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九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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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李壽仁。假注書李相休。事變假注書沈得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辰時,日暈。

○藥房啓曰,伏不審一兩日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患候,再昨伏承日漸差勝之敎,繼而有別入直醫官罷出之命,伏不勝喜幸之至。今則肌溫咳嗽之候,已爲快祛,而寢睡水剌,亦得復常乎?臣等猶不無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所患,幾盡差愈,眠食稍勝矣,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晝講入侍,知事柳命天,特進官黃徵,承旨李玄祚,玉堂李元齡、洪重夏,假注書李相休,兼春秋吳羽進、曺復卿,武臣李昌肇。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府啓,本府以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還收事,有所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善弼,以親密兇胄之內官,因傳敎定配絶島,當初免死,旣是寬典,其子號籲,亦涉猥越,而不料特宥之命,出於該府覆啓之外,仰惟聖明,嚴內外之別,謹隄防之道,方以德屹事,罪尙仰備忘之下,人心莫不悅服,而今此疎釋之恩,反及於善弼,前後之處分,未免各異,恐有乖於懲惡之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伏見李德屹、崔尙仰,當初定罪之敎,乃所以杜邪枉之逕,絶來後之弊,甚盛德事也。第德屹則旣伏刑章,尙仰則罪至流配,論以王法,斷無是理。當德屹之假托陰嗾也,若使尙仰,苟有一毫嚴畏之心,痛斥而絶之,則雖有百德屹,萬端誑誘曲徑之言,其何敢轉達於天威之下哉?原其罪狀,尙仰爲最,尙仰之生,德屹之冤也。今若不正其法,則人無所畏,旁蹊漸開,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謝恩,軍資正朴萬鼎,司書沈樘,弼善南至熏。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沈樘爲司書,朴萬鼎爲軍資正,南至熏爲弼善,呂翼齊爲坡州牧使,權聖規爲梁山郡守。以上見朝報

○侍講院啓曰,下番四員內,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閔□□吏曹省記,不得入直,只有說書臣趙九畹獨爲入直,已過十餘日矣。猝患胸腹之痛,症情危苦,而他無替直之員,下番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上見《吏曹謄錄》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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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式暇。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李壽仁。假注書李相休。事變假注書沈得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原州牧使鄭悏,開城敎授劉瑞井。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朴昌漢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委頓床席,與鬼爲隣,日尋辭單,萬不獲已,而恩命尙靳,承宣四臨,臣非木石,尙有知覺,聖恩至隆,豈不知感,分義至嚴,豈不知懼?誠以老病漸篤,實無起動之勢,死期已迫,終無報效之路,區區所望,只願一日釋負而死。違慢之罪,實所自取,瞻望象魏,只自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諸堂上意啓曰,近來史局一空,事極寒心。前奉敎蔡彭胤以不可深嫌之事,終始違牌,不肯供職,殊甚未便。自前雖有誤薦之嫌,史局久曠之時,付職行公者,非止一二。注書李壽仁,雖有身病,移職調治,今已累日,聞其所患,幾至差愈。令該曹竝卽口傳還付史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蔡彭胤爲奉敎,李壽仁爲檢閱,李泓爲金海府使,韓瑄爲直講,金文夏爲校理,邊是泰爲榮川郡守,洪重鼎爲文學,韓泰相爲開寧縣監,李喜茂爲慶尙都事。

○禁衛營啓曰,大將臣睦昌明以焚黃事受由,明日出去楊州地。未回還間,營中諸事,依近例,都提調臣閔黯,竝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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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式暇。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休。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睦林一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瀝血陳懇,祈遂至願,而恩禮彌隆,未蒙允許,臣誠惶憫,罔知攸措。冒昧更籲,臣罪萬死,乞賜俯察,亟遞臣職,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亶出至誠,而曾不體諒,棄余邁邁,是豈貴相知心之道乎?況卿之請告引入,四閱月矣。缺然思想,愈久愈深,以卿體國之誠,獨無戀闕之心乎?噫,年彌高而德彌邵,不可退者,一也。居三事而佩安危,不可退者,二也。拯屯艱而旡足恃,不可退者,三也。有此三不可之義,而遽引不當引之事,必欲其釋負就閑,非但大有乖於平日之所望,於卿心亦可謂安耶,不安耶?進退之不輕旣如彼,中心之涇渭又如此。今雖日呈三牘,決不可允許。卿其須體如渴之意,亟斷無益之章,安心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檢閱李壽仁。

○政院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蔡彭胤,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沈得良出使,代李孝根、李宜晩、權希說。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卽者兵曹判書睦昌明以焚黃事,受由出去,所受命召,不敢仍佩於經宿之地,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還。以上《禁衛營謄錄》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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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受由。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休李萬選。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以李萬選爲假注書。

○寧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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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受由。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休李萬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睦林一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來會於賓廳,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人員外,獻納朴涏、正言鄭思孝,卽爲牌招肅拜,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憲李玄逸處、傳諭,史官狀啓,傳曰,姑爲仍留,俟病少間,必與偕來事,下諭。

○謝恩,獻納朴涏、正言鄭思孝。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今五月十八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十五日改推擇。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持平丁時潤所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榮川,乃嶺南士夫之鄕也。爲守宰者,苟非其人,難可彈壓,故從前必以文南差遣,意有所在。近來雖兼禁衛把摠,而本營亦不以武臣自辟者,蓋以此也。新除授郡守邊時泰,以常調武夫,素無聲望,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榮川郡守邊時泰改差。上曰,依啓。獻納朴涏所啓,本院以遠配罪人崔尙仰,考律處斷事,累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竊惑焉。德屹、尙仰等兩人情狀,莫逃於聖鑑之下,前後處分,實出於大聖人光明正大,痛斥邪枉之盛意,凡在群下,孰不感嘆,而第中官之職,不過供灑掃給使令而已。德屹雖有所言,尙仰安敢奏達於天威咫尺之下哉?造言誑誘者,德屹而聽誘轉達者,尙仰則其情其罪,固無輕重之別。德屹旣以一罪論斷,則尙仰決不可遠配而止,請令該府,考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靈愼君瀅之當初加階,只緣使命,則旣遞其任,仍授其資,有違格例,終涉無名。請還收靈愼君瀅加資仍授之命。上曰,勿煩。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國之大事,在於祀典,而有所未安之事,臣待罪奉常寺都提調,故敢此仰達。孝宗大王、顯宗大王、仁宣王后、莊烈王后、明聖王后、仁敬王后以上六位,五享大祭,五名日祭及朔望薦新,忌辰祭外,又有無時別祭,而各項祭享,在於大同設立之後,各祭所用貢物中,曾無磨鍊加定之事,故奉常寺以大同時卜定,各種祭物元貢所納,推移封進。自至於引年繼用各色祭物中,有不足之數,辛未年本寺稟報戶曹,則若干物種價加定之後,更無變通之擧,其在事體,不惟未安,亦涉苟簡。前者典牲提調尹以濟,以本署所進犧牲猪口,加定三十口之多,責納於貢物主人,而未受其價,勢難支堪之故,啓請加定,戶曹分道加定,以紓其弊。今此本寺貢物所欠之數,豈但如犧牲一事而已?莫重祭享之欠典,不可不從速變通。且王后考妣、新豐府院君及府夫人,淸風府院君及府夫人,光城府院君及玉山府院君及瀛洲府夫人,竝七處忌祭,四名日、四仲朔祭所送祭物,皆是大同元貢之外,故推移元貢而繼用,事多苟簡,亦可以變通,而一自大同定式之後,有難隨時變通,以至于今,而事係重大,未免欠典。上項大中小各祭應封貢物變通事,令該曹、該廳稟旨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柳命賢所啓,今春飢困,比前尤甚,都下之民,理宜優恤,故賑廳穀物,折半減直,累次發賣,而其中丐乞之人,則無錢不得買食,或賣其戶於他人,以分些少之利,如此之類,殊甚可矜,故頃以此意,陳達於筵中,使各部明査抄出,則三部所報,纔四百餘戶,其餘二部,雖未及抄出,而推此計之,則都合之數,必不出於千戶。卽今該廳穀物垂乏,只有小豆,雖似陳久,而猶堪爲救飢之資,每一名,各五斗式題給,則不過除出三百石,而可以遍及。當此切急之時,一人之得五斗穀,亦可謂一瓠千金,雖未得白給,而秋後竝耗徵捧,殊有乖於別爲抄出之本意,以改色分給,待秋使之除耗,償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吳始復所啓,往在辛未年,三南及京畿各邑儲置米,前後未捧及那移擅貸守令,因大臣陳達,令各其道査出,分輕重科罪,未捧之米,待秋無遺畢捧之意,行關嚴勅矣。及至上年冬間,三南各邑儲置,一從留在之數,使之牒報,則湖南之龍安、康津、咸平、靈巖、羅州五邑,辛未年守令査治後,尙今不爲還捧之數,或過累百石,或至百餘石。湖西之海美一邑,未盡還捧之數,亦至七十餘石,嶺南之高靈縣,則自癸亥至辛未,各年未收,合而計之,一百六石零,而此則本道當初査出時,公然落漏,今始現發。其時當該監司,難免不察之失,不可不推考,各其守令,一依辛未年例,分輕重論罪,則靈岩前郡守權儹,時任朴守剛,當在應罷之科,其餘各該邑,當爲決杖,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左議政睦來善曰,旣有朝家定式,在所當罷,而第靈岩素稱饒邑,而近因數遞,將不免爲弊邑,委屬可慮。今姑勿罷,營門決杖,未知何如。右議政閔黯曰,守剛到任未久,逢此凶歲未及收捧,其勢或然。且未捧與擅貸有間,則亦不無容恕之端,決杖,何如?上曰,以事目言之,固在應罷之科,而事勢如此,則勿罷決杖,宜矣。以上朝報

○今日備局堂上引見時,知事尹以濟所啓,御營哨官趙愿,本廳正月朔將官試射時,柳葉箭旣已五中。厥後,愿,以馬兵領軍將官番中日試射時,三次全布,而不敢煩達矣。前日朔試射時,又爲全布者,至於三巡,合而計之,則七次沒技,似當有激勸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右議政閔黯曰,愿,卽孝宗朝陪往瀋中軍官趙穰之孫也。素善射,試射時屢次居首,已經長鬐縣監,而今又七次沒技,大將有此陳達,合有恩典矣。上曰,前後試射,屢次沒技,特爲加資,可也。以上《禁衛營謄錄》

○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咸鏡監司南益熏,今年春初,以茂山邑城設築時,役夫及物役劃給事,啓聞以稟,依狀啓施行之意,覆啓回移矣。聞遞來北評事李浚之言,則巡歷時,親見茂山設邑之處,則在於豆滿江邊,而邑中元無一處井泉,前頭築城之後,便爲無水之城,而官家及居民日用之水,皆汲於前江云。莫重邊城新築之處,該道監兵使,所當相地之宜不宜,而不此之爲,只考前日築城定奪謄錄文書,啓請築城之具,其爲處事,殊甚疎脫。自本司別關詢問,則監司始爲巡審其茂山邑城之基,而回牒內,前冬巡歷時,雖不得親審,而縣監李天根力言邑城未就,人無固志云云。城內雖無井泉,東邊石岸下溪流之傍,掘井三庫,別築瓮城,則可爲通路之地云云。築城當否,問議於北兵使申汝哲,則前後意見,若出兩人,前日詢問之時,備陳形勢之難便,而終遏之,茂山險阻,終歸無用,誠爲可惜云云。今則不但以築城爲不可,便欲還移茂山於車踰嶺下云云,何其前後意見,若是其相左?觀此監兵使所報,俱不誠實,殊有乖於委任責成之意,不可無警責之道,監司南益熏,北兵使申汝哲,竝從重推考。第觀監司之論報,茂山築城之具,旣有朝家之區處,城內雖無井泉,但其東邊溪傍,旣掘三井,若今別築瓮城,則可以通路汲水,本邑民情,亦願築城云云,姑待農歇之節,始役開築,限以數三年,期於完築之意,本道監司處,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邊司謄錄》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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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受由。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仕直李宜晩。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山縣監南壽奎,柔遠僉使邊逖。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參贊沈梓鍼灸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參議嚴緝,陽川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掌令沈最良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請還收靈愼君瀅加資仍授之命。答曰,勿煩。啓措辭見上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有政。吏批,以李龜齡、李翼年、梁聖揆、李琩、趙祺錫、崔敬中、朴徵晩爲兼春秋,趙大壽爲典籍,吳始亨爲全州判官,兪任重爲歸厚別提,趙珌爲兵曹佐郞,李聃命爲副提學,洪墪爲司成,權重經爲大司諫,沈最良爲輔德,李宇晉爲戶曹參議,睦天祥爲慶安察訪,尹聖休爲平市奉事,朴性義爲金溝縣令,沈廷耆爲司評,李奎成爲司宰僉正,趙大壽爲監察,趙持恒爲榮川郡守,尹悠期爲掌令。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來八九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右司屬慶尙道軍兵十哨內,中司五哨則八月一朔立番,右司五哨則九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禁衛營謄錄》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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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仕直李宜晩。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參判鄭重徽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以李宜晩爲假注書。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全羅監司書目,海南縣監柳尙載段,身病危重,廢衙已久,全州判官鄭有徵段,親病受由,久未還任,竝只罷黜事。以上見朝報

