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八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尙監司李玄紀。

○傳曰,慶尙監司李玄紀,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覆,今月十六日,再覆,今月十九日,三覆,今月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權愈,特進官閔就道,承旨沈橃,玉堂朴萬鼎、李濟民,假注書宋遇龍,史官蔡彭胤,兼春秋韓後望,武臣李行益。掌令睦林重,亦爲入侍。

○慶尙監司書目,寧海呈,以吏曹參判李玄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渴之志,已悉,而撝謙之章,愈懇,心切愕然,無以爲喩。此時思想,不啻大旱雲霓,飢食渴飮而已。卿毋困我,從速登途,出入筵席,以補不逮。

○吏曹佐郞李東標,月課連三次不作,依承傳罷職。

○晝講入侍時,禮曹,兼春秋朴希閔,今姑減下,以他無故郞官啓下,承文院判校,宗簿寺正,後日政,亦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榻前定奪。

○掌令睦林重所啓,金堤郡守呂翼齊,老於吏事,手段甚滑,屢典縣邑,多有不謹之誚,及莅本郡,猶踵前習,其田稅、大同,各樣米糆捧上之際,必以大斗捧之,改量作石,盡歸肥己之資。且場市收稅,自有其規,而別定下人,倍簁勒徵,怨聲載路,傳聞狼藉,決不可仍置其任,重貽生民之害。請金堤郡守呂翼齊,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又所啓,順安縣令金大任,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沈酗麯糵,公務專廢,蠱惑邑婢,每事必聽,擧措怪駭,害及民間。且前歲勅行之時,稱以需用,無名之錢,逐戶濫懲,厥數不尠,盡歸私橐,謗言喧騰,至今未已。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順安縣令金大任,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兵使狀啓,刑曹粘目,兵營軍官前主簿南弘璧,乫軒洞前權管崔俊傑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弘璧、崔俊傑,自本道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入侍時,行副護軍李行益所啓,臣待罪黃海兵使時,諸色軍兵點檢,則其中黃州馬兵,至於一千三百名,而所持戰馬者,未滿二百名,其餘,則無馬,而所謂有馬者,皆是駑駘,軍政之如是虛疎,皆由於判官之不能申飭。兵使,非不嚴飭,而有形勢判官,視之尋常,上司分付,慢不擧行,若使强迫,則民有相較之事,上下之官,全不致察,前官如是,後官如是,軍政之抛棄,極其寒心,此一款,不可不變通也。兵使,旣兼牧使,兵營所屬馬兵及束伍、逃故充定,兵營,專管申飭,則上下官,可無相較,而軍政,似爲着實,下詢大臣,變通,何如?上曰,兵使主管,然後可以着實,今後兵使,主管爲之事,分付,可也。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命下矣。自上展謁園陵之際,旣以淺淡服將事,隨駕百僚,亦從上服而入參,則隣陵攝行之官,獨以黑團領行禮,揆諸事理,雖未知其十分穩當,而行之旣久,作一舊例,考諸《五禮儀》,亦無可據之文,臣曹實難擅自變通,議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閔黯,以爲臣老病昏劣,神思茫然,雖微細之事,不敢出意見論是非,況於典禮變改,何可容易獻議乎?第念陵寢祀事,忌辰祭,則獻官以下,以淺淡服將事,而其他祀事,則皆以吉服行祭,例也。自上展謁時,則陪祭百官,亦以淺淡服進參,此則從上服之意也。至於遣官攝祀,則儀文自別,與陪祭不同,不得變其吉服,意必有所在,而此禮,自祖宗朝,遵行已久,其間雖有疑訝之見,尙不請改者,無乃難於輕變舊章而然歟?當初定制時,必有講究稟旨之事,而我國文獻無徵,有不可考歟?無於禮之禮,如臣老昏之見,難以臆度,率口仰對,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金德遠,以爲園陵親祀時,隣陵攝祀之官,以吉服將事者,殊無從上服之義,故大臣陳達,蓋出於此,而陪祭則從上服,攝祀則着吉服者,行之旣久,意有所在,陵寢旣別,則恐不可以遠近攝祀,服色有所差別,而莫重典禮,不敢率爾仰對,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攝祀,則依舊例,以吉服行禮,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坡州、利川、砥平、楊根等邑呈,以九月二十四日三更量,地震事。

○戶曹參判閔就道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承文院副正字鄭宇柱,月課連三次不作,依承傳罷職。

○觀象監,今月初一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已上朝報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二員未差,修撰柳憲章,身病呈辭,副修撰李濟民,獨爲入直矣,今因推考,照律解見任。柳憲章,病勢雖重,他無推移之員,牌招入直,未差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後日政,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本曹近甚事多,郞廳雖備員數,或不無苟簡之時,卽今以獻陵、宣陵改莎草之役,郞廳二員,則往兩處,一員,以諸處致祭事,出往未及還朝,佐郞朴希閔,受由下鄕,還來遲速,未可豫料。前頭太廟親祭迫近,且有齊陵、厚陵、順陵修改之擧,進去郞廳,無以推移,佐郞朴希閔,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後日政差出,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今春江都所築女墻傾頹處,待秋完築事,已自備局定奪矣。本營所管江都女墻傾頹處,前月十九日,旣已畢築之意,敢啓。

○入侍時,宗廟擧動,正値寒節,且將經夜,禁軍、馬兵,姑勿具甲胄事,榻前下敎。以上《禁衛營謄錄》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川縣監李玄齡。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大司諫睦林一所啓,頃日傳諭史官,與巡邏將官相較,虛張罪狀,書送政院,當該史官,固有罪也,而承宣處,惟允之地,不加詳察,率爾陳啓,及其事歸無實之後,只以一疏,歸咎郞僚,而旋卽行公,事雖微細,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右承旨沈仲良,從重推考。上曰,近來文臣之凌駕武臣,已成弊習,而頃日年少史官,張皇書送,至於啓稟,及其該曹之推覈也,竟歸爽實,故史官,則旣爲警責矣。入直承旨,不爲詳問曲折,率爾陳啓,亦不無所失,而循例陳疏,旋卽行公,殊未妥當,依啓。

