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九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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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齋宿。左承旨南泰慶齋宿。右承旨金致仁齋宿。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齋宿。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李之億達曰,戶曹參議金相福,刑曹參議金尙耉,工曹參議兪彦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十四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持平二員,掌令一員未差,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趙明履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以永禧殿酌獻禮時,雲寶劍望單子,傳于具允明曰,以此侍衛,仍用於謁聖時。

○傳于金致仁曰,動駕弘化門爲之,回駕敦化門爲之,儀注則置之。

○傳于金致仁曰,初嚴以辰初初刻爲之。

○趙明履,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永禧殿親臨酌獻禮時,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其中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光肇、金時默。

○領議政李宗城,十四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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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福宮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

○嚴瑀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捲三面。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十五度呈辭到院,而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傳于嚴瑀曰,諸司預備。

(○傳于嚴瑀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之億曰,今日聯句應製之人,竝各塡名以入。

○李之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傳敎隨駕軍兵中,家在城外者,糧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門外軍兵等處,糧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十五度呈辭,令于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二日辰時,上詣永禧殿,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注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尙瑞院官,捧寶前行。待乘輦以寶載馬駕至明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此後東宮動駕時,以宣仁正門爲之,永爲定式。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還宮時,歷入毓祥廟,以此擧行。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入齋殿後,軍兵解甲。出駕前敎上曰,毓祥宮歷入時,百官着黑團領,依例樂作。上曰,奉審後行酌獻禮耶?明履曰,然矣。上曰,都承旨書此愴懷詩。上曰,此則寫懷詩矣。上曰,漢陽定都在何年耶?允明曰,丙子年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昔年癸酉御製詩,豈不云乎?去年重遇龍飛歲,今日欣瞻聖祖宮。予之又逢壬申,是豈初料?回駕時,當入瞻舊闕。以此分付該曹。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都承旨進往孝章廟入審,仍歷審懿昭廟。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舊闕入臨時,時原任大臣入侍。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三臨舊闕,追慕彌切,其雖闃然,舊闕之貌猶在。凡諸禁令,其涉疎闊,此後舊闕內偸斫者,守直中官及衛將,報京兆兵曹。非徒偸斫人,其家長,繩以本律。光武南頓,豈不云乎?噫,此處,卽昔年開創定都之闕,非南頓之比。今於三臨,豈無一惠?建春、延秋、光化,三門附近處民人,曾已復戶外,給復一年,以示予意。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追惟癸酉,一倍此心。今四月二十六日,卽我私親初封之日也。其日展拜,少伸此懷,季春展拜停稟,以此日擧行事,分付。勿出朝報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展拜下敎之事,勿出朝報。出榻敎上曰,日城尉出去,相考封爵年月以來。上曰,都承旨書感懷詩。書訖。上曰,都承旨讀之。讀訖。上曰,司書尹得養,持此御製,傳示元良,釋陳之,可也。上曰,聖祖所製日照龍鱗萬甲金之句,可見氣象矣。右議政金尙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予下聯句一隻,大臣以下侍衛諸臣,聯成一篇,可也。右尹李𪻶曰,今當臨幸時,敢此仰達矣。此宮後麓,如是童濯,以致沙汰滋甚。年前本府,以此成節目啓下,使之年年植木矣。其後又不免廢却。卽今禁斫植木,漸至解弛,雖曰無可柰何,在本府,則不可謂之無可柰何而置之,而漢城府事,他無申飭之道。自今以後,使備局時時警飭京兆之意,出擧條,何如?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行條明履曰,補編之後,聖敎催促,非止一再,臣等,豈不嚴督印出,而近聞一日,不過印出六七張云,當此春晷,豈可如此乎?此由於無親檢之人也。使本廳郞官尹得雨,頻往看檢督促,一日俾印十五六張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遂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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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侵夜還宮,不瑕有勞損之節乎?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下直。伐登萬戶楊廷臣,注文島僉使宋道濟,統虞候池友翼,上土僉使李聖臣。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bb未差b,執義、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之億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李聖臣,代登gg伐登g萬戶楊廷臣等處,給送。

○傳于具允明曰,今日內乘宣傳官春等試射時,南行宣傳官李達海,以故忠臣之孫,乙卯年,其父漢範,六兩二矢入格直赴,今又同是入格,直赴殿試。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前慶尙左水使權儆,交龜後,行到東萊邑底身死矣。喪柩上來時,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林象元,時在京畿果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戶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爲之,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達曰,(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達曰(達曰)),黃海道金川郡小南面量無主加火田二千一百餘日耕,卽先王朝乙酉年受賜之地,下送府差,無弊收稅上納矣。曾因道臣朴師洙狀聞,自本官,每年定式上納矣。至於昨年,則本郡,忽稱以二百四日耕,下送差人爲請。此乃癸丑以後,本官自願直納,則今無變通,依定式上納之意題送矣,終不擧行,論報備局,直請革罷,事極駭然。故筵稟大朝,已蒙本邑郡守成埜,爲先從重推考,下送府差之命矣。當初折受,旣是二千一百餘日耕,而今此所報,只是二百四日耕云,則其間虛實,有難的知。本府郞廳,依例給馬下送,與本官眼同摘奸,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十六度呈辭,令于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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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未差,執義、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成中,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啓曰,咸鏡監司尹得載,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詣閤。

○趙明履達曰,今癸酉年,守令薦擧單子一百十五張,邊將薦擧單子六十一張,吏任薦擧單子二十八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事變假注書李昌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嚴瑀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憲金光世,大司諫洪益三,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春奉審,以今二月十六日爲之。

○永禧殿,亦當一體擧行,而本殿內外有頉諸處,去正月二十日,已盡修改,更無執頉之處。本殿奉審,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當初大報壇祭,雖以親祭磨鍊,其後亦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和柔翁主嘉禮,擇日擧行事,命下矣。納采已爲過行,納幣命服,內出親迎等吉日,推擇粘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和柔翁主嘉禮時,本廳員役工匠等,奔走使役之際,必致犯夜。依前例,自本廳勿禁帖成給,而限吉禮,勿禁事,分付於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左右巡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觀察使薦,每於正月內爲之,而連因公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訓鍊都監言達曰,砲保價布,乃是親兵衣資,當年十月內,無遺畢納。而如或過限,則守令罷職,監色拿治,事目嚴明。諸道壬申條價布,幾盡畢納,而忠淸道燕岐、懷德兩邑,價布元數不多,且減疋之後,則其所收捧,比前不難,而歲飜已久,尙不來納,事之稽緩,莫此爲甚。近來各邑守令,慢忽成習,京上納軍布,違令過限,惟以遷就爲能事者,已成痼弊。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而不論。燕岐、懷德兩邑當該守令,爲先拿問處之,監色拿致軍門,從重決棍警責,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頃因備邊司草記,北部鎭長坊八判洞近處,有虎患,故發遣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一虎捉得之後,城內外諸處山麓,多般窮搜,無他虎跡云。旣無虎跡,則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鎭長坊八判洞近處,有虎患,故發遣善放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一虎捉得之後,城內外諸處,多般搜覓,更無形跡,而許多軍兵之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八判洞近處城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虎一頭捉得後,諸處山谷,窮搜多日,他無虎跡可尋云。軍兵之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廣州留守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利川前府使金相良,移本府置處事達下矣。金相良,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曹司衛將洪禹九,衛將鄭孝曾等,在前觀武才及別試才時,衛將親率衛所書員使令整待,而今則衛將與下人,竝不待令,誠甚可駭。因傳敎,竝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律施行事,徽旨達下,而洪禹九,觀其供辭,則今年八十二歲,取考律文,年八十以上,除殺人應死者外,其餘有犯,皆不坐罪云。依律文分揀放送,何如?令曰,依。

○又以工曹言達曰,本曹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兼判書趙觀彬在外,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十七度呈辭,令于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咸鏡監司請對入侍時,咸鏡監司尹得載,左副承旨嚴瑀,假注書任㻐,記事官趙鼎耉、鄭昌聖,進伏訖。上曰,以卿任北路之責,本道荐歉之餘,事多可憂,必須務爲之。尹得載曰,自叨重任,夙夜憂懼,今又聖敎丁寧,臣豈敢不殫竭心力,思效萬一之報乎?聖候靜攝中,求對極知惶悚,而有不可不一番陳稟者,故敢冒煩瀆,而請對矣。北兵使李景喆,以文緞事遞罷,而北路軍政闕額太半,抄補之政,不可付之他人,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議及於大臣乎?得載曰,左相亦以爲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此時北關,豈可付諸生手?道臣所奏,亦有意見。前北兵使李景喆,只從重推考,仍任。出榻敎得載曰,南兵使李徵瑞,與臣有族誼,而今其年衰病痼,專廢戎務。臣意則姑宜遞改,故已與左相議矣。上曰,左相謂何?得載曰,未及議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南兵使李徵瑞,旣有方伯之奏,豈可强令察職?特遞其職。此時南閫,亦宜擇人。北關時任兵使趙東鼎,今將無故作散,其人足爲可堪,何付京職?特差其代。出榻敎得載曰,本道有諸陵寢,參奉之窠,擬差本道士人,以爲慰悅遐方之意,而陵參奉仕滿之後,遷濬源殿參奉,本殿仕滿後,始乃付京職。而當初定式,勿論南北關,使之輪回擇擬,而至於北關一隅,則拒南關爲數千里之遠。北關之人,設或得除,旣難仕滿於陵窠,又難准朔於殿郞,仍以不仕者多。故北關之人,無一得除京職,此甚抑鬱。臣意,則殿郞兩窠中,一窠除南關人,一窠除北關人,以爲均悅之道則似好。而第念南關人,倍多於北,若分窠擬差,則似有不均之歎。兩關連二次擬差,其後一窠,直擬北關人,仕滿遷轉京職,則北關之人,旣無陵參奉准朔之勞,又似免不仕作散之弊。而係是官制變通,臣不敢直請,從當申稟矣。上曰,旣已稟達,何待申聞?令備局,稟處。出擧行條得載曰,臣到營後當卽發北巡矣。宣布德意,激勵將士,是亦慰悅邊方之道,試射用賞,欲爲勸課之政,而臣營甚薄,無物可賞,關西備局句管木三十同,請得用之,何如?上曰,令備局,依此許施,可也。得載曰,箭竹三百部,落幅紙一百軸,亦當請得矣。上曰,一體許施之意,分付,可也。出擧行條得載曰,北關之至南關,道路遠甚,故北關之民,雖有冤枉,不得來訴於巡營。若評事在任所,則凡有疾苦,擧皆歸訴。評事之重,固已如此,而且於開市時,區劃指揮,得盡方便,始可免生事之患矣。近來評事,不卽下去。雖迫於朝家催促,趁開市下去,過開市又卽還歸。徒貽廚傳之弊,少無所益。此後則未秋前下送,瓜限前不許上來,似好矣。上曰,出擧條,申飭銓曹,可也。出擧行條瑀曰,道臣奏事已畢,當宣讀宣諭矣。上曰,依。得載曰,臣以馬禁事,言於領相矣。當初一切防塞,法意則然矣,而馬之爲緊於我國用亦大矣。上曰,果緊矣。遂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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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穎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淸州牧使洪鑑輔,玉果縣監李長淮。

○金致仁達曰,卽者司書尹得養,以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初八日謁聖相値。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牌不進,執義、持平二員,掌令一員未差,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𪻶,以漢城府右尹兼釐正堂上平市署及漢城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入番問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趙明履達曰,同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嚴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傳于嚴瑀曰,騎判及靈城君,使之入來。

○李之億啓曰,兵曹判書金尙星,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傳于金致仁曰,江華實錄考出堂郞留待。以成穎爲假注書。傳于趙明履曰,御製置於文政殿,故往來頗遠。都承旨,進到承文院編次。金致仁,以禮曹言達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謁聖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啓曰,故奉朝賀崔奎瑞家,遣承旨致祭事,前已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親臨殿試時,訓鍊院正,當爲執致差備,而今方有闕,卽爲口傳差出,使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正,口傳差出事,啓下矣。前望中,德源府使李載海,今方今受由上來云,依例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柱泰爲訓鍊正。

○金致仁達曰,下番司書尹得養,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兼司書徐孝修在外,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成均館牒報,則酌獻禮迫頭,而本館近益凋弊,諸般需用,無以辦出,兵戶曹錢木,依前例劃給,以爲酬應之地云。謁聖盛擧時,劃給木錢,以補其用度,旣是前例,戶曹木二同,兵曹木二同,特爲劃送,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孝純魂宮忠義,以入番宗室意達曰(達曰)),今此謁聖試取時,本宮忠義李錫圭、朴蔓慶,皆當赴擧矣。假忠義一員,依舊例差出,以爲入番之意,分付該府,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謁聖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武臣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靑陽門禁亂官及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所騎馬,例自本寺,邊馬待令。而元榜入格多少,雖不可預知,直赴之數,亦旣夥然,本寺邊馬,無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草記變通之事,今亦依前例文科及武科、乙科以上,以本寺馬待令,其餘則使之自備,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宗城十八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司書尹得養上書。伏以臣於前月,猥蒙恩由,得以歸護,母子相對,感祝靡極。念臣情理,豈有一刻離捨之勢,而由限已過,院直苟艱,嚴畏分義,抑情還入矣。卽接家信,宿病沈綿之中,又添感疾。似癨非癨,症情深苦,篤老之氣,益復凜綴云。臣聞此報,方寸煎迫,按住不得,忙控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賜遞削,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樂善堂。大臣、備堂引接入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洪鳳漢,刑曹判書李昌誼,左尹李喆輔,右尹李𪻶,左副承旨嚴瑀,校理洪重孝,假注書任㻐,事變bb假b注書李昌禮,記注官兪漢蕭,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天輔曰,日氣猶寒,感候何如?令曰,差勝矣。天輔曰,喉間不平及咳嗽等證何如?令曰,少愈矣。天輔曰,大朝,眞殿奉審,侵夜還宮,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天輔曰,大朝,展謁眞殿,歷臨舊闕,感舊作詩,命問安官進於邸下,期望斯切,付托至重,其中守成創業之難易,聖意,尤親切丁寧矣。令曰,當銘心矣。尙魯曰,僚相之陳勉,誠切實矣。邸下親覽歷代經史,創業守成之分,不可放忽。大朝所以因詩下敎者,亦宜仰體深意。令曰,當依爲之矣。天輔曰,此乃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也。安岳郡守有闕,代以武弁擇差下送,康翎縣監李來復,催促下送爲請,而安岳郡守,則旣以禹弘圭差出,今無可論。李來復,則尙未經一司署經,姑待署經,令該曹催促發送。而守令除拜,乃是用人,道臣不爲狀請於大朝,有此狀達,事極疎忽,宜有警責,而政院之循例捧入,亦難免不察之失。黃海監司曺命采及當該承旨,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此乃平安監司洪象漢狀達也。祥原郡守具宗煥,以平壤兼官,適往營下,而本郡軍器,偶致失火,火藥及弓子,多數燒燼。軍器失火,自有當律,而近來外方監色輩,或偸出逋欠,或嫉怨官長,故爲燒火掩跡之計者,往往有之。今若直爲勘罪守令,則亦恐適中奸計,有闕後弊。況失火時,郡守不在官次,則宜有參酌之道。具宗煥論罪一款,令廟堂稟處云云,而具宗煥,因本道兵使狀聞,拿問,旋値赦典蒙宥,今無可論。軍器則依前例,以傍近有裕邑,量宜移給,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頃以四學兼官差出,卽爲課試之意,仰達,申飭,而銓曹,已經開政,留窠不出,事甚稽緩。當該政官推考,後日政差出,以爲趁卽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國之設官分職,各有所掌。掌隷院專管奴婢,近年以來,奴婢詞訟,皆就訟於刑曹京兆。所謂隷院,卽一冗官,有堂郞,有員役,設置一衙門,逐日開坐,卯仕酉罷,無一人來訟之事。刑曹、京兆之不顧侵官之嫌者,豈皆官員之所知,而下吏輩,利其徵贖作木之所致也。自前朝家之申飭,非止一再,而終無其效,今不可不另加申飭。此後則一依先朝事目,凡屬奴婢之訟,就訟於本院處決後,如有稱冤之端,則更訟於刑曹、京兆,猶或可也。而不經本院聽理,徑先就訟於刑曹、京兆者,雖得決,一切勿施,以爲定式,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八路之列置郵驛者,法意嚴重。而以畿驛言之,則凋弊最甚之中,人心不古,任便成習。大小公行時,人夫馬夫之代立,實爲近來痼弊,事之可惡,莫甚於此。況本來貧殘之驛卒,轉相效尤,出債雇人,尤何以支堪乎?此弊不可不嚴防。令道臣,申飭各驛,痛加禁斷,而此後,又有此弊,則該驛察訪,各別論罪,爲宜。且聞凡有使星之行,入把馬匹,下輩自外操縱。雖可把之馬,屢次點退,多受賂錢,然後始許入把云,此亦爲驛卒難支之弊矣。此則分付道臣,使之隨現狀聞,以爲嚴處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朝家之封置黃腸於關東、嶺南兩道者,事體何等嚴重,而近來法綱日弛,奸弊日滋,或稱標外,或稱私養,山圖出一張公文,斧斤亂入封山。封山之內,在在童濯,將使黃腸,無處可斫。若言此弊,關東尤甚,事之萬萬寒心,無大於此。頃年審理使具宅奎,深知弊源,論列於書啓之中,以三陟、江陵、襄陽、高城、麟蹄五邑,嚴立法禁,毋得許斫爲請,自備局依此覆奏行會。而其後此令亦不行,犯斫之弊,一如前日,如此而何事可爲乎?所謂標外,元無一株之木,諸處請斫之報,特外假標外之名,而其實則標內也。一得許題,其害有不可勝言。至於私養山,旣非封山,似若無關朝家,而此亦有不然者。私山如得禁養成材,則亦可爲封山矣。自今爲始,此五邑,則毋論標內與私養山,京各司,雖有請得,一切勿許。使斧斤初不入於境內事,申明禁令,定式施行,亦以此嚴飭道臣,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昌誼曰,大臣以黃腸禁飭事仰請,臣亦有尾陳者矣。諸道封山,多有船材禁養處,專爲戰艦與漕船所用,其關係甚重。而近來各邑,以地土船修造,混請斫用,斧斤日尋,雖以風落與自枯木取用爲言,輒多有憑藉犯斫之弊。諸處封山,漸皆童濯,此亦誠非細慮,殊違朝家設禁養木之道。此後則凡係各邑地土船所用,則封山禁木許斫一款,各別嚴防,斷不可已矣。尙魯曰,重臣所達,是矣。諸道封山,專爲戰兵舡也,而當此封山濯濯之時,戰船之材,尙患難繼,何可竝及於地土船乎?近來此路漸開,殊非少慮,自今定式,嚴防宜矣。令曰,依爲之。尙魯曰,眞木亦爲戰艦之用,其所緊重,不下於松木,而近來眞木則全不留意種養者,誠非矣。此後則諸封山松眞木,一體禁養之意,嚴飭,分付於各道,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重孝曰,玉堂下番不備,以副校理韓光會,姑降入直,事體未安。副修撰徐孝修,則以親病陳書受由,修撰趙愚,副修撰南泰會,俱在外,請令政院,催促上來,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遂退出。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騎判、春秋館堂郞,留待入侍時,兵曹判書金尙星,春秋館堂上趙榮國,同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鄭聖昌,進伏訖。上曰,今番謁聖,直赴則不付乎?尙星曰,七十八人,當以直赴付聖科,兵曹紅牌,依此數待令矣。上曰,濟用監衣具,亦無不足之弊耶?尙星曰,然矣。上曰,實錄奉審別單,戶判讀達之。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康陵王后葬月實錄,與《譜略》誌狀相左,關係莫重,不可臆度釐正。碑文某年下,只書一夏字之意,分付營建廳。其實錄相考,四件事中二件事,一從實錄,二件事實錄,亦不載,從《譜略》事,亦爲分付。出榻敎榮國曰,臣於今番江都之行,旣有所見,故敢此仰達矣。江都外城,朝家旣已捐數萬之財,改以甓築,而不幸崩壞。守臣韓顯謩,承朝命又築石城若干里之後,今至八年,而更無拳石片土之加築,便作等棄之地,誠爲慨然。蓋此外城,其長五十里,而以甓城之餘存者及丙寅之石築山坂之女墻,合而計之,則卽今完全者,殆至三十里,而崩頹處可以新築者,不過二十餘里矣。臣詳察其地勢,則浦土,終是卑濕,而且城內處處隄防之水,潛自滲泄,故雖稱築基址,而終不堅固,甓城何能耐久不壞乎?以此推之,則甓固不如石,而石終不如土矣。當初甓築之時,元非剷平土築,而以土城爲甓城之後,築又加土而增其高。故外甓雖毁,而內土固自如矣。第玆復隍之土,無所憑依,輒爲雨水潮汛之所蕩洗,皆入于海。若過數年,則土亦不復有矣,誠甚可惜。今若因其勢而築土,則雖不加土,而比舊築可高,易以爲力,而女墻之築,亦足用毁甓,不必多費財力,而可以完了。故臣以此與守臣韓翼謩相議,則亦以爲然,而第漁鹽,盡屬均廳之後,本府事力,尤板蕩,實無措手之道,故翼謩,雖有意而未果就矣。顧玆改築處,殆過二十里,則事役浩大,似難一時竝擧。臣意,則朝家不須別給財力,而本府移劃兩西稅收米中,參量劃給,使之添補措置,限五里逐年改築。則不過四年,可以完畢,而不至有煩民力矣。此事大關保障利害,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靈城君何不入來乎?尙星曰,與趙觀彬有所相較,陳書往楊根矣。上曰,旣在保護之任,又掌市弊釐正,而任自下鄕,非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者貢市人弊釐正,意蓋爲民,則設或有些少相爭者,思其君暮年復臨之苦心一視,若於國公道,互相斟酌於局外之人,則雖攻其事,無攻其人。其擔當其事者,彼雖不諒而說不擇,雍容以對,竣其事答其君,臣分當然。而俱在崇班,皆以白首之年,有若年少氣銳者,互相務勝。噫。此豈世祿耆宰所爲?是誰之過?因予衰耗,不能導率之致。然工判之幺麽一貢事,斷斷不已,一事再章,已涉過矣。靈城之致此章,亦由於初章一句之不擇,則雖不能躬自厚而對章,非徒再章,望然尋鄕,特敎之意焉在?竝從重推考。靈城君朴文秀,此弊釐正,然後予將歸於不欺民。噫,幾年事我,使其君,暮年因此而用心。政院嚴飭,其令一兩日內入城。以此彼此更爲相較之章,政院勿拆給之。出擧行條遂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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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事變假注書金樂熙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十九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今日依下敎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趙明履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永禧殿擧動時,留院承旨留院。

○金致仁啓曰,自前謁聖試士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入侍。

○具允明達曰,再明日謁聖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齋宿,而左承旨南泰慶,時在領議政李宗城偕來所。在前如此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以領議政李宗城十九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李之億啓曰,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賓廳曰,連日酬應故憊,前頭又有謁聖,待下敎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啓辭批答,有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之命,湯劑今方劑入,而臣等之不得診候,已過一望,不勝憂鬱。且有稟定事,暫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有謁聖,其止之。

○假注書成穎在外,代以金樂熙爲事變假注書。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應辦節目及別單,釐正堂上,旣已修整,臣等更加添刪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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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齋宿。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齋宿。左副承旨嚴瑀齋宿。右副承旨具允明齋宿。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樂熙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月犯畢星。端懿王后忌辰。

○趙明履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二十度呈辭到院,而以文廟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bb未差b,執義、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判府事金若魯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又達曰,右議政金尙魯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南泰慶達曰,事變假注書金樂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瑀曰,雲劍及侍衛,以頃日試才時人擧行。金致仁啓曰,讀券官正卿以下違牌,至於十三員之多,事體殊涉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啓曰,今此謁聖文科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光肇、李重祚、林象元、閔宅洙、權抗、李鎭儀、任瑋、朴昌潤、李德海、趙宗溥、任希敎、李堣、李思觀、金時默、朴起采、李翼元、李最中、朴道源單付。金致仁啓曰,今此謁聖試取時,宗宰入侍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金致仁啓曰,取考己巳謁聖時日記,則因本院啓辭,試官,亦爲隨駕,而參祭儒生,自集春門隨入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取考己巳謁聖時日記,則留門後,大駕未出宮前,先入儒生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之億曰,內外試才一也。今番直赴宣傳官李達海,付之謁聖,試射座次,分付。

○備忘記。文氏爲昭媛,傳于趙明履曰,官敎安寶,明日新恩政事時爲之。

○金致仁啓曰,讀券官徐宗伋,再牌不進矣。莫重科試,不可無主文之人。在外gg在前g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別試才時,直赴殿試人御營廳敎鍊官黃裒等,七十八人,隨其錄名,依下敎許赴於明日謁聖殿試,而庚午謁聖武科初試陳試人,副司果李柱天等四人,依例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文廟酌獻禮及親耕擧動不遠,本曹郞廳侍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李最中在外未肅拜,佐郞元啓英呈辭在外,他無推移之員,竝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思欽爲兵曹正郞,李亨俊爲佐郞。

○金致仁,以營建廳儀軌廳言啓曰,本廳儀軌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議政李宗城二十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行判中樞府事金若魯箚曰,伏以臣以衰朽之質,抱心腹之疾,近益沈篤,日就澌頓,而久叨藥院,乞遞不獲命,煩瀆是懼,忍死奔走矣。昨因所食不化,復成痞格,胸腹絞痛,呼吸喘促,若將頃刻殊絶。委倒枕褥,無望起動,試牌儼臨,而坐犯違傲。來曉聖駕,將臨泮宮,而末由趨走陪扈,入侍有命而亦不得承膺。惶霣震惕,罪不容誅,敢陳短章,恭竢嚴譴。伏乞离明,俯察臣殘喘危症之不可强動,癈職虧分之有難容貸。亟令有司,準勘重律,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右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立朝二十年,頭顱已判,不學無文,世所共知。其於試望,夫豈一半分着題?而至於讀券之首,責在主試,事體迥別,不與閑漫考官等,則此於臣,殆似虞旌之招。命召之下,未克祗承,不勝皇恐。且臣感寒之疾,日來添加,昏倒床笫,方事呻喟。明日大朝酌獻文廟,親臨試士,而亦無由趨參。臣尤死罪,乞降譴何,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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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樂熙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白紅逶迤暈上,良久乃滅。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bb未差b,執義、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一度呈辭到院,而酌獻禮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大駕成均館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文武科放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之億曰,先下標信,則入門儒生,必致雜糅,承旨侍衛諸臣及試官,盡爲越往復,當下標信於留院承旨矣。以寶劍單子,傳于嚴瑀曰,以首擬爲之。

○傳于金致仁曰,時刻晩矣。申飭各門儒生,斯速入之。傳于嚴瑀曰,諸司預備。

○具允明啓曰,今此謁聖武科殿試時,砲手直赴金俊聲、鄭壽泰、李成震、李遇新,禁衛軍直赴李福愛,砲手直赴朴昌厚,無緣不呈,竝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具允明曰,左邊捕將,右邊捕將兼察。

○具允明啓曰,左邊捕將,以右邊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右邊捕盜大將元弼揆,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黃梓爲兵曹參判,兵曹口傳政事,鄭纘述爲左邊捕盜大將。

