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六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德駿申啓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今此大行王妃議謚及陵號、殿號,來初二日爲之事,已爲啓下矣。明日三公、原任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當爲命招會議,而應參人員中,出入於慶德宮者,居多,不可來詣于賓廳。過成服後,彼此諸臣,竝卽命招,齊會政府議定後,在此大臣以下應參人,還詣賓廳,議諡以入,似當。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爲之。

○當日無肅拜。

○去夜,領議政金壽恒啓曰,大行王妃昇遐之後,皐復之禮,雖未免差遲,以其時事勢時刻推之,決知其不犯於翌日之曉。初□□獻議,以□□限從□□□□□□□□,今見領議政獻議,有於四更後,始行復禮,右議政獻議,則又以爲昇遐,雖二十六日,復禮行於二十七日之曉,以此計六日,旣非無據云。臣於此,不勝驚隕戰慄之至。禮云,復而後行喪事,復禮,果在二十七日,而以此爲始數之,則二十八日小斂,是第二日也,三十日大斂,是第四日也。初喪殮殯,禮之大節,而皆先一日而行之,則其爲失禮陵節,不但成服之徑行而已也,豈不爲臣子靡及之悔哉?臣之當初所推知者,在於蒼黃急遽之際,猶不敢自信,通問於其時分藥房提調金錫胄,則答以復禮之行,在於三更一點,提調以下擧哀,在於三更三點云。三更四點以後,方爲翌日,左、右相獻議中所云云,似出於傳聞之誤,而以此流入中外,則必有以殮殯之先時徑行爲疑者,所關非細。前後曲折,不得不俱陳,敢啓。傳曰,復禮之行,在於三更一點,則殮殯日子,元不徑行,而此出於獻議中傳聞之誤,收議中此一款,刪改,宜矣。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將成服,伏想聖懷,一倍慟切。臣等,區區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悲慟之餘,別無添傷之患矣。

○待罪臣金錫胄上疏曰,亟命有司,治臣議藥不效之罪,以嚴邦典事。及戶曹參判申晸上疏。入啓。答金錫胄、申晸疏曰,省疏具悉。與議藥諸醫有異,卿等,勿待罪。

○公淸監司書目,全義呈,以前濟用正李翔,尼山呈,以司業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李翔、尹拯疏曰,省疏具悉爾懇。已悉予意於前日之批,爾何過辭若是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意。

○公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持平權讓,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大行王妃諡號,仁敬、孝仁、章獻,仁敬落點。陵號,愼陵、翼陵、莊陵,翼陵落點。殿號,永昭、永釐、敬寧,永昭落點。

○政院啓辭,大行王妃諡號、陵號、殿號,旣已啓下,招致禮曹郞廳,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德駿申啓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白氣一道,起自西方天際,狀如彗,隨天西沒,而未見其根抵,故不得作名。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成服,勞動擧臨,傷痛之餘,不瑕有損於玉候乎?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別無所傷矣。

○假注書尹德駿,桑木敬差官出使,代以鄭濟先爲假注書。

○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仁祖朝乙亥年日記,則仁烈王后國恤時,怠慢官吏,隨卽拿推事,特命捧承傳施行矣。今此三都監,凡入啓稟定,分付擧行之際,率多遲滯之弊,而依己亥年例,怠慢官吏,拿推事,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內醫院提調呂聖齊,兼差國葬山陵兩都監提調,始役之後,則勢難兼察內局之任,且前頭有臘藥監劑之事,呂聖齊內醫提調,姑爲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大臣遠路行素,必有所傷,自此開素以去,可也。

○獻納鄭勔啓曰,無狀小臣,猥叨言責,絲毫無補,當聖上疚懷茹痛之日,先事瀆擾,臣罪萬死。本院,以尹深、李元龜等削奪官爵事,累日論列,只命罷職,此人等,負犯甚重,以此薄罰,固不足懲其罪,而成命已下,公議少伸,亦不可一向堅執,故數日連啓之後,停止之意,與長官相議矣。臣於頃者蒼黃罔極之中,數三前啓,皆爲姑停,而兩人罪名,未及更問,遽爾停啓,及見長僚答簡之後,始覺其誤,臣之率爾做錯,甚矣。且國有事,臺臣自不得連啓,姑停與否,非所暇論,設或姑停,公除成服之間,必有定式,而泛稱姑停,亦違臺體,同僚及物議,皆以爲非。臣見識昏謬,急遽之際,處事欠當,臣安得辭其責乎?又於晦日,大殮奉慰後,自大庭退出依幕,日勢稍早,差遲半餉,仍進政府,則就班百官,方爲擧哀,茲不得徑入,自門外還來,稽緩之罪,亦所難逃。負此三失,卽當引嫌,而成服之前,上下悲惶,不敢煩冒,今始自列,臣罪益重。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引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臣今奉命出疆,不勝區區犬馬之情,略貢微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之言,實出憂愛之誠,可不體念焉?箚末事,亦甚得宜,當與摠謢使及堂上,商議節省,卿其安心往返。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掌令安垕啓曰,卽者獻納鄭勔,引避退待,本府當爲處置,而其避辭中兩款,卽臺啓姑停及哭班未參事也。夫前啓姑停之事,成服與公除間,自有定例,而頃者遑遽罔極之中,未及考見前例,本府前啓,亦泛稱姑停,而不書其姑停之限,追聞物議,大以爲非。且臣於晦日進參闕庭,望哭旣訖之後,卽當進參晡時哭班,而遽謂時刻差早,少留於齋宿之所,仍詣政府,則哭班已罷,未及入參。其做錯之失,稽緩之罪,與諫院無異,自顧引避之不暇,何敢晏然處置?臣旣有兩件不避之罪,而乃於諫院引避之後,始爲自列,臣之所失,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引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府事宋時烈箚子。大槪,累蒙下詢,懲創前事,終不敢對,違慢極矣。乞被刑章,以爲事君無禮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之言,實出憂愛之誠,可不體念焉?箚中辭,已悉懃懇之意於前箚之批,予不多誥。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亟回遐心,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行王妃諡號,仁敬,陵號,翼陵。

○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以上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大行王妃山陵看審事,該曹旣已啓下矣。就本監置簿,與摠護使及禮官,同議抄出可擇之山,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健、元陵,距京不遠,兩陵間第二崗及舊寧陵白虎外,爲先看審,可也。以上禮曹

○政院啓曰,今日拜表行禮時,東班堂上,無一人進參,事極未便。應參不參人員,請竝推考。傳曰,允。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申啓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午未時,日暈。

○謝恩,內禁將洪以度。

○大王大妃殿移御正時,辰巳間巽時。

○藥房啓曰,雨雪之餘,風寒倍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無事,予亦別無所傷矣。

○玉堂箚子,請獻納鄭勔,掌令安垕,遞差,掌今李弘迪,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大王大妃殿移御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禁府,全東屹、元相拿囚。啓。

○府啓,請加三思,亟黜趙絅於先王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事。請罪人申宗華,還移徒配之命,嚴鞫得情,以重獄體。請亟寢別單中五人追錄正勳之命。請寢罪人吳始壽賜死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嚴問,期於得情事。交河縣監洪柱彦,爲人濫猾,性且貪鄙,曾任畿邑,尃事肥己,一郡之人,至今唾罵,及授本職,無一善狀。其橫斂剝割之事,顚妄可駭之擧,有不可彈擧,而試以一二事言之,六七年前還上未收之類,抄出,侵虐備至,至於收糴之際,濫捧特甚,民緣[吏緣]爲奸,民不堪命,京城咫尺,傳說藉藉。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更無詳察之事,請交河縣監洪柱彦,罷職不敍。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國計之蕩渴,民力之困悴,已至十分地頭,而山陵之役,又出於千萬意外,凡干需用,若無別樣料理之擧,該曹經費,旣無以辦出,外方民生,亦必有難支之勢矣。國葬卒哭之前,兩局軍兵,例停操鍊,旣已上番番軍,則罷送,亦涉難便,而訓局別隊,自十二月至三月,應爲上番者,及御營軍正二月應爲上番者,竝令除番,則計其所減料米,幾至累千餘石。以此推移取用於山陵役軍之價,則所補不貲,可以大省民力。宿衛軍兵之除番,雖涉重難,而旣停操鍊,則數朔除番,無甚關緊。今此變通,亦出於萬不得已,已與兩局將兵之臣,熟講便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兩局,使之急速知委於外方,何如?答曰,依爲之。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陪從班列序立之後,武臣兼宣傳官李國瑞,騎馬橫過,極爲駭異。爲先汰去,今攸司察處,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

○左議政閔鼎重箚子,伏以,喪制之以日易月,出於後代短喪之意,唯我國朝,一從《禮經》,洗滌千古之陋,庶幾無愧於三代矣,第念杖期十五月之制,有練有祥有禫,通喪之外,服之最重,若此也。古人至有稱爲三年者,而今於大行王妃之喪,殿下服制,雖以杖期議定,至於除服之節,則猶爲短喪之制,名實謬戾,情文乖舛。以禮言之,練祥將無所施,而幾於不成服矣,以情言之,日月無幾,仙寢未冷,而遽先卽吉,無以寓其致哀之義矣。竊惟我大行王妃,齊體至尊,共承宗廟,及此昇遐之日,臣民之所以若喪妣,殿下之所以不絶朞者,當極其誠信,勿有後悔之道矣,豈可舍古禮而從短喪之餘論乎?臣愚以爲,聖上今日之禮,臨喪則用衰服,視事則用素服,奉兩慈殿,則用微吉之服,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皆如《禮經》,以盡情文,方可以復古之正,而垂法於後矣。伏乞聖上,更命禮官,博詢裁處,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當令該曹,議大臣稟處焉。燼餘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申啓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都事安如岳,謝恩後仍爲下直。

○金泉察訪金晉明,文化縣監洪時中差使員,還下去。

○京畿監司金宇亨,摠護使陪行事,出去。

○安峽縣監李世亨差使員,上來。

○謝恩,楊口縣監成虎烈,龍仁縣監柳彬,山陰縣監任埅。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寒沍漸酷,感傷尤易,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今後勿爲問安。

○觀象監,今日辰時,日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啓。

○假注書申啓華出使,代以李頤命爲假注書。

○禁府,許秩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松齊爲判校。

○府啓,考諸往牒,等之我朝,無一日之際遇,而配食於廟庭者,則趙絅黜享之請,乃古今不易之論也。若不至害於義理,乖於事體,則何必堅持力爭,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識其如何狀,而向日議臣,反以營救善道之邪,謂有功,强躋於配享之列,其爲謬戾,亦已甚矣。況善道之陰兇,殿下旣已洞燭,而營救善道者,尙容仍配於觀德之庭,此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者乎?殿下於bb此b,決不可强拂公議,必循己意,以貽無窮之譏。請加三思,亟黜趙絅於廟庭,以重祀典。請姜萬鐵,依律處斷。申宗華,再出於諸賊之招,最爲緊重,至於體府復設之論,則渠之自明者,只稱挺時之誣陷,而未有明白可據。當初定配於邊遠之處者,已是寬大之典,而及今更爲拿來之後,不爲鞫問,降以徒年,移配便近之地,揆以獄體,豈有是理?聽聞所及,莫不疑訝。前後情狀之虛實,不可不究覈而處之,請申宗華,還收徒配之命,嚴鞫得情,以重獄體。請亟寢別單中五人追錄正勳之命。請亟寢吳始壽賜死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嚴鞫,期於得情。交河縣監洪柱彦,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京畿監司金宇亨,落後入來。

○右議政箚子。大槪,冒陳愚慮,仰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必郞廳,矇不傳告之致,於卿,有何不安之事乎?所陳之言,當令廟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李頤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奉常直長尹德駿,桑木敬差官,平安、黃海等道,出去。

○下直,咸昌縣監吳道宗。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彗星不見之後,文臣測候官入啓,姑罷矣。自今月初一日,白氣連夜見於西方者,似是彗星之尾而去夜則星體,又微見於天際,不可使本監之官循例測候,文臣測侯官,以弘文館校理李師命,吏曹佐郞李秀彦,兵曹正郞洪萬遂,副護軍權斗紀,差下,使之輪回直宿看檢,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靈岩郡守申厚載,井邑縣監李星齡,罷黜事。

○禮曹啓曰,凡國恤公除前,各司禁刑等事,例以自喪出始計,二十七日爲限,而今此國恤,則上下服制,止於朞年,公除之限,亦以十三日,改付標啓下矣。第念殿下服制,一從乙亥已行之例,自成服日至十三日,除衰,則當以此爲公除之限,各司開坐用刑等事,始爲擧行,而大臣之意又如此,以此更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李思永。

○府前啓,請亟黜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申宗華,嚴鞠得情。正勳追錄,雖出於酬功報勞之意,而第別單中四人者,當此大臣元勳參商勘定之時,不置正勳之列,則其無別樣可紀之功,於此可知也,至於李元成上變之功,超陞高秩,國家酬勞之典,亦已侈矣。況祭天同盟,何等重大之擧,而乃於會盟旣過之後,續續追錄,貽後世之譏乎?前後聖諭,不翅勤懇,而堅持不已,期於得請者,實由事體之至重,公議之未允故也,請bb寢b別單五人追錄正勳之命。吳始壽,以不忍聞不忍言之說,白地做出,以實逆柟之言,則此實先朝之罪人,神人之憤,爲如何哉,而不爲窮問,究得實狀,直斷以賜死之律,揆以王法,恐不當如是也。始壽,雖誣飾納供,不爲吐實,當其儐接之日,隨行諸譯中,聽其指嗾,與之相憂者,必不止於一二人,若深加究覈,一體鞫問,則其符同做出之狀,自當畢露。如是而後,輿情可以快,王法可以伸,神人之憤,可以洩矣。請亟寢始壽賜死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鞫問,期於得情。國恤成服之前,凡有職事者,所當直宿於闕下,而近來紀綱解弛,世道日下,或不無歸宿於其家者,事極寒心。當其中濟用監、廣興倉官員,二十八日朝前,有進排之物,而趁卽擧行,該曹,詳詰其由,則昨日還家,未及來到云。其在警勵之道,不可無隨見懲治,請濟用監、廣興倉當該官員,摘發汰去。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汰去現告,濟用直長尹濟亨,廣興奉事申命儒。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謝恩使金□□,以灣上軍官一人加定事,及運餉例給盤纏加數持去事,啓請矣。今番使行,卜物員役之數,比前倍多,軍官二人,似難奔走周旋,彼中飢荒特甚,米價騰踊,則給一百兩之銀,不必有不足之患,灣上軍官一人,以義州人加定帶去,盤纏銀,亦依陳奏使例,加給三十兩,宜當。以此意,回移分付於本道,何如?答曰,允。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戶曹啓曰,以本曹啓辭,領中樞府事宋時烈,祿俸月廩,竝令倉官更爲輸送事,命下矣。宋時烈,方在水原地,分付京畿監司,以本邑會付米太,輸送,何如?傳曰,允。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李頤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城郡守朴斌。

○夜一更,彗星見於西方。

○兵曹判書鄭載嵩上疏曰,臣有不敢晏然情勢,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昔媢嫉之輩,搆揑先卿,罔有紀極,疏陳曲折,人子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本非指斥之意,卿何過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府前啓,請黜趙絅於先王廟庭配享。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申宗華,嚴鞫得情。請寢追錄正勳。請寢吳始壽賜死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鞫問事,敢啓。乾文之警,何代無之,而今此彗星之變,振古所無,白氣經天,有若匹練之橫亘,雖媍孺之無知,望而見之,無不驚愕而惴慄,人心危懼,若不保朝夕者然。此正君臣上下,所宜急急講求其消弭之策,而今至累日,尙未有憂勤惕勵之意,可以感回天心者,政院亦且恬然,尙無啓稟之事。雖緣新遭國恤,蒼黃未遑之致,而天之示戒,如父敎子,豈可以公除未過,而有所遲延,不爲速究其警畏修省之道乎?請速令大臣、重臣及三司,會于都堂,取其前日諸臣所陳,熟講利病,有所施斷,以答天譴。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啓。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昨因謝恩使狀啓,本司啓辭中,盤纏加給八十兩之八字,誤書以入,本院啓稟追改云。元啓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

○左議政箚子。大槪,召命之下,未克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連遭慘喪,未赴召命,少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李頤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初,彗星在牛星西斗宿十七度,去北極九十八度,形體微,與昨無異。

○傳曰,大王大妃殿服制,七日之限,又盡於昨日,今日,乃是除服之日也。本院分付該曹,急速磨鍊擧行,俾無過時之弊。

○右副承旨尹趾善上疏曰,臣旣犯染,不敢仕進,召命之下,竟未祗赴,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還出給。

○禮曹啓目,粘連副修撰宋光淵上疏云云。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及判府事鄭知和以爲,內喪卒哭後,百官服色,白衣、烏帽之制,蓋遵《五禮儀》之文,而旣持齊衰之服,則未及朞年之前,遽加烏帽、黑帶,則闕外視事之際,恐有乖於禮意。今此儒臣疏辭,不無意見,令禮官,參考古今禮制,更議稟定,似合事宜,伏惟上裁。左議政以爲,儒臣之欲正百官之服,固合情文,亦有前例,而殿下之服,果若十三日而除,則在下之服,不須煩論,恐近緦功之察也。臣雖昧體禮,淺見如此,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宋時烈,在外,行判中樞府事金壽興,出使,左議政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易月之制,旣遵乙亥已行之禮,玉堂臣僚服色,不宜參差,依前擧行。

○禮曹啓辭,今此服制單子中,王大妃殿,依甲寅年仁宣王后喪,大王大妃殿服制,以齊衰朞年,生布大袖長裙,卒哭後,白布大袖長裙,磨鍊啓下矣。第念殿下服制,遵用乙亥已行之例,十三日而除衰,三十日而除布帶,則王大妃殿之仍持衰服,似有輕重不適之嫌。今若遵用易月之制,則王大妃殿,亦當與殿下同時變除,而十三日後三十日前服色,竝宜講定,大王大妃殿,亦用易月之制,當於三日後除服,而其期已過,此亦變禮。當初服制磨鍊時,《五禮儀》旣甚疏漏,乙亥謄錄,亦多散逸,臣等所見矇陋,思慮未周,不能趁早稟定,不勝惶恐。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變除之節,事係重大,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以爲,王大妃殿服制,與殿下服制,同是齊衰朞年,而殿下旣遵乙亥之例,十三日而除衰,三十日而除布帶,則王大妃殿,仍持衰服,以終朞年,誠有所未安,衰除之節,宜無異同。至於大王大妃殿服制,係是輕服,則尤不當服之盡同,雖緣該曹未能豫先稟定,以致過期,而旣知其宜除,則追稟而除之,恐無不可。然事係變禮,且無前據,臆對之言,未必合理,伏惟上裁。右議政以爲,王大妃殿服制,與殿下服制,均是齊衰朞年,則變除之節,宜無所異,大王大妃殿服制,推以易月之制,雖曰三日後當除,《五禮儀》中,無所擧論,而自有易月之制,亦無緦服遞減之事,則難容臆見斷定,而若必欲用易月之制,則雖過期追行,不害爲從厚之道矣。雖然殿下服制,十三日而除,終有所大不安於情禮。雖有乙亥已行之事,此必其時該曹,只憑《五禮儀》之文,而不能據正禮稟處之致也。卒哭後,烏帽、烏帶,是《五禮儀》,而宣祖,因閔純之疏,許用白帽,王后喪朞服無杖,亦《五禮儀》,而仁祖大王,特用正禮之杖,此其用烏無杖,皆是《五禮儀》所載,亦是祖宗朝已行之古事,而宣廟、仁廟,察其可改而改之,得以合禮。今此殿下之十三日除服,不必以乙亥之已行,有所持難而不改也,明矣。此殿下所宜更加三思,特許改磨鍊,而臣僚亦當據禮力爭,期於歸正也。殿下除服之節,旣改然後,方可議大王大妃、王大妃兩殿服制變除之節也,伏惟上裁。領府事宋時烈,在外,判府事金壽興,出使,左議政病不收議。大臣之議,上裁,何如?傳曰,易月之制,已有乙亥舊例,今不當變改。兩慈殿,於手下之喪,乃持衰緦,亦爲未安,依領相議施行,而大王大妃殿服制,則亦已過期,姑依漢朝纖七日釋服之義,七日除之事,擧行,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尹世礎。