○禮曹正郞金沆,獻陵兩陵上莎草修補後,入來。

○引見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目今天災地異,疊現層出,八路飢荒,民事孔棘。自上惕然憂懼,凡係弭災恤民之道,無所不盡,至有三道進上物膳,及朔膳裁減之命,凡在聽聞,孰不欽仰感歎哉?臣取見禮曹別單,則自今年十一月,至明年九月,裁減付標,極其浩多,此雖出於聖上遇災節損之至意,其在臣子享上之道,豈不大爲未安乎?上供所減,至於此多,而朝臣食祿,一如常年,斷無是理,請令該曹,考例減祿,而今十月等頒祿已迫,自明年正月等爲始,稟旨擧行,宜當。此外凡事,可以裁減者,亦令該廳、該曹堂上,就議廟堂,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朝臣祿俸,元來不多,今又裁減,則殊非忠信重祿之道,而大臣所陳如此,自明年正月等,考例裁減,可也。又所啓,當此災異孔慘之日,弭災慮囚之擧,亦所當盡,敢此仰達。近間京外,多有滯獄之弊,而或有經年未決之獄云,按獄之官,辨其情僞,速爲處決,宜無冤鬱之弊,而遷延未決,事甚未安,從速處決,俾無滯獄之弊事,分付京外,以爲導引和氣之一助,何如?上曰,依爲之,可也。又所啓,賑廳各穀,畿內各官,辛未、戊辰兩年未納者,及今年春夏間,因道臣啓請移轉者,合而計之,則七千五百六石零,當此畿內大無之年,受食飢民,決無備納之勢,不可不變通之意,問議于該廳堂上,則亦以爲然。近又詳聞各道之災荒,莫有甚於畿甸之慘云。前後移轉京倉各穀,尤甚邑則今姑停捧,之次邑則捧留本官,以爲明春賑資後,待明秋收捧,何如?上曰,事甚便好,依爲之,可也。右議政閔黯所啓,左相,今陳滯獄之弊,而臣有所懷,敢有所仰達。日者李佐雲之子呈狀內,言其父,以理馬,得罪於惠郞李昌興,被打致死云。京兆檢屍時,又告以偸米,逢杖後,飮酒而死云,而至不欲檢驗,及其檢屍也,實因則以被打致死,懸錄矣。李昌興所招內,貢物分給時,佐雲,偸米現捉,故決笞十度,過飮慰酒,以致殞命云。書吏朱必興所供,與李昌興相符,所謂飮酒者,一二人招內,果各飮以數杯云。金吾,致疑佐雲妻子及朱必興,竝爲拿問,必興之招,與前招無異,佐雲妻與子,則所供,亦如前招,而以爲若不被打,何以飮酒云。金吾,請仍囚朱必興及佐雲妻子,而令捕廳窺伺執杖使令在逃者,憑問處斷云,臣意以爲不然矣。凡殺獄,先問事干者,以其有疑而然也。必興,旣是昌興之下吏,則似難爲事干於官員生死之間,而所謂元隻事干,俱謂之被打實因,亦以被笞懸錄,他不必言也。使令,旣以身犯殺獄逃躱,則得捉似未易,雖或得捉所招,與朱必興,宜無異同,使令處設有當問之事,亦可問於必興也。必欲捉得使令後,欲決此獄,則了當恐無期也。臣之妄見,以爲昌興,果因佐雲偸米而治罪,則佐雲雖死,在所勿問,如其不然,只當依法治之而已,杖數多少,雖有差異之處,此獄肯綮,在於偸米與否,而不在於杖數多寡也。所謂飮酒云者,得於傳聞云,而果得饋酒之人,欲爲夫與父復讐之人,猶能變辭言其非杖也,酒云,則此亦何可信也?然開倉之時,例有酒市,佐雲之婿,又是倉屬,則被杖後饋酒,在所必然,而十餘笞杖,四五杯酒,俱非殺人之物,獄成之後,罪疑惟輕,當在於睿裁之如何,有司,只當從文案施行也。且義理,雖不可盡責於愚迷下賤,爲夫爲父之心,豈以賢愚貴賤而有間也?佐雲之妻,曾不少難於歸其賊名於亡夫,而捨其實因所懸之被笞,必欲實其得於傳聞之過飮,抑何理也?佐雲,亦有他子云,而獨使十四歲稚弟對辨,晏然坐視,此而不治,無以爲國,似不可不嚴刑定配也。兪夏益曰,佐雲之妻與子,獄事未究竟前,先爲定配,則恐無憑問之端矣。右議政閔黯曰,此言,是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佐雲之妻,以其夫不死於明白被罪之笞杖,死於飮酒云者,極涉殊常,佐雲之他子,不爲對辨於爲父復讐之獄,亦涉痛駭。其情狀,令該曹爲先嚴刑窮問,朱必興、李昌興,亦爲議啓。又所啓,捕盜軍官朱天澤,被打於醉人,訴於本廳,本廳,發遣軍官捉來,軍官,先自亂打,大將,仍加亂杖,以致殞命。大將黃徵,以此被罪,軍官全壽萬,方爲受刑,朱天澤,則自該曹結末間,請仍囚矣。全壽萬承款,則當爲償命,未死之前,必不就服,如此之際,天澤,旣無所犯,而無放釋之期,其罪有無間,似當爲先處斷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

○觀象監,今月初三日辰時,雨雹,狀如豆。啓。

○引見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當此右文之日,不可不培養文才,而卽今朝臣中,優於文才者,方在坐癈中,敢此仰達。前監司李瑞雨,以前任咸鏡監司時,不能檢飭之事,奪告身矣。此則旣已收敍,又以嶺南移轉穀物,不爲及時移送,至於坐罷,而文才可惜,似當有變通收用之道矣。右議政閔黯曰,藝文提學,有闕已久,無備擬之人,不得差出,瑞兩[瑞雨]所坐,旣非重罪,則收敍調用,似乎合宜矣。上曰,李瑞雨,特爲敍用,可也。

○吏曹判書吳始復所啓,忠淸監司朴紳,以濫率守令決杖事,有所陳啓,啓下本曹,而其中淸風府使金澍,海美縣監羅弘佐,處子女息,率來成婚,申飭之後,旣已還送,與無緣濫率,有間。洪州牧使權是經,曾經本道監司,自營門決杖,有所難便,請令該曹稟處矣。淸風、海美兩邑守令,率來女息,成婚留置,朝令申飭後,始爲還送,則同歸於濫率之科,不可區別,當爲一體決杖,而至於權是經,曾經本道方面之任,其在事面,拿致營下決杖,雖曰難便,旣非法例之可論,則至於啓稟,殊甚非矣。但曾前全羅監司李鳳徵,爲開城留守時,以曾任順天時事,當爲決杖,而朝家,以爲宰臣之決杖,有傷事面,只爲推考。會寧府使李道源,則亦於全羅兵使時,有決杖之事,而朝家,亦嘗變通。今此權是經,已經本道監司,則亦似有變通之道,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睦來善曰,李道源,則方爲兵使,故朝家別爲變通,而權是經,以守令,旣犯決罪之科,則藩臣,當爲一遵事目而已,安敢率爾啓稟耶?右議政閔黯曰,朝廷之上,體面爲重,凡係體面間事,自朝廷不可不顧,此與李道源事,有些不同,而比之李鳳徵,無甚異同,李鳳徵罪止決杖而已,故除其決杖,權是經,旣在當罷之科,以其犯人之多,定以決杖矣。決杖難便,則似當論以本罪矣。上曰,旣經本道道臣,則決杖之罰,有損體面,令該曹罷職也。

○戶曹判書柳命天所啓,義州府尹申㶅,報備局及本曹,以爲本府年事失稔,飢民賑救之資,不可不豫爲料理,本府傍近邑戶曹捧留田稅,欲爲請買云。西邊災荒尤甚,賑救之道,不可不念,且開春後,本曹,亦當有輸用之事,而道里頗遠處,則似難輸致,江邊六邑所儲穀物,依所報許賣,何如?右議政閔黯曰,邊邑守令,爲凶歲賑民之資,請買穀物,在朝家之道,不可不許矣。左議政睦來善曰,龜城、朔州、江界等處,多有捧留穀物,而道里絶遠,實難運來于京,而本府凶荒如此,則參酌許賣,似好,首相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依爲之,可也。

○判尹李義徵所啓,停債之令,已下,富者之債,貧者貸之,得免侵徵之弊,此則貧者之大幸,而第於其間,有難處之端,故敢此仰達矣。有無相資,民間常事,雖貧者,如得小財,則以其用餘,見貸他人,其還報之期,指日苦待,自有禁令之後,至有已備而不給者。以此民情爲鬱,牟利殖貨者之債,固宜停止,而如此貧賤之類,合有變通之道矣。左議政睦來善曰,自前凶歲,雖有停債之令,而小小徵債等事,亦許徵給矣。右議政閔黯曰,京中之人,無耕作之事,而皆是買賣殖利資生之類也。自前凶年,雖有停債之令,而京中,則不得全然停止,故曾有限年徵捧之規矣。義徵曰,限三年乎,限二年乎?上曰,限三年徵捧,可也。

