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右承旨鄭載嵩。左副承旨南天澤。右副承旨權大載。同副承旨柳命天。注書。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源府使李暹,淳昌郡守宋光井,河陽縣監崔應夢。

○謝恩,公州判官趙汝耘。

○行司直洪處亮辭職上疏。入啓。

○朔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日氣蒸鬱,伏未審勞動將事之餘,聖體若何?慈殿□痛之餘,寢睡不安,煩熱等症,比昨何如?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昨夜□□□養血□火湯進御之後,□□□□□□□寢睡□□氣蒸鬱,加以煩熱之候,故或睡或覺,未得穩睡,雖不至大段,以此爲悶,予則無事矣。

○答司直洪處亮疏曰,省疏具悉。年老多病,未參閑局之坐,何足爲嫌?槐院之任,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元格拿囚。啓。

○府前啓,備局之推治禁吏,有損事體,還收之請,實循輿論,而屢屢爭執,天聽愈邈,臣等,竊恐聖明猶未深思也。禁吏之作弊閭巷者,臺官,自當隨現懲治,不必借資於備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斷者,則是責在臺官,大臣,雖請罪臺官,亦無不可,而不待本府之處置,自備局按治,若上司之句管該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臺閣體面,自別於庶僚,人君旣畀之耳目之任,臺官亦自任以綱紀之責,官秩雖卑,其責任之重,與宰相等,顧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備局而推治,則臺官之不得晏然,其勢固也。若謂臺官,少無干涉,使不得引避,則其於待臺閣責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親細事,而掌禁之責,自有主者,備局之親自招治,亦有乖於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嘗欲行而采擇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當念者乎?事雖微細,所損甚大,請還備局招治禁吏之命。臣等,以還收前領議政金壽興敍用之命,論執有日,而尙靳允兪,臣等,竊惑焉。當先朝釐正大禮之日,先王親考禮經,洞燭無餘,而猶且諄諄面命,使之更議,則爲臣子者,所當仰體先王之至意,一遵禮經之本旨,從實奏對,務歸至當,而金壽興,身爲首相,黨附邪論,復擧時烈體不正之說,敢逞欺誣天聽之計,前後賓廳之啓,一向違拒,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君父,其背公死黨,忘君負國之罪,實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也。當初編配,亦從輕典,遽施放宥之典,實倍公議,而職牒還給,尤出輿情之外,曾未幾何,敍命又降,政刑失措,一節加於一節,瞻聆所及,愈往愈惑,殿下欲貸金壽興,獨不念先朝忘先王附他論之嚴旨乎?殿下旣知金壽興得罪於先朝,而纔經一年,汲汲赦先王之罪人,收錄而任用之,尊之以大臣之位,待之以大臣之禮,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還其職牒,老死田里,於金壽興,亦云倖矣。殿下乃以屢經大赦,必欲曲貸金壽興,夫赦者,固小人之幸,人主之所不可不愼,況金壽興之罪犯至重,雖十世不宥,可也,又何可全貸而收用乎?殿下知金壽興之爲人矣,旣已負先王於前日,尙何望盡忠於今日,不負殿下哉?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答曰,不允。收還事,依啓。

○院啓,負犯之重,莫逾於賓廳議禮之臣,而金壽興之罪,尤有大焉。金壽興,亦有彝性,非不知禮經之難誣,而乃敢附會權臣,謂天可欺,肆然違拒於咫尺天威之下,前後議啓,令人不覺扼腕而痛心也。此所以忘先王附他論之玉音,至于今塗人耳目,足爲千萬世罪金之斷案也。金壽興之得免王章,偃息田廬,德至厚也,恩至渥也,曾未幾何,又有收敍之命,臣等,聚首駭惑,不料聖明之世,有此大失擧也。噫。金壽興,蒙被兩朝厚渥,位極人臣,而猶且欺誣先王,辜恩至此,則臣於他時,金壽興負殿下,亦猶負先王於當日也。抑殿下,何取於負國之一具臣,而必欲置之全安之地哉?迹金壽興之所爲,不但欺誣我先王,實是孝廟之罪人,不但孝廟之罪人,亦已獲罪於天地神人,而今殿下終始曲貸,有若宥一時之眚過者然,此誠大咈公議,而亦有乖於先朝區別論罪之敎也。目今,典禮雖曰正矣,是非雖曰明矣,而討罪之典,若是乖舛,臣等竊恐殿下執德不固,大爲後世之譏議,而亦有以售奸細者之窺闖也。請還收前領議政金壽興敍用之命。答曰,依啓。

○謝恩,都承旨李觀徵。

○傳曰,前頭尊崇之禮,只隔四朔,日子不遠,治玉之役,最難議定,徽號重事,決不可以私嫌遷就,三公及六卿館閣、三司長官,明日待開門命招,俾無窘急之患。

○政院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差出承旨、都承旨外,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依啓。都承旨,雖拘於廳規,不得直請,亦爲牌招察任。

○謝恩,右副承旨權大載,護軍李益昌,待敎李漢命。

○政院啓曰,以禮曹草記,初二日命招大臣及政府三司長官、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會于賓廳,議定徽號及配享人抄啓事,命下矣。大臣,皆有病患,不得行公,明日命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詳盡於別判付矣。

○左承旨鄭樸上疏。大槪,賤疾猝劇,無望供仕,懇乞亟許遞改臣職名,仍略陳所懷事。入啓。

○有政。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右承旨鄭載嵩。左副承旨南天澤。右副承旨權大載。同副承旨柳命天。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監司鄭鑰,龍潭縣令沈益相,振威縣令楊廷藎。

○謝恩,濟用正李瑞雨,奉常正成虎徵,兵曹佐郞兪夏謙,戶曹正郞李國憲,佐郞金萬成,禮曹佐郞權萬濟、柳俰,訓鍊都正柳炳然,都摠都事河聖圖,護軍鄭斗齊。

○禁府啓目,前延安府使李廷岳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永川郡守韓明遠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招得情,何如?啓其矣發明兺以,有難取信,令本道査覈稟處。又啓目,前德浦僉使金忠望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照律。又啓目,前甕津縣令元格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覈處。又啓目,前釜山僉使李相勛,前星州牧使李時顯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京畿監司書目,齊陵丁字閣,六月卄九日夜四更末,盜賊突入衝火,盡爲燒燼,極爲驚愕緣由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二匹,卜馬二匹立之。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付祿牌受來次,倉官進去領議政許積,左議政權大運家,則方在陳箚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崇陵展謁吉日,初以八月二十六日,九月初三日,初四日,推擇以啓,則來九月初三日定行事,命下矣。其日適與中宮殿誕日相値,而臣曹未能覺察,不勝惶恐,前擇日中八月二十六日,九月初四日平吉,更令日官,加擇吉日,則九月初六日,亦爲最吉云,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以八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又啓曰,頃以兩度祔廟,兩度尊崇,王妃冊禮,慈殿平復,通爲六慶,合設增廣事,曾已判下矣。今此宣祖大王世室奉安,亦是莫大之慶,曾前例有設科之擧,而今不必別爲設科,合七慶,特設大增廣,試取四十人,以示八方同慶之意宜當,而事係變通,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曾有前例,百代不遷,慶莫大焉,此意,言于大臣後,合七慶設科事,知委擧行,可也。

○答左承旨鄭樸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予已覽矣,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政院注書申㶅,時在忠淸道保寧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一樣。

○以京畿監司齊陵丁字閣燒燼事狀啓,傳曰,今觀狀啓,不覺驚駭骨寒,近日人心不淑,賊輩偸入庫中,以火藥衝火,而祭器則姑無見失之物,雖不幸中多幸,比往年寧陵馬石碎耳之變,尤有大焉。此漢輩,或不無見忤於參奉,以致如此之變,而今若遞改,適足以中其願,必有爭效接迹之弊,今姑置之,以待結末。典僕等不謹守護之狀,誠極痛駭,捉致京獄,各別嚴刑,期於尋蹤追捕。丁字閣,不可不急速始役,明日大臣及禮官,依例進去奉審後,告祭及始役吉日,推擇擧行。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寢睡不安煩熱之候,視昨何如,而脚部之痛,亦復何如?仍伏念酷熱淫霖,蒸鬱難堪,而聖上方在嘗藥憂煎之中,昨日朔祭,纔已親行,初五日享祭,若復連次親行於數日之間,則必致勞傷之患,仰貽惟疾之憂,强抑至情,許令攝行,千萬幸甚。臣等,忝在保護之地,不任憂慮之情,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領議政許積,命招不進。

○政院啓曰,取考辛丑、甲寅兩年謄錄,則徽號議定之時,原任大臣,亦爲進參,今日會議時,原任大臣,亦一體命招之意,敢稟。傳曰,一體命招。

○答藥房曰,慈候差愈之後,與昨一樣,予則別無疾𧏮,與朔望之祭有異,不可攝行,卿等勿慮焉。

○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箚子。大槪,召牌下臨,而病不得趨詣,惶恐待罪事。入啓。

○領議政許積,身病出仕。

○謝恩,知事洪宇遠。

○吏曹啓曰,來初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未及會議前,有及時擧行之事,三公卽爲引見。

○答領府事鄭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之所素知,未參賓廳之坐,有何所嫌?安心勿辭,從容靜攝。

○右副承旨權大載上疏。大槪,召牌之下,趨詣闕下,陳疏見阻,黽勉祗肅,而臣之情勢,終有所不敢冒授者,乞賜鐫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朴廷薛啓曰,頃者李東馨停啓時,同僚與臣,未及相會禮,故不得簡通,而私示停啓之意,臣亦可之矣。今聞物議,皆以率爾停啓爲非,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亟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尹行得拿囚。啓。

○執義睦昌明啓曰,卽者同僚,以高陽郡守李東馨事,停啓太遽,致有物議爲避,而發簡相議之時,臣亦與焉,率爾之失,在所難免,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權大運,禮曹參議李夏鎭,佐郞柳俰,齊陵丁字閣失火處奉審事,出去。

○掌令羅萬葉,持平吳始壽啓曰,臣等,以李東馨高陽郡守除授之命還收事,累日爭執,至於七啓,故與諸僚,相議停啓矣。今聞物議,以率爾停啓爲非,而同僚先避,臣等,何敢晏然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慈懿恭愼大王大妃殿尊號徽獻,王大妃殿尊號顯烈。

○初五日秋享大祭攝行事,榻前定奪。

○三公引見時,上曰,配享諸臣,亦於今日議定,可也。領議政許積曰,此事重大,必須商確可否,然後可以議定,不可率爾爲之,以臣等今日情勢,亦不敢承當,惟望改卜賢德,使之議定,亦非晩也。上曰,旣參今日議號,則獨於此事,又豈有難便之事?更勿固辭,一時議定,可也。左議政權大運曰,許積之言,誠是矣。臣等情勢,固難參議,而且此事重大,亦不可不熟講而爲之也。承旨柳命天曰,領左相之言,如此,自上必須發落而後,當有擧行事矣。且祔廟之期尙遠,而大臣,以率爾議定爲難,差退日子,未知何如?上曰,然則改定日會議,可也。以上朝報

○備忘記,今觀江華留守狀啓,鳥銃弓矢等物,或破傷修補,或改備新造之物,至於累千之多,誠甚可嘉。留守則熟馬一匹面給,以示嘉尙之意,監造官,盡心監董,亦且精銳,竝皆一新,不可無褒賞之道,柳屹然加資,金世重,旣已蒙資,守令除授。《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年秋陵幸時,由於忘憂里峴舊路,而今已廢塞,前頭陵幸時道路,令兵曹,豫爲稟處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尹深狀啓,則齊陵丁字閣,六月二十九日夜,衝火燒燼云,此實前古未有之變,聞來極爲驚駭。取考本曹文書,則己巳二月間,本陵丁字閣沒數燒燼之時,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慰安祭,亦爲設行。今亦依此例,慰安祭,不卜日,當日受香,隨時設行,而祭物及祭官,自開城府、京畿,勢必未及,京祭官差送,奠物,亦令奉常寺,精備下送。大臣以下進去奉審,而本陵參奉,則旣有拿命,守僕奉英彔,軍人韓成建、李大得、金守云、崔唜龍五名,令攸司,捉來嚴鞫處置,作變五六人,則亦令本道監司譏捕,使之啓聞,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齊陵丁字閣,不可不急速始役事,命下矣。重建廳堂上,卽令該曹差出察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齊陵守僕奉英彔,軍人韓成建、李大得、金守云、崔唜龍等,拿來嚴鞫事,承傳啓下矣。奉英彔等,方爲豐德府囚禁云,依近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右承旨鄭載嵩。左副承旨南天澤。右副承旨權大載。同副承旨柳命天。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藍浦縣監安根。

○謝恩,司諫宋有栻,僉知申翰周,都摠經歷崔克泰,慶尙右兵虞候成胤童,獜山僉使張處世,魚游澗僉使康胤昔,靑丹察訪李德昌,司䆃直長李箕相,兵曹正郞金邦杰。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者方午極熱之時,引接大臣,酬酢移時,不瑕有傷乎?慈殿未寧之候,比昨亦復何如?獨活寄生湯,已盡於昨日,故五貼今又劑入,連續進御,期於收效幸甚。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今已差愈,勿爲問安。

○答藥房曰,慈候,與昨一樣,獨活寄生湯,加劑以入宜當,予則無事矣。

○江原監司書目,都事鄭徵,酗酒顚妄,傷損事體,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前承旨金玉鉉今月卄一日身死事。又書目,臣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竝引嫌而退,率爾停啓,致有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朴廷薛,執義睦昌明,掌令羅萬葉,持平吳始萬,竝命遞差。答曰,亟停勿煩。李東馨停啓事,雖曰率爾,累日爭執,已至七啓,則在我別無所失,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竝出仕。

○執義睦昌明,掌令朴廷薛、羅萬葉,持平吳始萬,就職。

○持平睦林儒啓曰,李東馨除授字牧之任,有累於聖朝,還收之請,實出公議,未蒙允許之前,不可遽停,而率爾停啓,旣被非議,勢難在職,故以此措辭請遞矣。特出之命,出於意外,臣不勝瞿然之至。第念聖明,因一醫官之事,特出請遞之臺官,臣恐在聖人至正至公之道,反有所嫌也,處置之啓,旣未允兪,至以臺官無失爲敎,臣何敢自以爲是,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睦昌明,掌令羅萬葉啓曰,太醫之特除字牧,實有乖於爲官擇人之道,還收之請,在所不已,而累日爭執,未蒙允兪,亦不必一向堅持,故臣等,與同僚相議停之矣。旋聞物議譁然,非斥甚峻,臣等率爾之失,至此著矣。揆諸臺體,理難仍冒,而今者特出之命,出於意外,臣等,狼狽憫蹙,不知所爲,不職之責,姑置勿論,旣遞之官,不可抗顔於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吳始萬啓曰,臣旣有率爾停啓之失,處置請遞,實循公議,而特命出仕,遽出意外,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而旣遞之官,旣無更冒臺閣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廷薛啓曰,率爾停啓之失,在所難免,處置請遞,誠得臺體,而特出之命,出於意外,臣誠惶感,罔知所措,旣遞之官,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年老,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甚慮念,從容調理,則神明所扶,勿藥收效,卿其安心勿辭,益加靜攝。仍傳曰,遣內醫柳聖和,看病。

○院啓,竝引嫌而退,處置請遞,實循公論,初無所失,何必爲嫌?率爾停啓,見非物議,旣遞還仍,勢難在職。請持平睦林儒出仕,執義睦昌明,掌令朴廷薛,掌令羅萬葉,持平吳始萬,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崇陵丁字閣簷椽撐柱處,及殿內火防沙壁有頉處,大祥後,三時祭停止,卽時擧行事,曾已定奪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十九日辰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而所入雜物,令各該司,豫爲措備,及期進排,役軍,亦令京畿,定數定送事分付,而繕工監監役官,則使之前期出送,容入雜物,豫爲整待,本曹堂上、郞廳,則臨時進去,眼同董役,以爲趁卽完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崇陵參奉牒報,則今番潦雨後,丁字閣北邊月廊第一柱,少無雨漏之處,而扇子朴只,幾至周尺五分許浮揭云,浮揭之處,似不至大段,前頭撐柱處修改時,更爲詳審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曹所屬掌樂院、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鍊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校書館、典醫監官員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右承旨鄭載嵩。左副承旨南天澤。右副承旨權大載。同副承旨柳命天。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織女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謝恩,刑曹正郞洪萱,典籍姜獻之,學正姜山斗。

○答忠淸監司趙威明疏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鄭樸初度呈辭,大祭齋戒,以留政院。

○持平睦林儒,就職。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此後勿爲問安事,昨已下敎矣。今則病患不至大段,勿爲之,可也。

○藥房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夜來何如?昨劑入獨活寄生湯,其能連進,益有差愈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矣。

○府前啓,秋享大祭齋戒以姑停。

○禮曹,今春夏等褒貶,宗廟直長張楦,判校朴昌文,典籍金繼敞,直講金以載,童蒙敎官李命蓍,以上中。齊陵參奉申懹,承文副正字金澍,肄習官崔錫鼎,以上下。

○明日秋享大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謝恩,僉知朴惟儁。

○齊陵失火處內摘奸。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載嵩。右承旨南天澤。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都事李后沆,儒生試取事,出去。

○謝恩,校檢鄭期泰。

○秋享大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大司憲尹鑴,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左承旨鄭樸,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李玄紀病,代鄭煥差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比昨,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答曰,慈候,與昨一樣,予則無事矣。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懇,乞蒙鐫削職名,歸骨故里事。入啓。

○禁府,李舜岳、韓公俊、韓相䕫拿囚。啓。

○兵曹啓曰,凡於武科殿試時,必取擧子初試錄名單子,與殿試單子憑閱者,蓋以考其四祖職名,又考其入格某藝,又考其着署同異,不但法例自有條緖,其於發摘詐僞,最爲關緊者也。今番萬科之時,諸道試官,竝皆收合封署,輸送本曹,京殿試則自此相准出榜,而兩南重臣下去之日,又各取該道單子以去矣。淸北試官趙嗣基,獨取二千九百九十二張,入格擧子錄名單子,潛置於其家,本曹屢次推索,而終不出給。今者平安道殿試,別遣重臣,旣已差出,故昨使下吏,又爲往推,言其不可不送之由,則嗣基已盡私用,所餘只是四十八張云。殿試試取之際,將無憑准之地,事之可駭,莫甚於此,淸北初試時,京試官趙嗣基,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二千餘張,潛入家中私用,事極驚駭,趙嗣基拿推。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更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答領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登對之時,略及懃懇之意於前席,而誠意淺薄,未回遐心,反使卿,又爲引入,屢辭不已。噫,曩日疏中徹頭徹尾之隱語,萬不近理,何必强爲引入,若眞有是事者然乎?予甚歎惜,更勿撝謙,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右承旨南天澤,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年過八旬,精神筋力,雖非陳力就列之年,顧念,卿負一世之重望,國家之藎臣,決不可望望退歸,恝視國事,更勿固辭,臥閤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趙嗣基拿囚。啓。以上朝報

