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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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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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坐直。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韓必壽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之晦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李□□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台鼎文二所進,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以備忘記,答曰,知道。予何年今何年?君□□□何如?嗚呼,其君□□□日强,若問其□凡年少皆年老□□□公然見□□羞何謂稱年?卽予□□□念及此,何忍□□□之,□□□而且率沖子,□□□憾焉,□□批答視若□□豈□□□此孔聖所謂鄙夫也。□□稍孔訓,正謂此輩也。嗚呼,今月何月?冥然且逢吉朝,追憶戊戌,心隕膽墜,何心服湯?只蔘苓茶再次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此批答,遲謄頒布,則書吏,自政院撻楚。

○又下敎曰,方泰輿,不足道也,而黨心者,已多見之。

○又下敎曰,今日批答,豈敢視於常日?官員已然,其況書吏,必也遲滯。遲滯兩司書吏,各司書吏,限日暮懸于望門外,一人如闕,當該承旨,當下敎矣,卽爲擧行後以奏。

○又下敎曰,俄者內局批答,或有未及謄出者,或初不謄出,詳知以奏。

○又下敎曰,今番幸行時,兩處水剌間貽弊者有之,則廉察,回駕時,津頭兩處,薛里當用軍律,兩處薛里,發牌聽傳敎。

○李聖圭啓曰,卽者副修撰閔弘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蓍東,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聖圭曰,此豈辭氣所執,莫重處分未分揀黨人子壻弟姪?再明節製,一倂停擧,使儒巾儒衣者,咸知有君焉。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今此下敎中,冒禁入場者,永刋靑衿錄,嶺沿充軍,四館所官員掩匿者,同律施行。

○傳于韓必壽曰,騎判持禮曹、騎曹、獻陵、寧陵幸行時謄錄入侍。

○傳于李之晦曰,儒生使之來待。

○李之晦啓曰,兵曹判書李景祜,持陵幸時謄錄,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曮爲禮曹參判。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獻陵擧動,王世孫隨駕時,問安官所騎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忠淸、江原三道驛馬補把之數,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各道補把驛馬,各別抄擇,定差使員上送。今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該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之晦,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試才,勿爲錚鼓,其君若此之時,更鼓低微,自差備門至興化門更點軍士,令騎曹竝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差備門至興化門更點軍士乭同等八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興化門西邊宮墻頹落處,今已畢築,把守軍,今日爲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洪樂仁狀啓,恤四民擧行,考籍抄出之際,自爾遲滯,以致日子之遲延,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必壽曰,勿待罪。

○江原監司狀啓,襄陽等官南面巨末里居良人李順奉妻金召史等囕死、燒死、渰死事。傳于李重祜曰,令bb本b道恤典擧行。

○戊子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兵判入侍時,兵曹判書李景祜,右承旨李聖圭,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景祜曰,在前陵幸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守禦廳例爲擧行,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傳敎上曰,禮曹參判未差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殿坐相値,生劃以初四日擧行。出傳敎上命聖圭讀辛亥廣州擧動時謄錄及寧陵擧動時謄錄及甲戌獻陵擧動時日記。上命召一二所入格儒生五人,令誦七書所講。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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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式暇。右承旨李聖圭坐直。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之晦。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式暇。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李之晦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台鼎呈辭,持平李致中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以備忘記,傳于李聖圭曰,今年黨人鬧此心,一倍萬念冷,甚矣造物也。一欲合眼,黨人列前,是誠造物。嗟,彼建功,何敢建功?只服蔘苓,調護暮年,入侍無益,雖衰,其聞滑體,此心一倍。欲過明日,恐負八方儒生,其雖文具,旣諭內局,過科次後入侍,蔘苓茶再次煎入。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其雖强爲,予豈樂爲?況此試官皆以特敎,則惟恐過時若是書入乎?此試官,亦經宿乎?多事多事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欲爲下敎,而試官望入之,此時豈如此乎?承旨甚勤,當該承旨,限今年行公。

○又下敎曰,試官望所書注書,亦爲限今年行公。

○又下敎曰,循例節目磨鍊之事,何必草記乎?此亦禮官多事也。此草記給之。

○又下敎曰,拔去黨人爲幾何?斯速知入。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此等知入何遲乎?當該四館所官員,令該府處之,下人令有司課治gg科治g。

○又下敎曰,李獻慶,亦入其中矣,斯速知入。

○又下敎曰,黨人之抄入,何其遲也?黨人重於君乎?黨人皆列於予眼,四館所官員,皆令該府處之,當該不善擧行承旨遞差。

○又下敎曰,黨人之勢重乎,君命重乎?停擧儒生,斯速知入。

○又下敎曰,黨人之子壻弟姪,皆命拔於明日科矣。子壻弟姪,其爲誰也?令四館所,其爲知入,而遲滯,則當該承旨,當下敎矣。處分後未敍用之人,皆爲黨人矣。一或遺漏,則四館所官員,當嶺沿投畀矣。

○又下敎曰,尙未敍用黨人,似易知,知名書入。

○又下敎曰,此與凡節製有異,科場重矣。今日下敎試官,盡爲入宿於闕中。

○又下敎曰,四館所官員,將來欲爲通淸,而如是遲滯耶?卽爲知入。

○又下敎曰,牌去來,如有入來者入宿闕中,如有不爲隨牌者,亦以彼律施行。

○又下敎曰,處分後未敍用黨人,朝鮮人必皆知之。知此以入,其難乎?黨人之畏,甚於君耶?俄者令該府處之,四館所官員,嶺沿投畀,四館所書吏,令騎曹爲先決棍。

○又下敎曰,處分後未敍用之人,朝鮮人豈不知乎?太强縱其君矣。

○又下敎曰,今番三黨人及鄭履煥、李圭緯gg李奎緯g、洪相直、姜趾煥、柳知養,此等人,易知之,而不爲書入,承旨聾乎?當該四館所下人,爲先令騎曹決棍,卽爲書入。

○又下敎曰,明日懿昭墓忌辰,朝鮮臣子,其不知乎?禮房當爲傳香,而何爲替直也?禮房使之入直。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書名以入,其難乎?欲勝望八其君耶?四館所官員嶺沿投畀傳旨,卽爲捧入。

○以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領府事與趙明鼎、趙曮、尹蓍東、鄭昌聖、李在簡、具㢞爲試官,左副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噫,其君惟憧憧于園陵,明日殿座,只爲靑衿,而承旨、禮官,互相多事,眼前黨人,其已苦也。目下多事,予何酬應乎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趙明鼎代韓光會,尹蓍東代安杓爲之。

○又下敎曰,此批答,卽爲頒布。

○又下敎曰,渠雖在鄕,渠之子壻弟姪,在京或冒入則充軍,卽爲頒布。

○以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柳戇、徐迥修、鄭履煥、李奎緯、李澤徵、姜趾煥、洪相直、金尙默、尹承烈、宋載經、柳知養、申暻、宋明欽、金亮行、李獻慶子壻弟姪,今番節製停擧。

○以弘文館副提學尹蓍東罷職傳旨,傳于李之晦曰,只推。

○傳于韓必壽曰,承旨下敎,置之。

○韓必壽啓曰,禮房承旨入直事,命下矣。右承旨李聖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獻陵親祭時,王世孫亞獻之禮,依例磨鍊,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又以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與都監堂郞,率看役匠手,今日進詣陵所,更爲奉審後,入役物種,今方措備整頓,而石子,則已始浮役,四五日間,當爲擔運以來。至於莎草及負土假家,若設於紅箭門外,則去陵上頗遠,依例紅箭門內爲之似便,而旣未稟定,不敢擅便,故敢啓。傳曰,依此擧行。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癸丑九月初十日獻陵幸行時,陪從百官,先爲渡涉,留都百官,以靑天翼,只佩劍,出還宮時陪從事,啓稟擧行矣。今此獻陵幸行,出還宮時節目,亦依此磨鍊乎?敢稟。還給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四館書吏,令騎曹爲先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四館所書吏李鳳壽等三人,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該四館所下人,爲先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四館所書吏李鳳壽等,又爲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臨三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建明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四館所官員車大修、金文鐸、申光翰、任玉、承正述等,嶺沿投畀事,承傳啓下矣。車大修慶尙道寧海府,金文鐸金海府,申光翰盈德縣,任玉熊川縣,承正述長鬐縣竝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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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式暇。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李之晦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式暇。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岳郡守任㻐,淸風府使李宗燁。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雖伏承科次後入侍之命,而診候湯劑,多日間斷,下情轉益焦迫。殿座前率諸御醫,暫時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殿座,予豈毫分樂爲?一則體昔年,一則爲靑衿,太康之戒,一倍乎中,氣何諭乎?且明日何日?再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蔘苓茶煎入。

○又下敎曰,今日世孫,當爲侍坐,只侍講院官員待令。

○又下敎曰,正時已入,而侍衛不待,未及待令之侍衛,記過,前陪待令

○傳于韓必壽曰,今日殿座,而尙不開門,承旨尙睡乎?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三日製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聖圭曰,試所承旨,禮房爲之。

○傳于李聖圭曰,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

○又傳于曰,來詣只入正時。

○傳于韓必壽曰,昨日儒生知入遲滯,而今日待衛亦遲滯,兵曹郞廳,一體記過。

○傳于李聖圭曰,監試官連爲捧傳旨乎?爲此而開政乎?只推,更爲牌招,若又違牌,直捧嶺沿傳旨。

○傳于韓必壽曰,明日隆武堂試射,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承旨只該房入侍。

○李聖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今方磨鍊,而二品以上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兵曹言啓曰,去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必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對讀官尹蓍東,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依傳敎,卽爲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日製殿座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戊子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崇賢門。親臨三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韓必壽,同副承旨李之晦,記事官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試官領府事尹東度,行副司直韓光會,禮曹參判趙曮,副司直安杓,兵曹參知鄭昌聖,副司直李在簡,副司果具㢞,以次進伏訖。上曰,前排待令,侍衛晚到,皆拿入。上曰,晚到拿入,何遲也?傳命宣傳官,爲先拿入。上曰,文官偏論,武臣偃便,所當決棍,而今日異於他日,姑汰去。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都提調尹東度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東度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因退出,上曰,五衛將郭聖濟,兵曹郞廳愼認明,傳命宣傳官,竝汰去。出榻敎上曰,莫重殿座,以假通禮代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飭該房,從重推考。李敬玉、具庠,令該府處之,以不能爲公律施行,二十朔前勿遞。出傳敎上曰,明日隆武堂南行宣傳官及勸武軍官試射試官,三廳大將爲之,騎曹入直郞廳,摠府郞廳爲試官。出傳敎上曰,今番三日製,予豈樂爲?今日場中,若以俗稱奴生員入者,當用軍律,貌樣怪異者及今番停擧者入之,當竝用軍律。上曰,承旨洪樂純代,金光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汰去宣傳官、騎郞、五衛將傳敎,勿施事。出榻敎上曰,昔之楚莊,猶爲軍巡問,況近千多士乎?畢入後,當以小輿巡問,其令儒生先爲知悉。噫,今者此製,實是萬萬料表矣。出傳敎上曰,儒生多矣。必壽曰,今番進士皆留待,外方儒生,亦多來云矣。上曰,小輿待令。上因御小輿,將至崇政門,一人擊錚。上曰,擊錚罪人,出付秋曹事。出傳敎上御崇政門。命曰,暮年節製,豈所料也?京字鄕字,各書於紙頭,此處亦懸題,使之便於多士,此而猶落,則汝之罪也。上曰,崇政門外,同副承旨,懸題捧券。出傳敎上還御崇賢門。試官謝恩後退。侍衛進。試官出題。花外小車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退出。上曰,持先捧試券數軸,試官與他承旨,先爲入侍事。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初三日午時,上御景賢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領府事尹東度,行副司直韓光會,禮曹參判趙曮,副司直安杓,兵曹參知鄭昌聖,副司直李在簡,副司果具㢞,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券讀之。杓讀過數篇。上曰,放浪二字,非堯夫本色,退之。上還入大內,因命曰,試券多矣,分考之。東度曰,臣與安杓、李在簡考之,韓光會與鄭昌聖考之,趙曮則與具㢞考之乎?上曰,可矣。上曰,讀券,何獨有領府事之音也。必壽曰,諸試官方細讀矣。上曰,各抄幾丈?光會曰,京鄕各抄五六丈矣。上曰,盡考乎?東度曰,盡考之,方當合考矣。上乃殿座,仍命曰,未參者別置之。上曰,今番題則好矣。東度曰,好而難矣。旣定科次,上親自拆之,使聖圭讀之。上曰,趙宗鉉爲之矣。其父爲一品,渠爲及第,善矣。上曰,權偀何人?東度曰,鄕儒也。上曰,合考皆拆封。及至金漢老,上曰,讀之。在簡讀之。上曰,文亦能作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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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式暇。同副承旨李之晦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仕直黃樟。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在德萬戶廉重華。

○韓必壽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台鼎文一所進去,持平李致中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蔘苓茶再煎以入。

○又下敎曰,昨日京鄕儒生當爲直赴及給分人,隆武堂待令。

○以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廉重華處,給送。

○又傳于曰,承旨、試官詣閤。

○李聖圭啓曰,副應敎金載順,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閔弘烈,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克生病,代以黃樟爲假注書。

○韓必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傳旨未下、試所進去外,獻納鄭煥猷,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之晦曰,鄕居首幼學權偀,京居首生員趙宗鉉,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韓德慶、李英冕、沈尙鎭、許濟,進士李鎭常,各給二分。

○李之晦,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李敬玉、具庠,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公律施行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爲草記勘處,曾有定式矣。李敬玉、具庠,今已拿囚,以不應爲公律,各笞四十竝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狀啓,二月令薦新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之晦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興化門西夾留門,中官回還後下鑰。

○戊子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隆武堂。勸武軍官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試官御營大將金漢耉,訓鍊大將鄭汝稷,禁衛大將李章吾,兵曹佐郞愼認明,都摠經歷李壽鵬,都摠都事李煜,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肅拜後,分付軍器書員,貫則擧紅白旗事,申飭。上曰,一廳幾人?兵判李景祜曰,一廳五十人。上曰,多矣。上曰,勸武軍官,亦以兩班之子,偃便乎?遲入則當停擧矣。着儒巾者,猶爲停擧,況武弁乎?上曰,儒生來乎?必壽曰,來矣。上曰,召入之。上曰,趙宗鉉,善爲之矣。必壽曰,權偀亦實才也。權偀、趙宗鉉,以次進伏。上命誦其作,因下敎於宗鉉曰,汝以陽城倅,善爲之矣。命各退出。上曰,三廳勸武,各以五十人進前。上各問其姓名。上曰,分付東西貫革,有中者,必擧旗呼唱。上曰,昔則三巡矣。今則以片箭,一巡擧行。上曰,木綿前用,幾何?景祜曰,一中一疋。必壽曰,柳葉箭旣畢,片箭亦繼射乎?上曰,拾箭後,仍立片箭貫革,貫則擧紅白旗,邊則擧紅旗。上曰,風勢如此,能者射之,否者自不,射畢,取直赴六人,其餘頒賞。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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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重祜式暇。右承旨李聖圭坐直。左副承昔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李之晦。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仕直黃樟。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昨日臨門試士,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雖承明日入侍之命,而未得診候,已至多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暫時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同爲詣閤。

○傳于李聖圭曰,竝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雲逵。

○以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今日駕前駕後兼司僕試射時,駕前閑良李錫宇、林殷澤、林弘澤,兼司僕曺漢吉、金福起,柳葉箭三中,駕前閑良韓景五、金弼國gg全弼國g,駕後閑良崔弘亮,片箭二中,竝依例直赴殿試,駕前姜弼武,駕後趙漢商,片箭二中,竝依例加資。

○李聖圭,以重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陵上改排引石實預差中一個,先爲浮出,今日無事運入於陵所,而石理亦甚堅剛,故姑置齋室近處,仍爲始役鍊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尹命世、申壽大、崔萬祿等,世孫宮別監,無數亂打,裂破衣裳,事甚駭然。本院無可施之罰,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紀綱所在,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李東郁,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蠶祭初獻官,以行副司直沈墢、李得宗,實預差啓下矣。沈墢在外云,李得宗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受香。不得已兵曹參判李應協,改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寒心,施以不敍之典。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獻陵擧動時,各差備入把馬,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四館所官員嶺沿投畀分揀事,命下矣。慶尙道寧海府投畀罪人車大修,金海府投畀罪人金文鐸,盈德縣投畀罪人申光翰,熊川縣投畀罪人任玉,長鬐縣投畀罪人承正述,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判書李昌誼上疏,傳于李聖圭曰,一時下敎,其何陳章?給之。

○禮曹判書李昌誼疏曰,伏以臣濫叨敦匠之任,日前辭陛出城,待大僚罷對,將擬偕詣陵所之際,伏見所下傳敎,以動駕下敎後儀節之未及啓稟,辭旨甚嚴。有在京禮堂罷職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惶懍之至。凡六部之事,長官主之,臣旣添據首席,而陵幸命下之時,臣又在京,則當稟不稟,咎實由臣,而現告之出,臣獨漏焉。只令亞堂替被其罰,無論臣私心之萬萬悚恧,其有累於朝家刑政,非細故也。臣何可幸其苟免,厭然仍冒,不思所以自處也哉?臣於伊日,卽控首實之章,冀循同罪之請,而適値淸齋,見阻喉院,竊念重役方施,不容晷刻遲留,雖不得不冒昧登途,祗詣董役之所,而區區廉義,實無以抗顔莅事,敢將未徹之疏,從縣途申籲,瀆擾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勘臣當律,以靖私義,不勝幸甚。

○江原監司李彦衡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地,臣適除藩任,行將遠離,區區情私,倍切追慕之懷。伏乞及此未辭陛之前,特許數日之暇,俾得省掃,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修撰洪秀輔疏曰,伏以歲籥載新,聖算彌高,崗陵慶祝,曷有其極?臣罪盈罰酷,禍及生父,攀號痛毒,理難存全,而頑然一息,苟延歲月,倐忽之頃,喪制告終,俯仰悲廓,直欲無生。不自意憲職館銜,寵除聯翩,馹召遠辱,鄕里動色,臣誠驚惶感激,繼之以哽咽也。臣雖冥如土木,出入邇班,已逾十朞,而逖違軒陛,四年于玆,區區犬馬之戀,豈不欲𨃃蹶趨膺,一瞻天日之光哉?顧以苫塊之餘,念絶榮塗,綾被禁直,若隔前塵,束帶趨朝,斷無其望。且臣父,自昨年秋,積瘁爲祟,病情非輕,及至冬間,重患毒感,閱朔淹綴之中,得伏聞歲末所下恩敎,不勝惶感。扶病登途,倉皇入城,僅參起居之班,而寒程冷邸,一倍添劇,旋遭切己之慽,表裏受病,擔舁還鄕,懍若難保。近當換節,將攝失宜,冷泄猝發,腹痛兼作,登溷無數,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罔措,恩召之下,末由祗承,情勢雖急,分義都虧,逋慢之罪,無以自逭,玆不得不從縣途,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諒悶迫之悰,亟命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檢閱南柱老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癱瘓宿病,近因風寒,將攝失宜,本來諸症,挾感添發,氣息綿綴,昏昏不省。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救護,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戊子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醫官李以楷、金季良、慶絢、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夜間雨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上曰,醫官診脈。以楷進前診脈,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如前矣。季良、允說次第診脈,退伏曰,臣之所奏,與首醫同矣。上曰,精神似不衰矣。東度曰,幸矣。上曰,此金季良乎?東度曰,然矣。上曰,彼則誰也?東度曰,鄭允說也。上曰,許稠之姪,乃入格矣。東度曰,才士也。上曰,方泰輿乍不敏矣,亦非多謀欺君者也。上曰,予至今所貴者,安載建也。伊時之言,旋卽悟矣。因下問曰,兩班矣。東度曰,然矣。上曰,蔘苓茶入棗,不知其甚好,然去棗則酸矣。上曰,甚厭此劑。東度曰,願以常茶飯受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思觀持湯劑進伏。上進御。上曰,是矣是矣。已下敎御脈輕先岐異,人不敢議,況其君暮年乎?脈體之滑,其聞苦矣。昔之滑,卽是痰脈,今之滑,爲予良脈,以滑脈,纔已下敎,今日診脈時熟視,亦聞浮沈遲數,一按可知云。診脈時皆良久沈診,豈特審愼?其誠可知。三人特賜弦弓各一張,以示嘉尙之意。心慨之中,其慨及於內局,而首飭者,前後方泰輿也。方泰輿下敎,特爲置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判尹沈鏽,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司直韓光會,開城留守元仁孫,副護軍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右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黃樟,事變假注書許湜,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進伏訖。韓翼謩進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氣則一樣矣。命讀冬至使書啓。上命譯官,來詣于楹外。譯官進伏。上曰,汝何使之軍官乎?對曰,副使軍官矣。上曰,彼中事,汝知之乎?對曰,別無所聞矣。上笑曰,然則彼中太平,甚可喜也。先來每爲遲滯,而今年則早來矣。上曰,噫,以予衰耗,且當今年,此心若何?而頃年猶然,況今年乎?先來其若遲滯,例問鳳城,今則趁期來此,覽狀聞見譯官,若見卿等,誠是料表,予心欣喜之意,令政院下諭三使臣,亦令灣尹渡江後宣諭。出傳敎上曰,曾已下敎傳旨,何以爲之耶?必壽曰,傳旨已爲捧入矣。上曰,誰耶?必壽曰,權噵、李致中也。上曰,權噵非用謀之人,予已熟知矣。必壽曰,果有實病云矣。翼謩曰,判金吾趙雲逵,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宜有申飭,而旣爲判禁,則秋判,例爲當遞矣。上曰,然矣。臥而思之,趙宗鉉,乃揀擇時入來趙福元也。翼謩曰,年久之事,今猶記憶,實爲貴矣。上曰,判金吾秋官許遞,自有舊例,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牌招察任,秋判代,豈可曠焉?行司直趙暾除授,亦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尹蓍東,初則予知以何如人矣。以近日觀之,則其爲人僅可矣。翼謩曰,其爲人亦爲可用之材矣。試官牌不進中,亦有親病實故矣。上曰,飭勵之意,雖下敎,監試旣備員,嶺沿下敎,置之,循例傳旨捧入。今聞大臣所奏,尹蓍東,其宜參酌,初下敎勿施,亦以違牌傳旨,一體捧入,其時事狀似然,掩護之律,過矣。四館所官員嶺沿投畀,亦爲分揀。出傳敎必壽曰,旣以分揀之後,本職,何以爲之乎?翼謩曰,分揀之後,自有其職矣。上曰,然。上曰,古者講經,實爲大比之重科,而今則不然,參科者,皆口讀鄕儒矣。翼謩曰,古則以文義爲重。我朝宣廟朝以上名公巨卿,皆出講經。古相臣金宇抗、鄭錫五,亦皆明經矣。上曰,生劃之科亦孟浪,雖做賦句,而策則何以爲之乎?翼謩曰,取人私草考製矣。若明七書知文義,則可爲好矣。上曰,因講經試官所奏,命讀宋重弘歲抄,其雖放,成衍之招,自在丹書莫雪,則於渠之道,旣放之後,先伸冤于本事,而不此之爲,何心治經?係關倫理,其子講經單子中拔去,若此生劃其將二人,以此卽爲,分付試所。出傳敎上曰,生劃之科,雖與他科有異,日高後,乃呈入門單子,此是前所未有,當該官員,令該府處之。士習若是偃便,而試官亦不申飭,當該試官,亦爲推考。出傳敎上曰,登聞帳殿,今乃初聞,其雖下吏,若捧其供,以啓僥倖,其宜嚴懲,令該曹勿捧其供,珍島郡刑推定配,以勵民習。出傳敎上曰,不過一時飭勵,事體亦重,而雖然都監進去,若是撕捱,其涉太過。此章給之,捧納承旨推考。出傳敎上曰,西平君橈,予嘗憶昔。昨見其子之爲勸武,令軍門調用將官。出傳敎上曰,備局副提調趙榮順,申飭上來事。出榻敎金時默啓曰,北漢山城,三留營移屬於本營之後,城牒多有改築修補之處,今方始役,而數日後,當爲出往看審,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韓翼謩啓曰,副提調趙榮順,經年在鄕,還差已久,尙不上來,事體未安,催促上來,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韓翼謩啓曰,畿伯以陵幸時植炬事,有論報廟堂者矣。槪出還宮時晝停,各異其處,還宮時植炬,自何處爲之之意,分付乎?上曰,依前擧行,可也。出擧條李重祜曰,陵幸時世孫隨駕牌軍,無下敎事,以何軍爲之乎?敢此仰稟。上曰,以禁衛軍爲之。出擧條金時默啓曰,水標橋最低於諸橋,每値小水,輒必泛溢,故年前以改修之意,陳稟蒙允,而此乃禁營自內,今已浮石輸致,自初九日始役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賤臣持《明史琉球國傳》以來,賤臣承命持入,必壽奉讀訖。上命退出,諸臣遂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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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鄭昌聖。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黃樟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李台鼎文所進,一員未差,持平李致中傳旨未下,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傳于尹得養曰,詣閤。

○李聖圭啓曰,同副承旨李之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馳往大報壇奉審後,進排官摘奸後以奏。

○又以下敎曰,宣傳官一人,送于大報壇,壇北墻外及齋室後高遠處,或有不潔之物,看審以奏,

○傳于韓必壽曰,今日生劃入格儒生,竝待令。

○韓必壽啓曰,生劃入格儒生李奭濟、任希遠,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沈鏽爲咸鏡監司。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昭寧園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左通禮具庠塡差矣。今日當爲先詣,而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進去。不得已以副司果李心海塡差,而具庠則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涉駭然,施以不敍之典。

○金光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王山北邊體城,三間許崩頹云。依例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修築間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趙雲逵疏曰,伏以臣,情地兢蹙,日逋嚴召,跡涉慢蹇,譴何是竢,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乃反有金吾寵擢之命,臣於是,驚惶霣越,罔知所措。噫,崇政是何等峻秩,苟非標望素著,勞閥久積,則莫可擬議於其間,今忽不由廟剡,特出宸簡,容易加之於百無能之一賤臣,有若循次,不少留難,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念臣空疎譾劣,文質無當,而偏荷洪造,混到卿列,中外踐歷,罔非踰分,每念人微而官盛,恩深而報蔑,未嘗不怵然憂懼,若隕淵谷。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古人所謂低一頭退一步,無自益其不衷之災,耿耿此心,天實監臨,今反荐紆誤恩,又復冥升,譬如僬僥擔上,又添千匀,臣之一身顚沛,雖不足恤,乖淸朝綜核之政,累聖上則哲之明,所關不細。此臣所以聞命懍惕,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縮伏累日,不敢唐突自陳,今始披露悃愊,冒死呼籲。伏乞聖慈,曲察情實,俯賜矜憐,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豈特爲卿久踐,實憶卿父,卿何過辭?其勿辭速爲行公。

