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前司果金盛最,僉使朴昌潤、崔琥、李汝迪、南道元、柳就章、尹勱,討逋使朴東相,虞候金嗣鼎、申萬泰,兵使張漢相,軍官金鼎鳴,別將尹商益,護軍具鳳昌,萬戶李汶、南鶴臯,司果金始㷜、金雲澤,府使趙泰謙、閔遠重、李尙𫘂、李益著、崔元緖、呂必容、梁益命、金德恒、朴澄、李碩根,牧使金相稷,參判洪萬朝,參議鄭來祥、鄭是先、金弘楨、尹星駿、李光佐,副提學崔昌太,承旨李徵龜,大司諫趙道彬,郡守金重禹、韓世緯、李命熙、李思牧,縣監韓埏、權大臨、鄭希先、宋堯佐、李萬成、李端章、申錫華、南淵,察訪朴聖輅、趙彦臣、李晩夏、柳綎,相禮金壽益,直講金華世,都事趙德隣,執義柳述、兪命凝,正言李承源、洪啓迪、權斗經、金相元、金有慶、尹鳳朝,牧使李世恒,掌令柳鳳徵、沈宅賢,文學趙錫命、趙翼命、申思喆、李允文,持平黃龜河、鄭雲柱、鄭楷、尹陽來、金相玉、佐郞梁廷虎,正字姜必輔,弼善具萬理,待敎金在魯,校理洪重休、申鐔、朴鳳齡、鶴陵副守榯,原陽都正炅,內官金壽億等,竝敍用,前僉使文應奎、李渤,縣監申混,原興守煦,檢閱朴弼夢,奉事黃聖河等,竝職牒還授事,下吏兵曹。

○備忘記,居首進士李聖天,幼學金益謙,竝直赴殿試,幼學金坦,進士全益敏,幼學李光國,竝直赴會試,生員李重觀、李錫禧,幼學朴景古,各給二分,生員李雲章、朴賝,幼學黃雲瑋、金大魯,各給一分,生員柳星翼,幼學柳漢柱,各楮注紙四卷,黃毛筆五柄,眞墨三笏賜給。

○政院啓曰,明日啓覆時,刑曹堂上當爲入侍,而刑曹參判尹就商,陳疏承批之後,今日不爲肅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判尹就商,右副承旨李世最。

○政院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書金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正言洪啓迪,持平金相元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洪萬朝、崔元緖、李碩根、梁益命、鄭來祥、鄭是先、金弘楨、尹星駿、李光佐、趙道彬、李徵龜、李益著、呂必容、趙泰謙、閔遠重、李尙𫘂、金相稷、李喜朝、朴昌潤、崔琥、金嗣鼎、張漢相、李汝迪、金鼎鳴、南道元、柳就章、尹商益、具鳳昌爲副護軍,申銋、鄭必東爲副司直,鄭覺先爲司果。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1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都事書目,觀察使韓配周身病,轉至沈重,今月三十日戌時量,竟至卒逝事。

○又書目,淸風兼任堤川呈,以大司憲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前疏之批,備悉予意,而今又引疾,造朝無期,益用缺然,無以爲諭。卿其體寡昧之思想,亟回遐心,從容就途,毋孤至望事,回諭。

○初覆時,鐵原殺姪罪人金還伊初覆,三覆時兼行,再覆、三覆時改擇日擧行事,榻前定奪。掌令韓重熙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李獻英、獻章試券,請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上曰,勿煩。獻納洪禹寧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慶尙左水使李台望,素乏名稱,本不合於閫寄,到任以後,抛棄軍政,專事肥己,馱載絡繹,人多目覩,侵虐漁戶,罔有紀極。營中日納生魚,以乾物代捧,而收納之際,諉以體小色變,勒令改備,鞭仆狼藉,營屬輩又從而憑藉作弊,海村一空,怨聲載路,如此貪虐之人,不可仍畀制閫之任,請慶尙左水使李台望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金興慶,時在京畿安城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初覆時,左參贊閔鎭厚所啓,小臣以禁府事,有欲稟定者矣。李墪身爲提學,見擬試官,而乃於承牌詣闕之後,旋卽還歸,此大是異事也。設令墪實老昏,豈不知試官承牌詣闕,不敢還歸之規乎?至於遷葬事分付云者,尤不成說,連在其家之人,暫時承牌,有何猝然分付之事,而急急躬往耶?其非無端還家,決然無疑,況北所之說,來歷分明。尹彭叟、甲戌及夢先等諸傔從,皆已直招其歷抵之事,昭著無餘,而墪猶且牢諱,重爲欺罔,誠可駭然矣。以試官而歷抵擧子之家,則其間綢繆之狀,不問可知,而但今衆證,只是歷抵一款,用情之節,終無究覈之路。若直施充軍之律,則恐或太重,若只用詐不以實之律,則又恐太緩,酌輕重之宜,而參量定罪,非禁府所敢擅便,大臣及他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而特賜裁處,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李濡曰,李墪雖曰老昏,豈不知承牌後,不得還出之規乎?旣於承牌後出去,則雖或歷抵,不是異事,且當初臺諫,只言其歷抵,不及於用情,而墪之招辭,極口牢諱,以事理言之,墪以秩高重臣,受國厚恩,非如無識之人,若有歷抵之事,則似當實對,而如是發明者,殊涉可疑。然以獄案言之,彭叟、甲戌,旣已目見爲言,夢先等諸傔從承款之招,如出一口,衆證不啻分明,而今於該府更推之時,其所發明,猶且與初無異,望八年老重臣,法不可刑推窮問,旣不窮問得其歷抵實狀,則直斷以用情之律,亦有所不可矣。蓋其歷抵一款,雖曰不以實對,無他窮覈之路,故該府以據衆證定罪,仰請上裁,自上參酌處分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原任大臣,亦爲陳達,可也。判府事李頤命曰,小臣則蹤跡到處窒礙矣。與李墪常時不與接話,今於論罪之事,有所參涉,非但不安於私心,抑亦有害於政刑,不敢仰對矣。上曰,詢問後陳達,有何所妨?李頤命曰,累詢之下,不爲陳達,極知惶恐,而但末世嫌疑之際,不可不避,强爲下問,終莫如俯採公言矣。上曰,三司各陳所見。掌令韓重熙曰,小臣新自下鄕上來,科獄査事,漠然無聞,見其文案,然後可知其顚末矣。獻納洪禹寧曰,承牌後不得還家之規,李墪豈不知之乎?承牌還出,雖出於老昏,旣已還家之後,則歷抵亦不足怪,而一向發明,揆以人情,則彼以年位俱高之人,受國厚恩,似無欺君之理,此不無可疑之端,而大凡治獄之道,例以詞證論斷,彭叟、甲戌,雖曰童稚,皆以目見納招,傔從等,亦皆直告,則其在獄體,似當據例請刑,而但刑不上大夫,律有七十除刑之文,故判義禁有所難處而稟裁,自上酌處之外,似無他道矣。重熙曰,歷抵一款,墪雖發明,詞證俱備,更無可論,而年老秩高之人,不宜請刑,自上酌處,似宜矣。校理洪禹瑞曰,朝家以李墪歷抵事究問者,欲知其用情與否也。詞證俱備,而歷扺一款,亦爲發明,用情之迹,尙未究得,其在獄體,必須嚴問覈實,然後可以明白勘罪,而旣無窮問之路,則無他道理,若直施以充軍之律,則似涉太過矣。自上參酌處之,何如?修撰李喬岳曰,以獄體言之,李墪更問取服後,論罪爲宜,而到今更問,有所拘礙之端,故金吾至請詢問,自上參酌處之,恐合事宜矣。吏曹參判李晩成曰,以常情言之,歷抵一款,誠甚可訝,承牌後還家,旣出於常情之外,則歷抵之事,固無足怪,況北所之說,人多致疑,彭叟、甲戌及諸傔從,皆已直招之後,其在法例,所當請刑究問,而七十除刑,載在法典。今雖更推,必將又如前招,用情之節,無路究得,玆於議啓之命,難於勘律,臣等之所以仰請,俯詢大臣而裁處者,此也。至於賤人之言,不可取信者,大臣頃有所陳,而此則不然。己卯科獄,以順億等招勘斷,則雖賤人之言,豈不足取信乎?上曰,身爲試官,承牌後不得還出,李墪雖曰老昏,豈不知此?無端出去,已極怪訝。所謂指揮遷葬事云者,尤不成說,其前尙多閑日,則何必承牌詣闕後,有所急時指揮之事乎?擧子家歷扺,雖出誤着,而國家旣已累問,則年老位高之人,費辭隱諱之狀,亦甚無據矣。設令用情,不過充軍,元非死罪,則何敢一向牢諱乎?夢先請刑之時,曲護李墪者,恐其事露,群起周遮,以致査事遷就,朝廷紛鬧,亦一世變也。更推時亦復如前發明,他無究覈之路,而直施以用情之律,似爲太重,詐不以實之律,則止於徒配,亦涉太輕,特爲參酌,中道付處,可也。又所啓,吳遂元有除刑議處之命,而此亦當稟定矣。遂元元情中歷抵一款,全然牢諱,以法例論之,請刑之外,更無他道。但試官擧子,若有同情之事,則自當同罪,而今李墪,只以歷抵勘律,則遂元似當一體酌處,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李濡曰,諸傔從皆以爲,歷入吳遂元家云,故此爲問遂元之階,而以次序言之,則更問於墪,取服歷抵一款,然後次問遂元,獄體當然,旣於墪,以其年老,而有所酌處之後,則何可獨治遂元乎?墪則酌處,遂元則訊問,未免不均,若問有用情之端,則墪雖酌處,訊問遂元,亦無不可,而當初臺疏,只云歷抵,則用情一款,旣不顯著,而直爲訊問遂元,實有乖於獄體,臣之意見,則如此矣。鎭厚曰,多人之招,皆以主客相接爲言,則其在獄體,何可不請拿遂元乎?但士夫刑推,固爲重難,而試官以年老酌處,擧子獨爲嚴治,亦似不均,故臣之請以一體酌處者,此也。李濡曰,假使李墪,以歷抵事遲晩,則在吳遂元,有何可罪之事乎?試官歷扺擧子之家,而擧子得參其榜,則勿論其用情與否,旣非遠嫌之道,以此爲罪,猶或可也。若以墪之歷抵,參酌論罪,而遂元又與墪同罪,則終有所不然矣。吏曹參判李晩成曰,李墪之歷抵,未知其出於何意,而遂元供辭,亦且牢諱,不爲直告之狀,誠甚可惡,以此酌處,容或可也,而今墪之所犯差異,一體勘罪,未知其可也。上曰,似與墪差異矣。鎭厚曰,歷抵一款,詞證俱備,而遂元諱不直告,以詐不以實之律,論斷爲宜,而不待承款,先請照律,有乖法例,故以酌處仰陳矣。上曰,詐不以實之律,似當矣。此言,何如?李濡曰,李墪歷抵一款,終始發明,而墪旣不服,則遂元亦豈有自服之理乎?以諸傔從承款之招論之,則遂元之言,似不免爲不從實之歸矣。上曰,李墪以用情承款,則遂元當同被其罪,而旣以歷抵酌處,遂元則以不爲直告之罪,施以詐不以實之律,可也。鎭厚曰,其律當爲徒配矣。上曰,然矣。領議政李濡所啓,科獄至今遷就,國事不成貌樣矣。今日獄官稟請酌處,其餘收殺,亦次第間事爾。至於門事,李夏源處更問之際,亦將費了多日,而此月則朝家多有故之日,頻問究竟,其勢未易,荏苒之間,此歲將盡,如地部、惠廳,事多積滯,豈非可慮之甚乎?頃以門事,有試官亦難免責罰之聖敎,故至今等待,而臣意則設令門開,旣有守門之人,又有兵曹節目與禁亂官,則外門守者,設有不謹開閉之事,深處考官,有難致察。且試所只以若干軍卒,試官房及月廊充滿之擧子,猶不得禁止,況其所不見之外門乎?若以不能檢飭爲責,則不禁內門爲重,不察外門反輕矣。凡事惟當從其重者而處之,今則獄事旣有酌處,試官之責,不過不嚴之失,自上速賜參量處分,則朝廷庶可成樣矣。上曰,擧子輩充滿試官房者,專由於避雨紛踏之致,與無端雜亂,有間,亦不可全無警責之道矣。至於門事,一邊之言,皆曰萬目所覩,終始不開云,而試所門限,初以進善門爲限,草記變通之後,退以敦化門爲限,則其間宜無終日不閉之理,而一番不開之說,亦無其理,此門若開,則試所雖遠,科場事重,不能檢察之失,在所難免,命官外諸試官,竝從重推考,可也。掌令韓重熙曰,臣於諸試官從重推考之命,敢達所懷矣。臣雖未詳査案,而第於其時,在外傳聞,則試官房及門樓諸處,擧子無不充滿云,其科雜亂莫甚,不成貌樣之狀,據此可知。若不罪試官則已,旣有論責,則推考薄罰,似涉太輕矣。上曰,纔有所下敎矣。擧子之充滿試官房云者,蓋緣雨勢非常之故,而至於此境,科場事重,予非不知,而斟量事勢,從重推考矣。臺臣所論,亦不無所執,當初處分,雖出於參酌,而臺言旣曰罰輕,則試官必以此嫌難行公,無寧今姑勘罷,俾無難安之端,命官外諸試官,竝罷職,可也。以上朝報

1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吳重周,彌串僉使金世奎,阿耳僉使金鼎寶。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曀,昨日竟夕覆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殿坐異於淸燕,手部、脚部,不瑕有損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手部、脚部,別無所損矣。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陳疏入啓,參判李晩成病不來,參議李宜顯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決難仍冒匪據,而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意外,惶隕抑塞,不知所措。敢陳血懇,冀蒙鐫遞,俾令廉隅,不至全喪,危喘庶得自保事。及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三度加由,出於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所措。顧臣病狀危篤,旣無奔走供劇之望,玆敢控疏哀籲,乞賜諒察,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重務毋使久曠,微喘得以少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加由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吏兵判三度加由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以上朝報

○兵批,以李彦祥爲兼內乘。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議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宋正明爲忠淸監司,鄭覺先爲淸風府使,李宖爲洪陽縣監,宋相曾爲安城郡守,宋炳翼爲江華經歷,趙泰興爲金堤郡守。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日朝因司饔院啓辭,濟州乳柑、洞庭橘,進上來到,而宗廟薦新所載船,相失於海中,進上元數內,乳柑二百箇,洞庭橘二百五十二箇,移送禮曹,宗廟、永昭殿、敬寧殿薦新後,還爲內入事,允下矣。卽者薦新乳柑、洞庭橘,追到奉常寺,纔已看品,來初六日當爲薦進,進上柑橘,則不必移送,以此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1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1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春庭試命官外,試官竝罷職事,命下矣。傳旨今方捧入,而其時承旨擧條中,無擧論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捧入。

○傳曰,明朝,弘文提學命招。

○以備邊司薦望,閔鎭厚守禦使落點。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李夏禎,廣梁僉使尹埠,南桃萬戶趙廷廉。

○大司成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江都北牧場太僕摘奸之事,實有萬分悚蹙者,敢暴事實,乞伏刑章,以爲人臣奉職無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江原道鐵原府殺姪罪人金還伊初覆,三覆時兼行,再覆、三覆改擇日擧行事,旣已定奪矣。令日官推擇,則再覆今月初十日,三覆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旣有命招之命,成均館堂上不可不預爲進待於本館,而同知成均館事趙泰采,以本職三度加由,特命察任之後,連日呈辭,尙不出仕,大司成閔鎭遠,以情勢陳疏,纔已入啓,本館無他進去之員。同知成均館事趙泰采,卽爲牌招察任,行大司成閔鎭遠,待批下後,亦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鎭圭,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禁府,李墪牙山縣中道付處,吳遂元良才驛徒三年定配。啓。

○傳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掌令韓重熙上疏。大槪,敢暴情病俱難仍冒之狀,乞蒙恩遞,俾安愚分,附陳所懷,以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旣已酌處,不必更加究覈也。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臣之情跡,決難冒沒更入銓地,再違逭誅,尤極惶蹙,而纔遭同氣之戚,制限未盡,今始控暴危悃,冀蒙亟賜斥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澤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說書洪錫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臣於臺臣避辭及尹德駿疏語,尤有所萬萬慙痛者,更申籲號,乞賜鐫臣職名,俾得退伏田里,追省愆尤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曾引甘寧事,下敎不啻明白,則臺臣疏語,誠是意外,以此一向控辭,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臣於徐相傑之擊鼓訟寃,不得不一陳事實,仍冀遞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誣揑之說,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書金楺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三覆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道彬爲禮曹參議。

○謝恩,兼中學敎授李澤,正言李禎億。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護軍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祈免太過,安意勿辭焉。

○兼文學洪致中上疏。大槪,冀蒙恩遞,俾伸至情,兼陳白山設標時委折,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往來焉。

○應敎申鐔,修撰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正言兪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日發遣本曹郞廳,泰陵、康陵抽栍摘奸,則泰陵入直奉事李師尹,康陵入直參奉林世謙,入番守護軍等,竝無頉,而稚松則始爲茂盛,亦無斫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1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潭陽府使趙泰果。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副提學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勿固辭,作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都承旨南致熏同姓三寸姪幼學尹彙徵妻孺人南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正言兪崇上疏。大槪,臣以復科中人,前後所遭人言,不比尋常,決不可自處以通籍,而抗顔於周行。昨於嚴召之下,竟犯違慢之科,聖度天大,又命勿罷,誤恩覃被,不知死所。且臣重得疝癨之痛,症情危惡,方在人鬼未分之域,玆不敢泥首請譴於九閽之下,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亟命刊汰於文士之籍,仍治慢命之罪,以伸公法,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圖復等語之謬戾,予已洞知,少無難安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臣於憲臣引避之事,臣亦有不敢一刻晏然於榮次者,玆不得不陳疏徑出。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居首生員李喜春,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眞淳,直赴會試,生員尹師完,進士權應經、趙觀經,各給一分。

