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九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bb二品b以上、六曹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自前宗廟展謁之禮,每年正朝,稟定擧行,而今年則歲前,大殿展謁與中宮殿廟見,正月初三日定行事定奪,故正朝似無更稟之事矣。昨因藥房啓辭,以中宮殿,方在靜攝之中,廟見禮退定事,允下矣。大殿展謁,則依前定奪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以前定日爲之。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郡守成瑍罷黜,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給馬發送事。

○兵曹,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何如?啓依允。

○謝恩,正使臨昌君焜,副使沈枰,書狀官李世奭,入來。

○謝恩,同知沈枰。

○傳曰,正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

○黃海監司朴權上疏。大槪,新授方面之任,萬無承當之路,伏乞特許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邊寄,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禁府,崔孝敬、金振鳴拿囚。啓。

○觀象監,辰時巳時,日暈兩珥,上有冠。啓。

○謝恩使引見時,副使沈枰所啓,兩西年事,雖有山郡海邑之不同,而大抵皆未免凶荒,以卽今所聞見言之,飢民之流離顚連者,相屬於道,列邑中間,有餓死之類,歲前如此,歲翻後事,可以推知矣。關西則新分給還上,幾盡收捧,營門料理賑穀,數亦頗多,民戶不多之處,則可以推移接濟,而至於海西還上,元數旣少,而民間飢餒尤甚,多有未準捧處,前頭賑救,誠爲難處。其中平山一邑,尤極可慮,本府所捧還上,僅爲二千石,其他前等時所備賑穀,皆是散在民間者,無一石留庫之穀,以此些少還穀,近萬民戶,決無賙賑之路。雖以官廳所儲言之,大小米,竝只是兩朔之料,官家將不免絶糧阻飢,以此形勢,實無推移救民之路云,如此等邑,朝家必須別樣軫念,他道移轉,急速從優劃給,庶可以賑活飢民,故敢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書狀官李世奭所啓,兩西凶歉,大抵同然,而其中峽邑,尤甚慘酷,顚連相屬,餓莩亦多,此時懲[徵]督軍布,誠有所不忍者,雖是自己之所納,亦難辦出,至於逃故之類,則勢必侵懲[徵]隣族,以一人之逃故,而其隣族,皆不得支保,誠可矜慘。當此凶歲,凡係擾民之事,誠宜一竝停止,逃故身布,今姑逃故軍布停捧,則前頭賑恤,雖不能一一遍洽,而亦足爲安保飢民之一端矣。左副承旨呂必容曰,逃故軍布,侵徵隣族,雖在常年,實難準捧,今當大侵,一向懲[徵]督,尤爲矜悶,而前頭將有客使之責應,且一邊設賑,一邊徵布,其勢末由,李世奭所達,誠是,似當與沈枰所達之事,一體詢問廟堂而處之矣。上曰,竝令廟堂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頃者馬島舊主臨死進上之物,旣令東萊府,領納上送,故回禮之物,亦旣依例備送於萊府矣。卽接東萊府使朴泰恒所報,則馬島進上白銀,非曾前舊銀,乃是卽今行用元銀,回物磨鍊之時,宜有減價之事云云。元銀之於舊銀,其直相懸,則回物之獨爲如前,實有所不可,萊府所報,誠爲得宜,而第此與買賣間事有異,必合計其銀數所縮,以減回物之數,則亦涉細瑣,今若略有所裁減,以示其不可偏厚之意,則事合得宜。且念其回物之下去已久,若自萊府,旣爲傳給,則旣給之物,不可減削推還,宜令任譯輩,以本島則減縮銀數,事體不當,而朝廷則務爲寬大,仍用舊例之意,言及於倭人等,俾有所感服,亦是隨便處事之道,而事非常例,臣曹有難擅便,令廟堂趁速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以前定日爲之事,命下矣。大殿出還宮時,王世子當有隨駕之節,而卽今如常時有異,似不當擧行,而闕門外祗迎祗送等禮,則當爲依例擧行,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王世子每年歲首永昭殿展謁事,曾因下敎,本曹覆啓定奪矣。卽今與常時有異,王世子永昭殿展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以上《禮曹謄錄》

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左珥。

○下直,天水僉使金禮吉。

○吏曹判書洪受瀗,兵曹判書李濡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議政李世白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李海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漢城府啓曰,戶籍事目中限內不爲上送,則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稽緩守令罷黜事,行會各道矣。江陵帳籍終未上送,依事目,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當該府使許熲罷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許熲,從重推考。

○濟州牧使書目,本州及旌義縣良中,十月初三日,潮水海溢事。

○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大駕出宮,初嚴巳正二刻,二嚴午初初刻,三嚴午初三刻,王世子敦化門外祗送,出宮正時,午初初刻,開門差早。

○謝恩,禁府都事李夏輔。

○禁府,孫碩揆、李達善拿囚。啓。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調理上來行公事,回諭。

○府啓,杭子炤兄弟絶島定配之請,出於正王法討奸逆之意,而經年力爭,兪音尙閟,臣竊惑焉。夫杭,則宜伏重誅,而止於罄甸,炤等當坐孥戮,而竝貸其死,聖上敦親之意,好生之德,至矣盡矣,而論以邦法,則所失旣大矣。顧此島配之典,特其末減,而猶不擧行,終使逆魁子姓,自在於田廬,則失刑之中,又失刑焉,非但三尺之法,職此廢隳,將使亂臣賊子,無所懲畏,其所關係,豈不重且大哉?決不可曲加私恩,枉屈公法,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科獄罪人之奸慝情狀,無一毫可恕之端,執法之論,久未蒙允,臣竊不勝訝惑之至。夫科場用奸,何等重罪,而若其換封竊科,曾所未有,原情定罪,死猶不足。況陰祕情節,畢露無餘,而刑訊之下,頑不承款?至於親臨淑問,天日照燭,而猶不吐實,一向掩諱,論其前後負犯,萬戮猶輕,何可任其不服,遽議緩死,使國法不立,奸邪罔懲乎?若曰,科場用奸,曾無死比云爾,則尤有所不然者。換封竊科,千古所無,則不載法文,固無足怪,而乃若未及輸情,徑先勘律,臣未知所據者何法耶?當死之罪,則諉以無律,而寬恕無前之法,則今忽臆斷而創始,國家用法,何若是其大相剌謬乎?經年滯獄,雖涉可慮,罪名旣重,公議益激,決不可徑加寬貸,以啓奸邪僥倖之心。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訓鍊院正,乃是武弁之極選,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決矣。新除授正尹摛,本以常調,兼有謗言,且其履歷,不過四品,而一日再轉,超授本職,躋躐太驟,物情未允,請訓鍊院正尹摛改差。太學公薦,寔出賓興之遺意,所當以士林中有名望者應選,而近來公道漸壞,私意太勝,不問其人之賢否,惟視請托之多寡,恬靜者見棄,躁競者居先,公薦之設,豈端使然哉?新除授厚陵參奉禹九敍,以庸陋不似之人,圖占薦首,濫叨恩點,除目之下,物情駭然,請厚陵參奉禹九敍汰去,因令申飭國子,從今以後,各別掄選,俾杜冒濫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掌令朴見善上疏。大槪,臣之頃年所遭,有非尋常,落身機穽,受人齮齕,咋指省愆,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矣。風憲恩除,忽及於僨敗滓穢之身,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攸措。顧臣情勢,不可淟涊復據於臺次,且臣疾病沈痼,實無自力供職之望,乞蒙鐫削臣職名,勿復檢擧,俾尋生路,以快衆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尹姜鋧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申初一刻,二嚴申初二刻,三嚴申初三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院前啓,日暮姑停。

○黃海監司書目,信川郡守李光著,去月二十七日,身死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東萊府使報狀,禮曹草記內,對馬島回禮之物,依例備送之後,因本島進上白銀,乃是卽今行用之銀,所當計其銀數,有所裁減,而旣非買賣間事,則計數減給,殊涉細瑣,仍用舊例以給,而以事體不當之意,言於任譯,使倭人有所感服,亦是隨便處事之道,事非常例,有難擅便,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六成銀,計劣定數之後,公私大小行用之時,以此爲式,今此所送銀子,旣是元銀,則所當一一計劣以送,而只以元數上送者,實出倭人狡詐之致,當初旣不知其奸計,泛然上送,故該曹亦依前例備送之後,本府始有請減之報矣。以事體言之,則旣已定式之後,倭人有此狡詐之計,所當一依定式,減數以給,使之明知朝廷洞察其情之狀,而但進上之物,與買賣間事有異。且下去已久,今若還推於萊府傳給之後,則不但事體顚倒,因此細瑣之物,計數還減於旣給之後,亦有所不可,毋寧仍用舊例,使遠人備知朝廷寬大之意,而亦令任譯輩,以此責諭,俾無日後復踵前習之弊,則懷柔遠人,厚往薄來之道,兩得其意,令東萊府使量其事勢,如未入給,則計數裁減,若或已給,則仍用前例,勿令退bb減b,宜當。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以右議政金壽興,申琓爲御營都提調。《吏曹謄錄》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五更,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下直,谷城縣監申潾。

○左議政李世白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院前啓,以祈穀祭齋戒,今日姑停。

○明日仁政殿朝參時殿坐,初嚴辰初一刻,二嚴辰正初刻,三嚴辰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傳曰,朝參,退行於今月二十五日事,分付。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諫院無故行公之員,只有獻納金相稷,都目政差出守令,尙未署經,除在外人員外,正言李海朝,卽爲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受瀗,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明日放榜時,開門差早。

○院啓,王法莫嚴於治贓,刑政要在於懲惡,凡於罪關贓汚者,雖有曠蕩之典,其不可輕施肆赦之恩也,明矣。今此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貪汚不法之狀,極其狼藉,雖以本道査覈文案觀之,其所犯,有不能自掩,則合置烹阿之典,少無可恕之端,而因此赦令,一倂宥釋,有若微眚薄過者然,法意之乖舛,已不可勝言,而日後貪婪之徒,將無所懲畏,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日昨三覆時,有罪囚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而臣竊以爲未安也。毛乙立之妻,潛通間夫之狀,雖已彰著,旣不能登時打殺,則法外之事,有難輕議,此若寬貸,則下賤無行之徒,皆將諉以陰奸,而恣行殺戮,後弊不可不防也。至於崔尙根,雖非出於故殺之意,論其負犯,正律文所謂戱殺也。戱殺之與故殺,輕重較然,而先王定法,不爲容貸者,其意只爲嚴償命之典,而杜無窮之弊也。決不可輕施寬典,以隳三尺之法,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長湍,乃是畿輔重鎭,必須愼擇其人,而府使崔鎭漢,到任旣久,手段漸滑,侵漁百姓,罔有紀極,分還一從請囑,而下戶不得均受,年分多不以實,而餘結盡歸私用,人言喧藉於氷丁收捧之際,怨咨朋興於生魚納官之時,其他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闔境嗷嗷,怨聲載路,飢歲賑民之政,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長湍府使崔鎭漢罷職。答曰,不允。

○正言李海朝,修撰吳命峻,副修撰任守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陳淺見,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可不依施焉?

○備忘記,昔漢之文帝,當海內寧謐之時,每下朝令,輒趁元元,則矧惟今日八路民斯,纔經飢癘,尙未蘇息,而荐罹昨歲之災荒,重以身役之侵困,方春發育,枯荄亦被乾坤之雨露,而哀我無辜之民,獨阽於死亡,爲民父母,當復,如何?噫,農者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則凶歲勸農,尤宜着力,其令有司之臣,體予至懷,毋或玩愒,非所以賙賑也,勸農也,常加留意,別爲申飭,無使民有捐瘠,田有不闢。仍念君之於民,猶父之於子也。子有沈痼之疾,而爲其父者,安有立視其死,而不爲之汲汲救護乎?目今生民莫保之憂,無餘[如]良役軍制,而一日二日,徒思遷就,不思濟民於水火之中,是豈予視萬姓之道乎?予實慨然也。宜令廟堂,趁玆新春,須速善變,導迎和氣,用示予如傷惻怛之意。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訓鍊院正尹摛改差。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觀象監,卯時,日暈兩珥。啓。以上朝報

○成均館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假注書閔致龍。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醴泉郡守尹趾慶,殷栗縣監兪崇,龍津萬戶魚海忠,黔毛浦萬戶金振兌。

○左議政李世白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瀛昌君沈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司書金普澤上疏。大槪,臣於春坊之任,雖迫於嚴召,冒沒祗肅,而反復思惟,終有所不可忝叨者,脫直之後,更申前懇,而見阻喉司。昨以敬寧殿大祭肄儀進參事,召牌降臨,分義所在,黽勉趨承,而顧臣情勢,不容仍據,玆敢疾籲於宸嚴之下,乞命亟削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長湍府使崔鎭漢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訓鍊院正尹摛改差。措辭見上日昨本府,以獵獸將校之震驚陵寢,有摘發科罪之請,旣蒙允許,而園陵事體,極嚴且重,將校輩,憑依朝令,狼藉行獵於仙寢至近之地,則在直郞廳,所當據法呵禁,終不得禁止,則亦當登時報聞,以聽朝家處分,而今此宣、靖兩陵入直齋郞,一任校卒之恣意橫挐於火巢之內,而恬不知駭,卒無報知儀曹之事,其矇然尸職之罪,不可不懲,請宣、靖兩陵參奉,竝命拿問定罪。參下蔭官之必待應講後,許陞六品,乃是不易之定規,而禮賓主簿愼爾定之除講出六,終未免苟且,蓋爾定爾定,旣以公幹出外,則待其還歸,進講陞遷,可也,今乃諉以因公在外,而猝開除講之路,則從今以往,欲避應講之類,必皆圖出公行,動援此例,日後淆濫之弊,不可不嚴防。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答曰,不允。改差事,依啓。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徐文裕,玉堂權尙游、李坦,假注書閔致龍,兼春秋申慶濟、朴聖楷。

○今日召對時,翰林上下番,敍用付職,卽爲牌招事,榻前下敎。上曰,牌不進之弊,申飭非一,而近來此弊愈甚,昨日牌不進,至於三人之多,殊甚駭然。李海朝,則所遭孔慘,一番違牌,固無足怪,而至於吳命峻、任守幹,每每下鄕,分義所在,已極未安,而間或上來,輒卽規免,甚非誠實之道,昨日違牌,極爲非矣。竝推考,更爲牌招。朝報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火星,暈上有冠,暈下有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貫暈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二更,月暈廻火星。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恩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左議政李世白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尹姜鋧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提學。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辭見上昨日唱榜擧動時,東班極其虛疎,而至於堂上以上,則進參者只是一人,雖未知事故病故之如何,而其在事體,豈容如是?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實病、公故人外,不進人員,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宣、靖陵當該參奉,竝令拿問定罪。措辭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語見上近來紀綱解弛,凡在擧動時,班行之不嚴,已極寒心,而昨日文武唱榜時,東西班列未罷之前,東班監察,猝呼新來,進退於班行之中,瞻聽所在,擧措駭愕,如此不識事體之人,不可仍置殿中之列,請東班當該監察,罷職。答曰,不允。監察,推考。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絲綸,辭旨懇惻,大小臣僚,中外民庶,孰不感泣於王言之下哉?夫農者,民生之大本,近來連歲荐饑,雖由於水旱之相仍,亦出於不能勸農之致,故從前別爲事目,頒行于八路,而外方官吏,不能着實擧行,未見其效。前日使外方,初不付種處,成冊上送者,欲知其勤慢,而反爲今日請災張本,事極寒心,故數多邑査出論罪之意,自備局覆奏分付,而賑恤則開春以後,被災最甚之處,當爲次第設賑,故亦已自賑廳,成出事目,頒布於諸路,而今此備忘,如是丁寧,恤民勸農之意,藹然於辭旨之外,凡在中外,尤當惕念奉行,以此兩款,爲先頒布於諸路道臣,以爲別爲申飭之地,而至於良役軍制,則乃是國家難支,民生莫保之弊,其所以更張變通,當如救焚拯溺,故頃日聖敎,固出於講究善變之策,以爲濟民之道,句管堂上,亦已差出,而因循荏苒,今至累月,尙無擧行之事,其在事體,誠爲未安。如臣無似,忝在表率之地,不能董率群僚,以贊我聖上勵精勤民之政,固當俟罪之不暇,而卽今句管堂上中,無故行公,只刑曹判書閔鎭厚一人而已。兵曹判書李濡,時未出仕,副護軍李寅燁,以病陳疏,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以爲從速會議講定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備忘記,春宮,方在心制之中,而人日首花、艾花循例封進,殊涉無據,非特此也,昨年重陽泛菊,世子宮、嬪宮,一體內入,故俾卽退却,而亦甚未安,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工曹堂上郞廳及掌苑署當該官,竝推考。頃觀世子宮,入達儀註,付以黃籤,今後限再朞,付以靑籤。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洪受瀗三度加由陳疏之後,亦已承批,則不當一向引入,以致瘝曠之弊,亦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賊人徐庚戌,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奉敎金相元、趙泰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明朝吏、兵判,更爲牌招,毋曠職務。

○修撰吳命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本曹草記,備邊司覆啓,六成銀計劣定數之後,公私大小行用,以此爲式,今此馬島所送銀子,旣是元銀,則所當計劣以送,而只以元數上送,實出於倭人狡詐之致,回賜之物,亦當一體定式減數以給,明知朝廷洞察其情之狀,而但進上之物,與買賣間事有異,且下去已久,今若還推於傳給之後,亦有所不可,毋寧仍用舊例,使遠人備知朝廷寬大之意,而亦令任譯輩,以此責諭,俾無日後復踵前習之弊,令東萊府,量其事勢,如未入給,則計數裁減,若或已給,則仍用舊例,勿令退減,允下矣。取考前例,己亥年,平義來臨死進上白銀五百枚,兩數二千一百五十兩,及書棚屛風等價十三兩,合爲二千一百六十三兩,而回賜人蔘等諸物價,則二千二百十五兩,彼此多少,雖爲差異,而大略則相稱矣。卽今倭人所送銀子,旣非舊銀,則回賜之物,亦當以元銀計劣之式,減數以給,而較爭價直,有同交易,似涉細瑣,回賜諸物中,略爲酌量,人蔘五十斤內減十斤,白木綿五百匹內減一百匹,則視諸倭人所送,參以卽今市直,其價之加給,殆近三十兩,可合於厚往薄來之道,亦令倭人等,有以知我國詳察其情僞,略有所減削之意,似爲得宜,以此減去之數,令該院改書別幅,別定禁軍,急速下送,使東萊府,依此入給,則所餘物種,令該曹處置,而或已爲入給,則依備局覆啓,勿爲追減,而令任譯輩,論理責諭,別爲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明陵參奉牒報,則本陵丁字閣東邊樑上塗灰,長以布帛尺三尺餘剝落,此外間間有罅隙處云。不可不趁卽修改,而取考謄錄,則庚子年寧陵,及乙丑年山陵丁字閣樑上塗灰,有剝落修改之事,而上食茶禮之間,勢未及完畢,故以停祭後修改事,定奪矣。今此本陵丁字閣有頉,旣與雨漏修改有間,三時行祀之間,未及完畢,其爲難便,與前無異,依前例停祭後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朴萬普爲端川郡守,鄭習爲信川郡守,李耋爲尙衣僉正,兪集一爲大司諫,徐宗憲爲長湍府使。奉敎單金相元,待敎單趙泰億,學正單閔致龍、崔鼎來,江華留守李思永,仍任事承傳,奉常正李震殷,仕滿三十朔,今加通政,尙衣僉正洪淨,年八十,今加通政,前經歷李錫,年八十,今加通政。《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朴權,副司果趙泰期、朴弼明、金栽。《兵曹謄錄》

○崔錫恒,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議藥同參,初以十員定額,卽今現存之員,已踰其數,故有闕而不爲差出者久矣。鄕醫金自克,素解醫理,頗有名稱,如此之人,雖是定額之外,不可不同參議藥之列,卽爲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而今後則雖有窠闕,更勿差出,一遵定額施行,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嬪宮別監尹必興,乘醉橫行,被捉於本營巡邏,而牌將軍卒,無數詬辱,故逢授於當牌坐更矣。稱以入番坐更之人,亦爲毆打,仍爲逃走,事極可駭。必興,自本營捉來,依法決棍之意,敢啓。傳曰,允。

○任胤元啓曰,當該監察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城君李基夏疏曰,伏以臣父母丘墓,在於仁川地,去都城不滿百里,而以臣連忝將任,不敢循例請暇,故不得省掃,今已累年矣。情理之痛迫,當復,如何?竊念身帶將任,缺二字省掃,亦有前例之可據,而今臣,若得數日之暇,則可以缺數字久曠職次,玆敢冒昧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云云。出燼餘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仕直徐命遇。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左議政李世白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當該監察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都事金一鏡病重,罷黜事。

○奉敎金相元,待敎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大祭等所內摘奸。

○明日敬寧殿春享大祭正時,四更一點。世子宮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禁府,金相元、趙泰億拿囚。啓。

○敬寧殿春享大祭所內摘奸時,大祝副校理李坦,執齋副應敎權尙游,無緣不進,依承傳罷職。

○觀象監,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未時申時,日有重暈,內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啓。已上朝報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呈辭。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仕直徐命遇式暇。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三更,月暈。

○下直,玉浦萬戶金以與。

○敬寧殿大祭後,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獻歲發春,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中宮殿靜攝之中,諸症患一向安寧乎?王世子冒夜將事之餘,不瑕有傷,而嬪宮氣候,亦復何如?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猶未快復,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以徐命遇爲假注書。

○禮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苑署該官被推,及春宮儀註誤付黃籤之事,俱不可晏然於職次,乞賜遞罷,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成兪得一上疏。大槪,病勢越添於少愈之餘,委頓牀第,無望供職,且臣旣承與金吾諸臣,同爲入侍之敎,而賤疾如此,未卽登對,惶悚之極,靡所容措。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俾得安意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甚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宣、靖陵當該參奉,拿問定罪。措辭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辭見上國家之所重,在於將任,仗兵之臣,不敢暫離城中者,誠以兵權之重,緩急是恃,存亡是係故也。是以大將之請暇下鄕,古無是例,而近年以來,私意轉勝,紀綱漸弛,身帶將任者,間或受由往來於近郊,猶不敢經宿矣。日昨訓鍊大將李基夏,敢陳省墓之請,將往經宿之地,事之無嚴,莫此爲甚,而至於給由馬之擧,尤乖愼恩典之義,此路不防,後弊可慮。請訓鍊大將李基夏從重推考,還收給馬之命。答曰,勿煩。前啓監察罷職事,停啓。

○副提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本職藝苑兩任,決不可仍循盤礴,而宿患瘴疾,復發於殿試考校之役,太廟陪從之班,症情深痼,實難供職,尋單請急,見阻喉司,今因館直之空虛,召牌三降,顧此病狀,決無入就直次之望,亦不敢每每坐違嚴召,强疾陳籲於象魏之下。伏乞聖明,亟遞本兼諸職,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安微分,以延殘喘,又以嚴飭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下款事,留念焉。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參贊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須勿撕捱,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

○禁府,李晩成拿囚。啓。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副提學金鎭圭上疏,旣已下該曹,卽今玉堂上下番一空,他無推移入直之員,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闕員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權尙游、李坦,只推勿罷,明朝卽爲牌招,入直。