○傳于尹得養曰,判義禁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咸鏡監司金器大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居然三載,一味尸素,毫無裨益,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則瓜限將迫,歸期不遠,故臣之老母,已於前月,先爲治還矣。卽接回便所報,則臣母長路撼頓之餘,將攝失宜,宿𧏮復作,食飮全減,氣度凜綴云。臣一聞此報,心神飛越,無以自抑,而官守有限,末由卽日歸視,中夜繞壁,度日如年。蓋臣母,本以衰脆之質,近尤年深病痼,神氣澌薾,常若不保朝夕。雖在差勝之時,臣固不敢多日離違,況今病狀,添發於勞動之餘,決非時日之間,可期差復,而臣旣在遠,藥餌之方,扶將之節,皆不得與知,煎泣焦熬,當如何哉?顧臣歸日,屈指可計,苟非萬不獲已,則何敢爲陳懇控辭之計,而至情所迫,控住gg按住g不得,玆敢不避煩猥之誅,冒控疾痛之號。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及時歸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覽卿章,情理固然,勢難强迫,瓜期已迫,徑遞可惜,特許所請焉。

○戊子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慶絢、吳道炯、玄處明、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今日則日氣乍冷,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診脈。泰輿進前診脈,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如前矣。以楷、季良次第診脈,退伏奏曰,臣所奏,與首醫同矣。上曰,滑體似盛矣。東度曰,然則幸矣。上曰,今日栍劃終場,儒生已入門乎?東度曰,已入矣。榜則明日出矣。東度曰,前御醫許礈,頃以外任見罷,李世玉,因事作散頗久,議藥同參徐命緯,聞已闋服,竝依近例,還屬,何如?上曰,依爲之。東度曰,然則竝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許濟,許稠之姪乎?東度曰,然矣。陞學才士也。上命得養讀咸鏡監司金器大疏。上曰,噫,以予之心,諒奉親人之意,若見其心。今覽北伯之章,今雖差代,自費曠日,其令備局,其代,今日內,卽爲擬薦。出傳敎上曰,趙榮增,以七十四歲,將陞崇政bb門b矣。上曰,北伯必欲遞,何也?得養曰,業欲歸矣。故開春後,內行先來云矣。上曰,其勢然矣。上曰,趙福元之名,予但知之,不知是宗鉉矣。東度曰,聖聰如是,眞如召男之不忘,誠貴矣。上曰,方春草木,群生皆發,而予則心不好矣。至於式暇人,或有食肉,而予則不忍矣。東度曰,出於聖上至意也。上曰,京鄕式年初會試榜目入之。上命得養讀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思觀持湯劑進伏,上進御。上曰,毅皇忌辰日,當望拜於崇政殿月臺,以此分付,而儀注置之,時刻以辰初初刻,只入正時。出傳敎上曰,左承旨李重祜,同副承旨李之晦許遞,左承旨代,參知鄭昌聖,同副承旨代,前承旨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初九日,當展拜于毓祥宮,少伸此心,而以黑圓領袍動駕,雲寶劍仍侍衛,只入直擧行,挾輦以訓局內入直軍隨駕,前後廂軍,以禁、御兩營外營入直軍作一哨,訓將只率新營標下都領,禁軍只以入直隨駕,扈衛軍官、局將隨駕,置之。當由也晝介,駕轎作行,駕轎馬,只二雙待令,其雖駕轎,前陪置之,只二品以上祗迎後,詣本宮行禮事,分付。世孫祗迎,留營、留陣置之,動駕時刻,以辰正初刻,單嚴擧行,駕轎延和門待令。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生劃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金光國,假注書黃樟,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儒生李奭濟、任希遠,以次進伏訖。上命李奭濟讀試券。上曰,孔聖時文武亦異耶?奭濟曰,文武雖異,兼用爲善矣。命任希遠讀試券。上曰,二人能善讀,可知其渠所作矣。光國曰,此儒極有才華,觀其讀券,可知矣。上曰,汝等能誦能做,今番科場,亦赴觀耶?奭濟曰,講科臨迫,未得赴觀矣。上曰,予謂明經孟浪矣。不意此儒,能做文矣。儒生先爲退出。上曰,任希遠誰耶?光國曰,任瑋之七寸矣。上曰,然乎?李奭濟誰耶?光國曰,掌令弘濟之弟也。上命賤臣持直赴榜目入侍。上曰,其數甚多,合爲幾許耶?光國曰,合爲二十四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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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坐直。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式暇。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黃樟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李台鼎式暇,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

○傳于徐有大曰,二十一日,侍衛都尉,應爲求差,皆以都尉塡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思訥爲楊州牧使。

○李壽鳳,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議、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天爲兵曹參議,以李萬恢爲參知。

○徐有大,以司僕寺言啓曰,兼內乘徐有大,移拜承旨,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豐爲內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已下敎,此後金弘得、尹昌東,雖爲入直,內巡單子拔去入之事,分付。

○又以下敎曰,服色若此,再明日當自內行禮,百官行禮,置之。

○韓必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都監分授都城仁王山北邊體城頹落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多數定送,限修築守直事,允下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率領,限畢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樂性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據,瘢疵百出,訕喝四至,瀝血控免,泥首俟譴,斷斷一遞之念,可質神明,而伏蒙天地之量,過加寬貸,雨露之澤,偏垂涵育,赦其逋慢之罪,飭以義分之嚴,慰諭敦迫,至再至三。臣誠感激隕越,身非已有,他不暇顧,章皇復膺,不但反省而慙恧,抑亦却顧而憂惕,蓋睢盱之場,世無全人,孤畸之植,理必無幸,早晚顚沛,指日以俟,果然納言之疏出矣。其所聲罪,極其狼藉,而崔益男事及其餘數條,已爲大僚之箚陳筵白,無復餘蘊。金福鉉事,頃於李廷烈之對章,臣已槪陳,則今不必更事呶呶,而第嫌人作僚,兩皆引避之義,不獨臺臣知之,臣亦知之。從前屢遭引避,皆蒙聖明之俯諒,而至於昨冬,則事會稍異於前,前輩亦有已行之例,內雖有不安之意,外實無顯引之端。然猶多日泯伏,不敢進身,末乃飭敎洊下,至有牌望勿呼之命,不得已冒膺,而到今責備之言,欲勵處義之嚴,臣實爲之瞿然矣。至於金載人事,指意怳惚,誠不勝其訝惑也。金載久,以讀書飭躬之士,蔚有聲望,曾被敎傳之選,而作散多年,公議稱屈,故臣初欲擬禁都,而知其有老母,難供劇任,旋卽移擬於殿郞。所謂見格云者,未知何據,而載人之朝暮當言,臺臣何從知之?畢竟無言,臺臣何獨怒之?殊未可曉也。及夫儒臣繼發之章,專事醜辱,直驅人於䵝昧之科,臣欲付之一笑,則近於無憚,臣欲力爲自辨,則便覺汚口,有罪無罪,只俟朝家之勘斷而已。雖然人言至此,寧欲無生。噫嘻,臣雖至愚,自知則明,閑司漫局,無一可堪,銓衡重任,豈所自期?臺臣此言,可謂深知臣者,猶恨言之不早,使上無濫授之失,下免竊吹之耻也。念臣立朝二十五年,一切要津,逡巡斂避,幸免得罪於上下,不幸年來,官位冥升,聖眷過隆,始也不能力辭者,出於感激恩私,而人則謂之貪戀榮寵,終焉黽勉復出者,亦是嚴畏分義,而人則謂之放倒廉隅,竟至積忤時論,僇辱身名,莫非自取,尙誰咎哉?滓穢之蹤,不宜留滯城闉,而第念病父在堂,宛轉床笫,至情所在,不忍離捨,晏然在家,自同無故,惶蹙之中,益增罪戾。從今以往,惟當永謝朝端,杜門訟愆,以圖黥劓之補,而受恩如天,圖報無地,昵近耿光,此生已矣。瞻望宸極,惟有涕淚,玆敢披露肝膈,哀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鐫臣本兼諸職,以靖私義,仍治臣辜恩僨職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啓下無批答,四月初五日筵說中處分傳敎

○戊子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慶絢、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諸承旨今將處分,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入侍。出傳敎南所衛將鄭碩臣進伏。上曰,爾年幾何?碩臣曰,七十五歲。上曰,與予同庚,誠貴矣。命書傳敎。碩臣曰,臣能善射,而不能於文矣。上曰,質直矣。退出。東所衛將入侍事。出榻敎東所衛將金弘得進伏。上曰,爾年幾何?弘得曰,七十六歲。上曰,二人與先兄及予同庚,豈非異常乎?上曰,爾在壯洞,曾經入侍乎?弘得曰,曾於試射,受賞弓矣。上曰,彼貧不善食故能健矣。食膏梁者,不完實矣。上曰,領議政入侍事,西所衛將入侍事。出榻敎領議政金致仁,西所衛將尹昌東進伏。上曰,尹昌東之年幾何?昌東曰,七十五矣。上曰,彼職何必衛將?致仁曰,闕䆠惟有此窠故也。東度曰,騎判以此等人之年老,故特爲竝用矣。上曰,騎判此政善矣。上曰,藥房提調持蔘苓茶入侍事。出榻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毓祥宮忌辰,初九日乎?東度曰,然。上曰,予不忍食肉,又不欲進湯劑。致仁曰,聖壽方隆,以聽於無聲之道言之,恐不如是,此何敎也?上曰,今日何日?予心一倍此中,召假承旨,因此以聞五衛將十二人中,癸酉生二人,甲戌生二人。噫,甲戌生何曰可貴,而亦曰稀有。憶,昔年豈以甲戌,其可忽哉?癸酉生二人,甲戌生一人皆入直,在召見中。嗚呼,今日心何抑乎?其亦異哉。且一則金弘得,曾已賞弓,淸白吏金斗南之子,一則尹昌東,海嵩尉尹新之之子孫,何曰可貴?憶昔亦曰稀貴。昔之漢文,凡老猶云非肉不飽,非帛不煖,況癸酉生,且年可偶同者乎?何以表今日之心?五衛將金弘得、尹昌東、郭聖濟、鄭碩臣,特賜帛肉,以示予意,而金弘得、尹昌東加給,尹昌東有妻,纔經回婚禮云。其妻一體賜帛肉。出傳敎上曰,曾已下敎,則三日之制,人孰不知?而不緊之章,今日捧入,事體寒心。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職在喉院,不能檢飭,其可無飭,不爲仕進外諸承旨,一倂遞差。其在廉隅,勢難行公,而其待一章,意蓋在矣。不先不後,今日陳章,常時非謂此人,於此於彼,勢難强迫,不可無飭。吏判洪樂性,特解見任,行副司直宋瑩中、柳脩、李壽鳳、李翼元、徐有大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徐有大爲軍士房。出傳敎上曰,楊州牧使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今日內辭朝。出傳敎上曰,北伯首望,好矣。致仁曰,其爲人廉簡矣。上曰,副末望亦好矣,此備薦乎?致仁曰,然。上曰,兪漢蕭,亦可入此望矣。致仁曰,聰明矣。上曰,李在簡父子,同爲下大夫,陞其父,可也。上曰,吏判之情勢難矣,何以爲之?上曰,宋瑩中,亦可用之人也。上曰,內丞徐有大,何如人也?致仁曰,能文能武,且多力也。東度曰,吏判之疏入也。尹得養則今日病狀,且連在內局矣。上曰,捧入之時,必一次見之矣。致仁曰,是則然矣。上曰,陵幸時節目,何如?致仁曰,前所奏四十五里者非也,準爲五十五里,或六十里矣。如此遠程,當日回還,則聖躬,豈無勞損之節也?上曰,昔年陵幸時,都監禁軍,連掃令旗向前,然而回還似窘,故故相李宗城有所奏,張鵬翼,眞將才也。嗔目立前,使之留陣經宿。今聞程路如此,則必似窘矣。宜以經宿定之。上曰,今聞都監都提調所奏,一日之內,難以回還,依前定日,二十一日,當詣陵所,仍宿齋室,二十二日當回駕。齋室以本陵齋室修理,世孫當宿一齋室,其勿各修理,旣已齋宿,前排十雙,挾輦軍、挾輿軍,倍磨鍊遞運,其雖經宿,道臣境上待候,置之。闕門、城門,日暮後閉,日明後開,巡監軍仍,軍號二十一日、二十二日兩日軍號,二十日軍號啓下時,同爲啓下。再昨聞,豈特道路?晝停處起耕者多,民習雖可㤥,誦聶夷中詩其種可惜,民雖駭也,種何辜乎?其代,令本官題給,諸處問安,勿爲加把。以二十一日問安,兼行二日,其雖經宿,釜鼎一也。憑此若有加定之事,當該中官,水剌間下人廉問,回駕時,當以津頭軍律,以此嚴飭,動駕時刻,依前擧行。出傳敎致仁曰,今番幸行,旣以經宿下敎,植炬一款,似當依前例,不爲擧論矣。上曰,只於出宮時,限晝停植炬,可也。出擧條致仁曰,今番幸行時,廣津以後御路,皆被農民之犯耕,間多有無以容旋處云,民習誠可駭。旣莫知犯耕之的在何時,雖不可摘發治罪,御路則宜令略加修治矣。上曰,以䲶鴦隊行陣則好耶?致仁曰,行陣姑勿言,駕轎之路,則不可不斟酌略治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藥房先退。假承旨(旨))金弘得,假注書黃樟,追後入侍時進伏。上曰,尹昌東之妻,年紀幾何?昌東對曰,七十八歲矣。上曰,汝經回婚禮云,交拜乎否乎?欲聞其說。昌東對曰,年老筋力難强,僅僅行禮,而交拜則除之矣。金致仁曰,世人或有交拜者,而年老難强,則除交拜者多矣。上曰,汝妻之年,過汝三歲,鄕俗多如此者矣。遂誦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之句曰,奇哉奇哉,古人文體,極爲善形容,末句尤奇矣。又誦朝日照紅粧句曰,文法極爲脩然善形矣。上曰,郭聖濟筋力亦好乎?弘得曰,氣甚康健,且能吟風月矣。上笑曰,迂矣,有何風月之景乎?上謂致仁曰,卿須勿諱而盡言,可也。昌東之貌,化於予顔則何如?致仁曰,瞻仰天顔,韶華甚多,而彼則無此矣。拜五衛將時,不知其年矣。上曰,予則知之矣。洪晟,亦善文善食矣。命書賜帛肉傳旨。上曰,予之同庚稀矣。黃柙亦七十歲矣。致仁曰,然筋力且康健矣。上曰,予以其年多故陞資矣。然亦能善食乎?致仁曰,貪gg貧g不能食云矣。上曰,黃龜河之子,其果窮不能食乎?仍謂金弘得曰,汝年甚多,午飯能爲之乎?弘得對曰,有則善食,而無則不必食矣。上曰,予則不食午飯,以他物小爲療飢,故闕中無午飯,世孫亦不食矣。翰林能食之乎?洪周萬起伏對曰,臣以病不能食矣。上曰,兼史,何以爲之?閔潤洙起伏對曰,臣則以鄕人旅宦,無備食之道矣。上曰,注書亦食之乎?賤臣起伏對曰,臣則不必不食,而但目今,則不食矣。上謂周萬曰,汝且飮酒乎?周萬起伏對曰,僅飮一杯酒矣。上曰,汝祖之善飮,汝能記識乎?對曰,臣不知臣祖少時事,而第以小盃,至飮四五十盃云,臣亦聞知矣。上曰,汝稱盃小者,爲汝祖之言也,何必以小盃飮之耶?予取見《戊子日記》,汝祖以兼史入侍矣。今年汝亦以翰林入侍,可謂稀貴矣。命書賜助祭傳旨。上曰,嗚呼,暮年之心,惟昔而已。昔之今年,取見《日記》,洪周萬之祖,頃年講《羲經》時,特令特進官入侍,今見去《戊子日記》,其祖洪尙賓,以兼春秋入侍,其孫周萬,今年亦以翰林入侍,豈云稀有?予心愴然,令該曹顧助祭需,以示予意。其弟召南,卽頃年與其兄,同入揀擇,其兄之名,卽周南也。一則年過五十,一則年近五十,其弟召南,令該曹守封官待窠,題註調用。出傳敎上曰,汝與洪錀爲幾許寸耶?對曰,爲七寸矣。上曰,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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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隨駕宿。左承旨李翼元隨駕宿。右承旨柳脩隨駕宿。左副承旨李壽鳳隨駕宿。右副承旨鄭昌聖隨駕宿。同副承旨徐有大隨駕宿。注書李養遂隨駕宿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隨駕宿。事變假注書許湜守宮

○上在毓祥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台鼎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旣下敎,再明日入侍,蔘苓茶再次煎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前事多有之,文武科殿試,初十日放榜,十五日進定事,分付。

○傳于宋瑩中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都承旨更爲入侍。

○以寶劍望筒,傳于徐有大曰,之次爲之。

○傳于鄭昌聖曰,今日隨駕軍兵饋粥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觀爲左通禮。

○傳于鄭昌聖曰,排設房燭入用之義盈庫燭,勿爲計減事,分付。

○傳于柳脩曰,還宮時刻單子,置之,初嚴待下敎擧行。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毓祥宮經宿事,命下矣。元節目,昨已磨鍊入啓,斥堠伏兵及軍兵扈衛等事,追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闕內巡檢,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駕後與禁軍、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挾輦軍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右承旨柳脩,假注書黃樟,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噫,今年三月此日,實是萬萬料表,只命都尉而行禮,便臥此堂,欲報之意焉在?且二十一日,旣宿于陵,豈忍便體?今日酉時當先詣,曉頭當自內行禮,三嚴酉正三刻單嚴,旣已經宿,入直軍隨駕置之,訓局挾輦軍八十名,禁、御兩營五十名式合一哨,訓將只率新營標下軍都領隨駕。出傳敎命書獻陵祭文。上曰,獻陵行幸,在昔幾年乎?注書知入。賤臣承命知入。上曰,承旨誦癸丑以下年數,可也。予當屈指計之矣。瑩中曰,自癸丑至今年,爲三十六年矣。上曰,駕轎十一日,待令于延化門外。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初八日酉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徐有大,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以乘輿,由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進伏。東度曰,湯劑待令矣。上曰,持入。東度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吏曹之不爲啓稟差出通禮非矣。該堂從重推考,卽爲差出事。出駕前下敎上曰,通禮有闕,而吏曹之不爲啓稟差出非矣。堂該堂上,從重推考,卽爲差出,可也。出擧條因詣毓祥宮大門外,下轎乘輿,由東夾門內降輿。上曰,稟旨就次,亦當爲之,而承旨落後,諸承旨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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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行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翌日,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歷臨孝章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養正齋,今日復望見,此心一倍。同敦寧金孝大,往見蓋瓦依前鮮明與否,詳知以來,下轎處以奏。

○又下敎曰,初欲還宮矣。昨過其門,還宮時,孝章宮、懿昭宮當歷臨,軍兵路上留住事,使宣傳官,分付。

○徐有大啓曰,明日暮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定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脩曰,當下敎,試望姑置。

○又傳于曰,諸司預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韓必壽,副司果具㢞。

○傳于鄭昌聖曰,時刻單子儀注,置之,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

○傳于徐有大曰,試官南泰會代,韓光會爲之。

○徐有大,以禮曹言啓曰,丙戌九月儒生別試入格幼學閔鼎烈,幼學李萬軾,同年九月節製鄕居首幼學金泓哲,京居首生員李遠,同年十一月賜柑別製居首生員金鍾秀,丁亥正月人日製居首生員柳德新,同年正月儒生殿講居首幼學金履權,幼學方宗擧,同年四月儒生製述居首進士趙榮曾,同年五月儒生殿講居首幼學金鳳顯,同年閠七月儒生製述居首進士尹勉升,同年閠七月親臨景福宮儒生製述居首生員李師濂,同年九月節製居首進士申光履,同年十月儒生製述居首生員韓錫大,同年十月儒生殿講居首幼學金光藎,同年十一月賜柑別製居首生員趙晸,同年十二月儒生別試居首幼學魚錫定,今年正月人日製鄕居首生員成德朝,京居首幼學尹在醇,同年正月儒生殿講居首幼學具修溫,幼學桂德新,同年三月節製鄕居首幼學權偀,京居首生員趙宗鉉等,直赴殿試事,命下矣。閔鼎烈等二十三人,竝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殿試,而丙戌九月儒生別試入格幼學宋煥億,方在喪云。依例許赴於後科殿試,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捧承傳人別武士裵允卿等一百四十二人,依例許赴於明日式年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三月初九日酉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徐有大,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步出宮門外乘輿。藥房提調持蔘苓茶入侍。出傳敎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持湯劑進伏。上進御。東度曰,行禮後,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明日文科殿試試官,領相南泰會、趙曮、趙德成、韓必壽、李敬玉、具㢞,承旨禮房爲之。今者此科,其豈攸料?懸題時,當月臺殿座,只入直擧行。武官命官,左相、訓將、禁將、愼認明、李潤禧、趙嶫、李殷春爲之,比較片箭擧行。出駕前下敎上曰,式年武所監試官,不可不備。李行源踏下代,李普觀司諫除授,牌招察任。出駕前下敎上曰,一時不察,飭已行,前承旨李在簡敍用。出駕前下敎上曰,試官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事。出駕前下敎上出大門外,降輿乘轎,歷臨孝章宮,因回駕至延和門外,下轎乘輿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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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養遂李克生。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酉時,日有左珥。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昨日曉頭行禮,克展孝思,歷臨伸懷,侵夜回駕。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何年,今月何月?一朔之內,追慕稠疊,欲抑何抑?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殿試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入之。

○又下敎曰,二十五日,當香祗迎,儀注置之。

○宋瑩中啓曰,卽者奉敎洪相簡,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聖曰,在院承旨與試官,持試券,先爲入侍。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明日親臨殿試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志源爲左通禮。

○鄭昌聖,以武所命官意啓曰,直赴擧子中,挾輦軍金世徵伏地所告內,本姓全字,當初試放,別單中誤以金字,載錄啓下,別單與錄名單子,致有相左云。故取考軍案及帳籍,則其爲全姓,的實無疑。殿試榜目中,以全字改書許射,而當初試放別單,則從實改付標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水標橋修改事,定奪矣。今三月初九日爲始,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昨年水原馬兵,通融爲別驍士,春秋都試事,命下矣。自該府,別驍士春等都試後,六兩騎蒭鞭棍入格之類報來,故柳葉箭、片箭,依前定式,今月十一日,試取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臨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徐有大,記事官李養遂,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試官領議政金致仁,行副司直韓光會,禮曹參判趙曮,副司直韓必壽,副司直趙德成,左通禮李敬玉,副司果具㢞,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資政門月臺殿座。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持陽劑進伏,上進御。東度曰,昨日侵夜還宮,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直赴則陞於中階。上曰,懸題後給試券乎?瑩中曰,曾見給券後懸題矣。上曰,及第於斯爲盛。瑩中曰,以直赴之多也。上曰,直赴則付之末端乎?兵曹判書李景祜曰,然矣。因命懸題出賦,乃親極滋味也。上曰,此製未必善矣。致仁曰,然。上曰,李遠,密陽君之子乎?致仁曰,然。上曰,善文者先出,則不能者,必曳白矣。致仁曰,取次字等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數日風氣,花色爛熳,正是催花風也。景祜曰,陵幸時隨駕軍兵,先爲渡涉,事前已稟定,而出宮時,雖以初嚴後行軍,陵所旣有環衛之節。若於初嚴後撤環衛,則必有窘束之慮,故敢達矣。上曰,出宮時,城門開後,卽爲行軍,回還日,辭陵時撤衛,可也。出擧條景祜曰,在前經宿動駕時,城門外把守軍,大駕過後,卽爲入來留都營,還宮時,還爲出去,依前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祜曰,王世孫隨駕時牌軍,以禁衛軍爲之事,命下矣。前以二百名,爲前後牌軍,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以同牌軍擧行。出擧條景祜曰,今番陵幸時設布帳,訓局次知擧行,而不足之數,隨駕軍門,合力擧行,布城外虎網子,畿營例爲擧行,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祜曰,經宿動駕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事,則京驛馬待令,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常時渡涉,隨駕軍門,有相應接之事,故旗鼓龍舟,左右皆待令,而今番只用旗鼓,大旗幟及金鼓外,勿爲待令,隨大將前行事,分付兩軍門、龍虎營。出傳敎上曰,今聞亦有虎網子云。亦勿煩民力,其軍農民,切勿取用事,分付畿營。出傳敎上曰,兩陵忌辰何日?《日記》持入。養遂持《日記》進伏。上降座,命瑩中讀祭文。上曰,彼注書誰也?致仁曰,李養遂也。上曰,多兄弟乎?致仁曰,四兄弟也。上曰,其父似宜速去,以國有齋戒,且値陵幸故未也。致仁曰,道伯異於小官,陵幸前,未可下直。上曰,然。其意傳之,可也。瑩中曰,今番陵幸時,兩實官皆當隨駕,而一則假官當隨。上曰,誰也?瑩中曰,兪岳柱也。以有限一年行公之敎,故也。上曰,何事也?必壽曰,以試官望書入之事也。上曰,特爲分揀,幾乎使人停擧矣。上曰,承旨、注書之限今年行公,分揀事,下敎。出傳敎上曰,畢收券後,試官持而入侍。出傳敎上曰,新恩政事,明日爲之。出傳敎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傳敎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乘輿還入大內。藥房及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領議政金致仁,行副司直韓光會,禮曹參判趙曮,副司直韓必壽,副司直趙德成,左通禮李敬玉,副司果具㢞,右承旨柳脩,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券讀之。讀訖五十七丈。上曰,拆封。旣拆,趙晸爲壯元,其下次第拆名。上曰,文官之盛,未有多於此矣。新恩政事,明日爲之。上曰,趙榮曾,當爲何職?致仁曰,五十無一資,方有陞品,此則前銜已多,似無陞品。上曰,卿等第詳古例如榮曾者有誰?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岳柱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台鼎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昨日親臨殿試,移時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旣以進定殿試雜科覆試,以今月二十二日擧行,放榜二十七日爲之。

