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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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李湜,持平沈檀,副修撰睦林儒,安邊府使尹趾善,奉敎李玄錫,大司諫沈梓,司諫柳命賢。

○傳曰,掌隷院,乃詞訟劇務之地,而判決事金廈樑,除拜已久,尙不上來,不可一任其久曠,事甚未妥,推考。

○禮曹,南別殿重建役事,完畢矣。還安吉日,推擇,則七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傳曰,今此南別殿影幀還安時,親行祗迎及爵獻禮等事,令該官磨鍊擧行。

○假注書李玄紀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大司憲臣尹鑴,則以爲臣於數日前,以喪餘魚菽之事,舁疾入城矣。病伏之中,目擊時艱,不勝憂愛之忱,輒於俟罪之章,妄論國事,伏承委遣史官回諭,天語諄複,若父師之詔告,臣於此,誠不勝感動涕泣之至,抑臣之愚意,非出於今日告廟之事也。只欲今日君臣上下,情意相孚,可否相隔,不欲臆逆於其言意之外,以有疑阻之患。又欲聖上盡倫盡制於今日之禮,撰爲一王之定法,克復先王之彝典,修明祖宗之成憲,然後祗告頒示以爲世世萬子孫法而已。蓋臣之愚意,以爲向日國家所定之禮,誠不足以矯時烈貳統貶君之制,而其於古今王朝之禮,祖宗成典之禮,猶有所未盡協,而不足以推曠先王釐正之遺意,光昭殿下繼述之盛烈故也。語不明白,旨不分曉,致聖上不能垂察於下臣之言,以有此非分之指諭,惶恐踧踖,不知所措。至於臣之衰疾摧殘,有難自力於職次者,前後陳達,旣已備忘,聖諭之下,不得祗承,尤不勝戰慄竢罪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守令署經事,曾有在外臺諫變通之擧,而兩司行公之員,尙且不備,今日亦不得開坐云,兩司未肅拜之員,除在外竝卽牌招肅拜,以爲趁卽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先農祈雨祭獻官以下,竝書啓。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敢陳危迫之懇,乞免本兼諸務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本曹重任,非人人所可堪,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大司諫沈梓啓曰,臣頃遭擊錚人構誣,冒陳辭疏,辭未達意,致勤嚴敎,至今悚慄,罔知攸爲。噫,詞訟誤決,所見不逮之例事,而殺人滅口,是何等不測之罪名,人之爲言,胡至此極?査啓遷延,情事未暴,職在喉司,雖不敢陳章自列,心常懍懍,若無所容,千萬夢寐外,新命遽下,臣誠惶恐悶縮,措躬無地。昨於闕下,不敢肅謝,蒼黃退出者,實出於萬不獲已,其在分義,已不勝其蹙蹙矣。不意玆者,召牌又降,不得不祗謝恩命,而査事未結末前,決不可抗顔於言責之地,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獻官福善君柟,熟馬一匹面給,典祀官奉常判官柳時蕃,大祝工曹佐郞金益華,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該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禮曹,南別殿影幀還安吉日時,今七月十一日辰時,推擇啓下矣。先告事由祭,則初十日曉頭,告動駕祭,則十一日曉頭,竝遣官行bb?b,動駕,同日寅卯間,申時,還安後,親臨酌獻禮,同日隨時設行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大司憲尹鑴上疏。大槪,病甚,不得祗赴召牌之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病未赴召,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吏曹判書閔點上疏。大槪,冒陳微悃,乞遞本職,專意史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尹鑴,獻納李沆,牌不進。

○謝恩,護軍朴興文。

○府啓,春秋之義,有賞無赦,唐虞之治,怙終賊刑,誠以法有所不可屈,罪有所不可貸也。今者金壽興之所坐,何等罪也?貶辱孝廟,壞亂宗統,其罪也。眩弄君父,恣行胸臆,其罪也。貶辱之意,畢露於賓廳會議之日,眩弄之態,昭著於先王備忘之辭,此聖明之所洞燭,國人之所共憤,臣不必更煩於今日也。以此罪狀,按法勘定,則不道之誅,無上之律,烏得免乎?當初編配,旣由於先王寬大之仁,旋卽放送,亦由於聖明曲貸之恩,使之優遊郊外,偃息牖下,朝家失刑,固已大矣。今者敍用之命,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有若微眚薄過之收敍者然,於金壽興,固幸矣,獨不念宗統典禮之重乎?臣伏見答諫院之批,有曰,施罰已久,與罪魁有間,臣竊以爲不然也。夫壞禮亂統之罪,始於時烈,而終於金壽興,此實二而一者也。方其會議之時,先王親考禮經,赫然震怒,日三賜對,耳提面命,不啻若家人之敎詔,而甘心死黨,肆意欺謾,三啓四啓,終始違拒,聖敎,必發體不正之說而後已,論其情罪,豈有間於罪魁乎?王法,終不可私屈,重罪,終不可輕釋,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恭惟我孝宗大王,以仁祖大王之次長,承大統主宗廟,一十有一年,而棄群臣,伊時議禮之臣,捨禮經立第二長亦名長子之文,而曰,體而不正,曰不害爲仁祖大王之庶子,降定大王大妃服制,爲朞年。於是仁祖所傳之統,紊,孝宗所履之位,貶,名分不嚴,民志不定,祖宗在天之靈,震怒於冥冥之中者,至十六年之久,而顯宗大王,飜然覺悟,惕然傷痛,親稽禮經,而釐正之。我殿下,克遵末命,而成就之,於是旣紊之統,復正,旣貶之位,復尊,名分嚴而民志定,此宗社臣民莫大之幸,而告廟之禮,迄未擧焉,非所以奉承宗廟意也。噫,求之神道,不遠人情,吉凶休戚,禮宜虔告,故曰,有事則告,正祖宗之大統,可不告於祖宗乎,成先王之遺志,可不告於先王乎?在繼志述事之道,不可不告也,在事亡如存之義,不可不告也。況今國是已定,譴何已行,討罪之典,更無可論,而惟此告廟之禮,遷就不行,豈非聖世之一大欠典乎?決不可以過時之說,撓公議而熒天聽也。凡事當觀義理之如何,不係時日之早晩,當行不行,愈晩愈急,向當大禮之乖舛,宜釐正而不釐正者,凡幾年哉?若今諉之於過時,而終不釐正,則大統終歸於壞亂,而莫之正乎?今日謂過時者,臣實未曉也。告廟之禮,斷不可以過時爲解,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日者疏決之擧,曾於大臣引見時,旣已定日於榻前,而承旨退出之後,不爲分付該司,致有臨時窘急之患,其矇然不察之狀,誠極駭然。請伊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新除授執義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掌令李碩寬,時在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告廟之擧,事體重難,而到今追論,徒惹鬧端,不思調劑之道,予未知其穩當也。必無允從之理,亟停勿煩。推考事,及下諭事,依啓。

○院啓,大統雖正,而王法有所未盡行,國是雖定,而人心有所未盡快,蓋以正事之始,務從寬典,繁枝蔓葉,不欲深治故也。至於金壽興之負犯,非若他人之比,當嶺南儒生柳世哲陳疏之日,方長喉司,首先陳啓,謂己亥朞服,專用國制,而巧爲庶子賤稱之說,有若出於儒生之汚辱先王者然。及至賓廳議禮之時,身都上相,陰遮陽掩,恣誣聖聰,無不用極。因先王大覺,手足盡露,則自知遁情,莫逃於天日之下,乃復以體而不正之目,直加於孝廟,前後出沒幻惑之態,有不忍正視者,神人之所共憤,邦憲之所不貸,距時烈,未一間耳。苟其罪狀,不至於斷不可已,則以先王寬大之量,何至特命編配哉?嗣服之初,遽爾放送,輿情驚異,莫知所以,而急於大憝之請,未能力爭其還收,致令金壽興,閑住田里,公論之拂鬱,久而益甚。今者收敍之命,忽下於意慮之外,未知金壽興之罪,有何一分可恕,而殿下之前後寬容,一至此哉?日昨聖批,以失對之罪,予非不知,而施罰已久,與罪魁有間,爲敎,臣不勝驚惑焉。夫所謂失對者,言出無妄之謂也。金壽興,簸揚閤闢,眩弄君父,元非無妄,罪是怙終,原其情狀,果至於失對而已乎?禮論,自此而復壞,三綱,由是而益解,背公死黨之輩,尤無所懲懼,而永敷嘉錫之輩,必將接迹於後矣。倫紀修廢之分,邪正消長之義,誠不可以不嚴,亦不可以少忽,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新除授正言嚴緝,時在忠淸道報恩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引嫌而退,意外詬詆,在我無失,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沈梓,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獻納李沆,判決事金廈樑,戶曹正郞金世𪹓,護軍柳星三,部將韓碩慶、李光倫。

○同副承旨申厚載上疏。大槪,賤疾極重,決無行公之望,乞遞職名,俾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獻納李沆啓,無狀如臣,過蒙洪造,前後踐歷,俱非分內,日者橫謗,實緣過福,循省踧踖,自甘退伏。乃於夢寐之外,重入玉署,陳章祈免,非爲外飾,而聖明不諒,終靳允許,曾未幾日,復載諫職,臣誠惶悚,措躬無地。伊時委折,實是通朝之所共明知,臣不欲到今分疏,而廉隅所關,不可冒進,且臣人非之餘,鬼責隨到。旬日以來,中暍危篤,精神瞀亂,吐瀉交作,委頓床褥,殆不省事,召牌臨門,竟未祗赴,逋慢之誅,實所難逃。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罪至此,又加一層,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謝恩,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李晶,護軍羅萬葉,待敎尹義濟。

○吏曹參判李堂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府啓,上同昨承聖批,以不思調劑,未知穩當,爲敎,凡臺閣之論,一循公議,當以盡誠意,回天聽,爲期,豈徒以調劑爲心,奉承爲恭,然後方可謂之穩當乎?請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凡臺論方張之日,不得徑先論列,有所沮撓,此三百年朝廷之體,其不可一朝壞了也,明矣。日者臺臣之初發告廟之論也,刑曹判書李之翼,乃敢投疏於臺批未下之前,肆然無嚴,固已可駭,而其疏語,亦甚無倫。伸救時烈,折辱臺官,以貶降之罪,歸之固滯,以薄施之典,謂以過中,欲排公議,則做出修郄之說,欲陷諸臣,則勒加不忠之名。其他滿紙張皇,無非鄙悖之辭,醜詆之語,一疏再疏,愈往愈甚,熒惑天聽,疑亂朝廷之計,可謂巧且慘矣。草莾無識之輩,固不足責,身居宰列,蒙被厚恩,而出死力救私黨,至於此極,誠可寒心,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

○院啓,上同日昨聖批,以失對之罪,予非不知,而示罰已久,與罪魁有間,爲敎,臣等,不勝驚惑焉云云。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中批特除,元非王者無私之道,而至於醫技雜類,尤不可濫施,今此醫官除邑之命,出於銓曹注擬之外,是豈聖上爲官擇人之道乎?況兩醫才遞,又以兩醫代之,畿甸二邑,乃爲醫官輩休息之地,甚非所以爲生民而正官方也。此輩,雖有奔走醫藥之微效,亦豈無當施之典,而必以百里牧民之任,爲此酬勞之資也耶?且愼簡守宰之敎,每下於銓曹,而今殿下,先自犯之,其何以責臣工,而重名器乎?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引嫌而退,旣達召命,勢難在職,請獻納李沆,遞差。答府曰,亟停勿煩。李之翼事,不允。答院曰,亟停勿煩。金有鉉等事,予非不知官方之爲重,而上年慈候違豫之時,多有晝夜奔走之勞,其可無酬勞之典乎?不允。處置事,依啓。

○獻納李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下禁府,禁府,李沆拿囚。啓。

○吏曹啓曰,判書,實錄廳進去,參判,受由呈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

○吏批,柳命天爲兵曹參議,鄭重徽爲承旨,姜碩耉爲獻納,金璁爲修撰,尹搢爲副校理。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李元禎服制,參議未差,參知權瑎進,左副承旨權脩進。以李元祿、黃道平、韓公億付副司直,申厚載、睦天成付副司直,李羽朝付副司勇。

○李晶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閔黯,假吏黃日生上言辭緣,査覈啓本,則末端年月,不爲踏印,殊無致察之意,請咸鏡監司閔黯,推考。傳曰,允。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晶。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下直,平安監司李宇鼎。

○傳曰,平安監司,留待。

○開城留守書目,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平安監司書目,六月十六日以後,連得雨澤,仍爲成霖,田穀日漸向茂,畓穀亦有回蘇之望,誠爲多幸事。

○慶尙監司書目,自如察訪李元祺,六月二十二日遭父喪事。又書目,六月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連次得雨,草溪等五邑段,咸冀萬一之幸,今方移秧,其他各邑段,或至浥塵,無水根已移之秧,及豆、太、黍、粟,旋卽焦枯,民事萬分渴悶事。