○洪萬朝啓曰,來十一日輪待,取稟。傳曰,停。

○洪萬朝,以口傳啓曰,奉朝賀李觀徵,今方謝恩而秩是正一品,例不得入來,本院該房承旨,進去賓廳,傳授敎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李觀徵致仕,敎書。王若曰,惟人主任官之方,固當無遺壽耉,在國家優世之道,亦難强拂私情,顧予心雖切於登庸,奈卿意已決於去就?爰宣許退之明命,用奬知止之高風。惟卿,世德法家,文學拂士,身在韋布,咸推廊廟之姿,名重士林,夙負璧水之望。一自雲路之發軔,幾經風波之泛舟,家傳淸白之操,恥半文之濡益,天得淡泊之性,絶一點之瑕疵,凡諸內外之設施,姑擧一二而稱道。藩維岺嶠,棠茇之化,尙存,保障沁都,桑土之備,無觖,薇垣柏府,專席之封駁,得平,藝閣木天,取衷之纂修,傳信,設西泮皐比之座,蛾子改容,斥南越瓜金之裝,衆庶嘖舌,若終始任用之能究,豈前後補益之止斯?須緣朝著之莫容,而致家耄之久遜。丘園屛跡,不以榮辱爲心,圖籍寓懷,自有閑適之樂,居然一紀之過,奄及七袠[秩]之躋,世共謂之達尊,遂陞耆英之列,人所貴,非良貴,端由天爵之修,能保衰季完名。古所稱明哲君子,屬玆期運之回斡,幸覩老成之典刑,不渝險夷,爭喜髭髮之勝昔,與同休戚正當村[材]器之隨時。咨伯夷於秩宗,不負直淸之命,稱山公之啓事,咸服藻鑑之明。甲觀初開,首膺商顔之羽翼,辰猷密贊,參調殷鼎之鹽梅,特侈南宮之筵,初bb尊b尙齒,再辭東銓之長,心存避權,命德允合於王章。超資奚止於子貴,輿情屬望,方擬金甌之覆名,雅性戒盈,遽思石君之辭祿,肆切引年之懇,連陳乞骸之辭。老卽當休,固知素志之難奪,人惟求舊,所賴黃髮之無愆,宋朝優賢,寧許范鎭之謝事,周家篤棐,難副君奭之告歸。雖有十上之勤,斷無一兪之意,處以閑局,蓋出慰安之心,詢玆喜謨,尙冀贊襄之效,繼見巽辭之益切,實激余衷之加憐。疾病已深,更添卜西河之含痛,情願伸暴,何待劉大夏之贊陳?故勉副休致之誠,還不勝觖悵之念,一坐再至,猶遵朝賀之舊儀,貳膳常珍,亦侈朔餽之彝典,仍免王事之勞悴,備極人臣之寵榮,擧發賢哉之歎,豈獨疏傳之專美?終遂浩然之志,可繼司空之宜休、據古經能自退身,在末世實所罕覯,廉頑立懦,蓋欲勵乎頹風,備禮優恩,不獨奬其姱節,卿雖適願,余實靡憑,矧國家虞憂多端,政急濟屯之策,念朝堂耆舊無幾,曷任惜賢之懷,玆當謝歸,庸布至諭。於戱,商衡告老,尙獻陳戒之篇,趙槪在家,亦伸進諫之悃,勿以午橋之樂,便忘丙枕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睦林重製進御製。中壽元來罕古今,棐忱炳炳老彌深,休官此日君無憾,我獨悠悠悵缺心。那堪王室屬艱辛,方仰朝廷宿德臣,莫以午橋閑適樂,也忘平昔戀楓宸,華筵催向禁中開,法醞香浮白玉杯,風雲契合猶魚水,願沐恩波億醉回。癸酉仲夏之月天中後二日,書贈奉朝賀李觀徵。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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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行判決事閔就道,掃墳後入來,肅拜單子,旣已來呈入啓矣。卽聞曉頭詣闕之際,猝然落傷,無路起動,不得進來云。事甚未安,閔就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禁府,羅弘佐、林世良、李守長、柳檜齊拿囚。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奉敎蔡彭胤辭職上疏上送事。平安監司書目,臣病勢日劇,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不避煩瀆,復此疾籲。懇乞亟賜鐫改,俾無癏曠之弊事,上疏上送事。以上朝報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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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左珥。午時,日暈。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段,前月十二日下雪,理山段,同月十三日雨雹交下,俱係變異事。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獻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傳曰,永昭殿酌獻禮吉日,以今月望前推擇以入。禮曹啓曰,永昭殿酌獻禮吉日,以今月望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十一二日,亦吉云耶?又啓曰,永昭殿奠酌禮吉日,推擇草記,傳曰,十一二日,亦吉云耶,傳敎矣。更令日官詳考方書,則十一日,不宜於祭祀,十二日,有拘忌云。今此奠酌禮祭物排進,一如大祭例,且有奠酌讀祝之禮,旣與只行奉審有異,不宜祭祀之日,似難行禮,敢啓。傳曰,以十三日定行,可也。以上朝報

○修理所啓曰,本所殿閣修理之所,隨其先畢之處,當爲修掃,而募軍,則各有所役,勢難暇及於修掃之役。前此宮闕修理之時,修掃之役,則必調用坊民,今亦依例,參酌調出坊軍,爲先修掃其先畢之處,似當,以此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李玄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湜曰,歸厚署外棺板一浮,石灰一百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言于該房。又傳曰,卒郞善君山所墓幕造給事,分付該道。

○朴昌漢,以禮曹言啓曰,永昭殿親臨奠酌禮吉日,旣已推擇,應行節目,今方磨鍊以入,而殿下出還宮時,及行祭時服色,無明白可據之例,曾在辛酉年端午節與練祭日,再次行奠酌禮,而伊時永昭殿三年之制,未畢,此不當爲據於今日。《五禮儀》大祀、中祀時出還宮,皆用遠遊冠、絳紗袍,行祭時,用冕服,太廟展謁時,則出還宮,用翼善冠、衮龍袍,行禮時,用冕服。今此永昭殿奠酌,雖與只行拜謁時,有異,而較諸太廟永禧殿酌獻禮時,亦宜有降殺之節,參酌折衷,則出還宮時,用翼善冠、衮龍袍,行祭時,用冕服,似不背於禮節,而《五禮儀》之所不載,臣曹亦難臆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還宮時,用翼善冠、衮龍袍,奠酌禮時,用冕服,可也。

○朴昌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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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朴昌漢,以兵曹言啓曰,永昭殿奠酌禮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之數,至於八百五十七名之多,而他無推移之路,不得已闕內啓下勿用處,及諸上司、各衙門派定軍士等,除出定送,而其中不足,五百六十七名,依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昭殿親臨奠酌禮出、還宮時,王世子,當有祗迎祗送之節,而方在幼沖之年,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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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興府使李弘肇,金泉察訪宋徵殷,仇寧萬戶趙志碩。

○同義禁權瑍上疏。大槪,臣父宿病委頓之餘,又得時令,輾轉沈淹,卽今症勢,萬分危綴,扶持呼泣,情理崩迫。今此永昭殿酌獻禮時,斷無蹔離病側,陪從班行之望。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兵曹參判鄭重徽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權重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權瑎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奉敎蔡彭胤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請還收靈愼君瀅,加資仍授之命。答曰,勿煩。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竝見上耽羅一域,實我國之冀北,其所産馬匹,凡於大小公私之行,不許任自出陸者,意有所在,而前牧使尹鼎和所帶褊裨,率多無識駔儈之輩,欺瞞主將,私取良馬,今方斥賣於都下,而一人所持,至於七八,榷來他物,亦皆稱是,人言喧藉,聽聞俱駭,如此之類,不可不隨現重治,而牧使之不能檢下,亦難免其責。請前濟州牧使尹鼎和,從重推考,其軍官等,令攸司摘發科罪。春曹郞僚,自是顯職,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決矣。正郞權彭老,地旣卑微,性且庸鄙,鄕里所賤,衣冠所羞,而及其再叨本職,物情愈駭,請禮曹正郞權彭老,汰去。新除授掌令尹悠期,時在開城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以上朝報

○李玄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檀,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玄祚曰,今下弓矢,慶興府使李弘肇,仇寧萬戶趙志碩等處,賜給。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馬帖年月,曾以甲子年爲限,啓稟擧行矣。卽今分養馬,擇給於軍兵等處,其餘數,依例區處,而甲子以上馬帖,所餘無多,更以熟馬兒馬帖,竝乙丑爲限,題給,何如?傳曰,允。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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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痼疾沈綿之中,添得暑病,委頓床席,朝暮垂盡,明日擧動時,無路陪從,伏乞亟賜罷斥,仍治臣偃蹇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不得進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前後勤懇之旨,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得少間,卽出視事,毋孤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明日永昭殿奠酌禮擧動時,出宮初嚴,丑正三刻,二嚴,寅初二刻,三嚴,寅正一刻,開門,四更一點。

○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此謝恩之擧,不可稽遲,從速擇日,入送使行事,頃於引見時,聖敎丁寧,意有所在,而中因上使,意外遞易,新差上使之後,改擇日啓下,各項文書,昨已査對,令該院寫其正本矣。今此上使,以爲治任未盡,必欲退行,似不當强迫,拜表吉日,令該曹差退推擇,何如?傳曰,允。

○禁府,具世彬拿囚。啓

○備忘記,今日廚院所封安山魚物中,生眞魚,太半味變。遠道進上,則暑月味變,間間或有之,而至於逐日封進之物,以臭惡者,苟充,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全不敬謹之狀,殊甚駭異,當該官,拿推,下人等,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

