□□乎?必重强引尹世綏,以爲其推委□□之證,而數行缺世綏面質之時,此等情刑十餘字缺何言哉?不逞之徒,創出謀害二字,釀以爲嫁禍之計。到今鞫問之初,雖以必重之無狀,猶不忍以二字缺二字,白地納招,及其迫於嚴刑,則乃變不好爲亦害,必不得免刑,則揣知承款之必生,始敢變亦害爲謀害,相機翻幻,無所不至。逮夫李聖肇供辭之出,情見謀敗,則又以爲履相,自謂聞謀害之言於渠,故無他證左,發明之無路,始乃承款,而猶不能自信云云。前後之言,隨意取辦,汨亂莫甚,率皆以似是非然爲言。夫似者,然疑之辭也。渠若實聞其言,則安有以似字承款之理乎?其怵迫杜撰之狀,觸處破綻,雖使暗中摸索,其間許多情僞,自可了然矣。且順命生時,旣經再問,明知其不出於供辭,則其於凶言有無,便是一査案,順命雖尙生存,有何更査之端?而今以順命已死,謂之無憑,則當日驚駭覆問之意,果歸虛套,豈不冤抑之甚哉?仍念臣父,遭遇聖明,致位三事,平生忠赤,可質神明。秉軸屢載,恩禮愈渥,身後隱卒之綸音,又足以感動臣僚,及至前春科啓之發,又有命官,非行私人之敎,其隆知深信,夐越常倫。今若虛罔之言,固知其不能疑眩於聖心,雖因筵奏,責罰諸臣,而日月之明,照燭幽隱,猶以本情不然爲敎,不但臣之闔門百口,銜恩攢祝而已,臣父不昧之靈,亦必感泣於九原矣。然臣之所恐者,事迹稍遠,天鑑或有所未悉,玆敢冒萬死,瀝血哀籲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洞察誣枉,夬賜昭釋,使當日實狀,明著於一世之耳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持平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臺職,前遭僨敗,輒復冒沒,終無其理,天牌下降,不敢爲一向違慢之計,行幸臨迫,不得不出參陪從之末。至於因仍供職,固臣意想之外,而尋單未徹,爲日已多,曠癏職察,負罪實重,未嘗不臨臺□□撫笏多慙,不知所以自措也。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全廉□以警尸職,不勝幸甚。抑臣有耿然於中者,敢此贅陳每當履霜之節,昨者喬山之幸玉趾登壠,而袞袍至其致傷於不覩之中,必將不輕憂迫之心,靡有所極,抑恐洋洋在上之靈,亦必有所□於此矣。噫,帝王之孝,貴在保嗇,動作之節,不宜自輕。伏況殿下,違豫連年,新當靜攝之中,節宣之切,宜無所不用其極,而其不致愼如此,喉司之啓,終未開允,輕犯雨露,易致損傷,此臣所以隱憂積中,終夜耿耿,不能成寐也。伏願繼自今,雖太廟展謁,禮典莫重,若臨期而有風雨寒暑,日候不佳,則儼裝已具,而卽令停止,更卜他日,其外興居動作之節,隨處隨事,竝宜十分加愼,毋容一毫固必之私,俾盡調攝之方,實宗社臣民幸也。伏聞日昨筵中,有兩重臣復官之擧云,臣於此,亦所不敢自隱於明主者。噫,人臣之職,不顧威福,盡言不諱,斯亦難矣。頃年姜世龜之疏,誠有不擇之語,其所引喩,妄率至深,而原其本情,則只出於宗國之憂,寧有他哉?深思過慮,無所不至,瀝血刳肝,未暇擇發,以致此耳。噫,世龜素有淸操,早辭爵祿,漂泊湖海,漠然無求,冒死封章,欲忠者主,至使流竄辛苦,竟死嶺海之外,丹書未伸,覆盆未照,生旣抱恨,鬼亦餒,而至今思之,有足悲者。伏惟聖朝,爲治寬大,幽枉得伸,若此之流,宜蒙憫念。伏願依兩臣例,追復官爵,以慰泉塗之冤,不勝萬幸。臣愚忠所激,言不知裁,有此煩瀆於辭疏之末,伏願聖明,少加留神焉。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說,可不留心?而下款事,不可輕議也。勿辭察職。

○執義李夏源疏曰,伏以臣,以積傷之人,又經今夏暑濕,宿患轉劇,百骸俱病,庭戶之間,亦不能如意行動,加以本月念前,家有痘患,六歲孫兒,終至夭殞,病裏情弱,悲疚添傷,奄奄在人鬼關者,殆數日矣。不意此際,除臣以柏府亞席,諭臣以斯速上來,臣於枕席涔涔中,聞命悸恐,不知所以自措也。分義□□當竭蹶趨承,少伸臣子之節,而卽今病狀,有加無減,復起爲人□□難期,自力登途,其勢末由,逋慢之誅,至此而無所逃矣。蒙被聖渥,忝竊踰涯,惶隕。伏乞聖慈,俯諒至懇,臣新除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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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平縣監朴萬恒。

○罪人金春澤拿來囚。

○禁府,李挺柏、宋時雄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炤等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更加嚴禁事。靈巖郡守洪時九呈狀,吏曹以爲,前郡守李說,致疑於渠之捏造謗言,取代其職,多般詬辱於稠坐之中,有若相訟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若使時九,果如李說之言,則誠有造言害人之罪,而若無是事,則李說之怒其遞職,而反疑交代之人,作此悖妄之擧,則誠極駭然。風習所關,不可置而不論,請前郡守李說,新除授靈巖郡守洪時九,竝命拿問査治。新除授大司憲金昌協,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罪人拿來,今日當爲開坐,而判義禁趙相愚,以都目政,方在政廳,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同副承旨趙泰老,司書李台佐,說書李世德,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

○都目有政。兵批,以姜致榮爲美錢僉使,以宋德昌爲訓鍊院主簿,以羅俊伯爲老江鎭僉使,以柳胤興爲宣傳官,以張萬翔爲廣梁僉使,以金益城爲知世浦僉使,以金斗望爲德浦僉使,以李熙泰爲平山萬戶,以李尙純爲部將,以李世安爲武兼,以金鎣爲訓鍊院主簿,以兪得一爲知中樞府事,以李以濟爲武兼,以洪九疇爲忠翊衛將,以金善逸爲武兼,以金命錫爲彌串僉使,以李廷芳爲天水僉使,以宋光林爲南陽監牧官,以吳世周爲武兼,以申萬泰爲武兼,以朴時演爲武兼,以趙儐爲武兼,以柳就章爲都摠經歷,以鄭鴻賓爲宣傳官,以韓命斗爲宣傳官,以朴尙玄爲宣傳官,以尹就聘爲守門將,以李鼎夏爲守門將,以文世郁爲守門將,以柳斗應爲守門將,以文孝誠爲格浦別將,以李守泰爲三田渡別將,以黃鉥爲露梁別將,以白興祚爲龜山別將,以李光烱爲守門將,以鄭道元爲武兼,以申璲爲武兼,以申命擧爲武兼,以申績爲都摠都事,以金重錫爲古突山別將,以金興慶北評事,以李攀龍爲慶德宮假衛將,以鄭世徵爲保山萬戶,以李東望爲阿山萬戶,以金廷奭爲部將,以崔崙爲花梁僉使,以李廷信爲山羊會萬戶,以金厚明爲龍津萬戶,以李碩輔爲德池洞別將,以張世萬爲威鳳山城別將,以南重澤爲黔毛浦萬戶,以白弘道爲木浦萬戶,以朴慶應爲咸興監牧官,以李天翊爲江華監牧官,以趙東陽爲兼司僕,以鄭泰寧爲武兼,以李晦根爲武兼,以金三翼爲所斤浦僉使,以柳聖溥爲武兼,以柳重亨爲武兼,以高效元爲守門將,以姜汝遇爲守門將,以趙斗珍爲守門將,以金九齡爲部將。

○吏批,以柳尙運爲司僕寺提調,以李濡爲社稷都提調,以徐宗泰爲御營都提調,以崔錫鼎爲訓鍊都提調,以崔錫鼎司譯院都提調,以李秉淵爲司圃奉事,以李海朝爲兼校書校理,以金夢翼爲監察,以趙之重爲直講,以洪泳爲平安都事,以鄭寅賓爲長興主簿,以李世雲爲獻陵奉事,以閔鎭東爲兵曹正郞,以趙泰老爲承旨,以元翊爲寧陵直長,以李師亮爲英陵奉事,以徐命遇爲兵曹佐郞,以李肇源爲工曹佐郞,以李東郁爲觀象監提調,以尹世紀爲尙衣院提調,以朴彙登爲獻納,以申思喆爲宣陵奉事,以李德英爲掌樂正,以李㙫爲弼善,以崔錫恒爲校書館提調,以李墪爲奉常提調,以鄭溫爲順陵奉事,以張梡爲金城縣令,以金錫衍爲同敦寧,以朴泰道爲監察,以金泰錫爲東部主簿,以李健命爲漢城左尹,以權𢢜爲輔德,以李喜茂爲刑曹參議,以崔宗周爲禮曹佐郞,以李肇爲兼校書校理,以金昌協爲知春秋,以姜鋧爲社稷提調,以徐宗悌爲明陵奉事,以柳鳳逸爲典牲直長,以李㙫爲中學敎授,以洪天敍爲典設別提,以宋相淹軍資監主簿,以成琓爲軍資監奉事。校書正字單金萬亨。以金錫文爲義盈庫奉事,以李秀英爲刑曹佐郞,以李眞望爲敬陵參奉,以具尙禎爲忠勳府都事,以李基漢爲通禮院引儀,以李濂爲敬寧殿參奉,以李秉常爲永昭殿參奉,以金養謙爲思陵參奉,以申達源爲長寧殿參奉,以洪重三爲明陵參奉,以崔涉爲恭陵參奉,以朴宗陽爲東部參奉,以崔沈爲濬源殿參奉,以鄭楷爲察訪,以李肇爲修撰。漢城參軍李秀賢,司饔直長張震煥相換,掌苑別提柳載和,禮賓主簿呂必咸相換,宗廟直長洪可相,內贍直長李老成相換。以李元慶爲北部參奉。校書著作朴命世。

○沈極,以進宴廳言啓曰,三司分差監造官禮賓直長柳載和,移除掌院別提,內贍寺奉事洪可相,除宗廟署直長,而卽今三司分掌監造之役,極其緊重,不可付之生手之人。掌苑別提柳載和,宗廟直長洪可相,換差禮賓主簿、內贍直長,以爲專意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以薦新松茸,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狀啓。傳于沈極曰,勿待bb罪b事回諭。

○沈極,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秋等燔造日期已迫,不得等待都目,纔以准朔郞廳奉事李秀賢差送矣。昨日大政陞出漢城府參軍,已始之役,不可付之生手,依前例本院直長中相換仍察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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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鞫廳今日當爲開坐,而領、左相,皆有身病,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李說、洪時九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權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正言林世儉,時在全羅道高山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謝恩,修撰李肇。

○忠淸監司李彦經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修撰趙泰一上疏。大槪,臣承牌祗詣闕下,而顧此病狀,決難復廁於館職,瀝血陳懇,冀蒙遞罷,仍附頃日擧動時所見訝異之事,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依此擧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趙泰老啓曰,明日國忌齋戒,十三日十四日國忌正日,十五日誕日陳賀,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誕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宗廟署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署大謄錄修整之役,書寫浩繁,日月已久,完畢尙遠。頃者奉事洪九采,移拜濟用直長,而校正之役,不可付之生手,故除本司往來本署,與時郞廳,一體校正之意,敢啓擧行矣。今番大政次知郞廳副奉事柳搏,移拜尙瑞院直長,而本院異於濟用監,郞廳只有兩員,勢難除本司。且本署郞廳,無主管之人,而只令他司官,往來校正,亦似不便,柳搏與本署郞廳,相換察任,以爲從速完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弼明啓曰,監司遞來,例爲親納密符,而前全羅監司權尙游到城外,使軍官替納密符,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李彦經疏曰,伏以猥以庸姿濫叨藩寄,控疏鄲免,未蒙允許,含恩怵義,遜避無路,揆分慙□,罔知攸處。仍竊伏念,臣賦命險釁,早歲孤露,決科從宦,□□逮親,倘來華貫,但榮臣身,半生含索,情理莫伸。每今日遽忝匪分,貤贈之典,延及焚黃,一展塋域,在所不已。聖明俯垂憐察,特許至願,臣無任怔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修撰趙泰一疏曰,伏以臣於館職,病妨講討,決無行公之勢,而或沐於分義,或迫於事會,間亦黽勉承命,旣不得入侍,則便爲廢闕職事之歸,而隨行逐隊,只充禁職,直是無異各司假官之替人守次而已。人雖至微,職是邇列,顧此去就,實駭聽聞,豈不辱淸華,而壞廉隅乎?臣雖自恕,赬赧常切,公議姍笑,當復何如?雖蒙曲庇,獲免大何,終宜斥退棄絶,使之閑住養病而銓司隨例,連次擧擬,聖明不諒,恩點頻煩,每蒙嚴召,五情爽失,徊徨煎迫,求死不得,實不知所以自謀也。到此地頭,惟有誠辭懇丐,自畫鏟迹而已。至於卽今病狀之危苦,有不敢更煩者,庚牌下臨,不得不祗詣闕下,而情病如右,咫尺淸禁,無路入謝,玆敢瀝血陳懇,仰叫天閽。伏乞聖慈,特諒臣危迫之悃,亟許遞罷臣職,仍命刊名朝籍,更勿檢擧,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乞解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旣於今番陪從之時,目見訝異之事,不敢自隱,忘煩附陳焉。頃於丁丑年間,臣待罪史官,入侍前席,筵臣以擧動時雨傘嚴禁事,有所稟定,雖大臣擧動時,則勿許張傘之意,明白定式,尙能記得。而頃日大駕,自康陵還宮時,到興仁門外,望見西班高行,有數三張傘處,心甚驚怪,欲令禁止,事係侵官,趑趄中止,擬於數日內啓請,摘發問備,適遞臺職而不果矣。夫丁丑定式,事非久遠,西班高行,官非卑末,而輕犯朝禁於乘輿密邇之地,此亦紀綱解弛之致,良可駭然。宜令自首警責,更加申飭,□勿復踵前習,似合事宜。伏惟裁幸焉。以上燼餘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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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宋成明嚴慶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院前啓,以國忌齋戒,自今日至十四日,姑停。

