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六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維岳服制。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姜鋧。左副承旨吳始萬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權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仲良李宇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副提調姜鋧啓曰,居諸遄邁,孝思殿朔祭,奄過,伏想孝思,益復罔極,雨後寒冷,日候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罔極,姑無所論矣。

○傳于權歆曰,明日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伴送使書目,勅行,正月二十九日開城府止宿事。燼餘及朝報參考移錄

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維岳服制。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仲良李宇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安縣監林世良,別害僉使白汝文,安義僉使金興澳,多慶浦萬戶康洽。

○吳始萬,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今則旣已回還,今日始爲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始萬,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相勛,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歆啓曰,今庚午年,年例守令薦一百三十九丈,吏任薦四十五丈,邊將薦一百三十四丈,捧入,而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權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權歆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柳命天被論,參判未差,參議沈檀病不進,不得爲之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姜鋧上疏。大槪,臣於直廬之中,重患膈塞之症,終日昏窒,人鬼莫分,堇堇擔舁還家,而症情添㞃,無計起動,冒陳危悃,冀蒙恩遞事。入啓。踏啓字。

○有政。左副承旨吳始萬進。

○吏曹啓曰,判書柳命天被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邦杰爲承旨,洪墪爲兵曹佐郞,兪處重爲加平郡守,許熲爲金化縣監,申厚載爲同義禁,李麟徵爲副校理,李泰龜爲修撰,權萬濟兼春秋,護軍姜鋧。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下批後,卽爲肅謝,例也。同副承旨金邦杰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廢殷栗莫生等四人,及白川居李震文家奴兩兒燒死事,狀啓,傳曰,事極驚駭,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而衝火人,亦爲斯速跟尋,期於必捕,另加嚴敕。

○金聲久,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因黃海監司權瑍狀啓,瑞興縣社稷壇及境內名山等處,遣禮官致祭事,榻前下敎矣。本縣之怪疾流行,民物暴死者,至於百餘名之多,方痛者,亦過半百,誠爲驚慘,依下敎,社稷壇及名山精潔處祈禳祭香祝,令該司急速磨鍊,祭物及執事,則令本道措備差定,使之待候,禮官則以本曹郞廳,受香祝下送,不卜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獻納尹鼎和啓曰,臣之無似,濫叨言地,碌碌隨行,無一裨補,罪積尸瘝,恒切愧懼。卽伏聞筵臣,以崔再齡越獄之後,兩司不卽擧劾秋曹,大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之至。夫京獄逸囚,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則該曹不檢之狀,誠爲可駭,而聖上,旣下從重推考之命,痛加警責,故臣意以爲復加之罪,或似過重,遷就泯默,未果論啓矣。今者筵臣之言,極其峻正,而秋曹之官,或罷或拿,則臣之見事弛緩,罷劣不職之失,有難自解,其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禎、李熙采啓曰,臣等,俱以駑劣,濫叨風憲之地,苟然充位,一言無補,罪積瘝曠,常切慙恧。卽者伏聞筵臣,以罪人崔再齡越獄逃逸之後,臺閣之臣,不卽彈劾該曹,大加非斥,辭語極峻云,臣等,竊不勝瞿然之至。夫京獄重囚之自出,前所未有之事也。秋曹之不能檢勅,誠爲可駭,而其間曲折,有不可泛論者,故詳悉詢問,往復停當之際,自爾遷延,且値國忌,未及論啓,臣等之弛緩罷劣,當言不言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東根啓曰,日昨同僚,以刑曹堂上論啓事,私問於臣,臣以爲重臣彈劾,不可率爾,從當消詳之意,爲答矣。今被筵臣之峻斥,罷軟不職之失,著矣。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始萬啓曰,獻納尹鼎和,持平李禎、李熙采,正言李東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權歆啓曰,同副承旨金邦杰,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護軍李晶、權持,敦寧都正李弘逸,永豐君沆,永昭殿參奉洪克亨,校書著作金鳴殷。

○刑曹判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等官呈,以正月二十一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黃海監司書目,瑞興呈,以毒癘熾蔓,民物暴死,香祝下送,虔誠祈禱事。傳曰,令該曹稟處。

○今日諸承旨入侍時,因黃海監司狀啓,瑞興縣社稷壇及境內石山等處,別遣禮官設祭事,榻前下敎。燼餘及朝報參考移錄

○巳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因見,左承旨李湜,左副承旨吳始萬,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權歆,假注書沈仲良,記注官洪慶先、成碩夔,入侍。諸承旨,各持所掌公事入奏,上竝賜裁斷,至奏漢城府月終書啓。上曰,閭家奪入與否,令漢城府逐朔書啓者,意非偶然,而每以姑無奪入,循例書啓,反爲文具之歸,殊無着實之令,此後則各別着念,從實書啓事,申勅漢城府。出擧條上曰,玉山府院君,墓下驛田二十結,劃給後,以附近官屯田,給代本驛,墓所石物役事時,募軍五百名四朔料布,令兵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出擧行條權歆曰,每於大政時,輒下戰亡子孫錄用之敎,而經亂之後,政曹錄簿,頗多闕漏,故不得均蒙收用之典矣。至於安弘國,節義尤爲彰著,其子孫,令該曹各別錄用,以爲崇奬激礪之地,似宜矣。上曰,安弘國節義表著,其子孫,各別錄用事,分付該曹。出擧行條聲久曰,古人云,爲政,要須有紀綱,此正格言也。臣竊瞷近日紀綱大壞,李翔,以窮凶之人,情節畢露,而嚴刑判下,纔數日,猝然自斃,崔再齡嚴刑事,下敎,翌日越獄逃走,事之可駭,孰大於此乎?若使再齡,筋力可以越獄,則出置長房,已極無謂,果有實病,而出置長房,則越獄逃走,必無是理,刑曹之所爲,極爲無據,而臺諫,尙且含默,累日不言,如此而其可爲國乎?上曰,窮凶極惡,有如李翔,而不得施一次之刑,而徑斃獄中,崔再齡,又爲越獄,其中間用姦之狀,可知。予嘗以王府典獄,爲嚴密,以今觀之,重囚必盡逃走,將無正法之時,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刑曹堂上,竝罷職,當該郞廳,拿問定罪。出擧行條聲久曰,朝家待臣僚,宜無文武之別,而故統制使申瀏,曾於庚申被罪,辛酉蒙赦,而身死之後,未蒙循例致祭之典,似有不均之歎矣。上曰,令該曹考例擧行。出擧行bb條b遂退出。燼餘移錄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未肅拜。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仕直申慶濟。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㐚足萬戶金儞,方山萬戶高尙屹。

○夜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金聲久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奉命在外,掌令南垕、李雲徵在外,持平李禎、李熙采避嫌退待,今日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受灸相値,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及文宣王釋奠祭,一時相値,而堂下文官,尤甚乏少,許多執事,無以塡差,在前如此之時,則有生、進、蔭官交差之例,釋奠祭執事,今亦依近例交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泰龜,時在全羅道羅州牧,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bb事b,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金聲久曰,今下弓矢,㐚足萬戶金儞,方山萬戶高尙屹處,給送。

○權歆啓曰,刑曹三堂上,一時罷遞,刑獄重地,不可暫曠,趁卽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卽爲開政差出。

○假注書申慶濟。

○以慶尙左水使,蔚山府居私奴廉同、隱江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金邦杰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邦杰,以戶曹言啓曰,今此陳賀兼謝恩副使改差代,正使軍官、副使軍官有頉代,及加定驛官,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聲久所啓,朝家之待臣僚,宜無文武之別,而故統制使申瀏,曾於庚申被罪,辛酉蒙赦,而身死之後,未蒙循例致祭之典,似有不均之嘆矣。上曰,令該曹考例擧行事,傳敎矣。文武官曾經二品實職人員處,例有遣本曹郞廳致祭之規,今此申瀏,旣經二品實職,依此例致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金自元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元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之罪,在所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因黃海監司狀啓,瑞興縣社壇及名山精潔處,別遣禮官祈禳祭,御製祭文,眇予一身,托乎兆民,祗德不類,菑沴仍頻,玉食靡安,早夜危惕,今玆虐癘,亦孔之慘,染薰所曁,死者相枕,咎在一人,替罹毒酷,作民父母,予懷曷寧?瞻彼喬嶽,夙著異靈,佳氣鬱鬱,拱我神京,一理無間,有感必通,牲醴旣潔,籩豆且豐,於焉來假,快運神功。社壇祭文。噫予不穀,謬當司牧,獲戾上下,連歲荐厄,今玆咎徵,前史罕覿,當寒而溫,當閉而洩,陰陽乖和,厲氣所鍾,哀我民斯,遽罹鞠凶,人事之失,厥罪惟辟,寧丁我躬,忍見天札,夙夜遑遑,心焉若割,失今不惠,瑞民盡滅,神其降鑑,胡不衋傷?玆遣禮官,遙薦馨香,仰惟明神,俯歆予誠,亟垂玄祐,活我群生。

○司諫金元燮啓曰,獄囚自出,實挽近所未有之事也。當初刑曹之輕信月令手本,許出重囚於長房者,已極無謂,而嚴刑命下之後,亦不能卽爲還囚,竟致逃逸,則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而參議臣申厚命,卽臣之妹婿也,有應避之嫌,雖不敢發論,亦未嘗不以論啓之意,書及同僚矣。今聞筵臣,以臺官含默,大加非斥,而兩司諸臣,皆已引避,臣亦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司諫金元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柳挺輝啓曰,請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措語見上吏曹當該堂上推考。措語見上玉溝縣監李克亨,削去仕版。措語見上結城縣監朱恒道,罷職不敍。措語見上竝因嫌而退。措語見上不卽論啓,意在商確,稱以過重,未免苟且。請獻納尹鼎和,遞差。持平李禎、李熙采,正言李東根,司諫金光燮,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禮曹正郞安健之,祈禳祭設行事,瑞興地出去。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近來日候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無任憂慮,今日受灸事,旣已定奪,時刻,以何時爲定乎?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時刻,定以午初,宜當矣。

○有政。吏批,判書柳命天被論,參判未差,參議沈檀,右承旨吳始萬進。兵批,行判書閔黯服制,參判李鏶病,參議金𪹿病,參知姜銑,左副承旨金聲久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命天被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判義禁,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當品中,不得備三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禮曹判書李觀徵,一體備擬。

○吏批啓曰,判義禁望,當品中,只有一人,不得備三望之意,啓稟矣。禮曹判書李觀徵,一體備擬事傳敎,而亦不得備三望,何以爲之?敢此仰稟。傳曰,以二望擬入。

○傳于吳始萬曰,遞差臺諫,今日政差出。

○以金龜萬爲刑曹參議,以曺殿周、鄭悏爲刑曹正郞,沈枋爲禮曹佐郞,鄭維岳爲刑曹判書,李之翼爲知義禁,李沆爲同義禁,李觀徵爲判義禁。

○以刑曹參判望單子,傳曰,黃海兵使黃徵除授。

○以申厚載爲都承旨,李東標爲獻納。

○金聲久啓曰,兵批,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同義禁申厚載,左副承旨金聲久,正言柳挺輝,兵曹佐郞洪墪,海運判官李震休,副校理李獜徵。

○領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金德遠,請對入侍時,判義禁閔黯,知義禁朴相馨改差事,榻前下敎。

○今番謝恩使兼陳奏使事,榻前下敎。燼餘移錄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承旨李湜,假注書朴涏,記注官洪處先、成碩夔,醫官金有鉉、崔有泰、權愉、丁時梯、權聖徵,入侍。受灸後,領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金德遠,請對入侍。來善進曰,春寒尙爾,日氣未解,而朝伏見藥房啓辭之批,則以無事爲敎,不任喜幸,元子氣候,近亦如何?上曰,連爲安穩矣。來善曰,今日自上將爲施灸,前頭拘忌日,敢此書進。上取而覽之。來善曰,提調閔宗道,當爲入侍,而近患時令,尙未快瘳,出入前席,有所未安,今者不得同入矣。上曰,唯。來善又曰,前年受灸時,一巡每施十壯,今亦依前爲之乎?上曰,今日,則先灸七壯,自後巡,連以十五壯爲限,可也。上又曰,三里,乃是降氣之穴,亦灸三七壯,似好矣。上命諸醫,先爲診脈,有鉉等,以次入診後,皆曰,左右三部,俱爲調均,別無未盡之候矣。上曰,瑞興地有怪疾,人多有死者,故予用驚慘,親製祭文以下矣,急急下送,速爲設祭事,分付。湜曰,已爲分付該曹矣。大運曰,受灸時,請對,雖甚惶恐,而欲有仰稟之事矣。上曰,何事?大運曰,近來獄囚不嚴,至於重囚逃逸,刑曹所爲,殊涉可駭,昨日刑曹堂上,則旣已罷職,而李翔,累朔在囚之餘,未聞疾病之危重矣,嚴刑判下,未過數日,而猝然有致斃之事,其間事狀,極爲無據,禁府堂上,亦不可不論罪矣。上曰,刑曹堂上,旣已罷職,禁府堂上,獨不可晏然置之,竝爲遞差。大運曰,以其罪論之,則罷職亦輕矣。上曰,李翔之繫獄,在於上年春間,而無病重報稟之事,乃於嚴刑判下之後,猝然致斃,已極可駭,至於崔再齡,嚴刑後翌日逃走,若果嚴刑,則渠何能運身逃躱耶?刑曹所爲,誠甚無謂,故已爲罷職矣。來善曰,洪哥及李翔奴,若嚴刑推問,則再齡去處,可以顯出矣。大運曰,刑曹三堂上,一時竝罷,亦非輕典,而尹以濟,則兼帶御營大將,當此國事艱危之時,將任甚重,可合之人,實難易得,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將任,誠不可人人而援之,御營大將,姑勿出代,爲可。大運曰,將兵之官,其任自別,可以代以濟者,誠爲難得矣。上曰,朝臣中,可任將兵,果爲不易耶?大運曰,武臣登對時,自上下察,則可用與否,可以知之,而以臣所聞,黃海兵使黃徵,武臣中,鮮有其比,大將之任,足可堪當,而第將帥重任,非歷試,則不可,卽今刑曹參判有闕,如徵者,或可除授,以爲歷試之地,似可矣。上曰,黃徵之爲人,予固聞知,卿又言之,予當留意不忘。德遠曰,將任誠難,古者或有拔於行間而拜將者,然而在平時,則亦不可如此矣。上曰,卿言誠然矣。德遠曰,尹以濟,爲人謹愼,且不無御衆之才,聞其坐罷之後,將卒輩,多有嗟惜者云矣。上曰,將任,旣不可人人而爲之,大臣所達,又如此,姑勿出代,以待日後處分,可也。大運曰,前例亦有旣罷還仍之時矣。上曰,昨纔命罷,今又仍任,似涉顚倒,姑令都提調代察,以待日後處之,爲可。大運曰,刑曹判書,旣兼御營大將,則刑曹,固是刑獄重地,大將之任,尤不可暫曠,擧行條件旣下之後,當日政院,卽爲知委于備邊司,而終無分付之事,使備局漠然不知,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殊涉不察,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大運曰,刑曹三堂上,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中備擬判書望,何如?上曰,當品中乏人,予亦知之,從二品中備擬,可也。大運曰,卽今方在從二品者,率多陞擢之人,而鄭維岳,非但才識明敏,資級亦久,可堪擢用,李沆亦有才可用之人矣。上曰,刑曹判書望,以鄭維岳備擬事,分付該曹。德遠曰,臣有所懷仰達,將相一體,國之重任,待之之道,自別於他臣,古云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言其眷待之優渥也,而竊觀近日接待將任之臣,似不如前,故敢此陳達矣。上曰,予待將臣,固爲自別,而大臣之言,又如此,尤當銘念焉。燼餘移錄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未肅拜。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暈,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未時申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五更,西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副提調李湜啓曰,昨日受灸之餘,伏未審夜來聖體調候,若何?臣等,無任憂慮,明日受灸時刻,依昨日定以午初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聲久啓曰,卽見宣傳官辛蕙狀啓,則以所江前僉使李筬,合符事入去本鎭之後,新僉使崔先泰,被論罷職,邊防重地,必交代後,可以拿來,且宣傳官之奉標信,久留外處,亦甚未安,新僉使,令該曹卽爲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卽爲口傳差出,今明日內,催促發送。

○金邦杰,以敦寧府言啓曰,今庚午式年族譜修正,當次,依前規設廳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口傳政事,以閔晟爲所江僉使。

○權歆,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以刑獄重地,郞廳所掌,各自煩劇,而正郞成碩夔,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艱,不成貌樣,成碩夔,兼春秋變通,使之專察本任,何如?傳曰,允。

○李湜,以成均館釋奠獻官意啓曰,殿內西從享獻官司䆃寺正金益昌,以年迫八十之人,宿病未蘇之餘,逢差祭官,堇堇扶舁,來詣享所,所患猝劇,不能行步,氣息奄奄,斷無奔走將事之勢,而已爲受香之後,則祭官推移差送,旣無前例,不得已西廡分獻官奉常寺僉正金鼎台,陞差西從享獻官,東西廡分獻官,則元數二十員,金鼎台之代,則以他分獻官兼行,何如?傳曰,依啓。該曹之以年老之人,苟然差送,以致顚倒,殊甚未妥,該堂上推考。