○謝恩,學諭宋遇龍,副修撰朴涏,獻納柳憲章。

○吏曹啓曰,來初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通川縣監尹敏聖,前雲山郡守趙夏亨,前盈德縣令張萬春,前新溪縣令洪禹績,前陽城縣監洪鎭宗,前懷德縣監李仁望,前稷山縣監兪命聃等,庚午年冬,以災傷差錯,罷黜爲白有如可,已經二年,依法典敍用,何如?啓依允。已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三軍門所築女墻傾圮之處,仍令都廳以下牌將等,待雨霽秋生,更爲監築事,自備局曾已入啓定奪矣,本廳所管江都女墻頹毁處,旣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吏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入侍時,因右議政閔黯所啓,李佐雲妻與他子,令該曹嚴刑窮問事,啓下,故佐雲妻惡德,移送刑曹矣,令該府嚴刑窮問事,改付標啓下,惡德還囚,而其他子,則不知去處,令左右捕盜廳,跟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入侍時,宗廟擧動時,正値寒節,且將經夜,禁軍、馬兵,姑勿具甲胄事,榻前下敎。以上《御營廳謄錄》

○入侍時,江都女墻修補之役,旣已完畢,當初監董將官等,守令承傳,待闕擬望事,榻前下敎。

○訓鍊都監啓曰,三軍門所築女墻傾頹之處,仍令都廳以下牌將等,更爲監築事,自備局曾已入啓定奪矣。都監所管江都女墻頹毁處,旣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今春江都所築女墻傾頹處,待秋更爲完築事,已自備局定奪矣,本營所管江都女墻頹毁處,前月十九日,旣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入侍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春川防禦使李玄錫,以軍務面議事,上來,聽其所言,則以爲仁祖戊戌年,因備局啓辭,江原道,未有兵使,戎政無所主管,故春川府使,以防禦使下批,以肅軍政事,定奪。己卯年,又因備局啓辭,以防禦使兼府使,下批,益重其名號,而孝宗朝丙申,因備局啓辭,江陵鎭所屬各邑軍兵,則屬於本道,原州、淮陽兩鎭軍兵,則屬於南漢山城事,定奪。戊戌年,守禦廳關內,嶺西各邑軍兵,令防禦使,一年一番巡審鍊習事,定奪。乙巳年,守禦使狀啓,江原道兩營軍兵,防禦使,當爲率領,而將令防禦使設行秋操,凡係軍務,無遺整頓,然後時或發遣中軍從事官,考閱勤慢事,定奪。壬子年,兵曹關內嶺東九邑軍兵,則屬於三陟營將,嶺西十七邑軍兵,則防禦使巡歷試藝,一依營將例施行,且以淮陽等十邑軍兵,及春川府軍兵,皆隷於鐵原營將。所謂防禦使,今無所統,莫重軍政,與當事目,大相逕庭,朝家,若罷防禦使,則已,若存防禦使,則別爲變通,宜當云云。以此李玄錫之言觀之,則江原一道軍政之紊亂,誠爲可慮。臣等,與首相及備局諸宰相議,則仁祖朝,慮其江原一道戎政之無所主管,旣設防禦使之後,中間輾轉變更,以致防禦使有名無實,到今不可不變通,原州鎭軍兵,屬於南漢,嶺東九邑軍兵,屬於三陟營將,淮陽鎭十邑軍兵,及春川府軍兵,則屬於鐵原營將,如是分屬之後,本道無統領之將,是甚可慮。似當依當初事目,令防禦使,兼春川府使,竝爲統領,而每年或春操,或秋操時,巡審檢飭,且原州鎭軍兵,臨亂之時,當入於南漢,而勢未及入於南漢,則令防禦使,爲率領之官,臨亂處變,似合事宜。如是變通之意,本道監司處,不可不詢問,啓聞後,防禦事目,更爲磨鍊啓下,分付防禦使處,使之擧行,宜當。第此事,旣與首相相議,而事係軍政,待首相復命後,更加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江原道,無兵使,故軍政之紊亂,如此,誠爲可慮。所陳之事,依爲之,可也。又所啓,目今天災地異,疊見層出,八路飢荒,民事孔極,自上惕然憂懼,凡係弭災恤民之道,無所不盡,至有三道進上物膳,及朔膳裁減之命,凡在聽聞,孰不欽仰感歎哉?臣取見禮曹別單,則自今年十一月,至明年九月,裁減付標,極其浩多,此雖出於聖上遇災節損之至意,其在臣子享上之道,豈不大爲未安乎?上供所減,至於此多,而朝臣食祿,一如常年,斷無是理。請令該曹,考例減祿,而今十月等頒祿已迫,自明年正月等爲始,稟旨擧行,宜當。此外凡事,可以裁減者,亦令該廳、該曹堂上,就議廟堂,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朝臣祿俸,元來不多,今又裁減,則殊非忠信重祿之道,而大臣所陳如此,自明年正月等,考例裁減,可也。

○行吏曹判書吳始復所啓,臣頃日出往南漢,留住累日,城內外各處,俱爲看審,蜂巖,則已築東城,而自蜂巖,東距六七百步,有汗峯,此峯特立甚峻,而山城厥邊最低,登此峯,則俯瞰城中,且與城東邊相距四百步,此甚要害處也。若築墩於峯上,使數百軍兵守之,則敵兵,何敢來逼乎?且此峯上築墩處,周廻不過九十餘步,雖欲築墩,亦不至於多費物力矣。第臣孤陋之見,有難率爾獨斷,前頭英陵、寧陵,如有奉審之擧,則路當由山城,與大臣更爲看審形便後,稟處,何如?左議政睦來善曰,曾在丙子年,臣亦扈入山城,其時事,尙今記得矣。敵兵,據其峯頭,以大砲向放城中,且設雲梯,爲陷城之計,其危急之勢,何可盡言?今若築於此峯,則敵兵不敢近於城東矣。上曰,汗峯築墩,勢不可已,何待大臣看審後爲之?依所達築之,可也。始復曰,汗峯築墩事,旣已蒙允,不可遲待後日,當於明春料理爲之,而南漢所屬楊州、竹山等營軍兵,則明春飢困特甚之時,決不可驅策赴役,城內民人,則本無耕作之事,只於穀物糶糴時,以煙價資賴矣。今聞各邑移轉捧留之報,頓無止接居生之望云,亦甚可慮。城內民丁,殆近千人,若於明春始役時,計給料布,使之董役,則此亦賑救之一道也。但料米,自本廳某條措置,而布則實無出處矣。右議政閔黯曰,守禦廳,本無物力,墩臺旣已許築,則自朝家亦不無顧見之道,兵曹餘丁木,磨鍊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江都、南漢,俱是保障之地,江都,則戶曹及各衛門銀布,有所輸置者,而南漢,則全無所儲矣,曾在丙子板蕩之日,仁廟,以戰士賞格,亦不得頒給,屢致下敎矣。常平廳錢、布、穀物,前頭賑救之時,有難保其餘裕,而至於銀子,則幾至二萬兩,其中一萬兩,姑爲輸置於南漢,而入啓會計文書,則以本廳銀子一萬兩,移送南漢懸,前頭雖有不得已取用事,運致需用,亦似無妨,敢此仰達矣。左議政睦來善曰,吏判之言,誠爲得當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可也。