○引見時,副校理李坦,別爲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事下敎。以上朝報

○傳曰,今觀敬寧殿四時及臘享王世子親行儀註,則獻官及諸執事及祭官服色,以黑團領磨鍊。王世子,方在心制中,以黑團領袍磨鍊,固其宜矣。至於執事及宮官服色,又何以黑團領磨鍊乎?曾在癸亥及戊辰國恤時,小祥後,上服以練袍行禮,而百官則着淺淡服。且以祈雨祭言之,上服以無揚赤色磨鍊,而百官則着祭服,其無從上服之義,於此兩款,亦可推知矣。今番春享,旣已過行,此後則獻官諸執事及宮官服色,似當以祭服磨鍊,令該曹更爲稟處事,分付。以上《禮曹謄錄》

○又啓曰,傳曰,宗廟、永寧殿紅蓋,年久色渝,不成體樣,所見未安,竝卽改備事分付事,傳敎矣。有頉之物,卽當改備,而修改之際,當有告由之擧,事體重大,前頭春奉審不遠,其時一體修改,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以工曹判書金構再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禮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記。以下缺燼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徐文裕呈辭受由。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仕直徐命遇式暇。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李世白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工曹判書金構,牌招來待。

○明日文臣殿講時,考官二,金鎭龜、趙泰來,參考官四,李健命、朴泰渟、鄭維漸、宋儒龍。

○禁府啓目,武兼孫碩揆、趙達善等元情云云。孫碩揆,承服不冬,趙達善段,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崔孝敬議處云云。旣已出身,則依代述借述朝官例,邊遠充軍,勿揀赦前,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咸鏡監司啓本云云。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目施行爲白乎旀,稟秩姜世龜段,罪名旣重,有重輕釋,姑爲仍配之意,回移,他餘罪人,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明日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

○工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昨伏聞辭單還給之命,已不勝其惶隕,朝又伏承牌招來待之敎,益切驚惶,措躬無地。嚴畏分義,不敢不來詣闕外,而顧臣情迹,終無冒出之理,冒萬死瀝血哀號於仁覆之下。伏乞亟命鐫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嚴邦憲事。入啓。傳曰,還出給,卽爲入侍事分付。

○工曹判書金構,判義禁減下,肅拜。

○禁府,鄭聖任、李命、金祉錫拿囚。啓。

○府前啓,日暮姑停。

○校理李晩成,奉敎金相元,待敎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禁府,柳以元、沈之海、韓世謙、閔宗魯拿囚。啓。

○全羅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察職。

○司諫兪命弘所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永宗爲鎭,實是海防重地,不可不愼簡也,明矣。新除授僉使尹淑,本以庸瑣武夫,曾前托迹於凶賊之門,行事陰祕,人皆側目,及授本職,物情大駭,當此邊事疎虞之日,沿海防守之任,不可畀之此人。請永宗僉使尹淑改差。上曰,不允。又所啓,王獄罪囚之淹滯,未有甚於近年,而至於考官獄事,前後居獻讞之地者,皆引不當引之嫌,每事規避,一任延拖,誠爲未安。今者判義禁金鎭龜所引引嫌,元非大段,日昨憲臣之疏,亦已備陳其不宜引嫌之狀,而尙無擧行之事,今日筵中,又以兼帶辭免之意,縷縷煩達,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判義禁金鎭龜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執義李德英所啓,臣於日昨文武科放榜時,適緣身病苦重,不得進參陪班,固已私心之不安矣。規責之論,果隨而至,雖聖度寬容,只施問備之薄罰,而身居糾察之地,自犯怠慢之科,惶蹙之忱,有倍他人,而差祭駿奔之餘,所患添苦,今始俟間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右副承旨任胤元所啓,卽者假注書閔致龍,以工曹判書金構招來事出去,久不入來,記事之官,不容暫離,而如是遲滯,極爲非矣。假注書閔致龍,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右議政申琓所啓,臣聞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三代以上,莫不以養老爲先,而雖以漢世之事言之,歲時存問長老,且有高年帛,三老帛,孝悌中田帛,皆所以勸孝悌養高年也。歷代多有行之者,朝家亦行此政,近年於歲時,使諸道道臣,訪問年八十以上者,皆有米、肉之賜,此固先王之政也。但諸道啓聞者,只是兩班,而凡民則不得與焉,天生斯民,雖有貴賤之殊,豈有彼此之別乎?宜令諸道,毋論兩班常人,一體均問,均施惠養之道,以示一視之意矣。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又所啓,日者備忘辭旨,丁寧懇惻,凡在群下,孰不感泣,勸農、賙賑等事,旣已頒告於八路矣。第念不廢困窮,不虐無告,乃是堯、舜之政也。天下之窮民無告者,鰥寡孤獨爲最,故文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而漢文帝春和賙賑之詔,以鰥寡孤獨爲先,先儒以爲,漢去古未遠,故其惠養斯民者,猶有古意云。當此饑饉癘疫之餘,民生顚連飢困之狀,有不忍言者,而況當歲首之日,尤宜軫念於此也。前日幼稚獨存,所食之還上,特爲蕩減,則聖意亦出於此也。前頭賑恤之時,鰥寡孤獨之類,令道臣分付各邑,別爲抄出,一一存恤,以體聖上恤民好生之德,則八方窮困無告之民,孰不感祝?如此凶歲,固難博施,而雖尺布斗粟,民情之感服,則必倍於常時,此固收拾人心之一助也。上曰,大臣所達,誠是,申飭施行,可也。又所啓,盜賊熾盛,每由於年事之凶歉,卽今荐饑之餘,又値無前大殺竊發之患,處處有之,而至於振威振威振威,乃是兩湖大路也。伏聞頃日,振威邑內,有明火賊劫掠之變,郡邑之底,如是肆行,則將必有爭殺長吏之弊,事之寒心,爲如何哉?前日以李惠疇,差出振威縣令,善能治盜,使之屛息矣。今亦依前例,極擇武弁,差送縣令,則必有所益矣。上曰,李惠疇爲倅之時,頗有止盜之效,依前例極擇武弁,可也。

○兵曹判書李濡所啓,卽今沿海之民,不堪侵漁之弊,不得保存,宜先變通此弊,以爲收拾之道矣。各衙門及諸宮家魚鹽船隻等稅,差人例多濫徵,太半歸於私橐。以議政府言之,大臣衙門,事體尊重,自祖宗朝,旣有優待賜與之地,當初則收稅之際,必無貽害之端,而紀綱解弛,近來所送差人,操縱侵漁,罔有紀極,其所徵出之物,納於公家者,其數無幾,而歸怨則甚矣。政府如此,則他衙門及諸宮家,不須更論,我國魚鹽,散屬諸處,徒爲中間花消之歸。自今以後,使戶曹句管,査出元數後,參酌從輕重定稅,令其地方官,收捧如議政府,則自本曹移納,實合事體,而他衙門諸宮家,則以其應納之數割給,以爲各自定差人,持船隻下去運來之地,則旣非全然革罷之比,不失需用之資,而中間濫徵花消之弊自除,民之蒙惠不貲矣。國家何可拘於差人輩失利,而不爲變通,致令沿海之民,終不得保存乎?此若變通,則庶可爲收拾人心之一助也。分付戶曹,依此擧行,何如?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又所啓,伏見咸鏡監司狀啓,則訓戎僉使咸仲翼赴任時,行到高山,有愚濫之事,至於責立驛馬一匹,步從二名,殊甚可駭,卽今北道飢饉孔慘,遞易之際,亦不可不慮,請令該曹稟處矣。此人,以外方武士,頗有勇力,身捕大賊云,非如近來冒占賞加之類,而北道邊將,所當擇送,故擬望受點矣。今此所爲,如是愚濫,則必無愛恤士卒之理,不宜仍存,而所犯之罪,自有當施之律,依法處置,爲先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

○行司直李寅燁所啓,海西之凶荒,非特平山爲然,山郡之外,以沿路言之,黃、鳳兩邑,亦入於尤甚中,而黃州則曠官已久,誠甚可慮矣。賑救之策,不容少緩,各邑官需,亦皆難繼,而自京倉移轉之際,弊端甚多,詢問本道,各邑官需尤甚難繼之處,以本道上納田稅中,推移劃給,似爲順便,故敢達。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可也。

○右議政申琓所啓,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苟有善治,而誤爲見遞,則在朝家誠爲可惜,在民情,亦甚不幸矣。康津縣監柳之厚之治績,聞於京外,而監司置之下考,故取見其貶目,則以政委下吏爲言,之厚之居官,旣如此,則其貶目,雖涉不當,而卽今本縣之民,毋論上下大小吏民及僧徒漁戶,無慮數百餘人,不遠千里而來,萬端稱冤呈狀于備局,而至有以數千石穀,贖納還任之請。之厚,乃是鄕曲武弁,此豈畏其形勢而然哉?苟非治績之服人,何能至此乎?雖然,殿最至嚴,今不可還任,而至於道臣,不無不察之失,推考,何如?行司直李寅燁曰,康津人民,勿論上下店戶僧徒,數百餘人,裹足上來,訟其前縣監柳之厚之居下之冤,在前或有爲其倅訟冤者,而多不過數十人,此則數百人,不遠千里而來,柳之厚之善治,於此可見,且臣於曾前廉察時,稔知其人心頑悍,決不被誘而來也。邊地人民,多數上來,直爲退送,則必有落莫之歎,道臣殿最,亦且重大,決不可變通,而數多人民上來之由,宜徹於天聰,故敢達矣。上曰,監司推考,有關後弊,若以下考而置上考,則推考,可也,至於循私,則加等施罰,亦可也,而此則與臺諫之風聞有異,旣畀以一道黜陟之權,而又爲推考,事體未安。且以民人之遠來齊訴觀之,則柳之厚之善治可知,而旣居下考,下考之後,仍爲還任,未妥當,日後更除他邑守令,可也。又所啓,今番回還書狀官李世奭陳達兩西饑荒之狀,而海西峽邑尤甚,此時軍布,侵徵隣族,決非所以安保饑民之道,令廟堂稟處,一切停止事,命下矣。年年逃故甚多,軍布未捧,莫重軍需,誠爲可慮,而第當此凶歲,不可一向督徵,況今歲翻之後,萬無徵捧之路,姑令待秋退捧之意,敢達。上曰,軍布事,依大臣所達,退捧,可也。

○行司直李寅燁所啓,今年凶荒,關東尤甚,而道臣,姑無請糶之狀,卽今春和已至,解氷不遠,京倉穀二三千石,先爲劃送,至於淮陽等嶺底邑,則水路甚遠,移轉亦難。曾在丙丁年,自臨津,泊船於澄波渡,領民來受云,而此亦出於迫不得已也。戶曹田稅及三軍保米,自其邑上納者,使之留賑其民,自賑廳推移相換,則似爲便當,故敢達矣。上曰,事甚順便,依爲之。又所啓,以使臣所啓觀之,海西凶荒,尤爲慘酷,本道田稅五六千石,爲先劃給之意,已爲定奪,而稅太五千石,亦留置本道,以爲賑資及種子,則似爲便順,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李濡所啓,臣以津船事,有欲變通者久矣。今因李寅燁之言端,敢此仰達。各津船隻,自工曹造作分置時,時有內摘奸之擧,此不但爲常時渡涉行人,乃所以備緩急之用也。甲子适變時,大駕渡漢江,無津夫,只有空船在越邊,若非宣傳官禹尙中,則其爲事勢之急迫,當如何?近來各津津路阻滯之弊,日以益甚,至於覆沒死亡之患,亦多有之,此蓋由於兩班之侵虐津夫,爲津夫者,亦且頑悍,故爲逃避,一任行人之爭渡故也。無事之日,尙且如此,則況於臨難倉卒之間乎?言念及此,誠極寒心。渡丞,例以老退書吏差送,而此類安能檢飭?卽今京外武夫甚多,而窠闕數少,無以調用,其中遠方之人,亦留京邸,備嘗艱苦者,尤爲可念。若以此輩,擇其可用者,別作稱號,定爲領將,移給渡丞之料,管束津夫,以軍法從事,俾不得任自行止,以其船隻,量其大小,書塡容載之數於船面,隨其行人所到,而以此渡涉,毋令稽滯,如有兩班之爭渡作弊者,嚴加禁斷,輕則笞奴,重則報兵曹及工曹處置,如是則亂涉,庶有變通之效,亦可以得力於日後,而差送武夫,若使着實爲之,則隨闕調用,亦可矣。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若以武士,替任渡丞,則民不無厭避之弊,必須因此爲調用之階梯,則似不厭避矣。上曰,津船之設,意有所在,書吏爲丞,何能糾檢乎?所達誠是,依此施行,可也。

○右相申琓所啓,長湍府使崔鎭漢,莅任以後,頗有善治之聲矣。意外遭彈見罷,蓋緣舊還上及山城軍餉,必欲盡捧,斷不饒貸之故,未免冤謗,而有此臺啓之發也。以一時取謗言事,遽遞善治之守令,極爲可惜,臺啓出於風聞,固難眞的,而武弁之彈論,臺諫不加許究,故臣曾前多陳此弊矣。上曰,臺諫之言,只憑風聞,而長湍與遠道有異,似非爽實,故允從矣。今聞大臣之言,誠爲可惜,積年逋欠,果爲盡捧,則取謗宜矣。戶判金昌集曰,臣頃年待罪松都時,稔知長湍弊端矣。今聞崔鎭漢到任以後,頗有收拾之望,且積年逋欠,必欲盡捧,致有怨謗,臺啓風聞,未必不由於此,而當此饑歲,善治守令,因此見遞,實爲可惜矣。上曰,臺諫風聞,未必事事爽實,而今此崔鎭漢毁謗之來,蓋以還上之盡捧也。旣知其爽實,則不可輕遞,而況當此凶歲,遞易之弊,亦不可不慮,仍任宜矣。兵判李濡曰,崔鎭漢,蓋因徵捧舊還上而取怨,民旣有怨,則例以他事,構誣造謗,臺臣泛聽論劾,亦無足怪,而若因此見遞,則適中奸民之計,今此仍任,未爲不可,而旣有臺彈,循例仍任,亦似未安,或施問備之罰,觀其緘辭,或査問處之,未知何如。刑判閔鎭厚曰,御史廉問,或有爽實,臺諫風聞,尤豈眞的?頃日慶尙兵使趙爾重,泗川縣監朴世挺之被論,亦皆稱冤矣。臺諫所言,未必事事爽實之敎,誠爲至當,而崔鎭漢事,諸議皆惜其罷去,特令仍任,亦何妨乎?上曰,別無指摘査覈之事,仍任,可也。以上朝報

○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此則全羅左水使李碩寬狀啓也。軍器點閱事,當下兵曹,使之回啓,而其中長興府宜松山,稚松之偸斫,多至五百餘株云,朝家松禁,至嚴且重,而府使沈榗,有此蒙不致察之失,則所當依律定罪,而長興之民,爲此訟冤,來訴於備局,以爲此皆前倅時見偸者,而摘奸在於沈榗到任未久,而頗有治聲云。旣非其身犯之事,且有治績,則此時善治守令之遞易,亦甚可惜,外議皆以爲,營門決杖爲宜云,故敢達矣。兵曹判書李濡曰,船材乏絶,爲今日切急之憂,雖云稚松,稚松長養,然後可爲船材,今日偸斫之數旣多,有難容貸,而但沈榗,到任未久,且能善治,則爲慮遞易之弊,參酌論罪,而禁松事,別爲申飭,似當矣。上曰,沈榗,營門決杖,松禁,各別申飭,可也。行司直李寅燁曰,沈榗,雖云善治,所犯旣重,固當依法治之,而旣非自犯之事,則容或有可恕之道矣。至於山直,則所犯甚重,刑推定配,似可矣。上曰,依事目治罪,可也。