○大王大妃殿除服時後,分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罔極。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大王大妃殿除服後,二品以上問安時,來參者,只七員,所見埋沒,殊甚未便。分班中,公故及衆所共知病故之外,不進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

○政院啓曰,判敦寧李正英,兼任禮曹判書,旣巳遞改,而昨日政,不爲(減))下批,禮曹判書趙師錫,參議朴泰尙,俱已權差察任矣,開政之時,不爲下批,告身皆不成出云,事甚可駭。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坐直。注書鄭來祥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尹之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碧沙察訪張善潭,老江僉使李弘璧差使員,還下去。

○謝恩,伊川縣監金重器,金化縣監趙持憲。

○日出時,日上有戴,色赤。夜二更,彗星尾端,見於西方天際淡雲中。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昨日大王大妃殿除服後,六曹、二品以上問安時,來參者,只七員,所見埋沒,殊甚未便。分班中公故及衆所共知病故之外,不進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司錄,以諸大臣意啓曰,星文之示警,比初益慘,大小人心,莫不危厲憂懼,而朝家擧措,未有警動振作之實,可以上答天譴者。臣等雖在哀遑之中,亦不敢小安于心,而前日諸臣所陳弭災之策,旣有榻前稟定之命,而移御之後,事有未遑,仍遭大慽,以至于今,不及擧行矣。今者臺臣,請令大臣、重臣、三司,會議朝堂,講究消弭之策者,言甚切至,意非偶然。臣等承牌之後,卽與判敦寧府事李正英,兼吏曹判書金錫胄,知中樞府事南龍翼,左參贊呂聖齊,行副護軍李觀徵,判尹金德遠,兵曹判書鄭載嵩,工曹判書李弘淵,刑曹判書朴信圭,大司諫李□□,校理林泳齊,會于政府,取去初二日引見下詢時,諸臣所對書啓,及應旨疏章之啓下備局者,其中係關君德,自上所宜體念者外,就其切於民瘼,大段變通之擧,如軍兵減額,屯田革罷,戶布收捧,鹽鐵摠設一司等事,反覆詳論其便否,則諸臣之意,各有所異同,未得歸一,而此皆大更張之事,必湏熟講審處,可無後悔,非造次間所可斷決,亦非自下所敢直爲施罷者。左議政,適以子喪,不得來會,姑待齊會備局,更加消詳後,登對稟定,而今日來詣諸臣中,前日不入對不上章之人,一體書進所懷,以爲弭災之助,何如?傳曰,允。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朴純坐直。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書鄭來祥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尹之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任相元書啓,臣承命馳往典獄署,時囚罪人,一一點檢,則元數一百名內,啓覆罪人四名,咀呪罪人二名,承傳罪人十二名,來關罪人十九名,刑曹罪人十八名,各司罪人四十五名內,私婢居每,其娚衣服去處推問事也,私婢孝元,人物去處推問事也,砲手林進龍,其妻娚等不現事也,曺奴孝丑,久避不現事也,私婢季丁,其上典家入接南原人不現事也,婢禮伊,其夫之弟禮順,避沒不現事也,婢五生,其夫毆傷人物事也,私婢得香,其夫義吉,錢文貸用不納事也,良女介也之,其夫益俊,貸用守禦廳銀子不納事也,良女生伊,其子,貸用忠勳府銀子不納事也,婢唜漢,其上典崔極星,貸用訓局銀不納事也,私婢桂香、禮今、堅春、萬玉、玉禮、雲德、淑伊、己香、愛星、三月、德伊、茂生、敬伊等,其上典貸用守禦廳銀不納事也,私婢德禮,其上典書吏,退仕不現事也,書吏李振綱,文忠公官敎,不爲安寶事也,書吏崔忠信,關文多有錯誤事也,李希善,謄錄取來,任意減下事也,書吏申後說,不送事目,任自甘結事也,女人玉分、庚玉等,其夫,以衛將所書員,不爲立役事也,私婢延春,其夫使喚拒逆事也,書吏奇英遇,擧行之事,趁不告譯事也,金守業,國恤時乘醉作拏事也,而其中各廳負債人之次知,皆是女人,而當此凍節,負抱乳兒,寒栗垂死,故仰體聖意欽恤之意,一竝放釋,其餘罪人,令各該司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他餘罪人,令各衙門趁卽疏決,俾無滯獄之弊。

○府前啓,趙絅事,姜萬鐵事,申宗華事,追錄事,吳始壽事。敢啓,新除授持平尹攀,以慶尙都事,時在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李同翼。

○夜一更,彗星,在於牛星西,形體尾跡,比前無異,二更,隨天西沒。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服制。同副承旨朴世堂坐直。注書鄭來祥未肅拜。假注書鄭濟先尹之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堤郡守李聖麟。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龍見爲軍資奉事,以趙遠朋爲軍資主簿,以洪處道爲司宰奉事,以睦昌期爲義盈庫直長。

○戶曹啓曰,繕工副奉事朴叔英,以殯殿都監別工作,當初喪罔極之日,該掌進排之物,猶不能及時周旋,及其移差魂殿都監之後,以材板看擇事,出往江村,不能嚴束下吏,以致憑依作弊,多有怨言,如此不職之人,不可仍令董事,汰去,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李端夏上疏曰,敢陳史局仍設便宜,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當令廟堂稟處焉。

○禮曹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山陵再審之行,明當發去,而觀象監提調二員內,戶曹參判申晸,昨於道上,觸寒得病,症勢方苦,吏曹判書金錫胄,方帶將兵之任,不可出外,無他推移之路。前頭亦多應行節目,金錫胄、申晸所兼提調,竝皆遞改,今日內,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只遞有病之人,口傳差出。

○備忘記,罪人吳始壽,做出不忍聞之說,誣辱先王,予欲斷以死律,不少寬貸矣。今者伏承慈敎,渠蒙先朝厚恩,不念報效之道,乃敢以罔測之說,加之於先王,論其心迹,豈不痛惋,而第念今番鞫獄,前後正法旣多,且與逆謀有間,一體賜死,則恐有傷於國脈,特用減死之典,一以示寬大之德,一以鎭定人心爲敎。藹然好生之盛意,溢於辭表,敢不奉承乎?其令該府,持爲減死,因其配所,圍籬安置。

○掌令李弘迪啓曰,臣於頃日,適有式暇,而下吏來言,長官亦有故,政院以監察茶時之意,旣以啓請,臣意以爲,雖當國恤之時,自有給暇之例矣。今聞禮曹啓下單子中,有卒哭前百官除服制式暇之文,而未及得見,至於規外做錯,致有監察茶時之擧,且有連二日闕啓之失。昏謬之責,固所難免,而揆以臺體,尤不可仍冒,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答bb曰b,勿辭,退待物論。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選。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彗星,尾跡微見,月入畢星。

○下直,盈德縣監洪受疇。

○鄭載禧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萬容啓曰,右承旨鄭載禧,大王大妃殿,問安往還復命。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李敏敍病,參議李奎齡,在外未上來,右副承旨朴純進。兵批,判書鄭載嵩進,參判李翊相,山陵都監進,參議黃儁耉,未肅拜,參知,左副承旨任相元進。以安縝、李選爲承旨,朴世璋爲禮曹佐郞,李行迪爲監察,李相殷爲濟用直長。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選。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濟先徐宗憲。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彗星尾迹,微見於西方天際,月入畢星。

○下直,水原府使權是經,豐德府使朴元度,金浦郡守朴時璟。

○謝恩,右承旨鄭載禧,禮曹參議朴泰尙,掌令趙爾炳。

○玉堂箚子。答曰,內喪服制,未著於經文,故曾在宣廟,與名臣碩輔,反覆講磨,以定一代之制,逮至乙亥國恤,仁廟遵用不易,則到今輕變,揆以事體,終有所未安,爾等勿慮焉。

○政院啓曰,各司官員,慶德宮往來之後,仍有拘礙之事,不得入來闕中,似當有參酌定限之道矣。闕內入直之官員,新除之後,慶德宮肅謝,姑除事,曾已稟定,而兩司之員,恒常出入闕中,亦爲一體施行,似合事宜。其餘京外官吏,或以肅拜,或以進排等事,往來慶德宮之人,則齋宿七日後,始爲出入闕內事,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趙師錫上疏曰,敢陳區區之懷,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昨日堂箚之批,卿可想矣。疏末事,埋安淨處,不但載在禮文,今番事勢,與前有異,不可輕易臨喪,故有此埋安之擧,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參判申晸上疏曰,敢陳區區所懷,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妖星之變,比前益慘,惕然警懼之懷,曷勝言喩?所陳之言,可不體念焉?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以政院啓辭,闕內入直之官,及兩司之員,新除之後,慶德宮肅謝,姑除事,纔已定奪矣。殯殿朝謁,一如平日,自是臣子事亡如存之義,而兩司之官,獨廢此禮,尤非情理之所安,新除之官,竝令肅謝於慶德宮興化門外,亦可以無歉於情禮,以分付擧行,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選,再度牌招後,來到闕外,陳疏到院,而見其措語,則以慶德宮哭班進參諸臣,時無出入闕內之命,且其堂姪之子,居在漢墻家,因拘忌之疾不救,勢難入來爲辭。原疏雖不得捧入,與無緣不進有異,故推考傳旨,不爲捧入,而哭班出入日子,已久,漢墻家拘忌之疾,旣無親自入見之語,使之出避,齋宿累日後,仕進,何如?傳曰,允。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選。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金城縣監李台揆,分兵曹佐郞鄭尙獻,五衛將黃道光,注書睦來祥。

○辰時,日暈兩珥。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以政院啓辭,闕內入直之官,及兩司之員,新除之後,慶德宮肅謝姑除事,纔已定奪矣。殯殿朝謁,一如平日,自是臣子事亡如事存之義,而兩司之官,獨廢此禮,尤非情理之所安,大小新除之官,勿論兩司與他司,竝令肅謝於慶德宮興化門外,齋宿一夜之後,出入於時御所,則可無累日拘礙之事,而亦可以無歉於情禮,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公除望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分藥房提調趙師錫,方爲都監堂上,看山事奔走多事,前頭雖或有議藥之事,勢難兼察。趙師錫,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答曰,自內聞之,則大王大妃殿,方有大段未寧之候。分藥房提調趙師錫,依啓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而提調一員,議藥之際,似難獨察,本院提調一員,使之兼察,可也。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權儔,曾經閫帥,歷試已多,所到,頗有廉謹之稱。該曹之擬除,亦必如此,而但其衰敗已甚,南邊此時制閫之任,恐非所堪,使之改差,其代,各別擇差以送,權儔則仍任鐵原府使,以責峽邑撫摩之政,宜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罪人吳始壽,減死仍配之命,出於群情之外,大有乖於王法,則任出納之責者,所當隨卽覆逆。雖不能及此,兩司鞫問之論方張,則亦當據法頉啓,而直奉傳旨,有若循常奉行者然,及其分付該府之後,乃以更思等語,苟且措辭,從而防啓,其失職壞例,莫此爲甚。當該承旨,姑先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日議藥諸醫,因臺啓,今方就理,而其中,不但有首從之別,當此大王大妃殿玉候愆和之日,莫重議藥,不可付諸數小醫官,權愉、崔有泰、金汝器、崔萬尙,竝罷職,柳瑺、鄭斗俊,削職放送,而權愉、崔有泰、金汝器,則仍令進參於分藥房事,分付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斗寅爲分藥房提調。

○院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以上朝報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選。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十三日自上除衰後,百官服色收議判付內,十三日後,臣僚服色,以烏帽、烏帶行之,不但有乙亥已行之例,旣已除服之後,更用黑頭冕,則群臣之仍着衰服,有違於從上服之義,故不得不用烏帽、烏帶之制,今若只加烏帶帽,則用白,亦未知其洽當也,依乙亥年例,擧行可也事,判下矣。十三日除衰後,三十日服盡前,臣僚,闕內及進見服色,則依判付,以烏帽、白衣、烏帶,改付標以入,而三十日服盡後,近臣闕內淺淡服,進見吉服,出外衰服一款,依禮文節目中,曾已磨鍊啓下矣。近臣之在闕內者,旣用淺淡服,進見吉服,則其他臣僚之出入闕中及進見時服色,宜無異同,以此意知委各該司,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禮曹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選。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奎瑞。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日入後,流星出天中,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謝恩,護軍韓公俊,典籍安汝器、安世徵,良才察訪洪贊元,中部參奉鄭翰周,永平縣監宋摶,舍人尹敬敎。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以看山狀啓都監草記,敬陵火巢內,卯坐、丑坐兩穴中,明年山運通吉與否,問于諸地官以啓事,命下矣。臣與禮曹判書趙師錫,觀象監提調申翼相,會坐,問于副司直愼景尹,漢城判官南宮檷,副司勇李嶰、權順泰,觀象兼敎授權儀、金鳴夏,敎授朴振門諸人,則皆以爲來辛酉年,卯坐酉向,値三殺,日家最忌之,方書,雖有制用之規,而不可輕議,丑坐未向,値地官符,此則年神之殺,而殺中之最輕者,故例有制用之法云。朝士之曉解風水者,及諸地官之言,如此,敢啓。傳曰,知道。東西再審書啓中,敬陵火巢內兩穴,不但諸地官,皆以難得吉地爲言,一山二穴,此亦最好,以丑坐未向,定用,可也。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製述官,已以領中樞府事宋時烈,啓下矣。時在水原地云,斯速上來撰進事,宜有下諭之擧,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判下矣。十三日除衰後,三十日服盡前,臣僚闕內及進見服色,依判付,以烏帽、白衣、烏帶,改付標以入,而三十日服盡後,近臣闕內淺淡服,進見吉服,則其他臣僚之出入闕中,進見時服色,宜無異同,以此意知委該司,何如?傳曰,依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沍日甚,伏未審聖體,若何,慈殿氣候,近來,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適在於方御別宮之日,伏想聖心,一倍憂煎。臣等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大王大妃殿,昨日受灸之後,頗有減歇之效,不勝喜幸。慈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假注書徐宗憲,改差,代以崔奎瑞爲假注書。

○大司憲金萬重啓曰,臣之忝叨本職,亦已閱月,而緣前啓有嫌,尙不得與同僚,行相會禮,其爲苟且,已甚矣。且臣性本愚蠢,見識孤陋,頃日人材別薦時,未免厥薦,宜卽詣臺自劾,而殯殿出入之後,不得不齊宿遲待矣。適値同僚有故,臣當茶時,而情勢悶蹙,且有疾病,雖令監察代行,至於兩日,臣旣有不能薦人之失,又有職事曠廢之罪。以此以彼,決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

○政府翰林取材,鄭濟先,《綱目》略,金鎭龜,《左傳》略。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以工曹判書爲之,載在《五禮儀》,而時判書李弘淵,年近八十,有難累月董役於陵所,當初差出時,與吏曹判書同議,以刑曹判書朴信圭啓下矣。今當出去陵所,畢役而後,復命,秋曹劇地,不可久曠,宜有變通之擧。朴信圭本職,今姑遞差,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專察都監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信圭。

○兵曹啓曰,內三廳將鬼薦取才,以每年春秋爲之事,曾已定式,而連仍本兵有故,今年不得設行,外方武士之爲此上來,留滯京中者甚多。國恤卒哭前,試藝等事,雖不得擧行,此則似當設行,以慰武士之心。大臣之意如此,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摠護使左議政,觀象監提調申翼相,禮曹判書趙師錫,山陵都監提調朴信圭,都廳尹敬敎,郞廳李邵,山陵裁穴事,出去。

○院前啓,請加三思,亟寢趙絅廟庭配享。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罪人李穦極邊定配事。臣伏見備忘記,有吳始壽減死安置之敎,臣不勝駭惑之至。固知殿下,體慈聖好生之德,欲施寬大之典,而第始壽之白地造言,一以實逆柟之言,一以售網打之計,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輕先賜死,已乖常刑,臺啓請鞫,實循公議,而今此減死之敎,反出意慮之外。雖殿下,重違慈敎,有此屈法之擧,而獨不念誣及於先朝乎?況且備忘之中,旣有誣辱先朝等敎,則其大逆不道之狀,殿下固已洞燭,而猶且以始壽之死,謂有傷國脈,臣於此,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如使始壽,果有一毫冤狀,而枉被刑章,則國脈之傷,誠如聖敎矣。其網打之計,難赦之罪,國人一口可曰可殺,而以一時姑息之恩,壞國家三尺之典,則臣恐國脈之傷,不在於正法,而在於其倖免也。在殿下明罰勅法之道,固當以斷不容貸之意,入告慈聖,克施邦刑,而今乃强拂群情,枉屈常憲,將使無君不道之賊,偃息於覆載之間,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吳始壽,減死安置之命,與其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以正邦憲。頃日臺官,以諸醫議藥不謹之罪,論啓請拿,其在國法,不容但已,而今因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徑施薄罰,悉令放送。臣固知急於議藥,有此備忘,而第念諸醫罪狀,決不可削罷而止。至於柳瑺、鄭斗俊,以疫醫,終始議藥,則比諸他醫,罪狀尤重,無分藥房進參之命,豈可與諸醫,混入於放釋之中?臣請柳瑺、鄭斗俊,姑爲仍囚,依律科罪。引嫌而退。不參茶時,已違臺體,闕薦急推,勢難在職,請大司憲金萬重遞差。答曰,不允。吳始壽事,已悉於前日備忘,今不必疊床,而柳瑺等事,與他醫有輕重之異,故旣已參酌削職矣,竝勿論。處置事,依啓。

○分藥房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昨日申時量,膻中、巨闕兩穴,各七壯受灸後,木米飮少許,雀舌茶五六吸進御,而刺痛之候,暫爲鎭定,不復發作,初更量,微有口渴之氣,而若思進藥物,則輒有惡心,以木米飮,和鹽進御少許,三更量,始爲入睡,比前差勝,山桅子散,和薑汁少許,進三合許,無事順下,四更量,稍覺口舌煩燥,以金銀花茶,和九味一鍾子許,進御,則向前心胸間作痛處,顯有漉漉作聲流下之狀,頗似開通矣。自天明後,胸膈牽痛之氣,似有發作之勢,欲依昨日趁早,更灸膻中、巨闕之意,下敎,故問于諸醫,則皆以爲及時又爲受灸,宜當云,不待啓稟,卽將受灸,而藥則橘核升艾湯,爲先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選。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奎瑞仕直梁重廈。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於虛星東,形體及尾跡,與昨無異。

○下直,潭陽府使李慣。

○謝恩,吏曹參議李奎齡,文義縣監李善源,奉敎南致熏。

○分藥房提調啓曰,大王大妃殿還御闕內吉日,在明,而卽今症候,雖似向差,未盡平復,日寒如此,强爲擧動,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二十日,尤爲吉日,則以此時擧動,其於調攝之道,實爲得宜。此意,以承傳色口傳,啓達于大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今觀啓辭,正合予意,分付該曹,以二十日退行,宜矣。

