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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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閔點。左承旨鄭維岳。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吳道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宗大王忌辰。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臣許積,副提調臣閔點啓曰,冒曉勞動,哀臨之餘,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等候,□□□減乎?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答曰,慈候別無加減,予則無事矣。

○朔祭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數行缺旋之餘,未及先出殿門,降階之後,始□導前夫數字缺此爲甚,無任惶悚,伏地待罪。傳曰,安心勿待罪。

○又啓曰,左議政bb二b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鄭致和二十一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諸承旨引見。

○引見時,以左承旨鄭維岳上疏,上曰,秦之趙高,漢之恭顯、甫節[曹節],亂人家國,予常痛惋,予豈使宦寺用事乎?此不過近以議禮得罪之事,護黨之輩,心懷憤怒,輕蔑君上,做如此之說也。諸承旨出去,卽爲牌招鄭維岳,疏中所言,詳細問啓。

○政院啓曰,臣等以榻前下敎之意,問於左承旨鄭維岳,則以爲,宦官用事等語,閭巷之間,臆度默揣,互相傳說,不啻狼藉,臣常憤惋於人心世道之可駭,臣非有一毫以此疑吾君之心,而有所陳達也。臣之愚意以爲,以殿下明聖,實無此事,而虛受無知閭巷之疑,誠可痛駭,一宦官有無,固無關係彼□無數字缺而遠之,實合於遠嫌絶疑之道,故不勝區區愛君之忱,數字缺仰達,而至於言根,則此是無根傳播之說,不可指摘而言,且凡有言事,惟當察其虛實而處之而已,鉤問言根,不但聖朝之所不當爲,亦非小臣之所敢達也云矣,敢啓。傳曰,告君之辭,是何等重事,不有國法,至於疏章,肆然盡陳,有若親聞親見者然,及其下問之擧,不以實對,諉諸無根傳播之說,不可指摘而言云者,誠極痛駭,其言根出處,實非泛然風聞之比,以此更爲嚴問以啓。

○又啓曰,臣等,以下敎之意,更問于左承旨鄭維岳,則以爲,臣之陳疏,只據傳聞之說,而臣今指言臣所聞之處,言於臣者,又引其所聞之處,轉輾相引,則其爲損傷事體,莫此爲甚,而亦有妨於人君聽言之道,臣雖被罪,決不敢爲也。況在祖宗朝,亦有鉤問言根之時,而其時言事之臣,爲慮事體,終不敢對,已成國朝故實,及至今日,臣不可創開言根指告之路,唯在伏地俟罪而已云矣。敢啓。傳曰,人臣事君之道,開陳所懷,以實無隱,乃數行缺說云者,誠極痛駭,如此怪妄諸黨眩惑之罪,所當拿數字缺問,而姑施薄罰,爲先罷職不敍。

○閔點啓曰,朝者臣等入侍之時,上番翰林李后沆,適因公事出去,未及入來,以致左右史之未備,李后沆,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原道都事權愭,呈狀于本曹曰,再經草土,元氣大虛,素患食渴之症,轉至危劇,胸腹潰亂,泄瀉兼發,精神昏耗,氣力綿綴,貼在床席,死生未分,科期不遠,無望起動,入啓處置云。權愭之除授本職,在於前月之初,而科日至近,尙不肅謝,逐日督催,今始呈狀,而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云,科期只隔一旬,今雖十分嚴督,萬無上來趁期赴任之勢,極爲可慮,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除授旣久,始稱病重,事甚稽緩,極爲未安,江原都事權愭,罷黜。其代,趁速差出,及期下送,何如?傳曰,事甚可駭,拿問處置。其代,卽爲差出以送。

○閔黜啓曰,江原道都事權愭,因該曹啓辭拿問處之,其代卽爲差出以送事,命下矣。今日國忌,不可開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爾翰江原都事。

○鄭載禧啓曰,卽刻訓鍊都監別武士鄭震憲稱名人,着戰服戰笠,佩長劍與弓帒筒箇,自金虎門入來,直到政院,稱有關係國家之事,欲爲告達云,臣等招入問之,則渠以爲,非上前則不可開口云,臣等不勝驚怪,使之近前密言,則終不發說,院吏以雖是機密之事,先告色承旨,然後方可上達爲言,則至擧劍鞘,有若欲擊之狀,觀其擧止,狂悖莫甚,再三强問,則所欲言者,不過車制之事而已,殊極可駭,令本軍門究問重處,何如?傳曰,事甚駭然,拿問處之。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未時量,訓局別武士鄭震憲稱名人,着戰服戰笠,佩長劍弓帒筒箇,自金虎門突入,直到政院,極爲驚駭,當該門守門將,不能禁斷,以致闌入,守直軍士及書員,自本曹旣已治罪,同守門將,所當請拿,而該曹不敢直請,爲先汰去,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甚駭然,拿問處之。

○政院啓曰,卽者訓局別武士鄭震憲數行缺入,有異,守門將之不禁其突入,尤爲可駭,守門將,令各別重處,何如?傳曰,允。燼餘

○辰時,上御夜對廳。諸承旨引見時,行都承旨閔點,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出示鄭維岳疏曰,承旨進前讀此。閔點進而讀之訖。上曰,疏中所謂趙宦干豫政事云云者,是何言也?秦之趙高,漢之恭顯、甫節[曹節],亂人家國,予嘗痛惋,予豈使宦寺用事乎?此必不測之人,造出此言,鄭維岳,豈敢以塗聽道說,乃至於上疏乎?閔點曰,其時臣則適在外,以其疏來示於臣,此蓋臣所未聞者也,見之不勝愕然,深以爲怪。鄭維岳,亦非造言者,而未知於何處,聞人所不聞之言也。李東老曰,其日,臣與權大載同直,而都承旨閔點則在外,此疏來到,故議于同僚而捧入,然其疏中之語,臣亦曾所未聞,鄭維岳則必有所聞處而然也。鄭載禧曰,此言果有之矣。鄭重徽曰,臣則乃公退之後捧疏,其時臣不得親見,而其言則臣未之聞也。大載曰,臣則初爲此職,與誰云乎?載禧曰,維岳此言,豈無所聞處而然乎?上曰,典禮改正之後,伴倘輩,心懷憤怒,輕蔑君上,做出此言也。謂宦官與政,予則不爲政耶。鄭維岳,卽爲牌招,問其言根出處,問後當有處置矣。閔點曰,若其尋常說話則已,至於上達,而以其道聽塗說之言乎。載禧曰,所達者,只是流行之浮言,鄭維岳,豈是造言者乎。閔點曰,渠有所聞而然,豈是做出者耶?載禧曰,問其言根出處,則於事體未知,何如?上曰,諸承旨出去,卽爲詳細問啓。遂罷出。燼餘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閔點。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李東老。左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右副承旨鄭重徽式暇。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卯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忠淸都事朴元度。

○權大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呈辭,金壽弘,持平李沆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老曰,因闕內禁火之令,軍兵入直之處,亦皆禁火云,軍兵直所則異於他處,勿爲禁火,而常加謹愼之意,竝爲分付。

○李東老啓曰,事變假注書。數行缺

○事變假注書任堂差下。

○李東老,以禁府言啓曰,江原都事權愭,金虎門守將李邦振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權愭,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本家,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而李邦振,方在闕中直所,待明日開門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老,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勅使牌文磨破,致令不能解見之故,已自政院,請治各站撥將軍人之罪,而取見其牌文所裹,則只以至薄劣油紙一片,掩其牌面,外裹弊草席,千里撥上馳驅之際,其所磨破,勢所必至,此必由於義州府慢忽之致,不可專責於撥將輩,義州府尹趙聖輔,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各邑還上收捧之後,發遣京官摘奸事,曾已啓稟定奪矣。所當趁今擧行,而勅使之行,適在此際,各邑奔走無暇之日,旣不可遣京官反庫,若欲姑待勅使之回還,則饑歲望哺之民,必無資活之路,今年則姑爲停止,參酌民間事勢之緩急,分運磨鍊,次次分給,勿令先竭於麥秋之前宜當,以此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李東老,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兵之長,不可久曠,都監策應,亦甚緊急,兵曹判書權大運,旣差館伴,而其再疏之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數日前,得接衛將所牒報,則今月二十二日,有一禁軍,乘夜突入南營直所,入直部將沈㭅[沈杉],無數歐打,僇辱萬端,蓋入直禁軍李之白之婢子,爲其上典傳食,來到南營之際,沈㭅[沈杉],與其同隊武人同坐,有戱譃之語,故厥婢之夫禁軍崔應得,因此憤怒,翌日曉頭持杖闌入,手自亂打云,觀此所報,不勝驚駭,沈㭅[沈杉]、崔應得、李之白等,竝爲推問,則沈㭅[沈杉]、李之白所供,一如衛所之報,崔應得則其作亂實狀,雖不肯一一直招,而亦不敢全諱,闌入衙門,歐打入直之官,實是前古所無之變,崔應得禁軍之任,爲先汰去,而其罪則非本曹所當處置,令攸司從重科斷,沈㭅[沈杉]則雖無犯干之事,身爲官員,被打於禁旅,衣冠之羞,莫此爲甚,汰去,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今二月朔祿俸,依傳敎。令數行缺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閔點啓曰,當日爲政事,啓下矣。右承旨鄭載禧,病不仕進,右副承旨鄭重徽,式暇出去,臣點,吏批政廳進去,左副承旨李東老,以代房,兵批政廳進去,同副承旨權大載,晝講入侍,他無守廳之員,出納之際,事甚苟艱,左承旨鄭載禧,及今日除授承旨,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參議李堂揆進,都承旨閔點進。

○兵批,行判書權大運未肅拜,參判李元禎病,參議未差,參知鄭樸進,左副承旨李東老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閔點吏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八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錫胄所啓,同知敦寧府事成稷,乃先正臣成渾之孫也。以年八十,曾除老職,而今則年至九十云,自朝家例當有優老之典矣。上曰,分付該曹,考例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文書,則丙午年,故判中樞辛啓榮,年滿九十,因故相臣鄭太和所啓,以資憲超授崇政,戊申年,行知敦寧李久源,因其子上疏,亦以年九十,自嘉善越陞資憲,此出於先朝優老之典,今此成稷,年至九十,則似當依辛啓榮、李久源例施行,而恩典重事,自下不敢輕議,上裁,何如?上曰,依例爲之。

○吏批,以李溟翼爲承旨,趙䃏爲兵曹參議,李選爲刑曹參議,李公權爲刑曹佐郞,安䌖爲禁府都事,權震翰爲監察,柳以升爲旌善郡守,金徽爲同知春秋,成稷爲老職,超資憲。

○兵曹[兵批],以崔寬爲副護軍,金必振、盧世挺爲副司果,申鍒爲副司勇,李仁成,以摠戎廳別試才,加折衝。

○左議政鄭致和二十二度呈辭。傳曰,客使渡江之期,亦在不遠,鼎席之不備,久矣,卿何一向固辭,若是極也,宜勿固辭,從速出仕,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李東老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鄭致和,則以爲,不幸狗馬之疾,一向委頓,決無陳力之望,不避煩猥,逐日呼籲,實出於萬不得已,千萬不數行缺違命,罪合萬殞,伏地涕泣,只俟嚴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御史中忠淸道任奎、濟州李選,雖陞堂上,稱以巡撫使,仍差勿改事,已爲定奪於榻前,而兩南御史有闕之代,今當差出,雜以堂上堂下,或稱使,或稱御史,事體未妥,故皆以堂上抄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新除授李瑞雨,在鄕身病極重,差復上來,時未的知,勅行已迫,事務尤急,佐郞李瑞雨遞差,以在京無故人,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閔點啓曰,今乙卯年例守令薦單子一百三十六張,吏任薦單子八十張,邊將薦單子一百三十三張捧入,而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李溟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院奴石堅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黃奎,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本曹例於今月內同議爲之,而參知臣洪處大,山陸差祭,參議臣金萬重未肅拜,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晳,正言李壽慶、睦昌明啓曰,李惟泰、金壽興事,與前同,臣等頃見南九萬之疏,乃其主意,只在於救解壞禮之人,而其所措語,有若𥊍御奸壬之輩,昵伏殿下之側,指揮殿下,而政事命令,無不從此而出者然,至證以宋寧宗之事,寧宗是何等昏亂之主,而乃敢比之於今日耶?所當卽請究問,而事體重大,姑欲詳愼矣,今聞鄭維岳之疏,蓋與九萬,換面迭出,而至擧宦寺之姓某,言甚有根據,似非塗聽道說之比,苟有是事,其爲累聖德疵新化,曷可勝言,而臣等之所憤疾者,亦豈在於九萬、維岳之後哉?殿下所以惕然驚駭,再三下問者,誠出於痛辨虛實之至意,爲維岳者,義當數行缺終乃抵諱而不達,維岳輩,胥動浮言,眩亂聽聞之狀,豈數字缺哉,所謂言根之不可發告云者,蓋謂無所稽信者而言也。今者維岳輩之疏陳,非出於泛然風聞,其所聽受,必有來歷,則宜卽究得其人,明示斥逐,其何可掩置不問,以益中外之駭惑耶?嗚呼,古之人,以嘉謨嘉猷,入告于后,出語人曰,斯謀斯猷,惟我后之德,今之人,以殿下大公至正之擧措云爲,不曰吾君之睿智明斷,而乃曰閹竪用事之致,其造意之回邪,與古人之用心忠厚,一何剌謬之甚也,殿下左右,如有一分近似者,而殿下惡聞人言,庇護不黜,則大累淸明之治,而無以昭洗於天下後世,固當出付有司,以正其罪,如不然,則當此沖年嗣服之日,有此黯黮誣衊之說,人心易惑,安危立判,不可不痛辨虛實,以釋國人之疑,請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一體拿問。答曰,毋煩。九萬、維岳之自恣無忌,皆由於寡昧之涼德,予甚愧歎也,不允。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時,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弘淵,參贊官權大載,司業尹鑴,侍讀官權愈,檢討官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先讀前所受《論語第四卷鄕黨篇》,自齊必有明衣,止雖蔬食菜羹必齊如也,音一遍。濡進講,自席不正,止雖車馬不拜。上受而讀之。濡復竝註釋之。上又受而只釋大文訖。金錫胄進釋文義,至廐焚,乃曰孔子問人而不問馬,所謂仁民而愛物,仁愛之義,自有間也,太祖高皇帝,嘗讀此章,以傷人乎不之不字,爲絶句讀,此言蓋出於小說中矣。尹鑴曰,若然則仁民愛物之義,兼有之矣,至朋友死無所殯。錫胄曰,《禮記檀弓篇》,所謂賓客至,無所館,夫子生於我乎館,死於我乎殯,正與此相類也。至席不正不坐,錫胄曰,割不正者,飮食之小,而聖人猶不食,席不正者,居處之小,而聖人猶不坐,學者修身之方,亦自其微小處爲始矣。至疾,君視之。鑴曰,歷觀創業之君,其君臣之間數行缺創業之君,與之共患難故然也。愈曰,漢、唐以來,人君之往見其臣,人皆貴之,前古則是蓋常事也。孝廟朝,聞麟坪大君有未寧之候,自上欲爲往見,而當時諸臣,皆以爲難,後世之事,乃如是也。上曰,《論語》不能專一讀之,《綱目》則姑爲停講,可也。講畢後,上曰,昨者厥漢何人耶?權大載曰,此乃訓鍊都監別武士,問于大將柳赫然則云,自前素有狂病者也。昨者直到政院,自稱有秘密之言,招之使前,欲爲探問,則請登廳上言之,遂使上來,則又言引見後當爲陳達,於此則不可發說,故院中書吏爲言,雖有秘事,承旨當先知,然後可以引見云爾,則渠拔佩刀欲擊之,知領議政許積,方在藥房,使人傳送領議政,問其欲爲何言,則答以鄭維岳、尹鑴,素知我事云,而其所欲言者,不過造車之事也。鑴曰,然則此臣之所見人也,再昨自晝講罷歸時,有一武士,謁於馬前,問其汝是何人,則答以車戰事,自訓鍊大將處來到云,昨夕入來政院者,必是此人也。大載曰,自稱以鄭圃隱之後,有忠義之氣,又自謂能文,而性本慷慨,至問車制,則不知何如,而昨於大將處,多言伐彼造車之事,大將,命卽出去,則自西小門,佩弓帒筒箇,突入於金虎門矣。鑴曰,以昨日事見之,果是狂人也。錫胄曰,金山人鄭后亮云,有孽六寸,多讀兵書可用之人於赫然處,多上書言習陣不可,每爲於平地,又以車制上書者三度,昨朝到赫然家,不勝慷慨,多言伐彼之事,而云身爲大將,不能造出百餘車乎,且自言其稟忠義之氣,吾所云云,豈是血氣之所發乎?過二時後,聞已入來於政院矣。鑴曰,於臣處,亦言伐彼之事,臣言其無復愚言,則答曰,愚氣倍於他人矣。上曰,今觀副司猛鄭維悌之疏,其條陳語意,頗似切實,相當職除授事,言于該曹。出擧條件

○上曰,司業尹鑴,家屋必甚艱乏,糧饌柴炭等物,令該曹輸送事,分付。鑴曰,臣雖屋貧,聖恩至此,豈是微分之所安?上曰,物雖薄略,勿辭受之。愈[鑴]曰,當此人才收用之日,已試之人,尤宜先爲進拔,況今逐日開筵之時,必須集文學之士,置之經幄,副校理洪宇遠,文學優足,直數行缺以上燼餘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點。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李溟翼坐直。左副承旨鄭重徽式暇。右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同副承旨尹鑴未肅拜。注書李弘迪。假注書崔拔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暈。

○下直,開城留守沈之溟。

○閔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服制呈辭,金壽弘,持平李沆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老曰,晝講後,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重徽曰,今日晝講,停。

○李東老啓曰,今日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自前賓廳日次,則兩司例爲來待,而憲府數行缺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大載啓曰,司業尹鑴,以入侍事,旣已來待矣。晝講雖停,有稟定之事云,今日引見時,亦令入侍,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亦令入侍。

○李東老,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出來勅使宴享時,郞廳之應行各差備者,多至五員,而本院郞廳九員內,卽今見存七員,以此該掌各務,勢難推移察任,未差主簿直長,令該曹後政,以在京無故人,竝爲差出,俾無臨時苟簡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判書臣吳始壽,以遠接使西下,參議臣李選未肅拜,臣弘淵,獨爲開坐,時急公事及循例回啓,則不得不擧行,而至於緊重刑獄公事,則待判書還朝後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騎兵韓賢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參議李堂揆進,都承旨閔點進。

○兵批,行判書權大運進,參判李元禎,參議趙䃏,病未肅拜,參知鄭樸進,左承旨李溟翼進。

○兵批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邊將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東壁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訓鍊都監別中日試射時,柳葉箭貫一中邊三中知彀官嚴承福,柳葉箭邊四中哨官具三重,軍官崔壽海等,加資事,命下矣。崔壽海則未經準職,嚴承福、具三重,俱未資窮,亦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經準職,資窮,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吳始壽爲兼知經筵,趙嘉錫爲三陟府使,裵泰綏爲寶城縣監,柳愭爲蔚珍縣令,鄭民獻爲結城縣監,沈璛爲唐津縣監,閔孝誠爲泗川縣監,權洵爲熊川縣監,李希哲爲長水察訪,鄭洙明爲司饔主簿,任埅爲司饔直長,金聲久爲兵曹佐卽,文獻數行缺以執義望。傳曰,司藝南天漢除授。

○兵批,以李漢雄爲南漢別將,延卓立爲廣坪權管,許忠望爲甲岩權管,柳炳然爲副摠管,李之翼爲都摠管,金徽爲知中樞,李後山爲同知,李䌖爲黃海兵使,趙威明爲五衛將,成稷、鄭載禧、尹拯、李惟泰爲副護軍,李起龍爲習讀,嚴承馥超折衝,具三重、崔壽海超折衝。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把摠尹昌元,哨官金世鳴,捉致本曹,旣已決棍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會同于南別宮,謄錄相考啓下外,不足郞廳五員加出,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啓下郞廳工曹佐郞徐文緯,今已罷職。其代,以司僕判官柳以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相考前例,則己丑、己亥弔祭勅使出來時,皆不設儺禮,其時直以無前例之意,言及於勅使,而不爲設行矣。今亦以此意,勅使渡江卽時,直爲言及事,遠接使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大載曰,堂下侍從書啓。

○備忘記,副護軍崔後尙,副司果李寅煥,持平李沆,直講李沃,司果尹嘉績,竝御史治裝。

○權大載啓曰,副護軍崔後尙,副司果李寅煥,持平李沆,直講李沃,司果尹嘉績,竝御史治裝事,命下矣。卽爲發牌,則李沆、李沃、尹嘉績,已爲來詣於闕門外,而崔後尙,下去仁川地,李寅煥,下去楊州地,未得傳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上來事,下諭。燼餘