○合啓,閔鼎重事。答曰,勿煩。

○持平李禎、李熙采啓曰,爵賞,人主之大柄,不可輕施,故自非大臣、駙馬,則未嘗施以子姪除職之典者,古例然也。今此子姪除職之命,遽及於張炫,炫雖有周旋異國之勞,而資給之高,更不可加,則豈無相當可酬之賞,而必施不當施之典,使法例虧壞,名器不重乎?況東平君,正使,而賞止給馬,則不可使過濫之典,施之於張炫,請還張炫子姪除職之命。宋時烈,李惟泰,俱以貪饕陰凶之人,托山林之跡,盜一世之名,使爪牙顓圖於內,鷹大效力於外,利害生殺,惟意所欲,至於攘竊姦宄,無所不至,隣人沃壤,盡入籠絡之中,峽裏饒土,半歸囊橐之內。不特此也,計學子朝夕之費,賭取百金之地,産一牛屠販之直,㤼奪數石之田,窮人世業,認作己物,良族避役,壓而爲奴,其蔑法陷人之罪,可勝誅哉?惟泰兄弟,如故縣監惟謙、惟澤,故參奉惟孚等,亦皆憑藉威勢,恣意行不義,至今兩湖之間,仇怨未已。當此聖化更始,公議大行之日,若復置而不論,則將無以暴其罪,慰其民情。請故參判李惟泰,故縣監惟澤、惟謙,故參奉惟孚等,追奪官爵。時烈及惟泰兄弟所攘奪土田奴僕,令本道定査官推還本主,良民,則還其本籍,以服人心。答曰,不允。攘奪土田奴僕,令本道定査官,推還本主,良民還其本籍事,依啓。又啓曰,國之所賴而爲國者,惟紀綱而已。苟使紀綱不立,憲法不嚴,奸胥用事,竟至於故縱重囚,則何以爲國乎?當初崔再齡之在囚也,雖經累次之刑,而只是施威而已,初無致傷之處,則月令醫員金重器之曲爲罪人,詐稱病重,本曹書吏丁之演,謂有分付,恐動獄官,必使重囚,出在長房,任其逃逸者,旣有容奸用情之迹,而況聞再齡逸獄之日,大備酒食,遍饋吏卒,則其同謀之狀,昭不可掩也。至於其日入直獄官之全不檢勅,書吏、鎖匠之故爲放出,罪狀之著,更無可問之情。請月令醫員金重器,書吏丁之演,竝囚禁嚴刑,特用重律,奉事李軫,邊遠定配,入直書吏、鎖匠等,亦論以重法,以肅朝綱,以重刑獄。新除授獻納李東標,時在慶尙道醴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四件及下諭事,依啓。

○禮曹佐郞金憂世,大司憲李玄逸處,誌文改撰事,問議後入來。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誌文改撰當否,發遣郞廳,問議于大司憲李玄逸,則以爲臣,生長遐陬,孤陋寡聞,其於稽古禮文之事,尤甚蒙昧。玆承下詢之意,周章愕貽,不知所以爲對,重孤禮官遠臨之勤,聊誦所聞,以備裁擇,而終無端的顯據,無任恐懼踧踖之至。臣謹按宋哲、徽時,邪黨方起,用事於國史中,誣謗宣仁,無所不至,伊時高宗,以孟太后言,命史官范沖,重修國史,刪正其謬,而無改撰誌文之事。又按周濂溪事蹟,有失實處,朱子就藩誌,藩淸逸所撰誌文蒲碣,蒲宗孟所撰碣文刪削去取,合爲事狀,而不以誌碣不改,爲嫌。至如魏掞之葬朱子,實銘其壙,而以有所顧避,不得直書其事,其後孝宗,嘉掞之直諒,特贈其官,其友黃仲本,買石以表其墓,且請朱子記其事,竝刻于石,朱子因系之曰,幸追補誌銘之闕,慰元履於地下云,元履,掞之字也。朱子,與掞之家厚,改撰誌文,易舊以新,無所不可,而畢竟如此而已者,豈不以墓隧穿掘,改置移易,誠有所未安故耶?士禮尙然,況邦家,事體自別,尤不可不愼且重也。竊嘗聞之,邃古之時,其先祖,有德善功烈,勒銘鍾鼎,藏之宗廟,降及南朝,始有誌文,埋之墓中。隋文帝有言曰,若欲求名,一卷史書,足矣,何以碑爲?先儒,以爲此是實語。因此觀之,實錄、行狀,誠爲萬世不朽之傳,固無待於誌銘也。若從初言,流來規例,誠不可廢,若以如今所値者,論之,固當改撰行狀,據事直書,永爲惇史,旣又略敍其故,刻之墓石,與朱子所言魏掞之墓表故事,則亦足昭示永世,至於穿破神皐殯宮之旁,必欲改舊而易新,或置舊而用新,揆以事理,俱爲未安。借曰士夫家,不可擬之邦家典禮云爾,則亦古者天子諸候喪禮,已不免以士喪禮,倣而行之之意也云矣,敢啓。傳曰,儒臣獻議,正合予意,誌文,勿爲改撰,而略敍其故,刻之墓石一款,後日登對時面稟處之。

○金邦杰,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上曰,玉山府院君家,墓下驛田二十結,劃給後,以附近官屯田,給代本驛,墓所石役時,募軍五百名,四朔料布,令兵戶曹磨鍊題給事,命下矣。五百名四朔役布磨鍊,則當爲一百二十同,而今日受灸入侍,戶曹料米四百石,減數題給,兵曹朔布,亦依此磨鍊事,改下敎。據此更爲磨鍊,則當爲四十同,有以見聖上崇儉節用之盛心也。第本旁前後石物造墓時,或給役布三同,或給二同,或給一同二十五疋,大槪府院君造墓軍三百名內,一半煙軍一百五十名價,則自宣惠廳題給,一半水軍一百五十名價,則自本曹題給三同,而從前定奪,減半上下,或因特敎,全數上下,而歷考謄錄,此外,無加上下之事矣。當此民窮財盡之時,一匹之木,皆自民脂中流出,國家經費,旣不可廢,民亦不敢爲怨,而今於式例之外,加用三十七同,則恐或有妨於聽聞,本曹之用度難繼,姑舍勿論,若有所損於聖治,是有司不善奉行之罪也。旣有區區所懷,冒死仰稟。傳曰,府院禮葬,匪今斯今,流來謄錄,予豈不知,而第今日之事,與前差異,事雖煩瑣,不得不悉陳委折也。陵殿三年內祭需,自內司擔當之餘,又有綾原大君、府院君兩處墓所之役,前頭崇善君墓所石物亦將依例造給,一處各樣募軍工匠等,一朔料布,應下之數,木十四同三十餘匹,米九十餘石,而木石之役,本非一二朔,所可完了,則推而支計,所費幾許,以一內司疲殘之物力,獨當三巨役,而有同無麪之不托,旣始之役,不可中止,料布繼用,實無善策,百爾思度,計沒奈何,有此不得已之擧矣,豈樂爲哉?第啓辭大意固好,謄錄所付之數,則依例上下,而木十同,別爲顧助,後勿援例。

○下直,蛇渡僉使劉椀。

○行都承旨申厚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燼餘及朝報參考移錄

○午時受灸。入侍,都提調睦來善,承旨李湜,假注書申慶濟,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成碩夔,醫官金有鉉、崔有泰、丁時梯、金世弘。上御熙政堂。來善進伏曰,朝承啓辭之批,以無事爲敎,今又診脈乎?上曰,昨日旣已診之,不必更爲診脈矣。上曰,常時戶曹,例給下輩之料,一日九斗耶?來善曰,該曹散料不一其規矣。上曰,玉山府院君墓所,石役募軍五百名四朔料布,令戶兵曹磨鍊以給事,曾已下敎矣。昨見戶曹草記,一名一朔之料,以九斗磨鍊,則其數太多,似難計月以給,直以四百石劃給本家事,更爲分付戶曹,而兵曹,亦依此磨鍊朔布以給,可也。榻前下敎來善曰,頃年,因三、甲姦民犯越採蔘,貽辱國家之後,禁蔘節目,極其嚴截,而法令漸弛,民不畏戢,間或有犯越之弊,誠極痛惋。上年小農堡,有犯越之患,而本堡權管李稢,因此拿囚,時未決末,而其代權尙鉉,亦以不爲査報之罪,至被棍罰於本道監司巡歷之時。及聞犯越人等承服之說,惶㤼自縊,被人救解而得生矣。及拿來推問之際,自稱以堡民之犯越,在於前官時,我無結項之理,只言因他人之罪,至於被棍,寧欲結項以死云云之說,誤爲傳播而已,實無結項之事,飾辭納招,遇赦倖免矣。今聞當初結項之時,惠山人姜昌遇,見其將死,借刀斷解,堇得復甦云云,且於監司巡到試射之時,大小官吏,無不目見其結項之痕云,而誣飾納招之狀,誠極可痛。渠若無所犯,則聞其越採罪人承服之說,何以惶㤼而自縊乎?如此之輩,若不嚴覈重治,則西北邊將蔑法作奸之弊,無以懲戢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金尙鉉,更爲拿問,惠山人姜昌遇,旣已目見其自縊之狀,亦令本道,捉致營門,詳査啓聞後,處之,可也。出擧行條來善曰,三、甲人民,一自禁蔘之後,頓無生理,勢將難保,其在朝家撫恤之道,宜無所不盡,而莫如擇送守令,專意安撫之爲急也。牧民之才,本不係於文武,而當此三、甲邊氓難保之日,擇送曾經臺侍之人,一以委保民之責,一以爲憚壓之地,宜矣。新除授甲山府使趙世雄,姑爲改差,令該曹擇差文官,何如?上曰,在於得人,不在於文武,而但三、甲,異於他邑,甲山府使趙世雄,遞差,以文官擇差以送,可也。擧行條燼餘移錄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未肅拜。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式暇。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艮方、東方、巽方、南方,有氣如火光。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聲久啓曰,同義禁李沆,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吳始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無任憂慮之至。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聲久啓曰,判義禁李觀徵,知義禁李之翼,同義禁李沆,皆未肅謝,王獄重地,事多積滯,殊甚未安,禁府堂上,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都摠管李相勛,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內醫院言啓曰,御醫柳諶,旣已免喪,依例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伏見擧行條,則有玉山府院君家墓下驛田二十餘結劃給,以附近官比田,給代本驛,墓所石役時募軍五百名四朔料布,令戶兵曹磨鍊題給之命,該曹,固當奉行之不暇,而第念國初設置驛路之時,必先擇一等膏腴之地,劃給各驛,定爲馬位田畓,傳命所關,驛役煩重,不如是,則有難支撑,祖宗制法之意,誠非偶然,而況延曙驛,以兩西直路頭站,在於京城咫尺之地,其驛役之緊關煩重,比諸東南京驛,殆有加焉,而且畿邑,異於外方,亦無附近邑有屯田處,今若劃給二十餘結,則雖欲代給,而其勢末由,許多驛卒,復戶及馬位,將無以充給,延曙一驛,勢難支保,決不可以此驛田畓,劃給於私家,以損國體,或恐聖明,不能深思,而有此下敎也。自上必欲給國舅家墓位田畓,則依頃年王子家折受田畓代給之例,量給價本於本家,使之私自買置,則容或可也,而至於驛田之劃給,聽聞所在,不但有違於憲章而已。臣等區區所懷,敢此仰稟。傳曰,卿等之言,誠甚得宜,令該曹量給價本於本家,驛田劃給一款,勿爲擧行,可也。

○傳于金聲久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慶尙監司,金海幼學郭東櫶母洪氏等燒死事狀啓,傳于金邦杰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謝恩,判義禁李觀徵,知義禁李之翼,同義禁李沆。

○黃海監司書目,本道都事呂必容,前月二十七日,父在喪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初二日鳳山止宿,初三日黃州止宿事。燼餘及朝報參考移錄

○午時,受灸。入侍,都提調睦來善,副提調李湜,假注書申慶濟,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丁時梯、白光璘。上御熙政堂。來善曰,連日受灸,而聖體安寧,極爲喜幸,但近來日候,未全和解,受灸之後,調攝之節,尤所宜謹愼也。上曰,此言是矣,敢不體念焉?來善曰,自前受灸後,例進生脈散,其後或進竹葉茶矣。今此受灸之後,當進何藥乎?上曰,依前生脈散製進,可也。燼餘移錄

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式暇。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東縣監徐稷,鎭川縣監鄭行百,安峽縣監柳敬益,楊口縣監金殷鼎。

○有政。吏批,判書柳命天病,參判未差,參議沈檀進,右承旨吳始萬進。兵批,行判書閔黯,參判李鏶進,參議金𪹿病,參知姜銑進,左副承旨金聲久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命天病不來,參判未差,少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申厚載啓曰,連日受灸之餘,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又當受灸,而自曉雨下,尙未開霽,如此陰濕之日,醫家,例忌針灸,今日受灸,似當姑停,何以爲之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今日受灸,依啓辭姑停。

○藥房再啓曰,今因雨濕,受灸姑停事,啓稟,蒙允,而明日及再明日,皆有拘忌,亦爲停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金邦杰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申厚載曰,下直守令引見。

○傳于金邦杰曰,銀臺之長,不可久曠,而都承旨疏批已下,尙不出肅,殊甚未安。牌招,察任。

○金聲久,以司僕寺言啓曰,戊辰,以南方各牧場馬品漸劣,珍島、興陽、順天三處,別設一場,而濟州好品雌馬一百五十匹,山雄馬三十匹,上送事,定奪矣。別設牧場之意,査問於三處監牧官,則皆以爲不得可合設場處云,而新設牧場,亦涉有弊。牧場中珍島智力山、南陽大部島、江華鎭江場,素稱産出駿馬之地,地多馬少,姑以濟州好品雌馬一百五十匹,山雄馬三十匹,分放於智力山、大部島、鎭江場,而智力山所放之馬,則別定差員,與監牧官按同[眼同],自下陸官直放後,禾毛色,使之成冊上送,其餘馬匹,上京逢點後,分放兩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邦杰曰,今此綾原大君龜臺石曳運時,中有一大峴,以前定之軍,勢難容力云,令本官觀勢顧視事,分付該道。

○以慶尙監司,康津居靑魚捉得船人崔受奉等渰死事狀啓,傳于李湜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金邦杰,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藝柳星三,與吏房承旨申厚載,妻娚妹夫,法當相避,而昏不覺察,擬望受點,不勝惶恐。柳星三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定,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于前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元燮,持平李禎、李熙采合啓,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張炫子姪付職之命事。措語見上故參判李惟泰,依附時烈,假托儒名,相濟其惡,恣行不義,與其弟兄惟澤、惟謙、惟孚等,武斷鄕曲,攘奪民田之狀,已悉前日啓辭中,至有定査官推還之命,而惟其追奪一款,未得蒙允,是豈懲惡之道哉?如惟澤等微官卑秩,雖不定論,而至如惟泰之巨奸,斷不可以旣骨而置之,請故參判李惟泰,追奪官爵。全義縣監洪受澧,爲人庸瑣,處事昏謬,自受本職,無一善狀。頃於柳斗星之烝獄,受凶翔指嗾,其所慫惥之狀,已極可惡,而曩日諫臣,以凶翔攘奪民田,推還本主之意,陳達榻前,至有行會本道之擧,則爲其守令者,所當從民所訴,詳覈推給,而受灃,不有朝令,偏護私黨,大小呈辯,有係於凶翔者,一切揮却,全不聽理,故人皆斂手,不敢訟冤,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全義縣監洪受灃,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惟泰之罪狀,雖極可惡,骨已朽矣,追奪已甚也。末端事,更加詳察處之。

○謝恩,都承旨李厚載。

○靈豐君㵓箚子。大槪,優待崇品宗臣之恩典,猥及於微臣,而客行回程,馹路凋弊,固不敢承當於此際,請還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院前啓,請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事。入啓。答曰,勿煩。

○李墪爲甲山府使,河世元爲結城縣監,鄭琳爲沃溝縣監,李玄錫爲禮曹參判,睦林一爲禮曹參議,尹鼎和爲司藝,柳星三爲司藝,呂聖擧爲禮曹佐郞,柳命賢爲兼同義禁,李觀徵爲兼知春秋,兪夏益爲同知春秋。

○李益亨爲同知中樞府事,崔渲爲僉知中樞府事,李玄錫爲副摠管,宋揆爲都摠經歷,任沆爲武兼,鄭時諶爲兼司僕將,申㶅爲北評事,李行益爲黃海兵使,李昌宇爲赤梁僉使。

○禁府,李軫,靈巖郡邊遠定配。啓。燼餘及朝報參考移錄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南方有氣,如火光。二更,月暈。