○左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陳鞫獄不當獨按之狀,乞賜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正合予意,領相同參鞫坐事,宜令政院,遣史官傳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敢陳嫌難參鞫之狀,冀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謂下一款,奎瑞事外,別無可嫌,卿其安心參鞫。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來言,領議政方有身病,左議政陳箚,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進爵之命,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安心勿辭,從速就途。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以柳重亨爲備邊郞。

○朴弼明啓曰,大司憲金昌協,掌令鄭齊斗,持平權斗紀在外,執義李師尙未肅拜,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極啓bb曰b,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

○又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來言,領議政方有身病,左議政方欲陳箚,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老啓曰,左議政箚批,以領相同參鞫事,宜令政院,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領相箚子,今方入啓,待批下同傳乎,別遣史官傳諭乎?領相箚亦以安心參鞫爲批,不必更遣史官傳諭也。

○沈極啓曰,卽者弼善李熊徵陳疏徑出,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語,以其老母病重爲辭。雖與無端徑出有間,而旣犯擅離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具萬理啓曰,敬奉聖批,傳諭議政府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於金春澤鞫問之事,實有嫌礙之端,敢因僚相,箚陳同按之意,略以文字,有所申暴矣。伏承批旨,不賜省納,以奎瑞事外,別無可嫌爲敎,竊不勝惶悶之至。林溥招內,朴奎瑞疏辭,金春澤內外和應云云,則在臣自處之道,其敢曰,我無所嫌,而晏然出當乎?然則今番春澤按問一着,自與奎瑞事,一串貫來,何可謂之奎瑞疏事之外乎?臣之不敢參鞫,於是決矣。情勢旣如是難安,批諭之下,不克趨承,臣罪尤大,謹當更入文字,悉暴微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宗泰箚曰,伏以林溥所告不利之心一款,臣旣承按問之命。春澤卽被其指引之人,故臣於日昨鞫獄稟裁時,先爲發言更達,而請拿矣。春澤旣已拿來,今當鞫問,而聞領相病患之外,有所引嫌,不欲參坐云。臣伏念領相,特於朴奎瑞事,引嫌矣,而按問不利一款,則元無所嫌矣。春澤則林溥雖以爲奎瑞、春澤,相爲和應,而奎瑞今旣稟旨,而不問春澤處所當問者,語言之[有]別,領相引嫌,恐不宜輾轉無已。鞫獄事體重大,首席有故,而□□冒昧承當,臣恐領相於此事,無所嫌礙。伏願聖明,亟賜進止。

○領議政崔錫鼎箚曰,伏十餘字缺按治,而稟裁而酌處矣。前後箚辭,旣已備陳,此則春澤纔已拿囚,而林溥招辭,任朴活准疏內□應云云,奎瑞疏辭,旣與春澤相連,則便是一串貫來,臣何敢晏然當鞫乎?臣之不宜冒當於下一款,不伹微臣章奏筵白之已詳,聖明亦已鑑照而許,可矣。伏見左相箚本,以臣引嫌爲太過,且以獨自按治爲不敢,此臣之所未解也。臣自數日以來,感疾頗重,咳嗽失音,肢體疼痛,委廢床席,閉戶涔涔,積悴之餘,精力幾何?雖微他事,固無趨走參鞫之望,惟此所引之嫌,旣非輕些,揆以廉隅事體,斷無冒昧出當之理。玆不敢以病爲辭,謹具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深察事理,早有處分,俾鞫獄無滯,按事不苟,不勝幸甚。

○答左相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正合予意。領相同參鞫坐事,宜令政院遣史官傳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相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謂下一款,奎瑞事外,別無可嫌,卿其安心參鞫。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濡疏曰,伏以幸免譴何,反紆恩數,天地生成之德,不可勝量,而在臣私義,實非所安,日夜懍惕,靡所容措。頃當玉候違豫之日,以此蹤跡,竟未能一造起居之班,少伸犬馬之悃,自訟罪戾,萬殞難贖。至於月廩輸送之敎,前後德義,不啻頗繁,而屢犯違拒之誅,及其勢窮理bb極b,雖不敢猥將微懇,每干天威,而惶蹙益甚,氷炭交中,罔知所以爲計矣。此際又伏聞大禮時進爵之命,謬加於釁累之臣,尤不勝驚悚之至。顧此所叨之任,事體至重,而躬逢稀闊之盛擧,得以周旋於稱觴上壽之列者,亦臣子之至願,則其在分義情理,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負犯,旣非尋常,終不敢以聖慈寬大,而抗顔復進於朝端,以駭中外之觀聽也,決矣。且臣於日昨園陵行幸之時,□伏路左,瞻望羽旄,而冒雨往還,重致感傷,委頓床席,症□□苦,旬望之間,斷無差復運動之勢。若不及變通,則必。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懇。疏批在上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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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申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領議政崔錫鼎以嫌難參鞫,今方更欲陳疏,左議政徐宗泰有身病,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以申靖夏爲假注書。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於金春澤鞫問之事,實有嫌礙之端,敢因僚相,箚陳同按之意,以文字有所申暴矣。伏承批旨,不賜省納,以奎瑞事外,別無可嫌爲敎,竊不勝惶悶之至。林溥招內,奎瑞疏事[辭],春澤內外和應云云。則在身自處之道,其敢曰,我無所嫌,而晏然出當乎?然則今番春澤按問一着,自與奎瑞事,一串貫來,何可謂之奎瑞疏辭之外乎?臣之不敢參鞫,於是決矣。情勢旣如是難安,批諭之下,不克趨承,臣罪尤大。謹當更入文字,盡暴危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啓下遠道上言一百九十張內,一百五十三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十七張,違格二十張,啓字爻周,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趙泰老啓曰,明陵忌辰祭所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敦義門軍士五名內二名,以小分軍出用懸頉,而其間虛實,有難的知,令該曹査處,何如?傳曰,允。

○沈極,以禮曹言啓曰,頃因京畿監司各陵春奉審執頉書啓中,明陵陵上坤方莎草,不爲茂盛,間間稀疎處,不爲大段,故本曹覆啓,姑待前頭新抽葉出與否,令陵官更爲奉審牒報後稟處事,曾已啓下矣。前後連見本陵參奉所報,則陵上庚坤丁三方莎草,與前無異,而莎根之未盡枯死者,自經雨水之後,間有吐芽連茹,而不無土色露出處云,旣有莎根連茹之勢,則比當初奉審時有異,且以此陵上改莎,實爲重大,依前定奪,尤甚傷損處,播植莎種,更觀前頭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前因本曹郞廳書啓,獻陵香大路衝破處,本陵參奉兼監役,差定役軍四百名,限四日赴役事,曾已啓下矣。卽接本陵參奉牒報,則今此衝破處,連四日所築,僅至六十巴,下邊未築之處深廣,雖不如已築之處,必須加得數百名役軍,然後可以完役,而其餘未盡之處,則使陵軍從便修治云。陵內役處浩大,四百名之軍,未能完役,則旣始之役,不可中止,役軍二百名,令本道趁卽定送,仍爲赴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崔錫鼎箚曰,伏以臣,昨將情勢之難安,敢陳一箚,冀垂睿察。伏奉聖批,以下一款奎瑞事外,別無一嫌,安心參鞫爲敎,臣不勝惶蹙悶鬱之至。臣之不敢參涉於下一款,向於筵奏及章箚,旣已備陳其委折矣。今此金春澤之按問,似與朴奎瑞事有異,而林溥招內,旣以爲春澤與任、朴諸人,內外和應云云,則便是同條之共貫也。春澤則奎瑞之本根也,奎瑞則春澤之枝葉也。今以有嫌於枝葉之人,按治其本根,而曰,我無所嫌云爾,則其於事理獄體,何如也?左相箚曰,領相特於朴奎瑞事,引嫌,而按問不利一款,則元無所嫌云,此有不然者。林溥旣以奎瑞輩疏,謂有不利之心,則春澤與奎瑞,其所指引,一也,何可謂元無所嫌乎?箚本又曰,林溥雖以爲奎瑞、春澤,相爲和應,而奎瑞今旣稟旨,而不問春澤處所當問者,語言有別,則領相引嫌,恐不宜輾轉無已,此又不然。頃日僚相之請勿問奎瑞等也,臣亦有所云云。此則其時無請拿春澤之事,故不欲其蔓延,有此勿問之請,而今則僚相,旣請拿春澤,則內外和應,何可不爲推問乎?今此春澤推問,本爲謀害二字,而溥招云,內外和應,有陳疏謀害之事。又曰,初無不利之心,則後豈有謀害之事云?左相之意,若以臣之引嫌,爲枝上生枝,而臣則以爲,春澤,乃其本幹,臣之引嫌骨子,與奎瑞無異,又何可謂之輾轉無已耶?箚本又曰,鞫獄事體重大,首席有故,而後臣當冒昧承當,臣恐領相於此,無所嫌礙,此又不然。今此鞫事,有兩款,上一款則旣已按治而稟處,下款則自初引嫌不敢當。聖明亦已允許,於申命於左相,惟其如是,故左相今箚曰,不利之心一款,旣承按問之命。金春澤則鞫獄稟裁時,先爲發言更達而請拿云。僚相旣承按問之命,而至於請拿春澤,則罪人拿來之後,卽當開鞫按問,他大臣二字缺當進參,或有疾患,或有引嫌,則不得進參而已。左相之參今乃曰,首席有故,而後臣當承十餘字缺尹趾仁之疏曰,首相固此義,諫長此言,豈非一時奎瑞當日之疏,其所以構誣臣身,罔有餘地,每一念至□戰悼。近因鞫獄事,提及奎瑞疏語,冤痛刺剟,若在目前,其何敢晏然赴坐,參涉於此獄乎?且臣於春澤家,積有嫌怨之狀,固擧世之所知,而其弟普澤之疏,詆陷臣身,尤極駭慘。凡有事關此家,不容恬然參涉,而初不敢以此爲言者,朴疏一着,已不可冒昧當鞫,不必爲蔓辭自陳,而頃箚所謂其他事端,亦多妨掣云者,卽指此也。噫,鞫獄之事體甚重,而一身之廉義亦大,臣之初自引嫌,而已爲上下之所已悉,其不敢冒當於此一款,自斷於心。今乃迫於僚相,怵於嚴命,强顔冒出,則又將爲半上落下,顚倒矛盾之歸,其於私義,又何如也?臣若一出,上以損獄體,下以傷私義,雖以是獲罪於朝廷,決不敢奉令承敎。微志已定,不容回撓。伏乞聖明,深察事理,曲諒情懇,亟命他大臣按鞫,俾無王獄淹延之弊,仍治臣違悞干瀆之罪,以幸私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至此,有難强迫,左相按鞫,似無所妨,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病伏江外,肢體不利,不得隨參於參鞫諸臣席藁之列,惶隕逆蟄,只俟嚴誅矣。伏蒙日月之明,再命査考文案,得逭重辟,實荷天地再造之恩,緘結心肝,不知死所。伏聞拜陵之期,曳疾入城,隨參於迎送之班,而筋力澌敗,不能行步於禁陛之間,將圖一箚乞解緊司提調等任矣。今者左議政臣宗泰,見差御營廳都提調,臣驚惶悚慄,不知置身之所。臣方待罪禁營,兩局俱是掌兵衙門,而一家叔侄,竝受摠領之任,大將或値有故,則領將代察,是亦一將也,親族不可俱帶對門竝峙也,決矣。臣之前後爲軍門之任,已有年所,固宜遞改。況臣所帶扈衛大將,俱不宜仍存,以致兵柄偏重之嫌,此不但臣家危怖,不敢一日冒處,其在朝家□□不可苟簡若是也。臣今七十有三歲,衰老已甚,亦無軍將臣所帶扈衛大將,禁衛營都提調臣於書箚臨上之西班高行數三張傘者□□云,臣不勝驚駭。臣於當日班行就列之時,禮吏問張傘與否,臣答以擧動時,不得張傘,朝有禁令,汝以禮吏,何得來稟,而斥退矣。今詰於所率下人,則班中不無張傘以待,聞禮吏之禁,一倂停止云,臣之從者,亦必然矣。臣於雨具中,不能顧察,未得先禁於未張之前,此乃臣之罪也。臣忝在大臣之列,不自謹飭,被人指斥,惶恐俟罪。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乞解兼任,殊涉太過,初旣斥退,尤無可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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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都。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鞫廳,當爲開坐,而判義禁趙相愚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同義禁南致熏陳疏,同義禁朴權在外,無以備員開坐。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南致熏,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宣陵丁字閣重建之役,以參判朴權在外之故,尙未會同,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處事,命下矣。參判朴權,旣在郊外,不得請牌,無他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政院啓曰,卽者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南致熏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遷就未安,竝更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以李濟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禮曹參判朴權改差事,命下矣。宣陵丁字閣重建之役緊重,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會同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南面蘆原村行判府事李濡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情迹,決不可徒恃聖恩之隆厚,而抗顔復進於周行,故猥陳危懇,方深悚懼。不意聖度終始涵容,批旨溫諄,特遣史官傳諭,臣誠惶感罔措,不覺汗淚交瀉。玆當國家稀有之慶,一域含生之類,擧切歡欣,臣雖跧伏草野,瞻望宸極,竊不勝區區忭祝之忱。況此進爵之命,謬及於釁累之賤臣者,實係非常之異數,則臣豈不欲亟趨天陛,少伸犬馬之誠,而自顧私義,終有所不敢冒進者。卽今病勢,亦無自力之望,狼狽悶蹙,莫知所以爲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軍門兼帶,在國體私分,萬萬有不當冒承者,急於鞫事,不敢疊瀆,今始自列,益深兢隕。伏乞亟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軍門提擧,殊異將任,須體予意,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莫重鞫獻,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朴權在外,不可等待其上來,令政院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又啓曰,同義禁南致熏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獄如是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欽爲同義禁,李震休爲禮曹參判。

