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李頤命。右副承旨朴贄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任胤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李思永,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新年展謁太廟,實合情禮,今後,則每於歲首,恒式取稟事,傳敎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旬間推擇,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旬間推擇可也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八日爲吉,而春享大祭相値,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爲拘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正朝大殿陳賀諸道箋文中,慶尙左水使申翰周箋文,所踏印迹,濃不辨字,殊欠敬謹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頤命曰,昨觀禁府草記,烏城令炯淵,時在狼川地云,該曹獻官備擬時,不爲詳審,以在外之人擬入,殊未妥當,炯淵,旣在外方,則與在家稱病不進者,有異,勿爲拿推,其不有禁令,任意下鄕之失,在所難免,以此推考。

○李頤命啓曰,以本院,慶陽令繼胤等三人罪狀,似當與烏城令炯淵,一體施行事,啓辭。傳曰,繼胤等三人之下鄕,亦在於獻官未啓下之前耶?問啓事,命下矣。卽招禁府下吏査問,則以爲昨今自本府問于宗親府,及各其家事知奴子,則烏昌監炯涵,去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去狼川地,靈川都正翼賢,去十一月二十日,下去洪川地,慶陽令繼胤,居在龍仁地云,宗親居在外方,曾有禁令,且不受由,任意下鄕,俱涉可駭,而今番下去,則似在獻官未啓下之前矣,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拿推,而不有禁令,任意下鄕之失,與炯淵無異,一體推考。

○大司憲申琓,掌令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上同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上同兩殿陳賀時,四拜旣畢之後,又唱拜禮,致令百僚失儀,事甚可駭,請當該臚唱引儀,汰去。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上同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答領議政南九萬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憂愛誡誨,言甚切至,深用嘉嘆,予雖不敏,可不留神而服膺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右副承旨朴贄。同副承旨金萬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直任胤元。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下直,咸平縣監閔純。

○金萬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萬鍾曰,下直守令及還下去差使員,留待。

○又傳于洪萬鍾曰,下直守令及還下去差使員,引見。

○引見入侍時,判義禁尹堦,卽爲牌招,使之斯速開坐,俾無滯囚之患事,榻前下敎。

○李頤命啓曰,判義禁尹堦,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尹堦,再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金萬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人崔德峻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將崔時亨,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頤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繼勳手本,則罪人佾本,以胸腹痛之人,年今六十,自再昨爲始,胸腹作痛,氣上衝胸,氣息奄奄,飮食專廢,不省人事云,姑爲姑放,待差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同上殿最之法,極其嚴重,委諸道臣,未嘗撓改,意非偶然,日者伊川府使柳星老之中考,有勿施仍任之命,朝家之徑先處分,亦失事體,而邑民,果有放砲叱辱之bb而b意在逐倅,則不爲詳覈重處,而只以謗言,書之中考,以遂窮民之顧,殊甚不當,請江襄監司權是經,推考。放砲叱辱一款,令本道嚴加究覈,依法科治,以爲峽俗懲戢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內局之兼帶,久近本無定例,以此控辭,必欲解免者,不其太過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兼禮曹判書南龍翼疏。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久遠之事,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及還下去差使員留待引見,左副承旨李頤命,假注書任胤元,記事官鄭澔、沈季良,平山府使崔克泰,保寧縣監李琨,咸平縣監閔純,幽谷察訪鄭希良,寅火堡萬戶金孝源,入侍。上問崔克泰曰,本府戶口幾何,而還上留庫之數,亦至幾許耶?克泰曰,戶口,則乃七千餘戶,而還上,則一萬五六千石時留矣。上曰,海西之凶荒,上年尤甚,將來賑民之政,爾其着實擧行,俾無顚壑之患,爲可,而本府如有弊瘼,則卽今陳達,可也。克泰曰,本府幅員,非不廣闊,而金郊、麒麟兩驛,皆在本府境內,故驛屬,皆以民丁充定,五年前,則驛屬,不過三百餘名,其後稍稍加定,今至七百餘名之多,若此不已,前頭加定,未知其幾何,況驛屬一名,皆給田結,而或給二結,或給二結半,非但本府民丁之日漸欠縮,田結,亦從以漸縮,本府形勢,將不成貌樣,似當有變通之道,故纔以此意,報于監司,而未及定奪矣。惶恐敢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謂李琨曰,爾之赴任,幾時耶?琨曰,臣於乙丑十月,到任矣。上曰,此邑農事,比上年,何如?琨曰,今年則稍優於上年,而猶未免凶歉矣。上曰,本邑民戶,幾何,而還上留庫之數,亦至幾石耶?琨曰,民戶,則二千七百餘戶,而還上一千五六十石,時方留庫,而其餘,則姑未捧矣。上曰,還上甚重,此後,則爾其着力捧之,而本邑,如有弊瘼,則一一陳達,可也。琨曰,凡干弊瘼,臣與道臣相議,續續稟達朝廷,卽今別無可達之事矣。上謂閔純曰,爾之履歷幾何耶?純曰,臣以武兼,陞出六品,遷中樞經歷,都摠經歷,今拜此倅矣。上曰,湖南農事,雖曰稍豐,而連凶之餘,民難易蘇,撫摩之政,十分爲之,可也。上謂鄭希良曰,本驛三等馬,合幾許匹耶?希良曰,上等十餘匹,中等四十餘匹,下等五十餘匹,合百餘匹矣。上曰,察訪之任,非但馬匹充數而已,瘦殘驛卒,十分撫恤,俾得保存,可也。上謂金孝源曰,爾之到任,幾時,而本堡亦有弊瘼耶?孝源曰,臣於上年正月,到任,而別無大段弊瘼,軍餉還上元數一百三十石內,百二十石,則已捧,而十餘石,則姑未捧耳。上曰,此則幾盡捧之矣。

○李頤命曰,禁府罪囚三十餘人,日寒如此,滯囚之弊,甚可慮也。判義禁尹堦,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尹堦前疏之批,已下,牌招察任,可也。遂退出。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頤命。右副承旨朴贄式暇。同副承旨金萬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任胤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西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日暈右珥。申時,日有左珥。

○以賓廳座目單子,傳于金萬吉曰,過數日後來會。

○金萬吉,以兵曹言啓曰,昨日闕門已閉之後,禁漏定送軍士龍安正兵吳奉明,自丹鳳門南,墻越入直所之際,舊弘文館軍士乭石等,執捉來告本曹,卽捉致推問,則以食代出去飢餒之際,適飮酒杯,昏醉倒地,不覺日暮門閉,果爲越入被捉的實云。旣以此納招,令攸司囚禁,依法科斷,何如?傳曰,迷劣軍士,昏醉之中,徒知闕點之爲重,有此越入之致,不必深治,自本曹從重決放,可也。

○金萬吉啓曰,以兵曹正兵吳奉明越入宮城,依法科斷事草記,有自本曹從重決放之命,聖上欽恤之德,可謂至矣,而第踰越宮城,厥罪甚大,制法之意,極其嚴密,所當付之有司,斷以其律,議讞旣具之後,自上參以情法,別求可生之道,則或不害於天地好生之德,而今直以迷劣之故,遽爾決放,則非所以嚴宮闈而重法制之道也,後弊所關,不可不愼,臣待罪該房,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稟。傳曰,律雖如此,情有可恕,參酌決放,未爲不可也。

○李思永,以吏曹言啓曰,判義禁口傳差出事,命下矣。當品中可擬之人,乏絶,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龍翼爲判義禁,以李秀彦爲知義禁。

○金萬吉,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自上軫念禁府滯囚之弊,判義禁尹堦,至有再招之命,而終不趨召,損傷事體,殊涉未安,且念禁府堂上,以韓錫祚緩刑之故,諸臣之前後論斥,不止一再,則其不可晏然行公,事勢當然,再招不進之後,有難更爲敦迫,亦不可一任其曠職,判義禁尹堦,知義禁金德遠,今姑遞改,令該曹趁卽差出,以爲斯速決獄之地,何如?傳曰,依啓。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預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兩西監司及開城府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諸道兵使巡歷操鍊等事,以年凶停廢,居多,其在軍政,極涉疎虞,故上年秋,巡歷習操等事,使之竝爲擧行矣。今年春,兵使巡歷操鍊,則兩南外公洪以上六道,飢荒之中,又難更擧,不必待其本道啓問,然後處置,竝令停止,似爲合宜,黃海道,則因兵使之托以臺論,終不擧行,方有拿命,平安道,則兵使再度出巡,因病卽還,亦不得畢巡,有自上特推之命,此兩道,上年旣不行秋巡,則難更廢春巡,而以民事言之,失稔尤甚之中,裹糧等待之弊,尤不可不慮,竝令姑停,以待秋後擧行,宜當,以此意卽爲分付於六道摠戎、守禦、鎭撫等諸營,亦以此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同上所江,卽海西重鎭,而閫帥階梯也。從前擇差,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僉使金夏瑞,不但爲人庸下,不合此任,旣乏名稱,且無履歷,題目之下,物情俱駭,而不顧廉隅,汲汲辭朝之狀,極爲可駭,請所江僉使金夏瑞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李思永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承旨申懹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下直,所江僉使金夏瑞。

○謝恩,伯川副正濎,亭陵副令機,良才察訪李慶胄,都摠經歷鄭載隆,井浦萬戶安繼敏,振威縣令崔錫普,直講李益壽。以上朝報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李頤命。右副承旨朴贄。同副承旨金萬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任胤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金萬吉啓曰,判義禁南龍翼,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李頤命啓曰,所江僉使金夏瑞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吉啓曰,卽伏見公洪兵使韓根,秋巡時軍器點閱勤慢區別啓本,則粘付一處,不爲踏印,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西原君桓,以春享大祭終獻官,除標信,禮曹儀隸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義禁府啓辭,睦林儒元情判付內,除刑推照律事,命下矣。取考事目,則監兵使巡歷時,人情酒食,官門習操時,將官所食等物,責徵於軍兵等處,則監兵使,摘發啓聞,營將、守令,摘發報知監兵使,而如是申飭之後,不遵事目,或出御史廉問,則監兵使、營將,論以重律,侵徵將官、色吏,依軍法處斷,出物軍兵,從重決棍云,而其後忠淸監司狀啓,報恩色吏,稱以人情,聚斂於軍兵事,據兵曹覆啓判付內,侵責之弊,已成痼習,極難防遏,事目內,監兵使、營將,皆論以重律,而敢請推考之罰,事甚駭異,當該回啓堂上,從重推考,其時監兵使,竝先罷後推,該營將,拿問定罪事,身犯色吏,立斬後,以此定式爲敎矣。今此睦林儒所犯,雖出於因循謬例之致,成給官牌,聚斂軍中,不但不報知於上司之罪,而事目中,旣無明白定罪之語,似不可泛然照律,當爲就議於廟堂,以爲令甲,今日坐,不得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人情酒食,將官所食,責徵於軍兵事,摘發之後,兵使之罷推,營將之拿問,乃是已定之法,而今此江陵府使睦林儒所犯,則雖曰因循舊例,軍兵等出斂之事,自官成貼以給,不但止於不能糾察而已,似當加一等,施之以徒年定配之律,而莫重定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以副提學申翼相三度呈辭,傳于洪萬鍾曰,只遞本職。

○以慶尙監司李世華,以東萊府使拿推待罪狀啓,傳于金萬吉曰,卿其勿待罪,從速察職事,回諭。

○李頤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繼燾手本,則保放罪人朴斌、趙弘璧等,病勢,今已差歇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所江僉使金夏瑞罷職。啓辭同上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同上臣等,伏聞頃日親政時,以前牧使柳以升所犯,元不大段,爲敎,至有特敍擢用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焉。臣等,取考其時御史書啓,則掩遮殺越之變,終不成獄,隱諱飢民之死,不以實報,至於虛張賑穀,僞作文書,其所犯負,無非可駭之甚者,而削職放送之擧,旣出於未覈之前,特敍擢用之命,遽下於常格之外,未知聖明,何所取於以升,而遽欲滌瑕而顯用之耶?如以以升,曾有治郡之績,又入閫帥之薦,坐此仍廢,終爲可惜,則歲月稍久之後,徐圖收拾,容或可也。今乃汲汲然起諸罪廢之中,欲授超躐之職,豈不大有傷於核名實,愛嚬笑之道乎?請加三思,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答曰,不允。金夏瑞遞差。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答曰,勿煩。

○答行吏曹判書呂聖齊疏曰,省疏具悉。天官之長,不可輕遞,且卿之除拜,屬耳,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判書李師命疏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知敦寧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經歲彌留,予甚慮念,擧動扈駕,當令中軍代行,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答修撰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爾其勿待罪。

○答行知中樞府事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令廟堂稟處。

○行吏曹判書呂聖齊疏曰,伏以臣之呈告乞免,實非大政後循例虛讓,而加由之命,出於異數,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所處,仍竊伏念聖明之不卽允許,必欲久於其職,以責其成效也。得人而任,則愈久愈善,如不得人,則一日在位,必貽一日之害。臣於近年以來,連在銓席,妨賢病國,所係非細,從前疏單呼籲,榻前陳乞,非止一二,而微誠未格,踧踖度日,適當親臨大政,實是稀有之盛擧,而臣藻鑑不明,甄敍失宜,無以稱塞聖上委任之意,臣之罪戾,無所逃免,況臣年衰病甚,精神昏憒,遇事茫然,失後忘前,加以素患眼病,日益添谻,瞳子疼痛,幾至廢明。以此病狀,決無自力之望,此外情勢之難安,有不敢煩聒於聖聽,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遞本職及兼帶經筵之任,使臣得以退保孱病,少延危喘,公私幸甚。批答在上

○知敦寧申汝哲疏曰,伏以臣,幸蒙天地父母生成之德,內醫診視,珍劑便蕃,螻蟻殘喘,得延今日,其生死骨肉之恩,非臣殞結,所能仰報,而臣之病勢,三朔彌留,一向沈淹,旣陳於內醫書啓,仰惟聖明,亦已俯燭矣。形骸盡脫,氣血都喪,已無復起爲人之望,故伏枕涔涔,久限至除,當聖上親臨受賀之日,獨阻於新歲呼嵩之班,瞻望宸極,但有涕淚,且聞太廟展謁之禮,今已卜行云,擧動陪扈,自是都監主管之事,臣病到此地頭,萬無自力之路,則雖非臣言,朝家將必有處置之事,而臣之虛帶長任,已至經年,病中悶縮,添一心火,及至有事之日,擔此重任於未冷之尸,而俾不得釋焉,則臣雖溘然,將作不瞑之鬼,而聖明處分之乖舛,當復如何,玆敢不避煩瀆,更陳危迫之懇,伏乞聖明,曲加矜諒,亟遞臣[職],公私幸甚。批答在上

○行知中樞府事南龍翼疏,伏以臣伏見去夜口傳之政,則以臣爲判義禁,臣驚惑慙悚,不知所出,朝家召牌,竟未祗赴,臣罪萬死,仍竊伏念,臣曾叨本府之長,旣參錫祚初刑之坐,則近來諸臣之論斥,臣亦自在其中矣。以此徊徨,不安於職次,頃上辭疏,及承聖批,臣之決難更冒之狀,聖明旣已洞燭。且備局之啓,以爲尹堦之不可晏然行公,事勢當然云,則臣以混被論斥之人,安有旋代其任,抗顔冒出之理乎?臣於前後,六忝此任,其有僨事,非止一再,而猶不敢牢辭堅讓,以違君命矣。目今情勢,雖重被刑章,決不可恬然復出,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收金吾新命,仍治臣違牌之罪,使重地不至累日瘝曠,使微臣不至全喪廉隅,公私幸甚。批答在上燼餘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嚴緝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任胤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洪萬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受由未出仕,參判尹趾善進,參議吳道一進,行都承旨洪萬鍾進。以嚴緝爲左副承旨,黃欽爲檢詳,金光遠爲高原郡守,呂聖齊兼判義禁,柳尙載爲監察,李舜岳爲漢城判官,李升來爲信川郡守,金時傑爲奉常直長,李再昌爲奉常參奉,李日翼爲宗簿正,成至望爲德川郡守,鄭澔爲藝文奉敎,金演爲承文著作,李健命爲承文副正字,尹德駿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李師命呈辭受由,參判宋奎濂進,參議李玄錫受由在外,參知尹世紀服制,同副承旨金萬吉進。以申翼相、朴泰遜、朴贄、黃欽、金有鉉、申履壯爲副司直,尹星駿爲副司勇,邊是泰爲司果,尹敍績爲副司正,李枝遠、元德徽爲副護軍。