○下直,龍津萬戶卞爾恒,唐浦萬戶金孝元,白峙僉使丁熙壽,光陽縣監朴昌潤,木川縣監宋道涵,金化縣監李箕錫。

○金聲久啓曰,廣州府兵符,旣已造成,監營所上左一隻,本府所授,右一隻,依例定禁軍,齎送于京畿監司處,使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厚載,以禮曹言啓曰,進賀使拜表,以三月二十二日,推擇啓下矣。副使旣已改差,故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改推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司僕寺言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振煜,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啓曰,本院,以金錫衍極邊遠竄事,有所論列,而聖批,以削奪放逐,爲敎,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負犯旣重,罪狀已露,殿下雖欲曲施私恩,其如公議,終難强拂,何?夫賊鉉之凶邪陰狡,國人之所共側目,而切齒者也。錫衍,乃以肺腑之親,私相締交,托爲腹心,至於屛左右密奏陳達,而贊揚稱詡,請上信任,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如使錫衍,少有人心,寧忍爲此,亦何敢乃爾?無論他餘負犯,只此一款,已是難貰之罪,屛裔之論,亦從末減,則削逐之罰,豈足以伸王法,而快輿情乎?儻使錫衍,罪積惡極,而終至於不可貸,則當此時,殿下,亦何以處之耶?然則殿下今日之所愛護,實非所以終始保全之地也。請加三思,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答曰,勿煩。司諫金元燮,持平李禎、李熙采,正言柳挺輝合啓,閔鼎重,按律處斷。答曰,勿煩。持平李禎、李熙采啓曰,請還收張炫子姪除職之命事。措語見上故參判李惟泰,依附時烈,假托儒名,相濟其惡,恣行不義,與其弟兄惟澤、惟謙、惟孚等,武斷鄕曲,攘奪民田之狀,已悉於前日啓辭中,至有定査官推還之命,而惟其追奪一款,未得蒙允,是豈懲惡之意,衆棄之義哉?惟泰奸情之敗露,旣如此,罪名之彰著,又如此,使惟泰生存,則朝家按罪之典,必如時烈同科,今雖旣骨,而據法追削,豈有已甚之理乎?請勿留難,故參判李惟泰,追奪官爵。全義縣監洪受澧,爲人庸瑣,處事昏謬,自受本職,無一可觀。頃於柳斗星之誣獄,受凶翔指嗾,其所慫惥之狀,已極可惡,而曩日諫臣,以凶翔攘奪民田,追還本主之意,陳達榻前,至有行會本道之擧,則爲其守令者,所當從民所訴,詳査推給,而受灃,不有成命,偏護私黨,大小呈辯,有係於凶翔者,一切揮却,專不聽理,使朝家命令,閣而不行,無告窮民,莫敢訟冤,其縱恣無忌,人所共知,有何更加詳察之事乎?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全義縣監洪受澧,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禮曹正郞權萬濟,贈領議政李元禎、文穆公鄭逑致祭事,柒谷、星州等地,出去。

○謝恩,知春秋李觀徵,禮曹參議睦林一,佐郞呂聖擧,歸厚別提李行政,直講成儁,沃溝縣監鄭琳,監察崔進泰。

○刑曹,愼後尹,茂山定配,啓。

○忠淸道進士安曼等上疏。大槪,請以故贈參贊柳偲,躋享於公州忠賢書院,以興儒敎,以光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燼餘移錄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白雲一道如氣,自坤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南方,良久乃滅。

○夜一更,月暈,東方有氣如火光。自三更至五更,雷動電光。

○下直,綾州牧使李曼著,丑山萬戶李柱箕。

○金聲久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曰,闕內各處守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啓,金錫衍極邊遠竄事。答曰,勿煩。

○司諫金元燮,持平李禎,正言柳挺輝啓,閔鼎重,按律處斷事。答曰,勿煩。

○持平李禎啓,請還收張炫子姪除職之命事。李惟泰追奪官爵事。洪受澧削去仕版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洪受澧事,依啓。

○謝恩,護軍柳星樞、柳諶熙,評事申㶅,司藝尹鼎和,黃海兵使李行益,甲山府使李墪,都摠經歷宋揆,宣陵參奉宋尙魯,結城縣監河世元,羅暖萬戶沈太虛,防垣萬戶金生麗,杞安守構,豐林守澍,乶下僉使李汝亨。以上燼餘移錄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式暇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雷動電光。四更五更,東方、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鐵原府使李奎齡,慶山縣監安根,嘉平郡守兪處重,泰仁縣監羅斗三,和順縣監李萬材,防踏僉使金振秋,所斤僉使張天翼。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臣等,卽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自上微有感冒之候,伏想微感之候,雖不至大段,不可不趁速和解,今日雨勢如此,姑爲停灸,宜當。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後,進藥與否,可以議定,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微感之候,不至大段,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勿爲入診問安。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見啓辭之批,以微感之候,不至大段,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勿爲入診問安,爲敎。自上所患症候,詳問于入侍醫官金有鉉,則以爲昨日診察脈候,則少似沈微,鼻流淸涕,咳嗽頻發,而此外別無他症云,故與諸御醫商確,則皆以爲蔘蘇飮,加黃芩、桑白皮各一錢,杏仁七分,三貼連進,以爲和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申厚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玄祚,以漢學兼校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下番見存二員內,修撰李泰龜,在外未上來,修撰臣李日翼,獨爲入直矣。自昨身病甚重,達夜苦痛,勢難在直,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備邊司言啓曰,罪人崔再齡,越獄已久,尙不捕捉,事極痛駭,今不可只令刑曹,循例譏捕而止,再齡本罪之外,更添越獄之罪,其爲負犯,極爲重大,如有捉現之人,依今番大儻購捕例,施賞,容接不告者,與再齡同律之意,京外一體分付,使村閻寺刹曉諭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專管本司之事矣。副護軍睦昌明,引入已久,尙不行公,事多稽滯,殊甚可慮,睦昌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元燮,持平李禎,正言柳挺輝、李東根啓,請閔鼎重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李禎啓,請還收張炫子姪除職之命事。故參判李惟泰追奪官爵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以平安監司狀啓,朔州監官校生等燒死事,傳于李湜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已上燼餘移錄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式暇。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仕直申慶濟式暇。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鳳山郡守白時耉,金化縣監許熲,橫城縣監洪時範,沙斤察訪申淡,所已萬戶金益重。

○夜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宿雨未晴,日氣陰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蔘蘇飮,進御之後,微感之候,其有差勝之效哉?臣等,終宵耿耿,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微感之候,日漸差效矣,勿爲問安。

○傳于金邦杰曰,上、副使、書狀官留待。

○傳于金邦杰曰,上、副使、書狀官,引見。

○掌令李雲徵,持平李禎、李熙采,正言李東根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亟命按律處斷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李雲徵,持平李熙采、李禎啓曰,工曹正郞金世輔,以賊勳之妻娚,受其指嗾,奔走服役,陰謀密計,無不預知,其所慫惥之狀,人所共知也。及令賊勳罪死之後,仍竊仕籍,偃蹇自若,凡在周行者,羞與爲伍,公議齊憤,衆口喧藉,如此之人,不可置諸衣冠之列,請工曹正郞金世輔,削去仕版。

○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啓曰,崔再齡之在囚自出,實是所未有之事,而典獄吏卒,顯有受賂用情之跡,而且月令醫官之病重手本,不無爲他之意,故臣等於請罪官吏之啓,竝與月令而論之矣。卽者取見月令手本,則自十一月十八日至正月十四日,呈手本者,凡四度,而其所請者,只是救療之藥物而已。又聞獄吏之請獄官,出置再齡於長房者,在於正月二十三日,而再齡之出獄逃躱在於二十五日,則月令之爲罪人,累呈手本者,雖有其罪,比諸顯然用情之獄吏,固亦有間,而臣等,不能審察,混以特用重律,論啓蒙允。夫論人之罪,擬人之律,苟有一毫之不當,則受其罪當其律者,豈無枉被之冤乎?人雖微末,擬罪當審,不審之失,臣實難免,不可一刻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邦杰啓曰,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東根啓曰,請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屢呈手本,不無可疑,竝爲論罪,在所不已,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答府曰,不允。

○權歆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觀徵上疏。大槪,臣於本府公事中,有嫌不可議者,金吾之任,亟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令次官議讞,卿其勿辭焉。燼餘移錄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仕直申慶濟式暇。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柒浦萬戶洪世雄。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至四更,月暈。

○吳始萬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月食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玄祚,以漢學兼敎授,今日本院試,來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始萬,以禮曹言啓曰,監試覆試一所應辦官,以工曹正郞金世輔,啓下矣。方在被論中,其代,以工曹正郞尹漪,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禎、李熙采啓曰,臣等,頃以所江僉使崔先泰父母,俱是九十之年,而不爲請遞,汲汲赴任等語,論啓請罷,蒙允矣。旋聞先泰赴任之時,以其親老,呈狀本曹,至於三度,而本曹,終不許遞,以邊將圖免,自有其律爲題,故先泰,不得已赴任,以此物議,皆以爽實爲非,爲之稱冤,久而未已,臣等處事,率爾論人,不審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邦杰啓曰,持平李禎、李熙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司諫金元爕,掌令李雲徵,正言李東根、柳挺輝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金元爕,正言柳挺輝、李東根啓曰,請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措語見上忠淸兵使尹就商,本無可取之才,只是便其步,捷其言,以媚於世,則就商,特一憸侫反覆之人耳。曾前邊倅之差,旣由蹊逕,今番閫帥之除,果有物議,至今得脫於惠文之彈,蓋亦幸耳。爲就商者,所宜革心易慮,專意國事,而戎政多闕,處事乖謬,治盜之際,亦不嚴勅設捕之害,多及良民,被囚之盜,恣行賄賂,至於其弟爲時烈方喪者,留在營衙,使湖中失志怨國之輩,昏夜往來,就商非徒不之禁,又與同心款接,惟務容養,渠以閫外將兵之臣,何敢若是其無忌乎?輿情憤激,久而未已。請忠淸兵使尹就商,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掌令李雲徵啓曰,請工曹正郞金世輔,削去仕版。措語見上近來朝綱頹弛,分義不明,有識寒心,固已久矣。若不隨事救正,則將何以懲勵哉?知中樞府事李之翼,曾任平安監司時,中宮正位頒敎之文,旣下本營,而之翼,不卽頒布,遲留數日,及其頒布也,行關各邑以爲,爲此專人有弊,令校生次次遞傳。噫,此何道理也?元來西路,不知尊敬王命,前此頒敎之際,本營,例以土官分派齎負飛傳,謂之六馬路夫,以土官將命,已非藩臣盡敬之道。況此正位坤位,是何等大禮,頒敎八方,是何等重擧,而土官分傳,亦不依例,謂之有弊,草草以各邑校生,緩緩遞傳乎?其輕朝廷慢君命,非特寒心而已。此而不罪,則實無以振紀綱明分義,請知中樞府事李之翼,拿問定罪。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呈狀該曹,初不聞知,據法論劾,正得臺體,請持平李禎、李熙采,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拿問事,依啓。處置事,雖云初不聞知,爽實之論,本由於不聞不知,則失實之後,寧有仍冒之臺官乎?殊未可曉也,依啓。

○掌令李雲徵啓曰,臣以持平李禎、李熙采,論劾崔先泰事,有所引避,而處置歸於臣身,臣意竊以爲先泰,雖有呈狀之事,一見該曹題辭,更無所言,遽爾辭朝,凡爲人子者,若其父母老病,則不忍須臾離側,固其情也,先泰,豈獨無是心乎?假使元無許遞之例,固當盡情祈免,期於得請而後已,況有典例可以依據,而幸其不許,汲汲就道哉?爲人子而不難於遠離九十老父,則更可望其效忠於國家哉?以此觀之,則先泰之數次呈狀,不足以掩其忘親之心,而臺臣之强引自避,亦涉煩屑,輕遞言官,恐不合事理,故敢以請出矣。伏承聖批,以失實之後,寧有仍冒之臺官爲敎,臣之不識事理,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邦杰啓曰,掌令李雲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鄭維岳上疏。大槪,請收還新授爵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申厚載曰,刑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申厚載啓曰,刑曹判書鄭維岳,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燼餘移錄

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下直,梁山郡守李起漢,位羅萬戶趙廷碩。

○吳始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麟徵,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始萬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譯官朴有年、鄭文秀等,拿問處之事,允下,而朴有年、鄭文秀等,時在慶尙道東萊地,本府拿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禎、李熙采,就職。

○持平李禎、李熙采啓曰,凡臺閣論人之道,小有失實,輒卽引避者,不但事體則然,亦所以開其卞釋之道也。臣等,於崔先泰之事,只見其遺親遠赴,不審其累次呈狀,據以法例,相議論啓,至於蒙允矣。追聞物議,則皆以爲啓辭中,如恐失之,汲汲赴任等語,未免爽實云,臣等論事不審之失,著矣。臣等引避,在所不已,則處置請出,實是意外,不宜仍冒,誠如聖敎,當遞不遞,一倍狼狽,分義所在,雖不敢坐違嚴召,揆以廉隅,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持平李禎、李熙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柳挺輝啓曰,憲府多官,相繼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臣意,以爲崔先泰之赴任,在於三次呈狀之後,則謂之不爲請遞,汲汲赴任云者,終不免爽實之歸,雖非大段,旣謂之爽實,則處置請出,亦未知其妥當,揆以臺體,俱難仍在。故以此辭意,再三簡問於同僚,而論議參差,終未歸一,此無非臣見輕之致,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正言柳挺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移錄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宇謙申慶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午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蔚珍縣令趙淵卿。

○權歆啓曰,大司憲李玄逸受由在外,執義李允修奉命在外,掌令南垕未肅拜,掌令李雲徵,持平李禎、李熙采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春日載陽,曉氣猶寒,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前製入蔘蘇飮三貼,已盡進御,而咳嗽鼻流等症,有快瘳之效乎?日月易邁,孝思殿望祭已迫,伏想聖孝追慕之情,益復罔極,仍念自上感冒之候,猶未復常,當此靜攝之日,冒夜將事,則添傷之患,理所必至,勉抑至情,許令攝行,不勝萬幸。臣等,待罪保護之地,不任憂慮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所患,今已差愈矣。望祭,依啓辭攝行。

○金聲久啓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引避,無故之人,只有掌令南垕,而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諫院,亦當入侍,而司諫金元燮,正言李東根,今皆引避,他無行公之員,大司諫權愈,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始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監試覆試試官,方爲磨鍊,而二品以上及堂下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望,而每望各二員備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聲久曰,一所試官望中,從二品,竝皆牌不進,更爲牌招後,望筒還入。

○傳于金聲久曰,一二所試官,招致政院,嚴密科場,公正考試之意,言送。

○司諫金元燮啓曰,昨日本院之將處置憲府多官也,臣意,與正言柳挺輝同,今挺輝旣以僚意參差,至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歆啓曰,司諫金元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東根啓曰,崔先泰之離親遠赴,此人情所不忍爲者,法府之論,初以受敎爲重,言非過當,憲臣之處置請出,實得臺體。臣於正言柳挺輝簡問也,臣以爲當出,終始持難,蓋據法之意也。同僚,旣以見輕引避,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冒居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歆啓曰,正言李東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掌令南垕所啓,工曹正郞金世輔,以賊勳之妻娚,受其指嗾,奔走服役,陰謀密計,無不預知,其所慫惥之狀,人所共知也。及今賊勳罪死之後,仍竊仕籍,偃蹇自若,凡在周行者,羞與爲伍,公議齊憤,衆口喧藉,如此之人,不可齒諸衣冠之列。請工曹正郞金世輔,削去仕版。上曰,依啓。

○又啓曰,掌令李雲徵,以臣以持平李禎、李熙采論劾崔先泰事,有所引避,而處置歸於臣身,臣意竊以爲先泰,雖有呈狀之事,一見該曹題辭,更無所言,遽爾辭朝,凡爲人者,若其父母老病,則不忍須臾離側,固其情也。先泰,豈獨無是心乎?假使元無許遞之例,固當盡情祈免,期於得請而後已,況有典例可以依據,而幸其不許,汲汲就道哉?爲人子而不難於遠離九十老父,則更可望其效忠於國家哉?以此觀之,則先泰之數次呈狀,不足以掩其忘親之心,臺臣之强引自避,亦涉煩瑣,輕遞言官,恐不合事理,故敢以請出矣。伏承聖批,以失實之後,寧有仍冒之臺官,爲敎,臣之不識事體,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一刻苟冒乎?持平李禎、李熙采,以凡臺閣論人之道,少有失實,輒卽引避者,不但事體則然,亦所以開其辨釋之路也。臣等,於崔先泰事,只見其遺親遠赴,而不審其累次呈狀,據以法例,相議論啓,至於蒙允矣。及聞物議,則皆以爲啓辭中,如恐失之,汲汲赴任等語,擧多爽實云,臣等論事不審之失,著矣。臣等引避,在法當然,則處置請出,誠是意外,不宜仍冒,誠如聖敎,而當遞不遞,一倍狼狽,分義所在,雖不得不祗詣肅召,而揆以廉隅,決不可一刻仍冒。正言柳挺輝啓曰,憲府多官,相繼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臣意以爲崔先泰之赴任,在於三次呈狀之後,則謂之不爲請遞,汲汲赴任云者,終不免爽實之歸,雖非大段,旣謂之爽實,則處置請出,亦未知其妥當,揆以臺體,俱難仍在,故以此辭意,再三簡問於同僚,而論議參差,終未歸一,此無非臣見輕之致,何敢晏然於臺席乎?司諫金元燮,以昨日本院之當處置憲府多官也,臣意,與正言柳挺輝同,挺輝,以僚議參差,至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正言李東根,以崔先泰之離親遠赴,此人情之所不忍爲者,法府之論,初以受敎爲重,元非過當,憲臣之處置請出,實得臺體。臣於正言柳挺輝之簡問也,臣以爲當出,終始持難,蓋據法之意也。同僚,旣以見輕引避,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冒居臺席乎?竝引避而退,初旣爽實,勢難仍在,處置乖當,在例應遞,强爲立異,殊涉未安,所執不苟,在我何嫌?請持平李禎、李熙采,掌令李雲徵,正言李東根,遞差,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出仕。上曰,依啓。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病勢轉劇,不能自力,終至闕參於藥房起居之列,今日賓廳之坐,亦不得進參,伏乞聖明,諒臣病重實狀,亟遞職名,俾專調治,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傳于金聲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燼餘移錄