○政院啓曰,同義禁南致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政院啓曰,宣陵丁字閣重建始役緊急事,禮曹參判變通差出矣。新除授參判李震休,時在京畿水原地云,殊無口傳差出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有政。吏批,以黃欽爲同義禁,以李震休爲禮曹參判。以上朝報

○沈極,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丙寅豐呈時儀注,則內命婦致詞曰,嬪妾等云云。嬪卽內命婦爵號也。今須預知應參班首爵號,然後致詞頭辭,可以磨鍊,敢此仰稟。傳曰,寧嬪當爲班首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啓辭,殿庭軒架及前後皷吹,明秋更稟事,下敎矣。法殿用樂,一向廢却,事體未安,前頭進宴時,連有用樂之事,明日賀禮爲始,依例動樂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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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禮曹參判李震休改差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同義禁黃欽、南致熏,竝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聞黃欽、南致熏,俱有實病,勢難起動云。一向請牌,雖傷事體,而鞫獄遷就,亦甚可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竝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萬朝爲禮曹參判。

○政院啓曰,同義禁黃欽、南致熏改差事,命下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郞廳來言,左議政徐宗泰身病,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金城縣令張梡,行身不正,全無士夫模樣,固不宜置之衣冠之列,而其從前受謗之端,姑置勿論,造作浮言,濟其交構之計,詆謗善類,以爲獻諂之資,其陰譎之狀,賤汚之行,已不忍正視。而曾前南邑廨藏殆空,大起第舍,極其宏侈,十手所指,有難掩覆,如此貪鄙醜悖之人,不可畀之嶺路饒邑。請金城縣令張梡,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墪爲同義禁,以南弼星爲同義禁。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

○尙方郞僚,爲任不輕,而至於直長,專管衣襨之事,其爲職掌,尤甚緊重,而直長宋後錫,猥以賤孽,陞授本職,官方之紊亂,已不可言,而以其出於卑汚不正之類,故率多鄙瑣不法之事。供上物件捧納之際,虛張威喝,一竝點退,不計色品之善惡,只看賂物之多寡,致令市民。歸怨於國,本院貢物下人之家,憑藉奪入,因與其人,結爲心腹,作爲納賂之階梯,如此之事,不一而足,吏胥唾罵,物情駭訝。請尙衣直長宋後錫汰去。我國專以禮義設敎,喪葬之節,皆遵用《家禮》,至於閭巷輿儓之賤,亦不無模倣禮意而行之矣。不幸近年以來,人心不古,禮俗漸頹,常漢之送其親喪者,輒大張風樂於轊車之前,吉凶相雜,哀樂相參,習而爲常,恬不知怪。此雖出於無知妄作之致,其爲傷風壞敎,莫此爲大,而特以事在於曉夜之故,朝家未及聞知耳。此風漸長,關係不輕,懲治禁戢之擧,決不容亶已。請令五部,其送喪張樂之類,從實査報,囚禁科罪,自今以後,嚴立科禁,痛革此弊,而設禁之後,如有復踵前習者,而不爲報知者,當該部官,從重論罪。頃年金鎭龜,以知館事,作牌於泮宮,勒解儒罰,此實自有賢關以來所無之變怪。而獻陵奉事李世雲,本以狂悖之人,曾已被削齋任,而全喪廉隅,挺身自當,汲汲奉行,有同奴隷,擧世唾罵,不齒士子,因緣拔身,濫授齋郞,物情駭憤,久而愈激。請獻陵奉事李世雲,削去仕版。請各軍門大將,從重推考事。童蒙敎官梁處濟,地本卑微,行且賤汚,蝨附權宰,濫授本職,人皆嗤點,莫不爲駭。童蒙之類,亦恥問字,尸居兩年,戶無一屨,訓蒙之任,不可仍畀。請童蒙敎官梁處濟汰去。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六件七件事,依啓。從今隨現科罪,勿爲査報。

○謝恩,禮曹參判洪萬朝,同義禁李墪。

○有政。吏批,以南弼星爲同義禁,以李墪爲同義禁,以洪萬朝爲禮曹參判。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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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杆城郡守崔錫弼,知禮縣監洪禹錫,熙川縣監許諧,蛇梁萬戶孫希俊。

○黃海監司許墀上疏。大槪,今玆海臬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揣量才分,萬無承當之理。伏乞聖慈,亟命改正,以重方面,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院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請金城縣令張梡,削去仕版。答曰,不允。張梡罷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獻陵奉事李世雲,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政院啓曰,今日鞫廳,當爲開坐,而禁府堂上,不可不進參,同義禁南弼星,卽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尹德駿上疏。大槪,臣情勢病勢,不能卽趨於除命之下,冒上辭疏於縣道,而適値空官,下吏慢忽而曠日,不得已走家僮,直呈喉司。伏乞聖慈,亟命遞改臣職,仍治稽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同義禁南弼星。

○弼善李熊徵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臨昌君焜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心行公。

○大司諫權尙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知事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又書目,安山呈,以掌令鄭齊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龍仁呈,以刑曹判書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守禦使之任,今姑勉副,卿勿撕捱,作速上來行公。

○又書目,驪州呈,以判尹閔鎭厚辭職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鞫廳,罪人金春澤元情。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沈極,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貿易唐材中,遺儲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依前例,就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安受謙爲捕盜從事官。

○李東郁啓曰,今此啓下京畿上言一百九十六張內,一百三十四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三十二張,違格二十八張,疊呈以[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又啓曰,京中上言二百八十一張內,分下各該司,猥濫六十張,違格三十九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老,以宣陵丁字閣重建廳言啓曰,本陵丁字閣,今將重建,而臣萬朝,臣演,今日會同,依康陵丁字閣重建時例應行事目,別單書入,而臣等與監役官,帶率事知工匠,爲先進去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稷曰,推鞫姑罷。

○任舜元,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十字閣及月廊等處修改木□□旣已措備,使之擇日始役,而別定監役官,與戶、兵曹郞廳,亦爲往來看檢,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許墀疏曰,伏以臣極陋且劣,百無肖似,立朝三十年間,未有涓埃,報答洪造,而累玷匪據之榮,徒依日月之光,恩寵極矣,涯分踰矣,尋常慙慓,若集于木。不料玆者,銓曹謬擧,聖恩誤加,海西藩臬之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以來,益復震悚,不知所以容措也。才弱而授以重任,望□而付以隆寄,不特臣蚊山僬鼎之爲可懼,竊恐人將驚怪,世皆指笑,其所以累殿下惟簡之明者,爲不細也。況地隙關路,綰轂于西,責應調娛,百倍他路,而比歲告凶,民事□□,凋瘵困悴,莫如此時,苟非諳鍊之才,通敏之識,俱不至於僨事敗功者,幾希矣。此臣所以揣量才分,踧踖靡安,累日而愈益懍懍者也。且臣犬馬之齒,六十有一歲,羸脆之質,病與爲隣,神精已消亡矣,志慮已耗竭矣。在前强壯之日,屢叨郡寄,而常以不能少爲愧,況今病與日深,氣與年衰?比往年郡邑時,不翅別此臣之尤所怵惕,而終不敢承當者也。縮伏私次,以竢公議之發,而仄聽彌日,未有改正之擧,一日虛帶,此又重臣一日之罪也。今玆祈懇,實出於肝膈,非敢有一毫。伏乞聖明,俯察微忱,亟收新命,以重方面,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臨昌君焜疏曰,伏以臣,伏見修撰趙泰一疏本,以爲頃日大駕,自康陵還宮時,興仁門外,望見西班高行,有數三張傘處,宜令自首警責,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於伊日進陪迎班時,帶得雨傘時,而及至出班,大駕臨過之際,自着笠帽,揮去雨傘矣。及見趙泰一疏,不勝驚訝,始問從人,則所持雨傘,張而不摺,退立班後云,臣之不能檢察之罪,無所逃免,敢此首實。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嚴朝綱,不勝幸甚。疏批在上

○權尙游疏曰,伏以臣(伏以臣))於交龜上來之路,伏聞罷職分揀不暇他顧,竭蹶趨承,以伸區區分義,而第臣情勢,有不可冒據言責者。臣之待罪南藩,違法濫率,致速臺訝,公議愈嚴,雖縣邑守宰,苟犯此科,無或宥貸,況居外臺風憲之地者,其罪郵宜重。頃日憲臣及昨者諫長,旣以此或罷或遞,則臣以同罪之人,何敢獨自冒沒,以重壞聖朝之法綱乎?且臣素嬰癃病,居常綴綴,又於長路,重觸暑濕,胸膈否塞,吐寫[吐瀉]兼發,舁到城外,症情益劇,萬無詣闕,不得已使褊裨,替齎以呈,迹涉偃蹇,尤增死罪。昨以此冒死陳暴,見阻喉司,不獲上徹,臣之窘迫危蹙之情,至此尤切。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賜俯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負犯,以嚴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議尹德駿疏曰,伏以螻蟻賤臣,曲蒙洪造,郡符藩節,次第解免,廉義粗安,優逸自適,雖以母病身疾,蓋少寧日,而救護調息,亦不失時,生成之恩,隕結爲期。玆者又伏承春曹佐貳之除,臣於是,益增感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本不才,百無一長,凡於職任,無非不稱,名途華貫,尤是濫竽,少而冒就,晩知愧悔,區區之心,切所自畫。至於諸曹列邑,未嘗不勉赴於恩命之下,此不但貪榮戀寵,不能知止。母老家貪,菽水切患,祿俸所資,得備滫瀡一時之供,卽臣至榮以幸,人或以擇官自便譏臣,而臣固不暇恤也。畢竟醜辱非常,有同垢膩,未行昭雪之前,卽臣難進之節。大凡人之處義,雖私室浮謗,旣有耳聞,則一切斂縮,毋失自靖之義。況臣向來防納之說,雖出於訟者之怨構,登於公案,徹於宸覽,事端易尋,虛實易辦,而未有究覈,終歸暗昩,則□此厭然揚揚於大夫之列,豈不爲朝廷之羞乎?臣誠庸短,心腸猶戀主之誠,犬馬亦有,臣以三十年宦蹤,新命,以伸叩謝,廁身於望玉色,然後退陳私義,以乞聽許,臣私自裁量,不害於雍容,而第臣重患暑痢,彌日困篤,坐積違慢之罪,只增隕越之忱,臣雖蒙恩獲遞,自非譴罷,應付散職。伏聞前頭進宴,當入陪從之班云,一旬調治,度得差度,其在情禮,不容不竭蹶祗詣,而今於床席之間,虛帶緊職,公私兩妨,義甚不安。伏乞聖慈,諒臣情勢病勢,亟命遞臣新授之職,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書疏送呈於縣道,適値空官,下吏昧例,擅報營門,往覆[往復]之際,慢弛曠日,不得已走家僮,直呈喉司,重添稽緩之罪矣。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掌令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於前日,以至陋,上瀆宸嚴,伏地以俟威命之加。及承聖批下宣,未賜斥罷,反加優旨,使之上來察職,臣惶隕戰悸,不知所以措身。夫以疎遠賤微,干冒罪大,而聖度包荒,□批至渥,臣雖極微,寧不感泣而知寵哉?然而寵私愈深,賤情愈迫,銜恩畏威,衷情震激,猶不知殊敎之爲至榮也。蓋以朝廷之所愼者,名器也。賤士之所審者,義分bb也b。上不可以苟施,下不得以僭冒,猶隄防之不可虧也,如廉陛之不可踰也。微臣至愚,猶能自知如此,聖明明愼,可不深察而早處乎?臣竊伏下土,恭俟指揮,已有日月,而迄未有聞,不勝其窮蹙,欲有所申籲而哀懇,則朝令有嚴,不敢輒訴,若爲之泯默而虛度,則榮御在身,罪釁日積。臣於此,反覆思惟,與其虛紆恩命,而坐延時日,致妨於國體,無寧自列,受誅於臣身也。乃敢不避嚴威,更冒萬死,以爲仰首申呼於仁覆之計。又竊伏聞有臺議擧劾,在鄕諸臣,一倂譴免,若論居外辭命之罪,臣宜爲先,亦不可漏網之獨逭也,已明矣。伏乞聖明,特垂鑒察而矜許,先遞其冒濫之授,次正其干負之誅,無使朝命久辱,臣罪益深,則終始生成之澤,臣死且不朽。疏批在上