○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夜對廳。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許積,兵曹判書權大運,知事柳赫然,戶曹判書吳挺緯,副提學金錫胄,行護軍申汝哲,右承旨李東老,大司諫鄭晳,司業尹鑴,持平李沆,記事官李弘迪、李后沆、南益熏入侍。積進曰,春寒比甚,氣候若何,王大妃氣候亦,何如?上曰,慈候一樣矣。積曰,姑無大段定奪之事,而鄭震憲事,極可駭也。上曰,果爲驚駭矣。積曰,具戎服入政院,事甚駭怪,旣令都監處置,大將亦入,使之陳達其由,何如?上曰,訓鍊大將,進前言之。赫然進,曰武士突入政院,此非小變,臣欲上章待罪,而有煩聽聞,未果,今入榻前,敢此待罪矣。上曰,於卿何嫌。赫然曰,旣令都監治之,若以軍律施罪,則梟示之外,無他可施之律矣。積曰,臣於其日,在藥房招問,則答曰,若吾大將問之則當言矣,臣曰,臣亦爲訓局提調,數行缺性之人,而詳聞其言,則不忍其忠義之氣,而爲此擧也渠以數字缺家庶孼,自入於軍伍者,必欲擊胡復讎故也,是故,自前與所親相言之時,必言北虜之不可不擊,可謂忠義之人也。此似可恕,而赫然則梟示之外,無他律云矣。赫然曰,守闕門者,率百許人守直,使人攔入,其罪極重,臣當卽治,而將官入直闕內之後,則兵曹次知,故臣姑不治矣。積曰,守門將則令兵曹決棍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鄭漢微劣,不殺,似可矣。積曰,國法之外,自下不可擅斷矣。晳曰,此是失性之人,殺之似冤,上敎至當矣。赫然曰,其日問之,則不食屢日矣,且渠言造車未易完畢,與鄭錦合力擊胡之期,以此漸遲,生不如死,故爲此擧云矣。積曰,臣問之,亦言知其必死,而爲此擧云矣。東老曰,政院問時,其言亦如此矣。鑴曰,自上有矜惻之心,依上敎處之,似可矣。臣之名字,旣騰於其口,臣不敢有所言,而槪不勝其忠義之氣,爲此擧,其情可恕矣。上曰,特爲減死充軍,可也。錫胄曰,臣意必欲梟示矣,上敎如此,臣不敢强請,而配所則不可不擇定,以防其逃躱生事之弊,直以南海充軍事,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渠言渠自金虎門,直入政院,而守門將卒,無一人誰何者,國事之無可爲,於此亦可知矣。鑴曰,狂夫之言,聖人擇焉,渠之此言,甚是矣。赫然曰,正言李壽慶疏中漢舡十二隻事,臣爲遣人,詳問于殷栗海邊,則其時騷屑則果有之,而漢舡過去云者,虛言也。使兵使更問海邊居人,則亦以漢舡事爲孟浪云矣。積曰,如此誣言,不必更問矣。積曰,前後山陵之役,驪州、楊州、廣州、楊根之民,偏苦爲甚,所當有施惠之擧,而因臺啓,京畿一道田稅及大同,旣已半減,無他可施之惠,四邑田稅則全減,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吏曹無判書,都目尙未爲之,極爲未安,自前如此之時,則居下守令,有差出之規,今亦令次官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長水察訪,遞任已久,本驛夫馬,來待新察訪之出,留京爲弊云矣。上曰,長水察訪,亦爲差出,可也。積曰,黃海兵使申瀏,爲統制使,而無兵判,尙數行缺米,依辛亥年例,旣已裁減,而其中廣州、利川、驪州,乃寧陵往來直路,許多供饋,必難支用,用此三邑官需米,特爲因舊勿減,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謝恩使,勅使出來後差出,每患窘急,今番則將豫爲差出,而臣曾見左相鄭致和,則以爲,大臣當往,不可每以宗班差送云,以次例言之,則臣當入往,趁速差出,俾無窘急之患,何如?上曰,左相病矣,右相亦不行公,只有卿一人,而奉使出去,則誰與爲國乎?以宗班中速爲差出,可也。積曰,以城池修築事,欲爲咨文,前日榻前,亦未歸一,咨文,臣固欲爲,而似聞右相,亦以爲不可不爲,命備局堂上皆入,卽爲下問,如何?權大運進曰,臣意則咨文恐或生事,使入去使臣,先爲呈文,脫有生事之患,使使臣當之似可矣。呈文之後,彼若以無咨文爲言,則咨文亦豫爲齎去,觀勢呈之,亦似無妨矣。赫然曰,玆事當謹愼,渠之候望者,若果海船,則此事誠當矣。渠若或疑吾國有所候望,則此事極爲迂闊,我國旣無所備,而經生致疑之端,甚不可矣。鑴曰,北人每言爲備鄭船,我國雖修城池,必不得阻當矣。挺緯曰,去番陳達之時,論議有異同,而臣意則與大臣同矣。錫胄曰,臣於福昌在時,無實職,故爲之出謝軍職,言于大臣,速爲咨文矣,今則與初意稍異,雖或不請於彼,而修治城池,彼之形勢,似不得致責於我,不爲咨文,而稍稍治之,似可矣。積曰,南方則雖不言,可以爲之,兩西則不可不言而爲之。錫胄曰,非直路則渠何以詳知?積曰,非直路則已令治之矣。大運曰,雖非直路,渠豈有不知之理乎?鑴曰,雖非直路,彼必得知,不言而爲之則不可矣。積曰,然則使使臣呈文爲可矣。鑴曰,咨文呈文,古亦有竝爲之時,使使臣苦口爭之可矣。積曰,至於苦爭之地,則生事丁寧,使使臣呈文,則雖不聽,無害於國事,雖或生事,使臣可以自當矣。積曰,守令遞易後,例爲反庫,反庫後,必爲回啓,以爲煩數行缺重,洪處亮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光城旣已入來,大提學,使之擬望差出,可也。積曰,左右相,時未出仕,姑爲遲待,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五衛旣罷之後,則都摠府事禮,與前有異,而入直堂上,每於公會出入時,啓請標信,事涉煩瀆,今後則外司進去時,直以除標信出去之意,草記啓達進參事,定式施行,如賓廳坐起及問安往來之時,則除草記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臣所管守禦廳所屬京畿左道三營軍兵點閱試才事,旣已定奪於前日登對時矣。中軍成鈛,則往竹山營,轉向湖西、天安、稷山等地,點閱牙兵,別將李聖賚,往視楊州營,轉向湖西忠州地,點閱牙兵,自前牙兵束伍點閱,則自備局例爲題給,餘丁木箭竹,以爲賞給之地,今亦令備局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明惠、明善兩公主祠堂造成事,先朝旣有成命,營建諸具,自內已盡措備,前頭始役時,工匠料布及蓋瓦,令該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上以崇陵守陵官狀啓出給。領相積,受而讀之。讀畢曰,塡祝所用筆墨,趁未進排,事極驚愕,不可不重治矣。東老曰,臣等亦當請罪,而守陵官,旣已請推,本院則請推之外,無他請罪之規,不得請矣。上曰,承旨書傳旨。東老執筆,上曰,祭享之事,是何等莫重之擧,而塡祝所用筆墨,累次不爲進排,因便付送之狀,誠極痛駭,其怠慢不敬之罪,不可不痛治,以杜後弊,工曹當該堂上,姑先從重推考,郞廳先罷後推,色吏及進排下人,令攸司各別推治。東老,依上敎書傳旨。晳,以前還收金壽興放送之命,書小紙口達。上曰,勿煩。又以前啓南九萬、鄭維岳一體拿問事口達。上曰,莫重告君之事,以塗聽道說陳達,極爲可駭,而旣已施罰,不允。又以所懷啓曰,九萬、維岳,皆以出入近密之臣,以言告達,則孰以爲不可,而至於筆之於書,露章陳奏,其意所在,不難知也。數行缺中外之疑惑矣。上默然,旣以前啓還收金壽興放釋之命事,書小紙口達。上曰,勿煩。又於小紙新啓,口達曰,江華經歷李憕,年紀已衰,且乏幹能,到任以來,政多弛緩,重地參佐之任,決不可付諸此人,請命遞差。上曰,依啓。積進曰,鄭維岳之疏,雖未得見,聞其大槪,則極爲可駭,自上沖年御極,有若旭日之初升,擧措之間,無一疵政,而維岳,以出入近密之臣,爲此言,以惑聽聞,諫官之請拿,不可謂非矣,而小臣之意,則與諫官有異,拿問則似爲太過,頃日引見諸承旨時,慮或有過擧,終日留在賓廳,以待處分矣。其日處置,實爲得中,今日臺啓之批,亦爲穩當矣。錫胄進曰,維岳之爲承旨旣久,政令言語之間,亦必知聖德之如何,而有此疏陳之擧,誠爲怪妄,而古人,有若見君上過擧,則上章極言,而有削藁之事,臣未知維岳之意,亦或如此,而今者鄭晳,則以爲,吾君無過,豈可爲如此之言,必欲拿問而後已,臣未知其心也。晳進曰,臺啓方張,而副提學金錫胄,敢爲此言,言未畢。積曰,玉堂卽三司之一也,若有可爭之事,何可不爭也?錫胄顧謂晳曰,吾言之結末,安知如何,而欲爲當塞乎?晳,退伏於故坐。錫胄曰,拿問則不當矣,旣拿之後,若不言言根,則其可栲掠而問之乎?積曰,臣謂不可拿問者,亦此意也,栲問則決不可爲也。錫胄曰,臣之敢有此陳達者,恐聖明或未深思,而有拿問之擧也。臣之所懷,姑不畢陳,後日亦豈無從容可達之時耶,今之臺啓則可謂未盡矣。積曰,今日使尹鑴,隨入筵中之意,其所陳疏中之語,欲爲定奪矣。小臣腹痛又作,不得久侍於榻前,雖極未安,今姑退出矣。原疏若下,則臣當與備局諸堂上相議,定其可否,後日登對時,定奪爲計矣。上曰,咨文草旣構之後,入之,可也。相臣以下辭退。上招東老下敎曰,領相有腹痛云,遣御醫診視,相當藥物送之,可也。東老,承命退出。燼餘

○前副司果臣李之翼疏曰,伏以臣於前歲,見遞諫職,翌日下鄕,爲省母墳也,其時重患寒疾,委頓床褥之中,恩旨遽降,復以臣爲諫職,分義所在,卽當趨召,而狗馬之疾方㞃,不能起動,精神昏瞀,又不能具疏上徹,猥以病狀,呈于本官,轉聞宸嚴,畏縮竢罪,幸蒙聖慈,曲垂矜憐,卽賜遞改,俾得調治,小見差愈,天地生成之德,日夜感頌矣。不意今者,超越之秩命,以京兆副貳之職,臣誠駭惑震悸,莫知所以致此也。聖人用人,猶匠之用木也,大爲棟樑,小爲椽楣,各得其當,然後鳩材築室,績用不圮,顧臣空疎譾薄,自不及人,曾前歷試內外,無毫髮可言之才,無分寸可紀之勞,非但通朝之所共知,聖鑑孔昭,亦必俯燭,而承乏苟擬,已非爲官擇人之道,無功陞級,亦乖愛惜嚬笑之義也。臣身之厚被譏議,雖不足䘏,豈不爲則哲之明,洞察駑劣之質,亟收謬加之寵命,以杜僥倖之門,不勝幸甚,臣無任慚恩惴息,望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旣非偶然,卿其安心數行缺職姓名亦缺,不敢,感泣殊私,思所趨命盡義,而第臣難進之勢,不專爲數字缺而已,臣之頃患類中之症,發於積年痼疾之餘,故根本已深,治療甚難,猝然作行,致有添傷,遍身無不疼痛,四肢未運用,仍又頭目眩暈,精神昏瞀,食飮頓減,元氣苶然,發程五日,僅到數息,狼狽旅迫,更難起動,方且調理,與死爲隣,臣於此,斷知其無復致身於脩門之下,自念微臣愛國厚恩,未嘗少報,而當此時艱主憂之日,未能竭力奔走,以效愚忠,終至於素志莫伸,宿計歸虛,將身退伏,有若自便,瞻天惶懼,撫躬憐悼,俯仰揮涕,日夜耿耿,臣今在鄕,作一疲癖之氓,而姓名尙在仕籍,則是猶私義之不敢安,況所兼諸任,各有事務,決不可虛帶,仍費時日,伏乞聖慈,曲垂矜察,先將奉常司宰、造紙、宣惠等提調,一倂遞免,且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使得以幸於公而安於私也。臣無任震慄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下諭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

○兵曹判書權大運疏曰,伏以新授職名,不敢承當,冒死呼籲,誠出肝肺,而未蒙恩遞,反承溫批,至以卿才久合此任爲敎,臣奉讀未訖,駭汗浹背,益增愧懼,不知所以自處也。卽今朝廷雖曰乏人,才諝地望之踰於臣者,奚但一二,而循資例遷,糠粃在前,此豈重其選而難其人之道哉?臣性本迂拙,百不及人,而數月之內,誤恩稠疊,前後忝竊,無非重任,尋常懍懍,若隕淵谷,況此司馬之長,職責尤大,何可不量才分,不恤公議,徒以恩寵爲榮,奔走爲恭,而晏然虛受,僨敗國事也哉?裁斷機務,全昧軍旅之事,調用武弁,素乏知人之鑑,如是而猶且承命,一日叨冒,則不幾於羞當世而辱名器乎?玆敢不避瀆擾之誅,更干宸嚴之下,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伏乞聖明,察臣不敢當之懇,亟命遞改臣職,以重國事,以安微分,公私萬幸,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前參議臣睦來善疏曰,伏以上無虛授,下無虛受,古人之明誡也,臣以駑劣最下之品,無一分可取之長,沐浴恩渥,三朝于玆,絲毫未報,感惶常切,本兵參佐,亦云匪據,千萬夢寐之外,寵擢數行缺人之方,苟有才德之可稱,勞勩之可紀者,則固當超資越序,以爲勵世之道,而只以秩次之久濫,授命德之器,則古人明戒之義,不亦左乎,自惟亡狀之臣,旣無才德,又無勞勩,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人不稱器,非榮伊災,雖欲戀恩忘廉,抗顔承當,有不可得矣。伏乞聖慈,諒臣所懇,匪出虛讓,亟收成命,以重公器,以安臣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閔點。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李溟翼坐直。左副承旨鄭重徽。右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同副承旨尹䥴。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水原府使趙師錫,黃海都事申琓,鎭岑縣監韓如愚,黃澗縣監柳沆。

○權大載啓曰,大司憲金徽,執義南天漢,掌令金壽弘未肅拜,吳挺昌呈辭,持平李沆、朴信圭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前修撰尹嘉績,頃以病遞。數行缺嘉績爲副司果。

○權大載啓曰,同副承旨除授,當日出仕,乃是舊例也。尹鑴撥例陳疏,旣承下批,而尙不仕進,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

○李東老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閔點,以病出去,代房承旨尹鑴,時未肅謝,右承旨李溟翼,猝得傷寒,僵臥直廬,兵曹政廳,臣東老,以代房當爲進去,而廳中只有左副承旨鄭重徽,右副承旨權大載,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傳于李東老曰,刑曹判書吳始壽,奉使西出,還朝未易,刑獄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分付。

○吏批,行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受由,參議李堂揆進,左承旨李東老進。

○兵批,行判書權大運進,參判李元禎病,參議趙䃏拿囚,左承旨李東老進。

○李溟翼,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開政差出,急速赴任事,昨日榻前定奪,而近來此任,所關不輕,得人未易,武臣堂上曾經閫帥者,李鏶,最可合,且其所患宿疾,已得差歇云,故政官在賓廳,與之相議,首擬受點矣。今聞李鏶,久病之餘,近又添患別症,勢難速赴云,渠亦以此呈狀於兵曹,當此客使迫頭之日,勢難等待其差復登程,李鏶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一兩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獻納今當差出,而無故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無故可擬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從二品中備擬。

○又啓曰,刑曹判書,以從二品中備擬事,命下矣。事係變品,臣以佐貳之官,不敢擅自備擬,問于大臣,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官員,常時則雖非緊任,而釋奠祭執事,例以館官差埴,卽今參上見存之官,只有四員,未差之數,多至十三員,非但釋奠執事,無以備員,今次監試照訖考講,亦無進參之員,未免停止云,似當有變通之數行缺官,問于大臣,薦望以來,而被薦中一人聞遭其母喪,今若更聞,則必致夜深,今日政,不得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丁昌燾爲獻納,愼徽典爲禁府都事,以李宇鼎爲司成,以柳炅爲司藝,以南宮鈺爲直講,以元格爲直講,以朴守儉爲典籍,以李倫爲典籍,以鄭維悌爲典籍,以檜原君爲謝恩使,以李之翼爲副使,以趙昌期爲書狀,以張善瀓爲兼知經筵,以吳始壽兼同經筵,以權瑍爲禮曹佐郞,以楊廷藎爲典籍,以柳錫昌爲江華經歷。

○兵批,以睦林奇爲兼司僕將,以邢汝藎爲忠翊衛將,以金鏡爲黃海兵使,以吳始壽爲知中樞,以李鏶、具三重、李萬枝、嚴承馥、崔壽海爲副護軍,以李宇鼎爲副司直,以黃義中、邊忠健爲副司果。

○李東老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睦林奇,方在罷散中,時無敍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敍用。

○右承旨李溟翼,以精抄廳言啓曰,本廳將士及標下軍兵等,依他軍門例,今月初八日別中日,設行於訓鍊院,試放後得中之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洪宇遠,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李溟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廳軍兵點閱時賞格次,餘丁木及箭竹題給事,命下矣。從前題給,雖有多少之不同,多不過五同,而卽今則軍數有加於前,餘丁木六同及箭竹一萬箇,自本司上下,何如?傳曰,允。

○閔點,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李元祿,遭母喪,其代,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啓曰,上年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日記入之事,命下矣。取見日記,則十一月日記,幾盡修正,而三次入侍說話,未及修正,十二月日記,太半未修正,日記趁卽修正事,捧承傳施行之意,先朝已有下敎,而日記之未及修正如此,殊甚不當,當該注書,從重推考,明日待開門,發牌招來,使之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弔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己亥謄錄,別單書入,一邊分付各該司,豫備以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閔點。左承旨李東老坐直。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鄭重徽。右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同副承旨尹鑴式暇。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權大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明日晝講,命下矣。取考前例,則進講之卷畢講,則有溫繹間姑停之規,進講之卷已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啓曰,以經筵進講之卷,今日已畢,溫繹間姑停啓辭,傳曰,依例爲之事,命下矣。明日視事停,溫繹間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金徽,未肅拜,服制,執義南天漢,持平李沆上疏,掌令數行缺度呈辭。入啓。

○以富平居朴而彬,居昌居律生李一字缺精上疏,傳曰,下備邊司。

○李東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初六日丑時,神武門後,依前例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時,明日開政,刑曹判書差出事,榻前定奪。

○權大載,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雖在平常時,凡百器用雜物進排之處浩多,郞廳各有所掌,不可闕一,況此勅使時,則分工曹郞廳一員內,工曹郞廳一員,自本曹差送,其餘郞廳,各執所掌,隨事差應,猶有未及生事之患,卽今北使先聲已到,而正郞二員,佐郞二員,俱未差出,所掌進排之事,主管無人,生事可慮,正郞二員,佐郞二員,後政竝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沈璛,再昨政,移拜唐津縣監,其代,以刑曹正郞孫萬雄,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暗行御使糧饌依前例題給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東老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有霧氣。

○正言李壽慶、睦昌明啓曰,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送之命,請南九萬、鄭維岳一體拿問事,與前同。

○新除授獻納丁昌燾,時在江原道淮陽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燼餘

○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特進官閔熙,同知事金錫胄,參贊官鄭重徽,侍讀官權愈,檢討官李夏鎭,記事官李弘迪、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愈自寢不尸,止以俟知者,講音一遍。上受讀一遍。愈竝註釋講一遍。上只讀大文,釋一遍訖。錫胄,釋文義,至見齊衰者註,餘見前篇曰,此指子罕篇,雖少必作而言也。至升車必正立,註曰,古者,升車者,必立故也。至山梁雌雉之下,晁氏曰,註此石經,卽漢蔡邕書也。上曰,此卽三體書耶?錫胄曰,然矣。錫胄仍曰,聖人之式負版,所以重民也,故《周禮》亦言,司寇登萬民之數,則王拜而受之,登于天府矣。迅雷疾風必變者,所以敬天之怒也。色斯擧矣,翔而後集者,君子先見於幾微之際,審度而處,當如是也。仍釋小註中西山眞氏之言曰,君子之出處,必自先審其數行缺事命下,而旣曰暗行,必須使人不知可也,若李沃則曾爲忠淸都事,亦爲均田使從事,湖西一道之民,無不知其面目,送他道,似可矣。上曰,然矣。錫胄進曰,場屋之必設棘圍,乃所以防奸,而亦自古流來之規也。近年以來,只以長木空石圍繞,事甚虛疏。監試初試,則旣已迫頭,勢未及矣,而覆試爲始,復設之意,申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鄭重徽曰,前後御史回還後,不善廉問者,當爲拿問,此宜捧承傳施行,可也。諸臣皆辭退。

○吏曹參判許穆疏曰,伏以臣,年至耋期,身遘大疾,氣息奄奄,如不終夕者,彌旬月矣,荷聖人天地之仁,醫藥百物,曲全鴻恩,幸延垂絶之命,臣受恩感激,仰首垂涕,私自語幸,而一息尙存,獲近之咫尺天威,欲一言報殿下,喘息如縷,筋力全死,無以自力,撫躬自憐,徒切望天之誠而已,聖德睿哲,臨下克明,四方莫不恰悅,咸仰德化之成,愚臣所願者,嚴董威以導君德,修政法以正黜陟,崇敬讓察納忠言,辨邪正斥遠憸人,躬節儉無忘百姓艱難,廣德惠以迎天休百祥,固國保民之道,不外於此矣。今日之國勢,殿下視之,爲治耶亂耶?禎祥妖孽,治亂之表,古人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日月薄蝕,白虹貫日,星辰吉凶,旱乾水溢,此皆人爲感之也。今者賴殿下神靈,國是已定,人紀已正,然朝廷不肅,公正不張,殿下當國勢極亂之際,日嚴祗畏,修明政法,以我太祖、太宗創業垂統爲心,以治平恬憘爲戒,自古有國,莫不以數行缺出治之所,四方者,治化之流,朝廷正,四方安,人心固,內外如一,太平之治也,爲官擇人,體統不亂,朝廷之精神筋脈,達於四方。嗚呼,世道大壞,誣上行私,政亂民散,久矣。《書》曰,安民在知人,保民莫切於官人,必選用廉謹吏,務察民隱,遣御史,廉問諸道,嚴考課法,嚴贓汚法,嚴擧主法,愼毋輕赦而臨之,政可齊而治可一也,不能者斥去,能者守官,治道畢張,人才不借於異代者此也。數十年來,水旱之災,無歲無之,至庚戌、辛亥,蓋極矣。百姓流亡,四方死者,以億萬計,官糴不收,徵及隣族,隣族不堪,太半虛簿,又軍政積弊,物故bb之b卒,有徵布於襁負,兒無無役者,此弊蓋其來已久,以此進言者,亦非一二,而率爲有司諸臣所阻,臣竊惜之。四方赤子,怨苦積久,虛簿之糴,何補於經費,而不蠲免也,物故之卒,何恃於勝敗,而不脫役也,襁負之兒,何益於强戰,而不待壯也,蠲免百十,民悅服千萬,國家之利也,收人心感天和,莫先於此也,惟殿下裁擇焉。臣犬馬之齒已窮,受國大恩已三世,知遇聖哲,寵擢無比,才淺學薄,無一報效,曠官廢職,天道降罰,烖疹在身,朝夕且盡,聖明許遞臣職,歸死溝壑,敢控危悃,以暴首丘之思,臣無任戰怖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孤深慮念,疏中縷縷誡誨,無非格言至論,孤雖不敏,可不留心而體念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箚,伏以臣之力辭經筵之任,自前歲逮今日,煩複不已,罄竭靡餘,而聖慈不諒,尙靳恩許,臣誠惶蹙悶迫,不知所出矣。伏聞再昨,筵中大臣,陳白閔維重、洪處亮情勢之難强,職事之久曠,遂命遞兩臣經筵兼帶,臣於是得間矣。臣與兩臣同罪,則情勢之難强均矣,臣迄不敢一登經筵,則職事之久曠甚矣,夫如是而或遞或否,斷無其理,大臣之漏臣名而不遍擧,無乃偶然遺忘而然也?朝家之遞兩臣,旣出於俯念其情勢也,則只於臣不然,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若以其負犯深重,不合廁迹經筵,則臣雖無狀,亦豈敢以獨得仍據爲幸乎?揆以事理,不啻數行缺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任。燼餘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弘迪仕直李聃命服制。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五更,有霧氣。

○下直,黃海兵使金鏡,南原營將李漢雄。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張善瀓,副提調閔點啓曰,沈霧四塞,日氣不佳,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無異矣。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數行缺李東老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受由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都承旨閔點,移拜刑曹判書,其代今當差出,而嘉善中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聃命爲注書,閔點爲刑曹判書,權愃爲工曹正郞,李德夏爲工曹正郞,李箕敍、金敬文爲工曹佐郞,閔蓍重爲同義禁,金爲司藝,朴昌文爲直講,權瑍爲兼春秋,文獻徵爲兼春秋,尹以濟爲義州府尹,南天漢爲承旨,沈梓爲都承旨,金爲執義,李宇鼎爲獻納,東原君潗爲謝恩使,閔黯爲書狀官,鄭時亨爲海州牧使,閔蓍重爲京畿監司,金雲長爲富平府使,淮陽府使丁昌燾仍任。傳曰,兵曹參判,行司果申汝哲除授。

○兵批,以李溟翼、申碩蕃爲副護軍。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日憲府無行公之員,每以監察,代行茶時,事甚未安,新除授守令,亦多有未署經者,在外及服制人外,呈辭陳疏未入啓之人,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鄭致和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于鄭重徽曰,黃海兵使金鏡,南原營將李漢雄,使之留待。仍傳曰,引見。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元老,以社稷大祭獻官,除標信肄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統制使盧錠馳報,則今春合操,當依事目,設行於統營前洋,故以三月二十日推擇云,合操之停廢已久,所當依此擧行,而但迎接使,當於此月內發遣,兩南舟師皆赴於統營,則戰船器械軍兵等,無以點閱,事涉難便,今春操則姑令設行於各其營前洋宜當,以此意急速分付統制使及兩南水使處,何如?傳曰,允。

○尹鑴,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時,許多執事,例以堂下文官塡差,而卽今在職文官乏少,在前如此之時,則蔭官中生進人員,有交差之例,今亦依前交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請對。傳曰,引見。

○注書李聃命服制,代假注書沈檀。

○今日開政時,吏批啓曰,在前邊倅陞品之人,不得赴任,則新授加資,例有還收之規,義州前府使李元祿,未赴任前,遭其母喪,所授加資,似當還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還收。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數行缺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中日試射單子,傳于尹鑴曰,柳葉箭邊五中人內禁衛李寬達,直赴殿試。

○權大載,備邊司言啓曰,三南及濟州巡撫使應行節目別單中,有誤書之字,亦有落漏之條,故竝付標改書,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守弘[金壽弘]啓曰,臣旣有頃日召牌臨門,病未祗赴之罪,決難在職,在法當遞,臣是已遞之官也,今者誤恩,出於千萬夢寐之外,惶感罔措,而旣遞之官,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少無可避之嫌,還出給。

○掌令吳挺昌,持平李沆前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啓辭與昨同。答曰,亟停勿煩。

○正言李壽慶、睦昌明前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請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一體拿問。答曰,亟停勿煩,啓辭與昨同。

