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定奪矣。今此歲首,似當擇日擧行,而王世子方在衰絰之中,循例擧行,有所難便,勿爲擧行乎?或以進見時服色,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勿爲擧行。《禮曹謄錄》

○傳曰,今番陵幸還宮後,隨駕軍兵,自其各軍門,依前犒饋事,分付。《御營廳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朔祭正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連山縣監兪命聃。

○平安監司書目,鐵山呈,以去月十二日閃雷,自乾方三次大震,事係變異事。

○合啓及府院前啓,以敬陵親祭齋戒,自今日初四日至,姑停。

○備邊司啓曰,曾於榻前,以全羅右水使李碩根,四五日內催促下送之意,定奪之後,自該曹,累度催促,而稱以情勢難安,呈狀本司,非止一再。事體分義,決不敢乃爾,故更爲分付該曹,別爲催督,而一向呈狀,無意赴任。武臣自處之道,自與文宰有異,自前內而將任,外而閫帥,不敢以廉義,終始撕捱於朝命之下,則今此李碩根之已過十餘日,尙不辭朝,事甚可駭。所當別樣重究,而若開此路,則武臣之引嫌圖遞,亦關後弊,李碩根姑先從重推考,當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下直,全羅右水使李碩根。

○政院啓曰,忠淸道監司李震休,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彦、呂必重爲兵曹正郞,金遇華爲兵曹佐郞。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二員,佐郞一員未差,今此陵幸敎是bb時b,各差備侍衛,將無以備員,郞廳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前司諫李徵龜加資,因臺啓,有還收之命矣。李徵龜加資,纔已還收,臺職似當仍存,而旣出其代,事異常規。臺bb諫b去就,不可不明白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出其代,不當仍存也。政事見上

○義禁府啓曰,今日,敬陵祭散齋日,初三日,致齋日,初四日,陵行擧動,此三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自今年正月至八月,禁士夫嫁娶,而只知委京中及畿湖。

○明日敬陵擧動時,大駕出宮初嚴,五更一點,二嚴,五更二點,三嚴,五更三點,王世子出宮正時,寅正三刻,開門,四更一點。

○政院啓曰,向者藥房問安之批,以陵幸已迫,決難差退爲敎,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卽今雪後,饕風大作,寒威猝嚴,有倍深冬。此時侵晨動駕,抵暮還宮,玉體損傷之憂,已不勝言,況王世子方在沖年,纔經感冒,觸寒勞動,添傷之患,不可不慮。豈可以行幸之期,只隔一宵,忽於聖人愼疾之戒,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稍俟和暖,差退日期,實合愼重保護之方。臣等忝在近密,不任區區憂愛之忱,惶恐敢啓。傳曰,決難差退,須勿煩請。

○輔德金致龍,弼善兪命弘,文學尹憲柱,司書宋宅相,兼司書權尙游,說書金興慶,兼說書尹志和上疏。大槪,今此陵幸時,王世子當爲陪行,而日寒如此,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忱,敢此齊聲仰籲,春宮謁陵之禮,伏願稍待和暖,改定期日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世子陪往,情禮當然,爾等,勿爲過慮。以上朝報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王世子,詣陵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敬陵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明陵、翼陵望廟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明陵親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大駕,明陵奠酌時,高陽田稅,自辛巳年爲始,依楊州例永減,以示軫恤之意事,下敎。

○傳曰,自蜂峴至慕華館出馬橋,捧上言。

○大駕還宮時,初嚴,未正一刻,二嚴,未正二刻,三嚴,未正三刻,王世子還宮正時,未正二刻。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守陵官礪山君枋,侍陵官申晐,各加一資,參奉朴鏜、李喜聃,進止忠義金九鼎,進止內官金時輝、李擢,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以上朝報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參判李國華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啓曰,朝參差退稟定事,命下矣。每月十一日、bb二十一日b,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一日,定行。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冒曉動駕,展謁陵寢,陟降將事,抵暮還宮之際,至有御坐馬驚動之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勞動之餘,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終宵耿耿,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萬危蹙,尋單見阻,縮伏俟譴。況自數日以來,重感寒疾,趁未解表,病狀危惡,僵臥昏昏,若將殞絶。昨於法駕拜陵之後,竟未趨參於陪祭之列,律以邦憲,萬戮猶輕。乞命削臣職名,仍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於昨日陪從還歸之際,所騎猝蹶,重致落傷,左脚入於馬下,幾至折骨之境。擔曳還家,委頓牀席,不能轉動,作一僵尸,旬月之內,萬無差可之望,出納重地,不容一日暫曠。玆敢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諒臣病重實狀,亟許遞改,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內乘之職,專在於調習御乘,而今日御坐馬入把之際,忽然橫逸,以致驚動玉體。若使平日調習,能盡其方,則豈有此意外驚逸之患乎?揆以事體,所當各別重究,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請罪之道,請當該內乘,爲先從重推考。傳曰,今番入把之馬,曾前屢經御乘,本來良順,而頭冕,偶爲筒箇所觸,墮落馬頭,故暫有驚逸之患,非內乘不善調習之罪,勿爲推考。

○咸鏡監司書目,利城呈,以去月十四日大雨後,虹霓見於南方,事係變異事。

○合啓,春秋之法,莫嚴於討賊。爲人臣者,苟昧沐浴之義,則其不可逃罪於倫綱也,決矣。頃年逆豎希載之窮凶情節,天地所不容,神人所共憤,而聖敎初下,凶賊吐款,則凡爲臣子者,按法擧行之外,無容他議,而前領府事南九萬,以伊時按獄大臣,別引議親之法,假托深長之慮,至以世子及宗社不安等語,眩幻於三尺之外。若使九萬,果無一分顧瞻之計,何其營救至此之極耶?大憝終逭王誅,倫綱遂至斁敗,啓日後無窮之禍,致業同埋凶之變,而亦不之懲,復緩其獄,卒至於釀成今日之禍。若使希載早伏昭憲,妻妾收坐,則到今事變,必不若是之酷。尋根討源,罪將誰歸?前日聖批,以只論其誤事之罪爲敎,臣等竊惑焉。夫所謂誤事者,卽指一時做錯之失,而此則不然。容貸必討之賊,竟召罔極之禍,豈與尋常施措間差誤者比哉?其在懲討之義,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自古妖惡之變,未有如丙子埋兇之慘。其凶謀密計,有不忍言,而前判府事柳尙運,以按獄大臣,端緖旣露之後,曲爲周遮,至以罪疑惟輕,不可窮覈之說,眩惑天聽,侵夜請對,徑罷鞫廳。感祝之言,言亦可笑,而終使兇蠱毒手,繼出於希載之家,釀成今日之禍,究厥禍源,罪有所歸。至於甲戌希載之貸死,果出自己之倡論,則挨過八年,何無一言,必於國哀悲遑之初,猝然露章,乃以罪首自當耶?執此而觀,則前之隱默,後之首實,終難掩其苟且要覬之歸。臣等所論,只據實情而已,何嘗有一毫勒加之語哉?輿憤愈激,公議難遏,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事,合辭爭執,而前日聖批,以此與朴萬鼎等有異爲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夫名位旣定,則等分截嚴,固不可犯義侵禮,以亂經常,而不思竝后之嫌,遽生逼尊之義,其所萠心發口,已極無嚴,而萬鼎等相繼投疏者,皆祖於此,則章奏私簡,雖似有間,而旣以私書措語,至於露章上徹,則究厥情犯,實無異同。今當萬鼎等被譴之日,當初倡論大臣,亦安可以一時之誤入,而獨免其罪乎?若以位崇而過加涵貸,官卑而偏施罪罰,則朝廷用法,未免斑駁,國家大體,亦且傷損。公議鬱咈,久而愈激,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措辭見上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措辭見上請忠淸監司李震休罷職。措辭見上日昨諸都監官濫受賞典,擧皆收還,而獨前掌令鄭維漸,仍存其資級,臣竊不勝訝惑焉。夫維漸與李徵龜之仕進都監,毋論日數多寡,俱未準滿,則一倂陞資,實涉太過。到今還收,不宜異同,而乃以十餘日之稍多,一與一奪,輕重懸殊,非但爲苟且不均之歸。恩賞,乃國家重典。若啓濫觴之端,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

○院啓,頃日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其母生時,設置神堂,主張祈禱,則其妖惡情節,雖未得究問於其子女,而五禮咀祝[咀呪]不道之語,旣皆同參而承款,則豈可以獄事端緖,初因壽長等發露,有所容貸乎?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倫紀者,天地之棟樑,一日無此,則人而禽獸,國而夷狄,可不懼哉?往在己巳之初,坤聖出宮之後,擧國臣民,莫不涕泣奔走,而睦來善、李玄逸等,獨乃包藏禍心,略不顧籍,或以不敬不恭之說,轉奏於前席,或以自絶于天等語,筆之於疏章,搆成罔極之惡名,遽加於不加之地。爲人臣子,而苟有平日母事之心者,豈忍以此窮凶絶悖之言,萠於心而發於口耶?論其罪狀,合置重辟,而只緣邦法之不嚴,薄施投畀之寬典,曾未幾何,荐蒙恩宥,優游自在,尙今不死,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噫,大行王妃正位壼極,而終始卄載之間,玉度無愆,懿德益彰,而光復未久,徽音永閟,若喪之痛,愈往愈切。人情所在,天理可見,而兇蠱之變,始露於仙寢未冷之際,妖腰亂領,次第伏法,則惟此二兇之構誣坤聖,罪犯倫紀者,豈可諉之於別無他罪,而使自晏然偃息於田廬之間哉?當天討大行之日,決不可有所容貸於今日,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有罪人吳始復圍籬安置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始復,頃於國哀之初,哭班往來之日,探問服制之說,非但緊出於諸罪人之招,渠亦不得自掩,乃以更來回報等語,納供,則其網繆[綢繆]情節之昭著,固已如泥中之鬪獸矣。噫,堂上下悲遑倉卒之際,始復之必先以不當問之問,往復偵探者,其意,不止於欲知服制而已。其所以幸國家之不幸,乘機覬覘,陰圖不敢圖之事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始復,以位高卿宰,且爲渠輩之所推重,則伊時相聚謀議,莫非此人之所先倡,而終不吐實,遽被寬典,其爲失刑,莫此爲大。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吳道一激成陞位疏之說,緊出於彦良前後之招。噫,國有巨創,仙寢未冷,而怨國不逞之徒,幸其不幸,汲汲聚議,陰圖不敢圖之事,論其將心,人得以誅。顧此道一,用意譎詭,持身悖肆,自知不容於明時,蓋嘗陰結於兇黨,脈絡之交通,言議之相孚,已自難掩,十手所指,而今於陞位之論,亦忍爲慫惥之說,激勸罔測之計,同歸於不道之科,其爲情節,萬萬痛惋,而林一、檀等,旣以此勘罪,道一斷無倖免之理。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昨日臣伏聞,自上御坐馬裝之際,馬不和順,以致玉體驚動,臣於是不勝震駭之至。夫內乘之職,專掌內廐,調養御乘。若使常時能盡閒習[嫺習]之方,則御冕,雖偶爾墮落[墜落],必無驚逸之事,而乃於路次倉卒之間,遽有此無前不諧之節,其平日慢不馴擾之狀,據此可知。若不別樣懲治,則將來泛駕之慮,有不可勝言。請當該內乘拿問定罪。

○答合啓及府院曰,不允。

○判尹閔鎭厚上疏。大槪,千萬意外,猥蒙給由馬之異數,感泣惶駴,罔知置身之所。冒死陳懇,乞寢成命,以重恩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焉。

○傳曰,中道付處罪人崔錫鼎,負犯雖重,被謫經年,方當陽春,其可無寬大之典乎?特爲放送。

○有政。副護軍沈枰、林濩、洪時亨、金萬埰,副司直洪受瀗,副護軍申澤萬、李允命、邊是泰、金萬增,副司直李震壽、李世奭、趙泰一、李宜顯、任守幹、李晩堅、柳鳳輝、金栽,副司正兪珉、趙興璿,副護軍朴壽雄、成就程,江華監牧官李方岳,習讀官金麗海。

○吏批,正言黃一夏,兵曹佐郞朴萬普,大司憲李濡。

○禮曹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隨駕祗迎祗送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卽今禮節,有異常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禮曹謄錄》

○吏曹啓曰,判書李畬式暇,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仕。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司圃署牒呈,則別檢李相如,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陵奠酌禮時,祭膳不卽陳設,以致出次啓稟遲延,屢勤下敎,事甚可駭。典祀官,從重推考,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侍從、閫帥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初,吏、兵bb曹b抄啓稟旨事,曾有定奪矣。閫帥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加資。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辛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典簿趙遠明,除授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火星犯房宿第一星。

○下直,全羅左水使李碩寬。

○兵曹參議洪受疇,持平沈宅賢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朝,大提學命招。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時未差出,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合啓,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措辭見上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措辭見上請忠淸監司李震休罷職。措辭見上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濡,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震休事及下諭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李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措辭見上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請當該內乘,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中途付處罪人崔錫鼎,負犯雖重,被謫經年,方當陽春,其可無寬大之典乎?特爲放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善慶手本,則罪人趙世行,方在草土之中,元氣耗損,小飮粥物,旋卽嘔吐,咳嗽痰喘,時或吐血,惡寒惡熱,脈度洪數,症情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今日判義禁臣李畬,吏曹褒貶講坐進,知義禁臣金昌集,議政府肄儀進,同義禁臣李□身病,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參判李國華,持平沈宅賢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右承旨李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昨日,吏曹啓曰,今日本曹褒貶時,各道褒貶等第題目,開拆考見,則咸鏡道守令貶褒啓本中,慶興府使尹世衡,以政昏宜貶,數遞可憫爲目,而置於上考。數遞雖曰有弊,旣曰政昏,則不可仍置,以益民害,慶興府使尹世衡,罷職,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大政時,不可無實郞官,而佐郞崔昌大在外,今日褒貶,亦不來參。勢難等待,今姑改差,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提學,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製述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尙游爲吏曹佐郞。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魚史徽,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尹東魯,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

○合啓,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措語見上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措辭見上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措辭見上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請當該內乘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敬寧殿春享大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咸鏡監司書目,茂山府使李弘喆,田政量案亂雜錯漏,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左參贊徐宗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今日召對時,副應敎李晩成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護軍沈枰上疏。大槪,臣於日昨陞秩之命,終有所不敢冒承者,敢陳忠懇,乞蒙收回成命,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李晩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召對時,參贊官魚史徽所啓,京外獄囚之遲滯,未有甚於近日。至於刑曹,則判書崔奎瑞,除授已至三朔,而以親病,無意上來,參判李國華,亦有身病,今又呈辭受由,參議一員,勢難句管。刑獄重地,事多積滯,極爲可慮,何以爲之?上曰,承旨所達誠然。刑曹無長官,刑獄多滯,而崔奎瑞,無意上來,姑爲遞差,以無故人差出,可也。又所啓,近來牌不進之弊,極其紛紜。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三司之人,輒皆違牌,坐罷未幾,旋又請敍,事體亦甚未安。臣意則罷職之罰,未足以警礪,而適足以中其願,自今以後依舊例,改以禁推,未知,何如?上曰,近來牌不進之弊,極其紛紜,此由於綱紀解弛之致。當初禁推之罰,改以罷職者,意有所在,而今因弊習,續續變改,則朝家事體,未免顚倒。凡三司出入之人,如非大段情勢疾病,則顧念分義,不當違牌,以此另加申飭,可也。又所啓,大政日記[日期]已定,而適有區區所懷,敢達。淸白吏及戰亡子孫錄用之敎,每下於大政之時,而銓曹無着實擧行之事,前後下敎,未免爲文具之歸,常切慨然矣。戰亡子孫中,或以枝子而錄用者有之,至於嫡長子孫,則多有未蒙恩典者。朝家必令錄用其主祀子孫,俾毅魄不至於餒而[之]者,實出於酬報之盛意,則嫡孫之不得收錄,誠是欠典。自今以後,戰亡與淸白吏嫡長子孫,必爲廣問,各別錄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陳病狀,冀蒙釋免事。入啓。答曰,省疏[箚]具悉卿懇。才諭予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盡瘁之義,勿以疾病爲辭,卽起視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及府院前啓,祈穀祭齋戒,今日姑停。

○去秋冬等褒貶,司果崔啓翁、權以鎭、蔡明胤、李夏源,洗馬宋一源,習讀鄭之僑、李重五,訓鍊奉事金義鼎、趙汝璜、金時英、鄭一萬、鄭京學、林茂盛、高泰益、張善榮、康德裕、金震鳴、洪萬里,部將梁益遠、韓時煜,以上中,鷹牌頭南彦章,下。

○刑曹啓目,幼學洪泰猷元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致祥誣上之罪,萬萬痛惋,而到今泰猷,乃敢肆然擊鼓,欲爲伸雪之計,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是置,所當科罪,而今姑參酌放送,擊錚內辭緣,勿施。

○副修撰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黃海監司書目,鳳山郡守金命熙,與兵使金重元相避,及長連縣監居下之代差出事。

○義禁府啓曰,今日判義禁臣李畬,以大提學,泮中賜柑進,知義禁臣金昌集,春享大祭,旣已受誓戒,同義禁臣李□,兵曹褒貶進,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月初八日,社稷祈穀祭受香,初九日,春享大祭受香,初十日,正日,此三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備忘記,居首生員韓重熙,直赴殿試,之次生員尹彙成,進士李以興,幼學沈壽賢,各給一分。

○慶尙監司書目,居昌縣監睦昌胤,其老母上送之後,忽有疾病,不得救護,其在法例,不可强令察任,罷黜事。

○左議政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釋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才諭予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盡悴之義,勿以疾病爲辭,卽赴視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去秋冬等bb褒貶b,司果崔啓翁、權以鎭、蔡明胤、李夏源,洗馬宋一源,習讀鄭之僑、李重五,訓鍊奉事金義鼎、趙汝璜、金時英、鄭一萬、鄭京學、林茂盛、高泰益、張善榮、康德裕、金震鳴、洪萬里,部將梁益遠、韓時煜,以上中,鷹師牌頭南彦章,下。

○刑曹啓目,幼學洪泰猷元情云云。所供如此,bb上裁,何如b?啓洪致祥誣上之罪,萬萬痛惋,而到今泰猷,乃敢肆然擊鼓,欲爲伸雪之計,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是置,所當科罪,而今姑參酌放送,擊錚內辭緣,勿施。

○修撰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三更,月暈。

○副應敎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明日敬寧殿大祭時,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

○副修撰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畢星,月暈。

○下直,開城留守申懹,柒谷府使洪夏臣,鎭安縣監呂光周,文化縣監李鼎相。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母病危篤,冒死呼籲,伏乞亟賜遞改,專意救護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司諫崔重泰上疏。大槪,敢陳病癈之狀,冀蒙恩遞,兼附無隱之忱,乞垂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深得臺體,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敬寧殿大祭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措辭見上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刑曹參判李國華、持平沈宅賢三度呈辭,及兵曹參議洪受疇、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開城留守書目,臣宿病之外,新恙深㞃[劇],無望趨承,亟遞臣職,且於賜馬之恩,亦令還收成命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李國芳上疏。大槪,重被諫臣之疏斥,決不可冒居於近密之地,伏乞特罷臣職,以爲不職者之戒事。入啓。踏啓字。

○戶曹參議趙泰耉上疏。大槪,臣於擊錚人洪泰猷供辭,有不可晏然於官次者,而昨緣差祭太廟,今始露章自列,乞蒙遞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頃年洪致祥復官之命,非曰無罪,蓋出於爲貴主之意矣。第負犯則狼藉,而官職則自如,論以國法,終涉苟且,今此泰猷之輕蔑國家,欺罔擊錚,亦未必不由於此也。復官之命,其令還收。

○掌令朴泰昌上疏。大槪,負犯旣大,賤疾且重,乞蒙斥罷,兼陳愚見,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世龜之事代異之說,殊未知其穩當也。爾其勿辭察職。