○訓鍊大將李義徵所啓,江都築城時,他軍門,則以元軍立役,而都監,則募集役夫,給價雇立,雖有豫期料辦之物,許多役價,難以繼給,不得已以江都所在仙源庫米布,出用,所謂仙源庫米布,乃是待變之具,不可不及時充上,而軍門財力,已渴於築役,卽今形勢,有同强弩之末,勢實無從他拮据之策,誠爲渴悶矣。都監所儲銅錫,其數頗優,若以此鑄得錢文,則不但可充仙源庫取用之數,亦將有補於軍門不時之需,故敢此仰達矣。右議政閔黯曰,他處鑄錢,朝家不許,此則事係軍政,訓將所請,似當許之,姑待首相還朝後,鑄錢數及爐數,議定許鑄,似可矣。上曰,江都保障之地,所用軍需,不可不充數,姑許鑄錢,可也。已上《備局謄錄》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郡守吳尙游。

○右承旨沈仲良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明原君偘箚子。大槪,乞蒙恩數,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依箚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禁府,安後尹拿囚。啓。

○領議政權大運,繕工提調李觀徵,禮曹判書柳命賢,正郞崔鍌,繕工假監役李瀅,獻陵、宣陵陵上莎草修補後,入來。以上朝報

○傳曰,頃因都監馬兵等上言,覆啓內,春秋中旬時入格,受兒馬帖之類,雖捧承傳,而終身徒受空帖而已。故軍兵等,故爲虛射虛放,不願入於受帖之分數,其情可矜,亦無激勸之意,而馬帖價上下,非都監所管,請令該寺稟處,則本寺以物力之匱乏,防啓矣。第近來軍兵等賞格之事,雖係舊規,只事請減,不爲顧恤,則是豈穩當底道理乎?許多馬帖,雖不可以價木,盡數上下,亦不宜全然防塞,以孤軍兵之情願,今後每等中旬,三分之一,以價木題給事,分付司僕寺。已上《太僕寺謄錄》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臣有妄率之失,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引過,無乃太過乎?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以李麟徵爲承旨,宋道涵爲禮曹佐郞,李濟民爲宗簿寺正,羅星度爲長陵參奉,金沆爲成均館司藝,李樟爲陰竹縣監,崔琥爲成均典籍,李瑞雨爲工曹參判,金俶爲吉州牧使,朴昌漢爲司僕寺正,權尙任爲承文院判校,柳晉昌爲禮賓寺正,南壽奎爲義禁府都事,元徽爲司宰監僉正,李頤晩爲禮曹正郞,鄭來祥爲濟用監正,李舜元爲相禮,密城都正栻爲司饔提調,嚴緝爲兵曹參知,洪柱震爲弼善,李邰爲金堤郡守,尹就五爲永興府使,朴涏爲副修撰,成儁爲順安縣令,李大齡爲麒麟察訪,李善溥爲洪州牧使,柳憲章爲獻納,兼春秋單崔鍌,兼養賢庫直長單元致道,兼漢學敎授單朴涏,熊川縣監權頔,今加通政。已上朝報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坤方、西方,有氣如火光。

○禁府,李鑰拿囚。啓。已上朝報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徐文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享大祭齋戒。

○五更,有霧氣。

○工曹參判李瑞兩[李瑞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特敍,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吏批,以鄭維岳爲內資提調,權頀爲典籍,柳後光爲禁府都事,李元齡爲輔德,東學訓導單,李世賢,分差兼西學敎授單,李畯,前萬戶高尙屹,年八十今加通政。已上朝報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堤。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就。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假注書,以李錫三落點

○明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臨擧動時,出宮初嚴,辰正一刻,二嚴,巳初初刻三嚴,巳初三刻。

○親祭正時,四更一點。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嚴霜之後,直立枯損,到處同然,變通給災之意,爲先馳啓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龜齡爲兵曹佐郞,以沈最良爲掌樂正。已上朝報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朴明義,奉命出仕,正郞南至熏、李敏英,佐郞趙德純、丁思愼、李漢宗,差祭,正郞李坽,內司入直,佐郞金壽聃,身病猝劇,明日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員,佐郞金壽聃,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本院正李寅賓,素患脚氣之痛,數日來添劇,末由起動,大祭協律郞之任,萬無趨蹌之望,速爲變通云。凡五享大祭,親臨時協律郞,以本院正爲之,載在法典,而李寅賓,病勢如此,旣難堪任,而次官陞差,亦涉苟且,李寅賓,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望廟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親祭時,開門,三更一點。已上朝報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卯正三刻,二嚴,卯正四刻,三嚴,辰初一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正郞趙世恒,厚陵兩陵上莎草修補事,出去。

○全羅都事書目,珍山縣監沈思沈,災傷差錯罷黜事。

○一更,月有小暈。啓。已上朝報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沈橃。右承旨李麟徵。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宋遇龍。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李沃,正郞李頣晩,齊陵望柱臺石改排事,出去。

○禮曹正郞崔鍌,繕工奉事申廣濟,順陵陵上莎草修補事,出去。

○下直,古城僉使李尙俊。

○藥房啓曰,親享太廟,徹曉將事,裸獻陞降之際,恐有勞傷之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一向平穩矣。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一台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麟徵,昨日陳疏還出給之後,今日又爲來呈,觀其措語,則兒息猝然患痘,症情極重,至情所在,不得不親自救護,身旣薰染,勢難仕進云。元疏不敢捧入,而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遞。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報報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沈橃。左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元致道爲假注書。

○謝恩,右承旨沈橃。

○館學儒生金泰潤等上疏。大槪,請克篤誠禮,召還國子祭酒李玄逸,以幸國家,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疏陳,一則尊賢,一則爲國,深用嘉尙。顧予招延之誠,豈云少弛哉?且緣情志不孚,勉諭頻繁,而遐心莫回,慙赧之極,無以爲懷。第節屆寒沍,道途云遠,此時敦迫,有欠禮待,稍俟載陽,益篤誠意,期致左右而後已焉。

○觀象監,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

○有政。吏批,以洪重夏爲正言,李坽爲珍山縣監,李瑞雨爲藝文提學,南壽奎爲宗簿主簿,李寅賓爲司成,李濟民爲弘文修撰,金壽聃爲禮曹佐郞,李壽徵爲承旨。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訓鍊院僉正金孝曾,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孝曾,時在安岳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沈橃。左副承旨權歆。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提學閔昌道上疏。大槪,臣方來到城外,義當趁卽納符,而顧臣所叨之職,決難冒進承當,懇乞亟收成命,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謝恩,副提學閔昌道。

○慶尙監司書目,尙州呈,以大司諫李聃命,行到本州,身病轉劇,不得上去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事。下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進善,以單望差出事,及淸州牧使尹以道,改差事,及前佐郞李東標敍用,吏曹佐郞,以二望備擬事,榻前下敎。

○司諫李宇晉所啓,大丘判官尹聖瑀,身居營邑,政多濫猾,蠱惑官妓,免役蓄衙,鄙瑣之事,病民之端,不一而足,而至於軍額充定,委諸吏胥,獄訟立落,以賂多少,闔境嗷嗷,衆口藉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重貽凶歲生民之害,請大丘判官尹聖瑀,罷職不敍。上曰,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又所啓,新除授正言洪重夏,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副承旨權歆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禁府,南弘璧、崔俊傑、呂翼齊,拿囚。