○趙明履,以吏曹郞廳言啓曰,新恩政事,取稟。傳曰,入侍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進,參議黃景源式暇,行都承旨趙明履進,以洪啓禧爲廣州留守,趙明謙爲大司諫,閔宅洙爲執義,丁喜愼爲掌令,李朝望、李齊顯爲持平,鄭基安爲司諫,朴海潤爲正言,李奎采爲刑曹參議,韓光肇爲副校理,任希敎爲吏曹正郞,李箕鎭爲奉常提㨄gg提調g,趙重晦爲兼東學敎授,韓光肇爲兼南學敎授,沈䥃爲尙州牧使,鄭纘僑爲陽川縣監,金重澤爲典獄主簿,李箕鎭爲弘文提學,洪檍爲典籍,具叙五爲掌苑別提,李徵瑞爲全昌君,柳脩爲承文博士,黃贊興爲書題,李葂爲奉常副奉事,洪命馥爲學諭。兵批,判書金尙星進,參判黃梓未肅拜,參議洪重一入直進,參知任𪼛,試官進,左副承旨嚴瑀進。啓曰,及第高嗣鑑,閑良朴台熺,前萬戶文經國,或軍器新備,或城堞改築,或頒敎勅牌文陪持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未經國gg文經國g雖已資躬gg資窮g,未經準職,高嗣鑑、朴台熺,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又啓曰,慶德宮假衛將鄭台章,老母宿病沈痼,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鄭享泰、兪廣基、李宜迪、鄭敏河,副司直李箕鎭、朴弼均,副司果尹亨理,副司正金樂熙,單付。閔錥爲都摠經歷,南益祥爲都摠都事,趙世選爲文兼。南兵使趙東鼎,特差事承傳,北兵使李景哲,仍任事承傳。宣傳官田見龍除授事承傳。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一度呈辭,令于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八日丑時,上詣文廟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尙瑞院官員,捧寶前行。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場中隨從,分付禁亂官,各別嚴禁。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兵曹參判朴弼均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駕前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莫重酌獻,掌議色掌,不爲備員,事極駭然,大司成從重推考,酌獻禮前,卽爲塡差事,分付。出駕前敎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八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試士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陞座。爐煙升,繖扇侍衛如常儀。上曰,日氣頗晴,擧子輩幸矣。明履曰,大王大妃殿,進御瓊玉膏,更爲劑入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大王大妃殿進御瓊玉膏,半劑劑入。出榻敎左議政李天輔曰,莫重科試,無文任,事甚未安。曾經文任人,方以試官入侍,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提學,口傳差出未安矣。卿旣曾經,卿可主試矣。天輔曰,趙曮以侍直登科,而科前仕滿,南泰著gg南泰蓍g亦以別檢登科,而科前資窮,竝令出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洪州牧使安相徽,御史,旣已封庫罷黜矣。洪州本以弊邑,最稱難治,宜以可彈壓革弊之人,各別擇送矣。林象元,實爲可合,故臣欲,分付銓曹,而未經四品,長官雖在外,令次官今日政,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綾昌君橚曰,故宗臣全城君,卽曾經守陵官,而其妻今年爲七十六矣。家甚貧窶,殊可矜憫,自前歲首,有食物題給之例,故惶恐。上曰,意甚貴矣。事體有異,衣資食物,從厚題給,可也。出擧行條禮曹判書洪鳳漢曰,取考己未親耕謄錄,則作屛進獻於東宮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置之。鳳漢曰,然則儀軌何以爲之乎?上曰,此亦置之,可也。出擧行條綾昌君橚曰,近來宗室零替矣,貧窶莫甚。昔在先朝辛未年,特命進見,優賜衣資食物,聖意敦親,尙切欽仰矣。且於歲首,每有恩賜,而卽今諸宗之居在江郊者,皆不堪其窮乏,則宜有援例矜恤之典,故敢達矣。上曰,令該曹衣資食物題給,可也。出擧行條洛豐君楙曰,極知惶恐,而俄因綾昌君所達,旣有言端,臣亦有所仰達之事矣。故宗臣密昌君,常時忠謹之誠,爲諸宗之所欽歎,而亦聖上屢加恩褒,待遇有殊者也。卽今其妻,年至八十,誠稀貴,在聖上敦宗尊年之意,宜施矜恤之典矣。上曰,今聞所達,誠貴矣。況其重臣之母,事體有別,衣資食物,依全城君妻例,一體擧行事,分付該曹。出擧行條致仁曰,今此之擧,實出敦宗盛意。故臣不請推宗臣,而恩典非自下種種干請之事,殊甚未安矣。上曰,至於密昌,則尤異他人,故從之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都監習操,何可每每頉稟乎?訓鍊大將金聖應,從重推考,單子給之。出榻敎兵曹判書金尙星曰,今番都政當前,而以宣薦事,有所仰達矣。京外出身之可合宣薦者,若或無薦,則雖欲另飭備擬,有不可得。故臣以各別新薦之意,另飭本廳矣。出身薦,則只以十人報來,此則終不免太簡矣。凡干薦事,宜主精約,而只爲務精,則外方應入之類,亦涉可矜。至於南行薦,則今番別爲勸武者,多有前頭可用之人,渠輩或有必不欲出者,而此等之人,若不宣薦,則爲政官,亦無收用人才之路。今番宣薦時,南行薦則全不爲之云,事甚未安。薦事則雖已分付擧行,而當該行首宣傳官,不可無責罰。宣傳官李義璧,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兵判之職,專管武弁,凡事自可董飭。雖以其所達見之,使之更薦云,則其非筵稟之事可知。至於宣傳官請推,筵體尤涉煩屑,兵曹判書金尙星,推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薇垣長望筒,疊書以入,殊涉不察。當該銓堂,推考,可也。出擧行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文武擧人,令司僕寺,盡爲給馬,前草記勿施。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司僕寺草記捧入承旨,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如是之故,紀綱日漸墜下矣。大臣,必以此陳書元良,而予年六旬,行此酌獻,豈可惜一馬乎?雖一擧人,如不騎馬,則官員當下敎。承旨以此分付。上曰,田見龍,今番都政調用,可也。尙星曰,旣經鬼gg魁g推,新薦成後,當卽收用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曾已下敎,而今日政,拘於格例,不爲擬望,當該兵判,從重推考,皇朝兵部尙書之孫,豈下於我朝士夫,今日宣望置之,田見龍除授。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直赴人梁益彬、許復,其姓朴氏。出榻敎明履曰,故奉朝賀崔奎瑞致祭,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左副承旨進去。行司直金聖應曰,月前臣營新造弓一千五十張,修補弓木弓一千一百九十張,草記封進,而以知道下批矣。禁御兩營,則監造人,皆蒙恩賞,軍門事,宜無異同,故敢達。上曰,監造人,令該曹與禁御兩營,一體論賞事,分付。出擧行條明履曰,在前侍衛之員,有下詢則仰對,有稟定事則進前陳達。若無下詢,又無稟定事,則不得輒有言語。而近來則雖無下詢,雖無稟定,而侍衛之員,或以不緊語,在班陳達,有失筵體。且筵中,大臣行步,則例異於卿宰,而卿宰以下,則趨蹌,例也。近來則卿宰以下行步,或有太緩緩者,此亦有失筵體。當該侍衛人員卿宰,竝推考警責,此後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擧職也,依爲之,而近來筵達之際,或有仰瞻之人,亦爲各別申飭,可也。出擧行條明履曰,臣以注書事,有欲達者矣。史官則翰注無異,而翰林有知春秋相避,則知春秋減下,而翰林不遞。注書有知春秋相避,則在前亦或有知春秋減下,而注書不遞之例。或有注書遞職,而知春秋不爲減下之例云,此當有一番定式。且注書,以相避遞職,而不得更付,則當次之員,亦不得付云。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不必下詢,史官則同注書,依翰林例爲之,可也。出擧行條尙星曰,大臣以守令事仰達,故敢達矣。定州牧使趙雲逵,受由上來,久曠官次,邑事可悶。而況有許多民人,來訴備局,道臣亦狀聞催促矣。春務方殷,尤宜催促下送,故敢達。上曰,催促下送,可也。出擧行條尙星曰,己未親耕時,以大駕經宿之故,訓局爲先廂,禁營爲後廂,而丁卯觀刈,則訓局爲先後廂,禁御兩營爲留都矣。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觀刈時例擧行,可也。出擧行條天輔曰,尙州牧使鄭匡濟,未赴而身故。六朔空官,已多可悶,而軍田政之付諸兼官,尤爲可悶。今日政,以無故人另擇差出,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放榜訖上曰,諸新來,使之進前,可也。上曰,今日謁聖,意非偶然,予年六旬,得爾輩欲遺元良,爾輩,將以何事之耶?次第達之。洪檍曰,古人曰,事君無隱。臣亦以無隱事之矣。上曰,所對殊常矣。若以黨論而謂無隱,則豈不難乎?彼具允鈺,則豈欺我乎?今年爾父陞資,爾又決科,爾若負予,則是負其父負其兄也。允鈺曰,小臣自在韋布,聞于家庭,學于家庭者,卽無黨也。聖敎又至此,敢不體承乎?李錫祥對曰,古人曰,臣事君以忠。事君之道,豈外於忠乎?上曰,何謂忠也?釋達。錫祥曰,盡己之謂忠,當竭誠事君矣。上曰,稱以盡己而爲黨論,則豈不難乎?盡己之謂,達之。爾曰盡己云者,盡黨心乎?錫祥曰,隨事當盡職分矣。上曰,予當直言之矣,爾固少論矣。尙星曰,此是故監司李錫杓之八寸矣。上曰,領相稱李錫杓一腔血,而錫杓終有査滓矣。爾欲效八寸而有査滓乎,否乎?錫祥曰,臣以蔭入仕,數代不第,固無黨論之可言,而臣亦以爲不當爲矣。上曰,得爾輩遺元良,予固不知,而爾若以色目事元良,則予亦豈不處之乎?次至李壽勛。尙星曰,此是李壽沆之六寸也。上曰,爾則何以事我?欲以爾家之論,事我乎,否乎?壽勛曰,事君第一道,卽公忠,當以一公字事之矣。次至金敬之。尙星曰,此是掌令之孫,正言之曾孫矣。上曰,爾則鄕人矣。鄕人之纔登科,隨爲偏論者多。爾何以事元良?將以黨心事之乎?敬之曰,事親盡力,事君盡力,臣世無黨論,何敢爲黨乎?上曰,爾知黨乎,否乎?敬之曰,不知矣。上曰,湖西之人,豈不知黨乎?湖西人偏於一邊矣。爾豈有不知黨之理?予直問之,爾是老論乎,少論乎?致仁曰,在前則殿下未嘗以色目,斥言於筵席,而近來則臣亦累次承聞。俄於李錫祥,旣發此敎,今又有此迫問,恐未免爲王言之失,而彼若實對,則尤豈不未安乎?上曰,承宣之言是矣。又敎曰,今日之擧出於得人才遺元良之意,而爾輩爲黨論亂朝廷,則是以黨論遺元良,於此於彼,若有偏焉。予當先處爾等矣。今不但漫言而止,將使元良,知今日所言,考他日所行。史官,備書諸新恩所對,入達于元良,可也。次至鄭尙淳。爾則欲何以事之耶?尙淳曰,臣家素謹愼,且無黨論矣。上曰,鄭門豈負予乎?然信木生醭,亦何以知之乎?次至任光鉉。上曰,爾是楊根人也。何以事君乎?光鉉曰,臣草野人也。每以登科榮親爲心,今幸決科而榮親,是則孝矣。當移孝於忠矣。上曰,其言質直矣。立身揚名,以顯父母云者,政道爾也。遂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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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式暇。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樂熙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趙明履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文廟酌獻,春臺試士,寒曉動駕,入夜還內,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具允明達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闕達,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丁喜愼,司諫鄭基安牌不進罷職令直,令于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明曰,親耕擧動侍衛,以初二日侍衛,仍爲之。

○具允明啓曰,因兵曹啓目,明川府使所佩兵符燒燼,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監兵營所上左二隻及本府傳給右一隻,定禁軍下送,監兵營所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近例京畿驛馬限三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達曰,明日親耕習儀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趙明謙,司諫鄭基安,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二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黃海監司狀達,長淵居水軍張二同渰死事,令于李之億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中樞府事金若魯箚曰,伏以臣病狀苦重,起動無路,虧分曠職,合被重譴。而伏蒙睿慈,特垂矜憐,至許由暇,回罪爲恩,感惶冞切。伏聞昨者,以新恩馬事,大朝下敎至嚴,臣不勝悚霣震懍之至。謁聖與觀武才時,卽日唱榜之新恩,例自太僕給馬,而中間直赴竝付之後,以太僕邊馬,不能當其數之故,始爲變通,有乙科以上,啓稟給馬之規。此規之遵行,亦已久矣。臣於今番,不有別般商量,而只循前例,敢煩草記,致使草記捧入之承旨,替被特推,則當初啓稟,罪在於臣,臣何可倖免也哉?席藁踧踖,緘章竢譴。伏乞离明,俯賜照察,重勘臣罪,以嚴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尙今未瘳。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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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坐直。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金樂熙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長端府使gg長湍府使g李彝章,三和府使林象老,礪山府使李宜泰,牙山縣監洪啓重,新昌縣監鄭東星,從浦萬戶徐夢遇。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左議政李天輔,親耕習儀進,右議政金尙魯,陳箚受由,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從浦萬戶徐夢遇處,給送。

○傳于金致仁曰,親耕習儀時,只行三度事,已下敎,而百官則置之,只令禮官進去矣。百官外,承旨、中使、儀杖,竝爲進去之前例有無,斯速問啓。

○傳于嚴瑀曰,文一榜已見之,勿爲待命,武二榜欲見之,謁聖後,來待靑陽門事,分付訓鍊院。

○又傳(于))曰,樂章欲見之,典樂及樂章,待令于靑陽門。

○李之億啓曰,臣與右承旨金致仁伴直矣。右承旨金致仁,親耕習儀進去。都承旨趙明履病不仕進。左承旨南泰慶,領議政李宗城處偕來進去。左副承旨嚴瑀,以故奉朝賀崔奎瑞致祭事進去。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之億,都承旨趙明履。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致仁啓曰,親耕習儀時,只行三度事,已下敎,而百官則置之,只令禮官進去矣。百官外,承旨、中使、儀杖,竝爲進去之前例有無,斯速問啓事,命下矣。考見己未年日記,初則三度習儀時,承旨下直進去。今番禮曹,以承旨、中使、及耕籍使、從耕宗宰、諸判書、臺諫、諸執事、各差備,以黑團領進參事,單子啓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校理韓光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林象元,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漢城府言達曰,長湍居幼學金泰臣擊錚原情據,自本府,發遣郞廳摘奸後,處決事覆達,令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江西所住處,則以爲卽今情地,實無冒受常凜gg常廩g之理,洊辱令旨,無路祗承,惟竢金木之加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夬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倉官更爲輸送。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三度呈辭,令于金致仁曰,安心調理。

○兵曹參判黃梓書曰,伏以臣痼疾,不可復陽,殘骸無望供職。不生不死,積犯慢蹇之誅。一罷再罷,輒蒙寬貰之恩。杜門訟愆,靡所措躬。迺於千萬不自意,忽伏承夏官佐貳之命,惝怳驚惑,誠不料何以得此也。念臣三十年來,積抱奇疾,及此衰邁,日益懍惙。自再昨冬以後,茶飯癈而藥餌爲命,寢眠失而虛譫如夢,眞元澌鑠,形殼徒存。見臣者勿論知與不知,輒致其悶憐之意,而咸怪其撑支之久,實同朝之所共悉也。此臣所以前後除命之後,敢忘瀆擾之罪,疾聲呼籲而不知止者,竊想离明,亦或俯燭其實狀也。臣於籌司之任,自知其非所擬議,而設令不計能否,欲爲隨衆旅進之圖,病情如此,筋力如此,奔走就列,斷無可論。臣曾以引分自畫之意,屢陳於章奏之間,而虛帶重銜,已經兩年,司坐筵對,一未進參,則臣罪固難容於邦憲矣。向與行公諸堂之適未進詣者,同勘薄罰,大有乖於淸朝綜核之政,而曾未幾何,收敍還差,出於大朝特敎,而混及於臣身。臣於是,惶恐踧踖,冞增迫隘,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籌堂未解之前,無非臣悚伏俟譴之日,而況此宿衛輪直之地,非如閑漫養病之所。目今症形,十分奇怪,或醜穢於床褥之間,或暈倒於談笑之際。至於執鞭戎班,持被淸禁,非但分所不敢,實亦病所不堪。變通差出,未效副急之用,泯默遲徊,不免瘝職之歸。只恨銓地之不相諒,而益知臣罪之不可逭也。宜卽自列,仰請嚴誅。而近因觸冷,吐瀉又作,痰眩兼劇,不省四到。數行文字,亦無以締成,病裏惶隕,尤增死罪。今始略陳短章,據實哀籲。伏乞睿慈,俯察臣病狀之萬萬難强,亟令鐫遞臣本兼職名,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韓光肇書曰,伏以嚮臣之罪負,可勝言哉?薄譴未幾,特宥遽降,曲軫私情,恩敎鄭重,感泣之極,不知死所。重以除旨聯翩,榮渥依舊,且惶且恐,無地措躬。臣於昨秋,隨父西行,伊時掌憲,追提往事,極口噴薄,反詈之辱,殆無倫脊。在臣處義,宜卽自引,而適値起居之時,連阻呼籲之路,一味蹙伏,積犯違逋,雖出於目下情勢之萬不獲已,而終必陷於大戾。臣亦自料,末稍勘竄,非罪伊榮。顧今義分,豈不欲𨃃蹶趨造,少伸叩謝之忱,而念臣情蹤,極爲悚縮,不敢以時月之稍久,有所唐突。且臣父赴燕回還之路,猝得脚痺之病,半身全不運用,委席呻喟,今已月餘。雜試藥餌,尙無顯效,近添感冒,痛勢逾甚,通宵咳喘,坐臥俱妨,飮啖減少,眞元漸脫,昏眩虛汗等證,俱係危惡。臣左右扶將,情理焦迫,尤無離捨從仕之勢。玆敢隨詣闕下,略陳短書,兼暴危苦之情。伏乞离明,察臣情懇之萬萬難强,特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俾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兼文學林象元書曰,伏以臣釁累餘蹤,罪戾荐積,法紀所存,合置重誅。而內地薄竄,不日旋宥,俾及歲時,歸見病親。愚臣則全昧事上之常分,而聖朝則獨推體下之深仁,捧戴恩敎,惶感交中,涕泣追愆,無地自容。不意甄敍之典,遽下意外,春坊除旨,踵及郊寓,丹書已刊,寵命滋至,震駭悸恐,殆不知所以爲計也。恩召不敢久淹,昨始來伏私次,而念臣雖甚愚昧,亦粗知人臣之分,至於誠禮所在,尤有所不能已者。則向當睿候未寧,擧國焦遑之日,職忝bb侍b從之後,倍切犬馬之忱,而起居之問,一未趨承,至煩大朝嚴敎,甘自陷於大何,以gg而g不思所以變動者,非有萬萬難强之勢,則豈至於是乎?臣之本來情地,已悉於前日書本。伏想离明,亦必俯燭其槪略矣。自臣屛癈來,六七年間,臣身之酷罹機鋒,固不須言,而竝與朝紳之語稍涉臣者,迭加彈射,一二儒臣,終至自劃於館職而後已,則在臣去就,無復可論。而顧臣以無狀之賤,屢勤聖明簪履之記,至被向來特授之恩,感刻之忱,無以自見。區區至願,蓋欲一覲耿光,退塡溝壑,竊附於古人仰承德意後遂所欲之意。暫出肅命,數日就直,而妄謂過此以往,皆臣永謝之日,候班常禮,不敢自比於無故之員。徊徨趑趄,竟不敢進,則其愚滯之甚,噫,亦不可爲矣。今則分義已虧,罪在罔赦,迷性難化,望絶改圖。倘蒙寬大之典,不加斧鉞,則誠宜永賜刊削,明示黜棄,以爲負恩蔑禮者戒。而乃反縻以華貫,收召如故者,是豈朝家振刷綱紀,飭礪群工之道耶?況此宮銜,何等緊重,尤非累負如臣,所可虛帶。玆敢隨牌祗詣,瀝血陳籲。伏乞睿明,察臣之罪不可復恕,諒臣之義,不可復進,先行鐫解見職,仍命永勿檢擬,俾得退守愚分,沒身自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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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鄭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勛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金城縣令朴師訥,泰仁縣監崔載興,利城縣監李潚,同福縣監任遾,价川郡守梁世絢,平山府使趙東晉。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閔宅洙,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未肅拜,持平李朝望在外,李齊顯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啓曰,今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兵曹參判黃梓,刑曹參議李奎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左副承旨嚴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嚴瑀達曰,今番親耕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南泰慶,領議政李宗城處,以偕來進去。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林象元,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四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傳于趙明履曰,都承旨進往承文院,御製編次以入後,藥房入診入侍。

○注書具壽國呈辭,代以任光鉉爲假注書。

○假注書任光鉉在外,代以鄭尙淳爲假注書。

○具允明啓曰,假注書鄭尙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達曰,事變假注書金樂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樂熙改差,代以李壽勛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行判書趙載浩牌不進,參判李成中牌不進,參議黃景源進,同副承旨李之億進。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成天柱爲執義,沈益聖爲司諫,韓光會爲獻納,李仁源爲持平,李壽德、尹得雨爲正言,金光國爲弼善,柳春馣爲博川郡守。

○兵批,判書金尙星病,參判黃梓病,參議洪重一病,參知任𪼛,以入直進,同副承旨李之億進。兵批啓曰,新除授平安監營中軍曺夏臣呈狀內,素抱奇疾,近又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自力赴任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閔宅洙、趙重晦爲副護軍,金元澤、李得宗爲司直,朴海潤、沈鏽爲司果,鄭尙淳爲司正。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望,今方備擬,而當品中,無以分排。堂上曾經兵使人,依例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李之億曰,京畿監司金尙翼狀達,判敦寧朴文秀,病重上去不得事,令曰,卿其勿辭。俟病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具允明,以義禁言啓曰,今十三日親耕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本府當直入直都事,庭試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都事,當爲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假注書鄭尙淳,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醫官金履亨、許錭、皮世麟、李以楷、許礈、李泰遠、金福齡,進伏訖。若魯曰,近日日氣稍冷,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則少愈,右三部滑滯,比前稍勝,深診則軟弱,大體一樣矣。錭曰,兩關結滯,似愈雖弱,而比向來稍勝矣。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一樣,而深診則似軟弱矣。礈曰,右寸關深診,則不足,而大體一樣矣。泰遠曰,脈候滑滯,比前少愈,而深診軟弱,與前一樣矣。福齡曰,右關滑滯,似有不足之意,而大體一樣矣。若魯曰,湯劑進御幾貼乎?不得入診,已至屢日,心甚泄泄矣。上曰,入之已久,醫官輩,必謂服此而愈。然頃者纔服三貼,而日氣頗暖,甚厭進矣。予旣諭元景夏,予豈欺哉?欲進服八味元,問于諸醫,可也。今日欲闕入侍,而卿旣入來,故仍命入侍矣。若魯曰,湯劑全不進御,心甚悶迫矣。上曰,予病由心,心舒則愈,心用則加。予當直言之,八味元進御豈難,而予有意不進矣。今日則命煎米飮,將欲進御矣。若魯曰,水剌進御之節,近間何如?上曰,比前似愈矣。若魯曰,眩憊之候,近益差勝乎?上曰,臥後則雖百人起之,難起矣。履亨曰,今日脈候,差有滑滯,俄聞下敎,有八味元進御之敎,甚幸,而湯丸,俱不可全廢,兼進,似好矣。上曰,今則湯劑進御,口味尋常,而無進服之誠,故實難矣。上曰,每當春節,神氣困憊,自少時已然,而今則似少愈矣。履亨曰,丸劑進御,萬分多幸,而歸脾湯兼進,則尤好矣。諸醫之意皆同。若魯曰,諸醫所見如此,八味元進御雖多幸,而歸脾湯姑止,甚爲悶迫,依諸醫所奏兼進好矣。上曰,予非固執,雖命製進,而若不果服,則非誠信之道,故如是矣。若魯曰,何以不服?兼進,宜矣。上命明履書傳旨,歸脾湯,依本方加橘皮一錢,加製五貼以入事。出榻敎若魯曰,殿下以八味元,視以日役,連爲進御好矣。上曰,年旣耆耄,雙補血氣何用?明履曰,提調連自本院,申飭上來,而瓊玉膏監劑事急,何以爲之乎?上曰,其人一去,難來矣。若魯曰,提調事極非矣。上殿藥監劑,何等重大,而亦不上來,非矣。然不可等待,副提調使之監劑,何如?上曰,唯。上曰,其人等,老而猶使氣矣。明履曰,明日監試官不足,故俄入變通草記,而今日開政,然後方可差出矣。上曰,今當下之矣。仍命明履書傳旨。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命明履誦達臺諫見在者。明履曰,只有大司諫大司憲矣。上曰,此則當用於親耕時,與在外一樣,置之勿論,可也。上命,注書出外,召他承旨入侍。臣尙淳承命出來,與具允明偕入進伏。若魯曰,今於親耕執事事,臣亦有所仰達者矣。親耕時,司僕正當爲執事,而臣朝在藥房見分撥,則司僕正李渙,入於武所試望。臣送言于兵判,使之勿擬,則終不聽施。臣非爲其人私託,以公事言之,而如此,殊甚未安矣。兵曹判書金尙星,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日大臣求對,何事耶?若魯曰,久未入侍,故求對云矣。上曰,頃日趙榮國,考來實錄,故予誤認而不許入侍矣。若魯曰,瓊玉膏,亦有稟定事故耳。上曰,予誤知之矣。上曰,今番則藉田蓋草,除之好矣。日氣如此,豈有寒凍之慮乎?明履曰,然矣。明履曰,臣以御製事有稟達者,而忙未及達,後當陳達矣。上曰,達之而去。明履曰,向日示諭東宮文字,實難入之於御製編次中矣。上曰,此金石之文也,不可不入矣。若魯曰,雖入於御製中,而天理人情,必不可沮遏,畢竟則行之之外,無他道矣。上曰,予若七十,則當受矣。若魯曰,七十八十,至於二百,而年年受之何妨?上曰,豈有如此之理乎?若魯曰,臣惶恐敢達矣。頃以新恩給馬事,至下嚴敎,而臣則以爲有前例,故果無心,而依前草記。蓋前則一竝給馬,而近來則直赴甚多,故乃有此例矣。下敎如此之後,臣惶蹙不安,已入箚于小朝,承勿辭之批。今日適當入診,故敢此入來矣。上曰,以國體爲之,何必過嫌?上曰,其草記,蓋自戊申年始矣。若魯曰,昨考謄錄,則果然矣。若魯曰,再明親耕時,當早動晩還,其日粟米飮,待令進御,何如?上曰,唯。明履曰,臣以監劑事出去矣。上曰,今番是大庭試乎?允明曰,非矣。上曰,初試何日?若魯曰,十九日矣。上曰,鄕儒來待者,必以爲遲矣。若魯曰,向日請對,殿下疑之以皇壇事。然前頭宗廟夏享大祭時,日氣必熱,此則商量爲之,好矣。上曰,商量則爲之之外,無他道矣。若魯曰,十二室親享,豈不難乎?允明曰,諸臣之筋力雖强者,過祀則必疲困不耐,況聖躬乎?大臣所奏,誠是矣。上曰,若不行夏享,則當爲冬享,寧行於好時矣。上命允明書傳旨。在外臺臣抄選外,竝遞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事。出榻敎允明曰,今番農壇差祭,亞卿爲初獻官。今番則事體自別,且無前例之可考者,故該曹,傍照差定云矣。上曰,單子及祭譜府入之。臣尙淳,承命出來,復爲持入。若魯曰,獻官,似不可以亞卿爲之,當依觀刈前例爲之矣。上曰,其前例,吏曹似無之。余雖命攝,異於觀刈,雖有前例,似不可用之矣。上曰,祈雨祭,命大臣攝行乎?若魯曰,己酉年,臣在玉堂時,故奉朝賀金興慶,爲攝行,而臣製進祭文矣。上命允明書傳旨,親耕初行,卽二百年後己未年也。該曹,豈有攝行謄錄?而丁卯觀刈時下敎曰,若只行親耕觀刈,則其祭當攝行云。故該曹,只依先農壇祭官品次塡差,事體不然。其所命攝,代予親行,則重農爲民之意,焉敢忽乎?雖命元良,其猶攝行,況他乎?凡親耕觀刈,其祭命攝之時,則初獻從一品,亞獻從二品,終獻堂上正三品,執事俱以侍從臣塡差事,定式施行。祭文,亦不可以本壇例祝仍用,親祭則提學自當撰進,而攝行時親耕時,當爲親耕之意,觀刈時,當爲觀刈之意,令知製敎撰進事,亦爲定式。出榻敎上曰,初注望,承旨主張耶?翰、注主張耶?允明曰,初望則下番主之,自古以此爲翰薦故耳。上曰,今番望,誰某入之耶?昌聖曰,首望卽鄭尙淳,而具允鈺爲副望,朴相冕爲末望矣。若魯曰,末望則舊榜矣。上曰,今番似只得二人,故未能盡擬矣。允明曰,非爲無人也。昌聖曰,又有一人而方入於事變望入啓矣。難於疊望,故姑以舊榜擬之矣。上曰,誰也?昌聖曰,李壽勛也。允明曰,故參判東郁之孫。上曰,與李壽沆幾寸乎?允明曰,六寸矣。上曰,今番夾侍備身誰也?命植曰,綾昌君及鄭纉述也。上曰,習儀時翰林進去乎?命植曰,然矣。若魯曰,司僕正,以爲駕牛頗瘠,方着實喂養,而其間未易肥云矣。上曰,然大則無妨矣。若魯曰,小臣先退。上曰,唯。若魯出去。上曰,單子似在吏堂家,其家何在,而持來何遲乎?允明曰,參議家頗近矣。上曰,大祭惟宗廟攝行,其餘皆非攝行,故亞卿爲獻官矣。上曰,祭文入達乎,入啓乎?昌聖曰,宗廟各陵祭文,則入啓,其餘例祭,皆入達,而至於特命致祭,祭文一本入啓,一本入達云矣。上曰,祭文豈可兩入乎?此人事勝而然也。入啓之文,若入元良,則入達之文,胡不入啓乎?允明曰,祭文一節,臣未知何時格例,而甚謬矣。至於監兵使敎書,書以令書者,亦多妨礙矣。上曰,今則言發予,當直言之。予除其職而書以令書者,未知何意也?允明曰,此則誠甚未安,變通,似宜矣。上曰,旣定之例,何可更改乎?然此事,予心常怪之矣。仍命允明,書傳旨。凡致祭祭文,皆入元良,而無兼啓者,則特敎致祭祭文,只當入啓,而今聞一祭,祭文兩書,入啓入達云,然則以命祭施行乎?以令祭施行乎?此不過人事勝之致,此後特敎者祭文,只入啓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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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鄭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勛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未時,日有交暈。