○刑曹參議李選疏曰,伏以臣於國恤之初,見差殯殿都監都廳,終以監董之微勞,獲紆超資之異恩,臣聞命殞越,措躬無地,夫敦匠駿奔,自是臣子之職,則有何可酬之功,而濫及於如臣不當得者乎,臺閣還收之請,實出於遵憲章杜僣賞之意,謂當卽賜收回,以伸公議,而聖兪之終始靳固,亦獨何哉,臣於此,若有不敢自安者,先臣之昔在言路也,慨然於賞典之濫,力論其非,朝家遂著爲令,間雖因特敎,破格陞資,本非可以爲例者,而顧臣追念先臣之所建請,私心愧懼,實有倍於他人,不暇以爲榮,必欲陳聞於上,冀聽反汗之命,而第以身在散秩,不敢猥上章疏,縮伏累日,一味悶蹙,千萬夢寐之外,新命遽下,驚惶踧踖,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且臣於先朝,猥膺濟州巡撫御史之命,未及辭陞,遽以大戚而停行矣,今者廟堂,改號爲使,使之仍往,顧念使事所幹,體段頗重,而臣之卽今情勢,與前大異,有不敢冒昧承當者,不得不仰暴於聰聽之下,以竢處分焉,數行缺先王寬大之德,略施以薄罰矣。目今朝廷之上,論議大變,臣之所以爲賢者,今反爲邪,所嘗以爲是者,今反爲非,宋時烈,旣以罪首,置諸流竄之典,而收司之律,竝及於入地之宋浚吉,在野之李維泰[李惟泰],其前後彈辭,極其狼藉,則臣之前日妄言之罪,至此而益無所逃矣。況臣自少出入於三臣者之門,雖未敢謂之所學焉,而若其尊信而敬事,則亦自不後於人矣。古人方其師友之被斥也,猶以爲進退榮辱,義無獨殊,請與同貶,今宋時烈所論之罪,不止於朋黨而已,所被之律,不止於貶斥之而已,則臣何敢自幸於被漏,晏然於朝端,以失古人自劾之義乎,雖尋常職務,亦難冒居,以辱淸朝,又可以奉承綸音,遠宣海外哉?受罪廢斥,誠所甘心,悶默趁走,良可靦顔,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所授新資本職,一竝鐫改,仍令有司,明議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夜對廳。黃海兵使金鏡,南原營將李漢雄引見時,右副承旨權大載,記事官李弘迪、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謂金鏡曰,卿受重任,有何可言之事耶?鏡對曰,姑無所欲言者,到任後若有可達者,當爲啓聞矣。上曰,今日事勢,可憂者多,軍兵器械,各別檢飭,可也。大載曰,金鏡曾任此職,凡干軍務之事,似爲詳知矣。鏡曰,十八年前爲此任,其時去丙子未久,事多虛疏,而卽今則未知如何,當爲申飭,以爲修擧之地矣。上又謂李漢雄曰,履歷幾何?漢雄對曰,曾經宣傳官、訓鍊判官、御營將官等任,而今爲營將矣。上曰,到任之後,盡心軍務,可也。漢雄對曰,敢不盡力。大載謂兵使、營將曰,無可達之事耶?曰,無矣。然則辭退可也。金鏡、李漢雄,以次辭退。上招大載曰,承數行缺同日巳時,領議政許積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權大載,記事官李弘迪、李后沆、南益熏入侍。積進曰,近來氣候,何如?慈殿症候無加減耶?上曰,慈候與前一樣矣。積曰,今日請對者,以謝恩使檜原君倫,卽副使李之翼之妹夫也。文臣雖無相避之規,出疆之後,凡事相議可否之間,必有拘礙,似當改差,以規例言之,在下當遞,而今聞倫有宿病,若有中路狼狽之患,則使事亦甚可慮,檜原君倫,改差,何如?上曰,然則上使改差。積曰,使臣可送者乏少,吏曹堂上,來問于小臣,而卽今擬望爲難,福善君柟、福平君禋[福平君㮒]、昌城君佖中,當爲差出,而佖亦老病,福善君纔已奉使,而又送其弟,亦似不當,未知何以爲之也。上曰,從二品中,無加資可送之人耶?積曰,從二品中,亦無可送之人,朗原君偘[朗原君俁],則其兄爲守陵宮,而有老母,故不得送之矣。上曰,宗班從二品中擬望,加資以送,可也。積又曰,書狀官趙昌期,以怔忡驚悸之病,症勢極重,非一時偶感之疾,其同生等,齎藥物下去云,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書狀官改差,茂州府使仍任。又啓曰,淮陽府使丁昌燾,再昨之政,除授獻納,此時守令,遞易有弊,而淮陽,入於嶺西被災尤甚邑之中,賑政當前,臺諫事體雖重,賑政亦重,似當仍任矣。上曰,依爲之。積曰,臣之所言陳者,旣已畢達矣。承旨權大載,有欲達之事矣。大載進曰,上年,臣爲東萊府使,欲以東萊事仰達矣。東萊一邑,南邊第一關防,而無一城池可以守禦者,極爲寒心,邑城則壬辰亂後,皆已頹圮,今無基地,且地勢卑下,後山壓臨,設或改築,無臨亂可守之勢,此則不必擧論,而金井山及梵魚寺兩處形勢,最爲險阻可築城,而凡山城,必觀樹木泉水,然後方可設築,金井山則形勢雖險,四山濯濯,十數年之間,樹木之長養數行缺有緩急可恃之勢矣。積曰,東萊之無城也,誠極寒心,欲築山城,其來已久,分付本道監司與兵使,眼同金魚、梵魚兩處,詳細看審啓聞後,擇其便宜,使之築城似當。上曰,依爲之。大載又啓曰,壬辰之亂,東箂府使宋象賢,釜山僉使鄭撥,守城效死,朝廷嘉其忠節,立祠賜額,而其祀典未備,多有苟簡之事,此則本府之官,足可釐正,不必上達,而但念祭物用牲幣,祭器用簠簋籩豆,增修祀典之意,朝廷分付擧行,則有光於褒節義之典,亦係邊上觀感興起之擧矣。積曰,臣之外祖金悌甲,亦於壬辰之亂,死節於原州,而朝廷亦立祠宇,祭物祭器,一依書院設行,此亦依此爲之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大載又啓曰,東萊之人,壬辰之亂,起義勦賊者,李安訥爲府使時,査出報監司復戶矣,其人身死之後,其子孫或有充定賤役者,或有爲本府軍官者,如此之類,常漢則減除其役,軍官則隨時錄用,以知褒異之典,則邊民聳動之擧,似無過於此矣。積曰,年久之後,起義實狀,誠難覈得,而果有李安訥査報文書,則使東萊府使考出啓聞,有役者減除軍役,軍官則除授邊將,以爲激勸之地,似爲允當矣。上曰,壬辰起義者子孫錄用次,一從李安訥査報文書,開錄啓聞之意,分付于東萊府使,可也。上以吏曹啓辭,出示領相,卽義州府尹李元祿,遭母喪,所授加資還收事也。積曰,未赴任在喪者,還收之外,無他道也,但念先朝,有一營將,未赴任在喪,加資還收矣,其後登對時,先王謂諸臣曰,在喪未赴任者,與他事見遞者有異,奪資似爲過重矣,其人終制後,自下卽擬堂上之望,得以受點矣。上曰,李元祿加資,特勿還收。大載又啓曰,東萊乃邊上重地,收拾人心,爲第一項事,而人心收拾之道,莫如數行缺大載方以巡撫使下去,可用人才,聞見書啓,旣入於齎去事目中,與府使相議薦聞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大載曰,課職之能擧者絶少,只有訓導朴再興者,稍爲伶俐,倭語亦稍解,故臣在東萊,招此人,夜間密爲分付,使之詳問彼中事情及鄭錦之事,虛實間略有所探知者,今亦分付於再興,使之密探事,密關於東萊府使似好矣。沙甫與代官,皆自倭中來者也。前見其中,年僅五十者,頗有淳謹者,平成令則每欲移館於多大浦,而沙甫,頗爲周旋於其間矣。曾聞大板城[大阪城],多造火砲,且與鄭錦相通云,故竝令其人探問,則渠言從倭有入去大板[大阪]者,來則當報知云,使再興更爲探問事,分付何如?積曰,譯官中倭譯甚少,蓋賣買事旣絶之後,倭語無學習者,再興則年少而譯語亦有勝矣。倭人則我國事情,無不知之,趙師錫,爲弘文錄,師錫則未及知,而倭先知之,府使動靜,亦無不知之事,夕之所爲,朝必知之,而東萊府使,則倭館事情,無由得知,彼之能知,無他,多用財貨之致也。朴再興處,亦爲行賞,使之探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大載又啓曰,左水營船倉,在於沙土,爲川水所流入,仍爲塡塞,非月望潮滿之時,則不得運土戰船,殊無臨急備御之意,水營,不可不移設他處矣。積曰,水營移設之議,自前有之,如此等事,巡撫使,所當審察啓聞,權大載下去之後,與水使同議可合移設處,看審書啓,宜當矣。上曰,依爲之。上曰,領相有胸腹痛,今則,如何?對曰,用補藥差勝,狗馬之疾,致勤聖慮,不勝感激矣。上曰,前日內下銀遺在者,聞本家子孫甚貧云,出給事,分付戶曹。上曰,掌令金壽弘,卽令入侍。弘迪,卽爲出去,以入侍之意傳之,則壽弘,使下人扶掖,到宣政門外,而門內則末由數行缺上前。壽弘,向上前俯伏。上曰,有所欲言耶?壽弘,不得聞。積,傳語上敎。壽弘對曰,無可達之事,只望臺諫,以善道有所陳達則從之,大凡用人以賢則幸矣。諸臣皆辭退。燼餘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式暇。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弘迪李聃命服制。假注書沈檀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式暇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

○下直,漆原縣監柳梓,長水察訪李希哲。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權大載啓曰,同副承旨之不得病狀,乃是院中古例,而同副承旨南天漢,昨已肅謝,今日不爲仕進,事甚未便,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鑴啓曰,暗行御史直講李沃,持平李沆,牌招來待矣。傳曰,守令窠闕及相避,竝書啓。

○尹鑴啓曰,守令窠闕及御史相避,竝書啓事,命下數行缺御史出去時,亦啓稟加給矣。今番亦依此例加給乎?敢稟。傳曰,依啓。

○傳于尹鑴曰,司果李寅煥,亦爲牌招來待。

○權大載啓曰,副護軍崔後尙,下諭後今始來詣,傳旨內辭意,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壽慶,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鄭重徽啓曰,假注書沈檀,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以兵曹言啓曰,以咸鏡南道兵使試才啓本覆啓判付內,雖曰旣已施賞,以北關之人,至於三發三中,極爲可嘉,竝直赴殿試,以爲激勸之地事,下敎矣。咸興砲手,雙靑堡砲手各一名,啓本中,只擧其姓名,不錄其役名,令本道兩人役名,相考啓聞後,依判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又以兵曹言啓曰,以全羅兵使試才啓本覆啓判付內,遐方之人,至於貫三中邊一中,極爲可嘉,特爲直赴殿試事下敎矣。貫三中泰仁砲手一名及貫二中邊一中。已上缺燼餘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式暇。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有電光。

○崇陵守陵官等書目,本月初七日,有一荒唐人,自陵上下來,執捉推問,則自稱犯死罪云,而朱紅盤生梨一介,文魚一條,紫檀香,酒數杯,各盛一器,設祭後隱置於床石下是如是白去乙,卽爲奉審陵上,則知果如所云,問其名姓,則稱以救天,而剪其髮有若僧人事,啓。傳曰,觀此狀啓,事甚驚駭,拿來鞠問。

○下直,富平府使金雲長。傳曰,下直守令留待。

○左議政二十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答大司成閔宗道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曰,命下矣。私祭陵寢,曾所未有之大變,係是不道之極罪,似不可循例處之,發遣府都事,拿來推鞠,何如?傳曰,允。都事安鏶,罪人救天拿來事,崇陵出去。

○正言李壽慶請對入侍時所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一體拿問事。上曰,勿煩。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曰,大臣及備局堂上,來會於賓廳事,分付。

○禁府都事安鏶,罪人救天拿來。

○三省問事郞廳二,權愈、任相元。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所啓,崇陵所捉罪人之事,實是前所未有之變,守陵官、侍陵參奉等,旣已請推蒙允,而陵寢事體莫大,參奉則不可推考而止,拿推,何如?上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勅使渡江不遠,站上接待等事,不可不豫爲料理,而長連縣監尹善慶,時未署經,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政院啓曰,崇陵參奉拿推事,允下矣。入直參奉二員,竝爲拿推,則他無入直之員,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鳳山郡守睦林奇,白川郡守閔昀,金川郡守黃道平,長連縣監尹善慶,謝恩後仍爲下直。

○備局堂上引見時,禮曹參判張善瀓所啓,昌陵丁字閣重建事定奪矣。連値國恤,未嘗擧行,而且齊陵、光陵、禧陵,亦皆有修改處,當此之時,似難一時修改,待秋爲之,似或宜矣。領議政許積曰,卽今事力俱竭,前頭農事迫近,則尤所難便,緊急處外,似當待後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昨日正言李壽慶,以牌不進禁推事,爲未安云,此言何如?領議政許積曰,牌不進禁推,非不知有損事體,而蓋出於不得已也。自有此規之後,牌招不進者,比前稍稀,且先朝定奪未久,今難輕改矣。戶曹判書吳挺緯曰,近來牌招紛紜,至於玉堂之官,厭避入直,不卽入來,則本館以草記請招,往時則政院不捧其草記,雖或捧入,自上有勿爲牌招之敎矣,今則草記頻數,應入之官,必待牌招而入直,此無非國綱解弛之致也。領議政許積曰,牌招入直,事甚無謂,不可不變通,以杜此弊矣。上曰,今後則勿請牌招事,捧承傳施行。上曰,昨日崇陵作罪人拿來事命下之後,不爲卽捧承傳,以致拿來之遲延,當該承旨,從重推考。領議政許積所啓,戶籍事目,例於春前磨鍊,前日定奪五家統事,亦當一時磨鍊頒布,而漢城府以判尹,未行公之故,尙不擧行,令次官趁卽磨鍊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大司諫鄭晳所啓,今此疏決之擧,蓋出於伸冤枉而答災譴也。使有罪者得以倖免,則其何以壓服人心,感回天怒乎?金壽興負犯之重,固國人所共憤。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送之命。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竝拿問。上曰,勿煩。又所啓,邊倅陞資者,未得赴任,則還收加資,例也。前義州府尹李元祿,未及赴任,遭其母喪,所授加資,請還收。上曰,先朝亦有特爲陞資之事,何必還收?不允。戶曹判書吳挺緯所啓,賑恤廳米,時存者三千餘石,若干石則先給長興庫豐儲倉,而卽今都民,飢饉日甚,欲趁未解氷之前,以餘存之米,分給還上於都民,而如有不足之數,則當以戶曹穀物充給矣。上曰,依爲之。掌令吳挺昌所啓,專對之任,不輕而重,此時尤不可不擇也,新差謝恩使東原君潗,年少旣未經事,且以從二之級,超授從一品,濫越甚矣。請所授加資改正,謝恩使改差。上曰,依啓。以上朝報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副提學金錫胄所啓,京畿大同蠲減之後,宣惠廳需用,以江都米移用事,旣已定奪,故一萬六千石取來之意,自備局當爲入啓輸運,船價將至千餘石,虛費可惜,曾在辛亥,朝家爲賑飢民,亦以爲水運站船運來矣,今此萬餘石之米,雖不可使之盡爲載運,若令輸運一半,則其餘一半,亦欲料理他策,以除船價耗費之弊矣。領議政許積曰,莫重軍餉移用,出於不得已,而船價千石,實歸虛地,誠可憫迫,令右水站運致一半,其餘則或自江都,直爲分給於貢物下人,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刑曹啓目,出身崔應得,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應得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崇陵參奉拿來事,命下矣。卽今兩參奉,竝爲入直,皆有執事,不可暫曠,假官差送替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吏批,以李翊相爲禮曹參議,睦林奇爲鳳山郡守,睦來善爲兼同知義禁府事,黃道平爲金川郡守,李泂爲瓮津縣令,李溟翼爲忠州牧使,尹善慶爲長連縣監,閔昀爲白川郡守,朴世雄爲掌院別提,李命麟爲崇陵參奉,徐來益爲崇陵參奉政軸缺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同義禁睦來善,兵曹正郞元振澤,工曹正郞李德夏。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八度呈辭。入啓。

○傳曰,客使入城之期迫頭,鼎席亦不可以領相一員備位,卿之疾病,一向沈綿,孤甚憂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曰,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吳挺緯,使之來待。

○政院啓曰,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吳挺緯來詣矣。傳曰,引見。

○左副承旨權大載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則以爲,臣之病勢,如有自力之望,則當此客使臨迫之日,何敢一向祈免,自速逋慢之罪哉?連章請啓,實出於萬不得已,而未蒙聖明之矜察,反承近侍之下臨,臣誠惶悚憫迫,置身無地,臣衰敗已極,加以疾病纏身,委頓累朔,無望起動,聖眷雖重,末由承命,伏地涕泣,只竢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朝參取稟,傳曰,三年內則朝參單子,勿爲書入事,分付。引見時,戶曹判書吳挺緯所啓,承旨尹鑴,頃以洪有阜、柳稷等解罰事,陳達蒙允矣。幼學成大經,曾於故參議尹善道安置之時,陳疏請放之故,亦被儒罰,如此之人,所當一體命解矣。承旨尹鑴曰,尹善道、洪有阜、柳稷,臣於待罪館職時,聞其被罰,有所陳達矣,厥後聞之,則又有成大經、黃壖、李碩馥之類,以陳疏之事,見惡時議,曾被四學付黃之罰云,蓋生進之罰,則成均館主之,幼學之罰,則四學主之,此臣所以但知成均之被罰,而不知四學之被罰者也。臣之曾所仰達者,欲上之矯士子之弊習也,似當一體解罰,以示王者蕩平之道。上曰,竝令解罰。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崇陵守僕守護軍等,不謹守直之罪,令攸司推治事,昨已啓請蒙允矣。以罪人救天所供觀之,則守護軍等,似有一處推問之事,守僕守護軍等,竝令移送禁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崇陵守僕守護軍等移送禁府事,啓請蒙允矣。守僕守護軍等移送禁府之意,分付刑曹,則守僕一名,則因事入來,故昨已囚禁,今者移送禁府,而其餘守僕守護軍捉送事,今日始爲移文前守陵官云,昨日朝分付之事,今日始爲移文,莫重啓下推治之事,如是稽緩,殊甚可駭,刑曹該當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下吏,囚禁治罪,守僕守護軍等,令禁府發遣羅將,急急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京畿宣惠廳甲寅條收米及戶曹田稅一半蠲減之代,姑先以江都米移給事,曾已定奪矣。京畿大同春等所減米,一萬九千一百四十三石,而京廳今年權減貢物,計除之外,不足之數,至於一萬五千七百四十三石之多,且其隨各司所報,別爲上下者,例不下一千餘石,合以計之,當爲一萬六千七百餘石,戶曹一半減稅之代,及作紙雜費應給之數,米則四千六百九石零,太則三千九百四十一石零,而兩處皆不可不准數題給,京畿宣惠廳米一萬六千石,戶曹米四千六百九石,太三千九百四十一石,竝爲移給之意,分付江華留守處,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宣惠廳謄錄》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式暇。右承旨鄭重徽服制。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同知李後山。

○政院啓曰,崇陵守僕守護軍等不謹守直之罪,令攸司推治事,昨已啓請蒙允矣。以罪人救天所供觀之,則守僕守護軍等,似有一處推問之事,守僕守護軍,竝令移送禁府,何如?傳曰,允。

○答兵曹參判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許穆上疏。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豈不知,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入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亟停勿煩。院啓。措辭見上請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竝拿問,前義州府尹李元祿,未及赴任,遭其母喪,所授加資,請命還收。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領議政,遭同生兄妻喪,未成服之前,勢難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原任大臣進去。

○答正言李壽慶曰,九萬、維岳之輩,做出虛無之言,恐脅君父之罪,非不欲嚴鞠,而慮其國體之損傷,以至趑趄也,所謂趙姓宦寺,則雖無毫釐之干,旣已斥遠矣,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本府官員,通堂上郞廳十八員,每値擧動時及差祭都試監軍受點時,則吏隷數少,無以周旋,只以奴子四名,推移塡送,僅免生事,而苟且莫甚矣。上年奴子四名中,二名則別監抄定,二名則別監薛里房直差定,仍爲魂殿薛里房直,本府之事,無以成形,十分切迫,別監抄定之人,則自下不敢更爲擧論,而至於薛里房直,則自可推移,換定於他司奴子,請令該曹卽爲改定,且甲申年受敎,本府奴子則切勿侵定之意,更爲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又啓曰,副摠管柳炳然,以守禦廳別將軍士點考事,除標信慕華館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都摠府謄錄》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式暇。右承旨鄭重徽服制。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式暇。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月暈。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綾州牧使李世翊,三陟府使趙□錫,蔚珍縣監柳𪲶

○領府事鄭□□箚子。宿病之外,重患寒疾,委頓床席,旣無進參省鞠之勢,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春日載陽,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之候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別無加減,而予則無事矣。

○答應敎趙威鳳疏曰,省疏具悉。爾無可嫌之事,爾其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左議政鄭□□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客使渡江不遠,卿之疾病又如此,不得已勉從之意,遣史官傳諭。

○明日監試一所試官李夏、權愈、元振澤,二所試官,任奎、宋昌、吳始復。

○答鄭領府事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已想知,省鞠之擧,不可稽緩,從速出仕進參。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大殿,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臣等,伏聞慈殿,有自今日素饌進御之敎云,慈候宿患之中,復饌未滿數日,前頭祥期,將至一望,而自今進御素饌,必有傷敗之患,下情不勝悶迫之至,都提調許積,方以服制在家,亦以憫迫之意,送言于臣等,使之上達,伏望自內以此意懇陳,勸進常饌,而臨時行素,以副群下切迫之望。答曰,至誠陳達,而終不回聽,悶迫何言。

○慈殿,口傳啓曰,臣等,伏聞有自今日行素之敎云,宿患未復之中,復饌未滿數月,而自今行素,將至於一望,不無傷敗之患,下情之憫迫,曷可勝諭,伏望姑進常饌,而臨時行素,以副群下悶迫之情。答曰,日月不居,曾未幾何,復逢哀痛罔極之月,每恨頑命之至今未絶,五內如割,疾懷若絶矣,久欲行素,而恐有諸卿之致慮,今始爲之矣,是何過慮之至此也?身無疾病,無事度日,少無以行素致傷之患,須勿爲慮。大王大妃殿口傳啓曰,慈候宿患之中,復饌未滿數月,而今聞自今日有素饌進御之敎,臣不勝區區憫迫之情,敢此仰達,臨時行素,姑進常饌之意,自內亦須懇勸,千萬祈望。答曰,慈殿累日行素,則不無致傷之患,姑勿行素之意,當爲勸諭慈殿。再啓曰,臣等伏見批下之辭,不覺哀痛罔極之懷,自前每到春間,則必有宿患復發之漸,至今氣力之支保,神明之所扶,而復饌未滿數月,更爲行素,則必將有傷敗之患,臣等憂慮悶迫,引此更達,伏望勉抑至情,姑進常饌。答曰,罔極之懷,雖無再請至此,當參酌而退行矣。

○府前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鄭領府事再箚。大槪,更申窮迫之懇,乞賜鐫削臣職,以爲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如此,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政院啓曰,委官鄭領府事,辭箚之批已下,三省推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領相出仕爲之。

○掌令吳挺昌啓曰,諫院多官,以誠未格天,相繼引避,其中金壽興放釋還收事,臣亦閱月論執,誠意淺薄,未能感回天聽,則苟冒臺閣,臣尤甚焉。且大司諫鄭□□卽臣妻三寸叔也,有應避之嫌,以此以彼,決難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監試官一所南有星,二所韓洸。以上朝報

○吏批,以韓公佖爲龍仁縣令,李春成爲司䆃寺主簿,安墪爲禁府都事。政軸缺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服制。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式暇。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右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暈bb上b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

○謝恩,禁府都事安墪。

○禮曹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朔祭,親行於孝敬殿矣。來十五日望祭,當行於敬思殿乎?傳曰,依爲之。

○以公州生員李懿錫等上疏,傳曰,觀此李懿錫之疏,其語意,無非節節陰慘,此疏還出給。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掌令金壽弘啓曰,臣年垂八耋,衰病日甚,且於本府連啓中,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卽臣之同姓六寸弟也。雖無應避之嫌,一家之親,參論是非,有所難便,玆以累陳,而見阻喉司,情勢悶蹙,同僚旣已引避,臣亦不可仍冒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都摠謄錄》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聃命。假注書沈檀金時玹。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江華經歷柳錫昌,泗川縣監閔孝壽。

○應敎趙威鳳上疏。大槪,臣於兩司之避,有不敢處置之嫌,且痰病加劇,達夜昏塞,無望復起爲人,伏乞特許遞免,俾得專意調理,以尋生路事。入啓。

○以金時玹爲假注書。

○答刑曹判書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俾無滯獄之弊。

○答副提學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卿無可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應敎趙威鳳疏曰,省疏具悉。爾無可嫌之事,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吏曹判書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金錫胄,以守禦廳試才事,慕華館出去,應敎趙威鳳病重,自直廬出去,玉堂無上番,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停。

○答修撰任相元疏曰,省覽疏辭。語欠和平,有若相較者然,予深歎惜也,爾其勿辭焉。

○右副承旨尹鑴上疏。大槪,立朝累朔,無絲毫報效,又被忠淸道儒生等醜詆之辱,乞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如此無君凶險之言,不足爲嫌,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全羅兩道儒生進士鄭祥龍等上疏。大槪,近來天變,由於儒賢被誣竄逐之致,敢申爲師痛冤悲憤之情,請召還德源流謫儒臣宋時烈事。入啓。傳曰,鄭祥龍等疏,語意極其凶慘,至於語涉兩先朝,擬君父於宋寧宗之昏,比諸臣於韓侂胄之奸,時烈等,指以爲宋朝儒賢議禮釐正之擧,實出於時烈等乖舛而然也。敢云靑天白日,以非爲是,此所謂徒知有時烈,不知有君父,其眩亂朝廷,無君護黨之罪,不可不痛懲,疏頭人祥龍,邊遠定配,其下十人,爲先停擧。

○政院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明日乃親祭齋戒,何以爲之?朝者下能致察,率爾取稟,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然則停。以上朝報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大司憲金徽,刑曹判書閔點,直講朴昌文。