○三覆時,殺姪罪人金還伊再覆十二日退行事,榻前定奪。掌令韓重熙所啓,昨日臣疏中,略陳吳遂元更加究覈之論,而不及李墪之擬律太輕者,蓋以遂元輸情,則墪罪益著,更加當律,自在其後,故不爲竝論矣。今聞物議,皆以爲墪之負犯,決不可止於付處。當初筵席,旣不爭執,追後陳疏,又不提論,大失論事之體,盛加非斥。臣於此,實無以自解,而且於日昨筵中,以李獻英、獻章試券攷覈拔去之啓,敢陳所懷,而上敎未及發落之前,繼陳他事,有乖臺體,致有譏議,臣之觸事疎漏之失,著矣。以此以彼,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正言李禎億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慶尙左水使李台望罷職。上曰,不允。又所啓,日昨啓覆時,因金吾稟裁,有李墪付處之命,臣不勝駭惑之至。今春科場之不嚴,國言喧藉,前古所無,而李墪以主文之人,詣闕受點之後,忽然還家者,必不無隱情於其間,決不可委以老昏所致,而況其擧子家歷抵之狀,參見之證人俱在,帶率之傔從皆服,則墪雖恃其年位,終始抵賴,十目所視,十手所指,情節盡露,更無餘蘊,歷抵一款,固不待墪之承款,而昭然難掩矣。其所用情與否,專在於歷抵,而歷抵旣如是明白,且其歷抵之家,乃墪平生親舊,情同骨肉者,而及其榜出,果取其人,則其和應用情,不問可知。至於遷葬指揮之言,全不成說,北所休憩之語,尤涉巧僞,歷抵之狀,如獸之鬪於泥中,綢繆之情,如蠶之以絲自纏,墪雖百計牢諱,其可得乎?夫科場之法,莫重於用奸,人臣之罪,莫大於欺罔,而墪以望八老臣,受國厚恩,承命主試之際,敢生負國循私之計,又於諸證明白之後,肆然欺諱於前後,嚴問之下,論其罪狀,豈有一分容恕之道乎?王法至嚴,輿論益激,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上曰,不允。又所啓,李墪歷抵,旣已綻露無餘,則其擧子之同情和應,理勢固然,此金吾所以請拿者也。其在獄體,不可不覈實勘斷,而一次納供之後,遽然酌處,罰以編配,有若微眚薄過者然,聽聞莫不爲駭,王法職此益壞。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上曰,不允。又所啓,殺人罪人劉次先酌處之命,蓋出於好生之德,參以情法,而勿論戱殺誤殺,殺人者死,三尺至嚴,不可以無情之事,而有所容貸。請殺人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有殺人罪人韓順巾減死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凡殺人之罪,雖戱殺不爲容貸,設法之意,蓋有所在。況順巾憤怒所激,杖打足蹴,仍使其人,顚仆於荒野積雪之中,竟至斃死,豈有一分可恕之道乎?且王言一出,四方爲則,自今以往,水懦人狎爲官吏者,憑藉官事,傷害人命,爲守令者,斗護官吏,翫視殺獄,宥一順巾,啓日後無窮之弊。請殺人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上曰,不允。

○三覆時,判府事李頤命所啓,故相臣尹趾善妻貞敬夫人洪氏,年今八十八歲,疾病沈綿,而家本淸貧,子孫不能繼菽水之養云。前日任使大臣之妻,不免飢困,朝家固宜軫念,而尹趾善以致位卿相之人,身後家事,若是窮乏,此亦可尙,似當有優恤之道,故敢以所聞仰達。上曰,曾亦有此例矣。李頤命曰,完南府院君夫人,以親功臣妻,故終身給廩矣。上曰,令該曹食物從優題給,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槐院分館,經年遷就,任官及起鬧人員,朝家前後責罰,累加申飭,而其中自初不參之人,又不同會,連呈所志,力請處置,故雖以朝令之下,不可每每違拒之意,論題催促,而一向撕捱,終無擧行之期,徒損事體,終始不參人李廷弼罷職後,使本院速爲完圈,何如?上曰,李廷弼罷職後,催促本院,使之速爲分館,可也。左承旨金德基曰,但止罷職,則例付隷習官[肄習官],故此爲拘礙之端矣。上曰,然矣。翰苑之規,不行公者削職,然後其餘可無拘礙,槐院亦必類此,李廷弼削職,可也。右副承旨李世最所啓,今因槐院官推考之命,有所仰達,補畫之不善,誠有官員不察之失,而不知篆法,則雖欲致察,例難辨解。凡朔篆書納之規,固是朝家勸奬之意,而近來率多不書之弊,雖或書呈,自寫者絶少,事甚未安。今後則各別申飭,槐院年少諸官,亦令留意篆法,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朔書朔篆之規,朝家所以勸奬,意非偶然,而近觀書呈者,或不過數三張,全不成樣,有同兒戱,甚非勸課之本意,事極未安。此後則各別申飭,俾無不書之弊,可也。以上朝報

○三覆入侍時,刑曹判書朴權所啓,白山定界事,大臣有所陳達矣。臣於其時,因彼人挽止,有難强拂其言,未果偕行矣。玆事轉輾至此,莫非臣罪,惶悚何達?當初穆克登,旣定水源,沿其下流,到魚潤江云,故臣枚擧其言陳啓矣。頃者北伯狀啓中,差員所謂初甚忙急,未見下流云者,殊涉可怪。穆差旣曰,沿其下流來到,則同往差員,似無不知之理,而此狀啓措語,未得明白事狀,評事洪致中上來後,可知曲折,故臣姑泯默以待矣。今觀其疏,則水源中最初一泒,卽穆差所定,而卽今立標,則移設於內邊,幾至二十里許云,彼人他日,若或來見,問以擅自改易之故,則將何辭而答乎?且穆差所定之水,雖曰北走,凡水勢趨下,豈有向北逆上之理乎?似自眞長山外,迤回流下矣。其水下流,若合於豆江,則其間延袤雖廣,旣是穆差所定,則以此仍爲界限,無所妨。若果北走,而不合於豆江,則送言於穆差曰,前日定限時,稱以豆滿江源流者,尋其下流,則向北而去,當初所定,似是差認,何以爲之云爾,則彼當有所答之言。且國家經界,必宜詳定,雖是卽今荒絶之地,前頭事,亦安保其如何乎?道臣狀啓中,以待新方伯之出,解氷後更審爲請者,蓋以卽今雪塞,難於通行,而此事有不可緩忽者,自朝家急先送人,知其下流,然後或待賫咨之行,卽報於穆差,似好矣。領議政李濡曰,穆差所定界限,果不分明,則或可奏聞此意,而彼旣定限還歸之後,有此差違,則似有罪責,自我發端,使彼獲譴,亦涉不便,姑先問由於穆差,得其所答後,量處似可,而朝廷旣聞此言之後,不可不急速更審。此不過尋其水勢之去處,似無疑晦難辨之事,不必別遣高官,以其道內守令中解事者,擇送差員,使之詳察,上聞後,通報穆差,以爲善處之地爲宜,而今聞洪致中所言,則其地行路,開春解氷後,則極其難通,反不若卽今之爲愈。且今番差員等,懼其犯越,不敢深入云,若成給公文,或逢彼人,如有所問,答以穆差曾已定界,使之立標,故爲此入來云,而仍示其公文,則恐無可慮之端矣。工曹判書趙泰耉曰,聞洪致中之言,眞長山,似是彼地,而水從山外而去云,今若逐水,而深入北地,則乃爲犯越之歸,若自豆江,溯而上尋,以窮其源,至伏流之處,復從山岡,直抵立標處,則可免犯越之患,而明知其界限矣。權曰,白山近處,俱是荒絶之地,彼此界限,本不分明,則眞長山之必是彼地,亦未可知也。昔者先春嶺,卽我國討定者,而自眞長山,去先春,亦頗遠云,此水下流,若合於豆江,則雖以此爲界限,彼人亦似無爭執之擧矣。槪聞其地,江岸峭峻,甚難攀緣,水色黝黑,莫測淺深,下流尋覓,極其艱難,而至於寒節,則毋論深潭淺灘,擧皆合氷,若由氷路沿下,則似爲便當,或以雪塞難通爲慮,而獵貂之輩,亦必趁此時通行云,今自廟堂,分付本道,從速知委,以爲及時尋源之地,似好矣。行左參贊閔鎭厚曰,眞長山外北流,入豆滿江者,其間遠近,有難懸度,若太遠則不無以犯越執言之慮,限幾許入去之意,酌定分付,似可矣。上曰,下流所歸處,先令本道,更往詳審,以爲斯速啓聞之地,而若直爲奏聞,則穆差似不無難便之端,故先通問,觀其回答而處之,可也。濡曰,朴權自咎其不善處事,嘗言於臣曰,欲爲自請,更往審察云,而其時權,旣不得與彼人偕往,目見其形勢,則今雖自往,與他人何異哉?爲先分付本道,以守令中年少解事者,各別擇送,且以接伴使,或本道監司所帶往軍官中,擇送一人,竝與所定差員,眼同看審,而自京如宣傳官武臣中,亦爲擇送,則事涉着實矣。上曰,自京亦爲擇送一人,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白頭山設標事,咸鏡監司前後狀聞,皆不明白,初則以完役爲言,故頃於使行時,欲以完役之意,俾言於穆克登處矣,追聞朴權之言,則以爲,完役之說,似涉太遽,若先言畢役,彼或來審,則恐有不實之慮,姑以始役言及爲宜云,故以此意更爲稟定後,言送使行矣。纔又見前北評事洪致中疏本,則歷陳設標處所見,而穆差所定,未的其下流之合於豆江,似是向北而去者,欲爲窮尋,則恐犯彼地,故未果。若捨此,而從其內一泒之合流於豆江者,而立標接連,則有違於穆差所言,彼雖錯認,不可自我變改,故評事使之一從穆差所定處,始役於上面,至於下面未的處,則姑爲置之,以待稟處擧行之意,分付而來矣,差使員等,任意䌤縫,擅自立標云,疆事,何等重大?穆差所定,雖或出於錯認,差員等以此言于監司,啓聞後,自朝家當有指揮,而如是擅行,雖監司,自不得如此,況微末差官,安敢乃爾?事甚可駭,當該差使員,似當拿問處之矣。上曰,事極可駭,差使員拿問,可也。濡曰,咸鏡監司追後狀啓,則略陳此委折,而當初狀聞,則矇矓爲說,幾誤重事,爲道臣者,雖小事,所當隨卽陳聞,稟旨擧行,而況此莫大之事,矇不致察,難免其責。監司李善溥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監司從重推考,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三覆入侍時,上曰,今觀咨文安寶,則所補篆畫,殊甚不精,他國所送文書,事當致精修送,而不但今番而已。近來不精之弊,率多如此,誠極駭然。此後則必擇畵員中眼明手熟者,極精補畫,俾勿如前,而當該槐院官員,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可也。左承旨金德基曰,槐院官員,纔有推考之命,而當該畫員,亦不可不治,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不善補畫畫員囚治,可也。以上《承文院謄錄》

○三覆時,壽賢讀殺妻罪人軍官李貴玄推案。上曰,親問讀之。壽賢讀畢。上曰,讀《大明律》。壽賢又讀畢。上曰,初覆時旣已有達,而此事,何如?濡、頤命曰,法外,何達?上曰,僉議,何如?諸臣皆曰,初已有達,法外更無所達。上曰,依律。上曰,罪人根脚,例書其父母及父母之父,而今此李貴玄親問時,根脚懸錄,竝書其父母之母,雖與其文案疎漏者有間,而難免不察之失,推考,可也。世最讀殺人罪人韓順巾推案。上曰,親問讀之。世最讀畢。上曰,《大明律》讀之。世最又讀畢。上曰,韓順巾事,何如?濡曰,非渠私行,槪其領去之時,從後三四字缺其過傷,至於隕命,初非有意於打殺,然此若容六七字缺輩無所顧忌,必有殺傷之患,此爲可慮。頤命曰,十餘字缺過傷,至於隕命,有難容四行半缺或不無凍死之患,被打半行缺之疑,爲三四分,則遽爾償命,亦似爲寃矣。三字缺小臣淺見,初已仰達,以文案見之,被打傷痕,至有處,則凍死之說,乃是臆料,似難容貸矣。基夏曰,鎭厚以文案所載爲達,而此不無可疑之端。若其被打重傷,則當此嚴冬雪寒,累日不死,亦在常理之外,以聖上好生之德,傅之生議,少無所妨矣。泰耉曰,渠以歲幣領去之人,慮有不及之患,從後敺打,不覺其重傷,雖出於迷劣,亦是爲公家之意,且受敎釐正勸農,以公事笞數十度死者,有分公私參酌之法,此亦有容貸之道矣。卜重馬疲,慮不及時,督迫打傷,偶然致斃,非其本心,以聖上好生之德,參酌處分,有何不可乎?權曰,以聖上好生之德,求生於必死之中,有此下詢,聖德至矣。實深欽仰,而但以推案見之,則面部有四處傷痕,面部最是重處,人難下手,而傷處之多,至於如此,其被傷之殘酷,於此可知。雖曰凍死,恣意敺打,不能運轉,委身道傍,無人救活,則仍至凍斃,亦不無其理,且外方官吏輩,刷馬領去之際,恣意凌蹙,無所不至,此若容貸,則後弊可慮矣。諸臣皆以法對。喬岳曰,小臣,初覆時,以法仰對,而詳見文案,不無可疑之端,且其敺打,初出於爲公之意,則有異於任私怨打殺之比矣。壽賢曰,小臣,初覆時,以多有可疑之端,縷縷煩達,不必更陳,以聖上好生之德,傅之生議,無妨矣。濡曰,諸臣陳達之數字缺泰耉所達,似是矣。釐正勸農,以公事笞數十死者,有分公私參酌之事,有受敎定奪矣。此半行缺任私怨敺殺之比矣。不無一分四行半缺受凍乎?亦由於重被打傷七八字缺之故也。設令凍死的實,莫非順巾之數字缺疲不前,何罪於人,而恣意敺打,乃至於此耶?此若得生,則其爲死者之寃,當如何哉?官屬之侵凌民人,已是痼弊,而此後刷馬領去之際,邊將及官吏輩肆虐,必特甚,日後之弊,不可不慮矣。禹瑞曰,若有一分可恕之道,則遽加償命之典,殊甚可矜,而日後之弊,不可不慮者,且如德基所達,惟在自上參酌處分矣。上曰,之達之死,似由於順巾,而第順巾,以歲幣馬頭,領去卜物,而敺打之達,實緣載卜之落後,則與乘其私念,與用意打殺者,大有間焉,合有酌處之道,特爲減死定配。重熙曰,以公事之故,不爲償命云,則日後官吏輩,援此而有所擅殺之弊,後弊,不可不慮矣。上曰,雖或援此,而有日後之弊,見其獄案,參以情法而處之,不必致慮矣。禎億曰,殺人之法,三尺至嚴,豈可輕貸乎?見其文案,則杖打足蹙,無所不至,竟至於隕斃,此若容貸,則不但爲死者之寃,日後官吏,憑藉官威,肆虐尤甚,後弊必多矣。上曰,有一分可恕之道,則傅之生議,無妨矣。頤命進伏曰,近間日候不適,半日卜囚,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頤命曰,手部、脚部,何如?上曰,一樣矣。

○權曰,前平安監司李濟,以假御史李天栽所率林時行論罪事,狀啓來到已久,臣曹當爲覆啓,而江西縣令洪得範,臣有連姻之分,嫌不得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令次官替行之規矣。此亦以次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濡進伏曰,小臣衰老昏耗,實難堪任國事,而千萬意外,有此恩命,屢辭不獲,黽勉行公,方今時勢,艱虞溢目,雖使名臣碩輔當之,猶難奉職,況如臣庸陋,其何以堪承耶?古人有言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亦以顚仆爲期,而卽今鼎席,久不數字缺有公事,無以相議可否,尤甚悶迫。速三四字缺命,俾得備員行公,實是區區之願。上曰。六七字缺留意焉。出燼餘

1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沈尙鼎出使,代以李光普爲假注書。

○校理洪禹瑞,修撰李喬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獻納洪禹寧啓曰,日昨筵中,以李墪勘罪事,有所下詢,臣意則墪之歷抵,詞證俱明,而終始隱諱,殊甚可駭,而旣不能施刑,則與其一向滯囚,無寧酌處之爲愈,故敢以裁斷之意仰對,若其付處之律,過似太輕,而蒼黃罷出之際,未及爭執矣。退聞物議,則皆以爲墪,旣已歷抵,綢繆情節,不問可知。雖以年老,不得訊問,傔從皆服,且有目覩之人,而終不吐實,其甘心欺天之罪,不可不繩以重律,而身居言地,默無一言,大失臺體。吳遂元則一番推問,徑先勘處,亦有乖於按獄之體,而不能力爭爲非,此莫非臣昏謬之致,譏斥之來,臣安得自解,而臣數日來,身病猝劇,未及自列,方切恧蹙矣。伏聞日昨筵席,憲臣旣以此引避,僚臺又爲發啓,則臣之初不爭執,未卽出避之失,到此益著,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竝引嫌而退。不待發落,雖出生疎,當論不論,大失臺體,旣誤筵對,又不爭執,見非公議,勢難仍在。請掌令韓重熙,獻納洪禹寧,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掌令韓重熙避嫌退待,持平李挺周未署經,今bb日b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持平李挺周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虞候李尙純,開城敎授許溥,幽谷察訪韓識,德積萬戶安稷賢,慶基殿參奉金溵。

○備邊司啓曰,近日本司之坐,堂上不齊,出令還止者屢矣,不但事體之苟簡,機務多滯,殊涉可慮。左參贊閔鎭厚,禮曹判書金鎭圭,前後稱病,一不參坐,吏曹判書李健命,兵曹判書趙泰采三度加由陳疏承批之後,繼有特召,而亦不出仕,事甚未安。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惠廳堂上有闕之代,行兵曹判書趙泰采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權應經拿囚。啓。