○李之億達曰,明日親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未差,掌令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留院。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五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李壽勛在外,代以金敬之爲事變假注書。

○金敬之有頉,代以李命俊爲事變假注書。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親祭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嚴瑀,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文學林象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祭執事,俱以侍從塡差事,命下矣。前銜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時,監軍巡將,勢難入啓受點。依舊例,以十二日受點人員,十三日至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時,武科一二所試官及差備官中,亦多有進參之員,且郊外動駕日,則自前例爲撤場,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試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依前定奪柳葉箭先試,而會試迫頭,以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事,當先試六兩。而本所擧子,掛單之數夥然。且殿試期日不遠,在前如此之時,有先試柳葉箭之規矣。今亦依近例,先試柳葉箭,竝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親耕擧動時,本局別將,當爲領軍隨駕,而別將朴泰新,以摠管侍衛進參,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改付標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宗城書曰,伏以臣自前月,猝患下痢之病,一夕殆五六十起者,已二十有二日矣。眞元澌脫,凜凜有晷刻奄忽之勢。家山不遠,而致身無路,誠恐死罪之愧,爲不瞑之恨。伏聞明日,聖駕臨籍,親擧五推之禮,祈年務本之聖意,八域臣庶,莫不聳聽稱賀。臣若有一分氣力,豈不欲擔載路左,瞻羽旄之美而慰犬馬之誠哉?顧此飾巾待盡之喘,無計自力,瞻望悼歎,生不如死。玆敢倩入搆書,仰瀆睿聽。伏乞先治臣廢分闕禮之罪,以警具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向者批答,已悉心曲,而辭單不止,誠意之未孚,心實忸怩。且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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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坐直。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鄭尙淳。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嚴瑀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南泰慶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兼文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五陵開基吉日,今已啓下矣。臣等與郞廳,互相往來蕫役,依丁卯年例,除辭朝往來。而堂、郞與諸員役,多日留住之際,各邑廚傳有弊。亦依前例,令惠廳及戶曹,磨鍊題給,以爲省弊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先農壇,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入啓,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耕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日姑爲撤場,而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今此親耕擧動敎是時,試官及差備官,多有進參之員,故動駕日撤場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今姑撤場,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六度呈辭,令于嚴瑀曰,安心調理。

○江華留守狀達,營所屬前營將富平府使申景閔,將校褒貶,誤書封進待罪事。令于嚴瑀曰,勿待罪事,回諭。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三日卯時,上詣先農壇。親耕行幸gg幸行g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留院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任㻐、鄭尙淳,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上曰,靑箱子,盡載於車中乎?明履曰,然矣。判府事金若魯曰,風氣甚冷,衣襨加厚,何如?上曰,不必加厚矣。上出明政門外,降輿乘輦。上於路中,召允明曰,祗迎耆老等處,以扶杖祗迎之意,分付,可也。上又下敎曰,自中浪浦,訓局吹螺爲之之意,分付,可也。上至壇所入大次。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壇上奉審。上曰,當自正路登階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正位神農氏,配位后稷氏耶?致仁曰,然矣。上還出東壝門,入大次。少頃,上詣耕籍位,行五推禮。上曰,房應文,亦入此處乎?曾令兵曹調用矣。今爲農夫樣子,渠之所着服色甚怪矣。上曰,今番則土脈深起,己未年則只起土皮矣。右議政金尙魯曰,新經雨澤故然矣。明履曰,五推之推字,當書以推,而牌上以椎字書之,當該官員,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上行五推禮訖。上曰,終耕亦有樂章乎?禮曹判書洪鳳漢曰,然矣。上曰,今則議政宗臣,當爲之矣。若魯曰,然矣。上曰,五推亦不近矣。若魯曰,甚盛擧矣。上曰,卿是初見乎?若魯曰,己未年則不得陪見,丁卯觀刈時見之矣。上曰,己未年,則故領敦爲吏判,而今則載浩爲之,甚貴矣。致仁曰,從耕諸臣,不待樂章之畢,先撤推班而退,似爲輕遽矣。上曰,所達是矣。大臣外,從耕諸臣,竝推考。出擧條上曰,軒架撤之,然後可以終耕矣。明履曰,軒架,當進前排設乎?上曰,然矣。上曰,耆民等,自何處抄來乎?致仁曰,自漢城府抄來矣。上曰,習儀時,亦行此儀耶?鳳漢曰,然矣。上曰,禮儀使,親往田畔,監播穀種,可也。戶曹判書趙榮國曰,五推處,播種,當於終畝後,依下敎擧行,而奉常寺官員,徑先爲之。當該正及籍田令,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國曰,籍田守護,或不無虛疎之弊。故己未年親耕後,限秋成前,戶曹郞官,與籍田令眼同,時時摘奸看檢,仍監刈穫云,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其時戶判誰耶?尙魯曰,兪拓基矣。鳳漢曰,各壇壇直,以其壇下居民差定事,曾有下敎,故壇直則當部,以壇下居民定給,而至於保人,則戶首例爲望定矣。頃聞渠所訴,則欲以同部人望定,則有難覓得,若得可合之人,而在於他部,則該部不施,未得定保云。事甚可矜,此後則壇直,必以壇下民差定,保人則勿論某部,一從戶首之自望,必卽充給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明履,書御製詩訖。上謂鳳漢曰,雉城當築處,使之先爲排立紅旗,待令,可也。上曰,親耕則先朝有志未行,故今予行之,是爲繼述,至若陳賀之不受,亦爲繼述之意也。尙魯曰,殿下之不受陳賀,豈爲繼述之盛意耶?上曰,中廟朝已行之禮,故予亦行之,而今日之心,諸臣皆不知矣。若魯曰,養老之禮,是國朝典禮。明年甲戌,是太祖入耆社之年,亦是聖上周甲矣。豈不貴乎?上曰,予於此等事,豈有受誑之理乎?如此事,必欲爲妙理矣。若魯曰,近來耆老甚多,亦是國運所關矣。上入大次。少頃,上還出位。上曰,注書出去,召來從耕諸臣,以爲同參宣醞,可也。上曰,禮房承旨出去,耆老所饋飮食,推栍以見,可也。明履曰,從耕大臣處,令史官傳諭,使之入來,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尹光毅善飮無限量云,同副亦飮酒乎?致仁曰,然矣。上曰,酒房待令香醞一壺及內局酒一壺,竝爲持來,可也。左議政李天輔,進前問候。上曰,卿以耕根車科擧,參於今日親耕,甚貴矣。上曰,右相及耕籍使、禮儀使,使之入來,可也。上曰,東朝有賜醞,故宣賜卿等矣。上曰,時原任同爲來參,可也。致仁曰,諸臣皆不脫朝服,而儒臣以黑團領進參,推考,似宜矣。上曰,不必推考矣。若魯曰,水剌進御乎?上曰,然矣。若魯曰,粟米飮待令,還宮時進御,何如?上曰,臨時當進御矣。尙魯曰,判尹看審城址,則城外近處,多有汚穢之物云。不可臨城視之,五間水門以上,只觀一雉處,似好矣。上曰,然矣。依此爲之,可也。榮國曰,耆民等,各以油紙一張,依前例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勞酒畢。上召允明命書傳旨。回鑾時,當歷臨東關王廟,以此分付。出榻敎上又命明履,書御製詩。上命致仁書傳旨。今聞大臣所奏,我聖朝入耆社之年,卽明年也。明年展謁,其豈晩也,而以予日復一日之意,何待明秋?今秋當展謁健元陵。以此分付該曹,於八月,只稟其日,明年歲首,當拜耆社,亦爲分付。出榻敎致仁書訖。上令鳳漢見之。鳳漢進伏曰,臣於各陵事,有稟達者矣。上曰,達之,可也。鳳漢曰,仁純王后葬月,取考實錄,則是四月二十八日也。以此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秋間五陵奉審後,當拜懿陵,禮判知之,可也。仍爲命書傳旨,今秋健元陵展謁時,五陵展拜,回鑾時,懿陵展拜事。出榻敎又命書傳旨,同副承旨,馳進懿陵,奉審以來。出榻敎上又命致仁書傳旨,曾已下敎,今番耆民,依例特加一資。出榻敎上入大次。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輦時,兵曹判書金尙星曰,關王廟歷臨時,不緊侍衛,則除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耆民祗迎處,稟之,可也。上曰,差使員誰某耶?允明曰,楊州牧使外,未知之矣。上到耆民祗迎處。命召最老者二人,使之進前問曰,汝年幾何?二人皆曰,九十一矣。上命竝爲加資。上命召允明書傳旨。自中浪浦,至陽山守石橋,捧上言事。出駕前下敎右邊導駕都事記過,明政門待令事。出駕前下敎京畿監司及差員,竝來待於明政門事。出駕前下敎上臨關王廟,行再拜禮畢。上曰,勅封協天大帝義勇武安王,是何時所封位號耶?召儒臣問之,可也。校理洪重孝進前曰,似是皇朝時所封矣。上曰,題板中顯聖保藩四字,最善書矣。此是天使所書,不可不改取色矣。仍命書傳旨,關王廟懸板丹靑改塗事。出榻敎上曰,關王廟御筆懸板紗籠,若是渝色,而不爲改備,極爲寒心。戶曹判書趙榮國,從重推考。出擧條傳曰,今已特臨,東南關王廟,一例致祭。出榻敎明履進粟米飮。上遂進御。重孝曰,東廟則以聖旨所建,南廟是私力所建,而皆天將所作也。上曰,人雖沒而文與書,則久而不泯矣。若魯曰,然矣。上命明履,讀板上御製詩。上曰,下邊板上韻,是予所作耶?若魯曰,然矣。上曰,壬申題字,極工巧矣。上遂乘輦,歷臨興仁門。上曰,一雉之間甚近,以一百三十步爲之,好矣。上曰,五十把一哨甚當。城底芹田,盡爲陳塡,可也。以近城芹田之貯水,故城址甚害,而御將,以士夫家耕田,故不能任怨爲之,甚爲慨然矣。三門外,若有雉城,則士夫家舍,當多毁撤,豈惜芹田而不塡乎?予旣臨城,親爲下敎,則兵判、御將,誰敢怨乎?御將須令卽爲塡之,可也。上曰,東門當爲幾雉耶?鳳漢曰,光熙以北,以六雉磨鍊好矣。上曰,然矣。上還御明政門殿坐時。上曰,兵曹節目,雖以勿禁爲言,而觀光者甚濫雜,故駕後所騎馬橫逸至於駕前,極爲駭然矣。記過禁都拿入,可也。上曰,都事誰耶?瑀曰,李厚遠,而卽厚達之兄矣。上曰,何時爲禁都耶?其爲人似善,且似勝於厚達矣。尙魯曰,厚達爲人亦頗善矣。上曰,今日異於常時,放送,可也。前陪退之。天輔曰,日氣甚冷,勞動餘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遂命畿伯差員入侍。上曰,楊州牧使誰也?尙魯曰,元景淳矣。上曰,加平郡守誰也?尙魯曰,任行元,而鳳漢之外三寸矣。上曰,加平郡守,使陳履歷職名,可也。行元曰,以四山監役,歷平市監察,方任加平郡守矣。上謂尙翼曰,體暮年親耕之意,益勉勸農之政,可也。尙翼曰,聖敎如此,敢不奉承?上仍命明履書傳旨。噫,曾於己未,已行親耕,于今暮年,其豈再行,而旣已復臨之後,眷眷者民也。其若眷眷,重農爲先,故不憚其憊,躬臨東郊,復行五推之禮。咨道臣、守令,體予此意,勸農之政,着意擧行。其所節目,具在諭書。齊王之烹阿封卽墨,亦不過田野之闢不闢。另體此意之意,下諭于八道道臣,三都留守。出榻敎傳曰,噫,今行此禮,意蓋爲民,日淸禮成,心雖幸矣,其猶眷眷者,貢市人弊瘼之尙不釐正也。玆事靈城,專爲擔當,而一事惹鬧,往臥近畿。頃者勤懇之敎,不爲動念,事體分義,俱涉寒心。有下敎者,靈城君朴文秀,從重推考,使之罔夜上來,待朝入侍。出榻敎上曰,此三絜鈴gg三懸鈴g之意也。尙魯曰,靈城非矣。天輔曰,胥失而靈城尤非矣。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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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右承旨gg左承旨g南泰慶奉命偕來。左承旨gg右承旨g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陳書受由。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具允鈺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忠州牧使元景濂。

○嚴瑀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親耕,薄暮還宮,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林象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明曰,度支定例,卽國之金石之典,而昨聞戶判所奏,戶曹似有私定例,日後則使之一從定例。

○傳于趙明履曰,靈城君入來何遲耶?更爲催促。

○具允明啓曰,靈城君朴文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假注書鄭尙淳有頉,代以具允鈺爲之。

○嚴瑀啓曰,假注書具允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推移進參之員,試所進去外,在外及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改差。

○趙明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兩魂宮望祭,獻官當爲分排,而疾病公故外,他無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侍講院弼善金光國,昨日擧動時,郊外祗迎後,回還之際,所騎忽然顚蹶,終至落傷,右臂大段致傷,達宵刺痛,病勢危重,不能轉動,旣無參坐試取之望。莫重國試,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金光國,病勢危重,不能轉動。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而司諫院正言尹得雨,以親病,陳書不來。莫重國試,因監試官不備,不得開場。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尹得雨,以親病陳書,不得開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摠戎廳言達曰,蕩春臺西城未築處,始役事,已爲定奪矣。所入石子,今月十五日爲始,西郊甕巖洞近處,浮出之意,敢達。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七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具允明達曰,卽者修撰趙𪬵,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領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稟賦至薄,自少善病,數十年來,勞瘁亦劇,捱到稀齡,實非始料。昨歲蒙恩釋負,稍得自便,宜若漸勝,而篤老之氣,如日下山,近死之喘,理無復陽。百症交攻,厭食尤甚,自知凜凜,朝不暮夕。兼綰職事,一任曠廢,前後朝儀,竝闕進參,間有召牌,亦皆坐違。昨者聖上,駕臨農壇,親行五推。臣雖在床笫之中,必欲强起進參,獲覩未覩之盛儀,宿戒騶徒,而臨時病添,終不免中止,瞻望戀結,拊躬悼歎。前因瀆擾爲懼,不敢輒上請譴之章,只自泯默悚慄,而積罪至此,尙逭罪罰,則不可謂國有法矣。今始昧死仰暴危悃,冀被嚴誅焉。仍念七十致事,《禮經》昭載,而國法近例,斑斑可據,蓋所以優衰老而養廉恥也。今臣犬馬之齒,踰七十而又加二。逐歲連章,迄未蒙恩兪,名係朝籍,坐享厚祿,而廢分瘝職,視若常事,擧世嗤點,無以自解。臣心愧懼,當復如何?在聖朝去文務實之政,其不可長事羈縻,壞聖人之大防,喪微臣之晩節也,明矣。懇乞离明,仰稟聖聽,亟許休致,以全終始生成之澤焉。且臣切有憫迫之忱,敢此附陳。臣自上年六月,尋單引入,援例不受祿,而邸下每下輸送之令。臣於未遞之前,猶不敢承受,況今遞職已久,其可追受前職之祿乎?九朔相持,上下撕捱,貽弊倉人,傷損國體,誠非細故。藉曰睿意,在於待遇大臣,而臣恐禮遇之道,正在於體諒而還寢,不當在於强其決不可强也。竝願察此血懇,夬許寢止,俾無更輸之弊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且卿年雖老,氣力尙未衰耗,休致之事,不可輕許,而況不腆之廩,卿何過辭?卿須安心勿辭,亦爲領受焉。令曰,史官往諭。

○黃海監司曺命采書曰,伏以臣猥叨藩寄,踰瓜尙蹲,憒憒靡效,只增惶愧。卽伏見均役廳關辭,以各邑之諸般未收,至下筵敎問備。臣震懍悚蹙,還不勝感激於罪重勘薄也。本道荐饑,民事孔劇,營司之關飭,邑守之鞭督,非不遑遑然,朝發牌暯送差,而孑遺無蓄,來納自遲,顧其勢,實哀耳。然在營邑稽緩之責,亦何敢有辭?今奉推緘,匪罪伊榮,而繼伏見宗親府關文,因金川郡火稅一事,有宗臣筵達,而聖敎責罰,只在該邑之守令。臣於是,有不敢委諸管下,而能自安於心者。金川以西出孔路之頭站,應接凡供,視他邑百倍其弊,而邑竭民窮,方至於必革乃已之境,此朝家之亦旣俯燭者也。卽今之最可憫者,是宗親府收稅也。凡山田火耕,非永久起墾之地,而隨其土宜,昨年耕而今年陳。且自庚午水災,陵谷變遷,便同滄桑一劫,田形之有無,居可知矣。送人收稅,廟堂之所啓下,而該府不施,則以山脊沙礫之場,公然徵稅於山下居民,是豈爲官者所可忍?而據其邑報,臣亦累報,而見格該府,不得不以別般變通之意,論報備局。如革罷二字,邑報、營報之所未有,而未知宗臣何據而發也。折受之體重,臣非不知也。該府之需用,亦非不念也,而沙石出稅,民淚干和,只恨宗臣之莫之知也。前有上納之稽期,後有下官之替罪者,莫非臣忝據不職之故。今以薄罰爲幸,移勘自恕,厭然爲盤礴之計,揆諸廉隅,豈有是哉?伏乞离明,亟令削臣職名,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悚蹙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同副承旨李之億書曰,伏以臣,以百無能駑劣之姿,居萬不似猥濫之職,前後再書,略暴衷悃。而睿批隆摯,未蒙鐫遞之恩,首尾四朔,粗殫筋力,而廉愧放倒,不思屛退之圖者,誠以臣所蒙之隆知,所被之殊眷,實出於常規例式之外。故臣亦自處以常規例式之外,廉角可顧而不敢顧也,情病可陳而不敢陳也。唯期奔走職務,可幸無罪,而若其代斷血指之愧,當事生疣之失,固已多矣。區區賤心,若蚊負山,居常凜惕矣。此際臣之偏母,素患胸腹之痛,復發於風寒中感之餘。臣於昨日陪扈之後,歸省母病,則喉痛兼劇,飮啖難下,氣息綿綴,轉側須人。而臣旣單子,家無長丁。臣方左右扶將,勢難暫時離舍,敢將焦熬之私,仰暴离明之下。伏乞俯賜矜諒,亟令遞解臣職名,俾臣得以安意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徐孝修書曰,伏以臣猥從縣道,仰控至懇,雖出於情理所迫,難免其瀆擾之罪,兢惶之私,自切于中。及承睿批,乃以俟父病少間,從速上來察職爲敎。臣父子相對,感戴如天。第以職名之一向虛縻,私心悶蹙,如負大何。又於日前,伏奉春坊除旨,臣聞命惝怳,益復隕越,莫知所以自措也。顧此所兼銜,卽臣向來獲譴之地,則今豈敢以甄錄之如舊,而晏然爲揚揚冒承之計哉?且臣父本症之外,近添重感,寒熱交作,咳嗽兼發。重以牙頰浮高,方有成膿之慮,晝夜叫痛,寢食俱廢。臣左右扶將,日事焦煎,實無跬步離捨之勢。召命之下,自至稽滯,臣益不勝戰恐俟罪之至。玆不得不更陳悶迫之情,冒萬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懇,亟鐫臣職,俾得以從便救護,千萬至祝。臣之目下情私,如右所陳。旣不得進身天陛,耿耿之悃,不能自已,竊以一得之愚,敢此附陳焉。臣伏聞大朝親謁文廟,克篤尊聖之誠,躬臨籍田,將行明農之擧。噫,尊聖則崇儒重道,自在其中,明農則務本知艱,不出此外矣。肆我大朝,勉而益勉,行之不gg又g行,今將畢擧於一月之內,猗歟盛矣。圜橋動色,溢路瞻光,孰不懽忻鼓舞,攢手相賀也。臣謹按《自省編》曰,太學,國之所重,又曰,崇儒,重道爲先。噫,聖爲百世之師,師尊則道尊,士爲一國之元氣,元氣壯則國脈壯矣。我大朝,以尊太學養士氣爲要道,頻臨祗謁,已盡尊敬之禮,兼行視學,明示飭勉之敎。扶植賢關之道,罔或少忽,培養士習之方,靡不用極。宋高祖至誠尊師之意,可以匹休於今,而周文王多士以寧之化,不獨專美於古,豈不休哉?伏願邸下,以大朝之心爲心,尊太學如陪丈席,養士氣如保元氣,聖謨嘉言,恒若躬奉而敬聽,鴻儒碩士,每思親炙而薰陶,山林養德之賢,草野懷寶之人,厚禮招之,積誠延之,置之經幄,列于胄筵,朝夕焉聞納誨之言,左右焉取資益之功,則此乃體大朝尊聖之誠,而崇儒重道自在其中也。臣謹按《自省編》曰,對食而思耕民,又曰,知稼穡然後愛民。噫,農,天下之本,本務則國治,稼穡貴乎知艱,知艱則乃逸矣。我大朝,以重農保民爲先務。豳風七月,爲王業之根本,《周書》無逸,爲君德之切要。斷行減疋之政,厚其生業,親擧秉耒之儀,明其大本,豈不美哉?伏願邸下,以大朝之法爲法,居廈氊而想田畝,衣衮冕而視襏襫。晝茅宵綯,念彼百穀之播厥,春耕秋穫,軫此一歲之作苦。粒粒辛苦,視作箴規之語,元元勞瘁,常加恤拊之心,則此乃承大朝明農之意,而務本知艱,不出此外矣。噫,尊聖也,明農也,實帝王爲國之大要,亦我朝傳家之美法,而惟此數件事,莫非一誠字做來者。伏願邸下,深念我大朝貽厥之謨,克體《自省編》勉旃之意,念念在玆,勉勉不已焉。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bb死b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憂愛陳勉,言甚懇切,可不留念?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正言尹得雨書曰,伏以臣,頃叨持憲,屢犯違傲之罪,院達請罷,亦云太恕,杜門自訟,惶懍靡措,曾未幾何,恩敍特降,薇垣除旨,又下意外,臣誠惝怳震越,罔知所以攸爲也。念臣憃愚譾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獲登上第,郞署春坊,次第踐歷,居常悚恧,若隕淵谷。矧玆臺職,責任尤重,豈可以如臣等輩,苟然充數,以貽淸朝之羞哉?顧今世道日下,臺風日隳,人心陷溺,士氣委靡,有識之憂,端在言路。臣之風稜,旣不足以發一言,臣之見識,亦不足以論一事,而徒紆淸銜,逐隊隨行,則臣雖頑然無愧,人將謂臣何哉?此臣所以初入臺端,逡巡退避,不敢爲遽然呈身之計,而駁遞之請,果出於公議,則其不合言責,尤可驗矣。今於新除之下,豈有一分承膺之勢,而監試隔日,義同往役,召牌夜降,號籲路阻,黽勉趨肅,祗赴試場。欲於竣事之日,一陳衷悃,退守本分,而目下情私,又有萬萬悶迫者。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輒復發作矣。迺於日昨,冒觸風冷,添以毒感,多般證形,十分危惡。委頓床笫,氣息凜綴,實有朝夕垂盡之慮。臣焦遑罔措,左右扶將,萬無一刻離側之勢。莫重科試,不得進參,臣分都虧,死有餘罪。玆敢投進短章,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曲賜諒察,亟令鐫削,俾得安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靈城君入侍時,靈城君朴文秀,左副承旨嚴瑀,假注書鄭尙淳,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諸臣以次進伏訖。文秀曰,近來日氣不佳,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文秀曰,日吉辰良,盛禮安過,臣甚伏幸,而伏未知勞動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別無所損矣。文秀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秀曰,歸脾湯連爲進御乎?上曰,近日動作故差勝,而湯劑則以日暖停止矣。文秀曰,有名無實,則豈可責效乎?上曰,予旣有頃日下敎,而至於軍民事,眷眷,故只爲民事矣。上曰,卿已老而相戰,甚非矣。聞下敎後,宜卽入來,而不爲入來,尤涉過矣。文秀曰,臣實無拜殿下之顔矣。臣本告退之身矣,雖以內局提擧,黽勉入來,而臣常靦然。人將以臣爲何如耶?上曰,不必更擧矣。文秀曰,初頭出去,臣雖自知其非,而旣出之後,亦難遽然還入,故如是遷就矣。上曰,旣知其非,則入來,可也,而知而遂之,尤爲非矣。文秀曰,臣初欲一番上書後上來,而阻却故不得爲。臣雖告退,而聖恩則罔極。以殿下遲暮之境,欲行此事,則臣於殿下爲民之政,豈不欲竭力奉行乎?上曰,冊子,卿持往鄕居耶?文秀曰,未及釐正者,臣果持去。木廛立廛冊子,修成後當爲進御啓下,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貼付者何也?文秀曰,士夫家皆出外上故然矣。上曰,不給其價而先爲持去,便是抑之,何有貼付耶?上曰,注書出去,辛未陵幸是何陵耶?考出以來。臣尙淳,承命出來。仍爲考出政院日記後,還入告曰,辛未年陵幸,則是明陵矣。上曰,然矣。文秀曰,均役則外方稱便,貢市則京民稱便,此兩事須得年少才敏者,然後可以善爲句管矣。上曰,此則御將當爲之矣。文秀曰,飭勵爲之,似好矣。上曰,守法然後可矣。以定例言之,別無濫,且有剩餘,固守之,可也。定例若加減,則是戶曹定例也。至如靑幕次,戶曹所置者,每無去處。此則下吏從中用手之弊,且束乼之衣,以靑木用後脫皮,亦甚野俗。今番則庫入,可也。文秀曰,戶判有礙處,而且或有結,雖似壅腫,而多有長處矣。上曰,然矣。戶判甚堅固矣。文秀曰,兵判爲戶判時,臣見之則凡事如水流順行故易,戶判有礙,故凡事難矣。上曰,金尙星似弱而剛,故領敦寧有所云云,故予意謂軟弱矣。到今見之,則甚剛矣。文秀曰,溫幸特爲戶判,凡事善爲擧行矣。上曰,用定例矣。兵判似弱而甚精詳,於事通透,予於懿昭時見之,趙榮國亦慈詳矣。文秀曰,戶判凡事似沓沓矣。文秀曰,臣心有所眷眷,敢達矣。臣得伏見王世子和協翁主祭文,則文理大進,正是爲學之時,講官不可不擇差矣。上曰,予亦有賴於春桂坊矣。文秀曰,均役成就,是些少事,悠悠萬事,不過成就我邸下一事。若擇差講官,使之進講,則一二年,當大有所進益矣。上曰,予意則欲使優遊學問,使自開導,常願講學而有所自得矣。瑀曰,重臣所達先後本末之序,其言誠好矣。文秀曰,帝王家家法嚴截,雖是美事,而以閭閻父子間言之,不可一向太嚴矣。上曰,我朝家法,本自如此。體昔年小心,予亦至有今日。元良,則自襁褓時異於予,予常不欲放心矣。元良雖沈默,其心則廣,若或少流,則豈不爲病乎?上曰,御將雉城之意甚佳矣。興仁門瓮城甚好,四門皆不可無。中原,則有城處皆有之矣。文秀曰,瓮城若善築,則豈不好耶?上曰,城中若有人,則豈可使外賊闚其內耶?上命嚴瑀書傳敎。傳曰,日氣陰冷,明日常參停。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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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呈辭。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陳書受由。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式暇具允鈺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高城郡守安瑎,竹山府使李鍵,坡州牧使申宗夏,文川郡守安正仁,安岳郡守禹弘圭,原州牧使閔百行,蝟島僉使李龍徵。

○金致仁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稟定事,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金致仁啓曰,小臣和柔翁主納幣,外宣醞進去下直。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八度呈辭,令于金致仁曰,安心調理。