○午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金德遠,兵曹判書閔黯,禮曹判書李觀徵,判尹李宇鼎,右參贊閔宗道,吏曹判書柳命天,戶曹判書吳始復,兵曹參判李鏶,副護軍睦昌明,工曹參判柳命賢,大司成李鳳徵,左副承旨金聲久,掌令南垕,副校理閔昌道,假注書申慶濟、朴涏,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上御熙政堂。諸臣進伏訖,大運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微感之候,元非大段,今則已差矣。德遠曰,鼻涕之症,亦盡向差乎?上曰,鼻涕之症,間間發作矣,自昨已盡差減矣。上曰,元子,日似有就,雖不能起立,時或倚枕而立,若至三四月間,似可立矣。大運曰,然則不待三四月,不久可起立矣。德遠曰,前頭日氣漸暖,須時開窓戶,受其陽和之氣,似合保養之道矣。大運曰,守禦使李宇鼎,廣州府尹李萬元,俱是新除之官,守禦廳及本府所掌,今當有區別傳授之擧,而間多有相議處置之事,李宇鼎,使之往來山城,如何?上曰,依爲之。大運曰,然則數日內使之出往,而必爲辭朝乎?上曰,不必辭朝矣。大運曰,守禦使,雖有緩急,元非隨駕之任,不過爲一面保障之地,不必張大其軍門矣。上曰,異於兩軍門,不必大其軍門也。大運曰,李宇鼎往來後,必有所區畫稟達之事矣。大運曰,鍾城府使申懹,來見小臣,而旣老且病,邊陲重地,似難堪當,知其如許實狀,而强令赴任,實非事宜,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則申懹改差,他可合人差送,可也。大運曰,明日,是監試覆試設場之日也,世降俗末,過科之後,必有嘵嘵之談,此無非試官不能公正考試之致也。今日試官落點之後,使之招致政院,諭以聖敎,嚴加警勅,此後若復有不謹之弊,摘發重究,則凡爲臣子者,就不盡心乎?上曰,予固欲如是矣,大臣又此陳達,當依爲之。且會試,異於初試之數多,如欲着實禁斷,則似不甚難矣。德遠曰,末世人心,如此,誠可痛矣。試官,若懷公正之心,豈有人言乎?上曰,已前見之,挾冊之禁,亦未免苟且之歸矣。曾於甲子年,申明搜挾之擧,且其時外方士子來赴者多,開仁政門設內外庭,以試士,盈庭縫掖,比前頗壯云,故予試自內臨見,擧子初入,絶不見書冊,意以爲今番搜禁,別爲申勅,故無持冊以入之人矣。差晩諸生輩,皆解袴而出冊,積置左右,因朝家禁令,反有此苟且之擧,不如不爲也。今日言端旣出,欲卿等一笑,而爲此言矣。大運曰,小臣,亦曾出入場屋,而至於袴下置冊,則未及見之矣。曾在癸亥初,搜禁極嚴,以致擧子之死,仁廟以只抄二三人,以示予不悅之意,爲敎,入場奔踏之際,若行搜挾,則擧子之死傷,可慮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牌不進之弊,近來尤甚,故頃日特爲分付矣。今日大司諫權兪[權愈],再牌不進,殊甚不當,大槪若有不安情勢,則出肅後避嫌請遞,可也。至於再招三招而不進,則其在分義,果何如也?政院更加申飭,俾無如前之弊事,榻前下敎。禮曹判書李觀徵啓曰,頃日李玄逸處誌文改撰否,收議後,以後日登對時面稟處之,爲敎矣。大運曰,李玄逸獻議,以誌文之改撰埋安,爲未安,有刻石立碑之語,而第念國初健元陵、獻陵、英陵,皆有碑矣。英陵,自獻陵內,遷奉於驪州時,其碑,埋安於獻陵內,而此後陵寢,皆無立碑之事,槪以國家陵寢,異於私家,祖宗功德,皆在國乘,不必立碑紀載故也。今因誤撰誌文,別爲立碑,更擧祖宗朝所已停止之事,殊涉未安,臣意,則改撰誌文,付之史官,書諸史冊,則雖不立碑,自可以傳信於後世矣。德遠曰,立碑本意,蓋爲表揚功德之地,而今者只因改撰,誌文一款,至於立碑,則誠未妥當,更埋陵旁,尤爲未安,無已,則改撰誌文,付之史官,書諸國乘,以爲傳信,似合事宜矣。上曰,大臣所達,誠甚得宜,改撰誌文,付之史官,可也。擧行條件兵曹判書閔黯啓曰,凡係忠義衆子,則以五代爲限,而已出口傳者,姑爲仍存,未出口傳者,勿施事,丙寅年事目啓下矣。丙寅年以後,功臣衆子子孫,五代以下未出口傳者,雖入於分揀中,依事目勿施,未定役者,依事目定役,丙寅年以後,出口傳者,係是圖出,勿施定役,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件又啓曰,內禁衛與禁衛營,其實一也。在前,則內禁別將、禁衛別將,一人兼之,而至於習陳[陣]之時,內禁衛,則元無自初與習之規,只於臨罷時,在後追擊而已,是以禁軍輩,多不閑行陳[陣]之法,頃日少臣,試令設陳[陣],則不能卽刻爲之,與將士相議而後,堇能成樣,緩急之際,其可望神速齊整之美乎?自今以後,禁衛別將,率內禁衛,一月二三次出往慕華館,別爲習陳[陣],俾曉坐作進退之法,似宜矣。上曰,內禁與禁衛,不爲一體習陳[陣],則無習陳[陣]之本意也。李鏶曰,別將中軍,不相統攝,故如此矣。德遠曰,兵判此言,好矣。第只令別將,專行敎鍊,則不可,如欲爲此,大將率別將,使馬軍同習,似爲得宜。今後,則兵判,領禁衛將,坐於慕華館,使之習陳[陣],則好矣。且禁軍之慕華館習陳[陣],古有其規矣。上曰,慕華館習陳[陣],今雖久廢,前旣有例,自今以後,無論晦日,一月之內,十日二十日,分爲三次,除八審禁軍外,七番,竝令出往慕華館,與禁衛營別將習陳[陣]事,定式,可也。榻前下敎領議政權大運啓曰,故監司李溟翼之子學生端標之妻朴氏,卽士人朴懏之女也。十五歸李氏,甚得婦道,不幸端標,以奇疾,客死他郡,朴氏聞訃,殮殯諸具,手自經紀,送于喪次,卽以刀自刎,家人急救活之,仍令晝夜衛守,朴氏,密令婢,採毒草根,食不死,於是,朴氏,懼不能死,自投深井者,再,自縊殯次者,一,而猶不得死,又自高投下,體無完膚,父母,聞而赴之,頃刻不離,自是水漿不入口,轉益毁敗,臨絶呼婢子,取衰麻,着而扶起,向其夫靈筵,四拜,拜訖,奄然就盡,時年十九,其貞烈之節,至今傳者,莫不欽嘆,其在激礪之道,合有旌褒之典,敢此仰達矣。上曰,其貞烈可尙,特爲旌閭,可也。擧行條件判義禁李觀徵啓曰,頃因右議政金德遠陳達,以濟州年凶,定配罪人中,罪名稍輕者,移配陸地事,命下矣。濟州定配罪人中,本府罪人八人,而譯官韓錫祚,容有可議,豈爲此一人,而有所變通乎?置之,何如?德遠曰,前日自有移配之命,而其後發配時,無處分之事,未知聖上,或出於有意耶?閔黯曰,臣待罪金吾時,左右相,以韓錫祚事有所陳達,自上令移配,則相臣,以錫祚,方以他罪,在囚,其事結末後,處分爲宜之意,陳達矣。其後錫祚發配之日,無移配之命,而不敢復有所煩稟矣。上曰,其時偶然忘却,移配陸地,可也。擧行條件右參贊閔宗道啓曰,全羅道長興、興陽等地,有司饔院折受漁場,中間久廢,上年秋本院,以兩邑漁場,卽冬月生眞魚所産之地,還爲復設,生眞魚,則以備御供,且成送帖文,募船募軍,收稅補用於燔造之役事,自本院入啓蒙允,下送院吏矣。今見兩邑粘移,則久遠革罷之漁場,到今復設,非但事理不當,募船募軍之際,浦民之逃役者,避重就輕,爭相投入,在本官實爲有弊云。進上之物,不過冬月生眞魚一次而已,本院之收稅補用,亦其能幾何,貽弊遠邑,誠爲可慮,兩邑漁場還罷,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件閔黯啓曰,戰亡人子與孫,例爲忠壯衛,口傳,而上年因戰亡人白龍湖孫爾圭上言,爾圭子汝弘、汝淸等口傳後,本役代定頉下事,本曹回啓,蒙允矣。戰亡人曾孫忠壯衛口傳,旣非法例,一開其路,必致紛紜,回啓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法例勿爲擧行,可也。擧行條件右議政金德遠啓曰,事雖微細,有抱枉而久不得伸白者,故敢此仰達。前持平柳成運,與前縣監柳昌運,爲異母兄弟,成運卽故正郞許穉之外孫,昌運,乃慶昌君之外孫也。成運爲持平時,其僚臺兪集一,素知前縣監安㙫,曾任玉果時,居官不謹之事,欲以削版論劾,安㙫,爲慶昌君之賤妾女壻,於成運之兄昌運,爲外孽三寸叔母夫也。成運,以其連家之故,曲爲調停,以汰去停當,未及論啓,集一,因他事見遞,已發之論,有難中止,成運竟爲汰去之論,而其啓辭措語,則乃其時長官李秀彦之所口占也。安㙫,使其妾子,至於擊錚,構誣成運,不遺餘力,乃以啓辭中地甚卑微一款,爲執言之端,指成運、昌運,爲同一外家,有若構陷一家者然,其巧飾誣罔,甚矣,而成運兄弟,名在罪籍,今已累年,尙未蒙收敍之典,其間事狀,敢此仰達矣。上曰,成運兄弟雖是微官,今聞大臣所達,始知其實狀,柳成運、柳昌運,竝特爲敍用,可也。擧行條件德遠啓曰,官射時,馬軍之騎芻五中者,例許直赴,而柳赫然爲大將時,以爲馬軍役重,當有別樣勸奬之道,其中連三年騎芻四中者,亦爲啓稟直赴事,節目施行矣。丁卯年黃海道載寧馬兵朴順達,則中日試射時,騎芻四中者,至於二次,金繼日,則四中者,一次,戊辰年,則以國恤上番馬兵等,不爲試射,而己巳年上番時,朴順達、金繼日,皆再次四中,前後通計,則三年內,朴順達則四次四中,金繼日則三次四中,所當依節目施行,而戊辰停試,雖非渠輩之咎,以其間年之故,不得直請依節目施行,敢此仰稟。大運曰,當初事目,旣以連三年騎芻四中者,稟啓,則今此馬軍等,雖云三四次四中,與連三年得中者,不無差別,竝令直赴,有違事目。且科擧重大,有難施行,當別樣施賞矣。上曰,凡賞典不爲加資,則例給馬匹,朴順達、金繼日,各給就馬一匹,可也。擧行條件大臣、諸臣奏事畢,掌令南垕所啓,工曹正郞金世輔事,及兩司多官處置事。措語見上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燼餘移錄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東垣。五更,月暈兩珥。昧爽月食。

○申厚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相勛,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兵使蘇斗山,拿問處置事,啓下矣。蘇斗山,時在全羅道益山地,本府拿將,依例發遣拿來。傳曰,允。

○申厚載啓曰,假注書李宇謙,以其子患拘忌之疾,不得行公,李宇謙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翼年爲假注書。

○記事官朴徵晩,以大司憲李玄逸,實無趁近登途事狀啓,傳于申厚載曰,家間事故,如此,則情理所在,勢難趁今登途,當竢稍息,更遣史官,期於偕還,爾其姑爲上來事,下諭。

○傳于吳始萬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吳始萬,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吏文學官金錞,在喪,代以取才入格人李商徵,塡差,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元燮,掌令南垕,正言柳挺輝啓曰,閔鼎重通天之罪,貫盈之惡,臺臣之臚列,已盡,聖明之洞燭,無餘,而曠時閱歲,尙使公議未伸,王法不擧,豈殿下以鼎重爲有一分可恕之道,而臣等之論,爲過於激耶?抑殿下,雖知其不可貸,而猶未能夬斷耶?罪如鼎重,惡如鼎重,而苟逭三尺之章,容息覆載之間,古今天下,寧有是理哉?公議終不可拂,王法終不可屈,請勿留難,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司諫金元燮,正言柳挺輝啓曰,本院,以金錫衍極邊遠竄事,有論列,而聖批,以削奪放逐,爲敎,臣等,匪不知聖意之有在,而負犯旣重,罪狀已露,殿下雖欲曲施私恩,其於公議之終難强拂,何?夫賊鉉之兇邪陰狡,國人之所共側目,而切齒者也。錫衍,乃以肺腑之親,私相締交,托爲腹心,至於屛左右密密陳達,而贊揚稱詡,請上信任,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如使錫衍,少有人心,寧忍爲此,亦何敢乃爾?無論他餘負犯,只此一款,已是難貰之罪,屛裔之論,亦從末減,則削逐之罰,豈足以伸王法而快輿情乎?儻使錫衍,罪積惡極,而終至於不可貸,則當此時殿下,亦何以處之耶?然則殿下今日之所以愛護之者,實非所以終始保全之道,請加三思,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忠淸兵使尹就商,本無可取之才,只是便其步,捷其言,以媚於世,則就商,特一憸侫反覆之人耳。曾前邊倅之差,旣由蹊逕,今番閫帥之除,果有物議,至今得脫於惠文之彈,蓋亦其幸耳。爲就商者,所宜革心改慮,專意國事,而戎政多闕,處事乖舛,治盜之際,亦不嚴勅,設捕之害,多及良民,被囚之盜,恣行賄賂。至於其弟,爲時烈方喪者,留在營衙,使湖中失志怨國之輩,昏夜往來,而就商,非徒不之禁,又與同心款接,惟務容養,渠以閫外將兵之臣,而何敢若是其無忌乎?輿情憤激,久而未已,請忠淸兵使尹就商,罷職不敍。夫獄久,則情變,訟滯,則奸生,獄訟之滯久不決,非所以重獄訟也。近年以來,怠官之習,日痼,至於積累歲遷就,而細民之行賂,奸胥之用情,罔有紀極焉,豈不寒心哉?臣等,伏見仁祖朝癸亥年受敎,有曰,檢勅之責,都在於憲府,凡決訟三朔內,漢城府、掌隷院,小事,則三十度,大事,則二十度,刑曹,小事,則三十度,太中事,則二十度,而凡決獄訟,大事,則限三十日,死罪中事,則二十日,徒流小事,則十日內,決折後,移報法府事,不啻明白,而因循頹墮,廢閣不行,今若不爲變通,更加申飭,則將無以祛積久之弊,而杜奸細之患。請自今,刑曹、漢城府、掌隷院決折度數,及大中小事,決折日限,依仁祖受敎,一一奉行,移報憲府,以爲預知糾察之地。奸胥之受賂用情者,亦令憲府,隨聞重究,以警怠習,以杜奸情。外方獄訟之滯久不決,比京司尤甚,令該道監司,亦依受敎,申勅各邑,違限不決者,一一啓聞論罪。秋曹亞卿,爲任不輕,從前武弁之居是職者,實罕有之,黃海兵使黃徵,爲人明敏,雖有可稱,授閫屬耳,望實未著,而今此特加陞擢,直授亞卿之命,乃出於人望之外,非所以惜名器重官方之意也。除目之下,物情咸駭,請還收刑曹參判黃徵特除之命。封山禁松,蓋所以重舟楫之用,而水邊三四十里之外,特弛防禁,亦所以備生民養生送死之具也。若使句管者,不體朝廷本意,而刻其令,毒其威,惟以多設封山爲主,則其貽害流毒於民,可勝言哉?行首宣傳官申翰周,曾任慶尙左水使時,以備局分付,巡歷江海列邑,而不問距水近遠,不分松材有無,前封山之外,又爲多設加封山,而濯濯無松之地,亦入封標之中,一草一木,不得任意取用,於是民無所措手足,而怨苦極矣。幸賴上年夏間,自朝家洞燭封山過濫之弊,申勅本道監司與水使,同爲摘奸,其不當加封之處,間間革罷,稍弛防禁,然沿江之邑,流弊尙存,窮閻之民,怨毒猶切,翰周之愚濫妄作,斂怨貽害之罪,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行首宣傳官申翰周,罷職。答曰,不允。第三件事及末端事,依啓。燼餘移錄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坐直。左副承旨金聲久。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日月流邁,孝思殿望祭奄過,伏想聖孝追慕,益復罔極,數日來風氣甚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臣宗道,再昨入侍時,仰聆玉音,猶似重濁,感冒之候,今已快瘳乎?明日,卽受灸吉日,而感冒之候,或未復常,則不宜受灸,何以爲之?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罔極。感冒之候,今已快愈矣。受灸,自明日爲之。