○拿推現告,司饔直長河柱。

○政院啓曰,昨日憲府照律公事,入啓判下,而李翼年,功臣付標中,其四代祖準,誤以潗字書塡。許多公事入啓之際,矇然不察,今始覺悟,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本院,以遠配罪人崔尙仰,考律處斷事,累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中官之職,不過供灑掃給使令而已,平日尙仰,苟有一毫嚴畏之心,德屹,雖有所囑,尙仰,安敢肆然奏達於天威咫尺之下哉?假大將之言,誑誘尙仰者德屹,而聽德屹之囑,轉達天聽者尙仰,則論其情犯,尙仰,浮於德屹,而德屹則旣伏邦憲,尙仰則獨保首領,用法不均,懲惡不肅,殊非當初特下備忘,痛絶幽陰之意,其在杜邪枉嚴隄防之道,決不可遠配而止,請令該府,考律處斷。請還收靈愼君瀅,加資仍授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自前擧動時,駕後紛踏之患,輒由於侍衛諸臣之班次在後,爭先馳進之致。今春陵幸時,旣有別樣申飭,定式施行之命,而倉卒急遽之際,如前雜遝之弊,難保其必無。自今以後,通禮,啓請大駕小駐之時,一齊下馬,毋敢爭先馳突,作門哨官,亦爲劃卽作門跟隨之濫入者,一切嚴禁事,更爲分付該曹,使之十分申飭擧行,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文興,持平丁時潤、沈得元啓曰,昨日本府之坐,照勘推緘,而李翼年之四代祖功臣全城君之名,以潗字書送,故臣等,不復致疑,一依其緘辭中所塡,正書付籤以入矣。卽者喉司,以不察準字之誤書,至於待罪,莫重奏御文字,旣云誤書,則臣等,何敢獨爲晏然乎?且以前濟州牧使尹鼎和,不能檢束褊裨事,有所論啓,而旣非鼎和之所親犯,則姑先問備,亦足警責,觀其緘辭處置未晩,故只請推考矣。今聞物議,以爲此雖非主牧之所知,而海外物産,禁防之地,常時不能嚴束,致有管下濫雜之弊,則推考薄罰,殊非臺閣論事之體云。臣等之失,著矣。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卽接健元陵參奉牒報,則本陵親幸奉審時,陵上駕石上土落處,待秋略加塡補其舊莎草之餘存,而散出於階砌間者,令陵官一一搜覓,移種於陵上事,旣已定奪。參奉每於奉審之餘,推原聖敎之意,籌度所以培養舊莎之計。大凡草木栽培之道,必當春夏生長之節,則雨露所濡,易以生活,萌芽根荄,不得滋蔓,而若待秋後草衰之時,則雖勤栽培之功,生活未易期也,滋蔓未可望也。且其若干土落處,又經潦雨,則必有稍稍益頹之患,誠爲可慮。且舊莎之餘存散出,本甚稀疎,雖一一移種,不足以遍種於陵上,則一莎寸根,所當愛護,而駕石上土落處,亦當舊莎餘根,露垂於屛風石者,趁不收斂,則當夏炎旱,必爲枯損,亦甚可惜。趁此雨水頻數之時,階砌上散出者,略略帶土和雨,移種於空缺處,則不待客土修補,而自然塡滿,駕石外露垂者,輕輕收斂于舊土之中,則實爲移種之一助,而移種之際,元無大段着手之事,則似無未安之端,旣有待秋擧行之命,故不敢擅便,敢此稟報云。頃日本陵親臨奉審時,階砌間舊莎,令陵官待秋移種事,親承聖敎矣。陵官所報如此,揆以事理,雨水長養之節,必有愈於秋後草衰之時,趁此潦雨,連續移種,果似便好,而毋論多少,陵上旣有下手之事,則其在事體,不可無告由移、還安之擧,而今此移種舊莎之役,元非一時可了,乘其雨勢之優注,續續移栽,而每於移栽後,輒行還安祭,殊涉煩瀆,只行一番告由祭,似無害於義理,而事係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新啓,前濟州牧使尹鼎和,帶率無賴軍官,私取禁馬,攫來貨物,斥賣都下,人言狼藉,其軍官等,旣令攸司摘發科罪,則主牧之不能檢束,任其濫雜之罪,不可推考而止。請前濟州牧使尹鼎和,罷職不敍。竝引嫌而退。誤書名字,旣因緘本,則責有所歸,在我無失,而擬律失當,致有物議,則揆以臺體,勢雖仍在,請執義李文興,持平丁時潤、沈得元,遞差。答曰,不允。尹鼎和事,及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前加背梁萬戶具世彬,栗浦權管李行暹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具世彬,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行暹,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健元陵階砌間舊莎,趁此潦雨連續,移栽陵上,而只行告由祭事草記,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告由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洪萬朝啓曰,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珪啓曰,明日擧動時,事變假注書李孝根,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祚啓曰,禁衛營敎鍊官、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陳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陽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允修啓本,則因頃日有旨,道內獄情之可疑者,抄出啓聞,而鳳山囚推殺人罪人周興元,長淵囚推殺人罪人魯仲元,竝皆以爲不無參酌之道,而節該其推案,只將梗槪,開錄于啓本末端,旣有法例,且甚疎漏,李允修,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昌漢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允修狀啓,則以金孝興、趙泰山等納穀助賑論賞事,有所馳啓,而或請加資,或請邊將承傳,凡恩賞重典,自下不敢擅便,而至擧各人情願,直請某賞,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李允修,推考,何如?傳曰,允。

○修理所啓曰,明日則修理之役,與擧動相値,諸色工匠,及募軍等,竝爲停役,過擧動後還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陽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玄紀上送,宜寧囚推殺獄罪人孫國生啓本,則誤字落字,至於五處之多,難免不察之失,李玄紀,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咸鏡監司南益熏,因頃日有旨,道內疑獄,論理稟啓,而凡獄事啓聞之規,前後推案,一一詳錄,以竢該曹之覆奏稟決者,所以重其事也。此則爲嫌文字之煩複,太加刪節,開錄于後,有違常規,殊涉疎漏,南益熏,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玄祚,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前日內廐馬一匹,自外方入來,未久猝然得病,致斃於一夜之間,極爲驚駭矣。今者左邊立楡驄馬一匹,自昨得病,症似前日致斃之馬,多般救療,又斃於今日,事之驚愕,莫此爲甚。當該內乘,今姑推考,警責宜當。馬匹,以一般之病,連次致斃,似是馬疫,莫重御乘馬,不可仍留不避,致有傳染之患,故內司謄錄相考,則自前如此之時,御乘馬,移送南別宮,而只留邊馬十匹,以爲不時使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局啓辭,謝恩使拜表差退事,允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六月初一日卯時,方物封裹,五月卄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原粘目中及拜表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六月初一日太遠,以今月念後,推擇以入,可也。

○洪萬朝啓曰,臣卽伏見備忘記,以安山進上生魚臭惡,有當該官拿推,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之命。臣旣已監膳,則不能致察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待罪。且生魚捧上時,次知下人,目見其味變臭惡,而全不告知,致令矇然封進,不可不一體論罪,卽爲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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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式暇。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因備局啓辭,謝恩使拜表差退事,允下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六月初一日卯時,方物封裹,五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原粘目及拜表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六月初一日,太遠,以今月念後,推擇以入,可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駕,慶德宮入資政殿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永昭殿親臨奠酌禮,正時,辰初一刻。

○奠酌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乘夕當爲還宮,侍臣及侍衛將士等,姑爲退在各處,臨時來待於資政殿門外事,分付。

○禮曹啓曰,命下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雖未純吉於三使臣,而念日以後,反復推擇,亦無加勝於此日云,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及修理所堂上引見。

○大駕還宮時,初嚴,申正一刻,二嚴,申正二刻,三嚴,申正三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院啓,日暮姑停。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今月二十五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三日,改推擇。啓。

○政院口傳啓曰,大司憲李玄逸,來到江上,故傳諭史官鄭棟隆,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德宮擧動時,大臣及修理所堂上引見時,上曰,今此修理之役,完畢後,工匠輩,當有依例論賞之擧,而適因永昭殿酌獻禮,親爲看審,則各處工役,極其浩多,而一新修補,雖有若干未完之處,不可無別樣施賞之道,在前亦有未及完役之前,米布題給之例,赴役工匠等,令戶、兵曹米布參酌題給事,分付,可也。以右議政閔黯所啓,平安監司權瑎上疏,不爲回啓事,承傳。

○傳曰,今聞大司憲,纔到江村云,欣慰良深。明朝入來,以副虛佇之望事,令史官更往傳諭。以上朝報

○今日慶德宮擧動時,大臣、修理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閔黯所啓,平安監司權瑎辭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之後,姑未及覆啓,而第權瑎,由備局堂上出,方欲制置江邊,且到任未久,雖有一時偶感之疾,從容調治,自可差愈,似不當輕遞矣。左議政睦來善曰,西關鎖鑰,爲任最重,實非他道方伯之比,而瑎之病勢,雖未可知,且其年紀,不至衰境,則不可以此輕議遞易矣。上曰,所達如此,勿遞,可也。以上《備邊司謄錄》

○李玄祚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停。

○傳于朴昌漢曰,大司憲處,月廩柴炭等物,令該曹依例擧行事,分付。

○朴昌漢啓曰,大司憲李玄逸處,令史官更往傳諭事,命下矣,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十三日未時,上御隆武堂,大臣及修理所堂上引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閔黯,行戶曹判書柳命天,工曹判書鄭維岳,左副承旨金夢陽,假注書李宜晩,記事官曺復卿、李壽仁,入侍。睦來善進曰,近間暑雨支離,日氣蒸溫,此時凌晨駕動,冒熱將事,伏不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來善曰,王世子氣候,亦安寧乎?上曰,平安矣。閔黯曰,霖雨如此,早種秋麥,固已登熟,而至於春年,則姑未成實,不無傷損之慮矣。上曰,此正時雨之節,而雨勢如此,雖非惡水,傷穀可慮。黯曰,聞南來之人所傳之說,則全羅道兩麥,實是無前大豐。卽今場市之價,白米一斗,捧麥十斗,以此米價,比春間亦歇,六七升木一疋,捧米十餘斗云。以此言之,則前頭一疋之木,可捧百斗之麥矣。且慶尙道上道,則頗似小旱矣。頃見本道報狀,則今初一之雨,頗洽云,誠爲多幸矣。上曰,本道雨澤狀啓,果來矣。黯曰,今年牟麥,可謂通八道豐登矣。來善曰,兩麥之豐,旣如許,兩澤之洽,又如此,而移秧之時,得此大霈,民事尤爲極幸。上曰,此雨蹔霽,過一旬後,又得之則甚好矣。黯曰,今此修理之役,固非樂爲之事也。若於未甚崩頹之前,卽爲修補,則工役不至於浩煩,而及其不得已之後,始及修改,故物力多入,役事倍鉅,而未滿兩朔,幾盡完畢,誠極多幸矣。上曰,朽破頹廢之處,甚多。今此繕修之擧,實出於不得已也。來善曰,朽傷之處,不止於改椽而已,故修葺之際,自至於浩大矣。上曰,然矣。命天曰,大凡土木之事,預爲料理而後,始之則物力經費,不至甚多,而此則一椽欲改,輒入數椽,一間欲修,輒毁數間。修補之役,漸至浩繁,而臨時鳩材,自致遲延,臣不勝惶恐之至。命天仍曰,差備內,則已盡修改,而若干處,有未及完役者矣。且崇政殿月廊七八間柱木,動退於礎石之外,而此則初欲待秋修理矣。今旣始役,而材木頗餘,中轍而更擧,亦似有弊,仍爲一時修改,實合便當矣。上曰,此乃內乘衛所入月廊耶?命天曰,是矣。上曰,役事漸繁,固欲待秋,而所達誠然,竝爲修改,可也。命天曰,今此米布題給,只是諸色工匠而已,至於募軍,則似不入其中矣。上曰,唯。上曰,前庭陞級,甚爲高峻。上來之時,年老大臣,不其勞乎?來善俯伏,諸臣仍退伏。上曰,無大段定奪事耶,來善、黯曰,權瑎,旣以勿遞爲敎,似無回啓之辭矣。上曰,唯。黯曰,見黃海監司李允修賑恤後狀啓,則以金孝興正租三百石,趙泰山太一百石,私備賑救之事,採其情願,至請賞典,事甚非矣。夢陽曰,已以此事,本院,請推考蒙允矣。來善曰,飢荒之歲,富饒之人,納穀賑民,則固可施賞,而監司,聽其情願,啓聞請賞,則揆諸事體,實爲不當矣。上曰,然矣。昨因政院啓辭,已令推考矣。黯曰,近來大抵無事,如臣庸下,不能出意見,變通某事,而只是遵守故例而已,故備局開坐之時,實無可爲之事矣。來善曰,臣於今日,不意入侍,玆以後日登對時所欲稟定者,仰達矣。近來國家凡事,無論京外大小臣僚,無一人着實盡職於國事者,率是以往,則國安得不至於委靡之域也?以全羅道金鰲島出火一事,言之,則事之可駭,莫甚於此。大槪庚午年全羅水使狀啓,則以爲過去船人,落火風端,以致出火,而一年草焦燎之外,松木,則無一株延燒之事云,故其時使本道査覈啓聞矣。頃者始見全羅監司査啓,則以爲本島次知山直等處捧招內,三度火患,皆出於順天倅及水營監營行獵之時,前後松木之延燒者,至於一千八百餘條之多,而當初水使狀啓中,所謂一年草外,松木無一株延燒之說,恐其生事欺瞞之計云。其時水使所爲,誠極痛駭,臣等,當與備局諸臣相議覆啓,而第諸道各邑各鎭之中,封置松山,一切禁護者,蓋爲培養船材之地,而況黃腸封表之山,尤是至重且嚴之事也。該道監司、水使、守令、邊將等,不但不勤禁護,板材、屋材,或自斫伐,恣意私用,或聽請囑,帖許勿禁,名雖禁山,實爲私場,而敬差官,厭其入山,不遵事目,發關該邑,使之作板以待,故邊將、守令,乘時濫斫,漸至禁山濯濯。且其敬差官帶去木手輩,又從以操縱進退,受賂作弊,若無別樣變通,則莫重黃腸木,將不免闕封之弊。臣意,則黃腸封標之處,該邑諸營,計數成冊,一件則上送於長生殿,一件則置之於該邑、該營,敬差官下去時,以其成冊,考閱其松木黃腸可合之材,各別擇斫之後,所斫松木,一一計株,懸錄於成冊之下,以爲日後憑考之地,則似爲着實矣。上曰,禁令不嚴,有此可駭之事矣。來善曰,黃腸山,不但有之於全羅道,亦於江原、慶尙兩道,有之,而正材,則實合於國用,亦宜一體成冊置簿。敬差官下去斫伐之時,其可用之材,如或減縮於成冊之數,則當該守令、邊將,從重科罪,恐或得宜矣。上曰,如是爲之,則似好便當矣。上曰,此乃隆武堂,而初則觀聚樓也。武士等試閱之時,狹隘不便,故稍加恢拓,而改以隆武,扁其堂矣。來善曰,此闕之作,今已年久,宜其朽傷頹廢,而前日伏聞下敎。大雨之時,至張雨傘,而度日之諭,其爲驚駭未安,何可盡言?宮闕之朽傷,至於如此,則雖當飢歲,安得不修改也?今此修理之役,實出於萬萬不獲已,而論其物力,則經費實多,適因擧動,觀此工役之甚爲浩大,故特令題給米布者,蓋欲酬勞工役之意,而完役之後,似當有循例論賞之擧。此則令該曹量宜分給,恐無不可矣。上曰,已令該曹,參酌題給矣。上曰,頃製絶句四首,二首,則揭之日新軒,二首,則懸諸此堂,如有次韻之人,則賡進爲可。仍曰,此堂,卽是隆武堂也。來善曰,臣等,伏見御製尊周之義,溢於辭表,今日群臣,孰不欽仰?第臣於詞章,自少魯莾,及至年老,全然廢却,今不可奉承聖敎矣。上曰,君臣一堂,事非偶然。卿勿過辭,製進爲可。俄而來善,製進一絶曰,小臣老昏,不能思索,只以一首應製矣。其詩曰,君臣今日戀周恩,萬折東心豈暫[暫]諼,天翰盡輸悲憤意,擎來還復哭聲呑。黯製進二首,其詩曰,忍負皇明再造恩,東方百世若爲諼,正憶越王薪上臥,長憐豫讓口中呑,四海蒙塵四十年,于今妖祲帝星躔,隆武扁堂非偶爾,一戎將見定區埏。夢陽詩曰,聖祖思酬大國恩,神孫繼述永無諼,堂名隆武存深義,歲轉亡胡氣欲呑,尙憶吾東再造年,深仁厚德骨肥纏,卽今聖主尊周義,佇待神功掃入埏。命天詩曰,遭逢萬曆荷洪恩,浹骨深仁豈敢諼,悵望中原氛祲暗,空敎志士淚長呑,悲涼忍說甲申年,慘憺中原殺氣纏,聖主卽今方撫髀,鷹揚誰復掃區埏。維岳詩曰,諸臣同被聖明恩,夙夜匪躬豈敢諼,執殳前驅誠所願,幾時胡越入竝呑,一堂魚水太平年,厚德深仁固結纏,更願推恩均遠邇,千秋萬世撫紘埏。上覽訖曰,意思竝好矣。夢陽進曰,翰注,則未能製進云矣。上曰,唯。遂罷出。以上《李宜晩家莊[藏]日記》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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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湜式暇。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司憲處月廩、柴炭等物,令該曹依例擧行事,分付。

