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六年/閏七月

七月 閏七月 八月

閏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金興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夜雨生涼,伏未審聖體,若何?王世子患候,煩熱厭食等症,益加差歇乎?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用當否,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患候,已言于醫官矣。再啓曰,臣等,率諸醫,王世子患候入診,退出後,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諸症,幾盡差愈,雖有夜間泄候,朝來亦已止息,湯劑不必繼用,今姑停止,連用辰砂益元散,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李德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提學鄭澔上疏。大槪,臣於鄕儒疏批,有不敢晏然者,玆敢冒死呼籲,冀蒙重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前參議趙泰億削奪官爵事,右參贊李墪罷職不敍事,己卯增廣復科之命,還收事,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停論之後,前旣引避,則鄕儒之斥,豈復深嫌?疏奏之俱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洪好人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下直,陰城縣監李世機,水口萬戶韓時才。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水口萬戶韓時才處給送。

閏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金興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天府使成碩夔。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金宇杭,陳疏入啓,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姜鋧所供,則多與刑曹推覈時,各人招辭,相左是白乎乃,揆以事體,不當一一究覈,而招辭中,旣曰禮曹書吏處,以精書詳準之意,率口言及云矣。癸亥承傳內,科場罪目凡六條,竝邊遠充軍,而其一條,卽符同易書用奸者,所謂用奸,實指符同易書,而非謂別有他端也。今此姜鋧所犯,係是符同易書,則一從受敎之外,無他可擬之法文矣。位至崇班之人,施以充軍之律,事體重大,上裁何如?啓。事係科場,一番拿問,在所不已,此所以卽允臺啓也。査事方張,疑端未露,此臺批中,有徑先之敎也。今則究覈已畢,無他端而不過曰,朱草精書詳準而已。場屋立落,不係於朱草精麤兺不喩,予任使姜鋧久矣。謹愼可尙,決非爲子用奸,欺罔君父之人,而臺啓中,乃目之以奸巧無狀,意在搆罪,何以服其心乎?頃年安垕,以豫出策題事就吏,予察本情之無他,參酌處分矣。今此姜鋧,視垕差輕,而亦不宜全無責罰,削職放送。

○府啓,趙泰億事,李墪事,己卯復科還收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應敎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朝報

○有政。兵批,武兼全以天,副司直李德英,副司果韓重熙,副司正二,沈尙鼎、李必重,都摠都事梁彬,武兼金重九,訓鍊主簿車萬壽,武兼李世弘,訓鍊主簿崔東溟,城津僉使崔文徵。吏批,以尹世紀爲同義禁,李肇爲副應敎,洪受瀗爲判尹,禹錫圭爲鎭川縣監,申靖夏爲說書,李夏源爲弼善,柳泰明爲司諫,金相稷爲工曹參議。

閏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金興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霖雨支離,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王世子患候,今已快愈,而食治寢睡,皆得復常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患候,幾盡差愈矣。勿爲問安。

○假注書柳萬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淸風黃江面,大司憲權尙夏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所叨新除,不惟情勢之萬萬難冒,積病將死,實無趨承之望,敢上辭本,冀有所矜察,而惟其逋慢之罪,萬殞難贖,席藁田廬,恭俟誅罰之加,不意聖度天大,恩旨隆重,至遣近侍,遠來傳宣,十行絲綸,開諭諄切,臣是何人,敢膺是數?奉讀以還,不覺感涕之縱橫也。臣以草茅賤蹤,猥辱誤恩,前後所蒙,罔非踰涯,而及至今日,異渥愈加,臣非木石,寧不感鏤,臣犬馬之齒,已至懸車,雖不敢冒昧就列,以犯古聖之明罰,至於一別天闕,固是耿耿之丹衷,而第臣毒瘧之餘,久患暑泄,十餘日來,諸症交劇,終夜廢睡,口絶粒米,元氣澌盡,轉動須人,危喘懍懍,望斷回蘇,以此病情,豈有一分承命之勢哉?寵命虛辱,罪戾益增,惶怖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昌集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執義金栽,持平崔慶湜啓曰,臣等,以削職罪人姜鋧拿問定罪事,論啓蒙允矣。卽伏見禁府議處判付傳旨,則至以臺啓,意在搆罪,何以服其心爲敎,臣等不勝悚駭,繼之以慨然也。夫鋧之爲其子,符同易書之狀,出於前後諸吏之招者,不啻狼藉,國言喧嚷,輿情憤激,則凡處臺閣之任者,其可無執法之論哉?易書之吏處,精書詳準言及之事,雖以鋧之供辭觀之,亦不能自掩,而吳廷禮、李四昌之指名定送二句末句,圓方字標之相約,意態綢繆,情節敗露,則雖欲不謂奸巧無狀,其可得乎?臣於只就已成之文案,擧實論啓而已。何嘗有一毫搆罪之意,而殿下,疑之至此,其於待臺閣之道,何如哉?藉曰科場立落,不係於朱草之精麤,則世胤初場之文,何以發覺於考官,而終至拔去,癸亥受敎中,何故符同易書,直謂之用奸,而斷以邊遠充軍之律,國家,又何以立法防禁,至此之嚴耶?如是而曲加容恕,則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也。夫用意搆罪於無罪之地者,從古索性宵人之所爲,而殿下,無端加之於臣等之身,以鋧之符同下吏,縱恣無彈,而奬之以愼謹,以臣等明據文案,準法論罪,而斥之以搆罪,臣等未知殿下此擧,果可以服人心乎?臣等之意,只在於嚴科法杜私逕,而反被情外之嚴敎,無非臣等平日言行,不能交孚於君父之致,將何顔面,冒居於臺閣之上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朝報

○兵曹啓曰,傳曰,開月旬前,親臨觀武才事,分付兵曹事,命下矣。觀武才吉日,令日官推擇,則開月初六日初七日平吉,初八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而處所則定於何處乎?竝此仰稟。傳曰,以初六日定行,而處所,定於春塘臺,可也。《禮曹謄錄》

閏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金興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狼川縣監成孝錫,廢茂山萬戶吳廷仁,阿吾地萬戶張繼益,靑水萬戶崔始益,朱乙溫萬戶李澤萬。

○傳曰,今下弓矢,靑水萬戶崔始益,朱乙溫萬戶李澤萬,阿吾地萬戶張繼益,廢茂山萬戶吳廷仁等處給送。

○禮曹啓曰,親臨春塘臺事,命下矣。自前春塘臺時,例以文臣與儒生輪回,庭試對擧,而丁亥三月,以文臣對擧,今番則儒生庭試當次,以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昨日,執義金栽,持平崔慶湜,引避退待矣。本府無故之員,只有掌令洪好人,今又呈辭,處置經宿,事甚未安,掌令洪好人,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纔上引疾之疏,憂念方深,繼尋丐閑之章,控辭何遽。肆勉卿股肱之義,用敷予心腹之言。惟卿,訓襲家庭,望隆山斗。器局峻整而濟之以寬和,風度凝嚴而兼之以醇粹。粤自策名登朝以後,每篤忠君憂國之誠。斂避華要,難奪謙挹之操履,歷摠機務,益著敏達之才猷。所以循一國之群情,爰畀宅百揆之丕責。協四曹五公之望,予喜得同休共戚之臣,際千載一時之期,卿不殫鞠躬盡瘁之義。陳經立紀,允矣朝野之揚聲,整笏垂紳,巍然廊廟之增重。不幸駭機之抵隙,久致家耄之遜荒。跡滯郊坰,萊公無起樓臺之地,心懸禁闥,范相有處江湖之憂。縱雅趣自樂其優閑,而寡昧幾切於思想。肆當霖雨之思作,更許台鼎之秉勻。玉鉉增輝,廷臣賀潞公之再入,赤舃初返,衛士喜司馬之重來。廈氈疇咨,何患庶績之叢脞,廟堂端委,允爲百僚之楷模。夫何仰成之辰,乃有釋負之請。勞瘁已甚,縱或榮衛之損傷,艱虞政殷,詎宜輔相之休退。朝論日益橫潰,匪卿則無以調娛,國綱日益隳頹,匪卿則無以振肅。卿豈罔念乎盡節,予實無樂乎爲君。追念先卿,尙記疇昔之感夢,眷顧王室,勉繼前人之效忠。情志交孚,有何不安於心者,遜辭斯切,此豈所望於卿乎?進退不輕,固知安危之攸係,精力尙旺,毋以疾病而爲辭。亟回若浼之心,須盡共貞之道。於戱,任之專信之篤,惟當協心而濟艱,顚不扶危不持,胡忍斂身而求退?玆不多誥,宜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澤製進

○司諫李允文上疏。大槪,薇垣亞席,地望自別,決非衰劣,所可承當,曾在本院,妄有論列,屢被擠陷,事實未暴,以此釁累之蹤,尤難復入臺地,玆陳難冒之勢,懇乞亟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啓曰,親臨春塘臺試才時,以儒生對擧事,旣已命下矣。自前儒生對擧,或以試才第二日,或以終日設行矣。今則以何日爲之?而來辛卯式年監試初試,來月初八日,當爲開場,與春塘臺試期相値,勢將差退監試初試日子矣。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依啓。終日設行宜矣。又啓曰,今此親臨春塘臺,大駕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之禮,當爲磨鍊於節目中,而隨駕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可也。

○府啓,趙泰億事,李墪事,己卯復科還收事。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據法論啓,深得臺體,意外嚴敎,何必爲嫌?請執義金栽,持平崔慶湜,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慶尙監司書目,星州牧使李彦維,以身病受由,上京醫治,而聞其所患,已成鶴膝風,未見分效,末由還赴,不得已罷黜事。

○玉堂箚子。大槪,臣等,於日昨鄕儒之疏批,竊有憂慨之忱,略貢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

○傳曰,召對爲之。召對入侍,承旨金興慶,玉堂洪禹瑞、李喬岳,假注書李必重,史官洪啓迪、宋成明。

○傳曰,玉堂箚子,出給政院。

○傳曰,幼學洪胄亨,侵侮儒賢之罪,決不可停擧而止,郭景斗之承望臺臣風旨,必欲排擯而後已者,誠極駭異,侮賢之罪,決不可不正,竝定配。

○今日召對時,副校理洪禹瑞,修撰李喬岳,副修撰李澤,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同副承旨金興慶罷職事,下敎。

○院啓,臣卽伏聞今日召對,有玉堂陳箚三臣削黜,入侍承旨罷職之命,臣竊不勝驚愕,繼之以慨然也。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蓋因玉堂箚中論議一款,有此無前過中之擧云,夫黨習日痼,久爲亡國之根柢,豈徒聖上之所深惡?實亦群下之所共憂歎,則爲今日臣子者,苟非病風之人,寧有以論議,勸導君上者乎?箚中所陳,不過欲聖上,分別其是非而已。雖以其所引先正先儒之言觀之,可知其本意,而特辭不達意耳。有何一毫他意於其間哉?且承旨所達,亦出匡救之忱,而聖明,疑之太過,威怒遽震,經幄喉司之臣,聯翩被罪,迸出闕門,氣像不佳,聽聞俱駭,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請亟命還收陳箚三臣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入侍承旨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備忘記,洪禹瑞、李喬岳、李澤等,輕君父護私黨,極其縱恣無忌,削黜之罰,不足以懲其罪,竝遠竄。

○政院啓曰,臣卽者承牌,趨詣直廬,伏聞今日召對時,有玉堂陳箚諸臣削黜,入侍承宣罷職之命,臣竊不勝驚悚,繼之以憂歎也。夫玉堂三臣之箚陳本意,槪出於有懷畢陳之義,而承宣之欲效匡救,乃其職耳。在聖上包荒之度,固宜優容寬暇,而不少徐究,天怒荐震,前席未罷,嚴譴遽加,經幄喉司之臣,相繼迸出,景象愁慘,聽聞驚駴,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噫,朝論橫潰,如水益深,黨習日痼,必將亡國而後已,此非特聖上之所深惡,亦群下之所共勉戒,則彼數臣者,夫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乎?此不過陳列之際,辭不達意而已耳。臣未知淵衷,緣何激怒,而迫蹙摧折,乃至於此耶?臣職在近密,目見無前過中之擧,方欲繳還之際,又有此洪禹瑞等三臣遠竄之命,至以輕君父護私黨爲敎,臣尤無任驚怖錯愕之至,一箚才上,本情未暴,而猝然加之以人臣之極罪,實有歉於大聖人不以是罪人之道,豈料聖明之世,有此擧措也。臣憂愛所激,惶恐敢啓,請加三思,還收玉堂三臣遠竄,入侍承旨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備忘記,玉堂箚語,極其縱恣,萬萬痛心,而喉司臺閣,相繼救解,極可寒心,右副承旨趙道彬,正言申思喆,竝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右副承旨趙道彬,正言申思喆,竝罷職之命,臣不勝驚愕之至,玉堂箚語,殊甚謬戾,誠如聖敎,而至於三臣,一時遠竄,殊非聖世景象,入侍承旨,前席還寢之請,本非深罪,而亦被特罷,實涉過中,故喉司之繳還,諫臣之爭執,體例之所不可,而已至於竝罷,半夜禁門,蒼皇迸出,臣恐殿下此擧,終歸太過也。臣待罪近密,不容泯默,玆敢瀆擾,伏願聖明,小霽雷威,還收右副承旨趙道彬,正言申思喆,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兵曹參判尹德駿,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下送。

○禮曹啓曰,來辛卯式年監試初試,差退日子事,旣已草記定奪矣。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內,無故之日絶少,監試初試,以八月二十日推擇,故諸科初試,次次退定,原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召對時,上曰,玉堂箚子,誠極駭然矣。箚中所論三件事,始則以勿以論議爲無益爲言,次及洪胄亨停擧事,及鄕儒郭景斗疏批中,不以儒臣待之之敎,而予意,豈以直言正論,爲無益於朝廷哉?只以吹毛求疵,互相黨伐,無益於國,故用是慨然矣。古人之戒子弟,必曰無好黨論,未有以論議,導其子弟者,至於洪胄亨疏,則藏頭爲說,故似有指斥尹判府事之語,而猶有所未審,姑不發說矣。及見館學疏,則果符予之所疑,參酌停擧矣。臺臣還收之啓,誠是千萬意外,人君處分,必隨時曲循,合於時議,然後可乎?告君之辭,所當白直,而郭景斗之疏,極其奸詐,玉堂之官,右鄕儒而斥批旨,極爲無狀矣。尹判府事,不以儒臣待之者,果是兩相所達,而戊寅年間,儒疏批答中,以推而上之朝廷,不當爲敎,其後益加禮遇,擢置輔相,故不敢侵斥矣。近者,燒燬禮書,是非已定,此亦足矣。而特以名在講確之故,乘此機會,更欲排擠,此豈公心乎?世道日下,黨習漸痼,朝廷無寧靖之日,人君所當裁抑之不暇,其可從而崇長之乎?仁、孝兩朝,痛斥黨議,處分嚴截,故臣下罔或放恣,如此論議等事,未敢有陳箚之人,予雖柔弱,玉堂諸臣,何敢無忌憚若是乎?爾輩,本來好論議,論議必至於亡國,國亡之後,更於何地論議乎?不可不痛懲其罪,玉堂陳箚諸臣,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同副承旨金興慶曰,聖敎至當,而玉堂箚子,非敢欲救郭景斗,聖批,至提昔年不以儒臣待之之言爲敎,有乖於敬大臣之道,故有所云云,求其本情,豈有他意,伏乞還收玉堂三臣削黜之命。上曰,身居玉堂,而導君上以崇長論議,承旨何敢救解乎?宜請遠竄,而乃有此還收之請,專出於護黨之習,仁、孝兩朝,裁抑黨論之時,何敢如是耶?入侍承旨罷職。朝報