○黃海都事書目,殷栗縣監安健之,災傷差錯罷黜事。

○引見時,《東醫寶鑑》板本,分付全羅監司,更爲開刊事,榻前下敎。

○引見時,禮曹判書柳命賢所啓,宣陵王后陵上曲墻外,松木多有逼近者,以致陽氣不照,莎草枯損,前頭雨雪,亦不無僵仆之患,殊甚可慮。擇斫其中最爲逼近者,數十餘條,在所不已,冬至祝文中,以松木斫伐之意,措辭添入,發遣本曹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後,所斫條數,使之書啓,何如?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權大運所啓,以慶尙前監司閔昌道啓聞,刑曹回啓,假造銀貨之律,議大臣定奪事,命下矣。律文,僞造楮貨,私鑄銅錢者,皆以一罪論斷,則假造銀貨,似爲尤重,末世人心,漸多巧僞,若不嚴立科條,痛加禁斷,則將無以杜後弊。臣意,則宜以一罪論斷,而一罪,亦有待時、不待時之別,此則以不待時處斷,定爲法令,似宜矣。左議政睦來善曰,僞造銀貨之罪,與假造楮貨,私鑄銅錢者,宜無異同,論以一罪,斷不可已也。右議政閔黯曰,近者我國採銀之處,頗多,則不可不嚴立禁令,以防奸僞矣。刑曹判書睦昌明曰,仁祖朝,銀匠池得龍,以假造銀貨之罪,至於梟示籍沒云,而此出於一時定奪,未有著爲令甲之事,故本曹,亦無文書之可考矣。上曰,假造銀貨之罪,比諸私鑄銅錢,尤重,論以不待時處斬,可也。

○刑曹判書睦昌明所啓,頃日筵中,右議政,以周天澤,旣無所犯,而無放釋之期,有罪無罪間,似當先爲處斷事,有所啓達,而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當初魯尙益,與周天澤相鬪之故,被打於捕盜軍官,又被亂扙而致死,故天澤獄事,結末間姑爲仍囚矣。金壽萬、趙男等,雖至承款,其罪似不至償命,而尙此不服,結末未易,天澤,旣無所犯,而一向滯囚,似當有分揀之道,而事關殺獄,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權大運曰,周天澤,今無可罪之事,則似不當一向牢囚矣。上曰,然則周天澤,放送,可也。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柒原縣監朴炫,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炫,前任晉州營將時,以驛馬加數之罪,定配於忠淸道淸風地,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入侍時,兵曹判書閔宗道所啓,禁衛軍兵,方以十哨立番,而取考營上文書,甲子年,以年凶之故,只以五哨立番,前頭上番時,連以十哨徵召,則番糧恐有難繼之患,自今十二月,以五哨上番,則軍糧,似不至於乏絶,甲子前例,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五哨上番,旣有前例,糧餉,亦有難備之慮,自十二月五哨上番,可也。以上《禁衛營謄錄》

○入侍時,領議政權大運所啓,頃因都監馬兵等上言,所受馬帖,願以價木上下事,啓下司僕寺,而本寺用度,方患不足,稍俟蘇完,更議處之之意,覆啓矣。其後,以許多馬帖,難不可以價木,盡數上下,亦不宜全然防塞,以孤軍兵之情,願今後每等中旬三分之一,以價木題給事,傳敎矣。此亦軫念該司物力之難繼,有此三分之一題給之數,而但念一時賞格,只給三分之一,則其得受者,雖感,其未得受者,必稱冤,此亦不均,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今若別爲進定年限,過三年者,竝皆許給,稍開疏通之路,則其視他人,近十年不得受者,相距遠矣。朝家此擧,亦出顧恤軍兵之意,軍兵,寧無感動激勸之心乎?以此變通,未知何如?上曰,此變通,過三年後,竝爲許給事,定式,而間有願受價者,亦爲聽從,可也。以上《太僕寺謄錄》

○引見時,吏曹判書吳始復所啓,頃日前東萊府使金洪福,軍官康弘器,以倭館潛商指示之功,至於加資,而朴再興等原情,以爲潛商之人,雖不得直告於府使,而卽爲言及於弘器云云,故拿致弘器推問,則亦以爲果聞於再興等處云。然則弘器之蒙賞,實爲過濫,金洪福,以其帶去軍官,爲指示者,至蒙加資之典,亦涉未妥矣。右議政閔黯曰,金洪福推考後,弘器加資還收,宜矣。領議政權大運曰,弘器,旣聞於再興,則決不可加資,而金洪福所爲,極爲可駭,不可推考而止,罷職,何如?上曰,弘器加資,還收,金洪福罷職,可也。已上《兵曹謄錄》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至四更,月暈。

○工曹參判李瑞雨上疏。大槪,懇乞本職及兼帶藝文提調,一竝收還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學,允合是任,須勿過辭,宜速行公。

○備忘記,自古儒賢,進退行藏,其所關係,不輕而重,在治世尙然,矧伊多難之秋乎?噫,卿本世祿,休戚與共,負士林之重望,爲一世之矜式,寡昧之平日尊信,爲如何,而値玆捏扤,盍謀所以展布所蘊,夾輔王室之道,望望然退休,不肯幡然,召旨頻繁,一向恝然耶?此無非情志未孚之致,心之愧恧,曷有其已?但當竭在我之誠,勤弓旌之招,而姑此遲待者,蓋以天時向寒,長途跋涉,慮或有傷也。卿其須體予曲軫之意,思想之懷,善攝三冬,稍待春和,亟回遐心,賁然來思,補我不逮,共濟時艱事,別諭于吏曹參判。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考官二,權愈、金𪹿,參考官四,權重經、李湜、洪墪、洪柱震。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謝恩,左副承旨沈橃。

○院啓,請大丘判官尹聖瑀,罷職不敍事。入啓。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司意啓曰,下番翰林來言,新薦二人,當應講,而首薦之人,與本館堂上,有相避,勢難應講,第本館前例,被首薦者,有相避之嫌,不得應講,則被其下薦者,先爲應講,明有已行之例,今此被下薦人,爲先使之應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韓宗運爲殷栗縣監,兪夏益爲大司憲,蔡獻徵爲兵曹正郞,崔奎瑞爲淸州牧使,李泰龜爲承旨,李東標爲校理。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祭享所用黑牛,孶息次,以忠淸道瑞山地安眠島放牧事,自本曹,旣已入啓蒙允矣。雌雄竝十二首,今方下送,而祭享所用牛隻,事體重大,中路不善看護,或慮有病傷之患,本署官員一員,及書員、庫子各一名,各別擇送,使之押去,官員下人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牛隻喂養驅軍,次次替給之意,分付所經兩道,島中放牧之際,使本署官員,眼同地方官,定界設柵,俾無虛虞之患,何如?傳曰,允。已上《禮曹謄錄》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提學閔昌道上疏。大槪,臣於兼銜,有應遞之嫌,請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兪夏益未肅拜,執義成瓘,掌令睦林重、朴澄,持平李宇謙、閔彦良一時呈辭,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且啓覆,在於明日,憲府入侍之員,尙不來呈擧案,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仁政殿命官儒生殿講時,幼學李巘、權萬瑜,《易》通,生員李泰錫,《易》略,進士李廈搆,《易》粗。

○明日啓覆時,殿座正時,辰初三刻,

○備忘記,居首幼學李巘、權萬瑜竝直赴會試,之次生員李泰錫,給二分。

○謝恩,大司憲兪夏益。已上朝報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月暈。四五更,月暈。

○禁府啓目,前縣監安後尹議處云云。還官之時,擧子三四十人,橫遮去道,自稱多士,勒令下馬,爲其所䝱,下馬行步,其中一人,捉去羅將,無數亂打,權憲、權允等,果爲捉來,七度治罪放送,而唯當論報巡營,據法治罪,不勝一時之憤,擅施刑訊,其違朝令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擧子等,隣邑守令,詬辱亂打,前所未有之變,作挐人等,令本道各別嚴査,從重科罪之意,分付,何如?啓依允。