○知事兪得一疏曰,聖世之僇人也。縱荷□□之恩,退伏丘壑,得全性命,而江漢之濯,難祛汚衊,曲木之驚,尙存心腑,盡褫餘銜,永作廢物,不敢復立於位著,以重辱淸朝者,是臣區區至願。伏見政報,以臣爲冬至正使,繼而有西樞之命,不知聖明,何由而濫加誤恩於衅累之臣也?前日兼帶所任,至今虛縻,夫豈一日安於心?而査事未究,控籲無路。玆者獲免刑章,反承恩除,臣於是,惶感窘蹙,益不知所以自措。噫,震薄抨彈之際,受人詬辱者,前後何限?而實未有如臣所遭。今若靦然應命,晏然趨列,則眞所謂無恥則匪人,雖耐彈之劉綿花,亦不爲此也。仍伏惟念,域外奉使,義同往役,圖便憚勞,固不敢生於心,而專對重寄,尤宜遴選於忠信可行之人,豈可使如臣滓穢之賤,承乏苟充於上价之任耶?此不可聞之於他國,臣竊爲聖朝執事者慨歎也。《詩》之小雅曰,謂天蓋高,不敢不跼,謂地蓋厚,不敢不蹐。詩人苦切之辭,特言行世之難,而今臣情界,又在於進退兩難間者,聖候違和,普深憂煼,而身在近畿,不得一參於起居之列。近又沐雨,添備於途左,瞻拜羽旄之日,病難自力於時月之□,途望宸極,精魂飛越,安得不跼天蹐地,哀呼懇諭於臨聽之下也?伏惟天地父母,庶可憐悶,知情地之決難冒進,念使行之□屆期,剋及時處分,俾無公私狼狽之患。將臣本兼知樞□經筵及籌司、惠局、槐院堂上、宗簿提擧等任,盡行鐫免,仍命刊名朝籍,使臣得以安分斂跡,以畢容覆生成之澤,則非臣隕結,所可上報。無任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判尹閔鎭厚疏曰,伏以臣,頃入前席,妄出一言,致駭傍聽,上觸天威,而性拙語澁,無以自暴其衷情,蒼黃退出,恭俟斧鉞之加。乃蒙聖度包容,薄施譴罷,臣惶怖之餘,感戴冞深。伏以廢□之蹤,不敢偃息於輦轂之下,歸伏鄕里,歌詠聖德,庶將以畢餘生。曾未幾何,恩敍忽降,授以京兆之長,臣祗。噫,臣之所被罪名,非如微眚以有司之法,則流竄放逐,亦不足□□初止坐罷,已失之太寬,而未及三旬,爵秩依舊,其在王章,乖舛莫甚,傳之四方,寧不駭惑?況此所叨之職,卽是屢施蔑效之地,以臣病衰之身,尤無一分承當之望。竊想謬恩之下,大拂輿情,駁正之擧,不待自列,而聞命以來,心神驚爽,自不容頃刻晏然者,敢因縣道冒死陳懇。伏乞聖明,念三尺之有難撓屈,察重任之不宜虛曠,鐫臣職名,還臣罪籍,以嚴國法,以警朝紳,千萬幸甚。疏批在上

○公州閑良尹弼殷疏曰,伏以臣,竊惟當今事勢,則國家不幸,連値大飢之歲,軍需漸竭,武備不完,民財蕩盡,兵民俱困,故殿下爲民惻怚之旨,無歲不下,至公無私之德,同仁一視之澤,至矣盡矣。其在下民之心,孰不攢祝感戴,欣欣若更生哉?然而臣竊觀民間,尙無奠居樂業之心,未免愁歎冤苦之聲,日甚一日,無望蘇息,此其故何哉?噫,土地有限,人民繁盛,而曩日儲水之畓,今則山川漸至涸枯,多成旱田,平日土厚之地,今則開墾已至久遠,變爲薄土,一人之所持食土,今分十餘人,一斗之所種禾穀,不滿數十斗,以此推之,人心薄惡,勢所固然。今夫有田土勤農之民,一年所穫,多不過數十斛,至於無田土竝作之民,一年所得,不過四五斛,而到今寸土如金,農家少,而食粟之家多,民間之赤立饑饉,勢所必至。至於商販取利之物,所自出者,無非一國土地之農利,而一自行錢之後,用度煩劇,奢侈已極,酒肉淋漓於途路,賈之家多,而資焉之家少,以此推之,富益富貪益貪,勢亦然矣。且夫諸色軍兵,色目多端,苦歇懸殊,故賄賂公行,虛費狼藉。以若干田土之利,一以爲軍役與賦役,一以爲煙戶與雜役,農利之餘,十不存一。至於無土之民,役則苦役,歲前生賴,猶患不足,東貸西乞,雇役資生,而兩役身布,公私負債,侵徵於鄰之鄰族之族,故人心散亂,不定厥居,或棄父母而奔竄,或賣子女而資賴,此何人心,此何景色?至於流離丐乞於他鄕,竟未免行盜賊之事,獄情之紛亂,漸次滋□□爲寒心哉?嗚呼,大小弊瘼,皆出於軍政、田政也。軍政、田政,如尤不可得也。臣敢以平日慨然□□以聞,雖若雜亂無統,而其實則未必不爲便民之良策,伏願殿下留神焉。試以今方軍卒之勢言之,則謂其爲京衙門騎、步兵與外方水、陸、騎、步者,全昧其軍法,只納米布而雇立者,無非朝聚暮散之徒,而至於行伍操鍊之軍,則鍊習之時,其或得中受賞,實是萬一之幸,而不中者乃其例事,烏在朝家鍊兵之意乎?凡技藝之道,常有試才之事,然後可無取拙之擧,而此則不然,當次點閱之時,粗免闕點而已,恒無一毫留意之事。常時不習若此,則設有不虞之變,安有死戰之心?而抑豈有勝捷之望乎?他國之兵,則不能耐寒耐暑,人與馬,俱不困於飢竭,惟所習長技者,兵法也,是豈非强兵乎?以壬辰、丙子時事言之,可知此兵之不足恃也。臣意文武出身士大夫子枝,曾經鄕任、品官外,其餘閑散以下,勿論公私賤良民,竝令合束大同軍役,而以其所願,馬、步軍區別,二十歲以上,無遺合束,然後每年春初定式,試其才藝定數,不中者參酌徵布,以爲國家需用之資,則此亦富國强兵之策也。用罰旣明,則雖無奬勸之道,必鍊其才,軍勢旣多,則雖外寇之强,不可懼也。苦歇旣均,則雖合家軍役,必無稱冤,軍役旣同,則雖逃散之民,必還舊土,徵布旣輕,則雖無土之民,少紓其心,居土旣安,則雖明火劇賊,庶幾不發,白骨不徵,則雖翳桑之餓,庶可得活,臣之愚計一也。以陸鎭騎步兵器械觀之,鳥銃則可謂要緊軍器,而至於弓矢,則以筋角交付,常時取其溫突點火,然後粗免折角之患,□□蒼黃中,點火溫突,何以得之?風雨霜雪,何能避之?反不若木弓蓬矢,馬兵之所騎,亦駑駘也。以駑駘赴戰場,其將奈何?且名雖馬兵,目今無馬者亦多,以此推之,且不如蹇卒疲兵,而況給兩保,此實有損無益之軍也。至於操鍊擧措,亦多有不齊之事,是豈可不爲寒心者哉?且見各色所在軍器,則或置於冷突,或藏於卑濕庫間,過夏數三朔,則箭羽破落,筋角相離,監兵使巡歷時,如不改修補,則便作無用之物,若有不意之變,其將奈何?臣意則大同軍役後,分給於加設軍兵,仍作持身之物,則似無□□至於鳥銃,則臣之淺慮,一穴銃亦不足也。二穴未可[爲]不可,三加設軍兵,使之習□,則此亦必倍勝於弓矢劍戟也。臣之□禁衛禦營軍,則遠途之軍立番時,裹糧往來,不但有弊,目覩其所爲,則遞番下去之時,賣其卜馬與軍裝服色,而居家閑遊之日,別無鍊習兵法之事,無異於凡民。其所不實,有甚於束伍軍兵,是豈有國家顧恤之意乎?臣意則以京城近道之軍,相換立番,限一旬輪回,則似無難支之端,而始可爲禁旅親兵也。其在應變之道,似涉便宜,其在恤民之政,除弊亦大矣,臣之愚計三也。以各鎭舟師言之,則所謂戰船形體極大,如非衆力,非但難制,至於士卒之類,亦皆無根着,朝聚暮散之徒,而平時雖以代布連[延]命,當亂必先潰散之類也。前期定限春秋各操,猶不忍其苦,不無謀避之患,況何論交戰時乎?不緊於禦賊之具,而陸民之尤甚難堪者,水軍給代番布也。臣意則從附近以沿連居劃給,使之輪回立直,一依陸軍例,定式試才,不才者參酌徵布,以爲戰船雜備,則事極便當,其在應變之道,亦無疎虞之患,臣之愚計四也。以田政言之,國家恤民之政,反爲害民之端,而國無所利之事,豈不寒心哉?當初量案時,等第之區別,歉歲給災之差等,意有所在。奸民奸吏,不有其意,循私用奸之弊,罔有紀極。旱田薄畓及□災全不掛鎌之處,未免爲膏腴之稅,良田美畓全實之處,或以爲半稅,其爲不均,莫此爲甚。以此推之,則不利於國家殘民,而惟所利者,土豪奸民也。臣意則年事之實不實,使道臣隨所□分等啓聞後,以其元數,自朝家參酌加減,磨鍊徵稅,則似無不均之歎。朝家若依此處分,則牧民之官,似無偏護土民之理,旣無逐庫給災之事,則土豪奸吏,必不得用情於其間,賦稅旣均,則民間必不騷擾,臣之愚計五也。量案懸主陳荒處及受立案禁耕陳廢處,以起耕者爲主法,新頒事目,不啻申明,而强民不遵朝令,一向牢拒,使殘民不敢生意,空棄可惜處甚多,事極不當。臣意則行會嚴飭,毋踵前習,而或違拒朝令者,別樣處置,以杜放恣無忌之習,則無勢殘民,庶有食土[之]望,臣之愚計六也。以堤堰之工,舊堤堰潰決爲守令者,全不致意,一無修築之擧,每當亢旱之舊堤堰之力綿未塞者,及新完役後,能不能論賞,則事必其在牧民之政,實爲勸奬蒙利之道,臣之愚計七也。近來乾畓附種之令,不啻嚴明,而農民厭其耘草之苦,不遵其令,以其天奉之畓,未免晩移秧全失之患,民皆可惡。臣意則嚴立科條,不遵事目者,斷不饒貸,俾無此患,則無土之民,亦似有資生之望,臣之愚計八也。各邑所在軍餉及還上各穀,每以民結分給,許多還上,皆歸於土豪官吏養戶之徒,而及其秋捧,許多還上,不但窮不能備納,冀其僥倖蕩減之令,延時不納,惟待歲飜,故公家多事,民間騷擾。而至於年久之後,已納爲未納,未納爲已納,官吏之因緣用奸,漸次滋甚,此實無益於國家,有損於生民也。臣意則難捧舊還上,竝皆蕩減,新還上分給時,一依帳籍大小戶區別,里里合束磨鍊,以給於各其里任,使之分食,而秋捧時,則以里任名,都合畢捧後,成給尺文,則雖升斗之穀,必無難捧之擧。而勿論豐凶,若當年准捧,則非但無患於國家,不必騷擾於民間,臣之愚計九也。凡諸國用及京各司需用雜物,分定於列邑,則各邑依例卜定工匠,而大同設立後,價本非不優足,而盡歸於官吏之囊槖,工匠白地備納,故工匠及紙役僧徒,不得支保,不無些少弊端。臣意則一依大同例,給價於京中市民,則雖希貴之物,可以易辦,而各廛市井輩,亦必樂從,擔當貿易,使京各司直納,則都人有生理之□,遠民無騷擾之端,而工匠則凡民一體,使之大同軍役後,公務使役,則準給手工,旣無大段被侵之事,則善手良工,必倍此時,而至於僧徒,則上納及各營各邑土豪給楮浮紙等事,一倂禁斷,□每名雖限一疋徵布,固不敢稱冤。且浮紙之事,於渠便是農業,必不爲廢却其所業也。臣之愚計十也。以進上藥材言之,則凡藥用之物,不特有名品,大小必精好可用,然後可以和劑責效。況御藥所需,何等重大,而各邑醫生輩,只欲免點退之患,備納之際,無不取色,反不如局房之精良,此豈不爲寒心哉?臣意則令該司直貿進排,則似無取色之擧,臣之愚計十一也。京外往來使客之行,路傍各邑絡繹,而前期發先文後,或因私故,或因身病,不無中間留滯之弊,而支應下人,預爲出待于他境,留延累日,站處,不計他境,使先到之邑,隨迎逢等事,必令相遞於官門,則似無預待之患,其爲各邑省弊,不亦大乎?臣之愚計十二也。凡草木中松木,最要於養生送死之具,而曩日松木茂密之處,無非赭山,一爲赭山之後,則溪澗漸至涸渴,閭里之間,柴木難繼,此豈非嚴禁者哉?近來外方松禁之規,斫一株一松者,謂之犯禁,斫稚松者,則雖至累百株,不謂之犯禁,此若犯網者小魚,漏網者呑舟然,誠可異也。臣意則別立科條,使之定界,分授於里里,各別嚴禁,至於稚松,一體禁斷,則材木不可勝用,養生送終之具,亦無艱乏之患,臣之愚計十三也。近來外方土豪擾民之端,有不可勝言者。其或造家,借其力於民,農務借其力於民,至於婚禮喪葬,無一不然。而如不順從,則托稱見辱於民,私施笞杖,以威劫吏民,小民無路支堪,豈不痛哉?臣意如許之類,廉問摘發,繩以重律,以杜豪强武斷之習,則疲氓庶有安保之道,臣之愚計十四也。此外弊瘼,尙多難遍而疏擧,而此其大者也。此弊若祛,則其餘便民之策,思過半矣。臣以草野微賤不學不方之臣[身],徒懷犬馬之悃,欲貢芻蕘之說,而趑趄囁嚅,爲日久矣。愚忠耿耿,終不能自已,不避煩猥,裹足遠來,仰瀆於宸嚴之下,臣誠死罪,且臣文辭短拙,語無倫次,尤不勝惶悚,而若其所言,則實出於爲國微誠,倘蒙聖明,或加採納,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戰慄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鞫廳草記,罪人呂必重、兪彦明、姜履相、李聖肇等,更爲推問,則必重、彦明兩人招辭,所謂順命云云之言,一如前招之各異,聖肇招辭,以爲全無所聞,亦如前招無異,至於順明[順命]納招日子,必重、聖肇之招,以爲雖未能的記其日子,罪人刑推次數,乃是第四次,而昏夜擧火之狀,尙能記得云。今以文案考之,則順命受刑三次四次,在於十月二十四日,而其日推鞫,始於巳時,四更乃罷。諸人前日之招,皆以夜鞫爲言,而姜履相亦以爲似在四次五次之間。以此觀之,則順命納招日子,明是此日,更無可疑。今此鞫獄,本爲謀害四字之驚心,逮繫多人,累朔推覈,必重承款之後,復有彦明之招,所言未免相違,而一時憑問之言,有難遽爾請刑。且念此獄根因,發於順命之招,而罪人今已誅死,更無憑覈之路,恐終不可以成獄。鞫問諸人,不無酌處之道,其他事情,亦議啓悉陳,明間仰請登對稟處,敢啓。以上燼餘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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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申時,日暈。