○兵曹啓曰,取考近年觀武才規例,堂上、堂下武士,及各廳軍官閑散武士等,竝爲初試試取,而禁衛、御營、訓鍊都監、軍兵、禁軍等,亦自本軍門,只入格者入參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禁衛營謄錄》

閏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金興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豐德府使李台佐。

○禮曹,來辛卯式年文武科初試,九月十五日,雜科初試,同月二十五日,推擇啓。

○副校理權世恒上疏。大槪,臣母病勢,暴臻危域,晝宵扶將,煎熬罔措,而昨夕召牌之下,不敢違傲,來就禁直,達宵耿耿,坐而待朝,臣之情理,萬無一刻淹直之勢,敢申疾痛之號,徑出禁門,乞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右議政金昌集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副提學鄭澔三再[度]呈辭。入啓。竝遞兼帶。

○玉堂箚子。大槪,亟寢陳箚儒臣削黜遠竄,覆逆承宣特罷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爾之頃年一疏,語極不韙,而朝家滌瑕牽復,則所當感激圖報,而不此之爲,終始甘心於黨論,肆然陳箚,極力伸救,萬萬痛惋也。

○判尹李光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洪胄亨井邑縣,郭景斗淳昌郡,定配。啓。

○政院啓曰,臣等,卽於申退之後,伏聞召對時,因玉堂箚子,天怒遽震,陳箚三臣削黜,入侍承旨,竝命罷職,入夜嚴旨屢下,三臣終至遠竄,覆逆承旨,論啓臺臣,相繼特罷,處分過當,景象愁慘,比如疾雷,震疊於俄頃之間,而萬物摧傷,無復生意,臣等,誠不意以殿下明聖仁恕,當此側席勵政之時,激惱於一事,輾轉層加,致有此無前之過擧耶?玉堂箚語,雖或不槪於聖心,原其本情,不過妄率辭不達意而已。聖明不少舒究,初旣肅加誨責,繼下削黜之命,入侍承旨之覆逆,昨夕臺臣之論啓,乃其職耳。至於遠竄命下之後,承宣繳還者,其意皆在於納吾君無過之地,固亦憂愛之發,事理之當然,殿下,亦何所而直加情外之敎,竝命特罷,豈不有傷於聖德哉?臣等添在近密,目見聖上無前之過擧,終夜憂歎,今始略陳所懷,雷霆之怒,本不終日,不遠而復,聖人所貴,區區所懷,敢此陳達,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霽威怒,還寢玉堂三臣遠竄,兩承宣諫臣罷職之命。答曰,卿等,必欲使予崇長論議,曲循時議,莫敢違咈,古今天下,安有如許道理乎?可謂縱恣無忌憚之甚也。任自爲之。

○府啓,趙泰億事,李墪事,己卯復科還收事。措辭竝見上臣伏聞,昨日筵中,因玉堂陳箚,天怒震疊,至下三臣削黜之命,一日之內,又命遠竄,未知聖心,緣何激惱,有此無前之過擧耶?臣竊不勝驚愕,繼之以慨惜也。夫嶺儒疏批,辭旨嚴峻,大欠和平,凡職在近密之班者,略陳匡救之忱,冀補日月之明,此固臣子有懷無隱,隨事格非之義也。蓋其箚中所陳,論議一款,設有辭意之不達,原其本情,斷無一毫他意,其在大聖人包容聽納之道,固宜恢張聖聰,曲賜照察,而是何不少饒貸,摧折迫逐,若是之太過耶?噫,我國黨論,已成膏肓,國事日壞於黜陟之際,人心轉陷於爭軋之場,此豈但聖上之深憂,實亦群下之所共慨歎者也。爲今日殿下臣子者,孰不欲仰體聖上之至意,務歸寅協之地哉?惟其剖析是非之際,或有論說之過中,締措文字之間,少欠辭語之宛轉,而若果虛心斂氣,舒究其本意,則其情無可疑,而其言無可罪矣。伏況[見]繼下備忘中,輕君父護私黨之敎,尤是萬萬情外,三臣箚語,有何一毫髮近似於此,而加之以此等難容之罪名耶?且承宣之相繼陳達,諫臣之隨卽爭執,忠悃所激,職責當然,而威怒遽震,嚴敎荐下,經幄論思之臣,旣黜而又竄,喉司臺閣之官,一言而俱罷,聯翩被罪,蒼黃迸出,氣象愁沮,聽聞驚駭,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亟命還收陳箚三臣削黜遠竄,承旨趙道彬、金興慶,正言申思喆,罷職之命。答曰,不允,身居言地,力救輕君父護私黨之臣,可謂徒知有三臣,不知有君父者也。

○傳曰,掌令洪好人,鎭海縣監除授,卽爲發送,前縣監柳之禎,遞付京職。

○政院啓曰,臣卽伏見備忘記,有掌令洪好人,鎭海縣監除授卽爲發送之命,臣驚悚錯愕,不知攸措也。好人,身居言地,目見儒臣、承宣及諫臣,相繼竄罷之擧,不勝憂慨之忱,敢陳收還之請,亶出於匡君父之過擧,在臺閣之體例,而殿下,不少舒究,特補瘴海遠惡之邑,此豈聖明之世,所宜有之事乎?臣添在近密,自附無隱,區區所懷,惶恐敢達。伏願聖明,少霽雷威,亟命還收掌令洪好人鎭海縣監除授之命。答曰,勿煩。

○傳曰,鎭海縣監洪好人,催促發送。

○鎭海縣監洪好人,謝恩後,仍爲下直。

○備忘記,日者,憲臣洪胄亨停擧還收之論,極爲無據,同是禮遇之儒賢,而朴弼琦則直請定配,洪胄亨,停擧薄罰,亦欲還收,其輕侮儒賢,專事黨論之罪,不可不懲,竝罷職不敍。

○生員李泰宇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聖主禮遇之儒賢,連被侮詆,不勝憂憤之忱,玆敢倡率同志,敢陳斥邪扶正之說,伏願亟正投疏人郭景斗等,受人陰嗾,詬辱儒宗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噫,今日朝廷,所爲者何事,而日夜經營,專在黨論也。至若鄭澔,則凡於論議,無不攘臂擔當,予豈不燭其情態哉?今觀爾等之疏,澔之指嗾鄕儒,詬辱儒賢,起鬧賢關,肆行胸臆之狀,萬萬痛惋,傳所謂屛諸四裔,不與同中國者,正謂此等人也。鄭澔,極邊遠竄,洪胄亨、郭景斗等,受人陰嗾,誣辱儒賢之罪,亦不可編配而止,竝邊遠定配。噫,幺麼鄕儒,醜辱儒賢,罔有紀極,而不但無一人辨明,身居論思之地者,乃敢肆然陳箚,右鄕儒而斥批旨,必欲使予一聽黨論,而莫敢違咈,安有如此而國不亡者乎?予實痛心也。今者爾等,發此正論,予甚嘉歎焉。

○罷職現告,前大司憲鄭澔,掌令鄭必東,持平尹鳳朝。

○傳曰,極邊遠竄罪人鄭澔配所單子,卽爲捧入。

○傳曰,從前補外守令,有給馬之事,鎭海縣監洪好人,亦爲給馬發送。

○應敎李肇上疏。大槪,只推之命,特出常格,再牌之下,謹此來詣,而顧臣私情,有萬分煎迫者,冒死呼籲,乞蒙恩遞,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禁府,鄭澔,興海郡極邊遠竄。啓。

○備忘記,極邊遠竄罪人鄭澔配所,定於九日程之興海,已極可駭,而改入事,命下已久,而敢以機張,塞責議入,尤極無據,禁府堂上,竝罷職。

○傳曰,鄕儒,假托講確,誣辱儒賢,極可痛心,今則處分已定,宜有慰安之擧,遣承旨,敦諭于尹判府事。

○禁府,鄭澔,甲山府極邊遠竄。啓。朝報

○傳曰,昨日筵中,兪得一刑曹牒訴,令次官代行之請,遽出於嚴敎之下,其在事體,終涉猥越,其時擧行條件,爻周。

○傳曰,朴弼琦之處分,未免失着,朴弼琦放送。

○觀象監,夜五更,火星入東井星內。啓。朝報

閏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未肅拜。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未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淵府使申璲,果川縣監金相元,光州牧使李明浚,比安縣監韓聖一,寧城僉使金浚華[金俊華],椒島僉使李有華。

○備忘記,今下弓矢,寧城僉使金浚華[金俊華]處給送。

○禮曹參判洪萬朝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金宇杭,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壄啓曰,卽今廳中,只有臣壄及右承旨呂必容,不但出納之際,不成貌樣,且有判府事尹拯處敦諭之命,而無推移進去之員,左副承旨元聖兪,昨承嚴批之後,惶悚不敢仕進,且聞猝得暴泄,症勢危重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呂必容,以刑曹言啓曰,近來國綱大壞,法司號令,不得行於名爲兩班之人,固已寒心矣。日昨,因金濟明奴忠伊呈狀,推問次,進士柳萬增事知奴子,累度發牌推捉,而違拒官令,無意出給,故發送刑吏,使洞任等,一同捉來,則萬增同居前五衛將李鼎煥,持杖咆哮,親自歐打,而萬增則借得將官伺候,捉入洞任等,肆然杖打,其不有法令,歐打公使之狀,極爲痛駭,不可無懲治之道,柳萬增,自本曹囚禁科罪,李鼎煥,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壄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且太廟擧動不遠,今日政,新除授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弘文館言啓曰,玉堂之官,只有副應敎李肇,副校理權世恒,而皆以母病受由,論思之地,闕直將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闕員盡數差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前鎭海縣監柳之禎,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窠,今姑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宇杭陳疏,參判李晩成進,參議李宜顯進,右承旨呂必容進。兵批,判書閔鎭厚病,參判尹德駿在外,參議鄭來祥病,參知李敏英進,右承旨呂必容進。以金演爲都承旨,吳命峻爲右副承旨,李肇爲執義,宋正明爲校理,洪重休爲修撰,李世瑾爲副修撰,尹世紀爲禮曹判書,尹趾仁爲參判,洪璛爲戶曹參判,朴格爲大司成,尹德駿爲兼知義禁府事,金相稷爲星州牧使,李夏輔爲平澤縣監,申世雄爲庇仁縣監,金萬埰爲判決事,徐丙遇爲忠淸都事,尹德駿爲大司諫,洪萬朝爲兼同知義禁府事,愼爾晉付承文正字。

○兵批,副護軍權尙游、洪萬朝,副司直元聖兪,副司猛李秀英。

○呂必容,以弘文館言啓曰,以副修撰李世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壄,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初六日,幼學鄭煥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黃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行判中樞府事尹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昨因賜賚之恩,敢復冒死拜章,略暴前後微衷,冀以一徹於天聽,而猥越煩瀆,罪殛是俟,卽蒙史官,臨宣聖批,恩眷愈加,絲綸愈溫,至於向來之事,重勤提喩,月廩之頒,申命勿辭,臣誠惶隕感泣,罔知所以措躬也。唯是所冒職名,未蒙鐫削,臣以溝壑微分,在朝暮垂死之中,豈宜朝籍,因仍於匪據之地,以爲朝廷之羞辱哉?月廩則得大臣者,臣何敢備數於元任大臣之列,冒受耶?昨者,推恩之賜,實出於國家恤老之特典,古者,亦有八十者賜米肉之令,以此極知猥濫,而不敢辭,月廩則異於是,有同常俸,雖蒙恩諭,鄭重至此,而決非賤分之所敢當,唯令聖慈,天地父母,終賜哀憐,將臣所冒爵秩及月廩,一倂收回,俾臣得以安其賤分,暝目待盡於聖化之中,千萬是祝而已。臣疏章煩猥,不敢每上,敢因近侍之回,申達微衷,犯分之誅,有不暇避,無任伏地戰慄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初試,今月十八日,訓鍊院、慕華館兩處分所,依前例試官具出,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親臨觀武才時,扈衛廳付料軍官等,依禁軍例,一技試取,而試取矢數,亦一體施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閔任重定律,收議於在京在外諸大臣事,允下矣。行判府事李頤命以爲,李基夏上疏,廟堂覆啓時,臣亦與聞其末議矣。軍兵之運,將領之喪,雖云有例,爲將領者,使之經宿於四十里之外,極爲無嚴,任重所犯,若在軍興之日,置諸極律,斷無可疑,而國典,犯軍律死罪者,行在時,與常時不同,明律無可引之明文,軍門亦無素定之事目,今若付之有司,依據國典,從重科罪,軍法不可解弛,欽恤之仁,亦行於其中,日後犯此罪者,因此明定其律,恐爲得當,該軍門之初不惕念明査,京兆摘奸之後,始覈其實,亦其緩忽矣。且諸軍門運喪之例,始雖出於厚風,終歸濫觴大將下至哨官敎鍊官,無論曾經時任,竝領其四無經宿之弊,喪在外者,則至收其運價云,此弊不貲,宜令諸軍門,通議變通,臣旣有所懷,敢此仰陳。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徐宗泰以爲,訓局尤重於他軍門,軍卒雖有行喪顧見之流例,只限四十里,而本不得經宿,主將又復居常屢飭,則今此閔任重之事,誠極驚駭,此何以爲將敎之至嚴也?任重,初非擅發,因喪循他例用之,而大違本軍門約束,揆諸事體,論以軍律,不爲過重,而軍門旣無定律,大典行在時外,犯軍令死罪者,諸將杖六十之文,蓋可見軍律雖主嚴肅,而平時與軍興之際,用法逈然不同也。任重,所犯雖重,豈復有加於死罪,似當遵用此律,而第以近百親兵,遠出於累十里之地,勒令留宿,無所顧畏,究其情犯,非過眚之比,誠甚可惡,特令勘處,恐爲得宜,仍復以此嚴明定律,以杜日後宜當,伏惟上裁。行判府事李濡以爲,國家用法,莫嚴於軍律,今此閔任重所犯,誠極痛駭,有不可容貸,而國典,常時犯軍律死罪者,有異於行在時,則付諸有司,參考法意,稟旨處斷,恐爲得宜,伏惟上裁。奉朝賀南九萬以爲,罪犯之發,雖係于軍政,若非行在時特命,則付諸有司,使之考據律文而稟處,似合於朝家用法之道,伏惟上裁。領府事尹趾完議,與奉朝賀南九萬議同,旣已詢問以來,故先爲書啓。行判府事尹拯獻議,則待郞廳回還,當有追後啓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啓曰,臣等伏聞,日昨,因玉堂陳箚,天怒遽震,削黜三臣,曾未晷刻,旋下遠配之命,伏未知聖心,激怒於何事,而有此過擧耶?臣等,竊不勝驚愕慨惜之至,職在近密,隨事匡君,乃是論思之責,則今其箚陳,實是有懷無隱之義也。箚中所論,設有不槪於聖心,唯當恢張聖聰,曲賜照察,而不少寬假,摧折迫逐,是豈聖世之美事耶?近日黨論,已至難醫,非獨聖上之深憂,實亦群下之共慮者也。爲今日殿下臣子者,孰不欲仰體聖意,務爲停鎭之地,而惟其是非之際,或不無論說之過中,文字之間,亦多有辭意之不達,而若果虛襟斂氣,舒究本意,則其情實無可疑,而其言亦無可罪者矣。備忘中,輕君父護私黨之敎,俱是萬萬情外,三臣箚語,有何彷彿於此,而加之以難容之罪名耶?承宣之相繼陳達,諫臣之隨卽爭執,愚忠所激,職責當然,而疊加威怒,荐下嚴敎,數日之內,譴罷繼加,氣象愁沮,聽聞惶惑,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請還收三臣遠竄,承旨趙道彬、金興慶,正言申思喆,罷職之命。臣等,昨伏見備忘記,有掌令洪好人,特補海邑之命,臣等,竊不勝驚愕之至,好人,職在臺閣,目見殿下無前之過擧,忠悃所激,意在匡救,乃以數臣還收之啓,敢陳於天威震疊之下,其風采可奬而不可罪也。殿下,不諒其憂愛之忱,反加斥補之罰,豈意聖明之世,有此非常之擧措耶?臣等,昨又伏見儒疏批旨,有前副提學鄭澔,極邊遠竄之命,臣等,又不勝駭惑之至,澔,剛介任怨,論事不避,其所自取顚沛,固不足道,而聖上之加膝墮淵,一至於此,恐非大聖人容下之道也。請還收掌令洪好人斥補,前副提學鄭澔極邊遠竄之命。答曰,爾等相繼伸救,必欲角勝者,抑何意耶?誠極駭異也。勿煩。