○領議政金壽恒箚曰,乞賜策免,改卜良弼,以答天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嗚呼,災異之示警,何代無之,而未有今日之疊見層出者也。妖星未減,而陰虹又貫太陽,嘻嘻其亦慘矣。天象玄遠,雖未知某政之失,某事之應,而究厥所由,亶在於寡昧之一身,憂惴萬端,食息靡安,罔知攸措。於卿,有何引咎之嫌?箚中憂愛誡誨之言,甚切至,予雖不敏,可不留心而體念焉?卿其安心調理,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摠護使,禮曹判書趙師錫,觀象監提調申翼相,山陵都監堂上朴信圭,都廳尹敬敎,郞廳李邵入來。

○備忘記,噫,予以否德,叨承丕基,今已六年于玆,而字惠之澤,未究於下,而災異之警,疊見于上,心之憂危,若蹈虎尾,涉于春氷,罔知所以爲喩也。漢儒董仲舒有言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今玆天之妖星,陰虹之貫陽,無非可駭可愕之變,而矧又沓臻於一朔之內,無乃人事失於下,而不知自省,故福善禍淫之天,屢降災沴,若是其諄復丁寧耶?靜思厥咎,亶在寡躬,中夜彷徨,驚懼一念,未弛于方寸,其在修省之道,益當勉勵。咨爾大小群工,體予宵旰之意,刻斷私意,務盡寅協,臨政用人之際,掩匿細過,公平取舍,弘濟時艱,小答天譴。

○假注書尹之翊,出使,代以梁重厦爲假注書。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國葬、山陵兩都監提調,以繕工監提調爲之,載在《五禮儀》,而該監提調二員內,一員則大臣兼帶,故以左參贊呂聖齊,兼差於兩都監矣。山陵今將始役,當此嚴冬短晷,往來看役於都監,其勢誠難,呂聖齊所兼山陵都監提調,遞差,其代以漢城府右尹李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睦林馨、李時衡拿囚。啓。

○院前啓,趙絅黜享事。姜萬鐵事。李穦事。吳始壽還收減死安置,與其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事。柳瑺、鄭斗俊,今姑仍囚事。入啓。答曰,已諭毋煩。

○獻納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分藥房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自昨夕以後,姑無作痛之患,初更量,進靑粱米飮兩巡,通計一小鍾許,三更量,又進數三吸,以注喉乾,四更量,欲進橘梔竹茹湯,而恐生惡心吐出而止,仍進靑粱米飮數三吸。寢睡則人定時以後,間間入睡,或有稍穩之時,比之昨日,微有一分差勝之勢。卽與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症候,旣已得汗得下,表裏雙解,寒涼治標[治表]之劑,不可仍用,以芎夏湯,加便香附一錢,山梔仁薑汁炒七分,以爲去痰調攝之地,宜當。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選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分承旨李晶坐直禹昌績坐直。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奎瑞梁重廈。事變假注書李頤命。分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於危星上,形體、尾迹,與昨無異,至三更,隨天西沒。

○大王大妃殿,分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分藥房問安。答曰,一樣。二品以上單子問安。bb答曰b,知道。勿爲問安。

○下直,沃溝縣監朴致道。

○院前啓,趙絅追黜配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李穦極邊定配事。吳始壽還收減死安置之命,與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事。柳瑺、鄭斗俊,姑先仍囚,依律科罪事。答曰,毋煩。

○尹以道,以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國恤時,外梓宮,合木着漆,事體重大。兩提調,所當逐日進詣本殿看役,而例兼提調工曹判書李弘淵,獨爲進參,禮參判鄭鑰,以分摠管,入直慶德宮,一未來詣,明日外梓宮合木時,亦難進參,揆諸事體,極爲未安。前頭及山陵陪進之擧,而昨日政,慶德宮分摠管一員已出,今日內牌招肅拜,使之入直後,提調鄭鑰,分摠管減下,使之專察本殿之任,何如?傳曰,允。

○洪萬容,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之中,繕工監物種,最爲煩多,而皆是日用緊切者,上下進排之際,每緣急遽,不能一一修正文書,或有已爲上下而不爲會減者,或有元不進排而混入用下者。該吏之憑依用奸,姑不須言,而貢物主人,亦以文書亂雜,濫數取用爲怨,此實流來痼弊,不可不變通者也。大槪,本監直長、奉事、副奉事、監役等官,雖各有所掌之任,而以其營繕分差之故,奔走無暇,不能致意於簿書之間,副正,各長一司,可以照察凡事,而拘於謬例,以閑漫自處,無一句管,殊非當初設官之本意。自後,本監各樣物種,進排用下之數,皆令副正,照勘文書,修正重記,俾無會計時落漏違錯之弊,且材木、鐵炭,本色一員之外,又稱例兼,而材木、鐵炭,皆以三員互察,炭色、則四員互察,以此其任,旣不專一,而用下時,各自成貼文書,尤無以防其奸僞,亦令該監,材木、鐵炭,各以一員專察,有故,則差出代色,以除文書亂雜之患,宜當。以此定式,分付該監,何如?傳曰,允。

○洪萬容,以戶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山陵、國葬兩都監所用雜物,分定於外方,仍令各其道,別定差使員,領納於都監,乃是規例。今番兩都監各項雜物,自京措備者,甚多,外方分定,其數稍減,故國葬都監,減除差員,令各邑定色吏,成陳省,直爲上納,而山陵都監,則在於陵所,不可無檢督上納之人,依前定差員定送之意,分付諸道矣。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都提調領議政金壽恒,摠護使左議政閔鼎重,觀象監提調兼吏曹判書金錫胄,山陵都監堂上司直朴信圭,兵曹參判李翊相,禮曹判書趙師錫啓曰,新陵分金,辛丑辛未,與年甲拘忌一款,及丁丑丁未,亦爲可用與否,愼景尹以下諸人處,更加詳問,使之各陳所見,別單書入,而金鳴之言,實無古方之可據者,無稽之說,雖不足恤,旣已發言之後,則仍爲請用,事體未安,且丁丑丁未,雖未及於辛丑辛未之正對,亦無所害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鳴之言,雖不足必信,旣出於口,則不可仍用,丁丑丁未,裁定,宜矣。

○司諫李寅煥上疏曰,伏民無祿,聖妣禮陟,若喪之痛,被諸區域,大小臣工,莫不哀號奔走,而臣之情勢,萬分悶縮,不得不冒昧煩龥於聖心悲疚之中,臣之罪戾,實合萬殞。無狀小臣,濫荷洪造,徒竊榮祿,無所裨補,觸事顚躓,爲人嗤點者,久矣。曾忝憲職,自信謬見,擅停重論,大拂群情,駁劾之論,出於公議之地,而至以論議模糊,一哂等語,恣加詆侮,不遺餘力,臣實自取,其誰怨尤?追尤省愆,愧恧靡容。自分終爲聖世之棄物,豈有復玷淸路之望乎?不意今者,過蒙恩數,新命遽降,臣誠驚悚震惕,罔知攸措。夫人臣事君,廉隅爲重,滌瑕蕩垢,復置淸班,雖是天地包容之德,彈墨未乾,抗顔言地,徒爲臣冒沒之歸。況且皇天示警,上下憂遑,詢訪求助,不容小緩,則已試誤事之人,尤不可復入臺席,以致顚敗。此臣所以寧受違慢之罪,而決不敢冒居者也。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咎,爾勿過辭,從速察職。燼餘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李選。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分承旨李晶禹昌績坐直。注書鄭來祥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奎瑞梁重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分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於危星東,形體與前無異,而尾迹則似爲稍減。三更,彗星尾迹,隨天西沒。

○大王大妃殿,分藥房問安。答曰,一樣。分政院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朴純啓曰,今此梓宮合木時,兩提調,所當進參,而全平君漷,承牌不進,時未肅拜,禮曹鄭鑰,旣因長生殿啓辭,分副揔管減下,而交代亦未差出,今方入直慶德宮,不得進去。全坪君漷,更爲牌招察任,鄭鑰交代,亦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分兵曹參議鄭始成,重患寒疾,今已累日,漸至危㞃,勢難入直云,似當有變通之道。分假注書崔錫恒,今日遭三寸叔之喪,亦不得行公,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書金錫胄,參判李敏敍,參議李奎齡,右承旨朴純進。以尹拯爲執義,以李汝柱爲慈仁縣監,以□德老爲禮賓寺別提,申畢爲典籍,李志道爲光陵參奉,崔恒齊爲典籍,崔寬爲刑曹參議,李汝岳爲刑曹佐郞。特旨,以工曹參判李端夏,爲刑曹判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靈信君瀅,爲分副摠管。

○朴純啓曰,慶德宮分兵曹參議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本曹堂上以爲,非但無擬望之人,明日大王大妃殿還御之後,則分參議二員,當爲減下,其中一員,使之移直於慶德宮,似爲便當。敢稟。傳曰,依爲之。

○朴純,以分藥房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夜間二次咳嗽,皆連四五聲,與諸御醫詳議,則皆以爲咳嗽,雖是寒節偶發之症,亦不可不趁時進藥,前用芎夏湯加入中,更加片芩酒炒,桑白皮各五分,前加入山梔減二分,進御宜當云,二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純,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郞廳副司果李墪,以其父病危重,不得仕職者,已至累日,事役多滯。李墪改差,以司贍寺主簿申汝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純,以忠勳府言啓曰,自前國恤時,本府進香設行,祖宗朝以來,已成格例,前期措辦節目,俱在謄錄。今此大行王妃殯殿進香,依仁烈王后國恤時例,將爲設行之意,敢啓。傳bb曰b,依啓。

○傳曰,政府以下,進香日字,排日書入。

○尹以道,以戶曹言啓曰,甲寅年國葬畢事之後,大轝、肩轝長杠等諸具,本曹郞官,收拾還授於繕工監,及此取來看審,則大轝長杠,別無傷損之處,而肩轝長杠,盡爲腐敗,自都監已爲入啓,別遣監造官,斫伐斷杠於京畿、江原等道矣。本曹査問其腐破緣由於該監下吏,則以爲自山陵受來之後,大轝長杠,入藏於內監,肩轝長杠,數年留置於江上,以致腐破,而其時該監官員,卽定山縣監宋有拭云。莫重國葬轝物傳授之後,不爲藏置,任其腐破,事極可駭。色吏,當自本曹推治,而當該官員,不可循常推考,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尹之翊書啓,臣承命馳到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所住水原萬喜村舍,傳諭聖旨,則以爲,臣前蒙批諭,惶隕罔措。只緣賤病彌留,迄未趨赴,臣之所患,視前稍減,謹當進詣都監,祗承厥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分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慈聖未寧之候,雖日漸向差,猶未平復,自今日始進稀粥,而卽今風寒,如是嚴酷,明日擧動之際,恐不無添傷之患,又爲差退數日,以待寒威稍解,實合調攝之道。諸醫之言,亦皆如此,故此意旣已啓達于大殿矣,退行還御之意,敢啓。答曰,當於明日,觀日勢處之矣。

○行大司憲呂聖齊啓曰,臣頃忝本職,病未赴召,問備末勘,方切惶悚,不意今者,又有新命。當此天災孔極,上下憂惶之日,繩糾之責,比常時尤重,如臣疲劣,豈敢承當哉?且臣聞見孤陋,人材別薦時,未免闕薦,違越朝命,難逭罪戾。昨於肅命之後,卽當引避,而轉詣慶德宮,今始經宿自劾,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尹世紀啓曰,本院,方以罪人吳始壽還收減死之命事,有所論列,第臣於此論,不敢同參者,頃年始壽,誣陷臣父,擠之不測之地,今番供辭中,亦擧臣父姓名,援引搆捏,無所不至云,臣何敢不避嫌怨,晏然隨參於此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校理李師命,副修撰宋光淵,書啓所懷曰,臣等以請移罪人吳始壽減死還配之命,辨破判尹金德遠疏語謬妄之意,來詣請對矣,伏承所懷書入之敎,謹此略陳焉。國家不幸,大逆連起,輸情而伏邦刑者,幾至十許人,緣坐及忍杖而斃者,亦且十餘人,則死者雖盡無辭,其在聖上欽恤之義,慈聖惻隱之心,泣辜祝網,當宜無所不用其極,而況此妖星示警,上下震惕,則遇災弛刑,寧失不經,亦出於聖主好生之至意。假使始壽,有一毫容恕之道,則臣等雖無狀,自當奉承之不暇,何敢以此事,瀆擾聖上悲疚之中哉?始壽罪狀,諫臣旣已詳陳,聖明亦已洞燭,今不必更有所達,而始壽,未得罪於殿下,則猶可求生道於法度之外矣,受强臣,不得有所施爲云者,卽前古昏君弱主之事,而始壽,急於網打先朝之舊臣,以實逆柟之前言,附會粧點,做出無狀之言,孤負先王罔極之恩,誣先朝以不忍聞之說,此則先王之罪人,尤非今日所得以私者也。此而得生,決非古先哲王奉承宗廟之意也。伏願殿下,亟從臺啓焉。判尹金德遠,近於求言之下,乃進應旨之疏,而其中請放洪宗遠一款,極甚謬戾。自古小人,動引經義,文飾奸言,斁塞彝倫,壞亂家國,至於爾瞻輩而極矣。宗遠向日之疏,引用家人卦之說,語逼慈聖,顯有操切之意。賊鑴照管之罪,旣伏邦刑,則宗遠投畀之典,固是輕律,而德遠,乃於應旨之疏,救解宗遠之罪,而歸之於錯謬二字,有若者然。若德遠,知而言之,則是面慢也,不知而言之,則是急於護黨,失其本心之正者也。揆以公議,似當有警責之道,而旣以應旨進言,故今不欲請罪,以備我殿下容受之美意,然其是非,則不可不明白辨破。伏乞聖明,留神焉。答曰,予非不知始壽罪犯,係關先王,而今玆減死還配之命,實出於仰體慈聖好生,寧失不經之聖意也。必無允從之理,勿爲煩論。金德遠疏中,洪宗遠事,甚謬戾,而旣以應旨進言,雖無論罪之擧,宗遠妄引經義,語逼慈聖之狀,予已洞燭,罪名亦重,有何容恕之理乎?

○掌令趙爾炳,持平韓構啓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固未有無一日之際遇,而配食於廟庭者,趙絅黜享之請,乃古今不易之論也。若不至害於義理,乖於事體,則必堅持力爭,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識其爲何狀,而向日議臣,反以營救善道之邪說爲有功,强躋於配享之列,其爲謬戾,亦已甚矣。況善道之淫凶,殿下旣已洞燭,而救善道者,尙容仍配於觀德之庭,此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也者乎?殿下於此,不可强拂公議,必循己意,以貽無窮之譏,請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萬鐵,當初上變,實爲元老、範華之所脅率,及其置對之時,依違反覆,一視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訊,則國家之不以告變人待之者,明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有元老之援引,則從前隱諱之言,庶可吐實,而再次刑訊,情見理窮之後,始乃承款,論其首發之功,則不及於元老,語其凶逆之狀,則有浮於元老,豈有元老就戮,萬鐵獨生之理乎?告者正法,雖慮後弊,而若貸此賊,則日後不盡吐實之弊,亦不可不慮,請落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罪人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等於此,不勝愕眙驚惑,實不知聖意之所在也。當初鞫問之請,非以始壽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於死而然也,欲問其造意之所在,使其奸肝慝膽,盡輸無隱然後,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敎,古今天下,豈有罪如始壽,而能保首領者乎?聖敎中,亦有誣辱先朝四字,則始壽,實先朝之罪人,國人之所共憤也。慈聖好生之德,雖至矣,殿下欽恤慈敎之意,雖盛矣,先朝之罪人,國人之共憤者,亦非殿下所可得以私焉,則其生死,殿下亦安得任意輕斷乎?揆以王法,斷無是理,請還收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以正邦刑。職在出納惟允之地,凡有傳敎,反覆思惟,可奉則奉之,可覆則覆之,乃其職耳。今此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實是聖明過擧之大者也。居其職者,不思以理力爭,納吾君於無過之義,而矇然奉承於臺啓未移之前,及其禁府啓稟之後,乃敢以更思等語,肆然陳達,其昏謬不職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請當該承旨,罷職。答曰,不允。吳始壽事,已諭於諫院之批。末端事,推考之罰,足以懲後,竝勿煩論。

○正言李宏啓曰,臣伏見答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批,有年少顚妄,徒起閙端,豈非無據等敎,不勝震悚懍慄之至。蓋載嵩之父,故相臣鄭太和,頃年爲邪黨所搆,至有黜配之擧,其後載嵩,上章伸辨,而提起領府事臣宋時烈私記說話,亦多發明,而有若全無其事者然,豈非大可怪也哉?宋時烈所記文字,詳載鄭太和不從古禮,定用時王制之禮,至有搖首止之之說,則有何所害於其父,而欲諱其考見《喪禮備要》一事,費了許多辭說耶?雖曰其父生時,未及得見其文字云,而當丙午嶺人柳世哲等投疏時,玉堂陳箚辨明,而歷擧考見《喪禮備要》已定之狀,而太和以首相,在朝見其箚本,非但別無辨白之擧,又於榻前,以定用國制,凝然自當,痛斥世哲,不遺餘力,其時問答之有無,據此可知。載嵩,旣不目見,以意推度,必欲歸於不實之地者,實未知其意之所在也。到今宋時烈上箚陳情之後,則在載嵩之道,所當引咎之不暇,而草草陳疏,小無避辭,公議爲非,有難置之。臣果有論劾之意,而雖欲詳愼,趑趄不發矣,不料事幾傳泄,至使載嵩,先自陳疏也。臣旣有未發先泄之失,聖批嚴峻,又至於此,臣何敢一刻於臺次乎?臣在城外,鄭載嵩疏批,晩後得聞,仍卽來避,而搆書之際,闕門已閉,政院以門閉爲辭,終始退却,故又延時刻,以致夜深瀆擾,臣之逋慢之罪,尤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鄭載嵩當初疏語,元無指斥儒賢之事,領府事箚中所陳,亦非論斥之意,而當此天災孔慘之日,年少顚妄之輩,罔念寅協,必欲起閙而後已,不但事之無據,莫此爲甚,領府事亦必不安於心,故鄭載嵩疏批,以此爲答矣。今觀啓辭,語欠和平,肆然凌踏之態,予甚駭異也。依啓。

○朴純、尹以道啓曰,臣等卽伏見答正言李宏避辭之批,以肆然凌踏之態,予甚駭異爲敎,至於依啓,臣等不勝驚惑之至。李宏之欲論鄭載嵩者,蓋爲其辨破伊日事狀,以伸公議,而實非罔念寅協,欲起閙端,而今此聖批,極嚴且峻,至有依啓之命,其於待臺臣之道,不當如是。臣等忝在近密之地,區區所懷,不得不仰達,伏願聖明,平心敍究,亟收正言李宏避辭依啓之命。答曰,爾等,勿爲煩論,速捧傳旨。

○刑曹判書南龍翼上疏曰,伏以,臣草土餘喘,曾經死病,一縷僅延,復起爲人,而形羸神喪,眼昏脚痿,尋常酬應,猶且錯莫,加以咎釁百出,嗤謗交集,臲卼之跡,隨事生疣,雖西樞漫局,亦難尸居,顧念分涯,惟思奉身而退矣。奄遭國恤,仍忝殯殿提調之任,晝夜在直,朝夕監膳,哀遑奔走之中,不敢以私懇仰瀆,而徊徨慚赧之耿耿未已,秋曹新命,遽及意慮之外,臣不勝悶蹙之至。卽今拘忌方嚴,而臣之犯染,比他尤甚,文簿,旣不可着署以進,煩劇之地,亦難趁時開坐,事多難便,節節有礙,難冒之勢,不但重任之虛受,精力之不逮而已。且山陵與殯殿,閑忙雖似稍間,前官旣以此啓遞,則以臣爲代,實出於銓曹未深思之致。伏乞聖慈,諒此事勢,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專殯殿看檢之任,俾無劇地久曠之弊,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秋曹之長,當勉副焉。