○禮曹參判李壄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修撰李喬岳上疏。大槪,臣於數昨兩司之啓,有不敢晏然於榮次者,且臣素患胸脅之痛,當寒添劇,頃刻欲絶,萬無强起供職之望。懇乞亟命鐫削臣職,以謝公議,以便調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晩成,右尹兪命雄上疏。大槪,臣等於日昨臺臣疏避,有不敢晏然者,乞命鐫遞臣等金吾之任,仍正乖誤獄體之罪,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任。

○左參贊閔鎭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冒萬死更陳危懇,亟削臣所叨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疏每以忘讐爲言,讐之一字,決不可用之於同朝之間,極爲未安矣。今因乖當之臺言,終至許遞,則是復開回避之路也。前後下敎之意,果安在哉?斷無變改之理,從速察職。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請慶尙左水使李台望罷職。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請殺獄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新除授司憲府持平金有慶,時在忠淸道瑞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台望事,及下諭事,依啓。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病狀,決無供職之望,而惠廳主管之任,尤非癃廢衰庸,所可堪承,召命之下,未得祗赴,逋慢之罪,已難自逃。且臣於近日筵奏臺啓,終有所不得自安者,玆敢略暴事實,仰浼宸聽,伏乞聖慈,俯賜憐察,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免,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礪臣工,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累疏控免,實涉太過,所謂情勢,元無難安之端,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傳曰,兵判再疏批下,更卽牌招察任。

○修撰李喬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禁府,李夏源拿囚。啓。

○右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前掌令韓重熙之疏,有不可終默,略暴筵奏事實,仰浼宸聽,病狀且苦,無望供職,乞賜鐫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憲臣換引,在我何嫌?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近來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參議臣一夏,獨爲入直,已至十數日,素患挾感復發,而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參判有闕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下番輪直之際,每患苟簡,闕員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訓鍊廳啓曰,都監郞廳未差代,前應敎申鐔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上《訓局謄錄》

○李德英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持平李挺周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京囚罪人金江伊、愛伊等,竝依律事判下矣。律文內死罪囚,已覆奏應決者,聽三日行刑云,而判付之事,初七日夜深後始下,初八日、初九日連値國忌齋戒正日,不得啓達,今日已過,聽三日之限,依律擧行,外方罪人等,趁今朔行刑事,已爲知委各其道,減死罪人劉次先、韓順巾等,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牧使李翊漢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喬岳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掌令韓重熙,前獻納洪禹寧避辭,以李墪勘處時,不能爭執,物議盛加,非斥爲言,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李墪歷抵一款,終不直告,其在獄體,所當更加嚴覈,而第年老除刑,究得無路,參酌定罪,恐或無妨,故臣於詢問之下,以此仰對,身居論思之列,不能爭執之失,臣實有之,物議之來,烏得免乎?今兩司之臣,旣已引避見遞,同僚又復陳疏,則臣之不安之端,一倍增加,何可獨爲晏然於榮次乎?仍竊伏念臣之踪地,萬分悶蹙,而當初迫於嚴威,黽勉承命者,只爲小伸分義,非敢爲仍因苟蹲之計,而臣之素患胸脅之痛,自是數三年來沈痼之疾也。每遇寒節,前症輒發,自鄕上來之時,觸冒非細,累經牢狴之餘,或傷三四字缺命洊降,不敢言病,夜脫圓扉,朝就直廬,僚員五六字缺供職,殆浹二旬,調將失宜,症形危篤,少半行缺呼吸喘促,有時氣塞。二行半缺情勢病狀,俱難冒進。半行缺淸齋之中,只推之恩,又出格外,臣誠四字缺益無所措。玆將危迫之懇,復此瀆擾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亟命鐫罷臣職,以謝公議,以便調息,不勝萬幸云云。疏批見上

○行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長單籲急,猥蒙格外之恩,由短疏陳懇,又承速出之溫批,繼以召命洊降,督臣行公,臣誠惶悶抑塞,計無所出,不得不更暴病中實狀,以冀聖明之矜許,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狼狽窮蹙,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雖無狀,粗識分義,苟有一分陳力之勢,何敢以大政後引疾求免,故爲此飾讓之例套哉?今臣所患,根委已痼,非一時偶然傷感之比,痰咳極而眠食俱廢,火熱升而昏眩轉甚,元氣萎苶,不能自振,其何有束帶趨朝,復莅職事之望乎?臣性旣庸懶,事多闊略,緊務重任,本非臣所可堪承,前後忝叨,屢辭不獲,輒至冒出,若己固有,慙恧恐瞿之心,未嘗頃刻而忘于懷,此臣所以必欲解卸,得免僨誤之罪矣。卽者伏聞惠廳堂上,以臣差下云,臣於是,驚惑震慄,只欲逃遁。聖朝自多才俊,豈無他人?宜授此任,朝家自有事體,豈使微臣,輒管重務,以至病國事而妨賢路哉?公私兩害益咎殃,雖被譴罰,決難冒當,召牌之下,又未祗赴,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且臣於李墪北所之說,終有所不得泯默者,今始畢暴事實,以備省察焉。夏初,臣自鄕入來,得聞墪承bb牌b還家之說,問其虛實於從兄故大司憲臣泰東,則答曰,吾以試官詣闕,則墪已出去,晩後還詣,以爲往在北所云。歸二字缺說,必數字缺臣聞此言,不以爲疑,儕友之間,亦嘗以此酬酢矣。八月四五字缺家人同在從兄泰東病所,打話之際,臣曰,墪之還家七八字缺發明,亦安知畢竟不如北所說泰東半行缺家首實,則此非二行半缺從兄,每以不近理爲言矣。九月初,李半行缺刑曹判書金鎭圭,俱在引入中,適値六七字缺同會於路次依幕,鎭遠謂鎭圭曰,聞首席之言,則李墪北所之說,不無差爽之端云,仍以所聞於臣者傳之,臣亦復申其傳說矣。誠不料一家間私語,轉輾騰播,至入於章疏之間,已是不幸之甚,而今則筵奏臺章,前後迭發,有若不可已之緊證,實所未曉。臣首當科獄之査,屢被人詆辱,末因私室之言,又遭此臲卼,皆臣自取,尙誰尤哉?顧臣疾病之外,情勢之難安,如右所陳,以此以彼,俱無强進之望,玆敢席藁私次,恭俟誅責。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削臣本兼諸任,仍勘臣前後違命之罪,以礪臣工,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左參贊閔鎭厚疏曰,伏以,臣罪廢之餘,荐蒙異數,重入脩門,更齒周行,逢人靦顔,撫躬悼心,千萬夢寐之外,恩命又降,以臣爲守禦使,臣驚駴惶懼,五情爽惑,直欲循墻而走,而不可得也。噫,臣忝居是任,今已至四矣。謂臣有可將之才,則庸愚空疎,最在人下,而於軍旅,尤昧昧焉,謂臣有已試之效,則曾前累叨,無所猷爲,而謗疑又從而溢世矣。堂堂聖朝,群彦林立,歷踐內外,功能茂著者,僂指而數之,固多其人,又奚取於碌碌如臣者,而乍遞還收,頻復不已耶?況今時世之艱虞,日以益深,臣之筋力精神,比曩時,又覺衰耗,而猶欲托重而恃力,不恤其病國而害身,臣竊惜夫吾君吾相,擧措失宜,重貽四方之譏笑也。軍門事嚴,昨已冒昧受符,而反復思量,決無承當之望,夙夜憂歎,恐負委畀之意,煎熬迫中,龥告無所,不得不瀝血陳情於天地父母之前。臣若敢有獨勞之心,而自圖便身,欲取能讓之名,而言出虛飾,則神必殛之矣。且臣頃以金吾獄事,稟決於筵中,憲臣之三四字缺啓,相繼而發,皆以爲非,臣之奏當疎緩,罪實難逭。七八字缺察臣駑劣,不堪任使,諒臣至懇,亶由哀半行缺亟命遞改,俾得毋誤國事。以下缺疏批見上

○吏曹參判李晩成,右尹兪命雄等疏曰,一行半缺昨伏見前掌令韓重熙數字缺吳遂元一番取招,遽爾勘斷,至謂之有六七字缺前獻納洪禹寧之引避自劾,亦因玆事,臣等於此,竊不勝駭怖之至。夫李墪歷抵之事,詞證俱備,情狀畢露,主客之說,至發於傔從之招,請拿遂元,獄體則然,而乃於淑問之下,歷抵一款,全然掩匿,其諱不直告之狀,誠甚可駭。然,墪旣已年老除刑,究覈之路已絶矣。臣等愚意,與其延獄,而不得其情,無寧參情法而酌處之爲宜,妄有所稟裁,不覺見拂於公議,臺言迭發,譏責四集,按獄乖謬之罪,在所難免。長僚旣以此自列,則臣等難安之勢,宜無異同。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等金吾之任,以安微分,以謝臺議,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京畿監司金萬埰疏曰,伏以,臣之情勢,有萬分難安之端,無一毫仍冒之理,累瀆宸聽,極知煩猥,而若以此怵懾泯默,則所帶職名,無可解脫之期,而一日在職,增臣一日之罪,故乃於日昨,不得不略申危迫之懇矣。及承聖批,辭旨之隆摰,有踰尋常,申之以甘寧故事之諭,至謂臺臣疏語,誠是意外,而責以控辭太過,勉以從速察職,臣奉讀以來,惝怳感激,不覺涕淚之交頤也。今臣所遭,何等大僇,而聖上之慰藉開釋,至於此極,誠非糜粉隕結,所可仰報其萬一,而惟是疾痛之呼,至於再三,訖未蒙恕察而開允,臣久不勝其悶蹙抑鬱,罔知所以攸處也。臣於昔年,果因聖上之引甘寧事而誨責,不能堅守素志,黽勉有喉司聯席之事,而因循陵夷,終至此境,則臣何敢仰恃聖敎,自以爲無失,而人言之來,皆其自取,豈曰意外乎?數字缺此事以後,不忍擧顔對人,只自語於心曰,夫爲人子,而薄六七字缺於其所當嚴,至使他人言之,此何人哉,此何人哉?每八九字缺欲逃匿於深山窮谷,而不可得,則十餘字缺日月之明,或有所未燭,而臣雖二行半缺士夫之所愛惜保全者,身名十餘字缺厚招臺議,則身名之虧喪,無復餘地,而四五字缺職名,少謝人言,以不至於重失廉義,其情可謂慽矣。噫,人之所欲,天必從之,臣每當封章陳懇,其出於至誠祈願,不啻刳瀝肝血,而蓋高之聽,愈往愈邈,安在其所欲必從耶?仰惟聖德仁覆,無物不遂,獨於微臣,不少矜怜,而强之以所不可行,迫之以所不能忍,此莫非臣平日立朝去就之義,無以見信於君父之致,而亦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情窮勢迫,全昧嚴畏,敢冒萬死,又此疾聲而哀籲,伏乞聖慈,察臣至懇之由中,亟許鐫削其職名,仍治臣累次瀆擾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右副承旨李世最疏曰,伏見前掌令韓重熙疏本,其論吳遂元事,至以承宣所達,不待自服,徑先勘斷之說,誠有所據爲言,所謂承宣,似指臣而言也。臣於是,不勝訝惑焉。臣於伊日筵中李墪酌處之後,敢以不待自服,遽加之罪,則不但受罪者不服,其在國體,亦似未安之意,有所陳達,自上以七十以上,律無用刑之文,今若直施以用刑之律,則太重,亦不可一向更推,參酌處分,未知其不可爲敎,筵奏事實,不過如此。至於吳遂元事,臣未及提論,而其所爲言如此,臣誠莫曉其故也。臣性本拙澁,草草數語,不能罄盡所懷,而今憲臣,乃反換引奏辭,至登章牘,語言差爽,不必深辨,而事係筵奏,理難終默,略暴其實,仰浼宸聽,臣罪萬萬。且臣素患氣火之症,挾感重發,頭目眩暈,神息瞀亂,有時昏倒,不省人事,以此病狀,尤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便調息,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城郡守韓宗老,遂安郡守吳命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時未出仕,參判李晩成病不來,參議李宜顯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健命,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議李宜顯。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請殺人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謝恩,兵曹參判兪命雄,副校理李澤。

○忠淸監司宋正明上疏。大槪,日在鄕廬,伏奉湖藩除旨,感激兢惶,靡所容措,適遭私戚,舁疾入城,而巡宣之職,決無承當之望,情理懇迫,亦無遠赴之勢,玆敢冒死陳龥,冀蒙遞斥,以重官方,以光孝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金鎭圭爲都摠管,李大根爲慶尙兵虞候,崔守溫爲阿吾地萬戶,趙以健爲慶尙左水使,申武孟爲造山萬戶,尹道昌、金萬寶、尹千遇、邊緝、白時謙爲副護軍,李壄、韓重熙、洪禹寧、趙龜漢爲副司直,申鐔爲副司果,權克升單付平壤中軍。

○吏批啓曰,漢城判尹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工曹移文,則佐郞柳鳳采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北漢山城各樣軍器移上,頃已定奪矣。所上軍器之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營謄錄》

○金德基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持平李挺周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書金德基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健命牌招不進,參判李晩成進,參議李宜顯進,左承旨金德基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進,參判未差,參議黃一夏進,參知宋徵殷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德英進。

○吏批,以韓永祚爲獻納,洪好人爲掌令,鄭纘先爲校理,李澤爲副校理,趙泰耉爲戶曹判書,兪命雄爲兵曹參判,洪萬朝爲禮曹參判,黃龜河爲司書,兪命弘爲戶曹參議,鄭是先爲判決事,李健命爲知經筵,閔鎭遠爲左副賓客,尹德駿爲左賓客,金濟謙爲工曹佐郞,趙泰采爲司僕提調,尹德駿爲司䆃提調,閔鎭厚爲尙衣提調,李健命爲掌樂提調,柳百乘爲司藝,金鎭圭爲典衣[典醫]提調,朴權爲平市提調,權尙游爲氷庫提調,趙泰耉爲觀象提調,閔鎭遠爲校書提調,黃欽爲掌苑提調,南致熏爲內資提調,尹德駿爲宗簿提調,尹明運爲掌苑別提,尹德駿爲判尹,李德華爲學錄。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臣洪禹瑞,副修撰臣李澤,以上下番對直矣。今日政,臣澤陞拜副校理,修撰李喬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下番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官員等,己丑秋冬等及庚寅辛卯春夏秋冬等,壬辰春夏等褒貶,連値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則郞廳皆以遞改,依例蕩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英,以摠戒廳言啓曰,今月十二日,本廳上番再運軍兵賞格試才,設行於訓鍊院時,西營入直將官及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阿吾地萬戶田宗碩,造地山萬戶金以礪,廣坪權管朱模呈狀內,宗碩母年八十有餘,以礪母年八十有一,朱模則母年七十有二,而無兄弟獨子,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無兄弟而親年七十歲以上者,許遞邊將,已有定式,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虞候柳重碩呈狀內,曾任南郡,重傷水土,症情甚惡,每當寒節,輒爲危篤,及授本職以來,添得吐血之症,精神昏瞀,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赴任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可一向遲待其差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敦化門禁亂官羅三四字缺李命哲等,門之開閉與否,囚禁推覈矣。卽接典獄署牒呈,則徐貴玄、李命哲,數日前重得傷寒,食飮專廢,達夜苦痛,症情日益危重云,可信人處,保放救療,待差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宋正明疏曰,伏以,負罪賤臣,屛伏鄕廬,春曹除命,久稽祗謝,縣道封章,盡暴危懇,而恩批遠宣,不賜開允,進退路窮,一味兢霣,不料湖臬新命,又下此際,臣是何人,荐蒙恩數,聞命震越,益不知攸處也。夫藩宣之職,古稱方岳,責任旣重,遴簡自別,固非人人所可僥冒,況湖西一路,幅員稍廣,民物之殷,獄訟之繁,殆與兩南無異,苟非威望足以彈壓,才識足以剸決,莫宜居之。臣本三字缺闇,百不猶人,從前踐歷,率踰涯分,瑕釁六七字缺抖擻平生,都無可取,而誤恩偏被半行缺大夫之列,環顧循省,感惶徒切半行缺稠擾,則輙眩瞀昏花,如墮煙霧。八九字缺良久乃定,其不能統一方之民事,裁四字缺簿則決矣。昨年嶺臬之除,已是人望之外,而因事獲免,粗安私義,今又加之以匪分之職,不審聖明,何取於抱疾之一微臣,而前後荐授,有若眞可堪任者哉?抑臣情理十分懇迫者,臣之父母,俱在衰暮之年,恒多疾恙,殆無寧日,顧此藩任,非如常常往來之地,周歲相離於數百里之外,實非私情之所可忍耐,亦豈非聖朝孝理之政,所可惻念者耶?適遭私慽,昨纔曳疾入域,而所叨本職,自量已審,旣無一分承當之望,至情所迫,尤無離側赴任之勢,仰恃仁覆之天,敢申疾聲之號。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藩臬之任,亟行鐫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沙斤察訪李斗賢,金井察訪李鼎茂,兔城僉使朴明梓,知世浦萬戶孫泰澄,幕嶺萬戶李命定,壽山萬戶金宇達。

○政院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明日三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三覆時,工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未差,參議金致龍在外,參判申銋肅謝之後,連呈辭單,聞其身病猝重,勢難入侍云。無他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金致龍改差,口傳差出。

○參知宋徵殷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獻納韓永祚,司書黃龜河,掌令洪好人。

○注書李國休病,代以金濰爲假注書。

○吏曹判書李健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批旨,已盡開釋,則何可復言情勢耶?決知其不然也。天官之長,不宜久曠,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傳曰,吏判再疏批下,更卽牌招察任。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沈壽賢,玉堂李澤、李喬岳,假注書金濰,史官沈珙、徐命均。

○正言兪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請殺獄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巾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李獻英、獻章試券,請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召對時,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鎭圭爲右參贊,元聖兪爲工曹參議。