○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啓曰,臣等目擊聖上今日之過擧,略以草草數語,仰干嚴威,冀望日月之更矣。卽承聖批,至下駭異之敎,斥之以角勝,臣等竊不勝惶惑瞿然之至,三臣陳箚,斷無他意,只效匡救之誠,而聖上,不惟不賜聽納,反加雷威,推折太過,削黜之不足,而遠配之,覆逆之承宣,還收之臺臣,俱是職分內事,而曾不少貸,或罷或斥,蒼黃迸出,氣象愁沮,豈意聖世,有此擧措耶?至若鄭澔,論事之際,或不無過重之病,而平生行己之剛介果敢,有足多者,因此儒疏,迸出極邊,亦豈非聖上之過重乎?臣等,職添言地,畏威泯默,則或恐有累於聖德,故敢竭愚忠,冒瀆宸嚴,只緣誠意之淺薄,承此聖旨之嚴峻,臣等更何顔面,復廁臺端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

○趙泰億、李墪,己卯復科還收事,停啓。

○李壄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右議政金昌集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誕宣溫旨,謂卿心之可回,繼陳辭章,愧予誠之未至。冀或深諒,復此申敷。永言今日之艱虞,曷勝中夜之憂歎。國法王綱之頹廢,疇與維持,士風民俗之澆漓,莫可收拾。朝廷之論議漸潰,政急調劑之方,廟堂之施設比多,若爲彌綸之策。肆予爲君無樂,唯幸倚卿而治。惟卿,世篤忠貞,望隆朝野。仲山甫補衮之志,始終不渝,范文貞憂國之忱,進退無間。故自重卜以後,益篤委任之誠。而民憂國計之有所諮詢,每勤謨猷之告后,雖巨川喬嶽之不見運動,尙多功利之及人。作百僚之儀刑,庶幾有恃而有畏,任衆務之裁決,奚但爲德而爲民。夫何仰成之辰,遽有丐閑之請。敷心腹以告,可見求助之勤,若股肱相須,寧懷若浼之志。倚毗冞篤,豈有情地之未安,年齡未衰,莫謂疾病之難强。況世臣宜同於休戚,而輔相實係於安危。念先卿服勞邦家,毋替負荷,使至尊獨憂社稷,誰濟此艱。唯宜竭心而效忠,胡乃奉身而求退?於戱,古人勖盡瘁之義,豈圖自便,首揆有獨賢之歎,宜思共濟。勉副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知悉。知製敎李邦彦製進

○副修撰李世瑾上疏。大槪,艱進之勢,與前無異,又於日昨筵敎,尤有所萬萬難安者,荐被嚴召,不敢一向坐違,謹此來詣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地,輾轉臲卼,分義雖嚴,廉隅亦重,不得不陳章退歸,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正臣罪,以嚴邦憲,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啓靳許,蓋出諒察,日昨筵敎,自有所指,每每引嫌,殊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嚴敎之下,震惕罔措,且臣背瘡方重,未赴召命,席藁私次,敢請嚴誅,乞命鐫罷職名,仍勘臣銓注失誤之罪,以警他人,以安喘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朝報

閏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陰縣監崔星瑞。

○呂必容,以司憲府言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持平趙聖復在外,執義李肇未肅拜,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避嫌退待,掌令一員,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玉堂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權世恒,母病受由,已過數日,副修撰李世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沈尙鼎病,代柳綎。

○吳命峻啓曰,事變假注書柳綎,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旣屢宣溫言,已勤再批,卿胡不諒至意,乃煩三章。倚毗斯隆,退休奚果。言念時勢之孔棘,所賴輔臣之相須。若大川無涯,非舟楫而奚涉,如崇廈將圮,待棟樑而可支。雖百僚協心而圖治,未知攸濟,況三年奉身而求退,疇克胥進。惟卿,才識通明,器資峻整。歷試治路,旣致機務之恢張,進登台司,益新朝野之相望。王懿敏之世舊,不比他人,范堯夫之純思,寔似乃父。故今中書之再入,庶幾二人之共貞。言議方嚴,尙見舊家之淸範,規度截直,每多前席之忠猷。玆當眷注之方深,遽見辭章之繼上。百度漸至於冸渙,曷勝憂歎,大臣實係於安危,故輕去就。精力尙旺,此非告老之年,榮衛雖愆,仍看勿藥之喜。蓋首相獨任其盡瘁,何今日無意於協恭。君臣貴相知心,須念休戚與共,行藏惟視合義,莫以疾病爲辭。肆勉共濟之圖,冀回若浼之志。於戱,民瘼政急於已疾,未紓宵旰之憂,國事有重於身謀,宜殫篤棐之念。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命淵製進

○備忘記,傳于呂必容曰,朝家,爲慮書院疊設之弊,前後禁令,不啻嚴明,故頃年儒生等,以先正臣宋浚吉書院頒額事,有所陳請,而不得許施者,蓋以此也。今者,儒生等,復以此事,乘時陳疏,其習不美,故日昨筵中,已諭予意矣。曾已處分之事,予不能堅持,隨時變改,則顚倒苟且,爲如何哉?此上疏,依前下敎,置之事,分付該曹。

○備忘記,李翔,負犯甚重,而頃者,紳,乃敢乘時擊錚,以冀僥倖,極可痛駭,故旣已勿施,而其時刑官兪得一,敢生媚悅時人之計,至請議大臣,尤極無狀,此人趨附,不特此一事,固不足道,而若不嚴加隄防,則如師命、致祥,希冀復官者,必將接踵而起,兪得一,姑先罷職不敍。

○呂必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世瑾,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燼餘

閏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必重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引避退待,已至兩日,尙未處置,且連日以監察茶時,事體未安,而本府,無他行公之員,執義李肇,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副修撰李世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必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副修撰李世瑾,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世瑾,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又啓曰,玉堂之官,只有副校理權世恒,副修撰李世瑾,而世恒,以母病受由,世瑾,違牌禁推,上下番闕直,已至屢日,事體極爲未安,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闕員差出,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校理宋正明,修撰洪重休,皆在果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之意,下諭何如?傳曰,依啓。卽爲開政差出。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宇杭,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皆違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金宇杭,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宜顯,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領議政李畬,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宇杭,參判李晩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至爲未安,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夜且向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明日差出,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戶曹判書崔錫恒,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出給,使之從速上來。

○吳命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通信使之行,馬上才軍二人,令都監擇送事,禮曹已爲啓下,而所騎善走馬三匹,曾在壬戌年信使時,自司僕寺貿給事,定奪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分付本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丁亥年,因軍器寺別破陣等上言,每於觀武才時,付料之類,依扈衛軍官例,一技試取事,覆啓判下,今番觀武才時,所當依此擧行矣。自試所一技試取,而試取矢數,竝依扈衛軍官例施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曾於丁亥年,觀武才時,各軍門都提調軍官,合十五人,因大臣陳達,竝除初試許赴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此事如何?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觀武才時,西北武士等,旣已錄案者,勿論已付料未付料,竝除初試許赴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執義李肇啓曰,臣之春間所遭臺劾,有非尋常,不可以日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且臣母病,方在沈淹危懍之中,私情萬萬悶迫,實無奔走供職之勢,敢陳一疏,得蒙恩暇,不意柏府新除,又及於此際,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獲已祗肅恩命,而第伏聞日昨筵中,以春間諫院所論藥院事,聖敎截嚴,臣於其時,忝在館職,陳箚請寢威命,在今自處之道,有不可以聖敎燭及於諫臣,而不及於臣,厭然掩覆,冒居茶次,臣之不敢自安,於此又萬萬層加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已諭於儒臣疏批矣。勿辭,亦勿退待。

○忠淸道溫陽幼學姜玳疏曰,伏以臣所居地,有溫泉焉,蓋聖祖寧考臨幸之所也。其前後事蹟,有斑斑可考而不可泯滅者,臣請先以其神井碑所記之辭,一一仰陳焉,其陽刻有曰,天順八年甲申春三月初吉,我世祖莊惠大王,駐蹕於溫陽郡之溫泉,維時貞熹大王大妃,實同幸焉,旣四日,有神井忽湧,盈流于庭,上大異之,命鑿之,迸然溢出,其冷如雪,其淸如鑑,味甘而椒,性柔而嫩,天顔悅豫,卽命頒示于扈從宰樞,莫不灑然動色以爲,昔無而今有,湯溫而泉冷,允爲上瑞,於是焉上箋稱賀,自上仍命侍臣任元璿,記其事,刻于石,以垂不朽,仍賜名曰駐蹕神井碑。其陰刻有曰,成化十二年丙申春二月,慈聖同王大妃,又駕幸於溫泉,卽聖祖禮陟之後也。歲月雖久,神井不改,而石刻未免刓缺,慈聖,於是而有感古傷今之思,乃以內需財幣,購工重刻,命月山大君臣婷,德源君臣曙,河城府院君鄭顯祖,主其事,上護軍臣李淑瑊書之,以舊侍從臣任元璿,誌其陰,蓋元璿,嘗記是事故也。嗚呼,聖祖聖母,當年記事之迹,尙今宛然,而惜乎初無碑閣之庇蔭,以致風雨之磨洗,碑欹而不正,井泥不渫,豈非聖朝之闕典,遺民之茹恨也?凡干人臣,善爲邑宰者,苟有去思之惠,則尙有立碑造閣之擧,況此仙蹕所駐之地,聖祖所建之碑,其可無數椽之屋,以備風雨之患乎?蓋緣其時,無以建立碑閣之亭,有所仰稟而擧行之者,仍循至今,尙此闕然,此臣所以竊歎而追惜者也。抑臣於此,尤有所慨然者,恭惟我顯宗大王,適有玉候之未寧,累擧湯沐之行,自乙巳至己酉,連歲駕臨,何幸皇天默佑,靈泉奏效,聖候終至於康寧,實是宗社無疆之福,則固當將此休慶,勒諸金石,樹碑泉傍,以繼聖祖當年表美之擧,豈不韙且休哉?況當駐蹕之日,特軫民隱,累蠲賦役,兩年設科,慰悅人心,崇奬行義,旌表門閭,垂髫戴白,莫不觀感而鼓舞,鰲抃呼崇之聲,振動天地,深仁厚澤,猶至今感祝不已,則猗歟寧考之盛德,宜有以闡揚而拔揮之,寥寥四十年,終無一字之表揭,不徒我一方民庶之缺望,實爲國家之欠擧也。臣伏見聖上,臨御以來,闕典欠章,次第擧行,無餘憾矣。臣且伏聞,雲峯,卽太祖駐蹕之所,而立石而揭之,延曙,卽仁祖潛邸時行幸之地,而樹碑而表之,則我列聖光前垂後之德,孰不欽仰而感歎也哉?況此溫泉,乃先朝行宮屢幸之地,而又有臨沐受效之慶,取人蠲賦之德,則所宜揄揚之表揭之者,無有過於此數者,而獨於此,湮沒而無所表揭,此臣之所嘗慨歎而鬱抑者也。伏願聖上,特命攸司,繼樹一碑於神井碑之側,立閣數椽,以庇兩碑,使兩朝盛德,竝流於無窮,雖至於歲久年深之後,而永無雨打風磨之患,則其有光於聖朝奉先追遠之誠,夫豈淺淺也哉?縉紳之臣,往來溫泉,目覩耳聞者,固非一二,而未嘗聞有一人,以此事一陳於紸纊之下,臣嘗慨然於斯也。況且一方群情,每欲一陳,而僭越是懼,趑趄囁嚅者,已有年所,而未聞有人,得以此事,轉聞于上,臣亦含默遷就,終不敢一番仰陳,則恐或列聖表美之擧,終至於湮沒,而於聖朝善述修廢之道,不瑕爲一大欠典乎?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妄陳狂瞽之說,伏願聖上,恕其罪而察其言,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領議政李畬疏曰,伏以臣,癃疲庸下,冒居百僚之首,不能鎭服衆情,維匡世道,病又深痼,連廢職務,而螻蟻賤命,曲蒙殊慈,太醫掖隷之臨問,珍藥御膳之繼頒,恩數冞隆,報答無階,委身牀褥,但有涕泣,方欲更有陳籲,懇乞退還,而徊徨不敢矣。竊見數日之間,天怒震疊,節拍層加,擧措急迫,聽聞惶感,臣誠錯愕憂歎,不覺寢食之俱廢也。夫使聖上,激惱至此者,固莫非群下之罪,而然聖上所以處此,不免大有違於聖人中和之節,激而又激,無復裁量。噫,七情之中,惟怒難制,聖明未嘗不以氣質偏處自戒,而今乃如此,得非克治之工未深,而觸發之機易勝而然耶?帝王之心,如明鏡止水,不以物撓,不以事遷,澹然虛明,隨遇順應,喜怒予奪,一循天理,而家與國,從而歸化,此所以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也。朱子,告其君之言曰,人君之心,廓然大公,儼然至正,泰然行其所無事,而坐收百官衆職之成功,君心旣正,則其效之著於朝廷者如此,夫豈嘗動聲色費神氣,切切焉以自勞哉?噫,人君,孰不欲正心以正朝廷,而或存養有未純,察理有未明,一有所偏,便不得其正,其於應物制事,不免撓撓紛紛,所差毫釐,所失千里,求以正朝廷,而朝廷益不可正而亂亡隨之,可不戒哉?國家不幸,朝議携貳,病源已痼,分離乖隔,日甚一日,必將至於亡國而後已,苟非奸詐欺負,反易秉彝之天者,今日群下,亦孰不痛心於此哉?顧其言議之間,各主己見,黑白互指,類不免於過激乖爭,人君,惟當臨之以至公至正,兼聽竝觀,坦然無間,惟以吾心之天理爲準,裁其過而就其中,則皇極蕩平之化,在人無遠矣。今乃不然,聖上,每於取舍從違之際,不能虛心御物,因一事磯激,而或至於事事而成怒,因一人謬錯,而或至於人人而致疑,上下之情志隔阻,陰陽之舒慘無常,人心益以解散,國事益以冸渙,臣愚,竊恐聖上本原之地,有未盡正,而天理之公,或有所未明也。以此喜怒無定,則與奪無定度,皇極之道無以立,黨習之弊無以祛,可勝惜哉?彼被罪數臣者,其言之謬率,豈無可責之端,而聖明,疑之太甚,怒之太急,譴罰日增,處分非常,凡諸聽聞,莫不歸之於聖世之過擧,愚臣之所深慨而竊歎者,不在諸臣之被罪,而實在聖上,治心應物之方,有所未至也。聖上,倘於穆淸之中,廓去疑怒,平心舒究,宜不待臣一二談,而庶幾有所照察矣。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休戚存亡,非可自疎,玆敢冒死陳誠,意切言僭,鈇鉞是俟,惟聖明財省焉。且念臣,苟蹲匪據,無所短長,終使朝著橫潰,獨貽至尊憂勞至此,慨念時事,孰非臣罪?固合先蒙責罰,以勵群工,病且垂盡,無望復起。伏乞聖明,俯賜察諒,亟許褫免,以明黜陟,以全微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箚所謂激者,予實未解。噫,玉堂之箚,鄭澔之事,可怒而怒者也。卿何謂激耶?忘君死黨,手脚盡露,迸裔之典,亦云末減,卿之救解,抑何也?予雖柔弱,決不可一任此輩之所爲,而自取亂亡也。噫,黨習雖曰日痼,縱恣無忌憚,安有如澔輩者耶?予則必欲痛懲,而卿則必欲崇長,今日國事,無復可爲,不覺慨惋也。燼餘