○金萬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慣,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判義禁府事南龍翼辭免上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韓錫祚,累次受刑,諸臣論斥禁府之言,雖未知的知何時,而前後刑訊參坐之官,引以爲嫌,似無異同,尹堦,旣以此遞職,則南龍翼陳疏請遞,情勢亦然,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義禁,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絶乏,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德川郡,曾以綱常罪人居生地,降爲縣監矣。今年旣滿十年之限,依例陞號,而時任縣監李世郁,雖經把摠之任,未經五品實職,不可仍陞郡守,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江界府按覈御史金盛迪,以飢民等處,常平廳會付米還上分給之事,待罪狀啓,傳于李思永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頤命啓曰,新除授承政院左副承旨嚴緝,時在京畿陽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禁府,連因判事之遞,司獄囚多滯,當此隆寒,極涉可慮,判義禁呂聖齊,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趁卽開坐,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儀徵、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啓辭同上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使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答曰,勿煩。

○答院曰,勿煩。

○答行吏曹判書呂聖齊疏曰,省疏具悉。久遠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持平李玄祚上疏,傳于李思永曰,雖未知病勢之如何,縣道陳章,至於再度,其在事體,殊涉未妥,此疏出給,使之從速上來。

○右承旨朴贄疏。踏啓字。

○行吏曹判書呂聖齊疏,伏以臣冒陳危懇,仰干宸嚴,反承溫批,未蒙恩遞,瀝血之懇,徒歸飾讓,驚惶踧踖,益無所容,揆以分義,固不敢更瀆,而臣有萬分不安於心者,不得不冒死呼籲,惟聖明垂察焉。臣曾任江陵府使時,因騎兵作隊,扶持軍價及都案紙等物,有依前例收捧戶首之事,而旣已年久,未能記憶,今始聞之,不勝悚然。今此睦林儒,以禁衛軍兵處出斂事,至於就理,施以徒配之律,此出於因循謬例之致,而臣之莅任,在於甲子以前,且騎兵與禁衛軍,有異,故雖不入於摘發擧論中。若其溯而上之,則臣亦難免犯科之歸,臣安敢幸其得免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亟罷臣本職及兼帶,仍下司敗,以正臣罪,千萬幸甚。批答在上

○右副承旨朴贄疏,伏以臣氣質虛薄,自少善病,乍歇旋劇,殆無寧日,自分難久於世矣。半歲就醫,百般調治,至于今日,而犬馬之齒,七十有三歲矣。精爽耗而見識昏憒,齒牙落而語音不明,脚力軟而跬步亦艱,形骸雖存,直一枯屍耳,冗官庶務,尙難堪當,矧玆喉司,豈容冒據,而陳疏見阻,危悃未暴,再違召牌,揆分不安,力疾冒出,黽勉隨行,今已閱月矣。豈不欲冒死哀籲於宸嚴之下,而微恙尋單,恐涉就便,引年丐閑,亦甚猥越,顚仆之前,不敢言病矣。不意玆者,添得奇疾,氷炭交攻,眞元大陷,頑痰塡胸,呼吸不通,奄奄若朝暮就盡者然,雖以年少之人,尙患差復之未易,如臣望八之年,安保其更起爲人也?設令前頭,幸得一分之減,今此十二日擧動時,斷無陳力陪從之望,伏乞聖慈,俯察臣至懇,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踏啓字。燼餘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嚴緝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任胤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內赤外靑。二更,月暈。三更,北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堤川縣監洪重模,永連萬戶朴元楨,植松萬戶楊時連。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李翊相,副提調洪萬鍾啓曰,伏聞聖體,有感冒之候,咳嗽頗苦,伏不勝驚慮之至,伏未審夜間,症候加減,何如?臣等,與諸醫入侍診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憂,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咳嗽,比昨差減矣。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藥。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再啓曰,自上症候,與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及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感冒之候,旣已和解,卽今餘症,只是咳嗽,淸肺湯元方,去五味子,加柴胡、知母酒炒各一錢,紫菀蜜水洗七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而臣等,伏念太廟展謁之禮,以十二日擇吉啓下,而未寧之候,如此,設使其前,快得平復,不可冒寒勞動,以致添傷之患,似當稍待日氣和暖,觀勢退行,敢此仰稟。傳曰,竝依啓辭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頤命曰,今下弓矢,植松萬戶楊時連,永連萬戶朴元楨處,給送。

○李頤命啓曰,判義禁呂聖齊,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以備邊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頤命曰,今日備邊司坐起進參堂上,只是二員,其在事體,殊涉未安,除受由及實病人外,竝推考。

○傳于李頤命曰,卽今本兵之臣,又兼禁衛大將,其爲事務之浩穰,視昔倍蓰,累日引入,積滯可慮,兵曹判書李師命,三度加由,辭疏亦已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廣州留守狀啓,行副護軍尹深,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李頤命曰,今玆摠管之命,意非偶然,決無許遞之理,勿爲無益之控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李頤命,以備邊司言啓曰,初三日賓廳之坐,有過數日後來會之命,而自上方在調攝中,故今日開坐于本司,而進參堂上,只有二員,事甚未妥,無故不參堂上,請竝推考。吏兵判,過大政後,三度加由,一番陳疏,批下,而尙今不爲出仕,事多稽滯,吏判,則以兼帶,方有牌招之命,而兵判李師命,禮判南龍翼,左參贊尹堦,請竝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依啓。不參堂上,旣已推考矣。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羅州營將黃聖龜,有八十一歲老母,許沙僉使徐來遠,亦有八十七歲老母,情理不忍遠離之意,呈狀于本曹矣。依近例竝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永昭殿,春享大祭,差備軍之數,至於二百三十二名之多,而他無推移之路,不得已闕內啓下勿用處,及諸上司、各衙門派定軍士等,除出調用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平安監司狀啓,大同驛館軍,受出京衙門帖文,免役者,使之還役,而某察訪時,各某某人,許其免役,使之指名成冊,上送本司,以爲更稟論罪之地事,覆啓知委矣。今見本道上送成冊,則前察訪李萬元時,除案者三名,前察訪李菂時,除案者二十四名,名數之多少,雖不同,其不能守法,規外許免之罪,則無異,李萬元、李菂,竝先罷後推,受出帖文,而時未除案者,八十三名,則姑無免役之事,只當使之仍役而已。其時察訪,則似不必論罪,但念今此受帖館軍,或有分明功蔭,應受帖文,而誤定館軍之役,則亦有分揀之道,此一款,則令本道明査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襄都事牒呈上送,本道儒校生上年秋考講時,汰定及有頉成冊,則其中,以先賢後裔,大君後裔,及箕子子孫韓氏,新羅敬順王子孫金氏,麗朝壯節公子孫申氏,免講懸頉者,居半,曾在乙卯年間,故淸城府院君金錫胄,爲兵曹判書時,陳啓榻前,以先賢後裔,規辟軍役者甚多,曾聞朝家定式,雖是先賢後裔七般賤役之外,騎步兵等良,竝皆充定,而今則國綱解弛,人人皆欲閑遊,事極寒心,至於大王子孫嫡派當爲忠義者外,凡係賤庶之類,亦六代爲限,其餘竝爲充定軍役事,亦已定奪,更爲申明施行,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自本曹作爲事目,奇氏、韓氏之稱以箕子後裔者,安氏之稱以文成公子孫者,薛氏之稱以弘儒侯子孫者,禹氏之稱以祭酒子孫者,文氏之稱以文益漸子孫者,申氏之稱以壯節公子孫者,明氏、陳氏之詐稱高皇之令旨者,楊氏之稱以楊起子孫者,孔氏之遠認先聖後裔者,韓氏之稱以上黨府院君子孫者,竝爲勿施定役事,列錄知委於各道矣。朝家事目,如是明白,而外方,廢却不行,冒濫之弊,猶夫前日,殊甚可駭。且所謂大君後裔者,若是嫡派忠義,則元無擧論之事,若是賤庶之派,則不可以此懸錄稱頉,本朝大王子孫,亦限代數,而新羅降王,到今近千載之後,許免其子孫之役,尤涉無據,其他以先賢懸頉者,只有姓氏,而無其名字,又不知其何人,此等事,有難一任其虛僞濫雜,俾售其奸邪之計,似當更爲申飭於諸道凡若此類,使之一切以事目施行,宜當。至於校生考講,則本爲勸課擧業,非但爲汰定軍役而已,凡先賢後裔等諸人,雖是應許免役者,不能識字,則決不可冒錄校案,以爲不讀之淵藪,落講之後,或可分揀於定役,而預作一案,元不入講,尤極無理。此似是從前謬例,而都事因循不察之致,然若諉之於不察,而不爲隨現諭責,則後來亦復如是,法令,終無可行之日,本道當該都事,先罷後推。此後都事,考講案中,不許仍前以如此等雜頉懸錄事,各道都事處,申明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林渙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同上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啓曰,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啓辭同上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式暇。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直閔震炯。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享大祭齋戒。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李翊相,副提調洪萬鍾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淸肺湯,其已進御,而咳嗽之候,漸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日漸差減矣。

○傳于李頤命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李頤命啓曰,假注書任胤元,今日大祭所摘奸還來之後,所騎馬驚逸落傷,面部傷破,決難仍察其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前監兵使及守令,有拿問之命,則交代之催促發送,自有定限,而黃海兵使睦林奇,及東萊府使李沆,拿問命下,已過一朔,而黃海新兵使李弘述,方在所江任所,新僉使下去交代後,可以赴任,而新僉使,尙未差出,令兵曹卽爲差出,數日內發送,以爲趁卽交代之地,東萊新府使李德成,亦於一二日內,辭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以備局草記,所江僉使,卽爲差出事,允下矣。今日非開政之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使之開政差出。

○假注書閔震炯。以上燼餘移謄

○罷推現告,江襄都事金澍。

○觀象監,今月初六日夜一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二更,月暈。三更,北方有氣如火光,啓。

○府院前啓,大祭齋戒,今日姑停。

○掌令趙儀徵上疏。大槪,數旬供劇之餘,賤疾猝重,乞賜遞免,俾得及時調治,附陳瞽說,以備財幸事。留政院。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伏見江襄道請蠲役狀啓,啓下粘目,則回啓中,實結益縮之益字,誤以蓋字,書塡,改付標以入,而當該考准郞廳,推考,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閔震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淳昌郡守韓起愈,陽城縣令慶寗,井浦萬戶安繼敏。

○藥房啓曰,雨雪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益有差效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幾盡差愈矣。勿爲逐日問安。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尹趾善呈辭,參議吳道一進,左承旨申懹進。兵批,判書李師命進,參判宋圭濂病,參議李玄錫進,參知尹世紀病,左承旨申懹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松禾縣監金鼎臣呈狀內,其老母,重得寒疾,症勢危篤,以獨子無兄弟之人,決無相離赴任之勢,聞其病勢,果爲不輕,而鼎臣,旣是獨子,實難强令赴任,松禾縣監金鼎臣,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南桃浦萬戶宋泰新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二歲,且多疾病,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赴任。入啓處置云,南桃浦萬戶宋泰新,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朴凝慶爲結城縣監,金始徵爲江襄都事,申銋爲典籍,宋道成爲軍器判官,南宅夏爲義禁府都事,林世良爲司圃別檢,申翼相爲奉常提調,崔錫鼎爲副提學,李世範爲假引儀,黃欽單付舍人,洪九齡爲松禾縣監,成碩夔單付承文著作,沈季良單付待敎。

○兵批,以梁益命爲都摠經歷,柳德玉爲都摠都事,申履壯爲訓鍊正,黃鑌爲全羅虞候,鄭后亮爲所江僉使,李厚全爲許沙僉使,李枝遠爲副護軍,申履壯爲羅州營將,李亨蕃爲都摠經歷,李之夏爲訓鍊判官。

○政院,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正月朔立番諸員番次,乃是慶尙道諸員,而寧海、漆原、居昌三邑,只送成冊,諸員,則全數闕點,事極可駭。許多守令,雖不得一時論罷,竝姑先從重推考,以警將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品官尹以立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晉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繼燾手本,則保放罪人李孝源,病勢今已差歇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嚴緝辭狀,傳于李思永曰,爾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以上燼餘移謄

○獻納李玄紀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參判尹趾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以前持平柳頲,去月初十日身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信川郡守洪時中,今月初四日遭父喪事。

○慶尙監司書目,尙州、咸昌等官,呈以去十二月十七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左副承旨嚴緝,病重不得上去事。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限日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掌令趙儀徵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言甚切實,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壬子以後,屯田柴場,曾已屢度行査革罷,不必更議,而淸白吏抄選之命,今已屢年,尙不擧行,殊甚未妥,更令廟堂,趁速抄啓,至於淸顯調選,唯觀其人之賢否,不專拘泥門閥之高下云者,大意固好,亦當申飭銓曹,以爲惕念奉行之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院前啓,金萬重還收遠竄之命事,停啓。

○兵曹參議李玄錫上疏。大槪,文書出入之際,有不着名之失,昏謬甚矣。惶恐待罪,乞賜鐫罷事。入啓。

○答院曰,勿煩。

○江襄監司書目,伊川府使柳星老,中考勿施,惶恐待罪,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啓曰,今見本府諸郞廳稟報,則以爲囚人李瞻漢,去晦日獄間隔壁,因其相謔,至於蹴破隔間,所囚之人,或有致傷,昨日郞廳等,諸會本府時,瞻漢,無端徘徊於西挾門,窺見門隙,至露半身,所見驚駭,次知羅卒及守直軍士,略施笞罰,以治不能糾檢之罪,則瞻漢,以口不可道之說,高聲發惡,詬辱多官,無所不至,此前所未有之事,如此縱肆悖惡之人,不可不各別處置云,王獄事體,至嚴,而有此無前駭異之擧,不可置而不治,本罪結末後,別爲科罪,何如?傳曰,依啓。事極驚駭,次知羅卒,及守直軍士,竝令攸司推治,李瞻漢,從重科斷,可也。以上《義禁府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金興錫爲南村召募別將,李厚全爲許沙僉使,黃鑌爲全羅兵虞候,梁益命爲都摠經歷,申履壯爲訓鍊正,柳德玉爲都摠都事,鄭后亮爲所江僉使,李亨蕃爲都摠經歷,羅俊伯爲南桃萬戶,李之夏爲訓鍊判官,尹履壯爲羅州營將,元泰龜爲武兼。