○禮曹參判李沃,正郞李頤晩,繕工奉事丁呂重,齊陵望柱臺石改排後,入來。

○今日啓覆時,明日開政,政府西壁闕員,差出事,榻前下敎。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等官呈,以去月二十四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今日啓覆時,大司諫睦林一所啓,左副承旨沈橃,以曾任湖臬時,按獄疎漏之失,至於待罪前席,揆以事體,殊涉猥煩。請左副承旨沈橃,推考。上曰,依啓。領府事金德遠所啓,比來閭閻間拘忌之疾,日漸熾盛,故雜人之出入闕內者,自藥房、政院,已爲申飭於兵曹,使之禁斷,而更加申飭,一切嚴禁,何如?上曰,依所達申飭,可也。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閔宗道所啓,禁衛軍兵方以十哨立番,而取考營上文書,甲子年,以年凶之故,只以五哨立番,前頭上番時,連以十哨徵召,則番糧,恐有難繼之患。自今十二月,以五哨上番,則軍糧,似不至於乏絶,甲子前例亦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五哨上番,旣有前例,糧餉,亦有難備之慮,自十二月五哨上番,可也事,命下矣。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今十二月一朔立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癸酉正月一朔立番,而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閱之意,江原、全羅兩道監、兵使處,豫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禁衛營謄錄》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夜來寒事猝緊,伏不審聖候,若何?昨日早御寒殿,竟夕慮囚,玉體勞動,不瑕有傷?王世子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一向平穩矣。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順天、茂長兩邑呈,以九月二十四日亥時量,地震,事係變異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提學閔昌道上疏,則右議政閔黯,方帶春秋,在法應避,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副提學,例兼春秋,與本館堂上,如有相避,則或竝遞本職,或只減兼帶矣。頃者大司成柳命堅,爲副提學時,有本館堂上相避,陳疏請遞,因本曹回啓,以只減兼帶,判下爲白有置。今此副提學閔昌道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只減兼帶。

○掌令朴澄啓曰,兼掌令朴昌漢,卽臣之叔父也,在法當避,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閔黯,觀象監提調沈梓,繕工提調吳始復,禮曹參議安如石,順陵及厚陵陵上莎草修補事,出去。

○府啓,竝引嫌而退。兼帶有避,在下當遞,請掌令朴澄,持平李宇謙,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禮曹參判李沃上疏。大槪,臣父,患黃疸之之症,沈綿二旬,未有寸效,人子情理,不忍暫離,伏乞亟賜遞免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禁府,金大任拿囚。啓。

○有政。吏批,兼掌令單,朴昌漢,以鄭維岳爲知義禁,尹以濟爲右參贊,李廷泰爲大丘判官,宋遇龍爲司鍊,進善單,丁時翰。

○夜二更,月暈廻木星。啓。已上朝報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以李德運爲假注書。

○右參贊尹以濟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難承當,且有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兵曹禁軍都試終場,迫近,故政府西壁,曾於榻前,啓請差出矣。新除授右參贊尹以濟,與左參贊沈梓,有一家應避之嫌,陳疏辭職,而都試,只隔一日,必須今日內變通差出,然後可無都試漸退之弊,敢此仰稟。傳曰,右參贊,今姑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可也。

○政院啓曰,再覆,定於今月十九日,三覆,定於二十二日矣,十九日,順陵莎草修改相値,卯時始役,則事畢後,該曹,自當開坐擧行,二十二日,厚陵莎草修改相値,親臨慮囚,事體至重,不可不退行,而今月內,無無故之日,來十一月初三日,爲吉云。三覆,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初三日太遠,二十日、二十一日,如無大段拘忌,則此兩日中,定行可也。又啓曰,三覆,退行於來初三日事,啓稟矣。初三日太遠,二十日、二十一日,如無大段拘忌,則此兩日中定行,可也事,傳敎矣。招問日官,則二十日,爲聖對,二十一日,爲十惡,俱是大段拘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十四日,問于日官,以啓。又啓曰,二十四日,問于日官以啓事,傳敎矣。更問于日官,則二十四日,亦有大段拘忌云,敢啓。傳曰,然則退行於來初三日,可也。

○吏曹啓曰,新除授金堤郡守李邰,稱有身病,累度呈狀,而聞其病勢,不至大段,且此時災邑守令,不宜久曠,斯速赴任之意,論題不許矣。今因本道監司狀啓,更爲催促,則已過累日,無意肅謝,其在分義,殊未妥當,金堤郡守李邰,姑先推考,一兩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辰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白氣出自兩珥,逶迤指北,長各二三丈,良久乃滅。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木星。啓。已上朝報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監司書目,富寧呈,以定配罪人李東溟物故事。

○慶尙監司書目,義城等官十七邑,呈以九月二十四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侍講院啓曰,新除授進善丁時翰,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兵曹判書閔宗道上疏。大槪,寒疾彌留,末由供職,本兼諸任,亟賜遞免,以幸國事,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政院啓曰,下番翰林蔡彭胤,以被薦講官,不赴合坐,稱以情勢難安,投疏徑出,無意入來,史局重地,不可暫曠,下番翰林蔡彭胤,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下番翰林蔡彭胤,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暮,闕門垂閉,史局重地,將不免闕直,事極駭然,下番翰林,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寒如此,簿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待敎蔡彭胤,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下禁府,禁府蔡彭胤拿囚。啓。

○夜三更,月暈,流星出畢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月暈。啓。已上朝報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錫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堤郡守李邰。

○典牲主簿姜璘,黑牛放牧事,瑞山地出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典獄署摘奸,輕囚放釋。

○禮曹正郞崔鍌,繕工奉事申廣濟,順陵陵上莎草修補後,入來。

○水原試才御史沈季良,入來。

○司僕僉正朴重圭,牧場檢飭後,入來。

○刑曹,賊人甘龍,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全羅監司書目,長興府使沈欞,成婚之女,尙今留置,其冒法循情之狀,殊極無嚴,爲先罷黜事。又書目,求禮縣監許榟,災傷差錯,罷黜事。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五更,月暈。啓。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司饔奉事柳晳,磁器燔造後,入來。

○以李道原爲假注書。

○傳曰,日氣漸寒,晝講時刻,以午正退定。

○晝講入侍,同知事柳命賢,特進官申厚命,玉堂閔昌道、朴涏,假注書元致道,兼春秋李萬材、崔鍌,武臣洪時亨。

○右承旨李泰龜書啓,臣承命馳往典獄署,各項罪人,一一點考,則啓覆罪人一名,承傳罪人四十五名,刑曹罪人二十五名,咀呪罪人十二名,來關罪人八名,各司罪人十一名,合一百二名內,來關罪人,尙立、金海益等,戶曹鑄錢所用炭價,逢授後,久未準納事也。舍人司所囚譯官崔希亮次知一千,本府藥債受去後,未及準納事也。書筵聽所囚冊匠李旭妻有德,其夫所受冊子,未及粧納事也。司憲府所囚蘇萬生,凌辱其妻上典事也。承白,犯肉現捉,而問其曲折,則以錢文一錢,買食私肉現捉事也。漢城府所囚李穰,山訟見屈之後,無端退避事也。相仁,以十餘歲兒松木犯禁事也。李士彬奴有貞,以其上典未決訟前,搆捏訟官事也。掌隷院所囚鳳山京主人次知五禮,訟者貴悅,起訟到付,不爲現納事也。本院所囚貢物主人盧雲子乭屎,內醫院所納牛黃,趁未來納事也。觀甚罪狀,俱非大段,故以上罪人十一名段,仰體聖上欽恤之意,皆已放送。來關罪人理馬仇以傑妻春香,以其夫司僕寺馬價夫及準納事也,不但未納之數,不多,久滯冷獄,身病亦重,姑爲保放。其餘罪人九十一名,則或以殺獄,或以咀呪,或以明火作賊,或以御寶及印信僞造,或以淫獄,或以擊錚,或以私鑄,或以壓良爲賤,或以敗船徵米,罪名俱係重大,不可放釋,故竝爲仍囚矣。第念許多罪囚之中,亦豈無一二抱冤之人?牢繫獄中,或至三四年之久,其在恤刑之道,恐不當一向滯囚,令該曹從輕重趁速疏決,何如?傳曰,依啓。