○刑曹啓曰,本曹正郞洪藼呈狀內,蘖屬鄭順昌,以奴婢相訟事,至於上言,而侵攻之言,罔有紀極,姓名狼藉於順昌原情中,自本曹,彼此曲直,今方査覈於本道,其在廉隅,不可一邊行公於本曹,斯速入啓處置云。曾因鄭順昌上言,令本道査覈處決之意,行移本道,而詆毁洪藼之言,果爲狼藉於上言中,時未結末,則不得晏然行公,其勢固然,詞訟劇地,不可癏曠,正郞洪藼,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有政。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載嵩。右承旨南天澤。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孟山縣令柳屹然,加資肅拜。

○下直,德山縣監李集成。

○謝恩,左承旨鄭載嵩,安東府使孟胄瑞,南原府使洪柱彦。

○藥房啓曰,老炎愈酷,伏未審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夜來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江原監司書目,橫城等官呈,以惡虎囕殺人命,至於六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答藥房曰,慈候,差復後一樣,予則無事矣。

○右承旨南天澤,安東地子息成婚。入啓。給由。

○禁府,尹徵夏、柳沆、鄭世輿拿囚。啓。

○右議政許穆上疏。大槪,病中略陳肝膈,乞釋負,以順歸化事。入啓。

○以江原監司橫城居私奴戒生等,爲虎囕殺狀啓,傳曰,囕死之人,至於六名之多,事極驚慘,令本道,恤典擧行,多發善放砲手,期於必捕事,回諭。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殿京畿日次儲蓄生鮮元數一百三十二斤內,只以六十斤來納,七十斤則稱以水漲,以雜魚代納。生鮮儲蓄,異於逐日例納,以不可代捧之意,十分嚴飭,累度催促,終不以本色來納。進上闕封,事體未安,故不得已,以雜魚代捧不足之數,而大槪近來雨水連仍時,未及水落,捉魚之難,其勢似然。代捧以入,誠出於不得已,而莫重進上,苟簡如此,事極可駭,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進排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所捧生鮮,乃祭享所用之物,非他進上之比,終始雜魚代捧,非以尊祭享之道,當該封進官,先罷後推,下人囚治。

○罷招現告,慶安察訪申時柱。

○左議政權大運,禮曹參議李夏鎭,佐郞柳俰,齊陵丁字閣失火處,奉審後入來。

○答右議政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誡誨,予甚嘉尙,老人筋力之不逮,疾病之來,勢固然矣,有何所嫌?更勿爲辭,臥閤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來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忠淸、全羅等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懷德前縣監尹徵夏,黃澗前縣監柳沆,舒川浦萬戶李惟楷,樂安前郡守鄭世衡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世衡、尹徵夏、柳沆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惟楷,時在任所,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載嵩。右承旨南天澤。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任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校理權瑍,兼春秋減下肅拜。

○謝恩,大司憲金徽,持平沈檀,戶曹佐郞尹梅,靈原君申梲,右尹閔點,五衛將李守恒,護軍睦昌明、柳廷弼,宣沙浦僉使崔俊明。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政府有故,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大典考講時,通禮院引儀林雨龍不通,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呈,以良女李召史,今月卄一日夜間,爲惡虎咬殺,禮今則爲虎所咬,方在未分死生中,極爲驚慘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前劑入獨活寄生湯,當盡於今日,此藥初以十貼爲限,而諸醫以爲,前加入中,去皂角仁,更加龜板酥灸一錢,靑皮醋炒五分,加進十貼,以收脚部快復之效,宜當云,五貼爲先劑入,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獨活寄生湯五貼,加劑以入。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新除授執義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病勢危苦,供職無路,懇乞鐫改職名事。入啓。

○禁府啓曰,齊陵守僕、守護軍等不謹守護之罪,誠極痛駭,拿來嚴鞫處置事,傳敎下本府,卽時羅將發遣,拿來嚴囚,而差後備忘中,有典僕等捉致京獄,各別嚴刑之敎,京獄,卽典獄之謂也,上項罪人等,自本府鞫問乎,移送刑曹按治乎?今玆火變,明是賊徒所爲,則守僕等,當以不謹守護之罪治之,渠輩若不無可疑之迹,則前此亦有三省推鞫之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丁字閣沒數灰燼,前古所罕有之變,典僕等,明日三省推鞫,問啓,可也。

○政院啓曰,齊陵守僕奉英彔等,三省推鞫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命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齊陵守僕奉英彔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朝報

○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保擧人金齡、金之琓、金賢達等,依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齡、金之琓、金賢達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柳星三,韓山郡守金厦梴。

○答領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玆事前後顚末,備盡於累度疏批,不必多誥,而近日慈候雖差愈,猶未至於快復,予心及上下憂憫之日,卿以內局提調之任,一向呈告,其於情禮,誠不當若是,更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南天澤傳諭,而雖留宿,必與偕入後已。

○大司諫李宇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三省問事郞廳二,權愈、李聃命。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獨活寄生湯進御,已至十貼,漸有差愈之效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

○假注書任道三病,代安如岳差下。

○政院啓曰,祔廟時配享諸臣,採取物議,從容議啓,俾無未盡之患事,曾已傳敎矣,退定於何日耶,本院以啓事,命下矣。領議政許積,右議政許穆,方在陳疏中,左議政權大運,奉審齊陵,昨纔復命,時未定日矣。依例問于政府,擇無故日,定日稟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鄭載嵩上疏。大槪,疾病危苦,決無供仕之望,冒死陳懇,乞蒙恩遞事。入啓。踏啓字。

○禁府啓目,趙嗣基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畿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放秩文榮後、李尙翼、李時傑等,依啓聞施行,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聖賚、元格覈處云云,令本道,一一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右承旨南天澤書啓,臣承命,馳往領議政許積處,傳宣聖批,且諭以偕來之敎,則對以異數稠疊,分義至嚴,一身廉隅,有不可顧。況當慈候未寧之日,一向退伏,不參問安之列,豈臣本情?而狗馬賤疾,已至難醫之域,雖欲起動,其勢末由,人臣情禮,掃地盡矣。只恨不卽死滅,以自速違慢之罪,伏地悚慄,不知所對云。時無入來之意,臣依聖敎,姑爲留宿之意,敢啓。傳曰,姑勿復命,必與偕入。

○答藥房曰,知道。慈候獨活寄生湯,已愈十貼之後,雖似差歇,尙未快復矣。今後,間日問安。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招治禁吏之命。答曰,近以不當之啓,累日固爭,予未可曉也。毋庸强煩。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禮曹,宗廟、孝敬殿祭器奉審吉日,今七月十一日,顯宗大王禫祭吉日,來十月初六日,祔太廟,同月初十日冬享大祭兼行事,啓下。

○禁府啓目粘連,黃海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稟秩罪人南二星段,罪名雖非輕歇,曾已量移,累經赦宥,似當放釋,他餘罪人,各該司稟處,何如?啓依允。南二星乙良,特爲放釋。

○右承旨南天澤書啓,臣經宿於領議政許積家近處閭舍,今以必與偕來之敎,更爲傳諭,則病勢苦劇,斷無承命趨進之望,將陳疏自列云,故臣則依聖敎,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疾病之輕重,予已想矣,更勿陳疏,與近侍偕入事,再三慰諭,雖至日暮,仍留偕入。

○領議政許積上疏。大槪,懇乞收回近侍仍留之命,鐫改臣職名,俾得釋負歸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悉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卿勿固辭,與近侍偕入,以副企望。

○政院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右承旨南天澤,領相處傳諭事進去,同副承旨李德周,三省坐起進去,臣觀徵及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柳命天,方在廳中,而臣及大載,吏批政廳,俱有相避,吏、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然則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丁昌燾爲左副承旨。

○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

○左承旨南天澤書啓,臣以下敎之意,更爲懇諭於領議政許積處,則以爲情勢病勢,俱難冒進,而前後聖諭,懃懇備至,近侍之留在閭舍,亦至兩日,分義所在,他不暇顧,徐當抗顔强病,進詣闕下云,故臣先爲還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三省罪人奉英彔等五名元情後,推鞫姑罷。

○謝恩,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

○傳曰,領議政,引見。

○領議政許積引見時,祔廟時配享諸臣,來十一日早朝,會議以啓,宗廟祭器奉審,則差晩爲之事,榻前定奪。

○院啓,典禮旣正,是非大定,則負罪之徒,宜其有懲艾,而曾不少悔,徒懷怨毒,至今謂朞制未必非,時烈無可罪,槪其計,必欲終始角戰,以爲他日飜案之地,人心世道之難測,吁亦慘矣。今日廷論,當以論禮一款,辨別邪正,凡諸罪係禮論者,決不可容易貸宥,使之益肆其蔑君父死私黨之習也。臣等竊觀南二星甲寅所陳之疏,措語巧慘,無非可駭而可惡者,至曰必如賓廳議啓然後,國家典禮,無一毫未盡之譏,卽此一語,可想其心術之如何,挺身立幟,忘君負國之罪,前後聖批,洞察二星奸狀無遺,何待臣等更縷陳也?先王之特竄二星譴何,有過於賓廳議啓之臣者,以其言辭悖慢,逼脅君父,未有如二星之甚者也。前年量移,實出聖恩之過厚,而曾未幾何,又有全釋之命,此何足以戢奸邪而明是非也?噫,歲月寖久,雨露頻霈,殿下之執德不固,廷臣之持論漸緩,昨年宥一罪,今歲放一人,堤防一壞,世變無窮,不知日後復有何等邪說也。臣等深憂過慮,不但爲二星一人而發也,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南二星罪名至重,決不可輕宥也。道臣之置諸稟秩,蓋出於爲二星地,而該府之又請放釋,大失執法之體,請該道監司及該府堂上竝從重推考。答曰,南二星疏本,留置不下,其滿紙辭說,予已知其巧慘,今玆賜環,非輿論解弛,是非不明,典禮不正而然也。金吾之稟啓,特命放釋,職由於屢經大霈而然也。不允。

○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齊陵丁字閣之變,實是前所未有之事,極爲驚慘,守護軍人等,嚴加鞫問,得其作變人,以正刑章,在所不已,三省命下之後,急於奉行,開坐金吾,英彔等五人,捧招以入,而反覆思惟,三省推鞫,事體重大,未得作變之人,而只以軍卒不謹守護之罪,徑開三省之坐,則或日後罪人斯得,無以加法,姑令禁府,先加究問,得其端緖後,更爲三省鞫問,似合事體,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今觀啓辭,可謂得體,姑爲仍囚禁府,得其作變人後,更爲稟處。

○領議政許積引見時,上曰,太祖大王室,宜城君南誾配享事,實錄考出,可也。領議政許積所啓,陵寢作變,例出於怨疾參奉,則自上不罪參奉,意有所在,而今以齊陵參奉申懹所執觀之,則多有可疑者。非盜賊明火賊外,如穿窬之盜,萬無爲先喧呼,使人覺知之理,而其報狀中所謂四更初,大門外有喧呼之聲,參奉與軍人等,驚起視之,則有人五六輩突入,打破祭器庫云者,似無是理。陵內寺刹,去齋室稍近,寺僧則或可卽爲招聚,而至於本陵守護軍所居之處,與齋室頗遠,昏夜之間,趁時招集,其勢未易,旣所謂一邊招集陵底軍卒云者,似非實狀。四更初之於四更末,時刻不甚懸絶,四更初,招集寺僧、軍人防禦,則四更末丁字閣衝火,萬無不知之理。且以火藥衝火,則屋瓦柱棟,例皆飄落,而此則破瓦燒棟,頹塌於基址,其所謂火藥之臭四發云者,亦似巧飾,報狀措語,節節可疑,參奉申懹,不可不拿問處之矣。上曰,當初之不罪陵官,蓋慮其中奸人之願,而啓日後之弊矣。其報狀之誣飾如此,以此罪,拿問,可也。朝報

○禮曹啓曰,去正月二十八日晝講入侍時,靈豐君㵓所啓,仁嬪父墳,在開城府北,母墳,在楊州地,開城府墳山,則仁祖朝,曾有給內奴婢守護之事矣,卽今兩處墳墓,無人看護,不能禁火禁伐云。依孝宗朝昌嬪父母墳山守塚五戶定給例,兩處墳山定給守墓之人,似可矣。上曰,守墓軍,令禮曹定給事,命下矣。仁嬪父母墳守直軍,今當依聖敎定給,而第於仁祖朝,曾有定給內奴婢守護之事云云,而別無幾名定給之語,本曹文書中,亦無可考之迹。開城府及楊州境內,若無內奴婢,則以其墳山近處所居之人,勿論公私賤,依昌嬪父母墳守直軍五戶定給之例,自其地方官定給,雜役蠲除,使之專力守護,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往在成宗大王世室之時,旣有告廟頒敎之擧,而其時議臣,至請別撰祝文,備述功德,以告成廟,而厥後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之時,告廟頒敎等事,禮官,不爲前期定奪擧行。故其時首相,因臺諫所啓,援引成宗朝已行之例,令大臣、禮官,啓達定奪事,啓請蒙允之後,諸大臣及禮官,會議一處,而祔享時,各室祝文中,略加數句文字,告以不遷之禮,中外頒敎敎書中,亦爲添入曉知之意,啓稟蒙允而擧行。此則七月初七日祔廟,初六日會議定奪,故有此苟簡之擧,而今此宣祖大王,旣爲世室,則告廟頒敎等事,當依成宗朝例,豫爲擇日擧行,而別撰祝文一款,何以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成廟朝例,告廟頒敎等事,豫爲擧行,別撰祝文,亦爲製進。《禮曹謄錄》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佐郞趙景望。

○禮曹啓曰,本曹啓辭,國喪三年後祔廟之時,例有祧遷之禮,前頭祔廟時,當祧之位,泝而計之,則宣祖大王當祧,而宣祖大王,重恢大業,當爲百代不遷之位,係是國家莫重莫大之擧措,非該曹所敢臆斷以定,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權大運以爲,宣祖大王,中興大業,固當爲百世不遷之位,該曹啓辭之外,豈容別議,而首相,旣以方在竢命之中,不爲獻議,則臣之被人攻斥,縮伏俟罪,一也,不敢唐突獻議。右議政許穆以爲,宣祖大王,重興大業,當爲百代不遷之位,該曹啓辭之外,更無別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致和,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與右議政同。領議政許積以爲,方在負罪俟命之中,不敢獻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宣祖大王中興功烈,亘萬世不遷之位,固不當祧遷,依議施行,可也。

○禁府啓目,尹徵夏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令該道査覈後,稟處。又啓目,李舜岳、韓相䕫等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覈處。又啓目,尹行得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其矣自明之說,有難取信,姑爲停刑,査覈該道後,稟處。又啓目,李時顯、曹信等議處云云,事在宥旨前事,似當勿論,上裁何如?啓放送。又啓目,鄭世輿、柳沆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李相勛議處云云,事在宥旨前事,似當勿論,上裁何如?啓依法勿論。又啓目,韓公俊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照律。又照本,及第趙嗣基矣,前任京試官時,錄名單子私用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吏曹啓曰,通禮院贊儀金基發,造紙署別提李行殷,守令取才考講時,連三次不進,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宣祖大王世室之由,告廟頒敎等事,擇日擧行之意,旣已入啓,允下矣。告廟頒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爲吉云,告宗廟祭,當日曉頭設行,頒敎則同日午時行禮宜當,以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左承旨南天澤,右副承旨柳命天,俱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丁昌燾,亦不肅拜,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副承旨丁昌燾,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副承旨丁昌燾。

○禁府,金漢拿囚。啓。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吳始大,護軍徐文尙。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候,比前差愈,而尙未康復,以此焦憫矣。予則數三日以來,雖有泄瀉之候,不至大段矣。

○政院啓曰,祔廟時配享諸臣,來十一日議啓事,旣已定奪於榻前,大臣及政府六卿、三司長官,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始伏聞自上有泄瀉之候,已至數日,臣等,不勝驚慮之至。雖有不至大段之敎,暑月泄瀉,不可不趁時調治,臣等與諸醫入診後,議定當進之藥,何如?答曰,不至大段,從容靜攝,則自可差愈,姑勿入診。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配享臣,明日抄啓事,已爲定奪矣。明日有拘礙事,故前頭日字尙遠,令政院,更擇無故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道京試官李殷相,出去。

○工曹參判申晸,禮曹參議李夏鎭,繕工假監役李義徵,齊陵丁字閣重建處基址奉審事,出去。

○下直,全羅都事趙祉錫,慶尙都事嚴緝,忠州牧使李箕徵。

○謝恩,吏曹正郞李濡,佐郞姜碩賓,護軍李後聃。

○下直,慈山郡守柳星昌。

○藥房啓曰,秋雨驅暑,新凉乍生,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六一散旣已進御,而泄瀉之候,得有止息之效乎?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無異,予則六一散盡服之後,比昨少愈矣。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配享諸臣議啓,令政院,更擇無故日擧行事,允下矣。問于政府,則前頭連有拘碍之事云,更觀數日,擇無故日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臣等,以還bb收b備局推治禁吏事,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不徒不允,至以不當之啓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禁吏之作弊閭巷者,臺官,自當隨現懲治,不必借資於備局,而或有不能禁斷者,則是責在臺官,大臣,雖請罪臺官,亦無不可,而不待本府之處置,直自備局按治,若上司之句管該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臺閣體面,自別於庶僚,人君,旣畀之耳目之任,臺官,亦自任以綱紀之責,故秩雖卑者,責任之重,與宰相等,顧不戢一作弊之吏,反諉備局而推治,則臺官之不得晏然,其勢固也。若謂臺官少無干涉,不得引避,則其於待臺閣責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親細事,而掌禁之責,自有主者,備局之親自推治,亦恐有乖於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嘗欲行而未果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當念者乎?臣等此論,不但臣等一二人意見,實出於輿論之難遏,則決不可不得請而後已者也。請加三思,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答曰,毋煩。