○傳曰,欲爲展謁於崇陵,開月望後,擇日以入。

○答同副承旨南天漢疏曰,省疏具悉。爾無可嫌之事,爾其勿辭,調理行公。

○政院啓曰,伏見禮曹啓辭,仁宣王后練祭時除喪之服,以《五禮儀》淺淡服、烏紗帽、烏角帶磨鍊,旣議大臣定奪,此則雖涉可疑,亦不無可據,臣不敢容議,但今二十四日以後,群臣雖闋仁宣王后齋衰期年之服,而又方持顯宗大王斬衰三年之制,前頭敬思殿朔望陪祭之時,當服何服而可也,其於事體,允屬變禮,敢望令禮官先事議定,可無臨時苟簡之失,臣待罪該房,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傳敎矣。今此仁宣王后練祭時,以《五禮儀》淺淡服、烏紗帽、烏角帶,已爲議大臣定奪,則此外朔望陪祭服色,旣不擧論於議大臣磨鍊之時,又無禮經國制可據之文,似當義起,以卽今臣僚所着白袍、白帽、布裏帶參祭,而此乃無於禮,莫重變禮,非臣矇學素昧禮經者,所可擅裁,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又啓曰,傳敎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十八日爲吉,敢稟。傳曰,十八日定行,宜當矣。

○答大司憲金徽曰,勿辭。

○明日儒生殿講時,考官,張善瀓、吳挺緯。參考官,李堂揆、李翊相、李世華、李夏鎭。

○政院啓曰,明日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大司憲金徽啓曰,竝引嫌而退,累日爭執,誠未格天,則反躬自咎,風采可見,同事之人,彼此無異,則引而爲嫌,其勢所固然,旣有相避,則勢難處置,法外引嫌,有欠體例,請正言李壽慶、睦昌明,大司諫鄭晳,掌令吳挺昌出仕,掌令金壽興[金壽弘]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金時鉉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天梧星,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有光。

○下直,熊川縣監權詢,康津縣監沈璛,結城縣監鄭民獻。

○謝恩,禮曹參議李翊相。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十五日儒生殿講,十六日國忌齋戒,十七日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幼學黃壖、李碩馥、成大經,旣已依承傳解黃云,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李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忘記,居首進士權壽朋給二分,生員權宇亨,幼學具仁熙,生員柳世賓,各給一分。

○大司諫鄭□□啓曰,臣見鄭祥龍之疏,有曰臺諫爲內侍請囚言者。噫,渠等亦人耳,不知斯言之凶悖,不敢加於人,而急於攻擊,恣意詬辱,此無異於閭巷罵詈者之爲,顧何責其倫理哉,然旣酷被醜詆,不可仍冒,重辱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如此凶險不正之言,不足爲嫌,勿辭。

○正言睦昌明啓曰,臣伏見鄭祥龍之疏,其辭凶悖之意,變幻之說,聖明洞燭,旣已竄逐,則臣不必多辨,而至以爲內侍請囚言者爲言,不料怪鬼之輩,自相唱和,反爲脅持,至此之極也,其所執言,誠不滿一哂,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獨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如此不正之言,不足爲嫌,勿辭。

○答兵曹參判申汝哲疏曰,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府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勿煩。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都摠府謄錄》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未肅拜。左承旨李東老呈辭。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式暇。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金時鉉。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一樣無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矣。

○平安監司書目,本月十三日午時量,勅行無事渡江,軒架迎慰等項事,停當緣由事。

○吏曹啓曰,今乙卯式年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閔蓍重,除授本任已久,勅使之渡江亦有日,凡百策應,一日爲急,而尙不出謝,事甚未便,閔蓍重,卽爲牌招,使之從速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京畿監司閔蓍重。

○兵曹啓曰,本曹上年秋冬等褒貶,今當等第,而參判申汝哲,參議趙䃏,除授已久,而尙不出肅,參知鄭樸,獨入直,今過半月,堂上之位不齊,如此時未磨勘,極爲未安,趙䃏則旣已呈辭受由,參判申汝哲,再疏批下,今已累日,申汝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兵曹參判申汝哲。以上朝報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坐直。左承旨李東老呈辭。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式暇。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弘迪李聃命。假注書金時鉉。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傳曰,明朝,領、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明日乃風雲雷雨祭,三省推鞠,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客使今已渡江,入京不遠,前頭必不無慮外商確酬應之擧,鼎席不可不備,卿須念國事之多艱,宜勿一向固辭,從速入來,以補孤之不逮之意,右議政處,遣承旨傳諭。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文湜爲執義,李堥爲判校,權震翰爲禮曹佐郞,權迪爲忠州牧使,鄭載大爲司圃別提,禹昌績爲掌令。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呈辭。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上疏。注書李弘迪沈檀。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四更,月暈。

○謝恩,司成金,司圃別提鄭載大。

○右副承旨尹鑴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則以爲,臣前後屢違召命,尙此虛帶職名,私心悚懼,豈敢晷刻自安,而顧臣情跡之危懍,到近又有甚焉,陳章煩籲,亦所不敢,泯默縮伏,以竢處分,不料又宣恩旨,至遣近侍臨諭,臣誠驚惶震越,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卽今難進之勢,不但臣之所自知,實是擧國之人,所共知而共危者也。臣雖欲下恤廉隅,冒承聖諭,誠有不可得者,釋負退屛之外,更無他道,抑臣有所懷,不敢不仰達,前日賓廳會議,諸臣之違拒先王之命,亦自取之罪耳。聖上,旣滌瑕棄垢,以示蕩平之道,在諸臣之義,固宜追悔前非,感惕恩命,奔走效力,以思補過之道,其或不然,亦宜席藁闕外,泥首請罪,以竢朝廷之處分,今者諸臣等,不思此義,乃皆迸出郊外,偃息私室,以至累勤聖旨,而終莫之回焉,其於事體,實恐非宜,且王者恩威賞罰,自有攸當,今於負罪思愆之臣,而恩禮之隆盛,出於尋常者,臣於此,尤竊以爲非便,臣之有此懷,固已素矣,而第念臣職在納言,區區愚悃,竝此陳暴,敢啓。傳曰,知道。

○答吏曹參判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年老有病之人,未參哭班,有何所嫌,且狂言妄說,亦不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答光城府院君金萬基疏曰,省箚具悉卿懇。勳府之任,當勉副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賓廳座目單子,傳曰,大臣、備局堂上,晝講後引見。

○晝講入侍,知事張善瀓,特進官權大運,玉堂金錫胄、李夏鎭,承旨尹鑴,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右議政上疏。大槪,昨承聖諭,又辱召牌,而臣之卽今難進之勢,萬倍於前日,終不敢趨詣,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傳諭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至望。

○賓廳卜相封入。

○吏曹啓曰,賓廳卜相封入,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禮曹啓曰,自壬子十二月十五日殿講,至甲寅正月初八日賜柑,得恩賜二分者三人,則許赴於會試,得一分者十五人,則分送漢城試,兩所較藝等第事,旣已允下矣。今二月十五日殿講時,得恩賜二分一人,則依例許赴於今會試,而今此式年初試,雖退於今春,乃是上年秋應行之科,得一分三人,則依前例許赴於後式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陵幸,以三月二十一日退行事,定奪。

○以賓廳卜相單子,傳曰,加卜。

○禁府問事郞廳金海一。

○引見時,行大司憲金徽所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執義崔文湜,時在京畿砥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大司諫鄭□□所啓,請還收金壽興放釋之命。請副護軍南九萬,前承旨鄭維岳竝拿問。上曰,勿煩。又所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李元祿加資特受之命。上曰,不允。

○引見時,領議政所啓,古禮則原任大臣,亦與議國政,而近無此事矣。然當此艱虞之日,臣以不才,獨在鼎席,凡有難處之事,無與相議,小事則不必皆問,而至若用人及軍國重事,則欲議于原任大臣而爲之,領中樞府事鄭,則雖病重不得出仕,凡有所問,未嘗推托,無不盡言其所見,而私相問答,不如公議之爲得體,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伏見右副承旨尹鑴,傳諭右議政金□□後書啓末端之語,事甚不當矣。尹鑴,以遺逸之士,累荷格外之恩禮,旣已出謝之後,自以知無不言,有懷必達爲心,故有此啓辭,而臣意則有不然者,向來兩司之啓,雖不擧論金□□之名,金□□之心,則實無異於身遭臺啓者,其敢曰載惕恩命,不顧廉義,徒以奔走效力爲慕乎?退出江外,寓居旅舍,實是情勢之不獲已也,何可謂之偃息私室也?凡遭臺啓之宰臣,出城外以竢,而如或請拿,則待命禁府,例也。金□□所遭,雖甚狼狽,旣非請拿之比,則又何至於泥首闕外乎?大槪近來之不仕者,惟循護黨之習,都忘君臣之大義,不但有乖於事理,其在分義,實所不敢意者,尹鑴,亦有激於此而發此言乎。金□□則本非偃蹇退去者之比,而不爲分別,混同論說,亦未妥當,使尹鑴,如有所見,則陳疏論列,未爲不可,若曰覆逆,則亦當在敦諭命下之初,添入剩語於復命書啓之中,有若論斥大臣,旣傷事體,且關後弊,請右副承旨尹鑴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曾於大行大王發靷翌日,臣依其時榻前下敎,與摠護使金□□,山陵都監堂上閔鼎重,禮曹判書吳挺緯,戶曹判書閔維重,看審崇陵火巢處,相與商確,議定界限矣。其後摠護使金□□卽出江上,故至今未能定奪,雖緣事勢,實深未安,其時所定境界,則塞廢峴路,自忘憂峴從山脊而南,又迤東至故判書朴鼎賢所葬白虎岡,又東循上下兩畓之間大路,至陵參奉碑石所立處,又因緣山脚之底,北至于洞內而止耳。以此定爲界限,何如?上曰,旣已詳細議定,依此定界,其內則皆入陳,可也。上曰,今番陵幸,正値農月,道路修治,纔令通行而已,不必太廣,以傷民力,可也。上曰,崇陵火巢內,多有人冢云,與陵內旣隔,山岡相去又遠,不必使之掘出,但令平土爲當,其子孫若或自願掘土,則許之,可也。領議政許積曰,其中有朴鼎賢,其子安孝之墓,此則士夫之墓也。爲其子孫者,必當掘遷矣。上曰,此則喪需擔軍,題給,可也。領議政許積所啓,臣聞司僕提調張善瀓之言,春川府使趙遠期,以國馬瘦瘠,當爲降資云,春川乃是兼防禦使也。降資則當遞,先朝時,如此者,或有只命越等而勿爲降資,春川旣兼防禦,且是災邑,而遞易有弊,敢此仰達。上曰,勿爲降資,待其遞任,越等,可也。又所啓,試所棘圍復設事,副提學金錫胄,旣已陳達蒙允,而但前例則各試所棘圍,自兵曹給木一百二十匹于繕工監矣,其後因一監役,私自辦備,以爲要功之資,故減給十五匹,其後又減給三匹,使繕工監役一員當之,非但事體苟簡,爲監役者,實難支當,故不得已變通,以繕工監所儲之籠,造爲把子,以圍之矣。今若復設棘圍,而使監役當之,則決不可辦得一百二十匹,固難復舊,而每所各給十五匹則似當矣。上曰,各所十五匹,自兵曹給之,可也。又所啓,今番監試時,三更五點,儒生出云,儒生試製,夜深至此,試官之事,殊甚駭異矣。副提學金錫胄曰,不但試官所失,試所軍士,只定十五名,不足以禁抑,故如是矣。領議政許積曰,此言然矣,兩所軍人,各定十五名,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張善瀓所啓,今此各陵香炭山嫡奸[摘奸]單子回啓,先朝時,欲爲定奪,而未及爲之矣。大抵香炭山,泰陵則三處,而章陵、昌陵則無之,故以泰陵香炭山二處,分屬于昌陵、章陵爲當,香炭山周回,則無論祧遷陵與否,亦當以十里定式矣。上曰,一依禮曹當初回啓,爲之,可也。領議政許積曰,四品實職人年八十陞堂上,則法典有之,於嘉善以上,則雖無以年老陞資之法,而或因筵臣陳達,或因其子孫上疏,而許令陞資,亦已成例,而前日咸陵君李澥,年至七十九,先朝特命超資,陞授府院君,乃是優老念舊之特恩也,卽今仁祖朝靖社功臣,只有綾豐君具仁基[具仁墍]一人,而年七十九歲,正與澥之年同,合有優異之典矣。上曰,特依李澥例,超資,可也。上曰,武臣堂上中可用之人,擬望於承旨事,言于銓曹。以上朝報

○引見時,工曹判書李正英所啓,在前以筆工之弊,有捧承傳之事,而年久之後,漸不遵行,筆工難支之勢,近來尤極,諸上司推捉之令,日日沓至,而手功則元不給之,所給之價,亦不准數,或有抑買之弊,至於進排之筆,則諸司下人,操縱倍徵,不但渠輩失利之太甚,無以料生,以若干筆工,奔走東西,不遑暇給,故渠輩見其如此,新者不學其藝,舊者皆怨望,而繼之以破家逃走,誠甚矜悶,宜有保存之道矣。領議政許積曰,此語誠然矣。不可無別樣申飭之道,自今以後,筆工只令工曹次知,而諸各司推捉之規,一切禁斷,如有所束之筆,則准數價本于筆工之家,使之在家束筆爲當,至於倍徵抑買之弊,尤極可駭,嚴加申飭,毋踵前習,如有犯者,則各別徵治,使筆工得以保存爲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吏批,以權愈爲西學敎授,沈檀爲注書,李夏鎭爲中學敎授,楊廷藎爲監察,吳挺昌爲東學敎授,李世甲爲監察,安世胄爲監察,金爲司僕正,黃玧爲司僕主簿,洪萬熙爲司僕判官。政軸缺燼餘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呈辭。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沈檀。假注書李萬封。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司僕正金,兼中學敎授李夏鎭。

○答同副承旨南天漢疏曰,省疏具悉。首誤之人,旣被罪罰之後,則不可人人罪之,同寅協恭宜矣,復起閙端,予實未曉也,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朝者右議政金□□上疏批下,臣問於下吏曰,此批答之外,又有遣承旨史官傳諭事乎?下吏答以無有,臣卽發牌,招政府司錄傳批矣。卽者又因司謁,聞批下時,又有遣史官傳諭之敎云,而臣初不知之,臣卽推問下吏,則答以初無傳諭文字,互相推辨,莫知實狀,莫重傳批之事,如是差誤,下吏則卽爲囚禁治罪,而臣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長湍幼學李純迪等上疏。大槪,因求言敢陳民願,以應聖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之誠,予深嘉之,可不留心焉。

○以平安監司狀啓,全道男家失火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知事張善瀓,以三省推鞫事進去,自前經筵,無知事,不得爲之,而副提學金錫胄,方帶同知經筵,通爲入侍,恐或無妨,敢稟。傳曰,依啓。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申汝哲,承旨沈梓,玉堂李夏鎭,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吏曹啓曰,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

○院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放釋之命事,南九萬、鄭維岳拿問事。入啓。前啓,李元祿加資還收事,停啓。答院曰,勿煩。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左議政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書啓中雖有過當之語,此不過欲爲議禮諸臣出仕之意而已,於卿有何深嫌之事乎?卿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晝講時,同知事金錫胄所啓,還上指徵無處査出事,行會外方,今已累月,而査出文書,尙多未及輸送者,諸道監司,難免遲緩之責矣。上曰,諸道監司推考,使之從速査啓,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守僕守護軍等除刑照律事,命下矣。渠等旣有不謹守直巡審之罪,其所謂執捉,亦非實狀,不施一次之刑徑先照律,恐非懲後之道,而照律旣有成命,自下不敢更請刑推,令該府照律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晝講時,都承旨沈梓所啓,外任遭喪之人,自官家有顧護擔運之例矣。前兵曹參判李元禎,以嶺南之人,從宦于京,今遭母喪,將返葬于故山,李元禎,職是卿宰,其視外任遭喪者,朝家所以待之之道,尤宜有別合有顧恤之典矣,敢達。上曰,所經三道監司處護送事,分付。以上《宣惠廳謄錄》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申汝哲,行都承旨沈梓,檢討官李夏鎭,記事官李聃命、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讀前受音,自此篇多評弟子,至必能謹其行矣一遍。錫胄曰,臣以同知事入侍,檢討官李夏鎭,常爲進講矣。上曰,唯唯,檢討官李夏鎭,進講《論語先進篇》,自季康子,至不知此乃所以深告之也音一遍。上讀時,受音一遍。夏鎭,進講釋一遍。上讀釋一遍,只釋大文。錫胄,以文義仰達,至對有詳略。上曰,上文所謂不遷怒不貳過,比此詳矣。因盡誦其大文。錫胄曰,不遷不貳,乃是好學之實,而對哀公則詳,對季康則略,蓋待其更問也,至君子行視吾之有無。錫胄曰,此蘇氏云者,乃蘇軾也,蘇軾嘗著《論語》註矣。上誦天之將喪斯文,至痛惜之至。夏鎭曰,此痛字,比慟字尤深矣。錫胄曰,不然矣,下有至字矣,至歎不得如葬鯉之得宜。錫胄曰,《家語》曰,顔淵,先鯉而死,或以爲孔子。二行缺燼餘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上疏。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有政。

○下直,寶城郡守裵泰綏。

○權大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之翼,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沈檀,除授三日,尙不肅謝,累度催促,無意入來,多事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權大載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日虞主埋安告祭受香,二十一日告祭,正月二十二日,三日仁宣王后小祥祭齋戒,二十四日數行缺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文臣朔試射試官,同知李枝遠,改付標,啓下矣。卽接中樞府移關,則李枝遠,自數日前,重得傷寒,症勢危劇,不得運身云,不得已以訓鍊都正具鎰,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沈檀上疏,踏啓字。

○注書沈檀遞,代以李萬封爲假注書。

○答吏曹判書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上來察職。

○沈梓,以吏曹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兵曹判書望,左右相不爲可否,故問議於原任大臣,竝與從二品可合人,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受由未出仕,參議李堂揆進,都承旨沈梓進。兵批,判書未差,參判申汝哲御營廳坐起,參議未差,參知鄭樸進,左承旨李東老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受由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夏爲兵曹參議,申應華爲光陽縣監。兵曹判書,以吳挺緯、閔熙、李正英、金錫胄,擬望,落點金錫胄。判敦寧具仁墍,以承傳,今超輔國,金錫胄爲訓鍊都監、御營廳、精抄廳提調,具仁墍爲綾豐府院君。

○兵批,以趙䃏爲副司直,任相元爲副司果,沈檀爲副司正。

○兵批啓曰,新判書金錫胄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啓曰,兵曹判書金錫胄,牌招不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沈檀上疏皮封臣字之下,不爲着署,殊涉不察,請推考。傳曰,允。

○答領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此之時,雖有天漢過激之論,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于李東老曰,遣史官傳諭。

○答都承旨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答右副承旨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安意勿辭察職。

○以前萬戶姜弼文上疏,傳于南天漢曰,下該司。

○權大載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弘文館校理李濡,朝者以病陳疏,本院退却不捧,則仍爲出去,殊甚不當,推考,晝講入侍,上下番未備,副應敎數行缺

○仍指臺官,爲噤口不言,爲避噤默之名,不思調停之道論人,數字缺其罪,臣不欲爲也。人之所見,本自不同,而至擬惠而臣未知其穩當也。然臣旣被噤口之斥,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近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大司憲金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吳挺昌啓曰,駑下小臣,忝叨言責,已閱月,而無一言所裨新化,臣實瞿瞿,不知所以自劾也。昨見承旨南天漢所懷疏,明切直諒,無小蘊藉,有可以激懦勵偸者,臣於此悚然自失也。當聖上開大明恢正論之日,閔鼎重之爲冢宰,實是公議之所不厭,而臺閣之不劾,而使之自處者,意亦有在耳,今者噤口之斥,旣出於近臣之章,則其失糾正之體,而爲調停之歸明矣,至於鄭維岳之憑訛制上,疑亂群聽,實通國之所共憤,而諫院拿問之請,近臣黜遠之論,臣俱不發,則臣之不職尤著,而到今受人之言,矯緩爲激,又何可得也?身冒臺閣,口噤不言,致令聖朝有無人之譏,則臣又有罪焉,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掌令吳挺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壽慶啓曰,宋時烈,誤邦家之典禮,壞宗嫡之大統,廣樹黨援,專擯忠讜,退借山林,進執朝權,此其罪狀之大槪,而先王旣正其謬,殿下克治其罪,薄施投畀之罰,其黨之迭起伸救者,愈出愈巧,幸賴聖明,堅定好惡,快加痛絶,則遂以怨懟之心,倡爲凶險之辭,此南九萬、鄭維岳,敢以宦寺干政之說,危動天聽,疪累聖德者也。近習弄權,必在昏亂之朝,而令兩人外托規諷,內實勒成者何哉,不如此則誤禮而得罪者,護黨而獲譴者,無以伸雪,無以飜案,其處心積慮,不亦僣且密哉?今此鄭祥龍等,皆校生無賴之人,非縫掖挾策之疏,而私相鬻賣,誘聚朋徒,誣訕君父,攻斥臺官,其實專救時烈,而又爲兩臣,極力分疏,至引宋寧宗年月,牽合附會,尤此可笑也。至於遷陵之擧,先王,博詢遷議,移卜吉兆,蓋出於不得已,而其時時烈,曾無一言,及其數行缺殆難一一而攻破也。蓋時烈之徒,失志蓄憾,思欲一逞,而天日照臨,無以爲計,則陰懷怨毒,肆然投疏,煽謗而不忌,其罪黨無君,豈非可惡可慮之甚者乎?人心世道,至於如此,而聖明猶以鎭靜爲意,懷奸欲售者,敢以誣認汚衊之說進焉,臣竊慨歎也。如臣無似,忝其言地,旣不能屛逐邪枉,辨釋上誣,而被人詆斥,非止一二,則其罷劣不職甚矣。且頃日故失馬査覈蕩滌之命,特出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所措,以當罷之罰,而蒙倖免之恩,曩臣之以嚴賞罰,規勉殿下者,豈不至此而大謬乎?此與推考薄罰,亦有間焉,其安敢貪冒榮寵,靦面行公乎,況復噤默之誚,出於近密之臣,臣之不職之狀,至此而益著矣。方遭服制,而情勢悶迫,不得不詣臺自列,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正言李壽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晳啓曰,同副承旨南天漢,疏論閔鼎重之事,殊涉已甚,未見其可,而兩司之官,旣以噤默,相繼引避,臣何獨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大司諫鄭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睦昌明啓曰,臣忝叨諫官,今閱四朔,而曾微一言以塞職責,噤默之誚,至發近臣之疏,聖明之世,致有無人之嘆,臣實慚恧,不知所處,閔鼎重,見非公議,雖已久矣,不欲擧劾,意亦有在,而兩司多官,皆以此引避,則臣不可獨爲晏然,請命遞斥臣職。

○權大載啓曰,正言睦昌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李宇鼎啓曰,卽者兩司多官,以至被近臣噤默之斥,相繼引避,臣之出謝恩命,雖在今日,前後言責,忝叨已久,則臣何敢自謂無失,而處置同僚乎,勢難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東老啓曰,獻納李宇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則內赤外靑。午時未時,日暈。夜數行缺燼餘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巽方有氣如火光。四更,月暈。

○下直,統制使申瀏。

○權大載啓曰,今二十二日,二十三日練祭齋戒,二十四日練祭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金徽,掌令吳挺昌,竝避嫌退待,執義崔文湜在外,掌令禹昌績陳疏未肅拜,持平李沆奉命在外,持平朴信圭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數行缺提調臣張善瀓,副提調臣沈梓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一樣無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無異矣。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今此勅使上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出。

○李東老啓曰,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雖有不安之事,疏批旣下之後,則不可下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東老曰,統制使申瀏留待。

○傳于權大載曰,統制使申瀏引見。

○沈梓啓曰,領議政許積,有定奪事,晝講後請對矣。傳曰,晝講後引見。

○又啓曰,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自前豫先撰定書入,以備睿裁矣。今番則與常時不同,故一依己丑、己亥兩年例書入,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豫爲講定,令備局商度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南天漢曰,禁軍等處弓子,當爲分給,明朝,別將親詣內弓房,受去事,分付。

○傳于南天漢曰,卒益平尉洪得箕墓所石物輸運時,役軍一百名題給事,分付該道。

○今日領議政許積請對入侍時,全羅監司瓜滿代,後政差出事,榻前定奪,吏曹判書閔鼎重遞差事,榻前傳敎。

○南天漢,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光陽縣監申應華,卽本曹判書閔鼎重妻同姓四寸也,法當相避,而臣昏不覺察,擬望受點,不勝惶恐,判書閔鼎重,雖已遞職,而申應華除授本職,在於閔鼎重未遞之前,光陽縣監申應華,改差,何如?傳曰,判書旣已遞改,勿爲改差。