○傳于金聲久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匹立之。燼餘移錄日記廳郞廳朴混源書。郞廳安世甲校正。

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餘寒未解,日候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任區區仰慮之至。今日當爲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以備忘記,傳于金聲久曰,罰已行矣,前御營大將尹以濟敍用,還拜將任,卽爲命招,仍授密符。

○金聲久啓曰,御營大將尹以濟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附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御營大將在外事,微稟,傳曰,上來事,下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以濟爲副護軍。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燼餘移錄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假注書李翼年,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丁時梯、朴星瑞。進伏訖。來善曰,朝者伏見答藥房啓辭之批,以無事爲敎,下情喜幸,如何盡達?近來餘寒未解,日候不適陰證,氣候,亦復何如?上曰,無事矣。來善曰,昨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元子髮際,生少癤云,此不過胎熱,姑無用藥之事,卽今加減,何如?上曰,別無加重,而但有微黃色矣。來善曰,自上停灸已有日,臣有稟定之事,敢此仰達矣。自初三日至初五日,受灸三十七壯,則百壯之內,當餘六十三壯,每日以十五壯計之,則自今日至十九日,餘數不過三壯,爲此三壯,又於二十日受灸,則不無勞動之慮,議于醫官,則皆以爲,自今日至十八日,每日各加一壯,十九日又灸十五壯,則當初所定百壯之數,可以畢灸,仍灸三里七壯,宜當云。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涼衾覆腰下,丁時梯,附艾炷灸十六壯後,醫官先爲退出。來善□有所達矣。近來怠官之習,愈往愈甚。至於軍門,比諸各司,尤爲至重至嚴,將官領軍,三日入直,則入於兵曹省記,又以本營省記,送于大將及都提調家,而近日禁衛大將閔黯,以考官入於試院,本營之事,少臣有所檢察矣。昨昏敎鍊官,持軍號來到,問其入直堂上將官,則答以千摠柳星漢出直,別將洪時疇,方爲替直云,與其省記相左,臣深以爲怪。卽令軍官,問于本營,則渠輩,不言於主將,私相替直,事甚可駭。況星漢,旣入御覽省記之後,敢爲稱病圖出,時疇循情替入之狀,俱極可痛,兩人竝爲懲罪,宜矣。上曰,不告主將,事甚可駭。洪時疇、柳星漢,竝爲拿問,可也。出擧行條件來善曰,各司官員擧職,然後庶事可以修擧,而近來百隷怠官,專委吏胥,故各司之事,問之吏胥,則無不慣知,而問之官員,則慢不省何事。該官反不如該吏,故吏緣爲奸,誠可寒心。每朔各司官員輪對之時,例以長官書啓,而長官,或有所掌,或無所掌,有同剩官,次官則各有所掌,事多緊要,自今以後,輪對官書啓時,各司官員,竝爲書啓,自上落點數三員,問其職事,不知所對者,輒加罪責,則庶可警動擧職矣。上曰,大臣之言,誠然,分付禮曹,輪對時,各司次官,竝爲書啓,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刑判鄭維岳,牌不進,刑獄積滯,不可不慮,更爲牌招,可也。來善曰,維岳病狀,衆所共知,卽今稍得減歇,而足部浮痛,行步艱難云矣。閔宗道曰,維岳身病,近來少歇,待其服制已盡,自當感激恩榮,卽爲出肅矣。上曰,然則姑勿牌招。諸臣遂以次退出。燼餘移錄

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湜坐直。右承旨吳始萬。左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右副承旨權歆。同副承旨金邦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昨日受灸,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任仰慮之至。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夢良,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巡將成胤童,受點矣。巡廳書員來言,成胤童,前患胸腹痛復發,症情危劇,決難起動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權愈啓曰,臣自被大臣深斥,惶悸罔措,誠無意復叨榮祿,無顔復望闕庭。加以偶得寒疾,委頓累日,雖欲忍愧强出,亦不能自力,召牌再降,竟未趨赴,旣失人臣不俟駕之義。又違聖上申戒之命,負犯層疊,致勤嚴敎,臣罪至此,萬死猶輕。且頃以罪人李翔失刑事,金吾堂上,皆坐此特遞,臣亦其時金吾官也。趁不開坐,浹日遷延,實臣之罪,而尙帶臺職,獨未斥退,是罪同而罰異也,何以懲後,又何敢晏然任言責也?身在應罰之中,不敢竝引他嫌,而以法以義,決不可一刻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行大司諫權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司諫金元爕,正言柳挺輝啓曰,引嫌而退。違牌之失,姑捨勿論,罰異之嫌,似難晏然。請行大司諫權愈遞差。答曰,依啓。燼餘移錄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假注書李翼年,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丁時梯、金國賓入侍。進伏訖。來善曰,昨日受灸時,穴處落痂,經宿之後,一樣安便乎?上曰,然矣。少頃,醫官金有鉉,請受灸,上臥床,上以涼衾覆腰下,丁時梯,附艾炷灸十六壯後,醫官等,先爲退出。來善曰,近來時俗,徒尙文具,赴京使臣,例有求請,以備行具,故他道則監、兵、水營及各邑,已有謄錄,至於黃海、平安二道,亦有謄錄,而自前使臣過去時,其所求請,不至過濫矣。中間爲使臣者,不念一路弊瘼,專事文具,如駕轎、毛帳、黃狗皮,足矣。今則必以山羊皮爲之,他餘求請,無所限節,其爲弊端,有不可勝言。自今以後,赴京使臣,過西路時,凡係規外求請,一切禁斷,何如?上曰,規外求請,誠爲有弊,自今以後,各別禁斷,可也。出擧行條來善曰,凡使臣赴京時,帶去員役,自有定數,中間爲使臣者,聽其私囑,加數帶去,此輩只爲其興販,無補於國事,而驛路夫馬之弊,誠爲不貲。且寫字官,則行中之不可無者,至於承文院書員,有何關緊,而曾前金錫胄赴京時,始爲率去,遂成謬規。且大君赴京時,有別遣御醫之規矣。今則宗宰赴京時,亦遣御醫,而書員又爲隨往,此皆無益於行中,而有弊於一路。自今以後,使臣赴京時,凡係規外帶率之類,一切禁斷,以除西路之弊,何如?上曰,近宗赴京時,別遣御醫,匪常有之事,而至於承文院書員,減省,可也。出擧行條閔宗道曰,大臣,適以使行赴京時,規外入去人夫馬有弊事,陳達。臣亦有所懷,故敢此仰達矣。使行路費載去者,本爲買得水火之資,彼人相接時,亦有例贈之物故也。朝家之所給馬匹,自有一定之規,遠路有難無弊載運,故私借馬匹於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上使則或給四五匹,副使則或給三四匹,夫監司與府尹,豈以渠之家財,助其馬匹哉?雖不報知朝廷,其實以官庫中物,給其馬貰,臣之忝守西藩,在乙卯、丙辰年間,而其時,已有別馬扶助之例矣。今聞庚申以後,有一形勢之人,爲使臣所載路費,不啻倍簁[蓰],西營所出別馬,上使則十疋,副使則七八疋,義州亦如之,自是以後,遂成規例云。臣父,曾在丙午年,奉使入燕,歸言,使行路費,只爲譯輩,生色彼人之物,竊觀譯輩所爲,出給多少,惟意所欲,物雖不關,事則可駭。故雖紙束饌物,援例責徵者,必少與之,遜辭來乞者,必多與之,譯輩創見,以爲異事。吾謂譯輩曰,此則異於應貢之物,雖上國之人,求得,可也,責徵,不可也。況使行,亦有貧富,富則多給,少則少與,事勢卽然,可以此言之,彼輩雖不樂聞,使行無事回還,別無以此生梗之患云。此言,臣猶記之,何可浚吾民之膏血,塡彼人之壑慾乎?庚申以前所給之別馬,雖不可減,庚申以後加數之別馬,減去宜矣。且庚申以前,則使行之赴燕者,首譯及乾糧譯官、軍官,自行中供饋,其餘則皆自備糧,庚申以後,無論譯官與軍官,堂上以上,竝自行中供饋,糧米載運之際,馬匹自多,牛庄馬之仍把北京,盤纏銀之別責義州,其弊未必不由於此,使行譯官,軍官供饋之事,一依庚申前例施行,以除一分之弊,似可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出擧行條宗道曰,西營雇馬之規,在前則赴京馬百餘疋,每馱之價,以銀則給十八兩以下,木則給四十五匹,牛庄馬近三百五十匹,而每馱竝雜物,以十三疋給價,蓋此規,行之已久,殆至三十餘年。臣於乙卯年間,忝叨西藩,而其時雇馬廳,遺儲渴乏,將不能支,本廳,元無一匹木,應捧之物,百爾思量,計沒奈何。竊察弊源,更加探知,則北京與牛庄雇價,俱極過濫,若閭閻商賈輩,私自貰馬,則北京馬一匹,不過受銀十二兩,而官家則給銀十八兩,牛庄,雖曰距義州九日程,而以道里論之,則不過爲七日程,龍灣之人,貿得多士麻、南草等物,入去牛庄,換得三升唐綿而歸,以爲生理,故雖不受一疋木,而自願立馬者,亦有之。臣一日,招集營下各務別將、監官等謂曰,雇馬廳事勢至比,雇廳不支,則勢將害及於八道,吾欲稍減雇價,何如?別將輩譁然,皆以爲不可輕議。臣曰,吾若從實給價,則北京馬一匹,不過給銀十二兩,牛庄馬一匹,不過給木四五匹,而官家之事,不宜太減,宜有餘地,故北京馬一匹,以十五兩定式,實價外三百餘兩,則任汝輩分用,三百餘兩,則留置官庫,勿爲出給,牛庄馬,從實給價,則亦當給五疋木,而此亦公私分半,以九匹定式施行,每使二十餘同之木,官家勿爲浪費,可矣。別將輩以爲,三十餘年久遠之規,不可猝改,今若減削雇價,則民不願載,使行方物,不能及期輸運,必生大事,恐動臣不已。臣曰,此乃國之巨蠧,雖被重罪,不可不改,遂從新定式給價,遞歸之時,言及於交代監司,俾勿爲牟利輩所欺。庚申以前,則前後按藩之臣,遵守新規,莫或撓改,故每於冬至使、謝恩使之行,雇價銀木,減數以給矣。今聞庚申以後,此規還廢,雇廳復敗,漸至於不能收拾之地云。所歸雇價,若盡歸立馬之人,則官家雖有所失,猶或可也。其實別將輩,居中分利,太半私用,三百餘兩之銀,二十餘同之木,官家知其價濫,而猶且與之,則別將輩所得,不爲不多,而官家所減銀木一半之數,必欲盡取而後已。遽變成規,如是詐弄,事極可痛,其時別將,治罪,更依新定式行之,似可矣。此事不必煩達於榻前,本道監司,亦可變通,而但前官之政,後官改之,若無朝家分付,則恐難永久遵行,故敢此陳達矣。上曰,別將令本道從重科罪,一依新定式遵行,可也。李湜曰,其所變更,責在監司,別將獨爲科罪,未知,何如?上曰,其時監司,罷職。出擧行條燼餘移錄

○右副承旨權歆上疏。大槪,重得風丹,症情危惡,時月之內,差復無望,出納重地,決不可一任虛曠,而況於連日起居之班,一未進參,臣子分義,到此掃地。伏乞聖慈,諒臣病勢,亟命鐫改,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朝報移書

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未肅拜。右承旨李湜。左副承旨吳始萬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連日受灸之餘,伏未審玉體調提,若何?臣等不勝仰慮之至。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下直,乶下僉使李汝亨,車嶺僉使吳時中,美錢僉使張敏豪,包伊萬戶尹得商,羅暖萬戶沈太虛,甘浦萬戶朴昌益。

○有政。吏批,判書柳命天試官,參判未差,參議沈檀進,都承旨申厚載進。兵批,行判書閔黯試官,參判李鏶進,參議金𪹿,參知姜銑病,右副承旨金聲久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命天試官,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姜鋧爲大司諫,李允修爲副應敎,李壽曼爲鍾城府使,許墀爲安州牧使,韓敬明爲龍仁縣令,金壧爲全義縣監,閔安道爲掌令,李萬齡爲正言,金一夔爲持平,金𪹿爲承旨,李泰恒爲監察,尹時鳴爲監察,成瓘爲持平,尹尙冕爲砥平縣監,南垕爲執義,鄭載岳爲淮陽府使,南重維爲大興郡守,沈良弼爲工曹正郞,李雲徵爲掌樂僉正,尹鼎和爲掌令。崔好重加通政,惡虎捕捉,加資事受敎。兼持平成瓘,減下。以權愈、李雲徵、鄭時諶爲副護軍,李禎、李熙采爲副司直,李東根、尹以聘爲副司果。

○以備忘記,傳于金聲久曰,今下弓矢,美錢僉使張敏豪,車嶺僉使吳時中,乶下僉使李汝亨,羅暖萬戶沈太虛處,給送。

○李湜,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鍼醫崔胤績,年過八十,身病且重,退在鄕曲,不得來仕,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水軍趙有先等四名燒死事,傳于李湜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始復爲知義禁。

○寧邊府使崔寔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獄官李珍,令本府稟處事,允下矣。李珍,時在全羅道靈巖郡配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邦杰曰,海南縣監崔紀罷出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陵參奉牒報,則本陵大王陵上屛風石,裳石塗縫油灰年久,多有剝落,亥、子間屛風石稜角上面,破缺一尺許,事在久遠,年老守僕,亦未知何時破缺,而丁巳年,本曹堂上奉審後,塗以油灰,年久剝落,丁字閣御門上,有雨漏,丹艧色渝,神門上,亦有雨漏,御門外東邊第一柱根,傷朽摧壓,比於他柱,所短縮,至於六寸許,東西柱頭舍傍木,亦皆退出一寸許,西挾門上雨漏處,樑椽傷汚,自外視之,似爲朽破,西邊北隅浮椽樑上,蓋板一葉,亦爲墜落,西南隅衝椽東邊,有雨漏,浮椽及蓋板皆朽,今月十八日,竝蓋瓦四張,墜落成穴,殿內雨漏處,無慮十餘處,曲墻東邊內面,一處頹缺一尺許,一處姑未頹落,穴隙已成,不久頹缺,紅門株根塗灰,亦爲剝落,典祀廳雨漏,合有修改之事云。有頉處,似當擇日修改,而丁字閣株根傷朽,蓋板墜落,則不可只因參奉所報,有所容易修改,陵上及有頉處,本曹堂上、郞廳,率工匠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元爕啓曰,臣於忠淸兵使尹就商論罷之啓,其姪之姪字,誤以弟字書,至於連啓,不察之失,著矣。且卽者詣臺之時,路遇東原君,宗班與外朝有異,初不知爲誰,急遽之際,未及隱避,致有所帶下人知家之擧,以此以彼,俱難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司諫金元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柳挺輝啓曰,臣於忠淸兵使尹就商論罷之啓,認侄[姪]爲弟,以弟字書之,不察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聲久啓曰,正言柳挺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聲久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權瑍,擊錚人朴孝暹査啓,則多有誤字落字,不止於五處,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燼餘移錄

○午時,受灸入侍,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假注書申慶濟,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丁時梯、尹聖輔。上御熙政堂。諸臣以次而入。來善曰,朝有雨意,日氣沈陰,今日受灸與否,與醫官相議,則別無所妨云。故仍爲受灸之意,敢達矣。上曰,唯。醫官,告受灸,自一壯至十六壯後,告畢灸。來善曰,元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唯。頃日髮際所發小癤,元非大段,頭尖色黃,因爲作痂,數日而自落矣。來善曰,頃聞元子未寧之候,醫官輩,不可遠在,故使之別爲入直,今則元子氣候,已得平安,別入直,姑罷之,似好矣。上曰,今後只令一人輪直,別直則罷之,可也。湜曰,近來金吾堂上,甚不齊,知義禁李之翼,方就理,同義禁李沆,有身病,王府多事之地,不可久曠,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之翼遞差,今日政事雖已罷,以榻前下敎,差出,可也。宗道曰,昨日入侍時,臣以西營雇馬之事,有所仰達,而語涉煩瑣,不能詳盡。蓋雇馬之規,行之已久,將至四十年,而今見擧行條件,則只以三十年書入,以餘字改付標之意,又此仰達矣。且其所給雇價,若盡歸立馬之人,則官家雖有所失,猶或可也,其實別將輩,居中分利,太半私用,三百餘兩之銀,二十餘同之木,官家知其價濫,而猶且與之,則別將輩所得,不爲不多,而官家所減銀木一半之數,必欲盡取,遽變成規,如是詐弄,事極可痛。其時別將治罪,更依新定式行之,似可矣。此事不必煩達於榻前,本道監司,亦可變通,而但前官之政,後官改之,若無朝家分付,則恐難永久遵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別將,令本道從重科罪,一依新定式遵行,可也。湜曰,其所變更,責在監司,別將之獨爲科罪,未知何如?上曰,其時監司,罷職。湜曰,今此宗道所達之言,添入於昨日擧行條件,改書以入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因退出。燼餘移錄

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式暇。左承旨金𪹿未肅拜。右承旨李湜。左副承旨吳始萬。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仕直李翼年式暇。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終宵大雨之餘,日氣陰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仰慮之至。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今日當爲受灸,而去夜大雨之餘,今又如注,當此陰濕之時,決不可設焫於玉體。且是醫家所忌,姑爲停灸,候待晴日而稟定,宜當,敢此仰稟。答曰,拘忌不至大段,仍爲受灸,宜矣。