○又下敎曰,關東伯擧動後,使之辭朝矣。計其日字,則連爲相値,以初定日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昨日考例以奏之意下敎,靜而思之,昨年何年,豈特古來稀年?此年此人等事,其亦奇矣。以予今日之心,遵鄭彦儒月臺陞資之例,當憶三百年,推恩新榜趙榮曾,特爲加資,追慕國初意。

○又傳于曰,今日次對爲之。

○徐有大啓曰,今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司諫李普觀,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內局入侍。

○有政。吏批,以趙暾爲吏曹判書。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洪趾海病,右承旨柳脩進。啓曰,判書趙暾在外,參議洪趾海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闕員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科甲科二人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生進直長中首仕二人軍資監直長尹光昇,濟用監直長朴應煥,依例送西出六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宗簿寺正申思運,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器大爲大司憲,安杓爲大司諫,金會元爲執義,南鶴宗爲司諫,申五淸爲掌令,李祉承、丁範祖爲持平,張淀爲獻納,洪樂信、李秉鼎爲正言,金載順爲應敎,朴弼逵爲副應敎,李致中爲校理,洪檢爲副校理,李晉圭、徐浩修爲修撰,沈觀之爲副修撰,李鎭恒爲兼輔德,徐有寧爲司書,朴取源爲兼輔德,金載順爲兼弼善,韓光會爲刑曹判書,安允行爲判尹,鄭運維爲右尹,趙晸爲刑曹參議,趙榮曾爲敦寧都正,趙暾爲知經筵,李思祚爲吏曹佐郞,沈鏶爲禮曹正郞,趙暾爲觀象監提調,朴弼逵爲兼中學敎授,徐浩修爲兼東學敎授,任瓘爲典籍,韓光漙爲軍資奉事,具昌奎爲陰竹縣監,李宗憲、李致玉爲順懷墓守衛官。兼春秋單李時逸,奉敎單洪相簡,檢閱二單柳焵、南柱老,校書博士單盧允中,軍資直長單宋煥喆,文科甲科第二人濟用直長單柳德申。文科甲科第三人新及第趙晸今加通政,文科甲科第一人新及第趙榮曾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義盈主簿單洪錫範。武科甲科第一人前僉知康弘濟今加嘉善,曾經四十年,八十加資事,承傳。知經筵單趙雲逵,同經筵單趙暾。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徐命天病,參知李萬恢入直進。副護軍許礈、金鍾萬、李心海,副司直金善行、金器大、尹得養、李聖圭、金光國、安杓、李重祜、李之晦、李在簡、李得福、金光默,副司果洪秀輔、朴師崙、李思祚、李養遂、閔鍾烈、李秉鼎、洪樂信、李克生、朴應煥、尹光昇、沈觀之、韓榮錫、李世玉、徐命緯,副司正任銈、崔守斌、朴天杓,同知單高天樞,僉知二單具明遠、金器兌。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炳華、金季良,僉知中樞府事愼守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注書李養遂陞六,代以尹慶龍爲假注書。

○注書李克生陞六,代以李顯模爲假注書。

○徐有大啓曰,今日武科殿試時,直赴中別監朴枝興,敎鍊官尹得範,御營軍金日煥、韓萬昌,挾輦軍嚴厚才,砲手車時才、金斗田、全萬昌、金泰胄、李德根,別武士金起西,馬兵裵贊龜、李宗泰,扈輦隊張得信、薛昌元、崔聖仁,布帳軍金道一、金良澤,禁衛軍金兌根,步軍丁啓殷、曺重漢,標下軍申秀芳、全世希,扈衛軍李弼龍,別武土金守三、張輝圭、金麗澤、鄭尙德、李光遇、安宗奎、白師絢,親騎衛鄭德興,騎士宋益輝,別武士金廷郁,扈衛軍官張翼軫,壯旅哨官宋必興,親騎衛鄭興恒、李潤明、李光獜,錄名單子,無緣不呈,竝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顯模在外,代以蔡弘履爲假注書。

○鄭昌聖啓曰,判義禁趙雲逵持河命一等供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翼元啓曰,新除授奉敎洪相簡,檢閱柳焵、南柱老,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趙暾,時在京畿楊州地,乘馹上來事,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以刑曹言啓曰,登聞帳殿,今乃初聞,其雖下吏,若捧其供以啓,僥倖其宜嚴懲,令該曹勿捧其供,珍島郡刑推定配事,命下矣。擊錚罪人李學松,依傳敎嚴刑一次,全羅道珍島郡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廣州居幼學曺允升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鄭翼漢,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別驍士今春等都試居首者一人閑良,則直赴殿試事,已有定式矣。該邑所報六兩、騎蒭、鞭棍入格者五十五人等,柳葉箭、片箭試取計劃後,其中居首者一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使該邑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憲府三人,卽時放送,京兆書吏,雖夜,令秋曹開坐決杖事,分付。

○戊子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李養遂、閔潤洙、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鄭允說、金宗壽、許溫,以次進伏訖。東度曰,深夜酬應,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東度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醫官以次診候訖。泰輿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陽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瑩中持湯劑進伏。上進御湯劑後,藥院諸臣,先爲退出。

○戊子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行司直申晦,判義禁趙雲逵,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吏曹參判閔百興,掌令李台鼎,同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兪岳柱,事變假注書許湜,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心當此年每疚懷,臣等不任焦迫之忱,寢睡之節,何如?水剌之節勝於前,臣已知之矣。上曰,心常苦矣。上曰,花外小車有難摸狀,親極滋味,亦可謂難,初欲出表題矣,似難於講儒,故出賦矣。上曰,趙曮亦來乎?翼謩曰,未及來也。上曰,江原監司,以初定日下去乎?有大曰,云然矣。上曰,更思之,下去,是矣。上曰,尹勉升亦出六乎?翼謩曰,以郞銜故未也。翼謩曰,近來官規襲謬,至於通德之郞,實是崇資,而人或有躐等之弊,金鍾秀則獨不出其資,以郡守而尙爲郞,是故人不可不擇矣。上曰,誠貴矣。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曰,故相李宗城亦然矣。上曰,百官加規矩,不若古規,故今番直赴中,若爲甲科,則必皆陞資,故以此爲期。壯元外未參甲科,所料若此,題雖美矣,其將若何云爾。果若所料,今日問其資窮者,其中金鍾秀,已經郡守,猶在通德郞,其執可尙,不墜古風,亦涉可嘉。其資以乙科例施行,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尹勉升,有食肉之相,予嘗奇而看之。翼謩曰,相法雖不知,而大口好顔,且有所抱矣。上曰,趙榮曾,何年及第?翼謩曰,再昨年四月科也。上曰,久矣,此人老矣。登科已多年,而未有名,其子孫必野俗我矣。翼謩曰,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代加之直出通德郞,實非法意,而擧世襲謬,不知其非,自今申飭,凡代加者,必自將仕爲始,俾無躐等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此平安監司鄭宲狀啓也。以爲平壤居將校高遠敍家失火,民家三百九十八戶,竝爲燒燼,所見慘切。失火民人等處,依例以會付耗米題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被災民人,俱是中小殘戶,無一大戶矣。恤典分等,自有定式,依此題給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分等分給,依爲之。其涉慘然,亦有其例,身役限一年特減。出擧條翼謩曰,此忠淸監司李惟秀狀啓也。以爲本道還穀不敷,實無農糧助給之望,而今當裒益移轉之時,不得不有留庫中犯劃之處,以此以彼,宜有變通之道。無論稍實、之次、尤甚邑,各樣還上軍作米留庫中,隨其緩急,參酌加分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西還穀,本自不優,昨年沿海被災最甚,今當移轉,尤不可膠守常格。各樣還穀,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特許加分。至於軍餉軍作米,關係不輕,只尤甚邑三分一許分,之次邑則無論爲宜,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昨日殿試,今日此稟,雖似急矣,分館卽令催促,何如?上曰,殿試唱榜促行,意亦在矣。文科之盛,未有若今番,分館,唱榜後翌日,卽爲擧行事,分付。翰圈有命,違牌翰林,一倂敍用,雖飭翰圈於李克生,其在館規,有掣肘之事。以注書言之,陞六在於今年,陞六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文參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禁說書陞六,意雖在矣,一弛一張,文武之道也。其行公人中,乙酉年二月除授人金履素,丁亥五月除授人閔鍾烈、洪樂信,六月除授人李秉鼎,七月除授人李顯永,閏七月除授人李養遂,一體陞六,以示疏通之意。出傳敎上曰,李普觀誰族?騎判之族乎?景祜曰,臣之十三寸也。上曰,曾聞能文矣,爲人迂疎矣,而善讀試券矣。上曰,噫,今日耳目,豈爲監試署經而設乎?殿試有命,其日勢難行公,故以新除通禮,特除亞諫,纔經殿試,特敎次對入侍,謄傳何難,而違牌不進,事體寒心。其在國體,不可循例踏下,亟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臺臣誰也?翼謩曰,李台鼎也。上曰,直矣。思觀曰,白綿紙,卽三南紙契貢物所納,而曾前則元貢五千數百石外,別卜定甚多,殆無節限矣。近年新有定式,以元貢爲限,革罷別卜定,濫費之路旣塞,封裹之數亦少,故遺儲頗多,雖半減,可以支用,而此係貢人生理,亦難一時多減,就元數中,量減三分之一,似合便宜,就議大臣,商確停當,而宜有一番稟裁,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台鼎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此啓經年,曾聞下敎,其涉過矣,其勿更煩。措辭見上台鼎曰,臣於傳啓之際,眼視昏翳,致有一字之誤讀。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如是不謹,致勤聖敎,臣之昏錯之罪,在所難免,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做錯,其何爲嫌?勿辭,亦勿退待。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事。出榻敎宣傳官進伏,上曰,今番將軍推幾人?汝稷曰,今番科,皆南行,故未也。上曰,此蓋古規也。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判義禁入侍時,判義禁趙雲逵,右副承旨鄭昌聖,假注書兪岳柱,記事官閔潤洙、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讀之。昌聖曰,判義禁,方持來矣。雲逵進伏,上曰,去其年齒而讀之。昌聖讀河命一、孫尙衍、崔世晃等原情訖。上曰,向來其擧子誰也?雲逵曰,尹得徵也。上曰,東邊西邊異乎?雲逵曰,異也。此事出於西邊云矣。上曰,科場用情,無歲無之,而木箭現捉,今始初聞,故有此下敎。今覽諸供,曾聞於片箭,得中呼不,故差備官置對,其供辭名傳。其供曰,夫片箭者,體小疾飛,去無影落無聲,誤呼以不,惶恐遲晚云,此等供辭,挺身代撰者,卽任自强也,是則有也,而此等其供,今乃初見,而用情擧子拾箭軍之事,幾百步木箭,不能檢察,無異昔之片箭,而三矢九十步,拾箭者一,二矢何越靑帳?身爲嶺南武夫,職在監察,何若是曚然也?然近於固執,符同之律過矣,施以削職之典。東差備官,雖非渠所干,而西差備官,與監察爭執,則以符同之律,過矣。本箭之或東或西馳飛,不是異事,不可區別,況此輩場中用奸,於渠例事。今則雖然,不可不嚴徵,竝令訓局從重決棍汰去,竝放送。此供無形,勿施。出傳敎上曰,頃年在邸時,乃聞故判書洪啓迪,有月臺刑推之事,故金奉朝賀爲法官時,身被衰麻,不謹行身者,自憲府草記刑推,此嗣服後予聞者,而近者或不無過有此等之事,噫,緹縈豈不云乎?刑者不可復續,風聞月臺,不計杖數,其刑酷矣,不可輕施者,其令柏府知悉。雖有刑推之事,一日無過一次事,定式,因此以聞。奉命御史,亦有此例云,關係莫重者,無過二次,則御史杖問,雖連三次刑推云,此法一例嚴禁。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回木星。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在外,掌令申五淸在外,李台鼎呈辭,持平李祉承未肅拜,丁範祖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脩曰,內局入侍。

○傳于宋瑩中曰,宣傳官一員,同爲入侍。

○傳于李壽鳳曰,承旨入侍。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壽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得膺,以能麼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今予一心,其臨追慕,暮春將歇,九朔何射?今年花紅,戊戌後初見,予眼若此,此心何抑,而今年大比,寔予料表,唱榜後文武科,當德游堂召見,該房知悉。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更思之,今年之科畢後,當拜gg爲g雜科,會試十六日進定,唱榜十九日爲之。

○徐有大,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鎭恒,除拜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殿試若爲甲科,其宜陞資,而況此人,何製登科?且追憶光明皇嫂,同氣猶此人,瞻望東朝,此心一倍。旣已追慕,其亦興德洞科新榜魚錫定,特除承旨,依閔百興例,唱榜後謝恩。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近者百隷怠慢,一則紀綱,二則紀綱,若是稽滯,該房承旨,視若尋常,當該承旨特差。

○以備忘記,又傳于曰,昨以片箭古事下敎者,謂前則誤呼,今則用情者也。更而思之,莫重親臨,其猶用情,況細箭乎?監的官、差備官,符同之律雖過,其在嚴科場之道,掩匿之律奚赦?雖然旣定示,而一體下敎,其涉混同,東差備,特爲置之事,分付。

○徐有大,以重修都監都提調言啓曰,先運引石,今纔訖役,而預差一箇,昨又運入,一體鍊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陵役都監,例有善放砲手待令之事矣。卽今虎患轉甚,不遠之地,陵軍、村民,連續致傷,當此匠手、役夫露宿之時,不可無防患之道,亟令三軍門,砲手各五名,依例排日輪回定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重修都監草記,陵所不遠之地有虎患,令三軍門,砲手各五名,排日輪回定送事,允下矣。都監善放砲手五名,今月十三日爲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科場弄奸差備官,令都監從重決棍汰去事,命下矣。差備官孫尙衍、崔世晃,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監察河命一,施以削職之典,差備官孫尙衍、崔世晃等,不可不嚴懲,竝令訓局從重決棍汰去放送事,命下矣。河命一,削職放送,孫尙衍、崔世晃等,依傳敎放送,亦令訓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池潤寬擊錚原情,憲府三人,卽時放送,京兆書吏,決杖一百事,命下矣。池潤寬父大漢,自憲府前已放送,潤寬捧原情後,亦已放送,而其兄德寬,依傳敎卽爲放送,京兆書吏金光宇,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該府書吏,令該曹決杖事,命下矣。司憲府執吏書吏崔日炯,依傳敎決杖八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云李心海,而當卽捧傳旨,而事當卽爲擧行,如此事如是遲滯,該府執吏,令該曹決杖。

○又以下敎曰,兪㝡基禮堂當該官,昨爲下敎,而至今寥寥,當該承旨推考。

○又以下敎曰,魚錫定單子,今日內入之。

○持平李祉承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蒙被厚恩,濫叨侍從之列,居然已十年矣。間嘗一再獻愚,竊附於責難陳善之義,而言旣陳腐,效蔑絲毫,居常愧懼,交切于中。況臣稟質脆弱,卑嬰奇疾,羸悴旣極,懶廢轉甚,以此自知不堪世用,絶意進取,杜門深居,罕與人接,其於世務得失,朝廷是非,不啻若聾瞽之於鍾鼓丹靑,古人云,言不用則去,今臣初無可言之言,則其不可冒居此任也,明矣。若使臣伈伈泄泄,含默苟容,而行呼唱於道路,以爲一身之光,臣雖無恥,不忍爲此。伏乞聖明,諒臣至懇,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贅及,而愛君一念,根於秉彝,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附陳其下,惟聖明澄省焉。竊以獻陵有事,行幸命下,臣固知出於我聖上追遠之孝思,重事之盛意,而第念殿下一身,是宗廟、社稷之主,百神萬民之所依,寶算方躋于崗陵,玉候久在於靜攝,此豈乘輿,冒風露涉江津,經宿往返之時哉?噫,無窮者孝心,而難强者血氣,故傳曰老者,不以筋力爲禮,雖在閭巷匹庶猶然,況千乘之君乎?又況步履登降之節,猶未復常,以殿下平日羹墻之聖慕,今春太廟展謁之儀,姑未擧焉,而憂悶之意,屢形於絲綸,則今日臣民之所仰慮,庸有極哉?臣自聞躬詣之敎,寸忱耿結,夜不能寐,以臣一人之心而度之,擧朝臣鄰之心可知,擧朝之心如此,則八方民庶之心可知,臣民旣如此,則我春宮邸下之心,尤當如何?我春宮邸下之心如此,則恭惟我獻廟在天之靈,亦豈不戚然憂念於陟降之際乎?然則我殿下今日盡孝之道,惟當以祖宗之心爲心。殿下若思之至此,則必將怵然而驚,翻然而悟,反汗之命,何待臣言之畢也?噫,陵寢事重,有司之臣,仰體聖念,自當竭誠,而節屆立夏,民事方殷,亦豈非殿下所軫念處乎?古人於其君,固有牽裾而斷袂者,臣以爲今日諸臣,不能碎首丹墀,使吾君畢竟有命駕之擧,則非愛君如父之義也。伏願殿下,上體祖宗之心,中念春宮之至情,下副臣民之顒望,亟收獻陵幸行之命焉。噫,天意已決,輿衛略備,今臣以至疎至微一螻蟻之蹤,乃敢仰天一籲者,誠以太陽雖遙,葵藿自傾,區區血誠,或冀聖心感回,惟聖明諒察焉。仍竊伏惟,聖祖垂則,神孫是效,殿下今日之一動一靜,一語一默,何莫非春宮之所柯則,而向者三日製時,十五人子壻弟姪勿赴之敎,是豈大聖人燕翼之謨哉?夫崇儒重道,自是我朝之家法,向來譴責,雖出於一時之處分,而旣軫裕後之道,特下解籍之命,則士林有興起之望,世道有轉移之機,而今乃直驅黨人之科,創出無前之罰,景色愁沮,聽聞惶感,臣竊惜之。至於言事獲罪之臣,亦豈護黨背公之人也?藉令其人可罪,在聖朝恢張言路之道,猶可優容,況其子弟之不令赴擧,得無有害於聖王之法乎?古語云,作法於涼,其弊猶貪,似此非常之擧,恐非貽厥之道,伏願殿下,亟加深思,收還前敎,益懋涵養之工,克審喜怒之發,以基億萬年無彊之休焉。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噫,今日諸臣之心,就無爾心,而人皆不敢者,予雖誠淺,今日之心,一段追慕,雖由於此,爾何不言,予何自默?亦非諸臣不思衰君之致。凡諸此等事,不耐追慕,必也過中,卽予導之,豈群下之過?雖然爾之所陳,意在愛君,予之强行,仰惟宗德。嗚呼,下敎旣諭以世弟承儲,古今雖異,問其本事,相符國初。今年何歲?冞切此心之中,奉聞實錄中我欲吹笛而歸等敎,中夜思之,不覺嗚咽,而于今呼寫,涕被于面。況此際陵石有頉,此非石之頉,卽不肖復拜之機會,豈云步艱?雖匍匐於閣前,何敢偃臥?嗚呼,過昨歲拜此陵,奚特興慕?祖功宗德,期日已迫,心懸象設,爾誠雖嘉,其何復議?疏末附陳,近者奇奇怪怪,式月斯生,不展其章,予心先動,今覽爾章,不覺自省。意雖慨於世道,不可垂裕後昆,此非事往而心弛,其雖卽席,予亦知過。嗚呼,是豈他哉?四十年苦心,治效莫聞,只有望八其君,而且慕昔藏樂之日,今年忒甚。今日秉筆之臣,若體太公史筆之飭,豈無公筆?今世之人一也,予不質言,爾誠無隱,予何飾過?雖有駟不及舌之歎,坐側有沖子,其豈惜悔?且有後科,亟寢其敎,使中外之人,咸知予意。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戊子三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尹東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聞此雨爲喜雨云,然乎?東度曰,此正時雨,而莫不喜之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甚苦矣。仍進湯劑後,請入診,上許之。方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翰林揀擇,定於何日乎?洪周萬曰,十三日爲之矣。上曰,古則雖堂上,率榜入來,而曺夏望,以老爲辭矣。今番堂上者爲三人,而當入參矣,若不遵古例,則自本院,捉囚下人,可也。古風不可不遵矣。命讀李趾承gg李祉承g疏。上曰,此人早登對矣,李萬恢之子,似爲年少矣,爲李之億之幾寸乎?予見欺於姜趾煥矣。趾承gg祉承g,曾已見辱於何人乎?東度曰,權極矣。至無窮者孝思,難强者筋力之句,上曰,此語差可意也,其文亦善作矣。至十五人子壻弟姪之句,上曰,其言則是矣,其心亦可尙矣。心若不然而有此語,則何足取哉?其疏略而盡,非偶然也。以李趾承gg李祉承g而有此疏,其非出於外面之狀,可以揣知矣。宋瑩中曰,此人以年少文臣,閉門讀書,居家多有行誼云矣。上曰,此則無處分之事矣。人或曰,以李之億之族而然矣。瑩中曰,聖鑑孔昭,豈有是事乎?上曰,權極亦見辱矣。東度曰,李溭之疏,果論權極矣。上曰,宋明欽、金亮行,於渠無半合顧惜之事,其無意思,可見於其文矣。上曰,疏中有山林之句乎?瑩中曰,泛稱士林矣。上曰,一節雖依俙,皆爲當言之事,而出於公心也。子壻弟姪之見逐於場屋,古今所無,實出於苦心而然矣。東度曰,伏見所下批旨,實爲盛德事矣。上曰,渠或有狹雜之心,予之批答當如是,而此則可見其心之公矣。東度曰,臣以此事,未能建白,而年少臺臣能辦,此臣亦自外聞而感嘆矣。瑩中曰,此臺臣,自少有誠孝之美名,亦此事君移孝爲忠之道矣。上曰,姜必履,見辱於誰也?諸臣未及仰對。上曰,李世孝,而此爲三世孝子旌門之家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理中建功湯前方中,乾薑、桂枝各減一錢,陳皮減五分。出榻敎戶判李思觀曰,臣待罪繕工提調,敢達矣。從前御船渡津時,以三隻粧船矣,世孫宮粧船,何以爲之乎?上曰,姑置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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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柳脩坐直。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廻木星。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在外,掌令申五淸在外,李台鼎呈辭,持平李祉承未肅拜,丁範祖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脩曰,敎婦初來,今日翰林揀擇,豈意見之乎?先到者,爲先呼新來,謂以堂上有職,不卽來者,使本司書吏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欲見之矣,春日尙寒,如此之時,欲爲休息,建功湯入之,茶亦入之。

○又下敎曰,萬念都冷,三百年古風也,昨日下敎有意。今番新榜中堂上者,如古之孟萬澤,若漏古風,當拔唱榜,以此分付。

○傳于徐有大曰,再明日唱榜,次對進定於明日。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景顔,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申漢模,昌德宮衛將高天樞,昌慶宮衛將金德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潭狀啓,薦新及進上生石首魚,節候差早,姑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柳脩曰,勿待罪事,回諭。

○江原監司李彦衡敎書,王若曰,屛翰上都,撫巡玆而難愼,綱紀東甸,揀良材而委毗,宣我德音,藉卿才具。睠玆江原一道,寔是海山名藩,地勢居於上游,控制八百里疆域,關防接於北路,專統卄六州兵民,惟其土壤瘠而生理艱,是以賦租輕而治道簡。法令最嚴於松禁,或恐封山之濯童,事面莫重於蔘供,猶慮富戶之凋弊。務歸蘇殘而祛瘼,必須練達之才,意在爲官而擇人,誰堪按癸之責?惟卿璿譜承藉,金榜標名,墨綬銅章,曾著蔭路之聲績,銀臺玉署,晚致榮途之歷颺,外若悃煏無華,內實忠慤爲守,居閑局而恥躁競,幾多積薪之嘆,倚親臣而壯藩維,宜責憩棠之化。爰採中朝之擧,要紓東顧之憂,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仰佩隆知,祗服寵命,布朝廷之德音,比如春風之和,恤蔀屋之愁冤,益致雪山之重。盤錯綜核,固卿已能,袵席勞練,是予攸勉,至若裁稟,厥有典常。嗚呼,政化可觀於承流,外除奚間於內試?聲名不損於治郡,東臬有重於西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志源製進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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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徐有大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柳脩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戶判所執,雖爲經費,二幕次上下,亦是定例,而予之下敎者,不爲經費,而凡事稠疊者,莫若甚於今年故也,而今日筵中,其令直下者,意對二幕次之意也。期日已迫,卽爲上下事,分付該曹,世孫宮,一體擧行事,分付。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朴弼逵,時在京畿楊州地,校理李致中,時在廣州地,副校理洪檢,時在楊根地,修撰李晉圭,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修撰徐浩修,時在京畿楊州地,副修撰沈觀之,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朴取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取源。

○傳于徐有大曰,二人旣已下敎,而魚錫定,則未及下敎,明日唱榜時,懸玉圈入來事,分付。

○備邊司薦望,以李命植爲東萊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晦爲司僕寺提調。

○徐有大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李命植,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東萊府使薦望,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與北伯有異,其間遲滯,動駕前,卽爲辭朝事,分付。

○柳脩啓曰,判尹安允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令式推考警責,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來言,再明日陰陽科,本監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趙暾在外,尹汲以身病不爲進參云,提調尹汲,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禮曹言啓曰,雜科覆試時,首堂例爲進參,而判書李昌誼,以都監堂上,進去陵所矣。曾雖有啓稟後次堂備員開場之例,而此與應行之事有異,且參議金龜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以禮曹草記,傳于柳脩曰,當下敎,置之。

○咸鏡監司沈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品,濫蒙不世之殊遇,位躐隆顯,任踰涯量,恩深報蔑,罪固難貰,福過災生,理所必至,畢竟以蹤跡,則滓穢之難洗也,以疾病,則膏肓之難醫也。明時便訣,義分之所未忍,束帶趨班,廉愧之所不敢,惟有氷炭在中,寢食靡安,蹙蹙若窮人之無所歸,區區此情,天地實監臨。頃嘗一再承命於迫隘之會者,雖出感恩畏罪,他不暇顧之致,而夤緣冒沒,自同無故,萬萬無此理矣。不料藩臬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悸,不省其所以也。北門鎖鑰,其責至重,明廷掄簡,其難自別,雖使臣之情勢病狀,不至如此,卽其才猷,不足以莅事務,威望不足以鎭邊陲,則一行按節,適足添其孤恩負國之一大罪矣。況此危蹙之踪,癃痼之疾,雖閑司下邑,決不可晏然堪承者乎。反復揣量,終無以冒膺恩旨,玆敢瀝血爲辭,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懇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輕授,亟命鐫改臣新除職名,以重藩寄,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於卿此任,予則曰得人。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戊子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尹東度曰,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仍請診候,上許之。方泰輿、李以楷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戶判以義盈庫燭,有所稟定者,而諺云洗踏足白,循例爲之,可也。上曰,趙曮之固執,兄傳于弟,至于趙暾,則可悶矣。上曰,李祉承,今日次對入來乎?宋瑩中曰,掌令入參,故祉承則不入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進御訖,藥房先退出。