○大司憲李玄逸上疏。大槪,臣自歸田里,叨忝匪據,懇辭經年,終不蒙允。續承史官宣諭之勤,惶恐感激,力疾登途,寸寸前進,才泊近郊,疾病留落,久曠職次,病不騎乘,冒法舟行,臣之罪戾,節節層加。伏乞亟遞臣職,兼治臣罪,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不我遐棄,賁然來思,欣喜之心,曷有其已?捨堩從舟,別無所傷,予懷思想,到此益切。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宜速入來,毋孤企望。

○領議政權大運三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河柱拿囚。啓。

○假注書李孝根書啓,臣承命往諭于纛島村舍大司憲李玄逸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病伏旅次,痛楚呻吟中,伏承又煩史官臨門,惶恐隕越,措躬無所,所當不俟駕而行,以伸承命之恭,而舁疾驅馳之餘。又犯舟中風雨,精神昏眩,四體疼痛,了無起動之勢。且俟疾病稍間,卽當趨造,而疾病所拘。又重稽慢之罪,無任恐懼屛營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持平沈鏜,承文副正字李宜晩,兼春秋南老明。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答曰,勿煩。措辭見上前啓,靈愼君瀅加資還收事,停啓。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司書李禎。

○有政。吏批,以南老明爲兼春秋,崔恒齊爲掌令,李宜晩爲承文副正字,金垕爲校書正字,鄭行百爲潭陽府使,朴萬鼎爲執義,權頀爲持平,睦林一爲禮曹參議,李蓍晩爲兵曹參判,沈樘爲持平,徐宗泰爲晉州牧使,李奎徵爲工曹正郞,申厚命爲戶曹參判,申瓁爲林川郡守,南至熏爲開城經歷,宋道涵爲魚川察訪,李禎爲司書。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新除授晉州牧使李光夏,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除授本職之後,因夫馬未到,時未辭朝矣。新除授本道都事李喜茂,卽上典同姓四寸弟也。法當應避,照例處置云。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李光夏時未赴任,則與未赴任者,有異。晉州李光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魚川察訪崔重泰呈狀內,十二兄弟,相繼夭折,其母,慘經人理難支之境,年迫七旬,病根深痼,卽今症情,萬萬危劇,單獨一身,晝夜扶護,迫於朝令,割斷舍去,人情天理,所不忍爲,斯速入啓處置云。觀其狀辭,情理切迫,而前察訪崔紀,纔以親老請遞,則續續煩稟,有所不敢,以待親病差歇,赴任之意題給矣。厥後連以此意,呈狀,尙不赴任,遠驛夫馬,閱月留京,其弊誠不可不慮,而終若强迫赴任,恐有妨於孝理之下,魚川察訪崔重泰,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洪萬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夢陽啓曰,大司憲李玄逸未肅拜,執義、持平兩員未差,掌令尹悠期在外,任舜元呈辭。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吳始復式暇,參判柳命賢進,參議李萬元進,右承旨洪萬朝進。兵批,判書睦昌明服制,參判未差,參議嚴緝進,參知姜鋧病,右副承旨李玄祚進,以李文興單付副護軍,丁時潤單付副司直,沈得元單付副司直。

○李玄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益,以守禦中軍將官等試射事,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昌漢,以慶德宮修理所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慶德宮擧動時,大臣及修理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今此修理之役,完畢後,工匠輩,當有依例論賞之擧,而適因永昭殿酌獻禮,親爲看審,則各處工役,極其浩大,而一新修補,雖有若干未完之處,不可無別樣施賞之道。在前亦有未及完役之前,米布題給之例,赴役工匠等,令戶、兵曹米布參酌題給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諸色工匠等處,賞格,依聖敎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以此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洪萬朝,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閔興道,奉命在外,說書趙九畹,以掃墳事,下直出去,兼說書未差,司書沈樘,今日政移拜持平,他無替直之員,新除授司書李禎,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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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呈辭。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沈得良。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司憲李玄逸,留待引見。

○禁府,柳德三、金振秋,拿囚。啓。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靈愼君瀅上疏。大槪,乞收加資仍授之命,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加階仍授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今日大司憲李玄逸引見時,大司憲李玄逸所啓,臣以沿路所聞,敢有所達矣。臣來到忠州,則本州儒品及民人等,齊訴於臣,以爲牧使嚴纘,當今春阻飢之時,血誠賑民,闔境二萬餘戶,賴此無一人塡壑之慘,如此良吏,實爲難得,而但以家有老母,方欲決歸,一州民情,咸惜其去云。纘之善治善賑,果如民人之言,而若或見遞,則大違民願,似當有變通之道矣。同副承旨朴昌漢曰,嚴纘,纔因敗船事,該曹,以奪告身勘律判下,而第聞纘,莅任以後,束吏太嚴,至有下吏作變官門之事云,此實前所未有者也。且前倅李國憲之在官暴死,人皆致疑,忠州一邑,人心之惡,如此。若無別樣處置之擧,則爲倅者,其何以莅官治民乎?今此嚴纘之欲爲決歸者,似不但家有老母,私情切迫而已矣。上曰,儒臣所達,如此,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洪萬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管鄭維岳,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沈得良爲假注書。