○行兵曹判書李濡所啓,今番武出身,當爲分防,而西北飢荒孔棘,似當有變通除防之擧矣。大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右議政申琓曰,年少武士,必送赴防者,欲其習知邊事也。立法有意,而中間廢閣,故近年則連次赴防,而今年則西北飢饉如此,實有主客俱困之弊,且從前雖有納米除防之規,而當此凶歲,旣難徵納,事體亦且苟簡。曾在辛亥年,使之自備糧,以屬於禁旅云,今亦依此例爲之,似當矣。刑判閔鎭厚曰,臣於入直摠府時,聞副摠管李後晟之言,則渠亦除防,自備糧隨行禁軍云矣。申琓曰,李後晟,乃壬子榜出身,卽臣之同年也。以此見之,則非辛亥,乃是壬子也。李濡曰,果有前例,則今亦依此行之,何如?上曰,已有前例,則依爲之,可也。刑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成川銀店別將李旭事,曾令本道査啓矣。啓本已下本曹,事係生殺,不可不詳審,故臣於今日,議于大臣,則大臣亦以爲此事重大,當商議於他大臣而處之云,元啓本,移送廟堂,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行兵曹判書李濡所啓,臣於大政乞免縮伏之中,伏見備忘記,辭旨丁寧,不勝感激,而至於良役變通,徒事遷就之敎,臣旣受任,惶恐一倍,不得不冒昧復出,今與同事諸臣入侍,敢有所仰稟矣。良役變通一款,未知今當着手於何地,而議者或以爲,當此自上惕然振作之日,宜行戶布之政,或以爲此時有難創行新法,宜先減削各軍門濫觴之名目,以至外方監兵營皆然,則庶可無擾,而其效亦必不小云,欲知聖意所存,退而商確擧行矣。上曰,句管堂上,竝爲入侍,各陳所見,可也。刑曹判書閔鎭厚曰,臣於世務,都不通曉,至於兵事,尤所昧昧,自承良役句管之命,夙夜憂懼,莫思善策,誠不知所以似達矣。我國軍制之失宜,識者言之久矣。卽今民生之倒懸,皆由於良役之偏苦,急先之務,無大於此,此聖上特軫睿念,而有意於大振作也。戶布口錢之法,豈非救弊之良算,而當此人心渙散,國綱頹弛之日,加之以連歲饑饉,則何可爲此大段擧措,以益騷擾之端耶?軍門太多,實爲痼弊之源,若罷一軍門,則最是善策,而自前上意,每以爲難,故在下者不敢力請。無已則勢將就各軍門軍額,減其追後添加之數,以至外方營屬、官軍、官校生之類,亦皆參酌定數,然後可以少除淆濫之弊,如此則雖不能大革宿弊,亦豈無其效耶?行副司直李寅燁曰,臣素蔑才識,猥備任使,又承良役句管之命,所關重大,夙夜憂懼,誠不知其善變之策矣。卽今民生塗炭,怨咨朋興者,良以旗鼓之多門,淵藪之多設,苦歇相懸,凋瘵日甚,此聖上所以悶惻憂念,必欲變通者也。蓋我國軍制,莫善於五衛,而自經壬亂以後,訓局、御營、禁營等軍門,次第設立,而兵、農始岐而爲二矣。又有守禦、摠戎廳,扈衛則癸亥後所設,而今亦便作督府貌樣,一城之內,設置八軍門,國力疲弊,民生之困窮,職由於此。至於各衙門,亦皆分占良民,其麗不億,且我國人,層般甚多,故民生皆避苦趨歇,良役之偏重,至于今日而極矣。今若自上善爲變通,堅定無貳,解此倒懸之急,則實係國家中興之政,凡在臣隣,豈敢不式克欽承,奔走奉行,而但戶布口錢之法,非不爲美制,目今人心國綱,決無可行之理,如漢津通涉,威令亦且不行,他尙何望乎?其時勢,有難猝行新法,軍門一處,亦減罷,而非惟自上每以爲難,旣成之軍門,已鍊之卒伍,一朝罷之,亦甚可惜。無寧出於下策,諸軍門軍校添加之數,及各衙門良民投屬之類,可減者減之,可罷者罷之,定給額數之外,毋得加定之意,別爲事目。如有犯者,從重論罪,則庶弛目前之急,而臣於己卯,亦嘗受命査正,不能善爲奉行,或不無弊端,而厥後諸軍門各衙門,復踵前習,依然爲舊日樣子,今雖變通,旣不能大振作,則不過爲姑息之政而已。今日自上特軫民生之困瘁,良役之難堪,慨然有意於變通,此誠不可失之機會,如臣智慮淺短,事勢又多拘牽,旣不能大段變通,則民生之困弊,終無可蘇之日,此甚歎惜,而古語云,小變則小益,大變則大益,就中外諸色良役中,量宜裁減,則亦可爲一時小益之道矣。上曰,日者備忘,亦已言之矣。卽今民生之倒懸如此,夫君之於民,猶父之於子也。赤子將死,而爲其父者,何忍以爲無可奈何,而立視而已耶?當如救焚拯溺,靡所不用其極,苟可以變通,惟當大段更張,不必以飢荒爲言也。戶布則終不可爲耶?閔鎭厚曰,臣非專以飢荒爲難也。戶布之政,自先王朝有之,而事多掣肘,尙不得行,民心國勢,日以漸下,決不可率爾爲此,以益騷擾之端也。臣聞我國經費之用,祭享及朝士祿俸,僅爲三分之一,而軍兵廩料,實占三分之二云,此何軍制耶?軍門太多,而禁衛營,又是新設者,群議皆以爲宜罷,今若革罷,豈不幸甚,而此則不敢望,故只欲就軍額中,略加減省,此雖不足爲大段更張,而苟能善爲變通,則其效亦豈淺尠耶?獨臣之所慮者,我國凡事,鮮有其終,昨罷而今復,朝行而暮議,若於變通之後,自各軍門或爲草記,或爲陳白,次次復設,一依舊樣,則無益而反有害矣。上曰,戶布事,兵判之意,何如?李濡曰,臣之愚見,自前以爲,戶布則不可行也。非但以戶數磨鍊,有所不足,若有逃避者,不可任其所爲,如欲推出徵布,則亦必有侵及隣族之弊,殊非今日變通之本意也。事固當問議諸大臣,而爲先下詢于入侍大臣,何如?上曰,大臣所見,如何?右議政申琓曰,卽今軍制不變,則民生難支,以今時勢,大段變通,實爲重難,而牽補架漏,只事姑息,則倒懸之急,終無可解之日,故臣於前日箚中,備論之矣。我國初設五衛,八道皆有所屬,而京中五部,亦皆有所屬,而無事則歸農,有事則爲兵,深得古人寓兵於農之意,而實是良法美制也。壬辰亂後,設都監,其後御營、禁營等軍門,次次設立,武號森列,徒使經費日縮,民怨益甚,若欲大變通,則必復祖宗之舊法,然後民生可保,國勢亦可支吾矣。聞在外大臣,亦有此意云,自上廣詢于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軍制則兵判之意,如何?濡曰,訓局之設,初非偶然,而到今爲弊不貲,所屬軍卒,則漸至驕惰不可用。先正臣宋時烈,嘗於在朝時建議,欲倣御營,作爲番休之制,募得別隊之後,事未及就,反爲難處之端,畢竟輾轉,歸於禁衛營矣。宋,養兵四十萬於汴京,以中國之大,而患力竭,則況於小國乎?訓局軍兵,其數雖少,其費甚多。且一城內,有五軍門,名目太廣,此乃衆弊之所由興,而群議之久欲變通者也。然而訓局之軍,旣難猝罷,致有失所呼冤之患,不罷訓局而罷禁營,移屬訓局,則亦非所以省弊之道,而輕罷已成之軍門,實涉重難,與其革罷,母寧就其元額,大加釐正,多所減損,則似爲便當矣。李寅燁曰,軍門太多,誠爲今日之痼弊,今若減罷一處軍門,則民生庶可息肩,而訓局事,素嘗慨然,故敢此竝達矣。訓局設置之初,臣祖臣時發,亦嘗句管,而厥後漸益張大,名目夥然,卽今國家一年稅入,大約十三萬石,八萬餘石,歸於軍兵之放料,朝家之優待軍兵,誠亦至矣。但其軍兵,多是市井子弟,及私奴假贖之類,至於陞戶砲手,則充定若干老病者之外,盡歸糧餉保,怨苦之端,不一而足,而此輩則安坐飽喫,無勞筋苦骨之事,故曾於陵幸時見之,不能行走於數十里之地,率多僵仆於路傍,誠爲寒心。凡常漢習勞之後,有增益忍耐之道,而此輩操其奇贏,日游都市之外,無他所事,此其勢不得不然矣。上曰,稅入三分之二,盡歸養兵之弊言之矣。如欲善變,計將安出?寅燁曰,臣意則畿甸數十里內,設置屯田,輪回作農,則可以習勞,亦可以添餉,而此如難行,則又有可變之道。禁衛營設立之時,爲慮訓局長征之弊,一依御營番休之法,以倣漢家南北軍之制,訓局軍兵則有闕勿補,使之自削矣。卽今訓局無減,而禁營又設,國計民力,俱爲難支,衆弊之蝟起者,實由於軍門之太多。昔周世宗以爲,兵務精不務多,大行簡閱,俱得驍健,所向無敵,幾至於削平天下,此古事之可監者也。今此禁營,依當初設立之意,移屬訓局,磨以歲月,留意變通,則不過一二十年間,庶得爲可用之軍矣。副應敎權尙游曰,自古圖治之君,必以革弊救民爲急務,目今國勢濱危,民生困極,凡百弊端,有難毛擧,而其必爲亡國之本者,軍制之紊亂,良役之煩重是也。蓋自五衛之廢,賦役無藝,民不料生,終歲勤勤,不足以供其役,則壯者爲盜,老弱塡壑,一人逃故,隣族被侵,八道良民,殆無一人奠居者,疾苦之狀,傷心慘目。此弊不祛,雖堯、舜在上,無救於邦本之日瘁,國欲不亡,得乎?今殿下,深思百年之痼弊,講究釐革之良法,此若善變,則未必不爲中興之基本,而顧今人心紀綱,無一可恃,朝廷氣力,難保其擔耐了當以大更張,此諸臣所以有難於聖問之下。此蓋亦慮今日之勢,政如舊病之人,欲加治藥,先傷元氣,其言亦有見矣。但念心腹之疾,死生所係,而若其病根,專在於元氣之不振,豈可不思投藥以祛病根,以接元氣,而徒自束手待盡乎?先正臣李珥,曾以貢案之弊,爲當時痼疾,每以更張爲請,而事未果行矣。及至文貞公金堉,力主大同之法,此則非今日所議者,事端稍輕,而習俗之見,猶以猝變爲難,及其施設,民蒙實惠,今此軍制良役之弊,若聖志堅定,必欲變通,則有何難行之慮乎?鎭厚曰,權尙游之言,泛聞則好矣,而其實有不然者。臣等豈不知當劑之可用,而若稱以當劑,不顧氣力,遽以大藥下之,則其害尤速,必須輕輕用藥,以冀漸入佳境。戶布口錢,雖是當劑,有用大藥,若稍稍減額,則實是輕輕用藥之大意,而終可以有效也。尙游曰,閔鎭厚之比喩失當,蓋生民困弊之時,不施德政,而只用刑法者,眞所謂下痁之大藥也。今者變通之政,正是救民之倒懸,而延國脈於垂絶,比之於藥,則是蔘朮補元之劑也,豈容一刻緩緩乎?且諸臣,以軍門減額及外方營屬校生等定數,爲此似不無所益,而若欲良丁之多得,則無如良女所生,無從父役之規。先正臣李珥,始發此論,先正臣宋時烈,建白於先朝,幸得見施,而未幾停罷,識者歎惜。設令今日軍制良役,果能善變,而若不堅定不撓,則新令纔下,異議傍生,乍行旋罷,徒益紛擾,如此則初不如仍舊不變之爲愈也。今玆變革,關係甚重,若以一時遍行八路爲疑,則無寧先試一邑,以驗新規舊制之孰便孰否,亦一事也。鎭厚曰,先試一邑之說,尤不可行矣。頃年關西一道,先試戶布,俄卽還罷,昨歲海西量田,先一二邑,仍遂停寢,前事可驗,今何不然?與其旣施而無終,無寧初不爲之也。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臣猥以無似,與聞廟議,何可以出位爲嫌,不陳所懷乎?目今良役,實爲莫大之痼弊,以此民不堪命,國不爲國矣。自上爲軫民弊,銳意變通,備忘辭旨,亦甚丁寧,而此事實無着手處,戶布則從前欲行,而因浮議旋寢,以卽今民心國綱,尤不可輕議,至於軍門太多,言之久矣。訓局軍兵,旣無實用,徒費國穀,禁營之設,亦與當初本意相左,今者諸臣,則皆以旣成之軍門,猝罷爲難,姑爲汰減加設之軍額,小變則小益云,誠似然矣,而此不過爲一時姑息之政,不出數年,其弊必復如舊矣。必須大段變通,庶可爲生民久遠蒙惠之道,今以禁衛軍,屬于訓局,訓局本軍,漸次減去,則訓局軍兵,雖以一朝失所爲冤,豈不有愈於戶布之爲不便怨咨者乎?李寅燁所謂畿內設屯,輪回作農云者,亦是難行之事,至於扈衛廳閑良軍官及外不緊軍官,竝皆革罷,則亦豈不有益乎?兵判之意,欲待聖敎,有所奉行,凡事只當夬斷,何可講究而已乎?臣意則或行戶布,或革軍制,卽於前席,指一下敎,則似爲得宜矣。鎭厚曰,金昌集之言,是矣。臣之所達,正亦如此,若自上特罷一軍門,則豈不甚幸,而此有不敢者,故思其次,而有減額之議矣。寅燁曰,金昌集所達,誠是矣。自上若不欲變通則已,如欲大變通,則無如此兩件事,唯在聖上商量處分矣。濡曰,臣以將兵之臣,有不敢言者,而大抵事係重大,宜與廟堂,更加講論而處之矣。鎭厚曰,李濡,方帶大將,故不能無嫌,雖不敢力請革罷,而其意,必不以革罷爲重難也。申琓曰,李濡之以方帶其任,嫌不敢請云者,臣實未曉,惟當論其罷之當否而已,何可以此爲嫌乎?禁營之可罷,國人言之久矣,而從前自上持難,故不敢請耳。今則聖上,銳意更張,欲爲變通,則當先罷禁營矣。上曰,以小國而有五軍門,安得無弊乎?惟事講論,無時斷定,禁衛營,爲先罷之,可也。濡曰,革罷移屬節目,從當講定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刑曹判書閔鎭厚所啓,今因良役變通事,特罷一軍門,聖上爲大振作,在生民爲大利益,感聳欣幸,何可盡達?今後良役句管事,因此停廢乎?抑此外或有可以變通者,則仍爲講究稟定乎?上曰,不可行此一事而止,此外可以變通者,仍爲句管稟定,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入侍時,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頃在辛巳冬間,倭人有沙器燔造之請,而其書啓,以奉行之名,而不以島主之意爲言,此旣違於格例,今年凶歉,有不可聽從其所請,故自本曹,覆啓防塞矣。曾未周年,又有此請,而卽今本道事勢之有難聽從,與前無異,不可以其島主書啓,有所撓改,則其在萊府事體,所當據理退斥,而前旣啓聞,自本曹防塞分付之後,乃有所驚動於狡倭恐喝之言,至以不可不聽從之意,又爲啓聞,揆以事體,尤極駭然矣。燔造之請,在前雖或有參酌許施之事,而旣不可每每聽從,有若定式,設或旣有定式之事,當此歲飢民窘之日,決不可爲倭人興此鉅役,而至於倭人拔劍,欲爲自決之言,則自是渠輩恒談,有不足驚動。況差倭之不敢擅出於館門外一步地者,乃是法例,邊上之臣,少有所禁飭,則渠何敢恣意違犯乎?以其直來萊府之恐喝,曲聽其難從之請,則將來之弊,又有所不可勝言者矣。今當以不爲許施之意,嚴截措辭,作送書契,俾有所畏戢,而至於本府所失,亦不可置而不論。且任譯輩之居間,不能善爲周旋,尤不可無推治之道,東萊府使朴泰恒,從重推考,訓導別差,令本道捉致營門,從重決棍,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寅燁所啓,以使臣所啓觀之,海西凶荒,尤爲慘酷,本道田稅五六千石,先爲劃給之意,已爲定奪,而稅太五千石,亦留置本道,以爲賑資及種子,則似爲順便,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上年,以湖西水上漕運米八千餘石,添給於南漢軍餉矣。今年則湖西田結大縮,本廳需用,亦且難繼,雖難多數劃給,軍餉匱乏,亦甚可慮,湖西水上米二千石,依上年例,劃給南漢,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諸宮家戊辰以後折受革罷時,此後勿許代受事,曾已定奪矣。頃日得接內司公事,則明惠公主房,及於義宮、寧嬪房,杭家籍沒,公州、光陽、廣州、振威、天安、楊州、萬頃等地移屬事啓下,而不得代受,旣有定奪,訓鍊都監金海屯田三百餘結,移屬宮家之後,軍需甚患苟簡,不得不以籍沒田畓充給,而今又移屬於宮家,則都監之事,實涉可慮。今此籍沒田畓,仍前還屬都監,何如?上曰,事勢如此,杭家籍沒田畓,仍屬糧餉廳,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禮判金鎭龜所啓,守禦廳軍需所用之物,俱無出處,江原道寧越郡,有業坪山爲名之地,乃是空閑之處,而多産石鐵,樹木且盛,故自本廳,旣已定送將校,方爲吹鐵之役,而亦當備送物力,打造鳥銃以來矣。本處旣是空閑之地,且非禁山,則打造所用樹木之斫伐,似無不可,而此等役事,或有與本官相較之弊,似當分付本道,業坪所在松木之外,他餘樹木,則參量許斫,俾克完役事,申飭本郡,而本廳將校,如或有憑藉濫雜之事,則亦宜使之枚報本廳,以爲禁斷之地,敢達。上曰,申飭爲之,可也。以上《守禦廳謄錄》

○任胤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三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遭聖明不世之遇,報蔑絲毫,被今古所無之衊,痛結幽明,杜門屛跡,廢絶人事,無復斯世之念,久矣。前後陳籲,意窮辭竭,日昨長單之入,庶幾悉解職名,粗安私義,特命還給,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已不勝其惶恐隕越之至。繼又今朝,有牌招來待之敎,益復驚惶,罔知攸措。臣之情跡,本不合濡滯京輦之下,而只以臣母年深多病,旣不能退伏鄕曲,頃緣母病危篤,又未免冒入城裡,近來母疾,雖似小間,新經重病,眞元未復,諸症隨作,藥餌扶護,不忍遠離,荏苒遲回,以至今日,無乃以臣行止如此,故聖明,猶有所未燭於情實乎?向臣所遭,何等危辱四字缺至及泉壤,每一念至,忽焉忘生,今若猶不知愧七八字缺陷於不測,纔被拯活,而喘息未定,旋欲五六字缺不至於萬分難强之域,則爲國效死,豈無其願當以結草爲期,至如今日,斷無冒沒之義,嚴命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咫尺天門,終不可抗顔冒進。玆敢瀝血哀呼於仁覆之聽,伏乞聖慈,少垂矜諒,愍臣悲苦之情,憐臣危蹙之狀,亟命鐫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嚴邦憲,脫之纏絆之中,而置之廢散之地,則生成之德,與天無極。臣無任感激涕泣崩隕之至。傳敎見上

○全羅監司韓聖佑疏曰,伏以,臣冒犯天威,猥陳俟罪之章,特貸譴何,反下察職之批,有罪而不之罪,失職而仍其職者,皆莫非生成之德,天地父母,臣若獨有,仰感聖恩,涕淚自零。第臣得伏見憲臣避辭,則以臣置二字缺經於稟秩事,完席之上,論以罷職,而未及歸一,數字缺臣之罪狀,旣發於臺臣之口,則彈章雖四字缺天陛,罷職之罪,猶在臣身,自有物議,縮伏累日,不得聞駁正之論,則未知臺臣,容臣自處,而不欲明言其罪耶。其不可冒沒廉隅,一日在官也,審矣。顧玆方面之職,旣兼風憲之任,則問備之罰,猶不可居,況此罷職之罪乎?惟恃聖德含覆,而仍爲耐彈蹲據,則其如辱朝廷何,其如按察一道何?玆敢冒陳危懇,伏乞聖慈,俯察微臣狼狽之狀,亟賜遞罷之命,以安愚分,以快公議,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申琓,行兵曹判書李濡,行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刑曹判書閔鎭厚,行司直李寅燁,左尹尹就商,右副承旨任胤元,執義李德英,司諫兪命弘,副應敎權尙游,假注書閔致龍、韓重熙,記注官尹會、朴聖楷諸臣,旣入伏。琓,進伏榻前曰,歲後日氣陰寒,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琓曰,頃因江原監司狀啓,本道鷹價木、次歲幣月課米、月課軍器弓槊木、兩驛入居木等物,自備局覆啓請減矣。卽見江原監司狀啓,則以爲二字缺米等,旣得三分減一,則亦爲窮民莫大之惠,而四五字缺月課軍器,比諸鷹價木,次歲幣入居四五字缺措備一款,依前停止事,令廟堂稟處,當初備局覆啓時,以其名色之多,故以鷹價米等物爲言,則諸般名色,當入於其中,而道臣未詳其意,有此更啓,而此亦入於停止之中,不過以此分付而已,不必更爲回啓,故敢達。上曰,然矣。出擧條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宣廟卽位四十年,前古罕有,故群下有陳賀之請,而其啓辭以爲,世宗臨御三十年,已有群下稱慶事,以此爲例云。卽今殿下,臨御三十年,以春秋起元例言之,當爲二十九年,而二字缺二十九年,引四字缺有陳賀之擧,而五六字缺亦有三十九年陳賀之事,似必以卽位四五字缺實錄考見,可以詳知,故敢此仰達。上曰,二字缺援例,勿爲擧行,可也。琓曰,三十年臨御,實是臣民慶幸,雖無前例,行之,亦可也,而曾有先朝已行之事,傳謄之書,雖未可信,而實錄詳考,似合事宜矣。鎭龜曰,卽位三十年陳賀之事,世宗朝,已有前例,中宗朝,亦有二十九年陳賀之啓辭,當詳考前例稟行,而實錄則爲先不可不詳考矣。濡曰,禮官之言,以爲祖宗朝,旣有前例,而聖上謙抑,雖有勿爲擧行之敎,在臣下之道,當先考據實錄而處之矣。琓曰,祖宗朝,豈無謙抑之心,而群下慶幸之情,自不能已,故有已行之例,今當依此行之矣。金構曰,臣承命入侍,罪累之臣,不敢與議,而區區所懷,惶恐敢達。凡於祥瑞等,歸美君上,拜表稱賀之事,雖或謙抑不居,而此則與祥瑞有異,享國長久,實是群下喜慶之至情,今旣發端,而群下情願如此,當允從焉。上曰,祖宗朝,雖有已行之例,予心則行之未安矣。又所啓,禁府三水越採罪人事,前北伯兪得一,欲一辯覈於榻前,而得一,方以身病,不能入侍,故以所聞於兪得一者,敢此仰達。頃日以北靑判官金龜瑞之爲官也,執頉一千七百八十餘石,狀啓中以爲,每一石減縮一斗,或縮數四升云,千餘石之穀,石石皆縮,則其數不貲,誠爲可駭,其昏矇不禁之失,大矣。此亦虛錄,而但以不察爲罪,不可以虛錄,直施四字缺道明則多有幹辦之事,末乃計窮,故致有三五六字缺爲國幹事,丁勝於金,而禁府擬律,當五六字缺各自有曲折矣。尹就商所啓,昨者承傳色,以柏子木千餘株移栽明陵事,來傳上敎矣。今當出送四山山直,往于楊根等地,取來爲計,而數少,山直遠送外處,則四山禁松一款,亦爲可慮。伏聞獻陵,多有稚柏,而前有守護軍移種之規云,下問于禮判而處之,何如?金鎭龜曰,臣以奉審事,連往四五字缺曾前以本陵及近陵守護軍,移種四字缺他陵,植木之規,必有其例,依前擧行,可也。出擧條又所啓,伏聞壯義洞朴鳳齡家,二更初,婢輩因事在庭上矣。忽然犬入庭內,有若見逐,蓋其所逐之獸,不知何物,而聲如引鉅,大如三年犢云,聞極驚訝矣。昨見部官報狀,仍招問其家婢,則果如所聞,而然猶虛疎,且女婢所傳,恐或未實,未卽狀聞,而旣有所聞,敢此仰達。李濡曰,臣亦有聞,果如尹就商之言,而旣非兩班有信者所見,只憑女婢輩所見,似難的信,欲尋其踪,則無處可驗,而頃日鞍峴捉虎之後,閭閻間,多有如此等說。日前靑坡,亦有虎跡云,送將校問之,則別無指的分明之事,城中亦多有虎說,而皆未瑩,朴家有虎之說,亦安保其眞的也?西北善捉虎者,今方多送追尋,而姑未還來矣。李濡所啓,頃日鞍峴捉虎時,有曲折矣。聞有虎患,出送三軍門軍士之意,旣已草記,數字缺訓鍊都監、禁衛營,分東西進蹤都監軍士,得見數字缺先放中之,驅入松林中,蓋局別將鄭時雄領去之,捉得之後,訓鍊都監與禁營軍士爭功,同往大將家呼訴,禁營軍士,亦來臣所,多般稱功,彼此爭功之言,有難的信,故就其先放者,錄啓論賞矣。其後聞鄭時雄之言,則禁營、都監軍士,一時齊放五六次,因以續殺云,而旣已啓達,不得均賞矣。蓋京城至近之地,有此捕捉之擧,而非如遠方捉虎之比,故多有稱冤之言,當日捉虎軍士,令其各軍門優賞,何如?上曰,依爲之。權尙游所啓,臣頃以都堂錄,前例,雖無首相,亦爲之事,仰達矣。大臣今方入侍,數字缺處之,何如?數三字缺申琓曰,臣未知前例如何,而都堂錄事體三四字缺領相、大提學,然後乃可爲之,如許重大之事,三四字缺《政府謄錄》,則大提學沈喜壽,稱病不來,副二字缺黃佑漢,請來爲之。且政府東西壁、館閣堂上合坐,雖翰林薦,亦爲之,都堂錄,雖曰重大,豈有相値不能爲之理乎?假令都堂錄規矩,必具領相、大提學,然後乃可爲之,而當此苟簡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矣。如臣不肖,亦有罪郵,而承乏蒙敍,尤極惶蹙。琓曰,此則尙游,必欲使爲之言也。沈喜壽事,臣雖未詳其如何,而外議皆以爲,無領相、大提學,則行之未安云。蓋都堂錄,掄□之極,豈可苟簡若是乎?臣實慨然,小臣亦嘗忝居玉堂,詳聞玉堂替直之規,則或多有待御史還入,使臣回還,而不敢徑出矣。近來則紀綱解弛,少有身病,略有難便,任自徑出,四五字缺痛駭,至於牌招累次,亦不入來,臣子分義,豈容如是?尙游曰,卽今元無可招之人矣。琓曰,以卽今言之,玉堂尙有三四人,累次牌招,而尙不入來,極爲寒心。設使都堂錄,趁今爲之,將必入直,而稱病徑出,牌招二字缺而違拒不進,徒傷事面而已,雖多亦奚以哉?上曰,李晩成,牌不進,極涉支離矣。琓曰,非特李晩成也。近來俗尙,滔滔皆是,而李晩成,極爲可怪,病不上來則已,無故在京,而每每違牌,誠爲寒心。尙游曰,本館徑出牌不進之弊,果如右相之言,而都堂錄,則三年一番,例也。不必待領相、大提學而爲之矣。琓曰,領議政、大提學兩人中,一人未備,則容或可行,而外議亦以爲苟且,雖未必濟濟,而必須依例可爲,然後乃可行矣。上曰,領議政、大提學皆無,則似不可爲之矣。金鎭龜曰,臣有所懷,惶恐敢達。臣於官事,若無嫌礙,則雖赴湯蹈火,在分義,何敢辭避?至於禁府,兼帶言官,有求四字缺何等罪名,而或曰稍異於長官云,長佐雖異四五字缺至於平安道放未放,似當趁時稟行,而臣羅弘佐、柳重器,被斥非細,前不敢回啓施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伏望金吾兼帶之任,亟許恩遞。上曰,科獄不入其中者,有幾人耶?琓曰,科獄則不可曲避,而倭譯事,金鎭圭、李濡所爭,各有所執,雖兄弟間,當公以處之,何嫌之有?至於羅弘佐、柳重器,尤不當引嫌,若有拘礙,則或以次官爲之,似當矣。上曰,以三事引嫌,元非大段事也。且試官獄事,終無引嫌之道,依前下敎,施之,可也。鎭龜曰,大臣有次官代行之事云,平安道放二字缺之謂也。凡獄事,皆決於長官,而大臣之言,蓋一時二字缺之事也。如此等事,次官或可爲之矣。金昌集曰,李二字缺別無引嫌之端,羅弘佐,有侵逼之言,不三四字缺嫌,次官爲之,事涉苟且矣。有大段引嫌之事,則不爲之,或可也,而此則似無引嫌之事矣。又曰,年前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以太廟及陵寢祝辭,不可用彼國年號之意陳達,仍有令禮官,問議在家大臣稟行之敎,臣連有公私事,故未卽問議,今始仰稟。臣以此意,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尹趾善以爲,孝廟朝,館學儒生,以文廟祝辭,不當用彼國年號陳疏,則孝廟峻辭斥之云矣。上曰,此事在何年乎?鎭龜曰,尹趾善,旣不擧年歲,臣亦未詳知,而臣於幼少時,槪聞是說,孝廟之峻斥者,只爲其無益於事,而反有害於爲國深長之慮也。且判府事尹趾善以爲,五六字缺不用彼國年號,則文廟亦不可用,四五字缺宗廟祝辭,不用年號之意,事理可謂之二字缺第朝家事體,異於私家,旣已遵用於六十餘年之後,到今猝然不用,實涉重大,且無所執,玆不敢以不用之意,仰達云。左議政李世白,其所持難,亦如判府事徐文重之言,一樣矣。閔鎭厚曰,緣臣頃達有此收議,今此更達,極涉未安。蓋孝廟峻辭斥之者,有意存焉,故細微之事,必斥之,群下莫不傳誦,聖廟事體,無異太廟,而胡凡所贈,尙三字缺大者旣不改,則小者何關?且臣曾差寧陵祭官,又以太廟獻官,每聽祝辭,迨切痛迫之心,故有所陳達矣。上曰,所達誠是,非不欲勉從,而五六字缺云者,大臣之意,不無所見,從當觀勢更議四五字缺上曰,有祭服下問之事,未知何以爲之。鎭龜曰,臣欲爲仰達,而奏事支離,四五字缺姑待退出,欲爲書啓矣。今承下詢,敢此仰達。詳考《五禮儀》小註,則有當用吉服之語,故以黑團領數字缺儀註矣。今以聖敎言之,則誠爲至當,以《五禮儀》觀之,只言吉服,而無祭服之語,臣未知其必用祭服也。上曰,旣已用之,則當着四五字缺何如?申琓曰,聖敎至當,而禮官二字缺從《五禮儀》磨鍊矣。上曰,祭服亦數字缺不可用黑團領矣。鎭龜曰,此事當出於擧行條件而此後磨鍊定式,似當矣。上曰,然。燼餘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李允文。