○政院啓曰,金城縣令張梡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具萬理受由,代以宋成明爲假注書。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禁府,宋後祥拿囚。啓。

○左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於憲司論梁處濟之啓,不勝駭怖,敢陳事實,乞被銓選謬誤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初擬望,旣出審愼,則一時臺論,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左議政徐宗泰,今方陳箚,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前南溪君洪璛,前參議趙泰東,前大司諫任胤元,前奉敎李縡、洪禹瑞,竝敍用。

○以閔鎭厚爲守禦使。以上朝報

○左相徐宗泰箚曰,伏以日昨臺司,論童蒙敎官梁處濟,而以蝨附權宰,濫授本職爲辭,臣不勝怵然駭怖之至。昨年春,臣之在銓當大政也,意欲另擇敎官,廣加訪問,則士友多言處濟,卽仕宦家,而出入於儒林長者之門,苦行有執守,早嘗以私訓學子爲事,登生進者甚多。且見處濟名登別薦,曾擬初仕之望矣。臣詳問於僚貳,僚貳所聞,一與臣同,遂擧而[以]末擬而受點矣。其後臣聞處濟毁譽相半,而末俗喜訿人,世間有純譽者,豈易得哉?臣意謂其人之必有長而可堪筮仕矣。臣平生不識處濟面貌,處濟不識臣門,此衆所知者。而今臺斥甚深,臣於是,安得晏然?臣不能有[無]一言論事,而連有瀆擾,益深惶恐。伏乞聖明,遞臣職名,治臣銓選謬誤之罪,以謝臺言,不勝幸甚。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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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李師尙,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啓曰,臣等以童蒙敎官梁處濟,平生行己,無非卑微賤汚之事,決不可置諸訓蒙之任,故論啓蒙允矣。昨伏見大臣箚辭,以臺斥甚深,銓選謬誤等語,過自引咎,臣等不勝訝惑之至。所謂蝨附權宰一款,明有指的,初非有侵及銓地之意,則元非大臣之所可引嫌,而箚中所謂苦行有守,私訓學子之說,與臣等所聞,大相逕庭者。許多醜悖之狀,臣等不欲更汚筆端,而大臣箚中,亦有毁譽相半之語,則其人之無狀,擧世之相傳,大臣想亦有聞,尤不必更爲提說,以傷事體也。然大臣旣以此陳箚,則臣等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竝引嫌而退,當初下語,旣有所指,大臣陳箚,何必爲嫌?請執義李師尙,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禁府,具有望拿囚。啓。

○鞫廳,罪人林溥更推。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金相稷啓bb曰b,執義李師尙,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草記,今此罪人金春澤處,所當鞫問,是不利謀害等說,故以此發爲問目,而春澤今旣拿問。尹順命所招謀害之說,竝入於問目中,則一倂縷縷發明,殊多有支蔓之辭,而大槪以爲當初謀害二字,不出順命之口,林溥前後招辭,以謀害之春澤,果非不利之心者乎?任敞、朴奎瑞等凶慘之疏,豈非謀害之語乎?爲言,以爲前唱後和,內外相應,而只云,初旣無不利之心,則後豈有謀害之疏?春澤不利謀害之情節,未有某某事指的之言。今春澤招內,以爲其所唱和者,是何事?矣身之有謀害不利之心,溥果親見乎?其果指的某某事乎?以此極口發明,林溥之前後指引,或是傳聞,或是揣度,雖經累招,而今不可更加推問。請林溥處,以此更推。答曰,依允。以上燼餘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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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

○下直,長興府使朴星錫,龜城府使李漢珪,南平縣監成壽雄,德浦僉使金斗望,唐浦萬戶申英達。

○兵曹參判南致熏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懇,乞遞軍門之任,以重軍政,以安私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箚之批,已諭予意,須勿固辭,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東原君潗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臣有難安情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又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議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成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院啓,請還收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淸道郡守李秀實,以秀儁之弟,秀哲之兄,己卯科獄與謀之跡,人言藉藉,而幸而網漏,爲一世所棄,不齒於人類,久矣。廢置之餘,至授嶺南名邑,物情俱駭,久而愈激。到任以後,不思懲艾之道,專事肥己之政,闔境嗷嗷,謗言日騰,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淸道郡守李秀實,罷職不敍。答曰,不允。前啓,金城縣令張梡削去仕版事,停啓。

○府啓,請bb還收b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

○禮曹參判洪萬朝,工曹參判金演,繕工監役李構,宣陵丁字閣奉審後入來。

○鞫廳,罪人林溥刑問二次不服,三次第一度承服。傳曰,推鞫姑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又書目,楊州呈,以知事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入參。

○備邊司啓bb曰b,才因忠淸監司朴泰恒狀啓,泰安郡守陞爲府使,仍兼防禦使之意,覆啓蒙允矣。新除授府使尹摛,今將辭朝云。節目爲先磨鍊以入,而其他設施之策,與道臣商確啓聞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朝報

○宣陵丁字閣重建廳啓曰,臣萬朝,臣演,進詣本陵丁字閣奉審,則正殿三間,左右退各半間,與康陵丁字閣舊制一樣,而康陵丁字閣重建時,依近來各陵丁字閣制度,去其左右退,以正殿三間磨鍊改建之意,啓稟擧行矣。本陵丁字閣改建時,亦依此制,去其左右,退各半間,而正殿兩頭上,設風遮,下築壁磗,以防風雨宜當。水剌間,守僕房,當爲一時修改,而此則以丁字閣舊材瓦,移用無妨,而四面柱礎缺破者頗多,改鍊仍用,恐未可必。此卽當於毁撤後,可知其不用之數,階石亦多分麤疎不合者,似當有浮石之役,而事繫重難,臨時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進宴廳啓曰,今此進宴時,京畿監司進參事,旣已定奪矣。他道監司及兵使未赴任之人,亦當一體進參之意分付,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修撰趙泰一上疏,陵幸擧動還宮時,張傘人員自首警責事,命下矣。臨昌君焜,東原君潗,旣已陳疏自首,推考傳旨,當爲捧入乎?傳曰,勿推。

○金相稷,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副司直洪重休,問事郞廳差下,則出在近畿,今至四日,累度催促,而尙不入來仕進,國綱所關,殊可寒心。洪重休推考,使之作速上來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晩成疏曰,伏以臣,疾病沈淹,旣無以陳力,情勢危迫,冒上辭狀,冀賜處分,及承恩書除旨,首尾相望,□□聖德,河海莫量,臣非木石,粗有識知,豈不思感激奔走,仰承明旨?而第臣情地,實有萬萬窮蹙者。向來臺疏,卽一重劾,僇辱之言,延及泉壤,私心痛迫,直欲無生。蓋臣於前疏不敢以當初事實,有隱於君父,略有所陳暴,少無挨逼於臺官者。而乃反過自疑怒,持之太急,詬詆狼藉,殆無餘地,臣誠駭訝,莫曉厥故。本啓失實之狀,雖從以爲辭,亦不能全諱,則亦[不]待臣言,可見其綻露,而猶且信口噴薄,惟恐罵詈之不快意,是欲使人有口,而莫敢言也。設令臣疏有可怒,攻臣斥臣,斯已足矣,又何至於僇死人耶?噫,亦甚矣。臣平日誠淺,旣不能暴其幽冤,一言自訟,適足以重其羞辱,無非臣不肖無狀,有以致之也。撫躬慙痛,夫復何言?自遭震薄以來,危厲熏心,踪跡愈蹙,廢瑟循省,乃分之宜。尙何望彯纓束帶,重入脩門乎?且伏聞諫院,以在外朝臣之久不應命,至於論遞,臣之前後辜犯,視諸臣較重,律以邦憲,合被顯誅,責罰刺擧,宜先於臣。及今公議峻發,臣何敢諉以情病,幸其見漏,而獨自晏然乎?伏乞聖慈,特賜諒察,將臣職名,亟命鐫削,仍付有司,勘身罪犯,不勝幸甚。答曰,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金宇杭疏曰,伏以,臣於昨年春,忝佐銓地,適當大政,及其敎官之差出也,首席之意,必欲審擇,披閱曾前別薦,而梁處濟之名,在於薦記中矣。臣固不識處濟面目,而嘗聞稱譽之說,皆曰可合於敎官,遂擧而有所酬酢,備擬於末望,而受點矣。今者臺府之論,語意深峻,大臣以其時政官,至於陳箚,而箚中所謂佐貳者,卽指臣身也。臣於注擬之際,旣已與議,則至今人言如此,何可以職在前官,而晏然而已乎?玆敢不避煩猥,冒昧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察臣情勢之難安,亟命遞臣職名,以謝臺言,不勝幸甚。

○知事兪得一疏曰,天日知照,卽賜允許矣。伏奉道臣回諭,乃有勿辭上來之敎,在臣分義,固當奔趨,惟命是承。況臣彈擊之餘,名辱身汚,而猥蒙聖上終始眷紆,前帶兼銜,尙靳許遞。今以脫之罪罟,加以新命,欲令備數於執事之末,自惟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隕結之外,更無所圖。而傳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今殿下知臣之素無持操,强令就列,臣亦銜恩戀寵,不識人間之有羞恥,則此正不可與事君者,何可責之以盡忠於國耶?如臣不貲之身,縱不足恤,其有傷於淸朝體使之化,誠非細故。臣於此,進退維谷,誠不知所以爲計耳。伏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燭,臣之今日情迹,斷無一分仕宦之理。而至於赴燕使价,再易而歸於臣身,非但勢窮事迫,臣亦粗知人臣急病之義,殊邦往役,何敢有辭避之計?而專對任重,決非負累犯釁之人,所可承當。若不及時變通,則必多公私狼狽之患,不得不干冒鈇鉞,更瀆宸嚴,惟聖明垂察焉。且臣伏聞法宮吉日在邇,雖畎畝之人,亦皆欣忭,臣以久侍禁闥之身,躬逢盛禮,方欲不顧廉隅,趁日趨參於大庭上壽之列,而職名在身,使事未遞,玆不得冒進。伏乞聖明,曲加體諒,將臣燕价及本兼諸任,卽日鐫遞,入參大禮,退以跧伏溝壑,歌詠恩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入參。