○令于具允明曰,當該中官,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極爲非矣,推考。

○具允明,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趙𪬵,以親病陳書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韓光肇,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孝純魂宮忠義,以入番宗室意達曰,今此庭試初試時,本宮忠義李錫圭、朴蔓慶,皆當赴擧矣。假忠義一員,依舊例差出,以爲入番之意,分付該府,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卽者下番翰林鄭昌聖,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兵曹判書金尙星書曰,伏以辰良日吉,五推禮成,萬姓聳觀,歡忭何極?仍念臣,觸事疎迂,瘡疣百出,筵席推緘,不至一再。而日昨大僚筵白,尤有所不敢自安者。伊日試望正書後,下吏始有來告,而親耕時應參人員,多在備擬中。旣有撤場之前例,臣不過以此往復耳。事近辨暴,惟當泯默自訟,而重傷國體,皆臣之罪,則前後辜犯,豈但一時薄勘而已哉?且臣素患宿病,又復越添於昨日陪扈之餘。達夜呻痛,實無從近供仕之路。以此病狀,末由趨造於常參,病裏惶悚,當復何如?玆敢略陳短章,冒瀆离聽。伏乞睿慈,亟令鐫遞臣本兼諸任,以便調治,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修撰趙𪬵書曰,伏以臣,頃於在鄕時,以母病猥暴危懇,幸蒙救護之命。母子相對,感祝靡極,第臣所帶館職,旣未見遞,盛禮稠疊,次第迫近,嚴畏分義,不敢許久退伏。月初始乃抑情赴召,粗效奔走之忱矣。卽於直中,得接鄕信,母病諸症,一向添篤之中,將攝失宜,又添寒感,飮啖全却,氣息益微。臣聞此報,情理煎迫,急於歸護,他不暇顧。略控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睿慈,特垂矜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焦迫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檢閱鄭昌聖書曰,伏以臣本質羸弱善病,素患疝癖之症,間發於閱月鎖直之際,而史職緊重,不敢言私,一向泯伏,苟倖其不至苦劇矣。日昨農壇陪扈之時,觸寒處冷,宿恙遄作,纔歸直次,便爾昏倒,于今二日,尙未差歇。而此際又伏聞,臣母自數昨來,適因風日之不和,中感忒重,飮啖頓廢,神氣昏綴,症勢不輕云。病中情私,愈復煎迫,玆不得不冒陳短章,徑出禁門。省覲是急,分義都虧,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廣州留守洪啓禧書曰,伏以臣前後遭際,涯分已極,一番榮辱,嗤點備至,福過災生,理所必至。昨冬譴罷,匪怒伊恩,退伏荒郊,杜門省愆。仁天曠蕩,敍命旋降,經筵籌司,舊銜復甄。大朝敦召,隆旨頻煩,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每奉恩言,感涕被面,而不敢輒將私義,仰瀆崇聽,秪得一味泯伏,恭竢誅罰。此際又有南漢居留之新命,臣於是,徊徨震薄,措躬無地。嗟乎,人臣事君,貴在自量,材力可堪,則固當鞠躬盡瘁,情勢無礙,則亦宜隨分而報效。崎嶇自阻,夫豈樂爲?顧臣區區血懇,披瀝封章者,亦已累矣,今不必架疊。而語其材力,則伎倆畢露,論其情勢,則進退維谷。雖蒙聖朝容護抆拭,靡所不至,其如臣自量之已審,何哉?臣之目下所期,惟在於優遊畎畝,歌詠聖澤,以效塵刹之報而已,亦何敢自諉於辭內居外,而放倒其咫尺之守也哉?況此保障之任,地望自異,非臣庸下所可拊釐。反覆思惟,進身無路,惶霣踧踖,歷日靡定。親耕動駕之日,不敢偃處,趨詣路左,祗瞻羽旄。陵碑書寫之役,義難祈免,來近城闉,繕寫以呈。仍暴難退之狀,又犯徑行之罪。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許遞臣之職,仍令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國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其卽赴任。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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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呈辭。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陳書受由。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具允鈺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再度呈辭留院,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九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藥房提調臣朴文秀,副提調臣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來,聖體調攝若何?□□□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二十九度呈辭,令于趙明履曰,安心調理。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副護軍李弘稷,親病呈辭,今已下鄕。其代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李弘稷,親病呈辭下鄕,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漢城府右尹李𪻶,連日觸風往來之餘,重得寒感,素患關格之症,一倍添劇,實無自力參試之勢。莫重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𪻶所患關格添劇,實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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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監劑進。左承旨南泰慶奉命偕來。右承旨金致仁呈辭受由。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具允鈺。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祖大王忌辰。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再度呈辭留院,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去,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度呈辭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同副承旨李之億,由限以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之趁早開坐,卽以坐單入達,例也,而今日坐單,早呈政院之後,日勢向晏,始爲入達,事體殊涉未安。當該承旨,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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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進。左承旨南泰慶陳書受由。右承旨金致仁呈辭受由。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允鈺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陽川縣監鄭纘憍,彌助項僉使李世寶,蛇梁萬戶鄭守謙。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再度呈辭入達,執義未差,掌令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檢閱鄭昌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嚴瑀達曰,假注書任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達曰,本館所藏實錄曝曬。今年當次,擇日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藝文館郞廳,以監事意達曰,本館素甚淸寒,若干奴婢,不成貌樣。屢經飢厲,卽今所餘奴婢,不過十餘口,以此無以支過。選上屬公奴婢中,擇其有實者,限二十口,趁卽劃給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二gg三g十一度呈辭,令于bb趙明履b曰,安心調理。

○李之億,以吏曹言啓曰,庭試文科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其中朴道源、李渭輔、朴起采、權杭gg權抗g、李重祚、李㝡中、李翼元、李德海、朴聖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道源、李渭輔、朴起采、權杭gg權抗g、李重祚、李最中、李翼元、李德海、朴聖源。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陽字擧子趙𡼣,當入二貫革,而換入一貫革,以柳葉箭入格,故査問呼名官林壽徵,則其所告內,因參試官都摠府經歷李柱海言,換入的實云。莫重國試,任自換革,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擧子趙𡼣,拔去停擧,呼名官訓鍊院奉事林壽徵,汰去,參試官李柱海,不無懲勵之端,令該府,拿問勘處。其代不可不備員,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李柱海,令該府,拿問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啓曰,試官沈星鎭,以碑閣始役出去,試官李𪻶、韓師得、曺命敎、李喆輔、南有容、金漢喆、李重庚、李命坤,俱以牌不進,二品試官,將無以備員。沈星鎭外,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庭試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本曹郞廳,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十六日全恩君墩,差備門外擊錚,所當囚禁科罪,而係是二品宗臣,有難循例擧行,令攸司稟處,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而文三所禁亂官都事三員,及武一二所禁亂官都事二員,當直入直回公都事,合七員,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新宮銀子米太元結,一依淑媛房例擧行,元結壬申條爲始,擧行事,命下矣。依前例,田土價銀二千兩,輸送,田庄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惠廳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而元結二百結,待本房望呈後,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御營廳言達曰,東城雉城,今方始役,而第六處基垈,有數十株稚松矣。斫伐平治,然後可以設築,故今月二十一日使斫去,仍爲取用於募軍等炊飯之資。以此分付漢城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刑曹言達曰,今此庭試初試三所,設場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歸厚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濟州防禦使狀達,達曰,今二月朔所封靑橘,酷被風災,果品不佳,極爲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承旨南泰慶書曰,伏以臣於日昨農壇陪從之餘,仍承大臣偕來之令,來住江郊,觸冒風寒,素患痰癖之症,乘虛猝發,寒熱交攻,嘔吐兼作,痰昇氣逆,呼吸莫通。僵臥旅次,不省人事,有時昏絶,若將垂盡。顧此症情,旣非旬日可已,所忝之職,不可一日暫曠。玆不得不冒控短章,疾聲呼籲。伏乞离明,俯察臣疾病之決難强起,所帶職名,亟行鐫遞,俾臣得以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副承旨嚴瑀書曰,伏以臣衰鈍已甚,屛廢且久,重叨宿趼,事多齟齬,尋常憂懼,如負大何。昨日備局之請推,尤不勝震悚愧恧之至。籌司坐單之登徹,事體自別,則居出納之地,何可無端淹稽?而第伊時原單中,懸頉有誤處,故使本司吏,改書以呈,而累度呼喚,過時始來,以致捧入之差遲矣。院吏囚禁,已是臣不安之端,而繼有草記請推。勿論中間事實之如何,緣臣疲劣,重損朝體,問備薄勘,不足以贖其過失。玆敢露章自列,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許鐫遞臣職名,以肅頹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綾昌君橚書曰,伏以臣於向日大朝入侍時,以宗親府折受事,有所仰陳矣。卽伏見黃海監司曺命采書本,則專沒事實,費辭發明。臣於是,誠不勝訝嘆也。當初自監營,因金川郡守成埜牒呈,論報備局之狀,有曰宗親府,廣占結數,年年白徵,若無朝家別般軫念,還給本郡之擧,則民邑俱無支堪之勢云。而本府年前,因道臣狀請,已有成命,故不送差人,自官納稅,殆過數十載矣。其間廣占白徵等弊,專由於該邑守令之所爲,而有非本府所可知也。今海伯書中,以革罷二字,謂邑報營報之所未有,宗臣何所據而發云,其亦可笑也。其報狀中,旣以還給本郡爲請,則革罷之意,自在其中。特以文字之差異,作爲欛柄,顯有侵逼上司之語。其爲事體,恐不當如是也。以臣無似,忝居有司之任,因一微事,忽被藩臣之斥,其在廉隅,何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暴事狀,仰瀆离明。伏乞睿慈,特遞臣宗親府有司之任,以謝人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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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進。左承旨南泰慶陳書受由。右承旨吳遂采未肅拜。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允鈺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木浦萬戶金時健,智島萬戶趙東臣。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三度呈辭入達,執義未差,掌令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弼善金光國入直矣。以庭試試官,受點出去,輔德、兼輔德、兼文學,俱未差,兼弼善韓光會,以武所監試官進去,文學兪漢蕭,亦以庭試試官,受點進去。上番他無推移之員,勢當以下番,姑陞入直,而兼司書徐孝修在外,說書兼說書俱未差,院中只有司書臣得養,非但上番之闕直,講官之不備,俱涉未安。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任㻐改差,代以朴道天爲假注書。

○假注書朴道天在外,代以李壽勛爲假注書。

○嚴瑀達曰,臣與右副承旨具允明伴直矣。允明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下直進去,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監劑進去,左承旨南泰慶陳書受由,右承旨金致仁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之億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瑀,不但出納之地,事多苟簡,今日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之億,雖式暇,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之億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以吳遂采爲右承旨。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武科初試設場,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設行於露梁沙場矣。入直禁軍,依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閱,乃是定日,今月二十日,當爲依例擧行,而禁軍別將具善復,以武二所試官,方在試所,不可無變通之道。具善復試官之任,令政院稟旨,改付標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兵曹草記武二所試官具善復,以禁軍別將,禁軍等戎器點閱,當爲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兵曹言達曰,今月十九日,良人柳次發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文召史稱名女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金虎門守門將張志厚,丹鳳門守門將金潤澤,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三試官宣傳官李義璧,與副試官趙東漸,旣有婚家之嫌,則在法當避,莫重試官,不可不備員矣。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嚴瑀啓曰,因武二所草記,三試官李義璧,與副試官趙東漸,有昏嫁相避之嫌,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二度呈辭。令曰,承旨更往敦諭。

○檢閱李命植書曰,伏以臣方以實錄曝曬事,辭陛出去矣。臣父母墳山,在忠淸道公州地,距臣奉命去路,不過十數里,省掃久曠,情私難抑,適臣戛過松楸之側,益切歷展之願,而臣竊考館中謄錄,史臣奉使回路,或請覲親,或乞省墓者,前後非一。玆敢援例陳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推體下之恩,俾伸一省之懇,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歷省焉。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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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進去。左承旨南泰慶陳書受由。右承旨吳遂采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式暇。注書具壽國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允鈺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訓戎僉使金渲,鉢浦萬戶李世豐。

○嚴瑀達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去,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嚴瑀,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趙榮國,以釐正堂上,平市署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李之億伴直矣。之億,以領議政李宗城處敦諭事出去,右副承旨具允明,領議政偕來進去。今日伴直無人,新除授右承旨吳遂采,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右承旨吳遂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嚴瑀達曰,右承旨吳遂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監劑進去,左承旨南泰慶陳書受由,右副承旨具允明,領議政李宗城偕來進去,同副承旨李之億,領議政處敦諭事出去。今日伴直無人,左承旨南泰慶,由限雖未盡,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左承旨南泰慶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左承旨南泰慶牌招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趙明履瓊玉膏監劑進去,右副承旨具允明,領議政李宗城偕來進去,同副承旨李之億以式暇纔已出去。今日伴直無人,右承旨吳遂采,旣有只推之令,所當更爲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令于嚴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備忘記,傳于嚴瑀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金渲處賜給。

○李壽勛在外,代以金敬之爲假注書。

○嚴瑀啓曰,假注書金敬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遂采曰,禮判,明日待開門入來,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嚴瑀,以戶曹言達曰,全羅道綾州地産銀處,設店採取之意,年前自本曹,草記蒙允,行會本道,新設別無弊端。而尙今遷就,不爲擧行,致使達下之事,如是稽滯,已極未安。而況今經費十分苟簡,無以支繼,則掘採補用,有不可已。斯速設店之意,申飭道臣,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西江所住處,則以爲臣積逋威命,罪固難貰,而又以俸稟一事,荐違恩令,日夕惶懍,求死不得,屛伏郊坰,冒受常祿,萬萬無是理,只冀遄被嚴誅,以安私心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倉官更爲輸送。

○以戶曹言又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夬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倉官更爲輸送。

○同副承旨李之億書啓。臣敬奉敦諭,馳往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所住處,則以爲臣殫瀝肝血,日上辭單,而禽誠淺薄,尙未仰格,每一承答,輒失所圖,惶霣悶蹙,如添一病。千萬不意,喉司之臣,又奉恩諭,儼臨於十里江郊之外,十行丁寧,責之以廟謨民憂。臣於垂死之中,人扶拜讀,感涕交頤,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從前情勢,今不暇論,癃痼之中,又添毒痢,出入死生,二十有二日矣。卽此奄奄之喘,更支幾日,尙不能自保,況可論於造朝而議政耶?元輔之職,何等至重,而虛帶假銜,今此五朔,悠悠冉冉,坐遣時月,國體朝政,萬萬無此理。此尤臣病裏憂懼,寧欲速化而不可得者也。氣息如縷,實無以自力文字畢陳情悃。掩抑偪塞,不省所達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樂善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行副司直金聖應,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刑曹判書李昌誼,左副承旨嚴瑀,假注書具允鈺,事變假注書李命俊,記事官尹得養,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李天輔曰,日氣尙未解,睿候久靡寧,而昨伏聞許開兩筵,卽今感氣,果已和解否?令曰,已愈矣。金尙魯曰,節序旣早,曉夜尙寒,加意善攝伏望。天輔曰,大朝聖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伏聞邸下,於大朝親耕之日,進講七月篇,此實出於務本恤艱之盛意。雖未得躬陪法駕,親覩盛儀,而睿意之感發,可以仰測矣。近以感氣,不得開講,兩筵之多日間斷,而亦甚可憫。如此之時,時召宮僚,討論經旨好矣。令曰,當依爲之矣。天輔曰,此慶尙監司尹東度狀達也。以爲前春自備局,因江華留守狀達,有別會米一千石,自明年爲始,分兩年輸納之關,而本道別會穀物,戊午以上蕩減之後,元數大縮,其後亦多未捧,實無推移輸送之勢云。臣於正月陳達,以軍餉體重,分定成冊之尙未修送,發關催促矣。今此狀達,辭意如此,本道穀物,雖甚不優,一千石穀物,數旣不多,依前關分兩年輸納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試役,卽苦役也。人皆厭避,然試望擬望,豈可因其厭避而取舍乎?以今番三所試望言之,其中以有實病、有公頉者及老病郊外者,充數排望,事甚苟簡,當該政官,從重推考。此後則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廣州留守洪啓禧,本無大段情勢,而出在郊外,本職除拜後,不入肅,碑石書役,亦自城外書納,而卽爲還歸,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從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內,入城肅謝,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聞釐正堂上之言,日前慶尙道邸人輩,以本道都事尹學輔,非理侵虐之事,呈訴於釐正廳,釐正廳移送于備局,事多瑣屑,不必逐條盡達。而近來人心狡詐,邸人輩言,雖不可全信,尹學輔則其移辱朝廷大矣。拿問定罪,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此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也。以爲金川郡水土之惡,非渾境皆然,唯邑內最酷。人民受傷,怪疾層生,死亡相繼,邑里蕭條,至於官舍,頹垣廢瓦,全不成樣,不可不擇地移邑,而古江陰及舊金郊,皆合於邑治,古江陰稍勝,而僻在一隅,舊金郊,在大路之傍,控扼關防,亦涉便宜,趁今移邑,斷不可已云。臣待罪海營時,已知金川土疾之孔劇,自前有移邑之議,而古江陰則地處甚僻,不可輕議,舊金郊則在於靑石嶺下直路,最合關防,出站亦便。依狀達所請,許施好矣。康翎縣,以爲地理不好,井泉不足,故鳳凰山下新占一基,可以移邑云。井泉不足,雖甚可憫,而地理不好云者,不過風水之說,豈可以此移邑乎?康翎則決難許移,而勿論某邑,移邑事體bb至重b況金川,則係是西路關防,尤涉重大。道臣宜狀請於大朝,而只爲狀達於小朝,事甚疎忽,此狀達則臣當待大朝入侍,稟處,而黃海監司曺命采,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慶尙都事尹學輔拿問定罪事,下令。金尙魯曰,以城外(外))僵屍事,纔有申飭之令,而似聞光熙門外,多有暴屍,發遣備郞摘奸,則果狼藉矣。朝令之下,慢不擧行若此,事極可駭。當該部官汰去,檢飭部官,責在京兆,京兆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京司之直關外邑,曾有大朝禁令,而近來法令漸弛,間間有直關之弊云。此後,則更申前禁,各別嚴飭,而毋論事之輕重緊漫,如有直關者,守令擧報道臣,道臣隨卽狀聞,以爲當該堂、郞,嚴處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頃於筵席,臺臣以封書經宿事,論罷承旨,而蒼黃罔措之中,雖有不善周旋之失,今則罰已行矣。罷職承旨,竝敍用。其時臺達,旣稱伊日承旨,則申致雲之,分付院吏,獨漏於現告者,有關廉恥,不可以事宿而置之。前承旨申致雲,罷職不敍,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前承旨申致雲,罷職不敍事下令。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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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呈辭受由。右承旨吳遂采。右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山羊會萬戶林鳳億。

○吳遂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齊顯武二所監試官進,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魯,提調臣朴文秀,右承旨臣吳遂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依下敎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遂采達曰,同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吳遂采曰,入直兼春秋一員待令,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趙明履啓曰,今下京外上言一百五張內,三十二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七十三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三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李之億,以營建廳都監言啓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啓曰,五陵碑文前後面草圖書,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啓曰,取考丁卯年營建時謄錄,則一陵寢使役工匠募軍等,役布爲六同二十一疋,料米爲七十五石,故役布料米,依其數先爲取用之意,草記蒙允矣。今此五陵碑役與三陵碑役時有加,各項工匠及募軍等工役,極其浩多,始役今至兩朔,取來米布,已盡用下矣。依丁卯式例,未及取來米一百五十石,木十二同,自惠廳兵曹,輸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趙載浩牌不進,參判李成中牌不進,參議黃景源進,左副承旨嚴瑀進。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明川府使金振玉,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八十,法不當冒赴,斯速遞改云。親年七十五歲,則勿敍三百里外邑,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簿寺正朱炯离,軍資監正宋明欽,除授後過限未上來,宗簿寺主簿李秀得受由過限未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學錄趙泰喆受由過限未上來,學諭尹商輅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徐命彬爲大司憲,金陽澤爲大司諫,金履萬爲執義,金元行爲持平,李明煥爲正言,朴道源爲正言,韓光肇爲副校理,兪彦民爲輔德,成天柱爲西學敎授,徐孝修爲南學敎授,成天柱爲兼文學,尹得雨爲兵曹正郞,林象元爲洪州牧使,李𪻶爲禮曹參判,安宗周爲明川府使,李德海爲接慰官,譯官徐慶運爲嘉善,朴尙忠、李命稷爲通政,折衝秦再完爲嘉善。

○嚴瑀,以兵批言啓曰,卽接五衛將牒報,則五衛將崔尙鼎,除授過限未入仕云。忠翊衛將辛世翊,忠壯衛將黃晑,近得輪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令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書金尙星服制,參判黃梓病,參議洪重一進,參知任𪼛病,左副承旨嚴瑀進。以申思儼爲副護軍,金光世、趙明謙、尹心衡、柳復明、金致仁、李昌儒爲副司直,尹德雨、李壽德、趙世選爲副司果,金敬之爲副司正。