閏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李鳳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韓以原。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第七室,樑上東灰空室後甫簷下,西月廊第三間西壁上渗漏,宗廟第一室,西邊活只上後面東邊椽端,第十室後甫東邊道里上,西翼閣前面東邊簷下渗漏,東門內階石二箇頹出,東邊內墻內面小頹,七祀堂前面簷下渗漏,西邊外墻二處,十五間頹落云。臣曹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李濟疏曰,伏以臣,以情地言,則積負釁累,有萬萬難强之勢,以病情言,則轉阽膏肓,無一分自力之望,見叨之職,雖曰閑曹,以臣今日之病情,決不可冒居虛帶,日者控籲,實出衷悃,反承溫批,未蒙恩遞,不得不繼尋長單,今過兩旬,一向見阻,不意玆者,因政院啓辭,天牌儼臨,驚惶震惕,益不知所措也。念臣,再受任於海路新法之後,朝家之委畀如何,而不能仰體明命,推行德意,旣無潤色之可稱,徒致疵議之日生,僨事越職之責,已不可勝誅,而辭疏據實之言,或斥之以欺罔,或歸之於無理,發於章牘筵席之間者,前後非一,此皆臣言行不見孚之致,而愚妄之性,迷滯之見,猶昧三緘之戒,自附無隱,臨留遞還,論列狀聞,有若無罪在職bb者b然,已難望廟議之採錄,而冒嫌失言之譏,無以自免,到今追省,慙悔交積,不覺面發騂而背浹汗也。且臣於囚人文應奎之供辭,及該府覆奏,亦有所不敢自安者,應奎在任,三十一朔之內,以常料謬例,左湊右合而言之,則當下之數,果爲二百餘石,而僉使官料,式例應放,爲五十石零,而應奎遞歸時,用下文書,則以一百八十石零懸錄,主人役價,爲二十五石,而用下則以三十石懸錄,軍器直炊飯軍,節目所不許用下,文書亦無所載,而呈備局狀辭及原情中,始爲擧論,蓋軍官料,則定式雖如此,用下文書,從實可知,軍器直炊飯軍,元不給料,亦是實狀,則不可以式例謄錄言,而官料之濫用,役價之加錄,其數明白,有所難掩,若是都監米穀,應爲會減者,則因循前例,或不必問,而此則兩營餉穀,權宜貸用,何可任其憑藉費用,而不之罪乎?此所以具由狀論,欲有所査治矣。今應奎供辭,旣不能自辨,而泛以濫用之說,從何處出爲言,覆啓之辭,又稱其托公濫用,宜乎稱冤,而只請誤錄之罪,應奎之犯,固不足言,而讞奏淸脫,誠是意外,設令軍官之料,謂之邊將應受,他衙門穀物之加下於實放之外如此,則此非濫用而何?然是則猶有可諉,軍器直炊飯軍用下料米,文書旣無分給之事,則此亦可聽其中間取用而置之乎?臣於此,誠有所未曉焉。雖然,臣之論人不實,隨事生疣之狀,於此益著,臣何可自解而晏然而已乎?本是滓穢之蹤,更添臲卼之端,誠無顔面可以更玷班行,而素患消渴之症,復劇於炎路撼頓之餘,閱月調治,有加無減,方在沈頓綿綴之中,雖欲趨承,其勢末由,而恩召之下,不敢偃伏私次,扶曳來詣於禁閉之外,悉暴情私,仰于淸嚴,伏乞聖明,俯加諒察,特命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明王法,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李肇疏曰,伏以臣之踪地,有萬分臲卼,私情有煎迫難强者,而昨於嚴召之下,分義是懼,不敢坐違,黽勉趨命,祗謝恩除,詣臺自列,千萬意外,諭以勿辭,又使之勿爲退待,臣誠惶隕罔措,逃遁無地,而第臣因仍冒出,極有窒礙處,兩司方有合啓,臣若行公,則書出姑停,自是臺例,而臣於當初,以箚論藥院諸臣事,荐承嚴旨,惶悸尙在心,到今不被參涉於此事,事理較然,臣於昨者,略以有窒礙,勢難行公之意引避,喉司,諉以一日再避,終至退却,不得已呈單退歸,玆者,庚牌又降,謹此來詣禁門之外,而臣之情勢,終難冒進,如右所陳,且臣母病,方在危境,望七之年,血病彌留,其元氣之虛脫,症形之危綴,當復如何?加以精神迷錯,飮啖絶少,近因暑濕,種種諸症,疊見迭出,委帖牀席,轉動須人,懍懍有朝夕之憂,藥餌救護,只有臣獨身,臣之情理,誠不忍暫時相舍,而其在聖朝孝理之下,亦宜有所矜恤,不使之强抑至情,奔走職事耳。臣以私懇,屢溷天聽,其情雖可戚,而其濫權則極矣。伏乞聖明,俯垂諒察而憫惻,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且治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判書閔鎭厚疏曰,伏以臣數日前,自金吾罷坐而歸,猝然頭腹交痛,嘔泄兼作,昏倒悶絶,殆不省事,多方醫治,雖得少定,而廢食却睡,萎苶不振,宛轉牀席,長事呻禁[噤],蓋臣本來抱病,重以當暑奔走,眞元受傷,諸症乘弊,此非一時偶發之比,決無旬月復起之望,故不避僭猥,連呈辭單,庶冀解職養痾,得尋生路,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誠惶悶,罔知所措,仍竊伏念,臣於本兵之任,夫豈一分近似哉?以言乎才分,則負乘可懼,以言乎朝政,則右戚爲嫌,而特以資級之猥高,過被簡拔之聖渥,以臣至愚,亦知其累則哲之明,而貽四方之譏矣。受命之初,非不欲抵死力辭,而適値藥院起居之日,不被許久引入,黽勉祗謝,惟以大政爲期,三度加由,旣出格外,而間又有千古所無之異數,臣感激眷私,恩報塵露,因仍蹲據,以至于今,而注擬之間,多乖物情,號令之際,全昧兵事,尋常愧慄,若隕淵谷,至於禁府首席,乃是已試僨敗之地,其在公法私義,宜不敢再叨,而辭未獲請,不免冒當,奏讞失宜,疵纇日積,惟思早辦一退,俾不至於大誤國事,而生逢聖主,未忍便訣,中夜繞壁,只自流涕,今則不幸罹疾,斷無陳力之路,區區情勢之危蹙,皆有不暇論者,撫躬悲悼,尙何言哉?況以臣之故,曹務久曠,獄囚多滯,臣於病裏,一倍悚懼,若添罪戾,仰惟聖慈,憐臣病之已就危篤,察臣言之匪出飾詐,將臣本職及判義禁府事,先許遞改,其餘所帶諸任,亦倂鐫免,使之安意調息,以終餘年,卒被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事。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假注書李廷弼病,代李鳳翼。

○呂必容啓曰,假注書李鳳翼,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直長所報,則去夜大雨,陵上自子至卯方,莎草頹下,長二十七尺半,高最高處,十二處,深一處,罅隙最闊處,二尺七寸云,又接顯陵參奉所報,則去夜大雨如注,王后陵上後甫南邊曲墻層階石五箇內向欲落云。徽陵陵上頹下,至於此多,極爲驚駭,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顯陵曲墻階石傾落處,亦依前例奉審,而堂上郞廳,仍爲進去,奉審後稟處,而兩陵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一日設行,而徽陵陵上頹下處,蓋覆油芚草芚,依例令各該司,急速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昭殿參奉所報,則去夜大雨,正殿西邊左右衝椽蓋板,及道里上東邊衝椽前後椽端蓋板中,排設廳第一間,左右行閣,庫庫渗漏,前面夫防草二箇樑上塗灰剝落,武德門西邊外墻四五間許,頹落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近來秋霖支離,而或晴或未晴,有時驟雨矣。夜來暴雨非常,禾穀損傷,民事可慮,祈晴之擧,似不可已,依前例不卜日,來十一日爲始,四門禜祭,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初九日,私奴險成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巑,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啓辭,去丁亥年,觀武才時,各軍門都提調軍官,合十五人,因大臣陳達,竝除初試許赴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此事如何事,命下矣。取考丁亥年擧行條,則其時三軍門都提調軍官,誤認爲除初試,初試時不爲赴擧,故大臣,爲其稱冤,有此啓稟變通之擧,而與仍爲定例者有異,且近來此等事,漸至濫觴,以致多日御座於帳殿,事甚未安,今番則依舊例,使赴初試,恐爲得宜,伏惟上裁。傳曰,依啓。西北武士,除初試,只許付料人,可也。

○呂必容啓曰,秋節已過,雨意未已,去夜暴注,以至達曉,禾稼致傷,誠極可慮,祈晴之擧,不容少緩,而禮曹,無行公堂上,不得取稟,判書尹世紀,參議李濟,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尹世紀,牌不進,推考傳旨,旣已捧入,而卽伏聞去夜暴雨,永寧殿、宗廟、永昭殿、敬寧殿,多有雨漏處,寢郞齊報,該曹無行公堂上,趁未奉審云,事體至爲未安,判書尹世紀,更卽牌招,參議李濟,辭疏才已入啓,批下後,亦爲牌招,以爲趁卽奉審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參議有闕之代,差出事,依傳敎,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李畬以爲,方在城外待罪中,不得薦望云。右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呈告乞免中,不得薦望云矣。敢啓。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前望單子,以李濟爲吏曹參議。

○呂必容啓曰,昨日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體未安,新除授吏曹參議李濟,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吳命峻啓曰,卽者,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畬,雖有勿待命之聖敎,而留在城內未安,今方出去門外,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峻啓曰,執義李肇,引避承批之後,呈辭出去,不爲行公,臺官引避,已至累日,尙未處置,監察茶時,亦甚未安,執義李肇,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閏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必重李鳳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遂安郡守李畛,淸風府使柳重茂,麟蹄縣監趙光命,秋坡萬戶李震華。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監役官所報,則駞駱山近處,御營廳所授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多定軍士守直,而亦令該廳修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濟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交劇,無由供職,昨以春曹事,承牌詣闕,陳章徑退,此際忽叨新除,繼辱嚴召,驚惶震惕,無以自措,臣之昨年所被臺劾,實是士大夫之賤行,搢紳之羞恥,況今所叨之職,政其所謂僥冒者,今何可仰恃寵靈,厭然承當,有若無故之人哉?積累未湔,餘恧尙多,不敢抗顔冒出,荐違庚牌,方俟鈇鉞,曲賜恩貸,押承召旨,不得不來伏禁扃之外,而反復循省,終無趨承之勢,敢控血懇,仰請嚴命,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辭非飾讓,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盡處義之方,以彰慢命之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年臺言,實涉過當,則復引前嫌,無已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李彦綱疏曰,伏以臣,伏見擊錚人崔慶渲供辭,以前日本曹所決渠之山訟,謂之誤決,滿紙張皇,專攻前判書兪得一,而末復揷入侵臣之語,至曰代職之人,最與鼎鳴親切,今雖更下該曹,若或如前誤決,則少無所益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待罪京兆之日,以鼎鳴子金垕,擊錚覆啓事,重被慶渲周遮之斥,至於陳疏引嫌,兼暴筵奏本意,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臣於此訟,固已不敢有所參涉,而鄕人不識事例,或慮臣冒嫌擔當,不利於已,乃爲此云云,誠可笑而不足辨也。臣自叨本職,猥承不敢當之隆奬,竊自期精白一心,仰體聖意,毋或以一毫偏係之私,參錯於訟獄之間,今乃爲一訟者所致疑,先事操切,至於如此,將何顔面,復對郞胥,坐曹治事乎?玆敢冒死仰籲于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訟者所云,誠極可笑,何必爲嫌?安心行公。

○行判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臣,左肢麻痺之病,逐年漸痼,而不至沈篤,故僅僅自力矣。今夏暑濕,症勢頓加,數日以來,痺極生寒,寒極作痛,臂脛無力,巾不自繞,擧足痿曳,前頭宗廟擧動時,陪進亦甚悶迫,冒死籲號。卽者,以政府之有故,有原任代行奉審徽陵之命,原任二大臣,亦有故,臣當卽爲辭陛往來,而賤疾非他傷感之症,詣闕拜跪,亦當甚艱,尙可望上下崇岡,趨走奉審乎?臣優閑享厚稟,奔走之勞,素所不辭,而不幸戚易之疾,適在此時,不免干冒宸嚴,揆以分義,實合萬死,伏乞聖明,俯察危懇,亟命鐫罷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瀆撓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病未進往,有何所傷?卿其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李畬疏曰,伏以臣無狀,忝位上相,蔑有酬報,徒抱憂愛之忱,冒獻芻蕘之說,志雖切於匡補,言實涉於妄率,伏承聖批,辭旨嚴峻,且誨且責,不啻縷縷,臣不勝震怖惶隕,莫知置身之所也。噫,黨論之必將亡國,固臣之所嘗痛心也。若使臣箚,果出於崇長之意,則雖萬被戮,何以塞其罪哉?區區本意,只望聖上,加愼喜怒之節,期臻蕩平之化,使處分不失於中正,聽聞不至於疑惑,而誠淺辭拙,無以孚格天心,卒不免爲營護黨論之歸,臣撫心自悼,求死不得,走伏金吾之外,甘就鈇鉞之誅,而聖度天覆,使勿待命,玆不得不退出都門,泥首陳暴,仰請刑章,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勘臣負犯,以嚴邦憲,以勵一世,不勝幸甚,且臣所受命召,非可一日留置於城外席藁之中,而猥被史官還授,臣益增窘隘,玆敢隨疏附納,臣無任戰慄俟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納命召,更令史官傳授,卿其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李濟,又有只推之命,開政命下,已過累日,尙未擧行,至爲未安,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吏曹參議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李濟,疏批已下,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吳命峻啓曰,卽者,領議政李畬,出去江上,陳疏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疏批傳諭史官,傳授。