○吏批,無之故不書。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式暇。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同副承旨金萬吉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閔震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東萊府使李德成,牛峴僉使朴振英。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啓曰,臣等,以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事,有所論列,而聖批,以被罪旣已經年,則到今還給其職牒,未爲不可,爲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有負罪之人,其所收錄,只在於負犯之輕重而已,不在經年與否也。夫尙仰等罪犯,甚重,其時聖敎,已極嚴峻,投畀之科,固是末減,而曾未幾何,得蒙放釋,已是失典,況今何可以歲月之稍遠,而還給其職牒,有若尋常負犯之人,漸次收錄者然哉?揆諸邦法,斷不可如是,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臣等,伏聞頃日親政時,以前牧使柳以升所犯,元不大段爲敎,至有特敍擢用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焉。臣等,取考其時御史書啓,則掩遮殺越之變,終不成獄,隱諱飢民之死,不以實報,至於虛張賑穀,僞作文書,其所負犯,無非可駭之甚者,而削職放送之擧,旣出於未覈之前,特敍擢用之命,旋下於常格之外,未知聖明,何所取於以升,而遽欲滌瑕而顯用之也?以升,曾前雖有治郡之績,又入閫帥之薦,而今試劇邑,蔑效如此,則其無實用之才,可以推知,而玆乃汲汲然起諸罪廢之中,欲授超躐之職,豈不大有傷於核名實,愛嚬笑之道乎?請加三思,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兵、水使之任,乃是武弁極選,不可不擇差也,明矣。李弘述,欲取土卒銀貨,濫施刑杖,而連殞父子之命,禹瑞圭,曾爲主將,親昵不翅子弟,而遽奸所畜之妓,或爲大臣所陳,或爲筵臣所達,則聖明想已洞燭矣。雖於其時,俱被罪罰,而實非尋常薄過之比,曾未幾何,授閫帥之職,其在聽聞,莫不駭怪,請新除授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竝命罷職。前啓,金萬重事,及前黃海兵使睦林奇罷職不敍事,停啓。答府曰,不允。末段事,李弘述,曾爲宣川府使,雖有處事無據之失,其時已被罪罰,不必更論於五年之後也。至於禹瑞圭之爲人,予所熟知,且是忠臣子孫,則前日之謗言,亦知其不近於人情,而旣出於儒臣之言,故不得不參酌施罰矣。到今年久之後,汲汲彈劾實涉太過也。勿爲煩論。以上燼餘移謄

○金城縣令具志禎,差使員還下去。

○謝恩,舍人黃欽,修撰金昌集,監察李錠,康陵參奉李時鼎,都摠經歷梁益命,都事柳德玉,東城都正棡,漢城判官李舜岳,高原郡守金光遠,慶基殿參奉沈若潢,訓鍊僉正許彬,奉常參奉李再昌。

○獻納李玄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前持平柳頲身死,曾經臺侍,別致賻。啓。

○禁府啓目,徐文淑等元情云云,觀此各人招辭,三人之言,各自不同,爲先面質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溭、宋之軾元情云云,宋之軾段,杖八十決杖放送,李溭段,喪前所犯,收贖,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辛畯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覈處。又照目,前僉使李得老矣,出給屯田麻,勒捧布匹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周時興矣,所犯雖非大段,不可全然置之,以居官不謹之罪,照律勘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判書呂聖齊,參議吳道一上疏。大槪,臣等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事。入啓。答吏曹判書,參議疏曰,省疏具悉。此實事勢之不得不已,卿等,安心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式暇。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同副承旨金萬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直朴見善。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古城僉使全萬雄,德津萬戶李萬彬。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日漸平復否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今已差愈矣。勿爲問安。

○李頤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慣,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李頤命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全萬雄處,給送。

○以朴見善爲假注書。趙大壽出使,代

○李思永,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權知副正字魚史徽,移拜司錄矣。今爲作散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下直,成歡察訪盧碩賓,慶尙右水虞候金重鳴。

○謝恩,濟州牧使李喜龍,護軍申履壯,都摠經歷李亨蕃,軍器判官宋道成,結城縣監朴凝慶,全羅兵虞候黃鑌,訓鍊判官李之夏,許沙僉使李厚全,學正楊萬榮,南桃萬戶羅俊伯。

○傳曰,寧邊定配罪人羅良佐,放送。

○吏曹參判尹趾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公洪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奉朝賀宋時烈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新正箴規,無非治心之藥石,治國之至論,令人不覺感嘆也。予雖不敏,可不置諸左右而服膺焉?羅良佐之負犯甚重,實難容易疏釋,而卿之縷縷陳請,如此,當令該府特爲放送,仍念卿之捨予長往,歲月倏已五改矣。缺然思想,曷嘗少弛于方寸哉?矧今窮陰已盡,春煦漸和,出入講筵,開發啓沃,微卿純粹之學問,其孰能之?故予緇衣之誠,此時尤切,卿不可一向邁邁,以孤至意也。須體虛佇之志,亟回若浼之心,稍待載陽,從容登途,勉副企望,共濟國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明日文臣殿講時,考官二,南龍翼、李奎齡,參考官四,吳道一、李玄錫、黃欽、南致熏。

○平安道按覈御史金盛迪,入來。

○謝恩,獻納金盛迪。

○府啓,請還收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事。臣等,昨以李弘述、禹瑞圭等罷職事,有所論啓,而伏承聖批,則委曲開釋,至以實涉太過,爲敎,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瑞圭之事,揆以人情,雖似不近,而其時儒臣,來自北路,親聽而陳達,則有非遠外風聞之比,弘述之當初濫刑,出於覈索銀貨,而仍致父子,竝命於六朔之內,則論以邦憲,其罪固重,何可以曾前之被罰,歲月之稍久,有所原貸,而遽然顯擢於閫帥之任乎?物情駭惑,久而未已,請新除授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竝命罷職。朝臣省覲,蓋有日數之限,言責重任,又非久曠之地,而持平李禎翊,以其親病,受由下鄕,旣已過限,亦且經歲,如使李禎翊,親病深重,有難離側,則不能上來,理所當然,而頃者違例之疏,啓達退却,已近一月,所居之地,亦非遠道,而虛帶臺銜,一向退在,旣無趨朝之意,又無乞免之章,使臺閣重地,一任其曠廢,不但物議之譁然,亦且有乖於臺體,請持平李禎翊遞差。答曰,不允。李禎翊事,依啓。

○司諫金澋啓曰,李惠疇事,京外傳說,不啻狼藉,臣始聞而疑之,久乃益得其詳,而旣忝言地,不得不論矣。今此得伏見囚人洪胄煥之招辭,則謂臣聽人含嫌之語,有此論啓云,臣不勝駭然之至。惠疇之必欲援臣族黨者,意在訐臣,以爲亂實之計,而至於胄煥,則直謂之理人陰嗾,而譸張其說,彼此和應,欲爲脅怯臺官之計,造意陰巧,可謂深矣。以渠所供觀之,其叔父求婚之書,因渠往復之事,渠不能自掩,則受其答書,而終不傳致者,未知何意歟?且渠之前後招中,旣知叔父通婚之意云,而一則曰,雖爲居間傳書,而實昧書中之意云者,何其大相違左耶?唯此一事足爲此獄之斷案,況人之婚嫁,必以年序者,雖在賤孽而無異,則書札中分別與否,有何擧論之事乎?當初爲以晉,裁書答書之人,俱稱當嫁之女,而胄煥之招,亦曰,惠疇所卜者,乃是年長之女云爾,則其言之不爽,據此可知矣胃煥之招亦曰,惠疇所卜者,乃是年長之女云爾,則其言之不爽,據此可知矣。胄煥之招弟女美色者,惠疇,先求以晉,繼之而皆拒不許,則惠疇,又請其兄而取之,惠疇叔姪之求妾得妾,皆是一時之事,則謂之初求其弟,後取其兄者,其言之巧飾,一何至此?叔姪之爭辯一女之狀,言亦醜矣,而洪哥之計較取舍,無所嫌惡者,是何義也?錫箕之女,旣非倡流之多閱人,自知姿色之聞於京外,而多求之云者,此不過叔姪同求一女之事,終難掩匿,故只將兄弟之姸媸,欲爲眩亂欺罔之計,誠可謂欲巧而反拙者也。徐文淑,卽臣之外黨七寸,其所含嫌與否,非臣所知,而彼方持父喪,何敢以臺劾之事,向人開口,臣雖無狀,亦何至聽人含嫌之言,論人非罪,而以爲其逞感之地哉?囚人之侵辱,至於如此,而該府,因擧其構嫌之辭,以爲質問之端,亦可見疑臣之太甚也。臣何顔面,更廁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李師命,參判宋奎濂,參議李玄錫,參知尹世紀上疏。大槪,臣等於憲府之疏,終有所不敢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謝物議事。入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趙弘璧病重,保放之後,症勢差減,故還囚矣。卽接月令醫員鄭繼燾手本,則弘璧,再感風冷,頭痛惡寒,元氣大虛,精神昏沈,言語艱澁,嘔吐之症,日以益甚云,更爲保放,待差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仕直朴見善。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辰時,月[日]暈右珥。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慶興府使辛錫一,安興僉使金元瑋。

○李思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頤命,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陵軍李承立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晉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思永曰,殿講時,曲籍李再明、朴聖楷,竝半熟馬一匹賜給。

○大司諫徐宗泰啓曰,司諫金澋,以囚人供辭中侵斥,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第囚人所引徐文淑等,是臣一家諸叔,臣雖無應避之嫌,已難晏然參論,而況其借辭中,混擧臣之門黨,至有氣勢等語,盛肆凌逼,臣之私義,決不敢是非於其間,何可一刻仍冒?臣久叨諫職,喑無一言,只以引避爲事,愧懼彌深,無所逃罪,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頤命啓曰,大司諫徐宗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啓曰,臣等,以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事,有所論列,而聖批,以被罪旣已經年,則到今還給其職牒,未爲不可,爲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有負罪之人,其所收錄,只在於負犯之輕重而已,不在經年與否也。夫尙仰等罪犯,甚重,其時聖敎,已極嚴峻,投畀之科,固是末減,而曾未幾何,得蒙放釋,已是失典,況今何可以歲月之稍遠,而還給其職,有若尋常負犯之人,漸次收錄者然哉?揆諸邦法,斷不可如是,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前牧使柳以升敍用之命。請新除授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竝命罷職。措辭見上新除授眞寶縣監趙始久,不但素是病人,爲人不似,曾任湖邑,政令之間,多有貽笑之事,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眞寶縣監趙始久,遞差。答曰,不允。柳以升,屢經州郡,治績素著,豈可以一邑之不治,謂之無實用之才,而不復擢用耶?雖未知此論之得當,而第前日措語中,以徐圖收拾,未爲不可,而被罪未久,旋卽收敍,爲未安云,此則不無所見,敍命,依啓辭今姑收還焉。趙始久事,依啓。以上燼餘移謄

○右參贊金德遠,知義禁減下肅拜。

○宗簿直長許慄,《璿源錄》奉安後,入來。

○謝恩,兵曹佐郞朱宅正,宗簿正李日翼,部將金世龜,承文著作金演、成碩夔,所江僉使鄭后亮,護軍金重器。

○答兵曹判書李師命,參判宋奎濂,參議李玄錫,參知尹世紀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別無深咎之事,安心勿辭察職。

○假注書趙大壽出使,代朴見善。

○正言金洪福上疏。大槪,賤疾猝劇,無望供職,乞賜遞免,俾得及時調治,兼陳奉使嶺南時民弊,以備裁處事。入啓。以上朝報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嚴緝在外。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漸進暈邊,良久乃滅。四更五更,月暈右珥,bb暈b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富寧府使李漢雄,蛇梁萬戶都大亨。

○有政。以崔錫恒爲持平,嚴纘爲眞寶縣監,李玄紀爲副校理,利仁察訪李行殷,今加通政,修撰金昌集,兼春秋減下。

○兵批,判書李師命病,參判宋奎濂病,參議李玄錫病,參知尹世紀進,右承旨李思永進。以李禎翊爲副司直,朴見善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李頤命曰,今下弓矢,富寧府使李漢雄處,給送。

○以吏曹參判尹趾善三度呈辭,傳于李頤命曰,只遞本職。

○洪萬鍾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狀啓,則傳訃勅行,不意出來云,一路出站等事,甚爲急遽,兩西新除守令,使之趁今日辭朝,而其中未署經守令,則除署經,人馬未及上來之邑,則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萬吉,遭服制,旣已成服矣。卽今廳中位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頤命曰,來會賓廳。

○傳于李思永曰,自前勅使出來時,例有安州別遣中使之擧,而禮單,亦以安州留置者,用之矣。曾在戊午三月,傳訃勅使渡江後,第七日入京,故其時中使,未及於安州,僅到瑞興地,問安以來矣。今此客使,入來遲速,雖未可豫料,與常時從容出來之行,有異,似難得達於安州,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兩勅禮單,卽爲磨鍊,以爲齎去之地事,分付。

○傳于李思永曰,京畿監司遞差之代,卽爲開政差出,明日辭朝事,分付。

○傳于洪萬鍾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客行之出來,出於意外,當此窮春民事,誠爲可慮,且自前傳訃之勅,例爲罔夜作行,以此計之,渡江之期,不出於二三日之內,而入京,亦當在於今月,站上支待等事,必有未及狼狽之患,亦甚可念也。遠接使,令該曹卽爲差出,今日內辭朝,罔夜下去,俾無未及生事之弊,兩西及畿邑新除守令,亦於今日內催促發送,而曾前傳訃勅使出來之時,例有進香、陳慰使差送之擧,令該曹,卽考例擧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陳疏,參判尹趾善受由,參議吳道一進。行都承旨洪萬鍾進,以金德遠爲京畿監司,朴世寶爲咸從縣監,李彭壽爲鐵山縣監,崔世慶爲利仁察訪,朴世采爲吏曹參判,朴泰遜爲大司成,元翊賢爲司畜別提,李奎壽爲內侍敎官,魚史徽爲栗峯察訪,李喜昌爲校書校理,洪處宙爲禧陵參奉,李秀彦爲陳慰兼進香使,任弘望爲副使,李萬齡爲書狀,李再明爲養賢庫主簿,永興府使鄭弘佐,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李師命,引見入侍,參判宋奎濂病,參議李玄錫病,參知尹世紀進。右承旨李思永進,以尹趾善、李行殷爲副護軍。

○李思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二員,以太皇太后傳訃,出來云。曾於癸卯年皇太后崩逝傳訃時,以素服迎勅矣。今亦依此例,凡干儀注,直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頤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狀啓,則傳訃勅行,不意出來,接待等事,萬分緊急,遠接使,則卽當發送,而京畿各驛人馬,勢未及齊會,以兵曹兩驛馬,推移入把,咸鏡、江襄兩道,補把於兩西者,則今雖分付,勢未及期,且兩道飢荒,方甚,又責別役之價,亦甚重難,黃海道,則令本道兵營,除出軍木六同,平安道,則以本司勾管,留儲兵營木六同,出給,以爲兩道補把之代事,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監司金德遠,今日政下批,而德遠,秩是正二品,似當付京職兼帶,而兵批政廳,已罷,令該曹口傳付職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思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行,雖以傳訃出來,接見之時,例行茶禮,嚴不可廢,令都監及該司,依癸卯年例,待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咸從縣令李汝玉,鐵山縣監崔容之,竝遞差,其代,卽爲差出,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金萬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前,所呈各樣儀注,令承文院繕寫之際,問禮官,旣已出去,依前例令兵曹別定禁軍,齎持儀注,撥馬罔夜下送于問禮官處,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請新除授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竝命罷職。具辭見上答曰,勿煩。

○金萬吉啓曰,卽伏見平安道暗行御史別單,戶曹回啓公事,則各司回啓元公事,火燒裂破,殆不可考見,推問該曹下吏,則義禁府,不謹藏置,以致如此云,事極駭然,禁府郞廳,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獻納金盛迪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在上司諫金澋,大司諫徐宗泰,竝引嫌而退。當初所論,苟非爽實,則囚人自明,不必爲嫌,法無應避,而事有可嫌,則不敢處置,其勢固然,請司諫金澋,大司諫徐宗泰,竝命出仕。避嫌啓辭在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李頤命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答正言金洪福疏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葱嶺萬戶呂漢齊,差使員還下去。

○謝恩,監察蔡聖後,典籍申銋。

○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沈梓上疏。大槪,臣等,於諫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兼帶金吾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避辭,末端侵斥之語,實非得當,卿等,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俾無滯囚之弊。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太皇太后,去十二月二十四日別世,傳訃勅行,當爲出來云云事。

○觀象監,今月十一日辰時,日暈右珥,巳時午時,日暈,夜四更五更,月暈。啓。

○修撰金昌集,兼春秋減下肅拜。

○吏曹,遠接使沈梓,問禮官兪集一,館伴尹堦,迎接都監提調柳尙運,郞廳八,沈枰、韓范齊、金文慶、朴世輔、朴益茂、李喜夏、沈之海、兪樸。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事,予已知之,前頭迎候等事,亦無推移之勢,本職,當許遞焉。