○李之億,以刑曹言達曰,今此庭試初試,三所旣已出榜,還徙本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以義禁府言達曰,兵曹草記,據刑曹申目內,全恩君墩,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墩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判尹具宅奎上書。伏以臣本以匪才,卒當劇務,非不欲彈竭誠力,庶效一日之責,而觸事憒憒,僨敗是俟。卽伏聞昨日筵中,因大臣陳白,以水門外,多有僵屍,有部官汰去,京兆堂上重推之令。臣於是,惶愧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掩髂埋胔,王政之所重,而備局亦嘗屢次申嚴矣。臣招飭部官,間日摘奸,使之隨見卽埋。而且於數昨大駕臨城之日,自興仁門至光熙門上下,臣與本府郞官檢飭,親見其乾淨,然後送言于政院,則未知今日僵屍,又何日而出也。臣誠惝怳,莫省其故,蓋城內無主之屍,晨昏投棄者,雖朝去而夕復然矣。昨冬疹患以後,城外許多藁殯,過時不葬,漸致暴露於衢路,與僵屍無異。臣令當部搜問主人,一一埋置,而若其無主者,則有不忍屛去,姑待其親屬之現出者,亦或有之。況今部官一人,以親病受由下鄕,只有一奉事,職事奔走,其勢固不能逐日出城,遍加搜檢。而臣思慮不逮,不能卽出代官,同力看檢,致此疏漏,此皆臣不善指揮之罪也。畢竟見責,偏歸於獨勞之部官,而臣以董飭之首,反被輕勘,益增愧悚,無地自容。且臣所患項腫,觸風添㞃,曠衙已數日矣。當此府中多事之日,以賤疾而廢公務,惶蹙不安,理當自劾。玆敢披瀝肝血,仰瀆睿慈。伏乞遞臣之職,以安賤分,治臣之罪,以警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癸酉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左右相、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右承旨吳遂采,記事官具壽國、李世鉉、鄭昌聖,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洪鳳漢,醫官許錭、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福齡,入侍。若魯曰,近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頃日農壇擧動時,風日甚惡,還宮後,得無添損乎?上曰,動作則氣必勝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請診候。上曰,依爲之。許錭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結差勝,而虛軟一樣矣。許礈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結差勝,而虛軟則無減矣。李以楷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結差勝,而虛軟則一樣矣。李泰遠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重按則虛軟,而沈結差勝矣。金福齡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結,勝於前,而虛軟則一樣矣。上曰,溫浴後,搔痒似勝,而今則日氣漸暖,痒症復作,丸劑則可服,而湯劑難矣。若魯曰,何處最痒,而亦有作顆者乎?上曰,痒時無處不痒,而手端亦有作顆者矣。若魯請議藥。上曰,厭矣。諸醫曰,歸脾湯緩劑,故雖有痒症,進服爲好矣。上曰,丸劑當着實服之,而湯劑則實難矣。若魯曰,頃者兩日次劑入十貼內,幾貼進御乎?上曰,不服一貼矣。若魯曰,十貼皆不進御云,今番斷不可停止矣。上曰,方有下敎者,湯劑使之依例劑入。出榻敎文秀曰,臣有可達之語,湯劑劑入後,更爲入侍,何如?上曰,予亦有下敎者,後日當召之矣。上曰,應辦新節目。今番科時,果無犯者云耶?尙魯曰,開場日,遣郞廳摘奸,則有作亂者云,故使之移刑曹而出榜日最難云,故今日又遣郞廳三人矣。鳳漢曰,應辦事,非但臣等之用心,自上必欲爲之,故試官以下,莫不動念,果有實效云,此可見自上動念之效矣。上曰,凡事有紀綱,則皆無不成矣。上謂文秀曰,其事知之乎?文秀曰,知之而無文書,故無憑可考矣。其間曲折甚多,倉卒不可進達,後日入侍,當達之矣。文秀率諸醫退出。上曰,禮判進來。鳳漢進伏。上曰,皇壇祭,初七日前,無吉日乎?鳳漢曰,然矣。上曰,自初一日逐日推擇乎?鳳漢曰,然矣。上曰,凡祭致齋,皆前期三日爲之,則皇壇祭致齋,當在初四日,而初四日卽懿昭祥日也。今年祥祭,若不親行,則明年復見,何可必也?忠與慈竝行實難,初四日前,若有吉日,則二祭皆可親行矣。鳳漢曰,其前則果無之矣。上命承旨書曰,皇壇致齋,與懿昭祥日相値,大祭難以躬行,遣大臣攝行。執事一依親祭例擇差,初六日,行望位禮省牲而來,以此分付該曹。出榻敎若魯曰,夏享大祭,亦依此爲之則幸矣。十二室躬行,豈不難乎?尙魯曰,殿下誠孝篤至,故自不知疲,而聖算旣至六旬,十二室行禮,何可爲乎?上曰,今年欲幸健元陵,蓋亦有意,親享斷不可已矣。卿等每以予爲少,而親享則何獨謂老乎?尙魯曰,殿下自數年前,已難親享,故臣其時,以勿行於太廟,而行於永禧殿之意,仰達矣。況今春秋已高,筋力尤非數年前之比,則親享何可論乎?上曰,卿爲重臣時,有此語,故予尙今記之,而予雖釋負,祀典則必欲親行,故頃日已以此意,告于慈聖矣。況今未釋負之前乎?且元良,體甚碩大,將來必難躬行,予及今不行,更待何時?若魯曰,若爲省牲望廟禮,則與親行何以異乎?卽今祭稟姑未入,而入後商量爲之幸矣。上曰,今番則欲斷然爲之矣。鳳漢退伏。天輔、尙魯進伏。天輔曰,殿下頃日有待下敎入侍之命,且多可稟事,而尙今不召,故今日入來矣。上曰,豈有可稟於予之事乎?天輔曰,殿下何爲出此言也?殿下每於釐正等小事,則勤勤不已,而至於國家庶務,則不以爲意,此豈非偏於小而遺其大者乎?尙魯曰,殿下一爲如此下敎,則紀綱輒頹,國事叢脞,豈不切悶乎?近來入侍不數,故臣等之心,已自懈惰,他尙何言乎?如此故備局開坐時,備堂皆不入來矣。上曰,此則當時時勅之,而釐正等事,關係民事,豈可謂之偏於小乎?尙魯曰,殿下如欲勅之,則自臣等勅之幸矣。若魯曰,入診已畢,臣則出去矣。卽起退出。天輔,展讀海伯狀達曰,此乃海伯狀本也。以金川移邑事爲請,而金川以水土甚惡,移邑之請,其來已久矣。民願則欲移於古江陰,而金川爲西路關防重地,古江陰,非關西直路,故朝家不許矣。今則水土之惡益甚,民將盡劉云,且請移於古金郊,古金郊則在靑石嶺直路,不害於關防,特爲許移,似好矣。尙魯曰,金川邑治,水土甚惡,無人不病,漸至於死亡相續,流散相接,論以事勢,已不可不移邑。而卽今所欲移之古金郊,在關防誠爲緊要,自松都至平山,間站道里亦平均,依狀請許之恐宜矣。上曰,此事,領相亦知之乎?尙魯曰,領相未及聞之,而雖聞之,必無異議矣。上曰,此事異於軍旅,何不稟于元良乎?天輔曰,此事旣係關防,且移邑莫重,何可不稟于大朝乎?上曰,昔大禹臣也,猶成九州。今元良爲予代理,豈不能決一邑事乎?尙魯曰,臣頃已達之,而凡事各有體段,如此事,豈可不關由於大朝乎?上曰,予則只恐踰繩矣。尙魯曰,臣等亦分等仰稟,綱則殿下當爲之矣。上曰,諸堂之意皆同乎?天輔曰,然矣。上曰,移邑固重難,而大臣所達如此,依爲之。其略出擧條天輔曰,海伯又以康翎移邑事爲請。而觀其措辭,則以水泉艱乏,地理不好爲言,以水泉之不足,何可遽然移邑?而地理之說則尤不取信,此則勿施爲好矣。上曰,依爲之。而以地理爲言者,道臣非矣,海伯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金川移邑事,旣已許之,移邑時,必續有所請者,此則一倂稟于元良,可也。天輔,展讀東萊府使狀本曰,此東萊府使狀本也。差倭以單蔘事出來,而辛未以後所給者,盡爲點退。請以好品換給云,昨年所給好品,出於一時特恩,則何可以此爲例?換給已給之蔘乎?事關後弊,嚴飭防塞好矣。上曰,此皆訓導輩,從中操弄之弊,而事有令前令後,何可換給乎?此亦關係紀綱,此等之事,訓別焉敢手本?萊伯亦豈狀聞乎?萊伯從重推考,訓別,令本府決棍,可也。其略出擧條天輔曰,臣頃以林象元洪州牧差送之意,仰達矣。銓曹,以其前任嶺邑,解由未出之,故姑未差送,而廟堂所薦,元無解由拘礙之規,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東宮睿學漸就,春坊官,職責益重,不可不極擇,卽今春坊則皆好矣。而此後則雖曾經兩司者,毋得直擬作爲通淸之窠。一依賓客之雖曾經經筵人,更爲通淸之例,則似好矣。上曰,此得無窒礙處乎?李渭輔,爲人質實,而頃以自省篇生事,此專在於其人,而不在於擇差矣。遂采曰,宮官愼揀,實爲今日急務,大臣所達誠甚得宜,而曾經兩司中,更爲通淸,似涉煩複。若於初擬時,令兩堂同議差出,以示各別愼揀之意則似好矣。天輔曰,初擬時,兩堂相議差出,便是通淸矣。上曰,黨習盛行之時,則雖三堂,必皆一心,有何益乎?桂坊則不可不擇矣。鳳漢曰,近來防塞掌通,故前爲掌通者,皆爲持正通,入於持正通,則循例皆入於春坊,此誠難矣。上曰,近來持正通,則予甚以爲慨然矣。春坊若以將來弘錄人爲之,則可謂極擇耶?天輔曰,若慮政官之挾私,則此亦無益矣。上曰,初擬時,令兩堂同議差出,可也。其略出擧條遂采曰,卽今玉堂及春坊闕員甚多,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上命書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天輔曰,近來守令之厭避圖遞者,必以奴婢田畓之在本邑爲頉。奴婢田畓,雖或在本邑,奴婢十口以上,田畓十結以上,必準其數,然後在法當遞。士夫家奴婢田畓之在一處而能準其數者,絶無而僅有,則虛張爲說,以爲圖遞之階者,便是欺君。該曹之不察虛實,只憑一張呈訴,容易許遞,亦甚疏忽。此後則以此來呈者,令該曹審察虛實,若有瞞告圖遞之事,則自本曹,草記從重論罪事,分付,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臣頃以被謫蒙放人,敍用事仰請蒙允矣。此外又有奪告身及削職人員,而其時未及仰請,皆不入於敍用云,此亦一體給牒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日前被謫蒙放人請敍時,趙載敏則被謫外,又有刊名仕籍之命,閔百祥則被謫外,又有永錮其身之命,此皆不當擧論於敍用。而銓曹不察,混置趙載敏於敍用秩,當該銓堂,推考警責。趙載敏則當初處分,未免過中,今旣敍用,仍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因言端敢達矣。閔百祥,旣以特恩蒙放,收敍非急。而但他人皆已敍用,百祥則獨拘於永錮之名,銓曹不得擧論。今則趙載敏,又入於敍用,閔百祥亦一體敍用則幸矣。上曰,閔百祥爲人,予甚惜之,而其事則非矣。天輔曰,其心事,極公大矣。上曰,閔百祥爲嶺伯,亦善爲之。而其疏四字,亦非渠之過也。父祖相傳,浹於骨髓,渠亦柰何?其弟百曾,亦至今憐之矣。然其年尙少,姑置之。天輔曰,臣亦因言端敢達矣。李顯重文字之失,則果有之,而今已經多年,此亦似當有疏釋之道矣。上曰,李顯重則曾有許身於國之語,而其文則誠怪矣。其所謂四字,豈不可怪乎?天輔曰,渠亦至今,以爲識字之憂患矣。上曰,其文雖如此,其人則不如此矣。天輔曰,然矣。豈可以一事之失,終身廢錮乎?上曰,從當處分矣。天輔曰,館錄年次已過,而舊錄餘存者漸少,分付弘文館及吏曹,使之從速新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翰圈亦有從速擧行之命,而朴正源,先爲區處,然後方可爲之。自前或出六或削職矣。今亦從速區處,而使之會圈,何如?上曰,渠若尙在小農堡,則都無事矣。今則出六亦過,將柰何?但翰圈新榜出後,方可爲之,姑置之。尙魯曰,臣欲達之而無隙未果矣。宣川之東林,左壓左峴之大路,右挾淸江坪衆會之路,誠關西直路之第一關防。故勝國時,築城于此,設置防禦使,以禦强敵者,正以此也。頃年朝家之命築此城者,亦以此也,而其後以事役之浩大,只築西林,不築東林矣。臣於按藩之時,上下出入於左峴一帶,形便利害,自謂有一得之見,西林雖不築,可也。東林則決不容棄置,令道臣專管,趁今春夏,仍舊址築城,而無事時守護之道,有事時捍禦之策,使之徐待完役。成節目狀稟朝廷,築城時,就東林之案山,左峴路上之圓峯,路下之鷹峯,西南之傳道山四處,各設墩臺,以爲緩急得力之地,何如?上曰,此亦如西林則柰何?尙魯曰,此處則當依古址築之,而此兵使,亦必善爲之矣。上曰,卿之見東林,得無如領敦寧之見西林乎?尙魯曰,臣非敢自主己見也。關防要塞之地,棄置實爲可惜,故如此矣。上曰,所達如此,依爲之。其略出擧條尙魯曰,築城物力中,米錢及鐵物,臣已措置而來,而未辦備者,募軍木也。巡營別餉所在木一百同,劃給,使之補用城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城築不堅緻,則反不如不築,而近來奸僞百出,任事軍校,外事粉飭,內濟已慾,築之十數年,已頹圮無餘,此弊不可不嚴防。西人中金振玉、金弘魯,爲人精剛解事,可任此役。而金振玉則方在外任,分付道臣,以前縣監金弘魯,監董責功,如果善築,則另加調用,以爲他人勸,如未也,則論罪懲礪爲宜,亦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義州,以邊上重地,軍政之寒心。視他邑最甚,府尹南泰耆,莅任之初,爲國深慮,任怨釐正,使一府軍兵,得以整頓,將大得力,白馬山城,亦爲添城,以爲軍餉及封不動貨財留置之計,其誠意之篤至如此,誠可用之人矣。上曰,其爲人周通矣。天輔曰,其弟南泰會,亦可矣。上曰,其兄勝矣。尙魯曰,南泰耆雖如此,而但本府軍額,本來零少,不足以緩急捍禦,亦甚可悶矣。本府所在各邑馬步軍之見屬於兵營者,有警則勿爲領付於兵營,使之全數留聚,協守本府事,定式施行,誠爲得宜。以此分付於兵使及府尹,何如?上曰,依爲之。其略出擧條尙魯曰,頃日咸鏡監司尹得載辭陛時,以南北兵使遞改仍任事,筵請矣。閫任體重,毋論遞與仍,監司不得直請,例也。至於歷辭之際,只議於左相,而於臣則不以此爲問,臣非以是爲嫌也,此實有關事體。又以箭竹、落幅紙等,微瑣之物,筵席請得,亦涉未安。咸鏡監司尹得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咸鏡監司尹得載,請得關西木,雖蒙允許,而爲用賞格,取去關西木者,非但無義,實關後弊。向來有領相按北時前例,而其後一切見塞,則今不可復開此路,此一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未嘗爲干恩之請,而今番則敢達矣。前宣傳官李漢膺,前都事李興賢,頃蒙恩宥,而其後侍從以上被謫蒙放諸人,皆已敍用。則在朝家一時之政,文、蔭、武,恐無異同,此兩人,亦宜一體給牒敍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都政過期已久,申飭兩銓,斯速擧行,何如?上曰,業欲申飭矣,依爲之。出擧條天輔、尙魯退伏。鳳漢進伏曰,均役廳,合屬於宣惠廳事,命下,而節目則當議於廟堂爲之矣。蔭郞加出之意,頃已仰稟,而若差一郞,則浩繁文書,許多錢穀,難以獨爲照管。差出多窠,亦極難便,今若只爲加出一窠,與時帶常平郞廳,同爲句管。勿論均廳、常賑廳兩郞,竝爲兼察,一如戶曹版籍色兩郞廳之例,則甚便。故就議於大臣,則大臣之意,皆以爲得當云。依此擧行乎?上曰,如是則好矣。依爲之。而卽今可合塡差者,誰也?鳳漢曰,金致一、尹勉敎、李秀得,皆可矣。上曰,三人皆好矣,而其中當以何人差出乎?鳳漢曰,尹勉敎則臣未嘗與之同事,金致一、李秀得,則皆有所經。而但以金致一爲之,則凡事可以問議於領府事,此似尤好矣。上曰,今番則以首望差出,而日後郞廳作窠時,尹勉敎、李秀得,亦皆相繼差出,可也。其略出擧條鳳漢曰,常平郞,雖兼賑郞,例以常平郞廳,爲名啓下矣。均郞,今旣兼屬於常賑,則以何郞廳啓下乎?上曰,以役均郞廳啓下,使之兼管常賑廳,可也。鳳漢曰,然則時帶常平郞,一體以均郞,竝管常賑,日後遷轉出代,則以均役郞廳啓下乎?上曰,依爲之。以上兩款,與上款同出一擧條鳳漢曰,均廳錢條,猶可支過,而至於米條,則各道結役之民,皆願納錢,故軍門許多餉米,實難推移給代。若以錢直劃於軍門,則又有無限弊端。蓋多貿則差人,從中射利,而米色麤雜莫甚,少貿則軍食每患乏絶,而餘錢自歸浪用,以此以彼,憂慮罔措。卽今變通,只有一策,惠廳貢價,從前磨鍊者,嶺南則五分內,三分米、一分木、一分錢,湖南則六分內,四分米、一分木、一分錢,湖西則五分內、四分米、一分則又爲三分,二分木、一分錢,其他諸廳,亦皆恒定磨鍊之規。此雖非啓下事目,而行之旣久,便成不易之法矣。木錢則貢人雖有所利,至於米則除非慘凶,價不過二三兩之間,故民皆失利,實爲可矜。自今爲始,惠廳一從元定分數,而磨鍊之後,米則自均廳依貢人所願,換給結錢。而該廳一石本價,除駄價雜費,以三兩七錢,永作恒規,雖米穀至賤之時,不得或減,若當米貴之時,則民必不願,亦不强之。以此定式遵行,則貢人之蒙惠,旣甚不少,均廳之米條,亦免苟簡。以此議于大臣,則大臣皆以爲便當,依此成節目施行,何如?上曰,如是則民之蒙惠,似不少,依爲之。鳳漢曰,如是定式之後,惠廳若以貢人,換受均廳錢,謂有所益,欲或變改本磨鍊分數,則各別論責之意,前頭節目措辭中,添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兩款同出一擧條鳳漢曰,同律度量衡,王政之大者。而近來國綱解弛,各衙門斗斛,各自不同,軍門斗斛,大於戶曹惠廳之斗斛,固已寒心。而況軍門,移劃大同,卽可準於惠廳斛子之米,而以軍門斛子,準量捧上。故自多無面,或責出於船人,或分徵於少民,其爲弊端呼冤,爲如何哉?今若自備局,各別嚴飭,軍門斛子與惠廳斛子,相準較正,捧上時,凡干浮費,一從惠廳例施行事,嚴立科條,則遐方小民,庶可均蒙惠澤矣。上曰,斛豈有大斛、小斛乎?各別較正,可也。尙魯曰,戶曹造置銅斛,使京外較準此斛者,乃同量衡之意也。軍門斛子,不必別爲申飭,只令一從銅斛,宜矣。上曰,依爲之。兩款同出一擧條鳳漢曰,均廳合屬惠廳後,雖差主管郞廳,卽今錢、木積置之處,若無入直看檢之事,則實有疏虞之慮。時任武郞廳,姑爲仍察,待錢、木區處後,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爲國用人之道,當以酬勞,均廳郞廳李聖師、閔錥、邊聖擇,右職調用,可也。出擧條鳳漢曰,漁鹽船稅定式,後自均廳,尙不一番摘奸,事甚虛疏,武郞廳閔錥,勤幹解事,卽爲發送於各道中,一道抽栍摘奸,何如?上曰,所達極是,先送湖西,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京江船隻,使三津別將句管事,曾已定式矣。頃見漢江、露梁兩津別將,則一則老昏,一則生疏,實有不勝任之慮,竝令汰去。分付自辟該軍門,使之往復均廳,必以可合將校,極擇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不但今番如此,此後則軍門,必與均堂相議後,望報兵曹事,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永爲定式,可也。兩款同出一擧條鳳漢曰,賑恤廳,慣於料理,均役廳,自有儲錢,兩廳相合,慮無不至。況賑廳之從前料理,有名無實,不過損公財而貽民弊矣。如値凶年,則以各廳舊陳米及各道各樣米,推移賑濟,不患不繼。從今以後,賑廳月課米等,如干拮据者外,凡係料理之事,一切革罷痛禁。如或以均廳錢貨,犯用料理,則各別重繩之意,添入節目,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此事則擧條一件,自政院,書入元良,可也。尙魯曰,凡諸傳敎及筵臣所奏,擧條之不出於朝報者,一倂書入於東宮,則必有益於明習之道。令政院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海西隱餘結所出大小米、太,難以船運,依戶曹作錢例,作錢,俾除民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司饔院漁夫船出給事,因本院提調陳達稟處事,命下矣。薦新及進上,事體甚重,而船隻則終不可劃送,以開無限後弊。第聞漁夫船責應中,薦新白魚,爲五百箇,供上生蟹,爲數千箇云,此則所重有此,不宜自本院貿役。自惠廳,量此數磨鍊作貢後,自均廳,還報惠廳,貢價之代,又給本院,不得不需用之數,而統以計之,亦足以相當於當初給代定式之數而有餘。以此擧行,何如?上曰,如此則事面正矣。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嘉禮迫近,禮曹多有擧行事,而參判尹心衡在外,參議李益輔,以營建廳堂上,進往陵所,本曹只有臣一人,事多苟簡,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尹心衡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敎鳳漢曰,今此翁主嘉禮時,駙馬家,馬一匹例當送之,而三揀擇後賜給馬,聞已有頉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令司僕給之,可也。出擧條鳳漢退伏。天輔、尙魯進伏。天輔曰,臣等有抑鬱而不敢力請者,今月亦已盡矣。殿下當反復商量而處之,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殿下豈可終始牢拒乎?上曰,聞卿言,始覺卿等有意而求對矣。尙魯曰,然矣。天輔曰,臣等每登文陛,不敢力請而退出。外或有問者,則實無可對之語,臣等情事亦云慼矣。尙魯曰,天理人情之斷不可廢者,今欲强抑而不行,臣等每當筵中,略略提起,而又迫於嚴敎,終不敢强請而退。今則大臣入侍,日漸稀闊,臣誠隱痛矣。臣之不忍遽退者,孰依孰仰而然乎?臣雖在朝,於國事有何所益?而殿下若勉從此事,則臣亦庶能竭其駑鈍,圖效萬一矣。今則國事因此而日退,臣等亦常如負罪之人。臣若尙今以兵判在朝,則豈至於如此?而徒拘於大臣之名,入侍亦不得爲之,豈不隱痛乎?上曰,頃日欲召卿等而有嫌,故不果召矣。予今年,則於世間事,心尤索然,卿等何爲如此乎?且右相則於松峴宮,旣已許我,而今又如此,予深以爲慨然矣。天輔曰,不但臣等皆廢臣分,僚相所謂國事日退者,誠是矣。此亦豈細慮乎?上曰,今則元良,不爲此言乎?尙魯曰,邸下則不敢爲之,此亦豈絜矩之道乎?循例爲之之事,至於如此。殿下若以前頭爲慮,則今番爲之之後,前頭豈必强請乎?今番趙榮國,考出實錄,故知之,則先朝五十,尙爲陳賀,先王成憲,何可廢乎?上曰,趙榮國考出,故予亦知之矣。親耕則繼述故爲之,而此豈繼述乎?使予伸此心,則當受之矣。天輔曰,臣等亦豈不知聖孝之如彼?而斷不可已之事,何可如此乎?今若洞諭群下,而勉從其大體,則節目間事,臣等亦當從簡擧行矣。卽今外議,則或勸以文字仰請,而臣等只冀筵中得請,故尙今遲徊。殿下若終不勉從,則將至張大之擧矣。上曰,今年則心尤悲愴,索然蕭然,卿等何又如此乎?鳳漢曰,殿下他事,則雖欲牢却,而上告則不可廢矣。上曰,上告而已乎?鳳漢曰,上告下頒何可已乎?上曰,卿欲以上告藉重矣。遂采曰,大臣以下,旣已盡達,臣無加達之語,而所達若出於文具,則雖不從,可也。卽今擧國群情,莫不皆然,一國人心,何可强遏乎?殿下必須勉從,然後亦可以有光于先王,御將所達,尤緊重矣。上曰,承旨亦過矣。尙魯曰,此若少有害於聖孝,則臣等何心如此乎?臣等非不知文字仰請,而或冀一言之仰格,故遷延歲月,至於今日,臣等皆不誠矣。上曰,卿則果不誠矣,旣許而又何如是乎?尙魯曰,臣其時不得已姑爲奉承,而或冀他人之得請矣。今則他人,亦不能得請,臣又不得已隨人爲之矣。今則體段將至於張大,殿下何可牢拒乎?上曰,如是則往松峴宮之外,無他道矣。今日予召禮官,卿等謂予欲受故,如此乎?尙魯曰,臣等提起此事,則殿下每爲如此下敎,豈不切迫乎?願勿復爲如此下敎焉。天輔、尙魯退出。上謂鳳漢曰,頃日特命調用之人,其已調用乎?鳳漢曰,帳殿及宣化門,雖有特敎,而軍人之直除敎鍊官,亦無前例。當以別武士,除敎鍊官,而以軍人除別武士,次次調用矣。上曰,其君旣特敎,依下敎調用,可也。上曰,東萊人則銓曹,其已調用耶?鳳漢曰,此則當爲軍門除授矣。上曰,其名爲誰?鳳漢曰,方應文、徐克悌也。上命承旨書曰,東萊人方應文、徐克悌,調用事,已下敎矣。今聞只奉承傳于軍門云,豈王者聳動遐方,甄用人才之道乎?調用邊將之意,一體奉承傳于銓曹。出榻敎鳳漢曰,均廳所使員役,乃是各司分差者,其中解事不可捨者,自惠廳,從便換差。而亦以此意,一體分付於各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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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呈辭受由。右承旨吳遂采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龍媒僉使金鼎禹,馬梁僉使崔泰崙。

○趙明履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李齊顯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吳遂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三十四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傳于李之億曰,靈城君及諸堂,竝使之入來。

○李之億啓曰,靈城及諸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趙明履曰,庭試殿試,當親臨于明政殿,分付禮曹擧行。

○傳于李之億曰,庭試殿試時侍衛,以親耕時侍衛爲之。

○吳遂采,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兪彦民,時在平安道順川任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分授東城門外雉城所入雜石,南伐兒外南山近處,拾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靈城君、諸堂入侍時,釐正堂上朴文秀、趙榮國、洪鳳漢、李𪻶,同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鄭昌聖,以次進伏訖。朴文秀進伏問曰,近日日氣不適,聖體調攝若何?答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答曰,安寧矣。又問曰,昨日所製之藥,已進御乎?答曰,進御矣。上曰,所當陳者,陳之,可也。文秀曰,當先白何事乎?上曰,召卿者,不過釐正廳事也。文秀曰,臣有所仰稟者,而不忍復提,以瀆聖聽矣。上曰,陳之。文秀曰,和協翁主房,外上各廛物種,置簿文書,或有或無,實難明覈。書員全世範,已多不謹之罪,而侵虐市民,怨聲載路,若不重勘,無以懲後,敢此仰達。上曰,今聞所奏,全世範所爲,極爲無狀,令該曹勿爲徵贖,從重嚴繩,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市民之怨旣如此,玄木六十同,送于和協房,使之卽償,何如?上曰,此事名正言順,不回互矣。傳曰,玄木五十五同,送于和協房事,分付該曹。出榻敎趙榮國曰,臣事殿下數十年,知今日處分,出於不得已也。上曰,是乃靈城量弘處也。又曰,此事善成矣。文秀曰,年前均堂洪啓禧,成節目時,劃給萬兩錢於統營。故臣欲疏陳其不當給之意,而屛退以後,不欲參涉於朝廷事,擧槪書報於均堂趙榮國矣。榮國,果陳達。自上特命還寢,其後領府事金在魯,爲領相時,統制使具善行狀聞中,但擧本營均役後凋弊之狀而已。而大臣,以劃給萬兩覆啓。臣於是,切有所訝惑者,右沿漁鹽,盡屬統營時,統營一年所捧,或爲六七千兩,此則罕有者。每年所捧,大略不過五六千兩,若大失漁利,則只爲數三千兩矣。如使右沿所出漁稅錢都數僅至四五千兩,則其將以他道稅錢,移充其萬數乎?臣於均稅時,劃給漁條防簾七處,其漁利之錢,亦不貲,旣給此七處,又添萬兩。朝家區處,豈不迂闊之甚者乎?且統營,旣給萬兩,則嶺南之左水營,湖南之左右水營,不可不分給,然後朝家處分不偏。而人心亦可以服,今若不論他水營,而獨於統營,偏給萬兩,決知其不可矣。善行,雖以古之將帥固圉之策,逐段證之,此則不然。宋姚內斌、李漢超、李綱等,所當之地,則戰爭方急,專以軍事爲主,而卽今南方,則無如此之憂矣。大抵善行許多說弊條件,與臣所見,多有所異。雖不得一一條陳,其中靑魚大口進上事,及烙印章標一款,有不可不卞者。統營,自失漁利之後,每以靑魚大口進上爲言,而臣之所劃給七處漁條防簾,卽右沿中最好者。故熊川所在漁條與統營甚遠,統營不令他民設網納稅。而自本營,定將校設網捉魚,則靑魚大口進上,不在於見失之他條簾,而在於劃給之條簾。可知矣。善行,且以爲自前漁鹽盡屬統營之日,右沿失漁利,則進上靑魚大口,每每貿取於左沿云,然則進上遲速,不在於簾條之多得多失,尤可知矣。善行,又以爲三南船舶,往來海洋者,自統營,一一烙印。成給章標之規,自忠武公李舜臣創始云,而此亦有不然者,臣四往嶺南,營邑事,幾盡知之。舜臣則與倭日戰於大洋中,何暇有烙印章標之事乎?槪聞其後爲帥臣者,狀請,初則以管領爲言,只烙印章標而已。非久又捧稅錢,今幾至萬兩,則此實自糠及米之弊。而今以此弊,藉重於李舜臣,恐未得當。況其捧稅以後,民弊滋甚,雖以其中最難堪之端言之,統營托以烙印,累千隻船,督令越海入來,不卽烙印,遲滯多日,其間營屬操縱之弊,罔有紀極矣。且右沿一帶,與統營南北相對,其間光伊海相去,不過百里,或七八十里。狀如筒兒內,故舜臣時,雖無章標,右沿船隻,自入於包括中。當其戰倭時,皆爲舜臣之所用,章標有無,管攝與否,有何關緊乎?且元均爲將則敗,舜臣爲將則勝,惟在爲將之善不善,豈在於船隻之烙印與否乎?善行,又以諸處船隻,無統營標跡,任其去來,而各處把守,無以憑准防奸爲言。此亦有不然者,船人雖有章標,欲作奸,則各處把守,無柰何矣。章標有無之實無大關,於此可知,章標烙印之弊如此,則不可不革罷,以安沿民。靑魚大口進上遲速,亦不在於條簾之得失,則萬兩劃給,決不可爲矣。洪鳳漢曰,靈城所達,雖有意見,而萬兩之數,旣許而今若全然不給,則統營形勢,亦似切迫,參量處分好矣。上曰,令均廳,相議大臣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自上臨門俯詢貢市弊瘼,此前所未有之盛擧。臣等會于平市相議曰,釐正弊瘼之下敎,丁寧懇惻。而於貢人之弊,自朝家若無一事變通,則非仰體聖意之道。其中月令,大爲諸貢人難支之弊矣。磨鍊其所入,則其數不敷,戶曹玄木十同,兵曹布十五同,惠廳米一百石,劃得,則足可爲之,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雉城物力,御將,自本營自備,不煩陳請之意陳達,而雉數漸多,工役甚繁,聞有從便變通之道,而嫌不敢達云矣。鳳漢曰,所入財力,旣已拮据,不必更請。而但役糧,終甚不足,庚午條先來儲置米,逐年移減者,今年則姑勿移減,而退減於後年,則均廳無所失,而本營大役,無可成樣矣。上曰,庚午條,當初特命蕩滌,而卿等持難,故還寢矣,更爲蕩滌好矣。鳳漢曰,三軍門移減都數,乃是萬餘石,則決不可蕩滌,御廳,尤不可異同,臣帶均堂,有難承命。自上如或軫念城役,則所謂移減條,只命退施於後年,而今年給代,盡數畫得,則亦可賴此而完役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於軍門米條事,竊有局外深憂者,軍門自前有元定米大保所捧,故用米處用米,用木處用木矣。自均役廳畫給結錢以後,不得不貿米,貿米則必當藉此而料理,料理則必當耗失財力,無財力,則軍食竭矣,豈不大可憂者乎?若以軍門目下小利害言之,得錢雖似有利,前頭則亦有無限損害之憂矣。謀國之道,莫如木、錢,則以木、錢守之,米穀則以米穀守之,切勿那移遷動,則軍門雖似沓沓,大爲儲蓄之道,而永絶無窮之慮。且均堂,旣以區畫京外出米之道,仰達蒙允,雖今年需用,該廳,自當畫米以送軍門,則無所使於貿米矣。自今爲始,軍門貿米一節,永爲防塞。如是嚴飭之後,一或有不遵者,則不可不施以重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趙榮國曰,別營,乃是輦下親兵,放料之所,則所關甚重,而近年以來,下屬實有難支之痼弊。士夫家,或給債於庫子輩,而若當漕運之時,則計其一年利息米穀,自船所,直爲輸去,而利上生利,逐年增加,殆無窮已。一人所貸,始則爲十兩,轉至於百兩,始則爲百兩,而轉至於千兩,通計積逋,殆至於七千餘兩之多,一年應食之物,盡入於償債之中。而渠輩則空手使喚,故計無所出,公穀出納之際,偸竊作奸之弊,無所不至。今若不泝其源而釐革,則將無以杜此奸弊。故臣使之査出其各人等稱貸文書,其中可以蕩減者蕩減。而餘債之未了者,尙爲一千兩零,故亦自臣曹,從便區處,別營之弊,自此庶可少除,而若日久事宿,則亦安知更無此弊乎?此後,則別營下屬處士夫家給債之事,一切嚴飭禁斷,何如?上曰,此後如有此事,繩以制書有違之律,可也。出擧條榮國曰,今此査減之擧,實出於不得已。而士夫家,自前若有此等事,則輒必歸罪於下屬,或風聞囚禁,或私門綑打,不無非理侵責之事,誠極駭然。今後若復有如此之擧,則自本曹,這這草記,論罪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國曰,軍資監,乃是自國初設立之倉,而一年放料次,照下穀物之數,亦不下四五萬石矣。自數十年以來,下輩作奸偸竊之弊,罔有紀極,一年無面,或多至於千餘石。故曾在己未丁卯,自本曹,査出各年無面屢千石,而徵捧爲難,故姑爲別錄以置矣。自丁卯以後,逐年無面之數,又復如前。臣於近日,使本監四所掌郞廳,詳査各年放下遺在數,則米太各穀之見縮,亦至於七千餘石之多,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其所無面米穀,待其畢査,以爲嚴治准捧之計。而蓋本監之弊,比他倉尤甚者,專由於官員之疏於放察,下輩之習於奸欺,上下相循,不能振刷之致。今若不別立科條,嚴加董飭,則國家許多米穀,將盡爲雀鼠輩之所偸竊,而殆莫可收拾矣。所以防奸救弊之道,臣亦不無一一料量者,査事了當後,卽爲成節目啓下,使之揭板遵行,毋或違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臣有所懷,今因言端,敢此仰達。京外諸般減疋之代,皆爲給代,至於禁、御兩營,鄕軍資保給代,則不爲磨鍊。前則鄕軍資布,每捧二疋,而四年一番所受八疋,卜馬軍則其保有二,故四年所捧,乃爲十六疋。今則正軍上番時所受,只是四疋,卜馬軍所受,只是八疋,其何以備軍物辦糧資,往來立番乎?左相在兵判時,與臣屢陳其變通之道,自上亦必記有矣。卽今事勢,固無准數給代之望,而亦有略略善處之方。蓋兩營元捧保布都數中,所減損者,御廳則六十餘同,禁營則數十餘同,第自一疋以後,更無逐年裁減之例。而均廳給代之條,則准數畫給,故本來都數,雖曰少減,近來所捧,每准稍豐,自有所用之剩餘,禁營則又得曾前所無之駄價,故所餘尤似有裕。臣意,則鄕軍立番時,每名給錢一兩,卜馬軍則給二兩,名之爲旅需錢,使之補用於留京之資,則比諸所減四疋八疋,雖爲八分之一,而鄕軍所賴甚緊,無異准受其半減之代。曾以此,消商於領敦寧趙顯命,而頭緖未定,未及講成,頃對右相,更爲相議,則甚樂聞而力勸之,大臣規模,非不惜財,而軍心去就,有不可忽之故也。自上俯詢兵判後,特敎許施,則恐合事宜矣。朴文秀曰,臣曾帶將任,且於均稅之行,深知鄕軍事情,渠等以爲曾前上番時,雖捧資布八疋,軍裝修補,往來路費,留京煙價,每有不足之患故,未免有自備添助者。而今於減疋之後,資布,亦減半,實難支保,還不如免此上番,而爲一疋軍保之爲愈也。其言誠然,御將所達,其慮甚長,何必以災減代爲言耶?雖一兩,大慰軍情,此則不可不依御將所奏爲之。而與兵判從容相議然後稟定,尤好矣。上曰,與兵判相議,後日入侍陳稟,可也。出擧條洪鳳漢曰,均廳最難者,卽軍門米條區劃也。蓋禁、御兩營,曾前保人處所捧都數,本是二萬三四千石,而或有裁減焉,或有敗船焉。又除船馬價,故每年入庫,小或萬二三千石,多或近二萬石。較數十餘歲而統而計之,則每年所捧,當爲一萬六七千石。而今則無裁減之規,而准數區劃,未知其的當,況自京區畫者,尤不宜不除船價,而全數充送也。臣意則以爲,一營入庫都數,宜定以一萬六七千石,若其區劃,則以本營餘保所捧及儲置等米,限一萬一二千石,屬之該營,使之直捧,計除船價,則入庫數,似至近萬石。而律之以八九千石,自京移送隱結米千餘石,又於大同換捧米萬餘石內,輸送七千餘石,竝其直捧之米,以准一萬六七千石之數,而補縮及諸般浮費,從優加劃,使之支過。訓局米則給代雖小,其所區處,亦視此例而分送三軍門之後,均廳所餘之米,未能酌知爲幾石,而此則便是船價條除出者,而朝家區畫本數之外也。以此或移補公用,或留作本廳別下之資,則在軍門,可爲年年稍豐之捧,在均廳,亦可便於區劃。此事雖涉煩細,而分數不可不明,故將與兵判訓將,往復消商,永作恒規,添入節目。而今年則旣已磨鍊,勢難準用此法,亦當從便處之,故敢達。朴文秀曰,臣久帶將任,故詳知軍餉每年捧上之數,除敗船災減船馬價等米,則一年所捧,多不過一萬八九千石,此則罕有,而或一萬四五千石,或一萬六七千石,則幾逐年如此矣。御將又以補縮浮費,優數磨鍊,送于各營,則事甚便當矣。上曰,只定軍門入庫數甚要約矣,依此磨鍊,可也。出擧條鳳漢曰,均廳,移屬惠廳之後,前差兼郞及借來員役,視若羈旅,許多積儲之錢、木,實甚虛疏,如有意外之患,則將若之何?此是軍門給代之資,軍門亦當同其憂矣。令三軍門,限錢木區處之前,每當巡邏當次之日,校卒一牌,別爲加定,嚴加巡守,亦令兩捕廳,一體巡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漢江、露梁兩別將,旣以不勝任汰去,則交代差送,不可少緩。兵曹開政,遲速難知,卽令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鹽醢乾魚三廛,爲方今之痼弊,臣意則莫如罷三廛矣。上曰,有節目乎?𪻶曰,臣從當以節目仰稟矣。傳曰,右尹李𪻶,以禮堂備擬,故頃者特差,因其索莫,茫然不覺,而點下。今因職掌所奏,乃覺非爲民特差之意,禮堂特遞,復授前任,而予雖不覺,銓曹之遽然備擬於他職,亦涉不察,政官從重推考。禮堂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予向日聞百姓之言而流涕,釐正事若善成,則此爲內外均役矣。趙榮國曰,臣與金尙星,則職事鞅掌,未得專心於此,而朴文秀乃至誠矣。文秀曰,伏覩聖上含淚,臣心有慼慼,敢不奉承聖意。洪鳳漢曰,臣則兼帶,故專意於此,不如文秀矣。上曰,卿等以釐正事,各自盡誠,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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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呈辭受由。右承旨吳遂采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吳遂采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五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李齊顯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履曰,都承旨,持草紙入侍。