○以禮曹言啓曰,臣世紀,進詣太廟,與都提調行判府事李濡,眼同奉審,則宗廟第一室,西邊活只上後甫東邊椽端,第十室後面東邊道里上西翼閣前甫東邊簷下渗漏,東門內階石二箇頹出,東邊內墻內面小頹,七祀堂前面簷下渗漏,西邊外墻二處,十五間頹落,永寧殿第七室,樑上東夾空室後面簷下西月廊,第三間西壁上渗漏處,果如本署所報,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閏七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一室,永昭殿,自第五室至十一室,及七祀堂,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而永寧殿,自第一室至第四室,告由祭,一體設行矣。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省檢,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吳命峻啓曰,禮曹判書尹世紀,以徽陵奉審事,今方出去,而日勢已晩,且潦水漲溢,一日之內,恐難往返,所兼水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佩往來。

○又啓曰,御營大將都提調,摠察可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

○又啓曰,御營大將金錫衍,徽陵奉審時,所佩命召,仍佩往來事,命下,而今日日勢已晩,且潦水漲溢,一日之內,恐難往返,領兵重事,不宜暫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可也。

○傳曰,持平趙聖復,在外未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右議政金昌集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呂必容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徽陵奉審,原任大臣進去事,命下,而判府事李濡,以宗廟都提調,今日雨漏處,奉審進去,判府事徐宗泰,曾以藥院事,上箚矣。伏聞頃日筵中嚴敎,方在惶悚縮伏中,不敢進去,判府事李頤命,身病方重,不得進去,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奉審後進去。

○又啓曰,玉堂闕直已久,副校理權世恒,母病受由,已過累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呂必容曰,今下弓矢,楸坡萬戶李震華處給送。

○吳命峻啓曰,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引避退待,已過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本府之官,只有執義李肇,而昨以母病,陳疏受由,處置當歸於諫院,而本院亦無行公之員,司諫李允文,除授已久,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持平趙聖復在外,執義李肇,上疏受由,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閏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呂必容啓曰,待敎洪啓迪,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而其疏辭,以父病苦重爲語,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待敎洪啓迪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校理宋正明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儒臣疏批,已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前戶曹參議宋徵殷疏曰,伏以,臣本庸陋蹇淺,百無肖似,而幸蒙洪造,歷敭華貫,前後忝竊,罔非踰分,尋常愧懍,若無所容。今玆天官佐貳特除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越,罔知所措。夫參銓之任,職責甚重,必須標望踐歷,允叶公議,然後方可免冒據之譏。中批異恩,已非賤分之所敢安,而況本曹判書臣金宇杭,卽臣婚家,揆以法例,自有應避之嫌。臣以當遞之人,決不可晏然承命。玆敢隨牌詣闕,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以存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臣於朝者,自陵所復命之後,仍詣永昭、敬寧兩殿,奉審還歸之際,忽然精神憒亂,頑痰上塞,顚仆路次,昏窒不省,曳入閭舍,急救針藥,半日辛苦,僅通呼吸,而胸膈痞結,百體苶爾,奄奄若盡,如在煙霧中。卽今恭陵奉審,一時爲急,以此病狀,萬無作氣起動之望,僚員有故,亦無推移之道,已不勝其惶憫,且於金吾,多有時急擧行之事,而將未免緣臣稽滯,臣於病裏,一倍悚蹙。玆敢略搆短疏,仰陳病重實狀,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亟命先遞臣本職及金吾兼任,以幸國事,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事。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十一日,幼學玄處元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聖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罪,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綎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行判府事徐宗泰,則以爲,卽玆千萬意外,史官降臨,聖旨特宣,賜諭以筵敎自有所指,而有勿待罪之命。臣伏讀以還,惝怳震悸,莫知所出。臣,頃旣有陳箚之事,自有合司之啓,常深悚蹙,日昨,伏聞筵席下敎至嚴,有臣子不敢聞者。臣於是,一倍惶懍,無地自容,不敢露章自列,而唯日俟嚴誅之加,陵寢奉審之命,亦不敢晏然祗承矣。今者,伏蒙聖敎,委曲開釋,如父詔子,臣誠伏地感泣,第臣誣罔論救之罪,終不可逭,必伏重譴而後,庶合於公體私分矣。臣近來淹病垂死,心神憒瞀,如不溘盡,謹當冒上一疏,仰請誅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臣世紀,進詣永昭殿,與本殿參奉李秉成,眼同奉審,則正殿西邊左右衝椽蓋板,反道里上東邊衝椽前後椽端蓋板,庫庫滲漏,前面夫防草二張及樑上塗灰剝落,中排設廳第一間左右行閣,庫庫渗漏,武德門西邊外墻四五間許頹落,仍詣敬寧殿,與本殿參奉尹明遠,眼同奉審,則正殿東邊活只塗灰剝落,扇子椽間,大段雨漏,北邊活只西南邊椽頭蓋板二箇,齋室一處雨漏,女防草三張,夫防草一張及行閣諸處,女防草破落,外位廳行閣第四間樑木、椽木腐傷,香廳、典禮廳三四處雨漏,果如所報。兩殿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依前例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上番翰林洪啓迪,以父病受由出去,豫備申靖夏,當爲替直,而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觀武才時,儀注節目,當爲磨鍊,而出還宮,以昌慶宮弘化門磨鍊乎?且觀武才,終日儒生,對擧庭試,則多士入庭之際,梨峴洞口及靑陽門外,必致紛踏,出宮時則以敦化門,入詣春塘臺,而取人放榜後,還宮則以弘化門爲之,似爲便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昌德宮,亦是大內,自與慕華館有異,何必朝出暮還乎?初六日出宮,由敦化門,入詣春塘臺試才,仍留別殿終日,放榜後,由弘化門還宮,似涉便當,依此磨鍊,可也。傳于吳命峻曰,今此觀武才時,鳥銃、鞭芻兩技,依近例慕華館,命官爲之事,分付兵曹。

○傳于金演曰,吏曹參議前前望單子入之。前前望吏曹參議望,趙泰老、李濟、李台佐。傳曰,此前望單子入之。此前望,趙泰老、朴弼明、李大成。傳曰,前前望單子入之。前前望,李濟、朴弼明、李台佐。以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傳曰,戶曹參議宋徵殷除授。

○金演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宋徵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牌不進,有只推之命。開政漸遲,極爲未安,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日勢已暮,禁門已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傳于吳命峻曰,兵曹、禁衛營、御營廳初試,何至今不爲擧行乎?問啓。

○吳命峻啓曰,兵曹、禁衛營、御營廳初試,何至今不爲擧行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則判書閔鎭厚以爲,觀武才日子稍遠,宗廟擧動,亦且迫近,擧動過後,欲於今月念前設行云。問于禁衛營,則大將閔鎭厚以爲,大將中軍連有故,且觀武才日子稍遠,宗廟擧動過後,欲爲設行云。問于御營廳,則大將金錫衍以爲,欲於今十一日,設行矣,因徽陵奉審進去,不得設行,欲行於今十三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咸鏡監司,七月令薦新生鰱魚,月令內,不得奉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假注書李必重病,代金有慶,假注書金有慶在外,代徐命均。

○吳命峻啓曰,平安監司,義州居旗牌官崔守京等,渰死事狀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忘記,日昨筵敎,自有所指,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安心勿待罪事,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

○吳命峻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在外,執義李肇,上疏受由,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彦綱,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陰竹縣監金錫文,結城縣監金錫剛,連山縣監李翊文,谷城縣監金呂重,除授已久,憲府署經,旣已爲之,而諫院無行公之員,署經未易,夫馬留滯之弊,實涉可慮。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右議政金昌集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記事官申靖夏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漢江村舍領議政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仍爲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所負罪名,揆以邦憲,萬死難逭,席藁陳籲,甘就刑章,而聖慈涵容,又諭以勿待罪,史官臨宣,傳授命召,臣益增悚慄窘蹙,靡所自容。臣不敢復以命召,還納於史官之回,一日留置,臣罪益重,而病且垂盡,精魂錯爽,莫知所對,只有向闕涕泣,泥首竢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臣世紀,進詣徽陵,陵上莎草頹下處奉審後,與本曹佐郞朴聖輅,仍詣顯陵,本陵參奉朴琮、金相尹眼同,王后陵上曲墻後面南面內地臺層石頹落處看審,則大小臺石五箇內邊頹圮。役事雖不至大段,所見未安,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參奉所報,則今初八日夜間大雨後,陵上寅卯方,曲墻頭五六尺許,馬石外十餘尺許內階,爲雨沙汰,廣三四間,長四五間,深二三丈,丁字閣正殿,處處滲漏云,極爲驚駭。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三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李濡等書啓,徽陵陵上莎草頹下處,奉審尺量,則自子方至卯方,長二十七尺半,高十二尺,深一尺,罅隙最闊處二尺七寸。蓋於丁亥年,陵上莎草傷圮處,極其廣闊,伊時所修改,前後諸方,擧皆完固,唯此子丑寅卯方,莎草則茂盛,而自其新舊交接之處,罅折[拆]蹲退,次次頹塌於地臺石之上,實由於今番大雨暴注之致。依例內蓋以油芚,外覆以草芚,而頹塌形止,圖形以進,修改之後[役],令該曹,斯速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李禎億疏曰,伏以臣,氣質虛弱,夙嬰奇疾,向日待罪薇垣也,素患痰火,遇暑添劇,昏倒旅次,鬼事將迫,數日之內,無望復起。喉司知其實狀,登徹辭單,聖明特賜遞卸,安意將攝,庶有其路,病裏感祝,有淚盈睫。且於此際,得聞鄕信,則老父老母,俱以暑感,累日靡寧,飮啖專廢,氣息凜凜。自聞此報,方寸煎灼,身帶軍銜,未暇呈告,而蒼黃登程,扶曳歸廬,則親癠尙爾,差復無期,身病越添,浹旬涔涔矣。夢寐之外,馹召新命,又及蓬蓽,撫已驚感,精爽飛越。顧此庸駑,有何肖似,而自夏迄秋,三承召命,負乘致寇,臣實自知,而在朝家程才效業之道,不亦有歉乎?固當含恩畏義,竭蹶趨詣,悉暴難冒之狀,祈免踰分之榮,而且臣伏見朝紙,則兩司諸臣,以諫長李㙫之疏斥,相繼引避。雖未知其元疏之如何,而槪審其旨意,則以近日合啓爲非,排擊頗峻。臣亦論啓中一人也,不勝駭然之至。其所負犯,關係至重,合啓之請,實出公共,則詆斥之論,實是意外。諸臣疏避,已斥其無嚴,則臣不必更爲疊牀,而旣被其斥,更何敢晏然於臺職乎?此又臣難冒之一端也。且臣伏見囚人韓配夏,再供反詈之言,更無餘地,誣罔之說,靡有紀極。配夏,人雖無狀,位至方伯,雖急於自明欲逭之罪,其不可瞞誣欺弊[蔽],而今乃有靦面目,百態眩幻,謂聖聰可欺,王章可逭,謂民怨何能爲,謂國言不足恤,以沐柒難解之身,歸之於至潔,而反驅臺言於欺天陷人之科。噫,誣臣猶可,誣聖明,安敢乃爾?臣之前論六件事,於配夏,特其薄過耳。士夫廉隅,固不足責之於此人,而其所詬辱,一節深於一節,寧被煩瀆之誅,而勢難泯默,方欲更綴一疏,逐條辨破,逐節立證,以明配夏前後負犯之罪,前後舞幻之狀,而卽伏聞有行査之命,行査而果無隱情匿狀,則彼之情節,自爾綻露,臣不必縷縷更辨,若或泛忽査問,未覈實狀,則臣之一疏更暴,尙未晩矣。玆於辭疏之末,姑爲含默,而第本道方伯,異於庶官,此人機密,異於他人,虐威之餘,人皆惴怵,平問之下,勢難直對。伏乞別定剛明有風力者,一一摘奸于各處,一一窮覈于各人,一一取考列邑文書,按得其實狀,使生者伸窮天之冤,死者知泉壤之感,進言者免欺陷之名,有罪者無倖免之事焉。噫,宋臣蘇軾之言曰,彈劾積威之餘,雖有庸夫,亦能奮揚,風彩消委之餘,雖豪傑,不能振起。以臣庸陋,當風彩消委之餘,不揣才分,不量時勢,妄恃恩榮,冒當言地,只切愚讜之切,論一貪虐之人,受此無限垢[詬]辱,三百年臺閣上風議,緣臣疲軟而墜落無餘矣。今雖幸蒙天佑,親癠身患,俱得差完,更將何顔,復玷於臺次乎?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先治臣違慢之罪,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以安愚分,以重臺地事。踏啓字。燼餘

閏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仕直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洪重禹。

○呂必容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在外,執義李肇,上疏受由,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峻,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彦綱,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未擧行,事體未安。今則參議無嫌礙之端,更卽牌招開政。

○右議政金昌集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呂必容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七月令薦新靑葡萄、生梨,今日當爲看品,而本寺都提調李畬,出往江上,提調尹德駿,在外,禮曹判書尹世紀,身病受由,參判尹趾仁,在外,參議未差,不得看品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莫重薦新,不容遲緩,禮判,卽爲進去看品,可也。

○又啓曰,七月令薦新靑葡萄、生梨,禮曹卽爲進去看品事,命下,而禮曹判書尹世紀,病勢方重,末由起動,莫重薦新,不容少緩。吏曹參議宋徵殷,肅謝後,以判書薦望事,出往江上領議政李畬所住處,往來之際,必致日暮。禮曹參議有闕,之代,先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㙫爲禮曹參議。

○吳命峻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黃溥,往于尼山行判府事尹拯處,閔任重事,收議以來,而無行公大臣,不得書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院書入。備邊司郞廳黃溥,以閔任重事,問議于行判府事尹拯處則以爲,臣昨蒙史官傳諭聖批,兢惶之懷,猶未自定,卽者意外,備邊司郞廳,又以收議事下來,又不勝驚隕之至。臣以草莾賤分,決不敢當大臣之名,安敢輒預於朝廷末議,以犯僭踰之誅乎?詢問之下,終不敢越分妄對,虛辱朝命,罪又萬死。況臣伏聞,儒疏又上,指斥臣罪。臣以屛伏垂死之微物,爲朝廷世道之一累,自取罪戾,無可逭免,每煩聖念,爲之庇覆,慙惶感泣,措躬無地,尙係朝籍,因循匪據,如此收議之事,亦且循例遠及,臣誠惶恐,罔知所處。唯祝聖恩,特賜鐫削,得以還其賤分,瞑目待盡而已。無任瞻天祈懇伏地戰栗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閔任重,負犯甚重,其在嚴師律肅軍政之道,所當梟示警衆,而第與軍興之時,似有間焉,合有酌處之道。令訓鍊都監,從重決棍三十度後,還送禁府,邊遠充軍,而任重之違越約束,近百親兵,遠出經宿,極可驚駭,而査奏之擧,未免稽遲,殊甚未安。大將,從重推考,今後另加申嚴,罔或違越,可也。