○工曹參議李世弼疏曰,伏以臣,纔解藩任,少靖私義,而匪分資給,尙未收回,日夕惶懍,若負重憂。不自意水部新命,又降此際,臣益切驚愧隕蹙,殆不省措身之所。臣雖無狀,亦有知識,豈不知嚴命之不可累逋,聖恩之不可終辜,每煩辭疏之尤爲猥屑不敢?而顧念糞土之賤,庸常之品,實無尺寸之踰人者,而猝承殊擢,致身於大夫之後,南臬之重,湖堂之選,恩命調沓,夐越常□,有若簡拔材賢,超躐進用者,臣心慙慄,有不可言。而累今若不自揣量,冒沒承當,疾病交攻,居常懍然,若不保朝夕。復自月初,舊患風眩之症,猝然增劇,頭目暈痛,神精昏瞀,手足痲痺,運用殆廢,雜試治方,少無所效。今見沈委床簀,日就澌鑠,實無復起爲人之望,以此病狀,雖欲冒昧趨命,亦不可得,瞻望宸極,方自隕越流涕。伏惟天地至仁,曲垂萬物,如臣血懇,宜在矜納。若蒙聖慈,少垂諒察,命遞新除,兼收前資,俾臣得守賤分,以畢餘年,則生成之澤,臣敢不結草圖報?答上[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憲金昌協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伏蒙聖明,因大臣言,許遞宗伯之任,臣竊幸賤疾實狀,得被天鑑照燭,兼帶□□以次解免,未死之間,庶得少安私分矣。顧以澌綴日甚,未卽封上辭疏,而憲長之命,遽下於萬萬意慮之外,又兼有知春秋之除,臣伏奉有旨,驚隕惶惑,累日不定,豈聖於臣病狀,猶有未盡垂察者耶?臣之痼瘵垂死,通朝之所共知,向者大臣之言雖略,而其謂時月內,無路起動者,則乃據所聞實狀,仰達天聰耳。夫豈有私於臣,而爲臣地者耶?況臣月初,又經痢患,眞元益以大晩,雖一息,奄奄僅存,而頓無生人意思,父母葬山,只隔數里,而秋夕節祀,亦不得上塚,此豈有一分氣力,可以趨朝而供職耶?以臣自言臣病,聖上容有未信,而其所未信者,獨不在大臣之言乎?今去宗伯之褫,未及一月,而乃復有此除耶?竊意聖上,非不察臣病狀,而特以憲府之長,近來殆同冗官,雖垂死病臣,而不妨於一時虛帶耳。審如是,豈非未安之甚也?且臣新舊兼帶,莫非緊任,而文衡之職,尤不容久曠,今且未論其他,只如文臣月課之廢,亦非少事。日者因筵臣言,特令提學代行,此實出於大段不得已,而要非常有之擧,向使早褫臣文衡之任,何待如此變通哉?此尤不敢自安於虛冒其名矣。大抵自去秋以來,臣之病狀,逾進在公積癏官之弊,積此二字撕捱國事,亦何益焉?遞改,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同日鞫廳草記,觀此林溥所供,則金春澤謀害不利之心,與任、朴兩人唱和相應之事,一倂諉之於傳聞,而終無一辭明言的告之端,其爲辭□荒亂疎略,多不成說。以其前後疏招觀之,似有不盡□處,以前問目辭緣,更推金春澤,則與任、朴應和之事,只以內外相應,是何事等語,泛然自明,而全無痛辨其必相交涉之語。今此林溥之招,以春澤不赴慶科,謂出於不利之心,此兩款,春澤處更推,今此林溥之招,任敞、朴奎瑞之疏,雖不更爲緊擧,而溥之前日累招,以爲任敞、朴奎瑞之疏,豈非謀害之語云,則其所招告,亦極重大,春澤旣拿之後,不可不一體推問,任敞、朴奎瑞請拿問。答曰,今觀林溥所供,卽前日柳緯漢凶疏辭意也。其假托傳聞,嫁禍縉紳之狀,透露難掩,情狀絶痛,死有餘罪,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春澤勿爲更推,任敞、朴奎瑞,亦勿拿問。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參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泰安府使尹摛,白峙僉使韓相,保山萬戶鄭世徵,砥平縣監嚴慶遇,平壤庶尹尹趾慶。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以道爲兵曹參判。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入侍時,執義李師尙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更加嚴禁事。上曰,勿煩。

○獻納朴彙登所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特令放釋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淸道郡守李秀實罷職不敍。上曰,依啓。

○禁府啓目,前兵使睦天翊元情云云。旣以[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內乘李基泰、蔡以章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竝只照律,何如?啓罷職放送。

○又啓目,朴乃貞擊錚元情云云。今雖再拿行査,其所爲說,必與前無異,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萬戶宋時雄,前郡守洪時九、李說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前萬戶宋後祥,前別將李挺栢,前權管具有望等元情云云,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謝恩,兵曹參判尹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申靖夏。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三度加由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茫然失圖,誠不知所出也。敢陳決不可久冒之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校理吳命峻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令廟堂稟處,第二件事,宜令政院、該曹,依此擧行,下款收敍之請,未知其穩當也。

○鞫廳,罪人林溥,仍傳敎加刑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有政。吏批,以尹以道爲兵曹參判。以上朝報

○沈極,以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啓曰,今日翰林取材坐起出令之後,應參堂上,旣已齊會,而應講人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申靖夏,稱以身病,無意進來。新進怠慢之習,殊甚未便,推考,使之催促應講,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啓曰,史官應講人申靖夏,旣已取才,而卽今左右史之外,無他員。在前如此之時,有口傳付職之例,申靖夏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昌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周圍闊大,有內外垓子,而京居朴斗漢、金益燦等兩人,外垓子近處入葬事,守護軍等來言,故參奉親自摘奸,則朴哥則東邊新村外垓子外二十步地入葬,金哥則□□軍竭味洞口外垓子外十七步地果爲入葬。故招問兩人,則朴哥□栗園民田,買得入葬,金哥以爲民田買得入葬,各項文記現納,俱有可執,而各人雖曰,垓子外有步數,元田久遠,垓子基址,有欠分明,莫重陵寢境界,有難的定,參商形勢,發遣郞廳摘奸,以爲定界之地云。陵內界限,不可不明査處之,兩人入葬處,依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外宴中排設,必於排置之處,(排置之處))禁軍廳、武兼廳,姑令移接他所,使之推移排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頃日提調閔鎭厚,以平安道祥原郡朱砂採取事,定奪於榻前,發遣本院醫官鄭斗俊矣。鄭斗俊今始還來,以爲下去看審,則前日硃穴,年久破落,巖石錯雜,大異於舊時所見,或不無黃土疑似之處,故多用鐵物,破其穴石,掘其黃土,始役十日,終無一點朱砂,不得已罷役上來云。虛費工役,極爲可惜,此後更勿採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進宴時,二品以上及堂上三品,曾經承旨、參議人入參事,曾已定奪矣。堂上則時任三司、知製敎、侍講院入參事,當依謄錄擧行,而應參人中,或有新亦有知製敎無實職者,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演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林溥加刑則林溥自昨日殆廢飮食,今日受刑後,氣息益復危綴,水醬藥物,全不呑飮,昏然不省,或似頃刻難支,救療官等,以此連次來告,使本府加定軍人,另加救視矣。此際若復加刑,則必至於徑斃,姑爲停刑,更觀病勢而擧行似宜,敢稟。傳曰,依爲之。

○吏曹判書李寅燁疏曰,伏以臣,才疎病痼,本不合於重任劇地,而因緣幸會,誤蒙隆渥,以萬萬無似之身,當萬萬不堪之職,苦辭力懇,前後非一,而終未免飾讓之歸,荏苒逡巡,幾周一年。而惟其鑑識於注錯進攘之間,罅漏百出,疵毁多端,此已奔騖者,只緣大政當昨者三度請急之章,復有加由之命,臣於是,茫然失圖,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夫銓官之兩都目,俗謂之界滿,蓋言其據例當遞也。當遞不遞,則爲喪失廉隅,貪戀權勢之人,故前後居是職者,雖無不可堪之病,莫不牢關固拒,以必遞爲期者,誠以重任不可久據也。況臣抱濱死之病,有難安之嫌,一日在此,如坐針氈,其何可苟然仍冒於決不可苟冒之地乎?且臣疾病侵尋,精力衰邁,雖閑司漫局,尙難於管察,至於宣惠提擧,則已試蔑效,尤不可再誤恩命也。矧今累年主管之人,又已牽復,此正臣推才讓能之秋也。伏乞天地父母,曲賜諒察,將臣銓職及宣惠堂上之任,亟先遞改。至於經筵、籌司、承文、太僕等兼帶,一倂夬褫,俾臣得以優游聖渥,保全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校理吳命俊[吳命峻]疏曰,伏以,洪惟我聖上,光臨寶位,洽過三十餘稔,邦內乂安,民不知兵,實是國朝三百年來罕有之盛,而況此宴禮,貳極稱觴,百僚鰲抃,固亦八路臣庶莫大之慶也。第臣聞昔鄒孟子告於齊宣王曰,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管籥之音,擧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歟,何以能鼓樂也?賜天下大酺,或至於三日,而我國非但本無此盛規,國力亦不能以辦此,苟非有宣布德意,則無可與同樂之道矣。竊聞畿甸還上,今已出令,而竝與十五六年前未捧者,而一時徵督云,假令今秋穡事,雖使有年,荐飢餘民,公私債諸賦役,一時蝟起之中,久遠還上,又從而刻督,胥徒在門,枷捧在身,則萬死一生之民,何以堪之乎?其勢必視去鄕井,如脫弊屣,困苦流離,將無所不至。是以小民之情,至大願豐年,言念及此,誠亦慽矣。噫,漢之文帝,無他端而特賜天下田租之半,此誠盛德事。至於陳糶,終無可捧之勢,只益騷擾之端,與其徒擁虛簿,不若夬施實惠。伏願聖明,渙發德音,布告八域,特將十年□□今年則限三年以下,使之收捧,一以施子惠困本自難進,跡雖滯於田間,心實懸於北闕。噫,君臣猶父子也。今有人上壽其親,是何等盛禮,是何等至情。而其子塊然處於荒野之外,獨阻舞蹈之列,則其情豈不抑塞以悲乎?以情言之,則君臣無異父子,而至於去就,則君臣以義合者也。上不施以收召之恩,下豈敢冒沒以進乎?伏願聖明,特念簪履之舊,思同魚水之樂。原任大臣之遜荒者,則別遣近侍,以禮敦召,耆舊諸臣之在外者,亦令政院,另降別諭,俾得咸造鳴玉之班,與共擧國之懽焉。日昨坐罷諸臣,特下備忘,恩敍渙然,切想聖意之有在,而但從前侍從之臣,尙多罷散之人,亦願令疏曹,一體稟旨,俾得以軍銜,追參未班焉。況伏聞進宴時應參人員,除在外懸頉之外,厥數不多云,擧百年稀闊之典,與一國同慶之辰,鵷鷺班行,將不免避煩猥,有此仰陳者也。且臣切觀近日解澤傍流,死者亦多復官,而獨李命世當爛漫之春,爲負霜之□此由於左右諸臣,曾不以此仰達,以導我聖上一視之深仁矣。夫命世猝當倉猝之變故,未詳事情之委折,衝口率發,固是大錯,而第昨年銓臣之白尹趾仁也,上敎之曰,趾仁之進定,在於處分未定之前,是日月之明,無幽而不燭,顧命世不與趾仁同科乎?若無互發之說,誠亦妄發,而之人,安敢擬之於不敢擬之地乎?原其本情,斷無他□年前賜環,可見如天之至德,而第生逢聖明,將爲永棄之人,昔宋臣眞德秀有言曰,天道至仁,風霆無竟日之怒,聖君大度,山林鮮終棄之材,是故自古聖王之於群下,雖或有一時譴責,本不終身斥絶者,蓋所以體上天陰慘陽舒之德也。伏願聖明,特恢山藪之弘量,快施雷雨之霈澤,滌其舊過更加收敍,俾無一人向隅之歎焉。臣欲於今日賓廳引見時,入侍仰陳,而臣旣不得登對,不敢有懷終默,敢恃包荒之聖度,妄干鈇鉞之嚴威。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焉。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上款事,令廟堂稟處,第二件事,宜令政院、該曹,依此擧行。下款收敍之請,未知其穩當也。