○金聲久啓曰,昨日政,憲府多官,旣已差出,除受由在外人員外,在京無故之人,亦多有之,而今日不卽出肅,至請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在京未肅拜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曰,武臣堂上河海雲,柳葉箭十巡五十五分,實是罕有之藝,依金調例,特爲加資。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萱爲海南縣監。

○黃海監司,以私奴高先母及其女息乳兒等燒事,狀啓,傳于金邦杰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始萬,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盤松亭,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前頭新榜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節目,今當磨鍊矣。我朝內喪練祭後,無科擧放榜之節目,今此生、進、文、武科放榜時,服色、賜花、賜蓋等事,實無前例之可據,似難義起,而第以明聖王后練祭後,百官服色收議講定之規觀之,則殿下未去喪之前,百官不敢以吉服進見,故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進見,而在外則依《五禮儀》,內喪練後,服吉服之文,變着吉服,大小[少]科放榜時儀節,一依親臨擧動之儀,則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似當以百官進見之服色磨鍊,賜花、賜蓋一款,亦不當擧行,而第聞朝臣中耆舊之言,則曾於癸酉年仁穆王后之喪,練祭之後,十一月式年文武科放榜時,服吉賜花,無異常時云,而本曹,無亂前文書,似不可以傳聞之說,援以爲例,莫重變禮儀節,臣曹有難臆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啓曰,新除授掌令閔安道,時在江春道淮陽府任所,正言李萬齡,時在忠淸道大興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諫金元爕,以臣於忠淸道兵使尹就商論罷之啓,其姪之姪字,誤以弟字書之,至於連啓,不察之失,著矣。且卽者詣臺之時,路遇東原君,宗班與外朝有異,初不知爲誰,急遽之際,未及隱避,致有所帶下人知家之擧,以此以彼,俱難晏然仍冒。正言柳挺輝,以臣於忠淸兵使尹就商論罷之啓,認姪爲弟,以弟字書之,不察之失,著矣。竝引嫌而退。一品犯馬,在例當遞,一字誤書,元非大段。請司諫金元爕遞差,正言柳挺輝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尹鼎和啓曰,臣之頃參諫職也,以金錫衍遠竄事停啓之意,簡問于同僚,則同僚皆書謹悉以送。蓋臣之意以爲,錫衍,雖有難赦之罪,聖明之處置,旣出於參酌,則閱月爭執,上下相持,恐有傷於事體,而同僚之書送謹悉者,亦不以臣之議爲不可也。臣於其時,適因他事,引避見遞,故未及停啓矣。厥後本院,仍前連啓,而答簡之同僚,亦爲隨參,臣未知其意之所在,而到今此啓,猶未停止,則臣之率爾發簡,徑停重論之失,自有所難掩者,其何敢晏然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燼餘移祿

○午時,受灸入侍,都提調睦來善,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假注書申慶濟,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醫官金有鉉、權愉、崔有泰、丁時梯、白光璘、李以禎、權聖徵。上御熙政堂。諸臣以次而入。來善曰,終宵雨下,曉乃小止,食後又大注,玆以停灸之意,仰達矣。今則雨勢復少止矣。上曰,今則似霽矣。來善曰,今日中脘畢灸之後,仍灸三里之意,曾已稟定矣。何以爲之?上曰,依爲之。先診脈,可也。醫官,以次入診。有鉉曰,左右六脈,皆均和矣。如此日氣沈陰之時,則脈度例不平常,而今則疏數適宜,小無不調之候矣。時梯曰,左右脈候,本來和調,比諸頃日,尤加順矣。諸醫所達,大槪一樣,仍請受灸,受十六壯,告畢灸後,醫官,又告三里點穴,上踞床而坐。有鉉、愉等,進而點穴後,上曰,今點穴處,曾前所灸之處乎?有鉉曰,正當前日灸痕之中矣。仍設焫於三里,七壯後告畢。來善曰,今番受灸,不爲間斷,極可幸也。第近來風日不佳,此後調提之節,尤宜謹愼也。上曰,唯。宗道曰,上年牛川田畓籍沒時,其果園則屬之掌苑署,摘取其實,以備御供,且令本官,差定山直,以爲守護之地事,臣於筵中,陳達,蒙允矣。其後本署郞廳,出去摘奸,則戶曹置簿外,果木加現出者,其數甚多,且其梨味好,可合御供云。守護之事,宜加着實,而山直若多定,則有弊於本官,數少則不足以守護,今聞果園近處,有一小菴,且有若干僧徒,向時名之以齋宮,不屬於本官云。三角山中興寺,屬於本署,有守護柏子園之規,今此少菴,亦依中興之例,屬之本署,令僧徒守護果園,何如?上曰,依爲之。湜曰,卽今受灸已畢,視事,自明日當爲取稟,而第念聖體調攝之中,似難卽爲視事,何以爲之乎?來善曰,纔經受灸,灸瘡未完之前,不可視事矣。上曰,灸瘡完合之後,從容取稟,可也。燼餘移錄

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式暇。左承旨金𪹿坐直。右承旨李湜。左副承旨吳始萬。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仕直李翼年式暇。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薪智島萬戶兪後晩,會寧浦萬戶陶啓揀,彌助項僉使尹徵殷。

○藥房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春雨初收,日氣陰寒,連日受灸之餘,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勿爲問安。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聲久,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山君渷,以禁軍戎器點考事,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柳命天進,參判未差,參議沈檀進,右承旨李湜進。兵批,行判書閔黯進,參判李鏶,備局坐起進,參議未差,參知姜銑式暇,右副承旨金聲久進。

○金聲久,以兵批言啓曰,及第趙纘,把摠金梡,殺害人命賊,指示捕捉,竝加資事,命下矣。俱未經準職,未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瀛昌君沈掃墳呈辭,傳于金邦杰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于金𪹿曰,卽觀大司諫姜鋧避辭,則公州牧使金正夏之一邊接訟,一邊偸葬之狀,極爲可駭,士夫用心,豈料若是其無狀耶?一品卿宰,經營遷窆之地,猶尙如此,則無勢殘民之理直見屈者,亦無足怪也。不可不明覈重究,令本道別定剛明公正官,從速詳査啓聞事,分付。

○金邦杰,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夏濟,身病甚重,久不察任。詞訟多事之地,不可久曠,改差,其代,令該曹,在京無故人,極擇差出,以爲從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聃命,時在慶尙道柒谷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金邦杰曰,昨觀司馬榜目,則北靑幼學朴謐,以七十七歲之人,千里跋涉,竟得參榜,此實稀貴之事也。且念篤老之人,復決大科,得通仕路,有未可必。令該曹依張胄男例,相當職,待闕除授事,分付。

○大司諫姜鋧啓曰,新除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祗肅,而顧臣有痛迫私情。臣於辛酉年間,爲先臣改窆之計,艱得一小麓於公州先山不遠之地,卽已埋標,仍又買田,往來看護,十年于玆,而拘於山家年運,未及移竁矣。頃聞公州牧使金正夏,欲葬其子於其地云,臣私竊以爲,人各有爲親之心,人情所同,必不忍奪人之地,而爲其嬴博之葬。且正夏方爲邑長於斯,雖少民耕食之處,亦不當任意入葬,況士夫之間,豈有白地橫奪之事乎?臣甚疑怪,而終不信其必然矣。繼聞正夏,知其有主,而猶且始役云,故不得已具由呈狀于巡營,則巡營,卽定訟官,訟官親自摘奸,從實査報於巡營,則巡營,使訟官決折,而訟官則以見斥於正夏,引嫌,如是之際,自費時日,訟未結稍之前,正夏,急急入葬,一邊接訟,一邊用山,其於訟體與法例,臣未知其如何也。且其對辨呈狀中,至擧臣名,詬辱狼藉,臣之私情蹙迫,姑捨勿論,而其於羞朝廷辱搢紳,何哉?悶迫情理,終不能自抑。旣以此呈狀,法府方欲下去應辨,則此訟未究竟之前,便是應訟之人,臣不敢自處以平人也,決矣。顧臣所叨言責之任,非如閑官散職之比,臣之所遭,亦非等閑相訟之事。凡臺官,雖些少嫌礙,固不敢冒沒行公,況臣姓名,旣登法府訟案,則私情所迫,他不暇避,而身爲訟者,職居言地,斷無是理,決不可一刻苟冒於諫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正言柳挺輝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啓曰,銀溪一驛,在於嶺底初程,其責任之重,與高山一也。從前擇差,意非偶然,而察訪朱格,到郵之後,無一善狀,侵虐驛卒,罔有紀極,少不如意,濫施刑杖,至有非罪而殞命者,此而不懲,則將無以杜濫滑之弊。請銀溪察訪朱格罷職不敍。靈山縣監鄭必東,爲人輕佻,性又貪鄙,一自到任以後,專以肥己爲事,徵斂無藝,民不堪命。且近來被罪竄謫之人,無論遠近,饋餉不絶,吏民疲於道路,闔境如在水火,如此之人,不可仍治字牧之任。請靈山縣監鄭必東罷職。掌令尹鼎和,以臣之頃忝諫職也,以金錫衍遠竄事停啓之意,簡問于同僚,則同僚皆書謹悉以送,蓋臣之意,錫衍,雖有難赦之罪,聖明處置,旣出於參酌,則閱月爭執,上下相持,恐有傷於事體,而同僚之書送謹悉者,亦不以臣之議,爲不可也。臣於其時,適因他事,引避見遞,故未及停啓矣。厥後本院,仍前連啓,而答簡之同僚,亦爲隨參,臣未知其意之所在,而到今此啓,猶未停止,則臣之率爾發簡,徑停重論之失,自有所難掩,其何敢晏然苟冒於臺席乎?引嫌而退。旣書謹悉,旋卽隨參,則責有所歸,在我何嫌?請掌令尹鼎和出仕。答曰,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處置事,依啓。

○正言柳挺輝啓曰,請罪人金錫衍極邊遠竄。請忠淸兵使尹就商罷職不敍。請還收刑曹參判黃徵特除之命。措語竝見上大司諫姜鋧,引嫌而退。措語見上呈狀法府,名登訟案,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大司諫姜鋧遞差。新除授司諫李麟徵,以掃墳事,出往忠淸道沔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尹就商事,及處置,下諭事,依啓。

○李麟徵爲司諫,李玄逸爲吏曹參判,金海一爲兵曹參議,權珪爲工曹參議,金允爕爲司僕正,金兌一爲司藝,任胤元爲黃海都事,洪處宙爲司饔奉事,趙嗣昌爲社稷令,徐來益爲平市令,宋光璧爲司藝,吳始震爲司圃別檢,尹弼命爲典獄奉事,崔元緖爲監察,李泳爲司宰主簿,成大經爲司僕主簿,鄭𡵻爲長興主簿,申世淸爲尙衣別提,金益久爲典籍,崔琥爲典籍,李秀英爲典籍,李晶爲同知敦寧,趙泰采爲直講。濬源殿參奉元球,昌陵參奉李後泌,相換。李行晸爲司評,李玄錫爲大司憲,李聃命爲副提學,趙嗣文爲工曹佐郞,沈橃爲宗簿正,李蘊爲禧陵參奉,南至熏爲兵曹正郞,洪萬紀爲奉常直長。西川君榥爲副摠管,李庭葂爲武兼,朴進益爲南虞候,金錫耉爲威鳳山城別將,柳萬根爲神方仇非萬戶,李漢珪爲都摠經歷,韓根爲宣傳官,權歆、金元爕爲副護軍,玄孝綱爲副司勇,林時蕃爲僉知。副司勇河海雲,今加嘉善,朔試射時柳葉箭五十五分,加資事,承傳。

○行工曹判書吳挺緯上疏。大槪,請得恩由,歸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副護軍尹以濟上疏。大槪,臣之復叨將任,實出意外,同時坐罷之人,尙在罪籍,則臣何敢獨爲貪榮冒進,而情勢之外,宿病且苦,無路承命,亟寢敍命,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復畀將任,意非偶然,況將兵重地,不容一日曠闕,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燼餘朝報參考移錄

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湜式暇。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慶濟李翼年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兩珥。

○申厚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假注書申慶濟服制,代以金壽聃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金聲久曰,今下弓矢,幕嶺萬戶嚴泰雄處,給送。

○下直,幕嶺萬戶嚴泰雄。

○有政。吏批,判書柳命天進,參判李玄逸在外,參議沈檀進,都承旨申厚載進。兵批,行判書閔黯進,參判李鏶病,參議金海一未肅拜,參知姜銑式暇,左副吳始萬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頃日政,淮陽府使,以鄭載岳,備擬受點矣。今聞其家內,染患熾盛,載岳,亦在方痛中云。身病如比,則必無肅謝赴任之勢,淮陽府使鄭載岳,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狀啓備邊司粘目,前忠淸兵使尹就商拿來處之事,承傳啓下矣。尹就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交代後拿來。

○慶尙監司狀啓,鄭士云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錦平尉朴弼成掃墳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連山縣監宋奎明、尹商績、鄭纘輝、李慶霱、李日三,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柒谷府使成胤童,黃海監司啓本,前蔥嶺萬戶呂漢齊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宋奎明、尹商績、鄭纘輝、李慶霱、李日三、成胤童、呂漢齊,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權宇亨,時在慶尙道宜寧地本家,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四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德遠所啓,濟州今年,凶歉太甚,而本州定配罪人,其數頗多,故主客俱困,殊甚可慮,罪之重者,固不可輕議,至於輕罪,則不可無變通之道,査稟後移配陸地,以除本土居民一分之弊,何如?上曰,自前凶歲,本州罪人,有移配陸地之事,令該府、該曹,査稟擧行,可也事,命下矣。本曹所管濟州罪人三十八名內,七名段,罪名甚重,有難出陸,仍配本州,三十一名,罪名稍輕,出陸移配,定配所,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金時燮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收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丘義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之罪,不可無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入直一局別將張天漢,自去夜,猝患泄痢,度數無算,勢難在直云。今二十二日入直落點三局別將徐瑱,使之先爲替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觀此黃海監司權瑍狀啓,則以前前平山府使崔克泰國穀那移之罪,請該府稟處,啓下本府,而事係官穀,則先令該曹稟處,移送攸司,以爲次第擧行之地,法列當然,而今此權瑍狀聞中,直請該府之稟處,有違事體。監司權瑍,推考,狀啓,令政院移送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今聞進士三等第十七人權圾之圾字,以伋字誤書云。取來試券及榜目考準,則誤書的實,卽爲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入啓榜目,如是錯誤,難免不察之失,監試官及四館,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顯陵陵上塗灰時,及三月初一日康陵陵上塗灰時,本曹堂上、郞廳,前一日進去,監董畢役事,啓下矣。兩陵修改正日,其間不遠,而堂上、郞廳,各爲進去,則夫馬之弊,亦甚可慮。以顯陵進去堂上、郞廳回還時,仍進康陵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庚午式年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抄出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厚載曰,卒玉山府院君神道碑,今方治石,前頭將爲豎立矣。令本家,家狀速爲撰出,移送太常,以爲議諡之地。

○金允光爲歸厚別提,吳始萬爲大司諫,權愈爲禮曹參判,金海一爲承旨,李善淵爲司贍主簿,金錫來爲刑曹佐郞,李宜昌爲南陽府使,李玄祚爲吏曹佐郞,鄭有彬爲學正,殷夢相、金壽聃爲學錄,洪萬紀爲承文博士,申慶濟爲承文著作,李宇謙爲承文正字,李晶爲副摠管,李挺然爲五衛將,丁元燾爲宣傳官,權儔爲忠淸兵使,姜鋧爲副司直。

○執義南垕,掌令尹鼎和,持平金一夔,正言柳挺輝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啓曰,銀溪,在於嶺底初程,其責任之重,與高山一也。從前擇差,意非偶然,而察訪朱格,到郵之後,無一善狀,侵虐驛卒,罔有紀極,少不如意,濫施刑政,至有非罪而殞命者,此而不懲,將何以杜濫猾之弊乎?此非泛然風聞之比,請銀溪察訪朱格,罷職不敍。靈山縣監鄭必東,爲人輕佻,性又貪鄙,一自到任以後,專以肥己爲事,徵斂無藝,民不堪命。且近來被罪竄謫之人,無論遠近,饋餉不絶,使民疲於道路,闔境如在水火,怨聲載路,衆口喧騰,有何更爲詳察之事乎?請靈山縣監鄭必東,罷職。答曰,不允。