○江華留守書目,六月二十九日爲始,下雨,至晦日大注,焦枯各穀,庶有回蘇之望,極爲多幸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平安監司,亦爲入侍。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身居重任,一時小嫌,不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左議政權大運所啓,今雖得雨,年事大無,不待秋而可知,而前頭科擧,又爲重疊,有增廣文科,有重試對擧別試。增廣,則生進旣已唱榜,武科,亦已試射,不得不設行於今年,而重試,則似當退行矣。臣考見《國朝榜目》,宣祖朝丙午,重試,退行於戊申,國家若有事故,則退行,亦有前例矣。且當初科擧,擇日啓下,旣有增廣,又有別試,故增廣初試,以八月初,擇日矣。年事如此,赴擧之子,亦必以裹糧爲難,別試,若退行於明年,則增廣初試,亦爲差退設行,何如?上曰,重試,則退行於明年,增廣文科,亦爲差退,可也。禮曹判書閔熙所啓,南別殿還安祭,祭時,旣以今十一日辰時,推擇啓下,而還安後,仍行酌獻禮,則日勢,必至亭午,而目今炎蒸,此極,冒熱行禮,聖體恐有致傷之患。今番,則依常例遣官,行還安祭,差待秋凉,酌獻禮,別爲親行,似爲便好矣。左議政權大運曰,當此盛炎,親詣行祭,則侍衛從官之觸冒顚頓,固不暇論,而自上恐或致傷,當依禮官所達,酌獻禮,則待秋親行,可矣。上曰,然則今番還安祭,遣官行事,可也。又所啓,昌陵丁字閣修改處,待秋始役事,旣已定奪啓下,而今値大無,凡百工役,悉宜停止。且聞吳挺緯之言,則曩日奉審時,見其修改處,不至時急頹圮之境云,修改之役,今姑停止,待後日始設,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崇陵隱溝,有待秋修治之敎,而今年,則凡工役,悉宜停罷,姑待後日,似當矣。左議政大運曰,掘治隱溝,使水勢順流,且有磚石改排之處,則工役不貲,必有動衆之擧,而今年,則年事如此,待後日始役,似當矣。上曰,待明春奉審後,稟處擧行,可也。左議政大運所啓,頃於疏決時,禮曹判書閔熙,以李有㵑事,有所陳達,而刑曹文書,臣則未及取見,故不能仰達矣。李難之所賣者,乃是火巢之外,而有㵑,侵犯火巢內,所伐樹木,公然作家,事極驚駭。有㵑,應被重律,而該曹直告之守僕,至於嚴刑三次,而有㵑,則尙不請刑,極可駭異。該曹堂上,從重推考,有㵑,亦爲刑推得情,何如?上曰,守僕,則直告參奉掩覆之狀,而反加嚴刑,正犯有㵑,則當初所當刑推究覈,而今始緩緩請刑,刑官所爲,極爲無據。該曹堂上,從重推考,有㵑,嚴刑得情,可也。又所啓,頃日臺臣,以都城內,盜入士夫家,而不能禁捕事,請罷捕盜大將,旣已蒙允,而自前有如此事,則大將推考,從事官罷職,當該部將,推治,例也。今此大將之罷職,似涉過重,而從事官、部將,則初不擧論,未免不察矣。上曰,大將,勿爲罷職,更令從重推考,從事官則罷職,部將則推治,可也。又所啓,臣曾見前忠淸監司李溟翼被論措語,則至以爭妓爲言,臣極以爲駭矣。乃今槪聞其曲折,則溟翼,曾爲本道都事時,果有所近之妓,而今番刷還,出於公州判官之循例推刷,溟翼,則更無將近之事云,以此被論,似爲冤枉矣。吏曹判書閔點曰,臣嘗聞其判官之言,亦以爲當初刷還,實非溟翼之意,而刷來之後,果不相近云,爭妓之誚,似非實狀矣。上曰,今聞諸臣之言,則旣無相近之事云,何可謂之爭妓乎?李溟翼敍用,可也。禮曹判書閔熙所啓,各陵皆有香炭山,而列聖陵寢,漸多,近邑空山,有限矣。勢不可不變通分割,故年前臣忝本職時,以寧陵香炭山一半,割屬於崇陵事,定奪蒙允矣。其後,因他陵香炭山應居民之呈訴,本曹,以各陵香炭山周廻,無過十里,改爲定奪,此則有不然者。山壠,異於平地,不但環十里,爲太窄,香炭,例徵於山下居民者,以其或取薪於山腰,或加耕於洞壑故也。今宜限山上十里,而定限,則香炭,其將責於何人乎?姑依上年定奪,前所對香炭山,隨其山之大小,或分屬bb於b二陵,或分屬於三陵,以爲可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閔點所啓,安州,是營下鉅邑,曾前例以文官差送,而近來判官,盡爲厭薄,抛棄官事,今至於不能收拾之地。新除授判官宋光淵,時在嶺東,而且以病重,呈狀于本曹,先生圖遞之計。雖令赴任,似無留念官事之理,爲先罷出,詢問于入侍大臣,南武中可合人,各別擇差以送,何如?左議政大運曰,若送文官,則每爲圖遞之計,官事不爲修擧,將不成貌樣云。今後則依文武交遞法,以武臣極擇,交差以送,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金川爲郡,物力甚殘,每於客行時,凡諸站上支供等役,不能支當,故隣郡,代受其弊,必得蘇殘扶弊之手而後,方可收拾,而新除授郡守金時鉉,曾無已試治績,且以病呈狀于本曹,然此則非圖遞者之比,似不當依例罷黜,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今聞護軍吳挺緯之言,則前安州判官申琓,在任時,受由上來,留在京中,至於累朔之久,官事一任下吏之手,以至於莫可收拾之地云。安州,異於畿邑有同邊郡,而琓之曠廢職事,歸家自便之狀,極爲可駭,拿推可也。工曹判書柳赫然所啓,外方討捕使,多有不能擧職者,金海府使,例兼討捕使之任,而所屬各邑明火盜賊,竊發,至於殺越人命者,前後極多,終不捕治一人。或因朔末公事,嚴辭題送,或發關分付,而視之尋常,又不爲着念擧行。辛亥以後盜賊捕未捕,從實懸錄,成冊上送事,分付矣。今觀其成冊,則皆以時未捕,越獄逃躱懸錄,其爲抛棄職事之狀,極爲寒心。左議政大運曰,此則固當施罰,而曾經府使者,多,不可盡爲罷職,姑先從重推考,觀其職辭而處之,似爲宜當。且時任府使,則到任未久,不可混同科罪矣。上曰,時任府使外,自辛亥以後府使,竝先罷後推。左議政大運所啓,明川新府使李之經,來辭於臣,臣試謂曰,君旣爲訓鍊副正。則折衝,乃其階梯,今除邊邑,於君意,若何云爾,則之經,嗚咽不能言,仍至留涕,其爲人之無形,據此可知,雖使赴任,何以治民乎?差送如此之人,以致邊邑凋弊,殊其可慮矣。上曰,李之經遞差。上曰,予觀故敗船沙格等査啓文書,則其中,必有冤枉者,偸竊國穀,詐稱敗船者,則以重律嚴治,照數徵來,在法所當爲,而其間不無敗船的實者,混入於故敗之中。或有艱苦得生者,或有其身渰死,只爲妻子,而竝爲囚推徵捧,囚繫累年,多有物故者云,極爲矜惻。遇此意外之災,不可無非常之擧,令該曹,癸丑甲寅乙卯未及徵捧之數,依先朝舊例,特爲蕩滌,其囚推沙格等,放送。校理李日井所啓,新除授副校理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謝恩,左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珍山郡守安燦,校書校理石之珩,濬源殿參奉李浣,恭陵參奉許翊,獻陵參奉睦林重。

○大司憲尹鑴,知事睦來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引見時,持平沈檀所啓,上同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毋煩。又所啓,上同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上曰,必無允從之理,何乃紛擾至此?亟停勿煩。又所啓,上同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上曰,予觀李之翼之疏,別無悖慢之語,罷職之論,似爲過重,不允。正言李湜所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毋煩。又所啓,上同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上曰,旣有柳後聖之例,亦有不時問醫之事,故除授近邑矣,不允。

○諭平安道觀察使李宇鼎書,王若曰,寢再命於南臬,蓋爲予留,屬一面於西藩,要得君重。輕重豈間於彼此,緩急則異於後前。試看近日邊憂,非特曩時外懼。雖使星之絡繹,嘖言猶來,未陰雨而綢繆,武備宜豫。關飭節制,旣無可恃之形,機變應酬,亦多難處之慮。苟無一一申誥,或恐涉煩,莫謂萬萬無疑,少有所忽。矧惟今夏之旱,已失有秋之望。庚申之患,荐臻,日昃不食。乙丙之憂,未解,夜半猶衣。前頭必有客行,何以供億,中心每念民隱,實若恫懷。西塞山川,不比他路之展翰,北門鎖鑰,孰如古人之威名。惟玆選掄,益加難愼。故有予簡之先定,不待僉擧之攸同。迺睠在廷之臣,無出卿者,粤在侍之日,已受予知。初服四凶之快人心,伊誰之力,前席一言之悟予意,是乃之休。擢置喉司,允副出納之任,豫聞籌劃,爲儲廟堂之材。肆予心之眷注,亦輿論之期待,不淺。謀猷入告,每嘉敷奏之詳明,卿宰超升,惟見時務之鍊達。惟其望實之兼備,所以左右之俱宜。李泌,有大用之材,必試外郡,仲淹,先憂之志,久鎭西州。莫以暫出爲勞,須知委寄之非偶。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兩西管餉使平壤府尹。敬膺新命,恪布舊條。餉司管財,益勵寸心之廉操,箕都兼尹,不但方面之承宣。繭絲乎,保障乎,所貴禦牧,甲兵也,城池也,毋致譯騷。戎務之修,豈無別樣料理,賑政之擧,莫如專事撫摩。其他百弊因循,皆可一切更改。按戎大體,不出布恩而宣威,臨事小心,尤宜尋審幾而尙密。此其先務,餘有故當[常]。於戱,蓮幕重尋,畢稱前度之寮佐,棠陰尙在,可繼先祖之風聲。已伸將母之誠,倍殫報主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制敎金德遠製進已上燼餘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參議柳命天,江原監司崔寬。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等二十五邑,自六月二十九日,至初一日,雨澤甚洽,南陽等十一邑,則雨澤尙未周洽,民事尤爲悶慮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箚批,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宗廟、永寧殿大祭所內摘奸。

○睦昌明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秋享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夜二更,流星出斗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大司憲尹鑴,知事睦來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參判李堂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氣未已,日氣蒸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一樣安寧乎?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拿推現告,前金海府使洪重亨、慶一會、李泰英、韓侃、邊國翰。罷職現告,捕盜從事官安弘殷。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兵曹判書李元禎上疏。大槪,備局有司之任,決難承當,懇乞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籌司之任,允協卿才,勿辭察職。

○禮曹,增廣別試文科初試,八月二十五日,會試十月初六日,文武科殿試,十月十六日,雜科覆試,十月十九日,文武科放榜,十月二十三日,雜科放榜,十月二十七日改推擇。啓。

○府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竝上同日昨臣等,開坐直房也,有宋選者,來訴,其略,以爲舍妹夫妻,爲火賊所斫殺。頃因受由臺官之逢變,朝家,申勅列邑,搜捕賊黨之故,橫城出身陳後疇等,多般設機,追捉數人,則其中魁首,卽韓奉、金山也。所謂明月,卽舍妹家婢夫,而引入徒黨者也。此輩,果是斫殺舍妹夫妻之賊,而臺官之被傷,亦出於其手,臺官衣服,在賊裝中,未及施刑,卽自就服,所當依法處斷,而橫城縣監張治世,惑於邑婢,聽其所言,受賂緩刑,使賊魁等,或至逃躱,其間亦有放釋者,亡妺之讐,將不得復,極爲痛冤云。臣等,意以此人狀辭,不可盡信,廣加探問,則所言一如所訴。近來殺越之變,甚多,而原、橫等數邑,爲尤者,作一盜賊淵藪,韓奉等,實是劇賊,凶狀已著,而爲守宰者,如是緩治,事極痛駭。請橫城縣監張治世,拿問定罪,其所放釋及逃躱之賊,令本道各別跟捕,一竝捉致京中該廳,嚴覈科斷。答曰,毋庸强聒,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帥臣幕佐,必以文官擇送者,爲其名聲所壓,有所忌憚也。今此安州爲府,處於孔道,淸南北之往來聲息,無不綰轂於此,責任之重,不但剸煩理劇而已也。近者差遣,多不擇人,以致官事板蕩,莫可收拾,銓官前席之陳白,蓋出於計非得已,而揆諸事理,大有所不然者。蘇殘起廢之才,旣不得於文官,則獨於武臣中,有之乎?雖必得其人,以武臣佐武臣,已非憚壓之道,況得之未可必乎?國綱解弛,朝令不行,以名士稱者,擧皆厭避不往,雖往,亦不盡心奉職,此習不可不懲,而乃曰末如之何,反欲委諸武夫之手,非計之得也。且念西關守宰,武弁過半,剝割誅求之害,倍於他道,每於使命之行,民人之遮道而訴者,必曰願得文倅,民情所在,於此可見也。頃因大臣筵臣之所達,以文官,間差於武倅之科者,亦出深意,而今反以武臣,差送於文倅之窠,則非獨政體顚倒,實有乖於朝家軫念西民之意。請還收安州判官以武臣間差之命,必擇曾經臺侍有風力者,差送。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碩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禁府,申琓拿囚。啓。

○吏曹啓曰,新除授眞寶縣監丁時翰,呈狀于政廳曰,矣母,年今八十歲,氣息綿綴,長在枕席,奄奄若莫保朝夕然,矣身,以無妹獨子,不忍離側,前後恩除,不啻稠疊,而一不得趨謝,尋常惶恐。千萬意外,又授眞寶縣監,此實出於聖朝之矜軫私情,以爲便養之地,母子相對,感激涕泣,而矣身情勢,實難離違老母,赴任於四五日程之地,晝夜思度,罔知所措。如有一毫可强之勢,則荐蒙異恩,何敢偃然退伏,專忘分義之嚴,自阻榮養之路哉?斯速入啓處置云。丁時翰之孝於其親,人所共聞,且其才局過人,可使治民。故頃於筵中,大臣至於陳達,有此新除,若非情勢之悶迫,必無呈狀請遞之理,而偏親獨子,事異他人,不可强令赴任,眞寶縣監丁時翰,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晶。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仕直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召對。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午時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下直,咸悅縣監鄭東益,龍媒萬戶金正遠。