○持平朴信圭啓曰,臺啓之請收金壽興放釋之命,實出於公共之論,豈壽興眞有可恕之情,可赦之罪,而爲過激之論,使聖上寬恩厚澤,有所不遍於瑕垢也,論之逾久而拒之益堅,此豈上下交孚之道也?臺臣之積誠冀格,已閱月而更無餘蘊矣,聖明誠以爲不可從,則亦宜可恕可赦之意,明敎洞諭,不令持久疑阻之至此,而每以不數行缺誣,而顧其議奏之際,牽掣於首誤之人,拘持於同席之間,則數字缺闇弱,不能自拔者常事,或可哀矜而貸之也。第有聖明不敢遽釋者存焉,先王,以忘先王,爲壽興之罪,而聖明,亦載於之南郊之文,則是告天而又以告先王也,處置何其嚴也,無故放釋於典禮纔定,邪議橫生之日,又何其戾也?壽興一放,聖明當受國人之疑,後世之譏多矣,率爾之命,詳愼而收之,何所不可,而留難若此之久哉?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閫帥之下直於臺官,法意不偶,而統制使申瀏,終不下直於臣,其蔑法自便之狀,殊甚可惡,統制使申瀏推考。行大司憲金徽,掌令吳挺昌,正言李壽慶,大司諫鄭晳,正言睦昌明,獻納李宇鼎,竝引嫌而退,語默有時,意見各異,過激之言,不必深嫌,凶巧之人,放斥旣嚴,已往之事,亦何更提,前後言責,非止一日,不敢處置,勢所固然,請行大司憲金徽,掌令吳挺昌,正言李壽慶,大司諫鄭晳,正言睦昌明,獻納李宇鼎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推考及處置事。依啓。

○尹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敎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申瀏書,王若曰,屬一面之大事,舊稱分閫之難,摠三道之中權,今有得人之喜。予志先定,僉擧攸同。惟卿忠勇之姿,實我干城之將。佐北幕而延譽,草木知名,換東闑而揚威,旌旗變色。一洗鞭鞾之習,專心撫養之方。去病遇知,豈弛辭第之志,穰苴受命,益勵忘家之忠。玆酬前後之勤勞,乃畀黃海之節鉞。有游刃於訓鍊,日月幾何,推赤心於軍民,遠近胥悅。利器已別於盤錯,歷試尤著其功能。惟其徇國之有忱,所以用卿之欲速。顧玆海徼之雄鎭,實控馬島之要衝。介湖嶺而開營,宣威千里,都節制於列郡,扼吭三南。蜒雨隨潮,可忽使船之如馬,蠻風射面,常防吹毒之伺人。所恃者形便,而每患備禦之缺,所恃者樓櫓,而亦多敗闕之虞。重經數行缺卿其欽予寵命,殫乃忠猷,修其政刑,不啻恩威之家諭,數行缺猛,期使民獠[民謠]而戶歌,追楊僕之壯籌,重見下蜀之盛,繼王濬之舊職,終致流梯之多。瞻懾駭浪之鯨鯢,勢若在山之虎豹。於戱,金城兵略,方竚充國之上圖,荊門戰舸,一依岑彭而爲重。毋忘今日之訓戒,勉循名將之規模。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弘文館修撰李夏鎭製進燼餘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注書李聃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過齋戒後,政事爲之。

○答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參判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年老之餘,已經大病,時未快瘳,不參哭班,勢所然矣,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察職。

○答刑曹參議李選疏曰,省疏具悉。爾何固辭至此之極也,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卽見今二十一日宗廟告祭祭監監察呈課,則有一官員,橫馳香前,問其姓名,則南部參奉李蕡云,莫重香祝,公然犯馬,事極驚駭,請南部參奉李蕡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前啓南九萬、鄭維岳拿問事,停啓。

○答院曰,亟停勿煩。

○政院啓曰,弘文館修撰李夏鎭,今日當爲入直,而以晝仕出去,日已暮,尙未入來,修撰吳始復,出榜詣闕之後,直爲出去,極爲非矣,竝推考,卽爲牌招,留門入直,何如?傳曰,允。朝報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坐直。左承旨李東老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判書金錫胄。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遠接使、平安監司書目。勅行二十日,仍留安州事。

○明日練祭時,出宮正時,二更四點,改題主正時,二更五點,練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二更二點。

○仁宣王后練祭齋戒。

○夜五更,月暈回木星。

○李東老啓曰,備邊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以練祭齋戒,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鑴啓曰,成均館官員來言,瑞興闔邑停擧解停事,昨因科埸未罷,今始依承傳解之云矣。傳曰,知道。

○李東老,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向者遠接使,在義州狀啓中,有曰初三日宣勅後,卽爲行弔云,吉凶之禮,不當相雜於一日之內,自上迎勅郊外,行禮於殿庭,仍爲受弔,非但氣力,有所不逮,事有未安者,追後卜日,行弔致祭便當之意,措辭言及於通官輩,亦以爲然,前路當改停當於三勅使齊會之時云云,故其時都監,不爲回啓,以待遠接停當馳啓矣。卽接遠接使狀啓,則宣勅後,仍爲致弔與否,更爲停當事,姑未知朝廷之定奪,如何,更不言及云,一日竝行,事勢難便,遠接使業已詳度,在己丑、己亥兩年,皆不於入京之日致弔,上年弔祭勅使,亦於入京翌日致弔,遠近已行之例,明白如此,以此停當馳啓之意,遠接使處下諭,而致弔吉日,令日官推擇,何如?傳曰,允。

○尹鑴啓曰,禮曹磨鍊練祭儀注,昨已入啓,其中捧練主浴主,則大祝爲之,題主後出納主之節,宮闈令爲之,乃《五禮儀》本文,而禮曹刪去大祝二字,以宮闈令代書,入啓之時,臣以該房,不能致察,今因大臣送言,始乃覺知,其矇然不察甚矣,不勝惶恐待罪,禮曹該堂上、郞廳,請竝推考,元單子還下,卽令改付標以入,何如?答曰,知道。勿待罪。燼餘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坐受由。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

○卯時,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去夜二更五點,承旨、史官,進詣賓陽門外以竢,三更一點,左通禮趙汝壽,跪啓外辦,上以素服乘肩輿,出賓陽門,由行閣出明政殿,入齋殿,承旨、史官,脫素服着衰服,詣齋前中門外以竢,三更三點,承旨、史官,進伏齋殿戶外階下,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衰服、杖、藁屨,出齋殿,左贊禮行禮曹判書數行缺上以杖授內侍,俯伏哭,近侍皆哭,少頃執禮唱曰,止哭。贊禮請止哭,上止哭,四拜訖。贊禮導上,陞自東階,去杖,由東戶入殿內,進詣靈座東南卓前,北向立,贊禮伏戶外階上,承旨、史官伏階下,浴主。大祝校理李夏鎭,具吉服陞自東階,由東戶入,進詣卓東,少南西向立。內侍二人,具吉服自西階上幄次,奉練主櫃,由正門,入置于卓上。題主官靑平尉沈益顯,具吉服陞自東戶,入進詣卓東,少北西向立。李夏鎭,浴主訖,先自東階降復位。沈益顯,題主訖,自東階降復位。上詣卓前,奉審練主訖。宮闈令,奉主安于靈座。贊禮導上降復版位,權就齋殿。贊禮,啓請易服。承旨以下,出就中門外,脫衰服,着淺淡服、烏紗帽、烏角帶以竢,四更一點。承旨以下,進伏齋殿戶外階下。通禮,啓請行禮。上着練冠,去首絰,着練麻屨杖出齋殿。贊禮,導上入就版位。執禮唱曰,哭,上俯伏哭。少頃,執禮唱曰,止哭,贊禮請止哭。良久,上止哭興,四拜訖。執禮唱曰,行奠幣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北向立,盥洗訖。贊禮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修撰吳始復,擧羃。右承旨鄭重徽,酌鬱鬯。左副承旨權大載,以瓚受鬱鬯。贊禮,導上由正門入,詣靈座前跪。行都承旨沈梓,奉香盒。同副承旨南天漢,奉香爐跪進。上三上香。沈梓、南天漢,以爐盒反奠于案上。權大載,進瓚。上受瓚灌地降神訖,以瓚授鄭重徽,以授大祝,校理權愈,反置尊所。左承旨李東老,執幣篚進,上執幣獻之。鄭重徽,受幣,奠于靈座前卓南,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由東戶出降伏版位。執禮唱曰,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吳始復,擧羃。右副承旨尹鑴,酌酒。南天漢,以爵受酒。贊禮,導上由正門入詣靈座前跪。南天漢,奉爵進,上執爵獻之。尹鑴,受爵遞授宮闈令,奠于靈座前卓北。上俯伏興,少退跪。權愈,執祝文,跪于卓南少西東向,讀訖。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由東戶出降復版位。執禮唱曰,行亞獻禮。謁者,引亞獻官領議政許積,詣盥洗位,盥洗訖。數行缺挺昌,受爵遞授宮闈令,奠于卓北。許積俯伏興平身。謁者,引許積,由西戶出降復位。執禮唱曰,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昌城君佖,行事如亞獻禮訖,引降復位。執禮唱曰,哭,上俯伏哭,近侍皆哭。少頃,執禮唱曰,止哭。贊禮,請止哭,良久,上止哭興,四拜訖。贊禮,告禮畢。導上出就齋殿。少頃,通禮,跪啓中嚴,承旨以下,出中門外,脫淺淡服、烏紗帽、烏角帶,還着白袍、布帽、布裏帶,詣齋殿北以俟。少頃,上還御素服,出齋乘肩輿,入明政殿,由行閣入賓陽門。

○仁宣王后練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沈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臣張善瀓,右副承旨臣尹鑴啓曰,日月不居,練期奄過,追慕摧痛,益復罔極,雪後峭寒,伏未審冒曉哀臨,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等證,不瑕有添傷之候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罔極。慈候僅得無事矣。

○尹鑴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以練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練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天漢,以禮曹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致弔吉日,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迎勅吉日,當初問于日官,則今月二十九日、三十日、三月初三日、初六日、初九日爲吉云,故以此中迎勅數行缺忌,致弔致祭,定行於初六日,而依禮文,先行弔禮,次行祭禮,數字缺以此速爲停當事,遠接使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受由。左承旨李東老坐直。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太白見於未地。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左珥。

○有政。

○下直,旌善郡守柳以升。

○南天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重徽啓曰,小臣迎勅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東老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沈梓受由出去,右承旨鄭重徽,迎勅習儀進去,左副承旨權大載,三省推鞫,當爲進去,右副承旨尹鑴,數行缺以提調意啓曰,本院郞廳四員內,主簿金敬文遷轉之後,其代未出,別提崔壽泓,迎接都監分差,除本司,本院只有直長宋道興、李萬程,李萬程則數日後,當以監刈,楊根地出去,前頭擧動時,隨駕守直,各有其任,不可專以假官代察,主簿遷轉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事,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李夏鎭,以中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製述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曾於大行大王發靷翌日,臣依其時榻前下敎,與摠護使金壽恒,山陵都監堂上閔鼎重,戶曹判書閔維重,禮曹判書吳挺緯,看審崇陵火巢處,相與商確,議定界限矣,其後摠護使金壽恒,卽出江上,故至今未能定奪,雖緣事勢,實甚未安,其時所定境界,則塞廢峴路,自忘憂里峴,從山脊而南,又迤東至故判書朴鼎賢所葬白虎岡,又東循上下兩畓間之大路,至陵參奉碑石所立處,又因緣山脚之底,北至於洞內而止耳,以此定爲界限,何如?上曰,旣已詳細議定,依此定界,其內則皆入陳可也事,傳敎矣。火巢界限,大臣諸宰,巡審商確,又爲定奪於榻前,已有成命,所當本曹堂上進去,與地方官及本陵參奉,眼同定界,而界限內入陳田畓,不可不打量,區別公私,詳細書啓,然後方可爲處分之地,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望祭,親行於敬恩殿矣,來三月初一日朔祭,當行於孝敬殿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山陵都監狀啓,舊寧陵石物埋置掘出處,本曹與觀象監同議,解凍後塡補事,啓下矣。今已解凍,依前覆啓,本曹郞廳與繕工監監役官、相地官發遣,使之塡補,而役軍則令京畿量數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東老曰,醫官李東馨、金有鉉、崔聖任、李祉述等敍用。數行缺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張善瀓,足病甚重,不能運步,今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雖無判義禁,仍爲推鞫。

○又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老曰,陵寢守、侍陵官宗室以下員役,及題主官以下諸執事,竝書啓。

○三省推鞫廳啓曰,向前救天,三次嚴刑,終始忍杖不服,請加刑得情。傳曰,依啓。

○吏批,判書未差,參判許穆疏批未下,參議李堂揆進,左承旨李東老進。

○李東老,以吏曹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吏曹判書望,從二品中可合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正英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李正英,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李正英,命招不進,參判許穆,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文明爲興德縣監,姜壽楠爲尙衣院主簿,金梓爲司畜署別提,李緻爲禮賓寺別提,李正英爲兼知經筵,張善瀓爲兼同知經筵,朴守儉爲分差兼南學敎授,金涑爲東學訓導,金時鉉爲中學訓導,前令池鳳遂,今加通政老職,前郡守李益昌通政,今降通訓,分養馬瘦一匹,忠義衛李熙民,學生金應海,今超通政老職,以朴文道爲成均館博士。

○以全羅監司望單子,傳于李東老曰,勿論文蔭,善治守令中加望。

○吏批啓曰,以全羅監司望單子,加望事,命下矣。三南監司差出時,例爲問議於大臣,故今此全羅監司,亦爲問議備擬矣,蔭官守令中,雖有善治之人,而備擬監司,事體重大,臣於獨政,不敢擅擬,姑待判書出仕,相議差出,何如?傳曰,瓜滿監司,不可等待其判書出仕,今日政,可也。

○以鄭載濟爲監察,許秩爲全羅監司。

○兵批,判書金錫胄,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參,參判申汝哲,御營軍士點考坐起進,參議李夏進,參知鄭樸病,左承旨李東老進。

○以閔鼎重、李東馨、金有鉉、崔聖任爲副護軍。

○三省推鞫廳數行缺啓。傳于南天漢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東老啓曰,右副承旨尹鑴,昨者陳疏出去矣,今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巡撫使齎去節目中,有遺漏之條,故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式年開場時,五所禁亂都事各一員,本府一員,當直一員,公事交代一員,迎勅習儀時大駕考喧左、右各一員,駕導駕後左、右各二員,勅使考喧左、右各一員,當以十六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外,六員不足,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三省推鞫廳啓曰,向前救天所供如此,卽是承服,今姑停刑,而其言虛實,亦不可知,其所引牟有秋,方在京中,爲先拿問,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東老曰,推鞫姑罷。

○掌令吳挺昌,持平朴信圭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高原郡守崔聲善,到任以後,無一善狀,而爲推其妻家奴婢,濫用刑杖。數行缺巫覡歌舞,狼藉於邑底而不知檢,其爲尸居,此亦可知,請高原郡守崔聲善罷職。答曰,勿煩。末端事,依啓。

○獻納李宇鼎啓曰,措辭同前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勿煩。

○南天漢啓曰,今此監試二所一等入格人試券十張內九張,則或以更,或以次等科次,而拭去本等,更以優等科次,莫重國試,殊無謹愼科次之意,一等試券,例經睿覽,則如是不精,尤極未安,且一等第四人安后思之思字,以昌字誤書,其矇然不察,亦甚可駭,請二所試官竝從重推考,誤書名字,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燼餘

○獻納李宇鼎上疏,伏以臣,竊伏見右副承旨尹鑴傳諭書啓,末端添入之語,苟有所見,別爲陳達,未爲不可,而徒懷知無不言之義,乃以己意,竝達於書啓一紙之中,此實有違於前例者。大臣請推,雖出於存體例慮後弊之意,而第念尹鑴,草野藏修,才學俱優,而當今日新化之初,荷聖明不世之遇,擢置出納之班,責以惟允之義,聖明之所以尊禮者,旣在於常格之外,而尹鑴之所以思報者,亦不以常調自處,則必陳所懷,以盡匡救之責,是其素所畜積,區區規例,何可必責於此人乎?臺臣引避之時,間有推考蕩滌之命,而反以問備照律之罰,施之於禮遇之臣,抑恐有歉於聖上待士之道也。臣職忝言地,旣有補拾之責,故區區所懷,不敢不陳,伏願聖明,特加諒察,還寢右副承旨尹鑴推考之命,以示終始禮待之意,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燼餘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受由。左承旨李東老。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封。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廬次。停常參、經筵,只召對。

○有政。

○辰時,日暈。巳時,太白見於未地,日暈。

○南天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大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數行缺

○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於慈殿曰,自上近來淸瘦,玉色亦不如前,臣等極以爲憂矣,昨夕始伏聞寢睡頗不安穩,臣等尤極憂慮,今方啓請入診,而自上如許病患,自前不以爲念,今日入診之請,或不無不允之慮,自內亦爲勸請,允從,何如?答曰,自上雖無大段病患,而近頗瘦瘠,方極憂憫,今聞有入診之請,深用喜幸,自內亦當勸請允許矣。

○尹鑴啓曰,藥房入診時,戶曹判書吳挺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同爲入侍。

○尹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李夏鎭,以中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課試次,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南別殿告祭受香,明日告祭正日,此兩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點,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允。藥房入診時,以領議政許積所啓,全羅監司許秩,遞差,羅州牧使仍任事,榻前定奪,當日爲政事及晝講停,召對爲之事,下敎。

○李東老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沈梓受由在外,右承旨鄭重徽,病不仕進,右副承旨尹鑴,召對入侍,廳中只有臣及左副承旨權大載,同副承旨南天漢,兵批政廳則臣當進去,而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權大載曰,差備內官金起聲、崔世俊等,當爲今日引接,至近之地,肆然高聲喧豗,少無畏戢之狀,誠極痛駭,罷職不敍。

○南天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東堂文科初試三所試官,堂下中可擬之人絶乏,一員則以堂上備擬,而堂上、堂下皆無以備三望,不得已以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鑴,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政院啓辭,伏見禮曹啓辭,仁宣王后練祭時,除喪之服,以《五禮儀》淺淡服數行缺齊衰期年之服,而又方持顯宗大王斬衰三年之服,前頭敬思殿朔望陪祭之時,當服何服而可也,其於事體,允屬變禮矣,望令禮官先事議定,可無臨時苟簡之失,臣待罪該房,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仁宣王后練祭時,以《五禮儀》淺淡服、烏紗帽、烏角帶,已爲議大臣定奪,則此外朔望陪祭服色,旣不擧論於議大臣磨鍊之時,又無禮經國制可據之文,似當義起,以卽今臣僚所着白袍、白帽、布裹帶參祭,而此乃無於禮之禮,莫重變禮,非臣矇學素昧禮經者,所可擅裁,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以爲,曾於敬思殿練祭時,百官服色下詢之日,臣等之請用淺淡服者,蓋從禮文前喪有從之義,而至於練後服色,則未有所定,臣亦心常疑之,而禮經、國制,旣無可據之文,如臣矇學,不敢以臆見,有所容議於莫重之變禮,趑趄蓋久矣,今者喉司之臣,先有此議定之請矣。大凡內喪練祭之後,百官,已脫衰卽吉矣,而及其陪祭之時,則猶且改服淺淡服者,豈不以魂殿之祭,與宗廟不同,宜有變改之節故也。況今百官,方持顯宗大王斬衰之制,而乃於敬思殿之陪祭也,反着淺淡之服,有違《五禮儀》卽吉後變着淺淡服之本意,而實有不安於心者,禮緣人情,義起亦禮也。以卽今臣僚所着白袍帽帶陪祭,恐合情禮,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以爲,仁宣王后練祭後,朔望陪祭百官服色,《五禮儀》,旣無可據之文,臣以矇陋之見,不敢有所容議,而朔望陪祭與練祭時變服節次有異,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於心實有所未安,以卽今所着白袍帽帶陪祭,恐合情禮,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病不收議。左議政金壽恒,方在江上,不敢獻議。右議政權大運,時未肅拜,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以備忘記,傳于權大載。數行缺

曹言啓曰,當日良女李召史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字缺興相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丹鳳門守門將李僑,曜金門守門將金逸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三所,易書書吏,自禮曹啓下之數,多至一百三十名,而諸上司及殘司計除,其餘各衙門書吏,除本司使喚外,抄出定送,而又値勅使多事之時,其數尤甚不足,故每所各減十五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善公主、明惠公主祠堂造成時,到防軍沒數定送,限二日赴役事,命下矣。今三、四月當元軍一千五百九十五名內,納布九百五十名,老弱六十八名,旅師五十三名計除,實役軍五百二十四名,自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李正英未肅拜,參判許穆受由未出仕,參議李堂揆進,同副承旨南天漢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正英未肅拜,參判許穆受由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洪柱三爲全羅監司,柳潝爲醴泉郡守,崔宙爲任實縣監,李鼎至爲長水縣監,魏天相爲海南縣監,文獻徵爲河陽縣監,權恁爲巨濟縣令,權尙任爲監察,李廷晩[李挺晩]爲學錄,權愃爲兼春秋,南宮鈺爲高原郡守,羅州牧使許秩,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申汝哲進,參議李夏式暇,參知鄭樸服制,左承旨李東老進。

○以李東稷爲僉知,池鳳遂爲副護軍,李正英爲都摠管,李尙眞爲知事,安敬龜、權斗南、金燦爲武兼宣傳官,黃錡爲訓鍊院判官,金益華爲守門將,宋鳴夏、沈杉爲副司果。

○以忠淸監司孟胄瑞狀啓,舒川戰船修裝木所載兵船致敗,人物渰死事,傳于尹鑴曰,渰死者至於十七名之多,事極矜惻,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以忠淸監司孟胄瑞狀啓,稷山私奴應秋家失火,應秋及其妻忡玉等四名燒死事,傳于尹鑴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數行缺

○尹鑴,以吏曹言啓曰,試所三處收券官及査枝同官,例以各二員塡差,而卽今文官在職者,計除都監各處分差之外,餘存不多,無以備數,不得已三所收券官,依監試例,各差一員,而館試則應擧儒生,僅至四十餘人,査枝同官,雖不備員,亦可推移,故亦以各一員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迎勅習儀之至於三度者,雖出於重其事之意,年年迎勅,人無不習熟者,不待屢度習儀而後知之,當此各司官員多事奔走之日,不必行虛禮而廢其事,今番已行初度習儀二三度,則今姑權停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今番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詳度定奪事,命下矣。政院書入說話,似爲詳盡,別無可添之條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吳挺昌,持平朴信圭啓曰,措辭前同請勿留難,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亟停勿煩。燼餘