○禁府,申懹拿囚。啓。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請該道監司及該府堂上,竝從重推考。答曰,已諭毋煩。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魚游澗僉使康胤昔改差事,蛇梁萬戶金致明罷黜還屬禁旅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所啓,湖西舟師狒狼機,曾令申起立,監造於水營矣。今聞已爲完畢,誠爲多幸,海西舟師狒狼機,又欲連續鑄成,而海西物力板蕩,故匠人料米,則以管餉穀題給,朔布則以賑恤廳所在木六同零數,當爲下送,前日輸送銅鐵之數不足者,將至於一千斤云,令該曹加送,何如?上曰,令該曹加送。

○又所啓,上年江華環刀五百柄打造之時,本廳亦造五百柄,今欲限千柄加造,全州劍匠中善手者,當爲抄擇下送於梁山,先打劍鐵而來矣。工匠之料,將以本廳屯穀留在金海者用之,而朔布無出處,全羅監營留庫上木十同,爲先取給,何如?上曰,限千柄,使之精造,而朔布出給事,知會于全羅監司處,可也。又所啓,南漢各樣器具,比諸江都,則固爲不及,而亦無不具之物,其中炊飯鍋鼎之屬,其數頗少,水鐵鼎則專出於海西,而纔經大興伐石之役,又有火器鑄造之計,今不可又責此事,此則今姑徐之,戶曹所在生銅二千斤,爲先取來,以爲造置銅鍋之地,何如?上曰,令戶曹,移送南漢,可也。《備局謄錄》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所啓,陵幸日字,旣已擇定,道路改修治處,臣曹,依例請遣事知司僕,摘奸以來,節目亦卽啓下,而第其改治新路,與臣上年所看審而定之者,些不同,此路,乃永久通行之路,初開時,不可不十分詳察,臣所當更爲自往看審,而大政之後,則臣之此職,亦當辭遞,使本曹參知,出去親審後,決定何如?上曰,依所啓爲之,而民田勿令多入,可也。金錫胄曰,民田不至多入,其中兩處,或五斗落只,或三斗落只,似當入之,此則令戶曹給價,宜矣。且本曹堂上,當與郞廳一人出往,使之騎軍營馬,除朝辭往還,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禮曹啓曰,去五月二十一日晝講入侍時,漢平副守演所啓,昌嬪山所,雖曰私墓,似當定給守墓軍,以爲看護之地,而當初不爲定給,故奉祀子孫殘弊,禁火禁伐,亦不得爲之,事極未安。且昌嬪神主,奉安於大院君廟,而大院君廟,則自朝家劃給祭物,昌嬪墓,則不爲一體劃給,故每當祭時,子孫輪行祭,亦甚苟簡,故敢此仰達矣。右副承旨鄭載嵩曰,守墓軍及祭物,宜有劃給之事,而初不劃給,必有曲折,令該曹,詳考古事稟處,宜當矣。上曰,言于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本曹久遠文書,經亂之後,散失殆盡,今此昌嬪祭物及守墓軍,劃給與否,無憑可考,而但仁嬪廟大院君廟祭肉分定記考見,而亦無昌嬪祭肉劃給之事。且於孝宗朝戊戌年間,昌嬪不遷之位,議大臣定奪之時,亦無祭物墓軍劃給擧論之事,此外曲折,今無相考之籍,而第念仁嬪及大院君私廟,旣有官給祭需。且給守墓軍之規,則獨於昌嬪私廟,似無不給之理,事係創始,此非該曹所敢擅便,議于大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以爲,昌嬪與諸嬪,雖似有間,國家推原之禮,當有限制,當初不定守墓軍,且不磨鍊祭物者,意必有在,非出於未遑也。與仁嬪篤生元宗大王不同,似難援以爲例,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可也。《禮曹謄錄》

○兵曹判書金錫胄入侍時所啓,守禦廳打造鳥銃鐵,於長淵而來者千餘柄,今方粧家,而粧飾所入,亦甚不貲,其中硼砂,本是不關之物,市上素價則頗高,不得買用。今聞戶曹所儲累百斤,十年積置,一無所用云,限十年取用,何如?上曰,分付該曹,取用,可也。《守禦廳謄錄》

○兵曹判書金錫胄入侍時所啓,辛亥逃故代代定事,上年則如三南稍稔處外,京畿、海西、江原道之嶺西,皆□□天停止矣。今年則已有西成之望,諸道逃故闕額,一體充定事,竝爲知會,而虛位充定一款,姑待逃故充代後,徐議似宜,敢此仰稟。上曰,今年則上年停止處,亦爲充定,而虛位一款,姑徐可也。又所啓,德應房,卽轝輦藏置之所,而間架濶大,積置之物亦多,故門柱易傾,抹樓盡陷,屋瓦傷破者多,不可不趁卽重創,而若使紫門,獨當大役,未易充就,故材木幕役等事,欲自本寺料理矣。至於工匠料布,不足屋瓦,則竝令該曹,措備以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南天澤,子息成婚事,安東地出去。

○下直,錦山郡守蔡時龜。

○謝恩,掌令李善源。

○兵曹參判鄭晳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已迫,乞得數日恩暇,往省父母墳墓事。入啓。

○福善君柟上疏。大槪,敢陳私悃,乞蒙數日之暇,往省父母丘墓事。入啓。

○知事洪宇遠辭職上疏。入啓。

○大司諫李宇鼎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藥房啓曰,秋雨支離,蒸鬱更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泄瀉已得止息乎?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前劑入獨活寄生湯,當盡於今日,依前定奪,五貼加劑以入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候,比昨一樣,獨活寄生湯加劑以入,予則服藥靜攝之後,今已幾盡差愈,自今以後,勿爲逐日問安。

○禮曹啓曰,前頭合七慶,設大增廣事,旣已啓下。以慶不踰年論之,則監試初試、覆試,東堂初試、會試、殿試吉日,所當推擇於今年之內,而十月內,過祔廟、尊崇、冊禮然後,同月念後,先設監試初試,而設科吉日,次次推擇,則東堂殿試,決難設行於歲前。取考本曹謄錄,則辛丑年大增廣大小科初試,亦設於同年歲前,會試則退行於翌年正二月農前。今亦依辛丑年例,監試東堂初試,則擇日設行於來十月以後,會試則退行於明年正、二月農前,似爲便當,以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答兵曹參判鄭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願往來。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答福善君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願往來。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答知事洪宇遠疏曰,省疏具悉。卿雖年迫桑楡,精力尙且不衰,卿其勿辭察職。

○禮曹,大王大妃殿,上尊號吉日,來十月十九日辰時,王大妃殿,上尊號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時,中宮殿,冊禮吉日,同月二十一日卯時推擇,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閔熙,以禁府堂上事,臺諫,有論啓請推,都目政事,今日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陳情乞遞事。入啓。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請該道監司及該府堂上,竝從重推考。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卿其更勿過辭,從容靜攝,臥閤論道,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院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答府曰,毋庸强聒。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都目政事,明日爲之,臺諫有闕政事,兼行。

○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箚子。大槪,冒死陳懇,乞賜鐫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焉。

○副提學李堂揆初度呈辭,再呈。入啓。給由。

○生員金文夏等上疏。大槪,敢陳區區之懇,爲祭酒臣尹鑴申辨事。入啓。

○備忘記,罪人柳弼明,前年七月,有減死定配,而今觀濟州牧使尹昌亨放、未放啓本,則以甲寅七月到配懸錄,莫重入啓公事,不能詳審之失,在所難逭,尹昌亨推考,元啓目中,付標以入,該房承旨,亦難免不察之責矣。

○禮曹,合七慶大增廣,鄕漢城試進士初試來十月二十七日,生員初試同月二十九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十一月十六日,雜科初試同月十九日推擇,啓。

○右承旨權大載上疏。大槪,重被金文夏等之疏斥,不敢晏然於近密之地,乞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尹昌亨推考備忘,有該房承旨,亦難免不察之敎,其元啓目中,誤書二字,臣以該房,許多文書出納之際,不能詳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明日爲之事,命下矣。今番窠闕頗多,決難一日內畢政,而十四日,乃望祭齋戒,勢將中止,間日開政,常例所無。十五日罷齋戒後開政,則十六日,乃告宗廟齋戒,十七日告祭,仍有頒敎之擧,不得已十八日開政,似爲便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南天澤遞差。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福善君柟,掃墳事,廣州地出去。

○下直,京畿水使柳斐然,樂安郡守金碩望。

○謝恩,司僕判官洪茂。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重被儒疏之斥,決難抗顔於邇列,亟賜鐫免,以謝人言事。入啓。

○答生員金文夏等疏曰,省疏具悉。頃日大臣之別批,非排斥祭酒而然,一時過辭,追悔何及?前後辭意,不過如斯,本非有始無終之意也。爾等,退修學業。

○答右承旨權大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日井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祭酒尹鑴病重,不得上去事。傳曰,安心勿辭,調理上來事,下諭。

○禮曹啓曰,增廣別試,已爲擇日,啓下矣。京中則例設三所,而館試後,圓點後許赴,而試取之數,且優於兩所,故勿論蔭官,已爲生進之人,則皆赴館試、圓點之類,例至浩多,旣有紛紜之弊。且其朝夕供饋之資,自戶曹磨鍊輸送,糜費甚廣,不可不慮者也。考見前例,則辛丑年大增廣時,圓點一款,旣因大臣獻議,不爲設行,以除其弊。且於上年增廣時,亦慮其供饋之弊,問議於大臣,以辛丑年例,合設於兩所,而莫重課試,不可以一時變通之例,援以爲例。今此增廣時,圓點設行當否,臣曹有難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堂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答曰,亟停勿煩。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答曰,毋煩。

○政院啓曰,臺諫有闕政事,都目政兼行事,曾有下敎,故不敢更稟矣。卽者承旨有闕,再明望祭親行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已日晩,明日又有望祭齋戒,不可開政,卽爲口傳差出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承旨南天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自前陵幸時,先陵在於一山之內,則例有展謁之禮矣。取考先朝辛丑年寧陵陵幸時謄錄,則先詣顯陵,次詣健元陵,次詣穆陵,次詣寧陵,行展謁禮,蓋因其地勢便順,不拘於世代先後之次也。今此崇陵陵幸時節目中,依此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載嵩在外。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假注書朴慶後柳世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參判鄭晳,掃墳事,楊州地出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載嵩爲承旨。

○左承旨鄭載嵩。

○正言李日井再度呈辭,及副提學李堂揆三度呈辭,以親祭齋戒,留政院。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泄瀉已得快差乎?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

○假注書鄭煥改差,代柳世鳴差下。

○禮曹啓曰,宣祖大王世室之由,依成宗朝例,告宗廟事,旣已定奪,而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告廟時,只擧告宗廟一款而已,永寧殿則不爲擧論,故依其時例擧行事,啓下矣。恐或有未盡之事,追究《香室儀軌》,則成宗大王世室告廟時,竝告於永寧殿,而尙有其時祝文,今亦依此例,同日一體告于永寧殿,何如?傳曰,依啓。日期臨迫之後,今始啓稟,事甚怠緩矣。又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中樞府事鄭致和,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以爲,增廣東堂,分設三所,而館試則定食堂點數而許赴者,乃是古例,意實有在,雖不可廢,當此經費大竭之日,許多士子供饋之費,亦不可不念。今番則依辛丑及上年例,除圓點,合設於兩所,似有節省之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當此用度罄竭之時,凡事不可不省弊,依議施行,可也。

○答藥房啓曰,慈候,與前一樣,予則今已差愈矣。

○明日望祭正時,寅正二刻,開門,罷漏後。

○政院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視事當爲取稟,而卽今溽暑蒸鬱,新凉未生,依前例姑觀日候稍凉,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十七日頒敎之前,配享臣,當爲議啓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載嵩在外。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孟山縣監柳屹然。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正言李日井再度呈辭。加給由。

○副提學李堂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許穆初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鄭載嵩,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事。新啓,嘉山郡守金世鼎,到任以後,抛棄官事,嗜酒成癖,日在醉鄕,凡有呈訴,不能聽理,至於勅使時雜物分定之事,一委於監色之手,中間操縱,罔有紀極,闔境之內,怨聲載路,如此之人,不可仍在,重貽民害,請嘉山郡守金世鼎罷職。近來國綱解弛,人多自便,今日陪祭時,東班尤甚稀疎,事極未妥,衆所共知,老病人外,無故不參之員,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戶曹判書吳始壽,請對入侍。

○副校理柳命堅上疏。大槪,病勢之外,又被疏儒之斥,不敢晏然於職次,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申晸,禮曹參議李夏鎭,繕工監役李義徵,齊陵丁字閣重建處基址奉審後,入來。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釋放之命事。新啓,凡有職名者,非公服,則雖外各司,猶不敢出入,而魂殿參奉金盛達,以便服,偃然入來闕中齋室,其無識蔑法之習,不可不懲,請魂殿參奉金盛達罷職。各驛之凋弊,莫甚於今日,蘇殘之策,在於擇人,而新除授靑丹察訪李德昌,爲人庸闒,衰敗亦甚,其言辭動止,不似官員貌樣,西路馬政,決不可付之於如此之人,請靑丹察訪李德昌遞差。答曰,不允。金盛達推考遞差事,依啓。

○慶尙監司書目,請令廟堂,先治臣罷軟不職之罪,且治東萊府使李馥,不有道臣,越分侵淩之罪,以肅朝綱事,狀啓。傳曰,卿其勿辭察職事,回諭。

○假注書柳世鳴病,代李玄錫差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道成爲兵曹正郞,吳始萬爲兵曹佐郞。

燼餘日記謄書午時丙辰七月十五日,上御經筵廳。戶曹判書吳始壽,左副承旨丁昌燾,假注書李玄錫,記注官李煿,記事官李漢命等,入侍。始壽曰,上年陵幸時,遮帳、舖陳諸具,自本曹,措備進排矣。今者排設房,前頭陵幸時,各處應入遮帳、舖陳、油遮日諸具,竝皆磨鍊,先啓手本所入之數,極爲浩大。本曹今方進排,而當此經費匱竭之日,省費之道,亦不可不念矣。上年進排之件,旣是新造,則其中必多可用者,臣取來看品,色渝者則浣淨仍用,破缺者則改備進排,似爲便當矣。但排設房所有之物,自外間無次知之事,故取來看品之意,敢此仰達。至於由齋宮,至陵所兩邊遮障之布帳,亦入於今番司鑰房磨鍊中,此則依上年例,軍門布帳取用,以除新造之弊,何如?上曰,遮帳、舖陳等諸具,自內聞知後,當更分付,自齋宮至陵所布帳,則勿設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齊陵丁字閣重建時,材木之難辦,有不足言,而其中大不動四株,則亦非辦得於京江者,前以昌陵丁字閣重建大不動四株,分定於江原道矣。兩陵丁字閣重建之役,勢難一時竝擧,昌陵則將爲退行,江原道所定大不動四株,爲先催促取用,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稟。上曰,先爲取用,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齊陵丁字閣重建時,告祭所用龍床、床卓、舖陳等物,因禮曹啓辭,有令該曹造送之命,而考見前例,則重建設局後,自本廳造作矣。告祭所用床卓、舖帳等具,則以京中所有前排用之,設廳之後,丁字閣永排,則自本廳造作,似無未安之事,大臣之意,亦以爲然,故敢此仰達。上曰,告祭時則以京中前排用之,永排則自重建廳新備,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凡營繕書員、庫直、使令等朔布,本自兵曹上下,而頃在辛亥年,因兵曹布物之匱乏,自本曹推移上下矣。今則經費之蕩竭亦甚,依前例,使兵曹上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曰,辛亥以後,連値凶荒,各樣貢物權減者多,而國家不幸,連遭大喪,客使之行,近亦頻數,貢物進排之數,則反有加於豐歲,雖難復舊,如濟用監之紅花、芝草,司贍寺之休紙,司宰監之蘇魚醢、燒木,瓦署之吐木,義盈庫之法油、海衣,內贍寺之眞油、淸蜜,掌苑署之生梨、大棗,繕工監之材木大中小椽,歸厚署之棺板,校書館之自作板等物,用處甚繁,雖已權減,本曹不得不量給其價。試爲打算,則上項物種權減之數,不過米二千九百二十七石十四斗五升,而本曹加用價上下之數,則至於米三千二百四十九石,木六十一同四十二疋也。名雖權減,而上下之數,視元貢價,幾至一倍,殊無權減之意,反有加給之害,不可不丙辰條爲始復舊,而其中司宰監燒木價,則曾因貢物主人等之上言,乙卯條爲始,令該廳復舊事,備局覆啓蒙允,而覆啓結語中,該廳之廳字,以曹字誤書,該廳,以此推諉於本曹,尙未復舊,此則必自乙卯爲始復舊,然後可無內酒房燒木貢物主人白地進排之弊矣。且軍器寺之大發火,亦已復舊,而藥線紙則不爲復舊,似是落漏之致,典牲署之羊口,乃祭享所用,而以權減之故,元數不足,殊甚苟簡,臣旣已議定於大臣,竝爲復舊,何如?上曰,此十餘種,盡爲復舊,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頃因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本曹所儲硼砂十斤,守禦廳取用事,允下矣。如銅鐵則乃是倭供之物,移用軍需,固無不可,至於硼砂,則本曹給價貿儲,以備不時之需,不送價而移用,事體不當。且守禦廳,異於前日,所儲銀布,亦非不足,雖不必屑屑論價,送價取用,似爲宜當矣。上曰,送價取用事,分付守禦廳,可也。出擧行條

○又曰,冊禮時所用衣物等造成時,當多用白絲,而本曹遺儲已竭,自前有管餉所儲定奪移用之事矣。取用於管餉、運餉之意,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曰,臣等帶本職,旣是劇務,而近因三都監設局,多事倍甚,精神筋力,實有不逮,而金吾堂上之任,兼察尤難,榻前辭職,事極猥越,直請遞免,固所不敢,而兼帶旣多,不得專意於本曹之事,公私憫慮,不得不冒達矣。上曰,金吾開坐時,不可不參,則本曹繁劇之務,似有不能專一之患,金吾堂上,今姑許遞,盡心本曹,可也。出擧行條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未肅拜。右承旨權大載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鳳山郡守崔元泰,連山縣監金重錫。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日井三度呈辭,及知事姜栢年辭職上疏,告宗廟齋戒,以留政院。

○藥房啓曰,秋雨達夜,日氣陰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矣,今後,勿爲間日問安。

○兵曹啓曰,以禮曹啓辭,合七慶取四十人增廣設行事,啓下矣。今此科規,似當以壬寅增廣例,磨鍊擧行,考諸其時謄錄,則文科額數,旣已增加,武科取人,若依前例爲之,則中外武士,必有落莫之歎。自上有特取五十六人之命,今亦依此,武科額數,以五十六人定之乎?傳曰,依此爲之。