○謝恩,修撰金璁,校書正字權宇亨,厚陵參奉鄭錫衡,瓦署別提曺殿周,護軍金雲長。

○大司憲尹鑴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議李夏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判府事鄭知和上疏。大槪,冒死陳情,冀蒙鐫削職名,俾得屛伏田里,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過斥,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一向亢旱,田畓各穀,幾盡焦枯,懷仁等十七邑,又有蟲災,民事萬分渴悶事。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備邊事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金海府,辛亥以後討捕使,竝先罷後推事,命下矣。前後府使,令吏曹考出,則洪重亨、慶一會、李泰英、韓侃、邊國翰五人,而洪重亨、慶一會、李泰英、邊國翰四人,則居官,或二年,或一年,其不職之狀,殊極可駭。罷推之罰,實爲得當,而韓侃,居官不過六朔,今若一體施罰,或似過中。且侃,新授瑞興縣監,到任未滿一朔,當此農節,迎送之弊,亦不可不慮,姑先從重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依啓。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外各司內摘奸。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玉堂李日井、金璁,承旨睦昌明,假注書朴慶後,史官李玄錫、尹義濟。

○持平李鳳徵啓曰,臣卽見大臣疏本,臣不勝瞿然也。大臣前箚中,不忍言一款,未喩旨意,若有蘊蓄之疑動勢所,必至,臣於請免之章,蓋有所辨破者,蓋欲上下擺脫幽界,歸之光明之地,而今乃以抉摘深險等語,反咎諸臣,臣亦難免妄論之罪,何敢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引嫌而退,當初疏語,志在辨破,意外被斥,何必爲嫌?請持平李鳳徵,出仕。答曰,毋庸强聒。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監金萬直,竝改正。請還收安州判官,以武臣間差之命,必擇曾經臺侍有風力者,差送。竝上同當此大侵,親民之官,尤不可不擇,而新除漆原縣監李德昌,爲人癡騃,全不省事,曾拜郵官,重被臺彈,曾未幾何,復叨百里之寄,除目一下,物情惑駭,前頭賑恤之策,決不可付諸此人,請漆原縣監李德昌,遞差。答曰,毋煩,末端事,依啓。

○下直,洪州營將李行登。

○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睦昌明,侍讀官李日井,檢討官金璁,假注書朴慶後,記事官李玄錫、尹義濟,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侍讀官李日井,進講,自公孫丑問曰高子曰,至先生以利說章,竝解。上受而讀之,訖。日井,又釋其義,至孔子曰章。參贊官睦昌明曰,幽王旣廢,宜臼,則父子之親,亦從而疏矣。宜乎怨懟之事,以諭之,小弁之怨,舜之怨慕,皆不足爲愆,曰義利二字,乃王伯之分也。昌明曰,孟子,去利懷仁義之說,乃遏人欲存天理之意也。上曰,遏人欲存天理,固一篇大旨,而於此章,益分明也。昌明曰,利之害,甚矣。一時之休兵息民,雖似利矣,其終也,爲害於國家者,又多矣,至不可磯語。檢討官金璁曰,先正臣李滉,亦解其義,而與朱子說有不同者,以水比於母,以石比於子,以喩微激遽怒之意也。上曰,唯。仍掩卷,遂罷出。已上燼餘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直金一夔。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江華經歷李惟馨,平山萬戶劉英漢,助羅萬戶李晶。

○有政。

○謝恩,副校理睦天成,禮曹正郞柳挺輝,自如察訪權胄,內資直長趙持正,眞寶縣監金世弼,校書博士洪禹績。

○知事睦來善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政府有故,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鳳徵啓曰,得接政目,則新授大司憲臣李觀徵,卽臣之同姓四寸兄也。法有當避應遞之文,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金璁上疏。大槪,旣被大臣之疏斥,決不可晏然於邇列,乞命鐫削,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bb?b。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本兵重任,不可一刻癏曠,卿之固辭,胡乃至此?安心勿辭,宜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竝上同答曰,毋庸瀆擾。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請還收安州判官,以武臣間差之命,必擇曾經臺侍有風力者,差送。答曰,毋煩。

○府啓,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請持平李鳳徵,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執義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禮曹啓曰,今月初九日未時,乃是立秋節,還御正殿後,靑膳擊皷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月初九日,爲始開南門閉北門,市廛還掃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批,李湜爲修撰,睦林儒爲校理,李觀徵爲大司憲,金璁爲掌令,吳始復爲吏曹參判。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呈辭。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初昏,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十餘尺,廣尺許,良久乃滅。夜一更,月暈。

○謝恩,兵曹參判李元禎,護軍李堂揆,掌樂正柳星三,宗簿正朴廷薛,掌令金璁,校理睦林儒,校書著作承以道。

○李晶啓曰,兵曹判書金錫胄,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吳始復未肅拜,參議李夏鎭呈辭受由,都承旨趙威明進。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李元禎進,參議柳命天進,參知權瑎病,同副承旨李晶進。

○吏批,以李沆爲執義,申厚載爲持平,李堂揆爲工曹參判,鄭晳爲左尹,楊顯望爲禮曹正郞,李埰爲禁府都事,李鳳徵爲副修撰。兵批,以成稷、朴世堂爲副護軍,李鳳徵爲副司直。

○趙威明啓曰,假注書金一夔,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晶啓曰,臣於昨日,忠淸水使鄭德謙,以褒貶啓本中,水軍虞候,不爲擧論之故,請推矣。今日更考兵曹文書,則有六月初八日成貼,虞候等第啓本一度,昨緣兵曹下吏,不卽詳告,臣亦只見昨日來到啓下,而率爾請推,不勝惶恐。鄭德謙,推考傳旨,爻周,何如?傳曰,允。

○李晶,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本兵重地,不可久曠,而兵曹判書金錫胄,大政之後,三單,旣已加由,三疏,又已批下,一向引入,尙不出仕,事務積滯,殊甚可慮,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以吏曹言啓曰,領議政今秋等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辭而不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可也。

○以咸鏡監司閔點狀啓,六月令新薦稷米,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傳于鄭重徽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閔宗道,海西七邑田三稅,分給民間,會錄辭緣,前日修啓時,遺漏,今始啓聞,待罪狀啓。傳于鄭重徽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召命再降,不得不趨詣闕外,情勢病勢,實無更冒重任之望,亟治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悉於前後之批,卿何一向固辭,若是其邁邁乎?卿雖日呈三章,斷無允許之理,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左副承旨禹昌績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持平沈檀啓曰,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李之翼,罷職。守令必見臺諫,其意有在,而咸悅縣監鄭東益,全不下直,徑先辭朝,其不識事體,甚矣。請咸悅縣監鄭東益,從重推考。新除授持平申厚命,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毋庸堅執。推考事及下諭事,依啓。

○守禦廳啓曰,橫城縣監差出之時,以本邑,例兼守禦把摠之故,吏曹與本廳,相議擬望,而新除授縣監丁誠一,方在順天監牧任所,道里遙遠,赴任未易,本邑,方有追捕賊儻之擧,不宜久曠云。此則非本廳所知,而嶺西牙兵,才有減罷之擧,其餘三哨,則不可不趁農隙,更爲掄選,以爲安押鎭定之地,玆待誠一上來,恐涉遲緩,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呈辭。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大司憲李觀徵,獻納姜碩耉,正言朴鎭圭,吏曹正郞李聃命,工曹參判李堂揆,修撰李湜,司藝趙宗著、柳挺輝,禮曹正郞楊顯望,宣傳官金重器,金川郡守韓斗愈,漆原縣監朴奎,成均博士黃戴仁,學錄姜相周,司宰主簿睦天旗,內贍奉事崔柱國。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等十邑,今月初二日,初四日下雨,而尙未用洽,農事已無可望,尤極悶慮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懃懇之意於前箚之批,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益加靜攝,臣閤論道,以副如渴之望。

○答護軍鄭之虎疏曰,省疏具悉。一時過當之語,不必深嫌,卿其勿辭焉。已上朝報

○李晶,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晶,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開坐本司,而堂上之進參者,只是二員,其在事體,殊甚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未參之員,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呈辭。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晶。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左尹李弘淵,工曹參議李沃,副修撰李鳳徵,司饔奉事鄭碩耉,黃州判官沈璛。

○大司憲李觀徵啓曰,臣卽伏聞以大邱殺人罪囚李向挺事,刑曹覆奏,請推前後道臣不審按獄之失,而本道監司査啓,臣名,亦在現告之中,應被推勘,勢難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更申危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病之中,未參陪班,有何所傷?安心勿辭,從容靜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禹昌績呈辭。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召對。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漣川縣監李齊泰,登山萬戶李麗。

○吏曹判書閔點上疏。大槪,被人詆辱,不可晏然於職次,敢乞亟鐫臣本職及兼帶文衡,以存朝廷之體貌,以免史事之遷就事。及吏曹參判吳始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鄭重徽,玉堂睦天成、李湜,假注書金一夔,史官安如岳。

○政院啓曰,漣川縣監李齊泰下直肅拜單子,入啓後,不爲趁早來待,未及肅拜,殊甚不當,請推考。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江西前縣令李週、李櫋、趙根、鄭時卿等罪狀,乞令備局覆啓處置,龍岡縣令姜碩昌,爲先罷黜,其罪狀,亦令備局稟處,反庫穀物數爻,開坐緣由事。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兼任坡州呈,以禮曹參議趙師錫,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獻納姜碩耉,正言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同前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請還收安州判官,以武臣間差之命,必擇曾經臺侍有風力者,差送。答曰,勿煩,末端事,依啓。

○大司憲李觀徵,持平沈檀啓曰,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同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上同請李之翼,罷職。上同答曰,亟停勿煩。

○李晶,以兵曹言啓曰,之置局設官,勸課武士,兵政中最爲緊務,前月二十一日二十七日兩日講書之坐,堂上,皆不進參,只令郞廳、訓長,獨自主試,而呈本曹文書,則依例着押,有若進參者然,不但怠忽可惡,用意無據,當該不進堂上,先罷後推,以爲懲勵之地。傳曰,允。

○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鄭重徽,侍讀官睦天成,檢討官李湜,假注書金一夔,記事官安如岳,入侍。鄭重徽進曰,上番翰林尹義濟,朝以南別殿還安擧動出去,尙未入來,故今此召對時,未及入侍,事甚未妥,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讀曾受自公孫丑問曰,止何必曰利,音一遍訖。天成進講,自孟子居鄒,止次章尹氏註,音一遍,仍釋大文。上受而讀之。天成,讀其註而解文義曰,不報者來見,則當報之,而但以幣交,則其義不必報,孟子過而不見,報施之宜也。屋廬子,嘗景慕儀禮也,物幣也。雖享,而禮儀,不及其物,則誠意不足故也。上曰,爲君居不得往他國天成曰,雖以幣交,而禮儀,不及其物,則孟子不見之,此亦不者也。上曰,五就桀,湯,進之也,湯豈有伐桀之心哉?進伊尹而事之,欲其悔過遷善而已。湜曰,以三仁之之賢,若見用於當時,則其效不可勝言矣。天成曰,此時橫辯之士,以富國强兵之術,爲急務,故其譏斥孟子也,如此。至於賢者不用雖欲削,其可得乎?上曰,雖用孟子,而其效蔑如,故淳于髡之言,如此。天成曰,孔子於魯,不以女樂去,而以燔肉行,其見幾明決,而用意忠厚,固非常人所能識也。湜曰,忠臣去國,亦潔其名,夫子之去魯,豈髡所能識哉?講訖,遂罷出。已上燼餘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式暇。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坐直。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未肅拜。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右水虞候李錫,忠淸水虞候金後彭,鉢浦萬戶李廷彬,文義縣令洪柱震,群山萬戶林成業。

○謝恩,同知李仁夏,平市奉事李漢翊。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閔點呈辭,參判吳始復未肅拜,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韓興君李汝發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年老宿將,重聽何傷?卿之脚病,予已知矣。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沈檀上疏。大槪,陳情乞縣,冀得便養老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情悃,予甚矜惻,當令該曹稟處焉。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去六月二十八九日,俱得連日大雨,未焦各穀,庶有回蘇茂盛之望,將至赤地之餘,得此雨澤,誠爲多幸是乎矣,川反浦落水沈覆沙之處,不可勝數,將來農事,雖得成實,決難免凶,民事可慮事。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農事及驟雨形止,旱乾緣由事。

○謝恩,吏曹參判吳始復,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

○吏曹啓曰,祿都目政事,來十三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南別殿重建廳堂上以下,竝書啓。

○左副承旨禹昌績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懷德縣監趙淳源,爲人庸闒,專昧事務,雖在當年,必難堪字牧之任,而況此湖右大無之歲,賑救之策,尤不可付諸此人,請懷德縣監趙淳源,遞差。地部郞官,爲任緊重,決不可乘乏苟充,而正郞金世𪹓,地望素輕,且無才諝,未曾一經郞署,而遽授此職,物情駭然,皆以爲實難堪任,請戶曹正郞金世𪹓,遞差。

○平安監司書目,雲山郡守李聚,卽臣妻同姓孽三寸,法當相避,令該曹照法處置事。

○吏曹判書閔點,參判吳始復,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府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事。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事。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事。入啓。答曰,毋庸强聒。答院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吏曹啓曰,安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才合蘇殘之人,甚不易得,未赴任都事及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日政,寧陵參奉望,以進士韓世卿,備擬受點,而世卿之卿字,誤以經字,書入,不勝惶恐,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式暇。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式暇仕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安察訪任道三。

○謝恩,同副承旨李元祿,禁府都事吳九星。

○護軍尹鑴上疏。大槪,敢謝特降太醫之命,兼陳年老病深,且有抉摘文字,操切大臣之罪,乞賜鐫免,終許休致,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過當之斥,不必介懷,卿其安心勿辭焉。

○掌令金璁啓曰,臣受氣虛嬴,素多疾病,少失將攝之宜,輒有外邪之侵,數日前重感暑毒,症情猝劇,尋單請急,見阻喉司,委頓旅邸,昏不省事。南別殿還安擧動時,終不能進參,身忝臺官,不能奉職,何可晏然仍冒,以重罪戾乎?俟病少間,今始自列,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柳壽芳改差,代崔恒齊。