○呂必容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參議宋徵殷,以判書薦望事,出往江上,未及入來。禁門已閉,留門開政,望筒出入之際,必致夜深,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判書金宇杭疏曰,伏以,臣之情地,不宜一日仍冒於銓地,而疏單見阻,尙此虛帶,惶愧危蹙,已不可言,而矧今病狀,萬分危重,背部疔瘡,再三割出,惡肉不腐,毒氣猶肆,晝夜叫苦,專廢食飮,元氣已無餘地,若將朝夕不保者然,多用補劑,僅免溘盡。賴天之幸,假使不死而生,時月之間,決無合瘡起動之望,銓衡重地,不可久曠。玆敢疾聲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治療,以尋生路事。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患如此,本職今姑勉副,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十七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七百名內,衛軍不足代,三百六名,所當以坊民,給價調用,而坊民差役變通事,曾有成命之後,因廟堂有故,尙未稟定,雖不免姑遵前例,其中一百名,以京騎名代之,少示減數之德意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閏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府使李鳳徵,永柔縣令崔宗周,鏡城判官洪大猷,多大浦僉使尹勵。

○呂必容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在外,執義李肇,呈辭,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昌集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參判李晩成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吳命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卽今戶曹,無行公堂上,重地曠務,委屬可慮。參判洪璛,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命均,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吏曹堂上,以判書薦望事,往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李畬以爲,方在城外待罪中,不得爲之云,右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吳命峻啓曰,近來獄囚多滯,不得疏釋,禁府堂上,三員作窠,只有同義禁洪萬朝一人,而亦不出肅,開坐無期,極爲未安。今日政,闕員,竝令差出,待下批,竝與同義禁洪萬朝,而一時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恭陵、昭顯墓有頉處,不卽奉審,事體極爲未安,而禮曹判書尹世紀,身病方重,末由進去,參判尹趾仁,在外,參議李㙫,稱有難安情勢,陳疏到院,雖已退却,而莫重陵寢奉審,至今遷就。禮曹參議李㙫,卽爲牌招,仍令進去,何如?傳曰,允。

○金演,以吏批啓曰,判義禁,今當差出,而當品中,無故備擬之人絶乏,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以戶曹判書薦望事,往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李畬以爲,方在城外待罪中,不得爲之云,右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傳曰,此前望單字[望單子],二度入之。

○以戶曹判書前前望單子,傳曰,此前望單子,又二度入之。

○以戶曹判書前前望單子,傳于金宇杭bb曰b,曾經此職,不當爲中批,而雖大臣薦望,前任之人,則必爲備擬,以大臣不爲薦望之故,前後望單子取考,則初頭擬望,受點之後,更無備擬處,加書落點,事體未安,除授事,備忘以下矣。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參議宋徵殷進,都承旨金演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崔錫恒爲吏曹判書,鄭栻爲副應敎,李夏源爲副校理,朴彙登爲司諫,徐命遇爲持平,尹聖時爲正言,尹以道爲知義禁,南致熏爲同義禁,權尙游爲兵曹參判,李晩成爲左尹,金宇杭爲左參贊,魚有龜、愼惟益爲兵曹正郞,宋繼商爲巨濟縣令,李世最爲兼弼善,李眞儉爲兼文學,李彦緯爲禁府都事,金一鏡爲禮曹參議,李翊漢爲弼善,朴聖輅爲兵曹佐郞,趙錫命爲持平。以判義禁望單子,傳曰,吏曹判書除授。戶曹判書前前望,傳曰,右參贊金宇杭除授。以金宇杭單付訓鍊都監提調、濟用監提調、繕工監提調。

○兵批,行判書閔鎭厚,判義禁減下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祥進,參知李敏英病,右副承旨吳命峻進。

○以金宇杭、李晩成、趙聖復爲副司直,李禎億爲副司果,柳綎、李鳳翼、徐命均爲副司正,柳之禎,單付武兼,遞付京職事,承傳。

○吳命峻啓曰,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引避已久,尙未處置,諫院無行公之員,闕啓已至多日。新除授司諫朴彙登,持平徐命遇,正言尹聖時,竝牌招,執義李肇,親病受由,已過累日,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十四日,禁軍等,觀武才初試,設行於慕華館,而判書臣閔鎭厚,方在身病呈告中,別將當爲代行,當次日,入直禁軍等,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生鮮前漁夫主人等,來訴本院曰,近來魚族稀貴,尙難繼封,而卽今大雨連注,漁船不得入海設網,日供生鮮,無路封進,入啓變通,俾無闕供之患云。此時形勢,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雜魚及鷄兒,一半代封之例,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一半代封。

○呂必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領議政李畬陳疏,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傳諭史官傳授。

○吳命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政院收議書入。答曰,閔任重,負犯甚重,其在嚴師律肅軍政之道,所當梟示警衆,而第與軍興之時,似有間焉。合有酌處之道,令訓鍊都監,從重決棍三十度後,還送禁府,邊遠充軍事,命下矣。閔任重,拿致軍門,依傳敎,從重決棍三十度後,卽爲還送禁府,而至於中軍南五星,三次行査,終未覈實,不職之責,在所難免,汰去,該哨哨官李世進、朴敏道、張善潭、李廷宇、李晩大等,當其行葬之時,雖無躬自隨往之事,軍兵之遠去經宿,慢不覺察,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仍置,竝爲決棍三十度後汰去,該部別武士,竝皆隨往經宿,故各決棍五十度汰去,千摠帶率牌頭及擔持軍領去隊摠五名,牌頭一名,不遵約束,擅自經宿,各決棍五十度,降保該部,該部旗摠及書字的等,雖不同往,不能檢束之罪,不可不懲,竝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監役官所報,則東小門北邊,御營廳所授體城四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多定軍士守直,而亦令該廳修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西外墻三間,及三軍堡連界西外墻二間,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而今番頹落兩處,俱是西營所屬,則所當以西營入直砲手,依例守直,而前日五間許頹落處,西營砲手二十名,旣已除出守直,則巡邏軍卒,未免苟簡,今此三間頹落處,則雖非所屬,北二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守直,二間頹落處,則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畬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柳綎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漢江村舍領議政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仍爲傳授命召,則以爲,臣再申崩隕之懇,席藁悚伏,佇蒙處分,而史官又臨,傳授命召,敎以勿辭,亦勿待罪,泥首承諭,莫知所措,但有涕淚被面而已。臣之所負罪名,終非可逭,所受命召,終非可留,情窮勢極,求死不得,叩心悲號,惟鈇鉞是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司諫朴彙登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判府事徐宗泰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別諭慰釋備至,卿胡不諒,陳章引咎,若是其太過耶?心甚愕然,無以爲諭。疏末事,澔等所爲,縱恣無狀,而領相之箚,意在救解,國家之置輔弼之臣,非爲崇長黨論,則批旨不得不嚴也。卿其須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原疏缺燼餘

閏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服制。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呂必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臺官引避,久未處置,監察茶時,亦至累日,其在事體,俱涉未安,執義李肇,卽爲牌招。諫院闕啓且久,司諫朴彙登,疏批已下,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恭陵、昭顯墓有頉處,久未奉審,事極未安。新除授禮曹參議金一鏡,卽爲牌招,仍令進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吳命峻啓曰,都摠管李彦綱,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閔任重,自訓鍊都監,旣已決棍,還送本府矣。卽爲還囚後,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京畿監司申銋狀啓,以陽川居安命云等五名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十員內,副摠管礪原君柱,瓜滿,兪集一罷職,無故行公之員,只有八員。今十七日,宗廟擧動時,都摠管李基夏,副摠官尹淑、金重三、鄭履祥,當以軍門進參,餘存只四員,守宮寶劍,王世子倍衛,無以備員。前頭開政遲速,有未可期,副摠管瓜滿罷職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俾無臨時苟簡之弊,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臨陽君桓爲都摠管,尹就商爲副摠管。

○呂必容啓曰,罪囚多滯,而義禁府堂上不備,不得開坐。知事尹以道,同知事洪萬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禜祭纔行,而淫雨連日,開霽無期,禾穀之損傷,誠爲可慮。依前例,再次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十六日爲始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太廟擧動,只隔數日。承旨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只隔二日,王世子隨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弼善李翊漢,兼弼善李世㝡,兼文學李眞儉,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開陽門西邊外墻五間,又爲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南營入直禁衛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呂必容曰,前承旨任胤元、柳鳳輝,敍用。

○司諫朴彙登啓曰,新除授行大司諫尹德駿,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執義李肇啓曰,新除授持平趙錫命,時在江原道都事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啓避所論,全昧是非,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掌令金萬胄,持平崔慶湜遞差。答曰,依啓。燼餘

○合啓,門黜罪人崔錫鼎遠竄事。停啓。

○前啓,陳箚三臣遠竄,承旨趙道彬、金興慶,正言申思喆罷職還收事,及掌令洪好人斥補,前副提學鄭澔極邊遠竄還收事。停啓。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從速行公。朝報

閏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出使。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未肅拜。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城府使李蓍徵。

○呂必容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持平趙錫命在外,執義李肇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峻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參議宋徵殷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宋徵殷,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翰林洪啓迪,以父病受由,已至累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吳命峻上疏。踏啓字。

○兼弼善李世㝡,兼文學李眞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呂必容啓曰,兼弼善李世㝡,兼文學李眞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承旨金演,以服制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吳命峻,身病陳疏遞差,廳中只有臣必容,吏兵批政廳,方爲兼進,而無守廳之員。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忘記,傳于呂必容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呂必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西兩所衛將牒報,則東所所屬五軍堡北邊外墻四間,及西所所屬崇義門南邊外墻二間許,又爲頹落云,竝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四間頹落處,則所當以所屬北二營入直砲手守直,而前後頹落處,旣已多數,除出守直,巡邏軍卒,亦甚苟簡。今此四間頹落處,與前日五軍堡近處,二間頹落處相近,以其守直軍兵,推移除出十名守直,西所所屬二間許頹落處,則所屬南營入直禁衛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正殿左邊內墻五間,右邊內墻高三尺,廣七尺許,香廳後外墻一間半,去夜崩頹云。正殿至近之地,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而卽今雨勢如此,姑待開霽,別定監役官,趁卽改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參議宋徵殷進,都承旨金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東馣爲左副承旨,柳鳳輝爲右副承旨,李㙫爲同副承旨,梁聖揆、柳述爲掌令,呂光周爲持平,朴熙晉爲正言,李世㝡爲副校理,吳命恒爲副修撰,《缺》憲奭爲長興府使,金始鑌爲忠淸都事,申弼海爲江原都事,洪禹寧爲冬至書狀官,崔昌大爲戶曹參議,崔錫恒兼知經筵,尹行敎爲執義,金始慶爲文學。

○兵批,判書閔鎭厚,判義禁減下,未肅拜,參判權尙游未肅拜,參議鄭來祥病,參知李敏英進,都承旨兼進。

○以李墪、柳鳳輝、金萬胄、李世㝡付副護軍,吳命峻、任胤元、崔慶湜、李眞儉付副司直。

○兵批啓曰,新除授潼關僉使朴英萬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七,素多疾病,人子情理,不忍遠離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邊將,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演、呂必容啓曰,太廟展謁擧動,只隔一日,而淫雨支離,了無開霽之意,日氣亦甚蒸鬱。此時勞動聖體,恐無愼重之道,而且伏聞廟門之內,泥濘太甚,儀仗侍衛,亦難成列云。待其快霽,更爲取稟擧行便當。臣等忝在近密,不勝區區之慮,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

○呂必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崔錫恒,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鳳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都摠管李基夏,副摠管尹淑、金重三、鄭履祥,俱以進參軍門,其餘見存之員,只是五員,則守宮寶劍,王世子陪衛,無以備員,作窠二員之代,啓請口傳差出矣。副摠管鄭履祥,與副摠管尹就商,爲異姓從兄弟,法當相避,且尹就商,身病深重,勢難進參云。合有變通之道,請令該曹急速稟處,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啓本,刑曹粘目,巨濟縣令趙相殷,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趙相殷,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卞燁手本,則時囚罪人申璧,素患胸痛,日漸苦劇,晝夜刺痛,呼吸不便,四支痿弱,食飮專廢,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左副承旨李東馣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bb職b。

○副校理李世㝡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曾有以此事陳疏者,予知其委折矣。臺言皆歸爽誤,於爾別無所嫌,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兼文學李眞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者筵敎,自有所指,過激之論,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原疏缺

○右副承旨吳命峻疏曰,伏以臣,重腫生於左脚,赤暈遍於膝部,毒氣大肆,彌日痛苦,不能植立,不能行步,數四日內,決難破腫,太廟擧動,只隔一日,萬無隨駕趨蹌之望。若不趁今變通,則必不免臨時窘迫之患,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幸公私,千萬幸甚云云。燼餘

閏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今島僉使崔相一。

○右議政金昌集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參判權尙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禮曹啓曰,因政院啓辭,太廟展謁,待其快霽,更稟擧行事,命下矣。卽今雨勢如此,待其開霽,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宣陵奉事所報,則王后陵上曲墻東邊,大雨後,少生罅隙矣。今日內面一間許頹圮,覆蓋瓦片,亦多墜落,南邊則面土剝落處,亦至一尺許云。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八日設行,而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閏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鳳輝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尹行敎,持平趙錫命、呂光周在外,掌令梁聖揆、柳述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昌集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副校理李世㝡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呂必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世瑾,昨日旣已蒙宥,校理宋正明,自鄕纔已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校理宋正明,副修撰李世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鳳輝,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申鐔,本營郞廳,旣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觀武才初試時,別抄武士、別武士,及射砲軍兵等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十七日,砲手金繼命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斗賢,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秋霖快霽,太廟展謁吉日,以念間推擇事,分付該曹。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吉日,以念間推擇事,傳敎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十一日平吉,而二十日,則宗廟永寧殿雨漏處,修改相値,以二十一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柳鳳輝啓曰,太廟擧動吉日,纔已推擇啓下矣。其間日子無多,本兵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閔鎭厚,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召對爲之。

○戶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領議政李畬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祈免至此,本職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原疏缺