○禁府,魚震翼拿囚。啓。

○政院啓曰,明日配享臣議啓事,旣已啓下,大臣及政府六卿、三司長官,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承旨鄭載嵩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右議政許穆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旣以臥閤論道之意,勉諭於前,卿何爲釋負就閑之圖,固辭至此?不必多誥,宜用深思。凡大臣係國家安危,不可以輕進退,肆小子賴一二耆耉,思有以濟艱難。非宿德之如蓍龜,何能斷大事而定國是,非重望之如山斗,何能鎭雅俗而激頹波?故於嗣服之初,惟以得卿爲幸,典禮旣訛而復正,是誰之功?賢路久屈而始伸,其或有待。遂擢諸風憲之長,進居於巖廊之首,大旱用作霖,巨川用作舟,奚但贊襄乎治道?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畏,抑亦矜式於士林。頃循霜露之至情,暫許松楸之歸省,悵白駒之在谷,思想難禁,俄赤舃之還朝,欣喜曷任?方且虛己而聽,益切仰成之心。曾未幾何,遽上退休之請,若有所失,不覺驚歎之懷。年齡雖高,尙神氣之益旺,出處有義,詎國事之果忘。曾在乞暇之辰,予旣必返而乃已,纔副如渴之望,決難更許其自便。矧今時事之多盭,寧容鼎席之暫曠?謂誠禮之有未盡,則實切靦慙,謂寡昧之不足爲,則猶可匡救。秋凉乍動,講劘之席將開,歲月如流,躋祔之禮且迫。尤非卿言病之日,宜體予求助之誠。於戱,豈若庶官,徒以奔走而效職,惟存大體,自可將攝而佐治。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始復製進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傳曰,承旨,當日內口傳差出。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請嘉山郡守金世鼎罷職。此時西關守令,不可不極擇差送,而孟山縣監柳屹然,曾無履歷,目不知書,爲人麁妄,性且嗜酒,不識事體,擧措駭異,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請孟山縣監柳屹然遞差。答曰,勿煩。金世鼎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遞差事,依啓。

○院啓,臣等,以南二星罔宥之意,備盡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二星,忘君負國,護黨肆毒,挺身投疏,語意巧慘,原其情罪,實源於賓廳議啓之臣,以先王日月之明,特命投竄者,蓋以此也。且其奸狀,已露於前後聖批之中,則臣等,今不必縷縷瀆陳,而典禮旣正之後,猶不懲艾,敢以朞制未必非之意,肆然譸張,力戰公議,其蔑禮悖理,脅持君父,未有如二星甚者也。昨年量移,旣非懲惡之典,而曾未幾何,又有全釋之命,討罪不嚴,隄防漸弛,若此不已,國是何時可定,邪論何時可息耶?況道臣該府請推之論,旣已蒙允,則二星之不當放釋,殿下業已知之矣。獨於還收之請,猶不准許者,抑何也?臣等此論,不但臣等一二人意見,實出於輿論之難遏。請加三思,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凡有職名者,非公服,則雖外各司,猶不敢出入,而魂殿參奉金盛達,以便服,偃然入來闕中齋室,其無識蔑法,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請魂殿參奉金盛達罷職。答曰,不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溟翼爲左承旨。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福善君柟,掃墳後,入來。

○下直,泰川縣監魏重相,熙川郡守李尙稷,甕津縣令盧說之。

○謝恩,左承旨李溟翼,兵曹佐郞吳始萬。

○正言李日井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知事姜栢年辭職上疏。入啓。

○右議政許穆再度呈辭。入啓。

○政院啓曰,今日配享臣議啓事,命下矣。副提學、大司諫未差,依例次官牌招,而右議政方在呈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在呈告中,亦爲牌招。

○藥房啓曰,夜來大雨,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而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獨活寄生湯前後竝二十貼,當盡於今日,雖已滿當初所定之數,諸醫以爲,卽今濕令方行,養血淸濕之劑,不宜遽停,加進十貼宜當,而一向兼進四物之劑,恐有損於脾胃,養血淸火湯,則限寄生湯十貼進御間,姑爲停止亦當云,獨活寄生湯五貼,爲先劑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依啓。慈候,比前別無加減,予則無事矣。

○右議政許穆再度呈辭。不允批答。

○右議政許穆,牌不進。

○答知事姜栢年疏曰,省疏具悉。西樞閑局之任,卿不必爲嫌,筋力之强健,予已知之,安意勿辭察職。

○敎,王若曰,三年之制垂畢,載攷遞祧之章,萬世之功不忘,聿升宗祀之位。神人胥慶,邇遐均歡。仰惟皇祖之宏猷,求諸前代而罕匹。至誠事大,有忠順不懈之褒,洪烈侔天,復祖宗無疆之業。中興偉績,旣流徽於華夷,壹惠休稱,故齊芳於周漢。居然年紀之遷易,逮至眇末之忝承。抱餘慟於商陰,禫期漸迫,遵舊制於魯禮,祧事將行。顧惟重三宗之規,禮官所以屢請,合擧祀百代之典,廟謨亦云僉同。故實式据於史編,縟儀斯陳於世室。文皇之德莫盛,秩禮宜尊,武王之祀不遷,精靈永妥。明禋罔缺,備一代之情文,睿圖彌彰,聳四方之觀聽。纔申侑安之敬,庸頒告諭之辭。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徒流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肆殫逮遠之誠,弘乃祖考,仍推奉先之孝,勉爾臣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閔點製進

○政院啓曰,頒赦事,命下矣。取考本院日記,則乙亥年成宗大王世室時,及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時,皆只行告廟頒敎之儀,而無頒赦之事。今此頒赦,有非前例,大臣之意以爲,此意不可不啓稟云,敢啓。傳曰,勿爲頒赦。曾有已行之例,元敎書還入,此一款爻周。該房承旨,似當豫爲稟啓,而臨迫之後,今乃稟啓,致有顚倒之弊,事甚不當矣。

○賓廳啓曰,臣等,以配享臣抄啓事承牌,來會賓廳,而右議政臣許穆,以病不進,此是莫大之擧,臣等獨爲議啓,有所未安。姑爲差退,以待右相出仕,事體爲宜,而第抄啓之後,多有次第擧行之事,今又退定,則不無窘急之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若差退,窘急之患,勢所必至,右相,雖病未能進參,今日議啓,可也。

○政院啓曰,卽伏見東萊府使李馥狀啓,以不職待罪,東萊府使,雖有直爲啓聞之事,待罪狀啓,前例所無,邊倅狀啓,不得不捧入,而有違體例,推考何如?傳曰,事甚未妥,從重推考,此狀啓,還出給。

○賓廳再啓曰,以臣等稟啓,右相雖病未能進參,今日議啓可也事,命下矣。如此莫大之事,臣等獨爲議啓,終有所不安者,而事勢之窘急,誠如下敎,有難更進,不得已以書往復,通議於右相後,抄啓何如?答曰,依啓。

○注書申㶅,妻父歸葬後,入來。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前啓,魂殿參奉金盛達罷職事,停啓。

○府啓,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必欲得請而後已者,實由於輿論之難遏,事體之有損,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無乃大臣陳奏,申其條令,臺官,職卑言輕,不足有備於聖心而然歟?夫如是則聽言之道,恐有所未盡,尤臣等之所深憂者也。禁吏之作弊閭巷者,臺官,自當隨現懲治,不必借資於備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斷者,則是責在臺官,大臣,雖請罪臺官,亦無不可,而不待本府之處置,直自備局按法,若上司之句管該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臺閣體面,自別於庶僚,人君,旣畀之言責之任,臺官,亦自任以綱紀之責,官秩雖卑,其責任之重,與宰相等,顧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備局而推治,則臺官之不得晏然,其勢固也。若謂臺官少無干涉,使不得引避,則其於待臺閣責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親細事,而掌禁之責,自有主者,備局之親自推治,亦恐有乖於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嘗欲行而未果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當念者乎?請加三思,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嘉山郡守金世鼎,到任以後,抛棄官事,嗜酒成癖,日在醉鄕,凡有呈訴,不能聽理。至於勅使時雜物分定之事,一委於監色之手,中間操縱,罔有紀極,闔境之內,怨聲喧播。本道奉使之臣,亦嘗稔聞而言之者,此非徒然風聞之比,有何更加詳察之事?請嘉山郡守金世鼎罷職。答曰,亟停勿煩。末端事,依啓。

○答院曰,毋煩。

○大司憲金徽啓曰,臣纔以旣無履歷,目不知書,論遞孟山縣監柳屹然,今聞屹然,曾經小各司別坐、主簿及外方僉使,非止一再,且稍解文字云,臣之論人失實如此,不可以其人之微而有所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臣之病勢,一向沈痼,且有査事不明之失,更申崩迫之懇,乞罷職名,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爲嫌,調理察職。

○顯宗大王配享臣,故判府事趙絅,故領議政鄭太和,故判書金佐明。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去正月二十四日晝講入侍時,檜原君倫所啓,各道進上食醢魚則沈鹽,勿使調飯,令該曹,商量變通,似當矣。上曰,分付禮曹事,命下矣。各道進上食醢,遠道失味,不合進御之用,誠如宗臣之所陳,而莫重進上封進之規,已有定式,猝難變通,外方之有弊,去飯而縮數,非所當論,飭令各道,務精封進,似爲宜當,大臣之意,亦以爲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參判鄭晳,掃墳後,入來。

○下直,高陽郡守李東馨。

○謝恩,護軍崔亨運。

○備邊司啓目粘連,慶尙監司鄭重徽辭狀云云,鄭重徽其母病之沈綿日久,果是實狀,人子情理,誠爲切迫,孝理之下,宜蒙軫念,公務稽滯,亦不敢不念,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

○持平睦林儒啓曰,柳屹然爲人,麁妄無識,頃於下直之際,突入衆會之中,擧措怪異,有同狂夫,見者莫不駭然,決不合字牧之任,故臣與同僚,相議論遞矣。昨者長官,以失實而爲避,臣未知其故,而屹然之來辭也,臣問其履歷,則只云曾經邊將,臣意以爲卑賤之人,一經邊將,則不可謂之履歷,而直授守令之職,故以此措辭於論啓中矣。且其稍解文字云者,實與臣之所聞不同,渠雖稍知姓名之記,豈可責之以文報剖決之任乎?然而長官,旣以此引避,臣何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善源啓曰,臣昨見長僚避辭,則乃孟山縣監柳屹然論啓失實事也。臣意以爲,屹然之目不知書,人多有言,擧措駭異,衆所目見,則惟玆數款,亦足論遞,其履歷多寡之間,雖有差誤之語,以此引避,似涉呶呶,而長僚旣以失實,則臣亦何敢苟冒也?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許穆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勉諭已勤,謂遐心之或改,遜辭又至,愧淺誠之未孚。方喜同德而同心,奚遽引年而引疾。眇眇予末小子,譬若中流而遇風波,休休有老成人,實任巨川之作舟楫。係士林之重望,久矣十六載田園,明天理之節文,光于三百年宗祧。肆當嗣服之始,擢置秉軸之尊。威鳳靈芝,賢愚皆以爲瑞,泰山北斗,兒童無不知名。惟其佩安危之身,是庸視左右之手。載稽古典,旣侈几杖之恩,曲循至情,暫許松楸之省。何意加額之日,復請奉身而歸。豈禮貌之或愆,不欲久處,抑寡躬之匪德,未足與爲。召命不承,固知疾病之難强,年齡雖暮,尙幸精力之未衰。猶可正色而立朝,庶幾雅量之鎭俗。配臣之議啓旣重,恨未來參,太廟之宗祀將行,禮宜咸造。須體予臥閤論道之敎,斷非卿釋負處休之時。弘濟于艱,當如召康公之秉德作匹,高尙其事,莫學張留侯之謝病杜門。所以元首股肱之相須,諒此心腹腎腸之敷告。於戲,年彌高而德彌邵,有三達尊,責旣重而任旣專,無二宜去。亟回若浼之志,勉副如渴之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瑍製進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答曰,不允。

○大學儒生鄭瓛等上疏。大槪,重被金文夏等疏斥,略陳曲折,請被不能調劑士論,貽羞聖世之罪事。入啓。

○禁府,李惟楷拿囚。啓。

○持平沈檀啓曰,日者同僚,以孟山縣監柳屹然請遞事發簡,屹然履歷之有無,雖未及知,而其爲人之不合字牧之任,臣所目見,故書送謹悉矣。長官,旣以失實引避,則臣亦參啓之人,不可晏然。且兼掌令臣李瑞雨,卽臣同姓四寸妺夫也,法當相避,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太學儒生鄭瓛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予已覽矣。以上朝報

○都政。

○吏批啓曰,今此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袤,以服制,時未出仕,依例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准朔監察,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玉堂闕員,今當差出,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事姑罷。

○又啓曰,穩城府使,今當以文官差送,而堂上中,無可擬之人,堂下曾經侍從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收用事,言于兩銓。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饔奉事趙持正。

○傳曰,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妥,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察任。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判決事崔文湜,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

○右議政許穆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謝恩,掌令朴純。

○禮曹啓曰,近來秋雨,連夜不止,或至如注,晝且不晴,氣甚陰冷,已至累日,開霽無期,當此禾穀發穗之際,必有損傷之患,極爲可慮,祈晴、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卄一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受由下鄕,不得仍呈辭狀,本院,曾有啓稟定奪之事。今者判決事崔文湜辭職上疏,江原監司鄭鑰,狀啓上送矣。上疏與辭狀,不無差別,而受由下鄕,不得辭職,已有前例,此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在鄕,不得辭職,曾有定規,此上疏,還出給。

○掌令朴純啓曰,無似如臣,實不合於言責之任,濫蒙鴻造,屢叨匪據,動輒顚躓,皆其所也。不意今者,新命又下,分義所在,惟當感激奔走,情勢之如何,有不暇顧,而第臣素多危苦之病,近又添劇,氣力澌薾,呼吸不通,少或運動,喘息欲絶。以此病狀,尤無陳力之望,而呈單請急,見阻喉司,陪祭頒敎大禮,皆未能進參,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況聞望祭時不參人員,有推考之命,臣亦不參之人,何敢晏然而已?召牌之下,不得不扶曳入來,而旣有逋慢之罪,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答曰,不允。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落傷甚重,差復無期,將臣本職及內局提調之任,先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晉接罷出之際,偶然蹉跌,想不必大段致傷矣。觀卿箚辭,至於刺痛云,深用慮念。卿以年老之人,凌晨出入,精力必有所不逮,內局提調,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勿固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金萬直看病。

○兵曹判書金錫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院啓,竝引嫌而退,當初論遞,主意有在,則履歷有無,非所可論,論啓無失,小無異同,而旣有相避,勢難在職,有病呈告,旣未肅謝,則不參陪祭,別無可嫌,請行大司憲金徽,持平睦林儒,掌令李善源,掌令朴純出仕,持平沈檀,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就職。

○吏曹判書閔熙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許穆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所以重台輔之臣,政爲休戚之與共,耆德不可輕去就之節,云胡遜辭之斯頻。實靦面顔,更敷心腹。惟卿賁五今日,屯初十年。有令聞廣譽之施身,士林是式,若景星慶雲之爲瑞,賢愚皆知。念昔邦禮大壞之初,賴卿砥柱中流之力。退耕於野,靡愧顔氏之簞瓢,自樂乎天,久絶周公之夢想。肆於寡昧新服之日,首膺漢車之迎,擢之丘園肥遯之中,便任商舟之用。幸做風雲之嘉會,欣瞻霜雪之秀眉。積誠意於講劘,不違聖賢之謨訓,陳敎戒於章奏,所期堯、舜之君民。于何仰成之辰,乃有丐閑之請。壁上八字,豈亦有間於始終?筵中一言,只恃無改於前後。諒敬禮之未替,何忍棄予若遺,雖榮衛之或愆,庶或勿藥而喜。況此艱危之溢目,抑恐消長之有機。先庚之慮可忘,難保鯨鯢之息浪,孔壬之讒已迸,適見蚍蜉之不量。伊尹之成功告歸,無乃異此,潞公之以身繫國,未遽圖便。方當國事之漸非,詎合家髦之先遜。於戲,進退不拘於年齒,惟視筋力如何,倚毗彌篤於老成,宜念責任之重。亟回遐志,勉副企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夏鎭製進

○都政。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有霧氣。

○謝恩,尙瑞直長李迪吉,校書博士金尙煥、韓識,著作洪禹績,正字禹䤡,活人別提李應斗,奉常判官朴來慶,豆毛浦萬戶林栢壽,舒川萬戶申汝逷,寧越僉使金後立,學錄崔紀,碧沙察訪柳以藩,活人別提慶善行,禮曹佐郞朴鳳祥,同知金得完,刑曹正郞南宮楀,都摠經歷崔好鎭,都事趙夏亨、尹就商,工曹佐郞李克儐,尙衣別提洪萬恢,掌樂直長金儁相,石城縣監林煥[林渙],奉常主簿金繼隆、柳星年,校書著作金時鉉,學錄尹鼎和,乙坡知僉使趙廷彦,廣興奉事黃鵠立,文義縣令李國憲,海運判官李煿,監察李𩡝、李世亨、李墪,訓鍊僉正盧世挺,主簿金忠立、韓㻑,司評成虎烈,戶曹正郞李彦徵,孟山縣監鄭之垣,靑丹察訪任命世,洪州牧使朴泰尙,司饔直長金錫齡,奉事崔東老,宗廟直長李東白,司僕主簿吳始益。

○下直,奉化縣監朴長建。

○謝恩,兵曹佐郞柳英立,宗廟奉事朴崇阜。

○傳曰,領議政家,遣鍼醫李後聃看病。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呈,以大虎囕殺人命,至於二名,極爲驚慘事。

○四學儒生曺夏疇等上疏。大槪,旣被金文夏等之峻斥,不得不略陳其顚末,仍請益加誠禮,召還儒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向日大臣之批,非排斥祭酒而然,一時過辭,追悔何及?本非有始無卒之意也。爾等,退修學業。

○禮曹判書睦來善,請對入侍。

○知事洪宇遠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實錄堂上,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朝者四門禜祭陪香之行,猝遇十數學儒拜疏之擧,爭路相鬨,至於香陪奔避,祭官下立,終使莫重御香,不得由正路而行,其疲軟不識事體,莫此爲甚,請禜祭獻官及祭監監察,竝命從重推考。館學陳疏儒生,雖有優禮,國祀陪香,是何等嚴敬之事,而乃敢爭路,至縱齋直,驅逐香陪,脅迫祭官,使之下立,以致莫重御香,從路旁過去,儒生狂簡,雖難施罰,其在事體,亦不可全然置之,請四學下人,從重科罪。