○禁府,金洪福拿囚。啓。

○辰時,日暈兩珥。啓。

○晝講時,參贊官閔昌道所啓,小臣,前日辭朝時,自上有嶺南人才搜訪之敎,而監司,異於守令,旣非親民之官,則人才之賢否,無由詳知。故小臣,每逢各邑守令及道內朝士,勤加訪問,略有所聞之人,而必欲磨以歲月,十分詳知,故未及馳啓,今旣還朝,敢此仰達矣。靈山人申夢參,曾被別薦,已經察訪,陜川人文東道,亦以別薦,曾除齋郞,而此兩人行誼,甚美,且有向學之誠,道內之人,莫不稱譽,且安陰居鄭重履,卽故參判臣鄭蘊之曾孫,故相臣許穆之外孫也。其勤學飭行,與兩人無異,頃見朝報,則筵臣,有東宮僚屬抄簡之請,如此之人,今若授以此等職任,則似好矣。上曰,此三人,分付該曹,相當職除授,可也。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京畿進上三名日物膳,仍存事,臣命賢,旣已親承傳敎於榻前矣。元單子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安縣令成儁。

○府啓,蔭仕參下官之滿三十朔,陞出六品,自是法典,近來敎官、監役之付祿司果者,移拜他職之後,諉之已受司果,而直出六品,參奉、奉事之得陞敍承傳者,移拜敎官、都事等職,亦出六品,此皆徑先陞六之捷逕也。未知此規創於何時,而官方太驟,躁進成習,請自今以後,受司果而移他職者,通計前仕,必滿三十朔,而陞出六品,參奉、奉事之當陞敍者,勿移他職,必以奉事、直長,循次調遷,定式施行。內三廳,卽武弁參下之極選,而近來部將、守門將,尤不精擇,薦主者,亦循私情,或以門地卑微者,或以身犯庶名者,引薦銓曹,隨薦調用,未免冗雜之混進,官方漸淆,名分不嚴,武夫之竊歎,久矣。請令該曹,明白査出,如有卑微犯庶之人,則在職者汰去,在薦者削去,薦主亦爲科罪。答曰,令兩銓稟處。

○未申時,日暈兩珥。啓。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長興府使沈欞,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沈欞,自任所未上來,依前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議李萬元,文義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啓,兩銓稟處間,姑停。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等十一邑,九月二十四日亥時量,地震,變異非常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啓。

○引見時,領議政權大運所啓,今月十三日有虹見之變,人多有見之者,立冬節過後,虹變,何等災異,而觀象監官員,不爲來告,其慢不擧職之狀,極爲可駭。當該入直官員,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年年事之凶歉,八路別無異同,而京畿、黃海兩道,則自上特給七分災,其後仍臺啓,西北及湖西、兩南,亦爲分等給災,而江原道,則獨不入於給災之中,而頃日回啓中,全不覺察,以旣已給災,啓達,極爲惶悚矣。今見江原監司分等狀啓,則尤甚,只是四邑,此則與他道一體給七分災,似合均施之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江原道,若不入於給災中,則殊欠一體施惠之意,抄出其尤甚邑,給七分災,可也。已上朝報

○入侍時,領議政權大運所啓,朴再興以倭館潛商,不爲直告於府使事,決杖放送矣。其間多有用奸行奸之事,而朝家施罰,太渉輕歇,故物情沸鬱,不可不加罪矣。左議政睦來善曰,倭館中凡事,訓導別差,主管檢察,若有潛商,則所當告知於府使,而再興,不卽直告,潛言於其侄康弘器,以爲指示,而至蒙加資之典,渠何敢以倭館事,爲其挾私弄奸之計乎?其爲情狀,誠極可駭。故頃日筵中,判義禁吳始復,陳達曲折,弘器加資,則還收,府使金洪福,亦爲罷職,而再興,則只仍當初拿囚傳旨,決杖而止。朝家,旣知其挾私行奸之狀,則豈可只施決杖之罰乎?似當施以當律,以爲懲後之擧矣。上曰,所達誠然,朴再興,更爲拿問處置,可也。已上朝報

○左議政睦來善所啓,慶州居前營將孫汝義,頃年以多捕劇賊,得蒙賞加,今以晉州營將時事,方在囚繫中矣。今聞其劇賊餘黨,含毒突入汝義本家,殺害其庶母及妻子、奴僕之說,傳播於京外,而慶州府尹、營將及左右兵使,尙無報知之事,殊極可駭。自備局纔已行關本道監營,重責左兵使以下,使之窮捕作變之賊矣。兵使及營將,今始報知,而泛言人命被傷云,不爲明白論報,兵使以下,尸居其職,不勤治盜之狀,據此知,尤極可駭。若不重究,則其他兵使、營將及守令,無以懲戢,慶尙左兵使柳德三,慶州營將尹遇進,慶州府尹許熲,姑先從重推考,使之設機,期於必捕此賊,而若終不譏捕,則竝爲拿問定罪,然後可以懲礪。且京畿振威縣,處於南路之傍,而爲守令者,不能捕盜,致令賊徒,恣行劫掠,一境之民,夜不安眠,而縣令許埰,昏不致念,事極可駭,不可不別爲警飭,姑先從重推考。水原府使趙渭叟,亦以討捕使,不能檢飭所屬之邑,不可無警責,姑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柳德三等,所爲極爲駭然,竝姑先從重推考,而終若不得捕得其作變之賊徒,則拿問定罪,趙渭叟、許埰等,亦姑先從重推考,終不能設機止盜,則亦爲拿問定罪,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權大運所啓,朴再興,以倭館潛商,不爲直告事,決杖放送矣。其間多有用巧可惡之端,而朝家施罰,太涉輕歇,故物情沸鬱,不可不加罪矣。左議政睦來善曰,倭館中凡事,訓別,主管檢察,若有潛商,則卽當告知於府使,而朴再興,不卽直告,潛言其姪康弘器,至蒙加資之典,渠何敢以倭館事,爲其挾私弄奸之資,欺瞞朝家乎?其情狀,誠極可駭。頃日筵中,吏判吳始復,陳達弘器,加資還收,萊伯金洪福,亦爲罷職,而朴再興,則只因當初拿囚傳旨,決杖bb而b止。朝家施罰,不當如是,似當有加律之擧矣。上曰,誠然,朴再興,拿問,可也。以上《司譯謄錄》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洪州牧使李善溥。

○慶尙監司書目,十一月朔進上物膳中,生文魚,臭惡腐敗,全數闕封,當該封進官寧海府使金聖佐,盈德縣令尹漪,淸河縣監鄭歧胤,竝只罷黜,臣亦惶恐待罪事。啓勿待罪事,回諭。此時迎送有弊,三邑守令哛,勿罷,從重推考。