○有政。副司直李國芳,副護軍韓錫祚,副司直趙慶基,守門將文世郁,宣傳官梁彬,訓鍊判官李亨命、宋廷蕃,內禁將李文海,守門將郉翊賓,水原監牧官李喜益,老江僉使金相漢,武兼金斗彰,五衛將李萬楨,訓鍊主簿崔日陞,訓鍊僉正李星耉、梁楫,部將朴敏道,訓鍊副正鄭淵,五衛將崔鼎鉉,副司果宋道錫,副護軍邊是泰,副司直崔昌大,淸州營將趙爾璧,助羅浦萬戶崔尙嶔,守門將車萬壽,善積僉使鄭世傑,柒浦萬戶宋相周,豆毛浦萬戶金就貞,乶下僉使宋興逸,彌助項僉使金聲玉,副司果李彦經,副護軍崔奎瑞、李守長、金應瀷、崔鼎鉉,副司直李國華、李壄、洪受疇、沈宅賢、申行楫,今加嘉善,賞加,金載輝,今加折衝,賞加,羅州監牧官金砯,上土僉使李晩得,坡知僉使李斗辰,南虞候金載輝,司僕將柳德玉,訓鍊判官李星耉,都摠經歷河龍甲,中樞經歷金鼎鳴,訓鍊奉事李廷安,副䕶軍李廷延,副司果金斗彰、金重九、申漢龜、黃孝童、鄭碩道、李熙齡、許鎭,全羅左水虞候柳之楨,訓鍊僉正安弘碩,都摠管李尙𫗽,五衛將李翊周,鷹牌頭申瑩,羽林將邊是泰,南陽監牧官李羽朝,副護軍呂必容、沈轍、趙敬錫、李世延,今加折衝,賞加,兼司僕黃世徽。

○吏批,長連縣監鄭斗平,禮曹佐郞李相周,淸河縣監李勛相,玄風縣監朴尙淳,濟用直長李萬始,歸厚別提宋淳錫,巨濟縣令林煜,禮曹正郞金世𪹓,固城縣令李休徵,承文正字李熙台,待敎金興慶,富寧府使閔任重,司畜別提金浣,內贍奉事李鶴年,漢城參軍洪泳,恩津縣監李碩亨,平陵察訪許壕,雲山郡守金命彬,泗川縣監李必華,北靑判官朴璿,茂山府使申澤萬,竹山府使申命仁,居昌縣監金遇華,漢城參軍朴重九,刑曹判書閔鎭厚,楊口縣令黃夏英,敦寧奉事金澯,靑丹察訪張益文,鳳山郡守閔會重,尙州牧使李益著,尙衣別提李挺益,三嘉縣監姜聖復,谷城縣監金得光,靑松府使徐文徵,信川郡守李鼎華,工曹正郞沈齊賢,江東縣監金壽能,宗簿主簿崔天瑞,司饔奉事鄭汝,直長徐宗震,工曹佐郞李命徵,監察沈璜,刑曹佐郞申轂,司評崔昌演,持平李東彦,肅川府使許梓,長興主簿金盛後,繕工直長洪受澤,司饔奉事柳一運,直講金潤海,承旨趙泰東、李敏英,繕工奉事鄭一容,禮賓直長李弘廷,安東府使李壄,司贍主簿趙命楨,光陽縣監朴廷元,慶興府使尹濟萬,長興直長李喬岳,禮賓奉事李秀憲,忠淸監司趙泰耉,內贍主簿李世沆,河東縣監金重潤,興陽縣監安弘錫,刑曹正郞許琡、權守經,金郊察訪呂渭良,司䆃主簿趙始煥,校理李晩成,義禁府都事金浣,漢城判官李湛,監察金益輝,濟用奉事申命一,兵曹正郞李晩堅,金海府使權擇,造紙別提趙泰徵,尙衣直長任歚,校書校理金盛始,廣興守閔挺柏,監察鄭重胤,戶曹佐郞金楙,引儀金益炳,義盈主簿金天興,司贍奉事柳應運,長水察訪金若礪,司䆃直長洪得圭。

○吏曹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期[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都目政守令之窠,例有禁軍將啓請之規。今亦依例,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嶺南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以送,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淸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李龜齡,連次呈狀內,六朔虛汗之餘,轉成風痺,元氣大敗,素患疝症,遇寒輒發,旬月之內,實難復起爲人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龜齡實病如此,旣難促赴,而本道試期漸迫,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別單人員,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

○吏曹啓曰,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禁直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上、下番闕員,卽爲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玉堂擬望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除昨日坐罷兩員外,更無無故在京之人,合有變通之道,而自下不敢直爲請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淸白吏、戰亡子孫錄用之規,必用嫡長乃舊例也也,曾酋在辛酉以所謂嫡長者未必皆合於入仕,而只以嫡長擬望,似非擇差之意,陳稟定奪,勿論支嫡,擇其可合者擬望事受敎,尊行[遵行]數年矣。又於乙丑,因大臣陳達,以支嫡中擇擬,意非不好,而公不勝私,徒啓奔競淆雜之弊,只依舊例,奉祀孫除職事改定式,至今尊行[遵行],其或耳目有所不及,戰亡與淸白吏後孫奉祀者,未盡收錄,則固宜有之,而至於捨嫡孫用支孫,則前後擬望,曾不如此,今無更爲稟定之事,惟當一依定式,訪問收錄,而戰亡人,則本曹曾無錄案之事,惟就其死事表著者,自本曹隨其聞見,錄用其嫡長子孫,至於淸白吏子孫,則自前本曹,捧單錄案收用,而因中間曹格變改,苟係淸白吏子孫,則不分支嫡,混同錄案,政官,雖臨時聞見擇用,而事甚混雜,嫡孫之見漏,亦由於此。今後則更爲申明,只以嫡長改單子,載案施行,何如?傳曰,允。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佑甲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靜縣監崔東齊。

○左尹李寅燁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明日宗廟展謁時,三嚴,辰初一刻。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呼籲,乞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屢悉,而巽牘又上,自愧誠淺,寧欲無言。予不多誥,卿無困我,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啓曰,張氏葬山擇定事,方外曉解地術者五人,本監地師三人,更爲出送畿內諸處,求得可合之地,然後本曹堂上,依前稟定,出去更審稟處事,啓達矣。所送地師等,今已還來,使之齊會,相議等第,則坡州倉洞酉坐卯向,則堂局雖似緊固,坎癸方低陷,不但爲欠,今年坐向,決不可用云,此則無可更議,砥平壽洞甲坐庚向之地,諸人所見,皆以爲少無欠處,比之諸處,可謂最上,水原龍鳳里壬坐丙向,則龍眞穴的,而久遠村落,不無傷處,楊州仁章里甲坐庚向,則諸法皆好,而後托似爲孤單,廣州下道子坐午向,則形局緊固,土色不足云。臣墪,當率諸地師,下去詳審,以爲擇定之地,而當初大臣,特爲陳達,使本曹苟管,別擇葬地者,意有所在,則不可只憑地師之口,以決取捨,宗室錦川君榰,曉解風水家說,見稱於世,臣行與之偕去,以爲審決之地,似爲合宜,大臣之意,亦如此矣。本曹堂上,除朝辭出去事,曾已啓稟允下,則錦川君榰出去時,亦當依此例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禁府,朴斗珍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兼任砥平呈,以持平吳命峻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傳曰,故僉正沈廷協,晩有一子,不幸而死,言念情事,予用矜惻。其寡妻尙存,令該曹問本家,依願立後。

○合啓,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答曰,勿煩。措辭見上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律擧行。措辭見上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措辭見上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當該內乘拿問定罪。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荐違嚴召,罪合萬死,遞罷屬耳,牽復自如。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來詣闕外,而且被囚人之誣衊,尤不敢晏然於榮次,玆敢陳疏徑出,乞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副護軍黃震文,折衝池日賓,以李潚爲訓鍊主簿,金鎭奎[金鎭圭]爲副摠管,崔相爲部將。潼關僉使丁舜弼,唐浦萬戶李時蕃,訓鍊僉正李厚根,守門將權得平,武兼金重九,訓鍊主簿張時漢,副護軍鄭弘佐、柳德三、李尙𫗽,丑山萬戶洪禹功,阿耳僉使李東伯,慶尙左水使李行成,神光僉使梁楫,保山萬戶辛馨馝,禿用別將張時漢,鎭東萬戶崔日陞,都摠都事閔聖基,守門將崔東奎,宣傳官洪禹九,羽林將金載輝,都摠經歷金鼎鳴,守門將鄭維,宣傳官申漢龜,文山萬戶李天瑞,趙東陽、崔元緖,今加嘉善,賞加,副司果洪乃奎、李世復,副護軍柳德玉,副司果鄭翊周、金九鼎,今加折衝,賞加,副護軍趙爾璧,副司直許埰,副護軍金載輝,副司直李千益,副護軍李晩得,副護軍楊憲奭,副司直吳命峻,宣傳官金洙,北評事權尙游,永達萬戶金有信,僉知李善溥,守門將林碩華,武兼鄭碩道,武兼黃孝童,宣傳官李熙齡,武兼白漢耉,武兼許鎭,忠壯將申汝逵,都摠都事尹慤,麟山僉使朴尙殷,訓鍊主簿趙揚,武兼黃鈺,守門將尹百齡,內禁將楊憲奭,五衛將鄭維載,訓鍊主簿金命佑,訓鍊判官李贇,南虞候安大規,中樞都事金嗣鼎,訓鍊判官李學萬,訓鍊副正安斗齡,上土僉使李萬楨,平南萬戶洪以徵,所江僉使李輝,訓鍊僉正金大節,訓鍊主簿閔遠重,中樞經歷李星耉,訓鍊僉正權世胤,四山監役洪受渼,訓鍊主簿尹遇聘,五衛將李志傑,宣傳官李森,宣傳官沈逵,吾乙足萬戶李時耉,登山串萬戶李長白,造山萬戶秦彦璞,吾老梁萬戶李承賢,所非浦權管林夏炅,甫老知李萬馨,小吉號里趙鋋,於丁灘崔泰益,雲頭里洪震海,馬馬海里李蕃,廟洞南斗樞、池日賓,今加折衝,賞加,副護軍黃震文、白希文,副司直張雲相,訓鍊奉事宋斗萬,副護軍柳命才、李斗千、金命熙。

○吏批,尙衣別提徐宗震,掌樂主簿李挺英,司䆃正李溭,監察邊攸、金得汶,司䆃主簿尹寔,廣興主簿申鐔,尙瑞直長李夏輔,平海郡守河龍申,南部主簿朴春阜,京畿都事沈宅賢,歸厚別提辛受和,儀賓都事柳綄,宗廟直長李揆一,司䆃主簿尹世綏,宗廟奉事金敏行,禁府都事李挺益,監察崔天瑞,掌苑別提李復仁,引儀李晩夏,掌樂僉正韓宗建,典牲主簿李揆一,禁府都事徐宗震、李世沅,軍資主簿李夏亨,尙衣僉正趙遠明,尙瑞直長李基漢,奉常判官李榏,典牲奉事柳充廷,西部主簿趙彛重,兼引儀崔翊漢,廣興奉事南宮埞,司畜別提李天翊,瓦署別提卞三彬,咸鏡都事權𢢜,兵曹佐郞李相周,司饔直長李翛,刑曹正郞韓世益,尙衣別提尹泓,內贍主簿吳遂協,典籍尹佑甲,兼校書校理崔昌大,濟用正鄭載岱,宗廟直長李世松,軍器判官李岋,平安都事柳述,大司成金鎭圭,長興奉事申采華,引儀李山齡,刑曹參判李彦紀,戶曹參議黃欽,兵曹參議徐宗憲,典籍鄭銉,典簿許琡,工曹參議兪集一,典獄奉事趙休徵,兼西學敎授崔昌大,軍資判官尹泓,刑曹佐郞李坪,童蒙敎官李軒佐,開城敎授朴來慶,禮曹佐郞李相成,宗簿主簿朴鐔,尙衣別提趙泰徵,右尹姜銑,重蒙敎官兪相基,工曹參判李寅燁,刑曹正郞林淨,判尹崔奎瑞,氷庫別檢曺夏奇,光陵參奉尹世顯,平市令鄭鎬,司圃別檢黃夏弼,桃源察訪宋夏錫,健元陵參奉魚有鳳,永昭殿參奉李翊文,副校理李觀命,禁府都事李世璉,引儀權聖揆,慶基殿參奉鄭壽期,左尹沈枰,濬源殿參奉李老成、任謜,造紙別提李震華,司贍主簿洪得圭,章陵參奉尹時敎,高原郡守李畛,敦寧參奉權益隆,敬陵參奉朴宗厚,康陵參奉崔重鼎,持平李晩堅,思陵參奉鄭東復,北部主簿金重鼎,司圃別檢李彦緯,思陵參奉沈潛,永昭殿參奉房斗天,長寧殿參奉邊震一,司評趙命禎,靖陵參奉李誠中,引儀丁達行,典獄參奉趙碩輔,引儀金益遠,咸鏡道別遣重臣徐宗泰。

○義禁府啓曰,今日判義禁臣李畬,同義禁李□,都目政事進,知義禁金昌集,戶曹坐起進,堂上不齊,十二日宗廟展謁擧動,十三日國忌齋戒,十四日正日,十五日望祭正日,十六日望日,此六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平南萬戶李東益,卽兵使柳星彩之外四寸弟,令該曹照例處置亦爲白有臥乎所,兵使、邊將,法當相避,萬戶李東益,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新除授上土僉使李晩得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三歲,其在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都摠府啓辭,副摠管金重器,素患腰痛添劇,於陵幸陪從之餘,昨日雖扶曳入直,而宗廟展謁擧動時,決無侍衛進參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bb下b矣。副摠管金重器,病勢如此,則當此擧動臨迫之時,合有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東泰。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金始煥。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三嚴,午正初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校理李晩成。

○假注書尹佑甲遷轉代,金始煥。

○持平李東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迫於嚴命,不得不隨參於太廟陪從之班,而老母病勢,一向深篤,決無離側供仕之望。玆冒萬死,陳章退歸,乞賜鐫削,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禮曹啓曰,日者,以自今年正月至八月,禁士夫嫁娶,而只知委京中及畿湖事,傳敎矣。自本曹,旣已依傳敎知委于京中及畿內、湖西、湖南,而取考前後謄錄,則自朝家禁婚後,各道監兵以下外任人及元居流寓士夫等處捧單事,使各其監司,例爲擧行,移文本曹,以爲入啓之地。今此聖敎,只擧畿湖,蓋出於畿湖元居流寓士夫,比他道最盛之故,而至於京中及畿湖士夫之爲外任者,則乃是諸道之所皆有。今若以禁婚傳敎,只爲知委於畿湖等道,而其餘諸道,不竝分付,則士夫之見在諸道外任者,必多有落漏之弊。畿湖則元居流寓士夫及監兵以下外任人之入籍京中、畿湖者,竝皆禁婚,其餘諸道,則元居流寓士夫,雖勿擧論,而京中、畿湖人之爲監兵以下外任者,則亦當在一體禁婚中,此意,畿湖及諸道監司處,一倂知委,而似伏聞京中及畿內士夫等家,或有欲爲移去他道,以行婚事者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果有如此之事,則自其元居及移居官,嚴加禁斷,隨現啓聞,繩以重律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前大司諫尹德駿、掌令朴泰昌等,相繼投疏,深攻近日臺啓,而至以昨年親鞫,謂之不合,何其言意之悖謬也?希載、業同,何等惡逆,而其時按獄大臣,汲汲營護,到今二賊伏法之後,兩臣請罪之啓,實出於一國共公之論。前後營救者,亦非一二,而猶不敢曰無罪,則今此德駿、泰昌輩之立異大論,挺身分疏者,已極無嚴,至於姜世龜之疏,語極危險。其煽動疑亂之罪,合置重誅,而當初被譴,亦涉太寬,則爲今日臣子者,何敢發口伸救,而相與和應,費辭力解?有若爲國家深慮,而枉被罪罰者然,其縱恣無忌,何至此哉?其在警責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大司諫尹德駿,掌令朴泰昌罷職。日昨,嶺儒柳沆爲名者,投進一疏於政院,而政院退却不捧,其一篇措語,未及詳知,而槪聞其主意,則以昨年討逆,歸之誣獄,掘穢宮禁,謂之暗昧,用意凶慘,遣辭陰險。沆雖遐方鄙儒,亦是殿下臣子,則何敢以大庭親鞫,快施天討之獄,置之疑信之間,而肆然投疏,略無顧忌乎?諉之不卽上澈,而不加嚴訊,則將無以定民志伸邦法,請投疏人柳沆,拿致鞫問。答曰,不允。當該內乘拿問定罪事,停啓。

○全城君焜[全城君混],全山君深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往來焉。仍傳曰,全城君,給由馬,祖父母掃墳時,澆奠牀備給。

○京畿監司書目,陰竹呈,以修撰李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昨日政,忠壯衛將申汝逵,副擬受點矣,汝逵資秩,乃是堂下云。怱迫之中,昏不覺察,有此錯認誤擬之擧,不勝惶恐。申汝逵,卽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齋室,不爲預先修理,臨時點火,以致房堗疏冷,四面且有煙氣,事甚可駭。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事。

○禮曹啓曰,來二月初六日社稷親祭時,王世子當有亞獻及闕門外祗送之禮,而卽今與常時有異,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校理李晩成,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

○謝恩,校理金盛始。

○校理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戶曹,觀察使薦,金德基、洪璛、朴東恒,節度使薦,蔡以章、李壽民、李芬國。以上朝報

○仁獻王后忌辰齋戒。

○李敏英啓曰,行大司憲李濡,掌令李世弼在外,執義尹弘离呈辭,掌令朴泰昌被論,持平李東彦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權《缺》興妻金氏上言,情事誠可矜念,令該曹,特爲依願施行事,命下矣。法典內缺數字支子爲後,而長子則不許出繼,惟親功臣、國舅宗祀缺數字或許其以長子立後,而此出於一時特恩,非可以混缺數字也。金氏情理,雖甚切迫,旣非功臣國舅奉祀之缺數字支子中,亦不無可以爲後者,而只以其未及成長之故,欲缺數字之長子益昌之祀,則欲令益昌亡子之妻,別爲立後,揆以法缺數字已極違越,參以人情,亦甚乖舛。今此特敎,固知出於矜悶缺數字無告之盛意,而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有不可容易聽許臣忝在該房,旣有所懷,惶恐敢啓。傳曰,此是特敎,何後弊乎?

○兪命雄啓曰,卽者開城留守尹世紀稱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密符,揆以事體,殊涉未安。何如?傳曰,允。

○柳之發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以下缺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上言啓下,一百六十一張,而一百三十六張,分下各司二十張,違格五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違格,仍下該曹。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濟月朔別進上唐柚子,今月來納,而第六閣元數一百箇內,欠縮多至四十五箇,莫重進上之物,如是不謹,事極可駭。封進之官,難免不能檢飭之罪,從重推考,當該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西營入直本廳壯抄三運軍兵,今已准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戎廳謄錄》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坐直。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明日敬寧殿望祭時,開門,三更三點。

○備忘記,觀此上言,金氏情事,誠可矜念。令該曹特爲依願擧行。

○政院啓曰,故縣監權益興妻金氏上言,情事誠爲矜念,令該曹特爲依願施行事,命下矣。法典內,無後者,取同宗支子爲後,而長子則不許出繼,惟親功臣、國舅之將絶者,或許其以長子立後,此出於一時特恩,非可以混施人人者也。金氏情理,雖甚切迫,旣非功臣、國舅奉祀之人,且其同宗支子中,亦不無可爲立後者,而只以其未及長成之故,欲取益昌之長子,益昌之祀,則益昌亡子之妻,別爲立後,揆以法理,已極違越,參以人情,亦甚乖舛。今此特敎,固知出於矜悶無告之盛意,而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有不可容易聽許者。臣忝在該房,旣有所懷,惶恐敢啓。傳曰,此是特敎,何關後弊乎?