○朴昌漢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光震啓本,則以舒川郡田稅船致敗事,有所馳啓,而書其職姓名於第二行,初行則虛而不書,非但有違格例,且其中間措語,有重複錯誤處,莫重啓聞文書,不察甚矣。李光震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十五日巳時,上御宣政殿,大司憲李玄逸留待引見,大司憲李玄逸,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李宜晩,記事官曺復卿、李壽仁,入侍。玄逸進曰,臣退歸田里之後,疾病不離於身,自上年秋冬,至今年春,長在呻痛之中,召命屢降,而留落遐鄕,旣未能少伸承命之恭。且臣職忝春坊之官,而王世子違和之時,不得參問安之列,及其平復之後,且闕稱賀之禮,罪當萬死。上曰,其時不得參問安,事勢固然,庸何傷乎?卿之浩然長往,倏過一年,觖然思想之心,未嘗少弛于中,前後史官之行,意謂必回遐心,而予之誠意淺薄,不能致卿,慙恧之懷,尋常不已矣。今者不我遐棄,幡然造朝,私心之喜,國事之幸,爲如何哉?玄逸曰,聖敎至此,惶恐不知所達矣。臣之前後竊忝,已踰涯分,而曾未有涓埃之報,徒煩召命煩數,史官遠臨,分義是懼,黽勉造朝,而旣無毫絲報答之效,只有往來屑屑之煩矣。上曰,上來之時,出入經席,心竊欣悅,豈無裨益之事乎?且兼春宮之職,不但補予不逮而已,其於元良輔翼之道,深有望於卿者矣。玄逸曰,臣之所叨本職,自是風憲重地,其爲任也,卽古之御史大夫,而在漢時,兼司隷校尉,凡所以論時政,規官師,正風俗,伸冤枉,皆其責也。臣旣乏風裁,且無知識,本職之任,已難承當,而至於出入經席,則誠意淺薄,其於輔養君德,有何所益?不敢當聖敎,實不知所措矣。上曰,卿其安心,勿爲撝謙。無違予勉諭之意,是所望也。玄逸曰,經年退處之餘,今又承召上來,固不無可言之事,而但遠路驅馳,精神昏眩,且臣言辭拙訥,未能率爾仰對,而自上旣以出入經筵,裨補不逮爲敎,區區所懷,敢不略陳耶?聖上臨御以來,今已二十年矣。自爲舟水圖說,下諭諸臣之初,其銳意圖治之誠,逈出於古昔聖王,而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亦以三代之治爲期矣。其後日月荏苒,治不古若,中間所下備忘,雖或勤懇,而終歸文具,未見實效,臣之區區私意,想於燕閑蠖濩之中,亦必慨然其不如意矣。上曰,卿之陳戒之言,實是切中之論,心益嘉歎不已也。玄逸曰,自上在於沖年之時,雖或有乍出入之心,少差失之事,而卽今則春秋鼎盛,道成德立,其於修身正心齊家治國之道,靡不用力,一是爲本,則何事不做?自古聖賢之君,能治其國者,莫不由於修身齊家上做來。仰惟殿下,閱天下之事變,鑑前代之得失,其所以修齊治平之道,固無些箇未盡,而臣之過慮,或恐聖上自治之意,漸不如初,故如是縷縷耳。上曰,憂愛陳戒之誠,可不體念而留神焉?玄逸曰,太甲,敗度敗禮,而伊尹,以德陳戒,一則曰,常厥德,保厥位,厥德靡常,九有以亡,一則曰德惟一,動罔不吉,德二三,動罔不凶,一則曰,終始惟一,時乃日新,終使太甲,克終允德。自古聖賢之憂國愛君,而其所陳戒者,至於如此。周公,亦以豳風、無逸之篇,陳戒於成王bb而b,《詩》曰,予羽譙譙,予尾嬆嬆,予室翹翹,風雨所飄搖,予惟音嘵嘵,周公,當王室多難之日,不計其一身之勤勞者,至於此。以周公之聖,逢仁聖之君,則宜若無憂,而其所以反復陳戒,如是其勤懇。誠以治泰之時,而不有戒謹,則國必亡,艱bb虞b之日,而常懷畏懼,則國必興故也。上曰,古語亦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上之人,自以治泰而無所戒謹之心,下之人,亦以升平而無所陳戒之事,則其國,安得不至於危亡乎?玄逸曰,《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人君,必以恒德之義,念念不已,每於平泰無事之日,一心戒懼,恒若艱bb虞b溢目之時,而至於政令施措之際,常懷堅固之志,則君臣上下之間,自有交孚之美,而如或動靜失宜,未免偏係。喜怒不時,遽加聲色,則當此之時,群下之情,憂懼不安,如此而尙何望可否相濟,共成國事乎?上曰,反覆陳戒,憂愛切至之論,微卿款款之忠,何以至此?益加服膺,而各別體念矣。玄逸曰,臣無所肖似,過蒙恩寵,常祿之外,又致月廩,如使臣未有例捧,則雖是格外之典,猶或承受,而今臣常祿旣厚,不宜有所疊受,倘蒙還收,不勝幸甚。上曰,俸祿甚薄,其在待賢之道,尤涉歉然,不腆月廩,何必過辭?卿其安心領受。上曰,卿自鄕上來,沿路農事,何如?玄逸曰,臣之所居,乃是嶺南上道,而其處小旱,春牟時未發穗,蓋以四月一朔不雨故也。臣之歷路所見,大抵同然,而豐基、榮川,則以其旱種之故,時方發穗矣。來到忠州,以病淹留,殆將一旬,忠州,則雨澤頗洽矣。上曰,頃見嶺伯狀啓,則五月初一日得雨矣。玄逸曰,此則臣離嶺之後,故不得知耳。玄逸,欲退出。上曰,少留之,仍命宣醞。玄逸更進曰,臣於酒未能接口,且有跲熱,恐不敢勝酌矣。上曰,禮不可廢,隨量,可也。玄逸,遂飮之,諸臣,亦皆醉飽,遂罷出。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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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珪呈辭。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韓公俊,居山察訪李泳。

○都承旨權珪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參判李沃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憲李玄逸上疏。大槪,嚴畏分義,黽勉造朝,而柏府之任,實難仍冒,加以疾病,更作,無路供職。伏乞亟遞臣職,兼請還收月廩賜送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席矣。卿胡不諒,陳章固辭,若是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從速行公,以副予意。

○以沈得良爲假注書。

○備邊司啓曰,日昨政,潭陽府使有闕,代林川郡守鄭行百,擬望受點,此雖乏人之所致,而外任遷轉之際,非但兩邑迎送之有弊,才經賑政,收拾官事,亦必有疎漏之患。林川郡守鄭行百仍任,潭陽府使,則擇以可合之人,差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出彊之前,乞蒙恩暇,往省所生父母墳塋,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吏曹啓曰,命下矣。忠州牧使嚴纘,莅任以來,治效已著,當此饑饉之日,盡心賙濟,闔境之民,賴以得活,而以其老母之在家,方有決歸之意。今因一州情願,儒臣之陳達請仍,不啻縷縷,嚴纘私情之切迫,有不可顧,而第以敗船事,旣被奪告身之律,則自臣曹直請仍任,有所不敢。伏惟上裁,何如?傳曰,只贖仍任。以上朝報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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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吳尙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奇察訪李延世。

○都承旨權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正言鄭思孝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日氣漸熱,晝講正時,以巳初進定事,分付。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輸對bb日b,取稟。傳曰,爲之。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殿閣丹靑之役,今方垂畢,所餘丹臒之處,不多,外方畫僧,留京有弊,畫僧十八名,自明日盡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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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未肅bb拜b。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坡州牧使呂翼齊。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朝、晝講爲之。

○禮曹參判李沃,正言鄭思孝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入侍,知事吳始復,特進官申厚命,承旨金夢陽,玉堂李元齡、洪重夏,假注書沈得良,兼春秋南老明,史官李壽仁,儒臣李玄逸,武臣李亨蕃。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明日朝講正時,卯正初刻。

○大司憲李玄逸上疏。大槪,製進奉和日新軒隆武堂御製詩,冀蒙省覽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繼覽賡韻,箴規之意,自在其中,予甚嘉歎焉。

○傳曰,今下虎皮一令,大司憲處賜給。

○晝講時,吳始復所啓,初入仕陞遷之規,載在法典,別檢金吾郞敎官等三十朔出六之類,則必計日滿九百日,然後始許遷轉,直長則計日滿四百五十日,然後始許出六者,自是不易之典,而十數年來,不無牽私之意,弊隨以生三十朔十五朔出六之類,只計朔而不計日,日數未準者,亦多陞出,四五年內,未免有襲用謬例之事,誠甚未妥,必須稟旨定奪,申明舊典,然後可無因循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達申明舊典,計日陞出,可也。大司憲李玄逸所啓,臣待罪言責,有懷敢達矣。人君御下之道,各有所施,嚴威重法,常施於介胄之士,而至於年少儒生,有慷慨狂簡之志,則只當有勸奬成就之道,而不宜迫促馳驟,深加鉗束。前部將南徽,以不卽應仕,至於流配云。徽之爲人,臣未知其何如,而第聞徽以儒爲業,年纔二十餘歲,朝家設令勸武除職,而渠之不卽承命,容有可恕之端,用人旣不以其道,又從而罪之,似非寬仁馭下之道。且徽有老母,而獨子無兄弟,母子相離,情理可矜,合有參酌處置之道,bb故b敢此仰達矣。上曰,南徽不知分義,前後違命之罪,不可不痛治,以懲後人,故施之以流配之律矣。厥後聞兵判所達之言,伊時南徽,受由出去,非有意不仕,而今日儒臣所陳,又如此,特爲放釋,可也。參贊官金夢陽所啓,頃日憲府諸臺,以全羅都事李翼年推勘公事,功臣付標中,其祖先名字誤書之故,引避矣。翼年之高祖全城君李準,以宣廟朝名臣,爲後世聞人,則其名字誤書,臺官,亦可致察,直諉以翼年緘本中誤書,費辭引避,藉令翼年,殊甚無形。其祖先名字,宜無誤書之理,而臺避如此,人皆致訝矣。今聞翼年,書出緘本,給付憲吏,則憲吏,中間閪失,私自改書,以致錯誤云。若見其所書之紙,及筆畫,則可以卞別,而伊時臺官,略不致疑,驅人於誤書祖名之地,不但其言迫切,有乖忠厚之風。其爲處事,亦欠詳愼,此則不過一時率爾之致,而中間改書之憲吏,不可無懲治之道。當該憲吏,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韓順謙爲典籍,韓在垕爲典籍,閔周昌爲刑曹正郞,李文興爲弼善,丁時潤爲兵曹正郞,權𢜫爲禮曹正郞,李光夏爲潭陽府使,李蓍晩爲承旨,李壽徵爲工曹參判,朴涏爲兼西學敎授,呂聖擧爲正言。以上《吏曹謄錄》

○入侍時,知事吳始復所啓,南漢山城所儲火器,元來數少,不足爲緩急之用,故其中佛狼機,貿鐵於東萊,加數打造事,曾已稟達矣。令本廳敎鍊官出身鄭忠發,次知設冶所於松波倉,母砲五十位,子砲二百五十柄,纔已打造,而此物鑄成最難,曾前,則必於統營打造以來,京中元無匠手矣。本廳匠人鄭宗建、朴成建等,手材極巧,依樣舊砲,制作頗精,新造後使之試放,則砲丸,遠達於七八百步之外,其爲精功,可知。守城之具,無過於此,而今則新舊砲,竝其數稍優,誠爲多幸。鄭忠發,今番監造之外,數年內鳥銃九百柄,亦有監董打造之事,況今番功役,初則定以六十日矣。四十五日之內,能得畢役,其爲盡心之狀,亦極可嘉。曾前本廳將校,鳥銃一千餘柄,或弓子一千餘張,監造者,輒蒙加資之典。今此鄭忠發,依前例、似當有論賞激勸之道,而工匠等,亦不可無施賞之擧,故敢達矣。上曰,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以上《守禦廳謄錄》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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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未肅拜。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沈得良時祭。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晝講。

○朝講入侍,領bb府b事睦來善,同知事權愈,特進官兪夏益、李瑞雨,大司憲李玄逸,大司諫權重經,承旨洪萬朝,玉堂李元齡、李允明,假注書李宜晩,兼春秋南老明,史官李壽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自前朝講時刻,差早,故闔門習講時,例爲明燭,而時刻太晩,今後承旨,知悉申飭。