○松禾縣監洪九齡,謝恩後,仍爲下直。

○政院啓曰,大臣及備局堂上,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

○下直,郭山郡守閔增,信川郡守李升來,振威縣令崔錫晉,金浦郡守姜銑。

○義州迎慰使尹𧂍,出去。

○下直,殷山縣監金是鉉,宣川縣監羅弘佐,朔寧郡守李世弼,謝恩後,仍爲下直。

○遠接使沈梓出去。以上朝報

○未時bb上御b熙政堂,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時,禮曹判書南龍翼曰,臣纔以考官,入參於文臣殿講,二人之外,皆書自不而退,有同戲事,極爲不當,且人之聰明有限,供職之餘,背誦誠難,此後則改其規式,使之臨講,則似勝於背講,下詢於大臣,變通,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文臣殿講臨講之意,臣亦欲仰達,而未及矣。文臣之抄選,專經,本欲成就人才,而卽今文官,常時不讀一張,應講時,皆書自不而退,其中玉堂之官,則方在進講之列,而亦書自不,其在所見,尤爲未安,經書則有諺解定吐,故一番熟讀,上口之後,則雖久未嘗移易,而昨日殿講時,吐與句絶,其能連續者,絶無,可見其平日未嘗一見,而入講矣。今若以臨講定式,則旣名文官,必不敢直書自不,若能通其文義,不錯音吐,則豈不愈於名爲背講,而全然不讀者乎?且人之聰明,有限,苟非絶等之人,奔走供仕之中,背誦精熟,無所遺忘,誠是難事,其在勸奬之道,亦不當責之以必難行之事矣。南龍翼曰,臨講,雖難施於儒生,文官,則當以慣熟文義,爲先,臨講,似無妨,且旣許臨文,則所遇篇章,不可不盡讀矣。上曰,今番殿講時,皆以《詩》、《書》、《易》、《春秋》,書入,而擧皆不通,爲略者,只有二人,甚可怪也。南九萬曰,誦書甚難,故三十前登科者,被選,而近四十,則減下,例也。至於臨講,則與背講有異,不必於三十被抄,四十頉下,今後,則三十後亦當被選,四十後不必減下,更令該曹,定其年限,何如?上曰,臨講之規,雖不可施於儒生,而文官,則與儒生有異,固不可先施臨講,而定以臨講之後,亦如前不通,則尤爲無據,此後,則必盡其篇章,不通者,罷職事,奉承傳施行,可也。刑曹判書徐文重所啓,大臣,以殿講事仰達,臣於此等事,亦有可陳者矣。近日臣以篆文試官,考之篆書,僅能依樣,全不致力,年少文官,手書奏御之書,亦不盡力,則雖以臨講改式,亦未知其果能著實講習也。南龍翼曰,不但朔書,爲然,近來月課,名官,則全不製進,故其數不過十數張,誠爲寒心矣。上曰,以月課單子,觀之,不作者,居多,其怠慢之習,誠爲無據,更爲申飭,連三次不作者,依前罷篆文精寫事,自政院亦爲各別嚴飭,可也。南九萬曰,月課不製者,固已非矣,而曾前大提學,凡事酬應之餘,出題稽遲,製進之限,旣迫,故或多臨急不製者,製送之後,趁不考出,或過四五年而有未考者,大小官,竝多怠慢,以致如此。今後,則使大提學,趁早出題,及時考出,以爲定式,似可矣。右副承旨李頤命曰,自前月課畢到後,有命招大提學科次之規矣。今後政院,申明此規,月課畢到後,卽爲啓稟命招,使於其日內,科次宜矣。上曰,依爲之。南九萬所啓,槐院殿最,以漢語、吏文,試講,當講不參者,置之下考,其勸課之重,如此,而漢語、吏文被抄之人,每於槐院坐起時,多般圖免,以張未准,爲頉,仍陞訓上,或陞堂上者,多矣。漢語,則雖似稍難,吏文,則不過數三日,可以遍觀,而勸習之有名無實,如此,卽今凡事,類如是,而此其特甚者也。今後槐院,不必爲文置簿坐起,只以一都目爲限,被抄後過一都目,則漢語、吏文,皆以全秩應講事,定奪,何如?上曰,依此定式施行,可也。竝出擧行條件以上燼餘移謄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以傳訃出來,則入京後各宴,似不必受之,而彼或提起,則不無顚倒之患,依癸卯年例,令都監臨時觀勢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李師命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每欲一陳筵中,而未易從容,至今未達矣。自前陵幸還宮時,例有閱武之規,而或四五十里,或六七十里往來之際,不但人馬疲困,多有致傷之患,園陵展謁,旣有霜露之感,則歸路觀兵,事亦未安,古者農隙,則天子,亦有講武巡狩之事,卽今輦下軍兵,其數近萬,若於每年二三月,八九月間,或一巡,或兩巡,親臨閱武,而陵幸時閱武,不爲設行,則非但事理爲宜,將士,亦無勞苦之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定奪,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園陵展謁,固多感愴之懷,如漢明帝之事,可見矣。閱武之擧,未必爲觀美,而傾城士女,塡滿觀光,以此謁陵歸路,仍行閱武,群下之意,皆以爲未安矣。然而講武,亦是國之大事,有不可廢,古者四時農隙,皆有講武,四時雖不盡行,而春秋,別爲講武,似合事宜,今後,停止謁陵後閱武,而春秋仲月,令兵曹,例爲稟旨擧行講武之禮,何如?李師命曰,露梁、良鐵里、沙阿里三處操場,皆可容軍兵,而若每設行於一處,則左右陵谷之勢,軍兵坐作之節,有同死法,元無活套,此三操場內,臨時落點以行,何如?上曰,自前陵幸還宮時,例有閱武之事,而兵判之言,事理誠是,此後,則春秋別爲閱武,陵幸時,則勿爲設行,兵曹,以二三月,八九月,取稟擧行,而三場中,落點事,亦依爲之,可也。《訓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周伯手本,則罪人金珪,本以重得土疾之人,自再昨寒疾猝劇,食飮全廢,痰塞咽喉間,呼吸喘促,腰背强直,屈伸不得,症勢極重,姑爲保放,待差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李璟爲知中樞。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京畿監司李翊上疏,伏以臣,一自江都遞任以來,疾病沈淹,廢伏田野,屢違朝旨,尋常悚懼,若無所容,不意畿輔除命,遽出望外,揆以私分,已難一向辭遜,且念職名輕重,實有內外之殊,含恩畏義,不得不黽勉赴任矣。卽聞客使越江之期,迫在一二日之內,臣於此等接待,有不敢自同平人者,從前得蒙朝家處分,爲辭,輒遂所願,則情理旣切,今不可仍在職次,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幸公私。批答在上燼餘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嚴緝坐直。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仁獻王后忌辰齋戒。

○下直,德川郡守成至重。

○李思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啓曰,同副承旨遞差之代,以齋戒不得開政差出,左副承旨嚴緝,昨日自鄕上來,今日亦不肅謝,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勅行路程記,則十五日過開城府,十六日入京云,開城府,別問安使左承旨申懹,今日適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使之下直出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暹爲鐵山縣監。

○傳于李思永曰,朝參,以今月二十一日爲之事,判下矣。勅使,十六日入京,則念前似難回程,而二十五日,是亦朝參日次,以此日退定事,分付。

○李思永啓曰,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自前豫先撰定書入,以備睿裁矣。今番,則與常時不同,故臣等相議,講定書入,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豫爲講定,令備局商量定奪,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皇太后之喪,進香禮物,依癸卯年例磨鍊啓下矣。祭文,令藝文館豫爲撰出,而祭物封裹,依前例當爲看品,所盛櫃子、黃袱諸具,亦令戶曹及各該司,急速精備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傳訃勅行,則不設儺禮,今亦不爲設行之意,儐臣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頤命曰,延曙察訪鄭庥,良才察訪李慶昌,罷黜之代,今日內口傳差出。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癸卯、辛丑謄錄,則勿設宴享,故本色郞廳,不爲差出,當其設行茶禮時,禮賓、內資,擧行矣。宴享色,則不必別設,郞廳減下後,如有茶禮之事,則依前以禮賓、內資擧行,使盤饍色郞廳,兼管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書入,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豫爲講定,令備局商量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政院所撰措語間,未盡處,略爲添刪,送于政院,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謝恩,持平李玄祚,副提學崔錫鼎,咸從縣令朴世寶。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金德遠。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勅行,今初十日渡江事。

○同副承旨金萬吉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恩遞事。入啓。踏啓字。

○吏曹啓曰,卽接鐵山縣監李彭壽呈狀,則以爲其母,今年八十四歲,人子情理,決難相離遠去,朝家,亦有許遞之例,依法入啓處置云,本曹,不知其母年深之至此,擬望受點,今雖罔夜下送,決無及往之理,且前倅,方以瓜滿在官,未及交代之前,自當仍爲察任,今若事勢急遽,未卽變通,致令到任後,依法呈狀,旋卽遞歸,則迎送之弊,誠爲可慮,李彭壽,卽爲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定州迎慰使李光迪,安州迎慰使南益熏,平壤迎慰使崔奎瑞,黃州迎慰使李宏,中路別問安使崔渲,開城府迎慰使李慣,問安承旨申懹,出去。

○左副承旨嚴緝,牌招肅拜。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下直,咸從縣監朴世寶。

○京畿監司金德遠,到界後,勅行迎候事,出去。

○昨日引見時,右副承旨李頤命所啓,宗廟展謁,以上候未寧,退定矣。意外客使,當前,卽今大臣禮官,入侍擧動當否,可以定奪矣。領議政曰,勅使入城,雖未知的在何間,而迎勅及接待,似當連有擧動,恐或有傷於調攝之中,其在愼疾之道,不可不慮,今番,則姑爲停止,似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初緣藥房啓辭,姑爲停止矣。大臣所達如此,今番,則姑爲停止,可也。

○知事李翊,京畿監司遞來。

○鐵山縣監李暹,謝恩後仍爲下直。

○京畿監司書目,良才察訪李慶昌,延曙察訪鄭庥,病重罷黜事。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傳勅後,如有茶禮之擧,則不可不豫爲習儀,來十五日仁政殿迎勅習儀後,令司饔院,仍行茶禮習儀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以上《禮曹謄錄》

○同副承旨金萬吉上疏,伏以臣於彼人入京之日,不敢供職,陳章乞免者,非止一再,則聖明業已洞燭,今不必縷陳矣。前頭郊外動駕之時,近侍之臣,例當備員,而臣之情理,有難隨參,陪從之列,不可無急時變通之道,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燼餘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嚴緝。右副承旨李頤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李思永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嚴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豫先差出,以爲習儀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上來時,各處宴享及茶啖,竝爲減除云,而至於飯奉素膳與否,時無傳通之事,入京後,茶禮時素膳事,及房排衾褥鋪陳等物,一從癸卯謄錄,皆以白色爲之,而通官輩,皆是新來未經事者,或不無致訝之端,以謄錄所載擧行之意,言于通官,宜當,以此知委于儐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今已五日,以路程記觀之,則十三日,已過中和,而一路支供等事,一無啓聞之事,殊涉稽緩,平安監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辛丑謄錄,則勅使接見時,御前排設及勅使鋪陳,皆以白色爲之,癸卯謄錄,則無此一款,而勅使房排之用白色,則癸卯謄錄,與辛丑無異,故今亦依此,以白色爲之矣。接見時鋪陳,亦用白色,宜當,以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日謄錄,以白色磨鍊,則何不趁卽啓稟,而今始緩緩啓達乎?殊未妥當也。日子已迫,令該曹急速措備,俾無窘急之患。以上燼餘移謄

○吏曹口傳政事,延曙察訪朴益茂,良才察訪姜世輔。

○謝恩,禧陵參奉洪處宙,司畜別提元翊賢,部將朴長亨,兼養賢主夫[主簿]李再明,校書校理李喜昌,栗峯察訪魚史徽,眞寶縣監嚴纘,延曙察訪朴益茂,良才察訪姜世輔。

○檢閱宋相琦上疏。大槪,臣於直廬,猝聞母病危急,情理罔極,蒼黃出來,而卽今症情,已到十分地頭,旣無頃刻離側之望,當此擧動臨迫之日,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罪萬死,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徑出之罪事,留政院。

○右議政箚子。大槪,冒萬死復申前懇,冀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復何多誥?卿其須體如渴之志,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判尹沈梓辭職bb上疏b上送事。以上朝報

○司饔院官員,以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仁政殿受勅後,以行茶禮,似不可廢,依癸卯年例,令該司待候事,禮曹關文,來到矣。本院,依前例宴享廳稱號,茶禮果盤所入素膳,依例磨鍊取用,應行諸事,亦依謄錄,令各該司擧行,而今番,則日期已迫,三度習儀之規,勢難備具,依禮曹移文,來十五日仁政殿迎勅習儀後,仍行一度習儀,俾無臨時失儀之患,何如?傳曰,允。以上《司饔院謄錄》

○備邊司啓曰,卽者京畿監司狀啓,以爲勅行,急到,水原、軍威軍,勢難及期齊到於松都,請以附近長湍軍,調用矣。事勢如此,使之依狀啓施行,而水原軍,則勅使回還時,調用之意,本道及摠戎廳,一體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禁衛營啓曰,在前勅使出來時,軍兵中日操鍊等事,例爲停止矣。勅行在邇,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衛營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周伯手本,則保放罪人金珪等,病勢今已向差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右議政李䎘箚子,伏以臣胸脇牽動之候,一樣彌留,下針,不知其幾度,施焫,亦已無算矣。俱未有顯效,意者衰朽之質,仍成廢疾,將不復爲完人,設或早晩得差,亦不可以時月期也。虛帶職名,任其瘝曠,雖在庶官,所損非細,況處百僚之上,當機務之重者乎?前後瀝血之章,未蒙聖鑑垂察,羝羊觸藩之喩,正爲如臣者發,臣心悚愧,固不足言,其有傷於國體,當復如何?且今北使入京,只隔數日,以臣情事,雖微疾病,已難晏然在職,顧此床褥餘喘,斷無自力之望,而猶且因仍冒據,不知所以自處之義,則廉隅都喪,罪戾愈積,不得不復陳危悃,仰干鈇鉞,伏乞聖慈,亟去具臣,改卜賢德,以幸公私,不勝幸甚。批答在上燼餘

○兵曹參知李玄錫疏,伏以臣家,酷被丙丁之慘禍,自前客使往來之日,不豫於接待等事,固是聖明之所已洞燭者也。今當郊外迎勅之擧,而臣官忝侍衛之列,旣有不可以行公者,亦有不敢以退伏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遞改臣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

○副校理李玄紀疏,伏以臣之情勢,終不敢冒叨經幄之狀,通朝所知,聖鑑所燭,前後辭疏,亦已悉陳,則固不敢每每煩縷,仰瀆崇聽,而第北使之行,已近,郊迎之駕,旣命,臣職忝近密,法當陪扈,而臣家,酷被丙丁之禍,臣之祖母及伯父母,俱死於江都,臣之情理,不忍與彼人相接,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許多僚員中,自可推移陪從,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西平萬戶趙之廉。

○洪萬鍾啓曰,臣與右承旨李思永,慕華館迎勅習儀時,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謝恩,護軍尹趾善,大司成朴泰遜,持平崔錫恒,五衛將盧道昌,宣傳官梁益堂,引儀崔天璧。

○知事李之翼,掃墳後入來。

○持平李玄祚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恩遞事。及兵曹參議李玄錫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蒙遞改事。及副校理李玄紀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蒙恩遞事。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二日安州止宿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十七日,當爲入京事。

○廣州留守書目,護軍尹深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春日漸和,宿疾宜瘳,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答判尹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