○吏曹啓目粘連,持平沈檀上疏云云。觀此持平沈檀上疏,則堂有偏母,貧不能養,卽今年漸老而病漸痼,烏鳥私情,寔切反哺,敢此呼籲,願差一邑亦爲白有臥乎所,情理切迫,合蒙矜察,而但侍從外補,似係內輕,續續聽許,實涉未安,疏內辭緣,勿施,何如?啓續續聽理,似爲未安,而觀其疏辭,情理誠爲矜惻,特爲依願施行。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老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以八旬之年,疾病猝㞃,予之悶慮之懷,曷可云喩?從容調理,則勿藥有效。卿其安心勿辭,益加靜攝,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引見時,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小臣,以不才,忝居鼎席,當此艱虞之時,獨爲行公,常不勝惶悶,領相之病,雖未快復,比前頗愈云,凡緊重公事,令籌司有司堂上,進領相家,議決似宜矣。故事,首相有病,不得行公,則有司堂上,有就議於其家之規,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吳始壽所啓,頃日大臣,以敗船米蕩滌事,稟定之時,臣差祭宗廟秋享大祭獻官,不得入侍,今始仰達矣。晉州稅米,到洪州致敗時,大金等五十八名,不告官,私極偸食者,至於一百五十五石零之多,故囚禁分徵,已至四年,此亦一體蕩滌乎,仍爲囚禁分徵乎?上曰,不告官家,私極偸食,與敗船有異,後弊所在,不可全釋,刑推定罪,穀物蕩滌,可也。又所啓,敗船之初,未得故敗之迹者,移囚於各其本邑,畢納者,依事目放送,未畢納者,亦入於今番蕩滌疏釋之中,而當初無田土,無族屬,無路備納,自願定配之類,從其情願盡爲定配矣。同時同騎之類,旣蒙曠蕩之典,而此屬,以前已到配之故,獨未蒙恩宥,似爲冤抑,故敢稟。上曰,亦爲放釋。又所啓,上年夏間,忠淸道庇仁縣監所報內,敗船一隻,漂到於浦邊,所載穀,太半留載於船中,而監色沙格,無一人見存者。且無船上什物,若非沒數渰死,則似是偸米逃走之致,而太半留置於船中,不爲運去,亦不近情,而旣無可問之人,未知其某邑船,又不知所載者,某衙門穀幾石。抄出稅船米上來之邑,則慶尙道咸安一邑船,終不上來,故査問該道,則三月裝載,已過七朔,尙未聞京倉到泊之意云。今此庇仁地臭載者,明是咸安稅船,自咸安郡監色以下妻子,捉囚經年,尙未得其苗脈。今番敗船罪人,抄出時,以各道敗船,啓聞抄錄,而咸安郡敗船事,則文移往復而已,終無啓聞之故,未入於今番抄啓之中,何以爲之?敢此仰稟。上曰,事在難明,亦爲蕩滌。知事吳挺緯所啓,臣以賑恤廳堂上,明年賑救之策,方爲料理,必也郞廳得人,然後可令主掌錢穀,而郞廳中禹錫圭,勤幹擧職矣。頃日政,移拜橫城縣監,橫城,元非難治之邑,豈無他人可合者乎?賑政爲急,橫城縣監禹錫圭,改差,使之仍察賑恤廳郞廳之任,何如?上曰,然則橫城縣監禹錫圭,改差,仍察賑恤廳郞廳之任,可也。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卽今武士中,豈無可用之人才?而小臣全無藻鑑,旣不能簡拔而用之,至於有勇力射藝過人之類,則人所當知,而又不無以罪散廢,久未蒙敍者。精抄把摠韓榰,勇力射藝,俱爲超凡,而以曾任珍島時事,尙在不敍中,誠爲可惜。前縣監權頊,亦是可用之人,而以曾任利城時事,久未蒙敍,今雖在喪,而尙在罪罷,則似爲冤枉矣。上曰,韓榰,武才如是,則敍用,權頊,亦爲敍用。左議政權大運所啓,近來乏人,不但兵曹爲然,吏曹亦如此矣。前監司尹源,以上年年分事,坐罷,而敍命未下,其所坐,元非大段,當此乏人之時,所當收敍,故敢此仰稟。上曰,敍用,可也。上曰,頃以崇陵莎草崩頹之變,山陵都監堂上,皆被罪矣。此與寧陵時事,有異,崩頹之變,實由於風雨,則原其本情,不必深罪,崇陵都監堂上,特爲敍用,郞廳及監董中使,亦竝敍用,可也。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唐津縣監李重蕃,觀其形貌,非但不似,聽其言語,昏劣無比,實不合臨民之任。況今年凶歉,湖右特甚,將來賑濟之策,決不可付諸此人,改差,何如?上曰,人事昏劣,則改差,可也。兵曹參判李元禎所啓,守令之不治者,有罪,而善治者,無賞,似當有勸奬之道矣。戶曹判書吳始壽曰,因道臣及御史褒啓,蒙表裏熟馬之賞者,有之,而其中連次褒啓者,必是善治之人,更令銓曹,抄出,連次褒啓人姓名,別單書入,以爲施賞之地,何如?上曰,連次褒啓者,言于吏、兵曹,抄啓以入。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國典所載,初入仕年限之法,生進,則三十以後,幼學,則四十以後,爲限,而頃因銓官陳達,改定,生進之年,滿二十五歲,幼學之年,滿三十五歲,皆許入仕。自是之後,不但躁競成風,年少儒生,元不勤學業,亦未必不由於此,依祖宗朝舊制,生進三十歲,幼學四十歲之法,還爲申明擧行,何如?上曰,罷新創之規,而依舊法行之,可也。

○禁府,張治世拿囚。啓。

○引見時,大司憲李觀徵所啓,臣以金壽興敍命還收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竊慨然也。上同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上同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上曰,累日爭執,何如是煩擾耶?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病未參班,勢所固然,別無可避之嫌,請掌令金璁,出仕。上曰,依啓。正言朴正圭所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上曰,勿煩。

○掌令金璁,就職。

○司僕寺啓曰,各營分養馬若干病留者外,今已畢捧,三廳軍兵,幾盡分給,其餘馬匹,盡放於箭串,似當依前例與兩局大將,同往擇給未受馬軍兵,而卽今所放之馬,皆體小不合於戰馬,前頭濟州歲貢馬上來後,亦當有推移分給之路,此後,則以帖字許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時,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卽位之後,例有胎峰加封之事,先朝藏胎處,因辛丑年凶歉,使之待年加封,而其後連値年事之不登,尙未加封,事體極爲未安,所當趁速加封,而今年凶歉,又如此,體先朝遺意,姑待明秋爲之,似當矣。當宁胎峰,亦未及加封,先朝胎峰,加封時,一體爲之,何如?上曰,待明秋更稟爲之,可也。

○兵曹啓曰,濟州先運年例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竝二十五匹,合九十三匹內,到綾州故失,一匹,中路病留,二匹,實上納九十匹外,又有上年山屯馬,船中故失,代生徵馬二匹,牧使別進上馬十匹,一時來到,故禾毛色,別單開錄以入,而所謂牧使別進上,乃是前例所無,時牧使尹昌亨之所別爲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式暇。同副承旨李元祿。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式暇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禮曹參議李夏鎭,明川府使鄭昌輪,肅川縣監沈檀,龍崗縣令成瑨,保寧縣監金益華,護軍鄭燦翰。

○備忘記,提調工曹判書柳赫然,戶曹判書吳始壽,竝加資。禮曹判書張善瀓,判書閔熙,各熟馬一匹。判書吳挺緯,半熟馬一匹。郞廳工曹正郞申弼華,準職除授。別工作繕工監役官洪萬運,六品遷轉。戶曹正郞李熙采,禮曹佐郞尹鼎和,竝陞敍。戶曹正郞金萬成,禮曹佐郞李四翼,各兒馬一匹賜給。領役部將韓有成、金時發、具英立、申腆、李興完,竝邊將除授。員役工匠等,令該曹參考日字,米布分等題給。

○忠淸監司書目,永同等官六邑段,今月初三日雨澤,勿論高下,頗有周洽。溫陽等三十四邑段,高燥奉天之地外,稍有水根之處,則無不浹洽。平澤等十四邑段,僅得浥塵而止,民事萬分渴悶事。

○前參奉洪益亨上疏。大槪,請亟行告廟之典,以嚴邦禮,以正宗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告廟之事,予意旣已堅定矣,何如是紛紜乎?予未知其穩當矣。

○實錄廳啓曰,都廳郞廳吏曹佐郞吳始大,以相避,應遞本職,不得供仕於本廳,卽出之際,都廳,專掌看檢,不容暫曠,吳始大,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吳始大。

○四學儒生李碩徵等上疏。大槪,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上以慰祖宗之靈,下以快臣民之憤事。入啓。

○禁府,李倜、李穆、趙根、鄭時卿拿囚。啓。

○府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事,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竝改正事。入啓。答曰,毋庸强聒。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式暇。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金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訓鍊都正柳炳然,工曹佐郞朴身之,懷德縣監洪璉。

○下直,長水察訪朴亨龜,南桃浦萬戶金繼祥。

○答四學儒生李碩徵疏曰,省疏具悉。典禮已定,是非旣明,雖不告於太廟,可以爲法於後世,向者三公賜對之日,明示予不然之意,而相繼陳疏,若是其紛紜乎?予未知其穩當矣。爾等,退修學業。

○藥房啓曰,秋序已屆,老炎猶盛,伏未審聖體若何,而兩慈殿氣候,亦復如何?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左副承旨權脩上疏。大槪,賤疾猝㞃,無望供劇,冀蒙恩遞,俾延蟻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六月二十二日,北靑以南九邑,下雨,二十七日,又雨,今七月初六日,始止,利城等七邑,雨澤,甲山等六邑,一向旱乾事。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六月二十一日,二十九日,今月初四日,連有鋤雨,而暫時之雨,少無其效,田畓各穀,擧皆焦黃,木花之房,亦爲焦落事,罔極緣由事。

○知事金壽弘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近來字牧之官,多不擇人,生民困悴,職由於此,碧潼郡守吳緯邦,本以卑賤之人,爲人輕躁闇劣,不似官員貌樣。開寧縣監蔡禹瑞,特一庸闒之流,處心行事,亦多不美,曾爲尙瑞直長,有應罷之事,而推諉同僚,不爲自當,人皆唾鄙,久猶未已,邊郡蘇殘之任,嶺底賑飢之策,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碧潼郡守吳緯邦,開寧縣監蔡禹瑞,竝命遞差。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新除授保寧縣監金益華,爲人殘劣,全不識事,從前履歷,莫非濫竽,人之嗤點,固已久矣。及除本縣,物情極駭,當此bb?b。

○以備忘記,傳曰[于]李晶曰,今下弓矢,仇寧萬戶權尙準處,給送。

○成均進士李震翼等疏曰,伏以帝王之孝,莫大於繼志述事,祗奉宗廟。故《傳》曰,踐其位行其禮,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孝之至也。禮曰,主宗廟者,有事無不告,國有慶則告,有變則告,成功則告,誠以一理,無間者幽明,神道不遠於人情,吉凶欣戚,不得不告也。今有大事於國,而不告之祖宗之靈,則非帝王善繼述奉宗廟之孝也。臣等謹按禮儀喪服章註疏曰,第一子死,取嫡妾所生第二長者立之,亦名長子,我孝宗大王之於仁廟,是也。肆惟我孝宗大王,受仁祖大王之命,而爲仁祖大王之後,承大統,主宗廟,臣百官,臨萬民,十有一年,而又有我顯宗大王,而爲之傳重,則大王大妃之爲之衰三年,豈不誠較然明的,而己亥大喪之初,罪臣爲體而不正之說,卒不以祖宗所傳之嫡統,歸之於孝廟,而以賤稱加之,乃降其制爲庶子期年之服,壞經禮,易亂大統,君不君臣不臣,而國家殆哉岌岌,至十六年之久,而我先王,親考諸經,亟正邦禮。我殿下,敬遵末命,以成厥志,大禮旣正,大統旣定,則國之大無所故此而昭告太廟之禮,迄未擧焉。豈非聖世之大欠夫亂祖宗所傳之統,貶君父所履之位,此人倫之臣民之至痛,祖宗在天之靈,固已震怒於冥冥之中矣。今者旣亂之統復一,旣貶之位復尊,誠國家之大幸,而宗社之大慶,祖宗又將悅豫於冥冥之中矣。在殿下奉宗廟尊祖考之道,宜不待群下之請,而必爲之汲汲然告之,猶恐不及,而乃今公議旣發之後,猶且堅執至此,不惟堅執。又爲之摧折不暇,臺員有缺,故遲差塡,顯有厭苦之色,明示沮止之意,臣等竊爲聖明惜之。向在仁宣大妃之喪,大王大妃服制之改定也。先王,特下告魂殿之敎,於是以釐正服制之由,添入於朔祭祝文之中,昭告魂殿,猗歟我先王,旣以告魂殿,爲不可闕之禮,而必行之,殿下獨奈何以告太廟一節,爲不可而不行之乎?先王之告魂殿非,則今日之告太廟非也,先王之告魂殿是,則今日之告太廟是也。以此觀之,雖欲無告,其可得乎?至於過時之說,尤有所不然者,君子論事,惟看禮義之當否,而時之早晩,非所可論也。昔魯之禘,過四以其時考之,則皆過矣。惟其義理使二君者,謂之時已過而不行之國,而天下後世之譏者,何在所當告乎,在所不當告乎?王后之追祔,在於二百餘年缺十餘行缺若陳其槪,而復撮今日邪說之誣,由惟殿下更垂省焉。當初時烈之議曰,檀弓免子游衰,皆不足恤乎?夫檀弓之免,以仲子之舍孫立子而譏之也。子游之衰,以文子之舍嫡立庶而譏之也。時烈,旣以體不正之庶子,貶我孝廟,而又此引兩事似證之,略無顧忌,隱然以嫡統,歸之於他,其心所在,路人皆知。果如時烈之言,則國朝太宗以後,以次長承統繼體之列聖,皆不以嫡統歸之乎?然則時烈,非特孝廟之罪人,實祖宗列聖之罪人也,而櫶等乃曰,時烈不誤禮,恣意贊揚,至比於程朱諸賢,指今日擧朝縉紳,爲侂胄、余嚞等姦邪,驅聖朝於昏亂之歸。乃曰,雖或威定於一時,終亦必伸於百世,有若以時烈之貶君,爲當然之典禮,而終不可易者然。終始爲說,無非忌君護黨之意,其爲悖謬逆亂,有不足多辨者,而此輩之敢肆詖說,厚誣天聽者,實由於祗告之禮不擧,誕告之命不敷,陷溺旣痼之人心,尙有所未盡革者也。殿下雖曰,國是已定,而罪黨之乘時迭出,益皷邪說者,殆無所不至,如是而謂之國是已定,而不盡其明大禮定人心之道,可乎?更願殿下,克遵禮經之訓,以顯先王之明,以篤殿下之孝,則國威自尊,邪說自熄矣。此臣等謂所繼志述事,祗奉宗廟者也。臣等,俱以蒙學,沐浴菁莪之化,身雖韋布,願忠者國耳。目見大統之不嚴,而邪說之日熾也。竊不勝區區杞人之憂,敢進狂瞽之說,惟殿下,深察而審處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於四學儒之批矣,今何如是紛紜乎?必無允許之理,毋庸强聒,爾等退修學業。以上燼餘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鎭海縣監鄭興胄。