○戊子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守禦使申晦,判義禁趙雲逵,兵曹判書李景祜,禁衛大將李章吾,禮曹參判趙曮,吏曹參判閔百興,校理洪景顔,掌令李台鼎,右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則石役,皆善爲乎?致仁對曰,石物實差訖役,預差不始役,而宣傳官,來諭聖敎,故屢次申飭。然石理難知,詳審釘㾗,則皆無頉處矣。上曰,石理實難預度矣。致仁曰,萬石上加引石,而萬石有隙處,用灰塗之,預差六尺餘,實差八尺餘,臨時退舊石,實預差間,觀勢用之,自九日,闌干石熟石一箇,不新造,以爲臨時取用計矣。上曰,當日奉安,則似好矣。致仁曰,引石則待幸行日奉安矣。上曰,然則好矣。致仁曰,兩陵寢莎草,一體改莎乎?上曰,當一體爲之矣。致仁曰,數日前日氣甚熱,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頭部汗氣,甚苦悶矣。致仁曰,頭部之汗,好矣。今則幸行迫近,湯劑加意焉。上曰,今則果小心矣,而暮春將迫,正悶矣。致仁曰,寬妥聖心,則眼昏之症亦愈矣。翼謩曰,聖心豈有一毫悶惱之事乎?伏望和平聖心焉。上曰,展謁至今未行,豈不悶切乎?致仁曰,歷數帝王,春秋展謁,豈其易乎?尹東度曰,金陽澤,方待閤外矣。上曰,金判府事入侍。出榻敎上曰,李祉承事,欲待卿言之,其已聞知乎?致仁曰,聖敎至及於悔字,實有光於聖德矣。前日李宗榮批旨,今者李祉承批旨,俱是聖德事,下情不勝欣忭矣。其時臣等未及仰奏,而聖心不必過慮,至如黨人之稱,實有異矣。上曰,豈非黨人乎?予見甚多矣。陽澤進前曰,日間聖候若何,寢睡諸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則少愈矣。上命趙曮進前。上曰,彼三兄弟,亦稀罕矣。思之,予不覺興愴矣。上曰,旣命決杖金光宇,必不復捧受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向者前捕將金聖遇,以輕用重杖,特命罷職,而追聞事實不然,而從事官,惶怯誤對云,旣知其非罪,則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今聞所奏,從事官之錯對,初下敎,勿施。出擧條陽澤曰,幸行在近,二提調勢難行公,誠可悶矣。上曰,今聞一提調所奏,事勢固然,提調尹汲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出傳敎上曰,動駕不遠,旣兼整理使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右參贊鄭弘淳除授。出傳敎致仁曰,大駕詣陵所經宿時,王世孫齋室,勿各修理事,前已下敎,而本陵齋室,元無兩房,似不無難便之端。香大廳隔墻至近,一體修理,則似好矣。上曰,香大廳不可,此外又有他室乎?致仁曰,香大廳之前,有祭官入處之房,而甚狹陋矣。上曰,以此修理,可也。出擧條陽澤曰,臣以司僕御乘事,仰達矣。昨年陵幸時,御乘新定末望馬,一經御坐,而因踏床之傾欹,以致玉體之搖動,雖非御乘不順之故,而下情之驚惶,至今思之懍然。首望馬性最良順,熟試御坐,今番幸行時,當以首望馬,待候御坐,而末望馬,則不可完定於御坐,先此仰達矣。上曰,今番予豈跨馬?置之。陽澤曰,陵幸程途頗遠,聖體兩日勞動之際,若或以御乘幸行,則誠甚憂悶,將欲繼陳,而未及畢奏,伏奉今番予豈跨馬之敎,下情不勝萬幸矣。東宮坐馬,例以兩望馬待令,而第二望馬有頉,將以他馬改備,堂郞未及議定之際,一內乘,以新馬任意輕先鞴入,雖緣事勢之急迫,而至重至謹之地,作此妄率之擧,極爲未安,當該內乘,宜施責罰,而二望馬,則不當因爲完定,故敢達矣。上曰,勿推。今番則東宮坐馬,以一望馬待令,可也。出擧條陽澤曰,自前動駕經宿時,上下闕入直內乘,其數不足,故例爲加出假內乘,而今番則東宮隨駕,上下闕廏馬盡往,且下闕德應房,無留置之物,則亦無守直之事,假內乘似不加出矣。上曰,今番動駕時,假內乘置之,可也。出擧條景顔曰,臣新從北路,目下民情,誠甚悶迫,敢此仰達矣。鏡城以北茂山外六鎭諸邑,昨秋水災,未免告歉,村閭景色,果爲遑汲。臣於上來時,言及守宰,分還之政,各別精審之意,申申另飭,而如無自朝家別般軫恤之擧,則北塞民憂,誠非細慮,且耳麥,始出於七月,則其前萬無生活之道。北路各邑,皆有交濟穀,臣意則自上渙發德音,以示軫念北民之意,令廟堂講究賙救之策,亦爲申飭道臣,俾無捐瘠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何如?致仁曰,臣等,俄於閤外,已聞御史之言矣。鏡城以北諸邑,最爲被災,而雖以一邑之內言之,歉登間多頓異,且道臣,曾無請賑之事,則穀物區劃,恐非可論,更令道臣詳察被災淺深,於其深處,就留庫還穀中,參酌加分,限麥前繼巡接濟,毋使耕作失時,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台鼎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旣諭,勿煩。台鼎曰,請還寢東呂、址淳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台鼎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台鼎曰,新除授大司憲金器大,時在咸鏡監營任所,執義金會元,時在忠淸道海美地,掌令申五淸,時在文義地,持平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司諫院司諫南鶴宗,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獻納張淀,時在京畿豐德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諸臣退出。上命領、左相,更爲入侍。致仁、翼謩進前。上曰,萊伯有上來消息乎?致仁曰,尙無消息矣。上曰,全州爲幾日程?翼謩曰,五日程矣。上曰,萊伯除授已久,尙無消息,故問于相臣,辭狀又到云,其在分義,殊涉寒心,故初意則依補外例,其令除朝辭赴任。更以思之,其果實恙,職事可悶,況此人已知,其若不然,以李基敬之心,豈不欲一見其君乎?莫重邊任,不可相持,若有一分可堪之勢而至辭,君臣分義,無所逃於霄壤。于今望八,其何羈縻?不可循例特遞而止。東萊府使李基敬,亟施不敍之典,其代,今日內備擬,亦令不多日內辭朝。出傳敎上曰,萊伯誰可爲之?致仁曰,有李命植,而曾與金應淳相避,故未果。朴師海則好矣,新爲楊牧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北伯陳疏未去矣。上曰,然乎?諸臣退出。上命領、左相,更爲入侍。上曰,北伯,數日內下去,好矣。動駕後,卽爲催促,好矣。上曰,北伯批下前,北伯瓜滿其近,特爲許遞,意在爲情理。北伯,其令當日內謝恩,回駕後,卽爲辭朝。出傳敎上曰,北伯於每事,知若不知,可貴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凡雜科有單提調,則循例擧行,例也。懸注以入,自可爲之。今爲雜科開政乎?此草記給之。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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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仕直蔡弘履式暇。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右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建功湯入之。

○徐有大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掌令申五淸,持平丁範祖在外,掌令李台鼎,持平李祉承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敎婦初來,敎兒嬰孩,今年大比科,豈可夢寐料之?旣有入侍之命,鄕人外,過時不來者,雖壯元,拔去唱榜。

○又下敎曰,傳旨中洪樂信、李秉鼎,循例傳旨捧入,安杓前已行公,而昨日特敎次對,違牌,其涉駭然,暮年爲雜科監試開政乎?只推,更爲牌招,使之進參,若又違牌,直捧嶺沿投畀傳旨。

○又下敎曰,昨日下諭,柏府、薇垣,限內若不上來,則政院知悉,直捧禁推傳旨。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唱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重修都監草記,善放砲手五名,令三軍門輪回定送事,允下矣。本營善放砲手五名,輪次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啓曰,觀象監提調尹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陰陽科,提調當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來言,明日雜科,本監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尹汲以其身病,再牌不進,提調趙暾在外,無進參之員,在外提調,令本院稟旨變通矣。在外提調,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等事可稟,而承旨何可稟此乎?給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弼逵,自鄕上來,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景顔,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陵幸擧動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此獻陵行幸敎是時,依前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雜科,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多官,或牌不進傳旨未下,或在外,無進參之員,在外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桂德新。

○副校理宋志淵疏曰,伏以三陽回泰,寶算彌寧,八域含生,歡祝惟均。仍念臣,僻處遐鄕,跡阻城闉,而適於是時,伏奉玉署除旨,臣亦聖世中一物耳,區區忱誠,豈不欲一登文陛,仰覲耿光,而第臣之母,年近七旬,病淹卄載,雖在平日,恒若凜凜,忽自歲初,重添食傷,寒熱往來之症,胸膈痞滯之氣,日甚一日,轉至於眞元大脫,痰喘隨劇,今已三朔,一味沈篤。臣獨在病側,晝宵焦灼,欲進則情私所迫,未忍離捨,欲止則職名虛縻,義分是懼,臣誠惶隕悶隘,莫知措躬之所也。然我殿下孝理之化,無遠不被,無物不遂,今若徒畏瀆擾之誅,不陳懇迫之實,則是又臣之罪也。彷徨屢日,敢因縣道,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逋命之罪,以肅朝綱,幸甚。

○戊子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德游堂。新恩入侍時,右承旨柳脩,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甲科三人先爲進。趙𪰱、宋煥喆、柳德申進伏。上曰,壯元已玉圈乎?柳脩曰,然矣。命讀初句。上曰,壯元以興德洞科入侍,貴矣。上曰,予見趙榮曾,登第入侍,可貴矣。榮曾不善步,命中使扶退曰,此乃大臣之所爲矣。頃年李廷喆,予已墨抹矣,予之同庚,今日唱榜,又安知不爲二品乎?李遠進伏,命誦末句。上曰,思汝之祖,甚貴矣。汝之從祖,卽予同甲矣。汝家在和協翁主房近處乎?對曰,在下家矣。韓錫大進伏,命讀末句。上曰,汝在豐沛之鄕,尤貴矣。謝恩前,卽爲下去乎?對曰,臣受恩至此,豈不謝恩乎?上曰,其言有識矣。金鍾秀進伏,命誦末句。上曰,予思汝祖,甚貴矣。李世奭進伏,命誦末句。上曰,翰院揀坐,汝果追到,過甚矣。當爲翰林,墨抹進退,可也。柳脩曰,已經郡守矣。上曰,然則墨漆以謝晩到之過,可也。上曰,以李善行之子,爲初仕矣。趙宗鉉進伏,命讀末句。上曰,汝祖汝父爲金圈,汝則當爲墨圈矣。尹勉升進伏,命讀末句。上曰,誠爲嘉悅,汝爲勉憲之幾寸乎?對曰,六寸矣。上曰,予今見汝,予心尤愴感矣。上曰,當爲翰圈,而年且少過,爲墨抹,可也。上曰,關西人爲幾何?脩曰,今番唱榜,爲十七人矣。上曰,壯哉。尹在醇進伏,命誦末句。上曰,誰也?脩曰,故正言尹勤之子也。上曰,翰林之子,當爲翰林矣,墨面,可也。上曰,能文之士乎?脩曰,盛有文名矣。鄭澤孚進伏,命誦末句。上曰,誰也?對曰,鄭基安之從孫矣。上曰,當入翰圈,墨面,可也。金弘哲進伏,命誦末句。上曰,義州人登科,汝爲初度耶?對曰,然矣。李福徽進伏,命誦末句。上曰,誰也?脩曰,李廷喆之至親矣。上曰,廷喆以耆科無鬚而墨漆,此則各別漆面,可也。李萬軾進伏,命誦末句。上曰,此則翰圈之人,而以晩到揀坐之罪,更加墨漆,可也。韓鼎運進伏,命誦末句。上曰,誰也?脩曰,前騎郞韓㵛之族也。上曰,此是必達之人,而當翰林矣,亦爲墨面,可也。柳偀進伏,上曰,誰也?脩曰,故弼善柳箕彦之堂姪也。上曰,然乎?多得翰林之才矣,各別墨面,可也。金具瞻進伏,命誦末句。上曰,焉敢用草心乎?當付第末,紅牌改之,可也。李鼎揆進伏,命誦末句。脩曰,此爲先正之孫矣。上曰,憲默之族乎?對曰,然矣。上曰,兩先正之後孫皆入侍,今番科榜,稍成貌樣矣。上曰,翰林墨面,便同將軍堆矣。諸新恩以次進伏訖。上曰,武科甲三人,先爲進前。以次入侍,而姓名居住後退出。上曰,今番大比科,實是萬萬料表,唱榜時不爲殿座,意雖在一榜召見,其亦意在。此科與前有異,特爲除場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五十無一資,陞六卽是古典,況六十乎?七十人趙榮曾,旣陞資,六十奚異?此人登科,其亦異事,何待其請?此榜只有一人桂德新,若有當窠,今日口傳備擬,無窠,令該曹卽爲口傳,司果陞六,實職待窠,懸注調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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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式暇。左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仕直蔡弘履式暇。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世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建功湯入之。

○又下敎曰,前已下敎,而謁聖謝恩,則差晩無怪,而式年謝恩之差晩,駭然,申飭。

○又下敎曰,雖已行敎傳而有實職,所率若是夥多耶?申飭該曹。

○徐有大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掌令申五淸,持平丁範祖在外,掌令李台鼎,持平李趾承gg李祉承g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次對,再明日爲之,明日旗軍洗馬爲之,而中官不知其君憧憧之心,掩置不奏,中官曺壽喆、金完碩記過,待令於江頭,此則勿出朝報。

○又下敎曰,渠雖駭然,自內已爲申飭,莫重動駕,豈記過率去乎?置之。

○又下敎曰,今番延和門當乘轎,明日旗軍洗馬,亦於其處爲之。

○下備忘記于宋瑩中曰,期日在近,此心憧憧之中,靜以思之,回甲後今已十五年,逢十五年,一猶料表,況五乎?今年追慕之中,當拜之月,逢此年憶昔年,此心何抑?興惟及此,今日此心一倍,何以寫懷?靜息然後,此心可耐,明日入侍,宜矣。

○又下備忘記曰,曾已諭庭謁聖,夜深唱榜,遐方出六行時,自然稽滯,而然豈意若今日乎?增式年,則古豈若此?況敎如嬰孩之類,下敎則焉敢若此?宜飭其晩。其雖鄕儒,明日謁聖,然後下鄕,若是下敎之後尋鄕者,今番分館置之,以示暮年飭勵之意。

○又下備忘記曰,曾亦諭,氣雖薾,心亦冷,遵古例,意豈衰?遊街時着笠,其猶偃便,其笠何敢入於闕中?今番新恩,三日內道中着笠,一切嚴禁,莫云九重何知,身爲新恩,何欺君?以此嚴飭。

○下備忘記于徐有大曰,昨日雖下敎,曾有前例,京鄕中願赴場者,依例許之事,分付。

○宋瑩中,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陵役時物力請得,初旣從略,凡係使役,皆用雇軍矣。浮石、運莎、負土之役,自致浩多,匠料募價,不免匱乏,賑廳米二十石,兵曹木一同,依前例更爲取用,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浩修,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大曰,領相亦當往陵所,次對明日爲之。

○傳于李壽鳳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旗軍洗馬相値,以十八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獻陵幸行時,陵所設布帳次,軍二百三十四名,將校率領,今月十七日,出送畢役,十九日回還,而其中五十二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狀啓,咸興等邑居幼學朱明允母金氏等燒死、渰死、囕死、壓死事,傳于李翼元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魚錫定,以工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大駕所御龍舟,今方挐曳上津,不日粧成,而世孫宮隨駕時所用粧船數,曾無可考之前例,當別粧一船,同時待令,而船槍gg船艙g狹隘,運泊俱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隨駕,勿爲擧行。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此獻陵幸行,廣津渡涉時,御駕粧船及各樣應把船隻,別單書入,而許多軍兵與各司下人爭渡之際,不無雜亂之弊,量其人馬容載,計其船隻,分排整齊而後,可無紛爭遲滯之患,而以本曹數三使令,決無號令禁雜之勢,不可不依前例,分付,守禦、摠戎兩廳,旗手軍牢各十雙,分半定送,使其哨官領率,來待津頭,以爲排立禁雜之地,而亦以此分付,隨駕軍門及各司,如有違令爭先者,勿論軍兵上司下人,卽其船所,從重決棍,甚者入啓論罪,何如?傳曰,分排是古例,此請亦古例,而近者百隷怠慢,雖城內動駕,雜亂特甚,況過涉乎?渡津今已數十年,其雜勝言?非徒雜亂,爭渡之際,其或墮水,有勢者竝騎,無勢者不得一船,必將有狼狽之弊。今番各設五雙將官外,敎鍊官各一人加定,各船擧牌以標。若此之後,其有雜亂之弊,令領率哨官,勿論上司、政院、差備所屬,卽其地決棍,當該將官,若有掩護之弊,而爭渡之際,人若有傷,當該將官,令訓局當重棍汰去,以此嚴飭,使望八渡涉時,其令井井濟濟。旣已先詣,有何水剌載持船?大殿、東宮水剌載持船,置之。

○司書徐有寧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垂眷祐,寶算彌高,春陽載和,聖候益康,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素以湔劣,冒占科第,兩叨臺職,已極猥越,臣常與老父,莊誦前後恩命,而私自感祝也。不意春坊恩除,又降於親病苦劇之際,臣聞命驚惶,益不知攸措。夫昵侍离明,輔導講學,是其責任至重也,顧臣無似,何以得此?含恩畏義,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臣日前,與老父適來先壟,臣父素患疝氣與痰癖之症,猝發於行役撼頓之餘,委頓床席,轉側須人,飮啖專廢,氣息凜綴,臣方日夕在側,左右扶護,至於尋醫問藥之節,惟臣躬執,則臣於此際,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若欲祗謝恩旨,奔走供職,則病父在遠,將護無人,在臣煎迫之私,尤當如何哉?顧今胄筵日開,侍講時急,動駕不遠,陪扈事重,此時見職之瘝曠,瘝增分義之悚悶,玆不得不瀝血控籲,縣道封進。至若庸愚蔑學之姿,濫叨淸選,則固有人職不稱之愧,臺通勿施之論,曾發銓地,則亦爲情勢難冒之端,而親病方急,有不暇論及於他也。北望宸極,祗肅無路,微悃增深,不勝耿結。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焦灼之懇,特推孝理之恩,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便意救護,而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幸甚。無批答。

○戊子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上曰,動駕在近,此等之章,其何捧納?其情理雖有不可不捧者,措辭捧納,亦何循例?當該承旨推考,徐有寧之章給之,此後動駕前,凡諸章奏勿捧。噫,今番此行,其君意雖憧憧,其臣若有李趾承gg李祉承g之心,何敢偃便在鄕,亦何敢偃便城外?下諭侍從臣過限者,雖有禁推之命,更以思之,勿論職之有無,此時在鄕,豈曰臣分?今番回駕後,非篤老者外,勿論實職、軍銜,不來者,勿論官之高下,一竝下義禁府推考,使海東之臣,咸知有七十五歲其君焉。出傳敎上曰,嗚呼,今年此心難耐,其於此月,心若隕墜,此際陵寢有事,其欲躬詣,而憧憧之中,未及周量,此亦不肖。靜而思之,豈特經宿?當過昌德前路,雖無告由,敢命中官替奏,其日三嚴後,先詣昌德先拜,告由後動駕,雲寶劍、承史外,不緊侍衛、寶差備、交龍旗、前後廂軍隨駕,官道上留駐駕前駕後。自前若此之時,此五馬作行,故置之,只挾輦隨入,三嚴以寅初初刻單嚴進定,於昌德,只待諸司預備事,分付,昌德、敦化門,初嚴前,先爲除標信開門事,分付衛將。出傳敎上曰,前則經宿告由祭,前期二日爲之,因予定式,當日下敎,今乃覺焉,可謂迷矣。若此而時刻若早,行祭時當動駕,於心何,一何錯乎?行於二十日,而此後依此例擧行,頃年禮曹以稟,故恐或瀆䙝,太室外,其令置之。噫,望八經宿,寔是料表,旣不躬詣,此何敢闕?祭文一體製下,其令依此擧行。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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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坐直。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今日之爲,如往廣州,再次湯劑皆入之,茶亦入之。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尹慶龍、蔡弘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許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以李鼎揆、尹勉升爲假注書,以李遠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徐有大曰,雜科人,明日使之待令。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洪景顔,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以予之氣,乘馬何諭?今幸爲始進鞭,駕轎乘船時進鞭之意,分付太僕。

○柳脩啓曰,今三月十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祿試射明日爲之云,祿都目不爲尋常耶?

○又下敎曰,翰圈明日爲之。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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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柳脩。左副承旨徐有大坐直。右副承旨魚錫定坐直。同副承旨趙𪰱。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錫大鄭兼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師濂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bb問安b。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春已暮,朱明且近,三朔若此,九朔何耐?晝長固然,夜長亦甚,其況此際,期日在近,夙宵憧憧,更鼓心倚,待曙最苦,猶有二夜,心若二秋。吁嗟,諸臣果若君心乎?其於近日,此心冞切,若此氣何諭哉?心惟懸於三浦。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假注書尹勉升有頉,代韓錫大爲假注書,姜錫龜有頉,代鄭兼濟爲假注書,假注書李鼎揆有頉,代姜錫龜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遠有頉,代李師濂爲假注書。

○魚錫定啓曰,假注書尹勉升、李鼎揆,事變假注書李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魚錫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英陵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壽鳳,今日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沈履之事,該府口招,京兆摘奸後,戶房承旨與推考房承旨,持奏事,命下,而左承旨李翼元,今日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魚錫定啓曰,判義禁趙雲逵,持沈履之口招公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試官隨到入侍,其餘先入侍。

○備忘記,傳于柳脩曰,今日下敎之後,此人何人,其科何科,豈遺漏於此乎?依頃年蔡濟恭例,以準點施行,其令一體應試。

○傳于柳脩曰,翰圈人,資政殿當召試,使之待令。

○傳于柳脩曰,試官亦當爲之,今日儒臣,豈若是乎?牌去來,申飭。堂上幾人入來乎?知入。承旨魚錫定入侍。

○柳脩啓曰,翰圈人召試事,命下矣。領監事、春秋館閣堂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脩曰,今日儒臣,豈敢違牌?儒臣、侍從若違牌,則豈曰臣子乎?卽爲申飭,使之承牌。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景顔,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大曰,翰林召試,當以此處爲之,侍衛置之,只該房承旨入侍。

○傳于柳脩曰,召試人催促。

○又傳于柳脩曰,整齊後來詣,卽入正時。

○又傳于柳脩曰,只入正時。

○魚錫定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詣閤,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柳脩曰,竝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韓錫大出六乎,漏於翰圈乎?問啓。

○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三日後謝恩,卽是故例,而魚錫定下批,若何?旣圈稽謝趙榮曾,尤何敢若此?七十稽謝,八十欲謝乎?事體寒心,其在國體,何顧其人,何顧其年?一體禁推。

○有政。吏批,判書趙暾在外,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洪趾海式暇,行都承旨宋瑩中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判書趙暾在外,參議洪趾海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前奉敎洪相簡陞六事,命下,而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永禧殿參奉金載久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館學諭朱萬离,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金基大爲正言,李養遂爲正言,金載順爲副應敎,洪秀輔爲副校理,洪檢爲兼弼善,金熤爲副修撰,洪樂性爲刑曹判書,李瀰爲刑曹參議,李顯祚爲宗簿正,權極爲吏曹正郞,張志謙爲監察,尹光昇爲司饔主簿,李翼運爲注書,趙暾爲惠民提調,鄭弘淳爲內資提調,尹弘烈爲殷山縣監,待敎單柳焵,兼春秋二單鄭文柱、鄭昌順,軍器直長單崔世晃,奉事單李震雄,副奉事單宋重晉,奉常參奉單宋德鼎竝單付。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李應協病,參議李萬恢入直,參知李徽中病,左副承旨魚錫定進。以趙明鼎爲知事,鄭基安爲同知,金樂淳爲都摠都事,趙嶫爲中樞都事,黃仁燮爲江原監營中軍,具明遠爲兼司僕將,金梓爲內禁將,金龍行爲五衛將,柳爀爲慶尙左兵使,申大顯爲黃海水使,孫昌胤爲昌德將,高尙𪹯爲昌慶將,李定中爲景福將,朴昌潤爲僉知,李極齡爲蛇渡僉使,韓濟爲僉知,同知單鄭碩臣,僉知三單尹昌東、權尙殷、李枝弘,訓鍊主簿單崔景岳,突化堡權管單咸彰漢,副護軍朴弼逵,副司直洪樂性、尹蓍東、洪樂命、鄭昌聖、宋志淵,司果李毅壽、趙嵃、金徽柱,副司正尹勉升、李鼎揆、李遠。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逵爲觀監提調。