○院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南二星放釋之命。新除授大司諫鄭載嵩,時在忠淸道結城縣任所,請命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答府曰,亟停勿煩。末端兩件事,依啓。

○禁府,李嵂、丁益燾拿囚。啓。

○禮曹判書睦來善,請對入侍時所啓,崇陵水道改築事,上年,旣有待明秋之敎,而今觀參奉所報,則潦水之後,水道順流,別無橫流衝波之事。且其築石之役,極爲浩大,陵幸前,似難完畢,故大臣之意,亦以爲似當姑徐云,此役,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參奉所報,旣無橫流衝波之事云,則此時改築,亦涉重難,更觀後日爲之,可也。又所啓,上年,禮曹參判李之翼,崇陵奉審書啓內,每於潦雨之時,爲水所汰,磚石或至成隙,而庭除亦多衝破之處,若以莎草,舖排於庭,則可免此患云,大臣登對時議定事,傳敎矣。臣與大臣相議,則領、左相皆以爲,舖莎固好,而第方秋舖排莎草,易致枯萎,今年則姑爲塡土,而待明春,舖以莎草爲當云,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昌陵丁字閣,有動退成隙處,其來已久,不可不重建,而亦非一二年來時急之事,故上年奉審後,有待明秋擧行之敎矣。更問於參奉,則今年潦水後成隙處,比上年,只加一二分云,以此議大臣,則以爲重建之役,姑退無妨云,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齊陵丁字閣,有回祿之變,今將重建兩處重建之役,似難一時竝擧,而此則又非一二年內時急之事,姑爲退定,可也。又所啓,魯陵參奉,以本郡人差定,而自禮曹成給帖文事,傳敎矣。但國典則無魯陵之號,四名日香祝下送時,只稱魯山墓而已,今此參奉之稱,未知設於何時,而似是本道之所爲,非本曹所爲之事也。旣無陵號,則似不當稱以參奉,或以守墓官爲名,而自本道給帖,何如?上曰,稱以守墓官,自本道給帖,可也。又所啓,南別殿正殿改建事,上年,有更觀明年農事稟定之敎矣。今年農事,雖未可豫料,而卽今似有豐登之望,故頃與大臣相議,則亦以爲不可已,而但其基址卑濕,正殿外諸室,亦未免傾圮之患。故或言似當移建於他處,或以爲不必移建云,臣與工、戶曹堂上,一同奉審後書啓,以爲定奪之地,何如?上曰,爲先奉審,可也。又所啓,諸各司,事多無形,國事無以收拾,故頃日登對時,小臣,以諸各司査覈事,仰達蒙允矣。奉常寺及內資寺,乃臣所管,故卽已査覈,而奉常寺元無捧上上下之文書,已前之事,時任官員,亦不能知,故不得已使次知色吏,問于貢物主人等處,作爲文書,而猶未可盡信。故又使貢物主人等,各爲單子,書呈未納之數,互相憑准,一一査正,則自今年三月朔以前各年條貢物價米四千八百七十餘石,玄木四同四十疋,主人輩已爲受食,而貢物則一不備納矣。內資寺則自今年二月朔以前各年條貢物價米二千六百十四石,或主人輩受食而不納貢物,或色吏偸食,故書員無面者二人,頃已査啓,囚禁刑推。但此等無面,若於一時督捧,則貢物主人輩,實難支堪,而亦難准捧,此實難以善處矣。在前戶曹所管兩倉色吏,無面者多,故以渠輩應食之物,減半上下,而以其半,充其無面之數云。今亦依此爲之,以充無面之數,則似乎便當,戶曹判書吳始壽之意,亦如此矣。且以此兩寺觀之,其他各司之事,亦可知矣,而分付已久,尙無一處査報之事,甚不着實,若以査覈後別單書啓之意,申明分付,則似爲着實擧行矣。上曰,依爲之。諸各司査覈事,分付之後,今至累日,尙不擧行,事甚可駭,一一詳査,別單書入之意,分付可也。出擧行條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式暇。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夜五更,月暈,有霧氣。

○有政。

○南原府使洪柱彦,公州判官趙汝耘,下直。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踏啓字下。

○權大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右議政許穆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連觀呈告,不覺缺然,繼以慙恧,無以爲喩。噫嘻,臥閤論道之意,勉副如渴之望,前後箚批,備盡無餘,而遐心之回愈邈,連章請乞,無乃誠意之未孚而然歟,抑或不足與有爲而然歟?惟卿,體予誠禮,速改遐志,亟斷來章,毋負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權大載,以承文院官員,以,製述官有闕,代前郡守李明彬差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中日單子,傳于丁昌燾曰,柳葉箭邊五中人,扈衛軍官閑良尹憘,直赴殿試。

○丁昌燾,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臣金錫胄,呈辭受由,參議臣李宇鼎,未肅拜,參知未差,獨有參判臣鄭晳,連日入直矣。自昨夕,重患痢疾,僵臥直廬,不但宿衛多事之地,不得察任,事甚苟簡,再明方物封裹時,必得調理而後,亦可進參,參議李宇鼎,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則左副承旨丁昌燾,以該房當進,吏批則該房承旨李溟翼,以式暇不進,都承旨李觀徵,今日仕進,以身病出去,廳中只有臣大載及同副承旨李德周,而臣大載,與吏批政官,有相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疏具悉。已悉於朝者呈單之批,予不多誥,卿宜深思,更勿固辭,臥閤論道,以副如渴之望。

○未時,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答曰,毋庸堅執。

○吏批,兼判書閔熙呈辭受由,參判李袤進,參議吳始復進,同副承旨李德周進。

○兵批,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鄭晳病,參議李宇鼎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燾進。

○吏批,以鄭重徽爲承旨,李沃爲兵曹參知,沈檀爲兵曹正郞,兼養賢主簿單鄭維卨,奉事單韓範齊。

○兵批,以南龍翼、鄭重徽、李明彬爲副護軍,柳命天、沈檀爲副司直,吳道弘爲副司果,許極爲副司勇。

○丁昌燾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鄭重徽,時在慶尙道監營,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右議政許穆箚子,伏以臨遣近侍,宣諭聖旨,辭嚴義重,臣不勝惶恐隕越,死罪死罪。臣垂死之年,宿疾已久,又積傷於暑濕,下泄下血,已過四十餘日,食食頓減,强啜米飮,以充補虛乏而已,下部麻木之病,亦日漸加重,氣息奄奄,不絶如縷。臣之素患,實狀如此,不得已冒陳危懇,欲謝官休□一分生道可望,非引疾長往者比也。伏乞聖明,憐臣□□兼職,得任便就盡,無非大聖人天地之仁也。取進止。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式暇。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燾。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瑞山郡守姜碩耉,下直。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右副承旨丁昌燾啓曰,積雨新收,老炎猶盛,伏未審聖體若何,而慈殿調攝之候,亦何如?慈殿所進獨活寄生湯,當盡於今日,五貼加劑以入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差愈後,與前一樣,湯劑加劑以入。

○右議政許穆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以京畿監司狀啓,祭酒尹鑴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備局堂上之任,今姑卿其安心勿辭,從速登途事,回諭。

○答慶尙監司金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副校理柳命賢疏曰,省疏具悉。配享諸臣,熟講於諸宰,斷定於予心,則廟庭配享,乃至大至重之事,豈可年少輩之不循公議,獨立是非之地?事甚駭然。且金佐明,才學局量,可以當國家之重任,則配享廟庭,以設俎豆,少無愧爾,何曾論列於其間哉?殊涉未妥矣。

○以京畿監司狀啓,大司諫鄭載嵩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調理上來事,回諭。

○權大載,以齊陵重建廳言啓曰,丁字閣重建時,所用材木,已爲磨鍊,今始船運以去,而到泊之後,自船所,至於陵底,計其程道,將至數十餘里,許多材木搬運之役,極爲浩多,誠甚可慮。車子則漢城府所管京中及龍山所在竝八九輛,當爲沒數取用,而本府所屬使用牛隻,瘦瘠疲病,不敢驅使於崎嶇遠路,到彼喂養,亦甚有弊,若以本官及附近長湍府等境內牛隻,擇其壯實者,量入使用,則似爲便當。取考厚陵丁字閣重建時謄錄,則材木運入,亦以長湍、豐德等邑牛隻,輪回運轉,故臣等以此意,往議于諸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然。請令該道監司,分付於豐德、長湍等邑,擇其境內牛隻中壯實者,量其容入,前期待令,以爲輪回使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陳奏辨誣使拜表,定於今二十六日矣。不但文書有未及勘定,而曲折亦有難處之事勢,早晩登對,方可啓知擧行,則決不可及發於前定之日,今姑差退,俾無莫重大事未盡之患,何如?傳曰,令禮曹,拜表吉日,卽爲更擇日以入,可也。

○持平睦林儒啓曰,再昨同僚,以祭官論啓事發簡,臣亦以爲可矣。卽見現告,則獻官閔汝鎭,卽臣外三寸叔也。臣所當引避,而不能審察,率爾同參,雖出意慮之外,旣有顚錯之失,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昌燾啓曰,持平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未時,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李善源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持平睦林儒,引嫌而退,當初論啓,只□□言獻官不擧姓名,未及審察,勢所固然,有何可嫌?請持平睦林儒出仕。答曰,毋庸强聒。處置事,依啓。

○弘文館副校理柳命堅疏,伏以大享先王,從與享之,固國家莫重莫大之典也。是以詔曰法施於民,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其所以重享祀之典,有如是夫。式至我朝,益愼崇報之義,或以道德爲一代宗師則配焉,或以勳業著於王室則配焉,或以契合有昭融之盛則配焉,其他,雖有一時可紀之行,可稱之績,未嘗輕許其與焉,則此非人人之所可濫躋也明矣。名臣碩輔之蔚然輩出,羽儀王朝者,莫如我宣廟大王朝,而及其配享也,只以忠正公臣李浚慶,文純公臣李滉二人與焉,則惟我國家愼重配享者,此可見矣。今此顯宗大王配享諸臣議定於賓廳也,故判中樞府事臣趙絅,領議政臣鄭太和,判書臣金佐明,俱得與從享之列云。趙絅之學行節操,固無異議,鄭太和之身居鼎軸,三朝知遇,亦未爲不可,而至於金佐明,則實非輿論之所歸,臣誠疑惑焉。金佐明,非百世上人物,平生行已,立朝事迹,至今塗人耳目,非難知也,亦非難言也。佐明,以肺腑之臣,義同休戚,當官盡職,頗有名稱,而旣非勳舊,又無知遇,其於學問道德,昧昧無聞焉,則升祔廟庭,俎而豆之,血祀千秋,不亦僭猥乎?日者論禮之時,金佐明之意見,逕庭於朞制之論,此足可取云,而未嘗有明言顯議於章奏之間,是不過屋下閑話而已,則以此一款,特許其配享者,豈非謬戾乎?金佐明之不宜於配享,若是較然,而遽入太廟,將與古之名臣竝列焉,臣竊慨然,玆不避忌諱,敢瀆宸嚴之下,殿下倘復難愼重典,益加睿思,則亦可以俯察臣言之非誣也。伏願殿下,更令廟堂,廣議審處,無貽後世之譏議,不勝幸甚。且臣累朔供職之餘,宿患胸腹之痛復發,胸脇如刺,症狀危惡,添得泄痢,飮啖全廢,落席呻痛,殆不省事,今已十餘日矣。顧臣所患漸劇,旬月之間,斷無供仕之望,亟遞臣職,俾尋生路,千萬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慶尙監司金德遠疏,伏以臣倥倥無用之狀,固莫逃於聖鑑之下,臣何敢縷陳乎?數月以來,一試於喉司出納之地,而無唯允之效,再試於騎省佐貳之任,而乏絲毫之報,虛辱知遇之眷,徒積尸素之誚,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南藩按廉之命,又出於萬萬夢寐之外,驚懼震駴,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今之觀察,卽古之方伯,其爲任之不輕而重,姑舍不論,而分道惟八,嶠南最鉅,土地民物之殷盛,簿書酬應之煩劇,爲治之難,自昔而然。故歷觀廷臣之居是任者,率皆才器兼備,望實俱優,孰有如臣之承乏苟充者哉?況萊館未完,策應旁午,陰雨是慮,武備申飭,卽今得人,比前尤難,臣雖無狀,自知甚明,何敢偃然承當,自速僨敗之誅乎?仍竊伏念,臣孤根弱植,旣乏可用之才,纔經草土,特一善病之物,而一年未半,超躐非次,塵露裨補,固不敢望,筋力奔走,亦不如人,臣嘗撫躬自悼,只切過福之憂。今又置之於不敢當之職,責之以非所能之任,則是注其方溢之器,促其將至之災,忌滿害盈,理勢之所必至,此臣之所以夙夜悚懼者,不但在於忝竊而已也。且臣以獨子無兄弟之人,上有老病偏母,家道貧薄,菽水難繼,反哺之情,只在專城,而幸玆按節之榮,兼遂將母之願,渾舍感泣,糜粉何辭?特以藩臬重地,非一身榮耀之資,量才度力,斷無冒據之理,故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丁昌燾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黯,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中宮殿敎命篆文,尙衣院曾本故模寫以用矣。今已年久,板本見失,其後則篆文能書人書進矣。漢城府判尹李正英,精於篆文,使之書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陳奏辨誣使拜表吉日,卽爲更擇日以入事,命下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更擇,則來八月初六日辰時爲吉云,方物封裹,以同月初三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丁昌燾曰,崇陵展謁時,作路處民田所入,雖一二斗落云,而正當未收穫之前,民弊可慮,不可無變通之道,今番則以舊路作行事,分付擧行。

○未時,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雜流正職,近來尤濫,稍加澄汰,在所不已。新除授典牲主簿朴而彰,本以錄事久任,陞授東班,雖曰循例,已不滿人意,況此本職,乃是一署之長,而庶僚羞與爲伍,群吏反欲抗禮。如此之人,不可久廁正職之列,請典牲主簿朴而彰汰去。答曰,亟停勿煩。汰去事,依啓。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式暇。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德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方有議諡之擧,而僚員不備,尙今遷就,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卽議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許穆六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答大司成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議政許積箚,及左議政權大運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噫,故判書金佐明,與國家同休戚之臣,臨事不顧其身之利害,敢言勁直,觸事風生,凜凜然如秋霜,此所謂忘身殉國而後已者也。不幸早卒,寡人之所以追惜者也。配享廟庭,血祀俎豆,有何所愧?命堅,獨出立異,排斥輿論,予甚駭然,卿豈有以此未安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辭焉。

○李德周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許穆,則以爲身病方劇,虛帶職名,不得不冒呈辭單,至遣近侍,溫諭懃懇,不勝惶恐之至,臣當以一疏,仰暴切迫情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禮曹判書睦來善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睦來善所啓,南別殿正殿改建事,上年,有更觀明年農事稟定之敎矣。今年農事,雖不可豫料,而卽今似有豐登之望,故頃與大臣相議,則亦以爲不可已,而但其基址卑濕,正殿外諸室,亦未免傾圯之患,故或言似當移建於他處,或以爲不必移建云。臣與工、戶曹堂上,一同奉審後書啓,以爲定奪之地,何如?上曰,爲先奉審可也事,傳敎矣。臣來善與工曹判書臣柳赫然,戶曹判書臣吳始壽,進詣本殿,眼同奉審,則正殿東邊第二柱,內向少傾,北邊中柱礎石下陷,西邊第一柱,向北少傾,第三柱礎石下陷,殿內西邊第三柱,向東少傾,御齋室四面柱礎,太半傾圯,其餘廟廡,亦皆欹仄,所見未安,不可不及時改建,而觀其地勢,則當初正殿基址石築不高,殿閣材木,多用舊件,草創造成,故每當潦雨之節,客水浸淫,漸致傾陷,非地勢卑濕而然也。今若石築,比前稍高,且以新材改建,則雖不必移建於他處,可以永久奉安,而殿閣御齋室所入材木浩多,京江私儲中,難得其適用者磨鍊,分付外方,輸致之際,動經累朔,未凍之前,勢難完役,似當待明春始役,而事係重大,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傳于丁昌燾曰,本兵,本是劇務之地,不可久曠以貽遲滯之弊,兵曹判書金錫胄,旣已三度加由,牌招察任。

○答吏曹判書閔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兵曹判書金錫胄牌招不進,傳于丁昌燾曰,更爲命招。

○巳時,掌令朴純、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行大司憲金徽啓曰,故兼判書臣金佐明,是臣同時之人,玉堂銓曹,相與周旋,故臣知其首末甚詳,非泛然之比也。其當官盡職,行己剛方,固是一時之賢大夫也。至於己亥以後,有敢立異於朞制之論者,輒被顯斥,在廷之臣,莫不杜口噤舌,不敢出一言,而獨佐明,力主三年之說,不撓於衆排之中,其才識之明,亦有大過人者。惟其如是,故賓廳配享臣圈點之日,衆議不謀而同,公論所在,槪可見矣。今見副校理柳命堅之疏,以爲陞祔廟庭,非輿論之所歸,臣實疑惑,未知其由也。其言是非,姑舍勿論,圈點之時,臣亦同參,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別無所失,勿爲退待。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連觀箚辭,辭竭意窮,無以爲諭。噫,新凉漸生,講席將開,歲月易邁,再朞不遠,不可一向引疾也,明矣。嗟乎,故金佐明才學聰敏,爲國盡瘁,實是王室之棟樑,詢謀僉同,一無異議,則配享廟庭,舍此其誰?命堅之不叶輿情云者,未知爲誰而發,誠未可曉。卿豈有未安之理?安心勿待罪,益加靜攝,勉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丁昌燾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權大運箚子,伏以臣,伏見副校理柳命堅疏本,以故判書臣金佐明之配享,謂非輿論所歸,至謂謬戾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向日,與首相同坐於備局,議及配享諸臣,以爲金佐明才識雅望,爲世所重,剛方切直,罕有其儔,而三朝遭遇契合,非不昭融,一心奉公,忠勤亦有可紀,臣等意見旣同之後,乃與諸宰,反覆商確,亦無異議。及至承命,會于賓廳,又以書通議於在告僚相,亦以無容異議爲答,仍爲列書先朝相臣及重臣十餘人,與諸宰圈點,則是日會于賓廳者,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三司共十三人,從其點數之最多者,抄出啓下,亦可見公議之所在,何可謂輿論之所不歸耶?若如命堅之言,必得有勳業,捍大患,道德學問者而配而享之,則求之歷代,果誰當之?佐明於曩日朞服之論,意見相左,終始不撓,雖未發之於章奏之間,其平居持論之正,蓋嘗謂士論之所推許,況其知遇之盛,宜在配列,勤勞之績,亦合崇報,而命堅之言,乃至於此,誠未可曉也。然臣忝居鼎席,議定國之大事,而論思之臣,有此非議,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幸甚。取進止。