○謝恩,宗簿主簿鄭洙賢。

○四學儒生李碩徵等再疏。大槪,不避煩猥,更瀆宸嚴,請亟行告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於前,爾等何如是紛紜連疏乎?予未曉也,更勿煩擾,退修學業。

○領議政許積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才覽箚,已慮卿榮衛之愆,今胡上章,莫念予倚毗之重。顧時勢不可輕去,而休戚固宜與同。言念國家之安危,實繫輔相之進退。晉公久居於綠墅,未繼貞觀之治,司馬復起於洛陽,遂致元祐之盛。故君臣相須之義可諗,仰左右夾輔之功斯存。惟予眇爾之躬,嗣此艱哉之統。尙賴圖任於耆德,庶望弘濟於艱難。國慮民憂,古亦未甚於今日,英猷敏識,卿豈多讓於前賢。垂拱仰成,風雲之契政合,自春徂夏,霜露之疾久纏。曩日路左之送迎,益見愛君之悃,暫時便殿之晉接,少紓念卿之心。迨秋序之漸凉,何舊𧏮之不已。爲慮庶務之多滯,俾遵故事而就詢。涉大水而罔涯,卽一日不可捨卿而謀國,濟巨門而作楫,而元老詎宜釋負而丐閑。矧當旱乾之餘,方急賑救之策。今雖得雨,寧救稼穡之痒,罔旣無儲,孰活溝壑之命。慮憂溢目,將何以圖存,上下同心,猶懼其難濟。事無爲者,惟幸有老成人,卿試思之,豈待予一二語。於乎,公奭無去周之意,益勉共貞,武侯有興漢之忠,惟思盡悴。予不多誥,卿勿復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校理李日井製進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以司憲府閔黯、閔宗道等照律公事,傳曰,憲府之以公罪援引,是耶非耶,政院察啓事,命下矣。閔黯等所爲,果涉私事,則雖出無情,不當援以公罪,而臣等不能覺察,矇然捧入,致有聖敎,不勝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照律以入,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請刑曹判書李之翼,罷職。竝引嫌而退,諉以過時,終歸執滯,揆之臺體,不可仍在,事在可論,時無早晩,儒疏泛斥,不必爲嫌。請獻納姜碩耉,司諫柳命賢遞差,正言朴鎭圭,大司諫沈梓出仕。答曰,亟停勿煩,處置事,依啓。

○禁府啓曰,以忠淸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忠淸兵虞候崔好鎭,出身尹濟雄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濟雄,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崔好鎭,時在任所,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以摠裁官意啓曰,謄錄郞廳兵曹佐郞李挺晩,今日政,移拜江原都事,其代,以成均館司藝柳廷輝差出,令該曹,兼春秋下批,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宋光洵爲唐津縣監,姜獻之爲開寧縣監,李喜澤爲宗簿直長,李惟郁爲碧潼郡守,吳始復爲同知春秋館,權惟爲敦寧奉事,趙恒一爲崇陵參奉,睦來善爲右參贊,崔錫鼎爲全羅都事,趙祉錫爲兵曹佐郞,韓後相爲掌樂主簿,李雲根爲光陵參奉,鄭道成爲兵曹正郞,許滌爲監察,李挺晩爲江原都事,洪夏相爲橫城縣監。已上燼餘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州判官沈璛。

○謝恩,英陵參奉尹彙善,寧海府使柳炅,宗簿直長李喜澤,兵曹佐郞趙祉錫,五衛將朴燧,典籍尹邦憲,兼養賢奉事金益九。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嶺西各邑農事形止,及三陟以北七邑所患蟲災,平海、蔚珍,一向旱乾,前頭民事,節節渴悶事。

○領議政許積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閔點,夜來暑癨猝重,參判吳始復,兼帶未肅拜,參議吳挺昌,未肅拜,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吳始復,牌招肅拜,使之開政。

○兵曹啓曰,本曹政色佐郞崔錫鼎,於諸郞僚中,最爲精敏,作事勤實,故使之專掌新抄忠壯衛文書,分番作案,頗有頭緖矣。昨日政,移拜全羅都事,許多納物受帖者,及有蔭之類,區別定役之事,今不可付之生手,崔錫鼎,還仍前任,俾得速充該邑簿案,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觀徵,掌令金璁啓曰,咸鏡監司閔點,前平安監司閔宗道所爲,初出於爲父兄,則此所謂觀過知仁者也。臣等相議以爲,迹雖涉私,情實可恕,參以情法,照以公罪矣。伏見下政院之敎,以擬律公私是非,致勤詢問,至有還給公事改照律之命,臣等不勝驚悚之至。當初照勘,實出參酌,而聖敎之下,政院之啓,以不察捧入,引咎,則臣等誤擬之失,益著矣。不敢一刻晏然,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同春秋吳始復。

○太學儒生李震翼等再疏。大槪,更申瀝血之懇,冀從告廟之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詳悉於前疏,爾等今何紛紜連疏乎?予實未曉也,必無允許之理,更勿瀆擾焉。

○戶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非分之榮,已難承當,沈痼之疾,又至難醫,冒進陳情,懇乞收回進階之命,所有本兼□一倂許遞,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加,率由舊章,卿其安心勿辭焉。

○知事吳挺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漢城右尹鄭晳,去夜卒逝,吊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保寧縣監金益華遞差。竝引嫌而退,擬律旣差,勢難仍在,請大司憲李觀徵,掌令金璁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有政。

○吏批,柳命堅爲執義,趙宗著爲獻納,韓垽爲掌令,李堂揆爲大司憲,趙時瑗爲直講,沈柟爲全羅都事,盧三錫爲典籍,李沆爲應敎,李日井爲司諫。

○李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漢城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祿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吳始壽所啓,癸丑以前監色沙格之已爲定配者,則已入於刑曹徒流案中,非本曹句管之罪人,故不入於今番疏釋之中,而當此無前亢旱,特施大霈之典,則此屬之獨未蒙宥,亦似冤抑,敢此仰達。上曰,亦爲放釋事,命下矣。取考刑曹徒流案,則亦有罪名甚重者,不可輕議者,或有應入於疏釋中,而自。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熊川縣監許世弼,全羅左水虞候趙夏亨,美錢僉使盧鼎成,中和府使李萬徹。

○夜二更,流星出奎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謝恩,碧潼郡守李惟郁,唐津縣監宋光洵,奉常直長成碩藎,顯陵參奉金南一,學正李世益、金益九,兼春秋朴身之、柳挺輝,敦寧奉事權惟,獻納趙宗著。

○傳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獻納趙宗著啓曰,孱病如臣,無所比較,過蒙恩典,歇歷踰分,頃自下邑,猥承榮召,中途冒寒,重得危病,自分病廢,無望淸班。今此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感激洪私,益切兢惶。第本院,方以還收金壽興敍用事,論啓,而金壽興之被譴,已閱屢歲,聖上之恩敍今又至,再仁恕念舊之道至矣,則凡在臣僚,所當仰體至意,而今乃紛紜爭執,久而未已,臣切慨然。臣之意見,旣與同僚相左,則決難苟冒臺席,請命遞差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沈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出令,則許多堂上,或未謝新命,或呈病不進,或入直本司,無故應參者,只兵曹判書金錫胄一人而已,故不得開坐,事甚未安。當此國計民憂,罔知攸措之日,雖日夕講究,盡心區劃,猶恐其不濟,豈可悠悠泛泛,若平常無事時乎?呈辭受由人外,未肅謝及呈病人員,竝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留待守令、邊將,引見。

○右參贊睦來善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領議政許積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才申賜告之典,庶無妄之有瘳,更尋丐閑之章,胡深衷之不諒。予甚靦面,卿亦何心。言念寡昧嗣服以來,實賴老成補袞之力。腎腸心腹,惟其所敷,舟楫鹽梅,未足以喩。晉公當國,一身能繼安免,姚崇救時,須臾盡決委積。若燭照龜卜,大小之事悉咨,伊左扶右持,一二之臣同德。居然山嶽之鎭物,所以倚毗而仰成。絳之果霍之忠,古豈專美,房善謀杜善斷,今實能兼。都忘從白將老之年,第抱忘身殉國之志。每憂勞悴之太過,果見榮衛之斯愆。涉春夏而彌留,幾乎天奪,荷神明之默佑,幸免日臻。入告猷謨,縱莫期於旬日,就問籌策,冀不妨於節宣。政當委重之辰,遽有釋負之懇。每謂君臣之相與,貴在知心。向來舟水之賜圖,荷不念待卿爲政。禮遇寧替於始終,棄予若遺,誠意徒慚於淺薄。勿藥之喜匪遠,佇待秋風之蘇,憑几之音如新,可忘先朝之托。況今妖祥之迭警,重以旱澇之相仍。翫伏羲之象爻,詎暫忽西隣之深釁。解南華之升斗,要先救東海之波臣。煩卿以弘濟艱難,捨卿則誰其調度。固宜盡悴而乃已,毋或養病而自便。於乎,李昉之乘輿入朝,足徵前史,司馬之以疾去位,心非素期。勉副至望,亟回遐思。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夏鎭製進

○謝恩,護軍黃道平。

○政院啓曰,右參贊睦來善,再招不進矣。傳曰,明朝更爲牌招。

○院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請保寧縣監金益華遞差。竝上同新除授掌令韓垽,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欲遏方張之論,敢逞營護之私,公議至嚴,不可容貸,請獻納趙宗著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下直守令、邊將。右副承旨李晶,全羅左水虞候趙夏亨,美錢僉使金鼎成,中和府使李萬徹,熊川縣監許世弼,假注書崔恒齊,記事官尹義濟、安如岳,入侍。夏亨進伏曰,小臣,卽全羅左水虞候趙夏亨也。上問履歷,對訖。上曰,爾之所掌虞候之任,須盡心爲之。夏亨退伏後,李萬徹進伏曰,小臣,卽中和府使李萬徹也。上問履歷,對訖。上問七事,誦訖。上曰,凶年恤民等事,須盡心爲之,爾有所懷,則萬徹曰,民之弊瘼,當往見後可知,姑無可陳之事,仍爲退伏。鼎成進伏曰,小臣,卽美錢僉使金鼎成也。上問履歷,對訖。上曰,須盡力擧職。鼎成退伏。世弼進伏曰,小臣,卽熊川縣監許世弼也。爲當前塞責而已,爾邑凡事,盡心爲之,而亦勿善事,以爲要譽,可也。世弼退伏,仍爲次第出去。李晶進曰,罷出之際,承旨史官,未及退伏,而虞候趙夏亨,徑先出去,請推考。上曰,趙夏亨,推考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昩爽至辰時,有霧氣。午時未時,日暈。

○下直,寶城郡守權震錫,居昌縣監黃震瑞,同福縣監趙景望,楸坡萬戶吳相漢。

○謝恩,護軍李觀徵,五衛將李喜寅,兵曹佐郞崔錫鼎,雲山郡守柳屹然,江原都事李挺晩,慶基殿參奉李必茂。

○領議政許積三度呈辭。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雨澤形止,及本月十四日廣州地雨雹,大如鳥卵,禾穀頗傷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自前月二十三日以後,連得雨澤,田野周洽,各穀日漸茂長,庶有西成之望,民事多幸。自今月十三日,大雨連下,晝夜大注,尙無開霽之望,旱餘回蘇之穀,必有損傷之患事。

○謝恩,右參贊睦來善。

○四學儒生李碩徵等三疏。大槪,不避煩猥,更叫天閽,請亟行告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疏雖如此,斷無允許,更勿煩擾,退修學業。

○右參贊睦來善上疏。大槪,臣迫於三召,不得不祗謝恩命,顧臣情迹,益加臲卼,乞削臣之所有本兼諸任,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何以旣往之事,若是其過嫌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沈梓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應敎李沆,牌招肅拜。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馬,皆已上來樣,其稍優者,分養於各邑,以備國用,其餘則當依前例,各以十匹,分授於訓局、御營、摠戎、守禦等廳,而訓局、御營,才以孰馬,分給於無馬軍兵及別抄武士矣。且當年歲貢之數,旣比式年減少,則仍以十匹,定式分給,似爲過多,只守禦、摠戎兩廳,擇其五匹,給之,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尹深爲漢城右尹,呂聖齊爲知義禁,李元禎爲大司諫,沈梓爲工曹參判,睦天成爲獻納,愼景尹爲靈巖郡守。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召對爲之。

○右贊成閔熙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戶曹判書吳始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堂揆,方遭同氣之慽,未得肅謝新命,故不得來赴於本廳,而本廳則史事爲急,除服制仕進,例也。李堂揆,牌招,使之來察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道今春夏等褒貶,丑山萬戶鄭弘敏中,豆毛萬戶林栢壽下。

○大司憲李堂揆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謝恩,大司憲李堂揆。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人疾病,累日彌留,久而未瘳,予用慮念,秋涼漸生,從容調理,則宜有神明之默佑,卿其安心善攝焉。