○政院啓曰,新除授工曹參議元聖兪,卽爲牌招,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召對時,檢討官李喬岳所啓,因文義有區區所懷,敢達。臣於秋末,爲省丘墓,往來湖左,審察歷路農形,則其所失稔,大抵同然,而至若淸州、報恩等近峽之地,比諸野邑,尤有甚焉。小民經歲勤苦之餘,末稍凶歉,至於此極,誠爲矜惻。尤甚災邑,則凡係徭役,宜有蠲減之道矣。上曰,被災尤甚邑,將欲省減其民役矣。儒臣有此陳達,誠爲得宜矣。喬岳曰,聖敎至此,下土民庶,若聞此言,則想必感泣矣。還上有同軍餉,不可蠲減,且失今不捧,則明春調濟,亦無其路,此則所當收捧,而若於諸道尤甚災邑,大同米,雖一二斗,量宜除減,則可爲實惠矣。上曰,令廟堂商確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以備忘記,傳于李德英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朴明梓,幕嶺萬戶李命完處,給送。

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道臘肉進上,今日來到,而生猪三口內一口傷,更無餘地,此與尋常物種有異,猝難變改,亦難退送,不得已捧入,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監司及當該封進官,竝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二員受由在外,一員在外未肅拜,四員未署經,卽今行公,只有六員,而四員以臘享大祭,受誓戒進去。今此望祭祭監,只以二員,勢難推移,在前如此之時,未署經人員,或有變通進參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署經,進參,可也。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意啓曰,本府今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赴限[趁限]內磨勘以入,而西壁一員,昨日政移授他職,一員適有式暇,將不得開坐,闕員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啓曰,因議政府草記,西壁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右參贊金鎭圭,卽當牌招,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尹德駿,以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以進上生鹿一口無緣闕封,金海府使李汝玉,爲先罷黜,臣亦不能檢飭,待罪事狀啓,傳于沈壽賢曰,迎送有弊,只推勿罷,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判書李健命疏曰,伏以,臣頃以一疏冒控血懇,非如政官呈告後例讓之比,而誠未上格,反承溫批,仍有數字缺敎,而未克趨承,惶隕抑塞,不得不更事號籲,而四五字缺數日之內,天牌狎至,而臣之情勢,斷無更六七字缺誅,實所甘心。臣本無似,徒藉先蔭,歷半行缺絲毫無補,畢竟無妄之災,二行半缺肉骨之惠,無以踰此,知遇特達六七字缺而若其罪臣者之不平,必隨而增加矣。三四字缺旣不能高飛遠遁,以避機栝,而迫於嚴命,黽勉就列者,只以都政遷就,國事泮渙,晨夕奔走,少酬職責,而情跡之孤危,中心之怵惕,不啻如芒背針氈,何嘗頃刻而自安哉?今使臣夤緣幸會,蹲冒不去,則不但臣內顧慙恧,負其初心,世之論臣者,亦將以臣爲何如人也?伏想聖朝體下之仁,亦必俯察於此等實狀,而加由恩批,俱出望外,此臣所以拊心愕眙,長吁失圖,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虛脆之質,猝當劇務,觸冒旣多,感傷非細,種種症情,不敢盡煩,而委頓狀席,肢體萎薾,旬月之內,決無復起之勢,如蒙生成之澤,終始保全,則酬報之望,豈無他日哉?言出肝膈,罪實僭越,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許鐫遞本兼諸任,俾守微尙,仍許任調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臣見上澤,讀《名臣奏議》治道第二十八篇,自唐肅宗時,至何寇盜强弱可言哉。澤曰,臣近得咳喘,不能聲音讀書,令下番替讀,何如?上曰,下番讀之。喬岳,讀自其二曰,至躬行乎?上曰,承旨讀之。壽賢,讀自憲宗元和數字缺至陛下明知之矣。上曰,上番翰林讀之。珙,讀自五六字缺經文緯武三四字缺上令暫出,承旨數字缺退立庭下,少六七字缺讀畢。喬岳曰,元首股肱,義實同體半行缺唐、虞之時,都兪吁咈者,是耳。二行半缺則機務自然壅滯矣。此固六七字缺處也。上曰,二字缺所達切實,當留意焉。三字缺《春秋傳》曰,在上數字缺灑濯其心云者,蓋人君五六字缺或有一毫偏係之心,私曲之意,則己之心可四五字缺何以責人耶?陸贄之引此爲言,誠爲切實,此數字缺所當省察處也。上曰,《春秋》所云好矣,當留意焉。喬岳曰,燧相接,邊界屢警云者,竊想其時,外寇侵凌,邊烽數起,則爲人君者固當旰食宵衣,四字缺不可怠忽而事歡樂,費財而務豫大,故其臣之告戒旣摯,而其君之欣然聽納者,可謂兩着矣。上曰,然。臣言君答,皆好矣。以下缺出燼餘

1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安城郡守宋相曾,楊下萬戶朴成益。

○謝恩,右參贊金鎭圭,工曹參議元聖兪。

○傳,前應敎申鐔,修撰洪重休,竝敍用。

○戶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度支之長,揣量才分,決無堪承之勢,乞賜鐫遞,以安愚分,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民部劇務,不宜暫曠,卿其安心勿理[勿辭],速出行公。

○三覆時,戶曹判書趙泰耉牌招察任事及忠淸監司宋正明牌招肅拜後,依新定式,十日內辭朝事,榻前下敎。刑曹科獄罪人趙銘、柳敏廷、權致大外,敦化門、丹鳳門禁亂官、書吏、羅將、軍士、書員等,竝放送事,榻前定奪。

○副應敎吳命恒上疏。大槪,由限旣滿,不能淹留,昨纔來伏私次,而陞授之職,地望自別,決非蒙陋所可堪承,且臣所遭人言,僇辱備至,實無顔面更廁論思之列,伏乞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相成疏語,殊欠稱停,鄭必東疏中,論信使事,旣不近理,亦未得當,於爾俱無嫌端,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傳曰,戶判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謝恩,忠淸監司宋正明。

○三覆時,掌令洪好人所啓,請還收黃順巾放釋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獻英、獻章試券,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上曰,勿煩。前啓卞爾札放釋之命還收事,停啓。獻納韓永祚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殺人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前啓李後說減等之命還收事及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停啓。

○三覆時,左參贊閔鎭厚所啓,以李夏源元情,有議處之命,而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臣等所見,已盡於結辭中,而蓋門事之不待此而可知者,誠如緘供矣。累度嚴問之下,終不直告,固有其罪,而旣以父子兄弟不相告引爲言,則論以法例,恐不當一向迫問矣。上曰,累次問之,而終不指告,極爲不可矣。鎭厚曰,此則罪實難免矣。今若罪其人,而勿問言根,則在朝家事體,似爲得宜矣。上曰,李夏源照律,而言根則勿問,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方伯,是一道之重任,不宜暫曠,故或有拿命,則其代十五日內發送事,曾有定式,身死之代,則比諸拿來之代,尤宜緊急,而此則姑無定式之事,或爲拿來,例以十五日爲限,而但近來朝令不行,或有過限不去,此不過無責罰之事而然矣。臣曾爲湖南方伯,其時適因緊急之故,除授後二日辭朝,發行後六日到界,而自上猶以遲滯,而特命推考,此豈非重其事之意乎?卽今忠淸監司身故之代,已爲差出,若無申明定限之擧,則其爲趁卽赴任,亦未可必。自今以後,別爲定式,亦爲分付政院,限內催促赴任,而如有過限不赴者,自廟堂亦加論責,似當矣。上曰,拿來之代,十五日內發送,則身故之代,尤爲緊急,以十日定限,而如有過限不赴者,自廟堂論責,可也。判義禁閔鎭厚所啓,李夏源事,今已勘處,門事可以收殺,故敢達。姜弼文等供辭,或前後違左,或彼此逕庭,誠難覈得其實狀,況其所謂天雨陰曀,時刻不能辨認,倩人搆草,言意未免差爽,日月稍久,亦難仔細記憶者,事勢或然。臣初次開坐之日,弼文等以前判義禁趙泰采,曾有口招之令,不作供草云,故仍令口招,罪人口招,明有受敎故也。其所口招,比初供,稍有端緖,而猶欲遮護前言,不免破碎窘遁,如以朝飯時,謂之午時,而仍比於禁軍食代者,是已,然,因其前後所供,參量形勢,則有可以揣知者矣。其日罷漏時,依兵曹節目,開敦化門,入擧子後,門雖閉而不下鑰,東夾則或開或閉,時有出入者,及至試場,限敦化退定之後,始自試所,分付牢閉,而草記書送之際,場屋紛踏之中,命令不能卽通,門未及閉,而書題已懸,懸題未幾,先呈卽入,權譍最先出來,則戴狀小童入去之狀,見之無怪。下鑰移時,以丹鳳門塡咽之故,又自試所,使之還開敦化門,擧子輩當其門閉而不得出者,謂之門實不開,當其門已開而得出者,謂之門實不閉,曰開曰閉,皆不可謂虛罔也。姜弼文之招,以爲開門之時,擧子尙有搆草書券者,元澤之招,亦以爲開門後還歸之時,場中擧子,猶未盡出云,當此之時,擧子之或入或出,亦無足怪矣。且問目則以下鑰謂之門閉,而弼文則以爲,雖未下鑰,門不洞開,則亦可謂之門閉,故以致供對之辭,或與問目相左矣。姜弼文以洞開二字,爲稱寃之端,又恐不閉門,則其罪當死,如李夏源疏中所云,初再招之諱不直告者,似由於此,而前後變幻之罪,在所難免。元澤則門事非其職掌,雖與弼文有間,亦不無前後變幻之語,此兩人,似當分輕重論罪,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姜弼文、元澤之罪,似有輕重之別矣。領議政李濡曰,囚人原情辭意,臣雖未得詳知,敦化門或開或閉之說,俱不無所據。李夏源事,已決之後,則門事亦當次第收殺,而弼文前後變幻之語,極爲可駭。澤則門之開閉,非其所掌,似有區別論罪之道矣。鎭厚曰,禁府則奪告身之外,無罷職之律,元澤若與弼文同爲奪告,則似爲過重矣。上曰,姜弼文削職放送,元澤罷職放送,可也。刑曹判書朴權所啓,權致大、柳敏廷、趙銘三人之見囚,以外製一款,而致大則旣以外製承款,今無更問之事,銘則三變其說,必有隱情於其間,敏廷則縷縷發明,其贈遺於銘者,雖甚細微,旣涉可疑,似有更査之事矣。李濡曰,銘之累變其說者,似由於初有隱情,漸次吐實之致,未知其與敏廷憑覈,或已面質,而外製之事,在於敏廷,不在於銘,銘之罪,異於致大之身犯承款者,不宜一體處決。敏廷之事,虛實未及究得之前,銘不可徑先勘斷,今若以門事之已決,而酌處,則敏廷其何以區處乎?權曰,銘之供辭,前後累變,故前判書金鎭圭之疏,以爲當爲訊問,而姑待門事收殺爲言,今則門事已決,此亦仍爲處決乎,或更爲究問乎?上曰,權致大旣以外製承款,則固當以此勘律,趙銘則三變其說,情狀可惡,故金鎭圭疏,亦以爲所當請刑,而姑待門事收殺爲言矣。今則門事已了,趙銘刑推覈實之後,敏廷處,可以憑問矣。以上朝報

○三覈入侍時,領議政李濡所啓,江華北一場,發遣司僕郞廳,摘奸以來矣。牧場革罷之時,自仁、孝兩朝,以冒占兼竝爲慮,有兩班則勿許,元居之民,則雖貧無田土,勿許之敎,而本府守臣之請罷牧場者,亦必以募聚外邑之民,以實空虛之地爲言矣。今此北一場分執之人,擧皆本府將校及士夫品官輩,所謂外處移來者,不過數人,且其起墾處所收之稅,除補本府之需用者,非朝家特許罷場之本意。卽今監役官,無給料之資,牧卒亦失其位田,牧馬之政,實甚疎虞,田畓則勿論某處之人,來接耕食者,納稅於本寺與本府,彼此無異,事當還屬本寺,而注文島馬移放事,起墾處水草稍長後,更爲觀勢處之爲宜,而任其元居人之冒占,難免不察之失,其時留守推考,何如?上曰,北一場之罷,蓋爲保障地聚民之計,而今爲元居人之冒占,則非當初革罷之本意,還屬本寺,其時留守推考,可也。又所啓,以圖書事,差倭持對馬島主書契而來,萊府狀啓,請令廟堂稟處,而連値有故,未卽稟定矣。昔在仁祖朝壬午年間,旣給島主以官名圖書,則兒名圖書,不當仍給,而因其懇請,雖不得不許,謂其有功勞特許,而以後勿爲例爲辭矣。卽今島主,爲其子彦千代,請得兒名圖書,朝廷引後勿爲例之言,始雖不許,末乃以從今以後,益篤忠勤,凡干所請,各遵事體,則亦豈無參量處分之道,而不可以其私傳之言,輕許別恩爲答,而島主書契,今旣出來,以爲賤胤稍長,冀速鑄送云,則其事雖在可許不可許之間,旣以豈無參量之道,微示當許之意,更何辭而防塞乎?若曰,前雖如是爲言,今不可許施,則實非交隣誠信之道。且備局諸宰中金鎭圭則以爲,決不可許給,而以臣淺見,不許終涉不便,或以信使往來時,勤勞之故,特許而亦如壬午之後勿爲例云,則似可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左參贊閔鎭厚曰,臣於此事,未知曲折,而蓋權以鎭爲東萊府使時,請以處置淫奸罪人,則當許圖書之意爲答,故廟堂用其言,而諸議多以爲未安矣。其後朝家旣示許之之意,而還爲拒塞,則恐有傷於誠信待夷之道,況此請得圖書,乃其大慾所在,終若不得已而許之,則毋寧早許之爲愈耶?事係重大,廣詢於原任大臣,則似好矣。漢城君李基夏曰,誠如大臣及閔鎭厚所達,則許之,似無所妨矣。刑曹判書朴權曰,此事本末,臣雖未詳,自前彼有所請,廟堂率多勉從,蓋出羈縻之計,今此圖書之請,朝家初旣微示欲許之意,彼必得請而後已,終若不得不許,則無寧以信使護行之勞爲辭而許之矣。上曰,何必以信使護行之勞爲辭乎?濡曰,前旣以功勞爲言而許之,則今無此事而遽許,似爲無端,故欲以信使時勤勞爲言,然日後信使之行,彼若每以爲功,則亦爲難處,而此事從違之間,所關重大,諸大臣處,亦爲詢問,似宜矣。鎭厚曰,今若以先朝有後勿爲例之敎,故初不許之,懇請如此,今姑特許,此後則決不可爲例之意,爲辭好矣。何必提起信使事乎?上曰,覊縻之道,惟當隨事處之,若決不可許之事,則固宜終始牢拒,事在可許,則不得已後許之,反傷事體,今以先朝有後勿爲例之敎,故初不許之矣。前後之懇請至此,特爲許給爲辭,則似爲得宜,不必以信使事爲言矣。濡曰,不必以信使事爲言,誠如聖敎,今若以所請甚懇,且念恪勤之誠,有此特許,後勿爲例等語爲辭,則好矣。上曰,如是爲辭,則可矣。又所啓,頃年分遣四道巡撫使,巡審海防矣。至於嶺南,則沿海列鎭,比他道最多,一番巡審,在所不已,而統營尤是重地。近來魚産絶種,故凡百需用,大不如前,侵漁之患,至及於列鎭,多有軍民呼怨之弊,戎政之疎虞,推此可知。臣意以爲,差出巡撫使,開春後使之往審海防。且星州山訟獄事,刑曹方爲按査,而可問之人,推捉於遠地之際,自致遷就矣。臣於入來之時,所謂朴家處女,以速爲處決之意,當道呼哭哀訴,雖未知其彼此是非之如何,而所見誠爲矜惻。獄事重大,其所掩滯如此,宜有別樣變通之擧,而專送按覈使,亦涉重難,巡撫使之兼按獄事,亦有上年已行之例,今此巡撫使下去之時,爲先按査其獄,似爲便當矣。行左參贊閔鎭厚曰,北咨出來之初,朝家特送巡撫使於沿海諸道,臣適待罪本兵,以嶺南亦當送之意仰稟,則有姑徐之命,而其後警心漸弛,仍爲不送矣。臣曾聞故參判李世載之言,則國家他日得力,必在於嶺南舟師云矣。近年以來,魚産絶種,故海邊各邑鎭,無復曩時貌樣,鍊兵繕器之事,幾至抛棄云。此已可慮,而變異之生,多在於海邊,尤不可以目前之粗安,而遂弛南顧之慮矣。議者必有以年凶爲難者,而上年湖南巡撫使兼察賑政,則此亦可以爲例矣。至於星州獄事,實非小變也。近來山訟,爲世痼弊,終至殺人之境,已極可駭,而彼此皆不得屍體,女人散髮,哭訴於道上,蒙喪者亦號擗於諸宰家,豈非如此慘惻之事乎?今宜別遣巡撫使,兼按此獄,故大臣與臣等共議,而有此所達矣。刑曹判書朴權曰,此獄應問各人,行關推捉者,今已久矣,而三人則昨纔上來,其餘則尙無消息,待其畢來,可以覈斷,獄事之淹滯,已極惶恐,而處女及喪人,號泣於道路,尤爲矜惻。鎭厚曰,上年巡撫使,皆於三月間發送,而今此嶺南,則必須趁歲後,卽爲發送星州,留一兩朔,按覈獄事,一邊申飭邑鎭,修明軍政,待獄畢,巡點而歸,爲好矣。韓城君李基夏曰,臣亦有區區所懷,敢達。安不忘危,古亦有訓,不可以目前粗安,少弛慮患之意,而頃年北咨出來之初,頗有驚動之擧,分送巡撫使,申飭海防矣。厥後警惕之心漸弛,雖以各軍門言之,財力凋殘,器械等物,無一整齊,臣當慨歎,而外方則巡撫使巡察之後,比前稍有其效,至於嶺南,元無巡撫之事,殊涉疎虞矣。且聞赴京譯輩之言,則南方物貨之頓絶,蓋爲海賊之所阻云,此尤可慮處,而凡事變之來,亦所難測,則不可不預防,差送嶺南巡撫使兼按獄事,似爲便好矣。上曰,三南中湖西、湖南,則已送巡撫使,嶺南則欲追後發送,而未果矣。今若差出巡撫使,先到星州,按覈獄事,仍爲巡審海防,則事甚便當矣。又所啓,白山境界,更爲看審之際,或以接伴使及本道監司,當初帶去軍官中擇送,或自京差送武臣事,頃已定奪矣。今聞監司軍官趙台相,爲人精詳,前已隨往白山,習知形勢,且茂山府使閔濟章,年少勤幹,以此人等定送,與土人看審水源,似好,不必別送京官,而卽今雖有雪塞之慮,北道則歲後下雪尤多,人不得通云,自本道預定看審之人,隨時往見,似爲便好矣。左參贊閔鎭厚曰,疆事甚重,宜以有地望之人差遣,北兵使是制閫之任,使之專管,固無不可,而若必別送京官,則趙必相雖曰人才,不免太輕,似不及曾經閫帥之武臣矣。上曰,此言,何如?李濡曰,若送趙台相,與土人往見,則事甚便順,且有省弊之道,而以事體爲言,則擇送秩高武臣,可矣。韓城君李基夏曰,疆事甚重,差送武臣,殆非重其事之意,擇送文宰,似宜矣。刑曹判書朴權曰,文武宰臣間,不必親爲往見,與監司從便指揮,擇送壯健軍官及土人,尋覓下流去處詳知,然後始可往審,而若必欲送文宰,則臣以當初接伴之人,疆事尙今未完,私心實深惶恐,竊欲更爲往見矣。基夏曰,必親見然後,可以詳盡,固宜擇送文臣堂上中筋力方强之人,而北兵使其年已老,艱險難步處,則必不能往矣。濡曰,文武宰臣及監兵使筋力雖强,秩高之官,深入彼地,固涉難便,而以着實之道言之,則武臣爲可,而以重事體之道言之,則文臣似可,而卽今所看審者,比諸當初,則輕重亦有所間矣。鎭厚曰,若只送差員,則在京亦可以指揮,何以別爲差送乎?以都城摘奸事言之,堂上雖不能遍行,亦必親審其要處。今此白山看審之時,似當先送差員,尋得路逕,而上官追往見之,豈必徒步而行乎?官至宰列者,勿論文臣,鮮有年少之人,今雖擇送,未必勝於李澤矣。上曰,水源看審,與當初穆差定界時,事體雖異,而猶且不輕,位卑之人,不當送之,以文臣擇送,可也。鎭厚曰,李基夏初則請送文宰,後則請送文堂上,今以何品差送乎?上曰,以堂上差送,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1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五更,月暈。