○巳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左議政徐宗泰,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李墪、金演、南弼星,執義李師尙,獻納朴彙登,假注書宋成明,洪致中。宗泰進伏曰,日氣陰濕,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宗泰曰,秋雨支離,應害禾穀,甚可慮也。今則農形幾至判斷,連見外方狀聞,災害多端,諸道年事,已無豐登之望,似僅至於免凶云,前頭民役等事,似不可以稍稔之歲責之矣。上曰,當觀前頭,而參酌處之矣。宗泰曰,鞫廳事,議啓文字,未易詳悉,故臣等請對矣。昨日爲議啓,判府[付]下,而別有處分,不善議啓之失著矣,不勝惶恐。林溥事略陳於議啓矣。加刑命下後,施刑之時,旣云承服,故止刑取招,則其辭草略,不言渠之如是而假托,如是而嫁禍,全無曲折,四字缺有非承服招辭貌樣,問事諸人,屢加盤問,殆至半十餘字缺啓矣。其爲形狀,殊極無形,十餘字缺加刑,亦不得擧行,旣云承服□形,不似實有隱情,而故不盡吐者矣。未知處之如何,敢請睿裁。上曰,諸臣各陳所見。相愚曰,大臣所達,事理誠然,而但見林溥供辭,自以爲鄕曲不文之人,假托傳聞,妄呈一疏云爾,則旣成承服矣。執法之臣,以此勘律之外,似無容貸之道矣。墪曰,林溥迷妄無形之狀,大臣旣已陳達,渠之承服,太無曲折。只以判府[付]中八字,承服不成體段,故欲登對稟裁者此也。演曰,臣以重建廳事,累次不參於鞫廳,而聞以判府[付]內辭緣遲晩云,勘律之外,無他道矣。弼星曰,溥以鄕曲無知之人,其所承服,旣無主意,又無曲折,未知其律當如何,而亦不審處分當如何,鞫時,小臣以問事郞進參,見溥招納之際不至甚迷矣。今則有同狂易喪性之人,語無倫脊四五字缺大臣所達不近事情之說,是矣。然罪人旣已承款,執法之外,寧有他意?彙登曰,林溥承款,招辭未瑩,不成體段,故大臣以此陳達,而遲晩二字,旣出於罪人之口,臣意則執法之外,無他道矣。相稷曰,林溥之疏,假托召還,挿入別語,而一篇精神,都在於此,□之後,今始上疏,其用意經營,至爲深密,而歸之於傳聞,無一指的之端。且以任、朴之疏疏中何語之爲謀害不利,其間情迹,已極可□□再昨招辭,則反以元子定號時,大臣禮官,不請爭執等語,爲不利之訂,語極凶慘,判付辭意,誠爲允當。且其承款,只憑聖敎中,假托傳聞嫁禍搢紳八字,而其間委折,全不吐實,以獄體言之,則似當加刑究問矣。墪曰,承服招辭,雖不成體段,上敎八字,旣已承款,則豈可謂之非承款乎?宗泰曰,招辭雖無曲折,似非有隱情,且渠以文字納供,故一依其所供書之,旣曰承服,則亦不可謂之非承款矣。小臣疎於刑獄,不能明白讞奏,極爲惶恐矣。上曰,林溥二十日納招,則下一款不利事,以任敞、朴奎瑞疏爲言矣。頃日又生別語,以元子定號時事,爲不利之十餘字缺如出一套,故特下刑推之十餘字缺泛然遲晩,全無曲折,情狀四五字缺不可徑先勘罪,更爲加刑,明白承款後處斷,可也。宗泰曰,未知其必有隱情,而承款招辭,全不成體段,上敎如此,當爲擧行矣。相愚曰,昨日下敎後加刑時,渠之供辭,首尾錯亂,多不成說,雖今日加刑,其所供不過如斯而已矣。宗泰曰,昨日所見,果如是矣。溥非必眞有隱情,而不盡吐款者,蓋其喪性若土木然,若是則從前屢次推詰時,文字納供,何以能爲耶?誠可怪矣。欲下刑杖,則輒曰遲晩,解而問之,則所供非眞承款也。如此之際,自至半日矣。上曰,承款措語,端緖畢露,而後可以處之,斷不可止此也。墪曰,然則加刑問目,以渠招中大臣禮官云云等語,拈出鞫問乎?上曰,今番原情中大臣、禮官,不請冊封六七字缺辭緣,更加盤問,則渠所謂嫁禍之說,必有五六字缺官,擧論於招中,實與柳緯漢凶疏一樣,而蓋七字缺。宗泰曰,判府[判付]內假托傳聞之敎,大臣禮官事乎,春澤事乎?上曰,非特此一款也。餘事皆諉之傳聞,故以此爲問矣。宗泰曰,溥之招辭,金春澤之不利謀害,只稱傳聞,而終無的指之事,原情中以爲元子誕生後,大臣禮官,未爲請封,爭執二字缺筵中,俱被罪罰,草野公論,至今以爲不利數字缺父兄爭執於引見時云,其爲誣罔無狀五六字缺之言與意,聖明旣已洞燭,甲戌年柳緯漢四五字缺備,至今溥全然不識,敢爲此虛罔,忽然挿入於行語之間,掇拾柳緯漢之凶論,誠極驚心。臣等議啓時,當爲論卞,而議啓,則獄事外不可贅陳別語,故欲於請對時仰建,而未及矣。上曰,伊日入侍,則金領府事、柳判府事、尹判府事、南龍翼、李彦綱、沈梓諸人,而春澤父兄,本無入侍之事,此皆虛罔之言也。當初以任敞、崔重泰等疏爲言,今番又生別語,情狀絶痛,故所以有刑推之敎矣。宗泰曰,春澤問目時,臣承命所按問,是不利一款,則只當以此爲問,諸議以爲尹順命所招謀害之語,罪人旣呂必重旣爲承款,雖無訂明,事體當爲請拿六七字缺頃日領相,以爲請拿之殊極驚痛。故臣更稟請拿之問,不當以前日謀害,混合爲問,而諸議旣如此,其言似亦成說,故臣從之,同入於問目,而其後春澤請更推議啓中,則順命謀害一款,不爲擧論矣。其初添入問目之時,事當稟達得命後,乃可爲之,而不及稟達,誠爲疎漏矣。將退,宗泰(曰))進伏曰,小臣旣已登對,私懇亦有所欲進者矣。軍門提調不當兼帶之意,頃敢箚陳,而聖批以殊異將任爲敎,臣近因鞫坐事,泯默以處,而伏念此在國體私分,終有不敢仍帶者,提調雖與將任有異,大綱總領,而軍門凡事,多所與聞,或有時代攝,則終是軍門職事也。叔姪如父子,一家之內,竝領軍衙門,實爲萬萬難安,在臣私分,必當辭避而後已,玆於前席,敢申切至之懇。上曰,頃日箚批,亦已下敎矣。終與將任有異,六七字缺可也。宗泰曰,下敎如此,煩陳惶恐,而前此軍門之任者矣。事體私情,俱極未安,小臣於此等事,亦素昧□主將之問,不能有對,其不能□任也,決矣。玆敢申請許遞。上曰,旣異將任,不必過辭矣。

○鞫廳草記,罪人林溥依判府[判付]更加嚴刑,則第一度承服,而其所□□然草略,不近情實,多般盤問,使之備五六字缺他辭,其言雖不明白,旣稱承款,則事當所仰稟睿裁者,明日當爲請對依榻前下敎擧行。

○又草記,罪人林溥處,以榻前下敎辭意,發爲問目,反覆窮詰,而言語迷錯,問目內指意,全無解聽之狀,嚴訊之下,終不直招,請加刑得情。答曰,依啓。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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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備邊司啓曰,今此進宴時,二品以上及堂上三品,曾經承旨、參議人員入參事,曾已定奪。堂下則時任三司、知製敎、侍講院入參事,當依謄錄擧行,而應參人中,或有新敍及遞職,而未及送西者,亦有知製敎無實職者,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演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罪人林溥病勢,一向危綴,今日勢難加刑,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進宴習儀,只隔一日,吏曹多有及時擧行之事,吏曹判書李寅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吳命峻疏中,以今此進宴時,在外大臣處,遣近侍敦召,耆舊宰臣處,另降別諭,俾得咸造鳴玉之班爲請,而自上令政院擧行事,下批矣。領府事南九萬,在忠淸道結城地,判府事尹趾完,在京畿安山地,判府事柳尙運,在京畿廣州地,判府事李濡,在京畿楊州地,左贊成尹拯,在忠淸道尼山地,知中樞府事宋奎濂,在忠淸道懷德地,左參贊鄭載禧,在京畿果川地,護軍權是經,在京畿楊根地,大臣處則當爲遣史官,耆舊宰臣處則別爲下諭,而其中南九萬、尹拯、宋奎濂所在處,則道里頗遠,進宴日子且迫,勢難及期入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未及上來處,勿爲下諭。

○禁府啓目,朴乃貞擊錚議處云云。旣無官文書留在者,又無前輩長者私記可信之處,實難模捉行査者,果如李頤命爲判義禁時,前席所達是白乎乃,其時無[有]參疏需生之類,分輕重論罪三等,而知行則旣不在其中。且取考乃貞所證乙酉初試榜目之留在儀曹者,則其祖知行之名,果在其榜目中,此可爲其矣祖不參疏之一證,而此外更無行査之路是白遣。李弘逸段,原辭雖未登徹,而置在本府,則今雖再拿行査是白乎乃,其所爲說,必與前供無異,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溪君洪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權、趙泰東、南致熏、李震休、任胤元、崔昌大、柳憲章、李浚、李東根,司果洪重鉉。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虛佇之意,卽日就途,安心入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在外大臣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沈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內宴儀註,依丁巳年謄錄,大小饍不爲磨鍊,入啓矣。司饔院一依外宴例,大小饍旣已磨鍊云,內入內宴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疏曰,伏以,天佑大東,王世子上壽上禮期日已至,此實曠世罕覯之盛擧。凡在含生之類,孰不欲與覩稱觴之儀,思聞管籥之音哉?此是人情之所同然,況臣庸陋,幸際聖朝,首尾三十年間,一毛一髮,無非造化。又自重陷大辟以來,特蒙聖上曲加寬貸,卒至於職秩如故,視遇無替,臣忱不在恒情之後,臣桑楡已晩,餘日數行缺伸山呼之悃,不惟分義之所當然,亦臣之大□至願也。臣之眩暈痿痺之症,最妨行步,宛轉床第,特一尸居□氣,致身京輦,已無其路,殿庭拜跪之節,尤無自力之勢,人生到此,不如無生,瞻望宸極,但有涕淚,臣之所帶西樞,雖以煩瀆爲懼,不敢輒上章疏,而今玆太僕提擧,職務緊重,有非濱死殘喘,所可虛帶者,玆敢披瀝旰血,竝此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諒察,將臣所有樞府、太僕兩任,竝許鐫免,仍治臣廢情闕禮之罪,則臣私分少安,死榮於生矣。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虛佇之意,七八字缺安心入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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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注書具萬理掃墳後入來。

○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同義禁南弼星,連日參坐,昨日以身病陳疏,今日鞫坐,不爲進參,莫重鞫廳之坐,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南弼星請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濟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南面蘆原村判府事李濡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旣躬逢罕有之慶,又叨進爵之恩命,而踪地實無抗顔冒進之理,疾病亦難自力,日者猥進危懇,伏奉批旨溫諄,終不敢爲趨承之計,只切悶蹙罔措而已。不意今又特遣近侍,諭以不可不入參之意,臣誠益增惶惑,不知死所,到此地頭,區區情病,亦有所不暇恤者,謹當扶曳祗赴闕庭,少伸犬馬之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罪人林溥刑問五次,施威次承服。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明日進宴三度習儀時,輔德供花一節,不可使他員替行,輔德權𢢜尙不上來,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輔德權𢢜似當有姑爲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而今日乃國忌正日也。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日,例有牌招開坐之例,而自下直請牌招,有所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輔德權𢢜改差,政官牌招開改。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禮曹正郞鄭翊時,昌陵垓子入葬處摘奸後入來。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罪人林溥絶島定配事及金春澤濟州定配事,榻前下敎。

○有政。兵批,副護軍權𢢜、李徵海,副司果李大成,副司勇趙爾昌,副司果崔重泰。

○吏批,以李漢宗爲活人署別提,以李㙫爲應敎,以李觀命爲輔德,以洪禹行爲獻陵奉事,以姜銑爲刑曹參判,以崔啓翁爲輔德,以任守幹爲校理,以李邦彦爲金城縣令,以尹殷瑞爲尙衣院直長,以林淨爲淸道郡守,以李思永爲漢城左尹,以李普赫爲思陵參奉,以李肇爲校理,以李煦爲和陵參奉。藝文館奉敎李縡,待敎洪禹瑞,軍器直長林昧成,奉事梁弼漢、李世興,承文正字趙聖復,校書副正字梁禹甸,尙瑞副直長柳搏,宗廟直長李老成相換。以上朝報

○趙泰老啓曰,前奉敎李縡,前待敎洪禹瑞敍用事,命下有日,而無開政事,尙未付軍職,明日習儀,以應參之人,不可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進宴仁政殿親臨時,侍衛節目窄,勢難容接。其中不緊侍衛,量宜減省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以校理吳命峻之疏,從前侍從請稟旨,俾得以軍銜入參事,有令取考禮曹啓下節目,則宗親、東西班文武實職堂上正三品以上及三司侍從、知製敎、侍講院官員,文臣曾經承旨、參議、知製敎有軍銜人員入參矣。今此儒臣疏請,雖出於同慶之意,當初節目,旣已依謄錄啓下,則卽今曾經侍從之人,或□職或無職者亦多,以非時任三司之故,不得入參於宴班。況此□□人員,今雖別爲請敍,以節目觀之,則不當入於應參之中,其中曾經承旨、參議、知製敎者,亦難區別變通,儒臣稟旨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置之。

○假注書李承源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西面栗峴里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宣聖諭及批旨,則以爲臣冒死封章,方俟威命矣。不意特遣史官,賜以溫批,且宣別諭□□勤懇,至令臣卽日就途,安心入參,臣奉讀以還,感懼交至,切以□□言之,則進□末席,此臣子所不可廢者。第臣宿患之外,添□方在委頓之中,卽今病勢,實無自力之望,臣於此,誠不或數日之間,喘息少定,則雖擔曳致身,敢啓。□□□□