○又啓曰,式年監試,在於來三月初十日,而北評事權尙游,除拜屬耳,未及治裝,勢難趁期下去。曾前北評事有故,本道都事,移送北道,南道京試官,則別爲差送,已成近例。今番事勢,亦當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世紀上疏。大槪,臣猥將病重之狀,敢陳乞免之章,時未承批,不宜復有所煩瀆,而卽今所患,實無自力登途之望,所受密符,不得已以軍官朴再華替納,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留政院。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乞將臣本兼職任,盡行鐫削,俾得退伏田里,以保餘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再諭至意,復何多誥?年少過激之言,尤不必介懷,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李觀命,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之猥煩再籲,可已而不已,實出於萬分危迫缺數字閔覆之天,有矜諒,而伏承聖缺數字誠淺爲臣雖無狀,若有自力體我聖之旨,直爲此私便身圖之計哉?之齒,已迫七十,高之疾,積有年記,到今諸症,乘弊迭作,種種危苦難狀,而又五日前口唇生瘡,飮啖全却,火熱大升,神識全昧,摧殘氣不能與病爲敵,委頓涔涔,若不能支吾,旬月之間,決無復爲人之望。台府重地,其何敢一向虛帶,以重瘝曠之誅哉?臣疾痛之外,又有情勢之萬分難安者,昨伏見持平李東彦之疏,其所詬斥,卽一彈文。臣之爲的於世,久矣。受矢已慣足爲怪,與之爭較,非臣本情,而凡其引喩之危怕,固至於隆勢二字,自不覺毛骨俱竦,寢夢猶驚嘗有得此號名,而終保其性命者乎?不知東彦,何故因其爲言至此極也?以此所遭,決不容一刻遲徊朝廷之上,而且隱忍至此者,欲待聖明之快正臣罪,以尊臺閣而已。臣祿已極,涯分已溢,病且朝暮死矣,榮辱。以上燼餘批答見上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暈,有霧氣。二更三更,月暈。

○下直,楊根縣監趙益彬。

○望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左議政李世白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萬堅[李晩堅]上疏。大槪,臣曾忝諫職,重被臺彈,縮伏循省,分甘廢捐,不意恩敍未幾,除命荐降,在臣分義,惟當卽爲趨命,而臣之情病,決無陳力之望,玆敢冒死哀籲,冀蒙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告訃使先來軍官金琦回來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被論陳疏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老母病勢,決無離側供仕之望,更陳血懇,冀蒙鐫遞,俾伸至情,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答大司諫尹世紀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禮曹參議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謝恩,持平李東彦。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大司憲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又書目,長湍呈,以左參贊徐宗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上來行公。

○持平李東彦啓曰,情地危蹙,尋單縮伏,不意此際,嚴召荐降,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出肅,而第臣於昨者大臣之箚,尤爲一倍惶懼之至。大抵臣之向日論啓者,職責也,今玆疏陳者,事體也。旣無私懲惡於其間,只爭公是非於彼此,則雖有辭語之欠於嫵媚者,亦何傷淸朝不比之氣象,而乃以詬斥爲目,危怕爲言耶?至於隆勢云者,臣之愚見,妄以爲過奬碩根之言,初旣迭進,催令赴閫之請,繼又荐發,設令此擧,非出於爲渠之地,而渠以驕蹇妄狠之心,眞若有所依負,蔑視臺劾,揚揚急赴,隆勢云者,指被憑恃放恣之狀,而自不覺其語逼於大臣,此不過遣辭之際,或未深量而已,夫豈有他意於其間哉?向使廟堂處置,十分周便,臺閣公議,不至摧抑,則臣何必追後提擧,故爲過激之語哉?以大臣休休之量,何不洞量臣之本情,今乃摘出句語,至以終保性命,無面人世等語,過自謙抑,疑阻太深耶?實非臣平日所望於大臣者也。抑臣於此,尤有所慨然者,夫廟堂、臺閣,年位逈別,體例相拘,故凡於可否之際,意見或不無參差,言議或不能沕合,而況新進之類,寧激無渝者,自古然矣,而苟不寬裕調娛,容物包荒,則易致否隔而睽盭。頃來朝象之乖和,寅協之無期,未必不由於此。若使大臣,深思細究,則其於此等事,必將兼容竝包,扶植培達,而祗緣臣疲劣疎樸,冥行直趨,話頭本不宛轉,文字又不宛曲[婉曲],因一微事,轉輾觸激,空辭無補,節拍層生,致令宿德元老,深懷不安節攝之中。自顧點檢,咎實在臣,何敢復以臺閣自處,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引見時,北評事權尙游改差事,及咸鏡道京試官差出事,榻前下敎。

○工曹,觀察使薦,南致熏、閔鎭遠、朴泰恒。節度使薦,金淮、李諿、朴廷賓。

○政院啓曰,近來玉堂,不得備員,上番闕直,已過累日,事體極爲未安,而校理李觀命,以親病,陳疏受由,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政官,待明朝牌招,卽爲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咸鏡都事李萬選,南道京試官成璹。

○今日引見時,水原府使閔鎭遠推考,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合啓,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執義尹弘离所啓,兩大臣論罪事,合辭論執已久,而尙靳允許,不勝悶鬱焉。兩司合辭,異於獨啓,大臣請罪,事體至重,若非一國共公之議,則臣等何可一向爭執乎?此與眚災肆赦,宥過無大,有所不同。夫惡逆之賊,咀呪之逆,雖婦孺之微,皆知必可殺,豈兩大臣,獨不知之乎?知而猶且伸救,則論以國法,安得無罪責乎?若曰非其本情云爾,則抑有所不然者。夫爲將者,戰勝則國家賴安,其身榮貴,孰不欲必勝,而若致敗軍,則豈可諉之於非情,而曲爲容恕乎?且希載貸死之論,果由自已之首倡,則八年之間,何無一言,而必於國哀悲遑之初,露章自當?以此觀之,雖謂有要覬之跡,不爲太過也。至於尹趾完,不思竝后之嫌,遽生逼尊之議,而朴萬鼎等,相繼投疏,皆祖於此,則尹趾完,根柢也,萬鼎等,枝葉也。萬鼎之罪,至於中途付處,當初倡論之大臣,豈可以根柢,獨免罪責乎?臣等此請,非有所疾忤於大臣而然也。自上若不允許,臣等決不可止。金相稷曰,今日合辭之請,旣得臺體,而兩大臣緩獄之事,大段誤着,則勿論有情無情,其罪,豈至罷職而止乎?且當初緩獄,雖曰爲國深慮,曲貸必討之賊,竟招罔極之禍變,則罷職之罰,不足以懲其罪,非但在國之法當然,而兩大臣之心,被罪然後,可以小緩矣。上曰,當初兩大臣,不能善處,而合啓措辭,不無過中之處,顧瞻利害等說,乃是情外之言,故只以一時誤事,參酌罷職矣。希載、業同,俱是罔赦之賊,而以當初緩獄容貸之故,竟致前冬罔極之變,卽今臺啓,誠得臺體。兩大臣之無他意,予旣知之,而事係重大,一向相持,似爲未安,前領府事南九萬,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尹趾完,則不過一時意見誤入之致,罷職似過矣。

○執義尹弘离所啓,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鄭維漸加資之命,一體還收。措辭見上上曰,加資還收。熟馬一匹賜給,而傳旨中,改付標以入。

○正言金相稷所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只出於彦良之招辭,而無他顯出之端緖矣。以此罪之,似過,勿煩。請前大司諫尹德駿,掌令朴泰昌罷職。措辭見上上曰,尹德駿疏中,以何必親鞫爲言,親鞫,非今日創開之事,且前冬之獄事,旣無上變之事,出自內間,亦無文書付之外臣,何以鉤得其端緖乎?德駿非不知此,而身爲臺臣,倡此無謂之說,爲他日邪論之嚆矢。此而置之,後弊無窮,尹德駿罷職。朴泰昌事,不允。請投疏罪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見上上曰,大義則好,而原疏旣未登徹,臺臣亦非親見,則到今拿致,有關後弊,柳沆今姑置之,而兇逆之伏法未久,迭相救解,至謂之誣獄,護逆,亦一逆也。今後如有繼起如此之論,則論以逆律,定式,可也。又所啓,日昨柳沆疏語,果有妖妄,則喉司之臣,所當措辭啓稟,以俟處分之如何,而反諉於寫疏之不精,姓字之不書,任自退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不捧承旨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在前自朝家禁婚令下之後,仍卽捧單,故應不入於捧單中者,則許婚矣。今番,禁婚之敎雖下,而捧單之期尙遠,應不入於禁婚者,不可不預爲稟定許婚,故敢此仰達。上曰,頃見該曹草記,則多有避出他道而成婚者云。紀綱雖曰解弛,豈敢如此乎?鎭龜曰,不有國禁,移去成婚,誠極寒心,故前已陳達,京中士夫之移去成婚者,則應爲禁之,而至於國姓及當代異姓八寸,貫籍不同李姓,寡家女,中人、庶孽此五條,應不入於捧單之類,而不爲禁婚,曾有前例,依此分付,何如?上曰,在前如此之類,不禁矣,依前例施行,可也。又所啓,上年冬節甚暖,京江終不合冰,若又遷就,則春前無路藏冰,故頃因日氣稍寒,取稟始役,使之勿論遠近,代取藏置,而取爲冰片,則旣不精白,且未堅固,春夏間易致消瀜。京畿各邑近峽處,別爲藏冰,以待不時取用之意,頃已分付,而外邑之着實擧行,亦未可必,許多國用,將有不繼之患,誠爲可悶矣。自前氷丁,或有用餘,則氷官,例有親舊間碎冰帖用之事,下人輩,亦有朔下之規,今年則切勿私用,十分撙節,俾無國用不足之弊事,東、西氷官處,各別分付,何如?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

○右議政申琓所啓,臣於前冬,以畿民役價,以大同減給之意,有所陳達矣。蓋朝家之役民,自有定式,至於常時所無之役,則必給其價矣。雖以京中言之,凡於擧動時役民之價,亦自兵曹,雖尺寸之布,計日分給矣。外方則,自惠廳,分給其價,而每爲官吏中間所花消,民不蒙惠,故各以其大同所納計給之意,陳達蒙允,而近聞畿邑之民,元無減給之事,民甚缺望云。朝家之事,守令不爲奉行,至於如此,事甚可駭。使該廳別捧成冊,一一計價減給,而不爲擧行守令,別爲論責,似當矣。上曰,依爲之。朝家分付之事,久不奉行,事甚可駭。令該㕔精査給價,可也。

○工曹判書李寅燁所啓,三南大同,出於民結,故曾無未收之弊,而近來國綱解弛,外方守令,不遵朝令,或稱敗船,或稱指徵無處,年年未收,其數不貲。若無別樣變通之道,則斷無準捧之路,今後則分大、中、小邑,以未收大同米,差等劃給於官需,則守令,爲其官需,似爲着實收捧,故敢達。申琓曰,近來外方,不遵朝令,大同之未收甚多,誠極駭然。若以官需畫給,則爲其自用,似可着實收捧矣。李寅燁曰,大邑畫給,以五十石爲定,次次減數分定,則在各邑,其數無多,而其於徵捧之道,似爲便好矣。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

○右議政申琓所啓,曾因大臣陳達,三朝侍從臣宋奎濂、李壄、李光迪,皆以年七十,特有加資之命,相繼陞資矣。前參判宋昌,亦是孝廟朝翰林也。今年七十云,似當一體加資,故敢達。上曰,一體加資,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伏聞故相臣金壽恒家墳山有故,將爲遷葬,日期當在開月云,而故相臣閔鼎重遷葬時,朝家旣施禮葬之恩。今此金壽恒遷葬時,亦依其例,似當一體施恩,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申琓曰,閔鼎重遷葬時,因大臣陳達,特爲禮葬,則似當一體施恩矣。上曰,分付該曹,一體禮葬,可也。

○執義尹弘离所啓,司憲府,間架不少,材木甚美,而年久雨漏傷破之處頗多,若使蹉過今年,則修改之際,功役必倍,而自本曹無他修葺之道,分付該曹,趁今修改,以爲尙功之地,何如?上曰,分付該曹,卽爲修改,可也。以上朝報

○工曹參判李寅燁所啓,月課火藥之焰硝,京軍門與各道,間年煮取事,曾已定式,故上年則自軍門備送,而今年則本道當爲煮取,以此分付諸道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湖南月課鉛丸,上年則禁衛營,以新造鳥銃之故,專管取用,而今年,旣無造銃之擧,勅行今當出來,而常平廳虛竭,無以策應,依前劃給常平廳,何如?上曰,劃給常平廳,可也。

○又所啓,年前大同木折錢之數甚多,蓋緣戊寅年木花極貴之故也。上年及上上年,木價頗賤,故錢文旣減五錢文之數,猶且不少,上年則各邑,皆請以本木上納,今年則錢文上納之數,比前大縮,事甚可慮矣。以今定式言之,一匹之價,三兩三錢,米一石代錢爲九兩九錢,木價漸賤,而折錢猶重,民之難於納錢,其勢然矣。大同木折錢之數,先爲減却一石,以七兩定式,各司所捧,亦依此例,稍減,何如?上曰,依爲之。

○右議政申琓所啓,近歲,惡虎囕殺人命之患,遍於八路,而諸道狀聞,前後相續,其中官家之不得聞知,方伯、守令之不得報聞者,又不知其幾何,其爲驚慘,當如何哉?自歲前,畿甸近處,此患尤甚,楊州、抱川、加平近處,則或有突入人家,傷害人物者,不可勝數云,此豈非可憂之甚者乎?從前如此之時,或有發遣三軍善放砲手,使之捕捉之時,今亦依此出送,似當矣。前日出送砲手之時,不能捕捉,徒爲貽弊於村間,此亦可慮,分付三軍門,擇送領去將校,申飭以送,則似無此患矣。且府使鄭時凝,習於捉虎,故前日出送砲手之時,使之同去,設置機械於邑內,以爲捕捉之地,而近日守令,多不奉行朝令,村民亦且厭苦,元無着實設置之事云,其習,誠爲可痛矣。今亦因爲出送,使之着實看檢,而守令,如有如前不爲擧行之事,別樣論責,則庶有其效矣。李寅燁曰,近來虎患,誠如大臣所達。三軍門砲手發送,雖有若干弊端,有不可顧藉,而若先聞虎患尤甚處,然後擇送將校,使之行獵,則似不至大段貽弊於村間,且必有賞罰,可以激勸,如有作弊而現發者,則從重論罪之意,別爲申飭,宜矣。上曰,先問其尤甚處,然後發送三軍門軍士,可也。寅燁曰,海西蔥秀近處,虎患滋甚,撥路幾乎不通,誠非細慮。此亦別樣申飭於監、兵使,多發軍卒,使之大獵,則雖不能盡捕,亦可以驅逐矣。上曰,申飭監、兵使,着實爲之,可也。琓曰,凡事,必有賞罰,然後有所興起警動矣。捉虎事目中,有捉虎人分等論賞之語,而守令則曾無擧論之事,故守令,視之尋常,不爲動念。武弁守令,旣如此,則文蔭守令,尤何可言耶?其中若有領率軍校,多數捕捉者,則似當別爲論賞,以示聳動之意矣。頃日慶尙監司崔錫恒,以陜川郡守金洵,領率軍校,捕捉惡虎,至於四首,別爲論賞之意,報於備局,而以其前例,守令親自放射之外,曾無論賞之事,故不爲啓達矣。以捕捉賞格,比以論之,則措示捕捉,竝爲論賞,則親率軍校,多捉惡虎,爲民除害者,豈在於指示盜賊者之下乎?朝家若別樣論賞,以示激勸之意,則武弁守令,必多聳動興起,多相慕效矣。上曰,此言誠然。金洵論賞事,分付該曹,以此意,申飭於諸道,可也。李基夏曰,若無賞罰,則固不能勸懲,所當別爲申飭,而第發送軍兵,大貽民弊。且於雪消之後,則無以尋蹤,不能尋蹤,則何以捉虎乎?設置穽駑,實便於捉虎,而近來守令,不爲着實募設,故終無實效。今若申飭列邑,而其中慢不擧行者,隨現論罪,則其所捕捉,似尤於出送軍兵矣。上曰,着實設穽事,亦爲分付于該道,可也。

○李寅燁曰,數三年來,江都軍餉之收蓄者,至於十萬餘石,則比諸山城之匱竭,雖似有間,而猶不準於曾前所儲之穀,保障重地,誠爲可慮。一時充補,其勢雖難,而今若逐年隨得隨送,則庶可以充上,三南大同米二萬石,轉送山城之外,其餘八千石,則劃送江都似宜,故敢達。上曰,依所達劃送,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南漢山城習操,例以秋間設行,而每以秋務相値,故設行春操事,曾已定奪矣。至於今年,則非但年事凶歉,因山時畿民之責役浩大,且前頭客行時民役,亦將煩重,今春操鍊,勢難設行,而城中武士,不可無點閱之擧,且寺刹、公廨,多有修葺之處,臣於今月念後,除朝辭出去,留數日,巡審點閱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李寅燁所啓,三南米二萬石,劃送南漢事,旣已定奪,而但南漢地勢,異於江都,輸運之際,事多難矣。蓋水下船隻體大,難泝上流,渡泊京江之後,又復債船上送,則當有船價,自松坡,輸入山城之際,亦當有馬價,元來數少之米,又除船馬價,則輸納山城,其數幾何?若以卽今餉穀之匱竭爲急,雖有些少耗費,必欲輸運則已矣。不然,則以山城附近邑春秋收米,逐年換納,則不過三年,可足二萬之數,似爲兩便,故敢達。上曰,運轉之際,雖有小費,不如輸納之爲愈也。寅燁曰,今若必欲輸納,則湖西米自水上下來者,當爲八千石,此時,使之直納於松坡倉,自水下上來者一萬石,則當某條輸送,而其餘二千石,以山城附近六七邑,今春收米磨鍊,則足可相當,以此換送,事甚便當。使各邑,輸納山城,則弊端不貲,故使廣州,從其附近面,領率民人,往受於各邑之便否,問議于廣州,則府尹李濟,日昨來見,言其難便之事數款。槪以新米,盡爲糶糴,則恐非用舊蓄新之道,而朝家,若必令受來,則雖有若干弊端,亦何敢固必於其間云。其言亦有所據,何以則得當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申琓曰,使各邑,輸納於山城,則捧上之際,監色輩,不無作弊之端。初頭雖自本府,申飭禁斷,固不可必其終無弊端矣。廣州則必苦其領率民人,受來於諸邑,而此不過一邑之弊也。諸邑則往來領受之弊,非如一邑之弊,使廣州受來,似便當矣。上曰,水上八千石,則使之直納松坡倉,二千石則以春收米劃給,而雖有些少弊端,使廣州民人,往受於各邑,可也。

○又所啓,南漢軍餉,自經荐飢以來,發散未收,卽今大小米,僅有五千餘石,皮雜穀,亦僅萬餘石,保障重地,餉穀如是缺蹙,誠極寒心矣。上年三南收租,今方磨鍊,而上納儲置之數,僅計支用之外,湖南得一萬石,湖西得萬餘石,嶺南亦當得二三千石。其中二萬石,劃送南漢,以補軍餉之意,問議于大臣,則亦以爲宜,故敢達。上曰,依所達輸送,山城可也。

○又所啓,頃者兵曹判書金構,以內局牛黃二十五部復舊事,陳達蒙允矣。臣考見文書,大同未設之前,八道各有分定數,而大同設入[設立]之後,亦無所減矣,癸巳年間,咸鏡道所納十二部中一部,先王朝,又復減捧,蓋以兩道田結少,而卜定多故也。今若復舊,則嶺東、咸鏡道所減者,合十部,當爲復舊,而第念癸巳、己酉,年紀已久,先朝所減之物,似難到今復舊,且十部,雖或復舊,其價零星,與其徒有復舊之名,無寧自本廳推移米木中,從其時價貴者,或以折半,或以三分之一,限蘇復間盡給,則貢物主人輩,庶可支保,而進排國用,故曾以此意,議于兵判,則亦以爲便矣。上曰,所達似好,依爲之。《備局謄錄》

○右議政申琓所啓,水原府使閔鎭遠,除授已久,而累度呈狀於備局,尙未出肅。觀其狀辭,則蓋以湖西監賑時抄啓人,兩銓未盡收用,爲辭矣。在前私賑之人,雖有調用之命,多未得施行,而此則臣在曹時,先用其一人,厥後兩銓之收用者,幾至六七人云。此與全不收用者,有間,且其抄啓,至於十五人,其數太多,兩銓雖欲調用,何可一時盡用乎?其所以此引嫌,誠爲過當。鎭遠之陞資,若由於善賑,則以此爲辭,容或可也,而今此除命,有何關涉,而如是固執乎?畿輔重鎭,不可久曠,況勅行當前,前府使交龜之後,自可赴任於海西,此亦不可不慮。閔鎭遠推考,使之從速赴任,何如?上曰,十五人,勢難一時調用,閔鎭遠以此引嫌,殊甚不當。推考,使之趁速赴任,可也。《兵曹謄錄》