○兵曹判書鄭載嵩上疏曰,伏以,頃者一時之議,以己亥服制之論,爲陷人之大機穽,先臣辱及天壤,臣私情痛迫,其時不得不以一疏陳列,日昨領中樞府事宋時烈箚中,言及此事,臣亦以數行文字,略暴不安之意矣。物議爲非,情勢難安,揆以廉隅,宜卽自處,而當此新遭國哀,大小奔號之日,旣不敢引疾呈告,又不敢以未發之事,先露疏章,强顔行公,只竢擧劾之論矣。今聞臺臣,果以罷職勘律,袖草詣闕,不傳而出云。其間論不論之曲折,雖不可知,播人耳目,搢紳相傳,則此是已發之論,而特未徹於天鑑之下,臣何敢一刻帶職,以貽朝廷之羞辱乎?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以謝物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噫,先卿以宿德元老,輔相先朝,恩禮之隆重,無出其右,而疇昔之臣,百端搆誣,終至於黜配而後已,卿之陳疏辨破,蓋出於痛迫極冤之至情,實非指斥儒賢之意,而年少顚妄之輩,罔念寅協,徒惹閙端,豈非無據之甚者乎?當此災異疊臻,虞憂溢目之日,勿拘少嫌,盡瘁國事,是所望於卿者,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南龍翼,方爲殯殿都監提調,出入直宿於慶德宮,監進祭物,刑官察任,多有妨礙難便之事。南龍翼本職,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當日內開政,以他無故人差出,且本曹參判沈梓,時未肅拜,參議權脩,以相避應遞,不得行公,刑獄重地,曠職可慮,沈梓牌招肅拜,權脩之代,亦令一時差出,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藥房直。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坐直。右副承旨李選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仕直沈枰。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申時,日有左珥。

○夜一更,彗星見於危星東,形體尾跡,與昨無異。

○朴純,以分藥房提調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夜間一樣平安,寢睡亦得安穩,陳米粥三次進御,卽刻問安批答,以一樣爲敎,而風感比昨似止,今日定爲擧動之意,亦爲下敎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自於義宮,還御昌德宮萬封殿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問安。bb答曰b,知道。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平復間,依於義宮例,臣等率諸醫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朴泰尙,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大王大妃殿,旣已還御矣。東宮分摠管、都事、假衛將、守門將等,竝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純曰,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今雖差歇,猶未快復,崇善君昆弟,姑勿罷出,使之輪直於闕內事,分付。

○李選,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自今日始役,依前例監造官一員,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選,以禮曹討逆告廟擇日單子。入啓。傳曰,討逆後,行告廟之禮,事體當然,而因臺啓,今已累月,而尙未擧行,實涉未安。來月初一日,似爲太遠,進定事,分付。

○安縝啓曰,正勳追錄事,命下之後,臺諫啓請還收,故不得擧行矣。今則旣已停啓,大臣、原任大臣及元勳,似當依例命招,會議勘定,何如?敢稟。傳曰,明朝,命招勘勳。

○李選,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在前各陵石物,伐出於東、西道石所,而西道之石,色品,似不及於東道之石矣。長陵石物,則水路載運甚便,且取其品好,伐出於東道,其他西道各陵石物,則皆用西道之石云。今則水路旣左,又値氷合,陸運極難,而石品之加勝,亦不可不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石物,則伐出於西道便近之處,宜矣。

○朴泰尙,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軍需,多數貸用,趁不還納之類,囚禁督捧之意,曾已榻前定奪矣。頃日疏釋之時,混入於蒙宥中,失今不捧,則近萬軍需,實無可捧之勢,還爲囚禁督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選啓曰,死囚啓覆,例行於季冬之月,而甲寅年啓覆,則以在國恤卒哭前,故不爲擧行之意,本院入啓,豫爲分付該曹矣。今年啓覆,亦在國恤卒哭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年則勿爲擧行事,分付。

○朴純,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治壙之際,灰隔之上,先舖褥席,以安外梓宮,甲寅秋國恤時,以其外梓宮灰隔之間,設此易朽之物,有妨久遠之道。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勿用,可也。

○朴純,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意啓曰,山陵始役,在於明日,都監堂上,方將出去,而新差提調李翊,引疾呈疏,今日亦不出肅。雖未知所患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不當,卽爲牌招,一時出送,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崔奎瑞病,代以沈枰爲假注書。

○持平韓構啓曰,臣以卽者大王大妃殿還御時,方欲進參班列之際,懷孕女息,猝患腹痛,症勢苦劇,他無救療之人,不得不暫留,邀醫問藥,以致時刻淹遲,未及於陪從之列,不勝惶悚。臣旣有此失,不可引冒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趙爾炳、權斗紀啓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固未有一日之際遇,而配食於廟庭者,則趙絅黜享之請,乃古今不易之論也。若不至害於義理,乖於事體,則何必堅持力爭,若是之久也?先王不識其爲何狀,而向日議臣,反以營救尹善道,謂有功,强躋於配享之列,其爲謬戾,亦已甚矣。況善道之陰凶,殿下旣已洞燭,而營救善道者,尙容仍配於觀德之庭,此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者乎?殿下於此,決不可强拂公議,以循己意,以貽無窮之譏,請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重祀典。姜萬鐵,當初上變,實爲元老、範華等之所脅率,及其置對之日,依違反覆,一視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訊而遠配,則國家之不以告變者,待之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之所援引,則從前隱微之言,庶可吐實,而再次刑訊,情見理窮之後,始乃承款。論其首發之功,不及於元老,語其兇逆之狀,則有浮於元老,豈有元老就戮,而萬鐵獨生之理乎?告者正法,雖慮後弊,而若貸此賊,則不盡吐實之弊,亦不可不慮,請萬鐵依律處斷。臣等於吳始壽減死還配之命,備盡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竊惑焉。當初鞫問之請,非以始壽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死而然也,欲問其造意之所在,使其奸肝慝膽,盡輸無隱然後,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敎,古今天下,豈有罪如始壽,而能保首領者哉?聖敎中,亦有誣辱先朝四字,則始壽,實先朝之罪人,國人之所共憤者。慈聖好生,雖至矣,殿下,欲遵慈敎之意,雖盛矣,先王之罪人,國人之所共憤者,亦非慈聖與殿下,所可得以私焉,則其生其死,殿下亦安得任意輕斷乎?揆以王法,斷無是理,請還收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鞫問,以正王法。職在出納惟允之地者,凡有傳敎,反覆思惟,可捧則捧之,可覆則覆之,乃其職耳。今此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實是聖上過擧之大者也,居其職者,不思以理力爭,納吾君於無過之義,而矇然奉承於臺啓未寢之前,及其禁府啓稟之後,乃敢以更思等語,肆然陳達。其昏謬不職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請當該承旨,罷職。答曰,不允。

○獻納李思永啓曰,本院以趙絅黜享事,備盡論列,而天聽愈邈,尙靳允許,臣竊惑焉。絅之於先王,無一日之際遇,則其不合於配享,固無暇論,而當時議臣,因其伸救尹善道之疏,謂之有功,善道心跡陰慘之狀,殿下業已洞燭,其所封贈,亦且追削,則營救善道者,寧有可紀之功,而强躋先王廟庭之享乎?此不可使聞於天下後世者也。若以旣享還黜爲難,則臣恐聖明於此,亦未之深思也。頃日大臣之追配也,唯殿下斷自宸衷,克擧闕典,誠以廟庭從享,事體至重也。當配而不得配者,固無害於追配,則不當配而得配者,何以一時黜享之重難,苟且仍存,以壞廟享莫重之禮乎?請亟黜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以姜萬鐵依律處斷事,累日論列,尙未蒙兪,臣竊惑焉。萬鐵之當初告變,非有爲國家之心,不過爲範華、元老所脅驅,而圖生之計耳。及其置對之際,又不明白吐實,其依違反覆之狀,已不容誅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所援引,而累度訊問,始乃承款,其前後隱諱之狀,畢露無餘,自有凶逆以來,其陰凶情節,未有甚於此賊者。萬鐵、元老,互相摘告,同歸一套,則國家用法,不宜異同,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臣伏聞李穦,只命削職放送,不勝駭惑之至。李穦,初則謟事始大,曲從其言,備送□服,亦且自贈弓矢,以爲求媚之計,及其始大被罪之後,反爲搆陷圖利之計,汲汲投疏,驚動天聽,致有設鞫之擧,其心術之反覆回譎,有不忍言,而邦憲之所難貸者。況始大供辭,旣以無實而原之,則穦之搆陷之罪,實難逃免,而其疏中墮其陰術等語,渠則雖不可直繩以反坐之律,豈宜全然寬恕,只令削職,使之偃息於輦轂之下哉?朝家失刑,莫此爲甚,不但王法不明,人心不服,竊恐日後搆陷誣告之徒,必將接跡而起。請李穦極邊遠配。臣以吳始壽減死還配之請,備盡論列,未蒙允兪,臣竊惑焉。固知殿下,體慈聖好生之德,欲施寬大之典,而第始壽,白地造言,一以實逆柟之言,一以售網打之計,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難貸。徑先賜死,已乖常刑,臺啓請鞫,實循公議,而今此減死之敎,反出意慮之外。唯殿下,重違慈敎,有此屈法之擧,而獨不念誣及於先朝乎?況且聖敎中,旣有誣辱先朝四字,則其大逆不道之狀,殿下旣而洞燭,而猶且以始壽之死,謂有傷於國脈,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如使始壽,果有一毫冤狀,而枉刑章,則國脈之傷,誠如聖敎矣,其罔極之計,難赦之罪,國人一口,皆曰可殺,而以一時姑息之恩,壞國家三尺之典,則臣恐國脈之傷,不在於正法,而在於倖免。在殿下明罰勅法之道,固當以斷不容貸之意,入告慈聖,克施邦刑,而乃今强拂群情,枉屈常憲,將使無君不道之賊,偃息於覆載之間,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還收吳始壽減死安置之命,與其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以正邦刑。臣,醫官等科罪事,累日論啓,而尙靳允許,臣不勝悶鬱焉。大行王妃賓天之痛,曾千萬意慮之外,諸醫議藥不謹之罪,斷不容貸,而柳瑺、鄭斗俊,以疫醫議藥,比諸他醫,罪狀尤重,且無分藥房同參議藥之命,而與諸醫混入於放釋之中。請柳瑺、鄭斗俊,姑先仍囚,從重科罪。臣昨伏見答正言李宏避辭之批,辭旨極嚴,而至有依啓之敎,臣奉讀未半,不勝驚惑焉。李宏之欲論兵曹判書鄭載嵩者,非有他意也。以頃年載嵩訟冤之疏,急於□辨其父,而以領府事宋時烈所私記者,歸之於不實,至於□□爲非,故李宏,身爲臺官,不過欲明其是非而已,實非罔念寅協,故爲起閙,重加駁議之意,而今殿下摧折之,乃有此過中之擧,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之敎,必在於和平鎭定,而今日此擧,反所以益起閙端,待臺閣之道,豈容如是?請還收前正言李宏遞差之命。正言尹世紀,以本院方以吳始壽減死之命事,有所論啓,第臣於此論,有不敢同參者。頃年始壽,誣陷臣父,擠之不測之地,今番供辭中,亦擧臣父姓名,援引搆捏,無所不至云,臣何敢不避嫌怨,晏然隨參於此啓乎?引避而退。公議旣已齊發,私嫌有不可顧,請正言尹世紀仕出[出仕]。答曰,不允。朝家之置臺閣,豈徒然哉?李宏,身居言地,不思寅協之義,提起累年之事,必欲侵斥者,抑何意也?今玆還收之請,予實未曉也。亟停勿煩。處置事,依啓。

○李選啓曰,掌令韓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選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選,以京畿監司,領府事宋時烈落傷事,狀啓。入啓。傳曰,遣御醫看病。以上燼餘

○戶曹啓曰,今年六月二十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校理李寅煥,以公淸道各邑飢民受食統營租一萬石,秋捧時,依備局分付,當爲作米四千石,輸納於江都,而作米輸納之際,多有民弊,不可不變通陳達,則自上以統營租,則會錄戶曹,其代他樣米,準數輸納江都事,下敎矣。其時擧行條件,不能詳記,以致誤於賑恤廳,至今漏落於戶曹會案中。依榻前定奪,統營租則分付該道,使之會錄,而其代米,則自戶曹推移,輸納於江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李選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見於危星東,形體比當初似微,而尾跡長廣,亦爲漸減,至三更,隨天西沒。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李正英,副提調洪萬容啓曰,日氣一向凝嚴,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猶未快復,而昨日冒寒還御,勞動之餘,不瑕有添傷之患乎,夜間寢睡,亦如何?前劑入芎夏湯,已盡進服,今當加劑三貼以進。臣等無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予則無事,大王大妃殿,勞動之餘,別bb無b添傷之患,誠爲喜幸。湯藥劑入事,依啓。

○大殿、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純曰,知中樞府事李東馨,常時出入於時御所、殯殿,除肅拜事,分付。

○安縝啓曰,大臣及元勳,今方命招,而光城府院君金萬基,出入於慶德宮,似難詣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勿爲牌招。

○領議政金壽恒啓曰,今此功臣追錄之擧,前例旣無可據,事體終涉苟簡,臣之意見,亦嘗累陳於獻議登對之時,而到今臺啓旣停,勘勳命下,不得不承牌來詣矣。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左議政閔鼎重,俱不赴召,右議政李尙眞,來詣之後,始欲箚陳所懷,還爲出去。勘定功次,雖是元勳之臣所主,必令大臣同議,乃所以重其事也。臣不可獨爲議定,姑待諸大臣後日齊會,擧行似當,敢此仰稟。傳曰,大臣雖未齊會,此不過與元勳議定功次而已,不可每每遷就,仍爲勘勳,宜矣。

○又啓曰,伏承聖敎,以大臣雖未齊會,仍爲勘勳爲敎,卽當依聖敎奉行,而第念勘定功臣,事體固重,今此追錄之擧,比初尤重。且有校理李師命一體勘勳之命,此則又是不入於當初別單之人,諸大臣之所不及聞者,尤非臣所不敢獨爲議定。依前啓辭,姑待齊會勘定,如何?傳曰,告廟日字不遠,勢難差遲,左右相,更命招同參勘勳,宜矣。

○以備忘記,傳于李選曰,國家不幸,兇逆遽生,當其氣焰滔天之日,或有助成形勢者,或有附麗邪論者。如此之類,旣已迸諸四裔,明其癉惡不齒之典,此外餘人之自拔於頹波者,能幾人哉?今則□□已定,陽舒陰慘,春生秋殺,此亦人主代天理物之大柄也。當此天災沓臻,人材眇然之辰,不可不隨其輕重而收敍,一以召和氣,一以無淹滯之嘆,前判書睦來善,前監司李宇鼎、李堂揆,前參判吳始復,竝敍用。

○朴純,以禮曹言啓曰,以禮曹討逆告廟擇日單子,傳曰,討逆後,卽行告廟之禮,事體當然,而適仍臺啓,今已累月,尙未擧行,實涉未安,開月初一日,似爲太遠,進定事,命下矣。告宗廟祭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卄七日之外,皆有拘忌,無他吉日云。以此日依例遣大臣設行,而追錄一款,則依前定奪,祝文中措辭撰出,同日仍行頒敎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萬容、安縝、朴泰尙、尹以道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李堂揆、睦來善、李宇鼎、吳始復等敍用之命,臣等竊不勝訝然也。此四人者,比諸黨助兇逆之類,則誠有間矣,而其所持論處事,俱不免附邪誤國之歸,況宇鼎之陰邪反復,始復之諂附逆家,尤爲難洗之釁,士夫所不與齒。當初處分之稍輕,已出於寬大之典,坐譴未幾,方在削黜,而汲汲收敍,有若振拔無辜於淹滯之中,豈不爲過當之擧,而亦何以服人心,召和氣也?夫陽舒陰慘,固是人主之大柄,含垢匿瑕,斯亦聖上之美意,而好惡不審,擧措失宜,則罰不足以懲惡,恩或流於姑息,其貽累於淸明之政,亦非淺尠,臣等待罪出納之地,區區所懷,不敢隱默。請加三思,還收睦來善、李宇鼎、李堂揆、吳始復等敍用之命。答曰,朝家用罰,蓋所以欲其改過自新也。睦來善等所犯,比諸他人,誠有輕重之別,滌瑕蕩垢,復置仕路,有何損傷乎?勿煩。

○尹以道,以禮曹言啓曰,討逆頒敎時,宗親、文武百官、四品以上,朝服行禮事,曾已節目啓下矣。此時,與常時有異,以黑團領行禮,而軒架陳而不作事,元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進香之禮,初無代行之規,而戊申國恤時,大臣收議,諸道監司,離營上來有弊,竝令遣官代行,而獨京畿監司及開城、江華兩都留守,上來進香事,定奪,因以成例矣。今亦依近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甲寅國恤時,因忠勳府啓辭,進香時床花,有勿用之敎,故京外進香及朔望奠時,苧野、床花,竝皆不用,而殯殿行祀之時,有異,自初虞祭爲始,三年內,山陵□□設行事,啓稟分付該司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容,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六月卄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校理李寅煥,以公淸道各邑饑民受食統營租一萬石,秋捧時,依備局分付,當爲作米四千石,輸納江都,而作米輸納之際,多有民弊,不可不變通,陳達,則自上以統營租,則會錄戶曹,其代他樣米,準數輸納江都事,下敎矣。其時擧行條件,不能詳記,以致誤下於賑恤廳,至今落漏於戶曹會案中,依榻前定奪,統營租,則分付該道,使之會錄,而其代米,則自戶曹推移輸納於江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未署經守令,多至四五員,其中亦有除授過一朔者,而近緣臺諫,尙未署經,外方人馬,當此凍寒,久留京中,其弊殊極可慮。諫院呈告人員,明朝待開門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趙絅追黜配享,以嚴祀典。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還收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以正邦刑。請當該承旨,罷職。引嫌而退。未及祗迎,事勢適然,不可以此輕遞,請持平韓構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尹以道啓曰,宋領府事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朝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曰,伏以萬福,喪我聖母,日月不留,因山已卜,擧國號慕,於是益切。今日臣子之所可以自盡者,惟在於廞衛近隧之事,必誠必愼,勿之有悔焉耳。第念國家不幸,比歲飢荒,八路之民,凋攰已極,今此三都監需用之取給於民間者,名目甚夥。若不有以方便拮据,以少紓其力,而凡百勞役,一視故常,或致咎咨之興,則豈非大傷我聖母平日慈覆之厚德哉?此必bb不可b不慮者也。試以一事言之,山陵所供石灰,至於三千餘石,今將依例責辦於外方矣。臣竊聞去年江都墩臺之役,分定石灰萬餘石於海西近邑,取用,旣捧而積置者,其數亦多,色品精白,若是築墩臺餘殘,則固不當擬議於在物闉壙之用矣。此則初不犯手,與新造無異,用之恐無所嫌,而然事體重大,任事之臣,有不敢建請。如蒙聖明特降指揮,俾得奉幸,其他無物力之可推移者,亦令勿拘常規,隨宜措處,則其惠不貲,而亦可以昭我聖母惜費寬民之所懷,宜一面稟,而登對未易,甫竁有期,事勢不容少緩,玆敢冒昧箚陳,以備聖明裁察。臣無任悚懼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實出於爲民省費之意,當令都監,勿爲分定外方,使之取用於海西,而至於物力之可以推移者,勿拘常規,隨意措處等事,令都監,依箚辭,施行焉。