○左議政李世白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徐文裕,正言李海朝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昨日執義李德英,引嫌退待,旣已經宿,監察茶時,亦涉未安,而掌令朴見善,身病呈辭,才爲入啓,大司憲宋奎濂在外,掌令李彦經,持平沈宅賢,持平柳鳳輝陳疏,無他行公之員,除在外人員外,呈告陳疏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柳鳳輝。

○掌令李彦經啓曰,臣頃於病伏中,適値太廟祗謁之禮,忍死趨參,旋復症劇,負席涔涔,決無供職之望,不避煩猥,連尋長單,而喉司不諒,無意捧入,情地悶蹙,不知所措矣。今以右僚處置,至有召牌之命,嚴畏分義,不敢坐違,僅僅扶舁,來詣臺次,而右僚之避,以未參唱榜時陪班爲嫌,則臣於伊日,身在呈告之中,亦未得進參,規責之論,臣實同被,揆以廉義,方且自劾之不暇,其何敢可否乎?且本府,方以宣、靖兩陵參奉拿問事論啓,而第臣當初意見,過加稱停,以不爲竝論,見非於僚議,則復出盤礴,已是可愧,到今隨參,不成臺體。以此以彼,俱難一刻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沈之海、閔宗魯、韓世謙、柳以元拿囚。啓。

○副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昨於嚴召之下,陳章俟譴,喉司以引對時迫,退却不捧,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趨承,而顧臣所坐,終難倖免,玆復冒死呼籲,伏乞亟削臣職,仍令攸司,勘臣罪名,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沈宅賢啓曰,以訓鍊大將李基夏推考,給由馬還收事,有所論啓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重臣以爲,將臣之請暇出外,旣非創開無前之事,而臺啓之請推大將,未免失當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抵仗兵之臣,不敢暫離京城,至如家在城外之人,除拜將任,卽爲入處城內,則其所以重兵權嚴事體,有如是也。是以,大將之受由下鄕,古無是事,中間以來,始創請由之謬規,而猶不越於一日內往來之地矣。紀綱漸弛,私意轉勝,帶將任下鄕,視若循常,今此李基夏省墓之行,亦是經宿之地,而至於給由之擧,便成應行之典。若此不已,則軍門帥臣,迭請恩暇,往來鄕外,將無限節,其在慮後弊之道,不可不嚴防此路,故臣略加警責,請寢誤恩矣。今者諸臣,歷擧前例,大加非議,臣之論事不審,著矣。其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文臣殿講時,典籍李震葉,《易》略。說書李邦彦,禮略。訓導鄭贇,正郞權始經,《書》略。副正字李嘉運、孫騎龍,《詩》略。奉事金舜衡,訓導黃燦,《易》粗。學正閔致龍,主簿吳守經,訓導洪錫九,學諭權德載、崔雲龍,《書》粗。典籍韓在垕,博士趙仲明,正字金舜臣,《詩》粗。

○備忘記,殿講居首典籍李震葉,半熟馬一匹賜給。

○副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不參於祭班摘奸時,罷職薄罰,不足以少贖愆尤,意外反汗,尤增惶悚。且筵中,以臣冒禁下鄕,致勤警責,尤不勝隕越之至。卽於召牌之下,不敢不趨詣闕外,而顧臣負犯,終有所不敢冒據榮次者。且臣眼病方劇,失明不遠,無望供職,乞遞臣職名,仍治臣罪犯,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直講李直顯,兵曹佐卽金興慶,文臣殿講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奉常參奉池欽,校書副正字張溟羽,學諭李遇春,殿講不通,依承傳罷職。

○獻納金相稷啓曰,臣於日昨,以長湍府使崔鎭漢罷職事,論啓蒙允矣。伏聞昨日筵中,因筵臣陳白,至於仍任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鎭漢之初除長湍,適在臣入臺閣之日,其時多有以履歷不足爲言者,而臣略聞其爲人之非庸陋,故不果駁正矣。莅郡之初,別無大段疪政,而到任旣久,手段漸滑,刑杖又從以過濫,而厲民之事,亦不一而足,還穀分給,若非親知,則必以請囑,而貪民下戶,不得均分,年分時,過用刑杖,小民畏劫,以災爲實者頗多,而所得餘結,亦且不少,故或慮其言之彰露,分給若干於鄕廳,而至及於使令、官奴輩,以爲防口之計。去冬藏氷,使邑內近處民人代納,而八結之氷,則一丁勒捧二斗米,所捧生魚,必有尺量,而若不準尺則不捧,其他倉穀貸出之時,貸錢貿炭之際,人言狼藉,不但邑民怨咨朋興,至於不能支堪,轉移失所之狀,人多目見而言之。臣初旣聞鎭漢之非庸陋,故或慮其前聞之失實,探問於其處居民,則其所毁言,雖有詳略緊歇不同,而其闔境嗷嗷之狀,則槪乎同一辭,今此所傳,雖難保其一一盡信,湍民之罔極,已可知矣。當饑歲民窮之日,決不可仍置此任,重貽民怨,故有所論列矣。今此大臣、諸臣,以其治績之可稱,相繼陳達,而湍邑距京城,不過百餘里之遠,而人之所聞,若是相左,臣實未曉其故也。然而旣令仍任,則臣之所論,自不免爲不審之歸,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永宗僉使尹淑改差。措辭見上引嫌而退。隨聞論劾,臺體則然,爽實之斥,不必爲嫌。請獻納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禁府,李潞拿囚。啓。朝報

○觀象監,初昏,月暈。白雲一道,起自南方,如虹指北,橫過暈中,長竟天,廣尺許,逶迤而東方,良久乃滅。夜一更,月入東井星。啓。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永寧殿、宗廟殿北邊,背陰成凍,日已和暖,積雪消融,慮或有滲漏之患,兩殿奉審,則宗廟殿無事,而永寧殿第二室南簷下一處,第五室後南道里上,第九室簷下二處滲漏,第十室道里上,及簷下二處,第十一室後面簷下二處滲漏,一處仰沙剝落,東挾空室後面簷下二處滲漏,而一處仰沙剝落云云。臣曹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昨日兩殿奉審時,宗廟殿無事矣。今朝更爲奉審,則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後面簷下滲濕云。臣等以永寧殿奉審事,旣已進詣本署,宗廟殿各室滲濕處,一體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受疇,進詣宗廟署,與本署都提調徐文重,眼同奉審,則宗廟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後面簷下滲漏,永寧殿第二室後面簷下一處,第五室後面道里上,第九室簷下二處滲漏,一處仰沙剝落,東挾空室後面簷下二處滲漏,而一處仰沙剝落等處,果如本署官員所報,蓋緣北邊瓦縫之間,積雪凍合,當日氣猝暖,雪水滲漏,理勢固然,擇日修改,甚爲緊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五日卯時爲吉云。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一室,及永寧殿自第一室,至十一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而宗廟各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望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撰出,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措備進排,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看檢,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今下弓矢,永達萬戶韓記遠處給送。

○任胤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都摠府經歷閔遠重,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預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注書李廷濟病代,差出假注書閔致龍矣,李廷濟,今日殿講時收栍官,强疾進參,旋又呈辭出去,假注書閔致龍,仍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州營將南峻呈狀內,鎭管槐山郡守金潚,爲同姓四寸妹夫,照例處置云。自前未赴任營將,亦依此例,營將南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兪集一疏曰,伏以,臣譾劣孱疎一庸夫耳。濫荷聖明之剪拂,歷踐內外,今已二十有餘年,而效蔑涓埃,徒積愧懼,常調例遷,亦多濫竽,招躐宰班,已出夢想之外,況玆薇垣新命,尤是萬萬不似者,聞命以還,始焉驚懼,終焉愧懍,不知所以容措也。是職也,官長於諫省,作人主之耳目,論時政之得失,其所責任之不輕,爲如何哉?遴選之重,自古而然,苟非言議風裁,服一世而壓衆心者,莫宜居之,矧今朝議橫岐,時事多艱之日,豈可以如臣無似,爲世所輕者,苟然而授之,而靦然而當之,重拂公議,徒辱名器也哉?蚊負之誚,鵜梁之譏,理宜必至,縮伏恭俟,駁議不加,彌日虛帶,尤增竦仄,玆敢冒死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血懇,亟命鐫遞,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

○副應敎權尙游疏曰,伏以,臣見差敬寧殿祭官,不能預在祭所,不得與諸執事,進參於內摘奸時,其在常憲,實合萬隕,而聖度天大,罰止罷職,臣方戴罪惶縮,欲死無地,乃因長□陳疏,曲爲解說,反汗之命,不日旋下,臣於是,惝怳震越,罔知攸措。臣□所坐,與入直館僚,亦有大段差殊者,蓋於祭官受戒之後,臣雖□□祭前一日,旣已替直,則所當直詣祭所,而愚迷弗二行餘缺嚴召之下,陳章請譴,而喉司,以引對命下,退却不捧,分義是懼,不得不靦面趨承,而顧此罪蹤,決難仍叨榮次,終宵自數,若在針氈,玆復疾聲陳籲,甘伏嚴誅。仍念臣不肖無似,承乏苟冒,頃者之就理旋釋,今日之以罪爲恩,俱因館直之無以充備,匪分之榮,前後濫承,身居三司之列,曾無絲毫之益,而徒令朝家處分,顚倒苟艱,至於此極,臣誠撫躬自省,無面可顯,寧復有揚揚廁列於朝端之理哉?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命攸司,勘臣罪名,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不勝幸甚。

○副校理李坦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見差敬寧殿大祭時執事,不得進參於內摘奸時,揆以邦憲,合置重誅。臣因自念,身參近班,自異庶官,而重自陷於慢忽不謹之科,罷官薄罰,不足以少贖愆尤,臣懷懼含悚,無所容身。臣蒙罷之後,適有私故之不得已者,暫往郊外一舍之地,昨者官隷,走來相告,罷職之命,旋已反汗,召牌隨出,虛辱陋止,臣聞是以來,驚惶爽惑,莫知所以,亟卽撤歸,薄昏入城。又伏聞昨日筵中,聖敎以臣冒禁下鄕,特加鐫責,臣尤不勝震越之至。卽於召牌之下,不敢偃伏私次,祗詣禁扃之外,而顧臣負犯,終有所不敢冒入者。蓋臣差祭之後,連日禁直,雖在私次有間,祭前一日,亞獻官以下,咸詣祭所之後,則凡與執事之列者,亦宜皆進祭所,以盡齋敬之道,而臣之昏謬,不能出此,聞有摘奸之命,始乃顚倒趨往,亦未及參,意不出於周愼,罪竟深於怠慢,何敢以身在禁直,謂非無端,强以自解乎?若其下鄕之故,雖因私事,臣意以爲,罷職之後,無所繋縻,還收之命,非可臆料,故乍離京輦,不復爲疑,又以不遵申飭,徑自下鄕,致勤恩責,臣之前後負犯,俱無容貸之理,其不可晏然於榮次也,決矣。且臣宿患眼疾,觸風增劇,外胞赤腫,內睛翳膜,咫尺之間,視物不分,迎風則輒淚,向明則生花,少失調攝,將至失明之域,見今情勢之外,病狀如許,尤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竝見上燼餘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監司金演。

○掌令朴見善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李世白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忠淸監司金演,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陳疏,參判、參議,俱以病不來,今日不得開政云。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趙泰采,參議鄭澔,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執義李德英,掌令李彦經,持平沈宅賢,俱爲引避退待,而行大司憲宋奎濂在外,掌令朴見善呈辭受由,只有持平柳鳳輝,亦爲處置經宿,監察茶時,俱涉未安,持平柳鳳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永平呈,今月初二日,下雪雷動,事係變異事。

○禁府,崔孝敬,固城縣邊遠充軍。啓。

○吏曹參議鄭澔,持平柳鳳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今日當爲開政,而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趙泰采,參議鄭澔,竝皆牌不進,罷推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洪受瀗,參判趙泰采,更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金鎭龜箚子。大槪,敢以敬寧殿獻官祭服事,更有此考據而陳白,冀蒙察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五禮儀》所載亞獻官以下吉服,果非祭服,則不必變改,依禮文施行。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趙泰采,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雖涉未安,一日三招,有損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請永宗僉使尹淑改差。措bb辭b見上淸仕路愼官方,實是有國所先,新除授義盈庫主簿元台三,本一白徒,無他技能,徒以堪輿之賤術,便作媒爵之階梯,濫通仕籍,循次陞進,除目之下,人皆唾鄙。請義盈庫主簿元台三改差。竝引嫌而退。當初未參,實緣病故,則到今引嫌,殊涉太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不敢可否,其勢固然,而初不竝論,後又强避,揆以臺體,不宜仍在。將臣出外,有關後弊,則請推之論,大意固好,非議之來,不必爲嫌。請執義李德英,持平沈宅賢出仕,掌令李彦經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忠淸監司金演留待引見時,上曰,近來牌不進之弊,漸極紛紜,心常駭然,前校理李晩成,前奉敎金相元,前待敎趙泰億,情勢元不至於大段,而違召警責之後,又至禁推,而一向違牌,不赴君命,今日朝廷,如有紀綱,則臣子分義,安敢乃爾?不可無別樣處置之道,李晩成、金相元、趙泰億,竝拿推。

○上曰,吏曹若有開政之命,則三堂上中,雖有病故,推移參政,事體當然。朝者,吏曹郞官,以三堂上不來來言,至於出牌,已涉未安,而一牌再牌,終不入來,事極駭然。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趙泰采,竝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忠淸監司留待入侍時,金演所啓,道內飢荒,雖曰稍勝於兩西,內浦及沿江各邑,則被災頗甚云。他道穀物,雖不得請其移轉,而本道安興、貢津、楊津三倉所儲穀,從優劃給,以爲尤甚邑饑民救活之地,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臣未及赴任,姑未知本道事務之如何,而監營陰雨之備,最爲疎闊。諸道則皆有牙兵累萬名,或近萬名,少不下累千名,常時鍊習,以爲緩急之需矣。卽今災異如此,不虞之備,不可不慮,雖曰兵使,以戰將,領率束伍,監司則節制兵使,只傳朝令云,而旣無所領軍卒,或有事變,則猶不能自衛其身,何以措其手足乎?雖以往事言之,丙子之亂,趙廷虎,則以江原監司,只率通引、使令若干名,避亂於鴒原山城,事定之後,臺諫論罪定配。鄭世規,則以忠淸監司,分領束伍,倉卒勤王,朝家大加褒賞。甲子之變,李溟,則以全羅監司,領率勤王,大張軍容於錦江之上,以迎車駕,聖祖極知嘉悅。李命俊,則以本道監司,祗迎於路左,而以無軍埋沒之故,至於拿入決棍云云。以此言之,則監司之不可徒手而坐待矣。今者本道監營軍兵,不可無區劃之道,所當依他營例,募得牙兵,而時値凶荒,難括人丁,本道束伍,五營摠數二萬三千餘名,其中公州營束伍四千餘名,移屬監營,而二萬名,亦無不足之患,以此變通,似爲便好,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以上《備局謄錄》

○忠淸監司金演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三南營將,非但當初設立,事目甚重,列邑軍政,兵使則檢察而已,營將專管戎務,且主治盜,其爲任如何,而曾前見之,則或無履歷,事多疏迂,或昧文字,政委下吏,抛棄軍政,流毒小民者,比比有之,弊甚不貲,不可不別爲擇差,而官況單薄,故有名望之人,不無厭苦之意,無以責效,自致苟充差遣,非一閑漫之窠,事極可慮。如以曾經閫帥,或將爲閫帥任者,極擇差送,秩滿後若有聲績,則卽拜兵、水使,或牧、府使、內禁將等任,以爲激勸之地,則戎政與治盜,庶有其效,故敢達。上曰,營將擇差事,常加申飭,而所達如此,更爲分付該曹,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入侍時,上曰,再昨筵中諸臣,以扈衛廳閑良軍官變通事,各有所陳達矣。當此軍制變通之日,獨不可仍襲其前謬,各廳閑良輩,別爲試缺數字汰定入格者,姑爲仍存,而有闕勿補,此後則闕額,必以缺數字則切勿如前混錄,以此定式施行事,分付,可也。出燼餘

○禮曹判書金鎭龜箚曰,伏以,頃以敬寧殿時享,王世子親行儀註中,亞獻官以下服色,有詢問該曹之擧,旣白於筵席,以勿用黑團領而用祭服,定奪矣。臣於伊時怱遽中,略陳當初該曹磨鍊之意,而退而更考《五禮儀》,則有亞獻官以下,禫後至再朞,服吉服之文,詳其文義,則所謂吉服,非祭服,而乃爲黑團領,可知也。若果是祭服,則何以曰,至再朞而有所定限乎?況攝事儀所載獻官以下禫後服祭服之說參看,則上所謂吉服之非祭服,尤不啻皎然,而竊意東宮,方持心制,群下之侍祭,與攝事有異,故微變其儀,不用常時所用之祭服,而用黑團領爲吉服也,無疑矣。祖宗朝所嘗斟酌而定之者如此,臣敢更爲陳白,惟聖明,深加照察而裁處焉。批答見上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厚,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bb執義b李德英,掌令李彦經,持平沈宅賢,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演,左承旨金德基,假注書徐命遇,記注官尹會、朴聖楷入侍。上謂金演曰,方面之任甚重,湖西被災,雖與他道有別,而當此春窮,賑政爲急,卿須善爲之。演曰,小臣才分不逮,而授之以方面之任,敢不彈竭心力,以副聖上委寄之命乎?上曰,有稟定之事乎?以下見上朝報上曰,民生休戚,係於守令,雖在常時,猶尙如此,況今凶歲乎?守令黜陟,各別嚴明爲之,可也。演曰,道臣於黜陟之政,本當申明,而上敎如此,敢不惕念奉行乎?金德基,進讀別諭,演,起拜承受,仍爲退伏。內官,持給弓矢筒箇等物,演,拜受而出。上命內官,持禮曹判書金鎭龜箚本,授金德基,使寫批答,德基,拜受而寫之。遂罷出。

○忠淸監司金演敎書,王若曰,方岳承宣王化,蓋得人之爲難,湖臬藩蔽邦畿,其爲任也尤重。予惟簡在,卿其往欽。惟卿,孝友承家,材猷需世。妙年由科第而進,固已歷揚於榮塗。平生以恬靜自持,惟知恪謹於職事。處臺省而無刻覈之論,在胄筵則著端良之稱。襄陽有墮淚之碑,吏民不忘於遺惠。西河爲拭玉之使,象胥亦知其淸名。王仲舒之擢列從班,幾處斗北之喉舌。蕭少傅之詳試政事,頻借河東之股肱。顧念積勞於西麾,遂用超授於東。白簡之評遽至,在庭之公議咸嗟,繡衣之奏甚詳,爲郡之治行大著。撫其軍民,修厥城堡,無愧古人之功能,淸如伯夷,政如龔、黃,不墜乃祖之風烈。增秩蓋出於勉勵,量材將擬於陞庸。睠玆百濟之舊邦,實是兩南之交會。如周虢略,朝廷倚以屛維。似唐江、淮,國家賴其漕轉。民殷物阜,視他道最爲緊要。吏虐官饕,至今日莫可收拾。蓋自乙丙之大侵,凋瘵已多,若夫庚甲之深謨,疎虞亦甚。必須材識優而威惠兼備,可使政務擧而弊瘼皆祛。固知卿愷悌剛方,在流輩而尠比,每惜卿風猷惠澤,專一州而不威。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往之乃封,祗若予命。莅州縣則嚴察擧之政,恤民生則盡撫摩之誠。問一方之風,立期其丕變。均齊民之役,可解其倒懸。愼獄明刑,無拘文法從事。崇儒興學,須以訓迪爲先。方春夏議賑而勸農,深體向者之明旨。若海防添戌而裝艦,宜矜近日之隱憂。有施措悉以條陳,凡稟裁一遵成法。於戱,澄淸攬孟博之轡,解印皆望下風,盤錯試虞詡之才,游刃必有餘地。所以托方面之寄,無或憚鞅掌之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彦經製進燼餘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禁府照目,奉常參奉韓變,祭享所用酒品,旣是酸薄,則不可以其矣所,供有所取信,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啓目,冶匠私奴聖任伏地,別監李命,廳上來問,別監金祉錫等,元情云云。李命、金祉錫段,更無可問之事,聖任段,自刑曹旣已勘罪,竝只放送,何如?啓依允。

○禁府,李晩成、金相元、趙泰億拿囚。啓。

○觀象監,夜一更,月暈。啓。以上朝報

○任胤元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三員,永寧殿告祭,宗廟望祭,章陵忌辰祭進去,一員在外,其餘則時未署經,永昭殿、敬寧殿、明陵望祭及三角、木覓、漢江等節祭,無推移進去之員,依前例署前出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厚,除標信,備邊司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啓曰,左議政李世白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燼餘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式暇趙聖復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任胤元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敢忘僭越,長單已十七上矣。日夜所祈祝,惟在於早蒙允許,而微誠未格,恩數反加,近侍又臨,聖諭勤摰,垂死賤臣,何以得此?惶隕震越,感淚自迸。臣之遘疾,已涉三月,中間不無差歇之勢,而又自十數日前,忽添新症,晝夜呻楚,勺粒不入口,危綴憊苶,萬倍前日,雖欲强起趨命,其勢末由,只自伏地戰兢,不知所達,惟願天日之少垂臨燭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洊蒙近侍臨諭,惶蹙益無所措,更申血懇,亟乞矜許,仍附淺見,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患,予非不念,而年齡未高,春煦漸和,從容調息,自可良已。況大臣職責,不在於筋力奔走,則臥閤論道,少無所妨,一向引疾,必欲釋負,是豈所望於元老者乎?予不多誥,卿無困我,俟間視事,勉副至望。箚末事,處分已定,實難撓改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崔錫恒啓曰,假注書徐命遇,自昨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趙聖復爲假注書。

○崔錫恒啓曰,假注書趙聖復,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燼餘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趙聖復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禮山縣監鄭鎬,鳳山郡守沈若虛,昌州僉使李井煥,靑水萬戶韓孝健。

○左議政李世白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參判柳之發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洪受瀗陳疏,入啓,參判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宿患,予所知之,則不宜一向强迫,本職今姑勉副焉。

○以趙聖復爲假注書。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bb辭b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bb辭b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bb辭b見上請訓鍊大將李基夏從重推考,還收給由馬之命。答曰,勿煩。前啓,宣、靖陵當該參奉拿問定罪事,停啓。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刑曹參判洪萬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職。