○檢閱宋相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參議李玄錫上疏。踏啓字。

○答副校理李玄紀,持平李玄祚疏曰,省疏具悉。許多僚員中,自可推移陪從,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左副承旨尹世紀,兵曹參議禹昌績,右參贊李翊相。

○府前啓,請還收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事。請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罷職事。入啓。答曰,勿煩。

○政府,翰林取才,金時傑,《左傳》略,洪重夏,《宋鑑》略。

○禮曹,陳慰兼進香使拜表吉日,來二月十二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初九(日))推擇,啓。以上朝報

○舍人,以領議政意啓曰,翰林取才事,本府合坐,而謚狀及孝行節婦文牒,亦有會議入啓之事,參贊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肅拜,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議政府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尹𧂍爲曹司衛將,以李義徵爲五衛將,以李鐵熙爲五衛將,吳斗寅爲都摠管。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嚴緝啓曰,今日當爲開政,而都承旨洪萬鍾,右承旨李思永,習儀進去,臣緝,以該房,當往兵批政廳,而右副承旨李頤命,他無進參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例春別薦,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師命進,參判宋奎濂病,參議李玄錫陳疏,參知尹世紀進,左副承旨嚴緝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阿耳僉使金志雄,呈狀內,矣身,年今六十八歲,曾有腹中成塊之症,上年十月,受由下鄕調治,添得別症,轉側須人,命在朝夕,萬無生道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金志雄,以遠道之人,年老身病,不得上京肅謝,決不可等待其差歇,金志雄,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李義徵、李鐵熙爲五衛將,李萬齡爲副司直,金萬吉、李璟爲副護軍,前宣傳官鄭國翰,今加折衝,捕賊事承傳。

○洪萬鍾,以舍人,以領議政意啓曰,以翰林取才事,將爲本府合坐,而謚狀及孝行節婦文牒,亦有會議入啓之事,參贊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肅拜,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尹德駿,以受敎次知郞廳,有就議事,今日備邊司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以兵曹言啓曰,許沙僉使李厚全呈狀內,老父年今七十,獨子無兄弟,不忍遠離,依近例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者,許遞邊任,已爲朝家定式,李厚全,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緝,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四日,驛吏李義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世章,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宣傳官鄭國翰,業武辛斗昌捕賊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鄭國翰,雖已資窮未准職,辛斗昌,便是閑良,無前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嚴緝,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不意出來,故館所立待馬,以公洪道初面驛馬,限六匹罔夜上送之意,行關本道矣。勅使入京,當在再明,則分定驛馬,勢未及上來,依前以京畿驛馬,姑先立待後,湖西驛馬,來到卽時,替代之意,分付京畿,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擧動,迫在再明,關內入直,亦甚苟艱,參議禹昌績,參知任弘望,竝卽牌招肅拜,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使入京之期,退定於今十七日云,十七日,亦入於禮曹所擇吉日中,以此日入京,而辰時午時未時,俱是吉時,自坡州直爲入京,則必不及於辰時,午時,亦似急迫,以未時迎勅之意,遠接使處,回移,京畿及各該司,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周伯手本,則保放罪人金珪,病勢今已向差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申琓,掌令崔錫恒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請新除授黃海兵使李弘述,慶尙左水使禹瑞圭,竝命罷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徐宗泰,正言金洪福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燼餘

○檢閱宋相琦上疏,伏以臣母,素有篤疾,近又添感風寒,彌留多日,久未見瘳,而臣牢鎖禁直,末由省視,只自憂悶而已,今曉得聞母病,症勢添劇,已到萬分危急之境,而願與臣相見云,故臣情事罔極,蒼黃出來,則合眼昏昏,殆不辨臣,氣息綿綴,精神昏亂,奄奄有頃刻垂盡之狀,投藥不效,束手待天,情理到此,當復如何?卽今郊外動駕,只隔一日,臣叨職名,異於他司,臣非不知分義之不敢,體例之至嚴,而至情所迫,他不暇顧,玆敢冒死垂涕而仰陳哀懇,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徑出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燼餘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仕直朴見善。事變假注書金時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二更,月暈兩珥,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多大浦僉使辛大謙。

○以黃海監司,安岳郡守姜碩老罷黜狀啓,傳于洪萬鍾曰,安岳郡守罷黜代,今日內口傳差出。

○李思永,以禮曹言啓曰,迎恩門迎勅時,陽傘、輿輦,似當有變色之擧,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今此迎勅時服色,一從癸卯年謄錄磨鍊矣。版位褥席之縇,旣已變紅爲靑,則陽傘,亦似有變改節次,故稟議于廟堂,則群議以爲,《五禮儀》,皇帝喪,雖有傘扇用靑之文,癸卯年皇太后之喪,陽傘變改,別無現出處,今不可創開云,故不爲稟定矣。下敎如此,陽傘,則依傳敎用靑,而至於輿輦變常,事體極爲重大,前例亦所未有,今難猝然輕議,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服色,一依癸卯年例,以淺淡服磨鍊矣。卽接黃海監司申曅移關,則平安道迎勅時,黑冠帶,去胸背行禮,故本道黃州站,亦依此例迎勅云,郊外擧動時,以淺淡服迎勅,則不無異同之弊,迎勅時,則以黑團領爲之,殿庭開勅後行禮時,始着淺淡服當否,急急下諭於遠接使處,使之詳探彼意,罔夜馳啓,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何如?傳曰,允。

○口傳政事,以李世白爲陳慰兼進香使。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持平崔錫恒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徐宗泰,正言金洪福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答曰,勿煩。啓辭竝在上

○李思永啓曰,領議政,來賓廳請對矣。傳曰,引見。以上燼餘移謄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吳斗寅。

○謝恩,知事洪萬亮,吏曹佐郞徐文裕,禮曹佐郞柳尙載,戶曹佐郞南五星,五衛將李鎭熙,禁府都事柳德玉,東學敎授成儁,西學敎授李一台。

○下直,銀溪察訪李瑞,高山察訪李華鎭。

○全羅監司書目,順天、海南等官,呈以去十二月初四日地震事。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三日平壤止宿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十四日鳳山止宿事。

○黃海監司書目,安岳郡守姜碩老,謀避差員,來到黃州站,咫尺之地,托病不進,累度催促,終不動念,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其代,急速差出,罔夜下送事。

○戶曹啓曰,判府事李尙眞,丁卯正月十月兩朔祿俸,上年十月,令倉官輸送,則以煩瀆草記,爲未安,姑令留置閭家,其後陳箚辭免,有安心領受之批,而尙今仍置閭家,事極未安,故令倉官,更爲輸送矣。卽接倉官所報,則姑令接置閭家者,蓋以煩瀆爲慮,而一向留置,已極未安,經年之後,亦不當領受,使之還爲輸去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薄略常廩,不當還爲輸去,令倉官更爲輸送,可也。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任胤元、朴泰恒、鄭徽周、金珽、沈枋、金汝健、趙大壽、韓鋈、金世欽、韓以源、崔鍌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明日慕華館迎勅擧動時,出宮初嚴,巳初一刻,二嚴,巳正初刻,三嚴,巳正三刻。

○判府事李尙眞箚子。大槪,前歲祿俸,不敢追受,冒昧申懇,乞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腆常祿,一向過辭,徒傷事體,而終無允從之理,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口傳政事,安岳郡守洪萬恢。

○禁府啓目,徐文淑、徐文澤、洪胄煥等,一處面質云云,文淑,更無可問之端,今姑仍囚,更稟處之,何如?傳曰,依允。又啓目,前牧使朴致道元情云云,依兵曹啓辭,杖八十,決杖後放送,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副司勇張來漢,矣正朝祭獻官,稱病不進,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啓目,前別將盧珪査覈云云,有實蹟之現著,則初無可論之罪,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昌臨都正佾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觀此供辭,與托疾謀避者,有間是置,收贖放送。

○政院啓曰,勅使,雖已過黃海道,而回還,亦在不遠,新除授安岳郡守洪萬恢,當日內除署經,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李秀彦上疏。大槪,臣旣被囚,援證,不可仍在議讞之地,乞遞兼帶金吾堂上,以存事體事。入啓。

○府前啓,李弘述、禹瑞圭罷職事,停啓。

○領議政請對時,陳慰、進香使李秀彦,改差,今日內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領議政、都承旨洪萬鍾,弘濟院出去。

○答同義禁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掌令林渙啓曰,頃者監察李重章,勒定府吏於一家婚事,至於十六名之多,曾無前規,且違受敎,故臣有所論啓矣。卽伏見重章緘辭,則特擧臣名,至以身自犯禁,而反責監察之使喚,爲言,恣意構捏,罔有紀極,顯有脅持臺官之計,臣不勝駭然之至。夫本府書吏,本屬於臺官,而監察,則與臺官異廳,故固不得使喚者,自是流來舊規也。今此重章,身爲臺監,揮却下吏持示之受敎,創開前後監察所不爲之事,不但越法例關後弊,擅恣無嚴之狀,殊極可駭,故與同僚相議請汰,而顧臣,有從叔母,爲愼家婦,而寡居者,將行女婚,懇求使喚於臣,臣新入臺閣,未諳受敎之存,果令定送書吏一名,而下吏,不以有受敎來告,故曾不知有勿定使喚於婚家喪家之受敎矣。乃重章之事發,然後取考本府所上謄錄冊,而始知一名之送,亦爲未安,故厥後,雖多有親舊間,求得使喚侍陪者,不敢以一人借之矣。且重章,以近日憲府之襲循俗,爲言,未知此果何人也。前後臺官之循例使喚者,何限,而此皆不知有受敎故也。苟或知之,孰敢違越受敎,而必爲之使喚,如重章哉?今重章,則下吏旣示受敎,而乃曰侍陪與使喚,有異,擅用十六名之侍陪者,爲眞可駭也。設令受敎中,無禁斷侍陪之事,本非書吏,元非監察所可任使,況旣見受敎,而乃敢違拒者乎?不思自反,盛怒張皇,反攻臺官,不有餘力,其縱恣無忌憚,甚矣。苟不顧廳規,唯意所欲,亦將何所不至哉?臣本欲存體例,而反被人詆斥,其羞臺閣而辱名器,大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領議政南九萬,請對引見入侍時,所啓,今番陳慰使之行,出於不意,日期急迫,其路費,未及求請於各道,故頃者,臣以自戶曹備給事,啓達蒙允矣。臣取考《戶曹謄錄》,則所給之需,殊甚零星,臣亦經此行,知其所用之數,只以戶曹所給之物,辦出往來需用,其勢誠難,自前使行時,兩西求請,則去路收合以去,而設行大同之邑,則求請之物,例以大同收米,會減矣。京畿、湖西,則本自京廳,定式直給,而全羅、慶尙道,計其自本邑會減之數,自京廳卽爲出給,以爲及期措備行資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宣惠廳謄錄》

○傳于李思永曰,鄭判府事處,遣御醫,不離看病,而針醫,亦爲一體看病。

○以黃海監司,安岳郡守罷黜狀啓,傳于洪萬鍾曰,安岳郡守罷黜,代今日內口傳差出。

○以成任爲假注書。

○洪萬鍾啓曰,勅使雖已過黃海道,而回還,亦在不遠,新除授安岳郡守洪萬恢,當日內除署經給馬發bb送b,何如?傳曰,允。燼餘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月入太微東垣內,四更五更,月暈。

○尹世紀,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關文,則飯奉不爲行素之意,旣已馳啓,入京後茶禮時,當用肉膳,房排鋪陳等物,則以白色爲之,京外有別之意,言于通官,而不以爲訝,勅書奉安桶,則赤桶、黃袱,入京時刻,則以十七日未時,停當云,館中凡事,當依此擧行,而一路飯奉,則雖用肉饌,至於茶禮,則考諸謄錄,皆不用肉者,茶禮乃擧哀後,接見之初,揆以在我之道,似不得不然矣。依前定奪,用以素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坡州,軍令初吹,子時,二吹,丑時,三吹,寅時,午間,當到弘濟院云,未時入京,似無差違之事,而服色一款,最爲緊重,彼人服色,兩西監司及遠接使,所當卽爲啓聞,而只以一路迎勅時黑團領,去胸褙行禮之意,馳啓而已,與彼人講定與否,不爲擧論,已欠詳盡,卽聞勅使以下所著,變其常服云,而越江後,一無啓聞之事,尤涉疎漏,儐臣及兩西監司,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午時,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未時迎勅,大駕還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勅使,出去館所,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六曹長官兩司問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仁政門外勅使前,遣史官問安,則答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頤命啓曰,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馳往問安,則勅使,答以纔罷仰對,無事回館矣。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還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茶啖,依例備待於闕內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館所,茶啖,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使,自兼廣州留守之後,四五年之間,遞易,已至七人,經歷之遞易,亦復如是,以一邑之力,迎送之煩,至此之多,雖非保障重地,亦極可慮,況今軍餉蕩竭,收拾無計,不可不久任責成,而留守李世白,昨日差進香使,掌戎居留之任,不當如是輕遞,進香使,則以他無故人,差送,李世白,仍任留守,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謝恩,都摠管吳斗寅,兼中學敎授朴泰淳。

○昨日領議政請對時,金領府事,勅使接見時,依前入侍事,下敎。

○領議政南九萬所啓,遠接使以下狀啓,例自迎接都監,回示於大臣矣。臣伏見問禮官兪集一狀啓,則勅使之行,急迫,一路驛馬殘弊,有難同時前進,爲辭,此雖出於未諳事體之致,而問禮官,探問接待間禮貌,先爲入京報知於朝廷,乃其職任,而今集一,不但不爲先勅使入來,乃反有未及與勅使同時入去之意,若果落後入來,則日後,似當從重論罪,而今此狀啓措語,極失事體,爲先推考,何如?上曰,朝者觀其狀啓,殊其疎闊,此雖出於新進未諳事體之致,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可也。

○傳曰,鄭判府事處,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而針醫,亦爲一體看病。

○掌令趙儀徵啓曰,臣伏見前監察李重章推緘,張皇辭說,反攻論己之人,臣竊駭然也。監察與臺諫,異廳,故本府書吏,非監察所可擅自使喚,況自有受敎以後,婚喪之定送使喚,臺諫,尙不得爲之,而重章,越例定送,至於十六名之多,當初論啓,蓋欲略加規警,以爲懲勵之地,而重章,年少新進,未諳事體,亦不必深咎,故旋卽停止,意蓋有在,今者重章,不思自反,反爲遂非角勝之計,臣誠付之一笑,不欲多辨,以傷事面,而其中有不可不略陳委折者,辛卯受敎,蓋慮士夫家借得法司下人之爲弊,則使喚、侍陪之元無異同,可知,而重章,妄以己意,杜撰爲說,有若其時受敎,只禁使喚,不禁侍陪者然,欲作渠定送侍陪無失之證,誠可異也。且其緘辭中,有大司憲、上掌令、使喚三名等語,所謂上掌令,卽指臣也。臣身居憲職,使喚憲吏,不是異事,曷嘗有定送於他人家婚事,違越法例,如重章所爲者乎?當初糾覈,不過體例間事,而反受其凌詆至此,臣之疲劣見輕,貽辱臺端,極矣。何可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開城府問安承旨申懹,定州迎慰使李光迪,安州迎慰使南益熏,平壤迎慰使崔奎瑞,入來。

○領議政、都承旨洪萬鍾,遠接使沈梓,京畿監司金德遠,入來。

○黃州迎慰使李宏,中路問安使崔渲,開城府迎慰使李慣,入來。

○全羅右道點馬李文海,入來。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事。新啓,竝引嫌而退。反攻言官,風習不美,詆訐之言,不足爲嫌,因循流例,雖非大段,旣欠詳審,勢難仍在,請掌令趙儀徵出仕,掌令林渙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備忘記,親臨擧動,事體與常時有異,而今日仁政殿迎勅行禮時,東班甚爲稀疎,殆不成班行,其怠慢自便之習,誠甚駭然,除老病及有故不參人外,竝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黃海前兵使睦林奇,拿命已久,而以未及交代之故,尙今稽滯,事體未安,所江僉使鄭后亮,旣巳遞差,其代,口傳差出,一二日內,催促發送,以爲次次交代之地,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嚴緝,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相値,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兩珥。