○李東馣啓曰,卽伏見鐵原討捕使洪處武啓本,則誤字,至於八字之多,末端啓聞之啓字,誤書以謹字,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疎漏甚矣。洪處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柳鳳輝,侍講官鄭栻,侍讀官李夏源,假注書徐命均,記注官金日佐,記事官宋成明。鄭栻進讀《節酌通編》第十六編,自答楊仲思至□□過去也。栻曰,尤當之尤字,當讀曰冘。上曰,唯。上曰,下番讀之。李夏源進讀,自子融志趣,至陰陽無始者此也。上曰,承旨讀之。柳鳳輝進讀,自答蘇味道,至終無可得之期矣。栻,進講文義曰,第三張,未接物時,主敬爲善云云。蓋事物未接之前,義利難分,若有修敬工夫,則隨事隨物,無不融徹,而俱當於理矣。第五張,玩物喪志之戒,此則謝良佐,以記誦之學,自負其該博,故程子,以此戒之矣。只務泛觀物理,正如游騎無所歸之說,在《二程全書》中,言學者,不務玩索操存之功,汎觀萬物之理,則正如大軍游騎,出太遠而無所歸矣。莫問精粗難易,此言學者,觀聖賢之書,須勿汎汎,仔細理會。李沆,嘗讀《論語》,或者問之曰,《論語》中,節用而愛人兩句,尙未能行,語未畢。上曰,終身誦之矣。栻曰,第九張,鷄抱卵事,卽佛家之說也。鷄抱卵,溫氣接續無間斷,然後可以抱之,佛家工夫,亦無間斷,可以成佛,此所以取比矣。五六行缺第十二張,不勞而俟其自格,其時江西頓悟之學,盛數三字缺廢講學,只務踐履,其時氣習皆然,故言之矣。第二十六張,年運易往,時不待人,蓋勉勵學者之數三字缺起,再拜曰,殿下五十年,年倏焉而至,正文王受命中身之年數三字缺其命維新,覆[殿]下,益加勉於不遠而復,小心翼翼之義,則何難於數三字缺命乎?上曰,儒臣所達最好,各別留意焉。李夏源曰,十六張,仁智之說,如《中庸》成己成物章十八張,日祭之文,蓋甸服近,故日祭,侯服遠,故月祀,此云復寢,猶日上食,以《國語》見之,不但復寢後日祭,視其遠近,助祭有日月之異,此言天子之禮矣。上,遂掩卷。柳鳳輝進曰,今此春塘臺觀武才時,仍御昌德宮,放榜後還宮事,命下矣。政院以下入直官,及巡吏等事,一依時御所例磨鍊乎?軍兵結陣,將士侍衛,依宗廟擧動例擧行乎?上曰,昌德宮亦是大內,與宗廟擧動時有異,軍兵結陣,不必爲之,一依時御所例,擧行可也。出擧條鳳輝曰,兵曹判書閔鎭厚,今日牌招不進,推考傳旨,才已捧入矣。擧動不遠,不可無本兵之長,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栻曰,校理宋正明,副修撰李世瑾,又爲牌不進矣。待明朝,更爲牌招察任,副校理李世最呈辭,亦有還出給之命,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三臣疏批,旣已開釋,一向違牌未安,竝牌招察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服制。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副校理李世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鳳翼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唐津前領議政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釁負至重,萬戮難容,而職名未解,情跡益增窮蹙,不得不徑就鄕路,罪戾冞深,誅殛是俟,伏承聖批,恩旨丁寧,不加譴責,諭以勉副,臣九頓祗受,如得更生,不覺感涕之被面也。臣誠荷天地覆幬之仁,卒逭刑章,得以歸骸故里,區區圖報之誠,但以結草爲期,回望城闕,只自伏地悲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馣啓曰,卽今兩司,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過累日,新除授諫官,亦未署經,兩司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處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參議宋徵殷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宋徵殷,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參議宋徵殷進,都承旨金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錫恒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領議政李畬,旣已遞職,今當處置,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眞儉爲修撰,尹志任爲丹陽郡守,鄭來祥爲淮陽府使。

○兵批,判書閔鎭厚,判義禁減下,未肅拜,參判權尙游未肅拜,參議未差,參知李敏英進,右副承旨柳鳳輝進。

○以李畬爲判中樞府事,申鐔付副司直。

○柳鳳輝,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各樣差備衛軍,不足之代,京騎兵一百名,坊民二百六名,出用事,已爲啓下矣。擧動改擇日,適與宗廟、永寧殿、社稷、永禧殿,告還安祭及觀武才武科初試相値,應入軍丁之數,至於五百七十三名之多,不得已坊民二百六十七名,給價次,加數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馣,以司憲府言啓曰,司諫院正言尹聖時,除拜已久,而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權尙夏,執義臣尹行敎,持平臣趙錫命,持平臣呂光周,俱在外,只有掌令臣梁聖揆,掌令臣柳述,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司諫院啓曰,正言尹聖時,除拜已久,尙未署經,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行大司諫尹德駿,獻納李宜晩,俱在外,只有司諫臣朴彙登,正言臣朴熙晉,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掌令梁聖揆、柳述啓曰,新除授執義尹行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持平呂光周,時在丹陽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大司成朴權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禮曹參議金一鏡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權𢜫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西藩重任,決難輕遞,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崔錫恒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東銓之長,不宜久曠,陞擢之命,亦非偶然,臺啓中,氣焰熏爀,勢成威立等語,全不稱停,惟意所欲,殊極未安,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原疏缺燼餘

閏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結城縣監金錫剛。

○政院啓曰,新拜判府事李畬,纔已下去,京畿驪州地上來,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境內,今月十二日未時量始雨,連日不已,十四日大雨,終夜注下,翌日卯時開霽,大小川渠,無不漲溢,平陸成川,禾穀沈沒,覆沙亦多,無復西成之望,民事,誠爲渴悶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今月初八日大雨,達夜暴注,田畓浦落,覆沙水沈,永無田形,前頭民事,誠爲渴悶,楊州等四邑,人家漂沒,至於四十七名,金浦郡之人物渰死,亦至七名之多,尤極驚慘事。

○兵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屢違嚴召,罪合萬殞,略陳私義,冀蒙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李善溥。

○政院啓曰,太廟擧動,只隔一日,而行兵曹判書閔鎭厚,尙不出仕,今則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密豐君坦。

○京畿監司書目,禮曹參判尹趾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諫院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閏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虞候任善初,定平府使柳星一,龜城府使南崙,渭原郡守李後說,陰竹縣監金錫文。

○柳鳳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昌集十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柳鳳輝,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宋正明,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太廟展謁,只隔一宵,王世子隨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弼善李世㝡,文學金始慶,兼文學李眞儉,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宗廟展謁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永寧殿,樑上塗灰,庫庫剝落,而兩殿神門及東西月廊,樑上塗灰,亦多剝落色渝云。臣一鏡,與本署都提調臣李濡,今日旣以兩殿雨漏處修改事進詣,故同爲奉審,則宗廟正殿,自第一室至第四室,樑上塗灰,庫庫剝落,而永寧殿樑上塗灰,間間剝落,兩殿神門,東門及東西月廊,樑上塗灰,剝落色渝,一如本署所報,蓋緣所塗之灰,已至年久,而今番大雨之餘,連有濕氣,以致如此,所當卽爲修改,而在前正殿樑上塗灰,雖庫庫剝落,必爲全改,十一室,竝行告由移還安,事體甚重,工役亦且浩大,秋冬短晷,勢難周旋,定役於一日之內,故始役,必在春後,今亦姑待明春,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明日,宗廟展謁時,大駕出宮正時,辰初初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卯正一刻。

○政院啓曰,太廟擧動迫臨,而禮曹判書尹世紀,連日呈告,不爲行公,戶曹判書金宇杭,陳疏承批,久不出肅,劇地曠務可慮,尹世紀、金宇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形止段,雖有旱澇之災,固城等八九邑外,田畓各穀,擧皆茂盛,前頭若無風霜之災,則西成可期,木花段,大抵失稔緣由事。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嶺下各邑,田穀畓穀,酷被旱災之中,珍島、海南、靈巖、務安、興陽等,井泉枯涸,溪澗斷絶,田野便成赤地,牛馬,間有渴死者,前頭民事,誠極渴悶事。朝報

閏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徐命均。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牛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五更,月暈。

○右議政金昌集十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肇,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觀武才時,本營馬步軍兵,及京案雜色標下軍等,各技藝初試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聞昨日春塘臺調馬時,別軍職廳軍士一名,爲御營別將李基夏騎芻矢所中,傷處不輕云。發矢之際,邂逅傷人,且不至死,則不必爲罪,而雖是軍門所屬,旣非調馬應參之員,則私入空闕,難免其責,當該衛將,亦有不能檢飭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東馣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檢閱宋成明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原疏缺

○呂必容啓曰,卽者,下番翰林宋成明,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辭,則以父病苦重爲言,與無端徑出有間,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殿、王世子,出宮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上,將詣永寧殿,藥房都提調李頤命進伏曰,日氣蒸鬱,且正殿之間,泥濘頗甚,仍以步輦,進詣永寧殿,何如?上曰,依爲之。王世子,亦以步輦進詣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大駕廟謁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閏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陳疏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右議政金昌集十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參判朴弼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春塘臺擧動不遠,朝臣親病呈辭外,由單一切勿捧,俾無侍衛及試官望苟簡之弊,何如?傳曰,允。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敢陳崩迫之私,冀蒙恩暇,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竝備給。

○同副承旨李肇上疏。大槪,臣之母病沈篤,私情煎迫。日者,迫於義分,黽勉就直,而症形,一向危綴,顧臣情理,實無强抑供職之勢,乞蒙聖慈,亟許鐫遞,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判書崔錫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予意,須勿固辭,安心上來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臣病勢彌留,決難察任,乞蒙恩遞。且陳金鼎鳴査事,嫌端與前無異,冀賜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擧行。朝報

閏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陳疏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金昌集十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晉平君澤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益加調理。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自今月初八日至十五日,暴雨盆覆,狂風大作,水邊田畓,浦落成川,覆沙沈沒,永無田形處甚多,餘存各穀段,酷被風水之災,一年農事,大變於一旬之內,無復可望,而近邑民人等,指示生活之道,亦逐日滿庭呼訴,非但景象愁慘,凶歉已判,前頭民事,萬分悶慮事。

○假注書徐命均有頉,代金濰。

○院啓,近日朝廷之上,死黨之習成,搢紳之間,相敬之風衰,趨合則唱聲和附,天聰可眩,議岐則恚訾力迫,惡言肆行,有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副司果申鐔,賦性麤厲,持論乖悖,平生伎倆,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自夫滌瑕甄復之後,罔悛舊習,乘時濁亂,與鄭澔輩,作爲血黨,表裏和應,恣行胸臆,汲汲如狂,凡所以傷人害物之事,率皆攘臂而瞬目,潛吹而陰嗾。頃以李東彦事,下詢於筵席也,挺身力護,極口稱孝,至謂贈職賜祭之典,藉令東彦,眞不替含,是不過平人而止耳,有何孝行之可論,愍章之可施者乎?其曲庇阿好,恣意所欲,輕瞞君父,妄干濫恩之狀,已極無嚴。前掌令韓重熙之還收復科也,鐔,以不叶己意,大加聲色,使氣噴薄,忿懥之言,至發於淸禁稠坐之中,移怒李邦彦之在坐,譬擧其亡父,歷詆詬辱,至以曾入科獄,逮囚許久,幸而得免等說,厲色揚言。又怒於前正言李禎億之不聽指使,穢言醜辱,無所不至,曾奴隷之不若,傍傳唾詈未已,其處心之不正,口業之鄙悖,有非士夫樣子。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侍從之班,以貽淸朝之羞,請副司果申鐔,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兵曹正郞李相成,處地寒微,爲人庸騃,爲郞政府,稔招鄙瑣之誚,佐幕湖南,重速貪饕之罪,其他猥屑怪駭之擧,不一而足,伊時名官,至有欲汰冗官,宜先此人之論,見棄於世,固已久矣。趨附當路,濫通臺職,隨人口吻,擔當搏擊,以爲立公自效之計。雖以論劾李師尙之啓言之,首尾臚列,無非構捏,而其曰馹邀林演,勸爵致斃云者,卽是毒殺於杯酒之謂也。假使師尙,誠有此事,則其罪,奚但削職一黜而止哉?所當覈其虛實,考律定罪,而杜撰之言,唯恐脫漏,只請削黜欲置黯黯之科。逮夫其子訟冤,考據明卞,國言喧藉,皆歸虛罔,則始乃蔓辭引避,强顔枝梧。夫毒殺人命,何等重罪,而始則挺身立證,若是其明白,終則歸之風聞,誘以一事之失,有若細故薄物者,蓋其意,急於陷人,姑假此言,上動天聽,只冀准請,而於自已啓避之前後矛盾處,全未暇顧,此何異於傀儡登場,專受擺弄,不自主張者哉?噫,以林溥一事,隨處揷入於論啓之中,汚衊朝紳者,固是此輩之伎倆,而未有如相成此啓之尤極陰慘者,其時公議猶不泯,然銓注之間,至有枳塞之議,則其造意陷人之狀,據此可知。如此之人,不可以事在旣往,置而不論,請兵曹正郞李相成,削去仕版。己卯科賊,實是稀有之變怪,海外編管,未足以懲其罪惡,輿情之憤惋,至今未已。濟州牧使崔啓翁,乃敢以移配之說,肆然陳疏,此輩旣已爲奴,係屬本州,則雖有犯科橫侵之弊,身爲地主,拘束操縱,在其一號令之間,而莫敢誰何,至煩馳啓,其疲軟庸懦之狀,據此可知。若或陽排陰庇,故爲此請,則其所用意,誠極叵測。且今春大霈,雖是無前邦慶,而苟係罪名至重,干係非常者,則不宜揀在此中。罪人吳始復、金春澤,是何等罪名,何等干係,而或置稟秩,或請全釋,蔑法循情,不少留難,其顚妄怪駭之習,不可不懲,請濟州牧使崔啓翁,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說書金雲澤上疏。大槪,臣在直廬中,聞母病猝劇,玆敢疾聲仰籲,而徑歸病側,乞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親,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朝報

閏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坐直。同副承旨李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記注官金日佐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蒙被天地生成之大造,終逭鈇鉞之誅,許免職名,還歸故里,感戴恩私,冞切兢惶。不意聖慈,猶復置之大臣之列,授臣以西樞崇銜,史官趕來,傳宣馹召之旨,臣仰奉隆命,俯念愆負,五情隕錯,惝怳靡定,自不覺汗淚之交流也。臣舟行累日,病勢頓加,纔得卸下,便作僵屍,起身承命,非所可望,而精神迷瞀,不能成語仰對,稍待少定,當以文字,陳情請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大槪,請充軍罪人閔任重,依軍律處斷事。請韓城君李基夏罷職事。入啓。答曰,不允。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傳曰,臺方以罷職論啓,此疏還出給。

○掌令梁聖揆啓曰,臣之忝叨本職,已有日矣。宿患脾傷之症,近又添苦,食念頓斷,幾乎絶粒,朝夕所啖,只是糜粥而已。以此病狀,無望陳力,日事呈告,罪積瘝曠,一昧惶蹙,靡所用措。卽者本府,有韓城君李基夏請罷之啓,而基夏,卽臣之同生娚也。法當相避,嫌難參涉,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副司果申鐔,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兵曹正郞李相成,削去仕版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檢閱宋成明上疏。大槪,臣父所患,始因外感,而轉成毒痁,榮衛積脫,症形危懍,卽今情理,決難暫捨,而召命之下,不敢坐違,祗詣闕外,更煩籲呼,懇乞聖慈,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卒仁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正言朴熙晉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狀,懇乞亟命鐫遞,得以安意調息,以尋生路,兼陳區區憂慨之忱,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留心焉,三臣負犯,合施屛裔,而謂之過中,大臣箚批,不得不嚴,而謂之太薄,實未可曉,至於向來諫臣避辭,可謂極無嚴矣。復科及姜鋧事,爾疏所論,未知得當,而姜世胤事,其時臺論,殊涉已甚,當待金吾奏讞而處之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前奉敎申靖夏,待敎洪啓迪,竝敍用。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校理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朝報