○平安兵使李世華上疏曰,伏以,臣民無祿,壼宮上賓,職係藩鎭,趨哭無路,瞻望宸極,只自號痛而已。仍竊伏念天災時變,何代無之,而慘目驚心,豈有如今日者哉?妖星亘天,經月不消,陰虹貫陽,變怪疊見,三冬幾盡,點雪不下,國計空虛,民力殫竭,興言及此,不覺痛哭。臣於曩者,伏承道臣求言之敎,遇災警省之意,溢於辭表,雖他邦異國之人,亦衋然感動,矧乎食君衣君之類,何敢爲一身私計,所懷於紸䌙之下哉?臣卽欲搆成一疏,縣道上送,而緣臣行身處事無狀,重被臺彈,席藁竢命,不敢發一言半辭,只知斧鉞之誅,朝暮及己,伏蒙聖度包容,臺臣寬恕,重論旋停,職名在身。臣於是,益切屛營,置身無所,追愆省尤,轉輾成就,自惟螻蟻微喘,須臾溘然,則雖欲效忠於君父,其可得乎?玆敢不避煩猥,仰陳鄙忱於一縷未絶之前,伏願聖明,少垂察焉。今玆國之分野,不干於某國,或云天下當之,非偏邦臣竊以爲不然。昭昭仁愛之天,加警於人者,豈有彼此之別,而設令天下大亂,禍機滋蔓,則我國其可獨保無事乎?以臣空疎蔑裂,無以扳援古昔,剖析幽深玄遠之理,而槪以至近至淺之慮料之,今日之急務,一曰,保養聖躬,二曰,協和人心,三曰,節省用度,四曰,修治戎務,臣請次第條陳焉。夫宗社之安危,生民之休戚,係於殿下之一身,聖候康豫,庶幾無疾,然後百事可做,衆心可鎭。設或不幸,有兵火之變,凶荒之慘,聖明聽斷於上,忠良協輔於下,則豈至於一朝覆亡乎?臣伏覩殿下,居常宵旰,不遑自逸,矧今宮闕寂寞,悲悼疚懷,强勉自慰之際,不懈收心養性之道,淵氷之戒,不但着力於心性上,至於坐夜起居之間,亦用此工夫,則天地鬼神,臨之在上,質之在傍,匹夫匹婦,亦能謹愼而獲祉。況高高人上之位,與天相應者乎?噫,桑穀爲災,太戊修德,雉雊作孽,武丁反己,終致興衰永命。彼二君之日用事爲,雖不詳載於書籍,當其反己修德之際,何所不用其極哉?唯願殿下,深思猛省焉。古人有言曰,人和則天地之和應,此誠格說也。當今聖明之軫恤民隱,朝臣之仰體德意,雖大禹之泣辜,尹鐸之損戶,蔑以加矣。姑以臣所目覩本道之事,言之,數朔之內,勅行疊到,而道臣馳啓民瘼,廟堂聽施其言,劃給勅需,以紓民力,年凶而有蠲減賦役之擧,民散而有査出除布之令,食土含氣之類,擧皆欣欣。外而如此,內亦可知,一道如此,他道必然。第惟朝廷,四方之矜式,而寅協無聞,守令,一邑之主宰,而恪謹者鮮,細氈之上,或未究下情,蔀屋之下,或抱冤莫伸。臣願殿下,益盡明誠,無或少懈,責勵群工,務存和平之道,咨詢方面,博採更革之方,若可以順民情,則勿以微細而忽其施爲,若可以利國事,則勿以重大而難於變通,慰斯民拭目之望,則豈不幸哉?且夫傷和致怨,莫甚於見外方事,或事係殺越,或跡犯綱常者,積年滯獄,究邑倅、道臣,泛觀罪名,不究實狀,加刑二字,爲文報間例題之語,久者過十年,近不下五六七八年者,比比有之。怙終應死之罪,則輸情爲限,猶可遲難,而至於眚災可疑之徒,未蒙疏辨,終作獄中之鬼,則豈不冤乎?臣願申飭各道,另加詳覈,罪之疑信,情之輕重,小者自決,大者驛聞後,該曹稟處,務要詳悉,無如前日之悠泛塞責,則一夫釋怨,猶可以召和,諸道滯獄之類,賴此蒙宥,豈無感應之放乎?傳曰,爲之者疾,用之者舒,財恒足矣。財粟,國之根柢也,足則緩急可恃,不足則危亡隨至。古之善爲國,必先着力於斯,省減浮費,廣其儲畜,師興則餽餉不匱,歲飢則調賑有裕。今時則不然,水旱相仍,賦役連減,而凡百用度,未聞大段節省。京司需用,必曰前例如此,外方供億,必曰體面所在,當損而不損者,不一其端,內外財力,日就耗消。若有動衆賑民之擧,則將未免束手而坐,可勝歎哉?昔漢文,萬乘之君也,以萬乘之君,惜百金之財,不築露臺,以致紅腐之畜,及至武帝,土木、征伐,煩費無節,幾不免爲秦,此非今日之可法可戒者乎?臣願殿下,躬先節儉,導率群工,內而宮禁,斥去華美,外而各司,痛革煩文,蓄升斗之穀,以備後日升斗之用,儲尺寸之布,以備後日尺寸之用,則或不無所補矣。我國,自丙子兵亂之後,今至四十餘年,民不知兵,可謂昇平日久矣,其敢望長治久安於無窮,亦安知不虞之變,不伏於冥冥中乎?京中軍門,各道戎務,頗有專力修治之事,而全然抛棄,坐待覆敗,未有如本道之甚者。本道之所謂將與卒,皆是有名無實者也。名之曰將,而置於西關孔道,坐於崩城敗壁之中,欲修治器械,則恐煩聽聞,不敢放意,欲整頓部項,則恐泄事機,媕婀度日,每當勅行之來,驅隊伍而用於使喚,竭帑藏而用於徵求,其可謂將乎?名之曰卒,而散在各處,無一年一度聚會練習之擧,計朔徵歛,是是身役之布,射手不知彎弓發矢之法,銃手不知藏放藥丸之妙,其可謂卒乎?且同是一道之軍,而臣營所屬精抄壯武隊、守營牌之類,一年備納身布二疋之外,種種差役,不一其端,巡營所屬捉虎軍,一年所納,只是一疋之布,而他無雜役,人人避重就輕,乃其常也。以此之故,巡營捉虎之額,日漸增益,臣營所屬之軍,日漸減縮。彼此苦歇,如是懸殊,則其在均役之道,宜速變,而揆以軍政,尤不可不急時釐正革。今以本道勢所壓屈,難於設施則已,若以爲國之西門,不可等棄,則決不當仍有此套道內諸邑之軍,勿論捉虎遼軍、精抄壯一番點視,先抄丁壯者,三分之一,作爲正軍,除其身布,專意練習,順安以南,巡營傅近之軍,則屬于巡營,肅川以北,兵營傅近之軍,則屬于兵營,輪次立番,饋糧訓誨,以爲朝令夕發之地,次以餘數三分之二,爲收布之軍,分送監、兵營,一以爲接濟正軍之資,一以爲營門需用之物,備局用度,亦有所參酌分定,則軍政庶有所實效,軍役亦無不均矣。臣願下詢廟堂,仍訪道臣,商確便否,議與歸一,則斷而行之,毋事因循,無貽後日之悔。且臣受任以來,安坐尸素,日月已多矣。尋常憂懼,蚤夜營爲,而不幸勅行疊至,事多拘礙,諸處巡歷,一番點閱之計,未免違悞。卽今國有巨創,時値嚴冬,卒哭之前,點軍試才,曾無規例,若待卒哭之後,則吊勅又必至矣,農節亦將迫矣。以此計之,則本道軍務,殆無修擧之日,臣竊悶焉。臣之愚計,戎政,固是國家大事,本道事機,又與他道有別,當此擧國臣民號痛之時,雖不可盛張軍儀,旗皷竝陳,而營下輪次入番之軍,則依前坐點,使弓手習射,銃手習放,俾不至專廢技藝,且如江邊列鎭之形勢,新設烽燧之便否,稍待歲飜,趁此勅行之未及到,農節之未及屆,白衣素冠,簡其騶率,一次巡審而還,從所見啓聞,似無大害,而此異常時,必有朝家之分付後,方可爲之矣。且念西閫重寄,本非迂儒之所可承當,別擇武弁宿將,差授是任,弓馬之藝,與士卒一體講習,常常訓誨,使之知方,實合事宜,臣願聖明,勿以人廢言。噫,臣是負罪淸朝者也。積謗叢身,彈墨未乾,粗有一分廉隅,則何敢抗顔於職次,妄論國家事乎?唯是區區,犬馬之誠,本乎天賦,欲罷不已,敢此冒瀆。臣之一身,固知自棄,而苟有一毫補益於國事,則雖被萬殞,亦何所憚?臣無任激切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平安兵使李世華,應旨進言,其所指陳,勤懇切實,憂愛之誠,藹然辭意,有足可尙是白在果。其曰保養聖躬者,實惟今日之第一事,而申申以收心養性及己修德之戒,尤有倫脊,更願聖上,留心省察是白乎旀。協和人心,有國之先務,而前後聖敎,未嘗不惓惓致勤於此。大小臣僚,中外官守,所當精白其心,各自勉勵,而至於傷和致怨,莫甚於獄囚云者,誠如其言。申飭法府曹,速爲疏決,俾無滯囚,外則令監司,別定剛明推官,亦卽決斷重囚,難於自斷者,則啓聞稟處,毋爲留時致怨鬱之興爲白乎旀。省節用度,古聖大訓,而當此公私蕩竭之日,尤不可不存省於此是白乎等,近日章奏,多以禁侈惜費爲言,更願聖上,留意採納敎是白乎矣,中外需用,皆務節約,使客供具,亦令減損事,爲先別爲申飭,少除浮費爲白乎旀。修治戎務,邊上所急,而其所條列,本道之事,尤爲詳悉是白去乎,監、兵營所屬之軍,徵布之式,多少頓異,甚爲不均,不可不變通是白[是白在],諸色軍兵中,抄出丁壯者,除布練習,尤合備禦之策是白乎旀。各邑所居之軍,從其傍近,分屬監、兵兩營,亦似便宜是白去乎,更令本道監司,以此數款,詳確可否,啓聞定奪,以爲施行之地爲白乎旀。邊上戎政,異於內地,雖値國恤,勿令擧哀,意有所在,兵使之簡其騶率,一番巡點於農節之前,誠不可已,不當以未過卒哭爲拘是白置,以此意監司處,分付,何如?啓依允。

○右議政李尙眞箚曰,伏以,臣朝詣起居之班,承牌詣賓廳,欲與首相相議,請收勘勳之命,則首相以爲,前旣屢陳於榻前,今日更啓,有似文具。臣曾無一言及此,而本意,則素與輿論,不謀而同,今若泯默同參,則是臣自欺其心,亦非事君之直道。玆敢仰干宸嚴,惟聖明少留神,加三思焉。旣勘其勳,又經會盟,則雖有大功見漏者,不可續續追錄,實是經常之道,不易之論也。況此人等勞績,當初勘定之未入於別單之中,則其功等第,已可見矣。李元成則初非直告其伏法之賊,只是聞諸趙彬,而告其言,則賞職超資,其亦幸矣。靖社錄勳時,別單諸人,終身付祿,□壕之賞,亦止嘉善,此皆仁祖大王、孝宗大王兩朝殿下所可法者。豈可錄後追錄,以行祖宗朝所不行也?以待功臣之例,待此類,而齊貴之,則可矣,而決不可苟且追錄,以致當時之議,而貽後世之譏也。殿下,當此天災孔慘之日,方在恐懼修省之中,姑無一事可以應天者,而今乃拂群情,有此擧,拂人之情,便違天意,其機可畏,所關最重,殿下寧不念及於此哉?伏願殿下,特垂睿察,亟寢追錄之命,不勝大幸。且以災異,策免大臣,古之遺法,蓋以燮理陰陽,大臣之職,而失其職,則災異作也。今此災異之疊出,俱在臣忝冒之後,不日之內,則是可見新授匪人,不可責以燮理之事也。此已臣之愧懼倍深,卽思陳懇自劾,而頃因陪祭殯殿,引日齋宿,迄自闕然,今始致身天門,而適又當此勘勳之擧。以臣之愚,反覆思惟,大臣之責,亶在於引君當道,臣雖極駑下,猥廁大臣之列,見君上過擧,不敢不爲之力爭,故敢以此冒萬死仰慁,而旣入旋退,覆逆成命,此其爲罪,有加於因災當免。伏乞聖明,亟命罷免臣職,以幸公私。臣無任震惕兢殞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災異之疊臻,實由於寡昧之涼德,不能感格于天心而然也。夙夜憂懼,若隕淵谷,於卿有何引咎之理乎?箚中請寢追錄事,予意,則猶未釋然也。別單中五臣勳勞,與當初錄功之人,少無間焉。矧今因元成再告,逆狀益著,而獨未參錄,實涉不均,亦未免後世之譏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工曹參判李端夏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想之外,忽被特除,躐躋八座之列,臣驚惶疑惑,不能自定。竊念人主用人,一任銓注公選,中批除職,元非盛世之美事,而然其人或有才德,或有勞效,而銓曹不及擧擬,則明君哲辟,間有特簡而拔擢者矣。今臣,庸陋最居人下,以才德,則無一善可觀,以勞效,則無一事可言,但有痼疾,爲平生之患,而猥以家世虛名,驟到宰列,小器易盈,負乘致寇,終至於自速罪累。幸賴聖慈覆燾,朝議寬恕,使得復置於周行。臣旣辭避無路,黽勉行公,而中心抱愧,常如氷炭交集。不知聖明,復何取於微臣,有此非常之寵命哉?臣反覆思惟,不自省其所以致此,中外聽聞,當復以爲如何哉?其必衆駭群笑,議聖上擧措之失,非細事也。目今災異孔慘,危亡將至,當此之時,賢能,與圖國事,猶懼其不能有濟。況以無狀如臣,政事之間,謬誤如此,曷能以回一分危亡之勢乎?臣但當縮伏,而恭竢物議之劾正,而刑獄重地,有不容一日而曠職者,玆敢冒昧自列。伏願殿下,將臣新授職名,亟賜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惶隕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擢置司寇之長,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宋時烈箚曰,伏以,臣昨伏承大行王妃誌文撰述之命,臣自知才力膚淺,神思衰落,不足以形容壼彝之萬一,而第惟賤臣送往之道,捨此則無以效其微誠,故力疾就道,以爲趁時承命之計矣。忽於路上,重致墮傷,骨節疼恫,殆不省事,而惟違慢是懼,扶舁前進,至於江上,則疾勢轉㞃,更難自力,伏在村舍,閉戶調治,復爲平人計,不可以時月期,而撰述之役,正急。伏乞聖慈,諒此事情,移授可堪人,俾臣得以安意醫藥,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來所患,如此,予深慮念。當今學術之高明,無出卿右,幽誌撰述之任,靡卿其誰?況此窮冬短晷,刻役尤急,安心勿辭,調理入來,從速製進。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李選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於室星間,形體尾迹,與昨稍微,至三更,隨天西沒。

○下直,統虞候任翊夏,永平縣令宋摶。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李正英,副提調洪萬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因醫官所傳,伏聞大王大妃殿,去夜微有惡寒煩熱之候,曉來寢睡起居,更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夜間雖有惡寒煩熱之候,而不至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夕問安。答曰,一樣。

○安縝啓曰,昨夕,有明朝來會勘勳之命,收議政府中樞府,卽爲循例分付,而左、右相、原任大臣,牌招與否,傳敎中,不爲擧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命招,同參勘定。

○又啓曰,今日有勘勳開政,多事,倍於常時,而右承旨朴純,無故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選,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柳錫昌、南夢賚,前日刑推時,錫昌則以爲,曾以米、太留置之實狀,作簡告知於時任留守李䎘,以此欲爲發明之計,夢賚則以爲,當初金山郡守査覈之外,又有踏印可考文書,願爲現納憑閱云。錫昌之作簡,夢賚之文書,雖未知所關之緊重,而罪人,旣以此爲言,作簡虛實,令江華府啓聞,夢賚可考文書,則使之現納,以爲憑閱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選,又以禁府言啓曰,自前治逆之後,本府堂上一員,郞廳二員,以修正廳堂上、郞廳,別爲啓下,使之修正推案矣。今亦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以道曰,頒敎文,旣令大提學製述,則告廟祭文,事體尤重,亦令吏判,使之速爲製進。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六員內,校理李師命,昨聞勘勳之命,不爲行公,副校理洪萬鍾,以殯殿都監都廳,除本司,修撰李后沆、嚴緝,在外未上來,校理臣泳,副修撰臣光淵,獨爲入直,他無推移之員,事甚苟艱。上下番闕員,今日政,勿論吏曹郞官及相避,以在京無故人,盡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縝,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醫崔聖任,方爲振威縣令,而本邑去京,遠在百里之外,每當不時議藥之事,招來之際,未免有稽延之患。令該曹換差近邑,以便往來,何如?傳曰,允。

○安縝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右議政李尙眞,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告廟日字已迫,莫重勘勳,決不可如是遷就,領相與元勳,相議勘定。

○尹以道,以敦寧府言啓曰,國恤時本府進香,不載於《五禮儀》,故該曹不爲擧論於分排之中,而壬申乙亥己丑己亥甲寅國恤時,竝皆啓稟設行矣。依前例令該曹擇日,令藝文館撰述祭文,戶曹磨鍊分排於三司,設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壽恒啓曰,勘勳重事,臣不敢獨爲議定,昨以姑待諸大臣齊會勘定之意,再次陳啓,有更爲牌招來會之命,而今日諸大臣,亦不來詣,又承聖敎。今臣與元勳,相議勘定,不得已與元勳兼吏曹判書金錫胄,勘定次第,別單書入,而光城府院君金萬基,以拘忌,初不牌招,故金錫胄,以書札通議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縝曰,頃者別單中五人,分其功勞輕重,以定坐次高下,而校理李師命,卽是當初主謀之人,勳勞最大。當此追勘之日,同功之人,終不可不錄,一體勘勳。

○備忘記,朔寧郡守金錫翼,前日逆獄,頗有功勞,特爲加資。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李敏敍進,參議李奎齡病,左承旨安縝進。

○吏批啓曰,追錄功臣加資,今日政下批事,命下矣。二等功臣金益勳,當超二資,而前以別單賞加,已自通政陞嘉善,則今雖追錄,自是一事,似當只加嘉義一資,三等功臣肅川府使李光漢,亦以別單賞加,已自嘉善爲嘉義,似無到今復加之事,李元成則旣以告變之功,以無職出身,爲二品正職,尤無更施恩資之理,此兩人則因前資勿加乎?竝此仰稟。傳曰,金益勳,只加一資,其餘兩人,竝勿復加。

○又啓曰,前佐郞申範華,今日政,三品職除授事,命下矣。申範華,與判書金錫胄,異姓四寸兄弟,相避也。在前有承傳之人,政官有相避,則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相避之人,自下雖不直擬,因傳敎備擬,曾有前例,今亦擬望,可也。

○又啓曰,追錄功臣勳號,及應授資級,今當下批,而第念玉堂,方以請寢追錄事,陳箚。箚批未下之前,該曹有難直爲擧行,今日政,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箚批已下,仍卽下批,可也。