○吏曹判書閔熙疏,伏以臣於本任,寧有久堪之理哉?癃殘老退,志氣之低垂,一也。喪禍哀傷,精神之凋耗,二也。交遊斷絶,見聞之聾瞽,三也。有一難堪,況兼之乎?今過大政,在例當遞,不料加由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臣誠惶悶,措躬無所,以聖明之照臨,豈不悉愚臣之無所短長,而姑假格外之寵者,無乃欲責以久任之效者乎?斯義也,雖云古訓,得其人則固宜,而非其人則莫可,於百工則可施,而於銓曹則莫可,臣之誦此言雅矣。又何敢貪榮戀恩,躬自蹈之,以負宿昔之所戒者哉?加以積勞之餘,病發內傷,痰火作苦,眩暈尤甚,飮啖幾至全廢,行步亦且須人,待差就列,不可以時月期也。銓衡之地,豈臣養病之所,而任其癏曠也?伏乞聖慈,察臣懇告中出,諒臣言非外假,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領議政許積箚子,伏以臣,於病勢之中,伏聞副校理柳命堅疏論配享諸臣事,至以貽譏後世爲言,臣不勝愕然而驚,瞿然而失圖也。夫人臣之從祀廟庭,斯乃莫重莫大之事也。如臣方被左右侵攻者,不宜廁跡於會議之列,控辭至再,未蒙矜察,旣不得不參,則理宜豫先博採,不容臨事草草。故臣於備局之坐,拈出三四臣者,而問其可否,則領議政鄭太和,行判中樞府事趙絅,群議固皆歸一,而至於兼判書金佐明,則自初僉曰可,一無異議,及至會議賓廳也。臣等書議於在告之大臣,大臣亦曰可,遂乃依例書出地位人望切近者十數人,自下而圈之,上至大臣,則圈之最多者,果不出三人也。於此可見公議之所在,而今者獨命堅,以佐明爲不合,至謂非輿論所歸,臣實未曉其意也。佐明聰明才識,可以當大事,剛直端方,足以自樹立,而斷斷一心,惟在王室,身兼衆務,勞瘁到死,聖主嗟惜,同朝惋傷,不賢而能致此乎?況己亥以後,有敢立異於朞制之論者,陰攻顯斥,奇禍隨至,其時在野之臣,憤不顧身,明言敢議者,如許穆、尹善道、洪宇遠、趙絅若而人而已。在朝之臣,則莫不杜口結舌,無敢嬰其鋒者,而獨佐明,力言□禮之非,不少撓於群咻衆排之中,其識見之明,操守之確,亦有過於人者,以此言之,則命堅雖曰未學,臣必謂之學矣,公議之許議祔享者,實在於此。臣今反顧,無愧怍於心者,身居首席,議定大事,而人旣曰非輿論,而斥之以謬戾,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先治臣罪,更加審處,無貽後世之譏議,千萬幸甚。仍念老少意見,例多矛盾,身在論思,陳其所懷,亦其職耳,言雖不中,意豈有他?殿下惟當不用其言而已,驟加摧折,略不假借者,恐非聖德事,而亦非所以恢言路之義也。玆敢□陳區區之見於自劾之章,臣罪萬死,惟聖明之裁察焉。取進止。

○右議政許穆箚子,伏以臣病伏中,又遣近待,宣諭聖旨,惶恐隕越,不知所出。議政是何等職任,而如臣無狀,加以老耄,冒居本職,旣已經歲之久,而又病入沈痼,朝暮塡溝壑,聖德寬大,雖不責之以奔走服勞,臣心悚畏,寤寐不敢自安,辭免不已,聖敎又勉諭以古人之義,尤有所不敢當者也。臣自量精力老病,旣萬分難强,而亦非不知大祭當前,而恐一日冒居,一日負殿下,聖敎至此,臣死罪死罪。又伏見邸報,領議政許積,左議政權大運,以配享諸臣議啓事,各上箚自陳,臣亦豫知此事。故判書臣金佐明,勁直敢言,盡心國事,國人所知,賓廳會議時,兩相臣,以書問臣,以爲僉議旣同,事已歸一,何可更容別議?以此答之。今二臣者,因柳命堅事,連上箚云云,臣亦不敢晏然,冒陳一二,不勝惶恐待罪之至。取進止。

○大司成李堂揆疏,伏以臣,身有宿病,劇歇無常,凜凜不敢自齒平人,此實同朝之所共知也。加以今年霖熱,前古所無,而居處湫隘,重有所祟,舊病新恙,一時輒㞃,方其痰火上升,頃刻昏眩,咳嗽兼作,喘息甚艱,食飮專廢,委頓席褥,尋單請急,非爲自便之計,而恩遞未久,新命復降,臣於此,益增感悚,不知置身之所也。顧臣魯才,最居輩流之下,晩竊科第,未有文學之稱,而前後歷敭,已逾涯分,況此師儒之長,實任作士之責,則以臣空疎,尤不可承當,鵜梁之譏,臣固難免,而抑恐朝家用人之道,亦不宜如是也。且仲秋釋菜,只隔旬望,儒生課製,又多積滯,而臣之卽今病狀,萬無自力之望,臣何敢游辭例讓,以欺聖明哉?伏乞聖慈,諒臣痼疾,察臣至懇,將臣職名,亟許遞改,私分幸甚,公器幸甚。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答禮曹判書睦來善箚曰,省箚具悉。已悉予意於大臣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焉。

○丁昌燾,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訓鍊別隊後部屬慶尙道大丘軍九十六名,義興軍二十七名,柒谷軍六十四名,仁同軍四十五名,新寧軍二十六名,慈仁軍五十一名,玄風軍三十九名,河陽軍二十八名,密陽軍一百一名,慶山軍五十五名,靈山軍六十二名,合一司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慶尙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丁昌燾啓曰,行都承旨李觀徵子幼學淑妻孺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德周曰,吏曹判書閔熙,旣已三度加由,疏批已下,明日牌招察任。

○李德周,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八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禮曹判書閔熙所啓,舊寧陵石物掘取處塡塞之役,待秋爲之事,旣已啓下矣。今年凶荒此甚,朝家多事,勢難趁期爲之,敢稟。上曰,明秋退行事,命下矣。本陵石物埋置掘出處,今當塡塞,而前頭崇陵撐柱處修改之役,適在於來八月十九日,以其時進去本曹郞廳,繕工監監役官,一體監董,相地官則別爲定送,役軍則令該曹,豫爲磨鍊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周,以禮曹言啓曰,南別殿,待明秋始役,議大臣定奪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中樞府事鄭致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以爲,正殿之傾仄,實由於當初草創,不能高築基址之致,而本非地勢卑濕而然,則移建一款,固不當更議,而許多容入之材木,旣難得其適用者於京江,柱與礎之傾陷,亦無不能支過今冬之慮,則趁今料理,待明春始役,事勢卽然,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司諫權愈啓曰,頃者配享臣議啓時,臣忝玉堂,以次官,亦與末議矣。今見副校理柳命堅疏,以爲故兼判書臣金佐明,不宜配享,顯加論斥,伊時圈點,實出公議,則其所謂非輿論所歸者,誠所未曉,而憲長,旣以此引避,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別無所失,勿爲退待。

○午時,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禮曹判書睦來善箚,伏以先王廟庭配享之擧,是何等重事,而曷敢以公議不許之人,輕許而濫享之乎?頃於廟堂,大臣詢議配享諸臣之際,至於故判書金佐明,臣亦以爲斯人,竭心於國事,以盡臣節,立幟於大論,不撓己見,是可謂先朝之一□,果言其可以從享之意,而及至賓廳會議之時,以臣□□從以圈點,不惟臣意如此,亦嘗採取公論矣。今者論思之臣,抗疏非議,是亦陳其所見,而旣曰謬戾,大臣引咎,則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取進止。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式暇。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牛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五更,月暈。

○下直,安岳郡守安如石,任實縣監鄭有徵,臨陂縣令金鼎台,靑丹察訪任命世,坡知僉使趙廷彦,朱乙溫萬戶林俊明。

○丁昌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下弓矢,坡知僉使趙廷彦,朱乙溫萬戶林俊明等處,給送。

○以知事洪處亮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丁昌燾,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六番別馬隊、別破陣等射砲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精抄廳言啓曰,本廳所納全州保米無面之數,至于六十餘石之多,事甚驚駭,推問於領來監色,則監官高必雪、仇敏達,俱以代身領來,色吏柳敏業、罷民則不爲騎船,由陸上來,致有無面之弊,情狀俱極可駭。無面穀物,則旣已徵捧於監色,而漕轉事目中,監色賃代,由陸上來,謂有當施之律,軍保收米,係是番糧餉,事體緊重,高必雪等,竝令該曹,依事目照勘,該邑及落留監色,亦依事目決配事,知會本道,守令則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加馬浦僉使李斗熀,以都摠經歷,除拜本任矣。今者呈狀,其父華岳,年今七十六歲,而所在之處,與任所相距,至於十餘日程云,依前日定奪,李斗熀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精抄軍金成業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興祖,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盡於前後之批,予不多誥,而但大臣責任,異於庶官之奔走服役,惟當從容調攝,臥閤輔弼,惟卿諒予至意,亟斷來章,勉副如渴之望。

○李溟翼,以禮曹言啓曰,發遣本曹郞廳,宣陵、靖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竝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溟翼,以禮曹言啓曰,南別殿改建事,旣因大臣收議,趁今料理,待明春始役事,蒙允矣。容入材瓦,令該曹,爲先磨鍊措備,監董都監則役期尙遠,臨時設局,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金徽,掌令朴純啓曰,臣等,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閱月論執云云。啓辭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行大司憲金徽啓曰,頃以禜祭獻官等,路逢疏儒,被其呵辟,香陪吏,不得由正路,獻官紛然下馬,壞損國體事,請推獻官以下諸人,祭監殿中以下,至於遞推矣。今聞物議,當初學下人,妄呵香陪吏,香陪吏,不曉事,暫時盤馬,監察,急送祭監書吏,諭以疏儒當避香祝之意,儒生輩,亦自呵禁,下人卽讓正路,香祝由正路,旣過之後,學人又呵祭官,使之下馬,此蓋學人等,徒知大小官皆避疏函,而不知祭官,壓尊於香祝,本無避馬,體例也。獻官執事,或下馬或不下,監察四人中,只一人下馬,而本府混同請推,致令一竝遞推,殊涉不當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也。當初請推之意,不全在於下馬一事而已,香祝不由正路,爲大損體例,有所論啓矣。儒生旣已讓路,香祝旣由正路,則臣之失實做錯,甚矣。昏謬如此,何敢一刻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昌燾啓曰,行大司憲金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未時,日暈。

○右議政許穆箚子,伏以臣,八十老敗之狀,聖明所知也。自前年大病後,元氣無餘,今夏又傷暑濕,下血下泄,五十餘日,柴敗已極,昏耗加甚,步趨不如前,視聽不如前,思慮不如前,人事全亡,虛帶職名,頹仆枕席。雖聖明不以奔走之勞責臣,身有大臣之名,國之大事小事,慢不知何事,政事堂,爲養病之坊,古人譏之。況臣偃息□據高位,食厚祿,徒取一身光寵,同朝甚羞,雖被大罪,臣決不可冒居重任,以負殿下,幸而遞職私便,仍留都下,病若少間,可以入侍筵席,可以參備顧問,不必冒虛名處匪據,然後事殿下也。伏乞聖明,特賜恩遞,以便公私,萬萬幸甚。取進止。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權大載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式暇。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東府使孟胄瑞,稷山縣監鄭重昌。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閔熙,副提調臣李溟翼啓曰,秋雨大段,餘濕猶在,伏未審聖體若何,而慈殿調攝之候,亦如何?臣等,無任憂慮。慈殿進御獨活寄生湯,初以十貼爲定,其後漸次加進,今至三十貼之數矣。更與諸醫,詳細論難,則皆以爲此藥,不必連進,今姑停止,前所進養血淸火湯,加桃仁沈皀角仁燒存性各一錢,枳殼七分,不可不連爲進御云,五貼爲先劑入事,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養血淸火湯五貼,加劑以入。三殿問安。答曰,知道。

○丁昌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許穆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答刑曹參判鄭之虎疏曰,省疏具悉。筋力之衰敗,予固知之,摠管之任,當許遞焉。

○李溟翼啓曰,左副承旨權大載同姓七寸姪幼學德裕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丁昌燾,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哨官張後說,今二十八日入番當次,昨已受點矣。後說之七十老父,在安山地,累月病之餘,添得暑痢,症甚危重,受由本局,今將下去,斯速變通云。其爲情勢,果爲切迫,故不得已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全羅道放未放啓本判付內,累經大霈,今此頒赦,亦是無前之大慶,金壽恒特爲放釋事,命下矣。臣等,相顧驚愕,不知聖意之所在也。金壽恒,當賓廳議禮之日,右壞亂宗統之論,偏護黨魁,熒惑天聽,論其罪狀,豈下於時烈?而兩朝寬假,不加之罪,如使壽恒,少有人心,當革面改心之不暇,而反懷怨毒之意,益堅死黨之志,假托言事之名,構進危險之說,侵犯君上,誣陷當世,有非臣子之所忍聞所忍言者,竄黜之罰,亦已末減,群情憤鬱,久而愈激。不意今者,遽下放釋之命,以招群下之疑惑,臣等,竊悶焉。今此頒赦,雖是無前之大慶,豈可使壞禮亂統如壽恒,構陷君父如壽恒,離間骨肉,禍人家國,如壽恒者,亦得與肆赦之中耶?伏願聖上,特念懲惡之典,還收金壽恒放釋之命。答曰,今此慈聖榮衛之愆,旋已康豫,實是千載之慶祥。豈無肆赦之德音?爾等勿煩。

○掌令李善源啓曰,臣於二十日朝房茶時之際,聞有街頭相鬨之聲,久而不止,使人見之,則乃四學疏儒與禜祭香行爭路,至於香祝迴避,祭官下馬云。臣聞甚駭然,卽以論啓之意,發簡於同僚,而且見祭監呈課,則亦言疏儒當路,使香行不得由正路,不可不處置之意,故相議論啓矣。昨日長官,至以失實做錯等語引避,臣竊瞿然,亦不勝之至。臣之所聞虛實,姑舍勿論,只以避辭而言之,旣曰呵禁香陪,香陪盤馬云,則此非回避而何?又曰,呵禁祭官或下或否云,則此非失體而何?香祝彷徨道左,而疏函直由正路,則是果謂讓路者耶?且獻官之所尊奉,祭監之所當察,果是何時,而初不能呵禁,學人,反被其呵禁,以致香祝失路,祭官下馬,則其不能糾檢之責,果誰當之?雖或有下與不下之異,而均有疲軟不職之失,則是無異於同走而笑百步也,區而別之,臣未知其可也。然,長官縷縷陳辨,旣已引避,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昨緣臣病,今始扶曳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昌燾啓曰,掌令李善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睦林儒啓曰,向於禜祭監察請推之論,臣旣同參矣。昨者長官,乃以失實,費辭引避,雖未知其所聞之如何,而初不詳審,從以參論之失,臣亦有之,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昌燾啓曰,持平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吳始大啓曰,邊上重地,最宜擇人,而新除授朔州府使崔仲一,少壯之時,雖有幹能之名,曾爲守令,別無可紀之績,年過七十,衰敗已甚。此時邊邑,決不可付之於如此之人,請朔州府使崔仲一罷職。近來各司之官,庸雜之類居多,澄汰之不已,內資主簿禹弘成,不但狀貌擧止,駭人瞻視,劣難責其擧職,請內資主簿禹弘成汰去。答曰,依啓。

○掌令朴純啓曰,近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論執云云。啓辭同前。答曰,不當之論,閱月堅執,予甚未曉也。亟停勿煩。

○刑曹參判鄭之虎疏,伏以臣今犬馬之齒,七十有二,古人致仕之年,已過二載,幸際聖明,如臣老病,亦忝陞擢之列,感謝洪私。惟以顚仆爲期,而臣之氣力,日漸衰謝,今年不如去年,今日不如昨日,種種疾病,無日無之,秋部佐貳,亦難隨參。況臣兼帶摠管之任,左槍刀右弓矢,逐隊艱步之狀,有駭觀瞻,每當擧動之日,心悸骨寒,蹙所定闕中跬步之地,尙且如此,前頭陵幸之日,決難堪當。伏乞聖明,諒臣筋力已敗,將臣本職及兼帶摠管之倂鐫改,俾免顚沛,千萬幸甚。臣無任崩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未肅拜。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李堂揆未肅拜。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參禮察訪金涑。

○丁昌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黯,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翊府堂上,郞廳印信二顆,自忠勳府,移送本曹矣,竝爲姑下禮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大司諫鄭載嵩疏曰,省疏具悉。薇垣之長,不可人人濫授,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權大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牒報,則陵上莎草,今番雨水之後,卯方裳石上莎草布尺長一尺□廣一尺五寸,巳午間裳石上莎草長八寸廣一尺,兩處公然色於四五日之內,而間間有生草,此與永爲枯死之草不同云,而莎草果有黃色,則漸至枯殞,誠爲可慮,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權大載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則右副承旨,以該房,當爲進去,吏批則該房承旨李溟翼,今日以式暇出去,都承旨李觀徵,申後出去,廳中,只有臣大載及同副承旨李德周,而臣大載,與吏批政官,有相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德周曰,記事官金斗明,引見罷出之際,行步緩緩事,甚可駭,推考。

○傳于丁昌燾曰,長番內官金以章,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以祭酒尹鑴辭狀,傳于柳大載曰,向日勉副籌司之任,以安其心矣,連呈辭狀,必欲得遞而後已,予甚愕然,更勿爲辭,從速登途事,回諭。

○以備忘,傳于丁昌燾、權大載曰,漢城判尹李正英之精於篆文,予固知之,而但年老眼暗,莫重寶篆,不可有一毫未盡之患,福昌君楨,亦爲頗精於篆文,李正英改差,以福昌君,改付標以入。

○政院啓曰,長番內官陸後立,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事,命下矣。後立,於上年冬間,以自作之孽,推諉於他人,至以欺瞞自明,重被定配之律,非但如此之人,不可差下承傳色。且其被罪屬耳,遽差重任,殊無懲礪之意,請還收陸後立承傳色差下之命。傳曰,依啓。