○下直,坡州牧使李徵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未出仕,參判李晩成病不來,參議李宜顯式暇,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健命,參判李晩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戶曹判書趙泰耉。

○知義禁金錫衍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尹梅蔚山府減死定配。啓。

○謝恩,禮曹判書尹德駿,副校理李喬岳。

○忠淸都事書目,韓山呈,以咸鏡監司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以上朝報

○兵批,以申善浣爲副護軍,宋徵殷爲副司直,申鍴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鄭自東爲居山察訪。以上《吏曹謄錄》

○訓鍊廳啓曰,軍器所用加時、槍柄等木,自前分定於全羅左右水營及濟州牧取用,而限長養間,不爲卜定,故丙戌年因其匱乏,加時、槍柄木各二千條,自都監啓請取用矣。卽今雖有若干餘存者,腐傷屈曲,不合於軍器之用,前頭月課鳥銃打造及旗槍改造之役,當爲連續爲之,而他無覓得之路,誠甚悶慮。依丙戌年例,加時、槍柄木各二千柄斫伐之意,令廟堂分付于全羅左右水營及濟州牧,何如?傳曰,允。以上《訓局謄錄》

○答咸鏡道幼學金時鏡等一百十五人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1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昨冒萬死,更陳血懇矣,及承批旨,諄諄誨責,旣溫且嚴,感激兢惶,不覺涕汗之交迸也。情窮勢迫,不得不復申疾痛之號,兼陳殿最之決難冒當,乞賜諒察,鐫削職名,仍治瀆擾之罪,使私分粗安,朝典亟擧事,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上疏及狀啓,還出給。

○戶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之所帶藥院及胄筵之任,實與新兼刑獄之官,有所相妨,許解一任,已成格例,敢此陳龥,乞命該曹照例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票處。

○說書洪錫輔上疏。大槪,待罪賤臣,有命莫趨,縣道陳懇,未蒙矜許,來伏私次,甘被譴何,恩牌降臨,不敢坐違,謹此祗詣闕外,而難安之勢,決不可冒出,匪分之任,終無以堪承,況臣老母,近患外感,症情危劇,卽今情理,斷無離側供職之勢。玆敢畢暴危悃,退俟處分,伏乞聖慈,亟賜鐫削,毋曠職事,使臣救護母病,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兼弼善吳命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上殿開坼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谷山府使尹廷舟,彌串僉使金磶,保安察訪李以濟,山羊會萬戶金悌振,濟浦萬戶趙重藺,金甲島萬戶李萬龍。

○政院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等第,各道頉狀外,皆已上來,而京畿則不爲封進,又無頉狀。監司金萬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咸鏡監司李善溥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黃海監司吳命峻啓本中,守令及邊將無一人居下,南兵使尹慤,全羅左水使李壽民,右水使閔純,京畿水使李天根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洪萬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閔鎭遠上疏。大槪,新授兼任,萬不近似,露章祈免,見阻喉司,狼狽悶蹙,莫知所措。此際伏見擧行條件,江都牧場事,則臣之罪狀,不啻狼藉,而聖度包容,只施問備薄罰,臣誠惶隕慙恧,不知置身之所,而朝家刑政之乖舛,非細故也。玆敢冒死自列,乞伏刑章,以爲人臣懷私辜恩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筵奏,本無深意,而引咎至此,殊涉太過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都事書目,公州呈,以司諫權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忠淸監司啓本,刑曹粘目,結城縣監金錫剛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錫剛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1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式暇。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崔鎭漢,慶尙左兵使李基泰。

○假注書金濰有頉,代李明誼爲之,李明誼有頉,代李滋爲之,李滋有頉,代以李泰和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守令之應爲署經者,多至六員,諫院則已出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皆在外,持平李挺周未署經,行公之員,只有掌令洪好人,無備員署經之勢。外方夫馬留待有弊,如此之時,則或有不得已變通之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旣已署經,斯速發送。

○副校理李澤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請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請李獻英、獻章試券,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至親之間,不相援引,事理誠然,而人臣告君之辭,亦不可不愼也。前校理李夏源當初疏中,泛引一家人,自證敦化門之不開,而及其緘問之際,終不據實直陳,至於王府嚴問之下,始乃謂之至親間辭語,又謂之父子、兄弟不相告引,其爲情狀,誠甚無謂。若是至親之間,則初何以一家人泛稱之也?旣知其不相告引之義,則亦何以謄諸章牘,爲證於獄事方張之日乎?初旣急於分疏罪囚,挺身立證,末乃無所指的,含糊不吐,敢以壞法敗倫等語,肆然爲違拒明命之計,其事君之失其道,處義之無所據,莫此爲甚,不可以告身薄罰,而懲其罪。請前校理李夏源,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觀象監,夜四更,月暈廻土星。啓。以上朝報

○李德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星樞,以武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泰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刑曹言啓曰,星州朴壽河女及朴就徵殺獄數字缺南巡撫使先到星州按覈事,命下矣。巡撫使數字缺姑未當在何間,而許多罪囚及干連各人等,當此極寒,留滯京中,養獄糊口之難,不可不念,竝卽先爲下送本道,以待巡撫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春夏秋冬等褒貶及濟用監去辛卯春夏秋冬等,平市署去春夏秋冬等,司䆃寺去辛卯秋冬等,軍資監去辛卯秋冬等,司宰監去辛卯秋冬等,長興庫去辛卯秋冬等,今壬辰春夏等褒貶,竝爲磨勘以入,而軍資監今春夏秋冬等褒貶,都提調奉使出疆,長興庫今秋冬等,內贍寺今秋冬等褒貶,提調有故,五部今春夏秋冬等褒貶二字缺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而平布署則自丙戌秋冬等,至庚寅秋冬等褒貶,亦連因本署提調有故,不七八字缺員,盡數遞易,年久之後,有難考半行缺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

○副校理李澤疏曰,伏以,臣積有釁尤,分宜廢棄,而聖度海涵,過加抆拭,起於二字缺之中,復置論思之列,臣雖才識空疎,絲毫莫補,而若其感激報效之道,惟在於夙夜匪懈,奔走服勞,則豈敢爲託病飾讓,自圖偃蹇之計哉?蓋臣痰火之病,源委旣痼,非如一時偶感之比,當寒則發,至春乃解者,于今十餘年之久。近歲以來,漸就沈篤,年邁氣衰之餘,用事轉甚,嶺海炎瘴之間,添傷又多。逮夫今冬,症樣徒劇,胸滿氣促,而呼吸難通,喉閉聲啞,而語音不成,首尾數朔無減,藥餌多方,寸效罔奏,晝夜喘喘,寢食俱廢,持此病狀,寧有一分供仕之勢,而庚牌荐降,義難違逋,辭單還給,路絶號籲,强策就直,實出於萬不獲已。至於日昨召對時,擧措悚懍靡已,臨卷講讀之責,一委於僚臣之替當,忍痛咳逆之聲,不絶於前席之密邇,雖蒙天鑑照臨,曲垂寬恕,而撫躬自悼,惶汗浹背。噫,挾冊登筵,專講讀,而使如臣呼吸不能通,語音不能成者,備員充數字缺此不但私心之恧縮悶塞而已,其在公朝數字缺若是其苟簡也。昨纔替直,歸伏私次,而連日七八字缺之餘,症情一倍添加,委頓叫苦,二行半缺血懇,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二字缺告病之非出圖便,且軫講官之不可苟充,亟命遞臣職名,俾尋生路,公私不勝大幸。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式暇。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濬源殿參奉李廷秀,忠淸兵虞候金錫民,滿浦僉使裵尙珪。

○吏曹啓目,粘連戶曹判書趙泰耉上疏云云。金吾與秋曹,事體有異,常時則無用刑之事,故別無妨礙之端,而曾在庚寅年間,內局提調之兼帶金吾者,只參議讞捧招,勿參於用刑之事,定奪施行,而此外無他前例。金吾之任,似不當輕遞,而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仍帶。

○禮曹判書尹德駿上疏。大槪,臣聞老母病重之報,不暇承批蒙暇,留疏徑歸,伏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任情自行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世最,玉堂洪禹瑞、李喬岳,假注書李泰和,兼春秋李彙晉,史官徐命均。

○謝恩,說書洪錫輔,兼弼善吳命恒。

○吏曹啓曰,來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待敎沈珙上疏。大槪,宿患胸痛,挾感重發,症勢危惡,玆當經筵之時,末由趨參,揆以分義,惶隕罔措。旣留直次,徒速曠闕之罪,論其病情,亦有難醫之慮,不得已投疏徑出,乞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參贊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召對時,參贊官李世最所啓,近來注書日記,不爲趁卽修正者,已成痼弊,曾有屢次稟定之事,而歲月已久,其弊如前,必有別樣申飭之擧,然後可以惕厲,前日定式中,撮其要者,別錄啓下,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兵批,以尹憲柱、金致龍、權燧爲副護軍,李泰和爲副司正。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未出仕,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吏曹謄錄》

○召對入侍時,侍講官洪禹瑞所啓,臣待罪殷票縣,雖未久遞歸,不當軍政,而本縣諸色軍兵摠數,多至二千二百六十七名,殆與民戶相等,故每當逃故充定之際,實無閑丁覓得之路,搜括民間,闔境騷擾,如當亂離,數歲黃口,皆不免苟充闕額。一身疊役之類,亦多有之,故徵布上納之際,怨讟徹天,囂然無樂生之意,其勢必將渙散而後已。民人等皆以爲,國家方當太平,而遐方小民之偏被困苦,至於此極,刻骨寃痛,無路上徹云,至有號哭者,此臣之所目見也。軍制之煩重,八路之中,海西爲最,殷慄如此,則他邑可推而知也。若無大段變通之道,則西土殘民,萬無保存之勢矣,請令廟堂,與道臣相議,就道內列邑諸般各目中,揀其不緊者,從便減省額數,以濟一邑倒懸之急,恐不可已,惶恐敢達。上曰,儒臣纔從海西來,目見事狀,有此陳達,令廟堂稟處焉。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昭顯墓舊例,別監守直,戊子年守衛官差送之後,守衛官有憑藉徵斂於守護軍之事,今年四月,因守護軍等上言,徵斂之事,自本曹覆啓禁斷矣。今因守護軍等呈狀,自本曹査覈,則雖不如前日之無藝,猶有因循不罷者,新令之下,不爲準行,守衛官所爲,殊甚駭然。當該守衛官汰去,其罪狀,令攸司査治,守護軍呈狀之際,又有不實之言,亦不可置之,自本曹移送刑曹,照律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掌令洪好人呈辭,持平李挺周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健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病,參議李宜顯進,左承旨金德基進。

○以兪命凝爲司諫,金錫衍爲判尹,洪致中爲修撰,李廣道爲兵曹佐郞,崔慶湜爲兵曹正郞,鄭啓章爲北靑判官,金在魯爲兼說書,崔守慶爲慶尙道黃腸敬差官。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肄儀進,參判兪命雄進,參議黃一夏肄儀進,參知尹星駿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德英進。

○金德基,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吳命恒,頃日違牌之後,旣有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說書洪錫輔,以親病陳疏受由,已過累日,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德英,以兵批言啓曰,卽聞同知中樞府事盧振伯,不爲請由而下鄕云,西樞雖是閑局,身帶職名,任自下鄕,殊甚駭然。盧振伯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閔鎭厚疏曰,伏以,臣猥受將任,辭不獲命。昨出南漢,檢察諸事,顧有私悃,不能自抑,暫此披瀝,以冀矜諒焉。臣之父母神主及墳瑩,在於驪州地,實臣之所管界內,而去此不過百許里矣。臣曠數字缺已數月,雲山入望,直欲奮飛,況冬節垂六七字缺禮,歲序將新,倍切悽愴之懷,二行半缺干冒宸嚴,儻蒙四五字缺體下之仁,許以私騎,暫爲往來,則幽明數字缺足以仰酬聖恩之萬一也。臣無任惶懼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待敎沈珙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脆,自幼善病,所嬰諸症,百般千狀。其中胸腹之疾,最是卄年積痼,百藥靡效者也。自當凝沍之節,常有篤肆之漸,如防大敵,僅僅耐過,且於數日前二字缺失宜,便卽重發,寒閼隔,呼吸莫通,腹胸刃刺,頃刻難保。一日二日,有劇無歇,玆當登對之時,末由動身,不得趨參於簪筆之列,至使兼春秋帶行,揆諸分義,惶隕欲死,顧今症勢,旣甚危惡,旬月之間,無望復起,而若以猥瀆宸嚴爲懼,而不卽自處,則雖或淹留直次,無益於職掌,有損於事體,不得已投疏徑出,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俯諒臣濱死之狀,亟削臣所帶之職,仍命有司,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禮曹判書尹德駿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以篤老之年,癃痼之疾,氣息奄奄,朝夕難保,而臣之素志,本在於畢命松楸,素戒,常存於久戀優閑,而畿營納節之初,卽還鄕居,臣何忍一日離側,而向來控辭文字,不爲槪見者,不但前後支煩之爲惶悚,臣之情勢病勢,決難就列,臣身在鄕,則扶護病母之願,自應見遂也,屢辭而不蒙許遞,不得已勉趨嚴命,其間事狀,有三字缺溫凊之曠,今過二旬,臣之方寸,日夕睯亂,而六七字缺臣母患寒,症情非常,令臣從速六七字缺以來,無一可恃,而寒疾之症,變改無常,二行半缺仍治臣任情自行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臣見上禹瑞先讀《名臣奏議》,bb自b二十九篇初丈唐文宗嘗曰,朕觀晉君臣以夷曠到傾覆,至三十一篇第五丈將帥簡擢之體西北預備之術。上曰,下番讀之。喬岳繼讀,自四年修文上疏至三十二篇第八丈以以儆大吏之不法者。上曰,承旨讀之。世最繼讀,自其五曰臣聞爲天下者,至十五丈後世以臣爲知言。上曰,兼春秋讀之。彙晉繼讀,自六年起居舍人同知四五字缺光,至二十三丈臣請伏面欺之誅。上曰,四五字缺命均繼讀,自仁宗時秘書省著作二行餘缺留念處也。不幸朝著之上,論議歧貳,四五字缺徒事朋比之習,戈戟相尋,少無和平底氣像。聖明在上,王道無偏,而顧此在庭臣僚,萬萬無狀,不能奉承德意,一言異己,便相攻擊,國脈之斲傷,bb至b此而極矣。伏願聖上,居恒體念,隨事調劑,則亦豈無實協之道乎?上曰,儒臣所達誠是,予當各別留意焉。喬岳曰,三十二篇二十丈云,爲國家者,必先實數字缺也,大抵實者本也,文者末也。若徒尙虛文,不務其實,則凡於做事之際,終必無成,此正爲國者之所當留意處也。禹瑞曰,自上留意於此,凡於百度之間,必以其實,則治道似不外於此矣。上曰,凡治國,務實之外,無他道,予當留意焉。禹瑞曰,觀此蘇洵所達,則可想其平生文學矣。傳曰,寬則寵名譽之人,急則用介胄之士云者,此數字缺語也。方今國家昇平日久,不幸一朝,若有警急之患,臣未知今日武士中,誰可以任大事而當一面也。所用非其所養,故卒然臨急,無所倚仗,此臣所以仰屋發歎,而聖明平日優容武臣者,亦所以留意於此也。伏願自今以後,各別薦擧,以爲將來調用之地,何如?上曰,凡將帥,必是平時任使者,而後可以數字缺倚仗,儒臣所達,誠然矣。喬岳曰,初丈所云,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者,此本師曠之言也。伏想聖學高明,亦必熟講於此,而抑戒之意,溢於言表,不宜泛然看過也。上曰,予當留意焉。喬岳曰,三十一篇初丈,張方平上論曰,天降災傷,數字缺人,戒君之言切實。其中平心二字,自有無限陳戒之意,不宜泛然看過也。上曰,予當留意焉。喬岳曰,三十二篇初丈曰,君臣,如天地以交泰爲理,此言誠好矣。自上嘗進講《易》之泰卦,而大抵君臣之間,貴情志之交孚矣。上曰,然矣。喬岳曰,三十二篇第三丈曰,聖人破其苟且之心,去其怠惰之氣,蓋徒事苟且,因循不振,則終至於骳骫怠惰,莫可收拾之境,亦宜體念也。上曰,然矣。喬岳曰,三十一篇十七丈,備陳三代以後歷代盛衰矣。上曰,六七字缺凡諸規模,悉法三代,垂裕後昆,久二行半缺祖宗之遺法,則國家幸甚,臣民幸甚。上曰,儒臣所達切實,予當各別留意焉。洪禹瑞、李喬岳等,以次退出。李世最進伏曰,小臣因文義中鱞寡孤獨之語,有所仰達矣。頃日三覆時,判府事李頤命,以故判府事尹趾善妻洪氏食物題給事,陳達蒙兪,聖德至矣,而第洪氏以望九之年,喪其壯子二人,只有弱孫,託以爲命,而家業素貧,菽水難繼,其情誠可矜惻,今若畀之寸廩,得以便養,則聖德尤有光焉。係是恩典,雖不敢仰請,而惶恐敢達。上久無發落,良久乃曰,其孫子年今幾何?世最曰,臣不能的知其年,而大抵二十有餘,三十將近矣。上又無發落,良久乃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出擧條燼餘