○以柳松齊爲三陟府使,朴龍見爲司饔直長,禹昌績爲工曹參議,李弘淵爲右參贊,李玄紀爲兵曹佐郞,李弘迪爲掌樂正,金玉鉉爲奉常主簿,以兪得一爲單付學諭,呂顔齊爲金化縣監,李萬枝爲雲峰縣監,洪璡爲定山縣監,朴泰輔爲副修撰。孫志單付兼養賢庫主簿。以司僕正望單子,傳曰,校理李師命,除授。振威縣令崔聖任,衿川縣監韓世臣,相換。以成虎徵爲判校,洪萬遂爲校理,申範華爲司䆃正。奮忠效義炳幾保社功臣四,司僕正李師命,左尹金益勳,故正趙泰相,前佐郞申範華。奮忠效義保社功臣二,肅川府使李光漢,同知李元成,追錄事,啓下。金益勳,今加嘉義。以金益勳爲光南君,李光漢爲龍城君,李元成爲完興君。

○兵批,判書鄭載嵩病,參判李翊相,以山陵都監堂上進去,參議黃儁耉進,參知趙嘉錫病,左副承旨朴泰尙進。以睦來善、李宇鼎、李堂揆付副護軍,李玄錫付副司果,本宮分副摠管東原君潗,西川君榥,分都事高後適、李器晩,分假衛將柳星緯、沈樞、金夏器、申五章,竝減下。

○朴純啓曰,近來史官苟艱,兼春秋代察,常有苟艱之患,慶德宮入直兼春秋柳松齊,今日政,又差外任,他無替直之員,不可無變通之道。兼春秋中,禮曹正郞柳晉昌,差長生殿郞廳,兵曹佐郞金灝,差山陵都監郞廳,俱無兼春秋察任之期,竝爲減下,其代,以本曹郞官中無故人,令該曹今日政差出,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金禹錫,以罪人晩說家舍、田畓無事啓本,則晩說之說字,落而不書。莫重啓本,殊無致察之意,黃海監司金禹錫,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頤命書啓,臣承命馳到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所住廣州宮村,傳諭聖批,則以爲,臣所傷甚重,方事治療,症勢差愈,未卜遲速,而撰誌之役,甚急,以是爲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選、尹以道啓曰,臣等卽伏見玉堂箚子之批,辭旨極嚴,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臣等聚首相顧,不勝驚悚之至。帷幄之臣,當此天災孔慘之時,竭其心思,悉陳無隱,則設使其言,未必盡當於理,聖上固當優容寬假,以示聽納之意,而無失待儒臣之道。況其言,悉出於眷眷愛君之忱,何必震壓摧折,乃至於此也?夫人臣少進逆耳之言,而君上輒以務勝恐動等語責之,則獨非閉塞言路之歸耶?昨日遞一諫官,今日又責儒臣,竊恐古聖王從諫如流之德,不如是也。箚中追錄一事,大臣亦纔以此而進言,嚴批之下,不但儒臣無以自容,所係,誠爲非細。臣等竊自比於古人封還之義,敢此仰達,伏願聖明,平心徐究,改批以下,不勝幸甚。答曰,當此天災孔慘之日,職在論思者,不念匡救之道,而反起閙端,若此不已,則朝著將無寧靜之日,此予所以欲禁止者也。爾等還收之請,實未曉也。勿煩。

○左議政閔鼎重箚曰,伏以,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疊見層出,未有若今日之甚者也。人心莫不危懼,大禍若將立至,宜殿下,益加敬畏,求助臣隣也。以此敬畏之心,行之政事之間,則天豈有不格,民豈有不諴哉?苟或徒知畏懼,過爲摧沮,而無所猷爲,則亦恐非修省應天之道也。天道深遠,雖不可測,視聽自我。民窮已極,則其所示警,必不外是。伏覩更化以來,凡所以訪求弊瘼,詢問疾苦者,無所不至,而適緣國家多事,文書委積,一年將盡,終無處分,民情之致鬱,命令之無實,爲如何哉?宜於靜攝之暇,頻賜引對,咨諏裁定,早使中外之民,得被一分之惠,是亦應天之一事也。臺閣之言,卽一時公議之所在。其間雖有一二風聞之誤,輕發之失,亦不可盡歸之妄誤,厭聞而深拒也,明矣。太廟配享,爲先王也。配之以先王所不知何狀之人,其於義理,豈非乖舛之甚乎?其所請黜,旣不循乎公議,則其所請配,亦不循乎公議,從可知矣。若以旣配復黜,爲難,則知其不可,而仍配廟庭者,其爲未安,視此尤何如也?其輕重之分,正宜參量也。勲籍追錄,不成事體。況盟壇日期,有旨進定,上下皆知其更無追議,而猝然加錄,擧措之間,未免顚倒。閭巷之談,皆云趙泰相、金益勳,不無可紀之勞,而因其懇辭,不入於元勲勘錄之中。國之忠,遂其讓功之美,求之古事,亦不爲無稽,何必爲此虧損之擧,以貽淸朝之累乎?吳始壽罪犯逆律,已經勘斷,而減死還配,遽出意外,其在聽聞,尤爲駭惑。如臣妄見,疑若與謀叛大逆,有異,酌處之請,蓋出於此。其時諸議,皆謂之太緩,聖上,以大逆,何代無之,論其情狀,反有甚焉,爲敎。此固群下之見所未及者也。初旣質問於他國,又爲設鞫按驗,則獄體甚重,聖斷亦嚴,乃於辭窮理屈之後,反以淫獄飜幻之原犯,還其配所,所加者,只是圍籬而已,恐或有歉於慈聖爲先朝辨誣之本意也。且臺章所論,亦與推案,大相不同,獄體嚴秘,不得取看文書,則傳聞失宜,固宜如此。臣意以爲此獄,與他鞫獄,有異,似無宣泄之慮,宜以推案,出示朝臣,使皆得以審其獄情,苟有一毫可疑可恕之端,未盡究問者,則許令露章,再加按訊,使罪人自服,群情快釋,實合審克之道,更乞裁處。金德遠之疏,託以應旨,藏頭用意,字字句句,皆有來歷,至以彼盛此衰,角長爭勝,爲結語,顯有嘗試之計,前車效尤之說,尤非討逆後臣子所可發於口,而加諸人者。朝廷之不嚴,一至於此,臣恐今日之憂,不在於外患也。臣近與德遠,與之同朝周旋者,已及半年,可以略知其爲人矣,以其文字見之,似爲被人慫慂,不專出於其意,羸豕之漸,誠可畏也。亦惟聖明之留意加察焉。臣聞國亂思良相。今日國勢岌岌,有危亡之象,而如臣無似,猥當匪據。前日策免之請,出於誠懇,有非應文飾讓,而未蒙恩許,仍蹲至今,災咎日臻,消弭無策,俯仰惶愧,跼蹐靡容。改卜賢德,弘濟艱虞,實爲修省之第一務。況臣宿疾,觸寒復作,薾然委席,若不能朝暮,再違召命,自速逋慢之誅,尤增震越,益復罔措。伏乞聖明,亟賜遞免,以治臣罪,以幸公私。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仁天示警,災異疊臻,天道玄遠,雖未易窺,靜思厥咎,實由於寡昧之否德,有以致之也。危懼靡定,罔知攸措,於卿有何所失?箚中誡誨之言,誠甚切至,予雖不敏,敢不留心,而惕念焉?第念趙絅黜享,事體至重,有難輕議,吳始壽之減死圍籬,實出於慈聖好生之盛意,今不可還寢成命,以傷我慈聖仁覆之至德也。金德遠疏中,旣以應旨爲名,故雖不加罪,語意謬戾,予豈有不知之理乎?追錄事,趙泰相、金益勳之有功當錄,卿亦想知,旣知其功存社稷,則到今追勘,少無所妨,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尙眞箚曰,伏以臣,日昨冒陳一箚,伏蒙聖批優容,丁寧懇惻,臣誠惶感交極,無以爲心。俄而嚴召繼降,而臣半日闕門之外,觸寒疾作,還家臥痛,勢難起動,竟未祗赴,一日之內,違牌至再,今且賤患轉劇,重干慢命之誅,臣罪實合萬殞。第聖批中災異之由,專責聖躬,此固古聖人反求之盛德,而爲大臣者,輔相失職,以致天怒,則其何敢歸咎君上,自處以無罪哉?臣於此,益增惶懼,莫知置身之所。至於追錄事,臣言主見,固已聖明之所下燭矣,聖意所在,臣亦有以伏而想之矣。然而功雖可紀,追錄甚苟,祖宗朝所未嘗有,而逮殿下始有之,則是壞祖宗之法也。臣之事殿下,雖不及古人之萬一,而乃心則恥殿下不爲堯、舜,臣豈敢徒以承順爲美,而使殿下賞功之典,不法祖宗,以取譏議哉?古人所謂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之言,臣今爲殿下誦之,而以道事君之義,臣亦自誦焉。夫大臣受殿下輔弼之任者,凡措諸國事,必與諸大臣,咨詢可否,諸大臣皆曰可,然後行之,不可則捨之,此實自古君與相,相須共濟之通義也。今殿下見得,雖超越臣僚,不聽諸大臣之言,而必欲行聖志,則殿下他日自用之弊,大臣無益於國事,從此可卜,愚臣區區之憂,不但在於今日之勘勲而已也。臣有三罪,其一,失職致災,其二,執迷違命,其三,屢犯逋慢。罪至於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更加三思,正其事而得其中,罷臣職而治臣罪,以幸公議,以安微分焉。臣無任惶隕兢惕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自有疾病,未赴召命,少無所傷。箚中事,備悉予意於昨者之批,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爲過慮,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箚曰,伏以臣,昨因胸脇之痛,未得趨召,惶悚罔措,不意今日,召牌又降。臣聞命驚起,痛勢轉劇,精神眩倒,末由祗赴。兩日之內,再違嚴命,揆以分義,罪合萬殞,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許鐫免臣職,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祈祝屛營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赴召命,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等箚曰,伏以,自古災異之荐疊,時事之艱危,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合有大驚動大振作之擧,以答天譴,以固國勢,而臣等,身居邇列,不能進一言建一策,以贊聖化之萬一,心常憂愧,無以自容。竊見此數日來,一二之間,不無過中之擧,區區目前事,已有不勝可憂者,大驚動大振作之擧,可以答天譴而固國勢者乎?臺閣之上,風采有日頹之漸,朝廷之上,是非有日混之勢,賞刑大違於成憲,用舍不詢於公議,如是而能爲國家者,非臣等之所聞。雖在平閑暇豫之日,尙且不可,況今日乎?臣等敢昧死仰列焉。臣等伏見正言李宏避嫌批答,則辭氣太露,已非優容臺閣之道,而且直依其啓,而遞差之,臣等不能無惑於聖明之擧措也。鄭載嵩頃年之疏,原其心事,雖出於爲其先臣,解釋群慍,而措辭立意之間,實有億逆錯謬之處。物議之不滿於載嵩者,固所宜然,而朝廷旣以初無深意,不復提起其久遠之事,是亦不可謂不得體也,則李宏之當初欲論,所執固正,而中止不發,亦不害爲務從鎭定之意耳。如此小小論議,微見其端者,聖明尙疑其過激,摧折之已甚,臣等竊恐自此,臺閣益復委靡,事關重臣,莫敢開口。此豈盛世之事,而亦豈國家置臺閣之本意也?臣等非爲一李宏也,實慮因此大有妨於言路,伏願聖明,還收正言李宏遞差之命焉。鄭載嵩事,本不須追咎,而事旣發端,則是非所關,何可不爲之辨別也?領府事宋時烈所記文字,乃與故相臣鄭太和,面對酬酢之事,而時烈,旣非妄言之人,則載嵩之輒據臆料,致疑其記錄之爽實者,固已誤矣。設使載嵩,所聞或有小異,記事傳言之際,詳略或差,元非異事,且時烈所記中,有搖首止之之語,實乃表出太和之先見,則斷定國制之事,亦旣讓與太和矣。載嵩不此之察,必欲指摘而辨析之,其亦不盡於人言之意矣。且其取考《喪禮備要》一款,見於丙午玉堂之箚,不啻明白,則時烈所記,初無爽實者,尤可見矣。時烈箚中,言及此事之後,聖明宜有一番辨釋之諭,以安其過自引咎之意,此又聖明之所當留念處也。且念追錄一事,國人皆以爲不可,臣等前後箚論口陳,亦旣備悉矣。蓋此功勞,本皆密勿周旋之事,初非人人之所得知,則國人之言,臣等之意,亦非直謂之無功而不可錄也。獨以會盟旣過之後,續續勘勲,前代之所未有,祖宗之所未行,創自今日,壞了事體,豈不爲聖明之一大疵政乎?臺啓遽停,物情愈激,大臣之議,猶未歸一,聖明於此,豈可不復顧藉,而必使之汲汲擧行乎?勘定勲勞,國之大事,丞相御史,定功行封,自有前史之常典,則雖是應行之事,不可不使大臣,齊會而同勘。況此追錄,旣是無前之擧措,則尤何可草草了當,如是之苟艱乎?至於李師命之功勞,聖明固當下敎於筵席矣,但初旣不錄,到今追勘,節次臣等之所未曉也。此事果行,非但貽譏於後世而已,國家擧措如此,而終不至於亂亡者,幾希矣。當天災孔棘之日,未見有修省之一事,而急急施行者,獨有此等拂人心,壞成憲之擧措耳,臣等誠切憫迫,不知國家稅駕之所矣。伏願聖明,特加深思,廓然改圖,亟寢追錄之命焉。又如申宗華請鞠之論,初出於鞫廳,繼發於臺閣,此固獄體之當然,而公議之所不容己者也。顧今鞫獄,收殺已久,則因一宗華,更爲設鞫,雖或未易,但念初旣遠配者,出於賊招,還爲拿來之後,無端減死,移置近地,有若寬恤而量移者然,臣等不敢知,此於法義,何所當乎?以聖上之聰明,虛心察理,試加商量,則此事之萬萬無名,必當了然矣。今若依前遠配,猶可以少全獄體,而解中外聽聞之疑惑也。伏願殿下,還寢申宗華徒配之命,而特令依前遠配焉。蓋追錄及此一款事,實是國家賞刑之大者,而事體未正,法義無當,將不免以此貽累於聖德,臺閣之臣,所當極力爭執,期回天聽,而掌令趙爾炳、權斗紀,持平韓構等,罔慮盡忠補過之道,遽然停論,殊失諫諍之體,不無承望之意。糾正之擧,在所不已,停論臺官,請竝命遞差焉。臣等又伏見昨日備忘記,有睦來善等四人收敍之命。蕩滌瑕垢,辭旨藹然,此固聖上包荒之盛德,臣等所當將順之不暇,而但念進退人物,固是人主之大柄,而必與輔相大臣,審熟商議而後,行之者,乃爲政之大體也。雖古之聖帝明王,智足以盡天下之事理,明足以察群臣之枉直,而用人爲政,未嘗不謀於輔相之人,是豈不能獨斷而然哉?良以敬大臣採公論之道,有不得不然者耳。今殿下,若欲蕩滌瑕垢,收用廢黜之人,則亦當明諭大臣,使之審量其罪之輕重,考察其才之長短,彙分等別,稟旨收用。如此,則非惟事體得正,亦其取舍之際,必無不精之患矣。今乃獨斷於九重之內,輔相大臣,皆未與聞,藉令睿斷,一一皆當,論以經邦之大法,尙恐未宜,況今四人,論其負犯,較其才能,亦大有差別,則一體收敍,何可謂之皆當哉?睦來善、李堂揆,雖有一時之負犯,當此人才眇然之時,匿瑕收錄,固無不可,而至於李宇鼎、吳始復,則其所負犯,旣非睦、李之比,而又無才能之可取,則混被收敍,不亦太遽乎?臣等之意,以謂一二人之濫恩僥倖,猶是細故,而人君獨斷之弊,古人蓋深憂之,此尤聖明之所宜警省者也。伏願聖明,姑寢昨日收敍之命,而更爲熟講而處之。臣等旣有區區之見,不敢不盡於聖明之前,伏願殿下,再加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噫,當此天怒孔棘,變怪層疊之日,大小群工,雖擺脫私意,一心奉公,猶恐其不濟,況一毫偏係之念,參錯於其間者乎?頃日領府事箚辭,元非攻斥之意,而乃者,李宏,身居諫職,未嘗以匡君救時之策,入陳於前,而乃敢提起數年前事,必欲汲汲論劾者,抑何意耶?爾等還收之請,誠甚無謂也。至於追錄事,尤不覺駭然。今之言者,每以爲無古例焉,爲執言之端,而此則有一言可破者。追出配享,國朝以來所未有之事,而猶且創始於今日,少無重難之色,獨於功存宗社之人,若是其紛紜防塞,至以亂亡等語,恐動務勝,決非人主重宗社,事君以直之道,誠可寒心,而重爲世道太息也。憲府之臣,累月力爭,相議停論,則少無可遞,而一倂彈劾,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噫,前後筵席箚批,詳悉追錄之曲折,而平日未見信於臣僚,轉輾益激,終歸角勝之地,只自慙赧而已也。睦來善等事,已諭於政院之批矣。以上燼餘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李選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於室星上,形體體尾迹,比前稍微,至三更,隨天西沒。

○下直,山陰縣監任埅。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一樣。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李正英,副提調洪萬容啓曰,寒威轉酷,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漸有快復之效,而夜來寢睡,亦得平安乎?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症候,比昨差勝矣。大王大妃殿,下敎于藥房曰,勿爲直宿。

○藥房口傳啓曰,有臣等直宿罷出之命,而連日問安,每以一樣爲敎,臣等不敢直爲退出,而大王大妃殿下敎,如此,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慈敎雖如此,卽罷直宿,有所未安,更觀一兩日,罷出,可也。

○安縝啓曰,卽者弘文館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陳疏之後,仍卽出去云。雖有不安情勢,不待替直,徑先出去,殊涉未妥,林泳、宋光淵,請竝推考。新除授校理洪萬遂,纔已出牌,副修撰朴泰輔,亦卽牌招肅拜,使之入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北兵使李佖,別薦單子到院,而初面,書吏曹郞位僉尊侍,末端,具銜書臣李佖。若以此直送吏曹,則不當書臣字,若爲啓聞,則不當書吏曹郞位,非但不成公事場體樣,其爲無識謬妄,莫此爲甚。原單子則還爲退送,北兵使李佖,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泰尙,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大臣,皆有故,諸堂上,亦不齊,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縝曰,以大王大妃殿未寧之故,崇善君、樂善君昆弟,使之晝夜侍候於闕內矣,自今以後,晝則待候於闕內,夜則出去事,分付。

○朴泰尙,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四人,輪回限朔,入送於禁旅,高品付祿,乃是近例,而當其入送之時,與本番禁軍,入直隨行,少無異同,故今番武科中,李蔓芳、尹商益、黃孝碩、張義彦等,亦以入送付祿之人,與他禁軍,一體應爲除防,仍爲六朔自備,禁旅從軍矣。今聞該廳書員輩,誤修文書,張義彦一人外,李蔓芳等三人,則混入於分防之中云。令該曹更爲査考本廳入送文書,竝爲依例除防,使之自備,從軍於禁軍各番,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昨日政,軍號[君號]下批事中,李光漢君號,與龍城大君君號,相同,以他字改付標事,分付。

○尹以道啓曰,校理洪萬遂,副修撰朴泰輔等,承牌來到,陳疏退去,觀其疏辭,則俱以家間奴僕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元疏則還給,而不可强迫入直,使之出避後,推移替直。此外無他在京行公之員,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疏批已下,竝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依啓。玉堂見存之員,甚爲苟艱,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以爲推移之地。