○禁府,趙達善咸平縣充軍。啓。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尹以寬、李文海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請永宗僉使尹淑改差。措bb辭b見上請義盈庫主簿元台三改差。措bb辭b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觀象監,夜二更,月入軒轅左角星內。啓。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判書李濡,以禁衛大將命召還納事,來到本院,而禁營革罷擧行條件,雖已啓下,移屬節目,未及講定之前,許多軍兵,姑無屬處,所授命召,不可徑先還納,似當遲待節目啓下後來納,而事體重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啓曰,卽者訓局將校來言,慕華館近處所居武士,有尋得虎跡於鞍峴西麓之外者,所見不啻明白云,分付三軍門,各抄善放砲手一百名,趁明曉出送,以爲圍捕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兵曹啓辭,本營善放砲手一百名,將校二員率領,與兩局軍兵,竝力捉虎次,明曉出送於鞍峴近處之地,何如?傳曰,知道。以上《禁營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澯爲司䆃主簿,徐文裕爲兵曹參判,趙權爲正言,尹會爲忠淸都事,李世維爲掌令,孟萬澤爲持平,李夏源爲掌令,尹寀爲義盈主簿,洪受瀗爲工曹判書,朴權爲工曹參議,朴熙晉爲兵曹佐郞。兼春秋單鄭翊時,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事承傳。校書博士單朴希顔,奉常參奉單金舜臣。慶基殿參奉任謜,社稷署參奉閔震煥相換。李嘉運爲司錄,沈枰爲都承旨。《吏曹謄錄》

○兵批,南關王廟守直官單梁弼漢,訓鍊參軍單吳興良,權知訓鍊參軍單裵尙民,權知訓鍊奉事二單文震厚、金萬齡,副司正趙聖復,副司直柳之發,副司果李海朝,副護軍徐文裕,李震殷、洪淨、李錫、朴見善、李彦經。《兵曹謄錄》

○以金構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金構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議政府移文,則司錄金始煥,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崔錫恒,以敦寧府言啓曰,壬午式年,大王、王后族譜京外單子收捧,今已畢修正,正案三冊及中案三冊,正書粧䌙,奉安于族譜閣中,草案三冊,亦爲成置,以資常時參考,而應爲族親人員,一從其單子,抄出成冊,移送于兵曹,以爲趁卽口傳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厚,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業儒嚴始興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申琔,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鞍峴西麓外有虎迹,故三軍門軍兵發送圍捕事,自兵曹纔已入啓,允下矣。都監善放砲手七十名,搶手三十名,將校領率,明日未明時,發送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鞍峴近處,有惡虎更爲往來之跡,本廳軍兵中,擇其善放者五十名,別牙兵五十名,合一百名,使將官,明日曉頭,領率出送,與訓局、禁衛軍兵,合力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洪萬朝疏曰,伏以,臣之情勢病勢,有不可冒進者,略具短疏,猥暴微懇,或冀蓋高之天,有所俯諒。迺者伏奉聖旨,諭以勿辭,令臣上來察職,臣於是,惶霣感激,靡所容措。臣雖無狀,粗識分義,凡有除拜,輒皆趨承,則起廢收錄,何等恩數,而敢懷自便之計,妄干違命之科哉?區區廉義,縱不暇顧,種種疾病,有難自力,不得不復此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垂憐焉。臣稟氣虛薄,自少善病,到今遲暮之年,衰敗已極,精神筋力,無復餘地,至於腰痛,最爲痼疾,或觸寒而發,或仍勞而劇。去冬以後,一倍危苦,墐戶塞竇,日事砭焫,而委頓牀席,少無差勢,坐臥須人,無計出戶。縱令舁疾登途,寸寸前進,得達於京輦之下,以此病勢,其何能束帶出入於周行之間,以供職事哉?佐貳之任,雖似閑慢,詞訟劇地,不可不備員,則其所曠闕,亦已多矣。伏乞聖明,亟遞臣本職,仍命銓曹,不復檢擧,俾令殘喘,任便調息,少延晷刻之,則自今至死之年,皆覆燾之恩也。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趙聖復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統制使洪夏明。

○左議政李世白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文學趙道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統制使洪夏明,留待引見。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賤疾猝劇,無望供職,乞遞本兼諸bb職b名,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措bb辭b見上答曰,勿煩。前啓,永宗僉使尹淑改差事,停啓。

○謝恩,兼春秋鄭翊時。

○參知李健命上疏。大槪,臣老母宿患之中,近添外感,轉成黃疸,食飮專廢,症情危惡,臣之情勢,決難離側供仕,而所帶宿衛之直,不容久曠,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bb枚b護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bb辭b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bb辭b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bb辭b見上伏聞頃日筵中,有一承宣,乃擧門黜蒙放之人,奬以材識,請以甄擢,有若碩德宏材,沈屈莫伸者然,臣不勝駭訝也。大凡奬進人材,責在銓曹,收敍牽復,權出人主,雖以大臣之重,猶不敢直請,此豈一承宣所可煩冒者哉?此路不防,則日後之循情阿好者,將面面迭出,無所顧忌,其流之弊,不得不慮也。事體所在,不可無規責之擧,請當該承旨遞差。日昨筵中,大臣、諸臣,以長湍府使崔鎭漢之被彈爲冤,自上有仍任之敎,近來民心不古,風聞易差,而鎭漢之事,人多稱枉,則特令仍任,固出於惜材恤弊之盛意,而第念以事體言之,則臺啓旣允之後,復使仍存,已涉苟簡,厥後諫臣之避辭,指陳事狀,以實其前聞之不爽,則不有其言,勒令仍任,大乖待臺閣之道。況康津縣監柳之厚,旣不許仍任,則殿最與臺章,何足輕重,而有所左右乎?朝家重言路之義,決不當如是,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新除授掌令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承旨推考,下諭事,依啓。前啓,訓鍊大將李基夏從重推考,給由馬還收事,停啓。

○銃制使引見時,上曰,旣往之事,不必每每引咎,而方此時勢艱虞之際,大臣不可遠在鄕廬,斯速上來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崔判府事所住處,可也。

○觀象監,夜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三更,月犯大微西垣第三星。啓。以上朝報

○王若曰,海閫之統兵柄,厥惟艱哉。國家之擇帥臣,其亦重矣。可屬三面,永肩一心。念玆統制之巨防,創自喪亂之初載。有若舜臣之良將,茂著捍禦之功。至如元均之庸才,終致覆敗之罪,是知任將之道,惟以得人爲先。蓋自壬辰以來,久海濤之怗息,其在庚甲之慮,宜桑土之綢繆,苟非撫綏有方,詎能緩急得力?矧今國勢之扤捏,重以武備之廢隳?饑疫連年,軍民擧困於剝割,恬憘度日,舸艦久闕於繕修。幸而朝野無虞,徒事玩愒,卒然邊警有急,何以措爲?肆予與鼙鼓之思,知卿有干城之望。歷試內外,尤著勤幹之稱,自在行間,夙蒙奬擢之寵,朱幡皁蓋,歌謠幾騰於袴襦,豹節麟符,委寄屢典於鎖鑰。念邊圍備禦之有策,防乎未然,故廟堂僉擧之同辭,屬之子矣。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膺予寵命,殫乃誠忱。凡所整旅詰戎,惟在控扼之要,若夫蘇殘祛弊,必待區劃之宜。金城方略之條陳,無踰充國,淮西軍帥之節制,咸統韓弘,非徒重在山之威,亦且懋如水之政。脂膏或歸於潤橐,焉用彼哉?氷蘖可期於還珠,所當勉者。須體委任之意,益篤報效之忠。於戱,殫心撫摩,毋負分閫之寄,臨事儆飭,常若對壘之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維漸製進

○崔錫恒啓曰,今日廳中,位甚不齊,左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李震壽,病不仕進,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廳中只有臣錫恒及右副承旨任胤元,出納之際,事多苟簡,都承旨沈枰,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震壽,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任胤元啓曰,當該承旨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遞差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金德基疏曰,伏以,廚院視膳之任,必以銀臺長官兼察者,蓋所以重其事體也。固非如臣不肖之在下位者,所可冒叨,而適會前都承旨徐文裕,於該院,有相避之故,恩點誤及於臣身,不敢辭避,黽勉察任,而心常悶蹙矣。今者長僚新出,無與相避,則臣不可仍因冒帶也,決矣。且臣本緣水土之祟,重得痰火之症,少失將攝,輒復發作,居常懍懍,藥餌爲命,當寒夙夜之役,實非平日之所自期者,而含恩畏義,强疾供劇,今已月三易而歲又改矣。舊恙新痾,一時荐發,形神日漸澌削,精力日漸昏耗,出納惟允之責,已非可堪,而卯酉奔奏之力,亦難以自强,不得不實陳血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憐察,亟命鐫遞,以安微分,以安殘喘,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未時,上御熙政堂,統制使洪夏明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任胤元,假注書趙聖復,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鄭翊時入侍。上曰,統制使進來。洪夏明,承命進跪。上曰,凡兵水使之職,何莫非重任,而至於統制使之爲任,控制三道,所係不輕,須盡心爲之,可也。夏明曰,臣曾不往見其地,而旣承傳敎,敢不竭力爲之乎?上曰,有何稟定之事耶?夏明曰,小臣赴任後,當隨所聞啓達,以待朝廷命令,姑無預達之事矣。任胤元曰,別諭言送之意,敢達。上曰,唯。胤元,進讀別諭訖,諸臣皆退。上曰,承旨進來。胤元,承命進跪。上曰,平安道鐵甕山城,旣已圖上形止,而慈母山城,則姑無圖形之事,自備局分付本道,使之圖上,而勿出擧行條,可也。胤元曰,當依聖敎爲之。燼餘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被論。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春縣監鄭洊,鐵串僉使沈必沂,阿吾地萬戶鄭世周。

○掌令李世維避嫌。大槪,臣於頃日放榜時,身病甚重,未能進參於班行,臺啓重發,方在首實俟譴之中,臺憲執法之班,決無一刻苟冒之理,請遞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掌令李世維,以頃日放榜時,身帶職名,未參擧動,伊後臺啓重發,到今憲職,有所不安爲嫌,至於引避,而世維,旣非其時臺官,且執義李德英,以此引避,終至請出,則到今世維,移拜臺職之後,執此爲嫌,已涉太過。此避嫌,若爲捧入,則日後亦將有紛紜之弊,以此送言,還爲出給,則再三往復,必欲捧入,此避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臣等,於憲府當該承旨請遞之啓,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免,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都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於新授職名,實有萬萬不似者,除旨之下,不敢一刻自安,若其遠役之餘,種種疾恙,不暇竝擧而瀆陳,先將揆分難冒之實狀。仰籲於黈纊之聽,伏乞將臣本職,早賜鐫遞,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金德基,玉堂權尙游、李坦,假注書閔致龍,兼春秋朴聖楷、鄭翊時。

○黃海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侍講官權尙游曰,有所懷,故敢達矣。承宣之昵侍前席,苟有所懷缺數字未爲不可,而臺臣以爲,一承宣何敢奏達,雖大臣有不敢言云云。若曰,某人無才而有罪,不可仰達云爾,則容或可也,從而劾之曰,此係於銓官之責,此涉於人主之權云,果如憲臣之言,則臣恐人臣進言之道,自此不廣,而似有妨於聖上聽納之道也。頃日承宣之入侍奏白也,臣未入侍,雖未詳其曲折,而蓋伏聞承旨呂必容,因重臣之收拾人才之言,而至擧尹趾仁,稱其材識,悶其罪廢,而不過欲聖明之垂察其本情,而同時被罪,亦皆蒙敍,獨爲廢棄等語而已。至於碩德宏材,直請甄擢云云者,本非承宣之言,則臺章彈劾,未免過重,而臣之區區,只慮有歉於進言之階,故敢此仰達,以俟聖明之裁度。上曰,承旨無不缺四字事,而呂必容之尹趾仁事,有若收敍,似爲未安矣。坦曰,旣已推考,更無可言,而臺臣請遞之啓,實爲過重,其於人臣進言之道,或恐有歉,而亦有妨於聖上廣納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所達之言,大意誠是矣。諸臣遂退出。出燼餘

○都承旨沈枰疏曰,伏以,臣才具聞望,最居人下,而荐荷渥恩,無與臣比,前後濫塵邇列,凡幾遭矣,惟是感激寵榮,不敢控免,只以筋力奔走,爲少效塵露之報,數年之間,誤恩愈隆,驟躋宰班,歷踐卿貳,涯分已踰,固已踧踖靡安矣。不料玆者,銀臺長席之命,又下於夢想之外,臣聞命震惶,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承宣之職,孰非榮塗緊任,而至於首席,地望尤別,爲代言之長,任知申之責,實非如臣衰鈍無能者,代匱竊吹,有如循資例遷者也。臣於除旨之下,自揣分量,終有所不敢苟當者。若其遠役之餘,種種疾恙,日甚一日,無望供劇,而亦不暇竝擧而瀆陳,先將難冒之實狀,籲呼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俾令私分獲安事。

○右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李震壽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憲府請遞當該承旨之啓,竊不勝瞿然之至。頃日重臣之請對也,臣等,偶以前承旨尹趾仁被譴之後,一未伸暴其心事,略有所酬酢矣。入侍同僚,意見亦然,竟至陳白,今若以此爲罪,則臣等亦不可倖免。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萬幸云云。

○任胤元啓曰,判府事崔錫鼎處,遣史官傳諭事,旣已命下矣。大臣上來時,兩道監司處,似當有給馬有旨,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德基啓曰,今日廳中,位甚不齊,只有臣德基及右副承旨臣任胤元,出納之際,苟簡莫甚。右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李震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金德基,侍講官權尙游,侍讀官李坦,假注書閔致龍,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鄭翊時入侍。權尙游,讀《東國通鑑》,自春二月高句麗王遣其弟朝燕稱臣貢珍異,至以備百濟。上曰,下番讀之。李坦,讀秋百濟遣左將眞武等,至子銓和立。上曰,承旨讀之。金德基,讀百濟王毗有薨,至斬首千餘級。小宦進于承旨曰,少退。諸臣遂退出。移時,諸臣以次入侍。德基,繼讀高句麗遣使,至卷畢。尙游,講文義曰,第十四章,夏四月,駕洛王伊尸品卒之文曰,解而拇,朋至,斯孚,此蓋解卦四爻之文,拇在下而微者,謂初也。朋,同類也。解卦九四,九謂陽,而九四,本大臣之位也。本謂以大臣,而若係累於陰柔之小人,則陽剛君子類不至,故戒其能解去陰柔小人,然後能來陽剛君子也。缺四五行上曰,然矣。尙游曰,第二十章,史斷曰,朴堤上,未有食君之粟,任君之事,則無死君之義也。此說未安矣。史斷曰,堤上,良州一老干,未知果何官,而昔童子殉國,孔子不以殤喪待之,童子有何死君之義,而亦能殉國,況且人生於三,事之如一,則豈可謂士無死君之義,而當死不死也哉?坦曰,士與大夫,固有分,而汪琦,以童子成人之事,此果《禮記》所云,未知果與此恰當,而至於堤上,雖不食君粟任君事,非忠憤所激,果能若是乎?誠爲可尙矣。尙游曰,堤上,無可議爲,而史臣所謂無死君之義云者,適足爲後弊,極爲未安矣。上曰,食君衣君,何管於死君?上番之言,是矣。德基曰,無死君之義云者,只是識見不逮矣。尙游曰,第三十三章,新羅人,號曰百結先生,其時干戈日尋,民無生道,而此人,能超塵臼,擺却習俗,而貧衣百結,恬澹如此,其志可尙。其言曰,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其來也不可拒,其往也不可追,決非凡流也。有人若是,而朝廷不能搜訪,伊時朝廷,何足責也?以此觀之,林下之士,不求聞達者,安保其必無於今世也?德基曰,如此之人,用何必其爲大材也?坦曰,此人,慕榮啓期之爲人,榮啓期,蓋戰國之人也。善於鼓琴,常以琴自隨,過於路人曰,如是而彈琴自樂,何歟?期曰,旣爲人,又爲男而又壽,吾何不樂乎云云。如此之類,蓋果於忘世,似是老、莊者流也。德基曰,其志則可尙,而似是潔身亂倫之人也。坦曰,第二十九章,高句麗,潛送浮屠,過琳宮,百濟以取勝事則可羞,而其惑亂心志,不過小技,此不可不信也。以下缺燼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式暇。左副承旨呂必容被論。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尹遇進。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平安監司書目,慈山等兩邑呈,以今月初五日地震,肅川等四邑,同日雷動,俱係變怪事。

○以洪禹瑞爲假注書,以洪泳爲假注書。

○執義李德英啓曰,臣於再昨自闕下退歸之際,馬驚墮落,重被傷損,百體牽痛,艱於運用,不得已尋單調息矣,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臣論承宣之啓,大加卞斥,至謂之有傷於聽納之道云,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大抵筵席語祕,傳說易差,臣之所聞,固難保其一一的當,而第奬才請敍之說,人皆傳道,所聞旣然,則規警之論,亦事體之不可已者,臣豈有他意於其間哉?儒臣,以臣之啓,節節歸之於爽實之科,而今以其所達之言觀之,則與臣之啓,自有所不相戾者。儒臣之言曰,承宣,因重臣收拾人才之說,而稱其才識云,與臣所謂奬其才識者,不異矣。儒臣又曰,承宣,以同時被罪之人,亦有蒙敍,而獨爲廢置爲言云,此亦非請敍之言乎?承宣之言端如此,故重臣亦以大臣已敍,宜無異同之意,次第陳達云,旣奬其才識,又伸其廢置,而謂非出於甄用之意,則臣未敢信,而傳之者,稱以甄擢,有不足怪者。至於責在銓曹,權出人主等語,誠以恩澤之際,事體至嚴。凡係收敍之事,雖大臣,不敢續續直請,則承宣之輒敢煩冒者,不但有損於體例,亦且大關於後弊,臺閣所論,不過爲官師相規之義,此豈使近臣不得進言者哉?如其當言而言,雖日進千言,其孰能禦之?臣忝在言地,旣不能自盡其言,乃反責人之盡言,使聖上聽納不弘,言路益狹,臣之罪大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判趙泰采辭職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校理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戶曹參判李光迪上疏。大槪,冒控危迫之情,乞蒙矜許,附陳膚淺之見,冀蒙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疏陳,予甚嘉尙。下款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戶曹參判李光迪疏曰,伏以,臣之通籍立朝,四十八年于玆,猥蒙三朝之洪造,久仄侍從之末班,國恩未報而身已老矣。生逢堯、舜,未忍便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臣平素之所自期,苟可以報效萬一,赴蹈湯火,有所不辭,而第念鍾鳴漏盡,夜行不息,前哲之所譏,孔觜牛角,渴飮抵觸,古人之所戒,臣之顧影自慙,若無所容者久矣,而今臣犬馬之齒,七十有六矣。揆以《禮經》致仕之年,則夜行不息,誠可恥也,渴飮抵觸,誠可怕也,何顔備數於周行,終至乾沒而已乎?敢冒萬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臣危懇之命,鐫削臣職,斥退臣身,以終天地父母生成之德也。抑臣有區區血忱,缺數字僭越之罪,無所逃矣。顧臣願忠之心,缺數字嗚呼,今日國勢之岌岌,十碁累卵,猶不足以喩其危,而上下恬憘,泄泄沓沓,坐漏船而不知,胥溺之在卽,不亦危且迫乎?右議政申琓箚中,築城一款,實是軍國大計,陰雨之備,無缺二字而庭議媕婀,甲乙徒咻,而睿旨不賜夬斷,臣竊慨焉。我國家,自丙子周一甲,而于今六十八年,雖謂之太平,可也。無平不陂,天運之往復,安不忘危,人事之當謹,而矧今天災物妖,有萬分可虞之徵,國勢人心,無一分可恃之端,城之覆隍,正當上六之凶,豈不殆哉?以我蕞爾之邦,脫有南北之虞,而去邠之計,出於倉卒,則其將以江都爲依歸之所乎?其將以南漢爲依歸之所乎?形勝素稱保障,而昔之斥鹵沮洳,不得運施之地,今則變爲舟楫通行之路,賊船四集,則其勢難遏,而海防疎虞,旣無外援,缺二字彈丸一島,殊異晉陽之保障,丁丑陷城之患,雖由人謀之不臧,缺數字所當懲羹者乎?然則江都之不足恃也,有如是矣。缺數字卑薄,無重嶺覆嶂之環衛,一片孤城,有似鐵筩。缺數字且臣伏聞,昔在宣廟朝,壬辰播遷之日,缺數字從官衛士,殆盡鳥竄而魚散,古老傳說,聞者寒心,缺二字其時國綱人心,非今日之可擬,而猶尙如此,則以今之國綱人心,土崩瓦解之變,必在目前,又何望執勒而扈蹕乎?言念及此,氣爲之短也。且夫諸軍門積稔辦備之器械,如砲銃弓矢之數,鉛丸火藥之多,幾至累鉅萬計,諸倉庫儲峙之糧餉米穀,亦幾累萬計,而一朝委而去之,以爲藉寇之兵,齎盜之糧,則是猶添薪於燎,而終無撲滅之期矣。國將稅駕於何地乎?夫然則爲今急先之長策,莫如亟允大臣之建白,先量北城舊址周回步數之幾許,而計較各軍門物力之多少,以大將爲提擧,以中軍、別將、千摠爲領役堂上,以把摠、哨官爲領役部將,分授役處,均排步數,缺數字奬其幹辦,則莫不趨事赴功,經之營之,不日成之矣。仍其分授缺二字築之地,而定爲該軍門守牒之信地,使之各設其營鎭,各建其倉廨,缺二字軍械諸具,永爲固守之計,則尺寸之兵,罔非缺數字之憂乎?至於江外諸倉之移設城內,不必與城役,一時缺數字凍之後,使其該衙門,各自料理材瓦,或移建舊廨,逐朔例下之外,各倉留儲之穀,一竝輸入於內倉,三南船運之穀,直爲運置於內倉,永爲定式,則缺二字之粟,罔非我有,寧有齎盜之慮乎?兵家勝算,必曰絶糧缺數字蓋敵兵,勢難輓粟遠來,而野無所掠,則不戰而自退故也。況我漢都山川之險隘,一夫當關,足以制梃而撻秦楚兵甲矣。分命左右防禦使,各授管內要地,預設鎭堡,以爲臨亂固守之計,又使各邑,築其邑城,盡輸境內倉穀於城內,各率邑民而守城,則以飽待飢,不血刃而敵可退矣。臣所謂亟先營建內倉者,亦出於兵家制勝之算也。大抵衛國禦侮之道,不過曰戰守和三策,而和則不足言也。兵强則可以戰,兵弱則可以守,而我國軍門雖多,僅可以守,不可以戰也。如訓局之兵,則傲惰成習,缺數字行不十里,體瀋足繭,守禦、摠戎之兵,則太半烏合之卒,缺數字此所以僅可以守,不可以戰也。然則春秋之習操,缺數字文具而已,兒戱而已。不若分授築城之役,缺數字國之大事在戎,當此邊圉艱虞,留意詰戎缺數字團鍊之勁兵,何足遽爾撤罷乎?凡事之旣設還罷,缺三字利害不可不通變者,則不宜容易改易,而況其罷也,無少補於保民,有大損於軍政,而反有處置之難便,軍情之沮喪者乎?莫如還收成命,使之四軍門,一體分授城役,分界守堞之爲永世長策也。且臣伏聞,今之難於築城者,一則曰,有煩於彼人之耳目,一則曰,時詘擧贏,非急務也,一則曰,北城雖築,而都城難守。爲是說者,亦不爲無所見,而實有所不然者,臣請逐條而辨之,惟聖明垂察焉。城堞之不修,雖係約條,而今若以沿海賊船之犯界,修築北城舊基,以備不虞之意,具由移咨,則必無生梗之端也。大興山城之粉堞,行路皆見,而屢經勅行,若無所睹,則有何致疑於移咨乎?古人,有飢歲興土木者,則不必以年荒停役,而矧此城役,非所以設築之役,則缺數字只令諸軍門受廩料之軍兵,分授城役,停其操鍊之事,專爲版築之役,則事可以易辦矣,功可以易就矣。缺三行城堞之數,各以其方,分授東、西、南、北四部坊民,而中部及沿江之坊,則或從其所願,或添於殘戶,永定守堞,缺二字無論上下,計戶各授鳥銃弓矢火具,以備臨亂禦賊之用,則都民之有父母者,各爲其父母,有妻子者,各爲其妻子,人人自愛其身,家家自護其家,莫不一乃心力,效死固守,此爲以一當百,以十當千之精兵,何難乎都城之守?伏聞城中父老等,皆言丙子之亂,城中男女,爛作魚肉,於金浦、高陽之間,積尸齊山,流血滿野,恨不得以死守城,此可見民情也。以民情推之,則都民之守都城,雖未必一出爲國之誠,而各保其軀命也,各保其父母妻孥也,都城難守之說,臣不信也。且臣竊伏念,東海魚族之産於西海者,乘地氣缺二字東南而西也。天津杜鵑之啼,今可徵也。我國三南漕轉之路,安興缺數字咽喉,曾在孝廟朝,安興創設之初,實勞聖慮,缺數字臣不覺嗚咽也。臣之愚意,則移設湖西,水缺數字愚忠所激,妄言至此,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出燼餘批答見上