○令于趙明履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五度呈辭,安心調理。

○傳于趙明履曰,持祭文草,來待於世孫魂宮。

○傳于李之億曰,都承旨若在則入侍,而若已出去,則他承旨入侍。

○傳于吳遂采曰,嘉禮廳習儀已行初度矣,姑無下敎,三度必將行之,旣行一度,則置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有容爲禮曹參判。

○吳遂采達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洪鳳漢病不進,參判南有容未肅拜,參議李益輔,禧陵、孝陵,碑閣定礎監董事進去,無進參之員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吳遂采,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攝行事,命下矣。初六日,親傳香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親傳矣。

○吳遂采,以司饔院言達曰,生鮮廛人等,逐日呼訴內,日氣凝冱,雨雪連注,惡風長吹,漁路斷絶,累日經宿,未免空還,以雜魚及活鷄,參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雖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進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參半代封。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成天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成天柱爲副司果。

○李之億達曰,禮曹參判南有容,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趙明履,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親製懿昭世孫小祥日魂宮茶禮祭文,命明履書之,書訖。命讀一遍,讀至祭文中于今六旬,若不親行,更待何時之句。上曰,承旨於此句,何持疑不讀乎?明履曰,此所如何者,抹去,似好矣。上曰,此等文字,前後多用之,何獨於此不用乎?明履曰,雖然臣之愚見,有如此者矣。上曰,史官所見,何如?昌聖曰,都承旨所達誠是,且以文勢觀之,此段改之,似好矣。上命改之曰,此無脈之文矣。明履曰,臣有區區之懷,敢此仰達。昔年殿下,雖未參賀班,而今日朝廷之所欲行者,乃典禮也。上曰,予思昔年,每心悲矣。明履曰,殿下感愴之心,出於聖孝,得逢今年,臣民喜悅之私,何可勝乎?上曰,今年乃遏密八音之年也。群臣,獨不悲哉?明履曰,聖敎誠然,而今年旣非庚子,則何必如此過傷乎?上曰,豈待庚子而悲乎?昔日皇壇誓戒時,予不得已爲過擧,因慈敎勉承,然予本無一毫有意之心,而八字旣受之後,尋常歉然矣。上又曰,凡事有有爲而爲之者,有無爲而爲之者,《中庸》云,安而行之,利而行之,勉而行之,以此言之,有爲與無爲,固有間矣。明履曰,安行利行勉行,雖有三等之別,而及其成功則一,聖賢之訓,固如許矣。上曰,今以作爲之事言之,吾雖老矣,吾當往之,此乃爲當然者也。明履曰,以物我相形言之,我欲必勝於人者,乃私也。知如此,則將勝於人而爲之者,乃當然也。上曰,食飽,亦有公私之分矣。明履曰,以七情言之,有自人心出者,有自道心出者也。口鼻之私,乃欲也,飢欲食渴欲飮,非欲也。上曰,史官所見,何如?其各陳之。昌聖曰,有爲無爲,煞有間隔,而所爲之事,畢竟同歸於是,則何必分而言之也?敬之曰,凡事有所以然者,有所當然者,而當然之中,或有有爲而爲之者,或有無爲而爲之者。此則不無彼此間隔,而究竟義理,同歸於是,則不必作兩項看,淺見如此矣。趙鼎耉曰,以臣淺見言之,兩段事,似有間隔,若以爲必爲此事,然後可矣。而爲之,則恐歸於《論語》所謂無必之必字矣。上曰,《論語》果有是語矣。上曰,見此注書,予有愧矣。明履曰,聖敎何謂也?上曰,不必更提,而向日金致仁,有所陳之語,予甚愧之矣。上又親製懿昭墓祭文,命明履書之,書訖。命讀一遍。明履曰,示諭元良文,當入於御製編次,而臣有所思,今姑置之,願勿催入焉。上曰,此則不可置之,速爲入之,可也。此下敎雖殊常,而假令予聽之此下敎,則不可無者也。明履曰,編輯冊子中,國葬禮葬二條,前堂之意,以爲當別立名目云,而若更立名目,則凡例有錯矣。郞廳尹得雨,有所言而其言甚明白矣。上曰,得雨可人也。明履曰,其爲人,可堪任使,李思觀亦多知識,在外有此等相議者,臣當入達故豫白矣。上命趙鼎耉,取來古文後集。命明履,讀黃州竹樓記。上曰,東國亦有竹樓乎?明履曰,黃州有之矣。上曰,觀此文,有所感,御製有愛蓮亭記,體法略如此矣。上又命讀秋聲賦,至中間。上曰,秋聲固如此耶?明履曰,然矣。此乃如畫之文也。上又命讀醉翁亭記。明履曰,環滁皆山也。起頭文法儘好,歐陽脩初稿則曰滁州之地,四面皆山也,而末乃改之如此矣。上曰,儘有斯語乎?明履曰,有之矣。敬之曰,歐陽脩作醉翁亭記,而三十次易稿,承旨所達,有所據矣。上曰,讀此文,覺胸中豁如,古文中此當爲第一矣。讀訖。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懿昭魂宮。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趙明履,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以次進伏訖。傳曰,孝純、懿昭祥禫日祭文,曾已親製以下。今番魂宮祥祭,以此擧行。至於墓所,以今書下祭文用之事,分付香室。出榻敎傳曰,親製祭文中,卽已書塡。今番祥日,懿昭墓獻官,以都承旨趙明履,差實差事,分付吏曹。出榻敎傳曰,今番懿昭祥日,曾經講書院衛從司方在外任者,亦爲來參事,分付。出榻敎上命趙明履,讀御製祭文二度訖。上曰,此祭文速令正書,可也。上曰,懿昭魂宮釋服時,曾經師傅大臣,入侍,宜矣。明履曰,編輯冊子,幾盡了當,將以今二十八日入內,而其中尙有相議未決者,敢此仰達矣。條目中國葬禮葬,臣等之意,不必別立名目,而前堂郞,以爲當別立名目,相與往復者屢矣。而臣意則以別立條目爲不宜,故只載於凡例中。俄者郞廳尹得雨,以此議臣矣。上曰,誠然,其條目甚煩易眩,而又立此名目,則尤難尋繹,依所陳刊出,可也。諸臣以次而退。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懿昭魂宮。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問之億曰,今此誓戒,爲二十九日乎?爲三十日乎?之億曰,臣亦未詳矣。命敬之,問諸政院以來。敬之復命曰,誓戒爲二十九日云矣。上曰,雖大臣、重臣,兩廟祭執事,皆拔去舊僚屬,則皇壇祭執事,拔去宜矣。之億曰,然矣。上曰,俄令都承旨,論是非之是字,予意則所當行而行之,是卽爲是也。有所爲而爲之,是卽非是也。承旨所見,予欲聞之,有此賜對,其陳之。之億曰,是字無兩段意義,當行勉行,斯皆謂是,是有萬世之經,又有一時之權,而權而得中,均爲是也。上曰,承旨所言,亦如都承旨矣。之億曰,臣有區區犬馬之誠,敢此仰達。臣於前後,屢有所仰勉者,伏惟尙或記有。而今日日候陰濕如此,聖躬臨行此宮,不瑕傷損之節。況臣於前日,有所仰陳,卽今邦慶隆洽,和氣藹然。聖上必以懽忭喜悅之心,以慰前日悲疚傷怛之懷,然後可以導召和泰之象矣,豈可久處此地?觸犯冷氣,以疚聖情,以損玉體乎?趁速還御,是臣祈祝者也。上曰,君臣猶父子,豈不盡言其情乎?予近日心懷,轉益難抑,故自孝純宮,轉到此處,而承旨所達,出於至悃,心甚嘉尙,當留念焉。諸臣以次而退。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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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呈辭受由。右承旨吳遂采。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趙明履達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六度呈辭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吳遂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上書留院,持平李齊顯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左副承旨嚴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趙明履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六度呈辭,安心調理。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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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吳遂采。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北虞侯鄭夏徵,德積僉使李夏濟。

○嚴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稟定事,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上書入達,持平李齊顯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成天柱,旣付軍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司書尹得養,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兼司書徐孝修在外,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之億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七度呈辭,安心調理。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文科初試一二三所,啓下榜目,詳細考閱,則皆有誤書落字處,依例改付標以入。而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壬申九月節製居首生員郭聖濟,之次幼學金迪基,竝直赴殿試事,命下矣。依定奪,許赴於今番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辛命喆,身病猝重,屢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全養浩爲漢江別將,池就大爲露梁別將。

○李之億,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有限定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咸鏡道鍾城、慶源兩邑文書,未及報來,故會案不得上送之意,道臣移文,今始上來。莫重會案,限內不卽修納,事體萬萬未安。當該道臣推考警責,都會官及鍾城、慶源兩邑守令,竝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一體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東城外雉城六處,今月二十八日始役,而本廳別將田雲祥,都廳差下,使之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義禁府言達曰,江華留守、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富平府使申景閔,高山縣監柳善養等,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申景閔、柳善養,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依。

○傳于嚴瑀曰,嘉禮堂上,明日待開門入來,大臣亦爲入來,同爲入侍。

○李之億達曰,卽者副校理韓光肇,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才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司書尹得養,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才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啓曰,刑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府事尹東衡上書。伏以負累賤臣,屛伏田間,只俟朝夕歸盡,意外京兆新命,驚惶懍悚,無地自措,賤疾適苦,無暇治章,晩始縣道陳籲,未及仰徹。而伏蒙大朝卽賜鐫改,而繼有樞府之命,因示優老之眷,且感且惶,尤不知所出也。噫,臣有罪未勘,老而不死,悲苦之私,癃醜之狀,無復當世之念。而犬馬之齒,且已八十矣,西樞之銜,雖係漫職,亦豈一向虛縻,以增其罪戾也哉?且臣所帶活署提擧之任,旣有職掌,亦不宜一任曠瘝。而至於正憲新資,雖循故典,顧以罪蟄殘喘,荐蒙濫恩,種種惶隕,不敢自安。而衰病彌劇,轉動無望,旣不能身詣司敗,以請斧鉞之誅,復敢息偃在家,以書瀆籲,逋慢之罪,尤合萬隕。伏乞睿慈,俯諒危懇,將臣本兼秩職,一倂鐫削,俾臣安意待盡於溝壑,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任。

○掌令丁喜愼上書。伏以臣於昨年秋,爲遇父母遷窆,連在墳壟之下,適叨臺職,未卽膺命,罪大逋慢,罰輕竄配。曾未幾何,忽蒙天霈,扶曳病軀,僅僅生還,恩敍纔降,宿硏復叨,感激恩私,固當趨承而顧此衰薾,不合風憲,實是通朝之所共知。累次顚沛,强顔承膺,亦非意慮之所敢到,自犯違傲,且靳例勘,進退維谷,罔知攸措。適當武科,試牌踵臨,怵畏嚴命,自附往役之義,抗顔冒進,晨夜往來,素患疝癖,乘時上衝,頃刻難支之狀,實是傍人所目覩而危懍者也。情勢之外,病狀若此,曳進闕外,不能復命,罪上添罪,萬殞難贖。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不敢以臺地自處,不宜迤及他說,而聽聞所及,敢此尾陳焉。慶尙左兵使孫鎭民,素以嶺人,擢授本道閫任,其所處身,宜加自別,而不思報效,使氣驕縱。家在近地,姻婭之屬,布列幕裨,殘害軍卒,呼冤滿路,貪黷無厭,悍酷滋甚。嶺南,素以鄒魯之鄕,朝家軫念之故,守土之臣,必以禮貌待士爲先。而鎭民則以本道之人,詈罵叱辱,若視奴隷,士子受棍者,比比有之。人或爲言,則輒曰此乃媚世之術也。人皆唾鄙,莫不憤駭。臣於前冬在湖西謫所,地近嶺界,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駭悖,前所未聞,臣以爲拿致嚴懲,斷不可已也。且嶺南一道,地接島夷,固圉之策,不可緩忽。故丁卯年間,因道臣陳請,設立別武士都試之規。前任防禦以下及士夫子技之操弓者,皆令入屬,逐年試才,以爲甄拔奬勸之地,可謂深長之策。而出身之優等者,未蒙收用,閑良之沒技者,亦無論賞,大違設立之本意,始之聳動者,率皆解體。蓋節目講定之時,沒技一款,專不擧論,出於草創疏略,而京軍門及西北諸道,皆有沒技直赴之規。臣適入今番試所,嶺武之赴擧者,比前絶少,入格者只是二人,故問其所由,則投筆操弓之類,輒入於別武廳,役苦而無效。人不樂爲,其勢固然,軍門賞罰,不宜異同,一依他道之規,以爲勸奬之地,亦合事宜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司書尹得養上書。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頓,而替職無路,連在禁廬,度日如年,每下門鑰,心越神飛矣。卽接家信,則日昨風寒,又添毒感,貼席昏涔,歷屢日而彌苦,如線之氣,益復澟綴云,臣固知輒事瀆擾之爲萬萬惶懍,而情私煎迫,按住不得,復此鳴號於孝理之下,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俯垂矜諒,特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俾便救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校理韓光肇上書。伏以臣之情私,豈有離捨病父?遲淹禁直之望,而幸値少間,黽勉持被矣。朝者得接家信,則臣父前證,挾感添劇,眞元積脫,咳喘達宵,飮啖失攝,胸膈痞悶,似癨非癨,吐下兩難,雜投藥餌,姑無顯效。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不得按住,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察臣焦迫之懇,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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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坐直。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觀象監啓,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趙明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行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持平李齊顯呈辭,金行元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大臣入侍,同爲入侍。提調監劑後,亦爲入侍。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吳遂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嚴瑀,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泰新,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兵等,有闕之代,各哨待年軍中,別取才塡充次,以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啓曰,嘉禮廳堂上及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之億曰,儒臣同爲入侍。

○令于趙明履曰,領議政李宗城三十八度呈辭,安心調理。

○嚴瑀啓曰,親臨殿試,期日已迫,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庭試殿試日子已迫,弘文提學李箕鎭,廣州留守遞職後,未及交龜。莫重親臨試士,不可無主文之人,弘文提學李箕鎭,今姑許遞。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代,以爲主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遂采曰,御史肅謝後詣閤。

○有政。行吏曹判書趙載浩進,參判李成中牌不進,參議黃景源進,左副承旨嚴瑀進。

○嚴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番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

○又以吏批言啓曰,戶曹正郞尹東涵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奎采爲承旨,洪鳳漢爲知經筵,李成中爲掌樂提調,金光國爲掌樂正,李鉉祥爲司宰直長,趙載萬爲中部奉事,李得福爲繕工副奉事,李琰爲南部奉事,尹沃爲繕工監役,黃穗爲溫陵參奉,趙曮爲兵曹正郞,李謙鎭爲宗簿主簿,具善復爲寧邊府使,李聖師爲順川郡守,李廷重爲保寧縣監,尹汲爲弘文提學,韓光會爲副應敎,安聖時爲金郊察訪,洪益懋、韓采一爲崇靈殿參奉,姜命德爲濬源殿參奉,李廷夏爲昭顯墓守衛官,梁濟海、鄭彦弼、李楷徵、白光兌、李萬華,已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金尙星服制,參判黃梓初度呈辭入達,參議洪重一入直進,參知任𪼛病,左副承旨嚴瑀進。嚴瑀,以兵批言啓曰,前郡守申鎭鴻,前縣監高壽崗,前司果金在汶,及第崔崇勳,閑良申一洸、李潤翼、張漢龍、李期遠、許任、崔之翼、李山海,或軍器修補,或捉虎五頭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申鎭鴻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高壽崗、金在汶,未資窮未準職,崔崇勳、申一洸、李潤翼、張漢龍、李期遠、許任、崔之翼、李山海,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阿吾地萬戶金必璉呈狀內,父母今年七十一歲,且多疾病,決難遠離赴任,斯速啓遞云。莫重邊鎭,不可久曠,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以尹東浚、南泰慶爲副司直,李漢膺、鄭夢先、金振玉、李培源爲護軍,李德海爲副司果。

○嚴瑀,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左兵使孫鎭民,拿致嚴懲事,徽旨達下矣。孫鎭民,時在任所,依例交龜後,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之億曰,江原監司狀達,楊口等官居咸辰巾等渰死、嚂死事,渰死、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嘉禮堂上、儒臣,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洪鳳漢,禮曹參判南有容,禮曹參議李益輔,承旨嚴瑀,校理洪重孝,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以次進伏訖。李天輔曰,近日聖候調攝何如?答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答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何如?答曰,一樣矣。金尙魯曰,春寒宜早解而尙今未解,日氣近益不佳,聖體調攝何如?答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答曰,安寧矣。上曰,我國素稱禮義之邦,則五禮之屬,宜一遵典禮,而今此翁主嘉禮,予心有不安者,一番下詢後欲爲之。大臣、禮堂、儒臣,竝陳所見,可也。天輔曰,和協翁主,旣出嫁,則在禮當降等,今此婚禮,似無不可之理矣。尙魯曰,禮典,身及父母無期以上,喪則過婚,此爲明文矣。今此嘉禮,似無可疑之端矣。上曰,禮堂,亦各陳達,可也。鳳漢曰,翁主旣非朞年之制,則嘉禮似無疑矣。有容曰,以閭閻人言之,似無不可婚之義矣。益輔曰,大臣、禮堂,據《禮經》以達,臣亦無容更陳矣。上曰,承旨、儒臣之見,亦何如?瑀曰,以私家言之,服制爲大功,則嘉禮之違於禮文,臣未之知也。重孝曰,大臣禮堂,旣以據禮仰達,翁主出嫁,降等爲大功,則今於婚禮,有何致疑乎?上曰,予意,必欲博采群議,故有此下詢,今則無疑矣。藥房都提調金若魯,追後入來進伏曰,製入之藥,進御幾貼乎?上曰,服一劑矣。天輔曰,藥或間斷則無效矣。若魯曰,旣製入而或不進御,則作一文具矣。逐日進御,臣竊有望焉。上曰,當留意矣。上曰,靈城君來乎?注書召入,可也。臣敬之,承命而出,召朴文秀入來進伏。上曰,都政爲之乎?天輔曰,臣昨見吏判,則近當爲之云矣。天輔曰,庭試殿試迫近,弘文提學,不可不及時變通差出,可也。天輔曰,禮曹判書洪鳳漢,兼帶皆是劇務,至誠乞解一任。任使之臣,若積瘁致傷,則不可不念,備邊司有司堂上,姑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傳曰,禮曹判書洪鳳漢,備局有司堂上,今姑許遞事,分付。出榻敎天輔曰,頃日咸鏡監司尹得載辭陛時,以北關人,則不由陵官直差濬源殿參奉事,有所陳稟。而官制莫重,當用一切之法,北關人,雖不便於遠地旅宦,官制何可曲爲北關人,容易變改乎?蓋北關人,非但路遠難於旅宦,六陵之窠,南關人,例多得之,而北關人之得之者,絶無而僅有。朝家之待南北關人,實非一視之道。臣意則六陵中,四窠用南關人,二窠用北關人,以爲定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北路則有士子陞差京參奉之路,而關西獨無此路,淸南北讀書固窮之士,終身湮沒。不但嗟惜之甚,亦非朝家一視西北,振拔遠人之意也。平壤有崇靈殿參奉二窠,依前以南北各一人,分差仕滿六十朔後,陞遷京參奉,一如濬源殿之例,則其所聳動一路者大矣。以此定式施行,而崇靈殿參奉,申飭道臣,以南北望士,各別擇差爲宜矣。上曰,今因北關,於西關,不無向隅之歎,欲爲下詢矣。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日前戶曹判書趙榮國,以別營庫直負債事,有所陳達。而公私債利殖有法典,則利上徵利,十兩之爲百兩,百兩之爲千兩云者,聞甚駭然。此等牟利士夫,趙榮國,旣査出陳達,則不可循例申飭而止,使之現告嚴治,然後國法始可行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當該人,戶判當奏而不奏,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尙魯曰,日昨以東林城監築人陳達時,前府使金振玉,方帶外任,故只擧其名而不得仰請矣。今則振玉已遞職,而甚精剛解事,與金弘魯同,城役之無此人,誠可惜。分付本道,道臣使之一體監董,附近處相當守令之窠,亦令該曹隨闕差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濟源察訪金永燮,前爲黃山察訪時,以侍從變通之故,遞付京職,其後,又爲濟源矣。黃山前仕,在政例通計爲宜。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卽今內醫之兼爲御醫,只數人矣。內醫鄭行晳,爲人術業,俱稍勝可用,特差御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昨筵中朴文秀,以分劃戶曹木、兵曹布、惠廳米、變通月令事,陳達蒙允。而戶曹、惠廳,雖是句管貢人之司,至於兵曹,則無關貢人,使之出布,名甚不正。臣意則兵曹布置之,只以戶曹木及賑廳米,量宜劃給,以充月令變通之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前監察趙九成,卽仁祖朝振武功臣豐城君義州府尹趙時俊之嫡長玄孫也。守衛官變通之後,首先通籍,積仕出六,除拜監察,則監察廳及司諫院,一時署經咸無異辭,而司憲府二員開坐,掌令則書出字,獨持平朴起采,謂以守衛官出身,旣書不字,又招政吏,至於使之斯速出代之境,此實國朝以來罕有之事也。在前以墓官通仕者何限,而三曹、金吾、隷院、京兆,無踐歷未聞,有以是疵枳者。今於趙九成,獨加之以已甚者,實未曉其意所在也。署經之法,毋論本廳、諫院、憲府,連三次不順,然後遞職,乃是審愼之本意。而其臺仍爲遠謫,未及周章,公然落職,廢其前程,無罪之人,伸暴無路,此豈非極天冤枉之甚者乎?且許多守衛官,亦將因此而永枳,故功臣嫡長,齊進大臣家及銓長家,洞陳其冤狀,則大臣、銓長,俱爲驚駭。而大臣,分付銓曹,卽擬長興主簿而未受天點,此後不可不更除監察,然後可無守衛官見枳之患矣,敢此仰達。上曰,特敎之下,其涉異矣。趙九成,令該曹復調用,可也。出擧條天輔曰,親臨之科,無相避之規,而至於子壻弟姪,皆不見。若有初試之科,則陳試好矣。鳳漢曰,親臨無相避之例,而庭試初試,陳之無妨。且命官子弟,旣令陳試,則他試官子弟,亦當一體陳之矣,限四寸陳之好矣。天輔曰,國有相避之法,則陳試亦不可已者也。上曰,儒臣之意,何如?重孝曰,命官文任之子姪,旣許陳試,則他試官之子姪,亦當一例陳試。若只令命官文任之子姪陳試,則恐非作法均平之意。而諸試官之子,亦當不自安矣。尙魯曰,如此則試官,恐難備員矣。又曰,此非大事,陳試與否,姑置之,似好矣。若魯曰,臣伏覩殿下於近日,不欲意國事,以政注間事言之,如此者甚多,群下之心,每抑鬱矣。上曰,予已年迫六旬,自不能振作矣。尙魯曰,殿下,乃中興之主,而不思奮發,臣竊慨之。上曰,中興之主,予何望也?天輔曰,臣竊願聖上之加意於此矣。重孝曰,大臣所達甚好。臣於帳殿,數次入侍,雖不無天顔非昔之歎,而竊覵殿下,精神筋力,足以酬應國事,如殿下眞所謂不爲也非不能也。尙魯曰,殿下於凡事,若一如釐正事,則國家幸甚矣。上曰,釐正,乃民事也。尙魯曰,民與國,豈有異乎?儒臣所達不爲之言甚是,殿下豈不能乎?重孝曰,臣頃於故事,略有所陳想,必俯覽。而殿下不但於國事有所抛置,如臣等一朔入直,而一不召見,臣等實深愧恧矣。瑀曰,頃日儒臣,以故事來呈政院曰,直廬無聊,欲陳故事,而往來之路,有靦於闕中下人云,其言可感矣。上曰,代理之後,若使儒臣,入侍講筵,則又與前日無異,故已於前冬,有所下敎矣。尙魯曰,儒臣則但愧於闕中下人,而臣則實愧於路上之人,臣等便是冗官矣。經筵雖未頻開,召對則抑何妨乎?重孝曰,聖算已高,臣不敢以復開講筵,加進聖學爲請,而若不時召見,使之講誦。而淸宵涓蠖之中,臥聽古人文字,則振勵警省,必有益於聖躬矣。上笑曰,然則雖今夜,亦當召見矣。顧大臣曰,此儒臣,質實人也。尙魯曰,臣與儒臣無雅分,近於闕中見之,果質實矣。文秀曰,各寺奴婢之弊,有不可勝言者。嶺南寺奴婢最多,或至百餘歲而有納貢者,男女雖老死而不得嫁娶,此足以感傷和氣矣。上曰,奴婢之法,創自箕聖,惟我國有之矣。尙魯曰,中國則無奴婢,而只是雇工耳。重孝曰,淳于意之女緹縈,願沒入爲官婢,奴婢之法,未嘗無也。但一爲奴婢,世世使役,則我國之法矣。上曰,然矣。此殘忍之事矣。重孝曰,奴婢事旣發端,臣有所懷敢達矣。凡處女寡女之潛自交嫁者,有屬公之法。近來作守宰者,不識法意,或有年少寡女,以其父母族屬之命,仍爲改嫁者,而一竝屬公,世世爲官婢,豈聖人之法乎?宜有申飭。凡潛奸外,衆所共知,無依改嫁者,則勿令屬公,似好矣。若魯曰,此便是許通改嫁之法,此言非玉堂之責也。重孝曰,臣之所達,非許通改嫁也,只以禁斷屬公之意爲言矣。上曰,今則雖常人,皆守節,風俗美矣。改嫁之法,何可復開乎?上曰,注書取來嶺南市奴呈狀,可也。臣敬之,承命而出,取嶺人呈狀以進。上命承旨讀之。上曰,此呈狀者在乎?下去乎?文秀曰,此人見臣而去矣。上曰,市奴之弊,殘忍矣。上命撤讀。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午時,王世子坐樂善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記事官具壽國,記注官成天柱,記事官鄭昌聖,文學兪漢蕭,醫官金履亨、許錭、李以楷、李泰遠、金福齡入對。若魯曰,風日甚惡,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咳嗽及喉間不平之候,連有之云,今則若何?令曰,差勝矣。若魯曰,聖候一樣幸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若魯曰,元孫胎漲若何?令曰,近則差勝矣。若魯請診候。令曰,依爲之。金履亨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數,而度數調均,勝於前矣。許錭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暫數,而大體調均好矣。李以楷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帶數,而不大段矣。李泰遠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似數,而大體緩好矣。金福齡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數,而不大段矣。若魯曰,旣有微感之候,湯劑當用之乎?諸醫曰,湯劑太過,童便調安神丸,進御似好矣。令曰,依爲之。文秀曰,雖有當藥,都不如不服,感氣旣不大段,則量而進御好矣。若魯曰,近來水剌若何?令曰,善爲之矣。若魯曰,夜間喉乾若何?令曰,差勝矣。若魯曰,引飮若何?令曰,頓勝矣。若魯曰,行步若何?令曰,予素肥故行步時有喘矣,今不然矣。若魯曰,卽今陽盛之時,故鬱則易以生病,雖有感氣,時時開窓,疏暢,似好矣。諸臣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御史入侍時,右承旨吳遂采,御史蔡濟恭,假注書金敬之,記事官趙鼎耉,記事官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謂濟恭曰,栍邑皆往察否?濟恭曰,皆往來矣。上曰,均役無民怨乎?濟恭曰,民皆悅樂,臣初到江景地,問均役之法,比前何如?民皆曰比前稍歇,一納之後,無官屬侵督之弊云。臣竊聞民情,旣往則將信將疑,今則皆信之以爲便矣。上曰,古稱鹽梅,鹽者,乃民食之最緊者也。鹽稅亦何如?濟恭曰,大約無一分虛費者船也,其次漁也,又其次鹽也,而民情皆稱頌矣。上曰,鄭弘淳廉察時,則聞民皆不信云,而今則果信之乎?濟恭曰,然矣。上問選武軍官事。顧敬之曰,注書其知之乎?湖中兩班,多疲弊者,所謂半居中者,何狀人歟?敬之起伏對曰,兩班後裔之貧殘者,其行身處事,異於常人,而不及兩班者,摠謂之半居中矣。濟恭曰,臣往年隨臣父,往嶺南邑,詳知民間情狀。所謂選武軍官,初則有怨,而今皆樂之矣。上曰,凡人選武者,爲前頭可用之人乎?濟恭曰,罪謫三陟地,三陟自國朝以來,無武科給第,自有選武以後,多能射者,近日始有出身云矣。上曰,何科乎?遂采曰,此道科矣。上命濟恭曰,爾讀書啓,仍陳其事實,可也。濟恭披讀。讀至靑魚一級之句。上曰,如此者,非可問而置之者也。讀至監司金時燦最寬之語。上曰,無或太柔乎?濟恭曰,不至太柔矣。至恩津縣監李最眞事。上曰,是誰也?遂采、濟恭,竝以不知對,至吳𪼁事。上曰,是誰也?遂采曰,吳瑗之六寸也。濟恭曰,吳瑗之八寸也。上曰,洪州牧使安相徽,懶弱人也。豈至如書啓中所言乎?濟恭曰,此非安相徽爲官也,吏乃爲官之故也。上曰,爾奪其文書以來乎?濟恭曰,持來矣。上曰,注書持來。敬之承命而出,取御史文書以進。上親自拆封而覽之。至公州牧使李彦熽事。上曰,李彦熽,卽善治守令,而何如是也?寧有乞諸民而償吏債之事乎?至泰安郡守李師祚魚箭事。上曰,爲人弱者也。至德山縣監鄭東溟事。上曰,誰也?遂采曰,故承旨栻之子也。上曰,其政可嘉也。濟恭曰,爲政剛明,任怨爲之矣。至靑陽縣監李璡爲政不擧事。上曰,是誰也?敬之曰,是乃忠州人,與臣同鄕者。至比仁縣監申一淸事。上曰,此人曾爲兼春秋,知之以太弱矣,而今爲政如此,可嘉也。至鴻山縣監李宗燁事。濟恭曰,臣入道內問之,治政,爲一道之最矣。上曰,是誰也?遂采曰,李宗城之從弟也。上曰,爲一道之善治者誰也?濟恭曰,天安郡守金相說,頌聲遠聞。稷山縣監崔普興,爲政甚善。恩津縣監李㝡眞,藍浦縣監李世泰,最有聲績矣。傳曰,今番命遣御史,一則私捧漁稅,一則猶用漏結矣。今覽書啓,恩津縣監李㝡眞,爲政雖可尙,庫子之給酒捧錢,便是科外。瑞山前前郡守任鏡觀,一自漁鹽屬之均廳之後,雖尺箭小釜,爲守令者,焉敢下手?而身爲曾經侍從之臣,稱以官基,完文成給,至使後官捧錢,其作俑者,卽鏡觀也。非徒違越事目,意涉鄙陋,泰安郡守李師祚,亦以曾經侍從之臣,不體夙宵爲海民之意,不戢官屬。科外徵斂於漁箭,其中任鏡觀最重,李最眞、李師祚,俱雖由於不察,犯禁則一也。當此新法之初,不可不懲,竝令該府,從輕重勘處。洪州牧使安相徽之新令之初,隱結不報者,至於五十結之多,此犯猶用漏結之題目。覽其單聞其奏,雖似由於昏不察之致,而若不嚴懲,則於宋秀衡,不亦冤乎?其他昏謬不職,吏緣爲奸,於渠第二件事,而其紙結事,其亦大不法也。懷德縣監李浚,御史書啓中,雖以營建公廨首稱,其所濫用,無異於相徽。舒川郡守洪有輔,不戢下吏,使吏偸結,亦不可不懲,亦竝令該府從輕重准法勘律。天安郡守金相說,稷山縣監崔普興,曾於溫幸時,見其居官矣。近者守令,近瓜則不無懈怠,而具褒於書啓中,其涉可嘉,俱賜璽書表裏之典。藍浦縣監李世泰,曾知其人,初到本縣,悃愊之政,可尙。不屬均廳之漁基,非徒不犯,又勅土豪官吏,專屬浦民,一從事目。此等之人,宜勸一聳百,令該曹右職調用。利仁察訪金範錫,以一郵官,能修其政,亦勤勸農,此等之人,宜先勸奬,亦令該曹擢用。其他令該府,稟處。出榻敎傳曰,今覽忠淸御史書啓,第一條,卽拯劣米事也。拯劣米事,溫幸時,曾已下敎,殘忍於民者,莫過於此。杜其弊存其羊之意,分俵以捧之例,雖不能去之,拘解由而徵捧,豈王政之所可忍,此乃修擧舊例乎?抑或判度支之臣,爲其捧有稟,分付乎?京中之令,雖細,外方爲守令者,恐其解由,鞭扑徵捧,則民弊不細。日後入侍時,使之更稟。出榻敎濟恭讀書啓一通訖。復陳達曰,均役以後,民情懽俽鼓舞,而隣徵面徵之弊,自然除去,人莫不頌祝。大體頌德至深,而民役旣輕,故僧徒,有聞風而還俗者矣。上曰,大臣謂予貢市,則留心,而於國事獨不然,而予謂民惟邦本,故於民間疾苦,每有不忘者矣。諸臣以次而退。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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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嚴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來。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之假注書鄭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嚴瑀達曰,卽者校理蔡濟恭,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才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嘉禮都廳趙重晦,旣已入闕復命,而本職副應敎,謂有情勢,不爲肅謝而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吳遂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奎采達曰,行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右副承旨李奎采,今日不出肅,同副承旨李之億,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啓曰,再明日親臨殿試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具允明,方在領議政李宗城偕來所。在前如此之時,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領議政李宗城三十九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當該中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注書具壽國病,代以鄭尙淳爲假注書。