○辰時,上御夜對廳。藥房入診,都提調許積,右副承旨尹鑴,假注書李萬封,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醫官李東馨、金有鉉、金萬直、權愉、崔聖任、尹弘任入侍。戶曹判書吳挺緯,亦爲請對入侍。許積進曰,近來玉色,頗似消瘦,滋潤不如前,臣等未知其故,意謂萬機至煩,且有經筵講學,公事酬應之事故然矣,昨夕始聞寢睡不安云,凡病常於未著時歇看,及其根源深痼之後,則治之勞矣。昨日則臣差祭,不可暫離齋所,故不得問候,終宵耿耿,今欲入診,詳知證情矣。寢睡不安云者,或以煩燥而致然,或有自然不能成睡者,此則何如,而且自何時而然耶?必先知此段,然後可以議治方矣。上曰,夜深後入睡,入睡則終宵安寢,而煩燥之患則無之矣。積曰,夜深後入睡云者,早寢則睡不甘,故夜深後就寢耶?抑早臥而不數行缺則無所妨,而夜深不宿則甚害也。公事酬應甚煩,而須念節愼之道,早寢早起,可矣,夜深不宿,則翌朝面上,血色不足,分明知其有害矣。積曰,至三更不宿,則血不歸心,心主血,血不歸心則甚害也,須早寢早起,可矣,臣自先朝,以此陳達,而宮中之規,夜深就寢云矣。鑴曰,君子嚮晦入宴息,陰陽之理,亦當如此也,鷄鳴陽氣發生,此時夙興好矣,而嚮晦之時,則宴息宜矣。積曰,水剌,何如?上曰,不減矣。積曰,寢睡不安之後,別無所減乎?上曰,不減矣。積曰,醫官等,使之診脈,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東馨、金有鉉、金萬直、權愉、崔聖任、尹弘任,以次診脈後。東馨曰,脈候與前平安時無異矣,常時春間,則左部脈候,比右部似洪大,如此之時,例有煩熱之候,卽今脈候亦然,大槪自上本有肝火,而別無他症矣。有鉉曰,脈候別無大段,症候與平時一樣而暫數,似有虛煩之候,右關脾胃脈,似有熱候,而亦不至大段矣。萬直曰,左右脈平等,而自前左部脈若少洪,則有熱候,而寢睡不安,卽今脈候亦然矣。積曰,不爲入診已久乎?萬直曰,數月矣。愉曰,冬寒時診之,與卽今自異,今則與其時懸殊矣,前則浮按而遲,沈按而數,今雖木旺之時,弦氣似過,浮沈雖相等,而遲數不如法,不可謂全安矣。聖任曰,左三部肝脈洪大之說是矣,左右脈分明不等,自前左部脈候平安,則氣候亦平安,卽今木氣升騰之時,故肝脈頗洪,胃脈似不足矣。弘任曰,諸醫之言皆是,而但胃脈,按之不足,且稍大,大者,不足故也,崔聖任之言是矣。積曰,前者劑入丸藥,今方進御乎?上曰,連進矣。東馨曰,六味地黃元也,自上頗有血燥之患,故用之矣。柳後聖、鄭後啓生時,與之相議,入紫河車進御,燥症及小便不調等候差安,肝火自前有之,而此藥進御之後,竝得差復,卽今症候,雖未詳知,以脈候觀之,則不可謂全安也,自前脈候如此,則有頭疼煩熱之候,寢睡數行缺上曰,無之矣。鑴曰,然則不必進藥乎?東馨曰,然矣。積曰,凡一字缺及其未重而治之固當,而苟非不得已,則不必用藥矣,若服藥過多,腸胃飫習,則雖有重病,藥不見效矣。萬直曰,虛煩浮燥之候,今則何如?上曰,無之矣。愉曰,大便滑泄之候,今則無之乎?上曰,無之矣。鑴曰,夜深之後,則凡干公事及讀書等事,必須少省,勿爲勞心之事,調平血氣,可矣。吳挺緯曰,尹鑴,頗知藥理矣。鑴曰,藥理則臣不能知,而夜深之後,則凡干酬應之事,少加省減,留意於攝養之道,可矣。積曰,不遑暇逸,雖是人君之盛德,而攝養之道,亦不可不念矣。鑴曰,養以夜氣,貞則復元,亦是理之當然矣。積曰,進藥與否,後日更爲詳議定之,何如?上曰,今姑退出,徐看後日更議之,可矣。積曰,醫官敍命已降,似當還屬內局,而惶恐不敢仰達,今有入診之命,故竝令入侍,而李祉述,以議藥同參,今姑在外,李東馨則依舊還仕,金有鉉則鍼醫廳有一窠,亦當還屬,李祉述則何以爲之耶?上曰,李祉述,勿爲還屬。積曰,戶判有稟定事,醫官先爲退出,可矣。醫官出。鑴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明日則南別殿及宗廟修改,不得開政,且監察一員,被推當遞,明日文科初試三所,監察一員,無當進者,今日開政,差出可以備數矣。上曰,然則政事當日爲之。積曰,朝者,旣以明日爲政,判下,承旨退出,以今日爲政改,分付,不必別出擧行條件矣。積曰,勅使入來之後,當有弔祭之擧,而戶判,疑其處所矣。挺緯曰,致祭處所,禮曹儀註則魂殿設行云,而都監謄錄則明政殿設行,己丑、己亥兩年國恤時,皆設行於明政殿云,此非魂殿也,乃虛位也,然而禮曹儀註及政院日記,則皆設行於魂殿,其所記異同,殊極殊常。仁宣王后,乃是內喪,故設行於虛位,而大王喪致祭,則不當設行於虛位矣。惟是日記與謄錄相左,故臣欲與大臣,議定於榻前矣。積曰,此則謄錄必誤矣,臣亦數行缺行云者,尤爲無理,但外人,必以爲謄錄如此,而今欲設行於魂殿不可云,故吳挺緯,欲爲稟定矣。聞沈梓之言,則其時以暗行御使出去,卒哭後始爲復命,致祭時差讀祭文,而設行於魂殿云,內喪外喪有異,事當如此矣。挺緯曰,臣之欲稟定於榻前,以外間有如此云云之說故也。積曰,此則當依日記爲之,而臣之欲定奪者,勅使進詣魂殿時,從明政殿入去,而仁宣喪致祭時,旣以明政殿爲魂殿,今若空虛,則彼必疑之,殿內垂簾,外設布帳,似可矣。挺緯曰,布帳內,姑令內侍守之,宜矣。積曰,依此爲之,可矣。挺緯曰,寧陵祭物供上之事,纔過一年,其弊已多,細事雖不敢上達,而其中事當變通,而便於祭享,又無進排之事者有之,在外已與大臣議之,今欲稟定矣。寧陵供上之物,每以駄載輸納,而程途不近,其間又有利富大嶺,所載之馬,若或顚蹶,則雜物所盛陶器,必致傷敗,故各司進排之物,應用之外,多齎剩數,一朔兩巡進排,而一巡,必齎兩巡所用之數,以此諸司,將不能支堪,其中內資、內贍,尤甚殘弊,故其弊尤多,不可無變通之道也。如甘醬、艮醬、卵醬、及黃熟太及茄子、靑根、苽子、山蔘等諸色醬葅等物,移入他器,其味易變,當此沈醬之時,使本司官員,船運沈醬諸具,與本陵參奉,眼同沈取,因令參奉逢授,以爲計用之地,而新醬未熟之前,則計其應用斗數,以全甕輸納,以除續續駄運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內資以至殘之司,一巡齎持兩巡所用,故應入三馬之外,加定三馬,一朔用十二馬,貢物主人之弊甚多,且祭享所用之物,自此駄去未安,此弊每欲變通,而不得其策,今聞吳挺緯之言,甚善,且如闕內供上之醬,不合御供,自內沈用,祭享所用之醬,亦於陵所沈用無妨矣,非但寧陵,如崇陵進排之醬,亦於陵所沈用,何如?崇陵雖近而少弊,事體不當有異同,一體爲之,可矣。上曰,依爲之。挺緯曰,此事亦有前例矣,己丑國恤時,李澥爲數行缺木米等物,雖無色味變傷之患,而駄運之弊,亦甚不細,竝數字缺朔所用定限,極加精鍊,各日所用,分入于袋,合盛杻籠,色官亦爲親領船運,逢授陵所,使參奉捧留計用,以除駄之弊,此外實荏子則生汁甚易,醬蓼、飯蓼亦然,菉松古,變色亦易,莫重祭用供上之事,徒念民弊,亦有所未安,竝令仍前進排,至於油淸,最難於輸運,而油則稍久味變,故必以新搾者用之,熟設之饌,亦爲有味,此亦仍前進排爲當,而但盛以陶器,則駄運之際,多因馬蹶傷破,若以銅鐵造器而盛入,則雖有馬蹶之患,自無傷破之弊,淸蜜則雖久而不變,此則爲定朔,捧留于陵所,使之計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牟有秋事,何如?積曰,救天,極是怪漢,臣前言必是受價擊錚之人,今果然矣。昨日刑問一次,無聲受之,二次第六度承服,自初受刑言之,則乃五次也,渠之原情,初頭言復讐雪恥之事,終頭言校生之弊甚緊,故臣已料其爲校生,欲上言或擊錚而來矣,渠言果受價於校生,事成則當謀其一生生活之事,若不幸致死,則當活其妻子云,臣使都事問之曰,汝自稱以浮雲無迹,何有妻子。身死之後,又安顧妻子云爾,則渠亦無辭,且問汝旣是命春養子,何云李男養子云爾,則曰,命春乃李男之妻云。且言牟景雲家接住,敎訓其子得食云,牟景雲,援引最緊,事當拿問,而外方人,自鞫廳拿來,則必有人心驚駭之端,且恐民弊,上聞之路,從此沮塞,牟有秋,先爲捉問則可知,故請拿而臣亦有未之省者矣。牟有秋,有膂力,武科出身,以禁軍久勤,除蛇渡僉使,今方在任,而救天,分明言其相見,故不復省察,直請拿問矣。及見有秋妻娚所供,然後取考兵曹官案,則果爲僉使,而又無差員上來之事,使都事問於救天,則答云,爲過祭祀上來云,又問邊將,不得以私事上來,汝何得見云爾,則始云果不知之。且云牟景雲言,有秋居在御營廳近處,必須尋見云,故尋之則其家數行缺矣。且牟景雲以爲,舊陵只有參奉一人,守直雖設祭不必見使於新陵設祭云,此言若果然,則景雲之罪尤重,而其言不可取信,故不爲請拿矣。救天,停刑二日,姑未卜其生死,死固不足惜,而事猶未審,故無得其情狀,姑令救療矣。鑴曰,臣意則厥漢,妖妄甚矣,然蠢氓欲言事於國家,而至於栲死,則恐非聖世之事,如此無知之民,不足以汚鈇鉞也,刑罰當用於强梗者,螻蟻之輩,何足責乎?恐聽聞不好,若無隱情,則不如放之矣。積曰,國法豈可如是?此則不可赦矣。鑴曰,老幼蠢愚,在三赦中,此皆王者之所矜憐,而不忍加法者也。積曰,此非蠢愚也,臨事則以智用之,當刑則稱以蠢愚而赦之,可乎?鑴曰,旣已刑推,非全赦之也,今不必加刑,從容誘問,以驗其隱情有無,可矣,若至殞命,則恐非王者惻隱之政也。積曰,尊貴處不敢用刑,卑弱處不屑用刑,則刑罰將何所用乎?挺緯曰,尊貴處用寬典,卑弱處用刑法,則亦不是矣。積曰,如此作變者,赦之,大不可矣。鑴曰,古人殺一不辜,亦不爲之,此雖非無辜者,殘民殺之不武,亦不足爲快矣。挺緯曰,臣待罪地部屬耳,本曹事不能詳知,逐日所爲者,只是各處進排上下而已,故此則略已知之,而其間虛僞之事甚多,雖細少事,當知而爲之,而事係內間,則不敢任意處分矣。伏見仁宣大妃練祭時幕次排設磨鍊記,則前日遷陵後四度排設,必不傷敗,其中干係御座等物,雖不可復用,而內入排設,不復出外,問于司謁,則答曰,前事不須復言,今番練祭時所用排設,則當出給云,此事未知何如也。大臣曾經此任,而不知有此事云,今後則該曹,雖不敢仰請還下,而自上當知之矣。積曰,前事不須問,而我國傷於文具,漸至貧蹙,此後則非但此物,凡係還下之物,卽令還下,可也。臣當孝廟朝,爲戶判,承傳色,口傳某物內入,則輒入之,臣以爲事涉可疑,當有文籍憑驗,孝廟下敎曰,使予不得措手足耶?臣曰,內官皆可信之耶?數行缺例則爲好,自此逐朔作榜,自戶曹相準,其後內入,不及前數字缺之一,明是書吏所爲也。今則此規已廢,而又無內入之擧,此等事,自上當察處也,凡事不可件件照知,只嚴飭之,可矣,如此則內官,亦不敢爲非矣,人君尙嚴則國治必須自內先之,可也。臣曾以近習掖庭,宜先嚴飭之意啓達,而卽者有高聲自外達內,御座不遠之地,鬪鬨之聲,極可寒心,如此事嚴治,以肅宮禁,可矣。上曰,知道。挺緯曰,頃聞閭閻間所傳之言,其人所納炭杻燒木等物,自上有濫徵者隨現重治之敎,故近來絶無此弊云,傳者相賀矣。今日到備局,與諸堂上言及此事,則皆言濫徵之事,雖不如前,近頗稍稍有之云,當初嚴飭,實是聖德,而曾未幾何,已至解弛,若漸致滋蔓,則各司將不能支堪矣。唐虞之時,亦罪四凶,人君不嚴,則無以保體統治國家也,是以人君必以仁明武爲務,務此則紀綱不頹,自內而外,朝綱亦嚴矣。鑴曰,仁明武,各有所施,近習則臨之以嚴明,小民則推之以矜恤,不可混弛矣。挺緯曰,臣歷事三朝,仁祖朝筵中說話,無亂雜無倫之失,一人進啓,竢上發落,然後又一人進啓,如是循次,井井有統,近來筵中不嚴,頃者大臣,亦以爲憂,若自內先加嚴肅,則推以達外,朝廷亦嚴肅,不然則漸至頹靡,上下分義,亦漸亡矣。鑴曰,筵中則宜寬假辭色,使得各盡所懷,此則與外朝有異矣。鑴曰,向日,臣以副應敎洪宇遠,居鄕食貧,有病而不能服藥,故啓達於榻前,請令本道監司,題給藥物矣,厥後監司,問其所服之藥于其家,則其家惶恐不言,故監司仍不擧行,莫重恩典,竟歸無實,事甚未安,請京畿當該監司推考。上曰,依爲之。挺緯曰,平安道連歲凶荒,朝廷方以爲憂矣,兵使柳斐然,備得木同,欲販米賑其管下,而市價無形,不得貿,請買戶曹穀,而本曹元會付外無他穀,不敢擅許,問于大臣,許貿,何如?積曰,元穀發賣,事體重大,而兵使欲賑其管下,則雖白給,可也,何可不聽乎?數行缺使,平時則極擇差送,而自彼人出來之後,不至如前數字缺常定奪,以時任參議差送,無時任參議,則以曾經參議及參判差送矣,近來漸至苟充,今番尤不擇差,至於李䇕,乃非文非武閑良,捕賊堂上之人,而至差問安假承旨之任,政院所爲,極爲非矣,非但見侮於彼人,奉命使臣如此,其辱朝廷,大矣,當該承旨推考,此後則各別擇送,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以儒生上疏,有老職加資之事,極爲非矣,年八十加資,乃國家優老之典,而必曾經實職四品,然後得爲加資,乃是法典也,近來國綱解弛,未經四品而亦爲加資者有之,此或出於一時特恩,非應行之事也。間或有國內年八十以上者,竝爲加資之命,則毋論貴賤,皆得參焉,旣無此命,而忠義、幼學之子,敢爲其父,陳疏請恩,事極猥濫,而都承旨沈梓,啓請捧入其疏,極爲非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如此之疏,使勿捧入,可也。鑴曰,後日有爵賞之事則可也,而續續陳疏乞恩,果似煩猥矣。積曰,李熙民、金應海加資,昨已下批,竝還收,可矣。上曰,依爲之。積曰,臣有嫌逼之事,陳達未安,而身居大臣之列,不可以私嫌而不言,故敢達矣,昨日全羅監司差出時,特命以善治守令加望,此實激勸策勵之道,聖意固好矣。然而監司異於他職,統領一道,責任重大,如全羅監司,五十餘邑守令及頑民士大夫,竝皆彈壓,不可人人而冒居,且我國用人,以文爲重,蔭官爲監司者,絶無僅有,而亦皆學行之流,不可只取其才而任之也。臣之弟許秩,少時爲貧而仕,欲得斗祿,而旣受國事,不敢抛棄,奉職猶人而已,有何特異之事?展轉褒啓,實是偶然,旣無學術,又非彈壓一道之才,決不可使爲此任,此關係國政,大矣,且善治施賞,不無他條,至於監司,決不可矣,許秩,遞差,可矣。數行缺何不可之有,中朝則以儒士直爲布政司,布政司,卽我國數字缺司也,國家用人,固當如此矣。挺緯曰,領相,以常調言之,規例固然,而許秩,到處善治,到處淸白,羅州逋欠一萬九千餘石,竝皆自備充上,所率甚簡,盡誠國事,其人則實合擢用矣。鑴曰,人臣守法,人君隨才擢用,國政當然矣。挺緯曰,頃者特命以武臣備擬於承旨,此亦極好,此實顚倒豪傑之道矣。鑴曰,許秩則臣不知其才之堪否,而上之此擧,豪傑樂爲之用矣。積曰,此言亦然,而臣弟之不合此任,臣自知之,況當新政破格之初,以臣之弟,遽膺是選,則外方聽聞,必以爲首相之故,有此除拜,其在聖德,亦恐有損,臣非泛陳也,蔭官左右尹則亦得爲之,自上若欲試用,則自有相當之職,監司則決不可矣。挺緯曰,領相,知外間之事,故不避嫌而陳之矣。積曰,古人擧不避親,若果可堪,則何敢如是陳之,臣弟不爲鄙汚,勤於職事則有之,而旣乏才局,又無學術,決不堪此任矣。鑴曰,領相,爲國家,不避區區之嫌矣。積曰,許秩,終當遞差,而監營下人及夫馬,上來已久,今曉來言下去羅州云,往來之際,人馬亦有弊,故臣使之勿爲下去而待之,今日必爲處分,可矣。上曰,許秩,到處皆善治,監司之任,豈不能爲之乎?積曰,監司與守令有異,且以守令言之,小邑善治,大邑不治者有之,監司豈可易爲乎?挺緯曰,自上擢用,而以委任大臣所啓而遞改,亦是聖德也。積曰,弟以蔭官爲監司,且雖以備擬爲之,其實特恩,以私情言之,榮華極矣,而揆以國體,不當如是矣,南行監司,久而成例,人皆爲之則可矣,而首相之弟,無才無學,而首拜於破格之初,大不可矣。鑴曰,自上擢授,而因臣據例爭執而遞之,亦是美事矣。上曰,然則許秩,今姑遞差。積曰,羅牧則迎送有弊,許秩,仍任,似可矣。此亦避嫌處,而事係便好,故敢達矣。上曰,仍任,可矣。鑴曰,上候不能安寧,不必排日晝講,時時。以下缺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對。參贊官尹鑴,待讀官權愈,檢討官李夏鎭,假注書李萬封,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權愈進講綱目,自四年蜀相殺蜀侯,止秦魏會于臨晉,讀一遍訖。上受而讀之,至易黔中地,李夏鎭曰,黔字平聲,當低聲讀之。上曰,唯。上讀一遍訖。愈講說文義曰,蜀相,卽陳莊也,秦取蜀後,使莊相之矣。尹鑴曰,臣殺君,當曰弑,莊乃秦臣監制者,故不稱弑矣。夏鎭曰,如漢法諸侯相,皆以朝臣差送矣。愈曰,漢事則乃是法制,而此則强之也。至楚將甘心,愈曰,儀以六里靑山欺楚,故楚欲殺之也。至爲秦所魚肉,愈曰,以此言,恐動楚王也。至不格明矣。夏鎭曰,格猶俗所謂支吾也。至待諸侯之救,在半年之外,愈曰,合從所以相救,故云然矣。數行缺鑴曰,韓魏,天下之樞也,爭天下者,先得韓魏然後可取天下也。至千鈞,鑴曰,鈞字乃宣廟濳邸時諱,避神宗諱而改之,然今猶諱以斤字代之矣。至臨淄卽墨非王有,鑴曰,臨淄卽齊都也,非王有,言其失國也。至敝甲凋兵,鑴曰,此言若謙辭,而其實嘲而喝之也。至先聞左右,夏鎭曰,聞字,作去聲讀宜矣。至詭說秦武王,愈曰,儀恐見殺,故詭之曰,山東有大變,然後王可以多割得地,今聞齊王,甚憎儀,儀之所在,齊必伐之,願乞身之魏,齊必伐魏,王以其間伐韓,入三川云云,遂往魏爲相矣。夏鎭曰,其後齊果伐魏,魏王甚恐儀,又使人入齊,盡以其所告秦王者,告齊王,且曰,王內罷國而外代與國,廣隣敵而信儀於秦,此所謂托儀於秦云云,齊乃赦魏,儀在魏,安過一年而死矣。至公孫衍虢犀首,鑴曰,犀首,秦官名也,衍嘗爲此官,故以此稱之矣。夏鎭曰,犀首,掌兵之官,犀乃堅物,故以爲官名,猶龍驤,虎賁之稱矣。至景春曰云云,愈曰,此出孟子,而乃三人斷論,故朱子修《綱目》時,取而編之於此矣。鑴曰,以順爲正是妾婦也,三人者,順人君之意而爲之,猶妾婦之道也。愈曰,廣居,仁也,正位,禮也,大道,義也,淫,沈溺也,移,移其操守也,屈,屈其操守也。至秦誅蜀相莊,鑴曰,莊雖秦人,旣相蜀,則與蜀侯,有君臣之分而殺之,故誅之也。夏鎭曰,以其不稟於秦而殺之,故誅之也,今日進講處,多可戒之端矣,張儀之之楚,可謂危矣,而懷王,庸君也,惑於妖姬及嬖侫之臣,張儀已料之,故之楚而不懼,終果如其所料矣。鑴曰,女子與小人一樣,人君信之則鮮有不敗者,況合而爲一,豈不甚乎?夏鎭曰,鄭袖,極是憸邪之女也,非但此也,楚王,得一美女甚嬖之,鄭袖害之,而其女美於己,無計可去,陽若愛之,與同寢食,王及女,皆信之不疑,袖因紿之曰,王寵汝而惡汝之鼻,見王必掩爾鼻,王問之,亦勿言,吾之爲汝言也。後女見王,果掩其鼻,王問袖,袖曰,妾早欲告于王而未也,此女嘗言惡王之臭,見王掩鼻矣,王大怒,劓其鼻而逐之,袖實是憸邪之女也。鑴曰,此所謂臣各爲其主云者,亦是理然之言,故楚王信聽矣,且張儀所謂治船積粟,乃是備敵之要也,積粟之道,豈聚於民而能積乎?積之自有其方矣,我國土瘠民貧,積粟誠難,以下缺屯田,則一年得穀必多,此事曾有言及於臣者,臣思之亦好,若以二萬兵分屯,則足以實邊,百事可做,臣職微言賤,須與大臣,議而行之,可矣。上曰,當問議大臣而處之。愈曰,尹鑴,在外亦言之,如此則視徵布,其利多矣。鑴曰,農牛農器可備給,前日所捧之木頗多,足當以此備之,曠土屯耕,亦可易爲矣,柳成龍,創設訓局時,以其繼餉之難,亦有屯田之議,而其後寢而不行,四千兵馬,給奉足給月料,國力易竭矣。海島牧場,遞番屯耕,與坐食者,其效相懸,渠之所食,足能自辦矣,此在大臣善議爲之,自上須於燕居之地,細思利害,得其策而問議于大臣,則可以行之,其間雖有些少弊端,不必爲拘矣。愈曰,凡事若念其細小曲折,則事無無弊之事,必脫略於此,然後可爲矣。鑴曰,自上須熟慮而爲之,不必一從臣下之言如此尤好矣。夏鎭曰,張儀所言,皆理然也,理然之說,能令人君信聽矣。鑴曰,合從固是六國之利,而衡人以理然之事說之,故輒信,此乃積威所怯也,彼人之事亦如此,自上須察之,可矣。六國亡於秦者,以畏怯也,非形勢之不敵也,如吳廣、陳勝,發憤自爲,故能以鋤耰棘矜滅秦矣。夏鎭曰,張儀所謂不十日距武關等語,雖似可信,而實若果然,則在前豈無此擧?然而惑之者,以其近似故也,近似之言,亦有實不然者,細思則可知矣。鑴曰,自上知從衡二字之義乎?愈曰,此以上,已有其說,自上已知之矣。鑴曰,以孟子答景春之辭觀之,則君子立心之節,可見也,能不以富貴貧賤動其中,然後方可爲君子,君子然後方可爲大丈夫矣。鑴曰,進講時,每章隨講隨解,自上受讀時,亦然則似好矣。愈曰,自下不敢達,自上思而爲之,可矣,然逐章講解似勝矣。鑴曰,文義論難,似當尤爲明白矣。夏鎭曰,玉堂進講規例,則音釋文義一遍後,自上受而讀之矣。上曰,逐章講解好矣。鑴曰,自後日依此爲之,定爲節目,何如,上曰,講官逐章音釋後,受而讀之,不必爲節目矣。鑴曰,侍講諸臣解釋文義之時,亦有因陳獻替之事,令史官一員記出,退出數行缺上曰,依爲之。鑴曰,注書及下番翰林,所事甚多,勢有所不遑,上番翰林,則雖執筆入侍,而別無記事之事,揆以事體,似涉冗官,此事則令上番專主爲之,自今夕爲始,撰次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夏鎭曰,就其要語而記之,不必盡錄冗語而啓之矣。愈曰,玉堂官員,只有數人,苟簡莫甚,今日,吳始復,又爲罷職,李夏鎭,入試官望,若受點則下番無入直之員,吳始復所犯,未知如何,而今日纔罷,自下不敢煩達,而玉堂之苟簡則甚矣。上曰,闕員盡爲差出,可矣。愈曰,無備擬之人矣,只有尹嘉績、李濡,而尹嘉積[尹嘉績],解由未出,李濡,亦爲罷職矣。夏鎭曰,吳始復,今日纔罷,而李濡,以試射不進罷職,李濡,伊日病甚,陳疏而出,而試射無懸頉之例,故罷職,試射雖重,如許實病,不得懸頉,此亦未可知也。鑴曰,吳始復,以大臣所啓罷職,而其事似不必深罪,且玉堂之苟簡如此,似當有趁速變通之擧矣。上曰,李濡敍用,尹嘉積[尹嘉績],解由蕩滌,可也。愈曰,玉堂草記,直請牌招之規,頃已防塞,不得爲之,而以體面言之,則玉堂之不得直請牌招,亦涉殊常矣。聞李夏鎭之言,則承旨以爲,新纔定奪,不當旋改云,此言尤不似矣,若不得當,則雖一刻之內,改之何害?古人云,十易之,未爲不可矣。鑴曰,草記事,臣未之知,而承旨所言極誤,事雖細微,而大有妨於遷善改過,克己復禮之道,如此之言,知而察之,可矣。愈曰,此事出擧行條件,而終不知其穩當矣。鑴曰,集賢學士,豈塞牌招之路乎?擧庶官同之則未安矣。上曰,各自入直,何必牌招?愈曰,以告者,必以爲入直推諉,年少怠慢之習,而臣之所陳,不在入直之事矣,如情迹難安,不敢行公者,亦不得牌招,則實爲窒礙矣。上曰,當觀勢處之矣。遂罷出。燼餘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受由。左承旨李東老坐出使。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在外。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三月初一日,輪對日次,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卽見,濟州牧使金興運柑橘進上王大妃殿單子,姓字之下,不爲着署,殊無謹愼之意,請濟州牧使金興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金禹錫啓本,則監試初試入格人中,生員二等第五人李齊膺之李字,以崔數行缺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科場事體至重,各司進排官,凌晨待候於試所,乃是規例,而長興庫典設司官員,臣等開坐之後,尙不來待,小官怠慢之習,不可不懲,長興庫典設司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啓曰,假注書李萬封,自昨猝患寒疾,症勢頗重,僵臥直所,不得察任,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柳壽芳爲假注書。