○正言柳挺輝啓曰,請還收刑曹參判黃徵特除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前頭新榜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節目,今當磨鍊矣。我朝內喪練祭後,無科擧放榜之節目,今此生、進、文、武科放榜時,服色、賜花、賜蓋等事,實無前例之可據,似難義起,而第以聖上王后練祭後,百官服色收議講定之規觀之,則殿下未去喪前,百官,不敢以吉服進見。故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進見,而在外則依《五禮儀》內喪練祭後,服吉服之文,變着吉服,大少[小]科放榜時儀節,一依親臨擧動之儀,則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似當以百官進見時服色磨鍊,賜花、賜蓋一款,亦不當擧論,而第聞朝臣中耆舊之言,則曾於癸酉年仁穆王后之喪,練祭之後,十一月式年文、武科放榜時,服吉、賜花,無異常時云,而本曹無亂前文書,似不可以傳聞之說,援以爲例,莫重變禮儀節,臣曹有難臆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權大運以爲,國家經亂之後,文獻無徵,凡干儀禮,無以考明白可證之前例,誠可寒心,而仁祖朝癸酉式年,乃在於仁穆王后練祭後,正與今日事相同,可倣而行之也。其時則朝家文書俱存,必有已行之前例,而賜花、賜蓋,竝皆爲之,此不但耳目之所及,癸酉登第人之親子弟,方在宰列者數人,明白說道,此足爲今日之明證也。今因進見時服色,有所妨礙,有此下詢之擧,無於禮之禮,如臣老昏者,何敢率爾獻議?而內喪練祭後,應榜時賜花、賜蓋,乃祖宗已行之事也,進見時淺淡服,乃一時義起之議也。因一時義起之議,廢祖宗已行之例,未知何如,伏惟上裁。左議政睦來善以爲,國朝內喪練祭後,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儀節,該曹無可據之文,有此收議之擧,而曾在仁穆王后癸酉年六月練祭,十一月式年文、武科放榜時,服吉服、賜花、賜蓋之事,臣亦目見,稽考其時,則與今無異,當時該曹磨鍊,必有所據,而今無可考之文。第以近例言之,則放榜之日,正殿擧動儀節,一如親臨之時,侍臣及百官,當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行禮,則今此應榜之人,獨爲服吉行禮,誠所未安。至於賜花、賜蓋等事,非所可論,而但以癸酉年事,引以言之,則宜遵仁祖朝已行之例,而該曹,今無可考文書,不可以老臣所睹記,援以爲證,或令政院,考出癸酉年日記,以爲稟處之地,或依近例,百官服色,一體應榜後,變着吉服,似合事宜,而莫重變禮,以臣臆見,有難擅斷,伏惟上裁。右議政金德遠以爲,內喪練祭後,大小科應榜儀節,旣有仁祖朝癸酉已行之禮,耳目所及,明的無疑。今此應榜儀節,欲遵癸酉之例,則與卽今進見服色,有所妨礙,欲從進見時服色,則不但有違於祖宗已行之例。賜花一節,亦甚逕庭,反覆思量,實未知所以爲對也。但念《五禮儀》內喪練後有服吉之文,故進見服色曾無變改之節,甲子年淺淡服磨鍊時,考之實錄,旣無可據,而只因其時義起之議,竟以淺淡服定式,到今應榜節目之節節妨礙,蓋由於此。今若拘於一時進見之服色,遽變朝宗朝已行之例,新恩賜花之節,仍又廢閣,則未知何如,此無於禮之禮,非臣淺見,所可容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載嵩,行判中樞府事呂聖齊,領敦寧府事趙師錫,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答曰,癸酉年式年放榜時,服吉服、賜花、賜蓋等事,雖不載於其時《政院日記》中,卽今耆舊朝臣中,多有目見之人,則已是今日之明證,而且考癸酉年日記,練後三名日箋文,改賀爲慰,封進進慰時百官服色,以黑團領磨鍊,則應榜時吉服等事,尤爲明白,依仁祖朝已行之例,擧行,可也。

○大司憲李玄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移拜天曹佐貳之任,實非偶然,卿其體思想之意,待家間憂患之寢息,卽速登途,以副如渴之望。燼餘移錄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坐直。左副承旨李湜。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年出使金壽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朴崇阜,上土僉使崔斗炡,昌洲僉使河重圖,寧越僉使權克升,伐登萬戶李興周。

○以備忘記,傳于申厚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以備忘記,傳于金聲久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崔斗炡,昌洲僉使河重圖,寧城僉使權克升,伐登萬戶李興周處,給送。

○申厚載啓曰,左承旨金𪹿,左副承旨李湜,今日竝不仕進,右承旨金海一,亦不出肅,出納之地,事多苟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聲久曰,死囚自逸,實是前古所未有之事,而遷延時日,尙未斯得,用情故縱,奸狀敗露難掩,而累次刑訊,一向牢諱,又將徑斃於拷掠之下,古今天下,安有如此無法之國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可不定其日限,急速購捕。在逃罪人再齡,今月內,終未捕捉,則京外官吏,難免重責之意,另加嚴勅,而刑曹罪人中,如洪芳等情節,尤爲彰著之類,勿拘日次,各別嚴刑,快正典刑,以嚴國法,以警後人事,亦爲申明分付于該曹。

○金海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牒報,則本陵丁字閣內西壁,重樑上壁,朱漆面沙壁浮傷頹落處,其大如二掌,殿內正門外壁上,及殿內東壁上等處,亦多有面沙壁浮動處,而時未頹落,行閣第二間樑上椽頭,東邊兩椽之間,面壁灰頹落處,其大如兩掌許,東邊神路層橋左右駕石,因凍解土陷退却,睽離幾至數寸,東邊月廊下砌石,亦有退動傾側之處,行閣東邊鋪甎間間凍碎之處,自紅門內至丁字閣階下神路磚石,亦多有間間浮高陷落之處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啓本,據刑曹粘目,前縣監孫志,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孫志,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軍官權志善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楊勇榮,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司僕寺言啓曰,己巳年分養馬中,故失瘦瘠,病傷不馴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錄啓請罪,而此外,又有規免責罰,以馬病報請,仍留不送者,或有秋後來納者,或有故失價木不納者,如此之類,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南垕,掌令尹鼎和,持平成瓘、金一夔啓曰,銀溪察訪朱格,請罷職不敍。靈山縣監鄭必東,罷職。措語竝見上

○執義南垕,掌令尹鼎和,持平成瓘、金一夔,正言柳挺輝啓曰,請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措語見上

○正言柳挺輝啓曰,前刑曹判書尹以濟之緩獄逸囚,非尋常誤着之比,而遞罷未幾,遽下特敍之命,臣不勝慨然之至。今日朝廷,豈無將領可合之人,而乃以坐罷之,以濟還授旣釋之兵柄?以濟情勢之不安,不必暇論,而大將,國之重任,不宜如是因循,以損朝家事體。請還收行副護軍尹以濟敍用仍拜將任之命。答府曰,依啓。答合啓曰,勿煩。答院曰,不允。

○以金壽聃爲假注書。

○參知姜銑上疏。大槪,前受恩由,日子已久,不敢直爲拜辭,不得不仰暴危悃,冀蒙恩暇,俾得及時往省訟獄,以伸至情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來焉。

○吏曹判書柳命天上疏。大槪,乞收賜馬之命,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今此給馬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老病已甚,新恙添劇,決無供仕之勢,本兼諸任,乞蒙竝遞,以保殘喘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此國勢岌嶪,虞憂多端之秋,小子之平日尊信仰成,惟在於二三宿德元老,而以卿體國純誠,不思所以扶顚持危之道,引疾撝謙,若是其太過,此豈期待大臣者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適有一時身恙,未參起居之班,尤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企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同副承旨金邦杰上疏。大槪,父母墳遷厝之期,在於三月念間,敢陳萬分痛迫之情,懇乞遞免,俾得歸葬,以伸人子至情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行副護軍尹以濟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行副護軍尹以濟上疏,則備陳情勢之萬分難安,乞遞所帶將任爲白有臥乎所,以濟,纔罷旋收,復畀戎權,則固知聖意之有在是白乎矣,還收之論,旣已重發,難冒之勢,更加一層,一向强迫,有所未安兺不喩,莫重將任,亦難久曠,尹以濟御營大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燼餘移錄

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李湜坐直。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年出使金壽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國忌齋戒。

○李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移錄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坐直。右承旨金海一服制。左副承旨李湜。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年出使金壽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閔宗道,副提調李湜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節序推遷,寒食且迫,伏想聖孝追慕之情,益切雨露之感。仍念自上受灸屬耳,瘡口未完,此際親祀,恐致添傷,勉抑至情,許令攝行,實合愼疾之道。臣等,待罪保護之地,不勝憂慮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居諸易邁,又値冷節,感時追慕,益復罔極。攝行事,卿等之請如此,勉從焉。

○李湜,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等試射時,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營把摠、哨官等,依前日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湜,以備邊司大臣意啓曰,御營大將改差事,允下矣。將任久曠,未安,卽當差出其代,而卽今乏人太甚,無以備望,將欲登對仰稟,而今日乃是國忌正日,不敢請對,明日入侍陳達後,擬望以入,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啓曰,寧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之事,命下矣。考見單子,則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頗多,欄干石塗灰間間剝落,王后陵上,欄干石塗灰剝落,莎草,裳石下境,間間葉落,丁字閣樑上塗灰,多有剝落,龍床寢茵席,微有渝色,北邊薍簾,微有渝色,以上有頉處,如是頗多,事極驚駭。招問禮曹,取考上年十月大臣奉審後書啓,及該曹前後啓下單子,則旣已頉報,方爲次第修改云。似與無端掩置不報者有間,此單子,下該曹,各項有頉處,竝爲趁時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以吏曹言啓曰,孝思殿寒食祭三獻官,皆當以從一品以上塡差,而卽今宗班、儀賓、外朝中老病公故外,只有三員,他無推移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今番寒食祭,亞獻、終獻,依宗廟大祭例,以正二品,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申厚載啓曰,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苦疾漸劇,更申前懇,乞遞本職及內局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昨者箚批矣,卿胡不諒,連章丐免,若是其邁邁乎?至於有疾未參,尤無所傷,卿其須體如渴之志,安心勿辭,竢得小間,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燼餘移錄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服制。左副承旨李湜服制。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壽聃仕直沈樘在外。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相馨,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禁軍都試開場,只隔數日,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未差,參知臣姜銑受由在外,參判臣李鏶入直,實無推移之勢。參議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廳將官等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鄭箕齊,御營廳把摠成至寅等,未滿四十矢,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聲久,以義禁府bb言b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黃州判官曺錫,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曺錫時在江春道原州地,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寧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之事,命下矣。考見單子,則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頗多,欄干石塗灰,間間剝落,王后陵上,欄干石塗灰剝落,莎草,裳石下境,間間葉落,丁字閣樑上塗灰,多有剝落,龍床寢茵席,微有渝色,北邊薍簾,微有渝色,以上有頉處,如是頗多,事極驚駭。招問禮曹,取考上年十月,大臣奉審後書啓及該曹前後啓下單子,則旣已頉報,方爲次第修改云,似與無端掩置不報者有間。此單子下該曹,各項有頉處,竝爲趁時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陵上莎草,則上年大臣,旣已奉審,待來春新葉生長後,方可詳知之意,旣已蒙允,姑觀前頭新葉生長後,枯損與否,更爲牒報,以爲稟處之地,而陵上及丁字閣塗灰有頉處,寒食兼告擧行事,本曹堂上,已爲下去矣。此外茵席等物,斯速改備之意,分付該司,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金邦杰曰,近來擧行條件,多有疎漏之處,至於下敎之事,尤當着意注錄,而或書或不書,其在事體,固已未安,而今日引見時,執義南垕避辭之批,有許多說話,而公然拔去,只以勿辭書入。莫重傳敎,豈入侍承旨、史官所敢任意取捨者乎?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誠可駭然。當該承旨姑先從重推考,當該注書罷職,斯速改入。

○傳于金邦杰曰,李日翼疏中,陵內放砲一款,問其曲折於該曹矣。大臣陳達,如是明白,不待該曹覆啓,而已知其爽實矣,勿爲回啓事,分付。

○假注書李翼年罷職,代以沈樘爲假注書。

○金邦杰,以吏曹言啓曰,孝思殿寒食祭亞獻官,實差行兵曹判書閔黯,預差靈愼君瑩,啓下矣。閔黯上番各色軍兵點閱事,今方開坐,瑩差祭之後,任意出往山所云,事極未妥,瑩推考。不得已以初獻官預差全城君濬,降爲亞獻官,終獻官實差臨昌君焜,自享所猝得重病,擔舁還家云。以預差右參贊閔宗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久,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義徵,時在水原府任所,令政院卽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邦杰,以吏曹言啓曰,水原府使李義徵,移拜將任,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聲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邦杰啓曰,左議政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瑞雨爲兵曹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義徵爲御營大將。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臣於修撰李日翼之疏,有不可晏然者,略暴事實。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日翼疏中,侵斥主文之臣,不遺餘力,而首尾辭說,無非情外。至若震驚寢園之事,尤是大段爽實,則過激之論,何足深嫌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德遠箚子。大槪,病不得進參於今日賓廳之坐,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刑曹判書鄭維岳上疏。大槪,猥暴病狀,仍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刑獄重地,不宜輕遞,再齡族屬,已令移囚於京獄矣,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諫吳始萬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還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進士徐福一等上疏。大槪,請建先正臣許穆書院,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四學儒生之批矣。

○修撰李日翼上疏。大槪,臣沈痼之疾,已至人鬼關頭,冀蒙恩遞,以延殘喘,兼附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抉摘文字,旣出意外,陳章引咎,已伸廉義,則未知有何縱肆之失,而費盡辭說,徒惹紛紜不安之端乎?予實未曉也。至於陵內咫尺之地,砲聲狼藉,雖可驚駭,其間似不無曲折,當問于該曹而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四學儒生權孚等上疏。大槪,爲師陳章,旣申建祠之誠,兼暴請諡之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故相臣之學問道德,蔚爲士林之矜式,百世之儀表,則今玆建祠節惠之典,亦云晩矣。特令該曹,依疏辭施行焉。

○大司憲李玄錫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誡,無非切至之論,予甚嘉尙,可不留心而體念焉?視事、署事、獨啓等事,固是祖宗朝國制,事係變通,令廟堂詳議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無回啓。燼餘移錄