○申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左議政徐宗泰,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李墪、金演,右副承旨金相稷獻納朴彙登,假注書宋成命[宋成明],記事官□□□。宗泰進伏曰,日氣涼冷,上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宗泰曰,今日爲關鞫事爲重,且明日爲進宴習儀,臣等皆當進參矣,臣等敢爲請對矣。林溥昨日病少歇,則當開坐擧行加刑,而救療官等,連以不食勺飮,痛狀一樣來報,今日始爲開坐,鞫體嚴重,事涉未安矣。溥之招辭,視前稍備,略有曲折,今則當以承款施行,亦依律勘斷,啓以此爲言矣,臣等於法律之外,復何有所達乎?臣等於此□欲爲仰稟者,而議啓中,不當有他辭,玆敢請對四五字缺其樂禍幸亂之狀,頃日領相,已陳於請對時五六字缺推招中,定號時,大臣、禮官不利之心十餘字缺累次納招,而曾無此十餘字缺窮而然也。雖極誣罔,而六七字缺以當施之律,頃年柳緯漢之疏,語意凶慘,全間投疏□於嫁禍之計,其後以嫁禍搢紳爲罪目,而只□極邊定配,加以死律。今溥之言,雖甚凶駭,與上變之誣告者,不無差間,自上參酌,或以減死處分,未知如何也。上曰,諸臣各陳所見。相愚曰,臣於日昨登對,略陳意見矣。《大明律》誣告條,有已決者,反坐以死,未決者杖流之文,且柳緯漢之罪,亦止於定配,故欲有所仰達矣。今數字缺當初疏陳謀害,旣不□斷以誣告,中間問不利之說十餘字缺痛特甚,而第此罪人累次受刑,十餘字缺言挿入於供辭中,雖有錯對參酌處分好矣。宗泰曰,趙相愚十餘字缺非謂此也。墪曰,大臣所達該備,臣意亦然矣。柳緯漢則□□乘時嫁禍之人,而林溥則今此鞫問,只以不利二字,累次訊問□故語窮勢極,猝發耳剽不知事狀之言,此出於累次受刑,與柳緯漢用心有間,酌處似宜。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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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昌縣監李明觀,結城縣監吳守經。

○工曹判書洪受瀗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綾豐君純謙上疏。大槪,無狀如臣,幸蒙恩暇,下往信川,則邑倅朴俊蕃待之甚薄,致令病身,未免失時狼狽而還,臣之見侮,固不足惜,而其於貽羞國家則大矣。故敢陳厥由,以俟譴何,喉司不諒,終至退却,今日世俗之凌轢公族,雖曰常事,猶有一脈朝綱,則俊蕃之蔑待,喉司之庇護,豈如是狼藉乎?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先治臣貽辱朝家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傳曰,此上疏還出給。

○大司諫權尙游啓曰,臣以無似,濫蒙鴻造,恩除洊降,惶感無地,其在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待罪南藩,冒法濫率,守令犯此,且不饒貸,職在方伯,其罪宜重,自速彈章,公議甚嚴。日昨臺臣,亦旣以此罷遞,則臣以同罪之人,何敢獨自倖免,揚揚於言責之地乎?臣旣犯科,宜卽自處,而上來之後,疾勢苦重,實無詣臺之望,泯嘿屢日,今始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臣情勢,決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輔德崔啓翁。

○待敎李眞儉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安山西面判府事尹趾完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老病垂死之臣,狀蒙聖上曲加想念,特遣史官,諭以入參進宴,辭旨隆重,有踰尋常,下情惑泣,曷有其極?今此春宮上壽之禮,實是曠世罕有之擧,一國臣民,莫不欣懽攢祝。況臣區區犬馬之誠,如得參觀盛儀而歸,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而四體不備之病人,萬無獲近天陛之望,撫躬自悼,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義州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向年任敞、朴奎瑞之疏,造意陰兇,遣辭絶悖,已經睿覽,不必縷陳。任敞之疏辭,實有人臣所不忍聞者,其所爲說,比之前日朴瀗之以議禮諸臣告廟之請,厥罪有浮,此豈臣子所敢發口者耶?至於朴奎瑞,則所引先儒之言,太后不食而死,一轉語,原其語意,尤有所不可測者,先儒之言,不過設辭於異代事,而今乃引以爲說,以證不可顧藉之意於不敢言之地,其爲負犯,誠有不可容貸者。伊時雖被編配薄罰,而不足以懲其罪。請任敞、朴奎瑞,極邊定配。引嫌而退。犯科之人,皆已見遞,嫌難在職,其勢固然。請大司諫權尙游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僉知金洵,本以無識窮生,賣柴爲業,身殉利欲,甚於駔儈,憑藉形勢,濫廁仕籍,自爲齋郞,惡聲已騰,及典諸邑,饕餮轉甚,而壑慾難充,苟得無厭,間又購募死虎,攬爲己功,欺罔朝廷,濫竊緋玉,前後所莅,俱是名都大府,虐取巧斂,旣濫且黠,晝夜營度,歸必稇載,京第二區,價直千金,赤貧之人,何能辦此?喧沸穢聞,直欲掩耳。臣等不欲汚諸筆端,而試以海州時一事言之,廣開出闕之路,刻捧壯紙,而以其南邑所得之紙,高價出賣,除非其紙,點退不捧,旣納還出,循環不已,獲利無算,吏民笑罵,名之曰,金錢紙,擧一反三,其心術可知,墨汚可槪焉耳。不特此也。流涎婦家之財,謀逐多産子女之養娚,哆口虛罔之說,欲售交構搢紳之奸計,衆惡叢身,十手共知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以貽衣冠之羞。請僉知金洵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尹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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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曺漢遇,旌義縣監沈益三,長連縣監朴始采,昌平縣令尹志源,通津府使李碩根,會寧萬戶李宜錫,淸安縣監金硏,舒川郡守具後翼,山陰縣監鄭纘輝,雲山郡守李歧,雲寵萬戶田始元,廣梁僉使張萬翔,彌助項僉使金竚漢,仁遮外萬戶洪禹平,柔遠僉使申行楫,交河縣監閔致龍,於蘭萬戶李碩昌,知世浦萬戶金益城。

○吏曹參判崔錫恒兼帶辭免上疏。入啓。傳曰,此上疏還出給。

○院啓,請任敞、朴奎瑞極邊定配。答曰,亟停勿煩。前啓,充軍罪人李世禎放釋之命還收事,停啓。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請僉知金洵削去仕版。答曰,勿煩。前啓,杭子炤等兄弟絶島定配事,停啓。

○副提學李墪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兼任,有不敢淟涊仍帶者,玆敢授據先輩故事,以俟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護軍權是經上疏。大槪,臣於病廢垂死之中,伏承恩諭,使之進參盛禮,在臣分義,固當忍死趨詣,而百里之地,未由運動作行,瞻望宸極,只增下懷之缺然,縣道封章,亦有所不敢,謹令家僮,直呈喉司,有異常規,尤增罪戾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禁府照目,副司直洪重休矣,問事郞廳差出之後,往去果川地,已過累日,而稱有身病,終不仕進,事甚駭然。禁推,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減一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益陽守檀上疏。大槪,臣有區區愚僭之忱,敢將二冊子,封進於冕旒之下,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列聖親製,再三欽玩,感慕冞增也。疏末所陳,當問于大臣而處之。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掌令鄭齊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備忘記,益陽守檀,封進仁廟親製冊子,其誠可嘉,熟馬一匹特爲面給。

○御營大將金錫衍將材別薦,出身鄭之郁,膂力過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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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電光。五更,木星入軒轅星右角內。

○政院啓曰,今此進宴時,應參人員中,或有才遞本職未付軍銜者,或有新授外任未及辭朝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未赴任守令,亦令入參,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受瀗、權尙游,司果丁時潤。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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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軒轅星,月暈廻木星。

○明日仁政殿親臨進宴時殿座,初嚴卯初一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三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卯正初刻,開門罷漏後。

○政院啓曰,因吏曹稟政,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矣,明日乃進宴正日,而正時乃卯正三刻也。殿座親臨之前,勢難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進宴後爲之。

○傳曰,柳判府事、李判事肅拜後,留待引見。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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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罪人林溥羅州黑山島減死定配,金春澤濟州定配。啓。

○府、院前啓,以進宴,今日姑停。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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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畢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番進宴時,受爵、進爵瀛昌君沈,加資。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柳尙運,判府事李濡處,請受祿牌,則判府事柳尙運,以爲今朔月廩,自本官旣已頒受,九月朔祿牌,不爲出給,判府事李濡,以爲過進宴後,當爲來告云,祿牌亦不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備忘記,今玆進宴,予豈樂爲乎?蓋世子之三疏,公卿之陳請,終難牢拒故也。禮纔成於昨日,而事或近於豫大,自顧涼德,只增愧慄,第宴禮已過,宜有推恩施惠,用示慰悅之意,令廟堂稟處。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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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丁道復,彌串僉使金命錫,龍津萬戶金厚明,群山萬戶卞爾玧。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戶曹啓曰,依傳敎,來九月朔祿俸,判府事柳尙運,判府事李濡家,竝令倉官輸送,則判府事柳尙運,以爲旣受月廩之後,何敢受料?判府事李濡,以爲入城未久,而方欲呈疏,何敢受料云,俱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兵曹啓曰,判府事柳尙運,今已入城,故祿牌使本曹郞廳,依例持納,則以爲在鄕時,已受月廩,辭而不受矣,敢啓。傳曰,更爲持傳。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敢將前席未悉暴之微悃,冀蒙矜許,仍命鐫免所有職名,俾得以安意畢命於田間,以幸公私事。及判府事李濡上疏。大槪,臣之情迹,終不敢仍留京輦,不得不還出都門,孤負前席勤懇之旨,不勝惶隕,玆以一疏,略申危悃,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面諭,不啻縷縷,而情志未孚,莫回遐心,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須念時事之多艱,安心勿辭,從速就途,毋孤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刑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又書目,果川呈,以左參贊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又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議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又書目,交河呈,以兼輔德李觀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護軍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提學李墪上疏,則金吾兼帶,有不敢晏然,至引故事之有的據者,請令該曹商量變通亦爲白有臥乎所,玉署與兩司無異,而朝家曾無定式,故長官之兼帶金吾,間或有之,其在事體,恐未得當,又有故事之可據,則似當依疏辭許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禁衛大將趙相愚將才別薦,前虞侯李遂良,膂力過人。

○有政。兵批,副護軍鄭齊斗。

○吏批,以尹推爲掌令,以林象德爲兵曹正郞,以李健命爲兼春秋,以李禎爲判校,以權始經爲全羅都事,以黃翼再爲平安都事,以李聖佐爲敦寧奉事,以鄭祥龍爲新溪縣令,以朴權爲大司諫,以柳述爲靈光郡守,以李㙫爲舍人,承文副正字趙世垕,成均館學錄全聖臣、鄭夢海,兼漢學敎授李肇,兼養賢庫主簿羅星度,兼養賢庫直長姜載後,奉常直長金始鑌。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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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東郁。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沈極。左副承旨朴弼明。右副承旨金相稷。同副承旨趙泰老。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李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朴萬普,茂長縣監朴震圭,遂安郡守李景華,參禮察訪南夏明,山羊會萬戶李廷信,許沙僉使金斗彰,懷仁縣監梁得中,月串僉使鄭以泰。

○傳曰,今番進宴時,司饔院都提調以下及造果監造官,竝書啓。

○備邊司啓曰,傳曰,進宴已過,宜有推恩施惠,用示慰悅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日是賓廳日次,欲爲登對稟處,且本司公事,亦不無定奪之事,故賓廳坐起出令矣。諸宰多有故不進,將不得備員齊會,戶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趙相愚,知事兪得一,禮曹判書徐文裕,皆稱病,而病勢似不至大段,工曹判書李基夏新除未肅拜,漢城右尹李健命兼帶未肅拜,竝卽牌招,使之來會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護軍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修撰南就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啓曰,依傳敎判府事柳尙運、李濡,來九月朔祿俸,更令倉官輸送矣。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柳尙運,以爲今方陳疏,下去廣州地,何敢受料?判府事李濡,陳疏後亦已出去楊州地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上來後輸送。

○禁府照目,前別將李廷栢矣。御史書啓中,各樣罪狀,雖極自明,而其檢營米襲謬興利之事,山直處徵納錢兩之狀,渠亦不得全諱,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照目,前萬戶宋後祥矣。渠所發明,不啻縷縷,而居官三載,專事肥已,凡事無一修擧之狀,旣入於御史書啓,則其所自明之事,有不敢取信,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照目,前權管具有望矣。渠所發明,雖極縷縷,而與御史書啓,節節相左,以老昏之人,惡子貽害之事,渠亦不得自明,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照目,前萬戶宋時雄矣。渠所發明,雖極縷縷,而碧浦占處邊山面禁松之責,非比他處,而稱以船隻造作,濫斫松木,捧錢發賣,不啻狼藉,則其抛棄職務,專事肥已之罪,在所難免,罪杖一百,邊遠充軍,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照目,靈巖郡守洪時九,前郡守李說等議處云云,時九若無見辱之事,則必無呈狀之理,而李說供辭,乃反縷縷發明,則當初以僧免俗等說,時九構誣其矣身云者,其言之無實,可以揣知是白置,李說設有責詰之事是白乎乃,不過言出憤頭,擧措無□,則似非可罪之事是白乎旀,洪時九段,□□在卞謗,呈狀伸理,則尤無可罪之事,□只□上裁,何如?啓竝分揀。同府宋時雄,廣州府徒三年充軍。啓。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往十里村舍判府事柳尙運所到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瀝血封章,徑出都門,臣情雖急於歸□,臣罪實深於逋命,史官踵臨,溫批下宣,責臣以情志未孚,諭以卽速就途,臣罪愈重,聖眷愈隆,惶隕感激之餘,繼之以抑塞,莫知所以仰對明命,如使臣之情勢病狀,有一分可以仍留輦下,則去慈母就荒野,亦豈臣之所樂爲者哉?區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