○李選啓曰,卽爲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廳中,只有右副承旨臣李選,同副承旨臣尹以道,而臣選,與吏曹判書金錫胄,有相避,臣以道,當進吏批,而兵批則無他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尹以道啓曰,弘文館,今方闕直,而校理洪萬遂,副修撰朴泰輔,俱以拘忌之疾,不得入直,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諉以情勢不安,承牌不進。此外無他推移之員,今日政,差出之員,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依啓。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分付。

○大司諫申翼相啓曰,臣進有玷辱名器之羞,退有少安愚分之望,而陳章乞遞,未蒙恩許,惶隕踧踖,益無所措。臺閣匪人,所損非細。臣以疲軟不似,苟冒於已試見斥之地,非但有愧於臣心,豈不爲朝廷之羞辱哉?臣又竊伏念,殿下與之圖議國事者,股肱耳目之臣,而聖意所在,則臺官,爭之而不允,大臣,諫之而不納,故今此勲籍追錄,不合事體之大者,而一邊揮斥言者,一邊迫令勘勲而後已,事之弊,以招來世之譏者,堅執之如此,牢拒之若是,噫,人主之可畏者天,所恤者公議,而今殿下,拂群議而强行,不少持難,倘殿下所欲爲,有過於此者,臣未知孰諫而孰正之乎?愚臣區區之憂,不但在於擧措之失當,而濫賞之有損,實在於乾道之日亢,而自用之太過也。臣揆分量力,尤不敢冒進於今日,而況曾忝本職,違牌不進,時未勘罪,又於大王大妃除服之日,未及進參於起居之班,方在悶傷之中,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而昨緣慶德宮肅謝,齋宿之後,今始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以道啓曰,以玉堂闕員差出,及勲臣封君事,卽有政官牌招開政之命矣。近以勘勲一事,大臣、儒臣,相繼陳箚,則公議所在,聖上業已俯燭。設使追錄,果是國家不可已之擧,公議旣未僉同,則從容熟講,未爲不可,況兩勲臣封君,亦何有一日緊急之事,而必於今日開政,還開已閉之門,而招入政官乎?且在前功臣職秩居卑,則曾無直爲封君之規,靖社功臣之例,可以濫矣。獨於今日,行此無前之擧,則不但物情,尤爲驚駭,其有累於聖上旌功之典,誠爲非細,而玉堂之一日闕直,亦不至於大段,今夜則姑勿開政,勲臣封君事,亦考前例以處,未知,何如?臣忝在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陳,惶恐敢啓。答曰,勘勲之後,特命封君,多有可據之體,而啓辭中所謂無前之擧云者,誠未曉也。開政,則今已夜深,明朝待開門牌招,使之差出。

○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疏曰,伏以,臣等,性雖稟於愚迷,志則切於匡君。旣見君父之過擧,未敢隱默於邇列,輒罄淺慮,仰瀆宸嚴,而言未達意,誠未格天,聖批縷縷,莫非臣子所不敢聞,臣等誠切惶隕,不知置身之所矣。臣等區區之意,本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域,使盛世之擧措,無可疑,而後代之譏議,莫敢及也,睿明不(不))諒,嚴旨至此,此皆臣等平日事君無狀,誠心未孚之致也,臣等之罪,實合萬殞。抑觀古人警戒君上之語,雖當治世論,少失憂慮之言,未嘗不以亂亡爲懼。況當今日艱虞之際,賞刑大事,將至於壞成憲而咈人心,則臣等之慮,又安得不及於亂亡乎?拳拳愚衷,寧有他哉?聖旨於此尤極,疑之以恐動,斥之以務勝,而至以決非人臣重宗廟,事君以直之義,爲敎。爲人臣子,負此罪名,其何以自立於覆載之間哉?人理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臣等到此地頭,實有求死不得之意。伏乞聖明,亟下臣等於司敗,勘治臣等之罪,以爲人臣之大戒。臣無任惶恐震越,危怖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箚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議政李尙眞箚曰,伏以,臣之連日上箚,實出於愚衷所激,而微誠未格於睿聽,重典已成於追勘。顧臣昏愚,不揆疎賤,但恃孤忠,妄論國事,此固臣所自取之罪也。殿下,旣以臣置諸大臣之列,而言不見施,促令勘定,其在事體,所損不細,此又臣庸愚不能有無之致也。臣身雖輕,職任則重,以臣之故,所重反輕,不但臣自愧懼,大爲朝廷之羞辱,臣更將何顔,晏然長百僚乎?況今天災洊疊,人心洶懼,危亡之機,迫在朝夕,必須竭心力周旋通變,如救焚拯溺,然後方可以稍得支吾,不然其亡可立以待,而臣素乏才識,未嘗出一言畫一策,以紓國家之急,只以此一着,妄陳愚言,言無少補,反速罪戾,雖無聖敎及此,臣亦自知其難逭矣。卽伏見玉堂箚批,辭旨嚴峻,有非臣子所不忍聞者。愚臣妄言之罪,至此而益著,臣誠惶悚震駴,不知所以置身也。勢,決不可仍冒匪據,而觸寒一疾,轉輾深痼,雖非此罪,亦沒陳力之望,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亟賜斥退之,以爲妄言者戒。臣頻煩瀆擾,彌益兢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玉堂箚中,語欠和平,頗有轉輾起閙之端,予實慨嘆,而意也,元無指斥大臣之語。於卿,少無引咎之理,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安縝曰,衿川縣監崔聖任,今方待候於藥房,勿爲肅拜於殯殿事,分付。

○傳于尹以道曰,旣有玉堂闕員,且有勲臣封君之事,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事,分付。

○左議政箚子。大槪,冒死自列,恭竢威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再昨玉堂箚中,語欠和平,轉輾起閙之漸,予實慨嘆,而務欲鎭定之意也,元無指斥大臣之語。於卿,少無引咎之理,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掌樂正李弘迪,禮曹佐郞李嵂,雲峰縣監李萬枝,定山縣監洪璡,金化縣監呂顔齊,廣興奉事朴天相,慈仁縣監李汝柱。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比昨有快復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保安察訪金天柱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郡守申弼華病重,罷黜事。

○藥房啓曰,大王大妃殿,屢以勿爲直宿爲敎,臣等不得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慈敎如此,勿爲直宿。

○大司憲呂聖齊疏曰,乞遞職名,兼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勲臣封君,多有可據之文,雖以近事言之,李元成、元老,俱以白徒,直陞嘉善,亦循舊例,而疏中之事,有若創始於今日者然,誠可怪也。勿辭。

○領府事宋時烈箚曰,更陳病重實狀,乞免誌文製述之命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累日彌留,尙未痊可,予之慮念,曷勝云諭?已悉勤懇之意於日昨箚批,復何多誥?須體至意,安心更勿固辭,從速入來撰進,俾無刻役窘急之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李□□啓曰,臣之無似,萬不如人,而濫蒙洪造,驟進臺閣,當此天災孔慘,民事罔極之日,聖上求助之旨,若是其勤懇惻怛,而尙無一言一事,裨補聖化之萬一,臣誠羞媿,無地自容矣。近日聖上過中之擧,非特一事,李宏遞差之命,出於輕視臺閣之意,而臣微誠未格,反蒙未安之敎,臣誠駭惶慙恧之至。睦來善等收敍之命,又出於群情之外,有獨斷自用之漸,追錄一事,則又是事體不可之大者,而相臣、儒臣之言,一竝揮斥,勘勲封爵,汲汲了當,此皆有累於聖躬,不免貽譏於後世,而臣適遭私慽,且在引疾之中,未能仰陳得失,裨補闕遺,臣之疲軟失職之狀,臣實自知,人之笑罵,安可免乎?今見玉堂箚本,則有臺閣之上,風采日頹之語,無非如臣疲劣庸駑,忝居臺閣之致,臣何敢一刻引冒,貽羞淸朝?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敦寧李正英箚曰,應旨略陳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箚具悉。頃日大臣之陳箚請寢,實出於爲國深長之慮,今不當擧論,箚本事,係關逆獄,事體重大,亦難撓改矣。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見存之數,亦非不多,而各有本任職務,每當開坐之時,無故進參者絶少,無以備員,事多苟簡。副提調李選,方爲承旨,今姑改差,使之專察本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久無長官,獄訟之積滯可慮。新判書李端夏除授,今過累日,而辭疏亦已批下,卽爲牌招肅謝,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判書李端夏,副提學金萬重。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司諫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正言尹世紀疏曰,臣之情勢病勢,俱難冒居臺席,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兼陳所懷事。答曰,省疏具悉。追錄,國家不得不已之重典,旣已定封行功之後,不須煩言。金德遠疏語之謬妄,予已洞知,明辨是非,堅持不撓,則如此之說,自不得肆行矣,何必論罪求言之下乎?吳始復等事,豈不知輕重,而混然收敍乎?其被罪人中,或不無負犯之差等者,至於睦來善,當昔貪饕之,而志操,頗有廉潔剛明之稱,雖參於獄事,與擔當掩護者,有間。李堂揆,亦有文雅之可取,目今乏人之時,擧而用之,未爲不可也。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及燼餘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下直,衿川縣監崔聖任,伊川縣監金重器。

○藥房提調李正英,副提調洪萬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調候,亦復何如?前製入柴陳湯,已盡於昨日,而諸醫皆以加進爲當云,此藥二貼,加製以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患候漸臻差愈。湯藥製入事,依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朴泰尙,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斗寅,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純,以國葬都監郞廳言啓曰,大轝假家所入材木,京城底松木斫伐三百條之後,連續車運,而未輸入者,尙有一百五十株,漢城府及各衙門車子,三都監,互爲借去,實無推移之勢。取考前例,則都監各樣物件輸運之際,以到防軍數百名,啓稟使役矣,今聞到防軍,方爲上來云。一百五十名,限二日定送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縝曰,高陽郡守,卽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當日內,使之辭朝事,分付。

○朴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之闕員,至於兩日,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淵,更爲牌招察任,何如?校理洪萬遂,副修撰朴泰輔,雖有奴僕間拘忌之疾,而出送其奴,已過三日云。洪萬遂、朴泰輔,亦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註官尹葕書啓,臣承命馳到於領府事宋時烈所住廣州宮村,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伏承批諭,矜念至此,感激隕越,罔知攸措。卽當扶曳承命,而疾病之外,日寒此極,祗竢稍溫,不時轉進,更陳病情,恭聽裁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縝曰,政事,明日爲之。

○朴純,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郞廳洪茂,本以年老之人,重得寒疾,不得供職者,已至累日。當此逐日祭奠洪茂遞改,其代,以漢城庶尹李齊杜,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成爲高陽郡守。

○尹以道,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文報,則守門將趙綺,明日當爲入直丹鳳門,而家有拘忌之疾,今方出避云。未齋宿前,勢難入直,不得已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淸監司狀啓,執義尹拯辭狀,傳曰,調理上來事,回諭。

○尹以道,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佐郞李邰,差山陵都監郞廳,鄭載大,差魂殿都監郞廳,竝除本司仕上直,本曹,只有郞官四人,佐[仕]進。常時六郞廳,雖一齊會坐,聽訟推覈之際,每有兼察難便之患矣。近因已至一月,文簿之積滯,詞訟之煩多,倍於前日,決難兼行代察。李邰、鄭載大,請令該曹,以在京無故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呂聖齊啓曰,臣忝居言地,目見君父失中之擧,不勝憂愛之忱,略陳衮闕之一二矣,誠未格天,反承嚴批,臣驚悚罔措,不知置身之所也。自古參勲者,漸次除職,位至當品,然後始乃行封,例也。五六品之人,宜爲封君,臣未之前聞,李元成、李元老之事,豈可援以爲例乎?臣疏中所陳者,非特此一事,而闕然不報,拈出勲封一款,至以可怪斥之,臣誠惶隕愧忸,將何顔面,晏然於臺席乎?且臣得見玉堂箚本,則有臺閣風采日頹之語,正指如臣者發也。以此以彼,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泰尙啓曰,行大司憲呂聖齊,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世紀啓曰,臣之庸陋,最居人下,濫蒙洪造,累叨言責。當此災異疊見,憂虞多端之日,旣無一言一事之裨補闕失,適有情勢之難安,且緣賤疾之沈重,尋單仍蟄,曠闕職事,臣罪戾,實無所逃。昨見玉堂箚,則有臺閣上風采日頹之語,正指如臣疲劣者而發也,臣何敢抗顔臺席,一刻仍冒乎?昨緣疏批未下,今始來避,所失尤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以道啓曰,正言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高陽郡守,卽爲口傳差出命下矣。日晩差出之後,家在城外明日待開門辭朝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壽恒箚曰,伏以臣,日昨伏見答玉堂箚子,政院啓辭之批,臣驚悚之餘,不覺隕心失圖也。玉堂之臣,密侍帷幄,隨事獻替,固其職耳。況此箚中所陳,皆出輿論,本非一二人之私言,殿下固當洽受而嘉納,設令遣辭之間,或有不槪於聖心,此不過憂愛之切,自不覺其言之激發,元其本情,斷斷無他,則殿下亦宜優容寬假,以彰弗咈之美,而今乃大加聲色,震剝摧折,使論思近臣,狼狽蒼黃,觀聽駭嘆,氣象消沮。此豈聖世所宜有哉?臣忝在大臣之列,終不忍噤無一言,而今不暇逐事論辨,姑以關於衮職之大者而言之。聖批中,特擧追黜配享之論,以爲追錄功臣無前例之證,君臣之間,謀謨吁咈,可否相濟,只觀事理之是非而已。若上下各持一事,以求必勝,有若對擧者然,則所損,大矣。臣下之角,勝於君父,固有罪矣,殿下此敎,不幾於與群下角勝乎?且殿下責玉堂之臣,今日諸臣,無一辭聖慮者,此則大小臣僚,俱不得辭其罪矣,然念人君行事,所以動天地也。今殿下辭氣之發,大失和平之氣象,則施措之間,未免顚倒。以此應天,其亦恐非所以反躬率下之道也。勘勲,國之大事,固宜熟講審處。雖使所勘得宜,旣勘之後,應行之典,自有其序,有何忙急之事,而前後處分,每出常格之外,怱怱急急,若不能少遲晷刻,臣未知此何擧也。古人曰,世間甚事,不因忙後錯了?以殿下之聖明,豈不知此意,而一擧措之間,自損威重,至於此哉?臣竊惜之。聖質天縱,固非群下所敢窺測,而臣嘗妄以爲,明睿之過,沈潛不足,故發於辭令,見於事爲者,或失之太銳,或欠於堅定,病根之隨事爲害,自至如此也。然殿下,春秋鼎盛,典學方勤,竊意其省察克治,以臻緝熙光明之域者,必有日新之效,而性褊難克之病,可慮矣。以今觀之,抑恐涵養之工未至,偏係之私,未聽納之量未弘,而愚臣區區之慮,不但在於一時之過擧也。伏願殿下,平心察理,亟示悔悟之端,慰諭玉堂之臣,俾安其職,使中外之人,咸仰日月之更焉。趙絅黜享之論,臣嘗累陳於榻前,則今於嚴旨之下,有不敢自安者。況臣於追錄之事,初旣爭執,而畢竟奉行,可謂前後無所據矣,至於今日,聖明之過擧,節次增加,皆由於此,則助成過擧之罪,臣實有之。臣誠慙赧惶縮,其何以自解於公議乎?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賜鐫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縷縷匡救之言,實出憂愛之忠悃,深用嘉尙。日昨儒臣箚批,是豈詑詑擢拆之意乎?蓋欲鎭定和平之道,而此不過一時糾警而已。予未嘗以此,慍蓄於心,則論君之臣,又何必以此,過爲引咎乎?至於黜享事,亦不過引喩此事,以明追錄之證也。元非語及大臣之事,尤無一毫引嫌之理。遣史官傳諭。

○正言尹世紀疏曰,伏以庸陋微臣,濫蒙洪造,累叨匪據,少無裨補,恒切愧懼,若無所容,不意今者,新命遽降,臣誠惶感,罔知置身之所也。當此災異疊見,大小臣僚,憂惶恐懼之日,身居言責者,縮伏囚舌,偃息私室,而第臣於本院,罪人吳始壽還收減死之啓,終有所不敢晏然同參者。頃年始壽誣陷臣父之狀,實是通朝之所共知,今番渠之供辭中,又擧臣父姓名,恣意搆捏,無所不至。臣若不避嫌怨,隨參呈啓,則其誰曰,此人之論此事,果出於公心,而信之不疑也?臣於頃日,以此引避,處置請出,實出料外。今日本院之啓,乃是一國之公議,則臣與始壽,有嫌之人,決不可冒居臺席。且臣宿患水土之病,遇寒添劇,痰火交攻,神氣俱虛,沈頓床席,無計陳力,尋單請急,見阻喉司,一向引蟄,曠闕職事,臣之罪戾,至此而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因竊伏念,國家不幸,大逆纔討,朝野驚怖,迄今靡定,臣民無祿,慈聖禮陟。若喪之痛,被諸區域,而災異之慘,又至於此,不知復有何樣禍變。伏於冥冥之中,而仁愛之天,譴告之不已也。臣竊瞷近日殿下之敬大臣、待臺閣,漸不如初,國之大事,有不待大臣之僉同而裁決者,國之衆論,有揮斥臺官而不從者。臣未知殿下,置大臣於左右,立臺官於殿陛,將焉用之也?廟庭黜配,大臣之所執,臺臣之所爭,而殿下牢拒而不納,勲籍追錄,大臣之所執,臺官之所爭,而殿下强拂而行之。噫,大臣,殿下之股肱,臺官,殿下之耳目,今殿下,不信股肱耳目之臣,而欲以下濟時艱,上答天譴,此實難矣,而愚臣之所未可解也。判尹金德遠之疏,雖出於遇災求言之下,而一篇主意,無非探試君上之語,其陰邪之態,業已殿下之所洞燭,而至於逆黨罪廢之(之))人,皆由於黨比之害,一則曰彼進此退,二則曰凶謀或出於諸賊之招,則此豈黨比之害,而略無顧忌,肆然顯斥,至於此極也?德遠,當聖上憂勤修省之日,不思所以蓋愆之策,乘時恐動,若此之輩,宜示好惡,絶其奸萌,而加溢批,臣固知聖意之攸在,而抑恐伺釁樂禍之徒,必將接蹤而起也。睦來善等四人放宥收敍之命,又出於德遠投疏之餘,其在聖上含垢納瑕之亦恐奸細之輩,因此有以窺殿下之淺深。豈皆凶逆之人,狼貪嘯群,蠅營逐臭,自不覺其入於其中,則一番懲勵,在所不已,曾未幾何,先蒙宥敍,不但事事顚倒,莫此爲甚,論以國法,恐不如是。知與不知間,擔當次玉獄事者,來善也,書札往復,親察凶賊者,始復也。此輩負犯,雖有輕重之差等,而斷不可率爾容貸也。殿下如欲滌瑕而用之,則固當詢問於大臣,而後處之,亦不爲晩也,今乃獨斷於九重之內,輔相大臣,皆未之與聞,是何擧措也?臣竊爲殿下惜之。近以鄭載嵩陳疏之事,朝著之間,氣象不佳。事之是非,姑舍勿論,李宏之欲論不論,惹起閙端,卒無一事之可言,徒損臺閣之風采。以上燼餘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仁縣監柳彬。

○謝恩,高陽郡守李晩成,養賢主簿孫志,司贍奉事李萬徽,監察李坡。

○大殿除服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啓曰,夜雪添寒,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調候,日漸差愈,不勝喜抃之至。卽今更無餘症之往來乎?慈殿氣候,亦復如何?三十日之制,盡於今日,伏想聖懷,一倍悲疚。臣等無任憂慮之私,敢來問安。答曰,大王大妃殿調候,比昨一樣,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下直,高陽郡守李晩成。