○禁衛營啓曰,本營新番軍士,今番觀武才初試,一體試取事,命下矣。新番別驍衛及五哨軍兵等,明日慕華館點考後,仍爲初試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閏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下直,谷城縣監金呂重。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花春君㵾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私悃,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靜嬪、仁城君墓拜掃時,澆奠牀備給。

○掌令柳述啓曰,臣昨以韓城君李基夏罷職事,有所論啓矣。僚臺,以親嫌引嫌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臣以論啓之人,不可冒當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申靖夏,待敎單洪啓迪。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厚,特進宮李彦綱,承旨李肇,玉堂鄭栻、李世瑾,假注書金濰,兼春秋李喜泰、韓,武臣尹淑。上,講《禮記》第三篇,自喪不剝奠也與,止以帟賜之也。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今月十四日,狂風猝吹,暴雨如注,通一晝一夜乃止,田畓各穀,無不受害,極爲可慮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昌城等二十五邑,去月十八日以二十八日至,或今月初一日以初九日至,得雨,淸南、平壤等十七邑,今月初八日或十二日,始雨,十三、四日大雨暴注,大小江川,擧皆漲溢,水邊各穀,酷被其害,蝗蟲未盡寢息,泥蟲亦爲熾盛,至於晩付種畓穀,節序漸涼,斷無其望,言念民事,罔知攸措,而渭原之雹災,事係非常事。

○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副校理李世㝡,修撰李眞儉,待明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院啓,申鐔削黜事,李大成削版事。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旣有親嫌,理難參啓,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梁聖揆、柳述,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晝講時,李世瑾所啓,小臣頃日禁推時,目見王府滯囚之狀,極爲可慮,敢此仰達。罪囚淹滯,未有甚於近日,因長官久曠,不得議處者,已過累朔云,王府如此,外方何責。卽今判義禁,上來遲速,姑未可知,在前如此之時,或令次官,備三員議處,或別諭於判義禁,令速上來,前例非止一二,今亦依此擧行,俾無滯囚之弊,何如?上曰,判義禁本職及兼任,俱難久曠,從速上來事,別諭可也。知事閔鎭厚所啓,年分,事體重大,而卽今戶判,病未出仕,節序已晩,事多可慮。或令次官,與長官相議,草出事目,仍就議大臣,且使備局郞官,回示諸堂上後,啓下頒布,恐無所妨矣。上曰,戶判之病,何如?鎭厚曰,臣未得相見,而似聞病甚不輕,行公未易云矣。上曰,令次官依此擧行可也。朝報

○晝講時,知事閔鎭厚所啓,頃日禁衛營都提調李頤命,以外方標下軍上番事,有待新大將之出稟處之命矣。及臣待罪後,與都提調及一營將士相議,則標下軍上番之際,糜費頗多,雖難一依御營廳爲之,若以其中所謂吹手者,部標下九名,司標下八名,每番番上則需用無難繼之患,軍卒有鍊習之效云,自明年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似合於參酌之道,依此爲之,可也。又所啓,故判書李寅燁生時,以爲鳥嶺築城之後,不可無軍器措備,銅鐵米布等物,置之嶺邑,欲造佛狼機而未果云。旣無文書,且無主管之人,如或有中間虛疏之弊,則實爲可惜,姑自禁衛營,差送監役官,隨便打造,以爲分置嶺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禁衛營謄錄》

○閔鎭厚所啓,社稷,有守直軍十餘名,曾前役事,兵曹不爲定給他軍,每令此軍擔當,故自本署奉承傳,雖本署之役,亦不使守直軍參涉,而必欲盡送他軍,此後則他處分軍,依前勿爲定送,而本所(有))有役,則與兵曹所送役軍,一依使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李彦綱所啓,各司奴婢推刷,例自刑曹句管,前判書兪得一建白,戊子式年,西北兩南奴婢推刷,因年凶停止,以今年退行事定奪,卽今節已晩矣。明年又是式年,例有推刷之擧,戊子推刷,待來式年,竝行,何如?傳曰,依爲之。《刑曹謄錄》

○閔鎭厚所啓,此卽慶尙監司兪命弘,以釜山僉使趙世望事,査覈啓本,而結語略曰,世望自明之辭,終涉苟且,行査之際,論報營門,侵斥査官,虧損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東萊府使權以鎭,旣不能嚴立科條,又不能善爲調劑,諸大臣之意,世望,罷職似輕,拿問爲宜,以鎭,亦當推考云。邊上事重,宜速處分,故敢達。李彦綱曰,以本道査啓見之,世望,不無所失,而第此事,似出於相較,萊府啓聞中,見侮於倭人云者,初無顯著之事,拿問則似過矣。鎭厚曰,執迹見之,則雖似相較,當初以鎭,直請世望之罪,則不可無全出相較,拿問,未知其不可也。上曰,雖邊上事,拿問則過,趙世望罷職,權以鎭推考可也。又所啓,此卽黃海監司鄭是先狀啓,而水陸操及兵使、防禦使,巡歷虞候摘奸,一倂停止事也。比年以來,連値凶歉,各道習操,多致抛廢,軍政甚疏,而海西水災,果如是啓,則亦不無省弊之道,水陸操及虞候摘奸,依狀啓停止,而只令兵使、防禦使,巡歷各邑,點考軍兵,檢察軍器,似宜矣。上曰,水陸操及摘奸,則停止,而只行巡歷可也。且每年災荒,各道不同,而一道停操,則他道竝爲停止,揆諸軍政,極爲虛疎,尋常未妥,水災不甚之處,則不必停操矣。鎭厚曰,誠如上敎,則今此黃海道,則海邊最被水災,一道之中,或行或否,有所不可,故不得已停操,而諸道則何必盡停乎?上曰,然。又所啓,臣待罪兵曹屬耳。曹中凡事,全所昧昧,而以禁軍事言之,設置之後,元無所養之規,以各邑所有之布,推移用之,苟且莫甚矣。臣方欲以一定之規磨鍊,而最是禁軍之油衫,三十年不得改給,其他布帳等物,亦多未備,計其容入之數,則幾至二百同綿布,而實無着手處,誠可悶也。備局所管關西木及嶺南射軍木二百同,則雖難盡得,一百同劃給,則庶可先用於緊急之處,故惶恐敢達。上曰,一百同,取用可也。鎭厚曰,關西、嶺南木,各五十同,當取用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閏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奎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金昌集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辭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黃海監司書目,今月十二日至十五日,大雨暴注,平陸成江,金川、鳳山、平山等三邑,民家漂沒,至於二百六戶之多,農事之失稔,已不可言,言念民事,尤極驚慘事。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參判權尙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修撰李眞儉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來詣於禁扃之外,而臣母宿患胸腹之痛,又自昨朝,痛勢苦劇,達夜叫呼,症情危惡,卽今情理,實無暫時離側之勢,玆敢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充軍罪人閔任重,依律處斷事。請韓城君李基夏罷職事。措辭上同答曰,不允。

○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上疏。大槪,臣等,猝被副司果李邦彦之意外侵斥,不得不陳章退出,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果李邦彦上疏,呈政院。政院啓曰,昨日副司果李邦彦,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以諫院申鐔啓辭中,有伊時侵及其父之語,稱以訟冤,必欲捧入,而臣等,以臺啓未收殺之前,不可徑先捧入,姑待收殺,更呈之意言送矣。卽者,又爲來呈,而侵斥本院,罔有紀極,至以壅蔽怪駭爲辭,臣等之初不捧入,不過欲存事體,而其所謂或嫌臺啓,歸於爽實等語,誠不滿一哂也。臣等,固不欲與之呶呶爭辨,而其所爲言如此,原疏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副司果李邦彦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時事狀如此,則臺啓中云云,未免爽實,而疏末壅蔽警責等語,殊未妥當也。

○司諫朴彙登上疏。大槪,敢陳病未供職,嫌難參啓之狀,冀蒙鐫遞,兼附勉出度支之長,急頒年分事目,且令京試官,兼行敬差官之任,俾除民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年分事目,已令次官擧行,而下款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判書崔錫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三疏祈免,實涉太過,須勿撕捱,卽日就途,毋曠重務。朝報

閏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虞候金嗣鼎,理山郡守申慶汝,平澤縣監李夏輔,羅暖萬戶朴道常。

○備忘記,今下弓矢,北虞侯金嗣鼎,羅暖萬戶朴道常處,給送。

○戶曹啓曰,來八月朔祿俸,依傳敎,右議政金昌集家,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方在呈告乞免之中,雖有輸送之命,終不敢冒受,不爲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又啓曰,依傳敎更爲輸送,則以爲屢勤輸送之命,極涉惶恐,而顧念私義,終不敢冒受,將陳箚祈免云,又爲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批下後輸送。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閔任重事,李基夏事。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正言尹聖時啓曰,臣伏見副司果李邦彦之疏,稱以爲父訟冤,侵攻臣身,不遺餘力,臣看來不勝駭惑,繼伏見聖批,以伊時事狀如此,則臺啓爽實爲敎,臣尤不任悚駭之至。李世奭之見逮於己卯科獄委折,歲月旣久,非所可知,而蓋聞申鐔之侵辱邦彦也,鐔與邦彦,竝坐於一院之中,及鐔與臺臣相詰之際,邦彦,右臺啓而有所云云。鐔因移怒邦彦,至擧其父而詬辱曰,其時辭連閔時俊之事,逮科獄許久,幸而漏免,其子,何敢干預此科事耶?在坐參聽之人,莫不駭然。禁省稠坐之中,固非隱僻之處,朝紳之間,有口皆傳,有耳皆聞,在邦彦之道,若以侵辱亡父爲至痛,則惟當面斥絶交之不暇,而鐔,方處要地,故屈身忍詬,佯若不聞而出,其後物議喧傳,久而未已,邦彦,因此不安,終至遞職,此則通朝之所共知,邦彦,雖欲諱之,其可得乎?邦彦,旣曰未嘗侵辱,又曰,追後聞之。又曰,誤疑與聞,邦彦,果爾默無一言,而鐔未嘗侵辱,則緣何有追後聞之之言,又何有疑誤之事耶?此則不待多辯,而自可破綻也。雖以其疏所陳言之,亦不敢全諱,乃曰,渠家,曾罹逮問之厄,在渠之道,不當若是云爾,所謂渠家字,卽指其父之謂也。雖邦彦,不忍以鐔所言,泰然直書,下語之間,略自回避,而其言,大抵與臣所聞,同是一串來,則所謂幸而漏免四字,獨何爲附益而爽實耶?此一句,雖揷入之不爲加辱,拔去之不是溫言,臣則不過因其所聞而書之,以斥鐔詬人亡父之爲麤悖耳。若謂之爲邦彦雪恥則可也,何嘗有侵及邦彦之意乎?若使臣,誠欲誣辱邦彦,臣在臺地,當劾則劾之,何可藉此誣辱,以自取黯黮耶?且邦彦之父,旣已淸脫,而鐔之僇辱至此,則其口業之無狀可知,邦彦之至痛,尤必有倍,當其受辱於鐔也,一疏論卞,情理則然,不此之爲,隱忍累日,乃反起怒於劾鐔之啓,張皇疏辨,甘自諱辱,徒知侵及臣身,而無一語怒鐔者,此其意,蓋以書出奏御文字之間,面目不雅,故竊欲諱之,而竝與鐔之言而諱之,竊竊然强辨其當面追後,而所爭者,不過一句些子語耳。臣未知其所謂爲父訟冤者,果是何事耶。噫,自夫黨論岐貳,人心陷溺,言出同志,則雖僇辱其親如鐔者,下首伈伈,不知惡焉,及其被論,則又相與愛惜而掩護之,棄惡同好,離而復合,乃敢以辨其父誣爲名,而內實爲鐔分疏,力鬪於臺啓方張之日,下以忘其親,上以欺殿下,豈常理之所可度哉?先聖有言曰,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某亦恥之,此等道理,非所以責於此等輩,而世道至此,誠可寒心。至於首發合啓,早晩駭機等語,其意專出抑勒,許多禦人辭說,付之一笑而已,固不足多辯也。雖然,旣被其無限譏斥,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乞寢祿俸輸送之命,仍許鐫免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祿俸甚薄,而固辭不受,心竊未安,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臣於副司果李邦彦,侵斥本院之語,有不容泯默者,身病且苦,無以自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毋曠公務,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政院啓曰,式年監試初試,在於來八月二十日,咸鏡北道,評事掌試,而評事,時未出代,評事差出後,治裝下去,勢將未及,在外都事,入送北道,而南道則差出京試官,多有其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當爲分付該曹及本道,而廟堂,無行公大臣,未得定奪,日期已迫,臣待罪該房,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閏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居山察訪申潾,仁遮外萬戶李重昌。

○備忘記,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李重昌處,給送。

○政院啓曰,正言尹聖時引避退待,而大司諫尹德駿未肅拜,獻納李宜晩在外,司諫朴彙登,正言朴熙晉,俱在呈告中,處置經宿,事甚未安。司諫朴彙登,正言朴熙晉,卽爲牌招,使之趁卽處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參議崔昌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諫朴彙登啓曰,臣賤疾彌苦,無望供職,尋單見阻,一昧悚蹙,今因僚臺處置,召牌儼臨,怵畏分義,强疾趨詣,而臣於申鐔削黜之啓,嫌難參涉之狀,已陳於日昨辭疏之末矣。今此僚臺之避,旣因申鐔之啓而發,則臣不可可否於其間也,明矣。旣不得處置,則其何可苟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熙晉啓曰,臣於病伏中,切有憂慨於心者,略貢芻蕘之說,粗效匡救之忱,而誠未格天,辭不達意,不惟不賜開納,批旨未安,鐫誨備至,臣誠震悚愧恧,尋單縮伏矣。伏聞物議以爲,姜世胤事,今方兩造,當定主客,而不待該府奏讞,徑請裁處,殊失論事之體,大加謬率咎斥。夫科文雷同,有卞主客立落之規,今此姜世胤之文,果與孫命來之文,大段相同,則固不宜兩存,而旣不商確取舍於試院,出榜之後,付金吾置對質問,辨其主客,實是前所未有之擧,亦有關於後弊,故臣於疏末,略論其大體矣。物議之非斥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宜速上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尹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以老病之身,症情日就奄奄,再尋長單,萬不獲已,而喉司退却,方切悶蹙。昨日二更之後,社祭陞實之帖,始自來傳,受誓之期,迫在頃刻,忍死自力,擬將進參,而呼吸喘急,脚部不仁,扶起還仆,竟未趨詣。且被擊錚人之無限僇辱,不可仍冒於京兆之任,乞削臣職,以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朝報

○禮曹啓曰,來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等節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禮曹謄錄》

閏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柳鳳輝。同副承旨李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翼金濰。事變假注書柳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諫院之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尹行敎,持平呂光周在外,持平趙錫命未肅拜,掌令梁聖揆、柳述呈辭,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統制使趙爾重,京畿水使遞來。

○右議政金昌集二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柳述啓曰,臣病伏尋單之中,卽因臺院處置,召牌儼臨,嚴畏分義,不得不强疾趨詣,而第臣於春間忝叨諫職,因一避辭,被詆申鐔,非比尋常,卽上辭本,略陳其槪,而見阻喉司,未□登徹,迫於□□黽勉行公矣。今此諫臣之啓,旣因鐔□□□臣不可可否於立落之際者,與亞諫實無異同,旣不得處置,則亦不宜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郞廳李陽泰書。郞廳李景閔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