○李思永啓曰,宰臣姜聖佐,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李翊相,副提調洪萬鍾啓曰,玉候平復,未久,觸冒風寒,遠臨郊外,竊恐有所傷,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有政。以李廷謙爲監察,尹聖瑀爲戶曹佐郞,金盛迪爲副修撰,李三碩爲兵曹正郞,洪萬鍾爲陳慰兼進香使,金時傑爲檢閱,卒領議政洪命夏謚號文簡,李玄紀爲獻納,權恒爲掌令。

○兵批,判書李師命病,參判宋奎濂,參議禹昌績病,參知任弘望進,右副承旨嚴緝進。以李玄錫、林渙爲副護軍。

○嚴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出示回還路程記,而以二十日離發,過弘濟站,碧蹄中火,宿坡州,發程第十日,抵義州云,自都監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於勅使,則答以俺等,爲傳訃馳來,固難淹留,而急速往來,且有帝命,請留之意,雖極感激,不可一日貿滯云,似當依前例別遣近侍、大臣、中使請留矣,敢啓。傳曰,知道。遣承旨請留。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持平崔錫恒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在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正言金洪福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在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移謄

○下直,黃海監司金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假注書金時傑改差,代趙泰采。

○政院啓曰,各處迎慰使,勅行未入京前,復命,例也。而義州迎慰使尹𧂍,問禮官兪集一,到今尙無聲息,此前所未有之事,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自便之習,殊甚可駭,竝拿推。

○獻納金盛迪啓曰,臣於去冬,奉使邊邑,經歲往返於風饕雪虐之地,本來帶疾,轉成觸傷,間關舁載,纔得還朝,丐閑調治,庶冀生路之尋,而適値北使之在疆,國家多事,請急之章,終亦見阻,昨日乘輿出郊,義難退伏,不計身死生,力疾强起,趨參陪從之列,復到慕華館,病勢添劇,遍身如束,頭顱如碎,頃刻難支,僵仆道側,未參班行,落後徑歸,臣之罪戾,臣已自知,伏見備忘記,有以班行稀疎,重責怠慢,臣於是誠不勝悚然也。臣官居臺端,責在糾人,而身自先犯,致缺朝班,其何敢一刻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吏批,判書呂聖齊服制,參判朴世采在外,參議吳道一進,都承旨洪萬鍾進。

○吏批,啓曰,禮曹佐郞柳尙載,卽本曹參判朴世采異姓四寸,法當相避,而初不覺察,而備擬受點,惶恐待罪,而禮曹佐郞柳尙載,改差,何如?傳曰,依啓。勿待罪。

○假注書趙大壽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懷德縣興龍村舍,奉朝賀宋時烈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身逢慶辰,迹阻追班,敢以芹曝之微忱,猥替崇華之嘉祝,而第惟草莽微賤,冒瀆聰明,踰越甚矣。譴責是俟,乃蒙寵章,過賜開納,臣惶感之餘,又竊欽仰,察邇。燼餘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仕直朴見善。事變假注書趙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陽縣監金元厚。

○謝恩,典簿鄭堥,兵曹正郞李三碩,掌苑別提李世載。

○吏曹,伴送使沈梓。啓。

○禁府,兪集一,尹𧂍,拿囚。啓。

○公洪監司書目,平澤縣監鄭推,母在喪事。

○又書目,懷德,呈以副校理宋疇錫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情事,予用矜念,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傳曰,明朝領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全羅兵使書目,虞候洪時亨,去十二月廾九日,父在喪事。

○院啓,所江僉使鄭后亮,曾任湖閫時,當庚申危疑之際,擅調軍兵,私自調習,其志意之非常,擧措之叵測,至今人皆駭憤,不可以其被罪年久,而有所容貸,畀之以海防重地。請所江僉使鄭后亮罷職。梁山郡守李必茂,自莅任以來,無一善狀,專以營私射利爲事,鄙瑣之擧,不一其端,而上年春夏間,以官廳米穀,出給民間,責納木花,以秋爲限,及至殿最之時,誤聞將居下考之說,汲汲徵捧,如恐不及,代以銀貨,其數過濫,傳說藉藉,莫不唾鄙。且政令昏弛,吏緣爲奸,民不堪命,怨謗載路,荒年字牧之任,不可仍畀如此之人。請梁山郡守李必茂罷職。答曰,不允。李必茂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義州別問安使申厚命,出去。

○判尹沈梓上疏。大槪,冒陳難安之狀,乞遞金吾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安岳郡守姜碩老,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碩老,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尹世紀,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安岳郡守姜碩老,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碩老,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頤命啓曰,卽因刑曹擊錚人金夏鼎、李義廷等問啓啓目,有除刑推放送之命矣。臣取考各人供辭,金夏鼎,則以請留前官事也,李義廷,則以異姓族屬公私賤辨別事也。前者義城人,以請留已罷之官,爲受刑定配之事,今此振威縣民情,誠如此,則此一人,不當獨自挺身,冒干天聽,況以已遞之官,請易新赴之官,尤極可駭,此必有詐僞之情。公私賤辨別,雖似關緊,爲異姓族訴冤受刑,亦當有奸情。此兩人,俱不當徑先放送,使之姑爲仍囚議處,似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啓辭誠然,以除刑推議處,書判付以入,可也。

○李思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所求,鳥銃試放次,善放砲手,待令云,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進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曰,俺等出來時,皇帝,有速爲回還之命,一日留滯,極爲重難,而朝者近臣,請留時,感激勤懇之厚意,不得已留一日矣。今又委遣大臣,勤請至此,而歸意甚忙,不得仰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領議政,來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出來時,皇帝,有速爲回還之命,一日留滯,極爲重難,而朝者近侍請留時,感激勤懇之厚意,不得已留一日矣。令又委遣大臣,勤請至此,而歸意甚忙,不得仰副云,故大臣仍留館所,請行茶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使差備譯官送言,今番使臣,以何人差出,願聞姓名云,進香使姓名及假銜爵秩,言于通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先文,以二十一日發程,書塡出送,故卽刻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鍾。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枋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白峙僉使金應立,臨淄僉使辛後聖,玉連萬戶鄭宗周,鎭岑縣監柳曼。

○有政。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朴世采在外,參議吳道一病,右副承旨嚴緝進,行判敦寧趙師錫拜左議政,以申汝哲爲工曹判書,兪命弘爲禮曹佐郞,金益九爲平澤縣監,朴泰萬爲副修撰,沈瑞肩爲尙衣別提,洪慶先爲典籍,金演爲奉常直長,李再昌爲校書著作,李一台爲監察,張振文爲奉常判官,李萬齡爲戶曹佐郞,朴泰淳爲兵曹佐郞,洪受瀗爲副校理,李敏敍爲知敦寧,鄭澔爲典籍。

○兵批,判書李師命進,參判宋奎濂病,參議禹昌績進,參知任弘望病,右副承旨嚴緝進,以沈樞、洪處武爲五衛將,李廷亮爲都摠都事,李義徵爲曹司衛將,韓榰爲全州營將,沈樸爲忠州營將,金瑀爲阿耳僉使,韓樸爲許沙僉使,閔最重爲守門將,鄭周翰爲副護軍。

○李思永啓曰,新拜左議政趙師錫,時在坡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事變假注書趙泰采,出使,代以沈枋爲假注書。

○李頤命啓曰,臣馳往館所,以上敎,措辭使譯官,傳言于兩勅曰,使華銜命遠來,遄復歸路,禮當出送於郊外,而不幸重得寒疾,數日調治,尙未差可,明日郊外,不得出送,私心不勝缺然,且切不安云,則來傳答語曰,俺等,過蒙恩德,接待至厚,常自感激,伏聞有未寧之候,不勝驚慮,若早知如此,當爲問安,而今始聞知,亦且闕然,是爲歉嘆,病患旣如此,何能遠送郊外乎?願勿以此爲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答判尹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廣州留守書目,不避煩瀆,敢陳至懇,請令廟堂,更速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任,意有所在,此豈無端遞免之比哉?卿其勿辭察職。

○中路問安使李弘逸,開城府別問安使朴相馨,出去。

○下直,春川府使趙亨期。

○右議政箚子。大槪,病未赴召,惶恐待罪事。入啓。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答右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赴召命,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以卜相有命,傳于領議政,則以爲自上有領、右相命招,卜相之敎,則獨自書入單子,有所不敢云,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右相,以身病不得進參,自前如此之時,首相之獨自書入,非止一再,安心枚卜之意,傳于領相,可也。

○賓廳,卜相封入。

○禁府啓目,迎慰使尹𧂍,問禮官兪集一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照律。

○院啓,請所江僉使鄭后亮罷職。請梁山郡守李必茂,罷職不敍。具辭見上答曰,不允。李必茂事,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判下是白有如。取考前例,則寧海府使金玉鉉,甲山府使朴相馨,皆以善治,旣蒙加資之典,今此義州府尹蘇斗山,治績之優異,不下於兩人是白乎矣,恩賞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加資。

○伴送使沈梓,京畿監司金德遠,勅使祗送事,出去。以上朝報

○有政事。

○兵批,以閔最重爲守門將,韓樸爲許沙僉使,李義徵爲曹司衛將,沈樸爲忠原營將,洪處武爲五衛將,韓榰爲全州營將,沈樞爲五衛將,金瑀爲阿耳僉使,曺廷亮爲都摠都事。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李思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過站磨鍊,則無大臣、承旨進去之事,故問於通官,則別無出去之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姜一善,有病,欲見醫官,故使醫官玄萬初看病,則觸風傷寒,當用藥物云,故卽爲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辰初,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頤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入給勅使以下例給禮單,則豹皮二十令,水獺皮六十令,行中持去,其餘物件,依前傳訃勅使時例,入送中路,以待處置云。在前傳訃勅行回還之後,有別定譯官,領送牛庄之規,故指此爲言,入送留待之處,則當待彼言而爲之矣。鳥銃,則上副勅使、兩大通官,各二柄,已爲擇執,而禮單馬,則累次點退之後,上副勅使,親自騎馳,今方試才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今才擇執禮單馬,而不爲牽去於行中,禮單物件入送時,偕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震炯朴見善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山陰縣監禹錫圭。

○李思永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過,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前導鼓吹,陳而不作,捨轎乘馬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正言金洪福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所江僉使鄭后亮罷職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鄭后亮遞差。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持平崔錫恒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移謄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都承旨洪萬鍾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只隔十數日,宿患咳喘失音等證,尙未和解,夙夜供劇之役,決難堪任,乞賜遞免,俾得及時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本職,當許遞焉。

○昌城君佖上疏。大槪,疾病添重,日漸危劇,虛帶職名,末由供仕,乞遞臣兼帶廚院宗簿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黃海道點馬申澤萬,入來。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副校理宋疇錫上疏,則以爲夙罹凶禍,慈母見背,其祖父,哀愍收育,勞苦艱辛,及其長大,視若嬰兒,未嘗相離,祖父年迫九十,疾病侵尋,忍飢山間,蔬糲不繼,反哺之願,汔未自遂,願得一縣,以伸烏鳥之至情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疇錫,受其祖父鞫育之恩,不得遂一日之養,則其情理之切迫,有足感動是白乎矣,玉堂被選之人,其數無多,注擬之際,每患艱乏,爲祖父乞養,且違法例,有難輕許,今姑置之,何如?啓情理可矜,特爲依願施行。

○執義李善溥上疏。大槪,恩召之下,不得不來詣城外,而長路驅馳之餘,病勢猝重,且有情勢之萬分難强者,伏乞亟削臣職名,仍下司敗,以爲人臣循私蔑法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曹所屬內醫院官員等,去丁卯年秋冬等褒貶,本院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伏以,臣早歲孤露,常抱風樹之痛,晩通朝籍,徒切烏鳥之感,頃蒙寵擢,驟崇班,而推恩之典,又及於父母,臣誠感激涕泣,庶追生前欲報之德,卽宜乞暇上塜,以備揚寵典,賁耀泉壤,而連値朝家多事,不敢以私懇上請矣。今者歲鑰已還,霜露之感,更切于中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永平地,百有餘里,而遠得蒙旬日之暇,可以往返行事,臣之兼帶,曾有前人已行之規,而本職秋曹,不可瘝曠。伏乞聖明,特命遞臣本職,仍許臣恩暇,使得往省焚黃,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批答在上燼餘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未肅拜。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正月二十二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

○假注書沈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於病蟄閭巷之中,伏奉史官齎傳有旨,以臣爲議政府左議政,卿其乘馹上來者,臣誠惶感驚惑,撫躬失圖,實莫知其所以容措,只俟公議之劾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一自謁陵歸路,悤悤酬酢之後,倏爾四箇月矣,而予心之缺然思想,則未嘗少弛也。噫,國家不幸,遭此前古所無之變,一年二年,使凶人尙今偃息,此最可痛,而若其構虛做作之狀,神明實所監臨,寧有一毫愧怍不安之心,而經年之後,一向撝謙,造朝漠然,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矧今首揆獨賢,鼎席不備,此時佇待,不趐大旱雲霓而已。卿其須體如渴之志,亟回長往之心,從速上來,以慰予心,以濟時艱事,更往傳諭。

○假注書閔震炯,出使,代以朴泰恒爲假注書。以上燼餘移謄

○禁府,呂賢齊,拿囚。啓。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大槪,懇乞還收給馬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卄一日坡州止宿事。

○答刑曹判書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給馬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副修撰朴泰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朴泰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照目,前府使李孝源矣,欺罔之罪,實無所逃,至於時重事,不勝一時之憤,果施亂杖,則擅杖朝官,亦有其罪。以此照律罪,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照目,義州迎慰使尹𧂍,問禮官兪集一等矣,勅使未入京前復命,例也,而至于今日,尙無聲息,自便之習,殊甚可駭罪,各杖六十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韓信謙,刑問五十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李惠疇稟處云云,惠疇,初不遠嫌,終至求得,已極無識,及今査問之下,亦不直招,尤爲可駭,而此事,本出於臺啓,旣有詳査稟處之敎,不可循例照勘,上裁。胄煥段,爲惠疇挺身擔當,節節欺誣之狀,殊涉駭異。以此照律,文淑、文澤段,俱以證左,竝爲仍囚,今已究覈之後,更無可問之事,竝爲放送,何如?啓依允。李惠疇乙良,照律施行。

○禁府,李孝源,龍谷驛徒三年定配。啓。

○謝恩,奉敎沈季良。

○院前啓,所江僉使鄭后亮罷職事。停啓。

○掌令權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李孝源,以保寧靑淵驛,定配所,啓下矣。今聞孝源,曾前寓居之鄕,與保寧接界云,臣等,初不致察,不勝惶恐。配所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李惠疇,更推後上裁,啓請,判付內照律施行事,判下矣。惠疇所坐,出於無識,施以削版,則似當,而律文中,別無襯合可擬之律,不得已以不應事理重條,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申懹啓曰,爲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廳,右承旨李思永,以代房當爲進參,而與政官有相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呂聖齊,參判朴世采在外,參議吳道一進,左承旨申懹進。