○掌令趙爾炳三度呈辭。遞差。

○平安監司書目,謝恩兼冬至使一行,去月二十二日渡江入去事。

○公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司僕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調理上來事,回諭。

○記註官尹葕書啓,臣承命馳到領府事宋時烈所住廣州宮村,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伏承批諭,矜念至此,感激隕越,罔知攸措。所當扶曳承命,而疾病之外,日寒比劇,祗俟稍溫,不時前進,更陳病情,恭聽裁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尙眞箚曰,賤疾方劇,未赴起居之班,懇乞鐫免,以致[治]臣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予深慮念。未參起居之班,有何所傷?箚末事,兩提調衙門,則仍爲兼帶,無有前例,尤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淸城府院君金錫胄箚曰,病勢危重,本銓、備局之任,乞賜解免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日觸冷之餘,所患如此,予深慮念。箚末事,於卿可無引咎之理,卿何過辭若是乎?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明日頒敎時,開門差早。

○傳曰,三十日已過,百官開坐事,分付。

○刑曹判書李端夏疏曰,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承命,司寇之長,決非臣所堪,且兼帶同成均之任,與知館事,體禮相妨。本職旣出於誤恩,則臣不敢據此而辭彼,伏乞亟收臣新授職秩。附陳區區之所懷。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於前疏之批,至於館職,有何相妨之理乎?疏末事,同功之人,或封或否,事未妥當,一體迢陞,小無不可。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都事李徵龜,災傷覆審後,入來。

○禁府啓曰,前潭陽府使睦林馨,今年新還起田畓所得之數,不過五結一負,則全數落漏,雖非實狀,不可謂之着實推覈,堤堰隱漏,亦不得自掩。以此參酌照律,罪杖一百收贖,自願受杖者耶?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判官呈,今十六日天動。星州呈,以天動時,有一黑色石,墜落破碎,拾得二塊,如楸子大,色則如灰,裹以黑皮,有似久遠烟薰之狀,變異非常事。

○玉堂箚曰,請大司諫申翼相,獻納李思永,遞差,大司憲呂聖齊,正言尹世紀,出仕事。答曰,依啓。以上燼餘及朝報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梁重廈沈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京兆之長,職任緊重,不可暫曠,而判尹金德遠,方在物議之中,久未行公。朝家事體,亦不可强令察任,金德遠,本職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藏氷時,例捧價米於坊民、市民,而今年,累經勅行,又遭國恤,都下之民,應接之煩重,有倍於常時。不可無軫恤之道,藏氷米,令賑血廳料理劃給,何如?答曰,依啓。

○又以三公意啓曰,今此國恤,事異常例,百官之出入於時御所者,尙不得一展哀於殯殿,至朔望陪祭之班,亦未進參,其在臣子情禮,實非所安。除闕內入直之官及常常出入者外,朔望陪祭時,哭臨於慶德宮興化門外,齋宿經夜之後,出入時御所,一如肅拜人員之例,則恐無所妨。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鄭始成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枰仕直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有右珥。夜一更,彗星移見於壁星東,形體尾跡,與昨稍微,至四更,隨天西沒。五更,水星見於東方天際箕星上。

○下直,雲峰縣監李萬枝,靈山縣監安績。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尹趾善啓曰,宋領府事箚子批答,遣都承旨傳諭事,命下矣。領府事,方在城外,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尹攀啓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未有無一日之際遇,而配食於廟庭者,則趙絅黜享之請,乃古今於義理,乖於事體,則何必堅持力爭,向日諫臣,反以營救善道之邪說,爲功,强躋於配享之列,其爲謬戾,亦已甚矣。況善道之陰凶,殿下旣已洞燭,而營救善道者,尙容仍配於觀德之庭,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乎?殿下於此,決不可强拂公議,必循己意,以貽無窮之譏議。請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萬鐵,當初上變,實爲元老、範華等之所脅,而及其置對之時,依違反覆,一視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訊而遠配,則國家不以告變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所援引,則從前隱諱之言,庶可吐實,而再次刑訊,情見理窮之後,始乃承款。論其首發之功,則不及於元老,語其兇逆之狀,則有浮於元老,豈有元老就戮,而萬鐵獨生之理乎?告者正法,雖慮後弊,而若貸此賊,則日後不盡吐實之弊,亦不可不慮,請姜萬鐵,依律處斷。吳始壽減死還收之請,累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竊惑焉。當初鞫問之請,非以始壽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於死而然也。欲問其造意之所在,使其隱情,盡輸畢露,然後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敎,古今天下,豈有罪如始壽,而能保首領者哉?聖敎中,亦有誣辱先朝四字,則始壽,實先朝之罪人,國人之所共憤者。慈聖好生之德,雖至矣,殿下之欲遵慈敎之意,雖盛矣,先朝之罪人,國人之所憤者,亦非慈聖與殿下之所可得以容貸,揆以王法,斷無是理。請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還收,竝與援引諸譯,而一體嚴鞫,以正邦刑,而職在出納惟允之地者,凡在傳敎。反覆思惟,可奉則奉之,可覆則覆之,乃其職耳,今此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實聖上過擧之大者,居在是職者,不思以理力爭,納吾君於無過之義,而矇然奉承於臺啓未寢之前,及其禁府啓稟之後,乃敢以更思等語,肆然陳達,其昏謬不職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請當該承旨罷職。禁府都事申善涵,爲人愚妄,嗜酒成病,曾爲是任,奉使南中,到處酣酗,擧措之間,多有可駭之事,南中人,至今傳而爲笑囮。如此郞署之任,請申善涵汰去。伏見近日朝家擧措,大損事體,重咈群情,竊不勝慨歎,而適因同僚,有故,未敢陳啓,敢以疏語,仰暴所懷,以冀聖上飜然改圖,而辭不達意,未蒙採納,反下嚴旨,責之以可怪,臣惶悚愧赧,誠無以抗顔臺席。且臣觸冒風寒,連行茶時,寒疾添劇,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殿下服除之日,旣不得進參於起居之列,頒敎之時,亦未能趨陪於大夫之後,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苟冒。正言尹世紀,以如臣無似,忝在言責,當此朝家多事之日,不可以私嫌,一向引蟄,黽勉就職,有所論列矣。今見儒臣之疏,以臣不能論削勲籍追勘,大加譏斥,至有吾君不能不忠不敬等語。臣心骨俱驚,不知置身之所也,知其非而不論,是不忠也,不可救而含默,是不敬也。爲人臣者,負此罪名,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緣臣疲劣,有此勒加,決不可一刻抗顔臺席,貽辱淸朝。竝引避而退。意外嚴旨,非所當嫌,而旣違召命,勢難仍在,追錄之擧,旣已告廟,則成事勿說,不必深咎。請行大司憲呂聖齊遞差,正言尹世紀出仕。新除授獻納鄭勔,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汰去事,及處置下諭,依啓。

○尹趾善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世紀啓曰,如臣無似,忝在言責,當此朝家多事之日,不可以私嫌,一向引蟄,黽勉就職,有所論列矣。今見儒臣之疏,以臣不能論削勲籍追勘,大加譏斥,至有吾君不能不忠不敬等語。臣心骨俱驚,不知置身之所也。知其非而不論,是不忠也,不可救而含默,是不敬也。爲人臣者,負此罪名,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緣臣疲劣,有此勒加,決不可一刻抗顔臺席,貽辱淸朝,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趾善啓曰,正言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呂聖齊啓曰,臣伏見近日朝家擧措,大損事體,重咈群情,竊不勝慨歎,而適緣同僚有故,未卽陳啓,敢以一疏,仰暴所懷,以冀聖上飜然改圖,而辭不達意,未蒙採納,反承嚴旨,責之以可怪,臣惶悚愧赧,誠無以措躬之所也。且臣觸冒風寒,連行茶時,寒病添劇,召牌之下,竟未祇赴,殿下服除之日,旣不得進參於起居之列,頒敎之時,亦未能趨陪於大夫之後,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趾善啓曰,大司憲呂聖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以道曰,楊原君趙泰相,有才有功,而遽爾早逝,追錄之典,獨及於泉壤,予甚嗟惜。勲臣卒逝,例有致祭,而況此身沒後追錄之人乎?令該曹趁卽致祭,以示惻隱軫念之意。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李后沆、嚴緝在外,副修撰朴泰輔,有調理之命,宋光淵,牌招不進,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副修撰宋光淵,再招不進,將爲闕直,無他推移之員。副提學金萬重,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以上燼餘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鄭始成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枰仕直申啓華。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彗星見於壁星東,形體比昨漸微,尾跡則比當初漸減,長可三四丈,廣可尺許,至四更,隨天西沒。

○藥房提調李正英,副提調洪萬容啓曰,一宿如此,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調候,益有平復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今已復常,今後勿爲問安事,有敎矣。

○假注書尹之翊出使,代以申啓華爲假注書。

○尹以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四番別馬墜[別馬隊]、別破陣等,射砲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弘迪,持平尹攀啓曰,求之往牒,考之我朝,未有無一日之際遇,而配食於廟庭者,則趙絅黜享之請,乃古今不易之論也。若不至害於義埋,乖於事體,則何必堅持力爭,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識其爲何狀,而向日臺臣,反以營救善道之邪說爲有功,强躋於配享之列,其爲謬戾,亦已甚矣。況善道之陰凶,殿下旣已洞燭,而營救善道者,尙容仍配於觀德之庭,此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乎?殿下於此,決不可强拂公議,必循己意,以貽無窮之譏,請亟出[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萬鐵,當初上變,實爲元老、範華等所脅率,乃其置對之時,依違反復,一視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訊而遠配,則國家之不以告變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所授引,則從前隱諱之言,庶可吐實,而再次刑訊,情見理窮之後,始乃承款。論其首發之功,則不及於元老,語其凶逆之狀,則有浮於元老,豈有元老就戮,萬鐵獨生之理乎?告者正法,雖慮後弊,而若貸此賊,則日後不盡吐實之弊,亦不可不慮,罪人吳始壽,減死還收之請,當此鞫問之請,非以始壽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死而然也。欲問其造意之所在,使其隱情,盡輸畢露,然後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敎,古今天下,豈有罪如始壽,而能保首領者哉?聖敎中亦有誣辱先朝四字,則始壽,實先朝之罪人,國人之所共憤者。慈聖好生之德,雖至矣,殿下,亦欲遵慈敎之意,雖盛矣,先朝之罪人,國人之共憤者,亦非慈聖與殿下之所容貸。揆以國法,斷無是埋,請吳始壽,減死圍籬之命,竝與援引諸譯,一體嚴鞫,以正邦刑。勘勳定封,國家之重事,必須十分審量,務得其當後,方可絶一時之是非,免後世之疵議。今此追錄諸人,果有應策之功,則固宜與當初參錄之人,同是紀賞之典,何可置而不論,終無一言於其間?若無可紀之勞,則雖有督令勘定之命,惟當據理爭執,不使有濫觴之譏,而始則有取舍,而終乃承順,前後所爲,如出二人之手,致令聖上,排大臣之言,斥群下之論,而終不免自用之歸,輿情之疑惑,轉劇,事體之顚例,亦甚,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勘定追錄時元勳,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追錄時大臣元勳,再三爭執而後,始乃擧行,則不但元無所失,國家待大臣、勳臣之道,事體自別,而恣意侵斥,有同庶僚,雖無擧論大臣之事,其時來參大臣,豈獨自安於心乎?爾等請推之論,誠甚駭異也。亟停勿煩。

○持平尹攀啓曰,今此追錄勳籍之人,若是功勳茂著,可施紀賞者,則雖數十人之多,一時竝錄,固無不可,而如其不然,無功可錄,則聖敎雖勤,亦不爲苟簡承順,而當初功臣勘定之日,元勳之臣,旣不以此擧錄以聞,及乎聖上特令追勘之後,始乃承命勘進,前後所爲,旣失常規,且關後弊,群情疑惑,久而愈激。臣與同僚,相議請推,而此出於官師相規之義,元非恣意攻斥之事,而誠未格天,辭旨極嚴,至以駭異斥之,臣奉讀未半,心骨俱驚,未知置身之地。此蓋專由於元勳之臣,臨事誤着之致,則抑何與於大臣,而亦安有不安之事乎?聖明之以此爲敎,臣實未曉。莫非緣臣疲劣,下而貽辱於臺閣,決不可一刻引冒。請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趾善啓曰,持平尹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成南二星疏曰,伏以,臣之忝叨備局堂上,實甚不似,而冒沒隨行,今已半年矣。卽者又察[差]魂殿堂上之任,兼進備局,有所拘忌,設令進參,而凡干回啓公事,又不敢押名,有司堂bb上b專管文書,而山陵尙遠,察任無期,非但瘝曠是懼,事體亦甚苟艱。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備局有司堂上,俾得專察都監之任,公私俱幸。臣無任惶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尹以道,以御營廳言啓曰,五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四番別馬隊替代後,雇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趾善啓曰,昨日豐基等邑災傷差錯,刑曹照律公事,來呈,而其公事中,所引《大典收稅條》,書員二字,疊書,故卽爲出給,使之改書,而今日始爲捧入矣。啓下之後,更考《大典》,則收稅條,元無委員二字,而書員疊書處,改塡以委官。莫重照律公事,律文中所無之委官,任意添入,誠極可駭。臣以該房,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元公事中,委官二字,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郞廳,不察之失,不可不懲,竝爲推考,色吏則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1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朴純。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鄭始成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枰申啓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趾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掌隷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彗星移在於奎星內,形體比昨稍微,尾跡長廣,比昨尤減。四更,流星出五車星上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彗星尾跡,隨天西沒。

○朴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李后沆、嚴緝在外,副修撰宋光淵呈辭受由,朴泰輔,仍陳疏有調理之命,傳曰,允。

○尹以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下番別隊後部屬十哨軍兵賞格試才,從分數多寡,本營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隊後部屬十哨軍兵,旣已準番,來十二月初一日,進善門入直別隊,以御營軍替代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卽聞慶德宮分院承旨所通之言,則分假注書沈思泓,寒疾極重,已過累日,不得起動云。沈思泓,卽爲改差,他注書差出,替直,何如?傳曰,允。

○以崔奎瑞爲分假注書。

○尹趾善啓曰,慶德宮分假注書崔奎瑞,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禁府言啓曰,卽接本府月令劉興績手本,則時囚罪人尹昌亨,連三次嚴刑之後,杖處爛傷,膝脚盡浮,毒氣上衝,專廢飮食,症勢危重云。自前受刑罪人病重,則有保放救療之例,尹昌亨,今姑保放,待其差歇,還囚,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弘迪啓曰,國家之置臺閣,豈徒然哉?君上有過,而亦可得以言之,則待勳臣之道,雖或自別,而苟有當論之事,其可含默而己乎?日者追錄諸人之有功無功,固非臣所可知者,而始舍終錄,轉輾增益,事體之顚倒,極矣,物情之疑惑,甚矣,大臣、儒臣,相繼陳箚,則公議之未允,尤可見矣。不顧是非,督令勘進,已非聖朝之美事,而從而承順,竟無爭執之擧,則豈非有乖於引君當道之義乎?請推之啓,實出於慮後弊,而有不得不已也。事若可規,則設或語涉大臣,亦何可顧忌而前却,不進言於君父之前乎?第臣所論,只及於元勳,而不料殿下,臆逆於言外之意,徑慮大臣之不安,而至加駭異之斥,臣於此,不覺瞿然失圖,而亦無以自解於嚴旨之下,何可一刻引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趾善啓曰,掌令李弘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世紀啓曰,臣不論當論之事,重被儒臣之斥,情勢窮蹙中,重觸風寒,病情添劇,答曰,勿辭。

○尹趾善啓曰,正言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校理洪萬遂箚曰,伏以,持平尹攀,以今此追錄勳籍之人,若是功勳茂著,可施旌賞者,則雖數十人之多,一時竝錄,固無不可,而如其不然,無功可錄,則聖敎雖勤,亦不宜苟然承順,而當初功臣勘定之日,元勳之臣,旣不以此擧錄,而及乎聖上特令追勘之後,始乃承命,前後所爲,大失事體,旣異常規,且關後弊,群情疑惑,久而愈激。臣與同僚,相議請推,此出於官師相規之意,元非恣意攻斥之事,而誠未格天,辭旨極嚴,至以駭異斥之,臣奉讀未半,心骨俱驚,不知置身之所。此蓋專由於元勳之臣,臨事誤着之致,則抑何與於大臣,而亦焉有不安之事乎?聖明之以此爲敎,臣實未曉。莫非緣臣疲劣,忝居言地,上不見信於君父,下而貽辱於臺閣,決下可一刻苟冒。掌令李弘迪,國家之置臺閣,豈徒然哉?君上有過而亦可得以言之,則待勳臣之道,雖或自別,而苟有當論之事,只可含默而已乎?日者追錄諸人之有功無功,固非臣所可知者,而始舍終錄,轉輾增益,事體之顚倒,極矣,物情之疑惑,甚矣,大臣、儒臣,相繼陳箚,則公議之未允,尤可見矣。不顧是非,督令勘進,旣非聖朝之美事,而從而承順,竟無爭執之擧,則亦豈非有乖於引君當道之義乎?請推之擧,實出於慮後弊,而有不得不已也。事若可規,則設或語涉大臣,亦何可顧忌而前却,不進言於君父之前?第臣所論,只及於元勳,而不料殿下,臆逆言外之意,徑慮大臣之不安,至加駭異之斥,臣於此不覺瞿然失圖,而亦無以自解於嚴旨之下,何可一刻引冒?正言尹世紀,以臣不論當論之事,重被儒臣之譏斥,情勢窮縮中,觸冒風寒,宿患添劇,精神昏瞀,欲起還仆,召牌之下,竟未祗赴,罪戾至此,而尤無所逃,請持平尹攀,掌令李弘迪出仕,正言尹世紀,遞差。答曰,依啓。

○刑曹判書李端夏疏曰,伏以臣,申暴情懇,乞賜改正職秩,且及兼帶同知與知成均館事,體例相妨之意矣,不惟未蒙許改本職,竝與兼任而不許遞免,臣尤切惶悶。臣於修史之任,亦非所堪,而大臣誤薦,請遞藩任而移授。臣旣不敢終辭,請於卒哭前,省費因設,則臣之所當專心,只在此事,而乃於千萬意外,擢授司寇之長,以臣筋力精神,決難堪供。此職不遞,則史事,當歸於全廢,其不能竝行,又決矣。此臣之所以苦乞還收新授職名,而旣不免一日冒受,則兼帶坐次之妨礙,又何不念也?此在前例,應被遞免,伏乞聖明,亟削臣本職兼帶國子之任,竝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朴泰尙疏曰,伏以臣,庸陋疲劣,最居人下,濫竽周行,遍歷華貫,居常愧懼,若無所窮,然猶偏荷寵靈,屢加剪拂,一歲之中,五入銀臺,密邇淸光,夙夜臣無用之狀,不職之罪,此在聖明洞燭,釁尤山積,疵謗叢集,每自省循,撫躬懍惕,不意玆者,新命又降,臣誠驚隕,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耳目之官,責任最重,一院之長,其選尤難,今乃以已試不稱職如臣,人望所不到如臣者,諉以乏少,苟然擬差,爲官擇人之道,豈容如是?其羞當世而辱名器,亦已甚矣。矧今朝論潰裂,保合無期,乾道日亢,讜言不聞,宜得忠鯁遠識之士,置之臺閣,委以補袞之責,是豈如臣譾劣,所可承當者?縮伏數日,恭俟物議,而至今寥寥,未有所聞。抗顔冒出,決無是理,引日曠官,只增罪戾,臣之狼狽,到此極矣。玆敢冒昧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職名,亟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日記廳郞廳沈益聖書。郞廳朴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