○丁昌燾啓曰,伏見江原道前杆城郡守尹世章査覈啓本,則監色各人等招辭,所當一一列錄,詳査實狀,而今此高城郡守李立報則監色等招辭,全不擧論,只以若干說話,草草論報,而結語以招問監色爲言。此雖蒙宥已決之事,而其在査體,不當如是,且有關於後弊,推官之未能詳査,監司之未能致察,俱涉疎漏,竝推考。傳曰,依啓。

○吏批,兼判書閔熙進,參判未差,參議吳始復進,同副承旨李德周進。

○兵批,判書金錫胄奏文製述參判鄭晳進,參議李宇鼎進,參知李沃受由,右副承旨丁昌燾進。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近例,秋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忠淸監司望單子。傳曰,加望。

○吏批啓曰,承旨加望事,命下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榻前定奪云,故在外之人,初不備擬,在京之人,則時任承旨相避外,皆已擬入,更無可擬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還入。

○吏批,以鄭樸、李堂揆爲承旨,尹策、李《缺》漢、裵鵬翼、金重器爲監察,表偗爲朔州府使,成後周爲典牲主簿,李翰衢爲內資主簿,鄭碖爲奉常正,李溟翼爲忠淸監司,實錄兼春秋單洪宇遠。

○兵批,以李袤、鄭重徽、趙威明爲副護軍,爲副司直,張善淹爲副司果。

○權大載啓曰,臺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載嵩上疏,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畿內不遠之地,而臣職名在身,連處劇地,旣不得私自出入,又不得請由往來,久未省墓,至情莫伸,頃於無職之日,欲一拜掃,乘隙出往,仍留其處矣。新除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繼以召旨,下及鄕村,臣感激聖恩,所當行不竢駕,而宿病之外,新患添劇,委頓床席,無望自力,呈狀縣道,乞遞職名,此雖出於職名之不可强,而逋慢之罪,實無所逃。伏承傳諭,有調理上來之命,臣誠惶感,不敢退在,忍死就道,扶曳京,而顧此諫官之長,責任甚重,歷觀前後之居是職者,率皆一時選,而論議之所推許,豈嘗有如臣無狀之人,濫廁於其間者哉。臣本駑劣,最居人下,碌碌隨行,無一可取,而銓曹注擬,已是人望之外,天點乃下,誤恩遽加,瞻聆所及,孰不爲駭?臣決不可貪榮冒進,以辱且臣之癃病,不堪從仕之狀,實同朝之所知,抑臣久忝近密之列,其病狀之著於外貌者,則竊想聖明,或有所照燭矣。種種症形,雖不敢盡陳,而五年草土,百病纏身,食飮漸減,肌肉換脫,羸恙日甚,軀殼雖存,而眞元消盡,眩暈心神惝怳,對人酬酢之際,或有時昏迷而不省以來,手足麻木,言語澁滯,中風之病,其兆已成。臣若含恩畏威,不量疾病而陳力奔走,自同强壯之人,則誠恐一朝顚仆然此豈非仁覆之天,所可惻然者乎?狗馬之疾,雖至沈痼,年未甚衰老,倘蒙聖恩,解職就閑,親近醫藥,自在調治,則庶幾尋得生路,復爲完人,幸而不死,未死之前,皆是圖報之日,天日在上,何敢一毫飾辭,以欺我聖明,而自圖一身之安便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肝膈之懇,亟許遞改職名,以全生成之恩,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午時,丙辰七月二十八日,上御經筵廳。左議政權大運,吏曹判書閔熙,工曹判書柳赫然,左參贊吳挺緯,右參贊閔點,戶曹判書吳始壽,禮曹判書睦來善,行副護軍申汝哲,兵曹參判鄭晳,兵曹參議李宇鼎,右副承旨丁昌燾,司諫權愈,掌令朴純,校理金奐,假注書李玄錫、安如岳,記注官記事官金斗明等,入侍。大運曰,近來秋雨支離,日且蒸熱,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朝氣頗冷,故似有感冒之候,而不至大段矣。大運及熙曰,夏秋之交,將攝極難,善爲調將,千萬伏望。大運曰,慈殿調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無事,誠爲多幸。大運曰,寢睡水剌,皆能如常,而或有運步時乎?上曰,寢睡水剌如常,亦無煩熱之氣,但運步時,則猶似牽痛矣。

○大運曰,領相,偶然失足,傷處頗重,不能行步,諸般稟行之事,似難等待其快差,故臣敢獨稟耳。祔廟尊崇有稟定之事,奏文,亦有可稟事矣。上曰,奏文未定耶?大運曰,詳審斤正,自爾遷延,明當入啓十六朝記,彼若問買來人,則福昌君,欲自當之,而但福昌君之往還,在戊申,今已久遠,彼若曰何爲至今淹滯耶云,則答之亦難矣。福平君則壬子年往還云,稱以其時買來則似好矣。壬子後則因癸丑遷陵,甲寅大喪,未遑於此,彼亦必不以淹滯爲言矣。上曰,然。

○大運曰,尊崇玉冊,當使趙威明,書之矣。威明,方任忠淸監司,而近聞病不能察任云,卽爲遷職,使之趁卽上來,以書玉冊,何如?上曰,病重則誠難察任,遞差。大運曰,大王大妃殿,玉寶篆文,當使呂聖齊書之,故瓜期准朔,臣等,欲請遞來矣。近緣臣等之久未行公,遷延雖遞職,決難及期上來矣。光城府院君金萬基,亦善書篆字云,而金萬基改付標,何如?上曰,改付標,可也。大運曰,中宮殿敎命文,當使李觀徵書之,而聞有眼暗之症,以他人改定何如?上曰,改定。初何不詳審耶?大運曰,未及詳審,不勝惶恐。上曰,李正英,善書篆文,而聞亦眼暗云何如?大運曰,果聞有此症,而但字數不多,筆法甚熟,必能書之,他人無可代者矣。

○大運曰,近來則醫官,雖無待令之事,在京者,亦不必出送,而新除授文義縣令李國憲,以精於醫術之人,作宰遠道,似當留置京中,故敢此仰達。上曰,此與內局醫官有異,亦不可換差於畿邑,李國憲改差,可也。出擧行條大運曰,雖不必換差,後日豈無相當畿邑之窠乎?

○大運曰,自前軍兵試射時,柳葉箭騎蒭五中之類,恩賞之事矣。今五月十六日中日試射時,東營入直四番隊兼司僕李之善,騎蒭五中,而獨無別傳敎之事,故敢此仰達。上曰,直赴殿試,可也。出擧行條

○熙曰,頃因全羅監司朴信圭狀啓,羅州牧使李喜年,益山郡守趙渭叟,玉果縣監李萬泰等,皆以親病,受由上京,久不還官云,故自臣曹催促,使之從速下去矣。趙渭叟則聞已下去,而李喜年、李萬泰,則其母年老病重,不忍遠離,累度催促,終不下去云。渠等私情,雖甚切迫,其在事體,不可任其棄官,推考催送,何如?大運曰,該曹之催促下送,事體固當,而李喜年、李萬泰,皆有年深老母,病勢且重,人子情理,似難遠離,孝理之下,亦不可强迫還官,罷黜似可矣。上曰,老母病重,則固難遠離,所當遞差,而但只遞其職,則亦難防厭避圖遞之弊,李喜年、李萬泰,竝爲罷黜,准期不敍,可也。出擧行條

○熙曰,禁府都事,竝以參下差出事,前判書尹鑴,雖已定奪擧行,但參上之職,只有主簿別坐,而雜歧仕滿者亦多,故遷轉之窠,常患不足。禁府都事五員,則依前以參上差出,以爲參下之職遷轉之地何如。數數變通,亦涉煩碎,而事勢如此,敢此仰達。上曰,參上五員,依前差出,而待闕塡差之後,仍爲定規,勿爲撓改,可也。

○始壽曰,黃海、忠淸兩道有均田之擧,而大邑若干,先爲之矣。其時,有每年秋取之敎,而連遭凶荒,又値國恤,尙未擧行矣。今年則農事,似不至凶荒,而當此多事之時,似不必汲汲爲之,故敢達。大運曰,年事豐凶,實難豫料,且連荒之餘,雖値少豐,與民休息,可也。此雖不可已之事,而亦非第一急務矣。上曰,今年,姑勿爲之。奐曰,小臣,曾任黃海都事,細知此弊矣。如松禾、長連、豐川等地,田政甚不均,民不可堪矣。先使本道方伯,採聽民願,可爲處則爲之如何?上曰,今年豐凶,未可豫料,而飢饉之餘,亦難遽爲,如此事,更觀一二年,爲之可矣。大運曰,聖敎至當,平山尤甚不均云,此固弊改之大者,且非但黃海爲然,他道亦多如此,若連豐民蘇,則不可不變通矣。但此事,若或不善爲之,則反不如前,不可不詳愼也。

○始壽曰,頃日入侍時,貢物十餘種,或自乙卯爲始復舊,或自丙辰爲始復舊事,啓達蒙允矣。四道復舊貢物價,則當自臣曹,磨鍊上下,慶尙、咸鏡兩道外貢,亦不可不一體復舊,而出賦之時,旣不磨鍊,到今追捧,實涉難便。蓋此兩道,則自本道直貢,故秋成後田結磨鍊時,貢物,亦爲一時磨鍊故也。外貢價十餘種復舊事,則勢將丁巳條爲始復舊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又曰,誕日進上甲胄一部,入於甲寅年蕩減之中,時未復舊,而前頭誕日進上甲胄之價,似不可仍減,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雖未復舊,□價可也。出擧行條

○始壽曰,南別殿重建材瓦,令臣曹,豫爲磨鍊事,禮曹啓稟蒙允,而曾在丙申年間,太祖大王影幀,摸寫奉安於南別殿事,禮曹議大臣蒙允,尙未擧行。太祖影幀,今又奉安,則正殿間架,將有倍於前,摸寫奉安一款,自禮曹,議大臣定奪後,可定其間架,應入材瓦,亦可以磨鍊矣。上曰,依孝廟朝定奪,爲之可也。出擧行條始壽曰,南別殿地形甚窄,而御齋室、東宮齋室間數,三倍於太廟齋室,其他各廳舍、庫舍等間架,亦皆倍蓰於太廟,至於水剌間,太廟之所無,間數過多,似是仍用魂殿時廳舍而然矣。今若減其各廳舍、庫舍間架,則正殿基址,始可排置稍廣矣。上曰,一依宗廟例爲之,而水剌間架,宗廟之所無,勿爲造成,可也。出擧行條大運曰,影幀奉安□□不可已之事,則祖宗朝,亦必爲之,何待今日也?世祖大王畵像,故奉安,而元宗大王畵像,則乃人臣服色也。此亦素有之,故仍爲奉安耳。若可以摸寫奉安,則何乃以人臣服色之像,用之於奉安乎?以此觀之,則摸寫奉安,似是前例所無之事,臣意則似不恰當耳。始壽、來善等曰,此事雖是孝廟朝定奪,而前例所無,則果如大臣之所達,更令詢議諸大臣,未知何如?上曰,前旣議大臣定奪云,似無更議之事耳。

○始壽曰,事雖微細,而有關事體者,故敢此仰達矣。政院雖曰二品衙門,乃是喉舌重地,體面,若不尊重,無以號令百司,無論衙門品秩之高下,直捧甘結,事體則然,而至於弘文館、春秋館等衙門,則自有文牒往復之式例,而直捧白文甘結於書吏,事雖微細,豈不有乖於事體乎?此後凡爲進排之物,必見踏印公事,然後擧行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政院則命令所通,事體尊重,固當直捧甘結,而至於春秋館、弘文館,則事體異於政院,且非多事之地,公事成送,有何窘急未遑之事乎?今後,必使成送公事,而若無踏印公事,則自該曹勿爲擧行,可也。出擧行條奐曰,弘文館之捧甘於戶曹者,不過粧冊所入等細瑣之事,初非如政院之號令於諸衙門也。如此等事,必須踏印公事,涉於煩碎,此亦有關於事體矣。上曰,弘文館,豈有窘急不遑公事,□□且粧冊所入,亦非常有之事,從容成送□□乎?

○上曰,近來稅船,及其他船運上納者,故敗居多,沙格無渰死之人,而稅船,有臭載之患,則其爲故敗明矣,事極痛駭,不可不嚴治矣。大運曰,事目自有梟示之律,先朝所嘗行之矣。嚴訊取服之後,依律處斷,似可矣。赫然曰,□曹則異於軍門,必盡徵其所敗穀物於沙格等處,故以致其遷延,不能卽行刑耳。始壽曰,必承服然後梟示,而近來承服者,□之故亦不梟示,而大槪此類,不可不重處懲後矣。上曰,予亦欲重處,故言之矣。此後則致敗船沙格等,各別嚴刑窮問,遲晩取招後梟示,以杜其故敗之弊,而未收之穀,雖未准捧,各別嚴刑,期於取服,可也。出擧行條

○大運曰,以精抄廳草記,有全州判官禁推之命,此事,不可不重治矣。但守令,旣已定送色吏監官等,而中間落後,不爲親來,監色之事,誠極痛駭矣。昌燾曰,臣曾經守令,故知此輩之弄奸矣。當初發送時,守令,必囚其妻子,捧招以送,而中路私自歸家,守令誠難覺察矣。大運曰,雖體守令,亦不可無罪矣,且非但全州一邑爲然,他處亦多如此云,不必禁推,似當一倂罷職矣。上曰,禁推後,自有當施之律耳。

○來善曰,大殿誕日封進物膳,上年則以祥日不遠之故,有停止之命矣。今年則何以爲之?上曰,今年,亦勿封進。出擧行條

○來善曰,庚子年增廣別試初試時,外方守令,許赴鄕試,而其時守令,參榜者多,故或有濫雜之議,其後則皆令許赴京試,而但或値凶年,則以其夫馬往來有弊之故,亦有許赴本道之時矣。今科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科則外方守令,使之皆赴京試,可也。出擧行條

○上曰,御史書啓中所論守令罪犯,及其他査覈等事,旣令本道査覈,則爲監司者,於其査覈啓本,所當論理結尾,故孝廟朝及先朝,皆有申明分付之事,而日久之後,慢不擧行,只以推官所報,謄書啓聞,無結尾之語,事甚可駭。江原監司鄭鑰,於前杆城郡守尹世章査覈啓本中,亦不論理結尾,爲先從重推考,此後諸道監司,猶踵前習,不爲論理者,政院直爲請推,其啓本,還爲下送,使之明白結尾啓聞,可也。□□曰,外方査覈啓本,不爲結尾之語者,固失事體,而孟胄瑞爲忠淸監司時,以自己所見,橫生論議,雜亂之語無數□□送於啓本中,此亦非矣。

○來善曰,神懿、神德兩王后庄舍基址封識事,曾因抱川儒生鄭憕等上疏,本曹覆啓,令京畿監司,奉審其基址有無,則監司南龍翼狀啓內,率其儒生六人及古老人之子辛熙緝,審其滓甓洞、鐵峴兩處庄基,則年代久遠,俱無明白證驗之標,而兩處只有陳田,雜石積列,似是庄舍之基云。至於大臣收議,亦以爲徒聞老人傳說之語,旣不能的知其庄舍之基,而築土封識,事有難便,立碑似當云,而今者京畿監司,以立碑之事,因抱川縣監所報,有所啓稟。臣意則當初監司奉審,旣以似是爲言,而立碑封植,事體未安,大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大運曰,旣無明的可證,則立石作標,果爲未安矣。上曰,雖或明是其基,而年久難徵之事,不可率爾爲之,況以似是爲言,則尤不當立碑作標,今姑置之。出擧行條

○點曰,臣以不才,猥主文柄,文思鈍滯,觸處不稱,惶恐甚矣先朝實錄,何等重事,而翰林時政記,甚多疎略,雖有所聞,而不載於翰注記事中,則亦不能從實書之,誠非如臣孤陋者所可纂修也。上曰,上疏不載於日記者甚多云,事極駭愕矣。點曰,果有落漏者矣。臣旣孤陋,而金錫胄亦甚多事,與之着實同事者,只洪宇遠一人,而頃者以病遞差,尤可悶也。此事異於奔走之役,宇遠之筋力精神,他人誠無此比,故領議政許積,亦以爲不可遞云,欲於筵中陳達,而近因跌傷,久未入侍,故臣敢仰達,問于大臣,何如?大運曰,此言是矣。宇遠,別無不可堪之事,使之仍帶,似可矣。上曰,然則仍之,可也。不必待政事,今日改啓下,可也。大運曰,雖然,不可口傳差出也,且忠淸監司交代亦急,從速開政,似可矣。昌燾曰,監察四人,頃者以臺啓遞推,又有未署經之員,只有監察一人行公云,前頭朔祭及各倉請臺,皆不可無監察,此亦急矣。上曰,然則日內開政,可也。大運曰,承旨亦不可久曠,鄭重徽上來似當變通矣。上曰,鄭重徽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可也。竝出定奪

○上曰,咸鏡監司則備局薦耶?亦速爲大運曰,書役,改定於他人,似不甚急,而但聞新迎人馬上來云矣。上曰,瓜期,雖來准一朔,而新迎人馬,已爲上來,則久留有弊,使該曹,議于廟堂,速爲薦望,可也。出擧行條

○晳曰,今番陵幸時,以舊路作行事,命下矣。以些少民田被傷之故,今番亦不開新路,而舊路久未廢塞,事甚未安,田主處,優給價物,以償今年所出之數,而修治新路,似爲便當,故敢此仰達。上曰,民田被傷處,雖甚些少云,而未收穫之前,毁破而開路,則實涉有弊,今番則以舊路作行,新路則收穫之後,卽爲修治。

○昌燾曰,視事當爲近來酷熱猶甚,故時未取稟矣。今月,只有二日,自來月取稟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赫然曰,軍器多有不足,而貢物權減已久,弓則前自本寺,造四百餘張,今方支用矣。鳥銃則故相臣李浣守禦使時,請給其牙兵,故出給七百柄,又有入送西北之事。今只有六百柄,今方打造二千柄,貢物上來後,又當造千餘柄,若得弓角,則欲分造弓子耳。上曰,分造弓子,而鳥銃多造,可也。但近來角桶甚小,故角則多費,弓則不好矣。始壽曰,近來角甚乏絶,內弓房,尙未准送,《尊崇都監》,亦鉅大角,而內傷有蠧,皆不堪用,使貿于東萊,則其後亦絶無云,可慮,或爲別貿易,如何?上曰,別貿易,可也。赫然曰,倭館,亦無角云,似是貿用不通而然也,別求請于江戶,則或可得耶。