○大司憲李堂揆啓曰,臣受氣虛薄,累經死疾,軀殼雖存,眞元大耗,素患眩暈之症,有時發作,輒至昏倒。不幸今者,奄遭同氣之喪,內傷慘慽,外感暑熱,痰火上升,眩症復極,精神荒亂,不省人事,召牌臨門,欲起還仆,竟未祗赴,方深隕越矣。再召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嚴畏分義,不得不忍死扶舁,來謝恩命,而旣有違召之罪,當被推勘,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許積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懇諭才申,謂深衷之或諒,避辭又至,愧淺誠之未孚。宜有以克體乎仰成,不必待屢煩乎敷告。丕惟沖藐之踐寶,方賴老成之秉鈞。若大水其無津涯,而所貴維楫濟人之利,比喬嶽不見運動,而自有膏澤及物者深。許國精忠,閱四朝而彌著,需時敏識,綜萬務而曲當。居然廾考中書,允矣一介良弼。矧當時事憂危孔棘之日,尤覺元首股肱相須之罷。國勢疏虞,待卿區畫而鞏固,朝論橫激,要卿坐鎭而劑和。剸裁盈案之簿書,捨卿誰可,周活顚壑之民命,匪卿疇咨。方深注意而圖治,遞見引疾而求退。疇昔之一見卿面,稍慰戀戀之情,今日之三上辭單,何示邁邁之意。履晩節而奉身乞解,縱云君子之休風,臨敗局而袖手傍觀,本非智者之能事。予故委卿以扶顚之策,卿胡棄予而釋負是圖。無謂疾𧏮之深纏,不合去就之易決。年齡已迫七耋,固難陳力而造朝,精神自倍他人,奚妨臥閤而論道。秋凉乍動,正好藥物之調將,昔疾可瘳,宜有神明之扶護。予不多誥,而勿復辭。於乎,追先后憑几之音,益殫報效,念古人乘舟之喩,共濟艱難。是所望於吾卿,其勉副乎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崔錫鼎製進

○傳曰,召對爲之。

○召對入侍,玉堂睦林儒、閔就道,承旨李元祿,假注書崔恒齊,史官尹義濟、安如岳。

○正言朴鎭圭啓曰,大司憲李堂揆,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院,而臣與李堂揆,有姻親相避之嫌,不可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封。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侍讀官睦林儒進講,自孟子曰五伯者三王之罪人也,章下註林氏曰,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訖。林儒仍解文義曰,五伯者,趙氏、程氏之言雖異,而小註,以趙說爲是,其言似是矣。檢討官閔就道曰,率諸候討諸候者,乃天子討有罪者之事也。彼五伯,不有天子,自率諸候,任意征伐,是爲三王之罪人也。至掊克在位。就道曰,掊克者,指聚斂之臣而言之也。參贊官李元祿曰,大學臣云者,爲此意也。七八行缺先事導之,以爲迎合固寵之計者,其情狀,乃小人之尤者也。故長君之惡於外者,其罪易見,逢君之惡於內者,其慝難知,易見者害猶淺,難知者害不可言也。此等處,自上尤存體念,宜當矣。上曰,更無大端文義耶?就道曰,《孟子》之文,起頭之後,逐節解釋,故別無難解之文義矣。上曰,《論語》則語意甚簡,而孟子則當戰國之時,惟以曉人爲事如是矣。就道曰,非但如此,聖賢地位,亦有不同而然矣。講畢後,林儒進曰,玉堂上番,只有臣及李沆,而皆以實錄郞廳,日日仕進於實錄廳,故實錄郞廳,則不入於晝講,亦爲入番事,旣已定奪矣。適於今日,忽下召對之命,無他推移之員,故臣自實錄廳,顚倒入來,而臣本以鹵莾之性,經學空疎,而猝當講席,無暇看冊,進講文義,未及豫究,其爲事體,殊極苟簡。玉堂上番闕員,後日政,盡爲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退伏之際,上曰,實錄印出,今至何年日記耶?林儒進伏曰,時印乙巳十月日記,故丙午丁未年日記,今月內,欲爲印出,而功役甚苛,勢將未及矣。上曰,斯速印出,俾無遲滯,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昌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校理臣林儒,修撰臣就道,於執義柳命賢之避,俱有所不敢可否之嫌,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領議政許積四度呈辭,傳于睦昌明曰,噫,諄諄懇諭於前後之批,不翅丁寧,而卿之冀免之章,若是其邁邁乎?卿試觀今日之國事,果是大臣丐閑之秋耶?以言乎國事,則揑扤孔艱,猶涉大川無津涯,以言乎民事,則西成望斷,賑政方急。此正竭心殫誠,共濟國事之不暇,而釋負之單,遽及於此際,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哉?雖日呈十單,必無勉副之理,而卿之不諒予意,奚至於此極?噫,近來朝議之起鬧紛紜,愈往愈甚,非卿莫可以調劑,惟卿,須體至意,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予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以備忘記,傳于李元祿曰,柳葉箭連五中人出身尹廷得,邊將除授,遞來後,還屬禁旅。

○李元祿,以兵曹言啓曰,來二十四日入直哨官落點單子草擧案中,哨官禹周一書塡,故循例書啓矣。及其受點之後,該廳下人,始爲來告,禹濟博文字,誤以禹周一書呈云,不勝驚駭,當該書字的,自本曹從重決棍,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哨官趙泰謙,御營廳哨官李守芳,宣傳官金儆,武臣兼宣傳官李邦勳等,未滿四中,武臣兼宣傳官李倜,不中,訓鍊都監哨官李東鳴,虛稱受由,不爲赴試,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執義柳命賢啓曰,本府有告廟之啓,論議方張,而臣之執滯,猶夫前日,實難隨參,且聞四學儒疏,醜詆臣身,更加一倍,臣不欲與之呶呶,徒傷事體,而膠見旣未變,遭謗亦不貲,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事變假注書李世益服制,代以安圭爲事變假注書。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兩珥。

○修撰李湜,副修撰李鳳徵等,伏以大司憲堂揆,正言朴鎭圭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未赴召命,在例應遞,嫌不處置,斥儒疏,不可仍在,請正言朴鎭圭出仕,大司憲李堂揆,執義柳命賢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鄭重徽服制。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權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脩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柳經立,持平申厚明在外,持平權瑍,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威明啓曰,左承旨鄭重徽,同姓三寸叔左尹鄭晳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權脩啓曰,賓廳日次,臺諫無行公之員,則豫爲牌招來待事,曾已定奪矣。卽今憲府之官,或未差,或在外,或未肅拜,時無行公之員,在京人員,卽爲牌招,肅拜以待,如何?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明日政,憲府闕員差出後,牌招開坐事,榻前定奪。

○明日,判義禁閔熙,付實職後,牌招開坐事,榻前定奪。

○李元祿,以禮曹言啓曰,發遣本曹郞廳,禧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竝皆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時,持平權瑍所啓,持平申厚明,卽臣之婚姻家也,注當相避,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正言朴鎭圭所啓,同前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勿爲煩瀆。又所啓,同前請保寧縣監金益華遞差。上曰,依啓。又所啓,同前請漆原縣監遞差。上曰,不允。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刑曹乃詞訟劇務之地,而判書李之翼,方被臺評,久未行公,事多積滯,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之翼,今姑改差,其代,後政差出,可也。又所啓,捕盜大將李汝發改差事承傳,兵曹,左邊捕盜大將盧銓。又所啓,臣今日詣闕時,淮陽府使金宇亨,具冠帶立於道左,親呈單子,以正二品臺臣,擧措可駭,損傷事體,宇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大運曰,觀其單子,乃其子萬年山訟事也。極陳其冤枉之狀,雖未知盡如其言,宇亨,非不知事理之人,必有抱屈之事,作此駭異之擧也。令本道定訟官,摘奸兩邊取招,詳査曲直,宜當矣。上曰,令漢城府,兩邊取招,詳査稟處。又所啓,橫城賊人等,因臺啓,將捉致京獄而推治矣。外方盜賊,自京中推治,其有辭連之人,則勢將發遣軍官而搜捕,如是之際,必多貽弊騷擾之端,臣意則移囚營下嚴治,則事涉着實矣。監營在原州,而原州與橫城接界,移囚營下而按治,似爲得宜矣。上曰,移原州推覈,勿爲上京,可也。又所啓,先正臣李滉,乃東方道學之宗,而其子係貧殘,無以奉其祀事云,事極可慮,朝家似當有優異之典矣。其奉祀孫李杲,方爲英陵參奉,而爲人亦且可用云矣。上曰,李滉,東方道學之宗,而其子孫,貧不能奉祭云,李杲,特出六品,可也。又所啓,水陸合操等事,自是戎務之大者,固難容易停止,而第念今年凶荒如此,遠地軍人,裹糧往來,累日聚待之弊,不可不慮也。自前年凶之時,則亦有停止之例,今亦豫爲分付,則諸道水陸合操,及兵使、營將、巡歷、點閱等事,使之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權大運,行工曹判書柳赫然,行兵曹判書金錫胄,知中樞府事吳挺緯,吏曹判書閔點,韓興君李汝發,左副承旨權脩,持平權瑍,正言朴鎭圭,修撰李湜,假注書崔恒齊、安圭,記事官尹義濟、安如岳。左議政權大運進伏曰,晩雨支離,日氣蒸鬱,不審近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運曰,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上曰,安寧矣。大運曰,旱餘得雨,而連日不止,亦涉支離,餘存各穀,似有致傷至於黃海道,則多有覆沙浦落處云,是可憫矣。吳挺緯曰,得雨之後,至於赤地,亦有回蘇之望,誠幸矣。兵曹判書金錫胄曰,落種處,似或可食矣。大運曰,非但湖西,凶斂特甚,與此接界處亦甚,凡干賦役,固當減除,以爲保恤窮民之地,而卽今盜賊,處處竊發,鄕曲良民,將不得保其村落矣。臣聞柳赫然之言,則頃在庚辛兩年,亦多有盜賊熾發之患,而緣各站嚴設守備,使不至於熾盛之域云。當此大侵之歲,寇賊强梁之患,不特忠淸爲然,其他諸道,必多此患,緣路各站,嚴令設機,以爲防備之地,則似爲合宜矣。柳赫然曰,頃年錦山德裕山,有巨盜,而自朝家嚴明申飭,使之跟捕,故幾盡捉得,而竟至無虞矣。吳挺緯曰,其時郡守李晸,能善爲設計,掩捕無遺,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嘉矣。赫然曰,臣聞爲守令者,雖有盜賊,不爲窮尋跟捕,而至有見捉者,故爲緩治云,誠極可駭矣。今後則諸道監司處,嚴明防備,其於必捉事,各別申飭,似宜矣。上曰,諸道監司處,各別申飭事,自政院措辭下諭,可也。大運曰,瑞興罪人趙大立,旣不得捕捉,而厥妻子息,乙卯年,始爲捉得,與其辭連之人,竝皆被囚矣。頃日坐起時,渠輩呈狀稱冤,而大立之子信先、信彦、女始禮、信香四人,皆已物故。厥妻玉春,厥妾上典韓瑞、崔獻之,韓瑞之子四善及奴夢日、徐乭屎,私婢時禮、忠立爲名者,尙今牢囚,而夢日則與信先,半日同行,徐乭屎則信先逃躱時,許接,私婢時禮則信先,雖曰交嫁,而極其稱冤,忠立則信先貿米時,參證而已,尤無可罪,嚴囚牢獄,已過三年,當此遇有分揀之道矣。上曰,放釋玉春,不可輕議,今姑仍囚,而至於之爲大立妻子,而不爲告官,隱釋,似當配定矣。下二條見上柳赫然曰,南原本是弊邑,而柱彦則甚有能聲。吳挺緯曰,柱彦,本來善治者也。錫胄曰,守禦廳環刀一千五百柄,大刀五百柄,自嶺南已爲畢打造,連續輸來,而粧飾所入物力及工匠朔布,當爲磨鍊分用。廣州則旣無屯穀,又無餉米,無他辦出之路,自前朝家,每有顧見扶助之擧,故敢此仰達矣。銅鐵六百斤,取用於戶曹,大刀柄加時木,求於全羅左右水營,魚膠、馬皮,亦依前江都環刀打造時例,諸道及司僕寺取用,而朔布十九同,以備局所管餘丁木,都案廳新餘丁木,軍色劣木,限此數通融取用。全漆亦當多入,而工曹所儲,遺在頗多,明年兩湖應貢之數,若不盡減,則數斗猶可除出云,二斗爲先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下一條,出擧條,見上大運曰,金輝世、李玄逸、鄭錫僑等,皆以恬靜自守,不樂仕進矣。凡今雖承恩除,竝李玄逸則旋爲下去云,臣與數人者,素無一面之雅,聞其爲人,儒雅可尙,經學頗優,自上見,而使之出入經筵,以備顧問則似好矣。挺緯曰,李玄逸則已爲下去,而輝世則在京云,今若召見而爲合宜矣。上曰,兩司啓辭見上批答見上上曰,尙無開霽誠爲苦悶矣。大運曰,雨勢如此,似當有祈晴之擧,而若或徑先祈晴,而餘存各穀事甚可虞,故不敢請行矣。遂罷出。已上燼餘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在外。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睦昌明。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下直,江原監司崔寬,慶基殿參奉李必茂。

○謝恩,大司諫李元禎,監察許滌。

○傳曰,江原監司,留待。

○左尹尹深辭職上疏。入啓。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切迫私情,冀蒙裁察事。入啓。

○領議政許積五度呈辭。入啓。

○政院啓曰,判義禁閔熙,付實職後,卽爲牌招開坐事,昨已定奪矣。同知事李弘淵,右尹下批後未肅拜,吳始復,以病呈辭,呂聖齊,方遭服制,未及成服云。判義禁,雖爲牌招,堂上未備,勢難開坐,同知事李弘淵、吳始復,竝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江原監司,引見。