1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靑巖察訪鄭敞遠,葛頭山僉使金時泰,吾叉浦僉使李後綱。

○同副承旨沈壽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李禎億上疏。大槪,臣私情切至,病勢危劇,萬無供職之望,玆敢冒死仰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且臣兼有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進言,出於憂愛之誠,深用可尙。可不留心焉?他餘事,令廟堂稟處。予本意無終棄鄭澔之意,而遽爾牽復,則不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掌令洪好人呈辭,持平李挺周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洪致中,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德英,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二日臘享大祭,社稷亞獻官本曹判書臣趙泰采,永禧殿獻官參判臣兪命雄,宗廟薦俎官參議臣黃一夏,俱爲啓下。二十一日當爲受香,而宿衛重地,無推移輪直之員,參知臣尹德駿,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九日忠贊衛朴每先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鵬錫,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陳疏。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自如察訪姜綸,越松萬戶南重河。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近臘寒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中宮殿玉候一向安寧,而王世子、嬪宮氣候,亦復如何?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手部、脚部,別無加減。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參知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同副承旨沈壽賢上疏。大槪,臣宿患痰病,挾感猝發,衝塞胸膈,人鬼未分,召牌之下,末由作氣,終犯違慢之科,分義虧缺,罪合萬誅,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惶隕感激,不知置身之所。目今病情,萬無時月之間,自力供職之望,不避猥越,疾聲呼籲,伏乞亟賜鐫遞臣職,俾得急時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吏判再疏批下之後,一向引入,殊涉太過,卽爲牌招察任。

○謝恩,同經筵金鎭圭。

○大司成閔鎭遠上疏。大槪,臣之情迹,決無抗顔朝班之理,尋單縮伏,日俟斥退之命矣,意外,又遭儒生之醜辱,有不可一刻仍冒於師儒之任,乞命鐫遞臣本兼諸職,以安私分,以副士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施罰,欲正士習,則金儆所云云,誠甚駭然,何足掛齒?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相稷爲參知。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校理鄭纘先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謝恩,兼說書金在魯,參知金相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副提學權尙游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出給。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全城君混爲副摠管,尹趾仁爲同知,李榏爲羅暖萬戶,成萬績爲龍媒僉使,朴守剛爲城津僉使,金應朴單付中嶺別將。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未出仕,參判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持平金有慶在外,掌令洪好人呈辭,持平李挺周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英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臘享大祭入淸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健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式暇,參議李宜顯進,右承旨許玧進。

○知經筵閔鎭厚,同經筵金鎭圭。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進,參判兪命雄病,參議黃一夏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世最進。

○兵批啓曰,武臣兼宣傳官劉海臣,本廳二字缺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以船人羅旕福等十名渰死事狀啓,傳于許玧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三堂上,俱差臘享大祭,明將受香,而入直堂上,無推移之勢。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說書金在魯,二字缺已久,今始付軍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幼學朴文彬稱名人,自二字缺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二三字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沈壽賢疏曰,伏以,臣於再昨,適緣私事四五字缺忽然寒戰,移晷僅止,而宿患痰病,挾感復發,衝塞胸膈,幾至昏絶,達宵叫痛,人鬼未分,而院中諸僚,不諒病勢之如許,乃以僚員不齊,泛然請招,天牌遽降於負席昏倒之際,欲起還仆,末由作氣,終犯違慢之科,義分歔虧[虧缺],罪合重誅。何敢以實病難强,爲自解之地,而聖度天大,曲施格外之恩,只加問備之罰,臣誠惶隕感激,不知置身之所。竊伏念無似小臣,猥蒙恩私,前後忝竊,無所稗益,惟以奔趨效力,爲報答之萬一,苟無情迹之萬分危蹙,則曾未敢坐違召命,伏惟聖明,亦或俯燭矣。今臣所叨之職,專出納,非如閑局之比,且臣居是職以後,姑無難安之勢,何敢偃蹇圖便,無端違命,自速逋慢之罪乎?顧此痰症,實臣沈痼之疾,六七年來,每當寒酷之節,頑痰乘時發作,症情危惡,出死入生,動經旬月,僅能差可,故儕流之間,亦皆以此爲臣憂,而臣不能自愼其疾,今又暴發,比前尤劇。臣未知醫療幾日,得尋生路,而目今病情,萬無時日之間,自力供仕之望。所帶職務,若不趁卽解免,則臣身死生,固不暇恤,而來頭之罪,有加於今日,臣誠抑塞,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鐫遞職名,俾免曠廢之罪,而得以及時調治,少延殘喘,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大司成閔鎭遠疏曰,伏以,臣身居宰列,而不見信於大臣,反不如幺麼牧官,奸細牧卒,撫躬慙悼,無二行餘缺異常之橫逆,臣之情迹,轉益二字缺不得不略暴委折焉。臣於前日筵中,陳數字缺條,金鎭圭繼陳上齋侵困下齋之弊,殿下命臣申飭禁斷焉。於是下齋生,敢欲敵耦上齋,上齋生,益思摧抑下齋,是二者胥失之矣。臣欲面諭調劑,而方在引入中未果矣,下齋生姜渭擧,有不識齋規之事,上齋泮首金儆,叱責之,便擧[渭擧]着便服直入儆之齋房,多發侵辱語,諸生施罰渭擧。臣送言曰,遐鄕儒生,不識齋規,不必深罪,姑爲黜齋,以觀前頭爲可云,則諸生從之。其後柑製之坐,齋任儒生李匡輔送言曰,渭擧又入金儆及上下色掌之房,發言不遜,擧措悖戾,不可不施以重罰,臣許之,及見罰目,則永削付黃也。夫付黃爲罰,非得罪倫紀,侮辱儒先,則不可以施人,而今來因黨論相鬨,輒施此罰,臣三四字缺故以過重之意送言,而使之解之,則匡輔終不許之。又聞金儆,以被辱渭擧之人,渭擧付黃時,同參齋會,其所自處,殊涉無據,故臣又送言於他齋儒生李宜衍,使之施罰金儆,仍解渭擧付黃,而宜衍亦不從,臣遂令金儆出齋矣。儆未出齋之時,揚言於衆會中,謂臣受賂渭擧,而有此擧,諸生聞之駭然,纔已施罰云。如臣無似,猥擧師席,凡有敎誘,率見沮抑,其疲軟不勝任,固已甚矣。至於金儆所云云,只合付之一笑,有不足掛齒,而欲正士習,卒被此汚辱之言,將何顔面,更對諸生耶?決不可苟冒於職次,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本兼諸職,以安微分,以副士望,公私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臘享大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呈辭受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監司宋正明,訓戎僉使李萬枝。

○政院啓曰,持平李挺周,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兩司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傳曰,忠淸監司宋正明留待引見。

○文學柳泰明上疏。大槪,臣有祖母,年迫八袠,宿病沈淹之中,近復觸寒添劇,食飮專廢,氣息綿綴,懍懍有時日難支之憂。至情所迫,宜卽迸出救護,而適値諸僚呈病之時,無以推移替直,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冒死疾呼於天地父母之仁,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歸護,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歸省焉。

○副應敎吳命恒上疏。大槪,乞蒙恩遞,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參知金相稷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判決事鄭是先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司諫兪命凝,掌令趙鳴鳳,正言李秉常。

○司諫兪命凝啓曰,臣於秋間違牌坐罷,實出於病勢之萬分難强,而分義已虧,惶懼冞切,不意恩敍未幾,新命繼降。感戴洪私,宜卽趨承,而經年病伏,無以自力,稽謝累日,積罪如山。玆於嚴召之下,不得不强起祗肅,而本院有李墪遠竄,吳遂元更爲拿覈之啓,語意至深,勒加罪名,或謂之負國循私,或謂之同情相應,臣竊訝惑焉。遂元試券之抄上,不出於墪手,合考之際,亦無干涉之狀,伊日諸考官之所目見而詳知者,而今欲直斷之以同情用奸者,終不免爲臆逆之歸,其何以服人心乎?臣之意見旣如此,有難苟同,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趙鳴鳳啓曰,臣本譾劣,百不猶人,待罪下邑,效蔑涓埃,尋常愧恧,若負大戾,柏府新命,出於意外,恩召遠降,諭以上來,臣感激惶隕,罔知攸措。擔舁病軀,昨始入城,而匪分之職,決難承當。且臣得聞本道兵使,以辛卯以上逃故軍額未盡充定之邑,査列狀聞,臣名亦入其中,而未塡之數,至於三名。論以事目,自在應罷之科,陳章請譴,見阻喉司,縮伏私次,一倍悶蹙。不意玆者,召牌降臨,怵分畏義,不得不冒昧出肅,而未及勘律之前,不可一刻冒據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請李獻英、獻章試券,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請前校理李夏源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興慶,副校理李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參贊金鎭圭上疏。大槪,敢因邊事,略暴愚見,以冀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更詢事,令廟堂議處,而疏末所陳,言甚切實,可不留心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執義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忠淸監司宋正明留待引見時,宋正明所啓,道內鎭川,亦是被災之邑,而縣監宋齊尙,累月上京,尙不還官。卽今歲時迫近,還上磨勘,一日爲急,臣下去之後,始爲狀聞催促,則必未及還仕。令該曹催促,使之卽速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留待引見時,宋正明所啓,湖西農事,海澤則被災尤甚,山郡亦間間有失稔處,開春後雖不必設賑,而卽今民事,亦不可不慮。推奴徵債,則前監司旣已狀聞防塞,儒臣且有大同蠲減之請,令廟堂稟處回啓之後,似當擧行矣。凡係擾民之政,亦宜一切停止,而近聞湖、嶺之間,多有竊發之患,行路往往不通云。蓋盜賊譏捕,全在於討捕使,臣下去之後,則敢不嚴飭,而此後討捕使有闕之代,各別擇差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凡治盜之道實難,太緩則失於寬柔,太剛則或不無良民侵害之端,討捕使各別擇差事,分付該曹,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李世最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最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李萬枝處給送。

○以統制使八九字缺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金德基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數字缺月朔進上物膳中,蔚山貫目靑魚三四字缺致有闕封,分義所在,殊極未安,同府使沈橚數字缺臣亦不能檢飭,極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金德基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德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吳命恒,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副校理李澤,受由調理,已至累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德基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德基,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澤,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校理李澤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決事鄭是先疏曰,伏以,臣猥以百無一取之身,屢叨萬不似之職,居常悚懍,若隕淵谷。向日秋曹除命之下,不敢晏然冒進,坐違嚴召,自速逋慢之誅,而罰止例罷,秪切惶蹙之悃矣。不意玆者,隸院新命,忽及於病伏田廬之中,臣雖至愚,寧不感激洪私,圖六七字缺詞訟長官,責任甚重,決非已試蔑效之人,所可叨四五字缺患消中之病,積年沈痼,肌肉幻脫,精神消落。入冬以來,轉益添㞃,委頓床席,轉側須人,似此病形,已無陳力供處之望,而臣於疾病之外,又有情勢之大難安者。頃日正言金相元疏中所謂海藩之擢除,不協人望,致有物議,而畢竟冒赴云者,卽指臣而言也。臣以常調蔭官,最居人下,屢典州郡,無補絲毫,而猥蒙曠世之恩,濫躋方伯之任,其萬萬不稱之狀,不待人言,臣固自知,而辭不獲免,天牌屢降,嚴畏分義,雖不得不黽勉承命,而氷炭交中,若負大何。乃者臺臣之言至此,尤不勝慙五六字缺有物議,則揆以人情事理,豈敢冒赴八九字缺終至去就失義?到今追思,無半行缺言,則其忘廉喪恥,甚矣。以下缺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呈辭留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政院啓曰,掌令趙鳴鳳,引避退待,處置經宿,事甚未安。掌令洪好人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德英,同姓三寸姪通德郞箕華妻恭人沈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府啓,引嫌而退。未及充額,方俟勘處,揆以法例,勢難仍在,請掌令趙鳴鳳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正言李禎億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見右僚避辭,則立幟前啓,顯加侵斥,臣不勝訝惑之至。今右僚於歷抵事,亦不敢一言分疏,而其所縷縷營救者,乃用情二字也。噫,李墪以主試之人,承牌詣闕,汲汲還歸,歷抵於平生所親世所指目之家,而人言之狼藉,有若泥中之鬪獸。初以往在北所之說,掩迹於親友,及其淑問之下,又變其辭,乃以遷葬指揮之說,巧飾納啓,欺罔天聽。夫人臣之罪,莫大於欺罔,而墪以年老重臣,甘心於欺君之罪,而再招、三招,終不忍吐服其歷抵之實者,其間自有所不忍言,而其罪自有大於欺君者故也。卽此一款,綢繆用情之狀,灼然可見,而特以其年過七十,不得嚴鞫而得情故耳。蓋用情,自在於歷抵之中,而歷抵則證左甚晳,今乃就其中,分而二之,不擧其歷抵與否,欲掩其用情之實狀,而求說不得,泛然歸之於臆逆。其詞證之明白,情狀之昭著,至於如此,而猶且謂之臆逆,則尙復何說?其所艱難做得,自謂右券者,只是掇拾護黨之餘論,無憑覈實之事耳,臣何足與之多辯哉?墪雖以年老酌處,而表著之罪,已不可止於付處,吳遂元,則揆以法例,斷無徑先處決之義,不可不嚴問覈罪,而頃日處分,遽下於物情之外,則執法之論,安可已乎?雖然,臣以論啓之人,旣被僚臺之斥,何可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沈壽賢呈辭留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霧氣。

○獻納韓永祚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見右僚避辭,則立異於新發兩啓,至以勒加罪名,終不免臆逆等語,大加非斥,臣不勝訝惑之至。夫李墪歷抵一事,衆證旣明,而乃敢終始牢諱於累次嚴問之下,論其罪狀,在所嚴懲。吳遂元則一次納供,徑先酌處,尤有乖於獄體,故公議咸激,有此加律更覈之請,而今右僚急於私護,詆斥之言,至於如此,臣亦以參啓之人,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諫院多官,引嫌退待,而正言李秉常,方在呈告中,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院啓,竝引嫌而退。意在營救,語涉窘遁,見非公議,勢難仍在。欲嚴科法,深得臺體,僚席起鬧,在我何嫌?請司諫兪命凝遞差,正言李禎億,獻納韓永祚竝出仕。答曰,依啓。