○挺緯曰,婢在前則元數不少,近來死亡者多,京中奴,只有名則甲寅年,以別監啓下,一名則頃者物故,只以一名酬應堂上,六郞廳之使喚矣。數日內,又以別監啓下,卽今元無使喚之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以他寺奴婢一名,代給可也。出擧行條

○愈《缺》啓曰,人臣,懷怨懟而犯君上者,揆以三尺,其罪罔赦,而昨因全羅監司放未放啓本,有金壽恒放釋之命,臣等,相顧錯愕,不勝駭惑之至。金壽恒,當賓廳議禮之日,其黨附之意,初無異同,而特以一啓不參之故,先朝區別,尙置諸大臣之列,廷議寬假,獨漏於討罪之章。爲金壽恒者,所當思滌曩愆,圖報新化,而不念忠報之義,反懷憤狠之心,聖上卽祚以來,大小章奏,隻字片言,無非怨毒之辭,其終一箚,乃以危險無根之說,公肆譸張,誣聖明以不測之名,陷當世於不韙之地。蓋其情狀,只欲脅君父護私黨,而不知自抵於不道之誅,此實臣民之所共憝,王法之所不容,薄施竄逐之律,亦不足以悛其邪念,而曾未幾何,遽命放還,何聖上懲惡之典,若是其不嚴耶?噫,壽恒之疏,專出於離間骨肉,欲禍人國,則此不但爲殿下之罪人而已,實是慈聖之罪人也。因慈聖平復之慶,而反赦其罪,不亦有乖於孝理之道哉?且念聖上,執德不固,惡惡無終,何面目復謁兩朝之敎,如在昨日,而恩旨先下,有若宥無罪者然,其必有窺殿下淺深,而將無所不用其計者矣,甚非國家之福也。請還收金壽恒放釋之命。上曰,壽恒之罪,予固知其極重,而今有無前之慶,故特命賜環,有何所損?不允。大運曰,壽恒之箚,語意甚不好,聖明旣已洞燭而深斥之,人心憤鬱,尙無窮也,放釋之命,不卽還收,則恐或紛擾矣。

○純啓曰,近以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事論執,必欲得請而後已者,實出於輿論之難遏,事體之有損,而天聽邈然,不賜允愈,尤不勝悶鬱焉。禁吏之作弊閭巷者,臺官,自當隨現懲治,不必借資於備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斷者,是責在臺官,雖請罪臺官,亦無不可,而不待本府之處置,自備局推治,若上司之句管該司者然,其在事體,不亦乖舛乎?夫臺閣體面,自別於庶僚,官秩雖卑,責任之重,與宰相等,顧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備局而推治,則臺官之不能晏然,其勢固也。若謂臺官,少無干涉,使不得引避,則其於待臺閣責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親細事,而掌禁之責,自有主者,備局之親自推治,亦恐有乖於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嘗欲行,而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當念者乎?請加三思,還收備局推治禁吏之命。大運曰,此事,領相頃者定奪,而外議以爲不便,果如臺啓之所論,領相亦欲更爲陳達,而其後久未行公,又有所患,不能入侍未果,每言於臣曰,臺啓謂大臣不親細事者,誠嫌,亦非事體,此後若聞禁吏作弊,則囚其禁吏,言使之治罪,可也,或有大段作弊,而臺官不能治,則糾正臺官,亦可也,以此意陳達,爲可云。今日賓廳坐起時,領相,又送書于臣,使之仰達矣。上曰,禁吏,任意橫行,作弊閭家,或受人情,事甚駭愕矣。大運曰,囚其禁吏,而使臺官治之,則事體得矣,以此一事,上下相持,今已累月,若不止矣。上答臺啓曰,依啓。純又啓曰,伏聞昨日有金壽恒放釋之命,臣竊驚訝,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壽恒,當賓廳議禮之日,偏右時烈,疑亂典禮,其所議啓,有違當初議定時本意,其背公循私之狀,誠極可惡,而先王曲賜寬假,不加之罪,壽恒,猶不自新,深懷怨懟,抵隙陳箚張皇乖戾之說,而至以離間骨肉之言,熒惑天聽,原其情罪,尤極可駭,竄逐之罰,已是末減,曾未幾何,遽下放釋之敎,群下之疑惑,固其所也。今番大霈,雖出於無前之慶,如此之人,不可與論於肆赦之中,該府之請令仍配者,良以此也。請還收金壽恒放釋之命。上曰,已悉於諫院之批矣,不允。純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徽,以本府頃以禜祭獻官等,路逢疏儒。上曰,勿瀆避嫌,自引嫌而退以下,陳啓可也。純曰,竝引嫌而退,爭路下馬,旣皆失體,些少不審,何足爲嫌?請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李善源,持平睦林儒,竝命出仕。上曰,依啓。

○奐曰,金壽恒賓廳議禮之失於諸臣得罪者,其罪固大矣。又以不忍之說,投進一箚聖明,人心憤鬱,至今未已,還收放釋之命,事理甚還收之請,實循公論,大臣亦爲陳達,而猶不允兪,何以解群下之疑惑哉?亟從臺論,似可矣,敢此仰達。上無發落。

○諸臣將退,大運先出。上曰,藥房提調及左相留在。大運已出門外,如岳出而引入。上曰,慈殿甲寅年未寧時,醫官李祉述,有奔走醫藥之勞,先朝欲除守令,而以爲手下病患治療之醫,除職未安,旋卽止之,予親聞傳敎矣。今若無端除拜縣邑,則外人必駭惑,故言于卿等矣。大運曰,醫官之除授守令,固爲未安,而其中或有則亦無甚妨矣。上敎如此,臣等,豈欲爭執,而祉述誕,決不可使臨民矣。雖殘微薄縣,無非國家之民,若使祉述爲宰,則是棄其民也,別給重賞,以悅其心,似可矣。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予豈不知,而乃是先朝傳敎之事之矣,其人虛誕之狀,予亦知之審矣。大運曰,自上欲奉行先朝之敎,且病患危急時,無所不用其極,雖知其妖誕,而亦試用之矣。旣有勞則賞之,固決不可使之臨民,或除實僉知何如?熙亦如大運言。上曰,然則實僉知付職,可也。此意,分付兵曹。大運曰,臣等,旣承傳敎,不必出於擧行條件也,臣當言于兵曹。上曰,不出擧行條,則外人豈能除實僉知,物論亦必怪之矣。大運曰,聖敎至此,不得已也,物論豈至於爭執乎?因其擬望而落點,則似可矣。上曰,唯。大運曰,孝廟朝,嘗有受鍼之時,祉述久在於藥房,其時臣與趙復陽,同爲承旨,祉述與復陽相善,故頻來見,臣亦熟知其爲人矣。怪妄之事甚多,或診脈官秩高下之事,人物無形矣,其醫術,亦不可信也。昌燾曰,絲於人臂脈動之處,從窓外診其絲,能知病情云,元以木人試之,則祉述不知,亦言其病情云,其怪妄妖誕,上曰,予亦知其妖誕矣。遂罷出。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左承旨鄭樸。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燾。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宜寧縣監尹善得。

○權大載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觀徵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苟簡莫甚,新除授承旨翌日肅拜,乃是規例,而今日俱未肅拜,左承旨鄭樸,左副承旨李堂揆,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許穆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權大載,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經書校正官禹鼎九,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政府有故,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政府有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啓曰,假注書李玄錫,卽左副承旨李堂揆之子也。假官,雖無相避之法,父子同在一院,不無嫌礙之事,李玄錫改差,他假注書卽爲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泰龜爲假注書。

○備忘記,長番內官申潭,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權大載,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書寫官,依榻前定奪,元單子中,以光城府院君金萬基,改付標以入,而中宮殿敎命文書寫官李觀徵改,代以弘文館修撰兪夏益,亦爲改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正英之精於篆文,予固知之,而但年老眼暗,不可無一毫未盡之患,福昌君楨,亦爲頗精於篆文,李正英改差,福昌君改付標以入事,命下矣。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書寫官,依下敎,元單子中,以福昌君楨,改付標以入,而中宮殿金寶篆文書寫官,亦以李正英,曾已啓下,昨纔繕寫,方欲入啓矣,此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金寶篆文,旣已書寫云,此則仍存,可也。

○中日試射時。傳曰,柳葉箭五中人,兼司僕朴雲翼,直赴殿試。

○左議政權大運書啓,臣等,進詣崇陵奉審,則陵上卯方莎草枯損處,長一尺二寸,廣一尺六寸,丙方莎草枯損處,長八寸,廣一尺,與參奉所報,別無異同,枯損形止,圖出以進,而刮去其枯葉,詳細審見,則莖葉雖枯,根荄不死,雖不修改,新葉終當復生,而卽今所見未安,似不可仍存,以待新葉之自生,令該曹,擇日修改何如?傳曰,依啓。趁卽擧行事,分付。

○李德周,以兵曹言啓曰,每當番騎兵,納布者數多,願爲立番者,僅至七百餘名,故各處啓下永定,依數雇立矣。來八月當番上軍士,願爲立番者,至於一千二百三十一名之多,不可減去元軍而雇立,關內各處啓下,永定雇立,不得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使一行入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七匹,慶尙道十二匹,則來九月三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四匹,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德周,以兵曹言啓曰,尙州營將羅八紀,除授將近一朔,而尙無形影,方以爲訝矣。今聞重得土疾,症勢危劇,方在死生不分中,不可等待其差病上來,卽爲罷黜,後日政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周,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因禮曹判書睦來善所啓,有貢物各衙門官員,考閱前後文書,物種元數,用畜無面,未納幾何,會減與否,重記有無,精査明覈,逐物分類,各成一部,別單書啓事,命下矣。本寺則非他貢物衙門之比,內外寺恒立馬,一從匹數,馬料太則報戶曹,草則報宣惠廳,計其大小朔,受來養飼,別無加減盈縮,故不爲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善源啓曰,臣之於禜祭祭官失體事,聞知旣詳,不啻目覩,祭監呈課,亦甚明白,故相議論啓矣。人微言輕,猶未見信於同僚,至有失實之避,則尙何望言責之地,而取信於君父乎?雖有出仕之命,實無抗顔之念,一事再避,明有禁條,故不得不冒恥就職,而第念本府之啓,竊有所慨然于心者。夫金壽恒之罪,雖曰甚重,旣竄荒遠之地,日月已久,累經霈澤之典,特命放還,則是可謂恩威竝行,天地同量矣,還收之請,臣實不知其可也。且赦令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則壽恒雖有所犯,亦不過妄言觸諱,而定罪於疑似之間而已,若使今日臺閣諸臣,平心恕究,則其罪果在於死罪之上乎?初旣以言事獲罪,經年之後,因大赦特放,何莫非聖明朝寬大之典,而必欲爭執因配者,無亦已甚之論乎?臣之所見,旣如是,決不可畏縮而苟同,亦不可冒沒而就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今觀避辭,疑似定罪云云之說,事甚駭然,勿辭。

○李堂揆啓曰,掌令李善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權愈,獻納金海一,正言吳始大啓曰,人臣懷怨懟而犯君上者,揆以三尺,其罪罔赦,而因全羅監司放未放啓本,有金壽恒放釋之命,臣等,相顧錯愕,不勝駭惑之至。壽恒當賓廳議禮之時,其黨附之意,初無異同,而特以一啓不參之故,先朝區別,尙置諸大臣之列,廷議寬假,獨漏於討罪之章,爲壽恒者,所當思滌曩愆,圖報新化,而不念忠輔之義,反懷憤狠之心,聖上卽祚以來,大小章秦,隻字片言,無非怨毒之辭,其終一箚,乃以危險無根之說,公肆譸張,誣聖朝以不測之名,陷當世於不韙之地,蓋其情狀,至欲脅君父護私黨,而不知自抵於不道之誅,此臣民之所共憝,王法之所不容,薄施竄逐之律,亦不足以悛其邪念,而曾未幾何,遽命放還,何聖上懲惡之典,若是其不嚴耶?噫,壽恒之箚,專出於離間骨肉,欲禍人國,則此不但爲殿下之罪人而已,實是慈聖之罪人也。因慈聖平復之慶,反赦其罪,不亦有乖於孝理之道哉,且念聖上執德不固,惡惡無終,何面目,復謁兩朝之敎,如在昨日,而恩旨旋下,有若宥閑罪者然,其必有窺殿下之淺深,而將無所不用其計者,甚非國家之福也,請還收金壽恒放釋之命。今者洪得禹等放釋之命,遽出於輿情之外,臣等,不勝相顧驚愕之至。洪得禹等,假托伸師,引類投疏,而以孤忠至誠,可質神明等語,贊揚罪魁,貶君亂統,謂之致隆,廢賢植黨,謂之激揚,其蔑國是犯邦憲,固已極矣。其他詬辱朝廷,醜詆當世,不一而足,當初投竄,實出於不與同中國之意也。此輩罪名至重,旣非眚災之比,編配亦且未久,特施寬宥之典於該府議讞之外,懲惡不但不嚴,聽聞莫不駭惑,請還收洪得禹、趙相愚、安相億放釋之命。答曰,壽恒,雖不參於體不正之末啓,其後章秦中,誣陷當世,怨懟護黨之罪,不輕而重,第念屢經大霈,亦是千載之慶祥,特加恩旨,肆赦賜環,無妨矣。洪得禹等事,雖有假稱門徒,營救罪魁之罪,與壽恒有間。不允。

○掌令朴純啓曰,金壽恒,身居大臣之列,偏右邪說,疑亂典禮,其背公徇私之狀,誠極可惡,而及至國是已定之後,常懷怨懟之意,難可以議禮之說,得售其計,故乃欲以別樣機關,誣陷一世,鉗制上下,投進一箚,語極危險,至以不當擬之事,不忍言之說,熒惑天聽,其心所在,吁亦慘矣。竄逐之罰,亦云末減,放釋之命,遽下意外,今番霈澤,雖出於無前之慶,如此之人,不當與論於肆赦之中,非但群情之疑惑,亦恐隄防漸壞,負罪之徒,無所懲戢,故昨於榻前,有所論列矣。卽見掌令李善源引避之辭,乃以不可苟同之意,張皇引避,而至以無亦太甚等語,大加侵斥,此出於護黨售私之意,誠不足與之多辨,而旣被其斥,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堂揆啓曰,掌令朴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徽啓曰,臣卽見掌令李善源避辭,則又擧禜祭官論啓之事,至以人微言輕,未見信於同僚,致有失實之避爲言,失實之避,卽指謂臣也。臣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堂揆啓曰,大司憲金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判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本不才,一藝不能,至於篆字,尤未通曉,而前後承乏,屢膺謬選,每當書寫,自知不足。到今犬馬之齒,且踰六十,手戰眼暗,字劃難成,而都監不諒此狀,今此寶篆書寫之任,循例啓下,臣卽將實狀,以不可不啓遞之意,言于都監都提調,則云無人可代,第姑書之,臣不得已黽勉書寫,而玉寶則未成,故先書金寶篆文,而僅僅排字,劃不如意,方以誤事爲慮。幸於此際,聖明下察此狀,改付他人,公私幸甚,而惟是金寶書役,因都監啓稟,使之仍存,臣於是,益不勝悶蹙焉。雖曰旣書,不用何難,而知其未盡,苟且仍存,以誤大事乎?伏乞聖明,更垂睿察,亟命遞改臣金寶書寫之任,以重大事,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觀徵坐直。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權大載坐直。左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書申㶅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如岳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花梁僉使鄭昌會。

○權大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權大載,以禮曹言啓曰,大臣奉審後啓辭,崇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事,答曰,依啓,趂卽擧行事,分付事傳敎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莎草枯損兩處,只是四尺許,而若以修改磨鍊,則莫重陵上莎草,全數修改,事甚未安,依上年例,以修補磨鍊,何如?傳曰,依啓。

○權大載,以齊陵重建廳言啓曰,丁字閣始役,定於來八月初六日,前頭日子已迫,材木時方輸運,監造官李義徵,明日爲先發送,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以御營廳言啓曰,七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六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六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載嵩啓曰,本院,方以金壽恒、洪得禹等放釋還收事論啓,而臣於金壽恒事,意見不同,洪得禹等事,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不瀆擾於淸齋之中,臣罪萬死。壽恒,身居大臣之列,適當求言之日,應旨陳疏,志在無隱,豈有他意於其間,而聖批嚴峻,不少假貸,兩司論請,至於編配遠地。旣使之言,又從而罪之,已非盛世之美事,況日月已久,赦宥屢降,今因無前之慶,特命放還,此實聖明寬大之典,請寢成命,臣決知其不可。且朝廷,以誤禮而降服朞年之罪,施之於宋浚吉、洪得禹等,投疏伸冤,以此被罪,而臣亡父太和,援國典所載之制,遵列聖已行之禮,亦當獻朞服之議,若言其朞服則一也,臣於此論,何敢開喙是非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堂揆啓曰,大司諫鄭載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睦林儒啓曰,昨見長官避辭,旣曰嫌,不敢處置同僚,則臣之前日之避,與長官無異,何敢晏然處置?昨緣日募,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堂揆啓曰,持平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吳始萬啓曰,掌令李善源、朴純,行大司憲金徽,持平睦林儒,竝引嫌而退,私護罪人,立論乖悖,許多措語,俱極駭異,還收之請,實出輿論,黨私之言,何足爲嫌,再擧起鬧,責有所歸,而嫌不處置,其勢固然。請掌令李善源遞差,掌令朴純,行大司憲金徽,持平睦林儒,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司諫權愈啓曰,金壽恒放釋之命,出於群情之外,深恐王法不嚴,而爲惡者無所懲,故臣與同僚,相議論啓矣。卽見大司諫鄭載嵩避辭,臣不勝駭然之至。邦禮旣正之後,群不逞之徒,伺間隙而欲售陰邪之計者非一,而未有若壽恒之甚者也。自敵以下,雖甚怨嫉,猶不當以情外不根之說加之,況於君上乎?外托應旨,內懷怨懟,渴蹶於脅持君父,而徒忘向上之義,至以不忍言之說,恐動宸嚴,略無顧忌,究其心迹,吁亦慘矣。情狀畢露,律應不道,而罪止編配,亦聖明寬大之典也。雖十經大赦,決不可更有所寬宥,開張奸門,而今長官,費辭張皇,一則曰志在無隱,一則曰從而罪之,非盛世事,終乃曰請寢成命,決知不可,壽恒之箚,國人之所共見,所共憞也。獨長官,未之見耶,抑不能自拔於風聲氣習之間,而爲此說耶?誠未曉其意之所在也。然,旣以還收之啓爲不可,而至於引避,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德周啓曰,司諫權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曰,別軍職金忠望,雖在罷散中,依例付祿事[錄事],言于該曹。郞廳金朝潤校正。郞廳李仁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