○傳曰,刑曹乃刑獄重地,不可久曠,判書,今日政差出。

○謝恩,判中樞閔熙,右尹李弘淵,兵曹正郞崔錫鼎,左副承旨睦昌明。

○答瀛昌君沈疏曰,省疏具悉。卿之陳辭,試爲矜惻,依疏辭施行焉。

○答左尹尹深疏曰,省疏具悉。今玆特敍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觀徵,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謝恩,大司憲李觀徵,執義李沆,校理李鳳徵,同知申伉。

○大司憲李觀徵啓曰,臣本以虛薄之人,受傷於累朔史局之役,脾土大敗。昨夕猝得暑霍,胸膈悶絶,達宵叫痛,多般施藥,竝得吐瀉,氣息如縷,委頓不省之際,新命遽下,召牌繼至,揆以不俟駕之義,固不敢偃然,而病狀如許,竟未祗赴。病裏悚懼,添一苦念,不意聖明不罪,召命再臨,臣於此,嚴分畏義,尤不知非死所,强舁殘骸,忍死出肅,此出於萬不獲已,而臣旣已違召,難免應推,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沆啓曰,駑下如臣,謬膺新命,才分不稱,臣固自量,情勢臲卼,人所明知,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祗謝,而臣於史局,久稽行公,被推有日,時未照勘。且臣曾於乙卯之變,適忝本府,而僚席之上,有爲先正首罪之論者,其意實在於告廟,臣意以爲,有事則告,雖不可已,而論議轉激,恐或近於太過之地,故有同僚相議啓遞矣。到今公議大發,則臣以其時處置之人,有不可晏然於臺職,以此以彼,俱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執義避嫌,傳曰,推考蕩滌。

○府啓,上同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事。竝引嫌而退,未赴召命,不可仍在,事異前後,不必强嫌。請大司憲李觀徵遞差,執義李沆出仕。前啓李之翼罷職事。停啓。答府曰,毋庸堅執,處置事,依啓。

○有政。

○吏批,李正英爲刑曹判書,李沆爲執義,李觀徵爲大司憲,李正英爲判敦寧,申晸爲兵曹參判,朴身之爲保寧縣監,李斗光爲兵曹佐郞,李明鎭爲貞陵參奉,李鳳徵爲校理,李溟翼爲承旨,崔錫鼎爲兵曹正郞。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在外。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睦昌明。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元祿。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白雲一道,橫在月上,長二三丈,廣二三寸,漸向巽方,良久乃滅。

○有政。

○下直,永興府使權儔,歙谷縣令李行夏,珍山郡守安燦,高陽郡守金有鉉,陽川縣令金萬直,靑水萬戶劉自勗。

○謝恩,典籍盧三錫,忠淸兵虞候柳星章。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戶曹判書吳始壽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宿雨將收,新凉乍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而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溟翼,時在慶尙道禮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變通差出,蓋爲詞訟劇地,不可久曠,而新除授判書李正英,今日亦爲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下直守令、邊將,引見。

○謝恩,刑曹判書李正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人疾𧏮,連月彌留,尙未差愈,予之慮念,曷可云喩?從容調理,則神明所扶,勿藥有效,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全羅道生員羅重器上疏。大槪,痛斥告廟之論,以爲保護士類之地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者湖南人羅重器等,投進一疏,觀其大槪,則以痛斥告廟之論,爲保護士類之地爲辭,而其疏語,則專爲伸救罪魁,欲售游辭熒惑之計。今日告廟之論,有以一毫牋害[殘害]斬伐之意,而其爲言至此,情態之陰巧罔極,固難逃於天鑑之下。當初貶降之議,首發於時烈,而庚子更議之日,猶且力主前見,以致終始誤禮,而重器等,乃曰先王,旣以國制朞年,定爲大王大妃之服,有若時烈,初無首誤之罪,而隱然爲推諉之計,爲人臣子者,何敢爲如是之言乎?時烈貶降之計,畢露於仁宣大妃服制磨鍊之日,先王,赫然震怒,以薄於先王,厚於何地爲敎,而釐正之。殿下,繼述而成其志,其時諸臣,不過奉揚休命而已。今重器乃曰,欲決於仇怨之口,循其欲殺之心,有若諸臣,藉禮訟而修郄者然。此則不足多辨而其曰,時烈之所以受知於孝廟者如何,而乃以貶薄孝廟爲罪,有足深悲極憐云。時烈,以受知孝廟之人,乃敢主賤稱貶降之論,所以爲罔赦之極罪,而重器等,乃欲以此爲救解之資,不亦痛駭之甚者乎?議禮之家,誠有聚之比,而至於時烈,執體不正之說,以亂宗嫡之統,乃爲千萬世難容之罪。祭酒臣尹鑴之議,雖有尊敬之異,決不可以時烈之貶降,比而同之,而乃反執此訂彼,欲以眩亂天聰,而營護罪魁,其爲計,吁亦慘矣。人心陷溺,邪說之橫流,愈往愈甚。今此怪鬼之輩,又繼尹櫶等而起,玆不明辨而痛斥之,則將無以淑人心而息邪說,如此凶險之疏,所當自本院退却,而旣稱儒疏,不得不捧入。且將區區之懷,敢此仰稟。傳曰,觀此重器等疏語,則全沒時烈誤禮罔赦之罪,而滿紙游辭救解,極其凶慘,此疏還出給,以杜後日紛紜之弊。

○傳曰,晝講,依當初時刻爲之事,分付。

○巳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邊將,引見。見上假注書崔恒齊,記事官尹義濟、安如岳,入侍。有鉉進伏曰,小臣,卽高陽郡守金有鉉也。上曰,別無可問之履歷,須盡心擧職。有鉉退伏。萬直進伏曰,小臣,卽陽川縣令金萬直也。上曰,已諭於有鉉處矣。萬直退伏。儔進伏曰,小臣,卽永興府使權儔也。上問履歷。儔曰,臣登辛卯武科,自武兼宣傳官,陞義盈庫主簿,爲延日縣監,刑曹正郞,監察,漆谷府使,尙州營將,轉爲晉州兵使,爲會寧府使,還爲摠戎中軍,今爲此倅矣。上曰,曾前履歷如此,至於治民,手必熟矣,須盡心爲之。儔退伏,燦進伏曰,小臣,卽珍山郡守安燦也。上問履歷,燦對畢。上問七事,誦訖。上曰,七事者,非但誦之而已,勿思塞責之計,須往而盡心於恤民之政,勿爲善事要譽,可也。行夏進伏曰,小臣,卽歙谷縣令李行夏也。上問履歷,對畢。上問七事,誦訖。上曰,已諭於安燦矣,須善爲之。行夏曰,聖敎丁寧,小臣,當十分盡力矣。行夏退伏,自勗進伏曰,小臣,卽靑水萬戶劉自勗也。上問履歷,對畢。上曰,爾之所管,乃水軍萬戶耶?自勗曰,乃兵馬萬戶也。上曰,所掌之任,須盡力爲之。自勗退伏,仍次第罷出,上命賜弓矢于自勗,遂拜受而出。

○吏批,金元燮爲兵曹佐郞,宋奎濂爲校理,金澈爲大司憲。以上燼餘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在外。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睦昌明式暇。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李元祿。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全羅兵虞候權瑎。

○權脩啓曰,行大司憲金徽未肅拜,執義李沆呈辭,掌令韓垽、柳經立,持平申厚今在外,持平權瑍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領議政許積六度呈辭,傳于趙威明曰,安心調理。

○權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李弘淵,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以吏曹言啓曰,連次褒啓守令,抄出以入事,傳敎矣。自甲辰年至丙辰年,善治善賑,連次褒啓守令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威明,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八月令進上物膳中,兩慈殿封進鹽鰒及紅蛤醢,斗量則欠縮之數,幾至數升,至於紅蛤醢,則體小色麤,殊無敬謹之意,當該封進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重徽曰,明日晝講,停。

○趙威明啓曰,政院、玉堂請對矣。傳曰,引見。

○權脩,以兵曹言啓曰,新番軍士元數一千四百八十九名內,除納布老弱雜頉,則實軍七百五十五名矣。慶德宮外城及彰義門南邊體城,與本曹守禦廳、繕工外監等墻垣改築時役軍,推移分定,使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五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八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四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四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成道童,照律事,允下矣。取考律文,則知情藏匿罪人條,凡知人犯罪,事發藏匿,不行捕告者,減罪人罪一等云,而首罪李有㵑,刑曹時未勘律,不可徑先照斷,成道童,姑爲仍囚,待李有㵑結末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引見時,兵曹參判李元禎所啓,守令之不治者有罪,而善治者無賞,似當有勸奬之道矣。戶曹判書吳始壽曰,因道臣及御史褒啓,蒙表裡熟馬之賞者有之,而其中連次褒啓者,則必是善治之人,使銓曹,抄出連次褒啓人姓名,別單書入,以爲施賞之地,何如?上曰,連次褒啓者,言于吏、兵曹,抄啓以入事,命下矣。今此抄啓之事,實爲善治守令而發,而本曹,旣承一體抄啓之命,取考近年巡撫使、暗行御史及各道兵、水使、邊將褒啓文書,則其中亦有以撫恤土卒,盡心國事等語,連次受賞者。故此人等,竝爲抄出書啓,而各道習操之時,以軍器措備,亦有連次見褒者,此類若盡爲書啓,則似涉猥多,不爲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憲卿上疏,傳于權脩bb曰b今如此陰險之疏,今後切勿捧入。

○傳于權脩曰,尹憲卿等上疏,還出給。

○以備忘記,傳于權脩曰,觀此尹憲卿等疏語,則滿紙張皇,無非陰慘,而至於服制一款,尤不勝痛駭也。噫,先王,親考禮經,改以期年定制,時烈壞禮亂統之罪,實無所逃。今者憲卿等,敢爲救解罪魁,醜誣朝臣,無所不至,將欲眩亂已定之邦禮,其心所在,極爲凶慘。如此奸細之輩,所當治以重律,而姑施薄罰,疏頭憲卿,邊地定配。

○晝講時,行大司諫李元禎所啓,外官之赴鄕試者,例多人言,故竝赴京試,自有先朝受敎,而其中稍有形勢者,以鄕試爲罔利之壟斷,或諉以凶年往來之有弊,或稱以邑事癏曠之可慮,夤緣用計,必赴乃已,矯弊定式之本意,豈亶吏曹哉。自今爲始,依受敎施行之意,請申勅[申飭]各道。上曰,依啓。

○刑曹判書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於罪廢之中,特蒙恩敍,繼有新命,聞命驚惶,措躬無地,才敢露章,乞賜罷斥,至於情勢病勢,俱難堪任之狀,有不暇及矣。見阻於喉司,未及上達,而召牌先下,分義所在,不敢俟駕,不得不扶曳出肅,而臣於六七年前,亦忝本任,性本弛緩,素乏嚴猛,卽以不能擧職,見斥於大臣。自以爲自此不復當是任,中間亦嘗乏人,又暫冒之而旋遞,其時至有視其任非其人之譏,到今六七年後,精力又倍消亡,其能當之而稱塞矣乎,況臣年來,屢經大病,衰敗已深,卽今筋力,有同八九十歲人,家居起居,亦且艱澁,精神昏瞀,如在煙霧中,以此筋力精神,何能當詞訟重地乎?伏願聖明,察臣情勢病勢,無一可堪,亟命遞罷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答四學儒生,李碩徵等疏曰,省疏具悉於前後之批矣,爾等更勿煩瀆。