○大司憲李濡疏曰,伏以,臣纔過外除,僅延縷命,百疾交作,萬念俱灰,惟思屛伏田野,守分養疴,無復經世之望矣,不意恩除,遽加於苫喘,召旨猥降於蓬蓽之中,臣誠驚感摧隕,但積殃酷罰,早喪怙恃,只有祖母,相依爲命,而今又見背更無所倚,則從今至死之年,無非事君之日耳。顧臣不肖,恩深厚,違離闕庭,已及四載,況且騩馭上賓,因山甫訖,天陛,以伸區區犬馬之忱,實是分義之不容已者,而筋骸精魄,敗已極,目視昏暗,脚力痿弱,雖欲强起就列,其勢誠難然者,何敢故爲遲回,以自陷於逋慢之誅哉?且念臣言議風非可觀,曾前屢叨臺憲,輒皆控免不居者,蓋以自量之到此白首殘齡,尤豈有冒昧承當之理哉?儻蒙天地成之德,得解此職,專意調息,人則臣當奔走朝,以備驅策,糜粉殞結,亦不敢聖慈,曲亟許鐫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瞻望宸極,屛營bb祈b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禮曹參議鄭澔疏曰,伏以,臣民無祿,坤聖賓天,山陵禮畢,普痛冞切。螻螘微臣,病蟄田廬,凡干酧動作,公私俱廢,前月伏聞因山期迫,揆以分義,不敢偃伏私次,舁疾西上,忍死前進,初七日始到城邸,僅僅隨參於迎哭班,二十二日,入參於卒哭陪祭之列,宿病轉輾添劇,難久淹旅次,旋尋歸路,間關還鄕,未滿十日,千萬夢忽承春曹佐貳之命,驚惶感激,若無所容。棄恩出尋常,揆分揣義,所當竭蹶趨命,而顧臣癃病積餘,重傷於冒寒行役之日,宿患疝症,挾感添重,兼以水土所左臂痿痛之症,漸至沈劇,晝夜叫苦,坐臥須人,委帖[貼]牀作一僵尸,顧此病狀,實無一分起動之缺數行許遞改,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持平李晩堅疏曰,伏以,臣於昨歲,猥叨諫職,自揣才分,已承當,加以臲卼之跡,沈痼之疾,實無一分陳力之勢,而危悃召牌遽臨,坐犯違逋,罪止褫罷,惶悚之極,若無所容,曾臺評,縮伏省愆,分甘廢捐,不料恩敍才下,除命誠惝怳感惕,不覺涕泗之交頤也。臣之向來所遭,非如尋規警之比,至今追惟,愧汗先瀉。事在旣往,今不欲更提,而第坐罷之翌日,國有事變,以致公議峻發,至以無端違牌,議不快等語,一筆句斷,有若臣臨事顧瞻,畏惴退縮者然,人之不諒本情,臆逆至此耶?噫,藉使臣,巧於自謀,眞欲其何能逆睹未然之事,故犯逋慢之罪哉?若以臣之犯分違命,斷爲罪案,則雖被重何,臣固無辭,而直欲歸之於規避之不少舒究,臣誠莫曉其故也。臣平日言行,於同朝,動招疑謗,亮取顚躓,誰怨尤?雖聖明,滌蕩瑕垢,曲加剪拂,誠無顔面可以復立於朝端,矧玆風之地,職在繩糾,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必待剛方正直之士,當國綱頹弛,朝議潰裂之日,豈可使如臣疲劣,承乏苟充,上而則哲之明,下而招鵜梁之譏也?臣雖欲忍羞攘尤,抗顔就列,其於廉隅而玷名器,何哉?且臣積病纏身,羸瘁已極,少觸風寒,送發,飮啖全却,眞元日削,委身牀席,昏昏欲絶,以此症狀,尤自力。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危迫,憐臣疾病之沈頓,亟命鐫遞臣職名,俾免瘝闕之罪,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大司諫尹世紀疏曰,伏以,臣猥將病重之狀,才陳乞免之時未承批,不宜復有所煩瀆,而臣之所患,蓋原於觸冒風寒,積勞行役之餘,宿患痰火之病,新添風感之症,一時劇,昏倒牀席,作一僵屍,實無自力起缺數行問藥不容少緩,而顧臣卽今病狀,跬步程,不可以時月爲期,所受密符,不得已使軍官前縣監朴再《缺》齎去替納,臣之罪戾,至此尤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愍,亟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參贊徐宗泰疏曰,伏以,臣除命之下,聞今幾次矣。其癃廢沈篤之實,如未蒙天日之照燭焉,則引控免,雖是臣僚之常事,一向偃伏,跡涉稱托[稱託],是乃虛飾而瞞也,其罪固自難貸。且臣身遠闕庭,魂殿畢虞,而伸哀隕之悃,聖駕拜陵,而不進陪護之列,分義虧極矣。重賜譴何,事體當然,而日昨臣辭疏之上,恩降,不惟不加之罪,而諭以上來行公,天鑑之明,尙未俯察情矣,而猶然有此意者,聖度涵容,猥以班秩,見待於其之地,姑有此寬貰之恩數是感惶交涕淚之橫迸焉。嗚呼,螻蟻微臣,病爲辭,在差也,筵席聖敎至嚴,又於判尹辭疏之批,至以爲辭,不啻如嚴父之詔迷子,人臣得此於君上,憂懼戰灼,無地自安。如使疾病,不至於濱死,豈敢有不爲自力趨承之臣區區本意,窮毒罪惡之極,至痛糾結,人理已盡,不欲復弁揚揚於平人之列,然而威命所壓,不敢每以此爲言,而只是孱敗日以益甚,筋力日以益盡,百病迭攻,不能撑持,顧其形體,則瘁幻變,殆至肉脫,察其言語,則七顚八錯,未終忘始,言其精則居常浮浮,有同喪性而失魂。膈痞而不能食,臂痺而火熱蒸灼,竟夜廢眠。最是痰升窒塞之症,其始今則遇暑則發,觸寒則發,傷於食則發,發輒叫呼,不省頃絶其餘種種危症,俱非時月所可將理,藥物所可痊差,特是外之人形稍存,而一縷朝夕未絶耳。臣雖欲銜恩畏義,自陳力於周行之間,其勢眇然,已絶其望我聖明,況人非時需,在所其斥,而屢欲自廢,不思盡瘁之義,此豈人情也?臣之此危苦情病屢矣,訖未得聖王之哀憐,乃者參贊重銜,虛縻經月,勢澌綴,起身無路,情地迫隘,靡所因極,冒萬死復敢申此違逋之外,重以瀆冒之罪,臣當萬死。伏乞聖慈天察崩迫至懇,諒臣情事外,疾病亦難復起爲人之實狀,命遞免臣本兼職名,仍治臣前後負犯,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悶震越瞻望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行公。

○副校理李觀命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救護母病,攢祝鴻私,惶感靡容,而顧念所患,非一朝偶感風寒之比,年逾七秩,宿恙纏身,又晦添得胸腹之痛,症情危惡,一日之間,乍劇乍歇,痛發則不通,氣下則昏倒不省,老人筋力,日就澌綴,委頓牀褥,轉側須人。臣左右扶持,焦煎度日,離側,而職名未解,不可一任瘝曠,憂懼熏心,進退情理若不至悶迫,則當此僚員不齊,累日闕直之時,其何敢不顧分義,一向慢,以自速罔赦之罪哉?微臣危悃,有未盡暴於仁覆之下,尙蒙恩許,而嚴召又下,臣情窮勢迫,不得不趨詣闕下,陳章徑退,恭竢嚴誅,而勿罷之命,又出格外,臣於此,惶恐感激,罔知攸措。臣母卽今病情,旣非旬日之內,可望其蘇而經幄重地,決不可緣臣久曠。玆敢不避瀆擾,仰首哀籲,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悃,亟賜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傳于兪命雄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缺》,工曹判書嚴緝,工曹參判李寅燁,韓城君李基夏,訓鍊都正《缺》就商,左副承旨兪命雄,執義尹弘离,正言金相稷,副校理《缺》坦,假注書李祥徵、朴萬恒,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入侍。《缺》琓曰,歲後日氣寒凜,無異嚴冬,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金鎭龜曰,卽接莊陵參奉所報,則丁字閣薍簾蘆簟,已爲傷弊,趁卽備送,禁火諸豆毛,亦依他陵例造送云,而陵寢有異陵所絶遠,簾簟等物,或可備簾簟與豆毛,遠致未易。分付本道監司,丁字閣所用薍簾蘆蕈及火諸具,以某樣穀物,料理造送進排,而所入物力,使之啓聞。上曰,此與近陵有異,依所達分付本道,進排,可也。出擧行條

○金鎭龜啓曰,禮曹,常時則雖可謂閒局,朝家有事,則實深緊急本來淸寒,旣無物力,且無奴婢,只有茶母一人,堂郞或以官分往他處,則不成貌樣,宜有變通之道。今番籍沒奴婢中及近畿所居奴婢各十口,特爲劃給,則可以成樣,故事極細而敢此仰達。上曰,令該院,劃給,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臣待罪活人署提調,敢此仰達。本署,病人救療之外,本無緊重之事,而或値朝家事,則郞廳,招集巫女,例有點考定送之擧,而城中旣無公廳,故每借他司開坐,事之苟簡,莫此爲甚。且緊急擧行之此而不無遲延生事之患。今番籍沒家舍,以下缺

○李寅燁曰,乙丙棄兒收養,以爲奴婢事,定式矣。其後筵臣陳達,以爲有虛蒙之弊,使之更査,而見其立案,則遺棄兒十分之中,八九分八賤,其間,似多有用奸之端,故凡違格之類,俱已拔去。今若査,則必將有紛紜之弊,姑爲仍置,何如?上曰,更査不便,仍置,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告訃使狀啓中,人蔘事,彼蔘與我蔘,姑未可知矣。申琓曰,中亦不明白辨別,姑爲置之,待彼區別後,可以知矣。上曰,似是彼中物,而姑未明白矣。申琓曰,彼蔘與我蔘,形體有細見之,則或可知矣。李寅燁曰,近來人心,漸不如古,義州搜驗時,見捉之物,必行賄圖免。且聞彼中受賄之弊,近來尤甚姑未姑未知結梢之如何矣。申琓曰,槪聞彼中,亦多産出人蔘,而蔘則不佳,我蔘則善乾,故彼人,以我蔘爲貴提督以下。缺數行

○李坦曰,卽今玉堂,無入直之員,又無可差之人。北評事權尙游,雖已除拜,變通似宜,而直請未安,議于大臣,何如?上曰,何如?申琓曰,玉堂人員乏少,旣無可差之人,而北評事,則或三司出入之人,差出矣。李《缺》,權尙游遞差,何如?上曰,玉堂無推移之員,遞

○尹弘离曰,今聞守令,國穀未收者率多。以國法論之,則守令難免其罪,而近來守令,不奉國法有國穀未收之弊,不可無懲治之道矣。李寅燁曰,臺諫以下缺以上燼餘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李祥徵。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二更,月暈。五更,月犯軒轅星月暈。

○下直,龍岡縣令姜履相。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趨詣闕外,而臣之情勢,決無暫離病母,奔走職事之望,乞蒙鐫遞,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官婢蓬仙花,以丙辰年內奴婢陳告,請蒙賞典,而後以其身之年老,欲爲移施於其女上言,下該院,院以依願施行,覆啓矣。陳告論賞,壬申年,旣已防塞,則丙辰陳告,不當擧論三十年之後,而若以事在令前,必欲論賞,則施之於當身,容或可也,而其年老之故,移施於所生子女,大違規例,該院之法外請施,殊甚未妥,而臣以該房,初不覺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此回啓還入,啓字爻周後,勿施,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所屬各牧場牧子之役,最爲苦重,雖以子枝,亦勿定他役者,明有事目,所以重馬政也。自經乙丙飢[疫]之後,牧子散亡之數居半,馬政疎虞,亦由於此,而己卯自廟堂,査出各司冒屬之類,汰定軍役之際,各場牧子應役者,亦多混入,庚辰十月間,因瑞山牧子金孝逸等上言,以本寺所在牧子案,謄送諸道,其中各場之人及牧子子枝之在帳籍,一一頉下後,或責其代定,或疊徵身役者,當該官吏,繩以重律之意,覆啓蒙允,知委諸道矣。今因南陽牧子等,來訴本寺,査問於本場,則牧子中,己卯移定他役者六名,旣未頉下,辛巳移定者,又爲一名,竝皆被侵,朝令旣下之後,已定之類,不惟不爲頉下,又從而加有移定,本場牧子等,因此至有澳散之弊云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不可仍而置之,南陽當該守令,爲先罷職,監色則令本道,捉致營門,嚴刑推治,被侵牧子所定之役,則使之卽爲頉下,以爲看守牧場之地,何如?傳曰,允。

○罷職現告,南陽府使李世維,前府使李後晟。

○黃海監司書目,康翎等官呈,以雷電,事係變異事。

○又書目,擅給災結,臣實爲首,先勘臣罪,仍存給災,以保民命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左議政李世白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勤懇之旨屢宣,謂遐心之可挽,休退之請遽至,愧淺誠之不孚。卿或未思,予庸申告。顧今國事之罔措,豈意輔相之丐閒?飢饉癘疫之相仍,赤子有塡壑之慘,雷電孛彗之迭見,蒼天視警予之災。朝論日益乖張,若爲調劑之策,民心日益散澳,若爲懷保之方。非卿鍊達之才,則無以裁斷機務,非卿重厚之量,則無以鎭服浮澆。惟卿,氣度莊嚴,識慮宏遠。公忠正直之操,允矣楷範於百僚,淸謹儉約之風,展也砥礪於一世。任柱石之丕責,在鼎席者殆四五年,賴經綸之弘酞,濟屯艱則非一二計。雖寡躬或有闕失,幾煩匡救之功,而朝綱漸至廢隳,實多整頓之力。故予倚毗深篤,必以大小咸咨。任卿以山陵總護之勞,不以奔走爲憚,委卿以鞫獄按治之事,必以平允爲心。區畫百爲,俱有協於予意,夙宵一念,罔不在於王家。夫何仰成之辰,遽有釋負之請?想頃日供務之劇,常慮營衛之致愆,而屢朔積瘁之餘,不瑕調攝之失節?設有霜露之恙,詎無神明所扶?惟臺臣章疏之間,縱或言議太激,在元老含弘之量,豈以進退自輕?休休如有容,不害相濟之道,望望若浼已,寧爲自便之圖?矧當客使方來之時,尤非大臣可去之日。匪卿忠信之姿,曷以接儐,匪卿通敏之器,曷以應酬?卿雖曰情勢之難安,固非纖芥之可懷,卿雖曰疾病之難强,尙幸精力之可恃。克體心腹腎腸之告,宜念元首股肱之須。於戱,觸目疚懷,予方深失良佐之痛,鞫躬盡瘁,卿宜勉弼厥辟之誠。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憲柱製進

○副司直洪受瀗上疏。大槪,臣自山陵復命之後,卒患奇疾,委頓昏昏,已浹旬望,恩賞之下,尙未祗謝,前後擧動,一未進參,臣之罪戾,萬殞難贖。日前囚人置對之辭,尤有所不可晏然,乞賜鐫遞,仍勘臣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正郞曺復卿,明陵主山後入葬處及水口門外樹木長養處,摘奸後入來。

○合啓,國賊希載之罪,天地神人之所共憤。甲戌初鞫獄下敎,旣發其情節,則其時按獄大臣,只當奉承聖旨,擧行王法,而別生異議於《春秋》大經之外,乃以深長慮三字,反覆營護,致令倫常大憝,偃息於八載之間。王綱一輕,世變百出,而業同之獄,又從而屈法緩解,至於宮掖之變,媒孽於逆豎之家。若使希載,早伏邦刑,則今日國家之禍,豈至於此境乎?到今天討夬行,巨惹[慝]顯戮,則前日當事之大臣,勿論有情無情,其貽禍國家之罪,決不可削黜而止。請門黜罪人南九萬遠竄。希賊貸死,本出於甲戌首相之倡,而削黜罪人柳尙運,乃於國哀悲遑之初,猝然露章,便以容護希載之罪,引以自當。向使尙運,果若首倡,則擧國公議,齊攻首相之時,何獨默無一言,而挨過八年之後,始乃自首耶?其心所在,實未可知。至於業同獄事,自有春秋之大法,而周遮緩解,至發感激之辭,其所干犯,非止於誤事而已,門黜之罰,不足以懲其罪。請門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引嫌而退。疏語欠穩,旣無深意,前後論斥,亦有所執,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投疏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竝見上前大司諫尹德駿,掌令朴泰昌,相繼投疏,所坐一般,而昨日罷職之命,獨不及於泰昌,臣等竊不勝訝惑也。夫兩大臣請罪之啓,實出於一國公共之論,雖極力營救者,猶不得其說,乃以誤事達理爲言,則罪犯輕重,據此可知,而今此泰昌,掇拾德駿之緖餘,崖異大論,挺身分疏,至以臺閣合辭之請,歸之於黨同,姜世龜危險悖倫之說,謂之妄發,同聲相應,略無顧忌,言議乖舛,何至此哉?論其罪罰,固無異同,而德駿旣以此坐罷,則泰昌決不可獨免其責。請掌令朴泰昌罷職。答曰,勿煩。前啓李壽長、貞伊依律處斷事,停啓。以上朝報

○有政。僉知蘇正宇,副護軍池日賓、李廷芳、李樟、金璡、李萬樹、鄭士昌、鄭士成、鄭士興、李萬林、方堣,副司果兪彦明、魏東岺,砥平縣監崔後徵,南陽府使尹憲柱,副校理權尙游,兵曹正郞金栽,中學敎授權尙游,宗簿正鄭維漸,典籍朱恒道。

○副司直洪受瀗疏曰,伏以,臣自山陵復命之後,舊患手脚麻痺之症,因外感越加苦重,添得頰車違偏頭暈痛等症,飮啖專廢,言語鈍澁,委頓昏昏,人鬼莫分,至旬望之久,恩賞之下,尙不得祗謝,前後擧動之時,未進參於陪衛之列,臣之罪戾,萬殞猶輕。伏乞鐫遞職,仍命有司,勘臣之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焉。臣伏中,伏見囚人時憲、金盛最等辭,則欲掩其罪隱然若全無所犯,而爲都監所搆誣者不得不略陳其委折江華及海州分定磚石來到之後,卸下浦口,仍令郡人守直,及輸入鋪排之際,多有不足,固已疑其有奸矣。得聞江邊人與該沙格等,符同作奸,撞破一石,分作數片,以充其元數,除出餘剩恣意偸賣,臣不勝駭。發遣監造官及領役部將於幸州江諭以居民輩,始雖誤買,及今自首者,當從寬貰之意,則小民數輩,爭來首實。時憲、盛最等數家,亦在潛賣之中,而獨不現出,一向牢諱,累次曉諭,終不動念。詰問里人,畏怵不言,捉囚里任於本郡,使之窮覈,則兩人所犯,果露於缿筩告引之中,自官發牌之後,始以若干立草草塞責,至於囚其奴督出,而亦不其餘因山日期鋪排甚急,不得不取用戶曹所儲石四百餘立,僅以完役。此由於各人等中間幻弄,私相買賣,發之後,亦不直告,以致國用之不足,論其罪狀,極切故臣與諸堂上,相議狀聞矣。今其所供詆謗,則其爲羞辱甚矣,臣安得晏然?賜鐫罷,以存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參判趙泰采疏曰,伏以,臣老母病情,積月沈痼,尙未離牀第之中,離側供仕,其勢末由,而連値朝家多事,百奔之時,不容一向言私,黽勉□出,捱過數旬者,非以母病已無虞之境而然也。況今首呈告,佐貳陳疏,本曹事勢,無可推移之路,雖不敢一時祈免,而其不可强抑私情,久縻職則決矣。至於兼帶摠府,卽是宿衛輪直之地,非如他職之可以出而供承,歸則救護之比,則以臣情界,萬無持被禁廬,曠離違之勢,此臣所以前後力辭,期於解免而後已者也。玆敢冒萬死,更申前懇,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憐,先許遞改臣兼帶摠管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判決事許玧疏曰,伏以,臣之湔劣[譾劣],最居人下,立朝一可取,冗官散秩,尙懼難堪,顧此詞訟之地,何等重任,而冒忝居,至此之久耶?除拜之初,陳請祈免,必遞後已,乃臣本情,而値國恤,上下哀遑之日,微末蹤跡,未敢輒申私悃,仰塵天聽,泯默包羞,冒沒隨行,時月荏苒,倏過五朔,無他技能以仰裨絲毫,只以殫筋力,奔走簿書之勞,爲少效職責之萬一矣。自去冬至今春,連差大祭,日候乖常,寒煖不適,衣裘脫着之際,病孱之軀,受傷最深,輾轉添劇,漸至委頓,狗馬賤疾,雖不敢一一煩達於君父之前,而卽今症情,已難供仕。且臣於中和官婢蓬仙花上言回啓勿施事,竊惶悚之至。夫陳告免賤防塞之令,在於壬申年,蓬仙花之內奴婢陳告,在於丙辰年,令前陳告之類,曾有施賞之例,故臣亦援此回啓矣。喉司,以代賞其女,有違規例者,誠不無所執,而亦有所不然者。陳告受賞之法,勿其年老除役,受賞無用,而强許賞典陳告奴婢無弊收貢,將近三十年,終靳賞給,則失信臣之初意,只欲使朝家無失信之擧,匹婦無呼冤之弊矣。喉司之臣,同入啓蒙允之公事,終至更請防塞是臣做錯不審之失,至此而著矣,何敢晏然在職乎?況廢坐之餘,文簿多滯,加以諸道上言,次第啓下,以臣抱病昏庸之身,其何能剗煩剸劇,挈綱提要,稟旨擧行乎?百而思之,萬無堪當之勢。玆敢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才分之莫逮,諒臣病情之難强,所帶職名,亟許遞改,俾公務無曠,賤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敦寧府啓曰,參奉宋堯佐所患咽喉之症,近又添重,調治浹旬,尙未差復,故參奉閔厚重,連日入直矣,自昨猝得寒疾,症勢非輕,勢難將事。進止忠義李晠,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敦寧府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判義禁李畬,呈辭受由,知義禁金昌集,請對入侍,同義禁李思永身病,堂上不齊,科獄罪人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發呈辭。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朴權受由。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兼說書尹志和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調理察職。