○任胤元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掌令李夏源在外,執義李德英,掌令李世維,持平沈宅賢、孟萬澤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申琓,以江原道月課事陳達,而事變假注書韓重熙,尙不出擧行條件,此雖出於紛多中忘却之致,而不可無警責之道。韓重熙,推考,而重熙方以傳諭事,下去鎭川地,不可等待其還來。擧行條件,則使其日入侍,廳注書閔致龍,卽爲構出啓下,何如?傳曰,允。燼餘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式暇。左副承旨呂必容被論。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仕直金舜衡。事變假注書洪禹瑞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芝萬戶閔宣重,方山萬戶金始振,所已萬戶孔後贊,德山縣監李祥麟,沙斤察訪崔翊周,麻田郡守金鏜。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獻納金相稷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執義李德英,引避退待,而旣已經宿,尙不得處置,且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掌令李世維,持平沈宅賢、孟萬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孟萬澤。

○都承旨沈枰上疏。大槪,昨於辭章,急於靳免不似之職,未暇竝陳其身病實狀矣,溫批反降,未蒙恩許,臣驚惶感激。宜卽出謝新除,而所患賤疾,少無所減,加以舊恙痰喘之症添劇,當寒遠役之餘,痰嗽苦苦,夜不交睫,飮啖日減,眞元大敗,委頓牀席,不能行動,夙夜之任,斷無自力從仕之望,敢將疾痛之號,再瀆仁覆之聽,乞蒙早賜鐫遞,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趙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辭往來焉。

○持平沈宅賢啓曰,臣等,卽者以右僚處置,承牌詣臺,得見訓鍊大將李基夏疏本,則以臣日昨請推之啓,謂無所據,大加譏切,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蓋臣意則仗兵之臣,事體自別,而循常往來於經宿之地,實非所以重兵權之道,故欲防後弊,略有所論列,而至於前規有無,臣亦不能詳知矣。今於基夏之疏,歷陳往昔將臣出外之謄錄,或以加土,經四朔而還者有之,或以沐浴,留三朔而還者有之,則臣啓中所謂古無是例,初不越於一日內往來等說,自不免爲不審之歸,臣之只欲存事面,而未諳前例,率爾下語之失,著矣。揆以臺體,已難冒據,而況自上又有安心往來之敎,臣以當初爭論之人,尤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避,重被譏斥,且有不審之失,決難晏然職次,乞蒙鐫削臣職,以伸臺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決事趙泰耉上疏。大槪,臣重被落訟者,無限詆辱,決不可晏然冒據詞訟之地,亟賜遞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府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觀象監,夜三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啓。以上朝報

○傳于任胤元曰,今下弓矢,方山萬戶金始振處給送。

○任胤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禁軍及禁衛軍兵習陣日次,而禁衛營,旣有革罷之命,軍兵處置節目,未及啓下,故不得行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頃於大政,文化出身呂聖興,守門將備擬受點後,知委上送事,行會本道矣。卽接黃海監司移關,則聖興,以今番本道設科時,科場用奸之事,方在囚禁推覈中云,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宣仁門東邊宮墻二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弘化門入直砲手十五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以禮曹言啓曰,去壬午年秋冬等本曹褒貶,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屬中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歸厚署、宗廟署、惠民署、奉常寺、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所屬中社稷署、校書館官員等,去壬午年春秋等褒貶,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亦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被論。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閔致龍金舜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端川郡守朴萬普,井浦萬戶崔俊碩,智島萬戶李尙賢。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去壬午秋冬等褒貶,齊陵參奉李志尹,穆陵參奉金盛道,校書兼校理李光佐,正字金楚寶,兼正字韓奕,東學訓導洪夏濟,訓鍊參軍吳壽天,以上中。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時無行公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金構未肅拜,參判趙泰采陳疏受由,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金構,除授已久,尙未肅謝,參判趙泰采,受由調理,亦過累日,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日賓廳日次,進不進單子,兩局大將,皆以病懸頉,卽爲牌招。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構,參判趙泰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爲政命下之後,不得開政,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諫兪集一,正言趙權

○以金舜衡爲假注書。

○吏曹判書金構再招,不進後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銓部新除之命,忽及於罪累滓賤之身,驚惶震越,罔知攸爲。縮伏累日,恭俟駁議,又因開政,召牌荐降,臣之情迹,萬無冒沒承命之理,未免又犯逋慢之誅,甘心萬戮,瀝血哀籲。伏乞曲垂矜憫,亟鐫臣職,以安微分,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新命,意非偶然,卿其體前席之面諭,念君臣之大義,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大司諫兪集一啓曰,臣之無似,忝叨匪據,瀝血祈免,未蒙矜許,病劇尋單,見阻喉司,情甚窮蹙,罔知攸措,蟄伏循省,恭俟譴何而已。不意玆者召牌降辱,銜恩畏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情病之外,又有不可苟冒者,本院,方有罪囚毛乙立依律定罪之啓,而前冬釐室詢問之時,臣亦隨諸臣之後,力陳其付諸生意,仰體聖上好生之德,仍至減死,今何可一變前見,苟然參論,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司諫兪命弘所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見上請還收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事。措見上上曰,勿煩。掌令李世維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見上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措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竝引嫌而退,官師相規,貴在的當,甄擢之言,未免爽實,有懷論列,臺體固然,而未諳前規,言歸不審,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執義李德英,持平沈宅賢竝命遞差。上曰,依啓。前啓,當該承旨遞差事,停啓。

○引見時,判義禁金鎭龜所啓,平安道放未放狀啓中,羅弘佐、柳重起,在於稟秩,渠亦罪狀不輕,而弘佐,以獨子,有八十臨年之老母,重起,則渠年亦迫八十,雖未可全釋,自上似當有酌處之道,而此不可循例覆啓,故惶恐敢達。上曰,罪狀雖重,弘佐有老母,重起亦年老,且當此大霈,特爲放送,可也。上曰,國有紀綱,可以爲國?苟無紀綱,何以爲國。頃者吏曹堂上開政之日,再度違牌,以致不得開政於其日,故特爲從重推考矣。臣子之分,所當惕然改圖,而今日之政,又爲不進,判書則不無可恕之端,而參判趙泰采,特推之命,曾未幾何,一牌不進,至於再請,事體分義,豈容如是?趙泰采,特爲罷職。左副承旨任胤元曰,趙泰采,有難安情節,匪如無端違牌者比也。右議政申琓曰,近來違牌之弊,愈往愈甚,事極寒心,故臣於前日,累度仰達矣,今日聖敎誠爲至當矣。趙泰采連違特牌之命,承旨仰達情勢,而不能別白,故臣敢請陳其曲折矣,趙泰采與金構,兩家父兄,有大段嫌怨,擧世之所知也。兩家子弟,雖無不相對面之事,常時本無書札往復,私相尋訪之事矣。銓官異於他司,凡於通塞擬望之際,多有酬酢簡問之事,事勢極爲難便云,而判書時未出仕,待其出仕,從容進退,可也,而徑先引入,至於違牌,則似爲太過,而與偃臥不起,無端違牌者有異,聖明或恐未盡下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間曲折,雖已知之,不無從容善處之道,如大臣之所達者,而先自違命,是爲非也。然與無端違牌者有異,勿爲罷職,從重推考。

○副提學金鎭圭所啓,春秋館堂上二員有故,臣獨行公,頃於還御後,實錄移安時,進去,聞史官所言,近來因朝家有故,外方史庫及本館所藏實錄曝曬,皆過年限云,而觀其樻面,標紙磨破,殆難分辨字畫,外面如此,樻內之不蠹傷,亦不可保矣。卽今日煦漸溫,宜速曝曬,曝曬之規,史庫則遣史官,本館則堂上與史官,同管爲之,而史官無在職者,勢難擧行,本館監事方入侍,下詢而變通,何如?上曰,不但實錄曝曬事如此,左右史俱空,殊甚未安,而收敍付職,輒皆違牌,事體可駭,若更付職,而又爲不進,則徒傷事體矣。右相申琓曰,左右史,初以微細之事,有命輒違,故特下嚴批,至於禁推,今若更爲付職,則分義所在,豈敢每每不進乎?上曰,敍用付職,可也。

○右相申琓所啓,外方賊患,近頗熾發,而振威邑內,至有明火賊劫掠之患,曾前以武弁差送,顯有捕戢之效,故頃以此意告達,而時任變通之道,不爲擧論,以致尙未擧行矣。時任縣令林世儉改差,以武弁趁卽差送,俾得及時治盜,何如?兵判李濡曰,林世儉,雖不能治盜,別無不治之狀,則或可移差,而至於無故作散則冤矣。右相申琓曰,如此者,曾前或遞付京職,或待他窠遷付矣,今以武弁差送,而必以有聲望者擇差之意,分付該曹,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副提學金鎭圭所啓,召對進講之書,《唐鑑》畢講後,繼講《節酌通編》,而參考《朱子大全箚疑》之意,前歲同僚,旣已稟定矣。《唐鑑》不過七八編,其進講不必多時,繼講之書,不可不預爲料理印出,故校書館唱準,來問於本館矣。蓋所謂《節酌通編》,卽合《朱書節要》與《朱文酌海》,而先正臣宋時烈,又有所補遺箚疑,則乃宋時烈所著,前參判金昌協,任其校正之役,而頃遭子喪,又有疾病,時未完了矣。此書以朱子全秩,辨析其疑晦,而今若只就《節酌》所選者,抄錄刊行,則將爲破碎之書,箚疑,徐待校正畢役,別爲入刊,而《節酌通編》,則宜先印出,若自校書館印出,則物力當出於戶曹,而卽今經費可慮,且如欲廣布,則似宜開刊,校書提調與戶判,方皆入侍,故敢達。上曰,何如?右相申琓曰,本館物力凋弊,進講書冊印出之時,皆自戶曹,計給糧料及物力矣。若以廣布之道言之,則使兩南分刊,宜矣。戶判金昌集曰,進講冊子,欲爲印出,則豈可以物力之不贍,而不爲之乎?苟欲廣布,則活字印出,旣不如開刊,且近來芸閣印進冊子,不善校正,徒費物力,率多訛誤,不合進講,殊極未安矣。上曰,分付兩南,開刊,可也。鎭圭曰,四傳《春秋》,已令湖南開刊,此冊,令嶺南開刊,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入侍時,申琓所啓,此卽統制使元德徽狀啓也。上年秋水操,因年凶停止,今春水操,又爲停止,則鍊習之道可慮,故有此啓稟矣。因年凶,水陸操,限今春停止之意,旣已知委八路,統營,未得詳見其關文,而有此稟啓矣。操鍊之連歲停止,則其在詰戎之道,固爲可慮,而旣已限今春停止,則統營亦當一體停止,以此分付統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因先啓手本,內司牒呈備局矣,其一,則本司所管,羅州巖召島田畓收稅,及鹽稅輸來船隻,本官曾無侵責之事矣,今聞有所侵責云,勿責之意,分付于本州云。其二,則二隻船,自內司造作,而年久已爲腐傷,當爲改造,而船材無可得之處。本道宜松山禁標外,許斫改造之意,亦爲分付于左水營事也。內司船隻,從前勿禁,則到今不可侵責,當以勿禁之意,行關分付,而至於禁標外許斫,則不可爲也。雖曰禁標之外,自備局行關許斫,則憑依濫斫,侵犯禁標之患,不可不慮。卽今三南船材長養之處,漸至濯濯,不過十年,將無造船之木,豈不大可寒心哉?戰船及諸處待變船改造之時,尙患難繼,內司及宮家船隻,何可每每許斫乎?今後則一切防塞之意,敢此仰達。上曰,內司船隻,勿令水營改造,今後依所達防塞,可也。又所啓,此亦內需司事也。䄙嬪房堰畓數百餘石之地,在於靈巖地,而堤堰崩圮,今將改築,多得枺木,然後可以築之,附近處私養山雜木許斫之意,移關于各其官,且其役夫容入不貲,附近處羅州、南平、靈巖、康津、海南等五邑煙軍,調發赴役,而內司官員與其地方官,同爲領付董役事也。私養雜木,與其主相議取用,則事勢便當,而自備局移關分付,則不但有傷於事體,旣已行關之後,無論士夫家養山,必將任意斫伐,抑亦有關於民弊。至於煙軍調發,尤爲重大,調發五邑煙軍,令地方官領付董役,實非細事,此而許之,則諸宮必將效尤,後弊可慮,事理亦不當如是矣。上曰,前者宮家,亦有如此事矣。戶曹判書金昌集曰,古亦有之矣,役處浩大,多入役軍,若果成功則好矣,徒勞無功,則動民可慮。本道監司處,參酌調發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參酌調發事,分付本道監司,可也。兵曹判書李濡所啓,江華德浦鎭防牌船三隻,已至十二年,若不趁今改造,則待變之地,實涉疎虞,而本鎭旣無物力,無以自辦,京畿水使,以此論報備局,請依壬申年例,分定三南。蓋以本鎭形勢,比他鎭最緊之故,壬申年,果有分定之事矣,今亦似當依例,三南水營各一隻,分定造給,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雖論報備局,自備局旣無可給之物力,則依例使三南水營改造之外,無他道理矣。上曰,依爲之。左尹尹就商所啓,軍器所用槍柄木,自前直爲分定於全羅兵水營取用矣,曾於丁卯年,因全羅監司狀啓,如有取用之事,則自軍門入啓取用事,備局旣已定奪矣。本廳方有旗槍改造之事,而卽今所儲垂乏,他無覓用之路,槍柄木一千箇,今春稅船便上送之意,自備局,分付于全羅兵營及左右水營,何如?上曰,依爲之。

○江華留守李思永所啓,曾在戊寅年,李頤命,爲本府留守時,爲賑濟飢民之計,聚各庫銀子,得一萬八千百兩,移送惠廳,販貿賑穀,而欲存本之後,以其贏餘爲賑資矣。該廳,以湖南大同米劃給,而漕船,節晩乃到,唐米,又從而遍散,米價則賤,而銀貨翔貴,各庫之銀,末由立本,故直以其米,藏置庫中,未幾,頤命,又被竄謫之命,交承之人,不欲擔當其事,庫中之米,閉而不出。金昌集爲留守時,一番俵分改色,而其後又無出入之事,若過今年,則將腐敗而不用矣。旣不能立銀本色,則與其留置,而以待朽傷,無寧分給飢民,待秋更捧,以爲不至兩失之地,而事係重大,不敢擅便,入侍諸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此固事勢之使然,而今則旣無本銀立本之望,米亦至腐傷之境,不若早圖,勢將改色之外,誠無善策。兵曹判書李濡曰,銀布之在江都者,無論各廳所儲,莫非國家他日緩急之所用也。今聞關西饑饉孔極,斗米直一貫錢云,若以此米,運送關西,發賣換錢,則一則可以立本,一則可以救民,彼此似爲便矣。上曰,運送西路,極爲便好,以此爲之,可也。又所啓,臣於上年八月登對時,以甲津爲江都要害之地,不可不石築之意陳達,則自上有令廟堂熟講,而處之之敎矣。臣料理物力,欲待今春始役矣,卽今年事如此,賑政方急,此時興役,固爲重難,而此則係是不可已之重役,且募民營築,別無大段損害,除軍門所管地面外,本府句管處,則仍爲始役,何如?右相申琓曰,臣曾聞李思永,方經營築城之役,故陳箚請仍者,蓋以此也。今聞其言,築城物力役糧,皆爲措備云,雖是凶年,以此穀物,募民築之,則不害爲役民救飢之道,仍令石築,似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李濡所啓,各軍門軍兵,自今詳定額數,外方監兵營軍兵,曾無限數,至於各營將各鎭堡所屬,無不過濫,亦當一竝定額,而自前査覈之時,不無減數之弊,事甚無據。今番則使之從實成冊,而此非尋常査覈之時,爲藩閫之臣者,尤不可不惕念擧行,以此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刑曹判書閔鎭厚曰,不但外方軍額,京中良役之類,亦不可不定其額數,俾無冒濫之弊,臣曾待罪京兆時,詳知坊民之疾苦,皆由於各司投入之多門,外方固當軫念,而都下宜先釐正矣。上曰,與兵判相議爲之,可也。開城留守金宇杭所啓,臣猥受保釐之任,目見舊都之民,如在水火,不可不革去此弊於如此機會,故敢達矣。摠戎廳束伍軍,以騎步兵及私奴,竝爲充額,騎步兵之納布於兵曹者,私奴之仰役於其主者,皆徵一石米矣。自頃年,私奴則減去二斗矣,良民有本良者,私奴之爲使喚者,又納米於本廳,此實通八道所無之巨弊,爲一境難支之苦役,以此之故,如避死地,流亡相續,侵責隣族,隣族又不得保存,舊都民物,必至散盡而後已,豈容因循謬例,不思所以拯濟之道乎?前後居留之臣,每以此啓聞,而廟堂之上,不得變通者,每以此壯抄軍番糧之無他代給之故也。臣之淺慮,則有不然者,此事若自廟堂,必欲更變,則千石之米,豈無可以推移之道乎?如諸處屯田及三軍門月課米,歲入不下五六千石云,以此劃給,亦非難事。本廳若得代給之米,則此軍有無,實爲不關,本廳,屬之本府,以充守堞之數,則彼此兩便,亦可以救得一府水火之民命,今日良役軍制變通,最爲急先之務,而不容少緩,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入侍大臣及備局堂上而處之,何如?韓城君李基夏曰,臣待罪摠戎廳,詳知此事矣。束伍軍,當初則良人自願納米二十斗,私奴則十五斗,除其立番矣,今則又爲減之,良人減五斗,私奴減三斗,騎步兵則不在其中矣。御營大將尹就商曰,當初團束操鍊之時,渠輩以立番爲難,自願爲保米軍,而今則良人納十五斗,私賤則納十二斗矣。摠戎廳,若無此米,則實難成樣矣。兵判李濡曰,松都此弊,曾前不得變通者,蓋爲摠戎廳需用之不足故也。以私賤牙兵,備納十二斗之保米,實爲偏苦,雖云自願,旣是法外,則固不當因循不改,亦當於良役變通時,從便講定矣。上曰,此弊聞之久矣。良役變通時,一體爲之,可也。又所啓,本府凶歉之慘,與海西無異,境內之民,飢餓將死者多,兩西流丐,輻輳於府內,屯聚市廛之間,死亡相續。卽今如此,前頭可知,接濟救活之道,不容少緩,而府中凡百貌樣,一如京司,常定月俸之外,無他措手之地。若干空名帖,雖已請得,荐飢之餘,願受者絶無,十餘石之穀,尙不得措置,誠爲切迫。儻蒙朝家諒此事勢,賑廳米一千石,特爲劃給,則流丐之類,土着之民,庶可以救活,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賑廳主管堂上,今不入侍,未知其能有千石劃給之穀,而許給千石之米,必以爲難。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臣待罪例兼,略知本廳之事矣。兩西及畿甸、關東,皆請賑資,至於都下,饑饉亦甚,將有賑貸之擧,以本廳所儲計之,猶恐其不贍,其何可波及於他處乎?松都形勢,雖曰切急,一處若給千石,則實非可繼之道,依數許給,似涉重難,與主管堂上相議後,參酌許給,何如?宇杭曰,朝廷若有許給之意,則一時爲急,卽欲船運爲計。上曰,雖未滿千石,與主管堂上相議,參酌題給,可也。又所啓,大興山城,雖非緩急專恃之地,而足爲松都士民避兵之所,旣已設置,終不可廢棄,而軍兵糧餉,專不措置,脫有不幸,何可得力乎?本府七千軍兵,盡屬於他衙門,無一人爲本府之軍丁者,軍制之虛疎如此,本城所屬,伊川、平康牙兵五哨,而以其遠在數三日程,故常時無統率鍊習之事,軍卒徵發,其勢誠難。以本府所在鷹師五百名相換,則番布收納,不以稍遠而有間,作隊點閱,可爲手下之精兵,此於軍政,似爲得宜,下詢于大臣及諸臣而處之,何如?兵判李濡曰,鷹師之役,與牙兵苦歇相懸,有難猝然相換。若於鷹師元額一千八百名之外,又添一千二百名,以准三千,減定二疋之役,自兵曹收捧上下,則庶可爲一年需用,而亦可以少紓其冤,姑待前頭査得良丁後,更稟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本府蕩敗難支之狀,已悉於前後狀聞中,伏想聖明,亦已洞燭,更不敢毛擧煩達,而卽今形勢,萬分渴急,二月中江開市,今月晦前,當爲裝送,而有銀五百兩,各樣物種,可以貿送,前頭勅需,又有二千七八百金,亦可措置,而累千兩銀子,萬無辦出之路。若無朝家別爲顧濟之道,則必不免生事辱國之患,臣之前日再次狀請,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廟堂,不諒如此事勢,只以本府山城銀千兩銀,許令貸用,此銀曾已散貸,猝難收合,百爾思之,計無所出矣。聞戶曹,有籍沒銀萬餘兩,此於地部,不係經費,三四千兩,將爲劃給,則開市支勅之需,可以拮据,不勝悶迫,敢此仰達。下詢于入侍大臣及戶曹判書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松都蕩敗已久,開市勅需,萬無接應之道,累次啓達,欲貸銀貨,而京司亦無可貸之處,故以取用山城銀貨覆奏,而聞山城銀貨,徒存虛簿,雖有許貸之名,而無其實矣。戶曹籍沒,曾已移送于賑廳,未知餘存幾何,或令戶曹,參量許貸,則似好矣。松都,以舊都留務之地,凋弊至此,朝家似當有別樣顧見之道矣。戶判金昌集曰,松都之事,臣所詳知,山城銀貨,初有萬餘兩,自本府凋弊之後,不得已取用,仍不還報,故卽今名存實無。小臣待罪本府之時,固已蕩敗,而其後屢經遞易,殆不可收拾,若廢此府則已,不然,則朝家亦不可無別樣顧護之道矣。金宇杭,頃以京衛門銀貨許貨事,啓聞而不得請,今聞地部,有杭家籍沒銀貨,有此陳請,籍沒銀貨,果有六七千兩矣。賑廳堂上李寅燁,曾請移送賑廳,而松都形勢,亦不可不給,而三千兩則太多,一二千兩,貸給,何如?上曰,本府蕩敗已甚,一千兩則太少,依所達許給,可也。昌集曰,三千兩,盡爲許給乎?上曰,然。昌集曰,然則貸之乎,抑白給乎?上曰,劃給,可也。又所啓,凡山城內樹木禁伐,意有所在,而禁將李諿,爲大興山城中軍時,朴淵祭壇上近處,古松三四株,托以黃蠟入盛斗之造作,任意斫伐,作板十八立,出置於城外守堞軍官家矣。渠爲京職上來之後,事跡彰露,板子則不得持來,而身爲中軍,在於城內,他人偸斫,猶當禁斷之不暇,而身爲中軍,憑公營私,親自犯之,祭壇上古松,肆然斫伐,作爲板子持去,設計之狀,放恣無忌憚,甚矣。究其用意,誠極痛駭,且關後弊,不可置之,其罪令攸司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判義禁金鎭龜所啓,近日倭譯事,前後文案,聖明旣已洞燭,亦不可一二陳達,而蓋當初役價七千餘兩之磨鍊,渠輩亦不敢發明,而實入之數,所減不啻二倍,則其用奸濫報之事,始於朴有年,而成於朴再興者,的然可知,故前判義禁李畬議啓時,以有年爲罪首,其後判付中,亦以爲用奸之狀,有年爲首,而仍有爲先嚴刑之聖命矣。頃者前判義禁李濡,請以更推,而謂有年可疑之端,未知其所謂疑端,指何事,而更推之請,旣已蒙允,則到今,似當取考前日推案,以其未盡究覈者,拈作問目,爲先更推朴有年後稟處,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韓以原爲兵曹佐郞,李世奭爲獻納,申慶濟爲兵曹正郞,朴彙登爲文學,李海朝爲水原推考敬差官,承文博士單金始煥。《吏曹謄錄》