○魚錫定,以御營廳言啓曰,因重修都監草記,善放砲手五名,令三軍門,輪回定送事,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名,輪次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都摠府西邊近處松木一株,因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及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而兼司僕將閔惠洙,內禁衛將許任,五衛將申㬚,俱以身病之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會元疏曰,伏以臣,行己無狀,涉世昧方,年前薄勘,祗自慙悚,今則時已往矣,事已冷矣,何可呶呶追提,以傷忠孝之風乎?惟期杜門自訟,没齒田間,甘作聖世之閑氓。不意憲府新命,遽下於因事上京之際,除旨遠辱,馹召繼降,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自來情勢,旣無彈冠冒進之望,且接家信,則臣之老母,宿病之外,又添毒感,舊痾新症,一時交劇,飮啖全却,委席涔涔,急足踵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顧今幸行迫近,陪扈義重,而情理煎迫,投章徑歸,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於請急之章,不宜贅論他說,而願忠之誠,根於秉彝,憂慨之忱,不能自泯,敢以目下一言附陳,惟聖明澄省焉。臣聞諸道路,近因臺疏,聖心煩惱,多欠聖人和平之像,至下大烹之敎,而旋以貽燕之意,以敎代鼎。聖念所及,臣實欽仰,而假令群下,有可罪之事,惟當平心恕究,雍容處之。此可爲大聖人不大聲色之道,而至以烹之一字,發於辭敎之中,夫烹之爲罰,旣非聖王之刑政,而其有違於貽厥之謨,殿下亦旣深燭,則今雖代之以敎,辭敎之非常,亦獨不有欠於貽厥之謨哉?伏願殿下,克恢聖思,伊時傳敎,竝命收還,以光聖德焉。嗚呼,懲貪礪廉,王政攸先,親賢遠小,古人徽言。前副提學沈履之,挾其斗筲之才,恣行穿窬之習,人或勝己,必欲中傷,意有所欲,限死做去,千人所指,一世側目。況其貪汚之性,到處益肆,曾按湖藩,恣意牟利,道內所在近萬石眞麥,瞞報賑廳,減價請得,乘其酒禁之少弛,勒定準價而發賣,稱以改色立本,委輸絡繹,鞭扑狼藉,千億生靈,若在沸鼎,屢萬餘剩,盡歸私橐,其貪饕無恥,於斯極矣。作錢關文,渠雖掩置,道內耳目及該廳文書,必有可以憑驗者,臣謂特令道臣,明覈得實,以爲懲貪之地,斷不可已也,而且其雄藩遞來之後,旋起甲第,制度侈濫,吞竝數家,連亘一壑,入其洞者,無不驚心駭眼。渠若眼有國法,則豈敢爲如此放恣之事乎?臣謂發遣部官摘奸,間架之過濫者,依法毁撤,以爲戢猾之地焉。嘻嘻,如此背公營私,貪婪不法之人,若使之揚揚於淸要華貫,少無懲畏,則彈惡勵世之政,將無所施,其銓衡佐貳,玉署長官之望,爲先改定,仍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世道不若今日,則此敎豈樂爲?雖然以敎觀之,予心可知。噫,不體四十年苦心,若是跳踉,此正若以敎代斧鉞之意。今者此請,予則曰無嚴。沈履之事,今者爾章,非比傾軌之態,故召問大臣,本事其涉殊常,不可不嚴懲,不然,亦不可置人於䵝昧之科。令該府今日內口招,登對以奏,其家舍,令京兆,今日內摘奸以奏,眞麥事請得與作米數爻,亦令該廳,今日內考奏,使戶房承旨,與推考房特奏。

○戊子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申晦、趙雲逵,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吏曹參判閔百興,掌令李台鼎,校理洪景顔,右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尹勉升,事變假注書李遠,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雖在常時,節宣之道,宜無所不至,而動駕在近,尤宜留念。上曰,謁陵時,予豈長步乎?惟當展誠矣。致仁曰,以卽今聖算,凡事如五六十,實爲慶事。上曰,雖愈,不足爲慶,而亦非愈矣。致仁曰,動駕時,勿爲早發,限天明到達津頭,而一時行一站,好矣。上曰,雖其時離發,食前足以入去乎?致仁曰,優爲之矣。上曰,引石預先整治,而舊引石,待予奉審後拔出乎?致仁曰,臣曾於定和陵見之,役事未易,若親審而後拔出,則其日不能畢役矣。上曰,侵夜而爲之乎?致仁曰,等待始役則難矣。致仁曰,太廟丹門內,尙御玉轎,陵所紅箭門,便是丹門,擧引石時,如欲親臨,則仍御小輿,何如?上曰,陵內若乘小輿,如往弘陵,予豈爲之乎?致仁曰,陵上高遠,臣等猶難矣。上曰,陵上高遠,何如?尙喆曰,陵上高且遠,雖年少諸臣,亦以爲難矣。上曰,丁字閣前,予敢乘輿乎?致仁曰,私家亦有之矣。上曰,趙榮曾,於其祖廟,似難步矣。致仁曰,老者於闕中,亦乘擧方席,況小輿非輿,乃所謂步輦也。上曰,不乘則好,大臣擧方席,亦如何?頃年順康園,上時乘,下時不乘矣。致仁曰,有妨節宣,今番不可不持去矣。上曰,第須持去,觀勢爲之。上曰,右相入來乎?尙喆曰,再昨亦入來,而不爲診筵,故退去矣。臣今再生,天恩罔極。致仁曰,愈則愈矣,無復舊容。尙喆曰,動駕經宿,其在保護之道,湯劑着實進御,似合得宜矣。上曰,右相步履,何如?尙喆曰,再昨始爲起動,而今猶戰掉矣。上曰,當夜勿爲祗迎,使予爲憂。致仁曰,當祗迎於門外云矣。上曰,右相先退。上曰,趙榮曾能拜,貴矣。致仁曰,昨年則不能步,今年少勝云矣。上曰,徐浩修何官?致仁曰,徐浩修館職,屢次撕捱,而督之則可出矣。上曰,朴弼逵、李世演對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朴弼逵,文不足乎?致仁曰,未知其然,而渠自固執矣。上曰,朴取源、李鎭恒何官?致仁曰,春坊也。致仁曰,此前咸鏡監司金器大狀啓也。以爲道內昨年穡事,未免凶歉,民間形勢,轉益遑急,雖不設賑,劃給營賑穀,略略救急,而種子口食,摠量磨鍊,則四月以後,無以排巡,故就各衙門還穀中稍優處,參量區劃於難支之邑,而萬無繼巡分給之路,軍餉元還留庫中,稍實邑三分一,之次尤甚邑折半,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急速稟旨,分付矣。日前監市御史之以六鎭民情仰奏也,臣已承下詢,對以尤甚處加分之意矣。今見道臣狀辭,分數參量,似爲得宜,留庫中三分一、折半之數,依其請,特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洪景顔,爲膳物條矣。予嘗謂三、甲,則不至如此,而今有此請,亦知其難矣。致仁曰,今日翰圈擧行事,命下矣,而奉敎洪相簡,自昨年圈時,引義不當,至命陞六,旋又還寢矣。諸翰林拘於館規,不得會圈云,洪相簡,宜有區處之道矣。上曰,陞六,可也。出擧條上曰,奉敎洪相簡陞六。出榻敎致仁曰,東萊府使李命植,動駕前辭朝事,前已下敎矣。今則動駕前無餘日,使之今明辭朝,何如?上曰,使之明日辭朝,可也。出擧條上曰,東萊府使李命植,明日辭朝。出榻敎致仁曰,今番觀象監雜科時,提調尹汲有實恙,趙暾則其弟趙曮,方帶禮曹參判,勢難行公。趙暾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觀象監提調趙暾許遞,其代口傳擧行。出榻敎致仁曰,日前觀象監提調牌招與變通事,元無該監官員言送之事,而政院啓稟,則輙以領事意來言措辭。奏御文字,事體至重,而不審若此,不可無飭,當該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承旨柳脩罷職。出榻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參議趙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承旨諸房,當次次陞付乎?致仁曰,軍士房,姑當本房矣。致仁曰,韓錫大,爲人可嘉,而以府院君子孫,冠冕聯屬,依近例,承文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西北人之不許承文院怪矣,上博士誰也?鄭弘淳曰,李光培,嶺南人也。上曰,今方令讀,今聞大臣所奏,韓錫大豈遺漏者?依奏,令槐院調用。雖稱鄒魯之鄕,豐沛獨不若哉?況此人何人,此年何年?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上博士,亟施削版之典,當日內逐送本鄕。出傳敎致仁曰,前已下敎,紅箭門內,淺淡服祗迎,何如?上曰,依爲之。景祜曰,永渡橋,自繕工監修理,而從石橋西邊爲之,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景祜曰,擧矴軍,依癸丑年例,令軍器寺擧行事,節目中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景祜曰,日前昌德宮,旣承下敎矣,前後廂及承史,各道上留駐,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時默曰,北漢山城巡審時,奉審行宮,則內三門昨年修理者,今又傾側,以其但豎二柱之故也。臣意則一依外三門,以四柱修改,則可完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默曰,今番山城巡審之路,奉審行宮內外殿閣,則姑無大段頉處,而第無守直之事,已極疎漏。況內殿閣西室,譜冊奉安,則事體尤爲自別,自前有山城將校,輪回守直矣。中間公然廢却,使之依前守直。且校卒中願入者,使之入處於左右行閣,以爲看守矣。此亦中間,慮其傷汚,不爲入接,自今依前,使之入處,何如?上曰,空舍易傷,依爲之。出擧條時默曰,山城乃是僧徒募入之地,故bb有b三十年居生之僧,及寺刹修補時有勞僧加資之例,而酬勞之典,久未爲之,故不無向隅之歎。且南漢頃有僧帖請得之例,依南漢爲之,而北漢,則不過爲三十餘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台鼎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台鼎曰,請還寢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台鼎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更煩。措辭見上。以上出擧條上曰,分館圈記持入。勉升承命出去,持入圈記。上命讀之,有大以次奏達。上曰,無點者幾何?有大曰,二人矣。上曰,博士誰也?有大曰,尹慶龍、金鑧、李光培也。上曰,雖至二點,而上博士不點,則不爲三點乎?翼謩曰,然矣。上曰,今日乃聞,西北人無準點云,以紅圈之故,不許西北人乎?不覺一哂。此無他,嶺南文臣執權之致。噫,率土之民,莫非王臣,渠雖若此,人君視八道若一家,其豈若此?以一事言之,奚特子若孫?趙昌來之至親,其若參榜,亦爲西北人,而不爲準點乎?決無是理。予雖衰,此心不衰,日後揀擇坐起時,勿拘年少輩之低仰,一循其公事,知悉。出傳敎上曰,備堂先退。上曰,此注書誰也?有大曰,尹勉升也。上曰,殘忍矣。常欲見之,及見猶不知矣。尹勉憲可惜,今見爾,如見尹勉憲也。尹勉升,自儒士時,素所期待者,而器量,則過於尹勉憲矣。古語云,家貧思良妻。爾以予恃爾之心,恃予,可也。有大讀執義金會元上疏。上曰,左議政更爲入侍。出榻敎勉升承命出去,引左議政進伏。上曰,沈履之事,何如?翼謩曰,臺疏體重,未賜批前,何敢仰達乎?上曰,他事勿說,果起甲第乎?翼謩曰,不無苗脈矣。家亦有之,麥亦有之。大凡被論者沒模捉,則難於發明,自上處置亦難,而此則有模捉矣。上曰,聞其讀,則二事似有之。問於卿者,必知其不對,而似不孟浪矣。翼謩曰,其悉如臺言未可知,而不無苗脈矣。上曰,沈履之,任之久,而此則殊常矣。仍命書金會元批答。上曰,注書旣已現身,勿拘省記,退而休息。自今至明日夕間,以鄕人次次遞付,陵幸時,則以曾經練熟者,差出隨駕,可也。上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李鼎揆,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東度曰,先正臣李彦迪之孫李鼎揆及尹勉升、李遠也。上曰,旣已下敎,不可無飭,注書薦望翰林推考。出傳敎東度進湯劑,上進御訖。東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東度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脈後,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調均,滑體一樣矣。以楷、絢、季良,以次診脈,退伏奏曰,泰輿同矣。上曰,今番式年,予豈夢寐攸料?若此則凡事尤宜申飭,故下敎而已示飭勵。趙榮曾、魚錫定下敎,特爲分揀,牌招察任。噫,今年何年?望八經宿之日,動駕在近,則李鎭恒、朴取源,此時違牌,其何分義?況職在春坊,此時尤敢若此,只從重推考,牌招察任。朴弼逵,則所執雖過,今予之心,其何强迫不緊?動駕在近,許遞。徐浩修尙今撕捱,其涉太過,分義所在,何敢一向若此?況動駕在近,只推,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弘淳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東度曰,動駕在近,湯劑加用,然後前日藥力,可以不損矣。上曰,依前足矣,何必加用?東度曰,日寒如此,晝停所設帳,駕轎設紗帳,衣襨從優齎去,動駕日朝問安,口傳爲之,提調先詣晝停所,煎湯劑待令,隨駕外醫官不足,自前bb有b姑降入番之規,依前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入侍時,領監事韓翼謩,知春秋李景祜,同春秋閔百興,對讀官洪景顔、李永中,右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姜碩龜,記事官南柱老、洪周萬進伏訖。上命承旨,讀分館記及翰圈。錫定讀至姜碩龜,上曰,誰也?柱老曰,嶺南金山人,故參議姜汝㦿曾孫,前翰林姜俒同宗不遠間云矣。上曰,然則名家之人,應入之人矣。上曰,鄭兼濟誰也?柱老曰,尙州人矣。上曰,以嶺南人,不參翰圈,其不表表,可知矣。上曰,李福徽誰也?承旨李翼元曰,李廷喆之七寸姪矣。上曰,韓鼎運誰也?翼元曰,前佐郞韓㵛之族矣。上命召入漢城府摘奸郞廳。判官鄭翼祥入侍進伏。上曰,沈履之家舍果何如,而亦爲幾許間耶?翼謩曰,履之子孫頗多,子婦至四人云,其家間數,想必不少,而不過三十間云矣。其基址甚高,故其洞諸家皆然,不特履之家爲然矣。至於賣眞麥之說,莫重公物,豈有盡歸私橐之理乎?上曰,齋洞形止,予亦見之,其處家舍皆處高,其中履之家,似尤高而然矣。翼謩曰,入侍諸臣中,亦必有見之者矣。上曰,果何如也?義祥曰,其家頗高敞,入齋洞洞口,已見其家矣。上命持入金會元疏,令錫定讀之。上曰,賣眞麥,果至屢萬餘剩,則其貪可知矣。翼謩曰,萬餘之說,傳播之言,或不無過中而然矣。上曰,李秉泰之淸白誠難,而亦可謂過矣。物理不齊,或淸或濁,理之常也,安得人人皆淸乎?上曰,其家爲丹艧乎?義祥曰,未必爲丹靑,而或黑或白矣。上命翼元,加書會元疏批末端,書至侈濫之目,實是外題。上問翼謩曰,罷職放送,何如?翼謩曰,惟在自上處分,臣何敢仰達乎?上曰,大官異於諸臣,予何不問乎?仍命罷職不敍放送。上命持入動駕時笏記,命讀之。召試諸試官,盡爲入來。上命賤臣,知入赴擧人入來與否,入奏三十一人中二十一人,入來云矣。上命書題漢汲黯謝,諭以古有社稷之臣,至於黯,近之矣。錫定曰,注書姜碩龜,方赴召試矣。上命代注書鄭兼濟入侍。賤臣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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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坐直。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趙𪰱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錫大鄭兼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師濂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李命植。

○午時未時,日暈。

○傳于宋瑩中曰,旣已門開矣,內局提調入來後,今日則只口傳問安,下批後,其令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望拜禮罷後,本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新除授注書李翼運,時在忠淸道堤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致中,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秀輔,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副修撰金熤,時在慶尙道醴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洪檢,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翼運在外,代以李得臣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以練熟之人擬望事,爲敎矣,何爲以此入之?更以練熟之人擬入。

○假注書鄭兼濟有頉,代以蔡弘履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師濂有頉,代以尹慶龍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玉堂一人,春坊一人,雖强爲肅謝,徐浩修撕捱太過,更爲申飭。

○李壽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沈觀之,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祭大祝具㢞,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獻陵幸行時,都監軍兵隨駕之外,外處各營,亦有入直軍兵,依前例,局別將一員,爲入直於新營,使之摠察,以重宿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獻陵幸行時,本廳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標下軍之居在畿邑者外,以其京居者,抄擇五十名,依該曹節目作隊,爲使將官領率,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因工曹草記,獻陵幸行廣津渡涉時,禁雜旗手軍牢十雙,前例定送外,加設五雙,將官外敎鍊官一人加定,擧牌以標事,特敎矣。本廳旗手軍牢合十五雙,使哨官敎鍊官率領,預待津頭,以爲禁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延和門、南營入直禁衛軍兵及北二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延和門軍一百名,哨官朴載大,南營軍四十名,哨官宋載仁,北二營軍五十名,哨官崔德輝率領,與禁禦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獻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今二十日,推移替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bb營b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獻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已定奪矣。延和門、南營兩處入直軍兵,今三月二十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出番騎士及標下軍兵等,專屬留都陣,而本營則千摠尹珖,騎士將韓光德,把摠趙𡒵,哨官邊義邦,敎鍊官姜弼贊,騎士二十五人,露梁牙兵四十名,工匠牙兵五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泰禧,別破陣十四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李輔聖,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獻陵擧動時,延和門、南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仍赴留都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北二營入直步軍,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二十日替代,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獻陵幸行時,守禦廳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領率,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金聖遇,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及軍兵,今二十日爲始,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因工曹草記,獻陵幸行廣津渡涉時,禁雜旗手軍牢十雙,前例定送外,加設五雙,將官外敎鍊官一人加定,擧牌以標事,命下矣。本廳旗手軍牢合十五雙,使哨官敎鍊官領率,預待津頭,以爲禁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元重會,以陪從官隨駕矣,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殷春,依前例,限回鑾間,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趙𪰱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元重會,以陪從官隨駕矣,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殷春,依前例限回鑾間,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殷春,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何以開政乎?俄者玉堂、春坊下敎分揀,卽爲牌招,如有違牌者,直捧嶺沿投畀傳旨。又下敎曰,吏曹郞廳,中官下敎,動駕在近,飭已行,分揀。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今日下敎,朝鮮臣子,豈若此乎?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英陵傳香時,當延和門外祗迎,儀註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在外者有職名,而至今日,不爲上來,則君臣分義無之,遞差傳旨,盡爲捧入。又下敎曰,兪最基、韓光會竝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戊子三月十九日,上御崇政殿月臺。親臨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趙𪰱,假注書韓錫大、鄭謙濟gg鄭兼濟g,記事官申熤、李時逸。上曰,旣已科次入侍,以今之心,再次酬應誠難。門已開矣,內局提調入來後,今日則只口傳問安,下批後,其令同爲入侍。上曰,宮衛令擇差,故曾已分排,則一中官,焉敢加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回駕後勘律,諸承傳色,不能檢飭,一竝從重推考。上曰,曾見《麗史》,業已下敎,則親祭在明,而諸執事,尙不塡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郞廳,令該府處之,回駕後勘處,違牌玉堂春坊,先解見任,一竝下義禁府推考,過一朔後勘律。上曰,動駕在明,因諸執事,下問在京者,只爲若干人。噫,望八其君拜先陵,而若有臣分,焉敢若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公然撕捱,職名不參者,此何分義,此何道理?依舊長陵時下敎,應參不參人,禁其祗迎,以示朝鮮有望八其君。上曰,司香官禮曹佐郞鄭粹德汰去事,下敎。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昨已諭,人君視八道若一家,豈云南北?昔之唐宗,何可謂右文之敎?而其能大興文學,故有十八學士之稱,而高麗交趾,遣子入學,況國中乎?且今年何年,而豐沛故鄕乎?昨命聞,其涉駭然,抑强扶弱,卽予之心,況此人乎?以此下敎,人君飭勵,遠近奚異?上博士等已處分,而翰圈亦漏,故特命準點施行,其令應試槐院翰圈,準點者白文呈券,次點者能製。以此觀之,召試之公可知。飭已行,凡事過,則不無弊,博士李光培削版放逐之命,則特寢,而當今年拜陵,何陵?其君猶誦吹笛之敎,而其臣不悛好勝之心。昨日下敎,本非辭氣,所重在焉,則過中之飭雖寢,亦豈無飭勵之道乎?噫,今雖衰,此心不衰,勉飭之事,何可施遠而忽近?徒守謬規,而猶二點者若此,入侍承敎,視若諸人,只示址定點,一點者其無申飭處分,豈曰均哉?此非謂誤薦也,其欲均施,而問備太輕。博士李光培,翰圈三翰林,亟施不敍之典,使我爲拜陵之顔。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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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齋宿。左承旨李翼元齋宿。右承旨李壽鳳齋宿。左副承旨徐有大齋宿。右副承旨魚錫定齋直。同副承旨趙𪰱齋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弘履齋宿韓德厚齋直。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在寅初,氣何諭乎?回駕後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茶,酉時盡入之。

○又下敎曰,重修都監狀啓,依狀請施行,分付該曹,定禁軍給馬以送,看審以奏。

○又下敎曰,雜科謝恩,還入時當見之,其時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道仁,成均博士單李光培,校書著作三單柳焵、南柱老、洪周萬。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典設司,欲下敎而未及,今番御笠只笠飾,侍衛外百官,皆令只佩劍爲之。

○李得臣在外,代以韓德厚爲假注書。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韓德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韓錫大下敎,何時爲之,而尙不爲之乎?各別申飭吏曹。

○又下敎曰,翰林、承文院官員下敎矣,尙今緩緩,申飭。

○又下敎曰,嶺南權管幾窠知入。

○又下敎曰,如此等事,尙不知奏,當該承旨推考。

○又下敎曰,年少中官雖如此,承傳色中官,豈如是耶?承傳色中官李夢良記過,回駕時待令。

○又下敎曰,今日中官,放恣特甚,金完碩記過,回駕時津頭待令。

○又下敎曰,今日心在廣津,中官護着同類,中官申德龍記過。

○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朝者下敎,雖有些少輕重,作俑者卽李光培,成均館博士李光培,栗浦權管差下,其令直倍道赴任,時任權管,京職與軍門中遞付。

○備忘記,傳于李壽鳳曰,今番召試,白文呈券者,何待其三?依三次例擧行,呈券中若此者,亦何待其三?依此例擧行事,分付藝文館。

○傳于徐有大曰,時刻進定,闕門城門仍留,動駕後闕門還閉事,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觀今日氣似下雨,時刻依前,以寅初爲之,開門亦依前擧行。

○李壽鳳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持去矣,留院假承旨所用,禮曹奉使印一顆,依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啓曰,新除授檢閱朴道仁,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檢閱朴道仁,時在忠淸道延豐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始役形止,連爲啓達矣。欄干石三間,昨已撤排,括去舊土後,以三物新灰,今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曉頭,行告由祭,而申時已屆,故大王陵上西邊欄干石傾仄處,先爲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改備磚石,旣伏承依狀請施行之敎矣,纔已運來,略加鍊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向曛而閉,啓東時開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而晩罷,待南山擧熢火發巡,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之人,預爲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三月二十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趙𪰱,假注書鄭兼濟、蔡弘履,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李時逸,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香祗迎訖。因詣興化門祗送,還詣御典設司。上曰,韓錫大,曾經奉事乎?瑩中對曰,然矣。上曰,噫,《易》之恒卦,豈不云乎?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若云次序,父子君臣宜先,而何云夫婦,亦何先男女?此乾坤有定,次序難紊,且至理存焉。旣無男女,有何夫婦,亦無夫婦,有何父子?此正聖人之訓也。嗚呼,《羲經》,伏羲、文王、周公、孔子四聖人之作也,後世腐儒,何敢望也?嗚呼,三朔支撑,其亦料表,況過昨日,將拜舊陵,回駕之後過三日,抑何日乎?其雖倒次排日下敎,初四日何日,初九日何日,昨日何日?嗚呼,二十六日,吁嗟不肖,更無於孝於悌之道,一日之內,一猶難堪,況三日乎?此年少而然歟,亦氣强而然歟?嗚呼,今日內局之批旣諭,何云寅初,豈不思其重而然乎?此廣津若渡,先陵咫尺故也。今日傳香陵官受香,而何至於興化門?事雖一也,其思二也,一則未能行昨日香祗迎,只承宣替審,何能補也?一則今日受香何陵?卽英陵也。濟川亭故事,今若仰覩,今年何年,而拜於此陵,吹笛之敎,其若親聞,今年此陵,予則曰惟我獻陵指導也。此際狀聞且到,心不能耐,予心欲詣今日,而不可欺三軍,故雖抑,寅初撤漏後,拜殿而行,當到津頭,其將曙矣,此心欲飛,何敢遲滯?且留都之軍,申時聚軍,其雖隨駕之軍,日暮前皆到,今日三嚴,進定於戌正三刻,拜殿後動駕,當詣津頭,望陵待曙,東方將曙,予將過涉,以此分付。出傳敎上曰,魚錫定,於恒卦,多有誦奏處,頗精敏矣。錫定對曰,曾於一經講時,有略干工矣。上曰,一經講亦有效矣。上曰,濟川亭有望見處乎?壽鳳曰,無望見處矣。上曰,狀啓云下磚石乎?壽鳳曰,然矣。上命宣傳官,馳往陵所,諭以動駕後,似雖引石塗灰,而夜思用心矣。今見狀聞,事或難便,詣陵後改之,可也。上命禁漏官進前。上曰,戌正爲何時?禁漏官仰對曰,初更三點後矣。更命讀奏漏水通語,更奏春分後戌初夏分後戌初大文,上命讀奏都監提調狀啓訖。上曰,諸具亦待令矣。上曰,今番翰圈,無準點,皆平點,近來時體正難矣。柳焵知黨,而不知其祖先耶?予切慨焉。尹東度進前曰,勞動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而卄六日何耐乎?東度曰,動駕日,湯劑豈可不進乎?上曰,江頭當入之矣。東度曰,今日湯劑,不爲進御焉。上曰,置之。東度曰,昨日下敎,有進御之敎矣。上曰,然乎?入之。東度進湯劑,上進御。上命雜科人謝恩,仍命出開陽門。上曰,本下敎已諭,而甚矣。朝鮮當時士夫也,莫知所重矣。大體昨已諭,今不可疊諭。夜以靜思,今年追慕何陵,明日將拜何陵?嗚呼,安川,卽國初國舅,亦獻陵外先也。以聖祖之國舅,爲獻陵之外先。其君望八,登第召試,則豈不若當朝名宦,而聞大臣所奏,不勝慷慨處分,則當翰圈準點,事理當然,而夫子豈不云乎?事君盡禮,人以爲諂。彼年少翰林輩,其若準點,恐或承順,豈特三點二點?猶不爲兩翰林,筆墨未沾乎?其若未沾,何人三圈?初不欲處分,而心不能耐,昨已下敎。更思之,李光培,其猶從循謬習,自高本鄕而然,其雖處分,究其心則可笑。前三翰林,則自覩處分,李光培今方隨詣當陵,而若是背馳,此豈可爲?背馳下敎,自與李光培,同爲勘處,苟且莫甚,君綱大墜,渠何顔渡津?昨日處分,意蓋此也。靜以思之,輕重倒置,處分太寬,且非誤薦云者,自覺巽軟,不處分于此,何拜象設?且柳焵,其雖外孫,尤涉無狀,然若爲處分,其何差等?此非循例處之者,柳焵、南柱老、洪周萬,昨日下敎置之,校書著作差下,其令當日謝恩,而其勿令江頭祗迎。李光培,其本卽此人,而今下敎之後,處分宜有輕重,成均博士差下,亦令當日謝恩,而若無其窠,此時何循常例?權設啓下,一時親政,副奉事其猶陞六,況旣陞奉事者乎?韓錫大特爲陞六,今適有窠,禮曹佐郞除授兼春秋,當日謝恩隨駕。前翰林,此正毛將焉傅者也,莫重動駕,豈無史官?當付者,令該曹口傳擧行。出傳敎東度更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蔘苓姑置之。東度曰,戌正問安,亦當依例爲之矣。上曰,爲之。東度曰,乘轎時,當進湯劑矣。上曰,何以更加?置之。東度曰,曾前有四貼時矣,今番詣陵時,不可不加三貼矣。上曰,醫官入番誰也?東度對曰,許礈矣。李景祜曰,動駕日闕門及城門仍留,旣以下敎,而至於興化門,則自前動駕,不閉之矣。上曰,然乎?上諭入直軍兵等曰,汝輩代勞,經宿必好過焉。上曰,今番處分,非頃者翰林之比,柳焵、南柱老、洪周萬、李光培,皆以本館例陞陞六事,分付,而柳焵,則俄者下敎遺漏,豈特全昌尉孫?吹笛實錄,其誰考來?于今展拜,亦何陵乎?尤爲無狀,次第陞六時,每品皆過一朔事,分付。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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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隨駕直。左承旨李翼元隨駕直。右承旨李壽鳳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有大隨駕直。右副承旨魚錫定隨駕坐直。同副承旨趙𪰱隨駕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弘履隨駕直韓德厚隨駕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慶龍守宮