○鄭重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三月朔頒料時,祿牌受來次,進去于左議政金壽恒,右議政權大運,領中樞府事鄭致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家,則左議政金壽恒以爲,退伏江外,陳疏乞遞,右議政權大運,時未肅謝,領中樞府事鄭致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皆以病重,不得出仕,祿牌竝不得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道巡撫使任奎罷職之代,以行副司正崔寬,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洪柱三,時在光州牧任所,依前例令該曹除朝辭赴任,以除人馬迎送往來之弊宜當,敎諭書,密符下送等事,亦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摠戎使狀啓,刑曹粘目,坡州牧使鄭東卨,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東卨,時在任所,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申汝哲,參議李夏,參知鄭樸,俱以式年文武科試官進去,故臣錫胄,今方入直矣,明日下番精抄軍賞格試放時,當爲進去,而他無入直之員,假參知差出,替直,何如?傳曰,允。

○以金煥爲兵曹假參知。

○尹鑴,以禮曹言啓曰,卽見崇陵參奉所報,則陵上曲墻面土,頗有凍落,丁字閣階石下磚石,亦或數行缺喪而言也。今見敬恩殿參奉所報,取考己亥年謄錄,伊時參奉,稟報本曹,則題辭有曰,《五禮儀》,練後以無哭,載錄,而己丑年俗節朔望朝夕上食時,有已行哭禮,依此擧行云,今亦依己亥謄錄,仍哭與否,定奪云云,而考諸本曹謄錄,則練後哭臨一款,元無現出之處,但辛卯年謄錄中,有祥後禫前朔望親祭時,殿下與百官哭臨之節,此是議大臣定奪之擧也。以此見之,則練後哭禮,自在其中,而旣是《五禮儀》所無之禮,此出於一時變通,不可援而爲例,況此仁宣王后之喪,與己丑、己亥大王喪有間,仍行哭禮,有所未安,似當依禮文擧行,而莫重之禮,臣曹,不敢以臆見,容易斷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前掌樂正宋昌,以試官事,旣已罷職。其代,副護軍崔後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觀此遠接使狀啓,則祭文,依前留置仁政殿,行祭日,奉詣祭所云,考見己亥謄錄,則勅使問及祭文賻物所置之處,儐臣,答以所盛彩輿,置於仁政殿東階上之意,則勅使曰,此則然矣。但皇帝所賜之物,不可不親傳於國王,仁政殿受勅後,祭文、賻物,亦依受勅例親傳云,仍爲親傳,今番亦依此例,欲爲親傳,則此一款,似當添入於儀註之中,令禮曹稟旨擧行。且考謄錄,則禮曹郞官及守直官二員,自吏曹別爲差定行禮後,禮曹郞官,守直官,奉出祭文,置於東階上守直,待祭日,自闕中奉詣祭所矣,令該曹依例差出,使之待候,何如?傳曰,允。

○未時,獻納李宇鼎啓曰,措辭見上請勿留難,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毋庸瀆擾。

○未時,掌令吳挺昌,持平朴信圭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毋庸瀆擾。

○夜五更,有霧氣。燼餘

○前兵曹判書權大運疏曰,伏以臣,災孽將迫,宜升踰分,愧懼交竝,冒死祈免,而奬諭過實,尙不允許,瀝血之懇,反歸虛讓,心魂飛越,益無所容,夫處匪據之位,而苟戀榮寵,不知力辭者,非人臣揆分之義也,授非分之職,而强加驅策,不許鐫政改者,非人君器使之道也,庶官尙然,況於相臣乎?倚毗而仰成者,相也,托重而恃力者,相也,今若上不能輔導君德,裨補新化,下不能鎭撫百姓,康濟艱虞,而伴食廟堂,徒榮其身,則相職之設,豈端使然哉?臣之所以連章累牘,大聲疾呼,必以得請爲期,不敢冒進者此也,臣辭愈懇,恩禮愈隆,每承聖批,一字一句,無非臣不敢當之敎,奉讀未半,惶惑失措,駭汗浹背,震悚益深。噫,限定而不可逾者,分也,得於天而不可强者,才也,力少數行缺不念職責之重,不顧公議之嚴,而又加之以不敢當之數字缺責之以所難能之事,使至於狼敗顚覆,而莫之恤乎?臣之此言,實出悃愊,不惟臣自知者明,抑亦聖明之所洞燭,而猶且視以應文之擧,尙靳一兪之音,古人所謂上無以承事于公,忘其將所以報德者,下無以自立,喪失其所以爲心,正爲臣今日道也,如或迫於嚴命,冒昧承當,則其累聖簡妨賢路,而辱名器損國體,如何哉?此臣所以不避斧鉞之誅,仰瀆宸嚴之下者也,伏乞天地父母,深惟國事之重,俯諒微臣之懇,亟回成命,改卜賢德,以慰輿望,以安微分,公私萬幸,臣無任瞻天閔迫之至。

○吏曹判書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愚魯譾薄,最居人下,立朝四十年,有訾謗可指,無善狀可錄,而常調例遷,至於此,恒懷愧懼,猶不知止,不意今者,誤恩荐加,銓衡之長,遽及於臣,聞命驚惶,若隕淵谷,臣之不堪此任,聖明夫豈不知,而强委重焉,有若尋常試可者然哉?天官冢宰,位望極隆,雖朝廷和平,國家無事,尙不可人人冒之,況此時乎?卽今雖曰乏人,人皆一一勝臣,如臣昏庸衰劣,人所輕易者,其敢承當乎?臣於雖欲貪榮冒進,其於公議何,恭竢進退,屢日無聞,臣是,不得不仰首煩籲,伏願聖明,深察人器不稱,亟許收回新命,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愧隕越之至。

○崇善君澂箚曰,伏以凡客使接待及茶禮時,司饔院提調,必備三員,然後可以推移,而提調五員內,福昌君楨,奉使未還,禮曹判書張善瀓,病未行公,只有臣及檜原君倫數行缺矣,伏乞聖明,亟遞臣廚院提調之任,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不勝幸甚。取進止。

○藝文館檢閱李后沆疏曰,伏以卽者筵臣,以經筵講說文義,令上番史官撰次以進事,陳達於榻前,自上旣已允許,臣旣忝上番之任,固當奉承之不暇,而第竊伏念,設官分職,各有所事,固不可相侵相越,而至於史局體例,則尤有重焉。祖宗朝三百年來,置左右之史,責之於秉筆之臣,臣恐史體之職此而有損也,事雖微細,所關甚重,伏乞聖明,下臣此章,博詢廣議,更賜處分,以重史局,不勝幸甚,臣無任悚仄屛營之至。

此下缺吏曹是白有亦,觀此檢閱李后沆上疏,則以爲經筵講說,文義撰次,非其職任,今以規外之事,責之秉筆之臣,有損事體所關甚重是如,有此博詢廣議之請是白乎矣,文義撰次之任,旣非該曹之所敢指揮,博詢廣議之事,亦非該曹之所敢承當是白置。令春秋館議定稟處,何如?依允。燼餘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受由。左承旨李東老出使。右承旨鄭重徽坐直。左副承旨權大載。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未出仕。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尹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大載啓曰,小臣今日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重徽,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點,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義[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鑴啓曰,守令及監察,多有未署經之員,而因諫院之位不齊,不得署經云,呈辭未入啓之人,竝卽牌招,使之今日內署經,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權愈,以西學。數行缺

批矣,更何多誥?況客使入京已迫,卿何固辭,至此之深也?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于南天漢曰,遣承旨傳諭。

○以檢閱李后沆上疏,傳于尹鑴曰,下該曹。

○答吏曹判書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此任,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崇善君澂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事,朝家自有變通之道,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于南天漢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尹鑴曰,客使接待之日,廚院提調三員,不得不備員,都提調外有病,提調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差出,以成模樣事,言于該曹。

○南天漢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庸陋無狀,百無可取,而千萬夢寐之外,叨此萬萬不似之命,自知甚明決難承當,故前後控辭,俱出情悃,而聖明不諒,屢降恩批,史官來諭,至于再三,已極震悚,置身無地矣。不意今者,至遣近侍,諭以速出,恩禮之隆,至於此極,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哉?驚懼不敢當,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欲出而承命,則職責甚重,憤敗可畏,欲復陳疏辭,則孤負聖恩,分義未安,到此地頭,惶感罔措,伏地感泣,不知死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鑴啓曰,仁政殿勅使接見時,茶禮二度習儀,當行於今日,而司饔院提調,必備三員然後乃爲習儀,自是前例云,司饔院提調闕員,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內口傳差出,使之進參於習儀,何如?

○三省推鞫廳啓曰,因罪人救天所引牟有秋,請拿蒙允之後,發遣都事,使之拿來,則只率有秋之妻娚都監旗牌官田有一而來,問於有一,則有秋,於上年二月,除授全羅道蛇渡僉使,方在鎭所,而有秋之家,則已賣於他人,救天所謂來接有秋家之說,極爲無據云,問於兵曹,則有秋,方爲蛇渡僉使的實。臣等曾知有武士牟有秋,來仕京中,而不知其方爲邊將,只憑救天所供,率爾請拿,不勝惶恐。數行缺居崔泰汲稱名人,前後供辭之變幻若此,則泰汲勸送之說,亦難準信,而再三詰問,至請與泰汲面質,罪人所供如此,則其在按獄之體,不可逆料其又爲誣引,而不爲之覈得實狀,一向加刑,致令斃於杖下。崔泰汲爲先拿來,憑問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點爲司饔提調。

○傳于權大載曰,三省推鞫,姑罷。

○尹鑴啓曰,郊外迎勅二三度習儀,則因備邊司啓辭,旣已停止,而仁政殿受勅宣勅接見時,則多有儀節,不可不豫爲習儀,俾無臨時失禮顚倒之弊,以前定三度習儀日習儀於仁政殿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勅使時凡干節目,皆自禮曹磨鍊擧行,而判書張善瀓,身有病患,參議李翊相,例不參於迎勅等事,而參判李俊耉,不得行公,亦至累月,禮曹之事,委屬可慮,參判李俊耉,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從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尹鑴,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封進去十一月令薦新唐柚子,宗廟、敬思殿、山陵、殯殿,來二十九日依例薦進,而崇陵則不爲封進,考其狀啓日字,則梓宮在殯之前故也,殯殿所封之數,倍於敬思殿封進之數,以此分半,孝敬殿及崇陵薦新,而山陵崇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以私興利沙工奴希申致敗,渰死人命,多至十七名,極爲慘事狀啓,傳于鄭重徽曰,觀此狀啓,則渰死者,至於十七名之多,誠甚矜惻,其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答洪州居幼學李廷稷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疏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鄭重徽,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參判,從速差出事,命下矣。六曹堂上官,自本曹元無口傳差出之規,今此禮曹參判,明日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封進去十一月令宗廟薦新數行缺推移變通之勢,不得已仍爲薦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大司諫鄭晳,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睦昌明所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同前啓。答曰,亟停勿煩。

○未時,掌令吳挺昌,持平朴信圭所啓,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定配[放釋]之命。同前啓。答曰,亟停勿煩。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燼餘

○午時,乙卯二月二十八日上御夜對廳晝講。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弘淵,右副承旨尹鑴,侍讀官洪宇遠,檢討官李夏鎭,記事官李聃命、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讀前受音,自柴也愚,至入聖人之室也一遍。檢討官李夏鎭曰,小臣亦爲進講乎?上曰,唯。夏鎭,進講《論語先進篇》,論篤是與章一遍,卽就其章,又講釋一遍,又講文義訖。右副承旨尹鑴曰,上宜讀之也。上讀其章音一遍,又讀釋一遍,註不釋。夏鎭進講此章音釋文義。上讀音釋,註不釋。夏鎭,又進講其次子畏於匡章,音釋文義,讀音釋,注不釋,至夫子而在上,以夫子爲句,而以而在二字連釋而讀之。鑴曰,上句短,勿以夫子而爲句也。夏鎭,進講其次章子然章,音釋文義。上讀音釋,註不釋。鑴曰,文義若太詳,則自上無可思繹處,從大段處仰達,可也。至論篤。夏鎭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觀其行而信其言,與此意同也。同知事金錫胄曰,昭烈,常言馬謖數行缺君之所當知也,平日以道事君者,患難時,必伏節死義,平日巽順,而從患難時,必忘君負國矣。錫胄曰,南軒張氏所謂,荀彧、劉穆之說,似好矣。夏鎭曰,荀彧,初以操爲漢臣而事之,已非矣,而旣事之後,一事二事,而自然漸致順長,遂至弑逆。侍講官洪宇遠曰,荀彧,不至於弑逆矣。夏鎭曰,殺伏皇后,非弑逆而何哉?上曰,綱目,今日則姑勿進講。鑴曰,史冊,監戒治亂之迹也,最爲切要,而近日多廢此書,雖小小進講,因其事迹,有所敷奏,則必有所益,願爲進講,何如?上曰,已晩,姑勿爲之。鑴曰,今雖不能進講,後日則進講,可矣。錫胄進曰,臣疎迂庸碌,從仕十餘年,未嘗任職經事,猝承中兵之命,不勝惶悚,一身之不堪當,固不足言,國事甚重,恐有誤事之慮,不知所喩,且以資級言之,則以前春堂下之人,周年之內,至登上卿之班,此豈隨資格調用之道也?適與練期相値,卄五日,又是守禦軍兵期會之日,故以此爲憫,不得不冒昧而出,而朝臣中,年齡多於臣,任事勝於臣者,豈無其人乎?上曰,意非偶然,勿辭。錫胄曰,精抄軍二百五十名,今已準番,晦日當還,而前一日,例爲中日施賞,故差出假參知入直,臣以今日,往三淸洞,將爲試放矣。晝講時,無他講官,姑爲入來,而講罷則當卽還出而試之,令假參知,待試罷留直,仍上軍號,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禁軍戎器點考,前判書時,已爲定奪,未及擧行,遂至大拜,而晦日乃習操也,合新舊精抄而爲一司,與禁軍當爲組練,而戎器點考,亦欲竝爲之,若入直則明日恐日晏未及,假參知,仍使直宿,何如?上曰,依爲之。鑴曰,臣不肖無狀,百不如人,而冒昧而出者,只爲感激恩禮之夐出尋常,而無秋毫裨補,故以不能則止之意仰煩,而不但不賜允兪,又下牌招之命,臣縱不能不進,惶愧實深,至於寢不能寐也,近日北客,不遠入來,而平日素志,亦不敢盡達而行之,皆未免因循苟且,一依舊套,臣於此,尤爲惶恐,惟遞職然後可安心矣。上曰,予意已悉於前日,勿辭行公。鑴曰,立國之道,惟在倫紀,群臣之吉服迎勅,大防已壞,而上之由新門時,以行忙故仍御吉服云,其爲傷於倫紀甚矣。臣意則今日若不爲郊迎數行缺第緣忙迫,未及周旋,若以此意,送言于勅使曰,郊迎則雖從權差吉,而還宮時則禮宜還着素服,脫着之際,時刻自遲,幸諒此意,願小緩行云則似當矣。鑴曰,如此則與臣意異,此五十步百步間耳,送勅使之言,當曰,受勅時,固宜從吉,至於郊迎,則視受勅有間,方持喪,不可遽卽從吉,以此爲爭,而渠或不聽,寧以國斃,有不可從?臣下則亦當曰,臣無不請從吉,獨吾君新卽位,孝思罔極,以爲萬人瞻仰中,何忍爲吉服云,今若不從,是廢人之孝也,亦非皇上哀恤諸侯之意云爾,則渠必謂我國,以禮自守,不敢牢據[拒]之矣。至於還宮時吉服,雖甚無據,旣以吉服郊迎,則不過五十步之間耳。錫胄曰,臣自外亦聞此言,而必如鑴之意,則措辭當曰,大人使事,兼領弔祭冊封之命,而冊封則只爲寡君承襲,弔祭則乃是賻先君,故寡君,尤以弔祭爲重,尤以弔祭爲重,故欲以素服迎勅,於禮宜之何如云云則似好,在我則當以此言之,而渠若以上國之事,當從吉服爲辭,則渠亦不無所據[拒]矣。鑴曰,渠亦思之,則今日天下形勢不如古,只以交結我國,爲誇示天下,而今於弔勅時,我若固守禮義,渠因此不得傳命,則無以爲辭於天下,渠必以此爲難,亦或從我而傳命矣。又曰,上若稱病不郊迎,他日可以有辭於天下,今日雖似微細,其有力於他日大義則大矣,大臣,不必固守前見,與之更議,何如?錫胄曰,郊迎,旣從大臣所達而定之,而服色一款,出與領相相議,不可爲則不須言之,可爲則言之,何如?鑴曰,動樂事,皆以爲不可得,而今聞之,似可從之云,事在可爭,何可謂之必不可得,而不爭之耶?此則事關倫紀,上宜自樹立,然後可爲,此時雖非言退之時,此事若不行,則至於他事,豈乏奉行之他臣哉?若不能則止,臣當退矣,臣年垂六十,經歷亦多,豈敢以輕慮淺謀,爲嘗試之計哉?若媕阿度日如此,則終必同歸於亂亡矣。上曰,郊迎時素服,與大臣議之,可也。錫胄曰,當如聖敎而爲之矣。鑴曰,臣意則大者不行,而徒以細節相爭,是不能三年而緦小功之察也,李弘淵及玉堂諸臣皆入,詢問,何如?夏鎭曰,鑴所言,臣亦得聞於外,而不郊迎一款,臣恐不可爲也,不然則必難似漏欲給則財竭,而若其素服迎勅,則渠不必以此不入,此則可爲也。鑴曰,此非閑漫事也,可謂賢於十萬之師,雖有數千金糜費,有不足顧數行缺塞之則不敢云矣。丁丑年,我國,給龍骨大以二千兩之銀,則龍骨大,納諸字缺其後勅使之出也,以其二千兩,還給我國,故勅使則不敢給之矣。鑴曰,龍骨大,汗之心腹也,固當如此,而循例勅使之類,則給豈不受,我國拙而不能矣,若以列國事言之,行賄而得力者多有之。錫胄曰,列國與今不同矣。弘淵曰,玆事甚重,大臣重臣當白,而臣意則鑴之言,雖出於義理,心爲上,節目次之,不爲郊迎,豈至有辭於天下後世乎?仁祖以後,不得已身雖事之,心則豈事之乎?若於渠堂堂之時,猶可以此爲爭,而今則渠旣內不足矣,必加疑焉,且渠雖不如前,其力尙足以制我,迎勅時素服,猶可必也,郊迎一款,則不可爲也。夏鎭曰,我之非心服,渠何時不知,而每每若故不知者,今日,亦必無以此,加怒而疑之矣。鑴曰,不得傳命而還,則天下聞之而危動,渠亦慮此而必不得終拒之也。錫胄曰,出與大臣,議此事,何如?上曰,迎勅時素服事議之,可爲則爲之,可也。鑴曰,還宮時素衣,事甚小,迎勅而旣吉矣,與月攘一日攘一,何異?鄭吳方張,後日亦豈無可慮者乎?錫胄曰,有若忘大義,故不敢言,而設令後日鄭吳得志,豈以此至於爲罪乎?卽今我國事,無一可恃,以此寡弱之國力,決不當强大之敵,以前日事彼之故,爲後日被禍之資云者,臣不信也。鑴曰,豈無人才哉?抵擲圭璋,使同瓦礫,在上求之之如何耳,兵力雖疲,亦豈可不爲?弘淵曰,累年飢荒,民救死不贍,今日之所當言者,心而已,若守國之外,又他□道則不可矣,況觀勢爲之則可,今明年,豈可爲之?只言師直,而不思前頭,則徒取狼狽,保民而往此可念也。鑴曰,保民之說誠是矣,凡章疏之下備局者,使之申飭,可行者,速行之似當,還上事,方爲催促于各道矣。鑴曰,此則只是指徵無處事也,若死亡者之無田無族者,雖蕩滌不關,而臣意則頑民富戶,則査之下以下之戶,皆許蕩減,則民心可得,若指徵無處,則雖蕩滌無益,殿下在深宮,何能盡知?臣則生長閭閻,知之熟矣,臣之向日十餘條之陳事,殿下亦嘗留神,而備局至今無黑白,皆爲休紙,雖有奇謀善策,無所施之,極數行缺其數,而與大臣相議仰達耳。鑴曰,臣以種桑等事,旣已陳達行會矣,而又有一事,峽民火田,是今日之巨弊也,材木之乏絶,藥料之希貴,鳥獸之不能繁息,皆由於此,而甚至山童澤涸,雲雨不興,逋軍逸民,巢穴於斯,種種之害,有不可勝言者,自今以後,名山巨藪,火田耕作,一切禁斷,何如?上曰,禁之,可也。錫胄曰,火田之弊,誠如鑴言,禁之固可也,而峽民所頼,惟在火田,猝然禁之其勢實難,耕作之民,雖令退去,若無退去之處,則旣字缺可食,又不可代給其田,豈非難處乎?如得可田處,儲其糧作其家,使之可歸,然後曉諭之則可爲矣。鑴曰,臣非爲禁之而已,事當規畫便宜,以爲可行之地矣。上曰,禁之,可也。可一字缺禁條目,令備局從速議定行之。弘淵曰,入作,皆逃奴及西北民也,使之各歸其土,則可矣。夏鎭曰,錫胄之言是也。猝禁不可,今年則姑止,明年切禁,似可矣。弘淵曰,游民之事,誠甚憤駭,號牌可行也。鑴曰,號牌則不可,不當拘束民如此也。鑴曰,臣以承旨,每入筵席,非矣。承旨之輪次入侍,例也,臣何可每入?以他職每入則可,以承旨每入則不可,政院規例,亦豈不顧?上曰,每令入侍者,欲其開釋奧義耳。夏鎭曰,鑴之言,非欲不入也,人孰不欲近聖光,而每獨入侍,他承旨則不得焉,以此爲未安,而有是達矣。尹鑴則雖職在臺諫之時,特令例爲入侍,臣意則他承旨入侍時,鑴則別使竝入似當。上曰,竝令入侍,可也。罷出。燼餘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出使。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在外。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天漢啓曰,三十日朔祭齋戒,初一日國忌齋戒,初二日國忌正日,初三日勅使入京,初四日頒敎,此五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大載啓曰,卽者武藝別監等,來訴以爲,今二十七日夜,宣傳官廳吹螺赤元孝守卒字缺廳軍士二人,稱以捕盜,突入別監金建家,捉出金建結縛來卞於監軍宣傳官云。元孝守及巡廳下人軍士等捉數行缺於閭閻,亦甚可駭,當該宣傳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方差迎接都監郞廳,除本仕,二員,以試官入文所,一員,以京試官,奉使未還,一員,在外未肅拜,只有正郞元振澤,佐郞李善源,分直內外司矣,卽今番上遞易之際,點閱已多遲滯,前頭迎接客使之時,宿衛亦將不備,奉使正郞趙宗著,在外佐郞李馥,竝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三月朔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左議政金壽恒以爲,退伏江上,不可儼然冒受,方言陳疏,不爲領受,右議政權大運,時未肅拜,亦爲不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答禮曹判書張善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答左議政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客使入京迫頭,卿何强爲固辭,若是其邁邁乎?至於祿俸之事,尤爲不然,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于鄭重徽曰,遣史臣傳諭。

○以祥原居幼學周東伯上疏,傳曰,下該司。

○答綾豐君具仁基[綾豐君具仁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資級,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答吏曹參議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沈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李夏鎭,孝敬殿弔祭時,以開櫝官,南別營習儀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立番軍兵,例於下番,臨時賞格試才字缺一番別馬隊及別破陣等,今將準番,亦當依例試才,而大將臣申汝哲,以式年武二所試官進參,不得監試,使中軍李仁夏與別將千摠等官,眼同試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三運上番衙兵將,與二運衙兵,交遞於來月初一日,兩運衙兵,以明日依前例出送郊外一處鍊習後,二運衙兵數行缺謄錄,則己亥年國恤時,無防風交菜封進之事,而只有防風交沈紅蛤鹽封進之文,且卽接本道回移,則以爲,本道謄錄防風交菜,乃是防風交沈紅蛤鹽云,依該道封進,仍爲薦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天漢,以司饔院官員,數字缺擧提調意啓曰,今日仁政殿茶禮三度習儀時,本院參奉□東老,稱以赴擧,不爲來參,科擧之事,雖云關重,決非應頉,莫重入啓單子,公然懸頉,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以禮曹參判、兵曹郞官口傳差出事,依榻前下敎,分付吏曹,則參判許穆,三度加由之後,時未出仕,口傳政事,在例不得爲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無前例,如此多事之日,禮官之任,不可久曠,破格趁卽差出。