○兵批,以副司直徐宗憲、金相稷、趙道彬。《兵曹謄錄》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以文臣朔試射試官,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錫恒啓曰,今日政廳,吏批則都承旨沈枰,今方進去,兵批則右副承旨任胤元入侍,代房承旨呂必容被論,廳中只有臣錫恒及同副承旨李震壽,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慶尙監司趙泰東,寧海海夫及晉州曳船人等渰死事,狀啓,傳于李震壽曰,寧海渰死人,曾因本道左水使啓聞,已施恤典,只晉州渰死人,恤典擧行。

○李震壽啓曰,觀此濟州牧使李衡祥狀啓,則以請遣試才御史事,有所陳稟,而至以廉察守令治績之意,揷入剩語,已涉猥越,且褒貶單子,所當先送於本道兵營,而直爲上送,亦致有還給之敎,其不察甚矣,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午晴,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申琓,兵曹判書李濡,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刑曹判書閔鎭厚,韓城君李基夏,左尹尹就商,江華留守李思永,副提學金鎭圭,開城留守金宇杭,右副承旨任胤元,司諫兪命弘,掌令李世維,假注書金舜衡、洪禹瑞,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鄭翊時,諸臣旣入。申琓進前伏曰,日氣甚寒,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李濡曰,禁衛營許罷之後,議諸大臣,則以爲事係重大,當思善處之道。近十萬軍兵,不可草草處之,軍卒若有一夫之呼冤,則當初恤民之意,反爲厲民之歸矣。當與訓鍊大將相議爲之,而李基夏,方以臺啓引入,故未能商確矣,。今方入侍,故如是仰達矣,上曰,不可倉卒爲之,商量而處之,可也。濡曰,革罷之際,當爲節目以進,而其中有一條仰達之事矣。都監軍兵,多有經費,國力不給,難以調養,故頃日筵中,以有闕勿補事,仰稟而蒙允矣。國家經費之鉅者,莫大於都監養兵之費,而軍兵驕惰,未有鍊習技藝之效,故此議之行於世久矣。臣嘗習熟於見聞發端,而將欲爲退出講論之計也。以此自上發問之後,臣亦以所聞見者上達,諸臣之意亦然,故自上特下成命矣。臣於退出之後,欲成節目,考閱文案,則都監之設,蓋自壬辰之後,不得五衛之力,故宣祖大王,與相臣柳成龍,議定設立,而於元田稅外,別定三手糧,以爲養兵之資,而問于戶曹,則吏輩亦無有知之者,從後聞之,則所謂三手糧,隨年之豐歉而不同焉,準中年所捧,則當爲五萬五千石,而一年放料,則四萬七千石,若歲登結多,則當爲六萬餘石矣。以此給軍,寧有不足之患乎?繼今以始,都監軍兵,有闕勿差,以至於兵盡而罷,則三手糧五六萬石米,將何以用之乎?若罷都監,則不可捧三手糧矣。先正臣李珥上疏,請於都下養兵十萬,當時聞之者,皆以爲時平無事之際,安用養兵,至於十萬之多乎?及至壬辰之變,柳成龍歎曰,李文正[李文成]眞缺數字都下,只有都監五千軍兵,宿衛之單弱,莫此爲甚,而以不給,至於請罷,豈不大可寒心哉?且軍兵知其匪缺四五行議大臣,更爲商確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申琓曰,李濡所達,是矣。國家經費,盡入於都監軍餉,故京外之人,皆以爲言,而至於三手糧之爲都監給軍之資,則未能知之。臣於前日,未諳前事,故不能違覆矣,今則始知其顚末,旣有三手糧,以爲給軍之用,則又何必罷之乎?都監設立,百有餘年,宿衛親兵,不可猝罷,如禁衛營之爲也,有闕勿補,非十年內食效之事,而軍兵,則自今日無堅心矣,期久遠之效,而失軍卒之心,非得計也。軍食旣有可繼之道,則因舊而置之,似好矣。閔鎭厚曰,都監養兵之資,爲國家難支之經費,久矣。臣嘗以此爲慮,故頃日下詢時,敢陳所懷矣,因蒙採施,以至變通,私心爲幸,不可勝達。我國之事,議論多岐,故事之能就緖者鮮矣,大臣箚子,亦以爲有輕據之失云,臣則才拙智短,不能知其利病,而所聞於先輩者則有之矣。昔在缺六字兪棨,亦以都監養兵,爲難繼之道,而欲缺七八字豈不知三手糧初設之意,而姑爲此草率變通之計也。若曰,有闕勿補,軍情落莫云,則都監、禁營,合而爲一,一以爲省費善後之策,可也。若以三手糧,爲有調用之道,而必欲仍置,則臣未知其允當也。李基夏曰,臣方被論,故今日入侍,未卽來參,以至承牌而來,極爲惶恐矣。臣待罪軍門,苟有一毫所懷,敢不陳達乎?朝議以爲,軍門太多,供億難繼,而第念國家鍊兵累十年,已爲手下之精兵,軍卒亦各屬其營,則有依歸之地,而一朝而罷之,臣恐軍情落莫,將不可收拾矣,甚至於都監軍兵,亦令有闕勿補,軍心之缺望,亦多矣。此論之行已久,而所以持難而不罷者,有以也。臣意則以爲,禁衛營不可罷也。大臣及諸臣,今方入侍,更爲下詢而處之,何如?濡曰,基夏所達,雖如是縷縷,而上之處分,實軫民隱,白骨徵布之弊,專由於軍門之多,故自上夬施乾斷,爲此大變通之計者,欲爲保存民生之地也。此政所謂苟有利於百姓,吾無愛於髮膚者也缺五六行上曰,決意罷之者,有意存焉,大臣箚子,不允者,以此也。上曰,凡事利害,當謀於始,十分若有八九分,則雖有一二分之害,不必拘也。頃以築城事,大臣陳冊子,而尙未施行,築城事,何如?各陳所見。卽今江都、南漢,爲國家保障之地,而南漢是一片孤城,丙子之入,蓋出於不得已也。江都則若有海寇,決難駐蹕,江都、南漢,旣非緩急可恃之地,而築城之議,尙未論定,兩局大將命招者,以此也。卒然有變,勢必倉皇,平日有議定之所,然後能免臨急窘窒之患,故如是詢問耳。琓曰,小臣缺四五行國家保障之地,只有南漢及江都,而南漢則誠如聖敎,終非永久駐蹕之地,江都則水勢地形,與古殊異,古則四面沮洳,無可泊船之處。今則皆成堅地,人馬亦可馳突,其不爲緩急可恃之地,明矣。卽今大小恬憘,未有長顧却慮之計,脫有倉皇急遽之時,侍君父將安之乎?臣嘗平居深念,敢進築城之議,而朝議之甲乙,不過曰彼人所見,及都城來脈而已,而此事曾已別白,今不必更僕。曾在庚寅年,以築城事,至有相臣之竄謫,而此不過鄭命守中間用事,而故爲之生梗也。當初約條,無見於文書,則今通官之新長者,約條之有無,亦未必知之也。勅使之初來者,城池之新築,亦奚以知之也?設又不幸,而至於發覺,而有詰責之事,不過用若干銀貨,而可以彌縫之矣。若欲爲萬全之計,則移咨北京,亦何關乎?黃州、平壤山城,亦有繕築之事,而勅使出入其門,終無詰責之擧,缺四五字亦可知矣。誠以守備之道,有國之不可無缺七八字奉使之時,皇帝親問城池之事,李濡之入也,亦問守備之策,濡對曰,東隣倭國,故有陰雨之備云,而終不詰責,則今雖築城,似無其憂矣,不及今早圖,而脫有意外之變,則滿城士民,將安之乎?壬辰之變,士夫之不能從駕者,以此也。且夫外賊之來,其勢不能資糧而來,壬辰丙子之變,食三倉之粟,用諸營之器故,故能久留而不去,政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若築此城,則各倉之穀,皆可輸入都城,士民各持其糧,賊旣不能資吾之食,則必不能轉運餽餉而久留此也。且入城之人,各率其父母妻子,其於守城之事,豈不盡心乎?卽今之計,莫若先從其不見處始,而所用役夫,又不必調用外方之民,當此凶歲,饋食而役之,則民必樂從,而功易就矣。第朝議不能歸一,聖敎每欲商量,古語曰,待汝議論定時,我已渡江,古猶如此,況今日乎?今日諸臣入侍,下詢而處之,似好矣。上曰,何如?濡曰,大臣,以小臣奉使時事仰達,臣請詳告甲子缺四五行預思應對之言矣。到燕之日,缺六七字相言,而其言多有廋察之意,比其去也,謂臣曰,缺四五字咨文于禮部,使臣及通官,偕來可也。翌曉又來催之,因與之同去,不赴禮部,直赴大闕,引臣立于皇極殿左邊門內,閣老立于南邊,謂曰,皇命也,跽聽。因問曰,爾來時,爾國有何事乎?曰,大妃禮陟,主上新經痘疾矣。曰,日本有文書來乎?曰,下國與日本交隣,故文書無常往來矣。曰,爾國之於倭也,其無疑阻之事乎?曰,倭多詐,故小民有時騷屑矣。曰,然則爾國之不信倭,不與事大國比也。曰,倭多詐,寧可以比於此乎?曰,爾國不信倭,則有防守之事乎?曰,防守之策,有國之所不可無,豈可忽哉?遂退出。因往禮部呈咨文,郞官、譯官,追來而言曰,使臣善對,當無事矣。到館之後,多有浮言,至以拘留詰問之意,傳相恐動,而畢竟缺八九字城池之事,故常以此爲慮,旣如是缺七八字朝廷亦頗以爲幸矣。當初約條,雖曰如此,到今年歲已久,備他盜之策,彼豈不能恕之乎?其時西北城池之修築,彼亦非不知之,而卒無詰責之事者,誠以守備之道,有國之急務,而我以此爲辭,則渠無以折吾言故也。若形勢恰好,誠有益於國家大計,則商量而爲之,可也。至於奏聞而請之,未知其允當矣。且臣待罪楊州牧使時,見弘福地形矣。語纔發端,上曰,除閑說話,築城便否,陳其所見,可也。濡曰,臣環而遍覽,周回頗廣遠,而後甚險截,無多費力,都民無依歸之地,若築此城,則入于其中,豈不便好哉?臣以爲築城便。金鎭龜曰,臣於平日,累度往來于其下,而時無築城之議,故只是泛然看過,形勢便否,未能仔細知之耳。臣意亦以爲江都距京城稍遠,若有缺三四字不及入,且海路有寇,則尤不當入也。南漢雖近,曾亦缺六七字有津路,倉皇急遽之時,渡涉實難,二處俱未缺四五行則倚險,故城堞尤少,賊若久據都城,則與駐蹕之所,只隔一帶城耳,人心之能不動搖,未可知也。今日之議者曰,京城財貨,移入新城,則賊安能久留?臣意則以爲不然,雖曰至近之地,安能盡移財穀,使賊無可食者乎?此則必無之理也。賊若入都,則恐有恇怯渙散之憂矣。金昌集曰,江都,臣嘗待罪之地也。丙子之陷,人謀之不臧,非地利之不足也。第相距稍遠,渡涉二水,非一日可達之地,是爲可慮,若得達則豈不好哉?至於山城,雖曰稍近,而亦涉津路,此爲不便矣。國家以此爲慮,若有新築之意,則臣亦不必一向阻搪,而第臣嘗從見其基址形勢,則周回闊大,多入人力,彼人所見,東西無隱,故頃於大臣奏達,自上詢問之時,亦嘗以此而持難矣。新築之地,接連都城,廟社之入,生民之避,豈不便好,而鎭龜所達,外間亦有此議矣。缺六七字賊雖入都,人民未必有恇懼之心,只隔一帶,而缺八九字軍情日漸動搖,賊之窺伺,近則愈殆,缺八九字此一節,商量而爲之,似好矣。琓曰,遠則以上爲難,近則以□爲嫌,駐蹕之地,賊所必到,苟有渙散之心,何處不然?鎭厚曰,臣備員備局堂上之任,人微任鉅,恐不足以塞其職,第念國家昇平,亦已久矣,安不忘危,此其時也。雖以古史觀之,罕有七十年昇平,中夜思惟,寧無長顧却慮之心乎?今承聖敎,至詢臨難依歸之所,臣於此,罔知所對也。南漢、江都之不可歸,聖諭及諸臣之言詳矣。至於大臣所達新築之事,小臣雖未能詳見其基址,而人之見之者,皆曰周回闊大,難於完役,且當凶歲,動民可慮,雖曰饋食而役之,民必不來,而旣已始役,則不可築城而止而已也。城役粗完之後,倉廩宮室,勢不可不次第營建,以此赤立之財力,何以辦得乎?且以太近爲嫌者,亦不爲無見,賊之入都,宮室廬舍,灰燼一空,登臨俯瞰,豈無動搖之心乎?今之時,去丙子時又遠矣。人心世道,不可收拾,缺三四字事,僅僅支撑,若動一足,則土崩之勢,又豈特丙子而已也?臣之淺慮,堅守都城之外,更無他策矣。缺四行上下齊心協力,無動搖之志矣。東南雖險阻,不缺五六字定,則豈有不可守之理哉?雖不幸而有講和之擧,滿城士民,必免魚肉之患,若又不幸,而至於效死勿去,亦不害爲死社稷之義也。崇禎皇帝,雖終爲亡國之君,而能守死社稷之義者,萬古百王,只一人而已。臣意以爲臨難保障之計,終不如守都之便。上曰,都城闊大,似不可矣。昌集曰,李濡爲楊牧時,欲築洪福未果,此則與都城,不遠不近,又無隔津之事,築之似好矣。琓曰,以近爲嫌,臣所未知也。每爲沮戱之計,或曰,彼人所見,或曰都城來脈,而今則求其說而不得,至以近爲不便,臣實未曉也。濡曰,山城形勢,則無如洪福者,南漢、江都,遠且阻水,非急難可入之地,而此則相距四十里,而路又坦坦矣,形勢之好,又高出南漢矣。鎭龜曰,大臣,告而駐蹕之地,賊所必到,此言則誠缺八九字之隨到者,與以都城爲家,而晝夜常缺八九字賊在城外,我固守之,而臨高棄之則缺七八字昌集曰,在外則露宿於原野,在都則入處於室廬,似有間矣。上曰,大將之意,何如?基夏曰,臣待罪將兵之任,憂慮何嘗少弛,今日伏承聖敎,罔知所對。國家所恃,只在南漢、江都,而臣則以爲不可恃矣。臣往見山城,基址則固好矣。小臣之意,以爲都城必可守也,列立軍卒,各守雉堞,則雖曰闊大,豈不可守哉?雖避之他處,終不能得如此之地矣。卽今議築之城,又在至近之地,片石尺木,皆可持入,豈不便哉?雖以彼人所見爲難,而欲爲萬全之計,先咨而後築,可也。鎭厚曰,都城猶有闊大之議,若築彼城而竝守之,則豈不尤闊哉?基夏曰,都城實是天作之地也,豈有不可守之理哉?若欲避而之他,則器械糧餉,皆當轉運,而輜重元無磨鍊之事,御營廳缺三四字輜重馬,豈能以此而搬運乎?軍器兵糧,盡以遺敵缺四行常人之情,遠則爲好,新則爲奇,而常缺五六字不知其爲好,以臣計之,都城無不可守之理矣。尹就商曰,頃於大臣進冊子時,臣承命往見之,則形勢甚好,而第恐無事之時,或因此生梗於彼人,故以熟講之意,仰達矣。抑臣又有所憂者,今日之急務,不在於地利,而在於人心也。智伯之伐趙也,棄邯鄲厚完之城,而就晉陽保障之民,卒賴其力,沈竈産蛙,民無叛意,而終擒智氏,以此觀之,地利之不如人和,的矣。卽今百姓,困於軍役,而朝廷特軫民隱,方有大變通之擧,此出保全百姓之意,豈不甚盛哉?至於守都城之議,臣則以爲難矣。都城東一面,甚爲低卑,守之極難,且人民之入城者多,則軍糧隨而多費,此又難繼之道也,至於築城之議,則在外大臣,亦當博詢而審處之矣。李思永曰,臣則不知其處形勢,故不敢有所陳達,洪福則形勢孤單,非可守之地,都城則臣嘗攷見《政院日記》,丁酉之缺六七字麻貴,堅守都城,我人,以不可守之缺六七字楊經理,不見都城形勢,故有此守都之令,經理若來,必不復言守都矣,及來果然,楊經理、麻貴之意如此,則都城決不可守也。金宇杭曰,臣雖未能詳知北漢形勢,而若能築城,以爲倉卒入避之地,則豈不好哉?第議論不一,事之必成,未可知也。若有北變,則當往江都,而事若急速,則亦未及往,南漢則元非永久駐蹕之地也。臣待罪松都,見大興山城,形勢則絶好矣。上曰,大興決非駐蹕之地,舍是可也。副提學,亦言其意。金鎭圭曰,自古天下國家,未有長治而不亂,久安而不危。是故,治不忘亂,安不忘危,我國自丙子以來,不被兵革,昇平將七十年,安望其長如此也?預講陰雨之備,此政其時也。近來虎患,前古所無之事,而臺臣疏中,亦有以兵象爲言者矣。目今缺五六字使行還歸之後,寧波府消息,元非大段,而缺四五行昔詩人,贊武王之用兵曰,遵養時晦,遵養缺四五字之道,而時晦則有以使人不知其所養者,能如此則大敵臨前,而能不搖動,以戰以守,無不如意,今日廟堂之策,初無實事,而但張虛聲,使人心日疑,邦本易搖,甚非所以安民禦敵之道也。上曰,甲子騷屑,亦孔之將而自定,今日訛言,亦當不久而息矣。鎭圭曰,下詢築城之事,臣未得見大臣冊子,足迹亦未嘗到,事之便否,不敢臆斷,而以賤慮度之,與都城相接,故人心易以搖動者,諸臣之言,不爲無見,以古觀之,大城不守,而能保子城者,未之有也。金之亡於汴京,吳元濟之亡於蔡,此其明驗也。人民見其宮室之灰燼,則豈不動其心乎?江都非避海寇之地,南漢有阻津路之事,斯二城也,國家幾年營築,多缺四五字時,將爲別營他處之計,又安知其今所營缺六七字所恃者,能不與南漢、江都比也。又況十餘字缺宮室,而私家之有財力者,又將私營八九字缺公私先爲匱竭矣。必不得已而築之,廢南、江二都,而專力于此則可也。若欲爲三處保障,則未食其效,而先被其害矣。然方今急先之務,莫切於收拾民心,南北無見形之事,陰雨之備,雖不可忽,而惟當密勿經緯,以定人心也。上曰,兵判之意,何如?濡曰,天下事變,無出乎常所料,壬辰之變,大駕之西巡,非以城池不足而然也,祗以恃大國之援也。卒賴其力,以致中興,今日則異於壬辰,不可恃大國之力,則所當自爲保障之地,如襄子晉陽之侵者,而尙未有論定之處,廟算可謂疎矣。臣以弘福仰達,而思永,以爲孤絶,此不知其形勢之言也。臣之舅金壽恒,以此事達於筵中,將欲先移邑治,因爲築城計,而爲浮議所沮,識者恨之。其時宰臣閔維重、申汝哲、尹趾完等,初則以爲不便,多有參差之言,及其目見形勢之後,皆以爲不可不築。蓋其形勢,四無窺峯,水草極饒,四五行缺然後乃達,故丙子之變,不過一二番相通而已。四五字缺雖欲圍之,不可包道峯、三角而圍之,南漢則入城之後,無屯田作農之地,而弘福,北門險隘,車不方軌,而連接沃野,且饒水利,入可以守,出可以農,形勢(形勢))之好,無出於此者矣。鎭龜曰,自上深念國事,有此下詢,苟有所懷,敢不畢陳?南漢孤絶,且隔津路,倉黃之際,實爲難便,弘福形勢,臣未之見,不敢有所陳達,而若如兵判之言,不至孤絶,且無越津之事,險阻不下於南漢,而又無窺峯,則使諸臣熟講而處之,可也。若其他形勢,不必勝於南漢,而只以無渡江之事,直爲斷定,則未知其可也。事係重大,不可不從容熟講而爲之也。就商曰,凡守城之道,以軍數計軍糧,然後可以能守,國家連値凶荒,軍餉米太半欠縮,曾前保障之地,尙恐糧之不足以守,今雖欲築新城,而其如財力之難辦何哉?弘福雖好,軍餉八九字缺好,而都城則決不可守矣。鎭龜曰,就商之言,是矣。旣築新城,則當辦所儲之穀,而料理無計,南漢所儲之軍餉,連値凶荒,太半減縮,而猝難移轉,築城之役,徐待年事之稍登,商議而爲之,可也。濡曰,臣有區區所懷,雖涉支離,不可不陳。就商,以軍餉爲難,玆說近矣,而臣之所以必欲新築者,政以取糧之便也。都民之芻蕘者,皆往弘福,以此轉輸,則三倉軍餉之米,不難乎移搬,若當兵革之時,士民率其妻子而入于其中,則將不下數十萬,江倉之穀,數日之內,可以移入,萬家移之,而家移十石,則當爲十萬石矣。戶曹、宣惠廳一年所捧數萬餘石,留置城中,以爲糶糴之地,國家財貨,分半爲二,一留都城,一入新城,則可以臨急而取用矣。守城之策,無右於糧,以孔明之賢,而糧盡則敗,以巡、遠之忠,而糧盡則陷,今者築城之時,豈不預思其給糧之道哉?鎭圭曰,畿甸之內,保障重地,旣有二處,今若更築爲三,則民役必重矣。今此無事之時,如五六字缺之策,不可不思,所當從容熟講,非一席說話所可斷定,四五行缺相臣尹趾完見之,以爲不可用,而武人之解事者,則多以爲好者矣。濡曰,今日之詢問者,非謂遠方也,南漢猶以隔津爲嫌,況鳥嶺乎?詢問之意,欲議定駐蹕之處耳。上曰,都城闊大,決不可守,旣築新城,又守都城,則尤爲闊大矣。賊據都城,則人心動搖之說,禮判所達,不爲無見,江都非避海寇之所,南漢是一片孤城,以形勢言之,弘福差勝,而事係重大,在外大臣,相議爲之,可也。宇杭曰,初頭儻得鑄錢取剩,則所益必多,前日狀請,蓋出於財竭計窮,萬不得已之致,廟堂之防塞不許,意固有在,臣亦非不知其極爲重難,而到此地頭,凡可以生財裕用之道,靡不用極,然後庶有支撑之望矣。辛未年間,因本府留守陳達於榻前,自上特許鑄錢,實出於軫念舊都之意也。今若許以數十爐,鑄得五六朔,則其所補益,豈淺勘[尠]也?在朝家隨時變通之道,似不爲大段失擧,極知惶恐,而敢此仰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申琓曰,鑄錢之事,宇杭,曾已請之,而京外鑄錢,則多有奸僞殽雜之弊,故防之已久矣。今若開路,則弊復如前矣。昌集曰,錢之爲用至要,而許鑄多門,故奸僞日滋,朝家之特爲防塞者,此也。松都形勢,雖曰切急,似不可輕許矣。宇杭曰,再三煩達,極爲惶恐,而形勢萬分切迫,故又此仰達。錢多而賤,八路同然,而八九字缺許鑄,豈爲大段失擧乎?上曰,六七字缺而旣防之後,似不可更許矣。琓曰,六七字缺京衙門,亦多請鑄,而一向防塞,若許松都,則繼此而請者,不可防也。濡曰,錢賤則盜鑄之弊絶,錢貴則盜鑄之弊起,何也?鑄錢之時,容入不貲,錢價賤時,不足以從其物力,旣無其利,則上不禁而自絶矣。宇杭之請,只欲救其目前之急也。宇杭曰,松都異於各官,日用凡需,皆以銀貿用,惟水火之外,無一不買之物,以有限之銀,應無窮之用,豈能支撑乎?若無別樣顧護之道,則將不成貌樣矣。上曰,舊都凋弊太甚,當思顧護之道,若于銀貨,只救目前之急,而鑄錢則事係重大,不可輕許。卿還任之後,別思蘇復之道,如有便宜而可行者,啓聞爲可。宇杭曰,本府成均館文宣王及四聖位粢盛,每器以二升五合,定式遵用者,自古而然矣,前留守申懹,請依京太學例,每器四升五合改定式事,啓聞矣。該曹覆啓允下,今當改鑄簠簋,故召匠計之,五聖位二十所入物力,當爲百金云。卽今本府形勢,雖甚艱悶,事係祭享,物力有無,固不暇論,而外方鄕校,粢盛升數,亦各不同,則本府成均館,凡五六字缺而爲之,久遠遵用之祭物式例,似不必猝然變改,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琓曰,初頭缺前留守申懹,狀啓覆啓,而四五字缺狀辭,請以依施矣,第未知本府成均館所遵行典章制度,皆同乎太學否也。若皆與太學相同,則粢盛升數,不宜有異,而若或有不如太學之事,則奚獨於粢盛一事,而必與之相同乎?守臣必細知其事,詢而處之,宜矣。宇杭曰,凡事之皆同與否,臣亦未能詳知,不敢有所上達,而祭物增減,事體至重,三百年流來之規,似不可猝然變改,故如是上達矣。上曰,松京是舊都,故聖廟儀章,與太學同,而此事不甚關緊,仍舊勿改,可也。基夏曰,頃者李寅燁,以軍門所管各邑月課火藥,移送賑廳,使之備納,以其贏餘,補用賑資事,陳達蒙允矣。當初各邑月課銃藥,付諸閑雜人,使之防納,而甚不精利,不無以卒與敵之慮,故自訓局監造分送後,以其餘米,移給匠人料布,而訓局累千軍官所持鳥銃,傷損相續,故以其餘力,隨毁收拾,而打造停止,今已十年矣。傷損鳥銃,無以換給,此已可憫,而月課火藥,又令閑雜人防納,則必將如前塞責充數而已。今賑廳,雖以賑資爲急,有此建請,而器械不利,亦非細慮,故臣就議于都提調臣李世白,則亦以爲然,而且臣纔承別諭,凡係軍六七字缺此後月課銃藥,依前還給於本局,以爲精造四行缺不宜有所計較,故許之矣。此亦當歸之於訓局定奪取用,則軍門之又爲陳請,不當矣。基夏曰,都監則更無推移之道,不然則何敢煩達乎?上曰,此爲賑民之用,而都監則事勢如此,還給,可也。就商曰,兩軍門一體爲之乎?濡曰,賑廳急於民事,故有此請,御營異於都監,不可許也。上曰,事係賑救,都監雖爲還給,而御營則勿許,可也。基夏曰,當初懸房之旣停還設,蓋爲軍門所需筋角之資,而亦是泮隷所願也。訓局捧用筋角者,只是十坐,而一年之內,只捧六朔,所捧亦且不多,而其餘六朔,任渠賣用,則於渠甚幸,而乃欲全然不納,殊非前日定奪之意,自前或有間七八年量給□□之事,此則猶可,而許其全減,則軍門所用,實無辦出之路,七八字缺仍爲捧用,而時給若干錢布,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參判尹世紀疏曰,臣伏見備忘記,以春宮方在心制中,首花□花,循例封進,殊涉無據爲敎,辭旨極嚴,臣誠驚惶震駴,罔知置身之所也。臣於人日各殿首花封進之際,以春宮封進一款,問于該吏,則上年人日元單子中,點下退却而已,未有停止之命云。凡係進上之事,事體至重,若無判付,則封進之外,該曹不敢有所容議,故循例捧進,而臣以佐貳之官,適當首席,引入曹中,大小擧行之事,臣實主管,凡有罪責,臣固當之,問備薄罰,亦云輕矣。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燼餘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虞侯李贇,加里浦僉使金鼎鳴,寅火堡萬戶鄭埴,濟物萬戶尹廷三。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猥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左議政李世白病患,傳曰,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