○兵批,判書李師命病,參判宋奎濂病,參議禹昌績進,參知任弘望進,左副承旨嚴緝進。

○以尹趾善爲都承旨,崔渲爲判決事,鄭澔爲禮曹佐郞。

○嚴緝,以禁府言啓曰,李孝源,以保寧靑淵驛定配等,入啓矣。追聞孝源,曾前寓居之鄕,與保寧接界云,臣等,初不致察,不勝惶恐。配所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金昌集,連日入直之餘,重得寒疾,症勢非輕,僵臥直廬,而修撰尹德駿,呈辭,副修撰金盛迪,亦有病故,朴泰萬,陳疏受由,皆不入來替直,其在事體,極爲苟簡。修撰尹德駿,副修撰金盛迪、朴泰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副校理洪受瀗,除授之後,陳疏不爲肅拜,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申懹,方爲入直矣,卽者憲府,解見任照勘公事,到院,不敢留在,卽爲出去。同副承旨李頤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伏以,臣伏蒙恩暇,奉承命書,歸省父母邱墓,榮耀極矣。臣誠感激,不知所以圖報之地,第此給馬之命,出於格外,有非微臣所敢承當者,況客使纔還,驛路之役,異於前日,臣以私行,尤不當乘馹往來。伏乞聖明,亟收給馬之命,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在上燼餘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未肅拜。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左副承旨尹世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熙政堂引見入侍時,南龍翼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專經文臣年限,令該曹改定式稟處事,允下矣。專經年限,三十六歲以前被抄,至三十八歲減下者,乃是近例也。或云登科有早晩,勞佚實涉不均,被抄早者,限以四十歲,晩者,限以四十五歲,宜當云,而舊規,不可全沒,新式,不宜煩瑣。登科之人,三十六歲以前者,被抄,三十七歲以後者,勿抄事,竝依前例,至於減下,則勿論被抄早晩,竝於四十一歲,減下,何如?上曰,勿論登科早晩,限四十歲減下,宜矣。以上燼餘移謄

○掌令趙儀徵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臣等於昨日開坐時,有一持縗女人,呈狀號訴,以爲其夫崔繼雲,被打於其隣居出身鄭起漢,仍爲致死,而當初檢驗時,誤錄實因,不得成獄,多所呼冤。臣等,取見其推案,則多有可疑之端,蓋彼此自明之言,俱不可取信,而第其中事干李命元之招,有曰,聞其弟進元之言,繼雲,昏倒庭中,扶入,內房云,若無毆打之擧,豈有倒地之理?可疑者,一也。崔家發狀之後,起漢,慮其殞命,符同獄卒,至於逃躱,果無身犯之事,必無亡命之理,可疑者,二也。且考初檢屍帳,則傷處懸錄中,緊語四五字,有刀割改書後,不押印處,可疑者,三也。獄情,例多微曖,要囚理宜審克,如使繼雲,受毆而死,而卒無償命之擧,則死者之飮恨,孤寡之茹痛,已不可言,而其在按獄之道,決不可置而不問。請當該初覆官,竝從重推考,更令該曹,捉囚鄭起漢及事干各人等,嚴加究覈,期於得情,俾伸匹婦抱冤之痛。上曰,依啓。又所啓,爵賞,乃勵世之大柄,嚬笑,卽明主之所愛,而今者義州府尹蘇斗山,以一時善治之故,遽有加資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本道狀聞,乃以治最七邑爲言,則旣與一道之最,有異,而二品之職,固是命德之崇秩,其不宜遽然濫授也,明矣。請還收義州府尹蘇斗山加資之命。上曰,加資,則還收,熟馬面給。又所啓,臣以崔繼雲獄事,當該初覆官,竝從重推考事,論啓,而兵曹判書李師命,以擬律失當爲非,臣竊瞿然也。屍帳,旣有刀改之迹,當初檢驗,事涉可疑,而臣意,則以爲鄭起漢及事干各人等,旣請更爲嚴覈,則得其實狀之後,復加論罪於檢驗之官,事體當然,故只以問備爲請矣。今者重臣,旣以爲非,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自甲寅年後,所江僉使,陞爲防禦使,檢飭道內沿海邑鎭戰船,而本道,無養松船材斫取之處,故備送價本於備局,備局,送于全羅,公洪等道水營,使之造船上送,其間極多弊端,本非長久可行之道,而兩道養松處,近漸乏少,本道船材,亦有難繼之慮。以此受價造送之船,漸不如前,頃日以長淵戰船,不合制度之故,公洪前水使李枝遠,啓請拿問矣。卽者海州戰船,自全羅右水營造送者,其不合戰用,又與長淵之船,防禦使、監司,連續報本司,似當依長淵例,拿問該營水使,而以造送他道戰船事,每每請拿海防帥臣,其在事體,亦甚重難。全羅右水使,則今姑推考,監造、監色等,分付本道監營,使之從重決罪,今後,則黃海道戰船改造當次,則依京畿例,各自其邑鎭,造備資糧役價,求得工匠,直送于造船處,而某處許斫之意,報本司,則自本司成給公文,似爲便當。本道,如以此爲難,則此外善處之道,自本道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一自禁蔘之後,三、甲及江界民人,皆以生理之難爲言,而至於江界,尤有甚焉。蓋三、甲,則邑鎭,列於江邊,把守軍,無遠處入去之事,而江界,則廢四郡,無人地境,一千餘里,入送把守者,幾至百處,四月入去,九月還歸,全廢其農業,而前日,則以採蔘,代其作農矣。到今採蔘之禁,不可弛,把守之道,不可廢,民人,實無保存之道,反復思之,未知何以處之,則爲可。且本府,以蔘貨産出之故,從前酬應於上司,應役於本道者,名目甚多。今若一依其數,使之責出於民結,則亦必有渙散之弊,前日應役中,他邑之所無,而獨在於本府者,竝爲革罷,令本道推移處之,似可。此兩款,竝爲詢問於本道監、兵使,使之論理啓聞,以爲從長處置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三、甲、江界,以蔘應役名數,丙寅春,曾捧成冊,而至今因循,不得區處分付矣。到今我境禁採,旣有成命,則不可不及時稟定分付,而自此直爲處置,則其間,或不無窒碍之端,自本司詢問本道,往復停當後,啓下知委,以爲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者江界府使金夢良,報本司,以爲前府使時,江邊元把守、中把守,定將卒入送,府使到任後,撤還之軍,自願納蔘於常平廳,以爲補民役之地,故不得已依上年例,隨所納捧之,則其數,至於六十斤,何以處之云。大槪夢良到任之後,依前捧蔘於把守軍人,及聞御史下去聲息,有此先爲報本司之事,夢良,亦難免罪責。然而把守軍人,乃是孝源之所入送,而夢良,只依孝源時例,捧蔘而已,非渠之所創爲,且雖曰後時,有此報本司之事,則比孝源之隱諱採蔘,容有可恕之道矣。但所捧人蔘六十斤,勿論公用私用,不可仍給本府,依屬公之規,使之上送戶曹,宜當,而自前本司民役,皆以常平所捧蔘,充用云,則今此人蔘上送戶曹之後,凡干民役,似無從他辦出之路,自監營問於本府,丁卯一年未收之役,則以本府會付穀物,折價上下,若以偏用本府之穀爲難,則以江邊他邑穀物有裕處,分定,折給會減,亦無不可,自戊辰以後,徭役,則依江邊他邑例,收捧於田結,或烟戶,以爲繼用之地,宜當,以此分付於戶曹及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參贊尹堦所啓,臣於待罪金吾之日,前縣監鄭昌會,累年囚禁受刑,故欲知獄情,考閱文案,則當初啓聞,出於下吏之發告,而五十餘石穀物,船運直送于其家,爲言,穀物出處,則下吏,初以爲隱結所捧,後以爲衙祿所捧,及田稅剩餘云,昌會供辭,則謂之五十餘石穀物,軍官兩人奴馬,竝逐朔會減料米收合者,而欲貿軍器所用,鄕校祭器,出給者云。臣曾爲濟州牧使,詳知本縣結數之些少,故取考戶曹濟州三邑收租案,則癸亥所捧田稅,未滿數十石,其所謂剩餘云者,必無是理,下吏之構虛誣陷之狀,判然無疑,而不敢無端陳達。且昌會之子擊錚,覆啓判付內,如有一毫冤枉之端,則一向加刑,亦非審克之道,更令本道,査覈啓聞後,稟處之命,故以待其査啓矣。今日詣闕時,適見其査覈覆啓,則亦多有疑端擧論之事,而以其無可據援證,仍請加刑贓律,有監守自盜,枉法不枉法之別。昌會,設有私用穀物之事,若是應急會減之物,則固不犯於自盜之律,而抱冤莫伸,終死獄中,則恐有傷於聖上好生之德,似當令該府,更査而稟處矣。上曰,下吏輩誣陷的實,則其子擊錚,蓋由於此矣。稱冤之端,不無其理,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田稅剩米,多數取用,則罪固罔赦,而若以軍官奴馬料,收合用之,則直以贓法治之,亦涉冤枉。尹堦爲判義禁時,旣詳其獄事,且考閱該曹文案,有此陳達,不可不更爲明査處之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李行登爲所江僉使。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尹世紀,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今則旣已回還,今日爲始,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嚴緝,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惠疇,更推後,上裁啓請,判付內照律施行事,判下矣。惠疇所坐,出於無識,施以削版,則似當,而律文,別無襯著可擬之律,不得已以不應爲事條,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懹曰,慶尙監司,以固城居私奴金禮男等十三名渰死事狀啓,渰死人等,恤典擧行。

○行吏曹判書呂聖濟上疏,伏以,臣之孼弟賢齊,以曾任監牧官時事,方在就理中,至於議讞,必在首席,臣有應避之嫌,臣何敢晏然仍據乎?且臣之眼病,決不堪金吾之任,同朝之所共知,而嚴旨再下,黽勉出仕,連赴坐衙,考閱文案,瞳子疼痛之症,漸至添劇,有若沙石磨戛,日夜叫苦。若不及時解職,閉眼調治,則將必至於失明之境,醫工,極以爲慮。臣之切迫憂悶,雖不足恤,許多査啓及文案,亦無以考察,如此而可任王府奏讞之任乎?揆以公私,俱極狼狽,不得不疾聲呼籲,以伸悶蹙之懇。伏乞聖明,俯諒決難堪任之狀,先遞臣兼帶判義禁,俾無失明廢事之患,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呂賢齊事,當議讞,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直朴泰恒。事變假注書沈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申時日暈。

○下直,機張縣監成德望,新寧縣監黃爾明。

○持平崔錫恒啓曰,昨日筵中同僚,以崔繼雲獄事檢驗官擬律失當,引避退待,榻前陳啓,雖不得聯名,當初臣旣發論,至於擬律差輕,亦出於臣之意見,則難冒之勢,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正言金洪福、兪命雄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啓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持平崔錫恒啓曰,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移謄

○謝恩,都承旨尹趾善,掌令權恒,判決事崔渲,所江僉使李行登,直講鄭善鳴,禮曹佐郞鄭澔,戶曹佐郞李萬齡。

○政院啓曰,昨日憲府照律六事,正言兪命雄八緘答未到,不爲照勘事,本院書吏及憲府書吏,俱以解見任,書出朝報,事極可駭。當該書吏,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傳曰,允。

○明日仁政門朝參時,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初二刻,三嚴,辰初一刻,開門,罷漏後。

○傳曰,憲府之請推檢驗官,亦有意見,以此多官之一時引避,實涉紛紜,前後避嫌臺官,竝勿退待事,分付。

○假注書閔震炯書啓,臣承命馳往坡州花山村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卽者近侍,又復遠臨蓬蓽之下,傳宣聖敎,十行綸綍,辭旨勤懇,開釋之極,慰諭備至,有若慈父之詔子,伏地莊誦,感涕無從,第臣之所遭,實非等閑咎謗之比,流播之言,尙今未息,何可諉以經年,而晏然於心乎?已敗之地,不宜再蹈,難進之勢,視前有加,今若冒沒更入,則其必有貽累於淸朝者,大矣。不專爲微臣一身之汚衊而已,此臣所以終不敢奉承明命者也。當以一疏,陳暴下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金德遠,勅使祗送後入來。

○開城留守書目,勅行,廾三日發向金川事。

○府前啓,李惠疇削版事,停啓。

○兵曹,行副司直黃玧,今月卄四日身死,曾經臺侍。啓此人,卽爲國死節人黃一皓之子也。聞其白髮偏親,在堂,而遽爾長逝,言念情事,予甚惻然。其在矜恤之道,不可循例別致賻而止,令該曹,喪葬諸需,優厚題給,以表予意。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呈以吏曹參判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天官佐貳,不宜久曠,卿其安心,勿爲撝謙,從速上來察職,以副予意。以上朝報

○尹世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慣,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嚴緝坐直。同副承旨李頤命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申時,日暈左珥。

○右承旨李思永,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人日課製,前以無故日退行事,啓稟允下矣。今月二十七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謝恩,獻納李玄紀。

○今月卄三日引見時,兵曹判書李師命所啓,卽聞筵臣之言,崔繼雲獄事,屍帳中實因懸錄處,刀擦改書,不爲打印云,事極可駭。殺獄之肯綮,只在實因,而如是用奸,則其時檢屍官員,不可推考而止,似當拿問究覈其虛實而處之。左副承旨尹世紀曰,拿推者,當爲幾人耶?李師命曰,初覆檢屍官員,及刑吏忤作等,皆當拿問矣。上曰,殺獄虛實,只在實因,而有刀擦用奸之事,則初覆檢屍官員,不可推考而止,官員及刑吏、忤作等,竝拿問査覈處之。

○上曰,自前節製,人日,三日,七夕,九日,一年凡四巡,而近來當日有故,則請於其月內退行,仍不設行之時,頗多,事甚未妥。今番人日節製,亦爲啓請退行,勿如前日之仍廢,必於今月內設行,此後諸節製,雖當日有故,必於其月內,退行,可也。禮曹判書南龍翼曰,今番人日有故,請退矣,上敎如此,當於今月內設行,此後亦當依此擧行耳。上曰,依爲之。

○司諫院,觀察使薦,李德成、金萬吉、嚴緝,節度使薦,金重三、張漢相、禹弼漢。

○禮曹參議申曅上疏。大槪,喪戚之餘,猝患寒疾,症似類中,幾至死境,僅僅交印之後,始得舁載來到城外,而所受密符,無緣親納於政院,乞治臣罪,仍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提學崔錫鼎上疏。大槪,敢陳位宁六箴,以效芹曝之忱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繼覽六箴,摠是憂憂之誠,切至之論,予甚嘉尙,可不置諸左右?朝夕省察而服膺焉。

○備忘記,今下虎皮一令,副提學崔錫鼎處,賜給,以表予嘉奬之意。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瑞興止宿事。

○慶尙監司書目,臣有循私蔑法之事,首實仰瀆,請削臣職,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事有妨碍,貽書通議,不是異事,至以循私等語,自爲引罪,不其太過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目,前監牧官韓德優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禁府,洪胄煥,報恩含林驛,徒二年定配。啓。

○禁府,李高尙、金挺震、高天授、姜達權、朴尙完、金時夏、吳重烈、趙昌烈,拿囚。啓。以上朝報

○右承旨李思永啓曰,左議政上疏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日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行都承旨尹趾善,右副承旨尹世紀,大司諫徐宗泰,假注書朴見善,等,入侍。徐宗泰所啓,請還收罪人韓錫祚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府,嚴鞫得情,考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憲申琓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嚴緝所啓,崔繼雲獄事,初檢覆官及刑吏等,旣有拿處之命矣。殺獄要緊,只在於實因,而實因懸錄處,刀擦改書,又不踏印,則事甚可疑。該曹,終不覺察,難免其責,該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下缺尹趾善所啓,臣聞兵曹判書李師命,陳達於榻前,親行閱武,以春秋定式爲之云。蓋親行閱武,出於詰戎之意,似不可廢,而近年以來,人心危疑,都監習陳,雖不時定行,尙有騷屑,若以春秋定爲親閱之擧,則臣未知其可也。竊有區區憂慮,敢此仰達。上曰,閱武之意,誠非偶然,今此所陳,似爲過慮也。燼餘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嚴緝。同副承旨李頤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朴泰恒。事變假注書金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扶安縣監成碩藎,橫城縣監曺武勛,慶源府使南聚星,彌串僉使朴廷豪,南桃萬戶羅俊伯,梨津萬戶張世良,吾老梁萬戶廉士吉。以上燼餘移謄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趙師錫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竭心腹之辭於別諭矣。謂卿諒此予誠,不日造朝,而丐免之章,出於料外,無乃抑有不安難進之嫌而然耶?是何君臣間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缺然慙恧,益切于中,實不知所以爲諭也。噫。自古大臣去就,關係安危,矧今輔相弼違捨卿莫可,其不宜一向邁邁,袖手恝視也,決矣。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幡然上來,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護軍兪命龍,軍資直長宋光浚。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校理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卄四日黃州止宿事。