○上在獻陵。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昌德宮,入眞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幸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仍詣陵所,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陵上奉審後,親祭罷後,還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諸司預備。

○傳于徐有大曰,今日到此中官金完碩,放恣特甚,靑衣隨駕。

○傳于徐有大曰,俄者下敎,而喧譁又如此,禁喧郞廳記過。

○李壽鳳,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后陵上改修吉時,在於今日卯時,而時刻已奏,故今方始役,大王陵上莎草間間有頉處,依前日稟定,一時補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卯時始役事,纔已啓達矣。先開莎草,次去舊土,深至五尺五寸,則引石全體,始爲露現,而其長爲六尺,正合於預備引石長廣,故今方正治其奉安新石之所,以待大駕臨詣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三物灰改築事,朝已啓達矣。午時量,始爲畢築,故舊排石物,今方按次還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酉時量,西邊欄干石物,依前畢還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義禁府言啓曰,軍器寺副奉事宋重晉,巨濟府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政院使令,高聲呼陵官,故使之解戶牌,而政院不能申飭,諸承旨推考。

○又下敎曰,欲上陵,而中官輩只充口腹,一齊記過。

○又下敎曰,此亦不肖精神昏迷,故欲爲下敎,而忘之以來,油遮日及遮日撤去與否,知入。

○備忘記,傳于李壽鳳曰,今番經宿動駕,其豈攸料?隨駕太僕提調,熟馬一匹,正大鹿皮一令,內乘與判官僉正,各兒馬一匹賜給。

○又備忘記,重修都監都提調領議政金致仁,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李昌誼、黃柙加資,郞廳陞敍,本陵官員陞六,已準職者陞敍,看役卞興瑞、許奎加資,領役部將,邊將除授,本陵守僕及都監員役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又備忘記,今番動駕親祭,寔是萬萬料表,禮儀使熟馬一匹,六承旨半熟馬一匹,史官、春坊、執事官兒馬一匹,通禮準職,而已準職者,兒馬一匹,相禮與通禮院官員,大殿、東宮排設司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政院、春坊下人等,亦令該曹米布題給。

假注書李夢觀守宮。事變假注書尹慶龍守宮

○上在獻陵齋室。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李夢觀啓曰,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軍兵等,晝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等,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戊子三月二十一日寅時,上幸獻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趙𪰱,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記注官申熤,記事官韓錫大,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命召守宮從事官進前。上曰,姓名誰也?有大曰,金致恭也。上曰,從事官旣守宮,須禁雜人。致恭退出。上曰,無應聲而出去,誠極駭然,金致恭拿入。上曰,汝釋褐後,名紙墨未乾,而聽傳敎無應聲,頗無嚴矣。守宮大將,使從事官銜枚乎?金致恭汰去。仍命拿出。上曰,守宮從事官事體重,故前任、時任玉堂差定,例也,而纔通淸之人,苟充塡差,耆舊大將,老昏而然耶?從事官旣已汰去,則大將李益炡,不可無飭,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重修都監草記讀奏。有大讀畢。上曰,西欄已修矣。上曰,今番擧動時,在外不來人,昨命捧傳旨,而如是稽緩,中官金完碩拿入。上曰,如彼年少中官,操弄人君乎?今日有所重,故十分參酌矣。命拿出。上曰,昨日在外諸臣遞差傳旨讀奏。有大讀畢。上曰,今番動駕,爲海東臣子者,若有一分臣分,此時焉敢在鄕?以此下敎,則傳旨之捧,其涉稽滯,其充數者,不過名在軍銜者,而亦有耆舊人分揀之敎,則混同捧傳旨。金會元雖稱親恙,旣無護焉之批,則何敢分揀?其涉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此傳旨置諸政院,回駕後待下敎捧入。出傳敎上曰,今番陵幸,與前有異,如或喧譁,則禁喧郞廳,及作門哨官,當治罪矣。上至昌德宮進善門外,降轎乘輿,萬安門外降轎gg輿g,入眞殿後,還出萬安門外,乘輿出進善門外,降輿乘轎,至宗廟前路降與gg輿g,俯伏。少頃,上還爲乘轎。至興仁門外駐輦,命拿入宣傳官李潤春。上曰,李潤春誰也?有大曰,李邦一子也。上曰,啓螺雖不爲之,啓晝停胡不爲之,欲於何處稟之耶.初欲除之耶?潤春曰,欲於關王廟前路,啓稟矣。上曰,癸丑年擧動時,亦於關王廟前路,啓晝停乎?潤春曰,癸丑前例,未能詳知矣。上曰,所奏矇矓矣。命拿出。上曰,訓鍊都監敎鍊官進去,前排軍兵,使之先爲渡江,而速爲回奏。上曰,復命稽緩敎鍊官拿入。上曰,軍兵渡涉與否,仔細見之乎?敎鍊官姓名誰也?有大曰,李泰郁也。泰郁曰,詳見其渡涉而來,故時刻差緩矣。上曰,拿出。上曰,旣有前例,中軍留陣,兼察御將,入侍于晝停所之意,以信箭往傳。上入廣津晝停所幕次,諸臣問安後,上曰,從容給食于軍兵,來奏。過食頃後,上離幕次乘輿。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徐志修進伏曰,靜攝之餘,侵夜勞動,聖候何如?上曰,別無所難矣。翼謩曰,雨意似晴,多幸矣。上曰,然矣。上御龍舟,王世孫侍坐。上曰,船上補添,比他船高乎?有大曰,最高矣。上曰,此江比他江,最廣乎?瑩中曰,名以廣津,則似必廣於他江矣。上曰,船幾到陸乎?諸承旨曰,未及渡泊矣。忽有砲聲。上驚曰,砲聲起於何船,知入。宣傳官還奏曰,軍器寺別破陣誤放矣。上曰,軍器寺官員記過。諸承旨同聲仰奏曰,兵家耳目,在於旗鼓,而砲聲尤重,不可輕治,宜施軍律矣。兵曹判書李景祜曰,方當金鼓行船之時,誤放軍砲,震驚天聽,罪係不輕,宜用軍律矣。上曰,軍器寺官員拿入。仍下敎曰,砲聲何等重也,而敢誤放耶?津頭回示三匝。有大曰,大旗幟當排立乎?上曰,排立,可也。有大曰,訓鍊都監旗幟已先發,御營大旗幟入之,何如?上曰,御營旗幟入之,宜矣,而旗鼓相接,則訓鍊都監旗幟,何其遠去也?景祜曰,龍舟到泊時,前排卽發矣。上曰,軍器寺官員誰也?有大曰,副奉事宋重晉也。上曰,方入御營旗幟,訓鍊都監旗幟置之。景祜曰,罪人回示時,該營大將,例爲擧行,而今則臣代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景祜曰,升正砲後,例有肅整砲,以此擧行乎?上曰,肅整砲、面灰砲除之,只結縛砲、貫耳砲爲之。上曰,今番不爲習陣,而其代巧有此事矣。景祜進稟罪人貫耳。上曰,兵判稟事時,不把手旗,推考。出擧條上曰,兵判年幾何?瑩中曰,六十五矣。上曰,頗實矣。景祜曰,殿下特推好生之德,只命回示宋重晉,其誤放者之罪,則何以處之乎?上曰,誤放該軍牌頭,回駕後,令該營決棍,當該官員,宜施軍律,而今日故參酌,巨濟府充軍。出傳敎上以步輿,下龍舟,降輿乘轎。壽鳳讀重修都監草記訖。上曰,觀光人幾何?瑩中曰,漫山蔽野,不知幾萬矣。上曰,如此衆人,何以禁喧?翼元曰,宣傳官,妄逐觀光人,事甚該然,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左副,往諭觀光民人等曰,汝等宜乎欲見老君,而農務方殷,速往勤業。有大宣諭訖。上曰,莫重動駕,軍器寺官員,以疲劣之人待令,其軍亦都監軍,於此於彼,豈可無飭?訓鍊大將兼知訓鍊事鄭汝稷,越捧一等。出傳敎上曰,此後則信砲差備,以本寺行首擧行。出駕前下敎上曰,昔年挾輦軍,不過一時誤着之事,而其時儒臣、臺臣,至請軍律,雖施寬典,此故將申汝哲也,今日擧措,非比于此,則處分與酌處,默無一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一竝從重推考。出傳敎上至獻陵洞口,降轎乘輿。上曰,都監都提調,何處祗迎耶?有大曰,似於紅箭門外爲之矣。上命召祗迎陵官,降輿入齋室。諸臣問安後,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齋室門乘輿,詣紅箭門降輿,就板位四拜訖。上與王世孫,步詣陵上。都監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昌誼、黃柙等進前。上曰,何處修改乎?致仁曰,大王陵西邊下磚石已修改,而王后陵上引石,方修改矣。上曰,引石持來。致仁曰,舊引石頗不堅硬,而新引石,則好矣。上曰,引石幾尺乎?致仁曰,《五禮儀》,六尺矣。上以手摩挲曰,眼暗不能詳見矣。致仁曰,頃已陳達,行步甚艱,何以不息而上陵乎?上曰,常時步甚艱矣,至此能運步,陟降似有助矣。致仁曰,聖候康健,臣等不勝慶幸,而過時不進水剌,連爲處濕,下情悶迫。暫就小次,許進湯劑,伏望。上曰,欲食而不下咽,處濕而不知疲矣。致仁曰,湯劑與茶飮,皆不許進,如是處濕,恐有損於玉體矣。上曰,此陵坐向何也?致仁曰,乾坐巽向矣。上曰,役軍始役,領相看審焉。上曰,三物灰不爲石所壓乎?昌誼曰,成石則甚堅矣。上曰,新引石何以上之耶?昌誼曰,以算輪轉上,則如轆轤狀矣。上曰,妙矣。誰爲此計?昌誼曰,都提調與別看役,相議爲之矣。上命召本陵參奉及重修都監郞廳,下詢三物法。郞廳曺允亨曰,沙土等分,而灰爲重矣。上曰,誰也?昌誼曰,故參判曺命敎子也。藥房都提調尹東度進伏曰,展拜陵寢,克伸聖孝,地勢高峻,而不休登陟,今已向午,不進湯茶,久爲處濕,恐損聖體。暫就曲墻外小次,許進湯劑,伏望。上曰,自入齋室後,腰痛少減,今已奉審,而不知虛乏,誠異矣。上曰,禮房先去,慰安祭陳設爲之。東度曰,時任大臣及原任大臣,在紅箭門外,相欲奉審矣。上曰,徐判府差勝於重臣時,而左相入侍則喘急,似難登陟,勿來,可也。瑩中曰,聖上不少休息而上陵,實爲慶幸矣。臣雖年少,尙多顚躓矣。上笑曰,卿體鈍,故如是矣。上曰,明陵陵役,濟州民來矣。昌誼曰,海外蚩氓,出於至誠矣。上曰,今番陵役,卽丁丑後復有之事也。石手、莎土匠及今日赴役募軍等,一倂以賑廳米磨鍊,別爲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領相凡事精詳,無異故領相矣。東度曰,通明周詳,實如聖敎矣。上曰,來此路傍,有大君、相臣墓乎?瑩中曰,廣平大君墓,在陵洞口數里宮村,故相臣李濡墓,亦在宮村矣。上曰,然乎?上奉審碑閣後,俯伏幕次外,下敎曰,陵上補莎塗灰後,領相當下來,可以行禮矣,注書往諭。賤臣德厚,承命往傳。都提調竣事下來後,上詣丁字閣樽所,命禮房讀祭報府,壽鳳讀訖。上曰,執樽有咳唾之聲,推考。出擧條上親祭後,詣望僚位,仍詣紅箭門板位,與王世孫行拜禮,仍爲乘輿,詣齋室門外。上曰,今臨此處,心懷難抑,諸承旨推考,諸中官記過,竝置之。出榻敎上還入齋室,諸臣問安後,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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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坐直。同副承旨趙𪰱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世孫宮,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意焉,加資下批,此處盡爲之,安寶亦於此處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行禮曹判書李昌誼,今加輔國,工曹參判黃柙,今加嘉義,嘉義卞興瑞,今加資憲,折衝許奎,今加嘉善,以上加資事,承傳。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郞廳與當爲者有當窠,則卽爲擧行,窠闕亦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冶匠、莎土匠亦有賞,況大殿、東宮去來守僕乎?帖加事,卽爲擧行。

○傳于徐有大曰,動駕體重,靑衣隨駕,下敎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下御筆,揭板于本陵齋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下御製,傳于領相。

○傳于徐有大曰,兼春秋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漏使令太高聲,令騎曹記過。

○傳于宋瑩中曰,自宮村至普濟院,捧上言事,分付。

○傳于徐有大曰,中官金完碩記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金完碩,昨日已記過,而今日又稽緩,拿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安國來所奏放恣,記過。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誤放該軍牌頭,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誤放別破陣李昌均,牌頭朴廷臣等,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信箭入來,則更傳以大旗幟旗鼓,使之迎接,而依渡涉例爲之,跪迎之際,各哨亦以旗鼓,依渡涉例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御將爲後營,則過轅門後,騎馬隨駕,以軍服,依渡涉例,只旗鼓擧行。

○趙𪰱啓曰,卽者副應敎金載順,校理李致中、洪景顔,副校理洪檢,修撰徐浩修,副修撰沈觀之,謂有情勢難安,聯名陳疏徑出,原疏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戊子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徐有大,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趙𪰱,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記注官申熤,記事官韓錫大,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齋室門外乘轎。上曰,時、原任大臣、藥房都提調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致仁進伏曰,展禮後日氣和暢,昨夜之雨,大有益於莎草,誠幸矣。上曰,雨來幾何?左議政韓翼謩曰,雖未周洽,足沾於莎草根矣。上曰,時任、原任,昨欲陵上奉審云,而慮難登陟,不許矣。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曰,勞動之餘,湯劑不可不進御矣。上曰,今日決不可進御,還宮後當服之矣。致仁曰,昨已行禮,宜體陟降眷顧之意,許進湯劑矣。上曰,不敢坐輿服湯矣。下輿伏地,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聖孝光前,望八謁陵,實爲稀貴矣。上曰,追憶吹笛之敎,能行此禮,猶且幸矣。上曰,今番陵幸,右相不得參矣。致仁曰,聞祗送于東大門外云矣。上曰,然乎?差病可知矣。兵曹判書李景祜曰,軍兵道上排立,從便仍地形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盡爲修掃陵上,明日可以復命矣。上曰,卿則落後焉。上曰,世孫自陵洞口,至宮村乘馬。上曰,甲子、戊子,是豈偶然?八字御製,已下領相,而御筆,當揭齋室矣。上曰,奉審兼春秋,速爲出去。上曰,申飭陵官,莎草種種灑水,自戶曹給水壺。出駕前下敎上曰,重修都監都提調方落後,申飭陵官莎草灑水之意,傳于都提調。上曰,來此後,心尤倍矣。雨後春秋牟何如,召農民問之。有大召問農民後,仰對曰,春牟善立苗,秋牟方茁長矣。上曰,虎網子軍,令各其邑試放。出駕前下敎上曰,今番布帳訓局、御營軍、挾輦、挾輿軍前排回駕後,令本營試放,貫三中人書入,其餘依例施賞以奏,以示予體昔年愛恤軍兵之德意。出傳敎上曰,渡江後,當爲入軍門節次,大旗幟待令事,以信箭,傳諭于御將。上詣晝停所入幕次,諸臣問安後,過食頃,上離幕次乘輿。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兵曹判書李景祜曰,誤放別破陣,令該曹決棍事,命下矣。別破陣,非屬訓局軍兵,自何營擧行乎?上曰,自騎曹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諸處船皆來待,此江渡涉後,當卽送矣。上降輿御龍舟,王世孫侍坐。上曰,兵判入之,津頭迎接,而渡江後,當爲軍禮,只旗鼓擧行,御營則吶喊後開轅門,可也。龍舟渡泊後,上乘輿。上曰,工曹判書入侍。出駕前下敎李之億進前。上曰,俄已下敎,諸船卽爲解送。上曰,以信箭,命御將入侍,廐馬一匹待令。上曰,御將入侍,廐馬一匹面給。出駕前下敎上降輿乘轎,命召駕後牌頭,下敎曰,汝以駕後軍,往襲前排都監軍,三進三退後,回信地。上曰,畿伯,虎皮一令賜給,地方官處,弓矢賜給。出傳敎上曰,廣平大君墓,遠近,何如?有大曰,墓在宮村,距陵所數里許,而距晝停所數十里云矣。上曰,頃年則未聞,今番動駕,乃聞廣平大君墓在近云,故相李濡墓其亦近云。回駕後,大君墓,遣承旨致祭,故相墓,遣禮官致祭,而祭文,當製下矣。出傳敎上曰,回駕之路,當歷臨關王廟,寶劍、承史外,不緊侍衛,道上留駐。出駕前下敎上歷臨關王廟行拜禮,還爲乘轎,至興仁門入小次,還爲乘轎。上曰,有辟除聲,左右考喧都事記過。出駕前下敎上曰,御營大將解嚴後,延和門入侍,畿伯明日入侍。竝出駕前下敎上至宗廟前路,降轎命進茶,還爲乘轎。上曰,右副承旨馳往懿陵,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上bb曰b,降轎于延和門外,乘步輿入崇政門,駐輿于東月臺。上曰,二十五日,當香祗迎,儀注置之,時刻依前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上曰,中官、宣傳官、禁喧郞廳、左右考喧都事記過,竝置之。出駕前下敎藥房都提調尹東度進前曰,遠路回鑾,聖體不瑕有欠損之節乎?湯劑今方待令,進御,伏望。上曰,氣不甚憊,而服湯則實厭矣,今姑置之。上曰,噫,當今年,此心一倍昨年,實錄奉考後,吹笛之敎,夙宵嗚咽。甲申年健元陵丁字閣修補時,躬詣監董,今年獻陵鋪引石時,亦爲躬自監董,甲申年予年七十一歲,寔是望外,今年七十五,春謁尙未行,而展謁本陵,此意何?此陵何陵,追慕何事?此時石物有頉,何敢付諸敦匠故也?雖然,其何能監董,亦何能行禮?其能奉審,亦能行禮,而頓勝於近日,是誰之賜?陟降攸賜,而且日氣淸明,重事順成,心雖幸,今年此心,焉可弛也?況本陵追排神道碑,卽甲戌八月始役,乙亥畢役者,而于今不肖,萬萬夢想之外復拜,遙望暮雲,此心冞切。文已謝,故只以戊子三月二十一日來二十二日回,小孫至願,同年月日,拜手謹識,親書以揭,代以親押,書揭於本陵齋室。此心少伸,回駕之後,何抑耿耿?駐輿以諭。嗚呼,今日大小臣僚,仰體國初祖宗盛德,使今日滌舊心於廣津,輔我暮年。噫,隨後者誰?卽予世孫。雖負于予,豈負陟降?亦負我孫。呼寫到此,不覺掩抑。以世祿之臣,若非鐵石心腸,今日此敎,忍負忍負?雖不愧于予,若于沖子,豈不愧乎?然予見多矣,予見多矣。今予又投石于廣津。出傳敎上曰,日氣連好,無撓往返,實爲多幸。以信箭,各傳于諸軍門大將,留都軍兵及隨駕軍兵,卽爲解送。上還入大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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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左副承旨尹蓍東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啓曰,日吉辰良,親詣先陵,聖孝克伸,文孫陪駕,經宿回鑾,靜攝之中,勞動旣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番其雖定日,以予之氣,其豈必也?此心憧憧,心惟懸於象設,而氣則一樣矣。噫,二十六日且近,此何人哉,此何人哉?世孫氣候,亦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萬恢啓曰,成歡察訪朴宗亮,祥雲察訪李彦五差使員還下去,肅拜單子入啓之後,不爲來待,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蔡弘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大曰,今日次對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徐有大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徐有大啓曰,京畿監司南泰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壽鳳曰,竝入侍。

○趙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獻陵重修都監草記,三軍門善放砲手五名式,輪回出送,以防虎患矣。今則陵所役事旣畢,本局善放砲手,依例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獻陵重修都監草記,三軍門善放砲手五名式,輪回出送,以防虎患矣。今則陵所役事旣畢,本營善放砲手,依例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重修都監草記,令三軍門,砲手五名式,排日輪回,定送矣。重修之役,今已畢役,本廳砲手,依例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暾在外,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洪趾海病,同副承旨徐有大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暾在外,參議洪趾海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金尙喆面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今陞輔國,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朴盛源爲大司諫,以朴奎壽爲掌令,以金敎材爲應敎,以朴志源爲副應敎,以沈觀之、洪檢爲校理,以李致中爲副校理,以洪景顔爲修撰,以徐浩修爲副修撰,以徐浩修爲兼弼善,以洪景顔爲兼文學,以兪㝡基爲內贍提調,以韓光會爲瓦署提調,以兪彦述爲谷山府使,以李世馝爲歙谷縣令。兼禮曹判書李昌誼,今加輔國加資事,承傳,兼甕津府使單申大顯,軍器參奉單尹貴完。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徐命天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有大進。

○兵批啓曰,右議政金尙喆面副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尙喆,知事單李昌誼,同知單孫昌胤,副護軍宋炳華、鄭惟一、李益萬、李台鼎,副司直安杓、魚錫定、趙𪰱,副司果具世德、洪相簡。