○晝講入侍,同知事權愈,特進官李瑞雨,儒臣李玄逸,承旨李玄祚,玉堂李元齡、李允明,假注書李宜晩,兼春秋南老明,史官李壽仁,武臣元徽。

○今日朝講時,晝講正時,以巳正差退事,榻前定奪。

○大司憲李玄逸所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所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大司諫權重經所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正言呂聖擧,時在慶尙道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都承旨李蓍晩上疏。大槪,前後忝竊,無非不似,而至於銀臺長席之命,又出千萬夢寐之外,自量才分,決無承當之望。懇乞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朴萬鼎上疏。大槪,臣之老母,猝患暑症,痢候且劇,人子情理,不忍頃刻離側,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朝講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忠州風俗,素稱悍惡,故牧使尹嘉績,猝然暴死,已多致疑之說。李國憲,亦因飮食,昏倒急痛,終至暴死,人多致疑。本家呈狀,捉囚其可疑之官人六名,方爲訊問,不無可疑之端,而尙未摘得其奸兇之情節,故國憲之養子,爲父復讐,下去忠州,亦得痘疾而死,無他立隻之人,尙無斷獄之期云。事之可矜可愕者,莫甚於此。且聞時任牧使嚴纘,督徵奸吏之無面,奸吏,以此含毒,昏暮時,持石塊發惡,唱其牧使之名,詬辱無數,欲爲殺害之計,官屬輩,驚惶執捉,入告于官,纘,堇以免害,一邊報監司,一邊急治,以致徑斃云。本州人心風俗之惡,至於此極,凡在聽聞,莫不驚愕。今此兩款事變,不可不別樣處置,忠州在囚罪人等,拿致京獄,令該曹取考推案,嚴鞫處斷。且其作變之吏,雖因徑斃,未及取服,其欲殺長吏之節次,衆目所覩,旣已彰著,亦不可不痛懲其惡,次第當行之典,令該曹考據前例,別爲稟處,何如?上曰,事極驚駭,竝依所達,施行可也。又所啓,監司爲任,觀風察俗,振綱懲惡,乃其職責。忠淸監司朴紳,身爲一道風憲之任,此等事變,不能嚴明處置,聞者莫不爲駭,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近觀各道兵使、討捕使所報,則賊患漸熾,明火殺越之變,處處有之,事甚可慮,此無非守令及討捕使,視爲尋常,不勤捕治之所致,而討捕使設置之初,朝家事目至嚴,守令之不遵號令者,所當啓聞請罪,而近來討捕使,多不得人,見侮於守令,非但令不得行,欲依事目啓聞請罪,則守令中,有形勢者,反爲咎責,他道秘關,公然不施,致令賊徒,知機遽避,橫行作賊云。事之可駭,莫甚於此。尙州討捕使之秘關,沃川郡守鄭祖甲,終不施行,劇盜失捕,多有人言,不可無懲責之擧,姑先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近接全羅道黃腸木失火處査啓,則三度火患,皆出於水使、守令行獵之時,極以爲駭,敢此仰達。諸道各邑各鎭之中,有封置松山禁護之處,此專爲船材之培養,而其中黃腸山之封標,至重至嚴之事,而各道監、水使、守令、邊將,罔念國事,非但不勤禁護,板材家材,或恣意斫伐,水陸轉運,以爲私用,或聽人請囑,成給勿禁之帖,以資商賈之興利,已極可駭,而各營各鎭各邑,所屬之人,亦皆憑依威勢,無數斫伐,名雖禁山,便爲私場,事之無嚴,莫甚於此,至於黃腸伐木,敬差官下去時,啓下事目,極其嚴重,敬差官,親自入山,黃腸可合之材,一一計其株數,擇伐作板,以供國用,乃是事目本意,而前後敬差官,厭其入山,不遵事目,發關黃腸所在之邑,使之伐木,作板以待,故各鎭邑官吏,乘時濫斫,漸致禁山之濯濯,其爲擧措,已極痛駭,而帶去木手,操縱進退,受賂作弊,亦無忌憚云。若無別樣變通之道,則莫重黃腸木,將不免闕封之弊。令該道監司,別定剛明官,各其封標之山,嚴明摘奸,黃腸可合之材,一一計數成冊,分藏于各鎭各邑及監營,一件上送該曹,以爲日後憑考之地,而敬差官下去伐木時,其可用之材,如或減縮於成冊之數,則該邑該鎭,守令邊將,拿問定罪,監色、山直等,依事目邊遠充軍,以爲懲戢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十九日卯時,上御宣政殿朝講,領bb府b事睦來善,特進官兪夏益,同知事權愈,大司憲李玄逸,特進官李瑞雨,參贊官洪萬朝,大司諫權重經,侍讀官李元齡,檢討官李允明,假注書李宜晩,記事官南老明、李壽仁,入侍。元齡進講《大學衍義》,自晉侍中尙書令車騎將軍賈充,至助請言之止讀。元齡,指因爲謂紞四字曰,唐板,作因謂憑紞,讀之,至石勒長嘯上東門之時,豈不然哉?上點指在晉室則爲元功,吐曰,此吐,似不通暢,仍以他吐,改之曰,以此讀之,則差勝矣。愈曰,是矣。元齡曰,進講畢後,當以此吐改懸矣。元齡,又自賈充與任愷,皆爲帝所寵任,至又豈知其情態之眞也哉,讀訖,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元齡,以文義釋之曰,晉武帝,自是創業之主,而其時賈充,以小人用事,不但其爲人巧謟而已。又與荀顗、荀勖、憑紞等,相爲黨友,故充之、秦涼之行也,荀勖爲畫結昏之謀,而其言曰,賈公遠去,吾輩失勢,惟恐充一出外,而失其所恃,小人朋比之患,至於此極,而有不亡其國者乎?何曾之言曰,未嘗聞經國遠圖,後嗣其殆乎?此晉之所以立國未久,而旋卽亂亡者,不但由於淸談之弊矣。上曰,晉之立國,規模不宏,此其所以速亡也。允明曰,小人在下,欺蔽其君,則未或不亡,而晉室,則不能黜一賈充,而終至亡國,尤可惜也。元齡曰,人君聽言之道,自古甚難。雖以此事言之,賈充則欲擠任愷,而謂之忠貞,宜在東宮,其意,則奪其侍中之職,使不得在於左右也。任愷則欲黜賈充,而謂之宜得威望重臣,其意,則惡其巧謟朋比,使不得用事於內也。賈充,自是小人,至於任愷,則固非小人者流,而特以與充不協之故,交相排擯。人君,若不能明察其言之公私是非,則其不爲小人之誤者,幾希矣。賢邪辨別之道,可不愼哉?玄逸曰,小人,不思爲國經遠之謀,只爲固寵全身之計,故充妻,則賂楊后左右,而求納其女,顗等,則稱充女才德,而欲得其內助之勢,小人情狀,至於此極,此實人主之所當明察處也。上曰,小人之心,專在於固寵,故如是矣。愈曰,以武帝初心之明,非不能知之,而不能自決,以至於此耳。玄逸曰,武帝初心則明,故知其五不可,而以其荀勖輩從臾之故,前之明者,至此而暗,此其眩惑而不能決矣。且武帝,心不固,故初則明達善謀,而及其平虞之後,無經國慮遠之意,窮奢侈遊宴之樂,況其小人如賈充輩,專權用事,如此,而國安得不亡乎?此後世人主之龜鑑,而不可忽者也。來善曰,晉武帝,固非庸暗之主,而小人欺蔽,未能覺悟,此無他也,小人用事者,必內結宮闈,外交群小而後,能遂其所欲故也。是以,爲人臣者,必以嚴宮禁杜邪逕,爲告君之第一言者,以此也。上曰,然矣。玄逸曰,一人之黜斥,而國家存亡,判焉,賈充之奸慝,小人之尤者也。武帝,終不能黜斥,以致晉室衰微,而骨肉相殘,五胡亂華,邵雍所謂禍在夕陽亭之說,可謂先知之言矣。元齡曰,賈充之必欲使任愷,不得侍覲者,與石顯之必欲去蕭望之事,無異。玄逸曰,小人之欲害君子者,事雖或異,而情態,則前後一般矣。上曰,然矣。玄逸曰,漢高祖、武帝皆明君,而周昌爲趙堯所忌,則謂擇貴彊相而薦之,董仲舒,爲公孫弘所嫉,則使爲膠東相而黜之,蓋周昌、仲舒,亦皆見知於二帝,故彼小人輩,陽薦譽之名,而陰施排擯之術,雖以二帝之明,猶不能察其奸狀,此亦人君之所當惕念處也。上曰,卿言儘好,予當留意也。元齡,指朱异,文華敏給,善伺候人主意曰,大凡小人,有才,然後能迎合上意,而終亂人國家,眞德秀所謂不以文華而以德行,不以虛譽而以功實,不以承迎己意爲善,而以規弼已過,爲忠者,實合帝王用人之道矣。允明曰,德行,本也,文華,末也。不但用人之道,當如是也。在帝王爲己之學,亦當以此爲其本末,而留意焉,則風化丕變,而治道可成矣。上曰,然矣。玄逸曰,凡人之資稟,各異,文雖敏給,而有憸侫人者,外雖朴疎而有忠實人者,而至若小人,則每以迎合上意,爲其取寵之計,故惟主意是覘,而不暇爲規弼之言,此其小人之情態也。古語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蓋遜順之辭,則人所易從,勁直之言,則人所難受,爲人君者,若能不以其遜志而有所易從,不以其逆心而有所難受,則雖有百小人,其何以眩惑人主之意乎?此尤人君之所當加念處也。上曰,此言誠爲切實矣。愈曰,賢邪卞別之道,在於不以承迎己意爲善,而以規弼已過,爲忠兩句語矣。玄逸曰,求諸道、求諸非道之言,亦是辨別賢邪之方也。瑞雨曰,自後世觀之,則小人情態旣著之後,故後人謂之小人,而斥之。自當時言之,則小人情態未著之前,故時君,以爲賢人,而用之,而承迎己意,規弼已過者,所以爲卞別之道矣。上曰,卷冊。來善曰,暑熱漸盛,日昃臨講,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來善曰,王世子氣候,如何?上曰,連得平安矣。來善曰,老臣精神消耗,凡係稟定之事,輒以箚記陳達矣。頃日以奉常寺祭物變通事,有所仰達,而其時該寺下吏,誤告於臣,以致箚記之未免差誤。蓋當初祭物磨鍊之時,神德王后大小祭物不爲磨鍊,而誤以仁敬王后,書之,更令政院,或於前日擧行條,改付標以入,或前日擧行條,改書啓下,何如?萬朝曰,改付標,似涉未安,改書啓下,允合事體矣。上曰,前日擧行條,改書以入,可也。玄逸曰,臣新從遠土來,凡係時政得失,姑未得聞,而旣忝言職,又當入侍,不得不傳前啓辭,而今臣,不但待罪於言責之地。且以出入筵席,裨補不逮,爲敎,故更以區區所懷,仰達矣。古人有言曰,愼無赦而已。唐太宗,亦謂侍臣曰,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朕卽位以來,不欲數赦,恐小人恃之,輕犯憲章故也。今此善弼之罪,如或可恕,則赦之固宜,而初旣親密於凶胄,因傳敎絶島定配,則其罪之不輕,可知矣。又因其子之呼訴,而有所放釋,則揆以王法,尤極不當。臺閣諸臣,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從,不勝悶鬱之至。上曰,處分旣是參酌而放歸,亦非全釋也。玄逸曰,雖士大夫被罪者,旣許放歸田里,則便是釋之之意也,況此善弼,不過一中人耳。許令放歸,則非全釋而何哉?臺臣所論,非則固宜遞斥之不暇,所論是,則舍己從人,自是堯、舜之聖德,何乃堅執不允耶?上曰,所定則切不允從,其於舍己從人之義,尤如何也。上曰,今此放歸之命,出於參酌輕重之意,則其所處分,固無不可,臺臣所論,亦出於執法之意,則其所爭論,又無不可矣。玄逸曰,天下之事,無兩是兩非之論,今臺臣所言,如其不當,則宜卽遞斥,而況古人之言曰,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今臣旣忝言責之地,而論一宦寺之事,未得蒙允,臣固當去矣。上曰,臺臣所論,在於執法。當初處分,出於參酌,bb則b至於本職辭遞,無乃太過乎?玄逸曰,崔尙仰、李德屹,皆是無識之徒,而德屹,假托大將之言,陰嗾尙仰,而尙仰,曲從德屹之意,轉達天聽。論其情犯,則尙仰之罪,浮於德屹,而德屹,則旣伏典刑,尙仰,則止於流配,揆以王法,豈有是理?諸葛亮之言曰,宮中府中,不宜異同,而先儒,亦以諸葛此言,謂之暗合於先王之道。今若內外異法,而有所輕重,則未知國體,亦何如耶?上曰,造言誑誘之罪,重,聽言轉達之罪,輕,故區別處之矣。玄逸曰,尙仰之罪,比諸德屹,尤有重焉。人雖微細,而事則重大,故如是縷縷,今日若不得允兪,則恐不可退去矣。上曰,當初旣已參酌處分矣。遂罷出。以上《李宜晩家莊[藏]日記》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同知事權愈,大司憲李玄逸,特進官李瑞雨,參贊官李玄祚,侍講官李元齡,檢討官李允明,武臣元徽,假注書李宜晩,記事官南老明、李壽仁,入侍。元齡進講,自太子侍讀徐摛,止以上論憸邪罔上之情,讀訖。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元齡,以文義釋之曰,徐摛,卽一文華之人也。其所作之文,當時謂之宮體,而應對明敏,寵遇日隆。朱异,以此不悅,蓋异則以巧謟得章者也。惟恐才能之出己右者,得進,而分其寵,故區區一徐摛,百計而去之。自古奸臣,徒知固寵全身之計,而不知愛君憂國之義。朱异之意,出於顓國擅權,不欲人主之有他親,小人情態,不亦痛惡乎?此眞德秀,所以著其奸臣情態,而欲使人君,有所覺悟之意,實是後世人君,所當省察處也。愈曰,奸臣情態大抵如此,而人君卞別賢邪之要,則在於謀議,殉國不殉君,處身,殉義不殉利矣。上曰,然矣。玄逸曰,趙高、石顯,專事欺蔽,而秦漢亂,賈充、朱异,專事固寵,而晉室亡,而异之情狀,尤可痛惡者,爲其身位保全之計,招納侯景,終至於臺城之辱,眞德秀所謂异本儒生,豈蠢然不識者,其爲此也。特欲富貴之意云者,眞箇見得小人之情態也。其所以眷眷垂戒,而爲後世龜鑑者,可謂至矣,而其後小人,如賈似道之奸侫,時君,亦不能悟,以致禍亂。自上若能省察於此,而無使今之視昔,亦猶今之視後,則豈不好哉?上曰,所達之意,誠好,予當體念矣。允明曰,朱异,揣知帝意,欲得中原,則侯景之降,勸而納之。又揣帝意,欲還正陽,則高澄之和,勸而成之,及其臺城之辱,而朝野皆歸罪於异,帝獨不悟,旣死之後,猶且痛惜,而至於贈官,不但异之奸侫,可惡,梁武之終始不悟者,尤可痛也。元齡曰,梁武不納傳歧忠國之計,而偏信朱异迎合之言,則宜致臺城之辱,而人君觀人之道,實在於殉國不殉君,殉義不殉利,斯二道矣。玄逸曰,朱异,終致臺城之辱,而武帝不悟,盧杞,亦致建中之亂,而德宗不覺。小人誤國之患,前後一轍,可不懼哉?且德宗之言曰,人言杞奸邪,朕殊不覺。又曰,此蓋天命,非杞所致云。旣致禍亂之後,猶未覺悟,而其言如此。元齡曰,不但此也。裵延齡死後,德宗猶且惜之,小人旣用之後,人君之悟之者,誠難矣。玄逸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上曰,然矣。前後小人之事,雖異,而其奸邪情狀,則同矣。遂罷出。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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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未肅拜。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時祭。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掌令任舜元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弼善李文興上疏。大槪,臣重被筵臣情外之斥,決難冒居於榮次,乞賜遞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柳命賢,特進官沈檀,承旨李玄祚,儒臣李玄逸,玉堂李宇謙、李允明,假注書李宜晩,兼春秋南老明,史官李壽仁,武臣崔斗炡。