○備邊司啓曰,御營大將李義徵,今日雖除拜,時在水原任所,必與新府使交代後,方可上來。水原府使,趁卽差出,數日內催促下送,俾無將任久曠之弊,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判尹李宇鼎,戶曹判書吳始復,兵曹參判李鏶,工曹參判柳命賢,右副承旨金聲久,執義南垕,正言柳挺輝,校理金澍,假注書李翼年、朴涏,記注官洪慶先,記事官尹悠期入侍。大運曰,近來朝晝之間,日候不齊,受灸之後,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事矣。大運曰,御營大將,不可暫曠。尹以濟遞改後,卽當擬望以入,而近來乏人尤甚,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故必陳達於榻前,而後欲擬入,而昨以國忌,不得擬入,遲待今日矣。卽今可合人,有李宇鼎,而新除將任,不可移易。黃徵雖有才望,未及歷試,今有一人,職秩不相當,而其才誠可合矣。上曰,誰人耶?大運曰,有李義徵者,雖是書生,極是人才,卽今擧措,無不知之。曾莅大邑,治績最著,以此陞拜水原,未滿數月,大得軍民之心。卽今將任,必以得人心如義徵者爲之,令得士心,而自下不敢遽擬矣。上曰,李義徵,予曾一見,而治績最著,能得人心,則將任,固當以得人心爲先,竝擬望,可也。柳命賢曰,義徵非但其才可用,秉心爲國,誠爲可信。大運曰,義徵本是儒生,自上若見之,則言若不出口,身若不勝衣,而精敏解事,盡心爲國,誠無出其右者。小臣此言,豈爲義徵榮耀之地哉?命賢曰,時事危疑,卽今將任,才望之外,必得可信人,方可倚任矣。上曰,然。大運曰,此乃先朝名臣應蓍之子也。應蓍淸儉持身,子孫貧不能保存,今此義徵,亦有乃父之風。上曰,唯。大運曰,又有所達矣。忠淸兵使尹就商,臺啓方以罷職論列,故今春習操,旣始而中止。若待新兵使到任後聚操,則必當三四月之間,農務方殷之日,民弊誠可慮也。公州、洪州、忠州三營春操,似當停止矣。金聲久曰,臣居外方時,有所聞見。自前習操,或値農節,則有停止之時矣。上曰,今番事勢適然,此與無端廢閣有異,三營習操,姑令停止,可也。大運曰,癸酉式年放榜時,吉服、賜花等事,耳目所睹,明白無疑。頃日上敎中,改賀爲慰之語,尤爲明白,而至於率花童動樂遊街,則似爲未安。金聲久曰,自上未去喪之前,新恩放榜,雖以吉服行禮,其間亦當有參酌之事矣。上曰,以改賀爲慰之語觀之,則傳言之說,尤爲分明,而至於花童動樂等事,令該曹分付禁斷,可也。大運曰,凡祭受香,必於日出時,而近來或在午後,甚爲可駭。今日見祭官受香亦甚晩,此必祭官謀避而然,令政院各別申勅,此後如有復踵前習,卽爲入啓,論罪,何如?上曰,受香日晩,甚爲不可,各別嚴勅,此後如有怠慢,別樣論罪,可也。大運曰,臣有所聞,敢此仰達矣。玉山碑文及書篆,自內有私分付事云,國舅碑文,不可如是苟且,分付政院,使之撰進,宜當。上曰,自前碑文有直送別監于本家之事,故如是矣。大臣所達誠然,改分付政院,大提學撰之,戶判書之,篆則以李□善書之,故使之書入矣。卽今朝臣,誰其善篆耶?吳始復曰,李瑞雨、權珪皆善篆。上曰,篆則使權珪書之,可也。吳始復曰,本曹正郞洪慶先以兼春秋,入直多日,本曹多事之中,洪慶先所掌,尤爲最重,兼春秋減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李鏶曰,訓鍊中軍權儔,新除忠淸兵使,其代,以禁軍別將金夢良差出,禁軍別將,則以他可合人,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翔徑斃,再齡逃走,朝家之失刑,誠極痛惋。再齡族屬,拿致京獄,別樣嚴究,推問再齡去處,可也。以上竝榻前下敎吳始復曰,崔壽蔓擊錚原情中,援引之人,自刑曹移送禁府,而其曲折,則崔壽蔓之父克泰,曾在庚申,以誣辱故大將柳赫然事,昨年因臺啓定配。今者克泰之子擊錚原情及諸人等緘辭,已經睿覽,不必更爲仰陳,而魚壽一等三人原情公事,雖以面質,啓請蒙允,而對質之際,彼則曰,因汝而得聞此,則曰元無所傳,其說互相推諉,終未覈實,則因一微事,至請刑推,殊甚重難。且克泰所坐,元非死罪,則其子之稱以爲父訟冤,至於擊錚,旣涉猥越,而言語無跡,誠難究覈,閱月滯囚,徒傷事體,金壽一等三人,竝爲放送,言根究覈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此人等雖今面質,互相推諉,終難鉤得其實狀,至於刑推,則果涉重難。徐道謙等三人,竝爲放送,可也。出擧行條吳始復又曰,京畿監司放未放狀啓,下本府,其中呂必周、鄭一章等事,雖非本府所知之事,而兩人罪狀,不可徒配而止。當初推覈,傳說狼藉,而今又混入於放秩,甚爲不可,問于入侍大臣,更爲遠配,何如?大運曰,此人等罪狀,有傷風敎,而當初刑曹,照律太輕,京畿監司之置諸放秩,尤極不當。刑曹堂上及京畿監司推考,呂必周、鄭一章遠配,似可矣。上曰,此人等之置諸放秩,予亦以爲未便,遠地定配,刑曹堂上、京畿監司,推考,可也。擧行條件金聲久曰,再齡逃走之後,洪芳送簡現捉,極爲殊常。設使洪芳誘引再齡,使之逃走,旣逃之後,似無送簡之事,今若一向嚴刑,則徑斃可慮矣。大運曰,洪芳與再齡,潛爲相通,情狀可痛,而今若徑斃,則更無日後憑問之地,姑爲停刑,以待再齡就捕,何如?上曰,洪芳情狀,極爲痛惡,今若無端停刑,則有若緩治者然,姑爲仍囚,以爲再齡就捕憑問之地,可也。榻前下敎柳命賢曰,氷庫官員,例於頒氷之節,不爲差祭矣。卽今孝思殿逐日供上,其他進排處甚多,每於差祭時,以假官進排,事涉苟簡,今後則氷庫官員,限頒氷間,勿爲差祭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分付該曹,限頒氷間,勿爲差祭,可也。出擧行條執義南垕啓曰,頃日大提學閔黯之誤纂事大文字,初出無情,元非故犯,而陳疏尋單,旣盡引嫌之道,承牌始出,有何縱恣之失乎?事過之後,抉摘追論,臣實未知其穩當,故不爲論列矣。卽者修撰臣李日翼疏中,竝言臺閣不爲請罪之非,臣不勝瞿然之至。言之是非,姑置勿論,旣被詆斥,不可苟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已悉於其疏之批矣。彼中之抉摘文字,出於意外,而陳疏尋單,已伸廉義。適當客使入京之日,承牌始出,則所謂縱恣之說,誠極不當矣。勿辭。金聲久啓曰,執義南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大運曰,此非但閔黯之失,大臣及承文提調,皆不察之致,此則臣等之罪也。其時閔黯上疏引入,而適値客使入京,國家多事之日,自備局啓請牌招,始爲承牌出仕,使閔黯冒沒廉隅,亦臣等之罪也。至於玄寢至近之地,放砲之說,甚不近理矣。聞其時,獵卒遇一獐於泰陵火巢外,爲技能所使放砲,聲入陵內,陵官卽報禮曹,故不勝驚駭,其領去將官,決棍汰去,旣已決罪,故不復更煩啓聞,其間曲折,如斯而已。上曰,其間必有曲折,故令該曹問之矣。今聞大臣之言,日翼疏語,爽實明矣。放砲或於火巢則可也,至近之地,放砲之說,此必無之事矣。正言柳挺輝啓曰,臣卽見修撰臣李日翼上疏,則以大提學臣閔黯誤纂事大文字,大加攻斥,而仍及臺閣不爲擧論之失,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誤纂,元非故犯,實出無情,而陳疏尋單,承牌出仕,則旣盡在我之廉隅,有何冒沒之可論,而儒臣之意,臣實未曉。然旣被詆斥,勢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已諭於憲府之批,勿辭。金聲久啓曰,正言柳挺輝,再啓bb煩b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遂退出。

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坐直。右承旨金海一服制。左副承旨李湜服制。右副承旨金聲久坐直。同副承旨金邦杰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壽聃仕直閔彦良。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氐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掌令尹鼎和,持平金一夔啓曰,論人之道,貴在原情,固不當捃摭科律,以乖平恕之義也。頃日主文之臣所撰國書中,一二文字,不過無情之發,而彼中之抉摘操切者,實是意慮之外也。前此奏文之見頉者,至遭嘖言,而亦未聞有論劾之擧,誠以事出匪意,且非一人所可獨當之失也。至於陳章自劾,呈告引入,累承召命,方始强起,而遽當多事之時,不得遂其引咎之志者,亦何至於縱肆無忌之歸乎?昨伏見修撰李日翼疏本,羅列重臣罪狀,而至以臺閣之不卽請罪,謂之循私匿短,恣意侵斥,不遺餘力,此則聖批之洞辨已盡,臺避之開陳無餘,臣等亦何必費辭呶呶,以損事體乎?若其陵內放砲之說,臣等實未之聞,其間委折,旣有所由,則以此爲罪,亦未知其穩當也。然事之是非,姑舍勿論,侵攻之言,出於論思之地,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臣等亦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成瓘啓曰,昨伏見修撰李日翼之疏,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提學臣閔黯之所撰國書,雖致意外之辱,而當初下字,實出無情,承牌始出,亦無所傷,故不爲追論,蓋以此也。至於陵內放砲之說,臣還朝屬耳,全未之聞,今以相臣之箚辭觀之,元非自本營送兵,陵內圍獵震驚之事,則其間曲折,尤無可論之事。然非斥臺閣之言,重發於論思之地,同僚旣以此引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冬至使一行,二月初二日,北京離發,還江之期,在於來月初二日間事,先來出來事。

○假注書沈樘在外,代以閔彦良爲假注書。

○藥房啓曰,日月流邁,孝思殿節祀奄過,伏想聖孝感時追慕之痛,益復罔極。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罔極。別無所傷矣。

○以呂聖擧爲兼春秋。已上出朝報

○政院啓曰,兼春秋戶曹正郞洪慶先,因本曹判書吳始復陳達,今將改付標,而各司兼春秋中,兼無故推移之員,禮曹兼春秋權萬濟,出使未還,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四名,四番別驍衛六十三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而在前五哨上番之時,建陽門則以一哨入番,西營、本營,則以一哨分半入番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出謄錄

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李湜。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壽聃閔彦良。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乾方、北方、艮方間,有氣如火光。四更五更,乾方、北方,有氣如火光。

○有政。

○吏批,參議沈檀進。

○以洪受疇爲淮陽府使,朴見善爲銀溪察訪,睦昌明爲同義禁,以李奎章爲禁府都事,以朴徵晩爲靈山縣監,以朴慶後爲兵曹參議,以金龜萬爲參知,以黃徵爲水原府使。

○玉堂箚子。大槪,執義南垕,正言柳挺輝,掌令尹鼎和,持平金一夔、成瓘,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右議政金德遠箚子。大槪,乞罷臣職,以謝人言,附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翼之疏,凌蔑重臣,罔有紀極,而想其一篇主意,專出於敲撼之計,其浮薄喜事之態,誠可惡而亦可駭也,於卿有何難安之嫌乎?李之翼事,今觀卿箚,可見臺論之爽實,而第有旨與敎文,雖曰有異,位正中壼,布告八方,事體至重至大,則循例行關,殊未穩當。不可全無罪罰,參酌罷職放送,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出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參判在外未上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報,則司成李壽徵,身病甚重,不得行公,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京畿暗行御史書啓,啓下本曹,而判書受由在外,不得趁卽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出謄錄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李湜。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壽聃閔彦良。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司憲李玄錫啓曰,臣於昨日,伏見大臣箚批,有位正中壼,布告八方,事體至重至大,則循例行關,殊未穩當之敎,臣不勝悚慄。臣之待罪嶺臬也,亦奉坤闈定位備忘,而乃是政院成貼之有旨,臣亦慮事體之重大,廣考本營前例,則曾無以有旨,定送差員之規,故如臣拙劣,不敢猝創無前之事,未免循例行關矣。今承聖敎,同罪之人,旣已罷職,則臣無獨免之理。且臣疏中,略及臺啓支離破碎之意,敢有一向相持,事體如何之語矣,今聞物議,大以爲非,臣之妄率,於是著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尹鼎和啓曰,臣伏見長官之疏,不勝駭然之至。如臣疲劣之姿,忝叨言議之地,旣不能竭誠意,而回天心,又不能整風裁,而振頹波,使異議橫生,此臣之罪也。至於彈劾崖異之人,實出於正國是,而扶公論,則曷嘗有故爲起鬧之意耶?臺閣之中,不無規避之人,廟堂之上,或有寬恕之議,而亦未嘗不以罪不可容貸爲言,則今日執法之論,爲可耶,不可耶?若是而謂之廟議之猶歧,而異見之反多者,不亦異乎?身爲憲長,不思明言正論,以嚴討罪之典,反生避事之計,乃以紛紜爲無足怪,而以臺閣據法之公論,爲支離破碎,有若效尤於覆轍者然,臣未知此何事體,而孰爲苟簡耶?其言之乖謬,臣不欲辨,而旣被譏斥,臣何敢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啓曰,閔鼎重之逞憾肆毒,戕害士類,實王法之所不可貸也。合聲按律之請,出於國人共公之論,而中間廟議之從寬,臺論之稍異,亦非以其罪爲可饒,而卽伏見大司憲李玄錫之疏,游辭闔闢,用意譸張,而大旨都在於阻撓大論,一則曰,臺論經年,廟議猶歧,一則曰,無收殺了當之望,有支離破碎之譏。臣等覽之未旣,不勝駭然之至。玄錫之於此論,意苟不合,則直陳其見而引避,豈不平順,而乃先爲自遮之語,以意見差異,彈劾隨至爲非,而大加譏斥,臣竊惜其風之不美也。且其頭辭有曰,朋黨相仇,禍至屠剪,繼之曰,危絃不改,覆轍踵尋,乃至今日,又未遑於大更張,噫,此何言也?誣獄不得不反也,奸賊不得不討也,將心不得不誅也。奉承聖明之旨,少雪神人之憤,而此等討罪之典,亦歸之相仇屠剪,是何是非之倒置也?比者人心陷溺,義理晦塞,不逞之徒,羅立磨牙,而處卿宰之位,首臺省之席者,亦爲此失志者,喜聞之語,顧瞻前後,只爲身圖,寧不寒心哉?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言地,日事瀆撓,誠未格天,卒未免支離相持,損傷事體之誚,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柳挺輝啓曰,臣伏見大司憲李玄錫之疏,其疏言說,不啻縷縷,而要無歸趣,只在於遮護罪人,阻撓大論,臣竊爲玄錫駭然也。噫,今日臺閣之論,初非勇銳峻激之發,而實循公共之議,則不得請不敢止者,亦可見公議之至嚴至重,而玄錫乃以經年支離,大加譏詆,至於討罪之典,不可不嚴,而玄錫,又以朋黨相仇,禍至屠剪爲說,是以王法爲不足行,而公議爲不足伸也。身爲憲長,不爲竭誠殫論,以扶公議,以正王法,而乃反游辭譸張,顯然有瞻前顧後之態,其用意措語之乖謬,不足多辨,而旣被詆斥,勢難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成瓘啓曰,臣卽伏見大司憲李玄錫之疏,不勝瞿然之至。合啓之請,旣是重發之論,故臣亦前後隨參矣。今其言乃以支離破碎,一向相持,事體何如等語,譏詆同僚,臣何敢獨爲晏然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吳始萬啓曰,竝引嫌而退。同罪一款,姑舍勿論,疏中所陳,語多譸張,凶賊討罪之典,謂之朋黨,屠剪臺閣公共之論,謂之支離苟且,言涉避事,意在顧後,物議之非,烏得免乎?公論方張,橫議遽生,意外詆斥,何足爲嫌?請大司憲李玄錫遞差,掌令尹鼎和,執義南垕,持平金一夔,正言柳挺輝,持平成瓘出仕。答曰,依啓。出朝報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知道,無事矣。莫重享祀,每令攝行,情甚缺然,卿等勿爲過慮。

○答藥房再啓曰,卿等之請至此,抑情勉從焉。出內下記草

○禁衛營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本營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李華徵,未滿四十,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孝陵丁字閣,今將重建。臣柳命賢、臣睦林一,今日會同,依昌陵重建時例,應行事目,別單書入,而臣等與監役官帶率事知工匠,爲先進去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本陵丁字閣重建之役,不容少緩,所入材瓦等物,令戶曹急速措備,以爲及時始役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出謄錄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金𪹿。右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李湜。右副承旨金聲久。同副承旨金邦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壽聃閔彦良。事變假注書朴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昩爽有霧氣。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南河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出納日記

○吏曹判書柳命天上疏。大槪,臣以前任春曹時事,重彼儒臣之非斥,亟令削臣本兼諸任,勘臣罪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浮薄不正之論,未滿一哂,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兩司合啓,碧潼圍籬安置罪人閔鼎重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吳始萬,正言柳挺輝啓曰,臣等伏見前大司憲李玄錫之疏,意見悖謬,言議譸張,回互闔闢,有不可測也。噫,曩者兇黨秉國,欺誣天聰,搆成大獄,戕害善類,瀆亂朝政,終至於誣及聖躬,撼撓國本,爲殿下臣子者,所當憤不顧身,討正其罪之不暇,而玄錫身爲臺長,位在宰列,不思明言正論,以效職責,乃反以聖朝更化之擧,一切諉之於朋黨飜覆,懲惡討罪,以正王法,則謂之相仇屠剪,進善退邪,以明黜陟,則比之敵國勝敗,大憝尙逭刑章,餘罪亦多含容,餘憤未洩,公論猶歉,而玄錫以爲,危絃不改,覆轍踵尋,乃至今日,又未遑於大更張。臣等未知今日朝廷,搆捏成案,慘刻毒殺,如向時之爲者,何人耶?當此危疑之際,則雖大警動大振作,扶公議而肅頹綱,猶懼其不濟。玄錫乃曰,人才鮮少,色目分裂,彼進此退,甲長乙消,時勢旋轉,終無湊泊之期,然則兇徒罪孽,怨國死黨之輩,亦將竝列於朝著,以求其和平調劑耶?其他駭異之言,有不可遍擧,而其造意遣辭,節節詭謬,朝廷擧措,擧以歸之於不韙之地,豈料玄錫,乃爲此言也?至於今日合啓之請,實循共公之議,間有臺閣規避之人,廟堂寬容之論,而亦未嘗以其罪爲可恕,則今此所論,可見輿情經年不止,有何苟簡之理哉?至於彈劾崖異,實出於正國是,而恢公議,亦何嘗有故爲起鬧之意,而至以支離破碎等語,譏斥若是也?玄錫於此論,苟有意見,直陳立異,亦足以自免,何乃用意游辭,阻大論而助異議,若是其肆然也?其避事顧後之習,若不嚴懲,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益啓不逞之傍伺間隙,而國是將無底定之日矣。請行副護軍李玄錫,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論人之道,貴在平恕,今玆李玄錫之疏,果不無未稱停之語,而玄錫卽一士類中人,愛惜身名之心,亦皆有之,則原其本情,豈有盡如爾等所論之理乎?予未可曉也。勿煩。已上出朝報

○有政。

○吏批,以金鳳至爲平壤庶尹,白璇燁爲渭原郡守,吳道弘爲宣川府使,權歆爲戶曹參議,崔好鎭爲朔州府使,孫汝義爲孟山縣監,睦昌明爲刑曹參判,閔宗道爲大司憲,沈季良爲副校理,沈橃爲應敎,吳尙文爲兵曹佐郞。前府使閔鎭周通政,今降通訓,前任茂朱府使時,分養馬瘦瘠一匹。前郡守崔文徵通政,今降通訓,前任草溪郡守時,分養馬病傷一匹。前府使崔先泰通政,今降通訓,前任鐵原府使時,分養馬病傷一匹。已上降資事,司僕寺受敎。已上出吏批政軸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呈,則春川府使趙亨期,分養馬故失二匹,前昌寧縣監蔡頲,分養馬病傷一匹,竝降資事啓下,而亨期則今方定配,頲則方在削版中,俱無告身,則無可降之資,待其敍用後,依例降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直接掌苑署移文,則別檢李象賢,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日生、進放榜白牌頒給之時,進士三等第七人幼學尹天瑞,自言天瑞之瑞字,誤以敍字換書云。取考榜目,則果以敍字誤書。莫重榜目,如是差誤,事涉不察,監試官及四館推考,榜目中尹天敍之敍字,改以瑞字,改付標以入,而白牌亦令吏曹,改書以給,何如?傳曰,允。以上出謄錄日記廳郞廳朴混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