○傳于魚錫定曰,大臣肅拜後入侍。

○戊子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畿伯,同爲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申晦,判義禁趙雲逵,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司直趙明鼎,咸鏡監司沈鏽,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開城留守元仁孫,禮曹參判趙曮,江華留守鄭尙淳,吏曹參判閔百興,大司諫安杓,掌令李台鼎,左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權恢、韓錫大,以次進伏訖。上曰,徐判府事入侍。出榻敎上曰,備堂幾人入來乎?翼謩曰,十二人入來矣。尙喆曰,小臣以不當之人,任不敢之任,荏苒周年,無一報效。向來賤疾,以國恩得生,而耳聾氣短,蘇完無期。今番動駕,與前有異,而不得陪從,臣之一生死罪,一生至恨。病旣沈痼,瘝職已久,伏願更卜賢德,許臣退休,則不但臣一身之私計也,庶可無國事之曠滯矣。上曰,其言則是矣,若縻職則似難調攝矣。近來病情,果何如?翼謩曰,諸症比前頗減,自可漸蘇,而病後,暫有聽瑩症云矣。上曰,臥閤論道,則重聽何傷?然右相之心,予已知之,豈不曲副其意乎?勿出代,姑爲許副,使之數月調理,好矣。蘇完後,當爲國事,今日下敎,爲國事而然矣。翼謩曰,過十餘日,自當快復,豈至許副乎?上曰,不許則必用心,故卽許矣。上曰,君臣際遇,古豈無之?而嗚呼,望八所依者股肱,目今三相,暮年予心,豈特依毗?頃者辭相,志雖美矣,予則曰非其時,而料外之恙,初意其何若此,而聞僚相之奏,其蘇復,於國事大幸。今雖差愈,久久調攝,然後自可復常。以此勸勉,何待今日之陳懇?頃者初度,不拘常格,命承旨敦諭,豈曰誠心?而以恒日體國之誠,其能體予意,相臣若此,君何不副意?而其猶遲回者,戀戀也。今又若是面懇,靜而思之,其若用也,終不許副,則國事差遲,右相調攝,必也難便,不若許數月,以便其心,此正先儒所云非光武非子陵之語也。況此則非比此者,爲相臣爲久用,前席特爲面副,悵缺曷喩?大臣處置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翼謩曰,臣亦冒當是任,黽勉隨行,而今承右相許副之敎,臣實多慙矣。上曰,卿則予不捨矣。卜相以後,卿尤實矣,領相亦必勞憊於看役而請調理矣。徐判府比前稍勝,果無時任而然耶?上曰,今番陵幸,平康民亦來云,貴矣。翼謩曰,數日程,民人皆來,亦出秉彝之天矣。上曰,遠外民來見予,而予則不能見,予實負民矣。昨已諭於工判,使之卽送諸處船矣。盡送與否,注書知入。賤臣德厚,承命出去,還奏以盡送之意。上曰,誠幸矣。上曰,獻陵爲幾里?翼謩曰,五十里有餘矣。上曰,都城幾里?翼謩曰,長爲十里,而周廻爲三十里,似是徑一圍三之法矣。上曰,馬場邊有華陽亭,取何意?景祜曰,亭是司僕亭子,而亭前草場,每年放馬,似用華陽歸馬之義,名其亭矣。上曰,馬不驚砲聲,異矣。翼謩曰,太平聖世,將未免安逸,故俗云閱武時騎,能識《兵學指南》之馬云矣。上曰,金判府不爲入侍乎?翼謩曰,以軍器寺都提調之故,今方惶悚矣。上曰,再昨之事,其涉怪駭,今日詳問,因其誤着,果非無端砲聲,而豈特軍行軍律嚴?故當該官員,處分矣。今日金判府事,不爲入侍,故聞之,以軍器寺都提擧之故也。官員旣已充軍,則提調,焉可無飭?提調今無云,都提調金陽澤罷職,旣已處分,箚子給焉。出傳敎上曰,吏判亦入遞差中乎?翼謩曰,然矣。上曰,頃者下敎,意存國體,而陵役順成,何暇飭勵?其下敎特爲分揀。出傳敎上曰,吏判之兩弟,爲人好矣。翼謩曰,其兩弟誠美,而其兄亦牢實,及除銓官,人望洽然,意謂有可觀,而今已分揀,來頭必有大得力處。趙暾兄弟,拔例奬用,好矣。上曰,予已知之,當如卿言矣。上曰,右副、同副,欲爲其榮行許遞,而尙未果矣。上曰,趙榮曾年老,似難行公,而欲借銜矣。尹蓍東,爲人好矣,已敍用乎?翼謩曰,未也。上曰,再昨下敎,卽挈矩gg絜矩g之道,連値齋戒,右副、同副,特爲許遞,其代敦寧都正趙榮曾除授,前副提學尹蓍東敍用除授,竝牌招察任,房依前。出傳敎上曰,今番放砲,何故?景祜曰,此邊船上人,偶然擧手,則越邊軍器寺船人,謂以下船砲事擧手,徑爲放砲云矣。上曰,如此則曖昧矣,決無故放之理矣。然則都提調罷職,過矣。翼謩曰,軍器寺官員,旣非深罪,則都提調,尤似不當矣。上曰,然矣。上曰,昨使後隊襲前排,都監軍果能衝突乎?汝稷曰,旗鼓防塞,而三進三退矣。上曰,其後追聞,訓將處分,過矣,特寢越捧之命。出傳敎翼謩曰,前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中,有還穀變通事,待首相入來,更爲議處,好矣。上曰,待首相爲之,可也。翼謩曰,此京畿監司南泰齊狀啓也。備陳道內農糧種子不足之狀,仍請留庫十七萬石中,限七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畿農,大抵不稔,沿海爲甚,今此所請,槪不得已,七萬石過多,留庫中限四萬石,許以加分,參量各邑民事緩急,差等分給,則宜有實效。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此豈執兩端用中之意?而所請則夥,所許則小,特許五萬石。出擧條泰齊曰,今番陵幸時,虎網子軍,令各其邑試放事,命下,而道內虎網,分定爲二十七邑,每五把各定一名,合爲二百六十名,皆是官隷或雇人,而每邑多不過十餘名,小則六七名,以此略干名,邑邑試放,事涉難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出擧條思觀曰,日昨以陵所水壺事,下敎矣。水壺似是水車,而本曹只有單件,已送東五陵,今當新造乎?敢稟。上曰,此非水車,卽小壺,以銅造送,可也。汝稷曰,隨駕各營門試射放,有卽爲擧行之命,而鋪帳軍,未及待令,故敢達矣。上曰,過國忌後爲之。仁孫曰,麗太祖陵莎草有頉,故已申飭改之矣。上曰,隨頉隨補,可也。杓曰,臣於言議之職,自有難冒之情勢,而日前嚴敎特降,召牌再臨,且値動駕隔日,不敢言私,章皇出肅,仍參陪扈之列矣。以充軍罪人宋重晉不卽論啓事,責敎截嚴,至有三司重推之命,臣驚惶悚蹙,繼之以瞿然也。重晉之罪,旣犯軍律,則據法論罪,自是臺閣之責,而臣於伊時,退在外班,未能詳知本事顚末,故不善周旋,致勤聖敎,臣之當論不論,壞損臺體之失,著矣。昨詣闕下,以此引避,而見阻喉司,致此經宿,所損尤大,揆以廉愧,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臺臣引嫌,不可苟且,依啓。出擧條台鼎曰,臣猥以無似,忝居言地,仍參陪扈之班矣。以充軍罪人宋重晉之不卽論啓,至有重推之命,臣不勝悚懍,繼之以瞿然也。重晉旣犯軍律,則據法論罪,卽是臺閣之責,第兩司班行,在於百官之列,未卽聞知,當論不論,致勤聖敎,揆以臺體,勢難仍冒。昨詣闕下,以此引避,而喉司見却,致此經宿,所失尤大,其何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諭薇垣長,何可異同?依啓。出擧條上曰,判尹入來乎?翼謩曰,只判義禁趙雲逵入侍矣。上曰,秋曹參判,則洪名漢乎?翼謩曰,然矣。上曰,昨日門外少駐時,咫尺聞辟除聲,此今乃初聞,問之而糢糊以對。無騎馬人,豈有辟除聲?辟除人査問,則自可知也,何敢掩諱?令秋曹今日內嚴査以奏。金吾羅將,挾輦外排列,例也。而今番無鵲衣之人,故導駕都事記過,蓋此也,而恐或視昏而然,分揀而更以思之,百隷怠慢之時,不可無飭,禁喧都事,令該府拿問以奏。出傳敎上曰,判金吾出去擧行。雲逵先退。上曰,廣平大君子孫多矣,其墓近於陵所,故已命致祭矣。翼謩曰,完南府院君及故相金構墓,亦在路傍矣。上曰,今番下問,而其知者鮮,故只以廣平大君、故相李濡下敎,今日聞大臣所奏,完南府院君與故相金構墓,亦在道傍咫尺云,一體致祭。更思,皆以昔年勳臣、大臣,四墓皆令近侍致祭,今則多處,祭文令知製敎撰進。出傳敎上曰,鄭彦忠善矣。徐判府曾請獎用,而頃日見之,似無固執,而人亦好矣。翼謩曰,廉白,故善外任矣。上曰,果然矣。上曰,韓錫大有老親乎?錫大曰,有七十一歲老母矣。上曰,貴矣。特許歸覲,速爲下去,可也。諸臣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權恢、韓錫大,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昨日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行禮時未知勞,而禮畢後,始覺腰痛矣。韓翼謩曰,果如向者臺臣之言,雖牽裾斷鞅,可以挽止,而幸賴陟降陰隲,回鑾萬安,雖出聖孝孚感,不得挽輿之罪,臣固當之,速賜處分焉。東度曰,臣職忝保護,聞今左相所達,臣罪尤大矣。金尙喆曰,若以戌初動駕,則幾乎達宵勞動,而幸以還收時刻矣。上曰,七十五歲行禮,可謂罕有矣。徐志修進前曰,臣今爲問候入來,俄陳先事之戒,而小臣所憂悶,尤在行素之節矣。上曰,年衰則不爲行素,載於何書?三日之戒,不可廢也,明日以後,湯劑亦當不進矣。東度曰,明日湯劑不進之敎,誠過矣。金尙喆曰,當念陟降攸賜四字,雖未行素,便同行素矣。東度請進湯劑,上進御。東度請診候,上許之。泰輿、以楷,以次入診後,退伏奏曰,脈候一樣調均,左右三部,滑體亦調均矣。上曰,頃年腎瀝湯,連進十貼有效,丁丑年,若進此等之劑,庶幾有效,而不能然,予之所痛。以建功湯言之,丁丑若進御,則安知無效乎?以此思之,三日之內人子之心,何忍服此?東度曰,明日湯劑未允之前,左相雖有廟謨,當不敢仰陳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弘淳更進湯劑,上進御。東度曰,此湯劑實爲當劑,故皇天降之,祖宗隲之,實難間斷。旣承前日慈聖之敎,仰體,好矣。伏望思諒仰體,明日湯劑允許焉。上曰,其勿復陳,聽亦苦矣。諸臣遂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權恢、韓錫大,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陵上修掃,舊引石埋之矣。上曰,待卿來,着笠而坐矣。舊引石,尺量而埋之乎?致仁曰,尺量以埋,而以他石,聚之以表矣。上曰,善爲之矣。致仁曰,經夜勞動,克伸孝思,終日處濕,小不休息,臣等不勝焦迫矣。回鑾之後,別無欠損之節,下情實爲慶幸矣。夜來寢睡,何如?上曰,達宵穩睡矣。致仁曰,水剌,亦何如?上曰,强進而味不甘矣。今已行禮,祖孫同宿齋室,更無餘憾矣。致仁曰,過時不進湯劑,易致受傷,此後勿復如此,伏望。上曰,甲子年先卿,監董陵役,今年卿又當此役,實爲異事。卿竭力盡誠,宛如甲子年先卿規模,實爲感愴。卿不憊薾乎?卿則健壯,而提調李昌誼、黃柙,皆老矣。致仁曰,臣等別無效勞,而聖敎至此,不勝感惶矣。臣來後,聞右相許副,曲諒之聖意,孰不欽仰?而其間國事可悶矣。病已向蘇,勿使久閑,幸甚。上曰,帶職則難於調攝,故特爲許副,俾遂至懇矣。病纔差而祗送祗迎,又卽入侍,予旣感其心,豈不使其心感予乎?致仁曰,伏聞以臣祖之墓,在陵近處,特命致祭,幽顯榮感,曷有其極?上曰,初不知矣,仍廣平致祭,覺而命之矣。致仁曰,今因故相臣李濡致祭,敢此仰達矣。李商芝,自遭其父事,不見天日,杜門自廢,甚可矜。其時商芝病重,不得上來,其父時中,代入帳殿,商芝則實不知本事,而以其父得生,感祝聖德云,其言亦是矣。上曰,其心可嘉矣。致仁曰,商芝不以平常人自處,今番擧動時,着常人服,伏草林中祗迎云,情可矜矣。上曰,何以則安其心乎?致仁曰,自上洞察,則幸甚矣。時中方在禁錮中矣。上曰,因故相李濡致祭,乃聞一自李時中事後,其子商芝,不見日云,可謂孝矣。其父參酌,其亦感祝云,噫,忠孝本無二致。且聞其時事,非時中也,而噫,時中設令果有是事,太武不過一魏君,而感動高允,許直臣而赦之,今者商芝,爲其父而若此,感其君而自訟,於親得子道,於君盡臣分。噫,頃者處分之時,爲兩弟而參酌,昔之高允,於當身猶然,況爲其子乎?旣稱其弟,感子孝心,況其父乎?李時中,特寢禁錮之命,闋服後依例調用,慰兩弟之心,奬商芝之孝。噫,今者下敎之後,該曹何恐檢擬?商芝亦何自阻乎?出傳敎上曰,李商芝得行狀語矣。致仁曰,生死肉骨之恩,實爲罔極矣。上曰,俄者兩承宣許遞,意蓋深矣。何子不貴,雙童尤貴,故特許趙𪰱榮行,韓錫大,母年過七十云,故速令歸覲矣。致仁曰,曲諒之聖意,孰不欽仰乎?致仁先退。上曰,新除承旨入侍。尹蓍東進伏曰,趙榮曾方來到閤外,而恐難致身於香案前云矣。上曰,可謂閤外承旨矣。年多則豈能供劇乎?上曰,新除授承旨趙榮曾難以運動云,許遞復授前職,參知李萬恢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傳敎上曰,在院承旨竝入侍。出榻敎壽鳳進伏。上曰,新除承旨謝恩後,卽爲入侍。萬恢進伏。上曰,三承宣讀奏上言,可也。蓍東、壽鳳、萬恢,以次讀奏。至閔百全上言,上曰,嗚呼,今番謁陵,寔是萬萬料表。頃者筵中,元敬王后國舅其誰,而亦有子孫乎?下問,人皆未能知,故欲爲廣問而下敎。噫,今者幼學閔百全之上言,可謂指導。本事不過田畓事,雖猥濫而置之,欲求其孫而莫知某人。今有其孫,其父癸丑年謁本陵時,下敎爲本陵參奉,其人已故未施云,旣知其名,有何訪問?況今番本陵將有窠,尤是異事。金愚升六後,驪興府院君奉祀孫閔百全,特爲除授,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噫,今番是旣望外,上言豈可稽滯?令承宣以奏,因此得驪興府院君之孫。不爲此而若置諸猥濫,予豈知之?此亦異事。其他非猥濫之上言,皆啓下,令該曹卽爲回啓,而其中請其推恩者,其數夥然,不無疊受之弊,令該曹卽爲詳考。噫,其年異也,若遲滯,爲子孫之心,若何?卽考回啓。出傳敎上曰,今覽宋普運上言,雖與不訟冤,大有間焉,本事未洗,尙載歲抄,於渠之道,未能伸雪之前,何敢自同恒人,而宜先不先,挾名紙何心入場?今番下敎之後,有此上言,有欠倫理,故此上言今拔,而噫,世間爲人子弟者,無不是底父兄。以渠之上言,雖難雪其冤而復爵,不可不一番詳審其時鞫案,令禁堂,過國忌後持入,大臣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今覽宋德麒妻上言,此爲遭運申飭者,而殘忍之狀,已聞伊時御史徐命善之言,飭已久矣。特爲放送事,分付該府。出傳敎上曰,今覽李億哲妻上言,卽是四件事,徒年之餘,亦不過二朔,特爲放送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杆城官婢汝邑竹,只令該曹特爲免賤。出傳敎上曰,刑曹參判洪名漢入侍。出榻敎名漢持辟除人供辭進伏。上曰,承旨讀供辭。蓍東讀畢。上曰,聞辟除聲,有下敎,而今覽供辭,果有參酌之道矣,分揀。名漢先退。上曰,今覽靈山君子孫請諡上言,玉堂所置諡狀,注書出去持來。賤臣德厚,承命持入。上曰,承旨讀之。蓍東讀畢。上曰,延安君李淑琦,與右承旨同姓乎?萬恢曰,然矣。上曰,因上言,取覽未議諡二焉。噫,幾百年之後,國之文獻未備,況私家乎?且某月生之說觀之,本事可以推知。莫重節惠之典,其宜愼重,此二狀,次對時儒臣持入,問于大臣而定焉。出傳敎上曰,開陽門,已令留門,出去後,當下鑰矣。諸臣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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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再明日何日?昨已諭,三日後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恢,以吏曹言啓曰,明日香祗迎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逵爲左通禮。

○蔡弘履改差,代以權漢緯爲假注書。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尹慶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掩置,今始下之中官,從當下敎,而此批答,使入直注書,卽爲傳諭。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寶算彌高,聖慕益篤,靜攝之中,祗禮仙寢,百神扶衛,回鑾萬安,臣民忻忭,曷有其極?臣於昨日,伏見備忘下者,以臣忝叨敦匠,至有鞍具馬面給之命,臣不勝惶愧之至。噫,園陵重役之克底順成,莫非聖孝攸格,在下者之承命自效,特是常分,況臣則不過往來檢飭而已,免罪爲幸,何功可言,而乃敢晏然冒受,若固有之乎?玆陳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俯加鑑諒,收還前旨,以重賞典,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番順成,卿等之功。準其事,賞其典,卿何讓乎?安心領受焉。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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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李萬恢。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宋文楫。事變假注書金光藎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元王后忌辰。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昨伏承三日後入侍之命,而昨日旣未得入侍,今日臣等率諸御醫,暫時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今年逢今月,其將祗迎,望東郊而灑涕,望西郊而隕心,氣何諭哉?再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副司果李鎭復塡差,名帖已授於二十日矣。今忽以使行迎覲出去云,多般稱頉,終不進去,故右通禮李敬玉,副司果具㢞處,又出名帖,則俱以親病,亦不進去。莫重祀官,如是稱頉,趁不進去,事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時任玉署及罷散外,他無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兵曹正郞洪九瑞,塡差之意,敢啓。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今日大祝,若何,而且儒臣已多,只侍從臣塡差,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郞廳,刊名侍從案。噫,朝臣若此,故中官敢效,皆予爲先誠淺。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今日處分中官二人,則京畿人,倍道下敎下,今何寥寥?當該道臣,推考申飭。

○又傳于宋瑩中曰,中官曺壽喆,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中官下敎中,當該中官金興曄倍三道,二人以一人改下。

○尹蓍東,以義禁府言啓曰,承傳色中官金慶遇、安國來、孫效忠、金好大、李夢良、李秀采等,當日內倍道,放逐鄕里,金興曄倍三道,放逐鄕里,令本官到鄕日字,報于內侍府事,命下矣。右罪人等,依傳敎,卽爲放逐鄕里,而到鄕日字,馳報內侍府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蔣良臣下敎置之。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冬至使渡江,至今稽滯,令灣府,問于鳳城,下敎到日,若到三江,勿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冬至使回來遲速,比前何如?知入。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禁軍、標下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下敎,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陞六一人乎?雖無陞敍闕,或有陞六闕耶?知入。

○又下敎曰,頃者無陞六闕云矣。今聞有闕云,其闕以陞六人,今日內單付擧行,其代,以驪興府院君孫爲之。

○又下敎曰,驪興府院君諡號爲之與否,知入。

○吏曹口傳政事,獻陵參奉單閔百全,禁府都事單金愚。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韓錫恒守令後有延諡,則錫恒延諡祖上爲誰,知入。

○韓德厚改差,代以宋文楫爲假注書,權漢緯在外,代以權偀爲假注書,尹慶龍改差,代以金光藎爲事變假注書。

○戊子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記事官權恢,記注官李章吾,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外駐輿,命禮房讀祭報府,萬恢讀畢。上曰,傳香後禮房,馳往明陵奉審,祭物摘奸後,以承傳色奏之,可也。上曰,李鎭復爲大祝矣,今何異名?壽鳳曰,以李鎭復有故改差事,已呈草記矣。上曰,中官掩置,駭然矣。上曰,李鎭復獨爲稱頉乎?瑩中曰,不但鎭復,具㢞、李敬玉亦頉矣。上曰,莫重大祝,豈敢稱頉?前大祝李鎭復、具㢞、李敬玉,一竝施以準期不敍之典。草記,中官掩置不奏,事當飭當該,而大抵百隷怠慢,當該中官放恣,其他中官,袖手傍觀,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中官蔣良臣,亟施不敍之典,其餘中官申德龍、金完碩,越捧二等,中官曺壽喆,自稱行首,偃便而臥,亦涉無狀,越捧一等。出傳敎上曰,正時差晩入之,此亦中官不察也。上曰,噫,因予誠淺。嗚呼,今日,人孰不知?而乘轎之後,承傳色中官,一人外無一人,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承傳色中官金慶遇、安國來、孫孝忠、金好大、金興曄、李夢良、李秀采,竝刊名內府,當日內倍道,放逐鄕里,令本官到鄕日字,報于內侍府。出傳敎上曰,中官申德龍,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出傳敎上曰,都令已揭獻陵齋室懸板而來乎?瑩中曰,然矣。上曰,霎時間走馬漆乎?瑩中曰,前所揭板者,白質金字,故今番亦以此樣爲之,故不爲遲滯矣。上曰,此則非承旨過也,而亦豈無飭乎?上曰,獻陵齋室懸板,昨日懸揭,其涉異常,今日下問,金字粉質云,此七十五年初聞。今番承宣,其或誤着,欲爲處分而問之,前排亦然云,雖然前者或誤,後者亦或誤乎?若此而不稟,承旨推考,出傳敎上詣崇政殿南月臺,傳香後,步詣興化門乘輿。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出榻敎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進伏。東度曰,行步稍遠,下情慶幸,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善睡,而食則難矣。東度曰,昨日不進湯劑,今日則宜進蔘茶矣。上曰,三日之內,決不服藥矣。東度曰,殿下望八之年,行素而却湯,雖出追慕之聖心,臣等不勝焦迫矣。前年此日,聖上旣許諸臣之請,强進蔘茶,臣等不如前年提調之誠心,而玆敢更請進茶矣。弘淳曰,陟降若有鑑,則想必貽念矣。瑩中曰,雖非臣等之請,宜體陟降在天之意矣。上曰,累日所食之蔘,浹洽於中,雖三日不食,豈難乎?瑩中曰,間斷則誠爲切悶矣。東度曰,蔘苓茶,可以內入乎?上曰,任意爲之。今明日則決難服矣。上還入大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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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文楫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光藎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元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逢今年,萬念已冷,今月之內,幾次心隕?噫,追憶今日,永慕堂庭中,一何冥然?十餘年逢此年,身雖在此,心懸象設,今朝詣瞻長樂殿,代拜象設,氣何諭哉,氣何諭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陳疏在外,掌令朴奎壽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祉承傳旨未下,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假注書宋文楫、權偀,事變假注書金光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已下敎,而閔百全謝恩,金愚不爲謝恩,當有下敎,而旣已幸行之故,不爲下敎,使之卽爲謝恩,堂直一朔入番。

○傳于李萬恢曰,驪興府院君後孫閔百全,明日內局,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大曰,今朝復命,其心可嘉,昨日獻官,豹皮一令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李萬恢曰,噫,人之爲人,則五倫也,況人君乎?逢今年過三朔,於先豈曰孝也,爲子亦曰孝哉?今月之內,曰忠曰孝乎,況復耐今日乎?雖瞻長樂殿,命審景福殿、永慕堂,是豈孝哉,是豈孝乎?且望見魚藻堂,休息此堂,此堂何堂?卽戊戌年拜皇兄皇嫂者也。其若今日,以此觀之,噫,五倫之中,曰忠耶,曰孝耶,曰悌耶?噫,人世豈有若予者乎?長樂殿門,莫聆玉音,昌德奉審中官,何奏誠淺?嗚呼,何心逢今年,嗚呼,何心逢此日?遙望暮雲,心隕膽墜矣。

○傳于徐有大曰,金愚入番云,罰番下敎置之。

○徐有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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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式暇。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文楫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光藎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今逢此年,遙望東郊,象設三朔已料表,且過昨日,是豈孝乎?且望西郊,心隕膽墜,只歎冥然,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詣閤,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萬恢曰,咸鏡監司沈鏽肅拜後,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徐有大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掌令朴奎壽,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李壽鳳啓曰,判義禁趙雲逵,同義禁南泰著、成天柱持鞫案,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壽鳳曰,竝入侍。

○李萬恢啓曰,卽者副修撰徐浩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上番兼春秋權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南胄寬。

○以京畿監司南泰齊狀啓,廣州等邑居保人任甫倍等爲虎囕死、燒死、渰死事,傳于李壽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華留守鄭尙淳狀啓,本府居壯旅軍官李英蕃等渰死事,傳于李壽鳳曰,令本府恤典擧行。

○以修撰洪景顔,持平李祉承,正言金基大、李養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大曰,只推。

○徐有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敎材,時在忠淸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有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景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內禁衛將金梓,素抱痰痞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淸兵使閔趾烈,辭陛出去之後,顚跌落傷,胸脅牽痛,呼吸不通,轉側須人,調治多日,有加無減,時月內,萬無差復登程之望,呈狀請遞,使之調理往赴,已至多日,一向危劇,尙今淹滯。閫任辭朝受符之後,如是病滯,其在事體,誠甚未安。莫重閫任,不可等待其差復,以致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密陽居幼學朴慶業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朴重佐,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蓍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張淀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張淀時在京畿豐德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鏡城府充軍罪人宋德麒放送,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南鶴宗,前掌令申五淸,前持平丁範祖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南鶴宗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申五淸時在文義地,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臣金陽澤箚曰,伏以日昨幸行時,津砲誤放,驚動御駕,遠外傳聞,始未詳悉。及伏見小報,監放官罪勘充軍,知訓鍊罰至越捧,辭旨極其嚴截,臣驚懍之餘,繼以萬萬恧蹙。今玆監放官,卽軍器寺奉事,而自訓院差送,故竊伏想聖明,似或因此而示罰訓將,然後該郞,旣屬在本寺,犯此重辜,則不善董飭之失,本寺提調,自可當之,而今反推罰於他人,臣則晏然無事,私心悚惶,尤當何如?玆事所關不輕,自承嚴敎,理宜卽地逬出,郵罰是俟,而身縻留都,轉動無由,及當竣事,自劾之道,不宜遲稽,診筵承候,亦未敢隨入,略具數行文字,仰暴危悃。乞垂鑑諒,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靖私義,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非卿之過,所重軍律,故其雖處分,心切悵然焉。仍傳曰,旣已賜批,大臣體貌自如,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李景祜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軍器寺都提調罷職之命,實有惶恧不自安者。臣旣兼管本寺,凡有咎責,理無倖逭,前席逬退,情旣危卼,日昨侍衛,義難冒進,只自悚蹙,惟俟勘罷,而一向泯伏,爲罪轉甚,玆不得不露章申暴,仰請同罪,唐突之誅,尤無所逃。臣於是職,實無堪承之望,而感激恩造,尙今遲徊,居然五朔于玆矣。求遞一念,寤寐在心,顧今積瘁之餘,疾病闖發,孱骸脆姿,無望陳力,惟有鞶褫,少延殘喘。罪在應勘,區區情實,有不暇煩縷。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俾得隨便調息,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軍器提調無異影職,所辭太過,卿勿過辭行公。

○副修撰徐浩修疏曰,伏以先陵禮成,聖慕冞隆,鑾蹕穩旋,玉候愈康,臣民懽忭,曷有其已?仍念臣情地危蹙,蹤跡臲卼,實無束帶朝端之勢,而頃當幸行之隔宵,荐承飭敎之至嚴,怵畏分義,黽勉出肅。環顧初心,倍切踧踖,乃於陪扈之路,自速昏謬之罪,重推薄罷,未贖愆尤,而恩敍不日旋下,華貫又復如舊,召牌儼臨,促臣祗謝,更漏向深,瀆擾爲懼,不獲已承命持被,而若言其去就之苟簡,則臣亦自知,人謂斯何?臣所後偏母,痰眩之疾,已成癃痼,每當春夏之處,調將乖方,則諸症如期而發。卽接夜來家信,則偶因飮啖之失宜,以致宿症之添劇,火上而神識昏瞀,膈塞而食飮不下,徹曉宛轉,待臣來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請急之章,徑出禁扄之外。伏乞聖明,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嚴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副應敎朴志源疏曰,伏以寶算彌高,聖慕益篤,先陵祗謁,淸蹕穩旋,臣民欣抃,曷有其極?仍念臣與都承旨臣宋瑩中,爲內外兄弟,所帶春秋兼銜,自有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當遞,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踏啓字