○禁府照目,前校理李晩成,情勢元不至於大段,而違召警責之後,又至禁推,而一向違牌,不赴君命,今日朝廷,少有紀綱,則臣子分義,安敢乃爾?不可無別樣處置之道,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又照目,哨官金振鳴矣,以將令,出往捉虎之際,旣不得蹤跡其有處,而乃反獵取他獸,仙寢至近之地,任意放砲,以其所獲獐兎,歸之私橐之狀,雖不必盡如臺啓,而其矣發明之言,亦不宜取信,罪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罷職不敍,私罪。啓功減一等。

○判尹姜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文臣朔試射時,兵曹正郞李晩堅,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文學朴彙登。

○明日晝講正時,午正初刻。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前後違旨,俱出於病勢情勢之萬不獲已,而若其逋慢之罪,自知難贖。伏聞昨日筵中,特有譴罷之命,旋降反汗之音,而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惶怖震越,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在臣私分,終不敢以旣罷還仍爲幸,而厭然仍冒於職次,席藁私第,仰干鈇鉞,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昨日夕,木覓山烽燧四柄,旣擧纔滅,而一柄之烽,追又獨擧,事甚驚駭。同烽燧將及軍人等,卽爲捉致推問,則以爲昏黑之後,各道烽燧,皆以傳來,而北道烽燧,久不入來,故疑其雲暗,不能傳照,先擧四柄之烽纔滅,而北路之烽,始乃傳來,有難掩置,仍又追擧云。前因北兵使狀啓,北邊烽火,候時追到,其勢固然,不撤候望,雖至夜深,如或追到,卽告本曹,以爲入啓之地事,覆啓,分付于木覓山烽軍矣。今此北路追到之烽,不卽來告於本曹,徑先追擧之狀,極爲可駭,烽燧軍將等,決棍,自今以後,更爲定式,旣已擧火之後,北路之烽,如或來到,勿爲査處之地,宜當。以此申飭,何如?答曰,允。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安郡守張孝源,恃寨僉使金峻錫。

○左副承旨呂必容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去夜入侍醫官崔聖任之言,上候自昨日午後,猝有寒縮之氣,左右手指厥冷,膈間亦有升降作痛之候,經夜之後,一樣無減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御醫等入診,詳知症候,議定當進之劑,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政院啓曰,臺諫處置,不得經宿,例也。大司諫兪集一,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司諫兪命弘,正言趙權,連日呈告,不爲處置,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上候平復間,視事頉稟之意,旣已啓達蒙允,今日晝講,亦爲頉稟。傳曰,知道。

○謝恩,左副承旨任胤元,禮曹佐郞李祥徵。

○傳曰,二十五日朝參,停。

○禁府,安相興拿囚。啓。

○吏曹,以呂必重,爲水原推考敬差官。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受灸入侍退出之後,令金有鉉、崔聖任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鳩尾穴近處,升降作痛之候,比前夜有加,方其痛極之時,手足厥冷,此皆由於風寒外襲,痰熱內鬱之致,行氣香蘇散本方,麻黃代柴胡,加山査肉、山梔炒黑各一錢,靑皮、神曲炒各七分,連進三貼,以爲趁卽疏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見上請還收罪人毛乙立、崔尙根減死定配之命,依律定罪。引嫌而退。傅生之意,曾已力陳,則依律之啓,今難苟參,揆以臺體,不宜仍在。請行大司諫兪集一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初,該曹抄啓事,傳敎。且堂上實職人年八十者,曾經侍從及參議,則許其陞品事,議大臣定奪矣。侍從父年七十,及堂上實職年八十之人,竝爲別單書入之bb意b,敢啓。傳曰,允。

○以金壽益爲直講,尹天成爲直講,鄭維漸爲掌樂正,權𢜫爲執義,權以鎭爲持平,李祥徵爲禮曹佐郞,李翊漢爲禮曹正郞,徐宗泰爲判尹,朴弼明爲兵曹正郞,尹弘离爲宗簿正,丁道徽爲兵曹佐郞,成虎臣爲奉常正,崔重泰爲承旨。《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李德英,副司直姜鋧、沈宅賢、李光佐,司果李海朝。《兵曹謄錄》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牛峴僉使金禹鉉。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卽伏聞昨夕入侍醫官等之言,鳩尾穴受灸之後,升降作痛之氣,更不發作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昨入湯劑進御之後,夜間寢睡,亦復安穩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猶未安穩矣。

○掌令李世維啓曰,臣於頃日處置兩臺也,伏見前持平沈宅賢避辭,則以古無是規,一日內往來等說,未免不審爲言,而取考韓城君李基夏疏本,歷擧往昔帥臣受由出外之規例,不翅明白,則避辭中所謂不審者,果然矣。處置之規,論事不審,固在應遞之科,故以此請遞矣,伏聞物議,以爲將臣疏語,旣未穩當,而請遞論啓之臺臣,有違臺體云。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臺憲之任,苟有物議,則不宜一刻蹲冒,故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待敎趙泰億。

○觀象監,日出時,日色赤。啓。

○以李弘規爲宣傳官,李墪爲同知,裵尙珪爲忠州營將,沈廷耉爲翊衛,安相益爲都摠都事,李震殷爲五衛將,金時獻爲僉知,沈益漢爲美錢僉使,洪淨爲僉知,金得汶爲武兼,郭柄爲安東營將,田處坰爲文兼,金憲章爲訓戎僉使,兵批。

○有政。吏批,以兪集一爲禮曹參判,柳一運爲內贍直長,全有慶爲典籍,李健命爲大司諫。奉敎單韓以原,奉常直長單金始煥,兼養賢庫奉事單崔雲龍。

○吏曹啓曰,己卯增廣罷榜人收用事,捧承傳,故去都目政,尹相周,擬於孝陵參奉望,受點矣,今聞相周,遭其父喪,禫祭未終云。未及闋服之人,矇然備擬,不勝惶恐,尹相周所授之職,不可仍存,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渭原郡守金永徵,昆陽郡守許埰,赤梁僉使李壽遠。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侯調攝,若何?膈間升降作痛之氣,今已止息,而夜間寢睡,亦復安穩乎?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安穩,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悌[丁時梯]等所傳之言,卽今上候膈間升降作痛之氣,今已快安,脈度亦且和平,今則惟當益加調攝,而別無進藥之事云,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昨日醫官等入侍之時,有前頭受灸之敎矣,卽與鍼醫李應斗等商議,則皆以爲上脘、氣海、三里等穴,受灸宜當,而吉日則來初二日,十二日,最吉云,以何日爲定乎?敢此仰稟。答曰,定以初二日。勿爲逐日問安。

○假注書韓重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鎭川縣草坪面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病伏荒村,未赴召命,方深戰兢之忱,乃者史官遠來,傳宣聖諭,首以前事開釋,繼以時勢責諭,使之斯速上來。奉讀再三,誠惶誠感,對越天威,不覺長安之遠也。臣之向來罪犯,當初嚴旨,雖甚悚惕,薄譴旋解,恩命繼降,其在分義,有不容每每引咎,只是年來,衰換日甚,疾病隨痼,左邊風痺之症,殆至不遂,數百之程,舁載亦難,以此頃日收召之下,未克聞命趨造,自非然者。當此艱虞滿目,宵旰勤勞之日,恤緯之憂,臣豈獨淺,早晩賤疾,少有醫治之效,可以自力於就列,則亦何敢久滯鄕廬,自甘逋慢之科哉?見今病狀頹頓,閉戶度日,殊無以强起應命,瞻望象魏,祗增隕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出行公。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見上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措見上引嫌而退,啓論將臣,意在杜弊,引諭差爽,不必深咎,而遽置落科,致有物議,揆諸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李世維遞差。新除授執義權𢜫,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持平權以鎭,時在京畿仁川地,請竝命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賑事民情,急先變通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謝恩,兼春秋韓以原。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寧縣監趙之重,委曲僉使朴尙彬,松羅察訪朴慶餘。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金城呈,以今月初九日丑時量,無雲而雷,事係變異事。

○兵曹,觀察使薦,金德基、洪璛、許墀。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縣監李基漢,病重罷黜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定,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見上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措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敬寧殿朔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府使閔鎭遠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禁府,李諿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修撰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信川郡守鄭習。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春雨解凍,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夜間寢睡,一向安穩,而水剌亦漸復常乎?近來中宮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安穩,水剌復常,內殿氣候無事矣。勿爲問安。

○判尹徐宗泰上疏。大槪,釁累之餘,積病濱死,意外除命,決無祗承之望,伏乞亟賜鐫罷,且陳難安之情,冀被忝辱使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見上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答曰,勿煩。

○謝恩,輔德金相稷。

○傳曰,明日大提學圈點。

○政院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判尹,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圈點,而前大提學,例爲薦望,而前大提學李畬,今方在外,如此之時,亦有前前大提學薦望之例,而前前大提學在京之人,只有徐宗泰一人,旣以判尹,在請牌中,明日承牌後,仍令薦望,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大提學圈點時,開政事,分付。

○全羅監司書目,情病俱難在職,再陳血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侍講院啓辭,敬寧殿朔望,王世子親祭時齋戒,與大祭有異,書筵頉稟,當爲二日,而每以四日頉稟,謄錄相考稟定事,直爲命下於本院矣。取考禮曹啓本節目,則以爲敬寧殿,三年內每月朔望,俗節四時及臘享大祭,王世子,散齋二日於別堂,致齋一日於享所云云,而大祭與朔望祭齋戒日字,初無區別之事,故曾於朔望王世子親祭時,每依禮曹啓本節目,散齋二日,致齋一日,合四日書筵頉稟,而王世子親祭傳敎,若臨時命下,則書筵頉稟,或有未滿四日之時矣。今承稟定之敎,朔望祭齋戒,與大祭似當有間,而莫重祭享,齋戒日字,不可自本院率爾改定,令該曹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五禮儀》,則俗祭,文昭殿、懿堂、山陵,有親行前享四日,禮曹啓聞請齋戒,殿下,散齋二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世子侍講院,前期請齋戒,竝如式云。且考癸亥及戊辰國恤時謄錄,則三年內,每月朔望,俗節四時及臘享大祭,殿下散齋二日,致齋一日云。丙戌年肅寧殿夏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謄錄,則散齋二日,致齋一日云,而旣是三年之後,則朔望齋戒日數,則無現發處,蓋上項所引《五禮儀》俗祭,本非四享等大祭,而旣以散齋二日,致齋一日爲定式,且癸亥戊辰所行之禮,則雖不可比同於卽今,而若其大祭與俗節齋戒日數之多少,則曾無區別之事,故今此敬寧殿王世子親祭時,齋戒日數,大祭及朔望,皆以散齋二日,致齋一日之意,自臣曹定奪矣。今承聖旨,則朔望與大祭有異之敎,誠爲允當,齋戒日數,似當改定以稟,而臣曹,更無他可據之前例,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登對時稟處。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朴見善爲掌令,魚史衡爲楊根縣監,金澋爲兵曹參知,金相稷爲輔德,崔雲龍爲保安察訪,李眞卿爲司饔奉事。《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李世維,副司果柳鳳輝。《兵曹謄錄》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天安郡守尹行敎,宜寧縣監趙命禎,木浦萬戶李璞。

○禮曹,觀察使薦,崔重泰、呂必容、李敏英,節度使薦,李暉、洪處武、鄭文彬。

○刑曹,觀察使薦,魚史徽、李益泰、李震壽。節度使薦,金錫命、趙爾璧、安績。

○正言趙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掌令李夏源啓曰,庸陋微臣,濫蒙洪造,前後忝竊,無非踰涯,乃者掌憲新除,又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驚惶,靡所容措。夫臺閣之職,爲任甚重,固非如臣拙訥之性,齟齬之蹤,所可僥冒,而且臣頃忝騎省時,有冒犯邦憲,自速罪戾者。臣之父母,俱以望七之年,又居草土之中,常多疾病,每切憂懔,而闋服之期,且在今月,不但晨昏之戀,遇新歲而益切,其在人子情理,不可不往見終制之日,故受由本司,依例粘移,則銓曹,謂臣歸覲病母,纔過一朔,終至搪塞,不許入啓,臣迫於私情,計不獲已,卽以所帶郞任啓遞之意,連呈三旬,徑自下往,而曹例有拘,狀文見阻,一倍狼狽,黽勉復路,此際新命謬加,恩召遠辱,而在途相違,未得祗受,臣感激之外,冞增悚惕,帶職下鄕。朝令至嚴,而郞僚緊任,非如軍銜,本曹旬狀,又異法暇,則論其所犯,自有應避之律,縮伏私次,陳章請譴,蓋非得已,而喉司不諒,終始退却,一向稽謝,分義未安,玆不敢不冒沒出肅,揆以法例,決不可一刻蹲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判尹徐宗泰,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圈點時,以前前大提學薦望之意,旣已啓稟,允下矣,莫重文衡圈點,不可無主薦之人。判尹徐宗泰,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判尹徐宗泰,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之內,不可復請三牌,而大提學圈點,無他主薦之人,成命之下,終不得擧行,則事體極爲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禮曹參議洪受疇上疏。大槪,臣於上年奉審寧陵丁字閣有頉處,敢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政院啓曰,判尹徐宗泰,三牌之下,又爲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大臣及諸宰,皆已來會於賓廳,而大提學圈點,無主薦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違召牌,前所未有,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判尹徐宗泰,罷職。曾前無主薦之人,則何以爲之耶?政院啓曰,命下矣,取考院日記,則先朝戊申年大提學差出時,因前大提學有故,遣史官於領府事李景奭受薦,則李景奭,來待待漏廳,薦望以入,當宁丁卯年,則傳于政院,前望單子入之,以故判書南龍翼落點,甲戌年,則以曾經大提學大臣薦望,故判書朴泰尙落點,此外無可據前例,敢啓。傳曰,前大提學李畬,斯速上來薦望事,下諭。

○以閔純爲內禁衛將,金錫命爲羽林將,李日觀爲兼司僕將,趙泰果爲司禦。以上朝報

○禁營啓曰,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二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楊憲奭爲振威縣令,沈宅賢爲正言,鄭推爲禮賓正,林世儉爲宗簿主簿,閔鎭遠爲全羅監司。學錄單洪錫九,學諭單李重培。《吏曹謄錄》

○兵批,以閔純爲內禁將,金錫命爲羽林將,李日觀爲司僕將,趙泰果爲司禦。副司果李有壽,副司直韓聖佑,副司果趙權。《兵曹謄錄》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軍威縣令洪受澤。

○政院啓曰,監察未署經,至於八人之多,前頭差祭時,無以備員,且掌令李夏源,引避經宿,尙未處置,俱極未安,憲府除在外人員外,掌令朴見善,持平權以鎭、孟萬澤,竝卽牌招,以爲署經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參知金澋,掌令朴見善,持平權以鎭。

○右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前月重病之餘,復叨夙夜之任,積敗痿尫之狀,實無供職之望,且於日昨重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蹲冒於職次者,乞蒙鐫遞臣職名,以安愚分,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兪得一上疏。大槪,病勢彌月沈頓,已無供職之望,而意外橫被重臣之疏詆,尤不可苟然仍冒,乞賜鐫罷,以謝人言,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觀察使薦,安垕、李敏英、崔重泰。節度使薦,金錫命、鄭翔周、崔擎宇。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措見上請禮賓主簿愼爾定六品改正,使之依例應講後陞六。措見上請還收長湍府使崔鎭漢仍任之命。措見上引嫌而退,留狀徑覲,情理固然,旣冒禁令,勢難仍在,請掌令李夏源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副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伏乞亟罷臣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夜五更,流星出句陳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以上朝報

○成均館啓曰,今正月初七日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蒙允矣,大提學時未差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司饔院啓曰,慶尙道二月令所封薦新生鰒、雀舌、紫蟹,今方來到,而觀其禮曹甘結,則宗廟、永昭殿及本殿、山陵薦新,今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事,自本曹入啓定奪矣。宗廟、永昭殿,則已爲薦進,而本殿、山陵薦新,則今日始爲來到,事之怠慢,莫此爲甚。當該陪持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司饔院謄錄》

○兵曹啓曰,今正月二十九日,禁軍及禁衛軍兵革罷節目,未及啓下,故不得行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衛營謄錄》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沈枰。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崔重泰。同副承旨李震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司諫兪命弘啓曰,臣於病伏尋單中,伏見重臣之疏,提擧向日合啓,而極意詆斥,以措辭擬律,全無推原,似不全出於義理之公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繼之以駭惑也。臣參啓是論也,其措語之稱停,比之初發,不啻八九分矣。蓋其所論,只是推原乎義理之至重,不暇曲察於本情之無他,而其擬律之止於竄逐,蓋亦出於原情勘罪而已,此正重臣所謂所執至重也。當初重臣之不顧義理之嚴,崖異公共之論者,自不覺爲阿好右黨之歸,而今反以不習潝訿,深戒偏黨自許,而隱然歸臺閣於用意擠人之科,誠可笑而亦可異也。雖然,臣旣以參啓之人,重被非斥至此,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適緣賤疾添重,今始俟得少間,扶舁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明日敬寧殿朔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禁府都事李夏輔,弑夫罪人甘德拿來事,水原地出去。

○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本府觀察使薦,例於正月內合坐議啓,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臣李世白,方在呈告中,左參贊李畬,在外未上來,西壁只有一員,無以備員開坐,不得薦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bb廳b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