○謝恩,副校理權尙游。

○合啓,請門黜罪人南九萬遠竄。措語與削黜啓辭同請門黜罪人柳尙運遠竄。措語與削黜啓辭同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離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掌令朴泰昌罷職。請投疏罪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罪人杭家籍沒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斷。

○新啓,日昨茶時,部將李坦爲名人,來呈所志,觀其措語,則今月初八日本廳薦會時,出身鄭文斗,入於薦中,而文斗,曾前累次見塞於本廳,故渠以前事,略有所酬酢於坐上矣。數日後,文斗猝然來到其家,曳出歐打,盡拔其髭髯,幾至死境云云。一邊所訴,有難偏信,而蓋其所拔之鬚,收聚作團者,殆至一把,以此觀之,其所呈訴,決非虛妄矣。內三廳,乃武弁初選,而爲先進者,例有可否通塞之規,若果有冤枉之端,則從容伸辨,未爲不可,而乃敢恃力肆惡,爲此絶悖不忍之擧,若不痛加懲治,則日後之弊,必不至[止]鬪鬨,而衣冠將未免爲禽獸之歸。請出身鄭文斗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工曹判書嚴緝,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重被囚人等侵詆,有不敢自安者,更陳其時委折,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囚人誣飾之招,何足爲嫌乎?卿等安心焉。

○戶曹判書金昌集,大司成金鎭圭,請對入侍時,兩西守令,不數日內,催促發送事,及黃海都事李翊漢,因諫院有相避之員,尙未署經,諫院呈告人員,待明朝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一體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謝恩,刑曹正郞林淨。

○禁府,姜碩臣拿囚。啓。

○全光道光山幼學朴光有等上疏。大槪,請仁敬王后姓貫之地,勿令降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府,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同副承旨魚史徽所啓,頃年大司成尹德駿,疏論士習之不美,而士子輩,激怒於德駿之疏語,至有相率封章之擧,其時臺臣,論遞德駿,疏頭李命臣,亦請停擧,蒙允矣。前頭大小科時,疏下儒生等,以疏頭尙未解罰,難於赴擧云,命臣被罰,今已經年,科期亦且不遠,宜有參酌解罰之道。大司成金鎭圭,亦爲入侍,使之分付擧行,何如?上曰,分付解罰,可也。以上朝報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希載父母木主,付其族屬,家舍田畓,令該曹劃給事,旣有成命矣。田畓,則外方査問文書齊到後,可以劃給,而至於家舍,則希載本家外,只有奴僕小家一坐,此兩家,旣已籍沒。尹廷錫所入之家,希載伏法後,卽爲移出,亦是希載家云云,而無明白文書,故不爲籍沒矣。籍沒兩家外,無他可給者,希載本家,旣有祠堂,仍爲出給奉祀之人,何如?上曰,出給其本家,可也。

○大司成金鎭圭所啓,臣以無似,復忝師儒之長,其於敎導作成之事,固非所敢與議,至若尋常製述考講,庶或可以勉勵擧行,而陞補及學製,有不可不稟定變通者,故敢此仰達。蓋陞補之規,每年自本館,累次試製,通計其十分以上者十人,許赴監試覆試,學製,自每年,分四等試製,各抄十人,竝爲百十六人,而都聚於本館而合製,選十六人,亦許赴覆試,考講,初選八十人於四學,會講本館,而選八人,亦如製述之例矣。在前陞補、學製,未得擧行於當年,則退行於翌年,如各司褒貶之追後磨勘,則己卯年間,判敦寧徐文重,以四學兼官之怠慢不卽試製,而退行於初試後,多有紛沓之擧,請蕩滌學製之年條已過者,竝有成命矣。上年則坤候違豫,連設議藥廳,終至昇遐,館學之不得開坐製述,理勢固然。陞補,前日大臣所達,旣不竝論,今不必混入於蕩滌之中,而雖以學製言之,大臣所達,蓋爲學官不勤擧行,而上年,實由於國家之不幸有故,非學官之罪也。況今人才日降,儒生以詩賦著名場屋者,蔑蔑無聞,人才,必須培養於其初,後來可以成就,而今場屋之無人如此,則他日館閣之選,何處得來乎?以此觀之,勸課之政,尤當加意,日後學官怠慢,不爲試製,而過其年條者,依大臣所達蕩滌,而辛巳條未設行者,則宜追行於初試前矣。仍念學兼官之無故者,只權尙游一人,而本職,又非閒官,有何暇隙,遍試四學累等製述乎?臣聞故相臣閔鼎重,爲大司成時,間或自考學製云。今亦使四學儒生,咸聚本館,而於其試券,各書中東西南,如中朝南北券之例,臣與學官,同坐考試,從其額數而抄之,更以被抄者合製,則足以擧行於初試之前,亦可防冒赴他學許多雜亂之弊矣。上曰,上年,因朝家有故,不得試製,此非學官之責,上年條,勿爲蕩滌,而退行,可也。金鎭圭曰,學製旣令退行,則考講,亦一體擧行乎?上曰,依爲之。

○大司成金鎭圭所啓,本館養士之需,自戶曹,每朔計給七十五人飯米於養賢庫,則以此支用,而飯米之外,又以爲酒米,故齋儒之數,雖或不滿七十五人,而米則每患不足。且在前多士所供魚菜,收用於市民,而中間革罷其規,朴泰尙、金昌協爲大司成時,泮僕自備魚菜之呼冤,前後陳達,則自朝家,劃給連山、藍浦稅米二百石,以爲魚菜之價矣。丁丑年間,大司成朴泰尙,又以儒生供饋之垂乏,請加得糧米,則戶曹覆啓,加下一百石,而該曹,以本庫前日流來無面及貸下數多,加下一百石中,計減五十石,上年連山、藍浦米上納時,二百石中,又計減五十石矣。本庫前日無面貸下之數多者,誠爲可訝,而事有曲折,且與連山、藍浦米之上納者,體端有異,無面者,固當査出徵捧,貸下者,亦宜從容還償,何可於朝家特爲劃給之物,抑減不給乎?且前頭東堂及謁聖時,外方儒生,必爲輻湊,恐難以七十人之糧米,支用矣。戶判今方入侍,請令還給上年所減連、藍米五十石,何如?戶曹判書金昌集曰,此事,臣初未詳知,才於閤外,聞大司成之言,取見文書,則養賢庫前日無面之數,不但甚多,下人等本曹推問時,亦有以貸下納招者,而久未還償,故不得不計減此米矣。金鎭圭曰,本庫事,臣固寒心。本庫官員,以鄕曲新進,未能檢察,而下人輩則奸猾,以致如此,此誠可罪,而然戶曹之歸咎於此事,抑減特賜之米,則論以大體,終涉切迫。朝家之授臣以此任,蓋令敎誨士習,而今乃以區區錢穀之事,如是煩瀆,極知惶恐,而在朝家待士之道,使其廩餼不乏而後,方可責以禮讓之風矣。上曰,大司成之所達如此,戶曹所減米五十石還給,而本庫事,査覈處置,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移御後,昌德宮修理事,卽當稟定擧行,而適無登對之時,而尙今未果矣。昨者,自內傳敎戶曹,使之定算員修理,而前冬凶穢之物掘出之後,姑未知其功役巨細之如何,且與常例修理有異,該曹堂郞,詳細看審後,可以擧行矣。曾在辛卯年,闕內埋凶之物掘出後,卽爲修理,而役處浩大,故別設都監,差出堂郞,使之監董,外方僧軍,亦爲調用,今番則未知何以爲之耶?上曰,昨日分付者,非大內修理之事也。殯殿設處及居廬廳,或破舊壁,或出新門,而發靷後,日氣猶寒,尙未依前修葺,故使之修改矣。金昌集曰,殯殿及居廬,則當依傳敎,先爲修擧,而前頭大同修理,何以爲之耶?上曰,辛卯年則大內盡爲修理,故功役浩大矣,今番則通明、大造兩殿,只爲修理,而前冬埋兇之物,雖已掘出,若有未盡,則闕內不淨,兩殿四面庭除舊土,更塡新土,而待解凍始役,可也。昌集曰,辛卯年,大內舊土,盡爲掘去,塡以新土,故役處浩大,別設都監矣。今番亦當依辛卯年例,掘舊土塡新土,而只修通明、大造兩殿,則本曹獨爲句管修理乎?上曰,依爲之。

○魚史徽所啓,昨者左議政初度呈辭,不允批答,注書正書,仍付史官,傳諭矣。今聞批答中落漏者,至於一句云,多事紛擾之際,臣以代房,亦未覺察,不勝惶恐,而當該注書,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今此落書處,上下文義,不相連續,非如一二字見漏之比,莫重王言,如是落漏,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分付政府郞廳,取來其批答,見漏之句,更爲書塡安寶,仍令郞廳還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司錄,取來批答,呈于政院,史官還爲傳諭。《政府謄錄》

○奉敎尹志和疏曰,伏以,臣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連尋長單,一味惶蹙,適緣春坊番次之苟艱,不得不忍死入直矣。忽於眼胞上,又生一節,一夜之間,肆毒甚急,滿面浮腫,眼睫莫開,昨日書筵不得入參,致令講官,竟未備員,事體之未安,職責之孤負,有不可言,而卽今症情,轉成風丹,旬日之內,決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尹姜銑疏曰,伏以,臣一病沈綿,久直牀席,不能陳力就列,于今三載矣。區區犬馬之戀,已不能勝言,而前後京兆之命,事控瀝,惶蹙一念,何嘗食息少弛哉?不意玆者,又有新除缺一行餘是臣分義之當然,而顧臣所患,源委旣痼,一時外感之比,積年痰火之症,久而愈痼,形羸,氣血渴,食不得近口,寢不得交睫。雖只此一病,已不堪奔走供職,而往歲跌傷之病,轉成血塊,隱結於臟腑之內,發作無常,乘虛上衝,則關膈痞塞,挾感流注,則呼吸喘急,俄頃之間,若將垂絶者,數矣。前冬大行王妃發靷返虞時,亦末由進參於班行,只得擔舁匍匐,瞻哭送迎於路次散班。有生如此,不如死之久矣,撫躬悲悼,只自涕泣而已。自郊外迎哭返虞後,爲就煖堗將息之計,直到江外村舍,委頓奄奄,方在人鬼關頭,百爾思惟,實無一分起動之望,瞻望象魏,益增霣越。顧此詞訟劇地,不宜緣臣癃疾,任其瘝廢,區區危悃。玆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垂矜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賜恩遞,俾延殘喘,毋曠公務,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工曹判書嚴緝,工曹參判李寅燁等疏曰,伏以,臣等得見、盛最等供辭,則滿紙張皇,費辭自解,詆毁都監,不遺餘力,臣等誠不勝駭悚之至。當初掩置不告之狀,曾悉於狀聞中,今不必與之呶呶,以傷事體,而亦有所不得不辨者。蓋幸州居人潛買磚石之說,聞於都監,故發遣監造官究覈,則小民俱現納,而兩班,則愈益掩匿云。不獲已捉囚其里任,使之現告,而畏懾不敢發,本官用缿筩之法,始鉤得時憲等買得之狀,發差督納,然後只以若干塞責,而其所買者,又不止於所納之數云,故仍囚其奴,而督納其未准者矣。噫,山陵所用之物,何等重大,爲士夫者,初雖誤買,旣聞國用不足,至有搜索之擧,則宜爲自首,而今乃不然,迫而後納,其畏義怵法,反於村氓之無知者,人心世道,誠極寒心,故馳啓請罪者,實由於此也。今於其供辭中,或云無處自首,或云自首,意所不及,又以㤼奪抑勒等說,乃敢操切都監,甚至粧撰疑似,誣及聽。今日紀綱,雖曰頹廢,囚人之反侵都監,乃至於此,尤極駭然也。臣等缺一行餘眛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都承旨柳之發再度呈辭。遞差。

○左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鼎軸不可以暫虛,旣宣如渴之旨,巽牘遽至於再上,胡堅若浼之心?決難允從,申用敷告。惟卿氣局峻整,才識淹通。粵自甘棠播詠之初,志礪氷蘗,洎至金甌叶卜之後,望茂鹽梅。入告嘉猷,言幾切於藥石,望鎭雅俗,行足徵於模楷。得良輔而仰望昇平,緣涼德而自底杌隉。喪慽禍變之相繼,天象又多示兇,飢荒癘疫之洊經,民心若將難保。譬巨廈之將壓,所恃支柱之功,如大水之無津,庶賴拯濟之績。不料丐閒之請,遽在仰成之辰。蓋以盡瘁之身,偶感微疾,抑亦易退之志,過引少嫌。然不容去就之自輕,盍少念安危之所繫?念國家艱虞之勢,宜仗老成,顧臺閣過激之言,寧介懷抱?使至尊憂社稷,豈安卿心?若大旱望雲霓,須諒予意。北使方至,想廟算日亦未遑,右揆獨賢,念時務誰與共濟?毋爲曠日之計,遄示造朝之期。於戱,爲其所包,唐史美婁公之盛德,死而後已,漢業賴諸葛之鞫躬。純誠不讓於古人,細故寧顧於今日?休思獨善,勉勵共貞。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坦製進

○合啓,請門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門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令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前啓,請罪人李宇謙與諸罪人,一體勘律事,停啓。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投疏人柳沆拿致嚴鞫。措辭見上國哀成服前,守令之望哭於客舍者,乃臣子伸哀之節,而淸州牧使嚴纘,當國恤之初,晏然寢處於衙中,客舍望哭,時多廢闕,邑內居肆,依舊狼藉,道內赴擧儒生,行到本州者,稠會廣集,酒樂俱張,本州多士,莫不憤惋,欲罰本土儒生之同參其會者,則纘又威力阻止,一道之內,公議大發,宴會儒生,旣已摘發,今方致罰云。今日巨創,孰不抱如傷之痛,而纘獨何必興居自如,無異平常,至於宴會儒生,亦禁其施罰,則如此無倫之人,不可不隨現痛懲。請淸州牧使嚴纘削去仕版,其時宴會儒生等,邊遠定配。晉州牧使朴斗世,當國恤初喪時,辭狀棄任,成服前一日,離官發程。斗世旣非坐罷之官,又異被拿之行,其所決歸,不過私計,則姑留官次,以過成服,有何一刻難忍之事,而張蓋乘轎,呵擁馳發?成服一節,雖未知擧行於何處,而揆諸分義,殊極駭惋。請晉州牧使朴斗世罷職不敍。前啓,掌令朴泰昌罷職事,停啓。

○備邊司啓曰,弔祭勅行牌文,雖未出來,數日內,必爲來到,遠接使預爲差出下送,然後可無窘急之患。遠接使卽爲差出,問禮官及義州延慰使,令政院及該曹,亦卽差出。兩西守令,昨日已有催促下送之命,而從前勅行之時,例有給馬發送之規。夫馬未及上來守令,令兵曹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遠接使嚴緝,問禮官任守幹。

○政院啓曰,今二十一日朝參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朴權,受由下鄕,還期尙遠,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情勢,決無一刻仍冒之理,而三告加由,出於常格之外,益復驚惶,罔知攸措。更申血懇,乞蒙亟鐫本兼諸任,俾延殘喘,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決難輕遞,過激之言,不必深嗛,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院啓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積勞成疾,源委已深,早宜解務調息,而僅僅挨過大政,蓋以此爲界限也,不自意三告加由,恩出格外,臣誠惶惑失圖,罔知攸處。臣之淺薄昏劣,伏惟天鑑之明,洞悉無餘,猶且旣遞旋授,苟然冒據,荏苒之頃,已抵三載,匪分之職,理缺二行餘者,每以爲戒。雖使臣,及今便休,更不以職務有不可必,況可尙有所繫絆乎?此在天地父母憫而保之,不宜復以虛文相□也。且臣伏見持平李東彦疏本,不勝駴悚之至。一武弁去就,何至大費氣力,而臣之當初注擬,繼而疏辨,亶出於各陳所聞之實狀,臺啓旣停,請令速赴者,亦不過職分例事。古事姑不暇悉數,雖以近年事言之,或有資歷崇重,過於此人,當時彈劾,甚於今日,而亦皆辭不獲命,終至勉赴,未聞有仍以得遞者。臣意謂朝家之處帥臣,帥臣之自處,法當如是,故據例陳情而已,豈亦與臺閣角勝哉?臺閣之職,言是非則可也,若欲必行已志,人不敢違,則亦不可謂無弊矣。古人亦惟曰優容臺閣,何嘗曰臺閣之言,不問是非虛實,曲從而不可違乎?夫曰宰相與臺閣,相可否而爭是非,則臺閣之所是,宰相以爲非者,有之矣,臺閣之所否,宰相以爲可者,有之矣。若令宰相,一聽臺閣,少有相違,輒謂之摧折,則可否相濟之道吏但欲循常守例,不知變通,致令臺臣不平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慈,曲賜矜愍,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俾臣得以任便將息,少殘喘,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恐懇迫之至,謹眛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兵曹啓曰,卽接部將廳牒報,則本廳薦一會時,出身鄭文斗稱名人,部將柳以培,欲爲呼薦,則部將李坦,偶爾言曰,此人,曾於薦時,未得准點云云,而只此一說之外,別無害言,則柳以培,因以不爲放薦,故同官鄭文燮,稱以親戚,自爲薦主,當圈點,亦未得越薦之人鄭文斗,嫌憤其未越。問于以培,則曰同官李坦防塞,故不得越薦云,則今月十三日,文斗父子,直到李坦家,李坦頭髮扶曳,多般詬辱,無數蹴打,至於滿面勒髯,沒數拔去之際,李坦妻,聞其痛楚之聲,顚倒出外,扶護李坦,則文斗父子,以手搥胸,顚仆於泥濘之地,衣裳亦爲沾汚,世安有如此之變乎?李坦勢將窘迫,以曖昧發明,則文斗父子,驅去李坦於柳以培家,以培趁不出來,餘存鬚髮,又爲拔去,以不測之言,萬端詬辱之際,以培移時出見。李坦曰,汝何虛言發說,使同官,以至此境乎云,則以培終不快言伸救,文斗父子之肆惡,又加一層。薦會時李坦所言,旣非大段,又扶廳中公議,則柳以培,一聽公會所言,浪傳於文斗,有此可駭莫測之變,自本曹入啓處置,以杜日後如此之變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若無別樣重治之擧,則後日之弊,有不可勝言,部將柳以培及出身鄭文斗父子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坐直。右承旨徐宗憲未肅拜。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月暈。

○下直,肅川府使許梓,鳳山郡守閔會重,江東縣監金壽能,慶基殿參奉任謜,碧潼郡守李雲松。

○左議政三度呈辭。不允批答。

○刑曹參判李彦紀三度呈辭,及掌令朴泰昌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參判、參議,俱以有故,不得開政,而參判趙泰采,方有身病,呈辭入啓,而判書李畬,三度旣已給由,參議李健命,親病受由,亦且有日,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去秋冬等褒貶,校檢裵榮成,肄習官趙泰一、鄭贇、韓湙,禮賓正金日省,左通禮李琩以上,中,承文副正字李嘉運,肄習官李晩成、李肇、崔昌大、李夏源、權以鎭、權𢢜、任守幹、權世恒、李宜顯、李瑁、尹海翊以上,下。

○禁府啓目,吳碩夏、洪受禹,刑問各三十二次,宋晟、金麟至,刑問三十次,李聖輝、朴泰晦,刑問二十五次,李秀哲刑問二十三次,李道徵刑問二十九次,閔時俊刑問二十八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又啓目,朴斗辰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吳尙友、李泌,刑問各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除加刑,問啓。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魚史徽,玉堂權尙游、李坦,假注書李熙台,史官金興慶、金相元。