○明日輪對官落點,司饔直長許源,參奉李震華,掌樂正李寅賓,掌苑別提趙百朋,奉常判官金益九,副奉事金𪸂,繕工副正宋道興。

○晝講入侍時,大司憲李玄逸,本職遞差事,榻前下敎。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金夢陽上疏。大槪,日昨筵中,略有所陳,語觸臺官,重被其疏斥,何可晏然?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掌令尹悠期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司正鄭漢柱,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晝講時,大司憲李玄逸所啓,臣向日引對時,自上下問民間休戚,長道跋涉之餘,神昏氣促,不能一一條對,今因講畢,敢此縷陳矣。臣竊見朱子,嘗因引對,有以外郡弊端,歷歷條陳者,蓋潭州無絹,信、處二州産絹,故軍兵衣絹,以潭州上供錢,代易於信、處二州,其間極有弊端,若以信、處二州所納上供錢,輸絹左藏,令潭州,以錢散給軍人,必無勞攘之過云云。臣竊以爲事有難便之勢,則變而通之,恐無所妨矣。臣所居寧海府,與江原道平海郡,實爲隣邑,本郡,以其有難堪之弊,故聞臣赴召,郡中儒品九十餘人,聯名呈狀于臣,以爲本郡,壤地褊小,田結僅百餘夫,而量田旣久,虛結過半,民間弊瘼,不可計數。其中最難堪者,上供人蔘,元非土産,而封進之數,倍於山郡。一年春秋臘藥三等之蔘,至於七十二兩之多,專倚參[蔘]商,防納一兩之價,轉輾刀鐙[刀蹬],今至細木七匹,七十二兩之價,通計五百七匹,其於朝家所定一兩蔘價,米十二斗之意,果何如也?且以本郡,非採蔘之邑,故自監營定置蔘商,而商,乃市井牟利之輩也。一以刀鐙爲事,每年蔘價,引年徵捧,況又退蔘縮蔘之價,及轉運之稅,亦責於民結。木花不産之地,孑遺貧民,無以責應,不免以穀石備給,則木一匹之價,責出實穀二石,五百匹之價,將至一千餘石,年年蔘價之所出,不知其幾許石耶?己酉以前,雖曰騰踊,只以麤木四匹計給矣。庚戌年間,蔚珍縣令,以藥材差使員,進去營下,爲蔘商所迫,始以六匹計給。厥後轉輾增加,致有今日之弊,與其輸價於蔘商,寧直納價本於京師,則一兩之價,雖出元定蔘價十二斗之外,必不至正木七匹之多,且免蔘商操縱之弊。請臣入侍之日,幸達冕旒之下,以爲遐方殘民保存之地云云。一邑民情,如是切迫,故敢此仰達,或冀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曾前李濡,爲監司時,爲慮此弊,狀啓變通矣。今聞儒臣之言,當初矯弊之意,反爲生弊之歸,今[令]本道詳査稟處,可也。又所啓,臣行過安東府,寺奴輩百餘人,聯名呈狀于臣。大槪,以爲近年以來,京外牟利輩,以其奴婢,冒屬京各司匠人之役,以案付寺奴,受代下來,勒令自贖,而所贖之價,必徵百金。峽裡殘民,素尠田土,終歲勤勞,堇堇自治,則銖兩之價,亦難易辦,而困於侵督,有田賣田,有家賣家,有牛馬賣牛馬,猶且不足,或分徵一族,或乞貸隣人,一朝之間,遽輸百金於牟利者之囊橐,其窮困之狀,已極傷慘,而此則猶有形勢之可贖者,間或不勝一時侵督之苦,至有自縊而隕命者,若使斯人者,稍有自贖之勢,則何遽損其軀命,以至自經之域乎?曾在己巳年間,因大臣陳達,摘發啓聞,以杜後弊事,業已申明行會,而不少徵戢,猶肆侵虐,幽遠之民,無所依着,流離轉徙,冤苦萬端,代受京人,隳突鄕村,結縛重杖,使孑遺殘民,萬無保存之勢,因臣赴召,冀達天聽,其爲駭慘,有不忍言,而擧此一府,其弊此極,則諸路各邑,可以推知,守宰之侵漁下民,猶爲王法所不容,今此私門橫暴之弊,尤爲萬萬無據,敢此縷縷陳達,庶幾愁急困苦之民,得有一分蘇息之望矣。上曰,曾因領相陳達,使之各別嚴禁矣。今聞儒臣所達,誠極痛駭,令本道另加査問,究得其作弊之人,從重科罪,可也。知事柳命賢所啓,圖畫署一入宮家之後,其代,尙不得折受。上年呈上言,自戶曹罪人斗北家,因傳敎代給,而只以其三分之一。割給本署,舊基在於要路,幾至四百餘間,比諸窮村之斗北家,則雖以價直計,彼此懸殊。此則姑置毋論,一家之內,割得三分之一,挾隘苟簡,殆不成貌樣,斗北家舍,盡爲劃給,以爲畫師輩隷業之地,何如?上曰,劃給三分之一,事甚苟簡,盡爲代給,可也。又所啓,雜技之學,雖曰業賤,朝家旣有設官隷業之擧,則凡干方書,不可不備置,以資其講習矣。頃日觀象監,命課學取才時,生徒輩,以爲《五行精記》,卽談命家之指南,舊時朝家,命芸閣以活字開刊矣。亂後漸至遺失,不但本學,無一件所儲。諸卜之家,僅有數三處藏置者,當其取才之時,雖欲賃價借讀,而亦不許借,事甚切迫,此冊元數,不過七卷,開刊不至甚難,待秋令湖南精校開刊,優數印出,一半送于觀象監,使之分給命課生徒輩,一半依例封進,以爲廣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成歡道察訪李海準狀啓,刑曹粘目,前府使李台龍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台龍,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本家云。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修理所啓曰,興化門外,北邊路左掘土之際,募軍等,掘得鍮鍾二隻於土中,招典樂看審,則一隻,乃林鍾,一隻,乃姑洗鍾云。係是古器,何以處之乎?敢啓。傳曰,送于掌樂院。以上《禮曹謄錄》

○二十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同知事柳命賢,特進官沈檀,大司憲李玄逸,參贊官李玄祚,侍讀官李宇謙,檢討官李允明,武臣崔斗炡,假注書李宜晩,記事官南老明、李壽仁,入侍。宇謙,進講,自初高齊之末,至獄成除名爲民,讀訖。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宇謙曰,此乃隋煬帝事也。煬帝,天下之昏主,而性且悖逆,古人論之曰,天下之賊也。不可以人君待之,實無文義可達之事矣。第煬帝,信任裵矩,矩,知帝好大喜功之意,誘致諸胡,勸令入朝,小人之哀平皇帝得庸君,而謟侫期蔽,每如此。漢之王莾,諷四夷來獻白雉,此亦誇大之意,而哀平,竟覆其國矣。命賢曰,裵矩,在隋爲奸臣,而在唐爲忠臣矣。宇謙曰,此在一時人君駕馭之如何耳。玄祚曰,裵矩,自是逢迎主意之人,故在唐時,則太宗,樂聞忠言,矩以忠言,中其意,在隋時,則煬帝好謟,矩以巧謟,中其意矣。上曰,矩之忠於唐者,非眞忠也。欲中太宗之意而已,不可謂盡己之心也。宇謙曰,旣能盡忠於唐,則亦何不忠於隋乎?此其逢迎之心,故前後不同矣。裵蘊、裵矩,皆小人也。至於薛道衡,雖非賢人,而才學有盛名者也。道衡,上高祖頌,煬帝,覽之不悅,蘊,乘時構誣,終使自盡,如此而誰復爲國盡言哉?此後世人主之所當痛卞[辨]者也。命賢曰,人君納諫,則群下各盡其言,拒諫,則群下莫不以言,爲諱,故人主一念之差,而小人乘間讒謟,此甚可畏矣。宇謙曰,自古小人用事,而未或不亡其國,人君,惟當遠斥而勿用,不可駕御而任使也。上文所謂殉國不殉君,殉義不殉利,實是至當之論也。人臣,不計死生利害,而惟夷險一節者,是爲正人,此則在於人君鑑別之如何矣。古人曰,求伏節死義之人於犯顔諫諍之中,蓋人臣事君之道,惟義之是盡,而不畏雷霆之威,能言難言之事,與人主爭是非,無所撓屈,則當其危亂之際,亦必忘死殉義,故古人之言,如彼矣。上曰,惟面折廷諍之人,可以臨難死義矣。若苟祿保位者,何以伏節乎?宇謙曰,聖敎至當矣。人君,若能褒奬諫諍之人,而不以一時之喜怒,有所摧折,則在治平時,可能犯顔,危亂時,亦能死義矣。上曰,儒臣所達之意,甚好,予當體念矣。宇謙曰,郭衍以無效高祖空自勞苦,爲言,而勸帝五日一視朝,此豈人臣事君之義也?允明曰,雖以每朝聽朝,勤於政事之意,勸勉君上,而惟懼其不能,今衍,則乃以五日一視朝,勸之,豈非謟侫之甚乎?命賢曰,煬帝,荒廢政事,故其臣下之言,亦如此矣。宇謙曰,夏禹周文,皆大聖人,而或孜孜不怠,或日中不遑,人君,若厭其勞苦,則將何以爲國乎?古語曰,一時勞苦就安地,匹夫猶然,況人君乎?玄祚曰,唐玄宗曰,吾貌雖瘦,天下必肥,爲社稷耳,非爲身也,此語甚好矣。宇謙曰,裵蘊、郭衍、宇文述皆謟諛之人也。煬帝,問盜之日,蘊等,對曰,天下何處,有許多賊,群盜之盛,莫甚於煬帝時,而其言如此,此與二世時山東盜不足憂之言,無異。小人之奸狀,眞一般也。玄逸曰,煬帝,無道之君也。其拒諫不用,順志者喜,特其小過耳。至於裵矩所謂逢君之惡者也,大抵人情,順適其意,則悅之,拂逆其志,則惡之,而聽言之際,若揆諸理而得,則雖忤意而從之,揆諸道而悖,則雖合意而察之。人主,知此而揣摩之,則小人,不得售其奸,而窺伺之計,亦何能施之乎?上曰,此言誠甚切實矣。玄逸曰,顔淵,問爲邦,孔子曰,遠侫人。侫人遠,則其於爲國乎何有?聖人之言,可謂至矣。宇謙曰,儒臣所達,誠是矣。《論語》曰,訥於言而敏於行,機變之人,則決非君子矣。用人之際,察其言行,則邪侫之徒,自可遠矣。允明曰,古語曰,知人則哲,君子小人,固難卞[辨]別,而誠能察其言行,則不知賢邪之分矣。宇謙曰,果能知人,則何事不做?孟子曰,諸大夫國人,皆曰賢,見賢然後用之,此言難愼之義也。國之興亡,未嘗不係於用人如何,則其可忽乎?玄逸曰,裵蘊之構殺薛道衡,與秦檜之教[殺]岳飛同。蘊所謂原其情意,深爲悖逆云者,甚於腹誹之論,而煬帝,好其去己所惡之人,故亦曰,公論,其逆妙本心,其君臣之所以構誣人者,何如哉?上曰,道衡進頌,意在諷刺,煬帝,覽之不悅,故小人,組織其罪矣。命賢曰,小人卞[辨]別之道,在於遜志逆心之間矣。宇謙曰,用人之道,在於公明,而見其德行功實,然後用之,則庶不差矣。上曰,上文所謂不以文華而以德行,不以虛譽而以功實,皆切至之言矣。命賢曰,伏節死義,非爲別樣底人也。平常無事之時,不能犯顔,而抗直爭論,則其於危亂死生之際,必[亦]能伏節死義之謂也。上曰,殉國不殉君,故在平常時,則必能犯顔諫爭矣。殉義不殉利,故在危難時,則亦能伏節死義矣。命賢曰,伏節死義之人,不可臨時得用,必須培養其好直諫之人,然後可爲他日伏節死義之士矣。上曰,唯。宇謙曰,用人之際,旣盡道,則諫爭之人,自可得之。大臣以下,至庶官,皆當擇用矣。命賢曰,雖或得人,而人君納諫,然後可以樂爲之用矣。玄逸曰,平常之時,人能犯顔,則危難之際,必能守節。故淮南王安曰,漢廷大臣,獨汲黯好直諫,守節死義,難惑,以非其伏節死義之人,必求於犯顔諫諍之中者,此也。命賢曰,自古治平之世,固多諫諍之臣,而至於中人以下,則不可不培養,而人君,亦必虛受納諫,然後可以盡言不諱矣。宇謙曰,此言是矣。遇事輒諫,犯顔不諱,豈中人之所能爲哉?玄逸曰,亦在於人主遇下,如何?豫讓,在中行,則衆人事之,在智伯,則國士報之矣。上曰,卷冊。玄逸進曰,如是煩瀆,極涉惶恐,而第所叨之職,終有所難堪者。在鄕之時,屢度祈免,而旣未蒙逮,史官遠臨,分義是懼,黽勉上來,卽陳短疏,而又不允許,每bb於b榻前輒伸臣懇,臣之情勢,可謂窮矣。身帶言職,出入筵席,體例之間,亦多妨礙,儻蒙本差,則庶可安意矣。玄祚曰,儒臣所達,體例有拘礙云者,蓋謂臺臣,入侍榻前,則例傳前啓,而今以儒臣,出入經筵,則不可兼行臺職,入則不爲傳啓,出而每爲聯名,以此尤爲難安矣。命賢曰,儒臣來待閤門之時,以此問議於臣等,而身帶憲職,出入經筵,果有所妨,似當許遞矣。宇謙曰,禮遇儒臣之道,固宜勿拘職事,置諸閑局,出入筵席,全責講論,實合事面矣。玄祚曰,宇謙,職雖筵臣,而敢論宰臣去就,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爲推考。上謂玄逸曰,前後控辭,不啻縷縷,一向强迫,亦似未安,本職今姑勉副,出入筵席,以補不逮,是用企望,榻前下敎。玄逸曰,聖諭如此,不勝感激。遂罷出。以上《李宜晩家藏日記》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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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時祭。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仕直沈得良。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掌令任舜元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晝講入侍,同知事睦昌明,特進官李義徵,承旨朴昌漢,玉堂李宇謙、李允明,假注書沈得良,兼春秋南老明,史官李壽仁,武臣羅弘佐。