○嚴瑀啓曰,假注書鄭尙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達曰,假注書金敬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東漸爲禁軍別將。

○嚴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韓光會,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光會爲副司果。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永寧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奎采,以備邊司意達曰,今番庭試初試試紙,用大好紙事,旣有朝令,又自本司,再次申飭矣。取見一二三所入格試券,則別無大段違法者,而落幅中,多有品厚正草紙。近來法令之不行如此,誠極可駭,而此則責在於打印官,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置之。當該打印官,竝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李仁壽、李實永、李枝完,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竝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李奎采,以義禁府言達曰,恩津縣監李最眞,瑞山前前郡守任鏡觀,泰安郡守李師祚,洪州牧使安相徽,懷德縣監李浚,舒川郡守洪有輔等,竝令該府勘處事,徽旨達下矣。李最眞、安相徽,方今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李師祚、李浚、洪有輔等,俱在任所,任鏡觀,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漢城府言達曰,山底居民之家後松木,亦莫非禁標中物,而近來人不畏法,濫自偸斫者,間多有之,而例歸徵贖,心常慨惋矣。卽接南道監役官徐命長所報,則鑄字洞山底居沈觀周家,久遠松木,以板材發賣於元重健,元哥斫斷之後,轉賣於洞內閔鏽,閔哥移置其木於元哥墻內,作板之際,爲山直所發,有此枚報云。本府再三査實,又令三家奴婢,一處對質,則與監役所報,無一差爽矣。與受理當同罪,而沈家無一男丁,只有寡居婦女,云故欲知其虛實,考見帳籍,則帳籍中沈哥一戶,初不載錄,眞所謂兩罪俱發者也。蓋此元閔兩人,身爲士子,不畏法禁,乃至於此,當初犯斫,雖有前後之異,而不可不一體痛懲,竝只移送該曹,一依《續典》嚴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均役廳言達曰,掌樂院僉正金致一,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移設之初,事務鞅掌,勢難兼管兩職,金致一所帶本職許遞,使之專察本廳之任,何如?令曰,依。

○校理蔡濟恭書曰,伏以臣於向日,以不爲隨參於三司停達,橫被諫長尹尙任之駁罷矣。臣受大朝不世之恩遇,區區自矢者,惟在於爲國一死而已。至如彼此甲乙之論,不欲參涉,作一局外之閑漢,乃所以藉手事君者,則其不可苟異於人,亦不可苟同於人。彼諫長之必欲勒令苟同,末乃以詆辱相加,亦一可笑,亦一橫逆,臣固不欲較卞,而第其藉躪則甚矣。從今以往,永謝名途,沒齒畎畝,不復試脚於瞿塘灎澦之間者,在臣爲全保性命之道。而在邸下無物不遂之仁,亦不可以供仕責臣,更取薤粉也決矣。伊時大朝特敍牌召之下,往役義重,不敢撕捱,冒沒膺命,臣之沒廉喪恥,亦已極矣。昨纔竣事反面,承命入侍,及其罷退,門鑰已下,無路逬出,不得已省記就直,有若自來無故者。然去就郞當,中心愧蹙,終夜起坐,一寐待朝,陳書徑出禁門。伏乞邸下,刊削臣所帶館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更令選部,勿復檢擬,使得杜門優游,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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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仕直假注書申應顯。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召村察訪金喆基。

○嚴瑀達曰,明日親臨殿試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趙明履啓曰,明日親臨殿試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金敬之改差,代以具允鈺爲假注書。

○具允鈺在外,代以申應顯爲假注書。

○李奎采啓曰,假注書申應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李奎采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如有等畫之事,則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嚴瑀啓曰,殿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東星爲副司果。

○嚴瑀啓曰,讀券官申晩、金尙星、李昌誼、尹汲、南有容、李成中,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親臨殿試,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瑀曰,試官望何時爲之,而尙今不入耶?斯速修入。

○嚴瑀啓曰,讀券官申晩、金尙星、李昌誼、尹汲、南有容、李成中,再牌不進矣。莫重親臨殿試試官,無以備員,誠極未安。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奎采曰,昌城尉乃是三日前,以豫差陞實。

○趙明履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啓曰,明日親臨殿試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具允明,謂有情勢,至於不爲肅謝而出去,今又違牌,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更卽牌招。

○趙明履,以正言朴道源上書,令曰,今覽此書,所辭殊涉非矣。其章給之。

○傳于李奎采曰,只入直禁軍侍衛耶?

○又傳于李奎采曰,平明殿坐後,儒生當入庭,而留門太早,以二嚴前二刻留門。

○李奎采啓曰,禁衛大將,以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洪鳳漢,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啓曰,禁衛大將,以中軍兼察事,命下矣。大將兼察,事體重大,他軍門大將,多有兼察之例。而至於中軍兼察,曾無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尙星,以殿試試官,三牌不進,才已罷職矣。所授命召,使軍官替納,今方修整密匣冊以入,而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中軍兼察。

○嚴瑀,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孝修,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及大報壇祭,獻官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許多執事,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時,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侍從,有啓稟請敍之例,合有變通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獻官,當以塡差,而實病、公故外,他無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刑官及武臣,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皆以文臣塡差,而試所差備官及實病、公故、在外外,他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以生進蔭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前後捧承傳人金世柱等一百二人,及直赴會試人金挺豪等十三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文業伊、朴淸男、梁聖錫,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竝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全羅監司徐命九狀達,三月朔進上洗鱗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諭。

○濟州牧使金夢煃狀達,正月方物進上與陳賀箋文,遷延歲飜,其在封進之道,極爲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副承旨具允明書曰,伏以臣,卽伏見朴道源書本,醜辱臣父,無復餘地,私心崩迫,寧欲無生。噫,臣家之受恩最偏,前後異數,曠絶今古,父子兄弟,竝列朝籍,固知媢嫉忌克者之甚於他日,而亦不意白地誣衊之言,至於斯也。年前李鼎輔,以此等句語,汚辱臣父。臣父,洞卞之,已蒙大朝處分矣。今此踵襲無倫之語,臣不必汲汲自卞,而顧臣私義,決不可一刻在院。玆敢忙控血籲,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俾得以退伏田墅,遠避駥機,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朴道源書曰,伏以臣以駑劣紙薄之姿,蒙被渥恩,濫廁侍從,逐隊隨行,居常愧懼。不意薇垣新除,遽下此際,臣聞命惝怳,罔知攸措。夫臺閣之重,與宰相等,立殿陛爭是非,激濁揚淸,糾劾官邪之責,專畀於此,此豈人人所可冒玷也哉?況自近年以來,世道日下,朝論泮渙,阿好成習,氣節消亡。至於得罪公議,久枳臺望之任遠,突然檢擬於言官被謫之日,而亦無敢矯正,則宰相之勢,可謂重,而臺閣之輕,無復餘地矣。雖使風采夙著,謇諤敢言之士當之,猶難振刷其已衰之氣,如臣巽軟庸陋,最出人下者,豈敢冒沒就列,以塞一日之責乎?左右揣量,萬無承膺之望。玆於召牌之下,隨詣闕外,陳章徑歸。伏乞睿慈,察臣衷曲之非出飾讓,亟賜鐫削臣職名,以重名器焉。臣方乞免,不宜拖及他說,而第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此附陳焉。具宅奎,本以賊鏡之血黨,凡係慘毒之論,盡出於其手,年前一疏之自服,不過外面之遮掩,其胸肚悖腸,隱然故在,廁諸搢紳之列。在渠猶幸,而卿月特擢,遽出意外,臣謂稟于大朝,亟今改正,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令曰,今覽此書。所辭殊涉非矣。其章給之。

○司諫沈益聖書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濫蒙洪造,涓埃莫報,尸素徒積,若隕淵谷,居常愧懼。顧此言議之地,責任自別,非臣譾劣所可堪承。況今世路崎嶇,人心險巇,於其所好,若將加膝,其所惡輒欲擠淵。如臣疏逖冷蹤,徒感恩私,不量時勢,多年臺地積忤當路,作人口吻間軟物,久矣。鬼車蜮弩,左右狙伺,則早晩顚沛,臣所自料,去就一節,固無可論。而所叨職名,適當大朝秉耒之時,三代美規,復見於今日,帝王盛擧,又移於方春,朱冕靑紘,賁然於畎畝,田畯保介,奔走於溝洫。臣旣職參侍從,不敢言私,猥參諸僚之後,獲覩五推之儀,而若其因仍蹲冒,實非素計。陳書乞免之際,旋以武科試事,召牌更臨,義同往役,唐突膺命,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試事旣竣,遞免無階,羈縻至今,一日未遞,添一日之憂,寢食靡安,愧悚弸中。臣之情勢,至此而可謂窮蹙矣。第臣衰病之身,觸冒風寒,晨夜往來,宿病添劇,晝夜叫苦,轉側須人,生意都盡,雖欲抗顔冒出,其勢末由。伏乞离慈,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俾臣得以退伏田廬,以守本分,不勝幸甚。臣之情狀,固不宜迤及他說,而適有區區所懷,敢此尾陳焉。傳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誰與足。目今八路生靈,擧皆在塗炭倒懸之勢,不止於不足,此何故哉?臣居在窮鄕,以耳目之所聞覩言之,向之百家大村者,未滿十室,昔之十戶居民,餘者未保一廬,邑邑皆然,景象愁沮,此豈人齒之有減於前日而然哉?亦豈疫癘之殄歿於一時而然哉?臣中夜無寐,靜而思之,此莫非爲守令者,專事侵漁,不體聖上恤民之盛意,而有以致之也。何者,列邑之良田美畓,盡是京中士夫家及吏胥之物也。一夫受田,終歲勤苦,不過他人之土地,及其秋成分半之數,雖力農者,未滿十斛,而新舊糶糴,甁已罄矣。身役之外,徭役層生,則以此十斛之數,雖口不近粒,太半不足。況各邑盈倉之穀,爲其改色,計統勒給之故,殘戶單丁,或受數十石之多。當其收捧之時,星催火督,鞭扑狼藉,不勝支堪,散而之四,則移徵於其族,其族又散,則移督於其隣,其隣又散,則移侵於隣洞,萬不當之人。故其所離散者,非但貧民,稍實者,亦離散,村落之荒疏,生齒之凋落,職由於此。加以爲官長者,不思撫摩安集之道,惟以浚剝罔利爲能事,科外之侵虐,罔有紀極,黎庶之殿屎,可謂愁痛。臣雖不能陳一謀發一策,以救其痼弊之萬一。而爲今之計,莫如愼簡守令,如唐之殿柱帖令,廟堂另擇循良之吏,作一帖字,置諸左右,隨窠除送,則庶可謂一分救民之策,且委任責效,莫如久任。近來遞易頻數,民受其弊,亦依國初設立之制,若其治績之顯著者,則雖加年仍存,恐無不可矣。且村閭蕭條,非但窮鄕,京城咫尺,毁撤墻屋,窮巷僻處,盡成田疇,麥黍盈壟,耕墾遍原,殆非太平之有象,怳若兵革之新經,此不過市廛射利之輩,取其贏詘,利其買賣而然。朝家申飭,都歸文具,京兆奉行,漸至解弛,今後則嚴加禁斷,勿令任意毁撤,俾得如前綢密,甚合事宜。蒼生之呼冤,何處不然,而未有甚於平壤,本府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民訴之繁衍,每至於累千張之多。雖年富力强者,眼鼻莫開,而時任庶尹朴師伯,莅任以來,杜門養病,坐衙甚罕。過千之民狀,日日所題,不過十張之故,吏輩受價而呈出,簿牒積滯,怨咨朋興,闔境嗷嗷,如在水火。而且以吳姓富人殺獄檢屍事言之,專委下吏,受賂狼藉,西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之人,久在劇地,必貽生民無窮之害。臣謂平壤庶尹朴師伯,宜施罷職不敍之典也。濫殺人命,朝令至嚴,而近來作宰者,以酷刑爲勝事,以木川事言之,縣監金昌運,濫刑無辜,至於致死,非特一二,風聞所及,莫不驚駭。治民之道,慈良剛明,亦足爲龔、黃之治,何必酷刑殺人而後,快於心而補於治哉?臣亦謂木川縣監金昌運,先罷後拿,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罷職不敍事及先罷後拿事,遠外聞風,何可盡信?竝只拿問處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試所進。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親臨殿試出榜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庭試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奎采曰,今日承旨,只三員入侍。