○謝恩,承文正字李熙台。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投疏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禮曹參判李墪上疏。大槪,以前日故縣監趙昱,奉祀覆啓釐正,重被上言人趙重昌之搆誣,決不可仍據職次,以重辱朝端,亟命遞斥臣職,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司諫崔重泰啓曰,昨與同僚相議,以嚴纘、朴斗世兩人事,論啓蒙允矣。其中斗世,則人以爲棄官發行後,始聞國哀,此一款,未免誤聞云,果如其言,則宜其爲冤。臣屢忝言地,論人每以審愼爲戒,今玆一事,旣云爽實,則其在臺例,不可一刻蹲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相稷、黃一夏啓曰,昨日本院,以晉州牧使朴斗世罷職不敍事,有所論啓矣。今聞物議,以爲成服發行,未免爽實云,而發論同僚,旣以此引避,臣等何敢晏然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召對時,問禮官任守幹改差事,榻前下敎,晉州牧使仍任事,下敎。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病伏昏迷中,三告加由,出於格外,又被牌招之命,而不得祗赴,惶怖悶蹙,罔知攸措,冒暴情悃,乞蒙鐫遞本兼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時此任,非卿莫可,須勿過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有政。護軍朴知英、朴權、朴泰昌,副司直柳之發、李彦紀,副司果李充著、朴台東、趙泰果,訓鍊奉事徐昌碩,副護軍柳德玉、金載輝、李文海、楊憲奭、洪夏明,副司直白漢相,司果李森,副司正梁彬、沈逵,司猛金洙、洪禹九、許慶,副司果李熙齡、鄭碩道,司正許鎭、黃鈺、申漢龜,司勇金重九、黃孝童、金斗彰,司正金大星、徐昌碩,司猛魚海忠,司勇李廷安、金夢業、方以矩,大護軍安大規,訓鍊參軍方以矩、金夢業。

○吏批,淸州牧使李聖肇,掌令鄭維漸,晉州牧使金一夔,刑曹參判姜銑,兵曹參判李彦紀,兵曹參知呂必容,承旨李思永、徐宗憲。

○今日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泰東所啓,頃者刷妓事,有勘罪不均之端,故敢此仰達矣。臺啓初出於己卯夏間,至庚辰三月,臺啓再發,請刷治不送之類,而朴萬鼎、鄭《缺》等三四人,庚辰二月還送,故該府論啓中,以爲初雖冒禁,飭前還送云,而分揀放送矣。前相禮洪禹績之還送,在己卯十月,則當與朴萬鼎等同科,而獨被奪告身之似涉偏重矣。上曰,然則洪禹績,一體分揀,可也。

○召對入侍時,上曰,淸州牧使嚴纘事,以臺啓觀之,實爲駭異,且樂之說,亦甚驚愕,而其虛實,未可知也。參贊官趙泰東曰,遠外風傳,或不無爽實之言矣。上曰,科儒姑勿發配,爲先令本道査覈,可也。竝出擧行條

○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泰東,侍讀官權尙游,檢討官李坦,假注書李熙台,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權尙游,進讀自甲申萬曆十二年,止我兵往援解圍。李坦,又進讀自十月鄖陽兵變,止人人效死矣。上命承旨進讀。趙泰東曰,臣自去夜,有咽喉症,不能讀。上命上番翰林讀之。金興慶,進讀自九月御萬國,止召釁而肆毒者也不報。上又命下番翰林讀之。金相元,進讀自癸巳萬曆缺二行以疑君怒上爲罪,則何望國家之治乎?李坦曰,寡慾之言,尤爲切實,自古帝王,敗國亡家,無不由於慾之一字,殿下於此等處,宜加戒察,有則加之,無則加勉。上曰,所達好矣。權尙游曰,養心,莫善於寡慾。加心者,直是私慾,無心者,只是人心,而食色之不可無者,則聖人不得免焉。凡係於形氣者,必寡之又寡,以至於無則善矣。趙泰東曰,七情有慾,雖聖人不能無,中節則爲天理,放肆則爲人慾,凡慾之生時,深辨義利公私之別,則人慾自可消去矣。又曰,人君治國之道,開言路爲第一,言路阻隔,則比如血脈之壅滯,言路開通,則一國民情,莫不上達矣,伏願殿下,恒加惕念,常以言路壅閼爲戒,則庶幾下情畢達,而無血脈壅滯之患矣。上曰,所達誠然矣。李坦曰,太宗《貞觀政要》,以爲有慙德,而之有不然者,古之人君,有監戒之慙德,然《政要》中,多有可法者,以慙德爲戒,以致矣。權尙游曰,大明,多以名義爲重,蓋太祖之家,正,故以倫紀爲重,其於聚麀之行,有所駭異而廢之也。趙泰東曰,權尙游之說,是矣,大明人君,家法最正,而以太宗閨門不正爲累,而欲廢《政要》,然《政要》,則雖與古聖王有間,而亦多觀省處,人君不可廢也。權尙游曰,師心不師迹,可矣。趙泰東曰,以太宗之英明,《政要》豈不美矣,而一有慙德,遂掩其美,然則人君,可不以心德爲務哉?太宗,雖多激切之言,而閨門不正,則餘無足觀矣。又曰,宋纁之言,多有人君警省之處,言官論事,必要人主動聽,故其言不切,則人君安得惕念乎?人君如此等處,必優容奬納,然後方可以集群言而來衆善矣。神宗皇帝,每於此等處,輒加怒氣,由是,後世多疵議,殿下亦到此等處,言官雖或過當,亦當寬容,以神宗爲戒則可矣。神宗久,若臺省直言,卷而封之,侈心日肆,而宋纁之言,亦驗矣,殿下,亦在位日久,若有輕視群下之心,則豈非大可憂者乎?衛武公之抑戒,作於在位旣久之後,此直法也。上曰,可不留意焉?權尙游曰,壬辰之事,誠爲激。當時倭變,生於不虞,未滿十日,猝入王京,九廟顚倒,八路魚肉,其時之事,尙忍言哉?國之不亡者,僅一髮耳,若非神宗皇帝之德,則群黎百姓,子孫臣庶,豈有今日哉?及至丙子,天飜地覆,勢窮力屈之後,雖有此擧,而其時上下大小,皆無欲生之心矣,卽今日遠日忘,人心反生恬然,數千里讐人役之恥,全然忘却,漸至於應行之事,不爲擧行,讀之至此,不禁感涕。顧念我東,國小力弱,雖不能閉關絶每以忍痛含怨之事,不忘于中,則庶有一脈人心,而不至然忘却矣。趙泰東曰,權尙游之說,是矣。君臣大倫,大明之於我國,義則君臣,恩踰父子,壬辰慈父之救子,不過於此,以數千里外服之國,竭中國之之中國之疲,實由於此,朝鮮之到今冠裳,莫非神宗之德也。其後,天地雖有飜覆,先王豈忍忘之耶,而宗社之計,異於匹夫,忍痛事讐,以至于此。其時則去舊未遠,故舊臣亦有守正者,朝鮮之人,無不知大義者。卽今舊臣盡沒,前事寖遠,上下人民,全忘大明二字,誠可痛也。殿下常以此意,存諸胸中,則庶不至於全忘矣。權尙游曰,雖非此事,卽今天災時變,罔有紀極,宵旰之憂,想不少弛,而臥薪嘗膽之心,常常不忘,則凡發於事爲者,必多可觀者矣。上曰,我國兵少力弱,雖不得已有丙子之擧,神宗皇帝再造藩邦,生死肉骨之恩,寤寐何可忘也?聞其時朝鮮事入奏,則雖中夜,必起而行,其至誠救恤之事,二行缺御諱以下闕書,而書湎于酒三字,宣廟湎禮之說,臣等亦未得聞,此史必誤矣。權尙游曰,東將士之事跡,亦與我國所聞異矣。李坦曰,其時昇平日久,壬辰前,先正臣李珥,每留心於戎務,其時柳成龍,亦不之信曰,無故養兵,致亂之道,其後壬辰亂作,成龍爲首相當國,倉卒乃歎曰,李文正[李文成],眞聖人也。由此觀之,李珥,眞王佐之才也。權尙游曰,陰雨之備,誠不可闕,臣居鄕,詳知軍役之弊。我國小民,一家父子兄弟,皆入兵籍,則軍布供納,無路辦出,至於白骨徵布,害及族隣,軍政之弊,此爲尤大,若釐革此弊,則生民幸矣。趙泰東曰,權尙游之說,誠然矣。臣屢次任外,目見其事,小民何罪,而傷心慘目,不願生男,人情可若多生男子,則一家之內,納布數多,隣族之弊,有不可言。臣每見此事,深思救弊之道,我國有租庸,而調則今之議者,或曰若行戶布,則庶可均役,而經費除軍布,只有身役,則必不怨矣。故相臣金錫胄磨鍊事,而我國風俗,兩班則閒遊,今若行戶布,則怨,故相臣申欽曰,我國不可失士夫之心,若失士夫之心,則爲云。戶布雖好,而亦難猝行,且目今戶口大縮,比古只餘分之三四,前頭生聚之後,庶可爲之,卽今則雖欲行之,而似難爲矣。權尙游曰,其弊如此,若能變通,則小民可安矣。趙泰東曰,徵布之兵,非兵也,常時無敎鍊之法,臨亂安能爲用乎?卽今南北,雖無警急,而禍變難測,殿下常時恒存惕念,必得材幹之臣,整頓軍政,則國家幸矣。上曰,此弊誠然,其來已久,而不得善變之道,故至今未能變通耳。諸臣遂退出。

○上一行缺引見入侍時,左承旨趙泰東,假注書李熙台,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肅川府使許梓,鳳山郡守閔會重,碧潼郡守李雲松,江東縣監金壽能。上命注書,以次招入。許梓進伏曰,小臣,肅川府使許梓也。上問已前履歷,梓歷數陳達。上曰,西路上年農事不稔,前頭勅行將近,盡心官事,可也。對曰,臣新到西關,凡事,當與道臣相議上達矣。遂退出。閔會重進伏曰,小臣,鳳山郡守閔會重也。上問已前履歷,會重歷數陳達。上曰,海西,新經水災,且當客行,民事可慮,各別盡心爲之,可也。對曰,聖敎丁寧,敢不竭力奉行?遂退出。李雲松進伏曰,小臣,碧潼郡守李雲松也。上問已前履歷,雲松歷敷陳達。上又問七事,雲松亦歷數以對。上曰,七事,皆守令所當着實擧行,盡心爲之,可也。壽能進伏曰,小臣,江東縣監金壽能也。上問已前履歷,壽能歷數陳達。上曰,已前屢經治民,必不生疏,盡心爲之。對曰,若大段弊瘼,則當與道臣相議啓達矣。遂退出。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之當退,固非一端,臣不肖無恩無用之實已著,不稱之職難强,而守死不變之志,有愧操,冒處匪據,居然三載,外而致損於世敎,內而自喪其本心,此一當退也。臣於前春大政時,猥被聖旨丁寧懇惻,不得不涕泣承命,四方聞者,皆知臣過政必遞,而臣乃輾轉拘攣,苟蹲不已,以至今日,俗以再經都政,稱爲銓長瓜期,以不可復留也。況以臣情事,以臣蹤跡,過再而至三,臣雖自謂非出於貪戀,而人誰信之?此二當退也。臣當藥院復設之日,顚倒入朝,藥院未罷,不敢求退,逮遭如喪之痛,攀號無及,惟以耐過因山,爲小伸情理之地,間値變故,義難自顧,力疾供職,期以顚殞,至陪駕寢園,而臣之筋力,亦盡矣,猶以都政不可廢,未敢輒乞解職,忍死冒經,今臣之去就,庶無復所拘矣。旣往春夏兩政之後,臣之不得便退,尙有可諉,今則不然,而若又淟涊苟是眞無恥之甚,此三當退也。臣之血懇,固聖朝之缺二行餘伏臣父戒臣之言,於斯驗矣。人之賢否,各有定分,陳力之義天鑑在上,臨燭無餘,庶幾哀憐臣父子之情,俾不至於陷罪戾,此四當退也。臣險釁不死,形殼徒存,神精消盡,疾病交在鄕之時,一意靜伏,杜門簡出,凜凜自保,入京以後,積久勞損,至前冬鞫廳而極矣。舊患喪氣頭疼之外,感傷連發,而不能調息,帶痛奔忙,食不省味,眠輒成魘,心神迷瞀,若擁煙霧,今番兩日政廳,如醉如癡,幾於暈仆,旣罷之後,扶曳還寓,仍委牀褥,氣息苶然,若將頓盡,有如霜後之草,了無生意,膈火壅盛,煩亂不定,少有接應,輒致眩冒。此與一時表症不同,苟非解務投靜,積日息勞,難以藥力調救,誠恐一朝溘死,貽累聖化,安有復起從仕之望乎?此五當退也。臣詿誤至此,狼狽無措,僵臥旅舍,念交中,恐終不免爲不忠不孝之鬼,政後呈告,雖若例節,區區情悃,尙冀天日之俯諒矣。三告加由,旣出格外,卽者牌召之命,臣益增窘蹙,但有悲泣,疾勢方苦,犯違逋之科,此後臣之事勢,不知又有幾層負犯伏乞聖明,特賜矜諒,亟命將臣本兼職名,倂行治臣違召之罪,以嚴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哀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參判李墪疏曰,伏以,臣卽伏見下本曹趙重珩等上言,以臣前日故縣監趙昱奉祀覆啓釐正事,構誣詆斥,不遺餘力,臣看來不勝駭然之至。此事,久爲趙家子孫自中相爭之端,而士夫之間,論議頗多,此大臣所以特爲建白,令該曹査問釐正者也。事係先賢立後,不可率爾處之,故臣於其時,適忝本曹,推捉彼此,發條目査問曲折,則趙重珩,乃昱之五代孫,而自其高祖奉其祀,趙門衡,卽昱之四代孫,而因昱之神主代盡,遞遷於其家,終至於自奉其祀而後已,其間事狀,不過如此,故臣果就議於當初建白之大臣,又博採士夫間公論,覆啓釐正矣。今言曰,獨以私意,一筆句斷,其所現納之文書,揮却不受云。何缺二行餘以重辱朝端。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臣心,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獻納尹行敎疏曰,伏以,臣頃赴因山,拜命四日,留疏徑歸,雖緣父病,實犯常憲,歸來惕息席藁以竢,聖批追下,許臣歸省,感祝聖恩,惶悸靡定,方將一疏,恭伸螻蟻之忱矣,千萬夢寐之外,復蒙薇垣除命,馹召之旨,遠下窮鄕,臣不勝驚懼震越,置身無地。人輕任重,萬不近似,然在臣分義,惟當卽日就道,而臣之病情,末由自力。蓋臣氣火暈眩,已作積年痼疾,今不敢縷訴,腹部痰塊,右邊麻痺,添劇於觸寒行役,凝聚於右脚膝上,結核如鷄卵鴨卵者,多至四五,刺痛熱若將成膿,跬步轉側,亦且叫呼辛苦,雖欲貪戀恩寵,冒昧進,旬月之內,實無其路,贍望宸極,但有惶隕。仍竊伏念,臣之父且病,不可以遠離之狀,前已屢達於天聽,而尙未蒙聖慈察,微誠淺薄,不能上格,此實臣之罪也。雖然,君臣猶父,此哀懇,終不畢辭於孝理之下乎。臣早失慈母,獨與之懼,每逢新歲添齡,輒爲之喜懼惝怳,顧影惜日,頃刻萬臣之父年七十四,年益衰而病益深,常若有朝夕難保之憂,氣力之凘惙,精神之昏昧,月異而歲不同。噫,逝日難追,親年不待,設令臣父無疾,臣身無故,相與保守,以送殘齡,其日能幾何,而加以衰疾至此,人事有不可期者,則臣之私情悶迫,尤作如何?此臣所以每聞有召,怵惕驚遑,不忍爲離親恭[供]職之計者也。臣旣科第發身,爲養干祿,則初無不樂仕宦之心,只宜居以盡臣子之分,顧何敢有命輒辭,以速違慢之誅哉?其所以爲此者,寔出於萬分不獲已也,臣罪萬殞。臣聞古人有棄官而終養者,臣之陋劣,雖不敢妄以古人自擬,而若臣日之祝望,則實在於乞蒙恩許,收攝病軀,以守老父之餘日而已。如使臣有一分才識,可以有補於衮闕,爲益於朝政,則當此天災人事憂虞溢目之日,亦何敢辜負隆恩,苟循私情哉?今臣之蒙學昧識,累試蔑效,不堪復任論思言議之責者,業已聖明之所洞燭也。在缺二行朝班乍進旋退,罪戾山積,不能自贖,新命之下,猶以父病息偃在家,冒瀆宸嚴,雖其迫切之極,無轉身之路,而越之罪,萬戮猶輕。伏願聖慈,察臣無矯飾之辭,憐臣有難强之實,亟賜鐫削臣匪分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遂微懇,公私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今此問禮官齎去儀注,當爲磨鍊,而迎勅時,則王世子方在沖年,勢難行禮,弔祭時,則王世子似不可不入參,以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者西部聚賢洞契居金武吉等六人呈狀內,矣身等妻族罪人丑生緣坐同姓姪車以俊,全羅道光陽縣押去,到配之後,無端逃來于新門外,故執捉發告云。莫重緣坐罪人,旋卽逃還,極爲可駭,車以俊,令該曹依法治罪後,還發配所,而該邑守令,不謹保守,致有逃還之擧,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傳曰,別驍尉閑良洪律,騎芻五中,直赴殿試。《禁營謄錄》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坐直。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雲山郡守金命彬,省峴察訪鄭洊,金郊察訪呂渭良,長連縣監鄭斗平,靑丹察訪張翊文。

○政院啓曰,明日朝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之官,在外人員外,昨日全數引避,無以備員,憲府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徐宗憲上疏。大槪,臣於騎省直廬,重得寒疾,退伏私次,一向危苦,新命之下,無望趨承,且有前任時不職之咎,決不敢忝叨邇列。乞賜遞改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明日朝參時,三嚴,辰正一刻。

○吏曹,問禮官朴彙登。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獻納尹行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持平李晩堅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曹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論人不審,致有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司諫崔重泰,正言金相稷、黃一夏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政院啓曰,明日朝參擧動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諫院、憲府闕員,今日內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屢宣敷心之語,謂卿改圖,繼覩引疾之章,增予缺望,云胡邁邁?肆用申申。顧念今日之多艱,曷堪中夜之興歎?民情之愁怨已極,若爲懷保之道,乾象則災異荐臻,若爲消弭之策。矧國家網紀之頹廢,伊朝著論議之乖張?玆惟寡眛之仰成,尙賴元老之協贊,國倚以爲柱石,身任扶顚,人仰之若泰山,利多及物。榮辱禍福之不顧,卿固竭其忠精,存亡休戚之與同,予亦託以心膂。方玆注意之冞切,奈何請告之頻煩?豈時事之泯棼,無可着手?抑人言之過激,未免介懷?惟臺閣可否之間,非有深意,當國家危亂之際,必資宏猷,豈忍奉身而自便?是宜戮力而共濟。憂深宵旰,予無樂乎爲君,身佩安危,卿豈果於忘世?禮非假於外貌,言寔由於中心。顧一時榮衛之小愆,神明必相,以平日報效之深悃,進退奚輕?於戱,國方思良,須恢亨屯之績,卿毋困我,亟回釋負之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尙游製進。

○政院啓曰,今日政差出,兩司臺官,待開門牌招,以爲擧動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司直崔奎瑞,副司直洪受瀗、李國華、柳之發,司果黃震文、洪受疇、李國芳、朴權、金萬埰、林濩、朴泰昌、李彦經、吳命峻,副司果崔鼎鉉、李志傑、鄭維載、李翊周、兪彦明、魏東岺、趙泰果、韓爾恒、李光著、朴台東,副司正趙爾璧、李世延、呂尹齊、宋道錫、徐宗積、兪相基,副司猛金竚漢、崔相季,副司勇韓錫祚、李斗望、柳命才、沈轍、梁必興、南峻、申瑩。

○吏批,兵曹正郞申弼賢,正言李德英,持平金相稷,結城縣監申命元,司諫鄭維漸,左通禮李溭,咸鏡都事朴萬普,正言宋宅相,掌令黃一夏。以上

○右承旨徐宗憲疏曰,伏以,臣自冬末以來,宿患虛憊之症,氣升胸膈痞滿,肌肉外消,精神內爍,怳惚如在煙霧中,墐身牀席,日以藥餌爲命,實乏筋力之可以奔走周行,而日昨佐貳之命,適及於太廟展謁之時,係是宿衛之任,不敢以病忍死祗肅,仍參陪衛之列。且以僚員有故,連日入直,勞憊之餘,添外感,頭臚如碎,遍體如焚,頑痰塞胸,呼吸急促,氣息奄奄,若將頃刻隕絶者然。不得已舁歸私次,多般調治,症情危苦,日復一日,無望供職,陳章乞免,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見阻喉司,方切悶蹙矣。千萬意外,復叨銀臺新命,臣病裏承命,惝怳起坐,不覺感淚之交橫也。臣本極陋,無足備數,而昨年以來,連蒙寵數,昵侍可謂屢矣。無絲毫仰備衮職,而尋常奉行之間,釁累百敗隨至,而不惟不加以不職之罪,恩點每下,有若眞可任使者豈臣糜粉所可仰報?只緣賤疾危篤,無望自力復此冒昧瀆擾。臣罪萬病之外,又有情勢之決難苟冒者。臣之前冬忝在本院也,缺二行末終之如何矣。到今臺章峻發,問備旋下,臣豈可然復據於出納之地,以重罪戾也哉?玆敢悉暴情悃於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病勢情勢之俱難更冒,新授職名,以嚴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卽見吏曹草記,咸鏡都事李萬選改差事,命下矣。咸鏡北道試邑最遠,行期且迫,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陜川郡守金洵,以捕虎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以上《吏曹謄錄》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監試初試,日期已迫,而咸鏡道試所,道里遙遠,試官趁今發送,可無未及之患,新除授都事朴萬普,除署經,明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下直,咸鏡道都事朴萬普。