○昨日朝參時,右副承旨嚴緝所啓,崔繼雲獄事,初檢覆官及刑吏等,旣有拿問之命矣。殺獄要緊,只在於實因,而實因懸錄處,刀擦改書,又不踏印,則事甚可疑,該曹終不覺察,難免其責,該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大司憲申琓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具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嚴緝,玉堂崔錫鼎、朴泰萬,假注書朴泰恒,史官宋相琦、金時傑。

○領議政南九萬,戶曹判書柳尙運,請對入侍。

○昨日朝參時,領議政所啓,臣見禁府,李惠疇、洪胄煥等照律公事,則亦有可疑者,故敢達。洪家庶女,求之者,惠疇,而許之者,胄煥也。卜其不當卜之妾,若爲惠疇之罪,則許其不當許之女,亦爲胄煥之罪,胄煥,費辭發明者,不但爲惠疇地,實欲以圖免自己之累名也。禁府,以挺身擔當,爲胄煥之罪目,似非情實矣。且禁府,若以節節欺誣爲罪,兩人飾辭自明之狀,少無異同,而原其罪犯,則惠疇爲本,胄煥乃其證左也。今惠疇,則奪告身,胄煥,則至於杖八十徒二年,輕重倒置,殊涉未安矣。惠疇,則自上特命削版,以懲其無行之罪,事體誠爲合當,而比之胄煥所坐之律,則猶似輕歇矣。上曰,大臣之言,然矣。惠疇、胄煥,以同律照入,可也。

○都承旨尹趾善所啓,當初以李孝源事,至有發遣御史按覈之擧,臣竊疑朝家處分之太重矣。旣遣御史,査得實狀,則輕重間,當以本罪勘斷,而該府,捨而不論,只施詐不以實之律,殊甚不當。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改照律,何如?上曰,尹趾善,以李孝源照律輕歇爲言,大臣之意,則以爲,何如?領議政曰,再昨引見時,諸臣,以愼賞明罰之語,有所仰達者,其時,臣亦欲以李孝源處置太輕之意,上達,而但判義禁呂聖齊,曾以此事,問於臣,臣曰,孝源之罪,欺罔爲大,律文,何如?聖齊曰,律文,則對制詐不以實,杖一百徒三年之外,更無相近者矣。臣曰,律文如此,則該府,似當從律文云,而以此等說話,旣相酬酢,故不敢更達重處之意,次且[趑趄]而退矣。今承下詢,不敢不直陳所見。乙丑年生事後,我境禁採與否,朝家,不曾明白分付,江界府大小之役,皆用蔘貨事,廟堂欲爲變通,收捧成冊,而因循至今,尙無指揮之事,孝源,不更稟報,依前受蔘,則非矣。廟堂,亦有慢令致欺之失,今不可以許採,全然歸罪於孝源,而但渠於生事後,入送把守軍採蔘收捧,如彼狼藉,而以一切禁採樣,隱匿本情,公然牢諱,自明之說,不啻丁寧。臣於當初請遣御史査治爲言,則人臣之罪,莫大於欺君,且邊地之事,異於內邑,似不可尋常徒年之律,定罪矣。諸葛亮之處李嚴,以其書疏迷罔,廢爲民徙邊,終身不復,魏太武之殺翟黑子,不以其受布,而以其隱諱也。以此言之,邊邑官吏,誤事推問之後,更爲欺隱者,其罪甚重,國朝用法,務尙寬厚,若置之死地,則雖或過矣,何可循例處之乎?上曰,我境禁採,雖無明白分付之事,然而欺罔之罪,誠極無狀。禁府堂上,則只從律文,亦不必爲責,而李孝源,則大臣所達,如此,邊遠定配,可也。領議政南九萬曰,事係邊邑,以邊遠充軍,定律,何如?上曰,充軍,可也。左副承旨尹世紀曰,李孝源,以充軍論斷,則限年與不限年,當爲定奪,何以爲之乎?上曰,不限年充軍,可也。

○吏曹判書呂聖齊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分難安,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冒死呼籲,臣之本職及兼帶判義禁,亟許罷免,以正臣罪事。入啓。

○慶尙監司書目,陜川郡守鄭載大,今月卄日身死事。

○廣州留守書目,副摠管尹深,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禁府,李松全拿囚。啓。

○知義禁金禹錫上疏。大槪,賤疾猝㞃,且有難安情勢,懇乞鐫臣所叨本兼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

○副修撰金盛迪上疏。大槪,臣情迹難安,病勢益苦,斷無復起供仕之望,乞削臣職,以謝物議,以安私分事。入啓。

○反庫御史兪得一,入來。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辭,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依例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戶曹判書柳尙運所啓,江界江邊元把守,則以把守爲重,而兼爲採蔘,中把守,則雖以把守爲名,而其實,則爲採蔘也。以江界新府使金夢良所報備局者,觀之,把守軍,每人二三錢所捧,合爲六十斤,則人數,亦可推知矣。若只爲把守,則軍人之數,豈至於若是許多乎?其爲採蔘,明白無疑,而朝家,以其不爲定式之故,不爲直斷以許採之律,乃以欺罔爲罪,若以無定式而不可罪,則采蔘與否,初何必按覈?設令孝源,豫料朝家處分之出此,而無欺罔之事,則采蔘一款,亦當全釋而不之罪耶?乙丑査使時,擧國臣民之憤痛如何,而日月漸久,人心解弛,發現之後,又不以其罪,罪之,其罪律之輕重,朝家業已酌處矣。然臣淺見,若不以許蔘爲其罪目,則將恐此後邊上之人,不知許蔘之爲罪,而無懲戢也。且金夢良,頃者報備局措辭中,以爲把守軍人之往來道路,目見蔘苗,不得采云,江界之地,雖曰産蔘,若多産路傍往來之人,如是采bb之b則豈有冒死犯越之人乎?後時之報,雖出於爲前官之地,而其言之誣罔,至於如此,則其在事理,朝家不可任其欺慢,而置而不問,故敢此仰達矣。領議政南九萬曰,前番御史朴泰萬書啓,有江界一府之人,盡許入送采蔘之言,而孝源元情,極口發明,牢諱實狀,臣痛其欺罔朝廷,請遣御史査覈,而至於許采事,朝廷,雖無我境許采意,而不及下明白禁令,且江界民後bb?b,專用蔘貨事,廟堂欲爲變通,使之成冊送備局,而因循至今,未有定式,此實廟堂不早善處之失也。臣自乙丑以後,長在相職,自爲待罪之不暇,何敢全然歸罪於孝源乎?以此昨日,只達孝源欺罔之罪矣。今聞柳尙運之言,事理合當,孝源充軍罪目中,許蔘之罪,更爲添入,似可分付於義禁府,何如?上曰,依爲之。

○義禁府啓曰,李惠疇、洪胄煥以同律照入事,傳敎矣。李惠疇,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尹世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慣,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三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二番別馬隊,替代bb後b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觀察使薦,例於正月爲之,而判書臣李師命,遭服制,今月內,未得出仕,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如察訪李泰煥,差使員還下去。

○下直,穩城府使朴慶後,金堤郡守尹彙善,森森坡萬戶金平益,光山萬戶李璋。

○謝恩,執義李善溥,司饔奉事李延世。

○答知義禁金禹錫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李惠疇,拿囚。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卄五日平壤止宿事。

○同副承旨李頤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承牌入來,而顧臣情理,煎迫,無望供職,乞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禁府都事柳德玉,罪人拿來事,永平地出去。

○假注書沈枋,出使,代金珽。

○院啓,判決事崔渲,迂不練事,名論素輕,詞訟之地,決難堪稱,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判決事崔渲,遞差。答曰,遞差事,依啓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近來兩南封進靑大竹,漸不如前,取瀝甚少,每有難繼之患矣。來二月朔兩南靑大竹,纔已來納,而瘦細枯黃者,比前尤甚,事甚可駭。當該封進官,竝先罷後推,監司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慶尙、全羅兩道監司,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罷推現告,潭陽府使崔商翼,三嘉縣監曺徵漢。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啓辭見上入啓。

○司憲府,觀察使薦,愼景尹、李弘迪、李東郁,節度使薦,李道源、李夔、李夏楨。以上朝報

○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崔錫鼎所啓,金帛徵贖,前史亦有除之者,卽今三法司禁亂徵贖,都民多有疾怨之事,似當變通矣。上曰,禁亂徵贖變通事,曾有議定矣,何至今不爲施行耶?領議政南九萬曰,丙寅夏間,臣曾與領敦寧府事金壽恒,相議講定節目,未及入啓,臣奉命赴燕矣。其後臺官,以爲憲府贖木,臺官,不得自爲處斷,歸之於戶曹,有若戶曹之屬司,事體未安,且以不信臺臣,爲言,至於啓辭請寢,故金,以從後議處,稟啓而停止云矣。臣意,則禁亂徵贖之爲弊於都民,固不可勝言,而雖以臺官事體言之,自爲出禁,自爲徵贈,計數折價,又自分給於下人,煩瑣冗雜,實非執法澄淸之官,所親行者。今令戶曹收捧,供給憲府,若爲戶曹,爲屬於憲府,則可矣,憲府,豈爲見屬於戶曹之嫌乎?且自用贖木,易致人言,歸之戶曹本意,臺官自尊而遠嫌,實非不信臺官,有所操切之意,而論議如彼,不敢更請矣。然必欲革都民之弊端,不可不以此事爲先矣。上曰,禁亂徵贖之弊,言之已久矣。不可不變通,從速定式施行,俾無民弊,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江界府使金夢良,拿來事,命下矣。依例新府使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鬐縣監崔斗天,長城縣監李萬程,結城縣監朴凝慶。

○謝恩,護軍洪萬鍾。

○都承旨尹趾善上疏。大槪,被人譏斥,決難晏然於通列,亟罷臣職,以爲妄言者戒事。入啓。

○備忘記,居首幼學崔煊,直赴會試,之次生員朴來朋,給一分,三下生員沈瀜、李煜,幼學金就礪、李命相,進士閔應龜,各紙四卷,筆五柄,墨三笏賜給。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假注書金珽,改代任舜元。

○全羅監司書目,都事李允修,受由歸家,久不還任,罷黜事。

○假注書沈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情勢,決難更進,瀝血陳懇,冀蒙矜許者,誠出於千萬不獲已,而卽者史官,又復馳臨,諭以聖批,責厲敦勉,肅且溫矣,承命悸恐,罔以自容。臣雖無狀,旣非木石之冥頑,則亦豈不知感激殊遇,鞠躬盡瘁之義哉?第臣所被之謗,已到鑠骨之域,旣退之身,斷無復入之望,前後辭章,悉暴無餘,而亦有何說,更可煩縷?迷固之性,終不可變,席藁田廬,祗俟譴罰之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都承旨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

○今月二十六日,領議政召對入侍時,江界府使金益良,拿問定罪事,定奪。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敢暴區區私懇,乞遞職名,歸覲老父,附陳窽見,仰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辭,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往省馬。

○持平李玄祚啓曰,庸碌如臣,濫叨言責,黽勉隨行,含黙度日,絲毫無補,愧懼徒切,卽者都承旨尹趾善,疏陳李孝源依律失當之事,而以終不請改,咎責臺閣甚嚴,臣私心自反,一倍慙恧。夫孝源所坐,邦憲至重,而情狀旣露,罪止徒配,則随卽論執,臺體當然,而臣新入生疎,未嘗委折,紏覈之論未發,加律之命已下,尸職之罪,臣旣自知,人言之來,固所難免,臣何敢一刻抗顔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洪福啓曰,臣卽伏見都承旨尹趾善疏本,以法官之不爭李孝源事,重加非斥,臣於此,實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夫孝源之罪係難赦,律歸從輕,揆諸國法,大是失當,故臣亦嘗與一二同僚,發言於公坐私次,而務欲詳審,因仍到今,終使近臣,替執法之役,不職之責,臣猶自訟。今其疏論,語緊責峻,緘默巽軟之罪,實無所自逃矣,何可一刻抗顔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bb徵b、權恒,持平崔錫恒啓曰,臣等,卽伏見都承旨尹趾善疏本,則以李孝源擬律失當,有所論列,而咎責言地,辭意嚴截,臣等,不勝瞿然也。蓋該府所擬之律,物議,皆以爲太輕,而其在論事之體,必得考見前後文書,然後方可議啓,商確之除,未免差遲,循默之斥,烏得免乎?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臺席,碌碌隨行,無所裨補,終使執法之論,先發於喉司之臣,不職之責,至此極矣。不可一刻苟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徐宗泰,司諫金澋,正言兪命雄啓曰,臣等卽伏見都承旨尹趾善疏本,以李孝源擬律之失,法官不卽爭論,深加非斥,臣等不勝慙懼之至。金吾奏當舍其現發之本罪,終用徒配之律,臣等之意,固以爲訝,亦嘗以此發言酬酢於僚席間,而務欲詳審,自致遲延,因而有朝家改處分之擧矣。今者宰臣疏論,辭意嚴截,臣等含默不職之罪,實所難逭,何可靦然仍處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孝源,龍川不限年充軍。啓。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職牒還給之命。具辭見上新啓,長城縣監李萬程,爲人昏妄,且多酒過,曾任湖邑,多有怪駭鄙瑣之誚,及授本職,物論譁然,而佯若不聞,冒沒辭朝。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名邑,重貽民弊,請命罷職。槐院分館,爲士夫出身之初階,從前簡擇,極其詳愼,而今者被抄之人,多有冗雜之譏,物情譁然,久而未已。請上博士,掌務官罷職,仍命他官改分館。竝引嫌而退。過於詳愼,不卽陳啓,執法之論,竟出他人,揆以臺體,勢難在職。請持平李玄祚,大司憲申琓,掌令趙儀徵、權恒,持平崔錫恒遞差。答曰,不允。李萬程曾任玉果也,其時臺臣,以不治之狀,有所論列,而或慮風聞之爽實,特下先罷後推之命矣,及見緘辭,必是土豪輩誣陷之致,故卽爲分揀耳。今此啓辭中,曾任湖邑云者,似指此事,而旣知其寃狀,不得允從也。勿煩。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右議政李䎘,癸亥年恩賜田畓,時未准受矣。公洪道保寧縣數外官屯畓,二結九十五負一束,牙山縣數外官屯畓,二結八十二負五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都事吳遂大,前黃州兵使睦林奇,拿來事,出去。

○靑巖察訪尹以壽差使員上來。

○謝恩,判決事洪萬鍾,護軍李儀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禁府都事柳德玉,罪人金五明,拿來。

○禁府啓目,初檢官李齊尙,覆檢官權尙㺫等,元情云云,竝只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假注書朴泰恒改,代金以壽,任舜云改,代金斗南。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辭,上年失稔,專由於水災,故峽邑及近江之地,蕩析無餘,今當春初,飢窮特甚,將未免餓殍載路之患云,不可不別樣救恤。京畿尤甚中尤甚,富平、陽川、衿川、砥平、積城、永平、朔寧、加平等八邑,江襄道尤甚中尤甚,原城、安峽、平康、江陵四邑,今春大同及田稅,竝令捧留本官,以爲賑給之資,似不可已,以此意,卽爲分付於兩道及該曹該廳。今春公洪道以上飢饉之憂,無異於曾前凶荒之歲,而國儲蕩然,移粟無處,坐視飢窮,無所措手於濟活之策,誠甚悶迫。常平賑色所儲,雖甚些少,亦不可全無料理救急之事,令該廳急速講究,隨其最急處,參量賑給之意,分付,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校正南鶴宗。日記廳郞廳南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