○領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陳難安情勢,乞遞本職及兼帶太僕提擧,以存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筵中,請推守臣,不過存事體之意,而閔鎭遠前後疏語,大欠和平,誠爲未安,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持平金有慶在外,掌令洪好人呈辭,持平李挺周未署經,二字缺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李濡箚曰,伏以,向者大司成閔鎭遠,以臣筵奏北一埸事,露章自列,而其所引嫌之語,大欠平穩,臣實訝惑,而聖批旣以臣言爲元無深意,則臣不必呶呶爭辨,反傷事體,故姑爲泯默矣。繼而得見其因他事陳暴之疏,又復首發前說,至以爲不見信於大臣,反不如幺麼牧官,奸細牧卒,數字缺有若臣偏聽而致疑者然,辭氣之失其平穩,視三四字缺尤是意外,臣誠駭歎。夫江都牧場,守臣之必五六字缺保障也,本寺之有所持難者,爲馬政也。各有所見八九字缺之後,慮有冒占兼竝之弊,而半行餘缺仁、孝兩朝,已有此半行缺摘奸郞廳稟目題十餘字缺臣之當初請罷牧場者,非爲江民,無五六字缺召募外邑之民,以實空虛之地。考見四五字缺丑罷場時,榻前下敎有曰,牧場許耕之際,只入民丁,可爲軍兵者,計名分給,而兩班則切勿許給,原居人則雖貧無田土者,勿爲許給。先朝特敎,江都之民,皆知之云云。旣有此特敎,而朴權之狀啓辭意,又如是丁寧,則原居人雖或許耕,必有更爲明白定奪而後,乃可爲也,而所謂節目磨鍊之際,泛稱勿論本府及外方民人,皆令許耕云者,已欠詳審,而其所分執者,僉使、別將、分敎官、幼學之類,參錯於其間,俱載於三四字缺目,則臣之以本府將校及士夫品官爲言者,此四五字缺若曰僉使、別將、幼學之輩,八九字缺班,則揆以勿許兩班之敎,其不十餘字缺於收稅之除出三分之一,移補十餘字缺府所爲節目,惟此兩款區處,有十餘字缺所以敢請還屬本寺,而仍請問備八九字缺啓兩班及原居人勿許之語,各人等私七八字缺覺察,以致如此,則事體所在,亦不可無規警。四五字缺何足爲深嫌之端,而至謂之疑其行私者,不亦數字缺卒世傳執耕之田畓,一朝盡爲被奪於兩班之手,奸細之徒,必無不怨之理。自本寺聞其呼怨之言,査覈于牧官,則不無顧藉,不肯據實直陳,故不得不發遣郞廳,摘奸以來,而今乃不論其事之是非,反爲歸咎於牧官、牧卒者,尤未見其平穩也。如鎭遠之守法奉公,深誠體國,卽臣平日之所深許者,而不意其不相諒數字缺此良可慨然。莫非如臣無似,忝居百僚之上,不能四五字缺然也。伏乞聖明,亟遞臣本職及兼帶太僕提調,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沈壽賢呈辭受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風府使鄭覺先,淮陽府使李徵夏,蔚珍縣令李相成,祥原郡守韓圭,洪陽縣監李宖,孟山縣監李休徵,南海縣令金濬,美錢僉使金時陟,阿吾地萬戶崔守湜。

○備邊司啓曰,近來本司之坐,每因堂上未備,出令還止。今日賓廳進參,只是三員,事甚埋沒,極爲未安。稱病不進之員,竝卽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疏論,大意固好,過當之言,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病不來,參議李宜顯式暇,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健命,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喬岳上疏。大槪,臣之病勢,萬分危劇,頃刻之間,若將垂盡,不得不哀籲於仁覆之下,懇乞亟許遞改臣職,俾得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禮曹參判洪萬朝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及京畿監司金萬埰,統制使金重元遞差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卽因禮曹草記,永禧殿影幀奉審時,本曹三堂上,有齊進之前例,而卽今堂上不齊,令政院稟旨,以爲趁卽奉審之地事,允下矣。今日政,參判洪萬朝遞差之代,今方擬入,而判書尹德駿受由下鄕,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傳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引見時,掌令洪好人所啓,請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獻英、獻章試券,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前校理李夏源,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勿煩。獻納韓永祚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殺獄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上曰,勿煩。

○引見時,刑曹判書朴權所啓,臣於頃日筵中,以趙銘、柳敏廷事,有所仰達矣。此獄當待門事之歸竟後,可以處決,故小臣未及詳見推案,而倉卒間陳達之辭,未能詳盡矣,追詳其獄案及前判書金鎭圭疏,則銘及敏廷,俱有可問之端,銘則三變其說,敏廷且多違端。今聞金鎭圭之言則以爲,兩人皆不可平問之意,曾已陳達,前日登對時,大臣以前問趙銘,次問敏廷陳白,此亦未詳曲折而然也。銘若更推,則可以其招辭,問於敏廷,而若訊問不服,則當以前招無加減稟啓,而有難徑請更推。大臣及鎭圭,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右參贊金鎭圭曰,小臣前以按科獄事,遭人言狼狽,今不敢參涉此獄事,而旣承下詢,若其事狀,則亦何敢不仰對乎?其時趙銘之三變其說,固可駭,敏廷則其家人,招致趙銘之子,有所饋遺,渠亦嘗往見其時刑判黃欽之子者,皆有可疑之迹,欽至以此陳疏矣。蓋銘則屢變其說,敏廷則有此違端,而其可覈問者,元非一件事,所當各以其罪爲問,故前日臣疏中,不但以兩人皆可訊問爲言,當初議啓,亦竝論兩人之皆不可每每平問,而外製肯綮,在門事,請待其査覈而更稟,此已經睿覽,自上亦必記有之,朴權於稟定時,想未及詳考文案,而致然矣。領議政李濡曰,諸罪人旣已參酌處分,姜弼文雖多變辭,以末終之言,從實之故,不爲刑推,而直勘以削職,其餘罪人,皆從寬典,趙銘則與權致大有異。致大以外製自服,當以本罪處決,而銘則外製,非渠所爲,旣指柳敏廷,而其所屢次變辭者,似是初欲隱諱,漸至吐實之故,更問趙銘,明白覈得後,可以勘處,故以此仰達,而有趙銘刑推之敎矣。第敏廷則有明白可證之端,而銘獨變辭,則先訊趙銘,期於得情,可也,而兩人俱有可疑之迹,姑未歸一,則徑加刑訊,似非按獄次序。如刑官之言,更推趙銘,憑問敏廷,然後猶有隱情,則訊問恐爲得宜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趙銘事,小臣當初以此引嫌,故未詳曲折,而以李健命書啓見之,趙銘初以闕外閭家爲言,權致大敦化門之說出然後,始以敦化門爲言,此可爲訊問之端,而其時不爲究問,人以爲言。先爲訊問趙銘後,可知柳敏廷所製之處矣。權曰,銘初以閭家之說,言於李健命,而刑曹究問之際,初招則曰,曾未見闕內,故意以二門之外爲闕外,而大石橋越邊廊舍,意謂爲閭家云,則前日閭家之說,傳及於健命可知也。再招則曰,敏廷敎誘以兩門外越邊廊舍,指爲閭家,則彼此可得無事云云,三招則曰,出坐敦化門外,望見冶所火光云云,則敏廷所云,不出闕門之說,似是誣罔。至以給銘子以錢及米醬等物,亦是常情之外,極涉可疑,竝訊兩人,然後可以辨明矣。鎭圭曰,趙泰耉以當初不爲請刑趙銘爲非,前日臺疏,亦以此爲言,而臣意則趙銘、柳敏廷,皆有可以訊問者,而外製肯綮,在門事,故欲次第擧行而已,何嘗不言銘之宜訊問乎?且敏廷則自有可訊之事,何可獨訊銘也?泰耉此言,想由於未詳獄案,而其所指意,未可曉也。泰耉曰,闕外閭家之說,旣登於宰臣書啓,此則銘必以此言於宰臣,而屢變其說,畢竟以敦化門爲對者,必有隱情於其間,先爲訊問爲宜,而此獄幾盡究竟,只是趙銘奸狀,未盡吐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趙銘、柳敏廷,竝爲訊問,可也。以上朝報

○兵批,以洪萬朝、李晩堅、兪命凝、趙鳴鳳爲副護軍,鄭纘先、金萬埰爲副司直。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崔慶湜爲蔚山府使。以上《吏曹謄錄》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濡所啓,各邑還上,當此歲末,民力已竭,以本色准捧,其勢誠難,而各道中以代穀爲請者,曾已許之矣。廣州軍餉分給之數,幾至收捧,而卽今餘存者雖少,決無准捧之路,有所稟報於備局矣。不但廣州,畿內各邑形勢,亦皆如此云,一體許其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摠戎廳設立之初,物力甚艱,故因本廳狀聞,煮焇所用土木價,以備局句管餘丁木十同,定奪劃給矣。其後餘丁,移屬兵曹,兵曹每年以十同木,因循上下,而餘丁元無代定之規,各官校生,有若干落講,而本官受講得通,則輒爲還復,故元額日漸減縮,幾盡無餘矣。當初十同木之劃給,蓋緣備局餘丁移來之故,而餘丁今旣無存,則土木價,每年辦出誠難。且江華一年輸送之木,多至八十餘同,北道內私奴婢貢代移送,亦過百同,此外酬應多端,本曹事勢,誠甚切悶。卽今未免稱貸於他處,況摠戎廳物力稍敷,與設立時有異,今後則土木價,自本曹勿爲上下,使本廳料理煮取,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宣惠廳及賑恤廳米十萬石,移入北漢事,自備局入啓,不以某樣穀定奪,而前兵曹判書崔錫恒(以))引入之故,仍不擧行。以磨鍊之數見之,則賑廳米二萬五千石及三南儲置米竝七萬五千石,嶺南則山郡多而海邑少,故上納之米,僅支一年,其數殊甚不足,而各邑各鎭別餉米,年年取耗,多至四萬餘石,其糶糴之際,以數多之故,不無弊端云。此米限一萬餘石上納,以爲移置北漢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泰采曰,國家以江華、南漢爲保障重地,丙子以後,專意儲穀,已過七十餘年,而其數僅至十萬石,其辦出之難,有如此者。今此北漢十萬石,當以惠廳米上送,而一齊輸入,其勢誠難。自明春爲始,漸次移置,而折半則北漢,折半則平倉,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十萬石,何必限明春盡數上送乎?泰采曰,賑廳所儲,腐陳居多,必改色移送,而四五萬石刷價,當費四五千石。臣意則以二三萬石,散給於都民小戶以上,待秋成除耗,直納於北漢,則此爲改色除弊之道矣。李濡曰,今此穀物之在於外方者,當此凶歲,一時運致之際,必多騷擾,所管之臣,常加留意,漸次收聚則好矣。且分給都民,以爲待秋輸納之地,則似涉便宜,而曾前都民之受食賑穀者,例多不納之弊,士夫尤甚,此則不可不別樣申飭矣。上曰,此則異於他穀,似必來納,各別申飭,可也。泰采曰,賑廳穀,自前不給有祿朝士及有料布人等,而此則與發賣有異,似當一體許給,王子、大臣外,竝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靑坡、蘆原兩驛,以闕下立待之役,其戶下保人,載案應役矣,今春備局以立役定奪時,京役驛保,不爲擧論者,蓋以此也。至今各邑,以京驛保之散在各邑者,一倂汰定於軍政,故小臣以不當罷之之意,報備局,亦分付各邑,而必明白定奪,然後可無如此之弊,更爲申飭各邑,切勿罷定,以爲兩驛存保之地,何如?領議政李濡曰,外方驛保之散在各邑,不知其原數之幾許,三保之外,亦多冒濫之弊,故只自各邑充給,散在他邑者,竝爲汰定闕額事,旣在於節目中,而京驛則與此有異,各邑不知曲折,混同汰定,更加申飭,宜矣。上曰,依爲之。泰采曰,兩驛吏奴,散在各邑者,亦勿汰定軍役,何如?上曰,亦爲一體分付,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所來金鎭圭上疏,大體誠是矣。今遣秩高之官,輕入彼地,果涉難便,待差員拿來,詳問曲折,然後議定,似好矣。鎭圭疏,以私問穆差爲不可,而以咨奏爲可,故問於諸大臣,則判府事徐宗泰以爲,奏聞重難,判府事李頤命、趙相愚之意亦然。當初臣意,則非不知監、兵使及秩高官,更往審界之爲難便,而頃因筵中諸臣所達,轉輾至定以文堂上差送矣,此疏誠爲有理,姑寢文堂上之差定爲宜,而奏聞一款,當其穆差審界時,我人隨往,不得明知,而及其旣去之後,乃以不知水源去處,至於奏聞,則穆差之以不善定界,被罪與否,有不暇論,而彼若出送他差更審,則難保其如穆差之順便,而或於當初定界處,反有變改減縮之擧,則大關得失,不但一時貽弊而已,此甚可慮。穆差初言,伏流六十餘里,至沙峯下,而當入豆江云。此水自沙峯,從眞長山[鎭長山]外而尋去,則不知其終歸何處。若以深入彼地爲疑,不得窮探而止,只就沙峯之內而立標,則未知其果與穆差所措定者,無所差誤,終不可苟然置之。今宜使道臣、帥臣,擇送土人解事者,從便審察,必知鎭長山外之水,入於豆江與否而啓聞,且姑待差員等拿來,査問其事狀後,商量處之,似爲得宜矣。上曰,此疏大意固好。凡事不害熟講,故下疏本于備局,而予意亦以奏聞爲重難者,若有更審之擧,則必有弊於我國,追後定界,亦難保其比初如何矣。文堂上則姑勿差遣,先使本道監、兵使,從便送人,詳審其水源歸處,明白啓聞,且待差員拿來査問後,商議處之,可也。

○引見時,上曰,今觀東萊府使李明浚狀啓,則以特送船禮曹回答書契,不爲問候之故,狡倭竝與禮單不受,送飛船探問島中云。爲府使者,所當嚴辭峻斥,使之必受,而無一言防塞,只以停當後,更爲啓聞稟處爲語,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而置之,無以杜日後無窮之弊,東萊府使李明浚拿問定罪,訓導、別差,亦爲拿問定罪。領議政李濡曰,在昔彼此書契,互相問候,而中間則彼不問候,而我獨問候,以至因循矣。今番依舊例,不爲問候,旣非異事,則狡倭之不受,誠爲可駭,萊府之不能嚴斥,保得受去,亦有其責矣。上曰,書契問候,不一其規,而今乃不受,還送飛船於島中者,狡倭情狀,誠極痛惡矣。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倭情殊甚狡惡,而萊府狀啓,亦非無端。四十年前,或有彼此問候之時,而乙卯後,則彼不問候,而我則問候,今始猝然抄去,故倭人不爲受去,府使之不能終始防塞者,蓋以此也。事勢容有可恕,拿問,未知何如?李濡曰,旣往之誤,覺得歸正之後,萊府之不能據理防塞,雖有其失,若以自今彼此均敵之意,使之責諭,更爲定式,而姑先警責,似或得宜,拿問則過重矣。泰采曰,以彼我均敵之禮,預言於館守倭,庶可變通,而以今年始改之故,倭人不顧事理,必欲爭執。府使之以此狀聞,與無端稟啓有間,今宜略示責罰,使倭人有所懲畏,而至於拿問,則似過矣。右參贊金鎭圭曰,此事有曲折,而大臣只陳其大槪,趙泰采所達,亦不分明矣。此乃槐院事,而臣以提調,詳知其曲折,故敢達。倭書契回答,例使製述官吏文學官出草,而輪示於都提調及諸提調,而泛然看過,不復憑考謄錄矣。今番則提調宋相琦,使槐院郞廳送言曰,彼書只言遣船,而我獨問候不當云,故臣始覺得,考見《槐院謄錄》,則仁祖朝以來,間有彼此俱問候之時,皆不問候之時。乙卯後彼此問候,而此獨問候,遂因循不改,必是製述官只據輓近謄錄撰出,而提調亦未詳察之致,故使郞廳以臣及相琦之言,送稟于都提調,則以爲彼此書式,宜用均敵之禮,此書契可遵舊例改送。臣欲自備局以改送書式之意,發關東萊,大臣以爲,此是遵舊例,不必發關,使齎去譯官,言于東萊府使及任譯爲當云,故臣詳言其事於譯官,仍令往見《槐院謄錄》,而下去傳說矣。今趙泰采之言,有若府使初不知曲折者然,而府使旣聞譯官所傳之言,則初非不知之事,而責罰輕重,非自下所敢論矣。濡曰,回答書契,使學官輩,憑考前例而製述,以示提調,而今番覺其前例之有違,抄去問候一款,蓋彼不問候之時,我獨問候,未免損威。旣已遵舊規而歸正,則此不過措語間損益,非係新創變節,故以完定書契文字入啓睿覽後,下送之際,亦爲分付曲折於譯官處,初非不言,則萊府似無不知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此乃禮節間事也。兩國交際之禮,旣通書契,則固宜有問候之事,乙卯以後,彼不問候,而我獨問候,實未知其曲折,彼雖失禮,我不失禮,庸何傷乎?蠻夷簡慢,固不足責,而三十年因循之事,猝然變改,彼之不欲受去,蓋亦由此矣。倭情狡詐,雖微細之事,必欲角勝乃已。此事不如當初仍置之爲無事,而今猝改式,而彼不受去,其損威亦大矣。事旣至此,在今之道,唯當嚴辭峻斥,期於必受,府使亦施責罰,使彼人有所警畏者,似不可已也。然若終至難處之境,則無寧趁今思量處之,可免損威之歸矣。鎭圭曰,狀啓有遣飛船問議島中之語,待其回還,可知其受與不受,改給之說,似涉太遽矣。且彼不[必]欲我之問候,則使彼先問候於我爲宜。刑曹判書朴權曰,倭人雖小事,必欲爭執,朝廷每以羈縻爲務,故致有此弊。今則在我無失,必須嚴斥,切勿改給爲宜矣。上曰,不待飛船出來,而可知其意,一切堅執勿許,可也。吏曹參判李晩成曰,小臣不見狀啓,未詳曲折,而今聞諸臣之言,略知其槪矣。從前六星、八星銀闌出,潛奸書契、圖書等事,朝廷無不曲從其言,故倭情狡惡,不無凌侮之意,今於書牘之間,亦有爭端。若諉以零瑣禮節,而又許改送,則前頭雖不緊之事,亦必欲相爭,此則固當嚴辭峻斥矣。泰耉曰,趙泰采以邊臣不知曲折爲言,而必先嚴責我人,然後彼可懲畏矣。上曰,東萊府使李明浚,姑先從重推考。近年雖已問候,而均敵之禮,我有所執,譯官旣傳其意,嚴加切勿撓改,可也。左副承旨李德英曰,訓導、別差,當施何罰乎?上曰,訓導、別差,姑先從重決棍,終至不受,則拿問,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國無紀綱,人不畏法,近來三司出禁,反爲無益而有弊。以此都下之民,多有呼寃之端。蓋其禁制條,雖有比昔參酌減省之事,卽今所存諸條,猶多不緊名目。臣之淺慮,則抄出其中最重者,如私屠、神祀、會飮、賤人乘轎等若干條,預爲捧甘於五部,使之隨現手本,又自法司,時時以此出禁,觀其所捉,果爲犯禁,而洞任不曾手本者,則不但犯者之科罪,洞任亦刑推一次,則後必不敢爲容護掩置之計矣。且治道,去其太甚者。雖云犯禁,如賣柴之民,買酒療飢之類,渾被會飮之罪,此所以反爲有弊而呼寃者也。被捉之中,亦必察其甚者而罪之,則庶可得以法行而民安矣。且所謂亂廛者,旣非當初設廛各定處所之本意,在所當禁,而如各司所屬,受出料布之類及外處殘民,持其所得之物,欲爲賣食,往來於道路者,輒稱亂廛,竝皆執捉徵贖,極其騷擾。曾於燕行時,見其路邊市店,別置百物,似無一定之所。臣意則自今以後,亂廛出禁則停罷,如有處處私自設肆者,自平市一一摘發置簿,以爲與本廛市民,一體應役之地,則亦涉便宜,故敢達。刑曹判書朴權曰,大臣方陳禁亂之弊,小臣方參秋曹,亦知此事,敢有所達矣。勢家奴僕,名士、宰相騶率及掖庭所屬輩與三司下人,結爲契坊,恣爲買賣,而莫敢誰何,被執於禁吏者,只是疲殘之類。臣於待罪本曹之後,別肉神祀外,如亂廛之屬,未嘗出禁,只使市民來告,從多少治罪,而此亦有弊,故停止矣。凡犯禁之類,依律定罪,則人必畏戢,而以三司下人,料布之無出處,雖重罪亦許贖,民輕犯禁者,蓋以此也。若欲禁令之行,則宜罷徵贖之路,而如憲府許多下人若無贖錢,則無以給料,此實難處矣。右參贊金鎭圭曰,小臣亦曾經刑官,故敢達。大臣之言雖好,而洞任手本,必不可成。臣意則三司下人猥多,而料布無出處,故不免徵贖於犯禁者。今若省減其猥多,而料布別爲定給,犯禁者依法治罪,不受贖錢,則庶可祛弊矣。濡曰,關係風俗,如下凌上少凌長之類,使洞任手本于當部者,旣有其法,則此亦使洞任手本,有何不可?若以禁制中最重者,抄出捧甘於五部,而又以此間間出禁,則亦合於申飭之道,而必不敢掩置矣。三司下人料布之言,誠爲有理。憲府則無他財力,臺閣體貌自別,所當別爲劃給料布,而刑曹則旣多奴婢,亦有他財力,若能收拾,足爲計給料布之資,而堂郞數遞,且不留置撙節,以致濫用於不當用之處,未免有苟簡之弊矣。憲府料布一款,從當商量變通,而禁條則爲先酌定施行,似好矣。上曰,弊甚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依大臣所達施行,可也。權曰,庶人乘轎、僭衣之禁,獨憲府出之,而憲府開坐甚罕,不得刑推,終爲納贖之歸。此後則僭禁人必爲刑推,切勿徵贖,似宜矣。濡曰,憲府開坐未易,犯禁當治者,不得趁卽處置,則移送刑曹,使之刑推,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以金鎭圭疏中,倭人圖書一款,敢此仰達矣。當初萊府狀啓中以爲,島主親呈書契,則或可有變通之道云云,有若備局覆啓內辭意如此者然,故據此爲稟定之辭矣。更考前日備局覆啓,則己丑年六月,萊狀覆啓有曰,前日賜給時,旣諭以後勿援例,則今此祈請,固不當聽許,而朝廷恩厚,終當有量處之意,令守臣宣諭於差倭處云云。其年七月萊狀覆啓有曰,使邊臣嚴加責諭,俾島倭改修書契,悔過陳懇,然後方可商量處之云云。今年六月萊狀覆啓有曰,從今以後,益篤忠勤,凡干所請,恪遵事體,則亦豈無參量處分之道,而不可以其私傳之言,輕許別恩云云。以此觀之,備局前日覆啓,固已先示當許之意,亦有改修書契之語,而直以島主親呈書契,則或可有變通之道爲言者,非備局覆啓中文字,而湊合馳啓,殊涉不察。東萊前府使李正臣推考。以上《備局謄錄》