○李碩徵等疏曰,伏以臣等,伏承聖批,曰斷無允從之理,又曰爾等之紛擾陳疏,奚至於此,又曰,更勿煩瀆,厭薄之意,一倍前批,傳所謂訑訑之色拒人者,此之謂也。臣等固知交淺言深,不足以動聖聽,然區區願忠之心,有不能自已者。今又不避煩猥,更瀆宸嚴,惟聖明,平心徐察,以作利病之藥石可乎?夫時烈之壞禮,固非所見之執滯也,文義之誤解也。以其前後獻議,及其傳法護法者之所傅會以觀之,則其意實在於譏仁祖舍適孫立次長,而貶孝廟不當立而立也。其言曰,立次長亦名長子,服斬,則適統不嚴,又曰檀弓免,子游衰,果不足恤乎?浚吉言之曰,昭顯之喪,當服三年而不服,今孝宗大王,乃所謂體而不正,不可服三年,又曰,若第一子,不至有廢疾,無子,第二子,雖他日陞後,而不服三年,只服朞,則所謂體而不正,是也。向者弼明宗統之圖,閏位之說,櫶之所謂雖威定一時,可伸百世者,豈非譏貶仁、孝一串來歷乎?其心以爲,非適而庶,統有所歸,今雖僞定於一時,自可復伸於他日,無君之言,不道之說,無所忌憚,公傳道之,則臣等前疏所謂虛位僞朝等語,蓋爲此懼也,誠非過言。於乎,當先王末年,邦禮旣定,而卽告于敬思殿,則殿下,所當繼先志述先事,次第告孝廟祖宗之靈,諸臣,亦當汲汲請行之不暇,而何憚而不行。忽焉三載,以至今日,則當及時而不及時者,是誰之咎,而及乎公議峻發之後,君臣上下,反以過時二字,爲一揗干,以戰一國不齊之口,而使國家莫重莫大之典,終至於廢閣,而莫之恤,臣等,實未知其可也。臣等,固知殿下之所持難者,非無爲地於時烈也,亦非以此論爲不可也。只惡其紛紜,務爲調劑之計,而臣等,抑恐殿下之所以調劑,乃所以起鬧,何以言之?朝廷處置得宜,然後人心服,人心服,然後浮議定。殿下,明宗統定邦禮之後,禮當告廟而不告,故有罪者不畏,人心不服,異議橫生,力戰公議,弼bb明b流𱚔絶島而凶櫶復犯,櫶定配邊邑,而重器繼出。或眩亂宗統,或贊揚罪魁,或游辭求解,各盡心計,嘗試君父,肆其胸臆,無所不至,不知繼重器而起者,復幾人哉。凡此紛紜不已者,皆由告廟之禮,不行而然也。此殿下所以調劑者,乃所以起鬧,而自今以往,殆無鎭靜之日也,臣等竊惜之。說者以爲,一告廟則時烈,必不免爲宗社罪人,斷不容於覆載之間,此則可笑之言。時烈,貶降孝廟,得罪神人,先王疾痛,殿下放逐,旣以改正服之由,告于敬思殿,則時烈之爲宗社罪人,固已久矣。何必告廟,然後始爲不容之人乎?殿下,雖惑於恐動之說,疑亂之言,而不許臣等之請,其於奉承宗廟之道,何如也?伏願殿下,猛省于此,亟從臣等之請,以慰祖宗之靈。臣等於前疏,又以冊寶埋安之說,有所仰達,而初出於傳聞,未得其詳,今也,得考其前後事實,則其所造意,實與譏貶降服,沕爲一套,昭不可掩。臣等,謹稽己亥國葬時事實,孝宗大王上諡冊寶外,平時內藏封世子冊禮時冊印,埋安於壙中,此實從時烈之意也。臣等,又謹稽甲寅國葬時事,其時摠護使金壽興,於榻前,乃曰,己亥國葬時,封世子冊寶,埋安壙中,雖非古例,今不可異同,請依己亥例,仁宣大妃冊嬪時冊寶,又爲埋安於壙中,則其意豈不在於譏仁祖以不當立次長,貶孝廟以不當立爲世子乎?其黨之前後埋安其冊印,不藏於宗廟,以示貶薄之意者,章章明矣。其不念乎榮駕鵝自旌自信之戒者,何其甚也?其在顯宗國葬時,則其徒之行胸臆,或不之甚,復不用冊寶敎埋安之例,而前疏混稱,蓋出於傳說之差也。臣等,又按仁宣王后國葬時,寶冊篆文中,王字闕一畫之事,尤爲痛心。顯廟,於甲寅五月初二日,下敎曰,寶篆文中王字闕一畫,無乃篆法有之耶?都監,始於初六日啓曰,卽者篆文書寫官呂聖齊,來詣都監,所寫篆文,詳細看,王字第二畫,不連其當連處,連其不當連處,以致如此,自托於眼視眩澁而然,此何言也?王字第二畫闕,則非王而工,古有去臣一點而作巨者,無乃自附於此義,而以示貶薄之意耶?微先王覺察,殆行其胸臆矣。其徒之前後所爲,節節如此,則其得罪於祖宗在天之靈者,爲如何哉?以常情言之,則治之不容少緩,而旣治其罪,則宜樂告於祖宗之靈,以悅之也,夫何近日之事,寬緩遷就,若是相反於此也。嗚呼,時烈之本意,實在於譏貶乎?舍嫡孫立次長之爲非禮,其徒之意,亦在於立熾今日,以求伸於他日。凡爲恐動之說者,其意亦不過曲意順上,爲今日榮祿之計,怵於禍福,爲他日保身之策。惟聖無疑惑於數者之說,告廟盛禮,斷自宸衷,不日行之,臣等,不勝大願。殿下,每於臣等批,必以更勿煩擾,更勿煩瀆,爲揮却臣等之地。嗚呼,昔陳東、歐陽澈等,屢上書不已,及誅而止,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不可,而加之以法,則臣等,得爲孝廟爲顯廟爲殿下死足矣,何所悔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於前後之批矣,爾等更勿煩瀆。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元禎,參贊官權脩,侍讀官李鳳徵,檢討官李湜,假注書崔恒濟,記事官安義濟、安如岳,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李鳳徵,進讀魯欲bb使b愼子,至白圭曰吾欲二十而取一,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訖。鳳徵,因釋註意曰,愼子者,魯君之臣也。殃民者,不敎民以禮義之道,而使之驅之於戰鬪,陷於死地之意也。然且不可言,雖僥倖勝齊,已驕敵怒,其禍方深,此其不可之甚者也。錫胄曰,以魯、齊,形勢言之,則齊大國也,魯小國也。雖或一戰而得勝,適足以失好於隣國,而爲患方大,況未可必勝乎?此孟子甚言其不可也。典籍者,猶論文獻會同之義也。鳳徵曰,周公太公,雖有大勳勞,而其封國之制,不過百里者,可見封建之公而儉者,則止而不過之意。錫胄曰,功則雖大,而封國則無踰百里者,自是先王之制,而今魯之地方,已至百里者五,則此皆竝呑小國之得之者,如有王者作,則必在乎所損矣,甚言代齊之不可也,至徒取諸彼。鳳徵曰,徒者,猶空字之意,然且不可之意,至此而尤分明也。君子之事君也,引其君於當道,志於仁愛,則可以無敵於天下,而當此戰國之時,愼子,不知事君之義,惟以攻城略地爲能事,故孟子力言其不可也,至與國。鳳徵曰,與國者,項藉傳,或曰隣國,而此則乃和好相與之國也。錫胄曰,約與國而侵伐隣國,以闢土地之意也,至不能一朝居。權脩曰,人君苟不修德,雖闢土地充府庫,不能一朝居也。鳳徵曰,此章雖是別章,而與上章語意相似,必是一時之言也。元禎曰,此雖警人臣,人君亦當體念處也。戰國時,惟以富强之術爲務,而君人者,亦以逢迎媚悅爲能,故當時諸侯,皆以民賊爲良臣,孟子此論,其警之也,可謂深切著明矣,至白圭。錫胄曰,稅者,百姓之賦稅。以下缺燼餘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在外。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元祿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口萬戶鄭斯僑。

○謝恩,五衛將黃道光,護軍睦有善,寧陵參奉韓世卿。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刑曹判書李正英,右參贊睦來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大司憲金徽上疏。大槪,敢陳切迫情勢,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收敍之命,實非偶然,栢府之長,不可久曠,卿勿爲嫌,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加由之命,出於格外,所當含恩畏義,奔走就列,而狗馬之疾,一向沈綿,冒陳危懇,本兼諸任,一竝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長,不可久曠,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張善瀓上疏。大槪,被人誣詆,略陳曲折,以祈垂察,仍乞亟行鐫遞所帶職名,以存國體,以遂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斯速査處。

○刑曹,尹憲卿,龍川府定配。

○持平權瑍啓曰,卽伏問憲卿等疏,醜詆朝伸,靡所不擧,而臣名亦在指斥中云,原疏還給,不知措語之如何?且聖明,洞燭奸狀,迸諸遠裔,則其鬼幻蜮怪之說,固不足與較,而旣被其侵凌,亦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臺諫啓辭,新啓外,申後勿爲捧入事,曾有傳敎矣。今者憲府前啓,申後來傳,而持平權瑍引避,承批後,始爲傳啓,則事勢固如此,而申後勿捧,旣有承傳,則不敢直爲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承傳,勿爲捧入。

○忠淸監司書目,報恩兼任懷仁呈,以正言嚴緝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諫李元禎上疏。大槪,酷被凶謀之構誣,乞賜退斥,俾全性命事。入啓。

○院啓,金壽興敍用還收之論,爭執已久,兪音尙閟,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明罰勅法,君人之大柄也。不可以恩貸,不可以私撓,故敗常亂俗,不以三細而或宥,此之不嚴,而國不危者,未之有也,可不懼哉。乃者壽興,甘心罪黨,貶孝廟正統,恣意罔上,違先王大命,于斯時也,宇宙之得免於長夜,冠裳之不胥而爲夷者,能幾何哉?幸賴先王,飜然而覺,惕然而怒,日月重明,陰翳一掃,倫紀旣斁而復敍,綱常旣墜而復植,伊白壽興之簛弄君父巧意面謾,與時烈一轍。先王猶循寬大之體,薄施編配之罰,而弓劍才遺,原宥太遽,王法不可謂少伸,人情不勝其久鬱矣。今玆收敍之命,又出意慮之外,豈殿下重宗統嚴禮律之意,漸不克終而然耶?無怪乎邪意之層出,而來櫶等之凶疏也,大凡宥罪之典,不宜舛施,一則可恕也,一則自新也,以壽興爲初有可恕之情,則貶君亂統,非眚惟終,以壽興爲終有自新之念,則文過遂非,不悛益肆,而向因告廟之論,促爲待罪之擧,協助危動之言,冀售熒惑之術,前後闔捭,如見肺肝。凡民之罔不熟,常憲之所不貸,國統不容復紊,邦禮不容復亂,不得請則決不可止,請還收金壽興收敍之命。刑曹罪人李有㵑,買得陵底之田,憑籍齋郞之勢,備占火巢,亂斫松楸,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也。其在國法,斷不可貸,而刑部之官,徒循親戚之私,不思按獄之體。乃以有㵑冒占之地,謂非火巢之內,而再請禮官之摘奸,曲庇之計,昭不可掩,當時有㵑,曾不受刑,而陵卒發告之類,則巧作罪目,三次嚴刑,幾致殞命,僅以得活,蓋急於爲有㵑報怨,而不念國陵事體之莫重且大也。循情蔑法,輕視陵寢之罪,決不可問備而止,刑曹當該堂上郞廳,請命罷職。頃者有庶孽李師顔者,摘抉一二朝臣隱過,投疏陷害,罔有紀極,苟使被詆之臣,平日行身,一有彷彿乎其言,則醜罵之來,乃其自取,雖因此見棄固無足惜,實無是事,而做出無根之言,以爲修郤之計,則周官造言,自有其律,此而不治,則不但朝家處置,太欠明白,日後不逞輩,競進黯黮之說,防售陷人之謀者,將不勝其紛紜,而人人自危矣。豈不可覈其虛實,而置難明之域,以啓無窮之弊,揆之事理,不容但已,有何煩弊之事?請陳疏人李師顔,令攸司査問處之。答曰,毋庸瀆擾。罷職事,依啓。

○禮曹啓曰,曹所屬內,兩員官員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姑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睦昌明。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元祿。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日暈。

○謝恩,獻納睦天成,工曹參判沈梓。

○答大司諫李元禎疏曰,省疏具悉。憲卿等陰險誣陷之計,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金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參判李袤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獻納睦天成啓曰,本院,方以陳疏人李師顔査問事,論啓,而臣三寸叔母夫前判決事趙嗣基,亦在師顔醜詆之中,臣於此論,不可同參,何敢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許積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晝講入侍,知事閔熙,特進官柳赫然,承旨趙威明,玉堂李鳳徵、李湜,假注書金一夔,史官尹義濟、安如岳,正言朴鎭圭,持平權瑍,入侍。

○忠淸監司書目,丹陽呈,以掌令柳經立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晝講時,武臣睦存善、閔暹入侍。

○今日晝講時,視事,溫繹間姑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禁府,姜碩昌,廣州德豐驛,徒二年定配。啓。

○晝講時,持平權瑍所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同上曰,勿煩。又所啓,上同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官方之淆雜,職由於初仕之不擇,尙衣院直長李蕡,本以賤孽,夤緣蹊徑,得除東班正職,下吏待以儕流,同僚羞與等列,殆不成官員貌樣。長興庫直長沈瑱,爲人孱劣,不堪任事,曾爲司饔院奉事時,監董於燔所,而進上之器,亦且無面,至被推緘,其昏謬不能擧職之狀,推此可見,俱不可一日在職,以貽癏曠之弊。請尙衣院直長李蕡,長興庫直長沈瑱,竝遞差。上曰,依啓。正言朴鎭圭所啓,上同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上同請陳疏人李師顔,令攸司査問處之。上曰,已悉於前批矣,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請獻納睦天成出仕。上曰,依啓。

○行副護軍閔暹所啓,海南黃原山,船材最好,以之造船,則至於七八年,不爲朽敗,此誠難得之船材,而自司僕屯監移設之後,斫伐殆盡,今將濯濯,極爲可惜。雖不得盡罷屯田,而平地元田外,使不得耕種,則長養船材,庶爲他日緩急之用矣。上曰,司僕則此外亦多,屯田,不可無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睦昌明。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元祿。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事變假注書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朴鎭圭啓曰,日昨長官相會也,臣以告廟之論,自本院竝發與否,及於長官,則答以待僚員出仕,商確議啓未晩,如是而罷,此非呈疏,論爭可否,而不過席上,偶然酬酢而已。今聞物議,以無端遲待爲非,長官旣以此引避,臣何獨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大司諫李元禎啓曰,頃於本院相會之坐,同僚,以告廟之論,自本院竝發當否,發言於席上,意在商確而已,非必欲趁當日論啓,故臣答以玆事體大,姑待僚員出仕,通議論啓,猶爲未晩矣。今聞外議,以旣發之論,無端遲待,大以爲非云,臣心之不安甚矣,而抑臣於此論,必欲周詳者,蓋有由焉。夫國統旣紊而復正,邦禮旣晦而復明,祗告之禮,若行於正事之初,則實合奉承宗廟之道,而祗緣論議之不一,尙遲應行之大節,其爲缺曲,固大矣。今雖晩矣,其視終始廢閣,則又不可同日而論,此議者之所以必欲請行,而臣亦不敢以爲不然者也。至於首罪之不爲加律,臣亦力言於同朝,輿論旣以完定,只欲以正禮之由,告之太廟,頒之八方而已。此實稱停和平之意,旣非深刻峭峻之論,臣意竊以爲,此論不發而已,發則不可立異,涇渭於中者,不過如斯,此非但同朝之所共聞知,仰惟聖明,亦必俯燭於臣之前後疏矣。臣之意見,旣如是,則今於僚席之問,固無持難之事,而第惟此論之初發也。殿下之摧折大過,諸臣之臆逆太深,公議以之拂鬱,輿情以之轉激,以致學儒之疏,語無斟酌。至以寶冊之埋安,王字之缺畫,竝謂之有意而發,其言俱涉深文,其事不近常情,雖出於年少儒生輩論事過激之致,立議如許,聲罪如許,則果可以服人心乎?此等論議,與臣初意,大相遲遲,臣於此時,身爲諫官,而繼發告廟之論,則孰知朝論自朝論,儒疏自儒疏,而漠然不相關哉?未或區以別之,同歸於一色論議,則今日之爲此請者,誠不可以率爾也。向臣之所以難於遽發者,必欲更詢僚議,務歸至當之地,而聞者不諒,譏臣遲待,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郞廳白鴻擧校。日記郞廳權達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