○右議政閔黯,觀象監提調沈梓,繕工提調吳始復,禮曹參議安如石,正郞趙世恒,順陵及厚陵陵上莎草修補後,入來。

○忠淸都事書目,永同縣監申暘,災傷差錯,罷黜事。

○晝講入侍,知事柳命天,特進官金𪹿,承旨李壽徵,玉堂閔昌道、李濟民,假注書元致道,兼春秋李萬材、崔鍌,武臣張希載。

○傳曰,王子君,事體與他自別,而卒崇善君三年己過,尙未有易名之典,豈不未安乎?其令太常,斯速議諡事,分付。

○禮曹啓曰,來十一月十四日冬至,大殿、中殿、世子宮,百官陳賀,當行於同日,而十四日,與國忌齋戒日相値,勢難行禮,曾前國忌相値,有陳賀退行之規,今亦依前例節目中,以十六日退定,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慈仁縣監李松齊,災傷差錯,罷黜事。

○吏曹判書吳始復上疏。大槪,冒萬死悉暴衰病實狀,懇乞曲賜矜諒,本兼諸任,一倂許遞,俾得專意調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禁府,朴再興拿囚。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臣如石,厚陵莎草修補後,今玆復命,而繕工監役權聖中,則先爲下去,神路、御路等諸處所排階石,三百五十箇,旣已浮出,而未及盡爲輸入,故監役官,則落後畢建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入侍時,摠戎使張希載所啓,近來各軍門,打造鳥銃之時,工匠輩,只取物力之少費,工役之易就,所造鳥銃,甚爲脆薄,習放之際,多致破裂,莫重軍器,如是虛疎,事極寒心。月課鳥銃,開春後,摠戎廳,當爲打造,工匠姓名,使之書刻於各其所造銃上,試放時如有破傷之患,其匠人摘發,論以重律,則庶可著實。自今以後,各軍門鳥銃打造時,一體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衛營謄錄》

○入侍時,摠戎使張希載所啓,臣待罪摠戎廳,而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各軍門軍餉、軍器,皆置次知郞廳,使之句管,而至於本廳,則以物力凋殘之故,不設郞廳,只令敎鍊官專掌軍需,事體不當。但別設色郞,有所難便,依訓鍊都監軍餉色郞例,以本廳把摠四人中,可堪者一人,差定兼察,以好矣。上曰,依爲之。以上《摠戎廳謄錄》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知事鄭維岳上疏。大槪,母病危重,不忍離側供仕,而所帶備局、金吾,俱係緊務,不可久曠,乞賜遞改,俾專救護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已上朝報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權珪上疏。大槪,冒寒供劇之餘,重得外感之症,素患痰病,一時俱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乞賜遞改,以便調治事。國忌留政院。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正言洪重夏辭職上疏上送事。

○吏曹判書吳始復上疏。大槪,臣於兼帶金吾之任,尤有所難冒之嫌,不得不冒死更籲,亟賜鐫改,以便公私事。國忌留政院。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當此飢荒之歲,列邑糶糴之收捧,明春賑救之料理,一日爲急,不可少緩,而近來守令新除之後,或以不卽署經,或以未盡下直,或以人馬未到,爲辭,趁不赴任,事甚可慮,不可無變道之通。今後未署經者,亟令兩司,卽爲署經,未盡下直者,姑寢常例,人馬未到者,則雇馬數匹赴任之後,以其新迎夫馬之價,推移以給,似無民弊,卽今未赴任守令等,數日內竝爲催促發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辰時,日有兩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山縣監李坽,渭原郡守辛處聖。

○禁府,金孝曾拿囚。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吳始復,陳疏,參判在外未上來,參議李萬元受由在外,今日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已晩,明朝牌招開政。

○知事鄭維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都承旨權珪上疏。入啓。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吳始復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蔡彭胤事,當令次官,照勘,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洪重夏上疏。入啓。遞差。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護軍尹以濟上疏。大槪,旣被擊錚人侵詆,不可晏然仍冒,乞削臣職名,兼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落訟者搆誣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朴炫拿囚。啓。

○觀象監,夜四更,流星出鬼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冬至上使朗原君偘,副使閔就道,書狀官朴昌漢出去。

○下直,永興府使尹就五,殷栗縣監韓宗運,陰竹縣監李樟。

○司饔參奉許堟,磁器燔造所移設處摘奸事,廣州地出去。

○世子宮誕日,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上副使、書狀,留待引見。

○戶曹判書柳命天上疏。大槪,自昨昏,猝患胸脅之痛,達夜劇痛,不能轉動,春宮起居之班,竟未祗赴,惶悚之至,不知所措,伏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院啓,新除授正言蔡獻徵,時在慶尙道咸昌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兵曹啓曰,以憲府啓辭,令兩銓稟處事,命下矣。古之明王,用賢無方,我國則用人之際,必先論門地,雖有衛靑、霍去病之才,無由進用,此亦用人之大病,而至於內三廳,則乃武弁出身入仕之初程,故必以門閥表著者,薦引,其來已久。近年以來,部將、守門將兩廳薦人,多言其不爲精擇,今者臺臣所論,西北之人,則雖不可以一例論之,其餘,則令各其廳,一依臺啓,明白査出,枚報本曹,以爲入啓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折衝康弘器,加資還收事,旣已捧承傳矣。所授加資,則自本曹收取燒火,元望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兵曹謄錄》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丘判官李廷泰。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三邑呈,以今月二十三日,地震緣由事。

○富平生員李東標上疏。大槪,敢陳民瘼,兼附時務,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焉。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

10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權珪。左承旨李壽徵。右承旨李泰龜。左副承旨沈橃。右副承旨金夢陽。同副承旨趙湜。注書吳尙友。假注書元致道李德運。事變假注書李道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吉州牧使金俶。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近來禁府堂上,連有事故,不得開坐,久矣。卽今在囚者,多至十五六人云,當此苦寒,特命輕囚放釋之日,滯獄至此,事甚可慮。同知義禁府事閔就道,旣已奉使出疆,事當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知義禁府事鄭維岳、柳命賢,與新差禁府堂上,竝爲牌招,今日內,使之開坐,以爲疏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義徵爲同義禁。

○吏曹啓曰,以司憲府啓辭,令兩銓稟處事,命下矣。參下官,仕滿陞遷,自有規例,依法典遵行,其來已久,而中間或不無變改之事,今日臺啓之至請定式者,蓋出於此矣。禁府都事、別檢,曾受司果祿者,滿十二朔陞出六品,及無祿官移差他司者,通計前仕,俱是舊典,則今不必更爲定式,而自今爲始,敎官、監役,已付司果者,雖有相避移差之擧,如禁府都事、別檢、無祿官等窠,勿爲換差,則自可無徑出六品之路,至於參奉陞敍者,不計朔數,陞遷奉事,勿移於他職,則亦可無捷徑陞六之弊,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義禁李義徵。

○知義禁柳命天牌不進。

○府啓,新除授刑曹佐郞李畯,性行乖戾,心迹可惡,見棄於士類,久矣。郞署之除,物情俱駭,請刑曹佐郞李畯,汰去。答曰,依啓。

○禮曹判書柳命賢上疏。大槪,臣宿患心疾,近益危篤,受由調治,殆近一旬,而沉淹床席,藥物無驗,日昨春宮起居之儀,竟未祗參,私心耿結,若添一病,不意召牌遽降此際,而自量氣力,實無一分運動之勢,瞻望宸極,欲起還仆,逋慢之罪,無以自逃。不得不瀝血哀鳴,畢暴疾病危篤之狀,伏乞聖明,亟遞臣本職及籌司、金吾等任,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啓。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狀啓,刑曹粘目,前求禮縣監許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榟,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