○左議政李世白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勤旨屢宣,謂卿已諒,巽牘連上,愧予淺誠。言念邦家,未堪多難,中夜無寐,曷勝憂歎?此時扶顚,望深宿德,以卿體國,盍思盡悴,袖手恝視,棄予如遺?愕然之極,寧欲無言。積勞之餘,榮衛小愆,神明護持,勿藥有喜。臺閣言議,縱或過激,休休之量,何足介懷?矧今客使,已有聲息,廊廟多事,右揆獨賢,曠日引入,豈安卿心?噫,金甌叶卜,倚毗方隆,綠野退閒,時則不可。玆遣承宣,申誥心腹,須念國事,毋執撝謙,速出論道,勉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正言李德英上疏。大槪,彈墨未乾,復玷榮塗,驚惶震駴,不知所措。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趨詣闕外,顧臣情勢,決無抗顔冒出之理,亟許鐫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錄趙以進,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吏、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副摠管李尙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兵曹判書金構,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更無陳力之望,三告一疏,未蒙諒察,益復隕蹙,無地措躬。兩次擧動,一未進參,昨日招牌,旣犯違慢之科,今玆特牌,又未克趨承,罪戾層積,萬殞難贖,冒死哀籲,乞賜鐫罷,仍正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司憲府,觀察使薦,魚史徽、兪命雄、呂必容,節度使薦,蔡以章、申澤萬、鄭文彬。

○今日朝參時,三司出入人員罷職敍用,居中居下蕩滌事,榻前定奪。正言宋宅相所啓,臣以無似,猥通淸班,纔叨春坊,旋授薇垣,揣量才分,已難承當,且兩司,方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事論啓,而臣於此,有不可參涉者。趾完卽臣異姓五寸叔也,自在童稚,同在一閈,問字資業,情分不泛,其在私義,決難參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請門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門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執義尹弘离所啓,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事。上曰,勿煩。

○又所啓,朝參親臨,實是莫重之擧,以在廷之臣,毋論所懷有無,當一齊來參,而今日班列,殊甚稀疎,自正二品,至堂上之班,僅一二人來參,不成貌樣,其中如有無故而不參者,則揆以分義,極涉未安。請一一査出,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司諫鄭維漸所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吳時復[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投疏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同副承旨魚史徽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左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觸冒萬死,日事號籲,隆旨三宣,猶未趨承,罪戾益重,悚蹙方深,不意聖念曲軫,近侍儼臨,十行溫綸,委曲懇至,臣莊誦再三,惶恐隕涕,誠不知所以爲心也。臣雖萬萬無狀,更何敢一向遲回,而第臣狗馬之疾,日就沈痛之域,實無一分陳力之望,區區悶迫之情,若蒙天日臨燭,必將早有處分,而猥敢覼縷於近侍之回奏,亦極惶恐,謹當以一箚,更請嚴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病勢方苦,貼席待盡,兩日之內,再違嚴召,惶怖無地,萬殞是甘,席藁申懇,乞遞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左承旨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今日該房承旨被推事,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露章首實,乞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上疏。大槪,臣等於大臣請推當該之事,有不敢晏然於榮次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議政申琓所啓,近來牌不進之弊,殊極駭然。頃者承旨,亦以此弊,陳白於筵中,請以依前禁推,而自上不爲允從。此固出於禮待群下之盛意,而在下之人,不能仰體上意,每以牌不進,爲圖遞之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君父有命,則臣子之道,苟非難强之疾病,難冒之情勢,則何敢晏然違牌乎?臣實慨然於此矣。卽今乏人甚矣,玉堂屢致闕直,兩司不能備員,春坊亦然,此蓋由於三司之人褒貶居中居下,及牌不進罷職者,居多故也,雖以昨政觀之,苟簡可知,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罷職者敍用,居中居下者,蕩滌,可也。以上朝報

○朝參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統營春水操,例行於二月內,而期會啓聞,必於二月旬前爲之矣。卽今新統制使元德徽,則時在京畿水營任所,當待新水使交待後下去,舊統制使柳星樞,則方在削版中,旣不得啓聞,虞侯則雖於循例尋常之事,或可代行,而至於如此莫重之事,則虞侯不敢爲之,故具由稟報於備局。且見黃海兵使金重元所報,則以今春操鍊,爲請矣,舊統制使,旣在被罪中,新統制使,赴任遲速,未可預料,則統營習操,似難及期爲之。海西亦與勅行相値,今春習操,亦難爲之,竝爲今姑停止,以此分付于統營及黃海兵使,何如?上曰,皆停止,可也。

○李寅燁所啓,三南米三萬石,輸送南漢之意,頃已定奪於筵中,而賃船載送之祭,耗費不少,若於前頭左水運站船漕運還歸時,仍爲載送,則可除賃船之費,且自本府捧上,則下輩操蹤,必有濫捧之弊。從前亦有遣守禦廳從事官捧上之事云,今亦依此爲之,而此非如移轉之穀,另加嚴飭,俾無濫捧欠縮之弊,何如?上曰,站船載送,遣從事官捧上,可也。

○又所啓,頃因大司成金鎭圭陳達,有乙丙以後裁減代參酌給之之敎,從當推移劃給,而但奴牌身貢,丁丑則全減作米,故其代六千餘兩錢文,已爲還報,而鎭圭所謂二千餘兩者,卽戊寅以後三年裁減者,而此則當初自備局減省之時,以其司所減,補其所用之意定奪,則本館三年所減者,足以相當,卽今元無可償之物矣。金鎭圭曰,李寅燁之言,似未詳悉日昨擧行條件而然矣。元數九千餘兩內,還報者六千餘兩,不給者二千餘兩,而乃欲以戊己庚裁減之物,移充其代之爲不當也。本館與他衙門不同,賑廳,有以養士之需,作米用之者,已未知其可,而旣用之後,又不準數還給,欲以本館裁減之物,移充其代,此果合於事體乎?本館之還推者,是丁丑作米代未準償之數,元非乙丙以後裁減之謂也。且備局,雖爲裁減,養士之事,非他經費之比,故館官每加優假,不得盡行減削,則有何推移可充之物乎?寅燁曰,荐飢之後,各司貢布,亦皆取用於賑廳,若皆效本館,盡數還推,則賑廳實無支當之勢。今番則雖依聖敎參酌劃給,而此後俾勿更爲擧論,至於諸各司,雖有效此紛紜之擧,竝勿施行事,預爲定奪,何如?鎭圭曰,本館用度浩繁,財力罄竭,而多士供億,不可廢閣,故典僕輩,稱貸以用者,已多年矣。朝家若以養士之政爲文具,而不爲則已,如其不然,則有司之持難於應給之物,實爲未安。況本館事體自別,又何必預慮各司之紛紜爲例乎?上曰,成均館,異於他司,參酌給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領敦寧府事□□重所啓,臣方待罪敦寧府,有所仰達矣。今當式年,有《璿源錄》修正之事,而古規,正本則藏閣,只留草本于外,以便考閱,至如吏曹來問敦寧代數於本府,則考其根派以答矣。前領相崔錫鼎,爲判敦寧時,陳達于榻前,以其役鉅,員役料布,所費甚多,舊不必盡書,只以新錄成案,則不至浩多,可以省減其費,允,而第念若不書本派,而只書新錄,則正本不可考出子孫無以明知,事甚難便矣,何以爲之乎?之費爲慮,則或減其朔數始役,猶似爲之矣。上曰,依前爲之,而減其朔數,始役,可也。出擧行條

○戶曹參判李光迪所啓,臣待罪戶曹佐貳之官,以例兼提調,司贍寺事達矣。國朝官制,倣於《周禮》,該司各有職掌,司贍寺職乃各道奴婢貢布,而往在庚戌、辛亥,八路飢荒癘疫之餘,奴婢殆盡物故流亡,蕩減其貢布之故,該曹不得劃給本寺,而厥後仍成謬例,奴婢貢布,專管於版籍司,以致本寺不成貌樣,而又於乙亥年,無祿官選停罷之後,本寺官員,守直空衙,而至如進排白休紙等役,及監察月令試場應辦官添補,勅使時待令諸般責,一從舊例,小無減,不能支保,擧皆逃避,頃日大內修理時,幾不過,前頭將有大內修理,大小科應辦添補之役本寺形勢,萬無責應之路,誠極渴悶,而取考文書以上奴婢身貢蕩減後,自賑恤廳,應給役價米二行缺數題給,以爲本寺應役之需,而辛亥以後,謬例變通,無祿官選上,爲先復舊事,亦令該曹稟寺支保之地,何如?上曰,令該廳、該曹,稟處,可也。戶曹判書金昌集曰,司贍寺凋殘之狀,誠如戶曹參判李光迪所達,而但祿官,自本寺例給選上,而其後年事連凶,料布單薄,故朝家變通,以料米劃給,奴婢作木,戶曹捧之矣。卽今米布之間,得失無甚相懸,則選上復舊,固無不可,而不然,則無祿官只給選上,必有單薄之歎矣。上曰,選上則姑勿復舊,可也。出擧行條

○臨陽君桓所啓,臣待罪宗簿寺提調,本寺方有《璿源譜略》校正之役,有定奪之事大行王妃,譜牒中,以繼妃殿下載錄,國喪後依事體未安。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事勢與前有異,大行王妃昇遐之徽號及殿號、陵號,竝當詳細書錄矣。上曰,今則與前有異,以卽今所稱改刊,可也。臨陽君曰,略,一從庚辰六月以前,修正刊行事,已有成命,其錄中些少有頉處,雖不可撓改,而至於罪死人等,不可平常時例書錄,此亦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此亦當從卽今書之矣。上曰,從卽今書之,可也。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譜略》事,臣亦有所達矣,今聞全山君深,則當初《璿源譜略》,朗原君偘,與故相臣金錫胄,承命入刊之時,自該曹進排物力而已,元無設局之事矣,杭誣罔至於設局纂成,而畢竟訛誤甚多,至有改修之擧,以私家族譜言之,必須精詳之人,從容考證,可無未盡之歎,而則不然,堂上、郞廳,往來修正之際,事不着實,徒費書役,未修之處,當有幾許,而若依前例,勿爲設局,宗班及缺六行別無廳之事,又無聽,以至于今矣。臣等伊時,卽當陳暴,而身在草土,及至闋服,連値國家多事之際,遷就未果,今始敢達矣。且《譜略》跋文,卽故相臣金錫胄承命撰進者,而杭無端拔去,未知其意之如何,而雖士夫家文集,族譜序跋,非止一二,使仍舊,何如?先臣於《譜略》編摩之時,子孫中五歲以上載錄者,意有所在,而今番則不分年限,一竝載錄有幼穉而見錄者,或有婚娶而被漏者云。今亦依主管之人,又與曉解譜法者,益加商其於改刊之事,似無遷延難便之患矣。曰,臣曾爲待罪宗簿正,亦知玆事始末,敢達矣。《璿源譜略》設局之時,只捧單子於各其門長,印出封後頒賜,諸臣中,有疏陳差處,故更有校正之擧,而設局之事,本寺及句管堂上,仍察擧行,或慮差誤之非止一二,啓稟使各家書呈單子,盡爲釐改,旣已補刊,而適値國恤,不得印出矣。臨陽君桓曰,子孫之當爲追錄者,必有定年限爲之續追書之弊,又不可不更捧單子,而捧單之際,動經時月,且有紛擾之患,今年適當式年,例捧元單子,催促收捧,一邊査考則似爲便當矣。右承旨徐宗憲曰,子孫中續續添載,以致煩數改更,了當無期,決不可更爲捧單,只得爲之宜矣。呂必容曰,冊子,庚辰六月封進,故更爲校正時,其後雖有勿爲追錄,以啓紛紜之弊事,本寺曾爲草記,缺二行二款事,今若限年改捧單子,則又將動經時月,力殆無完了之期矣。上曰,今若更捧單子,則太遲,未易完了矣。都承旨李思永曰,今此諸臣所達,極其紛紜,若然則了當無二段改正外,依前成命,限以庚辰六月以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正言李德英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待罪憲職也,以不參啓,重速臺劾,罪名至大,郵罰反輕,蹙伏追愆,分作棄物,除命隨至,雖庶官,事體異於榮塗,泯默隨行,不敢控籲懼,久而冞切,不意薇垣新命,又及此際,驚惶震駴,不知所措。之不參臺啓,固知見非於公議,而第鳳徵,卽臣之外四寸妹夫也,雖無避,親則至近,實以參涉爲嫌,非直私義是徇,而人之不諒以規避,臣固不幸,何敢分疏?顧今輿論猶嚴,彈墨未乾,臣雖欲冒沒趨承,祗謝恩命,區區廉義不恤,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趨詣闕門之外,而以此情勢,決無冒出之理。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忱,亟許鐫改,以謝公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難安,不必屢事煩瀆,而惟是積病纏髓,形傷才柴脫,更無復起供職之勢,瀝血號籲,出已而三告未蒙準許,惶隕窘蹙,置身無地。本兵之長,役繁有缺二行者,莫非覆露若復顧戀遲回,至於僨敗國赦然後已,則豈止臣一身之私哉?其所關係國體者,爲豈聖上終始保全之意哉?是故願得於速解戾者,是臣才分自量之審也,臣之疾病,旣非時月之氣升虛,榮肉內損,肌膚焦枯,精神昏耗,接人則對其名事則聽言而迷其意,長時忽忽,有若浮寄,一日所噉,不過數三合,或至終日不食,而痰滯厥稠坐,嘔湧不止,一日二日,漸至危惙,死生之分,間不容髮,以此病狀,雖欲冒當劇務,亦不可得,此則臣疾病難强之實也。今此兩款,皆同朝之所共知,不敢有一毫虛假,誠忱苦切如此,而尙未蒙日月之垂照,則是臣平日君飾詐無狀,無以見信於君父,其罪又不容於誅矣。頃日太廟展謁,今日朝參擧動,臣職在環衛,而俱不得進參,分義逃罪,且於昨日召牌,旣犯逋慢之誅,今日牌招,出於趨承之不暇,而病委牀第,末由起動,竟未層積,萬戮猶輕,惶悚震越,求死不得,陳章縮泯默,引日虛帶,尤有所未安,不得不冒萬死畢露危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垂體諒,將臣本兼諸任,盡俾臣得以隨便調治,以尋生路,仍治臣罪,以重國事,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悲泣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承旨趙泰東疏曰,伏以,今日朝參時,大臣,以吏曹參判趙泰采辭單捧入事,至有當該承旨請推之擧,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泰采,臣之從弟也,臣之叔母,年滿八十矣,纔經大病,長在牀褥,氣惙,近又遇感添劇,一倍危懍,泰采身親藥物,左右扶護,一時參政,非夙夜奔走之比,而猶有所不忍暫捨者。且其身病,亦發於公私勞瘁之餘,項痛泄憊已極,臣以一家之故,審知其情理之迫切,病狀之難强,時力言於同僚,勸其捧入,則同僚初甚持難回敢之失,委實由臣,而畢竟現告之際,乃以臣有親嫌,而使同僚之罰,臣何敢以倖免爲幸,不自首實,而靦然仍據於出納。下二行缺批答見上

○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等疏曰,吏曹參判趙泰采呈辭到院,而臣等以爲,判書方在呈告,亞銓其在事體,決不可捧入云爾,則僚席之間,備陳理之且言其身之難强,故果於翌日,相議捧之矣。今者大臣,以政院之率爾捧單,爲至有當該請推之擧,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凡於出納之房掌雖若其疏單捧入,必待僚議之歸一,則職均有其責,何可幸其獨免,而晏然於榮次乎?伏乞聖慈,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冒進一疏,畢暴衷悃,庶幾愍覆之天,有以下燭於螻蟻之懇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許,反有萬萬不敢當之過奬,諭以宜速行公,臣誠惶隕窘隘忸,不覺涕汗之交流也。藉使臣眞有才具,能辦是職,可以不上任使之意,銓衡重任,自昔未有過三大政而仍居者,誠於他職,非可久秉故也,雖以名臣宿望,莫義捐廉恥,越分而承命,初則只期以一大至三而猶不去,則其辱淸朝,壞士風,果何如哉?其始聖上强加以重委,眞若可以堪是責者,其貽笑四方,固已多矣。臣旣命,不得堅守己志,自謂居位稍久,長短難掩,不待控籲,聖明情實矣。到今臣之愆負,種種難數,正宜首被黜幽之典,以彰不職而顧乃誅罰不行,寵諭愈隆,臧否顚倒,擧措混施,其有傷於則哲之明,豈細故哉?然臣至愚下,固不敢以古人去就之義自擬,而最是殘骸垂盡,痼疾難藥,旣往限非有分毫餘力,過政之後,氣息頓竭,若將頃刻隕絶火挾痛,痰塞胸膈,積勞積感,根委已深,晝夜煩亂,廢眠與食,頭痛兼劇,隱隱如椎委增無減,自惟榮極爲災,分溢招咎,死期已迫,難望復起,尙昨日以開政被牌,而不得祗赴,今又召命可動之勢,何敢片時偃息,在章亦無萬殞猶輕。玆。以下缺以上燼餘

○傳曰,前校理李晩成,前正言李彦經、兪彦明,前持平李晩堅等,竝敍用。

○傳曰,去辛巳秋冬等褒貶居中,肄習官[肄習官]趙泰一,副司果崔啓翁、蔡明胤、李夏源、權以鎭,居下,隷習官[肄習官]李晩成、崔昌大、李肇、任守幹、李宜顯、權世恒、權𢢜、權以鎭、李夏源,居中居下,竝蕩滌。《吏曹謄錄》

○觀象監啓曰,時御所觀象監公廨,亂前所建,今盡傾倒,測候官印曆工匠等,無處止接,不可不趁今修改,而所入材瓦,自本監,無以料理。曾於昌德宮外監修改時,以本監印曆紙地價權減之數,該廳計數折給,以完其役矣,自丙子至己卯,四年亦以年凶,權減八分之一,亦令該廳計給二年條價米,以爲工匠役軍雇立之價番,籍沒逆家可用材瓦十餘間,亦爲劃給,使之及時修改,何如?啓依允。《嶺南廳謄錄》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趙泰東。左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重暈,內暈有珥,暈上有冠。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左戟,白虹貫日,冠上有小虹。午未時,日暈有左戟。申酉時,日有重暈,色皆內赤外靑。五更,月暈兩珥。

○傳曰,前持平李晩堅,正言李彦經、兪彦明敍用,肄習官權世恒、權𢢜、李夏源、趙泰一、崔啓翁、蔡明胤、權以鎭,崔昌大、李肇、任守幹、李宜顯、李晩成、李夏源、權以鎭,居中居下,竝蕩滌。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猥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往來焉。

○禁府,爀拿囚。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伏蒙恩暇,彌增惶隕,更竭血懇,冀蒙諒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才諭至意,復何多誥?矧今上天示警,憂虞溢目,此豈大臣丐閒之秋乎?卿若念及于此,則必幡然而赴矣,須體如渴之旨,亟斷巽讓之章,速出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抗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

○院啓。答曰,勿煩。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投疏人柳沆拿致鞫問。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法外引嫌,殊涉太過,請正言宋宅相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禮曹,觀察使薦,閔鎭遠、李三錫、李濟,節度使薦,李奎成、李壽民、成德望。

○正言宋宅相就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龜慶手本,則罪人李松年,積年滯囚之餘,猝得傷寒,頭痛身熱,胸膈煩悶,四肢疼痛,症情危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日判義禁李畬,未出仕,知義禁金昌集,摠府入直,同義禁一員未差,二十三日社稷告祭受香,四日此bb?b三日,科獄罪人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重暈,內有兩珥,暈上有靑色,內赤外靑。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信川郡守李鼎華。

○去夜,政院啓曰,朝者日官,奔告天變,臣等下庭仰觀,則陰虹橫貫於日中,冠履交戟,景象愁慘,相顧錯愕,繼以危懍,莫究所以致此之由也。噫,前冬之雷電虹霓,晝霧星妖,疊現於數月之內,其他可駭可愕之災,不一而足,而今此太陽陰慝之變,又出於歲首,臣等未知何樣禍機,伏在於冥冥之中,而天之示譴,一至於此哉?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而天人相與,感應如響,則一念之差,一事之失,皆足以干天和而致災沴,今日之變,雖不可指爲某事之應,而竊恐殿下於修省之道,或有所未盡而然也。仰惟殿下,每遇災異,未嘗不大警動厥心,凡於修禳之方,靡不用極,旣已播綸而求助矣,亦嘗減供而恤窮矣,而延拖時日,懈意旋萠,因循塗轍,實效未著,其所以敬天而勤民者,未免爲應文備數之歸,天心安得以悅豫,咎徵安得而不作乎?殿下苟能惕然警懼,奮發大志,勿拘於常套,毋泥於文具,先自一心之微,益篤對越之誠,凡於政令施措之間,務存誠實,一脫舊習,以之勅勵群工,整頓頹綱,而上可以格天意,而災變爲祥,下可以結民心,而危轉爲安,今日仁愛之警,安知不爲轉移之一太機會也耶?臣等待罪邇列,不勝區區憂懼之忱,敢此仰達。傳曰,災沴頻仍,倍切危凜,陳戒縷縷,可不留心焉?