○晝講時,參贊官朴昌漢所啓,輪臺官掌樂正李寅賓,罷出之際,顚倒失儀,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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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禁府都事金夢瑞,前忠淸水使李光震,拿來。

○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近來各司官員,慢忽成習,所掌職務,漫不知何事,專委於下吏之手,誠極寒心。今日方物封裹時,濟用監進排苧布綿紬,色品麤劣,再次擇封,猶且不合,事極可駭。當該本監色官,竝爲拿推,戶曹郞廳,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從重推考,本監當該色吏,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拿推現告,濟用直長許垠,奉事洪景河,副奉事鄭重胤。

○禁府,許垠、洪景河、鄭重胤拿囚。啓。

○有政。吏批,以李玄逸爲贊善,李瀏爲成均博士,尹夏濟爲刑曹佐郞,李文興爲軍資正,吳始績爲戶曹佐郞,兪任重爲工曹正郞,李禎爲掌令,閔就道爲大司憲,李玄逸爲兵曹參判。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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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時祭。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贊善李玄逸上疏。大槪,乞遞夏官佐貳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以上朝報

○修理所啓曰,本所郞廳吳始績,以工曹佐郞,分差本所,今日政,移拜戶曹佐郞矣。吳始績,自初分差,監蕫最久,而修理之役,亦將垂畢,此時遞易,殊涉可慮。戶曹佐郞吳始績,今姑仍差本所郞廳,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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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時祭。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宜晩沈得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參贊權愈辭職上疏。以國忌齋戒,留政院。以上朝報

○傳曰,今此慶德宮修掃時,到坊軍全數,限二日付役事,分付。以上《禮曹謄錄》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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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得良仕直洪瀅。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使臨陽君桓,副使申厚命,書狀官崔恒濟,出去。

○傳曰,上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

○贊善李玄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本兵佐貳,不是緊務,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右參贊權愈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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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得良洪瀅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權持,海南縣監崔衡基,蝟島僉使洪時範。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權大運四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前後箚單之批,屢敷心腹之辭,意窮思渴,不知爲諭。噫,所貴乎君臣之間者,亶在一箇誠,苟不以誠意交孚,而徒然規規於虛文,則何事可做乎?卿之巽牘,幾五十上矣。如可允從也,則何待丐免之至此耶?予之勉諭,在乎必欲出,而卿之力請,在乎必欲遞,自春涉夏,一向相持,果可謂誠意交孚,而不規規於虛文乎?此予之所以慨歎于中,而有此申誥者,允若玆,罔或改圖,使予將未免抑鬱而成疾也。卿其體老成是仗之誠念,惄焉思想之懷,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以洪瀅爲假注書。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贊善李玄逸上疏。大槪,疾病沈澌,無路供職,不避瀆擾,重煩祈扣,伏乞曲加矜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何用過辭?宜遵前旨,安心行公。

○右副承旨李玄祚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之長單,幾五十上,而聖上,終不許,臣亦莫知止。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臣雖愚昧,亦非木石,豈不知分義之爲至未安,而顧臣病狀,實有萬分難强之勢,一向强聒,出於萬不獲已,而聖慈不諒,承宣又臨,敎之以誠意不孚,責之以徒事虛文,臣誠慙靦惶蹙,不知所出。此實臣平日事君無狀,不能見信,今玆臨死血懇,反以虛文視之,皆臣自取,復誰怨尤?噫,日月之明,猶有所蔽,區區衷赤,旣不仰暴,到此地頭,苟有一毫可起之望,則前頭一身顚沛,物議嗤點,有不暇恤,而目今宿患痰大之外,添得暑疾,嘔吐泄瀉,眞元積敗,閱月醫治,少無所效,奄奄床席,無路起動。此則承宣之所目覩,天日在上,焉敢誣也?臣以萬萬庸陋,徒紆恩禮,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須體至意,更勿撝謙,俟病小間,卽起視事,毋孤日夕虛佇之望事,更往傳諭。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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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得良洪瀅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日暈兩珥。

○左副承旨金夢陽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雖愚昧,亦有心腸,聖上之至誠敦勉,臣豈不知,而祗以狗馬賤疾,感暑增劇,嘔吐泄瀉,委頓床褥,跬步之內,無路起動,坐違勤敎,自速罪戾,席藁私次,恭俟鈇鉞,不料譴罰不加,恩禮深隆,一日之內,承宣再臨,臣誠驚惶悶蹙,無所措躬。臣以萬萬無狀,蒙此格外異數,分義所在,不敢復尋長單,而目今病勢,實無强起承命之路,進退維谷,不知所出。瞻望象魏,惟有涕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柳命天,特進官沈檀,承旨洪萬朝,玉堂金文夏、李允明,假注書洪瀅,兼春秋吳羽進,史官李壽仁,武臣李行益,獻納朴涏,持平沈鏜,亦爲入侍。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賤疾將死,恩禮彌隆,進退維谷,罔知攸措。伏乞俯垂憐察,亟賜恩兪,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至意,復何多誥?此時望卿造朝,不啻飢渴食飮,公無困我,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戶曹參判申厚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府,稟處。

○晝講時,持平沈鏜所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獻納朴涏所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政院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慶後啓本,則以角里島,移屬竹林書院年月査問事,有所馳啓,而有乙亥年本院院長新豐君張善瀓,始爲請得劃給之語,新豐,卽故相臣張維之君號,乙亥,非善瀓院長之年。其君號、名字之各異,年歲相距之懸絶,不甚難知,而只憑査官之誤報,矇然馳啓,不察甚矣。朴慶後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忠淸監司朴紳,以獄情可疑者,抄出馳啓,請令該曹,覆啓稟處,而同推文案,草草節該,旣欠詳審,且違規例,朴紳推考,何如?傳曰,允。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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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夢陽。右副承旨李玄祚。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得良式暇洪瀅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尙都事李喜茂,開城經歷南至熏。

○晝講入侍,知事沈梓,特進官黃徵,承旨李蓍晩,玉堂金文夏、李允明,假注書洪瀅,兼春秋吳羽進、曺復卿,武臣尹就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贊善李玄逸上疏。大槪,更陳血懇,伏乞收還新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固辭至此,終難强迫,佐貳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俾專講筵。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旌義定配罪人金善弼放歸田里之命,遠配罪人崔尙仰,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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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蓍晩。左承旨李湜。右承旨洪萬朝。左副承旨金夢陽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祚坐直。同副承旨朴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得良洪瀅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孝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榮川郡守趙持恒。

○晝講入侍,知事吳始復,特進官李瑞雨,承旨金夢陽,玉堂睦林重、李允明,假注書洪瀅,兼春秋吳羽進、曺復卿,武臣朴思敦。

○院啓,請遠配罪人崔尙仰,令該府考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金善弼、崔尙仰事,停啓。

○執義朴萬鼎啓曰,臣近以母病,陳疏受由,未及與同僚行相會禮矣。今朝掌令尹悠期,抵書于臣一家人,以本府啓辭當停之意,俾通于臣,而臣一家人,適不在,未克回報,故臣以今日家有式暇,明日乃日食齋戒,再明當與諸僚相會,則可以相議爲之之意,言送于來吏矣。卽見小報,遽停兩啓,臣不勝駭惑之至。此事爭執,已兩閱月矣,到今停啓,未爲不可。第尙仰之事,臣始發之,凡臺閣事體,發論人,雖在他職,必相問,然後停論,例也。今臣旣忝僚席,又通商確之意,則姑待數日相議停論,有何所損,而不復可否,汲汲停啓,此無非臣見輕同僚,不足有無於其間之致。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修理所啓曰,殿閣各處修繕之役,旣已完畢,而廊廡與墻垣,有未盡修補之處,而不至大段,其中土壁,値此霾雨,甚不易乾。此則徐待盡乾,以爲合壁施采之計,故募軍前後所立九百名內,六百名,自明日放送,三百名,仍爲赴役。木手、石手及各樣工匠等,六百三十六名內,四百三名,亦自明日放送,其餘若干名,參酌仍留,以爲畢役之地,而隨其先畢之處,次第減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日記廳郞廳李載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