○兼輔德朴取源疏曰,伏以祗謁先陵,克展誠孝,日吉辰良,鑾蹕穩旋,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與都承旨臣宋瑩中,有內外兄弟應避之嫌。凡於官職,不可注擬,則臣於除旨之下,固當據例自陳,而方値動駕隔宵,瀆擾是懼,自速違傲之罪。繼而嚴敎荐降,他不暇顧,蒼黃出肅,陪班往還,而當初見除,旣違政例,因仍蹲冒,尤切愧悚,玆敢短章自列。伏乞亟賜鐫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踏啓字

○咸鏡監司沈鏽敎書。王若曰,山河眷豐沛之鄕,撫今歲而興想,塞垣重鎖鑰之任,待宿望而觀風,煩卿一行,體予重畀。惟卿世家喬木,廊廟偉才,平居則退若無能,脫然於浮華沽衒,臨事則確乎不擾,濟之以淳慤寬弘。惟內外淸要之歷敭,而才器績庸之俱著,繼乃叔而任冢宰,何自過於巽辭?詢大臣而畀度支,蓋有尙其勤飭。中間敦迫,豈不諒於卿心?前後逡巡,益無替於予眷。惟我海東諸藩,最重關北一路,黑江之陶窑,尙說王迹攸基,白山之柴望,肇修邦禮載擧。蔘貂起犯境之釁,窮民之機擭誰憐?角蹄走交市之場,商胡之蹊壑莫厭,誰與我共此憂者?非重臣無以鎭之。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彈乃邊猷,紓我北顧。沿江之戍火相接,詎弛乘障之憂,近海之瘠土易荒,宜先察蔀之政。彰善癉惡,何莫非古刺史良規?繕郭詰戎,此尤是兼節度急務,自餘典例,宜經稟裁。於戲,遠隔八百里塞關,卿豈無去闕之戀?坐按數十州藩鎭,予欲須壯圉之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洪檢製進

○戊子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宋文楫,記事官權恢,記注官李章五,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近來精神昏耗,飮食之節亦減,自昨夜至朝又痛。追慕倍切,如此呻吟多矣。上進湯劑。東度請診候,上許之。方泰輿進伏診脈,退伏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脈候亦調緩矣。弘淳曰,三苓茶gg蔘苓茶g煎入乎?上曰,蔘苓茶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弘淳、瑩中持湯劑,更爲進伏,上進御。東度曰,東籍親耕田築堤處,若値潦水,則每患潰決,壬午丙戌,隨潰隨築,而今已年久,故遣郞廳看審,則沙土陵夷,內外穿破,若又一經大水,則決堤覆沙,其勢必至云,若待潰決而防築,則非但事力之浩大,其在備豫之道,不如迨其未雨而補築也。壬午則適値農節,不可用民,故自賑廳,眼同看審,量給役軍之雇價,畚、鍤等器械,空石、枺木等雜物,則自備局,分定濬川司及各軍門兩倉,隨其容入,或借用或輸送,得以完役矣。今亦一依壬午例,往復賑廳及備局,以爲始役完築之地,本寺提調,時往董役,何如?上曰,依爲之。頃者東山坪,年年費力,一自堅築之後,尙今無決,此等之事,若不致力,便所謂沙防築也。今番着實補築,其若久而無弊,當該郞廳,陞敍調用,若卽復決,爲先降一資後,勿復檢擬於外任,以示予重民力、爲經費之意。出擧條上曰,藥房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北伯、金吾堂上、獻陵參奉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行司直趙雲逵,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戶曹參判金時默,吏曹參判閔百興,掌令朴奎壽,校理沈觀之,咸鏡監司沈鏽,同義禁南泰著、成天柱,獻陵參奉閔百全,同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權偀,事變假注書金光藎,記事官權恢,記注官李章五,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遠陵勞動之餘,三日不服湯劑,下情極爲焦迫矣。今日進湯劑,不勝欣幸矣。上曰,此時豈忍服湯乎?致仁曰,前日或有不進之時,而未有若今番之久矣。上曰,食肉皆滯,豈三日不服湯劑之故耶?前年興化門,幾吐矣。翼謩曰,五十後雖値齋戒,不得行素,在於禮文矣。上曰,在於何禮乎?翼謩曰,在於《小學》矣。上曰,予亦讀《小學》,何嘗有此語乎?致仁曰,若無之,則豈敢仰達乎?翼謩曰,願持入《小學》焉。上命觀之,持入《小學》讀之。至必資酒肉扶養者不必然耳,上曰,辭不迫切,故謂之不必然耳,豈其不得行素之意乎?翼謩曰,必資酒肉扶養,不必然者,豈非不得行素之意乎?上曰,五月亦當行素矣。致仁曰,聖敎,過矣。以私家言之,先代齋戒,不得行素矣。上曰,玉堂亦有兼春秋乎?致仁曰,玉堂亦春秋館也。上命持入朴志源、朴取源疏,仍爲踏下。上曰,吏判之疏,有何辭語?致仁曰,臣在外時聞之致仕云,而頃年筵中,有趙𪰱登科後許退事,有聖敎云云矣。上曰,其然,豈其然乎?命持入吏判疏,有大讀之。致仁曰,金判府事,前以軍器寺事陳箚,故兵判之章,又入矣。上曰,然矣。致仁曰,此與都提調有異,以承旨言之,例兼尙衣、尙瑞,而兩院雖生事,元無干涉之事,與此何異?若一開此路,則引嫌之路,太廣矣。上曰,領相之言,好矣。仍命書疏批。上曰,白頭山祭,今則定行乎?致仁曰,已行之矣。上曰,閔百全進伏。百全進伏。上曰,此亦驪興之閔乎?致仁曰,閔無他本矣。上曰,驪興幾代孫乎?百全曰,十三代孫矣。上曰,驪興後,冠冕幾代乎?百全曰,七代祖爲昌城府使,贈承旨,高祖爲參奉矣。上曰,零滯甚矣。致仁曰,此江原前監司金龜柱狀啓也。以爲道內各邑還穀數多之中,雜穀尤爲夥然,每當分糶,多不願受,反不免害民之歸,江陵等六邑,春耳牟、唐米、皮稷等穀合九千九百九十八石,以相當秋穀,依折米式例,換作會錄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六邑還穀中,牟、稷等雜穀,最爲民弊,道臣至以渙散難支爲慮,則固不可無變通,而但萬石之穀,一時換作,亦甚重難,先就所請數爻中限折半,以相當秋穀,依折米換作,其半則待明年,盡爲換作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者隨駕軍試放,過國忌後爲之事,下敎,則今日不爲,再明日其亦國忌而乃稟,其涉不察,訓將推考,而豈可逾月?今日爲之,而設多貫革,俾無貫革日曛之弊事,卽爲分付訓局。出傳敎上曰,近者中官放恣,莫此爲甚,爲中官不能飭下,亦不能敎子弟,長番申宅明,亟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宋重弘,若是稱冤,果何如耶?仍命趙雲逵,讀鞫案訖。上曰,成衍之招雖爲孟浪,而重弘着此題目,可以爲人乎?若是稱冤,而旣已書之丹書矣。致仁曰,吳彦彬,其後放釋登科,韓栒之子亦令見科矣。翼謩曰,年久之事,以文案考見,而文案草率,質言則難矣。致仁曰,爲人爲鬼,辦在一言矣。雲逵曰,雖以酌處時觀之,重弘則參酌定配,而或有參酌遠地,或極邊,或刑推定配,此抑有輕重之異也。上曰,同義禁之意,何如?泰著曰,臣意,與判義禁同矣。天柱曰,臣意,亦與判義禁同義禁,同矣。上曰,臺臣之意,何如?奎壽曰,戊申餘獄,關係至重,不可輕達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觀之曰,臣意,亦與臺言同矣。上曰,此者事,何以成衍之招盡錄乎?致仁曰,酌處時,雖數字下敎有之,則不必錄此也。上曰,無若此若此之下敎,故渠之招辭,盡謄之矣。雲逵曰,然矣。上曰,戊申年酌處者,豈特宋重弘?若考文案,甚於此者多,而至於重弘,歲抄中,若曰某年參酌定配,某年放送爲目,則可謂都無事,而渠之酌處bb之b後,成衍之招,皆錄有此題目,渠何爲朝鮮之人?雖欲寬典,耳目之臣,亦何不爭?宜先端本。成衍、益衍之虛謊,可謂難兄難弟,而其計莫售,故乃有萬古罔測之鼎衍,此誠一門種惡者。其時皆云誣人,此一款未能究竟,雖未及正法而物故,其處分中,或遠地定配,或參酌定配,以此觀之,重弘之最輕可知,而混錄成衍之招,故若此,此予所以端本者也。今後則歲抄中,去成衍之招,只以某年月日參酌定配於某處,某年月日放送事載錄,則此於渠,可爲朝鮮人,伊後不無楷梯之端。以此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今日旣已下詢大臣,寧山君,非特事蹟之表異,卽成廟王子也。旣聞之後,諡其無也,後日議諡時,一體擧行,延安君,久遠之事,置之。出傳敎上曰,北伯進伏。鏽進伏。先命有大,讀敎文訖。上曰,一句改付標。仍賜弓矢,鏽遂退出。上曰,莫重敎文付標,不稟直下,當該中官,越捧一等。出傳敎奎壽進伏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奎壽曰,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朴盛源,時在京畿利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上曰,臺諫無違牌人乎?有大曰,然矣。上曰,薇垣何以無任?有大曰,或在外,或罷職,而無一人矣。致仁曰,臣之祖墓在於三十里之地,雖無法典,旣有恩典,致祭時請往省焉。上許之。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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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濡韓鼎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光藎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日出時,日色赤。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尹東度,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詣臺臺臣入侍。

○假注書宋文楫有頉,代以鄭濡爲假注書。

○假注書權偀有頉,代以韓鼎運爲假注書。

○徐有大啓曰,假注書鄭濡、韓鼎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光藎有頉,代以全佐天爲事變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全佐天在外,代以宋景煥爲事變假注書。

○徐有大,以吏曹言啓曰,今番爲親上言,卽爲回啓事,命下矣。當爲擧行,而首堂今方在外,故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與月廊及眞殿及報春門外齋室、於義本宮,依定式,判書臣李思觀,與佐郞臣申大年,工曹判書臣李之億,佐郞臣兪彦肅,進詣奉審,則養志堂行閣,庫庫雨漏,墻垣蓋瓦,庫庫脫落,階石動退,萬壽門階石傾側,喚醒閣一庫雨漏,臨淵閣一庫雨漏,愛蓮齋風遮草芚破傷,永慕堂二庫雨漏,於義宮、樂善齋、繼慶軒、朝陽樓瓦子,庫庫脫落,內外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盤松坊碑閣,令戶郞春秋奉審,有頉處,卽爲修補事,曾有傳敎矣。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墻垣夫防草壹張,女防草陸張破傷,卽令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彰義宮,依定式,判書臣李思觀,與佐郞臣申大年,進詣奉審,則咸一齋東墻蓋瓦,一庫脫落,鄕校洞奉安閣薍簾及風遮草芚破傷,竝令各該司,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今番獻陵幸行敎是時,宗臣每品啓下之後,驪平君㷞,無端不爲陪從,花陽君榷,鶴林君焴,行安原副令烠,先詣陵所,還宮時,仍爲落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驪平君㷞罷職,花陽君榷,鶴林君焴,行安原副令烠,竝推考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挾輿軍,御前前排布帳直等,鳥銃一巡三放試取,而貫三中,無入格者,不得書入,其餘得中之類,從分數,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布帳軍等,鳥銃一巡三放試取後,得中之類,從分數,以本廳所儲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尹東度,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權恢,記注官李章五,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東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東度進湯劑,上進御訖。東度請診候,上許之。泰輿、以楷,以次進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弘淳先退。上仍命書廣平大君墓遣承旨致祭祭文及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墓祭文訖,又命書故領相李濡墓致祭文。上曰,爲吏判乎?瑩中曰,兵戶判爲之,而吏判則未能的知矣。上曰,李最中祖先乎?瑩中曰,最中之祖父,而時中爲其宗孫矣。且其宗孫商芝、商岳,亦皆登科矣。至頃者之事,雖悔,何及嗟卿有孫,隨事歎服二句?東度曰,故相有知,則必感泣泉臺之下矣。瑩中曰,感激矣。上曰,此文出朝報乎?瑩中曰,御製不敢出朝報矣。又命書故左相金構墓致祭文。上曰,其先連有科甲乎?東度曰,其父金澄爲科矣。上曰,其前則無之乎?東度曰,然矣。其弟楺爲大提學,其後多登第矣。上曰,三世爲相,徐判府事,亦三世矣。此外誰更有如此者乎?東度曰,古有靑松沈家,而近則無有矣。上曰,故領相,爲相幾年?東度曰,卄載爲首相矣。上曰,領相祖墓,在於夢村,領相又當渡江矣。上曰,大君、三相致祭,過大祭後爲之事,分付,廣平大君墓致祭,都承旨進去,完南府院君墓致祭,左承旨進去,故李領相墓致察,左副承旨進去,故金左相墓致祭,右副承旨進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蔘苓茶一帖煎入事,下敎。出榻敎弘淳持湯劑入侍,進御。瑩中曰,係後上言,皆命下,而金致讓上言,其時誤以疊呈知之矣,實一張矣。上曰,同爲命下,可也。瑩中曰,有臺臣入侍之命乎?上曰,然矣。仍命臺臣入侍。偀承命出,與持平李祉承進伏。祉承曰,臣本以無似,適當言地,猥上一疏,批旨隆摯,臣由是感泣,冒昧出肅,仍參陪扈之班矣。以充軍罪人宋重晉之不卽論啓,至有重推之命,臣不勝惶懍,繼以瞿然,臣歸卽詣臺引避,而見阻喉司。其後賓對,右僚入參,故臣則自列無路,不得不冒犯違傲之科,只切兢惶之忱。乃者只推之命,忽下格下,臣惶霣憫蹙,益無所容。僚臺及諫長,以此引避,旣蒙恩遞,臣之處義,亦無異同,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遞可惜,豈可事同飭異?依啓。出擧條祉承退出。上曰,精矣。鄕人乎?瑩中曰,非鄕人矣。上曰,其父在政院矣。瑩中曰,此臺臣,好讀古書,故善文。前爲大同察訪,大同自是聲色之鄕,而常危坐,不廢讀書,傍人不見其面云矣。上曰,難矣。年少乎?瑩中曰,三十三矣。上曰,趙𪰱掃墳時,更戴御花矣。瑩中曰,臣聞鄕人,或至五六朔戴花云矣。上曰,今問趙曮請由之章給之云,此人子至情,怳趙曮兄弟者乎?特爲給由。出傳敎上曰,甲申五月日記持入。偀承命持入。上曰,予雖未思之,而不然,則吏判之疏,豈如是乎?瑩中曰,似不錄於日記矣。上曰,必解事注書,然後能記之矣。命讀五月次對時坐目,瑩中讀之,果無趙暾進參之事。上曰,吏判夢次對而然乎?此所謂鍾鼓施行,而不知其日,則毛將焉傅者也。承旨出外,詳問其某日,明日入侍奏之。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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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李萬恢。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大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鼎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奭濟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日出時,日色赤。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祗迎後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金器大任所在外,執義金會元投疏在外,掌令朴奎壽呈辭,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新除授注書李翼運,自鄕上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萬恢曰,今日崇政殿庭,當爲祗迎,儀注置之,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

○宋瑩中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李翼元,服制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壽鳳,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宋景煥在外,代以李奭濟爲事變假注書。

○徐有大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奭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鳳曰,在院諸承旨,竝入侍于泰寧殿。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注下敎,何時下敎,而尙未入來乎?知入。

○徐有大啓曰,判義禁趙雲逵,持沈頤之口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香祗迎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朴取源爲右通禮。

○有政。吏批,判書趙暾在外,參判閔百興病不來,參議洪趾海進,同副承旨徐有大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暾在外,參判閔百興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前判府事金陽澤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顯祚爲司諫,羅忠佐爲掌令,朴弼淳、趙載俊爲持平,洪檢爲獻納,李商芝爲兵曹參知,韓鏶爲吏曹佐郞,金和澤爲春川府使,尹長烈爲注書。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徐命天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有大進。

○兵批啓曰,前判府事金陽澤,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副護軍李觀祥,副司直李祉承、金載順,副司正韓鼎運、李奭濟,同知單李再華。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下bb義b禁府草記,勿爲頒布。

○徐有大,以禁府言啓曰,前注書沈頤之,前史官朴師崙,卽爲嚴問口招,登對以奏事,傳旨啓下矣。沈頤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爲先捧口招,而朴師崙,下去京畿楊州牧云,發遣府羅將拿來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臣尹東度箚曰,伏以臣,昨午退歸之後,因汗餘脫着,忽覺渾身寒縮,偏頭厥疼,痰眩隨作,嘔噦兼劇,竟夕達宵,僵倒叫苦。蓋臣本症,挾感重發,類非一時偶祟,難以旬日望愈,今曉問候,未得進參,惶悚之極,無所容措。顧臣職忝保護,今已五旬,一分自效之道,惟在於此,區區微忱,固嘗不計筋力之不逮,而適此疾病乘之,莫能自强,終至於虧廢常分,心竊自悼,罪實難逭,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仍降威命,重勘臣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思往年卿之强健,予用欣矣,勞攘之餘若此,爲卿悶焉。內局兼帶,特爲勉副,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吏曹判書趙暾疏曰,伏以寶算彌隆,聖孝益篤,靜攝之中,祗謁陵寢,百靈扶護,回鑿萬安,臣祗伏路左,仰瞻羽旄,區區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世受國恩,父子兄弟,相繼立朝,頂踵毛髮,莫非造化,而若臣之通籍,殆三十年,致位正卿,未報涓埃,遽思便訣,是豈臣心所敢出也?臣雖不肖,亦嘗聞家庭之訓,每以滿溢爲戒,況臣才無寸長,性且戇愚,加以素抱貞疾,未老先衰,陳力就列,實無其望,而仲弟臣曮,亦廁宰列,猶可以奔走效勞。臣所以從前瀝血冒死陳籲者,蓋欲追先臣謙挹之志,以遂古人知足之願耳。第緣忱誠淺薄,不能孚格,此臣之罪也。抱玆耿耿,低徊憫慼,已有年所,臣弟𪰱,今蒙天恩,猥玷巍科,遽忝下大夫之班,昆仲季三人,同時竝顯,門闌太盛,益增臣心之懍懼,而竊自私幸者,曾於甲申五月日,筵中聖敎,至及於微臣所請,而若曰,其弟𪰱,如登科立代,當許其退。臣奉玆恩言,中心銘鏤,至今莊誦,未或敢忘,對人嘗以爲,吾弟立身之日,卽吾得請之秋也。臣弟之決科難期,臣身之負罪漸積,日夜憂鬱,罔知攸爲。前冬外補之日,得聞臣弟直赴之命,臣且喜且懼,卽欲仰首陳懇,而伊時所被嚴敎,萬萬惶悚,縮伏俟譴,迄至于今矣。噫,臣等俱是庸庸碌碌者流耳,一無才能之可取,而徒沐聖上涵濡之澤,亦藉先臣庇庥之蔭,聯翩翶翔於朝端,爲人所欽艶。器滿則傾,物盛則衰,理之常也。臣之隱憂,百倍前日,有若過福之災,朝夕來逼,悸悸恐恐,殆忘寢食,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惟我殿下,至仁至明,無物不遂,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倘聖上,察先臣謹愼之規,思所以曲保臣家,念前日筵席之敎,亟許臣永乞殘骸,臣謹當未死之前,調息病軀,歌詠聖化,旣沒之後,歸傳恩旨,結草圖報,是豈非君臣上下終始全保之美事也哉?至於天官之命,雖極僣猥,旣以休爲請,則亦不敢費辭控免,玆敢齋沐手寫,冒死哀籲,遠尋鄕里,恭俟處分。伏乞聖明,俯諒臣言之斷斷由中,特許臣致仕之請,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覽卿之章,其涉怪駭。近者筵說,浪傳者多,卿之去就勿論,不可不端本,故命考日記者,蓋此也。日記頓無,故令承旨問于卿矣。今覽卿奏,尤爲可駭者,以拍案二字觀之,史官體重,焉敢浪傳?此不過注書筵說,筵說詳傳,日記不載,世間豈有此等注書?初意,則無乃卿入侍親聞也。不然,雖然予若記有,似難持難,而以所記者聞之,正若待晨月,初昏坐待者。設有此敎,予不能記,卿亦不能親聽,兩件或有一件,若載日記,古有桐葉事,其本戲言,雖無異叔虞封唐,亦豈惜也?而旣無文跡,卿亦不親承,則卿之固執,已涉孟浪,予何孟浪許卿?今卿拜先墓時,雖問于塋域,先卿愍予今年,決不許矣。其君終不覺得,先卿之心,亦想必若此。噫,爲臣爲子,不顧二者,徒守固執,豈事七十五歲其君之義,亦豈體先卿九原之意乎?卿之固執,雖亘一身,聞此敎不爲感動,爲臣乎,爲子乎?今月已盡,遙望東郊,心尤若浮雲,予何敦勉?卿若體君父,宜卽謝命,不然,任自爲之。噫,白首暮年,豈稱托乎?雖問鍾閣乞民,是卿者尠矣。噫,昔聞故判書趙明履之言,趙尙絅,無傷人害物之心,其言於卿父,可謂諡狀首題目。曾聞卿父子若孫何以知之之言,不覺感服,奏于昔年,今卿聞說,終不覺得,況此時事,尙今暸然。噫,先卿之心予知,今若在焉,幾乎八十,而見今予之心,見今予之氣,決不請休。噫,望八之稱,亦云歇後語,不思其君若是之衰,以聽於無聲之義,不體卿父恒日之心,徒守莫知自北來之固執,卿願雖遂,忠孝若何?今者此敎,予自知一場投石於水,而慷慨亘中,及于批末。

○正言李養遂疏曰,伏以祗謁先陵,克盡聖慕,回鑾萬安,玉體康寧,臣民慶幸,曷有其極?念臣於向日政,除拜臺銜,而第吏曹判書臣趙暾,卽臣之妻父也。格例所在,不當通擬,而銓地不察,有此照望,以致恩點之誤下,義在必遞,勢難虛縻,連値淸齋,呼籲路阻,猥蒙只推之命,益增悚惶之忱,敢將未撤之章,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存公格,不勝萬幸。踏啓字

○文學徐有隣疏曰,伏以陟降垂祐,聖候康寧,曁我文孫,展誠喬陵,縟禮順成,回蹕萬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濫叨宮銜,挾冊侍講,迨近十有餘次,而陋拙畢露,絲毫無補,一日在職,增臣一日之愧,而適値扈駕,瀆撓是懼,宜遞不遞,循至于今,每自省顧,背汗顔騂。且臣目下情私,有不得不疾聲仰籲者,臣母卄載貞疾,寧日常少,近當換節,挾感而極,藥多食少,精耗氣昏,委頓床席,須人轉動,此豈人子束帶供職之時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毋曠輔導之任,俾便救護之私,千萬幸甚。踏啓字

○戊子三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李章五,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玄處明,以次進伏訖。弘淳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如泰輿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陽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命提調先退。上曰,左相爲內局都提擧。出傳敎上曰,昨日所命之記事,果已詳知耶?瑩中曰,固欲仰奏矣。五月日記,旣無下考之迹,故問于吏判本家,則送示錄置一本,臣方持入矣。上命讀之,讀訖。上曰,設有其時下敎,不過戲言,而亦出於抑揚之意也。政院日記,旣無所載,誰人如是詳錄傳示也?瑩中曰,聖敎雖出於不欲許之意,而聞之者,豈不銘念哉?上笑曰,立代云者,趙𪰱爲吏判,然後可云代之矣。一時所敎,亶出不許之意,而趙𪰱,今番巧爲登第矣。又下敎曰,初則不無欲許之意矣,渠何敢執此爲說乎?其父則淳厚矣。命書傳敎曰,昔年筵話浪傳,處分至嚴,故申飭幾次,而今聞讀吏判之疏,其涉怪駭,下問本事,業諭其批,今何疊言?莫重下敎,滿紙書傳,日記無一字載錄,世間豈有此等分義?雖注書,已涉可駭,而其若史官,與注書有異,莫重史草,人君不問,況書傳乎?關係非細,其時注書沈頤之,史官朴師崙,雖値今日,此乃特敎,亦非用刑者,卽爲嚴問口招,登對以奏。上曰,前判府事金陽澤敍用,大臣旣已敍用,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李萬恢進伏奏曰,進排官皆無頉,祭物亦皆精潔矣。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萬恢,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鼎運,記注官申熤、李章五,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駐輿,命萬恢,讀祭報府訖,步詣板位祗迎後,藥房提調鄭弘淳進湯劑,上進御。還詣御東月臺,命萬恢,馳往宗廟奉審,進排官摘奸以奏。又命蓍東,馳往光陵奉審,而豐陽碑閣,在其路傍,先爲奉審,次往光陵,次往順康園,奉審以來。上曰,副司果李得福,修撰除授,副司果金載順,兼輔德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召禁軍,問其居住後,上曰,春秋牟,何如?禁軍等仰達曰,皆茁長矣。上命召升戶軍,使之各誦腰牌講。上曰,善誦矣。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泰寧殿。在院諸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韓鼎運,記注官申熤、李章五,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只二人乎?壽鳳曰,都承旨宋瑩中,以監膳進去司饔院,右承旨李萬恢在院矣。上曰,禮房入侍。都承旨監膳後入侍。萬恢進伏。上曰,禮房年幾許?萬恢曰,六十一矣。瑩中進伏。上曰,政官誰爲開政乎?瑩中曰,參議洪趾海入來矣。上曰,趾海曾爲水原乎?瑩中曰,然矣。上曰,御容簇子,承史仰瞻,可也。諸臣仰瞻訖,退出。

○戊子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判義禁持口招入侍時,判義禁趙雲逵,同副承旨徐有大,假注書韓鼎運,記注官申熤、李章五,以次進伏訖。上曰,沈頤之口招時,自謂曖昧乎?雲逵曰,禁府規例,捧口招外,無聖敎,則不敢更問矣。上命有大,讀頤之口招訖。上曰,沈頤之,自非無識之人,必不爲之,而史官異於他官,朴師崙,尤不當爲之矣。命書沈頤之、朴師崙分揀之敎。雲逵先退。上曰,奉審承旨,何時當來乎?有大曰,日暮則似難入城門矣。諸臣以次退出。