○傳曰,一二三特送使,禮曹回答書契草稿入之。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第二室世祖大王影幀翼善冠右邊,微有襞積豎痕,而黑色綻傷,內面褙紙白色二寸許透露,上下左右亦有小小浮起。曾於移還安捲舒之際,年久細綃,漸致磨傷。卽今所見,雖未至大段,事係重大,敢此枚報云。所當卽爲奉審,而取考壬申年影幀修改時謄錄,則眞殿奉審,事體重大,大臣同參奉審事,自上有下敎,本曹三堂上,亦爲齊進奉審,而卽今堂上不齊,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以爲趁卽奉審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參贊金鎭圭所啓,下送書契時,例自備局,以擧行條件辭意,發關東萊,而凡公事之下往萊府者,館倭無不知之云矣。大臣筵奏,旣與前日備局覆啓辭意差異,則不可仍爲發關,擧行條件中,此措語改付標啓下,而發關,似宜矣。李濡曰,以當初備局覆啓之語,擧行條件中改付標爲宜矣。上曰,如是而後,可無錯違之端,依此付標,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時,戶曹判書趙泰耉所啓,蕩春臺倉庫移設事,前已定奪矣。卽當擧行,而其間節目,事多難便。戶曹兩倉,皆當移入,而第念兩倉之穀,一年放下,所餘無多,近年則連値凶荒,經用匱竭,今年則因前判書引入,諸各司進排之物,加用甚多。若復上下厥數,則勢當以米木錢推移以用。各道災結所縮,只以忠淸一道言之,至於三萬餘結之多,以此推之,則兩南可知。且來年則勅使似當兩度出來,關伯新死,南北自多酬應之事矣。當此時營造之役,勢難竝行。況且十餘萬石駄運之費,少不下萬餘石,而常時放下之物,異於城穀,亦不一體運儲於其中,則公然耗失其萬餘石,實爲無益有損。山城軍餉十萬石,一半運入平倉事,旣已定奪,山城軍餉,姑先設倉運入,而戶曹所管兩倉及惠廳穀物,觀勢移入爲宜。旣有明春設倉之令,而不可無端寢閣,故敢達愚見,以備詢問以處矣。領議政李濡曰,蕩春臺移設倉舍事,雖已定奪,其間節目,則未及稟定,而此非一時竝爲移設之意也。蓋北漢旣築,則軍餉不可不優數備置,而仍存江倉,則臨急必難運入,未免爲齎盜糧之歸故也。然而商量形勢,或以餘數,分置倉舍,亦漸次移設,似好矣。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大計旣定,不可顧些少弊端,而關係大段,江倉雖欲盡入,勢多難便。欲運十萬石,則馬價當費萬石,以車載運則五十車,一日所運,不過五百石,可消二百日矣。且倉庫之在於江上已久,江民失利,旣涉可慮,造車使用,亦爲多弊,一年所用,則留置江倉,其餘則移入,似爲兩便矣。泰耉曰,城穀多則糶糴甚難,山多霧露,穀物易朽。臣意五萬石則上山城,餘留蕩春臺,而至於一年放下之穀,決不可輸入矣。且民入[人]湊集,然後可以作倉,而空地儲穀,事甚未安,雖欲江民之來入,旣無生理,必安土重遷矣。姑無時急事變,而汲汲移倉,豈不重難乎?濡曰,戶曹判書之言雖如此,若不先置倉庫,則民無湊集之理。儲穀之後,則都下之民,自當不令而來聚。事若遷就,則無可成之日,雖作一間,始役宜矣。右參贊金鎭圭曰,前日以此事定奪時,小臣未入侍,而今到賓廳,始略聞委折於主管之人矣。旣定大計於北漢,則糧餉不可不留意,而第蕩春臺,至於北漢,亦不便近,臨急恐難運入倉穀。若爲北漢陰雨之需,則惟當入置北漢,如以爲平時不可棄都城,則京倉、江倉,何可廢也?臣曾寓居江上,見江村甚盛,蓋以有倉穀漕運之利故也,且倉穀守直,亦有賴於村民。今若猝然移置蕩春臺,而村落未成,此亦可慮。江村與都民之生利,亦不可不念,北漢糶糴之路雖難,糧餉之入置山城,猶可得力於緩急,而移倉於蕩春臺,徒費輸運之價,臨急不得運入山城,則可謂彼此不及,凡事不厭熟講。以此更議於未入侍之諸大臣,商量處之,似宜矣。上曰,當初本意,非欲必趁明春移設,仍置則易至廢閣,若能留心料理,則自有可成之道矣。泰采曰,軍門則餘穀宜速移入,先爲經紀設倉,何如?上曰,軍門餘穀移入無妨,先使經紀設倉,可也。以上《訓局謄錄》

○引見時,刑曹判書朴權所啓,臣方以平市提調,聞有市民稱寃之端,朝家亦當軫念,故敢達矣。闕內外諸上司毛方席次,山羊皮、狗皮,年年改備,故各廛市民進排之際,各其司下輩,百端操縱,不捧本色,徵索錢文,而山羊皮一領,必不下十五六兩,毛狗皮一領,亦不下二三兩,而戶曹上下之價,不過山羊皮一令地木一疋,毛狗皮一令錢文五錢,各廛市民,實難支堪。若自戶曹給價買得,轉給工曹,而使之進排,則必無如前之弊矣。領議政李濡曰,此等事,雖曰微細,爲弊於市民則極矣。上司下人,爲其情債,而操縱如此,雖自戶曹給價,使工曹備送,其間亦豈無操縱索賂之端乎?諸上司皆有次知下人,一年所用,以價磨鍊,預爲上下,使之措備,則不無剩餘取資之道,故似不至厭苦。如是則自無點退之弊,而直令市民備納之事,則一切禁斷,宜矣。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政院、玉堂、春坊,其在事體,不可依諸上司例,一體給價矣。本署提調朴權曰,雖此三處,若自戶曹造送,則必無點退之患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戶曹本非此等物造送之司,而但給其價矣。雖自戶曹造送,若稱以皮物不好而點退,則勢當還給市民,使之改納,其爲弊則一樣矣。諸上司操縱之習,若未禁斷,則其衆弊,何可防塞乎?權曰,此等操縱之習,平市署以該司,無可奈何。若自戶曹隨現摘發,輒有論罪之事,則似無弊端乎。上曰,隨現摘發,終非可成之事,屢加申飭,必無其實。中間操縱之習不禁,則其弊依舊矣。權曰,皮物進排,使市民擔當,故下輩之操縱尤甚。若自戶曹貿送,則操縱之弊,必不如市民進排之時矣。大抵皮物進排,本非市民之責,而戶曹書吏,憚於進排,勒使市民擔當,致有此弊。市民之稱寃固宜,而朝家亦當變通矣。上曰,今後則自戶曹給價備送,而市民勿令進排,可也。以上《平市署謄錄》

○南致熏啓曰,小臣與左承旨金德基,正朝望闕禮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三四字缺曰,今下弓矢,美錢僉使金時陟,阿吾地萬戶崔守湜處給送。以上燼餘

1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遞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口縣監趙鳴謙,陽德縣監權德載。

○政院啓曰,以永禧殿奉審事,禮曹堂上,昨日政變通差出矣。判書黃欽,參判閔鎭遠,竝卽牌招,趁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沈壽賢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說書洪錫輔上疏。大槪,臣橫遭全羅監司柳鳳輝妄怒醜誣,誠不滿一哂,亦不容泯默,玆敢露章陳暴,伏乞聖慈,下臣前疏于攸司,按臣罪狀之有無,亟行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黃欽,參判閔鎭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永禧殿奉審,事體重大,不可遲延。禮曹判書黃欽,參判閔鎭遠,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黃欽,參判閔鎭遠,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奉審,漸至就延,極爲未安,一日三牌,亦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眞殿奉審,事體至重,而終不動念,他尙何說?殊甚駭然,竝罷職。

○又啓曰,眞殿奉審,漸至遲延,事體至爲未安。禮曹判書、參判罷職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以爲趁卽奉審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金堤郡守趙泰興呈狀內,舊患毒痁之餘,强疾肅謝,還家之路,重致落傷,勢難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兵批,以尹德駿、沈壽賢爲副司直。

1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申鐔。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參議兪命弘上疏。大槪,臣於鄕廬病蟄之中,忽承地部佐貳之命,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分義所在,不敢偃然退伏,擔舁病軀,僅到私次,而撼頓之餘,宿患添劇,委頓牀席,末由起動。且臣情勢之難安,非止一二,決不可抗顔冒出,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宸嚴,懇乞亟許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持平李挺周除拜已久,而尙未署經。兩司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謝恩,禮曹參判李壄,同副承旨申鐔,掌令鄭東後。

○吏曹判書李健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斷無許遞之理,須勿撕捱,速出行公。

○司憲府啓曰,持平李挺周除拜已久,尙末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允文,持平金有慶俱在外,只有掌令臣洪好人、鄭東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地[時],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興慶,校理李喬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議政李濡,禮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李壄,參議趙道彬請對入侍。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bb人b金泰潤減等之命。請付處罪人李墪遠竄。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處之。請殺獄罪人劉次先依律處斷。請殺獄罪人韓順巾依律處斷。新除授司諫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司憲府執義李允文,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李挺周上疏。大槪,柏府恩命,決非如臣疲劣所可承當,且臣之情地,有不可抗顔榮次之理,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都事書目,瑞山呈,以持平金有慶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李世德、趙遠命疏語,俱極謬戾,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領議政李濡,禮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李壄,參議趙道彬,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濡所啓,臣等進詣永禧殿,奉審第二室影幀,翼善冠右邊微拆之痕,長可周尺二寸餘,後褙紙白色綻露,其長上下兩端各二分許,而微拆之痕,自翼善冠下,稍及於御容額角,此外綠色氅衣右領花紋綵色剝傷之處,如小豆大,龍床下所鋪綵段左邊綃與綵色傷剝者兩處,或如小豆,或如菉豆,御容綃本傷渝,彩色間間漫漶,後褙與綃處處相離矣。旣不敢按手,只得仰瞻臆料,故未得詳審,而蓋其綃與紙相離不合之致也。取考謄錄,則丁丑亂後,自江都奉移京中,其時衮龍袍及御榻,有傷處故修補,而御容傷處,不敢下筆,仍爲奉安,其後戊子、庚戌、壬申,皆依前例,只修補他處而奉安,前後御容微傷處,皆不敢下筆矣。其時則傷處不至大段,而卽今則傷處較重,修補之擧,不容但已,而綃本年久,自着手之後,不知有何等難處之端,此甚可慮,而第以事體言之,奉審之後,謂以不可着手而仍置,亦甚未安。今日所帶匠人,非善手,故與之相議,不能詳知矣。來到闕內後,招問掖庭善褙匠人,則以爲拆處親審之後,可知云云。卽今則日氣如此,稍待春和,當有設都監修補之節,而此等曲折,有難以書啓盡達,故敢此面陳。禮曹判書金鎭圭曰,大臣,旣以大旨仰達矣。歷考在前修補謄錄,戊子年奉審書啓修補,己酉冬奉審,庚戌春修補,而其時禮官、大臣,次第奉審後,陳達筵中而擧行,壬申則以有庚戌前例奉審,直以書啓修補矣。今此有頉處,其數比前雖少,而事體稍重,則傷處,不過衣襨、龍牀及床下所鋪綵段等處,傷處雖多,下手不難。卽今則自翼善冠拆痕,至及於御容額上眉宇。日氣陰曀,燭光不能分明,而所見猶且如此,淸明時則必有加矣。今當修改,而工匠人相議,影幀鋪張,而覆紙其上,以水漬巾,付拆痕處,待其微瀗[潤],復以竹籤徐爲投膠於其中,使內外綃紙相合,然後以黑彩塡之爲好,而但用竹籤之際,拆痕恐或仍與御容額上眉宇而連起,此爲可慮。以事體言之,則旣有頉奉審後,似當修改,而修改之可慮,又如此,此所以不以文字書啓,而面稟者也。參判李壄曰,翼善冠拆處,白色微露,而非今日猝生之痕矣。諸匠人,則皆以爲善樣修補,則當爲純色云矣。鎭圭曰,奉審時所帶去,卽尙方褙帖匠,而手拙又未經事,來到閤門外,掖庭下人有善手,招問則以爲,後褙紙與綃相離,則修補不難,後褙例用唐紙,與我國紙竝三重,此紙若相離,則修補必難云,而奉審之際,仰瞻御容,已不敢手摸,故未能詳知其如何矣。上曰,今旣年久,翼善冠拆痕,非今猝然,似已久矣。參議趙道彬曰,參奉二人新差,故奉審後有此所報,而蓋是自前已有之痕矣。上曰,今番始有所報,而如此者已久,則奉審仍置,殊爲未安。使善手匠人,善樣修補,去其白色則好矣。濡曰,今此修補之擧,固爲重難,而奉審後仍置未安,故雖當善樣修補,始役之後,宜有更審稟達之事。更審後,則可以詳知形勢之如何也,令該曹擇日,稍待和暖後擧行,宜矣。鎭圭曰,數數奉審,亦涉未安。今日所帶去匠人手拙,前頭修改臨時,率去掖庭善手匠人,更爲奉審其如何,而稟定始役,似合詳愼之道矣。上曰,始役臨時,依此爲之,好矣。鎭圭曰,當依前例,設都監,而己酉冬奉審,庚戌春擇日修補,此亦當以明春和暖時,擇日擧行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訓鍊廳啓曰,前正言呂光周,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上《訓局謄錄》

1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申鐔。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以上朝報

1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申鐔。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章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諸道方物,自本曹開坐看品,則忠淸道觀察使宋正明所進弓帒筒箇四部內一部,所裹黍皮有皺痕,忠淸道兵馬節度使尹淑所進弓帒筒箇四部內一部,亦有皺痕,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尹遇進所進猪□色濁。莫重獻御之物,未能精潔,不可無警責之道,宋正明、尹淑、尹遇進,請竝推考。咸鏡道觀察使李善溥所進黃毛,正朝例進十條,冬至例進十五條,石湯罐一事,又進十五條,而今此所進十條之外,又有二十條,此必誤引冬至□例之致,故十條則看品以進,其餘則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