○南天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黃海監司尹堦馳啓內,有節目,自朝廷停當以通之語,當初儀註磨鍊,別無差誤,而彼之等待節目云者,似出於致祭之太遲,故臣等就議於大臣,以初四日早行頒敎禮,差晩行初度弔祭,而致弔後仍行致祭之意,商確而未及啓達矣。今見遠接使吳始壽狀啓,勅使則初欲於迎勅之日,仍爲頒敎,翌日行弔祭,而自我又請退行於初六日,故彼有顚倒之嘖,旣以不吉日弔祭未安,縷縷爭執,始得許行於初六日,則還請進行於初四日,尤涉顚倒。今則初六日,行弔祭禮,再度弔祭,則或於翌日,或間日行之事,臨時更爲停當於勅使入京之後,亦爲未晩,且弔禮,非勅使私相弔之禮,乃皇命賜弔之禮。當初該曹,依《五禮儀》,以先弔後祭,磨鍊儀註以送,而勅使,以致祭爲重,以弔爲人事上私事云,則今不必與彼人,爭其先弔後祭之字缺初六日直行弔祭之意,分付遠接使,旣祛先弔之禮,則儀註亦當有改,令該曹卽爲改磨鍊以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睦來善爲禮曹參判,李濡爲兵曹正郞,權瑍爲兵曹佐郞。

○答知中樞府事李尙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數行缺皆以一品塡差,自是規例,而宗班東班中數字缺數不足,攝行祭則終獻官實豫差,不得已正二品中,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啓曰,天官之長,任重而責大,必得淸名雅望,爲世所推者,然後政柄,無數字缺道可恢,況當嗣服之初,人方拭目,首膺是任者,尤宜愼簡,而數字缺除授吏曹判書李正英,曾在先朝,見除亞銓,以才望不愜,被論卽遞,且以按察關西時,餉穀所貿之木,私與京商,減價換銀之事,重被臺評,因此坐廢,未擬淸選者,積有年所,不意本職之命,遽出人望之外,除目一下,物情駭然,臣等於席上,以不可不論之意發言,則長官,亦不以臣等之言爲非,而掩遮周護,堅執己見,反復商確,終未歸一,此無非臣等見輕之致,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晳啓曰,獻納李宇鼎,與臣行相會禮後,以吏曹判書李正英不可不論之意,發言於席上,臣以爲,正英,平生守靜,不喜交遊,此同朝之所知,而有足多者,不可以一時之被論,永爲終身之累,故與之反覆商確,蓋欲詳愼,而同僚堅執,竟至起鬧,乃加以遮護之斥,無非臣忝居首席,言不見重立致,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大司諫鄭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時,正言睦昌明啓曰,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大司諫鄭晳,竝引嫌而退,駁正之擧,蓋循公議,意外起鬧,在我何嫌?臺閣之論,不宜偸惰,强爲立異,未免苟且,請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出仕,大司諫鄭晳遞差。答曰,依啓。

○初昏,獻納李宇鼎,正言李壽慶啓曰,措辭前同請吏曹判書李正英遞差。新化之初,用人爲重,而吏曹參議李堂揆,不加惕念,獨政備擬之人,大駭物情者,多矣。往年亂倫字缺崔世經之被囚也,李商翼者,自爲干證,及逮王獄,陰造鑰鐵,乘其夜深人宿,潛自開門出入,事覺之後,倖免重辟,而遽擬於禮曹郞官。金益廉,蛇蝎之性,禽犢之行,至發於章疏之間,爲世所棄者,久矣。頃者又陳邪疏,才被嚴譴,而至論於判校之望,趙珩,字缺無文望才,得罪於先朝,負累甚重,而遽論於經筵之望,李尙眞,急於護黨,以同朋同類僭逼之言,加之於孝廟,又以傷先王之明,竝疑其無實等語,脅制君上,物議皆以爲駭,久猶末已,而亦擬於經筵之望,沈極之不文,相臣,再達榻前,而不多日,連擬於騎省郞官及師儒之望,趙爾炳之文辭短拙,元振澤之詩賦非長,鄭載禧之誣上罪重,又兼不文,而竝擧擬於試官之望。其他做錯,亦非一二,殊無愼簡之意,請吏曹參議李堂揆,當該郞官,竝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南天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燼餘

○午時,乙卯二月二十九日上御夜對廳晝講,特進官大司憲金徽,同知事兵曹判書金錫胄,行都承旨沈梓,侍講官洪宇遠,檢討官李夏鎭,記事官李聃命、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讀《論語》前受音,自子曰論篤是與庶乎二子可免矣,音一遍。檢討官李夏鎭,代上番,進講子路使子羔爲費宰,至夫子惡夫侫也,音一遍,又講釋一遍,又講文義。上讀音釋各一遍,註則不釋。侍講官洪宇遠曰,字缺雖美,必須學而後能。凡人尙然,況帝王乎?特進官金徽曰,費,小邑也,尙不可學而能治,況爲國乎?夏鎭曰,爲費宰云者,非子路除是職也,特薦之之意也。同知事金錫胄曰,下章,大章也,殆至五十餘行,雖專一日,亦多矣。宇遠曰,萬機至煩,不須務多,伏聞殿下,雖夜深,讀書不休云,聖躬不瑕有勞耶?保者,保其身體,於疲勞玉體,則亦非臣下進講之道也,此則小其張數,何如?都承旨沈梓曰,凡讀書之際,沈潛爲宜,務博則數行缺錫胄曰,帝王爲學,不效書生尋章摘句,讀書時,就師弟問答處,必數行缺前日領相,以史則不釋,只講文義,爲定規耳。夏鎭曰,數字缺文義演達,至丞相,夏鎭曰,丞相之名,自此始矣。至芊氏以舅冉爲數字缺達曰,人君用人,固宜先審其賢否,而旣知其爲賢而用之,則雖有譖毁,而數字缺信,然後可以成功,殿下之所當惕念也。夏鎭曰,任之則信之,然後可成,若數字缺而疑之則不濟矣。特進官金徽曰,用而疑之,不如初不用之爲愈也。宇遠曰,數字缺不擇,不擇而用之,尤不可也。錫胄曰,季布所謂以一人之譽用臣,以一人之毁退臣云者,誠是矣,在我藻鑑,精切不差,則可以擇人,如或不審知之,遽爾任之數字缺半疑,則作事必有始無終矣。徽曰,武靈王,豪傑之人也,雖非學者,而其制國有常,從政有經等語,恰似儒者之言,臣因此有欲達之事矣。近年以來,累有別薦之令,而令下之後,擧朝風靡,奔競成俗,東馳西走,一別薦,長一次奔競之習,再別薦,長再次奔競之習,誠甚寒心,臣意則勿爲別薦,只令銓曹甄錄,而銓曹若誤用,則罪銓曹,可也。別薦奔競,臣身親見,他可推而知之也,人固未易知,臣則憤惡此習,不爲薦人,至於再度被推,求之者,以奔競得之,薦之者,以奔競取之,則別薦之意,果安在哉?夏鎭曰,被薦者,苟非其才,則罪其擧主,可也,如此則奔競之習自熄矣,苟無別薦,銓曹亦何能盡知?梓曰,不爲薦,何以知人?徽曰,丙子年,以安山郡守鄭世規,擢拜忠淸監司時,則以別薦取之,而未知有奔競之風,世規,當胡虜陸梁之日,率孤軍赴援南漢,視死如歸,官至吏判,卒爲名臣,如世規之才,縱未易得,若得稍勝者,豈不有字缺而奔競之習,極可惡,故臣終始不薦矣。大抵薦人,大臣責也,申飭大臣,何哉?昔管仲,一匡天下,九合諸侯,而不能擧賢人,故先儒短之,呂夷簡,非無相業,字缺子以爲大臣之職,得人爲大,而呂之爲相時,上之范仲淹,下之石曼卿諸賢字缺引用,有何相業云矣。錫胄曰,夷簡,爲補其愆,更用范仲淹,管理西塞字缺豈可謂能用仲淹哉?尹師魯,知名當世,石曼卿,名延年,亦一時豪俊,字缺王伯才略,而沈淪下官而沒,故朱子有言矣。噫,宋仁宗,誼辟也,呂夷簡,字缺易得之人,而范仲淹之正直,猶未見容,尹師魯、石曼卿之賢才,終不得用,後字缺才之不知而不用,又豈可勝道哉?錫胄又曰,尹鑴所達不郊迎一款數行缺之儀仗,前陪軍則以雇軍立之,而雇軍,老弱相雜,服色不齊,威儀所在,殊涉數字缺臣意儀仗軍,亦以精抄軍立之爲當,至於先後槍軍各三十名推軍六十八名,最數字缺近大駕,而例以上番軍衣弊之類立之,此亦以都監砲手立之,使之舍砲數字缺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上曰,郊迎時服色事,不爲相議耶?錫胄曰,數字缺相議矣。夏鎭曰,日勢已迫,使之出而相議爲當。錫胄曰,臣入直,不可以此而出數字缺議之,何如?梓曰,出番時往議爲當。錫胄曰,西北道,當送環刀,自守禦廳今方數字缺解事人之料布,依訓鍊都監例,自兵曹給之,而監役人遞兒二名給之之意,仰達。上曰,唯唯。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正英未肅拜,參判許穆病未出仕,參議李堂揆實病陳疏,故入啓而有調理之命,今日不開政之意,敢達。禮曹參判,當爲速出,參判許穆,牌招乎?上曰,參判病差云,牌招,可也。夏鎭曰,雖曰差減,年八十之人也,今若承牌而出,則病必不愈也。梓曰,然則口傳爲政乎?錫胄曰,雖口傳,亦不敢在家爲政,例也。上曰,禮曹參判,口傳差出。錫胄曰,兵曹郞官二員,亦令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梓曰,郊迎時服色事,明日右相出仕云,引見時,定奪,何如?錫胄曰,入直還出,不可送言,相議亦未安,且不宜於聽聞,右相入侍時,相議似當。上曰,然矣。梓曰,義禁府罪囚,未原情未照律者頗多,原情則雖次官,亦開坐捧之,而照律議處,則必長官爲之,而判義禁,病久不出,積滯之患,殊爲可慮矣。錫胄曰,雖照律議處,循例可爲之事,則在前亦有變通之時,宜令次官爲之矣。上曰,獄事久滯,而判禁出仕未易,循例事則亦令次官,照律議事,可也。徽曰,臣私情憫迫,敢達。臣年七十,耳聾爲甚,臣下所達之言,未能詳聽,天語則只憑傍數字缺之所傳而知之,如此而何以出入於筵中乎?上曰,勿辭行公。遂罷出。燼餘

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沈梓。左承旨李東老出使。右承旨鄭重徽。左副承旨權大載坐直。右副承旨尹鑴。同副承旨南天漢坐直。注書李聃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梓啓曰,右副承旨尹鑴,連日不爲仕進,明日親祭時,執事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啓曰,卽見慶尙左道京試官安垕試所榜目,則生員試三等第二十一人李重燫之燫字,以濂字誤書,莫重榜目,如是差誤,不察甚矣。請京試官安垕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各司坐不坐單子,則開坐之日,皆未準數,而其中數字缺月之內,只一日開座,事甚不當,當該堂上,請推考。數行缺以差祭敬思殿之故,入來肅謝,而與吏房承旨沈梓,有相數字缺曹未及詳察,備擬受點,亦將不得行公云。李濡、權瑍,竝改差正,佐郞之代,更令吏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朔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大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權大載,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式年試才之規,開場初,先射木箭,其他技藝,次第試取,鳥銃終末試放,雖是前例,今番則客使入京不遠,有所妨礙,今姑罷格,六兩以下諸技未畢射前,鳥銃爲先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單子入啓時,沈梓啓曰,假注書柳壽芳差出之後,始聞下鄕,而歸期尙在數日之內云,故以頻數啓遞爲未安,姑待其還來矣。明日親祭時,史官不可不備員,柳壽芳,所當今姑改差,而其代,亦宜從速差出,故直以望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落點,申㶅。

○尹鑴,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抽栍摘奸,當爲發送,而前月纔已行之,又値客行,夫馬廚傳之弊,亦不可不慮,今朔則姑勿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弔祭儀註,改磨鍊下送事,允下矣。當初儀註磨鍊時,弔儀、祭儀,各作兩件下送,則到今雖無弔禮,別無儀註改磨鍊之事,只以弔祭之節,一從前送儀註擧行之意,遠接使處,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嘉績爲兵曹正郞,權愃爲兵曹佐郞。

○南天漢,以戶曹言啓曰,有錢穀各字缺發遣郞官,回倉有無事單子,例於晦日入啓矣,監察則往武科試所,故勢未及一齊回倉,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之後,一路七站數字缺宴,竝勿設行云,而京中則無擧論之語,故隨便探問之意,數行缺川中火時,當爲完定云,到金川更爲探問,則通官等,又稱數字缺徐當議定云,而猶以設宴事,終必停止爲言云,雖未知勅使數字缺向之,何如?當初迎慰辭宴之時,旣不竝擧京中,到今探問數字缺際,通官等,亦不趁卽議定,則無乃自我請宴之後,渠欲數字缺之意歟?考見己丑、己亥謄錄,則其時勅使,亦有京外宴禮,令勿設之言,而及其入京之後,或因傳敎,或因稟啓,皆以親臨,請行下馬宴,則彼力辭親臨,故己丑年則以宴床分入各字缺己亥年則因彼辭宴,且辭親臨,以茶禮床,分入各房,以此見之,則在我之道,依前請宴,勿墜兩年已行之例,恐不可已,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米糆色郞廳刑曹正郞孫萬雄,察任已久矣,卽者,以兼春秋,將爲入直云,勅使入京,不過隔日,所掌之事,不可付他生手,孫萬雄所帶兼春秋,令該曹卽爲改差,使之仍察都監郞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以臣到洪原,軍兵試射放時,砲手奴罔致金,中丸致死事待罪狀啓,傳于南天漢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以高敞縣居婢日隱介家失火,人物四名燒死事狀啓,傳于南天漢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今日引見時,明日朔祭攝行事,榻前定奪。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西方、坤方、東方、艮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燼餘

○未時,上御夜對廳,備局堂引見時,領議政許積,右議政權大運,戶曹判書吳挺緯,行大司憲金徽,右副承旨尹鑴,獻納李宇鼎,修撰李夏鎭,記事官李聃命,事變假注書任堂,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領議政許積曰,近來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積曰,玉色不能敷腴,瘦瘠太甚,必有所傷,未審寢睡,何如?上曰,春日則例如是矣。積曰,氣候如此,而前頭當有迎勅之勞,朔祭權令攝行,何如?上曰,春間如此,而姑無疾病,何可攝行?積曰,春時如此者,必有所傷,若無故則臣等不敢請攝,前頭策應,勞憊將多,卽今玉色,頗不如前,一番祭祀,雖未親行,非大段,而病患若出,則甚可慮憫,明日雖攝行,別無窘速之事矣。右議政權大運曰,未病之前,愼疾爲當,旣病之後,悔之無益。上曰,卿等言如此,攝行,可也。大運進曰,小臣庸陋無狀,一事無所知,雖有數字缺猶,不免瘝曠,況千萬夢寐之外,加之以萬萬不似之重任,竊以爲雖數行缺積曰,重任也,其不安固也,而臣數字缺爲憫,今則僚相已出,可與相議,用是爲幸,左相事,向日雖累遣承數字缺則固難,而今則臺啓已停,速令入來,何如?今日賓廳之坐,別無他數字缺以承旨所達之事,有下詢云,故敢此入侍矣。上曰,其事乃數字缺素服事也。右副承旨尹鑴曰,臣意不在服色,而服色事,與領相相議,則領相之意,亦如臣所言矣。積曰,令建白之人,先陳其所見,何如?上曰,唯唯。數字缺郊迎時則吉服,還宮時改以凶服,入來後還御吉服云者,非但節目數字缺眞所謂五十步,臣聞仁祖、顯宗,氣候未寧時,不爲郊迎,例也,卽位初,誠能不爲接待,不爲郊迎,則雖一時之事,在他日慮患之道,義理甚當,字缺服色不必論,而領相之意,則以服色爲不難,欲與更定耳。積曰,果尹鑴來見臣相議矣,鑴之言,今又累變矣,初則以還宮時仍着吉服爲不可,中則以郊迎吉服爲不可,今則以元不當郊迎爲言,鑴之言,至此而三變矣。上曰,當初所論,只是服色矣。鑴曰,服色,非臣本意也,還宮時吉服之不可,金錫胄言之,故臣略有所言,而乃臣本意,只在於不郊迎矣。積曰,鑴則至以去就爭此事,姑以有病患,不得出郊之意言之,而終若不得請,則亦可出迎也。鑴曰,旣發此言,則進退在我。積曰,不然矣。大運曰,在我云者,不知之數字缺誠能在我,何苦而爲之。積曰,此國之重事也,臣故問諸原任,則大驚而答曰,國之存亡,在此一擧云,臣意則今姑言之,始不得請則出迎,可矣。大運曰,字缺涉虛僞,何可爲也?鑴曰,仁祖、顯宗,亦不爲郊迎,今奚獨不然?積曰,仁祖、顯宗時,玉候未寧,則或有不郊迎之時,而常時則必郊迎矣。大運曰,自我國,只自守而已,未聞有往伐之者,其勢然也,況年凶如此,民疲如此,自守不足,往伐何能?且兵志曰,先爲敵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尹鑴之言,出於慷慨,而弱國之事,實無可奈何矣。積曰,在昔孝廟之數字缺人時,臣以兵曹堂上、摠府堂上,入侍在楹後,臣不無勇力,儒輩中,不勝憤憤心,手扼大刀之柄,而不覺涕淚之縱橫,孝宗,知臣心不抑,恐彼知之,令臣勿入,臣今年老,特精神勇力俱衰耳,而若其刻骨憤痛之誠,則今豈無之哉?第經歷甚久,智慮稍長之後,思之則數字缺今日不爲郊迎,此後勅來,皆不欲云耶?鑴曰,然矣。積曰,不可爲也。鑴曰,數字缺今日之計,莫大於此,事有機會,苟或緩之,後時無及,同歸於亂矣。大運曰,不先自强而徒欲絶之,豈可乎哉?上曰,有爲也而不爲郊迎,是使人疑之也。戶曹判書吳挺緯曰,雖有前例云,而冊封異於他勅,豈可不迎?上曰,在前不郊迎之時,則例勅故也。大運曰,此則當迎勿郊而言,今可止之。積曰,以不郊迎如何?問于領府事鄭致和,則致和答曰,此豈可問之事耶?又作數字缺臣曰,恐國家有誤着之患,耿耿不得寐,一着之誤,亡國之日云,今此之擧數字缺未知必至於亡,渠若曰,持來冊誥,不當傳於臣下,以此還爲持去云,則數字缺可慮,前日孝廟時,適以病患,不爲郊迎,則渠乃發怒,不傳勅而欲還,孝廟蒼黃出迎矣。上曰,弔冊一時持來,予以爲絶則已,不絶則不可。鑴曰,借令玉候,眞有愆和則奈何?挺緯曰,雖有愆候,不然矣。大司憲金徽曰,有大志者,不使人疑我,越句踐是已,惟吳之所欲爲,而無不曲從之矣。上曰,事已迫近,恐有泄也。鑴曰,如此則君臣上下,將同歸於亂亡,而必有玉石俱焚之患矣。大運曰,使鑴言其所懷則可,强爭則不可,可否相濟,自是當然之事,亦何可必行己意?且朝廷,非以鑴之言,爲非而不用,特論其事勢耳。徽曰,今日之所當先務,惟在自强,請以宋喩,金人勢衰,幾至於亡,而宋乃絶之,金人怒曰,如宋國,何足道哉?遂以鐵騎數千,來伐橫行,而宋不免大敗,卽今淸人之勢雖衰,其力猶足以制我。鑴曰,此不然矣。當宋之時,岳飛、劉錡皆死,而宋無振作之意,委靡益甚,故金人縱兵數千騎,亦足振勢,若使宋,早定大計,乘時有爲,則豈至於此?宋時臣下之言,必如此,而正如今日之臣,臣恐今日委靡,亦如宋也。上曰,不絶則更無可議者矣。積曰,還宮時服色,則事勢未及換着矣,縱爲還着,必至顚倒,顚倒亦多矣。大運曰,曾於勅來時,從百官班行見之,則勅至廣通橋時,後射隊,纔過其前。挺緯曰,今則不設山臺,彼必不少留,苟爲換着,其間必有窘迫之患,此字缺十步之間,不必與爭,似可矣。大運曰,先道之意,渠若知之,則必生梗矣。鑴曰,不能三年而緦小功之察,換着則實不關矣。積曰,今則如是言之矣,數行缺壽抵書于臣以爲,孝禮謂譯官曰,中國之兵連禍結已久,諸藩國,或數字缺或捐器械,獨朝鮮無一事,此果事大以誠之道乎?此則私自恐嚇之辭,固數字缺關,而狀啓中嫌煩不敢達云,所謂別有他事者,想必此言,前頭勅使,若又發數字缺答說話,豫思爲可,前者因使臣狀啓,朝議皆慮彼所索,或在徵兵數字缺鳥銃,而果是徵兵,則大臣當入死,決不可給云者,臣之說也,其時論議,或言數字缺不給矣,今又竊度之,徵兵則彼亦死不當發口,而雖或請之,決不可應。大運曰,二人相繼入死,則豈不可止,至於糧餉器械,則熟講爲當,退與諸大臣及備局堂上,深思詳議後,以某言如此如此,臣意則如此如此之意,當爲仰達矣。大運曰,各人所言,不必盡達,取其可者,以此言爲是之意,仰達爲當。積曰,吳始壽私書以爲,通官來謂曰,今來上勅,卽內大臣也,皇帝有命,使接見國王時,動靜語默,須勿泛看,十分詳察而來,若於應答禮貌之間,或有差失,則不可說不可說云,爲此言者,其意若右我國而然矣,渠雖有意而見之,亦何足關?接見時,臣當入侍於後,酬酢之際,如有潤色之語,則臣當爲之矣。大運曰,御通事入乎?積曰,狹故不入,而只文臣及譯官兩人入耳。大運曰,問答說話,如政院所寫,接見說話,別書以入,可矣。挺緯曰,不同,此則意外之問也。積曰,今聞其徵索無窮云,如有濫觴,則譯官小通事,用以重律之意,雖已言于遠接使,而終不能防塞,民力必盡矣。鑴曰,臣意與諸臣異矣。待敵之道,雖强示弱,雖明示暗,□主賢示不賢,可也,待彼之道,何難之有?大臣之言,異於當初矣。積曰,鑴之言,異於初矣,稱病不郊迎,不幾近於示强耶?鑴曰,不郊迎,非示强也。積曰,聖神英明,何以隱之?鑴曰,遵養時晦,聖人之道也。積曰,此不必多談,稟定事,稟定爲當矣。積曰,頃者尹鑴,以經筵講義,撰進陳達,令上番翰林書入矣。檢閱李后沆,以非史官所職,疏請變通,啓下該曹,該曹當爲禮曹,而政院不知事例,下於吏曹,吏曹又不知事□啓特,不請令廟堂稟處,而乃請令春秋館稟處,蓋春秋館,則數字缺其非翰林所職而已,至於令某官書入,非春秋館所知,此則體數字缺如是矣,大抵臣意,上番翰林,雖若無事,檢飭下官,乃其職責,數行缺宇鼎曰,右相事,豈不與此大異乎?修撰李夏鎭曰,右相事,其數字缺自以爲非矣。大運曰,特臣有所不安故云云耳,臺臣之以爲不安,則數字缺判差出時,雖大臣備擬,而已至於落筆,則臣下有不敢干豫數字缺判書吳挺緯,奏事妄發,事體殊極不當,請從重推考。上曰,唯。宇鼎曰,臣之論正英,只以殿下好惡之不明爲懼,而君臣之間,數字缺父之敎子,臣言果非,而倘殿下敎之曰,如此如此,爾之言不可,則臣數字缺臣言果不非,而所論合於可論,則殿下當從之,此豈非情義相孚乎?徽曰,正英關西事則雖不知,而其爲人則雅矣。積曰,臺諫所論,與泛數字缺例相規事有異,其在正英自處之道,亦必終欲解遞,都目大政,漸至遲數字缺國事誠爲悶甚矣。上曰,都目漸遲,誠可慮也。積曰,正英乃是一品重臣也,在聖上待之之道,亦不必允從臺啓而遞之,特諒其情勢之不可數字缺公,而許遞則似當矣。大運曰,領相言是也,初旣持難於臺啓,又以情勢如此爲念,特許遞免,則似合於待重臣之道矣。上曰,勢難行公,吏曹判書李正英,遞差,可也。承旨尹鑴曰,假注書柳壽芳,假注書差出之後,今已五日,而聞其方往鄕庄,未易還來云,多事之地,不可久曠,改差,何如?上曰,改差。鑴曰,臣衰老無狀,只是感激洪恩,冒昧出仕,而事事言言,無非迂濶,不適於用,殿下留臣何用,今日筵席所達,實是義理也,臣仰達而殿下不以臣爲可,至於奉玉帛拜氈裘,臣所不忍,臣不爲之,改差臣職名,俾遂匹夫之志,不勝幸甚。上曰,勿辭行公。仍罷出。燼餘郞廳李壽鳳校。郞廳趙處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