○傳于李奎采曰,禁衛大將,中軍兼察。

○嚴瑀,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尹得養,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壤庶尹朴師伯,木川縣監金昌運等,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朴師伯、金昌運,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及大報壇祭,獻官、執事,當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這這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親臨殿試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黃景源上書。伏以臣誤蒙聖恩,叨佐銓衡,幾半年矣。猥當政席,至於數四,而前後注擬之間,不勝其錯,官謗之來,臣已料之矣。昨伏見正言朴道源書,以任遠謬擬臺諫,論斥甚嚴,至以爲宰相勢重,無敢矯正,臣誠瞿然,繼之以震悚也。臣往者居外二年,不知任遠事本末,初入銓地,又値侍從七十八人籤名之時,倉卒檢擬,未能審愼,不待諫臣之言,而臣心惶懼久矣。然銓官,不善爲政,而能使臺閣之臣,不敢一言矯其失,則雖被鈇鉞之誅,猶有餘罪,又何可晏然仍冒於天官顯列乎?臣嘗謂銓選家,無朝報學則莫知某人之有某事也。無擬注學,則某人之嘗通某官與某人之嘗枳某職,不足徵也。無氏族學,則士大夫家世姻婭,亦不可考也。臣固陋無此三學,不當居銓選之任,而叨冒已踰五朔,不早自免,無心注擬,卒歸於有意故犯,諫臣與臣相好也。而尙不相悉如此,況世之不知臣者,顧焉能諒臣之性,而恕臣之辜耶?伏惟邸下,曲賜矜察,亟削臣所叨銓職,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一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癸酉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明政殿。親臨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嚴瑀,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記事官具壽國,假注書申應顯,記事官趙鼎耉、鄭昌聖,以次進伏訖。明履曰,諸試官四拜後,分給試紙,仍卽出題,何如?上曰,依爲之。門開而擧子入。上曰,古語云今日食苦菜,明日壯元郞,今雖持藁席而入來,其中必有爲者矣。日已明矣,持燈而入何也?或恐出策而然耶?遂采曰,以爲尋接之表也。上曰,五百猶不小矣。瑀曰,聞有故不赴者,十七八之多云矣。上曰,此亦有陳試乎?瑀曰,然矣。明履曰,如會試之殿試,故不見者陳試矣。上曰,今番亦有恩賜乎?明履曰,有二人矣。上曰,誰也?瑀曰,金迪基、郭聖濟。上曰,金迪基則壽煃之子,而郭聖濟則誰也?瑀曰,故獻納萬績之孫也。上曰,予前冬召見而忘之矣。上曰,日晩,催四拜。上曰,今此親臨殿試,通禮院四館所官員,何不入來而整齊乎?問之。上曰,査同官技同官,先爲入來事,分付。上曰,試紙將頒,試官使之上來。試官李天輔、申晩、南有容、任𪼛、李應協、韓光肇、成天柱,以次進伏。天輔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天輔曰,湯劑已進乎?上曰,進之矣。天輔曰,今日又無主文之人,事體甚未安矣。上曰,擧子盡入後,前門閉之。上敎明履曰,頒給試紙,不必使四館所爲之,使政院使令,呼名而分給,可也。明履進入門單子曰,其中不見者十八,以陳試入來者十六,恩賜二人矣。上曰,今日諸試官與試所承旨,當侍食矣。侍食於君,君祭先飯之義何也?明履曰,有若爲君當食者然矣。上曰,出題後,軒架鼓吹,盡爲出送,禮畢則待下敎呼之也。光肇啓曰,試所事體,何等嚴重,而俄者入來時見之,則雜下人,多有闌入者,當該禁喧郞,事過後勘處,下人則卽爲軀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明履曰,一擧子試紙,不爲安寶云,何以爲之?上曰,其擧子姓名爲誰?明履曰,李普溫云矣。上曰,深入而然矣。試所承旨,安寶以給,可也。光肇啓曰,試券安寶,事體重大,而一試券見漏,至有追後安寶之擧,當該承旨,難免不察之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𪼛曰,年前一儒生,以此等事,至爲停擧矣。上曰,其時,士子之罪,而此則士子何以知之?上曰,彼尙瑞院官員吳載經,是吳瑗之子,而亦能善文乎?天輔曰,吳瑗諸子皆可惜,而科擧,不着實見之矣。上曰,安寶之間,當出書題,下番廳注外,盡爲出退,可也。讀券官晩、有容,各持紙筆入伏。上呼書瑟彼玉瓚,黃流在中,賦題。上曰,此題則初出矣。天輔曰,此則儒生輩必無逢者矣。上曰,東人無之乎?光肇曰,無之矣。上曰,限則以未時書之,可也。有容曰,時刻太緩矣。上曰,有初試之科,何可促爲之?光肇曰,臣意則定時刻後,時前呈券者,姑勿捧之,待畢捧後,通融考之,則士子必盡其才矣。晩曰,題好而難矣。上曰,好而乾乎?天輔曰,乾而生熟可分矣。明履曰,題甚豐裕,文字亦多矣。上入小次。已而,復出殿坐。敎曰,已有作者乎?書題,命官則曰乾,承旨則曰豐裕,諸試官之意,何如?晩曰,難矣。有容曰,面目好且實,實才必善作矣。上曰,只以下四字出之,則何如?諸試官皆曰,兩截省不省間,意則同矣。應協曰,面目好,必分生熟矣。上曰,下試官之意,何如?天柱曰,題甚典雅,非但科文,必得善文之人矣。光肇曰,能善作者必鮮矣。上曰,太乾則難矣。明履曰,題難而後得實才矣。上曰,承旨今能作之乎?明履曰,釋科文,今已三十年,何以作之乎?天柱曰,典雅則有之,而豐裕則未也。上曰,予讀詩至此句,當欲一番出題,故今出之矣。天柱曰,詩傳題易,以本經文字粧撰以出,而此題,則雖多讀而多作者,必以爲難矣。明履曰,玉瓚黃流兩句,皆入而出之。故臣以面目謂豐裕而細思之,文字小而難矣。上曰,易鼎卦中,金耳玉鉉文字,可用於此題耶?天輔曰,彼鼎也,此盃也,似不可用也。上曰,然矣。遂采曰,專以文王之德作之,宜矣。上曰,金耳玉鉉,敬也。玉瓚,亦敬也。何異之有?天柱曰,科賦,繩尺甚嚴,用文字爭尺寸矣。光肇曰,玉瓚、玉鉉,皆以德言也,善用則可用矣。上曰,彼往來擧子,欲得人之文而然耶?晩曰,非欲得文,連接間,有可議命脈處,則往來例也。明履曰,未及呼禮畢故,侍衛尙立,何以爲之乎?上曰,姑爲退去。明履曰,前日春塘臺侍食時,自上亦進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明履曰,試官見解題冊,然後可以考之,冊子命入,何如?上命鼎耉誦之。鼎耉不能誦。上曰,自侍講院進冊,可也。瑀曰,校書館必待令矣。上曰,故判書李眞望,以恩賜爲壯元矣。今則必以恩賜付末,何也?明履曰,增別殿試,皆賜第者,故雖恩賜,混坐作是,而此則在庭者未第者,恩賜則已第者,故坐於臺上,必付末端者,以其混雜而難尋故也。上曰,然矣。命史官取來解題冊入,命明履讀全章訖。上曰,其章甚好,題亦好矣。仍命讀註。上曰,不乾矣。此題欲出久矣,而今始出之,亦異事矣。天輔曰,儒生中有逢此題而爲及第者,故然矣。上曰,似然矣。上曰,先進水剌床,入試官之床,可也。瑀曰,令別監進床乎?上曰,唯。瑀曰,大臣讀券官,位次定然後,可以進床矣。於是,命官坐榻下西嚮,讀券官二人,東嚮坐,對讀官四人,南嚮坐,試所承旨,坐命官之後,進床訖。上曰,君先祭飯,故予已祭矣。天輔曰,匙何無也?上笑曰,凡節盡減省,故匙箸亦減之乎?仍命取匙來。上曰,諸臣須盡量而食之也。進茶訖。上曰,誰最善食耶?天輔曰,李應協最善食矣。伏食難而能善喫,若使坐食則必倍食矣。上曰,成天柱覆水於器,而盡食,可也。上曰,李應協能加食乎?應協曰,已多喫矣。上命退床。上曰,人別有善食者矣。明履曰,善食者如有物,自內引之。上曰,至於酒則甚於食矣。故相臣閔鼎重,能飮十餘甁云矣。南有容之量,何如?有容曰,臣則飮數三盃而輒醉矣。上曰,其盃必大矣。有容曰,盃則不少矣。上曰,任𪼛,何如?𪼛曰,少時能以甁飮,而今則不然矣。上曰,任𪼛則不傷,而金光世、鄭履儉,傷於酒者也。天柱曰,履儉今在喪中,而前爲西倅時,頗傷於酒矣。光肇曰,金光世本弱,故受傷易矣。上曰,今則巨飮誰也?瑀曰,尹光毅之叔,能飮數十杯,而不至甚醉矣。上曰,光毅則劣酒也。瑀曰,光毅本有病而非傷於酒者。天輔曰,光毅無心之人,凡事無繫着處,雖於酒,亦非酷好,無則雖一旬不飮矣。上曰,光毅非今世之人也。上敎天柱曰,李葂,尙今生存乎?天柱曰,聞於昨年已昨故矣。上曰,已死乎?子則有之乎?天柱曰,其子早死,有繼後孫云矣。曾在先朝甲申皇壇後,命尋覓李如梅後孫,遂得李葂,以其奉祀之故,命付司勇,遞兒一窠,其後累經實職。而遞實職,則卽付司勇,蓋以先朝傳敎故也。今葂已死,待其孫長成,依先朝傳敎,付司勇遞兒,實合事宜,而此非臣所可奏達之事矣。天輔曰,旣有先朝故事,待長成付司勇,宜矣。上曰,李葂之言甚悲,以其族姪,爲康熙之壻,涕泣而言之,其爲人頗善。而官止實同知,甚可憐,其孫尙幼乎?天柱曰,聞江都人言,年纔十數歲云矣。晩曰,待闋服則年已滿矣。上曰,其家有摠兵畫像乎?天柱曰,畫像則如梅之父寧遠伯李成樑之畫像也。光肇曰,李如松子孫,亦似有出來者矣。天柱曰,如松子孫,元無出來之事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聞同知李葂已作故云,心甚惻然。李摠兵奉祀孫,待其闋服,令該曹一遵昔年受敎,卽付司勇祿,亦待年滿,仍爲調用。出榻敎上曰,李如松,於神宗皇帝爲親屬,卿等知之乎?天柱曰,臣曾於筵中,聞下敎而知之,而至於小說,則尙未得見矣。天輔曰,出於何文?上曰,小說有之,如松之妻,鄭貴妃之弟也。天柱曰,如梅五從兄弟,皆以提督摠兵,壬辰盡爲出來,而非一時盡出,六年之間,連續出來矣。上曰,於東方有大功矣。天柱曰,故相臣文貞公申欽文集,頗詳之矣。上曰,石星亦出來乎?晩曰,在遼東策應凡事矣。上曰,石尙書於吾國有功矣。光肇曰,以我朝事遭讒,至於不善終矣。上曰,葂之孫名爲何?𪼛曰,宗胤云矣。有司勇祿傳敎,而以未免喪,故不得食云矣。上曰,摠兵子孫雖貴,內三廳若以有康熙壻塞之則難矣。今番田哥則予頗費心,使得爲兩班矣。予當聞宣薦人,則必對以某也判書孫,某也持平孫,武將子孫則絶無之,此則獻諂於文官之致也。晩曰,武官則判書、持平,不如將帥,故將家子弟難矣。上曰,雖卿等子孫,豈長顯乎?天輔曰,今番湖西御史單子,見之頗精詳爲之矣。上曰,安相徽事,何如?文則善爲,而爲牧使時,予已慮之矣。天輔曰,年雖老而亦不至於昏耄也。天輔又曰,拯劣米事,御史言是矣,此非度支事也。卽洪象漢,爲惠廳堂上時事也。旣以腐傷不堪食之米,勒給百姓,又爲守令解由拘礙之法,故徵捧之際,鞭扑狼藉,殘民無以支保,聞甚可矜矣。上曰,拯劣米,餠亦不可爲之云,給此而又督捧,非王政之所忍爲者。凡破船之事,必有符同而然矣。光肇曰,監色則必符同,而食其米之百姓,豈有符同之理也?天輔曰,解由拘礙法,非古法也。光肇曰,乃新定式也。上曰,拯劣米事,是違格公事也。命書傳敎曰,昨覽御史書單,已甚惻然。今聞大臣所奏,乃覺新令而非戶曹也,卽惠廳也。惠廳雖請,度支軍門,其捧一也。噫,予雖衰耄,吁嗟,吾民,此心不衰,豈忍以無於舊法之事,以貽吾民無限之弊乎?拯劣米解由一事,卽爲置之事,令備局,分付諸道。出榻敎上曰,今鄕民,猶恐均役之或罷云,然乎?晩曰,然矣。光肇曰,雖以漁鹽言之,昔則稅多而今則稅少,故以繫箭所志之多入,沿海守令,不勝其煩云。臣於今番謫行,聞而知之矣。上曰,謫行勝於御史矣。天輔曰,聞其言,謫居甚從容,能讀書而來云矣。上曰,以侍從出故然矣。上曰,以宋仁宗不食燒羊之意,予於御供之節,不欲致察。而今番忠淸道半乾全卜進上,以乾全卜漬水而上送,事體極寒心。申旼雖當爲承旨,之gg而g武弁不可置之,此非爲全卜,爲國紀綱而然也。天輔曰,非申旼也,卽慶尙兵使孫鎭民之事也。上曰,鎭民,非如此之人,亦非止於左兵使之人。天輔曰,孫鎭民爲忠淸水使時,松禁亦善爲之,而今番遭臺言,將遞云矣。上曰,鎭民之父孫命大,於戊申有功矣。然此等事,雖孫命大,不可置之。命書傳敎曰,今番覽慶尙左兵營藥房卜定封進者,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色吏,令該府處之,若此之物,不問於提調,矇然捧入,其涉無據,當該首醫,亦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曰,故宰臣沈聖希爲御史時,進摘生卜圖,見之甚惻然矣。上曰,今番具允明事,誰爲之耶?瑀曰,非允明,卽其父宅奎事,而正言朴道源爲之矣。上曰,其書云何?瑀曰,賊鏡血黨云云矣。上曰,血黨之說猶緩矣。向來則以怪異之目加之矣,予則不知此書之入,而政院以承旨不備,何以爲之爲稟,予何以知之?明履曰,允明,當肅拜而不得爲之,故以此微稟矣。上曰,予則茫然不知矣。東宮何以下答?瑀曰,似殊涉非矣,其章給之爲答矣。上曰,猶緩矣。何不峻爲之?瑀曰,朝入變通草記,而以待朝更爲牌招爲敎矣。上曰,此則非矣。其父方被論,子何以行公耶?晩曰,此則然矣。上曰,具允明爲人頗可,而其父,則少時過爲黨習,然何可追提於今日乎?天輔曰,宅奎年少時,果不善爲之,時論久棄之矣。上曰,此下敎,亦涉不緊,然宅奎,非獨老論憎之,少論亦憎之矣。天輔曰,宅奎,前已見棄於時論,而故領敦寧,用之至此矣。然時論則終以爲難矣,年少臺諫,所論頗過激矣。上曰,如此事若計較,則豈有完者?予則憐宅奎之彼此必憎矣。向者以怪名目加之矣。天輔曰,自古相辱之說,例多如此,近來則猶少愈而然矣。上曰,黨字何足言?曾與李普昱,同被怪惡之名矣。元良處分,亦涉如何?有若右謹陳所志矣。若使予當之,則豈不重處之乎?然故近來黨習日新,予雖衰耄,若是其漢之黨,則豈除判尹乎?元良何不以此等之書,何可售於今日乎爲答乎?殊涉非矣云者,亦甚歇後,必以予在自當有處置之道,故如是歇答矣。上曰,曾欲一問而未果矣。人之於善,有無所爲而爲者,有有所爲而爲者,而爲者欲是而爲此事,是有所爲乎?光肇曰,雖是而心有所爲而爲,則是私也。上曰,舊儒臣,亦達之。天柱曰,小臣則不以儒臣自居,故不獨仰對矣。上曰,不以儒臣問之,第言之。天柱曰,臨事而必欲其是,則非有所爲也。所謂有所爲者,帶得名字意思矣。上曰,欲是何心?天柱曰,此則欲善之心,卽天理也。不過未能無意而已,與名字意思不同矣。明履曰,此則公也。天輔曰,欲多上人之心,雖曰私,而舜何人,予何人之心,何可謂之私也?光肇曰,於此過節,則卽有所謂也。晩曰,以爲此善事,可爲而爲之者,當然之心也。爲此事則吾爲善人而爲之者,卽是私也,此有計較故也。光肇曰,計較,便是私意也。明履曰,爲之善而爲之,非計較也。上曰,此如食當食而食,公也,以爲食此則可生而食之,是計較也。天柱曰,此如安行利行矣。利行,雖不及於安行,何可謂之私意乎?上曰,安行利行之譬喩,誠是矣。但以利行,謂非己私者,未知其然否?天輔曰,仁者安仁,智者利仁,非勉强而爲也。天柱曰,智者利仁,是未能無意也。然豈可直謂之有所謂乎?明履曰,有安行利行勉行,有所爲類,勉行也。天柱曰,有所爲者,又是勉行下層矣。上曰,何可以爲之是利行,而不可不爲而爲之,是勉行乎?遂采曰,生知、學知、困知,是三節,而安行、勉行二節也。上曰,及其成功則一也。可爲與不可不爲,宜作二節。明履曰,衆人厭於爲善,而亦爲之,是勉行也。天柱曰,都承旨厭字,漸深入矣。勉行者,以氣質言則雖不無昏弊駁雜,而以工夫言則勉力能勇,其可謂之厭乎?上曰,厭字非矣。天柱曰,無所謂之下,有所謂之上,有必欲討得一是字地位,此實與有所爲不同矣。至於有所爲亦有淺深之不同,或有爲善分數多者,或有爲名分數多矣。然此等界限,不必太費分別矣。生知安行,自是上聖事,必欲善必欲是,亦非賢者,不能於有所爲而爲。雖曰,由名心,豈不愈於爲聖心乎?姿非上聖,又無克復工夫,而每事惟以無所爲爲主,其弊,亦恐流於安肆。又或過攻有所爲,則其弊亦恐遏後世爲善之路,而怠心易生矣。聖意,則不必如是分別,惟當以克復爲主矣。上曰,予今六十,何論怠與不怠耶?有容曰,安行聖工,利困,學者事也。有爲者亦若是,非私意,卽學聖之公心也。上曰,予非言公私,卽有所爲無所爲也。天輔曰,爲善則可爲善人,而爲之雖似有意,而亦非私意也。光肇曰,天道無心而不爲,聖人有心而無不爲一也。𪼛曰,吾欲善而爲之,非有所爲也。明履曰,今以後知聖意,上敎專出於是非二字矣。上曰,果知矣。明履曰,何必多般分別乎?先儒曰,求一個是處,是者爲之,可也。天柱曰,都承旨之言,漸入於臣說矣。上笑曰,然矣。應協曰,出於物我之心,則有所爲也。上入小次。已而復出殿坐。曰,呈券已多矣。遂采曰,北庭過半矣。上曰,一邊作軸,一邊安寶,可也。上曰,何使軍士作軸?召書吏爲之,可也。明履曰,安寶尙瑞院官員,難以獨爲,武兼使之同爲,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擧子呈券者,使之出去,可也,何爲扶而去也?明履曰,不扶去則不去,故然矣。天輔曰,吏參兵判,昨以試官違牌罷職,吏議亦遭臺言,都目事甚可悶矣。上曰,吏議之遭臺言,何也?天輔曰,以任遠擬望事也。上曰,任遠何坐?天輔曰,任遠,門閥則可通淸,而頃遭改正之論後,吏議不知而檢擬,故臺臣言之矣。雖是一時做錯,臺言旣深緊,必撕捱矣。上曰,隨作軸卽下,使之易之,可也。上曰,揷申牌後覆帳。明履曰,戊戌年殿試,臣見策文,其時限申時而斷,出後不久,擊午鼓矣。上曰,其時有出㤼而誤聞午鼓矣。天柱曰,其時限前八十張矣。明履曰,洪禹甸、李著,必其榜也。上曰,李著誰也?晩曰,曾爲臺諫者。上敎瑀曰,彼四拜者在何處?問之。瑀出問而入奏曰,忠淸道儒生南姓而名不詳矣。上曰,擧止從容,必是可人,𪼛曰,場中急遽處,可知其所存。上曰,頃年尹鳳五,以恩賜入殿試時,張雨傘,而其時承旨不禁,非矣。故左相宋寅明,爲命官時,以擧子吳遂燁差擇,頃入殿庭,請停擧。吳遂采,必知其事矣。宋寅明事是矣,嚴於科場矣。遂采曰,臣兄遂燁,其時病重,扶入之際,未及脫而然矣。晩曰,禁書冊後,擧子之卜,甚簡便,此後爲申飭則好矣。上曰,今則無踐踏之患耶?晩曰,頗愈矣。上曰,《易》書,隨書卽上事,分付,而必詳爲考準事,另爲申飭。明履曰,練祭用七升布,無則代用練布之聖敎,不拘升數之意也。禮曹、戶曹,分付然後,可無弊也。上命書傳敎曰,補編中練祭用大功七升布,無則代用練布者,七升以下,勿拘升數,用練布之意,練祭在近,以此分付戶曹,後以爲例。出榻敎晩曰,自爲七升之下,豈以其上爲之?承旨過慮矣。明履曰,貢案,以五升係之,必更爲下敎,然後可無日後之弊也。上曰,升數予果不知矣。天柱曰,三十縷爲一升矣。明履曰,《禮記》註曰,以三十升布爲之,其經二千四百縷云矣。細密難成,如素之精,我國無此等布矣。天輔曰,升以廣言也。上曰,予於《周禮》三夫人九嬪章,竊有疑矣。當夕之數幾何?光肇曰,不敢當夕之義耶?天柱曰,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女御,通爲百二十人,而女御八十一,當九夕,世婦二十七當三夕,九嬪當一夕,三夫人當一夕,后亦當一夕,凡十五日而徧其所排定如此矣。上曰,予於無寐時數之,幾爲七八倍,前講《周禮》時,爲井間貼壁而見之,今則無矣。九嬪當一夕云者,似是各當一夕之謂也。以此爲例,則一年之間,不過二三次當夕矣。未知然乎?天柱曰,《周禮》註則不如此矣。九嬪世婦女御,則每夕九人當夕,三夫人則三人當一夕,惟后專一夕,通計一年後之當夕,當爲二十三四日,而三夫人以下,則無一人當夕之事矣。註說雖如此,小臣別有所見,頃日之筵,仍文義有所仰達矣。上曰,何大文?天柱曰,妾媵無數,敎之以亂大文,臣陳達文義之際,拖及於不然當夕大文,而仍當夕二字,以《周禮》註,詳細仰達。則東宮,以爲古之聖王,妾媵何過多耶?臣對以此非妾媵,卽古之女官,推衍反復,其說甚長,今不能盡達。而大抵臣意,則雖天子之尊,妾媵豈如是多乎?三夫人九嬪,當屬後宮,世婦女御,不過女官,而以有婦德者充之,九嬪有闕,自此陞之歟。天輔曰,女官之說,臣未及思,而成天柱之言好矣。晩曰,御妻世婦等,無似非女官之稱也。有容曰,女官之說,未知果有出處,而成天柱奏達東宮之說,則其意甚好矣。上曰,先儒有如此說乎?天柱曰,《三禮》,必未經程朱手矣。臣則自以爲有獨得之見,可以俟後世而不惑之矣。崇文堂《自省編》懸吐時,因御敍王所大文,臣有所仰達,而聖敎諄懇,故臣亦曾以此,陳戒於東宮矣。天輔曰,言則好,而無文書矣。上命入《周禮》。明履讀至某句。上曰,以此見之,女官之說,不爲無據矣。天柱曰,大文曰世婦女御,掌弔臨卿大夫之喪,則其爲女官,益分明矣。上曰,當夕之說,過如所達矣。天柱曰,九嬪以下,每九人當一夕,三夫人雖貴,竝當一夕,惟后專之,此可見尊卑等級之截然矣。上曰,然矣。如鄭玄註,果侍至尊,則必至三四月而後,盡爲輪回矣。天柱曰,雖依鄭註解,見九人之當夕,蓋出於妨妬戒專,其意似精淑。而世婦女御,其數太多,臣則斷然以爲女官也。明履曰,一夕九人,如奉巾、奉匜、展枕等,各差備事也。天柱曰,都承旨各差備之說,亦漸同於臣矣。上曰,若是,女官何爲當夕?天柱曰,當夕非《周禮》大文,卽鄭玄之註,而至於二十七八十一之數,亦非《周禮》大文。鄭玄他註,先儒亦多以爲非。如中月而禫,王肅以爲禫祭,在大祥月中,鄭玄以爲間一月而禫,歷代遵用。而實有違於檀弓是月禫,徙月樂之義也。上曰,此則初聞之矣。然則間一月而禫非耶?天柱曰,古禮則不如此,朱子亦以王肅說爲是,而歷代遵用已久,且禮宜從厚,故家禮亦間一月而禫矣。上曰,然則二十九或晦日而亡者,何以過禫於祥月之內耶?天柱曰,古者大小祥,皆擇日而終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揀初丁初亥,行大祥祭,則其後行禫,可以恢恢矣。光肇曰,竝與他註而非之難矣。天輔曰,近聞東宮召對,方講《宋鑑》,而講規,以三十行讀五遍,故心當尙遠云。《宋鑑》事實,雖多可觀,而文頗不好,臣意則《宋鑑》姑置之。以《紫陽綱目》,進講,似好矣。天柱曰,大臣之意,誠好矣。《宋鑑》,文頗不好,增其行數,減其遍數爲速矣,然後進講《綱目》之地,似好矣。上曰,《宋鑑》,何時始講,今至幾卷耶?天柱曰,前夏始講,而三冬因疹候停講,故方講第二卷,而幾畢矣。睿學則文理日益將進,《綱目》進講,誠爲急務,費了許多日月於《宋鑑》,實爲可惜。上曰,五遍可以霎時講之,雖增其板數,五遍之讀,有何難乎?天柱曰,新受音一遍後,春桂坊,迭陳文義,又臨讀五遍後,更爲論難文義而罷。故申初入對,每抵日暮,州行五遍之頃,亦久矣。板數若多,則豈不尤難乎?上曰,召對本規,則元無讀數矣。天柱曰,依召對本規板數,則定以六七板,而新受音,則只讀一遍,似好矣。天輔曰,成天柱之言是也。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前受音,亦讀一遍乎?天柱曰,前受音,則無更讀之規矣。上曰,六七板似小矣。天輔曰,臣意則猶以爲多矣。上曰,然則以六七板爲限,而臨時盈縮,在於宮官。元良,若欲加受,則加爲亦不妨矣。光肇曰,講規事體重大,問議於師傅、賓客而定之宜矣。上曰,當初開算之規,予實創開,今日弛張,在予,何用問爲gg焉g?命書傳敎曰,元良召對講規,今則一遵舊例,不下於六七板事,分付春坊。出榻敎上曰,一遵舊例之則開算之法,自然除之矣。不下於六七板云,則加減在於元良,第當觀之矣。天輔曰,上敎誠好矣。上曰,元良本來好看書矣。天柱曰,前聞睿敎,則以《鳳洲綱鑑》參看云矣。上曰,《鳳洲綱鑑》,何如?天輔曰,《鳳洲綱鑑》,史斷多有出人意表者,亦可觀矣。上曰,元良看書,乃其長技,亦欲取以作文矣。上曰,已易書者上之。上曰,彼四拜者,何處儒生?問之。瑀出問入奏曰,一所初試壯元尹光星云矣。上曰,尹東星之族乎?光肇曰,東字下行爲光字矣。明履曰,《喪禮補編》,昨有納一件之敎,而自校書館納二件,故納之矣。上曰,今日出榜難乎?光肇曰,千初試則易書書吏,爲百人,五百初試,易書書吏爲五十,故易書之役,不以五百而速於千也。上入小次。已而出殿坐。敎曰,五百初試,曾用幾人?明履曰,南雲老爲壯元時,用六人,其後有用十人之時矣。時已盡,覆帳,何如?上曰,餘者少待,畢呈覆帳,可也。天字軸上,諸試官考之。光肇曰,此有用玉鉉者矣。上曰,果用之乎?何以用之?光肇曰,第二句用之而善用之矣。上曰,此必能文之人矣。仍命明履讀其券拔置之,考盡黃字軸後。上曰,此軸盡考矣。讀券官以下,皆下,仍呼禮畢,可也。上曰,前有用六用十之例。今番則以執中之義,當用八人,豫差數張,加持入於科次時,可也。左通禮,奏禮畢,上乘步輦還入。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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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辭。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仕直假注書申應顯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康翎縣監李來復。

○李之億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臣、內局提調、嘉禮廳堂上入侍時,右議政金尙魯所達擧條,及靈城君朴文秀所達擧條中,上敎,注書誤爲書出,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難免疏漏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達曰,副修撰韓光肇,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呈辭,持平李齊顯呈辭,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以司書尹得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嚴瑀曰,吉禮時,都監堂上以下,依例書入。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二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傳于嚴瑀曰,若畢考,科次則以熙政堂爲之。

○趙明履啓曰,試券畢考後,試官依下敎來詣矣。傳曰,入侍。

○李奎采啓曰,今番武科庭試殿試時,元榜中申東亮、柳翼基、金鼎三、金順泰、尹頤泰。直赴中,金世柱、韓德壽、金弼東、金弘商、李世馨、安龜齡、金鑽興、吳泰昌、李東華、曺尙彬、崔就星、金時迪、朴德昌、姜再望、朴東元、金鳴新、金春傑、金成得、孫命龜、金春亨、朴守億、金禹聖、朴宗玉、鄭興周、金郁、沈海尙、沈宅剛、金尙德、金友璋、洪時龍、曺夢元、許利、曺渭平、李遇新、金俊聲、鄭壽泰、李成震、車福愛、徐於里松、禹洪烒,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洪重孝,纔已呈辭入達,卽爲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韓光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東城外雉城六處,今已始役,連接處體城,勢當鱗次撤毁矣。此與頹城改築有異,而亦不可無把守之擧,哨官三員,鄕軍三十名,定送,限畢築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右兵使狀達,機張居良人尹時漢等嚂死事。令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判中樞府事金若魯箚曰,伏以近來國綱頹弛,朝令不重,雖係享上之事,慢忽成習,振刷無路。至於藥院保護之地,事體之重尤別,而京外藥材之恒納,卜定之或有,亦欠敬謹,率多寒心。每當封進,不覺惶懼悚悶。臣於昨年,猥陳前席,另加申飭,而人不畏惕,少無效焉。日昨曉進問安,則慶尙左兵營半乾全鰒,去夜來到捧入云。臣等取見其數個餘留者,品劣味爽,不合御供。臣等相顧驚駭,峻責醫官之徑先捧入,嚴題該營之狀報,而惶懍之懷,歷日靡定。昨伏見大朝傳敎,至有首醫令該府處之之命,臣益不勝震慄訟罪之至。忝在一院之長,不能檢飭之責,臣實有不容倖逭。伏乞离明,亟降威罰,彰臣溺職之罪,少振委靡之綱焉。取進止。

○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昨日下敎,一時申飭,卿何過引咎?卿須安心,勿辭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行判敦寧府事朴文秀書曰,伏以享上事體,何等至重,而日前嶺閫封進鰒魚,色變味爽,不合進御,醫官迷甚,循例內入。臣於此冞日惶恐,如負大何。昨伏見下喉院之傳敎,辭旨至嚴,有首醫拿處之命,臣尤一倍震惕,若無所容。一院之事,都提擧,只領大體而已,提擧,則專管之,其常時不能檢下之責。臣無所逃,敢陳訟罪之狀,仰陳离明之下,乞伏鈇鉞之誅,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一時申飭,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丁喜愼書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堪一日廁迹於朝端之狀,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而喉司不諒,尋單見阻,虛銜臺職,人皆嗤點,靦然蹲冒,若固有之,此誠不識人間羞恥事者也。情窮勢蹙,不避煩猥,疾聲哀籲。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丐免,不宜贅說,而略附數語,以備裁處焉。近來紀綱解弛,白晝大道,剽奪恣橫,已極寒心。而去夜南部仁城府峴,宋姓兩班家,明火强盜數十人,仗劍突入,結縛老少,傾産掠去。城內此變,前古所無,左右捕將,爲先罷職,刻日追捕,斷不可已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驪州牧使田日祥,性本麤悖,恣行貪虐。勒捧隱結,虛卜過半,民或訴卞,則輒加刑訊,一斛捧糴,加徵三斗。良丁捧招,專事納賂,日與奸吏,會計分利。營門推覈書員輩,而恬不懲艾,狂暴日甚,一邑鼎沸,如逢亂離,酗酒濫杖,猶是薄物細故耳。淸安縣監張涉,貪汚不法,政出奸吏,擅發留糶,貿錢牟利,率置衙客,劫婚富民,刑杖過濫,聽聞駭異。如此之類,不可置之字牧之任。驪州牧使田日祥,削去仕版,淸安縣監張涉,拿問定罪,以除生民之害焉。前持平柳正源,素負雅望,早決科第,閉門讀書,十有餘年,文藝學識,罕出其右。而向者堂錄,實是淸朝之一公議,而其時臺臣,以未經臺職,遽請改正。國朝以來,未及通淸而入於堂選,不啻斑斑,而況正源,已入臺望,則尤非可論,特爲還收改正之令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第一件事及改正還收事,依達。兩邑守令論罪事,遠外風聞,何可盡信?竝只拿問處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李喆輔書曰,伏以臣自試院罷歸之日,重得輪行感冒,落席委痛。而昨夕見差皇壇薦俎官豫差,誓戒隔宵,變通無路,不獲已力疾進參,觸犯風露,諸症一倍添劇,重以宿患塊癖,乘時發作。撑亘臍腹,餘氣往往直衝胸膈之間,呼吸莫通,水漿不下,煩悶結塞,虛汗如瀉,方此喘喘,無以冀朝夕。卽者該曹,又以臣差孝純魂宮獻官,差祭受戒之後,疊差他祭,實是曾所未聞。然使臣而病不如此,豈敢憚勞?而目今症形,十分危苦,戶闥之內,亦難轉動,雖欲黽勉將事,決萬萬無望,若不及今變通,則將不免臨急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重明之下。伏乞邸下,俯加諒察,令該曹作速改差,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稟處。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讀券官左議政李天輔,行副司直申晩,禮曹參判南有容,對讀官兵曹參知任𪼛,行副司直李應協,副校理韓光肇,兼文學成天柱,都承旨趙明履,假注書鄭尙淳,記事官趙鼎耉、鄭昌聖,諸臣以次進伏訖。天輔曰,日氣不佳,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天輔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稍勝矣。上命上番兼史,出召封彌官等,使之入來。上命任𪼛,讀第一試券訖。晩曰,至末句能押韻矣。上曰,散韻矣。明履曰,一韻則是違格矣。上曰,領府事則必以押韻爲主矣。天輔曰,此句亦好矣。上曰,善作矣。天輔曰,若監試則當爲二中二下,而大科則自別,書以三上似好矣。上曰,書之可也。天輔書等畢。天輔曰,之次則當爲三中矣。一試券,文理甚好,而疊文字甚可惜矣。上曰,疊文字,何其多也,卿則欲置第二耶?晩曰,無病者盡爲之,然後從次議之好矣。上曰,壯元試券,先爲上之。𪼛又讀第二試券,晩曰,類應二字,甚好矣。上曰,類應之意何也?晩曰,註有之矣。上曰,人與器云者,似如何,文王豈可稱人耶?光肇曰,雖未安而非大段之病矣。上曰,文人則可矣,而只稱人則似如何矣。上拆壯元試券曰,盧聖中矣。此人誰也?天柱曰,此人曾前屢有名於大小科場矣。上曰,其外祖則徐宗極矣?晩曰,徐宗極,未知爲誰某矣。上曰,兩班則兩班矣。任𪼛讀第三試券。上曰,第二則上之。上曰,方春時,故似用春風矣。天輔曰,此稱文王盛德矣。上拆封曰,李世澤矣。似是世泰之族矣。天柱曰,先正之孫爲之矣。上曰,貴矣。世泰,則勝於世師矣。上曰,安老石之外孫,而似是安鍊石之一家矣。晩曰,未知酌然矣。上曰,謁聖時,嶺南獨爲見漏,今番則外方多漏之矣。上曰,李景祚矣。仁平之子,二人爲科矣。天輔曰,景祚則曾經牧使,當陞資矣。上曰,景祚曾經戶曹郞廳耶?晩曰,然矣。上曰,曾於定例時,似以地部郞見面者矣。上曰,今番則用乙科二人可也。上曰,尹光暹誰耶?居連山矣?光肇曰,是尹光瓚之族人矣。天柱曰,故進善尹光擧之子孫矣。上曰,南玉誰耶?天輔曰,元景夏,曾以賣文事,筵達發配,而人皆稱冤云矣。上曰,此則非賣也,異於李世瑃矣。有容曰,渠不能善爲行身,故然矣。天柱曰,旣爲科擧,則於渠亦多幸矣。光肇曰,渠之無罪被配,臣詳知之,非特善爲科文,六經兼註誦之矣。上曰,今則可以洗之,於渠,誠爲多幸矣。上曰,李聖述誰耶?晩曰,尹光紹之外四寸矣。上曰,兩班矣。天輔曰,聖述中間,有事得謗,故其四寸聖運,亦未通淸矣。上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