○傳曰,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左議政李世白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參判趙泰采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只遞副摠管。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日昨兵曹回啓,有陜川郡守金洵加資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焉。夫捕賊指示之論賞,已成痼弊,濫觴之端,不一而足。今於捉虎之賞,以此援例,至於陞資,如使洵,眞有親自射殺之勞,則猶或可也,若以捕賊指示之事,援以爲例,則非但有乖於愼重賞典之道,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請陜川郡守金洵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答曰,不允。

○假注書李祥徵改,代尹東魯。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左參贊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調理上來事,回諭。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龜慶手本,罪人姜碩臣,本以元氣虛弱之人,今有再中之患,左邊面部浮腫,手足不仁,胸膈煩悶,食飮甚減,症情一向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三更,電光。

○下直,水原府使閔鎭遠,定平府使安世衡,丑山萬戶洪禹功。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病未赴召,不勝惶隕,乞亟鐫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因災責免,本非美事,卿其須體前後之旨,勿以疾病爲辭,卽起視事,母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李東彦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賓廳,卜相封入。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新授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黃海監司申銋上疏。大槪,海臬新命,萬無承當之望,而來伏城外,賤疾且重,冒進乞免之章,不敢徑入天門,所帶密符,不得已使軍官替納,伏乞亟許遞改,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謝恩,修撰李坦,文學李彦經。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援策免之故事,乞賜斥退,只陳昏謬之罪,以請譴罰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災孽之作,實由涼德,輔臣引罪,無已太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有政。bb兵批b,副司果許玷、李聖時,副司勇李重發、李日芳。吏批,司書李萬堅,同義禁趙泰采,校理李萬成[李晩成],文學李彦經,兼文學崔昌大,修撰李坦,兵曹佐郞權忭,司成崔重泰,司錄李廷。廳堂上一員有闕之代,久未差出,只有工曹參判李寅燁,獨爲行公矣,昨以掃墳事,受由出去,而無他堂上,非但卽今本廳凡事,無復主管之人,前頭勅使之時,亦多酬應之事,不可不急時差出,以兵曹判書金構,惠廳堂上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湖南廳儀軌》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佐郞鄭東虎,繕工提調金昌集,假監役尹春敎,翼陵莎草枯損處奉審事,出去。

○下直,都事柳述,保山萬戶辛馨馝。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事,一切防塞。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議政李世白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鄭時尹、柳以培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判尹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右議政申琓,翼陵奉審後,入來。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告訃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午時,還渡江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三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等中日試才時,部將李遂良,柳葉箭五中,六品遷轉事命下,而遂良,係是參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邊將除授。《兵曹謄錄》

○司僕寺啓曰,本寺所管各牧場馬匹之數,不惟漸就耗減,馬品逐年不及於前,殆無所用之馬,此由於各場侵耕漸廣,牧馬之處,年年減縮,不善牧養之致,事極寒心。必須別樣變通,庶可修擧馬政,而其中黃海道殷栗縣席島,舊以牧馬之場,馬品頗好矣,曾在戊辰年間,因本縣論報,以地瘠泉枯,移其場馬於他島,盡歸殞斃,本島則許民耕作,其後,因往來官吏之言,更聞其詳,則水草豐足,正合養馬,當初撤場,大是謬誤云。前冬會寧開市時,貿得胡馬之種,其數雖其些少,待其上來,若又別擇諸島中善馬之種,合放於席島舊域,以爲取種孶息之地,則數年之後,庶有成效,以此分付施行。此外諸道牧場,自前間有發遣本寺郞官,摘奸禁耕之規,今年兩南,則點馬當次,其時別作事目,申明界限,如有冒耕之處,各別嚴禁,而其餘諸道牧場,更觀事勢,不可不發遣郞官,檢察禁耕,以廣養馬之場,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司僕寺謄錄》

○義禁府啓曰,刑曹啓目,出身鄭時尹、柳以培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時尹、柳以培,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申命仁,砥平縣監崔後徵,長水察訪金若礪。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文重,左議政李世白家,請受祿牌,則領議政徐文重,以爲時未肅拜,左議政李世白,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竝不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左議政李世白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速出行公。

○持平金相稷啓曰,臣頃在諫職時,以淸州牧使嚴纘削版事,及宴會儒生定配事,相議論啓矣。今又詳聞其事實,則儒生所會之處非淸州,乃是文義邑內,而赴擧儒生九人,大張酒樂,達夜宴飮於官妓之家,其中一人,以國恤初喪,宴會未安之意,發言於座上,則參宴諸生,以悖惡不道之說,公肆叱辱,而琴聲自若。其時本邑縣令,適會上京,過國恤成服後還官,而聞其事狀,極其驚駭,捉囚其官妓及鄕所齋儒,及査問儒生之參會者,則淸州儒生,亦入其中,故移文本州,使之起送,則嚴纘周遮阻搪,終不捉送云。蓋儒生之酒樂宴會,嚴纘之周遮儒生,果如前日啓辭,至於文義之換認以淸州,移文之錯聞爲儒罰,小有相差,前頭査覈,自當畢露,而顧臣初聞,旣不無欠詳不察之端,亦安得默然,而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黃一夏啓曰,臣頃忝諫院之時,右僚以淸州牧使嚴纘事,及赴擧儒生宴會事,論啓之意發論,臣亦同參矣。今者同僚有所引避,臣亦不得不隨而自列。槪纘之所爲,發啓蒙允之後,追又詳聞,不啻明白,而至於儒生,則當國恤初喪,果會於文義邑內妓生之家者,至於九人之多,琴聲酒肉,一如常時。其bb後b淸州儒生申姓人,爲先發覺於妓生、鄕所之所告,本邑縣令,不勝驚駭,捉囚其官妓,移文淸州,推捉申姓人,以爲究覈之地,則纘果終始阻搪,不施其移文,纘之自處,旣不謹公喪,便以儒生張樂,視爲尋常底事。此臣等所以驚駭絶痛,必欲懲礪,竝爲請罪,前頭査啓,或將畢露,而第此儒生所會處,非淸州地,卽文義也,推捉儒生,乃移文也,非通文也,雖其事實固不差爽,而卽此數段,未免有換錯之失,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鄭維漸啓曰,日昨行到鍾樓近處,有一人僵臥道側,流血被面,喘喘然垂絶,使下人就視,則乃本院喝導也。翌日,喝導扶曳來告云,爲訓局邏卒所毆打,衣服雜物,盡爲見奪,至於頭䐉破碎,方在死生中,而訓局,又從以棍打云,臣聞來不勝驚愕。蓋兩司,異於閒司,下輩因公事,犯夜奔走,勢有所難免,而旣以冒禁,則邏卒之執捉,猶或可也,至於劫奪打傷,已極駭然。且訓局,旣見其傷處狼藉,則又加以棍罰,亦且已甚,故欲知其間實狀之如何,以邏卒、喝導輩,一處憑閱處置之意,移文訓局,而措辭中,不能斟量,至有侵及主將之語矣。今聞物議,以臣之失於相敬,大以爲非,且訓局,乃是相位衙門,本院之通關,亦甚失體云。臣誠愚眛,未諳事體,又因一時觸激,語不擇發,致此非議,其妄率之失著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卽者兩司多官,相繼引避退待,兩司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宅相啓曰,臣敢以私義之難安,引避退待,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之情勢,一倍悶蹙,數日以來,賤疾猝劇,尋單縮伏,不知所措矣。今以僚臺處置,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臣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雖是五寸親,情義實同內舅,而在臣私分,已難參涉,且於論劾之啓,意見亦有所參差,旣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開喙於其間,則今於僚臺處置,何敢晏然仍冒乎?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論劾措辭,旣據其實,雖有小差,非所深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語侵主將,殊欠相敬,違例通關,亦有其失。規外引避,崖異重論,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金相稷,掌令黃一夏出仕,司諫鄭維漸,正言宋宅相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四名,四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府使崔日熙。

○左議政李世白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黃一夏、金相稷,就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罪人杭子炤兄弟還寢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已試僨敗之狀,乞收新命,回授可堪之人,以濟時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重卜,意非偶然,須勿撝謙,安心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直宋昌上疏。大槪,分外恩資,不敢承當,乞賜收還,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恩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輔德金致龍,文學李彦經,兼說書尹志和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而下款事,政合予意,可不聽納焉。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銓衡重任,決難許改,須勿控辭,速出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參判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禁府,李東榮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兼任龍仁呈,以大司憲李濡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安心上來行公事,回諭。

○全羅監司書目,光山呈,以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正月初四日,天動地震,事係變異事。以上朝報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許墀。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刑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畬,身病未出仕,參判趙泰采,兼帶未肅拜,參議李健命,病不來,不能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尹東魯服制,代具萬理。

○大司諫尹世紀上疏。大槪,猥將病狀,再陳辭疏,誠未格天,未蒙恩遞,一向退伏,分義惶悚,不得不舁疾登程,來伏私次,而顧臣卽今所患,實無自力出肅之望。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且臣待罪開府也,有區區欲陳之民瘼,敢此冒昧附陳,冀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明日晝講正時,午正。

○晉平君津[晉平君澤]上疏。大槪,臣於重臣、宗臣所達《璿譜》校正事,有不能晏然者。乞命削去臣句管堂上之號,仍治臣誤事之罪,以謝人言,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行公。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罪人杭子炤兄弟還寢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資,特令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有政。副護軍柳東亨,司果李東彦,副司果崔昌太、尹泂,副司猛崔斗明、金萬鍾,副司果宋宅相。

○吏批,副修撰崔昌大,宗廟令尹世綱,正言李宜顯,司僕正崔重泰,司諫李徵龜。以上朝報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司直宋昌,加資肅拜。

○下直,麟山僉使朴尙殷,唐浦萬戶李時蕃。

○全羅監司書目,茂長縣監愼惟益,今月十九日,遭父喪事。

○禮曹,粘連,觀此輔德金致龍等上疏,則張氏之喪,王世子終不得一臨,少伸情事爲言,而乃以爲以義掩恩,雖是不易之典,緣情設禮,亦有處權之道。王世子沖年居憂,血氣未完,非不知降屈委巷,躬行變節之重難,而求之天理人情,不容亶已,深思博詢而處之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張氏初喪,王世子擧哀之節,及靷窆時望哭節目,臣曹,參以情理,果爲啓稟磨鍊以入,而至於王世子親臨喪次一款,係是莫大之變禮。且沖年居憂,血氣未完,降屈委巷,躬行變節,至重且難云者,誠如疏中所陳,而旣以博詢處之爲言,則臣曹之不可擅便,議大臣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右議政申琓以爲,今此張氏於王世子,雖是私親,唯其顧復之恩,有未忍遽絶者,故初喪及引葬之時望哭節次,該曹所以特以義起,啓稟磨鍊以入者也。至於降屈委巷,躬臨喪次,則雖出於情理之不可已者,而王世子,方以沖年居憂,血氣未完,不但恐有驚動致傷之慮,且如此變節,若有可據之禮,則不可以膚淺之見,有所斷定,惟在博考古禮而處之,伏惟上裁。領議政徐文重以爲,時未肅謝,不敢獻議。左議政李世白,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領相及病不收議大臣處,更爲問議。又啓目,粘連,判下更爲問議,則領議政徐文重以爲,至哀所在,情無所不盡,幽明之際,不可無臨訣之節,今此王世子,於張氏之喪,一番躬臨於發靷之前,以伸私情,似無大害於公法,倉卒之間,難考古禮,而愚淺之見如是,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王世子於張氏,雖曰以義掩恩,天屬之親,自有不泯之情理,若於未經發引前,終無臨哭之節,不但爲目前隱懷之痛,亦必貽將來無窮之恨,而第念沖年居憂,血氣未完,臨視之際,悲哀過節,如或有驚動致傷之患,則宗社臣民之憂,有不可勝言者。臣積年病痼,卽一未冷之尸,居常昏塞,心神顚錯,莫重變禮,不敢輕議,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以王世子情理言之,則宜若有不容已者,第此變禮之難於輕議,臨喪之慮或致傷,臣之愚見,亦何異於一二大臣之所獻議者乎?病伏之中,神識昏昧,略陳及此,不勝惶恐,伏惟上裁,何如?啓依領相議施行。

○左議政李世白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懇,乞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時此責,深有望於輔相,卿毋困我,速出視事,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速出行公。

○政院啓曰,侍講院草記,王世子出臨張氏喪所時,宮官不備,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宮官在外人員,竝爲改差,政官卽爲牌招,竝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昌集,承旨李敏英,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具萬理,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具後翼。

○兵曹參議李寅炳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請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資,特爲還收,捉虎指示論賞之規,一切防塞。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李徵龜,時在京畿豐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

○王世子出宮正時,未正初刻,明日張氏發引時,王世子望哭時,四更一點。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垂死惶蹙之中,再承召牌於半日之間,嚴畏分義,不暇他顧,不敢不扶舁趨造於闕外,而卽又伏見政院啓辭,尤不勝慙悚。以臣情勢病勢,決無冒出之理,咫尺天陛,末由致身,冒萬死瀝血哀籲,伏乞聖慈,亟鐫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林原君杓上疏。大槪,臣於朝參時,重臣、宗臣陳達之事,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乞削臣校正句管之號,仍治臣誤事之罪,更擇曉解譜系之人,付以修正之任,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明日張氏下棺時,王世子望哭正時,申初初刻。

○弼善李聖肇,牌不進,罷職。

○王世子還宮bb後b,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左參贊徐宗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從速上來。以上朝報

○有政。副護軍兪命弘,副司果李晩堅。

○特進官金昌集所啓,修理時,掘去舊土,塡以新土之際,役事自至浩大,辛卯年修理時,別設都監,調用僧軍,而今番則只自本曹句管,料理修改事,曾有定奪矣。役軍,當爲預先料理,而第念山陵大役之餘,戶、兵曹財力匱乏,給價募軍,其勢亦難,臣適有所思,故敢達。乙丙年間,都城民人等,受食賑廳還上之後,多不還納,積成逋欠,前頭實無徵捧之勢,今此修理時,抄出還上未納之人,使之立役,計其功役,以減應捧之數,雖以士夫家言之,以閒遊奴子立役,猶勝於備納還米,在朝家,亦自不費米布,公私似涉俱便。臣已與賑廳兩堂上相議,則皆以爲便好矣。上曰,所達誠好,依此爲之。又所啓,臣待罪繕工提調,故敢達矣。崇禮門、興仁門修改時,本監直長崔天瑞,奉事李宇春,終始監董其役,曾在先朝,監役朴邁,亦以崇禮門修改時監董事,至於六品遷轉,崔天瑞、李宇春,似當有依前例論賞之擧,故敢達。同知事趙泰采曰,觀其功役巨細,論賞似當矣。上曰,參酌陞敍,可也。趙泰采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達。昨日臺官,以己巳榜削版事,有所論啓,蓋出於扶植名義,而措語則誠不無過重處矣。頃當己巳之初,窮谷婦孺之賤,莫不奔走涕泣,則今此榜中諸人,自是士夫,豈盡無狀,而獨無痛迫之心哉?第或有不知而赴科者,或迫於事勢而入場者,然以公議言之,則固難免處義之失當,而至於略不爲戚,恬然赴試,揚揚應榜等語,必非其本情也。臺臣避辭,亦非爲永錮,而旣以父事母事之義,峻加論責,則當之者,誠無顔面自立於覆載之間,雖非臺啓,自至於終身自廢之歸,故南正重、宋徵殷,前後除拜,輒皆辭遞,蓋其情勢然也。臣於丙子年間,因校理鄭澔之疏,以南正重等情勢之異於榜中諸人之意,略有所陳,想聖明亦必記識矣。正重今除南邑,亦屢呈辭狀,必不欲赴,自朝家,若無開釋之擧,則終不敢晏然赴任矣。右副承旨李敏英曰,處義固難免失當,而第臺臣避辭中,以略不爲戚,恬然赴試爲言,則本情必不如此,措語之間,輾轉層激,以至於此,而當之者,以何顔面,復立於朝端乎?上曰,臺啓出於公議,大意則好,而轉輾層激,至責以父事母事之義者,誠甚過重矣。朝家旣知其心事,不可以此一向自廢,至於外除,則尤不可每每辭遞,南正重催促赴任,可也。上曰,在前勅行時,遠接使,雖自備局,前期差出,例於牌文來到後出去,而今番則徑先辭朝,一路廚傳之弊,殊甚可慮。今後則必待牌文出去事,政院別爲申飭,可也。特進官金昌集所啓,今此閔彦良籍沒家舍,卽故相臣李浣家也。蓋其家垈,本以甥姪韓汝濟世傳之物,李浣給價買得,造舍入居者,殆過五十年矣。己巳後,閔宗道指嗾韓家外族,誣起非理之訟,圖囑訟官,決給於韓家外族,仍爲買得,而督令李家撤其家舍,威脅萬端,李家迫不得已,受廉價斥賣於宗道矣。李浣,以武將歷事三朝,公忠正直,爲世所推,其所買家垈,若涉不義,則豈有買得之理,而宗道遽爾橫奪,一時人心,莫不憤痛矣。及今籍沒之後,李浣後孫,呈于本曹,請納宗道處所受之價而還退,故旣已許之,而至於家垈,則本家家力不逮,姑不得納價竝買,本曹亦難公然出給,故姑爲置之,而第念唐朝,有魏徵舊第贖還之事,今此李浣,旣是朝家所嘗依重之臣,若倣故事,特爲出給其家垈,則似爲美事矣。上曰,所達誠是矣,其家垈,勿爲受價,出給,可也。

○吏批,司䆃直長李宇春,弼善李聖肇,兼司書權尙游,茂長縣監崔道燁。

○同知事趙泰采所啓,臣於年前,待罪西關,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西路人才,以其遠於京華,故未免鹵莾,而近來則明經製述者,頗多有之,至於得中大小科者,其數亦多,雖以自中門閥著稱者,輒皆見礙於監察,自初入仕,過典籍而止,或至終身不調,誠可矜惜。此是小臣與判書,隨聞隨用,而以武弁言之,則豈有如西路人才者乎?小臣莅任之後,略備施賞之資,遍試道內武藝,則無非好身手,平才之外,六兩遠射一百五六十步者,比比有之,至於營下人物,亦不下於都監將士,而皆汨沒不伸。西路卽關防重地,而待之若此,常時不爲調用,緩急何以得死力乎?曾前或因陳達,有收用之敎,而一二人塞責,終無實效,臣以爲諸軍門及訓鍊院武兼之職,別置西北窠闕,而鍊試武才,以其才優者,隨窠充擬,則西路人心,庶可收拾,而馬軍之才,亦無虛老之歎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承傳謄錄》

○禁衛營啓曰,傳曰,禁軍犒饋,以今月二十八日定行事,曾已啓達矣。摘奸中使,當爲發遣,而本曹終無來報之事,設令退行,宜有稟告之擧,而尙今寂然,事甚未安,卽爲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兵曹,則以爲各軍門犒饋之日,有入直軍士出送之擧,故臨時啓稟而已,別無前期定日先啓之規,而本曹則以器皿諸具,分付各司取用之意,啓達之際,適有日子擧論之端,亦非定日入啓之意也。判書金構,連在呈辭中,不敢與知於入啓文書,而行公堂上,循例爲之矣。追聞軍士犒饋,非大將親往,不得爲之云,而草記有日子擧論之事,極爲惶悶難處,欲以不得設行之意啓達,而又念當初日子,偶然擧論於器皿取用,草記行語之間,本非定日啓達之草記,則到今以不得設行啓達,有違常規,犒饋定日,與有故退行啓達,皆各軍門所無之事,故不爲啓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徐宗憲。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朴萬恒。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世子望哭後,世子宮,藥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左議政李世白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穆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明日朔祭時,開門三更三點。

○王世子望哭後,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備邊司啓曰,政府觀察使、節度使薦,例於歲首爲之,而領議政,時未肅謝,左議政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承傳謄錄》郞廳李載顯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